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咒回/文野 观影种花从种地开始——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但走进科学
火影四战
咒回涩谷事变
只有横滨一直平安
会观影不同时间线的种花 围绕种花一直展开
私设咒回文野世界种花家早已经飞上宇宙种花家科技已经发展到顶端 因此无人知晓原本那片土地有谁
ooc预警
————
[种花家建国后有条铁律——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熊猫:“哎,精怪吗……我这样的算不算?”
完蛋,他才想起种花家面对神神鬼鬼那些事的手段——不管别的,直接炸药轰炸物理驱邪,这下一切都安静了。
[种花家:熊猫不算,你是吉祥物。]
钉......
火影四战
咒回涩谷事变
只有横滨一直平安
会观影不同时间线的种花 围绕种花一直展开
私设咒回文野世界种花家早已经飞上宇宙种花家科技已经发展到顶端 因此无人知晓原本那片土地有谁
ooc预警
————
[种花家建国后有条铁律——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熊猫:“哎,精怪吗……我这样的算不算?”
完蛋,他才想起种花家面对神神鬼鬼那些事的手段——不管别的,直接炸药轰炸物理驱邪,这下一切都安静了。
[种花家:熊猫不算,你是吉祥物。]
钉崎野蔷薇:“哇,可爱了不起啊。”
脑花安心:“我有人型,而且我本来也是个人,我这种肯定没事吧。”
只见轰隆一声天雷巨响——
五条悟疯狂拍着学生后背大笑:“啊啊啊啊老师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自作孽呢,竟然真的有人倒霉到被雷劈了。”
伏黑惠强忍着:“老师,手劲小点……背疼……”
被雷劈的外焦里嫩的羂索:五条悟,种花家……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
[种花网友1:虽然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但总感觉我们国家这么地大物博,有些奇奇怪怪的事。]
中岛敦莫名察觉一些凉意。
奇……奇奇怪怪是指什么,该不会……可是明明已经不许成精了啊。
在他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刻,侦探社的大家已经吵吵闹闹的把灯关掉了——
太宰治:“灯关掉才有氛围啊,嘿嘿嘿。”
别嘿了太宰先生,我真的会怕啊!
[种花网友2:我讲一个算是很真实的需要小心的事情吧,就是藏区和东北的熊是非常聪明的,他们会站在远处的山上冲游客招手,远远看去像是穿着很厚的大衣的人类,吸引人过去然后吃掉。]
如临大敌的中岛敦:“熊吃人吗,感觉不是很可怕。”
呼……他隐隐约约安下了心。
熊吃人……但我的老虎,可以把熊吃了。
我不怕。
[我在视频里看过,远远看去就很像身材臃肿的老太太,但是下肢比较短而且走起路来会像熊一样摇摇晃晃地扭屁股。那个视频里“人”在很厚的雪地里(在深山老林里)朝着前面的车一步步走去,录视频的人大喊提醒前车,前车听到提醒后立刻开走了,但是那“人”却没有回头还在往前走。]
已经逐渐觉得有些不对的中岛敦默念三字真言: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直到他猝不及防的对上那什么伪装人类熊的视频——
人类刻在本能中的拒绝一切与自己太过相似的生物,恐怖谷效应在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那瞬间中岛敦大脑都空白了:
“我,不怕。”
而打着手电筒的人脸惨白,它在说:
“我是人,你觉得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如果是人类的话肯定会对有危险这件事感到惊慌,而且没有人行道的地方出现一个独自行走的人本身就很反常,从前车开走的情况看那“人”就不是他们家人)。而该视频评论区的南方人都坚定地认为那就是人类。]
已经被吓的浑身瘫软的中岛敦:“太宰先生,你不是人……你是真的狗啊……”
太宰治:“嘻^_^”
[种花网友3:中式恐怖真的是感觉死了都不能逃脱,就是那种……你以为,你真的逃掉了吗?]
[死了也逃不掉。]
[种花网友4:啊啊啊啊不行了,我要放大招种花小孩的噩梦——走进科学!]
与谢野晶子:“走进科学?名字看起来很正常啊,为什么会是噩梦?”
【观影从鲁迅开始】13 为人生
*以近现代作家及作品为主(鲁郭茅巴老曹)
*目前进度【鲁迅《狂人日记》】*
【郭沫若《天狗》】
【第一次人的自我价值得到肯定,人的尊严得到肯定,人的创造力得到肯定。】
【对于长期处于“不把人当人”的封建统治下以及习惯于将个人价值泯灭在封建伦理原则之下的中华民族,这无疑是伟大的解放和觉醒。】
【而郭沫若的《女神》所显示的人的精神的自由状态,更是令人向往。】
【这是一个空前自由的审美天地,......
*以近现代作家及作品为主(鲁郭茅巴老曹)
*目前进度【鲁迅《狂人日记》】*
【郭沫若《天狗》】
【第一次人的自我价值得到肯定,人的尊严得到肯定,人的创造力得到肯定。】
【对于长期处于“不把人当人”的封建统治下以及习惯于将个人价值泯灭在封建伦理原则之下的中华民族,这无疑是伟大的解放和觉醒。】
【而郭沫若的《女神》所显示的人的精神的自由状态,更是令人向往。】
【这是一个空前自由的审美天地,人的一切情感喜乐,悲愤爱恨,都被引发出来做奔放无拘的,真实的,自然的表现,无所顾忌的追求,天马行空的心灵世界、感情世界和艺术世界。】
【实质上就是追求人性的最恣意的状态。】
【这对于习惯于压抑自己情感,心灵不自由的中国人自然也是破天荒的。女神的魅力及其不可重复性正在于,它所达到的民族与个体精神及作家写作的最自由状态。】
李白又将一副字随意丢在地上,任这后世人看来千金也换不到的墨宝如同垃圾似的满地都是。
将毛笔压在砚台上吸饱了墨汁,可悬在宣纸上时,却徒留几点刺眼的污渍。
【中国的古典诗歌中往往立足于“小我”,而郭沫若的诗中则常常立足于“大我”。】
【这个新时代的巨人目光没有局限于中国一域,而是面对整个世界与人类。】
【在《晨安》里,我不仅向着“我年青的祖国”、“我浩荡荡的南方的扬子江”、“我冻结着的北方的黄河”问候,而且还向着恒河、印度河、红海、尼罗河,大西洋畔的新大陆,太平洋上的扶桑致意,这胸襟眼光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是前无古人的。】
“当歌以自由,啸傲于天地——”苏轼举起酒杯。
“当歌以人生,放怀与天地——”张怀民也举杯。
两人相视而笑。
“敬世界!”
“敬世界!”
“啊?”
“啊?”
“这印度何在哪?红海可是红色的海?尼罗河在何处?大西洋畔又该如何到达?”
徐霞客急得满屋乱转,恨不得飞上天去亲自问一问:“老天奶,你这话可不能只说一半啊——”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此时正在日本留学的郭沫若心系祖国,写下多首诗,《炉中煤》《凤凰涅槃》……以激励爱国青年的反帝反封建运动,他用让人血脉喷张的文字鼓舞那个年代的青年,冲破这个肮脏世界的一切枷锁,引领中国文化走向新生。】
【大多数人都认为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导师,郭沫若便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将。 】
【鲁迅如果是将路开辟出来的先锋,郭沫若便是带着大家一道向前的向导。】
【后来流亡时,他将主要的精力集中在学术研究上,试图用深刻的历史视角去探索马克思主义是否适合中国社会。】
【运用唯物史观研究中国古代历史,1930年,《中国古代社会研究》横空出世。他用严谨的历史逻辑论证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历史走向的契合。】
【鲜为人知的是郭沫若的首要身份是革命斗士。
一个以学术为“剑”,反抗黑暗旧社会压迫的孤勇者。
他的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最终的目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两次“革命”。】
【作为中国现代历史学的开创者,他给这个千疮百孔的旧中国最大的献礼是——开创了“革命史学”的基本理论框架,他是第一位把阶级斗争理论用于解读中国历史的学者,站在革命者的视角和立场来研究历史的走向和更迭。】
【《天狗》是五四时期奏起的一曲惊心动魄的精神赞歌。是五四时期人们第一次从诗歌中听到的勇猛咆哮的时代声音。
“天狗”那可吞掉“一切的星球”的豪迈气概,正是五四时期要求破坏一切因袭传统、毁灭旧世界的精神再现。】
【而《天狗》只是《女神》创作中诗人情感与艺术碰撞、融合、激溅出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可见《女神》创作想象之丰富奇特,抒情之豪放热烈堪称诗界一绝。
它所具有的无与伦比的浪漫主义艺术色彩将是照彻诗歌艺术长廊的一束耀眼光芒;它的灼人的诗句就像喧嚣着的热浪,轰鸣着狂飙突进的五四时代的最强音。】
结尾,陈月照例选了一些精彩的部分朗诵。
【“我崇拜偶像破坏者,崇拜我!”】
【 “我赞美我自己!”】
【“我效法造化的精神,
我自由创作自由的表现,
我自己我创造尊严的山岳,雄伟的海洋,
我创造日月星辰,我驰骋风云雷雨。”】
【“破了的天体,
我们敬他破坏,
不用再补他了,
待我们新造的太阳出来,
要照彻天内的世界,天外的世界!”】
【“一切的偶像都在我面前毁破!破!破!破!”】
【“地球,我的母亲!
我的灵魂便是你的灵魂,
我要强健我的灵魂,
地球,我的母亲!
从今后我要报答你的深恩,
我知道你爱我还要劳我,
我要学着你劳动,永久不停!”】
到了最后,陈月几乎也进入到那种“狂热”的状态了。
【匪徒有真有假……物各从其类,这样的假匪徒早有我国的军神武圣们和外国的军神武圣们赞美了。
小区区非圣非神,一介“学匪”,只好将古今中外的真正的匪徒们来赞美一番吧。】
【反抗王政的罪魁,敢行称乱的克伦威尔呀!
私行割据的草寇,抗粮拒税的华盛顿呀!
图谋恢复的顽民,死有余辜的黎塞尔呀!
西北南东去来今,
一切政治革命的匪徒们呀!
万岁!万岁!万岁!】
陈胜、吴广高举反叛的旗帜:“万岁!万岁!万岁!”
【鼓动阶级斗争的谬论,饿不死的马克思呀!
不能克绍箕裘,甘心附逆的恩格斯呀!
亘古的大盗,实行共产主义的列宁呀!
西北南东去来今,
一切社会革命的匪徒们呀!
万岁!万岁!万岁!】
天幕下,理解了这诗的深意的李自成双目赤红、高声疾呼:“万岁!万岁!万岁!”
【反抗婆罗门的妙谛,倡导涅槃邪说的释迦牟尼呀!
兼爱无父、禽兽一样的墨家巨子呀!
反抗法王的天启,开创邪宗的马丁·路德呀!
西北南东去来今,
一切宗教革命的匪徒们呀!
万岁!万岁!万岁!】
墨家的门徒们同样振臂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倡导太阳系统的妖魔,离经畔道的哥白尼呀!
倡导人猿同祖的畜生,毁宗谤祖的达尔文呀!
倡导超人哲学的疯癫,欺神灭像的尼采呀!
西北南东去来今,
一切学说革命的匪徒们呀!
万岁!万岁!万岁!】
享年29岁却留下了40多本科学著作的清代科学家王贞仪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她对真理的热爱绝对不输其他的大科学家:“万岁!万岁!万岁!”
【反抗古典三昧的艺风,丑态百出的罗丹呀!
反抗王道堂皇的诗风,饕餮粗笨的惠特曼呀!
反抗贵族神圣的文风,不得善终的托尔斯泰呀!
西北南东去来今,
一切文艺革命的匪徒们呀!
万岁!万岁!万岁!】
对科举深恶痛绝的吴敬梓也不顾地喊了出来:“万岁!万岁!万岁!”
【不安本分的野蛮人,教人“返自然”的卢梭呀!
不修边幅的无赖汉,擅与恶疾儿童共寝的丕时大罗启呀!
不受约束的亡国奴,私建自然学园的泰戈尔呀!
西北南东去来今,
一切教育革命的匪徒们呀!
万岁!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褪/梅瑟莫】意外之喜(九)
偷偷更新应该没人发现吧(狗狗祟祟)。
想攒稿但发现得细细品味下菈雅和拉卡德的设定,于是先发了。
火山官邸的开篇,也是褪大梅感情线的开篇。让我看看是谁趁着解咒偷偷拉小手呀~
以及,命运的轨道正在悄咪咪的偏移,版本变了,掉色人。
————————————————————————
42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命运转动的声音。
黑云压城,熔岩翻涌,鳞片舒展。
冤死的亡魂不再哀嚎,不再为自己凄惨的命运哀叹。
因为他们都在仰望。
用空洞的、持续流淌出火与毒液的眼窝,仰望他们残...
偷偷更新应该没人发现吧(狗狗祟祟)。
想攒稿但发现得细细品味下菈雅和拉卡德的设定,于是先发了。
火山官邸的开篇,也是褪大梅感情线的开篇。让我看看是谁趁着解咒偷偷拉小手呀~
以及,命运的轨道正在悄咪咪的偏移,版本变了,掉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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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命运转动的声音。
黑云压城,熔岩翻涌,鳞片舒展。
冤死的亡魂不再哀嚎,不再为自己凄惨的命运哀叹。
因为他们都在仰望。
用空洞的、持续流淌出火与毒液的眼窝,仰望他们残忍贪婪的司法官——
亵渎的大蛇已提前醒来。
43
褪色者走上迪可达斯大升降梯的台阶。
他走的很慢、也很庄重,如同踏过绣有精美花纹的红毯,静候神祇的加冕。
然而想象与现实的界限总是暧昧不清——那华贵的红毯,实则是尚未干涸的鲜血,正沿着台阶流淌,稍有不慎便会脚底一滑,跌落深渊。
——最初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一个身披甲胄的人,僵硬的挥舞着短剑,意图阻拦褪色者的脚步。
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骑士、普通士兵、平民,甚至是同为褪色者的旅人,所有人都将褪色者的避而不战视作软弱,纷纷如蛇群般涌来,铁了心要将褪色者碎尸万段。
于是他们厮杀,而后溃败,鲜血漫过褪色者的脚背,尸臭与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
褪色者抬眼。
他看见阶梯的顶端盘踞着不祥的蛇影,而在蛇的阴影下,活尸堆砌成山。
“褪色者啊!”
那些早已死去、眼窝空洞的人发出凄厉的嘶吼,无数条枯瘦的手臂拼了命的向前伸着,向旧日的王谋求解脱。
“万王之王啊!倾听我们的请求!”
“快去杀了那条蛇!”
“杀死吞噬半神,让我们不得善终的!亵渎大蛇!”
怨恨、不甘、期待。
那是褪色者厌恶但又不得不饮下的苦酒,却也是无能为力的冤魂唯一能给出的报酬。
仔细想来,擅自被生者和死者寄予厚望,这似乎也是常有的事。
褪色者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亡魂,但有另一股奇异的、仿佛香料与油脂燃烧发出的味道俘获了他。他身周氤氲起浅红色的烟气,如铜墙铁壁,将亡魂的馈赠阻挡在外。
似乎有一只温暖的、瘦削的手握了上来,强硬的拖着褪色者远离蛇影和那些渴求安息的亡魂,带他跨越分割现实与幻想的帷幕,而赐福宁静明亮的光辉就在眼前。
——褪色者终于回过神来。
身旁的炉火噼啪作响,金红的光影沿着室内奢华的装潢和古典的油画流淌,如同无声的乐章,还在歌颂着这座宅邸昔日的辉煌。
褪色者意识到自己已置身火山官邸内部。
紧接着,他的手被猛地甩开,最后的“阴影”也随之远去——但那其实不算是阴影,只是某个刚刚还坐在褪色者面前的人,其披覆的黑色斗篷。
此时浅红色的烟气尚未完全散去,它流连于褪色者的盔甲和黑袍人的斗篷边缘,在这火山官邸的大厅中分割出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
梅琳娜?
褪色者看向黑袍人。
对方熟悉的服饰让褪色者有些恍惚,但残存的理智是最为牢固的枷锁,强压着他专注于眼前人——比少女更为高大的身形,苍白瘦削的下巴,因不悦和焦虑抿起的唇,还有从兜帽中露出的、火焰般的红发。
“……梅瑟莫。”
褪色者轻声呼唤着黑袍人的名字,将那句特殊的咒语含在舌尖,缓慢咀嚼,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真实。
“你被诅咒了。”
黑袍人,也就是梅瑟莫这时才扭过头,紧抿的唇也随之舒展:“在踏入火山官邸的刹那间——褪色者,你似乎颇受亵渎之物青睐。”
“常有的事。”褪色者叹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眼皮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如果你和我一样,有一群黏人的‘老朋友’,你也会习惯被那些阴影追着跑的。”
褪色者其实并没有多想睡觉,只是有些疲惫。他索性找了个不错的角度躺下来,恰好能将梅瑟莫的面容,尤其是那只漂亮的金眸纳入眼中。
“但我很庆幸,此刻我不是孤身一人。”
褪色者发出由衷的感叹,而梅瑟莫回敬以生硬的忠告,宣告了话题的终结——天知道这个油嘴滑舌的褪色者还能说出怎样的花言巧语?
“……我们已置身蛇的巢穴,褪色者,作为合作伙伴,希望你谨言慎行。”
话已至此,梅瑟莫不再理会褪色者,金色的眼眸转向一旁的炉火。但带翼蛇们却从层叠的斗篷下探出头来,紧盯着昏昏欲睡的褪色者,确保他不会一头栽倒,重新被拉回那个充斥着鲜血与尸骸的梦。
“放心。”
褪色者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他被打量着自己的带翼蛇吸引,暗自挪动着身体,直到他与那两条奇特生命的距离足够近,这才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带翼蛇软乎乎的脑袋。梅瑟莫隐藏在斗篷下的手紧握又松开,却并没有要制止褪色者的意思。
此时褪色者与梅瑟莫的距离也已经足够暧昧。
只要褪色者侧过头,就能亲吻梅瑟莫鬓边垂落的红发,而梅瑟莫要想掐住褪色者的喉咙、送他归西,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可他们谁都没有这么做——直到炉火黯淡,红烟散尽。
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他们一个盯着火焰,一个只看眼前人,看似亲密无间,却又疏远异常。
这次谁都不想做那个先打破平衡的人。
44
“褪色者啊,很高兴看到你安然无恙。”
火山官邸的女主人塔妮丝端坐在亵渎君王拉卡德的画像下。
这位拉卡德的侧室已不再年轻,但依旧很有魅力。她坐在那里,就像是已经完全熟透的水果,被包裹在柔软布料、天鹅绒和贵金属构成的容器里,持续散发出醉人的酒香。
然而越是美丽迷人的事物,也就越是危险。
褪色者不会忘记,眼前的女人是占据了蛇窝的蜘蛛。在过去的岁月里,她遵循蛇王的意志,维系着火山官邸的运转,将这里变成那些已经杀红眼、从同胞身上汲取力量的叛律者们的巢穴,把所有反对的声音沉入岩浆。
这是一个聪明、敏锐,而且心狠手辣的女人。
褪色者俯身行礼,女人清越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诉说着自己的姓名与身份、火山官邸成立的初衷,以及迄今为止他们所走的,究竟是一条怎样的道路。
“那么请容我一问:
二位愿意加入火山官邸,与我们并肩而战吗?
