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瓷】奇怪的房间◇下
*苏瓷only,上篇
*坦诚相待才能出去的房间
——
00
苏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不再听话,不再乖巧,不再是曾经那个红着脸低声说会永远追随自己的孩子。
对视的目光倒映着不信任的光彩,漫长的对峙与隔阂裹挟了无边无际的生疏,恍惚间他又想起关系跌入冰点的那几年。
几乎要闹到开火的地步,两人却依旧私下见了一面。
没有铺天盖地的质问与谩骂,瓷只是点了根烟在氤氲中看他,眼下是暴风雨前的一片平静:“我会抗争到底。”
苏不知道该嘲弄他的天真还是该发问对方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但两者于自己而言都没什么立场开口,烦躁极了。
苏想看他妥协...
*苏瓷only,上篇
*坦诚相待才能出去的房间
——
00
苏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不再听话,不再乖巧,不再是曾经那个红着脸低声说会永远追随自己的孩子。
对视的目光倒映着不信任的光彩,漫长的对峙与隔阂裹挟了无边无际的生疏,恍惚间他又想起关系跌入冰点的那几年。
几乎要闹到开火的地步,两人却依旧私下见了一面。
没有铺天盖地的质问与谩骂,瓷只是点了根烟在氤氲中看他,眼下是暴风雨前的一片平静:“我会抗争到底。”
苏不知道该嘲弄他的天真还是该发问对方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但两者于自己而言都没什么立场开口,烦躁极了。
苏想看他妥协,想看他服软,想看他满身的反骨被生生折断,搭上自己的快风车安心成为一只被豢养的温顺小猫。
但瓷偏不,咬着牙含着泪也要坚持和他对着干,不被驯化也不低头退缩。
临走前瓷叫住了他,声音轻轻的:“老师。”
苏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向前走,脚步再也不肯停下,就好似之后无数个针锋相对的昼夜中瓷也不会再回头一样。
像两条须臾相交的线,短暂的,
停留了片刻。
01
回过神来依旧身处这个奇怪的房间,怀中人见他恍惚不由开口讽刺:“您做这档子事的时候还会跑神啊?”
苏不说话,像是要填补多年的隔阂一般几乎要将对方揉碎,温热的气息就这么紧贴着萦绕在两人中间,距离越近却越遥远。
他的幅度有些大,没轻没重的动作令瓷不由皱着眉后退,“别再继续了,您的活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苏难得好脾气的停下,目光看向没有半点打开迹象的房门又直直的与他对视,“那你想怎么办?比如说……承认你也很想我?”
瓷躲避目光的同时下意识的反驳,“我倒是不知道,您还有恶心人的爱好。”
本就没怎么回温的气氛再次陷入糟糕处境,不在乎的话几乎是瞬间便点燃了苏敏感的神经。
他再次俯身,肆虐的索取与铺天盖地的吻好像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给过你机会的。”
02
瓷被抵在冰凉的地板上,秾丽的墨丝像是戛然而止的绸缎,轻轻巧巧的压在军装帽檐下。
苏像是在看一件被摧残的藏品一般垂眸,声音闷闷的:“怎么剪短了?”
瓷不愿意回答他,剧烈的动作令所有音色都变成了破碎的难堪,良久才开口道“人都是会变的,别活在过去。”
是啊,但苏却控制不住的想到了从前。
惊喜的转过头,然后毫不犹豫的奔向他。
——老师?你也在这里啊。
好像所有的海誓山盟都被凝结为一个轻轻的拥抱,低头的同时懊恼动作的大胆。
——我喜欢老师,这就是为什么心神不定。
苏会耐心的牵住对方的手,将简单的含义赋予深层的行动,像一个指明灯一般引导。
懵懂的,羞涩的,大胆的,小心的,鲜活的像是一腔新生的热血直入胸膛。
……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
好像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苏喜欢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以一种爱抚小动物的欣赏不吝啬的夸赞,是一种想要将对方拆之入腹的贪婪,被弄得意乱情迷的瓷却浑然不觉,懵懵懂懂的憧憬着前方与未来。
距离越近却越遥远。
渐行渐远。
03
门开了,隔着幽暗的隧道好像深不见底,通往光明的,荣耀的,值得颂扬的前方。
两人无声的对视,谁都没有迈出一步的意思。
瓷背对着苏将刚穿好的衣服整理的一丝不苟,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无言。
临走前依旧开口,沙哑的嗓音像轻飘飘的羽毛般飘渺,“老师。”
就像是曾经那个争吵的夜一般瓷顿了一下离开,不回头也不会再回头。
苏再也无法回答了,因为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面带期许的期望着未来的孩子穿过了长长的夜,一直抵达伟岸的光明。
他抬起头,黑色的夜似乎能将人吞噬一般。
新的红星冉冉升起,而曾经那个诞生于崇高理想中的引明灯却彻底腐朽于卑劣的欲望。
抛弃信仰的人终将会被信仰抛弃。
——我们的未来……
璀璨、光明。
——
彩蛋→◇未来◇
【苏瓷】奇怪的的房间
*苏瓷only,好耶是纯爱
*不坦诚相待就出不去的房间
#宁愿那样也不承认在乎对方是吧
——
00
第三次尝试破门而出失败,瓷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一旁隔岸观火的苏也终于有了动作,他站起身,很容易的便将对方抵在墙角,面色平静,军靴锃亮:“我们谈谈。”
瓷失了耐心,后退一步想也不想的拒绝,“没什么好谈的,该谈的早就谈完了,我们意见不合。”
他们已经被困在这一天一夜了,期间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按照房间规则表演一番真心吐露,但毫无疑问的再次爆发了剧烈的争执。
身后是墙,瓷一时间退无可退,只好转过头将目光移开:“我不想和您吵架。”
苏直直的盯着他,想要开口...
*苏瓷only,好耶是纯爱
*不坦诚相待就出不去的房间
#宁愿那样也不承认在乎对方是吧
——
00
第三次尝试破门而出失败,瓷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一旁隔岸观火的苏也终于有了动作,他站起身,很容易的便将对方抵在墙角,面色平静,军靴锃亮:“我们谈谈。”
瓷失了耐心,后退一步想也不想的拒绝,“没什么好谈的,该谈的早就谈完了,我们意见不合。”
他们已经被困在这一天一夜了,期间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按照房间规则表演一番真心吐露,但毫无疑问的再次爆发了剧烈的争执。
身后是墙,瓷一时间退无可退,只好转过头将目光移开:“我不想和您吵架。”
苏直直的盯着他,想要开口却终是叹息,“没有办法,你我之间也只有身体是诚实的了。”
“你不想和我谈的话,我们只有做了。”
瓷:?
01
这是他们第四次出现在这个熟悉的房间。
前三次或是房门被摧毁的不像样子,亦或是墙壁几乎被凿出个洞来,但无一例外的在他们再次出现后变得完好无损。
墙上的钟表转了一圈又一圈,转瞬又诡异的倒回原位。
太不正常。
苏刚进来时还能带着一身不容置否的凛凛质问瓷这是不是他和美利坚搞出的把戏,瓷也能难得好性子的讽刺回去。
现在却是没了争执的心思,相对无言。
但房间却不让他们如愿,每每尝试失败一次房间便会大幅度缩小一次,直到现在两人相距的几乎没有空隙。
也不是没有谈过,瓷在第一次尝试失败后便主动找了苏:“我们谈谈,这不是办法,我不想和您葬身一处。”
“太晦气了。”
苏先是神色莫名的看向瓷,在他道出后半句后转瞬被怒火吞噬,怒极反笑捏着对方的下巴迫使其与他对视,
“我是教你这样和老师说话的?”
