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ob+赛提】你这样的小狐狸就是要被撅啊
心怀不轨的下属→提
强迫x行为
是在赛提前提下的ntr行为(然赛诺只出现在最后的审判报复环节
⚠️一切请自行避雷/或跳跃
“查尔,你究竟有没有在听讲,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弄错急救手段了!再这样下去你是要转行吗?我们巡林员就是要去救治雨林中遇到危险的人,而不是让他们更加危险...”
啊啊又开始了,真是烦躁,是谁说巡林员的工作很好混的?
被训斥的浅色头发的青年烦躁的抓了抓头,一副刺头模样,他本就是来混的,看到巡林员老大只是个兽耳小屁孩更不悦了,还有一张令人烦躁的总是要训他的嘴,真是虚伪,对着那什么大风纪官明明就态度温和,骂人的时候眼神都那么缱绻,...
心怀不轨的下属→提
强迫x行为
是在赛提前提下的ntr行为(然赛诺只出现在最后的审判报复环节
⚠️一切请自行避雷/或跳跃
“查尔,你究竟有没有在听讲,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弄错急救手段了!再这样下去你是要转行吗?我们巡林员就是要去救治雨林中遇到危险的人,而不是让他们更加危险...”
啊啊又开始了,真是烦躁,是谁说巡林员的工作很好混的?
被训斥的浅色头发的青年烦躁的抓了抓头,一副刺头模样,他本就是来混的,看到巡林员老大只是个兽耳小屁孩更不悦了,还有一张令人烦躁的总是要训他的嘴,真是虚伪,对着那什么大风纪官明明就态度温和,骂人的时候眼神都那么缱绻,狐狸精
是的,查尔觉得他们的老大就是狐狸精,就算是毒舌也无法让人忽略他好看的具有迷惑性的纯洁脸蛋,但他骂我太多次了,我讨厌他,这种兽人,这种狐狸,怎么会爬到人的头上?
“查尔!”
“嗯?!”
好吧,严厉的时候真的非常可怕,让人吐不出一句反驳,那双纤细的眉头皱起来,他大概没有嫌弃,只是烦了,严肃的张口:“下周报告再不合格,我就只能将你除名了,至于你的实习报告,如果一直处于这个状态,很抱歉我并不能给予你通过。再认真点吧。”
他的话漂亮又绝情,提纳里,我们的大巡林官,他从来有什么说什么不在谁的身上多费口舌,就像现在他训完我转身就走,一根尾巴毛都不会留下,但我却烦躁不堪,他的话让我更加厌烦他,我知道他是教令院的名人,多么博学多识,但从他依然要仰视我的身高来看,这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我的实习报告生杀大权居然握在他手里,在高傲什么啊,知识多的人都这么讨厌
烦躁的青年咂咂舌头,看着提纳里离开的背影,那个一甩一甩的尾巴,他认为他应该在离开之前给这个麻烦的兽人领导一些教训,毕竟他的确有一张顶好看的脸和身子
夜晚的时候到了,查尔看着巡林的排班表,他那辛勤的长官大人还在挑灯夜战,巡林小屋的灯还亮着,得益于那双大耳朵,现在靠近肯定会被抓到,等到快要睡着的后半夜,终于熄灯了,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了屋子,透过窗户将特意买来的熏香放进去,自己也满足的吸上一口,毕竟这只是床上助兴的把戏,没什么危害,看到安睡在床上开始冒出汗珠的兽耳巡林官,尾巴也已经跑到被子外乱甩,他压抑住狂跳的心翻身进了屋子
这里🚗请走同名afd
门甚至都没有关,脚步声越来越淡,被夜里的冷风吹的冰凉的指节动了动,提纳里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翻身,他的腿麻了,屁股也很痛,动一下都浑身软,他并不是多脆弱的人,但今天的发展着实也让他受惊,不能自控的眼泪砸在脏污的床单上,他爬不起来,摔回床上,连自己清理都做不到,喊哑的喉咙里流露出小兽嘶吼的声音,可怜的
痛苦让提纳里的感官暂时失灵,未能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直到听见了熟悉的,含着震怒的声音——“谁干的?”
end.
一点子后续:事后审判以及赛提的事后疗伤,轻微私心报复(赛提前提下的mob就很想看到报复的环节所以写了
查尔,嚣张且怕死,他借着泄愤将提纳里玷污了的够,却又生怕真的被找上,连夜就逃离了,毕竟他很清楚清醒的提纳里就算不告诉任何人也不会让他好过,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离死亡这么近...那把金色的赤沙之杖,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后脑,再一用力自己怕是要被开颅
“大...大风纪官阁下,我没有什么学术违规啊,我只是个无业良民罢了。”
“......”
戴着胡狼头的大风纪官,周身萦绕着紫色的雷光,甚至亮出了他的爪牙,他像是根本没在听查尔说什么,只是拿着长杖将他控制在地上,面具下透出的一角目光,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下一秒,赤沙之杖贴上了他的面门
“雷元素与水反应会触发感电,我很好奇,你身体里的水分,能支撑多少次。”
“什?!不...不要啊啊啊啊——”
雷光闪过,男人的身躯激烈的抖动起来,无数的电流钻入身体,与血液进行着残忍的感电反应,甚至冲破他的皮肤蹦出血来,男人的惨叫刺耳无比,但赛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请完整叙述,你在道成林做了什么。”
他的话语没有起伏,不像在审问更像在下达命令,“我没有耐心,你最好撑得住第二次。”
“道成林?你是为了那个巡林官?哈?堂堂大风纪官...为了这个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吗,我做了什么吗,我不过是和他顶嘴不好好工作罢了...倒是您,如此充满私心,难不成那只狐狸精真是大人您的相好?”
“三。”
“二。”
在盛怒的雷光降临之前,男人已经吓得连连后退,胡乱的说着自己只是想给他点教训,又像疯极了一样,被赤沙之杖顶着头还要说狐狸精就是给人玩的,长着进化不完全的耳朵尾巴,多么适合抓住,一杖下去,手指就掉了两节,赛诺就像有屏障一样听不到男人的惨叫,他扯起地上扭曲挣扎的人,那阴郁的脸色已经很好的预示了他的未来。
雨林的雨总是来的突然然后长久不衰,熟悉的潮湿的雨冲刷掉一身的戾气,大风纪官现在成了落汤鸡,站在巡林小屋前留下一片水洼
“怎么不进来?”
