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曦澄)和逃婚对象同居了25
前世篇一
——
从前有座城……
从前有座叫作云梦的城,城主府名为莲花坞,城主名叫——江无霸!
云梦是座位于水乡的城,湖泊水道众多,荷花大片大片铺满一池,仲夏时分,空气里都弥漫着荷花的清香,驾一小木船穿梭在荷花间,随手一摘就能吃到莲蓬子。
不过这可不同于一般的城,这是天界在凡间的城,灵气纯净,养出来的小精怪都是水灵灵的。
这位城主可不简单,江无霸城主乃是现今六界里唯一的紫龙,其先城主和先城主夫人乃天界的功臣,在天魔大战中,剿灭祸害六界的温氏魔族,......
前世篇一
——
从前有座城……
从前有座叫作云梦的城,城主府名为莲花坞,城主名叫——江无霸!
云梦是座位于水乡的城,湖泊水道众多,荷花大片大片铺满一池,仲夏时分,空气里都弥漫着荷花的清香,驾一小木船穿梭在荷花间,随手一摘就能吃到莲蓬子。
不过这可不同于一般的城,这是天界在凡间的城,灵气纯净,养出来的小精怪都是水灵灵的。
这位城主可不简单,江无霸城主乃是现今六界里唯一的紫龙,其先城主和先城主夫人乃天界的功臣,在天魔大战中,剿灭祸害六界的温氏魔族,而后双双陨灭,江氏夫妇被追封为万世龙帝龙后,而遗子江无霸被封为三毒龙君。
三毒龙君的名头六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身紫衣,腰间是江家的象征清心铃,尾端是紫色的流苏。三毒龙君的本命剑三毒和能够化作长鞭的紫电,令不少妖魔鬼怪一听就觉得脖子发凉,大腿抽疼。
因为据说三毒龙君犹爱抽人大腿。
如此这般威名赫赫的三毒龙君,却很少人真正见过他的真面目。
三毒龙君是戴着面具出现的,世上皆传三毒龙君狠厉冷情,阴狠毒舌,必相貌骇人,才需戴着面具示人。
江无霸表示,劳资帅死了好吗!
长相随了母亲,不是说女气,而是只一眼就会觉得惊心动魄,再难遗忘,江无霸原名为江澄,因年少在天界的狩猎场拔得头筹,领赏时帅晕了一大片仙子,一堆猛男仙男激动地撕裂上衣,坦露胸毛浓重的胸肌,大喊要和他生龙崽——江澄后面抽了这帮失去理智的猛男一顿,顺便清了记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天界已经不能再待了,江澄便向天帝要了块位于天界和人界的交界,云梦,做了云梦的城主。
这届粉丝太不理智,不等天帝提醒,江澄自觉戴上面具,觉得要有个霸气的名字相配,也正好城主府需要府名,江澄大手一挥,在牌匾上题了四个大字上去——江无霸府!
江澄满意地回房喝酒去,全然没看到管家和家仆抽搐的嘴角和要瞪出眼眶的表情。
听闻三毒龙君是个取名废,如今所见,名不虚传,可没见过废成这样的!
半夜一声惊雷,惊得城主府的下人顿时没了睡意,以为还会有第二道雷,奇怪的是这雷大得震天动地,却只有一道,都道一定是天上的哪位老神仙打了喷嚏,吵他们睡觉,下场就是让城主挥起紫电抽断腿!
等江澄第二天在一片家仆的议论声中来到府外,他傻眼了。
“江无霸府”这四个烫金大字牌匾灰尘尘地在地上四分五裂,而“莲花坞”这三个大字倒替代了“江无霸府”的位置,挂在了城主府大门口。
江澄:……想帮忙换个名用个礼貌点的方式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从那次起,三毒龙君取名废这件事,彻底坐实了,并传遍六界。
背后调侃几句还好,还没人敢当面调侃的,毕竟这腿没个几月是养不好的。
三毒龙君虽被传得如同夺命恶煞,还能止小儿夜啼,可那面具后的真容,牵引了六界多少人的好奇,都想一睹真容,可三毒龙君尊贵无比,此生怕是没机会了。
话说天魔大战已过了几千年,天界掌管六界,魔界自天魔大战便元气大伤,不得不向天界臣服,而姑苏蓝氏魔族虽无争夺六界之主的野心,虽以古板重礼闻名,尤其是那三千多条的可怖家规更是震惊六界,可姑苏蓝氏已掌管魔族几千年,这策反之心有没有不好说,天界无论如何也是要提防的。
姑苏蓝氏治理的魔界呈蒸蒸日上之势,天界为了提防蓝氏,便提了让魔界太子到天界学习的要求,美名其曰,促进天魔两族交好,实则却是要颗棋子,一颗可以威胁到魔界的棋子。
彼时魔界太子不过近八百岁,少年身姿,白衣翩跹,云纹抹额规整地束在额间,腰间一管通体雪白的玉箫,名为裂冰。去学习自是不能佩戴佩剑的,裂冰稍可藏起来用来防身。
魔族太子从小就被当作魔界至尊培养,加之蓝家的三千家规约束,养得那叫一个文质彬彬,温润尔雅,蓝家以白衣为主,更是比些仙者更像仙者。
—
天帝为了彰显对魔界的压制,特意为魔族太子办了个“欢迎宴”,这六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可以参加,实则是来看笑话。
魔族太子不过少年一个,又没个侍从跟着,从未来过天界,宴会倒是办得豪华热闹,可这入场处的守卫却为难起了他,没有请柬,论他怎么说都不让进。
魔族太子身为这宴会的主角,还得需要请柬?!
