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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地自杀

【GGAD】灰姑娘的错误打开方式(上)

Summary:阿不思·邓布利多没有继母,也没有两个姐姐。然而他仍然成为了一名“灰巫师”。


————————


01


如果要评选戈德里克山谷最受女孩们欢迎的年轻人,那么榜首一定是邓布利多家的阿不思无疑。


这倒不是说他的外貌英俊到惊为天人。当然,他并不丑,很多女孩都为他漂亮的蓝眼睛和清秀的长相着迷,但比外貌更为要命的是他温柔沉静的气质和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他聪明、努力、成绩优秀,而且乐于助人,除去审美特殊外似乎没有任何缺点。


“阿不思?那可真是个好孩子。”独居在邓布利多家附近,现年九十岁的巴希达•巴沙特道,“每周三都专门过来帮我这个老太太摘悲啼果,他一定...

Summary:阿不思·邓布利多没有继母,也没有两个姐姐。然而他仍然成为了一名“灰巫师”。


————————


01


如果要评选戈德里克山谷最受女孩们欢迎的年轻人,那么榜首一定是邓布利多家的阿不思无疑。


这倒不是说他的外貌英俊到惊为天人。当然,他并不丑,很多女孩都为他漂亮的蓝眼睛和清秀的长相着迷,但比外貌更为要命的是他温柔沉静的气质和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他聪明、努力、成绩优秀,而且乐于助人,除去审美特殊外似乎没有任何缺点。


“阿不思?那可真是个好孩子。”独居在邓布利多家附近,现年九十岁的巴希达•巴沙特道,“每周三都专门过来帮我这个老太太摘悲啼果,他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白巫师。”


是的,戈德里克山谷座落在白巫师之国。而与白巫师之国相对的当然就是黑巫师的国度。


正如它们的名字所彰显的那样,几千年来两个国家如同黑与白一般水火不容,相互仇视,从不往来。黑巫师国觉得白巫师们虚伪,白巫师国认为黑巫师们邪恶。如果一个白巫师踏入黑巫师的国度,或一个黑巫师竟敢涉足白巫师的领土,等待着他们的必然是阿兹卡班或纽蒙迦德的牢狱之灾。


02


“亲爱的A.D:


上次你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告诉你,这里非常——是的,非常乏味。


一年四季都很冷,即使夏天也是如此。冗长的黑夜和短暂的白昼,常常下雨,天空比居民的脸色更阴沉。


数得上名姓的家族只有我们家和里德尔一族。很不幸,我的伯父和姑姑都属于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对一切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新潮玩意视而不见,所有让年轻人激动的东西只会被他们嗤之以鼻,所以我明显不能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乐趣。至于汤姆·里德尔和他手下那群人就更为糟糕,我无法向你描述他们对黑色的偏好有多么执著,无论任何季节场合,他们永远千篇一律地穿着黑袍子,就像在举行一场没完没了的葬礼,让人看了倍感压抑。


这里本来还有马尔福一家,如果说他们还有过一些审美,那也是在他们加入里德尔庄园之前的事了。至于社交项目,我参加过这里的新年舞会,不过和这群人一起跳舞就和你所能想象到的一样无聊,令人喘不过气。


你忠诚的

G.G”


这封信正被一个倚着窗台的红头发年轻人攥在手里。他看上去刚刚好介于青年和成人之间,湛蓝色的眼睛正认真地瞧着纸上那些细长,微微歪向一边的字迹。


阿不思·邓布利多并没有见过他这位几个月前认识的笔友,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只有替他们送信的猫头鹰才清楚到哪里才能找到G.G。他只知道G.G是个男生,并且从遣词造句来看他相信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同龄人。


将信读完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接着抓起桌上的羽毛笔提笔写起回信来:


“亲爱的G.G:


很遗憾听到你的社交生活并不愉快,所有人都穿着黑袍子,那一定十分沉闷。我想在这种环境下书籍是一个让你不至于感到无聊的最佳方式。你瞧,一本《魔法史》让我们互相认识,而最近呢,一本叫做《一百个编织小技法》的书经常让我忍不住跃跃欲试去编织毛衣,我特别喜欢顶上有星星的那种设计。”


他兴致勃勃地在纸上画出了几颗小星星,接着又写道:“你为什么不来参加我们的新年舞会呢?在戈德里克山谷舞会总是在年底的最后一天举行。大家都会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在古怪姐妹合唱团的伴奏下跳舞,还可以尽情畅饮蜂蜜酒。我想会比你们的舞会好玩些,只要成年就可以入场跳舞,你已经成年了,对吗?


他在信纸的最后写上“你忠诚的A.D”,就匆匆跑到楼下去找猫头鹰。


“早安,阿不思。”听见动静的坎德拉从厨房里探出头,“祝你生日快乐——哦,又是给女朋友寄信?”


“早安,妈妈。”阿不思道,下意识地将他的信往身后藏了藏:“不是女朋友,我说过他是个男孩。”


“我们家对于多元化一向很包容。”坎德拉道。阿不思的耳朵红了,急匆匆地推开门跑了出去。坎德拉耸耸肩转身走进餐厅,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正围着餐桌坐着。


“不公平,妈妈,我和安娜都没有过这么大的蛋糕。”阿不福思瞧着桌上那块巨大的手制草莓蛋糕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都不像阿不思那么爱吃甜食。”坎德拉揉了揉阿不福思的头:“而且今年是他成年的日子。”


“成年有什么特殊?”阿利安娜似懂非懂。


“这可真难以解释,”坎德拉故作困扰地皱着眉:“成年就代表他们已经长大成人,要开始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组建自己的家庭,所以这是个重要的日子。”


“也就是说,阿不思会离开我们?”阿利安娜瞪大了眼睛。


“我想是的。”坎德拉若有所思地道,看见阿利安娜的眼神后她又急忙加上一句:“哦,不会那么快的,亲爱的。”


然而这并没起到什么效果。阿利安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阿不福思丢下他的餐具,手忙脚乱地跑到餐桌另一边去安慰他的小妹妹。


“别哭,别哭,阿不思不会离开我们的,我会打断每一个接近他的人的门牙。”