我们决意对黄金树举剑相向。至于赐福的指引,指头的傲慢空话……那强加给我们的一切,我们并不打算遵从。”
塔妮丝投来审视的目光。
她并没有过多关注梅瑟莫——她从这个神秘、危险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某种与拉卡德相似的东西,高贵的血统和亵渎的本质。虽然这么说有些灭己威风,但这的确不像是能被她,被她背后那位亵渎君王驯服的存在。
而且塔妮丝总有种奇妙的感觉,在这对别扭的组合中,那个温顺如羔羊的褪色者,似乎才是真正占据主导权的一方。
“当然。”
过了许久,褪色者才回应塔妮丝的话语。
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定格于完美的悲伤和无奈,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将那个无条件相信着双指的自己也丢进岩浆。
“不如说,是我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些箴言和引导,简直就像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引诱我们去送死一样。
可惜,直到窥见那伟大的蛇影,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应该去寻求一条更切实的,能让我掌握命运、守护心中所爱的道路。”
褪色者的话语是如此真挚且恳切,散发着痛苦的余韵,没有任何人能不为之动容。
“谢谢你给出肯定的回复。
如此一来,你们就是火山官邸的一员。
走廊的尽头有间客房供你使用,请当作自己家。
对了,菈雅那孩子十分担心你,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去见她一面。”
熟悉的客房钥匙落入掌心。
塔妮丝目送着褪色者和梅瑟莫走向火山官邸幽深的长廊,逐渐被愈发浓稠的黑与红吞没。这位蜘蛛般的美人终于露出了真心的、近乎狂热的笑容。
“……接下来,要请二位多加关照了。”
45
褪色者推开客房的大门。
他刚刚结束与那些叛律者的交谈,顺便将火山官邸的委托信收入囊中——但坦白来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两封信承担了生命的重量,它们在褪色者眼中甚至没有会客厅餐桌上的面包和水果吸引人。
“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褪色者点上房间的蜡烛,顺便给梅瑟莫拖来椅子,显得殷勤又诚恳,并期待着穿刺者的回应。
而梅瑟莫要看到的则更多。
在温暖的会客厅中,褪色者轻声安抚着因他晕倒而有些惊慌的菈雅,承诺会与塔妮丝走在相同的道路上,哄得小姑娘露出腼腆的笑容。他又与那些仅在旅途中走过一面之缘的叛律者互动,郑重回应着贝纳尔的忠告,倾听着迪亚罗斯天真又愚蠢的想法,却又不做任何评价。
正如罗杰尔所说,褪色者有着令人信任的资质。他的神情和举止总是恰到好处,嘴角倾斜的弧度、眼眸勾勒的曲线、说话时的声调,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能够准确的叩在谈话者心坎上。
完美如工匠精雕细琢的面具,但那面具偶尔也会有崩裂的时刻。
褪色者显而易见的期待与眷恋,月光下的悲伤与坚定,雨中濒死的疯狂,炉火旁的松懈与疲惫。那都是面具上不可磨灭的裂痕,是奋力破土而出的脆弱嫩芽。
也就是这一刻,梅瑟莫意识到,那是褪色者仅向自己展露的真实。
……不对。
归根结底,褪色者的态度,真实或是逢场作戏,到底与他何干?
“我们接下来要抄个近路,把拉卡德细细剁成臊子,中途还能帮菈雅一个小忙……你在听么?”
许久未得到回应的褪色者伸手在梅瑟莫面前挥了挥,他与玛莉卡相似的金发晃来晃去,将带翼蛇本欲发出的不悦嘶鸣生生逼了回去。
“交易之外的事,我不会过问。”
“你这么放心我啊~”
褪色者笑道。
他站起身,敲了敲房间一侧的墙壁,隐藏墙即刻消失,露出漆黑的通道,淤积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让梅瑟莫不满的皱起了眉。
“其实我知道,获取塔妮丝的信任会让我们的火山之旅更为顺畅。
但……怎么说呢,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按我自己的步调来。”
梅瑟莫对此不置可否。
此时褪色者已经点起了驱兽火把,吸附在通道墙壁上的蜗牛见了,纷纷避而远之。
他很自然的朝身后伸出了手,火光让褪色者的身影格外朦胧,好像他们不是要去杀死一位半神,而是要去赴一场秘密的舞会。
“好啦,火山官邸旅游团准备出发——里面的道路有点绕,穿刺者大人是否愿意借我一只手?”
背后的空气陷入沉寂。
此时褪色者的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狭窄的通道中,失去了用于转头的富余空间,自然也无从考究梅瑟莫现在的神色。
但就在褪色者觉得自己不会得到回应的时候,他感受到尖利的指甲刮过掌心,带有薄茧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随即勾了上来,如同沿着树枝攀爬的幼蛇。
那是温暖、瘦削,曾拖着褪色者远离噩梦与无端厚望的,梅瑟莫的手。
【褪大梅】很可能是泥头车 -16
现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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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褪色者没了要出门奔波的工作,于是还是像之前一样在客厅里摆弄自己的笔记本,梅瑟莫抱着两条蛇坐在旁边。四周十分寂静,偶尔传来马路上汽车路过的声响,褪色者喝了一口桌上的冰镇汽水,又伸了个懒腰,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扭头看向旁边的同居者。
“怎么了?”大概是感受到对面的视线,梅瑟莫扭头过来问道。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褪色者笑嘻嘻地回答道。
梅瑟莫皱起眉毛,把头又转了回去。
“问你真是浪费时间。”
“真的吗?”褪色者凑了过去。“我还觉得这样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起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呢。”
“什么都不干光坐着会很有趣?”
“重点是和什么人坐在一起,如果是......
现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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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褪色者没了要出门奔波的工作,于是还是像之前一样在客厅里摆弄自己的笔记本,梅瑟莫抱着两条蛇坐在旁边。四周十分寂静,偶尔传来马路上汽车路过的声响,褪色者喝了一口桌上的冰镇汽水,又伸了个懒腰,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扭头看向旁边的同居者。
“怎么了?”大概是感受到对面的视线,梅瑟莫扭头过来问道。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褪色者笑嘻嘻地回答道。
梅瑟莫皱起眉毛,把头又转了回去。
“问你真是浪费时间。”
“真的吗?”褪色者凑了过去。“我还觉得这样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起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呢。”
“什么都不干光坐着会很有趣?”
“重点是和什么人坐在一起,如果是我讨厌的人的话自然另当别论,但是你的话我倒挺愿意就这么坐到晚饭的。”
梅瑟莫张了张嘴,他似乎一时间没选择出最恰当的表述的话语,直到褪色者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后才重新开口道:“你还想说什么肉麻的话?”
“肉麻吗?”褪色者摸了摸下巴,“我觉得还好吧?还是说你还想做些什么?我想想,房子已经收拾过了,衣服也都洗完了,碗筷也都干干净净的,也就只有晚饭了——你想吃点什么复杂的东西吗?炖汤、馅饼或者点心这类的倒是很适合消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对此,同居者只是向他歪了下头。
“为什么?”
“为什么,比如炖汤的话要先准备好食材,肉类下锅想要炖出香味也要将近一小时;如果你想喝粥的话也可以,越软糯的口感除了要求不同的锅具,也需要相应的时间来炖煮。馅饼、饺子这类的还要额外准备馅料,面也需要时间发酵,林林总总算下来一个下午可能勉强刚够吧。”
“太麻烦了。”
褪色者耸肩:“我也觉得太麻烦了,而且以前一个人住也没必要大动干戈地做这些东西,光是事后清洗餐具就已经让我很想当场去世了。”
“那你想吃的时候该怎么办?”
“叫外卖或者直接买速冻食品。还是说你其实想吃了?”
“并没有。”梅瑟莫否定道,“我只是好奇罢了。”
“是吗。”
梅瑟莫转过头来:“你想说什么?”
“没有。”褪色者笑着说道。
他们之间陷入了短暂而静谧的沉默,直到褪色者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梅琳娜,于是他接通了电话,又打开了免提,听见少女熟悉的平稳声线从电话那头传来。
“时局已经趋于稳定,他们商量几周后举办母亲的葬礼。”
褪色者扭头去看梅瑟莫,果不其然看到了同居人阴沉下来的脸色。
“时间地点都决定好了吗?”梅瑟莫向着声音的来源前倾身体问道。
“决定好了,我之后会发送过来。你没事吗?如果来不了也没事的,她不会责怪你的。”
“不,我没事。”梅瑟莫说道,“我必须要出席……她的葬礼。”
梅琳娜发出叹息,但并非遗憾或者是无能为力,而带着她特有的慰藉人心的力量:“我知道了。”
“时局趋于稳定是什么意思?”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褪色者突然问道,“他们现在具体都分得了哪些东西?”
“蒙葛特和蒙格现在控制了学校,当然他们也没有禁止其他人登校,蒙葛特还在协助教工们重新恢复校园秩序,不过谨慎起见我不建议你们返校。卡利亚的两个兄弟各自获得了一部分资产,控制了北部和西部地区的制药工厂,但是菈妮没有参与其中,她对自己家族的东西更感兴趣。拉塔恩,也就是最年长的,在资产纠纷中和米凯拉兄妹产生了摩擦,都各自损伤到了原本的势力。拉卡德则趁米凯拉分神的功夫夺走了医疗器械方面的控制权,似乎是有自己的目的。现在他们还在清算剩下的专利权和股票期权,而集团本身因为董事会的存在,尚且还没有四分五裂,但他们都在尝试获得更多的股权,届时会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股权啊……如果不清楚董事会和他们的关系的话也没办法预测下一步的行动。”褪色者找了张纸依照梅琳娜的描述做了笔记,“那目前来讲他们主要在争夺财团控制的这些资产咯?小的东西已经被瓜分完毕,剩下的就是黄金集团本身……”
“你打算做什么?”梅瑟莫听他喃喃自语许久后问道。
褪色者合上笔盖,用笔头轻轻敲了敲桌面:“没有什么打算,手头的情报还是太少了,我只是个外人也不清楚董事会的情况。而且取得了法律意义上的控制权并不意味着取得了真正意义上的控制权,他们应该还需要替换自己的人手,这步变数也很多,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静观其变。”
“或许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案。”梅琳娜在那头评价道,“只是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在想如果之后被找上门的话也有反击的手段,”褪色者回答她,“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他看了眼身旁的梅瑟莫,对方只是双手环胸,一语不发,只有肩膀上的红蛇还在感兴趣地望着他吐出蛇信子。
“我理解了。”梅琳娜回应道,“鉴于你之前面临的问题而言,最好这样的准备并不为过。”
“但具体怎么做我觉得还是应该由你哥来决定。”褪色者挠了挠头,“于我而言只是希望别死得太壮烈罢了。”
“言归正传,他们打算怎么办葬礼?”梅瑟莫打断了两人的闲聊,平静地问道。
“现在母亲的遗体还在停尸间里,他们打算火化,然后葬在家族墓地里。这些都会在葬礼举办的那一天完成,早上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之后火化,然后赶在中午前下葬。中午和晚上则是宴会。”
“原来如此,是很普遍的葬礼程序了。”褪色者点点头。
“是吗?”梅琳娜在电话那头问道,随后又做了解释,“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完整的仪式。”
“如果比较讲究的话,确实是不会带着小孩去火葬场和墓地的。我只是情况特殊罢了。”褪色者边说边窥探着身边人的脸色,“那之后呢,会有祭祀之类的什么仪式吗?”
“据我所知没有。”
“所以实质上只需要一天?我还以为会有更多的纪念仪式之类的。”
“恐怕其他兄弟姐妹没有撑好几天的身体素质。”梅琳娜苦笑,“我想他们现在光是争权夺利就已经精疲力竭了,所以葬礼的程序被能简就简,宴会也只是为了和其他关系联络举办罢了。”
不久后梅琳娜挂了电话,梅瑟莫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蛇那么坐着,直到褪色者整个人粘上来他才皱起眉头想把他推开。
“你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褪色者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头往自己怀里摁,又顺着那卷曲的红发向下顺毛。梅瑟莫本来挣扎了几下想打掉他的手,最后还是安静下来,任由褪色者折腾。
但是几分钟后,他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性子开口:“你有完没完?”
“没,主要我觉得不做点什么不行。”褪色者俯身亲了好几口对方不悦的脸,然后被其中一条蛇缠住了脖子,用尖尖软软的尾巴打了好几下头。
“这就是你觉得不得不做的事?”
“这就是我觉得不得不做的事。”褪色者顶着蛇似乎是带着爱意的攻击十分笃定,“那现在我想问你,你打算如何出席葬礼?”
“你想阻止我?”
“不,于情你肯定会去,于理,这个场合你必须得露面,不是吗?但是你的病情发作这点是要被隐瞒的,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
“这倒不是问题。”梅瑟莫说道,“母亲以前训练过我。”
他说着抬起头,那只金瞳转向褪色者,直勾勾地盯着他,让褪色者甚至有了种他的视力恢复的错觉。
“我了解了……”褪色者下意识地凑过去吻了下梅瑟莫干涸的嘴唇,下一秒又在对方惊讶又夹杂羞愤的表情中笑出声来,“抱歉,因为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太怀念了,而且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想亲你。”
对此梅瑟莫取下了褪色者脖子上的蛇,在对方还在思考被这么郑重地对待是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拎起褪色者的领子将他扔到了沙发上。现在他把褪色者摁在身体下面,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对方呆愣的脸。
“我会带着两条蛇去,所以至少行走不会有太多障碍,除此之外你还想确认什么?”
褪色者闭上了嘴,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现在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吗?”
“什么意思?”
“我想这场葬礼的来客都会各自心怀鬼胎,究竟会有几个人真正抱有悲痛尚不可知,但如果你遇到了潦草对待这件事的人,你会生气吗?”
对此梅瑟莫沉默了半分钟。
“我不知道。”他消沉地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褪色者支起身,“这样你不用担心走错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觉得难以抑制情绪,或者你的头又开始痛,你就告诉我,我随时带你离开。”
“我没有那样脆弱——”
褪色者只是平静地用食指贴上了他的嘴唇:“或者说,你可以更多地依赖我和梅琳娜一点。如果你想要参加完整的葬礼去送她离开的话,当你觉得难以忍受,我们就在你身边,你可以随时向我们寻求帮助。”
对此,梅瑟莫只是躺了下来,顺便压倒了褪色者。
“怎么了?”
“我累了。”他闭上眼睛说道。
“没事吗?”
“你昨晚折腾半天我的腰还在疼。”梅瑟莫岔开了话题,头还转了一下埋在褪色者的脖颈上。
“抱歉。”褪色者苦笑,“那你同意了?”
“嗯。”梅瑟莫在他身上含混不清地答应道。
褪色者双手环抱住他的身体,又被两条蛇压了上来。
“虽然我觉得这样不错,但我感觉有点上不来气,你有什么头绪吗?”过了半响后他忍不住说道。
同居人没有说话,褪色者睁开眼睛,扭过头,被映入眼帘的那只金瞳近距离看得几乎心脏停跳。在他发愣的时候,梅瑟莫侧了侧身,滑向沙发里侧,他让两条蛇爬上了沙发背,于是它俩便团在一起看着他俩。
“坏了。”褪色者双手捂脸,发出无力的感叹。
“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救命,我发现我真的好喜欢你……”
在梅瑟莫说话之前,褪色者在沙发上挣扎着爬起身,抱住对方侧躺的身体,和他额头相贴。
“你干什……”
褪色者看到梅瑟莫的脸颊已经染上了绯色,他笑嘻嘻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很不习惯被别人说什么好话?”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褪色者把想要起身的梅瑟莫摁回沙发垫上。
“我爱你。”他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梅瑟莫摸索着想把他推开,“我说了我累了,可以消停了吗?”
“我喜欢你的眼睛。”
“我已经看不见了。”
“我也喜欢你口是心非。”
“已经不指望你能听懂我在骂你了。”
“当然我也喜欢你偶尔坦诚的时候。”
“所以我——”梅瑟莫一秒放弃了争辩,直接抓住了他的领子,“你到底有完没完?”
“嗯,总之在你问之前我决定交代一下我到底喜欢你哪点好了。”褪色者坏笑着说道。
“没人问你。”梅瑟莫的脸已经红透了,“我也不在乎。”
“真的吗?”褪色者追问道,“那总之我也喜欢你的发色,喜欢你的体温,总之是头发毛茸茸的,抱起来也很舒服。虽然你确实别扭,但我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不如说别扭才显得可爱。我知道你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做的时候一直想抱紧我,而且虽然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过你有没有勉强自己,你说没有,但其实不用问我早就看出来了。”
“闭嘴。”梅瑟莫用手臂盖住了脸。
“那好吧。”褪色者嬉皮笑脸地在他旁边躺了下来,半个身体悬空,“不过,沙发可能还是有点狭窄了,你考虑去床上睡觉吗?”
“足够了。”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担心你是不是还是很难过。但是,遇到这种事,不难过才会显得很奇怪吧。”褪色者看向客厅那陈旧又熟悉的天花板,把脑海里涌上来的记忆一脚踢了出去,他转了下头,看向身旁躺着的人,“但我不觉得一定得流下眼泪才算得上是难过,总而言之……”
“我没事。”梅瑟莫闭着眼睛说道。
“那总之,葬礼那天你这边的部下应该也会去?你想好怎么应对他们了吗?”
“我们应该需要在那前后见个面,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被卷进这场纷争。”
“需要我来吗?”
“我需要。”梅瑟莫笃定而缓慢地说道。
“我知道了,那之后你再跟我讲讲他们都是什么人好了。”
“到时候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在考验我的临场发挥吗?”
梅瑟莫冷笑了一声。
“是你先自告奋勇的。”
“好吧。”褪色者坦然接受了对方的挑衅,他从沙发上起身,扯过远处搭在把手上的毛巾被,裹住也跟着坐起来的梅瑟莫的身体。
“这样不会着凉。”他说道。
“那你呢?”
“太窄了,我怕我真的睡着了从沙发上滚下去。”褪色者苦笑着回答道。
下一秒他被捧住了脸,对方的嘴唇贴在鼻尖时褪色者才反应过来。
“留下来。”梅瑟莫用气音说道,就像是故意不想让他听见似的。
“我会在这的,我就坐旁边。”褪色者推开茶几,在地毯上坐下,随后握住他的手。
“是你说过要呆一整天的。”他像是在赌气,让褪色者不得不苦笑。
“我难道不在你身边吗?”
“我看不到你,我怎么知道你在哪。”
“好吧,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褪色者笑着叹了口气,“或者我们还是去床上呆着?那里宽敞得多。”
“不能就在这吗?”
“如果你觉得走路麻烦的话,我可以背你过去,还是说你更喜欢被抱着?啊,疼疼疼。”褪色者被捏了脸上的肉,最终梅瑟莫坐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他摸索着在他的腿上坐下,靠近他,和褪色者面对面几乎要鼻子贴鼻子。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邀请我吗?”褪色者思考了半秒,跳过了思考的步骤直接问道。
“随你想象。”梅瑟莫说完,吻上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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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大梅】很可能是泥头车 -11
现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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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前一天的表白过于富有冲击性,第二天梅瑟莫就早早开始闭门不出,褪色者做好了饭,寻思也到了对方惯常起床的时间,于是前往那间本属于自己的房间——现在他在父母原本的那间卧室睡觉,而他的房间则给了同居人。这之中没什么特别的意图,无非是他觉得对方可能会有所介意,不过梅瑟莫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意见或是异议。总之,褪色者敲了敲门,大声询问对方的状况。
“你醒了吗?出来吃早饭吧?还是说你想再睡会?”
隔着门板传来同居者低沉的声音:“我不饿。”
褪色者只得无奈地笑,他半靠上门:“我说,上一次你锁着门的时候,有想过我是怎么进来又把失去意识的你带去医院的吗?”
门内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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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前一天的表白过于富有冲击性,第二天梅瑟莫就早早开始闭门不出,褪色者做好了饭,寻思也到了对方惯常起床的时间,于是前往那间本属于自己的房间——现在他在父母原本的那间卧室睡觉,而他的房间则给了同居人。这之中没什么特别的意图,无非是他觉得对方可能会有所介意,不过梅瑟莫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意见或是异议。总之,褪色者敲了敲门,大声询问对方的状况。
“你醒了吗?出来吃早饭吧?还是说你想再睡会?”
隔着门板传来同居者低沉的声音:“我不饿。”
褪色者只得无奈地笑,他半靠上门:“我说,上一次你锁着门的时候,有想过我是怎么进来又把失去意识的你带去医院的吗?”
门内没有人回应。
“虽然我房间的钥匙给你了,但是我认为自己有必要进去的话,我也还是会强行破坏这扇门的,到时候再发生什么可就由不得你了。”
半分钟后,门被突然拉开,失去平衡的褪色者差点和对方撞了个满怀,等到他重新站定,迎面就是梅瑟莫阴沉的脸。尽管同居人满脸不悦的气场非常有震慑力,但他明显气息不稳的模样,和被压得翘起了一部分的红色长发,以及带着折痕的衣服,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因为褪色者这番发言才不得已紧急起床,被迫结束了在房间里龟缩的打算。
“你饿了吗?要先吃饭吗?”褪色者抬头看着他问道,随后他看到对方身上外翻的标签,“哦对了,在那之前,先得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一下。”
他伸出手,梅瑟莫登时往后退了一步。
“你衣服穿反了,而且,我是那么恐怖的人吗?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我不信你的鬼话。”梅瑟莫只是嘟囔着反驳道。
“好吧,那你总能摸到自己的衣领吧,你衣服的标签在前面露着呢。”褪色者虽然想给对方比划一下那丝质布片的所在处,但很快想起来这样也无济于事,最后他只得苦笑一下,放下无处安放的手,帮对方关上房门,“你换好了再来,我等着。”
两分钟后,梅瑟莫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回正常的样子,原本散乱的发丝也有打理的痕迹,两条蛇回到他的身上,吐着信子对褪色者的方向探头探脑。
“走吧。”褪色者坦然拉住了同居者的手腕,不管对方的反应如何,总之先把他带到餐桌前落座,随后把他的手又放在餐具和餐碟上,又往另一只手里塞进水杯,一如他们在医院的习惯。
午后时分,门铃却突然响起,褪色者在开门前把梅瑟莫塞进了卧室,现在这个时间点,他很难想象究竟是谁会来拜访。等到开门后,褪色者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和他握手时褪色者看到两人手腕上带着蛇纹样的金属袖扣,随即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梅琳娜大人让我们送来这些行李,”比褪色者高一个头的男性向旁边走了一步,他身后是那只久别重逢的行李箱。
对此褪色者只能干笑两声,换来对方怀疑的视线和带着压迫感的挑眉,但这些都被他通通无视:“她终于找到锁匠了?”
