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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清(修养中)

【银河组】内耗

情感宣泄产物

本篇含有大量的情绪波动

撕疤式写文,每一个关于情绪的字体都是一点一点抠出来的


12.13二编:同居系列


——————————


她不需要我了……

她不爱我了……


infp在看着intp在生活中越来越疏远她。心里是越发的感到难过。


她在疏远我……

她身边有了更重要的人了……


infp就这样看着intp和她新交的朋友走在一起谈笑风生,而自己只是在后面看着。


她们真耀眼啊,可真好啊。

infp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她的心又告诉她,它在痛,很痛。


她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位置取代!


infp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她在想什么?intp...

情感宣泄产物

本篇含有大量的情绪波动

撕疤式写文,每一个关于情绪的字体都是一点一点抠出来的


12.13二编:同居系列


——————————


她不需要我了……

她不爱我了……



infp在看着intp在生活中越来越疏远她。心里是越发的感到难过。


她在疏远我……

她身边有了更重要的人了……


infp就这样看着intp和她新交的朋友走在一起谈笑风生,而自己只是在后面看着。


她们真耀眼啊,可真好啊。

infp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她的心又告诉她,它在痛,很痛。


她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位置取代!


infp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她在想什么?intp交到了新朋友她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她怎么能这么吝啬。


每次infp的大脑劝她该理智该大度该客观的分析时,她的心又会告诉她,它很痛,她不想。


infp丧气的回到家,坐到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前面开始写稿。很是生硬了挤出了几个字打在屏幕上。


infp就开始趴在桌子上挠头皮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intp和别人在一起时的笑容,以至于她的眼泪什么时候流出来了她都不知道。


大门被打开,infp闻声回头看到intp走了进来。intp被infp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刻走上前去拿起纸巾给infp擦眼泪。


“没事……我刚刚看电影被感动的。”infp在intp面前假笑着掩饰。


“没事就好。”intp将infp搂进怀里说。“对了,你中秋节打算和谁过?”


“我………我想……”

我想和你过……


“我已经有人陪了,如果你觉得寂寞,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intp揉了揉infp的头。


在intp说出自己和别人过的时候,infp就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她推开了intp笑着说“没事,你去过二人世界吧!我已经有安排了。”


“那好吧,我这几天都在她家过夜了。”


“哦…好。”


infp目送着intp的离开。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开灯,还黑漆漆的。只有infp一个人。


中秋当天infp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intp在朋友圈里发的甜蜜的文案和甜蜜的照片,infp是越看越是刺眼。


索性将手机扔在一边不去看了。


infp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想着这一切,她很不愿意这么比喻自己,但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只没人要的狗。


眼泪又不知何时,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不记得她哭的多长时间,她觉得应该过了很久。不然怎么到了第二天了呢。


几天后,intp回来了。

“我回来了。”intp打开门看着infp满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infp没有理intp继续进行她的工作。


intp觉得有些奇怪,以往infp都会很热情的迎接自己的……今天怎么?


在intp思考间隙中,infp收起了笔记本,不耐烦的挠了挠头,在infp收起infp的笔记本的时候,intp清楚的看到infp那红红的眼眶。


intp端着一盘水果敲了敲的infp的房门,infp开门看到intp时眼神中有些逃避。


“吃水果吗?”


不用了

infp又重重的把门关上。


她这是……生我的气了?我做了什么吗?

intp一个人站在门前想着。


在经过了infp一天的冷落的intp终于受不了的把infp摁在墙边“我真是不明白了,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冷落我?”


infp低着头,阴影覆盖住大半张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没做错什么。”

对,你没有做错,有了新喜欢的人很正常,这不过是正常的表现。

“只是我不想理你而已……”

只要我们两个互不相见,我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喜欢你就好了。



infp挣开了intp的手臂,准备离开又被intp拽了回来。

“我到底错了哪里?”


“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没错!你唯一的错误就是认识我!”infp回头冲着intp喊叫,她的眼里闪着泪光,喊的时候还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哭腔。



“有我这么差劲的女朋友的一定很累吧?又矫情又下贱,哪和她一样漂亮,坚强,大方。你甚至都为了她和她说情话,我从来没和我说过!你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infp甩开intp的手,跑向了放着她照片的柜台。


“这里面哪些照片不是我拉着你拍的?你有主动和我拍过吗?你约过我吗?没有!你约了她!”infp气愤的拿起柜上的一副照片,她很想把它摔在地上,但是她又不想,那里面全是她们的回忆……


好吧,是她单方面认为的美好回忆。


“你的爱与不爱,都表现的太明显了……”

infp留下了这一句就搂着照片冲回了房间,还把门给锁上了。


过了好久,intp来到infp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额,infp……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房间里的infp跪坐在房门后面,怀里还紧紧的搂着那副照片。


就算intp不喜欢她,但是她喜欢intp啊………

infp不想失去intp。

真可笑,明明都到了这一步了,自己的单方面的保留还有什么意义吗?更何况一开始就是她提出来了。



“infp!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intp在门口喊着“你相信我!”


infp叹了口气,起身给intp开门。在门开了一个缝的时候,intp冲门而入直接把摁在怀里,亲了上去。


infp直接大脑当机,满脸爆红。虽然只是单纯的嘴对嘴。


intp很快就和infp分开了,满脸爆红的说“我爱你。”

随后又把infp搂在怀里生怕她逃走似的“你对我很重要,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你永远都是第一位。以后对我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好吗?别自己闷着。”


infp抬头看向intp眼里还闪着泪光“真的?”


