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VD】反正
DMC同人,CP:Vergil/Dante
父母双全前提,3VD小情侣闹别扭
00
和但丁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维吉尔把两条书包带都拢在手里,像是拎着个篮球一样提着他的书包,他靠着墙,空出来的那只手插在校服裤子的兜里,盯着音乐教室厚重的隔音大门。门上面贴了半张纸,是谁草草对折了一下随手撕开的样子,不规则的锯齿毛边诉说着它的遭遇,它上面只用黑色记号笔写了两个大字,“占用”,维吉尔就盯着那两个字。
不是什么大事。
他对自己说。
01
谁都不清楚这场离经叛道、伤天害理的乱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因为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DMC同人,CP:Vergil/Dante
父母双全前提,3VD小情侣闹别扭
00
和但丁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维吉尔把两条书包带都拢在手里,像是拎着个篮球一样提着他的书包,他靠着墙,空出来的那只手插在校服裤子的兜里,盯着音乐教室厚重的隔音大门。门上面贴了半张纸,是谁草草对折了一下随手撕开的样子,不规则的锯齿毛边诉说着它的遭遇,它上面只用黑色记号笔写了两个大字,“占用”,维吉尔就盯着那两个字。
不是什么大事。
他对自己说。
01
谁都不清楚这场离经叛道、伤天害理的乱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因为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才注定了他们现在的不欢而散。
最初的最初只是正常的兄弟互动,正常,相对于他们这两个混血恶魔而言的正常——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闹,尝到对方的鲜血,兴奋和痛苦攀升着交织像是给这平静无趣的日常打了一针兴奋剂——这是家常便饭的那部分。但意外也就这样发生了,维吉尔的那一刀刺得实在是太用力,他迎着但丁的剑锋压下自己全部的体重,成功地逼自己日渐恼人的弟弟从喉咙里涌出一声漏气般的哽咽,但代价是但丁的剑同样穿过他的身体,贯穿了他的腹部。
就算是他们也很少打成这样的惨状,但丁用最后一点力气,忍着痛抽开他的剑,扔到一边,维吉尔在抽出自己的刀之前还狠心地转了一下刀柄,刀锋搅动骨肉再次撕裂创口,肺部的伤让但丁的呼吸都带起一滩血色的泡沫。
肉体的伤势恢复得远比骨头要快得多,这个年龄的维吉尔只用不到几十秒就能重新把自己撑起来,而脊柱被切断的但丁依旧只能瘫在草地上,抓着维吉尔的手腕,张大了嘴呼吸,以防同时从鼻腔和嘴里涌出的大股血液呛死自己。
“现在觉得疼了?”维吉尔偏着头问,他把手压在但丁还在渗血的伤口上,帮助他弟弟愈合伤口的同时,再虐待般地施加一些新的痛苦,“爸妈都不在,你做事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
但丁被他按得直抽气,指甲抠在维吉尔的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他想要说话,但是喉咙里呕吐般泛起的血液让他被迫不停地吞咽着,他感到失血特有的那种眩晕和无力,他眯起眼睛,努力看清维吉尔背对着太阳的脸。
“哥,哥……”但丁努力朝维吉尔抬起头,他的喉咙像是被黏腻的血液堵住、封死,只剩一个可怜的气孔,努力颤抖着发出一些微不可闻的声音。
维吉尔低下头,想分辨但丁说的话,但丁朝他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微笑,维吉尔愣了一瞬,足够但丁伸手按住他的脑后,撑着自己撞上维吉尔的嘴。
“天啊,疼死了。”但丁脱力地倒回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看着维吉尔震惊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血染红了他的发根,那双碧蓝的眼睛却依旧清明闪亮。
“你喜欢这个吗,哥哥?”但丁笑着问。
02
音乐教室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一边和教室里的人嬉笑一边往外走,但他们看到门口站着的维吉尔之后又立刻收敛了笑容,面面相觑了一阵,互相推搡着跑开了。
“这周绝对不是轮到我打扫教室!”
