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大志哥哥 大志哥哥 的推荐 heyigurenlei.lofter.com
是晌川不是响川
万叶:跑了,但没跑成 我保底都...

万叶:跑了,但没跑成


我保底都垫好了你还想怎么跑?

万叶:跑了,但没跑成


我保底都垫好了你还想怎么跑?

沈默°

【迪空】笼中鸟

原作背景,有诱导情节。


有些切黑的迪卢克。


all空为前提的迪空。


————————————————————


迪卢克再见到他时,是在晨曦酒庄外的葡萄架旁。


着一身异世服装的旅行者在小片绿叶中穿来穿去,金色的长辫束在身后,游鱼束尾般随着主人动作左摇右晃。


正巧赶上太阳将落,赤红灼光映在空的脑袋上,两者相称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旅行者小心踮脚,偶尔还会跳起来,试图抓住空中灵活的风晶蝶。


小精灵紧紧跟在他身后,看起来似乎是想帮忙,但两个小家伙统统手短腿短,扑了半天也没能抓到一只。


迪卢克立在不远处的酒庄门口看了半天,有些想笑,但念在周围...

原作背景,有诱导情节。


有些切黑的迪卢克。


all空为前提的迪空。


————————————————————


迪卢克再见到他时,是在晨曦酒庄外的葡萄架旁。



着一身异世服装的旅行者在小片绿叶中穿来穿去,金色的长辫束在身后,游鱼束尾般随着主人动作左摇右晃。


正巧赶上太阳将落,赤红灼光映在空的脑袋上,两者相称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旅行者小心踮脚,偶尔还会跳起来,试图抓住空中灵活的风晶蝶。


小精灵紧紧跟在他身后,看起来似乎是想帮忙,但两个小家伙统统手短腿短,扑了半天也没能抓到一只。



迪卢克立在不远处的酒庄门口看了半天,有些想笑,但念在周围还有不少人,所以只是将双手环在胸前,凝视着那一小片像是被风带过,细细摇动的葡萄架。



说起来,他一直有个疑问:


无论何时各地,不管是下雨晴天,空总是露着半截腰身。在养眼这一点上确实没得说,可愈看愈冷。


迪卢克不止一次想用外套帮他遮起来,明面是担心他着凉,暗里更让他烦躁的是,某个不看场合的吟游诗人热衷于将视线落在旅行者身上。


那好似烫红熟透的烙铁。




“啊,是迪卢克老爷!”一直在架子中间飞来飞去的小精灵有些累了,速度也变慢了很多。


她正准备抬头感叹哀叫两声,却恰巧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眸子。


小翅膀忽闪两下,顿时整个精灵都恢复了精神。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


迪卢克平时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派蒙私下里一直叫他『凶凶的正义人』,但在那次为琴团长举办聚会上,满桌的美食刷新了她的认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知道了大部分都是迪卢克出钱解决的,派蒙就将他的称呼变成了『帅气的正义人』。



为此空曾经吐槽过小精灵会被一份蜜酱胡萝卜煎肉骗走。



自旅行者来到璃月,冒险家协会每天的任务也都就近选择了璃月地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蒙德来看看了,也一度和大家失了联系。



当然,某个天天想办法送信邀请他们回城里聚会的骑兵队长除外。



再加上最近几天,空的身边总跟着一个美其名曰要适应人世间生活的岩神。


两个人每日都约好去各种秘境探索,一下子将她和旅行者费了好长时间才攒起来的晶核消耗了一大把。


而且最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身为岩神,居然没有摩拉!!



“现在神都已经这么穷了吗,空,你以后绝对不要变成神啊。”小精灵哭哭啼啼地扯着旅行者的袖子说。



害得他们好几日连食材都凑不够,只能靠萝卜时蔬汤坚持,现在还要一直在晨曦酒庄抓风晶蝶抓到太阳落山。


简直可以列入派蒙最讨厌的人排行榜第二!!


第一是那个叫达达利亚的执行官,尽管他很有钱,可只要是欺负过旅行者的,在派蒙这里全部都归为坏人。



所以当她看见难得在酒庄出现的迪卢克时,仿佛见到了一大块烤肉排,简直要哭出声了。


——有钱又怎么样,迪卢克老爷也很有钱的!



而这边,才听见小精灵惊喜的声音,空愣了下神,还没反应过来能在这儿遇见老朋友。


伸直胳膊扑风晶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手忙脚乱的收回来站好,朝酒庄门口站着的那人挥了挥手:“迪卢克,没想到你在啊。”



“最近蒙德城内没什么事,酒庄这几日接了大订单,他们做不了主,才回来看看。”和端端正正站在几串葡萄后面的空比起来,迪卢克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快晚上了,不急着回去的话,不如在这儿待一宿吧,上次的房间还给你留着,晚饭也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气,但说出来的内容却完全没给旅行者拒绝的余地。


毕竟小精灵在听到晚饭的时候就已经冲过去了。



——不是说已经累到飞不动了吗?!



他揉了揉发痛的鬓角。


『迪卢克还是和以前一样。』



空笑着耸耸肩,从葡萄架旁边的路上绕过来,还差点被藤蔓勾住辫子。


忽然有些羡慕可以直线飞来飞去的派蒙。



“那就麻烦啦。”他轻轻靠近酒庄的主人,丝丝缕缕未成熟葡萄的香气淋了个透彻,迪卢克鼻尖动了动,喉头有些发紧。



空向来打理整齐的长辫,因为一下午的剧烈活动而有些松散,耀眼的鎏金色也比往日黯了许多。


他原本打算先上楼收拾清理一下自己,可没成想才跟着迪卢克踏进门,就看到了长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


整个大厅像是特意为他们留出来了一样,没有其他人在场,反倒让空有些犹豫了。



“会不会打扰到别人啊…。”


轻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迪卢克偏头看了身边的小家伙好一会儿,半天都没有往前走的打算,索性直接握起他的手腕,一路带到了自己椅子旁的位置。



『算了,当下关头还是填饱肚子才重要。』



这么想着,空耸了耸肩膀,在椅子上上落座。


顺便手疾眼快的拽住差点要扑倒烤肉排上面的派蒙,拎着小精灵的衣领,放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派蒙,不能这么没礼貌。”



小精灵在旁边跺了跺脚,叉着腰反驳:“迪卢克老爷才不会计较这些事情呢!”



