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亚角色分析 宿命
①莱艮芬德家养子凯亚·亚尔伯里奇向迪卢克·莱艮芬德在克利普斯·莱艮芬德死去的暴风雨夜和盘托出秘密[1]
②【lka ya/lka yaya/Ya ika/Yaya ika】
1.一个坏人/坏人们![2]
以下为本人根据自身经验做出的推算与猜测,可能缺乏逻辑。
首先给一下结论,凯亚必定会贯彻自己的使命。
开头的①,凯亚用行为改变了迪卢克对他的态度,从结果上看,这个不可挽回的行为导致他与迪卢克...
①莱艮芬德家养子凯亚·亚尔伯里奇向迪卢克·莱艮芬德在克利普斯·莱艮芬德死去的暴风雨夜和盘托出秘密[1]
②【lka ya/lka yaya/Ya ika/Yaya ika】
1.一个坏人/坏人们![2]
以下为本人根据自身经验做出的推算与猜测,可能缺乏逻辑。
首先给一下结论,凯亚必定会贯彻自己的使命。
开头的①,凯亚用行为改变了迪卢克对他的态度,从结果上看,这个不可挽回的行为导致他与迪卢克走上分歧的道路[3]。按角色故事神之眼中所说,凯亚主观上只是因为罪恶感[1]才向迪卢克坦白,同时也料到迪卢克的愤怒。
凯亚坦白的行为,是建立在对迪卢克的了解之上的,他主观知道迪卢克会愤怒,潜意识知道时任骑兵队长的迪卢克[4]不会杀死自己(透露身份,举报)。同时此处坦白的行为,也不可解读为自毁倾向或是放弃对未来的选择而交给迪卢克来裁决,面对愤怒的迪卢克,他与迪卢克拔剑相向,全力一战[1]。如此,他坦白的行为才成立。
②中,丘丘语“坏人”的发音,根据深渊法师语音,可以确定与“凯亚”发音基本一致。而根据考据党查证,“凯亚”并无出处,而“亚尔伯里奇Alberch”则是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尼伯龙根的矮人国王[5],以及天权星Alberich[5](?)
凯亚是坎瑞亚人[6],与丘丘人、深渊法师五百年前是一家[7],所以他会丘丘语,这一点从风花节任务云与雾之信中凯亚交给的作业也可以看出。由于凯亚的角色故事4中关于他父亲的描述过少,我无法完全确定这个假名是否是他父亲的授意,但是最终他选择的名字,是“坏人”。
这与优菈大事小事皆可记仇的扭曲的“仇恨”[8]不同,“凯亚”之名在一声声呼唤中被不断提醒,铭刻,他被锁在复仇之路上前行。
至此,我进一步对坦白和坏人之名进行分析。二者的共同之处是通过不可挽回的行为改变自身的生存环境,从而鞭策自己,或者说,逼迫。因为这两个行为对他生存环境的改变都是负向的,作为间谍吐露身份,作为人背负骂名,他内心的空间越来越小,未来的道路越走越窄。
根据我个人的经验,从[1]中基本可以得出凯亚的潜意识大于主观意识的结论,而这会导致他的主观意识与行为被潜意识完全操纵,使得他的行为意义多于他的本来意图。这一点在对[1]的分析中可以看到。
同样根据我的经验,被潜意识操纵主观意识的人,是迷茫不知方向的,只知道前进的人。这样的人,他们的目标往往遥不可及,注定穷尽一生也无法完成。正是因为内心的痛苦与煎熬,才无法直面目标,只能将目标深深地藏进心底,如同遗忘一般才能如常人般生活。这样的决定让主观意识失去主动,潜意识因为被植入了目标而强大,反过来能够引导人的思想行为。
那么,凯亚·亚尔伯里奇的目标是什么呢?是他父亲在那个午后托付给他的使命。
凯亚不曾说起过,那个午后真正的故事——「这是你的机会,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亲生父亲捏紧凯亚单薄的肩头,视线越过他,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地平线另一头,有着父子俩遥远的故乡坎瑞亚。
凯亚从未忘记那混杂着憎恨与希冀的眼神。[6]
[1]凯亚-资料-故事-神之眼
[2]书籍-丘丘语速查手册
[3]凯亚-资料-故事-角色故事5
[4]迪卢克-资料-故事-角色故事3
[5]alberich 百度百科
[6]凯亚-资料-故事-角色故事4
[7]主线剧情 第一章 第四幕 我们终将重逢-无信者的使徒
[8]优菈-资料-故事-神之眼
卡维角色分析(v3.2) 支离幻梦
本篇主要根据当前版本给出的信息中本人认为有分析价值的部分信息进行对卡维的性格的简要分析,且需要您对须弥的已出场角色有一定了解。
涉及留言板,其他角色语音评价,不涉及卡维出场(天黑写到正午累死了,写不动了,这种分析也不会有人想看更多的吧)。
主要格式为一论据一观点,再通过后续观点进行补充得到结论。
部分论据较长,全部为本人手打。如果觉得繁杂,可以重点看由本人加粗的文本。
本人的分析从客观角度来看较为武断,而且用词重。主要通过自身经验,可能缺乏逻辑。
(感觉自己会被雷到的请迅速离开,请离开。)就当看个乐子也可。
首先给出基于现有信息我能得出的...
本篇主要根据当前版本给出的信息中本人认为有分析价值的部分信息进行对卡维的性格的简要分析,且需要您对须弥的已出场角色有一定了解。
涉及留言板,其他角色语音评价,不涉及卡维出场(天黑写到正午累死了,写不动了,这种分析也不会有人想看更多的吧)。
主要格式为一论据一观点,再通过后续观点进行补充得到结论。
部分论据较长,全部为本人手打。如果觉得繁杂,可以重点看由本人加粗的文本。
本人的分析从客观角度来看较为武断,而且用词重。主要通过自身经验,可能缺乏逻辑。
(感觉自己会被雷到的请迅速离开,请离开。)就当看个乐子也可。
首先给出基于现有信息我能得出的结论。
卡维极其善于操纵情绪,不仅是面对他人,同时也大量作用于自己。
他在过去的时候受过一次很大的折磨(最好不要),但是他仍然坚定追逐自己的理想,只是现在是努力想要沉溺于由自己的思维构筑的理想世界。
①
奥摩斯港的留言板-部分
……前略
留言
{虽然书记官大人说我们可以出海碰碰运气,不过因为实在没钱还得再准备一段时间。大家有什么活计的话,也请来找我们吧。}
另一人的留言(此人在本文中认为是卡维)
{别听那位书记官的,正巧我知道有位大主顾需要工匠,我这就把你们推荐给她。这些钱你们也先拿去吧,别考虑什么出海了。}
回复(此人在本文中认为是艾尔海森)
{真希望你少做点无谓之事。有人成功,有人落魄,本身就是世间运行的定则,何必为了自己充好人[1]而干涉世界的运行起落?}
另一人的留言
{我们的书记官大人又开始讲他的神秘主义课程了。为什么?我开心![2]}
{你可不要忽视了,追求互助与公平的本性与义怒也是人驱动世界运转的道理,而不是什么【优胜劣汰】的谬论!}
回复
{你也不要搞错了,我同样从来没有否认过你所说的这些,但你完全不懂我在和你说什么[3],我也不想和你再解释了!}
{和血气上脑的人辩论真是头痛…话说回来,你自己的预算[4]哪儿去了?别告诉我你把教令院的补贴[4]都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了。}
另一人的留言
{【穷人穷苦于富人的富裕,所以富人应广散善财。[5]】佐尔菲卡尔贤者说的。}
……略去部分
回复
{他没说过,这个月的酒钱[4]你自己负责。}
另一人的留言
{我不跟你争论这个了,但给我一个月时间,他一定说过。}
在这一部分信息中,艾尔海森与卡维进行了争论。(笔者把海森的名字排在前面是因为是卡维先留的言,艾尔海森后留的言,故将海森视为争论的挑起人)
卡维以艾尔海森谈及的"世间运行定则"作为论述重心,尔后艾尔海森却否认了卡维的论述重点在这场交流中的必要性[3]。遂笔者划出前文艾尔海森的话中我能看见的仅剩的重点"为了自己充好人"[1]。针对这一质疑自身人品的观点,卡维并未给予否定的答复,而是半气恼半肯定地进行了回答[2],并未进行自证,紧接着立即以艾尔海森的话为根基开始反击,并成功使艾尔海森放弃了此次与他的争论。
至此笔者私以为此次争论以卡维小胜为结果,但艾尔海森的态度却出人意料[3]。笔者据[3]分析,同样的对话并非第一次出现,而卡维一直避重就轻地回避艾尔海森的问题,即"为什么要为了自己而破坏世界的规则"([1]及后续下划线部分)。更进一步就是,“为什么你这个理想主义者会如此利己?”
