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曜白】山海一相逢
《山海一相逢》
架空微玄幻古代设定
星魄化形东方曜X剑客游侠李白
东方曜他不是人。
山海一相逢,就此了余生。
山海不相见,余生皆是他。
山高水长,路远天阔,只此一杯,后会无期。
01
李白第一次看见东方曜的时候,是在一片烟雨溟濛的山雾里。那山是用翠色一点点染出来的,山间点缀着松香林木,碧萝青藤,纷纷摇缀在山壁上,山是秀美的,山林里的雾也是温和的,不阻着旅人的步伐,只是柔柔的那么一拂衣衫,沾染一点清新。
李白很喜欢一个人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走,他负着剑,带着傲然和遗世的独立。
他是人间流落的仙,兴趣盎然在这世上寻着乐子。
他第一次见到东方曜,是在那一片烟雨溟濛的山雾里。...
《山海一相逢》
架空微玄幻古代设定
星魄化形东方曜X剑客游侠李白
东方曜他不是人。
山海一相逢,就此了余生。
山海不相见,余生皆是他。
山高水长,路远天阔,只此一杯,后会无期。
01
李白第一次看见东方曜的时候,是在一片烟雨溟濛的山雾里。那山是用翠色一点点染出来的,山间点缀着松香林木,碧萝青藤,纷纷摇缀在山壁上,山是秀美的,山林里的雾也是温和的,不阻着旅人的步伐,只是柔柔的那么一拂衣衫,沾染一点清新。
李白很喜欢一个人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走,他负着剑,带着傲然和遗世的独立。
他是人间流落的仙,兴趣盎然在这世上寻着乐子。
他第一次见到东方曜,是在那一片烟雨溟濛的山雾里。
“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像星星吗?”
年轻的剑客撩开遮挡的枝叶,笑吟吟看见一位小朋友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小朋友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金灿灿的,又很纯澈,像是天上的星湖倒映下来。
“没......没有。”那双漂亮眼睛的主人一下子涨红了脸,显而易见的开始窘迫起来。
“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
“你好,我叫东方曜。”
李白伸出手去拉起这个蹲在地上的孩子,使劲揉了揉他的蓝发:"李白。"
“这是什么?”东方曜好奇地伸手去碰了碰李白背在身后的剑,那把锐器震了一震,散出来一片光晕。
“剑,是我的剑。”李白反手把身上的青莲剑去取下来,递给东方曜看。
“剑?”东方曜接在手里,很是喜欢。
“剑是用来干嘛的?”
“剑可以防身,可以御敌,可以做天下间最无匹的锋刃。”东方曜是一副少年人的长相,却懵懂不知,天真纯稚,李白心里有着模糊的猜测,他怕是遇见了天地间得大造化孕生的妖灵了。
“这么厉害吗?”
东方曜发出一声惊叹,他把剑捧到李白身前,恳求他为自己演示一下。
李白接过自己的青莲剑道:“这里不开阔,有雾,不好演示。”
“没关系,你跟我来。”
东方曜欢欢喜喜拉着他的手,身前分开一条道路,点点星子跳跃着浮出来,一颗颗在前面引着路。
李白有些讶异,没想到他居然能借天上的星辰之力。他伸手碰了碰一颗围绕在他身边的星星,东方曜脚下一绊,耳朵尖都烧透了。
“你不要碰我的星星。”他鼓着腮帮子,带了一些气愤的语气,却又害羞的很。
李白赶紧收回了手,试探着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碰?”
东方曜沉默了一下,嘟嘟囔囔回了他的话:“因为我就是星星啊......你碰星星感觉就像在摸我一样,感觉好怪。”
还没等李白把这句话理解透彻,东方曜已经拉着他穿过一片漾着彩色的屏障。
“到了!”少年放开了他的手,张开双臂把身后的整片秘境展现在了李白的眼前。
“这就是我的家,我出生,我成长的地方。”
该怎么形容?震撼,唯有震撼。
李白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黄河时的心情,白浪激涌,流水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带着一往无前的傲气,波涛呼啸着龙腾虎跃,声响能震彻天地。
巨大的祭坛绘着繁复的图案,分成十二个方格,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各占一格,正中间插着一把宽剑,剑纹七星,蜿蜒而上,被尘封了许多年,积了一层灰烬。
周边是广袤无垠的星海,环绕着这巨大的祭坛,缤纷的色彩一时充斥了视野,似乎在诠释着生死轮回的奥秘,在这种神迹的对比下,什么的都显得渺小起来。
“这......”
“我想你猜出来了,我并不是人类。”
李白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是星魄,星辰之子。”
“当我降生在这世界上时,就是所有的星星都死去的时候,从此星空不再是鲜活的,所有超脱命数的不甘,尽数倾诉在我的身上。”
“我叫东方曜,你好。”
东方曜忐忑不安等着李白的回应,紧张极了,甚至有些想转身逃跑。
他从来没有这样靠近过一个人类,但是他很喜欢李白,从看见这个白衣剑客负着剑踏入这片山林的一刻时就喜欢了。他并不懂这种让他觉得舒适的感觉是什么,星辰之子只是追寻自己的本意和直觉想要李白来到这里,想要李白看一看从没有其他人见过的神迹。
“我是李白,是个剑客,游侠,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的戏称,剑仙。你好,小星星。”
李白笑起来,上前又把明显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星辰之子一头本就被揉乱的蓝发揉的更乱。
“怪不得你的眼睛这么好看,原来你是星星。”
他抽了剑,对着东方曜道:“你且看好了。”
“大河之剑——”他敛了眉目,全副身心都沉寂在剑里,此刻他就是剑,就是一往无前的黄河水,是天地间的唯一,剑道独尊,万物皆可破!
“天上来——”
只见李白腾空旋身,一剑劈向浩瀚星河长灯。
那真是叫星海也要颤上三颤。
“怎么样,小星星?”
白衣剑客颠了颠手里的剑,唇角勾出来一段明媚,满天星光都遮不住他的俊朗。东方曜伸手摸了摸左胸口,那里第一次发出鲜活的跳动声,这是他活在世上的第十八年,从降生在祭坛上懵懂无知,再到接受了星辰为他准备的力量和记忆,他在荒山里流浪了十八年,此刻忽然懂了一点生死之间的执著,他觉得那十八年里他不算活着,直到今日,看见李白的那一瞬间,到现在,他才是真正活着的。倘若没有一个能让胸口鼓动起连绵不断情感的人到来,那么就不能叫活着,就不能叫生,他默念了一遍李白两个字,心口被一股酸涩难说的悸动堵住,面上带着迷茫,不自觉揪紧了衣领。
李白看他情况不对,收了笑,走上前去将手在东方曜眼前晃了晃。
“喂,小星星,你怎么啦?”
“我难受......”
东方曜一脸困惑着看着李白。
“我好像看着你笑起来就会很难受,很不舒服。”
“这里。”他拉着李白的手摁在自己胸口,皱着眉头。
“好像被什么堵住,又酸又涩的,还跳着很快,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你是不是用剑的时候伤到我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小星星。”
李白的手底下摁到了一颗俗世不染,尚未蒙尘的真心,正在热烈地跳着,他的主人却为此而困惑,李白漂亮的丹凤眼几乎要笑成两弯新月,他带着忍不住的笑意道:“小星星。”
“这是喜欢。”
“用剑是留不下这样的伤的,只有用心才能留下。”
“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三月的桃花开得正好,六月的荷花铺满池塘,八月桂花簌簌落了一地,十二月梅花隐在雪里香气袭人。是长风扫过林海,原野升起萤火,月亮看见星星,就是我看见了你。”
“这就是喜欢吗?”
“喜欢就是我看见了你吗?”
东方曜抬起头,看着李白翠绿色的眸子,想起黎明时第一缕照在叶尖的阳光,想起他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仰望的满天星海,想起所有曾在他记忆里留下痕迹的事物,他一个个比过去,却觉得不对。
“我看见三月的桃花开得正好,六月的荷花铺满山泉,八月桂花簌簌落了一地,十二月梅花隐在雪里香气袭人。看见长风扫过林海,原野升起萤火,我也看见月亮,却都和看见你不一样,你说的不对。”
他使劲想弄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他所拥有的这种感觉,星辰们传下来的知识里没有教他这个道理。
“你想学剑?”
李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拉着东方曜走到巨大祭坛的正中间,那把长剑正直直插进祭坛里。
“学剑?”
“学剑。”
李白左右观察了一下,试着伸手去拔剑,奈何总有一股力量阻碍着他不能握住剑柄。他叫东方曜过来拔剑。
“想要学剑,首先你得有一把剑,我觉得这把剑就是给你的,去把他拔出来吧。”东方曜听信了他,走上前去握住剑柄,不等他往外拔剑,突然间地动山摇,巨大的祭坛开始倒转起来,十二天干的篆字散出金光,整片星海在动荡,深蓝的底幕突然被撕开了一道裂缝,虚无的透着扭曲黏腻感觉的怪物像液体一样渗出来,张牙舞爪地向着祭坛上的东方曜奔去。
“天地大劫。”
李白心里一惊,他知道若是人行逆天事时会有风火雷劫来阻,一淬身,二炼体,能扛过去就算脱胎换骨。但还有一种被称为天地大劫,是过度违反了常理的事,甚至为天地不容,会从天道之外,虚空之中衍生出一群荒芜之魔通过天地不容的动荡入侵进来,一旦让他完全进入,整个世界都会被毁灭。
他一咬牙,回头喊道:“东方曜!快拔剑!”