“梅琳娜大人很忙,这还是她百忙之中特地去收拾出来的。请你理解。”
“我当然理解。”褪色者点点头,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们做过多的纠缠,他接过对方推来的行李箱,然后又被交付了第二只完全陌生的箱子,褪色者对此没有问它的来头,只是若无其事地问他们要不要进屋坐坐。当然这是客套,因为褪色者站在门口一动没动,还把进门的路就那样堵了个严实,对方立刻了然他的态度,道别后一前一后地沿着走廊离开。
等到褪色者把两只箱子推进屋里,关上门,又反锁好,梅瑟莫的红蛇才从推开的卧室门缝里探出头。
“他们走了?”
“走了,只是来送行李的。”
“希望如此。”摸索着墙壁走出来的梅瑟莫只是如此说道。
“他们是为你效力的吧?”褪色者放倒自己的行李箱,按自己记忆中的密码打开它,从里面掏出密封一个多月的各种衣服和用品,以及笔记本电脑,“为什么要这么防备?”
梅瑟莫沉默了许久,久到让褪色者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他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听到了对方停下收拾的声音,才缓缓开口:“我本意并非如此。”
“果然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生病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梅瑟莫露出一副你为什么要明知故问的表情,他贴着墙壁绕开行李箱,前往客厅时他停下脚步,“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嗯……”褪色者并没有拒绝,他思索了片刻,“你的行李箱密码是多少?”
“我的?”
“嗯,这里除了我的箱子,还有另一个,那是你的东西吧?”
“我没有行李箱。”
话音未落,褪色者立刻站起身来:“你说什么?那这个箱子从哪来的?”他走到那只箱子前转了一圈,“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吧……”
梅瑟莫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褪色者捣鼓箱子的声音。伴随着密码锁“咔哒”清脆的声响,那只陌生的箱子开了个缝,在里面的衣服快要掉到地板上之前,褪色者眼疾手快地将它在地板上放平。
“怎么样?”
“密码和我箱子的一样。”褪色者松了口气,“想到可能装了窃听器真是吓死我了……”
“里面装了什么?”
“嗯?”褪色者掀开箱子往里面看,只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各类生活用品,“应该都是你的东西,衣服……”
他看到那只熟悉的有些陈旧的毛线帽,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出来,看到上面还缠着些许红色的发丝。
“你的帽子。”他站起身,拉过梅瑟莫的手,将它放在他掌心里,对方没有说话,却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帽子表面织成蛇模样的凸起。
他小心地窥视着同居者的脸色,开口提议道:“我拿去洗洗吧?应该是那会太着急了,我都忘记还有它这回事了。”
“不用了。”梅瑟莫将帽子抱在了怀里,他身上的两条蛇围着他的脸蹭来蹭去,褪色者很难从那张刻意板起的脸上看出他的想法。
“那……要放在什么地方吗?我的衣柜是满的,我去给你腾出一部分,你平时也可以随便放点什么东西。”褪色者说着便朝卧室的方向走去,他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又本能地感到应该留给对方一些独自整理情绪的时间。但走了几步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回身拉住梅瑟莫的手腕。
“让我把它洗干净吧。”他平静地说道,看向那只许久不再看向自己、迷茫的金瞳,“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没有那个必要。”梅瑟莫加快了语速,他似乎有些焦躁。
“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如果你不是抱着帽子这么说的话我就信了。”
梅瑟莫咂舌,但却只是别扭地把头转了过去。
“是你母亲给你的东西吧?”褪色者低头看了眼帽子上有些松了线、掉色的部分,但能感觉出来它被很仔细地打理过,“我想她应该是让你避免头疼给你的?”
最终梅瑟莫还是松了口,褪色者认真地向他询问了半天清洗的注意事项。到了两人下楼买菜的时候他顺带买了对方指定的清洗剂,晚饭后他们呆在卫生间里,梅瑟莫靠着瓷砖墙,褪色者则将那只帽子浸泡在盛满温水的水盆里。
“这样应该就好了……”他尽可能缓慢地揉捏它,避免伤到毛线,最后将洗干净的帽子放在专用的晾衣篮里,挂在卫生间里的衣架上。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洗它?”梅瑟莫听到水珠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因为它是很重要的东西,不是吗?如果一直脏着,那些污垢也会慢慢腐蚀毛线的,无论你之后要不要戴,还是先让它保持干净的状态比较好。”褪色者把洗完的水倒掉,又把盆收到对方不会之后一脚踢飞的地方。
“其实它是母亲做的。”
“诶,原来玛莉卡是这么手巧的——诶?!”褪色者目瞪口呆地看向旁边跟没事人一样说着震惊事实的同居者,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所以你这家伙的恋母情结完全不是空穴来风……”
“你说什么?”刚有些情绪低落的梅瑟莫立马挑起眉毛。
“我说,虽然你和梅琳娜没讲清楚过葛德文和你们的关系,但其实你们俩应该是玛莉卡的第二次生育的孩子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褪色者打开水龙头洗掉手上残留的清洗剂:“如果从你们的视角来看的话。只是最近我觉得我应该先了解这些事会比较好,所以昨晚我想了想之前在学校里遇到的情况。”
“你觉得应该从我们的家庭关系入手?”
“差不多吧,虽然这样显得我像个八卦爱好者一样。”
“随你便。”梅瑟莫自暴自弃一般说道,随后他又转过头来,“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你们每个人都在做什么。”
“你知道这些又能如何?”
“我说过了吧,我觉得有必要,我有种预感,我们以后还会遇到更麻烦的事。已知目前葛德文下落不明,学校又被封闭,如果连基本的水电都没有的话,这意味着你的两对双胞胎弟妹应该去了别处。那么他们会去哪里?梅琳娜前面提到她正在见证家族财权分割,那么他们应该已经加入了这场纷争。”
“所以你知道这些又能如何?”梅瑟莫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他看上去很冷静,完全是在认真和褪色者探讨这件事。
“你真的认为他们会完全让你成为局外人?”
“母亲早就在家族内部公开解除了我加入纷争的资格,我也不打算和他们争抢什么。”
“但是梅琳娜拿到了那个专利权吧?尽管你再怎么表态,这一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梅瑟莫叹了口气:“那只是治疗我和她的病的药物,我看不出他们将我们视为敌人的必要性。”
“所以这个时候我想到应该了解你们之间的家庭关系,以我猜想来看,玛莉卡第一个孩子葛德文非常健康,等到你和梅琳娜出生,并且罹患这种难以医治的疾病,她或许认为只是偶然现象,所以花了大量的时间试图治好你们。当然这期间黄金一族开始在医疗领域扩大影响力。而之后她又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念头生育了第三对孩子——大概是蒙葛特和蒙格?而他们则有身体上的畸形,可能从那时起她就有点再难以向他们付出像你和梅琳娜这样的精力了。直到最小的,玛莲妮亚和米凯拉,则又有着需要时不时住进ICU的重病,或许那时她就已经不再向他们倾注过多的心血了——”
“其实中间还有夭折的。”梅瑟莫补充道,“还有,你似乎是被玛莲妮亚的疾病误会了,至少米凯拉算是较为健康的,他只是在照顾他的妹妹。”
“先不论其中发生了什么,你的其他弟妹不会对你和梅琳娜抱有任何的嫉妒或是敌意吗?”
梅瑟莫刚想张口说什么,但他又停了下来,似乎是第一次因为听到这样的发言而陷入沉思。
“我不知道。”过了半响后,他才说道。
“所以说你认为不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可能?”
褪色者垂下眼睛,不久前还活跃的两条蛇不知何时已经在梅瑟莫的臂弯里睡着了。
“你觉得这样的原因就会让他们与我敌对?”
“你这家伙真的尝试了解过除了你母亲以外其他人的心思吗?”
大概也是因为察觉到两条蛇的安眠,梅瑟莫难得的没有立刻发作。
“我觉得没必要。”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褪色者叹了口气,“先不说你的身体,就连你的心态也不能支撑你在这种纷争里活下来啊……”
“你还想说些什么?”
“我没有要嘲讽你什么的意思。”褪色者下意识举起双手,又懊恼地想起对方现在看不见,只得重新把手垂了下来,“我倒是有点好奇,你看到他们这样撕碎玛莉卡的遗产时,你会觉得难过或者愤怒吗?”
他看到那只金瞳垂了下去,红色的睫毛覆盖了眼膜上明亮的光斑。
“一切都是母亲的安排。”
“我是在问你的想法。”
梅瑟莫闻声皱起眉头:“我不知道。”
“所以你其实会觉得难过又愤怒?”
“那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这些是打算煽动我加入其中?”
“我想我们要做的事倒不必这么复杂。”褪色者眨了眨眼睛,“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决定好要做什么,或者说,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他们找上门来的日子不会太远了。蒙葛特和蒙格虽然是身体畸形,但也不至于什么事都做不了;至于你说到的米凯拉,他妹妹的情况我们尚且不清楚,或者说我们可以暂时将她放在一边,但是米凯拉的来头不小,我记得他是医药方面有名的天才吧?”
“你可能还忘了有卡利亚的三兄妹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只不过我和他们实在不熟悉,不过看你的生活状态,其实你都不怎么了解家族里的其他人吧。”
梅瑟莫很直接地将脸别向另一边,引得褪色者差点失笑。
“那总之,目前在这场纷争里的竞争选手至少有——”他用手指数了数,“6个?那关于可能潜在的威胁的计算就到这里,我想我们该决定接下来这一步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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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选择你的女巫 2
→游戏剧情向攻略文体(省略部分内容请自行脑补……)
→阿褪×大小梅兄妹夹心
→按任意键开始游戏
读取存档,回到击败火焰巨人之前。来到『巨人山顶』与双手捂着脸的诡异男人对话,完成前置点①。之后在『玛莉卡第一教堂』将时间调至白天/中午,触发与梅琳娜对话的前置点②。
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告诉他这些,只将我带去山顶便好……你能向我承诺吗?
选择【我要考虑一下】
……我明白了。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
少女的身形在轻轻的叹息中消散,仿佛已经知晓了你的决意。
之后将时间调至夜晚。会发现梅瑟莫出现在教堂的角落里,可与其对话(触发此结局的分支点需要持...
→游戏剧情向攻略文体(省略部分内容请自行脑补……)
→阿褪×大小梅兄妹夹心
→按任意键开始游戏
读取存档,回到击败火焰巨人之前。来到『巨人山顶』与双手捂着脸的诡异男人对话,完成前置点①。之后在『玛莉卡第一教堂』将时间调至白天/中午,触发与梅琳娜对话的前置点②。
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告诉他这些,只将我带去山顶便好……你能向我承诺吗?
选择【我要考虑一下】
……我明白了。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
少女的身形在轻轻的叹息中消散,仿佛已经知晓了你的决意。
之后将时间调至夜晚。会发现梅瑟莫出现在教堂的角落里,可与其对话(触发此结局的分支点需要持有关键道具,请注意保留存档)
……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褪色者?
选择【……】
不回答吗。也罢。
我对你所隐瞒的事情没有兴趣。但对于和你有约的同行者我必须再次警告你——
不要听信混沌的谗言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曾见过他们因癫狂而发胀溃烂的双眼……令人嫌恶。
……我绝不会允许……你用污秽的咒诅玷污母亲。
倘若你执意追求那扭曲所有生命与灵魂的绝望火种——我会先一步用我的火焰将你燃烧殆尽。
蛇一般幽深的眼眸藏匿在兜帽的阴影下,散发出充满寒意的威慑让你觉得自己像被紧盯的猎物。片刻,他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张开双臂形似受难的女王雕像。你听到他的叹息。
……你应该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吧。
再次交谈。选择【告诉他梅琳娜的话】
你……
……
不……我无法干涉她的决定。
……她在某些方面十分固执,与母亲一样。或许这就是她能在肉身烧毁后仍以灵魂形貌游走于赐福间的原因……
只是……如果焚烧黄金树是母亲指引的命运终末,那么我同样肩负着这样的使命。
这幅受诅的身躯本就是亵渎,我的罪恶早已不止如此……
——所以悲叹也好,诅咒也罢,可以的话都向着我来吧。
无光之人。如果你接受这项提议,我会将我的力量受赐与你。
但我的条件也是同样……她无需知晓此事。
选择【我明白了】
结束对话。便可在梅瑟莫那里学习祷告「梅瑟莫的火球」与「火焰蛇」。第一次时会触发交互。
不畏惧触碰我内在的黑暗吗?
……好吧。可能会有些疼痛。
用你的手触摸我的火焰。片刻就好,让我感受你……
将你的思绪、你的夙愿交付,于此重塑——
他轻声祈祷,嗓音透着冷冽的低沉。你闭上眼做好了准备,然而预想中刺破手指被输入鲜血般的痛苦没有到来。你并没有感到灼烧,那蜿蜒着的火焰如蛇般缠绕撩拨着你,比起被噬咬倒更像是细小犬齿摩擦后甜腻的酥麻。
你看向他。他的姿态与那轻柔的举止不同,如同一位威严而立的神子,你不由地跪坐下来仰望他低垂眼眸中的赐福光芒。见他没有阻止你想要僭越的意图,于是昏沉着头脑俯身吻上了他纤长的手指……
我果然还是无法习惯——
他抽回手狠狠瞪了你一眼。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学会祷告后再次坐火,梅瑟莫会消失。可以在他刚才的地方拾取到3枚【灵魂余火】。
当选择接受梅瑟莫的条件后,于雪山的所有赐福点将不会再触发梅琳娜的对话。之后你可以在与火焰巨人的战斗中召唤梅瑟莫进行协助。
之后来到火焰大锅前。此时不管什么时间在赐福点都可以触发与梅瑟莫的对话。
……
我一直在观察着你……
曾被夺取赐福放逐于交界地外征战、生存、死亡的人,如今是否真的能受到母亲赐福的指引……
又是否能够做出配得上那份使命的决定。
即便梅琳娜在早些时候便向我承诺过这点。但我倾向用自己的方式——
……我暂且认可你了,褪色者……
虽然行径是毫无疑问的卑劣,但那份力量与决心所言非虚。
再次交谈出现新对话【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你早晚会发现的,不如现在由我亲口告知……
你听见他叹息着轻声说着,那些蒙骗和欺瞒已经够多了。
你,可曾听说过恶之蛇——
那是形同附骨之蛆一般恒久不灭,比你面前的巨人火焰更为禁忌之物。
……不该受到任何怜悯,仅仅是存在便会湮灭黄金的光芒。
就像你想的那样。我的体内寄宿着这种令人憎恶的东西。
如何……后悔知晓这份内在的黑暗了么?
选择【我已经接触过你的火焰】
……呵,狂妄的家伙。
那只不过是它受母亲的封印的阻碍,收敛了恶意后经我萃取成的无害样子。
褪色者啊,你从未见过真正的梅瑟莫之火……
也不会知晓它是如何在另一片土地上肆虐,将生命连同灵魂焚烧成灰烬——
噢,虽然他们称之为净化。
他勾起唇角顿了顿。手腕抬起间掌心内出现一簇黯淡燃烧的火苗,如绳般扩散升腾的焰色中缠绕着无数细小的黑蛇。你听出他的语气中有些自嘲的意味。
……母亲降下的赐福只是暂时封印了它,我仍能感受到它的蠢动,以及那日渐强大的恶意。
它侵蚀了我的火焰,将那灵性的力量化为消融灵魂的诅咒。让我身为她的子嗣却成为如蛇般扭曲、亵渎的存在……
他说着将手中的火焰用力捻熄。
……
如果再有一次,我大概会无法抑制地被其吞噬,化身为它。
到那时希望你能阻止我——
对话结束(此处为关键分支点,若持有道具【???】【???】可让结局走向不一样的方向)
再次对话梅瑟莫触发剧情。
……
选择【我准备好了】
……我明白了。
褪色者啊,一同踏上毁灭之路吧……
【进入cg】
他解开披风,与长枪一起放置在身旁。你望着他一步步走至悬崖边缘,背对着你的身影高挑瘦削。大锅中的火焰随之沸腾,像是在迎接即将成为祭品的火种……艳丽的红发在扑面而来的热浪中飞舞,他伸出手,用掌心的火苗作为诱饵将升腾起的火焰揽向自己。
衣物很快化为四散的灰烬。两种火焰在他身上肆虐、相互吞噬,似乎在争夺究竟谁会先一步将身体上的皮肉焚烧殆尽。他怀抱着嵌入地面的长枪,将头埋进臂弯堪堪支撑住身体,被烧去颜色的带翼蛇在敞开洞的胸骨中盘绕住他,焦急的想要给予些慰藉……你看到他裸露的皮肤上逐渐浮现出蛇鳞状的瘢痕。
啊啊……母亲……
被烧灼的声音变得嘶哑,他竭力地伸出手。火焰却如瀑般顺着他的身体倒流向天空,将那璀璨的光芒点燃。
这里是交界地的最高点,藏匿于阴影中的孩子们离黄金树最近的一次。
……请您原谅我……
你听到赐福烙印破碎的声音——
随即触发一场特殊的战斗。此时boss的血量只有四分之一,在击败后不会形成追忆,但可获得【穿刺者矛】【火焰骑士坠饰】。
【由火焰图案的浮雕搭配着黄金环,象征圣战中梅瑟莫军的徽章。
能轻微提升灵巧,增加火属性减伤率。
曾为另一片土地上备受尊敬的“火焰骑士”希德持有的圣印记。梅瑟莫有意保留了其原有的痕迹,稍作修改作为挂扣装饰在披风上。】
再次刷新赐福点,触发与梅琳娜的对话。
……不必感到歉疚。
这是身为火种的我们必将接受的命运……
母亲的赐福逐渐崩毁的当下,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进入一段cg】
……
——伴火同行者,终有一天会遇见命定之死。
少女折起裙裾在还未燃烧殆尽的枯瘦身躯前蹲下身,将兄长的头轻轻抱起放在膝上。两条濒死的带翼蛇挣扎着抬起头似乎在拒绝着她。
……别担心。
忘记了吗,我不会被他的火焰所伤。
谢谢你们。陪伴在兄长身边指引他,直到最后迎来他的命运……
她的语气很轻,宛如母亲对受伤孩子的安抚。
黄金树散落下沾染着火星的余烬,燃烧着的火焰宛如半神的发丝般艳丽,却逐渐枯萎凋亡。少女双手合十,在张开的双臂间形成一株将你们笼罩的黄金树。
你见过那个祷告。黄金树脚的阴影处不曾看到光辉,少女说,于是母亲留下的祷告便成了他们除了期盼之外的唯一慰藉。但那纯粹的温柔让你觉得它远比真正的黄金树更加美丽炫目。
再见了哥哥……
愿你做一个永不醒来的梦。
之后不要触碰赐福,先与梅琳娜交谈。
……
我们的约定已经完成,这里便是终点……
我会将卢恩化作力量的方法,还有托雷特都留在这里。
选择【你要离开吗】
……我无法确定。在母亲的使命已经结束的当下我是否还能以灵魂形貌留存在这里……
我不是女巫,而你也不再需要引导。
你已经一路征战下来了不是么?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完成使命——当上所有人的王。
……即便没有我。
选择【我想继续和你旅行】
少女的语气有些惊讶。
这是……你所希望的事吗?
……
……
我明白了。
嗯——但是我要考虑一下……
她站起身于雾气中隐去,你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出一丝笑意。
之后触碰赐福传送到新地图『逐渐崩毁的法姆·亚兹拉』。期间可正常推进剧情,无需必要完成「野兽祭司」支线,可在boss房门看到金符召唤梅琳娜协助作战。如果完成「野兽祭司」支线并收集齐9枚「死根」后会在战斗中解锁隐藏的语音。
啊,那个封印……不可能,你为何会在此……
……玛莉卡啊,是我太过愚笨,还是你一直在欺瞒我……?
……不会,发生第二次……我不会让命定之死再次失窃!
褪色者……即便是你。
野兽祭司垂下头颅,他望向自己刻进左掌与血肉融合的封印。短刀伴随着清脆的碎裂深深刺入掌心,随即他的周身散发出不详的黑红,如同静默的烈焰烧去隐藏身形的衣袍。
……“死亡”啊
再一次化为我的利刃吧。
二阶段时boss名称变为「“黑剑”玛利喀斯」若召唤梅琳娜在场时,对其的攻击优先级别会高于你。血量下降到1/4以下后有概率触发对话。
褪色者……你一心抢夺命定之死——
是为了杀害何物?是为了破坏何物?是为了挽回何物?
身着黄金铠甲黑兽高高跃起,以破碎的石柱为基点一次次向你们挥砍出缠绕着死亡的光刃,时而停下,向着无法瞥见黄金树的天空,你听见它悲愤的嘶吼。
……这就是你回馈我的罪孽吗!我们……无法回到当初了吗?
