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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分层：ALL

摘要：无BE，来点分手文学。

警告：旅行者空；包含《少女薇拉的忧郁》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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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切崩坏都是从一个没拿稳的杯子开始的。

杯子掉落的姿态并不优美。它从桌子的边缘翻下去，落在地毯的边缘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耳状的把手摔断了，除此以外毫发无损，甚至没有变成这种场景下一般会出现的、凄美地散落一地的碎片。

就像凯亚起床后不错的心情，它完整得不可思议——如果不算上那个可有可无的把手。

今天是个好天气。没有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营造出一种阴郁压抑的氛围，也没有乌云沉沉地压在蒙德上空昭示主人公内心的矛盾和痛苦。这就是风之城一个普通的早晨，普通得很难让人相信会发生点什么特别的情节。

但就是在这个早晨，凯亚忽然想要分手。

也许是因为那只躺在地上失去了把手仿佛失去梦想的杯子让他想起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杯子里淌出来的暗红色茶水洇湿在地毯上看起来有点像午后之死。又或许他只是担心这只杯子会留下什么不易察觉的碎片，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划伤他偶尔懒得穿拖鞋的脚心。

也许只是因为……他想了太久。

眼罩挂在床头无人问津，凯亚摸了摸自己的右眼，顺手从床头拿走了昨晚的睡前读物。眼罩仍然挂在那里，继续落着不知道第几天的灰。

睡前读物被随手合上，丢进书柜。《少女薇拉的忧郁》，正经人谁会看这种东西啊[1]。

昨天睡前他拿的是第九卷，刚好看完薇拉死去的情节。具体内容已经遗失在混乱的梦境里，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一句话：“勇敢的鸟儿一生也不会筑巢，只会在恋慕的风中飘荡[2]。”

现在他只有一个感想。

——可惜孔雀飞不高。

2.

不得不说，迪卢克是个很不错的伴侣。

各种意义上都很好。

他会有礼有节地婉拒唐娜的表白，转身在酒馆里等到凯亚时就状似无意地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他会从晨曦酒庄走很远的路来到蒙德城，只是为了给凯亚送一束新鲜的塞西莉亚花。

他会安静地听凯亚聊起最近城内的新鲜事，时不时回应几句。在天气很好的傍晚约凯亚去摘星崖看日落，伸手递给他一小瓶午后之死。

“只能喝这些。”他认真地强调，在凯亚委屈地盯着他时挣扎了几秒，低头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第二个瓶子。

“只能喝这么多。”他再次强调。

但他从来没有对凯亚生过气。

哪怕是凯亚在午后之死上市后的第一天便在酒馆待到半夜，让迪卢克披着夜露在骑士团楼顶等了他好几个小时，迪卢克也没有说一句怪罪的话，只是伸手抱了抱他。

“累吗？”迪卢克这样问，“我送你回去休息？”

当时凯亚忽然觉得非常难过。

好像迪卢克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生气，似乎他跟迪卢克养的那只鹰没什么区别——不管发生什么，哄哄就好了。

可他不是宠物。

3.

“我觉得你这个情况，好像是……”荣誉骑士停下来，似乎在斟酌用词。凯亚好脾气地将树莓薄荷饮往对方手边推了推：

“先喝点吧。”

荣誉骑士思考了半天，还是没能选出合适的用词。毕竟此时没有什么选项来拯救他，他只能顺着凯亚的台阶换了个话题：“话说，今天怎么来猫尾酒馆了？我以为——”

注意到凯亚的死亡视线，荣誉骑士飞快地放弃了这个话题。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已经成年了啊。”他握着细细的高脚杯叹息，“正经人谁在酒馆里喝果汁啊——”

他瞥见了凯亚面前那杯葡萄汁，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草。

荣誉骑士一脸麻木地捏着杯子：我今天这是来找死的吗。

想不到凯亚并没有生气。他甚至没有多少被触动的模样，只是附和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杯子：“是啊，正经人谁在酒馆里喝果汁呢。”

正在调酒的迪奥娜忍不住看了他们几眼。

荣誉骑士来到蒙德都四年了，早就是蒙德公认的成年人——她是想给他调酒喝，但他倒是点啊？

进门就点树莓薄荷饮，小猫咪也很为难。

还有旁边这位——托他的福，蒙德所有酒馆都上架了一款名为葡萄汁的饮品，因为自从战争结束，这家伙和迪卢克的关系越来越暧昧不明之后，他经常在各家酒馆点一杯葡萄汁，一边喝一边等迪卢克来找他。

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

不过今天的凯亚看起来状态似乎不太好。迪奥娜正犹豫要不要出于善良——出于调酒师的商业营销手段——给凯亚额外调一杯酒，就听见荣誉骑士终于硬着头皮把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我觉得，你们俩的问题不是在于迪卢克有什么问题……是在于你啊。你就是想分手了，他再好也留不住你。”

迪奥娜手里的摇壶连同里面的酒液一起掉在了地上。

4.