瓷默默将头偏了些,眸光微动,看不出是怜悯还是悲哀:“您还活在过去。”
长期的隔阂充斥着谩骂与诋毁,难以修复也不肯妥协,甚至都曾期待过对方的轰然倒下。
这种话太可笑了。
02
瓷想要起身却又被身侧的苏拽住了长发,跌跌撞撞的踉跄了一下连带着对方一起摔在了软垫上。
他有些恼火,背在身后的手摸索着枪支:“松手,我没有时间。”
苏手上的力度减了些,没由来的突然讲起了很久之前的事,然后趁着对方愣神之际将手枪打掉,扔在地上的同时毫不犹豫的踢到一旁,
“也就这点能耐了。”
没了忌惮,苏也就放下心来以一个亲密的姿态将明显僵硬了几分的瓷搂在怀中,低低的说着或真或假的思念,“我开始怀念之前了。”
他把玩着眼前人耳畔的流苏,一字一顿的击溃着对方的神经:“多么乖,多么听话,被弄疼了也只会小声的叫着老师。”
暧昧引诱的语气转而变得怀念:“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呢?”
瓷不愿再听:“闭嘴。”
苏却依旧不依不饶,“背信弃义?我觉得不是吧。我为你花了多少钱,给了你多少援助,嗯?”
“我最得意又最叛逆的坏孩子,你只字不提。”
何必呢,闹得那么僵有什么好处。
乖一点他们之间哪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明明是在被质问,瓷却突然笑了起来,“我在欺骗,您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呢?”
他上前一步,刚想步步紧逼却又不经意间瞥到了苏掌心上刺眼的疤。战争红利太过短暂,徒留了使对方陷入泥潭的无尽深渊。
瓷顿住了动作,突然腾升起一阵悲哀。
何必呢,一意孤行带来的只有众叛亲离。
03
记忆回拢,瓷盯着墙上简短的规则出神。
——坦诚相待。
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话语同样简洁,“坦白,或者和我做。”
瓷定定的看向他,没由来的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时间过得太久,他们都忘记了。
不是苏口中的相互欺骗,也不是自己反驳的互相利用。
是信仰下的宣誓,是共同描绘的理想与未来,是无数个不眠夜下对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
“一切都会过去…”
苏会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发丝,声音眷恋又坚定,“我们的未来,繁荣,昌盛。”
瓷听到了自己轻轻的笑,流苏荡漾,眼眸微晃,明明耳尖都染上了绯色却还是与他对视,
笑靥如花。
……
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扯谎,拙劣借口下又藏着太多的假装不在意。
不承认,不愿承认,不能承认。
瓷最终将目光收回,想要开口却终是叹息,
“我们做吧。”
——
事隔数月我终于想起了我还有点梗没填,下回再补个肉馅的👉👈
【all瓷】当瓷穿到了一个没有瓷的世界中①
ooc我的,all瓷,主美瓷/俄瓷
沙雕向
—
“哪里来的落单小美人?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美揣着口袋,刚进联合国内,一眼就在会议大厅的门口瞧见了一个背影,身着红色的外袍,腰间系着一根腰带勾勒出他劲瘦的细腰,少见的黑发微微露出鬓角下莹白的耳垂。
垂在身侧的手,露出的一截白皙的皓腕,指尖修长而精致,赤红的衣衫衬得那人肌肤更加白皙。
他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这背影一看就是个美人,还是个大美人。
应该是听见了美的喊话,那人转过身,美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双略带惊讶的黑眸,眼如点漆,微挑的眼尾格外的勾人。
美...
ooc我的,all瓷,主美瓷/俄瓷
沙雕向
—
“哪里来的落单小美人?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美揣着口袋,刚进联合国内,一眼就在会议大厅的门口瞧见了一个背影,身着红色的外袍,腰间系着一根腰带勾勒出他劲瘦的细腰,少见的黑发微微露出鬓角下莹白的耳垂。
垂在身侧的手,露出的一截白皙的皓腕,指尖修长而精致,赤红的衣衫衬得那人肌肤更加白皙。
他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这背影一看就是个美人,还是个大美人。
应该是听见了美的喊话,那人转过身,美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双略带惊讶的黑眸,眼如点漆,微挑的眼尾格外的勾人。
美能清楚的看见,现在占据他眸子里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紧接着是他隽俊的容颜,原谅美贫瘠的词汇量,他根本形容不出眼前这人的十分之一好看。
只听眼前的小美人粉唇微张说了什么,贝齿张合,咬字格外的优美,声音清澈好听,尾音带着些上挑的疑惑。
但遗憾的是美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走近了对方,他拇指抵起自己的墨镜,眯着眼睛近距离打量着对方。
离的近了他甚至能闻到小美人身上清浅的香味,他下意识舔了一口唇,真稀奇,这个年头竟然还有新的意识体诞生?
“新诞生的意识体?”他扬了扬下巴,带着一丝倨傲:“哪里的?”
美的耐心向来不怎么好,见对方不回答,嘴角的笑瞬间变得恶劣:“能听的懂我说话不,哑巴了?”
眼前的青年还是没有说话,唯有漆黑漂亮的眼睛里多了点疑惑,脑袋微微歪了一下,连带着发梢都微微轻颤,显得格外懵懂。
“看样子是听不懂了。”美笑眯眯的,一下心情就变好了。
他们这些意识体的强弱与国家实力的强弱挂钩,从前也有新生的意识体有这种情况,互相听不懂对方的语言,要么是国家太弱,要么是才刚刚诞生不久。
美伸手揽住了新生意识体的肩膀,入手手感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好,他跟个好哥俩似的,哪怕这个意识体还听不懂他说的话,但不妨碍美给他说美利坚有多好。
“外面那么危险,你才刚诞生,是怎么一个人来这里的?”
美的声音亲和,带着一脸阳光,亲密的交谈看似十分体贴眼前这个新意识体。
但深知美脾性的人要看见他的这幅模样,定会为美盯上的人感到同情。
“不过你放心,我美利坚是蓝星最强最民主最自由的国家,这样——”
美拉长了嗓音,带着蛊惑:“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捍卫你的一切民主权利。”
“你要知道,我可是有核国家,只要你听话,没什么我不能为你做的。”
但凡是真正的新生意识体定会被美所诉说与构建的美好所吸引,从而掉进美的陷阱里,再也出不来。
美抬眼眼见美人启唇要说什么,他大义凛然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唇,“别急,我知道你很想立马答应我,但也要先瞧瞧其他人,到时候你就知道……”
他略微压低了声音,性感的声线沙哑,“——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瓷本来是来联合国开例行的会议,刚要转弯往会议厅走去,就听到美利坚不知道又在撩谁,但总归与他无关。
他的一声口哨吹的瓷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瓷这才意识到,美好像在跟自己说话,转身就看见美跟个豺狼看肉一样盯着他。
“你脑子有病?”
