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神的新郎【2】
河神花x祭品怜
——为你,挥浪千尺,山海皆平。
/2/
青碧色水波下,连天空都不真切起来,唯有道两旁蚌壳中璀璨的夜明珠,照亮水中孤魂的归路。
谢怜跟着鱼群飘了许久,忽然来到一片赤色砂岩,水面哗啦被人打破,一个红袍黑发的男子踏入赤沙上,飘然如九天云中君,暄妍无比。
谢怜情不自禁躲在一丛纠缠的红玉珊瑚里,有些出神地打量着对方。
这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
高大挺俊,宽肩窄腰,黑色肆无忌惮飘扬在水中,微微一侧头,露出一抹苍如白玉的下颌角。
自古以来,无人不爱赏美人。
谢怜瞧得入迷,看着对方弹...
河神花x祭品怜
——为你,挥浪千尺,山海皆平。
/2/
青碧色水波下,连天空都不真切起来,唯有道两旁蚌壳中璀璨的夜明珠,照亮水中孤魂的归路。
谢怜跟着鱼群飘了许久,忽然来到一片赤色砂岩,水面哗啦被人打破,一个红袍黑发的男子踏入赤沙上,飘然如九天云中君,暄妍无比。
谢怜情不自禁躲在一丛纠缠的红玉珊瑚里,有些出神地打量着对方。
这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
高大挺俊,宽肩窄腰,黑色肆无忌惮飘扬在水中,微微一侧头,露出一抹苍如白玉的下颌角。
自古以来,无人不爱赏美人。
谢怜瞧得入迷,看着对方弹指一挥,刹那间驱出一个泡泡,越变越大,最后将全身笼罩在其中,瞬时通身变得如岸上般干燥清爽,连凌乱的黑发也垂下来,披散在腰间。
“谁?”男人一抬手,水花一顿翻腾,轻轻松松将暗中窥伺的小虾米送到了自己眼前。
花城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小少年,目光变了几变,终是没有说话。
“刚刚那个……可以教教我吗?”小少年并不如想象中一般畏惧他,犹犹豫豫伸手拉了衣角,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好半天,花城耐着性子开了口:“抬手。”
他的声音在耳边异常清晰,低沉又微哑,末尾还带着点蛊惑人心的慵懒味道。
谢怜听话地将双手都抬了起来。
红衣男人微微伸出一根手指,随意地在谢怜双手上一搅,便有无数泡泡自其中咕噜咕噜腾起,最后,也将少年罩了起来。
谢怜眼睛一亮,摸摸衣服,浑身干爽无比,再没有刚刚入水黏腻的潮湿感。
“多谢!”谢怜伸手怀里一探,摸出一个又大又白的发面馒头,一掰开,里头竟还是松软的,不禁神色雀跃起来。
花城此时神色颇为复杂。
河神的避水咒,他拿来烘大白馒头。
还掰开成两半,殷切递了一半给自己。
谢怜:“多谢,你人真好。”
而花城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真的伸手接过来。
他垂眼看着谢怜大口大口吃完,眼中浮上一抹若有所思。
小少年吃完半个馒头,还是有些不大满足,于是他挠挠头,有些羡慕地看着自己慷慨送出去的半个。
花城:“……”
他又面无表情把那半个还了回去。
谢怜腼腆地接过来,眼里藏不住开心。
他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含混不清再次重申:“多谢……你人尊好!”
花城此时心情更加复杂了。
等吃完馒头,谢怜礼貌地擦了擦嘴巴,客客气气地朝花城拱手一礼,询问道:“大哥哥,请问赤水河是在哪个方向?”
花城:“这里就是。”
谢怜歪头想了想:“那赤水河神住在哪里呢?”
花城:“你寻那家伙做什么?”
谢怜听他语气,觉着他与河神定是相熟,却好像又与之不对付。
于是他老老实实道:“我被献给他当老婆。”
饶是镇定如花城,也不由地抬手扶了扶额,半晌皱着眉声音没什么起伏地问道:“……你知道老婆是做什么的?”
