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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缺粮的染

【萧十一郎 连鹫】毒蛇 下

@冷圈自耕小分队 的点梗,下。希望凑活能看,人物有OOC,可选择性避雷。


杨天赞回忆着捡回灵鹫和雪鹰的那一晚,只要是连正庵见死不救的他都愿意救,只要是能让连正庵讨厌的他都不排斥。而且,他还看到了连城璧的反应,他想也许这两个孩子会是不错的一个工具。他将他们捡回来,倒也并不是很在意,不过是两个乞儿,他这样想,本质上,杨天赞的性子里带着连家人的那种目中无人。哥哥灵鹫是个很沉默而隐忍的人,他顺从听话,是他最不需要费心的,而弟弟雪鹰争强好胜,甚至好色,好在没什么心眼。他知道只要雪鹰在他手里,灵鹫就什么都能去做。


黑色的人影笼罩在杨天赞身上,他抬起头看到...

@冷圈自耕小分队 的点梗,下。希望凑活能看,人物有OOC,可选择性避雷。

 

杨天赞回忆着捡回灵鹫和雪鹰的那一晚,只要是连正庵见死不救的他都愿意救,只要是能让连正庵讨厌的他都不排斥。而且,他还看到了连城璧的反应,他想也许这两个孩子会是不错的一个工具。他将他们捡回来,倒也并不是很在意,不过是两个乞儿,他这样想,本质上,杨天赞的性子里带着连家人的那种目中无人。哥哥灵鹫是个很沉默而隐忍的人,他顺从听话,是他最不需要费心的,而弟弟雪鹰争强好胜,甚至好色,好在没什么心眼。他知道只要雪鹰在他手里,灵鹫就什么都能去做。

 

黑色的人影笼罩在杨天赞身上,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他身前的灵鹫。

 

“师父。”灵鹫开口,是那熟悉的顺从。

 

“怎么,你来找我报仇吗?”

 

“报仇?”灵鹫的表情带着一丝疑惑,“我为什么要找师父您报仇?雪鹰落到这个结局是因为我将他留在了你身边,是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杨天赞看着灵鹫低垂了眼悲伤而又无助的模样,他忽然想笑。灵鹫就是这样,他总能让人觉得他是顺从而无害的,似乎从来都没有人会怀疑他。

 

哪怕是那连城璧。

 

“灵鹫,连城璧想要换我的血,你觉得如何?”他就这样开口问了眼前的人。

 

杨天赞看着灵鹫那及腰的褐色长发,这是他受过的苦所留下的痕迹。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奔波让他的头发变得干枯发黄,当初他将他们带回去,那头因为污浊而看似黑色的头发洗干净后便是这枯败的颜色,可雪鹰却只觉得特别,最终染了类似的发色觉得这样更像两兄弟。

 

杨天赞一直是懂得如何控制他们的,比如素素,这个女人根本毫无忠诚之心,可她在意小小,所以小小就是筹码,他收养小小的时候对方不过是个三岁不到的孩子,她几乎将一切对父母的情感寄托在自己身上,他只要偶尔哄哄她,她就将她的身心全部留在了逍遥窟,小小不走,他就可以掌握素素。而灵鹫亦然,他在意雪鹰,所以他觉得只要自己能控制雪鹰,灵鹫也飞不出自己的掌心。

 

也许因为自己这天生丑陋的模样,杨天赞收的四个徒弟从外貌来看都是优秀的,他曾因为丑陋而被遗弃,所以他藉由控制他们来抵偿他因为生来畸形而造成的、他所不愿意承认的自卑,他可以任意驱使这几个有着漂亮皮囊的孩子,掌控他们的人生,从而病态地抵偿他其实毫无意义的尊严。杨天赞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杨开泰。他生来便是健康的,他高大英俊,夺目耀眼,他是如此地完美,让杨天赞觉得这是上苍对自己的补偿,他将一切的爱给予了这个孩子,他身上流着自己的血,他是自己的骨肉啊!素素他们凭什么想要和他的开泰比较?他们配吗?不过是几个肮脏的孩子。

 

素素在暗处帮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当然他不会放弃利用这一点,可他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天真地想要得到一份属于她的感情。他看着灵鹫,连雪鹰和小小都不知道,灵鹫做的事情不比素素少,毕竟总有些人并不喜欢女人,他自然要做两手准备。

 

“换给他。”灵鹫开口。

 

他给杨天赞拿来了食物,然后半跪在缸边喂他,灵鹫喂饭的时候很细心,都是盛起不多不少的量,又算准了他咀嚼的时间后再送上第二口。

 

他当初教育他们要懂得伪装欺骗,这样才能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出手。

 

雪鹰性子浮躁根本学不会;小小却是能利用自己的外貌装那一瞬,然后偷袭;素素能装一时,直到对方完全信任她的时候背后来那一刀;而灵鹫,他却仿佛可以装一生,他这副顺从柔软的模样伪装得这样好,无论发生过几次那种事情,他看上去都好似未经人事一般地干净青涩。除了他这个师父,连素素他们也没发现,眼前的灵鹫才是他四个徒弟中最冷血最无情的一个,他对很多东西都不在乎,包括生死。

 

“果然,和连城璧有过肌肤之亲就是不一样,怎么,你和素素一样将心落在他身上了?”

 

被长期困在这个破缸里的郁结让杨天赞说出嘲讽的话语,可却无法触动灵鹫眼里的死水,灵鹫伸手擦去落在杨天赞身上的食物残渣,然后又将一口食物放在他嘴边。

 

“不过是一场酒后乱性,没什么特别的,又不是第一次,灵鹫的心自己都找不到,又哪来的心落给别人。”见杨天赞不吃,灵鹫索性将食物收了起来,“连家的血,不是师傅你最恨的东西吗?可这恰恰是连城璧最在乎的,给他不是各取所需吗?”

 

“如果我给了他,他的武功将在为师之上,之后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那才是唯一的破绽。”灵鹫细细地将他来过的痕迹清扫干净,“连城璧打造了不需要铁的双手,割鹿刀也奈何不了他,可师父你的血不一样。”

 

杨天赞一惊,他抬头看灵鹫。他怎么没想到,长期使用那假手使用武功,这使得他身体里的血都带上了铁,所以割鹿刀不过是拔出来,他就会被吸走。灵鹫说的没错,自己的血才是连城璧唯一的破绽。

 

“你,果然恨着他吧。”他想起当初连城璧毁诺的时候灵鹫的表情。

 

“没有啊。”灵鹫对他露出了温和无害的表情,“少主对我有多次救命之恩,我怎么会恨他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现在!”

 

“那还是什么?”灵鹫露出了个茫然而无辜的表情,“我不记得了。”

 

灵鹫向杨天赞颔首后转身离开,杨天赞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连城璧终是拥有了连家的血脉,他想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走入连家堡了,他就是连家堡的继承人,这一点已经没有任何瑕疵了。当他将沈碧君囚禁起来后,他觉得越发欢畅了,所有能伤害他的都已经不再存在了。

 

“你应该叫我大哥的。”

 

当连城璧这样说的时候,灵鹫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笑出来了,可他知道他没有笑,因为这并没有那么可笑。

 

当年的种种就这样和如今的声音重合,这个人在十几年前也这样说过,可最终他坐上了连家堡的轿子走了,一句话都不曾留下。

 

“大哥……”

 

灵鹫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怯怯的,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连城璧搂上灵鹫那单薄的肩膀,感受着身边人的紧张。他看着灵鹫又想起了当年遇到的那个孩子,那个叫做二子的孩子,他之后有偷偷跑回那个破庙,却寻不到半点痕迹了。

 

他们也许在那个冬天冻死了吧,连城璧想。

 

他其实挺喜欢灵鹫的,喜欢他这低眉信目的顺从,喜欢他这没有棱角的温顺性子。他记得那一夜他喝醉了酒,半醉半醒间却抱了灵鹫,他记得灵鹫伤痕累累的模样,可即便如此,灵鹫也没有怀带怨恨,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默默地离开。当灵鹫踉跄地扶着墙离开他房间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醒了,可这个男人却只是带着一身的伤默默地离开,眼里都不曾有过怨恨,甚至从不曾提起过这件事。

 

他想,若灵鹫是女子的话,他定会纳了做妾,他容貌算得不错,性子温软,最主要的是,灵鹫不够聪明,倒是符合他所想要的藉慰。

 

等杀了萧十一郎,他也许可以好好地对待灵鹫,将他当做当初那孩子,假装自己不曾毁诺。

 

他欺骗灵鹫萧十一郎害了连城瑾,诱他去暗算萧十一郎,可想不到的是灵鹫最终却将割鹿刀送到了萧十一郎的手中。最后的一战他本有绝胜的把握,相信自己不再会被割鹿刀所影响,可令他恐惧的是,哪怕手已经不用铁器,割鹿刀对他依旧有致命的吸引,他最终败在了萧十一郎的手中,憋屈地看着他搂着沈璧君。

 

他最终输得一败涂地。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杨开泰和风四娘迎来了他们第二次鸡飞狗跳的婚礼,当那对新人跳上马车查看泔水桶的时候,灵鹫侧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他知道他们还企图找到早就死了的杨天赞。真是贴心呢,他想。杨天赞对待他的儿子真是难得地慈爱,连逍遥侯这样残忍的人都能做到这样,自己的人生又算什么东西?

 

在众人的嬉闹声中,这场婚礼终于完成了。灵鹫将厚实的大氅披在连城瑾身上,看着女子红着脸低头微笑。他伸出手将连城瑾搂在怀中,在不远处的墙外,连城璧通过墙洞看着连家堡那令他恶心的和乐融融,看着萧十一郎和沈璧君拉着手一步步地离开。最终,他的眼神和灵鹫交汇在一处。

 

失去双手和武功,他终是落得和逍遥侯一样的结果,不过不同的是他没有被埋在缸中,他坐着舒适的躺椅,身上盖的也是柔软的毯子。灵鹫救了他,在他的要求下将他安排在这个和当时杨天赞一样的位置,徒劳地看着他人,看着那些和他已经毫无关系的快乐。

 

夜深的时候灵鹫过来将他推回了屋中。

 

“大哥……”

 

“住口!你哪配叫我大哥。”

 

身后的人一顿,连城璧知道自己伤害到他了,他如今满心郁结无处发泄,而灵鹫正好送上门来。可下一瞬间,这怒气又好像散了个干净。

 

“对不起,灵鹫,我是太激动了,你不要怪大哥,好吗?”

 

那熟悉的,虚伪而温和声音传入灵鹫耳中,他却只想冷笑,这个男人一直是这种伪善的模样呢。

 

“你帮我,等我好了,和我一起回连家堡,将那里夺回来,我会好好待你,也会好好照顾城瑾的。”

 

他想既然灵鹫救了自己,那也许他还不知道连城瑾身上发生的事情,自己也许还能利用他。

 

灵鹫将连城璧扶回床上。

 

“大,不……少主。”他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你的承诺更不可信的东西吗?你已经不是连家堡的主人了,哪怕你如今身体里换了侯爷那连家的血。”

 

连城璧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灵鹫,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明明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连萧十一郎都不知道。

 

“你是逍遥侯的人,一直都还是!”

 

“是。侯爷他捡了我和雪鹰,让我们不至在那大雪夜冻死在那四面漏风的破庙里,这种救命之恩,是不是该报答呢?大哥?”

 

他是那个孩子?连城璧从没想过灵鹫竟然真是那个孩子。

 

“你……是因为当初的事情报复我?”报复我没有带你走。

 

“不,我并不恨你。”灵鹫的声音依旧温和,“毕竟连亲生的父母都无法多爱我一些,我又怎么会奢求毫不相关的人给予更多的照顾?”

 

只是他曾经有那么一刻,却天真地相信了。

 

家中饥荒,到了需要易子而食的地步,父母最先选择抛弃的就是雪鹰,因为他那命格,自己带着年幼的弟弟逃了出去,骗他娘亲要他们互相扶持。他喜欢被人需要,只要有人需要他,他那的人生就可以不那样无望,所以无论是照顾雪鹰,还是帮逍遥侯做事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病态地渴求被依靠被需要,甚至为此可以漠视一切被对方加在自己身上的伤害。

 

不要抛弃我。

 

灵鹫内心如此重复着这句话,只要不要将他丢弃,什么事情他都是可以做的。所以连城瑾需要他的时候他和她成了亲,虽然自己一点都不爱她,可她需要自己的话自己也可以照顾她一生。

 

可她就快死了。雪鹰死了,连城瑾也要死了,他们死了以后自己还能做什么?灵鹫对此感到恐惧,他不想被独自丢弃在这里,所以他又救了连城璧。

 

他半跪在床头,看着连城璧。

 

“大哥也好,少主也罢,如今你武功全失,双手残废,什么都做不了了。”他趴在连城璧的身上,“可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还活着的。”

 

灵鹫给连城璧盖上被褥后站了起来。

 

“我该回去了,要不然小瑾要担心了。”

 

连城璧看着离去的灵鹫,脸色苍白。

 

他忽然想起杨天赞说过,他的徒弟都是毒蛇,他终是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灵鹫最后那双流露出病态光芒的眼睛,正似一条毒蛇。

 

他失算了,连城璧悔恨道。可他不会认输。

 

绝不会。

 

全文完


作者的话:也许看上去不像完结,可的确完了。我的短篇常年像个楔子,可这不重要,大家愿意看就看两眼_(:з」∠)_。


烟雨惘平生

【贵林】戏子/短篇完

军门抢了个戏子要当老婆!

林景轩执行完秘密任务回来,刚到贵邸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

惊讶?不仅仅是,还混合着质疑、愤怒、难过与如释重负。

内心再怎么复杂,下一秒他依旧是最优秀的“林副官”。

他去了正堂,要给贵翼汇报这次的工作,结果在书房门外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不应该啊?事物繁忙的贵军门这个时候一定是待在书房的啊?

突然想到了进门时听到的传言,林景轩似有所悟,抬腿向卧室走了过去。

果然,这次没有敲两下,贵翼就来开门了。

“景轩?你回来了?这么快?”他是真没想到林景轩回回来的这么快,心中泛起了点点不安。

林景轩被他质疑的口气弄得火气上涌:“在您眼里景轩就那么没用?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很快完成?”注意到贵翼身上凌乱...

军门抢了个戏子要当老婆!

林景轩执行完秘密任务回来,刚到贵邸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

惊讶?不仅仅是,还混合着质疑、愤怒、难过与如释重负。

内心再怎么复杂,下一秒他依旧是最优秀的“林副官”。

他去了正堂,要给贵翼汇报这次的工作,结果在书房门外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不应该啊?事物繁忙的贵军门这个时候一定是待在书房的啊?

突然想到了进门时听到的传言,林景轩似有所悟,抬腿向卧室走了过去。

果然,这次没有敲两下,贵翼就来开门了。

“景轩?你回来了?这么快?”他是真没想到林景轩回回来的这么快,心中泛起了点点不安。

林景轩被他质疑的口气弄得火气上涌:“在您眼里景轩就那么没用?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很快完成?”注意到贵翼身上凌乱的、没有系最上面几颗扣子的衬衫,林景轩的语气低沉了起来:“还是说,景轩坏了您的‘好事’?那景轩等军门不忙了再来。”

贵翼见把人气到了,虽然是无心的,到还是打算道歉,但是他刚张开嘴,就有另一把嗓音打断了他。

“翼哥哥,你在和谁说话?”话音刚落,林景轩就看到了一个小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站在贵翼的身后,怯生生的只露出了一张粉白的小脸。

林景轩看着那张脸,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芙蓉为面雪为肤”。

果真是个好看的人,怪不得军门喜欢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一时间竟生出了离开这里回老家去的念头。

贵翼想把人叫回来,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只得悻悻地把门关上。

转过身就对身后的人发火:“你是不是忘了为什么自己会待在这?再不老实点就给你打断腿送回去!”

“哥,亲哥,我错了还不行。你可别给我送回去啊,求你了。”

“皮猴子,一会你去给景轩好好解释,要是哄不好人,今天晚上就别想吃饭了!”贵翼拎着人的脖领子就要把人扔出去。

被拎着的人连忙挣扎:“哥,亲哥哎。您让我换身衣服行不?这样子怎么见人?”

刚被放下,那满嘴叫“哥”的人就溜走了,进到内室去换衣服,只剩下贵翼一个人站在门口,思绪万千。

回到自己房间的林景轩想来想去,最后只想出了一句话:传言有误,军门抢回来的是个男子,不能做老婆的。

他拉开被自己随手带的门,想去给贵翼道个歉,结果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他门口:“资历平?你怎么在这?”

原来,被贵翼带回来的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被资家收养取名资历平的少年。

他到这边是有工作要做,假扮成戏班里的戏子,没想到却被某“老爷”看上了,非要带回去。还好贵翼路过,发现了他,硬是把他抢了来,这才救了那“老爷”一命。

在两方争执的过程中,难免动手,资历平受了点伤,是被贵翼抱进屋里的,结果就被军营里的人传成了“贵翼抢了老婆回来”。

刚才林景轩敲卧室门的时候,贵翼正给他上药。这混孩子却不一点也不老实,扭来扭去,不像上药,到活像是贵翼在挠他痒痒。结果为了摁住他贵翼费了不少事,连自己扣子开了都不知道。

至于刚才林景轩为什么没能认出人,除了一时先入为主外,就是资历平一脸脂粉未褪,让人分不清相貌。

这会儿他换了衣服,又用贵翼的手巾把妆都擦了,林景轩自是能认得出是谁了。

资历平冲林景轩一笑:“林大哥,刚才我哥给我上药呢,你别误会。他笨手笨脚的,弄得我难受死啦,不然还是林大哥你给我上吧?”

林景轩觉得有口气憋在心里:“我误会?我误会什么了?”

