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乌尔】AAA哥饼小段子批发
1.
不珍视自己的生命就无法离开的房间。哥饼喜提无期徒刑。
2.
书接上回,笑点解析:无期与无妻同音,令人忍俊不禁
「生命」再广义一点也可以是「岁」的部分吧,哥喜提无期.
3.
请否认对方是人类吧!
饼:能在教这群学术天才的情况下还坚持来简直不是人
哥:能熬到半夜一份一份批评他所说的"学术垃圾"简直不是人
饼:这是负责,虽然我很想让他们支付让我看那些文字的费用
哥:我在说你熬夜的部分
4.
哥带饼乡下过年。
第二天村口情报处传出哥带回来个哑巴毁容前银行劫匪。
后来饼回去岛上陪猎人们
第二天村口情报改成宗师识破歹人真面目逐......
1.
不珍视自己的生命就无法离开的房间。哥饼喜提无期徒刑。
2.
书接上回,笑点解析:无期与无妻同音,令人忍俊不禁
「生命」再广义一点也可以是「岁」的部分吧,哥喜提无期.
3.
请否认对方是人类吧!
饼:能在教这群学术天才的情况下还坚持来简直不是人
哥:能熬到半夜一份一份批评他所说的"学术垃圾"简直不是人
饼:这是负责,虽然我很想让他们支付让我看那些文字的费用
哥:我在说你熬夜的部分
4.
哥带饼乡下过年。
第二天村口情报处传出哥带回来个哑巴毁容前银行劫匪。
后来饼回去岛上陪猎人们
第二天村口情报改成宗师识破歹人真面目逐出村门。
5.
众所周知乡下没人管烟花爆竹。
但年的二踢脚惨遭没收,因为拿饼帽子当盖子支起来炸被米粒吸引的鸟。
第二天余的仙女棒惨遭没收,因为点着走夜路猛然看见饼当成白毛鬼扔上去烧了他头发。
仙女棒没烧到,饼被它砸了反而回血。
烧头发的是灼燃损伤。因为仙女棒也是一种法伤。
第三天…第三天饼惨遭罗德岛没收。
顺带一提头发长回去了,不是因为深海猎人恢复大强大,
是因为饼开技能飞出去找走夜路的余,关技能回去刷新损伤条。
6.
吃年夜饭。但桌子太大又没法转。
哥挑五次菜后挑菜范围速度增加。夕召唤小自在夹莱。黍附近的菜离开一段距离自己传送回来。
饼比较朴实无华。他一下挑三个。
【重乌尔】队长不让你跟踪他跟密人约会你跟不跟?
你studio 跟。
结果还是写后续了(。)大概是客串完电影大哥请饼吃饭啥的帮年赔不是(。)不是年导想拍的内种感情线真是残念(。)
很明显是憨武蒂视角。
我叫斯卡蒂。
队长告诉我今天不能陪我训练了,因为他有事。
要不是看见他跟那炎国龙在食堂一起吃饭,我差点就信了。
事情要从今天上午说起。
在去训练室的路上我收到队长的消息,他说他临时有事抽不开身,今天不能陪我训练,还说已经拜托二队长替他监督。
好吧,也没指望能逃掉训练。至少二队长会在训练后给我们买甜品。经过一条走廊时我听见奇怪的动静,还有熟悉的砸地声。过了一会又是年在喊" cut ......
你studio 跟。
结果还是写后续了(。)大概是客串完电影大哥请饼吃饭啥的帮年赔不是(。)不是年导想拍的内种感情线真是残念(。)
很明显是憨武蒂视角。
我叫斯卡蒂。
队长告诉我今天不能陪我训练了,因为他有事。
要不是看见他跟那炎国龙在食堂一起吃饭,我差点就信了。
事情要从今天上午说起。
在去训练室的路上我收到队长的消息,他说他临时有事抽不开身,今天不能陪我训练,还说已经拜托二队长替他监督。
好吧,也没指望能逃掉训练。至少二队长会在训练后给我们买甜品。经过一条走廊时我听见奇怪的动静,还有熟悉的砸地声。过了一会又是年在喊" cut !",大概是她又在拍什么大场面。还想进去看看来着,但在二队长眼皮底下迟到后果比在队长手下偷懒都严重。我还是径直去训练室了。
一直练到中午,有个金色头发的人说:"失败的人今天没有午饭",但还好我抗住了她三下,保住了我的午饭和饭后甜点。
食堂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二队长被博士叫去出任务,我拿着她给的龙门币排甜品的队。
这时候我闻到熟悉的气味,我努力分辨——饭菜实在是太香了——就连已经到了窗口前都没注意。幸好窗口里的乌萨斯按习惯装好小蛋糕糕提醒我付钱。不然又要给其它人添麻烦了。
就付钱一会的工夫,那气味已经若有若无,我几乎一路穿过了整个食堂才找到它的源头。也许在别人看来有点怪。但无论如何,我找到了在小角落和人吃饭的队长。
我趴在一根柱子后面探出头,然后开始偷看。虽然偷者自己队长和人知吃饭这事好像不太对,但他们那边的气氛太生人勿近了。
队长接过那个炎国人递给他的叉子勺子,然后拉下面罩,用手挡住半张脸再开始吃饭——还一直把自己藏到包装袋后面。明明海里的那些杂碎已经死绝了,我也问过他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覆面,然后他说问题错了让我重新问。
我思考了好几天也没想明白到底该怎么问。博士劝我别纠结太多,也许他只是为了耍帅。
啊,跑远了。总之也谢谢包装袋的遮挡,我应该也在他们的视野盲区。
那炎国人很有礼貌地没有看着队长说话,而是正对前方——这让他看上去像在自说自话。不过罗德岛上会对着空气说话的人也不少。大家长此以往也就见怪不怪。但他一直看这边总让我觉得要被发现,也许我该换个角度的。
"今天上午真是麻烦你了。年妹她就是这样,总有些异想天开的主意。令妹也是,都不管管她…"
“……”
"至于那‘感情线’,我已经托令妹把它删掉了。"
"…谢谢。"
"感情"?距离太远,我只能勉强捕捉到这个字眼——其它的炎国语词汇博士还没来得及教我。
然后我恍然大悟。
我是不是,误入了队长跟他密人的约会?
我心中警铃大作,恨不得马上带着一口没动早就凉透的甜点消失——我的脸一
定红透了。就在我转身欲闪的一瞬间——
"斯卡蒂。"是队长的声音。
我石化在原地。
这时候就有人问了,蒂蒂,蒂蒂,偷看队长约会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他要拿锚砸我怎么办?
你放心,不可能砸。他有等级的,孩子。他连"斯卡蒂"你退步了"都没有说,说
明你这不是严重错误,不可能砸你。
这个时候你怎么办,你就放下手里的甜点,对着他笑,尴尬地笑。
那蒂蒂我不会尴尬地笑怎么办?
