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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面

【陈洛军x信一】小土狗和大小姐

洛信仙品

*在那之后他们的安稳生活,小土狗有在努力养好大小姐。


  城寨拆了以后,信一真的开了一家卡拉OK,十二少决定继续闯荡江湖,四仔在挨着信一店面的巷子里继续开了一家黑诊所,但信一没想到的是,洛军也留了下来。

  这个一向不善于表达的男人,挠了挠头半天才开口道,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是准备跟着兄弟我混了。信一了然的拍了拍陈洛军的肩膀,感受到了身为大佬的重任,但没过两个月,大佬就和他唯一的小弟搞到了一起。

  搞咩啊!十二少喊起来,手指着他们两个上蹿下跳,他来时店里是锁了门的,谁让自己手欠呢,掏出信一就给他的钥匙开了门想着进去等两个兄弟,结果他的两个兄弟正在大堂的桌子上脱光...

洛信仙品

*在那之后他们的安稳生活,小土狗有在努力养好大小姐。


  城寨拆了以后,信一真的开了一家卡拉OK,十二少决定继续闯荡江湖,四仔在挨着信一店面的巷子里继续开了一家黑诊所,但信一没想到的是,洛军也留了下来。

  这个一向不善于表达的男人,挠了挠头半天才开口道,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是准备跟着兄弟我混了。信一了然的拍了拍陈洛军的肩膀,感受到了身为大佬的重任,但没过两个月,大佬就和他唯一的小弟搞到了一起。

  搞咩啊!十二少喊起来,手指着他们两个上蹿下跳,他来时店里是锁了门的,谁让自己手欠呢,掏出信一就给他的钥匙开了门想着进去等两个兄弟,结果他的两个兄弟正在大堂的桌子上脱光光抱在一起——自小一起长大的那个还被压在下面。

  两个人快速穿好衣服,陈洛军不好意思的憨笑两声,闪身到后厨去给他们热饭菜。

  你们为何搞到一起去?十二少急火攻心,做咩啊?

  为何不能搞,你觉我俩不般配?信一倒是坦然,大大咧咧的瘫在发小面前,闻言作势抬手要锤十二的头。

  额就是,不太搭啦。十二揉了揉被拍的头,以为你会喜欢像你一样靓的那种呢。

  洛军不靓?

  十二震惊的回过头去看了眼还理着寸头穿了一身老头衫扛着两箱啤酒的陈洛军,对信一讲,大小姐你眼瞎掉喽,虽然脸和身材是好有男人味——但洛少土得好像比你老了二十岁噢。

  信一摸着下巴品了品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确实,像一只小土狗喽。

  当天晚上土狗又把大小姐拱到了床上,信一气得冒火,真属狗的啊!

  属喽!陈洛军笑着拱信一脆弱的脖颈,讲道,大小姐的狗嘛。脱了衣服的男人身材健壮肌肉盘虬,是好有男人味噢,满满的压迫感一点不见土狗的样子了呢。

  以前是一只流浪狗,现在就是大小姐的家养小土狗喽。

  

  陈洛军有的是力气,搬酒箱搬桌椅打扫卫生送货收货,信一除了算算账招待一下来客,倒是整天闲的没有事做了。

  吼有力的小工,蓝老板大发啊。临铺的老板都忍不住夸,这么有力又老实的男仔可少见。

  唔系小工啦。信一笑。

  系老公啦。陈洛军站在信一背后贴着人耳朵偷偷小声讲,被信一一脚踹在小腿上。

  平静的日子里,秋哥断断续续来过几次,信一没避而不见,也没赶人走,狄秋第一次来时依然没控制住自己盯着陈洛军看了许久,信一大步站到陈洛军身前挡住那道依然不甘的视线,用带着冰冷恨意的目光望回去,狄秋便松了拳头,低下了头。

  秋哥每次来都是带了很多钱,是城寨拆除后的补偿款,信一他们当年离开时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小部分。

  这本该就是你的。狄秋低声道,信一是龙卷风唯一留下的心尖仔,就像此生放不下杀妻杀子之恨一样,他这辈子也没法还清对龙卷风和信一的亏欠。

  我们生意好火的,赚的钱都花不完啦。信一笑着搪塞,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狄秋送来的“补偿”他一分都没留过。

  但每次秋哥走后,信一都会发很久的呆。

  陈洛军便默默坐到他身边,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店门口看落日,身后的小店便是他们需要守护整个世界,一如当年信一跟在龙卷风身后,守着整个九龙城寨。

  夕阳也如他们四个最后一次在龙城里看过的那般耀眼绚烂,落在身上,好温暖。

  信一慢慢闭上眼睛,感受落日余晖的光线他的脸上跳跃,他或许一辈子都无法与这种想念龙卷风的悲伤和解,但还好还有洛军陪在他身边,他们会继续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像大哥说的那样,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活下去。

  听到身旁男人一声心疼的叹息,信一睁开了眼睛,说道,怎么,心疼送到嘴里的钱啊?他撞了下陈洛军的胳膊开口逗他,陈洛军连连摇头摆手,怎么会。

  秋哥想要补偿,但龙哥已身死,任何补偿都毫无价值,上一辈的恩怨剪不断理还乱,兜兜转转恨了一生,如今也只剩下狄秋一人,他每次走时陈洛军和信一都能听到车里传来极力隐忍的咳声,四仔在后巷暗里听了几次,告诉信一或许秋哥的时日也无多了。

  上一辈的故事,即将彻底画下句号。

  

  还记得你刚来寨里时,说想挣好多钱。信一突然说起了往事,想起那个拎着口袋闯进城寨,狼狈不堪说想要挣钱买身份证的光头仔。

  我现在也想挣好多钱嘛。

  信一一脸疑惑的转头看他,家里店里的财政大权都把在他手里,洛军一开始便死活不要分红,后来又几乎没要过零花——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可花钱的地方。

  陈洛军便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对他讲道,要养老婆的嘛,九龙城寨的大小姐,很难养的嘛。

  信一便佯装恼火,伸手就去拧陈洛军的耳朵,陈洛军边哎呦喊疼边逗他,说他怕不是将巷口那家泼辣老板娘拧妻管严老板耳朵的功夫偷学了个十成十。

  信一便从耳根到脸颊烧的通红,骂他,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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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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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州展家家业不小,虽不算显赫,但展家老爷乐善好施,在武进一带颇有名望。

展昭算是展家父母老来得子,年幼时体质虚弱,又有个长他十余岁的兄长,家里倒也不指望他做什么顶梁柱。跟随师父练功习武强身之前,小展昭一直过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生活。

若是春来,风轻气爽,阳光明媚,展昭又恰好没什么头疼脑热时,便能被特批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有时候能看到隔壁邻居哥哥家放的蝴蝶风筝,飞得高高的,几乎飞到太阳旁边。
展昭心里羡慕,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忽然,见那风筝一亮,与太阳合作一体,紧接着,眼前一片恍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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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州展家家业不小,虽不算显赫,但展家老爷乐善好施,在武进一带颇有名望。

展昭算是展家父母老来得子,年幼时体质虚弱,又有个长他十余岁的兄长,家里倒也不指望他做什么顶梁柱。跟随师父练功习武强身之前,小展昭一直过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生活。

若是春来,风轻气爽,阳光明媚,展昭又恰好没什么头疼脑热时,便能被特批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有时候能看到隔壁邻居哥哥家放的蝴蝶风筝,飞得高高的,几乎飞到太阳旁边。
展昭心里羡慕,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忽然,见那风筝一亮,与太阳合作一体,紧接着,眼前一片恍惚,天上的太阳变成了两个,四个,八个......


后来,是管家展忠发现在院子里仰躺昏迷在地的他。

彼时的小展昭已然出气多,进气少,脸色泛着一片不祥的青白,看上去十分骇人。


那一次忽如其来的发病几乎让年幼的展昭送了命,展家上上下下守了他三天,远近能找的医师都寻了个遍,都无外乎是劝展家父母节哀,让小公子走得轻松一些。
直到第三日,一个看似疯癫的绿衣浪人走进了展家。
问完生辰问八字,绿衣人长叹一口气,摇着扇子道:“天意弄人,造化弄人。”


展家并不算十分迷信玄学补灵,可此时却像是病急乱投医般,只管对绿衣人所言点头称是,但求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常州展家这辈只该有一个独子,你们这小二郎与天上神君有缘,本该享尽极乐,许是下界贪玩迷了路,误入了你家。可惜,他命格太贵太险,不是寻常人家留得住的。”

展母一听慌了神,她这小儿子确实得之意外,自幼虽然身体不好却十分懂事可爱,加上展家长子常年离乡在外,尽管是个男孩,却也是真真被自己与夫君视为掌上明珠,只求其一生平安喜乐,哪怕终于碌碌无为也好过如今“太贵太险”。

绿衣人听罢,只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苦笑:“碌碌无为对这孩子来说倒是难得了。”


“你们若是舍得。”

 

那之后年幼的展昭便离开了家,跟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师父习武健体,一年年过去武艺不说精进多少,身体倒似真的大好了。

10岁那年,师父送他下山,告诉他今生师徒情分未了,缘分已尽,日后恐难得再见,未来如何全凭自己造化。


那时展昭虽然年纪小,却也隐隐明白师父不是普通人。但话又说回来。师父不仅仅是师父,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恩人不愿多说,他自然也不多过问,只是规规矩矩地叩别师父。