然而被骂的美,没有如同瓷想像中的和往常那样互相讥讽几句,而是不知道为何整个人美的冒泡似的,不知道在沉浸什么。
紧接着美的那些话,让瓷意识到自己能不小心穿越了,至少这里不是他所处的时空,根据美的那些话,这个世界线中没有‘瓷’。
既然没有‘瓷’,美不认识他也正常,但奇怪的是,美听不懂他的语言,而自己能听懂对方的话语。
这和新生意识体的无关,瓷眼眸微垂,他的力量并没有消失,微弱的关联感还存在。说不定……还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
对于美利坚的洗脑,瓷选择左耳听右耳出,他盯着美这幅典型西方人俊朗的面容,心里喟叹,如果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可能在美对他勾肩搭背的时候,一拳揍了上去。
被美按住,没法说出口的‘傻逼’两个字,也是一定要送给他的。
【苏瓷】酒后失控那些事
*苏→瓷
*小美人的主动罢了
——
00
瓷是被两个低着头的卫兵搀扶着离场的。
身旁簇拥了一众恭迎的显贵,他撑着下巴的同时却还不忘朝着远处看不清神色的苏遥遥举杯,得逞的笑意狡黠又漂亮。
被带到苏面前时还有些发懵,酒精使然眼眸聚焦了好一会才勉强辨认出眼前人的身份,迟疑了一下犹豫的开口道:“……老师?”
苏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微微颔首向众人致歉带着对方匆匆离席。
外面的冷风没起什么回拢意识的作用,瓷神智不清的看向苏,迷茫的目光下还裹着对方的外套,“您怎么……”
苏一时哑然,指尖滑过他虚掩雪颈的墨丝很自然的将对方拢入怀抱,动作亲密却不亲近,...
*苏→瓷
*小美人的主动罢了
——
00
瓷是被两个低着头的卫兵搀扶着离场的。
身旁簇拥了一众恭迎的显贵,他撑着下巴的同时却还不忘朝着远处看不清神色的苏遥遥举杯,得逞的笑意狡黠又漂亮。
被带到苏面前时还有些发懵,酒精使然眼眸聚焦了好一会才勉强辨认出眼前人的身份,迟疑了一下犹豫的开口道:“……老师?”
苏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微微颔首向众人致歉带着对方匆匆离席。
外面的冷风没起什么回拢意识的作用,瓷神智不清的看向苏,迷茫的目光下还裹着对方的外套,“您怎么……”
苏一时哑然,指尖滑过他虚掩雪颈的墨丝很自然的将对方拢入怀抱,动作亲密却不亲近,
“你喝醉了。”
01
苏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带着无处宣泄的怒火与质问,于情于理都不该像现在这样,手无足措的毫无办法。
瓷浑身的酒气,醉得连路都走不稳却还顾得上开口发问,眼前的重影好像晃晃悠悠的凑得更近的些,“您怎么在这?”
平日那么严谨的人,喝醉了却什么都顾不上。
“和谁学的坏毛病,嗯?”苏被他熟稔的点烟呛得皱眉,烟雾的氤氲偏偏又被对方吐成一个小圈弥漫在脸庞,
暧昧的不讲道理。
“我喜欢老师。”瓷仰着脸,毫无逻辑的给出了另一个回答。
苏顿了顿,没追究,变着法子躲罚的事瓷干过不少,所以他轻轻点点对方的鼻尖只当他是酒后胡言,“花言巧语的小骗子。”
瓷只好再次重复,“我喜欢老师。”
02
苏彻底顿在了原地。
别冲动,别逾矩,别再想那些趁人之危的事。
“你喝醉了。”
他退了步,瓷却不依不饶。仗着醉酒的缘故再次拉近了距离,本就逼仄的空间瞬间只剩下了呼吸与心跳。
瓷搂着苏的后颈,眼眸狡黠又清明:“您不明白吗?”
车也顺势熄了火,好像一切都被吞噬在寂静的黑夜一般理所应当。
苏听见瓷轻轻的笑,“我在勾引您,老师。”
看瓶
——
彩蛋→后续的后续,先看后续再解锁
【苏/美/俄/南→瓷】上瘾
军阀设定,全员恶人
主苏/美/俄/南瓷,狗血家庭剧
瓷很强!注意!全篇强强!
含部分历史情节,历史向预警!
接受得了再下滑
11.
所幸用家庭医生搪塞了过去,俄一如既往的臭脸让似乎话一出口就后悔跟这个愣头青交流的瓷没有再问起此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俄也几乎没有回过家,往日游手好闲的叛逆少年一反常态地开始对军务感兴趣,苏的部下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马把这位继承人培养成第二个苏,于是除了必要的睡眠,俄几乎一头扎在军务处,让同样不知如何开口的瓷也松了一口气,与乌和白俄过了几天难得平静的时光。
最不安分的恐怕就是美利坚。
仗着苏的离去,这...
军阀设定,全员恶人
主苏/美/俄/南瓷,狗血家庭剧
瓷很强!注意!全篇强强!
含部分历史情节,历史向预警!
接受得了再下滑
11.
所幸用家庭医生搪塞了过去,俄一如既往的臭脸让似乎话一出口就后悔跟这个愣头青交流的瓷没有再问起此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俄也几乎没有回过家,往日游手好闲的叛逆少年一反常态地开始对军务感兴趣,苏的部下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马把这位继承人培养成第二个苏,于是除了必要的睡眠,俄几乎一头扎在军务处,让同样不知如何开口的瓷也松了一口气,与乌和白俄过了几天难得平静的时光。
最不安分的恐怕就是美利坚。
仗着苏的离去,这个大洋彼岸的公子哥愈发肆无忌惮,甚至于直接搬到了莫斯科郊外的宾馆,就差没把挑衅二字写在脸上。
刻意早起的俄每天清晨开门都会在门口发现一束还挂着露珠的玫瑰,偶尔附上一封洒了香水的信,上面甜腻的言语让俄几欲作呕。于是路边的垃圾桶旁散落了零零星星带着鞋印的花瓣,垃圾上不时还会插上一封极烂漫的情书,有过路的无意中看见,偶然间多了几句关于神秘痴情人物的谈资。
瓷最近总会收到一些包裹,大多是一些带着鲜明东方风格的华贵宝物,一次是调有繁复花纹的一把军刀,虽然发件人是匿名,可包装上恨不得向全世界昭告身份的张扬风格让这本就不甚存在的神秘感聊胜于无。
瓷一件件地拆开,又一件件地退回,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而对方却丝毫不肉疼一般地日日准时送来新的。俄嗤笑一声:“追女人呢?”
当然不肉疼。
这尊大神只要往卖场上一坐,就没有一个竞拍者敢吭声,每一件藏品几乎都以底价出手,报纸上屡屡刊登的详细信息让拍卖方敢怒不敢言。
曾有一个本要将名贵瓷器出手的高位官僚抱着侥幸的心理临时撤回了藏品,被美拿着狙击枪就撞开了门,于是接下来每次拍卖过后主办方甚至都会主动把钱进贡回来,几乎是零元购。
年少轻狂的公子哥最懂得如何示爱,送来的几乎都是些瓷幼时被掠走的东方珍宝,可这些砸在瓷身上就像大海投石,溅不起一点涟漪。关于美神秘情人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当事人却置若罔闻,面对记者毫无遮拦“是否是送给瓷的”的发问,美眨眼一笑几乎默认,于是关于两人的暧昧新闻铺天盖地地占满了被收买的娱乐头条。
俄几乎能想象到苏在前线的怒意勃然了。
作为苏的伴侣和长子,瓷和俄无可避免地要替苏参加一些应酬。聚光灯下的小妈西装革履,谈笑自如,俄的目光却总是不自主地跟着某个部位走。
军人出身的少年动作利落干练,起身坐下时也是如平时一般毫无顾忌,那天的景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撕裂开来的伤口……
于是俄觊觎小妈的传闻突然不胫而走,一时间斯拉夫家的混乱关系让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贵族们议论纷纷,美似乎乐得见此,在各处乐此不疲地坐实传言,瓷从未理会,一心扎在别处的俄也未曾发现异常,于是得不到回应的流言慢慢消失,自讨没趣的美做了几天的戏后也渐渐没了风浪。
这天瓷一如既往地在寄件处把东西原封不动地寄回,一只手突然揽住了他的腰,猛然间僵硬的腰身让身后的人意料之中地松开了手,瓷下意识冲脸的一拳还没落下,美肆无忌惮迎上拳头的脖颈就让他止住了动作。
“我果然没猜错……”从紧扣的衣领看到腰身,似乎本要说什么的美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半晌,墨镜后的一双眼里满是恶毒的讥讽。
“就这样你还要跟着那个苏联佬?”