最后是录入的时候发现的[5],和[4]结合起来看更完整一些。笔者私以为,在这场对话中,卡维那是一点都不心疼钱啊,作为负债的、寄人篱下的人而言,他甚至是把自己视作富人的[5],那么他对于富裕的理解就必然不止于财帛,而是广阔地包含了才能与生命时间等要素,同时也可以理解为他就是手里有钱的时候装阔。笔者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为卡维引用的这句话在对他本人进行分析时能够拆解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而惊叹。
[4]的加粗必要性主要在于这些"带钱眼"的话都是艾尔海森说的。艾尔海森在提醒卡维物质的存在,物质的重要。
②
普斯帕咖啡馆留言板-全部
留言(此人为卡维)
{玛达赫先生的说书题材内容虽然老套,不过在对故事节奏的把握上还是相当老练的。}
{只不过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通过虚空获取信息,习惯性地忽视了这些技术上的【考究】与艺术形式上的【熟成】。}
另一人的留言(此人为艾尔海森)
{这就是你所言甚虚了,一切艺术形式皆有定时,一旦其能创造的【实利】被剥削殆尽,也就到了被淘汰的时日。}
{正如果实到了烂熟的时刻,就应该降解进入土壤,为新的植物提供养料。}
留言
{所以我一贯蔑视你这样的实利主义者,艺术创作来源于宝贵的闲暇,怎么能与目的为商业消费的生产和剥削[1]等同呢?}
另一人的留言
{闲暇的人就像球状大地上行走的人,是不存在的。不如你自己开动脑筋好好想想,有谁的生产活动能够离开商业交换?}
代理店主回复
{两位的纸上争论还是一贯的犀利呢…不过卡维先生这个月的账单该结了哦,仍旧是记在艾尔海森先生账上吗?}
另一人的留言
{不,我要让这个被惯坏了的[2]家伙体验一下商业社会的险恶。}
看起来很贵气的留言(此人为多莉)
{代理店长小姐,这个人的欠账麻烦记在桑歌玛哈巴依老爷账上[3],毕竟咖啡管够才能好好搞艺术嘛!}
在这一部分的信息中,艾尔海森依旧在与卡维争论。(笔者把海森的名字排在前面是因为是卡维先留的言,艾尔海森后留的言,故将海森视为争论的挑起人)
卡维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蔑视把艺术创作与目的为商业消费的生产和剥削等同的实利主义者[1],比如艾尔海森。此举在①中是没有出现的,在①中,卡维是以艾尔海森的观点为基础进行反驳,而在此处[1]卡维表明了"卡维"的个人喜恶。与本篇关系不大。
[2]可以简单地作为艾尔海森对卡维的评价语音条,不管是理解为"我给你做了很多事"还是"你平时日子过得真是好"都可以看出哪怕是艾尔海森这样的实利主义者,在评价卡维的精神状态或是生活水平抑或是两者兼有时,他气了,然后可以说是很没有水平地……断了卡维的供。(此处和①[4]的艾尔海森很显然比卡维更在乎钱如出一辙。)
因为结尾部分并未出现卡维的留言,故笔者难以揣测卡维的态度,但很显然艾尔海森的打击并没有成功[3],多莉的亲自表态不仅让艾尔海森算盘落空,同时也昭示了一种可能性,假如艾尔海森不让卡维住他家,也许卡维另有去处。仅作为笔者的猜测,实证不足。
③其他角色的评价-妮露
我听说是他建造了华美的艾尔卡萨扎莱宫[1],能建造出那样的作品,过程应该快乐又陶醉吧[2]。就像我练舞的时候一样,只要一想到能跳给大家看,就充满了喜悦和动力呢。
相较于其他和卡维有过直接接触的角色或纳西妲而言,妮露较为特殊,她并不直接认识卡维,同时她是搞艺术的,因此她的观点大致上可以代表部分民众的看法以及专注艺术的人的看法,故排在此部分第一。
卡维的成名主要是因为艾尔卡萨扎莱宫[1],而同为艺术创作者的妮露认为,卡维应该相当享受建造艾尔卡萨扎莱宫的过程[2]。
其他角色的评价-提纳里
卡维是须弥著名的建筑师,代表作就是那座醒目的卡萨扎莱宫[3]。当初在设计建造的时候,他还来找我咨询过有没有合适的观赏植物推荐[4]。但不知是怎么搞的,他在宫殿完工后却给自己欠了一屁股的债,目前正被学弟艾尔海森接济,借住在他家。这个…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提纳里的本条评价过于客观,可作为客观的学者的评价提供参考。
[3]和[1]的表达略有不同,笔者简单地理解为[1]是"卡萨扎莱宫让人认识卡维",而[3]可以近似地看作"卡维让人认识卡萨扎莱宫",这么说有些牵强,遂提供第二解"除去卡萨扎莱宫,卡维对于学者而言依然是优秀的建筑师"。卡维找提纳里咨询过问题[4]。
④其他角色的评价-科莱
大风纪官曾带着他来我们这里吃过一顿饭。在餐前水果刚端上桌的时候[1],他就开始大谈他那个又不讲情理又固执[2]的室友,我们连插话的时机都找不到[3]。只能点点头,憋着笑,吃完了整顿饭[4]。唉,真是不容易[5]。
想不到吧,这句话能划5个重点……甚至更多
科莱的本条评价很好地从侧面展现了卡维对待友人的一般行事作风,同时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作为提纳里的学生,科莱的个人看法可以对提纳里的看法进行简单的补充。
卡维从这顿饭的开头[1]一直吐槽[2]艾尔海森到结束[4],且得到了巡林官师徒的同情[5]。在整顿饭的交流卡维的单方面叙述[3]中,科莱等人以一种默许的态度接受了卡维的观点[4]。
基于卡维精神上觉得自己富裕①[5]这一结论,那么他是在吐槽艾尔海森吝啬于物质资源的支持?但卡维并不缺人资助②[3]这一结论却与之相悖。那么是否可以证明精神上觉得自己富裕①[5]实际应该被判定为第二种"今朝有酒今朝醉"?
并不,因为科莱的这条语音的现场实际涉及了卡维、赛诺、提纳里、科莱四个人,还有出现在卡维的言辞中的艾尔海森。接下来笔者会进行笔者私以为不能见人的交际收益计算……
作为神奇的利己理想主义者①[1],卡维在艾尔海森几乎没可能知道的情况下,通过对艾尔海森进行莫须有①[5]②[3]的诋毁[2]从而得到利益[5],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甚至其他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吐槽他人这一行为也完全可以解释为卡维性格洒脱①[5]²。
简单讲就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性质恶劣,一般来看却只是开玩笑罢了。如果没有卡维精神上觉得自己富裕①[5]和卡维并不缺人资助②[3]这两条结论作为支撑,笔者是万不敢得出这条结论的——卡维的精神世界匮乏,很依赖外部的评价。
⑤其他角色的评价-多莉
他是跟我有合作的妙论派的人之一,和某些教令院的死脑筋不一样,是个会为理想奋斗的人[1],我很欣赏他。我悄悄借了他一大——笔摩拉,让他造出了我的艾尔卡萨扎莱宫。可以说没有善良的多莉的资助,就没有今天的卡维[2]。
多莉的本条评价参杂了部分个人看法,所以需要另外的信息进行佐证。
多莉-关于艾尔海森…
他以前试探过我的手下。所以说,教令院的家伙真是又呆板又不诚恳[1]。我又何必冒这个风险呢?懂了吗?小跟班。
※此处引入多莉对艾尔海森的评价仅作为多莉对教令院一般学者的评价的参考。
卡维相较于一般学者,会为理想而奋斗,且机灵又诚实[1]。
[2]可以对③[1]和③[3]卡维与艾尔卡萨扎莱宫的关系进行补充,且能补充卡维依赖外部评价④的结论。但多莉是商人,有自夸之嫌,所以[2]除了提供了实际证据之外并不能对卡维的性格进行分析。
⑥其他角色的评价-赛诺
提纳里和科莱没有亲口说出来,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已经说明了一切。卡维分享的亲身经历比我准备的笑话有趣多了。我的看法?我觉得他们会为这种事情发笑,反倒是挺好笑的[1]。
赛诺的本条评价的绝半部分实际是对提纳里和科莱的评价,只有末尾部分[1]可以看作对卡维的亲身经历的评价或是对卡维本人的行为的评价。且赛诺作为大风纪官,笔者有理由相信他的评价是理性且客观的。
即,卡维的亲身经历/卡维分享他的亲身经历 并不好笑[1],所以觉得会因为此事而笑的人才好笑。
⒈赛诺觉得卡维的亲身经历不好笑 / ⒉赛诺觉得卡维分享他的亲身经历这一行为不好笑。
不好笑从程度上可以分为无趣或不应该笑,如果[1]解释为无趣的话,那么赛诺对卡维本人的评价基本可以参考卡维性格洒脱①[5]²。
如果[1]解释为不应该笑,(例如此事很严肃且性质恶劣,则不应该笑)那么⒈则可以证明卡维通过吐槽艾尔海森得到利益④[5]的可能性;而⒉则展示了如果严肃看待④中卡维诋毁艾尔海森这一行为,那么就会得到对卡维本人不利的结论。
但是就如④中提到的,当时现场能够对卡维进行评价的有三个人,卡维只要会考虑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就能知道多人环境下其他人听完他的叙述之后各自得出结论后的表现是会互相影响的。显然,笔者有理由(卡维很依赖外界评价④)相信他会。