【击败后进入cg】
黄金律法,难以复原……死亡,将会回归……玛莉卡啊,请原谅我……
一旁的少女走上前轻声回应。
玛利喀斯,母亲的影子。你无愧于使命……安歇吧。
黑色的雾霭从玛利喀斯消散的地方汇聚,于雕刻着法环的金色光芒下形成一柄大剑,剑柄内部爬满了倒生的黑色树杈……那是传说中弑杀神祇的火焰寄宿的墓碑。你走向前,犹豫着触碰了它——瞬间一股升腾起的黑红色烈焰铺天盖地地裹挟了你。
装备着的火焰坠饰微微发烫替你阻挡了一些侵袭,你感到手腕被握住,少女上前一步将你推至身后,略显宽大的衣袍在狂风中摇曳,似乎要撕碎那小小的身影,你刚想伸出手拉住她。
少女忽然转过头,你看到了她左眼刻着的纹路逐渐黯淡,和那缓缓睁开的、犹如的夜幕将近般的青蓝眼眸。
之后你发现自己在一片灰烬的王城中醒来。点亮新的赐福可触发与梅琳娜的对话。
……死亡卢恩被释放了。
在你释放它后我想起了一些事。即便仍有些被迷雾笼罩……但是或许,我的使命还没有结束。
“命定之死”……母亲曾一度封存了这种力量。
那时她愿景着黄金律法能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所有的生命轮回新生、生生不息——
但正如你看到的,母亲敲碎了寄宿着律法的法环,指引你夺取禁忌的死亡。
……而那也是我的特质。
这份力量与黄金的律法背离,能焚烧树,亦能杀死神祇……
交谈结束(此对话为关键信息提示,可让结局走向不同的方向)
在最终战斗中选择是否召唤梅琳娜,可开启使用命定之死杀死律法概念的具现「艾尔登之兽」将玛莉卡女王从成为法环容器的永恒惩罚中释放的结局。
未完待续……
现世圆桌 第一章:死诞者,但丧尸世界大战
第一章:死诞者,但丧尸世界大战
观前提示:
*现代pa
*大部分为友情向
*架空剧情
*部分人物和角色设定有私设,ooc预警以及人物名字捏造警告。
*以及可能的cp预警,本章无cp表达
如果接受的话,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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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尔,享誉世界的国际都市,现代的黄金乡,盘踞在大地上的巨兽,每天都吞吐着不可计数的财富,用日异月新的技术粉饰自己,更是无数有志青年们进入社会的第一站。也是以青年人的年岁为柴薪,罗德尔才能保持活跃,尽管它并不对此感恩。
圆桌骑士,这个取自亚瑟王传说的名字,同样也是这么一小群有志青年对自己...
第一章:死诞者,但丧尸世界大战
观前提示:
*现代pa
*大部分为友情向
*架空剧情
*部分人物和角色设定有私设,ooc预警以及人物名字捏造警告。
*以及可能的cp预警,本章无cp表达
如果接受的话,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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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尔,享誉世界的国际都市,现代的黄金乡,盘踞在大地上的巨兽,每天都吞吐着不可计数的财富,用日异月新的技术粉饰自己,更是无数有志青年们进入社会的第一站。也是以青年人的年岁为柴薪,罗德尔才能保持活跃,尽管它并不对此感恩。
圆桌骑士,这个取自亚瑟王传说的名字,同样也是这么一小群有志青年对自己的称呼。仿佛苦中作乐般,他们称自己的住所为圆桌厅堂,卡美洛。尽管这栋至少几十年历史的破旧的三层公寓甚至连日常的水电都有问题,但这并不妨碍里面的青年们对未来的畅想。
“维克!大厅的灯又出故障啦!”
“来啦!朵罗雷丝姐!”被称为维克的青年见怪不怪的放下手中的书本,抄起角落里放着的工具箱,跨过堆在地上的行李快步走了下去。说来也怪,卡美洛(巴格莱姆坚持这么称呼)的一楼并没有任何窗户,这也意味着圆桌厅堂(还是巴格莱姆坚持这么称呼)要么依靠电灯来照明,要么就回归原始,将蜡烛放在那些凹槽上。考虑到几十年来的老化,以及自从二十几年前古遗迹被挖出后,罗德尔发展的重心边向东发展,老城区基本被抛弃的现在,让人不得不惊叹于这栋楼还能勉强满足里面数十人的生活需求。(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基甸和赛尔维斯费力搞了两套发电机。)
自然的,拥有电工证书的维克,便承担起了保护公寓上下所有人用电需求的重责。
借着蜡烛的微光和二楼的余光,维克可以看见阿尔佩利希正面无表情站在大门左侧,手里拿着一盏卡利亚式的台灯(说真的,维克真的很想明白为什么阿尔佩利希总能掏出几个陈旧但能派上用场的物件。)。而在大厅的另一侧,朵罗雷丝正举着手电筒向着维克打招呼。“这里,维克!”
“来勒!”维克应答道,小心的绕过路上的椅子,快步走向朵罗雷丝所处的那个角落。工具箱被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看起来这次还是和之前一样的问题。
“我说维克,你这几天是要回宁姆格福了吗?”朵罗雷丝一边举着手电为维克照明,看着维克鼓弄着他的那些工具,一边好奇的问道。
“是的,朵罗雷丝姐。我明天就走。刚好这两个月来没事,我就想着回去看看。”维克点点头,回答道。
“你回家了,我们又得叫电工了。”朵罗雷丝咂咂嘴,略带遗憾的说道,“老城区的基础设施罗德尔也不上心,那些公司也是,每次派人过来修都得等好久。”
“放心,朵罗雷丝姐,”维克暂时停下来手中的工作,想了想接下来该怎么修理,“这几天我已经把二三楼的设施都给检查了一遍,除了大厅还是有些问题外,短期内公寓还是不会有麻烦的。”
“那就好,”朵罗雷丝笑着说道“也是辛苦你啦。回头让基甸给你免几个月的房租。”
“不幸苦,”维克摇摇头,“对了,朵罗雷丝姐,基甸这几天好像都不在啊,他去干什么去了。”
“他啊。”朵罗雷丝想了想,“这几天市里头说好像有啥动静,他这几天去那里调查了。”
维克回忆了一下。确实,这几天罗德尔市中心说是哪个下水道出了个什么事,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类人生物?以及未知的植物藤蔓,说是有毒还能伤人来着,已经有好几个清理工中招了。不过当时他也没在意,毕竟罗德尔的下水道系统庞大而复杂,还有不少被废弃和冲毁的老管道。这些巨大的管道里有点什么东西倒也正常,那类人生物多半是在里面生活的流浪汉,只是无良媒体想夺人眼球抢抢流量。
朵罗雷丝耸了耸肩,仿佛看穿了维克在想什么“毕竟你也知道圆桌骑士一开始是成立的目的。一开始是基甸,赛尔维斯,我,维赫勒和巴格莱姆,他们当时是想搞什么异常生物调查。然后拉来了忒拉格斯和贝纳尔。然后拉上了恩夏……。”
作为圆桌的早期参与者,朵罗雷丝从圆桌创立的初始,讲到他们的第一次调查,初出茅庐的众人常常兴奋的冲到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甚至探索过罗德尔繁杂的地下排水系统,讲到贝纳尔和维赫勒迷路被关在破旧的建筑里,讲到基甸少有的失态和与赛尔维斯的拌嘴,讲到收留了阿尔佩利希,遇见了贝纳尔,讲到他们第一次租下现在的圆桌厅堂,因为公寓的所有者恩雅婆婆和基甸是老相识,还有些优惠。讲到……
“然后就到你了,”朵罗雷丝笑着说到,“维克,罗德尔大学的新传奇,宁姆格福的风暴,一人对战十个小混混而屹立不倒,还……”
“没那么夸张,朵罗雷丝姐。”维克赶紧打断道,冷汗直流。一种即尴尬又紧张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其实如果不是贝纳尔和忒拉格斯大哥及时来了,我当时可就得被群殴了。”
“但你之后还连续为被歧视的宁姆格福人出头,在罗德尔大学摇旗呐喊。”朵罗雷丝笑道,“宁姆格福的风暴,风暴般的战士,学校的报刊当时给你起的绰号可多了。”
维克感觉冷汗快把他淹没了,:“那个只是……”
“你的英勇,有目共赌。”一股忧森森的声音自二人背后响起,维克吓得差点丢掉了手中的工具。
“克雷普,早上好啊。”相比被吓了一跳的维克,朵罗雷丝反倒显得习以为常,“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
维克扭头看了看身后,克雷普将自己隐藏在了黑色大衣和头套下,只有一双警惕的眼睛在手电筒的光下闪闪发亮。作为大学生,维克不知道为什么他能锻炼出堪比超人的潜行水平,至少他还没习惯如此。
“外面有股霉气,”克雷普摇摇头,维克认为这是在表示心情不好。“基甸刚刚给我发了消息,我得准备和贝纳尔一起去市中心。”
“贝纳尔?”维克一边问道,一边对电路做着最后的检查,“克雷普,基甸还叫了谁吗?”
“他没说。”克雷普回答道,维克能感觉到克雷普在凝视他的后脑勺,几乎能凝聚成实体,然后散去。克雷普就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若非维克刚刚和他还交谈两句,也许他会以为克雷普从没有来过这里。
“好了,”维克长吁一口气后将手里的工具放下,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蹲麻了的脚。“我搞定了。”
“哦?”朵罗雷丝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灯,按下了那个开关。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圆桌厅堂的灯霎时间亮了起来。
“应该有三四个月不会出问题了,除非电路之类的因为老化而彻底损毁,”维克盯着圆桌厅堂的吊灯说到,“不过我今天下午还会再检查一遍,确认一下。”
“辛苦你啦,维克。”朵罗雷丝高兴的拍了拍维克的肩膀,“我先去把大厅的那几个蜡烛拿下来。”
“不辛苦,朵罗雷丝姐。”维克提起了他的工具箱,“那我先上去啦。”
“好嘞。”
在楼梯口,维克遇见了一位熟人
“贝纳尔?赫斯提亚姐?”
贝纳尔,维克少数在到达罗德尔前就已经认识的熟人。作为一位摄影爱好者,贝纳尔曾作为志愿者来宁姆格福进行拍摄和救助,并与维克在一处拍摄飞鹰的山顶结识。尽管那个时候宁姆格福已经逐步安定下来,但维克仍然敬佩与他敢于独自一人来宁姆格福进行拍摄的勇气。毕竟那怕在那时,枪声仍会时不时的响起。而另一位则是贝纳尔后来的搭档,同样为罗德尔大学影视摄影与制作专业的赫斯提娅。听到维克的问好,赫斯提娅微笑着朝维克点点头。
“维克啊。早上好啊”贝纳尔笑着对维克点点头,此时他背上背着一堆看着就很沉重的设备,手上又提着一个被黑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物体。而身后的赫斯提娅则是提着一个大号行李箱,背着一个大型的双肩包和挎包,不知道装着什么设备,只能从袋子的样子和偶尔沉闷的碰撞声中推测出里面的东西并不轻。
“最好快点,莱利已经在门口了。”克雷普在他们身后出现,催促道。至少这次他没那么吓人。
“早上好,几位。”维克点了点头,并侧身让出了道路。
“抱歉啊维克,我们得先走一步。”贝纳尔略带歉意的朝维克摆摆手,便向大门走去。赫斯提娅则提着那个大号行李箱紧随其后。维克发誓,刚刚行李箱落地时发出的低沉的闷响让他觉得是那是一大块包裹了布的铁。
在目送三人离开后,维克先将目光转向了阿尔佩利希。
阿尔佩利希此时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声不吭的盯着门口。当然,说是坐着,维克也没感觉阿尔佩利希有多轻松,此时的他绷紧了全身,就像是捕猎时潜行的狮子。戒备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有怪物撞开门口冲进来。
“嗨?”维克不确定的打了个招呼。阿尔佩利希则是回头点了点头回应道,“早上好,维克。”便再无动静。
维克尴尬的笑了笑,还是那么熟悉的阿尔佩利希式的风格。圆桌大厅罕见的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维克唯一能听到的就是阿尔佩利希抑制着的呼吸。
安静,太安静了。维克寻思道,那两对兄弟不在,德荣不在,原本吵吵闹闹的圆桌好像此时一个人都不在了。自打加入圆桌以来,他还从没有遇见过这种事。难道市中心真有啥要紧事?不过一想到要在今天下午他还要再检查一遍整个卡梅洛上下的电路,事务繁重,维克也就没有多想,转身上楼去了。
厨房,储存间,收藏室,
二楼的游戏室,洗衣间,三楼赛尔维斯的手工工作间,
楼顶的太阳能板,地下室的那两个发电机……
维克将所有他能检查的地方都检查了一边。当他最后完成了对地下室的检查,灰头土脸的从地下室出来时,阿尔佩利希正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手上拿着肉卷和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的吃的和水。”阿尔佩利希嘶哑着说到,一边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食物递了出去,还贴心的用袋子包着。
“谢谢,阿尔佩利希,”维克略带吃惊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肉卷,并将水揣在兜里,“买的居然还是我喜欢的口味。”
阿尔佩利希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眼,把食物和水给了维克后,又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维克,阿尔佩利希!能帮忙搬下东西吗?”一个粗犷的男声在门外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敲门的声音。
“来啦,忒拉格斯大哥。”维克楞了一下,小跑到了门口。忒拉格斯大哥是罗德尔大学著名的大好人,乐于助人。再加上一身魁梧的肌肉和远超常人的巨力,还有一脸朴实的笑容,一般也没人和他过不去。维克在学校遇到困难时也常常多亏他的出手相助。
“忒拉格斯大哥。”维克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跟着忒拉格斯绕到他的那台老旧但动力十足的皮卡的后面,“有什么事吗。”
“去超市,基甸给我列了个清单。”忒拉格斯瞄了一眼,在确定阿尔佩利希也到车厢后面后才打开了后备箱的门,“一起搬回去。”
“这么多啊?”维克看着忒拉格斯车上满满一车的罐头和水,略带吃惊的说道,“前几天大家不已经合伙购买了了一批吃的吗,而且这一批怎么还是罐头?”
“可能基甸觉得最近罗德尔人开始要囤积吃的了,提前再买一批存贮一下。”忒拉格斯上下看看,拿起了最上面的几箱罐头,并分给了身后的二人。“最近不知道为啥,物价在缓慢上涨,现在不提前买相对便宜的罐头提前储备,到时候罗德尔物价上涨后咱们连罐头都买不到了。”
“确实。”维克接过箱子,一边向储藏室走去,“对了,忒拉格斯大哥,你觉得最近报道上提到的“罗德尔地下鬼影”是真的假的。”
“咱也不好说。”忒拉格斯干笑了几声,他扛着四五箱罐头,“不过地下通道里的流浪汉咱确实见过不少,也许只是那个菜鸟没看清其中一位的样貌胡乱下的结论。咱的那些朋友和咱提过,那些诡异传说要是真的,他们早完蛋啦。”
“而且啊,最近不还传闻古罗德尔城那块,考古队出了什么事吗。十几年前遗迹刚挖出来不久,就有传言说考古队出事了,年年说年年猜年年传,咱看啊,这完全就是博人眼球的杜撰。”
说话着,忒拉格斯将身上扛着的箱子轻轻的放在的储存间的地上。“还有一车的罐头,咱们加把劲嘿。”
尽管罐头数量众多,拥有巨力的忒拉格斯使得这项任务变得简单无比。毕竟忒拉格斯一人能拿四,五个人的量。这位朴素的壮汉以极快的速度运作着,在维克和阿尔佩利希的协助下,三人很快就将所有箱子放进了临时储存室里。
而此时的维克在折腾了一整天后,久违而熟悉的饥饿和疲倦终于充斥着他的身心。毕竟干了一天的活,要不是阿尔佩利希给的吃的,他可就什么都没吃了。 他躺在床上,就着之前的肉卷和水吃了起来。“明天就要回去了。“维克看着窗外罗德尔的天空,想到。“不知道家那边怎么样了。要不,打个电话?”
仿佛在呼应维克的召唤,手机的铃声响起。维克瞬间起身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薇薇安?”维克略带吃惊的问道“你怎么还没休息?”
“维克,”电话那头,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毕竟你明天就回来了。我想着给你打个电话问好。而且桑克斯女士也说让我提醒你,明天记得要早起。”
“我挺好的,”维克略带责备的说到,“倒是姐姐你,本来身子骨就弱,那边晚上又冷,早点休息啊。”
“生气啦?”薇薇安笑着说到,“还是弟弟心疼姐姐。放心,打完电话我就休息。”
“说是打完电话休息,恐怕还得打理下孤儿院的事务吧。”维克说,“还是得注意下健康阿。”
“好,”薇薇安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记得早点起来。明天见,维克。”
“明天见,薇薇安。”
维克看着显示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薇薇安和他同为战争遗孤,被兰斯·桑克斯女士收养并接受教育。十几年后,维克选择前往罗德尔大学继续深造,而薇薇安则选择留在家乡继续学业。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薇薇安双目失明,身体较为虚弱。也是因此,维克才格外注重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健康和日常作息。
“应该再嘱咐她几句的。”维克想着,向下倒在床上。困意犹如潮水般涌来,而维克毫不抗拒的闭上了双眼,“明天就要回家了啊。”在陷入梦境前,维克最后想到。
罗德尔机场 北门
第二天一早,忒拉格斯开车将维克送到了机场。
“这么一说,倒是过了好久啦,”忒拉格斯怀念的说到,“当初第一次见到基甸他们的时候,还是因为贝格莱姆带着维赫勒在栋房子里迷了路被锁里面了,是咱把他们捞出来的。那时候圆桌还是个兴趣小组,还是基甸他们有能耐,把圆桌搞的这么大。”
忒拉格斯滔滔不绝的讲起过去,尽管他讲的生动有趣,富有感染力,但维克始终有些提不起精神。就像克雷普昨天说的一样,今天似乎有一股瘴气,让人感觉浑身的不舒服。那怕一直到下车拿行李,这种感觉依然存在。
“是有点晕车吗?”忒拉格斯关切的看向维克。看着维克脸色不佳,他略带自责的说到“唉,咱应该注意到的。”
“没事,忒拉格斯大哥,”维克摇摇头,一边拿起给孤儿院的孩子们的零食和玩具,“没啥大碍,应该只是天气原因。”
“那咱先走啦,”忒拉格斯将行李箱推给维克,“路上一路顺风,维克。”
“谢谢啦,忒拉格斯大哥,”维克接过行李,“你也保重。”
罗德尔机场还是像以前一样。作为一个大型国际机场,其繁华和绚丽程度曾让初来乍到的维克目瞪口呆。无时无刻都有飞机起飞降落。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于此汇聚一堂。这是罗德尔财富的象征,与世界的关联,是罗德尔的
就像上次一样,通过一系列手续(其中还参杂了一些对宁姆格福人的专门审查)后,维克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坐下。然后拿出了手机。打通了与薇薇安的电话。
“我已经进入机场了,就等着登机了。”维克看了一眼时间,“大概还有半小时,我就能踏上回家的路了。”
“这次给孩子们带了什么东西回来?”薇薇安说到,但维克知道此时的她嘴角一定在微微弯着“吃的还是玩具?还是说书?”
“都有。而且每个孩子都能分到。”维克自豪的说道,这些物品都是通过他打工得来的钱买到的,“我想桑克斯女士又要怪我乱花钱了。”
“你啊,就是不长记性。”薇薇安咯咯笑道,“以前就是,把自己的伙食费或者零花钱拿来给小家伙们买别的东西。桑克斯女士为此都说了多少次了。”
“你也不是一样。”维克的嘴角也微微弯起,“孩子们的那些小花和那些突然出现的新衣服是谁买的?”
“对了,孩子们都挺想你。”薇薇安说,多了一份柔和,“以后在那边也别太拼命了,身体要紧,大家都想看到一位健康的维克呢。”
“还好啦,我身子骨倍棒,你也不是不知道。”维克略带无奈和自信的说到,“而且我可是有分寸的哦。”
“那就好。”薇薇安说道,言语里带了些指责,“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说的要我好好休息,自己却一点也不体谅自己的。”
“啊……,”维克刚想说些什么,远处人群的惊呼和嘶吼声却突然打断了维克的话语。
“维克,维克?”
“怎么回事?”维克戒备的站起身,看向远处逐渐靠近的人群,“姐,先不聊了,这里有些意外情况。”
“维克!你……”薇薇安急切的喊道,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维克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干什么呢?”维克喊道,但得来的只是惊慌的“快跑。”的回复。伴随着人群越来越近,维克终于能略微看清人群背后的人影。
然后,他因震惊而瞪大了双眼。
一群类人生物-也许他们曾经是人-一群身上长满了黑色树枝,浑身腐烂,甚至裸露出骨头的怪物,正嘶吼着追赶着人群。
有一瞬间,维克甚至觉得荒谬,觉得自己误入了剧组的拍摄现场。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一群腐烂的尸体?长满树枝?丧尸?在奔跑?在演戏?
