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俞而安】Taboo lover
*这个比较完整 设定完全来自@wwww 的大俞和小俞 不太贴见谅呜呜
*全文8k+ 三个人 慎入慎入!
*ooc致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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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看着坐在面前穿了白衣黑裤校服的男生,或者说就是俞更寅。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身边是27岁的男朋友,面前是17岁的他。
还没有染发,黑发也没有打理成现在的发型,很碎,也就在眉毛上面一点,头顶的头发有点炸,看上去硬硬的很扎手,眉峰高扬,挺拔瘦削,没有做任何表情,呆呆的看着他们。穿着短袖的校服,是干净...
*这个比较完整 设定完全来自@wwww 的大俞和小俞 不太贴见谅呜呜
*全文8k+ 三个人 慎入慎入!
*ooc致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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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看着坐在面前穿了白衣黑裤校服的男生,或者说就是俞更寅。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身边是27岁的男朋友,面前是17岁的他。
还没有染发,黑发也没有打理成现在的发型,很碎,也就在眉毛上面一点,头顶的头发有点炸,看上去硬硬的很扎手,眉峰高扬,挺拔瘦削,没有做任何表情,呆呆的看着他们。穿着短袖的校服,是干净的洗衣液味道,规规矩矩的打了领带,第一颗扣子松着,身型明显没有现在的俞更寅这么高大,甚至有点瘦,他拧开饮料瓶盖时amber盯着他小臂因活动而露出的肌肉线条和手肘骨节想到,
17岁吗...
看上去笨笨的。
果然十年前的小鱼也是笨笨的。
侧过身看了眼俞更寅,对比下来感觉差别还是有点大,正要从头到脚研究这十年到底哪变了,手立马被温热的大掌牵住,另一边宣示主权似的勾过了她的脖子,呼吸声从头顶传来,一下子就近了。
不知道算认识还是不认识,amber忍不住抽出被牵住的手,先上前呼噜了一把“小鱼”的头顶,暗地里感叹年轻人头发就是茂密,不像她忙的都有点白发冒出来了。没带过小孩,但amber感觉面前的人跟小孩无异了,思索一番人生三十年带小孩的经历,然后拿出日常教育jackjack的语气说,
“好好学习哦,现在正是要work hard吧”
“…哦”
反射弧着实有点长,捏着塑料瓶,懵了好久才应amber的话。
虽然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会谈上恋爱,但是手伸过来的一下还是被满满当当的青色图案吸引住,人生第一次被女生摸头,对上她毫无攻击性的笑脸,发现她也在看,顿时移开视线,佯装喝水呛到咳了两声,抬起手掩盖自己因别扭而泛红的脸。
撇开视线,扫了一眼穿居家服的未来自己,嗯,长高了,随后满意的点点头,不过眼里的威胁一样的笑是怎么回事啊,
年纪大就是猜不透。
“小鱼”打量着面前的一对,直到amber说自己要打游戏了,视线才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往屋内去。
2/
大几岁加上身体不太好,amber总在直播里说自己too old,体力和游戏技术都比不过俞更寅更让她觉得挫败感满满,想起曾经指着手机里钢之炼金术师的海报时俞更寅却说她追番的时候自己还只是懵懵懂懂的初一小鬼头,便又推理觉得自己和“小鱼”绝对是产生了代沟。
不然他怎么总带些学校旁边买的小零食和奶茶过来给她,她却冥思苦想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什么,搞得好像她很不会社交一样。
毕竟算是半个男朋友,她总要做些什么,不能一直不闻不问吧,于是索性监督起“小鱼”的一日三餐来,监督早午晚饭有没有都按时吃,监督他功课学的怎么样,监督他在学校不能逞强一连打几局球赛。