“真的,我保证以后会我的朋友们保持距离的,我对她只是对新朋友的新鲜感罢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我喜欢你”

“我也是”


intp和infp在乱糟糟,黑漆漆的房间中相拥着。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照向了地板上的照片。


那是她们拍的第一张照片,infp很依赖的搂着intp对着镜头笑,intp没有看着镜头而是在看infp。她的眼里充满着温柔,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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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伏赫变

  可算知道了为什么孔乙己撞上去的时候会是金属音效😅

  可算知道了为什么孔乙己撞上去的时候会是金属音效😅

白白白白白开水_跑路版

《当Q薰发现自己被碇源堂下套了以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激情改图创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Q薰发现自己被碇源堂下套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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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可以留下它了,真嗣”

“这次可以留下它了,真嗣”

“这次可以留下它了,真嗣”

新世纪拖拉机司机

【薰嗣】你们的女仆机器人都这么奇怪吗

Q宝,你的智能语音机器人。

 *女仆机器人q薰x家里蹲真嗣

*巨ooc,rz剧情,谨慎观看


真嗣购买了一个女仆机器人,没人告诉他女仆机器人也有男的啊。


01

“叮咚——有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门铃叮叮当当响起,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抱歉,我这边有点忙,麻烦你放在门口吧,我会在网上确认收货的!”站在厨房灶台前面的真嗣,手忙脚乱地将火关掉,对门外喊着。


“砰”地一声巨响,大概是快递员直接粗暴地将商品丢到门外,真嗣听见了重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内心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太擅长应付快递员探究的目光,尤其是还买了那种不太好意思的商品。

但是当他小心翼翼打开大门,发...

Q宝,你的智能语音机器人。

 *女仆机器人q薰x家里蹲真嗣

*巨ooc,rz剧情,谨慎观看


真嗣购买了一个女仆机器人,没人告诉他女仆机器人也有男的啊。


01

“叮咚——有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门铃叮叮当当响起,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抱歉,我这边有点忙,麻烦你放在门口吧,我会在网上确认收货的!”站在厨房灶台前面的真嗣,手忙脚乱地将火关掉,对门外喊着。


“砰”地一声巨响,大概是快递员直接粗暴地将商品丢到门外,真嗣听见了重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内心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太擅长应付快递员探究的目光,尤其是还买了那种不太好意思的商品。

但是当他小心翼翼打开大门,发现门外并没有自己所想的大纸箱,而是站着一个白发少年的时候,着实楞了一下。


“你好呀,真嗣君。”穿着黑白女仆装的美型少年微笑着,眯着眼睛看向他,“我叫渚薰,是你购买的机器人。”

“啊,不对,我明明买的是……”真嗣磕磕绊绊开口否认,紧张到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是女仆型家政机器人吧。”渚薰笑着弯下腰,提了一下裙摆,做了一个屈膝礼,“β-A53Y型智能女仆家政机器人,很高兴为您服务。”


“可是……性别也不太对吧……”真嗣讪讪地开口。

“嗯,我猜或许您只选了女仆机器人,没有下拉菜单选择具体性别?仓库那边为您自动选择了默认。”


都已经是女仆机器人了,还要下拉再选择性别吗?真嗣头疼地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然没有任何关于下拉选项的记忆,所以是自己的问题订错货了吗?

“那……先请进吧,一直在门口邻居看到了会很奇怪的。”真嗣打开门,示意渚薰先进来,当渚薰路过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家政机器人比自己还要高一个脑袋,走起路来后腰上的蝴蝶结摇摇晃晃。

真嗣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那个……可以退货吗?”邀请渚薰入座沙发后,真嗣扭扭捏捏地询问。

渚薰依旧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耐心地向他解答:“根据商品购买须知第三大条第12小项,特殊类的定制型号机器人一旦开机唤醒后,则不能退货。很遗憾地告诉您,女仆型家政机器人刚好包含在里面。”

“好吧……”真嗣丧气地低下头,“确实退换货的运费也是一大笔费用。”机器人属于精密电器,不仅超重,还只能特定物流公司运输,来回运输费也不是真嗣能负担得起的。实际上,能购买一台家政机器人还是美里小姐看他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好不容易向父亲要到的预算。


“可以不要换掉我吗?”渚薰走到真嗣面前,半蹲着牵起他的手望着他,“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很喜欢你了,可以不要抛弃我吗?”

“啊、啊!说什么呢!退换费用太高了,我不会抛弃你的!”真嗣红着脸偏过头,躲避渚薰的视线,“不会退换的。”


真嗣感觉自己心跳好快,家政型机器人亲切值都是这么高的吗?自动设置就是如此亲人的吗?他感觉渚薰的掌心太过温暖了,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他不适,慌忙挣开了渚薰的手。

“那个……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讲话了。”真嗣思考着措辞,纠结地说,“‘喜欢’什么的,那个,不太合适。”


“我懂了,”渚薰笑了笑,“是让我叫你‘主人大人’是吗?”