谢怜面上显得老成,按捺着心里慌乱,认真道:“就是给他做饭的人,村里当老婆的都是这样。”
花城偏过头肩膀抖了抖,好像极其痛苦地在忍着什么:“哦。”
谢怜揣摩着对方反应,拿不准地问道:“不是吗?”
花城:“的确,不过你有无耳闻,赤水河神青面獠牙,丑如夜叉。”
谢怜眉头一蹙,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事情。
花城不紧不慢抱着手臂,开始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然而谢怜却郑重道:“刘婶经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能……嫁夜叉也一样吧。”
花城又偏过头,一只手若无其事捂着面,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那好,”他说:“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一大一小的身影便朝赤水河宫而去。
花城步伐不紧不慢,却轻盈如常,犹如在岸上沙滩闲庭信步。
谢怜就不太妥当了,他身量小一些,步子不大,虽有避水咒,却怎么说也是在水下,四面八方都好似有一阵力气挤压过来,走路也跌跌撞撞的。
花城停了下来。
他略一沉吟,弯腰将谢怜抱了起来,轻松放在自己肩头,再步履轻快地向前走去。
谢怜一阵目眩,有点局促地挨着花城。
“我可以握着你的衣领吗?”
坐着不太稳当,他本想问能不能搂着对方的脖子,碍于骄矜,只得换了个说辞。
那个低沉又好听的声音从下传来:“请便。”
花城自觉让人揪一点领子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对方都信誓旦旦要嫁过来了。
而二人不知,此刻赤水河宫里正一派乱糟糟。
女官们捧着一大堆公务在殿堂穿梭,处处散乱着卷轴残页和废弃纸张——宫殿被施了避水术法,是以殿内与岸上无异。
而角落里,却有一鼎奇怪的高大铁笼,里头不停震动摇晃着,甚至还传出大声的叫骂和嘲笑。
“哈哈哈哈那群蠢货!居然敢给他娶老婆?!他们是想再被赤水河淹一回么?!”
那声音见无人搭理,继续桀桀怪笑道:“——他这种恶鬼能讨到老婆,我便把脑袋砍下来当凳子坐!”
门口忽然出现一个赤色身影。
女官们纷纷大喜,急急忙忙列好队形,冲着面前拜下去:“恭迎上君!”
“哈哈哈狗花城死/杂/种,没娘的野**……你怎么还不死?!”
那铁笼骤然发出一阵难听的咒骂,所用言语粗陋不堪,而女官们似乎习以为常,对此充耳不闻。
花城等他骂完了,才松开遮住谢怜耳朵的手。
女官们这才惊讶发现,自己的上君居然是牵着一个小少年回来的。
这……目前有点拿不准是掳来的还是骗来的,不过以上君的性子……总该不是人家乖乖跟来的吧?
哈哈。
花城上衣有些发皱,不似他一贯作风,且衣领边更是乱糟糟,甚至鬓边的长发都不如以往顺滑,有些毛躁,有一缕还被结成歪歪扭扭的小辫。
看着就像……小孩子闲心大作的手笔。
女官们大气也不敢出,心头猜测四起,不过大多都觉得,此事更偏向于上君修行不怠,想吃个小孩补补身子。
却只听花城慢条斯理冲那铁笼方向道:
“刚刚你说的我很感兴趣——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那啥,不是戚容哈哈哈
忽然感觉自己在写养成日记
【陈深X唐山海/原著剧情向】深山夕照深秋雨(53)
53
陈深正在给行动队的队员理发,这些人过去找陈深,基本就是“队长看怎么好就怎么理”,这几天接二连三的表示“唐队长发型不错,陈队长受累给我理一个”。
陈深一边抽烟一边动手理发,手上动作利索,嘴上也不闲着,他得谆谆告诫队员们,唐队长发型好看那是因为唐队长相貌好,身材高,衣着精致,气质典雅,总之一句话,要想通过同款发型达到唐队长的层次,基本是妄想。所以如果理完发不像唐队长,不是我陈深手艺差,纯粹是你们这帮人模样长得不到家。
队员们挨着数落,低着头任陈深在自己脑袋上奋力切割,嘻嘻哈哈,互相打趣,约饭局的,约牌局的,约跳舞场的不一而足。陈深叼着烟给他们理着发,觉得时光太漫长,还不...