下山之后,展昭遇到了一个叫萍萍的女孩,重新拜了师,有了个万事照顾自己的师兄,真正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侠,后又结识了包拯,封了御猫,借调开封府,执剑守一方青天。


群雄覆灭襄阳,谋反一事彻底分明,虽然公孙策以展昭伤重未治理应优先顾及己身为由再三劝阻,展昭还是狠掐虎口,咬牙坚持亲自看着襄阳王伏诛。
等天子降旨,以往免究,一切尘埃落定,展昭走出开封大堂,似松了一口气,望向青天,明日高悬,只觉那光斑点点,明晃晃地照得人眼晕。


那日之后,展昭被公孙策严词勒令卧床养伤。展昭也确实自觉浑身无力,莫说起身,连睁眼似乎都扯着神经,一阵阵发昏,只老老实实拉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展昭再醒来,公孙策已经不在了,房间很是安静。
白玉堂。
想到襄阳一事已了,大宋安危便没了眼前威胁,提心吊胆许久的忠臣义士们也能稍稍放下心来。
白玉堂。
展昭算是一个喜静的人,可此时此刻的安静却让他忽然觉得透不上气。


白玉堂。

那个总是闹他,让他难得清静的人,白玉堂,已经不在了。

展昭觉得心疼得厉害,他撑了下床板,让自己坐靠在床背缓了会儿,等到眼前不再金星乱冒,伸手拿起公孙策整齐叠好,放在床尾的外衣披上。

他得去喘口气。

 

展昭拉开房门,外面空气很好,天很蓝,阳光也暖洋洋的。可这和煦的日光并不能安抚他闷得发痛的心口,展昭死死地闭了下眼,像是想靠一片虚无的黑暗来逃避身心实在的痛苦。

待展昭再睁眼,却看到太阳又开始分身,头也开始阵阵发昏,急忙低头扶住门框,半晌缓过些神,心脏却还是一阵阵抽痛,只觉幼时病痛回忆不禁涌上心头,展昭心下苦笑一声,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实在熟悉。

这种感觉像一个糟糕透顶的预兆,展昭隐隐意识到,这一次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尽管展昭立刻乖乖回床躺着,这次不适还是被公孙先生发现了端倪。挨了公孙策劈头盖脸一顿训,展昭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往被褥里又缩了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闹得公孙策再不忍心多说,叹了口气,伸手替他理了理枕上乱发,低头叮嘱一句“你好好休息。”便起身阖门离开了。
房间又变得十分安静,展昭闭紧了眼睛。

这之后展昭老老实实躺了三天才得公孙策起来活动的应允,那之后除了御猫身边少了一只闹腾的锦毛鼠,似乎一切如常。
就这样,一直到,白玉堂死而复生。

那日听完白玉堂的话,展昭想起了许多旧事,尤是庆幸自己幼年因体弱而拜师学艺,也不知是不是依仗从前师父所谓“未了的师徒情分”,那未明名姓的师父竟是救了白玉堂一命。

可师父又说,今生缘分已尽。



若说本该皆大欢喜,可展昭的身体却实在回天乏术。

起初白玉堂明言自己“死而复生”的经历后便急切地要去寻那绿衣怪人,连公孙先生都高兴地以为事情会有所转机。

可是一连数天都无功而返,就好像人世间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一样。

而展昭的身体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迅速衰败下去,与之相对的,是白玉堂越来越长的外出时间和他日渐烦躁焦虑的情绪。


最后,展昭拦住了他。


那时候展昭每日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白玉堂若是没有外出,也总是沉默着坐在展昭床边,整个房间显得十分寂静。

这就使得展昭微弱的声音几乎平地惊雷般的落在了白玉堂的心上。

展昭说,白兄,你别去了。


白玉堂伏身探了探展昭烧得滚烫的额头,眉头不自禁地一拧,半晌,扯出一个笑来,哑着嗓子哄道:“猫儿说什么傻话,你不信我了?我定能找到救你的法子。我,我这就去。猫儿,再等等我。”


展昭伸手扯住白玉堂的衣袖,他不剩什么力气了,可白玉堂却像是被牢牢禁锢般,一动不敢再动。

“白兄高义,展昭铭感五内。”


展昭声音细弱低微,却将白玉堂几日克制的惊慌,愤恨,急躁一同激发了出来,他狠狠甩开自己被抓着的衣袖,扭头不去看展昭,几乎算是咆哮般的大声吼道。

“展昭!你不懂!你不明白!”很快又像是理智回来了,白玉堂转身半蹲在展昭床边,匆匆忙忙地放缓声音,手足无措地道着歉,“猫儿对不起。猫儿,我真的有办法的。是真的。我跟你保证过的。你相信我。”


展昭看着白玉堂难掩的慌张,只觉心疼得厉害。

白玉堂生了双很漂亮的桃花眼,但他为人潇洒自傲,虽自诩风流,实则这双多情的眼睛倒也不常用来传情。

可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中几乎溢满而出的情谊,又怎么能教人视而不见呢。


若是从前,展昭觉得自己难保会多顾忌些世俗伦理,须得是二人皆明白心意相通,再做计较,若是不然,就算以后只像从前那般不清不楚的嬉闹相处到底,也不算差,可如今。
如今,展昭知道自己再没有以后了。
此时言明,也可惜,也可庆。


“我知道,玉堂,我知道的。”展昭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抽疼,像是身体在提醒着自己什么。展昭不动声色地忍过一阵,又哑着嗓子开口。

“世人常道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展昭朝白玉堂偏了偏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他看着白玉堂的表情却是愉快的,“玉堂,如今展昭知己失而复得,良侣心心相印,算得极乐了。”


“猫儿......”白玉堂哑言,展昭知道他的所想,他当然也能明白展昭所言何意,但此时他的心里却生腾不起半分喜悦。

他的猫儿生苦病苦,这几日食不下咽,药也是喝一口吐一口,可是他却说,白玉堂你在,展昭便算享尽极乐。


展昭想给白玉堂拭去眼泪,无奈实在没有气力,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白玉堂却是看懂了,他小心翼翼拢住展昭的手,扶到自己脸边蹭了蹭。展昭的手指很冷,让他觉得白玉堂的眼泪实在很烫,烫得他心疼。

“玉堂,不哭。”

“臭猫!你自己眼泪都没止住就来劝我。”白玉堂握展昭的手加了几分力,他不想哭,白玉堂知道自己现在每一滴眼泪都会让展昭难受,可是,眼泪怎么能忍得住呢。
白玉堂只得把脸往展昭手心里埋了埋,嗡声道:“不哭了,不哭了。”


看着白玉堂孩子气的模样,展昭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他甚至攒了几分力气。展昭曲了曲手指似是有话要说,白玉堂会意,一手照旧握着他,另一只手拽着袖子,狠狠擦了一把脸才抬头。
“辛苦白五爷你扶我一把。”展昭冲白玉堂笑笑,“躺这么久,坐起来换口气。”
“臭猫。”白玉堂无奈似的回嘴一句,便也不与他计较那刻意玩笑的称呼,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展昭后背,这一下几乎让白玉堂再落下泪来。
展昭现在单薄的就像一张纸一样,后背突兀的骨头硌得人心慌。
展昭却似不知白玉堂心中所想,自顾自靠在白玉堂胸前,像是狸猫般往人怀里钻了钻,想找个舒服的位置。

白玉堂搂着他,也不说话,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心头一阵一阵地泛着酸苦。没一会儿,展昭便支撑不住似的往下滑,白玉堂并不阻拦,只是伸手稳稳扶住展昭的头和脖颈,展昭顺着白玉堂的力气躺在他的腿上。
白玉堂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眼眶红得能滴血但面容却意外地平静。

似乎是不满白玉堂的“心不在焉”,展昭坏心眼儿地轻拽了一下白玉堂垂在胸前的发尾,白玉堂像是终于回神,哽咽了一声:“臭猫。”一只手轻柔地覆住展昭冰凉嶙峋的手腕,却并不阻止他使坏。
展昭知他难过,并不劝慰也不点破,只是有一点点内疚,有一点点不舍。

但是白玉堂毕竟是白玉堂,正如展昭毕竟是展昭。

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儿女。



展昭停下玩弄白玉堂头发的手,紧紧盯了一会儿白玉堂瘪着嘴忍着泪水的脸,像是要用尽余生力气来记住他的模样。

“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五爷此时看上去就像一个孩子,展昭想到这儿,忽然笑了,他像一切得偿所愿似的轻轻阖眼,喃喃道。

“白玉堂,展昭已得极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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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这种废话选手完全不适合短篇😭就这点东西感觉得再来好几章我才能说明白,下次还是搞篇长点的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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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猫大人回来的着实晚,晚到白玉堂觉得自己已经僵硬了,几乎变成了一具“望猫石”。所以当他的身体灵活地凑上前,兴奋地脱口而出“猫儿!”时,白玉堂的大脑甚至都没有完全回神,似乎看到那抹明红出现,这便是一种本能反应。

