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文(七十九)桃花债:浮世不争三两禄,且以素心梦桃花
《桃花债》的文笔我是服气的,第一人称,文风飘逸风趣,毫无违和感。没有秾词丽句,意境无比舒坦。
一开始看的时候就注意到伏笔了,一些小细节。整体都是围绕着这几个人互相欠下的债,还是桃花债。文也不长,很唯美,潇洒,豁达,三千桃花灼灼开放,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看似平淡如水,暗地里波涛汹涌。值得反复看的一篇好文。
写尽了缘分天命阴差阳错,以及,不服宿命的执念。
本来我很不喜欢这种生生世世的东西,但她的文就是有这种力量,叫你相信,人的生死之外,躯壳之外,总有一些东西,你们就是会遇见,会吸引相聚,不烦恼不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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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名的精妙之处
《桃花债》一名,包括两个主题,...
《桃花债》的文笔我是服气的,第一人称,文风飘逸风趣,毫无违和感。没有秾词丽句,意境无比舒坦。
一开始看的时候就注意到伏笔了,一些小细节。整体都是围绕着这几个人互相欠下的债,还是桃花债。文也不长,很唯美,潇洒,豁达,三千桃花灼灼开放,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看似平淡如水,暗地里波涛汹涌。值得反复看的一篇好文。
写尽了缘分天命阴差阳错,以及,不服宿命的执念。
本来我很不喜欢这种生生世世的东西,但她的文就是有这种力量,叫你相信,人的生死之外,躯壳之外,总有一些东西,你们就是会遇见,会吸引相聚,不烦恼不厌倦。
一.书名的精妙之处
《桃花债》一名,包括两个主题,一是桃花;二是债。而全文也是围绕这两个主题、两种元素展开的。
桃花:
故事的开端,宋珧假借身份下凡,旨在拆散天枢和南明,却没想到原来天枢和自己有着“桃花”,仙契之线将两人捆在一处。
随着故事推进,我们得知,宋珧成仙前,身边一直围绕各种桃花,不过都是烂桃花,没能修成正果。
衡文则是最浓艳的桃花,宋珧心之所属,“想了几千年”、如莲般的风流人物。
做任务与衡文重逢,宋珧心想,“本仙君惊且喜,恍若东风拂过,三千桃花,花开烂漫。”
这句就已经暗示了CP到底是谁了。
两位主角在桃花林下定情,最后又在桃花树下相逢。
可以说,桃花两字,概括了全文所表达的思想。
债:
宋珧对天枢有债——天枢下凡投胎,宋珧保护天枢,仙契之线偶然间将两人连接起来。宋珧无意破开凡人天枢的死局,又飞升成仙。要想解开,必须有一人灰飞烟灭。
天枢对其情根深种,为此不惜天庭上几度保护宋珧,又和南明下凡,做的每笔都是情债。
宋珧对此毫不察觉,直到最后发觉天枢自毁仙元,于是将自己的仙元给了天枢,因为他知道,天枢想要的爱他给不了。
衡文对白狐狸有债——衡文喜欢宋珧,为此特意下凡与宋珧历险。遇到险境时,那只名叫宣离的白狐狸为救衡文被打回原形。
从命格那里,宋珧得知,他做了铺路的桥,使得毛团散尽千年修行,使衡文欠下了情债,两人因此生缘。宋珧不愿衡文欠下狐狸的债,结尾处,将一半修为都送给狐狸,这样,衡文就不欠狐狸什么了。
二.剧情
故事讲述了天界神官宋珧和衡文因果轮回的故事。
丞相公子宋珧迷恋花魁瑶湘,瑶湘却与一个穷书生情投意合。算命先生编出来他是“永世孤鸾”,失魂落魄的宋珧因缘际会误食了仙丹,就此飞升成了神仙,成了宋珧元君。
宋珧元君作为天庭里的一个散仙,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还交到了一个知己好友衡文清君。直到天庭的天枢星君和南明帝君有了私情,被玉帝贬下凡界,宋珧元君被钦点,下凡将他二人拆散。衡文清君也随他来到人间,帮他一起完成任务。
宋珧在下界做了一个藩王世子,把文弱的天枢星君强抢入府。天枢星君和南明帝君本该互相辉映,宋珧的凭空介入,打乱了天数。与此同时,衡文清君也遇上了命中注定的劫数,与一头狐狸共历情劫,由他牵桥搭线,终让此情得生。
前世纠葛,因果轮回,宋珧在别人的情戏里扮演搭线的桥。
衡文星君下界看宋珧星君六世轮回,经历了数劫,从蟑螂到乌鸦到乌龟到野猪,最后各自破了自己的命数,相聚在仙界那极东的岛上。情深不悔,风同雨共。
三.人物
主人公丞相公子宋珧迷恋花魁瑶湘,瑶湘却与一个穷书生情投意合。失魂落魄的宋珧因缘际会误食了仙丹,就此飞升成了神仙。
这个白捡的神仙不好当,被玉帝委派下凡去拆散天枢和南明的姻缘。于是宋珧开始每天扮演深情神经病,花式作,假装宠,然后因为写命格的老头简写剧本,导致他也吃了不少苦。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宋珧也有点下不去手,可是天命难违。好友衡文也下凡来帮助他,必要时刻保护他小命。到此时终于算是男主出场了,一开始还真以为宋珧和天枢有什么私情呢,但是后面证明也却有“孽缘”。
衡文看上去很纯情,是个正经仙君没错,可是他看的某类书可真是多啊,对于情事并非一无所知。而不断克制自己的宋珧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可却又怕玉帝惩罚,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不想衡文落得和天枢一样的下场。
四.作者独特文风
作者的文风很有意思,随着故事的展开,前尘往事也慢慢被揭露出来,构成一个完成的故事。比如宋珧为何会被玉帝委派,又如何与衡文相识,越看到后面,越知道为何这文名叫“桃花债”
而欠的债终将要还,有时可能会搭上性命。宋珧与天枢,宋珧与痴恋衡文的小狐狸,他都还了。那他的情能有人还吗?自然也是有的。一环扣一环,所有人都在其中,被桃花串着。
故事其实细读是虐的,但是不细品又觉得很幽默,以第一人称故作诙谐的语气,讲述了一个充满波折,牵扯了许多人的温情故事。略带伤感的一部作品。
四.出彩点
全书有两条主线,一条为明线,宋珧和衡文的感情发展,而另外一条为暗线,却是宋珧和天枢的感情债。
小说讲得更多的却是一个“债”字。天枢南明第一次历劫时,宋珧无意参进,天枢对宋珧动感情,宋珧惹了桃花债,后才有这全书还债一说。
谁是谁的劫,谁欠谁的债。千年前的局,不过一场相逢的等待。
缘起缘落,宿命夙愿。
“他在海岛仙府门外的仙树下站着,向我轻轻一笑,恍若东风拂过,三千桃花灼灼开放。”
宋姚有趣得紧,自小被人断言永世孤鸾。未开窍时看不清感情,总是对人世间和他牵扯的人温柔又良善。最有桃花运也最是孤独。大概是除了他初初成仙时一见钟情的衡文清君,能够放在心里几千年,为了还他欠宣离的债也为了自己还天枢的债情愿灰飞烟灭。
鸾,凤凰的一种,孤鸾,孤单的凤凰,比喻高人隐士。珧,远方的贡玉,“王,兆”千里之外的海贝。
一花一世界,一世一双人。宋珧与衡文的缘分终究还是身后的,虽然历经几千年的分分合合,但最后还是携手孤岛了。他们在岛上都是以神仙的身份生活着,也就是说他们会一直一直默默陪伴,直到永恒。
三千桃花如流水,春光正好,那人站在枝桠间微微一笑,这一切都值得了。
这才是真正的情。
不用还,不用念,不用想着谁亏欠了谁谁又该付出更多些,相视一笑,心下便通透得好似明镜,这才是这场桃花债里最美的记忆。
大风刮过的文初读有趣再读伤情。所有的好笑都夹带着苦楚。最后的深情都是心碎的成全。
小说故事虽描写的是上古神祇,但却非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情节温润,徐徐道来。
淡淡不争,谦虚温和的大风刮过,她的文风总是慵懒中透着一股深情和无奈,优美凄清信手拈来,好像开着玩笑,俏皮地对着我们讲一个路人的故事,即使曾经轰轰烈烈,撕心裂肺,却像早已释然。
她写的故事,总是越到结尾处,越见震撼与真实。她的文字,读来只觉口齿留香,意味深长。
本书环环相扣,非常精彩,正如同书里所说欠了债就要还债,映射到现实中也正是如此,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欠了情还情,欠了义还义,拿走的终究要还回,因果相应,自有天命。
五.个人建议
想要实体买平装的出的比较早,感情线清析,且比较便宜;精装出的较晚,感情线糢糊,价位比较贵。P1是精装版(价位二十到三十九不等)P2是平装版(价位十五到二十四)
费总的日常Vlog(20)
〔 〕里是弹幕内容
@陆吾你的腿是断了吗 的点梗
——————
@师兄今天想我了吗 发起了直播
“哈喽。”费渡打招呼。
他周围有点黑漆漆的,时不时还有光束照进来,看样子像是在车里。
〔宝直播了!!!!今天我来得很早wo[打call]〕
〔看看我刷到了谁的直播间啊〕
〔好黑啊可不可以开灯〕
〔在车里吗〕...
〔 〕里是弹幕内容
@陆吾你的腿是断了吗 的点梗
——————
@师兄今天想我了吗 发起了直播
“哈喽。”费渡打招呼。
他周围有点黑漆漆的,时不时还有光束照进来,看样子像是在车里。
〔宝直播了!!!!今天我来得很早wo[打call]〕
〔看看我刷到了谁的直播间啊〕
〔好黑啊可不可以开灯〕
〔在车里吗〕
费渡凑近摄像头,认真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直到他满意了,才离远一点,回复弹幕上的问题。
“我在市局对面的临时停车位。今天主要是来接师兄下班,但是我来早了还要等一会儿,所以就开直播聊聊天。”费渡对着镜头随意整理了一下头发。
〔请你有点自知之明,长这么帅就不要随便对着镜头摆拍,容易让人睡不着觉[doge]〕
〔嘟嘟怎么这么好看!!!〕
〔刚才一束光打进来真的绝,又是为颜值沦陷的一天〕
〔真么感觉嘟嘟很累的样子,好像有黑眼圈〕
费渡注意到最后一条弹幕,说:“最近是挺忙的。”
“师兄又有案子了,刚好我也要谈生意,大概有一星期没见了。他早出晚归,我晚出早归,刚好岔开。”
“特别累倒是算不上。”费渡伸了个克制的懒腰,“马上可以见到师兄就一点儿都不累了。”
他状态很放松,整个人都靠在座椅上,眼里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师兄”两个字是可以扫除一切疲惫的良药。
〔这碗狗粮我先干为敬〕
〔嘟嘟说话真的好温柔[大哭][大哭]为绝美爱情流泪[大哭]〕
〔呜呜呜心疼师兄和嘟嘟,人民公仆真的很辛苦啊,瑞思拜[爱你]〕
费渡把摄像头调成后置,正对市局门口。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又调了回来。
“市局附近我们不要太猖狂。还是先别拍了。”
〔总感觉有点心虚呢〕
〔这种地方真的会让人害怕〕
费渡和观众闲聊了没几句,半开的车窗就被人敲了敲。
是一个卖花的女孩。
女孩有点不好意思地捧起一束花,说:“您好,要不要买支花?今天很晚了我还没卖完。”
还没等费渡说话,女孩连忙补充了一句:“不买也没关系的。”
费渡看看她手里的花,不多,只有几枝玫瑰和不知名的小花,都被照顾得很好。
他笑了笑,把车窗开得更大些,说:“都给我吧,这么美的花蔫掉就可惜了。”
女孩愣了一下,把花一股脑地全塞进了费渡车窗里,说:“那,都送给您吧。下次有新鲜的花您再来买!”
话音刚落,女孩就跑远了,回头冲费渡的车挥了挥手。
费渡一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没影了。
〔这就是长得好看的好处吗!在大街上都会被送花〕
〔救命他好苏!我真的会窒息!!!〕
〔嘟嘟好会撩!!!在情场上真的会无往不利吧!〕
〔我要跟师兄告状,说嘟嘟在外面撩小姑娘(doge〕
“一会儿送给师兄。”费渡把花放好。
〔拿着白嫖的花送师兄,真有你的啊费嘟嘟〕
等了没一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市局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脸,但是单看他轻快的脚步,能察觉出此人心情还不错。
费渡笑了一下说:“来了。”
骆闻舟身旁还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他。两个人边走边聊,走得并不快,还能听到隐约的说笑声。
费渡皱了皱眉,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人他并不认识。
〔怎么了怎么了〕
〔感觉嘟嘟心情一下变差了〕
〔我好像听见师兄的声音了〕
此时骆闻舟已经穿过马路来到了费渡的车附近,但是两个人还在聊,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骆闻舟把手伸进车窗摸了摸费渡的脑袋,说了一句“等一下”,然后转头和那人站在路边继续聊。
那人穿着一身西装,可能要比费渡年长一些,长得还不错——头发略微有点长,一双丹凤眼很有神,身形笔挺,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看着骆闻舟的眼神很认真。他对费渡好像有点好奇,一直用意味不明的视线悄悄打量费渡。
〔还有另一个人欸〕
〔刚才的手是师兄的吧〕
〔师兄怎么不先跟嘟嘟说话〕
费渡敏锐地嗅到一丝同类的气息,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那人的视线让他很不爽,于是他往后靠了靠,抬眼回视。为了保持基本的礼貌,他的眼神并不带有恶意,却带着点逼人的凌厉感。
这次费爷依旧稳定发挥,即使空间位置略低,气场也足足有两米三,挡风玻璃都挡不住这人看垃圾的眼神。
〔我去,是不是发生啥大事了〕
〔嘟嘟眼神怎么突然这么有压迫感〕
果然,那人不是费总的对手,一撞到他的视线,立马躲开了。
车窗开着,费渡能听到他们说话。
根据他们的谈话内容猜测了一下,那人应该是骆闻舟新案子的受害人。
“长了一副受害人的样。”费渡主观色彩非常浓厚地想,“没智商的人才会成为受害者。”
费渡又忍了一会儿没动,两个人聊起来没完了
〔什么鬼啊〕
〔我闻到了火药味〕
〔难道……〕
那个人一直在看着骆闻舟笑,说着还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他,骆闻舟下意识伸手接了。
“最近真的很麻烦骆警官,这是我挑的一块表,不算贵重,聊表心意。”
费渡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本来不是易动肝火的人,可骆闻舟在刚才一段时间里的表现非常差,外加那个人的突然出现,导致他刚才有多愉悦,现在就有多不爽。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下车走向他们,把车门重重一关。
不料震倒了手机支架,可是气场飙到九米八的费总丝毫没察觉。
网友们可以看见这三人的修罗场了。
〔我去,是帅哥〕
〔哪有师兄帅〕
〔我靠我好激动,嘟嘟这是要重拳出击了吗〕
〔!!!还要送师兄礼物!!〕
〔嘟嘟冲啊!!!打爆小three!!〕
费渡轻飘飘地出现在骆闻舟身后,替他把盒子推了回去,笑着说:“您这是要贿赂人民警察?”
那人愣了一下,说道:“您误会了,只是想感谢一下骆警官……”
“不需要,他应该做的。”费渡推了一下眼镜。
如果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变成武器,那此时费总身后应该有千军万马等待号令。
对付这种低段位的,不需要费渡用太多口舌,只要他想,光是他的眼神就能让人噤若寒蝉。
果然,费渡三言两语,那人便闭了嘴,把礼物收回口袋里。
〔嘟嘟帅爆了好吧!!〕
〔满级大佬狂虐新手小白〕
费渡拉着人刚想走,那人仿佛脑袋搭错了线,垂死挣扎地补了一句:
“我的车就在后面,本来想送骆警官的,现在看来好像……”
费渡一扬眉,被这傻逼给气笑了。他已经揽住了骆闻舟,并且已经明晃晃地宣示了主权,但凡不是宇宙钢铁直男都能看出这俩人是情侣——十分般配。
费渡略带嘲讽地了他一眼。
那人不由自主地躲闪开,仿佛在为自己的冲动懊恼。
骆闻舟看出费渡在吃醋,心里又好笑又无奈,心想给这位年轻人找个台阶下,缓和一下这张弓拔弩的气氛。
“好了宝贝。”骆闻舟说,“你们两个业务上应该有重合,说不定认识。”
那人一听这话,仿佛来了自信,欲跟费渡握手,说:“XX集团,陆仁嘉。”
费渡没理他伸出来的手,依旧揽着骆闻舟,说:“原来是陆总,久仰。”
陆仁嘉说:“那您是……”
骆闻舟突然觉得自己好心可能办了坏事,费渡一说话,这年轻人说不定更难堪。
费总轻轻一笑:“费氏集团,费渡。”
陆仁嘉以光速石化。
试问燕城商圈,谁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笑死我了他都傻了〕
〔这捏妈的也太爽了!!〕
〔这不纯纯找虐!!!〕
〔哈哈哈哈哈师兄为什么要引导他们做自我介绍〕
〔路人甲好可怜!是叫路人甲吧?〕
陆仁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费总……久仰。”
“再、见。”费渡头也不回地拉着骆闻舟就回了车里,把人塞进去,自己上了副驾驶。
〔嘟嘟完胜〕
〔他愣在那里还没走〕
骆闻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坐在了驾驶室,脚碰到了一束花。
“宝贝儿?”骆闻舟有点心虚地开口。
费渡摘下眼镜,头歪向另一边没看骆闻舟,靠在椅背闭上眼:“我累了,睡一会儿,你开吧。”
〔快哄快哄!!!!〕
〔使劲哄他!!!〕
〔剧情越来越带劲了〕
〔嘟嘟应该是把直播的事忘了〕
骆闻舟发动车子,斟酌着开口:“回去想吃啥?”
