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礼拜不知道写什么,扯点鸡毛蒜皮的淡吧。
一、关于“故园”——
外人觉得顾帅行伍出身,常年吃沙子喝北风,性情又跳脱,一定十分不拘小节。皇上呢,打从少年时候起,就是个慢性子的斯文人,一举一动透着风雅无双的气度,连他身上那点外族血统都能给遮过去。
所以表面上看,他俩私下里过日子,应该是皇上安排周到,顾昀满口“随便”,怎么都行。
但其实长庚这个乡下出身的“土皇帝”,根本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精致。他一天到晚除了俯首干活、练功养生,没别的志趣。只要顾昀一出差,他就过得跟和尚似的。每天早睡早起,跟铁傀儡打一架然后上朝或者办公(侍卫太怂,不敢拎着刀追着皇帝砍,代理的也不敢)。到了饭点,...
这礼拜不知道写什么,扯点鸡毛蒜皮的淡吧。
一、关于“故园”——
外人觉得顾帅行伍出身,常年吃沙子喝北风,性情又跳脱,一定十分不拘小节。皇上呢,打从少年时候起,就是个慢性子的斯文人,一举一动透着风雅无双的气度,连他身上那点外族血统都能给遮过去。
所以表面上看,他俩私下里过日子,应该是皇上安排周到,顾昀满口“随便”,怎么都行。
但其实长庚这个乡下出身的“土皇帝”,根本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精致。他一天到晚除了俯首干活、练功养生,没别的志趣。只要顾昀一出差,他就过得跟和尚似的。每天早睡早起,跟铁傀儡打一架然后上朝或者办公(侍卫太怂,不敢拎着刀追着皇帝砍,代理的也不敢)。到了饭点,膳房给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不好吃的不挑,好吃的也不贪嘴,八分饱,饭后没有小酌一杯的恶习,因为早年睡眠不好,别说酒,他连茶都喝得少,以白开水度日……一直等顾昀回来,再带他过有声有色的日子。
顾昀正好相反,他不能闲,一闲下来,可事儿了。而且根据长庚多年来的观察,这人其实不是挑剔,是以此为乐。
故园选址定下来以后,自然要翻修,这事长庚一开始是想自己揽下来的,因为他感觉是个苦差事。那么大一个园子,不知得操多少心,他不舍得让顾昀去掉这把头发,只好自己勉为其难,亲自过问。好不容易把园子的图纸折腾出来,长庚头都大了两圈,顾昀北巡回京,工部主事便奉皇上旨意,看看大帅还有什么意见。
大帅的意见……那就像瓢泼大雨一样密集。
长庚眼里的苦差事,成了他那一段时间最大的乐子。回京以后,顾昀天天往工部跑,跟主事俩人每天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一会要加一个这个,一会要改一个那个,然后每天回家,拿着一堆鸡零狗碎给长庚献宝。今天给他看江南一带最流行的花砖,明天拿回五份迎客亭的设计图,让他挑一个最喜欢的……之类——那五份设计图,长庚猫着腰,举着琉璃放大镜来回看了三遍,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也行吧,”长庚不是很能理解他的热情,只好想,“反正他开心就好。”
于是整个故园后期修建,几乎全是顾昀拿的主意,他鼓捣起这些玩意,耐心就跟用不完一样,连亭旁竹林种什么品种都肯亲自去看,抉择不下来,还弄回了几棵回京城的侯府养,说是要看效果。
长庚陪着他把竹子栽下,感觉这几位站成一排,活像一个娘生的。他茫然地想,也许养一段时间会有区别吧?
还不等长庚看出区别,因为在帝都水土不服,几棵竹子就死光光了。于是这事一直都是个谜。
故园落成之后很久,有一天,顾昀在后山放马,长庚在旁边卷着裤腿钓鱼。
一有鱼要上钩,顾昀那几匹破马就跑过来撒欢,商量好了故意捣蛋似的,坐了半天,一条鱼也没钓上来。长庚也不急,心平气和地捞杆换饵,眯着眼闲坐,也不知是钓鱼还是养神。
顾昀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长庚:“你当年不是说,这园子你来建吗?怎么后来都成了我的活?”