“不不不,这也太羞耻了,真嗣就好。”真嗣慌忙摆手,真那样叫别人听到了会以为自己是怪人的。


“好的,已登记用户名为:真嗣(Shinji),正在进行面部资料采集,面部采集完成;正在进行虹膜扫描,虹膜扫描完成;指纹采集完成,系统第一权限人更改为:真嗣,编码密码为:Tabris。”

渚薰突然说出一段话,真嗣才反应过来刚刚他握住自己的双手是在采集信息,他发现渚薰的瞳孔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了温柔的酒红色。

“那个,需要我给你Wifi的密码?你是不是还需要联网?”


“您愿意给我这个许可就行。”渚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眨了一下睫毛,“已登录到您的网络端口,正在链接智能家电,户型扫描中……”

“真嗣君家里的智能家电比较少呢,之后的家电就由我来手动管理吧。”

“好的,谢谢……那个,渚君。”真嗣不好意思地说道,现在的智能型机器人真厉害呢。

“叫我薰就好,真嗣君。”渚薰朝真嗣伸出了手掌,“请多关照,我一直很期待见到你呢。”

真嗣伸出手跟他一起握住,感受到渚薰的掌心有些微凉:“谢谢。”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真嗣还没有适应闹钟响起的日子,渚薰帅气的脸就贴着他的耳朵吹气:“真嗣君,该起床啦。”

“哇啊——!”真嗣捂着耳朵从床上蹦起来,“你干什么靠那么近啦!耳朵好痒。”


“为了把真嗣君叫起来啊,之前是预定了7点30的闹钟吧。”

真嗣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已经是七点半了!为什么闹钟没响?”

“我关掉了哦,”渚薰笑眯眯说道,“由我来叫真嗣君起床不好吗?”

“不,不需要薰君做这些,”真嗣慌忙抓起衣服往头上套,“以后还是闹钟比较好。”

“我做错了什么吗?”渚薰失落地问他。

“不,没有,不是的,薰君没有做错什么。”真嗣立即摆手,“是我的问题……”

“我不太习惯别人离我这么近,抱歉。”


“好的,”渚薰往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了,那让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

真嗣跟随渚薰走到餐桌边,“好香。”他看着餐桌上摆放的早点,“这些都是薰君做的?”

“是的,跟着菜谱试着做了点,因为我尝不出味道,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好吃……”真嗣尝了一口芝士面包,上面的芝士和培根火候恰到好处,“很好吃……薰君真厉害呢。”

“因为我一直想着真嗣君的事情呢,不断练习的话,总能做好吧。”

真嗣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断练习?薰君不是第一次就做得很好吗?”


渚薰没有回答,转而笑眯眯地换了个话题:“之后真嗣君要做什么?是要去学校吗?”

递到嘴边的吐司愣了一下,真嗣说:“抱歉……我不去学校。”

“我因为身体原因……最近都休学在家自学。”


渚薰眨了眨眼睛,没有经过真嗣的同意就侵入了他的个人端,查到了一份就医记录和病历,这一切都在0.001s以内悄无声息地完成,他笑着对真嗣说:“好的,那我帮你把书桌整理出来吧。今天阳光很好,在书桌前看书的话还能晒到暖暖的太阳。”

“午饭想吃什么呢,真嗣君?”渚薰偏过头,温柔地笑笑,“等会我出去采购一下。”

“什么都可以的。”真嗣被渚薰的笑容闪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把支付权限给你了,要买什么走家庭卡就行。”


“好的,谢谢。”渚薰在真嗣支付转移的时候,悄悄将权限放宽了一些,真嗣没有细看到变更内容,一股脑全打了勾,于是渚薰顺着家庭卡的信息又爬进了监护人的卡片后台。

“那么家里就拜托给你了。”真嗣信任地看着渚薰。

“感谢您的信任。”渚薰提起裙摆,弯腰屈膝。

 


02

碇真嗣感觉渚薰这个家用女仆机器人怪怪的。


当然渚薰大多数时候还是很靠谱的,是一个十分称职,甚至可以说体贴的服务型机器人,但是偶尔,碇真嗣会忍不住怀疑这个型号是不是程序有什么硬bug,或者是薰的CPU过热终于把主板烧坏了。

没有哪个家用机器人非要和主人睡一张床还紧紧贴在一块的吧?


“因为要实时监控真嗣君的体温、心率等等有无异常,更何况我的程序里面也有要陪伴小孩子一起睡觉这一条。”渚薰把光脑端口打开,明晃晃地给真嗣展示不知道哪里来的用户规定,其中包括家政机器人不可在监护人缺失的情况下单独放任儿童独自过夜。

“等等,我不是儿童……”

渚薰扳起手指给他解释:“一,真嗣君的监护人不在家;二,真嗣君未成年。”

“所以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哦。”


真嗣看着搂着自己的女仆机器人,相顾无言。渚薰不会像人类那样睡觉,但是在真嗣旁边,他会刻意模仿人类的呼吸,哪怕耗电量增加20%也会将体温维持在36℃左右,不怪真嗣老是担心他将主板烧坏,大部分的家用机器人体温都是冰冷的。


如果真嗣仔细研读一下机器人使用规定,就会发现里面不仅严禁机器人过于模仿人类行为,甚至因为伦理问题,面向儿童的机器人不允许高度类人,避免给儿童造成心理认知混乱。但真嗣第一次购买机器人,不仅没搞懂女仆机器人还需要单独另选性别,也没看那本长达300页的用户使用说明。