很神奇,年纪最大的人仿佛成了夹心饼干,构成俞更寅监督她,她管“小鱼”的食物链来。
Amber很满意现在的局面,“小鱼”却不这么想。17岁的高中生,又不是幼稚园什么都不懂,“小鱼”和俞更寅都觉得她才是最心大的那个。
打完球赛回家递过来的水,他只看到纤细的指节和手腕条纹一样的纹身,她进门喊他早点睡觉,他只在意尾音很轻柔的“good night”,看到他给她背着俞更寅买了奶茶而惊喜的接过去,他只想看到那抹笑——俞更寅不知道的,让他胜负欲得逞的笑。
就像第一天她摸头那样。
鬼迷心窍一样的,那个场景挥之不去。
浴室里传来声音,前半句雾蒙蒙的,后半句很清晰,应该是门被打开了,
“小鱼——可以帮我拿下浴巾吗”amber刚洗完澡软软的声音响起。
几乎没有犹豫的站起来,从柜子里拿了条新毛巾就走去声原地,出了卧室却撞上俞更寅宽厚的肩膀。对方手上是amber的浴巾,一个眼神就给他堵了回去,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声是对着俞更寅叫的。
看着俞更寅走过去,门缝里伸出来amber的手,纹身有五线谱和小山,右手,伴随着热气从缝里透出来,很难想象里面是什么光景,光是看到打湿的手臂足以让青春期的人慌乱不已。他们之间好像有模糊的分界线,越接近越沉沦,鬼使神差的欲望压不下来,他选择任由心跳引导他接近那线,
再接近一点多好,他近来常常想。
3/
“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小鱼学校测验的日子”
刚和经纪人谈完这年商务代言的amber背着把吉他,把钥匙插进家门锁芯,“咔哒”一声就开了。
“你已经回来了啊,测验做的还好吗”
发现“小鱼”放好书包从卧室走出来,amber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却被一把抓住手从肩上扯下来,少年纤瘦却极有力的手腕转动,把她拉到面前。amber想抽回手,没想他死死抓着就是不放。掌心被掐疼,忽的他另一手从裤兜里掏出什么,放在她手上,黑眸直勾勾的看进她眼底,熟悉的眉眼清澈明亮,
“你多休息休息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孩了”
隐而不宣的情感在这浓缩的几秒里缓缓外溢流动,良久她才迟钝的注意到方才他手上都是汗。摊开手掌,是一小盒西瓜味润喉糖。
“回来啦”
俞更寅拿着杯温水从厨房出来,amber习惯性的贴上去撞进温热有安全感的胸膛,全然依靠住,被搂住,仿佛是做了几百遍一样熟练的姿势,安抚她工作后的疲惫。
晚饭时间,俞更寅提起好像生日快到了,对他来说是28,对“小鱼”来说就是成人礼了。
“对呀对呀,小鱼你想怎么过18岁生日”
“小鱼”嚼着一筷子菜,喉结上下一动咽了下去,眼波闪闪直视amber,毫不修饰,
“姐姐在就可以了”
被“小鱼”幽幽的目光望的晃神,amber手一下碰掉了架在碗上的筷子,纵横的掉落在桌角旁,俞更寅弯下腰来帮她捡,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手也附在上面。
4/
其实amber也回忆不起来具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那天睡前一起看动画片的时候,她和俞更寅因为“初级状态的皮卡丘更厉害还是小火龙更厉害”吵了起来,简单的拌嘴最后竟然上升到家庭地位问题,无论俞更寅怎么亲怎么哄她都不买账,抢过被子就翻身睡过去。
第二天amber朋友约在酒吧玩,一贯不喜欢闹哄哄又有很多陌生人的地方,但想来在家俞更寅肯定要黏她,一赌气就自己去了。
门里是另一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混杂的气味,灯光昏暗绚丽,狂欢因子作祟,朋友的声色都被不怎么明晰的灯光和混响音效切割,人堆里各个陌生的脸,amber在催促着玩酒场游戏中推脱出来,离开卡座朝吧台走去。
没有熟悉人在身边跟着,诡谲和吵闹的环境把不安全感拉满,靠近入口的门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不太拥挤的空位坐下。心里又想起和俞更寅的拌嘴,没来由的来气,闷闷的要了几瓶酒,酒量差的不行,两三杯下肚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力气好像一下子被吸走,小腿发软,头也昏昏沉沉的,让她觉得自己在下坠,落到不能再低的地方,门廊口不断散着有香味的雾气,闻着腻味,又灌了自己两口酒。