猫的耳朵，听得见地上最细微的脚步声[3]。

迪奥娜的表情跟荣誉骑士一样麻木。凯亚却似乎觉得这场景有趣，轻轻笑出了声。

“……对不起。”迪奥娜捡起摇壶，低着头：“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实在是因为猫耳朵太灵敏了。她这样想。

荣誉骑士也有些麻木地向凯亚道歉。

“对不起，”他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很抱歉。”

凯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有什么好抱歉的？”

他们三个正相互对视时，凯亚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已经很久没去天使的馈赠了。”

凯亚脖子一僵。

那个声音压低了些许。

“为什么不肯见我？”

5.

荣誉骑士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当事人来解决。他端起杯子冲迪奥娜礼节性地笑了笑，把杯中的果汁一口饮尽，身手敏捷地从猫尾酒馆的后门离开了。迪奥娜张了张嘴要喊住他，却发现那门将关未关时又开了一点点缝，一小袋摩拉从门缝丢了进来，不偏不倚地落在吧台上。

迪奥娜：“……”

迪卢克看了眼迪奥娜，又瞥了眼凯亚面前的杯子。里面是一杯葡萄汁。

“为什么……”他踌躇很久，才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声音有点哑：“为什么不肯见我？”

凯亚默然无声。

如果荣誉骑士还在，他也许会打个哈哈表示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躲着你……然后冲荣誉骑士笑一笑，在对方有些懵逼又有些担心的表情里跟着迪卢克离开。

现在荣誉骑士不在，只有一个迪奥娜。小猫咪又警觉又敏感，如果就这样离开，迪奥娜或许不会放他走。

于是他索性拍了拍对面的桌子，那是荣誉骑士刚刚坐过的位置：“一起喝一杯吗？”

迪卢克没有选那个位置，他挨着凯亚坐了下来，盯着凯亚紧绷的下颌看了一会，才起身走向迪奥娜，低声点了一杯酒。

这可真是蒙德城的稀罕事。迪奥娜想，迪卢克老爷居然要喝酒？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递过去一杯薄荷苹果酒。真不愧是迪卢克，就算是喝酒也只点基酒，最多接受加两片薄荷。

迪卢克接过来喝了一口，回到凯亚身边坐下。凯亚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喝酒。”凯亚咕哝道。他瞥了眼自己面前的葡萄汁，舔了舔嘴唇。

“六天。”迪卢克沉声道，“你六天没见我了。”

“我有工作。”

“我问了琴，她说你刚好休假。”

“……我去雪山散心了。”

“我刚去找过可莉和砂糖，她们说从来没见过你。”

“……好吧，其实我在家。”

“我去找过你，敲门你不应。”

“……我睡过去了，没听见。”

“睡了六天？”

凯亚无言以对。

“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迪卢克微微蹙眉，“告诉我，我会改的。”

凯亚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迪卢克。

问题就在这里。

6.

“你想要分手是因为你觉得他……”荣誉骑士憋了半天才说出那句话：“觉得他太迁就你？”

他们此时坐在石门的一个茶摊上，面前摆着两碗茶。凯亚显然对茶不怎么感兴趣，垂着睫毛看茶水在微风中漾起涟漪。

“我这种想法也不太正常，对吧？”沉默了半晌凯亚才抬头，深蓝色的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对方：“懂得迁就……应该是大部分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伴侣吧？”

荣誉骑士认真地观察了他片刻。

“虽然我也赞同这句话，”他手指在茶碗上轻轻弹了一下，瓷器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伴着震动的余韵散失在风里，“但我理解你的想法。”

凯亚询问地看着他。

“一直被人迁就的时候……”荣誉骑士顿了顿，“偶尔会苦恼于自己太过任性。”

“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吧？”凯亚有些好笑地问。

“的确不是。”荣誉骑士道。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下去：“是我妹妹说的。不过也同样说明——”

他抬起眼。

“你和那时候的她一样，没多少安全感。”

凯亚沉默下来。

“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任性地索求，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这样的索求离开自己……”荣誉骑士想了想，“不用这样看我，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倒是你现在……其实我以为迪卢克是很能给人安全感的类型。”

“他尽力了。”凯亚道，“这是句客观评价……我想问题的确出在我身上。”

7.