提纳里的嗓子依然哑着,光是听到,赛诺就感觉压下的怒火再次腾起,恨不得再去审讯一遍那个罪人,而更无力的是,那个男人的罪不会为他带来死亡,还要给他的爱人留下阴影,不对...就算是死了,发生过的也不会被洗干净
“对不起。”赛诺小心地抱着已经洗完澡上了药的提纳里,摘掉头盔,一头白发埋在提纳里肩头,他能看到那些透着红的甚至开始结痂的牙印伤痕,鼻息里是爱人熟悉的精油香气,原本的床单用品皆被他一把化成碳,换了新的,掌心的肌肤在发抖,他忘不了推开门的那个瞬间,一向冷静的提纳里慌张无力,极力的想在他面前遮掩却要让他看到最不堪的样子,在将要把他融化的怀抱里,哭的格外凶,抓在后背的手指扣的他生疼
提纳里一向会是冷静的,但也依然因此变故累昏过去,赛诺为他洗了身子,抹了药,以往他们亲热,都是水到渠成,互相诉说着爱意,他更是舍不得对提纳里动粗,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怜的小狐狸,伸入熟悉的地方上药都让昏睡中的提纳里发起抖来,像陷入了噩梦,药瓶险些被手掌的力量碾碎,醒来的提纳里许久都未和他交流,只是埋在他的怀里平复心情,在事情过去几天后才像彻底恢复过来,开始和他交流与他讲话,而他的理性的部分也让他道出了犯人的名字
查尔千算万算,终究有些低估了他们,据说他被带回去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打着续命的绷带丢到了审判者的眼前,听着不过关几年的裁决,伤重的男人如获新生,疼的龇牙咧嘴也要嚣张的对着赛诺挥起手臂,若不是风纪官们七手八脚的拽住赛诺,那个人怕是真要被打死在审判庭上,挑衅一头胡狼伤害他的爱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愚蠢的举动,毕竟谁说进去了就安全是吧
查尔在被关押的半年后在狱中“自杀”,死前像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但这也没有激起任何波澜,看过他死状的人根本不敢追查出自谁手,一切也这样缓慢的回到正轨,一切知情人都被再三警告了封口,而那场审判消耗了提纳里事后努力维持的冷静与体面,回去之后就大病一场,虽然他总会对赛诺说没关系,但抚摸着他瘦下去一大截的手,他就心如刀绞,大风纪官第一次冒出了些许危险的泄愤一样的想法,提纳里深感不对劲,握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情,赛诺只是笑的很温柔,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吻,但吐出的耳语却让人胆寒,又带着无法压制的爽快:“他会为他的冲动付出合理的代价。”恶人的冲动伤害了他的爱人,那么他不过是顺理成章,让他也感受一下冲动...至于人死了找谁,就像那些愚蠢的审判官,受害者坐在眼前你也仍要撕开伤疤以难以确认证据为由让他狡辩减轻了处罚一样,那他也大可如此
得知查尔死讯的提纳里,平静的不可思议,但赛诺清楚的看到他动作的停顿,会是什么心情呢,愤怒,悲伤,快感,交织成为一个不知道是否该露出来的笑,赛诺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张开手臂拥住他,像要将他融进身躯带走一般
“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好好休息一下吧,Nari.”
(真的end)
当兔球知道言逸年轻时候飙车(3)
ooc致歉,不喜勿喷
机车的轰鸣声伴随着陆言兴奋的大叫,成了这条无人公路一道独特的风景。
陆上锦静静的矗立在原地看着机车越来越远,那辆越来越远的机车上承载着他毕生的幸福。
他想,他应该会永远记得这一幕。及时多年以后依旧镌刻在他记忆的深处,永不褪色。
“小心点,别骑太快!”陆上锦大声的叮嘱着。
这时机车上两人可没有陆上锦想的这么多,刺激早已充斥了他们的大脑。
“爸爸!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陆言紧紧依靠着言逸的背,耳边风声呼啸而过,使他不得不大声讲话。
言逸也提高音量回他“没有,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很好,空巢老人陆上锦又一次被老婆孩子遗忘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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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的轰鸣声伴随着陆言兴奋的大叫,成了这条无人公路一道独特的风景。
陆上锦静静的矗立在原地看着机车越来越远,那辆越来越远的机车上承载着他毕生的幸福。
他想,他应该会永远记得这一幕。及时多年以后依旧镌刻在他记忆的深处,永不褪色。
“小心点,别骑太快!”陆上锦大声的叮嘱着。
这时机车上两人可没有陆上锦想的这么多,刺激早已充斥了他们的大脑。
“爸爸!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陆言紧紧依靠着言逸的背,耳边风声呼啸而过,使他不得不大声讲话。
言逸也提高音量回他“没有,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很好,空巢老人陆上锦又一次被老婆孩子遗忘了。(bushi)
速度不断飙升,马上就要到170了。考虑到身后的兔球,言逸并没有骑的太快。
兔球只是想寻求骑车呼啸的刺激感,没必要想比赛那样较真,加速。
父子两人的衣角不断翻飞,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变化。从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林,到海边沙滩的落日美景,再到城郊的荒郊野地。
不知道提心吊胆的陆上锦怎么样,至少兔球是爽了。
路上机车不断变换着车道,躲过一个又一个的障碍物,陆言的兴奋感也不断攀升。
他环抱住言逸腰的胳膊也不断收紧。
“爸爸,我感到无比幸福”陆言把头靠在言逸肩上轻声说,虽然带着头盔,但他依旧感觉父亲的温度传到了自己身上。
可能是父子连心吧,言逸听见了这句话,即使它轻的早已消失在了风声中。
言逸笑了,他眼神坚定的望着前方,不断后退的景物让他回忆起了年少轻狂的时光,那确实是一段值得回味的日子。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个漂移言逸载着陆言回到了原点。
“怎么样怎么样?把我拍的帅不帅?”陆言迫不及待的跳下车,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陆上锦。
言逸也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接过了陆上锦的手机看起了照片。
“呃……应该是帅的吧……”陆上锦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机车速度又快,他不确定拍的是否好看。
言逸边解锁手机边和陆言聊天
“肯定是帅的,放心吧,你锦爸视力可好了,肯定给我们拍了很多好看……?嗯?这是什么东西?”言逸到嘴边的话直接拐了三个弯,直接三连问。
陆言凑过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哇,爸爸你拍的是什么呀!这怎么把我和言爸的魂都拍出来了?还有这,这,这,这几张完全都看不到人影啊”
这照片不能说毫无美感,只能说丑到没有下限。
这也证明了飞鹰集团的董事长确实没有当摄影师的天赋。
言逸的嘴角扯了扯,很想笑,前提是这些照的像鬼一样的照片不是他本人的话。
“锦哥,结婚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手抖这个毛病?”言逸看着陆上锦的脸真诚发问。
陆上锦一脸懵“我没有手抖的毛病啊”
“那你照片拍的糊成这样?”
陆上锦辩解道“那有很差,言言你看,这不是可以依稀辨别出人影嘛,还有这个,机车的大概轮廓都拍出来了呢……”
盯着言逸一脸我看你怎么扯的表情,陆上锦的声音越来越小。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言逸问到
“不说了,怕你骂我”
言逸看着面前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站在那里就感到一阵好笑。
“谁要骂你,这次本来就是图一开心,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拍照技术能差成那个鬼样子,调侃一下罢了,怎么搞的像我欺负了你一样”言逸孩子气的戳了戳陆上锦的胸膛
陆上锦一把握住了言逸的手,言逸一惊,下意识的要把手缩回来,但是陆上锦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言言你放心,我回去就报一个班苦练拍照技术,一定把你的美貌还原出来”,陆上锦看着言逸的眼睛郑重的说道,气氛逐渐开始变得暧昧。
“那我呢?我呢?”这时陆言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拉着陆上锦的胳膊一蹦一跳的。
噗嗤,言逸一下子就笑出来声,他抬手揉了揉陆言的脑袋,“你也一样”
陆上锦看着眼前的老婆儿子心里的幸福的要溢出来了,他一把举起来陆言“走,我们回家!”