蓝曦臣心里虽急,面上仍彬彬有礼地解释,这要是误了时间,这天帝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不知要如何挤兑魔界呢。
叔父告诫他,要忍,魔界现在处于弱势,除了忍别无他法。
很快就要到开宴的时辰,魔族少年握紧宽袖里的拳头,面上温和地笑着:“我乃魔族太子蓝曦臣,这是我蓝氏的象征,”少年掏出一枚云纹令牌,又指了指额间的云纹抹额,“放我进去,别误了时辰,惹怒了天帝陛下。”
守卫扫了一眼,不屑地道:“没有请柬,谁来了都不能进。”
是啊,现在魔界势弱,即使他是魔族太子,出了魔界,谁都可以踩一脚。
半大的少年,孤立无援,愣愣地收回可以代表自己身份的证物,低着头,不知有没有红了眼睛。
江澄站在暗处看了许久,烦躁地嘁了一声,天界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连个半大的孩子都要欺负?!
并非不知这个孩子是魔族,也知天帝举办的这个宴会的目的,江澄看不惯的,踩到他底线的,管他是谁总要刻薄几句,心里才舒爽。
或许透过这个少年,江澄想到了当年自己失去父母时,同样的孤立无援,有那么几分感同身受在,江澄选择站出来。
“三毒龙君!”守卫被眼前一身紫色戴着半个面具的人吓得没了胆子,急忙行礼,同方才仗势欺人的模样毫不相干,只剩下唯唯诺诺。
江澄杏眸冷冷扫过守卫,看向同样抬头看着他的魔族少年,眼睛亮了亮。长得倒是漂亮,比六界的美人还要好看几分,都说蓝氏的魔族生得极端正,极好看,如今一见,倒是名不虚传。
这魔族太子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
“天界的礼,何时比不过魔界的礼了?是本君待在莲花坞太久天界变化得太快,还是天界要为难一个半大的孩子。”
守卫们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头上冒出虚汗,他们不敢说,不敢动,他们只是小小的守卫,按主子的意思办事罢了。
江澄也不想多加为难,毕竟时辰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怕是对魔族少年不利。
“随本君入宴。”话语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
简短五字落下,守卫乖乖地让开通道,三毒龙君转身入场。
魔族少年望着那夺目的紫色,心尖颤了颤,这就是威名六界的三毒龙君,即使戴着面具,那杏眼依旧夺人心魂,那尊贵的身段依旧万众瞩目。
少年想要紧紧抓住,在这偌大却冰冷非常的天界里,第一个站在他面前护住他的人。
少年是听着三毒龙君的事迹长大的,这钦慕的种子不知不觉埋下,期待这宴会上可以远远地看一看三毒龙君,看一眼便足以,可三毒龙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心如擂鼓,紧张而激动地发颤,少年终于抬步跟了上去,此时不过到龙君肩膀的少年,他不敢同龙君并肩,因为现在的他还不配。
江澄故意放慢脚步等少年跟上,心里估摸着宴会上的为难只多不少,这少年要一个人待在天界怕是“凶多吉少”,性子温和得不愧是兔子,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江澄不知怎得,大脑还没想明白,话就先出来了。
“兔崽子,想跟随本君吗?”
少年没听懂此番话的意思是带他回莲花坞度过这学习期,以为三毒龙君是让他放弃魔族太子的责任,跟随他。
少年犹豫不决,面露难色,江澄叹了口气,将手放到少年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好好想,这天界可不是你能好好待着的地方,结束后你再告诉本君。”
少年贪恋龙君手掌的温度,努力维持着温润有礼的表面,不做任何动作。
“多谢龙君。”
他想说,他愿意的。
万千景仰的神明,谁不想跟随,不想牢牢抓住呢……
【黑化花】画地为牢(三)
C天R地腹黑小皇帝花X仙风道骨帝师怜
黑化病娇花强取豪夺
怜怜无条件宠溺花(甚至还乐在其中?)
年下养成(年龄差六岁),怜怜是花花的老师
内涵部分⚽️禁情节,请注意避雷
——————————————————
“陛下……您少喝一点吧……”
花城斜倚在榻上,身前是几十个已经空了的酒罐,他面色微红,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小小的打了个酒嗝。
“引玉,你如今当差是愈发的出息了。”
花城自顾自的开了一罐新酒,满足的闻了闻那浓郁的酒香。
引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跪下来,小声道:“奴才不敢。”
花城没...
C天R地腹黑小皇帝花X仙风道骨帝师怜
黑化病娇花强取豪夺
怜怜无条件宠溺花(甚至还乐在其中?)
年下养成(年龄差六岁),怜怜是花花的老师
内涵部分⚽️禁情节,请注意避雷
——————————————————
“陛下……您少喝一点吧……”
花城斜倚在榻上,身前是几十个已经空了的酒罐,他面色微红,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小小的打了个酒嗝。
“引玉,你如今当差是愈发的出息了。”
花城自顾自的开了一罐新酒,满足的闻了闻那浓郁的酒香。
引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跪下来,小声道:“奴才不敢。”
花城没去理他,引玉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跪着看花城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啪”的一声,花城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陶瓷做的酒杯碎了一地,引玉抬起头,见花城满脸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右眼 ,便知道他是旧疾又犯了。
不敢贸然开口,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奴才听说帝师大人……今日找您了呢……”
帝师确实找过陛下,只不过是一句冷冷的:陛下用膳了吗?
这应该也不算撒谎……
引玉默默地想着,为自己加了把劲,鼓足勇气道:“陛下……不如去看看帝师?”
“滚!”