空无奈扶额。


也不知现在他和迪卢克谁在派蒙的心里占比更重。



————————————————————



晚饭时间过得很快,在派蒙的努力下,食物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饭后小精灵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先一步飞进了酒庄主人专门为她准备的小房间里,临进门前还在感叹“终于不用趴在旅行者肚子上睡觉了。”


迪卢克手下动作一顿。


空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把头发。



好几日没吃过这么精细的饭菜了,再加上没怎么好好休息,不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连带额前碎发也沾湿了。



“我先去楼上洗个澡。”空站起身,轻轻笑了笑。



酒庄主人搁下手里的杯子,揉了揉旅行者的脑袋,轻声道:“过会儿我会准备好换洗衣服的。”




平常迪卢克是不会做这种动作的,只是空和他相处久了,发现他好像格外喜欢触碰自己的头发,有时勾起侧脸的碎发,有时捏一捏身后的辫子。


如果不是他扎的长辫实在是太丑了…。


空觉得自己应该不会介意的。




顺便一提,还有一件事。


大概在两天前,和钟离一起去了瑶光滩附近,听说那里有不少品相漂亮的星螺,也算是璃月的一大特产。


偶然间得知达达利亚喜欢收集这种东西,为了感谢上次他路过友情帮钟离结了一大笔账,空决定去找一些来送给他。


不过没想到的是,两人刚刚到达,便被一直在附近的雷萤术士攻击了。


从远处来的紫色电球太过迅速,纵使空的反应再快,也免不了身前被打中了一两下。


后来前·岩王帝君生了气,到底还是个岩神,没两下便把愚人众踹进了水里。



用派蒙的话来说——

“抄起轮椅就冲了过去呢。”



虽说不是什么重伤,但锁骨处也留下了两道看起来骇人的红痕,空怕小精灵担心,只是简单上了点药,就没告诉其他人,伤也愈合的慢。


毕竟那之后钟离去找达达利亚质问愚人众事情的时候,表情真的很恐怖。


所以趁现在有机会洗澡,空打算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好了,综上所述。


间接导致了迪卢克刚推开门,就看见了上半身不着一物的旅行者,和他身上那两道明显的伤痕。



“迪迪迪迪卢克?!”空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他才刚刚从浴室出来,正打算换件衣服,许是敲门声被水流盖过,一点儿也没听见动静。

这下好了,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直接走进来。



霎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伤,空下意识抄起放在一边的衣服,匆匆忙忙地穿上了!:“怎么了吗?”



“那个是怎么弄的?”


迪卢克眉心紧锁,干脆忽略上一个问题,将手中拿着的牛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饶是旅行者遮挡得再快,他又不瞎,自然看了个一清二楚。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迪卢克低头看着正坐在床边上仰视自己的旅行者,猫儿眼眨巴眨巴,不发一语。

他叹了口气,随后蹲下身子,单膝跪地,稍稍一抬头对上小家伙闪躲的视线。



“是在璃月弄的吗?”迪卢克抬起手,尽量放轻动作,扯开了那一小块布料,露出了在白皙皮肤映衬下更明显的伤痕。


红得吓人。


“怎么也不处理一下?”



“打架时不小心碰到了,总之和迪卢克没什么关系。”


空有点尴尬地移开了脑袋,他不太擅长说谎,尤其是在熟悉的人面前。



“和我没什么关系?”


男人眼神暗了暗,接着伸出手,手指扣住旅行者衣服后的一个小环,使劲一拉,面前的少年便失去平衡躺倒在床上了。


他借着空的力气覆身上去,单腿强硬的挤进来,一只手握紧旅行者的手腕,另一只则是往那露出的腰上按了一把,倏地让他失了力气。


红色的发尾散下来,扫过旅行者的脸颊,有些痒,让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在蒙德时,我可没见过你受这样的伤。”


迪卢克顿了顿,语气淡淡道。



“……。”


少年愣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只能呆呆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大概是『正义人』先生也在的原因?”憋了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现在,和我无关?”


迪卢克往下凑近几分。



“抱歉。”


总算是知道了他在生什么气,空缩了一下脖子,小心翼翼的道歉着。



“如果在璃月太危险的话,不如就在蒙德住下去好了,关于你的妹妹,我可以帮你收集信息。”


沉稳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让两人耳朵发热。


“抑或是,你在璃月还有重要的朋友吗,帮你找到家人了吗?”



脑海中不知怎地闪过了钟离一行人的脸,眼神恍惚几瞬,迪卢克的声音近在咫尺,让他的脑袋晕晕乎乎,只剩下了『家人』一词忽隐忽现。


清晰的感觉到施压在自己的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变大。


空不自然地动了动,小声嗫嚅道:“迪卢克也是我重要的家人。”



偷换概念。


在空大脑不太清楚的时候,也将迪卢克归到了家人的分类里。



“如果迪卢克不放心,这之后的旅行要一起吗?”



“当然。”


迪卢克松开了手,从床边离开。


空坐起身,揉了一把微微泛酸的脖子。


“这里倒是还剩下了不少药,等喝了牛奶之后我再来帮你上药。”



计划成功,在这之后,所谓的重要朋友,也就不用再增加了。


————————————————————

不说了,后来璃月蒙德修罗场打起来了。


后接被关进了不亲亲就出不去的房间 

同一故事线近日多雨 

在木一方
我家的浴缸,泡泡多

我家的浴缸,泡泡多

我家的浴缸,泡泡多

阿辛💫

【菇龙情人节24H 4:00】如图

------

相爱相杀(x

情人节快乐!

------

 上一棒:@菇家寡人 

下一棒:@Vixerunt 

【菇龙情人节24H 4:00】如图

------

相爱相杀(x

情人节快乐!