费渡没理他。
他又捡起地上的花,往费渡那边递了递,放柔声音说:“这个花是给我的吗?”
费渡一把夺过来,扬手扔到后座。
〔这是真生气了〕
骆闻舟从善如流地道歉:“宝贝儿我错了。”
“我错在不该一直跟他说那么多话,不该不理你,不该光跟他聊天,不该让他跟过来……”骆闻舟自顾自地细数自己的罪行。
骆闻舟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瞟他。
副驾驶那位岿然不动,但是骆闻舟知道,他一定竖起耳朵在听。
“听不见。”费渡闷闷地说。
〔耍小脾气也好可爱〕
骆闻舟压低音量:“真听不见?”
费渡没说话。
骆闻舟更小声地说:“理理我吧宝贝儿。”
“……”
最后骆闻舟用气声说了一句:“(在彩蛋里)”
〔我听到了什么!!!!!?????〕
〔真的吗????!!!!!!〕
〔!!!!!!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费渡坐不住了,没忍住掀开眼皮看向他:“一言为定啊,骆警官。”
——————
开学前更的最后一篇!
开学后不更啦,要等我哦!
假如宋秋桐看上了楚晚宁......
宋秋桐觉得好无聊。
她的夫君,墨微雨,堂堂踏仙君,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傻狗。高兴了,就对自己有求必应,不高兴就让自己滚一边去。
就在昨晚,墨燃本都在宋秋桐那里歇下了,结果大半夜的忽然又蹦起来去了红莲水榭找那个什么楚妃。
宋秋桐才不想管墨燃去不去找楚妃这件事,可是那货每次大晚上的都跟去救火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虽然她无心去和那个什么楚妃纠缠,但是苍天为鉴,她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了!况且,她也很想知道这楚妃是何方神圣,自己身为修真界第一大美人都留不住踏仙君,楚妃倒好,啥都不干就坐等人上门。
终于有一天,墨燃......
宋秋桐觉得好无聊。
她的夫君,墨微雨,堂堂踏仙君,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傻狗。高兴了,就对自己有求必应,不高兴就让自己滚一边去。
就在昨晚,墨燃本都在宋秋桐那里歇下了,结果大半夜的忽然又蹦起来去了红莲水榭找那个什么楚妃。
宋秋桐才不想管墨燃去不去找楚妃这件事,可是那货每次大晚上的都跟去救火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虽然她无心去和那个什么楚妃纠缠,但是苍天为鉴,她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了!况且,她也很想知道这楚妃是何方神圣,自己身为修真界第一大美人都留不住踏仙君,楚妃倒好,啥都不干就坐等人上门。
终于有一天,墨燃下山了,宋秋桐找到了机会。前往红莲水榭的路上,丫鬟兰香在一旁试图劝自家娘娘回去:“娘娘,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陛下要是知道我们擅自去红莲水榭......”“管他呢?老娘受够了!他爱去哪去哪哪凉快哪待着去我才懒得管他!可是大晚上能不能好好睡觉?我都有黑眼圈了!既然这个楚妃治得了他那就找她去!md老娘受够那个傻*了!!!”
宋秋桐进了红莲水榭之后就见着人了,楚晚宁正背对着她坐在亭子里喝茶。
“就你是楚妃是吧?”宋秋桐没头没脑地走上前去,楚晚宁一转身,一袭白衣翩翩,面如冰湖,倾国倾城。
宋秋桐脑子当机,卧槽卧槽卧槽,美人啊!她激动的险些当场爆粗口。
她只恨自己不是个男的!墨燃那个狗东西他何德何能拥有这等绝世美人啊!宋秋桐忽然有了个主意,等下次墨燃来自己这里留宿,她就偷偷捅死他,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好好睡觉,还可以占有楚妃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秋桐觉得自己真聪明。
“你是何人?”楚晚宁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傻笑的神似师昧的女子,一时间有点疑惑。
哈?宋秋桐猝不及防,听声音......好像是男的?在仔细一看,真的是男的!宋秋桐更高兴了,这下自己可以更名正言顺地和人家在一起了!但是眼下要做的就是......
“呜呜呜呜公子你也是被陛下抢过来的吗?”宋秋桐砰的一声跪下了,当场开始哭得梨花带雨。
兰香默默地看着自家娘娘从犯花痴到开始飙戏,立刻马上就明白了宋秋桐的意图,也扑通一声跪下了。
楚晚宁:???
“公子有所不知,自从门派被灭后我想要自尽,谁想到踏仙君那个天杀的,居然将我掳走还时不时虐待我,丧尽天良啊!”“就是啊公子,我家娘娘好可怜的!这干的是人事儿吗!强抢良家少女啊!”主仆两人都开始呼天抢地,无中生有。短短数秒就给墨燃扣上了“强抢民女”“虐待狂”“负心汉”的标签。
楚晚宁听得一脸同情,下定决心从此和宋秋桐站在同一阵营。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墨燃发现了不对劲,楚晚宁比之前待自己更冷漠了,自己也没干什么强抢民女之类的缺德事儿啊。
于是有一天他假装下山,实则偷偷趴在红莲水榭的屋顶上偷看,结果......他看到了什么?自己的皇后,居然抱着自己师尊的胳膊在那里撒娇,没事的时候还说自己坏话!
踏仙君觉得自己头顶似乎绿了一片......
未完待续
【voxike】刺杀小说家
▲恶魔Vox×小说家Ike
▲有私设人物出场
▲OOC预警 无脑小甜饼 欢迎捉虫
前言:刺杀小说家分几步?
当Vox接收任务档案看完信息后,盯着那张证件照发呆。
照片里灰蓝色渐变短发的青年戴着黑框眼镜,金色的耳饰上挂着的链子搭在肩膀上,青年不苟言笑,一双金葱色的眼眸平淡如水。
“噗通”
Vox回过神来,喃喃念叨着青年的名字。
Ike Eveland
一位小说家。
恶魔的刺杀行为都很简单粗‖暴,只要不在人间暴露恶魔的身份就好。
他该怎么做呢?
Vox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去刺杀这位英俊的小说家。...
▲恶魔Vox×小说家Ike
▲有私设人物出场
▲OOC预警 无脑小甜饼 欢迎捉虫
前言:刺杀小说家分几步?
当Vox接收任务档案看完信息后,盯着那张证件照发呆。
照片里灰蓝色渐变短发的青年戴着黑框眼镜,金色的耳饰上挂着的链子搭在肩膀上,青年不苟言笑,一双金葱色的眼眸平淡如水。
“噗通”
Vox回过神来,喃喃念叨着青年的名字。
Ike Eveland
一位小说家。
恶魔的刺杀行为都很简单粗‖暴,只要不在人间暴露恶魔的身份就好。
他该怎么做呢?
Vox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去刺杀这位英俊的小说家。
不如他现在就去人间看一看吧。
刺杀小说家Step one:观察
“咔嚓”
酥软的炸鸡蘸酱过后更加美味可口。
恶魔露出满足的笑容,坐在他对面的同事有些无语:“你不是来观察任务对象的吗?”
鬼知道他接到通知来接应这个恶魔,说是观察任务对象,却在炸鸡店门口吃炸鸡。
察觉到同事怀疑的目光,Vox有理有据地解释:“我很久没有来人间了,总得……表现得像一个人类。”
Fine.
同事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目光却锁定在一个拿着盲杖在马路边犹豫的少女。他压低自己的帽檐,起身和Vox告别:“我先走了,别忘记任务。”
Vox点点头目送同事离开,见同事走到少女身边说了些什么,少女露出安心的笑容,轻轻地把手搭在同事的臂弯上,两人一起过马路。
阳光正好,微风轻轻拂过发梢,红色的耳坠在发间摇曳。
折射的微光晃过,恶魔抬眸看见了穿着白色风衣的青年。蓝色的披肩搭在肩上,金色的耳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高跟鞋踩着石砖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噗通”
小作家怀里抱着纸袋,走过马路来到公寓门口,正好一位老妇人开门,二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小作家才进入楼道。
Ike Eveland
Vox在心里默念对方的名字,脑海闪过对方过马路时后脑勺微翘的头发,他轻轻托着脸颊,目光停留在公寓楼的大门上。
长得真好看。
Vox垂眸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在第一项前打钩。
「Step one:观察 完成」
「PS:任务对象Ike Eveland……很好看」
Vox回想刚刚小作家停在门口和老妇人聊天的情景,对方礼貌的笑容和温柔的神色印刻在脑海里,他又在后面继续补充。
「看起来很温柔。」
刺杀小说家Step two:接触
感谢同事的帮助,Vox顺利搬进离Ike家不远的公寓,大概隔了一条街道。
原本Vox想要请客感谢,但同事婉拒表示自己还有约,得早点去接人。
同事临走前再一次提醒他任务,得到的是Vox自信的笑容。
好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同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便匆匆离开了。
Vox环顾自己的新家,是时候去采购了。
随着购物车一件又一件物品增加,清单下的也所剩无几。
草莓。
Vox的目光落在盒装的草莓上,虽然购物清单上没有但他还是准备买一盒回去。
两道身影停在货架前,盯着盒装草莓观察哪一个最新鲜。
两只手同时伸出,Vox突然停顿了一下,余光看清身边的人,而此时Ike已经拿起了那盒最新鲜的草莓。
看来他得重新挑一个了。
Vox拿起旁边的那一盒草莓,微微侧过头看向离开的Ike。
今天的Ike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棒球服外套,换上黑色的耳钉。Vox注意到对方的购物车里都是一些膨化食品,还有一沓子的能量饮料,唯一看起来健康一点的就是草莓和吐司。
Vox低头看着自己购物车里的草莓,突然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买草莓,也并不是很想吃。
虽然这么想,但他也没有把草莓重新放回去。
洗好的草莓放在玻璃碗中,Vox拿起一颗草莓打量,他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从舌尖滑入。他舔‖了‖舔‖自己嘴唇,靠在沙发上发呆。
空落落的环境让他觉得奇怪。
Vox不再去细想从心底升起的奇怪感觉,他翻开备忘录,输入光标在Step two后一闪一闪,他停顿了许久才开始打字。
「Step two:接触 待完成」
「PS:任务对象Ike Eveland应该喜欢能量饮料」
这还不够。
也许他该多出去逛逛,碰碰运气。
小说家最常去的地方,那一定是图书馆。
带着这个猜想,Vox在图书馆呆了一整天。
他合上厚重的书,外面的天空已经黯淡,看来今天等不到了。
Vox无疑是有耐心的。
在图书馆的第三天,他“巧遇”了目标。
这比Vox预期得要快。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雨水的声音被窗户隔绝了些。
Ike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连帽衫卫衣,里面是一件黑色中领打底衫。他戴着黑色的口罩,白色的耳机线露在帽子外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Vox就站在他身后的书架面前,两个人背对背,各自面对书架。Vox只是用余光观察Ike的一举一动,小作家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微微抬头浏览书架上的书名。
大概是找到了目标,Ike伸手去拿最顶层的书,虽然踮起脚尖让他能碰到书的顶端,可是这一排书夹得很紧。Ike费力地抽出书,连带着右边的书要往下掉。
Vox伸手将那本快要掉下来的书放了回去,Ike也成功拿下那本书,这让本来就感冒的他更加疲惫。
“谢谢。”Ike感激地向Vox道谢,口罩下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也有些沙哑,Vox只是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不客气。”
看着Ike离去的背影,Vox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却迟迟没有记录,只是在第二步前打钩。
「Step two:接触 完成」
但这还不够。
Vox盯着手机屏幕,回想刚刚那个瞬间,他闻到Ike身上有一股草莓的清香。
恶魔不止嗅觉很灵敏。
他能察觉到Ike的气息很虚弱,更能确定Ike是生病了。
生病了为什么还要来图书馆?
Vox看了一眼窗外的雨,他讨厌雨天,原本今天不打算出门。
但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他还是出门了。
根据任务的情报,他该行动了。
刺杀小说家Step three:成为他的助理 开始近距离接触
感谢同事为他打听的消息,正好Ike所在的出版社在招人,Vox打算去应聘。
这对于恶魔来说很简单,只要稍稍用一点魔法就可以通过应聘。
“靠谱吗?”同事对Vox的计划产生怀疑。
“Alger,你要对我有信心。”
Vox自信满满的样子在Alger眼中完全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
Alger并不怀疑应聘会不会成功,而是这么近距离地靠近目标,还是第一次见。
“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请客。”
“我有约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有约?”Vox提出质疑。
“我很忙。”Alger一脸冷漠,看了一眼手表:“你还有五分钟。我等会儿要去接人。”
“你是不是背着地狱做了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Alger白了他一眼,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祝你任务成功。”
就像Vox所说的,只要动用小小的魔法,他顺利通过面试成为Ike的助理。
正在网页浏览邮件的Ike收到来自编辑小姐姐的消息。
「公司给你配置了一位助理哦,方便你专心写文章^_^」
Ike刚想回复就听到门铃声响起,他起身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抱着一束百合花的黑发男人,那个红色的耳坠流苏与黑发交缠在一起。男人鎏金色的眼眸露出愉悦的神色,Ike认出这是上次在图书馆的那个男人。
“你好,Eveland先生,我是公司派来的助理,Vox Akuma,请多指教。”
“你好。”
大概是对陌生人在自己家的不自在,Vox察觉到气氛莫名的怪异,他好奇地观察正在写手稿的Ike,不由自主地凑过去。
钢笔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笔墨,俊秀的字体让Vox不由得在心里称赞。
他想起来之前编辑小姐姐对他的提醒,不要一直观看Ike工作,这会让对方感到冒犯。Vox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去打理放在花瓶里的百合花转移注意力。
Ike偏过头看向他的背影,视线又落在那个百合花上。
恶魔小声地哼着歌,专注于打理花束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哼歌。
“你喜欢这首歌吗?”
“什么?”Vox抬头看向工作台前的背影,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抱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Ike依旧低着头,但手上的动作却停下了,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我也很喜欢这首歌。”
他哼了什么歌?Vox绞尽脑汁,脑海中只有那段旋律,却不记得在哪听过也不知道歌名。
熟悉的旋律响起,Ike将手机蓝牙连接上音响,播放那首音乐。
「Oh oh woe oh woah is me
悲伤如我
The first time that you touched me
还沉湎 在那第一次彼此抚摸的瞬间
Oh will wonders ever cease
爱的渴望 会否终有一日消逝
Blessed be the mystery of love
所幸 还有爱的奥秘永留心间」
Vox回过头注视Ike的背影,察觉到那一丝悲伤的气息。
奇怪的人类。
回到家的Vox反复听着那首音乐,他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不想深究的他点开备忘录,在第三步前打钩。
「Step three:成为助理 成功」
看着闪烁的亮标,Vox回想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工作台上洗好的草莓、熟悉的音乐、金色的钢笔……
“噗通”
「Mystery of Love」
在Ike闲暇的时候会打游戏放松,Vox拿着手机手柄,意外地上手很快,和Ike的双人闯关游戏也莫名的配合度很强。
“Damn it!”小作家被BOSS击中,接近终点的进度条让他破防。
“天哪,他可真狡猾啊!没关系,下次我们一定能躲开。”
看到小作家又开了一罐汽水,Vox提醒他这已经是第四罐了。
“你不知道四是我的幸运数字吗?”