长庚便懒洋洋地道:“我一开始的想法比较简单,只有后院那一小片。”
整个故园,只有他俩平时住的那一点地方,顾昀没怎么大刀阔斧地改,因为长庚之前做得很详细了,微微下沉的小院,流觞曲水、浮萍石阶,都是亲手画的。
顾昀枕着双臂,在后山的湖边躺下:“我听主事说了,其他地方你让他们便宜从事,我看你就只有修一个院子的耐性。”
长庚笑道:“不是只有修一个院子的耐性,是我心里只有一个院子。”
顾昀眨眨眼。
了然大师说过,“心有一隅,房子大的烦恼就只能挤在一隅中,心有四方天地,山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了然大师虽不大爱干净,确实是当世得道高僧,长庚少年时,循着他这一句话,把愁与怨放逐到了四方天地,如今,愁与怨尽数消解,他就把自己的“四方天地”收归芥子,统统塞进了一个小院里。
这样,情意岂不就浓稠得不可开交了么?
鱼群刚要意意思思地靠近,隐隐的马蹄声又传来了,长庚叹道:“大帅,你那几匹退伍的兵痞子再来搅合,晚上可就没有烤鱼吃了,你自己把手伸水里涮一涮,准备吃手吧。”
顾昀把外袍一扒,说道:“等着。”
长庚以为大帅要驯马,谁知眼前一花,接着“噗通”一声,差点被河水溅一脸。
顾昀:“接好了!”
他一掌斜斜切入水中,一点水花也没惊起,一勾一挑,一条肥鱼被他抛起来,在空中甩着粼粼的光,流光溢彩地砸进长庚怀里,尾巴后面的刷水珠带起一条彩虹。
太上皇手忙脚乱地接住,鱼竿脱手掉进了河里:“顾子熹!你贵庚了你!”
顾昀大笑。
然后他乐极生悲,晚上没吃着梦寐以求的烤鱼——长庚怕他着凉,押着他去洗了一通热水浴,灌了驱寒汤,并不容置疑地把烤鱼改成了白惨惨的鱼汤。
还放了姜丝……这丧心病狂的狗皇帝!
二、关于长庚为什么当了皇帝,还要被铁傀儡追着砍
跟被战场教养长大的顾昀不同,其实长庚一生中舞刀弄枪的机会不多。
他继位以后,四海宾服、家国平安,将军们都在边塞种起大田,西北大营还组织过一次种瓜比赛,看哪位将军帐下的小兵种的瓜最大最甜——何荣辉拔了头筹,此后人送外号,“神瓜大将军”,此人十分得意,每次回京述职都要给顾帅塞一车……也不管人家爱吃不爱吃。
在这种环境下,皇帝当然更不可能披甲上阵,但他仍是每天天不亮就起,赤手空拳地把侯府的几个铁傀儡殴打一遍,三九天也能打出一身大汗,风雨无阻。一直到了两鬓斑白的年纪,他还驾得起鹰甲,拉得开最沉的铁弓。
后世推断,这应该是他从小生活经历的缘故。
他在雁回长大,即使十几岁的时候被顾昀带回京城,统共也只待了一年不到,没来得及习惯帝都的纸醉金迷,就跟着了然大师浪迹天涯去了。
幼年,他要靠自己机敏,才能在秀娘的虐待下少吃些苦头。
童年,他要握紧手里的刀,才能在狼群中苦苦支撑到有人来救他。
少年出门在外,遇见地痞流氓、山匪强盗与各路脾气古怪的江湖人士不知凡几,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情况太多了,指望他那几位同伴肯定不行,要战要跑,都得自己上。
及至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回京封王,京城又差点被洋毛子炸成渣。
他的前半生都是在兵荒马乱与动荡不安中度过的,因此一直没来得及学会怎样做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把身家性命交给侍卫和御林军。他像一匹孤狼,养尊处优,也不敢忘记磨练爪牙,总觉得手里的筹码多一个是一个,还要时时提醒自己权势如浮云,不可太过沉迷依仗。
毕竟,他用尽全力,还要加上几分气运,险象环生,才算保住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又岂敢松懈呢?
故人归(四)
洋哥在线喝药,道长在线煮粥,顺便rua洋哥肚皮。
晓星尘急急唤了薛洋几声。薛洋仿佛被什么魇住了,仍旧用带血的手在地上疯了一样地摸索着。
晓星尘无法,只得上前,扣住了薛洋的双手:“薛洋!别动!”
晓星尘的手刚刚端过药碗,燃着...