一手召来青莲剑,一剑就对上那透着诡异气息的荒芜之魔。凡人肉躯抵抗天地大劫,谈何容易?但李白从不服输,他天赋秉异,一时间居然真的扛了下来。
东方曜被一层金光笼罩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句“快拔剑!”这话一出来,他赶忙睁开眼,入目没有李白,也没有他从小生活的祭坛,忽然之间展开到了另一处地域。
是一片广袤的星空,他在星空里行走,仿若归家的游子,周边的星星都在对他发送着喜悦的感情。他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一直往前走,他试图和周边的星星沟通,但是没有用,他只得一步一步慢慢探着直到往前走到了一处黯淡无光的地方。
那地方没有任何的光,只有让人窒息的黑暗。
东方曜一惊,他觉得不该是这样,这里应该有一颗星星。应该有一颗星星的。
“这里的确应该有一颗星星。”
他忽然听到了一句话,声音模糊不清,分不出男女。
“东方既白,晨星且曜。”
“东方曜,天上那么多星星,为什么偏偏是你能够摆脱宿命,化形成人?天上那么多星星,又凭什么为你来承担责任,从此再也没有成人的希望?”
“你说说,为什么?”
质问声回荡在这片星空里,东方曜觉得自己很困,他打个哈欠,几乎要闭上眼,然后很快揉了揉眼睛,对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声音说:“这些问题我都不知道答案,我要去拔剑。”
“你连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我凭什么让你去拔剑?”
“我也想问,天上那么多星星,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我也想问,天上那么多星星,为什么非要为我来承担责任,放弃化形成人?”
“但那些都不重要,我刚刚才认识第一个人,我才知道什么是剑,才知道什么是喜欢,才懂得了什么叫活着,星辰选择了我,在万千星海里,是他们造就了我,我会珍惜所有被给予的一切,认真地去体会,去真正活着,这些都是我该用未来去回答的问题,而不是堂而皇之给出答案。”
“现在,我要去拔剑。”
他义无反顾一头扎入了黑暗。
在东方曜所不知道的现实中,整片星空忽然哗地散开,无数粉尘荡开,李白注意到,荒芜之魔进入的裂缝正在被修复,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曜,小孩儿和剑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归尘!”
一声厉喝从头顶越过,东方曜拎着那把七星剑势如破竹自上到下把荒芜之魔砍了个对半。然后华丽丽收不住势连人带剑一起啪嗒一下用脸砸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白走过去,弯腰递出一只手掌给他。
“能起来吗招式不错。不过你不会用剑吧,刚拿到手?他叫什么名字。”
东方曜借着他的力站起来,漂亮的金色眼睛里多了些坚定神色:“就叫七星剑。北斗七星,指路以明,就叫他七星剑。”
李白暗暗咀嚼了一遍“七星”二字,想着确实很不错,毫不吝啬地开了口:“不错,北斗七星,指路以明。很好的想法啊东方曜。”
东方曜又红了脸,身边蹦出来两三颗小星星,全往李白身上凑,急的他赶紧用手去捞回来,小心翼翼收进口袋。
李白有点儿奇怪,问他说:“放心好了,我不会碰的。”
“不是,不是碰不碰的问题。”东方曜的脸涨着更红了,嗫嚅着不敢去看李白的目光,“这些星星不一样。”
眼见着东方曜不想说,李白也就没有问下去。他随口说道:“你要是和我学剑,光待在这里可不行,我带你去世上走一遭。”他摸了摸腰间,今日没带酒,有些空落落的。
“剑是红尘剑,人也是世间人。”
东方曜看着李白,红着脸点了点头。
02
“白......白哥......”
东方曜憋红了脸,躲在李白身后,看他笑眯眯和一众姑娘打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归类于头一回看见这么多人觉得怕。而且......他们怎么长的和我不一样......?胸口那个鼓鼓的,是什么?
李白斜看了一眼东方曜,道了个别。
“我家小朋友第一次出来见人,我得先去安抚他,各位回见。”
东方曜牵着李白的衣袖,虽然不怎么说话,却不断瞟着周围的人或者事物,活脱脱一副小孩子作态。
李白心里感叹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下,吓得东方曜掉了一颗星星出来,好巧不巧,掉到了李白身上,李白就听到一句。
“那些人为什么胸口鼓起来啊?好奇怪。人不都是像我这样的吗?”
“?”
东方曜一脸被发现的绝望,李白来了兴趣,他把小孩儿带回客栈。一进门,反手关门把东方曜抵在门板上,故作凶狠道:“嗯?你那星星怎么回事,不是说就是感官相通吗?怎么还带飞星传疑的?”
“星星也有很多种的......李,白哥......”
东方曜蛮别扭地,低头不敢看李白带笑的眼,热的快要冒气了。
“哦,那你是哪种?”李白这个人,得寸进尺的很,非要逼着东方曜回答他,欺负小孩子欺负的深感满足。
“我不是星星了......我是人了现在......”
东方曜不敢反抗,就只敢小声反驳这样的,越说越觉得委屈。
嗯,委屈,他为自己能正确运用感情描写夸赞了自己一番。
“那些是姑娘,是女子,人和星星不一样,有男女之分。如果一个男子爱上一个女子就会追求她,如果女子也爱上那个男子,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还能孕育后代。”
李白本想倒口酒,今日酒壶也是满灌了在自己的身上,不过最后还是坐到桌子边捞来了客栈的粗茶倒了一杯润嗓。
“你以后如果有喜欢的女子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追。”
他二四不着调的,天生一副好皮相,招来的喜欢数不胜数。
“爱,爱是什么?爱和喜欢一样吗?”
东方曜又被灌输了一系列关于人的知识,有点儿昏。他单知道人很麻烦,没想到有这么麻烦。
“做人真麻烦,我还不如做星星。”
他沮丧一趴长吁短叹一番。
“爱?爱是一种奇妙的事物,他和喜欢不一样。”
李白看他沮丧失落的样子,心里一痒径直就伸手又揉乱了东方曜的头发。被东方曜冷酷无情给拉了下来。
“晚上我教你学剑。”
李白意犹未尽地收了手,一手撑着下颔,看东方曜闷闷不乐的表情,多问了一句。
“怎么了,看见姑娘你不高兴?”
东方曜怏怏看了李白一眼,闷声道:“没有。”
“她们很好看,很可爱。我就是没见过这么多人而已。”李白很给面子的没有多问,他也觉得对于东方曜来说人多了不适是能理解的,不过到底是他能理解,还是他隐隐约约不想去问,终究不知道的。
这是东方曜第一次离开群山的怀抱,带着七星剑,跟着李白踏入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他头一回沾上人间俗世的烟火,赤忱热情,好奇天真,又有些害怕,好在前头有个李白还在,异常耐心地指点着他该怎么在这红尘中摸爬滚打。
东方曜也生的一副好皮相,又不是个生分性子,很快就跟着李白混熟了。
他喊李白叫哥,李白却不叫他弟弟,称呼变化多端,一会儿小星星一会儿小孩儿,一会儿是小曜一会儿又小朋友,搞得东方曜时常焦头烂额都不知道是不是李白在叫他。李白就很乐在其中。东方曜觉得自己后槽牙有点痒,是需要磨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他是第一次碰见,跑去问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李白笑的直不起腰来,扶着墙好一会才擦去笑出来的泪花,拍拍东方曜的肩膀,跟他讲:“你这个叫愤怒。”
东方曜很认真地记了笔记。
“愤怒,就是我知道李白又戏弄我的时候的感觉。”
在他的星星上面还有着其他的话。
“喜欢,就是我看见李白的感觉,但是又有点不一样。”
“委屈,就是明明是李白的错他却非要说我不对的感觉。”
“敬佩,就是看见李白出剑的时候的感觉。”
“爱,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李白说他不是很懂,所以没办法教我,以后要靠我自己领悟。”
“......”
这些星星被他藏在胸口,和着心脏一起一下又一下地跳动,有一种揣着不为人知宝藏的感觉。
李白早就想好了要带东方曜去哪里。
他带着东方曜的第一站,是黄河。
“这里是我悟出剑意的地方。”
自从带上东方曜,怕给小孩子做了坏榜样,他倒是很少喝酒了,不过今天这时候,是必须喝的。仰脖一口烈酒浓醇地灌下去,滚过咽管,直达肺腑。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畅快淋漓地一喊,他忽然拔剑而出,转身就对着东方曜出剑。
“来来来,小朋友,和我打一架!”
东方曜一惊,下意识举剑格挡,却被击了个踉跄。
李白的攻势未减,他凌冽而迅猛,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把东方曜逼得节节退败。
“敌人可不会顾忌你的性命,小朋友,出剑,用你的剑锋来说话!”
东方曜心一横,拔剑而出:“逐——”
话音未落,他就被李白拿剑架上了脖子。教导中的李白总是十分认真的,今天难免又要挨骂,东方曜这么想着,紧紧闭眼乖乖站好等着训。
然而李白并没有,他只是幽幽叹口气,看着奔腾不息的黄河道:“今天比昨天好。”
“小朋友,到底是谁教你出招前要喊招式名称的?是你的星星朋友吗?”
“.......知道了。”
东方曜在心里默默补了两句,好像说的你不是一样,大河之剑天上来我都会背了。
李白看他一脸不服气,反手就是一剑敲上去。
“你想什么呢?”
“要是打得过我我随便你怎么喊。现在打不过就得听我的,小朋友,别太骄傲?”
“唔......”
东方曜捂着脑袋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就看着李白在那嚣张极了地捞葫芦再喝口酒。他突然好奇起来,伸手向李白讨那葫芦。
“白哥,你喝的是什么?”
“好喝吗?”
李白看他一眼,没想到这孩子还是个馋嘴的,随后又想起了小家伙平常的饭量,推翻了自己星星不食人间烟火的念头。
“你想试试?”
“想!”
