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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咩青羊

浅谈沈垣对沈清秋(九)的偏见

  沈垣对沈清秋的偏见有多大?


  1.沈垣认为“原装货也不是啥懂得感恩的人”。


  《渣反》74章原文:


  【话说,修仙之人最忌师从多人,沈九要拜入苍穹山,原先把他带出秋府的那个师父,再留着恐怕会十分麻烦,只好“死于非命”。


  从这点也能推测出,原装货也不是啥懂得感恩的人。】


  《渣反》91章里面已经写了,沈九是为了救岳清源,所以冒死杀了无厌子。


  可是沈垣根据他对沈清秋(九)的偏见,未知全貌,便一口咬定沈清秋是“不懂感恩的人”。


  2.受害者(沈清秋)有罪论


  《渣反》91章明白写了,杀害岳清源的人是洛冰河,可是沈垣由始至终都把罪...

  沈垣对沈清秋的偏见有多大?


  1.沈垣认为“原装货也不是啥懂得感恩的人”。


  《渣反》74章原文:


  【话说,修仙之人最忌师从多人,沈九要拜入苍穹山,原先把他带出秋府的那个师父,再留着恐怕会十分麻烦,只好“死于非命”。


  从这点也能推测出,原装货也不是啥懂得感恩的人。】


  《渣反》91章里面已经写了,沈九是为了救岳清源,所以冒死杀了无厌子。


  可是沈垣根据他对沈清秋(九)的偏见,未知全貌,便一口咬定沈清秋是“不懂感恩的人”。


  2.受害者(沈清秋)有罪论


  《渣反》91章明白写了,杀害岳清源的人是洛冰河,可是沈垣由始至终都把罪过归到沈清秋(九)头上。从他的用词“害死”中,可以知道,他明白不是沈清秋动的手。


  《渣反》79章,原文:


  【他不敢去想,原著中,洛冰河割下了“沈清秋”的两条腿,用锦盒装着送到苍穹山派。岳清源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明知有去无回,仍义无反顾踏入洛冰河的圈套,直至万箭穿身。】


  沈垣清楚地知道,杀岳清源的是洛冰河,可是他依旧坚定地觉得,有错的是沈清秋,是沈清秋害死岳清源。


  3.沈垣可怜、同情幼年受到霸凌的洛冰河,却反而同情霸凌沈九的秋剪罗。


  《渣反》74章,原文:


  【作死,简直作死!


  原装货生平最在意的就是他的修为,容不得有人比他好,更听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不然也不会对洛冰河嫉恨得丧心病狂了。


  这厮居然敢直接说他没前途!】


  按沈垣的道德逻辑——既然沈清秋虐待(或纵容别人霸凌)洛冰河,就活该被洛冰河折磨致死的逻辑,他同情秋剪罗就显得有点双重标准了。


  4.认定绝地谷出事以后,沈清秋首先去救洛冰河是不怀好意。


  《渣反》25章,原文:


  【这里的“大型魔物”,也是剧情的关键道具之一。原作之中,洛冰河的魔族血统之所以会暴露,就是因为仙盟大会里被放进来一只黑月蟒犀。


  洛冰河为了保护众人,拼死战斗。黑月蟒犀杀伤力和体型都是巨型级别,他当然战不过;战斗不过怎么办?爆种呗。


  于是洛冰河就当着沈清秋的面,暴露了。于是沈清秋才有理由“大义灭亲”,一掌把他打下去升级。】


  沈清秋(九)不是沈垣,他不知道剧情。当绝地谷中出现危险的时候,他首先去救的是洛冰河,从而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


  是因为沈清秋(九)去救洛冰河,才会有发现洛冰河人魔混血身份的后续。


  而不是沈垣认为那样:沈清秋(九)知道剧情,特意出现在洛冰河面前“大义灭亲”。


  5.沈垣完全看不到沈清秋(九)对洛冰河的回护


  四派联审时,沈清秋一直没有说破那个跟苏夕颜长得有七分相似的洛冰河是人魔混血、天琅君之子的事。


  6.至于沈清秋(九)庇荫一方百姓的事情,沈垣也不怎么在意,依旧以“人渣”称呼沈清秋。


  正因为沈垣对沈清秋的偏见极大,所以他根据他的偏见,推断出“沈清秋嫉妒12岁的洛冰河”的论据,可谓疑邻偷斧的写照。


  沈清秋(九)嫉妒12岁、什么都没有的洛冰河???


  1.支持“沈清秋(九)嫉妒洛冰河”的人,认为沈清秋嫉妒洛冰河天资好。


  可是,柳清歌囊括了沈清秋(九)能嫉妒的全部条件,沈清秋(九)两次舍命救柳。


  柳清歌天天跟沈清秋打架,可谓积怨颇深。可沈清秋却没有嫉妒,反而两次相救。


  沈清秋连柳清歌都不嫉妒,他要去嫉妒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弟子?


  还是说,有人认为嫉妒一个人,就是两次舍命救他?


  别忘了,四派联审时,沈清秋绝口不提洛冰河人魔混血的身份。这样的行为叫嫉妒吗?


  2.还有人认为:“沈清秋嫉妒洛冰河有疼他的养母”。


  明帆和柳清歌都是父母双全、家境殷实,沈清秋(九)要嫉妒,也应该先嫉妒明帆和柳清歌吧。


  可是,明帆是沈清秋的大弟子。柳清歌被沈清秋舍命救了两回(虽然有一次没救成)。


  沈清秋不嫉妒父母双全、家境殷实的明帆(柳清歌),却去嫉妒只有一个养母的洛冰河吗?


  3.“嫉妒”的出处。


  “嫉妒”的出自是《渣反》74章。原文:


  【沈九的脸抽了抽,抬手让他打住。


  他上下打量洛冰河一番,道:“的确是最适合修行的年纪。”


  沈清秋能从原装货脸上看出三个词。


  嫉妒,嫉妒,还是嫉妒。


  嫉妒洛冰河有“世界上对他最好的母亲”,嫉妒洛冰河的天资,嫉妒洛冰河在最合适的年纪拜入了苍穹山派。】


  分析:


  ①这是沈垣的主角视觉,不是墨香的上帝视觉。墨香在《打井妖番外》(实体书,没看过的代表你爱得不够深沉)明确说了,沈清秋(九)是看到柳清歌走火入魔,慌张上前施救,反而害了柳。


  而沈垣一直说,柳清歌是被沈清秋“趁人之危杀了”的。


  出自《渣反》第9章,原文:


  【虽不知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原作沈清秋是杀柳清歌的凶手,是铁打的事实。这一事件的揭发,也是推动沈清秋走向身败名裂的直接原因(之一)。原著谴责沈清秋的台词是“趁其修炼时稍有岔漏,竟插手置之死地”,大概就是在这里动手的。】


  究其原因,是因为飞机改了设定。沈垣看的是改设定的《狂傲》,而他穿越的是未改设定的《狂傲》。


  既然沈垣知道的不是全貌,并且明确了他对沈清秋的偏见很大,那么他的看法就不是墨香的上帝视觉看法。


  所以,【嫉妒】是沈垣对沈清秋的主观判断,不是墨香对沈清秋的客观判断。


  ②“嫉妒”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Ⅰ.柳清歌与沈清秋(九)素来不和,沈清秋(九)两次出手救他。这是嫉妒该有的样子吗?


  Ⅱ.沈清秋(九)不是沈垣,他不知道剧情。绝地谷时,他去找冰哥的初衷就是救冰哥、本意就是救冰哥。沈垣说沈清秋为了推冰哥下无间深渊,才去找冰哥,是因果倒置。沈清秋是因为想救洛冰河,所以才发现冰哥暴露他是魔族的事实,接着引发把冰哥退下无间深渊的行为。


  而不是沈垣无逻辑地认为:【沈清秋因为想推冰哥下无间,所以才去找他,接着惊喜地发现冰哥暴露自己是魔族的事。】


  Ⅲ.四派联审时,沈清秋(九)没有说破洛冰河的魔族身份,反而替他隐瞒下来。这叫嫉妒冰哥?


  嫉妒冰冰的表现是去救他、回护他?嫉妒柳的表现是去救他?


  “小人无错,君子常过。”小人是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只有那些经常自省的君子,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能说出“是我咎由自取”的人,从来就不是小人。


  补充:


  补充一:冰哥在沈清秋(九)门下5年,一直拿他当君子、仙人。这样的九,会是满嘴脏话的人吗?


  觉得沈清秋(九)满嘴脏话的人,是怎么推断的?就从九气极骂冰那里推断的?


  沈垣在文中也骂过【卧槽】,所以某些人可以得出什么结论?


  沈垣复述的【砍剧情《狂傲》】里的沈清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满嘴脏话的人能叫金玉其外?


  补充二:总有人说沈清秋(九)折磨冰。《渣反》中真正描写过九对冰动手的,只有两件事,其一,冰打碎法器后,被吊打;其二,是拜师时泼的七分热的茶。


  除这两件事外,别的事情,全部都是【沈垣复述】。


  既然【沈垣复述】的沈九趁人之危杀柳清歌是假,那沈垣的其余复述便会存疑。


  理由是:


  1.沈垣看的是魔改版《狂傲》;


  2.沈垣是既得利益者。


温捌

「禁闭室」
黑暗与废墟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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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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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之前的图,因为要印所以重新画一下。屯屯。

不是无料不是周边,就微博抽个奖,顺便自己搞一套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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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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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捌
两千三百一十二天,他们相遇在寒...