------

 上一棒:@菇家寡人 

下一棒:@Vixerunt 

Cordiale

【菇龙情人节24H 11:00】ANSWER

SUMMARY:我曾赤诚天真地爱过你,除了伤心难过,一无所得。若干年后我想起,能够说出“我曾赤诚天真地爱过一个人”,这是一生之中,我最为安慰的事情。——葛婉仪

字数:1w+


       车擦着人群边缘驶过来,还未等它停稳,人群便熙攘着拥向前门和后门。车厢像是压的密不透风的沙丁鱼罐头,随着颠簸左右摇晃。

        龙骨将宝贝相机挂在脖子上护在胸前,尽管身子摇摆不定,相机却总是稳稳地不会磕碰到任何地方。...


SUMMARY:我曾赤诚天真地爱过你,除了伤心难过,一无所得。若干年后我想起,能够说出“我曾赤诚天真地爱过一个人”,这是一生之中,我最为安慰的事情。——葛婉仪

字数:1w+







       车擦着人群边缘驶过来,还未等它停稳,人群便熙攘着拥向前门和后门。车厢像是压的密不透风的沙丁鱼罐头,随着颠簸左右摇晃。

        龙骨将宝贝相机挂在脖子上护在胸前,尽管身子摇摆不定,相机却总是稳稳地不会磕碰到任何地方。

        从前窗一扫而过的阳光落在抱着一束向日葵的女孩身上,浅色的眼眸像是淬了碎钻熠熠发亮。龙骨下意识的举起相机,将她拍了下来。







-







          “一个时代过去了,一座城市却久久伫立。”


        《意大利错落》中只言片语提及的罗马是那个永恒之城的代表,更多提及的都是举世闻名的斗兽场。

        呈现在龙骨眼下的,绝非是那只言片语中向他透露出的景象那么简单。阳光像是实质性的沙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赭石色的屋顶呈现出的古朴与静美,让他沸腾的心一下平静下来。

       靠近路边的地方停靠着一排摩托车,这是罗马街头所不常见的。围着各色摩托车的几人背对着他在讲话,龙骨似乎瞧见了熟悉的人影,猛的向相反方向走开了几步。

        显然对方注意到了龙骨,歉笑着打断了与其他人的对话,向着龙骨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真巧,怎么在罗马?”龙骨硬着头皮搭讪,却得到对方并不算友善的表情。

        “不巧,在等你。”云切握了握龙骨的手,虚虚地一下就松开,然后招呼着龙骨走向他停靠车的地方。

       “怎么来罗马了?当初......国内发展挺好的?”龙骨犹豫了一下,心里头憋不住话的率性,让他将话问出口。

       云切眯起一双鎏金色的眸子,顿了顿,泛白的嘴唇在龙骨的眼里一张一合:“不喜欢,不习惯。”

        “嗯,说的也是。当初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低头创作,从来不知道外边的世界这么漂亮。”龙骨没有多说什么,过去的记忆和这个男人都是他心头最大的一块伤疤,他不愿意揭开,更别提在伤口上撒盐了。

        “我曾经,太过于自以为是了。不论是从各种方面……”


       云切没有选择把话说完。


        龙骨和云切碰头是凌晨四五点,尽管龙骨表示他更希望用倒时差的时间去看一看圣约翰大教堂,但依旧被云切强硬地带去旅馆先补了个觉。




-




        第二天到圣约翰大教堂时,唱诗班的修女正站在靠近外台的地方唱着意大利语的歌。说是歌,倒更像是粘腻连滑的讲着圣经一般的东西。

        有一队亚洲旅游团正跟着导游站在了水池附近,龙骨没有仔细听那个漂亮的女导游在讲些什么,但无外乎都是些历史悠久,举世瞩目这类常见的词。

        而云切只是在出发前告诉了龙骨一些应该注意到的事项,其余的一切由龙骨做主。他陪着龙骨从大教堂的一端绕起,到再次回到那个相同的地点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对于他向往已久的圣约翰大教堂,龙骨乐此不疲的态度可谓是精神可嘉。云切没有多说话,静默地跟在龙骨的身后。


        这可并不是云切。

        龙骨这样想道。

        他可是一个,张扬肆意的,自己从来都抓不住的人。


        “看起来闷闷不乐。呃......是不是跟着我太无聊了?”龙骨总爱多想的脑子此刻飞速转动着,各式版本的理由层出不穷,愣是能把自己吓得脸色发白。

        云切失笑,手心压在龙骨柔软的头发上狠狠地来回地揉了几下松开手,无谓的态度说着话:“只是想起,当初在一起的时候。”

         龙骨握着相机的手缩紧,棱棱条条的边框全都嵌在手心的软肉里。硌得酸疼仍旧毫无意识。云切有些释然的态度让龙骨的心揪到了空中,像是有无数枝头却无处栖息的飞鸟,将又酸又痛的翅膀不断的扑扇,换来短暂停留的机会。

        龙骨跟云切分手了,很早很早,在龙骨选择来罗马之前,在国内。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龙骨和云切在一起之前,就像是历经了万里跋涉,或者拿鹊桥两头的牛郎织女形容更为恰当些。心意相通,却又实实在在的走不到一起。

       龙骨一直将这一切归咎于自身。

       云切这个人太好,太完美,他甚至无法去从单个方面找出他令人不满意的地方——尽管雨林也曾经嘲笑他“情人眼里出西施”。

        因为这个人太完美,所以下意识产生的自卑会让他离得越来越远。他们是怎么分手的,龙骨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大吵了一架吧,自己蛮横无理的样子想象起来都会觉得当时是一副丑陋的面容。。

        再或者很平淡,说放就放的情感不是没有。

        