洋哥在线喝药,道长在线煮粥,顺便rua洋哥肚皮。
晓星尘急急唤了薛洋几声。薛洋仿佛被什么魇住了,仍旧用带血的手在地上疯了一样地摸索着。
晓星尘无法,只得上前,扣住了薛洋的双手:“薛洋!别动!”
晓星尘的手刚刚端过药碗,燃着灼人的温度,薛洋被烫了似的一哆嗦,从梦魇里挣扎而出。
晓星尘感觉薛洋松了力道,便放开了薛洋,轻声道:“先回床上去。”转而从袖中拿出伤药,就着烛光给薛洋挑嵌入血肉的木刺。
晓星尘仔细地给薛洋挑了木刺,上了药,又用纱布一圈圈缠好。晓星尘的手温热,连带着纱布似乎都带着体温,温柔而熨帖地环抱着伤口和疼痛。
晓星尘重将药碗端在手里,深秋寒气重,才这半柱香的光景,汤药已经散了热气,只余些若有若无的余温。
晓星尘刚想着将药热一热,薛洋就循着清苦的药味拿了碗去。仰头喝下,一滴不剩。
汤药入喉,苦涩从舌根往上蔓延,嘴里都是说不清的草腥味,苦得人胃里一阵翻涌,接连收缩几下,胃酸和汤药混做一团不依不饶地绞着柔软的胃。
薛洋微不可查地弯了弯腰,手肘隔着被子用力地压了压胃部,手指也跟着攥紧了碗。
一股被阳光烘过的皂角香驱逐了苦味,紧接着,一只手接过了空的药碗,复又放入另一个有些分量的碗,碗是暖的,不烫手,却又足以把薛洋泛白的指尖暖成浅浅的粉色。
米香被氤氲的蒸汽捎着,悠悠地泛开。薛洋刚发现碗中盛的是米粥就察觉到有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
是晓星尘。
晓星尘一边小心运着灵力为薛洋缓解腹痛,一边开口:“把粥喝了。我应当让你先喝粥再吃药的。”
粥像是熬了很久,煮的极好,每一粒米都开了花,把陈年旧米都煮出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米油。
薛洋捧着粥碗喝了一小口,粥醇厚顺滑,微烫,恰到好处地除去了嘴里扎根的苦味。胃里的疼痛被那一口米粥缓解了大半,米粥里的热气似乎从胃里透出出,和隔着被子传过来的灵力合为一体,像极了某个人的体温。
薛洋又喝了几小口,似乎是被蒸腾的蒸汽熏了眼,从晓星尘的角度看薛洋的眼角似乎沾着水光。
仿佛是粥不烫了,又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薛洋把脸埋进碗里,一气喝尽了粥。等他抬起头,把空碗放回床头柜上时,晓星尘看见蒸汽在薛洋的睫毛上凝了一颗露似的水珠,以至于差点错过薛洋借放碗在自己耳边叫了一声“道长。”
薛洋嘴里还包着最后一口粥,叫得含糊,不像呼唤,倒像是习惯性的自语。
晓星尘觉得心里像是被猫尾巴扫了一下,短暂的痒,叫人说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等他回过神来薛洋已经睡着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右臂露在外面。
晓星尘将从地下拾起的那颗糖擦拭了一下塞进薛洋手心里,将手臂也用棉被盖好,又小心地拨了拨灯芯,将灯光调暗一些。
薛洋耐不住药性,刚沾着枕头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恍惚间觉得有什么被塞进了自己手心里,摩挲了一下是熟悉的形状。
嘴里的药味和粥香淡去,一股甘甜附在上颚,不明显,却能持续很长时间。舌尖只要掠过上颚便有浅浅的甜在舌尖绽开。
那是甘草。
薛洋握了握糖,咂摸出了点后知后觉的甜。
感谢小青菜和秋雨的催更。
踩着7.22的尾巴给洋哥来个生贺。
【云次方】这个主播有点东西(1)
又名:《郑云龙一败涂地》
云次方偏龙嘎
是新连载 沙雕欢乐向甜饼喔
知识面有限 个别设定勿考究喔
斗猫app设定有参考
私设婚姻平权 社会认知度较高
游戏区主播龙X音乐区主播嘎
斗猫直播是近年来迅速崛起的直播app之一,它更是凭着高待遇吸引了一大波有颜有实力的主播群体。
郑云龙就是这一波中的一个。作为一名光荣退役的前职业电竞选手,他秉承着电子竞技精神,趁自己还没过气时和斗猫签了约。接下来的事就发生得顺理成章:郑云龙凭着自己优秀的五官和磁性的声音以及过硬的技术,成为了斗猫游戏区的一哥...