两千三百一十二天,他们相遇在寒风朔雪中。 

  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


感谢蓝蓝@蓝鸢飞鸾(luan)脚本~


哦对有一个细节,我和蓝蓝想到的,乌鸦代表的是系统,惑惑那格和下面衔接的地方的那只乌鸦眼睛会有红点,俯视其实也有系统监视的感觉和意思在里面,但是太细节了大家都没发现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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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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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捌
【木苏里生贺24h/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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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下依次:全球高考,黑天,一级律师,某某,铜钱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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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捌

年初画的简体海报,多有不足,谢谢包涵。

希望大家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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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ずき

【文豪野犬/静止系】Hypnotic催眠术——陀思个人向


截漫画做了个陀思个人向,实在是意难平TV的画风,35爸爸真绝色,跪求多画两张图QAQ

本来打算当生贺的但迟到了一万多年所以这句也划掉吧


拖到连lof发视频的功能都找不着了的鸽子羞愧遁走

(不过说回来是不是改版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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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川

【织太】墓志铭

《墓志铭》

画家织田×画(宰)对你没看错就是画家×画,就是


HE 对居然叫这个名字还是个HE


配合前篇,织田作是太宰的一幅画,食用更佳对居然还有前篇


 

那么开始吧www

 

 

 

 

“那幅画很大很大,画里有蔚蓝色的、要很仔细地看才能看到细碎浪花的宽广的海面,和略带橘红色的暖暖的飘着彩霞的天空;各种颜色的鸟儿在海与天的交界处散落成星星,就像是传达给天堂的祈愿符。”

 

1.

 

捐赠仪式之后,我曾同咲乐女士一同去美术馆边上的甜品店小憩。...

《墓志铭》

画家织田×画(宰)对你没看错就是画家×画,就是


HE 对居然叫这个名字还是个HE


配合前篇,织田作是太宰的一幅画,食用更佳对居然还有前篇


 

那么开始吧www

 

 

 

 

“那幅画很大很大,画里有蔚蓝色的、要很仔细地看才能看到细碎浪花的宽广的海面,和略带橘红色的暖暖的飘着彩霞的天空;各种颜色的鸟儿在海与天的交界处散落成星星,就像是传达给天堂的祈愿符。”

 

1.

 

捐赠仪式之后,我曾同咲乐女士一同去美术馆边上的甜品店小憩。

那还是个早春的午后吧,我们与外边来往的人们隔了一道落地窗;午后稀薄的阳光倒是透过玻璃,怯怯地,像是怕碰乱了她挽起的雪白发髻,犹豫再三才如猫儿一般地在人身上团起身,一眨眼就睡熟了——于是连同纤细地微尘一起,世界又再度地安静了下来。

 

我家与咲乐女士家是世交,所以这次的事情才会找我这个外行大学生帮忙担任助理,跑前跑后地照应咲乐女士;其实我一开始听说对方是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就打算拒绝的呀,无奈薪酬丰厚,这才为了零花钱硬着头皮,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与她见了面。

 

所幸咲乐女士是位非常宽厚又可爱的人啊。

她面前的杯子里是多加了两份牛奶的冰拿铁。若不是我出于对她健康的担忧,她恐怕会再要两份糖,连同原本的冰块一起,用她的好牙口嚼得嘎嘣嘎嘣响。还好还好,现在只是去冰全糖的拿铁而已,轻轻薄薄的阳光把它映得更通透了几分。

 

察觉到我的目光,咲乐女士便开玩笑说,请一定要对她的私人医生保密啊——她说,织田先生以前总也这么说她,要她不要往他的咖啡里加糖。

 

我笑着答应,拉开背包想找什么,眼睛便不自觉地停留在那幅画上。

 

 

2.

 

“把他拿出来吧——我想再看看他。”咲乐女士于是这么说。

 

那幅画——还有今天捐赠的其他画,每一幅我都拍了照片归类、用于存档(因此还被咲乐女士称赞“像我的祖父”,真是过誉),都放在我包里,咲乐女士却知道我在看哪一幅。

 

因为一定是那“一幅”画呀,被命名为《太宰治》的那一幅画。

 

这幅画的存档一共有四张纸,其中一张是照片,是我们现在于美术馆里看见的画面;但是由于原画历时几十年完成、层层颜料相互覆盖,所以形成了许多画层。因此其余三张都是用电脑技术把覆盖之下的画面再现而成;现在他们被一张张摆好,都摊开在了我与咲乐女士之间的圆桌子上。

 

有几分钟,我们都分别盯着那些画没有开口;实际上,我第一次见到咲乐女士的时候,也见到了这幅还不为世人所知的画——当时她已经凝视了那画许久似的,才把一双眼睛转向了犹疑的我——我神使鬼差地一口应承下了这份工作——总而言之,都是名为《太宰治》的画作的缘故啊。而今天,是咲乐女士的养父,画家织田作之助先生逝世二十周年的纪念日,也是《太宰治》第一次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日子;我与咲乐女士连日的辛苦终于告一段落,特别是咲乐女士,像是终于送走了儿女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而现在,她望着画作的神情也仿佛是在思念亲人。

 

“现在普遍认为,织田先生是遇见了画家夏目先生,于是开始了绘画生涯。”

咲乐女士用指尖触到第一张纸,开口说。

“其实不然。夏目先生是因为见到了他这幅画的缘故,才劝说他画画的。”

“——织田先生偶然一次向我提起,说他画画的契机;那时在贫民窟里,像只野狗似的他做了梦,梦里有谁喊他的名字;那人的模样早就记不清了,却只是一声一声的呼唤着,触目惊心,织成了那漆黑冗长的梦。惊醒之后,他被什么东西驱使着,弄来了长长的画布,拿起画刷的瞬间,就有什么东西不断叫嚣,逼迫他逃命似地不断将颜料填抹上去……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满脸惊讶的夏目先生摇晃着少年小小的肩膀:“少年,这是你画的吗?”

 

半个多世纪前那让夏目先生惊讶不已的作品,正通过电脑处理再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就是《太宰治》几乎被完全覆盖掉的第一层:是大片大片黑色色块,像是在阴影中缩成一团的躯体、像野兽般地蛰伏着,胆怯而又尖锐;却又莫名像是幼小孩童柔软卷曲的乱发。这也许是我的错觉,因为再看时我又不敢确定了。

 

“您见过这一层吗?我是说,不是电脑合成出来的图像……?”我问。

咲乐女士点了头——随即又笑着摇了头。这样我就有点糊涂啦。她看出我一头雾水,便摇着手开口:

 

“别急,别急。我在想在梦里见过算不算——也许不算吧?我有记忆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第二层啦:喏,你已经记了,叫做『血夜』的这一层。”

 

她把第二幅图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已经是遇见夏目先生很久之后了,织田先生收养了我和我的兄长们;这画之所以叫做『血夜』,是因为——你看,这不是很像喷溅的血吗?在第一层黑色的背景下,就像是什么人的喉咙被割开,溅了满墙的东西一样,非常有意思。”

 

咲乐女士真的是位不同寻常的老人家。

 

“但是——”她笑了一下,眼睛明亮的一闪,“还是个小女孩的我被这幅画吓得哇哇大哭,几个哥哥和织田先生束手无策;织田先生便想用黑布把那画盖起来,想不到我哭的更厉害了;据哥哥说,我反反复复地说‘别把他关起来’,直到织田先生扯掉黑布,我才哭着睡过去:我当时好像固执地认为那幅画里有个小孩子。——他们一定大伤脑筋才把我哄睡着。不过我可一点都不记得啦。说起来,『血夜』这个名字也是我当时沉迷侦探小说的哥哥起的。”

 

“这幅画真是凉到骨头里了。可是明明只有黑色和红色,哪里有孩子呢?”她说,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垂下眼睛——眼角的鱼尾纹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舒展开来。

 

“那时的织田先生也很苦恼。虽说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但是画出来的东西却不讨自己喜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画的风景像是白银翠钻堆砌而成,精致到一点生机也没有。他试着让我们当模特,画出来的却像是断线的小瓷娃娃一样——眼看我又要被吓哭,织田先生只好烧了画,画回他的风景去了。”

 

“但是只有这一幅画,他一直在画……我想,说不定它是真的有生命的。”

 

 

3.

“你看『Lupin』这一层。”

 

我凑上去看。

『Lupin』是第三层,『血夜』中血浆的暗红已经被盖掉大半;暗色背景上有一点点暖暖的昏黄的光芒。

 

“又是好几年啦。让我想想,我当时十岁出头,远远地站在一边儿看这幅画;总是看,就是不敢靠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织田先生好像卯上了这幅画一般地来来回回改动;有时候是添上剔透的玻璃杯子的半壁,有时候是照相机的镜头,还有时候是一阵阵的冷雨,玻璃渣子一样地打在画布上:然后他再把添上的东西刮掉,只剩下那昏黄的灯盏;我想着,他怎么就这么犹犹豫豫打不定主意呢?于是我就这么问了。”

 

咲乐女士停下来微微笑着。

“你猜怎么着?我没怎么在意,也没等到他的回答,所以就走开了——隔天早上也看见织田先生在画画,本是寻常的景象;但是他右手上、整条袖子上全是棕黑的东西,好像是已经凝固的颜料;仔细一看,是血呀,正一点点地从他的虎口往外渗,而手肘处的早就发黑结成血块了啊。”

“他画了一晚上,画的太用力了,劣质的画笔磨破了手掌也浑然不知。我大声叫来哥哥,几个人合力夺下了织田先生的画笔——平常打闹总是织田先生赢,唯有这一次他乖乖让我们把他的右手包扎的像是猪脚一般。”

“他垂头丧气的——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其实他和平常也没差多少呀,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远远地凝视着那幅画。也许是暂时不能画画的缘故吧?不过我可一点也不心疼他。我们当时的生活完全不能用宽裕来形容,一家人吃饭可都指着他这只手了啊,不好好恢复可不行。”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目光。我抬头,对上的却是画室那一头的那幅画。织田先生画了一晚上的东西根本看不出是些什么:那些线条,仿佛青年人执笔的手腕,少年人稚气未脱的脸颊一般、又像是猫咪的脊梁;苍苍茫茫的银灰色块上,是几片干涸的黑色痕迹,幽幽地映着暗红的光。”

“然而这幅画却像是在注视着我,用与我年龄相仿的一双眼睛,看到的是过去的因果、现今的万象,唯有未来如水珠般从睫毛上凝结,模糊成了一片。我朝着它走过去,颤抖着指尖想去触碰,心里却陡然一沉,像是被巨大的铁锚压在心脏上。每走近一步,天崩地裂的感觉就强烈了一分,那画仿佛要把我吞噬一般,漆黑而沉重的液体瞬间就要漫过我的头顶——这时,织田先生用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如梦方醒,惊地扭头去看他: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一下子明白了他也是这样的心情啊。”

 

“那画是有灵魂的呀,照着这样下去,说不定就能完成了呢:因为就算是他叫织田先生磨破了赖以生存的手,织田先生也那么喜欢着他——『Lupin』这名字也是我最年幼的哥哥起的,来源是小说里的酒吧;他说那昏黄的灯就是『Lupin』里常亮的夜灯,只要亮着孩子就不会迷路——是真的呀,连我都觉得那盏灯暖暖的,会一直那样吧?日子那么长,织田先生总在琢磨着添改那幅画,总有完成的一天——但是,终究没有……因为给『Lupin』起名的,我最小的哥哥病死了啊。”

 

 

 

4.