“没有,你没误会,你什么都没误会,是小资说错了。你看,上药……”资历平赶紧顺毛,生怕自己的晚餐就这么不见了。

林景轩伸出了手:“拿来。”“什么?”资历平愣了一下才明白,忙把从贵翼那里顺来的伤药递给他。

接过伤药,林景轩转身向屋内走去,资历平赶紧跟上。

进了屋子,资历平也不见外,一屁股就坐在了林景轩的床上,脱的上衣,露出受伤的肩背。

很快,就有双手解开了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重新在伤口上撒了药粉,又用新的绷带绑好了。

系上最后一个结,林景轩拍了拍资历平没受伤的地方:“你这伤可不轻啊,没个十来天是好不了的,这几天就老实点吧。”

但是资历平不干:“不行啊林大哥,我这还有事没完成呢。林大哥你帮我劝劝我哥啊,让他放我出去吧。”

“你哥又不会听我的,你还是自己去求他吧。”林景轩还是有气,但又说不上来自己气什么,就是暂时不想和贵翼说跟资历平相关的事。

这两人谁也没发现,贵翼就站在两人身后,他突然出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上好药了?好了‘小资少爷’你就给我滚出去反省,我有事要问景轩。”

资历平轻快的把上衣穿上,就从两人边上逃也似风跑开了。

坐在床边的人转过身,抬头看着贵翼。

“林景轩,你在怀疑什么?”“没有。”

“那你在害怕什么?”“没有。”

“没有?没有你跑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军门,我……”

贵翼没让他把话说完,就扶着肩膀把人摁倒了。

“林景轩,你觉得你是我的什么?”他的手撑在林景轩的两边,低下头,凑近他的脸。

“是你的副官、盾牌、家人……”林景轩忍着想逃走的谷欠望,勉强从喉咙里吐出了这句话。

“你记得就好。”

贵翼把支撑的自己的地方改为了手肘,把腿挤进了林景轩的腿间,吻上了他的唇。




后面的内容请自行脑补,我已经死了

时间线是烟缸案之后,或者当平行时空

本来想写个原创人物的,结果戏子这个角色写着写着就觉得——这不是小资吗?

睡着前想到的梗,我真的是太爱这对了(加上过年在父母这什么也干不了)头一次这么高产


慕森

149:戏弄

“兰枫台”所使用的的干电池需要定期更换,而其余四部秘密电台时常需要维修保养,林景轩隔三差五地出现在仁心诊所内。

侦缉处对电子元件和医疗用品的管理最为严格,因林景轩异常而频繁的举动,雷耀坤下令对林景轩加强跟踪和监视,并在仁心诊所外面每天轮流布下一名“暗探”。

林景轩从不掩饰自己的行踪,他每次都大大方方地开着军用吉普车停在仁心诊所门口,径直往诊所内走去。门外的侦缉处特务看不清楚店内的情形,只敢伸长脖子往里张望,但干电池向来是藏在包装内的,林景轩拿着纸盒上车,特务只能看出盒子外写着海参、灵芝等补品名称,却不知纸盒里是否藏有违禁品。

七月下旬的一天,林景轩接到通知,要去仁心诊所维修一部电台。护士......

“兰枫台”所使用的的干电池需要定期更换,而其余四部秘密电台时常需要维修保养,林景轩隔三差五地出现在仁心诊所内。

侦缉处对电子元件和医疗用品的管理最为严格,因林景轩异常而频繁的举动,雷耀坤下令对林景轩加强跟踪和监视,并在仁心诊所外面每天轮流布下一名“暗探”。

林景轩从不掩饰自己的行踪,他每次都大大方方地开着军用吉普车停在仁心诊所门口,径直往诊所内走去。门外的侦缉处特务看不清楚店内的情形,只敢伸长脖子往里张望,但干电池向来是藏在包装内的,林景轩拿着纸盒上车,特务只能看出盒子外写着海参、灵芝等补品名称,却不知纸盒里是否藏有违禁品。

七月下旬的一天,林景轩接到通知,要去仁心诊所维修一部电台。护士见是林景轩来了,正要邀他进仓库里“挑货”,话还没说完,门外的特务小丁也跟进了诊所内。护士灵机一动,对着林景轩交代道:“林先生,您稍等,我去仓库取货。”

林景轩不明所以地顺着话应“好”,随即侧目瞄了一眼,没想到自己的宽容反而让侦缉处得寸进尺,特务现在都敢近距离的贴身监视自己了。

特务小丁察觉到了林景轩的目光,他心里没了底气,赶紧低着头看药柜里的陈列品,装出一副认真挑选的模样。

护士从仓库里抱出一只箱子,刻意对林景轩嘱咐道:“这是极品百年野参,林先生,您是我们的大主顾,不是上好的货,我们都不敢卖给您的。”

林景轩探头往里看了看,箱子里垒叠着一只只精美的透明密封礼盒,舒展着根络的人参静静地躺在红绒布上。林景轩分不出它的好坏,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品鉴道:“确实不错!参身粗壮,根络那么长,还有两个头,一看就是百年老参啊!”

林景轩快速翻查了一遍,见箱子里并没有藏匿电台配件,便故意从嘴里蹦着各种自创的名词,边夸边挑,一脸难以定夺的表情。

特务小丁厚着脸皮往林景轩身旁凑了凑,眼睛直往箱子里看。护士见他这幅德行,立刻走近了问道:“这位先生,您也要买人参吗?”

林景轩倏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侦缉处特务,很是惊讶地:“呀!不好意思,我挑起来速度慢,要不您先选?”

特务小丁本就心虚,他尴尬地摆摆手,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不,不,我是来看病的。”

来诊所看病的人大多数是头疼脑热的小病,护士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见他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

“您是有什么隐疾吗?”

“我……我腰疼。”

“腰疼?我给您针灸吧!我们到小诊室里,保准针到病除。”

护士热情地拉着特务小丁进小诊室内,他回头看着林景轩,小诊室的门却“砰”地被护士关上了。

见侦缉处的特务被支开了,林景轩立刻放下手中的人参,闪身钻进仓库里。

小诊室内,特务小丁趴在诊疗床上,护士取出一套银针,二话不说便掀开他的上衣,对着腰部行针。

“阿是穴……三焦俞穴……肾俞穴……”

护士口中念念有词,特务小丁忍不住回头窥了一眼,竟发现护士的左手上捧着一本《针灸大全》,右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绕了几圈才往自己腰间扎入。

“医生,您这是——”

“我在帮你打通穴位,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护士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书上的内容,“还有,我不是医生,我只是药柜的护士而已。”

特务小丁一听,脸上的五官顿时皱成一团,立刻撑起胳膊要站起来,护士连忙胡编乱造来恐吓他:“诶——别乱动!针要是跑歪扎到了‘死穴’,是要七窍流血身亡的!”

特务小丁本就文化不高,一听“死穴”,立刻服服帖帖地定住身子不敢动,面露难色地问道:“您给人扎针怎么还要捧着书看啊?”

护士笑眯眯地答道:“你是我扎的第一个活人,以前我都是扎在猪身上。”

特务小丁欲哭无泪地伸手锤着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胡乱找的借口悔青了肠子。

十余分钟后,特务小丁听到门外的林景轩在柜台结账了,他不顾腰间扎着的几根银针,竟然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打开门,空留护士在身后嚷着:“先生,针还没拔呢!生病了更要好好配合治疗,怎么能胡来呢?”

特务小丁衣冠不整地跻身到柜台旁,伸出右手就要夺下林景轩手里的礼盒,林景轩突然攥住他的手,用力往反方向一撅,特务小丁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顺着林景轩用力的方向跪了下来。

林景轩松开手,不屑地:“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劫啊?”

特务小丁吃痛地跪在地上,林景轩头也不回地提着礼盒离开。

护士憋着笑意,假装关心道:“先生,关节扭伤后要及时医治,免得落下病根,您再进来一趟,我给您再治治?”

“治?我都怕死在你手里!” 特务小丁没好气地嚷叫着,索性心一横,竟然自己伸手将后腰的银针一根根拔掉,钱也没交,气急败坏地离开了仁心诊所。

特务小丁左手捂着布满针眼的腰、扭伤的右手垂在腿侧,一步一挪地回到侦缉处,照例向雷耀坤汇报道:“林景轩今天又去仁心诊所了,他在里面呆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在挑人参,后来买了一盒就走了。”

“盒子里藏东西了吗?”

特务小丁生怕被雷耀坤责怪,他支支吾吾地掩饰道:“我看过了,人参是透明的包装,又扁又小,根本藏不了东西。”

“人参?”雷耀坤没好气地重复了一遍,“上次他拿的是海参?”

“是。”特务小丁补充道:“再前一次拿的是灵芝。”

雷耀坤“啧”了一声,思忖着说:“这贵翼每个月到底拿多少军饷啊?真不愧是‘地主老财’出身,拿补品当饭吃!”

特务小丁唯唯诺诺地问:“这——会不会是我们多疑了?”

雷耀坤一摆手:“继续跟,林景轩肯定有问题,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林景轩提着人参回到官邸,一进门就钻进书房里朝着看书的贵翼嚷道:“哥,咱们能不能换个地点啊?我这半个多月,每去一次就得花钱一次,又是买人参,又是买灵芝的。别人都排队抢大米,咱家倒图个清闲,拿山珍海味当正餐吃。”

贵翼头也不抬地:“又不花你的钱,你哪来那么多意见。”

“是,是,贵军门家底厚实,财大气粗,可你不怕上火吗?这天天换着花样进补,我早上起床都流鼻血了。”

贵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每天吃双份,能不上火吗?”

“嘿——你又不吃,那总不能倒了吧?我不就……连着你的份一起吃了。”

“好了,这事以后再议,现在有更棘手的事要和你商量。”贵翼指着书桌前面的椅子,“坐。”

林景轩一听,连忙放下礼盒走过去坐下。

“你以前组装过功率一百瓦的电台吗?”

“一百瓦?都能和全国通报了!那可是师级以上配备的大家伙。”林景轩诧异地瞪着眼,“我见过几次,但没亲手组装过,应该难度不大,但相应的配件是个大问题。”

“比如?”

“上次带回来的配件很有限,没有合适的变压器,不过我可以自己计算线圈匝数,亲手绕制。一百瓦的电台需要使用886型水银真空管,我们也没有,应该能用四只80型真空管代替……”

林景轩一板一眼地叙述着,可贵翼对电台机务方面并不了解,他直接打断道:“停——你就说缺哪些配件吧。”

“我需要滤波器和211型号的真空管。”

“行,这事交给我们。”

 

翌日清晨,苏成刚接到了电台配件的采购任务,正当他一筹莫展,不知以何种方式进行伪装时,搬运工抱着一只木箱敲开了苏成刚办公室的门。

“苏医生,院长让我把这箱救济物资交给您处置。”

这只木箱上贴有封条,上书【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中国分署·免检物资】。

苏成刚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谢过搬运工,赶紧关上门,小心翼翼地将封条完整地撕下来,里面装的物资除了一些医疗用品外,竟然还有一盒盘尼西林。

苏成刚小心翼翼地把盘尼西林从盒子里抽出来,重新装了一些普通药剂进去,再将写满洋文的药盒放置于木箱内,把封条细致地贴回了原位。

救护车行至上海边界时被岗哨时拦下了,苏成刚戴着口罩,穿着一身白大褂,对着哨兵解释道:“苏州的医院急需盘尼西林救治一名外国人,我们春和医院出于友好帮扶的定点关系,由我负责把这份珍贵的药品亲自送到位。”

哨兵见他一身医生打扮,又见木箱上贴着免检封条,招招手便放行了救护车。

苏成刚顺利从苏州交通站的负责人手中拿到了滤波器和211型号的真空管,在回程的途中,岗哨照例拦下了他。苏成刚还没来得及开口,哨兵先指着箱子反问道:“你不是去送药了吗?怎么又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了?”

“苏州的医院已经就近调到了盘尼西林,我白跑了一趟!这东西可是千金不换的,我们医院都是第一次见呢,可得收回来自己用。”

哨兵本想上前检查木箱内的东西,一听盘尼西林比黄金还珍贵,他也不敢乱碰了,生怕出岔子,悻悻地放行了救护车。

苏成刚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春和医院,立刻拨出了一通电话:“林先生,手臂上的缝线该拆了。方便的话,现在来医院一趟吧。”

鲸🐳

宫远徵为哥哥而死,回到了过去一个人长大(番外·清醒)


    

  

  春去秋来,宫远徵已闭宫三月有余。这三个月里,宫尚角每日都去徵宫,可宫远徵一次都没出来过。


  

  开始宫朗角也会跟着来,但日子久了,宫尚角就不让他来了。


  

  “哥,我陪你。”宫朗角说。


  

  “不,远徵他......大概是不愿见到你。也......不愿见到我。”宫尚角没有看他。


  

  

  “是了......那哥哥若是见到徵公子,记得替我向他道歉。”宫朗角听后,能理解哥哥的话,便不再争执。



  

  

  宫尚角一个人站在徵宫门口,他大都是晚上来,怕一大早扰了远徵。开始他会叫人传话,可一次都没有回应。宫......


    

  

  春去秋来,宫远徵已闭宫三月有余。这三个月里,宫尚角每日都去徵宫,可宫远徵一次都没出来过。


  

  开始宫朗角也会跟着来,但日子久了,宫尚角就不让他来了。


  

  “哥,我陪你。”宫朗角说。


  

  “不,远徵他......大概是不愿见到你。也......不愿见到我。”宫尚角没有看他。


  

  

  “是了......那哥哥若是见到徵公子,记得替我向他道歉。”宫朗角听后,能理解哥哥的话,便不再争执。



  

  

  宫尚角一个人站在徵宫门口,他大都是晚上来,怕一大早扰了远徵。开始他会叫人传话,可一次都没有回应。宫尚角便知道远徵他是不想见自己。久而久之,宫尚角就只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门外,期盼着宫远徵能出来见他。



  

  

  秋风乍起,凉意袭来。宫门本就湿凉,入秋后更甚。


  

  宫尚角担心宫远徵的身体,绒衣皮毛一箱一箱的送进徵宫,被留下的却只有寥寥几件。


  

  清莲将拿一箱箱衣物送回时,宫尚角只觉心酸。


  

  

  “角公子。”清莲行了礼,说道,“我家公子说,不需要这么多,还烦请公子以后无论是衣物还是月例按正常来就行,不用这么多。”


  

  

  徵宫闭门后,清莲因要养伤,也未出过宫。今日是闭宫后宫尚角第一次见到清莲。大伤初愈,清莲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身形在这凉风吹拂下更显瘦削。


  

  

  宫尚角良久后开口,问:“远徵......他可还说了什么?”


  

  清莲直直的看着宫尚角,眼神中毫无波澜,回答道:“没有。”


  

  宫尚角即使早已知道如此,却还是难忍心痛。


  

  清莲看见了他的反应,心里闪过一丝讥讽,随即便立马消失。


  

  “东西送到了,清莲告辞。”清莲行了礼,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宫尚角叫住。


  

  “清莲姑娘!”宫尚角突然出声。


  

  清莲听见声音转过身来。


  

  只见宫尚角上前两步,眼中满是歉疚,说“那日伤你,实在是对不起。姑娘要什么,只要我有,都能给你,以做补偿。”


  

  清莲听后,只是扯了扯嘴角,轻轻一笑,道:“清莲要的,宫二先生可给不起。”


  

  宫尚角看着清莲,正想开口却被打断。就听清莲继续道:“我要远徵一直快乐安心,无灾无难。角公子,你能给吗?


  

  宫尚角被她的这番话给噎住了。


  

  清莲看他这幅样子,不再笑的出来,声音中带了些悲悯,“可远徵这一世,活的很累。给他带来灾难的人,是公子你啊。”


  

  说罢,清莲就离开了。转身的瞬间,白袖带起一阵微风,化作阵阵风刃,刺进宫尚角的心中。


  

  

  

  

  

  “公子......”清莲来时,宫远徵正在制药。


  

  闭宫的这几日,宫远徵每日都将自己锁在房内制药,像是要把一辈子的药制完似的。


  

  制药是是逃避的借口罢了。


  

  “东西都送回去了?”宫远徵手上的动作没停。


  

  清莲看他这样做,轻轻叹了口气,道:“嗯。”


  

  

  过了会儿,宫远徵发觉清莲还没走,开口道:“还有事?”


  

  “没。”这些日子劝慰的话清莲不知说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宫远徵听进去了几句,也就不好再说了。


  

  “远徵,这样只是暂时的,你知道的。”清莲只留下一句,便离开了。


  

  宫远徵正撵药的手一顿,冷眉轻轻皱了一下,有很快回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当然知道,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两辈子所加起来的伤害,不是轻易可以放下的。


  

  

  

  

  当天晚上,角宫来了一位贵客。


  

  

  金复来报时,宫尚角惊讶不已,忙将人请了进来。


  

  

  这时候能让宫尚角如此出乎意料的,出来宫远徵,就只有——清莲


  

  

  “清莲姑娘今夜来访我角宫,可是有何要事?”宫尚角亲自去沏了杯茶给清莲。


  

  

  “要事......”清莲笑着接过茶杯,拿在手里转了转,盯着微微漾去的波要纹开口,“是不是要事那要看角公子自己判断了。”


  

  

  宫尚角坐到她对面,看着她说“是关于远徵的......”


  

  “是。”清莲直直对上他的视线。


  

  

  宫尚角听到回答按耐不住了激动,身前的茶杯被碰倒,茶水顺着桌子流下沾湿了宫尚角的袖口。


  “远徵怎么了?”


  

  只见清莲不紧不慢的扶起宫尚角的茶杯,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又倒了些。


  

  “角公子先别急。要让角公子失望了,今晚是我自己来的,我家公子可不知道。”清莲将茶杯往宫尚角方向推了推。


  

  宫尚角冷静了些,伸手拿起了茶杯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开口:“姑娘今夜所来何事?”


  

  “我来为的是远徵。”清莲的表情严肃了下来,“角公子,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什么?”宫尚角一时没反应过来。


  

  “早上的话,你考虑过吗?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远徵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怎么办?”清莲柳眉微蹙,流露出几分着急的声色。


  

远徵永远不原谅自己........


  

  宫尚角不敢想,也不愿想。


  

  “我......不知道。远徵,不会的。”宫尚角不知道要说什么。


  

  “角公子,你太自信了。”清莲听到这句话,勾起嘴角,眼神中却不再有讥讽。


  

  

  若是在上辈子,或是几个月前,宫远徵可以为宫尚角做任何事,也可以原谅宫尚角任何事。可是这辈子,太晚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远徵他有心有肺,有血有肉!不是让你们随便糟践后还能再要的!宫尚角,你......”清莲激动的一时气都喘不上来了。


  

  清莲抚着心口,顺了顺气。


  

  宫尚角见状,忙将茶杯递了上去,有些担心的问:“还好吗?”


  

  “无碍。”清莲接了茶杯喝了一口,才说,“角公子,你可知你对远徵的伤害有多大?”


  

  “我知道。我对不起远徵。”


  

  “可你不清楚。自我到远徵身边,从小到大,他多想见你,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那么困难。远徵体弱,徵宫月例少,营养不好,每每生病定发烧,烧糊涂了,嘴里便念着‘哥哥’,开始我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叫你。好的药流水一般先往角宫送去,自己一点没留。”清莲眼眶红的滴血,声音开始颤抖,“他这么喜欢你......你却一次一次践踏他的真心!”


