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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情人节贺文

*如果……这只是无数的可能性中的一种罢了

罗德岛模范小两口德克萨斯和能天使这两天吵架了。虽然这件事似乎应该属于人家的私事，不该到处八卦。但吵架的原因有点特殊，以至于罗德岛上下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少人还都在明里暗里的关注着事态进展，俨然成了罗德岛的非常态化岛内事务。

就连岛内最高指挥官博士，都时不时因为这件事跑医疗部——但每次得到的都是令人丧气的模棱两可的回答。

「干员能天使目前身体状况稳定，但源石结合率仍在升高，如果这样下去——还是很有可能转化为感染者。」

博士捏着最新结论的报告书正在纠结，一转身看到了当事人正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吓得差点扔了那几页纸。

“不用紧张，leader～”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招牌笑容就在能天使的脸上绽放，博士被那明媚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一时没法判断这究竟是不是来自他王牌狙击手的一种安慰。但他也没机会深究了，因为对方趁他晃神的机会抽走了他手中的体检结果，转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博士愣愣的盯着已经空荡荡的舱室，嗫嚅着说了一声：

对不起。

干员能天使，企鹅物流金牌快递员，罗德岛元老，狙击队队长，博士最器重和欣赏的干员之一——曾经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不光是因为上面那些头衔，更是因为和罗德岛内很多不幸的干员相比，她拥有宝贵得多的财富——健康。

不仅如此，她的恋人德克萨斯也隶属于健康者范畴，当初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人送去祝福的时候，都半开玩笑到，“我们公司终于有一对可以白头偕老的恋人了，可喜可贺。”虽然这句话可能掺杂着比祝福复杂的多的情绪，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所有人的衷心期盼。

但有时命运总会给人开猝不及防的玩笑。

譬如——谁能想到一场例行的侦查任务会碰到无法预期的棘手事件，爆炸的感染者尸体还未来得及处理便活化爆炸为粉尘，而暴露在源石尘中心，除了用袖子掩住口鼻外再无其他防护装备的能天使，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受感染的高危人群。

据说那天回来后德克萨斯的脸色差到连拉普兰德都躲着她走。她等在医疗部门外等结果的时候，就连闻讯赶来的企鹅物流老板也小心翼翼的瞧着她的背影不敢开腔。

最后的结果没有立即令人绝望，但也称不上乐观。那个「重度感染风险」的评估似乎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向最坏的结果转化。

可能我岛最可能白头偕老的一对也……

这是不少人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的猜测。

博士无数次的阅读那份令人看完之后心情沉甸甸的事件报告书。但无论如何分析，这样的结果似乎都无法避免，只不过……

他重重叹了口气，把揉的皱巴巴的文件重新整理好扔进抽屉。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之后，罗德岛的指挥官决定放任自己去喝一杯。只不过还没坐定的他，在看到吧台那个背影后，顿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

酒吧的稀客德克萨斯干员正坐在那里，她身边是一支空了的酒瓶，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琥珀色眸子现在空洞的没有一丝光芒。就连天空般蔚蓝的瞳孔也仿佛堕入了深不见底的暗夜。

博士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平日里总是礼貌而得体的德克萨斯仿佛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影熟视无睹。博士不得不先压低了声音问充当酒保的月见夜，“她坐在这多久了？”

“足足三个小时。”平日里没个正型的前男公关此时也潋了神色，“除了点酒，就没说过一句话。”

这么说，她还没看到今天最新的那份报告。但看了又怎么样呢，无非是更进一步确信了那个可能性的发生而已。

博士最终决定还是说点什么，他咳嗽着清了清嗓子——并没有任何收效。于是只好开门见山：

“德克萨斯？好巧啊，在这里遇见，怎么没回去？”

虽然是显而易见的谎话加废话，但博士也找不到更好的开局了。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给她们两个放了假，本意是让德克萨斯多陪陪能天使，但现在看来，吵架的传闻也许是真的，他那么安排也许适得其反了。

“晚好，博士。”仿佛才注意到博士的存在，亦或是不得不应对打招呼所做出的回应，德克萨斯终于开口了。浓烈的酒气让博士皱了皱眉头，他脑海中甚至下意识的闪过能天使抱怨他没有‘监管到位’，让德克萨斯又做对健康有害事情的画面。

当年她监督她戒烟的时候，就没少来他这里打过小报告和像这样和他抱怨过。

如果她回去看到德克萨斯喝成这样……

博士当机立断把还剩的半杯酒从德克萨斯身前拿走，吩咐月见夜换了一杯热牛奶上来。

“您……做什么？”虽然眼神迷离，德克萨斯还是抗议的伸出手，“还我……”

