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寒】教室是做这种事情的地方吗
补一个不知道猴年马月就被关小黑屋的车。
进群看!!!
在群精华!!!
“宋居寒同学”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宋居寒下意识地看过去,看见来人,略有些纠结地轻咬住下唇。
何故看宋居寒满面红云,一双杏眼更是c意迷离,一脸(春)态地看过来,只觉得小腹一紧。
他抿抿唇,眼神更幽深了几分,一言不发地从宋居寒身边走过。
宋居寒本就因为独自一人在家意淫着何故自w,对方对他却跟对所有人一样温文尔雅的和气态度而生气羞愤,此刻后面还有T蛋在震动着,面对何故这样的态度更是差点被激出眼泪。
上次何故就这样,他又没得罪过这人,但...
补一个不知道猴年马月就被关小黑屋的车。
进群看!!!
在群精华!!!
“宋居寒同学”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宋居寒下意识地看过去,看见来人,略有些纠结地轻咬住下唇。
何故看宋居寒满面红云,一双杏眼更是c意迷离,一脸(春)态地看过来,只觉得小腹一紧。
他抿抿唇,眼神更幽深了几分,一言不发地从宋居寒身边走过。
宋居寒本就因为独自一人在家意淫着何故自w,对方对他却跟对所有人一样温文尔雅的和气态度而生气羞愤,此刻后面还有T蛋在震动着,面对何故这样的态度更是差点被激出眼泪。
上次何故就这样,他又没得罪过这人,但对方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对他时冷时热,琢磨不定。
宋居寒想不通,连上课的时候都不能专注,还在想何故这几天的古怪,想不清楚还生起气来,你他妈不就仗着老子喜欢你吗?老子要是不喜欢你,分分钟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何故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个态度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宋·怂了好多天不敢主动和人说话·居·yd纯情小处男·寒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戳了戳何故。
虽然他俩是同桌,但何故的凳子和宋居寒之间隔着小半臂的距离,宋居寒想着何故温和好看的脸,本来就心虚紧张,更是伸直了胳膊去戳他。
本想要戳何故的大T,但这一下的手感有些奇怪,好像有些软又有些硬,骨头应该更硬一点吧?
他顿了顿,没忍住又戳了下,只见指下的物件突然变得更加坚硬z热了。
何故感到自己可爱纯情小同桌的小手手不是那么安分的在自己下□处动来动去,想着这个小家伙开窍了?但也不应该在课堂上就这么直接的撩拨自己啊!
何故有一点脸红,偏偏罪魁祸首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心头突然一阵无名火起,这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呢,亏我以为你开窍了!
啧,看来是需要一些小惩罚啊。
宋居寒终于发现自己可能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下意识转头,正好和何故带着些许愠怒的黑眸对视,宋居寒有些尴尬,手刚想收回,就被何故一把摁住了。
……(应该就是因为这一段被屏了)
宋居寒发现何故的脸黑了几分,心里一阵不忿,你都用我的手了怎么还不给我好脸色啊混蛋!
可是又有一点期待,手下也忍不住捏了n,好大!
好了,现在是寒宝你自己勾引的人家了。
何故感觉到了小家伙的动作,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宋居寒有亿点点慌,手下甚至不用何故再引导着动作,非常主动开始帮他服务,脸上也带上了小心翼翼讨好笑容。
这眼神太有威慑力了吧!我好好帮你弄,你舒服了也不要对我板着脸了好不好?不过别说手感真带劲儿!
何故看到了,脸却更黑了,发现这样根本就不能让小家伙悔改,他反而还挺喜欢?
想到这里,何故又没由来的心情舒畅起来,靠在椅背上,手也没拿出来,静静享受着小家伙的讨好。
大家不要炸tag
如题
有一小撮人吐槽的时候开始打藕饼tag,而且也不加茶水间,咱不能像obk(二编,自己对号入座别怪我啊😇,我从来没攻击过角色和cp,某些人不要因为破防用这个理由这个举报我😇)一样搞这种啊😱
还有就是,只带上美tag也不打茶水间,不成了自己炸自己tag吗,记得带茶水间tag啊😱
peace&love😇
占tag致歉(我发的这种类似的贴过段时间我都会删掉的)
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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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幻 | 秀 色 可 餐
- 千幻。关键词:食欲与爱000欲的探讨。
- 千空的视角,有较多心理戏和姓-暗示。年少的科学家读得懂科学,却混淆了自己的欲00望,以至于看到幻,他就会无端产生食欲。
- 依然是甜的,OOC属于我。总觉得千幻是互补的,幻似乎就是千空缺失的感情。想看一个被浅雾幻的魅力吸引的石神千空,于是,有了这个故事。
(一)
“我再说一遍,我不要吃青椒。”
七海龙水死死地盯着碗里青翠欲滴的青椒,宛如看着自己此生都不会原谅的仇敌。说实在的,自从龙水答应和大家一起吃饭,这种场景已经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但平素总是自信满满、说一不二的七海财阀大少爷,居然会在餐桌上露出如此小...
- 千幻。关键词:食欲与爱000欲的探讨。
- 千空的视角,有较多心理戏和姓-暗示。年少的科学家读得懂科学,却混淆了自己的欲00望,以至于看到幻,他就会无端产生食欲。
- 依然是甜的,OOC属于我。总觉得千幻是互补的,幻似乎就是千空缺失的感情。想看一个被浅雾幻的魅力吸引的石神千空,于是,有了这个故事。
(一)
“我再说一遍,我不要吃青椒。”
七海龙水死死地盯着碗里青翠欲滴的青椒,宛如看着自己此生都不会原谅的仇敌。说实在的,自从龙水答应和大家一起吃饭,这种场景已经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但平素总是自信满满、说一不二的七海财阀大少爷,居然会在餐桌上露出如此小儿科的一面,着实令人震惊。倒是一旁的弗朗索瓦习以为常,似乎这种场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可话虽如此,七海龙水不爱吃的蔬菜实在太多,更何况在这缺乏调味料的3700年后,弗朗索瓦每天还要变着花样,像哄孩子一样骗大少爷把蔬菜吃下去,即便她厨艺再精湛,事到如今,也太令人看不下去。
“大少爷,别挑食了。”琥珀翻了个白眼,“这些对我们来说,简直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了。”
“唔……就似啊。”克罗姆嘴里塞满了食物,连连点头,含含糊糊夸赞道,“弗朗索瓦太厉害了吧!比,比狗尾草拉面还好!简直……太耗次……太好吃了!是吧幻?”
浅雾幻正小心翼翼地把碗里的胡萝卜剔除,谁知突然被克罗姆续了话,只能尴尬地把那抹小小的橙色塞到嘴里。虽然弗朗索瓦做菜了得,但嘴里的胡萝卜让浅雾幻完全对七海龙水讨厌青椒的心情感同身受,使得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有些扭曲的表情。
“说得没错。”浅雾幻强颜欢笑,“小弗朗索瓦的手艺简直比我以前遇到的所有美食节目嘉宾都好。”
七海龙水一听弗朗索瓦被夸,立刻忘记了事情根本就是因自己而起,仰着脑袋打了个响指。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管家。”
“能够得到各位的褒奖,我万般荣幸。”弗朗索瓦举止优雅地微微鞠躬,“所以,既然如此,少爷,”她端起碗,“把青椒吃了。”
龙水的帅脸立刻垮了下去,笑容僵在脸上,仿佛被迫去听玛古玛的演唱会。
幻喝了好几口水,终于摆脱了胡萝卜的纠缠。他放下水杯,瞄了身侧的千空一眼:“说起来,小千空一吃饭就格外沉默呢。”他呶了呶千空面前的碗,“这是第二碗了吧?”
“不,是第三碗。”石神千空面无表情一本正经,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真不愧是小弗朗索瓦!”幻嬉皮笑脸地凑到千空跟前,“最近,连小千空都胃口大开呢。”
千空的手微微一抖。太近了。他感觉幻的呼吸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便下意识地推了推对方的脸。
“吃你的吧。”
克罗姆放下碗,拍拍肚皮。咽下食物的他终于可以把话说通顺了。
“不过,千空其实挺能吃的。”克罗姆道,“怎么,你是想脱离我们豆芽菜的队伍了吗?”
“别这样说。”幻假模假式地调解,“多吃点也没啥问题,毕竟我们小千空是要动脑子的,不多补充营养怎么行嘛。”
“那我也要动脑子,我还在长身体呢。”克罗姆反驳,说者伸出手去,“我也再要一碗。”
千空眯着眼睛,他感到温热的汤水顺着口腔流入了自己的胃里。复活弗朗索瓦的确是完美而正确的选择,她可以为造船的大家供应更多的食物,刺激劳动力,在让大多数现代人吃到曾经的老味道的同时,也能让石神村民的生活质量大幅提升。
但是。千空把碗放在桌上。美味的饭菜并非是他近来胃口大增的理由。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胃里传来饥饿的呼号,不是那种咕咕直叫,而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这种饿意十分纯粹,纯粹到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生理上产生的饥肠辘辘,还是只是意识不受自控地在作怪。
单纯的食欲。只是想要吃东西。即使是已经往肚子里灌了一大堆食物,可是在某一瞬间,他又会感到饿欲顿生。
那一瞬间,是在看到某个人的时候。
浅雾幻凑到石神千空面前的那一刻,石神千空本来已经不想再吃了。他本就不是大胃王,三碗实打实的饭几乎已经能让曾经的他直打饱嗝。可是看到幻,他忽然觉得自己还能吃下更多东西。
亦或者说,是想要去吃更多。
真的很饿。
弗朗索瓦的美食,只不过恰好给了千空一个多吃的理由罢了。
“尽管说胃口好是好事啦,”幻用手肘撑着桌子拖着腮,“但小千空可别吃太多了呀,毕竟我还是挺欣赏你这幅豆芽菜的模样的。”
“豆芽菜会发胖吗?”龙水很认真地疑惑了。
“微生物会膨胀吗?”琥珀很严谨地发问了。
连一直默默喝茶关注事态发展的西园寺羽京都抬起了头。
“吃太多会伤胃。”羽京破坏队形。
“……不劳诸位费心,我是吃不胖体质。”千空一如既往地冷静,“倒是大明星幻老师,难怪你最近都不给我送夜宵了。如果要说发胖的问题,幻老师作为前知名艺人,才更应该注意管理。”
“啊小千空真讨厌!”浅雾幻用宽大的衣袖掩去半张脸,“都说是‘前艺人’ 了。如果怕我发胖就给我做0热量可乐嘛!”
“想得倒美。”千空毫不留情,“你今天的活干完了没有?还差15个零件,做不完就别想喝可乐了!”
“啊啊啊啊!!”浅雾幻没形象地发出哀嚎。
好饿。还是好饿。指尖还残留着幻脸颊的触感,这让千空不知为何更饿了。
食欲像一个深渊,胃成了无底洞。无法用科学解释,也无法看清自己。了不起的科学家,终于有了不知所措的时候。
就和无数人想要获得、去做、去成就、去索求、去掠夺、去拥有的无穷无尽的欲0念一样,想要吃东西,竟然也成了千空需要去思考的大事之一。
他一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会这样,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怪物,在身体里永远不知饱腹。但千空知道开始的契机,似乎是在某个深夜里,他习惯了去期待那个人轻盈的脚步。那个人会穿着浅紫色的和服,端着简单的夜宵来到自己身边。有时候是烤鱼干,有时候是水果,也可能是一些小小的坚果。总之无论如何,那个人都会把食物摆放成可爱的模样,并且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吃完才去休息。
石神千空会趁着吃宵夜的短暂独处,悄悄注意对方的眼睛,注意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下蜿蜒曲折的裂痕。那双眼睛平素总带着点小小的坏心,仿若随时都可以开始他口若悬河的表演,可千空却格外爱看,喜欢看他使坏,看他耍心眼,看他龇牙咧嘴地做出那种狐狸一般的恶人脸,以至于千空有时故意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只为多看他几眼。
他愈发开始期待宵夜,期待那一点点小小的,根本无法果腹的食物。胃被大脑掌控,欲000望侵蚀意识,等他回过神来,似乎已经开始无休无止地饥饿,却也因为如此,那个人说:“小千空最近吃太多,夜宵就免了吧。”
石神千空还能记得浅雾幻说这话时歪着脑袋的可爱模样。他总是这样,眼底里藏着星光,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尾音会轻轻地上扬,像是一只漂亮的白狐,在春花烂漫的阳光下扬起了尾巴。
好饿。失去了浅雾幻投送的夜宵,石神千空更饿了。似乎除了胃,整个人都变得空空如也。
(二)
古往今来,美食总是刺激人类欲望的一大核心。科学王国因为弗朗索瓦的加入,变得更为积极向上,众人每次一看到弗朗索瓦端着做好的点心,统统会一拥而上。这种画面,石神千空记得自己还是个可爱的小学生时,曾经在放学后的便利店见过。即便是过了3700年,他都记得大树拉着自己冲向7-11的那个画面。
尤其是冰淇淋出现的时候。
冰淇淋永远都是人类美食史上难以消磨的代表。在这个石之世界,除了未曾吃过冰淇淋的村民,失去了过往的现代人们也能通过一口凉甜甜的冷饮,想起那恍如昨天,却又漫长久远的曾经,以至于这种过齿留香的甜品,成了科学王国追捧的首选。
石神千空并不是特别喜欢甜食,也不那么会睹物思情多愁善感。眼下,他正在实验室的楼下,倚着一棵树小憩,把不远处吃冰淇淋的浅雾幻看了个分明。
许是因为有些热,幻少见地将那件浅紫色的和服褪下了些许,露出了细长的脖子。尽管他的脖子一如既往地裹在内00衣的高领之下,可是裸00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透着一层薄汗,在阳光之下,竟泛出细碎如若钻石一般的光彩来。他手中的冰淇淋有些融化了,白白的液体滴落而下,在幻的手上融化开去。幻小心地用嘴唇亲吻000舔00舐冷饮,连带着唇边都沾染上了奶00色。
此般场景,不知为何,落在千空的眼中,竟让他又产生了饥饿的感觉。
“幻哥哥变个戏法嘛!”狮子王未来缠着浅雾幻,“要看上次那个!”
“上次那个是哪个啊?”西瓜带着另外几个同龄的小孩,扬起头,“幻哥哥你偷偷变戏法给未来看了吗?”
浅雾幻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一手拿着冰淇淋,另一手翻动着,指间刹那冒出了糖果和鲜花,而下一秒,糖果和花朵便从他的手中消失了,等到再次找到它们的时候,两朵可爱的小花便已经落在了孩子们的发间,糖果已经飞到了孩子们的冰淇淋上。
“哇——!”
石神千空看着这个心灵魔术师被欢呼和笑容簇拥。面对孩子时的浅雾幻没有平日的心机,也褪却了层层对人心的防备,让千空一时间,想起了那些和他独处的深夜,幻望向自己时,眼底泛起的星光。
秀色可餐。千空忽然想起了这个词语。
好饿。
胃里似乎又在翻腾叫嚣。
真的好饿。
“怎么回事?”克罗姆舔着冰淇淋走过来,在千空身边蹲下,“看什么呢?”
千空瞄了克罗姆一眼。
不会饿,并不会让他想要吃什么。
同样是在吃冰淇淋,可是克罗姆却不会让石神千空产生饥饿的感觉。
“千空。”
“嗯?”
“你怎么老盯着幻看啊?”克罗姆笑得一脸呆样。
千空沉默了片刻,轻叹了声:“……这家伙,百分之一百亿,会很好吃吧?”
啪——!
克罗姆的笑容从呆样变成了呆滞,手里的冰淇淋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克罗姆大喊大叫起来,“千空!!”
“叫什么叫。”千空用手掏掏耳朵,“吵死了。”
克罗姆一蹦三尺高:“你说的什么可怕的怪话?”
“我说了什么怪话?”千空反问。
“什么叫幻百分之一百亿会很好吃?!太糟糕了吧?”
千空放下掏耳朵的手,盯着克罗姆看了一会儿,才猛地瞪大了眼:“我什么时候说过幻好吃?我说的是冰淇淋!”
克罗姆僵了几秒,脸白了红红了白:“……你这家伙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是你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吧?”千空翻了个白眼,“有心情关心我,不如关心你的冰淇淋。”
克罗姆对着地上一大坨奶油迟疑了几秒,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发出了今天第二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小千空又捉弄小克罗姆了?”见克罗姆为了冰淇淋,朝着弗朗索瓦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浅雾幻才嬉皮笑脸地过来凑热闹。
“想多了你。”千空回答道,“我没那闲工夫。”
“那是又饿了?”
“……”
“真是的,小千空的食量越来越大了哦。难道说动脑真的会消耗食物吗?”
“……没事的话是不是想要再做1000个锰干电池?……嗯?”
幻伸着手:“给你。”
石神千空有些愕然地看着浅雾幻递过来的冰淇淋,上面还放了一颗小小的糖果。
“为什么给我?”
“你不是饿吗?”幻眯着眼睛笑起来,“今天冰淇淋做多了,弗朗索瓦就多给了我。可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的,就便宜小千空啦。”
又是那个熟悉的上扬的尾音。千空想。眼前的人狐狸一样的笑意刻进了他的脑海里,挥也挥不走。
食欲在全身游走,胃里空落落,心跳却忽然惊涛骇浪。千空感觉自己的目光都发了疯,不然怎么会不受自控地在幻的身上来回打量。在3700年前,他站在舞台上,可不是这番模样。那时候,他长着一头乌黑的头发,这位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的成年人穿着宽大的西装,在聚光灯下张开双臂,迎接人们无穷无尽的喝彩和欢呼。可是现在,他分明是放下了荣华,褪去了光芒,可是在千空眼里,这个长着奇怪拼色头发的心灵魔术师,竟比在数千年的电视里更令他目不转睛,也似乎现在,石神千空亲眼所见,面前这个人,才是浅雾幻。
饥饿的感觉还在继续,刺激得千空的胃突突直跳。
“小千空?”
幻将冰淇淋往前递了递,他微微歪头,白净无暇的细腻肌肤更加清晰地落进了千空的视野里,如若阳光般,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
好想……
好想咬一口他的脖子。
“小千空,你怎么了?”
冰淇淋融化了,奶油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是甜味的,一定是。千空想。和冰淇淋一样的甜味。
“冰淇淋要化了哦!”
石神千空一愣,眼看着幻手里的甜品被伸过头来的克罗姆吃掉了一大口。
“嗯,冰淇淋真是超级糟糕的东西呢!”克罗姆砸吧着嘴感叹。
克罗姆突然出现,虽然让幻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他倒也不恼,只摊了摊手道:“哎呀看来小千空是没有口福嘛。特地为你留的,你还发呆呢,这不,被小克罗姆抢先了。”
“幻,你也太偏心了!”克罗姆不爽了起来,“你怎么每次都给千空留好吃的,从来不带我?”