53
陈深正在给行动队的队员理发,这些人过去找陈深,基本就是“队长看怎么好就怎么理”,这几天接二连三的表示“唐队长发型不错,陈队长受累给我理一个”。
陈深一边抽烟一边动手理发,手上动作利索,嘴上也不闲着,他得谆谆告诫队员们,唐队长发型好看那是因为唐队长相貌好,身材高,衣着精致,气质典雅,总之一句话,要想通过同款发型达到唐队长的层次,基本是妄想。所以如果理完发不像唐队长,不是我陈深手艺差,纯粹是你们这帮人模样长得不到家。
队员们挨着数落,低着头任陈深在自己脑袋上奋力切割,嘻嘻哈哈,互相打趣,约饭局的,约牌局的,约跳舞场的不一而足。陈深叼着烟给他们理着发,觉得时光太漫长,还不如去陪毕太太打牌。
也就是此时,极近的地方传来一声枪响,紧跟着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声轰鸣在院外,震动了院内的人。
陈深几乎是第一时间便丢下理发剪子弹了出去,反应过来的队员们跟在他身后冲出去一群,在街上拉出带鱼那么长的一串儿。在他们奔跑的途中,听见了第三声枪响。
就在他们拐过弯的第一条弄堂门口,苏三省正把手枪插回腰间,脚下是刚刚投诚并被任命为侦讯科科长的曾树,胸腹之间满是鲜血,嘴边也冒着血泡。扁头弯腰摸了摸脉搏,站起来苦着脸对陈深说:“曾科长死了。”
苏三省冷冷地盯了扁头一眼,扁头没看见,陈深倒是看见了,凭直觉,他认为苏三省这一眼是讨厌扁头改口改那么快。刚上任就会叫曾科长,死都死了还叫曾科长,太懂事,还是太不懂事?
陈深道:“苏老兄没受伤么?”
苏三省道:“军统肯定还有力量在上海!快追!”
陈深道:“我去追,苏老兄受惊了,扁头,快叫人保护好苏先生,赶紧回行动队!”扁头答应着,扶着苏三省往回走,苏三省却毫不客气地推开扁头道:“一起追!”
陈深道:“苏老兄为捉拿刺杀曾科长的凶手真是不遗余力啊!要是能逮到,苏老兄一定得亲手把他碎尸万段。”一边说一边看曾树的尸体正被两名特工倒拖着拽开,一条发黑的血线在地上蜿蜒而去,苏三省哼了一声,重新拔枪在手,向陈深道:“陈队长,你从这边追,其他人跟我来。”说着率领一部分行动队队员拔腿便追。
陈深暗暗骂了一句,带着另一部分人顺着弄堂往前跑,边跑边装腔作势喊两嗓子:“别跑!看见你了!站住!”
鬼影子都看不见一只。然而跑在冬日正午的阳光下,陈深觉得十分舒畅,把在办公室憋出来的晦气都抛掉,可以纵情奔跑,是件快意的事。曾树死了,唐山海一定很高兴。军统仍有力量在上海,也许是脱逃的陶大春,这人真是很得力,早晚还会来联系唐山海。
想想唐山海那天大哭之后微肿的眼,以及曾树被拖拽而去的尸身,陈深跑得更加畅快淋漓,直到他看见丢在弄堂深处的那把黑伞。
黑伞华丽而精致,二十四根湘妃竹的伞骨,一望可知出自高手匠人,然而主人弃如敝履,毫不珍惜。看见那把伞的时候,陈深立刻想起那个雨夜唐山海撑起的黑伞,他还曾硬钻到那伞下握住唐山海的手,用摩斯电码传递信息。
醒悟到这一点的时候,陈深只觉得头皮都炸了。他想骂,想喊,想捶墙,刚刚促使他奔跑的快意瞬间变成了对唐山海的担忧,随后更深的惊惶涌上来,他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卧底开始为另一个人的安危深深挂怀,已经太不符合一个卧底的要求。
除了自己的任务,一切都不该萦绕在脑海,一切情感都必须封死在心底的冰川下,一丝罅隙也不许裂开。
然而他也来不及想什么,就算现在带着自己这部分队员打道回府,苏三省还带着人继续追踪呢。他只能跑下去,而且必须跑下去,一定要跑在苏三省前面,用尽全力奔跑,跑,跑,跑到风声在耳畔呼啸,跑到心脏快要扑出口腔,他和死神争,和苏三省争,争在时间的安全线被淹没之前找到唐山海。
