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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24

不好

总之就是突然想起24年白情卡池,栗抽到了写着零名字的纸片,但对于栗来说因为兄弟关系的原因很少直接用零这个字来称呼哥哥(即使有直接说名字也是连名带姓比较多),而零倒是天天直接叫凛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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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总之就是突然想起24年白情卡池,栗抽到了写着零名字的纸片,但对于栗来说因为兄弟关系的原因很少直接用零这个字来称呼哥哥(即使有直接说名字也是连名带姓比较多),而零倒是天天直接叫凛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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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面包吐司9646
🙀忘记发了   大家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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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化亚钴

大妈又掏出一块大饼

(是朋友要求画的模板,因为太合适了我就答应了,背景也是朋友帮忙p的,p2是模板出处)

大妈又掏出一块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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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火墜落.
被美妙歌声幸福净化掉的朔间零—...

被美妙歌声幸福净化掉的朔间零——

被美妙歌声幸福净化掉的朔间零——

梨茶

【零凛/零涉】婚礼用玫瑰花(1)

一切都想好了但是不一定写得完


清晨的戴高乐机场人流量不大,朔间零没跟着旅客队伍走向行李转盘,他这趟出行安排得匆忙,只带了些换洗衣物,将将装满一只登机箱,没有其他要托运的行李。从二层的玻璃走廊往大厅走,朝阳越过绿色薄膜,无遮盖地映在他侧脸上,几乎像个货真价实的吸血鬼一样,他竖起黑风衣的领子,快步从这片光芒中穿过。


突然的光线变化让他讨厌,但他也被这变化暂时平复了焦躁心绪。


他站上扶梯,箱子紧靠在他脚边,金属拉杆沾上一点他衬衫袖口残留的古龙水气味。离实际再次触到巴黎的地面还有十米远,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朔间零抬眼,隔着幕墙往天空看去。...

一切都想好了但是不一定写得完




清晨的戴高乐机场人流量不大,朔间零没跟着旅客队伍走向行李转盘,他这趟出行安排得匆忙,只带了些换洗衣物,将将装满一只登机箱,没有其他要托运的行李。从二层的玻璃走廊往大厅走,朝阳越过绿色薄膜,无遮盖地映在他侧脸上,几乎像个货真价实的吸血鬼一样,他竖起黑风衣的领子,快步从这片光芒中穿过。

 

突然的光线变化让他讨厌,但他也被这变化暂时平复了焦躁心绪。

 

 

他站上扶梯,箱子紧靠在他脚边,金属拉杆沾上一点他衬衫袖口残留的古龙水气味。离实际再次触到巴黎的地面还有十米远,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朔间零抬眼,隔着幕墙往天空看去。

 

 

只有巴黎的早晨是玫瑰色的。香榭丽舍大街上全是穿着礼服,戴着珍珠和钻石的女士先生。

 

整条街上都是吗?

 

......当然,而且商铺的橱窗里都挂着墨绿色丝绒和天蓝色丝绸做的垂帘;铁塔没有想象中的壮观,不过铁塔底下有个、嗯,旋转木马——我不喜欢。

 

那到时候我们就去拉丁区的咖啡馆,不过不要点咖啡,就一人一份不同的早餐就好。

 

法国的番茄很甜吗?

 

酸酸甜甜的。

 

你听说过花神咖啡馆吗?

 

那条街上卖花吗?

 

卖,卖和朝霞一样粉的玫瑰。

 

 

他的弟弟小时候和他长得比现在更加像,他视线模糊的一瞬间都以为是自己在张口说话:“——”

 


出租车司机叫醒他之前,朔间零就睁开眼睛,他在陌生的空间里极难入睡,刚才那样只是过度疲惫导致的例外。

 

他打开钱夹,从里面抽出张百元钞票,“不用找了。”

 

零许久没机会说法语,开口第一句简单话语都听着生涩。巴黎的街上从来少不了萦绕着的烟草气味,现在已经将近十点钟,一直存在于系统里的城市天气预报在屏幕上写:午后有雨。

 


阴云早早遮住阳光,灰沉烟纱笼罩着整片布洛涅森林。他往前又走了几百米,在一栋米色建筑前停下。

 

 