“哎呀,爸爸你干什么呀,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快放我下来”陆言挣扎着想要跳下来。
陆上锦哈哈大笑,“没事,你在爸爸这就永远是一个小孩子”
言逸就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父子俩打闹。
夕阳下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当兔球知道言逸年轻时候飙车(2)
ooc致歉,不喜勿喷
言逸听到陆言的问题笑着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陆言听到这回答还因为言逸是否认了这件事,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言爸怎么可能飙车”
旁边陆上锦都快憋不住笑了,肩膀一个劲的抖
“笑什么?”言逸一个眼刀扫了过去,陆上锦立马做直了身体
“谁笑了?我没笑啊”陆上锦眼睛四处乱瞟
兔球看着这两个爸爸之间的互动甚是迷惑。
“爸爸,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球球怎么看不懂?”陆言歪着头手里揪着自己耳朵一脸迷惑的样子简直萌翻了一众人。
言逸摸了摸陆言的头发“是真的”
“啊?啊!”刚开始陆言还没反应过来,当他知道自己听到什么后已经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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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逸听到陆言的问题笑着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陆言听到这回答还因为言逸是否认了这件事,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言爸怎么可能飙车”
旁边陆上锦都快憋不住笑了,肩膀一个劲的抖
“笑什么?”言逸一个眼刀扫了过去,陆上锦立马做直了身体
“谁笑了?我没笑啊”陆上锦眼睛四处乱瞟
兔球看着这两个爸爸之间的互动甚是迷惑。
“爸爸,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球球怎么看不懂?”陆言歪着头手里揪着自己耳朵一脸迷惑的样子简直萌翻了一众人。
言逸摸了摸陆言的头发“是真的”
“啊?啊!”刚开始陆言还没反应过来,当他知道自己听到什么后已经晚了
“想不到吧,你言爸年轻时还是一个鬼火少年”陆上锦走过来,手肘倚靠在言逸坐的椅子上
言逸不爽的用兔耳朵打了他一下,皱着眉看着他“什么叫鬼火少年?嗯?”
言逸威胁着看着陆上锦
“我错了,是酷boy,酷boy”陆上锦非常识时务的改口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丝毫不管旁边已经快石化的兔球
陆言反应过来后,更兴奋了
“那言爸你可以叫我怎么骑机车才更酷吗?”陆言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言逸让言逸简直无法拒绝
言逸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就被打断了
“不行,你们两骑机车多危险啊,还要耍酷,耍你好不好?两个小o怎么净想着这些危险的事?”陆上锦着急忙慌的打断他们俩的对话
兔球的眼神瞬间暗淡了,嘟着嘴妥协到“好吧……”
陆上锦看着兔球满脸写着难过和不开心有点欲言又止
言逸笑着捏了捏陆言的脸“爸爸答应你,不要听你陆爸的”
陆言唰的一下抬起来头,“真的!言爸真的愿意教我骑机车?”
言逸笑的更开心,眼里满是对兔球的宠溺“真的,言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芜湖!太好了!我爱你言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去准备一下,那我们约好了今天下午就开始啊,说好了”兔球来着言逸的手又蹦又跳的,兴奋极了
言逸也宠溺的点了点头
转眼便到了下午,陆上锦还是不放心的跟在旁边,看着两个小垂耳兔凑在一起讨论着机车怎么骑才最酷。
柔软的兔耳朵和庞大坚硬的机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着这一幕陆上锦不禁回忆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说实话他那一辈年轻时候可比兔球他们这一辈混蛋多了,所有人都是乌烟瘴气的。
他失笑着摇了摇头,但转念又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言逸,笑不出来了,只感觉心脏开始抽痛。
“锦哥,傻站着干嘛呢?快给我和兔球拍照,记得拍酷一点”言逸远远的就看着自家alpha呆愣愣地站着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好”陆上锦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答应,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
“球球坐好了,我们准备开始咯”言逸和兔球已经穿好安全装备准备开始了。
言逸长腿撑地,兔球双手紧紧环抱住言逸劲瘦的腰,听到这话猛猛点头。
“我准备好了”言逸听着身后传来陆言大声的回答情不自禁的轻笑了一下
“那好,我们出发咯”
当兔球知道言逸年轻时候飙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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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求求了,我保证不会受伤的,就让我骑一下嘛~好不好嘛~爸爸~”兔小球又在求他锦爸同意他骑机车了
“球球,不是我不同意,你言爸也不同意”陆上锦知道兔球也只敢和他撒一下娇,根本不敢去言逸那里放肆,于是大胆甩锅。
兔球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点犹豫的看着言逸。
讲真,他心里是有点怵言逸的。
毕竟陆上锦对他的撒娇毫无抵抗力,但言逸就不一定了。
言逸听见了陆上锦的话,把头从文件中抬了起来,又看见陆言那欲言又止,满眼渴求又不敢说出口的样子感到一阵好笑。
他挑了挑眉“我答应啊”
“不答应就算了……诶!?”陆言本来都要放弃了,陡然听见这话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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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求求了,我保证不会受伤的,就让我骑一下嘛~好不好嘛~爸爸~”兔小球又在求他锦爸同意他骑机车了
“球球,不是我不同意,你言爸也不同意”陆上锦知道兔球也只敢和他撒一下娇,根本不敢去言逸那里放肆,于是大胆甩锅。
兔球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点犹豫的看着言逸。
讲真,他心里是有点怵言逸的。
毕竟陆上锦对他的撒娇毫无抵抗力,但言逸就不一定了。
言逸听见了陆上锦的话,把头从文件中抬了起来,又看见陆言那欲言又止,满眼渴求又不敢说出口的样子感到一阵好笑。
他挑了挑眉“我答应啊”
“不答应就算了……诶!?”陆言本来都要放弃了,陡然听见这话瞬间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
“言爸你答应了?哇哦!”兔球直接一个猛扑跳到了言逸的身上抱住了他。
陆上锦听到这话也愣住了
“言言……”
言逸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锦哥,没事的,我们年轻的时候也爱玩不是吗?”
陆上锦沉默了
兔球感觉这话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他已经被可以骑机车这个好消息冲昏了头脑。
“谢谢言爸,我太爱你了,muamua~”
陆言抱着言逸猛亲了几口
陆上锦看着两只垂耳兔亲亲直接heart软软,根本忘记反驳了。
陆言兴奋的跑去找揽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要他之前一直拿言爸和锦爸当挡箭牌不让自己骑机车,这下好了,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毕揽星听到陆言说言逸同意了还很不相信,但又觉得陆言不可能拿言逸开玩笑,便也只剩下震惊和对陆言即将骑机车这件是的担忧了。
陆言毕竟也是一个新手,对着机车无从下手。
正好夏镜天这几天休假在家真好没事干,陆言便去找他请教一下怎么骑机车才更酷。
“找我?大宝贝~你有空找我还不如去问问你言爸”夏镜天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一点都没有外界所传言的沉稳可靠的样子。
“言爸?找言爸干什么?哎呀小夏叔叔你就教教我嘛~”陆言又开启了他的撒娇大法。
“哼,你言爸骑机车可厉害了,不知道吧,小兔子。”夏镜天轻笑了一声,回想起来他和言逸的初遇便是小兔子骑着机车毫无征兆的闯入了他的视野。
“还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夏镜天还在感慨,而我们的兔球此时已经惊呆了
言爸和机车这两个词在兔小球前十几年的人生中一直毫不沾边,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他那不苟言笑,气场两米八的言爸是机车高手。
陆言感觉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走出夏镜天家的,脑袋里全是不可思议。
毕揽星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一紧,担心这小兔子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但转念一想不应该啊,按道理说只有这小兔子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道理啊!