迪卢克面前摆着一杯午后之死。

“你到底怎么了？”对面的坎瑞亚人疑惑地问。戴因斯雷布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是深夜了。你确定不去找他？”

迪卢克微微蹙眉。

“他……跟荣誉骑士一起离开了。”晨曦酒庄的主人露出些许不确定的神色，“我想他也许不愿意我跟在身边……”

戴因斯雷布“啧”了一声。

“你们两个太奇怪了。你不问，他不说，这样下去不分手算你们运气好。”

迪卢克看着他，问：“我问他就会说吗？”

“我不知道。”坎瑞亚人不客气地说。他将自己那半杯酒喝完，“首先，你得去问他，才能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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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琴团长办公桌上放着《少女薇拉的忧郁·卷六》。

[2]《少女薇拉的忧郁·卷九》原文。

[3]迪奥娜语音“突破的感受·承”。

T.B.C.

关系是一个很复杂的名词，它极度依赖双方的相互信任和调和。有时候我们向往美好的爱情，向往“灵魂伴侣”这样的设定，并不是因为我们现实中遇不到那样美好的爱。我们向往的或许只是一种不需要花心思去维持的默契与亲密无间。维持关系很累，调整心态和培养新的习惯同样很累。但这样的疲惫并不是无意义的，成年人总是需要付出什么以换取什么。

而凯亚和迪卢克，最擅长的就是交换——利益，偶尔也有感情。他们总能和解，只要他们鼓起勇气与对方做这样的交换——以真心为代价。

因为某些经历，最近一段时间不想写义兄弟无差了，都会是枭羽倾向，见谅。

  迪卢克记得，凯亚并不属于梅菲尔德高级军校。

  凯亚·亚尔伯里奇是他父亲至交好友的儿子。

  早在凯亚刚出生他就是凯亚的义兄了。

  他们的关系曾经非常亲密。

  可是在初等军校的哨兵向导测试中，凯亚被检测为一个普通人。

  在那场测试没多久——就迎来了那个，迪卢克父亲化为虫族的黑色雨夜。

  亚尔伯里奇家族连夜切断了与莱艮芬德家族的联系。

  他只知道，凯亚去上大学了，他与自己彻底走上了两条道路。

  他们可能变成了两条平行线。

  离奇的是，他们现在居然相交了。

  “啊，这个嘛，我延迟分化了，迪卢克。”

  凯亚深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出甜蜜的光泽，他的脸庞已经褪去了三年前的少年稚气，显得更加英气逼人。

  迪卢克觉得这家伙挺陌生的，但是令人该死地熟悉。

  “你知道的，这年头，只要是个哨兵向导，就一定要上战场。”

  “所以我父亲托关系把我转学过来了，不错吧？”

  凯亚半眯着眼睛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明晃晃地。

  “那我可能要打断你的幻想了。”

  迪卢克背着手说道。

  “今天正好是哨兵向导绑定日最后一天，学校今天让你过来——”

  “可能并不想让你入学。”

  一般来说，一个哨兵或者向导，越早有分化迹象，他日后的力量就会越强大。

  而一个晚分化的哨兵或者向导，他的体内的血脉力量是微薄的，所以越晚出现分化的迹象。

  “凯亚，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哨兵还是向导？”

  “我不知道，你看，我的精神体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蛋呐。”

  话音刚落，迪卢克的精神体——一个有着黑色斑点的酷哥猫头鹰直接把这个蛋叼走了。

  “晨曦！把这颗蛋还给凯亚！”

  迪卢克皱起了眉头。

  晨曦充耳不闻，飞到了凯亚的手心里。

  “哎哟，你这精神体还挺沉的。”

  “不过它还蛮喜欢我的。”

  迪卢克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和我去绑定台吧。”

  “能不能通过绑定就看你我的匹配度了，匹配度高的话你以后只能当个向导了。”

  “其实我还不想被退学，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凯亚和迪卢克的组合引人侧目。

  不受欢迎的年级第一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转校生——还是未完全分化的那种。

  不伦不类过头了之后甚至有一丝合理。

毕竟是两个退学预备生。

  梅菲尔德高级军校的退学生并不被其他的同等级的军校接收，因为梅菲尔德高级军校是培养忠诚士官的第一军校——中游和上游的军校们不招收忠诚审核不合格的学生。

  退学生最有可能的结局是在边缘星球的军校接受最基础的训练，然后——在战场上壮烈牺牲。

  “第一，要不然你和转学生先？”

