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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ffield

【李相夷X李莲花】残血天下第一穿越自救系统12


[图片]


写在前面:

本文为夷花cp文

请不要ky,不要提及无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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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第十二章



李莲花在昏昏沉沉间靠着李相夷昏睡了过去,待他再醒过来已是晚上了,山中岁月全凭日月轮转判断,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边便听到外面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动静。



“师父你看,这是我的相夷太剑第一式,小楼昨夜又东风。”李相夷话音未落,剑气飒飒之声不绝于耳,听上去像是极快地耍了套剑法。



“还有明月沉西海,醉如狂三十六剑——”



“诶好了好了,”漆木山冲他招手,“你就坐下来,跟为师好好对饮此杯,人生烂漫之处何其多,不要总是习...



写在前面:

本文为夷花cp文

请不要ky,不要提及无关角色

ky我会拉黑

  

以下正文:

  

  

第十二章



李莲花在昏昏沉沉间靠着李相夷昏睡了过去,待他再醒过来已是晚上了,山中岁月全凭日月轮转判断,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边便听到外面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动静。



“师父你看,这是我的相夷太剑第一式,小楼昨夜又东风。”李相夷话音未落,剑气飒飒之声不绝于耳,听上去像是极快地耍了套剑法。



“还有明月沉西海,醉如狂三十六剑——”



“诶好了好了,”漆木山冲他招手,“你就坐下来,跟为师好好对饮此杯,人生烂漫之处何其多,不要总是习武习武,你那脑子里除了习武还有没有点风花雪月了。”



“我——”李相夷挽了个剑花,将少师剑挽在身后,竟然难得支吾了一回,低声道,“谁说我没有。”



“噢,”漆木山拉长了一声怪音,“那你心里可是有——”



他说到一半,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李莲花缓缓走了出来。



漆木山看了他便眉开眼笑:“哟,大的那个醒了,来来来,”漆木山冲着李莲花招手,“过来陪为师喝酒。”



李莲花慢慢踱步到亭中坐下,他这一觉昏睡得久了些,早已误了晚饭的时间,李相夷站起身来:“师娘方才说,等你醒了给你下碗面。”



他说完便要走,又被李莲花一把拽住:“不必劳烦师娘她老人家,我自己煮些就可以了。”



“你那清汤寡水的大白面岂能和师娘比。”李相夷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又问,“你出走多年,难道不想念师父和师娘的手艺?”



李莲花自是想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找妙手空空去拿回师父的菜谱,一旁的漆木山也说道:“老话讲出门的饺子进门的面,你行了这般远的路回来,是该再吃一吃家里的饭的。”



李莲花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松了拽着李相夷袖口的手,突然没来由地想,倘若是吃了家里的饭上路,那他也不算是孤魂野鬼了。



李相夷自当他是默认,转身往外去云居阁的另一处找芩婆,被风带起的白色华袍在李莲花的手腕处擦过,在他腕间垂着的绿色布衣上打了个转,两人擦肩的瞬间,便如十年岁月在眼前一晃而过。



李莲花坐下后重新拿起方才李相夷用过的杯盏,里面还有大半杯的酒,他举起杯来向漆木山敬过,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漆木山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臭小子,酒量倒是长了不少。”



李莲花放下酒杯,抿了抿唇上残留的酒香,说:“徒儿如今这酒量,比师父您老人家可是绰绰有余了。”



“你十五岁刚出山门时志得意满,少年人不知愁滋味啊,”漆木山叹道,“如今世间走过一遭,也终究是经了风雪,知了忧愁。”



李莲花冲他笑了笑:“师父,我这十年过得挺好的,试着中了些萝卜,也养了些鸡鸭,还学会了烧菜,后来找回了您老人家的菜谱,照着菜谱又学了一些。”他说到这想起李相夷吃中毒了的雨后蘑菇,李莲花顿了顿,最终选择了略过,“我烧得还不错。”



漆木山听了之后哈哈地笑:“你从前只知习剑谱,之后却是去找我的菜谱,相夷啊相夷,如今的你当真是可爱有趣。”



李莲花将杯中斟满,举起杯和漆木山的酒壶相碰。



“你会去找我的菜谱,想来为师那时便是不在了。”漆木山喝了口酒,说,“所以,你回云隐山也是想改变这个结果。”



李莲花攥着酒杯,无言地点了点头。



那十年里,他拖着莲花楼走过了大半山河,来了云隐山很多次,他想做这山上的土,路边的花,就葬在师父旁边,魂归故里,却再也没敢敲开云居阁的大门。



漆木山放下手里的酒壶,突然说:“徒儿,师父给你讲个故事。”



李莲花听后有些欲言又止,与方才李相夷嫌弃他做白面条的那模样如出一辙,说道:“都多大了还讲故事。”



漆木山揭起短来毫不留情:“你小的时候不给你讲你还哭呢。”



“好好好,”李莲花将他打断,“你讲,你讲。”



于是漆木山就开始给他讲,师父的语调很慢,也很悠然自得,李相夷成为李莲花后说话的腔调也与漆木山愈发相近,漆木山讲:“在天地初开时,这世间只有一座山,那座山支起了天和地,所以大家都怕这山有一天塌了,到时所有人都要覆灭。”