花城一脚踢在他身上,暴怒的将眼前的空酒罐全都打碎。
一时间,整个大殿一片狼藉。
引玉连滚带爬的退了出来,立在一旁,不敢再劝。
花城单膝跪在地上,捂住右眼,那熟悉的、钻心挖骨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禁不住拿起一块陶瓷碎片,狠狠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将他拉进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血,到处都是血。
他跪在谢家的门口,紧紧地抱住谢怜。
怀里的人浑身浴血,气息微弱的吐出一个名字。
“红……儿,我真的好爱你……”
语气是那么的眷恋,那么的……陌生
“啊!”
花城捂住脑袋大吼一声,将所有的不堪掩在心底。
可是,真的好嫉妒……那个叫“红儿”的姑娘,那个……谢怜的心上人……
……
过了半响,见内殿似乎没了动静,引玉悄悄探出头去,却见整个内殿空无一人,花城早已没了踪迹。
…
帝师宫中。
谢怜刚刚沐浴完,此刻正斜倚在榻上看书。
今日是十五……
他默默的想到,思绪不由得飘到花城那里去。
也不知三郎的眼睛,有没有事……
就这么愣了半响,谢怜猛地回过神来,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右脸,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窗户那掉落,谢怜吓了一跳,起身去看,只见花城摇摇晃晃的从窗户外面翻过来,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谢怜:“……”
花城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谢怜愣了一会,心底的担忧终是盖过了那点别扭,他咬了咬嘴唇,上前扶起花城。
“三郎……你喝醉了……”
花城身上浓郁的酒气熏的谢怜皱了皱鼻子,他扶着花城靠在自己的肩头,一步步艰难地朝床那边走去。
“哥哥。”
一双大手,突然用力的握住了谢怜的肩膀。
花城的脸在谢怜的眼前放大,近到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花城不断颤抖的眼睫毛,和……红红的眼睛……
他在伤心。
谢怜愣愣地想道,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你那位心上人,长什么样子?”
他自顾自的呢喃道。
“她漂亮吗?善良吗?她……对你好吗……”
谢怜咬住嘴唇没有说话,半响后,花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她……比我好吗……”
一滴泪水,从花城的眼角掉落。
谢怜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下意识的举起手擦掉那滴泪水,却被花城紧紧的抓住了手。
花城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紧紧的抓住谢怜的手,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哥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渴望你,哪怕你施舍给我的一个眼神,也让我觉得,此生无憾。”
“哥哥,我真的……爱你……”
谢怜整个人如遭雷劈,他难以置信地望向花城,禁不住浑身颤抖。
他没有听错……花城……花城……
一时间,懊悔席卷了他的全身,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却在下一秒,迸发出最灿烂的烟火。
他低下头,轻轻地笑出声来。
他依稀记起自己曾经小心翼翼地问过花城:“三郎……你有喜欢的人吗?”
“是位金枝玉叶的贵人,我自小便喜欢的。”
……
谢怜摇了摇头,不停的笑着,却有泪水,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
是了……是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傻……
他仰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轻轻地吻住了,那人冰冷的唇。
……
花城醒过来时,只感觉头痛欲裂,他依稀记得自己昨晚犯了旧疾,又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然后……他记得自己憋着一口气,找到了谢怜……
想到这,他猛地清醒过来,入手如玉般的触感让他愣在原地。
缓缓的,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怀里。
一具白皙柔软的身体,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一只小手,还牢牢地扒着他的腰。
是……谢怜……
花城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掀开被子,入目无数道暧|昧的红|痕清清楚楚地提醒了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最后只剩下一个:
他……他会恨自己的……
花城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谢怜还睡的很安稳,看来昨晚确实累着了……
花城打了自己一耳光,强行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床上的小人皱了皱眉头,似乎要醒过来了,花城紧张的屏住呼吸,终是没忍住,同手同脚地从窗户爬了出去,十分狼狈的跑回了乾清宫。
“陛下?”
引玉正靠在门前打盹,看到花城这副狼狈的样子,顿时清醒了过来。
花城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看的引玉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今日不上朝了。”
他摆了摆手,冷声道。
“朕有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说完这句话,他大步跨入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
谢怜醒来后,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奈的笑了。
第一天,谢怜在床上躺了一天,花城没有出现,只是派人为他送来了药膏。
第二天,谢怜如平常一般看了一天的书,听说花城还没有去上朝,他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第三天,暗卫解开了他的镣铐。
“我可以出去了吗?
暗卫点点头,道:“陛下说……您自由了。”
谢怜眯起眼睛笑了笑,道:“多谢你啦。”
他踏出帝师宫的大门,外面的阳光依然正好,小鸟叽叽喳喳,有微风拂过,温柔地抚上谢怜的脸颊。
是个好日子呢。
他这样想着,踏进了乾清宫的大门。
“帝……帝师……”
引玉看清谢怜后,忙不迭的跪下,磕了几个头,哽咽道:“帝师!您去看看陛下吧……”
自从那日花城狼狈的回到了乾清宫,整整三日,他不吃不喝,只在第三日,派人解开了谢怜的镣铐。
“告诉帝师……他……自由了……”
他这样说完,又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我知道啦。”
谢怜温和地扶起引玉,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房门前。
他抬起手,轻轻地叩了叩门。
“三郎,是我。”
一片寂静,但谢怜知道他在听。
“你不开门,我就一直在这敲下去啦。”
许久后,花城沙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门没锁,进来吧。”
谢怜推开门,跨了进去。只见花城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后面,虽是白天,屋里却拉上了窗帘,此刻屋内一片漆黑。
谢怜走到他身后,站定,温声道:“今日我来,有事情想和三郎说。”
花城沉默了片刻,问道:“哥哥可以不说吗?”
