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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欺负我猫了

突发奇想的缺德产物来着🥹

被创到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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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的高街顺帝,当年谁还不是个小甜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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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香菜会si

【朱极航】土豆丝大作战

ok3;土豆丝炒姜丝,谁吃到了姜丝,谁洗碗。

 

“我回来了!”

 

朱志鑫推开宿舍门,把背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软地陷进柔软的坐垫里。一整天的舞蹈训练让他浑身酸痛,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张极紧随其后,直接倒在朱志鑫旁边,两人的腿毫无形象地搭在一起。

 

“累死了...今天老师是不是特别严格?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明明是我更累好吗?”

朱志鑫侧过脸,不服气地瞪着张极,

 

“我比你多练了三遍副歌部分。”

 

“哈?那是因为你跳错了才要多练三遍好吗?我一次就过了!”

 ...

ok3;土豆丝炒姜丝,谁吃到了姜丝,谁洗碗。

 

“我回来了!”

 

朱志鑫推开宿舍门,把背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软地陷进柔软的坐垫里。一整天的舞蹈训练让他浑身酸痛,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张极紧随其后,直接倒在朱志鑫旁边,两人的腿毫无形象地搭在一起。

 

“累死了...今天老师是不是特别严格?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明明是我更累好吗?”

朱志鑫侧过脸,不服气地瞪着张极,

 

“我比你多练了三遍副歌部分。”

 

“哈?那是因为你跳错了才要多练三遍好吗?我一次就过了!”

 

张极不甘示弱地回瞪。

 

两人正要用眼神继续这场无声的较量,一阵“哒哒哒”的切菜声从厨房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左航在做饭?”

 

朱志鑫惊讶地坐直身体,和张极交换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只见左航背对着他们,正专注地切着什么。

 

他右手持刀的动作娴熟而有节奏,左手按着食材,指关节微微弓起保护指尖,刀锋与砧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哇,航酱~你这刀工...”

 

张极忍不住出声,吓得左航一个激灵差点切到手。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左航转身,脸上带着被撞破秘密的窘迫,

“吓我一跳。”

 

“刚刚。”

 

朱志鑫好奇地凑近,看着砧板上已经切好的细丝,

 

“这是...土豆丝?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左航的耳尖微微泛红:

 

“就...疫情期间在家无聊学的。”

 

他没告诉队友们,这其实是他唯一会做的一道菜。

 

张极伸手想捏一根尝尝,被左航用手轻轻敲了下手背:

 

“还没熟呢,急什么。”

 

“哎哟!”

 

张极夸张地缩回手,

 

“这么凶的厨师我还是第一次见。”

 

朱志鑫已经打开冰箱找饮料,闻言笑道:

 

“那你是没见过我妈做饭,我小时候偷吃生肉馅,被她用擀面杖追着打。”

 

“你俩别闹了,”

 

左航重新转向砧板,开始切另一块黄色的食材,

 

“我做个简单的土豆丝炒姜丝,很快就好。”

 

“姜丝?”张极皱眉,

 

“我不爱吃姜。”

 

左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正好,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朱志鑫灌了一口冰可乐,好奇地问:“什么游戏?”

 

“土豆丝炒姜丝,谁吃到姜丝谁洗碗。”左航放下刀,转身面对两人,

 

“怎么样,敢不敢?”

 

朱志鑫和张极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自信的笑容。

 

“来啊,谁怕谁!”朱志鑫把可乐罐重重放在桌上。

 

“我舌头可灵了,姜的味道一尝就知道。”张极骄傲地昂起头。

 

左航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这么定了。”

 

他转身继续切菜,肩膀因为憋笑而轻微抖动,但沉浸在自信中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二十分钟后,一盘金黄诱人“土豆丝炒姜丝”被端上了餐桌。左航特意把菜堆成一个小山,让两种丝状食材充分混合。

 

“看起来不错嘛。”朱志鑫拿起筷子,谨慎地观察着这盘菜。

 

张极已经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

 

“闻着挺香的,应该不难吃。”

 

左航坐在两人对面,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的反应:

 

“规则很简单,谁吃到姜丝就主动承认,然后负责洗碗。如果都不承认,那就继续吃直到找出‘幸运儿’。”

 

“简单!”

 

朱志鑫信心满满地夹起一小撮,先在碗里拨弄了几下,试图通过颜色深浅分辨出姜丝

 

“姜丝应该颜色更深一点...”

 

张极则采用了不同的策略,他把夹起的菜直接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嗯...脆脆的,有点辣...但应该是土豆。”

 

左航的指尖在桌下按耐不住地敲打着膝盖,但面上保持着镇定: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我吃的肯定是土豆。”

 

朱志鑫笃定地说,又夹了一筷子。

 

“我也是。”

 

张极不甘示弱,这次夹了更大一撮。

 

两人就这样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着,中间不时交换怀疑的眼神。


施终昀
个人认为,当然有些触到苏左,我...

个人认为,当然有些触到苏左,我没写,因为巨雷,所以自行观看

个人认为,当然有些触到苏左,我没写,因为巨雷,所以自行观看

关言悠(闭关中

猫薄荷

《猫薄荷》


棍子第一视角 | 1.2k+短打






*


左航洗发水味道很固定,几乎不会怎么变。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懂不懂吸猫啊,左航那么可爱那么白你们到底是怎么忍住不……算了,说了你们也体会不到。


他以前钟爱的味道是柠檬,清爽又带点酸甜味道,跟他本人一样带点小勾子散发魅力,令人念念不忘。


因为身高差距,左航的发梢刚好到我鼻子。于是我的兄弟们在没有镜头时就会看到一副很怪异的画面———我永远都会把半张脸埋在左航头发里,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有知情者实在看不下去,在左航训练的时候悄咪咪的凑过来提建议,“朱志鑫,你每次的...

《猫薄荷》


棍子第一视角 | 1.2k+短打






*


左航洗发水味道很固定,几乎不会怎么变。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懂不懂吸猫啊,左航那么可爱那么白你们到底是怎么忍住不……算了,说了你们也体会不到。


他以前钟爱的味道是柠檬,清爽又带点酸甜味道,跟他本人一样带点小勾子散发魅力,令人念念不忘。


因为身高差距,左航的发梢刚好到我鼻子。于是我的兄弟们在没有镜头时就会看到一副很怪异的画面———我永远都会把半张脸埋在左航头发里,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有知情者实在看不下去,在左航训练的时候悄咪咪的凑过来提建议,“朱志鑫,你每次的那个眼神,就像是只要有人进入左航社交范围2米内,你都要把他千刀万剐。”


是吗?我歪歪头看着台子上坐在架子鼓前玩弄鼓棒的左航。


舞台灯光只开了一盏,那束光正正好照在左航身上,在他背后留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痕迹。他整个人好像也在闪烁着柔光。


好漂亮。我脑海中顿时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么漂亮的弟弟,有这样的占有欲也不足为奇。


于是我拍拍旁边一脸担忧的苏新皓,“那是你没有被爱情浇灌过,不知道生成的爱情之花有多么美妙。"


苏新皓好像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没听清晰,因为左航抬起头来朝我笑,眼睛弯弯嘴角弯弯,好像只装乖的布偶猫。


“左航好瘦好白好漂亮,长得又很像猫。我如果不这样,怕他被拐跑。”我转过头,正面回答苏新皓刚才的那个问题。


肉眼可见的苏新皓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但我坚信是我看错了,因为下一秒他就来笑着打趣我,“好傻啊,朱志鑫。”


傻吗?我不觉得。




*


左航现在的洗发水是薄荷味的,那种淡淡的薄荷味,他说浓度太高的薄荷会呛死人的。


这难道也是他唯独不喜欢薄荷糖的原因吗?好像可以当做个问题再问问他。


至于为什么换了洗发水,原因很简单。在疫情冲击下,那家店不得不关门大吉另寻出路。左航当时还伤心了好久。


那天正好休息,窗外下着大雨,我们两个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房间里静静地,除了雨声的噼里啪啦和空调除湿时的出气声。


“朱志鑫,我其实伤心的不是用不到同样香气的洗发水,”左航忽地坐起身来看我,声音里发着颤。


我急忙抬起屁股向后挪,给他留出足够的表演空间。


但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开心心的切换角色表演,而是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


等到他直白的目光将我看的头昏脑涨,耳朵烫的吓人时他才开口,“我只是不喜欢变动。他带给我的回忆太多了,可是一变动,所有东西都要重来,我要重新熟悉味道,重新熟悉包装,重新选一款洗发水。”


我不太敏锐的文艺细胞还是喧嚣起来,我觉得左航不只是在这里伤心洗发水的变动。


我知道左航在之前有一段不是很棒的恋情,以至于他在某段时间内天天灰沉沉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有我在。


我又重新将屁股挪回去,抱着左航一起倒在床上,望着他亮的有些懵懂的眼睛,我好像又栽进了一个名为左航的漩涡。


“没关系,有我在。”


“好傻哦,朱志鑫。”眼前的猫咪弯了眼睛,散发着一点点薄荷的清香。


甜甜的,让人上瘾。


这句话好熟悉,好像有人说过。不过我现在可没工夫想这些,因为我脑袋嗡嗡的好像要爆炸。


左航也许是猫薄荷,只对我生效的那种。


我坚信如此。

只想当闲鱼^🐟

520快乐٩(๑^o^๑)۶ 楚路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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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狼四雪

这边也发一下,画师还是我们的劳模@芜鲤 

  会在cp30前后上线,一起配套的还有一对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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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

【雨中曲 楚子航生贺企划】《大冒险、天台与晚风》23:30

上一棒:@Eenie 

下一棒:@谢玄晚XIANWAN 

“我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路明非看着自己手里抽出来的“大冒险”牌,再看眼这局的赢家赵孟华,丧气地把牌一丢,随后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今天又是陈雯雯组起来的文学社聚会,饭后大家还不尽兴,说着时间还早不着急散场,不如玩两局游戏就当联络同学感情。

提出真心话大冒险这主意的是徐岩岩,作为赵孟华忠实的狗腿,他深知老大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文学社女神陈雯雯,不过这种不上台面的游戏他赵公子是说不出口的,只能由小弟一马当先。

路明非早就想溜走,然而几次试图起身都被徐淼淼按回座位,对方粗壮的手臂像铁钳般箍住他的肩膀:“别...