你会,你会。
因为当你队长发现你偷看他跟密人约会,愤怒地看着你,你还要笑,
都很尴尬。
一些个碎碎念:又是经典的为了最后这点醋包了一整篇饺子。就搞我这抽象吧。
5月什么时候来啊…我要和亲友卖重乌尔…无料都准备好了…
求假毛快点做好教程。
大哥衣服(自搭)都准备好了…
某种意义上之这篇是在大哥监视下写完的(。)(指龙泡泡)
【重乌】🍫
——
极限一下赶个情人节
——
情人节有情人节的仪式感。
乌尔比安带了束玫瑰。情人节当天的鲜花总是过分畅销,学校门口花店订单排得看不到头,热恋期的小孩通常数着日子早早订一大束,老夫老妻又每每临时抱佛脚,再多的库存也被抢购一空。乌尔比安刚熬了三个通宵写完项目申请,等他瞄了一眼日历发现今天是什么日子时,留给他的选择已经不多了。
玫瑰只是白玫瑰,没有配花配草,最普通的报纸风格包装和蓝色丝带,像是店里常备的冲量促销款。乌尔比安捧着花束看了看,从包里掏出自己常用的香水喷了点寥作点缀。
有点敷衍,不像是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他想。
敲开重岳家的门,对方倒是表现...
——
极限一下赶个情人节
——
情人节有情人节的仪式感。
乌尔比安带了束玫瑰。情人节当天的鲜花总是过分畅销,学校门口花店订单排得看不到头,热恋期的小孩通常数着日子早早订一大束,老夫老妻又每每临时抱佛脚,再多的库存也被抢购一空。乌尔比安刚熬了三个通宵写完项目申请,等他瞄了一眼日历发现今天是什么日子时,留给他的选择已经不多了。
玫瑰只是白玫瑰,没有配花配草,最普通的报纸风格包装和蓝色丝带,像是店里常备的冲量促销款。乌尔比安捧着花束看了看,从包里掏出自己常用的香水喷了点寥作点缀。
有点敷衍,不像是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他想。
敲开重岳家的门,对方倒是表现得很开心,说是乌尔比安能从工作中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可喜可贺了。
好在对方也没有多做准备,让乌尔比安不至于太过愧疚。重岳帮他放好外套,等他洗完手回来,递给他一小盒巧克力。
出于领导过分广泛的爱好,重岳的诊所经常赶些潮流,出点养生汽水、草药蛋糕一类的新玩意儿,颇受现下边熬边补的年轻人追捧。这次情人节推出了药芯巧克力,居然也大受欢迎。
重岳拿了一块递到乌尔比安嘴边,“试试这个”。
乌尔比安咬下一半,甜腻的巧克力外壳融化在口腔,内馅随后迅速抢占了舌尖没被覆盖的地方。
“!!”
好苦。乌尔比安从来没吃过这么苦的东西,比上次感冒时重岳熬的汤剂还苦。乌尔比安在吐出去和咽下去之间犹豫了一下,手里就被塞了一杯水。
“漱漱口。”
乌尔比安在罪魁祸首的笑声中喝了一大口水,终于恢复了对五官的控制。但这苦味实在太重了,简直是沁到舌头和牙齿缝里。
“你故意的?”他质问。
“想看你皱成一团的表情。”重岳道,“皱成一团的乌尔比安,很是新奇,当是无人得见过,这是我的情人节礼物。”
“……”
嘴里的余味还没完全消退,乌尔比安突然出手,从重岳手里咬下剩下的半个,趁着对方被指尖湿润的触感转移注意力时,堵上了对方的嘴。
浓厚的苦味在两人嘴中溃堤。乌尔比安舌头被先前的苦味刺激得有些麻痹,这会儿倒是占据上风。鲸鱼的报复向来暴力,不容拒绝地用舌尖把苦味涂满了对方口腔每个角落。
自讨苦吃的龙,他想。这是他的情人节礼物。
等自己的味觉开始复苏,乌尔比安放开了重岳,打算起身给两人各接一杯水。可惜乌尔比安短暂的善念尚未成型,就看到重岳迅速又咬碎了一块巧克力。重岳一把拉过乌尔比安的手臂,让爱人跌坐在自己身上,而后飞快用手压过他的后颈吻了上来。
甜的。
某种花和蜂蜜的味道随着亲吻渡过来,纯粹的香甜好像才应该是情人的味道,唇舌交战和交缠的界限在此处模糊不清,接触和拉扯是天经地义的,呼吸变得急促和热切也是天经地义的。手指绕过彼此耳钉的针,碾着鬓发和耳廓,把对方压向自己的手掌越来越重,直到食物的余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耗尽了——
还是甜的。
“……桂花,”重岳低声,“如何?”
乌尔比安垂眸,他们仅仅分开了足够彼此说话的距离,鼻尖若即若离。
“……再来一块。”
重岳便从善如流地又拿了一块。龙的眼睛没有离开乌尔比安的脸,他发现自己有些对此上瘾的迹象,但并不打算反抗。丁香、桂圆、红枣、桑葚、陈皮、甘草……炎国的药也不总是苦涩难忍,想要甜的时候,可以去尝很多种甜。
乌尔比安接触草药的机会并不多,精炼有效成分的阿戈尔药更像他的风格。如果需要补充糖分,他会选择更直接的糖水或能量棒。缺乏感性的味觉系统似乎是头一次分辨很多种不同的甜味。如果让他回归理性,他会说巧克力外壳的味道其实完全盖过了草药的甘。但此刻是理性出走的合理间隙,日历上规定了今日是人类相互分享亲密滋味的最佳日期。
一盒巧克力没来得及吃完,但也只有第一块是苦的。某人恶作剧的坏心思更加证据确凿,乌尔比安怀疑全诊所的巧克力里面其实也就只有那一块是黄连做的。能精准找出那一块位置的重岳罪加一等,但当下还有更甜腻的事迫在眉睫,今夜都需耗在上面。
乌尔比安抬头,看到桌上放着的巧克力盒子和花束。花被人折了一朵夹在他耳边,此刻不知掉到哪去了,他又拿了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
今夜不够的话,明天也可以。
【海士】穿高领毛衣也免不了被薅衣领
标题是即兴取的,很二逼(…
算是ABO设定,清水得很,之前摸了张图于是有了这篇文,没有搞明白ABO,所以私设挺多,依旧有对角色的片面解读,角色属于tv本篇,以上。
1
与大多数人对假面骑士的印象不同,门矢士是个实打实的beta,只不过对信息素敏锐一些。与其说是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不如说这是种读空气的能力。门矢士一向善于观察气氛,他倾向于让所有事都尽量在自己的预料范围内。
有时候也有例外,比如海东,第一次在餐厅见面的时候这个alpha就给他留下了强烈的印象,虽然当时对方应该是收敛了自己的气味,但门矢士还是从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上感受到了明显的攻击性,不恰当的...