谢怜笑着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
花城站起身来,转过来面对着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谢怜,淡淡道:“哥哥请讲。”
谢怜上前一步,抬起头直视着花城的眼睛,温声道:“三郎所说的那位金枝玉叶的贵人,是谁?”
花城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侧过脸躲开谢怜的目光,半响后,他小声地回道:“哥哥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了,就该讨厌自己了吧……
不,本来就够讨厌的了,这次恐怕……是恨了
然而下一秒,一个温暖的身体轻轻地抱住了他。
“太好了,我果然没有猜错。”
他这样说道,抬起脸,在花城的嘴角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一只颤抖的手,抚上了谢怜的后脑勺。
下一秒,谢怜整个人便被花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哥哥……你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未完待续————
所以,花三怂无论在哪里,都是花三怂!
花城回忆那里,其实怜怜叫的是“红红儿”,结果这个大傻子只听到了一个红字,就以为谢怜喜欢一位名字里带“红”的姑娘。(大傻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小名里也带“红”)
当然,二人之前的阴差阳错是有很多原因的,这只是其中一点,后面会慢慢展开
【曦澄】暖舍②
第二章: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
热度=红心+小手
暖暖承诺:本篇里,江澄和蓝曦臣都会活得好好的。
——————
风带着燥热吹拂在脸上,心底有什么细细碎碎的东西涌了上来,酸酸涨涨的,像是要冲破一道束缚喷发出来。
“泽芜君的玉兰花是白色的吗?”...
第二章: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
热度=红心+小手
暖暖承诺:本篇里,江澄和蓝曦臣都会活得好好的。
——————
风带着燥热吹拂在脸上,心底有什么细细碎碎的东西涌了上来,酸酸涨涨的,像是要冲破一道束缚喷发出来。
“泽芜君的玉兰花是白色的吗?”江澄看向栽种在寒室窗前的那株枝繁叶茂的玉兰树,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点点。
玉兰花是春天的信使,先开花,后发芽长叶子。
枝条上的花骨朵儿打开,像是一只只的蝴蝶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蓝曦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前的玉兰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紫色的。”
“真巧,我暖舍的玉兰也是紫色的。”
视线胶着在一起,蓝曦臣望着江澄脸上温柔的笑意失了神。
热风拂过,眼前竟出现了幻觉,紫色的玉兰花飘落下来,将他们包围起来。
江澄微笑着朝他走了过去,一步又一步,双脚似被千斤重的寒铁束缚着,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
“蓝曦臣……”他叫了一声,“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仿佛是一个咒语,打开了时空的漩涡。
“蓝曦臣,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金家的灵堂一片雪白,一拢紫衣被淹没其中,后背直挺挺地跪在亲姐江厌离的棺木前,从此以后,与他有血缘之亲的,只剩下尚在襁褓中的外甥金凌。
蓝曦臣站在他的身旁,受人之托前来劝解,温言相劝了许久,请他节哀,江澄一直冷脸以对,却不曾想到,他抬脸的那一刻,脸上露出来的竟是虚弱的表情。
他双膝叩地,与他并肩跪在一起,轻轻嗯了声。
在姐姐灵前不吃不喝两天两夜的江澄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把自己交给了蓝曦臣,所有的重心都移到了他的肩上。
“我知道是金光善让你来劝我的,你回去告诉他,姐姐的葬礼,会按时举行。”
“他想要借我的手铲除魏无羡,我如了他的愿。”
蓝曦臣伸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低声道:“先不要想那么多,一步一步的来。”
“嗯。”江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反手抓住他的手,从他温暖的手掌里吸收着继续支撑下去的力量。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蓝曦臣还未动,江澄早已收回自己的身体,后背依旧挺得笔直,垂下眼眸,再次抬眼,已经将所有的脆弱藏了起来。
蓝曦臣站起来,转过身子,看到金光瑶带着他的近卫急匆匆赶了过来。
魏无羡血洗不夜天,各家的修士死伤无数,各家有各家要处理的事。
蓝曦臣原本是在蓝家的,宗族里的事已经够他忙的,但是,他又不得不来金麟台,因为他是蓝家的宗主,有些事,必须由他来出面。
到了金麟台,金光善请他到书房,说江澄不吃不喝已经跪了两天两夜,还请他去劝说劝说,就怕他心里无法接受他姐姐惨死,拦着金家的人不让棺木下葬。
蓝曦臣从来都知道,江澄不是那样的人,可他还是来了。
为什么是他,金光善说的也没错,泽芜君,放眼天下,没有比更温柔的人了,只有你能劝说江澄。
蓝顺平是陪着蓝曦臣一起长大的近卫,每一代的家主从小有一个亲眷弟子作为近卫相伴长大,日后成为宗主的左膀右臂。
蓝曦臣见到蓝顺平来了,知道蓝家又出了岔子。