又名:《郑云龙一败涂地》
云次方偏龙嘎
是新连载 沙雕欢乐向甜饼喔
知识面有限 个别设定勿考究喔
斗猫app设定有参考
私设婚姻平权 社会认知度较高
游戏区主播龙X音乐区主播嘎
斗猫直播是近年来迅速崛起的直播app之一,它更是凭着高待遇吸引了一大波有颜有实力的主播群体。
郑云龙就是这一波中的一个。作为一名光荣退役的前职业电竞选手,他秉承着电子竞技精神,趁自己还没过气时和斗猫签了约。接下来的事就发生得顺理成章:郑云龙凭着自己优秀的五官和磁性的声音以及过硬的技术,成为了斗猫游戏区的一哥,过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月入几十万的生活。
这天下午,郑云龙还昏倒在周公怀里,一阵电话铃声就催命地响起。郑云龙不耐烦地砸了咂嘴,手在床头胡乱摸索了几下,终于从一堆衣服中扒拉出了手机。
“喂,干嘛?有屁快放。”郑云龙用沙哑的、充满着起床气的语气接通了电话。
“整啥玩意儿和你哥这么说话?”王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开口就是老东北了。
“喂不是我说,哥这都几点了,我要不要睡觉了?”郑云龙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今天凌晨三点下的播。”
“害,多大点儿事儿。”王晰直接忽略郑云龙的诉苦,“和你说个事儿,音乐区最近来了个新主播你知道吧。”
“哦好像听说过,是不是长得很帅?听说是个蒙古族。”郑云龙翻了个身开了免提,闭着眼睛回答着王晰。
王晰作为斗猫创始人之一,现在负责所有版块的协调运营工作。郑云龙很早就和他认识,可以说郑云龙现在的人气少不了王晰的功劳。当然,王晰对音乐的热爱也是郑云龙十分敬佩的,没看到王总偶尔开个直播唱首歌也能有八百万粉丝嗷嗷叫着扑过去?
啧,lowC的诱惑。
“对。我看过他直播,他这个唱法和水平远超音乐区百分之九十五的主播。”王晰突然认真起来,“这估计是学过音乐剧的,所以直播一般也只唱音乐剧作品。”
“嗯。”
“你是知道国内音乐剧现在的市场有多小的,看他直播的人大多也只是奔着他那张脸去的。”王晰有些感慨,“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他的,我是真不想他就这么默默无闻下去。”
“嗯。”郑云龙点头,“王总难得慈善了一回,合着我又要给你打白工是吧?”
王晰在电话另一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也不能这么说,你帮他草草人气,说不定还是你占便宜呢。”
郑云龙躺在床上挂了电话,翻了一个大白眼,“屁,我就是个工具人。”
这天晚上,郑云龙如往常一样准时登上他“青岛蒸笼”的号开始直播,争做斗猫勤奋不鸽第一人。
“Hi,各位随便们,晚上好呀。”
郑云龙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没错,郑云龙的粉丝们就叫“随便”,是整个斗猫家粉丝名最随便的一个。这粉丝名虽然随便,可是郑云龙的粉丝素质那可是全斗猫公认的高,基本不带节奏不撕逼,看到别家粉丝也是热情问好。如果有什么明星老板光顾郑云龙的直播间,还可以整齐划一地喊“老板大气”“谢谢哥哥/姐姐”。
但是真遇到了点什么事,她们的战斗力也绝不含糊。之前那个不知道叫啥的十八线女主播居然妄想通过炒绯闻从郑云龙这里引流,随便们立刻开始引导舆论,没用多长时间就把郑云龙从里面摘了出去。而那个女主播后来也没怎么出现在斗猫用户眼前。
谁让自家蒸煮太佛系呢?粉丝只好辛苦一点了。
“今天周末,放松一下,就不玩吃鸡了。”郑云龙想着王晰和他说的ID,看着直播间飙增的人数,打开了斗猫分区页面,“咱今天来查查房听听歌咋样?”