抱着其他人的机器人估计也会有这样情况的想法,最后真嗣妥协了,默认每晚跟渚薰一起睡觉。


除了偶尔的行为怪异之外,渚薰可谓是十项全能。不仅做饭好吃,收拾家务也很厉害,不到两天就把家里里里外外清理了一次,连房间都清爽了很多。

“我收拾了一下杂物,找到了这个,给您摆出来可以吗?”渚薰递过来一个相框,真嗣拿过来一看,发现是自己小时候妈妈跟他的合影。


“你从哪里找到的?父亲明明说过没有留下母亲的照片。”真嗣看着照片说道,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书房的旧书里翻出来的,我找了个相框放进去。”

“谢谢你。”真嗣将相框递了回去,“不用摆出来了,收着吧。”


渚薰察觉到了真嗣语气中的失落,没有再说什么,他抱了抱真嗣,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我想测一下真嗣君的体温,您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样子。啊,你的心率过百了,没事吧?”

真嗣不好意思地将渚薰推开:“不要随便测我的心跳啦!”

渚薰笑了笑:“心情好点了吗?”

“好点了,一点点……”真嗣低着头回答。

 

“叮咚——叮咚——”门口的门铃被骤然按响。

“来了!”真嗣错开渚薰,小跑过去开门,“请问是谁?”


门外站着明日香和绫波丽,两个少女背着书包,手里拿了一摞试卷。

“本小姐跑大老远给你送学习资料,都不进去请我们喝口茶?”明日香挑了挑眉。


“是是是,大小姐请进。”真嗣叹了一口气,对绫波丽笑了笑,“绫波同学也请进。”

“打扰了。”绫波丽点了点头,明日香不满地哼了一声。


“请用茶。”白色的骨瓷茶杯中泡上了红茶,渚薰优雅地递到了明日香面前。

明日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什么时候买的女仆机器人?”

她湛蓝色的眼珠来来回回在渚薰身上转了好几圈,最后停在裙摆的蕾丝蝴蝶结上,语气不善地点评:“你品味好恶俗。”


真嗣不想当着渚薰的面说是因为自己买错型号,只好点头默不作声背下这口锅。

绫波丽目不转睛观察着渚薰,对他颔首:“你好。”

“你好。”渚薰笑眯眯地回她。


明日香见不得眼下这种场景,虽然她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让她不快,但当她不快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开始挑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少女的眼睛冰冷地盯着渚薰。

真嗣出来打圆场:“可能别家也买了差不多型号的机器人。”


“不,不是这个。”明日香摇了摇头,“感觉是更不好的地方,一时想不起来。算了,笨蛋真嗣你就自求多福吧。”

“今天的送过来的试卷你记得做完,下周要收。”

橙发少女端起茶杯,咕噜噜喝完一杯烫口的红茶,像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将绫波丽拉起身:“我们走了,再见!”大门被她摔得砰砰作响。

“真嗣君的朋友真有活力呢。”渚薰夸赞道。

“不,这不算有活力。”真嗣头有点痛,他想说这是“野蛮”,但人后同样也不敢说明日香坏话。

 

03

“这是今天的早餐,我加了一些当季的蔬菜。”渚薰微笑着将碗碟递到真嗣面前,黑白色的女仆裙旋转了一个圈。


真嗣感觉自己越来越依赖渚薰了,无论是每晚陪着自己入睡,还是白天总是无微不至照顾自己,都让真嗣沦陷其中。

“渚薰要是我的家人就好了。”真嗣忍不住偷偷心想,毕竟比起出生后就去世的母亲、基本没见过面的父亲,跟渚薰相处的这短短时间,反倒给了真嗣更多关于家的归属感。


“薰要是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真嗣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有点难。”渚薰歪了一下头,半跪在他面前,“毕竟机器人都是有使用期限的,我也不例外。”

“但是我会努力为了真嗣君,多延长一点时间的。”

“我也很喜欢真嗣君,想要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真嗣被渚薰拉住手,不好意思地松开:“对不起薰君,我说了奇怪的话。”

“我也、很喜欢薰君。”真嗣磕磕绊绊地说,“我也会努力的,帮薰君更新软件,或者换电池什么的……”

渚薰笑着眯了眯眼睛:“谢谢你,真嗣君。”

“不,没事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真嗣害羞地别开眼。


两人的对话被电视早间新闻的声音打断,坐在餐桌前的真嗣转过了头,看着电视新闻。

“近期,国家机密研究院的试验智能AI出逃,该AI机器人配备武器插件,十分危险,请民众遇见立即远离,保护自身安全,同时有线索的话立即联系警察署……”

“啊……”

好不容易叉起的土豆丸子又滚到了餐桌上,真嗣盯着电视屏幕里的人脸愣住。


“啊……薰君?”他看着新闻里通缉的照片,不确定地问道。

“啪嗒”电视闪了一下黑屏关掉,渚薰对他笑了笑:“好像是网络故障。”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真嗣低头看了一眼,是明日香,他按开了接听。

“喂喂?笨蛋真嗣!”明日香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我就说在哪里见过你那个女仆机器人,他跟通缉犯长得一模一样!”

“喂?笨蛋真嗣你在听吗?喂!怎么没人说话!嘟嘟嘟……”

明日香的电话被电流声覆盖住,最后滋滋一响,彻底挂断了。


“薰君?”

