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瞥见行星湮灭,色块挣扎闪烁,冥火波跃扭曲…它们淹没视线所及之处,又刹那退去,徒留一片空无。
从那之后,生命不再属于我自己。
为了【巡猎】的复仇,终贯穿不义者的心脏。
你好,波提欧。
扬尘末翦,孤星始航。」
原作:崩坏:星穹铁道
角色:波提欧
活动时间:2024/5.29 0:00——5.30 23:00
主办/策划:晓雨南山
美工/宣图:穆林
文案提供:白漠
本次活动将在LOFTER发布,感谢关注,敬请期待。
「我曾瞥见行星湮灭,色块挣扎闪烁,冥火波跃扭曲…它们淹没视线所及之处,又刹那退去,徒留一片空无。
从那之后,生命不再属于我自己。
为了【巡猎】的复仇,终贯穿不义者的心脏。
你好,波提欧。
扬尘末翦,孤星始航。」
原作:崩坏:星穹铁道
角色:波提欧
活动时间:2024/5.29 0:00——5.30 23:00
主办/策划:晓雨南山
美工/宣图:穆林
文案提供:白漠
本次活动将在LOFTER发布,感谢关注,敬请期待。
袭月小札/尽日伫立无言
bgm:春既已逝-洛天依
年贺!
昨日是除夕,我又去看望囚牛。
天上下着小雨,山路被洗得泥泞。我撑了油纸伞,敛了声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上走。石板路生了青苔,走起来有些滑。
身后的声音渐褪去了,只剩下雨打桐叶的碎声。一步一步默默走进山林深处,像是祭奠。
那块极不起眼的石碑无言地立在树丛间,被雨水浸满了墨黑肃穆。
那是她的墓碑。
我走过去,轻轻放下手中的白花。花瓣离了伞的护佑,几乎是立即在雨中颤抖起来。雨水沿着花丝流进花心,映着孱弱模样。这是她从前最爱的花,如她一般脆弱,却不及她万分之一坚强。
而后我的目光又落在墓碑上。当年是我亲手葬的她。说是...
bgm:春既已逝-洛天依
年贺!
昨日是除夕,我又去看望囚牛。
天上下着小雨,山路被洗得泥泞。我撑了油纸伞,敛了声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上走。石板路生了青苔,走起来有些滑。
身后的声音渐褪去了,只剩下雨打桐叶的碎声。一步一步默默走进山林深处,像是祭奠。
那块极不起眼的石碑无言地立在树丛间,被雨水浸满了墨黑肃穆。
那是她的墓碑。
我走过去,轻轻放下手中的白花。花瓣离了伞的护佑,几乎是立即在雨中颤抖起来。雨水沿着花丝流进花心,映着孱弱模样。这是她从前最爱的花,如她一般脆弱,却不及她万分之一坚强。
而后我的目光又落在墓碑上。当年是我亲手葬的她。说是葬,实则不敢寻来她的旧物,更不敢在碑上镌刻一笔一划,以此侥幸逃过世界的规则,留得一方无字碑,留得独我一人的念想。
从前初代府官尚有在世者时,蒲牢和霸下是定要同我一道来的。再后来便只有霸下,最后便只剩我。蒲牢那时走得突然,我独自跪坐在囚牛墓前哭泣,许久听见身后一声叹息。我回头,撞进霸下凄然的眉眼里。我一边胡乱抹着眼泪,一边问他,霸下,你会永远陪着我么?你也要走么?霸下沉默着蹲下身,拿袖口拭去我的泪水。我恍惚地瞧着他,忽而扑进他怀里。
“霸下,求你别走,我只有你了……”
我紧紧揪着他胸口的布料,哭得喘不过气,浑然不知已经将他的白衣裳打湿了许多。而霸下只是伸出手,轻轻揽着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
“别哭,袭月,别哭。”
那是我最后一次有资格弄脏他的衣裳。
他走那天,我如常起床,却见他在屋外站着,身形单薄,眼中尽是不舍。我突然有些不安,顾不得发髻散乱衣衫不整,撞开门就要去拽他,他的身影却在我触及他的前一刻碎成光点,隐入空中再无声息。
我攥了一手虚无,颓然跌在地上,竟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