标题是即兴取的,很二逼(…
算是ABO设定,清水得很,之前摸了张图于是有了这篇文,没有搞明白ABO,所以私设挺多,依旧有对角色的片面解读,角色属于tv本篇,以上。
1
与大多数人对假面骑士的印象不同,门矢士是个实打实的beta,只不过对信息素敏锐一些。与其说是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不如说这是种读空气的能力。门矢士一向善于观察气氛,他倾向于让所有事都尽量在自己的预料范围内。
有时候也有例外,比如海东,第一次在餐厅见面的时候这个alpha就给他留下了强烈的印象,虽然当时对方应该是收敛了自己的气味,但门矢士还是从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上感受到了明显的攻击性,不恰当的说,那种神情就好像是捕猎者看待猎物。
2
“最近都没怎么见到大树先生呢。”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那种家伙,碰不到反倒省事。”话虽如此,没有看到海东还确实不习惯。
“…我出去转转。”搞不好能碰到。
3
最后是在日常刷怪途中见到了那个青色的骑士。印象里海东调侃过无论自己在哪里士都能找到他,这种仿佛被困在城堡里的公主对前来营救的骑士才会说的话语实在叫门矢士喜欢不起来。
不过周围的低气压还是让门矢士多带了个心眼,这氛围绝对是alpha的易感期到了。
4
两个人用可以谈得上默契的节奏清扫完四下的敌人后,门矢士抽出卡片解除变身向Diend搭话,“你没事吧。最近没怎么看到你,不过看你这么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抬起的视线却对上Diend漆黑的枪口,被下意识躲开的激光击倒了身后妄图偷袭的杂兵。
门矢士愣了愣,转头准备道谢,然而Diend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侧,接着天旋地转,破坏者被揪着头发扔出去,后背亲切地问候墙壁,飞出去的瞬间腰带和卡盒就脱了手。
直觉感到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骤然升高,这算是alpha奇怪的领地意识吗?难道说自己是被当成入侵者了。门矢士费力地重新运作起被打散的思考能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计算着取回腰带的可能性和交涉的成功概率。
双方僵持了几十秒,也可能是几分钟,门矢士听着平稳下掩藏着颤抖的声音从自己口中传出:“喂,海东,听我说,我无意冒犯,你冷静一下。”说完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坚定程度。他从没如此讨厌性别上的等级压制,自己好歹也是个beta,只是面对易感期的alpha声音就会发颤也太没种了。
理所当然的交涉失败,Diend将脚边的腰带和卡盒踢得更远,接着迅速缩短了与Decade本人的距离。
空气中辛辣的气味呛得门矢士流下泪水,以人类身躯的回击换来Diend一拳落在他腹部,喉咙里溢出一丝腥甜。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Decade的倔强和反抗精神仍然健在,眼光落在Diend垂下的手中握着的Diend Driver上,爆发性地攥住对方的手腕拧过半圈迫使其卸力,银灰色枪管叩击地面,枪内的卡片应声飞出。
青色的护甲消散,海东仍然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摔落的武器,手中却没有丝毫放开对士的钳制。
“海东?”
被点名的人对于这句呼唤的反应仅仅是把视线移回士的眼瞳里,深邃的眸子中没有半点波澜,接着咧嘴扯了一个非常标准化的海东式笑容。不安感瞬间占据门矢士所有的感官,失忆并不影响他对相关知识的储备,alpha的易感期确实会比平常暴躁一些,但没听说过有可能失去理智啊,海东现在看起来是不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甚至门矢士还为海东的反常行为费解时,已经被逮着转了个面,海东的手在士后颈上本该是腺体的位置停留着,另一只手箍在他的腰上。仿佛预感到了什么,门矢士试探性地改变目前尴尬的处境,被来自于腰间的力量制止。
“喂!海东大树!!回话!”
没有回应,这句话就像是石子抛进大海,三秒内一切归于平静。比之前近距离接触时更具侵略性的气味从背后的人身上攀上来。
门矢士想不通,但门矢士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他尽力地照着海东身上任何能够到的部位攻击。但这些都没能让海东薅他衣领的动作有半点犹豫,更别说在力量的悬殊下他本来就勉强的动作显得杯水车薪。
一阵冷风从被拽下的衣领间穿过,激得门矢士打了个寒颤,被弥漫的信息素侵蚀到迟钝的大脑也终于有了些许清醒,结果后颈上接踵而来的刺痛马上又把残存的理智搅得粉碎。
“呃!靠!海东你他妈的!”
像是从脖颈里打了管芥末,信息素顺着血液直冲天灵盖,又向别的地方乱窜。
5
尽管门矢士感觉本来没有信息素气味的自己都已经开始冒胡椒味了,海东好像还是不太满意,箍在他腰上的胳膊比刚才更用力,牙齿也往皮肉更深处没去。对于beta来说宛若极刑的标记过程还在继续,疼痛被无限延长。门矢士本来还想拿鞋跟招呼一下对方的脚面,结果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别住了,只好使劲拉拽alpha的胳膊做些微不足道的抵抗。
海东的自我意识已经被本能糊了大半,只是把还在挣扎的猎物的胳膊卸掉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温柔,于是在信息素的侵袭和疼痛的两面夹击下,破坏者最终靠在小偷先生的怀里没了声响。
6
可能是alpha的本能随着标记得到了满足,海东总算是清醒了,然而看着怀里抱着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直没想过门矢士会是beta,以前觉得这家伙顶多是个为了作为omega和beta的同伴没那么大的压力而藏得很好的alpha吧,毕竟那可是Decade诶。同等的,他也没想到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还被自己标记了。
抬手碰了碰士还在渗血、甚至说有点血肉模糊的后颈,对方只是轻微地颤抖,无意识地呜咽和喘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海东感到头疼,他自诩是要将世界上所有宝物收入囊中的宝藏猎人——他会说Decade Driver是最棒的宝物、会说能打倒士的机会是最棒的宝物,或许跟士相关的一切都可以是宝物。但他没想过把门矢士本身作为一件宝物,也不是他不够珍贵,而是海东自己不愿意物化他;何况就算真把这人纳入自己的藏品范围,因为被自己偷走而导致宝物受损实在是有损他的名号。
这时候思考这么多其实也不会得到满意的结果,当务之急是把手里这个被自己易感期波及到的家伙处理好,想到这里,海东伸手招来了极光帷幕。
他是有住处的,毕竟世界旅行很早开始就是他的“工作”了。因为没法像门矢士等人一样每次都搬着光写真馆到处溜达,所以只要是去过的世界都会有个能供他停留修整的居所。
7
单人床上光是安顿一个门矢士,剩余空间就基本告罄。海东绕着床来回转圈,继续思考之前没解决的问题,把自己的认知翻了个遍,才想起来beta的腺体发育不完全,alpha对beta的标记也就能撑几天。这么看来门矢士除了收获了一个略显惨状的脖颈之外没什么吃亏的,自己还解决了易感期的问题,简直是一箭双雕。
他还没乐一会儿,对Decade的奇妙执念又让他陷入了沉思——标记也就能撑几天。然后永远在乐的乐子人海东大树先生终于少见的露出了不乐的表情。
8
第二天,后颈上还有残留着钝痛的门矢士被阳光叫醒,花了一秒意识到自己在海东的住处且身边还躺着海东本尊,依然我行我素地怀着起床气和别的气踢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腰间搭着的手臂使力拦住。门矢士不耐烦地回头示意罪魁祸首松劲,沉默了一会,海东把头埋进他腰窝,闷声说了句对不起,还问需不需要换药重新包扎,吐息喷在门矢士腰侧,有些发痒。
“嚯,你还知道Beta没法被完全标记这回事啊?昨天咬那么狠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杀了。”门矢士忍住把海东从他自己的床上踹下去的冲动,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一圈纱布。
海东坐起身,直视着门矢士的眼睛给出了自己的回应。“但是多亏了士,能安稳度过易感期了。”在交流时盯着谈话方一直是海东的习惯,不过一副唯我独尊样的门矢士反而会避免与他人的视线接触。于是海东看着门矢士偏过头去虚张声势般地说了句“啧,这份恩情你以后可要百倍偿还啊。”
*本来还很严肃的,写着写着就不正经了,果然我本质还是不正经人。
【冥骨】骨中书.1
最强黑暗生物但满心眼子都是老婆冥×护国将军黑切白美人骨
包难吃的bro
~~~~~~
黑石纪元537年,伊甸中异变突生,“异诡001号”冥击碎封印,接连突破光之国三道防线,对暮土环境造成永久性创伤,护国将军骨拼死取其性命,拯救天下百姓。
——《光国通史:黑石纪元》
骨清楚的记得,他被遣往伊甸净化黑暗那一天遇到的一切。
伊甸,几年前被称为“离母神最近的地方”,不知何时起,环境日益恶劣,不可名状的怪物从地下爬出,攻击光之子也彼此厮杀;清列泉水变成吞噬心火的...