但丁抱怨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来,维吉尔走进教室,皮鞋在地面敲出利落的脚步声。但丁穿着那件“乐队专用”的红色皮夹克,背对着他给架子鼓套上防尘布。
“还算有个有良心的,你——”但丁转过头,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惊讶,就好像这是头一次维吉尔等他到社团活动结束,而不是已经像这样等了他五年。但是但丁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摆出那副“维吉尔专用”的臭脸。
“你来干什么?”但丁扁着嘴问。
维吉尔甚至都懒得搭理但丁,他给自己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打开手机给伊娃发了个短信。“放学了。”他写道,“早点回家。”伊娃回复着。
他是哥哥,然而当哥的天生就被诅咒,就要干这种事,维吉尔想,你得跟他一起回家,哪怕你弟弟从各个方面看都是字面意义上的恶魔,哪怕你们已经……
“我跟你分手了,”但丁把胳膊环在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维吉尔,挺直了脊背,“你——”
维吉尔突然站了起来,但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想要召唤叛逆,但维吉尔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伸手捞起书包,背在一边的肩膀上,扭头就往外走。
“维吉尔!”但丁喊了他哥哥一声,但回应他的只有维吉尔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但丁咬了咬牙,抓起地上的背包和琴盒,手忙脚乱地冲出教室。
“等等,维吉尔!”但丁胡乱地翻找着兜里的钥匙,他探头,已经在走廊里看不见维吉尔的身影了。但丁暗暗骂了一声,飞快地锁上教室门,追了上去。
03
但丁发誓那个吻只是个意外。
意外、突发奇想,灵光一闪?随便什么说法,总之他只是想要恶心一下维吉尔而已。他从来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那股冲动,当维吉尔的视线偏离他的眼睛,但丁就觉得四肢开始脱离理智的掌控,他就一定要做点什么让维吉尔看着他。
比如说亲他哥哥一口。
但他发誓那只是个意外,他甚至一开始只是想啐维吉尔一脸血,但是维吉尔的暴怒他看腻了,那种兴奋很快就会转化成无奈,然后躲得离他更远,他要做点新鲜事,让维吉尔为他瞳孔震颤,永远永远地记住点什么——还会有什么比一个吻更好呢?
说是接吻,其实只是贴了一下而已,但是效果好得远超但丁的预料。但丁还在为自己扳回一局沾沾自喜时,维吉尔的眼睛在暗面发着光,他的瞳孔被拉成一条竖线,他顺着但丁的皮肤,把他们两人的血液从但丁的胸口抹到喉咙,顿了顿,狠狠地掐住但丁的脖子。
这可不妙,但丁想。脖颈上的力度收紧,动脉的血液被强行拦下,但丁的眼前蔓延着黑雾,闪光的黄色星星在其间闪烁,他的腿抽搐着,带动着全身都在颤抖,他拍了拍维吉尔钳制着他的手臂,但这不成文的终止符此时此刻却被他哥哥无视掉。但丁向旁边伸出手,手指用力陷在泥土里,叛逆离他只有半指的距离,但他一点都,使不上力……
在但丁理智断线前的最后一刻,维吉尔松开了手,新鲜空气灌进刚刚受过伤的肺里让但丁直接弓起腰,咳嗽到几近呕吐,维吉尔的手就撑在他的头边,投下的影子笼罩着他,但丁顺了顺气息,他的眼睛因为魔化,同样变成那种非人的铂色。
语言对他们来说多此一举,那些支配、欲望、欢愉、期待,他们只是互相对视着,望进彼此的视线里,一切都已经了然于胸。维吉尔俯下身,但丁伸手环过他的脖颈。
04
但是爸妈在家的时候他们还是得好好扮演自己的家庭角色。
维吉尔本来故意地大步往家里走,但他最后还是慢下了脚步,等着但丁背着一堆东西,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他先到家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维吉尔想,伊娃会对他刨根问底,“但丁呢”,或者是什么“你们又闹别扭了”。
维吉尔用余光看了一眼但丁,他自以为很朋克的弟弟正从耳朵上摘着那些铆钉形状的耳夹,幼稚得让人觉得可笑。他唯一支持但丁关于音乐的话就是“摇滚已死”,但他同时也衷心地希望他弟弟那愚蠢的摇滚梦能跟着一起死。