Vox无奈地笑笑。
刺杀小说家Step four:照顾他的起居 让他放下戒备
目前来说一切都很顺利。
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相处的感觉很舒适。
二人总能在奇怪的事情上有奇怪的默契。
就像是相识很久的朋友。
在Ike知道他家住得很近的时候,偶尔就会一起去散步,一起去探店。
而今天,Vox见到了自己神出鬼没的同事。
在图书馆。
和那位梳着单侧麻花辫的少女。
“Astrid,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老师,您的新书我读了,实在是太感人了。”
Ike已经和少女互相问好,聊起来最近读的书,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两位男士正在大眼瞪小眼。
“老师,向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Alger。Alger,这是我经常提到的老师。老师,您的书都是Alger读给我听的。”少女笑着挽住Alger的手臂向Ike介绍,反而Vox露出诧异的神情。
“你好,Alger先生。”Ike礼貌地伸手问好。
“久仰,Eveland先生。”Alger微笑着伸手。
Ike注意到Vox表情有些不对劲,问道:“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两个恶魔异口同声地回答,互相瞪了一眼。
目睹这一切的Ike也不戳穿。
在图书馆外分开后,Ike和Vox来到超市采购,“要买点草莓吗?”
“要。”
两人站在橱柜前认真寻找最新鲜的草莓,同时向中间的那盒草莓伸出手。手指相碰时,Vox忍不住笑。
“笑什么?”Ike收回手问道。
“我想起我刚来的时候,你就在旁边挑草莓,也是这样。”Vox拿起那盒草莓放入购物车里,笑吟吟地看着Ike:“这就是缘分。”
“是吗?”Ike挑眉笑道,嘴角那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勾起了恶魔的好奇心。
“难道我们的相遇不算缘分吗?”恶魔凑近了些笑着问。
手机铃声打断了二人,Ike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神情明显的愉悦让Vox感到好奇。
“我有空,那我们晚上见。”
挂断电话后,Ike看向Vox询问:“你晚上有空吗?”
“有啊。”
“我朋友约我聚餐,你要一起来吗?正好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不会很突然吗?”
“我相信他们会很高兴见到你。”
Vox对小作家的话感到奇怪。
所谓的聚餐就是从路上顺带披萨和炸鸡去朋友家里做客。
开门的是穿着狐狸睡衣的青年,“Hi,Ike,Hi,Vox!”
Vox感到奇怪,对方认识他?
“你就是Vox吧?我们听Ike提过你。”Shu走过来拉开Mysta让二人进来。
“对啊,Ike说他的新助理可会照顾人了!”Mysta心虚地移开目光。
Vox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作家,Ike恨不得不认识这群人。
“POGGGGG!”还没关上门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声音,Luca搬着一箱啤酒进门,看架势像是要不醉不归的样子。
披萨和炸鸡已经没有了,桌子上也放了许多空罐的啤酒罐。
原先Vox还在想会不会无法融入,现在他正在和Mysta拿着酒罐一起唱歌。
“希望你的邻居不会投诉你。”Ike开玩笑地说,Shu露出狡黠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计。”
提到邻居,Ike开始自己的吐槽:“为什么他每次都要在我写作的时候装修他那该死的架子?”
“Oh god……”Shu同情地看了一眼Ike,希望邻居还活着。
“我帮你解决他!”已经喝嗨的Vox搂着Ike说,信誓旦旦的样子像是下一刻就要去暗杀邻居。
“谢谢你有这个心意,但还是算了吧。”
醉得不省人事的Luca被Shu和Ike合力拖上Mysta的床,Mysta则是很自觉地跑到Shu的床上睡,被Shu扯住了睡衣:“去洗澡,Mysta,一股酒味。”
“No!我喝醉了,不能洗澡!”
看到两兄弟争执不下,Ike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Vox,“Vox,我们该回家了。”
Vox睡眼蒙眬地抬起头,看向Ike,可视线模糊让他看不清,只能站起来捧起Ike的脸颊凑近,才看清Ike。
看到傻笑的Vox,Ike很清楚他喝醉了,拖着恶魔和Shu告别后离开。
“Ike Ike Ike”Vox不停地呼唤Ike的名字,他抱住Ike蹭了蹭他柔软的头发。
“噗通”
被圈在怀里的Ike迈不开步子:“Vox,放手,我们得先回家。”
“回你家还是我家。”
“你家。”
“你要和我一起睡吗?”Vox愉悦地眯起眼,露出罕见的粉瞳。
“No way.”Ike放弃挣扎,Vox就像是考拉抱着他,幸好这只考拉还知道走路,就是不肯松手。
第二天醒来的Vox捂脸发出沉闷的声音,他为什么抱着Ike不松手啊!
发烫的脸颊好不容易褪去了些热量,Vox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
敬业的恶魔是不会忘记任务的。
「Step four:照顾起居 完成」
偶尔被照顾一次的感觉也挺好的。
刺杀小说家Step five:订购能量饮料
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Vox盯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思考。
“Vox,你在听吗?”Ike的声音将Vox拉回现实,“我在听。还有什么?”
“鱼子酱也没有了。”
呃,鱼子酱。Vox想起几天前Ike给他分享的鱼子酱吐司,有生之年不想尝试第二次,他是这么说的。
结果他又看到Ike露出那样耐人寻味的笑容。
鱼子酱……Vox默默地在清单加上这一列。
“Ike,我认为你得少喝一些能量饮料。它对你的健康没有什么帮助。”
“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说订一箱。”
Fine.
列好清单后Vox便出门了,走下楼才发现自己忘记带手机了。
该死,他一定是放在玄关柜上就直接出门了。
Vox转头回去拿手机,发现电梯停在二十多层一直不动,便匆匆跑上楼,开门时气喘吁吁的样子让Ike投来奇怪的目光。
“怎么了?”
“我、忘记、拿手机了。”Vox拿起手机心虚地笑了笑,重新关上门离开。
我心虚什么?Vox攥紧手机在心里问自己,大概是担心Ike看见他备忘录的清单吧。
Ike看向关上的门,轻笑了一声。
笨蛋。
“你的任务进展到哪一步了?”Alger问这话的时候,Vox正在翻看自己的备忘录。
上面备注了今天要准备什么晚餐,昨晚Ike提出想吃汉堡肉。
“啊?”Vox抬头看了看同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嗯?Vox翻看上面的任务清单,从第五步之后都是照顾Ike的备注。
“好像,跑偏了。”
“?”Alger没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还有十分钟Astrid就会结束复查,这里离医院不远,他完全来得及。
看到Alger熟悉的动作,Vox了然:“你要去接你的女朋友了?”
“嗯。”
见Alger眼眸中流露的柔情,Vox鬼使神差地问道:“恋爱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吧。”Alger笑道。
虽然地狱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和人类恋爱,但异样的不安从心底蔓延,Alger看出Vox眼底的担忧,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的,除了你没有恶魔知道。”
可是直觉告诉Vox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还是郑重提醒了Alger,Alger也接受了他的建议。
“Vox,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思考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Vox望着同事离去的背影,被那个没有根据的直觉弄得心烦。
也许是他多虑了。
对了,Ike说回去之前要买一杯奶茶。
「大概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噗通”
啊……原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小作家。
夜晚的灯光拉长了影子,将Astrid送回家的Alger走楼下站了一会儿,点燃一根‖烟‖依靠在灯杆上出神。
Vox的提醒他还记得。
地狱的规定不多,但这并非是地狱能容忍一切。
而是会趁你不注意向你下手。
如果这有惩罚冲他来也无所谓。
Alger掐灭了烟,走进黑暗中。
敲门声传来,刚换上睡衣的Astrid拿起盲杖摸索着去开门。
是有什么事吗?
他今天忘记给我一个晚安吻了。
Astrid这么想,嘴角露出无奈又开心的笑容。
“汪汪!”金毛冲门口叫唤了几声,Astrid伸手摸索着摸了摸它的头,“怎么了?小家伙?”金毛不安地围绕在她身边,又担心绊倒Astrid。
“Alger,你忘了……”Astrid打开门笑道。
“Astrid小姐,你的小男友已经走了。”
熟悉的声音让Astrid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认出这个声音是在医院的护工。
“Brayden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Astrid下意识后退半步往门口锁,抓紧了门把手。
“砰”Brayden猛地推开门捂住Astrid的嘴巴将她推倒,金毛猛地扑上去咬住Brayden的手臂,谁知Brayden根本不松手。
“唔!”Astrid害怕的眼泪夺出眼眶,她拼命挣扎,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抓住Brayden的手臂,试图脱离禁锢。
Brayden抽出小刀刺入金毛的身体,听到金毛发出的声音,Astrid惊呼一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黑暗中她似乎听见一个低沉的笑声。
Astrid察觉到Brayden解‖开‖她衣衫的动作,挣扎中她咬住Brayden的虎口,听见对方吃痛的惊呼声,她刚想大声呼救就被打了一巴掌。
脸颊传来的疼痛让她更加害怕,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她的大声呼救还没有几句就又被重新捂住了嘴。
白色的羽毛浮现,刺眼的光芒灼烧了暗处恶魔的翅膀。
恶魔低骂,他无法去触碰施加圣祝之效的羽毛,这是针对恶魔之力的。
Brayden伸手挡住刺眼的光芒,明晃晃的刀子刺破了光圈,羽毛消散,刀子也刺入了Astrid的胸口,疼痛将她淹没。
Alger!
“唦唦”寂静的房间里能听见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Brayden早已经吓得逃跑,可Astrid还是听到了低沉的笑声。
恶魔露出满意的笑容,圣祝之效只对恶魔有效,可不对人类心底的恶意有效。
她无法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流出,冰冷从她的后背逐渐蔓延。
“啪”窗户突然碎裂,半蹲在窗户上的Alger露出恶魔的竖瞳,他的翅膀猛地扇开旁边的恶魔。
Alger跳下窗户来到Astrid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大声呼喊,可Astrid早已失去意识。
察觉到恶魔气息的Vox赶到时,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你送Astrid去医院,那个家伙我替你保管。”趁着人还未到,Vox抓住被Alger打昏的恶魔离开,“我们医院见。”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当中,Alger无助地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握紧双手。
恶魔没有治愈魔法,他们可以自己愈合伤口,但不会替别人治愈。
他们拥有强大的魔法,却无法拥有治愈能力。
Ike站在过道看着背影绝望的Alger,没有上前,而是远远地站着。
看着手术灯灭,看着医生走出手术室向Alger颔首,看着Alger跪倒在地发出悲鸣。
对不起,Astrid。
Ike伸手与Vox十指相扣,他察觉到Vox的悲伤与担忧,但Ike什么也没有说。
白布没有揭开,Alger站在床边,紧紧抓住床沿,他不敢去看。
这就是地狱的规则吗?
绝望让Alger无力地蹲下身子,泪水肆意地滑过脸颊,他紧紧握住Astrid失去温度的手。
「Alger,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的笑容,像太阳。」
恶魔感受不到温度,可在心脏跳动的时候,他们也能逐渐感觉到温度。
Astrid是他的太阳。
Alger失去了爱人,也失去了自己的心脏。
在解决来自地狱的恶魔,而Brayden也入网后,Vox在阳光明媚的一天见到了Alger。
Vox不知道怎么说。
比起之前的憔悴,Alger好像释然了。
他的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我不打算回地狱了,Vox。”
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回去的。
“我要走了。”
Vox张了张口,却不知道问什么。
看着Alger离去的背影,他明白,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阳光很温暖,可恶魔是感受不到温度的。
“噗通”
Vox回头看到正在阳光中的小作家,他走过去紧紧拥抱了Ike。
他害怕他会像Alger失去Astrid一样,失去Ike。
Ike轻抚他的后背,感受恶魔的温度。
“我不会消失的,Vox。”
哪怕你消失了,我自然还在原地等你。
——分割线——
咖啡馆内弥漫着咖啡醇厚的香味。
在偏僻的角落里,少女不安地握紧双手,“老师,我不害怕他。”
“他是唯一一个愿意耐心照顾我的人,哪怕他是一个恶魔。”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老师。”
“我不畏惧死亡。”
他没有多说什么,将施加了圣祝之效的羽毛送给了Astrid,希望这能在关键的时候帮助到她。
“这个可以抵挡恶魔的力量。”
“谢谢你,老师。”
但它无法阻挡人类的恶意。
相同的位置,坐在他对面的是Alger。
“Astrid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有帮上忙。”
Alger露出悲伤的笑容:“我没有想到,她从一开始都知道。”
“我要去找她,希望你能帮助我。”
“我不畏惧死亡。”
地狱的手段很卑劣
Ike一直很清楚
可能让失忆的爱人回来刺杀他是地狱的恶趣味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Mysta在打探到这个消息后为Ike愤愤不平
可Ike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他的笨蛋爱人在消失前对他说
「只要是你 Ike 我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你」
看来来到人间的恶魔第一件事是吃炸鸡 背过身的Ike心情很好地笑了
他很期待笨蛋恶魔会怎么做
在超市碰见Vox 对方正在盯着草莓发呆
也许恶魔在纠结为什么会对草莓产生兴趣
观察他的恶魔一定会预判他的行动 小说家自然会去图书馆
感冒稍微好转些的Ike来到了图书馆 果然如他所料
他甚至不意外Vox成为他的助理这件事
Ike听见Vox哼的那首歌 他还记得吗
失去的记忆会恢复吗
聚餐是Ike的主意
在看到Vox的那一瞬间 Mysta说漏嘴幸好Shu把圆了回来 好像笨蛋恶魔没有意识到
熟悉的怀抱 恶魔的温度恰好是证明恶魔心动的证据
为了小小报复一下醉酒的恶魔 Ike准备了鱼子酱 Vox吃下去并说有生之年不会尝试第二次
Ike只是笑笑 这次就是第二次
Ike看见了恶魔的任务清单 他有些好笑的挑眉 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看到心虚的恶魔跑回家拿走手机
对于Astrid的死亡 Vox很感伤
Ike无声的看着这一切 他回想起恶魔保护自己在自己眼前被灼烧的翅膀
Vox害怕吗?
他不畏惧死亡 只害怕爱人死亡
可此时此刻 他们重聚 就没有人能让他们分开
【燃晚】旧温柔(二十)
*前世,傲娇踏仙君×揣崽傻宁,多糖少刀he
*私设八苦长恨花有五片花瓣(等于黑海棠)
◼️
华碧楠端坐在圆木桌旁,品着一壶雨后新茶,看起来好生自在。见踏仙君破门而入,他未恼未怒,只是瞥了墨燃一眼,轻蔑地笑出声,道了句“陛下,您终于来了。”
“少废话,本座来找你是要问关于晚宁的二魄之事,不是来跟你唠家常的。”踏仙君蹙着眉头,极其不耐烦地看向华碧楠。他实在讨厌此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言语间的态度令人不爽。
外加今日他在晚宁面前提起二魄之事,踏仙君本...
*前世,傲娇踏仙君×揣崽傻宁,多糖少刀he
*私设八苦长恨花有五片花瓣(等于黑海棠)
◼️
华碧楠端坐在圆木桌旁,品着一壶雨后新茶,看起来好生自在。见踏仙君破门而入,他未恼未怒,只是瞥了墨燃一眼,轻蔑地笑出声,道了句“陛下,您终于来了。”
“少废话,本座来找你是要问关于晚宁的二魄之事,不是来跟你唠家常的。”踏仙君蹙着眉头,极其不耐烦地看向华碧楠。他实在讨厌此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言语间的态度令人不爽。
外加今日他在晚宁面前提起二魄之事,踏仙君本能觉得他并非为晚宁考虑,反而像是特意挑拨他们两人的关系。
杯中的茶已然见底,华碧楠把玩着空杯子,挑衅般抬眸,勾起唇角,“陛下何必心急,在下既然说有保护楚宗师二魄的办法,自然不会欺骗陛下。”
踏仙君没耐心和华碧楠周璇,他一掌蓄满了灵力,劈碎了屋内那张圆木桌,茶壶内温热的水洒了华碧楠大半片衣袍。
“你!”华碧楠气急败坏,却被踏仙君直接掐住脖颈。面具下的脸变得赤红,他愈发喘不上气,双手本能地扒拉踏仙君的手腕,可惜无济于事。
“世间的神医多得是,本座警告你不要不识好歹!”说罢,他将人直接扔在地上,神色冰冷地注视着华碧楠,好似他已是死物。
“咳咳咳。”华碧楠不敢顶撞,他灵力低微,远斗不过眼前的疯子,还需智取方为上策。
“说,究竟是何法子。”
华碧楠缓缓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物,而后答道:“想要保护住楚宗师的二魄,需要两样东西。其一,乃蝶骨美人席的血,其二,乃百年难遇的冰莲。以二者入药,便可保住楚宗师的二魄不受侵害,平安诞下麟儿。”
“蝶骨美人席的血?”踏仙君嫌恶地问道,他身边的蝶骨美人席只有宋秋桐一位,要取她的血制药,未免有些恶心。
“是。不过这两件皆是稀世罕物,不知陛下是否能寻得?”
