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53.那我也相信你
说到中间,陈墨的嗓子有些干,林潼南还给他倒了杯水。
气氛莫名的和谐了起来,甚至还有些温馨,完全不像是即将要有一场狠罚的感觉。
要被惩罚的人安心的享受着惩罚者又是递纸巾又是递水的贴心服务,这场面,温馨的诡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墨说完了,林潼南没有过多的回应,也没有过多的动作。
“说完了?”
“嗯。”
陈墨点头。
“舒服一些了吗?”
“嗯。”
陈墨继续点头。
林潼南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握着藤条站起了身,陈墨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话说完了,接下来就是真的惩罚了。
一番倾诉让陈墨没了最开始的恐惧,他也不用林潼南开口...
说到中间,陈墨的嗓子有些干,林潼南还给他倒了杯水。
气氛莫名的和谐了起来,甚至还有些温馨,完全不像是即将要有一场狠罚的感觉。
要被惩罚的人安心的享受着惩罚者又是递纸巾又是递水的贴心服务,这场面,温馨的诡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墨说完了,林潼南没有过多的回应,也没有过多的动作。
“说完了?”
“嗯。”
陈墨点头。
“舒服一些了吗?”
“嗯。”
陈墨继续点头。
林潼南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握着藤条站起了身,陈墨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话说完了,接下来就是真的惩罚了。
一番倾诉让陈墨没了最开始的恐惧,他也不用林潼南开口吩咐,动作自然的上前一步,解下裤子,撑到了桌子上。
师父能给他机会让他把心里的负面情绪全都说出来,他已经很知足了,他从未想过要逃避惩罚,错的无可辩驳,何来逃避之说。
藤 条 搭上暴lu在空气中的 两 团 rou上,林潼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要怎么乏,你之前可能没有概念,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第一次,没有数量,DA到我觉得你不敢再犯了为止。如果还有第二次,誊条打断。”
冷漠的话语让陈墨浑身一抖,生理性的恐惧又不受控的往上冒。
“我之前说过,这样的错误,就算你有苦衷,那我也会先乏完,才会听你说话。”
誊 条 离开身体,嗖的一声落下,白皙的两团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印记。
“唔…”
“但是现在,我收回这句话。”
陈墨的痛呼声伴随着林潼南的声音一丝响起。
“以后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我允许你解释,允许你抱怨,允许你发泄你一切的情绪。”
又是一下,印记没有变多,只是上一道的红印又深了几分。
陈墨的眼泪唰的一下出来了,这样的疼,他以前从未经历过。
“你说的,你相信我不会冤枉你,不会把你没犯过的错误错加到你身上。我努力,争取不会有让你失望的时候。”
林潼南用冷硬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传到陈墨的耳朵里,却自动变得柔和。
嗖的一声,据 裂 的 騰 痛 将陈墨脑补的柔和打断,一道崭新的印记出现在身后,清晰骇人,一看就是用了十足的力。
陈墨再也忍不住,一声惨叫回荡在房间里。
“啊!”
林潼南手没有停顿,接连几 誊 条甩下去。
“那我也相信你,你就算犯了这些原则性的错误,也是有理由的,也是知道悔改的,也是背负着愧疚与不安的,价值观也是没有偏的。我给你机会,我会听你解释,希望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剧痛侵蚀着陈墨的大脑,偏林潼南这些话就好像止痛剂一般,强势的顺着藤条进入他的身体,安抚着他恐慌的心,让落在他身上的藤条,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度。
林潼南手中握着的不是刑具,只是想要孩子改掉错误,变得更好的教育手段。
刑具是冰冷没有温度的,但是教育有温度,教育不应该冰冷。
责罚还在继续,前半部分,陈墨还能听的下去林潼南在说什么,到了后面,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刻骨的疼,再也分不出精力去听林潼南说话了。
林潼南似乎也知道这一点,打到后面,也没有再说什么说教的话。
藤 条 威力不减的一下又一下落在陈墨身后,一条一条的 棱 子 慢慢地连接到了一起,形成一片 骇 人 的 肿 胀。
身后那不大的地方,已是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陈墨觉得他身后鼓 鼓 胀 胀 的,火辣辣的疼痛连成一片,撑着已经很费力了,一点也不动,都疼的厉害。
手臂抖得不像话,眼前黑蒙蒙的一片,他快要撑不住了。
林潼南却没有停的意思,狠厉的藤条继续落在那片不大的地方。
陈墨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下要挨,他只觉得身后疼得已经不像是在自己身上了,甚至再有几下,他的身后就会开花。
不会真的要被打烂吧。
陈墨有些绝望,惨叫的声音却弱了下来,他没有力气了。
又是一下落下,又狠又准的落在臀峰处那块透亮肿胀的地方,羸弱的皮肉似是再也不堪重负,被藤条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丝丝血珠从缝隙处溢出。
陈墨再也没忍住,摔倒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声响中,藤条落地那点微不足道的响声被掩盖,陈墨并没有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潼南把手里的藤条给丢掉了。
这场没有数量的惩罚,暂时结束了。
林潼南上前一步,扶住了陈墨的肩膀,陈墨趴在桌子上缓了好久,才缓过那阵差点让他晕过去的疼痛,这才顺着林潼南的力道站了起来。
林潼南见他站稳了,松开了他,陈墨有些摇摇晃晃,勉强才能站直。
身后的那道小口子并没有扩大,溢出几滴血珠后就停了下来。
没有如陈墨所想的那般屁股开花,更没有打烂。
“记住了吗?”
林潼南弯腰捡起地上的藤条,用纸巾仔细的擦拭着,眼也不抬的问陈墨。
“记…记住了。”
陈墨气息十分不稳,说话断断续续的,似乎很费力气。
林潼南把藤条擦拭好,并没有放下,而是拿着它,又来到了陈墨面前。
【素昧平生】第87章-勇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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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镇没有那么大的生活压力,生活节奏缓慢安适,晚饭后各家各户都亮着灯,全家人围坐客厅一起吐槽魔幻现实题材的伦理都市剧,明明是一天中难得轻松的时刻,温平家也亮着灯,可孩子与父母之间被两块地砖一张茶几阻隔出触手可及却一辈子也难以跨越的代际鸿沟。
白炽灯明亮如白昼,毛衣针脚细密,室内供暖恰到好处,却无一能捂暖温平日渐结霜的心了。
温平默默抬手用力按压眼眶,松手时眼前都好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马赛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到底,是我真的做错,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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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镇没有那么大的生活压力,生活节奏缓慢安适,晚饭后各家各户都亮着灯,全家人围坐客厅一起吐槽魔幻现实题材的伦理都市剧,明明是一天中难得轻松的时刻,温平家也亮着灯,可孩子与父母之间被两块地砖一张茶几阻隔出触手可及却一辈子也难以跨越的代际鸿沟。
白炽灯明亮如白昼,毛衣针脚细密,室内供暖恰到好处,却无一能捂暖温平日渐结霜的心了。
温平默默抬手用力按压眼眶,松手时眼前都好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马赛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到底,是我真的做错,还是我所有的努力都不值得。”
温父心头大震,温平语气中透露的绝望让他根本找不到一字一句来批斥,他的手也发起抖,他猛地发现,温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他陌生的样子,早就不是小时候任由他控制的孩子了。
“以后,我尽量少回家吧,省的给您添堵,学校快开学了,下周陪您复查后,我就回去了。以后您觉得我没出息没志气也好,不孝顺也罢,我都认,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掌控孩子足足三十年的不容置喙的父权,好像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温父明明是坐着的,却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放在地上碾压,而跪着的温平,却好像硬生生将密不透风的牢笼撕开了一道口子。
“温平你说的什么话!”温父气的直拍桌子。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温母嗓音尖锐。
“爸妈,”
温平怔怔抬眸。
“放过我吧。”
没有任何言语比这四个字更让人无力。
儿子没有争吵、没有指责的自白无疑是父母世界的巨大地震。
他们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太累了。
温平用光了全部力气,他已没有精力去看父母的神色,膝盖上针扎般细密的痛顺着骨头爬上来,这一跪,比之前在老师那跪的任何一次都要痛,温平咬紧牙关,撑着大腿费力地起身,踉踉跄跄地绕过父母,回到自己卧室,关门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温平离开,父母二人都仍久久不能回神,他们几乎要不认识温平了,自己生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父亲自然不会低头,愤愤嘟囔,这给他翅膀硬的,可语气已明显不似方才那么有底气,甚至带上了些犹疑。
母亲自然也不会站队,只是坐在原地着急,尖刻地指责丈夫脾气差不讲理,又埋怨温平话太绝不懂事。
而他们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将孩子推远的恰恰是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是三十年来的习惯性打压才给了温平今天反抗的勇气。
温平没有开灯,失魂落魄地将自己扔进床里,贴着墙边蜷缩起双腿,温平无意识地揉着自己的膝盖,在心里喃喃对自己说。
你这次,真的没有哭,这是你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了。
但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呢。
心里的话无声,却在说完后,失控地瀑下了泪,泪痕在短短几个呼吸间漫遍了脸颊。
他此时无比想要有人能给他一个拥抱,能让他放声大哭一场。
可只有疏淡的月光从敞开的窗帘中洒进来,抛上堆满书籍文献的桌子,清冷而苍白,孤独得无人在意。
父母留给了温平荆棘满地,而温平也只留给了自己一枕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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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帮我完成任务!
我居然真的日更了七天,是青山自己都不信的程度
(这几天忙着码字没太多时间回评论,但每一条我都有看到,谢谢每个宝贝留下的每条评论每个红心蓝手!)
祝大家五一快乐,我歇个假期,我们五一后见!
比心❤️
第二部—第十章
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风,贺瀛洲确实在感叹自己真是变弱了,正准备洗个澡,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报告。”
这是凌晨三四点,又会是谁?疑问着回应:“进。”
门被打开,魏楷胜鬼鬼祟祟地探进头来,心下无奈,“没记错的话,现在是熄灯时间,你在做什么?”
魏楷胜讨好般乐呵呵地一边进来一边关门,“队长,我今天错了,我不该管不住情绪。”
贺瀛洲真的是烦透了,这一天下来,没顺心过,心里憋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
“首先现在是熄灯,你违反纪律跑到我的宿舍里来,其次,没有情绪管不管得住,只有想不想管住,如果你继续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不介意...
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风,贺瀛洲确实在感叹自己真是变弱了,正准备洗个澡,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报告。”
这是凌晨三四点,又会是谁?疑问着回应:“进。”
门被打开,魏楷胜鬼鬼祟祟地探进头来,心下无奈,“没记错的话,现在是熄灯时间,你在做什么?”
魏楷胜讨好般乐呵呵地一边进来一边关门,“队长,我今天错了,我不该管不住情绪。”
贺瀛洲真的是烦透了,这一天下来,没顺心过,心里憋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
“首先现在是熄灯,你违反纪律跑到我的宿舍里来,其次,没有情绪管不管得住,只有想不想管住,如果你继续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不介意重新审查你是否适合留在这里。”
“队长…”
“现在,回去!”
贺瀛洲的呵斥吓得魏楷胜一哆嗦,连忙说
“是。”就推开门出去了。
望着关门的房门,深深呼了口气,捏了捏两眉尖,拿起衣服去洗澡了。
早上六点,看完昨天训练计划的贺瀛洲刚刚抬起头,一夜未睡,脑子里的事很多,很乱,抓起哨子就出门了。
哔哔哔…“集合!”
“因为凌晨有人违反纪律,现在全体十公里准备,我已经减轻了很多,没让你们打包袱走,各班带走!”
贺瀛洲也没闲着,跟着队伍的最后跑,最后阶段还帮扶了几个队友。
吃早饭时,魏楷胜再一次端着饭盘坐在贺瀛洲对面,这次还没等贺瀛洲说话,他就先一步“队长,您别赶我,我说完就走,任您处置。”
贺瀛洲都没抬头理他,默认了,魏楷胜坐下来,头往前伸了伸,像要说什么秘密,
“队长,听说原队长要回来了?”
提到梁政屿,他突然发现,居然忘记问一问大哥他疼不疼,累不累,只顾找陆啸行了,连句完整的关心都没有。
见贺瀛洲没回答,魏楷胜更来劲儿了“那队长,他回来了您会去哪儿?”
是啊,大哥回来,我能去哪儿?又恍惚间回到昨天家里的饭桌上父亲说出的那句话,他会不会是想把自己撤掉,这都是完全有可能的,他是有那个权利的…
“你昨天和别人吵起来因为这个?”
“嗯…有的人说那个前队长会把队长您替下去,我听着不爽,我就…”
见贺瀛洲盯着自己,魏楷胜也不敢说下去了。
贺瀛洲安静了好久,轻笑了下
“前队长是我大哥,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你在以怎样的自信替我不爽?”
“不是的队长,我是…”
被贺瀛洲打断
“我知道,”盯着魏楷胜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可这个位置就是谁更有实力谁胜任,这两年,我本来也是替他管理苍狼,没有他,也就不会有我来到这里,你要足够尊重,不论是他,还是下一任,下下一任…”
“是,队长。”
魏楷胜被贺瀛洲这一串的回答弄的一时没话说,低头吃着白米饭,想着想着,白花花一片上突然出现一个鸡腿,抬起头看向贺瀛洲“队长…”
“我知道你是向着我说话,但咱们这个队伍里,一个有能力的指挥官很重要,换了谁,那个人都会为他所处的位置呕心沥血。”
“是!我明白了队长!”
看着在训练场上拼命的队员们,贺瀛洲也开始反思,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这个位置,或许,离开这个位置,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儿,对讲机突然响起,是小灰:
“队长,梁队他在停机场刚落地。”
“我现在就来。”
与旁边的助教交代了下,便跑向机场。
远远看到贺瀛洲跑来的身影,似乎和第一次见他时也有像。
青年跑到面前三步远的距离处停下,敬礼
“队长,欢迎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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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各位,抱歉抱歉,学业繁忙,每天回宿舍就想躺在床上睡觉… 看到各位的私信了,qun里会清一些人然后就可以进了,进不去也没关系,我会找方法把被🍎的文章放出来的。
预告明天更《先生》!
58.他理解了
他当时咬了多少次他不记得了,但是绝对不止这一个。
有一些轻的一个晚上印记就消了,有那么两三个十分重的,到现在还能看出来印记。
赵易桢连忙把袖子给放了下来,把手背到了身后。
江明亦黑着脸,把他的两只胳膊给强行拉了出来,把袖子粗暴的往上一撸,就看到了另外两个他刚才没有看到的牙印。
其中一个尤为严重,不仅十分清晰,还有点发紫。
赵易桢两只胳膊伸在江明亦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自己咬的?”
江明亦语气冰冷的问。
“是。”
别人谁没事会咬他的胳膊啊。
“昨天挨打的时候?”
虽然是问句,但是江明亦的语气中却带了几分肯定。
“嗯...
他当时咬了多少次他不记得了,但是绝对不止这一个。
有一些轻的一个晚上印记就消了,有那么两三个十分重的,到现在还能看出来印记。
赵易桢连忙把袖子给放了下来,把手背到了身后。
江明亦黑着脸,把他的两只胳膊给强行拉了出来,把袖子粗暴的往上一撸,就看到了另外两个他刚才没有看到的牙印。
其中一个尤为严重,不仅十分清晰,还有点发紫。
赵易桢两只胳膊伸在江明亦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自己咬的?”
江明亦语气冰冷的问。
“是。”
别人谁没事会咬他的胳膊啊。
“昨天挨打的时候?”
虽然是问句,但是江明亦的语气中却带了几分肯定。
“嗯。”
赵易桢小声的回应。
江明亦要气笑了,他不让赵易桢在挨打时喊叫,本来就是就是最开始对他逞强乱许诺说他以后绝对不出声的惩罚。
也没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让他长了足够的记性后,这一条规矩就会被废除。
毕竟疼狠了还不让人喊出来,这本就是强人所难。
现在倒好,他为了不叫,都学会去咬自己了,还咬的这么重。
这孩子表面看起来乖巧又无辜,犯起错来那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连个冷却的时间都没有的吗?
哦对,他是因为什么错误定下了这个惩罚来着?是逞强吧,他没记错吧。是谁在几个小时前还说自己以前没说过这一点啊!
