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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乌托邦》 

  这个是我订阅了不敢看完的一部作品,主要讲的是小时们长大后的事情,因为在我心中都是一群可可爱爱的小朋友,所以我有点无法接受,但文还是不错的!

  

  

  

  掉毛的又一天 

  化形,动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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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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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还会有一篇这样的推文

  

  

  

  

  观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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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橘不是桔
瞎子:花爷,五百 ,包解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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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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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抬爪子的懒猫

【叶百/东鼎】回家,带娃,养老2

书剧设定混合,he


  排雷:遵从原著,叶鼎之爱过易文君,百里东君喜欢过玥瑶,开篇三章之内和平分手


  对易文君尽量客观看待,不洗不黑


  雷者勿入

  

  “咱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地进来,明明光明正大地进来也没人拦得住。”

  “那你可以出去,然后从正门再进一遍。”

  “云哥,你嘴下留德吧。”

  叶鼎之笑笑。

  现在的叶鼎之和百里东君确实有点鬼鬼祟祟了,不过尽力避开宫人也是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接下来无论如何都会有一场大战。

  宣妃的住处很好找,作为明德帝的宠妃,这里的装饰摆设无处不堪称一绝,叶鼎之无视所有不重要的东西,目标坚定地往前走去......

书剧设定混合,he


  排雷:遵从原著,叶鼎之爱过易文君,百里东君喜欢过玥瑶,开篇三章之内和平分手


  对易文君尽量客观看待,不洗不黑


  雷者勿入

  

  “咱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地进来,明明光明正大地进来也没人拦得住。”

  “那你可以出去,然后从正门再进一遍。”

  “云哥,你嘴下留德吧。”

  叶鼎之笑笑。

  现在的叶鼎之和百里东君确实有点鬼鬼祟祟了,不过尽力避开宫人也是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接下来无论如何都会有一场大战。

  宣妃的住处很好找,作为明德帝的宠妃,这里的装饰摆设无处不堪称一绝,叶鼎之无视所有不重要的东西,目标坚定地往前走去。

  百里东君倒是一颗童心,左右打量着没见过的东西。叶鼎之暗自发笑,也不知这小傻子的一颗玲珑心怎么练就的。

  宫殿内室就是宣妃易文君的住处了,叶鼎之轻轻闪身进去,只见易文君面无表情地坐在梳妆台前,好似一座冰雪塑成的雕像。

  “文君…”

  易文君回头,变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

  “云哥…”

  叶鼎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无论如何,易文君到底和他在姑苏过了三年幸福的日子,这段美好的回忆他会一直珍藏。

  “文君,你听我说…”

  其实就在两人谈话之间,天启城内保护皇室的供奉们早都有所察觉,叶鼎之和百里东君这一趟虽说没有大张旗鼓,但也没有特意隐去行踪,天启城内的国师齐天尘手眼通天,怕是早已经感受到了两人的到来。此时,一批批的高手向这座小小的宫殿靠拢。百里东君缓缓勾起嘴角。

  “文君,我实话与你讲,我此次来,便是想来问问你,你如今还愿意和我走吗?”

  易文君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张口答道:“我愿意!”

  “娘娘三思。”一时间,宫门大开,从外面进来一众人,以瑾宣为首的五大监,琅琊王萧若风,国师齐天尘,李心月姬若风等人。不肖想,外面一定已经落下了重重包围圈,誓要叶氏余孽、魔教教主叶鼎之葬身于此。

  还有一人,叶鼎之冷笑,“萧若瑾。”

  明德帝一身金黄龙袍,气宇轩昂地进来,“叶鼎之,你大逆不道!”

  叶鼎之张口欲与其相争,带着面具的百里东君扯了扯他的衣袖,意思是不要做无谓的意气之争,先干正事。

  叶鼎之转头看向易文君:“文君,与我走,他们打不过我的。”

  齐天尘叹道:“叶宗主,我们是打不过你。但是,我们会输,而你,怕是会死啊!”

  易文君浑身颤抖,“云哥,他…她说的可是真的?”

  叶鼎之不屑一顾,“自从叶家被满门抄斩以后,我都死了无数次了,难道还差这一次吗?”

  明德帝不怒自威,“宣妃,你难道要弃影宗和羽儿于不顾吗!”

  易文君看向人群中的影宗宗主易卜,“父亲!您…”

  易卜沉声道:“文君,不要闹了,难道陛下待你不好吗?你身为皇家妃子,若是与叶鼎之私奔而去,把皇家脸面置于何地啊!”

  明德帝下了最后通牒,“我北离萧家,绝对不可以出一个与叛贼私奔的妃子!”

  叶鼎之柔声道:“文君,事到如今只有两条路了,一是与我走,我不论生死都与你一起拼一把,二是…”

  叶鼎之微微一笑,“你若是留下了,那我便只能自己走了。”

  易文君转头看向戴着面具的百里东君,却没认出来他是谁。

  百里东君道:“易姑娘?”

  易文君痛哭道:“云哥!如果…如果我走了,那…那羽儿怎么办!”

  叶鼎之神色不变,“文君,你是想让我带他一起走吗?”

  易文君眼神充满希冀,“云哥…”

  百里东君再度拉住了叶鼎之的衣袖,“叶鼎之,我们不可能带走萧羽的。”

  明德帝道:“如果宣妃踏出这间宫殿一步,暗卫会立刻杀掉萧羽!朕不需要一个有污点的皇子!”

  叶鼎之惨笑,“文君,安世也是你的儿子。”

  易文君哭道:“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去死啊!”

  叶鼎之道:“文君,你说得对。你永远是安世和萧羽的娘亲。待到安世长大成人,有能力亲自来见你了,你再与他一诉母子之情。”

  “你我夫妻五载,从此一别两宽,叶云诚心望文君此后平安喜乐。”

  说罢,叶鼎之拉着百里东君纵身一跃,与此同时,一众高手一起出手,剑气纵横杀意凛然。

  百里东君喊道:“叶鼎之!是打还是跑!”

  叶鼎之听见此话,只觉得浑身的郁结都消散了,只留下天地间的少年气浩然长存,如清风如朗月,让人浑身舒畅。两年间的压抑与负罪感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凌云之意气重新涤荡心胸。

  情爱一事本应为世间最美好之事,但若是为了情爱而使自己精神落寞满身沉疴,那便是误解了情爱二字。为人夫理应敬爱珍重妻子,保护妻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今叶鼎之数次以命相搏,足以成全两人情义。叶鼎之有义务保护妻与子,但没有义务保护妻子的另一个儿子,更何况这个孩子的父亲还要杀他。

  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叶鼎之也从来不是救济众生的菩萨。为己悦者出力,替过路者心忧已是侠之所大。诚然任何人都不应该逼一个母亲放弃自己的孩子,但是与其深深陷入局中,不如直接转身出局。

  这一次,做选择的不仅是易文君,也是叶鼎之。

  “不打了,先回家!”

  百里东君面具下的嘴角上扬,两人十指相扣,百里东君本就练过虚念功,修习虚念功的人内力相通,当世绝顶的两位武学天才同时将虚念功运到极致,竟如真仙一般,平地飞起。

  底下的一众人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轻功卓绝者立刻追上,叶鼎之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回手便是一掌。

  最前面的齐天尘和姬若风同时运功,姬若风手起八卦心门,一连三次断喝,齐天尘拂尘甩动,道法自然,两人联手消解这一掌的威力。

  等到这一掌余威尽散,前面的百里东君和叶鼎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鼎之和百里东君并未离开太远,在天启城郊边停下了脚步。

  “东君,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叶鼎之有些困惑。可以说,自打师父离开,他已经遇到了很多令他困惑的事情了,但直到今天才遇到一个能让他提出疑问的人。

  百里东君摆摆手,“别问我啊,问你自己。你若是浑身心情舒畅,那便是对了,你若是心情压抑那便回去。”

  叶鼎之笑笑,“我觉得刚才我有点过分了。”

  “怎么?”

  “逼迫一个母亲在孩子和爱人之间选择,本身就是不对的事。”

  “云哥,逼迫一个母亲在孩子和爱人之间选择的,是萧若瑾,不是你。”

  叶鼎之苦笑,“可我也是帮凶,东君,我还是太弱了。”

  百里东君冷笑,“我保证哪怕是我师父李长生,在那种关头也做不到比你更好了。”

  百里东君直接坐在了城郊的小路旁,看向叶鼎之,“云哥,你凡事总想着两全,可是莫衣前辈和我讲,或许差一点才是最好的。”

  “别为难自己了,云哥,我们不能拦着一个母亲去爱她的孩子。”

  “可她不快乐。她未来也不会快乐的。”

  百里东君冷漠道:“我第一次到天启城的时候也不快乐,因为我太弱了,我觉得所有人都在逼我,等我变强了,我就快乐了。她是影宗宗主之女,武功不弱,天赋也不差,她想离开天启,最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离开,而不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等待一个男人来带她走。我从师父那里听闻,有前辈《绣剑十九式》十九年便可成为剑仙,她若真想自由,便好好练功便是了。她的父亲包办了她的婚姻,萧若瑾强迫她就在天启,但是,他们都没有阻拦她练功。”

  叶鼎之好似第一次认识百里东君似的,将他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居然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百里东君笑,“大概是李先生教的好吧。像李先生这样的人,活得久了,自然就淡漠了。”

  “我从未听说过一个人要负责让另一个人永远快乐,这种事也没人能做到。实话实说,如果她今日选了和你走,纵使你不让我出手,我也会尽全力帮你的。”

  叶鼎之道:“只因你年纪小,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现在看来,也不尽然,练武也是修心,你能有如此武功,必然心境不差,在某些方面,我不如你。”

  “嚯,敢情你一直把我当小孩看啊?既然你如今改变了对我的看法,那我就大发慈悲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吧。”

  “什么?”

  “云哥,在已经尽力的情况下,没能救下别人不是错。”

  

千万不要觉得本章的百里ooc了,百里在少歌里真是这样的心态,而且比这个更冷漠一点,少歌里明知北离有难,但拒绝出手。百里并不是像雷无桀一样至纯至善的人,原著中叶鼎之东征,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几乎所有正面人物都要将叶鼎之绳之以法,唯有百里东君,从未有过杀他的念头,百里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他知道东征是错的,所以他要阻止叶鼎之,但也就是阻止了,他是绝对做不到将叶鼎之杀掉的。

叶鼎之和易文君已经和平分手了,下一章是玥瑶和百里。真挺好奇百里是怎么误杀玥瑶的,毕竟他和叶鼎之都打到走马灯了他都留手了。

玥瑶是个很好的姑娘,离开百里避免被杀(狗头)

刘丸子

刘耀文,人家都是爆改别人,哪有你自己爆改自己的呀

刘耀文,人家都是爆改别人,哪有你自己爆改自己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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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见过凌晨四点的海,波澜不惊...

小舞见过凌晨四点的海,波澜不惊,流动着隐秘的声息,似在吐露爱意。

她见过日晖初蒙的海,温柔绚烂,一如那双时常凝望自己的眼睛。

她也见过黄昏时分的海,沉郁、孤寂、无边痛苦。

那是失去了一切的海,潮汐不再逐月、海浪不再喧嚣,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小舞庆幸,他们相拥时,她仍能触碰到那片海心脏的余热。

那是海残存的生机。

留下最后的吻,她将离开,游荡的魂灵终将栖于远山。

山寂静无声,亘古远眺,终年不见海。

 

其实,唐三也梦见过那座山。

他梦到过凌晨五点的熹微日光,隔着朦胧山岚,飘摇着单薄的影。

他也梦到过子夜月升,清辉落满山眉,重重云烟隔绝了九天月中的呼唤,并无一声回响...

小舞见过凌晨四点的海,波澜不惊,流动着隐秘的声息,似在吐露爱意。

她见过日晖初蒙的海,温柔绚烂,一如那双时常凝望自己的眼睛。

她也见过黄昏时分的海,沉郁、孤寂、无边痛苦。

那是失去了一切的海,潮汐不再逐月、海浪不再喧嚣,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小舞庆幸,他们相拥时,她仍能触碰到那片海心脏的余热。

那是海残存的生机。

留下最后的吻,她将离开,游荡的魂灵终将栖于远山。

山寂静无声,亘古远眺,终年不见海。

 

其实,唐三也梦见过那座山。

他梦到过凌晨五点的熹微日光,隔着朦胧山岚,飘摇着单薄的影。

他也梦到过子夜月升,清辉落满山眉,重重云烟隔绝了九天月中的呼唤,并无一声回响抵达海岸。

可唐三依旧抓住了孤寂山影中的月。

他翻越重山,淌过血海,终身追逐的那轮月。

他的生命,他的全部意义。

被他亲手带回了身边,再不分离。

 

后来,他们一同去往那座山。

绶带与群鸟飞舞,万物都纵声高歌。

他们在山的低语与海的呼啸中相拥,立下古老的誓约。

许山盟,定海誓。

我爱你,如山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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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不系舟 

画师:@须回 

千禧年来电

潮山轶事01-02

*私设 ooc 勿上升

*视角乱序


三大 主文轩


01 宋亚轩


“嘉陵江的水还没漫过天堂顶,十八岁的人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八年前一个平平无奇的雨天,我一路向西,来到这个浓烈,潮湿,孤独,没有体恤心的山城,那天的夕阳好像垂死挣扎,硬生生在雨中挤出一点并不明朗的颜色,雨珠跌耸,蓝鼠尾草一下一下地点头。然后妈妈轻轻地、急促地说了一声,今天是个好日子。她过于小心翼翼,好...

*私设 ooc 勿上升

*视角乱序



三大 主文轩

 

 

 

 

 

 

 

 

01 宋亚轩

 

“嘉陵江的水还没漫过天堂顶,十八岁的人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八年前一个平平无奇的雨天,我一路向西,来到这个浓烈,潮湿,孤独,没有体恤心的山城,那天的夕阳好像垂死挣扎,硬生生在雨中挤出一点并不明朗的颜色,雨珠跌耸,蓝鼠尾草一下一下地点头。然后妈妈轻轻地、急促地说了一声,今天是个好日子。她过于小心翼翼,好像是要趁谁不备。

 

就在那时候,我认识了一栋灰色的楼。电缆线穿过楼顶,像是一条铁轨,碾过倾斜的天空与小镇的风景,把我们的生活紧紧地串联在一起。在这种瞬间,我总是能重新回到那个时候,像一个闯入者一样站在楼下,有一股声音催促着我上去,我怎么反抗都反抗不赢,大声地质问它为什么,它好像隐隐约约叹了一口气,说逃不掉的,你落了地就要生根。稀奇又古怪,可我知道,它说的是对的。

 

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些人,这些人会发火,会流汗,会悲伤,会流泪,于是这些味道掺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这栋楼的味道。总有人上楼又下楼,有笑着离开的,有哭着离开的,人长大又变老,楼也长大又变老,但它从始至终站在这里,用习以为常的目光审视所有人。这是一栋有生命的单元楼,他看着我们玩耍,我们长大,我们路过,我们离开。小时候的每个傍晚妈妈下班,都要把我顺路叫回家,然后我们坐在那张聆听过很多故事的饭桌上,一边咀嚼一边交谈,这个时候妈妈会抱怨一些琐事,爸爸会好声好气地帮所有人说话,而轮到我,他们会问我,你长大想要做什么呢?