不自觉想起跟俞更寅哄她的模样,在酒精的作用下絮絮叨叨的骂他,
臭小鱼,我才是资深宝可梦专家,你跟我争什么,还是“小鱼”好,看看人家可乖了,怎么长了十年就变成你这样。
脑海中两个人的脸重合在一起,又像又不像,像脑筋急转弯转不过来似的,amber自己都迷糊了。
雾里面好像出来个人,揉了下眼睛,熟悉的身影走来她面前。
5/
来这单纯是因为成人被朋友们拉着来庆祝,没想穿过走廊进来,乌泱泱的人群里一眼锁定了她,脸颊像染着酡红,一个人坐着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醉态明显,先支开打打闹闹的朋友们,径直朝她去。
被那香味刺鼻,不由得咳嗽,皱起眉头拿手扇了扇雾气,才看清楚她今天的全貌,特别简单的装扮,黑色的里衣外面套着格子衫外套,反戴着鸭舌帽,额头到鼻梁顺畅的侧脸线条完完整整的露出来,人软绵绵的样子撑着脸。视线对上,她好像惊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的扑上来给了他一个大熊抱。
由她拉着自己坐下来,昏暗的光线下安静的看着她耍酒疯,手指到处比划,吐字也不是很清晰,任着她好像在吐槽俞更寅平时太爱管她,有时她直接对着他的脸骂,上手狠狠拧一把他的腰,丝毫没注意到认错了人。
权当给俞更寅背黑锅了,看到她醉酒神态又很想逗她。
“你酒量怎么这么差”没跟她较劲,“小鱼”抬手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脸,酒劲上来了她整个脸都热的发烫。
“你管我!”听了这话后好像委屈又涌了上来,他感到面前的人在推拒自己,原本看着就涣散迷离的眸子又染上层水雾一般,对他颠三倒四的说这说那。
良久,醉意来得更猛烈,怀里的人安静下来,抱着他手臂在他肩头磨蹭着,乖乖巧巧的好像要睡着一样,他也没顾被她弄乱的上衣,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让她睡的更舒服,轻轻帮她揉着太阳穴,她越倒越近,略带酒气的让他觉得自己也快醉了,音乐震得他耳边嗡嗡直响,但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从未如此强烈,一声又一声,独属于少年的悸动感,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现在的感觉,即使被错认。
手臂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被靠得有些发麻,嘴也干渴起来,他垂头就能看到压在他肩膀上的脸颊的肉,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好像他的气息也带着酒味,心血涌动,无法平静,也不需要平静,抄起台上她还没喝完的酒杯,一口气吞下里面所有液体。初尝酒味,很辣,在喉咙里呛得他感觉气流冲击到大脑,莽撞的尝试,无异于这种第一次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上头的感觉。
怀里人嘤咛着,凑过去几乎零距离才勉强听清她在抱怨这里太热了,说罢就挣扎着把外套脱下来。
咽了咽口水,她里面是黑色的无袖上衣,这会能把她臂膀上每一个图案都看的清清楚楚,因为斜靠着他甚至看到胸口纹的四个小人,第一次看到这个纹身,当然后背还有更多。
他从未踏足的领域。
在家里总被她当小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在晚上独自懊恼自己青涩的成熟不被看见,他感觉自己努力冲进那条模糊的边界线,没有比现在更近的时候了。
心跳沉重的厉害,学着别人在她锁骨上亲吻,汹汹的醋意和不甘心一齐宣泄出来,不可否认因为毫无经验手也抖得厉害,没想过任何后果,就在那四个小人的纹身上方留下浅浅的印记。
这个瞬间他只想让未来的世界提前实现。
6/
头痛欲裂。睁眼的时候外面白花花的阳光透过窗子直射进来,amber把脸埋进枕头里,企图缓解大脑因宿醉发账发酸的感觉,衣服外套都在她身上没换,努力的集中注意力拼凑脑海中一点点混沌的记忆。昨天喝酒后干嘛了?所有印象就到她醉前记得闻到门口香的齁人的雾气截止了,恍然不确定那里是不是来了个人,俞更寅来接她回去了?