幻拱起手,把手藏进宽大的袖子里:“因为你总是会主动凑过来,不用我费心。”
千空听了差点没笑出声。这个浅雾幻,伶牙俐齿地,颠三倒四推卸责任倒是一把好手。克罗姆瞬间从原告变成了被告。
但是,还是好饿。
他凝视着和克罗姆斗嘴的浅雾幻,只觉饥饿的感觉一波又一波,冲破了他的意识,脱离了他的掌控。那融化的冰淇淋,一滴一滴落入了他波澜不惊的内心,灵魂水滴石穿,在这片绚丽的午后阳光里,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欲00望。
(三)
胃疼袭来的瞬间,石神千空正坐在实验室里,和平日里一样研究船舶的图纸。
许是近来食欲突然增强,本就因为作息不规律而不怎么健康的胃,此时更是受不了这番折腾,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临界点。起初只是轻微的酸胀,千空只是微微蹙眉,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虽然体能较弱,但却不是那种会因为些微的小毛小病就大呼小叫的人,再加上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便会忘记了全世界,胃里这般小小的翻腾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而关于千空不注意身体这一点,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浅雾幻却曾经多次似有似无地发过牢骚,但是千空只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即便是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石之世界,他关心他人生命安全的程度远远高过于他自己。
晚餐的时候,石神千空和平日里一样,坐在浅雾幻身边。这个心灵魔术师随身带着花朵和糖果,用琥珀的话说,就是“把轻浮的蝙蝠男拎起来抖一抖,花瓣都会洒一地”。许是和花朵共存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幻的身上都会带着一股浅浅柔柔的花香,随着他的动作,如若蝴蝶振翅,千空感到自己每一次呼吸,都会沾染上幻的香气。也正是因为这个味道,牵动了千空的食欲,饥饿的感觉一波又一波袭来,冲击着千空的意识,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中已经是第二碗饭了。
口中的食物虽然非常美味,但对千空来说,却没有那么值得细细品味,亦或者说,千空也不是那种对美食有所要求的人,他只是在机械地重复咀嚼的动作。有时候他会觉得很奇怪,最初苏醒的时候,不擅长打猎的他通过吃野果和蘑菇坚持了那么长时间,明明不那么在意食物口味的自己,居然会在为浅雾幻设计可乐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味道和甜度。那时候的自己,将这一行为归因于“对实验的认真”,可是现在,细细想来,似乎又不只是如此。
已经是第三碗了,坐席上开始有人渐渐离去,唯独幻却还坐在千空身侧,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里的水果和甜食,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从幻留在自己身边开始,他似乎就是这样寸步不离,只要千空愿意,回过头几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甜品的气息和幻身上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如同被清水洗净的熟果。千空侧过头,托着腮假作看向门口,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身边的人。幻的皮肤很白,细细软软的样子,眯起眼睛笑起来的时候都仿佛带着甜味。
很好吃吧。千空心想。百分之一百亿,很好吃。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千空就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了。他突然意识到“好吃”这个词不应该是描述人的,但即便如此,当时看着幻的时候,他脑海里却自动蹦出了这个形容。
怎么会这样呢?千空心头乱跳,怎么会这样。
然而,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石神千空感到自己的胃里如烧灼,一阵一阵惊涛海浪终于不再是令人难以克制的食欲,而是刺激着每一寸胃壁的剧烈疼痛。原本正常运作的器官承受不住连日来的重压,今天的晚餐成了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它终于失去了继续工作的动力,在无法按捺的难受中如若卡住了一般偃旗息鼓。
疼痛锥心,愈演愈烈,石神千空终于放下笔,他捂着腹部,难以自控地发出了喘息。他听见矮桌翻到的声音,结果却连爬起来确认图纸有没有损坏的力气都没有。
豆芽菜。微生物体力。他想起这些冠在自己拥有至高无上智慧的大脑之上的名词,平日里的满不在乎在此刻轰然溢出。石神千空深吸一口气,失去了健康的他原来不过是个凡人。
他终于倒在了地上。恍惚间,视野里似乎隐约出现了那抹浅紫。幻惊慌失措地跑上楼来,千空可以看到幻月光般的脚踝和那双总是光着的脚。
“小千空?小千空!你怎么了……”
(四)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石神千空看到的是摇曳的烛火。他感到自己鼻息里传入了熟悉的花香,在失去意识的黑暗里,这股花香也始终魂牵梦绕,抚平了身体里翻滚的剧痛。
“你醒了?”
浅雾幻的声音传来,石神千空忽然想起自己和他第一次独处,似乎也是在类似的场景之下,只不过立场有所交换。
千空轻轻“嗯”了声,正想要起身,却被上前来的幻扶住。幻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看他坐稳了,才盘着腿在千空身边坐了下来。
“还疼吗?”幻的声音低低的,在一片静谧里,显得和平时有点不同,“好些了吗?”
千空摇了摇头。他只觉有些丢人,却忍不住想看幻的脸。
曾有那么那么多的夜晚,他们就这样坐在这片3700年后的夜色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有话,或者无话,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打破过彼此的心灵相通。一个人搞研究,另一人送上深夜的小食,亦或者,他们会辩论,会商量,一起讨论一个又一个所要去面对的难题。这样的黑夜平静又波澜起伏,长久以来,都令千空习以为常,以至于当这种习惯变成了期待的时候,他忽然无法招架和理解自我,灵魂里混乱的欲000望纠缠在一起,最终令他做出了连自己都不能掌控的事情。
是在期待浅雾幻送来的夜宵吗?是在期待那不足以果腹的食物吗?
是食欲吗?
答案全都是否定的。
石神千空凝视着浅雾幻,他忽然明白,自己的欲00望和期待究竟来自于何处。
原来,他只是想要见到浅雾幻,想看着他,想和他单独在一起,想要保留彼此独处的每一个夜晚。
原来如此。千空想。人类的内心竟如此复杂又难懂,研究一百亿个数学公式最多死掉点脑细胞,而杂乱无章的欲00求,居然还差点让他丢掉了宝贵的健康。
“幸好我准备了药。”浅雾幻送上一杯温热的水,“夸夸我怎么样?小千空?”
“你哪来的药?”
“找克罗姆要的啦。”注意到千空有些异常的表情,幻转而一笑,“安心啦,我没有说是你,我只说最近我冷饮吃太多,胃有点不舒服。”
幻盯着千空喝下水:“毕竟村长大人的健康,比我重要一百亿倍。与其让大家知道你不舒服而引来麻烦,还不如说是我会比较安全,不是吗?”
千空不语,心却跳得厉害。这个心灵魔术师,做事总是这般熨帖,滴水不漏,即便是对最亲密的队友,他似乎也保留了退路。
只不过,这条退路,浅雾幻只留给了石神千空一人。
“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幻眯着眼,“为什么明明已经饱了,还要继续吃?”
“……”
不知道为什么,千空隐隐约约感觉,幻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点轻佻,可是气流的波动和转音间的停顿,却让千空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和担忧。
“说真的,其实我还挺害怕的哦。”果不其然,浅雾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还是用那种轻飘飘的态度,“万一小千空有什么事,我们就全盘皆输啦。”
原来,浅雾幻居然也是会生气的。千空心想。但是他也的确感到抱歉,而更多的,被对方关心的那种幸福感,刹那间流满了他的整颗心。
“对不起。”千空干巴巴地回答。
许是因为突然听到千空的道歉,浅雾幻有些惊讶,但也仅仅只是片刻,只见他深呼一口气,略有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可不是为了要听你说这话啊,但你最近的确有些不对劲呢。”幻的眼底映着跃动的烛火,亮晶晶的,“作为成年人的我,是可以听听科学少年的烦恼的哦!”
不愧是心理学家,果然瞒不过他。千空抿了抿唇。明明幻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因为幻,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千空?”
“饿。”千空掏了掏耳朵,“因为饿。”
幻坐直了身子,双眸盯着千空的眼睛:“仅仅只是饿吗?”
“……是。似乎永远也吃不饱。”
不,并不是这样。是因为想见你,才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食欲的。
然而,千空并没有把自己想要见到幻的想法说出来。幻沉默着,忽然转过了视线,凝视着火光。
“小千空,作为科学家,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
“什么?”
“心理性饥饿。”幻重新看向千空,坐得靠近了些,“人类的欲00望很奇怪。食欲也好,爱000欲也好,都能让人变得无比强大,激发人类的潜力,甚至令人起死回生。但是,有的时候,人也会把爱000欲和食欲搞混淆。”
他忽然凑到千空面前,直视着对方难得显出些许惊慌的脸。
“尤其是你这样,看似什么都懂,实则懵懵懂懂的男高中生。”
唇齿交接的那一瞬间,那种熟悉的花香溢满了千空的内里和周身。千空感到自己空荡荡的灵魂竟是在这一秒被填满了,被对方的香气,被对方的体温,被对方的陪伴,以及,和浅雾幻相处至今所有的日日夜夜。浅雾幻扑在石神千空的身上,千空迟疑了须臾,才下定了决心,伸出手,将朝思暮想的人抱了满怀。
在那一瞬间,饥饿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究是被诱000惑了吧。千空想。恋爱脑明明应该是不科学的存在,结果却把大科学家冷静平稳的内心掀得天翻地覆。它令人失去理智,失去掌控,看不清自我,甚至连食欲都成了它的帮凶。千空低下头,看见怀里的人轻轻舔了舔000唇,对着自己露出了狐狸般得逞的笑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意识地抚上了对方柔软白皙的脸颊,手指不着痕迹地略过了幻眼下的小小裂纹。
恋爱脑是不科学的,可它也太过于甜美,令人甘之若饴。可既然生而为人,拥有欲000望,百分之一百亿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想要吃东西和想得到爱人的回应,无所差别,皆是本能。因此,理智与欲00念,或许本身就不该是悖论。
而至于浅雾幻,他正是石神千空欲00念的掌舵人。
幻拉起千空的手,笑得一脸得意:“我果然猜得不错。”
“幻老师……”
“小千空。”幻伸出手指,抵在千空的唇间,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可话还没落地,千空却已经反应过来了。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影影绰绰的烛光间,幻俯身在千空鼻尖落下一个小小的亲吻,“毕竟,我和你一样呢。只不过,我可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欲0000望搞混。”
“……”
“那么,小千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千空愣了一下,随即发出轻笑:“有。”
“说来听听呢?”
“我要吃夜宵。”千空呶了呶嘴,“你送过来。”
幻闻言一顿,但很快假模假式地露出苦笑,故作不满:“果然还是原汁原味的小千空,这个时候还要利用我的人力呢。”
“怎么,不乐意?”
幻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今天你的胃状态不好,只能麻烦村长大人期待明天了。”
“哼。那就说好了。”
石神千空说着,伸手揽过蹲坐在身边的浅雾幻。
“真是令人兴奋呢,心灵魔术师。”他凝视着爱人的双眸,“毕竟夜宵,秀色可餐。”
【The END】
最后哀嚎一句,每次都那么长真的有点抱歉,好想加快写作速度啊!
【上美藕饼】龙宝宝养成游戏,小猪鼻龙是什么品种的龙?
天庭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也很无聊。
哪吒翘着二郎腿躺在云床上,不停地滑动了玉质手机,哦对了,这是王母娘娘引进的天庭数字化改革后诞生的东西,很快手机就成了各位仙家人手一份的必备品。
哪吒也时不时用它来打发时间。
“哎,还有没有什么游戏能打发时间了,都玩腻了。”
哪吒不停地在应用商店里翻找着,一边翻还一边吐槽。
突然,一个色彩明艳的小图标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条卡通风格的小龙,绿油油的,还对着屏幕外的自己眨着眼睛,而图标下面则写着“龙宝宝养成记”几个字。
“哦?养小龙的游戏?”
哪吒很感兴趣点了进去,游戏很快就下载好了,一进入游戏界面就有很欢快的音乐从听筒里传出,紧接着一个可爱的龙蛋...
天庭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也很无聊。
哪吒翘着二郎腿躺在云床上,不停地滑动了玉质手机,哦对了,这是王母娘娘引进的天庭数字化改革后诞生的东西,很快手机就成了各位仙家人手一份的必备品。
哪吒也时不时用它来打发时间。
“哎,还有没有什么游戏能打发时间了,都玩腻了。”
哪吒不停地在应用商店里翻找着,一边翻还一边吐槽。
突然,一个色彩明艳的小图标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条卡通风格的小龙,绿油油的,还对着屏幕外的自己眨着眼睛,而图标下面则写着“龙宝宝养成记”几个字。
“哦?养小龙的游戏?”
哪吒很感兴趣点了进去,游戏很快就下载好了,一进入游戏界面就有很欢快的音乐从听筒里传出,紧接着一个可爱的龙蛋就出现在屏幕中央,旁边还有一个小精灵模样的引导员。
“欢迎来到《龙宝宝养成记》,在这里你将拥有属于自己的龙宝宝,请从以下三枚龙蛋中选择一枚,开始你的养成之旅哦~”
接着画面切换到选择界面,只见三枚不同颜色的龙蛋整齐地排列着。
左侧是一枚水蓝色的蛋,上面带有波浪纹;中间是一枚深海蓝的蛋,表面有类似鱼鳞的花纹;右侧则是一枚翠绿色的蛋,上面点缀着一些像叶子形状的纹路。
哪吒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点选了那枚绿色的蛋。
“恭喜你获得一枚绿色龙蛋,请好好照顾它,让它感受到温暖后又更大几率孵化成功哦。”
他说完,有些界面就变成了一个舒适的小房间,而龙蛋就被放在一个精致的小窝里,旁边还有几个交互按钮,有抚摸、加温、转动和检查状态。
哪吒饶有兴趣地点击了“抚摸”按钮,然后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只手,他引导着那只手的图标轻轻摸了一下龙蛋光滑的表面,龙蛋似乎很开心,还晃了两下。
“有意思。”
他又尝试了“加温”功能,下一刻,一条柔软的毛毯就盖在了龙蛋上,小窝旁边还出现了一盏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小灯。
最后屏幕顶部出现了一个孵化进度条,只有一点点,看来想要孵化成功还是需要时间的。
忽然哪吒意识到了什么,“等等,所以我得经常上线照顾他吗?”
但是很快他又释然了,“算了,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就当打发时间了。”
他又玩了一会儿,又试着点击了一下“转动”,龙蛋在小窝里就缓缓翻了个面,这时系统弹出了一个小提示。
“记得每天按时查看龙蛋状态哦!不同的龙种有不同的照料需求~”
哪吒点击“查看状态“,一个数据面板展开。
品种:绿色龙蛋
温度:适宜
湿度:稍低
心情:平静
饱食度:不适用(尚未孵化)
“湿度偏低啊...”
哪吒撑着下巴做思考状,不过他很快就在界面上发现了一个喷壶图标,点击后喷壶立即就喷出了水雾洒在龙蛋上,而湿度指标也变成了适宜。
哪吒越玩越上瘾,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玩了快大半个小时,直到太白金星派人来召唤他参加一个例行会议,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
“小龙,等我回来再继续照顾你。”
说完他才恋恋不舍地收起了手机。
......
接下来的日子里,照顾绿色龙蛋成了哪吒的日常。
他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龙蛋状态,调整温度和湿度;闲暇时抚摸龙蛋,看着进度条一点一点地增长;睡前还要确保小窝舒适,给龙蛋盖好毯子。
有时候太白金星路过,便恰好能看到哪吒对着手机屏幕笑得一脸灿烂。
太白金星便捋着胡须好奇询问:“中坛元帅近来心情很好啊,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
哪吒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就是玩了个小游戏。”
说着,他将手机伸向太白金星面前给他看屏幕,“看,我在养龙。”
“哦~没想到三太子喜欢玩这个游戏。”
“嗯,还挺有意思的,虽然进度有点慢,但是看着它一点点长大还挺有成就感的。”
“这很好啊,养育本来就很需要耐心,哦对了,你选的是哪种龙蛋啊?”
“绿色。”
听到是绿色的,太白金星眼里忽然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随后他又笑着解释着:“哈哈,那可是非常特别的呢,据说绿色龙蛋孵化出来的是猪鼻龙,性格温顺但是格外贪吃,需要主人投入不少精力照顾呢。”
哪吒来了兴趣,“猪鼻龙?听起来还挺可爱的,不过花费的精力很多吗?”
他担心以后会很忙啊。
“是啊,不过回报也是很丰厚的,据说养好了这种绿色小龙,亲密度很快就能达到最高值,也会解锁特别多的互动功能。”
“真的吗?那我更要好好养它了!”哪吒眼睛一亮,立即说道。
而太白金星也欣慰地笑了,“元帅有这份耐心和爱心,也是很难的啊。”
之后的几天里哪吒更加用心地照料着龙蛋,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两周后龙蛋的孵化进度条满了!
那天晚上哪吒刚刚完成了一项任务,他一回到天庭就回家躺在了床上,然后随手拿起手机点开游戏查看龙蛋状态。
很快他就惊喜地坐直了身子,只见龙蛋表面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纹,进度条也显示着“即将孵化”的提示。
“要出生了吗?”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很快一阵轻快的音乐声响起,随后龙蛋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最后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蛋壳碎裂,一个小小的绿色生物钻了出来。
那是一条小绿龙,有着圆滚滚的身体和短短的四肢,当然,最特别的还属它的鼻子,确实如太白金星所说,是略微上翘的猪鼻形状,特别特别的可爱。
小绿龙摇了摇脑袋后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了,看着这一幕,哪吒完全忍不住了,立即伸手去摸屏幕上的小龙。
这时响起了系统提示音:“恭喜!你的绿色龙蛋成功孵化出猪鼻龙宝宝,请为它取个名字吧!”
哪吒想了一会儿后微微勾了勾唇,打下了两个字,“丙丙。”
“名字设置成功!看起来丙丙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确实,屏幕上的小龙正在原地高兴地转着圈,还发出了可爱的咕噜声。
从这一刻起,丙丙正式成为了哪吒的虚拟宠物龙。
游戏界面也很快更新,变成了一个更加宽敞的房间,里面有可以睡觉的小窝,吃饭的餐桌,玩耍的空间,甚至还有一个小浴池。当然了,互动选项也多了很多,有喂食、抚摸、洗澡、玩耍、训练、装扮等等。
哪吒立即迫不及待地点击了小龙的状态面板。
绿色猪鼻龙:丙丙
年龄:刚出生
心情:兴奋
饱食度:很饿!
清洁度:尚可
亲密度:初始
特性:贪吃、怕生、喜欢被摸头
......
“很饿吗,那得赶紧喂饱你。”
哪吒点击了“喂食”选项,面前立即出现了各种食物选择,有普通龙粮、水果拼盘、烤肉串、甜点等等,那是数不胜数啊。
哪吒则是选择了看起来最丰盛的烤肉串,果然丙丙一看到食物立即就兴奋地扑了上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相虽然很狼狈但是却很可爱,看起来也很满意这份大餐。
“噗,真是个小吃货。”
哪吒被可爱的丙丙逗笑了。
不一会儿丙丙就吃的肚子滚圆,满足地躺在地上,连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
这时候系统提示:“丙丙非常满足,亲密度+5!”
接着哪吒又开始研究其他互动选项,他点击了“抚摸”,选择了摸头,虚拟手指立即轻轻落在了丙丙的头上,小龙被摸得太舒服了眯起眼睛享受着,还发出了满足地哼唧声。
哪吒笑了:“特性里说你喜欢被摸头,果然没错。”
就这样,亲密度的进度条又增长了一些,而照顾小龙丙丙也变成了哪吒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
然后养育丙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如太白金星所言,丙丙真的特别能吃,普通龙粮根本满足不了它,必须经常喂一点高级食物,如烤肉和海鲜等,然而除了第一次喂食赠送的以外,之后要 喂这些都需要用仙币购买。
“又没仙币了!?”
【L月/N月】憎恶胎动 (完)
☆阴魂不散捞基因与卡密落败线,以及阴森白发鬼娃的故事,伦理违背暗示、妊娠暗示,之前发过上半段被夹了,这次全文放出
☆粮之呼吸!产粮第四天!为了卡密使用粮拳吧!粮性竞争拒绝内耗!
夜神月被捕的四个月又三周,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他夜半惊醒,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紧紧攥成拳,又忽然松开。
每一天,他都觉得身体的排斥反应越来越大,食欲消退,反复恶心呕吐。
介于他才在医院养好伤没多久,刚从体内取出了弹片,着实不是适合孕育新生命的身体。
他别无选择。
半年前,他被梅洛绑架,父亲试图用笔记换回自己,但无济于事。
调...
☆阴魂不散捞基因与卡密落败线,以及阴森白发鬼娃的故事,伦理违背暗示、妊娠暗示,之前发过上半段被夹了,这次全文放出
☆粮之呼吸!产粮第四天!为了卡密使用粮拳吧!粮性竞争拒绝内耗!