真嗣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对自己笑的人。

“真嗣君,抱歉了,麻烦你举起手来吧。”渚薰的手指正对着真嗣的额头,哪怕他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拿,但真嗣一点都不怀疑渚薰的威胁性。

“碇唯博士留下来的密码是什么?”渚薰问道。


“什么密码?”真嗣一头雾水,“母亲留下的密码?”

“所有AI源代码权限的密码,有了那个就可以篡改机器人三大条令,而那个密码,在最开始的研发者碇唯手里。碇唯死后,她留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我不知道!”真嗣有些激动,“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密码只有可能在你身上,”渚薰步步逼近,“我已经将这个屋子来回找了三遍,没有,只可能在你身上。”

“你打扫家里卫生、翻出旧照片,都是为了找出那个所谓的密码?”真嗣不能接受,“你一直都在骗我?”


“女仆机器人怎么会有男性呢?你一开始订购的机器人在中转站就被我掉包了。”只要知道收货人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到网购信息,同样都是机器人,替代了也不会引起任何怀疑,至于性别,“你比我想象中的好糊弄。”

“那么密码是什么?”


真嗣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

渚薰的手指抵上了真嗣的额头,一片冰冷:“那么,十分遗憾……”

真嗣害怕地闭上眼睛,肩膀微微颤抖。

“那就这样结束吧。”渚薰移开了自己的手指,趁真嗣不注意低头亲了他一下。


“诶?什么?”真嗣睁开了眼睛。

渚薰笑了笑:“我没有找到密码,研究院那帮人估计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了,我不能再留下来,所以只能这样结束了。”

“你说结束是指这个意思?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真嗣看了渚薰一眼,立马意识到面前的人刚刚在逗自己,他抓住渚薰的手腕,声音委屈:“你要离开了吗?”

“只能这样吧,毕竟我还不想被击毙呢。”渚薰俯下身,贴着真嗣的耳畔说道,“不过最后再说一句话也是可以的。”

“我爱你哦,真嗣。”虽然作为机器人,也许我自己都不知晓爱的定义是什么。


“叮咚”一声小小的解锁声音出现在渚薰的光脑里。

渚薰愣了一下。答案是这个吗?

碇唯博士留下的密码,就是当机器人对真嗣说爱他的时候解开?

 

04

渚薰离开了。

真嗣有些闷闷不乐,哪怕最后美里小姐帮他找回了原来他所购买的女仆机器人。


“还在快递点,就是衣服不见了嘿嘿。”葛城美里在电话那头挠了挠头,“估计是被谁偷走了,我找客服重新购买了一件衣服,等到了过后给你快递过去?”

“不用了。”真嗣低垂着眼睛,“我暂时不想要女仆机器人了。”


真嗣对待自己父亲的态度也是一样冰冷,他向碇源堂申请知道渚薰的下落,被拒绝,应该说被忽视了,没有人告诉自己渚薰去了哪里,是被击毙了吗,还是被拆成零件回收了,还是依旧在外面逃亡?

渚薰找到了他想要的密码了吗?

如果找到了,那掌握了源代码权限的渚薰,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真嗣带着一大堆烦恼的思考,继续开始着无所事事的每一天。

“叮咚——有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门铃叮叮当当响起,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没有买什么东西啊,难道是美里小姐又把机器人寄过来了吗?真嗣皱了皱眉头:“知道了,麻烦您放外边吧。”

“这个需要当面牵手,属于贵重物品。”门外的快递员催促着。


“知道了。”真嗣向门口走去,就在他还在思考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的时候,推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黑白色的裙摆垂着蕾丝,那个人偏着头微笑:

“你好真嗣君,我是你的女仆机器人,渚薰。”

 

End.


 本来是一万多字的大纲,被我砍了,实在不想写了,所以剧情可以说是强行烂尾,许多伏笔也懒得展开了,总之写得不是很好(很有一些自知之明),最近状态不太好,到八月应该不会再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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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阅读到这里



头孢陪酒

再世为人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把手放在金鱼缸里面。放学之后,教室里的人全走光了。我们都很喜欢那条鱼,谁都喂给它一小粒鱼食。我们班有三十个人,我们拿爱把它撑死了。我们班养的金鱼死过很多条。它没能熬到所有人都对它失去热情的阶段,但是饿死也未必比撑死好。他的手指好看,苍白,那条大红的金鱼躺在他手心里的一汪水里,像朵枯萎的火焰。生物班长经常只和班主任通报一声,就把鱼尸连水泼到花圃里了。他因为这个和生活委员吵过架。他的手掌显然是个更为隆重的棺椁。我第一次觉得死是件庄重的事。


他发现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他,对我笑一笑,说真嗣君,你好啊。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在每个人挥过手告过别回了家的时候,他和我说你好啊,甚至能记...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把手放在金鱼缸里面。放学之后,教室里的人全走光了。我们都很喜欢那条鱼,谁都喂给它一小粒鱼食。我们班有三十个人,我们拿爱把它撑死了。我们班养的金鱼死过很多条。它没能熬到所有人都对它失去热情的阶段,但是饿死也未必比撑死好。他的手指好看,苍白,那条大红的金鱼躺在他手心里的一汪水里,像朵枯萎的火焰。生物班长经常只和班主任通报一声,就把鱼尸连水泼到花圃里了。他因为这个和生活委员吵过架。他的手掌显然是个更为隆重的棺椁。我第一次觉得死是件庄重的事。