“家里有事。”蓝顺平抱拳行礼后,说的话简单明了,金光瑶在一旁忙道:“二哥,你先回去处理宗务要紧,父亲那边,我会解释。”
蓝曦臣从蓝顺平的眼中辨别出了“家中有事”到底有多重要,是他的弟弟蓝忘机出了大事。
他朝金光瑶抱拳苦笑,“还请三弟代为解释。”转身朝灵堂里还跪着的江澄抱拳,语气平缓,道:“江宗主节哀,保重身体。”
江澄撑着沉重的身体站立起来,转身,抱拳回礼,“多谢泽芜君开导。”
两个人的视线一对上,蓝曦臣眼中的那份温煦像暖阳般洒在了他的身上。
蓝曦臣朝他略微点了点头,带着蓝顺平离去。
“江澄……”金光瑶上前想扶江澄一把,被江澄摆手制止,凌厉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金光瑶,如今的金家唯有你是你爹唯一的继承人了。”
“江宗主说笑了,我爹的儿子何止我一个。”金光瑶的脸上带着七分假笑,三分自嘲。
“你们金家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我的外甥在金家会怎么样。”
江澄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最后在他的身边站定,身高的差距让金光瑶萌生了一种仰视的错觉,不由的挺了挺身子。
“金凌是金家的嫡孙,金光善不可能让我把他带回莲花坞抚养成人,所以,金光瑶,如果你好好待他,我会回报你相同的好处。”
“我与金子轩虽不是同父同母,但也是亲兄弟,金凌要叫我一声叔叔,我自然会保护他。”
这句话,金光瑶说得异常认真,江澄冷眼看他,低低哼笑了一声,道了一声好,越过他,脚步坚定的离去了。
三个月后,云梦江氏宗主江澄,带领仙门百家的人杀上乱葬岗,从此,世间再无夷陵老祖。
各家发生的事,自然不会传到外头去。
三个月前,魏无羡血洗不夜天后,蓝忘机为了保护他,打伤了蓝家的长老,蓝忘机受到家规惩戒,背上被戒鞭打得血肉模糊。
江厌离出殡前一天,蓝顺平急匆匆来找蓝曦臣,就是蓝忘机高烧不退,命悬一线。
蓝曦臣匆匆赶回,用尽灵力救下了自己的亲弟弟,自己差一点灵力枯竭而亡。
三个月后,夷陵老祖身死,莲花坞的宗主卧房里,江澄破坏掉了所有的家具,双目赤红,站立在一堆木屑中,左手握着三毒,右手的紫电成鞭,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没有人敢靠近宗主。
即便不是莲花坞的旧部,射日之征才加入江家的门生弟子也知道,魏无羡这个名字对于宗主来说是何等的意义。
曾经,是兄弟,是家人,是可以把后背交与之人。
夜幕降临,莲花坞的内宅里悄无声息,没有宗主的传唤,谁也不敢轻易进入。
一道身影像鬼魅般通过刻着九瓣莲家纹的游廊,进入宗主的卧房。
紫电甩了出来,缠住了入侵者的颈项。
温暖的手掌包住江澄的右手,冷彻心扉,这是此时江澄身上的温度。
“我把肩膀借给你靠一靠。”
——————
虽然还差几个红心,但是,到下午一点半,绝对能破千,所以,提前更新,连更十天。
麻烦看完的小可爱返回第一章的评论,给暖暖那个长长的评论点个红心,我希望那个评论能置顶,评论红心多的,老福特就直接给你置顶了。
今天的小愿望:热度能破千。
我们一起加油,好吗?
——————
评论里眼熟的妹子,到完结的时候,我会抽奖哦!
【曦澄】予你温柔(五)
从那日之后,莲花坞偌大的校场上再没有大堆的家仆来打扫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单薄的身影和两把足有一人多高的大扫帚,伴着每日的夕阳,在校场上发出有气无力的扫地声。
江澄撤走了所有打扫校场的家仆,安排那两个嘴闲的来扫地。莲花坞的校场外围紧挨着一排大树,此时秋风扫落叶,呼啦啦将枯叶毫不客气地卷入校场之中,若是一晚上不打扫,校场堆积了一天一夜的落叶,到了第二日便是满地金黄,惹得江家门生们难以早训。因此,校场必须每日打扫,然而校场之大,仅两个人来打扫可谓是苦不堪言。
看着这两位的下场,莲花坞上至管事下至买菜的厨仆无人敢提蓝宗主对江宗主照顾有加的事。然而,下人不提不代表江澄不会想。
蓝曦臣离...
从那日之后,莲花坞偌大的校场上再没有大堆的家仆来打扫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单薄的身影和两把足有一人多高的大扫帚,伴着每日的夕阳,在校场上发出有气无力的扫地声。
江澄撤走了所有打扫校场的家仆,安排那两个嘴闲的来扫地。莲花坞的校场外围紧挨着一排大树,此时秋风扫落叶,呼啦啦将枯叶毫不客气地卷入校场之中,若是一晚上不打扫,校场堆积了一天一夜的落叶,到了第二日便是满地金黄,惹得江家门生们难以早训。因此,校场必须每日打扫,然而校场之大,仅两个人来打扫可谓是苦不堪言。
看着这两位的下场,莲花坞上至管事下至买菜的厨仆无人敢提蓝宗主对江宗主照顾有加的事。然而,下人不提不代表江澄不会想。
蓝曦臣离开莲花坞已有大半月,江澄也差不多适应了那喝补药后没有酸枣糕、头疼没有温热指尖按揉的日子。只不过心里总有那么一股思绪揪得紧,仿佛无形被扯的老远老远,害他时常处理事务时常走神,神思总是飞到千里之外那一片云深秀丽的山里。
江澄伤病才好了个大概便又开始了忙碌,他一一过目了先前堆积的信报,其中有几起棘手的邪灵作祟的案子,却总是不等他派自家门生出去解决便又收到邪灵作祟的事已平息的信报。
有人插手了江家的管辖范围。
江澄一双眉皱得老高,寻思着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多管闲事。虽说这闲事管了就少了他很多麻烦,但到底是自己的地盘,被人插手多少惹得心中不快。
“去查到底是谁多管闲事。”
“是”
江澄将事情吩咐下去没多久,那门生又返了回来报告说,外面不知是谁送来了两大车的东西。
“哦?”江澄眉毛挑起,心中忍不住好奇,决定亲自去看一趟,近日里让他遇上的好事也太多了些。
莲花坞的大门外,停着两大辆牛拉的车,上面满满当当堆了小山般的物什,都是些村野之物,肉干腌鱼米酒、玉米辣椒青菜......够整个江家吃几顿好的了。
“这谁送来的?”江澄见了,险些脚底一滑。
赶车的农夫赶忙上前说:“前些日子村中有邪灵作祟,村民苦不堪言,多亏有仙士相救,才得以摆脱困境。这是村子的一点心意,还望宗主笑纳啊。”
江澄细问:“那仙士作何打扮?”