只是白玉堂还未真的窜到跟前,展昭便不动声色地往后偏了半步,横剑于身前。
不像是惊了,也不像是恼了,倒像是他平时一撩衣摆,行了个轻描淡写的官礼。


从前白玉堂总说讨厌官府中人繁杂兀多的表面礼节,却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展昭做起这些来,总是恰如其分的优雅。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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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猫大人回来的着实晚,晚到白玉堂觉得自己已经僵硬了,几乎变成了一具“望猫石”。所以当他的身体灵活地凑上前,兴奋地脱口而出“猫儿!”时,白玉堂的大脑甚至都没有完全回神,似乎看到那抹明红出现,这便是一种本能反应。

只是白玉堂还未真的窜到跟前,展昭便不动声色地往后偏了半步,横剑于身前。
不像是惊了,也不像是恼了,倒像是他平时一撩衣摆,行了个轻描淡写的官礼。


从前白玉堂总说讨厌官府中人繁杂兀多的表面礼节,却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展昭做起这些来,总是恰如其分的优雅。即便熟识如他二人,展昭也每每板正端方抱拳,对着自己轻快地唤一声“白兄”。

展昭轻巧的动作在白玉堂眼里就好像一只总不粘人的狸奴微微勾尾,隐晦的表明亲昵。但是现在,白玉堂实在觉得,这份礼节不要说亲昵,甚至并不如看起来那般淡然,反倒有几分疏离。


“猫儿。”白玉堂站定,目光却像迫不及待似的,发狠却又深情地抚上展昭的脸庞。

“猫儿。”

展昭迎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一向明亮清澈的眸子此时却难明所以,半晌,展昭垂下手臂,微微颔首:“白五爷。”


若说白玉堂先前还有几分胆怯展昭再见自己时的反应,此时算是被展昭一句“白五爷”给激了个彻底。

“猫儿!你这是做什么?你存心要同我生分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白五爷’,你不关心我怎么死里逃生,倒只顾着和我置气!”
“白兄。”展昭倒是没多说什么,从善如流地改了口,“白兄是有福之人,吉人自有天相。这般非常经历展某自然也是好奇,只是连日巡街实在有些乏了,可否待展某休憩少顷再洗耳恭听?”

要是平时,展昭这般说辞肯定说服不了白玉堂,反倒可能火上浇油,引得白玉堂顺势再呲牙咧嘴,闹上一闹。可是如今,白玉堂瞧他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身形也似乎比三个月前单薄了不少,心里便又惦记上了公孙策未尽之言,刚刚放下的心虚这会儿重新涌了上来。

“你休息你休息。”白玉堂凑到展昭面前咧嘴一笑,从他身边蹭了过去,一边关门,一边嘴里不忘叮嘱,“懒猫,一会儿吃饭我来喊你,别睡太沉了。”

 

出了展昭房间,白玉堂不禁纳闷,自己九死一生回到陷空岛,哥哥嫂嫂连带干娘都恨不得让自己把这死里逃生的传奇故事讲上成千上万遍,怎么到了开封半天,竟没一个人好奇想听。

还有这臭猫也真是薄情寡义,不见的这些时日里,自己可是时时想他念他,刚刚一见,又没有旁人,就算他情难自已,偶表相思,自己也不会借机嘲笑。

当然,虽然这么想着,但白玉堂十分确定,展昭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事实上,他对待每一个人都真诚用心,更何况,自己与他是托过生死的至交。

展昭绝不可能对死而复生的白玉堂这么冷淡。


 不正常。

 这太不正常了。


而展昭但凡还能撑,就不会轻易言累,对于此白玉堂,公孙策,甚至远在陷空岛的大嫂都没少念叨他。

这种不安促使着白玉堂又折了回去。


白玉堂火急火燎地开了房门,才探进半个身子,目光就已先找到了那人。

展昭去了皂靴,但未脱官服外衣,规规矩矩地躺在被褥之上。

睡着了。

白玉堂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半是欣慰的笑容。

“这个臭猫终于也知道累了。” 白玉堂心里想着,放轻脚步,“就是连被子都不知道盖,这会儿天凉窗也不关,要不是我来,等下肯定感冒。”

等走到展昭床边,白玉堂却好似雷劈一样定在原地。

 

展昭不是睡着了。


展昭面上俱是血痕,衬的脸色难看到泛着死气,口鼻处的鲜血还在不住地流,几乎浸透了枕头。

 

白玉堂甚至不知自己在叫喊什么,只觉听起来像是走投无路的野兽的嘶吼。



公孙策听到白玉堂的声音,一直以来隐隐不安的心情顷刻达到了顶峰。

公孙策飞奔进展昭房间,挤开仍在叫唤的白玉堂,一把拽过展昭的手腕。把完了脉,公孙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他紧紧闭了眼,半晌,睁开,又不死心地再把了一次。

好像听不见众人急切的问话似的,公孙策自顾自地喃喃道。
“怎么…怎么会亏空成这个样子?”
莫说展昭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算是多病的老者,也不该是这般脉象。

无胃,无根,无神。

行将就木,这全然是死脉。

展昭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好像被人拽着头发,扯着头皮往后倒,他挣扎着想睁眼,眼前却只有白茫茫一片。

等到睁眼,头倒是没那么疼了,但心脏痉挛得难受,每一下都牵动着神经抽搐,随着意识渐渐清醒,五脏六腑全来凑热闹,内力在其间横冲直撞,血气堵死在喉口,却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

展昭苦笑,早知如此,也先不急着睁眼了。


“猫儿!”


白玉堂?!

是白玉堂啊。

昏过去之前展昭最后感到的,是一阵久违的心安。


等展昭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次醒来,倒没什么痛苦,直教展昭很是茫然了一阵。


“猫儿,公孙先生给你施了针,我大嫂配了副镇痛的药剂掺了麻沸散,刚刚喂你喝了,怎么样?不那么难受了吧。”

看到白玉堂咧着笑的俊脸凑上来,加上身体确实没有什么要紧的疼痛,展昭一时竟感觉到难得的神清气爽。

但很快,展昭觉得不对劲了。


自己身体的情况绝无可能瞒过公孙先生和卢夫人,以白玉堂的性子又定是会刨根问底,不可能不知道。

虽然世人都说鼠猫不两立,但御猫与锦毛鼠实在不是什么名副其实的关系。

展昭与白玉堂,是知己,是兄弟,是可以交托性命,甚至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的关系。

所以,白玉堂此时的兴奋神情实在奇怪,很是让展昭郁闷了会儿。


“猫儿?”白玉堂见展昭似是恍了神,并不理自己,像是有什么心事,有些不满地往床边一坐,“猫儿,你别瞎琢磨瞎操心了,公孙先生总说你思虑太过,我看是半点不错的。放心,你现在开始只管听我的,我有办法救你。你看,我三个月前比你现在还不如呢,这会儿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听到这里,展昭昏沉的大脑猛地想起那几乎令自己摧心剖肝的旧事,撑着床板强坐起身,盯着白玉堂死死地瞧,半晌,像是终于放下心来,卸了力躺回去,剥壳菱角似的唇轻轻翘起。

“是啊白玉堂,你还未同我讲过你的传奇故事呢。”


白玉堂起初见他惊坐起,很是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他,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又是喜又是慌,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便愈发觉得心疼,等他躺下,才打趣似的假意抱怨:“猫儿,你白爷爷我九死一生回来,你这只养不熟的猫也不知道同我亲近些,总是连名带姓的。”

展昭听闻又是一记白眼,半嗔半笑:“你唤我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我全名全姓地喊你,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好好好,我不和病猫计较。”白玉堂心情似乎很好,冲着展昭一挑眉,“猫儿,这故事,你可要听仔细了。”


那日冲霄一劫,白玉堂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等自己意识到触了机关,回过神便是身体往下一沉,适时只觉得痛彻心髓,从头上到脚下无处不是利刃,周身已无完肤。

这些白玉堂不敢细说,怕再惹展昭难过,所以匆匆略过,只拣着重点讲。


“应该说,是有个奇怪的世外高人救了我。他穿着破破烂烂的绿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跟个鸡窝一样。看着嘛,手无缚鸡之力,总是拿着把破扇子扇啊扇,也不像个习武的。”

“猫儿,你还记得赫连鹏吗?救了我的人大概和他们差不多,学的不知是哪里的旁门左道,邪得很。”

“我刚醒的时候,浑身上下哪里都疼,跟散了架一样。他也半点不知道照顾病人,每日疯疯癫癫的,没个消停,但那时我清醒时间也不多,也没劲儿计较他是什么来历。”

“等过阵子我好一点了,能起身了,就想着给你们递个消息,那个人却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我又不会坐以待毙,但是那个地方在山上,明明说大不大,却怎么绕都绕不到出路。”

“要知道以我的能力都逃不出来,那肯定是有古怪,倒不如啊,定定心心呆着,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反正白爷爷我连冲霄楼都闯了……”

白玉堂自觉失言,连忙扯开话题,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

“后来他终于肯放我走了,我就只一眨眼就到了山下,不,等我回头去看,那地方根本是一片平原,哪有什么山。”

“要不是身上还有些长期卧床的酸痛感,我还以为是在梦中。”

“在山上我总是睡觉,黑夜白昼颠倒混乱,根本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后来我一问,才发现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锦毛鼠白玉堂死了三个月了。”

“对我是南柯一梦,但你们,肯定都难过死了。”


白玉堂低下头,伸手去抓展昭的腕子,因长年习武练剑生茧而略显粗糙的手指摩搓着展昭瘦得突出的腕骨,心中思绪万千,嘴上却故作轻松。

“我还问过他为什么要救我,他只说:’还算有缘,便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说罢白玉堂又抬头咧嘴冲着展昭笑,语气颇有几分兴奋,“所以猫儿啊,你不要担心了。他既然都自诩是个和我有缘的大善人,我肯定能把他再找出来,他能救我,一定也能救你。”


白玉堂碎碎念叨了半天,心里记挂着展昭的身体,时不时地观摩一下他的脸色。

起初,只见展昭一双猫儿眼深深盯着自己,听着听着,又似乎若有所思,眼珠滴溜溜地小转半圈,视线最终停留在了床梁上。

白玉堂看他似在发呆,倒显得自己的兴奋不合时宜,忍不住闹他:“臭猫!你不信我?”