唐山海也在跑,两条纤长结实的腿拉开步子,几乎跨到极致,他量身定制的西装此时发挥了最大功效,换了普通西装的剪裁,早都要被这样的狂奔扯烂了。
他知道那两枪击中了曾树,可苏三省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将曾树一扯挡在自己身前,随后一头撞入身旁的木门,唐山海未能第一时间得手,已经错失良机,除了迅速撤离别无他法。
他沿着弄堂狂奔出数十米,攀着一棵老梧桐树迅速蹿上房顶,踩着青瓦向另一条弄堂逃离,他听见身后传来追兵的叫喊,似乎还听见了陈深的声音。
毕竟是离76号太近了,太近了。没能一举击毙两名叛贼,唐山海十分自责,然而此时也无暇自责,赶紧逃离现场是要紧。他停下来一秒钟看看地形,拐了个弯跳下地,钻进一处窄巷。只是那追兵竟然从四面八方追来,声音越发喧哗,唐山海隐身在一架推车后面警惕地听着动静,他迫切需要一处藏身之所。
突然之间,他的嘴被人捂住,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被人倒拖着离开藏身之地。唐山海一言不发,回肘狠击,那人架住他胳膊急切地喊了一声:“喂!”
这一声太熟悉,唐山海硬生生收住去势,一扭脸正与陈深打个对面。陈深满头是汗拼命喘,见了唐山海无暇说话,只是骂骂咧咧地小声道:“你可真会惹祸!”
唐山海惊道:“你怎么来了!”
陈深一边拽他一边骂:“我这会儿不来,难道等着来给你收尸!这什么地方!紧挨着总部你都敢下手,不要命了啊!”
唐山海道:“我打中了曾树,可惜让苏三省跑了。”
陈深没好气地道:“他还跑来抓你——快进来!”一边说一边动手强将唐山海拖进一处狭窄所在,动手关上外面的小门。
唐山海还未看清是什么地方就被陈深给怼了进去,只觉得那地方空间极其逼仄,两个人在里面几乎蜷成一团,七手八脚挤在一起,胸腹相贴,四肢交错,身下软软的倒不算难受,只是一股气味不大好闻,刚要说话,陈深蹙眉叫他噤声,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向这边快速接近,夹杂着询问与喘息声,唐山海立刻闭口不言。
两人屏息凝气地听着,只听见苏三省气急败坏地用某种方言骂起来,队员们纷乱地猜测着凶手的去向,那声音就在两人头顶左近,从小门的缝隙中甚至可以看见几条在焦躁踱步的腿。
陈深一声都不敢出,却听见身边唐山海不住发出艰难喘息,他直想提醒唐山海别出声,又觉得以唐山海的悟性,总不至于这时候找死,他眯起眼睛,借着从小门缝隙中透出的微光,看见唐山海眉头紧蹙,上牙死死咬着下唇,身子簌簌发抖,表情古怪极了。
陈深将他怼进这地方时根本不容两人整理好姿势,唐山海跌坐在陈深腿上,陈深一条手肘架在唐山海腋下,空间逼仄,关上门后无法转身也无处挪动,便如被装进罐头一般,唐山海被陈深那手肘硌得奇痒无比,从关门的刹那便在苦苦忍耐,忍到此时已经忍无可忍,就快全面崩溃。
陈深也意识到唐山海的窘迫,然而苏三省正在头顶挨个儿询问队员到底有无见到刺客踪迹,边问边骂。唐山海这边鼻翼翕张,忍得几乎快要哭出来,眼看他上牙渐渐松开下唇,露出唇上已经渗血的齿痕,陈深也急了,径直探头以唇覆过去,生生将那声不合时宜的笑给扼杀在唐山海胸腔深处。
唐山海双眼瞬间瞪到前所未有的一样大,别说忘了痒,就连呼吸的本能都忘却了。
【勤更打卡】天官之武神的小娘子
Ooc/au互不相让,相爱相杀。注,南阳将军初飞升一段时间被称为俱阳,后因巨阳事件才“被一位觉得这简直不成体统的正经国君改成了南阳”,此为原文内容。
1.噢,我的老伙计
仙京大街,两位年轻的武神对立站定。
俱阳殿就在眼前,而宫殿的主人却被一玉面薄唇的男子截在半道。
俱阳真君风信背挎风神弓,眉宇间隐隐拧着一股怒气,道:“拦我作甚?”