最强黑暗生物但满心眼子都是老婆冥×护国将军黑切白美人骨
包难吃的bro
~~~~~~
黑石纪元537年,伊甸中异变突生,“异诡001号”冥击碎封印,接连突破光之国三道防线,对暮土环境造成永久性创伤,护国将军骨拼死取其性命,拯救天下百姓。
——《光国通史:黑石纪元》
骨清楚的记得,他被遣往伊甸净化黑暗那一天遇到的一切。
伊甸,几年前被称为“离母神最近的地方”,不知何时起,环境日益恶劣,不可名状的怪物从地下爬出,攻击光之子也彼此厮杀;清列泉水变成吞噬心火的黑水,再无生物存活其中,弯弯的船儿无法飘荡在水面;光子们视为母神象征的圣石由通体晶莹神圣变得邪异猩红,有了新的名字——伊甸之眼。
那一天,他到达伊甸的路上畅通无阻,路上的红石所吸收的心火于他微不足道,冥龙对他视之不见,黑石螃蟹避开他,一切都顺利得不正常以至于到了诡异的地步。
还好没带军队来,骨这么想着。
伊甸内围,已经没有任何黑暗生物存在的痕迹。骨唤出长枪,心火熠熠生光,枪体萦绕浓郁的光之能量。他知道这很冒进,会引来黑暗生物,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在污染严重的伊甸,即使是他,心火也在无时无刻不被消磨。现在,时间是最需要珍惜的东西。
身后窸窣声传来,比冥龙嘶吼还令人心惊的叫声响起。骨迅速转过身,长枪横在身前,紧盯着面前透露着邪异的美丽生物。
他遇到了一头浑身漆黑,萦绕黑气的龙——或许是龙。祂身形流畅,头生双角,眼眸如万丈深渊夺人心魄,只一眼,就让骨遍体生寒。骨知道,这是他此次出征最终的,唯一的对手。
没有言语,没有任何交流,他们之间必有一战。枪鸣打破诡异的平衡,骨率先出手,一枪刺向黑色巨龙。祂一瞬闪开,幻化出几缕黑色能量,直逼骨胸口心火处。两人打难舍难分。
骨身形小而灵活,黑龙虽身躯庞大,但龙鳞坚实,若非带有光能的攻击,无法伤及祂半分。
骨很聪明,也很冷静,他发现了这一点,开始边躲避攻击边出手试探以确定敌方弱点。
战斗,不停的战斗,骨与那黑龙不知打了多少光时。是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了。
骨一挥手,散去长枪,展开双翼飞速接近巨龙。龙被突然的攻势打乱阵脚,向后退去,却撞到巨石上。最后,骨以心火凝聚利刃,轻而易举地刺进龙的脖颈,龙悲鸣一声,倒在地上。骨近乎力竭,倒下前,看见那巨龙化作黑烟缓缓消散。
血色仍未消退,还没成功,还要加固封印……醒来再说吧。骨晕了过去,眼中留下的最后一幕,是一个高大的人影。
~~~~~~
第一章算是初见,比较枯燥
写得很若芷,不足不合理欢迎提出
【冥骨】《冥主又被龙骨大人放鸽子啦》
◆是《我被一个脑子有病的帅哥缠上了》的后续,上 和下 在这儿
◆破晓季光鳐发型出没,先避雷,冥主前女友,女海王设定,和冥主一样喜欢漂亮妹妹,与其说她跟冥主谈过恋爱不如说她跟冥主一起搜寻过猎物(?)以后有机会专门写写她,我还挺喜欢她的
◆全文1W+,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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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冥主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从伊甸前往暮土神殿的路上一直在轻声哼歌,落地后更是把沿途的花花草草全都霍霍了一顿。
那天强行闯入龙骨的办公室后,他一开始只想要个亲亲来着。毕竟他在外面...
◆是《我被一个脑子有病的帅哥缠上了》的后续,上 和下 在这儿
◆破晓季光鳐发型出没,先避雷,冥主前女友,女海王设定,和冥主一样喜欢漂亮妹妹,与其说她跟冥主谈过恋爱不如说她跟冥主一起搜寻过猎物(?)以后有机会专门写写她,我还挺喜欢她的
◆全文1W+,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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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冥主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从伊甸前往暮土神殿的路上一直在轻声哼歌,落地后更是把沿途的花花草草全都霍霍了一顿。
那天强行闯入龙骨的办公室后,他一开始只想要个亲亲来着。毕竟他在外面举着喇叭喊了那么多天,龙骨连吱一声都不愿意,宁愿让他拿着大喇叭把他们要结婚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结果后来他一个没忍住……
怎么说呢,第一次就在办公室,玩得还挺大。
咳。
冥主到现在还记得龙骨的表情。
就挺可怕的。
挨的揍倒不疼,毕竟龙骨刚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顿,还能强撑着骂他都不错了,但凡龙骨生龙活虎地蹦起来给他来两下,冥主都要怀疑人生。
那之后冥主又磨了龙骨三天三夜,终于让对方松口,答应等冥主把冥龙部落内部稳定下来再商量结婚的事。
冥主知道,以龙骨的性子不会把这种大事当做儿戏来骗人,会松口那必然是因为心里确实是愿意的——然而冥龙部落刚刚经历过大动乱,这时候无论是龙骨出嫁还是冥主入赘,都必然会影响目前的局势。
三个月对于光之子和冥龙绵长的生命来说不算什么,再加上光之国与冥龙部落刚刚和解,平民之间的小摩擦以及各级部门交接时的矛盾足以让每一位领主焦头烂额,这点时间几乎算是转瞬即逝。龙骨与自己的手下天天脚不沾地,本来就被庞大的工作量压得喘不过气来,偏偏冥主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闲,隔三差五就跑来招惹两下。
龙骨有一次终于忍不住了,追着冥主从暮土神殿大门口一直揍到方舟,把他按在方舟的草地上问他为什么这么闲。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老婆!我一天当成两天用,天天挤时间就为了来看你,你还打我……”冥主看上去委屈得快哭了。
龙骨不为所动:“说人话。”
冥主看天:“小冥现在是代理领主。”
看在这家伙还知道帮自己分担些琐碎事务,而不是一来就精虫上脑要把他往床上拐的份上,龙骨决定暂时不计较这些小事。
小冥:?