  

  

  宫尚角听后,如刺锥心,往事历历在目,他好像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曾经在远徵心中有多重要。


  

  

  这一刻,铁面罗刹宫二先生,撕破了名为冷静的面具。宫尚角抱着头,猩红的眼眶再兜不住重重泪水,眼泪开了闸般流下。


  

  清莲显然也从未见过宫尚角这般某样,也没有人见过。清莲轻轻拂去脸上的泪水,说:“宫尚角,你是罪人。我此番来,既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事实,也是想和你说......远徵他现在很挣扎。既然是挣扎,那就有希望。”


  

  听到有希望,宫尚角猛的抬起头。


  

  

  清莲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帮你,是为了帮远徵。因为.......我知道,他也很痛苦。我只能以此破局。机会在你手里,接下来看你自己了。”


  

  清莲说完就起身离开。


  

  

  衣袖带起一整风,将宫尚角吹醒了。

  

  

  

  

  

  

  

  

唐谌

【翼轩】雨

最近没什么新虐梗(不是)思路,胡乱写个小小短篇。凑合看。


——


        林景轩喜欢下雨。

  下雨天,他总喜欢搬着小板凳坐在客厅的窗边,听着雨声看报纸,再泡上一杯茶,那叫一个舒服。雨后清新的空气总让他精神都好了许多。前半辈子为国事繁忙,遇上下雨天军情总是要延误的,也没那个功夫坐下来好好听听雨声。雨中的景色同晴天相比,多了些别的趣味。他记得自己小时,最喜欢下完雨,偷偷穿着小水鞋出去踩水,要是被姆妈知道了,少不了一顿责骂。

  还有一个原因,是贵翼。这个原因林景轩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那是贵翼从美...

最近没什么新虐梗(不是)思路,胡乱写个小小短篇。凑合看。


——


        林景轩喜欢下雨。

  下雨天,他总喜欢搬着小板凳坐在客厅的窗边,听着雨声看报纸,再泡上一杯茶,那叫一个舒服。雨后清新的空气总让他精神都好了许多。前半辈子为国事繁忙,遇上下雨天军情总是要延误的,也没那个功夫坐下来好好听听雨声。雨中的景色同晴天相比,多了些别的趣味。他记得自己小时,最喜欢下完雨,偷偷穿着小水鞋出去踩水,要是被姆妈知道了,少不了一顿责骂。

  还有一个原因,是贵翼。这个原因林景轩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那是贵翼从美国毕业回苏州的那天,那天苏州下着小雨,贵家早早就开始忙碌,为了迎接学成归来的大少爷贵翼。林景轩撑着伞去码头接贵翼,几年不见,贵翼身形更加英俊,眉眼也更舒展,整个人褪去了走之前的少年气,镀上了一层英气,器宇不凡。那时的林景轩只觉得,自己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跟着贵翼。

  

  林景轩不喜欢下雨。

  原因还是贵翼,退休以后,贵翼老同志得了关节炎,一到阴雨天就疼的不行,林景轩巴不得每天都是晴天,这样他就可以和贵翼出门到处溜达溜达。要是下雨,不光哪都不能去,贵翼也要难受上一阵。洗的衣服也晾不干,院子里的花弄不好也要被淋的七零八落。

  

  贵翼喜欢下雨。

  贵翼从美国回来踏上故土的时候,就看见林景轩撑着伞等着他,几年不见,林景轩身形更挺拔,不过和他相比还是偏瘦,眉眼也长开了,不再是走之前那个奶娃娃了,至少在贵翼看来他走之前林景轩还是个奶娃娃。那时的贵翼看见林景轩的时候,恍惚了一阵,只想把这个奶兄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贵翼不喜欢下雨。

  原因是因为林景轩身上毛病不少,大多都是战场上留下的隐患,每次下雨天就蠢蠢欲动。每次林景轩下雨天在窗边看报纸,尤其是还开着窗子的时候,贵翼气的跳脚,黑着脸过去把窗子关了,再拿毛毯把林景轩裹得严严实实才罢休。

  再说了,要是下雨把院子里林景轩最爱的花打蔫儿了,林景轩心疼花,必定难过,一难过就不做饭,就只能自己动手,何必下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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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盐柠檬

【汤草】伤痕

*《心听》延伸

* ooc注意!!!

*全文6k+ 有私设


汤川推开病房门时,草薙正靠在床头读漫画。


“真羡慕你,上班时间看漫画。”汤川拉开凳子坐下,把慰问品放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草薙的手帐本和笔,下面压着几本漫画周刊,果盘里放着洗好还没切的水果。


说是慰问品,草薙一看就明白了,那不过是布丁和维生素饮料而已,还是在医院街口转角的便利店里买的,汤川甚至连塑料袋都没换一个。


“我这不是发烧啊,我可是被犯人用货真价实的小刀捅了一下。”草薙对那个毫不客气地开始剥橘子的男人强调着自己的伤势...


*《心听》延伸

* ooc注意!!!

*全文6k+ 有私设

 

 

汤川推开病房门时,草薙正靠在床头读漫画。

 

“真羡慕你,上班时间看漫画。”汤川拉开凳子坐下,把慰问品放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草薙的手帐本和笔,下面压着几本漫画周刊,果盘里放着洗好还没切的水果。

 

说是慰问品,草薙一看就明白了,那不过是布丁和维生素饮料而已,还是在医院街口转角的便利店里买的,汤川甚至连塑料袋都没换一个。

 

“我这不是发烧啊,我可是被犯人用货真价实的小刀捅了一下。”草薙对那个毫不客气地开始剥橘子的男人强调着自己的伤势。

 

“看来你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啊。”汤川点点头,“我已经想不到还能给你带什么慰问品了。”

 

“那你可以别来了。”草薙举起漫画书挡住自己的脸,“反正医生说我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很遗憾,你姐姐已经把你移交给我负责了,在你彻底恢复到能回警视厅报道之前她都不会再管你了。”说着他掏出一把钥匙在草薙眼前晃了晃。

 

“你这家伙!快还给我!”草薙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家的备用钥匙,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突然的前倾让他的伤口痛苦不堪,他呻吟着倒回了靠枕里。

 

“你就快接受这个现实吧,你应该也不想在这儿多住几天,内海和岸谷可没空来陪你聊天了。”

 

此刻汤川的笑容在草薙眼里甚至有些阴险,草薙突然觉得在他康复前好日子算是完了。

 

“说吧,最后两天你还需要点什么?趁我加班改完学生们那些一塌糊涂的作业争取来的时间,我还可以帮你取一趟,要是再等到他们把修改好的交回来,你就得一个人悲惨地抱着这些看完的漫画等着出院了。”

 

草薙在脑袋里回想了一圈,除了烟和啤酒以外他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了。如果他这么跟汤川说保证会被挤兑得体无完肤的,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就把这些拿回去,然后再把这一本的下卷带来吧。虽然躺在这里但还是要工作啊,刑警也只是社畜而已啊。”

 

“那我先走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再打电话给我。”汤川把剥完的橘子放回果盘里,草薙的漫画书和换洗衣物则是一股脑塞进纸袋里带走。

 

 

稍晚一些时候汤川再一次来访,表情明显比上次阴郁。他站在草薙的床边,用过近的距离给草薙施加无形的压力。草薙仰着脖子说“谢谢”时还在思考自己的罪状。

 

“草薙,你家也太乱了。”就像是不愿回想那副惨状一般,片刻里汤川闭上了眼睛。

 

在医院里住了太多天,草薙已经快忘了离开家来医院的那天家里是什么样了,他回想了自己凌乱的餐桌、搭满衣服的沙发、还没分类的垃圾,忍不住小声惊呼,又不好意思地环视四周。还好没被别人发现,他绝望地滑进被子里,却被汤川按住了肩膀。

 

“我本来要直接回来的,但你家已经不是人能生存的状况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帮你收拾了一下。”

 

“实在是不好意思!”草薙低下了头。在结案前回家睡觉都是奢侈,好不容易闲下来又想先享受几天,结果自己直接进了医院。又以为姐姐来了会顺便帮忙整理一下,没想到会让汤川原封不动地看到了自己家的日常情景。

 

“不管你同不同意,等你回去之后我会一直监督你,直到你改掉这种堕落的生活习惯。”汤川用指尖推了推眼镜,他在“堕落”这个词上咬得很重,让草薙有些不好的预感。被姐姐背叛的哀怨和不知如何面对汤川的苦恼让草薙现在欲哭无泪。

 

 

草薙出院的那天汤川果然没有缺席,不过他来的时候草薙早已收拾好东西,汤川就赶上帮他拎包而已。

 

草薙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本来下周也就要复工了,于是不断向汤川抗议。但汤川却说:“我只是替你姐姐来的,为了感谢她帮我找相亲对象。”汤川瞟了一眼为了拖延时间走得很慢的草薙,他脸色不太好看。“虽然我没有去。”

 

忍到自家门口的草薙终于要送客了:“汤川,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学校里一定还有事没忙完吧。”

 

“我做完手头的工作才来的,进去喝杯茶都不行吗?”汤川挑了挑眉。

 

“……当然可以。”

 

被算计了,草薙想,他今天绝对不会再走出这扇门。他转过身,咬牙切齿地转动钥匙。

 

穿过玄关,草薙家狭小的一居室几乎一览无余,整洁得就像他刚搬进来那天。他回过头,汤川邀功般洋洋得意地笑着。

 

“东西放沙发上吧,我去泡茶。”草薙说着要往厨房走,被汤川拉了回来。他皱着眉不解地看着汤川。

 

“我自己来,你现在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汤川把包递给他,自己熟门熟路地去烧水。

 

草薙把包里的东西摊在沙发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前,他摸了摸口袋,西装外套内侧的口袋鼓鼓的,差点又把手帐本也一起扔进去了。漫画还没有看完,不如就放茶几上吧。

 

汤川站在他背后冷不丁开口:“你肯定在想‘漫画还没看完,先放在这里吧’,就是因为不及时把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堆多了就不想收拾了,然后就开始无穷无尽的恶性循环。”

 

“好吧。”草薙不情不愿地把漫画插回书架上,还好汤川没有帮他把书架也整理得像警视厅的档案室,要不然会加重他的负罪感。他注意到汤川端着的杯子,茶包的绳子垂在外面:“你为什么在用我的杯子?”

 

“因为厨房里只有一个看起来没怎么用过的杯子,我顺手就拿来了。”言外之意是罐装啤酒喝太多了。

 

“那你慢用,我要去洗个澡。”草薙挤出一个笑容,汤川对他点点头。

 

 

草薙躲进浴室,慢条斯理解开扣子。他最近一直穿着衬衫,这样穿脱衣服的时候不容易扯到伤口。做这行的受伤已经习惯了,但伤口结痂前一直不能沾水还是让草薙忍得很难受。

 

花洒喷出的流水顺着肌肉的起伏聚成细流,冲刷着他的每一道伤痕。草薙深知自己的职业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他用指尖轻触左侧腰上深色的缝合口,之后新生的肉芽会取代这条裂缝,留下一道泛红的疤痕,这都是他一次次受伤后得出的经验。

 

如果犯人手里的刀再长一点会怎样呢?隶属搜查一课暴力犯罪搜查系的草薙每次结束危险的工作后都心有余悸。刀刃刺入身体的疼痛他并不想再让第二个人感受,所以他早早地斩断了姻缘。

 

但汤川是不一样的,即使是现在他好像也没有把自己当伤员对待。他看向草薙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惜,仿佛在说:“傻瓜连感冒都不会,你怎么会死。”

 

为了尽量不抬起手臂,他把头埋得很深,沾满泡沫的手想扯紧自己的头发却怎样都做不到。

 

草薙俊平和汤川学,刑警和物理学者,横贯在他们中间的已经不再是球网那么简单。草薙擅自打破了一个口子把汤川拉进了自己的生活,现在要把他推出去又谈何容易。

 

暧昧不清的关系,像满室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草薙走出浴室,久违地在家里闻到了饭菜的香气。他甩了甩头,把纷乱的思绪跟着发梢的水滴一起暂时抛出,笑嘻嘻地走到汤川旁边。

 

“今晚吃什么?”

 

“牛丼。”汤川把两个大碗端上桌。

 

这绝对不是他洗个澡就能准备好的东西,草薙看看碗又看看汤川,困惑地眨了眨眼。

 

“你的冰箱里什么材料都没有。”汤川解释到,“护士说要给你吃点蛋白质含量高的,我就叫了外卖。”

 

难怪离开医院的时候汤川特意和他住的那层楼的护士打招呼。不过外卖总比医院的清淡套餐好。草薙坐下来,等待不知道还在忙什么的汤川。

 

厨房里的计时器响了起来,草薙一般只会在冲泡面时用到它,汤川从锅里捞出鸡蛋,敲了一个在草薙碗中。

 

“温泉蛋啊,想变成鸡蛋泡温泉啊。”

 

“下次可以一起去箱根,或者别府之类的。”

 

“好……”草薙不假思索地要答应,随即苦着脸说,“没有假啊。”

 

“我也差不多。吃吧,待会凉了。”汤川笑了。

 

草薙闻言赶紧埋头吃饭,差一点就说错话了,让他心慌不已。他咬着筷子尖抬眼偷看汤川,蛋黄香气溢满鼻腔。汤川吃饭的样子也很斯文,这样的家伙肯定不缺女人,草薙皱了皱鼻子。

 

“怎么了?”汤川没有抬头。

 

“没事。”草薙小幅度地摇着头。他又觉得自己刚刚太过刻意,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可以拿点喝的吗?”

 

“可以。”汤川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玻璃杯,然后去开冰箱门。

 

草薙家的冰箱里应该只有啤酒,汤川今天是不是太好说话了?草薙想。但他没想到汤川拿出来的是瓶装乌龙茶。

 

“我带来的。”汤川轻描淡写地说到。

 

“哦……”草薙感叹着他的细致,汤川无论何时都从容不迫,仿佛没有他预料不到的事情。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喉咙里油腻的感觉被茶冲淡。

 

 

“你今天有点奇怪。”汤川坐在床沿擦着眼镜。

 

“是吗,哪有?”草薙放下手帐本,歪着头装傻。

 

“太安静了一点。”

 

“你是觉得我平时太吵了吧?”草薙干笑几声。

 

汤川看了他一眼,盘腿坐在床上的草薙此刻似乎有些尴尬:“算了,比起那些来,我还没听你说过以前的事情。”

 

“哪些?大学的事情你知道的还少吗?”

 

“不,我是说在那之后。”

 

“那之后就是警校?”草薙突然露出了一脸了然的笑容,“喂,见过北原之后你不会一直在想这个吧?”

 

“没有。”汤川很果断地回答。

 

“嗯?”这是在嫉妒吗,草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只是碰到北原之后觉得很好奇,第一次见你的同期。”

 

“警校啊,很无聊的。”草薙挠了挠头,“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警校里的日子很平凡。六点起床十点熄灯,早饭前要晨跑,晚上有时要轮班负责学校的守备而彻夜巡逻。

 

早上的理论课很容易犯困,坐在最后一排偷偷打瞌睡的草薙总被教官拎上去做示范,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得扮演罪犯,好让成绩更好的同期示范审讯技巧。实地演习的时候只能站着看示范,个子不算矮的他只好抱着笔记本站在后排拼命踮脚。

 

基础的尸检也是警察的必修课之一,碰巧遇上的那位老师认为仅仅是文字不足以让学生有深刻的印象,于是在教案里配上众多图片,第一次上课时偌大的阶梯教室里不时响起呕吐声。真正进入现场之后发现比起视觉,嗅觉上的冲击才是最难耐的。

 

警察的基本武器配置是警棍,可草薙的剑道就只是勉勉强强合格。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他的体术到现在仍是自己为之自豪的武器。大学刚毕业时的草薙还很瘦,和体格健硕的同期相比柔道却出类拔萃。不过不可避免地还是会带着一身淤青回家,当时已经出嫁的姐姐还总惦记着要在假期里给他准备一些膏药。

 

最麻烦的还是射击,真正用上枪的场合不多,直到现在偶尔去训练还会觉得没必要。第一次摸到真枪还是有点兴奋,毕竟训练时用的就是现役的M60。在警校即使是左撇子也会被要求用右手射击,每次射击训练后所有人都会用一模一样的姿势揉着右肩。

 

 

“对了,我还在交番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草薙突然想到了关于枪法的事。

 

刚刚从警校毕业的草薙巡查被分配到了一条商业街附近。他对所有案件都很上心,因为交番碰到的最多也就是深夜里找不到家在街道上徘徊的醉汉。唯独一次大事件是他被叫去处理小混混打架。

 

草薙只身赶到那条小巷时才发现状况远比那位深夜下班路过的报案人说的要复杂——他们是有枪的。两个人正对峙着,还有一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发现草薙时那两个持枪者暂时停止了内斗,同时针对起了草薙。

 

草薙身上一如既往只带着警棍和手铐,在这个场合下一点用都没有。不过他很好运地从已经倒地的伤者旁边捡到了一把枪。他没准备开枪,只当震慑用的武器,可对面的其中一人不知怎么地一直在挑衅他。晚上光线不好,草薙的枪法本来就不太准,开枪激怒对方对他来说得不偿失,所以他只好一直和他们耗到署里派增援来。

 

“你知道爆炸手枪吗,外面看起来只是普通手枪但里面的弹道被堵住了,我捡到的那把就是。如果我扣下扳机,运气好的话就只少条胳膊。”

 

草薙淡然地讲述着,也紧张着,汤川会不会知难而退。他瞟一眼汤川,对方的表情还是如同冰封的湖面,纵使草薙投下千万颗石子也无法激起波澜。

 

“刚知道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跳,也没敢告诉家里人。前辈说这是我的‘出道战’,不过我也没全身而退。”他把宽松的睡裤撩起一小截,指了指小腿侧面一道斜向后方的疤痕,“如果他们不开这枪增援还没那么快能来。”

 

一直没吭声的汤川伸出手来,把手指覆在他的小腿上。略微凹陷,细长如流星拖尾的擦伤,再偏差几厘米都会影响草薙的职业生涯。与其说他这是福祸相依,不如说所有刑警都是如此满身伤痕地成长的。

 

“害怕吗?”汤川注视着草薙的眼睛。

 

“不,我可是警察。”草薙舔了舔嘴唇。

 

“难怪你们总爱说伤痕是勋章。”汤川挪开手,指腹的凉意仍停留在草薙腿上。

 

草薙摇摇头:“是我太无能。”

 

汤川看到他那双本该闪耀着刑警的自豪的双眼黯淡下去,陈旧的创伤似乎至今仍在影响他。并非肉体上的痛楚,而是心理上的不甘与自责,每添一个新伤便加重一分,而后在自我怀疑中度过了十几年的刑警生活。你对自己太过严苛了,汤川想。他靠过去抱住草薙,对方惊慌失措地推着他的胸口,他却把手臂收得更紧。

 

“辛苦了。”汤川说。

 

草薙消停了下来。

 

“害怕吗?”汤川把左手放到他腰上,悬起的掌心盖住伤口,“看到刀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害怕吗?”