东方曜一点头,迫不及待接了李白的酒葫芦。什么都不懂就灌了一口下去。被辣了个眼冒金星昏头转向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感觉整个人都给飞到了天上,又变成了一颗星星,周边全是缥缈的云雾。
说白了他就是醉了。
李白确实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容易醉,一时还吓了一跳。东方曜对着他傻笑两下,蹦出来一颗小星星。李白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接,没想到他刚刚伸出手去,那星星突然就和东方曜换了位置,一张温热的脸架在他的手掌心上,东方曜温顺的看着他,抬起眼,一双漂亮金色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依恋和顺服。
“嗝......白哥.......我好喜欢你。是这样的感觉吧?喜欢,我没记错吧?”
他边说还边在李白手心里蹭了蹭,不知道该怎么说,李白觉得心底里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几乎要赶紧甩开这黏人又不懂事的小星星。但他终究是不忍心的。
“不会喝酒喝什么酒?”
他半是无奈半是叹气骂了一句:“还要我来收拾摊子。”
“出息。”
他把东方曜带着背在背上,两手在后面托着,东方曜把头搭在他肩膀上,松松圈着李白的脖子,时不时还蹦出一两颗小星星,掉了一路,不可避免的给李白听到了那么一两句。
“李白,李白为什么叫李白呢?难道是因为他白吗?我叫东方曜是因为东方既白,晨星且曜。他叫李白是因为他白吗?唔,这么说来应该也没错,白哥确实白。诶……白,东方既白……!白哥和我好有缘啊……我觉得白哥就是上天派来给我的!”
“我觉得白哥今天骗人了,说什么要带我见见世面体验一下人间喜乐,结果就是把我带进一个全是姑娘的地方,还自己一个人自顾自走了,跑去偷偷打酒,更别说我被围着,被那些姑娘们扯来扯去,那个说要给我画像,那个说要请我吃东西,那个说我好看,那个说我年轻,说实话我不是很懂。人可真难懂。”
“白哥晚上教剑的时候真凶。”
“不过很厉害,我很佩服,敬佩,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吧?”
“嗯,我觉得白哥很适合偶像这个词。”
“偶像,我觉得很好。”
“什么时候我能和白哥一样厉害啊!!!”
“......”
“我怀疑白哥天天往葫芦里装的是一种神奇的灵物,他就是喝了那个才这么厉害的。”
“哪天我也要试试!酒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
李白一路上听着,一颗一颗星星蹦出来蹦到他身上,不一会儿连脑子里都是东方曜的声音了,想赶走都赶不掉。就这时候,星星们突然停了,他听见在自己耳朵边,小孩儿带着软软的鼻音唤了一声。
“李白......”
“嗯,我在。”
他这么回了一句,又把托着小孩的手向上举了举。抬头看了看借宿的客栈,低声笑道:“服了你了。”
李白带东方曜到的第二站是长安城。那里有独一无二的金碧辉煌和繁华盛世,有永远不败的牡丹花也有谁都会惊叹的传奇。李白曾经是这些传奇中的一个人,他抬头看着天空,长安的天空一如既往的蓝,甚至可以说是从未变过。
“喂,小孩,我带你去看看我的落脚点。”
李白的落脚地儿是处小院子,两室两厢。院子里有一张石桌几把石凳,还有一颗伸展着枝叶的梨树,正是四月,花开的很繁盛。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是这儿?”
东方曜很是疑惑,因为他一路上也看了不少李白给他找的典籍书史,加上天生的本领,领悟速度快的像什么似的,早就了解长安是个什么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了。
“你疑惑什么呢?你白哥连个落脚点都能没有还不成?”
“白哥好厉害。”
东方曜真心实意佩服李白。
“咳,好久没回来,小朋友我们等一下估计要忙好一阵子了。”对上东方曜真挚诚恳的话,李白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有些心虚。
“好的!”东方曜却没怎么注意,挽起袖子开始找笤帚。李白也和他一起去拿了笤帚,一推门。
“咳咳咳咳咳!!!!”
两人一块咳嗽着跑了。
“白哥你这是多久没回来!”
“两.....两三年吧哈哈哈哈也不是很久不是吗?”
东方曜沉默了,他又觉得后槽牙在发痒,许久憋出来一句:“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蠢了。”
李白抬起袖子遮了遮脸,企图躲过东方曜满怀控诉的眼神。
最后院子还是得扫,东方曜任劳任怨找了纱笠遮了口鼻去清洁屋子,他四处忙了一圈,总算是把屋子扫的差不多,然后就听见屋顶上噼里啪啦传来杂音。他拿着鸡毛掸子出了屋,抬头向上看,只看见个李白趴在屋檐上向下望着他。
“小朋友好啊!”
李白头上发丝乱翘,肩膀上还蹭了几丝污迹,但是一双凤眼笑的弯弯,唇边叼着草叶,太阳逆着给他打下光晕,扰乱东方曜心间一片星海。
“你又捣乱!还偷懒!”
“哎哎哎!小星星你不可爱了!”
堂堂的剑仙,侠客,李白,李太白,李青莲,在时隔三年又回长安的第一天被自己从秘境里带出来的小星星拿着鸡毛掸子追了十几圈院子。
院子里的梨树晃了晃枝丫,被剑仙的笑声震的落了几朵儿花。
李白最后是被东方曜张牙舞爪给扑到地上的,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没力气再跑了。地上堆了一层草叶,还有梨花瓣儿,李白脸上有好几处灰迹,东方曜也没好到哪里去,真像是两只脏猴打架。
东方曜本来满脸凶相势必要李白付出代价,然后被李白盯着却红了脸。
“你!你!你太过分了!”
星辰之子委屈巴巴了许久就委屈出来这么一句话,一点气势都没有,又让李白笑了好一阵子。
“好好好,我过分我过分,星星可以起来了吗?压着沉死了,你是不是又吃胖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要变成一头小猪了。”李白依旧是老样子,完全不把小孩子的抗议放在心上,反而张口又开始欺负小孩。
然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在长安四月的暖阳里,东方曜凶神恶煞地往下一磕,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
“我才不是小猪!”
李白唇上有些钝痛,东方曜漂亮的金色眸子在阳光下闪的更好看,他有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片梨花瓣儿飘下来,李白伸手去接,动作的幅度恰到好处,刚刚好在东方曜耳边抓住了那片雪白雪白的花瓣儿。
东方曜冲动完以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晕眩状态,脑内回响着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的声音。
白哥的嘴唇真软。
有一点点的酒味。
时不时闪出以上字句。
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他呆愣愣看李白伸出手在他耳边捞了一片儿花瓣,梨花很软,李白把花瓣松松握在手里,然后单手推了推东方曜,叫他起来。
“你看看,你把我的花给喊下来了。”
他把本来就没怎么攥紧的手打开,梨花瓣儿轻轻飘下来。
东方曜眨了眨眼,很过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
他这样小声的接了一句。
03
“白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这天晚上东方曜就抱着李白给他翻出来的被子枕头跑来隔壁卧室了。
李白挑了挑眉奇到,这孩子怎么了?
“你干嘛要和我睡?”
东方曜支吾了一会,在李白越来越疑惑的眼神里心一横开了口。
“我那里的床塌了!”
人间惨剧。
李白硬生生被他那副忍耐憋屈的样子给唬住了,然后就毫不客气放声笑起来,边笑还边捶床,极其过分和嚣张。
“你把床压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曜,我没想到你还真是东方小猪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怎么把床压塌的啊?”
东方曜委屈死了,抱着枕头不想搭理李白,然而后者笑眯眯看着他,在屋里灯火映衬下,天上下来的仙人温柔了眉眼,他凭空地想起来前些日子读到的话。
“灯下看美人,人更美三分。”
李白揉了揉笑的抽疼的脸,起身捞了东方曜上床,把他圈在怀里。抵着小朋友的发顶,一手弹灭了灯。他低含着睡意讲了句:“睡吧,不早了。”
黑夜里东方曜的眼睛还是很亮,对于他来说夜能视物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看见李白曲线优美的颈项,恰到好处的能放下一窝水的锁骨。他突然就脸热地发起烫来,小心翼翼,沉默地伸出手去反环住李白的腰。
“我睡了。”
东方曜这么对李白说。
李白已经睡着了,回答他的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还有一腔难言晦涩的心事。
他闭了眼,不想去问李白这是个什么感觉。他很难受,胸口的心脏跳的很快又很慢,是一瞬间又是一生。
和喜欢很像。
东方曜想,但不是喜欢。
那是什么呢?