而现在,局势已经趋于稳定,冥主决定把两人的婚礼提上日程。
今天,他就是去找龙骨商量这件事的。
飞到暮土神殿时,他看到龙骨正站在门口。
这不巧了吗。
冥主收起斗篷落在龙骨身后,亲昵地搂住他的腰,脑袋顺势枕着他的肩:“老婆~是不是专门来等我的呀?我们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心灵感应都——”
他边说边扫了一眼周围。
龙骨面前站着一位少女,她的刘海是公主切,额头戴着一个白金色抹额,抹额中心是一颗透亮的乳白色宝石,而发梢是漂亮的金黄色。
冥主懵了。
他战战兢兢地放开龙骨的腰。
龙骨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他:“刚刚这位小姐告诉我……”
“在你不得不与我谈地下情的那八年里,”龙骨的声音温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你,与她谈过恋爱。”
冥主诚惶诚恐地看着面前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龙骨。
“所以,”龙骨继续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冥主的目光越过龙骨的肩,落在他身后的女孩身上。女孩的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到处乱飘,但就是不往他身上落一秒。
冥主扑通一声跪在龙骨跟前,一把抱住了龙骨的大腿。
2.
“老婆!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冥主死死抱着龙骨的大腿不撒手,他甚至顾不上旁边的死对头,“而且老婆我们到底怎么开始的你心里有数啊!”
龙骨心里当然有数。
不就是当初在暮土大厅被这家伙惦记上了嘛。
龙骨可不是作精,知道自己对象曾经谈过恋爱就要死要活非要对方给个说法,何况那时候两人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边,龙骨根本没有理由和立场来指责冥主。
但是吧,对外放出来的消息是,冥主是龙骨上任前就已经交往了八年的爱人。
这就非常的引人深思了,连带着之前龙骨发那么大的火不愿意见冥主,都合理了起来。
有点脾气的都不会想再见到这个渣男!
周围全程旁听鳐的话的守卫顿时涌起对自家老大的心疼,并对地上的冥主怒目而视。
龙骨叹了口气。
虽然他不在乎冥主从前的风流史,也不在乎冥主到底撩了多少妹妹付出多少真心有没有上过床,但这件事不尽早澄清,婚都结得不舒坦。
而且……
“你自己想办法跟其他人解释吧,我懒得管。”龙骨满脸的幸灾乐祸,连无奈都看不出多少来,“你的部落内部稳定下来了吧?这件事你一定能完美解决的,我相信你~”
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报复冥主的大好机会?
让你造我的谣!
让你骗我的身!
让你爬我的床!
3.
冥主在前往方舟的码头拦住了鳐。
“姑奶奶,求求您了,我好不容易讨个老婆,您为什么还来给我捣乱?!”冥主简直想双手合十对着她拜两下。
怪他自己作死,三年前非要招惹这个女魔头,从那之后冥主再也没成功撩到过小妹妹。
每次都是马上要得手了就被女魔头截胡。
这就算了,本来冥主也只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找点乐子,把撩小妹妹换成与女魔头斗智斗勇也可以,但他现在都金盆洗手准备跟亲亲老婆好好过日子了,女魔头怎么还不放过他?!
鳐抬起手遮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才不紧不慢道:“我一想到龙骨大人居然让你一个天天就知道欺负小姑娘的屑拱了,我就睡不着。”
“你就是不想让我舒坦!”
冥主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真搞不懂这个女魔头为什么非要跟自己对着干。
因爱生恨绝对是不可能的,鳐自己都是个撩漂亮妹妹成性的海王,当初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把这段关系默认为男海王与女海王的交锋,会在一起纯纯是因为对方长得对胃口,而且相性极高——结果就是两人的审美高度一致,并在同时看上一个漂亮妹妹后干脆了当地分手开始竞争。
鳐一把揪住冥主的领子,阴恻恻地笑道:“你好意思说我?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是喜欢漂亮妹妹,没想到你居然绿龙骨大人!怎么?你被龙骨大人隐瞒恋情的行为伤了心,碎成了很多块,每一片里面都住进了不同的妹妹?渣男!我就是专门来制裁你的,龙骨大人跟你结婚就是跳火坑!”
冥主已经在思考把所有知道自己过去情史的人噶掉的可能性了,全程旁观的小冥被他自动排除在外,毕竟小冥还要当代理领主替他干活。
正在努力代替冥主发光发热的小冥打了个喷嚏。
冥主压低声音道:“追龙骨能用正常手段?!龙骨有多宅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不造这个谣给自己造势,怎么正大光明进入神殿接近他!人都见不到我追什么?!”
鳐眨眨眼。
“你的意思是你跟龙骨大人谈了八年恋爱是假的?”
“对啊!”冥主翻了个白眼。
“……问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跟龙骨大人结婚。”
冥主神色一动,他抬起头看向码头远处的云海,目光温柔似水。
“那天我在暮土大厅休息,大厅的人特别多,好像在等谁来。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等龙骨,我隔着拥挤的人群看他,他就像在发光一样,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在他跟前不过是一只往火上扑的飞蛾罢了。”
他说:“我喜欢他。”
鳐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闭嘴,恶心死我了。你那是喜欢人家吗,你那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
冥主挠挠头,嘿嘿一笑。
而另一边,在鳐与冥主相继离开后,龙骨被自己忠心耿耿的守卫们围住了。
“老大!那个家伙居然敢绿你!”
“气死我了啊啊啊啊!老大在前线拼死拼活,他在后面吃香的喝辣的还泡妹子!”
“老大,你发话,只要你同意我们就揍死他!”
龙骨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笑起来:“他没绿我啊。”
报复冥主没必要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一旦闹大,就算再怎么解释,也还是会被有心人拿去以讹传讹。何况他过段时间还得结婚,他可不想被别人用“被戴绿帽还要为了光之国忍辱负重”的眼神盯着。
最好把谣言直接在这群人身上终结。
“老大我们知道你觉得丢脸……但是这不是你的错,谁还没有眼瞎的时候了!老大我们知道你是被他骗了才会跟他在一起的!”
“谈了八年恋爱的消息是假的,是为了给光之国和冥龙部落两方势力的谈和造势。”龙骨没打算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刚刚那个女孩确实是他的前女友,但他跟人家也没有纠缠不清,是女孩担心我被骗才找来的。他们自己解决好就行。”
守卫们面面相觑,最后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长得有点憨的守卫说:“幸好老大没有被冥主骗,不然我真的会后悔那天装晕把他放进神——唔唔唔!!”
他的同伴一把捂住他的嘴。
龙骨的脸上浮现核善的笑容:“你们那天,是,装晕?”
守卫们缩缩脖子。
不仅装晕还听墙角。
《忠 心 耿 耿》
十分钟后,空荡荡的演武场多了一大群负重跑圈的冤种。
4.