“蝶骨美人席本座有,你不必操心。至于冰莲,要去哪里才能寻得?本座立即派人去找。”
好不容易得了能护住楚晚宁二魄的法子,墨燃岂会不急?师尊的肚子日渐一日的大了起来,十月怀胎也不过转瞬即逝,若是到了生产那日,灵药尚未制好……墨燃不敢想象。
“冰莲只生长在雪山之巅,极难寻得,而且采下后半个时辰就会化作一摊水,所以一旦采下,必须立即入药,否则只会毫无效果。”
“那本座就带着你亲自去寻,一旦取下冰莲,你就马上制作灵药!”
如此罕见又难伺候的玩意,踏仙君哪里还敢假手于人,万一真化在了半路上,他跟谁讨要去。
“是,陛下。”华碧楠颔首低眉,妖冶的桃花眼里满是阴鸷疯狂,他得逞地笑了。
刚离开华碧楠屋内,踏仙君就派人将宋秋桐直接送到华碧楠那里,以便取血。
做完这些,墨燃又回到了红莲水榭,他麻利地准备好了四菜一汤,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床榻之上,楚晚宁仍盖着厚被、睡得香甜。他蜷缩成一小团,手抚在微隆的腹部,小嘴张开了条小缝,呼呼地喘着气。哭红的眼眶泛肿,鼻尖亦染上一层绯红,显得人可怜又可爱。
踏仙君心疼地摩挲着他的额头,擦干一层薄汗。他单是如此安静地看着楚晚宁,心里的烦躁不安便会少上几分。
楚晚宁好似他的瘾、他的药、他的命,一时不见,思之如狂。
……
天色大黑,楚晚宁才勉强睡醒,他睁开双眸,一眼就瞧见睡在一侧的踏仙君。未经师尊允许,墨燃不敢轻易上榻,他只得蜷着身子,双臂趴在床边浅寐。
自从有了身孕以来,楚晚宁从未见过踏仙君安眠的模样,他总是比自己睡得晚、起得早,忙着折腾自己的一日三餐和安胎药。小傻子呆呆看着踏仙君眼下的乌黑,心底泛起不忍。
他极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披着厚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白嫩的脚刚踩在鞋子上,楚晚宁就被人一整个捞起,放回了床上。
“师尊,这是要去哪里?”
踏仙君不知何时醒了,他慌乱无措地盯着楚晚宁的眼睛,紧紧搂着他的腰肢不肯松手。
“我只是想去一下厨房。”
“师尊可是饿了?本座这就去把吃的端进来,师尊在这里等着可好?”
楚晚宁裹着厚被子,乖乖点了点头,没解释自己其实只是想让他多睡会儿,替他分担一些活罢了。踏仙君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跑去厨房,以极快的速度端着晚膳回来。
又是一桌子的美食,样样都用灵力暖着,温度正好。笋尖正嫩,五花肉肥瘦相间,豆腐爽滑可口,汤汁鲜美无比。
美食霎时俘获了楚晚宁的心,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傻子,每尝一口,就餍足地眯着凤眸。
踏仙君看得满足,熟练地投喂着。最后端上一碗安胎药和几颗牛乳糖,监督着小傻宁喝个干净。
他一时晃神,若是自己去雪山之巅寻冰莲,晚宁该由谁来照顾呢?无论托付给谁,他怕是都不会放心。但雪山之巅如此冰冷之地,楚晚宁岂能跟着去?他本就怕冷,又没了灵核傍身,怕是会冻得生病。
踏仙君纠结不定,被楚晚宁敲了额头,才缓过神来。
“你刚刚在想什么?”
清澈干净的眼眸近在咫尺,粉嫩的唇瓣离他不过半个拳头的距离,踏仙君怔住,僵硬地不敢动弹,他生怕自己没忍住,直接亲上去。
真是个禽.兽!这时竟还能想到亲亲我我。
楚晚宁眼睁睁看着踏仙君红了脸,羞臊地转头,一整个愣在原地眨眨眼:怎么了?
“咳,晚宁,本座有事想与你说。”
“嗯。”楚晚宁坐回凳子上,又拿起筷子继续进食。
踏仙君简洁地说了一下冰莲的事情,说了自己的困扰之处,“所以,本座怕没人能护好师尊……”
话被打断,楚晚宁坚定地说道“那就带我一起去。”
“不行,雪山之巅那么冷,晚宁你的身子根本吃不消!”
“那我也不想独自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带我一起去叭。”楚晚宁无意识地撒了个娇,“本座,带上我叭~”
踏仙君喉结一动,色令智昏,差点直接点头,“不、不行!”啊,舌头简直打结了!
“绝对不行!!!”
阿司:来啦来啦来啦,求个心手、评论呗~
独自一人后续
#voxto,极少量ikesta shuca
接上文的《独自一人》
应小读者宝贝们的要求,来写一篇后续!
BE or HE ??谨慎阅读,做好心理准备哦⚠️
这是shoto死去的第三年。
vox自shoto死后,再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任务他不再参与,每天只是在后花园......
#voxto,极少量ikesta shuca
接上文的《独自一人》
应小读者宝贝们的要求,来写一篇后续!
BE or HE ??谨慎阅读,做好心理准备哦⚠️
这是shoto死去的第三年。
vox自shoto死后,再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任务他不再参与,每天只是在后花园看着躺在棺椁里平静沉睡着的爱人。
他不分昼夜的一瓶又一瓶的喝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是他亲手把他推开。
是他亲手杀了他。
vox喝醉后躺后花园冰凉的草地上,靠着酒精慢慢昏睡过去。梦里一遍一遍都是怀中满是血的爱人,和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他作为一个活了400年恶魔,却无法留住心爱的人。
“vox,你不能每天把自己泡在酒精里。”ike和mysta走了进来。“shoto也不希望你这样。”
“额唔…”vox刚想说话,却因为喝了太多酒感觉有些难受。他顿了顿,随即抬起头看着ike说:“是shoto和你说的吗…?”
“什…?”ike一下子被噎住了:“shoto不是在那吗?”他歪了歪头,示意shoto已经躺在棺椁里三年了。
“啊…对。shoto他…我忘了,我忘了。”vox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ike和mysta面面相觑,都轻轻叹了口气。
“vox。”三人身后响起了shu冷静的声音。ike和mysta回头一看,看见shu和luca正向vox这边走来。
“poooooog——vox!shu找到了让shoto活过来的方法!”luca随着vox大喊道。“是不是很厉害!”
“死而复生?”ike语气里满是惊讶:“让死人活过来?”
“是。”shu点点头。“这是一种古老的咒术,也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咒术。”shu拿出一张牛皮纸,牛皮纸被岁月侵蚀已经变成了土黄色,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脱落。shu轻轻的、小心的将牛皮纸摊开在众人面前,众人坐在草地上,围着上面写满了各种咒语和图案的图纸。
“看起来好复杂。”mysta已经开始感觉头疼了。
“shu,你说。你来说。这到底是什么咒术。”vox在失去shoto的三年后第一次眼睛里重新充满了希望。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的盯着shu。
“是这样。”shu垂下眼睛,向众人解释。“据说,人死后,如果对世界仍有强烈的执念,他死后的灵魂会碎落在他曾去过的地方。”
接着shu的指尖划过牛皮纸上古老的语言继续翻译道:“把灵魂碎片集齐放回宿主的身体里,宿主若是愿意回到这个世界,会给出..”shu顿了顿。“这我不知道,好像是某种回应…..然后注入大量咒力并用恶魔之血画出阵法,宿主的血液将会重新开始流动,心脏开始重新跳动。随即成为【咒人】”
“咒人?”ike发出了疑问。“只靠咒力活着的人?”
shu摇摇头。“不。咒人是指靠咒力复活的人。但是这个人不会再有来世,再死一次的话便不会再入轮回转生了。也不会再有灵魂碎片散落。但是复活后..纸上写其实和生前没什么差别。”
“那为什么大家死去都不用这个方法复活呢?”luca在一旁问道:“听起来很简单的样子。”
shu听到luca的话不禁失笑。“咒术师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庞大的家族了,而且也几乎没有人能得到恶魔的血。”随即他突然敛起笑容,看着vox说:“但是这个咒术力量很强大,我从来没有试过,也没有人记载关于实验的副作用和可能性,是非常危险的。并且…”
“并且我们都不知道shoto是否还自愿回到这个世界上,而且用血画这么复杂的阵法,就算是vox你也不一定扛得住。”ike接过shu的话,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没错。”shu点点头,感叹着ike的敏锐。
“不。不用管我。”vox看着那个棺椁说道:“shoto一定会回来的。”
“那我们就先找找看,shoto去过的地方,留下的东西。”shu看着vox说:“你可以想想。什么地方,也许会有他的灵魂。”
vox闻言走到棺椁旁,轻轻打开了那个棺椁,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沾着血迹的白衬衫。
“试试吧shu。”vox看着那件白衬衫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那是shoto生前最宝贝的东西,只因为这件白衬衫是vox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甚至连完美的包装都没有。
他却连死都攥着它。
如果这件白衬衫上都没有shoto的灵魂碎片,那就不可能再有了。
vox握紧了拳头,看着shu接过衣服开始施展探测咒力。
他求shoto还想念着这个有他的世界。
“shoto的灵魂碎片大概有百分之五十都付在了这上面。”shu探测完后,都不禁感到一丝惊讶:“就这件白衬衫,居然能让shoto这么留恋?”
“那是他第一天来这里时,我给他穿的衣服。”vox别回头,感觉眼睛痒痒的。
众人不语。
“vox,你真的是个混蛋。”ike在一旁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对不起。”vox转过身,好像变回了原来那个意气风发的恶魔,但更多的是坚定。
这次,我一定带你回家。
【一年后】
一年里,只有作为“非人”的恶魔vox、狐狸mysta、咒术师shu才能收集shoto的灵魂碎片,ike和luca负责将他们收集的付着shoto灵魂碎片的东西放到vox的后花园里,看照所需的阵法排列整齐。他们这一年停止了所有的任务,终于在冬天万物枯萎的时候,集齐了所有东西。
东西没有很多,但很杂碎。
vox看着眼前的东西心脏仿佛在抽痛。
第一次给shoto穿的白衬衫、第一次遇见shoto的那个老房子的残渣、vox送他的红绳,各个和vox一起做任务的地方的边角…..都充斥着那个让vox熟悉的气息。
那个男孩竟那样爱着自己。
vox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shu,下一步是什么?”
“我不知道,好像是一个信号…”shu看着那些零碎的东西仔细辨别着每一个变化。“可是好像没有变化…”
“不可能。”vox走上前去抓起那件衬衫。“shoto绝对会回来的。”
在vox指尖触碰到衬衫的一刹那,一阵风将衬衫吹到了空中。
那不是冬日的风。
那是他的回答。
“vox!!别发愣!!”shu在一旁顶着风对愣在原地的vox喊道:“快!!”
vox一瞬间回神,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血顺着vox的胳膊流到地上,shu趴在草地上,一笔笔画着阵法。vox流的血越来越多,他感觉有些眩晕。但他要见到shoto。
他一定要见到他的男孩。vox咬牙想着。
shu画完后,阵法上散发着强烈的紫色火焰,shu握紧自己的手腕嘴里默念着什么。无数紫色火焰向shoto奔去,一点点融入他的身体。
良久,vox家的后花园回复了诡异的平静。
ike,mysta,luca都在远处观望着。
五个人无一不期待着神迹的降临。
“shou….shoto…”良久没有动静后,vox跌跌撞撞的向shoto的棺椁走去。“不….shoto…”
众人的心皆冷了下来。
“唔…”棺椁里黏糊糊的哼唧声打破了以往的沉默。那个紫色头发的少年在众人的注视下推开棺盖坐了起来。“额唔….哇啊!!!我怎么什么都没穿!!!”他迷迷糊糊的看向自己的身体,赶紧抱住了自己。“还有,这、这是哪啊、这又是谁啊??”shoto看着自己面前脸色惨白的vox,心有些抽痛,随即又看向他手腕已经开始干涸的血迹。他注意到面前的人是沿着血迹走来的,不禁小声问:“你、你没事吧…”
他回来了。vox看着眼前的男孩淡淡一笑。
shu和vox同时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后面的luca连忙跑过去扶起shu,将他带回了房间,ike和mysta也上前扶起vox,看着shoto问:“你不认识他吗?我们呢?”
shoto摇了摇头。
ike叹了口气。原来副作用是失忆,那可有vox受的了。
但是看戏也蛮不错的。“ike和mysta交换了一个眼神。“shoto,欢迎回来。”
“啊?”shoto愣愣的看着他们。“啊….shoto?这是我的名字吗?”
“是的,你出任务出了意外,现在失忆了。”ike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扯了起来。“我叫ike,他是mysta。”
“啊…是这样啊。”shoto听完后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但能先给我找件衣服吗….?我好像什么都没穿…”
“啊,不给。”mysta吐了吐舌头。“谁叫你把小爷忘了。”随机他强行拉着扛着vox的ike往回走。“你的房间是三楼左转最里面那间。你就光着去吧,里面有衣服,没人看你。”
随即二人留下一脸震惊的shoto离去了。
但是这种感觉和他互损的感觉好熟悉。shoto不自觉抓了抓心口。
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些什么呢?
vox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shoto的身影,他看着床前围着的四个人,唯独没有看到shoto的身影。
“shou…shoto呢??”他猛地坐起,撞上了luca的脑门,两人不约而同的哎呦了一声。
“他醒了,在房间。”shu揉了揉luca的头发。shu也刚醒没多久,看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是vox,这个咒术有个副作用。”他抬眼看了看vox,小心翼翼的说:“shoto他……他把我们都忘了。”
vox愣了一下,眸子里的光暗了些许,随机抬起头又对着shu笑了起来。
大家都一愣。
“vox…”luca晃了晃vox的肩膀。“vox你还清醒吗,你没疯吧pog。”
“没有,luca。”他看着shu说:“谢谢你shu,他回来就好。”
vox没有办法保证shoto会重新爱上他。但是恶魔总是贪心的,他依然希望自己能重新拥有那个曾经紫色眼眸满满都是爱意的少年。就算没有来世了又能如何呢?vox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恶魔可以永生,只要被他烙上印记,便和他一样,可以与天地日月同寿。
荆棘在vox心中肆意生长。不记得也好。vox垂下眸子。那他就不会记得自己做过的那些蠢事了。
谁都没有办法将他从自己手里夺走。vox这样想。他抬起头看着众人,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问道:“shoto呢?”
“就在shoto原来住的那个屋子。”mysta回答道。“我觉得让他回到自己的小屋也许能让他想起什么。”
“难得你靠谱一次。”vox走出房间,向着shoto的房间走去,身后传来了mytsa的大喊:
“vox,you mother fxxxxxker!”
shoto可能是因为沉睡四年刚醒过来,仿佛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他看着房间内自己与vox的合照,心脏止不住的疼。他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小心翼翼的看着旁边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男人。他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vox,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vox走进来的时候,看见shoto正擦着眼泪,他心底一禁,连忙抓住shoto的胳膊问道:“shoto?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shoto看着面前这个之前倒下的男人,和照片中的脸庞重合,他伸出手摸了摸vox的脸颊,随即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抱、抱歉!”shoto急忙缩回手,侧过脸小声的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这个房间里有很多我们的合照,但是我却一点也不记得你了。”
vox也对shoto的行为略微感到了震惊,但震惊之余眼角和嘴角不禁都微微上扬,对着shoto浅浅的笑了起来。“shoto,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shoto抓着来到房间后换上的黑色毛衣,垂着脑袋摇了摇头。“ike说我出任务时候出了意外失忆了…对不起…”
vox看着shoto像小狗一样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把他抱在了怀里。“我是vox。vox akuma。你的……”他顿了顿,随即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shoto,轻轻咬了咬嘴唇。算了,管他呢。vox想道“你是我的爱人。”
“那你对我好吗?”shoto红着小脸,抬脸看着面前的男人。“为什么我看到你 ,心脏会那么疼,会那么想哭呢?”
vox听怀里的人软软糯糯的询问,不禁再次红了眼圈。
他的确对他很恶劣。vox闭上了眼睛。他甚至没有想到,shoto对他的心痛和失望已经成为了心中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
shoto,你之前看着我的时候,到底有多痛苦?vox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抽一抽的疼。
我现在的疼痛,可曾赶上你之前的万分之一?
vox的眼泪不自觉的从脸颊上滑落。
“你、你别哭。”shoto见状忙挣脱开vox的怀抱。伸出手用袖子试图去擦vox的眼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不,不。”vox拉住了shoto的手,将他在一次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好。”shoto在vox怀里,感觉到了莫名的心安。他也将胳膊环上vox的脖子,轻轻的蹭了蹭vox的脖颈。
“你一定不要再离开我了。”vox像是确认似的,轻轻的说道。
“好。”
“shoto,你刚醒没多久,现在能出任务吗?”shu有些担忧的看着会议桌前的shoto。
“是啊是啊!”luca也在一旁附和道:“shoto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啊,我可以把我珍藏的品客薯片给你吃!芝士奶酪味超级poooooog的!”