 

“那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现在,大概是连住院都不需要的程度。但是他就这么走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成了窄的可怜的一方小白棺材,石头和泥土沙沙地盖上去。他生前吃的也不足,手腕细细的,连石头的墓碑都比别人矮半分。”

 

“下葬的时候我没有流眼泪,买了花的时候、和织田先生去扫墓的路上也没有。是初春的早上,我们踏着薄雾走过去,看见已经有位几乎是少年的青年站在那里,全身包裹着漆黑的丧服,正把一束花放下去,之后慢慢沿着墓碑圈成的小道走开……织田先生拔脚跑过去,但是少年却像是那天的雾气一样,不知怎么就从指缝间消失了。”

 

“织田先生于是慢慢走回来,对我说抱歉;少年大概是给哥哥的邻居扫墓的,花就放在旁边的墓碑前。白纸下的花一共有三种。有张纸片一般的东西掉在地上了,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我嚎啕大哭,甩开织田先生的手,红着眼睛跟在他后面回了家。

 

织田先生默默地,把那幅割破了他的手才画成的东西一点点刮掉,直到画面上又只剩漆黑里空荡荡的一盏灯了。他下不了笔,没法继续画画了,只有东奔西走的打工,到处去找当时只见到过背影的少年。

 

我再去看真嗣哥的墓已经是一年之后,新草又长出来的时候了。我看见什么东西在泥土里冒出一个角,立刻意识到是一年前的那张纸片;我把它拉出来,喏,现在它还在我这里呢。”

 

咲乐女士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它两面用玻璃膜贴着,被保存的很好;尽管如此,那画面还是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见是三个人的合影。

“是啊,如果能早点捡起来就好了啊。”咲乐女士笑着说,拉着我的手把照片翻过来,“你看背后。”

 

『太宰治』。

 

模糊的笔画能拼凑出这样的字迹。我惊讶地小声叫出来,“这就是《太宰治》的由来?您都没告诉那群如饥似渴的艺术鉴赏家和新闻记者们!”

咲乐女士轻声笑出声,问我还愿不愿意再听。我赶紧点头,她于是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咲乐女士就是有这种天赋,光听她讲话就能把人安抚的平心静气。

 

 

5.

 

“他找了三年,一幅画都没有画。而打工挣来的微薄工资没法供我们四个人都读书啊。幸介哥辍了学、打工来供我们;优哥哥没有能穿在制服皮鞋下的袜子,我就织了一双袜筒给他装成有袜子。克己哥寄来了信,我连忙把邮票撕下来泡在水里……我们约好在邮票上涂一层胶水,这样泡掉邮戳还能再用一次:我读着那封信,克己哥说找到了便宜的寄宿学校,我能去上学了。

 

“那时候我十五岁,拖着简陋的行李放在玄关,转身走进了尘封已久的画室:哥哥们离开了,三年间我与织田先生谁也没走进过那里一次,放画纸的箱子已经成了麻雀与老鼠的家。

我轻轻挪下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布,灰尘就像雪片一样往下落。那被我们冷落了三年的画已经开始褪色,三年前还锋利的笔触已经磨得圆滑,变得温柔起来……好像所有东西都开始模糊,开始交织,已经分不清哪一层在哪里了——那曾经颤抖着的黑色,已经驯服地退居在了画布的深处。我对着它落泪,眼泪扑簌簌地打在灰扑扑的制服裙子上。

 

“我忘记带上画室的门,也没有把那灰尘浸满的布盖回去。来接我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坐上车,透过重重门框,看见织田先生,他站在画室里,面对着那幅画。我急得要喊,却被石头堵着,我开不了口。人家帮我放好行李,关上车门,一下子就把我从织田先生与『太宰治』身边带走了。

 

“织田先生满世界找那个少年,兜了一圈,最后就在真嗣哥的墓前遇见了坂口先生;像是四年前那个一身丧服地少年一般,坂口先生把花放到了真嗣哥邻居的墓前。织田先生掏出照片,坂口先生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摇头说不认识照片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知道有会在这片墓碑前放花的叫做『太宰治』少年……啊,后面的事情你知道了?关于坂口安吾先生,你比我要清楚。”

 

咲乐女士笑盈盈地啜饮了一口咖啡,我则报以伤脑筋的微笑。

坂口安吾,著名的鉴赏家,眼光很准的画商——我的祖父。他一生逸闻非常多,如自学语言治疗精神疾病,如毒辣直爽的评论性文章;他与织田作之助先生的友谊被评为一段佳话。

而我却没有这份幸运见到他——他见过初生还未睁眼的我,挥毫为我起了名字;而我却长得不够快——他的去世的时候我还不记事。

因此联系我们的只有名字这一条奇妙的纽带而已——无论是被给予的名字,还是“坂口小姐”这样这样的称谓。

 

我从别人口中听见了他的睿智、他的逸闻:那几年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总之是坂口先生的鼓励,成了织田作先生再次拿起笔的契机。织田先生只是缺人推他一把,而坂口先生恰好成了这个人吧。

 

 

6.

 

“那,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吧。”咲乐女士休息片刻,继续讲完这个故事。

 

“我放暑假回家,挂在胸前的钥匙晃荡了一路,打开门却没人在家。画室的门敞开着,灰尘已经全部打扫干净了,放在中央的就是那幅画……只是一年没见,我就认不出他啦。我几乎怀疑那是织田先生新的作品,却最终认定了那就是『太宰治』。画上的就是我们所居住的地方,是从画室里抬头就能见到的景色。

是蔚蓝色的,通透又宽广的海面,还有略带橘红色的暖暖的飘着彩霞的天空。各种颜色的鸟儿在海与天的交界处散落成星星,温暖的浅驼色细沙与海浪交织,谱成要传达给什么人的祈愿的长信。


 

“它不再是那个黑色的、叫人害怕的『太宰治』了。从那时开始我便坚信,它真的是有生命的。『太宰治』是像人一般的造物啊。”

“画室里,那么多美丽的画,从来只画风景的织田先生居然在画人像……其中有一幅少女的肖像还未完成,我看着笑了起来:竟然画的是我呀。那位画里的咲乐,比起灰扑扑的我来,真是位太可爱的姑娘了——明明那么精致好看,我当时能想到的形容词却只有笨拙。织田先生画的如此笨拙,仿佛是不知道该怎么下笔的孩子一般——他像是第一次画画一样地画着。明明织田先生已经画了二十余年,却是第一次画出有灵魂的东西来。”

 

“那位咲乐卖了好价钱,我能去上大学了,幸介哥也能回学校了。织田先生名声大噪,一时间一画难求。他画的都是最普通的、来来往往的人,却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大家总说他的画是有生命的吧?我倒觉得他的画有眼睛。”

 

“你看着那些画的时候,仿佛是透过那个人的眼睛在看着。温柔的、暖棕色的,带着笑意的眼睛——啊。”咲乐女士笑起来,仿佛是个小姑娘那样地露出羞涩的笑容,“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我总是把『太宰治』当做是家人。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那么织田先生画下的就是于他眼中所见的人们吧。”

 

 

7.

 

“为什么决定把他捐给美术馆?”我还抱有最后的疑问:“您明明这么喜欢他。”

咲乐女士爽快的笑了几声。

“我猜现在反悔有点晚了?刚才的演讲里不是说了吗,为了鼓励新一代艺术家、提升国民综合素养——哈哈,好啦好啦。”

 

我居然因为不满,对着咲乐女士鼓起腮帮来:但是我知道,不是这个理由。演讲里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比起织田先生、咲乐、她的几位哥哥深一脚浅一脚走过的岁月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啊。

 

“那么,这个也告诉你吧。”她静静地微笑,此时天色不算晚,街边的路灯却已经渐次亮了起来。

 

“织田先生去世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我变得不会做梦了。一闭上眼睛就睡到天亮,一到夜晚就是黑沉沉的一眨眼就过去,仿佛每日都被生生挖掉了几个小时。”

 

“很久之后的一天,我突然做了梦。我知道自己身在梦境之中,周围的一切却真实得好像是白天。我又回到了少女的时光,穿着灰扑扑的制服,正站在织田先生的旧画室里。灰尘像雪片一般落定,扑腾着的麻雀和老鼠安定下来:画室中央却干净如新,地板的木纹正流转着金色的夕阳;就要日落了,影子却定格下来,拢在那幅画——拢在只有红黑两色的『血夜』上。

 

那个孩子——我曾为之哭泣的那个小男孩,织田先生曾拔足追赶的人就站在画布前。

 

啊,是这个孩子呀。像是要被绷带淹没了般、浑身伤痕的小男孩,头发柔软卷曲,眼睛黑的像是夜——画中的血痕不知不觉间就喷溅上了画室的墙壁,带有流苏的帐幕如夜色般落下,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那触目惊心的血红却早已褪了颜色,在墙壁上暧昧不明,再一次地看不见了。

黑暗中我听见酒杯通透的半壁发出铃铛般清亮的声响。猫咪跳下椅子,门一开一合,雨幕一起一落。

 

『Lupin』的夜灯亮了。

 

成了少年的男孩子一身黑衣,笑着,用温柔的声音说,“呀,织田作。”

 

那从碎玻璃一样的雨夜中,走进画中来的——正是织田先生啊。那是我不曾见过的年轻的织田先生,一头耀眼的红发,橘色的灯,金黄的酒液,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鲜亮的『Lupin』。

 