江明亦越想越气,看着赵易桢的眼神也越来越危险,赵易桢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师父这眼神怎么像是要吃了他一样,好可怕,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咬自己了。”
赵易桢乖乖低头认错。
江明亦也算是摸到了这孩子的一点潜在的性格,口头说是真的没用啊,这记忆的存储时间真的太短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江明亦冷笑一声,环顾四周,视线定在了角落里一个箱子里放着的一个竹条上。
江明亦手指指过去。
“把那竹条拿过来。”
赵易桢觉得自己可能又要挨打了,心里想哭,但动作上却不敢耽误,拿了那根有他小手指宽的竹条,走到江明亦面前,双手呈给他。
江明亦接过,顺手在空中甩了甩,嗖嗖的破风声听得赵易桢心跳都快了几分。
“胳膊,伸出来。”
赵易桢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有点发抖的把两只胳膊伸直了,放到了江明亦面前。
江明亦也没废话,直接抬手就狠狠chou在了赵易桢的胳膊上。
一阵火辣辣地腾通过后,胳膊上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红印,横穿过两条胳膊,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突兀。
赵易桢咬了咬嘴唇,teng得胳膊都在发抖。
一连十下,江明亦没有停手。
皮肉像是被热油泼了一般,撕裂般的腾通一下又一下的在胳膊上显现。
十下,十道整齐的红痕排列在胳膊上。
赵易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尤其是胳膊,抖得最厉害。
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上滑落,但从始至终,他的胳膊都没有移一下位置,也没有发出过大的哭喊声,只像现在这样子,小声的呜咽,听着就十分可怜。
江明亦打完,收了竹条,看着赵易桢。
“以后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身上有你自己故意造成的伤,伤在哪里,我打哪里。不管有多少道伤痕,一律三倍打回去。”
“明白了,以后不会了。”
赵易桢的眼泪还在往下流,这一次是真的很疼,比刚才被打的那几下手心要疼好多好多。
刚才如果是教导的意味居多的话,现在就是真正的惩戒了。
赵易桢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件事的利害程度提升了一个等级,师父有可能格外看不惯自己伤自己这种事情。
江明亦手里拿着竹条,本想着要不要把今天早上那账拿出来一起算了,可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提。
既然已经说了这一次不追究,再拿出来发难就不好了。
等下次他再犯的时候,双倍打回来就好了。
江明亦现在一点都不怀疑赵易桢一定会有下一次了。
一个早上的时间,因为三个不同的问题挨了三顿揍,这孩子的犯错能力,江明亦现在一点都不敢低估。
大错误没有,小错误不断,这一看就是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
大方向上家长能狠下心让他不出错,但是一些不算严重的小错误,家长就不忍心强迫着孩子去改了。
江明亦看着还在低着头的孩子,心里也不由得松动了一些。
一个从小被家里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能忍受得了自己这么多严苛的规矩,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不能一下子要求他什么都做到完美,慢慢教吧,一些可有可无的,造不成什么影响的错误,也就别吹毛求疵非得逼着孩子改了。
江明亦又想起他师父之前跟他说过的话,规矩要有,但不可以是死的,要根据学生性格特性的不同而灵活变化,不能每一个学生都用同一套规矩。要懂得变通,也要让规矩有温度。
他以前不能完全理解。
规矩就是规矩,能随便更改的,那还叫什么规矩。规矩就应该是严肃的,有温度的规矩,它还会有约束力吗,还能够让人感到威慑而自觉遵守吗?
他师父当时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说你以后要是能收一个你真正看得上,想要全心全意为他好的学生,你自然就会理解了。
江明亦看着赵易桢,他现在,好像真的有点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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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了,感谢大家的热度。休息一段时间,有缘再见。至于什么时候才会有缘,热度到了我们就有缘了。
彩蛋是下一章,有需要的可以解锁。
【素昧平生】第86章-选择(4)
【做新任务,不设彩蛋,大家多给我点心心手手好吗,本章1000热明天周日晚12点前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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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
温平任由任肃之揉乱他的头发,他不想躲,却难为了自己高月中的鼙鼓,压实在沙发上摩擦,实在有些痛得难忍。
大手慢悠悠地撤回,温平却像弹簧似的跳了起来,憋红了一张脸,被任肃之盯着不好意思揉,只得交叠背起手傻站着,等任肃之故意挪开视线才飞快揉了两把。
竟是给自己都逗笑了。
他什么样子老师没见过,可每次还是忍不住害羞。
温平又坐了回去,傻傻冲任肃之一笑。
“老师,交换这事,我其实问了师兄,也自己想了很多。”...
【做新任务,不设彩蛋,大家多给我点心心手手好吗,本章1000热明天周日晚12点前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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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
温平任由任肃之揉乱他的头发,他不想躲,却难为了自己高月中的鼙鼓,压实在沙发上摩擦,实在有些痛得难忍。
大手慢悠悠地撤回,温平却像弹簧似的跳了起来,憋红了一张脸,被任肃之盯着不好意思揉,只得交叠背起手傻站着,等任肃之故意挪开视线才飞快揉了两把。
竟是给自己都逗笑了。
他什么样子老师没见过,可每次还是忍不住害羞。
温平又坐了回去,傻傻冲任肃之一笑。
“老师,交换这事,我其实问了师兄,也自己想了很多。”
今天的倾诉欲格外旺盛,温平又往任肃之身边挪了几公分。
“清林一定让你去吧?”
老师对他们两人足够了解,一下子猜中也并无稀奇,温平点头。
那天专门找机会和杨清林吃饭,杨清林的原话是:“去哇!这么好的项目,还公费,那可是肯尼迪学院!将来能去教育部的话,你就是我领导,温司,将来给我批个项目啊。”
哪怕知道杨清林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吓得温平连连摆手。
杨清林好像永远有收放自如的本领,下一秒就半认真半调侃地告诉温平:“你不用管我的想法,最终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我刚说的你可别转述给老师,要是我被老师揍开花了就怪你。”
如果师兄是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接受,就连同办公室的老师看到内网消息都明里暗里对他说,他是全校拿到offer几率最大的非全,更是让他支吾半天一个字都不敢回复。
越多人说这个项目的好处,温平的纠结便越多一分,他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到底该不该去,越想,该去的理由就越充分,可他便越不敢决定。
直到今天老师逼他在二十分钟甚至最后的十秒一锤定音,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心里真的早已有了答案。
温平走上前,站在任肃之身后替老师按摩肩膀,一字一句讲出自己藏在心里的真实想法。
“老师,我真实的想法是,从我读博二这年开始,国家开始收紧非全政策,我算是赶上了末班车,非全的要求会越来越高、越来越严,将来非全含金量也会越来越低,如果交换延毕一年,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毕业要求,我不想功亏一篑,用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博士学历冒险。”
任肃之没说话,只是抬手拍了拍温平覆在自己肩上的手,示意他继续说。
说实在的,任肃之提前想象温平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但他竟都没想到温平所说的这一点,感慨油然而生,表面看上去还是温温吞吞的样子,思想竟已这么成熟了。
“老师,过完元旦我已经三十一岁了,读博本就比别人起步晚了很多,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挥霍,我只想尽快完成学业。”
像是为了衬托自己这番话,温平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听上去瞬间老了几岁。
任肃之眉头微蹙:“学习的事,急不得。”
“我知道的,老师,”温平莞尔,他今日前所未有的松弛,“我会认认真真完成我的博士论文,老师放心。”
哪有什么不放心的,温平早已用他的行动证明给他看了,任肃之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日暮西山,窗外校园内的路灯一齐亮起,给片片余晖挂上更多明亮,值班室所在楼宇远离任何一个操场,哪怕不时有学生骑车经过也传不出任何能惊扰到他们的噪音。
世界安静,心也跟着安静。
温平话头稍顿,想了想还是把最后的理由也坦诚布公,他回忆着杨清林与老师相处的样子,尽可能模仿起清林的讲话风格。
“还有就是,上学期间我的精神太紧绷了,我想读完博稍稍放松一下,我也不想离开老师和师兄,老师可不能因为我说实话就,就,就揍我。”
“哼。”
老师的气音清晰钻进耳朵,温平身体一僵,多年承训的条件反射让他立刻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把局面搞砸了。
喉结紧张地滚动,就在温平准备道歉之时,听到了任肃之完全出乎他意料的训斥。
“你早该放松放松!谁家大小伙子像你一样是个书呆子!年纪轻轻的成天泡图书馆!一边干着辅导员的活儿,一边满世界跟我去开会,一边写自己的论文,天天睡仨俩小时,怎么着我是招了个活佛当学生吗?是我压榨你吗!放寒假赶紧给我滚回家睡觉去!把你那黑眼圈睡没了再来找我!”
骤然拔高音量的话明骂实护,唬得温平一愣一愣的,心尖暖烘烘的,他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温平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哄老师,便一味偷笑,笑到任肃之眉眼彻底舒展、无奈摇头,他才收紧双臂,从后面环住了老师的肩膀,弓着身子在任肃之颈窝蹭了蹭。
“老师,谢谢您。”
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感谢让任肃之意外,他顿了片刻,没有躲闪,背对着凭感觉在温平脑门敲了个爆栗,笑意涌上一贯不苟言笑的面庞,融化了几十年的冷肃。
轰走温平,好不容易沉下心看了个把小时书,手机上又弹出了任笙的微信框。
元旦前两天任笙在家待了两天,最后一天说要去和朋友看什么现场演出,任肃之自己值班陪不了任笙,便由着他去玩,这时候发微信,想来是演出结束了。
15秒的语音里是小孩子激动的尖叫声。
“爸今天这个livehouse太绝了!乐队鼓手太帅了我也想学打架子鼓!给点经济支持吧爸我想买鼓!”
倒霉孩子张嘴就是要钱,也不说问问他爹吃没吃饭,任肃之暗自腹诽。
倒是在任笙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他想学架子鼓,任肃之打开手机银行,给最上面的常用联系人转了三千块钱。
其实任肃之并不知道架子鼓多少钱。
于是任肃之回到微信敲了几个字:“多退少不补。”
几乎立刻收到一条简短文字。
“谢谢爸爸!!!!!!”
喜悦溢出屏幕,任肃之被几个孩子轮番地哄,实在有点乐在其中。
书是看不下去了,他套上外套,去校园里遛弯巡视,被一层层从口中呼出的白气笼罩,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哪有什么不敢做选择,有人托底,怎么会畏惧选择,温平这样的,就是给他托底的人太少,而任笙这样的,就是自小被托满了底气。
既如此,他便来做他们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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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心心手手,本章1000热明天更!
(救命啊最近这甜度真的合理吗,谁懂我边码边翘嘴的诡异表情)
我想日更几天,这个flag能不能实现,就看大家了!比心❤️
(这几天忙着码字没太多时间回评论,但每一条我都有看到,谢谢每个宝贝留下的每条评论!)
242.就是我写的
那是一道默写题,沈渊虽然在许澈的威压下开始学习了,但是他对这些要背的古文也很烦,他宁愿多做几道题,也不愿意去背一首诗。
季绍苏问他默写题,他当然不会了。
不会就算了,让季绍苏更加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就把纸条团了团,扔给陈墨了。
季绍苏手伸在半空中,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季绍苏接过从沈渊那里传来的纸条,抄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
一方面,他想着要不语文就自己凑着做吧,问沈渊,他估计也不会,要是让他再扔给陈墨,万一运气不好,被老师抓着了,连累了陈墨怎么办。
另一方面,他看着剩下的几道默写题,其中他还有两道不太确定的,有点后悔,刚才怎么就没一次性的写到纸条上呢?...
那是一道默写题,沈渊虽然在许澈的威压下开始学习了,但是他对这些要背的古文也很烦,他宁愿多做几道题,也不愿意去背一首诗。
季绍苏问他默写题,他当然不会了。
不会就算了,让季绍苏更加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就把纸条团了团,扔给陈墨了。
季绍苏手伸在半空中,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季绍苏接过从沈渊那里传来的纸条,抄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
一方面,他想着要不语文就自己凑着做吧,问沈渊,他估计也不会,要是让他再扔给陈墨,万一运气不好,被老师抓着了,连累了陈墨怎么办。
另一方面,他看着剩下的几道默写题,其中他还有两道不太确定的,有点后悔,刚才怎么就没一次性的写到纸条上呢?
果然第一次做这事还有点心里负担,传个小抄都没想起来把不会的题一起给写上。
正当季绍苏在心里骂自己蠢时,沈渊又写了张纸条,直接扔给了陈墨。
陈墨展开看,上面只写了个题号,是默写的剩下几道。
这不是季绍苏的笔迹,应该是沈渊写的。
陈墨皱了皱眉,不是很想管。
把纸条捏在手里,低着头写了一会,发现很难静下心来。
“唉。”
陈墨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把手里纸条给展开,把答案一个一个的写了上去。
沈渊等了很久没有等到陈墨的纸条,觉得应该是陈墨不想冒风险了,他也无所谓,直接把题空着去做下一道了。
在他勉强蒙完了一道题后,纸条却传了过来。
沈渊挑了挑眉,心道陈墨还是挺讲义气的。
于是他拿着笔唰唰唰的快速抄完,然后很讲义气的把纸条扔给了季绍苏。
正在这时,站在外面打电话的监考老师突然就转身想要进来,把沈渊给季绍苏传纸条这一幕看了个正着。
监考老师径直朝他们这里走来,季绍苏手里握着纸条,不敢抬头,心砰砰砰的乱跳,手心里都沁出了一层汗。
一双腿在他面前停下,一只手在他的桌子上敲了敲。
“拿出来。”
季绍苏站起身,手背在身后,没有其他动作。
监考老师盯着季绍苏,眼神锐利。
“我都看到了,拿出来。”
季绍苏手指有些颤抖着捏着纸条,送到了监考老师面前。
监考老师拿着纸条展开,又去翻沈渊的卷子。
沈渊无所谓的站起身,任由监考老师翻着。
所有学生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里,另一个监考老师站起来维持秩序,让他们继续答题。
陈墨此刻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无意识地紧紧握着笔,头一直低着,没敢抬起来。
监考老师拿着纸条比对了一番,道:
“这不是你的字迹,这是谁写的?”
沈渊微微抬了抬头看了眼陈墨,眼神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而是迅速地转向监考老师。
“就是我写的。”
监考老师把纸条拍在沈渊的卷子上,纸条上还算工整的字与卷子上那龙飞凤舞的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当我瞎啊,这明显不是一个人的字,”
沈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是能把老师给气个半死的那种表情。
“那我写给别人看不得写的让别让能看懂啊,稍微正规了一点,怎么,你有意见啊。”
监考老师被他这无赖的话给气的半死,给别人传纸条会担心别人看不懂特意写工整一点,那你卷子上这字是几个意思?你就不怕老师看不懂不给你分?
他也知道沈渊的名声,不是说最近收敛了,开始学习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监考老师也不想再跟沈渊废话了,能给他传纸条的,无非就是他前后左右这几个人嘛,一个一个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这可比跟沈渊废话要省事。
秉承着就近原则,监考老师伸手就拿起了离他最近的陈墨的卷子。
陈墨十分惊恐的站了起来,这幅心虚的样子,监考老师不用比对就知道,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果然,这张卷子上的字和纸条上的一模一样。
另一个监考老师也走了过来,看着站着的三个学生,给那个监考老师使了个眼色。
“还有其他纸条吗?都拿出来。”
陈墨低头不语,他没有。
沈渊嗤笑了一声,这不屑的语气又一次把监考老师给气着了。
“就这样,还给他们机会?”
男老师指着沈渊,恨不得立刻把他赶出去。
“我来,我来,你消消气。”
女老师站到了他们中间,声音不大的道:
“你们主动把纸条交出来,我们可以让你们继续考试,除了纸条上的题成绩作废外,其他的题可以正常算成绩,这件事情我们考完以后再解决。要是你们不配合,不主动,那剩下的考试也别考了,我们直接通知你们班主任去教务处。”
陈墨和沈渊的视线一齐看向季绍苏,两个老师也一起看向季绍苏。
季绍苏无奈,从兜里又拿出了个纸条,递给了两个老师。
两个老师展开看了一眼,上面就一道默写题。
“就这些?”
“嗯,就这两个,没别的了。”
季绍苏点头,陈墨和沈渊也跟着点头。
男老师明显不相信,女老师也觉得这六分的题,不至于吧。
女老师是语文老师,她对那些理科学霸们放弃默写,一分不要这一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都说,一次有用的时候都没有,她都没脾气了。
这三个人为了这六分费那么大劲传个纸条,不至于吧。
两个老师对视,眼神中的意味很明显。
男老师上前一步,去翻季绍苏的卷子和口袋,女老师则是退后一步,继续监考。
季绍苏身上什么也没有,沈渊身上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到了陈墨这里,却搜出了一堆东西。
————
本篇需要非常非常多的热度,最少千热,最多就不说了,从我写文到现在,一篇都没达到过,是我得不到的东西。
最近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医院躺了两天,也没写几个字,存稿在今天也要发完了,本来这几天对写文一点热情也没有了,明天都不打算更来着,结果就十分巧,身体刚好了一些没那么难受了,突然出来了个活动,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路过朋友帮忙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呗,十分感谢!
三途归舟
凯源玺,政商娱
会议室的冷气裹着未尽的争论散到走廊,王源捏着发烫的报表往办公区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电梯间传来的脚步声突然加速,还没等他反应,带着谄媚笑意的陌生面孔就堵在了身前
“王哥王哥!求求您了,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来人伸手要搭王源肩膀,被他侧身躲开,袖口擦着空气带出一声尴尬的轻响
对方却浑然不觉,又往前半步,浓烈的廉价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我们团队一直对您特别敬仰,您在业内的眼光和魄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啊!”
王源皱眉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墙
余光瞥见几个员工端着咖啡驻足偷看,他更觉烦躁,盯着对方领口歪斜的领带,语气冷得像淬了冰“有事说事 ...