“真薄情啊甜心……”瓷没理会他,写好了收件人就拿起箱子准备寄出,美跨出一步把路挡住,看着那人漠然的脸,一向轻佻的眼里沾染了些不明的意味,“你有没有后悔过没选我?”
瓷不看他的眼,“这里没有摄像头。”
那双湛蓝眼眸突然贴近,抓住他的手贴在心口,“如果我说是认真的呢?”
瓷的瞳孔僵了一瞬。
“我真难过啊,Honey。”握着他的手的美直直看向他的眼眸,不知是真是假,那双湛蓝色的眼毫不掩饰落寞。
“如果当时我再往前一步……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如果当时的人是我……
如果再坦诚一点……
瓷不动声色地拍开了他的手,刹那间恢复了平日戏谑表情的美大笑着嘲讽东方人竟然差点把玩笑当真,可死死盯着他的那双湛蓝眼眸却没有沾染半分笑意,不知是真是假,那假惺惺低垂的眼底分明有几分难过。
——TBC——
三次有事,下次更新7.10
★斯拉夫人收集狂·上
苏/南/俄/塞→瓷
#祖传情人#
#钢铁父子与茶艺兄弟#
——————————
某日,瓷跟着俄和塞前往公园踏青。
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谁知道经过景观河的时候,两人像是被什么绊了一跤,扑通扑通两声栽进了河里。
正当瓷蹲在岸边不知所措时,一个河神突然出现了。
他在瓷的灼灼目光中擦了一下冷汗,继而询问他:“这位先生,你掉的是这个南斯拉夫人,还是这个东斯拉夫人呢?”
瓷仿佛看见了两尊等身斯拉夫人纯金塑像,看向河神的眼睛闪闪发亮:“亲爱的河神,这两个人都是我掉的。”
“名不虚传啊,CN果然是个诚实的人,...
苏/南/俄/塞→瓷
#祖传情人#
#钢铁父子与茶艺兄弟#
——————————
某日,瓷跟着俄和塞前往公园踏青。
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谁知道经过景观河的时候,两人像是被什么绊了一跤,扑通扑通两声栽进了河里。
正当瓷蹲在岸边不知所措时,一个河神突然出现了。
他在瓷的灼灼目光中擦了一下冷汗,继而询问他:“这位先生,你掉的是这个南斯拉夫人,还是这个东斯拉夫人呢?”
瓷仿佛看见了两尊等身斯拉夫人纯金塑像,看向河神的眼睛闪闪发亮:“亲爱的河神,这两个人都是我掉的。”
“名不虚传啊,CN果然是个诚实的人,”河神朝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那么,作为你诚实的奖励——”
瓷回以谦逊的职业假笑。
“——就再送你两个斯拉夫人吧。”
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只见水面忽然形成一个巨大漩涡,紧接着一只手忽然从河中出现,搭在了岸边!
瓷从没见过这种大场面,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等两个人水猴子一样都湿淋淋从河里爬出来,瓷已经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对这样的类人生物有种天然的恐惧,拔腿就跑。
谁知有人拽住了他的长发用力一扯,瓷顿时摔在了草坪上,随后两具肩宽腿长的纯男性躯体覆了上来,一个搂着他的腰,一个扶着他的背,像是两座泰山一样把他给压实了。
瓷痛得头皮发麻,正想跟这两只水猴子打一架,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揪他的头发。没想到一扭头,跟一张熟悉的脸对上了。
男人看上去很生气,不等他从震撼中回神,直接按着他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唇重重咬了一口,“你还敢跑?”
瓷眼皮跳了跳,转过头去看另一个。
“跑什么啊,”这人长着一双桃花眼,鼻梁高挺,五官深邃,是典型南欧人的相貌。他的视线在瓷被吻得湿润的唇瓣上游移,吐息灼热,带着微微不满,“瓷见到我,不高兴吗?”
瓷:……
还不如爬上来两只水猴子。
左边一个苏联,右边一个南斯拉夫,他高兴得差点把子弹上膛了。
01
“三天之内,我要知道这条河的河长是谁。”
瓷躲在自家的杂物间角落,眼眶下是深深的乌青,小声又急切地打着电话,“他是怎么管的?河水成精了都没人发现吗?!”
“啊,”那边杂音阵阵,“是这样的,因为这条河流经了好几个河段,我们暂时不能确定具体河道的管理范畴,不过我们已经就此事展开了调查,一定深刻检讨,严肃对待,力求尽快处理……”
“我不是来向你要检讨的,”瓷深吸一口气,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些,“你他妈的,我问你——”
杂物间的门陡然被推开,瓷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手忙脚乱挂断电话,掩耳盗铃一样闭上眼睛。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原来在这里啊,瓷,”耳边响起南温柔的声音,一根微凉的手指在他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找你好久了。饭已经熟了,再不去吃就凉了哦。”
瓷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机拿走,相当熟稔地翻他的通话记录。
“打的电话不少呢,怎么连环保局都联系上了?”他摸着下巴,桃花眼扑闪扑闪,蔚蓝和火红在他眼底交织,“这么想离开我们吗?”
瓷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的裤腰带。
“想把我送回去?门都没有。”南笑眯眯地把环保局长的电话拉黑,顺便勾起他的下巴,往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我知道,你们中国有句老话——”
瓷并不想听他复述这句老话,面无表情地被他抱住又亲又舔。
他肩膀上寄生着一只笑面大猫,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杂物间出来,外头还有三个斯拉夫人坐在餐桌前。他步伐沉重,不像是去吃饭的,倒像是去赴死的。
南把他按在餐桌前,苏哼了一声,“吃饭还要请你来?难怪晚上总是喊累。”
塞一看见他就贴了上来,给他夹了两筷子糖醋排骨,“哥哥,你尝尝这个,是我做的!”
俄见状直接一支筷子竖进了瓷的碗里,挡开了他的排骨,上香般的碗筷把瓷看得眉头狠狠一皱,“瓷,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吃点猪血吧。”
我气色不好怪谁?怪我???