朔间零再开口和接待员说话时就流利多了,他跟着接待员替他找的一位护士上了电梯,恍惚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四岁那一年,仍然会对有着无尽可能的未知感到恐惧。

 

朔间凛月的病房在走廊尽头那间,要再拐一个弯才能看见,护士告诉他房间号后就去忙其他事情;他庆幸最后站在那扇知更鸟蛋蓝门前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手搭上门把手,他注意到那只在四个小时的演唱会过后握鼓棒也不会抖的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在颤抖。

 

 

朔间零深吸一口气,把右手揣回兜里,屈起左手食指敲了敲门。

 

 

没有应答。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敲第二次门还是直接推门进去的时候,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请进。”

 

 

朔间零推门进去。

 

 

床帘才掀开那么些,朔间凛月大约是半躺在床上,他只看见朔间零的风衣下摆,“您好,请问是......”

 

 

朔间凛月讲法语时和讲日语时区别很大,质感柔软的尾音被去除干净,音色依旧清透,但总听起来比他讲日语时成熟,语调也没那么散漫随性。

 

他的问句停在半空中。朔间零走到他床前,隔着一层薄薄的青绿色布帘,他们同时陷入沉默。


和过往一样,零率先打破这层遮盖,抬手掀开了帘子。自从高中毕业后,这是他们三年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时间没在朔间凛月脸上做任何改动,他现在披上梦之咲的校服外套,坐到哪个班级中间去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年龄;但又是某种明显的东西提醒零,他整整三年没见过朔间凛月了。听见那句‘请进’之后,朔间零早就准备好一套逗趣话来活跃气氛,不教凛月觉得他们因为这三年空隙疏远,或质疑零是否还像过去全部人生一样那么爱他。


你长高了。凛月,我的凛月都二十岁了。他几乎语无伦次。

 

 

凛月见到来人是朔间零并不显得惊讶。“我躺着呢,这要怎么看出来?”

 

还有,我很快就二十一岁了。笨蛋兄长。

 

 

他没预料到朔间凛月会表现得这样平静、坦诚,把看到自己的喜悦表现在眼神里,“吃早饭了吗?”


"没有。"零摇摇头,从房间角落搬来一把椅子,没多想,坐在紧挨窗边的位置:“严重吗?”

 

“不严重,和以前比起来还好些,修养一阵就能出院。”他终于换上种高中时代更常用的刻薄语调:“很闲吗?......怎么特意跑过来一趟。”

 

 

不清楚细因,回到较为熟悉的对话风格,竟让朔间零莫名感觉松一口气,输出一些像他单方面在撒娇的甜言蜜语,最后朔间凛月拿枕头丢他,斥道:‘去找点食物吃好把嘴堵住。’

 

朔间零听他的话乖乖起身出门,没忘多感叹一句凛月居然这么心疼哥哥——他伸手抓住砸过来的石榴,“好好休息,我一个小时后一定回来。有什么事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虽然隔在他们之间那块凝了快三年的坚冰有融化的迹象,但朔间零能预料到冰也没化到让凛月欣然同意他在医院陪床的地步;他打开手机,随便定了一个离得近的酒店。上滑关掉页面,他面不改色地在短信收信栏填入一串法国号码:让我在医院贴身照顾可爱的凛月吧:)

 

 

他在路边的咖啡馆吃了顿早午饭,套餐里的可颂味道尤其美味,他特意拍了照片,发邮件传到斋宫宗邮箱里——斋宫宗在准备自己服装品牌的新系列,最近把社交媒体断了,提前打跨洋电话通知他私人手机通讯录里那几个人,凡是非紧急事件都只发邮件给他。

 

友人的回电极快,似乎一瞬间就靠他照片里的logo认出他身在法兰西:“零,你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不敢随便打扰你。再说,我也是因为急事动身出发的。”朔间零答道。

 

斋宫了然,“啊,是你弟弟?”