考核成绩相对来说低于迪卢克的几个优等生起了哄。

  “反正都要滚回去，你们就快一点啊。”

  话说得过分的几个被教官禁了言并施加了做俯卧撑这种不轻不重的惩罚。

  那几个人一边做，一边用轻蔑的目光注视着这对组合。

  迪卢克的脚步微微一顿。

  凯亚拉住迪卢克的手臂，往前走了几步。

  他们并肩而行了。

  “你们的匹配度只有百分之十一。”

  台上拿机器的医师拿着匹配片端详了两下。

  凯亚宝石般璀璨的左眼晦暗不明。

  迪卢克面色平静，眼底闪过一丝深沉。

  他想转身就走，却听医师平静地讲：

  “凯亚同学，匹配片显示你今晚就要分化成向导了，让你以后同寝室的迪卢克同学教你怎么度过吧。”

  在全操场新三年级同学的震惊的目光下，医师疑惑地推了推眼镜。

  “嗯？你们俩一哨兵一向导不是来绑定的吗？为什么还要测试匹配度？难道你们也迷信星座测姻缘？”

  凯亚试图放开凯亚的小臂，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手似乎被黏住起不来了。

  待会再告诉迪卢克这件事吧，毕竟他可是专程过来给迪卢克解围的。

  看迪卢克现在这么高兴的样子，他可不想破坏他现在的好心情。

凯亚出了蒙德却不知道往哪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清泉镇，遇见了旅行者和她身边的小漂浮物。

“哟！是你啊，在这附近干什么？”凯亚笑吟吟的打着招呼，他可没忘记那天在酒馆的事，但当时若不是自己喝醉了恐怕那些话这辈子也说不出口，所以也就不计较了。

“啊，是你啊凯亚，我在这边找绳子，那边有个酒庄的人被丘丘人袭击了货物，运输热气球被拆的没法再补了，只能先用绳子拉过去了。”

凯亚点了点头，帮旅行者找到了绳子，又向旅行者告别后便又向酒庄方向走去，一路上也有不少丘丘人，同样被他完美的避过去了。他没有告诉旅行者自己已经见过她的哥哥，怕以她的脾气会直接冲到深渊找人。凯亚不知不觉就到了晨曦酒庄。在他刚刚想推门时门却突然打开了。他猝不及防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中。

“凯亚？”迪卢克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凯亚不应该会来的这么早，看来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于是他侧过身让凯亚进来了。

凯亚尴尬的摸了摸撞疼的鼻梁，笑着说“好巧啊，迪卢克老爷”，迪卢克看了看他却说到“我这边刚忙完正好要去找你”

“找我？”凯亚显得有些不解，但看着迪卢克严肃的神情，还是点了点头。

迪卢克将凯亚拉进了屋子“你最近没有遇见什么人吧？”

凯亚脸色微微一变，但只有瞬间，随后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姥爷怎么这么说？”

“咳…没什么，最近深渊的动作多了不少，你注意些。”

“哎？迪卢克姥爷居然关心我了？真是荣幸啊…”

话没说完，就被迪卢克赶出庄园，凯亚回头看向掩上的大门和迪卢克泛红的耳根。

姥爷真是，意外的坦率呢。

想着，他往远处的未知秘境走去。

秘境在明冠峡附近，离蒙德城比较远，凯亚不得不在半路上驻扎了一个营地。他将帐篷支好，又生了一堆火，便坐在草地上看起了星星。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以前的迪卢克，自己也曾和他躺着酒庄的房顶上这么看过星星，那时，两个少年刚刚加入骑士团没多久，一起畅想未来的快乐，最后在克里普斯老爷的怒斥下被拎到屋子里继续嬉闹，直到困倦得抱在一起睡去。

“怎么想起这些来了…”

凯亚回过神，甩了甩脑袋便回到了帐篷里想早点休息，但年幼迪卢克的微笑他却怎么都忘不了。

凯亚控制自己不再想从前的事，可是对迪卢克的爱意是控制不了的，他一时气恼，起身熄灭了火堆，连觉都不睡了继续前往秘境。

当天微微亮时，凯亚终于望见了秘境散发的蓝光，疲倦的他直接瘫倒在一堆篝火旁，虽然琴给他的任务只是探查，但自己这个状态显然是不行的 。趁着天没有完全亮起，凯亚靠在秘境外的角落里逼迫自己入睡。借着风中的植被香气，他渐渐沉睡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思虑过重，他竟梦到了那个雨夜…

作者言

明天后天停更，这条过了二十赞就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