        然而整个事情矛盾的开端是在三个月前,他们在国内的住处里大吵了一架。

        龙骨对那个日子记得很清楚,十一月十四日,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纪念日。













        龙骨长了一颗智齿。

        起初并没有知觉,只是在吃东西的时候上下牙碰撞在一起会有酸痛的感觉,时不时牙齿会磨蹭到口腔内壁,剐蹭的酸疼难忍,有点像是牙龈上火的感觉。当他用舌头去舔舐时,不经意间用舌头触碰到了那个小小的凸起时,隐隐的酸痛感扑面而来,让龙骨捂着脸颊呲牙咧嘴了好一阵子。

        那个时候正好碰上龙骨的新书存稿完结的时候,加上活动打榜推广宣传一堆事情放在一个时间里,牙疼就变成了难上加难的事情。编辑给他发来了很多消息,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去看到底说了什么,坐在桌子边一边敲字一边思想抛锚。

        龙骨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间房子太大太空,总会让他有一种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活着的错觉。房子的另一个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打从云切去往德国之后已经有三个月时间都是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里边,没有离开过一次。

        好在他还算是个有点理智的成年人,总不会虐待自己,偶尔还是会出门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和蔬菜等等各类东西,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缩在房间里抱着电脑疯狂码字。

      


        每当想起当时的云切,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十一月十四日。


        龙骨眨了眨眼,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被冻得通红的手指和脸颊也逐渐恢复了神经。他将包胡乱的收拾了一下,其实也只不过是将东西抓在手里猛的塞进那里头。

        “我今天要出门。”云切整理了一下衣服,在门关处换上了被擦的锃亮的皮鞋。他甚至没有多看两眼龙骨,就推开了房门打算离开。

        “晚上要准备醒酒汤吗?”龙骨只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换了拖鞋走进了室内。

        “你——做……”云切有些愕然,鎏金色的眼睛转过来看着他,显然对于龙骨的问题有些惊讶。

        龙骨将视线收回,仰起脑袋看云切一眼,眉梢眼角一弯轻笑着说:“好啊,你说要我做什么?”

        云切愣了一下,他难得蹙起眉头,一双鎏金的眸子龙骨身上来来回回的看着。云切做事向来是什么态度,他可谓是了解透了。龙骨认识了他十年有余,同居再一起又这么久,仿佛什么事情都已经水到渠成了,一呼一吸都是顺其自然。

        “不用了,就这样吧。”

        而后云切拿了自己的外套和钱包,冲他随性的摆了摆手,开了门往外走。

        “还吃饭吗?”

        “不吃了。”云切淡然的回答,顺手带上了门。

         龙骨的如鲠在喉,“可是”两个字飘在唇齿间。他的视线落在了窗边,那边有一扇落地窗,可以远远的看到小区门口。

        外面下着雪,可谓是给这个天气加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视力不差,可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外面的雪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个天气,又要去干什么?”

        龙骨自己对于这个话题嗤之以鼻,但出于礼貌的缘故并没有显露在表面。他把装着食材的布包放到了厨房里,靠近洗手池的桌面上放着一个小布盒,小小方方的,巴掌大小。

        龙骨怔住,他手上攥着的布料像是天鹅绒的质地,偏向紫色的红,摸起来很舒服。他将布料上的线头捻在指尖,来来回回的拉扯摩挲。

        里边装的却是一枚不符合他们其中任何一方大小的女士钻戒。


        求婚戒指。


        这个词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龙骨的唇角堪堪向上仰起一个弧度,微不可查的掩饰他刚才的惊讶,可是他的手在抖,他有点慌。

        “其实说的也是哦...看样子总算开窍了。”龙骨竭力压制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像他身体一样,颤抖的不成样子。云切已经选择了一种极其委婉的语气在告诉他,他不傻,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

        龙骨的手一抖,心里的秘密头一次被人摊开在面上讲,龙骨有点慌张。他仍旧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将手指喂入口中含着吮吸,他眉眼一弯,含糊的自说自话:“云切你别开...”

        可自己却告诉自己:“不是在说玩笑话。”

        云切他向来不喜讲话,能用行动解决的事情,云切也不愿与旁人多加解释。

        龙骨也除外。

        他突然想起在大学某一年的圣诞节,也几乎是这样一模一样的场景。云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冷淡地选择离开。只是记忆中的那双眼睛和张扬的面庞比起来,如今的云切只给了他更多的陌生。

        “龙骨,我是晚你两年才跟大哥在一个屋檐下住。你和大哥认识十年,我认识你八年。我知道你喜欢他,我知道。”塞纳斯那是头一次跟他讲道理,“你小时候就因为脸上那块伤口,揪着大哥不放,让他负责,到现在执着的跟着他在同一个大学学着你不擅长的科目,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真的好吗?

        龙骨今天问了一遍自己。

        不知道。他不知道这样到底是不是好的。——这是他自己的回答。

        他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他有时会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又硬生生的咽下去。龙骨不善言谈总是表现在他要说实话的时候。

        他耳朵有些嗡嗡的发鸣,听不清楚。脑袋里全是当时塞纳斯告诉他的那些话。然后什么也没有做,龙骨只是从布包里掏出买来的食材,然后慢条斯理地点火做饭。

        云切可能早就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但是龙骨还记着。他试图收敛了自己所有张扬的模样和锋利的表面,让自己被世俗磨的圆滑,变得像是一面打磨光滑的镜子,一面对着自己虚假的表象作呕一边继续扮演一个低眉顺眼的人。

        做饭用不了多少时间,食物变凉也是。

        龙骨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生物钟已经逼迫着他去睡觉了,他却仍强打着精神坐在沙发上。

        他觉得有点睁不开眼,头也顿顿的发痛。龙骨有些勉强的用手摁住眼角下的那块疤轻缓的揉着。

        那块疤是小时候因为意外留下的,他“骗人”的本领从小便无师自通。他的家庭并没有能给予他很好的生存空间,云切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他便能有学上有饭吃。