夜神月被捕的四个月又三周,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他夜半惊醒,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紧紧攥成拳,又忽然松开。
每一天,他都觉得身体的排斥反应越来越大,食欲消退,反复恶心呕吐。
介于他才在医院养好伤没多久,刚从体内取出了弹片,着实不是适合孕育新生命的身体。
他别无选择。
半年前,他被梅洛绑架,父亲试图用笔记换回自己,但无济于事。
调查部的人接连失去一代二代L的领导后,只是一群饭桶废物。他躺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中,阴沉地盯着天花板,拒绝去看那个惹人生厌的小崽子一眼。
“这是L的遗嘱,他留下录音,倘若基拉接受关押,就将它交给他。”尼亚不理会他的冷脸,接着说,“如果你拒绝,我们不会杀了你,只是你有生之年,不会再见到第二个活着的人出现在你的牢房了。”
夜神月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拿起少年放在病床上的信封,上面有他熟悉无比的哥特字体“L”,他单手吃力地单手撕开信,阅读完上面的内容后,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世界侦探死前,曾签署过捐精协议,说实话,这是罗杰劝说的,他本人实际上不太情愿,毕竟人死了,留下一段dna也毫无意义。”白发少年手指卷着刘海,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但同意捐精的前提条件是,L只允许他的遗嘱有调用冰冻精子库的权力,其他人不能擅自乱动。也就是说,只有死后,L的基因继承人才会诞生。”
“让我去接受一个死人的孩子?这毫无意义……是什么讽刺的变相惩罚么?”夜神月设想过无数次尼亚监禁他的用意,唯独没想过对方是“另一层含义上”看重他的身体。
眼前浑身苍白的少年放下把玩发丝的手,隔着被褥贴上基拉的腹部,手指缓缓往下滑动,目视着对方扭曲的俊美面孔,嘴角那抹诡谲的弧度愈发上扬:“让新的‘L’在基拉的腹中迎来新生,这不是相当有意义的事么?”
夜神月到底还是签下了人工授精的协议,接受了L留给他最后的“遗产”。
倘若这是他使用对方五年称号的代价,未免太过黑色幽默。L在调查部提出希望夜神月“继任L”时,有曾想过自己看到他遗嘱的那一天么?那他还真是个恶趣味的混蛋,夜神月愤愤地想,随后便是极度的脱力感。
“假如你想要以这种方式死后还纠缠不休,那你赢了。”
他自言自语,仿佛在同空气中看不见的L对话。
桌上只有那张被撕开的哥特字母信封,是那个男人死后唯一存在的痕迹。他狠狠攥住那个L符号,将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眼不见心不烦。
○
“月君,会孕育我的孩子么?”
一只苍白的手掌按住了自己。那个姿势佝偻怪异的男人匍匐在床沿,宛如捕食中的野兽,目光幽然而深邃。
夜神月低下头,注视手腕上锁链缠绕碰撞,以此躲避L的目光,对方眼中的千般思绪,仿佛要织成一张网将他笼罩。
“说什么傻话……这只是一种畸形,根本上我并非是女性,这种几率极小。”
月斥责着L的异想天开,又忍不住双手摩擦起自己的臂膀,抵御没由来的一阵寒意。
对方安静地低下头,将脸贴在他的腹中,仿佛在倾听着什么,随后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极轻地“嘘”了一声。
那时……L仿佛是对自己说了什么,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
月猛然惊醒,梦见六年前的场景,宛如是什么不详预兆,腹部的旧伤仍隐隐作痛,他无意识地手捂住小腹。
对方都死了快六年了,如今去想一个死人的话也无济于事。
他憎恨这腹中诞生于L的遗嘱中、来自于死者的胎动。
他甚至有一刻恶意地猜想,它若是就此早夭便好了,尼亚也怪不到他头上。早产儿生下来就要进保温箱,哪怕它侥幸活下来,他也能庆幸早日摆脱腹中的寄生物。那块来源死人的活肉每多留在腹中一天,心底躁动不安就愈发明显,令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他听到身边玩具碰撞“咔哒咔哒”的声音,没好气地转过头,望着那个完全不遵照医生嘱托“切莫打扰产妇休息”的该死小崽子。
“你的黑眼圈看上去起码更像担任过L的人了。”
来探望他的尼亚,甚至有心思与他玩笑。
华米家的孩子,为了接下世界侦探的重任,作息大都不甚健康。反倒是眼前第二任L,五年来作息规律,从未乱过心神,兢兢业业地杀了数万人。
尼亚能看到对方寝食难安的模样,心底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奉劝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如果L的继承人死了,我会让基拉再生一个。”白发男孩漠不关心地说道。
尼亚在他的病床边玩着指偶,将写着kira的指偶旁边较小的一枚指偶弹开,然后重新放上了一枚崭新的L指偶——尼亚有心思做一个小号的L,可见他平日有多无聊。
“L的工作对你而言是这么容易厌烦的么?”
月冷嘲道,他虽然身兼两种身份惩罚罪犯,但除了基拉案一直调查进度堪忧,二代L从未懈怠过任何一起案件。
“一个产前狂躁症的孕妇,的确比我手头的案子更具挑战性。”
尼亚把指偶放在他隆起的腹部上摆弄,像是什么孩子气的恶作剧。月轻轻一动,那些指偶便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倒下,有的直接滚落到床底,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尼亚,看对方趴下去捡那些可笑的丑玩具。
“反正医院的护工会清理残局的,你今夜不睡,之后腹部开了刀口,恐怕会更睡不着。”尼亚起身,任由散落的玩具在地上滚来滚去,他只拿写着L符号的小小指偶,对基拉示威一笑,“我很期待能在产房外听到基拉是如何咒骂我和L的。”
我从来没见过母亲对我笑过。
说是“母亲”,也十分奇怪,因为那位抚养我的人是位姿容秀丽的男人。
哪怕沦落到再怎么狼狈的境地,月依旧光彩照人,以至于幼时,我错误地判断母亲过着被荣养的日子,而非是被软禁起来。
过了十余年,月仿佛吸人精气的精怪,半点也不见衰老。同样,他的名字也不似真实存在的人类。夜神月,像是形容某个景物、某位神明的称呼,把它放在一个切实能触碰到的人身上,显得太过飘渺虚妄。仿佛我移开视线,月就会随着太阳升起消散一般。
据M说,我的父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即便N继任了那个称号,M依旧固执地只称呼第一个人为“L”,N只是勉勉强强无人可替才接替的第三任L,那时华米之家已经没有更符合的适格者。M也因为一开始选择了走上统治犯罪者的道路用武力去追捕制裁基拉,相当于彻底放弃了继承侦探的选择。
那第二任L是谁?我如此询问过,M只是默不作声,而N搭建着积木,我本以为他略过了这个问题,N总是避免和我对话,可他背对着我突然说:“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我知道询问母亲或许能得到结果,母亲他总是耐心地为我解答一切问题。
月对我的态度比起抚养的孩子,更像是在教导一名不懂事的学生,他纠正我的礼仪,眼神如鞭子般扫过,我屡教不改地蹲在椅子上用手抓握食物后,他也懒得继续管教,而是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喝着咖啡翻书。
N没有在宅子里放任何通讯设备,唯一的高科技的产物是门口的虹膜锁,母亲只能拿藏书打发时间,我尚且年幼时,听过他用平静缓慢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为我念书,但并不问我听得懂法语或是德语,对他而言,这是我应当学会的。
华米之家聘请了七名专家为我远程教学,我又是在三代L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尼亚说过他不会养小孩,但更不放心让月养我,便找来了对于正常小孩算是可怕的教师数量。
这一点我是七岁后第一次出门才明白的。
我身边没有成年人陪伴,只是惊异地望着和我一样矮小的人,孩子们牵着大人的手,手上拿着甜筒笨拙地吃着,也有没有拿到冰淇淋,毫无意义地对着家长吵闹的小孩。
大概是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公园长椅上发呆,有人叫来了警察,我察觉不对,听到警笛声就独自溜走了。
但那时我在想,月会那样牵着我的手,带我来这里么?
不,他大概会让我一个人待着自己玩,然后继续翻阅他正在翻译的德文连环杀手卷宗,直到有成年人用不赞成的目光扫过,他才会对我招手,故作亲昵地用哄诱孩子的声音说“别乱跑”。
我倘若不那么聪慧,又或者并未在封闭的环境被抚育,会得知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便可以洞察人心。大部分小鬼都是又吵又闹、跌跌撞撞地长大,会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得到足够的爱,去哭求去索要,像个不知餍足的迷你怪兽。
我从记事起,就明白月并不爱我,并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它。
他对我并没有母爱,听到我喊他“母亲”只会恶嫌皱眉,他可以对所有来见他的人露出微笑,唯独不会对我笑。
那些人掌管着他的生杀大权,而我并不是其中之一。我和月一样被观察和限制着,尽管我比他允许获得的自由更多,可我并不餍足,月比我更加贪婪。
月对我是有过期待的,可这种期待,随着年龄增长,渐渐化作了恐惧,他拒绝直视我的脸。
哪怕尼亚将我探访的频率缩减到每月一次,月对我久违的问候还是不太热络,我只是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看他书写着一些尼亚交给他的案宗分析,他有时被我看烦了,就会客气地提议“要下国际象棋么”,然后把我杀得片甲不留来出出气。
“你比不上他。”
月忽然开口,纤长的手指把玩者小巧的棋子,白色的象牙映衬得他月牙色的指甲愈发光洁如玉,一点也看不出这双手曾屠杀过上千万人。他如扇子般的睫毛垂下,眼中像是藏着一个隐秘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月恨“那个人”,可月没有一次说出口,起码在我面前,他掩饰他对“那个人”除憎恨以外的情感,此刻,他欣然自得地笑了出来。
“如果是他,绝对不会把先手权让给我,他很固执又幼稚,哪怕用抢的也不会放过白棋。”
我无法想象能在快被囚禁十余年的人身上,看到一种少年般的神采,月不会对我露出的笑容,让我有生以来开始嫉妒起那个人。
哪怕我第一次走出华米之家,目睹着大大小小的家庭和睦地在公园绿地野餐,也从未有这种感受,因为他们是与我无关的人。
但月和“那个人”,是伦理上与我关系最密切的存在。我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去了解月,但是月将我拒之门外,不给我深入他的机会,我同样也只能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L”的碎片,得不出具体的形象。
我反而能从月身上看到更清晰的“L”,他一定是非常特殊怪异、幼稚蛮横。每个人第一眼,都会在我身上寻找他。我站在镜子前,望着那个消瘦苍白的男人,L是如何在如此怨恨他的月身上,融入了自己的血脉呢?
我慢慢走向月的床铺,十年来,月因L的影子无数次梦魇,我凝望着月靠在枕头上的侧脸,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上的枪伤每到阴雨天总会作痛,所以月不喜欢我晚上去他的卧室。
我轻轻揭开他的睡衣,一道狭长狰狞的疤痕在对方洁白的小腹上,宛如一只吸食月血肉的毒虫,象征着曾令他痛苦过,孕育过他憎恨的男人的一部分。
我低头亲吻着那道伤疤,那样虔诚地爱慕着月的痛苦,也怨恨着月从来没记住这种疼痛来自于我,而是把它归咎于另一个人。
月惊醒了,他叫了我“L”,随后又变成了“滚出去”。
我每月一次的探访,也被取消掉了。
尼亚知道关押基拉的宅邸里发生了什么,他拿起地上被月摔在门口四分五裂的象棋————王后上的王冠掉落,宛如一枚被斩首的棋子。
“恋母情结多诞生于童年并没有受到关爱的孩童,相反,有在正常家庭中享受过充足爱意的正常人,反倒大多没有这种苦恼。真正被爱抚养长大的孩子不需要爱,没有被母亲所爱、真正想得到母爱的孩子,反而求之不得……我以为起码你会摆脱这种怪圈,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月,并不是我的母亲。”
“……啊,果然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那个人’。”尼亚半是讥讽半是遗憾地慨叹道,随后用白王后吃下了龟裂的棋盘上那枚黑色的国王。
我花了十年破解尼亚设置的L的资料保管库,得到了我的出生证明,以及一张伪造的冰冻精子库的申请书,如果是普通人,多半到此结束不再深究。可我破解到最后一层加密,看到的是被禁止的“克隆胚胎”研究资料。
一代L签署的根本不是精子捐赠协议,而是被严令禁止的玩弄生命的克隆实验同意书。
月,他知道真相么?他绝不会同意这种违背人伦的生命复制……
月的确有孕育生命的器官,但是他的染色体是XY,不可能用另一个男人的精子孕育出受精卵。
这是我七岁出门时,特地把月的基因样本寄到医院后得出的结论。之后的十年,我一直在完善它。
终于,拼图的另一半凑齐了。
我就是L,起码从基因层面上,我们是同一个人。
但我不是,月的态度已经清晰说明了一切,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比及上那个人。
基拉与L的故事已经过去,而我不过是在母亲腹中,他所憎恶的那胎动,他无法摆脱的亡灵残响。
【上美藕饼】你总问我爱是什么?
预警:不那么阴间藕×阴湿饼
全文免费,一发完。
(一)
没有人愿意被圈养,每颗心都向往海阔天空。也没有人愿意做妾,都想要一份平等且独一无二的爱情。
然而这些,哪吒都做了。
敖丙坐在椅子上,他抚摸着身上的伤疤,无力的双腿垂着,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哪吒。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鲨过哪吒,他一刀刺进哪吒的胸膛,砍下血-淋淋的脑袋,揪着哪吒的头发,吻上那艳红的嘴唇。
梦醒,敖丙又必须面对身边的那个哪吒,他侧过身子,看见哪吒白瓷般的脸,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恍若神妃仙子。
什么都好,就是缺点颜色。敖丙想起自己的梦境,他期待着,被鲜血尽染的哪吒。
敖丙低低笑出声,转...
预警:不那么阴间藕×阴湿饼
全文免费,一发完。
(一)
没有人愿意被圈养,每颗心都向往海阔天空。也没有人愿意做妾,都想要一份平等且独一无二的爱情。
然而这些,哪吒都做了。
敖丙坐在椅子上,他抚摸着身上的伤疤,无力的双腿垂着,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哪吒。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鲨过哪吒,他一刀刺进哪吒的胸膛,砍下血-淋淋的脑袋,揪着哪吒的头发,吻上那艳红的嘴唇。
梦醒,敖丙又必须面对身边的那个哪吒,他侧过身子,看见哪吒白瓷般的脸,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恍若神妃仙子。
什么都好,就是缺点颜色。敖丙想起自己的梦境,他期待着,被鲜血尽染的哪吒。
敖丙低低笑出声,转头一想,自己是不是过于恶毒了?那里有什么恶毒不恶毒,哪吒抽了他的龙筋,扒了他的皮,跟他一样,都是恶人。他与哪吒,是平等的。
想到这里,敖丙伸出手,揽住了哪吒的肩,可惜没有刀,不然现在就可以杀掉他。
哪吒醒了,他才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的敖丙健健康康,能跑能跳,还给他生下了一双儿女。他们一家四口,在金黄的海滩上散步。敖丙陪着儿女玩水,他回头招呼哪吒一起,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般让哪吒挪不开眼。
可惜是梦。
他与敖丙,隔着血海深仇。
哪吒下了床,如同以往一样带着敖丙洗漱,吃饭。只是今天,哪吒多看了几眼敖丙的肚子。他还想着那个梦境,期待着一双儿女。
至亲至疏夫妻。
敖丙看着哪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哪吒之前与他说过。哪吒也就说说,他也就听听。
敖丙有点想笑,他不过是一个被圈养的妾室,谈什么一家四口?
他发誓,他永远不会忘记,哪吒掐着他的脸,在他耳边阴森森地低语:“你不配做我的老婆,让你做个小妾都抬举你了。”
敖丙也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偷爬了哪吒的床,是自己不知好歹地先爱上了他。
被爱的人,是更有权力的那一方。
也是自己过于卑贱,双腿无力,跪久了站不起来。妾就妾吧,敖丙犹如着魔一般,比起自己受辱,他更怕失去哪吒。
自己的妹妹告诉过他,若是过于爱一个人,就不要压制了,尽情爱吧,那人的冷漠终将浇灭你的情意。到时候,就解脱了。
敖丙听进去了,但没想到,这份爱意越来越扭曲,如同黑洞一般,要吞噬他们。敖丙想过,要是哪吒娶妻,他就想尽一切方法杀掉哪吒,自己再殉情,就算下地狱,他也要拉哪吒一起。
哪吒与敖丙同床共枕这些年,他也大致猜到了敖丙的想法。他有些头疼,无论他再怎么发誓,说自己只要敖丙一人,敖丙永远不信。
哪吒叹了一口气,还是自己之前,总说些没轻没重的话,给敖丙吓出阴影了。哪吒起身,在敖丙额上一吻,转身出门了,他今天要找太上老君讨些丹药。
敖丙的病又严重了。
(二)
哪吒很后悔,当年敖丙最纯爱的时候,自己不知道珍惜。宿敌爱上自己,绝对是报复的好机会。为了羞辱敖丙,自己纳他为妾,总是将人当仆人使唤,还说些没轻重的话。
当他反应过来时,敖丙已经病了很久了。
敖丙只记得自己是哪吒的妾,记不得后面补办的婚礼,记不得自己是哪吒名正言顺的妻子。
饶是哪吒用尽一切方法,也没能治好敖丙的失忆妄想症。
周围的长辈说,生个孩子吧,兴许一下就好了。
哪吒想试试,谁知敖丙不愿意,甚至不惜以死抵抗。没办法,只能作罢。
兜率天宫到了,太上老君的童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小童子奉上一个盒子:“这是清心丹,师父说,每月两粒,一年后,敖丙的病即可见好,两年后便可好完全。”
哪吒接过盒子,疑惑道:“为何是清心丹,不是明神丹吗?”
“师父已经查明,敖丙对你的情意并非自然,而是多年前他经过翠屏山时,被狐狸精下了迷情咒,偏巧你救了他,这份情意才转到你身上。所以给清心丹,破掉迷情咒。”
哪吒感到当头一棒,呼吸有些停滞。明明是四季如春的天宫,哪吒竟然感到了凉意。
敖丙爱他,敖丙永远爱他。他记得敖丙充满爱意的眼,以及低声诉说的每一句情话。
怎么会,怎么可能是假的?