——但是命名的孩子一下子就被装进了小棺材,『Lupin』被窗外的雨一点点溶解殆尽,在画架下什么都没留下;仅剩的夜灯成了快门的明灭,三人的照片在火光中被吞噬——多么清晰的照片啊,我睁大眼睛却总也看不清,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它成了明丽的一道白影,看着雪白的花束落入大海——青年浑身包裹在丧服里,俯身向着那小小的墓碑说话,慢慢沿着墓碑圈成的小道走开……我拔脚去追,但是行李已经架好,车门被人关上,青年像是那天的雾气一样,不知怎么就从层层门框之间,消失了。

 

织田先生的旧画室里,咔哒咔哒的座钟已经掉下螺丝,夕阳投射下的阴影不走了。

浑身绷带的青年如今披着暖沙一般的长长风衣,鸟儿与海浪在他的眼中散落成星星;海风透过窗子吹过来了呀,一团团的云与黑夜,红发的织田先生伸手揉上青年柔软的乱发,为他取下额间缠绕的一圈圈绷带,它们白纱一样地随着风飞散,钟声响起,恍惚间成了新娘的头纱……

『太宰。……太宰治。』

织田先生一遍遍地念着,俯身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而太宰治则伸出手臂去拥抱。他抬头回吻了织田作,却只让气息相交,唇还未贴合就已分开……他的头发蹭上了对方的颈窝,嗅着浅淡的烟草味——对方也最后地回应了他的拥抱,然后,轻轻地推了他一把,风衣的边角,打卷的画布,顿时跌进了棉花做成的蔚蓝大海里……

 

温暖的,漆黑的,阴影中缩成一团的躯体、像野兽般地蛰伏着。他伸出手,拉起了阴影中蜷缩的少年……

一头红发的、眼中有着蔚蓝大海的少年,握住了太宰治递上的手;后者不厌其烦,千百遍地用温柔的声音呼唤着,

 

『织田作。织田作。』

 

少年漆黑冗长的梦境之中,千百万的人潮之中,有那么多我熟识的陌生人,我在织田先生的画作中见过的、上一世……

纷争诞育的孩子们、独自守望云朵的爷爷、疲惫的中学教师,热恋的情侣,母亲,少女,用绷带挡着一只眼睛的画家:他站在能看见大海的窗前,一生只会画画。


 

远远地,他牵着幼小的红发孩子,向着人们微笑。那孩子眼中有星辰大海。

咲乐,多少年前画中的那位笨拙的少女,在美丽的人潮之间,与那样温柔地、微笑着的他,擦身而过,于晨雾中渐远。

 

那女孩的声音就像风铃一样,清脆地掉落在空气里。

——为什么一幅画会有人的名字呢?   

——因为啊,是这幅画告诉我他的名字的啊。


 

是在画里吗?或者说那一边才是现实?来不及考虑啦。

那橘红的天空变得暖和的起来,渐渐地让他已经冻了一整个冬天的手指有灵巧了起来。

而最后一笔橘红落下之时,已经,困倦的抬不起眼睛了。


 画室中央只剩了一幅画。

那是最初的画作啊,是我幼年时未能看见的画作。黑色的画,如此清晰的在斜阳下铺展着;我醒来时是春日的阳光洒进室内,我却已经哭湿了枕头。”

 “我是那么喜欢这幅画啊,但是——”

“——但是,你是想去的吧?”

他说他听见了浪花清脆的回应声。

“这是他所希望的。是『太宰治』所希望的啊。”咲乐女士这么说着,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所以我怎么能只因为自己的愿望,就把他藏起来呢。”

 

窗外的天空,带着橘红色,飘着漫天的晚霞。这里就能看见蔚蓝色的海,我们走出去的时候门上铃声清脆的一响。

漫天归鸟在海天相交之处散落成繁星,就像是传达给天堂的祈愿符。


 

 

 

8.

 

咲乐女士的话,我总是无法忘记。如今,那些语句也在我耳边回响。

 

“如你所知,织田先生终生未娶。幸介哥曾经开玩笑说织田先生大概是要娶『太宰治』的。我说『太宰治』一定是位温柔的人。织田先生就笑了。然后啊,我就被克己哥说了‘乌鸦嘴!织田老师真娶他的话怎么办啊!’这样的话呢。”

 

“那个笑容就是一生的承诺,这幅画他真的画了一辈子。我觉得不是织田先生在画这幅画,而是太宰治牵着他的手,一点点在诉说着……如同是情书一般,岁月不断为他们添上痕迹。画里渐渐多出了月下碗莲般盛开的云朵,布料般轻薄、即将黎明的星夜,严谨古板好似教师般的层林,精致的、橘红与碧蓝的海螺……所有的这些,画上又被冲淡,光影交错之间居然过了这么多年。

“织田先生去世的时候没有留遗嘱,他的画应当是我与哥哥们均分。哥哥们一致同意交给我处理,便一起去公证处办转交的手续——办手续的人只见过吵得头破血流争遗产的,还从没见过笑呵呵把遗产拱手让人的,惊讶到不行。克己哥带上老花镜查看作品的清单,摇着头指着『太宰治』几个字说,咲乐,师娘就托付给你了。过了这么多年,幸介哥也记得那件事,只有当年不在场的优哥不懂我们在笑什么……”

 

咲乐女士垂下眼睫,轻轻晃动杯中液体,用叹息般地语气说:

 

“他真是太好的一个人……真是,太好的一幅画了啊。”

 

 

9.

 

我时常回到美术馆去看『太宰治』。

 

我所见到的,是画中的云朵、星夜,层林、海螺,……还有透过美术馆的玻璃幕墙,能见到的大海与天空;有倒映在玻璃上的孩子们的、大人们的笑脸,他们是我通过太宰治与织田先生认识的,熟悉的陌生人们。

 

四幅画中,只有第二、第三幅分别被称作『血夜』和『Lupin』,而最初与最末的画都没有名字——那博物馆的导览牌里写的名字,『太宰治』是用来称呼这四幅画的啊,这可怎么办呢。我这么想着,不久就发现自己真是庸人自扰。

 

它们是名为太宰治的画,画家的名字是织田作。他生前无人知晓这画的名字,他安息后许多年,『太宰治』被铭刻在他的墓碑上,与画家的名字比肩。至于是画家谱写了画,还是画造就了画家……我想两个都是吧。

 

那幅变得越来越宽广的画啊,一定也是开心的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牵着幼子,向他讲述我从咲乐女士那里听来的,这两个人的故事;孩子很快变成少年,很快孩子的孩子也要超过我的个头。他挽着我的手,透过他年轻人的眼睛看着他们。

 

而他们的名字始终被写在一起。

 

 

—END—



作者的话!

前篇是   @地质君和matlab君表示还可以吃药抢救一下(药子文)   的织田作是太宰的一幅画

画与画家的设定超棒不是嘛!

一个月之前药跟我说,写了织田作是太宰(画家)的画的设定,也想写姊妹篇太宰是织田作(画家)的画,但是却想不到太宰是怎么样的画。于是我开玩笑说我来画——结果一个月之中提了几次之后,居然突然……写成了文。

第一幅漆黑的画指的是幼织或者幼宰


第二幅血夜指的是宰14岁森先生夺位的一段时间


第三幅Lupin指的是黑之时代


从真嗣去世到遇见安吾的四年则是正片开始之前的四年,从那时开始《太宰治》便慢慢地向最终的样子靠近了


第四幅假装是第一季第一集中捡到小老虎时天空的样子,加个大海就行


我想这真的是个HE


关于和前文的联系:

文中打了引用的,是引自《织田作是太宰的一幅画》,或者化用原文的地方。


《太宰治》最后呈现出来的画面,与那篇文里《织田作之助》,可以认为是非常相近的画。


《太宰治》是织田先生窗外的景色,所以也可以认为织田作与咲乐的旧画室,就是处在前篇的画中:有蔚蓝大海与橘黄色天空的《织田作之助》的景色之中。


咲乐的梦中,梦见的“熟识的陌生人”,即为前篇里画家太宰治带着《织田作》去见到的人们,确实是织田作前世所见,这一世由他画出来。


引用的少女的话“为什么画会有人的名字”:前文中那位提问的女孩似乎就是咲乐,而回答她的也是太宰。

很久没有写文,结果居然写的非常顺畅,从昨天下午两点一直写到了今天凌晨两点。

说不定是因为是无责任的第一人称+全是对话。而且画画这件事嘛……

超棒的呀。

铭铭铭铭宴

【太宰治】个人向人物分析

   不要可怜自己,若是可怜自己,人生便是一场永无终结的恶梦。
    
    


   如果我朋友私下问我,“文豪野犬里太宰治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定会开玩笑的回答“他是十分聪明帅气但是整天不务正业有着桃花债无数还想祸害美人去和他殉情的祸害。” 
   
    当然,『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太宰』 
         每一个人眼里的太宰治先生都是不同的人,只不过是差异有大有小的...