④中提及是赛诺带卡维去道成林吃饭,目前除了这条语音之外笔者还未找到关于赛诺和卡维之间关系的其他信息,无法推断这件事的原因。遂笔者猜测在饭前④[1]卡维可能得到的信息有 科莱是提纳里的学生 赛诺和提纳里关系不错 提纳里本人的大致性格③[4],同时这三条信息还能互相影响。那么在饭中卡维进行讲述时,他就可以根据提纳里和科莱的反应④[3][4]大致感受到二人对他的行为的看法,同时他考虑到赛诺会受到二人的影响,那么赛诺可能会因为⒉²这种可能性而对他的评价降低的比率会下降。(就是在这个可能性上卡维依然会受到不利的影响,但不会有原来那么不利,从-10到-2)显然,赛诺的语音条证实了他的评价确实会受到提纳里和科莱的反应的影响。
所以,卡维很擅长支配他周围的环境,卡维是一个善于调节气氛的人。这一点同样也能从①和②中艾尔海森的两场小败看出。
⑦其他角色的评价-纳西妲
他对须弥推行智慧这一事的理解,已经非常接近本质了[1],很可惜的是[2],他掌握的真相无法成为这个国度的主流。什么?你说他和艾尔海森是室友?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可能性[3]…
※笔者仅把纳西妲对艾尔海森的评价视为纳西妲对极致理性者[3]的评价,遂不列出。
纳西妲作为须弥的智慧之神,可以尝试从她的评价中窥探卡维的"智商"[1],同时卡维的理解得到了神明的认可[2],但是神明一时并不能理解能够解读到须弥推行智慧的本质[1]的卡维为什么会和艾尔海森[3]近距离接触。
笔者斗胆猜测卡维的理解。
须弥是智慧的国度,是学者的国度,是理想的国度。人类社会是在对未来的理想与幻梦上建立起来的,所以不涉及商业/物质的理想②[1]正是知识最好的温床,但没有现实支撑的理想难以为继[2],所以无法成为须弥的主流。
另,根据卡维并不缺人资助②[3]和神明惊讶卡维与艾尔海森是室友[3]可以衍生出以卡维的意志为主导位的卡维为什么要住在艾尔海森家的疑问。
笔者私以为结合卡维精神世界匮乏,很依赖外部评价④以及①和②中艾尔海森的两场小败可以得到大致的结论,艾尔海森是一个非常适合卡维刷小分的对象。卡维能够通过与艾尔海森进行辩论获得不菲的精神食粮,所以他选择和艾尔海森一起住。
最后是总结部分……终于写到这儿了……
①卡维精神上觉得自己富裕,②卡维并不缺人资助
③+④卡维精神世界匮乏,很依赖外部评价(③④分开是因为怕小括号太多序号过乱,后统称④)
⑤主要作为对④的补充
⑥卡维是一个很擅长支配自身周围空间的人
⑦卡维的理想不涉及物质,纯度极高,几近幻梦
然后把看起来别扭的相悖的几点搓到一起(到这里就完全是违规手段了)——
Ⅰ:①+④卡维需要在精神上觉得自己物质富裕,因此很需要外界的评价与反馈来维持精神的稳定
Ⅱ:②+⑥卡维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说服他人来获得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Ⅲ:④+⑥卡维过去的人生经历过一次剧变,这使得他主要依赖的资源类型发生了改变,由物质转向精神,所以在掌握补给手段的同时精神却会匮乏
然后再搓点
Ⅰ+Ⅱ+Ⅲ卡维受到过去的影响导致在精神上会一直感到痛苦,所以他需要通过和他人接触来不断确认自己的存在
以Ⅰ+Ⅱ+Ⅲ+⑦能得出的结论加以修饰,笔者得到如下例句:
卡维作为妙论派的天才,极致闪耀却因为高处不胜寒或对自身的道德要求过高而孤独/受伤,于是他选择失去了一些,得到了一些。此后物质世界对于他而言不再是问题了,在精神世界他的天才终于得以安放,至此圆满。
此段仅为笔者以惯性思维写的例句!实际上因为实证不足所以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
另,以米家的一贯做派,卡维大概率不会是这么个性格,这个结果是我的系统算出来的最好的格,之前有好些格可以做满它都没做,所以这个应该也不是。
另有 关于我觉得卡维和艾尔海森到底吵了些啥(上),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都看到这儿了就别骂了求求QAQ)
友枫铁人三项(文画故事接龙)
是心血来潮办的活动!
因为个人比较怂活动规模比较小所以是从两个友枫群和自己的粮群招的人。
没想到后续会有那么多的车(图文都有)所以完整版需要加群观看。群号会放在最后。
喜欢+评论可参与抽奖,奖品大概是万叶吧唧亚克力和小零食自选一样。
正式开始前还请认真阅读游戏规则。
规则:
大家确定一个设定,由文手接力,每个人需要在从拿到上一棒内容的24小时内完成内容续写,文手的要求是字数不少于八百。
画手与文手间相互选择,根据文手的内容作画。
画手的交稿时间是在文手完成最后一棒交接的两天之内。
在所有内容完成后,大家共同围读故事。
最后一起汇总完成后上传至lof。
由于接龙的过程并...
是心血来潮办的活动!
因为个人比较怂活动规模比较小所以是从两个友枫群和自己的粮群招的人。
没想到后续会有那么多的车(图文都有)所以完整版需要加群观看。群号会放在最后。
喜欢+评论可参与抽奖,奖品大概是万叶吧唧亚克力和小零食自选一样。
正式开始前还请认真阅读游戏规则。
规则:
大家确定一个设定,由文手接力,每个人需要在从拿到上一棒内容的24小时内完成内容续写,文手的要求是字数不少于八百。
画手与文手间相互选择,根据文手的内容作画。
画手的交稿时间是在文手完成最后一棒交接的两天之内。
在所有内容完成后,大家共同围读故事。
最后一起汇总完成后上传至lof。
由于接龙的过程并不是全透明的,所以活动性质带有整活成分在。
注:
除第一棒以外,其余人只能看见自己上一棒的内容。画手只能看见自己选择的文手的内容。第一棒则只能看见自己的内容。
文手的交接形式是在上一棒完成后在群内@下一棒,在下一棒确认收到后开始计算时间。
由于后面的文手无法知晓前面的剧情内容,所以剧情走偏或是不够合理都有可能。
介意者还请自行离开。
准备好了吗?
没有也要开始了!
第一棒:
刺耳的雷鸣。
闪电夹杂在厚重压抑的乌云之间,将嘈杂的声音聚拢,再不断挤压,于是连带空气也变得沉闷。
紫色的眸子逐渐暗淡。
本来紧握着的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令人窒息的绝望。
万叶紧紧抱住在怀中失去生息的恋人,枫红的瞳孔中盛满怒火。他冷漠地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武士,还有站立在大殿门口漠视着这一切的,他们曾经的信仰。
“没有人用任何理由夺取民众的愿望,就算是神,也不行。”
他透过刀锋与大殿门前的人对视,直到那人转身离开,他才抬刀挡去逼近额角的刀锋。
他轻放下恋人的身躯,紧握住剑柄,视线在于面前人对峙,感官却能灵敏地捕捉出将他包围的所有武士的动作。
这不是飞蛾扑火。
“逝去的我们只会是开始,暴政一定会被推翻。”
极度冷漠的语调使得他手中的剑又锐利上三分。他抵挡住一次次角度刁钻能将他一击毙命的攻击,却防不住自四面八方袭来的暗剑。
他倒在恋人的身旁,温热的血液不断流失,浸透大殿前的青石砖。
用去最后一丝力气吻上恋人的额头。
晚安,祝你好眠。
万叶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武士们冷漠而麻木的眼神中终于出现能被称之为悲悯的情绪,可这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们是反叛者,他们是推翻暴政的开始,他们是先驱者,他们将被历史铭记,也应当要被历史铭记。
他们,会一世好眠。
……
空白,大片的空白。
昏沉的感觉充斥在脑海,可他陷入无尽的悲伤之中,不愿醒来。
“……万叶,万叶!”
熟悉的脸庞在眼前逐渐清晰,不知从何而来的欣喜降落在心间,又化作泪水落下。
他在这个瞬间觉得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友人在他落下泪的那个瞬间慌了神,他急忙冲回自己的书桌抽出几张纸巾,想要抹去万叶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却又在那直白的注视下收回手,将纸巾塞入到他半握拳的掌心。
“那个……我是想叫你爬上床睡,趴在桌上对颈椎不好,也容易着凉。”
薄红的脸颊,游离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语调又过分小心的担忧。
万叶笑出了声,拭去眼角的泪又抚平被他压得有些皱的书。他道过谢又看向确认过他没事后依旧紧张地停留在他身旁的友人,从书架抽出一沓笔记本才转过头来问他。
“下午我们俩都没课,一起去图书馆吗?”
少年心事总是小心翼翼又无可藏匿。
在万叶假装轻松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友人却发现他的耳垂变得通红。
这是一种试探吗?