但丁手里的金属装饰反着光,刺得维吉尔眼睛发疼,他把视线移回前方时又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但丁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对他说“分手”,他怎么敢这么做?他弟弟不光说了一次,居然还有第二次,但丁对他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的样子,和他前几天对着维吉尔大喊,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样子在记忆里重叠,维吉尔皱起眉,喉结滚动,将无端的烦躁和一些本不应该涌起的情绪一并干涩地咽了回去。
但丁永远都不会遂他的愿,维吉尔清楚,他弟弟的存在就好像他命里的劫数,最可恨的是但丁也用同样的方式看待他。维吉尔时常会设想,如果他是高贵的独生子女,如果他的生命里没有一面会讲话的、聒噪的镜子,他的生活会美好成什么样子。但是即使是维吉尔,也没有办法解除这种与生俱来的买一赠一,他自视甚高地说服着自己,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买到的”,但是但丁,他那个“赠送的”弟弟,影子般紧跟着他的步伐,灵活、热情,像一团激烈燃烧着的火焰,轻易地夺走他的全部视线。
“哦!你看妈妈……”但丁拿着手机发出一声快乐的惊呼,又很快意识到他们现在停留在冰点的关系,把声音压了回去,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发送的同时维吉尔的手机也震了一下。
你就非要这样是吧?维吉尔皱起眉,控制住做点什么来教训他弟弟的欲望,但好奇、和一点点他不愿意承认的关心,让他的手心发痒。维吉尔烦躁地打开手机,伊娃只是在家庭群里发了张还盖着锅盖的炖菜的照片,但丁这馋鬼就已经忍不住了,在底下回复了一串夸张的赞美,配上一个跳动的红心,维吉尔看了只想翻白眼。
一般情况下,这时候维吉尔肯定会挑点刻薄的话语,刺得但丁原地跳脚,拽着他的衣服要和他吵架。但是他们“分手了”,维吉尔只好学着所有分手的情侣那样,和但丁老死不相往来——当然这对他们这对孪生兄弟来说确实是有点难度,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目不斜视,看起来像是要杀掉任何和他对上视线的人;另一个不停地观察着周围走了十多年、不能更熟悉的街道,再低下头重复着刷新着手机消息,总之不让自己显得太尴尬。
05
就算是伊娃疑惑的眼神从沉默的维吉尔扫到异常沉默的但丁,再探寻般转回维吉尔身上,年长一点的那个半魔依旧偏过头,故意躲开母亲的视线,仔细研究着盘子里的面。
但丁早在路上就已经被这锅炖菜勾得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噜声,但他也只给自己盘子里盛了两勺。盛第三勺的时候维吉尔也同时伸出手,他们的手指在勺子柄上碰了一下,但丁像是被烫到了般缩了回去,维吉尔顿了顿,捏住勺子的力度大了几分。
但丁并没能吃饱,但他也吃不下去了,这本应该是每天放学之后他最期待的时光,今天却令人窒息得空气都要凝滞。在他们这个年纪,伊娃也已经很少主动去调节他们兄弟间的关系,于是一张宽大的桌子上三个人面对面,沉默地咀嚼着盘中的饭菜。
“我吃完了。”维吉尔第一个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用餐巾擦了擦嘴,成功地把斯巴达那套老贵族的作风一板一眼地继承了下来,而但丁抬起头看着他哥哥,用毫无礼仪可言的方式卷着盘子里的面,那姿势就好像他更希望这把叉子能插在他哥哥的头上,而不是面条里。
维吉尔甚至都不愿意多给但丁一个眼神,他站起身,把杯子和碗摞在盘子上,端起来就要往厨房走。但丁狠狠地嚼着面条,心里烧起一阵无名火,他肯定维吉尔一定精心设计过这一套优雅到无可挑剔的动作,用这种惯有的从容反衬出他的混乱,他哥就喜欢这样在他身上找优越感——
“等一下,维吉尔,”伊娃突然叫住了维吉尔,但丁也抬起头看向他们的妈妈,金发的女人伸出一根手指隔着空气在但丁和维吉尔之间画着线,“但丁,你这几天晚上,可能要先和维吉尔凑合着睡一下。”
06
“什么!”
一模一样的脸上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异口同声的词拔高到同样的音调。维吉尔和但丁快速地互相看了一眼,又瞬间分开,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们的妈妈。
“为什么!”