“信。”展昭双眸含笑地望回来,嘴角像只餍足的小猫一样轻轻勾起,“白兄向来不打诳语,只是……”

“展某庆幸。”

———

再说一次!想要不那么彻底的be的,看到这里就当它完了吧。

祭酒

极乐(上)

[图片]

是刨的疯狂山脉老师的梗!老师之后会亲自写,所以本文仅作抛砖引玉用!

(主要是为了能让zan大人多受一次折磨dbq)

介于我们94鼠是个有命有老婆的人生赢家,完全没有冲霄楼这回事儿,所以一句话前情抄的百度百科。

9475相关,与其他版本均无关

———

众豪杰脱离难大家共议破襄阳,设圈套捉拿奸王,施妙计扫除众寇,押解奸王,夜赶开封府,肃清襄阳郡,铡斩襄阳王,包公保众虎,小英雄金殿同封官........


锦毛鼠白玉堂三探冲霄而亡,死得可谓是轰轰烈烈,人人扼腕。

不曾想,三个月后,这听说面目全非,只剩肉泥的白五爷却又死而复生,在开封的大街上照旧一身亮眼的白衣,大摇大摆,全...

是刨的疯狂山脉老师的梗!老师之后会亲自写,所以本文仅作抛砖引玉用!

(主要是为了能让zan大人多受一次折磨dbq)

介于我们94鼠是个有命有老婆的人生赢家,完全没有冲霄楼这回事儿,所以一句话前情抄的百度百科。

9475相关,与其他版本均无关

———

众豪杰脱离难大家共议破襄阳,设圈套捉拿奸王,施妙计扫除众寇,押解奸王,夜赶开封府,肃清襄阳郡,铡斩襄阳王,包公保众虎,小英雄金殿同封官........


锦毛鼠白玉堂三探冲霄而亡,死得可谓是轰轰烈烈,人人扼腕。

不曾想,三个月后,这听说面目全非,只剩肉泥的白五爷却又死而复生,在开封的大街上照旧一身亮眼的白衣,大摇大摆,全然不顾街坊路人见了鬼般惊叫连连。


白玉堂诈尸的消息比他本人更快一步进了开封府,故待白五爷难得心虚地在开封府衙门口探头探脑的时候,王朝已经做好迎客的准备了。


到了正厅,只看见公孙策在那里等着,白玉堂顿时觉得心虚的感觉更甚了,扯着嘴角,硬着头皮拣了几句平日在干娘那里卖乖时说的好话。一来一往寒暄上了几句,白玉堂自觉该解释一嘴“死而复生”的故事,没想到刚开口,只来得及说上一句“说来话长”,就被公孙策挥手打断了。

“既然说来话长,倒也不急于一时。早些时候展护卫随包大人入宫觐见,已近晌午,想必也快要回来了,不如待他们回来再说,也省得白少侠多费口舌。王朝,让后厨去望月楼提上几壶白少侠从前最爱的花雕,备上好菜,我们开封府要好好地为白少侠接风洗尘。白少侠,你可还有别的吩咐?”

白玉堂被公孙策一口一个似意味深长的“白少侠”吓立了一身鼠毛,正学着耗子装乖,听到公孙策喊他,连连摆手摇头:“没有没有。劳烦公孙先生还记得我喜欢的酒,有酒,吃什么都行。”

“这酒能不能落到白少侠的肚,还得待学生审上一审。”公孙策慢条斯理地取了脉枕坐下,冲白玉堂和蔼一笑。

  

平心而论,公孙策只是一介书生主簿,可无缘无故的,白玉堂就是比较怕他。

此时此刻面对公孙先生上下打量的眼神,不经回想起多年前拜见包大人被冷在堂下时的感觉。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下意识地抬头去找展昭,那猫大人也贴心地替自己解了围。可惜现在猫儿不在,白玉堂只能乖乖坐下,任由公孙策把着脉门,一句话不敢多说。

等到公孙策总算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把胳膊收回去了,白玉堂才终于问出那句憋了好久的话。

“公孙先生,那猫,展护卫,他还好吗?”

“展护卫他…”公孙策回应明显急切了些,但话未说完便闭了嘴,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乎是在绞尽脑汁,最后只是闭着眼轻声吐出了三个字。

“很正常。”


不正常。

有伤就治,端药给他也会老老实实地全部喝完,看起来乖巧得很,只是会分外抵触旁人的触碰。

展昭一向不喜亲密接触公孙策是知道的,同辈人里也就只有白玉堂孜孜不倦地闹他,算是治了点他这个怪毛病。后来白玉堂不在了,变回从前的样子也不算奇怪。

公孙策视展昭如幼弟亦如子侄,就算平日里再怎么佯装恼怒,也打心底更想念那个会撇嘴皱眉,小声埋怨药苦不想喝的展昭。但也正因为公孙策将展昭当作自家孩子关怀备至,自然知道一猫一鼠远比世人想象的亲密,故此番白玉堂身陨冲霄对于展昭打击有多大,公孙策也可以想见一斑。每每看到展昭仅仅是因为近身接触便白了脸色,公孙策也只余对这孩子的心疼,不忍强求他。公孙策再高超的医术,望闻问切,也就剩能看看脸色。

展昭解决襄阳王一事受了重伤,几乎是在阎王殿里过了几个来回,自那之后,就算外伤好了个七七八八,面色也一向不佳。但若单看精气神,却依然是那个英武傲人的展护卫,似乎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日子听包大人说西夏又是不太平,展昭虽然借调开封,可毕竟是御前侍卫,深得陛下信任,回宫议事也是难免。前些日子大破襄阳却又立功不邀功,这会儿朝前大臣倒是拿这个年轻的四品侍卫当作什么无所不能的神仙人物,竟好似大宋兴衰全然离不开他。开封府的各位劝他这些日子留在宫中省得折腾两头跑,展昭自然不愿,连巡街这般小事也鲜少假手于人。

公孙策心疼自家孩子,可展昭总是温和地笑笑,只放软语气说一句:“先生不要担心了,展昭心里有数的。”

每每如此公孙策只能无奈叹息,心里知道展昭肯定不会太好,却仍心存侥幸地盼着他没有太差。


白玉堂看得出来公孙策有些话没说出来,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白玉堂不是不会察言观色,可是事关展昭,他不能不严谨,正打算开口追问,便被公孙策揉着眉心打发了。

“学生还有些事,少陪了。不知白少侠是想在这里等他们回来,还是去从前留于你的客房?”

白玉堂忙躬身行礼:“我去客房。”


说是客房,其实并不是开封府准备待客的,而是白玉堂精挑细选的,展昭隔壁的空房间。

从前白玉堂嫌弃展昭猫窝小,让他不如把两间房间打通并一间用,被展昭狠狠白了一眼,给轰了出去。

夜里白玉堂翻来覆去睡不着,翻了隔壁的窗子进了猫窝,钻进猫床时还振振有词:“你们开封府的炭火不行,被褥也不够暖,五爷我勉为其难和你这个臭猫挤一挤。”

展昭困地连白眼都懒得赏,只往墙边靠靠,闭着眼睛小声回嘴:“一人一间嫌小,两人一张床倒是不嫌挤了,白兄果然难伺候。”

后来挤着挤着也就习惯了,隔壁客房变成了完完全全掩人耳目的摆设,从房门进,从窗户出,再一个翻身就能进猫窝。

展昭总嗔他:“有门不走,真是老鼠惯走老鼠洞”,白玉堂便故意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得意道:“我这老鼠洞都打到猫被窝里了,猫儿,你还不服气啊?”

现在想想,既然猫儿都留了门,往后哪里还需要那个名不副实的客房呢。


这般想着,白玉堂已经走到了展昭的房间,本来只是习惯性地一推门,没想到门竟然开了。

房间很整洁,整洁地甚至让这个不大的猫窝显得有些空荡。

平日里翻窗翻地不亦乐乎的房间,此刻白玉堂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

都说近乡情更怯,可偏偏白玉堂九死一生回陷空岛的时候都是理直气壮的,这会儿只是进展昭连人都没有的空房间,却恨不得去要上二两花雕酒来壮一壮胆。

白玉堂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展昭了,“我想见展昭”的念头在他清醒之后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强烈,到推开展昭房门的那一刻几乎难以自抑地从心头喷涌而出。

可是展昭,他大概认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白玉堂了。

他还会想见白玉堂吗?