 

“是。”零不欲在凛月的问题上多谈,他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通知凛月,牵扯更复杂,斋宫宗也没有追问的意思:“知道了。到时候在工作室见你。”

 

 “好的。”朔间零道,“我很期待宗的作品。”


“少捧两句,我有预感你们俩的礼服会是我今年最难搞的订单。”



吃完饭,他去超市买了洗漱用品——来得太急,忘记打包这些——又看着买了不少朔间凛月爱吃的水果。

 


星期六中午,来采购的人不少,他在结账队列里等候时掏出手机,在聊天软件里点开置顶的鸽子头像,一句表达歉意的话没打出去,新消息先蹦到合照背景上:“看到‘正在输入中‘的零,心情真是不错。”

        

因为‘正在输入中‘,是需要表达突然离开的歉意;不是打电话也不是渺无音讯,证明并不是多紧急的情况——他和日日树涉之间就是有这种不需要言语沟通的默契。

 

他挑了个很可爱的表情包回过去。

  

 

窗外下起小雨,朔间零怕他着凉,搁下手里东西就去把玻璃窗阖上;兴许是零认为纸袋落到地上的声音过响,回到他床边的脚步声矫枉过正地轻到只剩些微。他往常的装睡技术极为优秀,濑名泉指责他平时睡觉就和死人一样,看不出活着的迹象,装睡和装死要求一样所以不需要技术含量。


他小时候经常这样和朔间零玩,十次里能骗到朔间零三次,但今天他又失去最基本的控制力,零不似平时冰冷温度的手指抚上他脸庞的时他的呼吸就乱了,而这不可能不被注意到。

 


到了朔间凛月无法控制自己言行的地步了,他睁开眼睛,挥手挡开朔间零的手,用最被烦恼到的腔调问:“你这是要干嘛?”

 

没什么。朔间零从容优雅地收回手,看不出被冷待的失落,只是如他最习惯地那样冲他展露微笑。

 

 

“那篮不新鲜了,我买了新的。”朔间零回身走到那把靛蓝椅子旁,从纸袋里拿出他买的水果;橙子,苹果,蓝莓......满满当当铺在桌上。“想吃什么?”凛月听他问道。

 

“随便。什么都行。”他答。把视线重新聚焦回白寂一片的天花板。

 


三年前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出现,朔间零在内的三年生只是正常地要从学院毕业而已,朔间零也只是正常的年轻人,在十九岁重新选择了自己未来的职业志向。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吾辈要终止偶像生涯了。他在毕业前两个月,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周五傍晚对UNDEAD的成员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和大家一起享受舞台了。

 

尽管这个消息像惊雷一样劈进每个人心里,朔间凛月不知道最后他们到底怎么接受——回应这个决定,但两个月期间,UNDEAD没有一个人擅自把朔间零的决定透露给任何第三者。他们在返礼祭的终场宣布了这个消息,最爱在安可玩花活的团上了台,没有粉丝喜爱的搞怪互动或突然发放的粉丝福利,他们在舞台最中心站定,整整齐齐郑重地鞠一个躬,用反复排练过的语气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疑问的声浪传开,没时间也没法给底下震惊又不解的粉丝团细细解释其中缘由,在造成骚乱之前,大神晃牙狠跺了下脚,率先抱起吉他。他们唱了最初那张CD里全部的歌,猛烈细腻的合奏淹没一切情绪,摇滚本来就是拥有这样了不起感染力的音乐、少年泛红的脸颊上蒙着细碎水光,看不清是汗是泪。结尾四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这一代的超级明星朔间零,从此刻起,毕业。

 


朔间零就是有这样强大的协调能力,他能处理好公司的合约,照顾到组合成员的情绪,并在突然宣告决定的情况下通过真诚的发言安抚粉丝;世界上唯一还对此不满的可能只剩下朔间凛月。

 


他们那段时间都很忙,特别是朔间零,凛月在他毕业那天下午才终于在家里和他见上面。那扇障子纸门是被朔间凛月甩上的,木制门框狠狠撞到边缘几乎跳起来,他一点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怒火。毕业典礼在上午,按理这个时间朔间零该在补觉,但他就穿着校服坐在沙发上,目光柔和地投向凛月。那张他们一起在家具店选购的皮质沙发与和室本来的装修格格不入,他们又在淡绿色墙壁上挂了装着签名黑胶唱片的相框并几幅现代风格的插画,风格抽象地诡异,世界上或许只有他们两个人会在这个客厅里感到舒适。

 


为什么。他抓住朔间零的衣领,用力到指甲都深陷近布料里,“你为什么?你怎么可以?”