   不要可怜自己,若是可怜自己,人生便是一场永无终结的恶梦。
    
    


   如果我朋友私下问我,“文豪野犬里太宰治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定会开玩笑的回答“他是十分聪明帅气但是整天不务正业有着桃花债无数还想祸害美人去和他殉情的祸害。” 
   
    当然,『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太宰』 
         每一个人眼里的太宰治先生都是不同的人,只不过是差异有大有小的罢了。
    
   首先,我要先说明一点,我个人认为,文野太宰治与其他文豪不一样,其他文豪可以说是其异能也就是三次元书籍的拟人化,而太宰,人间失格本身就是三次元太宰先生的半自传。因此,很多人的分析贴都会这样说:”人间失格这本书可以说是文野太宰的心理。”但不一样的。叶藏虽然与太宰在性情上相似的可以鱼目混珠。但,就如同近义词的意思是不会完全相同一样,文野的太宰是不会有叶藏那样的自卑和最终地自暴自弃,而叶藏也不会像太宰那样的骄傲、不羁。既然性情有不一样,那么思考的方式心理怎么会一样? 
   但假若要探究文野太宰的心理,人间失格可以当作参照,也只是参照罢。 
    并且关于有人说,二次人物是由三次文豪的一部分。关于这一点我就举三个列子好了。三次元的芥川龙之介先生是一个很爱开玩笑幽默风趣的人。三次元的中也先生喝醉酒就爱开嘲讽,根据檀一雄先生记载,一次中也先生跟太宰先生开嘲讽太宰先生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划重点)。三次元的太宰先生即使绝望无助也不会放弃希望。

         官方人设:太宰治,22岁。身高181,体重67,生日6月19日,双子座,血型AB型。喜欢的东西是自杀,酒,螃蟹,味精。讨厌的东西是狗和中原中也(正好中也也讨厌他)。动画的声优是宫野真守。
    
   先说说第一季前几集里太宰治这个人物给我的第一印象。:帅气、温柔、爽朗、绷带缠身并且对死亡迷之热爱的怪人。不是在去自杀的路上就是在去殉情的路上。
   我觉得、也相信很多人都会有如此的第一印象吧。 
   那么,什么时候让我转变了这个想法呢? 
   黑时?不,并不是。大家是否还记得第一季的第九集与中也对话的太宰 
   鸢眸稍眯嘴角上扬露出傲慢笑容。 
   自信、太过于的自信。就如同是站在耶和华的身旁。附下身,把这世间万物看得了透彻。 
   因为可以预料到一切,因为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是不会出现意料之外之事、他所感兴趣的事情;所以对觉得生命无聊。因为早早明了“只有离别才是人生*”这个道理、因为太早生活在枪林弹雨的血腥中,所以对生命所漠视。 
   而黑时宰的『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还是会离你而去。人们渴求的一切存在价值的东西,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不惜延长痛苦人生也要去追求的东西,一个都不存在 。』正好也证明了这一点。也完完全全地体现出了太宰的颓废思想和对这个世界的绝望与生命的毫不在乎。 
   
   太宰治说过他讨厌疼痛,所以他一早就放弃了“不断的去触碰、受到伤害、再用绷带去掩盖伤口。”这一方案。 
   太宰他不是会做无谓事情的人。 他不会在意他看不上的人,那些棋盘上举无轻重的棋子,因为没有必要,还浪费时间。
  
   正如织田作所说,那时候的太宰只不过是一个太过于聪明,独自一人留在虚空之中一直在哭泣的孩子。 
   无论他多么强大多么优秀,但实际上他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在第二季第一集的酒吧的谈话中也里表现的如同一个普通的少年。 
      
   『让我从这个被氧化的世界的梦中苏醒过来吧。』 
   看透这个世界的太宰对这个充满谎言的、虚假的世界深感失望: 
   每个人都给自己带上了虚伪的面具来掩饰自己的本性,让本就丑陋的灵魂加上罪恶,而原本善良的灵魂却逐渐被迫堕落。用虚假不堪的面具上创造脆弱地梦境般的美好极乐。 
   而让他苏醒的方法,就是去【死】的那一方。 
   『人类既害怕死亡,却又被死亡深深吸引。』我觉得这句话的说得其实是太宰本身。他被死亡深深的吸引视死亡为救赎却又畏惧死亡。【活下去】这是人类的本能,本能是无法改变的。非常的无奈。 
   他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却因为本能在无力挣扎着。 
   
   顺便一提,从黑时宰到第二集的武侦宰之前太宰都是自杀的,第二集之后太宰才开始勾搭美人殉情。 
   
   太宰是港黑历届最年轻干部。用森鸥外曾经这样说十八岁的太宰:“说不定再过四五年,他就能代替我在首领的位置。” 
   而在武侦和港黑谈判的最后,太宰也给自己曾经的导师了回答:“心怀鬼胎的人看谁都觉得是居心叵测。” 
   这句话可以两种完全不同地解读:1.因为太宰目睹了森欧外杀死前首领上台的过程,所以森欧外认为太宰会像他一样野心勃勃,杀了首领自己上任;2.太宰自己是心怀叵测的人,他恶意地揣测着,妄断森欧外会因为自己是森先生杀前任首领的唯一证人灭口。 
   当然我个人比较赞成我的第一种推论,因为太宰他不是那种靠着灵光一闪地猜测而大胆下判定的人。 
    
   而且从动漫这一集的森鸥外与太宰的对话看来,太宰在被森欧外教导的时候也被灌输过包含战术一类的知识, 
   另外太宰的技能还有做饭开车画画。做的饭让无赖派失去意识好几天,还做了一个让自己撞死的豆腐。(太宰先生能活这么大真是不容易。)画的画把爱丽丝吓哭过并且在动漫第二季结局太宰在画馆里说,我也能画这种画的。 
 开车技术……,well,简单的一句话就是:把车开成过游乐园的过山车。 
     
   顺便一提,小说第二卷用来描写太宰的词汇多是:兴趣缺缺,注视着虚无这一类。 
   在动漫武侦与港黑谈判前太宰注视着风车,眸子中除了风车的倒影并无他物。 而且黑时代第一集无赖派三人在酒吧时候黑时宰有这样一个举动,他下颚抵在吧台上用食指指腹戳弄着啤酒里的冰块。 
   他给人一种他很无聊,十分无聊的感觉。 
   而无聊在某种情况下换一种意思也可以替换成寂寞。 
   
   没人知晓太宰想要什么,讨厌什么,拥护什么。 
   织田作也曾说过“太宰总是正确的,我却总在犯错。” 
   『织田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加入黑手党吗?我加入黑手党,是期待着会发生什么事。暴力,死亡,本能。如果能靠近那些赤裸裸的人类本性的话,就能更进一步的看清人类的本质,就能……就能明白活着的理由。』 
   『每个人都在为了知晓正确的生存方式而不停战斗。为何而战?要如何活下去?没有人会告诉你答案,我们能有的只是迷惘,向着水沟的深处漫无目的地奔走。就像满身泥泞的野犬一样。』 
   在MIMIC成员枪口下自杀未遂而哭泣的少年变得逐渐麻木,用名作温柔的笑容的绷带将名为寂寞孤独空虚的伤口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织田作……我该怎么办……?』 
   附身注视着世界得太宰用颤抖的声音着问自己的挚友,这大概是他目前为止也可能是此生唯一解决不了想去询问他人而知晓答案的问题了吧。 
   『去救人的那一边,如果呆在哪边都一样的话,就成为好人吧。拯救弱小 ,保护孤儿。无论正义还是邪恶,对你来说都一样,不是吗?那样子…多少好会一点…。』 
   『为什么你你能这么肯定?』 
   『我当然能,我比谁都清楚因为,…我,我是你的友人啊!』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 。 他的挚友在死前指引了他的出路却没有告诉他他的救赎在哪。徒留太宰一人如同水沟的野犬一番在黄昏的道路上迷茫。 
   他让芥川找到了活着的价值让敦活了下来避开了捕捉让镜花明白在黑夜中盛开的花依旧能光彩得绽放在阳光下。 
    那么他自己呢? 
    织田作说人是为了被救赎而生。
   那么,谁能当他的救赎? 
   在小说第二卷里,太宰说过这样一句话『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有人说太宰治是因为织田作所离开港黑的。我却不以为然。我认为森欧外对太宰治的怀疑太宰这么聪明一定是能感受到的,所以无论出不出这件事情,我认为太宰总会离开的。而织田作这个事情加速了发展罢。 
    
   武侦宰吧,用句歌词来形容:不知道如何摘下面具的方法。 
   另外在第一季太宰被镜花抓走武侦也没有人担心反而觉得是跑去自杀而已没有什么问题,第二季结尾时候武侦都在举行庆祝,只有敦小天使发现太宰不见却也没有人回应。 
   就像这次太宰被抓进监狱各位都在普天同庆一样。
    
   太宰治,用小丑的面具将真实的自己一层层包裹住,密不透风。在他假笑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无人能百分百的知道。他总是将自己的烦恼埋在心中,一味掩饰自己的忧郁,伪装出一副天真无邪乐天散漫慵懒的模样。 
   他虽然没有活成别人心里的样子,但是他就像是一个只知道笑不明白疼痛而哭的小丑。 
   百科里说太宰是武装侦探社里的一个逗比。其实我觉得这个词形容的很好。 太宰治在武装侦探社里是一个逗比、最不靠谱的人。当然,这也仅仅是在武装侦探社里。在武侦人员的眼前罢了。 
   太宰就是这样一个独自背负一切却只能选择也只愿选择假装云淡风轻的人。他就像迷途的野兽,对任何事情没有留恋,明明脆弱却用獠牙保护自己假装坚强,明明恐惧着却不知道怎么求救、向谁求救,像完成任务一样继续人生。他无论是在杀.人还是在救人这一方,他填写的答卷都能获得优异的分数。 
  
   如果说乱步是推理术的化身,那么太宰治就是推心术的化身。 
   是的,太宰不像乱步从小那样活在别人的庇护下,太宰从小就是饮着刀头血成长的。太宰从小就丢失了乱步至今保留的孩子气与天真。 
   乱步的头脑驾驭的是事件现场,而太宰的头脑驾驭的是人心。因为早已经品尝过人类的所有阴暗面。 
   “人心叵测”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太宰这样被评价:“他血液里流淌着必黑手党还黑的血液,这个国家无人能及。” 
   那深不见底的黑携带着这个世界的恶意笼罩着太宰。

        动漫版森欧外杀死前首领回头对太宰说你就是证人时候,十四岁太宰的淡然麻木,他四周的黑似乎要将他吞噬,融入。
    我说过,人间失格可以当作太宰心理的一个参照。人间失格之中有这样几句话,请原谅我的断章取义:“我逐渐变成了一个世人眼里的搞笑怪人。”“所谓的世人不就是你吗?”“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
    
   好了,现在我们来捋一捋太宰身上的flag。 
   首先,无效化异能人间失格。朝雾老师说了,他设计这个异能本来就是为了太宰不能被与谢野晶子小姐给治愈虽然太宰有停顿心跳零点五秒技能但是……零点五秒谁算得准啊!? 
   第二,中也说过迟早要亲手杀了太宰。虽然太宰是他异能的钥匙但是你看人家角色歌里面不是:”说了我要自由自由自由自由去你妈的失控我才不管呢”的吗? 
   第三,新双黑。你看等新双黑代替了旧双黑,没有推动剧情能力的旧双黑作者会怎么处理呢? 
   第四,芥川龙之介。太宰说过:“芥川的前途不可限量。”而芥川又渴望太宰认可。那么太宰会用什么方式让芥川爆发呢? 
   当然,太宰先生这么浪一个人怎么可能只往自己身上狂插flag呢!于是,太宰先生让前搭档中原中也先生身上一半的flag都是他插的! 
   所以还是选择揍宰吧中也先生。