 

“那么小的刀……”

 

汤川打断他:“不要说谎。”

 

“为什么问这个?”草薙转移开话题。

 

“你还是这么喜欢问些显而易见的问题。我不做无逻辑的事情,如果我与你只是普通好友,我现在大可不必在这里和你耗着。”汤川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轻轻叹气,“我早就做好了支持你的工作的准备。”

 

草薙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终于对汤川认输,他伸出手抱住汤川,但仍为不知如何开口才是最优解而沉默着。汤川鼓励似地轻拍着他的背。说吧,他会理解的。别说了,你会放不了手的。草薙紧咬着下唇,不自觉地攥住了汤川的衣服。

 

“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片刻后汤川说。他已经做好选择了,所以他并不急于听草薙的回答。

 

“我怕。”紧接着他听到草薙带着哭腔开口。

 

汤川继续问到:“那为什么不和我说。”他好像有些恼怒,不知是对谁。

 

草薙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汤川抓着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

 

“因为你死了我会伤心这种无聊的理由吗?”汤川的语气不合时宜地变得有些傲慢,“别傻了,哪有那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会盯上你,要听听概率论吗?”

 

草薙泛红的眼睛眨了眨,似乎被汤川的话动摇了。

 

“你不会死的。”准教授发表了他的结论。

 

汤川凑上去亲吻他咬得发红的嘴唇,用比往常更为轻柔的攻势打开他的心扉。

 

“你现在这个样子才让我伤心。”汤川皱着眉,注视着草薙。

 

“对不起。”草薙垂下眼帘,盯着汤川身后窗帘的一角。

 

“为了以防万一,我再重申一次。”汤川把自己的手叠在他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上,“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即使你拿着成山的案件来打扰我的研究,我也不会放开手。”

 

“好的。”草薙正视着他的眼睛,露出了笑容。

 

“想不到你除了理科之外还有这么不擅长的事情啊。”汤川感叹到。

 

读不懂氛围的手机兀自响起,汤川不耐烦地咂舌。草薙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自己的手机,赶忙翻身下床。

 

草薙接起电话,表情逐渐凝重,汤川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拿出草薙的西装扔在床上。

 

“不好意思,突然接到了新案子,我要提前复工了,内海会过来接我。”草薙挂掉电话,回过头一脸抱歉地对汤川说。

 

汤川又恢复了往常没什么表情的状态:“去吧。”顺手帮草薙把衬衣套上。

 

伤患草薙警部补好不容易穿上了全套的西装,手忙脚乱地准备出门,汤川还悠悠闲闲地靠着床头指挥:“手帐本还没拿。”

 

草薙从玄关折回来,汤川晃了晃手里的本子,示意草薙过去。草薙伸出手去拿,汤川却紧紧捏着不放手,两个人在本子的两端僵持到了内海再次拨打草薙的电话。

 

“内海到了哦。”草薙把手机屏幕对着汤川。

 

汤川撇撇嘴,挂掉了内海的来电。然后他伸手弄乱了草薙刚打理好的发型,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一路顺风。”

 

“那我出门了。”草薙挥了挥手,转过身偷笑。

 

 

草薙拉开帕杰罗副驾的车门,内海正透过驾驶座的车窗看向草薙家:“草薙先生,你是不是忘记关灯了。”

 

“没有。”草薙有时对自己的下属太过伶俐这件事感到困扰。

 

“对不起,打扰你了。”内海看他扣好了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没事,先说一下案情吧。”

 

不要把这次的案件带去他的研究室就算道歉了,草薙想。

 

  

 

关于本文内容的部分注解:

1.警视厅搜查一课中,专门负责杀人案件的是暴力犯罪搜查三系至十系,原作中没有具体提及草薙是几系所以暂且一笔带过

2.“交番”就是日本的派出所,警校生毕业后会被分配到各个交番

 

最后一点碎碎念:

在我眼里汤川是个很难当面对别人表达喜爱和赞赏的人,他不会轻易说“我很重视你”或者“你很优秀”这样的话。草薙则是不自觉地时刻扮演着保护他人的角色,工作性质让他难以把自己放在首位去思考,于是在自己的私事上可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忧虑。很少直白地抒发感情的汤川要怎样帮草薙解开心结是这次的课题。

写的时候也想过让两个三十好几的男人讨论这种事会不会有点矫情呢,但后来觉得比起二十几岁的莽撞,四十几岁的稳重,正是这样的年纪才会考虑这个问题。「我们的关系不会有法律的束缚、也不存在血缘的纽带,我有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殉职,现在还来得及让你去找能够白头偕老的人过平凡的生活,这样是不是更好?」这是没有挑明的草薙心中的纠结。看穿他想法的汤川认为这是自己可以把控的事件,找了借口去草薙家,于是这个故事开始了。

写完之后我也不太清楚能不能传达出自己想表达的所有内容,所以如果读完这里还有疑惑的话欢迎评论和我讨论w

    

程木青

假如明诚带球跑3

明楼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原本以为,看着明诚谈恋爱结婚,自己是能够抱着祝福的心态的。

可是现在眼看着明诚相亲成功,他满脑子想的居然是,既然陈杰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一向冷静自持的明楼,第一次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快要疯了。

 

明诚发现跟陈杰达成合作后,其实好处蛮多的。

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被大姐再安排各类相亲活动。在一些应酬场合被问到个人问题,也可以说自己有稳定交往的对象。

陈杰实在是一个很好用的挡箭牌。

所以在陈杰提出,希望他作为伴侣出席商务晚宴的时候,明诚投桃报李,欣然应邀。

 

晚宴上,陈杰拉过明诚的手,挽在自己的臂弯。明诚不习惯靠外人这么近,正...

明楼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原本以为,看着明诚谈恋爱结婚,自己是能够抱着祝福的心态的。

可是现在眼看着明诚相亲成功,他满脑子想的居然是,既然陈杰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一向冷静自持的明楼,第一次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快要疯了。

 

明诚发现跟陈杰达成合作后,其实好处蛮多的。

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被大姐再安排各类相亲活动。在一些应酬场合被问到个人问题,也可以说自己有稳定交往的对象。

陈杰实在是一个很好用的挡箭牌。

所以在陈杰提出,希望他作为伴侣出席商务晚宴的时候,明诚投桃报李,欣然应邀。

 

晚宴上,陈杰拉过明诚的手,挽在自己的臂弯。明诚不习惯靠外人这么近,正想抽出手,被陈杰按住。

“你看,今晚这么多单身的小姐公子们,可都对着我虎视眈眈呢,你这个挡箭牌,务必要尽忠职守啊。”陈杰对在场众人挥一挥手,抓住明诚不放。

明诚觉得这人之前相亲时表现出的油腻浮夸的样子,其实有一半根本就是他的本性。他颇有些无语地看他一眼,最终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说好了,今天我配合你,这次算你欠我的。”明诚开始觉得有些亏,决定讨价还价。

陈杰点头,“那当然,咱们这叫互惠互利。”

他又笑一笑,“小朋友,不要算计的这么清楚么,我们好歹有一点战友情吧,这样显得你很没有人情味。”

明诚皱眉,他不喜欢陈杰叫他小朋友。

“不要叫我小朋友,你可以叫我明先生。还有,既然是合作关系,还是算的清楚些更好。”

陈杰无赖,“知道了,阿诚。”

  

这种场合免不了交际,交际就要喝酒,明诚也跟着喝了两杯,不至于喝醉,只有点微醺。

他趁着陈杰与人交际,自己偷偷溜达到阳台透气。

  

“中途开溜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该做的事情。”陈杰追了过来。

“里面有些闷”,明诚解释,“你应酬完了?”

“那些人是应酬不完的,不过我现在更想呆在这里。”

“你也会闷?”明诚觉得他是那种天生适合在名利场打滚的人。

  

“我也是人,当然会闷。”陈杰笑。

他一边说话,一边靠近明诚,伸手向他脑后。

“你这里好像沾到了什么东西。”

明诚头向后一仰,抓住陈杰伸来的手,反手按在他背后,把他的脸按在墙上。

“老实点。”他手上用力,“陈总可能搞错对象了,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陈杰脸被压在墙上,还在笑,“明先生的厉害我已经领教过了,先放开我,可以么?”


明诚放开他,他伸出手,展示手上的不知哪里来的枯叶。

“你误会我了,看,真的有东西。”

明诚不置可否,他在考虑要不要结束这次的合作,毕竟挡箭牌虽然好用,防不住有些人心怀鬼胎。

  

陈杰又伸爪子,“既然误会澄清,我们握手言和怎么样?”

明诚一把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腕,手指用力,凑近他的脸正准备放狠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斥。

“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回头,明楼站在那里,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手牵手凑地很近在一起说话,似乎下一秒就会吻上去。


陈杰率先笑了出来,“我记得今天的宾客名单上面可没有明家大少,你这算是不请自来?”

明楼不正眼看他,只看着明诚,“我来接自己弟弟,怎么,需要陈总同意?”

“不敢,以后也要请大哥多多关照。”

一声大哥,明楼牙差点咬碎。他咬牙切齿挤出来一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要乱认大哥,上别处认去,不要在我面前乱叫!”

  

由于明诚喝了酒,回去的路上是明楼开车。明诚坐在副驾驶。

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狠狠地刺激了明楼。

他从未想过二人关系进展如此迅速,如果。。。如果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

明楼在心里苦笑,那也是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明楼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其实很不明白,你究竟是喜欢他哪一点?”

既然有了停止合作的想法,明诚有点想跟大哥坦白,又有点怕大哥在大姐那边透露风声,不得不硬着头皮胡说。

  

他掰着手指给大哥编陈杰的优点,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帅气多金,温柔体贴巴拉巴拉。

他每数一下,明楼脸黑一分。


“你们确定关系了?”明楼咬着牙又问。

明诚赶紧摆手,“还早呢,只是互相了解的阶段。”

明楼终于松了一口气,想着还来得及,他心里又是一顿,自己在庆幸什么,又是什么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把明诚追回来?他潜意识里,竟然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么?

  


 

 

莫问归期

半生寒雨(十一)

第十一章林参谋长回来啦!

 林参谋长怒斥景行,五旬老人甘当盾牌


林清


一连两个月,终于把他的习惯养成好了,自己也安心了许多。军委开会说是要空军这边出几位同志,和陆军海军的同志去南京,共同处理一个关于国民党关于空军预留档案存毁问题。这一去,就是小一个月。临行前特意嘱咐人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又特意嘱咐景行看好哥,想着自己都给人养成习惯了,应该不会太过。
一连忙了一个月这工作总算弄完了,刚下火车就见火车站已经戒严,正疑惑间就听到秘书处的同志报告说
 “ 今天中午贵部长于闹市遇刺,所以上级命令首长们出行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

第十一章林参谋长回来啦!

 林参谋长怒斥景行,五旬老人甘当盾牌

 

林清

 

一连两个月,终于把他的习惯养成好了,自己也安心了许多。军委开会说是要空军这边出几位同志,和陆军海军的同志去南京,共同处理一个关于国民党关于空军预留档案存毁问题。这一去,就是小一个月。临行前特意嘱咐人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又特意嘱咐景行看好哥,想着自己都给人养成习惯了,应该不会太过。
一连忙了一个月这工作总算弄完了,刚下火车就见火车站已经戒严,正疑惑间就听到秘书处的同志报告说
 “ 今天中午贵部长于闹市遇刺,所以上级命令首长们出行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

遇刺?贵部长情况怎么样?

不动声色的询问着,心内已经开始发慌。能让军委这么重视,恐怕不是小事。

“报告林参谋长,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听公安的同志提了一句,听说贵部长为了保护民众,遇刺时没有选择往人多的去,被发现的时候满身是血。处长和景行在医院,他们应该清楚。”
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手中文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还是小孙帮忙拾起来的。满身是血……
 “先去医院”   
将资料交给了工作组其他的成员,请他们替自己去军委汇报。快步走至车前,钻进车里,吩咐着司机先去医院。一路上还和秘书处的同志们打探着情况

贵部长一向深居简出,怎么去了闹市?还有,怎么刺杀到贵部长头上了?

“半个月前国安部的同志得到情报,敌特分子在酝酿一场关于装备部研究所的刺杀行动。这次听说贵部长是去买东西。就带了司机和景行。”

闻言皱了眉头

事先都有情报,景行怎么还敢这么让首长出门。要严肃批评

“谁说不是呢。听说我们处长说,景行都吓呆了,都是贵部长就是为了救他伤的。还批评呢,人家是贵部长眼前的红人,之前犯了错,贵部长都护着,我们处长都不敢说什么。”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心中五味陈杂。一路再无话,医院已经戒严,到了医院出示了证件,连房间号都不需要问,便有警卫员带着自己直奔病房,刚到门口就听见某人说不要告诉自己,步子瞬间停下,在门外驻足一会后听见自己不安分的哥吵吵说是要洗澡,大冷天跟医院洗什么澡,就知道作。哎,还是进去吧,景行根本拦不住。抬脚走进去,就见人只穿了件衬衫在屋子里折腾,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那个尸位素餐的秘书,取了衣帽架的外套走过去给人披上,沉着脸道
  “什么不要告诉我,还有跟医院洗什么澡”

 

贵部长

 

正和景行说着要洗澡,一身的猪血味道。虽然知道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清理了,可是鼻间还是一股猪血的腥味。景轩是三点钟的火车到北京,再去军委汇报,回来应该刚好是下班的时间。给他买的东西虽然在巷战中被自己保护的很好,可是在晕倒前被吓坏的景行扔飞了,功亏一篑。眼下想着晚上怎么给他接风。扯着脖子上固定手臂用的吊臂就要换衣服,动作一大牵扯了肩膀的伤口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动作稍缓就见人沉着脸走了进来,有些惊讶

林清同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话一出口便想明白了,这估计是没去军委做汇报,直接到了医院。见人沉着脸质问,歉然一笑

这洒了一身的猪血,味道不好闻。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个味道。这些小同志是不是在你面前小题大做了?就是几个小喽啰,打打就散了。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没多大事。我叫景行定了馆子给你接风,等我洗完澡咱们就过去。

 

林参谋长

 

握住还在扯着固定胳膊用的绷带的手。见人皱着眉头的样子就知道这是扯疼了自己,暗骂一句活该,抬手给他整理好吊臂。
“嫌我回来早了?”
仔细的打量他,除了脸色差点和胳膊,似乎情况还好。甩手出门就去找医生询问情况。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回家比在医院当靶子要安全。
“医生同志,我想了解一下贵部长的情况,你也知道 ,眼下这个情况,医院人多眼杂,人来人往。警卫局也不好部署。”
“贵部长这次都是皮外伤,问题不大。要是想出院也可以,不过还是要按时打消炎针,以防伤口感染发烧。另外确实宜静养,贵部长的身体状况似乎又回到了老样子,照顾他的同志是又换了?之前那个我看就挺好,贵部长上次出院前后那段日子,身体状况是有明显改观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松了一口气,回到病房拿着衣服替哥换上。
“你不是要洗澡吗?回家洗去!我让小孙去办出院手续了,回家咱们好好解决你问题”

 

贵部长

 

正嘱咐景行不要乱说话,就见人又沉着脸回到了病房,还从景行手里抢了新从家里取来的衣服。对着景行使了个眼色叫他出去,得知医生允准出院,扬脸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都说了,没什么事。就那么几个小喽啰,就是可惜了,还买了点山楂糕,想给你尝尝的,可惜都砸烂了。明天咱们再去买。

 

林参谋长


“对,是没啥事。我倒觉得贵部长英勇的很,一般人都进不了身,没想到也有这么一天。山楂糕可不可惜我不知道 但是我觉得你这不会单纯的去买我喜欢吃的东西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医生都告诉我了。”

狠狠的瞪人两眼,替他穿上衣服,细细的给人整理好领子,系好扣子。本来还想说人点什么,但是看哥撇着嘴可怜巴巴样子说出一串想吃的菜,轻叹口气,告诉自己他还是病人,等以后伤好了再说。

 

贵部长

 

伸了胳膊穿进袖子,歪头由着他整理领子,系好上衣的扣子

我这都饿了,林清同志,作为一个伤员,我要吃松鼠桂鱼,炸响铃,再来个豆腐汤。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咱们今天可要好好改善一下伙食了。

 

林参谋长


缓了缓语气应下来。虽然语气缓和了不少但是面色依旧不好。和人一起回家后,让他先回屋等着吃饭,自己先去厨房忙活。待弄着差不多了,先上去看看哥怎么样了,来到卧室发现人睡的正香。替人量了体温,有些烧,马上吩咐打退烧针。就这样守到了晚上,终于烧退了,揉揉额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瞥见身旁站着人,沉声道
“景行 跟我下楼一趟”


景行

 

直到进了家,无论是给部长换衣服还是做饭,林参谋长都没让自己插上手,也没给自己好脸。好容易晚饭好了,来到卧室发现贵部长睡的正香。替他量了体温,有些烧,急忙打了退烧针。就这么守到了晚上,烧退了,林参谋长活动了一下肩膀,突然叫自己下楼。脊背一凉,急忙立正喊了一声“到”跟下去。

 

林参谋长

 

你这个秘书怎么当的?都知道有敌特分子在策划袭击,都知道自己榜上有名,出门,还去闹市,人多眼杂的不带警卫班!首长为了保护你受伤的,你这个兵是怎么当的!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的在战场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还有,你每天汇报的贵部长情况很好?这就是你的情况很好?劳累过度营养不良,你这个秘书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说着自己这火气也上来了,不时拍桌厉喝

景行,我明天会和秘书处提出你的调职,你还是调换岗位吧。

 

景行

 

 

这还是第一次挨这么严厉的教训。一来贵部长是出了名的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老顽固,二来大家向来都说贵部长在自己来了之后还算是肯听自己劝,较之前收敛了不少的夸奖。就连江部长都说很不错了。也就是刚接触研发的时候,搞错过资料,弄出了笑话,贵部长也都是笑着摇摇头补救了就不再追究,从未假以辞色。委屈的垂着头不敢看林参谋长,抿着嘴唇盯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紧紧的握着裤线。

 

贵部长

 

喜滋滋的回了家,许是最近太累了,到了家说等着吃饭的功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天色已黑,起身想下楼找点吃的。刚到楼梯口,隐隐听着下面谈话的声音,驻足细听,原来是他在教育景行。饶有兴味的抱臂站在阴影中观察着,发起火来还是那副样子,不过这眉头皱的太狠,抬头纹太重了,眼角的皱纹也较当年多了不少了。

这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摇头笑了笑,转身悄悄上了几级台阶,再往楼下去,故意踏出声音,嘴里喊着

景行啊,我饿了,你去帮我找点吃的。

对着双眼通红的景行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撤,转过身故作惊讶的问了一句

林清同志,还没睡啊?