友人无从猜测,也只能将期待与窃喜埋藏在心底,迅速收拾好了电脑,顺手接过万叶手里的书籍,爽快地将门落锁。
万叶看着友人爽朗中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容,忽然又想起梦中那对暗淡了的紫色双眸,想起被血浸透的红色羽织,想起那刺骨的绝望,和痛到极致只剩下冷漠的空洞心脏。
就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在上一个瞬间他们所经历的事情。
万叶又一瞬的恍惚,整个人仿佛飘到云层里又在沉默着对上明亮的紫色瞳孔时落到实地。
或许也只是梦境。
还是不想那么多了。
他抬腿走到那人身旁,抬头轻笑一下。
“走吧。”
风儿喧嚣,阳光炙热,稀薄的汗水使鬓发粘结紧贴耳后,紧张的双肩还有自然垂下虚握着想要靠近对方的手。
都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到安心。
无论是梦境还是真实。
那或许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这个人此时就在身旁。
画:@頑劣不恭
第二棒:
文:@ShiTou
“万叶——”
“啊、嗯,怎么了?”万叶回神,尴尬地移开视线,企图将注意力转移到书籍上。
“你今天好像一直在盯着我走神……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且不提万叶刚刚书翻到一半,手里还捏着书页就盯着友人的脸出神,在来图书馆的路上万叶甚至因为出神没有注意前面,差点和电线杆来个亲密接触。要不是有友人护着,他现在估计就顶着一个大包在这里看书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睡眠不佳而已。”万叶回忆起之前的恶梦,眉头微皱,甩了甩头企图将那恶梦甩到脑后。
“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好梦呢。”友人单手撑头,毫不避讳地看着万叶这一系列动作。万叶不语,抬头望向对面的友人,友人回忆起万叶醒来时的迷茫以及眼角挂着的泪珠,心下一痛。
“哎呀你睡着的时候眉头皱的可不是一般的紧,还在哭,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嗯……让我想想,说了什么来着?”友人装摸作样的摸了摸下巴,将万叶的梦呓一字不落的念了出来。
万叶被这么一说顿时倍感羞耻,忙伸手去捂友人的嘴,友人哪能称他心意啊,当即向后一躲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然而这样做的结果嘛——就是被图书馆管理员以吵闹为由丢出了图书馆。
“你满意了?”万叶不轻不重地在友人的腰上掐了一把,用略带恼怒又充满笑意的视线看着友人。而友人似毫无悔过之意,将书往腋下一夹,扭头看向万叶。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缓解万叶内心的不安罢了,很显然,他成功了。
八月的太阳比七月更为毒辣,强烈的阳光让室外本就高的离谱的温度更上一层。白发少年稍长的头发被斜扎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而这高温让那后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液,少年的白衬衫也因此被汗液浸湿了些,衣衫下的肉色若隐若现。
友人耳根一热,少有地有些慌张,回忆起少年邀请他一起出门时滚烫的耳根——但他不敢肯定,不敢肯定少年是否与他有着一样的情感。
或许那只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现在被赶出来了,原本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所以你要怎么补偿我?”万叶轻笑一声,抬眼望向青年那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冷色眼瞳。
“那,我请你吃冰淇淋怎样?”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咯。”
冰淇淋车的老板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坐在摊位上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听着手机里放的舒缓音乐,试图将这高温引起的燥热降下去。
“老板,一份香草味冰淇淋和一份葡萄味冰淇淋。”
闻言,老板有些诧异的抬头——这么热的天还有人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出门,属实有些奇妙了。抬眼两位俊朗的青年便映入眼帘,小个一点的一脸幽怨地盯着大个,那神情仿佛在说我真是有病跟你来吃冰淇淋。
“来两位的冰淇淋请拿好。”
“诶,万叶!你别走那么快嘛!对不起嘛,我也没想到会迷路……”
万叶额角抽了抽,这冰淇淋车就这么大点地方,你硬生生拉着我从下午两点直到三点半才逛到冰淇淋车前面……
但是看着对方低下头一脸小孩子做错事求原谅的表情,他又生不起气来了。
……好像一只大金毛。
算了,你也就仗着我喜欢你,才天天摆出这幅让我不忍心的模样吧……虽然你并不知情就是了。
万叶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友人低下来的头。友人见状立马从刚刚蔫了吧唧的样子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样子,又黏在万叶身边不停地说着万叶最好了什么什么的,说的万叶有些面红耳赤。
“万叶,我想尝尝你的。”tomo扭头张开嘴,示意自己要万叶喂。万叶有些抱歉地摊了摊手,向友人展示自己刚刚吃完的空盒子。
“抱歉友……我刚吃完……唔!”未完全落下的话音被堵在唇间,枫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对唇上传来的柔软震惊不以。他感到对方的舌探入自己的口腔,细细品尝着口中残留的余味。
等友人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干什么时,他猛地抬头与万叶分开。
“对对对对不起!那个,我,我……”
我在做什么啊啊啊啊啊!!!!下意识就……
见万叶一直低着头没反应,友人心下一沉,完了,看样子是哄不好了。正想着要怎么磕头谢罪万叶才不会生气了时,只见万叶忽然抬头注视着友人。友人被盯的心慌,手都不知道放哪了,就干脆举在脑袋两侧摆出了个投降的姿势。
忽然衣领被人揪下,唇上又覆上了另一人柔软唇瓣,那人学着他先前的样子舔舐着自己口腔,似要把先前被他夺走的余味给抢夺回来。这回变成了友人的瞳孔微缩,愣了那么几秒,他开始热情的回应这个吻。
少年青涩的吻技很不熟练,于是很快就被面前的人抢走了主导权。此时室外的高温仿佛已被抛到身后,只有两位青年在树荫下拥吻,汗液顺着脸边滴下浸湿了领口,但二人对此毫不在意。
回到宿舍后两人非常默契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发生一般。
画:@苗暮晨
第三棒:
文:@草草
....没有发生过个鬼啊。
比如万叶,看起来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风起云涌,脑子直接乱成一团浆糊:我这么做会不会太冒犯了呜呜呜;我们还是好兄弟之间做这种事正常吗??;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比如友人,一回宿舍就直奔浴室,脸直接红成夏日四十度的温度计:救命啊我在做什么.......会不会吓到他了要不要去道歉啊;他竟然还还回来了是不是也喜欢我......
于是以少年极度的青涩,两人之间就维持着诡异的平和。
也只是在表面。
毕竟那两个吻代表的并不是仅仅唇齿相依,还是少年矜持的、压制已久的珍重与爱意。万叶也不知道是否有更深一层的、对友人患得患失的不安与焦躁。
——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是万叶看到梦里友人那双紫色的瞳眸带着遗憾却仍然温柔地看他,回头朝他笑。明明血早就浸透了脖颈上那条围巾,眼里却散落了细碎的光。
万叶撑在满地的血中奄奄一息地看他。他分明看到友人在彻底倒下之前,咳着血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口型分明是
我的爱人,下一世我们再见吧。
万叶喘着气从宿舍床上惊坐起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一抹背后全是因为噩梦出的冷汗。旁边床位上的友人好像睡的也不是很舒坦,蜷着身子皱眉侧躺在床上,大半边被子早就掉到了地上。万叶看着友人的睡颜,不由得迷了眼。
太熟悉了。
和梦里握着刀的、坚定而又无畏的眉眼一模一样,却在对着他的时候显得格外温润与纵容。当纯白的窗纱飘起的时候,万叶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悄悄地给友人盖好被子。
“你的梦话,我可全都听到了哦。”
万叶突然想到友人在图书馆说的话,于是打开了手机的录像,怼着友人的睡颜拍。友人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的时候,万叶突然忍不住要笑出来,就故意对着手机介绍了自己有点屑屑的室友,然后又对着他出了会儿神。
万叶不是会轻易相信这种玄学的人,但是那种看到友人不适时的酸涩感涌上来的时候,万叶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就是自己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没有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的第六感。看到青年撑着下颌认真听课的时候,看到青年晚回宿舍轻手轻脚地睡下时,还比如现在,一天中最温柔的晨光笼罩在青年那副凌厉又克制的眉眼中时,万叶感到那种回忆涌入脑海,抵制却因为看到他而忍耐下来时,明明是个理科男生却毅然决然选了外国历史这门课时。
于是当晨光初泄时,万叶很轻易就接受了关于前世这档事。
万叶在友人额头落下一吻。
第四棒:
文+画:@白粥
友人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
梦里的景象光怪陆离,最终定格在那白发少年浑身血污的趴伏在地上,从远处挣扎着朝他爬过来。
那张往常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满是血渍,棠红的眸子中尽是悲伤。
他不愿看到那样的万叶。
于是他挣扎着自梦中醒来,猛然睁开的眸子呆滞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像一条濒死的鱼般大口喘息。
那些画面是什么?
梦?还是前尘的记忆?
‘我的爱人,下一世我们再见吧。’
瘫在床上的痛苦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按在手上的手指用力,妄图回忆起梦里那些个模糊不清的画面。
他、他与万叶——
前世是恋人。
记起这一切的友人呆滞的愣在那里,指腹按压着的皮肤下传来血管深处的跳动,诉说着不明滋味的爱恋。
他想起了一切,想起那场残酷的战斗,想起了最终双双赴死,却始终没能再牵到一起的手。
想起了一切的友人先是笑,双手捂着脸颊段断断续续的笑出了声,须臾后那笑声便被喉头里的哽咽堵住,变着调自紧抿的唇缝中溢出。
不晚、还不算晚。
总归他是想起了,总归这一世他们还没有错过,他还有时间与那人、
瘫在床上的人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下意识朝一旁的另一张床铺上望去。
阳光洒在叠的整齐的被褥上,为那蜷缩在床中央的猫儿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明明是看起来很温暖的场景,友人却只觉得一股凉意自四肢开始向心脏攀升。
万叶不在这里。
“万叶、万叶!”
意识到这一点的友人喊了几声对方的名字,而后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盖在身上的毯子绊住了脚,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从床上摔了下去。
咚。
膝盖磕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巨大儿声音,友人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上却还在挣扎着妄图扯掉那碍事的毛毯。
今天是周末,学校没有课、为什么对方会不在?难不成是出去了?
友人不敢往糟糕的方向想。
若是万叶回忆起昨夜他们二人之间那近乎荒唐的两个吻,后知后觉的觉得那不是朋友、兄弟之间该做的事,觉得恶心、
从而因此‘离家出走’该怎么办?
越是着急手越是不听使唤,友人费了好大劲才将自己从那堆毛毯里解救出来,才刚站起来,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少年穿着一身便服,手里拎着两份早餐走了进来。
那双棠红的眸子在看到他时明显的愣了一下,须臾后荡开温柔的笑意,声音清浅:
“早安,我买了早餐,刚好可、tomo?”
突然被抱住的少年愣了一下,将早餐的袋子转移到一只手上提着,用空着的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背,感受着掌心下的颤抖,声音带着点担忧,
“怎么了?”
他不愿再拖下去了,既然上天给了他们这一世相遇的机会、赋予他记起前世的机会,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犹豫。
于是万叶看着友人离开了他的颈窝,双手带着点紧张的按住他的肩膀。
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带着与清晨的梦里相同、与上一世相同、却更为炽烈的情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万叶,”
友人说道,语气中参杂着浓厚的紧张与认真,
“成为我的爱人吧!”
【“成为我的爱人吧!万叶!”】
手上的早餐袋子滑落在地,万叶瞪大着眼睛看着友人,恍惚间仿佛与眼前的人回到了千年前的旧时代。
身着流浪武士服的友人,郑重其事的将他的自由交予了同样是浪人的枫原万叶。
许诺与他相伴相随,一世不离不弃。
那时的万叶,那时的他、是如何回应的?