        这就是卑微的下层人士和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少爷最本质的区别。

        因为车祸,碎玻璃扎入了脸颊。留下了不大好看的一小块伤疤,他之后纹了个纹身遮住。他总是叫云切负责,不是单纯的责任负责,龙骨希望的,是他能认认真真的对自己负责。

        显然他是知道办不到这一点,毕竟爱他的人如此之多,自己算得了什么。

        他今年二十,云切二十一。他十岁认识了十一岁的云切,便是一脚踏进了沼泽的深渊,再也拔不出脚了。他十岁跟云切表白过,十二也是,十五,十七...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复,只有他被自己纠缠时他看到过云切的冷嘲热讽和厌烦的模样。龙骨向来保持着理智处于上风,他总需要客观把握现实。

        向云切表明心意,他已经选择放弃了。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街道上的人群少了很多。许多都是公司加夜班匆匆往回赶的人,龙骨却仍旧没有等到云切的到来。他的视线从窗户外来往的每一个人身上穿过,试图以此打起精神。

        于事无补。

        龙骨耳鸣的厉害,他忍不住去用手去触摸自己的耳朵,入手的是滚烫的温度。他在发烧。不过还好仅仅是发烧。龙骨长长的出了口气,至少以此为由,他可以选择请假很多天了。

        他想他是个傻子。

         所以他打算结束这种可笑的行径,吹灭了准备好的快要燃尽的蜡烛,把装在盘子里早已经冰凉的,酱汁快要凝固的食物倒进了垃圾桶。

        “你在干什么?”

        云切的声音让他吓一跳,白色的盘子从手里脱落,好在身后过来的云切接住了让它四分五裂的命运终结。

        “没什么,没什么胃口剩下很多。”龙骨摇了摇头,把他手里的盘子取走和刀叉放进了洗碗池里。

        “你有看到一个小布盒吗?”云切说起话来有点气喘吁吁的好像是急匆匆地赶回来。

         “那种东西不能乱放吧,毕竟挺贵的。”龙骨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的小布盒放进了他的手心里,“不挑个好日子吗?今天天气不是很好。”

        “跟你没关系,不要多想。”云切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握着小布盒的手也很用力。

        “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就不等你回来了,钥匙带好。”

        “明天大早起来还要和编辑讨论一下新书的内容,今天得早点休息不然犯困,出门记得多穿件外套,也别让人家姑娘冻着了。”

         龙骨一股脑的说着,用尽了自己仅存的那点冷静和温和。他不敢再听到云切说一句话,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样,彻底打破他们之间较为平衡的关系。

         “你不要胡思乱想,送了她我会早点回来的。”

        龙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即使是发烧,他却出了一身冷汗。龙骨觉得他看不清云切的脸。他费力的弯下腰去捡拾掉在地上的东西,却发现看不清的原因是自己在哭。

        眼泪无声无息的就落了下来,不请自来的客龙骨制止不了。但他明显知道,这个时候哭,是不应该的,一定要停下来。

        云切亦是察觉到了异常,他只是不耐的蹙起眉头,垂下眼帘去看他,问道:“龙骨,没事吧?”

        “......没事。”龙骨蹦出的每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他想要离开这样的环境。龙骨头疼,心口疼,胃疼。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肤都沾染了疼痛因子,他如此庆幸自己带着“头套”,可以遮去他一切的软弱。

        他现在才明白,死缠烂打的像个小丑也于事无补。他在云切的眼里可能只是个保姆一样的身份,或者更疏离一点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同居舍友罢了。

        直到龙骨的可视范围内再也看不到熟悉的身影时,他才肯笨拙的将偌大的“头套”摘下,用沾满了泪水的脸去迎接凌冽的寒冬与风。他还记得塞纳斯的话,将头埋入土中,倔强的撞向南墙。他就像是个独断的鸵鸟,遇到伤害就将高傲的脑袋扎入土中,即使遍体鳞伤,也要再仰起脑袋去活的漂亮。

        他刚才并不是不开口说话,而是不肯开口说话,他不敢。

        他喜欢云切喜欢了十年,可就算是十年,却仍旧没有让他能多出一分一秒留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二十年,三十年,亦或是一辈子,大概都是如此了。

        他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像是灰姑娘漂亮的水晶鞋滚下了阶梯栽得四分五裂。

        像是在深冬街头踽踽独行的卖火柴的女孩点燃的那一根火柴,温亮的火光骤然熄灭,回归于现实的骨感和冷漠。龙骨张开嘴,灌入的冷风毫不留情的扫荡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处,将他的话杀得片甲不留。

        龙骨果断的闭上嘴,他不是能摇身一变的灰姑娘,也没有小女孩儿的火柴,他一无是处,唯有谎言与他做伴。他落座在世界上的一角,不语。

       约翰·堂恩说过:“谁也不能像一座孤岛,在大海里独踞,每个人都似一块小小的泥土,连接成整个陆地。”

        没有人会自愿与他人连成一片土地,才会形成现在的分离大陆。他从开始便是冻起的冰川,没有一块儿土地。

        龙骨跟自己说,龙骨,这都是你犯贱的后果,有什么好难过的?

        他的心曾被炎热的熔岩熨烫,被正午的阳光灼烧,它被创造出来,便是为了能紧靠在他胸口一秒,去寻找生存那一秒的光。


         龙骨跟自己说,再等他一次。

         

         等他一次,也权当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等到窗外的灯光都暗了下去第二天破晓黎明,他才等到了一个喝了酒醉醺醺的云切回来。龙骨的脑袋嗡的一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把钥匙扔在鞋柜上,然后脱了鞋,扔了领带,跌跌撞撞地朝他走过来。

        身上有很重的女士香水的味道,还有白衬衣上的口红印。

        “你说了你会早点回来。”龙骨坐在沙发上,熬了一整晚的眼睛很酸涩,似乎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云切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整个人摔进沙发里。

       “昨天……”

       “能不能不要提昨天?”