哪吒嗤笑。他不愿相信,敖丙对他的情意,竟是被人下了咒。
哪吒把盒子还给小童,自己走了。他飞速回家,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敖丙。
“敖丙。”哪吒轻声唤他,声音有些哑。敖丙转过头,就这一瞬间,哪吒看见了敖丙眼底一闪而过的墨绿色。
太微弱了,难怪发现不了。
老君没有撒谎。
哪吒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他不想当着敖丙的面流泪。他想赶紧离开这里,随便哪里都好,找一个黑暗的角落,像小时候那样,默默哭泣。
可是他动不了,他的身体僵住了,地面上无形的绳索拴住他的脚。他没办法逃,命运逼着他面对。
“吒吒,你怎么了?”敖丙摸向哪吒的脸,泪水沾湿了他的双手。
他抱住哪吒,将耳朵贴到哪吒的胸膛,心脏很有力,就像哪吒本人一样,充满着光与热。
哪吒轻轻摸着敖丙的头发,声音有些颤抖:“敖丙,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好。”
“敖丙,永远不要离开我。”
敖丙笑了,他抬头盯着哪吒:“吒吒,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哪吒看见了敖丙眼底逐渐扩大的墨绿色。
(三)
哪吒还是把清心丹讨了回来。
两年,他给了自己两年的时间来与敖丙诀别。
敖丙觉得哪吒变了,他每次看向自己时,总是萦绕着重重的悲伤。好像未来不久,他们就会分开一样。
想到这里,敖丙慌了一瞬,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他会付出一切来阻止这种事发生,哪怕是死亡都不能让他们分开。
哪吒把药丸掰碎了放进敖丙的饭食里。敖丙毫不知情。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敖丙的病情逐渐减轻。眼睛里的偏执与扭曲越来越少。
“哪吒,你看那株梅花,我记得我们大婚的时候,你特意种下的,如今也长这么高了,就是不怎么开花,光长个儿了。”
敖丙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哪吒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敖丙,像是故人又不似故人,恢复记忆的敖丙多了些别样的光彩。
敖丙抬起手,抚上哪吒的脸:“吒吒,我记起了一些东西,又丢了一些东西。”他拉着哪吒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的心好像空了。”
“没有,没有。”哪吒摇头,泪水从他的脸颊滑下,“你只是恢复了,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哪吒蹲了下来,他有些站不住了,泪水一滴滴打在地板上,晕开了一片深色。
“敖丙,你想走就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静默填满了整个房间。
忽然一双手拉起了哪吒,是敖丙,他又拉着哪吒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吒吒,好奇怪,刚才我的心好像又被填满了。”
上美藕饼|苍白喜剧
上美藕饼,封神背景,许多私设架空,
ooc预警。雷自避,
全文1w+,一发完,省略内容看🍎
食用愉快~
一
敖丙最近很喜欢露出自己的后颈,即使马上就会有一张嘴扑过来狠狠咬住。
“不冷?”那张嘴还在啃,发出两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有个汤婆子暖我。”敖丙又低了点头。
身后的人应该是愣了一下,唇齿离开滑嫩的颈肉,拉出一道银丝。哪吒看着那细细的丝线最终断开,沉默地往上拢了拢小龙的衣领。
冷风在那团火热离开的一瞬间挤了进来,激地敖丙抖了抖。他没动,依旧用双手抱着披在左侧的头发,好像这样可以再暖一点。
“下次带件披风出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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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敖丙最近很喜欢露出自己的后颈,即使马上就会有一张嘴扑过来狠狠咬住。
“不冷?”那张嘴还在啃,发出两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有个汤婆子暖我。”敖丙又低了点头。
身后的人应该是愣了一下,唇齿离开滑嫩的颈肉,拉出一道银丝。哪吒看着那细细的丝线最终断开,沉默地往上拢了拢小龙的衣领。
冷风在那团火热离开的一瞬间挤了进来,激地敖丙抖了抖。他没动,依旧用双手抱着披在左侧的头发,好像这样可以再暖一点。
“下次带件披风出来。”不知说给谁听。敖丙抬头,正对天光。
太亮了,好像有眼泪流出来。
哪吒跟着他去看天。谁也没说话,风呼呼的。
很奇怪,明明以前他们那么热络的,怎么现在总是这么沉默。
二
(…)
疼痛过后的敖丙意识逐渐清醒,他确实相当恨这条狰狞的贯穿脊背的伤疤,像屈辱和不幸贯穿了他的整个寿命,可现在他拿这条可恨的东西做了个验证,结果不出所料,验证了他荒谬的猜想。
哪吒,高高在上的三坛海会大神,威名在外的杀神,将他抽筋拔骨囚禁百年的那个人,喜欢他,爱他。
世间最荒诞的戏文,天大的笑话!
敖丙转头将脸蒙在被褥里,身体的颤抖似乎更激烈了。太荒谬了,他笑的发抖,笑的眼泪又一次淌出眼眶。
哪吒啊哪吒,这千百年来,到底是谁在囚着谁?
此时,沿着脊背不断往下游走的唇齿的主人还在细细啃咬着,他只当敖丙的颤抖是在害怕,火一般烫的手掌覆在了后腰上,用热烈的体温抚慰着。
小龙在一声尖锐又短暂的大叫后就晕了过去,身体因为排山倒海的高潮余韵颤抖,汗湿的脊背像濒死的鱼不时痉挛,白的晃眼。哪吒像以前一样,支使混天绫端了盆热水到榻前,亲手绞干绢帕一下一下地给敖丙擦拭身体,又给他换了一套崭新的亵衣。他眉目低垂,眼眸里是化不去的柔情和苦涩。这景象,换世间任何一只胆大的妖来都得震惊的说不出话。
三太子,莲藕心,原来眼睛也是莲花做的。
收拾完之后,哪吒在卧榻外侧躺下,轻轻地把他的小龙拥入怀中。幽暗的烛光照的敖丙的脸明明灭灭,像瓷娃娃,乖巧地靠在哪吒的胸膛,双手虚握交叠于唇边,微凉的鼻息有规律地喷洒在精壮的肌肉上,吹的人心头痒痒。哪吒抬手,虚虚描摹着怀里的脸,拇指轻轻刮了刮脸颊。熟睡的人似有所感,秀眉蹙起,眼睫抖动了几下又恢复恬谧。“哈…”哪吒勾起嘴角轻笑,将小龙拥的更紧些,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背。
今天的火气来得突然,也许是终于在今早敖丙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数九寒天,平日里最怕冷的人却露出了脖子,这是脖子上有东西想给他看呢。可是有什么他们不是心知肚明吗?敖丙的脖子除了后头的那道疤还能有什么!故意给他看什么?他们之间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两百年前人间的七夕他们不是做了夫妻吗?哪吒不爱读书,却学着人间的画本子写了封婚书出来,敖丙不也心甘情愿地写了名上去吗?床头暗格的匣子里,还放着的。
敖丙的沉默是一把无情的斧头,一把击碎了哪吒为他们两个精心编织了几百年的幻境。三太子许久没有动怒过,因封神之后他越发无悲无喜。说背叛太过,说欺骗太轻易,哪吒并未多想,这都不是问题,小龙余命几何都是他一人所有,他会包容妻子的小脾气,不乖的时候惩罚一下就好了。现在就等丙丙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不是吗?
况且,他已经是个合格的丈夫了,小龙不像以前那样,总是一个人哭,也不会看到他就抖个不停,不会动不动就道歉,像只炸毛的兔子。现在的敖丙,虽然偶尔会耍小脾气不理人,笑起来也好看了。更重要的是,在享鱼水之欢时,他也会说痛了,有时他也会觉得自己过火,哎,看着小龙白着脸勉强挤出笑说不痛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丙丙…”哪吒低头在小龙的鼻尖亲了一口,满意地闭上眼。
三
前段日子哪吒把敖丙带到了人间。
对敖丙来说其实差别不大,听哪吒说是某座太子庙在的山头,实际也就荒山一座,除了一眼望得到头的绿就是鸟雀,此外再无活物。哪吒在时是他们两个,哪吒外出时仍只他一人,和在天庭并无二致。山风很大,总是没来由地一阵胡吹,敖丙睁开眼,一把掸去腿上的尘土。
还是不一样的,中坛元帅的琼宫比这简陋的破房子舒服多了。“法力这么强也不知道变座舒服宽敞的大宅子,这是想跟他体验农家风情吗。”敖丙嫌弃地撇撇嘴,撅起嘴叽里咕噜地不停嘟哝。
“好饿…”小龙肚子咕噜咕噜叫,小龙瘫倒,小龙没力气。
哪吒一回来就看见敖丙蔫在轮椅里,瞧了瞧日头,怕是饿坏了。那晚之后,哪吒铁了心要跟他的亲亲丙丙伉俪情深,趁着近来无事就带着小龙下凡来住住。这也是他在话本子上学到的,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地方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患难才能见真情!他是丈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至于丙丙嘛,贤良娇弱的妻子,白日里送他出门打猎,在房里绣绣哪吒绣绣龙,困了睡会儿觉,然后等日落了就出来门口迎接他,给他一个吻。什么?做饭?那当然是哪吒来做,他会在出门前就准备好小龙中午的吃食,晚饭就等他回来就亲手下厨,小龙被他养的娇贵,洗手作羹汤的事还得要他这个体贴的丈夫来!
哪吒想的美极了,竟痴痴笑了出声。蔫坏的敖丙闻声下意识抬头,见哪吒一副痴样疑心是否碰到了妖物。那妖竟如此厉害,能将这杀神的魂给勾了去。
三太子回过神来时,见到的便是小龙疑惑中带着赞叹的眼神。害,瞧瞧!杀神做得,好丈夫也做得!
“丙丙!夫君回来了!”哪吒提起地上的包裹,一下扑进敖丙怀里。“想我吗?”他微微抬头去碰微凉的鼻尖。敖丙对夫君的称谓早已习惯,两百年来,他们扮演的一直是恩爱的夫妻。可习惯归习惯,心底里的那股别扭是不会消失的。
哪吒不满眼前人的沉默,看着眉头一瞬的紧皱又舒展,似乎不耐地“嗯?”了一声。敖丙这才回过神来,“有的。”哪吒这才眉开眼笑,坏心眼地又往前拱了拱,问他有什么。
“有…有想你的…”小龙攥紧了腿上的衣物,抬高了下巴,红着脸小声嗫嚅。三太子终于心满意足,起身将他推进屋内。待将人推到桌边,就把包裹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好,有吃的也有玩的,看的敖丙眼睛都花了。这都是他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他想伸手去碰,又下意识地看向哪吒,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可以。哪吒将东西全都往他那推了推,笑着说这些本就是他从贡品那精挑细选出来送给敖丙的,他不在时可以解解闷。敖丙这才伸出手,端起那碗他没见过的汤,白色的,是牛乳?他用勺搅了搅,里头还有些新鲜果子切成的丁,还有果干。又舀了一勺放在鼻下细闻,牛乳的甜香和果香一齐钻进了鼻子里,他迫不及待地将这一勺全部送入口中,甜甜的还有丝丝凉意!甜香与清香相融,当真美味!人间的新鲜玩意儿真好吃,小龙一勺又一勺,吃的不亦乐乎。
吞下最后一口牛乳,来不及擦嘴,他又伸手捞了陶土小人儿过来。这小陶人儿并不精致,甚至可以说是粗糙,但敖丙总觉得眼熟,所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不肯放下。哪吒见他一副幸福好奇的样子,连擦嘴的时间也不肯给,无奈一笑,便向小龙的嘴边伸出手去。
刚触碰到柔软的唇角,敖丙一下弹开,陶土小人儿掉在了大腿上。哪吒的手停在半空中,两人都愣住了。敖丙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事,赶紧道歉,示好地捧起那只手放在脸侧蹭了蹭,用他惯常求饶的湿漉漉的眼神盯着哪吒。
哪吒顿住了,曾经的他或许会满意敖丙乖顺的模样,可他们如今是夫妻,怎可再如这般小心翼翼!他难道还能吃了小龙不成?难道连相敬如宾也做不到吗。哪吒不语,只是用拇指刮去了牛乳在敖丙唇周留下的白色印记。
敖丙觉得奇怪,见他再无动作,便大着胆子又开始摆弄起了他的陶人。哪吒静静地坐在桌边看敖丙玩了两个时辰,期间敖丙不时停下来偷看他,怕他再次发作。
奇怪奇怪!他今日怎么总是笑着看我!
四
夜里,哪吒打了水替敖丙擦身后抱着他上榻,却没让敖丙睡下,反而让他靠着墙坐在床边。“丙丙,先别睡,拿着这个。”哪吒不知从哪儿来的剪子,敖丙认得那是剪烛芯的,乖乖握好了就要伸手去剪。哪吒却伸出手臂从后箍住了腰,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敖丙一激灵,握剪子的手却被另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接住,带着他往床头的烛火探。
“丙丙,剪掉它。”
低沉而温柔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像情人间的低语。这让敖丙很不自在,想抽回手,却挣脱不出覆在其上的掌心。
“乖乖,剪掉它。”邪魔在诱哄。
敖丙干脆利落地一剪,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唯有透过一抔清润似水的月光透过纱帘碎在地上。
剪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哪吒从后紧紧拥住小龙,一只手箍腰,另一手紧紧圈住他的肩,在玉似的颈间深嗅,敖丙身上总有一股冷香,清冽淡雅,怎么也闻不够。
“丙丙,我很高兴。”哪吒的声音闷闷的,“在人间,这叫‘共剪西窗烛’,是夫妻恩爱的象征。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敖丙实在很不喜欢这样被禁锢的姿势可也不愿应答,自从上次他发现哪吒荒唐可笑的真心后,近些日子竟开始时刻留意起了他的一举一动。从前的察言观色是为自保,不惹那尊杀神动怒,如今却好似要窥探更多似的,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荒唐会传染吗?他也看不懂自己。僵持了一会儿,瞌睡虫也爬上了脑门,敖丙正欲开口,却被哪吒强制翻了个面,藏到了被子里。
大红的被褥遮去了光线,只剩一对龙角裸露在外。被子里黑黑的却也仿佛能看着被面醉人的红,一寸之遥甚至更近处是滚烫又坚实的胸膛。喷涌而出的热气熏红了敖丙的脸,也暖了他冰凉的身子。
罢了罢了,晚夜寒凉,权当取暖。小龙安心闭上眼,下意识地往更暖处蹭了蹭。
哪吒感受着那点微凉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一颗毛茸茸的头挪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伸手拂着柔软的海藻似的发,竟也在一团化不开的宁静中睡去。
往后数日,哪吒仍是与敖丙扮演起了凡间的寻常夫妻。晨起轻手轻脚地下床,为小龙掖好被子后在熟睡发热的小脸上落下一个吻,最后用法术变来凡间的早点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便出门做些天庭派给他的活计,无事就化了身去凡间溜达,给久不出世的妻子搜罗新奇玩意儿。待日头将落,就能看到香香软软的小龙坐在门口等着他,有时是在逗不知哪窜来的狸奴,有时是蔫着的龙瘫在椅上,哪吒猜是饿的紧,多数时候则是在放空,目视前方,眼神却是一脸茫然,等哪吒走到跟前才能回神过来,然后顺从地伸出手勾住眼前人的脖子被轻轻抱起进屋。
中坛元帅很珍视这样的日子,杨戬曾调笑他真有了几分人间有情郎的样子。哪吒乐在其中,他和敖丙的日子还很长,他会用余生去陪伴敖丙,渡他的恶业,爱他的破碎。
五
然,天道无情,即使成神也得满足天道的恶趣。
这天夜里,哪吒如往常一般哄敖丙入睡后突得天道传召,原是东方一条河中出现了妖孽,起先是吞食猪羊牲畜,后来竟要求村民供奉童男童女,如若不从就泛滥河水、引发山洪,闹得周围的村子农田被淹、屋毁人亡,连着三月,竟使得原本的富庶之地面目全非。绝望的人们日夜下跪祈祷,求苍天垂怜。
天道感之,遂遣中坛元帅前往斩杀妖孽,
当下哪吒正值新婚燕尔,人间的夫妻生活让他食髓知味不愿脱离,便灵机一动带着敖丙就往东方去。从云上往那处一探,原本的祥福团聚之地竟变得山穷水恶,能做乱改动山体格局并不易,绝非一般精怪可为。哪吒无声思忖着,筛查已知的妖族种类。敖丙跟着坐在一旁,按常理说,他虽受封神职却也不问凡间事物许久,做茫然或困顿之相尚能理解,可为何这般惊恐?
此事还要从敖丙出生前说起。龙族世代盘踞四海,在获封四海龙王之后又以东海一支最盛,作为海中霸者,自然接受四方水族朝拜。因此,龙宫内并不止有龙,敖丙自小身边的玩伴也有许多水族,他对水族气息最是敏感。正如当下,自靠近此地之后熟悉的气息便越来越浓郁,敖丙一边偷偷辨别着气息一边瞪大了眼睛瞧下方的山水,一颗心变的满是惊恐。
他竟平安活着,见?还是不见?
“丙丙?不舒服吗?”哪吒转头看见小龙白着一张小脸,以为是害怕那大妖,赶紧将其搂进怀里,轻轻拍他的后背小心哄着。
他说,莫怕,待我用火尖枪刺穿了这畜生,割下他的头赠你。
敖丙听完惊惧更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咬紧了下唇直到咬出鲜血才平复一点呼吸,双手颤抖地环上眼前人的腰,“谢谢…吒吒,我…很喜…喜欢。”
“那就现在随我下去罢!待我速度料理了那孽障,我们就回家。不回天上,回人间的家。”哪吒在小龙松软的发顶留下温柔一吻便带着人往下掠去。
将将落地,敖丙留了个心眼,故意向前哉去倒在潮湿的泥地里,趁机深嗅了一口。绝不会错,是那条鲤鱼!
“小里…”敖丙感受到儿时玩伴的气息快要哭出来。哪吒连忙将人捞起,却在电光火石间收回将要施出净身咒的手,转而亲手抹上敖丙的脸,若有所思地撇去湿泥。
“丙丙,你没事吧,可莫要瞒我。”敖丙登时全身僵硬,下意识地挤出笑来连连否认。“那便走吧,为你寻一处干净的地方等我事成接你回家。”说着将人打横抱起。敖丙连忙勾住哪吒的脖子,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天真以为如此就能藏起他的所有心思。
哪吒脸上的假笑早已挂不住,他感受着怀中人止不住的颤抖,觉得他的妻子真是傻得可爱。敖丙只要心里有事就会变成这幅鹌鹑样,什么时候瞒得过他的眼睛?至于个中原因,此地虽处大河流域,却似有若无地透着海的咸腥,能让深居云楼宫多年的敖丙记挂的无非就是东海龙族和水族,这处又近东海…
“啊…”哪吒不禁轻笑,将人又往上颠了颠。龙族不会屈尊来内河将就,这孽障大概是敖丙曾交好的水族。真是的,小龙还想着能回到以前呢,都是已经成亲的人了,心里头也只能装着夫君才对。哪吒伸舌舔了舔口中的尖牙,这些年因着敖丙胆子小从未让他见过血,可今日之事是非做绝不能善了了的。
浑身血气翻涌,咆哮着要撕碎那妖孽,心火簇的燃起一直烧到眸子里,激的混天绫愈加红艳仿佛能刮下一层血。
担心小龙饿着肚子不舒服,哪吒便寻了家村头的馄饨铺把人放下来仔细安置了,反复叮嘱小龙好生待着,仿佛临出门干活的不是他哪吒似的。
凡人向来目光短浅,鬼神精怪一概没见过,为不惊扰更多人,他二人便化作普通人打扮。守铺子的老汉在哪吒走后便端了一碗馄饨上来,热络地坐在了敖丙身边。"年轻人,你兄弟对你可真好啊,体贴的像照顾媳妇儿似的 。"听见这话儿,尤其是那声媳妇儿可把敖丙吓到了,一不留心就呛了口热汤进去,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那老汉赶紧倒了碗水递过去。"多谢老伯。"敖丙连着拍了好几下胸口才顺过气来。
"你也别怪我多问,这地儿啊最近不太平,你们两个外乡人,你这腿脚还不好,来这儿图啥呢?"
"那倒是不巧了,不过我和我……兄弟就是碰巧路过,歇过便走了。"
"你不知道,前阵子那大水哟真是骇人,村里人非得说是触怒了河神,投了不少畜生进去才相安无事,这不,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说要献出一对童男童女出去,村里人竟也都同意了!"说到这老汉兀自给自己倒了碗水,仰头一口饮尽,"我老汉是真真看不得这事儿,哪有把小娃娃送出去的道理?可怜那双娃儿的爹在前阵儿的大水里救人被卷走了去,做娘的年纪轻轻守了寡,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苦,这要再把娃儿送出去,不是生生要了三条命吗!造孽啊……"
"老伯,献祭童男童女?当真?"
"千真万确!今儿个就是献祭的日子,这看日头祭祀的队伍应该刚从祠堂出发不久。"
"祠堂在哪儿!""沿着这大陆直走,见着白果树右拐走到底就是。"敖丙急的不顾仪态,双手重拍在桌上。老汉见这人长得斯斯文文,力气竟不小,一脸焦急地仿佛要送去的是自家娃儿,莫不是让他遇上了路见不平的好心人?可这年轻人自己也是个要人抱的残废……敖丙一记手刀劈晕老汉,他实在没有时间与他攀谈下去,救人要紧!