“你可真粗鲁。”坎德拉不赞成地摇着头:“万一那是一个漂亮的金发小姑娘呢?也许就和安娜一样漂亮。”


阿不福思脸红了,看看妈妈,又看看妹妹,左右为难:“那么……我就问她能不能到我们家里来。”他有些底气不足地道。


不过最终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决定洗劫他们哥哥的衣橱——阿利安娜左手抱着阿不思最喜欢的那件翠绿缀着星星的袍子,右手拎着他紫色的月亮帽子;阿不福思则把衣柜里剩下的所有带颜色的衣服全部一把捞了起来,只留下几件灰不溜秋的衣服还待在阿不思衣柜的底层。他们一路跑上楼,将它们全部塞进了阿利安娜的衣柜里。


“好啦。”阿不福思志得意满地拍了拍手:“这下我们就不用担心阿不思会吸引太多人的目光了。”


03

至于阿不思回来后看到他的衣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对不起,阿不思。”坎德拉抱歉地道,“我说的那些话似乎让安娜认为你成年后会很快离开家,于是他们把你的衣服藏起来了,不过我可以买新的给你。”


“没关系的妈妈。”阿不思道,“我们不需要增加额外的开销,你瞧,我看不出自己穿灰袍子去图书馆和还是穿绿袍子去图书馆有什么区别。”


于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戈德里克山谷的女孩们发现阿不思的穿着改变了。


他的身上永远都是各种各样的灰袍子,而他平日喜爱的那些诸如七彩帽子或红绿搭配的毛衣等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改变确实让他看起来不如过去那么引人注目,然而,灰色却让他显得更温柔,更安静了,以至于戈德里克山谷的人们开始偷偷叫他:“灰巫师阿不思”,而女孩们坚持认为这是一种新潮流,以至于她们自己也开始效仿他的着装。


“他看上去多好看啊!”她们着迷地道。


04

阿不思的灰色着装一直维持到新年舞会那天。这一天所有人都会盛装打扮,这是戈德里克山谷历年来的传统。


“拿着。”阿不福思恶声恶气地将阿不思的绿袍子丢回他本人手里,像个为了在邻居面前保持脸面而不得不给继女穿上漂亮衣服的吝啬继母:“你不能连新年舞会也穿着灰衣服。”


“哦!谢谢你,阿不福思。”阿不思欣喜地接过他最喜欢的衣服。他注视着上面那些用金线缝制的星星们,开始幻想起舞会里其他人衣服上五颜六色的漂亮花纹图样来。“我相信我会在舞会上找到许多灵感来织那件新毛衣。”他笑眯眯地道。



然而当阿不思踏入舞会礼堂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错得有多么离谱。他茫然地看着舞池里那一大片灰色的人山人海——无论男女,所有人都像约好了一般穿着各式各样的灰色礼服,宛如一群刚出生的鹌鹑。


在阿不思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一个穿深灰连衣裙的女孩已经从人群中挤过来主动邀请他跳舞,但另一位穿浅灰礼服长袍的女孩马上将她挤开,并声称自己的衣服才是目前最流行的“典雅灰”。可她的说法又立刻遭到了旁边另外一位男士的反对,因为他认为阿不思最喜欢的灰色并不是她身上穿的那套浅灰,而是他自己身上的带着一点儿银色的烟灰,所以——他也伸出手来邀请阿不思和他一起跳一支舞。


他的言论引发了一场愤怒的争论,至少二十个年轻男女涌上前来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用最激烈的语气和词汇互相批驳,无一例外地声称自己身上的灰色才是最正宗的灰色,只有自己才有资格邀请“灰巫师”阿不思跳舞。


阿不思绝望地看看四周,却发现好像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地)认为他非常喜欢灰色,并且有为了究竟哪种灰最好看而大打出手的趋势。他在争吵不休的人群中连连后退,却一不小心被长袍绊住了脚,差点儿摔倒在经过的路人身上。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哦。”


他轻轻发出了一声惊叹。


那是一个过于英俊的少年。阿不思很少见到这样精致的一张脸,脸上的线条兼具贵族般高贵冷漠的气质和属于少年的狂放不羁。不仅如此,他还意识到对方有什么地方和其他人不一样——对了,是颜色。


少年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雪白装束,配上他的金发和蓝眼,让他在一群灰色的众人之中看起来明亮耀眼,十分夺人眼球。


“对不起。”阿不思迅速地站了起来,觉得脸上发烧:“希望没有撞到你,你还好吗?”


“我没事。”少年道,他的脸上刚刚还带着乏味和不耐烦的神情,似乎对这个舞会大感失望,但现在那些神情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发亮的眼睛:


“事实上,我现在无所事事,我们为什么不去跳个舞呢?”


05

他们抛下仍旧在为灰色吵个不停的人群,手挽着手进入舞池。


“嗯……我以前没见过你。”阿不思抬头望着他这位英俊的舞伴——他比他稍微高一点点。


“我今年是第一次参加舞会。”少年道,然而他娴熟的舞步昭示着它们的主人正在说谎:“你可以叫我盖勒特。”


连名字也是个外国名字,阿不思想。“我叫阿不思。你来自哪里?”


“很远的地方。”盖勒特将他半长的金发捋到耳后,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我驾着自制的马车赶到戈德里克山谷,走了一天一夜。”他以一种故作不经意的语气描述着自己的壮举,又微微皱着眉望着周围:“我本以为他们会穿些颜色更欢快的衣服。”


“他们以前确实是那样的。”阿不思遗憾地望着人群道,“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今年的流行趋势变了……噢!我们到中间去好吗?”他惊呼一声:“我好像在人群里看见了我的弟弟和妹妹,他们一定是悄悄溜进来了……”


“当然。”盖勒特从善如流地带着他向中间移动:“我没有弟弟妹妹。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他们不希望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阿不思有些羞涩地微笑,忽然如同想到了什么般脸红了:“……请原谅,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窘迫地道。


“嗯哼。”盖勒特耸耸肩。


“他们只是……自从我成年后就似乎觉得我会离开他们。”他蹙起眉然而语调温柔:“但我怎么会呢?”