凯源玺,政商娱
会议室的冷气裹着未尽的争论散到走廊,王源捏着发烫的报表往办公区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电梯间传来的脚步声突然加速,还没等他反应,带着谄媚笑意的陌生面孔就堵在了身前
“王哥王哥!求求您了,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来人伸手要搭王源肩膀,被他侧身躲开,袖口擦着空气带出一声尴尬的轻响
对方却浑然不觉,又往前半步,浓烈的廉价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我们团队一直对您特别敬仰,您在业内的眼光和魄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啊!”
王源皱眉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墙
余光瞥见几个员工端着咖啡驻足偷看,他更觉烦躁,盯着对方领口歪斜的领带,语气冷得像淬了冰“有事说事 ”
“我们在宣传领域有独家技术渠道,能给项目带来不小收益!”那人两眼放光,从旧皮包里掏出皱巴巴的策划案,“要是能和您合作,绝对是双赢的啊,您就当拉兄弟一把,求您考虑考虑!”唾沫星子随着夸张的手势飞溅,在王源锃亮的皮鞋上落点细小痕迹
王源太阳穴突突直跳,王源想起半小时前董事会上那些质疑的目光,想起财务报表上刺眼的红色字体
他突然将报表甩在对方怀里,纸张拍打声惊得周围人屏息“咱们不合适,贵公司的策划我们实在高攀不起”他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压下怒意,“麻烦给您家刘总带个消息,别再来了”不等对方开口,王源转身大步迈向总裁办,身后传来纸张散落的窸窣声
冰冷色调并且十分厚重的实木门重重合拢,将那声慌乱的“王哥”彻底隔绝在外
走廊恢复寂静,员工们对视一眼,各自散开时都刻意放轻了脚步声,唯有落地窗外的日光,将王源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冷
王源这人业内有名的不好接触
圈内人提起王源,那简直是商业界的 “三不沾” ,王源和那群熬到老才出头的男人们不一样,他不喝酒、不客套、不接没把握的局,他二十多岁就站在了行业顶端,没有按部就班的升迁路径,也没有蛰伏多年的厚积薄发,他像一柄锋利的破冰刀,以雷霆之势劈开固有格局
那些老派商人总说他太冒进、不懂沉淀,可他偏要在质疑声中打造出最年轻的商业帝国,用实打实的成绩证明,这个时代从不缺厚积薄发,缺的是敢于打破常规的锋芒
某次行业峰会,主办方特意把他安排在主桌,席间数位大佬轮番敬酒,他却端着乌龙茶淡淡开口“酒精过敏,要谈合作不如直接看数据”
散场后有人嚼舌根说他摆谱,第二天就传出他连夜飞赴深圳,用三小时拿下千万级合作的消息
去年某地产商为求合作,在他公司楼下堵了整整三天,最后托关系递进去的名贵茶叶,原封不动被退回,还附了张淡绿色便签“心意领了,方案留下”
对方苦等半月,等来的却是合作条款逐条批注,连标点符号的错误都用红笔圈出
业内渐渐流传起 “王源的绿色便签纸红批注比律师函还吓人” 的说法
实木门合拢的闷响还在走廊回荡,王源的手机在掌心震出蜂鸣
屏幕亮起 “哥” 的备注时,王源焦躁的心情被抚平了一下,他望着窗外将坠的夕阳,接通了电话,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上周的通报发布会,他哥戴着金丝眼镜站在投影幕布前,PPT 上闪烁的企业违规数据映在镜片上,念到某地产商暗箱操作时,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纪律红线不容触碰,发现一起,查处一起”
台下数百人鸦雀无声,唯有翻页器 “咔嗒” 的声响格外清晰
“王源儿”
现在的声音与通报会上的声音判若两人,王源望着窗外暮色中渐次亮起的霓虹,忽然想起他俩小时候一块上学,王源皮,小时候爱闯祸,王俊凯经常撸起袖子给他善后,然后在校门口板着脸训完他,又默默买根糖葫芦塞进他手里,粗糙的擦擦脸上脏兮兮的痕迹,“别哭了,花猫”
“六点前到家吃饭” 听筒里传来瓷碗轻碰案板的脆响
嗯...王书记真的时间观念好准呀
“腌了酸梅,配你最爱的鲈鱼正好”
王源扯松领带,玻璃幕墙映出他嘴角不自觉的弧度
王俊凯这个总在廉政会议上铁面无私的男人,和他们说话的时候语气会软得像泡发的银耳
王源对他也是免不了的腻歪“知道啦王书记,今天还想吃护国寺的青团吗?”
王书记犹豫了两三秒,也没说具体的想不想吃,这是说了一句“那你可以在六点半之前到家”
王源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只给我半小时买青团啊,从公司到护国寺都半小时了”
王俊凯没犹豫了“那你爱回不回”
然后给他挂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买不到王书记喜欢吃的青团就不要回来了
一瞬间,王源刚才一点点的烦躁心情现在直接被他哥的一个电话打散了,他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脸上的烦躁也被一抹柔和的笑意取代
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温暖的力量,变得柔和而平静
王源到家的时候正好是六点半
推开家门,消毒水混着紫苏的清香扑面而来
玄关处整齐码好两双拖鞋,王俊凯的公务包搁在鞋架上,金属铭牌在暖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王俊凯还在里头忙碌着
利落的身影在灶台与橱柜间来回穿梭,他身着简约的休闲装,宽肩撑起利落的线条,系带的围裙勾勒出窄腰,束出恰到好处的比例,修长笔直的双腿立在瓷砖地面上
餐桌上摆着白瓷炖盅,揭开盖子的瞬间,虫草花与乳鸽的香气裹着氤氲热气漫出来
王源溜到餐桌,刚想去捏一快桌子上果盘放好的菠萝蜜,王俊凯头也没回的直接预判到了“过来洗手”
王源放下眼前的菠萝蜜,灰溜溜的跑去洗手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还有空折腾我给你去买青团
“今天的问责案结束的早,所以回来早了点,好给小王总做饭吃”
王俊凯眼睛出了名的好看,但是在外的话,这双多情的眼睛也是没有一点感情的,清冷得如同腊月的寒潭,没有一丝波澜,但是现在看王源的眼神,深邃的温柔,全是缱绻的温柔
“你那个小迷妹今天给你表白了嘛”
“没有,少操心我,我还不打算谈恋爱”
王俊凯倒出榨汁机的果汁,插上根吸管,递给王源
“木瓜橙子加蜂蜜,新组合,尝尝怎么样”
王源大惊失色“什么暗黑搭配”
王俊凯信誓旦旦“小迷妹告诉我的搭配,说是补充维C,帮助消化”
“你和小迷妹还能聊这些啊”
王源不可思议,小迷妹是王俊凯办公室的一个女生,自从调过来后,就疯狂迷恋王书记,说是喜欢想追也自知王书记高高在上宛如山间明月自己玷污不得,索性放下身段全心全意当个迷妹,无条件追崇王书记
王书记这人好啊,年纪轻轻成为纪委书记,王主任大学毕业于政法大学,主修法律,大学时期入党,在校期间成绩优异,连续三年获得校级一等奖学金,多次参与全国性法学学术竞赛并获奖,大学毕业后,王俊凯通过严格的公务员选拔考试,以笔试面试双第一的成绩进入北京市纪检监察系统,成为一名基层纪检干部
王俊凯初入岗位的时候,主动深入基层,积极参与各类案件的调查工作,实践出真知,他迅速成长,积累经验,工作两年后,凭借出色的表现,王俊凯被提拔为纪检监察室副书记 任职期间,他主导参与了多起重大违纪违法案件的查处,成功突破了一系列复杂案件的关键环节,为国家挽回了大量经济损失,在纪检监察系统顿时声名鹊起
王俊凯现在看着王源尝试他的新的搭配的果汁,“今天和她多聊了几句”
“嗯?你跟人家小姑娘聊啥,聊你们办公室那盆花怎么死的?”
王俊凯无语,“他今天帮我买了饭,我给她报销,说是转她支付宝,她说为了方便加个支付宝好友,然后我发现她支付宝头像是千玺”
王俊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长睫毛扫下里成了一片阴影
王源不为所动
王俊凯没有得到合适的情绪反馈不满意,“你怎么这么平淡”
“你以为她是易烊千玺的粉丝?”
“所以和她交流了果汁配方”
王俊凯“你就说好不好喝”
王源摇头,“不好喝”顺便舔干净上嘴唇
王俊凯抢过他的杯子“那你别喝”
王源不还给他“倒也不难喝”
王俊凯端上最后一道凉菜,不理他了
王源拿着两双筷子跟着他哥“你觉得易烊千玺的知名度,他的网络男头难道还少吗?小迷妹那个年纪的小女生,喜欢这种帅哥头像难道不是很常见吗啊,我猜一下,她那张头像,是不是只有那种真的喜欢易烊千玺的人,才能认出来的”
王俊凯想想,确实没错
易烊千玺的网络男头,都不怎么明显的看出来是他,高光高能还高糊,所以网络上流传的照片经常看不出来是不是他
“所以啊哥你再多探探看看小迷妹是不是真的喜欢千玺,如果喜欢那她真是在我们兄弟仨身上吊死了”
“人家有名字!”
王源撇撇嘴“知道啦,叫郑大米”
“王源你少给别人起外号”
王俊凯每天早上起的特别早,久而久之养成了很好的习惯,出去晨跑
今天出门跑步的时候,遇见几个狗仔,这附近也有几个明星,不知道这几个具体在蹲谁,但是王俊凯的身份也在这里,被排到了确实也不好,王俊凯联系了物业之后,悄悄溜走了
回家的时候王源才刚刚起床
一边迷糊刷牙一边刷微博
“易烊千玺昨天发微博了”
王俊凯“管我什么事,我是他哥不是他粉丝,他媚粉又不是媚我”
王源“我祝你俩早日绝交”
“还有,他倒是真学点媚粉手段也行,天天看他和他粉丝怼来怼去”
王俊凯脱掉运动服想冲澡,“你少挑拨离间”
王源“我哪有”
王俊凯关上浴室门,打开花洒,“问问他这个家还回不回,不回的话,就别占着户口本上的位置了”
王源转头给易烊千玺发消息“你已经一个月零六天没回家了”
那边易烊千玺不回
易烊千玺是他们仨年纪最小的一个,舞台上的他光芒万丈,唱跳俱佳的实力收获无数粉丝追捧
可聚光灯下的繁华背后,他却始终清醒,深知行业竞争的残酷与青春饭的局限
多次毛遂自荐,知名导演终于选中他,出演文艺电影中的少年主角为了演好角色,他推掉商演,跟着表演老师闭关三个月,反复揣摩角色的每一个情绪转折拍摄时,他顶着四十度高温在老旧厂房里拍摄十多个小时,脸上被汗水和灰尘浸透也毫无怨言电影上映后,他细腻的表演惊艳众人,成功从爱豆转型为演员,在更广阔的领域里书写着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用实力证明了偶像也能拥有扎实的专业功底
影视歌三栖的人不少,从爱豆直接转型当演员的人可不多
易烊千玺无疑是最成功的一个
而且易烊千玺这些全是他自己闯出来的,虽然他哥有钱的有钱,有权的有权,但是真的一点水没给放
王源公司很少涉及娱乐圈,除了给钱还说不准什么能给的后台和合作
倒是王俊凯还见过易烊千玺呢,那是易烊千玺来和几个同事合作录制一个扫黑除恶的宣传片,王俊凯出面接待了易烊千玺
.....这话说出来怪怪的
讲给王源听得时候,王源笑的合不拢嘴
王俊凯给王源说,中午可以回来吃饭
王源说好
等到中午回家的时候,却看见玄关处只剩两双拖鞋,那双小羊拖鞋估计是被穿走了
果然再走两步看见了沙发上睡觉的易烊千玺
小崽子,一句话不说偷偷回家
王总先把带回家需要放起来的一些文件放好,趁着他还没睡醒,扔给他一条毯子免得这种不冷不热的天睡了感冒
毯子也是小羊的,易烊千玺和他的哥哥们都喜欢羊塑自己
王俊凯回家是带着菜来的,书记还去菜市场转了转,买了一把新鲜的小油菜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知道啊”
“也没人给我说他回来啊”
“我也没刷到他回北京的路透”
小王总说了之后,书记反应了一会是什么意思
“看来大家都不知道,小屁孩就知道藏自己行程,早知道他回来今天就买点肉了”
王俊凯还想着能做点啥饭呢
那边的易烊千玺说话了“我再不回家都有人给我开除户口本了”
王源“你怎么醒了”
“你们太大声了”
王俊凯盯了他好一会,书记严肃的说了声“瘦成鬼了”
易烊千玺悄悄翻个白眼,“那也是爱你的鬼”
王源“...别这样bro”
易烊千玺“也爱你好不好”刚睡醒赖赖唧唧的熊样儿
“饿不饿”
“饿死啦”
快饿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点个外卖或者找东西吃,非得等他俩回来就冲他俩干嚎,还是个懒鬼
吃饭的时候,王书记多做了两道菜,今天的果汁也换成了正常口味
“果然家里来客就是不一样啊”
“什么客?”易烊千玺啃着骨头问
“你啊”王源看着他回答,八百年不来一次怎么不算客呢
易烊千玺无语,他二哥阴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水平
“好了好了吃饭”
王俊凯对吃饭不感兴趣但是对看他弟弟吃饭十分感兴趣,大眼睛湿漉漉的往哪一盯,
这样的王俊凯起来的时候有种……春风化雨的潮湿感
“王源儿最近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易烊千玺看他对面的王源
王源皱眉“没大没小,叫哥哥”
王俊凯插话,“爱叫什么叫什么呗”
王源“行啊王俊凯”
王俊凯“……”找打
随后又开始回答刚才易烊千玺那个问题“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 王源喝了一口汤“竞标方突然撤资,现在股东们都在逼宫,也有来添麻烦的”
王俊凯抽了一张纸擦擦嘴,“需要帮忙吗?”
王俊凯话音刚落就被打断
“你帮不上” 王源打断了他,脆脆的笋在他的口腔里发出声音“你们纪委查案子靠证据,我们做生意靠的是手腕” 他突然笑出声,“哥,你上次在会议室拍桌子训人的样子,倒跟我在董事会发火挺像”
易烊千玺听见,拿着筷子扒饭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这不是倒反天罡嘛”
王源也反应过来了,闷闷的咳了一下,眼睛里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瓷勺碰在碗沿发出轻响
王俊凯又盛了碗汤放在弟弟面前,热气氤氲中,他的声音带着兄长特有的温和“再难也不能越界”
见王源要开口反驳,他又补上一句,“就像我查案,再急也得等证据链完整”
王源盯着碗里的排骨,突然伸手接过汤勺“知道了,王书记,下次请你查我公司账目,保证一分钱都不多花”
“行,查你公司的帐,查易烊千玺的税”
易烊千玺“难道你不避嫌嘛?”
“怎么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王源又蛐蛐王俊凯给易烊千玺“你见过他发脾气吗?”
易烊千玺继续吃饭“我从小挨了他多少骂,我怎么可能没见过他发脾气”
王源疯狂拍易烊千玺大腿“那要是这么说,你多还是我多”
王俊凯“你俩神经病吧,这有什么好比的一个两个都是不老实的”
王俊凯回头看易烊千玺那小孩一样的拿筷子姿势就觉得好笑,多大一个人了,跟个孩子似的拿筷子喜欢抓中间
“我下次诚邀你去围观王俊凯骂人”
易烊千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在家挨得骂不少了,不用非得去他单位体验”
王俊凯“王源骂人也更好看,下次你去公司”
易烊千玺“...”
其实兄弟仨在工作上还是很少有交流的
易烊千玺和他俩谁挂上钩都容易被大众注意到,再加上兄弟仨的身份确实敏感,尤其是王俊凯,属实在外不能有什么联系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易烊千玺有次参加了一个颁奖典礼,晚上还要回剧组,所以他衣服没换忙不迭的走了
暮色将城市浸染成暗金色,CBD 玻璃幕墙折射出万千霓虹,易烊千玺坐在保姆车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珍珠母贝纽扣,一口一口的喝着保温杯的柠檬茶,这杯子还是王源给他的,公司的新年礼物.车窗外,晚高峰的车流如红色绸带蜿蜒,耳机里放着节奏感十足的公路音乐
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刺破城市的喧嚣
车身猛地向右倾斜,易烊千玺的太阳穴撞过车窗边框,冰凉的触感剧烈的撞击惊得他瞳孔骤缩
耳机被甩掉,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撕裂空气,易烊千玺暴起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突突跳动,双手死死攥住方向盘,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挡风玻璃前,那辆银色 SUV 像被抽走魂魄的钢铁巨兽,在柏油路面上失控旋转,四个轮胎疯狂地与地面摩擦,扬起阵阵焦糊味十足的青烟
“砰 ——” 金属撕裂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银色车身与护栏相撞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车厢内,保温杯“哐当” 一声应声落地,杯盖崩飞,温热的柠檬茶如脱缰野马,在深灰色绒布地毯上肆意奔涌,晕开大片深色痕迹,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褶皱蜿蜒
易烊千玺被巨大的惯性甩来甩去,手臂撞上金属扶手,疼得闷哼出声
刺鼻的气味弥漫在车内,他的耳畔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对面和他们发生撞击的车,也歪歪斜斜地停在了不远处
不出所料是私生,私生饭们却依旧举着相机,似乎还在为这疯狂的一幕而兴奋
“千玺!” 七八个声音同时响起,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喉咙发紧“别慌,先报警”
同行的工作人员几乎没有什么大事
“下车,都下车”
易烊千玺在家是幺儿,作天作地他哥不会管他,在外,他成熟的很
不知道车会不会发生二次爆炸,大家不敢停留,紧急赶来的交警已经把对方围起来招呼他们下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仍然在耳畔炸响,他用力推开这边的车门,眼前顿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他颤抖着摸索散落在座椅上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裂纹如蛛网般爬满整个界面
他死死抓着车门把手,指节泛白,想要借力起身,可绵软的双腿根本支撑不住身体他只能大口喘着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每一次想要站起来的尝试,都让颤抖的双腿更加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车祸的瞬间被抽走
手机屏幕上有残留的玻璃碎渣,易烊千玺手抖的解锁,打电话
王源接的也快,“找我干嘛”
易烊千玺没有分辨他在干什么,“你有空吗?咳咳咳...”