 

事实上,我没有遵从小时候作文写的那样成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能成为科学家的人是很少的,可大家都想做科学家,很快我就明白,我不是一个幸运或特别的人,于是我回到我的高中,成为了一名老师,我可以在每一个学生身上,看见我们年轻时候的影子,有时候我觉得我其实只是周围人成长的一个遗世独立的点坐标,所有人都长大离开,只有我还停在原地。

 

当我还在想这回事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回头,是梁姗。“想什么呢,今晚你坐不坐班,要不要顺便帮你点外卖?”我摇摇头,说:“我今晚回家吃饭。”她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在那个时期经历了一些离谱的事情之后,我们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战友情谊。

 

我回到小区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一辆不认识的进口车,我对车没什么研究,但那些常年看到的车牌号我总是很熟,或许是谁家招待客人,多半是严浩翔他爸,有钱的人自然也会有很多朋友,我没多想。

 

直到我经过一楼马嘉祺他们家,敞开的门里露出两道人影,当我看清是谁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飞奔回半个小时前,坚定地告诉梁姗,我要一份外卖,以及我今晚绝对不回家。

 

嘉陵江他妈看到我有点尴尬,我能理解,她没有立马上来抽我一耳光就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想装作没看见,事实上我也正这样做了,嘉陵江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了。大学四年,实习两年,算下来我们整整有六年没有见了,但你为什么要回来,更大的城市也没那么好吗,还是也有像我这样自私自利的坏人。

 

我砰地一声大力关上房门,这个动作好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爸爸妈妈这段时间回了河南老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只好给严浩翔打了一个电话,这种时候没有人和我说话我会疯掉的。我把刚刚看见嘉陵江的事情给他说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等会来我家。

 

人们怅然若失的时间总是很快流逝,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对面那堵墙看,慢慢地墙变成了一片漫无边际的雪地,我也快要融化进去。融化了也好,我想着,如果我成功把自己融化成一滩雪水,那我就可以选择进入任意一条大江或大河。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严浩翔拎着一个满满的购物袋破门而入,鞋柜打开又关上,他习以为常地从中拿出属于他的那双拖鞋,稀里哗啦的声响令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你今晚不用去学校啦?”他盘腿坐在我对面,把袋子里的啤酒和熟食拿出来摆在茶几上,驾轻就熟地拆开一次性的筷子递给我。

 

“不用了,今晚我轮休。”我有气无力。

 

“哦哦,我妈前几天还说你爸妈今年暑假不回来的话端午就把你喊去我们家,她老念叨你,动不动就问我你怎么了怎么了,我说你这么大个人自己还不能生活自理吗……”

 

我能看得出来,他想把今天当成有声有色的随便哪一天,我很感激他,尽管这不一样。

 

但我还是说:“好啊,端午去你们家过。”我也把身子从沙发腾到了地板上。

 

“端午前两天是小木头生日,张真源喊我们去他们家过生。”他不紧不慢地边揭开塑料盖子边问我:“你给小木头买礼物了吗。”

 

“还没有,你买了?”我问他。

 

“买啦,我买了芭比娃娃,女孩子都会喜欢这种的吧。”他用很笃定的眼神朝我笑,然后毋庸置疑地回答自己:“这是肯定的。”

 

我想也没想:“小木头会喜欢什么啊,她什么都不喜欢,张真源上次跟我说,他妹妹把家里的棉花娃娃头给卸下来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用尽全力忘掉一个多小时前看到的一切的时候,我看准了一片鱼豆腐准备下筷子的时候,我正好打算就这顿晚餐把今天画上一个句点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若无其事地又夹起一块叉烧,看似无动于衷地继续说:“我看你不如给张真源包个红包,反正——”

 

然后门铃又响了一遍,严浩翔抬头凝视着我。

 

该死,上个周末门铃坏了我就不应该报修的,那样的话任凭谁使劲折腾它,它都永远是个哑巴。直到第三遍铃声响起来,严浩翔把筷子重重地放下,终于站起来:“万一不是他呢。”他不动声色地低头看着我:“是他又怎么样,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什么都怕。

 

“翔哥。”我听见嘉陵江的声音,我忘了,他们本来是较之双方任何一个人与我更亲近的朋友,想到这我甚至开始觉得他是来我这找严浩翔的,是吧,把这一切太当回事的人其实是我,是我擅自把这些事情蛮横地锁在我的脑子里,六年时间,忘掉一件事情很容易,忘掉一个人更容易,我凭什么就笃定他和我一样是个画地为牢的蠢货呢。

 

他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我则负责坐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地吃着我的晚餐,啤酒白沫肆无忌惮地炸裂在我的舌头上,像是小时候我们吃的五颜六色跳跳糖。严浩翔其实是对的,今天没有任何值得把它特殊看待的地方,或许等我活到久一点的年纪就能比现在更快的这样想到。

 

“宋亚轩——”

 

我心满意足的自我安慰戛然而止于严浩翔令人恼火的妥协,他叫我,说嘉陵江想和我出去走走。我本来想下意识地说不,就像我人生很多次果断的拒绝一样。妈妈说我小时候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不”,以至于我对这个词有相当程度上的感激和敬畏,正是多亏了它,我完好无损地成为了现在的宋亚轩。

 

但我突然反应过来,身为一个六年没见的普通朋友,拒绝会显得我才是那个有什么事情揣在肚子里没放下的人,按照一贯故人相逢的规矩,这样是不是就算他赢了,但他凭什么赢,他擅自把自己淌在桥底头流回重庆,现在还要向我炫耀他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吗。于是我慢悠悠地站起身,做出了今天一整天最令我后悔事情。

 

我隔着大半个客厅对着那张脸粲然一笑,说:“好呀。”

 

其实我只听得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干脆算了吧,我劝自己,宋亚轩,你为什么装作镇定地非要给自己争这一口气呢?明明伤口还像磐石一样长在你身上,你怎么有勇气上赶着若无其事地展示它呢?难道你真的以为,六年过后,真的会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吗。

 

“等我换个衣服吧。”

 

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重庆的晚上美在夜色辽阔中的街灯阑珊,准确的说,每一座城市都是这样,没有任何一个城市的黑夜是不靠光亮诉说美的。我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这片地方不算偏僻也不算热闹,打车去市中心也要十几分钟…是的,想着这些琐事的时候,我就会忽视他身上的那股陌生感。

 

“刚翔哥说你在我们高中当老师。”他发音变得字正腔圆了些,声线也厚了不少。

 

“嗯。”我没话可说。

 

“现在有没有学生像我们一样不好教,”他凑到我身边推了推我的胳膊,说:“你会不会经常生气啊?”

 

我居然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回答他:“大部分都挺好的,也有不听话的,但都怕家长。”然后我就可以顺水推舟地问一句:“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们单位在这来了家分医院,就把我调来了。”他吸了吸气,似乎又犹豫着补了一句:“我现在是医生,神经科的。”

 

我蜻蜓点水地震惊了一下,非常用力地命令自己不要张口问他怎么做到的,不然这会变成一个导火线,我们之间那些破事积攒起来的所有情绪又会砰的一声炸裂开,烧伤我们所有人。

 

“哦,你妈…也跟你一起回来啊。”

 

“嗯。”我以为这次轮到他没话说了,没想到片刻他又张口:“她年纪也大了,我想着把她带回来养老。”

 

“这样啊。”

 

“轩儿…”他迟缓地开口,说话地声音很轻很慢,我不确定是他不敢用力地叫还是我不敢用力地听,或者两者都有。

 

“你原谅她了吗,或者…我呢?”

 

说实话我没怎么听清之后他说的所有话,这个称呼这个话题让我一跃又回到了那个夏天,我还是十八岁的我,重庆也是我们十八岁时的重庆。

 

我不会忘记,在那个夏天,我们为这个城市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马嘉祺的女朋友好像良心发现,终于决定放他一条生路;张真源从医院妇产科的长凳上醒来,迎来家庭的新成员;严浩翔大张旗鼓地同大人们做抗争,誓死不愿让自己的继母带着她和她前夫的小孩进家门;而我,刚潦草踏过十八成年线的宋亚轩也没什么特殊,拥挤在这股烧人肺腑的仲夏热潮中,试图用更极端的手段把我可怜的同桌逼疯。

 

在那个夏天,嘉陵江叫做刘耀文,我还敢张口装腔作势地用明明自己也不熟练的粤语叫唤他的阿满,嘉陵江的水还没漫过天堂顶,十八岁的人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没有。”二十四岁的宋亚轩这样说。

 

 

 

 

 

 

02 宋亚轩

 

“那刘耀文知道吗,你喜欢他这件事。”

 

 

附中教室的灯是橘黄色的,五点统一亮起,把墙壁上黑笔红笔彩色记号笔堆砌起来的涂鸦照的通亮,曾经数不清的笔尖刺进乳白的身躯,只第一次的时候,这块墙壁就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贞洁,真正的粉刷也不能以饰太平,伤痛清清楚楚地刻在内里,墨水像洗不掉的坏血,愈久愈长,奔流不息。

 

我在英语课上走神,第三次在上面看到Mr.杜的名字。那个点好像过于用力,以至于写杜的时候有些断断续续,没能盖过有些年头的东方神起应援词。我能认出来这是梁姗的笔迹,或许,大概,应该,全年级都认得这是梁姗的笔迹,二十六个字母任意排列,这本是独属于另一块大陆人罗曼蒂克式的表达,它们曾被一次次地当作模范英语作文打印出来供全年级参考。那个时候它们是流畅的,肆意的,而不是像现在,一个大写一个小写,看上去谁也不认识谁。我从抽屉掏出一张便利贴想把它盖掉。

 

“刘耀文,站起来。”

 

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掷了下来,我下意识心虚缩了回右手,左手迅速地戳了两下趴台睡着的刘耀文,便利贴还黏在我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缝间。

 

老师点了名后站定不动,面无表情地把英语课本倒扣在讲桌上:“刘耀文,说说我讲到哪了。”

 

我猜可能是今天班上上课状态有点怏,这个时候随便哪个任课老师要抓个人杀鸡儆猴首选都是刘耀文。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椅子腿嘎吱在水泥地上划开一道苍白的口子,雨后槐花的香气擅自钻进他鼻子里,按理说这是不太合时宜的。一般这个时候我会偷偷在课本上把答案给他指出来,但今天情况特殊,循规蹈矩小宋班长也没有听课。他轻轻地在我身边叹了口气:“不知道。”

 

“坐下吧,好好听课。” 老师深深地看了一眼刘耀文,就是那种,老师们都精通的、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一般不会批评学生:“梁姗,你来把选择题答案报一遍。”

 

于是梁姗站起来,好像慈悲地放生一只只麻雀,把一串ABCD念的那样欢快好听。她把发梢烫成一个个小花苞,美丽得总算是没辜负这个春天,而现在它们被轻轻地散在肩头,羞怯着含苞待放。按理说老班不允许女生在班上披发,梁姗很聪明,她只在英语课的时候把头发散下来。

 

刘耀文不为所动,埋着头在课本上无精打采地不知道写些什么。我把手里的便利贴揉成一团丢进抽屉,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他的手肘。

 

老师一笔一划。

 

“怎么了。”刘耀文刚睡醒,嗓音有点沙哑,语调硬硬的。

 

“没事。”我压低声音,身体慢慢往他那边挪:“今天我和梁姗值日,要不等会儿你们跑完操了你先走吧。”

 

学校统一给高三加了放学后绕圈跑操,美名其曰强化体魄,先前一大片人成群结队跑到综合楼去逃操,后来出勤率太低,学校派了老师每天点到,大家都只好老老实实的跑。塑胶跑道被太阳烘烤成火烧火烧的红炉,顺着飞驰的跑鞋一路引燃了身体使的整个人汗流浃背,黏糊糊的令人焦虑。在这种时候,值日生其实是最好的差事,可以呆在教室里不慌不忙地做值日,灰尘落在那没错,你怎么知道不是扫之后落那的呢,况且没人能忍受盛夏里身体表层令人崩溃的粘稠感,跑完步了还爬上六楼的高三教室。

 

“没关系,我等你吧——”他轻声回答,然后仪式感很强地用力把刚刚起身弄错位的两张桌子扯至一条水平线上。

 

“不用了不用了,你上楼经过我们家的时候告诉我妈我值日就行了。”我急切地打断他。其实或许我不该这么慌乱的,分贝大到前桌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他迟疑地斜过眼看我,直到大概五秒钟之后下课铃声想起,他才说:“好”。

 

 

 

最近我和梁姗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滔滔不绝地跟我讨论要怎么办班级文化节这件事情,她提议我们找英语老师来当指导老师,然后办一个英语角。其实我知道这些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但我永远不会打断她说话,因为我不擅长打断任何人任何事情,我只会做帮凶。

 

但现在不一样,我特地等在这个我自认为绝佳的时机点,递给她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信纸,上面写的是候鸟一般静谧又纤细的英文句子,没有落款人也没有收信人,但我知道那是她的。

 

傍晚能隐隐约约听到蝉鸣,其实严格意义上说还没到夏天,毕竟夏天的架子总是很大,要在特定的时段里不紧不慢地来,多半个月少半个月都不行,当你以为天气热的不行快要入夏地时候。就会来一场特别大特别大的雨,浇灭所有它要来临的苗头。

 

她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我:“这是什么…小宋班长。”

 

这是一封情书。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发觉到她颤抖的声线和下意识捏紧的拳头。

 

“你的吧,我有话跟你说。”

 

头顶的风扇嘎吱嘎吱吐出温热的风,她嘴唇渐渐没有了血色,在这个太阳和身体反目成仇的夏天,她把自己置身于寒冬:“不是…这不是我的啊……谁说这是我的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慢慢泛起一阵痛楚,那阵感觉几乎要把我五脏肺腑都嚼碎:“这真的是你的,班主任说,让我弄清楚是谁写的…”

 

“这不是我的,这真的不是我的,你怎么能肯定这就是我的呢?宋亚轩,你不能随便捡到了什么都把罪名安在我头上吧!”她的声音渐渐开始大了起来,用力地打断我,摆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说话没有逻辑也没有条理,边倒退着边冲我摆手:“你在哪捡到的——你凭什么说是我的啊,你不要污蔑我!”

 

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了来自她胸腔发出的巨大的震动声,她还没有来得及扎起来的头发中跳脱出了几根发丝散落在她的鼻尖上,这一刻我觉得我才是那个罪人,是我残忍地把她逼成这样的,是我让她绝望又无能为力把自己的爱称之为一种大难临头的罪名。

 

慌乱中她急匆匆地扬起手臂去擦眼泪,她扬起脸,四处寻找一个不能直视我的视线:“求求你了,宋亚轩,这不是我的,这不能是我的,你知道的吧,市三好我们班只有两个名额,一个给你一个给我,班主任不都说好了吗,我都告诉我妈了,如果你说这是我的,我真的——”

 

她又哽咽了。

 

我没办法开口说什么,我得承认,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聪明人。但我没有想到,这十几秒钟的沉默其实会是炸弹在嗡鸣和爆裂中的一阵无声而致命的预警,她抬起头绝望又平静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摁下了那枚开关:“小宋班长。”

 

“那刘耀文知道吗,你喜欢他这件事。”

 

她说完这句话我就知道了,这事没那么简单,现在这种要死要活的疼痛嫁接在我身上了,我的震撼、悲怆、绝望和疼痛等一系列难以自制的情感以一种迅速的姿态轰隆一声,把我瞬间炸的血肉横飞。

 

“小宋班长,求你了,我们谁都不会说出去,对吗?”