———

本来是打算一发完的,但是写着写着又快给人写没了。

虽然不死感觉对不起这个梗,但死了又感觉对不起咪(。 ́︿ ̀。)  

于是决定再纠结一下结尾,先发一半督促自己写完它。  


祭酒

假如柳青锋的顺水猫快递遗留了后续问题

又名基于原剧,折磨zan大人的108种可能性

9475相关,与其他任何版本均无关

———

展昭感觉不太妙。


众人在这寒冰谷已困数日,俱是疲惫虚弱难言。谷内冰皆剧毒,若是再不想办法脱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退一步说,他展昭于众人中,无论武功内力自算佼佼,进一步说,他身为开封护卫,其余不过布衣百姓身份,他亦当责无旁贷。

可他如今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日展昭被柳青锋灌了药,捆在竹筏上,顺水漂至陷空岛以嫁祸白玉堂。

柳青锋狠毒,若不是闵秀秀妙手,展昭怕是早已经一命归西。


“真是好厉害的毒,展昭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展昭醒来见闵秀秀面色不愉立于床前,还未来得及回话,她又自顾...

又名基于原剧,折磨zan大人的108种可能性

9475相关,与其他任何版本均无关

———

展昭感觉不太妙。


众人在这寒冰谷已困数日,俱是疲惫虚弱难言。谷内冰皆剧毒,若是再不想办法脱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退一步说,他展昭于众人中,无论武功内力自算佼佼,进一步说,他身为开封护卫,其余不过布衣百姓身份,他亦当责无旁贷。

可他如今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日展昭被柳青锋灌了药,捆在竹筏上,顺水漂至陷空岛以嫁祸白玉堂。

柳青锋狠毒,若不是闵秀秀妙手,展昭怕是早已经一命归西。


“真是好厉害的毒,展昭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展昭醒来见闵秀秀面色不愉立于床前,还未来得及回话,她又自顾咄咄开口,“我不管你惹了什么人,总归别把麻烦招到陷空岛上来。”

自家五弟的名字还在通缉令上挂着,也怨不得闵秀秀不愿给官府中人好脸色。

展昭了然,识趣不多问话,只管先谢卢大娘救命之恩。


闵秀秀见他不解释不辩驳,也不便出言为难,只皱眉伸手抚了一把展昭额头,道:“毒我是好心替你解了,但你漂到陷空岛时浑身湿透,发烧自是免不了的。你个没好心眼的官猫儿也算活该,老实受着吧。”

展昭听罢也就真同乖猫一般老实不再言语。

闵秀秀虽话中带刺,可手中动作轻柔,比起那窝子老鼠,简直可以算上仁慈。

更何况,比起所中的苗疆奇毒,发烧这种小事确实不值得卢大娘施手,何必再添麻烦。


像是看出展昭心中所想,闵秀秀终是叹了口气,道:“展昭,不是我不愿意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毒还有解,发热这种事却是没有灵丹妙药的,你就先好好躺着休息吧。”

展昭撑坐起来,谢过卢大娘,心里却道可惜卢大娘一番好意,只怕自己是躺不了一会儿了。


果不其然,没半晌,柳青锋于陷空岛的内线便已迫不及待。


……


陷空岛一向不信任自己,此时柳青锋携剑前来,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展昭并不算意外,但细心听众人回话,字里行间的意思,竟是连蒋四侠也受了离间。

展昭心中虽恨,却也不得不赞柳青锋好计谋。在陷空岛上,不仅仅栽赃他一个外人,甚至挑拨五鼠自家兄弟也不含糊,不过浅浅交情,竟将陷空岛耍得团团乱转。

展昭深知柳青锋狠毒,却又心思缜密,定不能留他在岛上,只有早日带回开封府候审,他才可安心。

可白玉堂显然不愿知己好友兼救命恩人受官府走猫此般折辱,急得老鼠炸毛一般吼道:“展昭,你别欺人太甚!”


若是平日里,被五鼠误会已算寻常,总不至于当真言语动怒,可此时展昭昏昏沉沉地烧着,徐庆迎面而来的铁锤竟让他生出几分委屈,说话也不经带了刺。

“白少侠,你若不健忘,一定还记得你的诺言。”

终于在柳青锋“深明大义”下,白玉堂也不再坚持,同意二人一同随展昭前往开封府。


“展昭!”

闵秀秀与展昭其实不算相熟,也谈不上好感,但毕竟他曾救过自己孩子的性命。

闵秀秀是江湖儿女,平生最讲义气,展昭虽为官府中人,也是品行正直。细想来他也不过与五弟一般的孩子年纪,闵秀秀有些心软,忍不住叫住他,多叮嘱几句:“毒性虽算是解了,但到底于身体有损伤,又是苗疆奇毒,我也难保根除。你还在发烧,低热最是磨人,自己仔细些,莫要过劳受冻,小心染了痨病可就麻烦了。”

“多谢卢大娘。”展昭感激闵秀秀好意,为了使她放心,端端正正低头行了一礼,方才开口,“展昭定护白少侠安全至开封府,还他清白。”

待展昭再抬头,只见白玉堂与柳青锋比肩同行,已走开不少距离。展昭心中一紧,再施一礼,忙提步追了上去。


展昭已见识过柳青锋手段非常,却又尚不明其目的。

白玉堂曾受过柳青锋救命之恩,展昭深知他是个极重情义的,无论如何不会轻易怀疑自己的救命恩人。

正所谓恩惠比仇恨更能蒙蔽人的眼睛,展昭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同时替自己和白玉堂来警惕可能的诡计阴谋。


一路上柳青锋处处挑拨,偏偏这白玉堂给一个钩就主动往上挂。

展昭持续几日低烧,本就烧得头疼,听那边白玉堂又大呼小叫着“姓展的”,实在身心俱疲,只盼着早日把这冤家全须全尾地带回开封府,还了他清白,也还自己个清静。

到后来,展昭甚至有些感激那日柳青锋安排在荒郊安排的埋伏,若不是那夜白玉堂执意寻了客栈,到底算睡了个囫囵觉,连日奔波,风餐露宿,他都未必能坚持到柳青锋阴谋败露。



展昭于寒冰谷细细盘算几日来的点滴,却实在想不到如何解了眼下之困。


一直到韩彰偶然发现的火磷弹使局面出现了转机。

可这火磷弹所炸出的冰洞狭小,水流湍急,蒋平虽擅水性,但多日受冰毒之苦,内力亏空,实难从中逃脱。


但若以蒋平平时功力抵御这寒冰之水的小小毒性自然不在话下。

思及此,展昭毫不犹豫将所余内力尽数输给蒋平。


白玉堂这几日困在冰谷苦不堪言,推己及人也知展昭不会好过,此时见其举动,心下一惊,忙出手阻止。展昭目不斜视,只空出一手将白玉堂挡了回去。

白玉堂方才不过下意识,实则也未曾想过真能拦住这倔脾气的臭猫。再者,四哥若真能出去,大家也算多一线希望,想罢,白玉堂亦不吝啬,同展昭一左一右,为蒋平传功。


得众人相助,蒋平矫健离了冰洞。白玉堂见状也放下心来,回头看到展昭仍俯卧在冰面,脸色白得有些可怜,身体似在细细发颤。白玉堂皱起眉头,伸手扶了把他的腰,压低声音询问:“你没事吧?”

展昭借力坐好,又不动声色地离了白玉堂的手,冲他一贯温和地笑笑。

“没事。”


白玉堂回忆方才扶他的手心有几分暖意,心里感慨道,在这种天寒地冻之处尚能如此,这臭猫内力实在不一般,白费他一片好心,确实不像有事。


好在柳青锋虽多行不义,却非大恶不赦之人。

见柳青锋深入冰谷,竟是要救众人出去。听着柳青锋第一次真诚坦白,展昭颇有些释然地靠在谷壁。

他并不急着感慨劫后余生,只是庆幸白玉堂一片赤诚情谊到底不算被全然辜负。


柳青锋拿出解药,但陷空余下三鼠均被他算计得团团转,一时不敢轻易打消狐疑上前。

柳青锋见状也不多解释,只是将解药举至白玉堂面前,诚恳道:“白兄,青锋此时心态,有如当时你我共救双双之时。”

“我信你。”

白玉堂重情重义,柳青锋陷害算计不假,可救命之恩也不假。

他锦毛鼠从来拳拳赤子,柳青锋此刻既然坦诚磊落,他自然也只当其作是从前仗义疏财,不欺暗室的柳兄。

三鼠见状也不扭捏,纷纷从柳青锋手中接过解药。陷空五义俱是义薄云天之辈,如今托柳青锋援手,众人也不再计较前嫌,与柳青锋勾肩搭背,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白玉堂亦是心中愉悦,转头去找展昭身影,见他靠着冰谷完全没有要上前的样子,心想这猫也忒小气,柳青锋是对他不住,可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有解药不吃,难道还要白爷爷哄着才肯吃吗?

转念又想,算了算了,这猫因为柳青锋没少吃苦头,闹闹脾气,我白玉堂大人大量,低声下气一次,全当积德行善了。

白玉堂拿着药,盘算着如何不动声色地挤出几位哥哥给展昭送去,还未等迈步,却听到一声突兀的细碎呻吟。


那边展昭许是见柳青锋拿了解药,便知困境已解,一下子放心下来,连日来的不适此刻一同找了上门。

展昭忽觉胸口一阵发闷,竟有些意识恍惚,片刻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展昭此时虚弱的神智实在压抑不住身体的痛苦,一大口鲜血逆喉而上,还未来得及抬袖遮掩拭去,身子便顺着冰谷岩壁支撑不住地往下滑。

白玉堂登时顾不得其他,撇开众人飞奔接住展昭无力下坠的身体。

展昭仰躺在白玉堂的臂弯,下巴衣领还有大片未干的猩红血迹,人已是彻底昏迷过去。


———

接下来阿桃就没了我舍不得啊呜呜呜😭

二木木
 #一个突发的哨楼十二时辰# ...