“哦,一定会的。”盖勒特不以为然地道:“在我们那里成年就私奔是常有的事,通常来讲越优秀的被拐走越早。”盖勒特露出他和说话内容毫不相符的灿烂笑容:“如果你出生在我们那儿,我今天一定连你的一根手指都见不到。”


“……这太疯狂了。”阿不思涨红着脸道,“你觉得……”


他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完,因为金发少年忽然低下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


“你真可爱。”盖勒特笑眯眯地道,“不过既然你早晚都是要被人拐走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他机灵地打量着四周,将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吧,阿不思。”


阿不思没有办法拒绝,任由盖勒特抓住他的手臂带他从礼堂里悄悄溜出来,他的脸上刚才被盖勒特亲过的地方热得厉害,连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毫不怀疑地跟着对方一路跑到了林边空地上。


“好啦。”盖勒特又露出他神采飞扬的笑容:“看看这个。”


一辆阿不思从没见过的漂亮马车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严格说起来那也许并不能叫做马车,因为拉车的是两只浑身闪着美丽银光,背后生着洁白双翼的独角兽,它们此刻正安静地趴伏着,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马车车厢的外形像个巨大的南瓜,装饰得金碧辉煌,灿烂夺目,车顶还缀着一颗正闪着柔和光芒的星星。


“我给一只南瓜施了变形咒,”在阿不思赞叹的目光中盖勒特得意地道,“我一个人悄悄干的,因为我伯父不允许我出门玩——你知道的,他们那种老古董。它看上去还不赖吧?你不想坐上试试吗,阿不思?“


“哦!当然!”阿不思欣赏地瞧着它,完全被迷住了:“它真漂亮。南瓜本身不会这么坚固,还有这些繁复的花纹……你一定将斯威奇十二变形定律运用得非常精妙,了不起,盖勒特。”


“……被了解的感觉真好。”盖勒特美滋滋地道,迫不及待地拉着阿不思的手钻进了南瓜车厢里,一起舒舒服服地坐在后排座位上。


“但是,谁来驾驶这辆车呢?”阿不思道。


“哦,它们知道该怎么走。”盖勒特露齿一笑,看向前方的独角兽。“飞吧!”他道。


顷刻间独角兽展开洁白双翼拽着马车离地而起,阿不思感到身体蓦然一轻,坚实的地面正缓缓离他远去——他们飞起来了。阿不思紧张又兴奋地感受着夜风吹过他的脸颊,坐在他身边的盖勒特张开一只手臂,金发在风中飘摇着,快乐狂放的笑声响彻夜空。


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飞翔的感觉,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抬头就可以看见前方的独角兽有节奏地舒缓地扇着它们的翅膀——盖勒特就是坐着这样的马车一路飞到了他们这里吗?


“坐稳,阿不思,我们可能会经过一些黑暗地带。夜……它们有时喜欢追逐猫头鹰,这可能让马车出现短暂失衡——就像这样。”


独角兽忽然在空中转了个弯,强大的离心力将他们向车厢一侧甩去,阿不思惊呼一声,用尽全力抓住车厢壁。


“你感觉如何?”盖勒特的声音和呼呼的风声一起灌进他的耳朵。


“酷毙了!”阿不思大声喊道,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然后他听到盖勒特的笑声,接着感觉自己的脸上被吻了一下。


“这又是……为什么……?”他捂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幸好马车这时停止了晃动,否则阿不思可能会摔下去。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家乡那个关于私奔的习俗吗?”盖勒特悠然道,“你已经被我拐跑啦,阿不思。我要把你一路这样带回我的家乡去。”


“什么?”阿不思愣住了,手还捂着发烫的脸,他想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傻乎乎的:“可……可是……”


“这只是个玩笑。”盖勒特突然咯咯地笑了,“我不会这么野蛮地将你抓走,我们这就回去。”


不知为何,阿不思反而觉得脸上更烫了。他在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对任何话题都开不了口。不过,拜盖勒特的马车所赐,他们并没有经历多少尴尬的考验就又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我该走了。”盖勒特跟在他后面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纤长的指针正指向十一点三刻的位置。


“现在?”阿不思下意识脱口而出。


盖勒特瞧着他。


“舞会通常要持续到下半夜呢,而且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


“我得走了。”盖勒特声音温和,但语气透着坚决。


“哦,好吧。”阿不思怔了片刻,“那么,很高兴遇见你。”


他垂下眼睛注视着脚下的石子,感觉心里有什么沉了下去。接着一个两顿尖尖的银色小瓶子被塞进了他的手里。


“这是……”阿不思抬起头来。


“血誓瓶,里面有我的一滴血。”盖勒特道。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瞧,我也有一只。你知道血液是强大的魔法媒介,这两只瓶子只要捏紧一只,另外一只就会变热。这样你就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了。“


阿不思握着那个小瓶子,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搞错了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会回来?”他快速地道。


盖勒特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当然了”的眼神,然后便跳上了马车消失在夜空之中。


阿不思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傻过。


06

自那天以后,盖勒特平均每周都会到戈德里克山谷造访两次。他们像火和锅子一样投缘,但盖勒特仍旧对他的家庭讳莫如深。


他总是在夜里出现,然后在12点前离开,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的伯父和姑姑看得很严。”对此盖勒特是这样解释的。“他们不喜欢我出来玩。”


“我想我能理解。”阿不思若有所思:“毕竟我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他们该长大了。”盖勒特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让马车灵巧地在空中转了个弯儿——他们往北飞得太远了,一分钟前阿不思刚刚提醒过他,再继续这么飞下去他们可能会直直冲进黑巫师的领土,然后一起被关进纽蒙迦德。


“你去过那边没有?”盖勒特靠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问。阿不思将他的注意力从车窗外的景色收了回来,看着他的同伴。


“没有。”他半开玩笑地道,“黑巫师可不会欢迎我们,不是吗?”