再一次的异口同声。
有时候感觉就像我只有一个儿子一样,伊娃笑着想。
07
维吉尔知道这不是伊娃故意的,为了让他和但丁和好,什么的,但是但丁的房间漏水,就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不情不愿地靠在门上,看着他弟弟同样不情不愿地抱着被子走进他的房间,这也太巧合了。
但丁把自己的被子扔在维吉尔的床上,他弟弟显然没有叠被子的习惯,至少今天没叠,绵软厚重的床品像一滩液体般,压在维吉尔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上,维吉尔的眉毛就快在眉心打上一个死结,而但丁却得寸进尺地想放纵自己也瘫在床上。
维吉尔在但丁摔进床里之前及时抓住了他的领子,像是拎一只乱跑的小动物,但丁转过头,眼神里是那种维吉尔看了就火大的不屑。
“干嘛,”但丁冷着脸问,“我都得跟你挤了,我现在心情很差,你最好不要找我麻烦。”
“这是我的台词。”维吉尔被他气得有点想笑,他很想就这样把但丁的脑袋狠狠按进床垫里,让他的蠢弟弟不能说话也不能呼吸,再撕开他那条没品的、宽松的破洞裤——维吉尔看不惯这东西很久很久了——他会用他的方式向但丁宣泄他的愤怒,身体力行的那种,如果但丁还能在找回呼吸之后再继续挑衅他,他不介意掰断他弟弟那闪得恼人的尖锐牙齿。
“谁说你能睡在我的床上了,嗯?”但维吉尔只是把但丁甩到了一边,他们分手得很正式,那种充斥着欲望的做法显然不适用于他们现在的关系,他应该塞住但丁的嘴再锁上门,狠狠地给他弟弟一顿毒打,就像每个哥哥会做的那样。
但丁顺势倒在地上,伸手拽过维吉尔的枕头,抱在怀里,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在地上蠕动,维吉尔抬腿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痛得但丁原地弹了一下,扒着床边把自己撑起来。
“你干什么!”但丁锤着床垫,哀嚎着,“你以为我想吗!”他被这床单的质感吸引了一秒,顿了顿,抬起头环顾着维吉尔的房间:“为什么你的床比我的大那么多?”
“因为某些人要在屋里放架子鼓?”维吉尔从但丁怀里把他的枕头抽出来,放回床上,他解开校服外套的扣子,把外套竖着对叠,搭在椅子靠背上,回过头发现但丁依旧保持着那个扭曲的姿势,一半趴在床上,一半瘫在地上,蓝色的眼睛在过长的刘海下睁得老大。
08
“哥。”但丁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厚重冰盖从内部裂开的脆响,等维吉尔应声转过头,他故意地、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维吉尔的心脏随着他睫毛的上下而跳动。
“要不要做?”
但丁朝床的方向歪了歪头。
09
但丁想到维吉尔会拿他的“饥渴”来嘲笑他,想到维吉尔会不屑、会生气,或者,也有那么一点可能,维吉尔会走到他身边,用过于粗暴的方式遂了他的愿。
但维吉尔什么都没有做,他哥哥只是顿了顿手上解扣子的动作,思考了一秒,又转过身,拉开椅子,从书包里拿出几本书和笔记本,放在书桌上。
“喂,喂!”但丁撑着床边站了起来,“你不会要写作业吧,今天?”
“不然呢?”维吉尔背对着他,抽出夹在本子间的笔。
“今天是周五,你有周六日两天可以忙这个!”但丁在维吉尔身后抱怨着,他想了想,快步走到维吉尔身边,把手肘搭在他哥哥的肩膀上,低下头。
“你这样下去会变成书呆子,”但丁的话尾带着轻飘飘的笑,他贴得更近了一点,几乎就要亲到维吉尔的耳朵,“为什么不……”,冰蓝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小半圈,“……和你亲爱的弟弟玩一会儿?”