果不其然收获了一枚白眼,心虚的要抬左手摸摸鼻子,伤口被拉扯疼的打了个冷颤。被人没好气的扶到沙发上坐好,忍不住偷笑着低声道

你啊,这么些年,一点没变。景行这个小同志还是太年轻,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有所疏漏也是正常的。叫贵某人想想,当年某人闯了多少祸?

掰着指头调侃道

什么文件列错了,资料整理错了这些个小事就不提了。好像某人还挺贪玩的,教他法文英文的,都得拎着马鞭在身后,要不然一转眼的功夫就跑出去,去什么烟花巷找乐子啦,当街斗殴啦

 

林参谋长

 

自己还没说完就被人指使走了,咬牙切齿瞪眼那背影,真是好领导呀!维护人样子都和以前一样,以前经常被还是参谋长的江大哥抓到问题,结果江大哥没说几句就被某人搪塞过去了。如今这场景置换了,自己变成那个被搪塞之人,岁月如梭,世事难料罢了。看着人假装惊讶问,给人一枚白眼,没好气回道
“怎么,贵部长不想吃晚饭了?”
见人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的不轻,没好气上前把人扶到沙发上坐好,“你这是诬陷!烟花之地那也不是我想去的。”

 

贵部长

 

贵某人可没说林参谋长,合着林参谋长还“被迫”去过烟花之地呐?

歪着头抻着脖子得意一笑。想起景轩年轻时候的糗事,难得开怀一笑。想当年自己身为军界新贵,各方势力都想安插眼线在自己身边,副官一职尤为显眼,不少人都眼红至极。景轩当时年少,绍成极为担忧他能否胜任此职,因此频繁纠错。而各方势力也在不择手段的想把他撤换下去,生了许多事端。刚开始的两年,日子是极艰难的,好在景轩坚韧好学,都挺过来了。

 

林参谋长

 

你……我,才没有呢!

瞪眼对面得意洋洋的人,躲开他视线。当初人作为军界新贵,不知多少人想安插暗线,自己因为这层关系被cc选中,任职哥的副官。刚开始有些不足经常被人挑刺,各方势力也都想把自己拉扯下去。最开始的那年,自己的cc上级是个烟花柳巷的一名风尘女子,所以每次接头,都要出入那些风月场所。此事自然被有心人报了出来,当年军门年轻气盛,震怒之下的一顿责罚可是叫自己吃尽苦头。哎,往事不堪回首。当时哥才而立之年,如今已知天命,轻叹一声二十载岁月悠悠。


贵部长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炸响铃送进嘴里,心满意足的慢悠悠的嚼着。

告诉秘书处的同志,江政委那边别说太多,我怕他担心再影响工作进度。你去整理明天会上要用的资料吧。

嘱咐了一句景行,安慰的拍了拍他胳膊,将人支走。假意没看出身旁人的面色不善,打哈哈的端起碗三两口将粥喝光。

林清同志啊,还是你的手艺好。那食堂可真是,太难吃了。

 

景行

 

林参谋长的话可谓字字诛心。想要反驳却无力开口。

他说的是挺对的,这次贵部长遇袭,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还有贵部长的身体问题,都是自己作为秘书的失职导致的。但是也有不服气,自己在贵部长身边呆了两年,是,贵部长醉心工作,可为什么林参谋长在的这两个月就可以把贵部长的身体照顾的很有起色,这也是自己应当反思的。

在厨房偷偷擦了擦眼睛,将锅中的晚餐端出来给部长送去,部长的精神头此刻十分的足,正和林参谋长说笑着,面上带着笑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林参谋长调任后,部长面上的笑意变得多了。

转过天来一早就奉命去办公室取了资料给贵部长,还未进屋就听到屋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们,那个窗户,用铁的栏杆给我加固,听见没,铁的!”

“林清你在家里修碉堡啊?”

“我修什么碉堡!我不在家里修战壕算对得起你了!有人要暗杀你,这住处不做点防范行么!”这是林参谋长气急败坏的声音。

“能出什么事啊”得,明显底气不足了。

“我看了验尸报告,大部分一枪毙命,还有一个被掐死,两个被拳打死,哦对了,还有被砍死的。你,够能干的啊”

“啊,我人缘好,刺客来了,都愿意自杀谢罪”

挠了挠头进了屋,发现部长正坐在沙发上,左手挂着吊臂,右手搭在扶手上打着点滴,膝盖上放着一本内参。脖子上还垫了块手帕当围嘴儿。林参谋长端着碗,拎着调羹在指挥士兵加固窗户。时不时的还舀着碗里的粥塞到贵部长嘴里。见此状噗嗤一声快笑出来时,被小孙捂了嘴。

却还是被发现了,急忙对着二人敬了礼,将资料放在茶几上。

林参谋长发现这一摞资料,端着碗走过来拍了拍资料,瞪着自己问

“这是什么?”

急忙立正站好

报告参谋长同志,这是贵部长要的在家解闷的书。

“解闷的,你解闷看法文的专业书?”

就见林参谋长一本一本的拎起来往沙发上扔

“林清,我告诉你啊,这是我的书,你放尊重点!景行你给我整理好放书房去,我一会打完针看。林清啊,你快点过来,我这才吃了两口”

“报告参谋长同志,军委电话,需要您马上过去一趟,说是贵部长遇刺案有了进展。”

 

贵部长

 

悠闲的靠在沙发上打着针,时不时偏头张嘴,等着美食自动入口。风风火火一个早晨,一顿饭还未吃完,景轩便去了军委,汽车驶离后,家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有些失落的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膝上的内参合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一旁的景行坐下

林清同志昨天的批评是有些过火了,你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啊,就是牙尖嘴利的,你看谁能吵得过他?

抬手拿了他手里的碗,仰头喝下剩下的半碗粥。

 

林参谋长

 

部长……您别动,林参谋长让我喂您……针再刺破血管,他怕您手背再青了

欲夺回粥碗,发现老爷子直接递回了空碗,讪讪的搭了个边坐下,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我……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的失职……

 

贵部长

 

闻言笑着摆了摆手,扯下围嘴擦了擦嘴,随手将毛巾扔到茶几上

他啊,就是记恨那次在医院会议室,我让他给会议记录报告了,才拿那次说事,你别听他的。阎王要是让贵某人今日死,你就是把整个卫戍区的兵放在这,我也得死。

 

景行

 

 

这种事情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这次是我错了,但是我不服,我以后一定要在林参谋长面前

把这局扳回来,让他看看,我不是废物。

 

贵部长

 

眼见着景行那不服气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景轩。

“哥,我能行”

“哥,放心吧”

“哥……”

唇角漾起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道

你不是废物,只是那么年轻又出色的人,很少见罢了。

 

蜜蜜鹤

嫂子【上】

*架空OOC瞎写都是假的

*脆皮鸭文学

小资/贵翼x林景轩


泥泥泥泥,接受不能,也不能骂我,我会哭。


家里为资历平安排了相亲,


他被贵家认了回来,不论是作为贵婉还是资历平,都受到了贵家极大地重视,贵老爷和夫人为了补偿他,恨不得立刻将他之前失去的温暖都补偿给他,对他极好,上个星期他,他睡下后,忘了关窗户,受了凉,生了一场病,贵夫人越发觉得他需要一个贴心人照顾,便张罗起来,托人给他介绍了赵瑾。


赵瑾是俱乐部经理赵先生的女儿,平时也见了不少人,但自从赵小姐见了小资少...

*架空OOC瞎写都是假的

*脆皮鸭文学

小资/贵翼x林景轩


泥泥泥泥,接受不能,也不能骂我,我会哭。





家里为资历平安排了相亲,

    

他被贵家认了回来,不论是作为贵婉还是资历平,都受到了贵家极大地重视,贵老爷和夫人为了补偿他,恨不得立刻将他之前失去的温暖都补偿给他,对他极好,上个星期他,他睡下后,忘了关窗户,受了凉,生了一场病,贵夫人越发觉得他需要一个贴心人照顾,便张罗起来,托人给他介绍了赵瑾。

    

赵瑾是俱乐部经理赵先生的女儿,平时也见了不少人,但自从赵小姐见了小资少爷,她就被迷住了,凭心而论,资历平长得很好看,他有着堪称上品,十分英俊的面容。眉眼,鼻梁,唇都像是被描摹过一般,组合在一起令人赏心悦目。而且小资少爷见识广,说的话好听又新奇,他还会变戏法,赵瑾再也看不上任何人,一心喜欢小资少爷。


女方很满意,男方也没有什么意见,资历平和赵瑾便开始约会,贵夫人很高兴,和资历平说,下周一定要把女孩带回家,大哥贵翼要回来了,正好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小资笑着应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拉上窗帘准备睡觉,在床上躺下却开始胡思乱想,想起他贵家的大哥,贵翼。

    

贵翼出身名门,上进,好学,年纪轻轻当了军部高官,但小资不喜欢他说话高高在上的样子,小资不服气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嫉妒他,不是嫉妒他比自己好看,不是嫉妒他比自己厉害,而是嫉妒他有自己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

      

还是早春时节,外面细雨纷纷,虽然温度不高,但让人感到很舒服,小资转伸手,招了一辆黄包车,车子停下,赵瑾上了车。


小资没说什么寒暄的话,直言想找个时间带她回一趟贵家大宅,见一见他的家人。


赵瑾很开心:“那你定个时间吧。”

“好,到时候通知你。”小资语气淡淡的,


赵瑾与他告别,坐车走了,站在路口的小资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外,眼底才涌上些许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小资来找赵瑾看电影,定好了回贵家的时间。


转眼到了约定的时间,小资开车来接赵瑾去贵宅。

贵宅位于苏州的老街上,有前庭,中庭,后院。白墙灰瓦,朱漆红门,花窗墙帽,带着尊贵和大气。

虽然在来之前,赵瑾听爸爸讲过贵家的大概,但此时此刻看着这座大宅,还是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还可以吗?”小资抬抬下巴问道。


“很漂亮的地方。”赵瑾回答,太漂亮了,但是有点肃穆,很难想到小资活泼的性子,会住在这样的宅子里。


正想着,小资已经伸过手臂来,黑色的西服袖管,稳妥又郑重,


“请吧,赵小姐。”

  

赵瑾将手搁在他臂弯,抬头看他眉眼间的成熟英气,心里更喜欢了。


他们挽挎着进去,走过了一段路,看见了一个男人,他正俯着身,手提一个水壶,为前庭的花圃浇水,动作很娴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男人直起身,目光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人,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皮肤很白,五官精致,尤其是眼睛,又大又亮,黑白分明,像把星星装了进去,一丝杂质都没有,看见他们的那一刻,他礼貌而和善地笑了笑。

    

赵瑾本能地回以一个微笑,有点害羞的问小资,他是谁。

  

阳光洒在小资身上,映在他黑黑的眼眸里,像有一道很炽热的光,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嘴角弯起一个说不上是愉悦还是嘲弄的弧度,趴在赵瑾的耳边,带着一点点快感,悄悄地说道:

  

“他是我大嫂。”


     

大嫂……?!


赵瑾被吓了一跳。她知道贵家的长子,贵翼,可是为什么他的妻子是个男人?小资看他吃惊的脸,莞尔道:“傻丫头,我逗你呢,他是我大哥的副官,林景轩。”

  

林景轩没有上前,只在原地对他们微笑着点点头,随即提着水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后背挺直,步履方正。

  

“他真好看。”赵瑾由衷地感叹了一句,难得见到这样的人,她不能吝啬了自己的赞美。

  

小资隔了半晌,轻轻的“嗯”了一下,然后带着她往正屋走去。

  

贵宅大气庄严,但又不失精致,带着苏州园林的味道,赵瑾跟着小资,一边欣赏,一边向前走,很快有两个阿姨笑着出来迎接他们,带他们去了正厅。贵老爷和贵夫人早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等他们了,见他们进来,眉目间充满喜悦。

  

赵瑾赶紧问好,送上准备好的精致礼品,贵夫人赶紧让人接下示意她们快坐下,别拘束。赵瑾坐的毕恭毕敬,旁边小资倒是很自然地翘起腿,一手搭在椅背上,姿态悠闲。

 

贵老爷和贵夫人笑容和善,贵夫人说话柔声细语,两位老人看着他俩的眼神充满慈爱,赵瑾和他们聊了没多久,就对贵家产生了好感。

    

赵瑾有一种融入这个家的感觉,她很喜欢。

  

下人端上茶和点心,“赵小姐,觉得我们家小资怎么样?”贵夫人动了动肩膀,笑容温和。

    

“小资很好的。”赵瑾害羞笑了笑,


贵夫人点点头:“那你们想过……”

  

小资突然拿起一颗糯米团子递给贵夫人,打断了她的话:“母亲,这个好吃,尝尝看。”


贵夫人惊喜一笑,接了过去,不再继续说,小资换了一个话题,三言两语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又坐了一会,贵老爷看了看怀表,笑着说:“好了,咱们吃饭去吧,边吃边聊。”


那边小厅里圆形餐桌上已经搁着了几盘冷碟,热菜还没上,贵老爷招呼大家坐下,然后吩咐下人可以上菜了。

  

菜式丰富,每一道都很精致,看得人很有食欲。

  

最后一道热菜是一直在厨房忙碌的男人端上桌的,他端着盘子走出来,带笑的眼睛朝他们看过来。

  

“景轩,你也坐下,一起吃饭了。”贵老爷说道。

  

林景轩应声,坐在了小资的左边。


贵夫人问道:“景轩,大少爷去哪了?”

林景轩笑着答道:少爷去参加慈善午宴了,听说小资要带赵小姐来做客,让我留下来帮忙烧菜,他下午忙完就回来。”

赵瑾吃着饭,心想,这位好看的先生,真是“贤惠淑德”,怪不得小资要叫他大嫂。


贵夫人点点头“还是他想的周到”,说完指了指桌上的菜:“赵小姐,这些都是我们景轩做的的,不是我夸他,他做菜很好吃的,你快尝尝看。”

  

“哪里。”林景轩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蹭蹭鼻尖,“夫人您说的太夸张了。”

  

赵瑾伸筷子往离自己最近的那盘白灼虾,夹了一只虾子,尝了口,肉质鲜嫩,非常好吃,她立刻夸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虾!”

  

大家都笑了起来,

  

饭后还有果盘,也是林景轩切的,端出来的时候,小资正往厨房的方向走,刚好和他擦肩而过,小资撞了过来,林景轩躲了一下,带着奇怪看了他一眼,小资目光带着怒气,很快转身走了。


果盘上了桌,贵夫人招呼赵瑾,林景轩又为他们倒了茶,她赶紧说谢谢。林景轩客气的同她摆摆手,“应该的,赵小姐。”


贵夫人有和赵瑾聊家常,林景轩安静地坐在一边,神态平静,他话很少,偶尔应一下,笑一笑。看到贵夫人总是动肩膀,他便起身去拿披肩,给贵夫人披上后,又站在身后替她锤起来。

 

贵夫人笑着和赵瑾说,儿子都不如景轩贴心。

    

赵瑾心说,他真像一个嫂子。


锋锋锋的
两个人牵手了吗?两个人牵手了吗...

两个人牵手了吗?两个人牵手了吗?两个人牵手了吗?

两个人牵手了吗?两个人牵手了吗?两个人牵手了吗?

慕森

453:黄金屋

冰凉的手铐“咔”地一声扣住马源的手腕,他如烂泥般被垂挂在楼梯扶手上,无可奈何地看着一众士兵们忙前忙后地翻找着住宅内的每一个角落。

马源清楚地知道这次搜查将是一次大规模打击军械司内部蛀虫的行动,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贵翼身边的副官竟然也有那么大的权势,可以领着稽查队的人来抄他的家。

林景轩在马源的身上没能找到任何物品,转头走向刚才在沙发上看到的一只手提包。包内有张东方会所的会员卡,卡面上绘制的日本浮世绘令他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多想,紧接着又发现了两张前往美国的机票,时间就在下个星期!

林景轩暗自庆幸着今晚的行动真是赶上了好时机,他随手将会员卡和机票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把茶几上的金条装入包内并交给......

冰凉的手铐“咔”地一声扣住马源的手腕,他如烂泥般被垂挂在楼梯扶手上,无可奈何地看着一众士兵们忙前忙后地翻找着住宅内的每一个角落。

马源清楚地知道这次搜查将是一次大规模打击军械司内部蛀虫的行动,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贵翼身边的副官竟然也有那么大的权势,可以领着稽查队的人来抄他的家。

林景轩在马源的身上没能找到任何物品,转头走向刚才在沙发上看到的一只手提包。包内有张东方会所的会员卡,卡面上绘制的日本浮世绘令他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多想,紧接着又发现了两张前往美国的机票,时间就在下个星期!

林景轩暗自庆幸着今晚的行动真是赶上了好时机,他随手将会员卡和机票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把茶几上的金条装入包内并交给稽查队保管。

马源亲手插上的三炷香即将燃尽,缕缕残烟从铜制香炉内飘出来,林景轩的注意力霎时被那股清香吸引过去,边走边问:“马科长,你还拜观音?”

“尚在欲海浮沉,只待观音超渡。”醉醺醺的马源苦笑着倚住栏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地板看,像是随时要瘫软下去。

听到这句颇有深意的话,林景轩停住脚步,神情凝重道:“这一次,恐怕如来佛祖也救不回你了。”

林景轩阴沉的语气让马源不由得抬头看他,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观音佛像在龛内的摆放位置极其靠前,洁白的衣物部分被香火熏染成了灰色,面部的双眼位置更是彻底被熏成了两团浓重的黑色,显得极其古怪,以至于林景轩光看一眼就觉得不对劲——神龛后方还有很大一块空位,马源完全可以将这尊佛像靠后摆放,也不至于被熏成这个模样。

亲自彻查贪官的住所是林景轩从未体验过的,但他从同僚口中听过不少贪官藏钱的歪门邪道,他当机立断地伸手要搬开观音佛像,马源忽然拔高嗓子警告道:“千万别动!你的脏手触碰佛像是会遭报应的!”