“书上是这么写的。”盖勒特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咕哝,“我们家也堆满了很多讨厌的书,记载着诸如禁止跨越国境,每周三晚上禁止生火,对蜥蜴必须礼貌相待之类的愚蠢规定,”他看了阿不思一眼,发现对方正聚精会神地听,于是接着道:“还有成年男性不能吃糖。”


“真的?”阿不思惊叹道,“那真是太可怕了。”


“当然不是,是我刚编的。”他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但你没必要相信书上的每一个字。”


-TBC-

总和。

【营业悖论/人设】今天你炸了吗(直播体)

日常瞎叨叨:

本来只是平平无奇的抽奖游戏

但是因为后续发展实在过于奇幻

一般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不写出来实在太可惜了

所以是有原型的一篇


文中涉及id部分来自真实用户,大部分我编的

人员:

Kaleido+自习+三三凑9个人

三三妈妈是爱你的【真诚】

直播体

【】里的是弹幕

时间线背景延用原著(所以听觉未公开)


以及最后日常的日常↓↓↓

人物属于稚楚,ooc都是我的错


《逃出狼人镇》直播结束后没几天,官博更新了一个花絮,是下播后几个人简单复盘又彼此互黑甩锅的小日常,勾的粉丝们在评论区里炸开了锅。


@一罐江小酱:球球节目组了再播一次吧!!!这几个...

日常瞎叨叨:

本来只是平平无奇的抽奖游戏

但是因为后续发展实在过于奇幻

一般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不写出来实在太可惜了

所以是有原型的一篇


文中涉及id部分来自真实用户,大部分我编的

人员:

Kaleido+自习+三三凑9个人

三三妈妈是爱你的【真诚】

直播体

【】里的是弹幕

时间线背景延用原著(所以听觉未公开)


以及最后日常的日常↓↓↓

人物属于稚楚,ooc都是我的错



《逃出狼人镇》直播结束后没几天,官博更新了一个花絮,是下播后几个人简单复盘又彼此互黑甩锅的小日常,勾的粉丝们在评论区里炸开了锅。


@一罐江小酱:球球节目组了再播一次吧!!!这几个人凑在一起简直神仙打架太精彩了根本没看够!!!

@我想吃三文鱼寿司:本高玩真是看的太过瘾了!这不比电视剧精彩,颜值智商都在线,期待后续直播!

@jxgg腰好细嘿嘿:节目组我已经两天没有看到新鲜的jxgg了,跪下磕头求你

@梦里的女友都不配回复@jxgg腰好细嘿嘿:姐妹你这个id天秀哈哈哈哈,葡萄树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吾在竹林静听雨:妈妈要看自习和听觉battle!节目组康康我们!!!

@卡莱多编外成员:其实我想看淼淼玩狼人杀,小队是标准的白切黑肯定会很有意思

@xxj和他的队友们:这个不得带上一一玩,感觉他一定是搅混水的小坏蛋哈哈哈

@听觉保佑我考上985:大胆点朋友们,想看卡团全体加盟狼人杀!!!

@今天你破阵了吗:河南拔智齿+1

@马尔代夫2号代言人:河南拔智齿+2

@今天上自习了吗:河南拔智齿+3

@我在男团听相声:河南拔智齿+10086!

……


蒋茵一开始根本没在意,觉得粉丝就是随口说说,结果一连五天过去了依旧没有消停的趋势,反而都是清一色的队形求后续,热度不减反增。突如其来的流量当然没有浪费的道理。她看了看周自珩最近的行程,又确定了夏习清、许其琛和夏知许的时间,最后跟程羌联系确认Kaleido近期有没有空挡。

直播预告发出不到1分钟评论就破千了,各家粉丝全都在狂欢,评论区仿佛过年。


“大家好,我是夏习清,嘶……果然又卡了。”直播间一开就被疯狂进入的粉丝卡住了,夏习清见怪不怪的调整了一下拍摄角度,确认一会儿能把所有人装进去就退远了。

【我靠我靠不卡了!】

【宝贝们妈妈来了!!!!】

【让我看看我的卡团今天帅不帅!】

【啊啊啊啊啊哥哥们!!!这次换地方玩游戏了吗!】

【等等……旁边那个是,三三???】

【刚睡醒我姐妹说好像卡团直播有三三,飞奔而来宝贝在哪!!!】


“大家好啊,我是Kaleido的江淼,欢迎来到我们的直播间。”江淼第一个发现直播画面开始动了,所以主动开始cue流程,“大家别闹了,都过来打招呼了。”

【小队:热衷于cue流程】

【哈哈哈哈哈感觉小队今天任务艰巨,小孩子的数量激增】

【wdm我是看到zzh在摸xqgg的腰吗!他知道直播开始了吗?】

【裴听颂好像粘在jxgg身上了,他是不是以为拍不到他???这就是xxj吗】


夏习清拍掉周自珩捣乱的手,示意他跟着路远他们去拿饮料过来,自己走到手机前翻看粉丝都说了什么,“大家好啊,刚刚卡了,所以再打一遍招呼,我是夏习清,好久不见。嗯我看有人问三三和场地的问题,发生了一点突发状况,我来统一解释一下。昨天晚上夏知许突然联系我说琛琛病了,嗓子哑的说不出来话,他要在家照顾他,所以两个人都来不了了。刚好那会我跟自珩在跟三三一起吃饭,就问他有没有空来玩狼人杀,所以他就来了。结果最近要上的一个综艺出了点问题,电视台那边的录播室全都被征用随时配合制作组调度了,我们就被赶到这来了,这是Kaleido的宿舍。”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惨一群男的!】

【啊许编没事吧!最近气温太不稳定了我也有点感冒】

【你们也注意身体啊,生病太难受了】

【哥哥们最近都好忙啊,但是身体健康最重要!】


“hello大家好,我是Kaleido凌一!我们都会注意身体的,谢谢妈妈们关心~”凌一也凑过来看了眼弹幕,顺便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觉夏你快来跟大家问好。”

方觉夏拍了拍某大型犬的胳膊示意他松手,然后走到镜头前问好,“大家晚上好,我是Kaleido方觉夏。”说完往后挥了挥手,裴听颂这才跟过来,“大家好,我是Kaleido裴听颂。”