守直播的随便们大都是斗猫资深用户,自然清楚郑云龙又被抓来给其他主播引流了,也默契地打出了“好哇好哇”的弹幕。
就是不知道今天是哪个幸运主播被郑云龙看上,估计又要涨好大一波粉。
郑云龙的鼠标划拉着分区,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音乐区,点进去之后一目十行地扫过去。音乐区的主播大部分是女主播,直播间的封面上都是几乎一样的脸。郑云龙兴致怏怏,在耐心耗尽前总算是找到了王晰说的那个人。
郑云龙看着这个和自己酷似情侣名的ID陷入了沉思。
内蒙阿嘎?
弹幕里的粉丝看到这个主播的ID后直接笑开了,一瞬间无数条弹幕从左下角滚过,郑云龙额头上的青筋在蹦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情侣名哦这个id。”
“哎呦我去,蒸笼你怎么回事,查房查到了cp是吗哈哈哈哈!”
郑云龙黑着脸进了阿云嘎的直播间。
阿云嘎虽然只是个刚和斗猫签约的小主播,但他可是根正苗红的科班毕业。大学时就读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毕业也是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荣登学校光荣榜。要不是国内音乐剧不景气,连饭都快吃不饱了,阿云嘎是绝对不会来斗猫当主播的。阿云嘎想着,等自己赚够了钱,一定要自己做一部好的音乐剧,打开音乐剧的市场,让更多的人喜欢上这门艺术。而阿云嘎的第一步就是在直播间唱音乐剧作品。
虽然认真听他介绍音乐剧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冲着他的脸来的,但总有一些是热爱音乐和音乐剧的,阿云嘎时不时和他们探讨国内外音乐剧,也缓解了自己因为粉丝只关注颜值而产生的失落,倒也是乐在其中。
郑云龙等着阿云嘎停下来念欢迎致辞,于是没发弹幕,任凭自己的ID在阿云嘎直播间上方飘着。
阿云嘎正闭着眼唱歌剧魅影中的经典曲目之一《the music of the night》,并没有发现郑云龙那闪着金光的ID。
“这不是那个唱音乐剧的阿嘎吗哈哈哈怎么被蒸笼查到房了?”
“双厨狂喜!阿嘎唱音乐剧真的好好听的!各位姐妹有空的话可以听听他唱音乐剧作品啊,他真的是宝藏男孩!”
“话说蒸笼好惨一男的啊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没存在感的感觉如何!”
“蒸笼你今天怎么查这个主播的房,歌剧唱得难听死了,一点礼貌都没有,没看到我们家蒸笼来了吗?连欢迎都不会说,怕不是个傻子哦。还取和蒸笼这么像的名字蹭热度,口区。还有前面的ky怕不是脑子有病哦。”
“ncf爬开!”
“不喜欢请尊重。”
“草哈哈哈哈前面的傻逼怕不是连歌剧和音乐剧都分不清,怎么有脸在这里逼逼赖赖的哈哈哈。”
“房管姐姐快来禁言啦!有xxj在扰乱秩序!”
“收到,已封。”
郑云龙瞥了一眼弹幕,见场面控制得不错,也没有多说什么。
郑云龙放松地靠在电竞椅上,看着内蒙阿嘎的脸,听着内蒙阿嘎的歌声,手指和着节奏一下一下在桌面上敲着。他的音色很独特,一点也不像那种口水歌里的声音,反而带着和他深邃锋利的五官不太一样的沧桑感。郑云龙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音乐剧。
长得是真帅,音乐剧也是真唱得好。
总而言之,是郑云龙的取向狙击。
郑云龙突然心情愉悦,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扬了扬。刚刚的一点郁闷一扫而空,突然觉着王晰还是比较有良心的,好歹没给他安排个妆容夸张的网红脸和靠修音修出来的音乐主播。
郑云龙鼠标点了几下,几个猫咪庭院就这么送了出去。
刚刚溜进阿云嘎直播间的随便们很配合郑云龙的演出:
“老板大气!”
“姐妹们把大气打在公屏上!”
“大气大气大气大气大气大气大气大气大气大气大气!”