摸到枕头旁边是她的手机,眯着眼睛找到朋友的聊天框,发出去一句语音,嗓子也痛的有种灼烧感,
“I said I don’t like the place”
“don’t call me next time”
正回忆到男主角点上,身后的人就搂过来,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落在颈后,再一次承认自己所有罪行,在她耳边哄她。
不忍心看到他这样,翻过身亲昵的靠过去,俞更寅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戳了戳她的脸,
“要不要去洗个澡?我去弄些醒酒的来”
快正午的时候,两个人才一齐起了床。
身体极度的不舒服,脚步沉甸甸的感觉依旧在,amber扶着墙壁进到浴室洗澡,刚脱下所有上衣就发现纹身上面明显的痕迹。轰的一下仿佛看到了一点醉酒后的片段,被男人埋在胸前,碎发扎得很,抬头起来是俞更寅的脸。
……对自己男朋友趁乱占便宜的行为深信不疑,再再再一次暗骂他就爱戏弄她,每次都让她后知后觉的羞。
水温故意调的不是很烫,温温的水流冲掉了很大部分酒后的不适,神清气爽起来,不过断片后的记忆看样子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索性不想了,基本上就是醉了回来又被俞更寅闹了一番,八九不离十。穿好了浴衣出来,就看到俞更寅拿着蜂蜜水也走了进来。
俞更寅递过来水,就抿了几口,还没等喝完,他就弯下腰来细细吻着她嘴角残余的液体,很甜,但隐约还是有点酒味。如果说她平日里是心思细腻又有点敏感,外表小孩内里大人,那喝醉了后小孩天性也算是大爆发,又比一般闹的时候活跃不少,
很可爱,一点也抵挡不了。
中间的腰带松松的,俞更寅不用刻意的去解上半身就春光乍泄,结果胸口淡红色的吻痕醒目,中间有点泛棕,不规则的晕开。
制造痕迹的人明显很用力,还很狂的印在这个位置。
心里像是密密麻麻地被戳了针孔,很了解她不会做出格的事,八九成是在云里雾里的状况下让人欺负了。
俞更寅呼吸急促了点,amber感觉他在不轻不重的啃咬她的嘴唇,这是吵架吵的换了个人吗,被亲的头脑昏胀,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让她觉得心乱如麻,在对方毫无餮足的渴望中被深深浅浅留下好几个印子,某一刻好像记忆中的桥段在呼应,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简直像光怪陆离的梦。
7/
声音被门缝挤压,好像碎片一般漏了出来。声响时缓时急,时高昂时压抑,狭小的卧室装不下旖旎的气味,丝丝缕缕涌出来,其他所有的家具桌子椅子灯全都虚化了,未尽的那个夜晚放佛在此刻得到延续,
只不过是另一种境界的延续。
他在门口听着,微小的声音无意间撞进他的耳朵,撞的那里通红。
脑海里三分之一是她,三分之一是趁人之危占了便宜的晚上,还有三分之一是冲动的幻想。
好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让他在接近未来的禁忌的区间左右动弹不得。
爱上她是必然结果,他想,
所以不用分什么先后。
尧寅 | 不眠骑行
“世界的本质就是一个瞬间”
实习不到一个月,张欣尧已经好几次赶不上回家的末班车。三月初的北京对赤峰人而言不算太冷,刚出门时他甚至觉得惬意。然而等月亮攀上枝头,气温便猛地掉了许多。他于是把围巾系紧了些,脖子被扎得痒痒的。
那条围巾是临出门时俞更寅要他带上的,他好像猜中他一定会很晚回。张欣尧换鞋时俞更寅就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他,半开玩笑地问张老师今天几点才能睡。俞更寅总是给他起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人前我家欣尧张老板,人后张医生甚至张主任—...