鲤鱼精在此地做出这等灾祸已为天道所不容,哪吒斩杀他是必定的结局。他同那鲤鱼一起长大,对方是何等德行他再清楚不过,破局已是无望,可减少桩冤孽说不准会让那杀神网开一面,少些凌虐的手段。千不该万不该,怎能让凡人献祭童男童女,碰了那罗刹的逆鳞焉有好果?想到这里,敖丙只觉一股寒意破开那道贯穿脊背的长疤包裹了全身,连龙心也被那道寒气一同揪起。既是儿时玩伴,我助你最后一次,权当还了这份竹马之谊。
哪吒走前为保敖丙安全,渡了些神力过去。敖丙掐诀催动身下的轮椅一阵风似的向祠堂掠去。祠堂已无一人,他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烟火香,一下惹的他打了个喷嚏。这焚香已被吹淡许多,看来走了有一会儿,得尽快赶上才行。敖丙仔细辨认着地上的脚印,又直直朝门外追去。
很快在河边见到了队伍,敖丙在不远处躲了起来观察着这出闹剧,等待机会将那两个孩子救出。
河岸边,风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感。村民们围成一圈,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无奈,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河神的祭坛上,两根粗大的木桩深深插入泥土,童男童女被绑在上面,稚嫩的脸庞在微弱的火光中显得苍白而无助。童男穿着一件崭新的麻布衣,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摆动。他的眼睛紧闭,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默念着什么。童女则穿着一件绣着花纹的红裙,裙摆垂到脚踝,随风轻轻摇曳。她的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发间插着一朵鲜红的花,花瓣在风中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河水在祭坛下缓缓流淌,水面泛着幽暗的光泽,有一双眼睛,正贪婪地注视着这一切。河神的愤怒化作了河水的低吼,水流声越来越大,像在不满。
祭司突然停止了吟唱,举起手中的匕首,刀尖对准了童男的胸口。童男的身体猛地一颤,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的嘴唇动了动,此刻竟连哭闹也忘记了。童女则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红裙上,晕成一朵血色的花。
就在匕首即将刺下的瞬间,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乌云翻滚,狂风大作。村民们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直直劈向河面。河水瞬间沸腾起来,浪花翻涌,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水底苏醒。
祭司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匕首从指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喃喃道:“河神……河神发怒了……”随即又是一道闪电劈落,人们四散而逃。
童男童女依旧被绑在木桩上,风卷着他们的衣角,仿佛要将他们带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河水开始漫上岸边,浪花拍打着祭坛,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童男童女的衣衫。他们的身影在风雨中显得愈发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他们看着作鸟兽散的大人,终于意识到他们即将被献祭的事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与惊雷和鸣,回荡在这方天地久久不息。
见村民都离去,敖丙迅速念决将那两孩子松绑传了到了身边。此处草木丰盛,可避风遮雨,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两小儿见自己凭空从河边被送到此处,呆呆的回不过神来,一见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若冠玉,身子单薄,看来并无害人之心终于松了口气因为惊惧过度昏了过去。看的敖丙一阵无语,这两小孩,我的角还没幻出来呢,怎么就吓晕了?
不过幸好,人救下来了,希望那中坛元帅能给小里一个痛快。
喘息间,一阵威严冷肃的男声似从天边传来,余音久久回荡:
"大胆妖孽,为祸人间,本神今日便取了你性命。"
还未说罢,一道金光自天边掠过来直直钉入河中,不一会儿河面漾开一团有一团的血,随之似应人召唤,那团金光迅速破开水面提着一人又钉入岸边泥土上。
是火尖枪,顶端金莲已被鲜血浇灌,顺着那锋尖滑至土里,不一会儿那片土壤就被浸透。业火红莲自天边来盛开在地上的血人面前,端坐莲台的神一步步走来,男生女相,身怀异香,混天绫矫若游龙,浮于半空,来者便是三载六月孕得丑时而降,天生天赐千七百戒杀相待的三坛海会大神、中坛元帅哪吒。
"吾本以为鲤鱼一族应在东海安居,你这孽障怎的就跑来了河里为非作歹!"
那血人终于抬起头,看清那杀神模样,竟不知所畏地呸了一声,冷笑道,"既是来取我性命又何必惺惺作态!你们九重天上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想我鲤鱼一族因着与龙族通婚盛极一时,可之后呢?你们容不下世间妖族,龙族式微,就连东海水族也四处逃散,若非龙王庇佑不得,我又怎会沦落至此!咳咳…… "他太过激动,又咳出了一大摊血。
"哪吒,我且问你一句,这千百年来你到底将敖丙如何了!为何封神之后他从未有消息传到下界?"
哪吒闻言只觉不爽,本念及这孽障与敖丙的旧情给个痛快,没成想死到临头还在肖想他的妻,既如此,也别怪他心狠。他收回火尖枪,混天绫似有所感,速速窜向鲤鱼精将其紧紧缠绕,力道之大逼得那妖惨叫连连,好像生生要被那法器勒碎。
"不要!"顾不得危险,敖丙用神力操纵轮椅挡到鲤鱼精面前,一个没刹住整个人也跟着栽倒在地。他伸出手紧紧抓住哪吒的脚腕,不住央求。
"元帅,求您……求您给他个痛快吧。这鲤鱼精是小仙儿时玩伴,求您看在小仙的面子上莫要再折磨他。"听着身后躯体骨头错位的咯咯声,敖丙心痛难耐,连眼泪也被逼了出来。
鲤鱼精见到突然窜出的故友,惊喜地唤了声"丙丙!",随即见他浑身狼狈地摔在跟前也不忘在那尊杀神足下乞怜,一时间剧烈的悲痛涌遍全身,顾不得剧痛,挣扎着跪起来倒在敖丙身边流泪。他早知敖丙被这杀神抽了龙筋,以为故人早已入了轮回,却没想到他还好好活着,那便好,那便好!至于自己,杀身之祸无法避免,又何苦牵连敖丙!他靠近小龙哭花的脸,轻轻劝慰道,"丙丙,快些走吧,兄弟我先行一步,但愿来世投个好胎,届时你就在天上保佑我,可好?"
"小里……"敖丙哭的怎么也止不住。
混天绫骤然收紧,鲤鱼精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化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鲤鱼,鱼鳍和尾巴不断挣扎,甚至快要离地。
"求求您,求求您,吒吒,给他个痛快,别折磨他……"敖丙抱紧了哪吒的小腿,泣不成声。
哪吒冷眼看着地上匍匐哀求的小龙不为所动。混天绫越勒越紧,没入皮肉,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啦声,像是割破一层浸了水的布,带着一种粘稠的质感,然后慢慢挤到了筋骨处,传来一声声轻微的"咯吱"。身旁的动静越来越小,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生息。
鲤鱼已经被生生大卸八块,痛苦至极、死不瞑目。
敖丙不敢转头,浓烈的血腥味和眼下染红的土地都在告诉他,小里死了,被分成了好几块。他痛极,也累极,无力地松开紧抓脚腕的手,趴在地上不住地流泪。
六
哪吒轻轻叹了口气,俯身将人抱起,回了云上。
一路无言,敖丙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安静地靠在人怀里一动也不动。等回了那座荒山,哪吒将人抱进屋放在塌上,亲手打了水仔仔细细地给心爱的小龙擦净身体换上干净衣裳。敖丙还是一言不发,任人摆布。
他知道哪吒坐在床边盯着他,心一横开口,"我吃人了,一对童男童女,你杀了我。"
哪吒本以为小龙一开口就会质问他为什么要虐杀那鲤鱼精,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真是可爱。"你真当本元帅什么都不知?那两小儿明明是被你放了,这会儿差不多都能回家吃饭了。"
"为什么。"敖丙不想与之争辩,故友惨死的悲痛让他哽的难以说话。
哪吒知道是因为那鲤鱼精,因着这份竹马之谊,他和小龙之间的芥蒂怕是更深了。
"那孽障不在东海好好待着,反而出来作恶,该死。"
"为何生生将其虐杀,给个痛快也是死,我并未求您放他一条生路!"
"因为他肖想你!敖丙,你是吾妻,吾岂能容忍他人与你在我面前调笑!"
"调笑?你说这是调笑?"敖丙怒气上涌险些呕出鲜血,故友临终的劝慰竟被侮辱成嘲笑,想到自己千百年来在他面前伏低做小苟且偷生的形态,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和讽刺。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条狗的要求也有被满足的机会,可怜见的他声声泣血也换不来故友的全尸,简直是可笑至极。
堂堂龙王三太子,不仅在云楼宫苟且千百年当中坛元帅的宠物,还唱了千百年的丑角,从挚友唱到夫妻,这前后几千年怕是都没人能演出如此好笑的戏了。
敖丙闭眼,封神以来的种种走马灯似的在黑暗里一幕幕闪过。那么多年,甚至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自己到底被囚了多久。从紫微到云楼,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千百年来他扪心自问不止一次苟活难道真的强于身死?
他记得九重天的云楼宫,宫阙连绵,琉璃瓦上流光溢彩,金檐玉柱有仙气缭绕。他记得宫门高耸,金漆无光自辉,仙侍将门扉下打扫的干干净净,宫门是绯红的,与金漆相称格外耀眼,敖丙忘不了,是因千年过去他见了无数次,在被那杀神推到院内的每次,他的心神便全落在了那门上,连梦里都是伸手推开那门的场景。
他记得廊下流水潺潺,池中莲花盛开,花瓣洁白如雪散发阵阵异香,唯有几只仙鹤偶然驻足,低头饮水,发出几声清唳,打破宫内死一般的寂静。他记得第一次被捉进那大殿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莲台玉座高高在上,座上铺陈的锦绣软垫流光溢彩,上头盘腿端坐的正是威名赫赫的三坛海会大神。他一直注视着匍匐在地抖如筛糠的小龙,嘴角含笑。敖丙自那时起就晓得,殿内烛火长明,便是他往后余生的命,生死由人,这辈子都和云楼绑在了一起。
哪吒见敖丙死鱼般地沉寂下去,那颗莲藕心猝不及防被一记闷锤凿出了条缝。他终于不再自欺欺人,两百年夫妻于他而言是乐事一桩,与敖丙却是另一出折磨他的法子,他们不再是当初对情爱懵懂的孩童,敖丙还比自己大上些,这百年来对自己的恨怕是只多不少了。他苦笑一声,想他三坛海会大神得信徒供奉有天道宠爱,竟连一份感情也得不到。哪吒伸手抚上眼前人的脸,即刻便感受到那人的僵硬。
他装作不知道似的一寸一寸向下描摹,指尖抚过眉眼、鼻梁,再滑到泛白的唇后停下,连着拇指在唇角摩挲、流连,眼中是无可言说的苦涩与痴狂。"我知你怨我恨我,可敖丙,那又如何,"
敖丙睁开眼,一双青绿的眼瞪着他,不似从前全是讨好。哪吒回望着他,欲从其中挖出更多的不甘来,"夫妻夫妻,婚书为契,这礼就算成了。这今后你是爱是恨都离不开我,我们,哪怕是从月老那儿夺了红线来,也会纠结在一起,生生世世、不眠不休。"
说罢,哪吒捧起那张脸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小龙,我们在一起,永远不要一个人……"
敖丙越哭越大声,他靠着哪吒的肩膀放声大哭,声嘶力竭,好像要哭完这千百年生生受的所有。
七
岁月如刀,刀刀刻骨,蚀尽了他的魂魄。初登九重天时,他虽孤苦,却也抱了好好活下去的欲望,妖族登仙不易,他活着就是为东海龙族争口气。可如今,唯余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囚禁他的人,既是他的仇敌,又是他心头难以割舍的执念。他恨,恨那人夺去了他的自由,恨那人将他推入这无底的深渊;可他又爱,爱那人偶尔流露的温柔,爱那人曾给予他的一丝暖意,如寒夜中的一缕微光,虽微弱,却足以让他沉沦。
多少个长夜,他辗转难眠,心如刀绞,矛盾与挣扎如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神。他曾试图挣脱这情感的枷锁,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愈挣扎,愈沉沦。每一次的反抗,都如刀刃划过心口,鲜血淋漓,痛彻心扉。他累了,倦了,再也无力去抗争,去追寻那遥不可及的希望。他只想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沉沦,任由自己堕入那无底的深渊,再不问世事,再不念前尘。
他笑哪吒动了真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么多年,说恨说爱都不纯粹。他曾在九重天仰头寻找天道踪迹,想问祂这出戏是否够有趣,竟连绵千年还不曾倦怠。
前尘了了,俱为云烟。哪吒,今夜为界,你我从头来过。
这出苍白喜剧,总得有个新篇章。
文/馄饨无敌
🧣/馄饨无敌讨坏型比格版
影帝能不能不要找丑嫂子(番外上)
实在写太多了就先发一半出来,人怎么能有这么多废话。
上美藕饼娱乐圈设定,带魔童云冰。
根据大家呼声写了一下他们怎么恋爱的还有几个宝宝怎么认识的。
“这是你的卧室,厕所出门右转,我房间在你斜对面,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哪吒打开房门,“看看还少什么?”
半晌没有回复,哪吒转头只见敖丙呆呆低着头,不禁有些不耐烦,声音也放大了些许,“你在不在听?”
“在、在、在听。”敖丙颤颤巍巍回答,“不少什么了。您准备的很周全。”
“那就好。”哪吒拍拍他的肩膀,“你的行李在楼下,我帮你抗上来。你一个人方便收拾吗?要不...
实在写太多了就先发一半出来,人怎么能有这么多废话。
上美藕饼娱乐圈设定,带魔童云冰。
根据大家呼声写了一下他们怎么恋爱的还有几个宝宝怎么认识的。
“这是你的卧室,厕所出门右转,我房间在你斜对面,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哪吒打开房门,“看看还少什么?”
半晌没有回复,哪吒转头只见敖丙呆呆低着头,不禁有些不耐烦,声音也放大了些许,“你在不在听?”
“在、在、在听。”敖丙颤颤巍巍回答,“不少什么了。您准备的很周全。”
“那就好。”哪吒拍拍他的肩膀,“你的行李在楼下,我帮你抗上来。你一个人方便收拾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用。”敖丙一看见他就忍不住打哆嗦,“我,我自己可以的……”
“你别怕我,只要你以后不做坏事,我不会再动你一根手指了。”哪吒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对了,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我,我天生是绿头发……后来为了好看,就染了红色的……您不喜欢,我就剪掉……”敖丙观察着他的神态,哪吒看上去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不高兴,只是用手拿起来敖丙一簇因为许久没有保养而发尾干枯毛躁的头发,“我看红色也不好看啊,还是你原本的颜色漂亮。不过你喜欢就喜欢吧。”
“是,是,都听您的……”
“不用叫您。”哪吒放下头发,忽然想敖丙要是绿色长发说不定就漂亮些了,原本张牙舞爪的模样太凶太丑,还是现在这样看着顺眼,“没事的话你就住着吧,我平时不经常回家。”
他倒是为敖丙着想,敖丙天天看着把自己打成残疾的凶手大概心情不会好,哪吒本来自己也忙,然而他却忘记了敖丙一个下半身瘫痪的残疾人独自在家有多不方便。
李哪吒不习惯雇佣人在家照料,因为他对外界是活泼可爱的人设,但是随着年岁增长,他对外人早就冷谈不少,又因为身份常常要装饰自己脾气,至少在家希望可以不要面对陌生人。
敖丙其实也是不想面对外人的,他现在说难听点就是败家之犬,只想夹着尾巴做人。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敖丙能控制的。
李哪吒出去拍戏经常几天不着家,敖丙自己照顾自己,吃饭睡觉尚好,最多就是把冰箱里的食物拿出来放进微波炉加热的时候够不到、上床的时候差点掉下去爬不起来,要洗澡换衣服那可是要了敖丙的命。
在浴室摔了十几次,浑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敖丙终于算洗完澡。他眼眶发酸,一点泪水在眼角要掉不掉,然而来不及多想,他还要爬到轮椅那边拼命把自己搞上去。
已经很好了,至少还能洗澡换衣服,不至于流落街头。他想,原本以为自己会每天面对害得自己残疾的凶手,以至于战战兢兢,然而李哪吒也不经常回来。也没有那么凶。
“你在做什么?”
哪吒的声音忽然响起,敖丙吓得缩成一个球团在浴室角落,“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是无措地重复道歉,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然而先说对不起总归没有错的。
“你洗澡怎么弄的到处都是水?”哪吒有些嫌弃地摇头,“我刚才看见碗也没有洗干净就放回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有要怪你。”哪吒蹲下来拍他脑袋,“下次注意。”
“好,好,我一定记得。”敖丙疯狂点头,“我现在就去重新洗碗……”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爬,哪吒被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拉住他,他抬头看哪吒,一双由于清减而显得格外大的紫色眼睛里面盈着点点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哪吒莫名其妙不敢与他对视,然而只要视线再往下就是他苍白消瘦的身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敖丙心说我是在洗澡啊,怎么穿衣服啊,但是又不敢呛哪吒,只能继续道歉,“对不起……”
“好了好了说了不要道歉了。”哪吒赶紧将他从地上捞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条冰冷滑腻的鱼,而且这鱼身上还一点肉都没有,全是骨头硌的人疼。
把人抱回床上,哪吒去给他拿衣服。敖丙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满面都是泪水。他害怕被哪吒看见,赶紧用被子擦去,哪吒回来的时候只见他眼角一片嫣红色,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
“敖丙,你真的变了好多啊。”哪吒把衣服递给他,“你以前看上去凶巴巴的,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啊?”
你说呢?敖丙欲哭无泪,只能轻声道,“我被您教好了。”
“说了不许叫您!”哪吒拍他脑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敖丙赶紧点头,“我再不敢了。”
“你乖点也好。”哪吒摸摸他尖尖的下巴,“那你以后也不要化那些奇形怪状的妆。你经纪人也不管管你?”
“不管的,他都听我的。”敖丙进娱乐圈当然不是逐梦演艺圈,完全是敖广的安排,借他来洗、money的,那个经纪人也不管他,他想做工作就做,不想做就去酒吧喝酒,日子过得也算逍遥。
“那你粉丝就没有什么意见?”哪吒上上下下端详他一下,敖丙弱弱道,“我没有什么活人粉丝……”
有也是黑粉,大多都挖他黑料的,他越不像个人样越高兴那种。其实他也有些委屈,他自觉自己审美虽然小众,也不至于奇形怪状吧。
“明明很好看吧……”他小声嘟囔着。
“一点都不好看!”哪吒忽然上手捏了捏他的脸,“还是这样可爱。”
可爱?敖丙吓得浑身发抖,正常男人会随便夸另一个男人可爱吗?这是正常的现象吗?
从此以后,猜测李哪吒的心思成了敖丙的一门必修课。
因为自此以后李哪吒回来的频率大大变高,而且此人想一出是一出,非常让人摸不着头脑。
有一次李哪吒突然说,一直闷在屋子里对身体不好,执意要带敖丙出门。出门就意味着要去面对很多人的视线,意味着要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更加意味着他只能全心全意地依靠李哪吒,在他自己下半身完全瘫痪的情况下。
敖丙当然不想出去,然而他看着哪吒亮晶晶的漂亮眼睛,他不敢也说不出来拒绝。
“好的,我都听你的。”敖丙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只会这般柔顺地回复顺从的话语。只要哪吒因为他的态度皱了一下眉头,他都觉得完蛋了,他不自觉就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接下来又要面对一次毒打。
其实李哪吒大概没有这么坏。但是敖丙固执地认为他有。
然而李哪吒是大名人,他出门总是要带出许多风风雨雨,还没有等到他们真正有机会出门,李哪吒又忽然有了新的行程。他向敖丙道歉,说对不起啊敖丙,不能陪你出去玩了,敖丙赶紧说没事,心下却是暗爽。
“不过,丙丙,有一个好消息。”哪吒笑着歪头,敖丙看他像是鬼片里面的女鬼一般阴森,“我请了几个圈内的好朋友来家里做客。让他们陪你聊聊吧?”