 

她居然惊人地平静,真诚的看着我。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黏糊糊的,包括闷热的空气,被汗浸湿的后背以及发烫的喉咙。高三年级离校生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叫醒昏昏欲睡的仲夏,风的呼吸,蝉的鸣叫,空气里流通的好像浓稠的岩浆。

 

再然后,我就听见玻璃摔碎的声音,刘耀文单肩背着书包站在后门口,和我们一起承受着这场把这个世界彻底分崩离析的飓风。

 

 

 

 

阿念的草莓🍓

[TNT]旧岁(一)

-私设 勿上升

-古风向 回忆录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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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刘老将军遣人来说桃花开了,请您过府一叙。”

       一袭青衣的年轻男子拱手作揖,眉眼间透着对面前老人的恭敬。

       贺峻霖翻着药书的手一顿,轻抬了一下眼皮,有...



-私设 勿上升

-古风向 回忆录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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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刘老将军遣人来说桃花开了,请您过府一叙。”

       一袭青衣的年轻男子拱手作揖,眉眼间透着对面前老人的恭敬。

       贺峻霖翻着药书的手一顿,轻抬了一下眼皮,有些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你去备车吧。”

       年轻男子退下后,贺峻霖望着池塘里的莲叶久久未说话。

       良久才听的一声叹息。

       “垂垂老矣。”


       刘耀文立于府门之前,一袭黑袍,腰间系着犀角带,身披一件白色大氅,两鬓斑白,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眉毛稀疏,两眼却依旧炯炯有神。

       躲在门后的刘家两位公子看着自家祖父亲自在门外迎接神情不解,跟在两人身后的管家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老将军和贺老先生的关系还是这么好。”

       “管家何出此言?”

       管家摸了摸两位公子的发顶,“这个啊,当真是说来话长了。”

       “将军与贺老先生自幼便相识,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习武。除了他们二人,当年还有五位公子与他们私交甚笃…可惜啊…”

       “可惜?”


       “丁兄!”

       丁程鑫回过头,远处奔来一位少年,少年身形欣长,穿着一件墨绿色云纹劲装,如墨的长发用玉冠束起,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耀文。”

       少年奔至他面前,丁程鑫这才瞧见少年满目的委屈。

       未等刘耀文开口,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你少跟哥哥告状,我又不是故意的。”

       宋亚轩一袭宝蓝色斜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衣摆处绣着精致的竹纹,水蓝色的长裤扎入锦靴之内,正大步朝他们走来。

       眼瞧着俩人又要吵起来,丁程鑫连忙将两人分开。

       “可否跟我说说是何缘故呐?”

       宋亚轩撇开头不答。

       刘耀文急忙开口,“是他偏要去爬我的桃树,那桃树才长多大,哪里经得起他爬的。”

       说着眸中又溢满了委屈,“今年好不容易发了芽开了花,我还等着入了秋摘来酿酒呢…”

       宋亚轩大概也知道自己错了,紧紧拉着丁程鑫的袖子不松手,他一向骄傲,被家里人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少爷,哪怕知道自己错了也是不愿低头认错的。

       丁程鑫哑然失笑,抬手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又揽过刘耀文,“你们俩呀,真真是让我头疼,这样吧,我代阿轩赔你一棵如何?”


       “所以后院里的桃树就是这么来的吗?”小公子问道。

       “是的,丁公子第二日便送来了一棵桃树,将军很高兴,宝贝的不得了,每天都亲自浇水松土,谁也碰不得。”

       管家眼中带着笑意,似乎也在怀念当年。

       “丁公子还与将军和宋公子约定花开之后带他们采摘桃花酿桃花酒。”


       三人一起把酒坛埋在桃花树下,来年春天就可以拿来饮用了。

       也是在春天,丁程鑫高中状元。

       宋亚轩和刘耀文从街上跑了回来,全然没有世家公子的风范,高兴得仿佛是他们中了状元一般。

       丁程鑫听闻喜讯好似放心了一般长舒了一口气,抬步便往丞相的书房走去。

       丁程鑫八岁丧父丧母,表舅宋丞相瞧他可怜,便把他从渝州接来京城与自己的独子作伴,吃穿用度一如亲子一般。

       宋丞相看着丁程鑫一进门便跪在自己面前,连忙伸手去扶,丁程鑫执意不肯起身,跪在地上向宋丞相扣了三个头。

       宋亚轩和刘耀文躲在门外等了好久才见宋丞相和丁程鑫从书房里走出来,宋丞相瞧着宋亚轩和刘耀文,轻斥了一句,“好好跟你哥哥学,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宋亚轩扮了个鬼脸,拉过丁程鑫和刘耀文一起出了府。


       “那时老将军特意回来将桃树下的酒取了出来,”管家站在廊下看着桃树的方向,“为了庆祝丁公子高中,就连许久未露面的马公子也携了厚礼前来。”


       京城最大的酒楼,宋亚轩和丁程鑫早早地便在雅间中等候。

       刘耀文回府取了桃花酒,在酒楼下遇到了贺峻霖。

       贺峻霖手执一柄折扇,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用一顶银冠束起,端的是一副潇洒公子的模样。

       “贺兄,”刘耀文面带笑意冲贺峻霖拱了拱手,贺峻霖也同样冲他拱了拱手。

       二人相视一笑便一同往楼上走。

       约摸过了一盏茶时间,酒楼下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旁人一瞧便知是达官贵人。

       马车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位矜贵的公子,一位一袭紫色华服,腰间缀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墨发束起用一鎏金冠固定,眉目含笑,温润如玉。

       另一位公子身着一件雪白的织锦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间束一玉带,缀有一枚白玉佩,整个人带有一种清冷难以靠近的气场。

       还未接近雅间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笑,张真源轻笑一声和严浩翔加快了步伐。

       丁程鑫坐在上首看着宋亚轩和刘耀文斗嘴嬉闹,贺峻霖时不时也要掺两句进去,他也不制止,只是撑着头,一双好看的狐狸眸也眯了起来。

       “我们来迟了,”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张真源和严浩翔并肩走进。

       见他们二人来了,宋亚轩和刘耀文对了眼色,连忙倒了两杯酒,放在二人面前,“老规矩,迟者罚酒。”

      丁程鑫欲将上首位置让与张真源,便被对方抬手按住,“并无外人,我们兄弟之间只论长幼。”

       丁程鑫这才笑着坐下。

       严浩翔在刘耀文身边坐下,抬眸扫视一圈,“马兄还未到?”

       话音刚落,门外边响起爽朗的笑声,“马某来迟了。”

       推门进来一位俊俏公子,一袭丹青色连襟长衫,衣袖处绣着雅致的竹纹,如墨的长发用玉簪束起,手中拎着食盒,浑身透着几分英挺和潇洒。

       “既如此,马兄就更要罚酒了。”

       马嘉祺并不推辞,接过贺峻霖递过来的酒杯便一饮而尽,手中的食盒也被宋亚轩接过放在桌子上推到丁程鑫面前。







魔鬼的步伐

狼人杀不杀07(完结)

完结完结。搞定这个脑洞。下个脑洞再见呀。


从远古时代的四大史前文明,到玛雅文明,再到人类现代文明,沧海桑田,白驹过隙,这是一段无法用时间的度量衡进行度量的长度,而19世界末20世界初,在德国乌尔姆出生了一名伟大的科学家。


而由他引起的物理学界翻天覆地的变革,波荡延续到整个世界。1905年爱因斯坦第一次提出了狭义相对论,包括了重要的相对性原理及光速不变原理。


狭义相对论告诉我们“时间”和“空间”都是具有相对性的。(最为简单直白的解释:如果你看电视剧,你会感知时间流逝很快,如果你在上课学习非常难的的课程,在你的感知之中,时间就变得非常漫长)。


而在传统的三维空间理论...



完结完结。搞定这个脑洞。下个脑洞再见呀。


从远古时代的四大史前文明,到玛雅文明,再到人类现代文明,沧海桑田,白驹过隙,这是一段无法用时间的度量衡进行度量的长度,而19世界末20世界初,在德国乌尔姆出生了一名伟大的科学家。


而由他引起的物理学界翻天覆地的变革,波荡延续到整个世界。1905年爱因斯坦第一次提出了狭义相对论,包括了重要的相对性原理及光速不变原理。


狭义相对论告诉我们“时间”和“空间”都是具有相对性的。(最为简单直白的解释:如果你看电视剧,你会感知时间流逝很快,如果你在上课学习非常难的的课程,在你的感知之中,时间就变得非常漫长)。


而在传统的三维空间理论之中,人类只能向着一个方向进行运动,无法穿越到过去或未来。爱因斯坦则是在原有的三维空间上增加了时间,形成四维空间理论。


狭义相对论认为,当你以接近光速进行运动的时候时,会发生一种奇妙的现象,你的时间相对其他人会移动得更慢。直到你回到正常的状态。比如说你15岁时乘坐飞船以光速离开地球飞行,你在太空中过了5年。当你20岁回到家时,你会发现所有在你离开时和你年龄相仿的同学都已经65岁。(这一段对于速度和光速的解释抄的视觉中国,懒得自己编。)


这也就是俗称的“穿越”,你穿越了五十年。


这也就是你能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进行运动,相对于其他人,你的时间就会变慢的相对论,而如果当你的速度能够等于光速,你的时间就会停止。


那如果能让你的速度超过光速呢?


答案是时间就会倒流。


但是如何能够超过光速,这至今是物理学上至今未解的难题,因为至今没有发现能够超光速的有质量的物体。


但是至今没有发现,并不代表这种有质量的物体不存在。


随着量子物理学的兴起,人类发现了量子纠缠,是否量子可以超越光速的,是否能够实现时空穿越。


这一切的一切还有待未来的你去发现。


一场车祸,大爆炸,所有人的死亡。


凑齐了所有巧合的意外。


在狼人杀里的第二日白天里,李薇提起过,“我在路上的十字路口前打着雨伞,看见对面大屏幕上报道你们的意外交通事故导致的死亡,我想走近一点看,没注意红绿灯。呲啦一声。” 


如果有注意到这一点,新闻报道的是“死亡”,而不是“住进了ICU”,或者是否有注意过,他们所有人提及自身都是“死亡”,而非“濒临死亡。”


是的,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性,他们已经死亡。


明明她们之前还说着:“对于他们已经毫无波澜,内心甚至想笑。” 


“少爷们敷衍就敷衍吧,我也懒得看了。”


而当他们真正地走向死亡的时候。


“就不能救救他们吗?”一张张流泪的面具之下的人脸。


“救救他们,什么我都能做。”一张张扭曲的面具之下的人脸。


“他们都死了,救不活了。”我耐心地告诉她们。


“还有一点可能性吗?是否还有一点可能性?”一张张绝望地面具之下的人脸。


“那只能把可能性交给未来。”我告诉她们。


2072年,物理学界发现了一种名叫“快子”的物质,它的速度将随能量的耗散而无限增加,当它的能量趋于零时,则速度趋于无穷大。快子一旦产生,就具有大于光速的速度。(直接抄的百度上一种设想的物质。)


快子的发现是人类在科学上的又一次突破,使用快子,能够时光倒流,回到过去。


“让我们回去吧。”五十年前一张张扭曲的面具已然变得平静,她们头发花白,脸上爬满了皱纹,有些甚至坐上了轮椅,即使过了五十年,她们却依旧坚持:”让我们回去救他们,好不好?”


使用快子,的确是可以回到过去。


不过物理学之中一直存在时间悖论。(时间悖论最为简单的解释,如果一对夫妻感情破裂,对子女造成了伤害,子女回到过去,阻止了父母的相遇,父母各自与其他人结婚,既然父母各自与其他人结婚,那就不会有子女,那既然子女不存在,就不可能回到过去,阻止父母的相遇。)。


如果理想中平行世界并不存在,如何解决时间悖论,如何解决时代少爷团们均已死亡的现实,引起的连锁反应。


而她们似乎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如果我们亲手杀掉他们呢?”她们痛苦地问我:“让时代少年团都死亡,再以其他身份重生,利用快子将他们送到五十年后的现在。是不是就不存在时间悖论。”


我想了许久,告诉她们:当时代少年团的死亡不可避免,杀掉他们,再让他们以其他身份重生,依旧产生了时间悖论。但是只要你们能够接受时间悖论的结果,这并不是一个不可行的方案。”


“时间悖论产生的结果是什么?”


“遗忘。”我告诉她们:“时间悖论产生的逆转,将会让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遗忘这个团体,而当时光机开启,完成任务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会产生遗忘。他们所有人都将会被遗忘在时间裂缝里。而即使喜欢了他们一辈子的你们也将不再记得他们。” 


“同时。”我告诉她们:“我检测那一场爆炸后的生命体征,即使通过快子回到了过去,你们依旧无法救回所有人。他们的生命体征在爆炸之后已经十分微弱,所有最后剩余的生命能量加起来,只能让极少数人活下来。”


我在暗示她们,她们喜欢的某一个成员并不一定能够活下来:“这样你们也还要回到过去吗?”


“为什么不呢?”她们笑着告诉我:“能活一个是一个。”


而选择让谁活下去,她们说:“让他们自己选择吧,他们自己就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就狼人杀吧,他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虽然他们玩得也烂。”


时间裂缝的产生,会让在救回极少数人的同时让所有人遗忘时代少年团的存在,这里所说的所有人,包括她们和我。


他们七人将在无人观看的时间裂缝里完成这一个狼人杀游戏,就像一场无人观看的楚门世界,只有演员,却无观众。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即使在时间裂缝里产生了游戏结果,不确定是否最后有人寻找到正确的回去的路。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进入这个无人观看的楚门世界,在产生游戏结果之后,让最后活着的人走出这个时间裂缝。


“我来吧。” 白发苍苍老头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他变成了老头,依旧拥有最帅气的狗狗眼,“我也想回去再看看他们。”他告诉我。


少年时期的敖费当然不会画画,少年时期的敖费当然赤诚热烈,但是已经七十岁的敖费呢?


五十年不断想念让他学会了用画笔描绘思念之人的模样,五十年岁月的磨搓让他学会了安静与平和。


已经过了五十年了,半个世纪了,这是很长很长的岁月,敖费也不是那个敖费了。


而在这半个世纪里,无数她们熟悉的少年走向里死亡,有的是意外事故,有的是生病死亡,还有的是因为意外成为了植物人,于是年过古稀的敖费小心翼翼提出这个请求:“让他们都回来吧,让我们都见一见吧。”


老人的表情显得很怀念:“我太想见他们了。”


“如果让他们都回来,那在这个狼人杀的游戏里,时代少年团里面能够活下来的人就更少了。”我告诉他。


敖费想了想:“他们七个人应该也不会反对。”敖费笑了一下:“我替他们做决定了,让其他人都回来。”


于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也选择进入了游戏,变回了年轻时期的他。


敖费比起一个游戏的参与者,他更像是一个游戏的记录者,他记录下有第一局死亡的宋睡,宋睡面对众人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你们觉得狼人杀里只出现一个预言家正常吗?”的画面。


他记录下第二局死亡的贺影,面对严戏放下手里子弹的画面。


他记录下第三局死亡的马风,取下眼镜,说出:“我怎么杀得了他”的画面。


时光回溯到第五局开始之前敖费的房间里,“敖子逸画不出这样好的画。”丁年指着白纸上精致的画技:“他不会画画。”


“你到底是谁?”丁年问敖费。


敖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问丁年:“这重要吗?”他伸手取回丁年手里的纸张,他的笑容很是怪异:“敖子逸在不在重要吗?”


“敖子逸在狼人杀里的的作用只不是维护你而已。”敖费看着丁年,他故意说:“他本来也就是一个工具人,只要装得对你一往情深,谁都能扮演他。”


敖费贴近丁年的耳边,轻声说:“不过你放心,即使你是狼,我也会坚持敖子逸的意志维护你。我会扮演最好的敖子逸,跟随你投出每一票。即使你这一局打算把我推出去也没问题。”


敖费对丁年说:“敖子逸也会心甘情愿为丁程鑫而死。”


丁年怔住了。


他看着敖费的脸。


那的确是敖费的脸。


他不是敖费,他是敖费。



第五局之后的那一个夜晚,椅子抵住了宋盆和李薇的房门,丁年站在敖费的房门口,问他:“你会让他们回去吧?”