瓷真想把猪血扣他脸上。
苏也想给他夹些什么,南偏偏不让他得逞,两人的筷子架在餐桌上方不动声色地交锋。然而由于使用不太熟练,最终以筷子统统掉进汤碗,蘑菇汤溅了瓷一身为结束。
瓷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仿佛一顿饭老了一百岁。
南和苏凑过来道歉,一个拿着纸巾在他胸口擦来擦去,一个拿着手帕在他腿上擦来擦去,两个人的手都马上就要摸进衣服里。
愣是没看见他头上挂着的一串儿蘑菇。
瓷:“……”
这个混乱的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02
事情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
在一个春光烂漫的美好周末,公园游人如织,本来一切都在正常地发生,但是不知怎么,俄和塞突然掉进了河里。
然后出现了一个河神,不仅没送他金塑像,还反手把苏联和南斯拉夫丢了过来。
美其名曰诚实的奖励。
他至今忘不了,当时被两个裸/男半拖半抱、强行架着离开公园的时候,他连脚都没挨过地的。
他还在路上看见了邻居蒙古,他用十分诧异的目光来回扫视他们三人,当晚还发了微信过来:你跟俄和塞在公园里玩什么啊,衣服都不穿,真刺激。
这事甚至上了第二天的世界周刊。美丽的女主持人用充满暧昧的语气介绍三人的关系:“…这恐怕就是中国与他全天候战略伙伴的……”
瓷关掉电视,把脸深深地埋进手掌里。
傍晚时分湿淋淋的俄和塞也从外面回来了,一个面对死了多年的老爹,一个面对压他一头的哥哥,脸色都不算好看。
当然最难看的还是瓷,因为四个人都要跟他睡。
瓷肯定不让,还锁上了门。谁知苏和南都不是正人君子,半夜一个递工具一个拧螺丝,直接把他的卧室房门卸下,用白天水猴子压人的姿势压住了他。
瓷呼吸困难、胸口闷塞了一整晚,仍然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四个男人达成了一个混乱邪恶的协议。
内容不堪入耳,甚至连俄和塞都参与进去,不由得让瓷怀疑自己是否在哪儿得罪过他俩。
瓷看着他们几个人盘来算去,就是没有邀请他加入讨论:“等一下,你们没有人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吗?”
“没有哦,瓷是没有选择权的。”南斯拉夫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瓷眼尖地瞄到了上面“轮流看守,不得轻信”的单词,登时就准备逃脱房间。
“你们不能非法拘禁我,”瓷跟苏争抢家里唯一一把钥匙,“还有没有天理?”
“我这儿没有天理,只有真理。”苏把钥匙举得老高,“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把它给你。”
瓷:“……”
183的他曾经能俯视绝大部分同僚,现在却只能在几个身高全部超过一米九的斯拉夫人面前当白雪公主。
瓷不明不白被四人无节制地睡了几天,终于找准时机,把自己被藏起来的手机拿了回来。
他偷偷发微信给美丽卡:“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利用美丽卡牵制四个毛子,真是个再英明不过的决定。
美丽卡秒回:“6p吗?”
瓷:“……”
03
瓷决定离家出走,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四个人的管控,去古巴家住上几天。
这个时机被他瞅准了。
某日,苏和俄因事外出,家里只有南和塞两兄弟,南缠了他一下午,缠得他精疲力竭,气血空虚,越发坚定了要离开的心思。
他先挑软柿子捏了一下,“塞,你想不想一个人跟我去游乐园玩?”
软柿子爆了他一身果汁:“为什么突然想要去游乐园呢,哥哥准备逃跑吗?”
瓷哪里想得到平时看着单纯的塞这么敏锐,“怎么会,当然是因为我心疼你啊。”
他深知塞对自己的小心思,因此也就很破廉耻地把塞压在墙上,挽住他的胳膊,“这几天总是被他们缠着,都没有办法陪你了。”
“那哥哥要补偿我。”塞跟他单独呆在房间里,嗅着他身上的香气,难以自抑地搂住了他,见他并没有露出不满的情绪,才小心翼翼地贴住了他的嘴唇。
他亲着亲着有些委屈,“你总是陪着他们,是因为他们比我更厉害吗?”
被这么大一只的塞可怜巴巴望着,瓷的怜爱之心一下就冒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哪里?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如果是这样的话,等我变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哥哥抢过来,”塞黏黏糊糊地蹭他的手,两只眼睛水汪汪的,“谁都不可以咬。”
“你把我形容得好像狗骨头……”
“那我现在可以开动了吗,哥哥?”塞的手指探进了他的袖子,像某种暗示。瓷虽然腰酸背痛,但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默许了他的放纵。
“行吧,但是……等等,别撕——”
几个小时后,瓷被塞从房间里抱出来,正好和南撞上。
瓷想起塞答应他的事情,放心地窝在他臂弯里装死。
南看着小美人一动不动窝在弟弟怀里,不由凑过来戳他的脸,“你把他做晕了?”
“南哥,”塞说,“瓷想去游乐园玩,我们一起吗?”
瓷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一弹起来就被南抱住了,南把墨镜顺手摘下,问他:“想去游乐园啊?”
瓷干笑。
他现在算是把这对兄弟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本质看得一清二楚,连平时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塞切开来都是黑的!
他幽怨地看了塞一眼,没想到塞的表情比他更可怜,仿佛他才是那个临到关头被出卖的,“不是我故意要骗你,可是哥哥这么聪明,出去的话一定会骗我的。”
“说什么让我去买水之类的话,”塞拢着他的手,看样子还真像要哭了,“然后自己逃跑,把我一个人丢在游乐园里…”
瓷给他说得一噎。
南一看瓷的样子就知道弟弟猜中了,但他不急,反而相当体贴地帮瓷揉腰,“去嘛,为什么不去?”
04
瓷站在本市最大的摩天轮下,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
如果他提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场面,他就算和兄弟俩缠到晚上都不会说什么去游乐园的。
古巴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能到,需不需要接送。
而他的手机被苏拿在手里。
瓷看他把又一通来电滑下红键,笑得相当勉强:“老师,俄,好巧……”
正好是他准备逃跑的时候,苏的良心发作,准备做一个好父亲,带着俄来游乐园坐摩天轮来了。
巧、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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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古巴视角的小剧场
隐藏结局是一场小财迷的惩罚游戏~偏日常向,有深夜小点心,1.8k字~
★请假条★————————
因为三次元有很重要的考试,暂时停更一段时间,6.12恢复更新(*^.^*)
捉两个幸运宝贝尝尝茶百道的芒芒生打椰(折现*18),味道超赞的(∩ᵒ̴̶̷̤⌔ᵒ̴̶̷̤∩)
6.12开奖,届时再抽两杯沪上阿姨的新品~
[俄瓷]恶熊自有好瓷磨
苏解后的堕落if线,恶人兄妹组x瓷
父亲去世后,斯拉夫兄妹在街头搞仙人跳养活自己。
-
他们对俄罗斯提出尖锐的批评,称他应该富有人道主义精神,而俄罗斯摊了摊手,回答说我能做的最多就是不乱丢核武器让大家一起回到石器时代,欧洲老贵族们这才偃旗息鼓。但这并没有改变俄罗斯在日渐式微、穷困潦倒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事实,斯拉夫人痛定思痛,在妹妹卖光苏联留下的勋章才租来的小屋子里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把这个决定告知妹妹的时候,白俄罗斯正在发旧的洗手盆里拧着毛巾。她把头发梳起来在脑袋后面束成一团,方便处理各种劳务工作。她的眉毛有一截断开,那是之前在街头和飞车党搏斗的过程中落下的,...