上一棒:@Eenie 

下一棒:@谢玄晚XIANWAN 

“我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路明非看着自己手里抽出来的“大冒险”牌,再看眼这局的赢家赵孟华,丧气地把牌一丢,随后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今天又是陈雯雯组起来的文学社聚会,饭后大家还不尽兴,说着时间还早不着急散场,不如玩两局游戏就当联络同学感情。

提出真心话大冒险这主意的是徐岩岩,作为赵孟华忠实的狗腿,他深知老大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文学社女神陈雯雯,不过这种不上台面的游戏他赵公子是说不出口的,只能由小弟一马当先。

路明非早就想溜走,然而几次试图起身都被徐淼淼按回座位,对方粗壮的手臂像铁钳般箍住他的肩膀:“别扫兴啊路明非。”

前几轮游戏他侥幸逃过,但事实上证明人不能高兴太早,没等路明非踏实多久,厄运就找上门来了。尤其是赵孟华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嘴脸,让路明非在心里连连哀叹自己果然就应该拒绝陈雯雯,老老实实蹲在家里。

“没想到这局抽到了路明非。”赵孟华故作惊讶,转而挂上了虚伪的笑脸,“刚巧今天学生会也在这聚餐,你去找楚子航要个联系方式吧。”

赵孟华一向看不惯楚子航,但这不妨碍他借楚子航来让路明非吃瘪。整个仕兰中学上上下下,除了和学生会一些成员有必须的沟通外,楚子航没有给过任何人联系方式。总有些不信邪的觉得自己能成为那个特例,只是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楚子航的一句:“抱歉,不太方便。”

其他人已经开始看乐子了,路明非会被拒绝完全是情理之中,比起这个,在场的女孩子们更期待能借此再次近距离目睹校园男神楚子航。

路明非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学生会的包间,不情不愿敲响了那扇门,他扫视了一圈已经躲在门边的赵孟华等人,无声地叹气,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啪。”开门的是个女生,她看了眼路明非,有些疑惑地问:“嗯?有什么事吗?”

路明非努力笑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友好一点:“我找楚子航师兄有点事。”

女生下意识地准备回绝,共事许久,学生会所有人都知道楚子航的性格,故而也会帮他挡掉部分找上门来的麻烦,但这回还没轮到她开口,就看到楚子航走了过来。

“怎么了。”

“呃……”路明非习惯了远远看着楚子航,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头一次,以至于他脑子都有点转不动,差点忘记要说的话。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他憋了一会儿,脸都有点憋红了才终于把台词憋出来,静静等待着那句意料之中的抱歉。

“可以。”楚子航点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回到座位,从包里掏出便签本,飞速写下两串数字,起身递给了路明非,“手机号和QQ,都在这里了。”

路明非石化,倒是楚子航疑惑地歪了歪头,像是在问他怎么还不接过去,他这才像个久未使用的发条机器人,颤颤巍巍接过了那张纸片。

正当路明非转身要走,却没想到又被叫住,只见这个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师兄轻轻弯了弯唇角:“你的联系方式呢?”

报手机号时路明非仍然觉得自己在梦游,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楚子航装模作样地输入这串数字后,他的手机上自动跳出了“路明非”三个大字。

他早已保存了路明非的号码。

回到包厢后,这游戏大伙已经没心情继续玩下去了,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彼此之间流转,最后都落在了路明非身上。

赵孟华还想问问路明非究竟是什么时候和楚子航暗通款曲,先前半点反抗都没有就接受了大冒险,是不是就等着看他被啪啪打脸。他全然忘了路明非看到牌面时肉眼可见的绝望,满心都是这小子绝对是在针对他,可惜当事人已经魂游天外,并不理会大家的打量和试探。

路明非回到家,把自己整个人摔进了柔软的被窝里,掏出口袋里的纸片看了又看,将楚子航的手机号保存在了手机里,又打开电脑,挣扎了好一会儿以后发送了好友申请。

对面几乎是瞬间通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楚子航发来的消息:“已经到家了吗?”

路明非被惊得后跳三步,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加了个假的楚子航,也可能他今天见到的压根就是个冒牌货,你崩人设了啊!你不应该是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不搭理凡夫俗子的设定吗!路明非在心里声嘶力竭地呐喊着,而另一边的楚子航许是因为没有等到回复,又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在忙吗?”

路明非趿拉着拖鞋挪到桌边,“刚到家……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聊天框上从楚子航的名字跳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过了好一会才收到消息。

“没有。”

什么玩意,两个字也值得打半天?路明非暗自腹诽,手刚挨上键盘,下一条信息就蹦了出来。

楚子航说:“今天加我是因为你们在玩游戏吗?”

不是吧,路明非挠了挠头,难不成楚子航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借口含混过去,干脆直接坦白:“是我抽中了大冒险啦,他们就让我来要你的联系方式,哈哈哈本来以为你会拒绝来着。”

楚子航没有再回复。

此时此刻的楚子航坐在车里,按着手机,嘴角噙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今天对他来说是十足的意外之喜,他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个师弟,作为学生会主席,他经常负责检查各个班级的纪律和出勤,形形色色的人大多在他眼里留不下什么印象,除了路明非。

他是特别的,几乎每一次楚子航都能在汹涌的人潮里看见路明非,他总是看起来不太开心,又特别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和他没有关系,楚子航忍不住一看再看,时间久了竟是成了习惯。

再后来这个人就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的心间,他在脑中设想了无数关于如何开启这段关系的方式,然而直到楚子航意识到自己情窦初开,他都还没有和路明非搭过一句话。

终于有机会了。楚子航无声笑了一下。

于是另一头安静了许久了聊天框,再次弹出了一条来自楚子航的新消息:

“明天要一起上学吗?”

这种体验有点太新鲜了。路明非背着书包忐忑地站在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他昨天莫名其妙答应了楚子航的邀请,以至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破天荒起了个大早难得吃上了早饭。看到出现在饭桌前的路明非,叔叔婶婶都十分不可思议,路明非被他们看得如坐针毡,随便啃了两口就匆匆出了门。

路明非踢着路边的石子,默默想着楚子航该不会坐着他家的豪车来吧,那是不是太招摇了点。

踢出去的石子又被踢了回来,路明非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雪白的球鞋,他抬头,今天是周一,楚子航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连拉链都一丝不苟的拉着,明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莫名让人想到高山上初融的冰雪,他推着单车走过来,停在了路明非面前。

“走吧。”

路明非眨巴眨巴眼睛,“可我没有车。”

楚子航轻轻拍了两下后座:“上来,我载你。”

……

之后的一个月里,两人越发熟稔。路明非发现楚子航冷淡的外表下实则有颗八婆的心,知道路明非向来不太好好吃早饭后,他甚至每天会在包里装上新鲜的面包牛奶,然后等在那个十字路口,亲眼看着他把饭吃下去才会满意的点头。

除此以外楚子航还会主动给他补习功课,那些难以理解的知识点不知为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变得通俗易懂了许多,只不过路明非天生不爱读书,总容易开小差或者犯困,每当这个时候楚子航就会伸出手指轻轻弹向他的额头,效果奇佳。

这是路明非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传说里的师兄会对他那么好,一切转折点好像都是因为那天的真心话大冒险。半夜辗转反侧时,路明非甚至猜想过这不会也是赵孟华他们游戏里的一环吧,找来楚子航配合,让他路明非体验一把有朋友的滋味,等他沉浸其中以后再狠狠抽身,毕竟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得到以后又失去嘛。

他一边觉得这种猜想不可信,楚子航根本不像这种喜欢恶趣味的人,这么揣测师兄还让他觉得有点愧疚,但他又不敢真的去问,因为这种感觉,被在乎的感觉真的太好了,路明非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贪恋,所以他不敢冒一点险,生怕得到不想知道的答案。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这是路明非一向尊崇的人生信条,他老老实实当起了缩壳乌龟,继续秉持着过一天是一天的态度,直到某天听到班上同学的窃窃私语,他才忽然想起下个礼拜就是楚子航的生日。

“师兄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啊?”放学路上,路明非频频打量楚子航,显而易见的有话要说,楚子航倒不催他,默默等了一会才等到路明非开口。

“和往年一样,在家里举办party,你要来参加吗?”楚子航转头看他,只有微微抿起的嘴唇暴露出了一丝紧张。

而路明非却是犹豫了,即使仕兰中学里每个学生的家境都不普通,但达到楚子航这个级别的终归还是少数,那样的生日宴会他连见都没有见过,更别提参与其中。况且,路明非鼓起勇气和楚子航对视,他总觉得,这种庆祝生日的方式,也并不是师兄真正喜欢的。

旁人艳羡的豪华party只是楚子航继父认为彰显家庭幸福的重要方式,楚子航没有抗拒的意思,相反他感激鹿天铭为他做的一切,但好像也只有感激,很难真的感受到快乐。回忆起上一个快乐的生日,楚子航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只依稀记得是在那个不大的房子里,和爸爸妈妈一起吃一碗没什么味道的长寿面。

如果路明非能来,他应该会在宴会中感到快乐。

面前的人在他的注视下飞快地挪开了目光,路明非伸手抓了抓脸,“先不说宴会的事了,师兄,过几天你先来我家玩吧!”

路明非的确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去楚子航的生日party,但这么好的师兄,他理应好好准备一番才是,刚巧下礼拜叔叔婶婶要带着路鸣泽去国外旅游,正是个邀请楚子航的大好时机。

楚子航心里那一点因路明非没有答应的失落才刚刚升起,就被他下一句邀约重新压了回去。

“好。”楚子航点了点头。

路明非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也是那时候看着楚子航的眼睛,忽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他想给楚子航过一个单独的生日,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想看师兄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和幸福,如果他能再笑一笑,就更好了。

路明非把地点选在了他的秘密基地,天台上乱七八糟的杂物垃圾通通被他收拾干净,只留下了不知谁扔在这的不算特别破旧的二手沙发和二手茶几。他清点了一下自己手头所有的零花钱,买来了桌布,挂灯,各种各样楚子航爱吃的食材,最后余下的一点零钱,他颇有意趣的买了一个礼花筒。

于是这晚,楚子航生日的前一天,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到路口后分道扬镳,而是一同回到了路明非的住所。

为了节约时间,路明非在前一天就把食材处理好丢进了冰箱,他的厨艺也做不来太复杂的菜,所以眼下的工作量并不太大,他把楚子航拉进屋往沙发上一按,顺带给他手里塞了个遥控器,说着师兄你看会儿电视啊,就撸起袖子冲进了厨房。

电视哪里有下厨的路明非吸引人,楚子航跟着他进了厨房,看着他有些手忙脚乱的忙上忙下。

他刚准备搭把手时,就被路明非挥舞着锅铲赶了出去,楚子航哭笑不得,只能回到了沙发坐下。

客厅的墙上挂了许多照片,楚子航一个个看过去,发现没有一张属于路明非,再看看屋内的陈设,衣帽架上的衣服,也大多与路明非无关,这里根本不像他的家,他的痕迹在这儿简直少得可怜。

楚子航感觉心脏被一只手攥了一下,又紧又疼,他看向厨房的背影,忽然有种想要抱上去的冲动。

路明非的动作很快,他招呼着楚子航过来端盘子,领着他一起上了天台。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半面墙的星星灯,在夜色里散发着温柔的光芒,灯帘下是铺着蓝色桌布的茶几,路明非飞快走过去把盘子放下,看楚子航站在原地不动,把他手里的也一道接了过去。