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询问兔球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兔球先一步开口
“揽星,你知道吗?小夏叔叔说言爸是骑机车的高手”
谁?言逸?骑机车?
这几个词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毕揽星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但毕竟心理承受能力比陆言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炸裂的消息
“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直接去问问会长不就好了”毕揽星给出了建议
陆言想了想也对,便打算回去问问言爸到底是不是真的。
【赛提】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1w3,现代,警察赛x医生提,微量海维
设定是有上一世记忆(须弥生活,他们已经在一起)的小提,这一世(现代)做了医生,目前未与赛诺重逢,he
会尽量避免写一些专业相关的东西(关于医生和警察的职业细节),以免有bug
如果ooc或者有bug提前说一句抱歉!
——————
01 回忆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伴着夏夜特有的蝉鸣。一阵带着湿润泥土芬芳的风吹进了明亮的木屋,提纳里正坐在桌前,拿着羽毛笔修改着《须弥雨林生物图鉴》新一版的草稿。台灯洒下柔和的光,为桌上的照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一些照片是提纳里在巡林途中顺手拍下的,被他散乱地铺在桌上,而还有几张……
眼前浮...
1w3,现代,警察赛x医生提,微量海维
设定是有上一世记忆(须弥生活,他们已经在一起)的小提,这一世(现代)做了医生,目前未与赛诺重逢,he
会尽量避免写一些专业相关的东西(关于医生和警察的职业细节),以免有bug
如果ooc或者有bug提前说一句抱歉!
——————
01 回忆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伴着夏夜特有的蝉鸣。一阵带着湿润泥土芬芳的风吹进了明亮的木屋,提纳里正坐在桌前,拿着羽毛笔修改着《须弥雨林生物图鉴》新一版的草稿。台灯洒下柔和的光,为桌上的照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一些照片是提纳里在巡林途中顺手拍下的,被他散乱地铺在桌上,而还有几张……
眼前浮现出赛诺披着斗篷的身影,他一只手扯着自己的兜帽别过头,另一只手拿着几张照片和一个包裹递到提纳里眼前。宽大的兜帽盖住了赛诺的表情,但提纳里还是看到了他身上散落的细沙和脸上一抹难以察觉的绯红。
“提纳里,这些照片是我从沙漠拍下来给你的,也许对你写书有帮助。”赛诺轻声清了清嗓子,“还有这些枣椰,希望它们可以在早上和夜里给你带来好心情。”
提纳里抬头看了一眼被他裱在相框里的赤王陵照片,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这个笨蛋。”提纳里心想,“以前不坦率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时间随着提纳里笔尖的沙沙声流淌而过。夜色渐浓,提纳里时不时望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比某个笨蛋平时回家的时间晚了2个小时有余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提纳里皱着眉头想着,没留意手中的羽毛笔把纸张洇湿了一片。
院子里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提纳里抖了抖耳朵,他知道是赛诺回来了。他听到赛诺轻轻地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没过多久淋浴间传来水声。接着水声渐止,赛诺静悄悄地推开屋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提纳里身边,双臂环上他的脖子,用擦的半干的头发蹭着他的脸。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扑面而来,这是他们一起挑选的味道。提纳里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没有血腥味,那应该没有遇到什么要紧的事务。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不用专门等我回来的,柯莱呢?”
“柯莱已经睡下了。”提纳里站起来,转身投入赛诺的怀抱,“我们热爱工作的大风纪官终于知道回来了?”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一起从桌旁挪到床上。赛诺看着把头埋在自己胸口的毛茸茸的小狐狸,环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老实地交代着:“今天在沙漠那边发现一些做违法交易的镀金旅团,事发突然,所以回来晚了。”
“知道了。”提纳里搂着他没有动,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赛诺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知道自己又让提纳里担心了。他抬手揉了揉提纳里的脑袋,发丝从他的指尖穿过,带着不易察觉的草木清香。怀中的人抖了抖耳朵,挂在耳间的耳饰在他手边清脆地响着。
二人再没多说什么。赛诺伸手从床头拿起一瓶护理精油,在提纳里尾巴上涂抹起来。小狐狸的尾巴一直打理的很好,这其中赛诺功不可没。赛诺的手熟练地穿梭在尾巴毛之间,听着枕边人越发平稳的呼吸,笑着在提纳里额头落下一吻,接着抬手关了灯。两人就这么睡下,就像他们组成学术家庭之后的每一晚。
02 是……你?
提纳里从桌上抬起头,看着周围白色的墙壁和堆满病例的储物柜呆了呆。愣了片刻后,他起身出了房间,走到洗手池旁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抚过,带走了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也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又梦到你了吗?”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
镜子里的自己和以前没有区别,同样拥有着毛茸茸的耳朵,浅绿色的挑染和金色的耳饰,这让提纳里时常产生自己还生活在须弥的错觉。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他虽然拥有着须弥生活的记忆,可自己却是不折不扣的M市人——或者说兽人——没错,他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毕业后在M市第一人民医院就职,并且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实力成为了医院里最年轻的外科主任。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包容度极高的社会,人类和兽人可以和平地生活在一起,这为他的生活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同时也增添了许多新的烦恼。
“提纳里前辈?啊真的是提纳里前辈!”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提纳里的思绪,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走出门,看到了一位胸前挂着实习生标志的女孩。女孩见他走出来,兴奋地走上前,视线却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耳朵上,“前辈您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仰慕您很久了,那个……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您合一张影?”
这就是新的烦恼之一,看来无论是在须弥还是在M市,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都是大家喜爱的对象。
并不习惯和别人合影的提纳里早已总结出一套拒绝的借口,正当他准备开口之时,余光扫到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朝自己跑来。
“提纳里师傅!快跟我来!”是柯莱,自己的实习生徒弟。提纳里抬头,正对上柯莱焦急的眼神。“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路上出现了持刀伤人事件,有很多路人受伤。急诊科老师需要您的帮助!”
只来得及对那位想要合影的女生说一句抱歉,提纳里就跟着柯莱跑下楼。急诊科大厅一反常态地熙熙攘攘,穿着白大褂的人们来往匆匆,喧闹声一下子灌满了提纳里的耳朵。
“这位患者的情况比较严重,腹部受伤,失血过多昏迷。提纳里!”
提纳里应声而来,对患者做了简单的检查和止血工作后,便吩咐身边的人准备手术。在剪开床上的人身上带血的衣服时,提纳里注意到他的胸前挂着工牌,工牌被鲜血浸透,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名字。
——赛诺。
……什么?
03 相似的一幕
提纳里不知道这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只是重复着肌肉记忆,对一个接一个的病人进行缝合、包扎。终于在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后,提纳里停下来,看着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和手套上的血发呆。
周围的喧闹缓缓褪去,今天发生的事和过去的种种在他脑海里闪过。他仍清楚地记得上一世的赛诺也有过一次性命攸关的时刻,那是一个雨夜,提纳里像往常一样坐在桌旁等赛诺回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雷声传进了提纳里的耳朵,提纳里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是谁?