“谢谢luca!”shoto笑着看着面前金色头发如同小太阳一样的人。“但是,我很想出任务,而且vox不是也去吗?”他紫色的眸子里像闪着星星一样看着vox。
ike、mysta、shu不约而同都对着vox翻了个白眼。
“啊哈哈哈…”vox心虚的干笑了几声。自从他骗shoto说他是自己的爱人被他们知道后,他们便开始了对vox这种行为的无限的谴责。“是,我也去。”
“那我也去!”shoto笑着说。“我肯定会帮上忙的!”
“那好吧。”shu叹了口气。“那下午我们一起去,你快回去准备一下。”
shoto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确认shoto离开后,ike看着vox说:“你这样,迟早有一天会露馅的。”
“他还会恢复记忆吗?”vox垂下眸子,问道。
“我不知道。”shu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但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骗他。一个谎言是需要用一百个谎言弥补的。”
“我知道。”vox看向门外。“但我不想再失去他了。我没做好面对告诉他真相的准备。”
“可……”ike还想再说,却被vox打断了。
“就先这样吧。我也得陪他准备一下,这毕竟是他醒来后第一次出任务,我不想出意外。”vox走出了会议室。
shoto。
我又一次骗了你。
求你原谅我。
“xx发现三人。”ike用通讯设备报告着现场的情况,mysta在旁边负责保护ike,shu则用咒术设置结界,作为后援狙击。luca从正面突入,shoto跟着vox从B点绕进。
一切配合都是那么天衣无缝,就像几年前做任务那样流畅。
shoto和vox一路上都没怎么遇到过人,就算遇见了,也被他们干净利落的解决了。shoto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慢慢好像找回了肌肉记忆,逐渐变的得心应手起来。血液在他面前飞溅,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了一个着火的房子,他顿了一下,vox上前抬手抹了正要冲到shoto旁边的人的脖子。
“Daring,不要愣神。”vox俯下身,对着shoto耳边吹了口气。“不然是很容易死于非命的哦。”
shoto感觉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心底涌起,他摇了摇头,看着vox露出了甜甜的笑容。“yes,sir。”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走到结界深处,他们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一个人。
shoto愣住了。轮椅上的人也愣住了。轮椅上的男人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突然,轮椅上的人像是放弃了似的,开始大笑。
“shot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还没死!!”他睁大了眼睛,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他扶着轮椅,好像想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似的。“四年前,我明明看见匕首都插在你的胸口了!你居然还能不死!”
这个人好熟悉。shoto开始晕眩,感觉耳边一切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shoto?”vox看着身旁的人突然捂着头跪倒了下去。“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shoto?shoto!!”
轮椅上的人看着shoto的模样,仿佛明白了什么,低语道:“失忆了啊…”随即他又大声笑起来。“原来你不记得你是谁了啊!哈哈哈哈哈!”
醒醒…你还在出任务…shoto捂着他疼的像是要炸开的脑袋。看着面前坐在轮椅上有些模糊的身影。耳边还响着vox若隐若现的声音。
【vox,我爱你】
【开什么玩笑】
内心深处的某处开始决堤。
“vox,你们遇到的就是boss!他四年前参与过那场屠杀!他当时逃走了!”耳机里突然传来ike的嘶吼。“不要让他和shoto交流!快杀了他!mysta!我们也进去支援,敌方所有人都回中心去找vox和shoto了!luca!shu!向中心集合!!快!!”
晚了。vox心中预感到有什么要碎裂了。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抬起手中的刀,直直冲向轮椅上的人。
“shoto!!!原来是你!!!居然是你!!”轮椅上的人仿佛早就放弃的样子,继续嘶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可是vox手下的狗!你以为——”
话音未落,vox便手起刀落,砍下了那人的头颅。
“boom!!!”
随着更多人往中央赶来,交火也更加严重。子弹穿过四周的油桶,将油桶点燃,在他们周边炸开。
火光。血迹。火拼。
一切都在shoto眼前重合。
“啊啊啊啊啊啊!!!!!”shoto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敌人基本都被歼灭,shu、luca、ike、mysta也赶到了中央地带。他们看着地上痛苦的shoto和一旁手足无措的vox,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是太晚了。
【vox。】【vox!】【vox?】【vox~】……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shoto,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任务?】
【我爱上你了vox】
【开什么玩笑】
shoto都想起来了。
紫色眼眸里映着火光,将星星渐渐吞噬。他拿起手中的刀。冲向了仅存的几个人。
火焰在空中飞舞,献血在空中挥洒,shoto像是在火光里跳舞,一刀一刀将自己的怒意发泄在敌人身上,又好像狠狠的捅进他自己心里。
我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他凭什么这么戏耍自己?
身后的五人看着将近疯狂的shoto,移开了眼睛。他们知道,shoto这次是真的回来了。带着曾经的记忆一起。
良久,shoto从火光中走出,手里依旧拿着匕首。诺大的结界里,除了shoto身后火花的噼啪声,只有死亡一般的沉默。
shoto对着vox举起了刀。
“你把我当什么。”shoto看着vox,一步步向他靠近。“可以随时扔掉的玩物吗?”他咬了咬牙,向vox大吼道:“当初既然那么说!为什么又要煞费苦心做这一切!你骗我,你又骗我!你到底要骗我多少次!”shoto顿了顿,随机带了些哭腔,红着眼眶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vox看着眼前的人,仿佛也看见了那天躺在自己怀里那具冰凉的尸体。“shoto。”他一步步向前走去,直到自己的咽喉顶上了shoto锋利的刀尖。“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可以让你杀了我。”
vox闭上了眼睛。继续往前走。锋利的刀尖抵上他的咽喉,有血珠滚落了下来。
这是他的赎罪。
shoto举着匕首的手在看见vox继续往前走的动作时,猛的向后撤,下意识将刀扔在了地上。shoto看着vox睁开眼睛看着他,不禁怒吼起来:“vox akuma!”
“你舍不得。”vox淡淡一笑,继续向前走去。“你还爱我,对吗?”
“开什么玩笑。”shoto怒视着vox,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vox继续向shoto走去。“我没有开玩笑。”
shoto想起之前vox说的话,不禁冷笑:“你之前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vox在shoto面前停下,垂下头,将额头靠在shoto肩上。良久,他像是哭了一般,哑着嗓子说:
“对不起。shoto”
“什么?”shoto一愣。他没有推开vox。
“对不起。”
“你死去的四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盼望着你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vox嗓子愈发沙哑,shoto也感觉到自己肩头一些湿润。他从没见过vox这样脆弱的一面。
“当矛盾、纠结和爱同时出现在我身上,我选择了逃避。我开始害怕自己不是真的爱你。”vox抓住了shoto的胳膊。“直到…直到你离开。”
“直到这个家没有了你生活的气息。直到我看着你在我怀里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vox开始抽泣起来。“我第一次感觉活着的一切都没了意义。你以为是我给你了家,你以为你一直是独自一人。”vox吸了一口气。“可是不是。其实我才是那个需要你的人。我才是孤身一人。”
“同情一下我这个老恶魔吧。不论你要我道几次歉,不论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别再离开我。只要你留在身边。”
shoto听完vox的话,脸颊有些发烫。他一直默默的在vox背后看着他,就仿佛他是自己的月亮。可是他知道月亮永远不会来到地上眷顾他。他一直望着,一直望着。可最后却融在了月光里。但如今,月亮竟然真的来到了他身边。
他能相信月亮是可以拥有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shoto侧过脸,小声问。
vox抬起头,粉金色的眸子闪动着流光,手中闪烁着红色的火焰。他牵起了shoto的手。“我愿意将我独一无二的印记留给你。愿意和你分享寿命,一同度过以后每一个彼此在身边的岁月。”
红色的火焰在shoto的手腕流动。
“求你,shoto。”vox温柔的看着shoto。“答应我。”
shoto一向不能拒绝vox的请求。
他总是沦陷在他粉金色的眼眸里,沦陷在映照他的月光中。
“如果你再把我弄丢了,我就永远不会回来。”
“我永远不会再把你弄丢了。”vox将shoto紧紧的搂在怀里。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shoto的手腕上,一个红紫相间的印记逐渐形成。
那是他们独一无二的见证。
【vox家后院 】
“shoto?my babe,where are you?”vox站在树下,四处张望着的。
树上的叶子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shoto张开双臂,从树上跃下。“hey!look at me!”
vox转过身,将人接在怀里。
“I will,of course,forever.”
shoto趴在vox的怀里,两个人在树下笑着聊着些什么。树上的花迎着春风盛开。
全世界都在祝他们。
「像刚认识那时候我给你笨拙的编故事那样,你也来为我谱写以后的故事吧。」——vox
「月亮会越来越明亮,春天也将近。鲜花也会盛开。但,这只是我们一起的第一个春天罢了。」——shoto
以后会有很多个故事。
以后会有很多个春天。
独自一人
内含voxto ikesta voxtoB E。咱爹追妻火葬场了
可能是有些ooc在的,致歉。
vox、shu、luca、ike在出完任务后在乱巷里收拾着残局,天还淅淅沥沥下着雨,望着一地的血水和巷子尽头木房的火光,ike皱了皱眉,低声咒骂了一句。
“麻烦。这帮残渣居然住在这么恶心的地方。”
“pooog——居然还有老鼠!!味道也好难闻!!”luca的...
内含voxto ikesta voxtoB E。咱爹追妻火葬场了
可能是有些ooc在的,致歉。
vox、shu、luca、ike在出完任务后在乱巷里收拾着残局,天还淅淅沥沥下着雨,望着一地的血水和巷子尽头木房的火光,ike皱了皱眉,低声咒骂了一句。
“麻烦。这帮残渣居然住在这么恶心的地方。”
“pooog——居然还有老鼠!!味道也好难闻!!”luca的脸上和前襟还有未擦去的血迹,但此刻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捏着鼻子站在肮脏的小巷里清理将尸体一点点拖进小巷尽头扔进闪烁着火光的房子里。
“哎呀呀,麻烦我亲爱的小饼干了。”vox这样说着,手不老实的想环上ike的腰,ike无情的一把拍掉并摸向了腿上挂着的短剑。
“好好、别冲动,我不动就是——”vox话还没说完,巷子里的那堆箱子下面便发出了细微的被挪动的声音。
“有人。”shu点燃了指尖的紫色火焰,四人立刻一步步向那堆箱子靠近。
vox一脚踢开了那堆箱子,甚至都不想低头去看,用一种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居然能躲到现在?”
可箱子下面却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眼前小小的人明显是躲在箱子下面见证了这场屠杀,他被发现后紧张的跑到一边,连滚带爬的捡起了地上一把还没来得及收拾掉的匕首,他乱七八糟的深紫色头发和身上破旧肮脏的衣服包裹着他瘦小的身体足以证明——
他只是一个流浪的孩子,只是今天出来找吃的的时候碰巧见证了这血腥的一幕。
真是不走幸。shu心里这样想。
这个孩子紧紧的握着手里唯一的武器,用一双如同宝石般的紫眸死死的盯着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面前的血光和火光,像狗狗一样的小尖牙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四人。
“怎么办呢?”shu指尖还留存着施过咒术的紫火。他有点不忍杀掉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可爱但是现在因为恐惧浑身颤抖的小孩。可是放过他会暴露他们的。
“要不还是杀掉吧。一个流浪的孩子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的。”ike回眸淡淡的说,可眸子里却带着寒光。
“NONONO”vox笑了笑,明显对眼前的人很感兴趣。“我看他还蛮有趣的,居然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去捡剑啊,甜心咱们把他带走怎么样?”
ike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说就和luca回到了车上。
远处警车的声音响起了,shu收回了指尖的紫光。“要快点决定。不然等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vox抽出了腰间的武士剑,看着面前的人的眼睛逐渐变成了红色。
“你….你们是什么…..是怪物吗…..”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看到这一幕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没错。”vox说这把刀刃一转,用刀背把眼前的人敲晕,拎了起来。
“我们就是怪物。”
“唔…..”那个孩子睁开眼睛,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着身旁古典却又富丽堂皇的装饰揉了揉眼睛。在一瞬间,那个血夜的记忆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他必须逃跑,必须离开这里。
他甚至没注意到身上的衣服被人换成了一件大了一大截的白衬衫,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闻声,一个黑红发色相见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地上吃痛的小男孩,轻声笑了起来。
“昨天不还很勇敢吗?”是一个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一个好像可以将人的心魄都吸走的声音。“小孩?”最后的两个字,他故意带上了戏虐的语调。
地上的人听到这个语气顾不得疼痛,从地上弹了起来,冲面前的人大喊道:“我有名字!!”可抬头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面前的人不仅声音可以动人心魄,相貌也极其英俊,尤其是对上他那双金色的眼睛,他后退了一步,感觉整个人都被彻底看穿。
“哦?那你叫什么?”vox眯起了眼睛,浅笑着看着他。
“我、我叫shoto。”shoto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可刚出口他就又后悔了。他发现他好像无法拒绝面前的人,一定是因为他有什么魔力。
vox看着眼前紧张的小人活像个炸了毛的小狗,竟然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他才弯下腰,贴近眼前的人,微微笑着问:“shoto。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shoto闻言,用他那双紫色的眼睛单纯的看着vox,微微歪头说:“那你们是不是就不会杀了我?”
vox听完又开始笑了起来。“oh my boy,我们不是滥杀无辜的恶魔。但是作为代价,你以后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我要监督你。”
“可是你就是恶魔。”shoto小声附和了一句。
vox好像没听见一样站起身,走到门外,从门后拎出来另一个和shoto看起来差不多大的男孩,这个男孩头上还有一动一动的小狐狸耳朵。
“偷听可不是好习惯。”vox笑着,但是却粗暴的把他仍在shoto旁边。“你俩现在这待着吧,既然你能在我门外偷听,说明我的甜心也来了吧?我要去找我的宝贝ike了。”随即他走到门边,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shoto说“没错,我,就是恶魔,voxakuma。这里的主人。”
随即他就消失在了门外。
shoto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自己一夜之间从人类流浪的小孩混进了….怪物堆里,但也感觉不错,有个不会淋雨的棚子,暖和的窝,也不用跑出去找吃的挨揍。
坐在旁边的小狐狸有一双灵动的眼眸,他看着shoto说:“你是谁?我从来没在vox家没见过你,我叫mysta,你呢?”
“shoto”
“真是高冷,一点也不好玩。”他撇撇嘴,站起身。“要不是他们要商量下次行动,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你经常来吗?还有,是什么行动啊?”shoto也站起身,看着眼前的mysta。
“我可不经常来,我是ike家养的小狐狸,我是跟着ike来的。”mysta拉住shoto的手腕。“你想知道是什么任务,咱们去偷听不就好了。”
shoto被不由分说的拖到会议室门前,mysta偷偷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他指着一个同样紫色头发但有一缕黄色漂染的人说:“这是shu,他是一个咒术师,很厉害,你不要惹他生气。”随即他指着一个金黄色头发在会议室里大喊poooog的男子说:“这是luca,你一定会很喜欢他的!”随机他指着一个蓝色头发待着金色眼镜的男人说:“这就是我的ike!”提到ike,小狐狸眼睛里闪着光芒。“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随即他又指向最后一个座位。
“这个是——”
可那个座位上已经没有人了。
“这个是voxakuma。”一个磁性的声音从他们头上发出。“你们可真是不乖。shoto?”
mysta被吓了一大跳,直接冲进门扑进了ike的怀里。
shoto看着比他高大的男人还是不免有些害怕。“I’m sorry…. I don’t mean to….”他不敢看面前的人,生怕被他扔出去。他虽然有些抗拒vox,但是vox依旧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愿意给他一个家的人。
“嗯哼。”那人不可置信的没有打骂他,还把他拎了起来,回到座位上把他放到了自己腿上。他沉默了一会,突然笑着看着shoto说:“shoto,你想跟着我们一起做任务吗?”
“?你发什么疯,他才多大。”ike拍着怀里的mysta不可置信的看着vox。
“我的甜心,我可不想shoto像mysta那样。”随即还嘲讽的看了看mysta。
“我怎么了?既然这样!我也要出任务!”vox的话立刻引起了mysta的不满。“看看我和shoto谁更厉害!”