苏解后的堕落if线,恶人兄妹组x瓷
父亲去世后,斯拉夫兄妹在街头搞仙人跳养活自己。
-
他们对俄罗斯提出尖锐的批评,称他应该富有人道主义精神,而俄罗斯摊了摊手,回答说我能做的最多就是不乱丢核武器让大家一起回到石器时代,欧洲老贵族们这才偃旗息鼓。但这并没有改变俄罗斯在日渐式微、穷困潦倒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事实,斯拉夫人痛定思痛,在妹妹卖光苏联留下的勋章才租来的小屋子里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把这个决定告知妹妹的时候,白俄罗斯正在发旧的洗手盆里拧着毛巾。她把头发梳起来在脑袋后面束成一团,方便处理各种劳务工作。她的眉毛有一截断开,那是之前在街头和飞车党搏斗的过程中落下的,对方划伤了她的脸,而她用最后一颗子弹解决掉了歹徒的生命。
照镜子时她也想过要不要去补眉毛,但最终她没这么干。
白俄罗斯的第一句话是“我不同意”。她戴着杀鱼剥鳞用的防水手套,用擦拭步枪的手法慢慢擦干净遭过火烧的桌面,垂着眼睛,看也不看俄罗斯:“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俄罗斯把视线扫过斑驳的墙壁,墙上挂着一把上了年头的老式步枪,它还能使用,但他们没有可以发射的子弹。他的语气很冷淡,似乎是因为还没有喝酒:“说得很好,那他在哪?”
白俄罗斯蹙起眉毛,瞥了他一眼。
“我们可以用这一招赚到很多钱,让我们的生活过得……不太狼狈一点,”俄罗斯看着她,“你得学会向伏特加低头。”
“我活着又不只是为了伏特加。”
“或者其它你想要的东西。”
“……”
白俄罗斯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其中利弊,慢慢舒展开了眉毛。她把毛巾挂上铁钩,脱下手套撂到旁边的水盆里去,让它们保持秩序地摆放好后,才回过身去看向俄罗斯。
她说:“你最好保证这一招有效。”
事实证明,他们用仙人跳这一招赚到的钱比白俄罗斯过去在各个家庭里打工的雇佣金加上小费还要多得多。
脑子不清醒的醉汉在夜晚的街头从来不少见,白俄罗斯负责扮演那个漂亮到不讲道理的出卖美色的凄婉失足少女,将他们的肉体连带灵魂一块勾进屋里。而等到他们进了屋子后才会发现,街头和你搭讪的女孩要的可能不止是你的钱,还要你的命。
老式步枪没有子弹,但并不影响它在杀人放火这种严峻的场合里发挥吓破受害者胆子的作用。假如真的有人头铁到想看看子弹是否能击穿他的头盖骨,俄罗斯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满足他们的愿望——热武器没有,冷兵器还是有一堆的。
他通常会大方而残忍地给出两个选择:要么给钱,要么给命。虽然不管对方选择哪个,最终俄罗斯都会都要。起初白俄罗斯尚且有些抵触这种方式,但随着钱包逐渐鼓了起来,她也不再犹豫,撩起头发时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但那双注视着上钩者的眼睛毫无温度。
她攥着从尸体口袋里掏出的钞票,望向墙上挂着的一面曾经裂成多片、好不容易才拼凑好的镜子。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失去了颜色,变成暗淡的、发霉般的灰。她安静地看了几秒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庞似乎正在扭曲成她未曾见过的模样。
那俄罗斯会是什么样子?她忽然想到这一件事,目光凝聚朝身后的哥哥看过去,却发现他仿佛身在一团同样灰暗的雾里,令她看不清他的面孔。
“……俄罗斯?”
她有些迟疑地小声喊道。俄罗斯只用一道沉闷的鼻音聊作回应,背着那挺步枪走了过来,手上捏着一堆皱巴巴的纸币,几个硬币被他丢进兜里,走起路来时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层血,眼角被溅起来的血黏到了一起,有些发白的睫毛在黏稠的血液里像是还没有被分解干净的肢体。
俄罗斯揉着眼,把钞票塞到了她的手里。
“存了多少?”他问。
白俄罗斯比出一个数,俄罗斯笑了一下,眼神慢慢疲惫下来,但还是没放下枪。
“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我还没想好,”白俄罗斯反问,“你呢?”
俄罗斯随手抹掉了下巴沾到的血迹:“一双阿迪达斯的新鞋吧。”
“……你的愿望真朴素。”
“一双好鞋是很重要的,”俄罗斯蹬了蹬靴子,这双上过战场的军靴过去在敌人的尸身上踏过,如今又踩在了自己的土地上。“给你买条新衣服吧,还是你想要一把有涂装的手枪?”
“不用,”白俄罗斯不经思考就否定了这个建议。“手枪可以考虑,新衣服就算了。我有另外想要的。”
俄罗斯静静看了她一会,才问:“连我都不能说?”
白俄罗斯摇摇头。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得快和兄长一样高,肩膀却不如他宽,手掌也不如他大,这时而令她的心头涌起一股比生活不如意还要打击她的沮丧感。
或许归根到底是因为过去她常常以俄罗斯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现在她觉得,她应该有自己的标准了。
中国出现那天是那一星期的最后一天。天气雾蒙蒙的,似乎马上要下雨,他们决定最后钓上一条大鱼就休息。白俄罗斯把头发束到脑后,眯着眼望见远方有个人影正在朝这走来,她立刻警觉起来,手肘捅了捅旁边快要睡着的俄罗斯:“来人了。”
俄罗斯打了个哈欠,“你不要又盯上一个穷光蛋。”
“好像是个亚洲人。”
“……听起来够肥,”斯拉夫人提起了点兴趣,“今晚就宰他了。”
白俄罗斯“嗯”了一声,摸了摸自己那截断掉的眉毛,起身朝人影所在的方向走去。她的头发在肩后随着动作轻飘飘地晃着,弧度在昏黄的灯光里像一轮毛毛躁躁的弯月。俄罗斯在门后将子弹上好枪膛,擦过枪身的时候掌心裂开一条缝,暗红的血渗出来,他皱起眉盯了一会,然后在身上胡乱抹了几下擦掉。
在看清来人的面孔之前,白俄罗斯努力回想着一些足够惨淡的事情,好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再悲伤苦楚一点。距离只剩下几步之遥时,她已经调整好状态,如同每一次行军出发前的战略准备一样,区别在于她如今是在为自己逐渐崩塌的生活做打算。直到开口前她忽然意识到周围如此地空旷寂静,她的心跳声又是如此地明显,在和那个东方人视线接触的瞬间达到了顶峰。
“……白俄罗斯?”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白俄罗斯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她的嘴巴张开又闭上,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重复几次后唇舌都变得干燥。
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中国,等到对方又喊了一声,才把她的魂也喊了回来。白俄罗斯面上闪过几分无措,做出的第一个反应竟是把裙子往下拽了拽。她感觉自己像是个被班主任抓包的翘课逃学还打砸抢烧的街头小太妹,有些别扭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肯定的回复。
“怎么穿得这么少?”中国皱起眉打量了她一眼,随后把自己的厚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语气有些忧心忡忡,“现在气温是零下啊,就算是你也不能穿这么薄的衣服。”
那件带着温暖气息的冬季大衣被盖在了白俄罗斯的身上。她有些沉默地抓着空空的袖子边缘,很想说自己曾在零下四十多度跳进湖里抓过鱼,这点冷实在不算什么,但看到穿得那么厚实还是会感到冷的中国,白俄罗斯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收下了。
“吃饭了吗?”中国一边把手捂在兜里取暖,一边偏头看向白俄罗斯,像是习惯性地话完家常以后才提起正事,“你哥哥没跟你一块?”