【笑死我了,葡萄树本来一直跟觉夏说悄悄话,被哥哥拍拍后不情不愿的撒手】

【我是rapper,哥哥不哄就闹脾气那种】

【上一秒低气压好不爽,下一秒哥哥叫我我要听话,好双标一男的】

【裴听颂你这样我很难想象你要提谁人头踏碎凌霄】

【觉夏今天带孩子成就达成√】


“怎么了怎么了?要跟我battle试试吗?”裴听颂看弹幕都在笑话他说道。

“小裴别跟弹幕吵架了,过来帮忙搭把手。”贺子炎怀里抱了6瓶气泡水从厨房走过来,“快快快接过去,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凉死我了。”

裴听颂回头接过贺子炎递过来的水,“你怎么自己抱了这么多,远哥和自珩哥不是去帮你了吗。”

“他俩榨果汁呢,自珩哥说习清哥最近晚上睡觉有点咳嗽,不让他喝饮料。”贺子炎搓了搓胳膊上被冻得冰凉的部分看了眼直播间,“这么多弹幕,都看不清了,hellohello,我是Kaleido贺子炎,好久不见啊大家。”

【我听到了什么?晚上睡觉?】

【早上起来的xqgg又软又热乎……】

【哈哈哈哈哈哈火火好样的,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火哥晚上好!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帅】

【周自珩好会一男的!】

【呜呜呜呜呜周自珩活该你有老婆】


正说着周自珩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着五颜六色的几个杯子。他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端起白色的那杯递给夏习清,“雪梨汁,给你加了一点点蜂蜜,你喝这个不许喝饮料,喝完了厨房还有我再给你倒。”

夏习清接过杯子笑了笑,轻轻拉了一把周自珩的手腕,周自珩“嗯?”了声俯下.身子以为夏习清有话跟他说。结果夏习清仰头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的自珩真棒。”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商思睿一抬头就看见这个画面,靠了一句做了个没眼看的动作,弹幕一瞬间刷的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字,周自珩有点不好意思,起身摸了摸脖子跟直播间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周自珩。”然后拉过一旁的商思睿示意他来,“大家好,我是没有搭档又差点失明的商思睿,我怀疑他俩叫我来就是为了虐我的,他们没有心。”弹幕上瞬间刷起了“心疼三三”和“哈哈哈哈哈”。

路远收拾完厨房最后走过来,“哟这么热闹,大家好啊我是Kaleido路远,欢迎来到卡团菜市场,各位观众随便看随便选,总有一个适合你。”

【圆老师又开始了,卡团相声团石锤】

【挑了可以带走吗!你们贵吗!】

【拿我的卡随便刷,我包夜!】

【笑死了直播已经开始20分钟了可我还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好了好了,都准备完了吧?都有弹幕在催了,咱们开始今天的直播内容吧。”江淼及时把主题拉了回来,“羌哥,我们今天还是玩狼人杀吗。”

程羌笑着看着9个人打打闹闹无奈的摇了摇头,“终于想起正事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就要闹到直播结束呢。今天不玩狼人杀了,空间还是小了点估计会影响游戏效果,而且就别难为我们这帮工作人员当上帝了,今天玩点别的。”

“玩什么玩什么?我刚才还担心玩狼人杀会被小裴阴,这下好了。”凌一兴冲冲的接到。

“嘁,是你智商不够用好吧,狼人杀就是拼逻辑思维的游戏,脑子转不过来就认输吧破折号。”

“你!觉夏你看小裴!他内涵我傻!”凌一熟练的扭头跟方觉夏撒娇。

“不气不气,一一不傻。”方觉夏笑着摸了一下凌一的头。

“幼儿园经典节目虽然会迟到。”

“但永远不可能缺席。”

路远和贺子炎一唱一和默契接龙,然后伸出手击了个掌。

“你们这……看来平时小正经挺辛苦的。”夏习清是第一次跟他们六个一起相处,一时间难以适应这种氛围。

“你不用管他们,他们就是喜欢闹来闹去的。”商思睿习以为常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xqgg懵了,为什么这么多xxj】

【三三早就看透了一切】

【jxgg和小队主业是带孩子,副业才是当爱豆】

【今天也是熟悉的卡莱多相声团】


程羌打断他们,及时制止了场面再度失控,把游戏规则递给了贺子炎。

“我看看今天玩什么……数字炸弹?”贺子炎把题板上的游戏规则念了出来,“在一个数字范围内,指定一个数字作为炸弹,9个人依次报出范围内的数字,根据上一个人给出的数字确定新的范围,以此类推,最后说出指定数字的人淘汰,成功存活到最后的成员即为最终胜者,可以指定其他成员接受惩罚。”

“这个我玩过,刺激!开始吧开始吧。”凌一迫不及待的跳起来。

“其他人明白了吗?”程羌问,看大家都没有疑议后说道,“好那我们正式开始吧,都来地毯上坐吧沙发可能不够大,先按我说的顺序换一下座位,1号小裴,2号淼淼,3号自珩,4号觉夏,5号圆圆,6号习清,7号子炎。8号思睿,9号一一。”

“why?就这么坐着不行吗?”裴听颂半搂着方觉夏不愿意换座位。

“嘶这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强制执行必须配合,快点动起来,这都是之前就排好的。”程羌就料到了裴听颂会不配合,他们故意把几对都拆开了,不然真的担心直播间分分钟就被封了。

方觉夏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捏了捏裴听颂的手,他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换座位,程羌满意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开始第一轮,9个人,范围就定0-500,从小裴开始说第一个数。”

“1。”裴听颂想也没想说道。

另外几个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你是1】

【葡萄树你的表情好拽哦】

【我不行了,这是什么xxj行为啊】

【pts你到底几岁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肚子好疼】

【小裴:我是1,懂?】


“怎么了啊?我违规了?有什么好笑的,我……”裴听颂看着都快笑出镜头的凌一说道。

“没有没有,1-500,下一个下一个。”程羌看小魔王又要开麦了赶紧转移话题。

“好的,我想想啊,嗯……99吧。”江淼成功接收到程羌的信号继续游戏。

“99-500,下一个。”