 

“没人生来就需要背负什么责任,这些自由和尊重的大道理,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家族被迂腐所困那就让他们自己灭亡好了,凭什么你要放弃这里的生活,回去料理他们的累赘?”

 

朔间零预料到他们之间该有一场对话,但没预料到凛月这样剧烈的反应,他几乎有点不知所措了;而凛月观察着他的表情,突然又从愤怒变得悲伤起来:“现在还要这样吗?我以为我了解你,我以为站在舞台上,有朋友和队友陪伴是你迄今为止最享受的——不,我明白了,是因为我吗?兄长?是这样吗?”

 

不是。他立刻否认道。凛月,不要多想,先听吾辈解释,无论汝推断的是什么,都和吾辈要告诉你的事实有出入。朔间凛月没被说服,他松开攥着零衣领的手,踉跄后退两步,只是低声说:我明白了。

 

“不是的,”朔间零想拉住他的手却被拨开,他们这样玩闹似得纠缠两三次,零也没了耐心,使力扳过他的肩膀:“听我讲完!......等我说清楚之后,再去判断我的动机,怎么样?”

 

“不。我已经清楚了,清楚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一直以来,我们之间真正的嫌隙到底是什么。”凛月看起来已经要掉泪了,但是他没有:“我决定了,我也会毕业,从Knights——同样劝你不要多想,这和你没什么联系,我腻了,仅此而已。”

 

“还有,我们是时候分开生活了,再也不见最好。”

 


朔间零去隔壁病房借过来把水果刀,坐在椅子上给他削苹果,同时也没让房间安静下来,问了他许多像是‘学校怎么样?’‘最近在弹钢琴吗?’之类的问题,凛月用不超过四五个词的短句回答。房间内的气氛还是在不相等的热情里冷却下去。直到连零都不知怎么把谈话接下去,露出不自在的神情,重新低下头削皮时,凛月才侧过脸,刚见面时那种亲昵的态度浮现,柔声对他道:“你头发又长了。”

 

零突然从他那里听来这么一句,很可爱地拿手托了一下自己的发梢,“诶,和几年前比应该短了才对?”

 

“和上次你过来看我比,长了不少。”朔间凛月说。

 

朔间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所以你知道我有时会来看你。”凛月往后靠回病床,语调轻快了些:“我当然知道了。你甚至还跑到学校来,从窗户外面看我,十足偷窥狂一样的行为。”

 

“所以不好意思,刚才没有认真回答你的问题,也没有直接告诉你我一直知道——因为觉得你的样子很好笑,也很——你最近怎么样?我没回去看过你。”

 

朔间零笑着答:“我很好呢,最近有去尝试学新语言,还会和朋友时不时聚一下吃个饭。”

 

只有这些吗?我是会看邮件的。凛月道。他从床上坐起来,和朔间零离得更近了些,几乎有着一样深浅红颜色的两双眼睛对视,“你在发给董事会的邮件里说一周后有事情要宣布,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是家族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病了,也打算这个时间告诉你。”朔间零似乎在郑重地挑选着要使用的词句,犹豫之后还是采取了最直接的那句话:“我要结婚了。“

 


朔间凛月听到这个消息,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只是眨了两下眼睛,像是需要时间慢慢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一样,他撑着床沿坐回去,拉开了和朔间零之间的距离。除了窗缝透进来的风声外,二十二平米的小房间里,寂静的几乎听清楚每次呼吸。

 


良久,朔间凛月下了床,扶着栏杆,没接受零伸出来的手,一个人缓慢地移动到桌边,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红茶抿了一口。

 

没有回头看朔间零的表情,他问:“......谁眼光这么差?“




TBC


梨茶

【零凛】软壳蟹可颂

备忘录写下来后被萌到了 于是越写越长

时空穿越 小零现栗




作为时时刻刻要和人打交道的偶像来说,他的通讯录联系人少得可怕,大都只有队友和亲密朋友位列其中——很难想象受他喜爱的其中任何一个人会在早上七点半打来电话。



不管是谁,你今后就不是了。


他勉强睁开眼睛,往屏幕上鲜绿色的那一端点去。


 

“早上好,凛月君。”

 

“…早,小英。”你最好是有急事。

 

“是急事,需要你现在过来一趟。”

 

“…什么?”