“……还没,”这倒是实话,本来打算干完这一票就休息的。想到被中国出现而打乱的计划,和需要对他隐瞒的那些腌臜事,白俄罗斯脑袋乱作一团,“他应该在家里,我带你去找他吧。”
她一路上乖乖地给中国带路,姿态摇身一变从屠夫变成乖宝宝,腿环上绑着的匕首都收了起来藏在手臂内侧,生怕被中国看见。好煎熬,白俄罗斯心力交瘁地想,第一次觉得好人比坏人还难当一百倍。
不巧的是俄罗斯并没有在屋内。他背着那杆枪,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远方所发生的一切。确认对方在逐渐靠近这里后,他警惕地后退半步,枪托抵住肩窝,肩膀并成一条紧绷的线条,手指放在了扳机上,随时等待扣下。
但他的手指僵住了。既不是因为天气太冷,也不是因为他没有看见目标,相反的是他看得无比清楚。那张熟悉的面孔在视野中出现的瞬间,俄罗斯下意识低声骂了句脏话,又反复确认了两遍,不可置信地放下了枪。
……什么情况?中国怎么来了?
俄罗斯彻底糊涂,少有地感到一丝慌乱,手脚都开始有点不听使唤。他赶紧折回屋里把枪藏好,在原地茫然地环视了一圈屋子,注意到墙角有没拖干净的血迹,又火急火燎接了桶水过去冲掉,实在弄不掉的地方就用旧沙发拖过来盖住。做完这一些后他气都还没喘匀,外面那两人已经推开门了。
俄罗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身去直面中国的,他甚至都无暇顾及同样受到冲击的妹妹,整个人动作生硬得像块在冻僵了的面包,一碰到暖亮的明火就有要融化的趋势。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莫斯科,是今晚的欧亚大陆,是今晚寒风吹进屋子里时掀起的沙发布下的斑驳血迹。俄罗斯心猛地一跳,慢慢挪动过去踩住痕迹,心底已经把前几天那个不耐心清理现场的自己绞杀一万次。
中国有些迟疑地在门口停住,他像是并不准备进来:“……俄罗斯,你还好吗?”
俄罗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又矛盾地摇了摇头。他想说自己过得糟透了,饭也吃不饱觉也睡不好,每天睁眼是家徒四壁、闭眼是债台高筑,将来可能要在棺材板里度过余生。可他组织不好语言,苍白的唇哆嗦了两下,最终只发出一声轻飘飘的咳嗽声。
风夹雪刮进来,飘进了他的眼里。俄罗斯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中国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捂热的手把围巾摘下来套在了俄罗斯脖子上,肌肤相触的时候,俄罗斯像是被爆裂的火星子烫到了一样往后缩了缩。他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才小心地往前靠近了一点点。
好在中国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心思复杂的小动作。他帮俄罗斯把围巾戴好后就抽回了手,询问方不方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俄罗斯紧张得磕磕绊绊纠结了半天,才说出附近有家小饭馆,可以到那里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心虚还是单纯被这条暖和的围巾勒得说不清楚话,亦或是此刻他的身份从无良的杀人犯变成了只会摇头摆尾、连连作揖的熊。俄罗斯走在前面,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里,一边无意识地紧握住围巾的下摆,一边又可耻地害怕这种温暖会消失。
他的思想杂乱无章,一直走到饭馆门口前,保持了许久沉默的白俄罗斯忽然开口说道:“……我想把他的勋章重新买回来。”
“什么?”
“苏联的勋章。”白俄罗斯定定地看着他,“当时我把它们卖掉才租来的那间屋子,现在钱攒够了,我想把它们买回来。”
她没有明说,但俄罗斯听出了她的潜台词。他回头看了看中国,对方已经把门推开,走了进去。来不及回答妹妹,他匆匆地跟了上去。
桌面都是冷的,俄罗斯看到中国在落座前不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才面色照常地从兜里拿出两份折好的文件。俄罗斯眨着眼睛,记忆里有些灰暗的墙角忽然因为这个动作而涌动起模糊的色彩,似乎很多年前他们也这样围坐在桌边,那时中国掏出的是热乎乎的保温瓶,刚好够给饥肠辘辘又饱受冰冻折磨的小熊暖暖身子。
这是一种太过鲜明的旧伤,仿佛是一种伤痕累累的快乐,让他兵荒马乱又死水恶波的生长期迎来一场真实到心颤的升温。俄罗斯花了好长时间才把那些纸上的字看完,他谨慎而认真,完全不像前些日子里那个靠伏特加续命的斯拉夫人。
白俄罗斯在旁边小口喝着中国给她点的罗宋汤,安静地听着哥哥和中国聊天。聊完后中国有事先走了,她也一口把剩下的汤喝完了,看向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的俄罗斯,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俄罗斯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都不再下雪,白俄罗斯才听到他的声音:“你不是想把勋章买回来吗?”
“……嗯?”
“按你说的做。从明天开始……”俄罗斯低下头去,握住中国留给他的围巾,轻轻地说,“我们就要和旧日子分道扬镳了。”
end.
灵感来自这条:
手里头有个热乎乎的烤土豆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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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少有的狼狈时刻。只是出趟门买晚餐需要的果蔬和面包,掉头回去时就发现被暴风雪堵住了前行的道路,等他用铁锨和扫帚将厚厚的积雪堆到路边上,让出一条通往家门的路的时候,觅食的麻雀已经飞了两个来回,黏固得如同一天又将结束时低低盘旋的钢琴声。
雪后气温骤降,天色沉入山杨树林稀疏的树影中。苏在矮身挤进门框时拧灭了燃烧着的烟蒂,那为他刚才的扫雪事业带来了些许可靠的温度,但考虑到瓷不太喜欢烟味,斯拉夫人还是仔细严谨地散尽了抽过烟的痕迹。烟雾在屋檐下方蒸腾,漫过磨刀石般锐利的冰棱,也漫过了苏联覆着层汗的手背。
窗台上薄而亮的冰霜融化后汇成溪流,它允许东方人有些吃力地、及时地在苏联准备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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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少有的狼狈时刻。只是出趟门买晚餐需要的果蔬和面包,掉头回去时就发现被暴风雪堵住了前行的道路,等他用铁锨和扫帚将厚厚的积雪堆到路边上,让出一条通往家门的路的时候,觅食的麻雀已经飞了两个来回,黏固得如同一天又将结束时低低盘旋的钢琴声。
雪后气温骤降,天色沉入山杨树林稀疏的树影中。苏在矮身挤进门框时拧灭了燃烧着的烟蒂,那为他刚才的扫雪事业带来了些许可靠的温度,但考虑到瓷不太喜欢烟味,斯拉夫人还是仔细严谨地散尽了抽过烟的痕迹。烟雾在屋檐下方蒸腾,漫过磨刀石般锐利的冰棱,也漫过了苏联覆着层汗的手背。
窗台上薄而亮的冰霜融化后汇成溪流,它允许东方人有些吃力地、及时地在苏联准备敲响门前拉开玻璃窗。瓷娴熟地从窗后探出头来,他漆黑的眼睛映照在雪景里,像是春天姗姗来迟的信使,信使弯着眼睛,仿佛目睹了火星子从苏指间溅出的场景:“老师,您貌似遗忘了我们前不久才立下的约定。”
“……就这么一点烟味,也被你闻到了?”