但人群的惨叫和怪物的嘶吼,还有碎裂的肢体与血液告诉维克,这就是现实。
终于,反应过来的维克做出了他人生中最果断的决定。
跑。
在战区和山区磨练过的维克,体能,反应和经验自然不能是那群坐在办公室里的员工所能相比的。维克在第一时间就丢弃了除了自己的小挎包和双肩包以外的所有行李,顺便一脚把旁边一个想拖着行李箱跑的傻子松开了手,然后拽住旁边还发愣的一个小哥就往出口跑。“跑啊!”维克咬牙切齿的向左右太平日子过久的城里人吼道。
终于回过神来的人们终于跑动了起来。若非事关生死,现场几乎可以用滑稽来形容。一片混乱的场面中,维克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枪声。估计是门口那帮警察和武警与这些怪物交手了。
此时的维克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仿佛他回到了过去,只是他要躲避的不再是一群见人开火的疯子,而是只会撕咬的怪物。值得庆幸的是,在维克背后的那群怪物的速度不是很快,数量也不是特别多。维克一边大致判断怪物的数量与速度,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群怪物估计不会感到疲倦,就算成功组织人们徒步从柏油路向城区逃跑,估计大部分人也只会因为体力耗尽而被这群怪物逐个撕碎。至于向官方求援……,维克看了看手中完全打不通的消防,医疗,报警,市政厅咨询电话。“很好,”维克咬牙切齿的想到,“让这四个号码同时打不通,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连城区内都是一片的水生火热,甚至整个市的指挥系统已经被彻底破坏。”
那这个时候,与其指望罗德尔,不如指望自救。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维克苦苦思索着,而就在这时,他看见怪物的注意力似乎被后面的什么东西分散了注意力。火焰凭空的燃起,怪物嘶吼着想要攻击什么,却被什么东西阻拦。
两个身着被改造过的黑色防火服的人影出现在维克眼前。一位手持大剑,一位手持简易的喷火器与短剑,周围的怪物几乎是哀嚎着冲向他们。身材高达的那位将大剑挥舞的犹如短剑一般,如同暴风一般的剑法让任何一只怪物都无法靠近。较为矮小的那一位也不逞多让,单手手持着一把喷火器的同时,左手挥舞着的短剑在数秒内斩下一只怪物的首级。二人配合默契,暴般的剑法与火焰相得益彰,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赏心悦目。在短短时间内,他们就将这一小队怪物剿灭了。
本正在逃跑的众人此刻都看呆了,先是超自然事物的突然降临和生死考验,又突然出现两位怎么看都不应该也不能出现在机场里的二人,他们几乎忘了怪物还在外头与武警交火。而维克看着眼前的二人,感觉有些眼熟。
当那两位确认了周围已经没有怪物,走向人群并摘下自己头盔时,维克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感了。
“贝纳尔大哥?赫斯提娅姐?”
请选择你的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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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你记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击败后掉到了这里,视线模糊无法行动,脑袋也因坠落而不太清醒。你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搅动水面的踢踏声和一个陌生的脚步。有什么东西似乎来到身边嗅了嗅你,野兽的鼻息喷洒在脸侧,伴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声,少女清冷的声音似是安抚它般地响起。
啊,你找到了他啊……
别担心托雷特,好运还在眷顾这个人。
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少女的面容,迎着微弱的烛火,你看到还有一人与她同样的穿着站立在一旁牵着缰绳。那人将她从马上抱下来,少女在你面前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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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你记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击败后掉到了这里,视线模糊无法行动,脑袋也因坠落而不太清醒。你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搅动水面的踢踏声和一个陌生的脚步。有什么东西似乎来到身边嗅了嗅你,野兽的鼻息喷洒在脸侧,伴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声,少女清冷的声音似是安抚它般地响起。
啊,你找到了他啊……
别担心托雷特,好运还在眷顾这个人。
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少女的面容,迎着微弱的烛火,你看到还有一人与她同样的穿着站立在一旁牵着缰绳。那人将她从马上抱下来,少女在你面前俯下身。
这个人肯定也会追求艾尔登法环……即便这样会与火焰一同犯下重罪。
托雷特会帮助他跟随指引。让我们先去吧,哥哥……
——————
之后玩家苏醒。推开门点亮『引导之始』赐福点。宁姆格福的风貌呈现在眼前,你看到前面有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与其对话。
……噢,你是……是褪色者吧。渴求艾尔登法环来到交界地。
但是呢,实在可悲……你没有女巫。不知引导在何方,也无法从卢恩中获取力量。
噢当然你也别妄想能找到替代,那些被双指选中的神赐之子都是特殊的。
……不过既然你遇上了我,梵雷。我就给你指明条道路——顺着那些金色光芒指引的方向寻找,它们会带你通向要去的地方,或是让你葬身在那里。
通过对话得知,你的第一个目的地是断崖上的史东薇尔城,于是动身前往。途中可来到『艾蕾教堂』点亮赐福。
你会在附近发现一处记号:灵性的智慧之物会于夜色中前来。
将时间调至夜晚。此时会在教堂的某处找到一条盘绕在石柱上的红色带翼小蛇。
选择【与之交谈】
…………
小蛇凑近你嘶嘶地吐着信子,细长的眼瞳缩了缩。
对话触发完毕,小蛇会吐出衔着的一枚哨笛形状指环后消失。之后便可召唤灵马托雷特进行移动了。
随着地图的探索,你会发现于每处教堂内都能捡到可提升恢复量的「圣杯露滴」
从『关卡前方』赐福点顺着大桥走到达『雾林边缘』,穿过森林向东边前进便能找到第一个玛莉卡教堂。
这是一个看起来濒毁的教堂,四散倒塌的石柱与周遭景色融为一体,只有面前静静伫立的张开双臂的女王雕像完好无损。点亮赐福点『玛莉卡第三教堂』。
【进入cg】
你抬头望去。淡蓝色的烟雾于赐福倒映着的阴影处汇集,在你面前浮现出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一袭同样的黑色呢子长袍罩住了全身,你看不见面孔,只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你好。
穿越雾前来的人啊。
我的名字是梅琳娜……这是我的兄长。
我们想要和你谈个条件——
略显娇小的身影向前一步缓缓摘掉风帽,你感受到手指上的灵马哨笛在颤动。
……你可曾听过指头女巫?作为侍奉双指,帮助、引导褪色者的人。
但现在的你恐怕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指引者……我可以代替这项职务。为你指引方向,将卢恩化作你的力量。
只要你渴求艾尔登法环,这件事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作为交换,请你听听我的请求——
选择【我愿意倾听】
少女在你身边蹲下缓缓开口。
如你所见,这幅灵魂形貌的身体并非真实。
我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肉身。仅剩灵魂游移在赐福间……此后只能借由兄长的引导在交界地行走,我需要完成母亲赐予我的使命。
……但是兄长的体内寄宿着顽疾,无法支撑这段漫长的旅程。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将我们带至黄金树的树脚。
选择【接受条件】
谢谢……这样就算谈成了。
想将卢恩转化为力量时,请在赐福所在处呼唤我。
在进行一次升级后出现新的对话选项【还有一件事……】
或许你注意到了。我的兄长梅瑟莫也同样拥有女巫的资质,我们同为神子(miko)
但请注意,哥哥通常只在夜晚出现。
他的眼睛受赐于玛莉卡女王,因此比起我,他的引导会更加强大。如果你遇到无法逾越的阻碍,可以请求他的帮助……
对话结束,少女的身影随着雾气消散。接下来可以去与一旁依靠石柱而立的人对话,他似乎在浅眠,你会发现他是有实体的。
他的身形比你遇到的人更加高挑,却也很削瘦,看起来确实如梅琳娜所言被疾病缠身。斗篷上挂扣雕饰成火焰的样子,宽大的衣袍下隐约露出一点与其发色十分相称的红色衣襟,虽然似乎布料比较少……你忽然瞥见缠绕在他腿间一点不属于他衣服的红色,似乎是某种生物。
你伸出手想要将他唤醒。
【触发一段cg】
你的脖颈忽然被扼住,力量之大让你无法挣脱的猛然被提了起来。
……无礼的无光者。
同少女一样略带清冷的低沉嗓音在你耳边响起。一条之前见过的翼蛇顺着他的手臂靠近,绿色的眼瞳在你眼前放大后缩成细长的针尖。
啊,现在应该称为褪色者吧。
他将你放开长叹一口气,松开遮掩住右眼的手,鎏金般的眼眸在夜色闪烁着不输于黄金树的明亮光辉。
……母亲,你当真要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曾被剥夺赐福的家伙身上么?
甚至不惜让我们去为其指引……
cg结束后再次与其对话。他换成了抱着长枪有些防备的姿态。
无光之人,我无意协助你。
……但梅琳娜的使命是母亲所期望的。而她选择了你,即便我仍对此有些许疑问……
我不会过多干涉她的决定,只是我要提醒你。不要做出格的事。
如果你有意践踏她的心意,那便与亵渎母亲赐予的使命同罪——
到那时我会履行我最初的职责。
选择【转告他梅琳娜的话】
……
…………
她当真是这么与你说的?
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的惊讶,蛇的眼睛瞪视着你,片刻之后化作一声长叹。
听着,褪色者。
我只会在我认为必要的范畴内给予你帮助……
除此之外不要再靠近我,不想被形同诅咒的火焰吞噬的话。
对话结束便可在梅瑟莫这里进行升级,部分关键战斗可通过印记召唤其协助。此外还会获得3枚道具【灵魂余火】
【从梅瑟莫之火中净化出的具有灵性的余烬,仍在持续燃烧。
萃取出的火焰那备受恶之蛇侵蚀后恐惧的灼热不再,仅有温热的暖意。
可用于在没有赐福时进行升级。
那灵性的特质亦是熔炉,由母亲赋予的力量本该与最初的黄金同源。】
——————
击败火焰巨人之前,在『玛莉卡第一教堂』将时间调至白天/中午,于赐福处会触发与梅琳娜的对话(此处是影响结局的关键分支,请注意保留存档)
……就快到了。
烧毁拒绝的火焰就在前方,接下来你只需要启程,前往到那云海之上,覆盖着积雪的巨人山顶……但在你最后启程之前,可以再次听听我的请求吗?
选择【我愿意倾听】
你无需担心火种……我之前是这样说的。
……你可否对此抱有疑问呢。
自然,你或许已经猜到。
焚烧黄金树的火种诞生自我们的身体,亦是我们本身。从瞥见那火焰的虚像起我们的存在便成为了禁忌。
但是我的兄长本不该与我踏上同样的末路……
他很痛苦,常年压制身体中侵蚀的恶意已使他疲惫不堪。
而我即便失去了身体,成为火种也是我的使命、我的愿望——
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告诉他这些,只将我带去山顶便好……你能向我承诺吗?
选择【我答应你】
少女会向你表示感谢。
之后不与在雪山的梅瑟莫有任何对话(此处会产生分支)如果不小心触发,面对质问时选择【我没什么要说的】即可(如选择告知等任何选项将会跳转到梅瑟莫线)
之后击败火焰巨人来到火焰大锅前。此时不管什么时间在赐福点都只会触发与梅琳娜的对话。
……我必须感谢你,信守了承诺。
在长久以来的旅行中我注视着交界地。我知道,母亲的律法并非包容所有。
但现在,一切陷入了毁灭的境地充斥着混乱。生命在痛苦与绝望中挣扎,这是她犯下的过错……
而我希望将世界修复,重新产生秩序,变成充满希望的模样——
我很庆幸托雷特选择了你……谢谢你托雷特。
接下来也请继续帮助这个人吧。
对话结束获得关键道具【巫者手链】
【用树藤和不知名小花编织成的手链,形似花环,被施加的特殊祷告定格在盛开的一刻,散发着淡淡的金色柔光。
——少女的心意始终未变。
她由衷地希望那段过往的美好记忆能多停留片刻,而她的血亲亦是如此。】
再次对话梅琳娜触发剧情。
现在……准备好了吗,做好与我犯下重罪的心理准备了吗?
选择【我准备好了】
我明白了。
一下便好,让我触碰你……
【进入cg】
少女揽过你的手,宛如初见时那般。
你感受到她掌心的热度,皮肤薄薄的褶皱摩擦着你的手。你忽然想用力抓住她,却不知怎的升起一丝困意,随即你深深地垂下头瘫软下去。意识朦胧中,你看到静静燃烧着的少女伸向你又缩回的手。
之后醒来发现被传送到了新地图『逐渐崩毁的法姆·亚兹拉』。
期间可以正常推进剧情,但要小心,在推进的过程中会遇到三次「“穿刺者”梅瑟莫」的入侵。
最后一次击败后,将时间调至夜晚,在任意赐福点均可触发对话。他会向你确认梅琳娜的灵体是否已经消散(此处持有【巫者手链】触发分支选项)
选择【交给他】
梅瑟莫会离开。在剧情进行到最后击败拉达冈&艾尔登之兽来到『濒毁玛莉卡』赐福点,会发现他蜷缩在破碎的玛莉卡身前死在了那里。此处可拾取到其一套装备。
选择【不交出道具】
梅瑟莫同样会离开。在剧情进行到最后击败拉达冈&艾尔登之兽后来到『濒毁玛莉卡』赐福点。
【进入一段cg】
细瘦的红发身影跪在女王半毁的身躯前捧起她破碎的头颅。
母亲……您为何要这么做。这不应该发生……您真的应允了这样一个无光者为王么。
如果你在看着,就请回应我……
冰冷的石像垂着无头的躯干沉默不语,一小块从身体上掉落的碎屑似乎宣告着女王的默许。身着旅行长袍的人轻轻放下母亲的头颅转身站起,你这才意识到他此时比起普通人来说过于高大的身形。
他拾起地上的长枪,外袍逐渐被火焰燃烧殆尽,空气中的火星附着在飘散的布料上宛如坠落的黑色火蝶。
既然她已完成使命,那么我也无需再顾及……
为不受黄金赐福的造物带来死亡,这是我曾经的使命。
现在也依旧——
一簇散发着不详的火焰从他手中爆燃,无数细小的黑蛇烧灼着空气四散蔓延。
……褪色者啊,受梅瑟莫之火吞噬吧。
无光的深渊之蛇会为你带来命中注定的死亡。
随即触发一场特殊的boss战。在击败后获得其一套装备,以及【穿刺者的追忆】
未完待续……
【梅瑟莫x女褪】你们褪色者都喜欢一见面先求婚吗
Summary:将自己隔绝在密室的穿刺者被突然闯入的褪色者求婚了,心中盘算着软的不行来硬的,一心想把貌美如花的穿刺者打晕拖回家的无耻话唠阿褪堂堂登场。
作者:计划写十章,HE,阿褪求爱屡战屡败,文笔不佳请见谅,大量私设,神金女褪,如果ooc雷到你我很抱歉。
第一章 上一世戴着舞狮头没看清你漂亮的脸
尘封已久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焦急地挤进来,向里张望,当看到面前绿眼红鳞的小蛇好奇地打量自己和远处王座上的消瘦的剪影,终于舒了口气。
“梅瑟莫…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褪色者努力调整着呼吸。
“无礼的入侵者,是褪色者啊……”伴随着小蛇的目光,幽幽的男声从...
Summary:将自己隔绝在密室的穿刺者被突然闯入的褪色者求婚了,心中盘算着软的不行来硬的,一心想把貌美如花的穿刺者打晕拖回家的无耻话唠阿褪堂堂登场。
作者:计划写十章,HE,阿褪求爱屡战屡败,文笔不佳请见谅,大量私设,神金女褪,如果ooc雷到你我很抱歉。
第一章 上一世戴着舞狮头没看清你漂亮的脸
尘封已久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焦急地挤进来,向里张望,当看到面前绿眼红鳞的小蛇好奇地打量自己和远处王座上的消瘦的剪影,终于舒了口气。
“梅瑟莫…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褪色者努力调整着呼吸。
“无礼的入侵者,是褪色者啊……”伴随着小蛇的目光,幽幽的男声从王座传来,随即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语气变得凝重而沉痛,“母亲,您真的把为王之任交付给这样的无光者…”头戴雕刻蛇身的头盔,身着锁子铠甲,背披红色绒布披风的红发男子左手握紧长矛,缓缓地从王座站起,右手升起一团黑红的火焰。
“停停停,我想我们有些误会,我并不想为王,只是一路碰到的人都想杀我,我那是正当防卫。”褪色者着急的摆手,极力为自己辩解。
“对不受黄金赐福的,降下死亡,这是我的使命。”梅瑟莫的语气冰冷,和手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的台词怎么和上一世一毛一样啊,不说这个了,之前是我误会你了,还带着角人杀了你,这次是专门来向你道歉的……”褪色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似乎是因为听到角人两个字,红发男子厌恶地皱紧眉头,“受梅瑟莫之火吞噬吧。”一团迸发的火球迅速向褪色者袭来,猛然炸开,褪色者的身体如同烟花表演之后的白烟一般散去,一切发生的太快,最后的记忆是靠近时才看清那红发男子苍白俊俏的脸庞,抿紧的薄唇显得桀骜不驯,身旁环绕两条带翼红鳞小蛇,一条从披风穿出绕过脑后,停留在他宽阔的肩头旁,另一条居然从紧致的大腿间穿过,摩擦着裸露的肌肤。
“上一世带着舞狮头套没有看清,这家伙居然这么色。”褪色者心满意足地死去。
第二章 成为我的妻子吧
伴随着吱呀的响声,门又被打开,密室内光线昏暗,但通过身形依旧能分辨来者身着一身重甲。
“又是你。”借助带翼蛇的视线看清盔甲下的脸后,梅瑟莫发出不耐烦的声音,但依然以示尊重地起身,拿起手边的穿刺者矛,慢慢向褪色者逼近。“不管来多少次都是一样……”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伸到面前鲜红的花束打断了。
“梅瑟莫,嫁给我吧。”褪色者一脸认真,单膝跪地,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举着花束覆着大山羊铠甲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梅瑟莫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愠色,“卑鄙的无光者,竟敢如此羞辱我,就算用这些无耻的伎俩也无法取胜。”
“等等……”即使被盔甲遮挡了部分视线,也能从余光注意到一团火焰正徐徐升起,褪色者连滚带爬地想逃走,却被重甲影响了行动力,被梅瑟莫一把抓回丢到空中,长矛贯穿身体。梅瑟莫看起来瘦削,却有如此惊人的力量。都穿这么重了怎么还能一只手把我扔出去,褪色者不禁心想,而且怎么感觉他的伤害变高了。
“老公你怎么又强壮了,是偷偷健身了吗?”话音刚落,褪色者又化作一阵白烟离去,留下梅瑟莫在原地扶额叹气。
第三章 定情信物
“主人,你在找什么?”柏克看着坐在密室赐福点前来回翻找着背包的褪色者,关切地问道。
“我在找趁手的武器,”褪色者解释道,“跟梅瑟莫求婚失败了,回来我就痛定思痛想原因啊,可能是我穿着大山羊套装太丑了,但是他一上来就打我,我怕我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送走了,也可能他在幽影地隔绝太久了,不明白我单膝跪地是求婚的意思,而且梵雷给我的这花束一看就是冷兵器,回来我突然醒悟了,想起柏克你之前跟我讲过亚人的习俗,亚人女王有相中的对象,就把对方打晕拖回去,可能大梅喜欢这种原始一点的求爱方式,但是他又太强了,我急着赶来幽影地,一路东躲西藏地摸过来,根本没有磨练武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就想找找有什么可以借助的武器,哈,找到了,听说这个串联火花香调香瓶就不错。”
“主人,你还没听到消息吗,听说串联火花香在一夜之间失灵了。”柏克一脸惋惜的神色。
“什么?!真是世事无常,再见了,我可爱的调香瓶。”褪色者假模假样地为威力不再的调香瓶祈祷,便迅速丢回口袋,随后又继续在她那百宝箱一样的置物袋里翻找着,当摸到一件武器时,心生一计。
当密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时,梅瑟莫叹了口气,沉默地拿起长矛,突然一团熟悉的火焰向自己袭来,梅瑟莫灵巧地跳开,那火焰炸开的火花与自己的火球出奇的一致。
“是谁教你这招的。”梅瑟莫皱紧眉头,掌心升起和褪色者相同的火焰,随即在看到褪色者举起的长矛时更是攥紧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把和自己所持相同的穿刺者矛。
“是你啊,大梅,其实我们是前世的爱人,这些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如今我费尽千辛万苦才重新找到你,你就从了我吧。”
“胡言乱语,没想到母亲竟选中如此低劣之人,不仅爱耍小聪明,还撒谎成性,我就替母亲处置你。”
褪色者自从上一世在老妪那里用梅瑟莫的追忆更换武器还没怎么使用过,况且交界地的对手们的弱点她了然于心,面对不同的敌人总是挑选出恰当的武器,涉猎广泛但不精通,使用起来自然不及武器原本的主人,很快败下阵来,被一矛戳翻在地,矛尖抵住喉咙。
褪色者咽了下口水,“大梅,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才想到这招,绝对不是有意骗你……”
喜欢,哼,有谁会喜欢自己这被诅咒的封印着恶之蛇的躯体,身边最忠诚的骑士团长在发觉自己的蛇之本质后都发起叛变,甚至连自己深爱的母亲都将自己弃置于此地,失去联系。
梅瑟莫心想,手中的矛毫不犹豫地刺下。
满嘴谎话的家伙。
第四章 相遇之始
“所以说啊,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梅瑟莫是个大恶人,毕竟刚来幽影之地就看到很多烧焦的角人居民痛苦地呻吟着,等走到他们曾经居住的塔之镇,场面就更惨了,沿路不断听到控诉梅瑟莫恶行的声音,我平生最讨厌欺负弱小了,所以当遇到角人的时候我俩一拍即合,决定去惩处梅瑟莫这个大坏蛋,其实仔细想想那个时候蕾妲都提醒我了,他们不是平白无辜的好人,只不过恰好,沦为输家,我怎么没细想呢,都怪我一直以来沉迷祷告,没有修炼智力的缘故,总之,我就戴上刚收集来的舞狮头,一脚踹开梅瑟莫的藏身之处,召唤泪滴,呼唤角人,梅瑟莫虽然很强,但双拳难敌六手啊,泪滴和角人在前面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躲在后面刷刷刷地放祷告,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就结束了,哦对了,这家伙打着打着突然就跟玛丽卡道歉还扣了眼珠,紧接着变成一条大蛇,交界地不是一直传说蛇是不祥之物吗,这让我更确信我没杀错人了,结果打脸来的如此之快啊,后来我四处乱逛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壶村,不像交界地的壶村,那里充满了角人对巫者血腥恐怖的暴行,我回想起在幽影城地下室发现的壶和血肉融合物,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梅瑟莫不是想造壶,而是想把巫者从中分离,想治愈她们,奈何她们受困于那样的躯体里。后来又听到圣战是遵从玛丽卡的旨意,在清除角人一族后他就被抛弃在幽影地,听闻他对部下其实非常仁慈和大方,本质应该不是个坏人吧,就感到更加抱歉了。打倒米凯拉和拉塔恩之后有一天我坐在圆桌厅堂发呆,百无聊赖,触碰了一下赐福,突然就眼前一黑,又回到宁姆格福了,一切就像我刚来交界地的那天,所有被我打败的敌人又都回来了,于是我心想,这下有机会跟他解释了吧,彼此相残是没有意义的,当然了,一开始我是真心想要道歉和握手言和的,直到看清他的脸,他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啊!”褪色者说着双手托住自己的脸庞,一副少女思春的样子,“我可不是见色起意之人啊,是他勾引我在先,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你们知道吗,有时候他把我打倒在地,我还能看到他的底裤……”
“武器都加工好了。”铁匠修古听不下去了,感到自己的额头突突的,急忙打断她。
“很高兴您能找到自己中意之人呢,我很开心,那么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做来获得穿刺公的芳心呢?”罗德莉卡问道。
“把他打服为止,然后拖回家。”褪色者信心满满地把铁匠加工好的武器尽数收进背包,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掉了。
【梅x褪x梅】明天和意外-3END
TIP:1.前半部分是梅瑟莫3人养猫记录。有问题请代入自家猫猫。
2.虽然目前喊的是褪色者,但是对他们来说其实是阿褪的名字。褪色者还没有暴露他是个褪色者。
——
第三章
被抛弃在幽影地的时间突然有了具象化的表达,在此之前就是那么一天天的过而已,没有人会有变化,也没有人会去在意。而现在,褪色者他,长高了!可喜可贺!终于!