“于是他们开始修习武功,道法,选出最强的人去守这座山。后来世世代代延绵,他们习得的功力越来越强,人便修成了仙。仙派凡人去守山,守山之后便可成仙。”



“可这山却是越来越镇不住,一开始只是山风,后来有了山崩、海啸,天地之间人又何其渺小,世世代代的守山人葬身山下,在守山人眼里,这山不再是天地支柱,它是忧,是愁,是世间的求不得,难平意。”



“到了最后,山还是塌了。”



“山塌却没有毁天灭地,只把天顶嘣了几个大窟窿,又把地往下镇碎了几层,女娲用石头把天顶补好,天外有了天宫,地下有了冥府,从此世间有了三界六道,生死轮回。”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漆木山讲完,去看李莲花的反应,奈何这臭小子当真不再是十五岁那般清澈明朗,他将哀愁和喜乐都掩去了皮囊之下,眉眼间甚至不见丝毫波澜。



李莲花的杯盏和漆木山纹着莲花的酒壶碰过一下,仰头又将新杯一饮而尽。



过往峥嵘岁月,也愁,也乐,往事混着碧茶之毒,像是一把挫得锐利至极的剑,一剑又一剑地挫骨削肉,将原本的李相夷刻成了如今的李莲花。



往日沉疴早已如旧梦一场,李莲花清醒又冷静的独行了十年,这一遭幽梦还故乡,却是难得的不想醒来。



“人生在世,总是有遗憾的。”漆木山拿着李莲花新给他带回来的酒壶晃了晃,对李莲花慈眉善目地笑,“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因果,你我师徒如今能跨过生死久别重逢,已是最大幸事。”



李莲花此时看着师父的笑脸,又想起了山下的墓碑。



那墓李莲花年年来扫,他每次来时都带酒,酒在师父坟前浇过一圈,再去擦石碑上的尘土,碑擦得干干净净,却如何也捂不热。



年轻人的成长和新生总是从上一辈人的告别开始,他们的身躯化作腐朽,最终成为长在坟土墓碑上的新芽,化作又一轮的新生。



李莲花早在普渡寺佛堂前的那个转身便已参透前尘,但他扪心自问,在这个所有人都还好好活着的当下,他当然还是想救所有人。



其实漆木山很想听他讲一讲没有回云居阁的那些年,从今日门前师徒二人对视的那一眼里,就那么一瞬间,漆木山看到了太多东西,可李莲花从不为自己解释,他好像就只有承受。



漆木山说:“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师父师娘会同你一起,若是最后没能做到,也无需感到悔恨。为师成不了那座山,你不必做守山的人,更不必做补天的石头,就做众生。”漆木山拿酒壶去碰他的杯沿,说,“只做众生。”



李莲花对师父笑,点头道:“好。”



漆木山看他笑了,便也一起笑,笑得朗声畅快,饮下一大口酒,又吟诗道:“徒儿啊,但教有酒身无事,有花也好,无花也好,选甚春秋。”



两人说话的当口,芩婆端着碗热面走进来,旁边跟着蹦蹦跳跳的李相夷。



“师娘,你和师父还分居啊,你不想他吗。”



“我才不想他。”



“那师娘肯定想我。”李相夷的语气很是笃定,“先说好,师娘你和师父吵架归吵架,但还是要喜欢我。”



芩婆横他一眼:“臭小子,我看见你只有生气的份,喜欢你做甚。”



“李莲花都跟我说了,后来他中毒回到师门,师娘拿命换命都要救他。”李相夷道,“师娘最疼我了。”



芩婆哼了一声,干脆略过他的话,走到亭内,将手中的热面放到李莲花面前。



四个人坐在一个小亭子里,闹闹哄哄说说笑笑,李相夷和李莲花并排挤在一起,指着他碗里说:“师娘多给你打了个鸡蛋,你看,师娘多喜欢我。”



李莲花挑起一口面条,心说,这逻辑倒也是无懈可击。



芩婆拿走漆木山和李莲花手里的酒壶和杯盏,一巴掌落到漆木山后背上,另一巴掌落在了李相夷的脑袋上,佯装骂道:“一个老酒鬼带出一个小酒鬼,都不许喝了,吃饭。”



李相夷捂着脑门:“师娘,酒都是他喝的,干嘛打我。”



“诶,这话可就不对了。”李莲花嚼着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蛋呢,是喜欢你加的,那我喝的酒,自然也算是你喝的咯。”



李相夷想了想,点头道:“也对,我们两个死后都是要立一个牌位的。”



芩婆默了一会儿,说:“说什么死不死的。”



“就是。”漆木山也说,“看看,把你们师娘都说伤心了。”



李相夷拿起酒壶:“我说错话了,徒儿自罚一杯。”



芩婆说:“行了,别再喝了。”



结果李莲花接过李相夷的酒壶,说道:“他说错了,便也是我说错了,我也自罚一杯。”



芩婆忍无可忍:“都不许喝了!!”