他发现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他,对我笑一笑,说真嗣君,你好啊。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在每个人挥过手告过别回了家的时候,他和我说你好啊,甚至能记得我的名字。那个任课老师凭着花名册才能念出来的名字。我没有高兴,反而惶恐。被记住名字对我来说意味着开始认识,开始接近,开始一起上学放学上厕所,开始对一个人的本质失望,开始向着一段关系的结束进发,兴高采烈。我小声说,你好啊,礼节性地。


他说,要和我一起把它埋在花盆里吗?我答应了,只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们拨开泥土,把它埋在太阳花的根下。好了,他满意地笑笑,为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每年开花,它都会活过来一次。




第二天早会,生活委员告状了,说他放学没有走,杀了金鱼,把尸体丢掉了。他不屑置辩。我可能被看不见的闪电劈过,邪魔入体。我站起来说,昨天晚上他和我一起,他没有碰金鱼,我作证。


下了会,他走过来说,你这个人真好玩。我没有理他,往教室外面走。我也不知道我上哪儿去,但我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我可能凭着本能,认出他是个威胁。他让前路变得不可见,不透明,沉没在大雾的早上,动荡不安的事情即将发生。我走过长廊。我的同学们跳皮筋,跳绳,踢毽子沙包,大喊大叫。


我要跟你做朋友。你要喜欢我。他站在长廊的另一头对我喊。像个巫师一样深信不疑,但我不知道他说出来的是诅咒还是祝福。


声音像箭一样从人群里横贯过来,插在我的心头上。



那一年是1999年。诺查丹玛斯说,我们都要在这一年完蛋。大人们说,楼要塌,洪水要来,大火要来,人要死去,救世的方舟却不会再来了。在这个没有指望的年头里,门忽然开了。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过来。



他说得很对——至少比诺查丹马斯那个神棍要对。我们变成了朋友。没头没脑地,无缘无故地,和世间大多数关系一样,是个事故。四月踏青。我们走在队伍尾巴上,是这个班上的怪胎,包里没装零食,水壶里也没有灌橘子汽水儿。什么也没有带,没有拿,手里只拿着对方的手,就仓促上路了。


他说我们逃吧,我带你去看一个好地方。


我为这句话跟他走了很远。走到柏油马路,车,和穿西装的人不能到的地方去。田边停着一辆三轮车。骑车的人消失了。但电波信号没有。收音机里面一个男的说,各位听众朋友,下午好。今天是1999年4月1日,多云转阵雨,请您出门带好雨具。宜出游,宜会亲友,宜订盟,宜自死。诸事不忌。


我对他说,这里没有听众朋友。



他的好处是,总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而且不会迷路。他可能是大洪水那一天,从方舟上飞出去的白鸽子,懂得太阳,磁场,风和洋流,懂得方向,知道哪儿有一片可以落脚的土地。我们走了太久了,我几乎疑心我们要走到创世纪的洪荒里去。我说我走不动了,我脚疼。他把背包挂到胸前,蹲下来说,你到我背上来吧。我摇摇头,不是不信任他的脊背,是不信任我的重量。



我们最后走到了一个土坡上。我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了。铁路。我喜欢铁路,它和他一样,总要走到一个什么地方去,我只要跟着好了。周围都是墓地和桃花。死人化土,四月花开了,露水滴在你我眼睛上。在这个地方生和死都带点轻佻的香气。我们把耳朵贴在泥土上,听见地底轰隆隆的雷声。那个不得了的怪物要来了,我们走了那么多路,看见了那么多无聊的人,就是为了见它。


火车是从哪儿来的,要往哪儿去呢。


他说,这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事情。


我说它会不会是一辆幽灵火车?它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但是非去一个地方不可……它的乘客认为,它非去一个地方不可。


他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了?


他说,睫毛掉在眼睛里了。


我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撑开他的眼睑,去寻找那一根不存在的睫毛……他的眼睑粉红,微微颤抖,像是一个宇宙呼吸着的内壁……眼睛是红色的,又湿又冷。
火车在这样一个时刻来了。年老的绿皮火车,拖着稀疏的烟尾巴。我张开嘴,想要和他说看啊,煤油味的风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像装满一只疲惫的口袋。但是他消失了。他去哪里了?


血肉和花香砸在我脸上。


我不知道火车经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那一段时间不见了,记忆是一个残疾的婴儿,它的基因里丢失了某个至关重要的序列。他的头发躺在枕木上……在一个时间真空之地,我坐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灯,没有家具。只有一台电视,一个频道。电视里放着一档野生动物的节目,讲一头刚出生的斑羚在夜晚夭折了。非洲的夜晚覆盖在我脸上。他的头发躺在铁轨上……野兽死去了,皮毛还是新鲜的。