少年伸手,拥抱了眼前的友人,将发烫的脸颊埋进对方的胸膛,遮去那无意间自眼角滑落的晶莹。
友人听到,他怀里的少年,哑着嗓音,郑重其事的回道:
“好。”
这一世,他们不会再分开了。
第五棒:
文:@叮当
友人情不自禁地抱住怀中的万叶,想到如今的他们能够继续一起走下去,忍不住收紧环着万叶腰的手臂。
“tomo,等等,早餐——”万叶拍了拍友人的后背,“看看还能不能吃。”
“好。”
虽然tomo有很多话想要告诉万叶,但忆起前尘旧梦这种事忽然说出来会被当成傻子吧,万一万叶以为是自己想趁着昨天的吻占他便宜怎么办?
‘虽然很高兴万叶答应了我的告白,但我慌乱之中那么莽撞就把话说了出来,不会给万叶留下不好的印象吧?要是万叶误会我在对待感情方面是个轻浮的家伙就遭了。’
两个人把地上的早餐拾起,检查完发现还可以吃之后,就放在桌子上了。
两人各怀心事,安静又迅速地吃完早餐并收拾完之后,互相看着对方不说话。窗外的阳光不经意间就转换了角度,碎碎地洒在两人身上,tomo更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倾洒而下的暖光,也让万叶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呃,万叶,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跟你告白吗?”最后是tomo先受不了空气仿佛凝固的状态,开口打破屋内的宁静。
“我从昨天晚上就在想这件事了,tomo。”万叶伸出手覆上tomo的手腕,稍微收拢节,“既然你喜欢我,我也不讨厌和你在一起,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交往呢?”
万叶的身体前倾,另一只手撑在tomo的大腿上,“tomo,我可以亲你吗?”
“——当然可以!”tomo感受着忽然凑近的另一具身体,顿时感觉脸上发烫,“我们已经是爱人了啊。”
得到同意的万叶弯起眸子,低声笑了笑,像是只发现有趣事物的小狐狸,“我们早就是‘爱人’了。”
tomo看着越来越近的万叶,清晨降临的梦中画面、前尘往事尽数化作纯净的气体,如朦胧的雾气飘散在风中,此刻tomo能够关注的只有枫原万叶。
但是万叶只是轻轻地印在tomo的唇角。
万叶停顿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tomo,“你昨天不是挺主动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木讷?”
“虽然不想承认,但主动做这种事情我还是多多少少会害羞的啊。”万叶叹了一口气,“果然进展还是太快了吗?
”
“没有。”tomo很快反应过来,拉住准备起身离开的万叶,“我只是……太高兴了。”
“万叶,我很害怕你会因为我昨天无礼的举动疏远我。”
tomo站起身,拥抱万叶,像是在防止对方逃走,又像是只是为了确认对方的存在,“我爱你,万叶。你非常优秀,我很庆幸能够在生命里遇见你,但我有时也会担心我的行为会不会太冲动了。”
tomo埋在万叶的发间,感知着怀中认真聆听自己说话的万叶,“今天不上课,我们去外面转转吧。”
“这是约会?”
tomo听见万叶笑了一声,“好啊,男朋友,那今天晚上你又想和我做什么呢?”
tomo想到了昨晚近乎荒唐的吻,冷静下来的脸再次变得有些发烫,喉咙也有些干。
“嗯,我们去外面玩吧。”
两个人坐车到了海边。
周末的时候,即使是早上,也能清楚地看见海滩边热闹的人群、奔跑着欢呼雀跃的放着风筝的孩童、搭建在一起的帐篷,以及散落在不同方向的拍婚纱照的新人夫妻们。在被风吹来的声音里,可以听见亲子间温馨的对话、朋友间的嬉笑打闹,还有情侣间的腻歪甜蜜。
tomo和万叶在海边走了一会儿,拍了好几张照片后,就并肩而行,沿着已有人留下脚印的沙滩往上方走去,在不时拍打脚掌的海浪的声音中走到了树荫笼罩下的海边小道。
“很热闹啊,这个时候的海边。”tomo看向树影斑驳之外,阳光灿烂的沙滩和大海,“要去租观光车吗?绕着海岸骑。”
“不用。比起那些,我更喜欢和你一起路。”
“这样啊。”
tomo看着天空中或孤飞,或成群结队翱翔的不知名的鸟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随即牵起万叶的手,十指相扣。
“tomo?”
“嗯,怎么啦?万叶。”
看着tomo故作镇定的脸,万叶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些,又在反应过来后强压下去,“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tomo,你有想过加入社团,参加户外活动?”
“加入社团?像你那样和一群人谈诗词歌赋,聊人生哲学?我可闲不住。”tomo说这话时低头看向万叶,看着万叶带着笑意的脸庞,想到了前尘旧梦中许许多多掠过的画面,那是浪人武士与至交好友之间共同追寻心中所想的故事,是他与万叶的曾经。
“是吗?比起我,还是整天坐在计算机前面的家伙更符合你刚才的话吧。”
两人又互相谈论起生活中的事,大学的生活、过去的经历、对很多事物的感触。
“能遇见万叶,甚至成为爱人,感觉我真是太幸运啦。你说,按照气运学,我接下来是不是要倒霉一辈子了。”tomo轻哼着小调,举起两人交织的手掌,“你看,我们的命运已经交缠在一起,就再也分不开了。”
“是啊,早就已经交缠在一起了。不过我可不像某个人,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就算跟某个倒霉蛋过一辈子,也够用了。”
‘不过。’万叶扭头看向站在身侧的tomo,‘即使没有那个梦,我也想和tomo在一起。’
日暮黄昏之时,海水也逐渐退潮。在明亮的灯光下,两个已经解决完晚饭的大学男子在车站旁边停驻。
“今天的风很冷啊。”把外套脱下来给万叶穿上了的tomo盯着眼前不断驶过的车辆。
“是啊。”被tomo强行套上外衣,然后被当成人型暖宝宝的万叶应和着tomo。
没过多久,被tomo搂在怀里的万叶就开口说:“我们不回去了。反正也是周末,明天又没有课,不回去也没关系。”
“啊,我们要在外面过夜吗?可是我们没有带帐篷,要去店里买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到附近的旅店住一晚。”
万叶推开tomo环住自己的手臂,拉着发愣的tomo离开了清冷的车站。
tomo一路上都处于发懵的状态,一度想要阻止万叶,却惨遭拒绝。
于是就变成了两个人现在在屋里面对面的场景。tomo看着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万叶,感觉自己真的处理不过来了。
画:@樱桃水萝卜
第六棒:
(太涩了放不出来,走群吧)
第七棒:
文:@饱和过载
“啊,对了。”万叶回忆着另一个自己的模样,用灵活的手指尝试挑拨tomo的大腿内侧,“不可以用道具,要自己来。”
万叶笑眯了眼,像只打着坏主意的小狐狸,凑上来讨要一个吻。
tomo接受了这个挑拨,吻上万叶湿润的唇,无奈地道:“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是变着法儿要榨干我啊。”
“那你以后会备很多道具吗?”万叶任由tomo动手动脚,“就像他们一样唔……”
“那以后我们买房了我也要建个调教室,”tomo把手指伸进万叶嘴里,“好好治治你。”
【喵】
万叶本来乖巧地舔舐着tomo的手指,却突然看到了一只白猫跳上床。
无论怎么想,它都不该在这里。
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你感觉到了对吗?”tomo抱住他,“你一直都比我更敏锐。”
“毕竟,一切都不合常理不是吗?比如和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一起做?”万叶苦笑,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意识到了有什么在发生,“这是个梦吗?”
他们拥有着幸福的人生和明亮的未来,本不该有任何不安,但万叶却思考出了一种诡异的可能。这个世界突然改变了什么,发生的事情之间出现了种种矛盾,但他们都理所应当地接受了,直到那只白猫出现在这里,他们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tomo抚摸着万叶的额发:“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察觉到违和感,我感受到有一部分东西被改变了,但我不知道改变了什么。”
“也许最奇怪的不是那些变化,而是我们在这里的事实。我……真的还活着吗?”先前的时光快乐得让他不安。
万叶用手指去描摹爱人的脸,一笔一划,像是要把一切拥有过的,丢失过的,烙印在脑海里,“再来一次,tomo,好吗?”
那双红色的眼睛太过煽情,像是流动的秋水上飘浮的红叶,要去往远方:“也许会是最后一次。”
他觉得那只白猫像是薛定谔的猫,它可能站在断刀冢前,也可能趴在一个幸福美满的世界的一家不知名的旅馆的床上,但薛定谔的猫在打开箱子前你无法得知生死,白猫在见到它时他们才可得知如今的状态。
这可能是一个梦,所以种种事情都那么不合理,但他们知道,过去是真的。也许一切都是假的,但是tomo抗下雷光身陨,是真的。
转生后的这个平凡世界,谢谢,即便不知真假,却也真实地挽回了他们未曾相伴的遗憾。
他们依偎在一起,看到了镜子里的另一对自己,他们亲热得疯狂,也幸福得疯狂。
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告别,梦醒了。
万叶坐在堆着晶蝶核的断刀冢前,看着那个幻境的门口,感到了一点点空虚。
猫蹭了蹭他的手,他温柔地抚摸着在野外风吹雨打而变得粗糙发黄的皮毛:“是……梦吗?”