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晃晃牛皮纸袋,让外封上的雪水滑落到靴底。他移步到窗前,轻轻低下头,不慌不忙地把袋子里的食物递过去,然后才握住东方人的手指,轻声道了歉:“我向你保证,我身上已经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了。给我开个门,好吗?”
他低头时眼睛还是紧紧盯着瓷的神情,语气柔缓,那是一种很轻微的示弱方式,在他以雷霆手段掌控局势之外的相处时间里,他更习惯用温和的语气去讨得瓷妥协。果不其然,深谙学生本性的斯拉夫人再一次争取到了进门的权利。
“……我自然是会给您开门的,”瓷在模模糊糊的夜色里挪开了目光,眼眸动摇宛如明灭灯火,像是在试图为自己找一份给老师开门的背书方案,“毕竟……”
苏倚窗而站,栏杆上堆了些雪,他没有打断瓷的话,而是一边无意识捏着成堆洁白的积雪,一边耐心等待着对方发散思维。这个角度让他可以像描绘飞机航道那样用视线描摹出东方人安静思考的面孔。苏曾经执行过测绘工程,那些斑斓的河水、沉寂的谷底在白纸上短暂待过一阵,最后都如浓雾般消散而去,只有东方金黄的稻捆停留在了他眼底。
如此之近,斯拉夫人把视线转向面前的人。他只要再低下一些,就能拾起那捆稻穗。苏忽然陷入迟疑,今天出门前到现在,他好像还没有吻过对方,是不是应该在这时更得寸进尺一些……
还不等苏把流荡散乱的心思付诸于实际的亲吻,他就在干燥的呼吸之间对上了瓷亮晶晶的瞳仁。年轻的东方人目光丰润澄澈,脸上挂有淡淡的笑意,显然他很满意自己找到的理由:“毕竟外面的风雪那么大,我总不能让老师被冻成冰雕吧?”
苏微怔片刻,旋即没忍住轻笑起来。瓷在他的注视下半是欲盖弥彰、半是顺理成章地搂紧纸袋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学生别过脸去,把脑袋埋得更深了点,像是说完后才意识到这个理由有些偏僻。
——明明风雪已经停了。
摸起来冷冰冰没什么温度的革皮手套在积雪里捏出了田野、羊群和几条线条勾勒出来的波纹,苏没意识到自己的捏雪行动已经引得瓷低头去看了两眼,还有闲心团出一只水滴状的小兔子,搓了两只耳朵安上去。他把雪兔子堆到了田野上,乍一眼看去像在吃草一样,颇具感染力。
“……这么轻易就原谅了我,是不是不太好?”
苏慢慢敛起笑意,尽量正色请教,否则他再这么看下去,瓷眼睛里的湖水能把他打沉淹没。他边说边将手掌贴上学生温暖的脸庞,目睹那张一派利落的面孔上酝酿出一些灰金色的情绪,口吻倒很耿直,还有些闷:“反正您知道我拿您没办法的,对吗?”
“你可以再狠下心一点,比如直接把我拒之门外。”苏轻巧屈指,收着力度敲了一下学生的脑袋,云淡风轻,“不然吃亏的总是你。”
这回轮到瓷哑然失笑了:“哎,您真是……哪有老师教学生怎么对付自己的?”
“用你们那里的话说,这算是有备无患,”苏讲道,他很快把这句成语撇到脑后,唇齿间鼓动出一些不符合身份的、孩子气般耍赖的言辞,“不过今天这次不包括在内。”
斯拉夫人嗅着屋内酥油的香味、柴火的旺气,浸得他骨节也变柔软,西伯利亚钢铁般的寒冷在东方的春风面前无声溃败,迅速地、庄重地化成了一捧眉目上的火焰。苏用带有冰雪气息的指腹轻轻捻过瓷的头发,他扶住青涩学生的双肩,向前倾身,终于如愿吻上那崭新的、棕黑色的柴禾。
他含笑道:“因为你已经答应要为我开门了,小同志。”
他们紧挨着围坐在炉火前,像两只返回到岩石上的北极鸥鸟,雪水和冬季的海水一样太过冰冷。尽管外面的寒风对苏来说只不过是漫长雪夜里的其中之一,但顾及到瓷还未完全适应此地的波折,苏屋中这座积灰已久的炉子这才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它绒绒地烤出火光,照亮了屋子的一角,混着烤土豆的焦熏味涌入鼻腔。
瓷的脸颊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他腾出手去把燃了一天快要熄灭的篝火拨旺,粗制的梭柴劈里啪啦地冒出火星,火焰舔舐着那些木炭,擒住不断升腾的雾气。在这团温暖的白色里,苏趁着热劲儿灌下半瓶伏特加,望着瓷的侧脸冥想似地认真瞧了会,然后才慢半拍地想起了自己今晚的计划。
刚烤好的土豆还很烫舌,瓷小口小口吹走热气,习惯性地用筷子拨掉最外层的锡箔纸——苏屋子里本来没有这些小器具,但是他一来就有了——他刚拨完一层,就被斯拉夫人接手过去。苏没有用筷子,革皮手套还戴着,徒手把分量十足的土豆扒成两半,一半用油纸裹着送到他嘴边,另一半随着酒塞进自己嘴里。
“我想带你绕城转一圈。”苏说。他们动作一致地嚼着土豆馅,瓷歪过脑袋,看着他,以为他是喝醉了开玩笑,也跟着语调轻松地回答道:“莫斯科这么大,老师小心汽车跑一半没油了。”
苏慢慢笑了一下,继续说:“那就不开车。”
瓷疑惑地“嗯”了一声。他没有接着问下去,因为苏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条丝巾,凑身过来,将丝巾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由于早期的飞机设计大部分是开放式座舱,高速飞行时快速流动的冷空气会通过领口的缝隙吹进来,很容易引发寒疾,因此一条轻盈、舒适的丝巾便成了飞行员们的穿搭装备之一。这条丝巾甚至还是柔软的丝绸材质。它似乎已经在苏的大衣里被捂得十分暖和,裹住脖颈时一点也感受不到冷意。
苏低下头,在瓷的手心上写字。他写的是汉字,字字繁复,喝醉酒还要保持清醒地书写是项有些负担的工程,但苏写得很稳,只错了一个笔画。斯拉夫人把那个字擦掉重写,一撇一捺,引瓷跟着他一起端详起来。
只不过瓷是端详他写的汉字,而苏是为了端详瓷的神情。
“我们还有飞机啊,”他低下额头,把那腼腆的黑色双眼收入自己心中,顺便捏了捏瓷的脸颊,然后闷闷笑起来,说:“就算是圣诞老人,也得有制.空.权才能在莫斯科的天空上派发礼物。不过我很遗憾,他目前只能在其他地方出现了。”
瓷被他揉搓着双颊也不恼,真诚询问:“因为他没有资格进入莫斯科的领.空?”
“因为他不会驾驶飞机,”苏说,他在瓷戴着的丝巾末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地摆摆,接着握住对方的手,“但我会,所以……”
他埋头蹭在瓷的脖颈边,闻够了东方人身上的气息就抬了抬下巴,去递上一个吻。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烘热了氛围,斯拉夫人说话时眼睛亮得像烧了把旷野的雪,一根弧线牵动所有航道。让瓷愣在那双眸里,甚至忘了呼吸,只记得聆听最敬爱的老师的声音。
“所以今夜只有我们,”他说,微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瓷,“能在莫斯科的夜空中畅通无阻地飞行。”
end.
祝大家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