即使丁年不信任眼前这个敖费,却又向他再确认了一次:“你会让他们回去吧?”


敖费笑了笑,问他:“为什么不选择杀了我,我应该是今晚最好的选择。”


丁年看着敖费,“你不是坏人。”


时光流逝,没有了月亮。


而又在这个时间缝隙里,敖费又看见久违的月亮。


敖费看着丁年对他说:“这个房子看似处处透露着恐怖,却从来没有对我们任何的小动作进行过处罚。”


丁年的判断没错。


不管是戏影互相试探的:“我杀你好不好?反正你活着也没意思。” “让我先杀你。” 


还是完年的耳语:“丁哥,你也是我永远的榜样。”


还是风盆的悄悄话:“马哥,以前都是你保护我,以后我保护你。”


这些在没有视角的人眼中极易被忽视的细节,而在这个时间缝隙里,这个世界却没有对这些近乎破坏狼人杀规则的细节有过任何处罚。


这个世界任由他们进行任何小动作,夜里让他们去看想看的人告诉他:“我来杀你了”,白天里去和喜欢的人看最后一场恐怖片。


陈墨的房间里有他喜欢的吉他,厨房里有严戏爱吃的酱料,院外的树木之上还有宋盆喜欢吃的果子,这些等等……


这原本就不是一场死局,而是一场绝望之下争取到的生局。


她们竭尽全力争取到的生局。


张爱在爆炸之后,他的意识陷入黑暗,一个没有身体,戴着面具的人脸,突然闪现在他眼前,问他:“你想你的伙伴活下来吗?”


人脸告诉他:“有一个游戏,你们可以自行决定谁能活下来。”


“就不能都活下来吗?”张爱的喉咙干涩。


“不能太贪心。”戴着面具的人脸突然分裂成数十人脸,共同开口,再次重复:“这是一场生存者游戏,你们可以自行决定谁能活下来。”


“你是谁?”


人脸开始变形:“谋杀你们的人。”


人脸逐渐变形,融为液体,一滴一滴化在张爱面前。


那一张张面具之下的人,已经耗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将他们送入了时间裂缝的狼人杀游戏之中,而当他们进入狼人杀之后的一瞬间,她们也将不再保存任何有关他们的记忆。


所以她们说的也没错,她们是将他们存在过的所有的痕迹抹杀掉的人,她们是:“谋杀你们的人。” 


尽管对一切都不知情,但是善意和恶意,丁年不会分不清。


丁年顿了顿,对着敖费说:“不管你是谁,你说过你会坚持敖子逸的意志维护我,那当然也包括维护我的意志。”


丁年看着敖费说出最后一句话:“我的意志是送我的弟弟们回去。”


“让我的弟弟们回去。”


“好。”敖费看着丁年,笑着答应下来。


敖费眼看着丁年走向了死亡执行室,不会产生丝毫痛苦的死亡执行室。他叹了一声,拿起了画笔,画起了最后一幅画。


画里有月亮。


这一夜太过漫长,似乎等过了一年又一年,等了好久好久,天色终于亮了,宋盆一直靠坐在房间门口,眼泪早已流干。


贺影给他写的信,宋盆一直摆放在桌面上,贺影留给他的信则是,“亚轩,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宋盆一直盯着贺影留给他的信,深呼吸一口气:“好,贺儿。”宋盆自言自语答应贺影:“我答应你,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被抵住的门口的椅子终于从门外被缓缓移开,敖费打开了宋盆的房门,告诉他:“亚轩,你赢了,可以回去了。”


宋盆抬起头,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明明是,输了。


在这间房子里最后一顿早餐,只剩下敖费,李薇和宋盆,第一天一起吃饭的12个人,最后一天只剩下3个人。


宋盆吃得狼吞虎咽,他甚至嘱咐敖费和李薇:“快点吃吧,吃完饭就可以回去了。”他仿佛对于这里没有丝毫的留念。


李薇闻言只是笑了笑,却也配合宋盆的嘱咐,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


这是这里阳光最好的一天,敖费打开了院子的大门,一直以来全是虚无的院外,却突然出现了一条小路。


“走吧,亚轩。”敖费告诉宋盆。


宋盆拉着李薇的手,“走。” 可能有很多人不知道,李薇其实比宋盆小,宋盆才是哥哥。


而宋盆答应了贺影,他会是一个好哥哥。


李薇却不动,宋盆回头看李薇。


李薇笑着说:“亚轩,你有听说过脖子被扭断的人还能活吗?”


第二日的白天里,李薇就告诉过宋盆,“我在路上的十字路口前打着雨伞,看见对面大屏幕上报道你们的意外交通事故导致的死亡,我想走近一点看,没注意红绿灯。呲啦一声。”李薇模仿了当时突然的音效:“一架跑车冒着烟在雨中疾驰,再是嘭,撞击声,轮胎从我的脖子上碾过,血管破裂的声音,我醒过来的时候都还记得汽油的味道。”


李薇笑着告诉宋盆:“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还残存着生命特征,而我是死透了,死地救不活了。我回去也活不了。”


李薇提醒过他们,他救不活了。


但是李薇想,可能是马风太笨了没听懂他的话里的意思,所以才下不了手杀他。如果早知道他救不活了,马风会不会就能走进他的房间。


他们也就能说一会儿话了。


不会到了最后,马风选择了死亡,他们还是没说上一句话。


马风,李薇摇了摇头,低头笑了一下,他真的太笨了。


李薇对宋盆:“之所以我愿意来到这里,一来是想再你们一面,二来是想寻找一个答案,现在这两个愿望都满足了,也就足够了。而到了这个游戏的最后一局我还坚持玩着,不过是尽我身份牌的义务,为好人争取胜利。”李薇自嘲地笑了一下:“虽然我也没做什么。”


李薇突然抱了一下宋盆:“你能回去,我很高兴。”李薇拍了拍宋盆的头,轻声说:“回去吧,亚轩儿。”


“不。” 明明李薇的力气不大,宋盆却也抓住不他,宋盆眼看着李薇,手却抓不住他:“李天泽,你这个骗子,你刚刚说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的。”



“亚轩。”又是一个声音唤起宋盆的注意力,敖费指着通往外界的道路:“没时间了,快走吧。”


宋盆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敖费的手:“逸哥,我带你出去。”


敖费却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如果我出去了,就真的没有人记得这里的故事了。”


时间悖论产生的逆转,将会让生活在50年后的所有人都会遗忘这个团体,敖费一旦离开时间缝隙,他也会遗忘他所有想念的人。


或者说会遗忘他的前半生。


“我已经比你们多活了五十年,已经活得够本了。”敖费推了一下宋盆,将他推上小路,告诉宋盆:“好好活着。所有人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逸哥,哥。”宋盆伸手想要抓住敖费,却也抓了一个空。


敖费也留在了时间缝隙里。


他们都留下,却将他推走。


无尽的虚无。



“醒醒,你醒醒。”路人看着终于睁开眼睛的宋盆松了一口气:“大爷,我还以为你中暑了呢。”


路人看见躺在路中央的宋盆,将他扶到路边的阴凉处,“大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大爷,宋盆看着自己的手,满是皱纹,他抬起头,对面大厦屏幕正播放着实时新闻:“最近科学家研究发现了一种能够超过光速的物质,快子,这简直是物理学界的重大突破,也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重大突破。这意味人类终于突破了理论的限制,时间回溯终于成为了现实的可能性……”


利用快子突破光速,回到过去成为了现实的可能性。物理介质让五十年前的微弱的生命特征穿越了时空,来到了2072年。但是利用快子穿越毕竟只是试验,试验的副作用在此刻展现,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时间轴也在穿越的时候进行自我修正,将过去的人类的年龄修改符合现实的现状。


现在的宋盆,垂垂暮年的老人。


也由于修改了过去,现在的2072年里,所有人都不会记得曾经有过时代少年团这样一个团体。


“大爷,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好心的路人问宋盆。


“我叫宋亚轩。”宋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对着路人焦急着解释:“时代少年团宋亚轩,我们以前很红的,你知道吗?时代少年团。”


“时代少年团?”路人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你有队友吗?或许你说说你队友的名字,我可能有听说过。”


“队友?”宋盆喃喃两声,“我的队友。”


2072年的沙坪坝的商业广场上,一个路人手足无措安慰着痛哭流涕的老人


“我没有队友。”老人哭得像一个小孩,他说:“他们都不要我了。”


2022年的夏天里,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开了一家小卖部,基本上无人路过的小路上开了一家小卖部,似乎很奇怪但是又似乎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


既然在2072年里有人能够通过快子回到过去,时间回溯实现了第一次,当然也能够实现第二次。


喜欢他们的她们已经遗忘,但是没有关系,总会有人记得。


垂垂暮年的老人也通过了快子回到了2022年,宋盆带上满是皱纹的假面具,他擦着小卖部的柜面,他看着一群“私生”从车上下来,她们拦住了那一辆保姆车。


她们发出嘈杂的声音冲击着保姆车,拍打着车窗:“开窗。”


车窗外的声音 如潮水一般一次又一次灌进耳朵里:“下来。” “你们下来。”“说清楚。” “草泥马,下来说清楚。”


车上马风闭了一下眼睛,推开保姆车司机,坐上驾驶座:“我来。”


发动机响起的第一声,眼尖的“私生”看清楚司机换成了马风,车外响起:“马嘉祺,你这是要杀人吗?”“他没驾照,他不敢开车。”


发动机响起的第二声,“马嘉祺疯了。”


马风红着眼睛:“你们看我敢不敢?” 


马风真的疯了。


发动机响起的第三声,终于围绕着保姆车的“私生”退开,司机接手了马风的位置,开着保姆车离去。


其实早该知道,如果是真的“私生”,她们只会更加疯狂,哪会那么容易因为一场对峙而退开。


他们是最烂的团体,她们也是最烂的粉丝。


看着保姆车因为她们的阻扰选择开向了小路,那里有她们准备好的保姆车和准备好的司机。


有人哭着说:“我们真的杀了他们。” “我都不知道是爱他们,还是在恨他们了。”


想爱却又想杀了他们。


“总有人能活,总有人会活。”


新换的保姆车的后备箱里运转着的箱子发出转动的声音,引起了严戏的警觉,严戏开口问司机:“后备箱里放了什么?”


司机似乎没有听见严戏的问话。


“我问你后备箱里到底放了什么?”严戏忽然站起身来:“为什么后备箱里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你说话啊。”


那个时候,刘完手里的香烟,一点烟灰落在窗外,火星点燃了一路泄漏的车油。


碰一声,火光连成一片,车翻了。


也在同时,后备箱里高速运转着的快子终于突破了光速,将他们送入时间缝隙里。


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出事的这一天,中途保姆车停下过。


那时的宋盆下了车,在荒无人烟的小河边出现的极其突兀的小卖部,而那时的宋盆却丝毫没有察觉异样之处,他走了过去,买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小卖部的大爷看着宋盆:问他:“为什么要买烟呢?” 如果不买烟,会不会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宋盆想了想:“没有为什么。” 


时间总将修正一切,即使没有买烟,也会产生各种可能性引爆那一场爆炸,想通的大爷最终还是将烟和打火机递给了宋盆。


宋盆离去之前,小卖部的大爷对他说:“等一等。”大爷又递给宋盆一个小型医药箱,医药箱很小,宋盆甚至可以塞进裤兜里。


“这个送你。”小卖部的大爷看久了居然有一丝面善,他笑着对宋盆说:“用得着的。”


而终于能够再次上车的时候,刘完用力关上车门,手指被不小心刮了一下,“草。”手指渗出丝丝血迹。


宋盆看见刘完的手指染上血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医药盒,自言自语:“还真用得上了。” 给刘完的手指上贴上了一个创可贴。


这个小医药盒也不止在这时用上了,大爷看着宋盆远去的背影。


进入时间裂缝,狼人杀的第三日白天,刘完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右手手背上昨晚被玻璃碎片留下的伤口崩裂出血,刘完嘶了一声。


“你怎么了?”宋盆问刘完。


“没什么,昨晚心情不好,砸玻璃出气呢。”刘完随口编着谎言:“没留意伤到自己了。”


“我帮你看看。”


“没事,宋亚轩,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刘完面对宋盆的时候总是以一个照顾者的口气和心态:“我就一点小事。”刘完说着收回了手。


“什么小事。”宋盆按了按刘完的伤口,听见刘完吃痛出声,“玻璃扎进肉里吧。”宋盆说:“我房间里有小医药箱,我帮你包好。”



刘完最终还是被宋盆带回房间包扎伤口,一边走刘完还一边吐槽:“就你那手艺,还是把我赐死吧。”


“用得上的。”大爷看着宋盆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之后还有会用得上的时候。”


保姆车爆炸后,张爱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哭喊声,他被牢牢压在变形的车身下,肿起的左眼已经让他看不清车内的画面。


模糊的右眼隐约看见了丁年烧焦的半张脸,他看见了刘完的头靠在窗户边上,鲜血淋漓,而窗户玻璃已然破碎,张爱想伸手推一推刘完,他想至少让刘完出去。


至少让刘完出去吧。


然而骨折的双手已经让他使不上半点力气,他的嘴皮碾磨着牙齿,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耀文。”他想喊醒刘完:“耀文。”


然而,突如其来更加猛烈的撞击,突然出现的一辆陌生车辆撞击在刘完那侧窗户上,重型车头猛烈撞击刘完头部,猛烈的二次撞击。


张爱亲眼看见刘完的头无力地垂下,“耀文!”


谁都不知道,谁也不会看见,在保姆车爆炸之后,小卖部的带着满脸皱纹假面具的大爷驾驶着重型车辆,不带一丝犹豫地撞上了爆炸的保姆车。


快子加速运转,突破光速。


“刘耀文,你这个傻逼。”猛烈的二次撞击让刘完的头无力垂下,也让他的记忆濒临破碎,大爷却笑着说:“你别记得那么多。你这个傻逼记得那么多有什么意义。”


他只会无用自责。


猛烈的撞击同时也让重型车辆车窗破碎,小卖部的大爷躺在方向盘上,凸起的钢筋刺穿了他的心脏。



大爷看着对面车窗里刘完的头无力地垂下:“不过还好。最后不是你,是我杀了我们。”


“所以小刘别自责了。”


他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小宋老师都没有自责。”



他们有些人在那年北京的幼儿园里一起玩过水枪,


也有些人在那年一起淋过夏日嘉年华的雨。


时光流逝。


他们总将会被岁月遗忘,会被新人替代。


但是总会有人记得,至少现在的你记得,


他们都是曾经的二代练习生。


选择狼人杀,还是不杀的权利一直都牢牢握在他们自己手里。


“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淘汰。”


“我们是一个团体。”


狼人杀,不杀。


(全文完)

ハジ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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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据🌟✨

一些HP相关考据

PART 1

PART 2

PART 3(凑热闹的)



小球攀月亮

【全员向】总有一条蜿蜒在童话镇里七彩的河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合租日常零碎 写着玩的


——


01

  唐九洲第一天搬进来的时候,大家就被年轻人大学学的专业给震撼到了。

  是结结实实的震撼,比惊讶还要再牛逼点。


02

  “你再说一遍你学的啥?”邵明明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殡葬技术与管理,兼修防腐整容。”唐九洲听话地又说了一遍。

  大白天的,客厅里愣是刮过了一阵阴风。

  “有这专业吗?”齐思钧偷偷拉了拉周峻纬...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合租日常零碎 写着玩的

 

——

 

01

  唐九洲第一天搬进来的时候,大家就被年轻人大学学的专业给震撼到了。

  是结结实实的震撼,比惊讶还要再牛逼点。

 

02

  “你再说一遍你学的啥?”邵明明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殡葬技术与管理,兼修防腐整容。”唐九洲听话地又说了一遍。

  大白天的,客厅里愣是刮过了一阵阴风。

  “有这专业吗?”齐思钧偷偷拉了拉周峻纬的衣角。

  “有,这个系分的专业还挺多,还有陵园设计管理跟殡仪设备管理之类的。”良久,周峻纬解答道。

  “峻纬,你好厉害啊。”齐思钧对着人满脸崇拜。

  “一般厉害啦。”被夸了的周峻纬拼命克制上扬的嘴角。

 

  坐在另一边看穿一切的蒲熠星在心里冷笑——呵,男人,你敢给小齐看你的百度搜索记录吗?