嘴里那一口血腥味怎么也压不住,王源听出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我...出了点车祸了” 喉间涌上的恐惧让话语带上明显的颤音
王源那边立刻急了,扔了什么东西就喊“定位发我,你人怎么样,等着,别挂电话,我这就过去,去医院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
易烊千玺“我没事,你放心,别告诉王俊凯”
王源不想理他
等到王源到场的时候,易烊千玺以及以及几个同事已经躲进了救护车
说是有事也没什么大问题,司机反应及时,大家身上最重的也就是几处擦伤
王源看了他好久,确定他真的没事之后,才开始交涉后续的处理情况
到最后,易烊千玺不想去医院,王源为了安全也不想让他自己走,周围的围观群众也不少,于是把他带着去了公司
易烊千玺和王源一起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大家还是都有点惊讶,不清楚为什么他俩能在一块
尤其是两个人明显就不是来谈什么合作,全程都是一个人说话
王源念念叨叨的一个劲的问他疼不疼有什么不舒服
上了电梯,王源就打电话给王俊凯“你给谁打电话呢”
靠在里边难受的站不直的人还有力气问他和谁打电话
“你哥”
易烊千玺“...你是告状精吗”
王源“和你工作室我也联系了,这件车祸我来处理,你们那边别出手”
易烊千玺有气无力“怎么终于舍得给我用一用后台了吗小王总”让我不用一个人在娱乐圈单打独斗了吗
王源斜楞他“之前给你是你自己不要”
“再不给你用用被撞死了都没人会知道”
易烊千玺“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王源“你倒是好啊,别挨撞啊”
那边的王俊凯刚好这时候接了电话“怎么了这时候打电话”
易烊千玺先张嘴“哥,王源欺负我...”
王源“到底是谁恶人先告状啊”
这事既然王源出手了处理起来就不会慢,也不会太轻易,成年人都得给自己的行为做出一点代价
所以这事被瞒的死死的,其他人都几乎没有人知道
王俊凯到的时候
王源甩他一份刚查回来的私生聊天截图
“你们上边能不能出红头文件打压一下私生啊?”
王俊凯心疼的巴拉易烊千玺的刘海,看着他被撞的红彤彤的额头还有身上的一部分伤口
“上头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啊老弟”
“好了,哥,我这边真的没事,你要是忙就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请假了”
易烊千玺受宠若惊,“哇,哥哥你们的评价系统居然可以请假”
这么看这人是真的一点事没有了
王俊凯“你再给我阴阳怪气一个试试呢”
易烊千玺吐吐舌头,装作非常虚弱的躺在王源怀里,“啊,哥哥,我的头好疼”
好一个玺黛玉,挨不了一点骂
后续就是一个短视频,里边的王俊凯带着党徽,一身清爽的年轻干部穿搭,被央视的抖音账号发出来
他明眸皓齿,口条清晰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法》等有关条款,对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倒卖有价票证、扰乱公共场所秩序、冒用居民身份证件等违法犯罪行为,公安机关应坚决予以打击无论是销售、购买公民个人信息,还是跟踪、围堵等行为,都已触碰法律红线
平台方应肩负起社会责任,利用技术手段加强对违法信息的监控与过滤,对违规账号进行严厉打击;明星及其管理团队也应积极作为,不仅要保护好自己的隐私,更要引导粉丝理性追星共同维护一个健康、有序的“饭圈”环境,让追星回归理性与文明的正轨”
然后这个视频,在其他明星都没有反应的时候,易烊千玺第一个转发了
当时王俊凯只是和相关部门提了一下,再加上上头确实也有这个意思,就落实下来,但是找人拍视频的时候,找不到合适入镜得人,就又把王书记喊过来了
谁让王俊凯拍完这个视频,就给易烊千玺发消息,“我到底有多大的脸代替上头整治私生…”
王源“非你不可!”
易烊千玺“哥哥你是最棒的!”
评论区当然有质疑的
“上次发言的时候,这不是那个副书记啊,怎么来给抵制私生做宣传了?他们纪委还搞宣发?”
“可能长的帅吧”
“长的帅的果然都上交国家了哈一个也不留给我”
“这位你还是别想了,年纪轻轻能干到副书记能是什么好打发的,事业心强的很”
王俊凯在工作上,确实不好打发,还很难缠
和王源一模一样
但是在私底下,他也温柔的要命
——
第一个想到政商娱人设的简直是天才!三个句号宝宝就是!
这种反差太爽了
这里边很多东西不能写明白,所以我就全架空了,各种身份事迹行为不要上升社会大背景,都是我胡编的哈
本来是415该发的,但是那两天太忙啦
——
彩蛋:
王书记和小王总的第一次媒体见面,在易老师的官方广告牌下
记录两位有权人和有钱人的第一次合作
4.7
王俊凯说的没错,收拾王源打在脸上就是要比其他地方长记性,除了有点废手外什么都好。
反观王源,的确是长记性了。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量体温冲退烧药喝药,紧接着洗漱好开始上药,很疼,想哭又不敢,不上药又会增加顶着肿起的脸见人的天数,更不妥。
疼就疼吧,面子最重要。
所有的心里建设,在王源发现王俊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并且转身见到易烊千玺的一刻,瞬间崩塌。
“哥,早……”
“……今天起的挺早,手机在里面充电,自己拿。”
易烊千玺愣愣地看着王源肿起的脸颊,半天没回过神来。
“源源药喝了吗?有没有量体温,...
王俊凯说的没错,收拾王源打在脸上就是要比其他地方长记性,除了有点废手外什么都好。
反观王源,的确是长记性了。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量体温冲退烧药喝药,紧接着洗漱好开始上药,很疼,想哭又不敢,不上药又会增加顶着肿起的脸见人的天数,更不妥。
疼就疼吧,面子最重要。
所有的心里建设,在王源发现王俊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并且转身见到易烊千玺的一刻,瞬间崩塌。
“哥,早……”
“……今天起的挺早,手机在里面充电,自己拿。”
易烊千玺愣愣地看着王源肿起的脸颊,半天没回过神来。
“源源药喝了吗?有没有量体温,还烧不烧?”陈姨摆好早餐,对着王源问候。
王源自己走到餐厅入座,没有管呆滞在原地的小孩,“喝过了,三十七度八,好多了陈姨。”
陈姨不放心,走近摸了摸王源的额头,看到王源脸上的痕迹,心疼却无能为力,“一定要按时吃药啊,不要总惹哥哥生气,待会儿陈姨给你准备几个冰袋,等放学回家了消消肿。”
“辛苦陈姨了。”易烊千玺的目光实在没法让王源忽视,本就因疼痛感觉滚烫的脸此时被弟弟盯得更要红温了。“千玺,过来吃饭。”
易烊千玺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感,木讷地坐到王源对面,低头不语,一味地往嘴里塞着早餐。
“千玺,晚上不睡觉忙什么呢。”
果然躲不过兴师问罪。
“昂……我,昨天睡不着…”
王源点点头,没了下文,让不就不知所措的小孩更加坐立不安了。
在易烊千玺看来,王源昨晚挨的打比过去自己挨舅舅的打还要严重。
躲了和没躲区别还得很大的。
“哥,打人不打脸的。”
王源听后一顿,但还是强装镇定:“嗯。”
“他不能这样!”易烊千玺被王源不当回事的态度激到了,“你不知道躲吗,为什么要让他把你打成这样!”
挨打不会躲,这也是夜里王俊凯询问王源会不会躲雨的原因之一。
“千玺。”
王源仍然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神情淡淡的,但眼角像藏着笑,似有些无奈在其中。易烊千玺并没有读懂王源的表情,仅是被喊了一声名字,易烊千玺心里立刻闪过了无数种猜测的想法。
“我,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借住在别人家的学弟罢了,哪里有资格插手别人的家事。
而王源神色从容,察觉到弟弟不安的情绪,语气里则多了几分哄孩子的感觉。
“那是心疼我咯?”
易烊千玺不说话,看似有些漫不经心的外表下,心底已经暗暗揪成了一团。
在易烊千玺心里,王源一直都是端正守礼的世家子弟,为人低调本分,在大家长眼里应当是浑身上下都挑不出毛病的孩子,怎么说都不至于因为犯错被打成这样。
是的,仅是脸上的伤,就足以让易烊千玺难以接受。
身后因长时间的挤压传来的疼痛提醒着王源要快速结束早饭,于是话题随着二人的沉默终止。
只顾着脸了,忘记给更严重的地方涂药了。
易烊千玺受不了王源不说话,就这么几分钟也不行,索性就坐在客厅一直盯着准备去学校的——
“王源。”
朝夕相处之下,兄弟二人的关系早已超出了学长学弟,易烊千玺从第二次抉择走还是留的问题之后,一直都喊王源是哥的。
正准备开门的王源停下了动作,转身,“没大没小的。”
易烊千玺觉得自己脑抽了。
“有事说事。”
等了半天,易烊千玺都只是凝视着王源像是要把人看穿。于是王源抬起准备开门的手朝着易烊千玺的方向点了点:“我这样不耽误和你算晚上熬夜玩手机的账,到点按时去学校,上课犯困就站起来。”
语罢,推门离去。
王源走后易烊千玺更绷不住了,胡乱地套上校服换鞋拿起书包就追了出去,动作极快,王源刚上车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就看到弟弟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钻了上来。
“开车。”王源对着司机吩咐。
小孩子的头脑就是很简单,在易烊千玺心里,只知道每天照顾自己的哥哥被欺负了,自己不能坐视不管,虽然什么都做不了。
“初中部现在没人,过去在教室乖乖待着看书,困的话眯一会儿,不能惹事。”王源松了松自己刚系好的安全带,斜着身子帮易烊千玺也调好了安全带,“说了多少遍上车后要系好安全带了,还记不住是我说的不清楚吗。”
“我不困,我早就记住了。”
小孩就是好,没心没肺的,王源心想。
“这两天天气不好,晚上早点回家。”
没头脑和不高兴都聚在易烊千玺身上了,对着王源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记住没有?”王源扬声质问。
“记住了。”
身上的疼痛如影随形,王源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艰难。他用口罩遮住了脸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而隐藏在衣物下的肌肤,却仿佛一直被千万根银针刺穿,每一分每一秒都使王源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
自然,少不了被同学询问戴口罩做什么,王源轻飘飘一句有些发烧全部应付过去了。
嘴上说的是这样不影响收拾易烊千玺,实际到家后根本没有精力再管其他事了。王源最终要求易烊千玺睡前将手机按时上交,皮肉之苦的事等到周末再解决。
一是不想影响弟弟平时上课,二是留给自己恢复的时间。
易烊千玺倒是乖巧,每天都主动将手机交给王源,整个人都规矩了不少,知道王源生病不舒服,也猜到了王源应该不止脸上被揍,照顾起王源来也是得心应手。
用王源的话来说,小玺子这么会照顾人,以后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当然,王源也说了,不准早恋。
“那你呢,有没有喜欢的呢。”
“没有,我要是敢这样就生死难料了,你要是敢这样也小命不保啊。”
“但是哥,肯定有人喜欢你。”
王源扭头看看赖在自己床上的易烊千玺,“那你呢。”
“我也喜欢你呀,王源学长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最好的哥哥啊啊啊……”
“打住。”王源本想问易烊千玺有没有人喜欢他自己,既然没理解对,那就只能顺着话题说下去了,“你这么说,让你亲哥哥知道了可怎么办呢。”
“那哪儿一样!万一他和你哥哥一样凶怎么办,我才不要喜欢他。”
王源偷偷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哥也很好的,当然前提是不犯错。”
另一边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王俊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以后有机会见到哥哥了不管怎样也要听话,好吗,不然我可就不高兴了。”
易烊千玺说不好,说只想听王源的。结局就是,听王源讲完大道理,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卧室睡觉。
王源有时也会想,哥哥对千玺这个弟弟的态度,会是什么样的。
237.还有下次啊
许澈权当没看见他的小动作,用教鞭点了点他的手背,道:
“手伸出来我看看。”
陈墨伸出左手,手心向上放到了许澈面前。
许澈看着那只深红色肿起的手掌,有些沉默。
这么严重的吗?他打的时候注意力没在陈墨的手上,脑子里都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讲了,于是也就没注意力度,更没注意陈墨手心的状况。
挨打的过程中陈墨一声都没叫过,手说伸就伸,也没躲过,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许澈很自然地就觉得应该没那么重。
结果打成了这样,许澈是真的很意外。
“你…不疼吗?”
“疼啊。”
许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蠢,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疼不知道...
许澈权当没看见他的小动作,用教鞭点了点他的手背,道:
“手伸出来我看看。”
陈墨伸出左手,手心向上放到了许澈面前。
许澈看着那只深红色肿起的手掌,有些沉默。
这么严重的吗?他打的时候注意力没在陈墨的手上,脑子里都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讲了,于是也就没注意力度,更没注意陈墨手心的状况。
挨打的过程中陈墨一声都没叫过,手说伸就伸,也没躲过,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许澈很自然地就觉得应该没那么重。
结果打成了这样,许澈是真的很意外。
“你…不疼吗?”
“疼啊。”
许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蠢,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疼不知道躲啊,在外面那架说打就打,还敢抡酒瓶子,结果现在挨打的时候躲都不知道躲一下,你还挺反差的啊。”
许澈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一句这孩子乖了,他以前以为陈墨的乖都是表象,是在老师面前的刻意为之,现在他动摇了,难不成这孩子是真的乖?
怎么可能,真要是乖成这样,能和沈渊玩到一起?那不得被沈渊欺负死啊。
陈墨不是很在意,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以前被他大师伯辅导功课时,这双手连着五天都没好过,那肿的可比现在厉害多了。
不但没好过,他还得不停地拿着笔写写写,就连字写不好都要挨顿打。
对比之下,许老师这可太宽松了,一个问题回答不上来才打一下,四舍五入那不就是没挨打嘛。
就这点打他要是还受不下来,那他得死他大师伯那里。
“没事,许老师,不是很重,疼一会也就不疼了。”
许澈无奈的看了陈墨一眼。
“下次我要是再没控制好力道,你记得躲啊,不用这么实诚,万一我要是给你打坏了,你受罪,我也好不了。”
“还有下次啊?”
陈墨的疑问脱口而出,许老师这是准备对自己负责到底了?
“你不想有下一次?”
“不是,想,麻烦许老师了,您想打就打,我没事。”
他都被他师父给训练出来了,能有什么事。他师父最近还觉得他抗揍了,打人时更用力了呢。
唉,他也没有更抗揍啊,只不过是忍耐力强了一点,而且年纪大了点,要脸了,挨打的时候不太好意思叫的太大声而已。
果然,还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陈墨想到这里,脸上带了点愁苦。
许澈看他这样子,以为他刚才那番话是违心的,这面上藏都藏不住了。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把教鞭放到了一旁。
他也能看出来,陈墨在家应该是没少被罚,家规啥的估计还挺严格的,不然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陈墨说没事可能是真的没事,但是有些时候,家长能打,做老师的不行。
限制他们的条例太多,隐患也太大,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这点分寸还是要有的。
当然,沈渊是个例外,许澈打沈渊时可从来没那么多顾虑。
每次教训完人后许澈自己都会觉得太冲动了,但是下一次再有类似的情况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动手。
尽管他嘴上说是因为这孩子太混,以暴制暴是最有效的方式,但他心里也知道,他对沈渊,和对其他的学生不同,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教好一个学生。
“时间也不早了,快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好。”
陈墨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要离开。
“哎,卷子拿走啊。”
许澈又喊住了他。
陈墨连忙双手接过卷子。
“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
许澈话说到这里,看了看旁边九班物理老师的位置,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你物理老师不会有意见的,他巴不得我把他的学生全给教了,力我出,成绩算他头上呢。尽管来问就是,不用觉得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
“嗯,我知道了。”
陈墨也笑了笑,他能感觉得到,这两个物理老师关系还是挺好的。
许澈也没再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让陈墨走了。
下午第一节他没有课,看着桌子上的教鞭出了会神,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墨班下午第一节是历史,本来就没有睡午觉,又遇到这样一节他不是很感兴趣的课,就有些昏昏欲睡。
强撑着眼皮熬到了下课,陈墨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想要补个觉。
还没等他完全睡过去,同桌推了推他。
“干嘛?”