这边的阿云嘎一首唱完,终于发现了郑云龙的存在以及突然涌进来的一大波人。阿云嘎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因为不熟练,念出来的话有些结巴:“感谢......嗯......青岛蒸笼的三个猫咪庭院。”
内蒙阿嘎的普通话略带着山西的口音,郑云龙猜他应该是蒙西那一块儿的人。
阿云嘎虽说不怎么关注其他主播,但是青岛蒸笼这个ID他还是知道的,据说是游戏区人气最高的主播,月入六十万呢。
阿云嘎想:这一年下来能做多少音乐剧啊......
郑云龙打字:“哥哥会唱吉屋出租吗?”
郑云龙的弹幕瞬间压过了其他粉丝,横在了阿云嘎眼前。阿云嘎眼睛顿时一亮,点了点头。
“会的。”阿云嘎的尾音上扬,“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音乐剧,我当年毕业大戏排过。”
“是什么角色呢?”
郑云龙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个叫内蒙阿嘎的主播还真的会。
他一边打字一边和自家直播间里的粉丝介绍:“吉屋出租我也很喜欢,它是一部以LGBT群体和艾滋病作为题材的音乐剧。改编自普契尼歌剧《波西米亚人》。”郑云龙顿了顿,“08年的百老汇会版本现在应该可以找得到,大家有空可以了解一下。”
随便们一时间被惊到了,她们从来不知道原来郑云龙也是个音乐剧爱好者,她们只是听说过郑云龙唱歌也很好听。
“有两次啦。”屏幕里的阿云嘎看起来很高兴,“第一次我演的是Mark,第二次是Angel。”
说到这里,阿云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地倒出了一堆话,“我更喜欢Angel这个角色,虽然他是个跨性别者而且有艾滋病,可他却比大部人要善良。他的乐观真的是非常打动我的一点。而且男扮女装其实对我的挑战还蛮大的,毕竟要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跳来跳去。”
阿云嘎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出了大约8cm的高度。
郑云龙有心想和他探讨,可这真不是个好时机。他一会儿没注意弹幕,里面已经炸开了锅,搞事者正在高谈阔论猜测郑云龙和阿云嘎的性取向。
郑云龙想了想,打了一句“我也喜欢”。看着弹幕里愈演愈烈的讨论,郑云龙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又加了一句“唱得很好”便退了出去。阿云嘎自然也看到了弹幕里的硝烟,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这些人的言论,在他心里,音乐剧比这些人的话重要多了。
但是阿云嘎很能理解郑云龙,也很感谢他及时为自己解围。
阿云嘎眼不见心不烦地开始了下一首作品——是音乐剧《变身怪医》里的《就在这瞬间》。
突然,他电脑屏幕的右下角弹出了一个小窗口:青岛蒸笼关注了内蒙阿嘎
阿云嘎立刻回关。
不知道为什么,阿云嘎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好像情侣名啊......
新连载开始啦!
是洗澡时突然来的灵感(澡堂写手石锤)
为了lof的未来 我也要努力不鸽
小红心小蓝手关注还有......
请多多评论~
感谢阅读
第二章已更→
【顾燕】自知之明
*全文3k+小甜饼,食用愉快。
*ooc歉。欢迎指正。
*是@Deadly tender 小可爱的点梗,感谢小可爱的催更。
“你能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
“我真的……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1.
夏季的暴雨总是说来就来。
燕绥之一向不喜欢也懒得理所谓的官方天气预报。反正他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去办公的飞梭机上。所以当他窝在花园的吊椅上看书,猝不及防被雨水从头浇到脚后跟时,着实...
*全文3k+小甜饼,食用愉快。
*ooc歉。欢迎指正。
*是@Deadly tender 小可爱的点梗,感谢小可爱的催更。
“你能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
“我真的……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1.