       “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龙骨眨了眨眼睛,他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好像被挖空了一样。

         “你到底还想让我做到哪一步你才会满意?”龙骨一整个夜晚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因为发烧只吃了两粒退烧药,多余连一口水都没喝,嘴唇和喉咙就像是冒火一样难受。

        房间里安静地甚至听得到时钟的指针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累了。”龙骨说。

        “云切,我今年二十,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年,我生命的一半都用在喜欢你和如何让你喜欢这件事情上。我以为只要我去改变我自己,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身边有一个喜欢了你十年的人,可是我做不到。是,你是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起点就在罗马,不像我这种连吃口饭都困难还需要接济的人一样。”

        “你不喜欢个性过强的,我选择什么都不过问默默做事,你不喜欢下厨,我选择去学,可我现在真的不行了……”

        “我太累了,我们就这样吧。”

        “你什么意思,”云切坐直了身体,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你现在想提出来分手?当初是你主动贴着我粘着我现在你说要离开?”

        “那我还要自不量力的等到什么时候?!”龙骨所有的热情都涌到了喉咙里,他整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难不成等到你结婚我还要去跟你说一声新婚快乐吗!”

        “然后呢?!”龙骨怒吼。

        “龙骨。”云切伸出手试图拉住他的手让他先冷静下来却被对方狠狠地打开了。

        “我问你然后呢?!”

        “还是让我自己骗自己认为你是对我有意思的,让我觉得我的坚持都是对的?我从十岁那年就告诉过你,十二、十五、十七…”

         “我今年二十了,我他妈今年二十了云切!我活了这么久的一半时间都是在为你这个没有心的人活!”

        “……”云切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你可以甩甩袖子就走人,你可以走!那我呢?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在你未来的生活里考虑过我!”

        云切这次彻底的静默了,他想要试图解释什么的,可是话涌到嘴边又系数咽了回去。

        龙骨说的并无道理,他确实仗着这份喜欢肆意妄为了太久了,直到现在发现这个窟窿这么大,大的像个无底洞一样填不满缝不好,他才发现自己和龙骨之间原来差了这么大的距离。

         他盯着龙骨通红的脸颊,泛白的嘴唇,和因为激动含着水的眼睛。他的手无助的缩了缩,发现自己什么都办不到,甚至连为自己辩解都做不到。


        然后他张嘴,用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冷漠语气说:“那,我们分手。”


         然后发生了什么?再然后他们又说了什么?龙骨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两天的病痛折磨好像把他的生命都割走了一半,让他卧床不起,甚至意识都不清晰了。

        只是后来走的那天,他大大小小的打包了很多东西,三个行李箱外加两个布袋,还有很多带不了只能扔掉的东西。

        他在冰箱门上贴了很多便利贴,告诉云切家里订的牛奶快要过期了记得早点喝完,送牛奶的电话在鞋柜的记事本里,冰箱里的面包片有些不新鲜吃了可能会拉肚子诸如此类的提示。

        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后从房子里带走的只有一件外套和一条围巾。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陷入在和云切有关的回忆里。智齿后来长出来了,他才知道并不是非要拔掉的,熬过去那段疼等他磨破了牙龈长了出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只是那个东西会时不时彰显自己的存在,却已经无关痛痒了。











        “我还有机会吗?”云切的双眼有一瞬是明亮的,通透的鎏金色,透的像一汪清泉。

        龙骨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很快,那句“有”在嘴边打绕干扰他的思维许久,龙骨仍旧是摇了摇头。

        ——他们早就结束了,在此刻,在过去,在很久很久以前。

        旅游团脱单出来的人拿着相机从二人身旁经过,却扑通一声倒在了铺满落叶的地面上。相机的镜头栽得四分五裂,可人是再也没站起来。远处的修女站在外台上,仍旧唱着悠扬的歌,却当做一切无事发生。

        最终领队的导游和其他人将他送上了救护车。

        龙骨将外台上的唱诗班纳入摄像机的镜头下,却迟迟没有按下快门。像是有什么在驱使着他,让他束缚了手脚。

        云切站在他的身后,修长的手拢在他的摄像机上,指腹与龙骨的手背接触,逐渐游弋到快门附近的位置停下。


       他挨着龙骨,轻声问他:“修女的歌美吗?”


        龙骨点了点头,又快速地一顿,摇了摇头。云切静默着不语,换来的是龙骨的回答:“美,很美。尽管语言不通。但是她们不该见死不救。”


        “那她们美吗?”


       云切问了相同的问题。


       龙骨摇了摇头,说:“他们不美。”


       云切指尖稍一用力,便摁下了快门键。像是挨在一锅滚烫的沸水旁跳开,却又平静的讲话:“事物一旦承载了道德是非,便不美了。再美的歌声于龙骨而言也不过是噪音,这就是典型的道德绑架。”

        龙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被云切触碰过的皮肤火烧火燎的感觉密密麻麻的传递到强而有力跳跃的心脏上。

       龙骨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云切,闯入了大教堂里。

        有个修女正跪在台阶上,两手提起裙子一角,用膝盖托住身躯一步步的跪上去,跪在钉在十字架上得耶稣像前。

        “你在做什么?”龙骨问她。

         修女回复他的话被云切翻译过来给他听:“我在赎罪,在为没有救那个男人赎罪。”

          “真奇怪,那你为什么要对着一尊毫无作用的石像赎罪。抱歉,我并不是亵渎。”龙骨慌张的摆摆手,却看到修女只是抿唇笑了笑,眉目间一派平和,并无要恼他的意思。

         “这是我的信仰,这是我的‘根’。”修女用中文这样说道。即便说的磕磕绊绊亦或是发音不标准,龙骨还是明白了修女在讲什么。

        对修女而言,信仰则是她们深扎于泥土中的“根”。她们会永远知道自己所欲所求,不变的,永恒的,唯一的,持之以恒的。

        龙骨想,他的“根”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当初那个天真的可以为另一个人付出一切的龙骨听到这番话,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高声大喊:“这就是云切!我独一无二的归属!”