还没等ike反驳,vox便戏虐的说道:“OK,fine,let’s see it 。”
如果眼神能杀人,vox早已经被ike千刀万剐。
就这样,shoto在vox身边陪伴了一年又一年,不管是出任务,还是生活起居。shoto也从当年小心翼翼的男孩,长成了几乎可以和vox并肩的男人。
可是有一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次的任务非常简单,所以干脆交给了shoto和mysta两个人。在结束任务后,mysta主动约shoto去酒吧喝酒。
“你平常可从来不约我。”shoto挑了挑眉。“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这个臭狐狸?”
mysta在吧台前,要了杯度数最高的酒。他们因为任务几乎不怎么碰酒精,所以狐狸喝了一杯,就已经面红耳赤醉的不省人事。他抱着shoto的胳膊说:“shoto,我发现,我对ike不纯洁。”
“哈?”shoto手里的酒杯一紧。“不纯洁?”
狐狸点点头,继续缠着shoto的胳膊。“我和他在一起出任务和生活的时候,ike夸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总希望ike永远属于我。”
“shoto,我好像爱上ike了。可我不敢说,我怕ike不喜欢我。”
“你不清醒了mysta。”
“我很清醒。”
“你不清醒了mysta。”
“可我说的是真的。”
“…….我先送你回家。”
“shoto,你不也爱上vox了嘛?”
shoto一震。
他知道,他拿起旁边的酒杯猛灌了一口酒,就好像要麻痹自己一样。但是他没想到明显到mysta都看出来了,那vox是不是也看出来了?他们是不是都看出来了?
他说mysta不清醒了,可其实他是在说自己。他们好像都不清醒了。
他跌跌撞撞的把mysta带回了ike家,ike在门外看到不省人事的小狐狸一把抱起了他,浅笑着对shoto道谢并说下次再去谢他,便匆匆忙忙抱着怀里的狐狸进了家门,shoto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ike嘴里咒骂着在怀里酒臭味十足的狐狸眼里却流露着心疼和着急,那时候shoto就知道。
mysta很清醒,因为ike也同样离不开他。
那真的不清醒的是谁呢?
shoto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他第一次没有进门跟坐在客厅品尝红酒的vox打招呼就上了楼。
“ike~我的小甜心~你在干嘛呢~”vox刚开始还没注意到进门来的shoto,还忙着调戏那边忙着给mysta煮醒酒汤的ike。
“我以为是任务的事情才接你的电话,我现在很忙没空理你。”ike说完直接挂断了手机。
直到挂断了电话,vox还依依不舍的捧着手机。“真是无情啊我的小甜心饼干~”随即他才抬头看见已经在往上走的shoto
这小家伙,走路越来越轻了。他站起身,眯起了那双极具魅惑性的眼睛。“my boy,为什么进门都不和我打招呼?”
回答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vox不免有些生气。刚刚在ike那里碰壁,但他以为shoto是绝对不会冷落他的。小狗一样真挚可爱热情的爱,他从来没失去过。
vox上楼打开了shoto的房门,撩了撩头发。“shoto——”他还没等说完,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哈?居然学会喝酒了啊。”他把趴在床上的shoto翻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人那张可爱的脸笑了笑。“真像只可爱的小狗狗。”
shoto不省人事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vox,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他坐了起来,第一次直视着vox拍开了他的手。
“我不是你的狗。”
“哈?”第一次被shoto拍开的vox有些震惊,但也没有很介意,shoto喝醉了耍个脾气也正常。但下一句却直击恶魔的心脏。
“我爱上你了vox。”他突然用双手捧住vox的脸,淡淡一笑。“voxakuma。”
vox脸上的震惊逐渐转为了冷漠。
“开什么玩笑。”
他甩下来这句话,就离开了shoto的房间。他站在门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又重复了一句:“开什么玩笑。”
第二天早上shoto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刚下楼想去找vox解释一下,会议室的门还敞着一丝缝隙,他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shoto昨晚和我说他喜欢我。”vox说道。
“想到了。”shu点点头。
“pooooog!shu你好厉害!你怎么想到的!”luca兴奋的大喊起来。
“然后呢?”ike问。
“什么然后呢?我心里当然只有ike你一个啦~你要不要嫁给我啊?”vox一脸戏谑的看着ike笑。
“开什么玩笑。”ike摁下了一旁准备冲上去的mysta。“mysta不你这个老恶魔好一百倍。”
“哼,你看吧,死恶魔,你还是回去找你的shoto去吧。”听到ike这么说,旁边的mysta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啊~~你这么说我可会伤心的~可我只想要ike,怎么办呀mysta?”vox假装伤感的看着对面的ike和mysta。
“vox,你别说了。”shu透过门缝看见了门外的影子,小声提醒着vox。
vox以为shu是怕mysta吃醋,耸了耸肩说:“怎么嘛,喜欢还不让说嘛。”
shoto站在门外,感觉心脏碎成了几瓣。几乎痛的喘不上气来。
他早就学会了走路小声不让人发现,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站在门后偷听立刻被发现的小男孩了。
会议室内的人顺着shu的目光,都很快的发现了门外的shoto。
vox愣在了原地。
shoto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什么也没说,反正他们只是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没看见自己的脸。
原来几年来生活上的的关怀照料,任务上的亲密合作,他们从来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
vox,你有没有一瞬间对我心动?
shoto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屋子,迅速收拾好了行李。
他只带了一个包,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其实一直都是流浪的,只不过短暂的拥有了一个家,他就天真的以为这个家是为他打造的。这种感情他一直压抑在心底,直到爆发,知道听到了这些话。
他没什么好带走的,他没带走任何一件多余的衣服,只带走了当初从vox的床上醒来,那件对他来说早就已经小了的,但对刚来的小shoto大得不成样子的白衬衫。他全身上下都是vox给的,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裤子上别着的匕首,背上背的包,包里一件没用的白衬衫,和自己出任务挣来的钱。
他不想带走任何多余的东西,甚至连他和vox的合照或者vox送他的红色手绳也没带走。那个手绳曾经是刻在shoto心里最珍贵的东西。
外面开始下雨了,shoto奔走在雨里分不清脸上这是泪水还是雨水,他红着眼睛,突然想起,他第一次遇见vox,也是个雨天。
蛮不错的。他心想。
离开也是个雨天。
众人坐在会议室,都看着阴着脸的vox。以shoto的单纯直率,是绝对听不出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那孩子回房间里竟然出奇的安静。
“我以为他会发泄一下的”mysta开口说:“我上去看看。”
ike和shu点点头,看着一旁依旧阴着脸的vox。
“你到底怎么想的?”ike等mysta走后率先开口。“不喜欢就解释清楚,shoto毕竟是个活人,不管多可爱,他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任你消耗的真的小狗。”
“…..”沉默了半晌,vox皱着眉说:“我不知道。”
“哈?”ike发出了质疑“这么多年相处你说你不知道?”
“我就是习惯了他在我身边了。”vox叹气“一起吃饭在一起出任务一起互道早安晚安一起窝在一起….”vox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抬头看着三人说:“不该让他听到这些,我不该这么说的,是吗?”
“我也上去看看他。”vox站起身。
“vox、ike”vox刚站起身,就看见了气喘吁吁的小狐狸从楼上跑下来。“shoto走了。”
shu和ike互相看了眼对方,然后迅速看了眼vox。
vox的心脏产生的剧烈疼痛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比shoto需要自己还要需要他。
shoto站在那个初次遇见vox的小巷里,看着那个早已经被火洗劫一空,日后风吹日晒已经几乎看不清原来模样的房子,坐在他前面,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来临。
“shoto。”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在小巷里,随着一群人的出现,那个人站到了shoto面前。“不愧是vox的手下,胆子真是不小啊,自己一个人就敢把我们约到这个地方。不过你这个地方约的也太不雅观了吧~我以为作为他的手下会约个高档餐厅什么的呢。”
虽然是戏谑的语气调侃着shoto,但是说完后这个男人侧过头对身边的人说“小心有诈,注意警惕。”
半晌,shoto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他突然开始大笑。
这是下次任务的对象。
这个任务本来应该是大家一起出动的。制定周密的计划,制定明确的分工,一举歼灭,像之前很多次一样。
但是这次shoto自己毫无声息的约了他们,看这阵仗,估计对方以为是他们都来了吧。
“不必担心。”shoto在雨中带上了兜帽,从包里拿出了那件小了的白衬衫系在腰上,将包扔在一边,用脚踹开,拔出了腿上别着的的匕首。“这里只有我。”
因为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shoto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上的匕首早就钝的不成样子了。
他拎着之前还在嘲讽他的男人的脑袋,喘着粗气。他杀了很多人,可是杀了再多的人,也还是有很多人还在等着他。
他还真是看得起他,居然带了这么多人来。
他扔掉手里的脑袋,也扔掉手里的匕首。他也到极限了,就算他再怎么灵活再怎么迅速再怎么敏捷,可他终究是一个人。
shoto的腿上也有着对方匕首的痕迹。他也到极限了。
他捡起了地上死去的那些人的掉落匕首。他紧紧握着匕首。紫色的眼睛好像吐着火,看着面前想上前又有些被他吓到的人。
shoto知道自己今天走不出这个巷子了。其实他很多年前,就应该死在这个巷子里了。当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捡起了地上的剑,剑指着对面的人,遇见了vox。
一切的一切,在shoto面前重合了起来。
对面的人冲过来了。
shoto放下了手里的剑。
这次,他不想走出去了。
“shoto!!”巷子尽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熟悉的声音,却是不熟悉的语气。
是那样急切和痛苦。
shoto胸口插着匕首,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vox、shu、luca、mysta、ike无一不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地上成堆的尸体,和跪在地上不断往外涌血的shoto。
shu、luca、ike迅速解决了剩下的那群人,他们看着地上呼吸已经虚弱的shoto。
他们猜shoto会来这里。这个小孩一直那么好猜,只要是以前和vox有关系的,他都会去看看,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遇见vox的地方。
vox让shoto躺在自己怀里,他看着生命正在流逝的shoto。“shoto,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动人心魄,但是又饱含着怒意和自责。
shoto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他的目光从vox身上移开,将手伸向了mysta。mysta立刻会意,抓住了shoto的手。
mysta已经叫泪水淹没了,虽然他和shoto日常嫌弃,但shoto在他这里同样很重要。
shoto又看向了ike。ike会意,蹲到了shoto身边。
“你们、你们…..”shoto已经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们…”
“我知道,mysta和我说了,我也爱mysta,你放心。”ike揉了揉mysta的头,对着shoto说。
不愧是ike,一下子就能猜到我什么意思。shoto笑了。
mysta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你在笑什么啊!!你别笑了!!!”
shoto又看向了vox。
vox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这是shoto第一次在恶魔眼里看见泪水。
“shoto….我不是…..我其实…..”vox哑着嗓子,对着怀里马上就要消散了的人支支吾吾的说。
不,vox,你快抓住他。再不抓住他他就要消失了。
快抓住他vox。
shoto摇了摇头。他看着vox只是看着。
shoto看着他的家。
都不重要了。
“mysta….ike….记得带着我的份幸福下去。”
“求你们了。”
这是shoto的最后一句话。
vox的后花园,有一个透明的棺材。
vox的后花园,还有数不清的空红酒瓶。
“shoto。”vox对着棺椁举杯。
“对不起。”
“你不是孤身一人。”
“我才是。”
恭喜您通关副本《流浪马戏团》
恭喜您达成ture end
《流浪马戏团怪物书》收集程度100%,解锁奖励
说明:
一张卷边的照片,似乎受过水浸又烘干多次,变得泛黄易碎。看上去主人经常把它随身携带。
照片正中央的一个男人表情迷茫的被一个女人夹在肩膀下,她的另一只手搭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而那人正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的跟着女人左右摇晃,不知道在高唱什么歌曲。
在他们的旁边有个带着头戴式耳机的男大学生,耳机上的图案很像一只正在大笑的猴子,就像他的主人一样。男大学生扒着边上一个明显比他壮过一圈的男人的肩膀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放声大笑,手上的酒杯昂着高过头顶,暗紫的酒液似乎下一刻就要倾泻而下倒在边上一个穿着考...
恭喜您达成ture end
《流浪马戏团怪物书》收集程度100%,解锁奖励
说明:
一张卷边的照片,似乎受过水浸又烘干多次,变得泛黄易碎。看上去主人经常把它随身携带。
照片正中央的一个男人表情迷茫的被一个女人夹在肩膀下,她的另一只手搭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而那人正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的跟着女人左右摇晃,不知道在高唱什么歌曲。
在他们的旁边有个带着头戴式耳机的男大学生,耳机上的图案很像一只正在大笑的猴子,就像他的主人一样。男大学生扒着边上一个明显比他壮过一圈的男人的肩膀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放声大笑,手上的酒杯昂着高过头顶,暗紫的酒液似乎下一刻就要倾泻而下倒在边上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身上。那男人扶着金丝眼镜,不动声色的往边上侧了侧身子,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一幕,但嘴角似乎又攀上浅浅笑意。
露台的最末梢,有一个男孩缩在那似乎刻意远离人群,但又被拍摄者包进镜头范围内,他一只手正推着粗框眼镜,眼里闪着光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开,似乎也在哼唱他的朋友们正在高歌的曲子。
相片正下方用圆珠笔写下了属于小孩的略有些歪歪扭扭但又意外方正的文字:“全家福”
————————
相片翻转,另一面的墨迹比前一面要崭新许多,似乎那些水渍完全没有粘上过画面,颜色也比另一面更加鲜艳。
正中央的男人眸间带笑,脖子上正抵着一柄重剑,但他不躲不闪,好整以暇的看着重剑的主人在一柄绿色的枪口下冷汗直流,枪的主人正在取下带血的面具,露出来的半张脸上勾画着疯狂的笑脸,满面的油彩和鲜红的面具相映成衬,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凶神恶煞。
男大学生高举着右手忘情的就要向对面的人劈下去,似乎要打飞他伪善的金边眼镜或者是抠出他的眼珠。他的右手手指不正常的黑瘦细长,几乎要到正常人类的几倍,他的嘴巴大张着,似乎在发“ai”的音。对面的人西装破了几个口子漏出里面暗红的绷带,蹙这眉头闪避攻击但并没有动作,眼睛紧盯着重剑下的“亡命徒”,似乎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黑框男孩的喉咙被抓开,不知道是被什么异物或者是爪子扯开了一个那么大的口子,一只鹦鹉正焦急的围着他打转,试图挽留黄泉路上的生灵。
而拍摄者似乎没有帮助任何一方的想法,只是漠然的记录着这一切,或许争斗结局对她压根没有意义。
(品质不明,系统无法判定)
(系统崩溃中——)
机械提示音下,你似乎看见固定不动的相片里,那个“亡命徒”动了动,向画框外的你,眨了眨眼睛。
当代邪神迫害陆驿站的新套路
时隔一年,补了一个一切的一切都结束后的彩蛋
*激情短(不太短)打,1.1w,
*复健产物,下一次写文大概是高考后
*略微流浪马戏团和正十字审判军群像
*文笔渣渣渣,人物重度oooc,慎入
一.
陆驿站最近十分焦虑,起因是他终于把他和方点婚礼的日子给定下来了。
而他的焦虑导致的最直观表现就是整个人的唠叨属性超级加倍,自己对婚礼细节逐渐变得吹毛求疵的焦头烂额。
“老陆,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头啦,就只是结个婚而已嘛!”
家中的电视开着,放着一部兆木驰主演的,今年大爆的电视剧。方点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个苹果,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陆驿站忙东忙西。她...
时隔一年,补了一个一切的一切都结束后的彩蛋
*激情短(不太短)打,1.1w,
*复健产物,下一次写文大概是高考后
*略微流浪马戏团和正十字审判军群像
*文笔渣渣渣,人物重度oooc,慎入
一.
陆驿站最近十分焦虑,起因是他终于把他和方点婚礼的日子给定下来了。
而他的焦虑导致的最直观表现就是整个人的唠叨属性超级加倍,自己对婚礼细节逐渐变得吹毛求疵的焦头烂额。
“老陆,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头啦,就只是结个婚而已嘛!”
家中的电视开着,放着一部兆木驰主演的,今年大爆的电视剧。方点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个苹果,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陆驿站忙东忙西。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再说了,要是会出事的话你现在紧张也没用啊。”
“呸呸呸,你怎么还带诅咒自己婚礼的呢,”陆驿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拿走方点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又塞回到她手上,“我也没有太紧张啊,就是注意了一下细节而已。”
“是啊点姐,他一点儿都不紧张,也不过就是今天一早起来就给我打了二十几个电话叫我务必过来看你俩秀恩爱呢,”白柳斜倚着墙拍了拍手,一副恹恹的样子显然是没怎么睡醒,“我说陆驿站,你这一大早的折腾我,是不是应该多请我吃几餐火锅?”