“提纳里前辈,不好了!快跟我来健康之家,赛诺前辈他……”
一道闪电划过,把天地映的如同白昼。提纳里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赛诺的面前。病床上的赛诺身上缠满绷带,双眼紧闭,白色的头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在枕头上凌乱地散着,嘴唇因为高烧而干裂。提纳里麻木地走上前,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和未散的血腥味让他感到不适,他看到了赛诺腹部还在渗血的纱布,以及赛诺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
站在提纳里身旁一直沉默着的一位风纪官突然小声地开口:“……我和赛诺前辈在巡逻的路上遇到了使用禁忌知识的镀金旅团,我没有神之眼,赛诺前辈担心我的安危,所以让我去喊援助,而他自己独自审判……等我赶回来的时候,就……都怪我……”
提纳里转过头,看着风纪官自责的神情没有说话。提纳里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责备他。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赛诺,他自始至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会在危险时刻挺身而出,永远会去履行自己作为大风纪官的职责,哪怕是受伤也……
提纳里的双眼渐渐模糊了,他走到赛诺床边的板凳上坐下,任由眼泪从脸颊滑过,滴落在他牵着赛诺的双手上。他就这样呆坐了一整晚,牵着赛诺的手,一言不发。
提纳里向教令院请了假,始终细心地照料赛诺,拿沾水的棉签湿润他干裂的嘴唇,为他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赛诺的状况时好时坏,终于在第三天早上悠悠转醒。双眸聚焦,赛诺看清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提纳里和他红肿且充满血丝的双眼。提纳里抿着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神情晦暗。
赛诺垂眸,避开提纳里的目光,沙哑道:
“……对不起。”
04 赛诺警官
回忆中的人和现实重叠,提纳里不知不觉走到了赛诺病房外。床上还在昏迷的人和以前别无二致,白色的头发垂着,遮住一只眼睛,宽大的病号服随意地罩在身上,露出的小麦色肌肤上贴着贴片,连接着床旁的监测仪,仪器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着。
提纳里轻轻推门而入,替赛诺调整了点滴的速度后在床边坐下。他定定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仿佛是不敢相信般,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去抚摸床上人的脸,但在碰触的刹那又蓦地缩回。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情绪在心口冲撞——他真的是赛诺吗?他还记得自己吗?他在这里过的好吗……
“提纳里前辈,您在这里啊……”
提纳猛然回神,分辨出是柯莱的声音。他循着声音回过头,小姑娘脸上带着担忧和紧张,悄悄地走到自己身边,“您还好吗?我忙完之后想去办公室找您,但是发现您不在……”她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继续开口,“您认识这位警官吗?”
……警官?赛诺在这个世界里做了警察吗,倒是符合他的个性。
“不认识。”提纳里微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柯莱不记得赛诺了啊,他这么在心中感慨着,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是觉得很熟悉,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这样啊……那您和这位警官真是有缘。”
05 你认得我?
赛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没能立刻适应,他定了定神,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闻到了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耳边传来仪器的滴滴声——他判断出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官渐渐复苏,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他想起自己是在和同事一起出任务时被一个持刀歹徒捅伤,但之后的记忆出现了大片空白。他试图回想,但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
“你醒了?”
一声明朗的少年音传入他的耳畔,像是春天的阳光,明媚却不炽热。赛诺抬眼,看到了轻轻推门而入的声音的主人。
“提纳……里。”赛诺口中喃喃道。
提纳里的动作猛地一滞,抬头看向床上的人,眼中一瞬间充满了期待和难以置信的欣喜。他慢慢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开口,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夹杂了颤抖:“你……认得我?”
他看到赛诺清亮的眸子似湖泊般平静,他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最终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胸前的工牌上。提纳里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盯着自己的工牌看了良久。星星点点的阳光洒入屋内,落了二人满身,掩盖了提纳里眼中的情绪。片刻后提纳里调整呼吸,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嗯,是的,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提纳里。”
二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彼此的身影落在对方的眼瞳里,干净澄澈,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06 康复
赛诺恢复的很快,这其中离不开提纳里的悉心照料。除了例行公务的每周一大查房,提纳里在每天下班后,也会找机会同赛诺说几句话。有时自己忙的脱不开身,会拜托柯莱来关照一二。
床上的少年总是沉默着,只有在问到类似“伤口还疼吗?”或者“还头晕恶心吗?”的问题时,他才会摇摇头或者嗯一声,但二人的话题也止步于此。提纳里不想作为陌生人给赛诺太大的压力,同时,也想给自己一些接纳的时间。
就这样,赛诺一天天好起来了。从一开始的整日挂水无法进食,慢慢的可以进一些流食,再后来可以下地行走。提纳里欣慰于赛诺康复的速度,不仅做为医生,更作为保留了两世记忆的提纳里。
他意识到,赛诺还是那个坚毅勇敢的人。刚手术完最难熬的一周,赛诺在昏睡和清醒之间徘徊,清醒后的疼痛和恶心让他难以入眠,接着又在药物和疲倦的作用下昏睡。他一声不吭,硬生生挺了过来,没有说一句难受。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赛诺的情况慢慢稳定下来,也到了出院的时间。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没有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但足以让二人以医生、患者的身份自在相处,不再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出院的当天,虽然没有医生陪同的惯例,但提纳里还是扶着赛诺走出病房楼。外面阳光正好,病房楼门前停着一辆车,一位身着警服的挺拔青年斜靠在车门旁,正低头看着手机。感受到二人靠近,青年抬起头,与赛诺点头致意,随后上车启动了车辆。
赛诺在车门边停下脚步。
“请回吧,医生。谢谢。”微风拂过,吹乱了少年白色的头发,清冽的目光自风中对上了提纳里的眼睛。提纳里顺着目光看过去,少年脸上还挂着些许病气,但双眼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带着些许内敛的热烈。
提纳里避开赛诺的目光,帮他打开了车后座的门,轻轻清了清嗓子,“伤口还没完全长好,近几个月不能剧烈活动,注意休息,不能过度劳累。”他顿了顿,抬起头,扶着赛诺坐上车,“两天来换一次药,一周来拆线。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辛苦了。”驾驶位上的青年摇下车窗玻璃,向提纳里点头致意。随后车子缓缓启动,汇入车流,不一会便消失在提纳里的视野中。
07 熟悉的感觉
自车子离开医院,车内的二人便没有再开口。青年专注地开车,只是偶尔通过后视镜查看赛诺的情况,而赛诺则一直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入神,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青年先开了口。
“恢复的怎么样?”青年瞥了一眼后视镜说道。
赛诺闻声转过头嗯了一声,接着看着后视镜中的青年说:“这次…谢了。你怎么样?任务顺利吗,艾尔海森。”
“我没事。”艾尔海森抬眼,二人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短暂交汇,“局里给你开了一个月病假。这段时间不忙,在家安心休息。”
赛诺嗯了一声,接着车内又重归宁静。车子再次停下时,已经到了赛诺家门口。艾尔海森下车,打开赛诺那一侧的车门,向赛诺伸出手。
赛诺没有拒绝艾尔海森的搀扶,慢慢地下了车。之后,他跟艾尔海森道了谢,说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
艾尔海森犹豫了一下,但看到赛诺肯定的眼神后便也不再坚持。他点点头,留下一句“有事电联”就回到车里,发动了车辆。赛诺朝他挥挥手,二人就此分别。
赛诺慢慢走进单元楼,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号码。电梯门缓缓关闭,发出轻微的声响。他靠在电梯里,拿着手机随意划拉着新闻,突然地,一个非常熟悉的人闯入眼帘。那人深绿色的头发,浅绿色的挑染,毛茸茸的耳朵上挂着金色的耳饰,穿着白大褂,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脸上挂着职业微笑。赛诺的手停下来,看到了文章的标题:医师奖获得者,提纳里。
“提纳里……”
赛诺看着屏幕里的照片,屏幕里的提纳里也在温和地看着他。一瞬间,一股亲切的熟悉感带着清风和湿润土壤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种熟悉感,在他初次见到提纳里时就产生过。他们似乎在很早之前就认识,并且从未分开。
鬼使神差的,赛诺手指翻动,按下了截屏键。
08搏斗
两天后,是提纳里叮嘱的换药的日子。赛诺来到医院,挂了提纳里的号,就在提纳里诊室外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医院是最能见证人间百态的地方,小小的方寸之地,拥挤着痛苦、漠然、焦急的脸庞。赛诺环顾四周,提纳里诊室的门开着,门内门外一群人推搡着,能隐约听到提纳里为病人看诊的声音和柯莱维持秩序的声音。
突然,人群爆发出一阵骚动,接着是柯莱的一声惊呼,人们纷纷挪出屋外,但又停在门口议论纷纷。赛诺警觉地站起来,屋内的争吵声和物品碰撞的声音让他觉得不对劲。他快速拨开人群进入屋内,声音在他耳边骤然放大,他的呼吸明显一滞。
时间好像变得很慢很慢。赛诺首先看到的是血,鲜红的血在白大褂上显得刺目。提纳里捂着左小臂,但鲜血还是不受控制地从他的指缝中涌出,染红了袖口,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提纳里面前是一位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背对着赛诺,看不清楚年龄。男人嘴里咆哮着什么,赛诺听不清,但男人的右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口锋利,上面挂着未凝固的红色。
“柯莱!去找保安!”