没人来回答他的问题,他只能昏昏入睡,梦中求解。他在梦里见了一片儿梨花瓣,在长安的小院里,李白又在喝酒,独自一人自饮自酌,神色是他没有见过的落寞,他一瞬间被泡进了水里,或者说那片梨花瓣儿落进了酒里。说不出的窒息和酸涩。他想去夺了李白的酒杯,却动弹不得。恍惚想到,这只是一段他不曾参与的过去。星辰曾见证了万古的变迁推演万象,那么星辰之子拥有些许梦见过去的能力也无可非议,他梦见一段未曾相遇的过往。
李白将那杯落了梨花瓣的酒一点点倒入泥中,他眉睫半掩,看不出喜怒。
“大道如青天啊,我独不得出。”
他低低叹了一句,青瓷落地,残酒浇剑,再然后就是纷飞的陶片,他干脆将那酒坛一气摔了个四分五裂。
一样是四月晚春的长安,却只给了他一身落拓。
东方曜心口一阵阵抽着疼,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想李白不该是这样的,李白该是在红袖楼头倚着栏杆,看风露吹尽,又抛了金杯到楼下人群里大笑快哉。该是仗剑天地,潇洒自由的,他想要李白如同九天的仙人一样来去自如。而不是拘在这一方小院里,对梨花撒酒。这种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忽地惊了李白提剑向他寄身的这片梨花瓣儿一刺,解脱了东方曜这苦于无法发声的境遇,时空被极短暂地连接,他话语还没有脱出口,揉碎成一团只留了一个不甚清晰的音节。
“曜。”
他是满头大汗自梦里醒来的。
李白带着细微的担忧看他,语气里少见地多了几分紧张。
“白哥。”
东方曜看着他,眼里忽然就滚下来几颗泪珠子。鎏金色的眼睛含着一层看不清的水雾。他呜咽着猛地圈住李白的腰,声音发着颤。
“我看见过你。”
他细碎不安的颤音勾起李白许久以前的记忆,那是晚春的四月,耳畔一声模糊不清的音节呼唤,叫他提了剑走出长安。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东方曜。后者眼里透着惶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惶恐。于是李白伸出手去,拍了拍这孩子的背。他轻声哼起来一支奇特的曲子,带着某种悠久粗犷的荒凉。
“累了的话就再睡一觉。噩梦而已,别怕。”
他顿了一下,“再待一个月,我们就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故乡。那里有很娇俏可爱的姑娘,也有很英气俊朗的小伙子。他们能和风沙争水,在大漠银色的试炼场上和狼搏斗。”
东方曜稳住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从梦里脱身时他几乎处于一种疯魔的状态,不敢开口说话,他只牢牢抱住李白的腰,点了几下头。鼻尖蹭着剑仙大敞领口的胸膛,嗅到一股混着酒味的冷香。又叫刚刚清醒的脑子昏昏沉沉,险些就地倒回去。好在李白没注意,捞着他躺回床上,一边哼着曲儿一边用抚摸脊背的方式叫他放松。于是睡意再来,这次倒是有了个安稳觉,对两个人来说都是。这回醒来以后李白终于想起来他真正要问的事情了。
“你那床,是放太久了老鼠咬断了床梁,直接断了。”
李白憋着笑和东方曜讲事实,后者默默攥紧了拳头,暗道天下老鼠以后都是他敌人!
04
等到一月后,东方曜牵着一匹枣色红马等在长安的城门口,李白戴着斗笠,纱帘垂下来遮着脸。他牵着一匹白马,慢悠悠踏过来。等到了小朋友面前还差几步就拉着人手拽来,笑吟吟塞了个东西过去。东方曜手里被塞了一把杨柳枝。
“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李白回首看了一眼飞檐翘角的朱阁高楼,最后转过头拍了拍小朋友的肩膀,他道:“送你的。”
东方曜手里攥着柳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李白并肩一路向西。那把嫩柳散着一点雨后的清新,于是恍惚就想起来,在出长安的前一天晚上,夜半下了雨,东方曜迷迷糊糊间看见李白开门从外边回来,手里头握着一条黄丝绦。他没问李白那是什么,适时地保留了好奇心。
从长安到漠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两个人慢悠悠晃着赶上了五月五端午的日子。又凑巧歇脚的地儿办了场旱地龙舟,东方曜一时好奇,李白手一挥,捞他去报名了。
“端午,端午是不是那个要吃粽子吃鸭蛋和酒的日子?”
李白坐在客栈桌子旁,桌上摆着一堆五色彩丝和几十片菖蒲叶子。他嘴里又叼着不知从哪儿下手掐来的草茎,还翘着二郎腿,手上倒是没停,好一会儿没回答东方曜的问题。东方曜也不闹,看李白修长的手指拿了菖蒲叶儿,一点点折起来再穿了五彩丝,还打了个漂亮络子一水儿齐整流苏垂下来。李白看了看自己做的香包,心想这手艺还没退步,还成。顺手就丢给了东方曜,然后人就放着一桌子钱不管了。
“你怎么就只知道吃,合着让你记知识你就只记了该吃些什么?”
他懒懒出了一句话,随着东方曜去折腾了。
东方曜替了李白的位子,坐到桌子边,伸手拿了几片菖蒲叶开始研究。他学着李白的样子,小心翼翼摆弄这些翠色有香味长得像一片小舟的叶子,一点一点的折起来,不过中间散了好几次,怪不好意思的。李白也不去帮忙,就看着这孩子认真盯着手里的叶子。他喝了口茶,眼里含笑而不自知。
“那个地方要往外折,你看着像往里凹,其实不是。”东方曜已经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许多次,李白终于肯出声给他指点,惹得人家小孩儿耳朵一红,整张脸都烧透了。
“我……我知道了!刚才就发现了!”
他结结巴巴反驳,可乐坏个李白。这人下一步就要绕过去打趣小朋友,而小朋友却捣鼓完了香包立马丢到他怀里本人拔腿就跑,一会儿就没影子了。只教李白揣着香包一时间目瞪口呆。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五毒之首贪官污吏罪魁祸首无情杀手,万万摸不得,只能坏大事的东西吗???
某人开始深刻反思.
TBC
端午再见,一起来划龙舟啊!我从2月拖到现在哈哈......
对不起!
【土下座】
【陆p】《天使降临到我身边》
·陆P带孩文,看得开心就好,六一节快乐
·并没有生,是神秘的力量变出了一个儿子。
·已经交往同居的设定,是婚后生活了
群里的脑洞,看得乐呵。
01.关于新成员
陆之遥今天醒得格外早,或许是阳光过于刺眼,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对面的时钟才刚刚指向七点。现在是天气舒适的日子,即使没有像冬日那样寒冷,他和同居人一般也要睡到中午——大多数是因为熬夜打游戏的缘故,七点的阳光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他感到眼睛仿佛黏在一起,从头部传来的胀痛感督促着自己再去睡一个回笼觉,他才发现同床人相对于男性来说较长的发丝摩擦着鼻尖,不适的瘙...
·陆P带孩文,看得开心就好,六一节快乐
·并没有生,是神秘的力量变出了一个儿子。
·已经交往同居的设定,是婚后生活了
群里的脑洞,看得乐呵。
01.关于新成员
陆之遥今天醒得格外早,或许是阳光过于刺眼,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对面的时钟才刚刚指向七点。现在是天气舒适的日子,即使没有像冬日那样寒冷,他和同居人一般也要睡到中午——大多数是因为熬夜打游戏的缘故,七点的阳光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他感到眼睛仿佛黏在一起,从头部传来的胀痛感督促着自己再去睡一个回笼觉,他才发现同床人相对于男性来说较长的发丝摩擦着鼻尖,不适的瘙痒感让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喷嚏的声音并不算响,却引来了同床人的不满,粉发青年翻了一个身,把最后一点搭在陆之遥身上的毯子也卷走了。
喷嚏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不少,视野混着生理的泪水逐渐清晰,深色的窗帘遮挡着的阳光,身下柔软的床铺,身边人的呼吸,以及休闲的时光,构成了他最爱的世界。
真是一个普通又美好的早晨。
除了他和pi中间多了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都陆之遥怀疑自己还在梦中,要是想法可以具现化他头上肯定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直起身子,看见毯子多出来的一团凸起动了动,露出紫色的一个毛球——不,不是毛球,是人的脑袋。
那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孩。
“pi,醒醒pi。”他下意识用左手疯狂摇晃躺在身边的人的身体。
裹在毯子里的人还未清醒,发出慵懒的抱怨:“嗯……老陆……”pi早晨没睡醒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就像融化在温暖口腔里的芒果冰激凌,陆之遥看见赖床的pi总会忍不住上去揉一把——不过他可没心思想像往常一样,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部放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身上。
这是我家吧,这是我的床吧,这个人是api吧,我不会上错床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相比起陆之遥的头脑风暴,pi还沉浸在大早上被陆之遥叫醒的愤怒中,他起身刚想给对面一个爱的一拳,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奇怪的孩子半睁着眼打哈欠的身影。那孩子有着陆之遥一样的紫色短发——仔细观察会发现底部有稍稍的粉红,眼里的瞳孔则是pi一样的血红。
pi迟疑了很久才开口:“老陆,这个孩子是?”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发现他在这里了……”
pi看着孩子,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把身子靠在陆之遥身上:“老陆,其实我是omega。”
“请不要随便穿越到别的世界,谢谢你。”陆之遥恨不得给现在还有功夫开玩笑的pi一拳,“拜托,我们都是男人。说不定只是这孩子走错了,或者说是谁的恶作剧……”
陆之遥咬着牙说的话还未落音,孩子在他们面前开口的第一句话直接击破了他最后的希望——那孩子分明对着陆之遥喊了一声响彻整个房间的“爸爸”。
“我会骗你吗,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pi如是说道。
02.关于称呼
“爸爸。”
陆之遥,活了那么多年,作为当初和pi在一起后打算一辈子不要孩子的人,还是第一次被叫爸爸。他很是欣慰。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他被喜当爹了。
“不对,不是爸爸。”比起脑子宕机的陆之遥,pi格外的冷静,他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有模有样的说道,“这是神奇陆夫人,该叫陆妈妈。”
“?”
03.关于名字
Pi盯着孩子的紫毛看了许久。
“那就叫他阿比吧。”
04.关于争吵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在床上折腾了许久,终于在一小时后完成了洗漱的工作。现在陆夫人正系着pi亲自为他挑选的粉红色的爱心围裙给家里两个“龟儿子”准备早餐。而身后木制的餐桌边,一大一小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阿比的肚子很是时候的叫了两声。
“陆妈妈,我饿了。”阿比摸摸肚子喊道。
这小崽子年龄不大,学得倒是很快。陆之遥气愤地把鸡蛋和烤完的面包放在盘中,把盘子重重的扣到桌上:“叫爸爸,是陆爸爸。”
“哎呀老陆,那么快就承认他是你的孩子了?”