夏季的暴雨总是说来就来。
燕绥之一向不喜欢也懒得理所谓的官方天气预报。反正他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去办公的飞梭机上。所以当他窝在花园的吊椅上看书,猝不及防被雨水从头浇到脚后跟时,着实愣了一愣。
甚至还下意识地往楼上阳台上望了望,好像那个优雅品茶的女人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等着他四处逃窜一样。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一样提了提嘴角,和晴日里散步一样,悠哉游哉顺着花园小径踱回了房间。
“啧。”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许是后花园扑鼻的花香太过熟悉,也许是那杯金酒造成的微醺,也或许是顾晏不在家家里突然少了生气,燕院长突然多出来那么一股毫无用处的伤春悲秋,甚至带了些他自己都有点诧异的脆弱。
湿衣服贴紧身体的感绝并不舒服,湿透的头发也会让人看起来狼狈。但在燕绥之身上竟还是有一种懒散而优雅的感觉。
家里没人,有两扇通风的窗户还没关。夏季暴雨伴随着的强劲的风涌进来,带走湿透衬衫上的水分,总会让人有几分寒意,却在这个人身上看不到一点端倪。
燕绥之懒得去关,转身进了浴室。毕竟湿衣服不舒服且不体面。至于会不会生病,倒从来不是他会考虑的东西。
换了身干爽衣服出来,燕绥之下意识从酒柜摸出了一瓶未开封的金酒。几年前的习惯还在作祟,肌肉记忆总是比头脑记忆更为顽固。
然而倒酒时燕绥之脑中却突然冒出顾晏撩起眼皮的冷淡脸。场面一度似曾相识。
他失笑,最终倒出来的酒却还是比预料的少了三分之一。暴雨天糟糕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他朝正对着花园的落地窗走去,随意把自己陷在窗前的咖啡座里。暴雨下昏暗中的花园看起来和几年前空荡荡的别墅没什么不同,却莫名多了些能让人安心的感觉。
智能机振动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客厅略有些突兀地响起。燕绥之随意点开消息界面,“醋溜顾晏”的备注名就蹦了出来。在没开灯而显得有些昏暗的客厅中,亮白的电子屏格外显眼。
[醋溜顾晏:在哪儿?]
[醋溜顾晏:法旺区暴雨。别在外面呆。淋到了先吃几片感冒药。]
“噗。”熟悉的冷淡语气,却不经意透露出几分关心。燕绥之突然就对调戏顾晏起了兴趣。不对,也不能说是突然,毕竟调戏顾同学一直是燕院长的一大人生乐趣之一。
[绥之:顾大律师工作期间还有闲心关心别处?工作态度有待考核?别丢了你老师的面子。]
[醋溜顾晏:多管闲事?我不如燕老师。您还不如关心一下怎么解释少了的一瓶金酒?]
[绥之:……]
[绥之:没有一瓶,顶多三分之一。掰开来看,这件事还不是因为你?]
[醋溜顾晏:……?]
燕绥之脑补了一下顾晏摊着脸无话可说一言难尽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绥之:要不是顾律师公务繁忙不在家,我还用得着借酒浇愁?]
[绥之:顾律师您对我有多大影响力,您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扣,扣,扣……”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扣桌面,燕绥之趁着等消息的时间又处理了两封邮件,才等来顾晏的一句回复。
[醋溜顾晏:……]
燕绥之挑眉失笑,眼尾小痣随着眼角一起动了动。
两个人毕竟工作期间都公务繁忙,没多聊题外话。燕绥之问了句公务,得知进展还算顺利,预计三天就能结束,就不再过问了。
2.
第二天燕绥之是被智能机叫醒的。非但多年早起养成的生物钟没起作用,习惯了在睡醒的第一时间就保持清醒的燕院长,还突然感觉到了久违的一阵昏昏沉沉的轻微眩晕感。
即使燕绥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怎么不上心,也能感觉到这种会影响到工作的身体上的不对劲。
回想起来可能是昨晚吹了风有些感冒,燕绥之随意扒出一盒感冒药,体温也懒得量,就着早起的咖啡一起吃了。顺带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顾晏回家前感冒好彻底的可能性。
到了南卢律所内才有心思查看智能机里的新消息。最先蹦出来的还是特殊联系人顾晏。
[醋溜顾晏:起床了?]
[醋溜顾晏:早安。]
[醋溜顾晏:别忘了吃早饭。还有知道自己胃不好就一大早少喝咖啡。]
燕绥之罕见地心虚了一阵,随后手指在智能机屏幕上跳跃出优美的弧度。
[绥之:早啊。刚看到消息。早饭有好好吃,顾大律师把我当幼儿园小孩子照顾?]
……虽然早饭是咖啡就药。并且幼儿园的小朋友也不会那么不听话。
暴雨初晴时空气总是格外清爽,夏季少有的凉风吹落了叶上欲落不落的水珠。
燕大尾巴狼正和委托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刚扯了句“工作顺利身体健康”转头就打了个喷嚏。
委托人遂诚恳表示“燕律师身体重要”,“合同不急可以延期。”加之本来大部分已谈妥只剩了无伤大雅的收尾工作,就暂且直接定了下来。
于是留了燕大律师与突然多出来的半天空档期面面相觑。
3.