提纳里的呼喊声刚刚落下,赛诺和男人同时动了起来。男人被提纳里的喊声刺激,张牙舞爪地扑过去,而赛诺没有丝毫犹豫,猛冲上前,左臂一下子勒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身体一顿,接着本能地抬起左手,死死扣住赛诺的手臂,右手猛的回撤,刀子直冲赛诺的后腰而来。赛诺趁此机会抓住男人的右手猛地一别,刀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赛诺不等男人反应,一脚将刀子踢到了角落。
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他吼叫着,发疯般地扭动着身体,想摆脱赛诺的控制。他的右手被赛诺钳住无法动弹,于是突然间松开左手,手肘向后猛击,不偏不倚地打在赛诺的小腹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提纳里觉得上一秒的自己还坐在办公桌前看诊。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带着棒球帽,面无表情地说自己是来复查。提纳里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自然没察觉有任何异样。在他低头检查男人带来的病例时,忽然感觉耳边传来物品划破空气朝他快速靠近的风声,而自己的左手先于大脑反应抬起来抵挡,紧接着左臂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这时提纳里才看清,那是一把刀,被磨的锋利。
大脑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提纳里在和男人迅速拉开距离的同时喊柯莱去找保安,接着低头快速瞥了一眼自己正在淌血、微微颤抖的左手臂,用右手进行按压止血。再抬起头时,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男人被人箍住了脖子,右手也无法动弹,但他还是在拼命挣扎着。忽然间,男人的动作停了一瞬,紧接着他猛地松开左手,手肘没有丝毫停留地向后攻击。
“小心!”提纳里喊道。
但还是迟了,提纳里在自己出声提醒的瞬间,听到了男人身后之人发出一声闷哼。提纳里瞬间变了脸色。
是赛诺!怎么是他?他还有伤!
赛诺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环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臂一下子失了力,腹部火辣辣的痛感传遍全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但他是警察,还不能倒下。
赛诺咬了咬牙,在男人顺势想要转过身来的时候,准确地捉住了他想要挥过来的左手。没有丝毫停顿,赛诺用腿把男人一下子扫倒在地,用膝盖抵着男人后腰,把他的双手死死卡在背后,用力压制着。男人趴伏在地,渐渐地放弃了抵抗。
保安来的速度很快,但屋内的事端发展的更快,保安们刚进门,就看到男人已经被按在了地上。保安们上前把男人带走,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散去。
赛诺跪在地上,双手在身前撑着身体,迟迟没有站起来。提纳里看的真切,但他现在的状况有些自顾不暇。头脑有些发昏,视线也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手臂比之前抖的更加厉害,身上也一阵一阵觉得冷,他知道,这是失血造成的。他硬撑着、脚步虚浮地挪到赛诺身边,赛诺跪在地上喘息着,身体轻微地发抖。接着,他看到赛诺变换了姿势,一手撑地,另一只手虚按在小腹前。感受到有人靠近,赛诺抬起头。
提纳里这才看清,赛诺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上挂着薄汗,刘海贴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按在腹部的手后的衣料上似乎沾着血,是伤口崩开了!
但他现在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一片模糊中,提纳里感觉到有人突然冲过来扶住他,应该是去喊其他医生过来的柯莱。提纳里给了柯莱一个眼神,让她注意到还在喘息的赛诺,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09安慰
阳光洒进病房,窗户大开着,正对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冠。偶尔有鸟儿飞过,在树间停留,叽叽喳喳地叫着。赛诺半靠在床上,看着随风摇摆的树枝,窗外一片绿意盎然。提纳里静静躺在隔壁床,似乎是很累了,一直还没醒来。
“你醒了。”
赛诺闻声回头,是柯莱。她先检查了师傅提纳里的情况,确认无事之后走到赛诺床前。
“谢谢你,赛诺警官。如果没有你,师傅他可能没办法……”说着说着,柯莱的眼里慢慢噙满了泪光,“师傅最近一直很忙,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怎么样?”赛诺把头转向躺在床上的提纳里,出言问到。
“万幸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柯莱说到这,眼眶中还在打转的泪水突然淌了下来,她抽噎了两下,颤抖着说,“只是那一刀很深,如果恢复的不好,师傅可能……”
赛诺抬头,注视着柯莱。柯莱的嘴唇微动,一字一字地说道。
“师傅可能,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了。”
柯莱又叮嘱了赛诺几句,便让他好好休息,悄声出了门。屋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提纳里床旁机器工作的滴滴声。
赛诺偏过头,目光长久地停留,落在还在昏睡中的提纳里身上。他回想起提纳里照顾自己时脸上温和的表情,那双精致灵动的眼睛,如春风般明朗的嗓音,和那双挽救过不知多少人、多少个家庭的双手。
他是一位好医生,他不应该被如此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赛诺在晃神中听到耳畔一声轻语。
“你没事了?伤口还好吗?”