维吉尔没有如但丁想的那般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他只是转过头,和但丁面对面,他们离得是那样近,甚至是但丁先匆忙地扬起头,不然他的嘴唇就要撞上维吉尔的鼻尖。
没有怒火,没有欲望,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维吉尔浅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但丁自己不安的表情,他看起来平静,带着真诚的迷茫。
“我们分手了,但丁。”维吉尔说出的词无比清晰,但丁却看着他嘴唇的动作,有点恍惚。
10
“我怎么会还和你上床呢?”维吉尔反问着。
11
自从他们那次在泥土和血里翻滚了一下午之后,青春期上窜的欲望几乎要把他们的全部生活都炸上天,父母面前的他们是一派虚假的、刻意保持距离的兄友弟恭,一旦在别人视线不能触及的地方,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靠近、拉扯,或长或短地纠缠,像是洞窟里缠绵折叠,度过漫长秋季的双生蛇。他们需要更多的触碰,更多的亲吻,更多的关注和爱,这份索取似乎永远都不会拥有尽头,两颗鲜活的心脏尝试把它们融回一体。
禁忌的果实高悬在树梢,他们争先恐后地爬上树干,抢夺象征罪恶的苹果,撕扯着相互分享,树影婆娑,光影斑驳,肆无忌惮的笑声随着风扶摇直上,但丁放松地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他跨坐在维吉尔腿上,他的孪生哥哥用牙齿磨着他的喉结,贯彻着对标记的执念。
“你知道这不太对,维吉尔。”但丁会这样说。
“你也知道就这样才对。”维吉尔也会这样回答他。
更多的时候他们一言不发,讨论道德时恶魔的血液在他们的血管里发出尖锐的嘲笑,维吉尔在夜晚逐渐沉寂下去后翻出自己的窗户跳下,靴子落到草坪的同时但丁朝他吹了声口哨,他的弟弟把那把大剑背在身后,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弯着腰朝维吉尔笑。
“但丁得一分。”年幼一些的恶魔眯着眼睛挑衅。
维吉尔整了整衣领,阎魔刀的飘带在夜里泛起月光的白色。
“珍惜你今晚的唯一一次领先吧。”维吉尔一如既往地接下了挑战。
他们有拿来玩耍的地方,年轻的恶魔在巨大的圆月下兵戎相向,比起战斗更像是在跳一曲激昂的舞,就应该这样,飙升的肾上腺素让所有伤痛转化为新的快乐,鲜血滴落进彼此的嘴里,暴力、食欲裹挟着性席卷而来,一触即发。
12
维吉尔很难不察觉到他身后几乎要烧起来的热切视线,但丁,他的弟弟就那样看着他的背影,等待他回心转意,或者更可能的是,等待一个能惹他心烦的机会。
维吉尔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的笔顿了顿,笔杆在指尖转了一圈。他们更适合默契地把矛盾化为实体,凝聚在剑锋上,让金属强力的撞击振走所有难以说开的心结。战斗的血脉,气血方刚的年纪,沉默地共居一室简直是解决问题的下下策。
维吉尔的脑海里又回荡着伊娃的声音——你是哥哥——伊娃总是会这么说,可是那又怎样,他之所以能直到现在还维持着属于兄长的尊严,所做的事无非就是一条——决不让步,他执着地认为那是一种有损尊严的示弱。
可是……维吉尔听到但丁跳下床的声音,他弟弟揪着T恤脱下来,随意地扔在地上,解开裤腰的扣子,抖了抖又把裤子踢到脚下,但丁就那样穿着一条裤衩,双手插在精瘦的腰上,转头又看了维吉尔一会儿。
“借用一下你的浴室。”但丁话音刚落,维吉尔就听见了自己浴室门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对于维吉尔的东西但丁还是使用得一如以往地理所当然。维吉尔松开笔,靠在椅子背上,浴室里的水声清晰得就像是响在他的耳边,他盯着面前空荡的墙面,看着钟表指针跳动,脑海里却像那浴室里的雾气般蒸腾起来,模糊了他的思绪……
但丁是怎么想的?维吉尔不禁皱起了眉,手指交叉绞在一起,他弟弟难道只是习惯了寻欢作乐,随口就给他承诺,否定他们的关系时也就那样轻易地说出口了,但丁对什么东西认真过吗?他那被所有人宠坏了的弟弟,肆意地把美好的东西塞进别人手里,却在进一步被索求时挂起那副恶魔的狡黠笑容,隐匿在黑夜里。但丁,好像只是喜欢快乐本身,而不是……
而不是我。
但丁围着一条毛巾,推开浴室的门,维吉尔的眼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了暗。
13
维吉尔不再想和他做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丁看了一眼背对着他陷入睡眠的哥哥,维吉尔侧躺在他的那半边,被子拉到下巴边,一动不动。他转过头,重新盯着天花板,此时此刻他很想把维吉尔踹醒,他哥哥就在那边,他只要一伸腿就可以轻松做到。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破天荒地,他居然在惹维吉尔生气这件事上犹豫了,或许是刚刚维吉尔那个眼神实在是太过陌生,也可能是维吉尔真的在他的注视下安安稳稳地做了两个小时的作业,哪怕他中间去洗了个澡,回来之后维吉尔仍旧一言不发,他现在做点什么,倒反而显得自己不成熟、无理取闹了。
他皱着眉,撅着嘴,回忆着早些时候的事,他们在父母不在的那两个星期里,先是用了一星期的时间来发泄各种会被谴责的欲望,剩下的就是拌嘴、吵架,最后升级到互相揪着头发扭打,但丁当时气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他用手指着维吉尔的鼻子,对他哥哥一字一句地吼着:
“你下地狱吧!我们分手了!”