陈墨眼神迷离,眼皮有千斤重,看着同桌的脸都觉得有重影了。
同桌指了指门外。
“一班班主任,找你的。”
“一班班主任,谁啊,找我干嘛,你看错了吧…”
陈墨一时没反应过来同桌口中的一班班主任是谁,刚想趴回去继续睡,同桌又捅了捅他。
“就是找你的。”
陈墨不耐烦地坐直了身子,看到门外的人是许澈时,他一下子清醒了。
哦,对,许老师是一班的班主任,他要自己考一班来着。
陈墨揉了揉眼,起身向门外走去。
“许老师,您找我?”
陈墨刚才还满脸都是被吵醒的不满呢,现在面对着许澈,又变回了那个顺毛的乖学生。
许澈看着这变脸速度,不由得感慨,这孩子内里果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啊。
许澈抬手,把一瓶药递到了陈墨面前。
“涂一涂,能止疼。”
陈墨伸手接过,药瓶冰凉的触感让陈墨还在发烫的手心感觉很舒服。
“您为啥会准备这样的药啊。”
“没准备,现买的。”
陈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的这点伤,在他眼里连伤都算不上,但许老师却特意去给他买了药,竟然还有点感动。
“谢谢。”
“没事,打了人我得负责啊。你自己涂一涂吧,我还有课,先走了。”
许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离开了。
陈墨看着许澈走远的背影,笑了笑,拿着药回了教室。
【素昧平生】第85章-机会(1)
【这个月参加了启明计划,需要非常非常多的心心手手(尤其是小蓝手),请大家多多点个推,启明计划的文章不设彩蛋,可以免费看,蓝手够了我可以化身生产队的驴!!本章可以给我400蓝手吗,满400周四更!谢谢宝子们❤️】
—————————————————————
本学期第三次校长办公会,十几个部门手上攥着几十项议程等着任肃之签批,任肃之如常拿着笔记本卡点进会议室,一句废话不说,让各部门直接汇报,他会适时提出些问询和后续推进的要求,在各类上级红头和校内文件上大笔流星签上自己的名字。
有时候任肃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署名机器,他的很多工作只需要找一个固定的时间坐在会议室签字就行了。...
【这个月参加了启明计划,需要非常非常多的心心手手(尤其是小蓝手),请大家多多点个推,启明计划的文章不设彩蛋,可以免费看,蓝手够了我可以化身生产队的驴!!本章可以给我400蓝手吗,满400周四更!谢谢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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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学期第三次校长办公会,十几个部门手上攥着几十项议程等着任肃之签批,任肃之如常拿着笔记本卡点进会议室,一句废话不说,让各部门直接汇报,他会适时提出些问询和后续推进的要求,在各类上级红头和校内文件上大笔流星签上自己的名字。
有时候任肃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署名机器,他的很多工作只需要找一个固定的时间坐在会议室签字就行了。
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项议程,任肃之接过国际合作办递来的材料,凌厉的单眼皮扫过纸面,看到文件标题后定住了视线。
那是教育部下发的批文,批准了北河响应国家号召向部里提交的人才储备计划,学校人文社科专业与世界知名高校搭建合作项目,通过互派交流交换生的方式拓宽学生的国际视野,参与项目的学生会获得国家资助,项目完成后有机会直接进入重要部委和国际平台工作。
说白了,这样的项目就是学生与中枢部门之间的跳板,国家提供支持,学校搭建平台,学生自行申请,能给学生深造和求职提供些便利,也能给简历镀镀金。
任肃之边听项目介绍,边一目十行浏览文件,合作的基本上是世界前三十的高校,或是某个领域极负盛名的学校,又在之前的交换项目基础上新增了联培双学历项目。
他签了字,双手交握搭在桌上,抬眸询问项目细节。
“这个项目有没有全日制和非全的规定?”
国合办提前想好了任肃之可能会问的一些问题,唯独没想到培养方式这码事,国合办主任坐在对面明显一顿。
“这个项目没有规定,但其他的交换项目都是针对全日制的,非全和全日制不是一套管理体系,会参照之前的项目进行。”
新的人才项目是第一年实施,往常没有过这个先例,国合办主任的回答也没什么问题,但任肃之还是在听后微微蹙眉,他盯着纸页看了片刻,盖上笔帽发出啪嗒一声,他上身后仰靠上椅背,右手和笔尖随意搭在桌面上。
“去和合作院校确认非全参加资格,再去问部里非全能否获得资助,如果只资助全日制,就给非全开自费申请渠道,两条渠道一套选拔。”
简洁凝练是任肃之一向的工作风格,各部门倒是早已习惯,国合办主任先是赶紧记下,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任校,这个项目的名额很少,竞争也激烈,非全很多是学校的创收项目,生源质量也参差不齐,您看……”
任肃之没有立刻答复,他对国合办的说话略显不满,低头认真翻看文件,沉默半晌。
开会时,领导每每安静都是对下属心理的挑战,国合办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再解释几句,就听任肃之淡淡开了口。
“先去争取。生源参差不齐,是要在选拔上有更高标准,而不是让他们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任肃之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继续说道,“这事还需要过党委会,下周三党委会有确定答复了再议。”
自然明白校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国合办在本子上记下,表示立刻去办,进行到下一个议题。
是以任肃之周三上午从市里开完会回校、下午再参加党委会,这件事再次摆上桌面时已扫清了所有问题,任肃之提出的要求也得到落实,只不过任肃之全程没再过多发表什么意见,校长办公会他拍的了板,党委会却不是他的主场,该藏锋的时候无需他喧宾夺主,他安静地听着,等书记宣布散会后,提步欲走。
“任校长,稍等。”
任肃之走到电梯口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他回头,带着一贯的严肃神色向来人点头致意。
“书记。”
校党委书记郑陆民回了个手势,缓步跟上,校领导的办公室都在一层楼,便一起等电梯。
学校一把手比任肃之大不少,个子不高,微微发福,头发也已花白,是教育部派下来任职的干部,比任肃之晚上任半年,这位老领导和任肃之的风格完全不同,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像是邻家爷爷,温柔慈祥。
“任校长辛苦了,一天连轴转地开会,咱们学校的教工都应该以任校长为榜样,学习一下任校长的敬业啊。”
任肃之对这样的恭维开场驾轻就熟,从容躲开。
“职责所在,您客气。”
电梯抵达,叮的一声后两扇门缓缓打开,任肃之半护着书记的背,伸手拦住电梯门,示意郑陆民先进,后面陆续有其他教工到电梯前,识相地等下一趟。
红色数字一层层升上去,对话在密闭电梯舱随意进行。
“新的国际合作项目真不错,学生能有更好的发展机会,真替他们开心啊,任校长,你有什么想法?”
任肃之挂上礼貌却疏离的笑,四两拨千斤:“要是咱们学校的年轻人将来能去部委,咱们肯定大力支持。”
“是啊,就看年轻人们自己了,”
郑陆民重音放在自己上,他停顿两秒,若无其事地浅扫了任肃之几眼,乐呵呵地拍了拍这位看不出表情的校长。
“咱们做领导的,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公正,给每一个年轻人提供平等的机会,才能本事抱负是最重要的,可不能因为亲疏远近破格推荐。”
绕了一大圈,闹半天是冲着温平去的,任肃之听出了话里隐晦的提点,新项目增加的新规定,攻读非全的在职教工能参加联培双学历项目,而温平无疑是全校符合条件的人中与他关系最近的。
近到从很久前就引得全校关注。
任肃之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索性直接挑明。
“那是自然,不过呢,熟悉的人要是符合条件,又有真才真学真本事,也不用刻意举贤避亲。推这个项目,不是只为了某个人,学校那么多教工读在职,社会学的历史学的经济学的,送他们出去,获益的是咱们学校。”
电梯好像知道气氛的尴尬,乖巧地打开了十二层的门,谈话草草收场,任肃之压根没上心,如常请郑陆民先出。
只不过没想到,二人一同拐过走廊,便看见温平单肩挎着包站在任肃之门口,听到声音转过来欠身向两位领导问好,眼神干净而无辜。
任肃之面上一丝细微的表情浮动都不曾出现,只是流畅上前一步,掏钥匙的动作恰到好处地挡开郑陆民向温平抛去的意味深长的打量。
办公室一天没人在,隐约觉得有些尘土的味道,任肃之指使温平去开窗,自己便放下本子坐回转椅,趁着电脑开机的功夫,才正眼看了温平一眼。
“有事?”
几天没见老师,温平像是眼巴巴在幼儿园门口等着父母下班来接他回家的小朋友,腼腆一笑,立时就贴了上来。
——————————————————
全章无刀,放心,甜度会爆表的
比心!
熹微(一四五)
眼见姜佑的身子歪向他,言澈满脸嫌弃地挪开屁股。
少年的身子砸进柔软的大床上,银铃般的笑声穿进言澈的耳朵,惹得他眼角抽动,抬腿轻轻踢了踢姜佑的小腿,“正经些。”
姜佑捂着笑岔气的肚子从床上弹起来,“先让我笑完……”
不怪姜佑笑点低,谁能想到白日里一本正经教训许延昭做蜡瓶糖是不务正业的人晚上竟偷偷在点灯苦熬的在尝试做蜡瓶糖?而且很简单轻松的流程,在言澈手里还失败了。
“姜佑!”
言澈的眉骨在灯光下投射出锋利的阴影,下颌线绷得像是随时会断掉的弓弦。
姜佑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就势在床上滚了半圈,离言澈隔出一段安全距离。
他收敛起...
眼见姜佑的身子歪向他,言澈满脸嫌弃地挪开屁股。
少年的身子砸进柔软的大床上,银铃般的笑声穿进言澈的耳朵,惹得他眼角抽动,抬腿轻轻踢了踢姜佑的小腿,“正经些。”
姜佑捂着笑岔气的肚子从床上弹起来,“先让我笑完……”
不怪姜佑笑点低,谁能想到白日里一本正经教训许延昭做蜡瓶糖是不务正业的人晚上竟偷偷在点灯苦熬的在尝试做蜡瓶糖?而且很简单轻松的流程,在言澈手里还失败了。
“姜佑!”
言澈的眉骨在灯光下投射出锋利的阴影,下颌线绷得像是随时会断掉的弓弦。
姜佑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就势在床上滚了半圈,离言澈隔出一段安全距离。
他收敛起嬉闹的笑脸,换上一副正经模样。
“你既说知道许延昭为什么想赚钱就说说。”
言澈紧皱的眉微舒,指尖有节奏地敲在桌面。
“最近两个月,昭昭经常去投喂楼下的流浪猫,您知道吗?”
闻言,言澈冷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看见外头那些流浪猫比看见家里人都亲。”
他话中有抱怨的嘲讽,姜佑听出话里的深意。刚想张口替弟弟辩解两句,言澈就无情地打断他,“错了就是错了,看他也是找不出来个理由,这回又要跟猫扯上关系。”
言澈已经厌倦听许延昭的辩解,对他的耐心早就在一次次失望中耗尽。
至于许延昭现在所能给出的理由,在他眼里都不过是狡辩和掩饰错误的借口。
“我不是傻子,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
言澈瞥一眼桌上从许延昭手里没收来的厨具,拿起一个硅胶磨具捏进掌心,发泄着窝在心里的火。
“爸!”
姜佑神色焦灼大声唤他一句,试图堵住言澈说出难听的话。
“怎么,说错了?”言澈瞪他一眼,脖颈处的青筋凝成横棱,给姜佑一股压迫感。
“入冬了,流浪猫又不好觅食。”
“您又不让他拿家里猫粮喂流浪猫,他也是没办法了才想着赚点钱买猫粮……”
姜佑深吸一口气,高度概括出两句话,一股脑全都倒给言澈。
他眼见言澈的眉头猛地绞成疙瘩,心里发虚,快速垂下脑袋,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痕。
言澈压着声音问道,“所以呢?”
所以呢?所以什么?
姜佑有点摸不着头脑,微微抬头对上言澈的视线又迅速低下去。
“所以,你和他的意思是错在我,我不该不让他喂流浪猫。”
空气突然凝滞。
一股寒意爬上姜佑的脊背,两个小短句从言澈嘴里被吐出来带着森森寒意。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佑立马从床上规矩站起来,立在言澈身前。
言澈没再理会他,站起身从他身边路过,走到窗边。
窗外路灯晕开的暖黄色光晕,细雪逆着光洒洒飘落像被吹散的星。
良久,言澈吐出一口热气,“有多大能力就担多大责任。”
“咱们家里的经济水平喂不起那么多流浪猫,难道为了它们,我们自己的日子不过了?”
闻言,姜佑的心一颤。
刚刚他还站在许延昭立场上想谴责言澈的心狠,如今终于是回过味来。
“善良是理智的同情,不是爱心泛滥,更不是他这种自我感动。”
言澈转身郑重其事道,“姜佑,明天我会自己找许延昭谈,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姜佑意识到他今晚有些冒进,朝言澈微微欠身,道过晚安乖乖退出去。
积雪在窗框压成银边,风掠过时带起雪雾,让远处的楼影儿若隐若现。
雪夜,言澈久久未眠。
他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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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不应该啊
许澈只想了那么一瞬,就收回了思绪,看着眼前的学生,笑了笑。
“不好意思了?你这脸皮可不如沈渊厚啊,得练。”
练这玩意干嘛?难不成他的脸皮练到和沈渊一样厚,智商就能跟沈渊一样高了?
陈墨心里腹诽,面上依旧乖巧的点头,冲许澈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许澈也不再逗学生玩了,拿着教鞭点了点卷子,道:
“刚才我给你拓展的那些知识点,听明白了没?”
“差不多明白了。”
陈墨没敢把话说太满。
许澈连着好几年都是教重点班的,他在讲课时习惯了举一反三,不断拓展,不仅讲题速度快,讲的还非常深,有好多都是课本上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就陈墨的水平而言,说实话,他...
许澈只想了那么一瞬,就收回了思绪,看着眼前的学生,笑了笑。
“不好意思了?你这脸皮可不如沈渊厚啊,得练。”
练这玩意干嘛?难不成他的脸皮练到和沈渊一样厚,智商就能跟沈渊一样高了?
陈墨心里腹诽,面上依旧乖巧的点头,冲许澈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许澈也不再逗学生玩了,拿着教鞭点了点卷子,道:
“刚才我给你拓展的那些知识点,听明白了没?”
“差不多明白了。”
陈墨没敢把话说太满。
许澈连着好几年都是教重点班的,他在讲课时习惯了举一反三,不断拓展,不仅讲题速度快,讲的还非常深,有好多都是课本上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就陈墨的水平而言,说实话,他听着还是有些费劲的。
“哪里不懂?我再给你讲讲。”
许澈翘着二郎腿看着陈墨。
他现在也没事做,给学生讲讲题,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而且,他对陈墨的好感度还是很高的。
陈墨也说不上具体哪里不懂,就是听起来都能听明白,至于具体运用起来怎么样,他觉得应该是不怎么样的。
“应该是都懂了。”
“行。”
陈墨的没底气许澈都看在眼里,他见惯了这样的学生,听了个大概,似懂非懂的,问他们哪里不懂他们也答不上来,理解应该是理解了,等到了做题的时候就是做不出来。
这就是浮在表面,还需要实际的应用来强化。
许澈笑了笑,用教鞭在空中虚点了两下。
“那我提问,答不上来要挨打哦。”
陈墨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不是来找自己的物理老师的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和许老师玩问答小游戏了。
问答小游戏进行到第三轮,陈墨就招架不住了,果然能不能听懂和会不会运用就是两码事。
我们才刚刚学到牛顿第三定律啊,您的这些问题是不是有些超纲了啊许老师。
陈墨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身体却很是老实的顺着许澈的力道转了个角度,然后屁股上就挨了一教鞭。
疼是不疼的,许澈没怎么用力,而且隔着两层裤子,再加上一层能包住半个屁股的宽松的校服外套,陈墨甚至都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声音却不小,引得办公室里的人都朝他们这里看来。
老师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哪个桌子上没有把戒尺的,虽然不会经常打学生,但是实在是气着了,抄起戒尺打几下也是有的。
许澈以前没有打学生的习惯,可以说从来没有打过学生一下。但是最近几个周,老师们经常能见到许澈被他们班沈渊气的跳脚,然后各种东西都往沈渊身上招呼。
如此暴躁的许澈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适应了好久才习惯。
不过许澈也不打别的学生,除了沈渊,他最近唯一一次真的动手打的学生是陈清源。
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倒数第一,许老师打学生还要挑人的吗。
办公室的老师们带了点好奇的看着陈墨,这位又有什么特殊之处?