旁边陪着白柳来的牧四诚身为一个要赶早八的大学生倒是没有白柳这么困,不过由于他自己也没什么关于结婚或者准备婚礼的经验,纯纯只是来当白柳的交通工具的。刚才一直在看电视,这会儿听见火锅倒是回过神来了:“今天吃火锅吗?那等会儿还叫他们来吗?”
“叫吧……佳仪这会儿应该在上课,你先给木柯打个电话叫他买点儿大家爱吃的,然后再叫唐二打下班的时候顺便把佳仪接过来。”白柳摩挲着下巴对牧四诚说。
“那行,那我先去……”
“我说白柳我明明是叫你作为娘家人过来策划婚礼的,怎么就成了过来看我和点姐秀恩爱了?”陆驿站抓狂的声音打断了牧四诚的话。
“你少在你点姐面前颠倒是非。还有,说着婚礼呢,你怎么突然又开始想着火锅了啊?之前叫你坐着你也不乐意,真不知道现在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陆驿站看上去简直要疯了,“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不吃火锅了,但是你能不能先干正事儿啊?”
“他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他之前好像没这么暴躁来着?”牧四诚凑到白柳耳边小声说。“没事儿,大龄未婚青年婚前焦虑罢了,别管他让他焦虑一会儿就好了。”白柳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像是完全清醒了,走到沙发边坐下,也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个苹果就开始啃,笑着嘲讽道。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逐渐变成了“不管怎么说我反正是不会给你份子钱的”,“不给就不给,但你要是再给我闹什么幺蛾子以后你再也别指望我请你吃一顿火锅”这样的小学鸡对话后,身为新娘的方点笑嘻嘻的表示:反正有老陆操心,她就只要负责美美出场就好啦。
可能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方点全然的信任就是对陆驿站最大的安慰了吧。
虽然非常非常非常紧张,可是陆驿站真的发自内心的觉得很幸福。
他终于,要娶方点了。
二.
本着 偷懒 对陆驿站和点姐的婚礼负责的态度,白柳找了他的 免费劳动力们 流浪马戏团成员们来帮助陆驿站筹办婚礼。
第一个接下这个任务的是木柯,硬要跟着木柯一起的是丹尼尔。
作为白柳手下,游戏外最有钞能力的得力助手,木柯的解决方式格外简单粗暴,还带了一点有钱人的奢侈气息。
——他直接带了个世界知名婚礼策划师去了陆驿站家。
“您的要求可以直接跟这位提,他会直接安排的,”木柯坐在陆驿站家的沙发上,那位著名的婚礼策划师穿着讲究的站在木柯旁边,向陆驿站点了点头。
木柯膝盖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一只手在电脑上敲打,另一只手抬起扶了扶脸上的金丝框眼镜,“这位先生是知名的婚礼策划师,会妥善安排好一切的。”
一旁的丹尼尔或许是来之前听了白柳的话,一来也没忙着和木柯吵架,反而是乖乖坐在木柯旁边,把头凑过去和他一起看着电脑。金发绿眼的丹尼尔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时候像极了从欧洲古典油画上走出来的贵族小少爷。
似乎是不适应丹尼尔靠他这么近,木柯略微把旁边的那个金毛推远了一点。
“至于费用的问题,您不用担心,我这边会一并解决的。”
“辛奇马尼家族会一并参与婚礼的策划和组织的,”丹尼尔歪着头说,语气中带上了一股孩子气的天真“这是教父的嘱托,而我是教父最疼爱的孩子。”
这话引来了木柯不悦的一撇,而丹尼尔仿佛没有察觉到一样,殊不知早已开始轻摸腰侧的弹簧刀。
“啊?这是不是不太好,”任是陆驿站穿越了六百多条世界线也没见过这种仿佛进入了霸总文学的大场面,他略微有些局促地说,“用来办婚礼的钱我还是有的。”
“没关系的,这也不完全是为了您,”木柯从笔记本上移开视线,笔记本电脑上幽蓝的光反射到他的眼镜上,好像映出了一个图片,陆驿站隐隐约约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看见陆驿站狐疑的眼神,木柯略略垂下眼睛,然后抬手关上了笔记本电脑,然后抬头看向陆驿站,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怠慢了,我应该亲自来处理您的事的,不应该还在忙工作。”
“如果你没有时间过来的话,其实我是可以完全代劳的,”丹尼尔立刻出声接上,“毕竟你并不能完美的完成教父的任务,而我——无论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让教父失望过。”
“您是白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请您不用担心费用的事,好吗?”木柯没有理会丹尼尔,而是继续对陆驿站说。
“啊……好,你继续工作吧,不用管我了。”陆驿站看见木柯郑重的态度和两人之间无法遏制不住的敌意,一时也忘了刚才的怀疑,客客气气的让木柯继续工作了。
有钱人真的好忙啊,陆驿站想,呜呜,他人真好,可是我好尴尬,他俩会不会打起来啊,我快要社恐了怎么办?
听见陆驿站的话,木柯略微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开始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看上去是在处理什么文件的样子。而丹尼尔一脸无所谓的撇撇嘴,在一旁用他的弹簧刀反复插桌上的一个橘子。
之后陆驿站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笑的灿烂的婚礼策划师先生拿出了一沓厚度堪比牛津字典的策划案,并且热情的询问他对婚礼有什么设想、宾客的邀请人数、对细节的要求……陆驿站只能表示,木家少爷和辛奇马尼家族继承人的世界——作为一个穷了六百多条世界线的人,实在是长见识了。
呜呜,还好点姐去异端处理局上班去了,不然她要是觉得太麻烦了不想和我结婚了怎么办呀。
陆驿站在敲定了第六百五十七个细节之后想到。
三.
第二个来陆驿站家的流浪马戏团成员是刘佳仪。
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这天要开始准备伴手礼和捧花了,一群审美能力基本为负数的大老爷们儿和有正常人类审美但是既嫌麻烦又嫌贵的白柳直接被陆驿站放在了邀请名单之外。
最后想来想去只剩下了个小女巫刘佳仪,刚好又碰见她双休日休息,于是这项任务就落在了流浪马戏团最靠谱的未成年人身上。
刘佳仪:我承担了太多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承担的东西。
“陆叔叔好!”再一次穿上粉色的印有兔子图案的小裙子,扎上双马尾,背着一个星黛露的斜挎包,乖巧打招呼的样子像一个小天使。
她真的好可爱!要是以后我和点姐的女儿也能像小女巫一样可爱就好了。
此时的陆驿站已经被刘佳仪的外表蒙蔽了双眼,完全忘记了眼前可爱的小女孩才不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而是一个笑嘻嘻告诉你“今晚不是平安夜,你猜我要杀谁”的女巫了。
“佳仪!快过来看看哪个比较好看。”方点从沙发上转过身来向刘佳仪挥手,刘佳仪换上了方点给她准备的粉色兔头小拖鞋“哒哒哒”的跑过去,坐在方点旁边。“你觉得捧花是这个白玫瑰好看还是这个绣球花小花束好看?”
方点一把把刘佳仪搂进怀里。
陆驿站:!!!
陆驿站选择性的忽略了刘佳仪的肢体僵硬,内心忍不住泪流满面,他也想被点姐一把搂住啊!
“姐姐,我觉得绣球花好看一点,但是你要是喜欢玫瑰的话玫瑰也不错,”刘佳仪逐渐习惯了方点的怀抱,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僵硬了——拜托,香香的姐姐谁不喜欢——她划着方点手上看花的平板说道。
“我也觉得绣球花好,团圆、美满,我们大家也要一直在一起。”方点愉快的做了总结,说着还悄悄向陆驿站眨了眨眼睛,“你说是吧,老陆。”
陆驿站心中感慨万千:确实,团圆、美满、所有人都在一起,这是他最渴望的,也是他曾经最求而不得的。他走过来捏了捏方点的手指尖,“就定绣球花吧。”
刘佳仪:拜托,我只是个被白柳支使过来的工具人罢了,你们为何要当我是个瞎子眉来眼去的?我的眼睛已经好了还有人记得吗!
后来方点和刘佳仪两个人又有商有量的敲定了伴手礼的款式。东西不多,也不是很贵,可是胜在精巧别致,方点很喜欢。
而流浪马戏团成员和异端处理局的一些亲友们有一些单独的,陆驿站自掏腰包的伴手礼。
“陆叔叔,其实我们可以不用给猴子准备伴手礼的,”刘佳仪坐在沙发上对着陆驿站说。她的腿尚且不太能碰到地,于是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给他纯属是浪费心意了。”
“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我们佳仪也有,嗯?”陆驿站半蹲着对她说,“我们佳仪今天辛苦了,等会儿陆叔叔送你回家好吗?”
四.
唐二打和岑不明是一起来陆驿站家的。
虽然岑不明并不是流浪马戏团成员,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跟着那个取代了他猎人之位的“二代猎人”一起来筹办婚礼,按照他的话说这叫做“猎人之战”。
而准确来说,他俩是来帮陆驿站写请柬的。唐二打的字是带有个人特色的行楷,他的字总是在锋芒之余有一股内敛的劲,像是一把收入鞘中的利剑,和他本人一样可靠而又让人有安全感。
而岑不明的字却恰恰相反,他几乎是写的草书,笔画锋利凌冽,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带着凌厉的杀气。
字如其人,此言诚不欺我也,看着手中两种风格迥然不同的请柬,陆驿站想。
不过总而言之这两个人的字都很好看就是了。嘻嘻,我的婚礼似乎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呢。
“师兄,这两天异端数量突然增多,已经远远超出正常值了,”岑不明写字的间隙抬起头对陆驿站说道,“我始终认为不应该放任流浪马戏团的异端们在外游荡,尤其是白……”
“岑队未免有点太公私不分了吧,”唐二打放下笔冷冷地说,“方队分给三队的任务您总是要抢过去,不做两队的任务怎么可能存在‘突然增多’这一说法?”
“况且众所周知,您不过是看流浪马戏团,看白柳不顺眼罢了。”
……
苏恙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异端处理局二支队和三支队的队长为了各种小事吵的面红耳赤,明明是两人顶头上司并且正在被帮忙办婚礼的一支队队长苦哈哈的着阻止这两人发展为肢体冲突的可能性,一旁的异端处理局二局最大领导方队笑着磕着瓜子,就差没摇旗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虽然可能要是真的打起来了她就有理由拿俩人练练手了,也说不定她只是太风平浪静手痒了呢。
“不是吧,就你们三支队也需要这么多请柬?有那么多人吗你们。”
“三支队怎么就没那么多人了?你不要以己度人,自己不得人心还要污蔑三支队!”
“污蔑!这话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哪里又污蔑你了?你们三支队以前不是干后勤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按你这么说你以前不是从实习生做的起吗?那你现在也是个实习生咯?实习生队长?”
……苏恙被吵的脑仁生疼,他和岑不明又不熟,只好拉住他的支队长唐二打,而一旁的陆驿站架住他的师弟岑不明。
“点姐……”陆驿站实在要扛不住了,于是可怜巴巴的看向方点。
“咳咳,”方点接收到陆驿站的“暗示”,清了清喉咙,“差不多了啊,咱们异端处理局不能闹内讧的知道吧。”
唐二打:……
岑不明:……
方队你刚才看起来可不是这么个想法啊!而且什么时候陆队也能这么熟练的使用美人计啦!方队,美色误国啊您知道吗?!
虽然但是,总而言之,在方点的武力压制下,请柬问题也完美的解决了呢。
不愧是我的点姐,嘻嘻,重点是她是“我的”。陆驿站欣慰的想。
五.
陆驿站实在对牧四诚感到无语。
身为流浪马戏团智商峰值,牧四诚做事不过脑子其实是众所周知的,但直到今天陆驿站才对此有了深刻的认知。
“我今天刚好要过来,木柯就让我顺便把这些东西捎给你,”牧四诚斜倚着他的重装摩托挠了挠头,“主要是我没车嘛,我的摩托实在搞不定这些东西,我就专门到我家旁边工地租了这个车。”
“……你有驾照吗?”
“驾照?有啊,当代男大学生怎么会没驾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主要是没车。”牧四诚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所以你为什么不干脆问木柯或者唐队借一下车呢?”
陆驿站奔溃地看着摩托后用绳子栓着的那个用于运货的平板车,车上放着几个看上去做工精美,刻画着玫瑰花纹,一看就很贵的大箱子。
“啊这……我忘了,现在把车子退回去还来得及吗?我租车也花了五十块钱呢!”牧四诚也抓狂地说,“诶,不对,我是不是被白柳传染了,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花了多少钱?”
你没被交警大队抓过去罚款我都已经要怀疑是不是杜三鹦把运气借给你了,还是我果然应该说傻人有傻福?所以要不让白柳也把脑子捐了换点运气?陆驿站在心中吐槽。
“……所以这里面装了什么?”
“好像是……婚纱和伴娘服?木柯好像还说有点儿其他的东西,但我忘了有什么了,”牧四诚笑的灿烂,“没事儿,别担心。这个车子虽然看起来简陋,其实很稳的,我这一路过来一点儿事没有。”
话音未落,那个经历了太多的平板车就发出了“咔啦咔啦”的声音。
陆驿站:……
牧四诚:……
“不管之前有没有事儿吧,”陆驿站幽怨地说,“反正我觉得现在快有事了,要不我们先把东西搬上去?”
“行,”牧四诚把车停好,“对了,还有这个。”牧四诚从外套口袋里翻了半天,最后掏出来一个东西,还没待陆驿站看清是什么就已经扔了过来。
陆驿站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那个小盒子,看着手上红色的绒布盒子,陆驿站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拜托,你小心一点啊!!这里面装的是婚戒啊拜托!”
“啊,我一时之间没想到嘛。对不起对不起,毕竟我也没结过婚嘛,”牧四诚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们还是先把东西搬上去吧?”
牧四诚到底是个什么虎逼?果然猴子是不值得信任的是吗?可是其实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故意的,毕竟虽然他在流浪马戏团智商最低但是好歹也是个挺好大学的大学生吧。之前那些世界线跟着白六混的时候好像看上去也没这么离谱啊,果然白六当时也只是把他当做交通工具的是吗还是其实白六也有一点什么隐藏的男妈妈属性……
脑子里开始碎碎念的陆驿站如是想到。
六.
伴娘服和伴郎服到了之后,陆驿站就给正十字审判军的成员们打了电话。
这是早就定好了的,董承龙、喻芙、吴瑞书、苏兰……这些和他、和方点一起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队友们确实是无可替代的人选。
他们曾走失过那么多年,成为异端的收容处抑或是成为一尊不能动不能言的石像,默默注视着陆驿站一个人背负着所有,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世界线,在正确与错误,正义与邪恶之间挣扎。
不是不心疼这个最晚成为审判军成员的小孩的,甚至他们都把他看作了自己的弟弟,可是在白六的游戏面前,他们都无能为力。
“唉,真没想到最后方队竟然和你在一起了。不是我说,当年我看见你武器和方队一样的时候我人都傻了。”任雨信说道。
“哈哈哈……”陆驿站尴尬的笑了笑,拜托这种多年以前的黑历史突然被翻出来是个人都会社死的好吗?
“不过你小子之后竟然变得那么有精神了,”董承龙边说边拍了拍陆驿站的肩,二米二一的身高在陆驿站面前莫名的有一种压迫感,“好样儿的,我没看错你。”
“是呀,当时看见你挡在岑不明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有出息的,”喻芙还是一样的身材火辣,一件浅紫色的普通伴娘服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了超模走T台的气质,她笑着对陆驿站说,“要是以后方队家暴你,可以来找我治疗哦。”
拜托,找你治疗难道不是等于被二次伤害吗?你本来下手就重,方点还是和你同气连枝的好姐妹,我不被再打一次就不错了……可能是再被打好几次,毕竟正十字审判军的成员们都和点姐一个鼻子出气……诶,不对,点姐为什么会家暴我啊?我又没做错什么她怎么会打我呢?要是她打我了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才是。
“对方队好一点,你们一定要幸福。”
说这话的是吴瑞书,他依然看上去动作不怎么协调,甚至有些同手同脚的趋势。这位可靠的副队长在很久很久以前,最开始的时候还被他短暂的误认为是情敌了一段时间,但陆驿站知道,他也是真心实意的说出这句话的。
所有的十字审判军的成员们,都是真心诚意的祝福他和方点的。
“一定。”
我们一定会的。陆驿站握住了方点的手。
七.
“陆驿站,我衣服你是不是买小了?”
白柳从陆驿站家的厕所走出来,扯了扯身上的伴郎服。
黑色的西装上印有玫瑰暗纹,看上去就十分。里面的衬衣剪裁合体,略微收腰的设计将白柳那把细腰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这样的衣服愈发显得他腰细腿长,不得不说比昨天正十字审判军那群人高马大的看上去精致漂亮的多。
“白柳,尺码是你自己报的,不是我给你猜的,”陆驿站实在想不通这个人怎么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这么合适的衣服在他嘴里就小了,“而且你再买大一个码也不会再多贵两块钱的好吗?”