李相夷和李莲花靠着笑到一起,从前冰冷的墓碑和寂寥的云居阁化成了眼前的人间烟火,明月高悬于天,俯仰人世,人仰头望月,看明亮皎洁,亦看阴晴圆缺。



*



深夜之后,乌云遮月,白日里刚刚下过雨,此时山间都是更深露重的湿气,云居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李莲花拎着个鱼竿出来,后面还跟着握着少师剑的李相夷。



“先说好,谁先打到野味便是赢了。”李相夷说,“输了的那个去睡师兄的床。”



李莲花点头:“好。”



之后李相夷往树丛去,李莲花往河边去,很快二人都不见了踪影。



李莲花下钩后静坐了不一会儿,鱼竿便轻轻一颤,他又耐心地等了等,待手中感觉一沉,便猛地拉起了竿。



一条硕大的乌色肥鱼落在鱼篓里,将整个鱼篓扑腾得摇摇晃晃,李莲花还未及收竿,又听一旁“啪”的一声,李相夷将捉回来的兔子扔在了他的脚边上。



李相夷抱着胸问:“谁更快?”



李莲花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问:“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发现了,”李相夷说,“你大半夜拉我出来,就是想我探一探这山上有没有外人的踪迹。”



李莲花说:“那有没有呢。”



“有,”李相夷答,“还不少。”



李莲花点点头,一副并不意外的模样。



李相夷看了李莲花一会儿,说道:“你把贼人引进自己师门,这算不算大逆不道。”



“当然不算,”李莲花说着揽过李相夷的肩膀,“因为我有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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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X李莲花】残血天下第一穿越重生自救系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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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之前请明确,本文是夷花cp文,是cp,所以请不要跑到夷花文里ky,回复说“李莲花和xxx才是天下第一好“这种失礼的话。

我尊重所有cp

也希望可以受到所有来看文的读者朋友们的尊重。

还有,不要在评论区提及无关角色,我对李莲花李相夷之外的角色没有任何好感。

出现以上这样情况的我都拉黑了。





第九章



长街之上人群熙来攘往,有个小小矮矮个头的小乞丐在人群脚下极快的穿梭来去,直到看见一红衣长立的少年,一把抓住他的衣摆,接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东西塞进他手里就要跑。



李相夷反应快极,比起平日出剑的速度都不遑多让,一把拎起小乞丐的后脖颈,将...


写在前面:

看文之前请明确,本文是夷花cp文,是cp,所以请不要跑到夷花文里ky,回复说“李莲花和xxx才是天下第一好“这种失礼的话。

我尊重所有cp

也希望可以受到所有来看文的读者朋友们的尊重。

还有,不要在评论区提及无关角色,我对李莲花李相夷之外的角色没有任何好感。

出现以上这样情况的我都拉黑了。





第九章



长街之上人群熙来攘往,有个小小矮矮个头的小乞丐在人群脚下极快的穿梭来去,直到看见一红衣长立的少年,一把抓住他的衣摆,接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东西塞进他手里就要跑。



李相夷反应快极,比起平日出剑的速度都不遑多让,一把拎起小乞丐的后脖颈,将人拎到面前,看了看手里的纸条,蹲下身子问:“小孩儿,你替谁送信?”



李莲花把他手里的纸条接过来打开看,看了一眼便说:“好了李门主,把人松开吧,对方都自报家门了。”他把纸条递到李相夷眼前,“是你的烂桃花。”



李相夷微微向李莲花那边侧过去看,只见那字条上写:



「十四长街,宾客楼上,花娘婉容,静待君至。」



李相夷看向李莲花:“这是谁?”



李莲花道:“我如何得知呢,八成是李门主你的倾慕者咯。”



两人说话这当口,李相夷手略微松了松,那小乞丐就如同鲶鱼一般,滑溜得很,往人群中一钻,转眼就不见了。



李莲花和李相夷四目相对,方才二人从进城起便听得满城的传言,说近日宾客楼楼主得了来自西海的稀世珍宝,名唤夜明珠,恰逢今日开门作展,邀全城百姓观看。



李相夷道:“怕是有诈。”



“富贵险中求啊李门主。”李莲花把手掩在李相夷的耳旁,“若这婉容姑娘知道你的身份,便是你我行踪已经暴露,是要前去探上一探的。”



李相夷看向李莲花,李莲花冲他点了点头。



傍晚华灯初上时,李相夷和李莲花二人登上了宾客楼,宾客楼如其名,往来宾客络绎不绝,摩肩接踵,繁华热闹非常。



但二人到了厢房内,李莲花却被人迎头拦住,几个五大三粗的看门人粗声粗气道:“婉容姑娘只约了一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李相夷刚要开口,便听得李莲花的低声传音道:“你去,我正好去探探这楼内其他地方。”



李相夷无声颔首,之后二人分开,李莲花往旁厅去,而李相夷独自一人去会那花娘。



芙蓉暖帐,红绸满房,李相夷刚一进去,便被满眼的红色扑了一脸,他自己也是一身红衣,眼下站在这房内,当真像是跌进了万里红尘。



帐中有一美人缓缓走出,美人以红色面纱遮面,施施然到李相夷面前,行礼道:“李门主少年英豪,果然气度不凡。”