“观音要是因为这点事就和我计较,人家也修不成菩萨。”

话虽这么说,林景轩还是收回双手合拢于胸前,虔诚地默念了几句才将铜制香炉取下来,再把陶瓷塑成的观音佛像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轻轻交递给身旁的士兵,让他拿到茶几上暂时摆放。

亲眼确定观音佛像被安置妥当后,林景轩将目光投向光线昏暗的神龛内部,果然有个黑漆漆的物件藏在里面。他伸长手臂往里摸,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使他迸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巴掌大的勃朗宁M1906手枪被林景轩从内到外检查了好几遍,由于枪管内部没有被擦拭,依稀能看到膛内壁留有子弹射出过的痕迹。林景轩怀疑这把枪就是马源雇人暗杀蒋尚勋时使用的,他当即质问马源,马源却梗着脖子缄口不言。

林景轩一时无从得知枪是从哪来的,更为后续如何审讯马源而感到头疼——如果不能尽早得到口供和物证去申请组建军事法庭,先前所做的一切打水漂不说,恐怕还会被马源反咬一口,借机生出诬陷案来对付贵翼。

林景轩正想着,突然有名稽查队员站在二楼喊他:“林长官,二楼发现很多古玩玉器!”

马源的头顶宛如炸了个响雷,他一脸惊讶而无措地昂头朝上看,只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旋转。

“把东西都收起来,回去后先进行清点,再作为物证保管好来。”林景轩下达着命令,仓促往楼梯跑去。

拾级而上时,林景轩的目光无意间瞟到客厅的墙面上挂有一幅照片,女性打扮的那人被剪掉了整个头颅部分,仅剩下半截旗袍,很是诡异。林景轩以为这是有关亡者的地方习俗,加紧脚步往上走,头脑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在万佳旅社和那具女尸“同床共枕”的经历。

被人栽赃为凶手时,林景轩完全没注意到那具女尸长什么模样,只顾着拼命逃走。贵翼和江绍成后来对那天所发生的事缄口不言,林景轩忙着各种琐事,也没心思去管那具女尸是谁,最后还是从小道消息中得知那名死者就是马源的夫人,被凌虐致死的高莹。

由于真正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且传言称凶手来自军警宪特,站在二楼走廊上的林景轩蓦地想到毫无人性的侦缉处。他怀疑自己被注射药物后看到的幻想皆是侦缉处所为,而马源与侦缉处的合作肯定是出现了岔子,间接导致高莹被残害,并把罪名栽赃到自己头上。

林景轩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认可自己的想法,后一秒又亲手推翻了这个猜测——马源所在的岗位和侦缉处素无来往,他们之间有可能存在纠纷吗?如果有,那这个纠纷到底牵扯了什么利益,竟导致马源的夫人命丧黄泉?

林景轩下意识地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恰好撞上马源的眼睛。阴郁、狰狞、惨淡、丑陋,那双眯缝眼里糅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林景轩就像被烫到了似的,倏地移开目光,抬脚往敞开的书房走去。

墙上裱挂的书法作品和林景轩在乾来公司所看到“鬼画符”风格一致,他嫌弃地摇摇头,转而看向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忽然很想发笑,笑他暴殄天物,不会写书法却配置了精美的玉雕笔筒、乌木彩漆毛笔、光洁莹亮的砚台等名贵物件。

林景轩命令稽查队员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打包回去清点,忽而有人问道:“林长官,这些书要带走吗?”

“书有什么可带的?卖废品都……”林景轩边说边往书柜上看,他本以为马源这种人不可能以读书为爱好,没想到视野中满是古籍名著,以至于他把“卖废品都嫌费劲”的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林景轩往书柜靠近过去,粗略扫了两眼,陈旧的明清古籍摆在最上层,虽称不上价格不菲,却都是难能可贵的佳作。除此之外,道家、风水和医疗等又厚又重的书籍占满了余下的所有空位。

眼前这一幕真叫林景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家里珍藏四书五经等书籍倒是常见,可那些千奇百怪的工具书和专业性极强的医书哪里像是上流人家会感兴趣的类目?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呢!

想到这,林景轩鬼使神差地屈身拉开书柜下方紧闭的柜门,数十本儿童故事书和老旧的学校教材如山倒似的滑落,瞬间淹没到了他的脚踝。稽查队员们怪叫着跑来搬开满地的书籍和教材,林景轩顾不上脚面被砸的疼痛,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柜内。

贵公馆的书房里同样有各式各样的藏书,尽管贵翼翻阅时非常小心,但书籍的边边角角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留下卷边、松散等问题,而林景轩眼前的每一本书都崭新得发亮,丝毫没有被翻阅过的痕迹。

依据货船上查到毒品的切身经历,林景轩怀疑这些书同样有问题,他取出一本巴掌厚的《丸散膏丹集成》,光是拿在手里都能感觉出重量上的不对劲。

几千种丹药、散剂、膏药等条目在林景轩眼中飞快掠过,他无心关注什么药方能够治疗什么疾病,以最快的速度翻过三分之一,惊现一个嵌在书页里的油纸包裹!林景轩摸着裁纸刀留下的割痕,暗暗心惊:难道这个包裹里藏有分量更多的海洛因?

他打算用手指把油纸包裹抠出来,无奈凹陷处的缝隙太小,且油纸包裹的分量太重,林景轩只能把整本书倒过来又拍又抖。

油纸包裹随着一声脆响砸到地上,数根黄灿灿的金条散落得哪哪都是。林景轩倒吸着冷气,在场的稽查队员们都禁不住“哇”出声来。

稽查队长从隔壁房间循声赶来,见满地都是货真价实的金条,不禁眉开眼笑道:“哇呀,咱们这下可发财了!来来来,一人一根,下半辈子都不愁吃喝啦。”

队员们跟着起哄分钱,林景轩并不生气,笑嘻嘻地反驳道:“你们可是稽查队的人呢,瞧你们一个个见钱眼开的模样!都把眼睛从金条上拔走哈,贵军门有令,但凡有人在执行任务时借机盗取财物,一律视与马源同罪!”

稽查队长灰溜溜地挠着头发,表情有些尴尬:“哎呀,我开玩笑的。你们继续查,我去另一个房间看看。”

林景轩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他蹲下身子将沉甸甸的金条逐个拾起堆到桌上,进而又查了几本书,都是如出一辙的藏法。他拿起一本书和金条往外走,先是叫了一声“马科长”,随后举起手中的物品对着他挥了挥,深深感叹道:“你对‘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的领悟可真是到位啊!”

面如死灰的马源站不稳了,他的双脚在颤抖,不多时便缓缓软瘫下去——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最后的幻想随之破灭,他总算意识到自己再无生路。

朕知道了

合理,但愚蠢 上官浅be挺好

先来讲一下上官浅吧

这个角色的行为一直都是合理的,与她的人设吻合。

为了报仇,不择手段

但是她真的很蠢!

1、跟魔鬼做交易。她所有行为的合理性建立在她要报仇这个基础上,而且是目标明确,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报仇。但是按照设定,江湖上唯一可以跟无缝对抗的只有宫门,她的报仇计划居然是通过卖宫门,拿个自己都没见过东西去搞无锋?这真的是一个有脑子的人会干的么?

2、反复挑拨宫尚角和宫远徵。宫远徵毫无江湖经验,确实被她套路了,她也确实因此拿到很多请报。但宫尚角是什么人?如果他看不出这些戏,他可能早就凉在外面了。

3、自荐枕席,以色侍人。温泉那场戏很多人喜欢是么?确实好看。但是此刻他们两个并未成亲。...

先来讲一下上官浅吧

这个角色的行为一直都是合理的,与她的人设吻合。

为了报仇,不择手段

但是她真的很蠢!

1、跟魔鬼做交易。她所有行为的合理性建立在她要报仇这个基础上,而且是目标明确,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报仇。但是按照设定,江湖上唯一可以跟无缝对抗的只有宫门,她的报仇计划居然是通过卖宫门,拿个自己都没见过东西去搞无锋?这真的是一个有脑子的人会干的么?

2、反复挑拨宫尚角和宫远徵。宫远徵毫无江湖经验,确实被她套路了,她也确实因此拿到很多请报。但宫尚角是什么人?如果他看不出这些戏,他可能早就凉在外面了。

3、自荐枕席,以色侍人。温泉那场戏很多人喜欢是么?确实好看。但是此刻他们两个并未成亲。她以那个身份,进入那个浴室,不仅看轻了她自己也看轻了宫尚角。而且在前面也有铺垫,宫远徵曾经说过,给他哥送东西的人很多。作为宫门在外的话事人,以宫尚角的地位和身份,送上门的会有很多。那逢场作戏,也是他习以为常的。

如果说 之前宫二对她还有怜惜,到这里,可能就下定决心利用到底了。

而且,做完马上谈条件,更LOW了。

 

我这里帮你们带入一下吧。

如果你是宫尚角,你十来岁就代表你们家族跟整个江湖打交道。

江湖么,你们就理解为黑社会就行了,表面笑嘻嘻暗地里尔虞我诈争夺利益。

这么过了好几年,社会人都会尊称你一声宫二先生。

这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去你家应聘,然后每天挑唆你弟弟,故意刺激他,好旁敲侧击的问这问那,还不断在你的私人空间反复试探,这个能不能动,那个能不能动。

当你查到她的身份有些可疑之后。这个女人在你洗澡的时候进了你的浴室,还主动开始脱衣服。然后做完了就开始跟你谈条件,要拿你家保险库里的001号藏品,去对付她的仇人。

你会不会很喜欢她,喜欢到结婚生子,留在身边给你弟弟当嫂子。

你会么?

你会?那你可能是真的太爱了。隔壁剧组的祥瑞了解一下。

 

有人说,为什么他们能接受云为衫,却始终都在利用上官浅。
那是因为,她活该啊。

云为衫干了什么。

上官浅干了什么。

你们好好对比一下。

公子羽出事,云为衫下场。她几乎没给无锋打过任何助攻。

宫尚角宫远徵这边有事,上官浅阴阳怪气给自己上分,同时挑拨宫门内斗。

当然,我理解她为了报仇,始终不改初衷,非常有事业心,非常合理。

她的行为合理。

而同为刺客的云为衫,她的行为不合理,非常恋爱脑。

所以,最后宫门接收了云为衫,利用上官浅,也很合理。

只能说求仁得仁,各得因果。

 

  

至于宫二,他的问题就是心软啊。

1、小时候照顾他弟弟  2、收留宫远徵  3、照顾友好势力的后辈(那个被假冒跳反的新娘)  4、救过当时身份是路人甲的上官浅  5、动刑的时候放过了上官浅,甚至帮她打了掩护,你可以说他打这个掩护是为了利用她,但也绝对有心软的成分。

只不过这个女人一直反复测试他的底线,还故意挑拨宫远徵跟宫子羽的矛盾,后面宫远徵被他误伤,虽然有意外的成分,但是你不能说跟上官浅毫无关系。

如果没有她从一开始就针对宫远徵,故意刺激他(比如说什么弟弟还小不懂,还有各种场合的茶言茶语),跟云为衫一样,就是单纯的作为一个未婚新娘,表现出善意,而不是以一个抢夺排斥的姿态进入他跟宫远徵的关系,宫远徵不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加上从一开始宫尚角就给他提示过这个女人有问题。而且她又处处挑拨,最后造成了仿佛宫远徵被排挤,她跟宫尚角单独吃饭的假象。

这就很容易让宫远徵怀疑她拿了那些药,特意制造的独处环境,要去下毒。

所以,宫远徵被误伤长,甚至差点死在宫尚角手里,跟上官浅有关系。

最后还来了一场自荐枕席,亮明牌谈条件。

有人觉得宫尚角问上官浅那句“你还有什么”是渣男语录。

但是,你们有没有认真想过,这个女人,除了自轻自贱让人家睡了,还给过他什么?

她为了报仇,挑拨他跟宫远徵的关系,离间他们跟宫子羽宫紫商。

他问她你还有什么,她可以回答一起去搞无锋,告诉他无锋的联络方式,甚至跟他一起布局。但是她没有啊!

最后放她走已经是ooc,最后的眼泪更加不值

尘归尘土归土,上官浅就这么be了,挺好的


安风

假如宫远徵是无锋卧底


——假如弟弟是无锋的王牌(具体设定见首章)——不要试图威胁一个哥控




其实上官浅和宫远徵有的地方很相似,他们都想求一个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

宫远徵有宫尚角,上官浅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只能为自己而活。

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十分的坦然,哪怕抵到肩头的刀刃已经陷进了肉里。

她说角公子,你放过我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与无锋一战,宫门损失惨重,却也难得的恢复了往日少见的和平。

公子羽正式当上了执刃,云为衫决定先回云溪镇看望亲人,大小姐与金繁也终于守得云开。

角宫的两位主子,还是过着没事儿喝喝茶的日子。


虽然看似宫门最后取得了胜利,但无锋终究没有被完...


——假如弟弟是无锋的王牌(具体设定见首章)——不要试图威胁一个哥控




其实上官浅和宫远徵有的地方很相似,他们都想求一个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

宫远徵有宫尚角,上官浅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只能为自己而活。

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十分的坦然,哪怕抵到肩头的刀刃已经陷进了肉里。

她说角公子,你放过我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与无锋一战,宫门损失惨重,却也难得的恢复了往日少见的和平。

公子羽正式当上了执刃,云为衫决定先回云溪镇看望亲人,大小姐与金繁也终于守得云开。

角宫的两位主子,还是过着没事儿喝喝茶的日子。


虽然看似宫门最后取得了胜利,但无锋终究没有被完全剿灭。


叶家是一个经商大户,与宫门有着数十年生意上的往来,

此次担心遭到蛰伏的无锋报复,决定将独子送来宫门暂避风头。


叶家少爷叶寻也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人物,对传闻中神秘的宫门好奇已久。

宫门新执刃看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叶寻便也想到什么说什么,


“对了,听说宫门内有四位宫主,怎么还有一位没在?”

“远徵弟弟有公务在身,今日不一定来得了,来日方长,总会见到的。”


其实是见过的,

如墨一般的山谷,远处那一抹湛蓝出现就显得格外的惹眼,

“那是…”

旁边收拾房间的下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连忙收起眼神,恭敬的回了一句,

“是徵宫的小主子。”

叶寻闻言便是一愣,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宫远徵吗…


宴席上,叶寻朝上座的执刃恭敬的拱了拱手,笑得十分真诚,

“早就听闻宫门有一位少年天才,在下仰慕已久,初来宫中无聊,闲暇之余可否允许在下去徵宫叨扰一二?”

嗯?

一杯酒堪堪停在嘴边,公子羽和某些方面完全是一丘之貉的宫紫商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八卦的眼神。

瞟了眼这位情真意切的叶少爷,又瞟一眼下面端坐着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宫二少爷。


嗯…有点意思。

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理,

刚想摆摆手说这算哪门子的打扰,来者是客叶公子何必如此拘泥,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原本不动如山的某人,适才刚听到一般,扬起一抹笑,谁看都假得很的那种,

“徵宫冷清,不便待客。”



不过老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防不住有心人,

叶寻最终还是在药房堵到了宫远徵。


面前清俊冷傲的少年一脸你有事儿吗,没事儿就滚的表情毫不掩饰,

要不是怕失了礼数给哥哥丢脸,他高低立马给人赶出去,完全不带犹豫。

叶寻也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慢悠悠的晃了进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在下曾有缘得到一株十分珍贵的药材,不能送到有缘之人手里,岂不是可惜了?”

说话文绉绉的听得人牙酸,

但草药什么的,宫远徵还有那么点兴趣,

“哦?是什么?”

叶寻这才朝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轻声说:“那药,名唤‘远冬’”

话音刚落,宫远徵骤然眯起眼睛,手瞬间就按上了腰间的暗器囊袋。

“不必如此紧张”,叶寻像没看见一样,晃到案板前,捻起一点刚煎过的药渣闻了闻。


“有人只是让我带句话,十多年不见了,你的心,好像野了。”



宫远徵回角宫的时候,宫尚角正靠在榻上看书,姿势是少有的放松,

看见弟弟进来后,便将手里的书放下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

宫远徵闻言笑笑,把手里的温壶往上提了提,示意,

“给哥熬了点药汤,晚上喝了能睡得好些。”


走近一些坐下,刚抬起手想将汤药分到碗里就被拦了下来,

宫尚角按着宫远徵的手防止他乱动,另一只手将药壶移到自己旁边。

“你呀,自己手多金贵还不知道吗,这种小事儿哪值得你亲自去做?”

手还被哥哥握在手里,手心被指腹摩擦的有些痒,

宫远徵感觉有点奇怪,更多的是有点不好意思,含糊着嘀咕道:“我的医术哥还不清楚吗?早就没事儿了”


清楚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将弟弟的手拉过来放在膝盖上握着,

天气太冷,人又是刚从外面进来,不可避免的手凉。

眼前的人还在不满的抱怨,说今年的冬天未免太久了些。

他是个怕冷又不喜热的人,

所以他一年四季只喜欢春天,春天万物复苏,他的那些宝贝花花草草都能长得好点。

“知道冷还老往外面跑?”不轻不重的教育了一句,把手握得更紧了,

又问,

“今天怎么回来得有些晚,是叶寻又去烦你了吗?”

被哥哥握着的手突然一僵,

不着痕迹的抽了出来,去捧面前的那碗倒好的汤药,

借着汤药的温度暖一暖被手温捂热又因为离开骤然冷掉的手。


“他说有什么药草还挺珍贵的,想要我看看呗”

“什么药草,还要我们少爷亲自看啊?”

宫远徵被逗笑了,说也是,我什么没见过啊。

然后便没在说话。


今年的冬天确实比往年冷,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薄薄的雪,宫尚角看了眼外面的天,说

“远徵弟弟今晚就不用回去了,我明日要出门一趟,免得你送我还需来回跑。”

宫远徵皱眉问,哥要出门?怎么这么突然?

“外面有些事情需要我尽快去处理一下,早该去的,前段时间好多事情都没顾得上。”

是了,角宫本来就是负责外界的一切事宜,

原来哥哥也是时不时的会离宫一段时间。

但至从老执刃离世,哥哥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排查无锋刺客上了,已经很少时间出宫门处理事务。

“那哥要去多久?”

宫尚角算了算时间,“三日吧,很快就回来了。”



夜里的羽宫,静悄悄的,静得仿佛听得见雪花落到厚厚积雪上的声音。

一道黑影闪过,扒着窗沿快速跃了进去。

在漆黑的夜里不易察觉到,这是曾经的少主宫唤羽的卧房。



深夜的药房极少有人出入,关上门就是一个很好隐藏秘密的空间。

“你是无锋的人”宫远徵语气肯定。

叶寻耸耸肩,“也可以这么说吧,各取所需而已。”

少年闻言,薄唇有些危险的上扬,带着点阴狠的意味,“你不怕我杀了你,毕竟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你大可以杀了我,不过我突然死了,你猜你哥哥会不会想到宫门之中还有藏在暗处的人?”