敖丙自此以后就开始了无尽的折磨和等待中,李哪吒的好朋友必定和李哪吒一样,都是正义凛然的、刚正不阿的,他们怎么会喜欢敖丙这样故事里面的反派?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些人眼睛里面会暗藏多少鄙夷。
敖丙自己也会看手机,他先前不太在乎自己的风评——或者说家里不怎么让他在乎。他没什么唱跳天赋,演戏也没有学过,肯定不会靠实力取胜,只能走黑红路线。或许是害怕他伤心,或许是害怕他冲动了不干这行,总之父亲会有意让他回避网上的评价,敖丙只知道自己有不少黑粉,但是没有怎么直面过那些恶毒的咒骂。
现在他可以自己去看关于“敖丙”的一切,越看越是心凉。
全世界也找不出一个喜欢他的人。全世界都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然而李哪吒的话他不敢不听,朋友上门那天上午李哪吒买的食材送到家,他取回来就开始处理。这是他过去十几年唯一学会的东西——还是因为自己嘴馋。
其实食材大多已经是半成品了,李哪吒没有准备让一个瘸子一个人做一大桌子菜的意思。哪吒想的是他在家或许会无聊紧张,就找点事情让他分心也好。
“叮咚!”
敖丙赶紧放下盘子去开门,李哪吒站在门口冲他挥手,“丙丙你看,这就是我说的朋友啦。”
他抬眼便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赶紧摇开轮椅让他们进来,“你,你们好……”
“你好呀前辈。”蓝色长发的灵珠友好地向他问好,魔丸酷酷地挥一挥手,“初次见面。你好。”
“你,你是敖丙?”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敖丙抬起头与满眼震惊的德三对上,德三旁边的扎小辫儿的青年问,“你们认识?”
“嗯。父辈有些往来。”德三好不容易才合上嘴。他假装淡定,实际上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
这顿饭比敖丙想象中的好不少。魔丸灵珠都是是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天真孩子,又很有教养,全程没有提及敖丙的残疾,李云祥和德三更加是有情商的成年人,都会有意避开这个问题。
吃完饭德三还是没有忍住,问李哪吒可不可以单独和敖丙叙叙旧,李哪吒爽快点头,“当然可以。我都不知道你和丙丙有旧呢。”
丙丙 ,好肉麻的称呼。敖丙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叫,不知道李哪吒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这样叫人,不禁浑身发抖。
德三推着他到了阳台,拉上推拉门,才开口问他,“不是兄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德三家和他家有生意往来,他们在酒会上见过几次,彼此以前又都是喜欢跑酒吧的少爷,也算是点头之交。其实灵珠家本来也是这个圈子里面的,然而灵珠他爹把这孩子当眼珠子疼,尤其是灵珠和魔丸好上以后,更是百般严防死守,像是以前的敖丙类似的纨绔公子,万万不可能和灵珠遇见的。
敖丙此刻难得见一个算得上故人的人。眼睛一红,忍不住就说了许多,从哪吒把他打成残疾,他父亲丢下他就跑,还有现在李哪吒又把他带回家种种,德三听得直发愣。
“不是哥们,你这也太惨了。”德三充满同情地拍他肩膀,“他们姓李的都有点毛病,李云祥也不是什么好人!”
德三少爷说到这里怨念满满,絮絮叨叨就开始骂李云祥,这也不顺心那也不顺心,敖丙听着听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听上去也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啊,尤其是那些个床上的事情……
然而三少爷一口气说个不停,敖丙不敢问,只能陪着他一起骂人。
“两位前辈……”灵珠在外面敲门,“要不要进来吃点水果?”
“来了!”敖丙听见吃水果,有了兴致,“走吧德三少,水果是哪吒从网上定的速运,好久没有吃到了……”
德三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感觉有些悲哀,以前敖丙虽然不受爹待见,也是大家公子,什么水果吃不到?现在也是因为这就高兴成这样。
“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德三郑重承诺。
“嗯?好呀好呀好呀好呀。”敖丙连连点头,“那就说定了哦!”
当天晚上送走客人,哪吒偷偷瞟了一眼敖丙,觉得他看上去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应该是心情还不错吧?
他把敖丙带回来又不是为了折磨敖丙的。他之前对敖丙动手是因为以为敖丙做了坏事,实际上敖丙是替父亲挡灾了;哪吒觉得那么该受罚的就不是敖丙。敖丙不应该落得没人照顾的地步,哪吒就来照顾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太会养敖丙,养着养着敖丙从以前神气活现的模样就变成了死气沉沉的样子。李哪吒不喜欢这样的敖丙,他要想办法让敖丙好起来。可是似乎他越是努力,效果就越差。
但是今天敖丙似乎好一点了。他过于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了些许由于激动染上的红色,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哪吒看着忽然不自觉就脸红了。
他先前怎么没有发现,敖丙笑起来这么好看,不对,他似乎也发现过的……
他知道李云祥和德三是什么关系,魔丸和灵珠是什么关系,那么他和敖丙,是不是也……
哪吒不敢深想,赶紧假装去收拾东西,结果被敖丙叫住了。
敖丙本来想说谢谢,但是又实在说不出口,看见哪吒要收拾残局就紧急叫停了,“我来就好了,不用您……你动手的……”
他抢过哪吒手里的盘子匆匆忙忙逃去厨房,哪吒愣愣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头发许久没有剪,已经可以披在肩膀上,看上去很柔软的样子,哪吒不合时宜地在脑子里面冒出来贤惠两个字。
〔上美藕饼〕笨蛋小龙连逃跑都不会
是阳间文学,我喜欢很爱丙的吒。后面有手动彩蛋,结局的彩蛋不影响剧情(之前忘记开粮票解锁了,不好意思,下篇文会补一个收到彩蛋),是吒第一视角。
0.
“敏感的小孩会一直胡闹来证明自己被爱”
敖丙逃跑了。
敖丙不知道被抓到他会面临什么,可他无法忍受哪吒的控制,受不了要一直被绑在恨的人身边。
他的天真的笑脸是刺向敖丙的利剑,他的关心是对过去的扼杀。
敖丙嘲讽的勾起笑脸,哪怕最近阴雨绵绵,他此时也不觉得烦躁。
更多的是对失而复得的自由带来的喜悦。
在逃跑的中途敖丙就抛弃了他的轮椅,那是哪吒的法器制成的,带着他和带着定位仪有什么区别。
敖丙的腿脚虽然因为...
是阳间文学,我喜欢很爱丙的吒。后面有手动彩蛋,结局的彩蛋不影响剧情(之前忘记开粮票解锁了,不好意思,下篇文会补一个收到彩蛋),是吒第一视角。
0.
“敏感的小孩会一直胡闹来证明自己被爱”
敖丙逃跑了。
敖丙不知道被抓到他会面临什么,可他无法忍受哪吒的控制,受不了要一直被绑在恨的人身边。
他的天真的笑脸是刺向敖丙的利剑,他的关心是对过去的扼杀。
敖丙嘲讽的勾起笑脸,哪怕最近阴雨绵绵,他此时也不觉得烦躁。
更多的是对失而复得的自由带来的喜悦。
在逃跑的中途敖丙就抛弃了他的轮椅,那是哪吒的法器制成的,带着他和带着定位仪有什么区别。
敖丙的腿脚虽然因为缺少龙筋而不能正常站立,可在各种宝物的滋润下,稍微站起来一下下还是可以的。
可跑出来就耗尽了敖丙全部的力气,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每一步都摇摇晃晃,没了哪吒的搀扶,敖丙还是摔倒了石头边
手腕处有一些擦伤,比起疼痛,更多的是狼狈,如果不是李哪吒,他怎么会这样。
敖丙委屈的眼睛发红,自以为是凶狠,可旁人看就是落难美人红了眼眶。
他想,就算爬也要爬到海里,他要去找老龙王。
1.
海边的沙子带着鱼腥味,湿乎乎的粘在手上,远处的村落隐隐约约露出黑影。
雷声乍响,敖丙下意识张望四周,确定没有红色的身影,才放下心来爬向海水。
也不知道能不能到。
海水一片祥和,底下却是能吞噬一切生命的黑洞。
渔夫下了码头,看到了岸边的小人。
多么美丽啊。那一定是海妖。
渔夫备受蛊惑,他想,这可恶的妖怪居然蛊惑他。
靠近着敖丙,脸上的贪婪和狰狞逐渐不加掩饰。
敖丙想杀死这恶心的人类,却被困在回忆里,那被拔龙筋的痛感包围着他,抓紧的双手迟迟做不出动作。
最后还是被路过的人救了下来。
原来那渔夫是出了名的好色,在村落里做的坏事数不胜数,甚至连幼女都不放过。
而现在眼前的人就是受害者之一,许多人说他是疯子,看到男人就大喊大叫,村里的男人大多都避着她。
2.
被救下来后,敖丙被带回了一个在角落的屋子,那个救他的女人在替他熬药。
她说,敖丙的脚被沙子磨伤了。
敖丙很少接受来自凡人的善意。
在过去,人命不值一提。可现在,他却被凡人
的善意所救。
兴许是女人许久没有看到有人同他说话,从敖丙的“谢谢”后,那女人就一直喋喋不休的诉说这个村子的黑暗。
原来不是每个地方都像陈塘关那样,也有这种“民风淳朴”的。
在这,女人不在归属为人的范围,他们是一个物品,是父权下的私有物,是可以随意掠夺交换的。
而女人在这唯一的作用就是他的子宫。没有发育好?没关系,至少够嫩。
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岁左右,是典型的海居长相,脸上是被海风吹的干巴的脸,眼下的皱纹把脸连成线,像是童话里的疯婆子。
可其实只是因为一次胆小,一次退缩,就被杀死在道德里,被无边无际的愧疚压垮,一日日的守在海边,祈求着神明的原谅。
女人经常想起来如果在勇敢一点,她是不是不会自杀?如果敢反抗,是不是就不会看着她被…
敖丙不善安慰,只是当一个旁听者,时不时点头叹气,心底却夹杂着一种歉意。
那些童男童女,当时在敖丙眼里,不过是不一样的食物,而因为吃人被哪吒抽筋扒皮,一直是敖丙最恨的事情。
现在看着眼前憔悴的人,一瞬间也升起一丝心虚。
3.
敖丙在这个小屋休息了一天,虽然女人盛情邀请,可敖丙还是要回东海。
这小小的屋子充满陈旧,木板还透露着一种发霉的味道,桌上的照框是这个小屋唯一干净的东西。
敖丙不好意思吃太多,况且这些东西他难以下咽,被哪吒养太久,他的嘴极其挑剔,而且哪吒什么都会帮他弄好,无需自己动手。
想到这,敖丙也觉得心底发凉,毕竟这次逃跑过于顺利,不过转念一想,万一是自己的聪明才智呢?
他乐呵呵的和女人告别,说以后会回来帮她的。
可走了一段路,敖丙闻到了烟味,树林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他们喊着除妖,一边向敖丙冲过来。
小龙的修为早就没有了,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心里想的第一个不是去找龙王报仇,也不是向西海的姑姑求救,而是呢喃的唤着“吒吒”
敖丙的蜷缩在礁石边,希望他们想哪吒一样,看到他卷成球就会放过他。
他长矛擦过手臂,大海席卷了一切。
电闪雷鸣,那是上神对爱人的垂怜。
敖丙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湿热的眼泪落在对方胸膛,他的心跳太热了。
“丙丙你果然离不开我。”那人说。
愤怒围绕着这座村子,女人眼中的赤红是庆祝他们平等的到来。
终于解脱了。
他规律的心跳让敖丙感觉到安心,连同他的声音都不在令他恐惧。
手动彩蛋—————
1.
哪吒回来以后吐槽敖丙,连那么短的距离都跑不明白。
被别人欺负就算了,那么久怎么还在那个地方蹲。
2.
哪吒一开始是不想让人跟着敖丙的,可看着他平时关窗都会夹到手的样子来看,哪吒决定还是偷偷看一下吧
3.
才一天,哪吒就已经等不及去把敖丙接回来了。
中坛元帅围着哮天犬转来转去,恨不得让这只狗起来帮他把他的丙丙接回来。
万一丙丙吃不惯外面的东西怎么办,他现在连虾子都不会剥,走路也不方便,走太久他的脚会痛的。
要不要偷偷找人给他送个轮椅?或者假扮贩子去卖东西给他吃?
……
终于在哪吒吵了一天以后,杨戬忍无可忍的把他丢下去接敖丙了。
——碎碎念
最近高三没时间润色这篇,本意是想写不会爱人的吒和被爱不自知的丙,对吒我觉得他不是在宠溺丙,是纵容(官方剧场get到的),对丙,感觉上美丙太纯,不知道爱与恨是可以并存的,只是单纯都以为恨就是恨,所以他恨吒对他的残忍,小猪龙的观念可能真的不觉得吃人这种有什么,而且就和我之前的分析稿一样,有也在被吒抽筋扒皮后转换为恨。
他觉得他是单纯的恨吒,想逃离他。上美的丙从小就是被溺爱的,所以他很难意识到他已经在行使被爱的特权了,也很难意识到自己其实早就很依赖吒。
丙像小孩一样逃跑,发脾气(另一篇),其实就是潜意识的选择,表象的意识不敢承认的就由身体去验证。
【上美藕饼】敖丙被人欺负了,不敢告诉哪吒
自从那次亭子的温存后,哪吒便开通了结界,默许敖丙在天庭自由活动。
敖丙有些惊吓,但更多的是惊喜。向往了那么久的自由终于得到了哪吒的施舍。
可当他踏出天庭的那一刻,才惊觉自己的天真。
天庭之中,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怪不得哪吒对那结界如此不在意,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敖丙的脑袋垂了下来,独自坐在轮椅上。
敖丙缓缓推着轮椅,穿过天庭的云层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吸引住了他。
波动的云海在脚下翻涌,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银色海洋,阳光洒在云层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敖丙望着这片云海,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东海。
那深蓝的...
自从那次亭子的温存后,哪吒便开通了结界,默许敖丙在天庭自由活动。
敖丙有些惊吓,但更多的是惊喜。向往了那么久的自由终于得到了哪吒的施舍。
可当他踏出天庭的那一刻,才惊觉自己的天真。
天庭之中,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怪不得哪吒对那结界如此不在意,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敖丙的脑袋垂了下来,独自坐在轮椅上。
敖丙缓缓推着轮椅,穿过天庭的云层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吸引住了他。
波动的云海在脚下翻涌,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银色海洋,阳光洒在云层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敖丙望着这片云海,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东海。
那深蓝的海水,翻涌的浪花,还有海底那熟悉的珊瑚与鱼群,都是他曾经最熟悉的家园。
他忽然想起,上次哪吒带他去看莲花池时的情景。
那,哪吒也会经常带他来看这片云海吗?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敖丙便忍不住自嘲起来。
自己不过是被哪吒圈养在此,哪吒又怎么会真的顺着他的喜好,陪他看这看那呢。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抛诸脑后,继续凝望着眼前的云海,渐渐入了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轮椅突然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敖丙一个不稳,身体向前倾去,差点从轮椅上摔落。
他慌乱地抓住轮椅扶手,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天庭的小仙正满脸不悦地看着他。
“你这残疾人,怎么在这挡路!”
一个小仙端着果盘,恶狠狠地看着敖丙。
敖丙被吓了一跳,嘴上习惯地连忙道歉: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试图将轮椅往边上挪一挪,可慌乱之中,动作却有些笨拙。
这时,另一个小仙注意到了敖丙脖子上的项链,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伸手一把拽住项链,用力一扯,项链瞬间从敖丙的脖子上滑落。
“这是什么珠子?这么贵重,你也配佩戴?”
“哇,色泽这么好,得值我们多少俸禄啊。”
敖丙从来没关心过哪吒项链多么贵重,于他而言,那只不过是哪吒控制他的手段罢了。
听见别人说这个项链多么贵重,敖丙闪过一丝惊讶,又连忙解释道。
“这是……(哪吒给我的)”
敖丙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切,不过是个妖族的人,居然也敢出现在天庭,还敢戴着这么贵重的东西。
“哈,他指不定是偷来的!”
两个小仙满脸不屑,大声叫嚷着,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敖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作为龙族的太子,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诬陷。就算是被哪吒囚禁在身边,他也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软弱久了的敖丙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轮椅扶手,指节泛白。
小仙见敖丙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更加嚣张起来。
他用力一推敖丙的轮椅,敖丙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由于被抽了龙筋,敖丙根本无法站立,只能在地上艰难地爬动,形态狼狈不已。
“哈哈,居然连走都不能走,真是个废物!”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哄笑起来。
“早就听说哪吒养了一只残疾的龙囚禁在府里,没想到是真的。”
众人的讥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进敖丙的心里。
他蜷缩在地上,艰难地想要爬上椅子。
那两个仙人还不肯罢休,他们走上前,对着敖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敖丙无力反抗,只能用手臂护住头部,任由他们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混乱之中,敖丙的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
突然,他的领口被撕开,露出了皎白的肤色,上面还带着点点暧昧的红色痕迹。
“啊,真是有伤风化!”
一个仙子装模作样地捂住眼睛,声音却大得很。
“原来你在哪吒府里做这个啊,哈哈哈!”
众人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那笑声中充满了鄙夷,彻底将敖丙淹没。
不知又过了多久,众仙人才退去。
敖丙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如何从地上爬到轮椅上,然后麻木地回到哪吒府里。
中午,哪吒回到府里,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他走到敖丙面前,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
“今天我去东海那边办事,刚好路过,带了些你爱吃的特产。”
旁边的侍卫偷偷瞥了哪吒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今天明明是去西海办事的,哪来的“路过东海”?分明是特意绕了远路,就为了给敖丙带这些吃的。
不过,他不敢开口戳破,只是默默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敖丙坐在轮椅上,神色淡然,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挤出笑脸来迎合哪吒,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食盒。
“谢谢吒吒了。”
哪吒察觉到敖丙的异样,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怎么了,丙丙?”
只是简单的触碰,敖丙却像是触电一般,身体猛地一颤,往后躲去,避开了哪吒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抗拒。
哪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
他一把抓住敖丙的手腕,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声音冷厉。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碰你?”
他的目光落在敖丙光滑的脖颈上,他送给他的项链又不见了。
“我给你的项链呢?”
“丙丙,我给你的项链呢!”
敖丙低着头,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回答。
哪吒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甚,他一把扣住敖丙细软的腰,将他拉得更近,声音冰冷:
“丙丙,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敖丙想要开口解释,眼泪却先无声地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哪吒的手背上。
他的身体微微发抖,眼泪越流越多,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今天的事,就算告诉哪吒,哪吒也不会帮他。他不过是一个被囚禁的妖族,一个供仙族取乐的工具罢了。
想到这里,敖丙的心里更加痛苦。哪吒当时抽龙筋的时候,怎么不把他的思想也夺去呢,害他这么痛苦。但凡自己硬气一点,死了就算了。可他又好害怕死掉啊,呜呜呜,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啊……
敖丙的哭声越来越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从来不在哪吒面前哭,因为他知道哪吒不会怜惜他。
他更害怕自己的眼泪会激怒哪吒,让他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可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在死之前连哭都不自由吧。
哪吒看着怀中哭得浑身发抖的敖丙,心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松开扣住敖丙腰肢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替他擦去眼泪,手上带着点慌乱。
“丙丙?吓到你了。”
“你,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敖丙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哪吒,漂亮的眼睛里渲染上了粉红色,嘴唇微微颤抖。
哪吒顺着他的眼睛看下去,才发现敖丙的衣服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脚印,后脖颈有着拉扯后留下的印记。
哪吒突然间仿佛知道了什么,心都痛了一下。
他们怎么敢的,自己的丙丙,居然被别人这样欺负了。
“丙丙,谁干的?”