好歹到了成年的岁数,当然是以普通人的年龄标准来说,毕竟如果以幽影地这边的年龄计数,他们光是成年的时间,都够褪色者过完一辈子了。
但是褪色者依旧不是很开心,虽然他确实长高很多了,但是吧和没长也差不多。
蕾:“不错,高了。”温柔的抚摸,准备给褪安排做新衣服。
修:“......
TIP:1.前半部分是梅瑟莫3人养猫记录。有问题请代入自家猫猫。
2.虽然目前喊的是褪色者,但是对他们来说其实是阿褪的名字。褪色者还没有暴露他是个褪色者。
——
第三章
被抛弃在幽影地的时间突然有了具象化的表达,在此之前就是那么一天天的过而已,没有人会有变化,也没有人会去在意。而现在,褪色者他,长高了!可喜可贺!终于!
好歹到了成年的岁数,当然是以普通人的年龄标准来说,毕竟如果以幽影地这边的年龄计数,他们光是成年的时间,都够褪色者过完一辈子了。
但是褪色者依旧不是很开心,虽然他确实长高很多了,但是吧和没长也差不多。
蕾:“不错,高了。”温柔的抚摸,准备给褪安排做新衣服。
修:“不错,高了。”语气奇怪的重复配合欠打的表情。
唯一的良心梅瑟莫看了看褪色者的表情,没有说话但是也顺着蕾拉娜的手摸了摸褪色者的头顶。
褪色者气鼓鼓的抱着小红蛇,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是高了,但是以梅瑟莫作为尺子来说,那么褪色者是从他的小腿长长到了大腿长。
另一条小红蛇在褪色者的脑袋上盘着,用翅膀蹭了蹭褪色者的脸颊。
梅瑟莫想了想说:“倒是比修那时候长得快,以这个速度你长个几十年应该能比修高了。”
褪色者:“……”你说长多久?
“人种天赋就这样了,当然我也觉得我还能再长点儿。”褪色者说着想到了他话里的另一个内容,“修那时候?”
梅瑟莫想了想,“他那时候因为一直没长高,安修斯经常和我说修会偷偷的哭来着。”
猝不及防被亲爹和亲上司捅了一刀的修,“等等等等?这就是被大人从小带大的坏处吗,随时能说出手下的黑历史?”
梅瑟莫,“这也算?那还有你…”
修,“我投降,我不该嘲笑他的。”
修转头就对蕾拉娜诉苦道,“蕾拉娜你看看他,现在也太宠那家伙了吧!”
“养宠物是这个样子的,越养越宠。我的姐妹也养了红色毛皮的狼。”蕾拉娜想了想补充道,“而且梅瑟莫看起来开心了很多,是好事。”
修,“你也太宠他了…”
“给褪色者换衣服确实很好玩,我的姐妹已经有3个孩子可以玩了,但是肯定没有褪色者这样一直小小的还愿意配合。”蕾拉娜其实不太喜欢自己姐妹那个越养野心越大的宠物,像褪色者这样小小的永远也长不大没有威胁的生物,让她更放心。
修,“不,我说的不是褪…”
修还没有说完就被打飞了出去,原地只留下了一个撞击的巨大声响。褪色者和梅瑟莫同时看了过来,用表情询问怎么了。就连在褪色者脑袋上快睡着的小红蛇都睁大了眼睛。
蕾拉娜对着他们微笑道,“没什么,修他不小心掉下去了。”但是她的背后似乎有月亮升起来了。
褪色者想了想他们现在所在塔楼的高度,“那是有点儿痛的。”并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幽影地人的身体素质,这种高度对他们来说都丝毫不是问题。
蕾拉娜安抚褪色者道,“没事的,他皮厚。”
梅瑟莫,“看样子他锻炼还不够。”
只有摔下去被小黄金树接住的修没有办法说话为自己正明。
/
感觉一眨眼,褪色者又成长了不少,然后又固定在了某一刻不再有身高的变化。
他开始褪去年幼的外表,五官不在那么圆润,变得锐利了起来。
蕾拉娜还在奇怪褪色者的生长期怎么只有这么一点时间,但是梅瑟莫倒是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也不奇怪蕾拉娜为什么没有认出那张脸她曾经也经常见过,不过即使在以前这张脸也带着迷惑性。
现在褪色者负责照顾城堡下层治疗室里的壶人。不过他也许只能算是给予临终安慰,毕竟他首先没有足够的医疗知识,其次两个世界的医疗体系也不兼容。
他握着她们的手,为她们祈祷,为她们念故事,只希望能有一瞬间为她们带来宽慰。
“我们都在这里,请在坚持一下,大家都在为此努力着。”
然而此地的医疗水平令人绝望。前住民角人甚至只会看着患病者死,外面河谷里还有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苍蝇人。
梅瑟莫做了努力,但是要让一个治愈全靠祷告回血的地方治疗单独疾病都困难,更别说这种级别的分离手术和后续治疗了。
调香师们尝试了很多办法,但是她们也困在这个治疗体系里。祷告能恢复的只有物理创伤,腐败中毒那些基本是靠自身免疫加一直回血硬抗治愈的。
所以一旦人体毁坏到无法构建自身的免疫系统,就完全没有办法治疗了。
而角人令人憎恶的地方就在于此,巫者的伤口已经和无数的碎肉长在了一起,腐烂的溃烂的各种原因产生的细菌病毒早已因为罐装的缘故遍布她们全身。
已经死去的壶,不那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已经死去,会变成烂泥一样的肉团依附在各类墙壁上。
褪色者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把手里的小红蛇都给捏成麻花了。
面对那些人形都没有的烂泥肉团,褪色者觉得让对方快速的死去可能才是真正的解脱。
而还能看出人形的这些被带会了幽影城治疗。但是治疗情况着实不太乐观。
那些肉像吸食养分一般盘踞在巫者身上,割掉就会像是割去巫者本身血肉一样造成伤害。
甚至因为幽影地人强悍的身躯,他们本身甚至没有消毒的概念。褪色者在这里一时也找不到酒精,想着火焰烤一烤也能消毒,于是示意梅瑟莫来点火。
于是他为手术准备的刀具都变成了灰烬。
他所能想到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很遗憾现在的他面对这个情况完全的无能无力。一股不知道为何而来的悲伤让他难以自持。
褪色者总觉得这些壶里的巫者面熟,但是他应当是没有见过他们的。
/
梅瑟莫在塔楼的顶端找到了坐着发呆的褪色者。
相比于褪色者,他在希望和失望中挣扎的时间和次数更多,也更加的习惯,“调香师们说你给了她们启发,也许下一次就能想出办法。”
“……”
“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褪色者沉默地问道,如果说在最开始他还为角人的遭遇感到一点点的同情,那么现在只剩下了憎恨,“如此卑劣的事情!”
梅瑟莫的目光无悲无喜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对他们来说,这也许只是一种方式。”
“一种方式?”
“一种净化罪孽,让罪人得以重新诞生成为好人的方式。”
“成为好人?用如此血腥折磨的办法,然后成为好人?”褪色者觉得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巫者们做了什么被认为是坏人?仅仅因为她们没有长角?”褪色者本以为不会有更残酷的事情了,却听到梅瑟莫说“…不,对他们来说巫者只是一种材料,一种仪式使用的材料。”
与他们使用不同体系,又实力强大的巫者,对他们来说是个威胁。但对方即没有能压倒性胜利的力量又刚好有那么一些特殊的能力,最后事情就演变到了这样的地步。
褪色者反复捏紧自己的拳头又放开,“她们都被救出来了吗?”
“还有一些在之前地方,她们有些太过虚弱了,如果离开固定的环境可能会直接炸裂。”他们本打算等到调香师有了一个能治疗的方案再去将其他壶接出来,但是在第一步就卡到了现在。
不过最近有了褪色者的新想法,也许可以有进一步的研究了。
梅瑟莫想着就想到了蕾拉娜说的话,以褪色者的发育期很简单的就推算出了褪色者的寿命,很遗憾的是他的寿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少。他的寿命比那些濒死的巫者还要短。
“如果我死亡了,可以葬在那片花海里吗?”褪色者突然说道。
“我会把你放在城堡的小花园里的小黄金树下的。”
褪色者不甘心不过既然对方本身都很少去那边他也就算了,那片花海宁静又美丽。“城堡里也行,来年也许我也会成为另一颗植物。”
“斯。”褪色者发出了一声痛呼,因为带翼小红蛇在他的手上缠绕紧了。
他看了看蛇,又看了看没有看他在眺望远方的梅瑟莫,他福灵心至的明白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小蛇的脑袋,“我们会变成风,会变成雨,会变成天上高悬的星星,又或者是地上盛开的花朵,也许你窗外飞过的鸟也是我们想来看你一眼。”
褪色者说着靠在梅瑟莫身侧,幽影树暗淡的暖光照在他们身上,在他们身后拉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影子的最末尾他们缠绕在一起。
从天空飘落的光芒散落在梅瑟莫的手掌心中然后消逝,他心里还是怀抱着一点希望,希望褪色者可以长久的活着毕竟褪色者偶尔能看到指引他去往那个隐藏之地的赐福。
/
褪色者最近在积极的尝试各种药草,鉴于只要抵抗力够强中毒什么的都可以硬抗过去,让他胆子大了很多。
因此这段时间他经常外出,于是某些半神只能要么跟着出门要么独自窝在他的暗室里。
蛇着实不是喜欢运动的生物,周围都是驻扎的军队褪色者也不会跑太远,蛇就选择自己在暗室里发霉。
蕾拉娜最近在观月台有了新的感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梅瑟莫变得急切起来,但褪色者真的很可爱蕾拉娜自己也很愿意让他能变的长生。魔法师的手段不少,但前提是对方得有魔法天赋,于是问题又回到了最以前,怎么让褪色者被堵住的魔力释放出来。
这次蕾拉娜的感悟也许对褪色者有所帮助,鉴于这还是个很令人关心的问题,本来梅瑟莫是会和褪色者一起出发的。
但是修收到了手下的新消息,似乎是又发现了从神之塔出逃的角人,对面似乎还略有些难缠。修在之前的战斗里被角人偷袭而受了不算太重的伤。盔甲抵御了大部分伤口,但是带着大刀的角人还是给他造成了需要休养几天的伤害。
那种据说是角人里的斗士,是足够强大才能成为的斗士,不过褪色者也只能听一听,以他现在脆弱的身板可能刚见面就会暴毙了。
对方的战技攻击范围太大,让普通士兵去的话必然会造成伤亡,所以梅瑟莫准备亲自去一趟。按常规来说这样其实有点儿掉身价,毕竟好歹是一城之主,去对上一个角人的斗士,感觉多施舍对方一个眼神都是浪费时间。
不过在梅瑟莫眼里,他的士兵当然比这无意义的身份重要多了。
但是一想到要让褪色者一个人出发,梅瑟莫又有点儿不放心。可也许人可以暂停星星的运行,但星星的轨迹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如果错过的话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于是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梅瑟莫盯着褪色看了很久,褪色者在一边感觉自己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想做什么直接给个准话吧’。
“怎么了?”褪色者在对方着实严肃的眼神下没忍住先开口问道。
对方没有说话,反而是伸出了手,将一枚戒指放在了褪色者的双手心中。暗红色的宝石镶嵌在金色的戒托上,隐约可以透过宝石看到里面似乎有火焰在翻涌。
褪色者:“……”你到底知不知道戒指是什么意思啊。
虽然这样吐槽,但是褪色者很明白对方并没有其他意思,他甚至发散了思维,‘真对宠物求婚的话幽影地人的XP也太自由了点。’
不过褪色者依旧喜滋滋的看着这枚戒指,毕竟它还是个防御护符,他感觉自己来这里这么久终于获得了第一个饰品道具。
这几年他也在坚持不懈的锻炼,可是没效果就真的没效果,他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好歹是强身健体了一点。
“遇到危险的话它可以帮助你抵挡伤害,千万别像修一样什么都硬抗。”梅瑟莫叮嘱道,暗室里昏暗的灯光让他的脸也随着烛火的飘动明明暗暗,即使如此褪色者也没有错过他眼底透露的一丝温柔。
“只是去蕾拉娜的城堡,而且还是一条直线,能有什么危险?”褪色者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安抚对方,“再说遇到事情我肯定第一个躲起来不给其他人添麻烦。”
虽然战斗能力还是为零,但是逃跑能力褪色者相信自己绝对lv.50了。
毕竟修一有空就拉褪色者去锻炼,这种时候梅瑟莫本人不会参与但是他的小红蛇会很开心。
因为如果逃跑失败,小红蛇就能在褪色者身上缠上一整天。
然而现在有一个其他问题,那就是这个金色戒指的尺寸明显是梅瑟莫自己的,所以对褪色者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褪色者把戒指套在了两根手指上还有空余,他看着这空余又看看梅瑟莫也一脸没想到的样子笑出了声然后躺在了梅瑟莫怀里。
褪色者想要不挂在脖子上,于是又起来找了个金色的细链条,但是因为戒指上的宝石是棱角分明并未打磨的所以带着又比较膈。
最后还是梅瑟重新站了起来,从他的收藏里拿出了另一样东西,他的动作中间有过一点点的犹豫但是最后还是拿了过来。
“臂环?你怎么还有这么小的臂环?”褪色者奇怪的问道。
对方神色带着一点儿安慰,因为知道褪色者真的很想长的和自己一样高大,“是我小时候的手环。”
他把这个扣在了褪色者的手臂上,发现大小刚刚合适,于是又拿了下来,将刚才戒指上的红宝石镶嵌到了这个曾经的手环上再交给褪色者。
褪色者这一次倒是没在意反而很开心,主要是这个被他当作臂环的饰品确实很好看。金属色泽亮丽看得出前主人很爱惜它,配上红色的宝石之后更显得精致了。
不过,“那这里之前是镶嵌了什么?”褪色者好奇的问道,“你小时候的手环,谁给你的?”