 

03

  从这天开始,公寓1501和1502的所有人吵架时候的骂人宝典纷纷更新一条。

  ——再bb让唐九洲给你入个殓!

 

  而当事人对于这件事则表示非常痛苦。

  “我的课程里真没有入殓这一条,入殓有专门的人负责,你们不要再造谣我了。”唐九洲表情悲痛。

 

04

  自我介绍没有介绍职业这一项,唐九洲也是在后来的相处中,才逐渐挖掘出这些人的工作。

  跟盗墓差不多,唐九洲总结。

  因为有时候你打开一扇门,根本不知道那后面是普通棺材,还是千年尸王。

 

  比如郭文韬,这就是一位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再比如蒲熠星,这就是一位一周鸽六天的游戏主播,根本不知道他靠什么在生活,初步推测可能是钢铁般的意志。

  当然,也有神秘一点的,比如周峻纬,至今唐九洲都没有猜透这人是干啥的。

 

05

  “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终于有一天,唐九洲忍不住问出来,“为什么每天也不用上班?”

  “我这个工作,比较高风险,不太好直接说。”周峻纬表情沉重。

  一瞬间,唐九洲脑子里飘过去各种和国家//机密挂钩的职业,最后选了一个最朴素的继续问:“特警?”

  “No.”周峻纬摇摇头。

  “黑帮少爷?”唐九洲张大嘴。

  “很接近了。”周峻纬眼神鼓励。

  “难道是…”唐九洲稳住身子,一字一顿,“特、工?”

  “猜错了,是富二代。”

  “……”

  接近在哪里啊?!

  还有你妈的富二代算职业吗?!

 

  唐九洲很愤怒。

 

06

  齐思钧在唐九洲心里一直是一个温柔大哥哥一般的存在,时刻挂在脸上的笑容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唐九洲挺喜欢和齐思钧聊天的,每次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他抱怨,抱怨完心情立马就能恢复。

  “小齐哥真的好温柔啊。”唐九洲看着在阳台晾衣服的齐思钧感慨。

  “你还是太年轻了。”蒲熠星正捧着电脑看电影,闻言摇摇头。

  唐九洲:“?”

 

  直到有一天,公寓里跑进来一只老鼠,不知道它怎么上的十五楼,在一众大男人吓得上蹿下跳的时候,齐思钧微笑着拿起了靠在一边的拖把,以一个倒拔垂杨的姿势狠狠往地上一杵。

  “哐!”

  “好了,文韬明天下班的时候记得买只新拖把。”处理完现场的齐思钧优雅地拍拍手。

  唐九洲咽了口口水。

  老实说,他这会儿心情挺微妙的。

  这感觉不亚于,我以为每天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是身娇体弱的林妹妹,没想到妹妹真身是豹子头林冲的好兄弟鲁智深。

  太惊悚了。

 

07

  后来唐九洲发现,鲁智…不是,齐思钧的勇猛是分场合的。

 

  “啊!峻纬!”齐思钧一下跳上周峻纬的背,小手一指,“那里有蟑螂!”

  “哪儿呢?”周峻纬四下看了看,“别怕,我把它丢出去。”

  “那你小心一点。”齐思钧从人背上滑下来,扒着周峻纬的肩膀一副害怕的模样,甚至还捏起小拳头帮人加油打气。

  “哎,就这样周峻纬到现在还没追到人?我不信。”早就被科普过周峻纬悲催追爱史的唐九洲问旁边的王春彧。

  王老师冷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上又将杂志翻过一页,“一开始我跟你有同样的疑惑,后来我发现,他们俩可能单纯就是享受这种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暧昧感觉。”

  唐九洲:“……”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08

  为什么说周峻纬的追爱史是悲催的,那得从他刚搬进来开始说起。

 

  从小养尊处优要啥有啥的少爷对一开始就冲他展露关怀包容的齐思钧逐渐心生爱意,表白那天订了一捧巨大的玫瑰花,然而因为太大需要开车运送,堵在了路上。

  左等右等等不来花的周公子决定直接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思钧拒绝了。

  “你长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齐思钧非常直接。

  晴天霹雳。

  周峻纬半天都没缓过来,呆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大半夜人生。

 

  “我擦吓老子一跳!”出来上厕所的蒲熠星捂着心口靠在墙上。

  “晚上好。”周峻纬垂头丧气。

  “那什么,其实我觉得你跟小齐还是有可能的,他就是害羞。”蒲熠星走近了拍拍周峻纬的肩膀,“你也别太丧了,你们才认识几天,感情可以以后再培养。”

  “可是他说我长得不符合他的择偶观!”周峻纬情绪激动,手舞足蹈,“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因为脸被人拒绝过!”

  蒲熠星:“……”

  所以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伤心是吗?

 

09

  蒲熠星和郭文韬有一份独特的默契,独特到大家一度觉得这是特异功能。

 

  “文韬。”蒲熠星喊一声。

  “知道了,你等等。”郭文韬应了,没一会儿给蒲熠星拿了张毯子过来。

 

  “我的那个…”郭文韬冲蒲熠星伸出手。

  一句话没说完,蒲熠星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钥匙,“要去…”

  “不用。”郭文韬接了钥匙,“开个会而已不会太晚。”

 

  “好神奇,怎么做到的?”唐九洲震惊。

  “以目前的科学发展,应该是无法解释的。”周峻纬摊手。

  “很好解释啊,他不是说得很清楚?”郭文韬同样也不理解他们。

  唐九洲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10

  原本唐九洲以为,靠一个字就能读出整句话已经很厉害了,直到他有一天闲着无聊看蒲熠星和郭文韬互相盯了十多分钟。

  “那个,可以请问一下你们在看什么吗?”唐九洲揉揉酸胀的眼睛。

  “我在和阿蒲探讨全球变暖的根本原因。”郭文韬转头。

  “我觉得是因为人口剧增带来的环境破坏,他觉得是地球周期性公转轨迹变动。”蒲熠星跟着转头。

  唐九洲:“……”

  刚才有人说话?

  你们俩的特异功能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11

  王春彧有一个男朋友,家中五代从事中医行业,是一名资深的理疗师。

  唐九洲见过他,文质彬彬气质优雅,戴着一副普通的金边眼镜,但这人活生生戴出了一副贵公子的高贵感觉。

  郎东哲有时候会在公寓留宿,唐九洲经常能看到这人穿着睡衣捧着杯咖啡搂着王春彧在阳台上看月亮,安静又美好。

  我以后也要把生活过成这样,唐九洲在心里暗暗发誓。

 

  后来有一天,唐九洲躺在床上无聊刷抖音的时候刷到了一个熟人。

  其实原本唐九洲已经划过去了,猛地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又划了回来。

  “男人不用太帅,像个爷们儿就行,音乐!”叼着牙签的郎东哲在视频里很拽地说。

  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的唐九洲:“……”

  拥有贵公子气质的第一步是在抖音拍土味视频吗?

  学到了。

  没找到牙签,找了根笔叼着的唐九洲恍然大悟。

 

12

  数了数公寓里的人,周峻纬和齐思钧相当于在一起,蒲熠星和郭文韬本来就是绑定的,王春彧也有男朋友,唐九洲猛然发现,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单身狗。

  “唐九洲,过来帮我搬个东西。”邵明明在阳台那边喊。

  哦,还有邵明明。

  唐九洲激动地从阳台边长腿一跨,“嗖”一下就到了隔壁,一把握住邵明明两只手,给后者整得一愣一愣的。

  “明明!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邵明明:“?”

  “啊…是…”邵明明茫然地点点头。

  但是怎么觉着这话听着让人怪恼火的?

 

13

  来到公寓后,唐九洲最害怕的就是过生日。

  在收到过冬天的驱蚊三件套、特别丑不知道是猫是狗的羊毛毡、四斤至今没磕完的瓜子以及没有任何卵用因为根本举不动的哑铃后,生日这个每年最期待的日子,变成了唐九洲想去网吧玩连连看赶紧打发的日子。

 

  “我们九洲是不是快过生日了?”某天吃饭,齐思钧突然问。

  “是诶,又要准备生日礼物了。”周峻纬附和。

  “今年你想要什么?”郭文韬转过身。

  “过生日讲究一个惊喜,问了还有什么惊喜?”蒲熠星不赞同道。

  “要不策划一个生日派对吧,到时候可以请邻居来一起庆祝。”王春彧提议。

  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唐九洲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子,生无可恋,“各位哥,我生日还有一百零八天才到。”

  “快了,唰一下就过去了。”齐思钧笑道。

  唐九洲:“……”

  这还有小半年吧!

  而且明明周峻纬生日比较近为什么不讨论他的?!

 

  绝望的唐九洲此刻只有一丝安慰。

  幸好邵明明今天社团有活动不在家。

 

14

  夜,非常安静。

  唐九洲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思考,自己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搬进来。

  楼下的野猫凄惨叫着,在这瑟瑟秋风中,一丝悲凉萦绕在唐九洲心头。

  “唉…”唐九洲叹口气,准备离开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唐九洲猛地僵住,一身冷汗缓缓回头,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

  “啊啊啊啊啊啊!”唐九洲嚎得宛若表情包,还是高糊的那种,撒开腿就跑了。

 

  “春彧,他怎么了?”来阳台吹吹风的郎东哲不解。

  “不知道,可能压力太…哎哟呵,吓我一跳。”王春彧原地一个小蹦。

  郎东哲伸手揭下脸上的面膜,“你也要不要也敷一敷?我带了好几张过来。”

  “不用了…”心有余悸的王春彧推开这人的手。

 

15

  “真的你们信我!这公寓里真的有鬼!”唐九洲急得眼泪都要下来。

  “嗯嗯嗯,知道了。”齐思钧敷衍地点点头。

  “你不要这么敷衍,我昨天遇到了!”唐九洲跺脚。

  “唉…”周峻纬摇摇头,“看来是瞒不住你了。”

  “嗯?”唐九洲卡巴卡巴眼睛。

  “其实啊,我们这间屋子,以前出过命案。”蒲熠星眯了眯眼睛。

  “可惨了,一家四口一个没留啊。”郭文韬压低声音。

  唐九洲毛骨悚然,“我、我住进来的时候怎么没人告诉我?”

  “告诉了还怎么赚钱?”王春彧补上一刀。

  “你们都遇到过吗?”唐九洲缩了缩脖子,警惕地四下看看。

  “对啊,我和你小齐哥还跟他们斗过地主。”周峻纬说得煞有其事,旁边齐思钧无奈地瞪他一眼。

  “我有时候方案做得太晚,他们还会出来指导我。”郭文韬接道。

  “你们不害怕吗?”唐九洲睁大眼睛。

  “其实…”发现自己是“罪魁祸首”的郎东哲想说点什么。

  王春彧轻轻柔柔捂上他的嘴,笑了笑,“其实你还想吃一碗是吗?我去帮你盛。”

  郎东哲:“……”

 

  医者仁心的郎东哲给唐九洲递了张名片,“我也可以做心理辅导。”

  唐九洲接过来,“我心理没什么问题。”

  “没关系,总有一天会有的。”

  “……”

  不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吉利?

 

16

  晚十点,难得所有人都聚在1501客厅里。

  “事情是这样的。”周峻纬缓缓开口,“十五年前…”

  “等等,公寓不是才建了五年吗?”唐九洲打断。

  “上一个公寓不行吗?”

  “…你继续。”

  周峻纬继续讲:“有一家四口住进了这里,爸爸妈妈姐姐弟弟,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突然有一天!”

  周峻纬猛地拔高声音。

  唐九洲一个激灵开始试图把自己一米八多的身子躲进邵明明怀里。

  邵明明:“唐九洲你别拽我我也害怕…”

 

  周峻纬:“妈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开始嫉妒自己的女儿,甚至想要毒死自己的女儿,她把毒药抹在苹果上…”

  齐思钧:“等等峻纬,迪士尼会给我们寄律师函的。”

  周峻纬:“好吧,那抹在香蕉上。”

  郭文韬:“香蕉皮一剥不就没毒了?”

  周峻纬:“切好的香蕉,人家过得比较精致,别打岔…然后女儿就被毒死了,妈妈将女儿的尸体拖到楼下小花园埋…”

  蒲熠星:“不会有监控吗?”

  周峻纬:“靠,要不你们来讲?能不能学学王老师,听故事就安静听。”

  “啊?”王春彧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看看,人王老师还认真做笔记。”周峻纬抽出王春彧的手机。

 

17

  【王春彧】:峻纬讲故事的水平真的好烂

  【郎东哲】:录个音给我听听,我刚好下饭

 

  周峻纬默默将手机塞回王春彧手里坐好,末了补一句,“不准录。”

  王春彧:“…咳。”

 

18

  故事讲到最恐怖的地方,连齐思钧都忍不住抱紧周峻纬一只胳膊,虽然不知道他是真害怕还是为了什么。

  “最后警察将犯人绳之以法,并留下一句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周峻纬一拍手,完结。

  唐九洲愣愣地眨眨眼,嘴角抽了抽,这诡异的烂尾不爽感。

  就这?

  “浪费时间,我回去睡觉了。”唐九洲撇撇嘴,刚走了几步,屋子里骤然一片黑暗。

  “啊!”齐思钧惊叫一声,躲进周峻纬怀里。

  唐九洲用最快的速度蹿上了沙发,随手扯过一个人紧紧抱住,“什么情况?”

  “你…居…然…能…碰…到…我?”被紧紧抱着的人幽幽开口。

  “啊啊啊啊啊啊!”唐九洲撒开手,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照明,入眼是一张……皮卡丘的脸?

 

  灯又亮起。

  “噗——”郭文韬撕了脸上的神奇宝贝联名面膜,笑得直弯腰。

  唐九洲:“……”

  “烦死了你们。”唐九洲愤愤离开。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邵明明左右看看。

  “好像是有点,我去道个歉。”齐思钧准备跟过去。

  “没事。”周峻纬把人拉回来,“过生日的时候好好补偿他就行了。”

  听到关键词的唐九洲疾步退回来,“大可不必啊,我没生气。”

  “哥哥们也不是那种不认错的人,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蒲熠星满脸诚恳。

  “就是,明年我们一定给你办个最难忘的生日会。”郭文韬说。

  唐九洲:“……”

 

  救命啊,我真的没生气,唐九洲欲哭无泪。

 

19

  【唐九洲】:心理辅导需要准备什么?

  【郎东哲】:?

  【郎东哲】:这么快?