 

“来我们宿舍。你哥哥有一些——特殊情况。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你需要...

备忘录写下来后被萌到了 于是越写越长

时空穿越 小零现栗




作为时时刻刻要和人打交道的偶像来说,他的通讯录联系人少得可怕,大都只有队友和亲密朋友位列其中——很难想象受他喜爱的其中任何一个人会在早上七点半打来电话。



不管是谁,你今后就不是了。


他勉强睁开眼睛,往屏幕上鲜绿色的那一端点去。


 

“早上好,凛月君。”

 

“…早,小英。”你最好是有急事。

 

“是急事,需要你现在过来一趟。”

 

“…什么?”

 

“来我们宿舍。你哥哥有一些——特殊情况。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你需要尽快过来。”

 


如果是哥哥这么说,或者是其他任何人,他可能都不置可否;朔间零最让他讨厌的一点就是决不让麻烦事牵扯到朔间凛月,无论是否和凛月本人有关。


所以会告诉他的那些,都算不上真正的麻烦,大都只是为了找个由头见面罢了。


不过这是天祥院英智打过来的电话,作为室友,即使最近他和朔间零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但绝没好到能一起跟凛月开这种玩笑的地步。

 


所以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脑袋里一团乱麻,什么都顾不上,穿着睡衣就出了门。

 


今天早上天初亮时他才入睡,星奏馆最朴素不过的灰色墙壁都看得他眼晕;敲门前他深呼吸一次,把忧虑和疲惫都掩饰好:“小英?”

 

门很快就开了,天祥院英智看见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示意他看向自己身后:你自己看看吧。

 


墙角那张双人床上坐着一个孩子。

 


男孩看着七八岁模样,衣着对于这个年龄来说却有些过分正式,白衬衫和长袖外套,稍长的头发垂在脸侧——凛月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了,以至于现在都觉得陌生。


他原本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双手紧握在一起,看见走进门的朔间凛月,两个人对视时流露出相似的一阵错愕;男孩站起身来,试探着开口:“……长大了的凛月?”


 

是的,你还是那么聪明。


凛月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他转向天祥院英智:“这是我理解的那种情况吗?”

 

“如果你指今天我起床没有看见你的哥哥,但是看见了自称为朔间零的孩子的话,是的。”金发男人叹了口气:“或许是和涉相处久了,我都快习惯这些——或许不应该归于一类、我都快习惯这些我解释不了的惊奇事件了。我想,先联系你来解决比较好。”

 

谢谢,他下意识道。

 


男孩刚才靠近了一些,但仍然和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好奇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朔间凛月脸上。

 

想要了解他的意图太坦荡,凛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往前迈了几步,还没组织好开场白,没想到男孩先对他伸出了手。


他下意识牵住。像过去无数次一样。

 


最后,凛月只是说:“先跟着我回去可以吗?”

 

零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

 


和英智告别后,站在无人的走廊里,他们两个同时松了口气。

 

几乎是百分百的同步率,他们的眼神再次交汇,一起笑了出来。

 


凛月半跪下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了他。“好久不见,哥哥。”

 

“……啊,”男孩回抱住他,”确实是凛月。现在才有这种实感。”

 

“对不起,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话的语调放得极温柔:“突然看见小时候的哥哥确实吓到我了。”

 

“我刚才还以为长大了的凛月不喜欢我。”

 

“那怎么可能。”他立刻回道。“……小凛永远最喜欢哥哥。”

 


余光看见朔间零稍微露出来一点为难的表情,就是这人每次吃草莓蛋糕被腻到的那样,明显不太习惯二十出头的青年说出他年少弟弟会说出的话。

 

朔间凛月捏了一把他的脸蛋。


“唔!”

 


“我是很努力才克服了压力才这么说出口的,你居然露出这种表情!”他手一拢,直接抱着朔间零站起了身。

 

“诶?”零被吓到了,但是没有挣脱弟弟的怀抱。他看着相当不习惯,手都不知道该搭在哪里:“居然被抱起来了……”

 

朔间凛月偏头观察着他的表情:“确实,小零长到这么高之后很少被人抱起来了。这样很不习惯吗?”