李相夷眼里带了些笑意看她,问道:“姑娘与在下可曾见过。”



“不曾。”婉容到了桌前,给李相夷倒了杯酒,“但李门主之风姿,江湖又有何人不知呢。”



李相夷接过了对方递到嘴边的酒,酒杯拿在手里却不喝,而是问:“那敢问姑娘今日邀李某来此,是为何事。”



婉容姑娘温香软玉,若即若离靠在李相夷身侧,借着满室烛火好生打量了他的俏脸一番,又笑:“李门主当日在扬州城与袖月花魁下棋,输一局棋便对一句诗,最后连输三十六局,以胭脂作墨,写下《劫世累姻缘歌》三十六句。”她将手虚虚搭在李相夷的肩膀,说道,“袖月花魁是奴家的一位故人,今知李门主途径此地,特请我带一句话给李门主。”



这扬州城距零陵可是南辕北辙,竟就能得知他今日抵达此郡,李相夷在心中默默思量,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地接:“在下愿闻其详。”



婉容又向李相夷靠近了些,面纱落在李相夷的臂弯处,她道:“但奴家的这句话,得李门主千金来换,不知李门主可愿?”



李相夷不差钱,他道:“莫说是一句话,便是千金只博美人一笑,又有何不可。”



婉容听了咯咯地笑,笑了好一阵,终于说道:“四顾门和金鸳盟大战在即,李门主却不知所踪,四顾门上下内乱四起,二门主却定不了军心。”婉容说,“李门主,你竟都不急上一急?”



李相夷不紧不慢地道:“意料之事,有何可急。”



婉容笑了起来,趴在他肩膀上说:“其实李门主这一路的行踪都在万圣道各路眼线之下,你若想隐去行踪,便不该走官路。”



李相夷道:“我走官路是因为我赶时间,并不是他们能知道我行踪,而是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



婉容笑得更厉害了些,浑身发着颤:“李门主,你可真是个妙人。”她笑完了,又压低声音,在李相夷耳边耳语道,“万圣道和金鸳盟,往来甚密,李门主可知?”



李相夷缓缓看向婉容,婉容媚眼如丝,近在眼前,问他:“敢问李门主,奴家这一句可抵得上千金?”



“多谢婉容姑娘相告,”李相夷说着要去掏衣袖,不想婉容纤纤玉指在他的手腕上一搭,拦道,“但我不要李门主的千金。”



“良辰美景,佳人在怀,当是千金不换,”婉容微微靠向李相夷,柔声道,“当日李门主在扬州楼顶红绸舞剑,名动整个中原,奴家还未曾有幸得见,李门主今日可愿为我一舞。”



李相夷垂眼看她,并未回答,但眼却如鹰锐利,丝毫不避其锋芒。



婉容在这眼神里退了两分,从他身上起了身,说道:“李门主既不愿,”她说着手一挥,掀起了一旁的一丈红绸,被掀开的台上摆满了酒坛,她转过身,说道,“那便把我赠予你的三十六坛美酒全喝了,你我此债两清。”



她故意刁难,不想李相夷却说:“好啊。”



婉容没料到李相夷此招,闻言一愣。



*


今日宾客楼开门迎客,整座楼内宾客满盈,李莲花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好不容易寻到间能坐下喝茶的雅室,刚坐下喝了两口,又听外面突的喧哗起来,他赶忙撂下茶盏,从厢房里探出头去看。



奈何人潮围了一圈又一圈,根本看不清外面的人是在看什么,李莲花拍拍身边的一位大哥,随口问道:“兄台,劳驾问一下,大家这是看的什么稀罕物?”



“这你都不知道!”那人大呼小叫道,“夜明珠啊!”



李莲花一顿:“夜……明珠?”



“是啊,西海珍宝,夜明珠。”那人一看李莲花一脸的茫然,又见他一身的粗布麻衣,连连摇摇头,“哪里来的穷酸乡巴佬。”



李莲花被骂了也不介意,从厢房里默默抽身而出,在所有宾客往前蜂拥而上时转身隐去了后间。



他刚要拐出走廊,余光处却瞥见一个人。



那人身形亦是奇快,李莲花伸手一揽,道:“妙手空空前辈?”



妙手空空万万没想到能有人认得自己,他一身黑衣,束发而行,上下看了李莲花一眼,立马骂道:“你多大岁数,管我叫前辈。”



李莲花把手松开,讪笑一声:“抱歉,叫习惯了。”



妙手空空:“啊?”



“不是,我是说那个,”李莲花挠挠鼻子,“你是不是找夜明珠?”



妙手空空顿时如临大敌,满眼皆备地看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莲花不回答他的话,却往身后暗室指了指:“跟我来。”



妙手空空将信将疑,但眼看李莲花再几步便要消失在拐角,他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李莲花在墙砖上敲了敲,仿佛敲到了一处空穴,接着掌中运起内力一推,旁边处便开了一扇暗门。



李莲花对妙手空空使了使眼色,两人飞快闪身而入,门在身后瞬间关上,而当两人再次抬眼,暗室高台之上所放,正是那西海珍宝夜明珠。



妙手空空一脸奇了地望向李莲花,问道:“你怎知夜明珠在此?”