 

20

  比唐九洲生日先来的是新租客。

  刚上大一的石凯每天都元气满满,且贴心能干,会帮齐思钧打下手,会陪蒲熠星打游戏,还会给邵明明送小零食。

  “凯凯真乖。”齐思钧看着石凯剥好送来的柚子夸道。

  “要不要歇会儿?”郭文韬叫住积极扫地的石凯。

  “不用,我力气用不完。”石凯抹了把额上的汗。

  “真懂事啊。”周峻纬说着看向唐九洲。

  唐九洲:“……”

  为什么要看我?

 

  唐九洲突然有了危机感。

 

21

  当天晚上,唐九洲自告奋勇洗了所有的碗。

  “都别跟我抢啊,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洗碗。”唐九洲骄傲。

  “那顺便把锅也洗了吧,记得洗两遍,不然不干净。”周峻纬将碗推到唐九洲面前。

  唐九洲:“?”

  不夸夸我吗?

  蒲熠星像是看出唐九洲在想什么,“我们做哥哥的很好地守住了弟弟的梦想,弟弟不该感谢我们吗?”

  唐九洲:“……”

  我最不该的就是指望你们能吐出象牙。

 

22

  周峻纬带回来一只宠物,一只绿油油的虎皮鹦鹉。

  “新成员,给它起个名字吧。”周峻纬伸手逗逗站在手指上的鹦鹉。

  “它会说话吗?”唐九洲好奇地凑过来。

  “得教吧。”周峻纬想了想。

  “哎,你想叫什么啊?”石凯戳戳鹦鹉。

  齐思钧:“它哪能知道自己想叫…”

  鹦鹉:“我叫你大爷。”

  字正腔圆。

  所有人:“……”

  看来宠物店的主人脾气不是太好。

 

  蒲熠星:“你好。”

  鹦鹉:“我是你大爷。”

  郭文韬:“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鹦鹉:“我是你二大爷。”

  所有人:“……”

 

23

  最后鹦鹉有了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叫二大爷。

 

24

  二大爷最喜欢在蒲熠星直播的时候蹲在人手边看电脑屏幕。

 

  “靠!”蒲熠星躲闪不及被人阴死。

  二大爷歪了歪头。

 

  “什么傻逼?”蒲熠星暴躁。

  二大爷蹬了蹬爪子。

 

  “屮,%//%#()%@*&¥…”蒲熠星差点摔键盘。

  二大爷叫一声。

 

25

  “我们学校有个选修课老师烦死了,老针对我。”吃晚饭的时候,唐九洲抱怨。

  “怎么了?”齐思钧关切地问。

  “靠!”

  唐九洲还没说话,一旁的二大爷先骂了句。

  “他看不起我这个专业的,老说什么不祥之类的,搞得现在我去上课都没人坐一起。”唐九洲愣了愣继续道。

  周峻纬开口:“哪个老…”

  “什么傻逼?”二大爷又骂。

  周峻纬:“?”

  “还有更过分的,因为我看不惯他说这些,跟他呛了几句,他现在老在学校找我麻烦,期末要给我零分。”唐九洲有点委屈。

  这回没人说话了,一齐看二大爷。

  二大爷:“屮,%//%#()%@*&¥…”

  所有人:“……”

  蒲熠星:“这话有点耳熟。”

 

26

  “你每天都对着一只还是小孩子的鹦鹉说什么?”王春彧啧一声。

  “不是,我也没有时刻都这样。”蒲熠星转向鹦鹉,“哎你说点不是脏话的行不行?”

  二大爷从善如流:“想穿小裙子,骗韬韬一起穿。”

  郭文韬:“?”

  蒲熠星:“……”

  妈的。

  周峻纬捂着嘴幸灾乐祸。

  二大爷又说:“问峻纬要个链接。”

  齐思钧:“你给谁买裙子?”

  周峻纬:“……”

  妈的。

  你到底是只鹦鹉还是窃听器?

 

27

  后来唐九洲跟选修课老师这事还是解决了。

  周峻纬和蒲熠星宛若两个黑社会大喇喇走进人老师的办公室,一个动动脖子一个伸手关上了门。

  “说吧想要多少钱的红包。”周峻纬开门见山。

  老师:“?”

  “软的不吃是吧,我有一个几百万粉的直播账号,接下来您说的所有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蒲熠星歪头。

  老师:“??”

  等会儿,您二位为啥来的?

 

  一个下午,全校都知道了,唐九洲有两个很帅的……爸爸和叔叔。

  原本挺感动的唐九洲一瞬间看破红尘。

  也干点人事吧。

 

28

  蒲熠星直播有时候会忘了关摄像头。

  齐思钧也是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的。

  “文韬,你来看看这个怎么关。”摆弄了半天的齐思钧喊道。

  “什么?”郭文韬拐了弯进来,按着齐思钧的肩膀弯下腰,“我看看啊…”

  “好了吗?”坐在椅子上的齐思钧抬起头。

  “没有,有点难搞。”郭文韬低头看看人。

  对视的一瞬间两个人突然笑出来。

  “你是不是胖了,我看到你的双下巴了。”齐思钧笑道。

  “我还看到你的抬头纹了咧。”郭文韬笑着反击。

 

  最后摄像头还是没关掉,蒲熠星回来的时候,弹幕疯了一样在刷屏。

  蒲熠星定睛一看——满屏的【文思泉涌是真的】

  蒲熠星:“?”

  拿了个外卖我房塌了?

  不是你们连cp名都起好了?

 

  【阿蒲请把刚才那两个帅哥再叫来秀恩爱】

  蒲熠星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

  “靠!”二大爷替他骂出来。

  连骂人资格都被剥夺的蒲熠星:“……”

 

29

  周峻纬又带回来一只小飞鼠。

  “你老往家里带宠物干什么?”齐思钧不解。

  “看着可爱。”周峻纬勾起唇角,“我喜欢一切可爱的东西。”

  周峻纬这话是看着齐思钧说的。

  齐思钧面上一红,咬着唇有点不好意思地拍周峻纬一下。

 

  “周峻纬是在说小齐哥是个东西的意思吗?”唐九洲迷惑。

  邵明明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可闭zei吧,别被听见。”

  “你特么才是东西。”

  来不及了,周峻纬已经听到了。

  “那小齐哥不是东西行了吧。”唐九洲无语。

  邵明明拉着一边的石凯连退三步。

  快逃。

 

30

  “它要叫什么名字呢?”周峻纬环视一圈,“王春彧别跟郎东哲谈恋爱了,这么分不开干脆让他搬过来。”

  被点名的王春彧耸耸肩,放下手机。

  “可惜了它不会说话。”郭文韬惋惜。

  “太好了它不会说话。”蒲熠星庆幸。

  “要叫你什么呢?”齐思钧轻轻摸摸乖乖窝在周峻纬手心的小飞鼠,“你这么小,还这么可爱,就叫你xia…”

  “小王八羔子。”二大爷抢答。

  齐思钧:“……”

  蒲熠星:“别看我这句不是我教的!”

 

  为了不辜负二大爷的一片心意,最后小飞鼠的名字叫小王。

  王春彧:“?”

  我同意了吗?

 

31

  可能是因为叫小王,小飞鼠最喜欢的人是郎东哲,每次郎东哲一来就攀到人肩上不愿意下来。

  “它叫小王?”郎东哲惊讶。

  “是啊。”王春彧无奈,“我反抗过了,失败了。”

  “挺好的,多好听。”郎东哲用指尖摸摸小飞鼠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王春彧:“?”

  这位老中医你滤镜不要太重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为了表达对小王的喜爱,郎东哲带着它拍了条抖音,很拽的那种。

  “是真爱了。”唐九洲感叹。

  “拍个抖音就是真爱了?”邵明明疑惑。

  “我说的是王老师对郎老师。”唐九洲答。

  邵明明:“……”

  我劝你谨言慎行。

 

32

  二大爷跟小王相处得还是挺融洽的,两只笼子就挨在一起,时不时就能听到一鸟一鼠亲切交流。

  二大爷讲鸟语,小王讲鼠语。

  完全没有交流障碍。

 

  “我是不是眼花了?”蒲熠星揉揉眼睛,“我看到飞鼠在朝鹦鹉身上飞,飞了三次!”

  “小王,good!小王,牛逼!”二大爷叽叽喳喳。

  “你没看错。”郭文韬怜爱地摸摸人的脑袋,“要是二大爷爪子够灵活,就该给小王比个大拇指了。”

  蒲熠星:“……”

  “good boy!”二大爷又喊。

  蒲熠星眉头一跳,“看样子周峻纬的双语教学成果不错。”

 

33

  石凯是学声乐的,期末的时候有年级晚会,弟弟热情邀请所有人来现场听他唱歌。

  “石凯什么时候上场?”齐思钧刚接受了小提琴的洗礼,眼皮子有点耷拉。

  “还有两个节目就到了。”周峻纬看了看节目单。

  “好困。”蒲熠星脑袋一点一点的,“我果然没有欣赏艺术的天分。”

  “我觉得不是你的问题,是表演者技艺不精,艺术是无辜的。”郭文韬打个哈欠。

  整个剧场都安静无声,王春彧已经靠在郎东哲肩上开始打盹了。

 

  “下面请欣赏,二胡齐奏,赛马!”主持人笑着报完幕。

  剧场依旧安静,二十多只二胡一齐奏响,全场都醒了。

  王春彧差点跳起来,“什么东西?”

  郎东哲按着人的脑袋揉揉,“没事,我们到大草原了,抬头看看脱缰的野马。”

  王春彧:“?”

 

  “二胡齐奏为什么有个吹唢呐的?”邵明明瞪大眼睛,掏掏耳朵。

  “你看清楚,那是热情观众,他在底下吹的。”唐九洲表情复杂,“可能他是蒙族同胞吧,引起共鸣了。”

 

34

  石凯上场的时候,几个人坐起来给弟弟鼓掌欢呼。

  “这首歌呢,是我精挑细选的,想送给我的几位室友,今天他们也来了。”石凯站在聚光灯中心说。

  “是我们是我们!”台下的唐九洲积极挥手。

  “他们有的人至今表白都还没成功,有的人四级考了三次还没过,有的人被鹦鹉时刻监听,还有的人至今不愿意让男朋友住过来不知道为了藏什么秘密。”石凯叹口气,“但是我们每天都很幸福快乐。”

  “所以这首歌叫《快乐颂》。”石凯说完鞠一躬。

  他的室友们:“……”

  唐九洲把挥舞的双手放下了。

 

  “你快乐吗!我很快乐!”石凯忘我演唱。

 

  “你快乐吗?”郭文韬问齐思钧。

  “我快乐他妈。”齐思钧直接起身。

 

  “你要藏什么秘密?”郎东哲问王春彧。

  “房间不够了,九个人八个房间,他算不明白你也算不明白?”王春彧不敢置信地看回去。

 

35

  快过年的时候,唐九洲心里咯噔一下——他生日快到了。

 

  为了有点过年的氛围,周公子大手一挥——帮所有人把床单都换成了大红色。

  郭文韬:“你要是想布置自己的新房我没意见,为什么要换我们的?”

  蒲熠星:“一个人睡的新房?他表白还没成功吧?”

  唐九洲:“他妈的你们知道夜里上厕所一开灯被红色晃瞎眼的感觉吗!”

  邵明明:“我们当然知道!连二大爷和小王都知道!你看它俩的窝!”

  石凯:“要不我去剪个囍吧,我选修了剪纸艺术。”

  王春彧:“你们的被子也有粉色大牡丹吗?”

  周峻纬:“哦,那是我特地给你加的,郎老师说他牡丹跟霸王花更喜欢牡丹。”

  王春彧:“……”

  你敢不敢多给他几个选项?

 

  “你们懂什么,现在的人过年都太没意思了,年过得不像年,我这是给你们找童年的感觉。”周峻纬鄙视。

  “算啦,过完年就换回去。”齐思钧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我童年也不盖大花被子。”王春彧吐槽。

  “带你感受一下我的童年。”周峻纬接道,“不用太感动。”

  王春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感动了?

 

36

  大年初一那天,大家换上了新衣服,连二大爷和小王都有齐思钧做的小领结。

  “老齐么么哒。”二大爷兴高采烈感谢。

  蒲熠星看了看周峻纬,“它跟着你也没学什么好。”

  “来跟我念,小,齐。”周峻纬冲二大爷道。

  齐思钧:“……”

  小王在郎东哲手心扭着身子,想要给人看自己的新造型。

  “可爱。”郎东哲夸道。

  小王高兴地打个滚。

  “先生,你不该先夸男朋友?”王春彧看过来。

  “大过年的,当着孩子面呢,别说这些。”郎东哲捂住小王两只小耳朵。

 

37

  “八点了是吧?”蒲熠星看看时间,拍拍手,“到了今年春节的重头戏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唐九洲还在发愣,其他人已经纷纷从客厅各种地方翻出了大小不一的盒子。

  唐九洲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年的重头戏就是,帮九洲提前庆祝生日!”蒲熠星带头鼓掌。

  唐九洲:“……”

  果然。

  “哎我东西呢?”石凯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啊找到了!”

  然后打开垃圾桶捧出了盒子。

  唐九洲:“?”

  给我拿远点。

 

  “首先呢,祝九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周峻纬将盒子递到唐九洲手里,后者身子一歪。

  “不会又是个哑铃吧?”唐九洲拆开盒子。

  “猜对了,一个轻一点的哑铃,这回你举得动。”周峻纬答。

 

  接下来,唐九洲又拆出了会发光的玻璃杯、会复读的玩具鸭子、一支大学生绝对不会用的钢笔、一张痛苦青蛙面具、六斤瓜……

  “蒲熠星你他妈每年能不能送点不一样的?”唐九洲拆开一包瓜子恶狠狠抓一把塞嘴里。

  “去年四斤今年六斤,哪儿一样了?”蒲熠星理直气壮。

  “哑铃就是送着玩的,其实我没什么好送你的,给你卡里打了点钱,你别嫌弃。”周峻纬道。

  “爸爸!”唐九洲快滑跪了。

 

38

  最后唐九洲拆出来一只种在花盆里会吹萨克斯的……哈士奇脑袋?

  “这谁送的?”唐九洲愣住,打开底座的开关。

  哈士奇豁然起舞,悠扬的音乐传出——“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

  “谢谢郎老师。”根据音乐,唐九洲精准找到送礼人。

 

  “是不是还少一个?”唐九洲数了数。

  “还有我的。”邵明明从地上随手捡了根带子给自己系了个蝴蝶结,“我的礼物是最诚心的,我把自己送给你。”

  唐九洲:“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生活费花光了?”

  邵明明:“…别这么大声讲出来。”

 

39

  蒲熠星撑着脑袋,“唉…一想到明年又要跟你们一起过,我就fan…”

  郭文韬:“周峻纬在群里发了个两千的红包。”

  “…发自内心觉得开心!”蒲熠星立马拿起手机,“哪儿呢?刷过去了?”

  郭文韬:“……”

 

40

  【周峻纬】:这个红包是单独给你的

  【齐思钧】:干嘛?还搞特殊哦?

  【周峻纬】:庆祝一下你又一年没答应我

  【齐思钧】:……

 

  “你这是金钱绑架。”齐思钧抬起头笑道。

  “老实点,不然我撕票了。”周峻纬故意板起脸。

  “怎么撕?”齐思钧仰起头。

  周峻纬凑上去在人唇上啄了口,“这样。”

  齐思钧愣了愣,“我…”

 

  “沃日你大爷!”二大爷嗷一嗓子。

  周峻纬:“……”

 

41

  百度搜索记录:

  ——鹦鹉可以吃吗

  ——鹦鹉怎么做最好吃

  ——吃鹦鹉不被发现犯//法吗

 

————FIN————

不知道该放哪个合集,就放小狐狸了

阳澍
我爱他们!!!!一万年!!!!...