 

 
   在别人看来跌宕的生活,大概在他的眼中只是一潭死水,就如他无机质的眸子一般。他应该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被杀人死的一天吧,也盼望着那一天。
    
   有一个孩子,他被神明宠爱、被世界抛弃同时排斥世界。 


        他叫太宰治


  他的血液是黑手党的黑色,黑色的血液渗透了他整个灵魂。

   
   



 
    

  —— 



    
   *【只有别离才是人生】是太宰先生遗作GOODBYE里的随笔。 
   如果这种奇奇怪怪的人物分析大家能接受的话我会继续写。好想写果戈里啊58话的果戈里先生好让人心疼啊第三季你在哪。【。】
        所以我所balabala了近四千字到底讲了什么玩意x
       

江东绪(九粉万勿关注为谢)

沈垣的性格

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一条评论:沈清秋再幸福,也是演了一辈子戏。

也对,也不对。因为系统的ooc警告,外在一直模仿着沈九,又为了冰妹和系统拉锯,作者为了搞笑又加了个吐槽役属性,要从沈清秋这个复合体中剥出沈垣本人的性格来,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细细看去,全书几乎全是沈垣自己的意志,到最后沈垣就是沈清秋,又或者沈清秋本来就是他。


  • 最鲜明的性格特色,含蓄而独立:


他说不出这种话,敲锣打鼓晒恩情秀伤疤的行为他向来有点膈应,只迸出四个字:“你手,放开。”


沈清秋自认倒霉, 却不想别人也跟着倒霉。他生平最恨那种被作为要挟筹码的角...

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一条评论:沈清秋再幸福,也是演了一辈子戏。

也对,也不对。因为系统的ooc警告,外在一直模仿着沈九,又为了冰妹和系统拉锯,作者为了搞笑又加了个吐槽役属性,要从沈清秋这个复合体中剥出沈垣本人的性格来,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细细看去,全书几乎全是沈垣自己的意志,到最后沈垣就是沈清秋,又或者沈清秋本来就是他。


  • 最鲜明的性格特色,含蓄而独立:


他说不出这种话,敲锣打鼓晒恩情秀伤疤的行为他向来有点膈应,只迸出四个字:“你手,放开。”

 

沈清秋自认倒霉, 却不想别人也跟着倒霉。他生平最恨那种被作为要挟筹码的角色, 想让他扮这种拖后腿的娇弱角色, 还不如叫他去死。他一手捂着心口, 勉力保持脸上表情不变:“阁下想怎么折腾我, 请随意。如你所说, 喝了这么多次,也该习惯了。可你若是要洛冰河的肉身, 想都别想。洛冰河你要是答应他,我就自盖天灵。”

 

沈清秋正要说话,岳清源手起一诀,似乎是要开一个禁制,直接把他封在穹顶殿内。
掌门要来硬的了!
沈清秋背脊紧绷,不知该不该把手放到修雅上。

 ——————————————————————

  • 书中交代过冰妹有学霸属性,实际沈垣的思维和好学程度也很不错。(嗯当然墨香的主角,没有推理属性不太可能)


不要误会,沈垣可不是犯贱。这个原因,也是最让他蛋疼的:
这篇文伏笔无数,大坑遍地,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层层迷雾扑朔迷离。结果到了最后——一个都没用解开!
简直当空一口凌霄血!
那好几桩惨案的凶手到底是谁?那好几个惊鸿一瞥的妹子说好要收入后宫的结果人呢?那一大堆名号响当当说得牛逼无比的角色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为什么到最后都没见到拉着溜出来瞧瞧?!向天哥,飞机哥,菊苣,咱能打个商量,填!坑!好!么!

沈垣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还搞不清楚情况之前,他只管装作刚刚醒来神情恍惚,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儿?”

穿书的处理就弱多了,沈垣坐起来第一句话:原来我在医院……

 

 

他可能记不住哪个女主受了小委屈的时候喜欢跟洛冰河到哪里去看星星,甚至有时候连名字都对不上号,但他对每一种魔物的属性和弱点,绝对都一清二楚

(repeat:沈垣直个屁)

 

沈清秋:“……应该没有。”如果原作对它的描述超过了十个字,没理由他不记得!

 

不出十年,撒种人就几乎灭绝踪迹,连魔界都很难见到了,年轻弟子和普通修士闻所未闻,实属正常。沈清秋闲得没事就拿清静峰上乱七八糟的陈年老书当志怪小说看,倒都是清楚。

 

这人既然听到了秋少爷的话,就说明他把这一桩惨剧从头看到了尾。却无插手之意,反而作壁上观。看来这位“前辈”,也不是什么温柔角色。沈九若是真跟他去了,怕也不会走什么阳关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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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应奇快

 

沈清秋进入角色非常之快,他大着胆子做出送药这一举动,却选择了比较恶劣的态度……

 

他现在还残留着人棍的阴影,洛冰河靠的离他这么近,浑身都是毛毛的,不禁错开目光压压惊。……

好在沈清秋心态调整得极快,还记得作为师长,这时候该做什么。下一刻,就伸手抓住了洛冰河的手腕,正色道:“被魔族侵袭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为师给你探查一番。姑息不得。”

 

沈清秋正担心着那个见鬼坑爹的奇毒什么时候发作,便觉灵力一滞,出手一下子打了个空。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沈清秋忙转法力输出为物理攻击,翻手扇缘便把那颗朝他扑来的鬼头蛛从中横切为两半。

 

那少年一挺胸膛道:“我叫杨一玄,是城中金字兵器铺的儿子。”
不会就是冒死去昭华寺报信求援的那个兵器铺商人吧?
柳清歌见沈清秋一直打量那少年,问道:“你看什么?”
沈清秋道:“我看,这孩子能在你手底下走几招,心性也不错,两者都很难得,倒是个可塑之才。”


 老沈思路真的太快了。他善于把新信息迅速和已知信息连在一起,马上反应过来报信的就是他爹。实际上沈清秋一直看着小杨,心里想的是“天哪死的就是他爹吧”,但柳清歌一问,他不愿意把这个推测说出来,小杨走在不远处有可能会听到,而且和柳哥直说也没好处。但是他当场答了另一句话,就是思路的第二个弯:既然小杨没爹了,能不能给他找个出路。所以他撺掇柳哥收徒弟。(自己不收应该是考虑到自己前途未卜,而且这个先见之明……还十分正确……如果算上这层考虑,等于一句话中思路转过三个弯。)

  

沈清秋跑得快,刹得也快,否则就被浇个正着了,两人退回石台之上,水帘却又渐渐阻断。

 

他话说的暧昧不清,甚至答非所问,沈清秋却不难做出一大串联想推测。
随着天琅君使用这具身体的时间越长,魔气越盛,修为恢复得越多,肉身就会愈加残破,到处打满补丁。他迟早需要一个新的身体。这身体最好是有血缘关系,同为天魔血系传承人。如果因为混血关系,自带两套修炼系统的话,那就更妙了。
有谁的身体比洛冰河的更合适?

 

天琅君拿师徒情传言调笑他,他都能第一时间自己猜天琅君可能要做的事……

 

沈清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了一把藤叶,刚随众人涌入洞中,就听一个声音传来:“沈峰主,又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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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察力


沈清秋要去灵犀洞闭关,岳清源当然不会不肯。可他唇边笑意却凝了凝,神色微变。
沈清秋觉察有异,然而这丝异常一闪而过,……

 

沈清秋格外留神着这群魔族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天锤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毒意当然没被漏过。

 

柳清歌放下早已冰凉的茶水:“若非你身上没有鬼气,我一定会怀疑你被夺舍了。”

……

沈清秋一点也不想跟他讨论关于自己性格OOC的问题。他叫了明帆进来,换上新茶,往后一靠,笑道:“籍籍无名?那也只是现在罢了。”

 

洛冰河乖乖告了退。可他走出去才没几步,就听沈清秋在身后叫:“回来。”

他立刻折返:“师尊还有什么吩咐?”

沈清秋:“房间在那边,你走反方向做什么?”
无论是弟子们休息的竹舍还是柴房,都是出门左拐,洛冰河却直接往右拐了。

沈老师实在是……无论观察还是反应都一等一的快。

 

无尘只叹道:“老衲惭愧。此番入城,蹉跎多日,对这瘟疫也还一筹莫展,既不知病源何在,也不知如何传染。甚至不知道它究竟会不会传染。”
木清芳愣道:“此话怎解?”
沈清秋若有所悟:“你们看那兵器铺家的儿子,他近身照顾无尘大师这么久,却周身不缠一条黑布,可见皮肤完好,康健得很。如果说这的确是瘟疫,无尘大师却没传染给他,岂不蹊跷。”

 

沈清秋正飞速思考如何给那小宫主点颜色看看又不引起更大的流血事件还不会暴露行踪,忽然注意到,幻花宫弟子群中,有一人举止诡异,十分不对劲。

 

  • 观察力实际上还给沈垣多了一个加成,就是容易洞察别人性格心理,善于讨人喜欢……

 

沈清秋觉得他语气太过沉重,忙道:“仙盟大会本来就是各派掌门共同协商安排的大事,师兄你不到场怎么能行?此次都怪魔界卑鄙狡诈,还有我自己不小心,师兄千万莫要往自己身上揽。”
这里不把话说明白,依岳清源的性格,搞不好他一辈子再也不下山,死守苍穹山派都是有可能的。

 

他琢磨着原装货那又冷又恨的劲儿,断然拒绝:“不叫。”
不能立flag!看看电视剧小说里那些达成了最后遗愿、说完了临终遗言的角色,都是心愿一了、立刻翻眼蹬腿。沈清秋冷硬地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全都没听见。撑着,下去!”