“所以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之遥显然还在气头上,大早上突然多了一个孩子——还是他的发色和pi的瞳色,况且他们都是男人,这事这么想都不太对劲,再加上自家对象那暧昧的态度,难道说……
Pi很自然地拿起一片吐司撕了一小口递给阿比,打断陆之遥的思绪:“我问过12了,他说这是上天给的儿童节礼物。”
陆之遥摇摇头:“你还和12说?他的话你也信?”
把杯子里的牛奶喝的一滴不剩的阿比嘴角形成了白色的胡须,pi递给他一张纸巾,抬头认真地看着陆之遥:“这不是很好嘛,况且我也没说过我不喜欢孩子,安啦……”
陆之遥一愣神,他觉得从pi身上正散发出了什么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不再多语,暗自感叹pi的接受能力真是过于强大了。
Pi眯了眯眼睛:“你看上去不是也很乐意接受吗,陆、妈、妈。”
“你说的是呢,陈、父、亲。”
果然我和这家伙八字不合,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今天的陆之遥也在质疑几年前自己的选择。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是他们真的可以有一个孩子,那么那孩子会长的什么模样,拥有什么性格呢?
不过再怎么样,自己也不该是母亲的角色吧,好歹他作为主导的尊严不能被践踏。
当然pi要是哪天不怼陆之遥大概就是世界末日了。
当陆之遥不知道第几次想纠正小家伙的称呼时,pi一句“都当了那么多年陆妈妈了再多当几年又怎么了”阻止了他的话语。
陆之遥和pi的恩怨在他们朋友之间看来已经是家常便饭,反倒像是感情深厚的证明,但是在新来的小孩子面前,似乎不是这样的。
阿比看见那俩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他急了。
“哇——”
他哭了,哭声充了整个屋子。
“阿比你怎么了阿比,是谁欺负你了阿比。”pi赶紧上去抱住小小的身躯,指着看懵了的陆之遥,“你看看你老陆,把孩子都弄哭了。”
“……”
陆之遥感觉有些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把蹲着的pi拉了起来。突然的起身让Pi瞬间感觉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站稳,他的嘴唇上已经覆盖了一层温热。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陆之遥头脑过于混乱,他丝毫没有考虑过年龄过小的孩子还在看着这一切,就这样和pi在大白天做出了亲密的举动。他们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交换着爱的温度,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似乎尝到了美味的甜品一样,陆之遥满意地舔了舔嘴角:“和我斗,你还早一百年。”
pi摸着有些发红的嘴唇,小声嘀咕“老陆你太狡猾了。”之后就把自己埋在了巨大的pusheen猫抱枕下面。
阿比的哭声早在他们亲吻之前就停止了,四五岁的小孩子哪懂什么情和爱,他只知道自己的临时父母和好如初,继续心满意足地拿起没吃完的半个吐司。
装哭可以阻止争吵。
刚出生的阿比又学会了一个新本领。
05.关于天赋
陆之遥好疲惫,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好疲惫。
阿比来他们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尽管阿比已经是四五岁的样子,给他们解决了不少像是换尿布喂奶的问题,但是孩子依旧是孩子,还是需要照顾玩耍和陪伴。
家里的大崽子现在正躺在沙发上吃着芒果刨冰看着新番,小崽子则安静地睡在沙发的另一头,这本来应该是美好的一幕,如果自己也坐在沙发中间就好了。
现在陆之遥正推着手推车,左手拿着要购买的“育儿日用品”列表走在百货商店里。
“四五岁的孩子正处于智力开发的阶段,可以买点开发智力的玩具给他。”陆之遥右手里的手机还在通话中,“哦,百度还说这个时候可以买点数字玩具给他,说是这个年龄阶段是孩子数学概念形成的最佳期。”
陆之遥把购物车停在童装区域:“你没带过孩子说的倒是有模有样呢奶茶。”
“百度谁还不会呢,夫人。”奶茶笑声很是爽朗,“话说你们感情还真是好啊,上天送你们一个儿子,带小孩的感觉怎么样啊?”
“谢谢关心,带你们几个小孩子的经验帮助了我很多。”陆之遥打趣道,“不过真的辛苦,有点体会到父母的感觉了。”
特别是家里有两个小孩子的时候。他撇撇嘴。
他们有了一个孩子的事情在当天早上就被12知道了,12一知道,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还是很好奇api是怎么生的,有空告诉我一下有什么技巧。——当晚陆之遥就收到人兽给他发的一条消息,结局不言而论,拉黑了。
说来奇怪,阿比是陆之遥和pi的孩子,却仿佛是他们身边所有人的儿子。无论是12还是奶茶,就连许久不联系的人都像是他们照顾不好孩子一样几乎每天询问孩子的情况。
“好歹我也是老父亲,当然有经验,你说是吧烤鱼。”陆之遥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时候pi提出质疑。
我看上去有那么不靠谱吗?先不提pi。陆之遥感到困惑。
但当他走到卖童装的区域时,面对着陈列的一款款衣服,他的困惑加深了很多:我是谁,我在哪,我要买什么?
奶茶的通话已经挂断了,现在他连求助百度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他呆站着的时候,营业员小姐向他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您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想买些孩子的衣服,请问有什么推荐吗?”
“哎呀,是新手爸爸吗?真是幸福啊。”
幸福吗。陆之遥一愣,挠挠头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有……”
店员询问了基本状况以后便是熟悉的推销环节,从睡衣到运动服到鞋子,从头到脚都给陆之遥介绍了一遍,听得他云里雾里。凭借着小时候自己的穿着和审美常识,好不容易置办了几件衣服,结完账后他感觉清爽了不少。
不过战争才刚刚打响。
接下来还有玩具日用品……他叹口气,继续踏上征程。
……
陆之遥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黄昏,他和pi作为自由的游戏主播鲜少体会过披星戴月的上班族生活,在家里的电脑就是他们上班工作娱乐的全部。很少出门购物让他回到家推开门的时候感到疲惫,就像刚刚参加完一场应酬醉酒归来的上班族。
“pi,我回来了。”他随手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去寻找pi的身影。
“老陆啊,辛苦了。”pi叼着一根棒冰缓缓走了出来,自顾自翻着陆之遥买的东西,塑料袋的声音吵得他有点耳朵疼。
“怎么没买零食啊老陆。”
“我给小家伙买的又不是给你这个大宝宝买的,对了,他人呢?”陆之遥还没抱怨完,就探头探脑开始在客厅找阿比的身影。
“他啊,我放他在卧室玩。”
陆之遥紧张了起来:“你给他在玩什么?”
“电脑啊。”pi皱皱眉,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陆之遥,陆之遥就火速向卧室奔去,“老陆你别紧张啊,哎老陆……”
这人带孩子带傻了吗。
Pi看着陆之遥风风火火赶去卧室的样子,边开了瓶可乐边想。
陆之遥承认他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pi和孩子一起留在家里,他曾经还对pi带孩子的能力有那么一点点期望——毕竟pi的情商很高,帮烤鱼和身边人调解了很多事。可是四五岁的孩子有什么可以调解的呢?
居然把孩子放在自己房间玩电脑——这是多么大胆的想法。就像把自己珍藏的手办拿出来给亲戚的孩子玩那么危险。Pi和陆之遥的电脑桌是并排的,就算pi只让小家伙玩自己的电脑,他的电脑也肯定会被殃及。陆之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饮料泼在了电脑上,swtich的手柄被拆了,或者是垃圾扔的到处都是,说不定不小心删了自己熬夜做的视频。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卧室的房门。
没有满地的零食碎屑,也没有掉下桌子的手柄,更没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电线。阿比就那样静静地坐在pi的电脑椅子上,只有噼噼啪啪敲手柄的声响。
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吃惊。
小家伙也意识到了陆之遥的到来,熟练地将电脑椅转了个面向:“陆爸爸!”
“你在玩什么呢?”
“pi爸爸说叫我的世界……”
陆之遥回过神,宽大的电脑椅上小小的身影蹦下,向他靠近。他这才看清电脑屏幕上有一个熟悉的粉色小人,小人明显刚刚经历过战斗,面前掉落着熟悉的腐肉和蜘蛛丝。
“pi爸爸没教过你吗?”
“没有啊……我按了两下那个怪物就死了……”
“?”
这个年龄段小孩会这样玩游戏吗?血统遗传这么厉害吗?陆之遥今天无数次感到困惑。
06.关于未来
陆之遥今天醒的格外早,或许是因为pi把他的毯子都卷走了,又或许是因为身边小家伙不安定的睡姿。时钟才刚刚指向七点,他却十分清醒。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小家伙紫色的头发和对面人盖在他脑袋上的粉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现在陆之遥和pi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原本就不大的床似乎又拥挤了一些。
但是没有关系。
身下舒适的床铺,身边两个人安稳的呼吸声,窗外的阳光鸟鸣,休闲的时光,全部毫无疑问地,构成了他最爱的世界。
即使很清醒,他也想再睡个回笼觉。陆之遥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把两个人搂在身边,闭上了眼。
真是一个普通又美好的早晨。
Fin
六一儿童节快乐,我给陆p送儿子!
【akkn】Relative surface (2)
akkn向,有奇奇怪怪成分存在
这是看不看都无所谓连前后顺序都无所谓的相关文章
5k字意识流,根本摆脱不了造屎机器
竟然无法上下两发完,可恶。
——
1.
双重人格,他姑且可以下定义为人格分裂,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是这样的吧,叶用食指点了点下巴。
相对于三枝明那本人,能够一直任由自己的里人格暴露在外,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这是说明三枝明那的主人格太过于懦弱,还是四枝暗那这个里人格,过于强硬。
前者无法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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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无法上下两发完,可恶。
——
1.