赛诺抬眼,发现提纳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偏着头看他。提纳里的声音有些哑,眼神也没有完全恢复清明,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询问自己的伤势。
他是医生,他的双手庇佑了千万家庭的幸福,也包括自己。而自己作为警察,却没有办法保护这一双手,这双外科医生最宝贵的手。
赛诺抿了抿嘴:“我没有事,只是伤口崩开了。你……”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自责,但只一瞬间就恢复如常。
“谢谢你,赛诺警官。”提纳里察觉出赛诺眼底的情绪,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不是你在,事情可能会发展的更糟。但你不应该胡来,你大病初愈,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又崩裂,很容易引发感染。”
提纳里的声音带着疲惫:“不用担心我,我是医生,我了解自己的状况。倒是你,不能再像这样不听医嘱了。”
赛诺听完沉默了半晌,继而缓缓开口。
“……职责所在。”
赛诺没有说下去。如果是以前的他,应该在那个男人想要挤进房间的时候就察觉出异常。男人把帽檐压的很低,身上套了一件非常宽大的外衣,袖子很长,长得能盖住双手,并且有意无意地遮掩着一只手臂,想来是把刀藏在了里面。
……只是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反应力就跟不上了。真是失职。
提纳里没有出声。他感受着左手臂传来一阵阵酸痛,应当是麻药渐渐失效了。他试着勾了勾手指,但是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一样,只是轻微地抖了抖。他望向赛诺,看到赛诺眼中的神情,猜到了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太了解他了,但是这不怪他。
“我知道他是谁,在他刚刚怒吼的时候我认出来了。”提纳里开口打破了沉默,“前段时间帮他的父亲做过手术,他的父亲得的是疑难杂症,很多医院都不敢收,他最后打听到了我。”
“很多人劝我不要冒险,但我还是想试试。手术还算顺利,但也有代价,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他的父亲永远失去了行动能力。”
提纳里顿了一下。
“可能是对手术结果不满吧……”
“那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赛诺毫不犹豫地说。
“是呀,警官。”提纳里微微笑着,声音轻轻地拂过赛诺的耳朵,“谢谢你。”
赛诺愣了一下。再转过头时,发现提纳里已经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10想走近
二人在病房里一起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不再以医患的身份,而是病友,每天聊聊东聊聊西,倒也渐渐熟络起来。 一开始,基本上是提纳里主导话题,赛诺只是附和几句。到后来,赛诺也会偶尔主动开启聊天,有时还会讲点乐子事,这让提纳里很高兴。
在提纳里的精神恢复一些的时候,警局派人来做这次案件的笔录,赛诺也趁此机会向提纳里介绍了他共事多年的可靠同事——做任何事都有条不紊的艾尔海森,和有极高艺术天分的画像师卡维。虽然艾尔海森一再强调他一个人就能高效率地完成此次任务,而且画像师没有参与的必要,毕竟凶手早已捉拿归案,但他还是拗不过想要来认识M市第一人民医院最年轻外科主任的卡维。
“那可是医师奖获得者,你能明白吗艾尔海森。”卡维当时是这么说的。
艾尔海森不明白,也懒得明白,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是公事公办罢了。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再多认识一个人。
卡维表现的很正常——对他来说很正常。他先是对提纳里如此年轻表示惊叹,据他所说,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年轻。紧接着他询问了提纳里的恢复情况,对提纳里有些憔悴的面容感到担忧,并且怒斥那个凶手是没良心的东西。
——总之和笔录没有任何关系。
自那之后,卡维就经常过来看望他们,跟他们讲讲外面发生的有意思的事,以及那个总是板着脸和他作对的艾尔海森有多么令人讨厌。艾尔海森也有时过来,偶尔是他自己,更多的是和卡维一起——他说是被卡维硬拉来的。卡维叽叽喳喳地说着,艾尔海森偶尔插一两句话,冷清的病房也似乎多了一丝热闹氛围。
再后来,赛诺出院了,提纳里又跟他讲了许多注意事项,并强调这是医嘱让他一定要遵守,赛诺一一听了。再到后来,提纳里的情况稳定下来,赛诺也时不时来看望他——美名其曰,散散步找人聊聊天更有利于身体恢复,这叫做“话疗”。提纳里嘴上说着不需要病号的看望,但还是会和赛诺一起在医院里走走。
赛诺越来越发觉,他和提纳里之间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吸引,让他不自觉想走近。但提纳里的温和亲切,又带有某种不易察觉的疏离。他能让每个人都觉得如沐春风,能妥帖地处理好任何事,但也只是点到为止,少了一丝义无反顾的热情。他像是习惯了,独自行走在这座城市中,他的温柔是唯一能替他遮风挡雨的依靠。
想到这,赛诺攥了攥拳头,心底泛起一阵苦涩。这次的伤医事件,最难过的应该是提纳里自己,他是医生,应当是最了解自己情况的人。但他只是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赛诺看不出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还是伪装,这让他心里觉得更加难受。
11心意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赛诺恢复了往日的工作,但同事们都有意无意地把轻松的活丢给他。提纳里也恢复了门诊的工作,同时,令人意外的,他还开设了线下讲座,为大家科普一些医学知识。讲座固定在每周六周日,提纳里说,这样能有机会帮到更多的人。于是,他便开启了工作日坐门诊,周末开讲座的固定生活。
在这期间,赛诺经常喊提纳里一起吃饭小聚,有时也会和艾尔海森、卡维四人一起。饭桌上,提纳里很少喝酒,虽然他酒量很好。即使是打牌喝酒局,他也只是小酌,到两三分醉便会停止。
提纳里总是穿着宽松的衣服,但赛诺还是看出,他比之前更加清瘦了。
赛诺很担忧,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捏捏提纳里的肩膀,提醒他有些工作太满,操劳过度了。而提纳里每次都会拍拍赛诺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说自己很喜欢这样充实的生活。
赛诺有时也会去听提纳里的讲座。主讲席位上,提纳里穿着白大褂坐着,用自己好听的声音给大家讲着什么。赛诺每次去,提纳里都会注意到他,并且留给他一个眼神和一个微笑。对于赛诺而言,那些知识就像是无意义的字符——简而言之,一个字也没记住,他只是心疼于提纳里眼底的疲惫。
而有一次,赛诺迈入讲座会场时,提纳里没有看他——他低着头,嘴微抿着,不知在想什么。讲座进行的也并不顺利,提纳里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有时是忘记台下提问者的问题,有时是讲着讲着突然莫名其妙地卡住。
赛诺发觉提纳里的状态有些不对,便打开手机通讯录,给提纳里发了一条消息。
:等下讲座结束有空吗,打牌?