“算是一场美梦吧。”
比想象中容易接受,也比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冷静,只是难过而已。
充斥着煞气的刀风却突然向他袭来,万叶灵敏的感知又救了他一次,他抓起小白乘风一跃,斜踢岩壁借力一跃,在他腾空试图抓住藤蔓稳住平衡,再次起跳时,光景变换了。
众多的野伏众向他袭来。
他记得这些人——因眼狩令和锁国令而四处流窜行恶的一批恶人,在他逃亡途中曾与他交手。
他带上小白开始逃窜,而环境开始不断地变换。
重伤死在前线的反抗军士兵、向他挥刀的奉行士兵、因祟神而逃窜的平民百姓……
“真是的……”万叶带着小白狂奔着,“这是什么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啊……”
只是过去而已,无论什么都不会将他打倒了。
突然,他来到了天守阁的阶梯前,远远地,他听见了刀光剑影的声音,听到了万道雷光的交错。
是啊,无论什么都不会再阻止他前进。
他放下小白,全力向上飞奔,当他伸出手,吃虎鱼刀回应了他,笼钓瓶一心回应了他。
决斗刚好结束,那人转过身去,用生命见证毕生所愿,他是那么正直,那么无畏,坚定地以身、以决意,堵上永恒之刃的刀锋。
“啊————”
万叶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没有听见他最爱的那个人的。
那一瞬间万物俱寂。
风包裹住了雷光,冲到了那人的身前,雷光剧烈地颤动,在风的扩散下掀起了更大的雷暴。
tomo睁大眼睛,看见了那个比自己更小的身形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手持双刀,身裹雷暴,抗住了天光的一击。
然后雷光的力量仍在上升,向万叶袭来,比死更大的恐惧裹挟了他,tomo顶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他看到雷神的一击被三把刀击回——他还看到万叶那一瞬间在笑。
雷神愣住了,tomo愣住了,万叶却突然拽住tomo的手开始狂奔,等士兵们反应过来开始追击,他俩已经无影无踪。
tomo被拽了一路,他们最后又跑回了断刀冢——这是不对的,他还没死,万叶也不可能为他立下断刀冢——这里是个扭曲的空间。
“我终于明白了。”万叶笑得很开心,他一直都很豁达,但tomo从没有看到他那么解脱的笑容。
“这里是我们的回忆的空间,也是我们的愿望的空间。所以我们在这里做了很多想做的事,而如今我最大的遗憾也终于了却。”
“原来我也没那么豁达嘛,本来想着已经去世的人无法挽回,与其纠结不如向前,说到底我还是很想这么做一次。”
“那么出去的方法也很简单了,”万叶说得絮絮叨叨的,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声音还有些发抖,他取下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神之眼,又取下了tomo的神之眼,牵着tomo的手,走进了那个秘境的门口,“该回去了。”
当出门时,看到外面仍是那个旅馆时,万叶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还好,那些在大学里的经历也是真的,只是被干扰了认知,他们确实获得了新的生活。
他真的害怕,当他脱离秘境时,手中牵着的人就这么消失。
离开了那个世界失去了力量的神之眼变得灰暗下来。
到最后都没有明白是为什么会出现诡异的幻境啊,也许是前世记忆残留在神之眼中,同他们的灵魂产生了奇妙的反应吧。
万叶安心下来,整个人都瘫靠在tomo身上。
tomo却突然把他摁在床上,狠狠地抓住了万叶的脚踝,万叶惊叫一声——向下跳进断刀冢所在的裂谷时,他的脚崴了——泪水滴落在万叶的脸上:“就算是幻境,你也是有可能会死的!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万叶被扑面而来的愤怒给镇住了。
他收到过各种各样的关心与担忧,每一个他都可以轻飘飘地回应一句“我放下了”,但唯独这一份愤怒,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tomo的情绪爆发出来,凶狠地吻上去,这架势像是撕咬的野兽,堵住了那张因不知所措而沉默的嘴,用舌头顶住了万叶敏感的上颚搅动摩擦。
你到底教了tomo什么啊!另一个我!
本来还在思考如何安抚tomo的万叶感觉汗毛都都竖了起来,有一种作为猎物被盯上的寒意涌上来。
但这种因为以身涉险产生的心虚,真是久违了……也许,这也是幸福的一种吧。这次就放任他生气吧。
(太涩了放不出来,走群吧)
……
tomo一觉醒来,床边并无那人的身影,但听到了旁边浴室中洗漱的声音,那种生活的气息把活着的感觉从那种窒息的缺失感中带了回来。
被窝里一只温热的小东西碰到了tomo的脚。
tomo把小白猫举起来,紫色的痛苦和那双蓝色的眼睛相对:“你等了我很久吧,抱歉。”
小猫歪头蹭蹭他的手,勾上了一根长长的白毛。tomo把猫放在腿上,打量着那根毛发,对着小白认真地说:“小白啊,你的毛怎么那么长啊?该不会是鸡掰毛吧?”
“……”从浴室出来的万叶一脸无语,“那是我的。”
“你的鸡掰毛?!!”没反应过来的tomo大叫一声,又突然反应过来开始捧腹狂笑。
“好啊,tomo……”万叶一把扑上去,“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腿一勾头一歪,腻歪着又亲到一块儿去了,直到都喘不过气来,万叶趴在tomo肩头,把脸埋进爱人的脖颈,tomo一只手扶着万叶的头,另一只手握住万叶的右手十指交握。
【喵】
那双蓝色的瞳孔凝视着他们。
(你们值得幸福)
(你们值得美满的结局)
(不必害怕,不必害怕虚幻,不必害怕梦境)
(你们所及的每一分温热都是真实的)
(即使天空的每一颗星星都是虚假的)
猫舔舐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把温度传递过来。
万叶觉得右手痒痒的,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早已经没有疤痕——也许是“伤口”要完全愈合了吧。
tomo顺着他的目光,牵起他的右手,吻上曾经是烫伤的地方,又将奶白色的碎发拂至耳后,指尖的温度顺着耳廓带来调笑的声音:“执着于过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对吧?”
“我们的未来还在后头。”
画:@青虺
(太涩了放不出来,走群吧)
是从三个群里招的人所以观看方式也请走三个群聊。
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宣群,欢迎各位加群和各位老师玩耍~
友枫only:769890846
追逐霆光的孤旅:1002436204
以上两个都是友枫cponly群,相册里也有很多其余的粮,可以都加没有限制。
今天锄大地了没:757773409
这个是我个人的粮群,杂食,相册有的粮也不只是友枫,加群请谨慎。
文和画大概都会独立建一个相册出来方便观看,看完留下喜欢和评论可以参与抽奖。
万叶吧唧/亚克力或者我自己挑的小零食任选其一。
8.27号晚上八点开奖。
(应该有人来?)
最后感谢各位老师挤出时间来参与这个活动!在群里口嗨的很开心也认识了很多非常厉害的老师。
大家都非常非常非常可爱。要不是这次活动我或许还不敢跟大家搭话,总之就是非常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活动,希望各位玩的还算愉快!
希望能在下次活动里再见!!
最后,活动中的图文在一周后可以进行主页补档,到时还请大家多多为各位老师点赞打call!!!
【枭羽】难觅(一发完)
老爷在外游历的三年间遇到出差的凯亚的故事!
是刚刚被北大陆组织救起来的迪迪和依然是庶务长的凯凯
原作向,8k字中篇,有糖有刀
(咕咕了半年才写出来的我是屑)
审核爸爸您真帅!
—————————————————————
一
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拂过面颊,迪卢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脑不甚清醒,卧室里的光线很暗,但是熟悉的气息和温柔的抚触让他很快反应过来。
“父亲·...
老爷在外游历的三年间遇到出差的凯亚的故事!
是刚刚被北大陆组织救起来的迪迪和依然是庶务长的凯凯
原作向,8k字中篇,有糖有刀
(咕咕了半年才写出来的我是屑)
审核爸爸您真帅!
—————————————————————
一
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拂过面颊,迪卢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脑不甚清醒,卧室里的光线很暗,但是熟悉的气息和温柔的抚触让他很快反应过来。
“父亲···?”
他看不太清父亲的脸,只看得到门外漏进的暖色灯光印在他下巴上的一圈浅浅胡渣的轮廓。酒庄主人制止了迪卢克想要坐起来的动作,声音很轻很轻:“好好躺着。凯亚守了你一晚上,刚刚才睡着。”
他偏头去看趴在病床边的弟弟。凯亚的大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头发乱糟糟的,一手被枕在额头下,掌心虚虚地护着自己被扎着点滴的手背。他的指关节上有墨水的印迹,身上的骑士制服还没换,一看就是忙碌了一整夜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跑过来照看自己。此刻他睡得正沉,克里普斯的外套搭在他身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肩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年轻的骑兵队长一声不吭,只有眉毛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克里普斯心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冷毛巾来擦他脸上的汗。
“烧快退了,但是这绷带和药必须还要老老实实上三天才准拆,”他伸出三根手指在伤员眼前晃了晃,“三天哈,一分钟都别想少。”
“您怎么来了?”迪卢克开口提问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哑,“您今天应该还在璃月。”
“还不是因为你个小傻子把自己弄成这样。”克里普斯戳了一下迪卢克的脸颊。自家的傻儿子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证明自己没事,被再次坚决地制止了:“说了别动,右腿还有夹板。想再挨丘丘人两棍子吗?”