问到这,那农夫顿时激动起来,连忙说:“那仙士可真是俊呐,一身白衣,头上还系着飘逸的白条,又会舞剑还会奏乐,三两下便将那邪祟除了。他不肯收我们的谢礼,便说他是云梦江氏的人,要我们将东西都送来”说罢,忽然记起什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信捧了上来,“这是他要我转交给江宗主的信。”
江澄在听到“一身白衣”时便已知晓对方是谁,心里一阵悸动之余又有些闷闷的,不禁想着同是宗主为何他伤病未痊愈就忙得昏天黑地,而蓝曦臣还闲得可以帮他除邪祟。
蓝家人都很闲?江澄英眉一挑。
江澄接过信封,取出信纸,一股熟悉的冷香幽幽钻入鼻尖,指尖是浅浅卷云纹的触感,他的眉目不禁柔和了几分,手指悄悄轻轻地摩挲了下信纸。
信上说蓝曦臣将自己得的谢礼尽数送给了江澄,算作是兑现当初江澄提出的要求,还说若是江宗主有不满的地方大可以提出,他之后再补上。信里只字未提他为何要插手江家的事务。
江澄在门生们略带惊讶的神色中收下了那两车菜,要知道江宗主是一向不会去收这些物什的。江澄不动声色收了菜,便回了书房,提笔写了封信给蓝曦臣,质问他为何要管江家的事,还为何要对外人说自己是江家的人。他的心境若是能用一湖水来作比,此时便是微波轻荡,一下一下击打着湖岸,心中总有那么一丝疑惑逡巡不去,却又捕捉不到。那疑惑已经存在于他心中许久了,只是他一直没去细想。
信送出去没几天江澄便收到了回复,是一个半臂长的木盒,里面放着一根枝条虬曲的乌木枝和一张薄绢。绢上写了些什么,他认出这是蓝曦臣的字迹——
“云深山中,漫山皆木,木有虬枝,摘与晚吟。”
江澄捧着那木枝出神,聪敏如他,就算再迟钝此时也是明白了那来物所蕴藏的深意。
小小的一节树枝扔进水里仅仅是会打破湖面的平静,但此时掉进了江澄的心里,那一湖水本还微波荡漾的,便立刻浪拍湖岸波涛汹涌,击得他一时混混沌沌。蓝曦臣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在他脑海里轮番显现。
他是什么意思?!
他怎可以是这番心思?!
他一直把我当成什么?!
当成......什么呢?
江澄手里紧紧攥着粗糙的枝干,树皮的每一个突起凹陷无不提醒着他所领会的意思。他想将那可恨的树枝折断,却又于心不忍。他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有些小欣喜,但也很排斥。他将所有思绪都停在了此处,仿佛再往前一步,就要失去底线。
“啪”的一声,江澄猛地将树枝收入盒中,狠狠盖上了盖子,又胡乱将缠捆木盒的绸缎裹上。他一口气做完这些后气喘吁吁,仿佛刚才被溺进了水里,此时才呼吸到新鲜空气。
江澄脑子一团乱,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蓝曦臣一些不同于平时的反应是另有原因的。他呼吸加重,瞪大了眼睛看向桌上狼狈的木盒。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
不知。
对,江澄他不知道。此时他知晓了,却不如不知。
他仿佛被分为两半,一半在告诉他,他是反感这种情感的;另一半在将他往这深渊里推,叫他继续沉沦。
江澄强行镇定叫来下属,将裹得一团乱的木盒塞进他手里,吩咐他送回去。然后一个人闷在书房,不住地揉着眉心。
他至今清楚记得自己曾如何就这样的情感伤害过谁,也清楚自己当初如何的嫌恶,而他此时也惊惧地发现自己竟有沉沦的迹象。那个一袭白衣手持玉萧的人影挥之不去,将他心里封尘于泥土之下的脆弱挖了出来,用温软紧紧包裹,让他上瘾。
心里不知何时生根发芽的依赖感,此时愈加明显,让人不能忽视。骄傲如江澄、强势如江澄,他曾想就算自己与人结为道侣,也会是他独自撑起一片天,那温香软玉只用软倒在他怀里。
而如今,一种莫名的冲动使他要不顾一切地松懈下来,在某人身旁好好休息一番。
江澄想着想着便突然笑起来。
我松懈了,江家怎么办?金凌怎么办?