 

怎么对付他,沈清秋还不知道,纠缠不休就行了:“掌门师兄何必把我想得那么娇嫩。清秋纵使不才,对魔族种种却略知一二,如果真是它们捣鬼,多少也能有所助益。”

 

他解剑横持,双手托到岳清源面前:“方才形势紧急,清秋不得已,对在场诸位多有冒犯,请掌门师兄责罚。”
岳清源“嗯”了一声,把剑推了回去:“人既已回来,责罚一事,回苍穹山再议。”
沈清秋窥他脸色。岳清源虽然看着十分严肃,但从刚才混战中的行为来看……应该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

按照以往经验,岳清源的“回苍穹山再议”,基本上就等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 察言观色,共情能力强,很容易感觉别人真实用意,迅速摸透脾气。实际上对沈垣我一直很奇怪,这么讨人喜欢的性格,奇快的心理调整能力,除了天性使然,实在不像过往是从小骄纵到大、不必讨好任何人的类型。

 

损失百分点数值越来越高,沈清秋狂拍系统提示框,就像他小时候给人家“修”电视信号不良接触不良那样,拍了几十掌,居然真有奇效,在资料完整度损失到10%的时候,提示音终于戛然而止。画面雪花陡然消失,转为清晰。

 

这一句话足以证明,沈垣虽然是富二代,并非从小就在富裕的环境中长大。有可能两个哥哥和小妹是同父异母,早年被母亲单独带着生活在外,母亲性格也可能小有问题,沈垣长大的情绪环境并非轻松稳定。别问为什么这么猜,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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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咸鱼本质

 

前生的沈清秋家境殷实,多少算个小小富二代,上头有两个哥哥,将来肯定要继承家业的,下面有一个妹妹,是拿来疼爱的,感情都很不错。
他早就知道,就算自己一辈子混吃等死,也不缺他那一口饭吃。也许因为从小成长环境宽松舒适、缺乏竞争压力,他一向觉得,只要竞争总人数大于10,十名以内都是好成绩。
因此,他从来跟喜欢争霸天下的人没有共同语言。

 

大多数人都选择骑马,英姿飒爽。不过一来沈清秋不擅长骑术,不想摔断脖子,二来嫌在外面风吹日山雨淋的不够闲适,不够优雅,于是在众目睽睽下钻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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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实怕吵

 

在一片戛然而止的寂静和众人茫然的瞩目之中,沈清秋揉了揉被它叫得隐隐发痛的耳朵,慢条斯理一振袖子,折扇一展,幽幽地道:“吵死了。”

四面八方都是小女孩儿抽抽噎噎、哭哭啼啼之声。沈清秋揉了揉耳朵,道:“师弟,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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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恻隐之心,与人为善的习惯

 

 作为一个旁观者,沈清秋真的很想出手,暴揍一顿明帆,把玉佩抢回扔给洛冰河。

 

洛冰河一个人孤独地走在队伍最后,走一阵,跑一阵。时不时有马匹绕着他,故意激起一阵尘土,弄得他灰头土脸。
沈清秋忍不住抓紧了扇柄,指关节隐隐发痒。
这只是一本书,所有的人都是构造出来的虚幻角色,理智上沈清秋很清楚这个事实……可是,当这个角色活生生地在他面前被这样嘲弄欺负时,要他毫不动容,也太不实际。

 

他退了一步,看着无边苍凉之意的天地,喃喃道:“我的梦境,居然……是这样的吗?”
境由心生。他小小年纪,心境不是花红柳绿,竟是如此景象,实在不能不感慨。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规模如此宏大的骚乱场面上演在面前,沈清秋仍是头皮发麻,指尖冰冷地发现,他果然还是没办法像原先设想的那样,只当它是一场逼真的戏剧高潮。

 

洛冰河被他逮个正着,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沈清秋已经对他笑了笑。
这一笑纯粹是下意识的。

 

沈清秋出了地窖,见那兵器铺家的儿子又怒气冲冲扛着一柄长刀往回走,笑着问道:“少东家,怎么啦?”……一听这话,杨一玄抛下沈清秋就跑。沈清秋给柳清歌找了个缠人的麻烦,心中大乐,走几步转过街角,看到前方光景,止住脚步。

 

柳哥不收,他想着办法让小杨去缠柳哥,努力制造机会给小杨铺路,全程还都丝毫不透露意图,读者匆匆看过去还以为他单纯和柳哥闹着玩。

墨家大嫂跟二嫂性格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像的。

 

洛冰河找来的这些魔族恐怕都是从各大魔族优秀兵源里挑的。让这些高手给他来打杂,真是暴殄天物。

 

这一下力道非常,真的是拼死之势,绝无半分作假嫌疑。沈清秋吃了一惊,下意识撤剑。剑锋一收,竹枝郎趁势脱身,闪回天琅君身旁。

 

她似要拔剑,沈清秋道:“秋姑娘,奉劝你一句,不要拔剑, 不要妄动灵力, 除非你想像他一样。”

 

即使被坑入水牢背了原装货的锅,他对秋海棠仍没有恶意。在危急时刻对方拦着自己准备杀的时候还能好心提醒,沈垣虽然不是圣母,善心却远在平均水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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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垣从来都不是圣母,而且胆色过人:

 

这是沈清秋第一次动杀手。可他一点也没有手软。第一这是一本书;第二这是杀人无数的妖魔;第三他不动手死的就是自己。

 

两人双掌相接,沈清秋胸口一阵血气翻腾,就像被人当面打了一拳,浑身灵力都沸腾一般滚滚不休。他虽然结了个丹修为已算相当不低,但金丹在未来灭世魔王洛冰河的得力助手面前又怎么够看?
可他必须得尽力拼一把!

唯有不顾性命拼死一战,才是活命的可行之策。根据沈清秋看各种武侠仙侠小说十几年的经验总结,这种设定为脾气古怪的中二枭雄类型,都会对血战到底不服软的臭硬骨头留几分尊敬。而对软脚虾胆小鬼,那可绝不手下留情!

 

沈清秋会这么自我安慰的话,就是脑子进翔了。他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稍微养得肥一点就感恩戴德。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创造不能靠别人施舍懂不懂?!

 

尚清华心疼道:“不要打他!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而且老实说吧,我自己都想不到该怎么打,因为大纲细节没撸好啊。”
沈清秋:“不打他可怜的就是你我了。想不到现在想。这个世界的逻辑都是你建立的,你的思维就是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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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心;照顾旁人情绪 温言软语,不说重话

 

这一刻,沈清秋往日待他的不好,都从他心里被抹消了。
他清清楚楚的,只有师尊被魔族害到可能功力尽废,甚至丧命!
都是因为他。

沈清秋见他神色变幻,随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必担心。”

 

这可是在上游,万一人家下游有人要喝水呢……
沈清秋默默在心里给下游的弟子点了个蜡。

 

沈清秋跟他说不清楚,寒了寒脸:“是不是为师平时对你太过纵容了,让你以为在这种时候也能任性胡来。”
说真的,这几年来,出于诡异的预先赎罪心理,和其他感情成分,他绝没对这个徒弟说过稍微重一点的话,……

 

实际上不止对冰妹没说过重话,纵观全书对谁也没说过难听的话。不然怎么会教出这么一帮徒弟:

尚清华努力忽视这群随地乱坐的小弟子们,低头喝茶,内心抽搐。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所有弟子都一脸苦大仇深,站如松坐如钟,人手一本古籍,念咒一样走到哪念到哪,说话引经据典抑扬顿挫。再看如今……这还是以装B文艺青年辈出而闻名的清静峰吗?

整个一多动症儿童托管所。

 

沈清秋见状,痛快了一霎那,可也好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他过往从来不对人说话这么尖刻不留情

 

那落汤鸡一般的少年冲上来,气急败坏道:“让你们别进城!进来有什么用?之前说来救瘟疫的人多了去了,什么大和尚牛鼻子,什么什么花宫,还不是个个都出不去了!自己找死!”
原来这少年黑暗里伏击,倒是为他们着想了。沈清秋道:“那我们都进来了,你说该怎么办?”

 

这句话实际有逗小孩的心思在。沈垣是攻击性非常弱的人,小杨这么句话,柳哥接肯定会吵起来,芳芳一心医术不擅长接话,也就老沈擅长化解别人话里的劲道。

 

杨一玄嚷嚷道:“那些浑身红色的怪物都被抓住了, 城门打开了!金兰城总算是挺过来了!”想到父亲的死, 眼中又带起泪花。沈清秋自己浑身难受头痛欲裂, 却要去安慰他,心道:这么快, 一晚上就都抓住了?

 

沈清秋嘴角抽了抽,真是标准剧情,刷完怪,收小弟收奖励了。……他自己不说,好歹还有两个是柳清歌抓的呢,木清芳刚才还在那儿发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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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极善掩饰自己的不适,血往肚里咽,耐痛力奇强

 

洛冰河时刻注意着他那边的情况,见有异状,问道:“师尊?”
沈清秋忙道:“无事。你自己留神。”

 

沈清秋坐在一棵大树旁,边把淤血往肚子里吞,边运功疗伤,边观察这场劈山裂石的混世魔王大战。

 

沈清秋一脸淡漠地垂下了手,袖子自然地把刚才碰到那假老太太后长出红斑的手背遮住了。

  

究竟是谁比较丢人不好看?
两个大男人抱成一团擦鼻涕抹眼泪,都丢人,都不好看,知道吗!?

 

他倒是希望被忘了……天琅君一记起来,沈清秋立刻不好过了。腹中绞痛之感密密麻麻爬了上来。洛冰河原本下手最狠, 招招对准天琅君, 可现在攻势陡然一缓, 心也分了。沈清秋喝道:“接着打。别管我!”

他不叫不喊, 装成毫无感觉的模样, 回到帐中, 把竹枝郎拖了出来,……

他每走一步,都感觉筋脉抽搐,似有万千蠕虫扭动啃噬。洛冰河连连回头看他,好几次都险些没避过攻击。

竹枝郎不能理解:“就算沈仙师不得善终,也执意要和他们一路?”