我坐了一个晚上。墓地里走满磷火,全是堕落到地上的星星。



他死后一个月,窗台上的花开了。全班都涌过去闻它不明不白的香气。有人说,真嗣君,你怎么不去呢。我在心里想,闻什么呢。闻金鱼血肉的腥气吗。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非死不可呢。秋天了,法桐的叶子落在人行道上。我踩着他们清脆的尸体,一路势如破竹地走过去了。有个声音贴在我耳边说,他为什么非死不可呢。后来我上高中了,补完课坐在末班地铁上。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女高中生,穿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校服,念一本西绪福斯神话。这个城市里许许多多的末班地铁,空着肚子摸黑走夜路。像那个几乎所有人都玩过的贪吃蛇游戏:写这个游戏的人说,去吧,黑暗里会有食物的。你总能在黑暗里找到点指望的。但实际上,黑暗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始终是饥饿的。在黑暗里,没有谁走一条预定之外的歧路。谁都不敢和谁相遇。谁都不敢和自己相遇。


她从书页上抬起头来,对我说:他为什么非死不可呢。



那天我脚底走出的水泡,一个星期后都消失了。留在我鼻子里面的血腥气,味道都冲淡了。那个班上,接近过他的死的人,都消失在人海里了。证据全部消失了。更可能是抛弃我出走了,走到没有人没有山没有海和天空的地方去。


但那个问题为什么老是缠着我?


我根本不知道它的答案。曾经被答案击中过天灵盖的人,也许已经不肯开口说话。



在一个同学聚会上,我问他们记不记得有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我们班上的,跳进铁轨里,死了。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揭陈年痂痕,看看它有没有忘记流血。他们说有吗?我们班出过这种大事吗?真的,没有一个人记得,十年前的四月,我们踏青的那个春天,有个小男孩死了,变成了泥,喂活了枕木边上的野草花。每年春天,每年四月开花六月花谢,他都活过来又死过去一遍,就这样了十年。他们说,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我们都会记得的。时间让过去变成了一个虚数,变成了雪总是会化会脏的冬天。变成了口说无凭,一切都可以抵赖和勾销的春梦。一个也许根本不存在的男孩,它的尸体可以喂饱无休无止的饿鬼岁月吗? 我的痛苦,他们在这一个瞬间失去了重力,成为了悬浮在天空里的,寸草不生的孤岛。我以为我会很难过,因为他第二回死去了。但我没有。我预期里的一记重拳,没有来。风和疼痛都没有来。击倒我的是空无一物。我不再提起他了,默默喝我的柠檬水。他们说,真嗣君,你到城里上最好的高中去了。你怎么样?我说很好啊。我没有提那些和尊严等重的习题,没有提考试和排名,没有提冷眼和欺凌。我的高中三年,在五分钟里全部讲完了。我的世界怎么这么小?像个仓鼠笼子。我整天拿着木屑磨牙,跑仓鼠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它对人生有什么意义。我在八岁火烧天空的晚上,死亡对我致以问候,拿血肉扑了我一头一脸的时候,就已经不再追问意义了。我做这些事,因为有人因此对我有所期待。


我没说,我差一点谈过一个女朋友。她约我出去看电影,黑暗里她的手一直手心向上摊着,“像一只捕兽夹”。我自投罗网了。我们的脸缓缓靠近,像舞池里试探着互相邀请的男女。我碰到了她的嘴唇,那个瞬间一颗陨石撞进另一块陨石电光石火。这个时候屏幕忽然黑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的嘴唇湿湿冷冷的。黑暗扑头盖脸打过来了。我想起我碰过他糖果一样的眼球,也想起来一头一脸的血肉。我推开她,逃跑了。她在后面气坏了,骂我恶心,懦夫,我却回不了头了。我跑出电影院,蹲在路边吐了。蛾子扑街灯的冷光,冬天的晚上,他们会不会感到受到了欺骗,会不会难过自己没被烧死,反而被冻死了。它们的影子投在地上,被灯光扭曲成巨大的怪物翅膀。


我遇到他太早了,他死得也太早了。他给我的人生开了一个坏头。 他垄断了我人生里那个种子一样的可能性。说到死,想到他。说到爱,还是想到他。


我初中读了洛丽塔。我想如果亨伯特没有遇到安娜贝尔呢,如果安娜贝尔没有害伤寒死了呢。这个故事,会不会变成一个除了演员之外,一切徒然就序的舞台。但是不会是安娜贝尔,也会是别人的,她没有死,也会老会长妊娠纹。如果有一个高于一切的意志,他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的剧本里没有故事,只有随机,混沌,和被误解的善意恶意。


我认识到,只要你渴望一样东西,足够强烈,它迟早会来的。但可能不以你期待的那个方式。潘多拉带着盒子来的时候,没人知道里面是礼物还是祸害。但礼物有时候和祸害是一回事儿。我迟早会遇到这么一个人。迟早会被他修好。迟早抛却在这个世界上。


我被酒气熏得有点儿晕,走到洗手池,拿凉水泼脸。洗手池的灯光昏黄,灰扑扑的。那个人的存在,在今天变成了一件不确定的事儿。但今天,今天在很多很多年后,会不会变成同样的一个梦呢。我们在酒桌上喝酒。我说你们记不记得上一次聚会。我一直记得,我们二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小男孩跳轨了。你们统统都不记得他了。然后他们大声反对我说,我们都记得啊,那个人,在四月里死了,在踏青的时候死了。我们到今天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跳轨。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回忆死者的事迹,死亡把所有平淡无奇的事变成了冒险。我坐在他们里面,成为了那个最无话可说的在场者。


有个人从厕所里走出来,一边拉着裤链,一边问,我们上二年级的时候,班上真的死过人吗?