叶寻笑得有恃无恐,“而那个人,刚好也是无锋。”

宫远徵沉默。

叶寻像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对了,有人对你杀了寒衣客的行为很不满意啊”

宫远徵嗤笑一声,抱着手臂十分无所谓,“其实我很好奇,一只放出去的风筝,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一直握在手里。”

叶寻闻言转身,“所以,你是要背叛无锋?”

宫远徵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一耸肩。

叶寻观察了他一番,笑了,

他说不会的,血海深仇没有谁能轻易忘掉,哪怕被仇人养大的你,更何况,无锋有你的把柄不是吗?

“我也不是来暴露你的身份,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当初宫唤羽留有一本极其隐秘的卷轴,上面记载了很多无锋的机密要文,

宫唤羽想给自己留一个可以威胁无锋的东西保命,却不想还没用上就死了。

“我要你把它偷出来。”



羽宫很大,宫唤羽曾经毕竟是少主,他的卧房也很大。

叶寻说当初宫唤羽假死的时候将那本卷轴留在了羽宫没有带走,就是看透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会找到那本卷轴的,找到它,然后杀死叶寻!

杀死一个心怀不轨,意图盗取宫门东西的叛徒,这没什么不对。

叶寻,你好奇我为何要杀死寒衣客,

因为在我哥即将死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世界上任何的事物都无法与宫尚角相提并论。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包括无锋,包括你,也包括我。



他翻找的动作很快,却很轻,公子羽这个时辰在长老院商议事务,金繁自然陪同。

但这样太慢了,不能等人回来,

宫远徵快速思考了一下,最重要的东西往往是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床!

压着脚上的力度快步走了进去,弯腰探进床内,在床的内壁仔细摸索起来。

有了!宫远徵眼神一亮,

那暗格藏在极隐秘的角落,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

到底是对机关暗窍精通,不一会儿就将暗格打开了,里面果然有个黑色的檀木盒子,盒子上还挂着锁。

拿着锁头晃了晃,挺精细的,先拿回去吧,再慢慢打开。

关上暗格,刚准备离开,突然余光瞥到了什么,宫远徵心头悚然一惊,

此时窗户正透着月色,身后有一道黑色的影子被拉得极长,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谁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宫远徵眉心紧蹙,脸色掠过一抹凝重,随即就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下一沉,



“哥?”



——待续。

在梦里见一面吧

假如弟弟也选了新娘——

注:白云兮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弟弟是团宠哦

“宫门一关便几年都不会有外人进入了,不如远徵也选一个新娘吧。”月长老提议道。


宫远徵还没从哥哥答应选新娘的吃醋情绪中走出来,就听到这一句,他刚要下意识的拒绝,却被宫尚角抢先道:“远徵还小,多等几年是没问题的。”


他一想到现在满眼都是自己的弟弟,以后满眼都是别人,就无法接受。


“但现在让他们住到一起还能增进感情啊。”月长老苦口婆心道。


花长老也说道:“徴宫冷清,多个人可能会热闹些。”


宫远徴像是生怕被别人抢先了似的,立刻答应道:“我觉得各位长老的提议甚好,徵宫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主人。”


宫尚角意外的看向他,他自然能...

注:白云兮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弟弟是团宠哦

“宫门一关便几年都不会有外人进入了,不如远徵也选一个新娘吧。”月长老提议道。


宫远徵还没从哥哥答应选新娘的吃醋情绪中走出来,就听到这一句,他刚要下意识的拒绝,却被宫尚角抢先道:“远徵还小,多等几年是没问题的。”


他一想到现在满眼都是自己的弟弟,以后满眼都是别人,就无法接受。


“但现在让他们住到一起还能增进感情啊。”月长老苦口婆心道。


花长老也说道:“徴宫冷清,多个人可能会热闹些。”


宫远徴像是生怕被别人抢先了似的,立刻答应道:“我觉得各位长老的提议甚好,徵宫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主人。”


宫尚角意外的看向他,他自然能感受到这道视线,只不过并没有理会,谁让哥哥都答应了呢。


“那你要选哪一个当新娘?”月长老见他答应了,语气都轻快了许多,毕竟选了新娘就不愁传宗接代了。


宫远徵废力的想这批新娘的名字,因为这次选新娘本来就与他无关,所以他并没有过多关注,更不会去记她们的名字,想了半天他才想出来一个名字,但他不太确定对不对便试探道:“白云兮?”


“那姑娘挺活泼的,倒是与你很般配啊。”花长老表示很满意。


雪长老说:“虽然孝期不能办喜事,但你们可以先将她们接回宫里。”


各位长老又讲了一些事情,然后大家都各自回去了。


宫远徵破天荒的没跟在宫尚角的屁股后面去角宫,而是独自一人回了徵宫。


回去后他实在绷不住了,将自己关在屋内哭了。其实在回徵宫的路上他就红了眼眶,只是倔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而已。


哥哥要娶上官浅,那从此以后他与哥哥便没有任何可能了,以后哥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那到时候他对于哥哥来说就真成外人了,想到这他的心更疼了,眼眶也更酸了,他不断的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看吧,没有哥哥为他擦眼泪,他的眼泪就是擦不完的。


“宫远徵,你跟那宫尚角是什么情况,你们……”宫紫商边说边推门而入,看到哭成泪人的宫远徵,生生咽下了剩下的话。


宫远徵被她看到自己哭很难为情,立刻转身背对着她,凶道:“你在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只不过他的声音染着哭腔,没有任何震慑力,就算有震慑力,她也不会怕的。


“你们搞的这事算什么?我能不来吗?”她坐到他身旁,等着他平复好情绪。


“你不是说哥哥也喜欢我的吗? 那他怎么还答应选新娘?”宫远徵撅着嘴委屈极了。


“要不说他是木鱼脑袋嘛,简直对感情一窍不通!”宫紫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许说我哥哥!”他立刻维护起宫尚角。


“死恋爱脑。”宫紫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声,她都不想管他了,但又觉得自己如果不管他,他哭死了怎么办?便开口哄道,“你是他养大的,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他把你当眼珠子疼。对我们都像我们欠他八百万一样,对你呢?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样还像普通兄弟吗?他喜欢你,但他没意识到。”


宫远徵听着她分析的,顿时没有那么难过了,但他苦恼的问:“就算你说的对,那怎么才能让哥哥意识到啊?”


“当然是,让你好好和你选的新娘亲密密啦。”宫子羽踏进屋内替姐姐回答道,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女,是长相很可爱的那种,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指了指少女说,“你选的新娘我帮你接回来了。”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后续在彩蛋——是大型训哥现场

前有弟弟同哥哥和上官浅吃饭,现有哥哥同弟弟和白云兮喝茶——

大小姐也会出场哦

彩蛋依旧自愿解锁。

眠花慕楚

【宋大志鳍竹AU】双程(尾声)

写完啦

总的来说,这不能算是一个完整顺畅的故事,有太多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因为我知道不会再写,所以舍不得删下去,就这么放着了。读的时候大概会很别扭而且奇奇怪怪,见谅哈=w=

我们在群里搞了很多AU,这一对青梅竹马,大概是最接地气的了, @脑洞君 一直执着的在查各种资料,包括90年代的物价,学籍政策,乃至还迁房BLABL,甚至还在研究到底让他们生活在哪个城市。

这个故事里没有义薄云天忠肝义胆,也没有阴谋诡计生死火拼,大概就是一个笨蛋把恋爱谈得很蠢的故事。至于哥哥为啥也蠢了呢,一来可能是老梁杀伤力太大传染,二来是哥哥他从一开始就习惯了并且没往歪处想,当他歪了,老梁就没...


写完啦

总的来说,这不能算是一个完整顺畅的故事,有太多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因为我知道不会再写,所以舍不得删下去,就这么放着了。读的时候大概会很别扭而且奇奇怪怪,见谅哈=w=

我们在群里搞了很多AU,这一对青梅竹马,大概是最接地气的了, @脑洞君 一直执着的在查各种资料,包括90年代的物价,学籍政策,乃至还迁房BLABL,甚至还在研究到底让他们生活在哪个城市。

这个故事里没有义薄云天忠肝义胆,也没有阴谋诡计生死火拼,大概就是一个笨蛋把恋爱谈得很蠢的故事。至于哥哥为啥也蠢了呢,一来可能是老梁杀伤力太大传染,二来是哥哥他从一开始就习惯了并且没往歪处想,当他歪了,老梁就没救了=w=

就这样吧,我们下个AU再见。眼看2022年了,我还在搞兄嫂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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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竹扬起胳膊,双手交叉直直举在眼前,无名指上少了那枚崭新的朴素指环,腕子上却多了支最新款的运动手环。带心脏监护功能,数据同步终端是元伯鳍的手机,一但有任何不妥,手环可以同时向对应的医疗机构示警。

梁竹从小在作文上拿的分没有超过双数,形容不出发病时的感觉,除了恐惧,深深的刻骨的濒死的恐惧。他明明知道身边有很多人,却只觉得格外孤单,他眼前是光怪陆离的模糊图画,听不见也说不出,无法呼吸无力呼救,肌肉与神经彼此的联系被只无形的大手胡乱撕扯开。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莫名看到了元伯鳍失望的眼神。

是目送前妻抱着稚儿头也不回进入候机大厅后的那种眼神。

不该答应的。当外力捶打着胸口时,当救护车颠簸飞驰时,当电流飞速通过心脏时,梁竹始终只有这一个念头,我不该答应他,不应该的。

不要让他再失去什么了。

手机轻轻震了两下,适时松缓了越绷越紧的神经,梁竹点开微信,元伯鳍说他出差回来,晚点会路过这边,要不要捎他回去。

再躲下去怕是老娘真要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毛病,梁竹飞速回了句买个西瓜,爬起来收拾东西。

前几天他开始积极发动人脉寻觅远点的演出机会,最好能一走十天半个月的,结果这群脑洞过大的损友纷纷以为他缺钱,差点要组织众筹给他治病。梁竹只能又把那几条某些人不可见的朋友圈悄悄删了,发了个练琴的视频,以示自己很好就是闲的难受。

元伯鳍第一个回复,说闲就回来做饭,家里刚买了盐。

梁竹不解,你对盐和厨房做了什么?!


一见面,梁竹就发现元伯鳍把戒指摘了。他从来不是个很能沉住气的人,忍了又忍,出电梯各自开门的时候,还是假装不经意的问出来了。

元伯鳍变了变颜色,语气有些愧疚和遗憾,说开会时摘了,后来一忙,就找不到了,他已经给宾馆打了电话,让人帮着找找。

梁竹耸耸肩,随随便便骂了句渣男看你怎么跟女朋友解释,便回自己屋放衣服。没过一会又溜达过来嫌元伯鳍笨手笨脚,主动帮忙收拾行李箱,挂烫穿过的制服。元伯鳍会议结束后没等组织安排,自己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回来,腰酸背痛,正好乐得甩手不管。

没几分钟,梁竹喂了一声,伸手在空荡荡的行李箱边角摸啊摸的,捏出来个素戒圈。“靠你这样丢三落四的警察维护治安,我觉得不是很有安全感。”

“我觉得挺安全的。”元伯鳍挑了挑眉,从梁竹手里接过戒指,顺势搂住他肩膀拍了拍,“多谢,田螺大叔。”

“神经病。”梁竹一个肘击撞开他,要回去睡觉,元伯鳍说天还亮着呢,你是猪吗怎么吃了睡睡了吃,也没见长肉。梁竹冷笑,说你先做好自己的身材管理吧,希望你到五十岁上电视的时候不会是个大腹便便的秃头局长。

元伯鳍懒得废话,武力压制住他,利落的掀翻在自己床上。“在这睡吧,你那屋几个月没住人了,趁着这会不热,先通通风。”拒绝抗议的话在舌尖滚了几圈,还是被梁竹咽回去,他把拖鞋蹬开,顺便气哼哼的踹了元伯鳍两脚,滚进床垫中央,真的打算睡了。

元伯鳍设了个闹铃放在床头,说睡多了晚上又熬鹰,躺一会就起来吃饭。

梁竹竖着耳朵等他出去,才放开下意识按在表盘上的手指,恶狠狠瞪着腕子上的电子手环,小声暗骂叛徒!通风报信!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梁竹最近白天是真的很能睡,一来没事干闲得只剩下睡觉,二来他夜里失眠。其实说失眠不准确,他是有点不敢睡,玩游戏也好看动画也罢,甚至只是无意识的滑动屏幕,刷个三五年的朋友圈都可以,只要能熬过去寂静无声的夜晚。

恼人的电子音乐准时打断了安心酣睡,梁竹困倦的揉着眼,外面暮色已沉。他睡得口干舌燥,爬起来找水喝,却听到紧闭的厨房门里抽油烟机在轰鸣,随后是刺啦一声什么东西落在滚油里的声音,吓得他瞬间没了瞌睡。

“元伯鳍你干嘛!?”

房门开了个小缝,递出来一瓶矿泉水,还有一句信誓旦旦的你别管我能搞定。梁竹叼着水瓶回屋拿手机,随时准备着拨119举报有人纵火。

客厅茶几上放着碗西瓜,红彤彤的瓜瓤娇艳欲滴,梁竹嘴馋坐过去吃瓜,伸出手就僵住了。玻璃大碗旁边,放着只暗红色的呢绒戒指盒,打开的,黑色内衬上卡着两枚交错依偎在一起的同款戒圈。

这他妈是不是叫钓鱼执法来着。

梁竹第一反应是溜之大吉,但仿佛是元伯鳍在他身上装了什么高科技监控,心思一转的功夫,里面又炸出声响动,梁竹不敢动了,他怕元伯鳍真把自己烧死在厨房里。食不知味的吞了两块西瓜,梁竹舔着手指沾上的果汁,绞尽脑汁琢磨口供,死不认账这种事他其实干得出来,但架不住元伯鳍擅长零口供定罪。

厨房门终于打开,梁竹抽了抽鼻子,判断是油脂与蛋白质的高温接触,翻译过来,就是搞那么大阵仗他妈的元伯鳍就是煎了两个鸡蛋而已!这活老子小学就会干了!


梁竹第一次独立做饭,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垫着脚,在烧热的锅底里放一点底油,双手握着把手勉强晃了晃沉重的铁锅,试图把油涂匀,然后磕开枚鸡蛋滑进去。在那个没有满大街随处可见的麦当劳肯德基的年代,油脂煎炸食物散发出极强烈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小梁竹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同样眼巴巴盯着那口锅的小元伯鳍,学着大人的口吻说站远点,烫着你。

那是个礼拜五,梁妈娘家有要紧急事,夫妻俩抱着尚在襁褓的小儿子,赶去学校塞给梁竹十块钱,要他放学带着元伯鳍吃好饭再回家,他们会尽快赶回来。那可是十元巨款啊,可以买50串羊肉串或者打20个小时的游戏机,梁竹眼珠一转,起了歹心,跟元伯鳍说外面东西不干净,回家我做饭给你吃。

他学着妈妈的样子,用油锅煎熟了鸡蛋,然后加很多水大火煮开,等汤色泛白,再放进小半包挂面,最后随心所欲的捏了一把盐撒进去。那时梁竹个子将将比煤气灶上的锅铲高出一个头,怕糊底,举着胳膊一刻不停的吃力搅和,待到感觉面条已经足够绵软,他把火关掉,指挥元伯鳍去拿碗筷,趁机偷偷尝了一小口,熟了,能吃。

汤很烫,碗也大,梁竹只敢盛上半碗,并且把荷包蛋埋进了元伯鳍碗里。

煎蛋有些糊,汤里飘着点碎蛋壳,面条没什么味道还煮过了火,也忘了最后铺一点青菜淋一点香油。那确实不算是顿美味的晚餐,但两个半大孩子把整锅面条全给吃了,每人盛了四五碗,连点水花都没剩下。

元伯鳍是在帮着擦灶台上的油点,看到扔在边上的碎蛋壳时,才意识到梁竹只煎了一个鸡蛋。他难得支吾着,问梁竹万一干妈这两天都不回来怎么办?

梁竹洗好了锅,大咧咧的甩着手上的水,说那不正好,我就放假啦,有米有面还能饿死我不成。

按约定当天晚上或者最晚到明天上午,元家的司机会来接元伯鳍回去,但是那天元伯鳍用梁家的座机电话给司机打电话扯了个谎,说周末学校有活动要参加。他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巨额零花钱贴补给梁竹,说我不回家了,我陪你吧。


两碗清汤挂面端上了桌,每人都分到一枚煎荷包蛋。鸡蛋呈奇怪的不规则形状,因为油用得多没有很糊,汤头煮的时间不够,还只是清水样,不过配上几根翠绿的小油菜,倒是显得清爽。

元伯鳍率先尝了一口,说没问题能吃,咽下去想了想,又说下次还能再多放点盐。

他也不管梁竹明显不好看的脸色,自顾自斯文且快速的吃完了大半碗面,只剩了个荷包蛋躺在碗底。

“我查了酒吧监控,你上台前没摘戒指。120的收据存单上有车号,能联系到跟车负责人,还有急救护士,都说病人的所有财务都会如数转交,每个车次也都会清理消毒,如果发现有遗漏物品一定会及时上报,至于医院那边,就更好查了,污蔑白衣天使可不好。你要不要主动一点,毕竟坦白从宽。”元伯鳍把自己碗里的煎蛋夹起来,仔细看看觉得还挺满意,尤其是蛋黄,看起来软硬适宜,Q弹还有一点流心。他把鸡蛋放回碗里推给梁竹,换了对方整碗面汤,“面不好吃,你吃这个。为什么要骗我。”

脑损伤是真,短暂失忆可能也是真,至于忘了什么,又有没有想起来,这些就完全是梁竹自己决定的了。从他把藏匿的戒指拿出来的那一刻起,这张凶手派就彻底翻车了。元伯鳍是有一点生气的,毕竟他也不常被梁竹骗,但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失望,因为他太了解,当梁竹觉得一道题看不懂不想做了时,那种决定放弃的眼神是什么样了。

看起来满不在乎随心所欲任意妄为,内里藏着深深的难过与自责。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种。虽然机会不多,但我也可以接受失败。”元伯鳍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手艺欠佳,因为他真的吃不下第二碗,只挑了几根青菜嚼了嚼咽下去便放了筷子,他将椅子挪到始终抱着手臂不肯吭声十足十防备状态的梁竹身边,强硬的掰过他一只手扯下手环:“别用听不懂做借口,我可以再跟你说第二遍,十遍八遍都可以。如果你需要重新考虑,你觉得不满意,直接说出来,但是不能拿我当一道数学题,随随便便就算了。”他离得极近,牢牢盯着梁竹泛红的眼睛,逼迫对方与自己直视,没有一丝一毫逃避的空间。指尖按着的脉搏明显跳动过快,但元伯鳍觉得自己恐怕也差不多同样紧张:“我是认真考虑过的,也许是晚了些,但你是我此时此刻唯一想要共度余生的人,我也为此做好了能想到的所有准备。现在轮到你来选,你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扔在桌子上的手环因为超时没有检测到使用人而开始低低的嗡鸣报警,急切想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梁竹像是终于把这段话消化理解完了,再难以撑起惯常冷硬讥诮六亲不认的嘲讽神色。那些积压着的浓烈感情撞击着他将将愈合的胸口,规律跳动着的心脏迸发出劫后余生的痛苦与喜悦,力量之大让他觉得手脚都有些麻木,在被元伯鳍拥进怀里前,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大颗的泪水已经涌出眼眶。

“我怕死。”

梁竹不管不顾的紧紧回抱住元伯鳍,除了在床上偶尔积极挑战些高难度的姿势时,他还从未有过如此迫切与主动。“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怕。”

知道会失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茫然无力掰着指头数着,这种感觉梁竹在中学里结结实实体验了六年,每一天睡觉前都在想元伯鳍会不会明天就要转学走了。他难得很有文化的想,得而复失,不如快刀斩乱麻。

“你看,幸亏我考上警校了,警察不怕死。”元伯鳍软下声音,哄孩子似得,说了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他把梁竹按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后背,凑在他耳边轻笑,“梁竹,我诈你的。我没去查监控,没空,而且也不需要。给你讲个冷知识,人看到喜欢的人或物,瞳孔会放大45%,你根本忍不住。”

“……元伯鳍,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再教你个冷知识,别在警察眼皮底下藏东西。”元伯鳍从梁竹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枚闪着冷光的铂金指环,重新给他戴在无名指上,手环也像个镣铐一般扣回去,然后抬起手,朝茶几上剩余的那枚孤零零的戒指使个眼色。梁竹红着眼睛,不爽但是乖顺的站起来,拿过戒指恶狠狠的套在元伯鳍手上,然后三两口把碗里冷透了的煎蛋吞下去,昂着下巴扬长而去。

“干嘛?”