那张废弃沙发也被路明非铺了一层不同花色的桌布,上面甚至还摆了一个小熊维尼的公仔,楚子航想起自己无意提过的话,却也没想到真被路明非记在了心里。

五月末的晚风十分宜人,路明非四仰八叉往沙发上一瘫,夸张地哀嚎一声自己真是累坏了,师兄快尝尝他的手艺。

味道只能算平常,但楚子航觉得天底下所有珍馐也莫过如此,他今晚出奇的沉默,路明非都有点纳闷难道自己准备得不对吗?其实也没有人给他准备过生日,这些都是他在报摊上的杂志上学来的,路明非有些忐忑,几乎就要开始在心里痛骂垃圾杂志骗他,却看见楚子航对着他笑了。

他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路明非觉得自己心跳在疯狂提速,他有些招架不住师兄这个表情,匆忙丢下一句我去拿点东西以后就飞速窜下了楼,过了一会儿又气喘吁吁的爬回来,手里比刚才多了一晚长寿面。

他搓了搓鼻子,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书上说过生日如果没有蛋糕就一定要有长寿面,蛋糕太难了我学不会……只能下碗面给师兄凑合一下咯。”

那模糊了的记忆忽然又有了颜色,每一笔都是因为眼前之人,童年里的那碗长寿面在今天被赋予了新的意义,楚子航极为认真地将面吃下,连口汤都没浪费,被他喝得干干净净,而此时的路明非正在紧张地卡点,离零点还有半分钟,他刚趁着楚子航埋头吃面时把事先藏在沙发后面的礼花筒掏了出来,就等着这最关键的一刻。

“砰!”伴随着路明非一声师兄生日快乐,漫天的彩纸从楚子航头顶飘落,他于纷扬的礼花里看到了路明非圆满完成这份惊喜后露出的灿烂笑脸,楚子航忽然觉得自己藏匿许久未能说出口的心意再也没有办法忍住了。

微凉的晚风吹不散少年的心动,楚子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开了口:“我喜欢你。”

“啊?”

“我说,路明非,我喜欢你。”

不夏沢

〔楚路〕直播卡塞尔大学特殊求婚仪式

很喜欢这种迫害赵孟华的梗,最终还是没忍住摸了。

全文1.5w+一发完

阅时可搭配音乐boom clap,和本篇关系有一点大啦

给师兄的生日贺文,新的一年里也要和小路甜甜蜜蜜呀

  

  


  

  

  “雯雯,还是要感谢你家那位愿意带我们一起来芝加哥旅游。”


  柳淼淼拂过精心打扮过的发丝,在镜头前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


  柳小天女毕业后进军娱乐圈,本身高考成绩不错,又会弹钢琴,在网上营销才女人设。之前爆火的给老同学打电话这个梗让柳淼淼狠狠在社交网络上赚了一把人气,老同学有钱有颜,她寻思着估计还能再多点流量。


  下定决心后她立刻找到赵孟华...

很喜欢这种迫害赵孟华的梗,最终还是没忍住摸了。

全文1.5w+一发完

阅时可搭配音乐boom clap,和本篇关系有一点大啦

给师兄的生日贺文,新的一年里也要和小路甜甜蜜蜜呀

  

  


  

  

  “雯雯,还是要感谢你家那位愿意带我们一起来芝加哥旅游。”


  柳淼淼拂过精心打扮过的发丝,在镜头前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


  柳小天女毕业后进军娱乐圈,本身高考成绩不错,又会弹钢琴,在网上营销才女人设。之前爆火的给老同学打电话这个梗让柳淼淼狠狠在社交网络上赚了一把人气,老同学有钱有颜,她寻思着估计还能再多点流量。


  下定决心后她立刻找到赵孟华,虽然当年早崩了但她对此人还是十分了解,哪怕这些年赵孟华确实封心锁爱专注陈雯雯一人,本质还是个好面子的,他一听,当即表示自己没问题。


  一个赚人气,另一个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于是有了今天这出直播。


  老同学也就是此次直播的冤大头,赵孟华邀请当年文学社那批人一起来芝加哥,财大气粗表示路费住宿费他全报销了,只要带个人来就行。


  苏晓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大抵是这场男友前任邀请男友花钱炒作,然后自己作为现任还要跟着一起去装好姐妹的戏剧过于有乐子,早就看清赵孟华的她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


  她看着陈雯雯也扯出一丝笑容,温婉说着推辞的话。


  真没意思,苏晓蔷收回目光,这幅好姐妹的样子装给谁看呢,哦对,这里还有镜头。


  赵孟华还在那群小弟面前高谈论阔,听着小弟们的追捧洋洋得意,偏那徐磊磊和徐岩岩一个捧哏一个逗哏把那哥们哄的飘飘欲然。


  整个候机室都虚假矛盾的可怕,苏晓蔷开始后悔自己答应这个邀请了,她觉得自己在这场眉眼官司里格格不入的可怕。


  但柳淼淼怎么会允许自己有被骂的机会,她亲亲热热挽着陈雯雯的胳膊,施施然走到苏晓蔷身前,笑着说你还是这样不合群。


  苏晓蔷差点绷不住笑,你当年在文学社吗怎么整的比我自己还熟悉呢。


  但她也扯起一抹虚假的笑容,和眼前这位虚以委蛇,她好奇镜头里的这群人会是什么样,那群网友会发现那么她们塑料姐妹花下的真情吗?


  聊天中,苏晓蔷莫名开始怀念那个衰小鬼,起码有那个人在这里,她好歹有个解闷的,不用因为特殊被柳淼淼抓去聊天。


  “呀,我们要登记了呢,那我们芝加哥再见啦。”柳淼淼笑着对镜头说,看着屏幕上的红点黯淡下来,几个人礼貌微笑。


  〔芝加哥诶,赵哥好有钱〕


  〔天赐我这种老同学吧〕


  〔徐岩岩的表情演我哈哈哈〕


  等大家在芝加哥休整好直播正式开始,弹幕上面大部分都是柳淼淼的粉丝,没什么特别的内容。


  一行人带着直播装备,芝加哥夏季短,很多人也专门挑着六月份来芝加哥游玩,赵孟华他们在人群里也不算突兀。


  从全球最大星巴克出来,赵孟华作为发起人,他站在众人面前说,“我们先去Magnifcent-Miles,今晚我们去Navy Pier。”


  其他人自是捧着他,没什么好拒绝的。


  “哎呀师姐,这套会不会不太好啊。”


  镜头外传来中文,苏晓蔷心说这里也能遇到老乡?


  〔俺不中嘞,国人真的跟街溜子一样。〕


  〔笑死我了,哪哪都有中国人是吧。〕


  赵孟华想得却不是这件事,这个音色他太熟悉了,哪怕有几年没见,他都没法忘记这个坏了他几次好事的家伙。


  但这次,他事业爱情双收,作为成功人士的他自然没什么可破防的了。


  转过身,这时他还在想万一只是声音有点相似呢?


  另一边陈雯雯已经惊呼出声,“路明非?”


  很好,果然躲不过。


  路明非正被一个红发女孩拖着进一家服饰店,脚步踉踉跄跄,身上还穿着正装,活似突然从哪个宴会里拉出来,精英的气概与整条街道完全不符。


  身后还跟着一个金毛男,嘴里嚷嚷着,“我选的衣服哪里不好了,就该这么正式!”


  那也没看你穿这么正式啊,围观人吐槽,金毛男子和红发女孩穿着休闲舒适,看起来在折腾夹在两人中间瑟瑟发抖的一声也不敢吭的青年。


  这幅场景怎么看都像是父母带娃出来买衣服遇到分歧。


  路明非听见有人叫他下意识回头,看见这一串人还以为自己回到国内,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朝他们挥挥手,刚想打招呼,身边那对情侣战争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加剧,


  “又不是求婚,只是表白啊!上来就穿正装人家也太突然了吧,整的跟呆子一样。”


  师姐你当时怂恿我跟陈雯雯表白是可不是这幅话,路明非没忍住抽动嘴角,突然意识到陈雯雯也在这里。


  恺撒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穿正装是男人的浪漫,更能体现路明非感情真挚,保准把那混蛋一举拿下。”


  听完争吵的旁观者觉得这话真是糟多无口,就这样把路明非追求对象说成混蛋真的好吗?


  路明非没忍住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其实我觉得,他也不一定会接受我的表白嘛。”


  诺诺干脆没理他,哪怕是直男如恺撒,都难以言喻的看了一眼路明非,两人照旧保留自己观点,吵的难以开交。


  “你不觉得路明非这一身行头很气派吗?虽然比我差了点,但绝对能帅过其他男人。”


  “拜托,你是让他去比美吗?相信我,那家伙就喜欢路明非平时那副衰劲,越可怜他越喜欢。”


  这究竟是喜欢我还是把我当儿子了啊!路明非怎么听怎么怪异,其实按照他的想法,也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你说他要是闹的轰轰烈烈,结果师兄真的只是母爱泛滥,其实对他根本没那个意思,那不就尴尬了吗?


  路明非觉得自己那身行动部的制服就可以,今天刚好是师兄生日,他去给师兄送生日礼物的时候,就可以顺着说一句“我喜欢你”。


  如果师兄也喜欢他—,路明非甚至不敢想这个可能性。


  但万一师兄不喜欢他,他也可以说自己是师弟对师兄的喜欢,这样的话,他还可以和师兄做朋友。


  路明非知道自己这样很锉,可他好喜欢师兄,他觉得自己没法接受对自己那么好的师兄和他形同陌路。


  楚子航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会给自己的追求者一个体面的拒绝,然后拉开距离不给追求者一丝幻想。


  只要想到这份距离会存在他和楚子航之间,路明非就感觉自己跌入深海,喘不上气来。


  看着路明非这样子,陈墨瞳一脚狠狠踹过去,“你看他这样子,穿西装不也还是个呆子!整个卡塞尔估计就他一个人还在怀疑那家伙不喜欢他。”


  恺撒这一点高度赞同自己女朋友,“虽然我很不喜欢那家伙,但他确实对路明非有真心。”


  “不过,这下他确实不能穿着你口中傻乎乎的西装了。”恺撒指着路明非屁股上多出来的脚印,遗憾开口。


  “你不是故意的吧?”他又开始怀疑。


  诺诺翻了个白眼,“我气不过来,再说你又不是不能让加图索的人送新的衣服过来,我总不至于送来一件踹一件新的吧?”