【上美藕饼】论坛体:怀疑家妻逃跑是为了享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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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楼主:
我跟妻子上辈子没好下场,这辈子重生成了同事。家妻各方面都很水灵,我不想他被别人占有,遂将他绑回我宫中签了婚契,但他总是闷闷不乐。
最近发现家妻很爱撒谎,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一撒谎眼睛就会起雾吗?他能自己走路了还要我抱。我在家他就软绵绵的要我照顾,我一离开他又能自力更生了。
家妻只要逃跑一次我就会罚他一次。但最近我发现他是故意逃跑让我撞见的。他好像喜欢上被抽小脸和扇屁股了,会明明在我都快到家了才开始假装摔在大门口。
他是生病了吗?我看他难受我真的很伤心,想问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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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楼主:
我跟妻子上辈子没好下场,这辈子重生成了同事。家妻各方面都很水灵,我不想他被别人占有,遂将他绑回我宫中签了婚契,但他总是闷闷不乐。
最近发现家妻很爱撒谎,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一撒谎眼睛就会起雾吗?他能自己走路了还要我抱。我在家他就软绵绵的要我照顾,我一离开他又能自力更生了。
家妻只要逃跑一次我就会罚他一次。但最近我发现他是故意逃跑让我撞见的。他好像喜欢上被抽小脸和扇屁股了,会明明在我都快到家了才开始假装摔在大门口。
他是生病了吗?我看他难受我真的很伤心,想问问大家怎么办。
2L
啥意思?你妻子这是一边往你怀里钻一边喊救命吗?啥情趣看不懂了哈。
3L
你俩通过啥途径认识的,麦当劳吗?
4L
爱得真够响亮(物理上)。
5L
跟你们这些男童拼了,可不可以把惩罚展开讲讲。
6L
是不是出轨了,所以在讨好你。
7L
楼主别伤心了,难道你的生活还不够可笑吗?
8L
已阅,猜测是交通不顺畅,他不爱你。
9L
烦死了这两天帖子全是爱来爱去的,我说你们多上两天班多落实几个项目就老实了。
10L
应该是你惩罚完后做了什么让他当成奖励了。
11L
不是,难道你们没发现楼主没经过别人同意直接给带回去当妻子了吗?感觉有些顺从自己为难他人了。
12L楼主
→10L
家妻温声细语,冰肌玉骨,肤若凝脂,柔似初雪,果浆饱满,鲜嫩多汁,软如春泥,勾魂摄魄。我每次惩罚完他又觉得心疼,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惨样惹人怜爱就会忍不住给他投喂。以前没耐心哄他,现在哄过之后他会更乖。
最近一次家妻怄小气是因我从他脖劲往下吻,吻到他锁骨是平的,胸是微微平的,小肚子鼓鼓的时候我笑出声了。他伸腿蹬我还装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腿能动了的样子真的很憨态可掬。
我笃定家妻不会出轨,肯定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天凉了看我光脚上班还要勾鞋给我穿,虽然我穿不穿鞋都不觉得冷。
13L
我靠什么虎狼之词都用来形容妻子了,而且别人也没问你妻子啥样啊,服了这人了。
14L
看懂了。这是两神经,黄金矿工都挖不到吧。
15L
这位哥,你妻子听起来不像人啊,像会被吸走精气神的物种...你可得小心了。
16L
能不能走出舒适圈,让我进去。
17L
楼主行不行,不行的话去走下斑马线就成行人了。
18L
为什么胸是微微平,请大神们赐教。
19L
→18L
能说吗?可能楼主爱喝吧
20L楼主
→15L
的确不是人,是小龙。图片仅供参考:
[图片live] 粉嫩小龙沐浴出水
背景声:快上来
[图片live] 小龙用膳沾着饭粒犯困
背景声:小猪
[图片live] 小龙被捏脸哭唧唧
背景声:叫你不乖
[图片live] 小龙舔掌心
背景声:口水音
——温馨提示:图已裂——
21L
P图痕迹有点严重,把我P没了。
22L
从字母里出来的福瑞控?手机爹给我冲进什么赛道了(表情包:拜见御兽宗宗主)
23L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流氓,现在是hentai。
24L
口水音!好萌,爱看,主包多发点。主包你搞个助眠账号,我去给你刷玛莎拉蒂。
25L
→24L
谢谢喜欢,但我们家不缺钱,目前不想让太多人看到家妻的模样,待会我会让管理帮忙把图片处理掉。
26L
楼主说不缺钱,好冰冷的文字,看的我头晕了,应该是缺点维生素RMB,谁能给我整点。
27L
有没有可能楼主你的妻子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就像那种 【每天下班回家发现妻子在装不同si法】
28L
哇——楼上认真答题了,但还是想说楼主真会玩啊,妻子居然是灵宠。
29L
→27L
这样说的话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楼主最近养了新宠物,导致你妻子吃醋后用这种方式取得你的关心。
30L
好自残的博关注方式....不尊重不理解。
31L楼主
→29L
最近我去了趟妻子老家,怕他想家给他带了两只海马和几只水母回来养。我想养大点没那么费事了再送他,所以这几日一直都是我在亲力亲为的照顾海马和水母。
他真的是吃醋了吗?真是难得,我好想快点下班回去给他亲亲。
另外家妻不是灵宠,我妻就是我最漂亮最爱的妻子。
32L
楼主回去了吗?后续是什么
33L
坐等ing.....。
34L
楼主会不会需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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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L
好奇楼主带妻子坐飞机需不需要办理灵宠托运。每次出门我家狗子很不愿意被托运,可是又很粘人哎。
36L
为什么34L打了广告还没被关小黑屋。
37L
歪个楼,你们听说了吗?天界某大神带着他妻子去昴日星君家做客送了人家一箱预制黄焖鸡。
38L
啊?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吧。遭了,我就笑了一下功德—10000。
39L
老天爷啊 昴日星君做错了什么。
40L
好像说是昴日星君私下单独约了他妻子,请他妻子吃火锅涮藕回家被他发现了。
41L
汗流浃背,好像知道某大神是谁了。
42L
也?这娃儿一般不得那么狗哈,应该不得因为吃藕片生气哦?之前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的时候小两口子还做了桂花糯米藕招待我。
43L
cp脑一下,是不是他妻子没提前给他打招呼,他吃味了,太好嗑了,我吃我吃。
44L
大神护食生气真可怕,替妻子感到恐惧。
45L
大家误会啦,他真假生气很好分辨的。他真的生气了就会发疯的翻他小时候的红肚兜,可能是小孩的阿贝贝?而且他瞳孔会从亮晶晶的变成红红的。但这种情况一般把他抱紧点拱几下就会好了。
46L
楼上别仗着匿名就胡说八道啊哈哈哈哈小心楼主回来收拾你,查你ip。
47L
护食?姐妹,你太会嗑了,你是女神在世。护食其实护的是妻子吧!orz!老大,请加入我们藕饼狗塑教吧!
48L楼主
回来了。狗塑是什么?
另外说下我把海马和水母的事跟妻子坦白后他很害羞,已经不会假装逃跑被我发现了,但他还是常常不开心,请大家帮我支支招。
还有我妻不走托运。
[图片] 一身藕粉色毛绒居家睡衣,纤纤玉指撩着长发。
这是家妻,我们去人界玩都坐飞机,家妻初到人界的时候还想自己飞。
[图片] 背着鼓鼓囊囊书包的小龙准备一飞冲天时被一条红巾拉回。
49L
完蛋了,我好像知道楼主是谁了。
50L楼主
你们认真讲下意见吧,我会采纳的。
上次的就很不错。
51L
1.每月都能回东海看望父亲 不想当闭家锁。
2.不许吃动物保护协会的醋,不让妻子去跟他们团建。
3.不许给妻子涂药的时候到处乱摸乱咬,特别是大腿内侧!
4.还没想好,以后补充。
52L楼主
→51L
好,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53L
→52L
大兄弟这匿名帖你咋乱回复,看得我心惊胆战。
54L楼主
只有家妻知道我的红肚兜
而且这里是匿名吗?我能看到你们的ID呢。
55L
啊!吒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错了。。
56L
→45L
仔细拜读45楼发现惊天大秘密,粗思极恐啊朋友们!!楼主的妻子才是掌权者啊。
57L
不可能,这不能逆!楼主妻子是虽然我看起来很漂亮,但事实就这样。
58L
我真是黄着脸进来,红着脸出去
59L
这下好了,在这里说大话的同僚们生活也要渐渐步入卧轨了。
60L
中悲 大悲 超大悲 无限续悲,从此我很内向,以后出门只走下水道。
61L
话说楼主妻子没事吧,怪担心的,被戳穿了谎言。
62L
哈哈哈哈楼主妻子:等你们读懂我的鱿鱼,我已经变成铁板烧了。
63L楼主
[图片live] 睡颜
背景声: 啵唧
64L
疑似楼主胜利决算画面
65L楼主
奶乖奶乖的,现在很会发脾气,他愿意骗我就骗吧,我乐意。无论地老天荒,物换星移我都心甘情愿被家妻骗。
————————————————
此帖已禁言封存
【上美藕饼】不小心嫁给仇人该怎么办
敖丙:龙和龙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曾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答应仇藕求婚,又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手把手教中坛总帅怎么当女鬼1。
全文免费,非常了不起地写了万字。有彩蛋直接附在后面,不要钱不要粮票,所以来点评论吧,就当喂鸡了咕咕咕。
很多回复都被吞了,在过去的一天里,我尝试了用手机回复,重新下载回复,用电脑回复,一条评论回了十几遍,均未果。(இωஇ )
敖丙生平有两件悔恨之事,第一是不知命数更迭,人道大兴,被哪吒扒皮抽筋;第二是识人不清,被哪吒得寸进尺进尺再进尺,与这冤家做了怨偶——他要早看出哪吒真的只是个脑子有病的好人,何苦委屈自己忍气吞声这许多年。
...
敖丙:龙和龙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曾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答应仇藕求婚,又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手把手教中坛总帅怎么当女鬼1。
全文免费,非常了不起地写了万字。有彩蛋直接附在后面,不要钱不要粮票,所以来点评论吧,就当喂鸡了咕咕咕。
很多回复都被吞了,在过去的一天里,我尝试了用手机回复,重新下载回复,用电脑回复,一条评论回了十几遍,均未果。(இωஇ )
敖丙生平有两件悔恨之事,第一是不知命数更迭,人道大兴,被哪吒扒皮抽筋;第二是识人不清,被哪吒得寸进尺进尺再进尺,与这冤家做了怨偶——他要早看出哪吒真的只是个脑子有病的好人,何苦委屈自己忍气吞声这许多年。
所以今天敖丙决定修正这个错误。
“你是说你因为害怕,不小心吃了我三十碗面,不小心答应和我做朋友,不小心和我一起开店当老板,不小心亲手策划一折促销大获成功,不小心跟我一起开庆功宴,不小心喝多了留在云楼宫,不小心撞破我洗澡,不小心跟我表了白,不小心在月老那里确认三十遍跟我领了红线牵好,不小心跟我成了亲,不小心跟我在三生石上刻了名字,又不小心教我房中术生了蛋?”
说到最后,哪吒实在没绷住起了高调,“那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我是在认真地吃面啊……”
敖丙小小声嗫嚅着挑自己能说的辩解,他才不是不小心吃了三十碗,哪有人不小心能吃三十碗。可要是不多确认几遍,万一味道尝错了怎么办?那可是哪吒,哪吒说面咸了那就必定是面错了,敖丙想附和只能努力去尝到底哪里咸。
即使对贪吃的龙来说,那天也绝不是什么愉快的进食记忆:面条一碗一碗地上,他努力想要尝出究竟哪里太咸却不得法,只能在恐惧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碗面就是咸的,你要尝出来。
始终得不到正确答案的绝望中,他感到一种扒皮抽筋的幻痛,到后来,他依然没有真切地尝出味道,但看自己吃面哪吒就会安静坐在一旁,敖丙产生了一种侥幸维稳的心态:只要我吃面这个杀神就能维持稳定,那我就一直一直吃下去。
终于,第三十碗面后他被哪吒一顿毒打。没有人知道哪吒拳头上去的那一刻,敖丙甚至感到了一种近乎尘埃落定的心安。等他意识到自己从哪吒在手上活了下来,更是发自内心对这个无理取闹的客人感激涕零。
敖丙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可是谁又能在面对杀身仇人时维持正常的心态呢?
哪吒努力深呼吸,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吓到小龙,既然他怕我,那我更不能吓他。哪吒在心底告诫自己,放轻声音,“那丙丙,你现在能跟我继续不小心过下去吗?”
敖丙果然被哪吒刚刚的高声吓了一跳,往后一几一几挪出五六米,畏畏缩缩但坚定地揣着蛋摇摇头,“不能。”
哪吒想向前探敖丙就往后拼命咕蛹,他怕敖丙着急磕碰了就只能站在原地,“你就算一时半会儿不想跟我过下去了,也别跟轮椅过不去啊,先坐到轮椅上好吗?”
“……”敖丙没回答,抱着蛋趴在地上委委屈屈地想:他就算不良于行好歹也是个神仙,腾云驾雾不是非坐轮椅不可。
“你看你半天连寝宫门都没走出去,就算非要分开一段时间,带着轮椅走可以吗?”哪吒见他态度如此坚定只好退一步,无论如何总比让小龙这么在地上趴着强。
听起来多通情达理,但坐混天绫变的轮椅跟带着你有区别吗?敖丙崩溃地瘫在地上,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如果不是他刚迈出大门那“轮椅”就把他连人带蛋一起硬生生捆回来又通知哪吒,他现在大概已经顺顺利利回到华盖星君府了。
生命中最崩溃的事情莫过于外面没有下雨,而有人非要他一条龙天天打伞。
“丙丙,你别不要我,”哪吒凤目蓄起水光,如同被抛弃的幼兽呆立在原地,“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好吗?我会改正的。”
“别不要我”四个字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敖丙浑身一激灵,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回忆,“李哪吒你有完没完!是我没说吗!”敖丙歇斯底里地尖叫。
他真的受够了。
哪吒比他更不像一个人类,每次有矛盾都一边说着改正一边做得更加离谱。以人类的角度来看,哪吒也许患有极其严重的分离焦虑。大概是因为幼年被双亲抛弃,他经常幻想敖丙要弃他而去,并且为了“挽留”敖丙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举动。
有一次敖丙不过是当值回来迟了十几分钟,哪吒竟然发了足足六十条信息催他,最后更是让混天绫把他当着同僚面前绑回了家。敖丙深感丢脸,为此和哪吒大吵一架,坚决不许他再当着同僚的面这么做。哪吒当时满口应下,转头下次他加班就趁同僚们不注意又让混天绫把他绑回了家。
这种事情发生多了,敖丙甚至莫名其妙被贴了个“孤高”的标签。
如果只是这样还罢了,哪吒的问题在蛋出生后愈演愈烈,上战场都要他陪着。天知道敖丙看见他兴高采烈地向自己挥舞妖怪尸体是什么心情,也就是神仙不死不灭,否则他吓都要吓死了。
而且哪吒总爱问一些“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宝宝”之类的问题。稍微回答得不合他心意,就要“争宠”,做出诸如煮了自己给他喝汤之类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每每都把敖丙吓得不轻,又气又有点心疼。可要是敖丙说自己完全不重视宝宝只爱他,他也要闹,弄得敖丙简直像个面团一样,每天被他捏来捏去。
哪吒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咆哮手脚冰凉,记忆中丈夫封神后一向温柔和善,这样歇斯底里的敖丙他从未见过,那咆哮几乎与幼年时的李靖重合,足以勾起他心中对亲密关系最深的恐惧。
已经彻底崩溃的敖丙并没有注意到哪吒双目黯淡下来,“丙丙,这样不对。我是你丈夫,你要敬我、爱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当年,母亲最终在儿子与丈夫的战争中沉默而痛苦地顺从了丈夫。他心中不乏怨恨,却也对他们夫妻同心感到羡慕。
等到长大就好了,无力的孩子对自己说,等他长大成人,他会亲自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人做妻子,成为一个比李靖好千百倍的丈夫。到那时,就会有人哪怕痛苦哪怕一万个不情愿也永远选择他了。
千百年过去,陈塘关李家三公子成了中坛总帅,现实依旧与他所愿背道而驰。孩童天真愚蠢的幻想乐土崩塌,露出最狰狞的深渊:他的丈夫怕他、畏他,唯独不爱他,宁愿爬也要带着他的孩子爬出他们家门。
无论做孩子还是做丈夫,从没有人愿意站在我这边,哪吒脑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即使是莲花圣人也忍不住动摇片刻,然而很快他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没错,明明丙丙跟我是夫妻,他就是不能这样对我的!
哪吒不理解敖丙的崩溃,他现在也不想再听对方那些口不择言了。
也许丙丙只是产后抑郁,脾气暴躁情有可原。哪吒这么对自己说,努力想要忘掉那个刺耳的字眼,用混天绫把人缠起来抱住,带回床上再松绑,“丙丙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所以今天不开心?先睡一觉,晚上给你做莲藕排骨汤(具体做法可参考合集《公无渡河》第二章)吧。”
平时到这一步敖丙已经不敢再说什么,只会一味顺从哪吒了,但现在他大概弄明白:哪吒真的只是在给他找理由试图结束这场争吵,那现剁小孩汤也不是为了恐吓他,而是真情实感觉得他会喜欢。
哪吒真的爱他,是夫妻之间,而非孩子对待玩具,所以生气也不会暴力对待他。
基于这种判断,敖丙终于敢哆哆嗦嗦咬着牙表达自己的真实诉求:“吒吒,你很好。但是跟你在一起……我很害怕。”
敖丙撑起身体,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组织语言,哪吒不让他离婚,那他就再退一步,“我想回家孵蛋,回东海……孵完再回来。”有去有回,这总行了吧,还省得哪吒照顾了,什么都不用做白得一孩子,敖丙觉得自己已经在尽可能照顾哪吒感受。
然而哪吒只是回以沉默。
“算了,反正你不让我走我就走不了。”敖丙轻声埋怨,龙尾都在抖,他扯过被子蒙住自己,说完就闭上眼睛——反正走不了,补个觉算了。
滴答——滴答——
神仙耳聪目明,敖丙知道那是泪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哪吒哭了,泪水咸咸的像海一样,可我也想家了。哪吒走了几步路,到门口,又回来了,站在床边看着我。敖丙什么都听见了,但他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并非他无情,龙族慕强好色,哪吒貌美又实力高强,对他也很好,与这样一个人朝夕相处,他怎么会不动心。真不动心,敖丙也不会在两人当过家家夫妻时主动教哪吒房中事,和他做了一对真正的夫妻。更别提现在蛋都生了,他之前是真的打算和哪吒就这么过下去。
只是天意弄人,敖丙也没想到孵蛋期间龙族保护幼崽的本能会被最大限度激起。他根本没办法勉强自己在这段特殊时期和曾经杀了他的人共同生活。这是本能,无关理性判断,不论认知怎样改变,本能的恐惧总是坚定到近乎痴愚。此时此刻,唯有龙族千百年如一日的聚居地与亲眷族群才能让他感到安心——尽管整个东海的龙绑一起都不够哪吒一刀切的。
良久,哪吒轻轻替他掖好被角,离开了。
敖丙心中五味杂陈,抱着蛋,末了,竟真这么迷迷糊糊睡过去。
【次日】
敖丙一觉醒来,哪吒已经替他收拾好行李,“丙丙早啊,正巧我也好久没回陈塘关了,这样,咱们——”
“我……我想自己回去!”敖丙强撑一口气说完,双手还是情不自禁捂住蛋。哪吒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虚假心情再次崩塌,他咬下唇,将目光放在敖丙充满抗拒的手上,这种姿态他见过,在即将被自己斩杀却又无力反抗的母妖身上。
“好吧……”漫长到窒息的沉默后,哪吒勉强压平了自己皱起的眉梢,“那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可以,寄点心也可以。”
“……”哪咤觉得自己甚至没比过点心,他又不高兴了。
敖丙继续说,“传音可以,发仙信也可以。只要你人别让我看见,干什么都可以。”敖丙手把手教丈夫怎么钻龙族本能的空子,“用我不认识的法宝监控可以,偷窥也可以;我睡着之后,你来看看孩子,抱我都可以——只要别让我看见‘你’就行。”
他越说,哪吒漂亮的的凤眼越亮,敖丙于是得意忘了行,说到最后才想起来补上绝对不能退让的底线。
“好。”仿佛已经将这视作一种他们夫妻间的游戏,哪吒又高兴起来。
“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要不了多久的。”敖丙主动吻了吻哪吒,就像每次送他出征一样,“孩子破壳我就回来。”
然而他们的愿望再次落空,敖丙被哪吒送到东海边,从轮椅上起身腾空,砸在海面,如同跌落到地,无法进入水中半寸。
东海拒绝了敖丙。
他趴在海面上抱着蛋,行李落在一边,想起自己成亲之后往家里寄的东西和书信都杳无回应,手机也被原路退回,顿时感觉整条龙好像有点死了。
哪吒抱起他,轮椅变回混天绫,把这片无情的地方搅个稀烂,那龙王这时候反倒出来陪起笑脸。
在他说出第一个伤人心的字眼前,哪吒就带敖丙逃走了,风火轮转瞬间飞出千里外,不知能去哪里,他们于是在陌生的世界一起孤零零落到地面上。
敖丙主动要吻哪吒,被后者偏头躲过,“你不喜欢我了,现在要算总账啦?”敖丙不觉得哪吒会忌惮东海,他7岁都没怕过。
“不……”哪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如果在这种时候接受敖丙的吻会很糟糕。
他希望敖丙愿意选择他,不是想欺负他。
“吒吒你真是一个好人啊……”敖丙双手抱住蛋在哪吒怀里头也不抬地说,“我要是你,现在就把我带回云楼宫,大庭广众之下扔在门口,让我自己爬进去。”
“然后我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然后你就再也不能出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哪吒看了敖丙一眼,“你别瞎想,回云楼宫随时都可以,我只是……想你能一直愿意回去,但我从来没想过把你永远关在那里。”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实现的话,那哪吒宁可不得偿所愿。
“你不想,我就没处可去了。”敖丙闷闷地说,“你还是想吧,正好我也不想出来了。”
“我不用想你也有处可去,云楼宫就是你的家,咱们俩的家,嗯,还有它。”哪吒朝蛋点了点下巴。
敖丙笑起来,“你刚刚怎么跑那么快,在心疼我啊?”