慕情视若无睹地说与他寒暄:“哟,我以为哪位新贵飞升呢,没想到竟是老朋友。”
风信不语,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慕情揶揄道:“如何?下界生活太苦,待不住了?”
他明摆着是在找茬,风信早已习惯这人的阴阳怪气,遂没有急于逞口...
Ooc/au互不相让,相爱相杀。注,南阳将军初飞升一段时间被称为俱阳,后因巨阳事件才“被一位觉得这简直不成体统的正经国君改成了南阳”,此为原文内容。
1.噢,我的老伙计
仙京大街,两位年轻的武神对立站定。
俱阳殿就在眼前,而宫殿的主人却被一玉面薄唇的男子截在半道。
俱阳真君风信背挎风神弓,眉宇间隐隐拧着一股怒气,道:“拦我作甚?”
慕情视若无睹地说与他寒暄:“哟,我以为哪位新贵飞升呢,没想到竟是老朋友。”
风信不语,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慕情揶揄道:“如何?下界生活太苦,待不住了?”
他明摆着是在找茬,风信早已习惯这人的阴阳怪气,遂没有急于逞口舌之快,想来慕情在上天庭脚跟比他稳固,一旦发生争执,那些趋炎附势的神官大抵都不会站他这边。
风信毫不搭言,强自镇定,慕情有些没趣,许久没碰到老熟人,自然没那么容易放过诘难他的机会。
“我以为你会一直守在殿下身边,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一样跑上来了。”
听他还有脸提起太子殿下,风信再是压抑脾气,此时也断断不能再忍。
“你怎好意思拿自己与我相提并论?”
慕情神色微变,质问道:“怎么,你我有何不同?”
“哼,你心里清楚得很,何须我旧事重提。”风信面上写满了不屑,他傲然威武地把背挺得板直。
慕情最看不得别人佯装比他志气高远的模样,于是说道:“我有何提不得的旧事,你倒是说说看。
风信气竭道:“你!……当初你飞升武神,重遇太子,在众神官面前与他难堪…”
慕情打断他:“那是他当强盗在先,人家不愿与他为伍,怎能怪在我头上?”
风信道:“你明知他没有办法,为给老国王治病筹钱,殿下实乃不得已为之,身为亲信,你理应站出来替他说情!”
“我为他说情,呵呵,风信你说得轻巧,太子殿下高高在上,我玄真那时不过是一届没什么地位的小武神罢了,犯得着为他得罪别人吗?再者,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惹出这许多乱子,我们三个也没必要分隔两界闹得不欢而散,今日种种,皆是因果,皆是报应!”慕情把压抑已久的肺腑之言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风信看着他,眸中的情绪瞬息万变。
该说的话都说了,慕情并不在意他怎么想自己,款款退后几步,施施然行上一礼,道:“俱阳真君既已来天庭,那便少不得经常照面,往后,你守你的东南,我镇我的西南,井水不犯河水罢。”
“行啊,咱们来日方长。”风信扔下这句话,便越过他离开了。
慕情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于俱阳殿门口,阴鹜一笑。
真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来日方长,这可是你说的。
2.英雄救美
黑松林赤炎洞。
乱石参差,玄崖险峻。青苔点点藏深雪,绿藓茸茸耐岁寒。洞外有曲径幽芳,洞里有山泉滴沥。
薜萝深处,不闻鸟雀飞鸣⁽¹⁾。
风信择一松枝,小声道:“这树上确有那蚖蛇留下的皮屑,大家小心,应该就在附近。”
近些年,凡世多有精怪扰民作祟,武神受信奉,下界为民除害乃天道,只不爽,慕情也跟着被君吾派来了。
风信小心翼翼的样子惹得慕情一阵哂笑,他道“这地方天寒地冻,虫蚁入蛰,我瞧灵文的消息或有不准的时候。”
风信顶是看不惯他不把旁人的话放心上的态度,说道:“你要不信他,就自己先进去为我们探路罢。”
“去就去。”慕情一头扎进洞中,辅又回身走出来问:“我为何要独自进去,你呢?”