“不行。”博士挡住她。“……不然，能天使会生气的。”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德克萨斯的敏感神经，因为她瞬间就停止了动作，但接下来的反应博士却没有预料到。因为……

德克萨斯的嘴角突然弯出一个一闪即逝的冷笑。

“她……她还有什么立场管我？”

这句话中可能蕴含的意思让博士心里突地一跳。他思索了一下，决定暂时绕过这个话题。“那个……今天她的复检报告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德克萨斯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眼眸中希冀的火光灼痛了博士的心。“结果……怎么样？”

博士突然就不敢和她直视。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垂头躲避她的视线。“老样子，各项指标都在……恶化。”

令人难耐的沉默。

博士盯着自己的膝盖。突然发觉不只是这边，整个酒吧似乎都在这个瞬间安静了下来。

德克萨斯的呼吸急促，像是个发了高烧寒战中的患者。

博士咬了咬牙，“就算她真的……罗德岛也会全力救治她，凯尔希医生告诉我她们目前研发的新药其实已经能够有效地遏制矿石病的进展，我们现有的药物也能够让她的痛苦降到最低，还有……”其实他知道无论说什么，语言现在都显得苍白无力。和那些一开始就患了矿石病来岛救治的人相比，命运对能天使这样曾经拥有过幸福的人来说，都显得更加残忍。

德克萨斯依旧沉默不语，周围也依旧静的可怕。

博士开始怀疑他的介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正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啜泣的声音。

他试探着抬起头，恍然发现酒吧里现在没了别人，就连月见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博士

懊恼于自己的迟钝，也想偷偷跑路，把空间留给这位曾经高傲又自持的鲁珀人。

就在他刚想偷偷起身的时候，他听到了德克萨斯的声音。有些让人意外的，这位喝醉的先锋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放下了心防。博士猜测她这些天忍得太辛苦了。

也太痛苦了。

但是博士没想到的是，令她最痛苦的事却不是能天使很可能得矿石病这件事，而是——

“能天使说……”德克萨斯的话里还夹杂着呜咽。“如果她真的确诊了矿石病，就……”

“和我分手。”

博士惊得瞪着她半天没说话，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心中倒是翻滚过好几个可能的理由——倒都像是能天使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但是这对于德克萨斯来说，未免太过残忍？毕竟就算罗德岛本舰，也有一些健康人和感染者的情侣，虽然……可能在心中认定了幸福的明天很可能在某天就永远不会到来，但Ta们仍选择在有限的时间中彼此陪伴。

更何况信仰着主的能天使，应该会比一般人更加看淡了生死才对。

一股怒气在博士心中无声的升腾着，这让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失了血色。德克萨斯似乎被这样的博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辩解道，“我、我没有答应！”

“单方面的宣告也……太狡猾了，”她自言自语却又像自暴自弃，“可她说的那么决绝，明明是笑着对我说的，但是却一丝温度也没有。我……虽然拒绝了，但我看得出……她……”

“一旦决定的事就无法挽回是吗？”博士的怒意差不多到了顶点，他按住还想说什么的德克萨斯的肩头，“平日里玲珑心的能天使，为什么这件事上要钻牛角尖？！明明……算了，我去找她问个明白。”

德克萨斯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她按住自己额角，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我……都说了什么……博士，恳请你不要——”

然而正在盛怒中的人现在一心只想找另一位问个明白。她踉踉跄跄的追到门外的时候，博士已经没了踪影。

找到能天使花了博士一点功夫——准确的说是向可露希尔要求调用了全舰监控。然后才在一件早已废弃的温室中找到了能天使。

这里的温室原本是为了补充舰内不易获取的绿色蔬菜才建立的，本来在调香师的打理下各种绿植已经蔓蔓日茂，但一次敌袭中这里被源石弹头击中，舱室修复倒在小事，只是好不容易安置的土壤被污染的特别严重，已经无法再供人食用了，只好忍痛废弃。失去打理后，野草倒是比蔬菜长的更加茂盛了，除了中央的一圈土壤依旧寸草不生，边缘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甚至开出几朵不知名的小花，让这件因为废弃而有些阴暗萧索的屋子多了点点生机。

但博士此行的目的却完全不是这些计划外的花花草草，他绕过一格一格的种植区，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独自发光的萨科塔人。

显然对方要更早发现自己，等博士走到近前的时候能天使早已好整以暇的推了把椅子过去。但却并没有伴随什么客套的开场白。

“你在躲着她。”博士一针见血的指出，根本无需明说，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毕竟……”能天使笑了笑，扬扬手中的报告，“拿着这种结果，你让我怎么去见她。”