#一个突发的哨楼十二时辰# #哨楼#

#劝君再饮一杯酒,常胜山上取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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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再饮一杯酒,常胜山上取高楼#

小甜甜不甜

摸了《只今》李花开大和宁王对峙那一段。A炸了

摸了《只今》李花开大和宁王对峙那一段。A炸了

果子狸
落日余晖下,他在江岸驻足了许久...

落日余晖下,他在江岸驻足了许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落日余晖下,他在江岸驻足了许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脉脉不得语

【史汪】因祸得夫-60

昨天状态不太好,就没写OTZ

********************

60


接到丁仪电话的时候,史强已经睡了,狸花猫盘踞在他脑袋边,被电话扰醒,不满地喵喵叫了两声,跳下床打算独自过夜生活去。


史强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有什么任务,拿过手机看一眼号码就清醒了,“蹭”一下坐起身,伸手就去掐大腿:肯定是做梦,汪淼怎么可能大半夜给他打电话。


无辜大腿疼得一哆嗦,史强的心悬了起来:不是梦,难道汪淼出事了?


一边想着,已经按下了接听键,劈头盖脸问道:“汪淼,你在哪儿?出了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嗝”的一声,以及含混不清的话:“不……不是,我是……是丁仪,不是……不是汪淼。......

昨天状态不太好,就没写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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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接到丁仪电话的时候,史强已经睡了,狸花猫盘踞在他脑袋边,被电话扰醒,不满地喵喵叫了两声,跳下床打算独自过夜生活去。


史强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有什么任务,拿过手机看一眼号码就清醒了,“蹭”一下坐起身,伸手就去掐大腿:肯定是做梦,汪淼怎么可能大半夜给他打电话。


无辜大腿疼得一哆嗦,史强的心悬了起来:不是梦,难道汪淼出事了?


一边想着,已经按下了接听键,劈头盖脸问道:“汪淼,你在哪儿?出了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嗝”的一声,以及含混不清的话:“不……不是,我是……是丁仪,不是……不是汪淼。嘿嘿嘿,是不是……是不是很失望?”


史强:……


“丁博士,你怎么有汪淼的手机?你们在哪儿?这是喝醉了吗?”


史强语气有些不善:他记忆中汪淼和丁仪虽是好友,但完全不来电,总不可能搞到一起去了吧?还是酒后乱性?不对啊,酒后乱性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难道是报复?想把自己气吐血?好吧要真是这样,算汪淼狠,他是有点想吐血。


“醉……醉了,你……你是史强吧?来……来把他接回去……我……我家床不够睡……”


史强:……


丁仪说完就挂断电话,史强耙耙头发:乱,真是太乱了,汪淼怎么会在丁仪家喝醉?最重要的,丁仪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汪淼……不……不可能,如果他真对自己有意,之前同在一个屋檐下,为什么不说?


史强用最快速度套上衣服,出门打了辆车就奔向丁仪家,他和汪淼去过两次,所以知道地址。


深夜街道上没什么人,车子开得飞快。史强默默看着窗外夜景,一颗心擂鼓般的怦怦直跳,他不停深吸气,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别多想,应该是丁仪喝醉了自作主张,汪淼怎么可能让你去接他?他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但……如果真的是余情未了呢?


不,不可能,哪有什么余情未了?你忘了当初他受了多大伤害?忘了他是多么愤怒痛恨你?余情未了的只有你,汪淼绝不会有。


不是余情未了,丁仪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我俩的事……他应该知道啊,给谁打也不该给我打,应该是醉糊涂了,嗯,绝对是。


街上车少,司机一边狂飙一边观察着身旁这个神经病似的客人,看他不住点头又摇头,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是,这……这是新出的颈椎操吗?就点头yes摇头no那种?治颈椎的?”


史强:……


来到丁仪家,心急火燎地敲了半天门才开,刚进去就看见丁仪抱着个酒瓶子跌在地上,一边大着舌头喊:“汪淼,史强……史强来了,他来接你了……我打的电话。”


没人应声,丁仪爬了两下没爬起来,索性在地上匍匐前进,一边锲而不舍喊着:“汪淼……汪淼,醒醒……”


史强:……  这爬的姿势一看就知道军训那点底子都丢光了。


不过这和他无关,史强小心绕过满地骨碌着的酒瓶子,心想这是喝了多少啊?汪淼有这个量吗?合着自己从前还小瞧了他?


正想着,就看到沙发后歪歪扭扭站起一个人,转身看见史强,脸上忽然露出几丝傻笑,张开双臂就踉踉跄跄冲史强走过来:“你……你来了?”


怎么个情况这是?


史强都惊呆了:汪淼还会对他有这么热情依恋的态度?这怎么可能。


下一刻,温软熟悉的身体扑进怀里,修长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他肩头,就好像倦鸟归巢一般,无比契合圆满。


史强下意识就搂住了许久不曾触碰的那截细腰,将要掌握时,那只手犹豫一下,终于还是握了起来,轻轻放在汪淼的腰上。


汪淼竟会主动抱他,这是从未有过的奢侈美好场景,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居然在现实中发生了?哪怕是在汪淼喝醉的状态下。


史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梦就会醒来。但是很快,肩头上的汪淼动了,他直起身,修长手指胡乱在身上摸索几下,最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史强:“要不要……来一根?”


史强怔怔看着那包烟,咕嘟一下咽了口口水,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伸手接过来:就算第二天醒了,两人仍是陌路,但有这包烟,往后也就有了个念想。他心志再坚定,也受不了这诱惑。


汪淼见他接了烟,面上又露出史强从未见过的带着点傻气的笑容,再次一头扑进他怀里。


真的不是做梦吗?汪淼……他知不知道是我?还是说,他醉了,把我认成了谁?


一想到是认错人,想到他会对那个人露出毫无防备的可爱笑脸,会主动抱着对方脖子,扑进那人怀中磨磨蹭蹭不肯离开,史强的心都疼得滴血。


但丁仪是打给我的啊,汪淼现在……也是在我的怀里,那个人……凭什么不能是我?


脑海里猛然升起的念头瞬间如燎原般铺开,史强被这个可能激得身子都忍不住发抖,他转回身问丁仪:“为什么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汪淼让你打的?他……都怎么说的?他……他是不是还……还记挂着我?”


没敢用喜欢或者爱的字眼,那也太天方夜谭了,只要汪淼心里还有自己一席之地,史强就已经心满意足。


没有回应,注目看去,丁仪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呼噜声都起来了。


史强:……


“汪淼……淼……淼淼,你醒醒,我……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是我?”


史强又去摇晃汪淼,然后就听见他的呼噜声也起来了。


史强:…… 这都醉成什么样了啊?不对,看看淼淼这身材,明显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不是说纳米飞刃量产之后,能相对轻松些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但最起码,他还愿意靠在我肩上,他还能安安稳稳地睡在我怀里,是不是说明……淼淼对我,还是有点余情的?


史强因为这个猜想而兴奋不已,但凡汪淼对他还有一点感情,不,都不用有感情,只要汪淼不恨他不怕他,史强就有“优势在我”的信心,毕竟烈男怕缠郎,而打蛇随棍上,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这些死缠烂打的手段,都是他最拿手的。


AA哥谭损害控管战后修复
把lof忘了。。我产品也要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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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十口

孩子玩够了记得回家看住那年迈眼瞎喉炎严重的老父亲

孩子玩够了记得回家看住那年迈眼瞎喉炎严重的老父亲

卿言
他们是怎么把这么大的桌子搬进门...

他们是怎么把这么大的桌子搬进门的呢?

晚上吃什么好呢?

徐总出差了没人陪小狗吃饭

徐总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呀?

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徐总了

好想徐总…

小狗今天也在思念主人呢

他们是怎么把这么大的桌子搬进门的呢?

晚上吃什么好呢?

徐总出差了没人陪小狗吃饭

徐总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呀?

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徐总了

好想徐总…

小狗今天也在思念主人呢

琴可

【信一中心】我可爱的二把手大人

#如果信一是五岁小朋友的团宠日常,温和的魔改了电影剧情造出he

#私心风信/洛信打了tag以及ooc致歉

***

陈洛军带着一背包白粉在九龙城寨连逃带打,好不容易顺着条逼仄暗巷爬上屋顶,他坐在房檐上气还没喘匀,直觉身旁有一道不明显的气息,定睛一看是个约摸五六岁的孩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瑟缩的看他。

陈洛军比他更害怕,只担心这孩子大叫引来仿佛无穷无尽的追兵,好在孩子只是好奇的盯着他,犹豫片刻走近一点,递出手里酥饼:“你要吃吗?”

糖与油的香气在夜晚格外诱人,陈洛军吃的狼吞虎咽,孩子更大胆的走近一点,拉了拉他的衣袖:“光头哥哥受伤了吗?来我家让我大哥帮你吧。”

那张可爱的小脸与灿烂的笑......