沈清秋不答话,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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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明显的,识大体

 

穿书动画理解得也很到位:

“要是以后洛冰河还是要黑化,只要柳清歌在,苍穹山派好歹也有一战之力了。”(第四话 5分30秒)

 

沈清秋看不下去了:“纱姑娘,如果想要教训属下,请到别处去教训。穹顶峰可不是贵族发威的地界。”

 

过去两户邻居吵架,经常有人当着别人面打自家小孩,指桑骂槐。总之在别人面前打自家人,实际也是给对方不好看,沈垣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在这些方面却拎得很清。

 

沈清秋挣开他的手道:“没事。没刺中。别听他危言耸听。”说着低头瞅了一眼,心头又是一串麻溜儿的草草草草草弹幕刷过。

 

他现在不能示弱!
整座穹顶峰上,现在就只靠着他这个长辈撑着了。一旦他倒下去了,依纱华铃的狠辣,轻则后果是魔族把穹顶殿拆掉,扛着招牌和山门回魔界,从此门派声誉大跌;重则屠山!
不要怀疑,这女人绝对真的干的出来这种事。
倒不如铤而走险,赌上一把!最后一下,打死她倒也不难!
沈清秋却没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没有把身边这些或焦急、或坚定、或愤怒、或彷徨的弟子们,当做是书中寥寥数语描写出来的群众角色了。

 

顺带提一句,明帆除了因为设定对主角有莫名其妙的恶意之外,居然也还算识大体:

明帆连连摇头。虽说他既不想上场,也很乐意让洛冰河去挨揍,但事关本派荣辱啊!让人打上山摘了牌子,还输了比试,苍穹山丢脸,清静峰更是大大的丢脸!

 

*插一句别的。

岳清源沉声道:“各位道友,今日之事,必然是有心者刻意而为之,想借魔物之手,把修真界新秀和日后栋梁一网打尽。为今之计,只能让结界继续维持。可有道友愿意与我苍穹山一同进入谷中,清理魔物,援救参会弟子?”

 

这句台词,穿书不该加给老沈。带老大解释不开结界的原因也许尚可解释为兄弟默契,替掌门作号召就越俎代庖了。不该为了高光一个角色,反而让他做出情理上不得体的事。

 

这是要迎战的节奏?魔族都还没打过来呢,人倒先自己斗起来了。沈清秋见势不对,忙摘下佩剑,往前一扔。修雅剑直直插到了幻花宫宫主身前。

……反正原著里本来也有这么一出,本来以为闪避了,没料到还是绕回剧情固定路线。又何必害苍穹山和幻花宫两派撕破脸皮。

 

这句话是接之前他和无尘大师的讨论:撒种人又出世,冰妹提前两年毕业,给他很不祥的预感。这种情况下他也觉得不是冰妹的问题,因而不希望幻花宫因此和苍穹山派关系恶化,才赶紧主动入狱的。

 

沈清秋转念一想,公仪萧是幻花宫弟子,私纵犯人潜逃,安到谁身上都不是小罪。这小伙子人不错,坑他不太厚道。七天时限,机会还有的是。

 

无关自身安危的时候能够想到别人,只能说周全,但在求生时限只剩七天,机会放过一次少一次下一次还完全渺茫的时候还不想给人添麻烦,可以说是相当大气。

 

真要让洛冰河现在被心魔反噬了,在场所有人、整座花月城、方圆百里内都不用活了!
万不得已,修雅剑出鞘,沈清秋道:“洛冰河,你过来。今天是该做一个了断了。

 

要说沈清秋在这世上最佩服敬重之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岳清源。不单是冲着这份拳拳回护之情,更因为他对整个门派从来都尽心尽力。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让苍穹山和这位掌门给他擦屁股埋单了,自己作死自己扛。沈清秋道:“我教出的徒弟,一人承担足矣。掌门师兄你身为一派之首,这十二峰所有的弟子安危都系于你肩头,定知应该如何做出取舍。”

 

他不知道能拖住旁人多久,更不可能抛下这种混乱的局面跟洛冰河先跑路。岳清源他们放水放的太明目张胆,无妄已经动怒,自己和洛冰河两人总得留一个,不然昭华寺和苍穹山派之间又要生出龃龉

 

他疼得打哆嗦,却没忘了现在该干什么,运调灵力,把洛冰河身上汹涌的魔气引渡过来。

这法子非常之蠢,但也非常之有效。心魔剑的魔气供给是洛冰河,如果把他体内的能量分过来,动力不足,自然就无法再让埋骨岭下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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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喜欢宠小孩

 

几名不知是谁门下的弟子一看到他就扑了过来:“沈师伯!沈师伯你可算出关了!大事不好,魔界妖人混进穹顶峰上来了,打伤了我们不少师兄弟!”
沈清秋一手摸一个:“安定。掌门师兄呢?”

 

沈清秋不动声色扯回衣袖:“哪有弟子代师父出头的道理?”
洛冰河道:“师尊是为弟子受伤的……”
沈清秋瞪他一眼:“既然知道是为你受伤的,就好好护着自己这条命。”

 

沈清秋见他生得可爱,还似乎有点眼熟,便弯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是谁带你出来的?”
小朋友搂住他的脖子,抿了抿嘴:“和师尊……”
莫非是哪门哪派的小弟子?万一大人找来了,可真成烫手山芋了。但不知为何,这孩子叫师尊的委屈模样特别招沈清秋的怜,狠不下心把他扔到路边继续可怜巴巴的蹲着。他拍了拍软绵绵的小屁股,道:“师尊没看好你,良心大大的坏。你们在哪儿走散的,记得吗?”

 

人说男不能摸头女不能摸腰,偏偏越是“不能”越是引得人欲罢不能,沈清秋就特别爱摸人脑袋,可惜身为一个成年人不可常常做这种没礼貌的动作,也没什么人愿意随便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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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弯

任她再温言软语,沈清秋也不会有半点动心。其中来龙去脉,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很想说一句 沈垣 他直个屁hhhhh

 

沈清秋对这个妹子的最深印象就是她帮洛冰河破了处。再然后就是日常后宫勾心斗角中受害者的角色。也只有向天打飞机这种奇葩能把一本种马文的后宫偶尔写出甄嬛传的味道。我宁可看你花十万字描述鬼头蛛是怎么交配的也不想看纱华铃手撕秦婉约。谢谢!

 

他便也收剑入鞘,见沈清秋目光慈爱地凝视地上这只生物,只当他跟昭华寺的大师们一般信奉慈悲为怀那一套。他哪知道,这种不明生物对沈清秋的吸引力,正如百花争艳的妹子们对普通终点读者的吸引力。

Repeat:沈垣 直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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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护短与责任感

 

沈清秋皮笑肉不笑道:“想灭口?我门下弟子,还轮不到你们来欺负。”

 

沈清秋摇头道:“哪有弟子有难,师父却躲在高台上好乘凉的道理?倘若不能保护自己弟子,我这清静峰峰主也不用做了。”

 

原著这句话,是第一动机,后面补的一句是次要动机。因为前文有交代: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规模如此宏大的骚乱场面上演在面前,沈清秋仍是头皮发麻,指尖冰冷地发现,他果然还是没办法像原先设想的那样,只当它是一场逼真的戏剧高潮。

 就算不存在必须保送冰妹读研的系统任务,这结界老沈也是非进不可的,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可惜动画还是为了笑果,把次要动机提前了。

 

有几只鬼头蛛偷偷摸摸爬到几名苍穹山派弟子的身上,毛腿子就要插进人家太阳穴里,沈清秋灵力差不多耗尽了,不能法攻,只能直接抓住它们污垢纠结的毛发就往旁边一扔。他是看准了才扔的,就专门冲着尚清华这个叛徒身上扔!

 

老沈也是有点轻微洁癖的,为了护派中弟子能这么快压下洁癖,非常可以……

 

除了装死的尚清华,沈清秋已经把晕倒在地所有人的伤口都处理稳妥了,自己一身伤却没怎么理会,衣衫上血迹斑斑,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看起来着实狼狈。

 

明帆抢声啐道:“打的就是你!你记住,清静峰的弟子若是受了欺负, 绝对要双倍奉还。不打对不起师尊的教诲!”
沈清秋心中和众弟子一样当堂喝彩起来:明帆这孩子真是把他的教诲听到心里去了。对对对, 就是这么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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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思的清醒

 

正气凛然说这话时,不光魔族众人无言以对,连沈清秋自己都心中老脸暗红。
仙师,不正是您老人家自己把这个弟子送出去让人虐的吗!

 

只是那时有那时日后长远的考虑,眼下却更有眼下刀口悬颈之危急。

虽是万不得已,可现在自扇耳光翻脸不认,会不会有些太不要脸了啊?

 

沈清秋心塞锁大江。多年辛辛苦苦刷的正面威望,果然还是经不住洛冰河想黑就黑,黑的漂亮。
可转念一想,其实这根本不算黑啊。因为他一点都不冤枉,他的确把人家踹无间深渊里去了没错!
简直找不到为自己辩解开脱的理由!

 

岳清源缓缓道:“我师弟坐镇清静峰,身为峰主,历来是派中表率,品性高洁,门中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诸位轻信无稽之谈,也未免太容易受人挑拨了些。”
沈清秋老脸都要红了。师兄你别这样,你是认真的吗,要是为了保我让你昧着良心这么说话,实在过意不去!无论原装还是现货,估计都连“品性高洁”的边儿都摸不到。……

 

沈清秋把目光从天上收回。因为直视太阳,看起来竟有些泪光闪烁之态。
虽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洛冰河走到今天这一步,变成一个满心报复社会的黑暗青年,他真是有很大的责任。本意是防洛冰河走极端,可他做的一切,非但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反让洛冰河的仇恨怨愤更为刻骨铭心。

 

宁婴婴道:“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不要人照顾!魔族妖女那时候也好,金兰城和幻花宫对立那时候也罢,总是师尊你自己站出来,这次为什么又要是你?为什么每次都必须是师尊吃亏受难?”
因为是他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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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道:“我以为师尊醒来的时候,肯定会更愿意先看到苍穹山……”
不顾形象,沈清秋破格地甩了他脑门一扇子。
他恨铁不成钢道:“为师当然是最想先看到你了!”

 

最后的最后,为了冰妹的安全感,他也再也不肯含蓄,要把所有话都讲明白了。



渴望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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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你將會是太宰君的直屬...

「從今天起你將會是太宰君的直屬部下。
你不需要做那些殺人的活,
只要陪在那孩子身邊就好。」

「從今天起你將會是太宰君的直屬部下。
你不需要做那些殺人的活,
只要陪在那孩子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