“做饭!难吃死了!这要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后一顿饭,老子死不瞑目!”



【完】



眠花慕楚

【鳍竹AU+跨剧亲友】好好走路的那些小事(外一篇—14完结)

放假啦=w=

虽然是全网只有10个人在萌的北极圈,也要有亲亲有约会,过年也要有年夜饭嘛

收尾过于赶工潦草了,但好歹是份心意,祝新春快乐鸭。


=====================


14


转天早上,元伯鳍是被钥匙开锁的动静唤醒的,第一个反应是不耐烦,心说以后卧室要卖票收费参观了,随后半撑起身掩住梁竹耳朵,怕惊醒了他。

值班护士打开门后,见他好好在床上躺着,温顺礼貌的退出去,反而是元仲辛在门口晃了一圈。

元伯鳍见他满脸犹疑,便压着嗓子问:“怎么了?”

元仲辛则摸着后脑勺,一边缓步上前一边轻声说:“早起阿姨过来打扫时,在你窗户底下捡到只拖鞋,吓了——等会!哥你床上是什...

放假啦=w=

虽然是全网只有10个人在萌的北极圈,也要有亲亲有约会,过年也要有年夜饭嘛

收尾过于赶工潦草了,但好歹是份心意,祝新春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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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转天早上,元伯鳍是被钥匙开锁的动静唤醒的,第一个反应是不耐烦,心说以后卧室要卖票收费参观了,随后半撑起身掩住梁竹耳朵,怕惊醒了他。

值班护士打开门后,见他好好在床上躺着,温顺礼貌的退出去,反而是元仲辛在门口晃了一圈。

元伯鳍见他满脸犹疑,便压着嗓子问:“怎么了?”

元仲辛则摸着后脑勺,一边缓步上前一边轻声说:“早起阿姨过来打扫时,在你窗户底下捡到只拖鞋,吓了——等会!哥你床上是什么!”被子掩得结实,梁竹又避光埋着头,并没有露出脸来,但元仲辛不瞎,床上几个人他还是看得见的!

“别吵。”元伯鳍嘘了他一声,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个手心大小的钥匙扣,“你说这个,一只猫而已,要么?”

“……傻子都不能这么骗啊!”元仲辛愤愤不平,跺了跺脚跑了,满心都是妖妃乱政从此君王不早朝国将不国臣弟要死谏的军国要事,元伯鳍看他瑟缩背影,几乎笑出声来。随后就听有个鼻音很重的声音阴恻恻的从胸口底下传出来:“他敢说要,我就打折他的腿。”

元仲辛真的是跑早了,他要是多待一分钟,就能深刻理解自己再也不是大哥的宝贝疙瘩了,因为元伯鳍都没在乎打断腿这件事,反而忧心忡忡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梁竹确实有点感冒,之后几天在屋里也带着口罩,怕把老幼病残传上。元伯鳍坚持认为他是那天晚上爬窗户着凉,恨不得把地暖开到30度,当然最后还是被众人联合劝谏阻止了,毕竟大过年的集体中暑要被大夫笑死。

眼看年关越来越近,可唯提前写完了寒假作业,每天跟着萧燕大包小包的拆快递,把大宅布置得土土的但是很喜庆。几个社会栋梁的工作也基本收尾,开始踏实放假等吃年夜饭。萧燕本想说能不能换换口味让梁竹做,被元伯鳍一票否决,说他愿意的话只给可唯做几道喜欢吃的菜就行,别人的不用管,感冒才好别累着他。

萧燕觉得自己这双过于睿智的眼睛真是识别了太多狗粮,撑死了撑死了,而不明真相的方清华等人,则越来越不明白梁竹在他们家的定位到底是什么。有这种让老板追在屁股后面嘱咐他按时吃药还在他水杯里放西洋参片的助理吗?

另外还很让他们不解的是,元伯鳍一面坚持自己身体恢复的很好,一面让梁竹夜里住到他卧室以方便照顾——主要是被人撞破好几次实在瞒不下去了——梁竹也没拒绝,他说比起每天半夜爬个楼,睡在旁边的话他只要踹一脚就能帮元伯鳍翻身,连醒都不用醒,简单便捷何乐而不为。

外骨骼助行器的调试进度也很顺利,机器又不需要休息放假,元伯鳍已经可以穿着它在屋里散步,甚至还尝试了爬楼梯,当然,需要专业人士贴身指导。


除夕当天一早,其他人各有各的忙,元伯鳍悄没声的叫着梁竹去了车库。这几天梁竹自己动手,用简易挡板给车库做了个连接大宅后门的封闭通道,下一步还想再铺几层保暖材料。

“你到底想去哪??”梁竹把轮椅收在后面,坐到驾驶位上,一头雾水瞪着副驾驶上的元伯鳍。结果对方只是左扭扭右扭扭,感叹这个车太小了不舒服,真是委屈可唯了。

“那你给我滚下去,我们劳动人民就这生活水平。”说是这么说,梁竹还是给他把安全带扣上,打火开了出去,元伯鳍按着导航,指挥他开到最近的地铁站。

“……你想买地铁?”梁竹从各种匪夷所思的可能性里挑了最合理的一条:“那你得去总公司谈吧?”

元伯鳍叹口气,“下车,我只想买张地铁票。”

梁竹让他在车里等着,自己先出去找无障碍通道,打了好几通电话才把值班的工作人员叫出来开电梯。对方本来还显得有些不耐烦,但看到他们两个明明开着车偏要进地铁站,况且元伯鳍衣饰不凡骨子里就带着贵气,瞬间以为他们是什么来暗访抽查的头头,态度立刻谦卑热情了起来。从电梯下来依然不怎么顺利,先是元伯鳍没留神被安检的门槛颠了一下,然后买完票过闸机的时候又因为通道过窄卡住了轮椅。梁竹黑着脸把轮椅拉出来,跟着点头哈腰赔不是的工作人员走特殊通道。进去之后才发现,想到站台乘车,还得再下五六级台阶。


“对不起对不起。”工作人员自己脸也黑了,黑了又白,白了再红,红了转青,堪比霓虹灯,“我带您上去,我,我们可以走另外一个入口,那边能直接——”

“不用了,麻烦拿下东西。”梁竹虽然脸色难看,但到底元伯鳍在这,不想扫了他的兴,他把簇新的大衣脱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弯腰揽住元伯鳍后背,等他抱住自己脖子,便使劲把人打横抱起来,小心踩实了每一步走下台阶。工作人员慌忙跟着把轮椅也送下来,帮着梁竹把人放稳,又小跑着过去给他捡衣服,这才擦着冷汗告辞,看背影似乎是在用手机给附近站点通风报信。

“累不累。”元伯鳍似乎心情很好,全然没有被任何事影响,甚至还有闲心给梁竹捶捶腰,“过完年我一定开始减肥。”

梁竹却神色严肃的摁住他:“这种姿势其实很不科学,因为一旦摔倒你可能会后脑着地,非常危险,除非你绝对信任对方能保证你的安全,不然别让人这样抱你。”

“除了你本来也不会有任何人。”元伯鳍故意挑眉,“梁竹你过分点了吧,我都没矫情一个大男人几次三番被公主抱,你居然还嫌弃上了。”

“我是对你人身安全负责。”梁竹不搭理他的玩笑,仍旧郑重道:“现在你必须给我说明白,你到底要去哪,还要多久能到,我现在就得知道,然后决定是继续由着你胡闹,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歇一会。”


“嘘。”元伯鳍拍拍他撑着轮椅扶手的手背,极快的朝四下环顾:“你看,人家在看我们。”

“老子长得帅。”

“自作多情,是看这个轮椅。”元伯鳍镇定自若,甚至扬起脸主动摘下口罩:“不是心血来潮。今天没有舒适圈,没有司机,没有特殊通道,没有VIP服务,我感受到了这个身体应该要承受的不方便,会遇到的各种麻烦和无能为力,还有这些眼神。我想如果我可以坦然面对的话,才有能力做后面的事。”

“你以前说过,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少爷,追你做什么。但是身为长子这件事,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条件别卡太死。”

“不过有个很重要的人说,要上天入地那么喜欢,就有资格追求你。现在入地做到了,等暖和了,我们再上天。”

“梁竹,我在追求你,行还是不行,选择权交给你。”

元伯鳍早早掌权纵横商场,打过交道的老狐狸有青丘那么多,如果他愿意,对付梁竹这种科研出身又避世而居的社恐简直是降维打击。但他并没有长篇大论海誓山盟,只是极其简单的把已知条件列下来,调转笔锋推过答题纸,等着对方写下一个解字。


两边地铁同时进站的气流声刹车声跟乘客上下的嘈杂脚步并没有影响这一方小天地的暗流涌动,梁竹背脊朝外把元伯鳍护在楼梯下方的死角里,用身体尽量挡去更多探究好奇的眼神。待地铁关门重新启动,站台上也变得空荡荡,梁竹抿着唇弯下腰,凑近元伯鳍耳边,恨恨咬牙:“不坐飞机还有得谈,元伯鳍你最好老实点,少给我打鬼主意,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不管了。”

元伯鳍则上手轻轻拎住他领口,拽到自己正前方,“那我赌你舍不得。”

地铁遍布摄像头,好在元伯鳍坐着,是个很容易遮挡的角度。况且大年三十,值班员懈怠的打着哈欠哀叹自己命不好,没人注意角落小小的监控画面里,有并不急于归家的乘客正亲得难分难舍意犹未尽。

直到快该吃午饭了,元仲辛他们才后知后觉发现大哥没在家,慌忙打电话来寻。梁竹抢过手机,吩咐说来个人开车去某个地铁站某个出口等着,然后推起轮椅进入刚刚停靠进站的车厢。

讲道理,元伯鳍这辈子也没乘过几次公共交通出行,不由新奇的左右张望。梁竹便歪着头奚落他:“怎么样,长见识了吧,回去跟你们圈子里少爷小姐炫耀去吧,元大少爷也是坐过地铁的人了。”

这个出站口离他们进站有五六公里远,但是无障碍通道做得非常好,一路畅通无阻顺风顺水的上到地面,龙耀文的车就停在坡道边。饶是冷空气犹在肆虐,元伯鳍仍觉得心头熨烫,“你专门找的?”

梁竹给他把围巾拢严实:“劳动人民会看新闻。你先走,我回去开车,真是的天天就会找麻烦,老实在家待着不好吗。”

“不要了再买一辆。”元伯鳍故意摆出付何不食肉糜的骄奢淫欲,等着梁竹骂骂咧咧才笑着拉住他,“行了改天再说,那破车停着丢不了,有罚单我交。”

“我想带你一块回家。”


【END】




sakuraam

【砚朗】风筝

#短,完结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是李砚把他捡了回去。

老狐狸住在一个小破屋子里,那个屋子和他以前住过的地方差不多。他还露出疑惑的表情问李砚,“你不是能变很多很多的钱出来吗?”,李砚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瓜子。

他不明白李砚为什么要生气,只能揉搓着自己的脑袋,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看。以人类的眼光来说,李砚是个长相极为俊美的男人。

他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母亲从来没提到过父亲,那似乎是所有问题的症结,他并不是父母真心相爱的产物。所以即便他想问,每次话到嘴边都硬生生地吞咽下去。

父亲一定长得和李砚一样好看,母亲因此才会受到引诱。很多年以后,当李朗成为一个600岁的狐狸时,他依旧记得,不...

#短,完结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是李砚把他捡了回去。

老狐狸住在一个小破屋子里,那个屋子和他以前住过的地方差不多。他还露出疑惑的表情问李砚,“你不是能变很多很多的钱出来吗?”,李砚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瓜子。

他不明白李砚为什么要生气,只能揉搓着自己的脑袋,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看。以人类的眼光来说,李砚是个长相极为俊美的男人。

他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母亲从来没提到过父亲,那似乎是所有问题的症结,他并不是父母真心相爱的产物。所以即便他想问,每次话到嘴边都硬生生地吞咽下去。

父亲一定长得和李砚一样好看,母亲因此才会受到引诱。很多年以后,当李朗成为一个600岁的狐狸时,他依旧记得,不要随随便便去诱惑什么人。

李砚除外。




“你为什么又变成狐狸的模样?”

李砚的语气有一丝不悦,但脸上并没有十分显露出来。

在他面前蹲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只有从气味上才能分辨出是李郎。因为跟李砚呆在一起很舒心,所以才不自觉地变成了最原始的形态。他刚生出来的时候,大概也是个有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小婴儿吧!

被责备的幼狐缩了缩脖子,只能小心翼翼地抬头,歪着脑袋企图博取李砚的欢心。他经常干这样的事情,他只要那么做,李砚通常都会叹口气,然后顺手摸上他的皮毛。

他以为只要自己卖乖,李砚就会妥协。但狡猾的老狐狸捏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只提了起来,一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以后要记住自己人类的姿态,不要随随便便又变成狐狸。”

李朗没有反抗,他当然也没有办法反抗,于是只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李砚继续瞪着他,不像是催促,倒是显得很有耐心。李朗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立刻憋足了气息,努力让自己变回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尾巴收起来!”李砚叮嘱道。

李朗一边觉得哥哥很啰嗦,一边又觉得这样的啰嗦丝毫也不惹人讨厌。




李朗一个人在草地上放着风筝,他拽着丝线拼命跑起来,但不管他跑得多快,风筝始终在地上悠然地翻滚。他不知道缺少了风力,无论如何都上不了天。但李朗丝毫没有气馁,或许是因为李砚就在他身边,只要李砚在他身边,他怎么样都是快活的。

一阵微风带来了些许金达莱的花香。李朗放慢了脚步,他在李砚身上闻到过相似的气味。穿梭在金达莱花丛中的老狐狸,优雅地沾染了花粉的味道。

李朗刚要回头,风筝却忽地飞上了天。他雀跃地跳起来,一边喊着哥哥,一边更加用力地抓紧了丝线。

一旁的李砚撅嘴吹了一会儿,又撅嘴吹了一会儿,他得保证风筝不会掉下去又不至于把那个小不点给吹走。

李朗叫着他哥,用无比稚嫩的孩童嗓音。李砚并没有回应他,只是轻轻地勾了嘴角。

李砚并不觉得寂寞,他身边有着可以信赖的朋友,值得守护的人类,以及一整座的山头,他是山神,比其他妖物更尊贵的存在。他只是感到好奇,父亲一时的放纵到底生下了一个什么东西。




1938年的李朗拿斜眼瞄他。

“你看什么看啊,乖乖吃饭,好好睡觉。”李砚顿了顿,又说,“有什么想玩的吗,我陪你。”

李朗没有说话,收回目光后安静地扒了口饭,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将筷子扔到一边。

“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打算抛弃我了?!”

“啊?”正要夹菜的李砚一脸茫然。

“这不跟断头饭一样嘛!”

李砚庆幸弟弟没有像之前那样将饭桌直接掀翻,1938年的李朗暴躁指数还没有超标,李砚又在心里暗暗诽谤那个吸食大烟的自己,揍他一拳那都是手下留情!

李砚将自己的筷子递给李朗,用着极其温和的声音安抚道,“别老是说抛弃抛弃的,听了多让人伤心。”

李朗接过筷子,从面前的碟子里夹了菜送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我想放风筝。”

李砚顿时有一些嫌弃,“你是小孩么……”

李朗啪地放下筷子,怒声道,“你不愿意?”

“愿意,高兴,行行行……”

李砚微笑着回话。

也许那个时候他其实觉得有点寂寞,因此需要一个同伴,和柳红珠,千无影完全不同的存在,和他拥有等同的时间,永远不会离开,不存在任何背叛。




“你也是狐狸吗?”

李朗问了一句傻话。

看起来笨拙弱小,又不堪一击,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撕碎,不由得让人生出点奇妙的怜爱来。

他是父亲的另外一个孩子,世界上唯一一只留着相同血缘的九尾狐。

他想爱他。

他要去爱他。




李朗紧紧拽着丝线,在丝线的那头不是风筝,而是李砚。

如果不是兄弟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毫无牵挂地死去,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

在李朗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被抛弃,被利用,只有放手才能够活命。

可是,他不能放手,只要一瞬间有那样的念头,李砚就会迷失在幻境中,他不能放弃和李砚的关系,他舍不得,舍不得和李砚的牵绊,那些温暖又灿烂的回忆。该死的狐狸血缘一度让他厌恶至极,但这让他遇到了李砚。

他叫他哥,他抱着他,想在他怀里永远是一只小狐狸。

李朗咬紧牙关,丝线在掌心拉出深深浅浅的血痕。他疼得要死,偏偏李砚还不知道,他如果知道的话……他如果知道的话……

还没等李朗细想下去,昏暗中蹭亮的匕首又砍了过来。

李朗拽紧丝线。

他们还要去放风筝,他不能让李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