#如果信一是五岁小朋友的团宠日常,温和的魔改了电影剧情造出he

#私心风信/洛信打了tag以及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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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军带着一背包白粉在九龙城寨连逃带打,好不容易顺着条逼仄暗巷爬上屋顶,他坐在房檐上气还没喘匀,直觉身旁有一道不明显的气息,定睛一看是个约摸五六岁的孩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瑟缩的看他。

陈洛军比他更害怕,只担心这孩子大叫引来仿佛无穷无尽的追兵,好在孩子只是好奇的盯着他,犹豫片刻走近一点,递出手里酥饼:“你要吃吗?”

糖与油的香气在夜晚格外诱人,陈洛军吃的狼吞虎咽,孩子更大胆的走近一点,拉了拉他的衣袖:“光头哥哥受伤了吗?来我家让我大哥帮你吧。”

那张可爱的小脸与灿烂的笑容实在像个天使,陈洛军仿佛被蛊惑,跟着他下楼,七拐八绕后进了家理发店,里面只有一个气度不凡的长者,门刚开男孩便飞扑到他怀里,男人熟练抱起他:“信一又跑出去玩了?都讲了今晚不安全。”然后才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个人:“你是?”

在陈洛军试图开口前,被称为信一的男孩转过脸指着他:“大哥!他就是那个来卖白粉的!”

身体莫名其妙飞出去之前,陈洛军最后看到的是抱着胳膊站在椅子上的天使,露出了小恶魔一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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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军留在了城寨,龙卷风吩咐下去,信一领着他熟门熟路穿过巷子:“燕芬姐,我给你带人来啦!”

他在叉烧店后厨打工几天,第一次吃上还是龙卷风请客,他一份,龙卷风另一边坐着的信一一小份,小孩子探头看陈洛军的碗:“大哥?为什么我这碗有青菜?”

“你这碗还窝了蛋呢,什么都吃才能长高。”

陈洛军看看两人,一开始就产生的疑惑再次冒头,信一的年龄说是龙卷风儿子都算得上老来得子,更何况他还一直称呼为“大哥”。

龙卷风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看着信一埋头吃饭:“信一是故人托付给我的孩子,从小养到现在,你在这里生活可要小心他。”

为什么要小心一个五岁小鬼…已经完全把刚见面就被坑了的事给忘掉的偷渡拳王如是想到。

“别小看信一啊,他不仅对城寨很了解,人脉也广,惹到他就等于惹到很多人哦?”

那不就是个嚣张的小少爷,陈洛军自小挨家漂泊,对这种类型向来应付不了,更何况龙卷风刚叮嘱完,转眼就在一边拉仇恨:“怎么把青菜剩下了?你看洛军吃的多干净。”

嚼着青菜苦大仇深看过来的信一让陈洛军无奈的苦笑一声,好吧,他真的要得罪这家伙了,门口有人喊龙卷风说停水,他站起来:“知道了,我现在过去看,信一等下吃完记得带洛军去阁楼。”

这下只剩他们两人坐在一起,龙卷风一走气氛居然尴尬了起来,那根青菜长的确实粗壮,大概小孩子不太咬得动,电视上开始播放新闻,店里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陈洛军解决问题的思路简单粗暴,犹豫了一下悄悄俯身过去:“要不…我替你吃了?”

信一猛地抬头:“真的?也不告诉大哥?”

“不告诉他!”

信一环视周围一圈,飞快把碗推到陈洛军面前,陈洛军也不负期待,两口下去那碗就和自己面前的一样干净。

“洛军,真是个好人!”

他是不是应该叫自己哥哥…算了,总之没被信一讨厌就好,陈洛军也憨厚的冲他笑回去。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叉烧店老板之后告密,两人一起被龙卷风教训的事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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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普通的一天里,有人忽然发问:“信一将来想做什么呢?”

小孩答的毫不犹豫:“我想成为像大哥一样的人!”

龙卷风看起来既开心又有些复杂,他蹲下来与男孩平视:“信一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但其实我希望你能当个平凡幸福的普通人,不要踏进道上…”

信一看起来没听懂,歪了歪脑袋继续说:“我想像大哥一样开理发店。”

这样啊,龙卷风摸了摸他脑袋,决定的很随便:“好,那今天就由信一来当店老板吧。”

“好哎!”信一欢呼一声,左右看看径直跑向十二少:“十二!我来给你剪头发!”

十二少浑身一颤,拖过四仔挡在前面:“四仔你上吧,反正你戴着面具没人会在意发型。”

“就因为挡着脸只剩发型能看了好吗?”四仔去揪十二少,没揪动,眼神透过面具盯向食物链底层:“要不洛军你去。”

洛军:“……”

洛军:“你看我这发型还有什么发挥余地吗?”

一旁闭目养神的龙卷风终于看不下去,拍拍轮流望着三人的信一:“我来当第一个客人。”

十二少和四仔瞬间瞪大眼睛,等一下,再怎么说堂堂城寨治安委员会主管,顶个乱七八糟的发型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好耶!”信一却笑得灿烂,不愧是一直注视着龙卷风的孩子,他像模像样放倒椅子让自家大哥躺上去,小手捏捏肩膀让他放松,拉下烫头的罩子又拉上去,最后在三人胆战心惊的注视下,举起剪刀在龙卷风头上几寸空气里随便剪了几下:“好啦,大哥起来看看新发型怎么样?”

“很靓,谢谢信一了。”

原来是要玩过家家啊,刚才大惊小怪拒绝的自己可真不是个人,十二少心里泛滥出愧疚感,起身大声宣布:“好,接下来给我剪吧!”

信一冲过来抱着他腰,仰起脸那可爱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一丝奇怪,在十二少心里警铃大作想逃跑之前,四仔与洛军两个混蛋已经把他牢牢按在椅子上。

 

“十二少,怎么突然戴起帽子了?”

“就是想试个新造型…等一下虎哥?不能摘啊!”

“…这个发型…嗯,很…很个性嘛,在哪里剪的?”

“算我求你别说了,虎哥。”

今天的十二少也对着天空,唾弃轻而易举被迷惑的自己而流下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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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仔那里新进了一批录像带。

这种消息总是传的很快,每逢此时他的小诊所里就会挤满别有用心的患者,遭到蒙面老板拍给他一只创可贴后的无情驱逐:“去去去,这都几点了还来看片?你手上这口子?再晚来一分钟都该愈合了!”

“我这不是帮你找女友啦?”那人不死心的抵着门往里挤,忽然听见一道稚嫩的声音:“四仔!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放碟片?”

“哇!你带小孩子看咸片?”

“看你个头!”

不想再纠缠下去浪费时间,四仔放弃赶他,进屋拿出印着几个皮套人的碟片放进电视,稚嫩声音的主人——龙卷风家的信一满怀期待跟在后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四仔看着屏幕亮起来就坐回椅子上,信一直接忽视其它座椅,轻巧的跳上四仔膝盖,扭了扭身子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坐好。

“哇,你下去啦,小鬼头最近感觉又重了。”

信一坐的岿然不动:“不下去,这是我的专属座位。”

“等你看完我腿都得麻掉。”

虽然这么抱怨着也没有把小孩拎下去,透过面罩都能看见这家伙明明就乐在其中,今天看不了片子的无辜路人在心里嘀咕,听着激情澎湃的BGM随便看了眼屏幕:

“你还专门买这种片?我说这大蟑螂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它叫蝗虫怪人,才不是大蟑螂!”信一忙着跟着电视上学变身动作,不忘见缝插针反驳一句。

没差啦反正都是害虫,那人嘀咕着,百无聊赖盯着电视屏幕发呆。

二十分钟后。

“快点用骑士踢!”

“这个敌人防御太厚了打不动啊!”

“打眼睛啊,眼睛绝对是弱点!”

…不知不觉聚起来了更多围观群众,先前还嫌弃的那人挤在最前面喊的脸红脖子粗,这帮家伙心理年龄根本和信一差不了多少吧,一集结束还喊他:“这就完了?再放一集吧!”

“要看自己租去,打算在我这儿蹭到什么时候?创可贴已经给你了吧。”

“四仔,我还想再看一会儿。”信一扭过头,眼睛比方才假面骑士变身时腰带放出的光还要亮。

“…最后一集,回去晚了龙哥要说你可别怪我。”

“四仔最好啦!”

无视身后“为什么这小子说话你就听”的抱怨,四仔认命去换碟片。现在难得没有打成血瓢或是吸粉过量的病号被送进来,小诊所里挤满了脸色红润看着特摄片的年轻人。信一就坐在最中间冲他笑,像是这幅短暂和平画面的原点。

为什么自己会情不自禁纵容他呢?

大概是因为舍不得膝盖上这点温暖吧。

 

***

龙卷风过度宠爱信一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既然如此,应该有不少人打着威胁他的主意试图绑架信一吧?

某日打工中的陈洛军提出如上疑问,指着调料瓶罐第七次教他的老板闻言露出看白痴的表情:“就说你脑子不好使,绑架信一?你是想挑战城寨传说的实力,还是想刷新年轻一代的战力?”