但丁承认,他当时确实是有点口不择言,从未正经确定过关系的他们面对“分手”这个词,听起来确实有些滑稽。但丁攥紧拳头,他瞪着维吉尔,发誓维吉尔那张帅脸上但凡露出一点点嘲笑的征兆,他就要给他哥哥的下巴打歪。
但维吉尔看起来是那样的震惊,他微微张了下嘴,又立刻抿了回去。“好,”维吉尔的愤怒少见地染红脸颊,他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好。”
于是他们分手了。但丁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同样背对着维吉尔,他卷了卷被子,把自己严丝合缝地拢在里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丁把脸也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恶狠狠地想,就算和他分手,维吉尔又能上哪去?
迟早他们是会和好的,但丁确信,就像以前的每一次。
14
周六维吉尔通常不会给自己定闹钟,他允许自己在今天睡到自然醒,洗个澡,下楼煮一杯咖啡,通常他规律的生物钟也不会让他起得很晚。同样的周六,同样的早晨,维吉尔眯起眼睛看着窗帘下漏进来的光,他的记忆如气泡般缓慢浮起——
他发现自己的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不论他手臂间的是什么,那东西也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双手环过他的腰,维吉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摸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一起睡的结果必然是抱在一起醒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像是某种无法违背的因果律,好像他们的身体本能地记住了这种在出生前就蜷缩在一起的状态。但丁还没有醒,他弟弟的头发长得有点过分——摇滚的另一个副产品,所有反常的东西他弟弟都爱,所以说,还能有什么比“叛逆”更适合但丁呢?
维吉尔很想就这样拽着但丁的头发把他拉开,直接从床上扔掉,摔在地板上,但他什么也没做。他们的身体在这个年龄成长、抽条,维吉尔眉眼里的锋利已经开始像他们老爸靠拢,但是但丁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稚嫩的弧度。但丁窝在维吉尔的手臂间,他的眼睑颤动,呼吸平稳,银白的头发洒在维吉尔的手里,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漂亮、安静……
但丁的睫毛抖了一下,他醒了,眨了下眼,抬起头对上维吉尔视线时吓了一跳,他的手从维吉尔腰间抽出来一半,又皱了皱眉,尴尬地僵在了那里。
“早上好。”维吉尔说。意料之中地,维吉尔看见但丁的脸蓦然红了一下,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捉弄他的弟弟总能给维吉尔带来极大的快乐。
“我们分手了。”但丁笃定地说着,比起说给维吉尔,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嗯,对。”维吉尔轻快地同意着。
维吉尔看着他弟弟欲言又止、躲躲闪闪的眼神只觉得好笑,但丁让他“下地狱去”,还要和他“分手”,但丁在想些什么?等着有一天维吉尔会主动地跟他认错,挽回他们的关系吗?他当自己是什么,一颗围着他转的卫星?维吉尔微微皱起眉,对上但丁的眼神,他才不会主动和但丁和好,就算他正注视着的眼睛是如此地美丽,就算他有些话挤开喉咙,几乎要溢出嘴边……
15
但丁先垂下了眼睛,结束了这场对峙,他犹豫了一阵,咬了咬牙,重新伸出手抱住维吉尔的腰,把自己狠狠埋回维吉尔的怀里。维吉尔怔了一下,他的手下意识地抬起,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低下头,听到但丁在他的胸口小声咕哝:
“分手了也可以做。”
维吉尔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笑声,他忍得直抖,但丁几乎是瞬间松开了他,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就要给他一拳,但是这一拳实在是没什么威力,被维吉尔顺利地接下了。
“维吉尔加一分,”年长一点的半魔从床上坐起,他的头发散了下来,此时的样貌看起来和但丁别无二致,“事实上,我觉得我至少得加五分。”
“你做梦吧!”但丁空出来的那只手在空中用力地挥动着,“我还没跟你复合呢!”