许澈没有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继续提问。
陈墨也没心思去在意别人的目光,许澈的提问越来越刁钻,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都应付不来。
十个问题下来,陈墨挨了六教鞭。
物理伤害一点都没有,全都是精神上的攻击。
就连陈墨班的物理老师都加快了些速度把九班的学生们给送走了,专心看热闹,啊不,是在关注自己的学生。
提问还在继续,办公室里的老师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只剩下陈墨班的物理老师还在旁观。
一开始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后面越听越认真,沉迷于许澈深入浅出的讲解和把知识点串联起来的水平,同时也震惊于陈墨竟然真的可以跟上许澈的思路。
虽然不是一遍就懂的那种天才,但是许澈象征性的打下一教鞭后再讲一遍,陈墨竟然就可以完全记住且运用了。
这样的水平,单论物理这一科,放在九班绝对是可以排进前三的。
开学这么久了,自己怎么从来没注意过这个孩子呢?
物理老师很是疑惑地翻出了从开学到现在所有的成绩单,找到陈墨的名字,一张一张的看过去。
总排名不高不低,十名开外,中间水平,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位置。
再看物理成绩,就在八十这个区间里打转,每一次都是八十出点头,很是稳定。
每次成绩的起伏都是在语文,数学,还有化学这三科上,其他的都很平稳。
英语高的稳定,文科那三科低的没法看,生物和物理不高不低,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
物理老师盯着成绩单看了好一会,又把视线转移到已经习惯了许澈的节奏,慢慢地开始对答如流的学生身上,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叫陈墨了。
难不成自己把学生的名字给记混了?
不应该啊,他这个水平,和这成绩完全对不上啊。
陈墨不知道他们班物理老师因为他又开始怀疑人生了,他现在有点汗流浃背,每当他自认为掌握了这个知识点时,许澈就能立马引申出好多不同的用法,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下马威。
他觉得他就算用尽全力也跟不上许澈的节奏,他的脑子快要被塞满了。
当许澈再一次扬起教鞭时,陈墨没有配合的转身。
教鞭停在半空,许澈一脸平和的看着他。
“怎么,cpu烧干了?反应怎么还迟缓了呢。”
“确实有点,感觉大脑已经过载了。”
陈墨十分诚实地回道。
许澈笑了笑,揪住陈墨的袖子,一教鞭抽在了他的腿上,这次力气很大,陈墨能感受到明显的痛意。
————
周末的热度也这么差的嘛😭
4.6
王源极力地低头闭着眼,躲避着王俊凯的目光,逃避着周遭的一切,也企图麻痹因为哭泣带来的疼痛。
闭上眼就不会流泪了。
但王俊凯不准。
王俊凯捏着王源下巴的手始终控制着王源的脑袋,此刻更是轻而易举地就将人低下的头恢复了原先的高度。
王源脸上有些部位甚至显现出了血丝,知道王俊凯这一举动什么意思,王源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睁开了眼看着哥哥。
是哥哥啊……
“躲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卧室回荡。
“啊……没有,没有……源源不敢…”生着病本就神志不清,再被王俊凯连着这么多耳...
王源极力地低头闭着眼,躲避着王俊凯的目光,逃避着周遭的一切,也企图麻痹因为哭泣带来的疼痛。
闭上眼就不会流泪了。
但王俊凯不准。
王俊凯捏着王源下巴的手始终控制着王源的脑袋,此刻更是轻而易举地就将人低下的头恢复了原先的高度。
王源脸上有些部位甚至显现出了血丝,知道王俊凯这一举动什么意思,王源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睁开了眼看着哥哥。
是哥哥啊……
“躲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卧室回荡。
“啊……没有,没有……源源不敢…”生着病本就神志不清,再被王俊凯连着这么多耳光扇下来,王源几近崩溃了。
眼泪倒是没了,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王俊凯松手,重新坐回椅子,“你有什么脸哭。”
王源身后本就有旧伤,一叠新伤更是止不住的疼,但也不至于挨三下就哭成这样。
不过已经被王俊凯打得不敢哭了,现在死命咬着牙平复呼吸。
“以后挨不了的都打脸上。”
王源肩膀一颤一颤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一说话就要哭了,于是王源选择点头回应。
“去漱口。”
得到指令后,王源立刻快步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将冷水开到最大,看都不看就往脸上扑。
挨过打后火热的脸被冷水一冲,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
好肿。
手指印交叉在脸上浮现的印记愈发明显。
明天不能见人了。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王源更委屈了,泪水与水流一同从脸上滑落。
不想出去了,想一直躲在卫生间。
王源漱口后平复着情绪,刚才没发现,心跳剧烈到有些想吐。
虽然每次和王俊凯共处一室都很紧张,但被这么扇耳光还是第一次。
不到一分钟,王源却重新站到了王俊凯面前。
王俊凯打量着弟弟,久久无言。
别说,如果王源吃胖点脸上有肉点,就像现在这个程度,那真是更可爱了。
大气都不敢出的王源要是知道王俊凯在想什么,那一定会感到无语。
“那孩子能不能管好。”
“能…今,今天是我疏忽了。”
王俊凯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上了数据线,直接就甩在了王源身侧,“转过去。”
怎么还要打…
王源真的又要哭了。
“嗖~啪!”
“呃……”
王俊凯连着打了二十来下,眼看王源整个人都往前移了将进一米,实在是够不到了。
“站回来!又开始哭了?”
王源抹掉泪赶紧站回原位,身心俱疲。
头晕脑胀,感觉又要晕过去了。
“哥……我,我有点忍不住…”忍不住想哭,忍不住要哭。
“自己打。”
王源不是很愿意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脸上再次填色,“哥,换…换个地方。”
“王源,睡觉之前哭可是也会变傻的。”王俊凯没有在意王源的请求,也没有继续逼着人自己动手,用着升级版的话语吓唬孩子。
王源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当年走丢的不是自己,为什么。
书里说,时间会给出一切答案。
可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找不到答案呢。
王源死死咬住牙关,试图将滚烫的泪珠逼回眼眶,却终究敌不过心底翻涌的酸楚,几滴泪珠还是悄然滑落。王俊凯默默将手中的数据线甩到桌上,随即拿出手机解锁,机械般地划拉着屏幕,目光却并未聚焦于屏幕上的内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漫长得令人窒息,静谧得只剩下呼吸声。
王源脸颊上的泪痕在空气中渐渐风干,留下一道微凉的印记与火辣的疼痛对抗;抽泣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后的平静。王俊凯倚靠在椅背上,连自己何时开始犯困都未曾察觉,直到疲惫感一层层爬上四肢百骸。
困意逐渐侵蚀了二人的意识。
“委屈?”王俊凯按下熄屏键,抬眸,率先打破了宁静的氛围,“说实话。”
“有,有一点……”
“委屈也得挨打,你说是不是。”要不是王源能听懂中文,或许就被王俊凯柔和到像是在讲道理的语气迷惑了。
“是。”
“管好你自己,管好那孩子。”
“是,我知道的。”
王俊凯缓缓起身,几厘米身高差的压迫加上恐惧感在作祟,王源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
“还是打脸上管用,才这么几下就长记性了。”
比起在衣裤遮盖下的伤,脸部这么点印记压根不算什么。
可每天用什么见人王源还是分得清的。
王源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王俊凯,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下雨了知道往家跑吗。”猛然间,王俊凯开始怀疑这个问题。
不会。
幼时的王源遇到雨天会有王俊凯撑伞,王源只需要躲在王俊凯伞下,跟在王俊凯屁股后面,什么都不用管。
直到王俊凯将王源推走,不再有人为王源撑伞,而王源被迫自己撑起的伞,比起过去,根本不足以保全自己。
往家跑吗。
哪里才是家呢。
在王源看来,有哥哥的地方才叫家。
王源在想,王俊凯也在想。
被收走保护伞都王源过得一点也不好,时不时还要因为自己的伞过于脆弱无用而承担一些责任,现在甚至,要为别人撑伞。
“有伞……也可以等雨停,不一定要急着赶路…”
“那要是家里有急事怎么办。”
“哥在就不会有急事……”
“还行,知道躲雨就不傻。”事实证明,王俊凯最近的确太惯着王源了,“千玺呢,知道以后下雨要往家跑吗。”
以后。
“哥放心…我会看好千玺的。”
作为王俊凯教大的孩子,王源此刻要是真觉得王俊凯在说下雨怎么办,那就是真傻了。
“收拾一下睡觉去吧。”
“嗯……哥那间没人住过,每天都有打扫的。”
屋里有三间卧室,原先是兄弟二人各一间,留有一间客房,易烊千玺来之后便住进了客房。
哪怕王俊凯从不来,王源依旧会每天打扫的干干净净。
“快睡吧。”王俊凯踱步走出卧室,极其不礼貌的,没有关门。
王源偷偷看着哥哥的身影离去,这才委屈巴巴地拿药进了卫生间,认认真真地为自己遭了罪的脸蛋涂药。
【遗憾】39.不等了
家长会那天,元翰真的没有来。
在热闹的班上,元晨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显得格格不入。他试图通过做一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但耳边不时传入同学们和各自家长说话的声音,让他在心烦意乱的同时又生出了一丝羡慕之情来。
全班四十多个人,然而这场家长会,只有元晨没有家长来。
等最后向凛的家长进来时,引起了班级同学们一阵骚动。
“卧槽,这男的怎么有点眼熟啊?”
“不是,这不向宁吗!”
“谁?谁谁谁?什么东西?谁是向宁?哪个?”
“是我知道的三中那个向宁吗?!”
“啊?那个出卷魔鬼是……是……向凛他爸?!”
“艹!”
“我就说他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卷子...
家长会那天,元翰真的没有来。
在热闹的班上,元晨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显得格格不入。他试图通过做一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但耳边不时传入同学们和各自家长说话的声音,让他在心烦意乱的同时又生出了一丝羡慕之情来。
全班四十多个人,然而这场家长会,只有元晨没有家长来。
等最后向凛的家长进来时,引起了班级同学们一阵骚动。
“卧槽,这男的怎么有点眼熟啊?”
“不是,这不向宁吗!”
“谁?谁谁谁?什么东西?谁是向宁?哪个?”
“是我知道的三中那个向宁吗?!”
“啊?那个出卷魔鬼是……是……向凛他爸?!”
“艹!”
“我就说他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卷子写都写不完,我还以为他家开印刷店专门印卷子的呢!”
“什么玩意儿啊!!向宁居然是我同班同学亲爸!”
“向凛!!!——”
向凛原本在帮忙发通知单来着,突然看见自己老爸进班了,顿感不妙,还没来得及解释些啥班上就激烈讨论了起来。他察觉到情况不对正想偷偷开溜,身后立刻爆发出了一声激烈的呐喊。
紧接着一外套就扔到向凛背上了。
“不是!我的朋友们兄弟们听我解释!!”
“解释啥!解释做了一年多同学你都不告诉我们你爸是谁!你知道我曾经为了我的月考理科成绩哭成什么鬼样吗!!”
“听我说!我真没想瞒着你们啊!主要你们自己也不问我啊!”
“哇哈,还狡辩!兄弟们抓住他!”
班上一窝蜂人追着向凛从后门狂奔而出,班上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人,基本上都是家长留在这里了。
大约两分钟后元晨听见向凛的声音从楼道里传到了班上——
“说好的我妈来家长会!我爸怎么又不当人啊!——我靠耗子你滚开压着我手了!”
一班的活跃和吵闹程度一直年级有名,现在正是他们证明自己的时刻,那叫喊声说话声,整栋楼都听得一清二楚。
薛衷给这帮兔崽子气得不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大喇叭就站在走廊上冲着楼下大声喊道:“高二一班的都给我安静点!要打要喊全滚操场去!不然今天家长会结束全部给我留下来考数学!”
数学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一群人灰溜溜地往操场那里跑。
向宁拍了拍薛衷肩膀,笑道:“现在年轻人活泼点正常,你也别管太紧,不然到时候气得是自己,这群孩子可受不到什么影响。”
薛衷无奈道:“一班这群,说优秀是真优秀,成绩奖项要什么都有,就唯独太吵太闹腾了!完全一群活宝给聚集在班上,哪儿管得了一点!”
他又伸手往教室后面一指:“看看,要是都像元晨这样多好!我也不至于一天天的在那喊破喉咙。”
向宁顺着薛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的元晨。
他是认识这个孩子的,以前向凛带元晨来家里玩过一回,给人的感觉就是乖巧懂事,还很聪明,向宁对他印象很好。
当一个学生足够优秀时,他的名字就不止是在本校有名了,在其他学校里也一样出名。就像向宁在三中教书,却依然是每次逢大考必听一中的元晨的名字一样。
他太优秀了,只要是重点高中的老师或学生,多多少少都听过他的名字。
向宁问:“元晨怎么一个人,他的家长呢?”
薛衷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去询问了讲台旁的徐长庆,后者听后向元晨走去。
元晨正神情落寞地摆弄着手上一张白纸,但在看见徐长庆向自己走来后又强装出了一副没有事的样子。
“元晨,你家长呢?怎么没有来啊?”
“小姨去外地出差了,不在暮城,今天赶不回来。”
徐长庆顿了顿:“我是想说,你哥哥怎么没来?”
元晨强扯出一抹微笑来:“哥哥……在忙,也来不了了。”
“哦,这样啊……”徐长庆有些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孩子:“那你要不要先回家?或者去操场找同学们一起玩吧,家长会上的事情,回头我和你哥哥打电话说。”
“……好。”元晨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默默把书包收拾好,离开了教室。
外面的阳光还很明媚,不过,照在元晨身上一点也没让他感到温暖。
元晨又在校门站了一会儿,盯着前面的路口,希望可以看见哥哥来开家长会。
但其实元晨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都说了来不了,那就肯定是不会来了。只有他还在抱有一丝丝令人感到可笑的期待。
不远处红绿灯的变幻闪烁,一辆又一辆从面前驶过的车辆,学校里想起的铃声,似乎都像在提醒元晨时间的流逝。
还是回家吧,哥哥是不会来的,等多久都一样。他要上班,要工作,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什么事情都迁就自己的。
没事……没事……
不需要了。
元晨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路口,转身离开往公交站的方向走了。
不来就不来吧,反正哥哥从来没有来过他的家长会。
其实元晨的内心,是真的很希望元翰来一次他的家长会,非常非常希望。
去给家里的孩子开家长会,本来是寻常人家中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在元晨这里就变得无比艰难。
小学的时候哥哥就出国了,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这里,所以从小学到高中,他都一直在等。
等哥哥回来,等哥哥来一次他的家长会。
等了好久好久,最后人真的回来了,只不过……家长会上的他依旧是孤单一人。
可能这是最后一次等了吧。
等得太累了,下次……就不等了。
小剧场
元晨:哥哥来给我开家长会,好不好😭
元翰:好
我:好个屁啊!不行!你给我滚去医院加班!
43.打击到了
凌言起身,走到赵易桢面前,拿起他身边的那五本书,又把赵易桢手里的书给抽了出来,摞到了一起。
“就这些,这几本书里的附录和所有的国标参数,我都背过。”
赵易桢张着嘴,惊得嘴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
就光是他刚才翻的那本书,后面的附录整整五页,正反面,全都是数字,他光是看都觉得眼晕,眼前这人说什么?他全都背下来了?
这是可以背的吗?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该不会是他们师门的标准吧,他们师门里不会每个人都能背下来吧。
一句变态在赵易桢脑子里闪过,差点脱口而出。
赵易桢使劲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要有那么大的起伏。
“这个,是要全都背下来的吗?”...
凌言起身,走到赵易桢面前,拿起他身边的那五本书,又把赵易桢手里的书给抽了出来,摞到了一起。
“就这些,这几本书里的附录和所有的国标参数,我都背过。”
赵易桢张着嘴,惊得嘴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
就光是他刚才翻的那本书,后面的附录整整五页,正反面,全都是数字,他光是看都觉得眼晕,眼前这人说什么?他全都背下来了?
这是可以背的吗?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该不会是他们师门的标准吧,他们师门里不会每个人都能背下来吧。
一句变态在赵易桢脑子里闪过,差点脱口而出。
赵易桢使劲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要有那么大的起伏。
“这个,是要全都背下来的吗?”
赵易桢有些忐忑地问。
“哦,那倒不是,你师父应该不会有这种要求,毕竟他自己都背不下来。”
赵易桢松了口气,他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要求啊,原来变态只有二师叔一个人啊。
“那您为什么要去背这些啊。”
“做实验时懒得一个个的去找,多费时间啊,还麻烦,就干脆直接给背下来了。”
他怎么就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话!
赵易桢心里疯狂咆哮,一个个的找费时间,背下这几千个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数据就不费时间了吗?
“很吃惊吗?”
凌言看着赵易桢那快石化了的表情,有些不解地问道。
听听这话问的。
赵易桢麻木地点了点头,他难道不该吃惊吗?
凌言却是不理解,因为他当初跟师父师兄说他把这些都给背下来了的时候,他们也就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连句夸奖的话都没有。
他隐约还觉得师父的眼中有些嫌弃,好像在说你费这个劲多此一举干嘛?
所以凌言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纯粹是为了节省时间嘛。他身边没人去背,那是因为他们不用节省这个时间,也不觉得一个个的找有什么麻烦的。
凌言虽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但看着赵易桢的表情,他觉得赵易桢好像被这给打击到了,有点莫名其妙,这孩子心理素质有点差啊。
他也没继续说下去,也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赵易桢不死心地问了句:
“您背这些用了多长时间?”