“120吧。”周自珩想了一下,这种游戏没什么技巧,基本就是碰运气,所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120-500,下一个。”

“那我就,420。”所有人都卡底线,方觉夏决定卡上线。

“120-420,你们这么稳?”程羌还以为这些人会直接踩到雷,不禁怀疑是自己数字选的太偏了。

【羌哥:这跟我想的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简单的游戏,但感觉哥哥们玩就充满了刺激】

【毕竟这里面一半都上过逃出生天,智商就全线碾压了】


“到我了?我想想,我记得小裴之前的身高是188是吧,那我就188!”路远不走寻常路的选了一个数。

“远哥怎么玩个游戏还带我啊?再说了我早就一米九了。”裴听颂被cue的莫名其妙。

【葡萄树:身高不能少,1厘米都不行】

【哈哈哈哈哈圆老师从没在我意料之内过】

【圆圆:走你们所有人都不走的路,让你们惊讶去吧】

【圆老师真的是这里面最多梗的了吧,卡团有你了不起!】


“行行行别闹了,习清到你了,188-420。”程羌再次控场,并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过劳。

“200吧。”夏习清也没怎么思考,他跟周自珩想法一样,碰运气罢了。

“200-420,下一个。”

“200啊,那我300!”贺子炎顺着接下来。

“300-420。”

“那我就保守一点,350。”商思睿看他们一张口就是100感觉心跳都加速了。

【三三瑟瑟发抖,感觉要被送走】

【楼上当年退出文坛我是拒绝的】

【楼上上当年退出文坛我是拒绝的】

【楼上上上当年退出文坛我是拒绝的】

【哈哈哈哈哈哈这到底是个什么直播间,粉丝和正主都是沙雕】


“350-420,范围越来越小了啊,一一你说。”

“终于到我了!看他们这个说法我以为轮不到我呢!”凌一搓了搓手,“我想想啊,还剩下7……啊不对60多个数……那我选366!”凌一稍微算了一下报出了自己的数字。

“366-420,你们竟然撑了一整轮,那么回到小裴说。”程羌也没想到竟然能撑过一整轮。

裴听颂:“388。”

“366-388,进入最后关头了。”程羌看了看记录数字的记录板总结道。

【精彩起来了,马上就要出现第一个幸运儿了!】

【我靠我靠我明明就是个看的我怎么这么紧张!】

【小队撑住啊!!!妈妈想多看你几轮!】


“啊这也没什么规律,那我就……”江淼算了算还剩下的个数,发现毫无规律可言就放弃了,“368吧。”

“368-388,下一个下一个。”程羌也不免激动起来。

“380。”周自珩丝毫不慌。

“我看看,368-380,觉夏。”

“370。”方觉夏是学数学的,在听规则的时候就明白这就是个概率相等的排除游戏,根本没有技术含量,所以一直很淡定。

“370-380,你们一点都不激动的吗?”程羌感觉自己已经上头了,但看着周自珩和方觉夏的表现感觉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跟他们不在一个频道。周自珩摇了摇头,方觉夏迷茫的看了程羌一眼。

【jxgg:为什么激动?】

【漂亮宝贝这个迷茫的表情也太可爱了吧!pts夺妻之仇!!!】

【zzh不愧是拿过影帝的人,心态稳得一批】

【能让zzh激动的怕是只有xqgg了】


“我的妈为什么我这个位置还能经历第二轮,前面坐着的都不是……”路远看了眼前面的4个人,“好吧果然都是神,不管了对半,375!炸了吗!”

程羌摇了摇头,“370-375。”

“这还能到我这?”夏习清也略微有点惊讶,“那我选372。”

程羌看了一眼记录板,露出微妙的神情,“还剩下373和374。”

“哈哈哈哈哈哈火火,你和商师兄今天必须走一个!”凌一立马反应过来,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我去,这这这……这是什么送命题啊。”贺子炎一愣,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我的命可就交给你了,是兄弟就,懂了吗。”商思睿笑着搭上贺子炎的肩膀,话虽这么说但表情完全是“我无所谓,单纯看戏”。

“火哥你快选,rapper不可以结巴。”裴听颂也在旁边起哄。

弹幕上已经除了哈哈哈哈再看不见别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火哥别怂】

【我真傻,真的,光以为这是个碰运气游戏,没想到第一轮就这么精彩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不行了要断气了哈哈哈哈哈,卡莱多是什么神奇的组合,能把这么简单的游戏玩的这么好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选374!”贺子炎话音刚落,就看见程羌憋笑憋的全身都在抖,缓缓的举起记录板,“恭喜子炎,成功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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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是盘蘸酱菜

【烨爵】白氏集团历险记(上)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一边给展昭的面包上抹蓝莓酱一边问白锦堂,“怎么想起让赵爵去白氏玩了?你是真不怕出事啊,”


白锦堂淡然笑笑,“自家的产业有什么怕的,再说了晚上有个答谢晚宴,来的都是这些年和白氏交好的公司老总,”


“可是从目前情况来看,烨叔不知道晚上有晚宴啊,”白驰疑惑,


“我没告诉他们,”白锦堂狡黠地笑笑,“你们也不许说,破坏了我的计划今年都别想收到礼物,”


“大哥的威胁总是这么简单有效,”展昭嘟嘴,“看来晚上又有惊喜等着赵爵了,唉,小白,要不你也从什么地方给我变出来个生意人儿子来?我保证对他好,”


“什...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一边给展昭的面包上抹蓝莓酱一边问白锦堂,“怎么想起让赵爵去白氏玩了?你是真不怕出事啊,”

 

白锦堂淡然笑笑,“自家的产业有什么怕的,再说了晚上有个答谢晚宴,来的都是这些年和白氏交好的公司老总,”

 

“可是从目前情况来看,烨叔不知道晚上有晚宴啊,”白驰疑惑,

 

“我没告诉他们,”白锦堂狡黠地笑笑,“你们也不许说,破坏了我的计划今年都别想收到礼物,”

 