双重人格,他姑且可以下定义为人格分裂,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是这样的吧,叶用食指点了点下巴。
相对于三枝明那本人,能够一直任由自己的里人格暴露在外,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这是说明三枝明那的主人格太过于懦弱,还是四枝暗那这个里人格,过于强硬。
前者无法直接下定义,但后者绝不会错。
——叶看上去有点兴奋。
自从知道了一直以来和自己独处的,都是那个具有暴力倾向的里人格后,出乎四枝暗那意料之内却是情理之中的,叶变的更加粘他,就像一只随时随地都不离身的奶猫。
他会问:
“你不怕我?”
而他会答:
“怕啊,简直怕死了。”
奶猫先生撩起白色的医生专属大衣,自然而然爬上床与他对视:“但人家是医生嘛,就算再怎么怕暗那也要适应下来。”
笑话。
四枝暗那无意识间已经变的嗤笑不怪,撇给他一个目光让叶继续表演下去。
三个月并不短暂的相处时间之内,蓝挑染先生始终冷漠,没有丁点向对方吐露心声或者讲故事的打算,短短一句‘我叫四枝暗那'就已经是极限。
相反的,叶不太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或者连真假都不能被实锤,但四枝暗那的确从叶的口中了解到不少和后者有关的故事。
比如,076病房虽然是双人套间,叶却始终没有同寝病友的存在,一个人顶着076的牌子随地晃悠。
并且通过特殊的途径拿到一身医生服,借着这个机会向别的患者谎称自己是医生,可以说是肆意妄为。反正没有病友,除了这里真正的医护人员外也就没有人可以拆穿他。
况且谁会特意去拆穿一个,妄想症患者的妄想呢?
说起来倒是挺奇怪的,四枝暗那摸摸额头回忆了一下,这人口上说有妄想症——这是唯一可以确凿的事情,毕竟赤羽小姐同他讲过,让四枝暗那不必为叶的奇怪臆想放在心上。
但……不对。也不能说确凿,万一赤羽叶子是被这只恶劣猫猫贿赂后特意说出来的呢?
尽管叶带着若有若无的妄想症头衔,天天都明确表示自己就是医生无误,但他却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是个病人。
就好像他那所谓的妄想,只是玩笑而已。
总结一下,四枝暗那极度怀疑【我是心理医生】这种妄想也不过只是他的掩饰,而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有趣多了。
想到这里,他勾起嘴角笑出声音。
“……暗那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没有,你倒是很奇怪。”
“诶这么说是在想我吗,好感动。”
收回前言,蓝挑染先生上扬的嘴角逐渐裂开,啧啧几句别太自我中心。
叶放下手中的低糖饼干,拍掉碎渣后往前一扑,趴在了对方床上,嘴中还反复念叨着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起来,差点压到我。”虽然床足够宽敞,但再怎么说也是单人床,一下子挤下两个成年男性,多少费点力。
要完蛋。
接下来的发展理所当然变成了流程,闹情绪的麻烦女友以及喋喋不休的各种问题。四枝暗那开始头疼起来,下意识捂住耳朵。
看到对方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自欺欺人的幼稚举动,叶嘟起嘴搂住四枝暗那的被子。
“暗那真的很过分,明明人家说了那么多我的故事,你还丁点都不和我讲,又嫌弃人家——这不公平嘛。”
“是你自愿说的。”
“呜。”
忽视缩在自己身边的卡其色小脑袋,四枝暗那将剩余的低糖饼干重新放回床头柜上。
“那你都想知道什么?”
防止这恶劣的男人为了报复自己而再一次呐呐呐出声,四枝暗那抢占先机:“一个个说。”
“唔……那。”叶摸了摸发尾,翻身正面看想他。
“暗那今年多大了?”
四枝暗那没有思考:“二十。”
“嗯嗯嗯嗯是大学生,预料之中呢。”
既然有个好开头,叶便迅速追问:“……挑染是自己染的吗?好整齐。”
“是接发,怎么可能染成这种样子,会很麻烦。”
“诶是假的啊?——那眼睛呢?”他又凑了上去:“也是假的吧,看上去好像美瞳。”
“……”
“当你默认了,绝对是假的!”
不顾挑染大学生对自己的冷眼对视,叶有意无意垂眸伸出舌头:“将自己的外表打扮的和主人格相差极大,这就是你身为里面那个,唯一能做到的小伎俩吗?”
完全是故意拱火,可怕。
那一瞬间叶警觉的要跳起来——面对这样一双不知道下方是什么颜色瞳孔的眼睛,好像在发光。
还带着冷意,是生气了吗?
“呐,你为什么要自杀啊?”
……
虽然人不怕死偶尔是种好事情,但在错误时机展现自己非同寻常的勇气,只能得到对方反复加强的警觉性,和尴尬的处境。
比如现在,在叶以为四枝暗那终于要产生怒火的时候。
赤羽叶子,敲响了房门。
“你怎么又跑到人家床上去了……?”
2.
“你说叶?”
赤羽叶子将饭菜小心翼翼整理好,精致摆放于床头柜之上,旋转过分板后轻轻添上最后一笔,落下安装好的一次性筷子。
“对,赤羽桑都知道什么吗?我看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嘛关系很好是事实不假,但是关于他……”
女孩子撩了一下头发,重新扎起侧面的一小缕马尾:“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我进这里工作以前,那家伙就已经躺在076房了。”
四枝暗那点点头,未放弃:“那就没有别的,像是长年在这里治疗的病人吗?知道很多事情的那种。”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赤羽叶子耸肩抬头看向天花板。
“但叶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来了。这间医院里知道他过去的,中岛先生大概是唯一的机会。”
“那能拜托你向那位中岛先生询问一下吗。”
她不停抚摸自己的一头秀发:“这倒没什么问题,难就难在——”
“中岛先生的脑子,有点不正常。”
……?
要是这里有脑子正常的病人,才是最可怕的吧。四枝暗那无言挑眉。
“啊不好意思是我叙述的有问题。”女孩子不轻不重敲敲脑袋,意识到了措辞有误。“我是说,他脑神经是有问题的,说话总是一半真一半假,自己又完全分不清真假。”
所以向他询问关于叶的故事,简直就像是在下赌注一样赌博一番。
“……原来如此。”
他向这位加班小姐表示了谢意,目送她离开房间,锁好门。
发生过这样的小插曲,四枝暗那在差点对叶动怒,目送后者被驱赶出026病房,求助赤羽叶子无用之后,思考了一下得出一个不太靠谱的结论:
那家伙大概会有一段时间不会来找自己,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调查一下他比较好。
大男孩不知道什么心境,变得清净下来应该是个好事情,转念一想这又代表无聊的观察生活将失去唯一的乐趣,不禁皱紧眉毛。
稍微转头,他就能看到除了床头柜上落起来的餐盒和一包低糖饼干,还有一瓶只有花骨朵的野水仙。
三分之二都来自于叶,就像是他现在的生活一样。
饼干是带来的慰问品,味道不错。而那瓶野水仙好像是那家伙两个星期前冲进来的时候,摆在床头的。
按照叶自己的解释,是又有新的爱慕者向他献礼,却献上了他最不缺的鲜花。况且这一瓶还那么丑,肯定活不久,干脆就送给了四枝暗那。
尽管不可信,他还是无言的让这家伙放在了床头柜远离自己的那一侧。
至少,进展到现在为止,四枝暗那不会忘掉叶这个人了。
他盖好被子,解决掉晚饭后倒头就睡,思绪渐渐变得陌生——
今晚应该不会再梦到了吧,那个同样扰人清静的,腼腆唱着歌的红色挑染大男孩。
——三枝明那。
于是他阖眸。
睁眼。
……
事与愿违。
大概是低糖饼干吃多了被糖果神明报复,他不仅给自己立下了湛蓝的旗帜,还在睡梦中麻木观看了小红挑染的整场show,甚至还在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叶——清秀的脸庞。
可喜可贺。
“……你来干什么?”
不正常,他几乎不会到访的这么早,这才凌晨几点,026房间不可能这么早就打开电子锁。
四枝暗那一脸茫然,刚睡醒就看到这样一张,写满‘我好开心我心情很好快起床快起床’的脸,尽管再怎么好看也一样很吓人。
“……怎么进来的?”
没有回应,也没等当事人消化完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叶就掀开了他的被子,三两下爬上床给予了对方一个床咚。
他张开小巧猫猫嘴,灰蓝眸子在黑夜中变成唯一的光线:
“我们私奔吧!”
“………………?”
?
开什么玩笑?
3.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牵出去的,只知道自己好像挣脱开了叶的手,却没有停下返回病房睡回笼觉,而是跟在背后不断奔跑。
直到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呼吸到室外空气的那一瞬间,四枝暗那才反应过来私奔的意义——一起逃出去吧。
这样没问题吗?出来干什么?监控呢?保安怎么没追上来?巡班的工作人员呢?怎么这么顺利?
叶是怎么拿到钥匙的?难不成已经预谟很久了?他要干什么?他都干了什么?
越来越多的疑惑挤入四枝暗那的胸腔,就好像他们见面第一天时叶对他的提问一样,全是问号,没有答案。
虽然多半能猜到一丁点,但在对方没有给予肯定回复的前提之下,四枝暗那都无法保持一个和平的心态。
疑惑开始多到从胸腔冲上喉咙,他正要开口——
“呼……没有问题的。”
比自己看上去要高一点的男孩子虽然在调整呼吸却没有停止脚步,一边走一边气喘吁吁脱下自己的白色大褂。
“今天是周五,值班巡逻的那个男人因为被002床袭击没有养好伤,所以是叶子顶替了他的岗位。”
叶转头冲他一笑:“所以不要担心啦,她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
“……”
四枝暗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十年的人生他第一次体验到关系户的威力 原来可以冲破危险区域的阁楼。
“你都干什么了?”