  路明非顺着那一脚终于逃开红发魔女的魔爪,松了一口气在路边站定。


  被伊丽莎白耳提面命的仪态成为习惯,他轻轻拂去身上刚才打闹出来的褶皱,站在那里 ,脸上挂着浅浅笑意,有些无奈,但更多还是纵容。


  苏晓蔷非常公允评价,对方和高中时代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嘴里说着讨饶的话,却不是以前自轻自贱,带着自己也默许的卑微。


  大概关系真的很好,他口上说着不行,语气却不是与他们客气的疏离,而是夹杂着依赖亲昵。


  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沉淀,明明面容没太多改变,岁月终究还是在这个少年身上留下痕迹,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苏晓蔷无从而知,弹幕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剧本了,


  〔这么巧,随便一个路人就是自己认识的人?〕


  〔这种直播一般都有写好的剧本吧。〕


  〔小哥哥今天要表白吗?〕


  赵孟华看着屏幕里闪过的话语,心里不爽,假装大方走上前跟路明非说话,


  “哟,你小子也在芝加哥啊,怎么之前邀请你来玩的时候不答应,我和雯雯还能好好招待你。”


  路明非心说芝加哥姑且也算他半个故乡,谁招待谁还不一定了,但他只是笑笑,背后诺诺先一步站出来,扬起的发丝甩了恺撒一脸,看的路明非一阵幻痛。


  “我们大学就在附近,明非也不是故意拒绝你们的,毕竟我们先一步邀请,你刚才也看见,这段时间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穿着小吊带的明艳女孩揽着路明非,在场几个人听出她语气里的维护之意,就差直言这小子是我罩的了。


  〔好飒的姐姐!〕


  〔不对不对,明明三人又美又帅的,我怎么幻视一家三口了〕


  〔金毛老外和红发姐姐一看就是一对,不行,黑毛小哥真的很像他们的儿子啊,这个语气我立马联想到我妈在欺负我的同班同学面前气场全开。〕


  “不过,你们是—?”陈墨瞳问到。


  路明非端详着师姐的表情,震惊发现对方是真的不记得这些人而不是故意刁难!


  还没等他给师姐介绍,那边陈雯雯开口,“我们是路明非的高中同学,我记得你,你是当时在聚会上把路明非带走的那个女孩。”


  诺诺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次啊。”


  她扫了一眼在场几个女生,早就不记得当时路明非喜欢的女生长什么样子了,但她依据对路明非的了解立马推测出这个说话的女孩子就是那个暗恋对象。


  哦豁,不是吧,挑今天撞到前暗恋对象?


  若是平常诺诺就要忍不住自己想要搞事的内心,但今天到底是个特殊日子,她颇为可惜的放下心里的整蛊计划,转身看路明非,


  “你要不和他们道个别,我们今天行程排的还挺满的,今晚的场地那边还要再去确认一下。”


  一直乖巧听着师姐说话的路明非点点头,但他没忍住顺着场地说起别的,


  “其实那个场地已经很好啦,不用再确认了吧。”


  “不行,”这次开口拒绝的是恺撒,“表白每一道流程都很关键,虽然我讲究快刀斩乱麻,但必要的准备会让这场惊喜锦上添花。”


  还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呢,路明非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去咨询诺诺师兄生日送什么礼物好了。


  他真傻,师姐能给出什么好点子,诺诺一听,抱着胸打量他半天,然后一脸笃定跟旁边坐着的恺撒说这小子还没跟楚子航搞在一起。


  接着就说礼物有啥好送的你把你自己送给他不就得了,没跟上女朋友脑回路,满脸茫然的恺撒顺着诺诺的话点头。


  反应过来诺诺说了什么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这段时间满脸恍惚,一边愤怒于楚子航那个混蛋竟然扳弯他们学生会的继承人,一边还要操心自家小弟的告白,告白对象还是他看不对眼的人!


  路明非朝高中同学笑笑,“抱歉啦,不然我好歹也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带你们游玩,但这段时间真的有点忙。”


  忙着委婉拒绝恺撒准备的惊心动魄大场面告白,还要警惕身边那个不要脸的狗仔,天知道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恋情废了多大功夫,防止恋情还未出生就被昭告天下。


  “没事,我们准备的充足,不过听你这意思,怎么说,是哪家姑娘,有好事?”赵孟华摆起架子,毕竟他已经是结过婚的成功人士。


  “哪能呢,是我大学同学,你也听见了,八字还没一撇。”路明非好脾气说。


  “等成了给我发请帖啊。”苏晓蔷起哄。


  路明非正想惊恐摇头,他连告白成功都不敢想,别说结,结婚了!


  诺诺一把别住他的头,没让他露怯。


  “我们还要去给他换身打扮,下次来我们再带你们逛逛,今天事多就先别过啦。”


  陈墨瞳风风火火拉着路明非进了成衣店,青年告别的尾音拖长在空气里,恺撒朝他们点头示意,跟着走进去,他是那个负责买单的。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弄明白他们什么路数,正准备离开,另一个架着“长枪”疑似记者的家伙拦住他们。


  看面向是个德国人,柳淼淼想,不过她被街拍的次数很多,正准备接受对方邀请,那个看着人模狗样的家伙鬼鬼祟祟开口了。


  “你们认识路明非对吧,刚才他们说什么了,是不是,”男人脸上露出浮想联翩的笑容,“爱情之类的?”


  徐岩岩没什么心思,当即开口,“是啊,路明非要表白,他们正去挑衣服呢。”


  “哈!”男人发出惊喜短音,犹如猎狗闻到猎物气息,兴致勃勃恨不得大干一场,他拿出对讲机,


  “家人们,实锤了,抄家伙,速来!”


  赵孟华他们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给路明非捅了什么娄子,毕竟,眼前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怀好意。


  苏晓蔷正要问对方问这些干什么,街上零零散散凑过来一堆人,个个手里拿着长枪大炮,一个人还因为动作过于剧烈从兜里掉下来几把真gun。


  〔我丢那是真的假的!〕


  〔国外还能有假的!〕


  赵孟华没忍住后退几步,太自由了美利坚,知道你们能持枪但是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那个毛毛躁躁的男大学生把枪揣兜里放好,看得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国人眼皮一跳,万一炸膛咋整哦。


  为首男生看起来也是个外国人,他搓搓手,“芬格尔前辈,路专员他真的要—?”


  他没把话说完,队伍里几个女孩子怒目而视,但又按耐不住吃瓜的心情。


  芬格尔看着自己的后辈们,虽然他已经光荣退休,但钱谁都不嫌多对吧。


  “包真的,大家给我拍好看点哈,干完这一单够咋们乐呵一年的了。”


  没办法,前学生会主席现S级专员×前狮心会会长现A级专员,两个在校期间都是高人气人物,甚至现在热度也居高不下,有一点消息分分钟上版主热门。


  而他们搞一起了,更是爆炸级新闻,芬格尔怎么会允许自己拿不到一手资料?


  什么,你问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路明非表白对象是楚子航?笑话,卡塞尔里养的蛇都知道这俩有一腿!


  说着芬格尔现场指挥,学生们拿出自己侦察课学到的看家本领,个个找角度拍摄,势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清记录卡塞尔第一homo的堂堂表白现场。


  “所以,你们想用路明非表白的新闻去赚钱?”


  苏晓蔷震惊,其他人后知后觉意识到路明非在这里人气估计挺高,没看见旁边那几个妹子只要听到有关路明非要表白的话脸上就变得扭曲。


  芬格尔看着自己的人四散开来,笑眯眯朝这些人说,“大家各取所需嘛。”


  再说,他还是很给师弟面子的,没有现在直接捅出去昭告天下已经很良心了好不好!


  不过那样他师弟也不用纠结表没表白,楚子航就算在外太空出任务也保准能得到消息。


  〔所以这群人要拿那黑毛小哥的表白场面拿去卖钱?〕


  〔他们是大学同学吗?贵族学校吧,先不说摄影穷三代,这几个身上穿的就不便宜〕


  〔刚才那个金发帅哥一身行头也不便宜啊,刚才那家店我去查了一下,意大利老牌手作服装店,一身下来要十几个〕


  〔这么有钱!跟他们有钱人爆了〕


  〔听说这里有gun,在哪呢?〕


  旁边女孩子还是不太能接受,“真的是路主席先表白吗?”她咬牙切齿说着。


  芬格尔摆摆手,“相信我,绝对是恺撒老大他们娘家人心态,觉得师弟得先表白输人不能输阵,怂恿那小孩去的。”


  和路明非睡一个寝室好几年,芬格尔对他师弟了解的一清二楚,让他去表白除非世界快要毁灭,那小子才可能A上去说“对,我就是喜欢你!”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绝非路明非第一选择。


  柳淼淼觉得这个事情走向不太对劲,刚才那群人手里设备比她这个女明星还要专业,这对吗?


  但他们也确实好奇路明非现在混得怎么样。


  “要遭,”芬格尔不知道看见什么,转身就想溜。


  “站住。”


  是刚才那个金毛重新折返,这就是在背后说人闲话的报应吧,芬格尔顿时一动不敢动,哪怕徐磊磊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献媚,


  “呦,老大怎么也在这啊,和未婚妻出来约会吗?”


  说着他还踮起脚尖,仿佛真的在寻找诺诺身影似的。


  在店员面前刷完脸,不用担心支付问题后恺撒就退了出来,周围一堆眼睛他想不发现都难。


  “别演戏,你既然已经知道,就好好拍,”恺撒很显然对自己选的场地非常有信心,“这段视频以后可是要在他们婚礼上播放的。”


  虽然你说路明非对象是混蛋但你已经确定他们会结婚了吗!


  好自信,围观人想,这份自信甚至以他自己为中心辐射到身边所有人,不过也有可能是路明非和他表白对象确实情比金坚。


  想到这里,苏晓蔷又看了一眼陈雯雯。


  芬格尔得到指令立马来劲,他拍拍胸膛,“我保准把他们拍的缠缠绵绵唯美动人,到时候婚礼上连条狗看了都会流泪。”


  有一瞬间赵孟华觉得这个金发老外应该对此翻个白眼,但人家就是绷住了,后来在想也可能是他熟悉这种说话方式,虽然无语但能接受。


  这个时候诺诺也出来了,她对芬格尔在这里显然也不吃惊,风风火火说,


  “你让你的人动静小点,就算明非现在已经紧张到晕头转向不一定能察觉,但他要真发现你们在拍他那表白就可以宣告破产,啥也捞不到了。”


  芬格尔表示了解,拿出机器噼里啪啦打过去一堆字符。


  恺撒疑惑,“你不在里面陪他,他不会起疑吗?”