冥主本来想先按兵不动,看看谣言会传成什么样,到时自己再见招拆招。谁知他等了半个多月,愣是没从光之国那里听到任何有关自己的消息。
前提是把他与龙骨的桃色消息排除。
冥主稍作思考,恍然大悟——龙骨就是在逗他。看现在的情况,估计龙骨早就暗地里把光之国的舆论控制好了。
嘿嘿,老婆还是爱我的!冥主心里美滋滋。
事实上,早在一个星期前,冥主就把这些基本上想明白了。巧的是他刚刚准备动身前往暮土神殿时,小冥专门给他送来了一份文件。
冥主把自己的摆烂属性发挥到极致,小冥深知他什么德行,几乎不会过问他任何事情,即使重大决定也只是跟冥主吱一声。冥主也信任他,一点都不担心会出岔子,反正敢造反直接噶掉换人就完事。
在这种情况下会被小冥送到他面前的文件,绝对不能轻视。
文件的内容让冥主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手下的人观测到伊甸的暴风眼最近越来越不稳定,有些住得近的居民甚至偶尔能听到地皮下沉闷的轰鸣。种种迹象表明暴风眼有可能会在近期喷发,喷发会造成红石风暴和暗能量泄露,对冥龙来说没有任何伤害,可一旦落到光之国的境内,就会造成极其可怕的灾难。
放在之前,冥主绝对会直接甩过去一句“关我屁事”,可现在不行了,他的媳妇就在光之国。
于是冥主把文件一扔,立刻投入到了对暴风眼的观测与控制中。
今天的观测报告被送到冥主手中,冥主扫了一眼便当机立断写了一封信,与观测报告一起封好,准备送到龙骨手里。
这时,伊甸神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龙骨逆着光站在门口,气沉丹田喝道:“冥主!出来!”
冥主虎躯一震,看见龙骨笑得极其狰狞。
龙骨确实是准备放一次冥主的鸽子,具体表现在明明说好局势稳定下来就订婚,却故意以鳐的话为借口推迟。
按照冥主的脾气,一般不到一个星期就会按捺不住跑来找他商量,可龙骨万万没想到冥主这次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安安分分地在伊甸待了足足半个多月,就为了等着处理那根本就不可能流传起来的谣言!
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冥主半个多月没来找他而烦躁。
平头把这称为老夫老妻之间的小别胜新婚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老大,您沦陷了!”平头一脸欣慰,让龙骨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像一头会拱白菜的猪——即使平头天天跟其他人一起骂冥主这头猪拱了他们家的龙骨白菜。
龙骨拒绝承认。
平头:“呀!冥主,您终于来了!”
龙骨猛地转身,攥起拳头准备揍人:“你这家伙死到哪里去——”
然后看着脸上满是惊恐并抬起手臂格挡的脏辫陷入沉默。
平头:“承认吧老大。”
龙骨的血压直接拉满。
一开始龙骨还能理解冥主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对症下药根除一切流言。说到底这还是为了两人的婚礼和后续的生活能够安宁,因此龙骨非但没有不满,甚至还又产生了一丝感动——如果说之前冥主的一切行为都让他感到不真实,现在的表现则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是半个多月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吧?!不见面就算了连封信也没有,小冥不堪重负造反后把你的手脚剁掉了?你俩玩的可真大!
龙骨甚至怀疑了一秒冥主会不会是与鳐旧情复燃并私奔,好在这个可能性在半小时后被搂着漂亮妹妹路过神殿门口的鳐打破了。
于是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龙骨直接杀到了伊甸,此时正揪着冥主的领子,把他按在神殿中央的王座上,一只脚踩在冥主的两腿间,俯下身盯着冥主狞笑。
“这半个多月过得可舒坦啊?”龙骨看起来非常核善。
冥主默默往王座里面缩了缩,干笑道:“老婆你怎么来啦?”
龙骨冷哼一声:“我不能来?”
“能来!当然能来!”冥主忙不迭点头,“老婆主动来找我,我受宠若惊!”
“别跟我贫!”龙骨瞪了他一眼,“废话少说,这个婚你还想不想结!”
冥主倒吸一口冷气。
在场的冥龙们眼观鼻鼻观心。
冥主跳起来抱着龙骨转了三个圈:“结!当然结!老婆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
龙骨这才点点头:“我来之前查过日历——”
远处的暴风眼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龙骨有点茫然,止住话头看向冥主,眼神带着疑惑。
冥主脸色一变,弯下腰一把抱起龙骨,把他紧紧按在怀里,用暗能量在周围撑起保护罩,一边往神殿外冲一边喝道:“快发警报!”
凄厉的警报声在伊甸上空炸开,随之而来的还有脚下土地剧烈的震颤。龙骨一挥手在两人身边又多加了一层防护,然后搂紧冥主的脖颈,抬头去看周围的情况。
伊甸神殿高高的穹顶出现几道裂痕,灰尘和碎石从中掉落,冥主的手下们在这混乱中面不改色地飞奔,执行自己在这场突发状况中的职责。
冥主的速度很快,几秒钟就冲出神殿大门,在殿前的大片空地上站住,然后高声对其他人下达命令:“都去搜寻平民,注意检查倒塌的房子,住处倒塌的居民和受伤的居民全都送到神殿这里!检查完毕就加固神殿安置平民,另外注意观察居民的精神状态,暗石能量吸收过多会发狂!其它全听小冥安排!”
龙骨窝在冥主的怀里,呆呆地看着天边那座正在喷发的山头。
暴风眼的第一轮喷发还没有完成,红白色的强光在山头炸开,产生的冲击将周围的云层冲出一个以喷发口为圆心的大洞。
即使被冥主稳稳抱着,龙骨依然感到了那让人心悸的震感。
随后,无数大块的红石从喷发口蜂拥而出,强烈的暗能量扫过整个伊甸。
龙骨一窒,他体内的光能显然不足以应对这样的天灾,心火瞬间暗淡下去,一口血咳在冥主的胸口。
过于强烈的暗能量让在场的冥龙都有些焦躁,但千挑万选送到冥主手下的又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因此情况在短暂的混乱后马上平息下来,继续有序运转。
冥主受到的暗能量影响是最小的,然而龙骨这一口血让他方寸大乱。无穷尽的暗能量还在向趋光的光之子施压,龙骨嘴角的血越来越多,他捂着心火往冥主怀里缩,最后还是抗不住压迫,不过短短三个呼吸的间隔便晕了过去。
冥主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小冥看着地上的几滴血叹了口气。
空气中还飘着冥主的声音:“我送他回去,这里交给你了。”
5.