这可真是......太可笑了。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木盒早被原样送了回去,姑苏那边也再没有消息。那两车来自小村子的谢礼也被江家众多人口吃了个精光。信报仍然每天不断,大大小小的琐事都经由江澄之手。之前一切暧昧的迹象消失殆尽,江宗主还是那个忙碌的臭脾气江宗主。
只是蓝曦臣那人的模样时不时跳进脑海扰乱思绪,江澄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来引开自己注意。书房烛火旁,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示意做清洁的家仆抱走堆积在屋角不知多久的陈旧信报。那一本本册子虽说每个都不厚,但若是堆积了大半年的那便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数量了。大多是写着鸡零狗碎的事,无关紧要,被江澄阅过后便随手摞在了一堆。那身材瘦弱的家仆抱起一大摞,左摇右晃的往外走,路过江澄时不小心掉下一本。江澄一挑眉,斜眼看过去,见那家仆面熟,想起他前不久还被罚扫校场的那位,以往没有留心这个人,如今看他做事虽然笨拙但也勤恳,便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家仆立马站定绷紧身体,大幅度的动作让怀里的册子又掉下几册:“啊?......哦,我叫江旻。”
“嗯,行,以后做事机灵点,再把你那小身板练一下,你文弱得简直要给江家丢脸”江澄一脸嫌弃,摆摆手要他下去了。
地上还躺着方才掉下的册子,最面上的一本正好翻开了露出红红的纸张,与其他册子显得格外不同。江澄一愣,弯腰捡了起来,发觉这竟是一本庐陵柳氏的提亲帖,已是半年前的帖子了。当时收到帖子时根本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这种帖子也收到不少过,便被他当废帖扔一边去了。如今再拿来看看,正好与自己的小心思不谋而合。
庐陵柳氏一直是修真世家,在庐陵一带做主。金光瑶事件过后,金家聂家都不如以往如日中天,昔日三足鼎立之势如今换做了江、蓝两家出尽风头,而庐陵柳氏大有后来居上的趋势,不出几年一个新的三足鼎立之势就要出现。而现如今,柳家提出了联姻的想法,如果事成,今后江、蓝、柳三家的关系将固若金汤。
江澄摸了摸下巴,将那喜庆的帖子收好放在了桌上后便熄灯去歇息了。
是夜已深,静谧的莲花坞变成了深秋里的睡梦摇篮,一个黑黑的身影步伐稳重地走到盛放旧物的仓库,将怀里的一堆东西稀里哗啦丢了进去。他身形纤瘦却走路如风,不发出一丝声音,不一会便来到一处隐秘的围墙下,动作迅捷地拿出什么,召出灵鸽,将东西绑好放飞了鸽子。做完这一切,这人便转身隐进了黑暗再也看不见。
高悬的秋月不知何时隐没在了乌云后,莲花坞静静沉睡。
TBC.
【曦澄】如何让相亲的Alpha讨厌我 (上)
1.
江澄推开家门的时候差点以为进错门,此时的老爸老妈正端坐在客厅,目光灼灼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他,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这个时间点老爸不是该去找他老友下棋吗?老妈不是该去追那些AAOO虐恋情深的狗血电视剧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抱歉,告辞,打扰了!
江澄迅速将踏进家里的一只脚收回,准备掩上门后拔腿就跑。奈何被母上大人一记河东狮吼给震慑住。
“你个兔崽子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江澄只得无奈地在父母对面乖乖坐好。
“阿澄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虞母一改刚才的凶悍模样,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过于熟悉的开场白令江澄一阵心颤,得,又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了呗。...
1.
江澄推开家门的时候差点以为进错门,此时的老爸老妈正端坐在客厅,目光灼灼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他,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这个时间点老爸不是该去找他老友下棋吗?老妈不是该去追那些AAOO虐恋情深的狗血电视剧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抱歉,告辞,打扰了!
江澄迅速将踏进家里的一只脚收回,准备掩上门后拔腿就跑。奈何被母上大人一记河东狮吼给震慑住。
“你个兔崽子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江澄只得无奈地在父母对面乖乖坐好。
“阿澄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虞母一改刚才的凶悍模样,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过于熟悉的开场白令江澄一阵心颤,得,又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了呗。
果不其然,虞母接着便直入主题。
“这次的Alpha条件真的不错,蓝氏集团的大公子呢,家世清白,长的也不错,今年才二十七,年龄跟你也搭。 这是约好的地点。” 说着推过来一张写着地址的卡片,“这周末你两见上一面吧。”
“新冠肺炎疫情还没完全过去呢,国家让我们在家隔离,没事不要出门。要不这个约我们就不……”江澄不满地嘟囔着,被虞母瞪了一眼才没敢说下去。
“这个蓝曦臣我见过了,小伙子确实不错,长的英俊,待人温和有礼,阿澄去见见吧。” 对江澄婚事一向持放养状态的江父难得帮腔说道。
江澄无语,“他要真如你们说的那么好,天上有地上无的,肯定多的是Omega 抢着要。哪里用得着相亲。”
“人家那是事业为重,之前去国外进修了,最近才回来!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没人要的啊!” 虞母恨铁不成钢似地说道。“我把你两信息素送去基因站检测过了,匹配度95%呢!所以这次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妈你怎么这样啊!”江澄急得站了起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讲究的是自由恋爱,哪有看人家信息素匹配度高就强买强卖的!”
“自由恋爱?呵,你倒是给我找一个回来啊,天天臭着张脸,哪个alpha 受得了你这脾气。”虞母声音比他还大,气势比他还强,江澄瞬间焉了。
“之前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个alpha ,你不是把人晾着,就是把人给打了。这次这个你要是再拿不下来,以后就别进我们家门了!”