风信道:“我和众人在外留守,照你方才所说,洞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
“我什么我,大话都是玄真将军自己放的,事到如今,想必将军也不好推却。”
两人僵持不下的局面屡见不鲜,百年之内其他人多少经历过一二,有小神在一旁圆场道:“要不,在下陪同玄真将军一起进去查探,若有事,两人之中也有一人可以抽身出来请求援助。”
慕情进退惟咎,只能应道:“如此甚好。”
二人进去之后过了许久没有音信,风信在外由一开始的悠然自得逐渐变得情绪焦躁,他觉得坐立难安,万一慕情这厮真遇上什么危险,他也不好交差。
索性,风信也跟着入赤炎洞内,其余人仍等候接应,必要时可以回上天庭搬救兵。
赤炎洞原有一大蛇盘踞,蛇王被裴茗将军绞杀后,毒焰焚烧了整个妖洞,蚖蛇便是在那时经受住毒焰炼化而成赤炎洞新主。
蚖蛇生性狡猾,善逃脱,腹部某处可分泌带有剧毒的黏物,慕情带了三片樟叶可用以解其毒性。
另一位小神官被蚖蛇缠住,带至更深处,慕情侥幸挣脱蛇身束缚,但还是不能得空逃出洞去,正在四面楚歌,穷途末路之际,他感知到风信的灵流,于是进入两人单独的通灵阵喊到:“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风信收到他的声音后,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滑向地面。
“你俩也进来太久了,不是说没问题吗?”他不耐道。
慕情道:“别说这些了,我承认那蚖蛇并非善类,与他大战一百回合也没捞着便宜,不过越是如此,你越不该进来涉险,现在出去找灵文增派人手还来得及!快走!!!”
风信不睬他,只道:“和你一起进来的人呢?”
慕情道:“中了毒,被拖走,生死未卜。”
风信心下一惊,“你可有中毒?”
“你还不了解我的本事么?这种低级毒液,我早就做好防范了。”慕情翻了翻白眼。
只听风信那边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那动静不大,可慕情却熟得很,他猛然睁大双眼吼了一句:“遭了,风信!!!!!”
风信俨然没有察觉,他对蛇这种爬行类的动物了解甚少,而慕情自幼住在贫民区,常要进密林砍柴採野味,难免碰到蛇鼠虫蝎等毒物。
慕情拐了几个石壁湿滑的穴洞,发现风信右腿上黑乎乎的一片浸透衣裤。
“快,靠着。”他一把将风信捞进怀中,风信难受得紧,想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任其摆布。
“别……别动。”风信喃喃开口,慕情额上渗出几颗凉汗,道:“你别说话,靠在我身上,我为你解毒。”
蚖蛇的毒继承老蛇王衣钵,在体内游走十分迅速,若是凡人,进了洞沾染上毒气便已魂归九天,而神官则是被它腹部喷溅后,毒汁沿经脉遍布全身,方彻底沦为凡人之躯,甚至有些从此以后再无法正常行动。
毒汁腐蚀了风信腿上的一大块皮肉,溃烂成难看的疮面,慕情偏过头去,不忍细看,手上三片樟叶却已被捣碎成渣敷上去,伤处腾得升起一缕青烟。
风信眼神迷离地凝视他的面容,忽然说道:“怎么红成这样?”