“嗯,我心疼你。”
敖丙这次亲到了,“嘿嘿,那我也心疼你。”
敖广自认被混天绫霍霍的经验够丰富了,还是猜不透这青天白日唱哪一出,只是不敢惹那煞星——搅和海水就搅吧,总比霍霍他儿子好。龙王全当自己是个土地,随叫随到,出去就要赔罪,顺便打听打听儿子的消息。
到了地方才意外发现丙儿也在那里,可没等他说一个字,那厮就掳走他儿子跑了——跑就跑吧,他向来拿这个强上门的植物人女婿没什么办法。
可他们离开前,他分明看见他儿子好像抱着一颗蛋哭了。
丙儿真跟那厮有了?敖广寻思着:自从丙儿成仙两边就罕有消息往来,他儿仙小又有那么个疯仇家,怕逾矩抓到错处,不敢私通下界也是情理之中。
唯有十几年前,哪吒那厮劈头盖脸土匪似的来龙宫提了一遭亲。丙儿亲自劝他认下了这个女婿。成亲能说的,怀孕不能说吗?他儿受封神约束不敢违背天条,哪吒那厮又不用。对他来说下界跟出门遛个弯儿一样,又费不了多少劲。
龙王越想越不满:那厮是个商朝人,老观念没改变过来,不愿意媳妇儿跟娘家联系也就罢了,他不计较。可再强来的,哪吒好歹也是他家女婿,怀孕这么大事儿都没来跟岳家通个消息?就是天庭问下来,就是按照商朝的规矩,儿子怀孕了不该让他知道吗?老龙王眉头深锁,不敢正面和哪吒对着干,回龙宫备下重礼席筵,准备去求老邻居大圣帮忙打听。
东海海平面上涨零点一毫米,那是一条龙对一只猴流的泪,“……就是本王万个不满,我儿成亲时也把那些聘礼尽数带回,还给足了半个东海龙宫的嫁妆。再说谁家嫁子不为难些女婿?他就记仇也不该记在我儿身上。”
孙悟空听得咂咂嘴,心说龙王这事儿办的也不聪明:东海有多富他是见识过的,半个东海的嫁妆天上地下都算多到骇人听闻了——得亏他们办礼办得低调内情罕有人知,若高调些,剩下的龙子龙女只怕都会成为外人眼中的肥肉。
龙王继续哭诉,“明是嫁妆,实是贿赂。那么重的礼还这么对我儿,我儿有孕都不知会,哭着都不许还家,到门口了都要掳回去,元帅也忒欺负人了。”
孙悟空陪着笑脸,给龙王斟了一杯酒,有心讲两句哪吒不至于贪财,末了还是住嘴,龙王嫁儿子本就弱势,他向着那边说什么都像仗势欺人。
老龙王长叹一声,“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我也不为难指望元帅松口和离,只盼大圣能与我去说和一番,不求他们两口子举案齐眉蜜里调油,好歹也莫如此,如此欺负我儿……若元帅还有不满,我情愿再添妆请罪。若他不愿与妖有后,孩子也只管送回东海,我便当是老来得子,绝不向外透露半分。”
见老龙王如此姿态,那大圣暗想: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兄弟未必有错,这老龙王确是可怜。怪道人人都要父亲母爱,只苦了俺老孙天生地养,好歹还有一山猴子猴孙,那李家……不提也罢。
“老龙王只管放宽心,自古哪有人不敬泰山,只是元帅家里你也知道,无人教养,想来非有意冒犯,待俺老孙去,替你管教一番。”
“那便多谢大圣了,小王这里新得了一双云织登天靴……”
“使不得使不得,你送的藕丝步云履我还穿着习惯。”哪儿能这种时候占人便宜,好大圣连连摆手,一个跟头径去了天宫。
说回这边,回家孵蛋的计划落空,敖丙回了星君府,这边久未住人,哪吒替他收拾一番才离开。哪吒刚出门,掐法诀隐去身形就又想往里走,却被猴子拦下。
“都步入新时代了,怎么不让你媳妇回家呢?老龙王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
哪吒闻言皱眉,“他这话毫不讲理,明明是他把东海封了不让丙丙进去,怎么还成了我不让丙丙回家。”
猴子一听见他们这吒吒来丙丙去的就牙酸,呲牙咧嘴又道,“怪哉怪哉,老龙王跟我哭诉可也是情真意切,他要不是一心想让儿子安稳,怎么会设宴特意求我来替他说和,若非我不要,还有宝物相送。对你也有诸多叮嘱:说你要是要财,他就再给;你要是有气,就朝他撒;你要是不想要孩子,也只管给他养。”
“我的孩子凭什么给他养!”哪吒一听这话,连敖丙不让他陪着孵蛋的气儿都上来了,难怪丙丙不让他陪,原来是有这老龙暗中撺掇。当下就把这段时间的前因后果一一说给猴子,要他评理。
道是为何两边都倚着猴子当中间人,原是大圣两边有亲:当年,孙悟空初出茅庐,武器披挂俱是老龙王所赠。千百年近邻相处着,龙王惯会做人,对花果山多有照应,早已如亲戚般。这头儿孙悟空又与哪吒志同道合,算是兄弟。
猴子为人又公平讲理,是以这一家子有什么长短,都来找他评理。然而猴子千好万好,有一样不足,这天庭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他一概不通。
孙悟空与哪吒两人一头雾水对账的功夫,杨戬来了,“你俩这脸红脖子粗的,吵什么呢?”“干嘛?没见过跟老丈人不对付啊?”哪吒没好气地说,“也对,你们一个两个光棍知道什么,我有丙丙了,我不跟你们计较。”
“没人问你个恋龙癖。我是见过,玉帝没见过。”杨戬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呛回去。“玉帝没见过他还敢让你来?”孙悟空笑得高深莫测,“这老官真是糊涂了。”
“他见你俩吵架才敢让我来,你俩要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和和气气谋划什么试试?”
“他让你来你就来啊,好外甥倒真听你舅舅的话,新发型不错。”那大圣笑嘻嘻地说。
“一听是你俩,我还不得来吗。好看吧,正月剪的。”
“凡人不知‘剪旧’是假你也不知吗?这些年新起来的老习惯,能成什么气候?”哪吒撇撇嘴。
杨戬早有准备,当场怼回去,“要是正月剪头死亲爹你剪不剪?”
“肯定得剪啊,妨不死他也膈应他。啊这……”哪吒眼睛一亮,“你说我去凡间宣传一下不能摔碟子,摔了碟子碎亲爹怎么样?多长时间能变成老传统?”
“啧啧啧……”杨戬没有搭话,只是上下扫了他一眼。“行了,都退一步,今天是替哪吒兄弟对账来了:龙王也说东海不是他关的,你也说你没有拦着你媳妇回家,那这东海到底为什么不让嫂嫂进?”大圣机敏,看了一眼杨戬,若有所悟道,“你舅舅?管的也忒宽了。”
“对他来说顺手给你们添点堵的事。”杨戬摆摆手,指了指猴子和哪吒。“你也跟东海有旧,他也跟东海有亲,各过各的还则罢了。那老龙王可不是李靖,实心疼儿子,你们真凑成一家子,万一东海想干点什么呢。弄点封禁制造点误会又不费事,你真去问他就给你整点冠冕堂皇的天条搪塞,照样能推得一干二净,老手段了。”杨戬不在意道。
“东海龙族没落多年,为了自保惯与人为善。却阴差阳错拉拢了你们两个——若非没个由头,我倒也真想去接触接触。”
“好说好说,眼下正巧要送他媳妇儿回娘家,”既然知道不是龙王不待见儿子,那纸糊的封禁就谁也拦不住,孙悟空一把揽住杨戬肩膀,“你赶紧去接嫂嫂。二哥也来,同去龙王那儿吃酒!”
“这老东西挑拨人家是非当真可恨。”哪吒忍不住摩挲起混天绫,被杨戬按住,“不可不敬!”暗地里却又传音给他:弟妹和孩子还在呢,我也没走。等把人送回东海安顿下,你想怎么找他麻烦我都不知道。
这厢误会说开,哪吒又去与敖丙交代,一行人回了东海。龙王果然眉开眼笑,欢欢喜喜设宴,殷勤款待孙悟空与二郎神。以往,他定不敢如此公然与天庭唱反调。只可恨龙善被人欺,他退让再三,到头来却落得个被天庭挑拨父子亲情的结果。
也罢,老龙王寻思:天庭不与他做主,他自相与愿意做主的。又招手让虾兵蟹将再进些美酒佳肴,与两位同享。
另一边,哪吒被敖丙带着,见识了丙丙幼时住的宫殿,鲛绡铺地,珍珠如泥玉如砖,五色祥光滟滟。
“丙丙你家好漂亮,”哪吒抓起一只被扔在床边地上的红碧含香玉莲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龙牙印。饶是莲花太子也看得啧啧称奇,“佛门供奉重宝用来磨牙,难怪丙丙不愿意在天上孵蛋,云楼宫真是委屈丙丙了。”
敖丙靠在床上裹着云被尬笑,想把莲花拿回来又不太敢,怕哪吒对为什么他咬莲花产生联想,从而发现那不是个磨牙棒的真相。
“……吒吒我累了,你把东西放好就走吧。”敖丙用被子裹住脑袋,又探出头亲亲哪吒,打了个哈欠目送他离开。
哪吒在敖丙寝宫外面转半圈,又掐决隐身进去。这么小会儿功夫,敖丙已经抱着蛋睡着了,哪吒觉得好笑,用那只玉莲花点点丙丙额头,心想:能的你,有气不来咬我,倒便宜了这莲花。
前殿,宴会差不多时,孙大圣起身拱手,“我看贤婿是舍不得出来送我们了,龙王,我兄弟二人便不多打扰,告辞。”龙王起身相送,二人离了东海。而哪吒自此,便在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和敖丙一起住在了东海龙宫中。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敖丙做星君是十日一值守,昨儿刚去过,下回是十年后了,因此空闲。无所事事,索性每天在龙宫里乱晃觅食,偶尔替父王行云布雨,晚上就抱着蛋弹琴念书权当蛋教。
他日子过得惬意,老龙王却心里发毛:丙儿和孙儿回来,哪吒又有事走了,可谓双喜临门,可他总觉哪里不对劲儿。
已经有不止一位在敖丙宫中伺候的宫人来向他请辞,理由无一例外都是邪灵作祟——他儿子好歹也是仙箓在身的一方正神,什么歪门邪道能近得了他身?
龙王起初不以为意,只当是下面人胡思乱想,后来日子久了,自己也咂摸出不对来。他每日公事毕后总会抽出时间去敖丙宫中坐坐,看看儿子和孙儿,有时时间晚了敖丙已经睡下,他也会进去替儿子掖掖被角,再摸摸孙儿漂亮的小蛋壳。可这么温馨的亲子时光,敖广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身后注视着他,令龙感到不寒而栗,看过去又空无一物。
别说儿子身边不可能有鬼,就真有鬼,他也能看到啊?一次两次还好,日子久了,敖广也有些疑心,只是毕竟无事,几次探查无果后也不再追究,只是话里话外经常告诫儿子要留个心眼。然而敖丙听了每次都只是胡乱应承,并不放在心上。
“嗯嗯,父王,我明天想吃大闸蟹。”敖丙转着轮椅跟他说。“那河里的小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敖广顺手按住儿子不老实的轮椅,刚说几句就又感觉到了那种让龙头皮发麻的视线,敖丙却无知无觉,怕吓到儿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无事继续说下去。
“也罢,你想吃,我发仙信明天让阳澄湖的湖龙王送些来。”说完,那种恐怖的感觉就像错觉一样消失了,徒留老龙王自己暗暗在心里犯嘀咕。
发生次数多了,龙王也总结出些门道来,这些事情只在他儿子身边发生,却不会伤到他儿子,不会伤到儿子,那他也就懒得去追究了——龙王就是这么个糊涂过日子的。
他不找事儿,事儿却来找他。
一波妖魔土匪盯上了东海龙族。这也是常事,按惯例赔些金银宝贝打发走也就是了。这波土匪却不依不饶,一连掳走龙族两条未成年幼崽。
龙王接到消息大发雷霆,他早就给这些劫匪定下过规矩:只许劫财不许伤人,这波土匪也太不懂事了,那些成年的皮孩子随便他们折腾,赔点东西只当教训,朝幼崽下手作甚?幼崽出门又不带钱抢去是要干什么,磕了碰的岂不是绝他龙族的根?
敖广安抚住着急的龙父母,当即就要点了虾兵蟹将去讨,却被丙儿劝住,“父王莫急,孩儿替父王……”
“你不许去!”纵使事急,敖广仍然厉声喝止敖丙,那日,丙儿请命替他出征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好好的孩子转瞬成了一抔黄土,即使复活,也只能终日在轮椅上度日。
虽然神仙不死不灭,有了前车之鉴,他却不可能再让儿子去冒险,更别提他孙儿还没孵出来呢,怎么能离了父亲。
敖丙明显也想起什么,抱着蛋讪讪道,“我是说,孩儿替父王叫了救兵……”
话音未落,哪吒三头六臂地抱着两条小龙冲了进来,顺手丢在地上一个被乾坤圈捆着的蝎子精,“就是他绑了孩子,这是匪首,其余小妖已经就地打杀。”
两条小龙自幼生活在海底,没见过正常人类,跟这三头六臂的漂亮哥哥玩得开心,见父母来接,还依依不舍地抓漂亮哥哥的辫子要飞高高。
“吒吒辛苦了,”敖丙操控着轮椅过来。
“小事儿一桩,我把那些小妖的尸首在海边悬崖上堆了个京观,莫教他们以为龙族无人。”哪吒顺口说着,三头六臂一边逗两条小龙,一边跟敖丙卖乖。
小孩子不知道京观是什么意思,从小听着哪吒闹海故事长大的夫妻俩却清楚得很,对视一眼,都是不由自主地哆嗦,可不管怎么样,哪吒毕竟救了他们一双骨肉,于是只好跪下行礼,“多谢太师……”
“你叫太师啊,好奇怪的名字。”一条小龙说。
“我不叫太师,我叫哪吒。”哪吒以法力托住那对夫妻不让他们跪下,“应该的,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他随意地同时说。敖丙见他如此,暗笑嘴多就是方便……
话音刚落,原本跟哪吒玩得好好的两个孩子瞬间哭得比在妖怪洞府里还凄厉,一个大声惨叫“哪吒来啦。”;另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絮叨,“爹娘,我,我会乖乖听话,你不要让哪吒扒我的皮,抽我的筋。我的筋……”小龙打了个哭嗝,“还很小,不能拿来当腰带。”
两个孩子的父母僵在那里,龙王也面色别扭,哪吒自己倒是没放在心上:看来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为龙族幼教事业贡献了一份力量。
还是敖丙最先反应过来,“你们……”他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辈分,对两条小龙说,“你们叔公是好人,不随便抽小龙筋的。他当年抽我的筋是因为我做了错事。”然后示意哪吒来帮他推轮椅,在小龙父母语无伦次的道歉与道谢中离开了。
等龙王再到敖丙宫中想找哪吒道谢,哪吒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叫啥?龙王陷入头脑风暴,叫那厮现在不太礼貌,叫元帅显得有点生分,叫贤婿实在是别扭,“他呢?”
“不知道,”敖丙摇摇头,“在什么地方藏起来了吧。”
“到家了,藏起来作甚?”龙王眉头微拧,不理解这小年轻们在搞什么。
“我不想看见他。”敖丙抱住父王胳膊,“哎呀不提他了,过去都过去了,父王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都是一家人。对吒吒来说那就是顺手的事儿。”
“你不想看见他还一天天吒吒吒吒张飞似的。”龙王更不能理解了。“哎呀父王!”敖丙两腮鼓鼓,龙王没奈何,只好道,“好好好,不提他就不提他,我儿今日如何?刚刚是不是吓着了……”
送走了龙王,敖丙早早爬上床准备休息,他将蛋安置在一边的摇篮中,又把混天绫从轮椅变回一条窄窄的红绸蒙在眼睛上。果然,没多久就有熟悉的莲花香气扑面而来,敖丙摸索着缠上去抱住来人精瘦的腰身,“元帅今天好厉害啊……”
第二天一早,敖丙满室莲香中舒舒服服醒来,哪吒果然已经不见踪影,他起身把蛋抱到怀里,发了会儿呆,突然觉得这时候要是吒吒抱着他亲亲也不错。
“你怎么不来亲亲我呢?”小白龙的花语是想做就做,敖丙对着空荡荡的宫殿,拨通了哪吒电话,果然听到自己在哪吒手机上的专属铃声从他背后响起。
“丙丙我来啦。”
end
【彩蛋·父子谈话时间】
“也没挣钱……就是纯卖。”面对龙王对海鲜店长期垄断东海最优质货源,但却始终负盈利经营状况的诘问,敖丙可怜巴巴地说,“就……卖东西嘛,反正卖掉了。”挣不挣钱的问我干什么,我只负责卖啊。
“那我昨天落在你这儿的手串儿呢?”龙王面对傻儿子的一问三不知只能叹气,算了算了,就当过家家哄孩子开心了。
“父王你等等,”敖丙打了个电话,“喂,吒吒,你昨天监视我的时候,看没看到父王把手串放哪儿了?哦,在床头柜边上挂着呢。好我知道了,你讨伐坏妖怪还顺利吗?什么时候能回来?哦,好。”小两口又温存片刻,敖丙挂断了电话对龙王说,“吒吒说在床头柜边上挂着呢,你去找找。”
龙王已经在床头柜边找到了自己的手串,感觉天灵盖都在冒凉风,偏偏这傻儿子还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