“所有的?一个周吧。”
凌言很诚实地回答道。
其实没有一个周,就五天,还是在任务排满了的情况下抽空背的。
但这足以把赵易桢打击的抬不起头了,一个周,他连一本都背不完。
凌言看着呆呆愣愣的赵易桢,伸出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发什么呆啊,赶紧做,做完了去吃饭,你不饿吗?”
他好意思饿吗?
赵易桢有些幽怨的看了眼凌言,而后转身去改参数去了。
在凌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指都在发抖。
这一次的实验做得很顺利,有了凌言时不时的开口提点一两句,赵易桢做出来的数据,完美的简直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
他以前一直以为误差这样小的数据都是大家根据结果美化出来的,结果就因为二师叔随口提点的那么几句,他就给做出来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真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都大。
实验做完,凌言帮着赵易桢把实验器材给收拾了,然后就带着他走了。
赵易桢一路上蔫儿哒哒地跟着,凌言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好像一具行尸走肉,灵魂被落在实验室了。
车子一路行驶,在一个装潢十分华丽的酒店门前停下了。
酒店是凌言选的,他师父的评价是花里胡哨,他大师兄什么也没说,凌言就当他是默认了。他小师弟给他投了个赞成票,理由是没吃过,想尝尝。
三比一,少数服从多数,于是付霖就由着他来了。
凌言带着赵易桢,在酒店门口遇到了刚刚到的林潼南,三个人就一起进去了。
赵易桢被两个能吊打他的天才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突然觉得压力好大,他从昨天开始心里绷起的那根弦,感觉快要被压断了。
“怎么觉得易桢那么没精神呢,心情不好吗?二师兄你欺负他了?”
林潼南觉得赵易桢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无精打采的,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可能,我可是慈祥又和蔼的好师叔。”
赵易桢看了一眼凌言,二师叔语文可能不太好,果然人怎么可能是全才嘛。
“看我干嘛?我欺负你了?”
凌言屈起手指敲了一下赵易桢的脑门,赵易桢吃痛,捂住脑门,收回了视线。
“没有,我没有心情不好,可能是下午实验做得太多,有些累了吧。”
凌言的眼神扫过赵易桢,觉得他在敷衍。
但是他也确实没有往他可能无意中被自己打击到了这件事上面去想,因为那些事对他来说都是平常,反正他是想象不到这点事有什么能打击到别人的。
两人也不再追问,带着赵易桢进了个包厢,付霖和江明亦都没有到,只有他们三个。
林潼南本来有些私事想要和凌言聊一聊的,但是看赵易桢这蔫头耷脑的样子,觉得把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一边不太好,于是拉了凌言去和赵易桢说话。
他们刚认识赵易桢也没两天,也不知道什么话题赵易桢感兴趣,所以两个人很是默契的聊起了专业,学习以及学校的生活这些他们有交集的话题。
————
放假期间,如果每篇都能热度过千,小蓝手过450,那就一天更两篇,连续三天。如果达不到,就一天一篇,直到假期结束。
这个假期没有出去玩的打算,有时间给大家更文哦,大家加油!
4.5
王源是故意的,早在易烊千玺成绩下发当天王源就已经了如指掌了,进步非常大。
“那你觉得你的成绩会不会为你惹来皮肉之苦呢。”小朋友的囧样太可爱了,王源这两天受的苦有点多,现在不想就这么放过可爱的小朋友。
易烊千玺真的在认真想这个问题。
过去除学校的老师外,从来没有人就着成绩和易烊千玺展开过话题,易烊千玺也从未因为成绩焦虑过。
考得好就好,没考好也罢,平时也没事干,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成绩倒也不会太差,又或者说对于过去的状态,易烊千玺是有摆烂的成分在的。
舅舅爱生气,那自己就受点苦多挨点打;没有人管,那也无所谓,怎么样都能长...
王源是故意的,早在易烊千玺成绩下发当天王源就已经了如指掌了,进步非常大。
“那你觉得你的成绩会不会为你惹来皮肉之苦呢。”小朋友的囧样太可爱了,王源这两天受的苦有点多,现在不想就这么放过可爱的小朋友。
易烊千玺真的在认真想这个问题。
过去除学校的老师外,从来没有人就着成绩和易烊千玺展开过话题,易烊千玺也从未因为成绩焦虑过。
考得好就好,没考好也罢,平时也没事干,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成绩倒也不会太差,又或者说对于过去的状态,易烊千玺是有摆烂的成分在的。
舅舅爱生气,那自己就受点苦多挨点打;没有人管,那也无所谓,怎么样都能长大;日复一日的日子过得久了感觉无聊了,那就追寻一些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刺激行为……
生死有命。
但现在不一样。
“哥……”
学会求饶了。
“千玺同学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呢。”
“有!我发誓!”
“好好好,”王源实在是坐不住了,也无心和孩子再开玩笑了,“进步还是很大的,要继续加油。哥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你吃完饭也早点睡哦。”
王源的疲惫肉眼可见,易烊千玺很乖巧地应了声好,等王源回卧室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太惊险了。
凭借最后一丝力气洗漱换好衣服的王源直接瘫在床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愿动弹。
过去挨完打后总会被王俊凯要求在家待几天,直到现在,王源才隐隐约约理解了王俊凯的用意。
可又觉得不太可能。
再次睁眼时,卧室的灯被开到了低档,王俊凯正在床边站着看体温计。
场景太陌生了,距离王俊凯上一次出现在这个房间已经久到可以用年为单位了,一瞬间,王源以为自己真的被疼死了。
“哥……”
王俊凯看了眼王源没有回应,自顾自地帮王源冲着药,王小源见状便恹恹地下床站立。
“哥,我白天有吃药的。”别管有没有疼死是不是做梦了,王源只知道他哥现在心情极其不佳。
接过王俊凯递来的药后王源一秒没耽搁,迅速喝下。
“不烫吗。”王俊凯问。
“咳…有点。”
王俊凯拿走王源手中的空杯子放在一边,自己则坐到了书桌旁的椅子上。“非得人把药送到嘴边才行吗。”
话音刚落,易烊千玺就在刘辰逸的带领下进来了。
王源唯一敢保证的,就是现在的时间绝对不早了。易烊千玺还没从熬夜看手机被抓包的惊吓中缓过来,来到王源卧室被这样的氛围再一吓,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手机给王源,回卧室睡觉,不准再熬了。”刘辰逸拍了拍易烊千玺提醒。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01:16的时间,拿到易烊千玺手机的王源头都要炸了,只是夹在哥哥弟弟中间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只好吩咐易烊千玺去睡觉,自己继续等待挨训。
易烊千玺得到释放后一溜烟跑回了卧室,连来人是谁都没有细看,一秒都不愿意多留在这是非之地。
“王源,说话。”王俊凯屈指敲敲桌子,喊回了王源的思绪。
回归刚才的问题:非得人把药送到嘴边才行吗。
可生病时需要照顾是人之常情。
“不是的。”
“辰逸你先回家吧。”
刘辰逸如果能想到王俊凯会在大半夜和王源动手,那绝对不会选择自己先回家。
事实就是,刘辰逸只能选择第二天在公司把王俊凯骂一顿并且没有任何用处。
王俊凯从书桌上抽了根数据线对折,指了指身前的地板示意王源过来。
王源倒是见怪不怪了,走到王俊凯指定的位置,正准备直臂撑却被王俊凯打断了。
“站着吧。”
“是,麻烦哥凌晨跑一趟了。”
“挨多少能长记性。”王俊凯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问晚上吃了什么。
王源是实在没精神了所以才先休息没有吃药,王俊凯当然知道,但这并不会影响王俊凯想揍一顿人的心。
“听哥的。”
“侧身。”
王源照做。
“明早又不打算去学校了?”
“啊?啊!”还没等王源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王俊凯手里的数据线就已经甩了下来。
“喊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
过去王源生病时也没人管,每天自己照顾自己,症状轻些就按时吃药,不太乐观就自己去医院看医生。
十五六岁,有时甚至得挂儿科。
王源时常能看到生病的孩子在爸爸妈妈的陪同下一起看病,觉得药苦时会被哄着喝药,害怕打针时可以在妈妈怀里撒娇,打点滴时可以安心睡觉不用担心回血。
而自己,只能孤身一人。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来看一看了,结果还要挨顿打。
委屈的情绪说来就来。
为什么生病时不可以被人照顾呢。
那天在家时敢闹脾气不打针,是因为真的不想继续活下去了,哪怕惹得王俊凯生气被打死也算。
可真被打时又后悔了。
“旧伤没好就添新伤,我觉得你也挺厉害的。”
王源也不想挨。
“哥打吧……”
王俊凯觉得可笑,“讨打?”
“是源源错了,挨罚是应该的。”王源垂眼看着地面,熟练地说着认错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
“是。”
王俊凯扬手就将数据线再次砸到了王源身后,尽管隔着一层家居服,但还是疼得王源直咬牙。
“数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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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之星如雨》第三十二章闯祸
时间一晃到了除夕,江陵回了自己家,白洛华和周敬忠也陆续离开,一时间,热闹的公寓只剩下余岁和易行之。
不到五点半,易行之就爬了起来,不仅自己兴奋,还去骚扰熟睡的余岁。
“余岁,起床,去买菜。”易行之催促,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余岁翻了个身,被子一扯,直接捂住了头,他老师的声音此刻于他而言就好比魔音灌耳。
他刚刚还在做梦数钱,现在啪的一声,钱没了。
易行之还在不屈不挠地召唤,“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年,我上网查了攻略,要买很多东西,一会儿天亮了人就多了,你起来去买……”
他社恐,一到人多的地方就紧张冒汗,他没敢说自己去,只好叫余岁。
可余岁昨晚和付...
时间一晃到了除夕,江陵回了自己家,白洛华和周敬忠也陆续离开,一时间,热闹的公寓只剩下余岁和易行之。
不到五点半,易行之就爬了起来,不仅自己兴奋,还去骚扰熟睡的余岁。
“余岁,起床,去买菜。”易行之催促,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余岁翻了个身,被子一扯,直接捂住了头,他老师的声音此刻于他而言就好比魔音灌耳。
他刚刚还在做梦数钱,现在啪的一声,钱没了。
易行之还在不屈不挠地召唤,“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年,我上网查了攻略,要买很多东西,一会儿天亮了人就多了,你起来去买……”
他社恐,一到人多的地方就紧张冒汗,他没敢说自己去,只好叫余岁。
可余岁昨晚和付元时他们聚餐,一直玩儿到半夜,现在头脑昏沉,根本就不想起床。
他咕哝着敷衍,“太早了,老师你再睡会儿吧,等下我会去买。”
易行之不吭声了,在他床边坐了很久,一直坐到了八点,余岁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拿起手机出了门。
他戴着口罩,硬着头皮进入了最近的购物商场。
刚走进去,易行之就开始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商场太大了。
他要买菜,买年货,却不知道在哪个区域,他想找个人问,但结结巴巴说出两个“你”字就没了下文。
商场里人流涌动,没人理会他的窘迫。
易行之额头开始冒冷汗,他站在原地茫然了好一会儿,才开始重新提脚,根据指示牌找到了一家超市。
他打开手机备忘录,嘴里念叨着,“白糖,干果、蒸肉粉、鱼……”
“余岁喜欢零食,买点薯片。”易行之看着标签,挑得眼花缭乱,他发现就薯片都有好多口味,他没记住余岁具体喜欢哪种,于是每种都拿了一包。
很快,他怀里就塞满了东西。
他看着别人都推着车,提着篮,有点后悔自己没拿,主要是,他不知道在哪里拿。
于是,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这些薯片包在了衣服里。
结果衣服根本不管用,他一路走一路掉,慌乱间还踩破了两包,他蹲下去捡,起身时没站稳。
身体后仰,撞到身后的促销台,顿时摆满名贵酒水的台子如多米洛骨牌,一层一层倒地。
浓烈的酒香随着碎裂的玻璃瓶四处溢散。
小孩儿在尖叫,大人在惊呼,易行之觉得天旋地转,眼镜被酒瓶砸歪,脸上挂彩,手机也不知道摔到了何处,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序状态。
工作人员赶了过来,把他从碎玻璃渣里扒拉出来。
“先生?”有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易行之抖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话来。
“先生,没事儿。”工作人员见他脸都吓白了,心里的火消了不少,反过来安慰他,“把损失结清一下就可以了。”
易行之浑浑噩噩地被带到了收银台,甚至手机都忘了找。
工作人员叮嘱,“先生稍等一下,我们要先清理一下损失物品。”
她给门口的保安递了个眼神,意思是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易行之还处于惊惧中,完全没发现她的动作。
等清算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收银的姑娘得了上面的指示,面无表情地开口,“一共两万七千八百二六,给您抹去零头,两万七千八百块,您是支付宝还是微信?”
易行之没有异议,他摸了摸口袋,神情一阵僵硬,“抱……抱歉,手机刚在混乱中丢了。”
收银员道,“我让人帮您找找,但不保证一定能找到,新年期间人太多了,很可能会被顾客带走。”
易行之点点头。
收银员还算友好,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给您的家人打个电话吧,您今天要结了账才能走。”
易行之抿着唇,他没什么交好的人,他记性很好,但能让他去刻意记手机号的人却没几个。
在学校,以前只有年博文和白洛华,现在多了一个余岁。
前两者都回家过年去了,离他最近的只有余岁,他没什么犹豫,给余岁拨了过去。
而此时,余岁好梦正酣,他睡觉时习惯把手机静音,因此根本没听见。
易行之拨了几次,拨得收银员都快怀疑他想赖账了,都没人接。
他越来越慌,眼眶泛红。
收银员很忙,见状开口,“您等会儿再打吧。”
于是每隔半个小时,易行之就拨打一次,但越打他越没信心,余岁是没醒,还是嫌他烦,不想接?
就这样,一直拖到了十二点,易行之嘴唇都干起了皮,这次,他没再打给余岁,而是打给了白洛华。
对面几乎秒接,听到白洛华声音的一瞬间,易行之委屈得想哭,几个小时的坐立不安瞬间得到了安抚,他声音发哑,“白师叔,我在超市闯了点祸,现在走不了……”
他还没说完,白洛华就明白了他的处境,他没指责,只是温声道,“小易,你别慌,把地址告诉我,马上就有人过来处理。”
“好。”易行之眼涩鼻酸。
半个小时后,有人找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原和周敬忠。
“周师叔。”易行之哑着声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周敬忠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了。”
陈原结清了损失的钱,刚想离开,却听他爸道,“你去他们监控室看看。”
钱要给,事情也要弄清楚。
工作人员拗不过,只得把陈原带进了监控室,调到了事发时的画面,陈原看得瞠目结舌。
他出了商场,和周敬忠汇合,隐晦地摇了摇头,示意商场没做假。
走出老远,易行之才有勇气出声,“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陈原唇角一勾,“来的可不止我们,家里人都来了。”
易行之明白,他们是为了余岁而来,他心情忽然有些低落,余岁有了家人,就不会和他一起过春节了。
想来也对,他什么都做不好,去买个东西,都能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他们在学校门口汇合,周齐深、关悦琳、许芳知以及周璃若小朋友都来了。
周家早就知道易行之这号人,周敬忠一介绍,他们都热情地打招呼。
作为气氛缓解小能手,已经六岁的周璃若小朋友好奇地打量着易行之,“爸爸告诉我,要叫你叔叔,但我觉得,你像哥哥诶。”
这马屁拍得,十里外都能听见。
易行之好像没那么紧张了,蹲下身,和她平视,一本正经地纠正,“是叔叔哦。”
周璃若歪头看着他,张开双手,“叔叔抱。”
于是,回去时,易行之身上挂了个小奶包。
而此时的余岁才刚起床,他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嘴里含着牙刷,哼着歌从卫生间出来。
刚一抬头,就和涌进来的一群人打了个照面。
双方面面相觑了片刻,余岁面无表情地后退两步,砰地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周敬忠收回视线,开口,“先休息会儿吧,等下出去吃个饭。”
十分钟后,余岁人模狗样地出现在人前,陈原挨个介绍,余岁游刃有余地回应。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老师今日对他好像爱答不理的,甚至满身都是怨气。
他拉过陈原,“你们怎么和我老师一起回来的?”
陈原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您就没看看手机吗?”
余岁眨了眨眼睛,“看了啊,好多个陌生电话,现在搞推销的已经如此敬业了,大过年的都不休息。”
陈原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把从超市拷贝的监控发给他,“您自己看吧,还有,您对易教授长点心吧。”
其实他明白,事情不能完全怪余岁,谁能想到易教授那么大个人了,还能闯出这种祸。
但他觉得,余岁既然认可这个老师,就是接受了他的特殊,多上点心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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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岁岁又回来了!
热度≥1000,推荐≥440更下一章。
不是我压榨大家,是老福特压榨我们,要求又提高了。
感谢支持呀,看文愉快!
第二十六章 我不会因为你没拿第一名就送你回去,永远不会。
钢琴比赛前一周,云岫的练习时间从每天两小时增加到了三小时。余年下班回家时,经常能看到小小的身影固执地坐在琴凳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困难的段落。
"老师,我觉得师哥太紧张了。"周五晚上,骆笙趁着云岫洗澡时小声对余年说,"他今天午饭都没吃多少。"
余年皱眉:"怎么回事?"