光之国完全没有预先的准备,突如其来的暗石风暴在一开始让各地都损失惨重。
暮土反而是损失最小的领地,原本为了防范冥龙进攻的安全装置在这时起了大作用,半透明的防护罩将暮土神殿与暮土广场笼罩得严严实实,并成功挡住了第一波暗能量冲击。
龙骨的亲信们正在给各个小队分配任务,除去专门负责安全装置的部门,其他护卫队全都被派出去搜寻暮土各地的光之子——原本是不会有这一步的,可自从冥龙不再来犯,前来暮土的旅人越来越多了。
平头忙着安抚那些刚刚被送来神殿的民众,他手里举着喇叭,刚要喊一嗓子,就被脏辫拽了一下。
“做什么?”平头不明所以。
脏辫的嘴唇在发颤,他抬起手指着天空,说不出话。
平头抬头看向他指着的方向,然后瞳孔猛地缩紧。
一颗巨大的红石从暴风眼的位置急射而来,耀眼的红光让暮土的月光黯然失色,灿烂得仿佛霞谷正午的太阳。
看那东西下落的轨迹,落点正是暮土神殿门口的广场。
“所有人!快进神殿!”平头将喇叭的扩音开到最大,由于过于急迫和紧张,他的声音甚至在最高点变成了破音的嘶吼。
防护罩剩下的能量绝对抵挡不了这么大块的红石的冲击。
人群还算有序,暮土神殿的大门敞到最大,不断有人涌进来,将原本宽敞的大厅变得越发拥挤。
可还是太慢了。
暗能量的压迫感已经作用到每一个光之子身上,即使还有好一段距离,都让一些平民受不了痛苦昏死过去。亲信中相对最弱的团子不停地咳血,她两只手还拽着两个孩子,却连路都走不动了。
神殿内,有人看着外面倒下的同类哭起来:“龙骨大人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这句话像一个炸弹般引爆了所有人的恐惧,维持秩序的守卫被绝望的人群抓住,询问暮土领主的去向,质问为什么他们在这里遭受灾难而龙骨大人甚至不肯露面。守卫紧绷着脸目不斜视,不去看平民脸上的希冀悲伤绝望,心中苦涩。
龙骨这一次的行程没有通知任何人,拍桌子就跑去了伊甸,去找龙骨的人已经把暮土神殿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龙骨的踪迹。
绝望的祈祷与咒骂声一同响起,越发混乱。
“把你们的嘴全都闭上!”有人从暮土神殿的大门走进来,怒喝道。
平头放下喇叭,他的声音已经喊哑了,连咽口水都会感到轻微的刺痛,人的状态却放松了下来。
冥主抱着昏死过去的龙骨跑向平头,龙骨嘴角和胸口大片的血迹扎眼极了,心火甚至已经在熄灭的边缘徘徊。伊甸境内不像暮土神殿这里有防护罩缓冲,龙骨以毫无防备的状态——那两层防护在天灾面前根本形同虚设——硬生生承受了暴风眼喷发时暗能量最强的冲击,若不是冥主反应快带他迅速离开,恐怕心火会在后续的余威下被直接冲灭。
平头架起不省人事的龙骨,看着冥主转身出门去。
一条冥龙出现在天空中,体型比起暮土护卫队所有人见过的冥龙都要巨大,也比它们更完美,不见狰狞丑陋,只余诡异的美感。
随后,冥龙巨大的身躯狠狠撞向了那颗红石。
6.
光之子在光能充足的情况下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龙骨被送往云野,蝴蝶与瑶鲲在他身边围绕,不过半天时间便完全恢复过来。
硬抗过第一轮的红石风暴与暗能量冲击,后续的喷发与泄露便不值一提。暴风眼在几个小时的喷发后终于进入中场休息,各个分区的领主都开始进行损失清点以及修整。
龙骨在被确定完全恢复后赶回暮土神殿。
彼时冥主正代替他清点暮土的损失,统计伤亡,安排人手送状态尚可的光之子离开。他的上半身赤裸着,皮肤上缠满绷带,有一些还在向外渗血,而桌边还摆着一些绷带和消毒用具。
“怎么伤成这样?”龙骨屏息。
冥主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捞过一件衣服披上,说:“我来帮你处理后勤的问题,你放心去应付外面的事。现在暮土境内的人都很不安,你的出现能安抚他们,后续的安置会更方便。暴风眼后续的喷发按理来说不会再有这么大的威力,但你还是要小心。”
龙骨沉吟半晌,没有多问。他大概能猜到那些伤的来源,暮土神殿周边散落的小块红石告诉他暮土神殿险些遭受灭顶之灾,而化解了危机的是谁,不言而喻。
可是……就算红石能在冥主身上留下伤口,可依照现在暗能量的浓度,那些伤口的愈合对冥主来说不过是呼吸一样简单的事。
龙骨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现实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思考时间,很快他便被安抚群众情绪的工作弄得焦头烂额。这期间暴风眼还喷发过几次,但经过加固的安全装置都成功抵御住冲击,而其他领主也派人前来暮土,把装置的制作方式抄了回去。
冥主回伊甸看过一眼,冥龙部落除了倒塌了几座居所外没有任何损失,冥主便干脆直接跑到暮土神殿住了下来。他身上的伤依然不见好,龙骨每晚帮他擦拭创口更换绷带,最后被捧走的永远都是一盆血水。
按照冥主手下的人的推演,暴风眼的最后一次喷发就在下一天。
龙骨手上的动作迅速却轻柔,给冥主换上新的绷带,便喊人来收拾盆里的血水以及一地垃圾。
卧房门咔哒一声关闭的下一秒,龙骨被冥主整个人扑到了床上。
“你的伤!”放在以前龙骨必然会一脚把冥主踹开,可现在他只是象征性挣扎了两下。
冥主扯过被子把两人裹起来,双手搂住龙骨的腰,用脸蹭他:“老婆,明天暴风眼喷发结束后我们就商量结婚的事,好不好?”
龙骨往冥主怀里缩了缩:“你这么急?”
“我当然急了,本来鳐去找你的那天就可以把婚期定下来,结果老婆你也知道啦。然后就是那天你跑到伊甸去逮我,本来那天也可以定下来,但是又遇上暴风眼喷发。”冥主的声音盛满了委屈,“老婆,你放了我两次鸽子。”
“什么叫我放了你两次鸽子,那明明是巧合。”
“就是你放我鸽子!”冥主开始不讲理,并大声嚷起来,“我要补偿!”
“梦里什么都有。”龙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冥主半撑起身体,伸手握着龙骨的肩一边晃一边撒娇:“老婆!老婆理理我!老婆——老——婆——老婆我想结婚——”
龙骨被他烦得不行:“睡觉!”
冥主闭上嘴,委屈巴巴地松手躺回去。
龙骨叹了口气,闭着眼睛翻个身,顺势滚进冥主怀里,没多久呼吸便绵长起来。
冥主用拇指蹭了蹭龙骨眼下的黑眼圈,也闭上了眼睛。
7.
所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龙骨仰躺在地上,他看见天空一片血红,乱七八糟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其中混杂着由破旧风箱发出来一般的呼吸声。
冥主压在他身上,脑袋无力地搭在他的颈侧。破碎的呼吸来自冥主,而眼中血红的一片是因为冥主额角流下的血,那些血落进他的眼眶后从眼角溢出,留下一道红痕。
龙骨冷静到让人觉得他不正常,他从地上爬起来,架起冥主朝人群的方向走,并在把冥主交给其他人后马上开始安排人手清理红石。
没人预料到在推测的最后一次喷发后,暴风眼还会再来一顿“餐后甜点”——这一次的威力出乎意料的可怕,大块的红石砸在光之国的领土上,留下一地疮痍。
龙骨当时正在防护罩外组织最后一批要送走的群众,在喷发时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当机立断把飞行方舟上的人往神殿赶。他与冥主是最后下船的,彼时那块比两个龙骨摞起来还高的红石已经近在咫尺,他被冥主飞扑下船,下一秒方舟便被红石撞碎,爆炸产生的气浪压着他们的身体下坠。
暗石碎片划过龙骨的手背,暗能量在伤口肆虐,短暂的钻心疼痛后被体内的光能量驱散。
在消受完“餐后甜点”带来的后续问题后,龙骨终于来到了冥主接受治疗的房间前。
他问走出来的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面露难色。他迟疑半晌,观察着龙骨的神情小心翼翼道:“也许您需要亲自去看一下。”
龙骨心中咯噔一声。他随口应下,推开门进屋,看到了在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冥主。
像个死人。
他在冥主的床边站定。冥主的表情很平静,面色红润,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冥主?”龙骨捏了捏冥主的脸,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醒醒。”他又拍了拍冥主的脑袋。
还是没有动静。
龙骨这回真的慌了,他的手指在发抖。只有掌心传来的温热告诉他冥主还没变成一具尸体——哦,也许冥龙死后会变回冥龙形,按照当初看到的那些被撞碎的红石块,冥主的冥龙形应该能直接把这个房间撑烂。
“起来。”龙骨弯下腰,他两只手捧着冥主的脸用力揉捏着,“不就是昨天晚上没答应你吗?你快点起来,然后我们直接订婚选婚期,你得入赘了,毕竟我受不了伊甸那么浓郁的暗能量,这样挺好的,你还能省下聘礼,我是不是很会为你着想?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你一个冥龙之主吃软饭说出去也挺丢人的……”
然后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低落下去:“拜托了,快点起来……”
躲在门口的团子和脏辫的心揪了起来。他们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龙骨,脆弱且悲伤,而在这之前,这些情绪似乎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然后,变故突生——
冥主睁开眼睛,猛地伸手将龙骨按到自己怀里,闷声笑起来:“这可是老婆你亲口说的,不能再反悔了!”