博士一瞬间很想在她的脸上招呼一拳，但顾及到对方是女孩子，只好忍着作罢。“得了矿石病又怎么了？我以为罗德岛已经在消除歧视这方面做得足够好，医疗部几乎一半的人都……还有阿米娅，她那么小的孩子，都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这种事情了。”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能天使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从博士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leader你……”只有看上去在纠结想要问什么的时候，能天使的笑容才僵了一下。但她并没有问出口。

博士替她说了。“我刚才见了德克萨斯。”果不其然。他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能天使用来伪装的笑容面具裂开了一角。

“是……都是我不好……”能天使调转视线，仿佛对那些纤弱的植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般的盯着那边，“leader你想骂我就尽管骂吧。不过……”她放缓了语速，声音也要比平日里沉静的多，“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博士第二次起了想要揍她一拳的冲动。

似乎料到对方会因此而气愤，能天使接着说了下去，“我并没有太在意感染者这个身份，更没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只要leader需要我，我会一直留在罗德岛为大家战斗，也不会因为这个变成自闭患者之类的，甚至……party我也没打算放弃啦，比如说，明天就是白色情人节来着……”

“你不觉得很讽刺吗？！”博士终于忍不住怒吼了起来，“你还记得明天是白色情人节啊，还打算开什么party？那德克萨斯呢？既然你说你不在乎，为什么因为这样就要对她残忍？？？”

能天使依旧在笑，但博士发现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着。

“只有德克萨斯……只有她……”能天使的笑容变得异常难看，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这句话她几乎是用变调的声音喊出来的，还重复了两遍。

“我不是没有想过，从现在开始更珍惜和她的每分每秒。我查过医疗部那些资料和藏书，我至少还有2年可活，情况乐观的话， 甚至可以活到10年。我们还可以幸福很久，至少……我离开人世的时候一定是没有任何遗憾的，很可能还会感激主的垂怜，让我遇到了她。”能天使的视线依然平静，但博士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痛苦的挣扎。

“可是……那之后呢？”她终于转过头，看着博士的眼睛。问出了这句话。

“也许……”博士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他只是个源石研究学者和指挥官，但他还是说出了口：“矿石病在这期间就能被治愈呢？”

“你也说了，是也许。”能天使再次移开了视线。

“比起幸福累积而成的大厦轰然倒塌，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存在。”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我们相识两年，我花了半年时间确定自己和她打好了关系，又花了一年和她共患难变成生死之交，又花了半年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还好……”她苦笑着摇摇头，“我们真正在一起——我是说作为恋人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几个月而已。”

“抹消这几个月的存在，应该……不算是太困难吧。”她给自己的话做了总结。“只是分手，但……仍是朋友、挚友乃至生死之交。下次她遇到这种危险的话，我依然会冲上去推开她——我从没后悔这么做过。而且我相信，如果面临同样的选择，她也会一样这么做。”

“你觉得德克萨斯会接受吗？你们已经……发展到那种亲密的关系，然后再倒退回去？况且，失去挚友的滋味就好受吗？”博士依然没有被说服，“你想让她背负着愧疚和痛苦，直到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

能天使倏地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博士看到她脸上有亮晶晶的痕迹。他的心中也很乱。他不是不明白，失去挚爱的痛苦不是说理解就能共情的，更何况矿石病的死亡之路往往要很久很久，久到可能牵手前行的两个人都不堪重负、痛苦不堪。但……

能天使摇着头，不知道是在说服博士还是在说服自己：“不、不一样的。朋友可以有很多，我，阿空，可颂，leader你，阿米娅，甚至她的老相识拉普兰德。我们中的一半都有矿石病，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希望自己就像你们中普通的一个，在她心中占据普通分之一的位置，这样就好。她会在今后的日子里，习惯身边有人离去。她会伤心，会难过，但其他的朋友可以安慰她，继续陪她向前走。”

博士表情复杂的看着她。

“我不想，让她把全部的情感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也不是，至少，不能寄托在我身上。”她用力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啊啊啊真不甘心啊，但……我已经……很可能已经没有未来了。”

博士心里闷闷的不好受，他还想说什么，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

出现在惊愕的两人面前的，是同样通红着眼睛的德克萨斯。

“抱歉老板，”她走过博士身边，却没有看他。“让你为我们的事情操心了。”

能天使有些手足无措的后退着，“我和leader……呃，其实正在讨论明天的party。”

“白色情人节吗？正好，回礼我已经准备好了。”德克萨斯一步一步的走近，不给能天使逃离的机会。

“德克萨斯，你喝酒了？！”能天使惊呼。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博士想帮忙隐瞒也没用了，他不知道德克萨斯跟着自己过来到底是能解决问题，还是让情况变得更糟？

“只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点勇气吧。”德克萨斯站在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眼睛里已经没有了迷惘。“你和博士的话，我差不多都听到了。虽然我跟着他来了这里，但是如果没有亲耳听到你的心里话，果然我还是不敢踏进这个大门。”