四枝暗那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停下来:“就凭什么朋友的名号,赤羽小姐她能愿意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才不信。
叶对大男孩的发言感到好笑,却没有挣脱他:“一半一半吧,其实是被我贿赂了。”
“拿什么贿赂的?”
“豪华美味棒棒糖,草莓味,价格不菲。”
他还特意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peace:“两百日元。”
“……”
挑染先生沉默无言,不知道该哭该笑,干脆闭上眼睛装死:“所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叶回过去大大的问号,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要四枝暗那带路然后去他家做做客。
“……凭什么?带头逃出来还牵扯上我,现在又想白嫖去我家?”
大男孩更加用力的握住那脆弱纤瘦的手腕,听到对方奶里奶气说出好痛的那一瞬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暗那好狡猾,用这种机会去套我的故事,你这是钓鱼。”
叶低头道:“我没什么家嘛,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原先住的地方也被亲戚夺走了。”
“076房就是我的家哦,不过难得出来一次,我才不要带你回去做客。”
“……”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话,但四枝暗那还是做足了准备,同样低头看向对方被自己握出痕迹的手腕:“让你提到这种事情,抱歉。”
“既然感到抱歉就快带我去你家补偿我——!!!!”
收回前言,四枝暗那张口就是满嘴空气。
事实上,叶不是没看到他暗淡下去的暗金目光——不管是不是真的,是什么,是同情还是怜悯?无所谓,那都不是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于是出逃者一号,叶先生,郑重其事的牵起出逃者二号四枝暗那的右手,快速向马路方向奔跑了过去。
那是透着淡淡银河之下的凌晨三点,白墙所笼罩范围内,看不清尾巴与轨迹的彗星。
回家。
4.
明明就快到达目的地了,眼看天渐渐变的清澈灼亮起来,四枝暗那感到不对劲,回头不再见共犯的身影。
于是转身四处张望,终于寻找到了那只,几十米开外,对这一家杂货店橱窗内的黑色猫咪抱枕发呆的卡其色猫咪。想道,这幅好笑的画面或许可以珍藏一下。
他打开手机连续拍了好几张,左看右看觉得满意了才停手,走上前去。
“你还走不走了?”
“嗯嗯。”
“那就快点,天要亮了。”
“想要。”
“……啊?”
“是loto。”
叶瞪大眼睛:“想要loto。”
loto——。
if.
——
tag什么时候能到300,多点粮我就可以删存档避免污染我家cp了,可恶。
这么进度下去会变成连载的,臭烂长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二十元纸币(恩怨组)
*觉得pi很适合去算命所以就写了(?)
*神奇小故事,很短,没什么好说的,希望看得开心!
-
陆之遥在兜里找到了二十块纸币。
他原先以为那是张废纸,毕竟几年前你从兜里偶然翻出钱会欣喜异常,现在则需要考虑这件衣服你多久没洗。
陆之遥很明智地放弃思考第二个问题,而钱安静地躺在他掌心。
这是一张破破烂烂,被洗得发软且遍布折痕,饱经沧桑但仍旧苟活于世的二十块钱。
在温州某寺庙景点门口,陆先生捧着风烛残年的二十元纸币,陷入了久违的沉默。
直到旁边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你站那儿那么久,来算一卦呗。”
陆之遥先想了想这两件事之间的逻辑,未果,只好把视线投向声音源头。
在他左手边...
*觉得pi很适合去算命所以就写了(?)
*神奇小故事,很短,没什么好说的,希望看得开心!
-
陆之遥在兜里找到了二十块纸币。
他原先以为那是张废纸,毕竟几年前你从兜里偶然翻出钱会欣喜异常,现在则需要考虑这件衣服你多久没洗。
陆之遥很明智地放弃思考第二个问题,而钱安静地躺在他掌心。
这是一张破破烂烂,被洗得发软且遍布折痕,饱经沧桑但仍旧苟活于世的二十块钱。
在温州某寺庙景点门口,陆先生捧着风烛残年的二十元纸币,陷入了久违的沉默。
直到旁边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你站那儿那么久,来算一卦呗。”
陆之遥先想了想这两件事之间的逻辑,未果,只好把视线投向声音源头。
在他左手边有个小摊,由一把沙滩伞,一张木桌,一个马扎,一块勉强称之为招牌的塑料板拼凑而成,声音来自马扎上坐着的年轻人,这人一身浅棕大褂随意敞着,露出里面的背心短裤,他脸上架着副金丝边圆框墨镜,头上歪戴顶瓜皮帽,怀里还有只毛茸茸的橘猫。
招牌上用亮粉色印着五个大字:
阿皮算命摊。
下面一行小字:二十元一问。
“准吗?”陆之遥问。
那算命师低头,从墨镜后挑眼看他,手上若无其事地撸着猫,只说了两个字,“随缘。”
陆之遥肃然起敬。
“算一卦。”他把那二十元纸币放在小木桌上,算命师皱了皱眉,没敢伸手拿,在前后判断这确实是一张钱而不是会所小广告后,他拎着钱的一角,颇嫌弃地丢进钱箱。
算命师拍拍手,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很难想象现在还有人不用微信支付。”
陆之遥回敬,“很难想象现在还有年轻人会来当算命的。”
“老了。”算命师叹气,“只能来泄露天机。”
陆之遥再次审视算命师,虽然他稍许胖了点,但怎么看都只有二十来岁,勾着背,一副在电脑前坐久了的样儿。除非他真是练就一身本领的半仙,否则,陆之遥笃定,他就是个大学生。
嗯,恐怕是放假出来勤工俭学的。
算命师打了个哈欠,翘着二郎腿,“算啥?”
陆之遥犹豫了半天,最后觉得他的人生中实属感情问题最为高深莫测,“呃……爱情运?”
算命师放下猫,慢慢清点自己桌上的玩意,赞了句,“问得好。”
陆之遥意外,“嗯?我爱情运就那么差?”
“那倒没那么快看出来,”算命师捻起一串珠子,在手里一颗颗转过去,“只是一般来说,爱情最接近玄学。”
陆之遥开始相信这个算命师真有点东西了。
交上生辰八字后,算命师闭着眼,手握珠子五分钟也没算出来结果,热辣的阳光晒得陆之遥像要褪层皮,他尽可能凑近墙根下那破了一个洞的沙滩伞,但伞遮得了太阳却遮不了腾腾热气,陆之遥大汗淋漓地催促,“好了没啊?”
“老陆,别急。”算命师的长袖长袍下没有一滴汗,语气依旧温吞,甚至还开始给他起别称了。
“我能不急吗?热死了这都。”陆之遥暴躁地扯衣领。
“今天多少度啊?”算命师忽然抬头,瞟了陆之遥一眼。
“天气预报说三十九度多。”
算命师给予首肯,“哦,那是有点热。”
陆之遥瞪眼,“你管这叫有点?”
“好。”算命师没接他话,把珠子往桌上猛地一拍,做了个神神叨叨的手势维持气氛,缓缓站起来,“算出来了。”
陆之遥大为惊喜,“是再接再厉还是明年再来?”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呢。”算命师笑了,“今天。”
“啊?”
“你的桃花运在今天。”
陆之遥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砸昏了头,他半天没反应过来,张着嘴看着算命师,算命师点点头,掀起袍子坐下,把猫重新塞进怀里,神情里却多了一丝不自在,那副表情正是你在面对一切不愿相信却又实在发生了的事情时所流露的掩耳盗铃。
陆之遥犹豫了会儿,觉得二十块钱买八个字有点不划算,“呃,有更准确一点的消息吗?”
算命师的面部活动由自欺欺人转向听天由命,“身高一米八,体重160,年龄二十七,出生地浙江温州,差不多是个好人,最重要的,名字叫陈卓仁。”
陆之遥诚然没想到能准确到这个地步。
在最初的震惊后,他忽视了身高体重年龄,直奔核心问题,“是短发眼镜吗?”
算命师摸起面镜子照了照,“还真是。”
陆之遥喜出望外,以至于没能注意到对方突兀的行为举止,他插着口袋转了个圈,乐得像个孩子。
算命师咳了两声,“还有最后一点售后服务。”
陆之遥笑着看他,“售后服务?”
算命师伸出手,他一头雾水地握住,在灼灼烈日下,周遭一切都被晒得扭曲变形,只有算命师的手心凉凉的,很舒服的温度。
这一刻,陆之遥忽然清晰地感知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正要发生。
他屏住呼吸。
算命师清清嗓子,悠然地说,“重新介绍一下,你好,我是陈卓仁。”
---Fin.
pi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算命我也不知道
如果能把悬念留到最后一刻就好了,可惜一开始大家就知道了结局。
【信白】青莲味的信息素谁顶得住3 ABO
设定小白Beta惨变Omega
ooc预警 ABO预警
有私心tag因为想写大三角,不喜请退
字数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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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发情期来的比想象中更加汹涌,临时标记的信息素显然抑制不住失控的omega信息素,况且东方曜担心第一次标记偶像会难受,还刻意减少了注入的信息素。
随着最后一丝Alpha信息素的消失,李白的信息素随时可能彻底失控。他蜷缩在床上,大口喘息着,微凉的空气吸入肺里也瞬间变得滚烫,肠液早已浸透了外裤沾染到床单上,被压制的信息素弥漫出来,一股淡淡的...