……哦,看来是真有不知道是否还活着的前车之鉴,陈洛军继续苦大仇深看调料瓶,老板像是想起什么:“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有个长得鬼鬼祟祟的家伙,在这边打听信一喜欢吃什么…”

陈洛军听了一嘴,很快被天书般的料理知识灌了个头昏脑涨,便把这句话忘在脑后,接着是几天后的事了,眼前是信一经常来玩的屋顶,屋顶中间放着个巨大的篮子,篮子被一根木棍支撑着,下面放着一把进口糖果。

…大概是个陷阱,非常典型的那种。

看篮子的体积也不像是用来抓小动物,它甚至能容纳一个小孩子,而且诱饵是糖果…叉烧店老板的自言自语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总之先过去看看吧,在陈洛军接近陷阱时,脚踝猝不及防被下方窗子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拽住,铁箍一样直接把他带倒在侧边楼梯上,陈洛军下意识反击,闪电般过了几招后才看清和自己扭在一起的人是谁,一头长发配着墨镜,这不就是那个,觊觎着他们寨子的大老板手下的疯子王九?

被这么一耽误,从另一端翻上来一个小小的人影,“信——”就在陈洛军开口喊他的瞬间,王九反手猛力捂住他嘴,好吧,一定是这个人设下的陷阱没错。

他俩还在这里较劲,信一在刚看到陷阱时就停下了脚步,瞪大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歪着头。

…不会吧,龙卷风对他虽宠溺,但这些方面管教还是严格的,不要对陌生的东西下手什么的,不过在城寨里面确实很少见到这种小孩子的甜点…脑子飞速转着,陈洛军反抗的更激烈了些。

信一盯着陷阱看了一会儿,很快失去兴趣,好像早就发现他们一样径直向楼梯走来,借着高度差俯视的眼神相当锐利:

“王九,我讨厌你!”

——砰

是错觉吧,不然他怎么会听到有什么东西扎穿心脏的声音。

“洛军!洛军!和我玩!!”

信一完全无视突然低落下去的大型长毛犬,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手脚并用把陈洛军当一棵大树爬。

低着头的王九微微颤抖,生气了吗?听说这家伙硬气功练的刀枪不入,应该很难对付,陈洛军不动声色把信一往背后藏了藏。

就在这时王九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架势摆的让人害怕,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小子你等着,下次绝对要抓到你,好好把你那头卷毛揉乱!”

意外得知了并不想知道的这个人的一面,陈洛军沉默两秒,把信一抱进怀里:“好,我们去玩什么,放风筝还是捉迷藏?”

“我想吃糖!”

“糖…好吧,打工的钱刚发了一点,那你别告诉龙卷风我给你买糖哦,我们走吧。”

他牵着信一柔软的小手,越过障碍物一步步走下楼梯。

身后传来的什么东西轻轻碎掉的声音,果然也是错觉吧。

 

***

陈洛军偶尔还会做噩梦,在风浪里颠簸的船,人挤人的皮肉味与海风的腥味,天边翻涌着象征暴风雨的黑云,巨大的浪头铺天盖地拍过来。

梦就在这里戛然而止,陈洛军猛然睁开眼,惊坐起

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黑暗中门突然开了一条缝,他在看清那道过于细小的身影时松了口气,随即问道:“信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起夜听见阁楼有声音,就上来看看。”

“好啦,你看没什么事,快回去吧。”

信一直直看着陈洛军,一直到他嘴角扯起的笑容都有些绷不住,小孩子像没听到一样,跳上行军床坐在他旁边,信一问:“我听大哥讲你是从海上偷渡来的?”

他问的丝毫不含恶意,但也让陈洛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信一却忽然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样子:“那你真的坐过船咯?我还没出过寨子,但是爬到最高的房顶上看过海,在船上看的海是什么样子?”

是不怀好意的咆哮着拒绝,试图将所有异乡人倾覆到黑暗海底的残酷野兽,陈洛军这么想,他不忍心破坏小孩子的幻想,又着实编不出什么童话故事,干巴巴回复道:“可能…没有从屋顶上看的好看。”

“...是吗?”信一鼓起脸,一副怀疑的样子,想了想拉住陈洛军:“明天我带你去楼顶看海,你再比较一下哪边更好。”

别爬那么高,风大有危险,陈洛军立刻就想说,但楼下已经传来龙卷风“信一,去哪里了?”的呼唤,信一匆匆留下一句“就这么说好了”,便噔噔跑了下去。

“明天一起去看海”,心里装进了这个约定,陈洛军再次躺回床上,上去之前最好让信一穿件外套,小卖部似乎有卖印着他喜欢的那蟑螂——还是什么虫子骑士的糖果,他再次迷迷糊糊睡过去,这次的梦里有出发前看到的一眼还风平浪静的海,也有信一,整个铺上了温暖的底色。

 

可是他究竟没完成这个约定,上一辈的恩怨、龙卷风的病情裹挟着他这个变数来的突然,打跑上门闹事的一群人之后,龙卷风准备带他去和狄秋大老板等人谈判,此行凶多吉少,龙卷风托十二少与四仔带信一出去避一阵子。

信一如预料中一样拼命反对,连平日对小孩子威慑力百分百的四仔都差点制不住他,面罩险些被信一乱挥的胳膊打掉:“放我下来,我要和大哥一起走!”

十二少帮四仔按他:“你小孩子去了能做什么啊,放心啦龙哥这么强,我大哥也会帮忙呢,就当哥哥带你出去玩几天好不啦?”

信一不说话了,委委屈屈低下头,如果自己已经是个大人就好了,就是能和大哥站在一起互相交付后背的存在了吧。

“信一啊。”龙卷风同他讲话时蹲下来看他眼睛:“再有三个月就到六岁了吧,乖乖等大哥回来给你过生日行不行?我和你约好了。”

“真的吗?”

“真的,所以信一就趁这段时间想想生日愿望吧,我先走了。”

信一的目光几乎黏在龙卷风背上,陈洛军也不愿看离别场面,对十二少他们点点头当作告别,转身时衣摆被揪住,信一还是没有加“哥哥”,只叫了一声“洛军。”

“我知道。”陈洛军耿直的性子此刻看着格外可靠:“以后龙哥都交给你陪,这次就先让我替你去吧。”

 

这一去就是许久,他的身世、上一辈的兄弟阋墙、这一辈的野心勃勃,再见到信一他们是三个月后了,虎哥告诉他带孩子组躲在海边棚屋——他们几个中心人物打的白热化,据说这几人也险些被波及,遂转移到此处,陈洛军遥遥望去,十二少与四仔看起来逃跑时挂了点轻伤,信一坐在船边望着海发呆,听见陈洛军声音时三人齐齐回过头。

“你居然没事啊,太好了!”先是十二少欢欣道。

“都结束了?”接着是四仔沉静的看过来。

信一步子小却跑的最快,在陈洛军背后张望一阵,想说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一句话回复三个人:“我没事,都结束了,我带你去看龙卷风。”

事后十二少吐槽说洛军你讲的架势活像要带我们去墓地,别说信一了,我跟四仔当时都快被吓死。

陈洛军把他们带去的是医院,一路上信一脸色惨白的一句话都没说,他推开一间病房的门,戴着金丝眼镜气度不凡的年长者坐在床上,气色比先前虚弱不少,好在精神头看着不错,龙卷风张开手:“好久不见,信一,你好像长高了嘛?”

信一嚎啕大哭着冲过去,扑到床边又停住,怕撞到看不出在什么地方的伤口,还是龙卷风把他揽进怀里:“没事没事,男仔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你看,你生日我赶不上出院,所以让洛军去叫你…”

“我…我不要过生日。”信一边哭边含混不清的说:“我也没有愿望,这几个月十二少教我功夫,我将来要成为像大哥一样的人,永远陪着大哥。”

龙卷风拍着他的背顺气,目光如炬盯着十二少,十二少吹着口哨左看右看,指着床头“肿瘤科-张少祖”的牌子转移话题:“龙哥得了什么病?怎么住院这么久。”

四仔也瞟了眼牌子:“龙哥终于来做手术了。”

“听你的,解决完事情就来医院了,医生说来的早,手术很成功,还说这个年纪的病人里,我是他见过恢复最快的。”

“那是,也不看龙哥这体格!”十二少赶紧拍了句马屁,又把矛头转向四仔:“喂,你早就知道啊,怎么不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有什么用?你会开刀啊?”四仔反唇相讥,看向病床上相拥的两人。

——反正他一直相信龙卷风不会死,信一都还没长大成人,他怎么舍得去死。

 

***

陈洛军和信一坐在屋顶上看海,隔着脚下密密麻麻玩具一样的楼房,夕阳下波光粼粼的一小片。

“我住在船上的时候每天都在看海,洛军你说得对,还是从这里看的海更好看。”

“没大没小,要叫洛军哥哥知道吗?”

信一咬着糖果只笑不说话,神情像初次见面时把他骗去理发店一样,陈洛军连着两次的份拍他脑袋:“少吃点糖,看完快下去吧,龙哥他们不是说给你补过生日?”

并非是什么城寨少主的规格,仅仅是在熟悉的叉烧店聚集了熟悉的人,像每一个平凡幸福的六岁孩子的生日一样,信一兴奋的要命,拿着十二少送的玩具刀打架,抱着崭新特摄碟片缠着四仔问什么时候去看,坐在龙卷风怀里吹熄生日蜡烛,过了一会儿又对陈洛军伸出手。

“也要我抱吗?”

“当然,洛军也是城寨人嘛。”

小小的,不对,稍微长大了一点的信一在他怀里咯咯笑着,陈洛军想他以后应该也会像这样长大,在这个地方无忧无虑的长大。

 

=END=

虽然不知道年代对不对,信一看的特摄是假面骑士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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