 

“感觉上次被抱起来还是父母在家的时候呢。”

 


难得听到一些这两人的消息。他一点不需要他们,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但他的确一直压抑着对此的好奇,想要了解更多:“小零不是说不记得他们俩了吗?”

 

“不是,我刚才就想说,怎么突然就叫「小零」了!我不是凛月的哥哥吗?”


完全抓错重点的小孩。

 


“因为哥哥很可爱。虽然一直都很可爱但是长大之后没有那——么可爱了。我要叫你小零。”

 

“叫名字也行啊…我可不像「小凛」,很不习惯…”


我看长大后的你倒是很习惯这么自称。凛月心想。


“要听弟弟的话,不听话我就要抱着你从楼梯跳下去了。”

 

朔间零戳了戳他的脸颊泄愤。“这么说谎威胁别人是不对的!”

 


“不过凛月…把我放下来自己走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为了避免遇到其他人,凛月选择走楼梯回到二楼。

 

“零现在就是。而且我也没有多少机会这样抱着你。”

 

“我觉得很遗憾,我没法抱起来你。虽然在现在——我的现在,我已经比你高很多了。”

 

“闭嘴。”凛月白了他一眼,零悄悄地笑起来,把脸贴在他的肩膀。“看来现在凛月变成可以依靠的大人了呢。

 

“零也一直是这样的大人,比我更加的值得依靠。虽然我很不喜欢这样。”

 

“为什么?”

 

反正这是哥哥。现在的朔间零也不会听见。



凛月小时候一直不习惯跟他撒谎,如实道:“因为零…因为哥哥应该只是我一个人的。”

 

“凛月还是小孩子呀。”

 

“真正的小孩不许多嘴了!”

 


我们先回我的房间。从楼梯间出来,凛月解释道:“家里一般只有我们两个会回去,反正也是要通过电话联系长辈们,不如直接在这里打。我的室友现在不在,不用费心解释。”

 

好的。我都听凛月的。

 

好乖好乖。他说话太敷衍了,零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奇妙,他已经从小零身上看到了现在朔间零的影子,明明回忆里总觉得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

 


侧身带上房门,他把朔间零过分小心的放到沙发上,这才发现哥哥已经很高了,站起来已经过了他的腰线,“这就是凛月现在住着的地方吗?和我醒来的地方好像。”

 

“是的,刚才小英和你解释过了吧?”

 

“我们是偶像,在住公司宿舍?”

 

“差不多。”

 

“为什么我们不住在一起呢?”

 

因为第二天醒来一定会发现你爬到我的床上把我当抱枕。

 

“因为是随机分配的,但我们休息时还会一起回家。”

 


趁着零参观房间的间隙,凛月在沙发上给相熟的一位族姑打电话,她是为数不多,还懂「魔法」的人。打过去三个跨洋电话没有人接,只有语音信箱冷冷宣告:Email Only.

 

也没有其他能联系的人了,他真的发了一封简短的邮件过去。

 

没想到两分钟不到就发来了回复。细细读完,他唤:“哥哥——零?”

 

“其实没关系,凛月继续叫哥哥也可以。”零坐到他旁边,手里拿着一张拍立得相片,应该是从他床头柜抽屉里找到的。“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相片里朔间零朔间凛月都只露侧脸,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朔间零伸手举着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他在看凛月,凛月在那一瞬间也正在看他。背景不像在家,也不像在星奏馆,整体色调偏冷,而画面像被浮起的那一层青彻底涤过一遍似的,只有嘴唇和眼睛像是真实温度的载体。

 


太明显了。


他拿过照片,很快翻到背面,装作在寻找签下来的日期:“这里没写…我也记不太清,大概是去年?”

 

“我回去也要和凛月多拍点照片,总是在一起所以不会拍照留念,没有想到以后还可以翻相册!“

 

“应该不太可能,姑姑回邮件了,你看,”凛月把手机递给他,零还不太适应触屏手机,调整了一阵才开始阅读。


“月亮轨迹对吸血鬼的影响比对人类的要大得多,这是偶然事件。但也不算完全未曾听闻,应该最迟午夜前就会恢复正常,连同记忆一起。”

 


能恢复正常的话,那很好。零望向他,努力扬起开心的笑容。

 

凛月也回望着他。他们现在倒是和那张相片一样了。

 


他握住零的手,轻声问道:不想回去吗?我知道你小时候很辛苦,身边的我也没有让你的日子好过吧?