我爱他们!!!!一万年!!!!!

我爱他们!!!!一万年!!!!!

程蝶衣

【哈德】一忘皆空(24)

 战后

狗血

黑哈

生子

不喜绕道不喜绕道不喜绕道


“哈利,下雨了,不要再待在外面了,快进来。”温柔干净的女声从房间里响起,打断了哈利的思绪。


哈利没有动,他怔怔的看着雨越下越大,打湿了自己的衣服。他皱起了眉头,终于移动了脚步躲进了屋檐下。


雨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喜欢雨天,他总觉得在这雨天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是什么,他总是想不起来,或许只是本能的不喜欢下雨吧。


他挥了挥手里的魔杖,施了一个防水咒。他又忍不住打量起手里的这根魔杖来,这并不是自己原来的那根冬青木魔杖,而是山...

 战后

狗血

黑哈

生子

不喜绕道不喜绕道不喜绕道











“哈利,下雨了,不要再待在外面了,快进来。”温柔干净的女声从房间里响起,打断了哈利的思绪。

 

哈利没有动,他怔怔的看着雨越下越大,打湿了自己的衣服。他皱起了眉头,终于移动了脚步躲进了屋檐下。

 

雨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喜欢雨天,他总觉得在这雨天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是什么,他总是想不起来,或许只是本能的不喜欢下雨吧。

 

他挥了挥手里的魔杖,施了一个防水咒。他又忍不住打量起手里的这根魔杖来,这并不是自己原来的那根冬青木魔杖,而是山楂木,他不记得这根魔杖是从哪里来的了,也不记得这是谁的魔杖,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他问起过金妮,金妮听到他的疑问的时候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然而只是过了一秒她又立马收拾好了表情回答他:“是大战的时候,你从一个食死徒手里抢的。”

 

“是哪个食死徒?我怎么没有印象了?”哈利有些疑惑。

 

然而金妮只是笑了笑,一脸轻松的回答他:“你不必在意他的身份,他已经死了,如果他没死的话,你怎么能使用这根魔杖呢?”

 

说得也是,哪里会有魔杖同时认两个主人,肯定是之前那个主人已经去世了。于是他放弃了想要继续弄清楚的想法,而是继续毫无顾忌的使用着这根魔杖一直到现在。

 

如今他打量着手里光滑漂亮的山楂木,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它的杖身,它的杖心是独角兽毛,是最忠心耿耿的魔杖,哈利想一个内心阴暗的食死徒怎么会用这么高洁的魔杖。

 

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雨,越下越大,大有雷霆的趋势。

 

金妮匆匆从屋里走来,把哈利带进了房间。这是他和金妮曾经居住在一起的房子,远离人群,很安静,没有人打扰。

 

金妮找来了毛巾为他擦拭着微微湿润的头发,嘴里抱怨着:“怎么下雨了都不知道躲,待会感冒了怎么办?”

 

哈利的目光落在金妮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最后微微撇开脸去躲开了这些亲昵的动作,轻声道:“谢谢你,金妮。”

 

“你怎么又和我说谢了?你是我的爱人,爱人之间不需要说这个。”金妮好看的眉头蹙起,似乎有些委屈。

 

“不,不,”哈利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很幸运能遇见你,若不是你帮助我,可能几个月前我在那场意外中已经死了。”

 

说起那场意外哈利就有些后怕,听说自己是在追捕食死徒的途中受了伤,命悬一线之际还是金妮把他救了回来,虽然这些记忆他都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他相信赫敏和罗恩不会欺骗他,而赫敏说魔法部给他放了病假,这一年他都不需要去魔法部上班,只需要好好养病就行。

 

他遵从叮嘱,甚至连门都很少出,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金妮听到这些话笑了笑,她说:“哈利,你愿意和我继续在一起已经是我的幸运了。”

 

女孩子温热的身体拥了上来,哈利被她抱了个满怀,不知道为什么,他打心底里觉得这种接触有些不舒服,可是一想到这么多天金妮辛勤的照料,他还是迟疑着把手伸了过去,轻轻的搂住了她。

 

他能感觉出来金妮的依赖,他突然想起他曾经错过了这么好的女孩,就在几年前他和金妮分过一次手,他忍不住在心底痛骂自己薄情,若不是这次受伤金妮的不离不弃,他肯定一直还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如此深爱自己。

 

“哈利,我们结婚好吗?”这不是哈利第一次听到金妮说这些,事实上金妮在一个月前也提起过一次想要结婚,可那时候的他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应该深爱金妮,可是他总是做不到,他不敢告诉金妮自己有些排斥和她的亲密接触,夜晚面对金妮的求欢之时他甚至无动于衷,好在金妮并不在意这些,还以为是哈利久病未愈的缘故。

 

虽然没有感觉,可是他也清楚,金妮是他最好的选择,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就是一对,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和金妮在一起。

 

金妮和他都已经长大了,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这样拖下去浪费金妮的青春。

 

这次他看着怀抱里的女孩,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好,我们结婚。”

 

离他最后一次见到哈利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德拉科想,这次他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了,我终于可以安静地好好生活了。给哈利解咒的那天他也在,赫敏迟疑地举起了魔杖,问他是否真的要继续。

 

德拉科看着哈利沉睡的脸庞,竟然难得的生出了一丝酸涩,但很快,他强压下去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他认真的告诉赫敏:“开始吧,我想这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那我会消去他这一年的记忆……”赫敏还没有说完,德拉科就开口打断了她:“不是这一年。”

 

赫敏眼里有些疑惑。

 

德拉科只是正色道:“是所有,是所有关于我的记忆。”

 

赫敏愣住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使用一忘皆空,她的一忘皆空第一次用在的是自己父母身上,在大战前夕,她消除了父母关于自己的所有记忆。用魔法抹去一个人的存在真的很轻松,只需要轻轻挥一挥魔杖,她的父母便不再是她的父母,她也不再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成了陌生人。

 

一忘皆空没有反咒,一旦施下了这个咒语那些记忆便再也回不来。大战结束后赫敏回到过自己的家,看到父母的她习惯性的想走上去亲近他们,可是父母却问她是谁,从哪里来?

 

她从未见过父母那般薄凉的眼神,就连她和罗恩的婚礼,她的父母都不能来参加。

 

赫敏举起魔杖的手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这个咒语施下去会不会变成一场冤孽,他们会不会同她一样的在痛苦中度日如年。她最后还是放下了魔杖跌坐在一旁:“德拉科,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你连一点点记忆都不留给他?你明知道他有多爱你。”

 

“那又如何?”德拉科平静道:“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们会有好的结局吗?其实本该就是这样的。”德拉科低下头去,眼神暗淡:“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伸出那只手。”

 

在霍格沃茨和哈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不应该伸出那只后来被哈利拍开的手,这样他们至始至终都只会是陌生人,一切都不会发生,没有这些纠缠不清的感情,甚至不会有任何交际。

 

他做他高高在上的救世主,他做他娇惯蛮横的小少爷,是不会相交的两根平行线。

 

“动手吧,就当是放过他,也是放过我。”德拉科道。

 

他用了“放过”一词,就好像这种纠缠对他而言像是惩罚,赫敏不确定德拉科对哈利的感情,如果哈利是单方面的一往情深,赫敏也不介意为他断了这些。

 

是的,当时她不知道那场战争的结局,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消除父母的记忆,她舍不得朋友和亲人难过,她虽然痛苦,却没有后悔过。

 

她还是举起了魔杖,魔力从魔杖顶端泄出,化成一缕光亮进入哈利的额间。在这期间德拉科一直端坐在旁边看着,直到赫敏结束,德拉科都依旧是维持这这个姿势没有换过,就好像入定一般。

 

“你成功了?”德拉科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的,”赫敏保证:“他不会知道自己的生命中曾有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人。”赫敏看着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后悔的痕迹,可是让她失望了,德拉科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滩平水,掀不起一点涟漪。

 

德拉科起身准备离开这里,他离开前看了一眼床上的哈利。真神奇啊,没想到最后他还能和救世主走到形同陌路的下场。他含着劫后余生的愉悦和从头来过的憧憬,却也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一直没有着地的实感。

 

就像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从一个人的世界里完全消失,不甘心他和哈利就这样草草收尾,更不甘心他经历的一切痛苦就这样轻飘飘的被人抹去。

 

却又不是不甘心。他希望自己可以从哈利的世界里消失,他希望他和哈利再无瓜葛,他也希望这些痛苦可以化为云烟。

 

这是一种酥麻感,酸涩感,像是一种重生,却又是被打到了地狱,千言万语,百感交集,最后在他心底汇成了一条河流,不知道它去往何处。

 

他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唯有一声“再见”是最后的体面。

 

再见了,巫师们的救世主,霍格沃茨的救世主。

 

和……我的……救世主。











白墨

中毒05

•战后,八年级

•初始非双箭头设定、哈金情侣设定

•狗血、前期大甜、后期大虐,有霸凌情节

•R18


一句话简介:

哈利误服情毒药水,“爱上”了德拉科。德拉科没有服药水,却爱上了哈利。


5.

一连一个星期,哈利每天都起个大早,去二楼盥洗室——现在是马尔福的魔药室里报道。如果麦格教授发现他上课也如此准时,一定会感动地给格兰芬多加50分。

他们还有课,尤其是他们几个缺席了霍格沃茨七年级的学生,学校把他们缺席的课程都排进了课表。但是哈利翘掉了大部分——反正笔记可以向赫敏借,少部分课他也会去上,因为马尔福是不翘课的。

马尔福去上课的时候,他就悄悄跟着他出去,然后在走廊无人的拐角...

•战后,八年级

•初始非双箭头设定、哈金情侣设定

•狗血、前期大甜、后期大虐,有霸凌情节

•R18


一句话简介:

哈利误服情毒药水,“爱上”了德拉科。德拉科没有服药水,却爱上了哈利。


5.

一连一个星期,哈利每天都起个大早,去二楼盥洗室——现在是马尔福的魔药室里报道。如果麦格教授发现他上课也如此准时,一定会感动地给格兰芬多加50分。

他们还有课,尤其是他们几个缺席了霍格沃茨七年级的学生,学校把他们缺席的课程都排进了课表。但是哈利翘掉了大部分——反正笔记可以向赫敏借,少部分课他也会去上,因为马尔福是不翘课的。

马尔福去上课的时候,他就悄悄跟着他出去,然后在走廊无人的拐角处脱下隐形衣放进包里,再若无其事地去同罗恩他们碰面。只有这个时候,他会乖乖出现在课堂。

有时候他会看到这样一幕:几个学生成群结队跟在马尔福后面,用他一定能听到的声音大声且不指名道姓地讥讽些什么,讥讽的内容却都是直接指向马尔福。这样的学生四个学院都有,而且至少4个人以上。哈利从没看见过单枪匹马挑衅马尔福的。

以前的马尔福呼风唤雨,整个斯莱特林到处是他的“爪牙”,他身边总是跟着两个肥头大耳的“保镖”不说,随手做的徽章、胡乱编的歌也有整个斯莱特林学院替他传播。哈利多少次被他、或者被他教唆的斯莱特林蹦出来疯狂挑衅气到牙痒痒,如今看到他也被同样的排挤,理应很痛快才对,可他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的感觉很糟糕,默默地记下了几个找茬的格兰芬多学生的名字。

他担心马尔福会出手揍人,或者施些什么恶咒。可是他没有。哈利发现,他从来不用他妈妈的魔杖施任何恶咒,这大概和魔法部总是以魔杖发出的咒语作为罪证有关。他有时候会装作听不见的走开,一旦谁说的过分了,他就会反唇相讥。那张嘴快得像刀子,牙尖嘴利,经常把人骂的说不出话。哈利幸灾乐祸地看着一个被他骂哭的斯莱特林女生,心想,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头终于有人感同身受了。

他的神出鬼没让罗恩很不习惯。一天早晨,当他又突然出现在礼堂吃早饭时,罗恩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哈利?”

“唔,我在学习。”哈利往斯莱特林的餐桌看去,那个金发青年正恹恹地喝着玉米汁,其他食物一概不碰。他讨厌吃南瓜,哈利发现,但是万圣节前后的霍格沃茨厨房几乎只做南瓜。

德拉科·马尔福从来不在盥洗室里吃东西或者喝东西,对他来说,纵使被改变得天翻地覆,那里终究是放马桶的地方。因此他每餐都会出现在礼堂,否则罗恩恐怕这时也没法见到哈利。

“学什么?”罗恩指责道:“你说要复习,但你连课都不怎么去上。”

“许多东西是课堂上学不到的。”哈利说,他也开始觉得南瓜粥不好喝了。

罗恩这次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不依不饶问:“那么,你最近都在学那门课?”

“魔药课。”哈利不假思索道。

“天哪,你居然会主动学习魔药?”

罗恩震惊的疑问还未结束,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哈利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谁来了,他把脸埋在南瓜优格里,不敢抬头。

金妮·韦斯莱抱胸站在哈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色很难看:“哈利,你出来,我们谈谈。”

哈利在金妮的阴影下讪讪抬头,抹抹嘴跟罗恩说:“我吃饱了。”

罗恩一脸了然的表情看着他,像是在说:“哥们儿,祝你好运。”

关于冷落了女友一个星期这件事,即使是救世主也是非常的心虚。他跟着金妮来到礼堂外面的空地上,金妮依然保持着抱胸的姿势,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想解释点什么吗?哈利·波特。”她连名带姓地叫他,哈利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装作不知道地问:“什么?”

“整整一个星期,我除了礼堂,在哪儿都见不到你的影子,就连吃饭你也像打仗一样匆忙。一个星期了,你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过。你和罗恩说你去学习,但是赫敏说她从来没有在图书馆里见过你,你连课也不上了。你究竟在做什么?”

哈利挠挠头:“其实那是因为隐形衣……”

“别对我说谎!哈利·波特。你根本没去图书馆!”金妮十分笃定地尖声叫道。

“我真的是……”

“你是不是在和别人约会?”金妮的眼中突然蒙上一层水汽:“我知道,你大概是厌倦了。所以明天万圣节的舞会,你也不打算邀请我去,对不对?”

“怎么会?”哈利辩解道:“你毕竟是我的女朋友。”

“是吗?难得你还记得这个。”

“当然,但是我明天不一定会去参加舞会。”

“什么叫‘不一定’?”金妮探究地看着他:“什么因素会影响你决定去不去舞会?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事?”

“嗨,这……”

金妮更生气了:“是不是秋·张?还是卢娜?还是我不认识的什么人?”

哈利无可奈何,深吸一口气,只得如实相告:“好吧,说实话,我最近在跟踪马尔福。”

“马尔福?”

哈利想了想,还是没有将霸占桃金娘盥洗室的人就是马尔福的事情说出来——他毕竟作出了承诺。他说:“是的,像六年级那样。马尔福最近很奇怪,好像在熬什么魔药。他一个人神神秘秘的,没去魔药室,身边也没跟着什么人,他自己偷偷摸摸在熬……”

“哦,当然,他身边也没什么人可跟了。”金妮尖刻地说。

哈利没有理会她,接着说道:“我必须跟着他,我得提防着他做什么坏事。”

“可是你盯得也太紧了。”金妮尖锐地指出:“罗恩说你每天五点不到就起床出门了,直到凌晨才回寝室……有时候会更晚。不管马尔福在做什么,也不需要你这么不眠不休地跟着他——况且伏地魔都已经死了,他那食死徒老爸现在还在魔法部的地牢里等待审判呢,他又能做什么?”