“…My mother。"梅瑟莫垂下眼睛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于是褪色者就没有再问下去。
那是他小时候,母亲为他做来抑制恶之蛇的饰品,很久以前上面镶嵌着玛丽卡的赐福卢恩,然而在记不清的岁月里早已碎去。
后来,他有了眼睛里的赐福,也就不在需要这些饰品了,母亲也再也没有做过了。
梅瑟莫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扯了一下,于是看向褪色者。
“我会好好珍惜它的,它很精致。”他听到褪色者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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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在城堡门口和梅瑟莫道别的时候,对方还是一脸想带着褪色者一起走的表情在门口犹豫着。但是在褪色者强烈的拒绝下还是放弃了,褪色者本身也着实不太想看到上次的画面了。
黄金小河马在边上都看累了。
这段时间梅瑟莫的精神似乎有些紧张,但是褪色者也不知道对方在紧张什么,不过梅瑟莫本人也没找出原因。也许是危险快来的直觉,这也是他选择和士兵们一起去围杀角人的原因。
“晚上就能见面了,我不会在那里留夜的,好吗?”褪色者各种保证会在睡觉前回到他身边,才被对方放过。
‘他带兵出去追杀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比我更准时回来啊。’褪色者在心里吐槽道,‘难道觉得角人没长腿吗。’
总之褪色者目送对方出发后,也和日常来往两座城堡之间的巡逻骑兵们一起出发了,他们会在周围巡视一圈各个营地,然后下午的时候到达蕾拉娜的城堡。
鉴于星星得晚上才看得见,所以难得出门褪色者也想跟着四处看看。
当他们走到一个交叉路口的时候,有一个浑身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士兵从远处跑了过来,看到他们发现了他之后,他就倒下了。
“发生什么了?”众人赶快下马去帮助他们。
“龙…有龙……”对方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万幸的是从他跑来的方向能大致猜出是哪个营地,于是一群人兵分两路,两个人带着伤患回去和报信,其他人赶去救援。
到了地方之后,发现是一只灵龙降落在了营地里,不知道为什么从龙山飞来了这里开始袭击营地。这里虽然离龙山很近,但是大部分时候他们都相安无事。
褪色者表示他会远离战场自己躲好,将营地里能拖出来的伤员都拖了出来,他负责在边上看护以及尽量的带他们向更外围撤退。
但是龙的体型巨大,又有翅膀可以飞,并且这只灵龙似乎特别的暴躁于是整个战场范围涉及的范围非常大,碎石飞溅,龙炎翻腾。
火光明灭之间,褪色者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向他砸来。
等一切结束之后,余下的人开始清理战场,才发现褪色者不见了。不仅不见了,那些本来还活着被移出战场的士兵们,其中一部分不见了,另一部分被杀死了。
而那伤口一眼就能看出是角人做的。
“警戒!”第一个发现的人大喊,然而来不及了,隐藏在周围的角人趁机冲了出来,与这些刚打完灵龙的疲倦又负伤的士兵们斗在了一起。
角人们就没有想活着,赴死性的袭击,甚至宁愿一命换一命,于是最后双方都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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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在一顿颠簸中有了一点迷迷糊糊的意识,他恍惚了一会儿想起来在被飞过来的巨石砸飞后,有个黑漆漆的角人偷袭了他们。
他想去救要被杀的士兵,但被巨石撞击后的他还没有站起来就被对方发现了,于是被对方掐住了脖子提起来,又将他往石头上摔去,最后他因为剧烈的撞击直接晕了过去。
他在晕眩中看到周围有很多黑色的角人,他们似乎围着什么站着。他努力聚焦视线,最后从黑色与黑色之间的细缝里看到了熟悉的士兵们的衣角。
然后下一秒,他看到那些黑影们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武器,然后重重的刺了下去,不难想象是捅进了重伤士兵的身体,那个他看不到脸的士兵身躯在一阵抽搐后归于了平静了。
他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口,想做什么四肢又全然无力,有湿润的液体从头顶滑到额头上,他在剧烈的头痛里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到褪色者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破败的木屋子里,破败到可能老鼠都会嫌弃不会光顾的这里的程度。
木制的墙壁一大半都腐烂了,这间屋子看着可能只要有个轻微撞击就会崩塌。
他在周围看到了几个罐子,但是因为高度的问题他看不到罐子里面。又发现了几个士兵也在周围,但是他们很明显已经陷入重伤昏迷,褪色者怀疑如果不赶快找人救治的话,他们活不过下一个夜晚。
他想站起来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但是发现自己除了思维能转动,浑身上下都痛的没有力气挪动哪怕一个手指。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自己也浑身是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是将他浑身划满了伤口却没有直接杀死他。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打断了他的思考。没让褪色者过多等待,一个带着大刀,没有穿衣服的角人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原来真的不穿衣服。’褪色者在震惊中想到,他因为这个至少忘记了疼痛1秒钟。
对方没有理会褪色者,也许是根本没发现褪色者已经醒了,他看了看几个士兵像是挑菜一样,最后选择了其中一个,然后拉起对方的脚将对方拖了出去。
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褪色者很担心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只能无能为力的躺着,听着对方的关门声。
他们巡逻的路线都在梅瑟莫势力范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角人,这些角人是如何靠近这里的,将他们抓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该如何将他们的位置信息传递出去?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欢呼和雀跃的响声,然后那扇门又被打开了。刚才带刀的角人现在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口,一脸的满足。红色的鲜血从他的刀身,从他的手指,从他身上的每一处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面,也滴落在褪色者的心上。
褪色者感觉自己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也明白了角人为什么没有将他们直接杀死,他们想要折磨战俘。
可是为什么?在梅瑟莫的军队打败角人,将所见的角人都屠戮殆尽的现在,角人为什么还有心思去抓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来折磨。
‘那个壶。’褪色者突然想到,在这破败屋子的墙角放着的大圆壶和他在城堡下治疗室里看到的壶一模一样。刚才因为太过紧张而没反应过来,现在褪色者感觉自己好像窥见了一些残忍事件的一角。
施虐和杀戮让带刀角人处在高度的兴奋状态里,于是忍不下去的他再次回到木屋,想挑选下一个‘幸运者’。
可惜其他几个士兵都已经快要撑不下去,鉴于他们不想一天就杀完所有的,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忍耐一下。
可那因为鲜血而更加鼓噪的内心让这嗜血的怪物根本不能安静下来。于是他开始仔细打量这里的伤员,企图从中找到一个让他能发泄自我的理由。
这时候他发现了醒来的褪色者,这个娇小的和一直敌对的士兵不同的生物。他揪住褪色者染血且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将褪色者的脑袋提了起头,用那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褪色者。
褪色者尽量让自己保持面无表情,不将痛苦和恨意表达出来。因为他知道施虐者如果看到这样的表情只会更激动而已。
他试图趁这个被提起的机会在周围获得一些信息,然而越看却让他越加的晕眩,他觉得这些给他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巫者?”对方的声音像是嗓子被毒哑了又没有完全哑,石头和石头摩擦出来的声音,他是听其他角人说了他们找到了一个似乎是巫者的猎物。
这一声带着熟悉的恐惧,穿过褪色者的耳膜进入大脑,打通了他的思维。褪色者的眼里透露出震惊,他找回了最开始被遗忘的记忆。
他并不是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被梅瑟莫捡到的,他最开始是掉落在了一堆壶里,难怪他第一次见到城堡里的壶人就有一种迫切的想要救治她们的想法。
因为当时是一个长着手脚的壶将他藏了起来,那短短的时间里,他又冷又饿。虽然不知道要躲避什么他那时候只看到了一些黑色的影子,但是他能感觉到不会发声的壶人让他躲藏起来是在保护他。对方很快找了时机将他带了除去又让他赶快逃跑。
他想起来那时候壶人抱着他的触感,他贴在那冰冷的凹凸不平的壶面上,但是心里感受到了一种温暖的满足感。那无声的呵护安抚了一些他突然来到异世界的恐惧。
只可惜他刚逃出去就被发现了于是被一路追杀,彼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但是也没空细想,在踩空悬崖掉下去落入河水之中后,他就失忆了。讲实话以他这体质,没死于从高耸悬崖摔落砸在水面上的撞击力,和冰冷河水带来的热量流失已经很不错了。
‘原来是这样,’褪色者想,他明白了为什么会有熟悉感,但是不明白角人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抓捕巫者。
自从那场战争之后,或者说自从玛丽卡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角人们就再也没有抓到过新的巫者了。可是他们的内心,期盼着净化罪人的仪式,似乎只要做了这个仪式,他们就能让自己的灵活获得力量。
“一个巫者,一个新生的幼小的巫者。”对方的声音再次雀跃了,他这次没有犹豫了,揪着褪色者的头发将他拖了出去,在角人看来巫者都有着异于常人的生命力,不管如何折磨都不会死亡。
外面的黑色影子似的角人们围了上来,褪色者被迫抬着头,刺眼的阳光让他看不清楚周围,耳边只有那些黑色影子的窃窃私语。
他们将他双手分开吊在了一面全是厚厚污渍的墙上,那些黑影搬来了冰冷刺骨的水泼在褪色者的身上。
带着大刀的角人放下了手里的刀,从不知道哪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在褪色者看来布满奇怪东西的鞭子。
当第一鞭抽下来的时候,褪色者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几秒的意识,然而下一秒的疼痛又将他再次唤醒。
感谢角人没有拿走他的臂环,否者他可能都撑不过这一顿打,但也许撑过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至少现在他还是怀抱着希望的。
只要能恢复一点体力,他就可以激活臂环里的火焰来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位置。
可惜褪色者在这施暴里根本存不下任何体力,还能活着就已经是身体机能的最大努力了。他没过多久就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天色暗淡了下来,从对巫者施加暴的兴奋中冷静下来的带刀角人示意其他人把已经昏过去的褪色者带回去。
不过也许直接挂着让他的鲜血在这里吸引虫类能更好的让巫者的伤口溃烂从而加快融合?他那个已经混乱不堪的大脑这样想着。
于是他们改变了注意,把褪色者丢在了肮脏路边的草地里,仍由蚊虫叮咬他。
在这里的角人早已失去了正常的思维,他们仅仅还保存了一点当初的思维。那就是作为制壶者的对制壶仪式的狂热。
这里是专门用来制壶的村落,也许因为足够隐蔽且还有另一个正常的角人废弃村落在上方挡住了他们所以这里才没被发现的保留了下来。或者说角人将这里藏得足够隐蔽。
因为褪色者不管如何的被虐打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让角人很不满。他们看出了褪色者对屋子里其他士兵的在意,于是在褪色者面前将其中一个剁碎了。
一刀一刀稀碎无比,仿佛在剁肉糜,这场景让褪色者终于没有忍住大喊了一声住手,周围的角人终于满意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巫者的哀嚎是他们的奏乐,他们认为这样才能激发巫者的能力,更好的净化罪人。
他们拿起碎肉互相投掷仿佛那只是一个玩具一块蛋糕,掉落在地上的碎肉被不在意的踩踏着,飞溅的肉沫又再次掉落被碾压,最后和黑色的大地融为一体。褪色者这才明白这里的土地为什么都是深黑色的,那是被碎裂的尸块和大量的血液浸染成这样的。
褪色者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令人作呕的画面。愤怒点燃在他心里,越是无能为力就越是让他愤怒不已。“住手,放过他们。”褪色者无意识的说道,但没想到那个带刀的角人确实停了下来。
他似乎觉得这个巫者终于说话了很有趣但是还不够绝望,于是用嘶哑的声音表示如果褪色者足够坚持,那么他们就先放过这些士兵,“你如果坚持多一会儿,我们就晚一点去找里面的人。”
虽然褪色者不相信这些人会遵守承诺的,但在之后的鞭打中他还是坚持着醒着。
可惜的是,这个村子里并不是只有一个带刀角人制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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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坚持褪色者本身也不是巫者,他脆弱不堪没有那样强大的生命力,所以第二天角人们就发现这个他们抓到的巫者快要死了。
他们虽然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巫者这么柔弱,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们就决定加快进度。
当雨滴落下来的时候,褪色者被砸醒了。他发现自己被塞到了一个大罐子里,身下被塞满了东西所以他的脑袋得以靠在了罐子的边缘。又因为里面太黑了看不清楚身下坐的是什么,但是黏糊糊的触感让他觉得很怪异。
他努力喘息想坐起来,可惜失败了,‘只要一点点力量,可恶。’失血和伤口让他根本无法积攒一点用来使用的体力。
‘下次要发明个意念控制的道具才行。’这时候他还想着以后,他还抱有希望。
角人们很快就围了过来,并将手里的东西往他身上和壶里倒去。
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些和身底下手感一样的东西——是那些士兵们的碎肉。
‘所以那些屋子里的罐子里也全都是……’褪色者在一刹那联想到,‘所以那所有的壶里都是……?’
他本来还在自欺欺人,因为他无法理解如果全是这些的话要怎么长出手脚,但是异世界的逻辑又怎么可以用本来世界的逻辑来带入呢。
更大的冲击在于褪色者看到了眼熟的衣服碎片,那属于屋里的某个士兵。角人们果然没有遵守承诺。他想着,他愤怒着。
他们甚至没等到他昏迷,就已经将屋子里的其他士兵拖出来切碎了,角人们已经完全无法忍耐和控制自己了。
即使褪色者不断暗示自己也许还有活着的呢,但是他内心深处也知道以士兵们那些伤就算活着也活不了多久了。
在碎肉淹没了他,角人将他塞进壶里,准备完成最后的封盖时,一点儿阳光从那个还没有盖全的细缝里透了进来,于是在归于黑暗的前一秒褪色者和一只灰色的眼睛对视上了。
“来吧,希望你们能重生成为好人。”角人用恶心的语调说着的话,透过空气的传导进入了被碎肉包围的快要窒息的褪色者的耳朵里。
那只眼和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褪色者的怒火,也许还有士兵全数死亡后的拼死一搏。
如果他们真的觉得这是让罪人重新成为好人的仪式和办法,又怎么会对灭族的凶手们使用。难道他们想让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成为更好的人吗?
他们做着恶心的事情,却非要套着冠冕堂皇的皮,曾经那些没有任何过错的巫者们是不是都是在这些令人恶心的话语里遭受折磨的。
壶被彻底的封上了,仪式完成了。然而小小的火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了,角人在欢呼中错过了这一幕。
那小小的火焰,一点一点的连接了起来,形成了大片大片的火焰,包裹住了褪色者全部的世界。
但是他听不到那些角人的哀嚎也看不到一切被焚烧的样子。他呆呆地坐在原地,眼里只有碎肉里的那一只眼珠子,灰蒙蒙的像是在看永远回不去的家。
褪色者记得这只眼睛,因为它是很特别的银灰色,并且它属于那个演练场里第一个试图教他的士兵。
“等到圣战结束我们就会回到故乡,到时候你就会看到更耀眼的女神的赐福了。”褪色者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不知道哪一次聊天时对方所说的话。
火焰已经烧毁了很多东西,那些碎肉是最先在火焰中消散了,带着不曾回去的遗憾。即使回归不了他们想回去的黄金故乡,那至少让他们所崇敬的女神之子的火焰带给他们最后的温暖。
他用双手轻轻笼着这只眼睛,当褪色者觉得自己也要被这火焰吞噬的时候,一把大刀挥了过来,砍断了他带着臂环的左手,于是火焰不再增长了。
在长久的战争中,角人还是有了一些对梅瑟莫火焰的抵抗力,即使很低微且在面对本尊火焰的时候没有任何用处,但毕竟在这里使用火焰的也不是梅瑟莫本人,而是智力和信仰都还在初始值的褪色者。
“我好心治疗你们,让你们有机会得以成为好人,你却如此回报我们,叛徒。”对方大怒道。
褪色者听着只觉得发笑,在疼痛里高喊,“这里可没人想要你这肮脏的可憎的机会,该去赎罪的应该是你!”
当那只眼睛在他手心里消散成灰后,也许是回光返照,褪色者感觉自己突然有了行动的力气。在角人愤怒咆哮的时,褪色者用没有指甲的手抓了一把泥土挥了过去。
对方浑身被火焰烧的皮绽肉开,泥土刺激了伤口让疼痛更加剧烈也迷糊了他的双眼。褪色者趁机跌跌撞撞地跑走了,带着手里的一点点灰烬,和从断掉的手臂上掉落的臂环。
即使下一刻要死亡,他也绝对不要死在这村子里。这个念头坚定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跑出了村子,跑进了树林。
但最终褪色者在一棵树下被追到了,树根边上还有一个熟悉的雕像,他靠着那个雕像的手臂坐了下来,着实也没有力气再跑了。
但是反正也无所谓了,士兵们都已经死亡,他也知道使用火焰的结果就是和保藏室那些使用者一样。褪色者不觉得自己能像火焰骑士那样不被这火焰灼伤,他现在没感觉只是因为浑身的伤更重和肾上腺激素的作用而已。
点燃火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还没见到最想见的人。
对方举着大刀追了过来,褪色者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动,对方还想欣赏巫者恐惧的表情,可惜褪色者并不想满足他,于是角人狞笑着,举起刀要砍下褪色者的脑袋。
即将要砍到的时候,一把长矛从远处被投了过来将刺穿了角人的脑袋将他钉死在了地上。
尸体倒在地上距离褪色者不到三公分,脑浆四溅场面恶心但是褪色者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他认出那是梅瑟莫的武器了。
他也看到对方红色的披风从远处赶过来了,“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褪色者轻轻地说道,但是他发现自己看不清楚对方的身体和表情了只有那个红色依旧明显,褪色者感到疑惑于是有了一个站起来的前置动作,想靠近一些也许能看的清楚一些。
梅瑟莫看到对方因为他的出现而变亮的眼睛了,那里面藏着让他感觉喘不过气的喜悦。他养了那么久的褪色者现在浑身血粼粼的坐在那个他曾经待过的地方。
‘母亲啊,感谢您让我救下了他。’
他们离得足够近了,梅瑟莫听到了对方那略显粗糙的喘气声,他伸出手想要去接褪色者。
那双明亮的眼睛闭上了,头垂了下去,双膝没有成功的站起来反而是跪到了地上,他的身躯向前倾倒下来,最后在梅瑟莫的手前化为了灰烬消散了。
“叮”臂环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梅瑟莫愣在了原地,似乎一时在怀疑自己看错了什么,他还觉得那个声音有点儿吵。许久之后他将手握成拳收回,又想起了什么将那个掉落的臂环捡了起来握在手心。
上面的宝石因为褪色者的使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如果再早一点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这样的念头不可控制的出现在他的脑袋里。可他们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送伤员回去的两个士兵也遭到了角人的突袭,所以营地覆灭的消息是等到第二天才被发现异样的其他营地的士兵报上去。甚至角人还想突袭幽影城,只不过这批角人很快就被打败了,但是依旧造成了骚乱,拖延了时间。
在清理营地之后他们才发现是角人偷了灵龙的蛋然后打碎在了营地周围所以才引来了灵龙的报复。龙炎焚烧的痕迹加大了搜索的难度,之后的下雨又掩盖了气息导致搜索进度变慢,当火焰燃烧起来后梅瑟莫才能通过感知火焰的位置找到褪色者在哪里。
他没有想到褪色者会在一开始就被对方袭击到失去使用火焰力量的能力,毕竟臂环本身是一个减伤防御的护符。
一切只是巧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早该习惯生离死别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暗红色的火焰在黄昏里席卷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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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娜从另一个搜索方向赶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既然没有尸体,你说他的尸体变成了灰烬星点,那么也许因为他是外星生物,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办法复生。”毕竟在交界地死亡是被剥离的,死去者的灵魂回归树之后就会再次复活。
所以在蕾拉娜的想法里,褪色者是会和交界地的人民那样,在生命的循环里重生。
然而梅瑟莫并不想自我欺骗,“被塞进壶的生命,没有灵魂没有转世,回归不了黄金树,只能消散。”
蕾拉娜听后面露震惊。
“我们……我,”梅瑟莫闭上眼说道,“我尝试过。”
城堡下面的那么多他希望拯救的巫者,如果能因为拥有赐福就能回归生命树重新诞生,她们早就能够获得新生了。正是因为这是永恒女神玛丽卡所尝试过且失败的道路,梅瑟莫才会尝试另外的办法去拯救这些巫者。
经过壶的生命最终只有死亡和消散,与角人所说的正好相反,在壶里是灵魂永恒的折磨,离开壶便是永远的死亡。角人们喜欢用巫者当祭品,因为巫者拥有安抚灵魂的力量,能让那些罪人的灵魂在壶里遭受折磨后不那么快消散,然后慢慢的品藏痛苦。
仪式一旦完成那么即使褪色者只是在壶里待了几秒钟那也是完成了。
蕾拉娜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梅瑟莫才好,对方的表情越是平淡冷静她知道对方越是难受。她并不怀疑对方的话,只是作为辉石魔法的曾经使用者,她觉得不同的生命有不同的轮回方法,就像法师们追求如何变成星星的办法。
想到这里她也感到遗憾,明明她都找到延长褪色者寿命的办法了,因为要在观月台控制仪式所以当时没法离开。
然而梅瑟莫却突然肯定了蕾拉娜的话,“也许你是对的,如果是她的话总是会有别人想不到的办法,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蕾拉娜感到疑惑,有时候她会觉得在梅瑟莫的眼里褪色者不仅仅是他们所见的那样,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但是梅瑟莫并没有解释,而是独自离开了。他本来是想将火焰赋予褪色者,然而使用火焰者如果太弱会被火焰吞噬就像物种保藏室的那些追随者那样。所以在褪色者将要碰到他火焰时,他还是犹豫了才会在最后选择给予包裹着火焰的宝石。
那宝石一开始并不是红色,是因为在里面塞入了火焰才变成了红宝石,而让宝石能承受住他的力量,他也是尝试很多次毁了很多颗原石才成功了。
他本想着这个能成功,那么之后还可以做成更多另外的物品,既可以保护褪色者也可以加强军队的力量,从而不需要他经常离开城堡。
他走在教区的长廊上,四周空荡荡的,但是仿佛有褪色者的身影从他身边走过,只不过背道而驰。
每一个跑过去的褪色者的身影,都带着当时他们一起走过时说的话语。他甚至能想起来当时褪色者的表情,鲜活的,明亮的。
谁会想到褪色者根本没有使用的机会呢?谁会想到角人都在被追杀都要灭族了也还要制壶呢?
明天和意外谁都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梅瑟莫最终停在了女神像的面前,他抬头看着女神玛丽卡那沉静的石雕面容,暗淡的幽影树光芒透过教区的玻璃照在神像上,分割了光影;也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划分了喜悲。
他想,‘如果您曾指引他,希望您也能继续赐福他。’
数日后,那些从神之塔出逃的角人全被消灭了,尸体挂在了幽影城外的长矛上,以慰藉那些死去的士兵们。
/
‘我还没有好好道别。’
‘……’
‘想回去。’
‘好想回去。’
沉浸在黑暗里的灵魂,这样想到。一明一暗的飘荡在不知何处的雾霭里,最后落到了一只手的手心中。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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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猜测和造谣
壶的制作一直在强调“重生”,是不是受这个影响,虽然角人做不到最后只会变成烂肉但是可能给了玛丽卡一个可尝试的想法。
所以拉达纲有个重生琥珀,这是不是玛丽卡想要救族人所以尝试制作的,但是重生不完整所以也还没有成功,可能使用还要消耗神智毕竟新生出来的感觉寿命和智力都不正常,所以满月女王变痴了,毕竟褪色者能完整重生是用的地底城的道具。
猜测这个不完整的重生也需要消耗什么。
地底城是不是和稀人也有关联,忘记了,脑子忙的不够用了等下去再看遍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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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故事就是到这里结束了,后续有过去和未来的故事。喜欢BE就直接停在这里~
【褪大梅】很可能是泥头车 -9
现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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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开玩笑的,今天根本还没过去呢。褪色者乖巧地坐在病床床尾,梅瑟莫靠着枕头跟他拉开一大截距离,甚至巴不得整个人都从病房的墙壁直接穿出去,而到了已经有一阵的梅琳娜则坐在沙发上。
“所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她向褪色者问道。
“报告,我是因为太困了,就在你哥身上睡着了。”褪色者非常坦诚。
“那么哥哥,你有什么要说的?”