“大哥的威胁总是这么简单有效,”展昭嘟嘴,“看来晚上又有惊喜等着赵爵了,唉,小白,要不你也从什么地方给我变出来个生意人儿子来?我保证对他好,”

 

“什么儿子?”白烨裹着白锦堂让人从法国带回来的睡袍下楼,“锦堂买的尺寸正合身,颜色也好看,”

 

“你喜欢就好,”白锦堂才不会说他就是按照自己的身材买的,毕竟两个人差不太多。

 

吃过早饭,该上班的上班,该去工作室的去工作室,别墅里只剩下白烨和呼呼大睡的赵小爵。

 

“也不知道你一天天怎么那么困,”白烨捏着赵爵腮边的肉肉,“起床了,”

 

“哎呀,我既不上学也不上班,起床干嘛,”

 

“那我自己去白氏玩,”

 

话音刚落,赵爵忽然诈尸一般的睁开眼睛,扑腾着坐起来,“起床起床,作为新时代退休老年人天天睡觉算怎么回事呢?”

 

“你不是说你不上学也不上班吗?”白烨觉得赵爵越发好笑,比从前更像小孩子,

 

“我要去为建设美丽白氏集团添砖加瓦,”

 

“我看你是去拆白氏的,”白烨一本正经地拉过赵爵,“记住,要是白氏集团被你霍霍没了,那以后这个别墅啊教堂啊盛大婚礼啊日常小礼物啊就都……”

 

“就都只能你送我了,”赵爵一句话噎得白烨愣在原地,某只傲娇鬼又补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私房钱,”

 

白色宾利停在白氏集团门口的时候,大丁已经带领礼宾部列队欢迎了,白烨看了看身边有些兴奋的赵爵,不禁扶额,白锦堂倒是把赵爵的喜好摸的很清,这样浮夸又张扬的欢迎仪式很合心理学教授的口味。

 

“两位祖宗,跟我上顶楼就行,”

 

“谁是你祖宗,”赵爵咕哝,“我有那么老么,”

 

“没有没有,凡是大哥惹不起的人都是我们的祖宗,”

 

“那你家祖坟地方够大的啊,”赵爵继续调侃,却被白烨拉着往专属电梯的方向走。

 

白氏集团的位置极好,观光电梯可以看得很远,白烨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紧张,手指下意识地揉搓着赵爵的指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却被爱人反握住,一低头正对上那双了然狡黠的眼睛,

 

“紧张什么,”赵爵笑着问,“你看他都不紧张。”

 

大丁不敢回头看,只是在心里反驳,“我紧张,我都要紧张死了谢谢。”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顶楼,柔软的地毯踩起来舒服得很,白锦堂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看着十指紧握的白烨和赵爵,不知为什么觉得此时的白烨有些少见的不安和局促,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了,白允文第一次给他开家长会见到老师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紧张又强装镇定。

 

“来啦,”白锦堂起身朝着大丁招手示意他去拿准备好的东西,

 

“来了呀,”赵爵倒是自在得很,三步两步坐在白锦堂的老板椅上转圈圈,“今天给我们安排了什么活动啊,”

 

“你怎么知道有活动?”白锦堂看着赵爵,“半仙儿?”

 

“你这点小心思也就骗骗白烨,”赵爵了然,“毕竟我的饲养员大人只有在和你相处的时候才会迟钝的像个小白兔,完全没了野兽惯有的气场和敏锐,”

 

“喂,”白烨无奈,“我又不是个傻子,”

 

“祖宗,这是老大给您准备的,”大丁将早就准备好的西装推了出来,蓝色的深蓝色的黑色的白色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晚上白氏答谢晚宴,是请你们来参加的,”白锦堂指了指西装,“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白烨和白锦堂不同,穿西装的时候不多,大多时间都是被赵爵打扮得走休闲路线,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赵爵已经一手推着挂满了西装的架子一手拉着白烨往里间走去,在看白烨换衣服这件事上,赵小爵看了二十几年还是看不腻。

 

“大哥,我先去会场,有事您给小丁打电话,”大丁紧张地看着白锦堂,“这两个祖宗太吓人了,”

 

“你先去吧,”白锦堂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你不觉得他俩很可爱么?”

 

“大哥,我不觉得,”大丁不明白分分钟可以把一个全副武装的境外雇佣兵小队灭掉的两个人哪里可爱,急急忙忙就坐着电梯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屋里传来白烨和赵爵的声音,

 

“喂,我觉得这个颜色不适合我啊,赵爵!你系领带能不能轻点!”

 

“给你系领带就不错了好吗!忍一忍不行么!”

 

“你勒死我怎么办!”

 

“锦堂堂在外面呢,你安静点,”

 

“锦堂在外面你也不能让我喘不上气来啊!”

 

白锦堂边笑边听,他抬头望了望外面的风景,这大概就是公孙说的普通人的快乐吧。

 

“锦堂堂你看,”赵爵推着白烨出门,“是不是很好看!”

 

深蓝色的西装衬得白烨的身姿更加挺拔,只是那不太相称的七扭八歪的领带看得白锦堂有些无奈,快走几步来到白烨面前,

 

“他手那么巧怎么就不会系领带呢?”

 

赵爵在一旁咔嚓咔嚓的拍着,随即便发到群里。

 

展昭永远5G冲浪,“呜呜呜大哥和烨叔好像啊,”

 

“是啊是啊,呜呜呜,”白驰也跟着附和,

 

白玉堂不知道发什么也发了一串呜呜呜,

 

赵祯则是若有所思地问了句,“叔叔,你不会系领带?”

 

“笨蛋,这种时候会也要装作不会啊,我能天天给白烨系领带,锦堂堂又不能!”