“我不清楚。”哈利说:“他总是能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不是吗?六年级的时候,他居然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把食死徒带进学校。我必须得盯紧他,你知道,万一他在熬什么毒药,下给全校师生怎么办?”

他其实知道,德拉科·马尔福熬的不是毒药,在魔药室呆了没几天他就知道了。他看到那个男孩每次熬好几锅药水,每出一锅,他都要滴上自己的血,观察颜色,在一卷厚厚的羊皮纸上涂涂写写。然后,他总是会亲口喝下去一点,品尝它的味道。

有毒的魔药他是不会拿自己做实验的,哈利很清楚这个。在他出去解手或者洗澡的时候——他真的不肯在女生盥洗室里做这两件事——哈利试着看了看他那一卷长长的笔记。他能看懂的不多,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他是在分解什么魔药的配方。那上面,每一味药材或者某几种药材的组合后面都标记了与它药性相克的事物,马尔福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的解药。

金妮嗤笑一声:“他不敢。你忘记了,他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他害怕死亡,他连告发你都不敢,尽管那不用他亲自动手。我跟你赌一只侏儒蒲——他绝对不敢给全校师生下毒。”

“那不是胆小。”哈利大声反驳,“那是良知未泯。”

吃完早饭的学生正陆陆续续从礼堂出来,哈利的这声喊叫令好多道视线集中到他们这边。哈利眼角瞥到一个金色的脑袋也夹在人群当中,往那边看去,果然看到马尔福那张皱起的脸。哈利突然很怀念魔药室里他舒缓的面孔。只见他雾灰色的眸子亮了亮,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显然,看到他和女朋友吵架,令马尔福的心情十分愉快。

金妮张大嘴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讽刺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帮他说话了,哈利?跟踪他让你对他产生感情了吗?你们现在是手拉手的好朋友了是吗?”

哈利的脸蓦然通红,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的语气柔和下来:“别这么说话,金妮。你知道我没有。”

金妮甩甩火红的秀发:“你爱跟踪谁就跟踪谁吧,哈利·波特。跟你说吧,伯特利·格尼斯特邀请我明天作他的舞伴,既然你没有想邀请我的意思,甚至是否参加也要看马尔福的意思……那好吧,我会告诉他我答应了。”

哈利也生气了,他讨厌一切形式的威胁。他怒气冲冲道:“好吧,如果你非要这么说话,那么随你高兴。”

金妮眨眨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哈利的愧疚才起来一层,就听她刻薄地骂道:“哦,当然,我当然高兴。而你,你去请马尔福做你的舞伴吧,希望他没有把那该死的毒药下在你的南瓜汁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哈利感到十分头痛。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里居然产生了一个绝对不该有的念头:

他真的可以请马尔福当他的舞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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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药水》没法给合集命名,改个名字

ハジメ

After Noon【哈德/目录归档】

因为真的算起来有好多chapter我还是整理个归档出来吧……


  • [图片]正文完结,番外完结[图片]


简介:一个基于【如果37岁的德拉科重生在四年级,并决定从战争中抽身会发生什么】的自娱自乐脑洞,不过理想总是完美的


四年级:01 02 03 04 05 06 


五年级: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因为真的算起来有好多chapter我还是整理个归档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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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基于【如果37岁的德拉科重生在四年级,并决定从战争中抽身会发生什么】的自娱自乐脑洞,不过理想总是完美的


四年级:01 02 03 04 05 06 


五年级: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六年级:20 21 22 23 24 25 26 27


七年级: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保卫战之后:41 42 43


番外:《八年级》—— 关于未来的某些事

          《哈利・波特养了一只词汇量异常丰富的鹦鹉》

          《Chatoyancy》——关于那个未来



放逐一条鱼

【HPDM】Lost Angel(1)

Summary:被黑魔王阿瓦达索命之后,德拉科穿越到德思礼家,变成了他们的儿子。


羽毛掠过脸庞,身体像一张轻飘飘的纸,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托盛而起,浮在空中,被两股力量拴着,既飞不上去也掉不下来。


德拉科费力地睁开眼,他感觉全身上下的重量似乎都灌注到了眼皮上,他的眼球干涩而刺痛,躲闪地承受着刺眼的白光。


白色的光辉充斥着找不到边界的空间,星星点点的光亮像火花一般倾袭而下,落进金色的发丝里,闪烁明灭了好一会儿才消失不见。


就要见到梅林了,他想。


故事开始于一个阴沉的星期六夜晚。...


Summary:被黑魔王阿瓦达索命之后,德拉科穿越到德思礼家,变成了他们的儿子。




羽毛掠过脸庞,身体像一张轻飘飘的纸,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托盛而起,浮在空中,被两股力量拴着,既飞不上去也掉不下来。

 

德拉科费力地睁开眼,他感觉全身上下的重量似乎都灌注到了眼皮上,他的眼球干涩而刺痛,躲闪地承受着刺眼的白光。

 

白色的光辉充斥着找不到边界的空间,星星点点的光亮像火花一般倾袭而下,落进金色的发丝里,闪烁明灭了好一会儿才消失不见。

 

就要见到梅林了,他想。

 

 

故事开始于一个阴沉的星期六夜晚。

 

乌云遮挡了天空的一切,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却有一只栗色的小麻雀在这个世界沉睡的时间颤颤巍巍地破壳了,它依在母亲身边,那个小小的巢里,绿豆大小的眼珠子乌黑亮丽,打量大树外的世界。

 

泥土被雨水打湿的清新气味透过窗子散了进来,床上的人刚刚转醒,他微微扇动鼻翼,首先感受到了嗅觉,胸口立即大幅度地起伏,他贪婪地呼吸起新鲜而沉闷的空气,每一口都深深地吸进肺里。

 

听觉也渐渐明朗了,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听见远处传来的鸟叫,和滴沥沥的雨声混杂在一起,他动了动耳朵,猜测是不是天堂在下雨。

 

眼睁不开,头非常痛。

 

他只能从脑海里挖出一些记忆来思考——他从那个白色的空间来到了这里,那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被吸进那个黑暗幽深的隧道,他那时害怕地闭上了眼,看不见四周挤压他的软物是什么东西,也来不及去认真感受那些奇异的触感,他直直往下落,在察觉自己的身体将要落地的那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那之前,在他去到那个白色的世界之前,他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什么来着?他在沉重的眼皮底下转了转眼珠子,噢,是一道绿光——黑魔王的魔杖尖上射出来的绿光,精准地没入了他的胸口。

 

再再之前,黑魔王要给他阿瓦达索命之前,他干了什么?

 

不,他什么也没干,他只是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待在原地,待在霍格沃茨学生的阵营里。尽管他的父亲和母亲在空地的对面——黑魔王的身后,小声地叫他的名字,急切地看着他,像是要随时过来拉走他一般。

 

但他还是固执地保持沉默,他没有力气挪动他的脚步了。他鼻子发酸地看着躺在巨人海格臂弯里的失去生气的波特,那张脏兮兮的脸上是紧闭着的眼睛和泛白的嘴唇,安安静静地待在海格的怀里,就算是海格那毛绒绒的大胡子蹭到他的脸上,也没能让他痒得醒过来。

 

刚刚,黑魔王愉悦又激动地宣布哈利·波特的死亡之后,他对黑魔王的恐惧和厌恶顿时在心底里放大,黑魔王要统治世界了,这个巫师界的冷血疯子,他会用钻心剜骨惩罚每一个人,那很痛。

 

他克制地吐出一口气,将所有的希望都吐掉了。

 

我不想效忠伏地魔——这是看见那道绿光之前,他的心底里发出的最后一道声音。

 

他最后来到了这里——躺在床上。他并不确定是不是再睡着的话又会去到别的地方,或者长睡不醒——像他认知中的死亡该有的样子那样,所以他尽可能地保持住清醒。

 

他仍然心有余悸,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试着微微地挪动一点肩膀,而后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强袭了他,他皱着眉感到压在身上的被子仿佛有千斤重。

 

难道是梅林把我接回家了吗?不,不,虽然我的魔法很精湛,而且还是一个马尔福,但梅林应该不认识我,他不着边际地想,这儿也可能是天使的员工宿舍,或许他的脑袋上已经冒出了光环,背上长出了愚蠢又可爱的白翅膀,当他醒了,他就要去给梅林打杂。

 

这时,他的眼皮松动了,他认为这是天堂的领导给他的信号,让他快点起来工作了,天堂没有任何一个死掉后变成天使的人像他睡得那么久的。

 

于是他顺从地睁开了眼,但映入眼帘的画面并不是什么白色的云端,也没看见有其他冒着光环和翅膀的人,从不落俗套的布局看得出这家人生活并不拮据,有细雕的床柱和华丽的床头灯,但跟他的家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他的思绪又陷入了对马尔福庄园的想念当中,虽然自从庄园被黑魔王当做食死徒的据点之后他很久没有回去住过,但那还是他的家,他还是很想念他总是被温暖咒包围的软乎乎的大床。

 

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他的懦弱和固执所受牵连,但是他不怎么后悔,他认为他以自己的方式对抗了黑魔王,是花了勇气的,某种程度来说,他也算是站在了光明的阵营里。

 

他大胆地希望,如果救世主那群人胜利了,那些魔法部的人不要去追究他们家所犯下的错就好了。

 

闭眼缓了缓,他又动起眼珠认真环顾四周,床尾摆着很多娃娃,他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一点点微弱的亮光盯了一会儿,发现不像他小时候玩的魔法布偶一样会自己动。同样不会动的还有不远处书桌上的相片,没有开灯的房间太暗了,他只依稀看得出上面三个人的轮廓,而在相框的旁边,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像是被气体充满膨胀着的方形物品,德拉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而且这房间也太乱了,地上到处丢着玩具,衣服也遍地都是,德拉科眯着眼,观察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一件衣服,这很像波特除了校服长袍以外经常穿的衣服款式,那些丑丑的好像是叫T恤的麻瓜衣服。

 

哦!麻瓜!德拉科忽然恍然大悟,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没有在那些玩偶和相片上看到魔法流动的痕迹。

 

他泄了气,梗着的脑袋又陷回了枕头里。这让他的心理落差有点大,他宁愿去给梅林打杂也不要住进麻瓜的家里。

 

麻瓜,他又默念了一次这个词,然后选择平静地接受,麻瓜就麻瓜,一个从死里逃生的人不该这么挑剔,这是梅林给他的机会,他安慰自己。

 

可麻瓜都这么不爱干净吗?他还是忍不住挑剔起来,作为回报,我不介意替他们来一个清理一新。他这么想着,被窝里的手下意识摸索了一下,然后发现,他没有魔杖,他只摸到了自己的睡裤,而且不是他最中意的丝绸料子。

 

他立刻慌张起来,没有空在意他那不太舒服的脑子,忍着头晕左右转动脑袋。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他埋怨自己没有学会无杖魔法,那至少能让他用一个荧光闪烁,不用在这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瞪得眼睛都干了。

 

该死,不会是梅林把魔杖给回收了吧?他顿时觉得自己头疼得快要昏过去了。

 

正当他在心里念叨着他的魔杖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噢——天哪!”餐盘和桌面碰撞发出巨大的噪音,紧接着是碎步跑来的脚步声,“小龙我的甜心你终于醒了!”

 

他警惕地看着从门口闯进来的骨瘦如柴的高挑女人,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那儿当然是什么也没有,他皱起眉,刚想缩进被子里,就被冲过来的女人抱住了头。

 

“我的乖乖,”梅林在上,她居然直接亲了他的额头,不仅如此,她还像揉面团一样揉他的脸,“你终于醒了,你的高烧一直不退,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担心……”

 

德拉科震惊地停下了头部挣扎的动作,她提到我的父亲?他瞪大了眼睛,父亲也被梅林送来了这儿?

 

还没等他开口问,就听见门外一个浑厚的不像他父亲的男人声音大声地喊:“佩妮,是德拉科醒了吗?”

 

他疑惑地枕在女人的臂弯里,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胖男人进了房间,一脸关切地朝他走过来。德拉科想自己绝对不认识什么麻瓜亲戚,而这个麻瓜居然亲切地称呼着自己的教名。

 

而下一秒令他更疑惑的事情发生了。

 

“噢我的乖儿子,你受苦了,想要什么玩具爸爸给你买,还是想吃点什么?你最喜欢的蜂蜜味薯片怎么样?”胖男人捏了捏他的脸。

 

他错愕地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和女人,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一些破绽证明这是复方汤剂搞的鬼。

 

“薯片是什么?”德拉科最终问了男人的话里他有疑问的另一个点。他的声音因为生病很沙哑,以至于他没有注意这副声音里的稚嫩。

 

“上帝啊!弗农,我们的儿子烧得傻掉了!”佩妮不敢置信地叫出了声。

 

“这不可能!”被叫做弗农的胖男人同样惊恐地大叫,他伸出手在德拉科眼前晃了晃,接着指向自己,“乖儿子,看着我,我是谁?”

 

好吧,这绝对不可能是复方汤剂,因为卢修斯和纳西莎绝对不可能这么没形象地大喊大叫,也没理由扮成麻瓜。

 

德拉科选择沉默,男人女人见状震惊地抱在了一起,然后一个朝他喊“我是你爸爸”,一个朝他喊“你怎么连妈妈也记不得了”,他闭上眼,有点不太想醒来了。

 

在弗农和佩妮接下来大吼大叫的五分钟里,德拉科不得不理清了现实——他被阿瓦达索命,然后去了天堂,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又被送了下来,穿越到了一个麻瓜家庭。看他们的表现,德拉科绝对不是凭空出现在这个家里的,至少他们一直有一个孩子,而德拉科现在变成了他。

 

勉强而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他开始有点好奇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样,说实话,他真的挺满意自己上辈子那张脸的,要是也能把它带过来就好了。

 

“停,”德拉科叹了口气,打断了他们的尖叫,但是肺部突然一抽,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住,不受控制地咳了起来,女人担忧地抚着他的后背。

 

他缓了一阵,决定直白一点:“我发生了什么?”

 

咳嗽完之后他的声音没再那么沙哑,但他却发现喉咙里吐出的分明是他小时候的声音,噢,梅林,不仅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还允许他重来一遍十七岁以前的人生?

 

他感到有点鼻酸,可是,不可能重来一次了,重生在一个麻瓜家,意味着以后的生活轨迹都会发生巨大的改变——首先该担心的是,这是不是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还有魔法吗?其次,如果有,他还有魔力吗?最后,如果他还会魔法,那他岂不就变成了上辈子自己最讨厌的泥巴种?!

 

德拉科顿时心情复杂,对重获新生这件事竟然突然谈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

 

听到他的话,佩妮抽了抽鼻子:“你在外面和朋友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池子里,然后就发烧昏过去了,整整三天!我的甜心宝贝,你都不记得了?!”

 

德拉科决定忽略掉那恶心的昵称,说:“不太记得……我想我可能有点迷糊了……”

 

“噢,没事,我的宝贝,”佩妮又来抱他的头,弗农也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醒了,这是最大的幸运。”

 

这挺感动的,德拉科努力把自己代入他们的儿子的角色,却还是憋不出一句爸爸妈妈。

 

德拉科被他们两个轮流扯进怀抱里抱来抱去地好一会儿,在他发出抗议后,佩妮终于放开了他,把她先前摔在桌子上的餐盘又端了出去,重新热一热后又端进来盯着德拉科吃了下去。

 

麻瓜的饭还不赖,就是药很苦,不过糖很甜,比韦斯莱笑话商店的糖好吃多了。德拉科摸着肚子,在入睡前评价着在麻瓜界的初次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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