“可是我可以多赚一点布料诶。”
“我只是随口一说,原来你真的只是想薅羊毛才说衣服小了的吗?”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啦,”白柳笑眯眯地说,“你换个角度想想,万一我以后长胖了呢,那衣服只穿一次就不能穿了不是很浪费吗?”
陆驿站:……我认识你六百多个世界线硬是没见你胖过,别说了,你就是想骗钱罢了。
“老陆,你进来一下!我有点搞不定这个婚纱。”
方点的声音从她和陆驿站的房间里传出来,白柳听见后耸耸肩,走到沙发上坐下,摸起桌子上那个看上去起码已经用了五六年的旧手机点开解锁,“快去帮点姐吧,我在这儿玩会儿好了。”
陆驿站看他在沙发上摊成一滩泥,无奈的撇了撇嘴,“衣服没问题就换下来别再沙发上乱蹭,冰箱里有水果换完衣服自己去拿,听到了吗?”
“听~到~了~”白柳慢慢悠悠的回答道,可是看起来他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陆驿站看他那个样子也无能为力,只好先进了房间帮方点换衣服。
方点的婚纱是那种没有拖尾的款式,一字肩设计,将方点美丽的肩颈线条都露了出来,裙子的下摆是手工缝制上去的纱制玫瑰,绕了婚纱一圈,将方点围在中间。
“老陆,我拉不上那个拉链,一字肩设计我手反不过来,”方点背对着陆驿站,把头发撩到一侧,“快过来给我拉一下。”
尽管看到婚纱时他就已经想到方点穿上会有多漂亮,可是当他真的看到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披上婚纱时,眼泪还是一下子就冲进了眼眶,其实他并不是伤心,甚至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激动,更多的是没来由的委屈。
“你哭什么呀,我太好看了?”方点见一直没听到陆驿站走过来的声音,转过头就看见男人低着头抽泣,觉得好笑之余又觉得有几分心酸,于是也忍不住忍不住红了眼眶。
“点姐……”陆驿站看着方点向他走来,抱住他,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愈发紊乱的心跳。平日里英姿飒爽的方队也似有了几分儿女柔情,陆驿站略微低头吻她的头发,抬手帮她拉上了拉链。
方点抬起头吻住了陆驿站的唇,没有什么情欲的气息,只是轻轻的反复的啄吻他,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奖励他——尽管两人这一次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可是每当方点吻住他时,他仍然像第一次和方点在喻芙的医务室里接吻时那样悸动。
。
“点姐……”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我知道,你默默爱我好多年,甚至时间、甚至无尽巡回、甚至我爱上他人,你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爱我。
“拜托,半个小时过去了,你们俩在干什么呢!还没穿好吗?我记得那个婚纱看上去也不难穿啊!”白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两人一惊,甚至有了一种回到高中早恋被白柳抓包的错觉。
陆驿站:白柳,你果然是我和点姐恋爱路上命中注定的绊脚石。
八.
今天是婚礼前夕。
由于白柳难得说出了“我请客”这三个字,于是所有人都聚集在了白柳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吃火锅。
“所以为什么又是吃火锅啊,我们好像一团建就吃火锅诶。”牧四诚下巴放在桌子上,手中的筷子不停的敲着桌子。
“有两个原因,一个比较有人情味一个不太有人情味,你想听哪个?”白柳从厨房把陆驿站已经切好了的菜端到桌子上。
“有人情味的是什么?”牧四诚有气无力的说。
“众口难调。”
“那没有人情味的呢?”
“你傻呀猴子,”刘佳仪从沙发上转过头来,看着餐桌旁的两人说,“他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当然是因为便宜啦。”
客厅餐厅里一时之间笑成一片:丹尼尔歪着笑倒在白柳的膝盖上;方点坐在白柳的旁边看着他们笑;一旁的木柯看着丹尼尔捏紧了拳头;唐二打坐在他们对面正在仔细的擦着他的枪;牧四诚和刘佳仪坐在餐桌前继续斗嘴……
而陆驿站端着已经煮好了的火锅汤底站在厨房里,心中却突然莫名的生出了一分违和感。
……这真的不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吗?流浪马戏团、他和方点,真的可以这么友好的共处一室吗?
……,
“已经很晚了,你还不睡吗?还是在想些什么?”
方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吃完饭后他们就回到了自己的家,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而陆驿站却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
“我不知道,点姐。”陆驿站回过身抱住方点,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像是一只失落的大狗狗,“你怎么醒了?”
“我睡到一半发现旁边的床冰凉,冻醒了你信吗?”方点抬手摸了摸陆驿站的头,“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吗?连我也不能说?”
陆驿站沉默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才传了出来:“你是真的吗?点姐,我好害怕。”
“我好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怕我根本没有成功走出游戏,我怕现在的幸福都只是泡沫——又或者只是白六给我制造的又一个幻想——我是不是还是失败了,然后在最后这条世界线上让你目睹着我在你面前灵魂破碎?或者我还是异端“未来”?”
“你当时有想过放弃吗?”方点轻声问,她没有说是放弃什么,可是两人都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说从来都没想过肯定是骗你的,”陆驿站抬起头,看着方点的眼睛说,“我毕竟是人而不是神,在无穷尽的巡回中我也很痛苦,也曾经想过放弃算了。”
“可是我又想到你还在那里痛苦,我又突然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陆驿站笑了笑,可是笑容却带着苦涩,“毕竟当时他们都已经……除了我已经没有别人了——好吧,尽管看到你一次又一次爱上其他人,我也很难受。”
“你是怎么定义真或假的?”方点又问道。
陆驿站却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什么是真?那六百多条世界线吗?可是那些世界里的他还是他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他也会成为异端“未来”呢?如果不是,那他所有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吗?要是这样那经历的那些痛苦又算什么呢?
看着他被问懵了的样子,方点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她接着说:“你以为之前那些都是真的吗?不是的,那些被神创造出来的东西不是真实,只是神向我们索要献祭的媒介而已。”
“真正的东西是爱,是被献祭千万次痛苦仍然有勇气献祭下一次的灵魂——你是不是觉得听起来很俗套?可是就是这样,小傻子。”
月光下,他听见方点这样说。
“我爱你,所以我是真实。”
“同样,你也是我的真实。”
“所以快去睡觉吧,你可是明天的主角啊,陆驿站先生。”她笑着眨了眨眼睛。
九.
婚礼最后是订在兆木驰的小岛上。
按白柳的话来说这叫做可利用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陆驿站站在司仪的旁边,等着他的新娘。
其实他们也没有邀请很多人,作为孤儿他们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能邀请的只有一群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朋友。除此之外,也再无旁人了。
小岛上阳光很好,微微吹来了一点点的风。五月的天气不是很热但也不会很冷,是很适合结婚的天气。陆驿站的手微微出了点汗,一切都太过梦幻了,让他还是有些患得患失。
终于,方点挽着全场的身高担当董承龙的手——代表着十字审判军成员们的祝福走到了陆驿站的面前。
她笑的那么开心,笑到眼中都泛起了泪花,可她还在笑。陆驿站也笑了,两个人像是傻子一样,一直笑一直笑。
“方点,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他听见方点这样说。
“陆驿站,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们接了吻。
他听见台下高朋满座,他听见了人们的欢呼,他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每一次一样。
“陆驿站,别让点姐扔捧花了,干脆你来扔吧,你入赘点姐的啦!”牧四诚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下面起哄。原本以为没有人会搭理他,没想到大家似乎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开始喊着陆驿站的名字。就连方点也似乎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伸手把捧花给他,露出了期盼的眼神。
陆驿站:啊这,也行吧。
陆驿站没办法拒绝方点的期待,结果捧花向后扔去。小巧的绣球花花束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落到了白柳的手中。
众人:!!!白柳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白柳笑着耸耸肩,很利落的走到了台上。
“好吧,虽然我还没有对象,不过看在这个花看起来就很贵的面子上——谢谢,我很喜欢。”
陆驿站:我其实也没有求着你喜欢这个花的意思,你要是实在不想要可以退我。
“别说谢谢了,你以后只要能少给我惹点麻烦就行了。”陆驿站将手搭在白柳的肩上,笑着对他说。
白柳轻轻握住他的手,他听见白柳说:
“陆驿站,你真的只是这么想的吗?”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和白六和他玩游戏时会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十.
陆驿站不知道为什么在白柳问出那一句话后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
他仿佛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场屠杀。
是的,屠杀。除了屠杀陆驿站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了。
在白柳问完那一句话后,就像是停息的机器摁下了开启键一样,他身后的流浪马戏团成员们都露出了堪称诡异的笑容。
随着唐二打的一声枪响,方点裙摆上的纱制玫瑰突然都变成了那噩梦一样的干叶玫瑰,香气迅速的在整座小岛上蔓延。
正十字审判军,甚至于乔治亚、阿曼德、兆木驰和菲比,没有一个人拥有游戏中的技能,没有一个人拥有游戏中的面板,甚至也没有一个人携带了武器——谁会在参加朋友婚礼的时候带上防身武器?
而另一边,白柳手下的流浪马戏团却纷纷拿出了游戏里拥有的武器:镶嵌了玫瑰的手枪火星飞溅;小巧精致的紫色魔瓶里毒雾弥漫;一双匕首在空气中闪过银光;一对猴爪撕裂出血迹斑驳……
最令陆驿站头皮发麻的是丹尼尔,他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笑,然后拿出了那把灵魂碎裂枪。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陆驿站甚至无法发出声音,白柳转身走到他身侧,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才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你喜欢吗?”
他看见董承龙、喻芙、吴瑞书、苏兰……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了子弹下、匕首下、猴爪下、毒雾里……
他看见方点的眼中盛开了一朵妖冶艳丽的玫瑰……
他看见雪白的婚纱渐渐被不知道是谁的血染成了红色……
怎么会是血呢?是我的眼睛的颜色吧。陆驿站失神的想,很奇怪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痛苦几乎扼杀了灵魂的时候,他反而感觉自己的意识游离到了身体之外,突然就成为了一个旁观者似的
——他感觉不到痛苦了。
直到——
他看见丹尼尔的枪口对准了方点的头。
在那一瞬间,他终于挣脱了束缚,拼命的向方点跑去。可是他怎么可能跑得过子弹呢?
方点倒在了他的怀中。
看着方点微笑着在他怀里化成四散的光点,他却连她的流光都抓不住的时候,血色渐渐将他淹没。
十一.
陆驿站骤然睁开眼睛,他猛然弯下腰一只手扶住心口,大口喘息着。
眼前的红色似乎还没有完全褪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方点倒在血泊里的身影好像还在眼前,但世界逐渐变成一片洁白。
他直起身来,发现自己仍然坐在神殿中,坐在桌前——那个他坐了六百五十七次和白六对弈的桌前。
那六个片刻之前还在他和方点的婚礼上嬉笑的人已经变成了石像,静静地伫立在他身后。他想起了已经成为干叶玫瑰和眼球屯食物的收容的董承龙和喻芙——他们早就不在了。
手上拿着捧花露出真诚的微笑的“白柳”似乎还站在眼前,渐渐的和桌子对面这个把弄着一副画有被他收集的神牌的男人重合。
陆驿站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是假的:会亲亲热热和他说话聊天的流浪马戏团是假的、会插科打诨故意打断他和方点的“白柳”是假的、甚至和方点从高中开始相爱结婚也是假的——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不是吗?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所看到的“未来”中的剪影,是白六给他编造的真实的梦。
“你故意把唐二打也设定在流浪马戏团里该不会只是为了阻止我下放‘猎人’牌吧。”
陆驿站的手还在轻微颤抖,那个梦太真实也太美好了,月光下告诉他她就是真实的方点给他带来的震撼远不足以用语言来形容。
他直视着白六。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怕、会痛,可是他面对的是一位神,他不得不强行恢复冷静面对这位邪神。他知道哪怕行错一步,万劫不复的都不是仅仅这一个世界。
“不,我不会阻止你的任何选择,预言家,”白六笑着说。
“这个梦,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也是我们上一轮游戏你输了后应该支付给我的代价——当然,方队也一样,她已经知道了你又输掉了游戏。”
“好啦,既然中场休息已经结束,那就让我们……继续游戏吧。”
“这可是我们最后一局游戏了哦,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呀预言家。”
白六笑着说。
—END—
解释一下没有塔子的原因,因为在前面657条世界线里61只知道塔子是86的锚,不会想到他们会在一起(大概),所以以61视角的这篇文就没有出现塔子啦,这也是86说他没对象的原因。这里的时间线是657结束后658开始前那个样子,主要是我写的太差了怕姐妹们看不懂我的的想法呜呜
心上人已归
老旧的玻璃倒映出两人相拥的画面,热气熏得画面模糊不清
影影绰绰的,只瞧见那唇愈红,睫愈颤
“……没想到李师傅也是观花派那边的人,他在许家干活的时间比我活着的年月都长,他们的根系已经牢固到这个地步了吗……下一个会是谁呢?那个何雀有消息了吗?钱……”
钱错夹着一块鸡蛋,“张嘴—”
“回家了就别讨论这些事了,好好放松一下。”
滕瑞雨从善如流的接过,嚼了几下顿住了,“你家炒鸡蛋是提前腌制了吗?”
“啊?”钱错夹起一块尝尝,脸立马皱成一团,“呸呸呸,我看那勺子上粘了不少盐,以为没抖下去,就多放了几勺……”
看着滕瑞雨打趣的眼神......
老旧的玻璃倒映出两人相拥的画面,热气熏得画面模糊不清
影影绰绰的,只瞧见那唇愈红,睫愈颤
“……没想到李师傅也是观花派那边的人,他在许家干活的时间比我活着的年月都长,他们的根系已经牢固到这个地步了吗……下一个会是谁呢?那个何雀有消息了吗?钱……”
钱错夹着一块鸡蛋,“张嘴—”
“回家了就别讨论这些事了,好好放松一下。”
滕瑞雨从善如流的接过,嚼了几下顿住了,“你家炒鸡蛋是提前腌制了吗?”
“啊?”钱错夹起一块尝尝,脸立马皱成一团,“呸呸呸,我看那勺子上粘了不少盐,以为没抖下去,就多放了几勺……”
看着滕瑞雨打趣的眼神,钱错脸一红,“说了出去吃,你非要回来煮……算了算了,趁现在饭馆还没关门,快走吧。”
滕瑞雨一把拉住他,“走什么?又没谁笑话你。外面那些东西早吃腻了,被关了好几天现在想让你给我做个饭都不行吗?钱~队~长~”
望着那双逐渐逼近的眸子,钱错“嗡”地一下,整个人都熟了,手忙脚乱的穿上围裙,重新开火炒菜
“没,没说不行啊……”
滕瑞雨靠在一旁,推了推镜框,眼底难掩笑意,“傻狗……”
“啥?”钱错没听清,愣愣的望着他
“我说,许棋昌死了,遗产呢我也没拿,现在身无分文,也没地方住—钱队长要不好人做到底,收留我?”
钱错的心砰砰直跳,辣椒熏的他眼眶微红,隔着烟雾望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哑声道
“你想怎么样都行,住多久都好……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李局说过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滕瑞雨望着他,仿佛看到一只大狗耷拉着耳朵,可怜巴巴的
锅里肉丝和青椒在高温下发出诱人的香味,不算宽敞的厨房很快充满了肉香,刺激着二人的脾胃
钱错还是一脸执着的盯着滕瑞雨,好像今天不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肯定的答复,就站在这不动了
“唉…”,滕瑞雨握住他的手,翻炒着菜,“说你傻呢,破案的时候比谁都精。说你聪明,你脑袋又偏偏转不过弯—”
滕瑞雨松开握着他的手,转过身,伸出双臂,抱住这个木讷的男人
钱错立马回抱住他,红着眼问,“这算是和好吗?”
滕瑞雨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腰上宽厚温暖的手让他感到心安。
他没回答钱错,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滕瑞雨才开口道
“……我…接受一个人对我来说很难,这是你第一次骗我,也是最后一次。”
“钱错……别让我后悔。”
寒风过境后必然会迎来生机盎然的春,被刀刺过的地方终会长出新的肌肤。
但那道狰狞的刀疤不会因岁月而消逝。
时间无法回溯,我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但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余生漫漫,请你抚慰我受伤的身躯,让我不再畏惧冬的严寒。
“好!我发誓!不会再骗你,永远不会……”
老旧的玻璃倒映出两人相拥的画面,热气熏得画面模糊不清
影影绰绰的,只瞧见那唇愈红,睫愈颤
窗外,下班的人挤满街道,各色小吃勾动着忙碌一天的人的味蕾,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此夜万家灯火通明,远行人正在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