李莲花挠挠额头,眉毛动了动,说道:“外面那帮人争相恐后看的不过是宾客楼楼主想大家猜的谜面,真正的夜明珠当然不在外面。”他抬抬下巴,“后汉书有载,夜光壁,月明珠,光照千里。既然是夜明珠,那自然是藏于暗夜才可见其玄妙,若大大剌剌摆在亮堂处,岂不是一种不解风情的浪费。”



“妙啊。”妙手空空叹道,“不知阁下何方神圣,可有流派。”



李莲花摆摆手:“流派算不上,在下只是个游医。”



妙手空空满眼怀疑,看他半晌,又去看夜明珠,问道:“这宝物你想与我怎么分。”



“哦,这个东西我不要。”李莲花说,“我只是想来看一看,又半路遇到了你,叫上你一起罢了。”



妙手空空又是一愣:“你当真不要?”



“自是当真。”李莲花点点头,又道,“不过你动作要快些了,外面的人说不准何时就开了窍,解开了谜面,到时来的人一多,你想拿也拿不走了。”



妙手空空对面前的人有颇多疑点,虽是满腹疑虑,但却没有眼前的夜明珠更叫他计较,他极快的将夜明珠收好,之后向李莲花一抱拳:“在下妙手空空,今日算欠了阁下一个人情,来日必将报答。”



李莲花冲他一笑:“好,来日再见。”



之后妙手空空打开窗子,徒手一翻,竟是直接从数仗高楼之上翻了下去,瞬间不见了人影。



李莲花也极快地从暗室中撤出,一掌砸向方才墙上的机关,机关碎掉,门啪的一声打开后便再合不上,李莲花紧走几步后混入人群里,大喊一声:“快看,夜明珠在那个屋子里!”



众人听闻后立刻人头攒动,向着那暗室之内汹涌而去,李莲花却人影一闪,向着方才花娘婉容的房间去了。



他一边疾步走过,一边恍惚想起一事。



妙手空空于十年前宾客楼盗取夜明珠而一盗成名,传闻其中有人暗自相助,却无人知晓神秘人身份。



李莲花脚步略顿,这是他还是李相夷时听说之事,那时的十年前,应该还未有过李莲花才对。



*



李相夷此时喝到第三坛,他脸上已挂上驼红色,眼神却仍是清明,待他正要去拿下一坛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接着不知谁喊道:“夜明珠被盗了!”



婉容听到忙走出门去看,正在这时西厢房的窗子被突的一下打开,李莲花从窗子跳进来,李相夷道:“你怎么这么久——唔唔!”



李莲花捂住他的嘴,二人同时往窗外一翻,就在婉容回身之际,屋内已是人去楼空。



*



“她和你说万圣道和金鸳盟有瓜葛,我们的行踪都在万圣道眼线监视之下。”李莲花站在一旁,抱着双臂若有所思。



李相夷坐在树丛里的大石头上,迷迷蒙蒙的点头。



李莲花又问:“还有呢。”



李相夷喃喃:“还有,她说万圣道在查和我同行之人的来历。”



李莲花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万圣道早就几次三番试探于我,先前扬州城花魁对诗,都是,嗝!”李相夷打了个酒嗝,把原本的后半句话打忘了,抓住了李莲花的袖子,又说,“这些都是我从她口中套出来的。”



李莲花低头看他:“嗯,满满三坛子酒可不能白喝的。”



李相夷仰头喊:“我厉害吧!”



李莲花撇开脸:“厉害,厉害。”



李相夷又冲他张开手:“李莲花,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李莲花无可奈何:“你可是天下第一啊。”



但他说是这么说,还是转过身把李相夷背了起来。



“我在你这里,不做天下第一。”李相夷歪靠在李莲花的背上,口齿不清地说,“酒都给你喝,糖也给你吃,你就不要再讨厌我了。”



李莲花把他往上背了背,叹气道:“我不讨厌你。”



李相夷从他肩膀边上歪出来半个脑袋:“那你是喜欢我咯?”



李莲花抬眼看着眼前的路,思量着还有多远才能走到下一个驿站,手腕酸酸麻麻,随口应道:“是的呀。”



不料李相夷突然挣脱起来:“你敷衍我。”



“哎,别闹,我要背不住你了——”李莲花话音还没落,就先脱了手,李相夷掉下去的瞬间不忘扒住了李莲花的身子,但李莲花早已是今非昔比,站都站不稳,二人晃了几晃,便往前一栽,卷成了个包菜卷般一路骨碌到草丛里去了。



李莲花这头滚得眼冒金星,李相夷倒是先起来了,摁着李莲花的肩膀,直接坐到他身上,负气似地说:“你说你喜欢我!”



李莲花被压成了薄薄一片,连声道:“喜欢,喜欢。”



李相夷又说:“你说你跟我天下第一好!”