 

不是因为这个,更不是不喜欢凛月。我一直喜欢照顾你啊。他有点着急地解释,伸手勉勉强强圈住了凛月的肩膀。


而且长大的我应该会比现在忙得多,他们一堆事都是打算等我高中毕业了推给我。

 

我只是觉得,这里长大了的凛月有很多朋友,我刚才都在相册里看见了。你也可以在白天自己出门,不用让我担心你了。零小声说,没有和他对视:真的很好。我总会有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倒下的噩梦。

 


凛月沉默着,无法说出任何话。

 

他抱紧了零。…我可怜的哥哥。

 


我们一起躺一会吧?我有很多超——级舒服的枕头。看,那个还是你送我的。只是休息一小会。然后我们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现在你的弟弟没有那么怕阳光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很多之前没法去的地方。

 

凛月是偶像的话,带我出去不会引起麻烦吗?

 

等你回来帮我解决吧,所以你一定要尽情玩痛快了才能抵消你之后替我收拾的工作量。

 


他们一起躺下后,凛月忽然又想起来:对了,也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拍了很多照片的。虽然我给你拍的要多一些。


没等到回应,朔间凛月稍微起身看了一眼,男孩已经睡着了。

 


凛月把床尾搭着的针织毯子拖来给他盖上,自己躺到了他对面。


 

今早初见时的陌生感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好笑,这完完全全就是凛月一直熟悉的那个朔间零。拂开搭在男孩眼前的几缕碎发,凛月决定也稍微休息几分钟再带他出门。

 


定好的计时器还没响,朔间凛月突然被枕边的惊呼声吵醒。他努力睁开眼睛:“…怎么了?零?”

 

他看见朔间零,二十二岁,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零。“为什么吾辈和凛月躺在一起?昨晚明明吾辈是回的自己宿舍睡的?”

 


刚才答应好要一起出门的。

 


“不会是因为潜意识想见凛月的愿望太强烈然后梦游到这里来了?”

 


还想一起拍照片。会随着记忆一起消失吗?如果没有消失的话给兄长看会很有意思。

 


“凛月…凛月?生气了?为什么不说话?这不会真的是梦吧…?”

 


好可爱。“不是梦。兄长自己也想不起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吗?”

 


零摇摇头,往他这边又凑近了一点:“完全想不起来。是实话。”

 

“不要继续抱着我了!太热了。”零答应下来,但手还抱着凛月。凛月挣脱不开,恨恨拍了几下他胳膊也放弃了。沉默一阵后,他道:“……梦游是个可能性大一些的选项。就当是因为梦吧。”



然后朔间零又用那种眼神端详他了,好像完全清楚他在想什么又好像是完全不了解他一样,道:“吾辈感觉汝还有事情没说哦。”

 

“为什么什么都要跟兄长说?你觉得你是够格能对我抱这种期待的人吗?”


他坐起身来,刚想再说两句,看见零身上还盖着刚才那条毯子,又突然泄气了:“算了。今天有安排吗?”

 

零对他的转变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地答:“晚上有个电台访谈要参加。大概四点左右出发。”

 

“收拾一下,我们去吃个早午餐吧。有推荐的咖啡厅吗?”

 

“我们一起吗?”

 

“兄长,你只是说话像上年纪的老人一样还是听力和理解力也被同化了?”

 


就是好奇而已!上了年纪就不能保留好奇心了吗?零的发梢滑进他衣领里,挠得很痒。“为什么在凛月的房间里醒来,为什么凛月没生气——为什么现在想和哥哥一起去吃饭?强调一下,这个提议已有哥哥的绝对支持,并且接受它成为日常安排。”

 

“不要好奇那么多事,兄长又不是小孩子了。”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一起去外面吃过早午餐。凛月把那缕发丝缠到自己食指上,然后又任它滑落:“我想和你一起。”




Fin


在一个很多ddl但无所事事的午夜想吃brunch了。软壳蟹可颂很好吃。


是短篇没有后续,但中间相片那一段我也许会搞点很涩的东西下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