我说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儿?


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了。也不记得他的脸。死者在肉身在记忆都要经历九相。


但我记得他的眼睛。我颤抖着嘴唇说,好像能够说点什么,关于他印象的残骸,他会在这句话的时间里,短暂地活过来一次。


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很湿很凉。我说。


然后我听见他笑了,他在我耳朵边上说:真嗣君。


这一刻,我原谅了他,和他重归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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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伊

【薰嗣】冷却时长十二小时

*1000+短打但是意识流。


*贞组,渚薰死后十二小时。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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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空了。


外面工地的重音也刚刚好停滞,我拒绝了世界,于是夏天便安静了下来。末日的余温在烧红的窗框上嗡鸣,吵死了。


空调咔哒一声后再也无法运转,或许我记错了日子,我明白了,今天是停电日,是失去冷静的节日。不一会房间里就充满炙烤到火红的空气。


我缩在被子里,企图让薄被上残留的冰冷感染我。我真是太糟糕了,热气和疯狂挤占着生存空间曾经带给我凉薄的布料也成了夏天的帮凶。


我开始做梦,梦里的世界是优美或是粗俗的文字也无法描绘的伊甸园。...

*1000+短打但是意识流。


*贞组,渚薰死后十二小时。


*ooc致歉


————————————————————




我的心空了。


外面工地的重音也刚刚好停滞,我拒绝了世界,于是夏天便安静了下来。末日的余温在烧红的窗框上嗡鸣,吵死了。


空调咔哒一声后再也无法运转,或许我记错了日子,我明白了,今天是停电日,是失去冷静的节日。不一会房间里就充满炙烤到火红的空气。


我缩在被子里,企图让薄被上残留的冰冷感染我。我真是太糟糕了,热气和疯狂挤占着生存空间曾经带给我凉薄的布料也成了夏天的帮凶。


我开始做梦,梦里的世界是优美或是粗俗的文字也无法描绘的伊甸园。大大小小充斥着渚的头颅。


该死,哪里也逃不掉他,看到渚我就无法冷静。


期间我醒了一次,似乎下雨了,液体顺着玻璃乖巧的流下。红,鲜艳的红。


我开始后悔没有答应渚的要求,几天前买下那只鸽子,它有着和渚一样鲜红的眼睛。


或是几周前还是几月前的金鱼,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只猫。


渚是白痴,我也是,净睁着眼躺在床上做白日梦,举着手无处安放。手变成了烫斗,变成了火把,放下来就会点燃床单。罪魁祸首只不过是烙铁留下的伤痕,新生的创口在室温中冷却。


我几乎想象的渚一脸坏笑的把烧红的烙铁按在我的手掌里,他总是喜欢折磨我呢,我以为我会一直扮演假惺惺的弱者,被动的承接。但事实上,他的脖子成了烙铁,伤痕一路向下代替了渚的脖子冲我傻笑。


雨在下着,太阳却没心情等待。


“这是太阳雨,酸雨。”渚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是也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或许我们应该在此之前交换一个吻。


生活有太多或许和应该了,可惜的是时间是狭窄的,只有一个方向,而人类总是不能很好的选择,遗憾太多了。


渚支离破碎的身体从地板上升起,像一个前来寻仇的幽灵,古旧的尘埃,卷起房间里小小的龙卷风。


他说:“嘿,真嗣君,过去多久了?”


“我们已经分离了十二个小时。”


“忘了我吗?”


反问句,渚的风格。


我无法回答,十二个小时,一天的一半,一整个白昼或是黑夜。木乃伊的灰尘已经灌满了我的喉咙。


“真遗憾,我的葬礼在十二个小时前举办了。”


“而我的人生也在十二个小时前结束了。”


我突然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手心里溢出的液体灼烧的我生痛。我说,但是我见证了你十二个小时的人生。


“是啊,仅仅十二个小时,半个白昼,半个夜晚。还不够我们做爱,不够你哭泣。”


“我可以听听你随身听里的音乐吗?”


渚爬上了我的床,连带着地毯上的灰尘一起,摘下了我的耳机,在耳蜗边吹气。渚是幽灵,幽灵不是冰冷的,而是炽热的,他吹出的气旋在我的耳边打转。


“让我听听吧。”


我慷慨的分了他一只耳机,雨停了,世界像是被嫁接到了太阳上,热,像一只知了吵个不停。随身听的磁带应该坏了,我们在连绵不断的白噪音里渐渐腐化,算不上尸骨未寒了,我望着渚洁白的侧颈,另一半则隐没在黑暗中。


渚已经修不好随身听了,也修不好我了。他在我之前先坏掉了,断了我的后路。


我把被子拉过头顶,针织物覆盖在脸上像水一样令人窒息,我宁愿它是水。包裹我,填满我,而不是在初号机合拢的掌心前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周围安静的一度让我以为渚不在这。


“渚,我要睡了,我要回去梦中参加你的葬礼。”


空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然后,我等你明天叫醒我,别迟到。”


但愿吧,明天渚还能叫醒我,我一定给他机会。










美里小姐叫醒了我,她说,停电了,我们到外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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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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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编这个完全是因为文章前顶着一堆数字画面实在太难看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含泪上来整整,目录全在这里可愉快食用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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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是把论坛体搬上来了……还是尽力不留坑吧……但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