“我,我跟你……”李莲花对过去自己的中二病无可奈何,这也要天下第一那也要天下第一,但他被压得喘不过气,只能硬着头皮说,“天下,第一好。”



李相夷满意了,闹够了之后往李莲花身上一倒,拖长声音喊:“你把我背起来。”



李莲花无语地望天,心道,不然就直接睡在这里算了,荒郊野岭,肯定不会有万圣道的眼线。



可李相夷仿佛知道他想的什么,在他怀里又动了动,催促道:“快点背我起来。”



“好,好。”李莲花只好起了身,把李相夷推去一旁,再把他的两只胳膊挂在自己肩膀上,最后托着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月色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李相夷问:“我们去哪啊。”



“回家。”李莲花说。



李相夷冥思苦想了一阵:“家是哪。”



李莲花背着他亦步亦趋地走,答道:“云隐山。”



“噢……”李相夷昏昏沉沉,大着舌头说,“我好久,都没回去了。”



李莲花叹气:“是的呀,我也很久没有回去了。”



李相夷歪在李莲花肩头,小声说:“师父师娘看到你这样,要伤心的。”



李莲花嗯了一声,说道:“所以你不要学我。”



李相夷扒在李莲花耳边又说:“我也要伤心的。”



李莲花把李相夷往上背了背,说:“相夷不伤心,要一直快快乐乐的。”



李相夷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听了这话还是响亮又用力地应:“噢!”



两个人影并做一个,三步一摇两步一晃的重新上了路,前面是皎皎明月,后面是大路无边,李相夷被李莲花驮在身上,仿佛成了他的壳,他驮着壳子走,壳子也成了他的家,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叠在一起,慢慢地走远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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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X李莲花】残血天下第一穿越重生自救系统8




第八章


“我们回师门的一路本应是十万火急,却叫你给走成了踏青路。”李相夷说到一半,又被李莲花塞进怀里一包糕点。



李相夷低头看了一眼:“这枣糕我不爱吃。”



“没关系,十年之后你就爱吃了。”李莲花伸出手道,“钱。”



李相夷说着不爱吃,还是把铜钱扔给了李莲花。



李莲花付了钱,又慢慢悠悠往前头逛:“江汉此地盛产美酒,我们得给师父他老人家带上一坛。”



“你这么一路逛下去,是指望金鸳盟那帮人自己跳进坟里把自己埋起来不成。”李相夷说着把要去看萝卜摊子的李莲花扯回来,“我在和你说话。”



“这萝卜种得还不如我好,就敢拿出来卖。”李莲花...




第八章


“我们回师门的一路本应是十万火急,却叫你给走成了踏青路。”李相夷说到一半,又被李莲花塞进怀里一包糕点。



李相夷低头看了一眼:“这枣糕我不爱吃。”



“没关系,十年之后你就爱吃了。”李莲花伸出手道,“钱。”



李相夷说着不爱吃,还是把铜钱扔给了李莲花。



李莲花付了钱,又慢慢悠悠往前头逛:“江汉此地盛产美酒,我们得给师父他老人家带上一坛。”



“你这么一路逛下去,是指望金鸳盟那帮人自己跳进坟里把自己埋起来不成。”李相夷说着把要去看萝卜摊子的李莲花扯回来,“我在和你说话。”



“这萝卜种得还不如我好,就敢拿出来卖。”李莲花摇摇头,又看到李相夷的表情,只好停下来道:“李门主,你现在好像还是没有搞清楚眼前的情况。”



李相夷问:“什么情况。”



“首先,就算金鸳盟真的一夜之间全都脑袋坏掉了,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虽然这确实对江湖有益处,但却并不是我们要解决的主要矛盾。”



李莲花说得不紧不慢,在不经意间把李相夷飞快的步子给带缓了下来,两个人并肩在闹市街头,混在人群里,却仍旧盖不住李相夷那一身乍眼的亮色,他将李莲花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要害我们的并非是这帮魔教异道?”



李莲花纠正:“应该说,不全是。”



李相夷想起原先说的大魔头之事,恍然道:“也对,毕竟我走火入魔做了大魔头,也怪不得被人人喊打。”



李莲花有些为难,既不忍心戳破,也不想李相夷越发离谱的误会下去,便说道:“其实,也不算是人人喊打。”



李相夷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人人避之不及。”



李莲花想起自己从前东海大战之后回四顾门看到的景象,叹了口气,勉强道:“差不多吧。”



李相夷沉默下去,有点没法想象自己从如今的无边风月跌落至人人避之的魔头是怎样的光景,他这边陷入沉思,那边李莲花便又跑去看鱼,一边看还一边自言自语:“这江汉的鱼到底不如东海的肥美,一条鱼买回去怕是都不够吃一顿的,还是住在东海边划算些。”



李相夷听了便想,房子是从金鸳盟的破船上捞的,吃的是自己种的萝卜和海里捕的鱼,钱还得一文一文抠抠索索地花。



他终于是没忍住叹了口气,李莲花听到这动静,回身在李相夷的额心一敲:“年纪轻轻的不要学老人家叹气。”他又说,“买坛酒我们回去喝。”



两人回到客栈时已是月挂天边,李相夷拎着两坛酒,和李莲花翻去了房顶上。



李相夷坐下了,才突然想起来:“你一会儿下得去吗?”