直至今日。
思绪回笼。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封薄薄的书信。
见字如晤。那上面这么写着。那上面这么写着我的怀念,那上面这么写满了我的悲愤和痛苦。从囚牛的早逝,到霸下在我面前魂飞魄散,再到现在,我没有一刻不是在如此情绪中熬过。我日日悲于他们的短寿,悲于我甚至连他们究竟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也日日愤于上天不公,为何抹去他们的姓名,为何抹去他们曾存在的痕迹,为何连他们的一魂一魄都不肯留下;最终我日日溺于无边痛苦,为这世上竟只有我一人能铭记他们,为我竟成了他们唯一的遗物。
我当然也为此怨过恨过囚牛。如果她当初没有在一众小妖中选出我做这府官近侍,我本不必承受这些——
可我终还是要不舍的。每每想起这些,万千思绪再纷乱,终还是归于无尽的哀伤。记忆中仍有“拐骗”未成年小妖的小先生睚眦,有最爱叫我“小月亮”的嘲风,有温润如长姐的蒲牢,有整日没个正形的逍遥人狻猊,有总想让我帮他擦剑的狴犴,有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小妹”的负屃,有我再怎么努力也跑不过的螭吻,有如长兄一般一手将我带大的霸下,还有……我的伯乐,囚牛。
与他们相关的一切早已在日夜相处中侵占我的灵魂,思念蚀骨,痛彻心扉。于是这哀与悲也凝于笔尖,落于纸张。日日夜夜的牵念,只记了薄薄一张纸。是我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只用文字诉说尽,何必写下再多,惹得纸笔同我一道难过。
我好想你们。那上面这么作结。那上面这么结了泣血的字句,那上面永远也结不去我的哀伤和悲楚。
然后我割破手掌,紧攥着那封信,任凭鲜血浸入信纸,濡湿袖口,染出刺目的花。指尖燃起一簇火,点着了那封信。油纸伞无声落地牵出水痕,那暗红的纸页在雨中燃烧,成了此时天地间最艳丽妖冶的颜色,是扑火的蛾。
囚牛,你该能知道的吧。你们该能知道的,该能拿到的,该能认出是我的。
指尖的光渐渐熄了,掌心的伤口传来痛感。
可是,我想,这里已是地府了,我再写信,再烧信,烧多少多少,又能烧到哪里去呢……
于是我最后一丁点儿牵挂,终于也随它一道熄了。
但我不会再落泪了。因为我早该扼杀软弱和无助,扮好前辈的角色;更因早已无人听我落泪。
我伸手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拾起地上的油纸伞。雨已停了。抬眸望向远处,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不知不觉,我竟是在囚牛墓前站了一夜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抬手拂过那碑上的水痕。
新年快乐,囚牛。
甲辰年元日,袭月。
00.
“袭月前辈?”
我眼神微动,回头看向来人,“你不该来这里。”
幼木的目光落在我身后一瞬,立即触电般收回。
“今日初一,我们几个商量着置办了件礼物,想着送给您。我找了一圈才在这儿找到您……”
她说着,把一个包裹塞进我手里。
我怔了怔,接过包裹。那包裹不轻,我一时想不出他们究竟准备了些什么。
她招招手,就要走了。
“新年快乐,”我轻声说,眼眸低垂,“囚牛。”
新年快乐,囚牛。
新年快乐,幼木。
FIN.
新年快乐!
笔记/灵感来源:
人面桃花,未知何处,但掩朱扉悄悄。尽日伫立无言,赢得凄凉怀抱。——柳永《满朝欢·花隔铜壶》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寒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