“德克萨斯！”能天使也强势的往前踏了半步，现在她们之间几乎近的没有了距离。“这些话我本来也不是想要故意瞒着你，但就算你知道了，我也不会……”她终究还是动摇了一下，但很快就强调道，“不会改变心意。抱歉，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但你的巧克力，我不会再送回礼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铁了心要和我分手是吗？”德克萨斯确认到。

“……没错。”能天使应到。虽然这一声在博士听来明显底气不足。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做一个干着急的旁观者。

“我们回到之前朋友和拍档的关系了？”德克萨斯又问。

“嗯……”能天使犹豫了一下又保证，“我会和以前一样和你相处，所以……”

“你觉得可能吗？”德克萨斯这次没有给她留有余地，只是一味咄咄逼人的质问。“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吗？如果可以的话，那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甚至为什么要逼我答应？你是想让我推开你，好让你自己也死心吗？”

“我……”能天使一时语塞，“……算、算了，不管你怎么想，反正……”

“能天使。”德克萨斯直视进她的眼睛，“我来告诉你我的答案。你想要分手，那好，那我们今天就正式分手吧。”

噫？！博士心想事情果然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呀，但让他指挥还行，这种情侣吵架分手他可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劝阻，更可况如果他自己站在能天使的角度上……也许也无法做出更好的选择了。

德克萨斯说完这句话之后，能天使就沉默了。博士注意到她的手比之前颤抖的更厉害了。只能拼命双手交握着不让对方看出端倪。

“这场感情，一直都是你主动。”德克萨斯见她不说话，自己继续到，“你追求我，你提出交往，现在你提出分手。那么好，我让你得偿所愿，但接下来——”

让博士有些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德克萨斯很郑重的退了两步，直到安全距离以外，然后对着拼命忍眼泪的能天使说到，“我要做的事情你就无法干涉了，因为我要——重新追求你。就从你说的，拍档和朋友的关系基础上。”

“什——”能天使惊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不、不行，我不会答应的！”

“那我也不会放弃的。”德克萨斯坚持到，“你有你的坚持，但你也休想让我改变主意。”

两个人僵持着，看热闹的博士突然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不愧是他最看重的先锋，原来对待感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更无所畏惧。

“你们两个，”他的声音适时打破了僵局，“现在，能天使的最终诊断不是还没有确定吗，就搞成这样。而且就算确诊了——”两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让他紧张的咽了咽唾沫。“你们两个也别闹别扭了，不如立下个赌约怎么样？”

“什么赌约？”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道。

“如果……有一天矿石病能够治愈了，能天使你就答应德克萨斯的追求。你看怎么样？”博士摊开手，“不管怎么说，有热水壶就有希望……啊不对，我是说，不放弃就有希望。”他的目光轮流落在两个人身上，“无论是感情，还是矿石病。”

两个人一起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能天使先出声：

“果然还是不行。”在博士第三次想要发飙之前她赶紧说到，“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一定是我追回德克萨斯才可以。”

“我又没说一定会答应。”德克萨斯在一旁冷冷地回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别扭个什么啊！

罗德岛的博士，感觉自己头上的头发又阵亡了好几根。

总之这场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感情风波，终于在三月的尾巴上尘埃落定。结局稍稍有点出人意料，但却是所有人殷切盼望的——源石融合没有进一步再恶化，矿石病的风险和幸运的萨科塔人擦肩而过。

“很可能与我们及时的使用足量阻断剂有很大关系，这项研究很快就可以上市，到时候就可以大大降低被源石尘污染后得病的风险，这是从干员能天使身上得出的数据…………”医疗部内，小规模庆功宴后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研究的资料总结和技术改进，博士路过时欣慰的朝里面瞥了一眼，竟然看到为大家讲解的凯希尔医生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揉揉眼，没错。凯尔希医生是真的在笑！

博士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嗯，不是做梦。

这个令人骄傲的研究成果，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不过他这会偷空从阿米娅的监督下跑出来，是为了看更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为此他又把电话打给了可露希尔。

虽然被讹诈了不菲的一笔龙门币，但博士还是问到了德克萨斯和能天使现在在哪里的情报。

“早知道还在那间温室，我就不花冤枉钱了。”博士嘟囔着，刚要进门，就听到里面剧烈的争吵。

大多数是很没有营养的，譬如：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完了！是是是，媳妇儿说得对。

正当博士还在纠结是否要冒着吃狗粮的风险进去凑一下热闹的时候，突然里面没什么声音了。

博士好奇的屏气凝神，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年轻真好啊~”他默默的转身，把时间和隐私留给还在无声的‘热烈交流’的小情侣。

“我还是去找凯尔希医生听讲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