"他说没胃口。"骆笙不安地摆弄着衣角,"而且...他昨晚做噩梦了,我听到他哭。"
余年心头一紧。云岫一向是那个更内敛、更自......
钢琴比赛前一周,云岫的练习时间从每天两小时增加到了三小时。余年下班回家时,经常能看到小小的身影固执地坐在琴凳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困难的段落。
"老师,我觉得师哥太紧张了。"周五晚上,骆笙趁着云岫洗澡时小声对余年说,"他今天午饭都没吃多少。"
余年皱眉:"怎么回事?"
"他说没胃口。"骆笙不安地摆弄着衣角,"而且...他昨晚做噩梦了,我听到他哭。"
余年心头一紧。云岫一向是那个更内敛、更自律的孩子,很少表露情绪。他走到钢琴前,翻开云岫的乐谱本——密密麻麻的笔记几乎覆盖了每一寸空白,某些段落被红笔圈出来,旁边写着"再练50遍"。
浴室的水声停了。余年迅速合上乐谱,装作刚刚进来的样子。
"老师。"云岫穿着蓝色睡衣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您要检查我的练习成果吗?"
余年接过毛巾,帮小孩擦头发:"今天不检查,你该休息了。"
"可是比赛只剩六天了。"云岫仰起脸,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青黑,"我中间那段还是容易卡壳。"
"适当的休息也是准备的一部分。"余年尽量让声音柔和些,"明天周六,我带你们去公园走走。"
云岫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是练习计划..."
"调整一下没关系。"余年打断他,"现在去睡觉。"
云岫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的,老师。"
夜深人静,余年坐在书房里查阅医学文献,突然听到客厅传来极轻微的钢琴声。他放下书,悄悄走到走廊上——确实是钢琴,有人在极轻极慢地弹奏《梦中的婚礼》中最难的那段。
推开客厅门,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钢琴前的小小身影上。云岫穿着睡衣,手指在琴键上小心翼翼地移动,没有发出正常音量。
"小岫。"余年打开灯。
孩子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回头,脸色煞白:"老、老师..."
"现在凌晨一点了。"余年走到钢琴前,"为什么不睡觉?"
云岫的手指紧紧攥住睡衣下摆:"我...我睡不着。"
"因为比赛?"
云岫低下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
余年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我。"
云岫抬起头,眼睛里盈满泪水。
"你在害怕什么?"余年问。
"我怕...怕让您失望。"云岫的声音细如蚊呐,"如果我拿不到第一名..."
"所以你这几天不吃饭,不睡觉,拼命练习?"
云岫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我不想被送回去...我会做得更好的,真的..."
余年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把云岫搂进怀里,孩子在他怀中发抖,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
"听着,"余年轻声说,"我不会因为你没拿第一名就送你回去。永远不会。"
云岫抬起泪眼:"真的吗?"
"真的。"余年擦去他的眼泪,"收养你们是我做过的最好的决定。比赛只是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重要的是你们健康快乐地成长。"
云岫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可是家法...…"
"家法是为了让你们成为更好的人,不是为了让你们活在恐惧中。"余年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方式很可能出了偏差,"明天我们好好谈谈,现在你必须睡觉了。"
抱起轻得惊人的云岫,余年把孩子送回床上。骆笙在对面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老师?师哥?”
"没事,睡吧。"余年给云岫盖好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孩子的呼吸变得均匀。
回到客厅,余年坐在钢琴前,手指抚过云岫刚才弹奏的琴键。他是不是给了孩子们太多压力?那些严格的家规、那些惩罚,本意是为了培养他们的自律和责任感,但似乎也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尤其是云岫,那个过分早熟、过分敏感的孩子,把每一次不完美都当作可能被抛弃的理由。
就算他们的理智告诉他们,不会。
但是潜意识里的恐慌一直都在。
云岫是,骆笙也一样。
熹微(一四三)
姜佑的指尖刚触到被角,怀里的少年立刻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掀开薄被的刹那,许延昭豚腿处泼开大片淤紫,肿胀的皮肤泛着蜡质光泽让姜佑一惊。
许延昭早就顾不上羞不羞,只想黏着姜佑得到一份安全感。
姜佑安抚他的情绪,轻推他的肩膀,“昭昭,哥去拿药。”
“不要。”哭出鼻涕的小哭包脑袋摇成拨浪鼓,一双小手紧紧环抱住姜佑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我不要你走。”
看着像个小树懒的许延昭,姜佑试图将他从身上扒拉下来,偏偏越抱越紧,锢得姜佑腰间细一圈。
姜佑知道弟弟的委屈只能想他诉,他只好任人搂着。
许延昭哭了近半个小时,泪都流干了,蹭得姜佑校...
姜佑的指尖刚触到被角,怀里的少年立刻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掀开薄被的刹那,许延昭豚腿处泼开大片淤紫,肿胀的皮肤泛着蜡质光泽让姜佑一惊。
许延昭早就顾不上羞不羞,只想黏着姜佑得到一份安全感。
姜佑安抚他的情绪,轻推他的肩膀,“昭昭,哥去拿药。”
“不要。”哭出鼻涕的小哭包脑袋摇成拨浪鼓,一双小手紧紧环抱住姜佑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我不要你走。”
看着像个小树懒的许延昭,姜佑试图将他从身上扒拉下来,偏偏越抱越紧,锢得姜佑腰间细一圈。
姜佑知道弟弟的委屈只能想他诉,他只好任人搂着。
许延昭哭了近半个小时,泪都流干了,蹭得姜佑校服上都是鼻涕眼泪。
姜佑半哄半骗地让许延昭拽着他衣襟的手松开上二楼找伤药。
他刚从房间拿出药箱准备下楼,言澈房间的门开了。
“爸。”
姜佑看着黑着脸的言澈,将手上的药箱往身后藏藏。
言澈的身影被廊灯拉长投在旋转楼梯上,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少年藏在身后的药箱 “给他上药?”
姜佑察觉出言澈的不悦,讪讪解释,“爸,昭昭伤得很重。”
“既然罚过了,求您就让我给昭昭上点药……”
他对上言澈锐利的视线,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言澈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药箱上,微微点头,“去吧。”
“顺便……再给他喂颗布洛芬。”
闻言,姜佑眼睛一亮,立刻答应一声,“我替昭昭谢谢爸,就知道您也心疼他!”
“我不是心疼他,是心疼你。”言澈悠悠开口,“喂颗布洛芬免得他半夜难受再闹腾起来,惹得你休息不好。”
姜佑看着言澈关上房间门,心口一痛,人僵在原地,手里的药箱险些脱手掉落。
片刻,他又听到楼下的小家伙哑着嗓子喊哥,忙收敛心神,拎着药箱跑下楼。
“昭昭来,哥给你上药。”
暖黄色的灯映出窗棂外簌簌的雪影儿。姜佑拉上窗帘,招呼许延昭趴好。
伤口被酒精棉触碰的瞬间,许延昭咬着下唇往哥哥怀里缩,整个人都绷成拉满的弓弦。
姜佑用指腹轻轻摩挲他汗湿的后颈,低声诱哄,“乖,别动。”
给破皮处臀尖消过毒,姜佑蘸着药膏在伤痕上画圈,看着弟弟睫毛上凝结的泪珠随呼吸颤动,“昭昭,你信哥吗?”
“嗯。”
怀中的少年不假思索,脆脆应了一声。
“那哥问你,为什么要在学校卖蜡瓶糖?”
“我缺钱。”
许延昭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认真。
得到许延昭的答案,姜佑有些惊讶,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我爸给你的零花钱呢?”
“不够,对救助小区流浪猫来说,远远不够。”
他的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苦笑着抬手抹去。
入冬以来,小区里老弱病残的流浪猫越来越难以寻觅到食物。
许延昭便开始用零花钱买猫粮来给它们喂食,而随着猫咪数量增长,他的零花钱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对流浪猫的救助喂养。
他没胆子向言澈求助,只得转动小脑筋创收,蜡瓶糖在同学间蹿红爆火让他看到机遇。
许延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哥哥坦白,姜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昭昭。”
姜佑的声音发颤,抱住弟弟的手臂也收紧。
喂养流浪猫是他想赚钱的一部分原因,他还有说不出口的秘密,不想被任何人窥探,包括他信赖的哥哥。
————————
afd有提前更新✨
看文愉快,总热度要求220,剧情互动超25条(不含悦悦回复)掉落下一章!!
【遗憾】85.爆发
“元晨!”
元晨听见身后的人在喊自己名字,却不敢应答,不敢回头,奔跑逃离时连速度都丝毫不敢慢下。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在这?
他为什么会得出现在这!
不……不对……
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逃离这里。
对,他要跑。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逃?
不知道。元晨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逃跑”这一个念头,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元晨的鞋底踏在青石路上,奔跑的脚步声在夜晚的公园里清晰无比。
这条路那么长,路边每一盏路灯都是一样的,像踏上了一条没有尽头、无限循环的道路,永远跑不到终点。...
“元晨!”
元晨听见身后的人在喊自己名字,却不敢应答,不敢回头,奔跑逃离时连速度都丝毫不敢慢下。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在这?
他为什么会得出现在这!
不……不对……
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逃离这里。
对,他要跑。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逃?
不知道。元晨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逃跑”这一个念头,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元晨的鞋底踏在青石路上,奔跑的脚步声在夜晚的公园里清晰无比。
这条路那么长,路边每一盏路灯都是一样的,像踏上了一条没有尽头、无限循环的道路,永远跑不到终点。
但他还是被元翰给追上了。
元翰拽他的力气太大,元晨一下保持不住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瞬间就被身后之人伸手一揽抱进了怀里。
元晨惊慌不已,手忙脚乱地从元翰怀里挣脱出来,却因陷入巨大的情绪漩涡中根本站立不稳,连续踉跄了好几步。
他连续躲开几次元翰试图搀扶他的手,终于在元翰几步开外稳住了身形。元晨紧紧抱着双臂,感觉到自己的都身体正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你——”元翰担忧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觉得元晨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对劲。
元晨却依然说道:“没事,我没事……”
他抬起眼眸,将视线落在了面前的人身上,问:“你、你怎么在这?”
紧接着,他的视线落到了元翰的身后。
尽管夜幕漆黑,他依然在那一片夜色中看见了墓园。
于是很快他就自问自答地说道:“哦,我知道,你肯定是来看妈妈的……你去看她了……”
元晨断断续续地重复了几遍一样的话语,声音越来越小近乎呢喃,“挺好的……没事……你是应该去看妈妈的……你去看她了……”
这些话语序错乱,没头没尾,活像个疯子精神恍惚时说出的话。
元翰立刻察觉出了元晨状态的不对,见他自顾自地转过身,竟是又要离开,慌忙上前拉住了元晨的手腕,担忧又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没事……你、你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元晨?”
“元晨?”
不管元翰怎么喊他,元晨都没有做出丝毫的反应。仿佛被关进了某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察觉不到外面任何动静。
元翰只好强行抓着元晨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板过来对着自己,和小孩颤抖的声音相比,他的语气显得格外冷静:“元晨,抬头,看着我。”
“是我,我是哥哥。”
哥哥……
哥哥?
眼前地场景逐渐变换扭曲,这里似乎变成了多年前的某个深夜,他拖着病痛地身躯,一步步往医院走的路。
“不……”元晨偏头避开他的目光,面前表情一点点扭曲,到最后,竟是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没有哥哥了……大家都不要我了……”
“我已经没有哥哥了……”
“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不要我了……”
“元晨!”他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上脸颊,双眼终于避无可避地与兄长的目光对视上。那是一道夹杂了诸多复杂情感的目光,但思绪大乱的元晨根本无心分别其中深意,一心只想挣脱。
元翰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话语间地颤音,试图救回元晨点点塌陷的神志:“是我,真的是我,我是哥哥。我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你忘记了吗?我……我不会再走了,也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掉了,元晨,别害怕,别害怕……”
元晨紧紧抿着唇,此刻,他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清明,不在全是空洞。
也就是现在,在元翰的注视下,他的眼睛一点点泛起了红。
“那,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元晨张张口,艰难地出声反问道:“……用你对我的恨相信,还是用被丢弃的八年经历来相信?”
“我做不到了。”
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忽然奋力挣开元翰的手:“我已经做不到了,甚至,甚至你现在碰我,都只会让我回想起这么多年来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的时候。”
他忍不住扯着自己的嘴角轻笑出声,笑声在寒冷的夜里碎成了冰渣,踉跄着后退,鞋跟踩到了地上的枯枝,树枝断裂的声音惊起了路边树上的飞鸟。
“八年,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元晨抬起通红的眼眸,直直撞进元翰的手眼底:“你也不该这样看着我。”
他就这样笑着哭出了声,眼泪滚滚而下:“你应该像以前那样看我,带着冷漠,带着怨恨,说……说希望我去死,去给妈妈偿命,而不是像这样说什么,叫我别害怕。”
“……怎么不害怕?”元晨轻声说了一句,此刻,情绪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冲毁了他的内心的一切防线,声音骤然拔高,带着这些年压抑着的一切情绪,“怎么不害怕啊!”
“把我一个人丢弃在暮城的时候,抑郁症发作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行为的时候,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挨打挨罚,每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甚至是妈妈死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叫我怎么别害怕!”
“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说叫我往前看,那你倒是告诉我,该怎么往前看——”
他红着眼,疯了般似的上前用力抓住元翰的手臂。元翰先感觉到的是落在手上的滚烫的眼泪,而不是被人用力抓住手臂时带来的疼。
“她……她死在我面前了——”
“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妈妈死在我面前了!我站在那,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就那样死在我面前!”
“我亲眼看着她没了呼吸!看到了满地都是她流的血!连我自己的身上手上也全都是!”
“我怎么往前看啊!”
“我害死了妈妈,你说,我该怎么能往前看!”
元晨的哭喊在夜色中支离破碎,眼泪砸在青石板上,像那年暴雨飞溅的血滴。
他抓着元翰的手臂往下滑,指甲在兄长的外套面料上刮出细痕,仿佛这样就能把满手的血腥气蹭掉。
“我都没敢进墓园去看过妈妈……可我很想她,特别特别想……”
泪水模糊了元晨的双眼,他早已看不清兄长的面容。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敢面对着元翰说起任何有关母亲的事情,现在,他终于有了勇气开口。
“我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一看出去,就能看见妈妈养的满院子的花草,家里每个地方每个角落,也都有她生活过的痕迹……”
“你离开的八年,我每晚都能见到她。”
“只要一闭上眼,我就会看见妈妈浑身是血地质问我为什么要那么不懂事!为什么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想的……我没想到会这样……”元晨的手从元翰身上滑落,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站立得摇摇晃晃,元翰毫不怀疑只要这晚风再吹得大一点,就能轻而易举地将面前碎得不行的人击溃。
他很想扶他,也很想把孩子抱进怀里安慰他,可是元晨总是在躲,在逃,自己的触碰好像总是会碰到那根敏感的神经,让元晨抗拒不已。
如洪水般的情绪彻底淹没了元晨,他深陷其中,窒息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他难受地微弯了腰,右手紧紧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他胡乱擦了把眼泪,努力像稳住自己的声线,但是没用,不管怎么样都盖不住浓重的哭腔,也咽不下话语间的颤抖:“你们都去看妈妈了,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不敢去……”
只有我亲眼看见了车祸现场满地的血水,也只有我亲眼看着母亲停止了呼吸。
曲一霞去世十一年,所有人都在尝试往前走、往前看。但她的去世对于元晨而言不只是一场暴风雨,更是一生的潮湿和泥泞。
大家都走了,元晨一个人被留在五岁那年的暴雨中。
——
没什么用但是想写一下的补充:
元晨一直以来很思念自己的母亲,但是在他的主观认识里是他害死了曲一霞,他觉得曲一霞会遭遇车祸都是因为他的不懂事和任性,所以元晨把自己划分成了“罪人”,觉得自己没脸去看母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去过。
其实也有,前文有提到过他有一年母亲忌日时特别特别想去看她,但是在墓园门口和外婆爆发了激烈的矛盾冲突,最后没进去。那也算给元晨留下了一个心里阴影,自此是算是彻底不敢去看妈妈了。
但他16岁,年纪尚小,说一点都不想妈妈是不可能的。他不敢去墓园,所以就一直去这个在墓园附近的公园,因为在那可以看见墓园,是离妈妈最近的地方。很经常去,频繁到连湖上开船地船夫大叔都和他熟了。
这算是元晨一个排解思念的发泄口,是他的秘密,他从不敢和任何人说,尤其是元翰。
没想到这次被元翰意外撞见了。
元晨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好,从离家出走被抓回来后,一直都处于一个非常不好的状态,后面又险些遭遇车祸犯病了进医院了,状态很差。
情绪这种东西就像烧水,你一直加热一直加热但是又把水壶封得死死的,那盖子被崩开早晚的事。
所以才有了这章元晨情绪崩溃,终于爆发出来的剧情走向。
嘶嘶嘶嘶,其实我个人感觉这章开始往后才是反虐?前面其实不怎么算?(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