“···右腿不是被丘丘人打的,”难得因为受伤而安静的小骑士小声嘀咕,“是跑得太急在石头上撞的。”
略带委屈的语气让克里普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爱怜地揉了揉迪卢克散开的红头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保护了同伴,完成了任务,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我只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亲爱的。”
父亲的手掌挡住了大半光线,伤愈中的少年贴着那份温暖昏昏欲睡,意识消失前最后的记忆是父亲为他掖好被角,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胸口,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内疚,像是在对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唉,我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
他很想再和父亲说说话,然而身体的沉重和倦怠轻而易举地战胜了他的意志。少年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
迪卢克再度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旧木屋的天花板,柴火细微的噼啪声和药水沸腾的咕嘟声伴随着意识的回笼渐渐清晰起来。他闭上眼睛缓解随之而来的眩晕和伤口的剧烈刺痛。嗓子干得冒烟,他咽了一口唾沫却立刻皱起了眉头——喉咙疼得仿佛吞进了刀片。
“醒了?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身旁传来观察者冷冰冰的声音。他实在是太疲倦了,逃避似地把头转向墙壁一侧,低低地回了一句“抱歉”。
红色的邪眼躺在他的枕边,安静而不容抗拒地昭示着刚才的梦境已然消散。
父亲和凯亚都不会来。
二
时间倒回半天之前。璃月和须弥交界的某个边陲小镇。
此处离那片茫茫无边的沙漠已经很近了,气候比其他璃月境内的城镇要干燥的多,偶尔还有沙暴侵袭,整个城镇都被笼罩在漫天黄沙之下,呼吸都是一股土味。但是每次沙暴过去,夜晚的星空总会格外璀璨清朗,因此也吸引了大批旅人和冒险家前往。
迪卢克被允许下床走动的那天正好是这样一个夜晚。此番死里逃生让他躺了整整两个星期,起先状态不好的几天还比较安分,后来随着精力恢复,他就迅速显露出了前骑兵队长的工作狂潜质。观察者走进房间,第四次看到迪卢克坐在床榻上看情报资料时,她轻轻摇了摇头,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裹满绷带的青年以为她又要苦口婆心地劝他放下资料先休息,于是先发制人:“五分钟就好。”
话音未落,他的大衣和斗篷被丢到了被子上。
“下床去外面走走吧,今天的星空很漂亮。别走太久就行。”
“···?”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观察者走到门边转过身,表情复杂地看向病床上的青年,兜帽下的绿色眼睛里有一层厚厚的化不开的情绪。
“不知道你想不想见,但还是告诉你一声···主街那边来了骑士团的人,似乎是有会议。”
手里的纸张不自觉地被攥出了褶皱。青年低着头,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回了一句听不出情绪的“我知道了”。
三
主街,宴会厅。
一般情况下,这类商务合作是不需要琴亲自到场的,奈何这次的主办商极力邀请,实在是盛情难却,恰逢工作清闲,她便应邀访问了这座小镇。
合作很成功。琴走过大厅想去找主办商人敬最后一杯酒时,看到凯亚正站在雕花门柱的旁边,出神地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她走近想去叫凯亚,却在看到画的内容时欲言又止。
那是一幅璃月的山水画,背景是绝云间云雾缭绕的山峦,一位孤独的侠客走在山路上,扶着斗笠的帽沿回头去望高空中的一只翱翔的苍鹰。画师的工笔极为传神,鹰的羽翼和利爪都被勾勒出细腻的光泽和轮廓,看起来非常的迅猛而有力。凯亚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只鹰,不知为何,琴感觉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鹰啊······
心思敏锐的琴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她正斟酌着词句,想另起一个话题岔开凯亚的注意力时,一位商人笑着向他们走了过来。
“琴小姐,凯亚先生,原来二位在这里啊。”
只半秒钟,琴感到凯亚身边生人勿近的气场瞬间消失了。青年转过身来,露出的是一张完美无缺的笑脸。
“伊斯梅先生,哎呀抱歉,您的收藏实在精美,这幅访仙图让我不禁看入迷了。”
凯亚后退小半步,把拳头贴在胸口优雅地行了一个骑士礼。
“想不到西风骑士团的庶务长大人竟有如此好的眼光,看得出这是访仙图呀,”商人笑道,“这幅图出自璃月名手,画的是侠客访仙途中所见之景,不过也有传闻说这是仙家笔墨,画的是仙人本人看到的场景······不过年代久远,这些说法都无从考证了。”
这位商人和那些油腻矮胖的暴发户不同,他身材清瘦,为人儒雅温和,虽然是纳塔人,但是学识和谈吐都很像须弥教令院那些博识的学者。可惜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眸出卖了他,即使隔着镜片,琴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总是带着暗戳戳的打量,令人很不自在。一旁的侍从恭敬地呈上一个托盘,三支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水晶玻璃高脚杯里各盛着小半杯酒。
“不多说了,最后敬一杯酒,祝二位返程顺利。”
琴礼貌地点点头,正想伸手去拿,凯亚的手却挑衅般地从她和商人中间横了过去,手指灵活地一转,勾起了琴的那杯。
他晃了晃酒杯,低头闻了闻,然后摆出一幅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嚯,先生您偏心呀~代理团长大人的这杯可是伊慕的白葡萄酒,我的这杯怎么就是普通的葡萄酒呢~”
商人眉眼间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显然没想到凯亚能闻出来,侍从慌乱地道歉道:
“非常抱歉,伊慕的白葡萄酒刚好倒完了,您不介意稍等的话,在下这就去再开一瓶······”
“哈哈没事,开玩笑哒。”凯亚立刻收起了刚才那副可怜的模样,他故作调皮地向琴眨了眨眼,“我就厚着脸皮沾一沾代理团长大人的光,讨这一杯就行。”
许是伊慕的白葡萄酒太过美味,一杯敬完,琴感觉凯亚的眼神都开始迷离了。他在商人礼貌地道过别准备离开时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唉,别这么急着走嘛,伊斯梅先生,”他笑得一脸天真烂漫,“知音难觅,不如为我讲讲这副画吧?”
连琴都注意到商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肉眼可见的窘迫——凯亚的行为出乎意料甚至带着些许冒犯,显然不符合外交礼仪,但他似乎没有轻易放过商人的意思。他一边“哎呀阁下对艺术的品味和理解让我深感自己的浅薄,请务必再指点一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一边牢牢地抓着商人的手腕,连拖带拽不依不饶地朝挂着画的墙壁走过去。商人局促地赔着笑想挣脱,但碍于权贵们还在场,只能任由凯亚一路拉着他。
两人站定在画前,凯亚抬手就搭上了商人的肩,弯着腿直接把半边身体的重量挂了上去,就像在蒙德和酒客喝酒一般肆无忌惮。他转头看着商人,眼眸里的光飘忽不定闪闪烁烁,嬉皮笑脸道:
“在下不胜酒力,似乎有些喝醉了,先生不会介意吧?”
“嗨呀,哪里的话。”
两个人仿佛璃月的某些穷酸而心高气傲的考古学者一般,堂而皇之地聊着艺术和历史的高雅话题,从稻妻的海祈文化到枫丹的蒸汽技术越扯越远。眼看着再说下去就要涉及到敏感话题了,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打扰二位非常抱歉,凯亚,时间差不多···凯亚?!”
后半句话在看到青年的满脸冷汗和嘴角淌下的血迹时陡然转变为愕然。琴震惊地看着凯亚慢慢转过脸,就那么任凭鲜血滑过下巴滴答落在衣襟上,而他本人仿佛没感觉一般,对着身旁已经开始惊慌的商人咧嘴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微笑。
“···先生,刚才那杯本来应该给我家团长大人的酒里,你放了什么?”
眼见事情败露,商人挣扎着想要甩开几乎把全部体重都挂在自己身上的骑士团庶务长。琴再顾不上任何外交礼仪了,她一把抱住瘫软下来的凯亚,同时空出的一只手直接召唤出一道猛烈的风压,把想要逃跑的罪魁祸首当空重重挑翻在了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上。
“大团长不在,想伺机给我们下马威的人太多了。我不能表现得太敏锐,这样你才有机会抓到把柄。”
半小时后,宴会厅门外混乱的人群间,躺在急救担架上的青年对琴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他反握住琴伸过来的手,在对方想要开口争辩时又补了一句。
“不能是你。”
有力无气的声音像是沉重的鼓点重重敲打在琴的心上。太阳穴突突直跳,少女在愤怒和无奈中迅速红了眼眶。而青年此刻也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凯亚的头慢慢歪向一边,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四
迪卢克在主街入口远远地看着那群穿着熟悉制服的骑士。西风骑士的徽记就像那时耀眼地张扬在自己胸前一般,醒目而骄傲地印在骑士们的胸口。
梦里父亲粗糙而温暖的大手遥远而真实。那样真诚的、温柔而强大的人,却在英雄般的战死后被骑士团剥夺了荣誉。然而历过生死一劫,迪卢克再无法燃起先前那般灼热的愤怒,他只是神思复杂地看向骑士们胸口的徽记,内心的一角泛起不该存在的酸楚和失落。
远处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敏锐地捕捉到了刀剑相击的声音,迪卢克立刻转头望向混乱发生的方向。会场似乎是发生了骚乱,他看到有一队骑士团直接撞开大门冲了进去,里面灯光和火光闪烁,乱作一团。他下意识地就要往那边跑去,跨出两步,腰带上的邪眼在晃动中与皮带的金属扣相击发出冷硬的脆响,这一声仿佛警钟一般,让他生生停下了脚步。
手指慢慢覆上胸口。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感受到下面厚厚的绷带。现在出面只会暴露自己,更甚者,暴露组织的存在,况且以自己现在的状态······
胡思乱想间,会场里已经有几队人冲了出来。人群爆发出些许惊呼,路人在后退过程中挤到了一起,迪卢克被推得连连后退。他费力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想要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正好看到为首的那队人提着担架快步从面前跑过。
“让一让!都让一让!!”
他来不及去辨别那些人是否是自己曾经的部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人无力垂下的手,视线顺着衣袖往上,落在了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罩和墨蓝色长发上。
凯亚?