  诺诺摆摆手,“店员意大利人,我刚给他挑了十件衣服,每试一件那个店员就要对着路明非从样貌夸到形态,我估计那小子被浪漫语句烦的不行,现在没心思关注其他的。”


  “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得进去看着点,我不能接受楚子航先告白。”


  诺诺表情坚毅,虽然小弟看着就不像上面那个,但面子不能少。


  “记得视频发我一份哈,给我拍好看点。”女孩匆匆跑出来,又一阵风消失踪影。


  恺撒也准备进去,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正装出行,但他给芬格尔透点底,


  “今天晚上,海军码头,我们让路明非约了对方在那里见面。”


  芬格尔眼前一亮,又是一顿噼里啪啦,大概要去提前蹲点。


  赵孟华听到这里眼皮子一跳,不会吧,Navy Pier,怎么他们也要去那里。


  其实赵孟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离开,就见那个穿着很豪的老外朝他们说,“我包了今晚的游艇,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祝福他们,你们也可以一起来,今晚船上花销我全包。”


  〔财大气粗的金主爸爸!〕


  〔这人跟那小哥关系真好。〕


  不是哥们,路明非是你谁啊!


  其他人在心中尖叫,含泪点头。


  几分钟后,卡塞尔首页上高高挂起一条帖子:


  〔今晚路专员在海军码头给楚专员庆生,游艇全包,想来的可以收拾收拾了!〕


  帖子一发,下面消息里面叠的飞快。


  恺撒觉得让学院里的人来也可以,他点点头。


  来时猝不及防,等芬格尔消散在人群里,赵孟华一行人发现自己彻底找不到刚才那乌泱泱二十几个人。


  〔特工?〕


  〔不愧是干狗仔这一行的,我刚截屏都没截到他们去向〕


  柳淼淼察觉到这可能也是一个亮点,她笑着对镜头说,“看来我们要见证老同学求爱历程了哦。”


  吃瓜不积极,思想真有问题了,几个人心里藏着事,下午也没好好玩,四五点钟就跑去码头那边。


  〔来了来了,我也要看看国外怎么告白的〕


  〔听说有土豪包场,今晚海军码头那边外人进去要跟着庆祝啥的。〕


  等他们到那里时才发现他们来的还不算早的,这边竟然人满为患,码头旁站着浩浩荡荡一堆人,要么穿着校服,要么穿着制服,他们仿佛彼此之间都认识,小声交谈些什么,脸上或激动或烦躁。


  但他们确确实实都在等待些什么。


  苏晓蔷喃喃,“总不至于都来看路明非表白吧。”


  她说话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身边陈雯雯他们能听见,可那群人犹如被输入正确指令机器人,齐齐转头看向他们。


  赵孟华没忍住后退,那群人目光灼灼,似乎是在斟酌这些人的身份。


  “你们也是…?”一个穿制服的女孩子问,旁边蹦蹦跳跳来一个美丽姑娘,栗色头发在空中飘舞,


  “哦?这些是仕兰高中的毕业生,和你们路主席他们一届的,来这里,”


  女孩笑着看过他们,明明女孩子那里赏心悦目犹如一幅画,赵孟华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女孩明亮瞳孔里仿佛能看见恶意,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和路明非有过节。


  但女孩笑着说,“来给路师兄送祝福的呀,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喽!”


  她在人群里锁定目标,一溜烟离开,柳淼淼想这些人怎么五感这么发达,听力厉害就算了,视力也不错,因为她在女孩目的地处发现换了一身打扮的路明非。


  “主席的高中同学嘛…”那个问话的女孩子精神恍惚,“我果然没猜错,今晚绝对不是过个生日那么简单!”


  “他们中国那个直播不是已经石锤了是表白吗?”有人翻墙跑去调查谣言来源。


  “但是没人录屏啊!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真是过生日呢?”


  人群里立马有人搭话,“早就说不是过生日,谁生日搞这么大阵仗啊,今年甚至不是楚子航的本命年!”


  我靠这群老外怎么知道本命年的,徐岩岩看见搭话是个红发高个男。


  “不行,我得给我舍友发消息,今晚她不过来明天就能吊死在塔楼上!”


  陈雯雯身边站着的女孩匆匆掏出手机跑去打电话。


  〔那边角落怎么还有人在搞采访啊!〕


  〔今晚表白人身份很大吗?我看这边都站满了〕


  〔他们学校全是高颜值啊!〕


  下午撞见的那几个疑似狗仔的家伙,他们逮住几位同学在那边采访。


  为首男同学用一本书卷成话筒形状,上面甚至还写着“炼金材料中的科技因子”,不对吧,你们是正经大学吗?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玩意是大学里学的吗?〕


  “同学你好,打扰你几分钟时间,请问你对路主席有过了解吗?”


  被拉住的是个女孩子,对方听到这个消息本就不正常的精神彻底爆发,


  “有过了解?我当然了解!我喜欢路主席整整四年,我从大一入学就喜欢他!直到我今年都毕业还在喜欢!你说我了不了解!而他呢?满脑子心心念念那个谁,没错,那个谁是很好,但我呜呜呜xxxoooo—”


  “不好意思,她今晚情绪不太稳定。”走过来一个男生捂住女孩的嘴把她抱进怀里,不太好意思朝几个人笑笑。


  苏晓蔷注意到女孩今晚化了妆,但眼角依然夹杂红色潮意,估计之前已经哭过了。


  狗仔男表示理解,今晚这种事情他碰到的多了,人群里随手一指就是一个心碎之人,顶多心碎对象不一样罢了。


  “你们是情侣吗?”狗仔敏锐察觉到身前人的关系。


  男生苦涩笑笑,“是的。”


  抱着摄像头的学生搭话,“很辛苦吧,女朋友这么喜欢路主席。”


  男生听到这话连女朋友也不抱了,立马大声反驳,“怎么可能!路主席那么好谁能不喜欢!喜欢路主席怎么可能是一种辛苦?!…”


  〔!全是黑毛帅哥的毒唯!〕


  〔我不行了,怎么小俩口都喜欢一个人〕


  〔起码共同话题有了!〕


  〔有了什么,对象是同担然后两人一起吃自吗?〕


  那边吵的不可开交,给没见过世面的仕兰普普通通毕业生看得叹为观止。


  他们转身逃离现场,结果误入另一片心碎集体。


  “啊啊啊啊可恶!我赌的A级先告白!”发言者声嘶力竭。


  此话一出,立马一大片人附和,


  “我靠我也赌的A级!”


  “S级怎么看都不可能先告白吧!”


  里面还混入几句不可说之言,


  “不要啊我嗑反CP这种事情不准发生啊!”


  “天塌了S级都不可能是上面那个!”


  〔等等,不对劲…〕


  〔这个描述,怎么想怎么都是那个吧…〕


  〔坏了我要把我姐妹拉来一起看〕


  感觉这里所有人精神状态都不稳定,误入片场的一行人默默抱紧自己,往路明非那边挪过去。


  路明非穿着简单衬衫,跟下午精英人士完全不一样了,浅粉色出乎意料与他相配,将至夜晚时分,落日黄昏落在他身上,如橙黄色暖光灯,哪怕这里个个俊男美女,他也发着光般耀眼。


  不太正式,仿佛回到中学时,腼腆的,因为和女孩子说话也会害羞到脸红的大男孩,如果他穿着校服,估计也能被门卫认成高中生。


  〔哦莫小哥和下午完全不一样了!修勾我prprpr〕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驾驭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


  夏弥还在对路明非没采用她的场地颇具微词,“在摩天轮上表白多浪漫啊!”


  诺诺听着也直叹气,“我说Skydeck也超棒的,在那上面表白保准那家伙被迷的晕头转向。”


  路明非大声反驳,“我和师兄不太适合太刺激的!摩天轮怎么想都超过了吧。”


  然后又面向诺诺,“Skydeck有103层!我看师兄不是被迷的晕头转向而是恐高症犯了吧。”


  夏弥咂咂嘴,围着路明非转好几圈,“路师兄可以啊,今天够嫩!”


  路明非无奈捂住自己的脸,“那个店员一直说粉色最适合我还说什么樱花粉,但这一套也太gay了吧!”


  芬格尔对着他库库一顿拍,说着纠正,“严谨点,你本来就是。”


  〔我靠真的!〕


  〔有男同啊芝加哥你们有男同啊!〕


  夏弥很有同族爱的安慰对方,“没关系,猛男就该穿粉色,我支持你压了他,虽然看起来不太可能哈。”


  “你们在说什么啊!今天只是过生日,生日!”他还没放弃打消芬格尔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动静。


  零顺着人群挤过来,“明非,伊丽莎白找你,她让你再排练一下。”


  芬格尔看着摄像机里的美图敷衍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快去给你师兄排练一遍生 日 贺 词吧。”


  夏弥在后面大声嚷嚷,“放心,我也会在你送 蛋 糕时放生日快乐歌的!”


  所以又没聊上天,夏弥发现他们,找来一个女孩子,“这是路师兄高中同学,你给他们也安排一个位置吧。”


  然后女孩就跑去核对其他环节,看起来是今晚告白计划的导演。


  维多利亚想了想,带着赵孟华一行人往一艘游艇旁边走,给了他们一堆号码牌,边走边说着一口流利中文,


  “凭这些号码牌今晚所有花销全部记在黑太子集团名下,你们到时候只需要在小情侣明确心意后大声祝福就OK。”


  说完美丽的外国女孩点点头,和之前几位一样消失的飞快,赵孟华怀疑这可能是他们学校特色之类。


  徐磊磊看着号码牌,心大开口,“原来路明非要挑对象生日的时候告白啊。”


  “他对象今天生日,今天不是6月1号吗?”徐岩岩接话。


  等等,六月一号,柳淼淼好歹暗恋那人几年,对这个日期格外敏感,“楚子航生日不就是六月一号吗!”


  陈雯雯也很震撼,“刚才那个德国人是不是说路明非是gay啊。”


  我靠!


  不会吧,一行人纷纷从彼此眼睛里看到极度惊恐,就仿佛上一秒有人跟他们说世界就要毁灭了,然后不想世界毁灭的话那就让你们仕兰第一男神和路明非搞基。


  赵孟华干涩笑了几声,“别想太多,人楚子航还不一定能看上路明非呢,应该不会是他。”


  陈雯雯想到大一暑假时的遭遇,没吭声。


  “报,楚子航下飞机了!”他们这艘游艇上突然有人大叫,还能听见其他湖面上的船只也传来骚动。


  很好,真是楚子航,仕兰一群人不说话了。


  “A级今早结束任务,你说他横跨半个地球回来就是为了跟路明非过个生日,骗鬼呢!”