         如今的他,甚至心都泛不起一丝涟漪。

        他下意识抬头看的时候,正巧撞进云切柔和的眼中。龙骨知道云切在看他,正像他知道自己也在看他一样。

        龙骨一度幻想,两个人复合后生活的光景是怎么样的。设想过无数后才能明白,他的未来或许根本没有云切才对。

       两条平行线只会无尽延伸,尽管转折交错,终究只会走的越来越远,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相交点的那一瞬间。

        龙骨什么也没说,云切也什么都没讲。祷告的修女早早的就离开了,剩下他二人,听着不断回响的钟声。

        “当年的事,现在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龙骨问他。

        云切的目光落在教堂的玻璃窗上有光从外边穿透,丁达尔效应下的光线就像是实体的薄纱一般披在他的身上。

        他应该解释,应该告诉龙骨那枚戒指的误会,让他们两个都揭开纠缠彼此的答案,相互释怀。

        可现在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迟来如此之久,甚至跨过了两个人最年少无知和肆意青春的年龄步入成人觥筹交错的世界,一句迟到的解释远远不够。

        “没什么好解释的。”云切声音很轻,似乎害怕打破这样的平静一般。

         过去耿耿于怀的事情,就让它打成结扔在过去吧。或许那会是龙骨唯一用来回忆自己的桥梁。



        几日的旅游很快就结束了,云切没有再提复合有关的事,龙骨对这类情感话题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送去机场那天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云切招了一辆出租车带着龙骨和他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挤人压抑的不舒服。

        “再见,哥。”龙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给个拥抱吗?”云切张开手臂。他身上难得穿着正装,看起来闪闪发光的样子。

         龙骨笑着走上前抱了抱他。

         两个人又说了一次再见。

        “龙骨,”云切最后叫住了龙骨,登机口正在检票,龙骨像是中流砥柱逆行在人群中,“Ti Amo.”


        然后云切消失在了人群中,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














        “您真的很少去写爱情故事,我们都知道您也是其他流派发家的,这个长篇故事很多读者都说哭的稀里哗啦的,当初打算写这个故事是有什么原因吗?”光鲜亮丽的女主持将话筒递给了龙骨。

        “只是回国之后突然想到的,和编辑聊了一下没想到就顺利过审了。很感谢大家的喜欢。”

        “那故事中的您在最后机场的分别时,到底有没有知道对方跟你说的那句话呢?”

       他只是像个毛燥小子一样嘿嘿笑了两下,说道:“他以为我不懂意大利语,去罗马之前,恶补了一下口头常用语。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明白我的意思。很简单,就这样。”

        “最终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不是童话,不是言情读本,也不是杂志,没有完美的结局。”

        “但仅限于现在,仅仅是现下的状况而已。未来如何,要交给未来的两个人决定。”

        龙骨这么说着,思绪却从录播现场飘远了。

        他还记得在机场分别之后,他潇洒地拉着行李箱和对方说再见之后,不过几步就扭回来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动,就像是巨浪中的逆柱,看个那个熟悉到想让他哭泣的身影消失在某一个登机口。

        彻彻底底离开了龙骨的世界。


FIN. 


上一棒 @让酒 

下一棒 @lucid 


情人节快乐!顺便来点评论吧球球。



教培人生
【菇龙情人节24H企划】 “爱...

【菇龙情人节24H企划】


“爱是什么?

——我的夏娃,我的蛇,我的禁果。”


★活动专属tag:菇龙情人节24H★

☆活动时间:2021.2.14☆


◆宣图BY不愿透露姓名的活菩萨◆


◇参加老师名单:

1:00 @驰名商标海带王 

2:00 @驰名商标海带王 

3:00 @菇家寡人 

4:00 @鹤辛 

5:00 @Vixerunt 

6:00 @是白某高攀了 (@驰名商标海带王 代发)

7:00 @鹤眠 ...

【菇龙情人节24H企划】


“爱是什么?

——我的夏娃,我的蛇,我的禁果。”


★活动专属tag:菇龙情人节24H★

☆活动时间:2021.2.14☆


◆宣图BY不愿透露姓名的活菩萨◆


◇参加老师名单:

1:00 @驰名商标海带王 

2:00 @驰名商标海带王 

3:00 @菇家寡人 

4:00 @鹤辛 

5:00 @Vixerunt 

6:00 @是白某高攀了 (@驰名商标海带王 代发)

7:00 @鹤眠 

8:00 @阿瞬-禾城氢征 

9:00 @犭木日一 

10:00 @让酒 

11:00 @Cordiale 

12:00 @lucid 

13:00 @Noah 

14:00 @小吸鹰猩 

15:00 @五氧化二幽 

16:00 @揽山_今天菇龙he了吗? 

17:00 @Juse 4 Unify 

18:00 @💌无能狂鸽 

19:00 @云澈 

20:00 @曲禮 

21:00 @再鸽一会  

22:00 @啊嗚嗚 

23:00 @1-800-273-8255 

24:00 @燃焦湖 



鹤眠
驰名商标海带王: 【菇龙情人节...

驰名商标海带王:

【菇龙情人节24H企划】


“爱是什么?

——我的夏娃,我的蛇,我的禁果。”


★活动专属tag:菇龙情人节24H★

☆活动时间:2021.2.14☆


◆宣图BY不愿透露姓名的活菩萨◆


◇参加老师名单:

1:00 @驰名商标海带王 

2:00 @驰名商标海带王 

3:00 @菇家寡人 

4:00 @鹤辛 

5:00 @Vixerunt 

6:00 @是白某高攀了 (@驰名商标海带王 ...

驰名商标海带王:

【菇龙情人节24H企划】


“爱是什么?

——我的夏娃,我的蛇,我的禁果。”


★活动专属tag:菇龙情人节24H★

☆活动时间:2021.2.14☆


◆宣图BY不愿透露姓名的活菩萨◆


◇参加老师名单:

1:00 @驰名商标海带王 

2:00 @驰名商标海带王 

3:00 @菇家寡人 

4:00 @鹤辛 

5:00 @Vixerunt 

6:00 @是白某高攀了 (@驰名商标海带王 代发)

7:00 @鹤眠 

8:00 @阿瞬-禾城氢征 

9:00 @犭木日一 

10:00 @让酒 

11:00 @Cordiale 

12:00 @lucid 

13:00 @Noah 

14:00 @小吸鹰猩 

15:00 @五氧化二幽 

16:00 @揽山_今天菇龙he了吗? 