2
魏无羡跟江澄是发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那种。还没分化时他曾问过江澄理想型是什么。
那时的江澄对未来充满憧憬,“我今后一定要找一个乖巧的Omega ,素颜美女,温柔听话,家世清白,勤俭持家的那种。”
“那你要是分化成Omega 怎么办。”魏无羡逗他。
“滚,你才Omega ,你全家Omega !”江澄气的把手里的书砸了过去。
没成想一语成箴,江澄还真就分化成了Omega
魏无羡听说江澄再次被家里逼着相亲差点笑岔气。
“这个alpha 看着长得很正啊,真不试试?” 魏无羡指着桌上的照片说道。照片上的男人五官端正,长相儒雅,笑容和煦,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江澄白了他一眼,“他长得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让你来想办法的,不是让你来当说客的。”
“是是是,知道你江大公子最烦被人逼迫。” 魏无羡稍作思考,计上心头。
“这让相亲的alpha 讨厌你的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怎么弄?”江澄把头凑过去。
魏无羡低头对着江澄耳语几句。
“这个真能行?”江澄有些为难。
魏无羡自信满满道,“听我的,准没错,也不看看哥是谁。”
江澄皱眉,还是有几分犹豫,“要是没用怎么办?”
“要是这样都不成,那绝对是真爱了!江澄你就嫁了吧。他可能是跨过千年轮回,苦苦追寻投胎转世的你,等待你唤回记忆,与他再续前缘……”
3
蓝启仁给蓝曦臣安排相亲的时候,蓝曦臣是有几分愧疚的,他们父母早亡,叔父抚养他们长大已是辛苦,如今还要让他们操心自己婚事,实属不孝。
相亲对象江澄的照片他看过,照片里的大男孩明眸皓齿,笑起来很可爱。
蓝曦臣欣然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待约会这天早早地来到约定地点。
桌上的咖啡渐渐没有了热气,蓝曦臣伸手看了看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之前有存了对方电话,蓝曦臣正欲打过去问一下,一个打扮奇特的人推开店门,只见那人头发凌乱,挑染的一撮紫色头发垂到鼻梁,上面还戴着副黑框墨镜。上身是件红绿相间的碎花大袄,下身搭配着破洞牛仔裤。一瞬间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个人身上。
只见那人在店里张望了一下,然后找到目标,翘着兰花指,提着小挎包,扭着蛇步朝蓝曦臣走来,大大咧咧在他对面沙发坐下。
“你好,我是江澄,你就是蓝曦臣吧?” 那人取下眼镜,眨巴着快要掉下来的双眼皮贴,友好地同对面已经石化了的人打招呼。
蓝曦臣面上努力忽略对方不俗的容貌带给自己的震撼,尴尬地回着。“你,你好。”底下则是偷偷掏出手机,翻出江澄照片与眼前的人作了一番对比,继而不得不感叹亚洲四大邪术PS功能之强大。
“迟到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那人尴尬地抓了一下干枯的头发,蓝曦臣隐约看到一些白色的碎屑随着他的动作从头上飘落。
“没关系。” 良好的教养让蓝曦臣依旧保持理智。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 那人分外亲热地说道,“唉原本我能准时到的,没想到车开路上抛锚了,我想也就差两个公交站而已,干脆坐公交过来好了。你是不知道啊,现在连开公交的心都这么黑,走一整趟也才2块钱,我跟司机说我只坐两站,我就交1块吧,那司机硬是拉着我不肯让我走。”
你们江家不至于省这一块钱。蓝曦臣和煦温婉的笑容快要裂开了。
见对面的蓝曦臣沉默不语,江澄停了一下,之后才恍然大悟一样,“等了我这么久,肯定是饿了吧,我马上让服务员上菜。” 说着也不顾蓝曦臣阻拦,直接点了八菜一汤,酒水点心若干。
趁着等上菜的间隙,江澄又起了话题。“唉呀,这次的新冠病毒在家呆太久了,现在终于好了,就想出来大吃大喝一番,你不会介意吧?”
蓝曦臣勉强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脑仁突突地疼。
“唉,这次疫情影响是真的大。昨晚CCTV看了吧,美国确诊病例又增加了呢!哼,报应!让他们老是挑起战争,祸害别的国家。”
得,还是个愤青。蓝曦臣觉得头更疼了,又不好意思在相亲的时候扔下Omega 坏人家名声,只得继续跟他尬聊下去,如坐针毡。
聊着聊着,对面那人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满脸兴奋。
“美股熔断这事你有关注吧?” 见蓝曦臣点了点头后才继续说道,“唉我之前全副身家都压在那了,没想到跌到熔断,亏死了……不过现在疫情好转了,股票肯定是要升的,不如你借我点钱,我们合伙抄底,到时候肯定能赚一大笔,我们三七分账?”
说完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蓝曦臣。
别眨了,你的眼线都融了,双眼皮贴都快掉下来啦!蓝曦臣快要崩溃了。
“我的钱都在叔父那。我现在也没钱。”
“哦,真小气。”江澄嘟囔着小声说道。
蓝曦臣当做没听见,尴尬地笑了笑,他快窒息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江澄拿着筷子挨个试了一遍,很是高兴地招呼蓝曦臣。
“这家菜不错耶,你也赶紧尝尝。”
蓝曦臣眼睁睁看着江澄用他那粘上口红的筷子去翻动每一盘菜,拿起的筷子又悻悻地放下去了。
“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现在还不饿,你吃吧。”
江澄也不跟他客气,继续大快朵颐,酒足饭饱后还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接下来我们去哪?要不要去看电影。” 吃完饭后,江澄恳切提议道。显然对今天的相亲对象很满意。
终于捱过了艰难的一餐,面对江澄的提议,蓝曦臣挤出一丝笑容。
“不好意思,等会我需要回公司一趟,不能陪你一起去看电影了。”
“哦。”那人反应有些失落,“今天聊的很开心,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哈。” 说着还朝蓝曦臣抛了个媚眼。
在江澄逼仄的目光下,蓝曦臣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太可怕了!没有下次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