李莲花把酒坛的盖子拔开,哼笑了一声,随口应道:“那还要劳烦李门主扶一下我咯。”



李相夷叹气,无奈道:“好好,我扶你,背你也可以。”



李莲花将手里的酒坛对着李相夷的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道:“又叹气,你啊,从方才起就闷闷不乐,一个十八岁的小鬼,心事重重的可不好。”



李相夷不作声,抓起酒坛灌了一口,酒从他的嘴角溢出来,流过喉咙淌下脖颈,被他以袖拭去了。



李莲花笑了笑,望着天边说:“你看到我这副鬼样子,是不是特别难受。”



这个问题李相夷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反问道:“你看到我,还不是一样的不堪回首。”



李莲花低下头,听了李相夷的这个问题后嘴角仍是有笑意,他说:“少年心性,到底算不上是十恶不赦的。”



“那你为什么。”李相夷离李莲花靠得近了些,低声问,“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李莲花抬眼和他四目相对,对这个问题有些莫名:“什么?”



“我时而觉得,你是厌恶我的,时而又觉得,你可以包容我的一切。”李相夷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像要望进他的灵魂,“我看不透你。”



李莲花饶有趣味地看他,问道:“天下第一的李相夷,被所有人众星捧月一般的对待,若是有人讨厌你,你当如何?”



李相夷毫不犹豫:“自然是不屑一顾,那是他们没眼光。”他说完顿了顿,看到李莲花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又说,“但我不想你讨厌我。”



李莲花此时看着李相夷,这才恍然想起,原来从前的自己是这般直接而热烈的表达感情。但他现在毕竟不再是从前,思绪变得迟钝,人也变得温吞,像蜗牛一样慢吞吞的走,莲花楼是他的壳,他把病弱和感情都放在壳子里。



“相夷。”李莲花很轻地叫他,李相夷注意到,李莲花在唤人时总是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尾音也很重,给人一种珍之重之的感觉,“其实我刚来时也有想过,到底要不要帮你改变这一切。在我看来,自己所经不过是寻常事,而我亦是满足,无甚他求。”



“倘若我遇到的是李莲花,我会和他对饮几杯,之后各走各路,但偏偏我遇到的是李相夷。”



“我所放下之事,李相夷还从未经历过,我若闭口不言,对你岂非不公。”李莲花说,“你可以避开这些祸端,也理应避开这些祸端。”



李相夷看着手中已经见底的酒坛,有些恍惚道:“你说你放下了,那你,你后悔过吗。”



“若说没有过悔意,那是自欺欺人的假话,但是相夷,你看到我也不要太过唏嘘,虽然经过此番相遇后,你我会走向不一样的路,但我所走的路,”李莲花顿了顿,又笑,“那也是很好的一生。”



李相夷想了想,说:“自己种萝卜。”



李莲花笑:“对,自己种萝卜。”



“还有捕鱼。”李相夷又说,“还学会了烧菜。”



“抱歉之前给你吃了毒蘑菇。”李莲花低声笑出一声,嘴上是在道歉,但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歉意,“但我真的烧得还不错。”



李相夷把空了的酒坛扔在一边,仰躺在瓦房上,长叹一声:“李莲花,我不想成为你。”



“好。”李莲花柔和地应,“我会努力不让你成为的。”



“但是,”李相夷看着李莲花的侧脸,不知是李相夷自己醉了,还是月影映的,只觉得眼前的李莲花朦朦胧胧,他说,“我又想留住你。”




未完待续







Sheffield

【李相夷X李莲花】残血天下第一穿越重生自救系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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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待李相夷一连放飞两封密信后,李莲花终于从草席上磨磨蹭蹭起来了,他将头发重新梳理好,又仔仔细细正好衣衫,在桌旁坐下之后习惯性地掸了掸膝头的袍摆。



李相夷一回身就看到了他这般动作,稍稍愣了愣,但在下一刻便回过神来,也不管李莲花那边的茶刚到一半还没喝进嘴里,就要把人拉起来走:“接下来的事桩桩件件都耽误不得,我要先回四顾门——”



“李门主。”李莲花慢条斯理的将李相夷扯回来,又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要急,你总是来匆匆,去匆匆的,不是在赶路,就是正准备要上路,耽误了多少好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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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待李相夷一连放飞两封密信后,李莲花终于从草席上磨磨蹭蹭起来了,他将头发重新梳理好,又仔仔细细正好衣衫,在桌旁坐下之后习惯性地掸了掸膝头的袍摆。



李相夷一回身就看到了他这般动作,稍稍愣了愣,但在下一刻便回过神来,也不管李莲花那边的茶刚到一半还没喝进嘴里,就要把人拉起来走:“接下来的事桩桩件件都耽误不得,我要先回四顾门——”



“李门主。”李莲花慢条斯理的将李相夷扯回来,又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要急,你总是来匆匆,去匆匆的,不是在赶路,就是正准备要上路,耽误了多少好光景。”



李相夷放开李莲花,没好气地道:“我再不急些,你是真的要上路了。”



李莲花看他一眼:“你才要上路。”



李相夷抱着少师,面上略微露出些不快来,李莲花看着他这副模样就叹气,拽着他衣服上垂下来的红穗子把人拽下来坐着,又给他倒了杯茶:“好了,你听我说。”



李相夷冷声道:“听,我哪敢不听,回头你又要禁我的言。”



“我也没想到这个系统还有这种……呃,奇效。”李莲花道,“总之,你现在最好是不要回四顾门,也不要掺合到万圣道和金鸳盟里面去。”



“怎么。”李相夷问,“我不入局,便可解局?”