“受不了了……我是受害者。”梅瑟莫扶额,并不打算再作什么多余的解释,而是直奔主题,“你最近在处理什么事?”
“母亲在遗嘱里要求我成为家族斗争的中间人,必须要见证每一次财产和权力的分割,我这半个月一直在参加家族的各个会议......
现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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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开玩笑的,今天根本还没过去呢。褪色者乖巧地坐在病床床尾,梅瑟莫靠着枕头跟他拉开一大截距离,甚至巴不得整个人都从病房的墙壁直接穿出去,而到了已经有一阵的梅琳娜则坐在沙发上。
“所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她向褪色者问道。
“报告,我是因为太困了,就在你哥身上睡着了。”褪色者非常坦诚。
“那么哥哥,你有什么要说的?”
“受不了了……我是受害者。”梅瑟莫扶额,并不打算再作什么多余的解释,而是直奔主题,“你最近在处理什么事?”
“母亲在遗嘱里要求我成为家族斗争的中间人,必须要见证每一次财产和权力的分割,我这半个月一直在参加家族的各个会议。”
梅瑟莫听完后沉默了半响,最后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褪色者看看他,再看看神态自若的梅琳娜,挠了挠头:“为什么她不一开始决定好谁来继承呢?”
“葛德文失踪这事你知道吧?”梅琳娜向他解释,褪色者点点头,“初始的遗嘱的确是要求他来继承大部分权利没错,但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份作为备份方案的遗嘱。”
“如果他继承不了,就通过家族内部野蛮斗争来决定……一类的?”
“没错。”
“葛德文至今没有任何线索吗?”梅瑟莫抬头问道。
“没有,或者说,有的话也只可能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
“不可能,”梅瑟莫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他不是那种会在这个时候东躲西藏的人。”
“虽然我不是很想说有这种可能性,但他这么久不出现的原因应该已经很明了了吧?”褪色者插进两人之间的对话,边开口边窥探兄妹二人的脸色,“他应该是死了。”
“我很想这么认为,只是还没有找到尸体。”梅琳娜没有因为褪色者直白的话而反应激烈,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他有着密切往来的古龙一族也保持沉默,但无论如何,现在他哪怕出现也太迟了,利益一旦到手没人会轻易放弃。”
“真是麻烦。”褪色者耸肩,他回想起下午时自己毫无印象地就倒在梅瑟莫身上睡着的事。不过据晚上带着便当来的梅琳娜的说法,其实梅瑟莫也睡着了,两人还那么躺了好久,直到梅琳娜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梅瑟莫,而对方在听到屋里有响动后选择立刻将褪色者扔下床,褪色者暗自感叹同居人像是做贼心虚,但最终决定对这个念头按下不表。他走到茶几前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晚饭,打开盖下筷子前褪色者顿了半秒:“我的午饭里该不会被下了安眠药吧?”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找别的借口?”身后梅瑟莫的声音听上去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梅琳娜却在这时反驳了兄长的气话,“我从家族里拿回了母亲的秘药专利权,想必这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
褪色者抱着饭盒摇头:“不不不,这样的话他们的目标也得是你或者梅瑟莫吧,把我做掉了又能怎么样呢?”
“当然是因为你自诩是母亲找来的特定对象。”梅瑟莫及时补刀,“谁知道特定对象有什么作用,但是如果要除掉谁又有震慑作用又不至于引火上身,那必然是你了。”
“等等,我来做交换生也没听说有生命危险吧?!能加钱吗?”
“奖学金我无法随意增加金额,不过我带来了你的毕业证。”梅琳娜说着从旁边拿过自己的皮包,翻找了一阵,最后拿出大小册子放在茶几干净的区域。
“哈?”褪色者抱着饭盒呆若木鸡。
“你的毕业证、学位证,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是,等等,我的课程都没上完吧?”褪色者欲哭无泪,“那就业指导呢?我的成绩单呢?我的毕业论文呢?就这样直接找工作?真的吗?就现在?在这里?”
“那么你能在哪里工作就再明确不过了。”梅瑟莫吐槽道。
“一日为黄金一族卖命,终生卖命?我签的项目合同实际是卖身契?”
“这取决于你,”褪色者闻声挂着泪花回头,看到梅瑟莫望向他所在的方向,脸上露出嘲讽似的冷笑,“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回家,说不定几天后你的死讯就上报纸了。”
“你这家伙其实挺希望我直接死了的吧?”
“哼。”
“喂,到底是谁把你从三楼扛下来送进医院的啊,还是怎么说,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就该我出局了?”
围观了一会二人斗嘴的梅琳娜还是决定打断越来越偏的话题:“并不是你想的这样,因为学校暂时停摆,在可能的问题出现之前,我把你应该拿到的手续都办完了而已。”
“这么说学校不会再开放了?”褪色者一脸茫然。
“现在局势四分五裂,这么多心怀鬼胎的人被放进一个狭小场所的后果恐怕我们都无法承担。”梅琳娜从饮水机接了杯水,坐下来抿了一口后说道,“你在转进这个项目前已经达到了记得毕业条件吧?哪怕是毕业论文,你也是写完通过了。”
“我以为我来这边会再写一次——不是吗?”
“按照母亲制定的项目计划书来看,并没有这样的要求。”
“该不会我真的是被派来当这家伙的保姆的吧——痛痛痛!”褪色者在说出没心没肺的发言后,被从床上下来的梅瑟莫卡住了脖子,“好好好,我不是保姆,OK?”
“谁要信你的鬼话。”
“放开我好吗,诶哟,真的很痛啊,梅瑟莫大人,不要再往上拽了好吗,我身高也不是两米,头,头要下来了——”在褪色者无力拍打卡在自己身上那双微凉的手臂时,两条蛇不知何时也过来凑热闹,把褪色者缠得严严实实的,“这根本不需要外人动手,你现在是真的想杀了我吧?!”
“总之,今天的检测结果没什么问题,应该后天就能出院,我们得考虑一下住在哪了。”梅琳娜并不打算袒护其中任何一方,帮褪色者说话只会让亲哥变本加厉,帮她哥说话后续褪色者又会变得啰嗦。
梅瑟莫终于松开了禁锢着褪色者的手,他微微皱眉,表情阴郁:“回学校不行吗?”
“学校现在封锁了,回去恐怕也没水没电。”
“啊,那要不去我家住吧。”褪色者两手握着梅瑟莫的胳膊提议道,“我家还蛮大的,玩累了就可以睡——啊疼疼疼!”
“你不要再捉弄他了。”梅琳娜苦笑,“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案,至少现在褪色者是你唯一信得过的人吧?”
“我有我自己的人脉。”梅瑟莫只是别扭地为自己辩解着。
“但我们都知道,母亲去世了,现在我们手中拥有的无论财产还是权力都只是很小一部分,如果他们再知道你的病的话——”
梅瑟莫虽然看不见,但那只金瞳还是垂了下去,他沉默良久,直到褪色者都不由得抬头去看他的表情,他却松开了手,磕磕碰碰地走到房间角落。
“好吧。”他似乎很是失落地说道,又缓慢地将它重复了一遍,像是发现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的小动物一般,“好吧。”
虽然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但梅琳娜只呆了两天,等到梅瑟莫出院那天他们又在机场分别。褪色者在路上问梅琳娜该如何处置手头的那辆车,被对方回复会派专人送到他所要前往的城市,褪色者只能感叹壕无人性,并且确实在几天后发现它静静地停在自家楼下。
在这期间,褪色者把梅瑟莫领回了自己的家,只不过他不得不一进屋就开始漫长的大扫除,看不见的梅瑟莫也帮不上什么忙,又觉得自己坐着不是个事,所以姑且还是询问了褪色者有没有什么能帮上的忙。
“嗯……”褪色者听上去是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对方的请求,最后还是大手一挥,“你只要提供情绪价值就好了。”
“你在耍我?”
“冤枉啊!”褪色者立马大叫,“你其实也没怎么打扫过自己的房间吧?希望你知道收拾屋子虽然很累,但有歌能说话的对象也挺不错的。”
梅瑟莫皱起眉毛:“说话的对象?你要说什么吗?”
“……你这家伙到底是迟钝还是单纯没情商?”
“明明是你说的不够明确。”
“所以我说我需要一个能够对话的对象。”收拾塑料袋的声音暂停了下来,再开口时褪色者的情绪却有点消沉,“哦,原来这里很久没人能听我说话了。”
“他们……”
“什么?”
梅瑟莫顿了顿,他在想怎么样把自己的疑问以一种不伤害对方的方式说出来,但很快发现这很困难:“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得是我高中的事了。”褪色者干笑两声,“高中的暑假,我和朋友出去旅游,三天两夜,回来时他们就在太平间了。”
“发生了什么?”梅瑟莫小心翼翼地问完后,又补上自己没有调查过褪色者背景的声明,引得对方发出轻笑。
“你明明直接看一下背景调查书就好了,有那种东西的吧?”褪色者把地上的垃圾扫进簸箕,他眨了眨眼,努力回想那时的事,“说实话我不太能记清细节了,逃避太久了现在也想不起来什么。总之你要好奇的话,原因是车祸,这样的事很常见吧?”
梅瑟莫双手环胸站在角落里沉默了半响,最后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感言:“人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不起眼的原因死掉。”
“的确。说实话我到现在开车时都会有点恐惧,那时他们开车出门,事故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坐在前排驾驶室,有时候我在想,该不会我也有一天遇上同样的事——”褪色者的声音戛然而止,引得梅瑟莫不禁扭头看向他之前所在的方向,他驱使身上的蛇去找他,然后听到褪色者被蛇挠到痒发出的怪声。
“你那天不是开的挺好的吗?”
“是吗?其实现在想起来我的手还会抖。”褪色者摸了摸身上的那条蛇,“可能当时只是怕你死了吧,实不相瞒,托雷特的油门差点被我踩烂。”
“这种程度我是不会死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褪色者却发出一声干笑:“不不不,如果你知道自己昏倒在地板上是什么样子,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你想说什么?”
“我不打算开你的玩笑,只是你那时候整个人躺在地板上,浑身冰冷,如果不是你还有呼吸,我真的以为我没早一点闯进你的房间导致你死了。”褪色者放下扫帚直起腰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同居者,“答应我,如果你情绪波动大得难以自抑的时候,就别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吗?”
“我不能保证。”
“我现在把你房间的锁拆了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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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大梅】很可能是泥头车 -8
现pa
感觉……惊弓之鸟(。
——————————
第二天的病房,很安静。
主要还是由于两人都一夜未眠,褪色者进屋藏好两条蛇后就在沙发上安静躺尸到天大亮,到被护士叫醒时他才挂着口水茫然地爬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然后接过对方给的检查单。
“这是昨天主治医说过要做的检查,时间安排在这张纸上,请记得带病人去做。”
“哈?”
于是困得快睁不开眼的褪色者不得不去摇醒梅瑟莫:“起床了,我们该走了。”
然后他摇着对方的手被挥开,同居者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只剩下一缕红发露在外面,发出闷闷的声音:“我不要。”
“我也不想烦你,但是今天要做检查,走吧,快到时间了。”
这下梅瑟莫不......
现pa
感觉……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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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病房,很安静。
主要还是由于两人都一夜未眠,褪色者进屋藏好两条蛇后就在沙发上安静躺尸到天大亮,到被护士叫醒时他才挂着口水茫然地爬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然后接过对方给的检查单。
“这是昨天主治医说过要做的检查,时间安排在这张纸上,请记得带病人去做。”
“哈?”
于是困得快睁不开眼的褪色者不得不去摇醒梅瑟莫:“起床了,我们该走了。”
然后他摇着对方的手被挥开,同居者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只剩下一缕红发露在外面,发出闷闷的声音:“我不要。”
“我也不想烦你,但是今天要做检查,走吧,快到时间了。”
这下梅瑟莫不得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满脸阴沉:“我就说昨晚出去是个错误。”
“但我完全没想到今天要做检查。”
“前两天来的医生说过最近可以出院了吧?”
“是吗?”褪色者放空地思考了一秒,也就一秒,“有这回事吗?记忆被清空了真是不好意哦噗——”
总之是被对方的拳头击中了,至于梅瑟莫是朝哪攻击的可能他没有想的太明确,毕竟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就是冲着眼前的黑影挥出了一拳,然后打中了,就这么简单。至于褪色者,其实并不太痛,但他向来喜欢玩些不被人欣赏的杂耍,人朝前一倒,栽进柔软的被子,立刻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双手一通乱摸,最后抱住了对方的腰:“真软……晚安。”
“叫别人起床的不是你吗?”梅瑟莫立马应激,只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急得他都觉得自己耳朵发热,“从我身上滚下去!”
虽然刚才是演的,不过头一挨床,褪色者的困意就上来了。半梦半醒间他无意识地感慨这抱枕还有点好,然后很快发出呼噜声。
“受不了了……”这下换被叫醒的人自己往床边移动,在试探了半天后,最终还是在褪色者告诉他的床头柜边找到了自己的鞋。于是梅瑟莫穿好后站起身,掰开褪色者挂在自己腰上的手,把他扔到一边,听声音大概是地上,因为接下来他被抱住了腿,差点绊倒,“滚开,别挡道。”
“……你打算一个人去?”
“是你不愿意起来的吧?”梅瑟莫刚没好气地说完,立马觉得哪里不对,“我本来也不需要你陪着去。”
“好好好。”褪色者因为太迷糊没忍住笑,笑清醒的同时也被锤清醒了,他摸着被打痛的头站起身来,“总之,出门前先洗把脸吧。”
十分钟后,两人拉拉扯扯总算是出了门。去检查室的路上,梅瑟莫本想拒绝褪色者的帮忙,但奈何他实在是看不清周围,几次差点撞到墙壁和门框,褪色者险些没拦住人酿成惨剧之后,就决定抓着对方的手腕再不松手了。
“你本来就是脑部疾病,头再撞一下会更严重吧?”
“关你屁事。”梅瑟莫因为对方掌心的温度没来由地感到烦躁,“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如果你能看得见并且带着你的蛇的话。”褪色者反驳道,“再说你也不愿意用导盲杖之类的东西。”
“我用不着那种——”
“我懂,我都懂的,”褪色者点头如捣蒜,“只是你得考虑自己的日常生活吧?所以我才说玛莉卡把你保护得很好,因为你实际上根本没想过一个人怎么度日吧?”
“那种事我早就做到了。”
“嗯嗯,啊对对对。”
“你那敷衍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总之,现在梅琳娜不在,只有我,在逞能把自己搞的头破血流之前,稍微依赖一下身边的人如何?”
“你在说谁逞能?”
“是我好了吧,是我。”
这下梅瑟莫沉默了。
他们之后抵达了检查室,褪色者把梅瑟莫交给负责的医生后便在门外的长椅上继续躺尸,十几分钟后他被医生叫醒,又带着他去下一个检查室。
中午,结束检查的两人从医院食堂带了饭回到病房,进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在各自的地方躺下,补被打断的觉,睡前褪色者没忘记喂蛇,但也仅限于此,两人就一直睡到被彼此肚子饥饿的叫声吵醒,才狼狈地爬起来打开已经凉透的午饭。
“好难吃。”褪色者咂了咂嘴回味后锐评。
“在医院就别挑挑拣拣的了。”这么说的梅瑟莫却偷偷摸摸地把自己不喜欢的蔬菜塞给了两条蛇,看到这一幕褪色者竟无言以对,下一秒两条蛇张嘴吃了,这让他更加震撼,刚塞进嘴里没加盐的水煮番瓜又差点从嘴角掉出来。
这家伙好意思说别人吗?
——不是,为什么蛇会吃啊?!
但最终褪色者决定还是对于这件事暂时按下不表,谁知道对方听到之后又该说些什么。
之后两人吃完了饭,褪色者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机,但他也对上面播放的内容并不感兴趣,只是靠在窗边发呆。
“你打算要看什么节目吗?”梅瑟莫听了好一阵节目报道后问道。
“我?我上一次看电视还在上一次。”
“你昨天不就看了吗?”
褪色者挠挠头:“不,我没看,老实说我对电视节目不怎么感兴趣,电视剧之类的就更觉得无聊了。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开电视,只是我觉得这样你不会太无聊。”
梅瑟莫双手环胸,两只蛇盘在他身上,好奇地朝着褪色者吐着蛇信子:“我也没说过我觉得无聊吧。”
“嗯?但是正常来讲,失去视力的情况下,很多事都不好做了吧?”
“我早就习惯了。你以为我失明了多久?”
“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褪色者看着对方理直气壮的表情轻笑,起身走到床边坐到椅子上,“何况你那时还想抠掉自己唯一完好的眼球,说实话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为你着想的苦心。”
梅瑟莫听完别过头去:“我那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伤心过度到自责了。”褪色者差点就把“母亲去世“的字眼脱口而出,他顿了一拍,强行将话题扭了回来。
“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呢?”
“嗯……”褪色者陷入沉思,两条红色的蛇在对方身上缓缓游走,然后其中一条攀上他靠近床边的膝盖上卧着,他摸了摸那钻向自己手心的蛇头,“感觉很难想象,不过至少我不会去抠眼睛。”
“那如果非要你面临这一情况的话,你会怎么做?”
“通常来说可能是回忆一下自己在哪里吧,万一只是在很黑的屋子里呢?或者是睡前戴了眼罩?说实话,这种行为上的预测只能依据回答者自身的经验判断,很遗憾,我没有失明的经验。”褪色者很认真地分析道,“所以说,我不会去抠眼睛也是因为我没有眼睛被破坏的体验,如果我有类似的体验的话,或许我会直接去用指头摸摸它是否还完好无损。”
原来如此,褪色者在说完一长串后拍了下手。
“你的另一只眼睛,那只眼球被破坏过吧?”褪色者说着突然沉默了半秒,张大了嘴,“啊?你该不会是自己——”
“当然是手术取掉的。”梅瑟莫没好气地反驳道,“你到底有什么误解?”
“不,我只是在想自己抠是不是也太疼了点,毕竟最后也会有一点神经连在身体上,要强行拽下来的话……”褪色者给自己说得入戏,打了个冷颤,“但是,更早以前,我是说,你出生的时候两只眼睛还是都能看得到的吧?”
“嗯。”
“那第一次失明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梅瑟莫大概是思考了一会,他说出口的话却十分敷衍:“不记得了。”
“你根本就是想起来但是不想说吧,”褪色者伸了个懒腰,“跟你母亲有关的事你就完全不开口。”
“你怎么知道——”被戳了痛脚的梅瑟莫立马想否定,但又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对方话语里的逻辑陷阱,于是闭了嘴,不再搭理他,徒留褪色者一人在旁边发出坏笑声。
“不过你的失明是循序渐进的吧,这点我忽略了。”褪色者的语气变得严肃,“如果我早就知道自己会迎来这样的一天,可能我意外地会接受。”
“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之前一样逃避呢。”
“没办法,想象了一下,说不定我会直接睁着眼睛去摸自己的眼球,对于一个之前还拥有视力的人来说,看不见了的时候,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其实没有差别吧?”褪色者说完顿了顿,“也不是,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明明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我是不是真的睁开眼睛了’。至于接受现实,也得是直接摸到眼球表面,发现很痛的下一秒的事了——所以你之前去摸眼睛是因为这个原因?”
梅瑟莫决定保持沉默。
“那看来我是说中了。”
“我没有,你少自以为是。”
“自残?”
梅瑟莫下意识地往床另一侧退去,作出一副警戒的模样:“你再提起这个话题试试?”
两条蛇非常安静,大概褪色者此时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但他却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和对方逐渐逼近的呼吸,朦胧的视野也被暗影笼罩。
看来已经不能信这两条喜欢对方到出卖自己的蛇的反应了。
“坐回你的椅子上去,离我远点!”
刚想挥出手,带着温度的指尖落在左眼皮上时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却因为那轻柔的动作被硬生生控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只是有点好奇。”褪色者在他很近的地方带着笑意说道。
“放开我。”他立刻就想推开对方的手臂,却被握住了手腕。
“你的左眼是闭上的。”
“那又如何?”两人的手绞在一起,褪色者的力道很大,让梅瑟莫都有点难以适从。
“你的右眼是睁开的。”
“所以你要说什么,我早就知道我看不见了。”抚摸右眼下眼角的手指让他声音发颤,只是还在咬着牙反抗对方的行为。
“嗯……”褪色者像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放在脸上的手被拿开,梅瑟莫刚要松口气,下一秒被对方抱住了上半身。
“你干什么,放开我!”
“别乱动。”
“谁要听你的命令!”
温热的吐息掠过脖颈,他向旁边闪躲了一下,大概也因此让褪色者失去了平衡,两人一起摔在床上,差点被压到的两条蛇迅速离开他俩,默契地在床头汇合。
“褪色者,你要是再敢在医院里做那种事——”
“就如何?”
环抱着肩膀的两只手臂还未松开,褪色者的声音轻浮得有些可怕。
在梅瑟莫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褪色者就那样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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