“世界的本质就是一个瞬间”
实习不到一个月,张欣尧已经好几次赶不上回家的末班车。三月初的北京对赤峰人而言不算太冷,刚出门时他甚至觉得惬意。然而等月亮攀上枝头,气温便猛地掉了许多。他于是把围巾系紧了些,脖子被扎得痒痒的。
那条围巾是临出门时俞更寅要他带上的,他好像猜中他一定会很晚回。张欣尧换鞋时俞更寅就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他,半开玩笑地问张老师今天几点才能睡。俞更寅总是给他起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人前我家欣尧张老板,人后张医生甚至张主任——不过自从张欣尧从临床转去法医,他就再也没这么叫过。
能睡就不错了,张欣尧恋恋不舍地瞄了一眼饭桌上还没吃完的晚饭。法医接到临时任务是家常便饭,更别说是他这种实习生。俞更寅伸了个懒腰,拖着脚步坐回餐桌旁。相比之下正在准备考研复试的他日子要好过些,毕竟对擅长考试的人而言,学生的身份就是一把巨大的保护伞,将将把专属于打工人的焦虑和生活压力抵挡在外。
起码不用吹凌晨三点的冷风,张欣尧想。他踩着并不存在的雪,把脸埋进扎人的围巾里。围巾上沾着属于俞更寅的气味,还混着槲寄生香薰的味道,那是他俩在圣诞集市凑热闹淘来的,便宜又大碗,两个多月也没用完。他不由地想起俞更寅伸懒腰时露出的那截肚子——他的身上也会有槲寄生的味道吗?俞更寅真是完完全全把他当自己人了,可他自知自己并非是什么毫无歹心的善茬。
终于走到家楼下,张欣尧听见自行车棚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立马警觉地望过去。他们住的这片老居民楼时有盗窃行为发生,他只好在心里祈求不要给他碰上半夜作案的,毕竟这会儿他真的没有力气捉贼。
借着昏黄的灯光,张欣尧认出那是俞更寅。北方的冬末对潮汕人来说大概属于极端天气,以致于他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实,行动也缓慢起来,尤其好认。他喊他,没人应,他只好走过去拍他的肩,吓得俞更寅一头撞上雨棚杆子。
哇——张欣尧,他一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揉着脑袋,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突然出现啊,吓死我了。
张欣尧这才看清他带着耳机,于是干脆和他打哑语。俞更寅也有样学样,甚至比他比划得还夸张。两个人瞪着眼睛玩了半天也没搞清楚个所以然来,最后张欣尧笑着扯掉他的耳机线:“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大半夜的去哪儿呢你?”
“去买宵夜啊,不然有些人又说吃不饱。”俞更寅把耳机抽回来,冰冷的耳机线滑过张欣尧的指腹。俞更寅把车推出自行车棚,问他怎么又没戴手套。张欣尧没接话,俞更寅直呼无语,他跨坐上车,嘴里念念有词,抱怨张欣尧不长记性。干嘛呀,张欣尧讨好地摸了摸俞更寅的羽绒服袖口,又来田螺姑娘那套啊。
田螺姑娘本来是张欣尧给一台电饭煲起的代号,这事还得从他俩大一住学生宿舍的时候说起。学校明令禁止用大功率电器,俞更寅还是偷偷藏了个电饭煲。虽然只有一台电饭煲,但俞更寅花样繁多,什么腊肠焖饭,三文鱼芝士饭,甚至时间充裕的时候连蒜香排骨都做过。他们总是趁没人偷偷把菜备好,临出门前扔进电饭煲设个定时,晚上其他同学在食堂里排着长队吃着寡淡的食堂餐时,他俩就闷在寝室里碰杯抹掉嘴角的油。
可惜好景不长,田螺姑娘在大一下的时候就被收缴充公,这个名字倒是留了下来,甚至莫名其妙地成了俞更寅的代名词。俞更寅也没有辜负这个称号,午夜餐桌上温热的出前一丁加蛋,星期日傍晚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还有生日时藏在枕头下的礼物,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张欣尧一直认为人是靠接收爱来获得能量的,直到他遇见俞更寅,他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靠输出爱来获得能量。
你才田螺姑娘嘞。俞更寅蹬了两步骑出去,他挥了挥手,大概是想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奈何厚重的羽绒服和毛线帽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笨拙可爱的小熊。于是张欣尧追上去,像一只更笨拙的小熊般跳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张欣尧你要死啊——
俞更寅扯着嗓子叫起来,突如其来的重量差点没让他连人带车一起翻下去。
张欣尧没有接话,伸手环住了身前的人。他把头靠在俞更寅的背上,轻轻地吹起口哨来。凌晨三四点的,哪家店会卖夜宵呢?但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他只想抓住这一刻,在爱发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