李莲花的指尖在木桌上轻飘飘地画了个圈,说道:“你在局外,才好纵全局。”



李相夷身子略微往后仰了仰,审视般的看了李莲花半晌,然后评价道:“老奸巨猾。”



李莲花冲他温和一笑:“狼狈为奸,彼此彼此。”



无了从讲经堂回来之后,发现李相夷和那神秘的蒙面人早已不在,他回过身往外看去,隐约只看到两道结伴而行的背影。



一人红衣款款,挺拔屹立,一人白色布衣,飘飘而登仙,二人并肩同走,掀起的袍白衣角缠在一起,彷若翻起的万丈红尘,然后在拐角处一闪,便再不得见了。



无了合起双手,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眯起的眼角恍若带了些笑意,喃喃道:“终究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了,李施主,别来无恙。”



李相夷还是回了趟四顾门。



给自己和李莲花偷了两匹马。



李相夷咬牙切齿,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四顾门门主,如今回自己家门还要做贼。



李莲花在四顾门山脚下找了个树丛,人隐在阴影里,靠在树下打着盹,不多会儿的功夫,李相夷那边就牵着两匹马下来了,看着李莲花那困得摇摇欲坠的模样,快步上去扶了一把。



李莲花惊醒一般还了神,眼睛在李相夷的脸上游离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到一处,终于看清那张脸后,脑子又反应了许久,这才搞清楚自己这是身处何年何月何地。



“噢,是相夷啊。”李莲花把手搭在李相夷小臂上,有些吃力的缓了缓神。李相夷看他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便问:“你这样可还能骑马?”



李莲花笑笑:“骑马倒不是什么难事,我从前有过眼睛不大好使的时候,也是能骑的。”



李相夷一手扶着他,一手牵着两匹马往大路上走,说道:“那就按先前说好的,我先带你回趟师门。”李相夷说到这又看他,“你可想好了,到了师父和师娘面前,你是打算如实以告,还是要我替你隐瞒。”



李莲花走得踉跄,却还是要笑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儿,你啊,真以为在长辈面前是我们想遮掩便能遮掩过去的。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何心性,他们比我们自己都要清楚。”



李相夷略微迟疑,口张了又张,似乎是有话要说,李莲花只看了看他,便了然道:“你其实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之后变成了我这副鬼样子,是吧。”



李相夷低下头,没答是,也没答不是。



李莲花从他手里撤出手来,在李相夷肩膀拍了拍,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因为我从前也一直是如此想的,我觉得自己不孝,无颜回师门。只是后来,在生命光景所剩无几时,被好友硬拖着重新回了一趟云隐山,见到了师娘……”



“师娘说,”李莲花轻声细语,声音比途径二人的风还要轻,“回来了就好,师娘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两人此时打马走下山脚,正途径一道溪流,在李莲花的话尾音落下后,声音仿佛也被风带走,飘去了溪水里,溪水卷着花瓣,像卷着二人之间相隔的十年岁月,又不息着向前奔流而去。



李相夷少年意气,又是武学绝顶天才,顺风顺水的在武林之巅过了这些年,终于在李莲花方才的话意里生出些从未有过的踌躇来,再看向李莲花时的眼神也与从前变得有些不同。



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李莲花的话,又空了半晌,他猛然想到:“你见到了师娘,那师父呢?”



李莲花像是就在等李相夷这句话。



但他只是沉默,并不回答。



李相夷急道:“你快说啊,难道师父——他也出事了?”



“所以,”李莲花被风呛得咳了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声道,“你现在知道了,我们要救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



李相夷的面色倏地沉了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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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只爱77

不好意思刚刚跳过去的

是吾夫相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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窅然.
“在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

“在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

因为年少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

他停下来。

回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

“在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

因为年少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

他停下来。

回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

还在哭坟的莲络人

理论上知道是同一个人,但感觉上就觉得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骄阳烈焰李相夷,明月生辉李莲花,大约他们照耀下来的光芒是不一样的。

  但我知道,李相夷是李莲花的来路,正如月辉来自太阳,可也只有太阳落山,明月才能得以生辉。

  然,十年前日落西山,世间再无李相夷,十年后月沉西海,可能再遇李莲花?

理论上知道是同一个人,但感觉上就觉得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骄阳烈焰李相夷,明月生辉李莲花,大约他们照耀下来的光芒是不一样的。

  但我知道,李相夷是李莲花的来路,正如月辉来自太阳,可也只有太阳落山,明月才能得以生辉。

  然,十年前日落西山,世间再无李相夷,十年后月沉西海,可能再遇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