中场休息时,赛诺收到提纳里的回复。
:这么爱打?好啊。
讲座散场后,二人结伴来到平时打牌常去的酒馆。一路上,赛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提纳里讲着话,提纳里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只是偶尔应和几声算是答复。到了酒馆后,他们面对面坐着,赛诺留意到提纳里情绪不是很高,他右手拿着牌,眉头微蹙,左手频频拿起酒杯,一口接一口地抿着酒。
不知是不是情绪作怪,不一会提纳里就有些醉了。他再一次拿起酒杯,赛诺想要提醒他喝的有些急了,刚要开口,他看到提纳里的手毫无预兆地抖了一下,酒杯里的酒就这样明晃晃地洒了出来,桌子上一下子多了亮闪闪一片。
提纳里的动作一下子停滞了。他眼神木然地偏过头,直直地盯着自己正拿杯子的手。
赛诺咽下刚刚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在对面默默地看着提纳里。突然间,他看到两大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毫无预兆地从提纳里眼中涌出,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下巴,最终滴落在桌子上,没发出一点声响。灯光打在提纳里脸上,像是流过两条晶莹的小河。
赛诺一下子慌了,他从未见过提纳里哭,一边问他怎么了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抽桌上的纸巾。提纳里没有回应他,就这样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任由眼泪滑落。他慢慢放下握在左手的杯子,右手慢慢地覆盖在左手手腕处,两只手都在轻轻地抖着。
赛诺隔着桌子伸出手,想用纸巾揩去提纳里眼角的泪水。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靠近,提纳里抬眼,眼里泪光闪烁。
“赛诺……”提纳里轻轻地开口。
赛诺觉得自己的脑子轰地空白了。他腾地站起来,绕过桌子两步走到提纳里跟前,想都没想地,一下子把他揽在了自己怀里。
提纳里只觉得自己的感官瞬间被完全包裹,只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环绕着自己,而自己正在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中。一瞬间,自己心中积攒已久的情绪蓦然决堤,他像找到了避风的港湾一样紧紧依偎在怀抱中,不自觉地大哭起来。
“赛诺……我真的好无用。”提纳里哽咽道,“我每天不停地不停地工作,只是想要能多帮助别人一些……”
“我真的好累,但是我没办法停下。我一闲下来就只能面对我什么也做不到的事实。”
“没有人告诉我我的手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谈到这个话题就刻意保持缄默。”
“但我知道的……”
“我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心,可是……”
“不能治病救人的医生,还算什么医生……”
提纳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针刺进赛诺的心脏。赛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他没作声,只是把提纳里抱的更紧,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提纳里的话音慢慢止住,渐渐安静下来,时不时抽噎着。这时赛诺缓缓俯身,贴在提纳里耳旁轻轻地说。
“你知道吗提纳里,我审讯过各式各样的人,也见过各式各样的眼神,我看到过藏在无辜之后的阴谋,也看到过愤怒与悔恨交织的泪水。但是,只有你的眼睛,是如此纯粹。
“第一次见到你,我们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们好像似曾相识。一个人的语言、动作可能会骗人,但眼睛不会。就像是在很久之前,我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它承载着春日明朗的阳光和微风,带着平静的温柔,让我觉得周身环绕着温和又生生不息的能量。你生来就是坚强的人。”
赛诺停顿片刻,伸出手将提纳里的双手拢在手心。他半跪在提纳里面前,让提纳里能看到他的眼睛。
“但是,我也知道,越是内敛克制的人,越是孤身一人,而越是这样,就会越容易苛责自己。
“你没做错任何事,听到了吗,提纳里。你没做错任何事。
“你不该经历这样的痛苦,也不该独自承受。接下来的路,让我陪你一起,好吗?
“谢谢你选择相信我,告诉我你心中的忍耐和不安。我们的相遇,可能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事。”
灯光柔和,给空气撒上了一层薄雾。在朦胧间,赛诺的眼睛仍是往常那样,平静、深邃。这样美好的场景,是梦吗?提纳里心想。他缓缓伸手,手指触碰到赛诺的头发,他勾了勾手指,发丝轻柔地绕在他的指尖,干燥又柔软。赛诺也伸出手,抚去了提纳里眼角的泪痕。就在这时,一阵清冽舒适的风穿堂而过,带着久远的回忆,吹散了二人心中最后的那层细纱。
12早餐
第二天,提纳里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睁开眼。头还有些昏沉,应是昨夜喝多了酒的缘故。往常,生物钟不允许他睡的太沉,因为他害怕错过患者或者家属的电话,但昨夜,他睡的格外香甜。
床单被子是新换的,还有着淡淡的香气。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几乎没什么装饰,床边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夹,应该是办公用的。门关着,但隐约能嗅到饭香。
提纳里推开门走出屋子,香味一下子扑面而来。他四处看了看,客厅不大,只有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件沙发,沙发上还凌乱地放着另一套枕头被子。厨房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带着围裙忙碌的身影。
“吵醒你了?早饭快好了,先去洗漱吧。”赛诺的声音从厨房飘过来,雾蒙蒙的。接着赛诺探出脑袋,指了一下某扇门,“洗漱间在那。”然后他便回到厨房,声音又变的模糊起来,“我这里比较简陋,只能将就下了。”
提纳里站在厨房门口,脑中关于昨晚的一些细碎片段闪过——打牌,喝酒,眼泪,和熟悉的拥抱。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可现在,他的的确确站在赛诺家里,而那个人正在为他准备早饭。
提纳里推门进了洗漱间,看到洗手池旁赛诺早已准备好的一套新的洗漱用具。洗漱间还有些残存的湿润气息,带着一丝牙膏的清新味道。提纳里拿清水洗了把脸,问道:“你每天都自己做饭?好健康的饮食。”
赛诺端着两碗粥走出厨房,笑了一下说:“平时忙,哪有时间做饭,也只有周末有机会了。”
接着他又回到厨房,从蒸锅里拿了几个包子端出来:“家里平时不怎么开火,存粮不多。”
提纳里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赛诺已经把厨房收拾妥当坐在餐桌前等他了。提纳里走到桌旁坐下,看着桌子对面的那个人。他们经常这样面对面坐着,但今天,隔着热气腾腾的早饭,他们的关系已不再和从前一样。
粥只是普通的粥,但熬的软烂香甜,熨烫着提纳里的味蕾——他好久没有吃过这样温暖的早饭了。包子还在冒着热气,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汁水充盈,咸香可口,肉馅和外皮的比例恰到好处。他很意外地抬眉:
“你还会包包子?”
赛诺咽下嘴里的包子,莞尔一笑。
“楼下买的。”
13平静的生活
最近赛诺的状态很奇怪。
——同样的话,卡维今天已经对艾尔海森说了第10086遍。
其实不用卡维重复,大家都发现了赛诺最近的异常。他不主动加班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艾尔海森?!那可是赛诺!冷脸无情的加班狂魔!哦对你不加班你可能不知道……”
艾尔海森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只是抬眼瞟了一眼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卡维。刚要开口,卡维却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堵住了他将要说出的话:
“嘘!我知道你要取笑我没有效率所以才要加班,但你先别说。你难道真的不觉得赛诺最近很反常吗?除了不加班以外,他好像心情还很好……”
艾尔海森终于放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苦恼来回踱步的卡维,而卡维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念念叨叨,完全没有注意到艾尔海森玩味的表情。
“你说他这是怎么了?等等……不会是!!!”
卡维的动作突然停止,转头看向艾尔海森。二人眼神在空中相碰的瞬间,他也终于注意到了艾尔海森的表情,那是他觉得事情很有趣时的惯用表情,这表情似乎在说:傻瓜终于开窍了。
“你早知道了艾尔海森?!什么时候?”
艾尔海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上上周酒馆。哦对你当时喝的不省人事所以可能没有注意到。”
赛诺恋爱了。
一时间,警局里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位总是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赛诺前辈居然谈恋爱了。关于赛诺前辈的对象到底是何方神圣,大家也都议论纷纷。
这些议论传到赛诺的耳朵里,赛诺只是微微一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直到某一天,赛诺又一次踩点下班,大家都看到市局门口停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绿色的头发,毛茸茸的耳朵,穿着深色的裤子和利落的白衬衫。赛诺快步走出门,一把把那人搂在怀里。
怀中的提纳里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在赛诺耳畔说:
“怎么了?今天一定要让我来接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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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提金婚,在哪一世都是如此
我磕!
感谢你看到这里
感觉这一篇断断续续写了一年...实在是没有时间+没有灵感orz。因为想到了陶勇医生的事件所以想写,写的中间刷到陶勇医生又重新拿起手术刀的新闻,心里特别难受,医闹给我滚出地球。
最后的最后:
某次赛诺在开车时,小提拿赛诺的手机点歌,点到了他俩的聊天框。
“啊!!!赛诺你拿我照片当背景!!太羞耻了快换掉!!”
“换掉可以,只能是咱们的合照。”
于是他俩拍的合照被赛诺当作了手机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