慕情回过头道:“什么红成这样。”
风信缓缓莞尔道:“眼睛……你的。”
慕情用衣袖搓了一把眼睛,这下更是红得像兔爷儿似的。
“救不了我我也不同你计较,怎的自己还先受伤了?平白给别人添麻烦。”他赌气般说道。
风信没力气气沉丹田地与他争辩,冲他招了招手,慕情不情不愿地将白嫩透粉的耳朵凑过去,听见那人低低地说了一声:“关心则乱,你原谅我吧。”
俱阳真君可不是服软的主儿,难得一句软话不由令玄真将军四肢酥麻,百感交集。
“你真是……太讨人厌了。”
慕情垂下头,发丝有一搭没一搭搔在风信鼻尖上,痒痒的。
“别太靠近了,慕情,我怕——”
我怕我憋不住。
俱阳真君的好兄弟快要站起来了。
慕情陡然一怔,连忙坐到一边,他也感知到什么了,正脸和脖子灼烧得发烫,谁料蚖蛇从右侧方低矮处偷袭过来,慕情为护住身后的风信,生生承他一击,电光火石之间腰部一记剧痛瞬间发散,萦绕周身。
“M的!!!啊啊啊啊啊啊!!!”
“慕情!!!!!!!”
……
也不记得最后如何出了赤炎洞府,前来接应的人为西方武神权一真,一个不善言辞的直肠子。
“二位落得这步田地,真惨。”权一真道。
风信尴尬得就要刨地三尺把自己和慕情一起埋起来了,而权一真又打量了一下他抱着慕情的站姿称:“俱阳真君这姿势仿佛像抱着个小娘子似的,好生温柔啊。”
闻言,小娘子慕情咬牙切齿道:“把老子放下来,立刻!!马上!!!”
end.
【燃晚】狗子追妻火葬场26
今天还是走微博,也不知咋回事……哎……
微博名称是:
吃货大魔王11111
链接不让发,发了就屏蔽。
以下是一章之内结束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小剧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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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华归来天音阁有些时日了,她手脚伶俐,办事机敏,林氏虽说寡情,但华归照顾木烟离得力,林氏便对她不恼。...
今天还是走微博,也不知咋回事……哎……
微博名称是:
吃货大魔王11111
链接不让发,发了就屏蔽。
以下是一章之内结束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小剧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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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华归来天音阁有些时日了,她手脚伶俐,办事机敏,林氏虽说寡情,但华归照顾木烟离得力,林氏便对她不恼。
可时日一久,林氏却发现阁主总是与华归眉来眼去的,端得是狐媚风流。
林氏暗觉不对,但因其素来寡情,倒也不甚在意。
可这华归却并未因林氏的容忍而有所收敛,反倒变本加厉。
一日,华归予林氏奉茶时,脖子伸的长了些,露了些衣领下的皮肉。
皮肉上有一点暗红色的淤痕,林氏瞧见便明白了,觉得自己平日的容忍竟让她变得肆无忌惮。
暗暗有些悔意,虽说不会动摇她阁主夫人的位置,可林氏膝下仅有一女,若这贱婢生下男婴,那日后阁主定会传位于他,思及此,林氏更加觉得这贱婢危险。
一日,华归清晨给林氏梳头时,林氏借口华归扯疼了她的鬓发,当即掌掴其面。
华归惊慌,忙跪下涕泪涟涟,大呼:“奴婢知错,还请夫人宽恕。”
林氏却一派从容,懒洋洋道:“一大清早就如此聒噪,坏了本夫人心情,拖出去,杖责二十。”
华归连连求饶:“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林氏伸手,让旁边侍女将她扶起,冷笑一声道:“只是小小惩戒,你就如此娇贵碰不得。来人!杖毙!”
华归求饶道:“夫人,奴婢死不足惜,可姑娘还小,离不得人,请夫人容奴婢将姑娘照顾成人,再拿走奴婢的贱命。”
林氏道:“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林氏叫来几个精壮的家丁,说道:“拖出去!杖毙!”
家丁领了命,欲将华归拖到后院里。
“等等!”林氏道。
“夫人……”华归以为夫人心善,饶过了她。
林氏转头看着她道:“塞住嘴巴,莫让她叫出声,扰了我清净。”
家丁遂将华归拖至后院杖毙。
华归去世,师昧,你没有出生的机会。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