 

“真懂事,我以为你那点智商都用在嗑cp上了,”展昭吐槽,

 

“喂喂喂,你说我智商低啊,”

 

“我可没有。”

 

而另一边,白烨看着白锦堂认真的样子有些动容,“那个……其实赵爵会系,”

 

“嗯,但是他既然想看,那就满足他呗,”白锦堂依旧是那个不以为意的语气,可下一秒却无比认真的说,“其实我也是练习一下,教堂那边快要完工了,你们的婚礼要提上日程了,”

 

“结婚时你的领带当然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来系了。”

季冬末

SCI脑洞小剧场(十三)——突然暴躁的魔术师

“祯祯,你怨我吗?”闹了一会儿,赵爵安静下来,望着窗外说道。

“不要叫得这么肉麻,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吗?”赵祯嫌弃地抖了抖。

“我和你爸爸感情很好,你妈妈对我也好。”赵爵盘起腿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语气是少有的认真。

“听说他们出事后你难过了好久。”也许是父母过世太久了,赵祯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谈别人家的事。

“白烨说的?”

“嗯。”

“多管闲事的碎嘴子,哼。”

赵祯叹了口气:“他之前看我跟你不亲,以为我对你有误解。”

“你确实跟我不亲啊,还是驰驰跟我最亲了,你们这帮死孩子里,就驰驰对我最好了。”赵爵扁了扁嘴,有些委屈。

“喂——你看看你自己有没有叔叔的样子好...

“祯祯,你怨我吗?”闹了一会儿,赵爵安静下来,望着窗外说道。

“不要叫得这么肉麻,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吗?”赵祯嫌弃地抖了抖。

“我和你爸爸感情很好,你妈妈对我也好。”赵爵盘起腿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语气是少有的认真。

“听说他们出事后你难过了好久。”也许是父母过世太久了,赵祯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谈别人家的事。

“白烨说的?”

“嗯。”

“多管闲事的碎嘴子,哼。”

赵祯叹了口气:“他之前看我跟你不亲,以为我对你有误解。”

“你确实跟我不亲啊,还是驰驰跟我最亲了,你们这帮死孩子里,就驰驰对我最好了。”赵爵扁了扁嘴,有些委屈。

“喂——你看看你自己有没有叔叔的样子好吗?麻烦你去看看别人的叔叔是什么样的好吗?”赵祯翻白眼。

“那怎么一样?你叔是天才呀,怎么能和那些智商只有100的低等生物比?”赵爵仰起脸,神色傲慢。

赵祯再次深呼吸,他要被气死了,他真的要被气死了。回头问问家里那几位警察,赵爵这种能把人气死的行为可不可以量刑。

“叔,你一定要好好的。”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赵爵都快打瞌睡的时候,忽然听一旁的赵祯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没有安全带绑着的话,他就要被吓得蹦起来了。

“咦?他居然主动叫我叔?难道是我刚才不小心把他给分了?”赵爵咬着手指头开始研究专心开车的赵祯。

“我知道你一直在做你认为一定要做的事,我也不想拦你,只是……保护好自己吧,我已经送走了很多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人了,不想再……不想你再出事。”从小到大,赵祯的成长环境都是孤独的,他不太会和别人坦露心迹。即使和白驰在一起之后,他也不想让白驰担心,遇到麻烦,或者有了难处,都是独自扛着的,从不对人说起。

“怎么?担心我啊?放心,祸害遗千年,白烨说的。”正经不过两分钟,赵爵又恢复到了嬉皮笑脸的状态,挥舞着那只被展昭人为延长生命线的手,很是神气。

赵祯见这人又是这幅德性,压根不想理他了,专心致志开车。

可是也不知道这赵爵什么毛病,你越是跟他煽情,他越没个正形,而你若是不理他了,他反而和你一本正经。

“没回去找你是我不对,但那是在保护你,你不要不领情。”赵爵嘟着腮帮子咕哝着。

“少来这套,我有什么可保护的。”赵祯没理他卖人情。

“因为你是我侄子啊,你有天才基因,若是让别人发现,会被抓去做实验的,兴许就会变成白锦堂那样,或者像洛天那样,不过吧……你如果像洛天一样长得那么着急,小白驰绝对不会看上你。”前两句还看似正经,这最后一句,赵爵摸着下巴看赵祯,笑得极为欠扁。

“这只是原因之一吧。”赵祯并未理会那句嘴贱的调侃,他车技娴熟,即使在山路上,大吉普依旧四平八稳地行驶着。

“嗯?”赵爵不解地看过去。

“于你来说,生命已经毫无意义。你义无反顾地把自己湮没在黑暗里,是因为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你的世界太黑暗了,这条路多难走你再清楚不过,所以你拒绝任何人走你的老路,也因此,你拒绝了一切和你亲近的人。我是这样,展昭他们也是这样。你抓得住我们每个人的喜好,能够很精准地讨人嫌,其实就是为了万一你哪天遭遇不测,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说这个老祸害终于死了。你的死可以成为所有人的狂欢,而你,也就很快被世界遗忘,没有人会为你犯险,你就可以凭一己之力成为黑暗终结者,我说的对吗?”赵祯很懒,懒到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但是往往他一反常态的时候,就是这个事情真的很严重了。

赵爵见鬼了一样看着赵祯,而后咧开嘴笑了:“你个死小孩儿,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就说魔术这玩意不靠谱,骗人久了连自己都骗?”

想了想又觉得好玩儿,伸手戳了戳赵祯的手臂:“不过话说回来,我在你心里形象这么高大啊?”

刺啦——

大吉普一个急刹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轮在地上划出了很长的痕迹。

“死小孩,不要命啦!”赵爵捂着被撞疼的头,愤恨地瞪着赵祯。赵祯狠狠地一捶方向盘,而后,转过头来提起赵爵的领子把他抓到自己面前恶狠狠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想法多幼稚?!”

赵爵惊奇地发现,这个整天看上去都有点睡不醒,对小白驰之外的事情都一副无所谓态度的侄子,此刻眼圈渐渐泛红。

吞了吞口水,赵爵有点吃不准这人的脾气,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叫里斯本吞了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对我们所有人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意着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只身犯险,有多少人在身后提心吊胆?!”赵祯吼完,似乎发泄了出去,放开赵爵继续开车,又成了那个高贵冷淡的大魔术师,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人格分裂而已。

“反了反了,都敢凶长辈了。”赵爵偷偷瞟了一眼赵祯,盘腿坐在副驾驶座上,垂着头嘟哝着,看不出神情。

经历过这么不愉快的聊天,这一路下来,两人都安静得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