龙骨:???
短暂的懵逼后,龙骨从冥主的怀里挣扎出来,一把扯开了冥主身上的绷带。
一点伤都没有。
8.
五分钟后,冥主跪在床边的地毯上,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一脸无辜。他的脑袋上多了几个大包,全是被龙骨揍出来的。
龙骨坐在床边,脸色黑得像煤炭。
脏辫和团子一左一右站在龙骨两边,摩拳擦掌。
脏辫按了按指节:“老大,您说,往哪打!”
团子阴恻恻地笑着:“把地毯抽掉算了,不能让他跪舒坦!”
冥主扯开嗓子嚎起来:“老婆!只有你能揍我!别人我都不许他们碰!”
龙骨抬起手,把脏辫和团子举起的拳头按下去。他疲惫地撑着额头,已经懒得再发火了:“骗我就这么好玩?”
冥主知道自己这次做得过分了。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段感情的开始与发展都足够离谱和无厘头,没有安全感的不止龙骨,也包括他自己,而龙骨对婚礼的避而不谈让他越发紧张了。
龙骨其实是半推半就着走到这一步的,会有踟蹰也很正常,所以他不断加大力度,逼着龙骨正视自己的心。
现在他显然成功了,就是有点过火。
冥主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龙骨被问得一愣。
“你怕我只是像以前一样一时兴起吗?”冥主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大可放心,毕竟我从不会拿结婚这种事情来诓骗——我是很负责的。而如果是因为自己,难道你刚刚的反应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龙骨皱起眉,他的目光移到冥主脚边的地毯上:“你现在不过是新鲜感还没消退罢了,以后怎么办?”
“那不就是提前到来的七年之痒嘛!”冥主理直气壮,“到时候我再追你一次!”
龙骨:?
冥主乘胜追击:“而且老婆你忘了平头说的话了吗,我长得也帅,身材也好,个子也高,还知错就改!你如果真的不要我,上哪再找一个条件这么好的!”
“我入赘后咱们还可以一起压榨小冥干两个人的活!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揍他!”冥主指天发誓。
龙骨:???
还不知道自己可能要代替两个领主发光发热的小冥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龙骨深深地低下头,他的脊背垮下来,手肘撑着膝盖,两只手捂着脸不做声。
冥主小心翼翼地起身,不顾旁边脏辫和团子要吃人般的目光,凑到龙骨身边:“老婆?”
龙骨的身体微不可觉地颤了颤,他说:“好。”
“什么?”冥主眨眨眼,没转过弯来。
“我说,好。”龙骨说,“我同意了。这次真的同意了。”
冥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抱起龙骨转圈圈庆祝。龙骨的状态显然不对劲,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要一起过日子了,反倒像是在面临生离死别。
他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后,如他预感的那样,龙骨的声音带上了微弱的哭腔,发抖的尾音让冥主的心尖疼得发颤:“以后别这么吓我了……”
平头在这时推门进来,恰好听到这明显的情绪不对的话,甚至看见龙骨的双手指缝间掉下几滴眼泪。
平头睁大眼睛:“老大?!”
脏辫暴起:“平头!团子!上!揍他!!!”
在一片混乱中,龙骨捂着脸跑了出去。
没办法,他怕多看一眼冥主被追着揍的样子,自己会当场笑出声。
神殿外散落的红石已经被清理掉许多,龙骨踢开几块拦路的碎块,抬头去看天空中大大小小被红石击出的云洞。那些云洞还没来得及闭合,皎洁的月光从云洞中洒下,龙骨眯起眼睛,在一个圆形的云洞中心看到了圆形的月亮。
天气真好。
【后记】
婚礼在三个月后顺利举行,龙骨与冥主拉着暮土和伊甸的亲信研究了三天三夜各个大人物的日程表,最终选定了一个恰好所有人都空闲的日子。
冥主乐得让所有人见证这一刻,如果有可能,他更想分别在每个地区都举办一次婚礼,甚至想根据每个地区的主题各设计一套婚服!
龙骨则更多的是为了多收点份子钱。
管你当初有没有随信预先寄来,来了就得随份子!暮土很穷的知不知道啊!
冥龙母亲一早就设计好的两套婚服被送来,它们被保管得很好,一尘不染,上面的配饰还都十分闪亮。
龙骨站在镜子前,他还不适应穿这种繁复且修身的衣服,浑身都不自在。
冥龙母亲两手拎着那条鱼尾裙,一脸揶揄:“龙骨大人如果觉得这身衣服太紧,可以换这件,冥主大人说了好几次想看您穿呢!”
“没门!”龙骨看看那高到离谱的开叉,果断拒绝。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礼服!
小女孩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说:“可是龙骨大人穿上一定很好看!冥主大人说了好多次!”
“我不穿!”龙骨再次拒绝。
冥主已经早半个小时换好衣服出去接待客人,这次邀请的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不少,礼节不做到位恐落人口实,冥主的假笑已经让脸上的肌肉都僵了。
鳐也在被邀请的行列,她把自己的份子扔给冥主,然后两眼放光地四下打量:“哇塞!好多没见过的漂亮妹妹!还有漂亮姐姐!啊哈哈哈哈哈!!!”
冥主撇嘴。
早晚有人制裁你。
他抓来摸鱼的小冥顶班,自己溜回更衣室,开门看见龙骨还在对着镜子整理袖口。
“老婆——结婚好累,我的脸都笑僵了,快给我揉揉!”他凑过去抓住龙骨的两只手腕,把脸贴上龙骨的掌心。
“那还结不结啊?”龙骨捏他的脸。
“结啊!”冥主拉着龙骨往外走,“快走吧老婆,我快镇不住场子了,那些人一直在起哄说要看另一个新郎——”
出门的一刻,龙骨的耳边响起彩带礼炮被拉开的声音。半透明的彩带落了他和冥主满头满脸,他看见熟悉的不熟悉的笑脸,听见来自熟悉的不熟悉的声音的祝福和欢呼,然后被人群簇拥着,与冥主一起向外走。
那些半透明彩带在他们身上慢慢碎成星光,然后消散。
龙骨笑起来,他用力握住冥主的手,然后感到了来自冥主的大力的回握。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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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给你们看我神仙亲友@卡十戈 给我配的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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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关注我比较早的亲应该知道我前两天遇到了点晦气事,所以接下来更新会放慢(不过我本来就更的不快)专心处理这个糟心事。
手头上的梗还有很多,应该够我撑过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