身体状态不好的确影响工作效率。燕绥之看了眼下午安排没什么太大问题,破天荒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他估摸着自己身体状况,到家又给自己喂了片退烧药。本想再处理一部分公务,挡不住药效袭来不知不觉间靠在书房椅子上睡了过去。
感冒时睡眠总是很不安稳。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浅眠中总是有糟糕又模糊的记忆片段扰乱心情。那些昏暗的模糊的难辨是非的过去,那些似乎已经忘记的过去,总会在某些时候跳出来给人一个措手不及。
燕绥之被大门开合的声音惊醒,低血糖带来轻微的眩晕感,眼前暂时一片漆黑,耳中也有尖锐蜂鸣。多年前习以为常的感觉突然再次袭来,却已然陌生到让人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大概是被顾晏养的太娇气了。
这样想着,嘴角不觉挑起了一个轻轻的弧度。
已近傍晚,从昏暗书房的窗户能看到灯松旁已经浮起了几团荧光。
有点麻烦。燕院长捱过这两分钟,神智回笼心里开始盘算。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顾晏。顾晏怎么会回来这么早?感冒发烧的事怎么给瞒过去……
……甚至还盘算了一下装作不在家或睡着能瞒过去的可能性。
然而权衡利弊之后燕院长还是果断选了去见出差多日的自家爱人。
他倚在二楼楼梯栏杆上向下招呼了一声。提着行李箱的顾晏站在没开灯昏暗房间的唯一光源里,略有诧异地向上看去。
燕院长刚露出大尾巴狼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可能是被顾晏带来的光晃了眼,突然头重脚轻一不留神就朝楼梯栽了下去。
昏迷前只记得被慌张跑来的人接了正着,看人面色惊慌,还不忘弯了弯眼睛伸手抚上人皱着的眉头轻声开口:“你接住我了。”
同时心里暗暗诽谤这只薄荷精可能真的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了。
4.
再一睁眼就看到顾晏那张带了些许疲惫的熟睡脸庞。薄荷精睡着的时候仿佛是怕冻醒了身侧人一样收敛了周身的冷气,些许凌乱的头发翘起,被早起的阳光照成了金棕色。眼下的一团青黑色却格外明显,看得他一阵心疼。
他刚伸手想去摸一把顾晏的头发,突然手背一阵轻微的刺痛。略带嫌弃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针头,伸手打算拔下,却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捉住了手腕。
心道要遭,回头对上薄荷精的冷脸又是一副风度翩翩无可挑剔大尾巴狼的笑容,眨了眨眼睛无辜道:
“我动作太大把你吵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顾晏没有答话,只沉眸盯着眼前人。燕绥之也就理直气壮让眼前人盯着。
还一副我什么都没干你盯我干什么的无辜模样。
顾晏要被他给气笑了。盯了人一会儿才开口道:“多休息会儿,不就见不到燕老师拔掉输液针头的英勇举动了?”
燕绥之挑眉晃了晃扎着针头的手。“顾同学,话不能这么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拔针头了?空口无凭污蔑他人是可以告你诽谤罪的。懂不懂法?不懂建议回梅兹大学重修一年。再说我自己身体我不清楚?”
顾晏这次是真被气笑了。“燕老师的身体状况燕老师自己清楚。清楚到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他一步步紧逼,紧盯着燕绥之的眼睛一点点靠近,像是极富经验的一步步施加压力的审讯人员。
“感冒发烧低血糖,早饭不吃中饭还对付。燕老师在智能机里是怎么说的?需要我翻记录吗?”顾晏似乎是强忍着怒气,顿了顿接着开口嘲道:“把你当幼儿园小朋友照顾?燕院长的自理能力怕还不如幼儿园小朋友。”
啧,这嘲讽能力倒是师承一脉。燕绥之心不在焉听顾晏数落他顺带出了一小会儿神。
见眼前人还是心不在焉,顾晏好气又好笑,沉默一会儿像是在压抑想要破土而出的强烈情感。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无奈开口。
“燕老师您能不能也有一点自知之明。”
“我真的……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似是轻叹了一声,燕绥之揽上了顾晏脖颈轻轻吻了上去。
不得疏解的情感在一吻中洪流般宣泄而出。
拜托你有一点自知之明。因为我真的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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