设定小白Beta惨变Omega
ooc预警 ABO预警
有私心tag因为想写大三角,不喜请退
字数1500+
——————————————————————
第一次发情期来的比想象中更加汹涌,临时标记的信息素显然抑制不住失控的omega信息素,况且东方曜担心第一次标记偶像会难受,还刻意减少了注入的信息素。
随着最后一丝Alpha信息素的消失,李白的信息素随时可能彻底失控。他蜷缩在床上,大口喘息着,微凉的空气吸入肺里也瞬间变得滚烫,肠液早已浸透了外裤沾染到床单上,被压制的信息素弥漫出来,一股淡淡的青莲花香。
李白讨厌这样,他能接受自己是个omega,可他不能忍受被欲望支配的自己。他睁开眼,视线模糊,眼眶里充满了情欲激出的生理泪水,“我的剑……”李白眯了眯眼,拔剑出鞘,左手紧紧握住剑锋,手渗出了血,痛楚也确实抑制了些情欲,让李白得以清醒些。
“东方曜怎么还不回来。”李白仰面躺着床上,松开剑刃,短短一会儿左手被剑刃划得血肉模糊,甚至触及到骨头,在李白眼里,性欲远比疼痛难以忍受。
“等东方曜回来?”
李白猛然睁开眼,那一瞬间他又听见了韩信的声音,他自嘲地一笑,人在痛苦地时候往往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挚爱的人,自己老是想到韩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等东方曜。”李白闭着眼自言自语道,也像是想气一气自己幻想出来的韩信一般。
“是吗?”下一秒一团黑影重重的压了下来,李白吃痛地睁开眼,尽管视线模糊,可眼前的人化成灰他都认识,“韩信,”李白挣扎地吼道,“滚。”韩信没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身下情欲难以自制的人,喉咙一紧。“滚!”李白咬紧牙关,韩信按着李白两只胳膊,避开了伤口,虽然没用什么力气,可对于发情期的Omega,挣脱也是一件难事。
韩信俯下身子,他能嗅到李白身上还带着别人信息素的味道,萦绕在韩信鼻前,像是对他的挑衅一般。韩信朝着腺体咬了下去。“你松口!”李白红了眼,抬脚想踹开他,可生理上的绝对压制下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混蛋......”李白呜咽道,委屈、不甘、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在发情期这些情绪全被放大,一下子爆发出来。
这是李白第一次在韩信面前哭。韩信一怔。
和东方曜的信息素不同,韩信的信息素显然和李白的契合度更高,更有安抚作用。这次标记李白不仅没多痛苦,反而感受到沁人心脾的舒适。韩信的信息素完全压过了东方曜的气味,是雪下松柏一般的味道。短时间两次标记,是谁也吃不消,标记还没完,李白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偶像!”东方曜急匆匆地进门,他不太放心所以干脆把扁鹊也请了过来。
一进门却是一股alpha的味道,alpha间的互斥东方曜下意识皱紧了眉。“偶像!”李白仰面躺在床上,手上绑着绷带,被子好好的盖在身上。
这股味道,东方曜曾经闻到过,啧,韩信,你还有脸回来,东方曜攥紧拳头。
扁鹊是beta,自然没有闻到这股味道,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堵在门口的东方曜。
“抱歉。”东方曜闪开路,扁鹊提着药箱走到床边,半蹲下来,手怎么受伤了,扁鹊皱了皱眉,他看向沾满血的剑,难不成他是为了克制发情期的欲望自残的,怎么可能能压制住呢。扁鹊叹了口气,不过包扎的这么好,不像是自己单手能包扎的了的。
“喂,小子,这伤口你包扎的?”扁鹊转过头看向东方曜。
“啊,是。”东方曜垂眸看向李白满是泪痕的脸,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韩信来过,尤其是偶像。
扁鹊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把了把脉,才拿出抑制剂,“你给他临时标记了吧,他信息素挺平稳的,这次只注射一半,下一次让他两天后再来找我。”注射完,扁鹊站起身,嘱咐道。
“谢谢,我送您。”“不必,”扁鹊摆摆手,“好好看着他,有什么不适及时找我。”
目送扁鹊离开,东方曜转回视线,李白静静地躺在床上,大概是不痛了,眉眼都舒展开,脸上的棱角都显得格外柔和,他嘴唇张了张,声音很小,东方曜却听得清清楚楚,
“别走。”
“嗯,我不走。”东方曜俯身在他缠满绷带的手上落下一个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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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韩信不渣韩信不渣韩信不渣,以后都会解释清楚的
【陆之遥的野营豆腐西施】P11——回归M城
这章其实不算很满意(我果然不太会写单人的场景((
算是过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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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找你的!!你跑就对了!”
这是夫人和pi分开时最后的话语
不过最后pi也并没有去找他,那只是他为了让夫人放心的逃跑才说的话
陆之遥肠子都悔青了
他怎么就这么信任皮的战斗力,认为皮就一定能脱身呢?就因为皮是战神?
但他明明知道所谓的战神也只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皮到不行的少年而已
他不是真正的神
陆之遥自责的敲敲自己的脑袋,他打算在进城的途中顺便寻找皮,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尽快到达M城
...
这章其实不算很满意(我果然不太会写单人的场景((
算是过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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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找你的!!你跑就对了!”
这是夫人和pi分开时最后的话语
不过最后pi也并没有去找他,那只是他为了让夫人放心的逃跑才说的话
陆之遥肠子都悔青了
他怎么就这么信任皮的战斗力,认为皮就一定能脱身呢?就因为皮是战神?
但他明明知道所谓的战神也只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皮到不行的少年而已
他不是真正的神
陆之遥自责的敲敲自己的脑袋,他打算在进城的途中顺便寻找皮,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尽快到达M城
他要动用城里的人脉去找到皮
一路无言,夫人加快脚步一心只想快点到达M城,还不忘四处环顾,但到处都没有那抹粉色的身影
他到正午时分才到达昨晚他们两露营的地点
“...果然不会在这里啊...”
营地一片狼藉,四处都有打斗的痕迹和若隐若现的血迹,而篝火的烤架上还留着烤糊的牛肉,再附近还有一个不明所以的小坑
夫人眉头紧皱
怪物的血可不会留到现在这个时候...
夫人深吸一口气,在营地附近叫喊起来
“皮!!!!”
他把手掌弯成弧形当扩音器,疯狂的在周围寻找着,而换来的只是一些被惊吓到的飞鸟
顿时,陆之遥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突然想起了皮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自己田地里的场景,不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
夫人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反省刚刚自乱阵脚的行为
对,干着急也不是办法,自己这样找只是杯水车薪而已,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去M城
皮这小子命硬得很,不会那么轻易的就...
他这样安慰自己,便重整旗鼓再次向M城前进
M城
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城市,说是城市,其实倒是跟一个国家的规模差不多了,他们也有自己的国王,不过这位国王生性放荡不羁,喜爱冒险,整天也不干正经事,常常跟别人吹水聊天
倒是聚集在他身边的人每天忙里忙外的打理着M城的大小事
陆夫人这会已经进了城,叫卖声,交谈声络绎不绝,城市的热闹多少让夫人感到一些慰籍,M城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不过他并没有多做停留,直径向王宫的方向赶去
没错,他在离开M城之前也是这位国王身边的一员
不过比起上下级关系,其实这个国王和他们更接近朋友这种关系,没有外人时一直都是称兄道弟的打成一片
而夫人离开他们的原因嘛——之前pi也调侃过他的
“黑暗言灵师”
不知道是生活故意跟陆之遥作对,或者是单纯的巧合,总之很多事情只要他一说出口,事情的走向就会朝反向发展,这让他自己和身边的人遇到过很多麻烦
这种事情出现一次两次,还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而次数多了之后,即使别人没有往这方面想,他自己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才导致那样的结果
所以为了不让周围的朋友陷入麻烦,他选择了离开
“唉...”
夫人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次也是——要是我不说出那句话
结果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站住!”
一声斥令打断了夫人的思绪,面前被两杆长矛挡住了去路
“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呃...不是吧”
不认识的守卫——
陆之遥退了一步,眼珠一转,用手指捏着一撮自己紫色的毛说到:
“这么好认的紫色你们居然没注意到吗?”
两个守卫相互对视了一眼,把长矛撤了回来,却还是没有放行的意思
“抱歉,我们只认王宫的令牌”
“......是..吗”
夫人挑了挑眉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奇怪,以前有这么严格吗
不过夫人并不打算放弃,毕竟他还有要紧事
“我说你们——难道就没有听说过陆之遥这个名字吗?”
照那家伙(国王)的口嗨程度就算我不在应该也被王宫的众人皆知了才对
但是对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呃...这”
“那陆夫人总听说过吧,或者夫人?”
陆之遥还不死心,把自己的外号也给搬了出来,这两个守卫这才有了反应,他们窃窃私语了一会,其中一个便离开了
夫人知道他是去通报了,便不再多言
果然,没一会那个守卫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侍从,对另一位耳语了几句,他们便把夫人放了进来
进入皇宫内,侍从才开始解释起来
“十分抱歉陆之遥大人,那两位士兵是最近才上任的新兵,对您的事还不是很熟”
夫人连忙摆手,干笑了几声
“没事没事,新来的嘛,不懂的东西很多我知道”
“陆之遥大人,您的住处还是保持着原样,每天都有打扫,是要先去......”
“啊这就不用了,我这次不会多做停留”夫人打断的侍从的话
“带我去见国王吧,我有要紧事找他”
侍从显得有些不安定了
“那个,大人您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肯定有些劳累吧,先把行李....”
“我都习惯了没事啦,现在见他才是当务之急”
夫人再次打断了侍从
“但王现在有些事务还没有处理好...”
“得了吧他哪有什么事”
“呃...是”
就这样,并没有察觉到侍从的心情的陆之遥跟着侍从向王宫的大厅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