  “如果这还不算爱~”一道男高音飙着音调立马唱起来,紧接着其他人也稀稀拉拉跟唱。


  这是中文歌!你们总不至于全是中外混血吧,一个个连歌都会唱了。


  苏晓蔷认为国内文化推广还没做到这种地步。


  〔很难想象一群外国人在一起唱中文歌〕


  〔他们甚至发音全是对的,然后调子跑了〕


  〔好抽象的一群人,感觉精神状态不太正常,这就是外国人吗〕


  〔看来还是高中同学,这叫什么,竹马竹马终成眷属〕


  〔横跨半个地球!〕


  〔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自信表白能成功了〕


  “芬格尔呢?”离他们最近那艘船上,白天时的红发女孩嗓音震天。


  船尾一个摆弄摄像设备的女孩子也大着嗓门回答,“他去机场绑架另一位男主角了!说要两方全程录像!”


  “干的漂亮!”夏弥站在舰长室,打开窗户朝外喊着。


  现在是晚上八点。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密歇根湖湖畔亮起一盏盏明灯,湖面上也被船只挤满,仿佛能赶过来的所有混血种都出现在这里。


  路明非犹如被赶着上架的北京片皮烤鸭,他心想若是现在来一发核弹就能把全世界的混血种一口端了,然后抬头一看,龙类视觉让他将另一艘船上的昂热看得清清楚楚。


  校长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其实他没太多紧张,一路被同伴好友推着走到这里,然后便是连头转的一系列彩排校对,从今天早上穿着风衣睡眼惺忪出现在伊丽莎白面前,被女孩一声尖叫吓清醒,接着就是恺撒叫来加图索家族人带他换了一个小时衣服,来了十几场走秀,最后还做了造型。


  这也就是今天赵孟华他们看到的精英人士,然后诺诺表示这样不行,几个小时妆造全都白费,拉着他来外面挑了一身青春男大衣服。


  该说幸好他今天因为紧张七点就醒了吗,要真按平时一觉睡到十二点那他现在估计还在换衣服。


  终于大家的关注被下飞机的楚子航吸引过去,路明非终于找到机会喘口气,游艇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几乎每个角落都有芬格尔留下的录像设备。


  真的不怕他跑路吗!


  路明非下午从人群里揪出狗仔时这么想,但很快他就看清自己,因为准备活动过于充分,他一向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真要跑他害怕会让忙碌这么多天的其他人失望。


  他是觉得这些太过于兴师动众啦,只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表白而已,师兄经历那么多次,早就见怪不怪,可其实看到他朋友,嗯,朋友愿意帮他准备,带他试衣服,陪他演习。


  他其实还挺高兴来着。


  路明非啊路明非,如果表白都是要被师姐他们拿绳子绑着去现场,那你才真是没救了。


  说道表白,他又开始紧张,同手同脚走到旁边坐下,也没心思在意那些运行中的摄像机,不过就算卡塞尔那群人知道他同手同脚,估计也会说咱们S级就是真性情。


  可万一,师兄根本不喜欢他呢,到时候该怎么办啊,来了这么多人,路明非心里叹气,但他现在不想去想这些事,只得默默放空自己。


  “我可以带你逃跑哦。”熟悉声音幽幽从身旁响起。


  路明非转头,路鸣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表情可怕到发绿。


  “你怎么了?”路明非偶尔还是挺有兄弟爱的,起码这个时候他愿意听听路鸣泽的糗事让自己乐呵一下。“有什么伤心说出来让哥哥开导开导你。”


  路鸣泽沉默,快把路明非盯到发毛时才开口,“真想开导我?那就别和楚子航表白。”


  路明非往椅背上一靠,“哪能啊弟弟,你知道我的,我爱师兄爱惨了。”


  他语气漫不经心,不知道是跟平时说白烂话一样还是掺杂真情。


  路鸣泽表情更可怕了,“我就知道,当时就应该让他,啧,说真的,你这一身衣服也不好看。”


  路明非正等着他放狠话呢,结果这人转头又针对起他这身衣服,搞的他摸不到头脑。


  “怎么不穿喜服呢?从校服走到婚纱多浪漫啊是不是哥哥,你在中国长大,是不是更偏向中式婚礼?”


  我去不会给这小子气傻了吧!薯片妞呢?或者其他人,把你们老板拉走啊!这家伙看起来疯了!


  “我没疯呀哥哥,你这么喜欢他,我也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多吧,不过我们路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哥哥喜欢他,可以勉强破例让楚子航进门,但哥哥,你得是上面那个才行。”


  路明非很想说其实师兄还不一定能看上他,“呃,其实比起来,我的确是小门小户啊。”


  路鸣泽对此在原地打了一套拳发疯。


  “啧,来这么快。”


  路明非注意到周围空气重新流转,吵闹的人声鼎沸再一次席卷来。


  所以,楚子航要到了!?


  路明非唰一下站起来,其他船上架着望远镜的学生播报最新消息,“看到楚子航的车了!是芬狗说的车牌号!”


  众人本还惊讶于路明非的举动,现在想来,一个女孩子感慨,“这就是心电感应!”


  湖面上闹腾好一会,等楚子航一下车,整片码头悄无声息,连带着看到楚子航快要晕死过去的赵孟华一行人也不知所措安静下来。


  〔!绝世帅哥!〕


  〔我不行了世上真有人长成这样?〕


  〔哥们就算你说你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我都信〕


  〔帅哥朝黑毛小哥走去了!他根本不带迟疑的!〕


  “哒—哒—哒—”


  皮靴踏在码头上,留下一连串音符,硕大的海军码头今晚少说容纳一万来人,此时却一个人也看不见踪影,呼啸而过的晚风席卷着密歇根湖的浪潮,吹起楚子航还没来得及脱下的风衣,泛起湖面涟漪,于路明非心里荡起波澜。


  你的眼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而他踏着云彩,坚定朝你走来。


  楚子航下车后只是停顿一下,就在靠岸的船只上一眼发现载着路明非那一艘。


  然后便是不加停顿。


  赵孟华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他心说怎么这么安静,后知后觉意识到站在自己身边那些人连呼吸都听不见了。


  不是吧,你们真在屏住呼吸啊,他以为这是个形容词!


  尽职尽责的导演放起音乐,舒缓悠扬的曲调轻轻抚过路明非不知所措的心绪。


  几乎是一眨眼,楚子航就登上游艇,而路明非跟傻了一般,呆呆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知道做。


  看着楚子航越来越近,路明非下意识夸赞今天的师兄也是一如既往的帅气,颇有死到临头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美感。


  楚子航低头看着不知道在走什么神的路明非,用空出来的手整理了一下对方被风吹乱的发丝,他注意到对方今天身上的气味带着些许甘甜,和平时不太一样,是喷香水了吗?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我下次会早点结束任务。”他轻描淡写说着。


  如果路明非没有提前知道这个任务本来五天期限硬生生被眼前的杀坯压缩到三天,那他会信的,可眼前这个人因为他一句想和师兄一起过生日,就不声不响闷声干大事,眼里细微血丝被路明非看在眼里。


  师兄怎么能这么好,路明非感觉自己泪腺有点发达了。


  “我给你带了纪念品。”楚子航仿佛没有察觉到路明非的沉默,拎出一个精心包装好的礼盒,他知道路明非喜欢这些花哨的装饰品。


  路明非没忍住笑了一下,“今天可是师兄的生日啊,怎么让师兄给我准备礼物了。”


  楚子航见他终于笑了,也跟着露出一丝笑意,“你不是给我准备生日宴了吗?”


  “这怎么能比。”路明非嘟嘟囔囔,他也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是的,他很喜欢将礼物精心包装好。


  “师兄,”路明非眼神描绘着眼前人的眉眼,


  今天是师兄的生日,他不想让师兄的生日因为他的表白毁掉。


  他会有很多个表白的机会,但师兄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这可是楚子航一年一度的大事诶!


  他希望楚子航今年的生日也要开开心心。


  “生日快乐!”路明非递出礼物,早一步交出真心。


  了却一桩心事,路明非仿佛得到死缓,松口气,角落里其他人看得牙痒痒,而其他船上学生大失所望,不会真的就只是过个生日吧!


  楚子航手下礼物,看路明非准备转身时,下意识拉住他的手,没让对方离开。


  “怎么了师兄?”路明非歪头看他。


  “路明非,我很喜欢你的礼物。”楚子航咬字清晰。


  师兄也太正经了吧,连道谢也要专门说一声,路明非立马圆上楚子航的逻辑线。


  “可是,我还能像你再讨要一件生日礼物吗?”


  诶?路明非大脑卡壳,他口比心快,


  “我这有师兄想要的东西吗?师兄直接说一声就好啦,咱俩谁跟谁呀。”


  楚子航又笑了一下,话说他今晚笑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路明非缓缓想着,没意识到师兄笑容下的深意。


  “路明非,”楚子航握紧手心,像是防止眼前人逃跑,他注视着路明非浅色瞳孔,一字一顿,


  “我喜欢你。”他接住路明非的真心。


  没有华丽辞藻修饰,没有惊心动魄的大场面,直抒胸臆,很好,这很楚子航。


  路明非绝望发现自己大脑还在跑火车。


  楚子航对眼前人的沉默似乎也早有预料,他缓缓开口,“我知道这对你,可能有些突然。”


  向来冷静的师兄也会纠结。


  boom boom boom clap


  曲子不知不知觉换成别的,激扬曲调吓的路明非抖了一下,他回过神来。


  You' re picture perfect blue

  你是画中完美的蓝色

  Sunbathing on the moon

  在月下晒着月光浴

  


  而楚子航以为自己吓到对方了,轻轻松开握紧的拳头,不想让眼前人因此为难。


  船只不知不觉中开始航行,他们行驶在星光点点湖畔上,而其他人的游艇簇拥着他们,于无声无言里见证这场沉默告白。

  


  Stars shining as your bones illuminate

  你如星星般发出荧光

  First kiss just like a drug

  和你的初吻如毒药般让我上瘾

  


  月光落在楚子航衣袍上,留下一地星光,路明非清醒过来,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眼前这个楚子航是不是路鸣泽假扮来捉弄他的。


  Under your influence

  我被你的魅力折服

  You take me over you' re the magic in my veins 

  无法自拔你的魔力已深入我的骨髓

  This must be love

  这一定是爱的感觉


  他听出这首歌是boom clap,《星运里的错》主题曲,当时看电影时哭的稀里哗啦,和夏弥在电影院一把鼻涕一把泪,两个人抱头痛哭,陪他们一起来的师兄无奈给他们递纸巾。


  那段时间他QQ个签都变成:


  “你在有限的日子里,

  给了我永恒”。


  就是现在了,楚子航温柔用纸巾拭去他脸上的泪水那副场景,再一次浮现在他脑海里,与眼前逐渐重合,路明非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楚子航还要解释,路明非反手握住楚子航的手,伴随着一声重音,密歇根湖天空上方烟花炸开来,他往前一跃,用行动给出答案。


  Boom Clap

      如掌声雷动

      The sound of my heart

      那是我的心跳声


  路明非心跳鼓擂,楚子航有些吃惊,但还是稳稳接住对方,烟花四散,他好像在说什么,但路明非耳朵里只剩下烟花和音乐,他笑着大声说,


  “师兄,我听不见!”