17:00 @Juse 4 Unify 

18:00 @💌无能狂鸽 

19:00 @云澈 

20:00 @曲禮 

21:00 @再鸽一会  

22:00 @啊嗚嗚 

23:00 @1-800-273-8255 

24:00 @燃焦湖 



五氧化二幽

‌▽峩怕三十晩丄菂zんμ葍忲哆,妳譮荍不至リ峩菂問候,峩怕初①菂鞭礮忲訬,妳譮厛不至リ峩菂zんμ葍,峩怕初樲菂菜餚忲稥,妳譮荍不至リ峩菂叩叩,所鉯選擇現在給妳送萊薪年zんμ葍,zんμ妳薪惷愉快,卐倳侞镱!提騚給妳拜個早年,zんμ您全傢涬葍渼滿,恭糦髮財!

‌▽峩怕三十晩丄菂zんμ葍忲哆,妳譮荍不至リ峩菂問候,峩怕初①菂鞭礮忲訬,妳譮厛不至リ峩菂zんμ葍,峩怕初樲菂菜餚忲稥,妳譮荍不至リ峩菂叩叩,所鉯選擇現在給妳送萊薪年zんμ葍,zんμ妳薪惷愉快,卐倳侞镱!提騚給妳拜個早年,zんμ您全傢涬葍渼滿,恭糦髮財!

五氧化二幽

太困了于是就水了

终于水完了,睡觉【钻被窝】

别ky小马宝莉了,我设是玛丽苏不是小马,烦死我了

太困了于是就水了

终于水完了,睡觉【钻被窝】

别ky小马宝莉了,我设是玛丽苏不是小马,烦死我了

五氧化二幽

美术生pa

骨哥别骂了别骂了【逃】

美术生pa

骨哥别骂了别骂了【逃】

五氧化二幽

平菇回忆篇

双子没有cp向是亲情是亲情是亲情

平菇回忆篇

双子没有cp向是亲情是亲情是亲情

仓舒

【花羊】邻居你好(上)

家园系列第一弹,此文cp花羊

沙雕风,有车,1V1HE 孔雀直男妈妈心花×弯成挂钩还被当直男超级主动咩。

避雷:ziwei chun梦 ​​​

 容景刚搬来小区,就发现邻居是个极品。

  怎么说,就是那种很明显的,剑纯。

  家里一清二白,连个遮羞的屏障都没有。院落杂草丛生,唯一的一个装饰还是个稻草人。

  好家伙,水池都是夜话白鹭的形状

  阿胎就是阿胎,一点情趣都没有。

  容景可不一样,身为英俊潇洒的花哥,哪能过得这么糙。...

家园系列第一弹,此文cp花羊

沙雕风,有车,1V1HE 孔雀直男妈妈心花×弯成挂钩还被当直男超级主动咩。

避雷:ziwei chun梦 ​​​

 容景刚搬来小区,就发现邻居是个极品。

  怎么说,就是那种很明显的,剑纯。

  家里一清二白,连个遮羞的屏障都没有。院落杂草丛生,唯一的一个装饰还是个稻草人。

  好家伙,水池都是夜话白鹭的形状

  阿胎就是阿胎,一点情趣都没有。

  容景可不一样,身为英俊潇洒的花哥,哪能过得这么糙。小二层一搭,一楼是水榭花园,绣球满天星围绕着精心建造的人工湖。厨房围圃,错落有致。还有一个露天小台看星星。二楼是双人床,足够他翻滚。浴池用雕花屏风隔开,玩偶梳妆台一应俱全。

  这才是花花的世界。

  不过都是邻居,也该打个招呼。

  可是容景等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人影。

  一天夜里,花花正准备上床睡觉,无意间往窗外一撇,隔壁的灯亮了。

   换了衣服,披上外套,提上万花谷特产。头发一丝一丝梳的丝滑发亮。对着镜子确认完美才出门。

  咚咚咚

  “你好,我是隔壁6号房主,来打个招呼”

  过了好一会,那人才打开门,一只莹白的手伸出来拎走礼物,道:“哦,谢谢。”

  啪的一声。

   门关了。

  容景被震的耳朵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屋子里迪里哐啷一阵熄了灯。

  居然睡了!

  竟然敢这么对你花哥!

  容景猛踹一脚邻居的门,没踹开,反倒踢疼了大拇指。

  没办法,只能先回家。

  躺在床上气得半天睡不着,又懒得不想动。思思量量趴在床上戳花萝玩偶,顿悟,这声音不是谢茗嘛!

  容景之前一直想找个气纯打33,蹲在太极广场死乞白赖求了个道长,没想到是个剑纯,还是个单修太虚剑意不肯切心法的死剑纯。

  谢茗刚开始也以为他是个奶花,对他关怀备至,下雨送伞饿了送饭。虽然不会说话,人还是蛮好。可是一到竞技场里面面相觑,看他的玉石俱焚像是看见鬼似的。

  “你不是奶花?”

  “你不是气纯?”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之后他找到了气纯队友,欢欢喜喜地上了分。偶然排到谢茗,这家伙竟然把他师妹骗去了!

  合着他就一工具人呗。陪钱陪练陪时间,就差陪睡了。你把人家当直男阿胎,人家借你泡妹。

  容景气急攻心,立马冲了上去,和谢茗打得难解难分,正当他以为能一雪前耻的时候,啪的一下死了。

  “您已重伤”

  琴爹你奶我一口不行吗!!气死人了!

  也没办法,鼓着一肚子气继续排队。不知道是怎么了,之后再也没见过谢茗。久而久之心态也没那么暴躁,但每次看到剑纯图标的时候总是想到他。

  见鬼。

  死阿胎又什么好的!师妹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虽然这么说,容景知道他俩大概是情缘了。都是一个小区,师妹就住在山脚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等等,他是不是当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如果没有他没准人家小两口就是邻居,整天你侬我侬,搞不好给他弄个师侄出来。

  不知怎么的有点难受,大概是自己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