————END————
【20老师提供的彩蛋】
后来他俩尴尬地睡在一起,尴尬地步入婚姻殿堂,尴尬地有个儿子,最后儿子去上大学了,一天夜里维吉尔躺在床上,看着快要睡着的但丁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复合。”
被杀死的童话,意难平
我有多爱这个故事,就有多恨这个结局。
恐同编剧、骗婚剧本毁了我的恶龙和骑士
竟然有些像人兽版《谁先爱上他的》
重看了之前两部+龙的礼物番外,列一下与III的相似点与伏笔整理⬇️
(第一部)
1⃣️无牙倒挂在树上睡觉,cup在地上用树枝画了它,接着无牙咬着树干在地上画图,cup在中心。只要踩到无牙的“笔迹”,它就会咬牙,cup一步步寻空走了出来,走到它身边,有了那幕最经典的摸头。
2⃣️女主最开始见到无牙的时候,无牙也在闹脾气,就像第三部中光煞见到cup也是转身不理不睬。
(第二部)
3⃣️无牙为了保护cup,挑战了反派alpha,最后他赢了,所有龙都向他...
我有多爱这个故事,就有多恨这个结局。
恐同编剧、骗婚剧本毁了我的恶龙和骑士
竟然有些像人兽版《谁先爱上他的》
重看了之前两部+龙的礼物番外,列一下与III的相似点与伏笔整理⬇️
(第一部)
1⃣️无牙倒挂在树上睡觉,cup在地上用树枝画了它,接着无牙咬着树干在地上画图,cup在中心。只要踩到无牙的“笔迹”,它就会咬牙,cup一步步寻空走了出来,走到它身边,有了那幕最经典的摸头。
2⃣️女主最开始见到无牙的时候,无牙也在闹脾气,就像第三部中光煞见到cup也是转身不理不睬。
(第二部)
3⃣️无牙为了保护cup,挑战了反派alpha,最后他赢了,所有龙都向他低头,他却转头舔了cup。
4⃣️女主给我的感觉中,她想要的一直是荣耀,她对cup说继承酋长是多么光荣高尚的事,cup当时说不是的,他想探索世界,自己绝不是父亲那样的首领,也不想去做,可结果呢。
(番外)
5⃣️无牙砸断了cup做的礼物,那个能让他自由飞的尾巴,它只要之前那条依靠cup操控一起飞的。
故事的结局之前都出现过,他们已经在否认,可像是打不过现实。
第三部里真是找到了所有的梗和伏笔,并用这些拆散了他们,还让所有人欢呼这是个多美好的结局。
似曾相识,却物是人非,我哭得好虚弱。💔
我知道这些都可以被理解成,孩子长大后不再自私顽皮,愿意肩负起责任,在大家的期望中和相爱的完美伴侣结婚生子。
“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在happy ending的皮囊下,这太残忍了。
看完首映的晚上,我说“夜煞只认定一个伴侣,说什么不离不弃,他明明抛弃了cup”
朋友说“他们像两个gay纷纷觉得自己是直男。”
故事的开始,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人相信他。骑士遇到了飞不走的恶龙,他们一起成长一起冒险,他们带给了所有人欢乐和幸福。后来他什么都有了,它也能独自飞了,他们只是离开了彼此。
一起躲过了那么多的死别,却败在了生离。
龙离开的这些年里,岛上会流传着关于他们怎样的故事,那些年少轻狂的梦和冒险,会说到酋长驯服过传说中的alpha夜煞。
是不是没人再记得龙王有多爱他的骑士。
连无牙自己,也无法第一眼就认出那个男孩了。
【启强|A!刘启/O!刘培强】懦夫(一发完)
文案:刘培强“拒绝”前往空间站,而不明真相的刘启却一直认为他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
《懦夫》
刘培强觉得自己不太舒服,一回家就草草地洗漱完睡下了。
刘启还没回来。
# 神奇培培在哪里
★打开后在Fandoms中点击小破球分类,即可对应文名登车|・ω・`)
妮扣没有叛逃,妮扣只是对父子西皮意难平,太虐了,不垃圾一把咋办!
文案:刘培强“拒绝”前往空间站,而不明真相的刘启却一直认为他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
《懦夫》
刘培强觉得自己不太舒服,一回家就草草地洗漱完睡下了。
刘启还没回来。
# 神奇培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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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扣没有叛逃,妮扣只是对父子西皮意难平,太虐了,不垃圾一把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