  楚子航拥抱的力度增加,仿佛要将路明非融入自己骨血里,他凑到路明非耳边,


  “我说,我很开心。”


  路明非撞进楚子航眼里,他们都在笑。


  The beat goes on and on and on and on and

      不停歇的激烈跳动

      Boom Clap

      如掌声雷动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在这么吵的声音里听见的,赵孟华身边这群人在看见路明非扑进楚子航怀里时就彻底疯狂。


  “是!楚!子!航!先!表!的!白!”


  不知道谁吼了这一嗓子,其他人跟着狼哭鬼叫,从桌子上拿出香槟撬开,在音乐里群魔乱舞。


  下午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女孩子站在快艇边缘处,哭的稀里哗啦,她男朋友在后面抱着她也哭的凄惨。


  女孩冲着包围圈里中心船哭泣着大喊,


  “楚子航,是男人就吻他!”


  楚子航愣了一下,船不知不觉中行驶到湖面正中央,烟花在他们头顶,星火银花搅在一起。


  是转瞬即逝的刹那,在此刻永恒。


  当时路明非改完个签,楚子航给他点完赞,想了想,跟着改成:


  “我爱上你了,

  我知道爱只是虚空里的呐喊,

  遗忘在所难免,

  我也知道我们都在劫难逃,

  总有那么一天,

  我们的努力将重归于土,

  我还知道太阳会吞噬我们唯一的地球,

  但我还是爱上你了 。”


  路明非当时还在下面评论说师兄记性真好,他只记得两句话。


  他们在短暂永恒里拥吻,此刻,所有人见证他们的烟火。


  本就不理智的大家在他们亲吻时气氛再一次推向新的高潮,那个金毛老外站在那里,搂着红发女孩朝天空开枪。


  好傻逼。


  紧接着,每艘快艇上的人从各个角落拿出枪,一边群魔乱舞一边随便开枪。


  〔你们外国人这样庆祝?〕


  〔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在自由枪战!〕


  〔两个小哥哥好帅配我一脸,路过祝99〕


  赵孟华他们哪见过这幅场景,茫然大喊,


  “What happened?”


  他身边的哥们给他塞来一瓶香槟,一边梆梆梆开枪,赵孟华颤颤巍巍接过香槟,深怕眼前人一个不满意把他给崩了。


  “周六晚上,市政府放的烟花!”那人以为赵孟华在疑惑这个。


  另一个架着枪的女孩子眼眶噙着泪水,在赵孟华没反应过来时拿着手中香槟和他碰杯,


  “我们卡塞尔第一初恋,看见了吗?!”


  对方晃晃悠悠往嘴里灌酒,赵孟华连连点头,看见了看见了别搞他。


  身后几个妹子还没放过他们,


  “我就说,楚子航绝对是上面那个!”


  说完继续开枪庆祝。


  “我拍到了!”芬格尔抱着摄像机冲出来,仿佛那里面是什么绝世珍宝,


  “楚路月下唯美拥吻照!”


  “干的好!”又是一串枪响。


  夏弥从舰长室探出脑袋,“记得发我一份!”


  恺撒被氛围感染,拉着诺诺在另一艘船上跳舞,渐渐的,其他人也加入这场狂欢,拉过身边人在激扬音乐里起舞。


  “什么时候大婚!”一个人疑似喝上头,跳到甲板上扛着火箭筒,摇摇晃晃就要往天上发。


  “我靠装备部的!”眼尖的混血种认出醉鬼身份,连忙跳船保命。


  炮弹在空中炸开,组成“楚路”两个大字。


  后果则是他们那艘船直接沉了。


  一群人掉进水里,破口大骂同时又夸这个人干的漂亮。


  〔虽然这幅场景很诡异,但我看的好开心〕


  混乱里,他们由衷祝福。

  

  

  

  

  

  

  我竟然真的写完了,这个人周五晚上坐地铁回家开始码字到今天结束怒写一万多字,因为时间很赶所以有点粗糙大家将就看一下吧,一边写一边和亲友哭诉自己真的写不完了,今晚家人说一起去黄浦江看夜景我都没去(顶锅逃跑)

  谁懂一万字我们寿星还没出场的救赎感,师兄我对不起你(跪)那就生日给哥送个对象好啦

  跟亲友说直播明非求婚,点击就看卡塞尔第一初恋从校服走向婚纱,然后被亲友质疑为什么会是小路表白。

  大概是娘家人的一些,嗯,好胜心吧,我表示最后还是师兄表白的没得跑。

  顺带一提电影很好看,歌也很好听,小情侣要99呀


  


沈憶航

可爱,可爱,简直就是萌物啊😍

可爱,可爱,简直就是萌物啊😍

拾二二壹

荧幕前后 19

*OOC/私设/娱乐圈/先婚后爱

*请勿上升




坐靠在床头看了四十多分钟的剧本,左航坐直身子,挺了挺腰杆子,左右转了转头来放松脖子。


察觉到左航的动作,朱志鑫打着哈欠坐起身,声音沉但不哑,“剧本看好了?”


“差不多吧。”左航掀开被子,把脚踩进拖鞋站起身,担忧着,“就怕我到片场就忘了。”


朱志鑫紧随着左航下床,与左航一前一后出了卧室进到卫生间。


“之前都不会忘,今天会忘?”电动牙刷嗡嗡嗡的声响与朱志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左航捧水洗脸,“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就开拍前记台词啊。”


两人虽是合法夫夫关系,但作为同一行业的就业者,左航作为新人难免会与拥有各种......

*OOC/私设/娱乐圈/先婚后爱

*请勿上升




坐靠在床头看了四十多分钟的剧本,左航坐直身子,挺了挺腰杆子,左右转了转头来放松脖子。


察觉到左航的动作,朱志鑫打着哈欠坐起身,声音沉但不哑,“剧本看好了?”


“差不多吧。”左航掀开被子,把脚踩进拖鞋站起身,担忧着,“就怕我到片场就忘了。”


朱志鑫紧随着左航下床,与左航一前一后出了卧室进到卫生间。


“之前都不会忘,今天会忘?”电动牙刷嗡嗡嗡的声响与朱志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左航捧水洗脸,“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就开拍前记台词啊。”


两人虽是合法夫夫关系,但作为同一行业的就业者,左航作为新人难免会与拥有各种奖项的朱志鑫悄摸摸的作比较,有向朱志鑫学习的部分,也有羡慕赞赏的部分,也会有自己对自己产生质疑的时候。


基于两人特殊的关系,他也会产生自己远不如朱志鑫,还达不到与朱志鑫站在同一高度标准的想法,就像作为演员最为基础的记台词这一业务能力来说,自己就还远不及朱志鑫,多多少少会在心底萌发一些小小的自卑心理。


朱志鑫倚靠着洗手台,垂眼看洗脸的左航,静看了会儿后,他边收牙刷边同护肤的左航说话。


“不用管我什么时候记台词,你有你自己的节奏,按照你自己的节奏就好,如果说是有什么快速记台词的方法,我倒是可以教你,但是,你还是要跟着你自己的节奏走,演戏这种事尊重角色尊重自己,别轻易受了别人的影响,更不要因为我受到影响……”


左航停住护肤动作,微转身看捧水洗脸的朱志鑫,朱志鑫直起身,抽了洗脸巾按压在脸上,继续道:“在剧组遇到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转身面朝左航,朱志鑫说:“你很优秀,也很棒,多相信相信你自己。”


左航同朱志鑫对视,眸光微颤,两人四目对视了会儿,朱志鑫曲指敲了下左航额头,“看愣了?”


左航忙捂着朱志鑫敲过的那一小块地儿,否认着,“当然没有。”


“没有就收拾好自己,下楼吃早饭。”朱志鑫伸食指贴左航脸下颌,轻轻一蹭,“乳液没拍干净。”


听此话,左航迅速扭头照镜子,下颌那里确实残留着一小块乳白色,又连忙抬手涂抹均匀。


先行离开卫生间之际,他很小声的对朱志鑫说了声,“谢谢你。”


谢朱志鑫及时拉住他这卑劣的比较而差点错了拍的节奏,谢朱志鑫愿意自己在剧组遇到问题时慷慨帮助,也谢朱志鑫毫不吝啬的对他的夸奖和鼓励。


说完后,他就很快的下了楼。



下到楼梯口时,左航看到徐雯和汪洋两人在一楼大厅内交谈,有说又有笑,很是熟稔的状态。


听到拖鞋声响,谈笑风生的两人纷纷回头,见到左航,汪洋一下子站起身,客客气气地微笑着打招呼,“左老师,早啊。”


这态度和之前还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心里虽这样想,可左航还是微笑着给了回应,“早啊。”


徐雯紧随汪洋之后起身,“早饭给你买好了,在餐桌上。”看了眼左航身后,又开口,“朱老师还没下来?”


“应该快了。”左航顺势回头看了下,瞟见朱志鑫下楼的身影,他抬步向餐厅走去。


“我和汪洋买重了,他买了两份,我也买了两份,你看看你喜欢吃哪个就吃哪个?”徐雯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又接着响起了她打招呼的声音,“朱老师下来了啊,早。”


“嗯。”朱志鑫微笑着颌首示意,目光迅速闪向餐厅内的左航。


见状,徐雯看了眼身旁的汪洋,给了个眼色,然后开了口,“那两位老师早餐慢用,我和汪洋到车里等。”


说完,两人向餐厅内的两人打了招呼先行离开了别墅房。


左航的眼睛目视着徐雯和汪洋离开,看着门从打开到阖上,中途还不忘咬手里的肉包子。


徐雯说早餐慢用,可哪里能慢用,司机师傅和她都等着,自己哪能闲情逸致。


一口接一口的松软包子往嘴里送,马不停歇的,结果,导致自己咽食时,一下子噎住了。


他顿时面露难色,右手握拳捶胸疏解,左手的包子也还拿着没有丢掉。


朱志鑫见状,连忙起身给左航倒水,左航捞着水杯就直往嘴边送,猛喝了一大口,咽下的一瞬,食道的堵塞总算是疏散了,又猛喝一口,想要润喉解渴。


朱志鑫见人喝得急,关心着,“你慢点,别又呛着了。”话音刚落,左航就咳咳咳了起来,咳得他脸红脖子红的,朱志鑫的手覆在他后背轻拍。


可左航这一咳却咳得不停,咳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自己这样子还真是狼狈又丢人,咳得他都没脸看朱志鑫了,可朱志鑫却一直轻拍着他的背。


待到左航总算不咳了,朱志鑫推着粥给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不是抢的问题。”左航小声,说完,他又尴尬的咬唇,连看都没敢看朱志鑫。


朱志鑫见状抿唇轻笑,也没挑破什么,捞了粥到自己面前后,他吃了两口,道:“等会儿你先走,我十分钟后再走。”


左航疑惑转头,似是明白左航的疑惑,朱志鑫开口解释,“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先错开时间走。”


左航神色寡淡的应声轻嗯,朱志鑫偏头看他,“怎么?失落了?”