迪卢克心中陡然一惊,翻涌上来的苦痛与憎恨在一瞬间险些让他失声喊出来。他几乎是有些失态地撇开视线,用力拉低兜帽的帽沿侧身退回人群之后,踉跄了两步扶住路灯才没让自己摔倒。
骑士团的队伍从他身后穿过。青年浑身僵硬,倚靠在路灯的杆子上无法动弹,他不敢回头去看,只能听见杂乱的脚步和粗重的喘息声,若干前同僚的熟悉声音在焦急地喊着“去叫医生”。紧接着,大批卫兵涌入主街疏散人群,戒严场地,围观民众意识到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像是收到惊吓的鸟群般惊惶地四散而去。
混乱的人群中,某个不起眼的背影慢慢地向后街的方向走去。
骑士团在后街的暂居之地是一家不大的旅店,此刻正里三层外三层地被骑士戒严着,正门口不时地有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神色匆忙一脸凝重,他们都知道,此刻生死未卜的人是他们重要的庶务长。
迪卢克守在街角阴影处默默地注视着那一侧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分不清是气氛的沉重还是伤口带来的不适让他产生了令人难受的窒息感。过了半个小时又或者只有十几分钟之后,他看到琴领着几位异国的医生走出来。
那是他离开蒙德之后第一次见到琴。那时稚嫩的后辈已经成长为了出色的骑士,看到少女挺拔的身姿和腰侧的长剑,迪卢克心里生出一丝怀念来。
他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毒物已经清理干净,但是呼吸道灼伤比较严重,明后两天会比较难熬,但是他会恢复过来的。”
骑士们都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然后纷纷向医生郑重地行礼致谢。
看样子,似乎是没事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瞬间迪卢克大脑一阵眩晕,疲惫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他后退两步贴在背后的墙面上,用力地深呼吸着,平复着自己狂乱的心跳,拳头攥紧又松开。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转过身体,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情感总是比理智先一步出卖内心。他无声地嘲讽着自己没有由来的紧张。
五
夜闯骑士团住处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即使到了很多年后,迪卢克回想起这件事,还是会感叹自己的不成熟。但他明白,就算时光倒流,再回到当时的现场,他也一定会再次做出不成熟的选择——那就是冒着被守卫发现的风险,夜闯时任骑士团庶务长的房间。
“···凯亚?”
仅仅只是低声唤了那个久违的名字,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了。迪卢克不常流泪,眼泪昭示着他不允许展露的脆弱,仅有的几次也是在实在无法自控的场合,比如举起剑刺向最敬爱的父亲,比如孤旅的某个月夜难以抑制的悲伤与苦痛。却没有任何一次是像现在这样,混杂着憎恨、喜悦、悲伤、愤怒、意外、茫然、担忧,这般复杂的情绪揉在胸口,堵得他的心阵阵抽痛。
在离开蒙德以前,他从来没有和凯亚分开这么久过。
室内没有点灯,光线很暗。凯亚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虚弱极了,头发散在枕头上,紧闭着眼睛,流银般的月光泻了他一身,显得他整个人像个被划伤的脆弱的布偶娃娃。他的呼吸声非常浑浊,偶尔夹带着几声低低的近似呜咽的呻吟,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眉毛轻轻地皱在一起,一只手紧攥着胸口的被子,看起来很冷——他刚来的那天雨夜,发着烧躺在客房里意识不清的时候,也是像这样攥着被单,咕哝着“冷”。
那时候有他,有父亲。但是现在父亲和他都不会来。
迪卢克很想走过去坐在床边,握紧那双无力的手,为他擦去冷汗,揉揉他的头发,帮他掖好被角,就像作为兄长理应做的那样······就像父亲曾经为他做的那样。但是他现在只能四肢僵硬地站在窗台边,再无法向前迈出一步,仿佛再缩短一段距离,本就山呼海啸的心痛和酸楚就会汹涌地让他的防线崩塌成碎末。
就像那个伤痕累累的雨夜里,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
他拼命为自己做着思想建设,这时,病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很轻的喘息。迪卢克一惊,想要立刻翻出窗台逃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用力过猛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他立刻扶住窗台咬牙忍下一声痛呼。衣料摩擦和与石墙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动静很大,凯亚慢慢偏过头,朝向窗台的方向,原本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迪卢克毫无防备地撞进了那片熟悉的星海里。蔚蓝而温柔的,沉静如水,又因为不甚清醒而像蒙着水雾一般朦胧。他看到凯亚眼里的光闪烁了一瞬,似乎是想要努力睁大看清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带着灼热的湿气,吐出了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父亲?”
语气里带着卑微和疑惑,还有一点点欣喜。
迪卢克内心大恸,表面的镇定几乎要维持不住。他不敢再回头,不顾伤口的疼痛挣扎着从窗台翻了出去,一瘸一拐地逃离了房间。
六
城镇边缘的,离沙漠最近的驿站。
一小支车队在驿站门口紧急集合。为首的商人和手下最后清查了一遍物资,正准备驾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就忽然听到路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线。
“纳塔商人,布鲁斯·伊斯梅对吧。”
在被点名道姓之后,商人才猛然发现大路正中央站着一个幽灵般的身影,那双死神般的血红色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动,像是一具被操控的人偶。
尽忠职守的手下立刻挡到商人前面,大声呵斥:“什么人!”
红发青年没有回答。他摘下自己的兜帽,翻手亮出邪眼,红黑的浑浊火焰附着在银白色的锁链上,在清朗美丽的星空下,洪流般缠绕了一身。
七
主街的骚乱很快就传到了观察者这里,更加离谱的是,传来的情报里居然还带着邪眼元素力痕迹出现的报告。
“观测到火元素力出现,派出侦查,驿站方向出现死伤······难道那家伙跑那么远?!”
观察者当即就把事实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急得正要派人出门寻找,却刚好看见失魂落魄的迪卢克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在同伴的惊呼声中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重伤未愈状态下强行驱动邪眼的代价并不小,当晚他就发了一场高烧,来势汹汹地险些把捡回来的命又搭进去。观察者气得想要骂他一顿,但是看到醒来的青年茫然又憔悴,面孔苍白到看不出血色,却还忍着伤口发炎的钝痛不肯出声,又感到于心不忍。
“你这条命很珍贵,不要随随便便糟蹋了。”她看向那双黯淡无光,却依然火红得像是在燃烧的瞳眸,把水杯递过去,“你还有很多想做的事,对吧?”
迪卢克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这般的削肉挫骨,这般的毁灭与重生,刀刻斧凿般地磨出一身血淋淋的傲骨。他会肩负着这样的觉悟,一步一步走下去。
【尾声】
很多年之后。
“所以,当时那个人是你?”
凯亚停下倒茶的动作,一脸惊讶地望向坐在沙发上的迪卢克。后者盯着茶几上的三层大蛋糕发呆,没有回答。
青年也没有气恼。他一手端着一只茶杯走过去,先把其中一杯硬塞进迪卢克手里,紧接着麻利地溜到另一边,抓起占着位置的抱枕一把甩向对面的椅子。可怜的抱枕撞到椅背,被弹飞到了地上。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后,凯亚心满意足地在迪卢克身边的空位坐下,钻进他的怀里,脑袋枕着毛茸茸的红发,还不忘抬起迪卢克的胳膊环到自己肩上,把自己强行搂进对方的胸口。
“满意了?”
“相当满意。”怀里的人转过头,嬉皮笑脸地看着他,眨巴着那只闪亮闪亮的十字星眸子,举起手里的红茶杯。
两只红茶杯轻轻相碰。迪卢克抿了一口茶水,看着蛋糕顶上摇曳着暖黄色火光的小蜡烛,嘴唇动了动,似乎开口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天理之战已然结束,邪眼消亡,再不会有类似父亲那般的悲剧发生;骑士团重审旧案,公示了黑火案的真相,追授给了父亲应有的荣誉;异乡少女在漫长旅途的尽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血亲,两人已经携手去往下一个世界······
以及最重要的是,凯亚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巨大的生日蛋糕是旅行者离开提瓦特前特意找璃月的糕点师傅定做的。运货的小哥搭着热气球千里迢迢走了一夜,在这天一早敲开了酒庄的大门,把蛋糕送到了家门口。接到这个惊天大礼的迪卢克僵在了原地,凯亚从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货运小哥把蛋糕搬进门。
生日对于迪卢克来说有着复杂的意义。诞生于世的喜悦,亲手杀死父亲的痛苦,与凯亚决裂的悲伤······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能平静面对这一切,但每每想起,心头还是会有一个小拳头,一下下弱弱地而又不可抗拒地敲打着。
旅行者的贺卡留言总是简单而有效:“送上生日祝福。您该走出来了,相信克里普斯老爷也一定希望您能快乐。”
“生日快乐,老板。许个愿吧。”
许愿?还能许什么愿望呢?
平安无事已是万幸,能与旧事和解更是难以奢求,于他来说,似乎一切都已经得偿所愿。迪卢克的手指在茶杯边缘不自觉地摩挲着,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凯亚看出他心情复杂,于是抬起酒杯戳了戳他的脸颊:“老板,荣誉骑士小姐送来这么大一个蛋糕,不许愿的话就亏了。”
“我希望······”
“希望?”
“希望···很多年之后,在那个世界再见到父亲的时候···”
凯亚侧过头看向眼底流露出些许寂寞的义兄。
“虽然不想打断你的真情流露,但是生日能不能许点儿阳间的愿望啊哥···啊好,好,我闭嘴。”
迪卢克花了三十秒钟来整理被这句话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氛围。他看着摇曳的烛光,犹豫再三之后慢慢开口道:
“我只是想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能再摸摸我的头,对我说······”
“‘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FIN】
【感谢观看】
碎碎念:
1.经历了很痛苦的一段时间,工作和身体都一团糟,所以笔下的迪迪多多少少也有些崩溃和脆弱,希望生活能尽快恢复正轨QAQ
2.我流克利普斯老爷:虽然游戏里描述他的笔墨很少,但是我觉得从迪卢克现在的样子多少能看出他父亲的影子
克利普斯老爷一定是一个很细腻很温柔的人,是一个很棒的父亲
3.商人的名字来自于泰坦尼克号,伊慕酒庄这个名字是随便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