“失什么落。”左航应,“我有什么好失落的。”


朱志鑫撇着嘴角点头,“嗯,我还以为不能一起去片场,你失落了。”


“那你真是想多了。”左航瞥了朱志鑫一眼,埋头喝粥。


匆匆喝好粥后,左航起身收餐具,朱志鑫一把按住他的手,“我晚走一会儿,我来收拾,你先去片场。”


左航抬头应声答应,转身朝门外走时,朱志鑫跟在他的身后送他离开。


走到门旁时,左航偷偷偏头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朱志鑫,眨了眨眼后,他抬手抓着门把手,指身紧紧贴在冰凉的金属物上,却迟迟没有打开门的意思。


在微垂掀飞的眼睫中,左航想,他是不是应该给朱志鑫一个上班前的拥抱,就像电视剧电影里演的那样。


“怎么了?”见左航迟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朱志鑫上前站到左航身后,微微贴着左航的身,他边伸手擦过左航腰际边歪头看左航。


宽大的手最后落在左航握在把手上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左航心一跳,眼睛迅速看向把手上交叠在一块的两只手。


接着,朱志鑫的手带着他的手缓缓向下按压门把手,随着清脆的“咔哒”声响,左航旋即转头看向朱志鑫。


朱志鑫微垂头对上左航的视线,左航抿了抿嘴,然后贴到了朱志鑫身上。


贴到朱志鑫身上的一瞬,他好像听到了朱志鑫轻笑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能够确定的是,朱志鑫随即就两只胳膊环抱住了他,无奈又宠溺的小声着,“还没走就舍不得了?”


“朱大影帝进了那么多剧组,拍了那么多戏,难道就没拍过临上班前拥抱分别的戏码?”说话间,左航抬头看朱志鑫。


“你喜欢这样的?”朱志鑫问。


“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好奇而已。”左航为自己的行为找措辞,然后从朱志鑫怀里抽出身。


“体验过了。”左航得出感受,“也就那样,还好吧。”他故作无所谓,道:“也不知道剧本里为什么会写这样的戏份。”


朱志鑫审量的目光打在左航脸上,是在分辨左航说那番话的真假,中途还不忘接左航的话。


“为了体现男女主人公的亲密关系,体现出两人相爱的爱意。”


此话一出,左航蓦地语顿了,朱志鑫却盯着左航道:“临别前的戏份除了拥抱,还有吻别……”他的目光清扫过左航的唇,问:“你还想再体验体验别的戏份吗?”


左航咬唇,“你拍过?”


“我有没有拍过,你不清楚?”


朱志鑫的反问让左航一瞬顿住,朱志鑫自拍戏以来的影片他几乎都看过,准确的说,在他还没有进到演员这一行当时就有看过朱志鑫的戏。


他可以确定的是朱志鑫拍过的影片中确实还没有这样吻别的戏份,自己对此确实很清楚,但他又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很久之前就关注过朱志鑫一般,便撇了撇嘴,“我怎么可能清楚。”


“不清楚没关系。”朱志鑫说:“至今我还拍过这戏份,不过,我很庆幸吻别这场戏是跟你先拍的。”


说完,朱志鑫低下头,直接吻在了左航的唇上,没有很浓烈,很轻,很简单的唇瓣相贴,然后分开。


“我刚刚说错了,这不是场戏……”朱志鑫眸光与左航的眸光相撞在一起,他说:


“是我们真实的生活,我们俩的。”




tbc.


尔亦妄言

河海

*鑫左/温柔花店老板×社畜可怜虫

*久别重逢/校园到都市/温柔学长×热情学弟


我在心脏震颤瞬间看进你眼底,

在一刹间翻越山川河海,永不停息。



九月底的花店里还是满当当的。在早秋时节,彩霞已经开始慢慢绚烂,此时此刻,左航站在一个花店前,身后是一片光彩交叠,每一缕光,都将温软描绘。


隔着玻璃窗,可以看见花店里当季的鲜花,硫华菊、鼠尾草、桔梗、蓝雪花……店面虽小,却装修得十分温馨。这让左航这样一个兢兢业业辛苦工作一天的打工人看了不免觉得心中暖意升起。


他提着公文包,一脚踏上石阶,看见两边摆放的几盆小多肉,嘴角下意识扬起。隔着门口的绿色藤蔓,他看...

*鑫左/温柔花店老板×社畜可怜虫

*久别重逢/校园到都市/温柔学长×热情学弟


我在心脏震颤瞬间看进你眼底,

在一刹间翻越山川河海,永不停息。



九月底的花店里还是满当当的。在早秋时节,彩霞已经开始慢慢绚烂,此时此刻,左航站在一个花店前,身后是一片光彩交叠,每一缕光,都将温软描绘。


隔着玻璃窗,可以看见花店里当季的鲜花,硫华菊、鼠尾草、桔梗、蓝雪花……店面虽小,却装修得十分温馨。这让左航这样一个兢兢业业辛苦工作一天的打工人看了不免觉得心中暖意升起。


他提着公文包,一脚踏上石阶,看见两边摆放的几盆小多肉,嘴角下意识扬起。隔着门口的绿色藤蔓,他看见了花店老板。


隔着影影绰绰的空间,左航看见一位身形高挑,肩宽腰窄的男人系着卡其色围裙背对他站在桌前修剪花枝。在本性趋势下,左航轻轻推开了玻璃门。风铃被藤蔓带动发出悦耳轻响,老板闻声转过来。


扶在门把手上的指尖泛白,绿色藤蔓海摇曳心间,在无数棵花草间,左航望进那双深黑眼眸里。如山如海,细碎光斑闪烁,似星似雪。



“欢迎光临……”语句停顿的片刻间,一枝郁金香悄然掉落在桌,柔软花瓣与桌面碰撞,发出心与心相触的声响。


暖黄色灯光下,长卷的睫毛接住金色光芒,眸海微动时,山川河海塌陷翻涌,万千尘粒飘浮,流转千百回的温热气息里,两人都红了眼眶。



“好久不见”左航走近一步,看向那双眸子,浅笑着,“学长。”


对面的人垂眸一瞬,笑意立马掩盖眼底通红:“好久不见。”


“小左航。”



亲昵却又陌生的称呼让左航在愣怔的瞬间回想起张扬无畏的十七岁。那时的他狂妄不羁,认为十七岁青春肆意无人能敌,打架旷课无人能及。



而就在他这段每天充满传奇色彩的青春里,有一份温软的存在。由于是单亲家庭,妈妈每天都忙于工作,左航自然没什么人管。虽然那个有钱的便宜老爹对他挺好,物质生活上没什么亏待的,但时常会带着不同的“小妈”在他面前晃悠。


晃悠来晃悠去左航也就烦了,到最后连见也不见了。而就在那个和他老爹闹翻的雨天,左航蹲在学校围墙的外面遇到了朱志鑫。




墙皮被大雨冲刷下来些许,绿苔和碎石堆积在一起。左航单穿着件蓝白色校衬湿漉漉蹲在墙角。秋天的雨倾盆一场后还连绵不绝淅淅沥沥下着,左航猫儿似的挠挠被雨水打湿而瘙痒的耳尖。


忽地,他在逐渐成线的雨点里看到了一双停在他眼前的白色板鞋。视线上移,看到一张帅气的脸。在雨中,那人嘴角稍翘,在秋日一场奇遇里给他递了把伞,为他遮住这场雨的寒。



“同学,你受伤了吗?”声音悦耳温柔,穿透雨丝由耳朵传递到心脏,每一个字音都融进血液,让左航在一场秋雨中也尝到滚烫是何滋味。


于是他缓缓起身,软着声音,轻声说:“没有受伤,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时的朱志鑫穿着干净的校服,拉链标准地拉到规定的地方,头发打理得干净利落,与他同在一把伞下,共享一小片隐秘宁静的天地。


在秋天,寻一处慰藉。




本以为自己的怦然心动只是一瞬的事情,没想到缘分就是这样奇妙。朱志鑫是左航班主任的儿子,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左航还是被教导主任抓去办公室的路上碰到朱志鑫叫自己变态班主任老爸的。


他又惊又喜。



班主任的恐怖却无法敌过十七岁少年人的心动与欢喜。左航开始积极揽下班里所有去办公室交作业以及帮高三抱资料的活。整个人每天跟打了鸡血似的,总有使不完的劲儿。


而这一切努力都是有回音的。



左航和朱志鑫渐渐熟络起来,两个人在学校遇见都会招手以示友好。即使大多数时间都是穿得干净整齐去复习的朱志鑫遇到校服皱巴巴,脸上还总是带伤的左航。


那时的左航总会在寒冷至极的时刻触碰到朱志鑫温热的指尖,接过一两个创可贴或是药膏。



名为少年心动欢喜的密网逐渐扩大,大到包裹整颗心脏,席卷整副躯体。


可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份感情大概率是没有办法得到回应的。朱志鑫已经高三了,绝大部分时间要用来复习,考上大学后,他们就可能会再也无法相见。而朱志鑫大概也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个善举会让一位懵懂少年就此心动一整个青春。



可能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会越来越在意那位每天身上都带点伤,可绝口不提伤心事,遇见他就满脸笑容,像一束跟随太阳步入深秋和冬日的光芒,像寒冷来临时盛开的夏天。


热烈坚强。




而让他久久不能忘怀的是那双浅色眼眸在他高考结束即将离校那天通红湿润。刚出考场的他在学校门口见到爸爸妈妈,分享发挥正常喜悦的同时,他注意到在后面的一堆人里,有只汗淋淋的小猫抱着一大捧白色百合花,一直观望他。


他下意识草草结束和父母的对话,借口和同学拍照,径直走到大捧百合花面前,将人拉走拐进阴湿黑暗的小巷。



激烈滚烫的吻落在唇齿,百合花被紧紧拥在两人中间。朱志鑫嗅着花香,侧头吻在左航脖颈,感受到人儿的颤抖后,他暗了眼神。


情难自抑,这对他来说太不妙。他自诩为自持的人,可偏偏在夏日烈阳下见到那只被汗水打湿发尾,还依然捧着一大束百合花在人群中等待他凯旋的小猫时,一切规则都崩塌不算。


他发疯发狂地索取,却又暗自克制,即使那烈阳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献予他。



因为时间、距离和人际都是太不确定的因素。他无法保证自己或是左航在这以后不会遇到更让自己喜欢的人。


人的一生要遇见太多人,雨伞不会只为一个人撑,烈阳也不会只照射一个人。


他无法确定这是年少无知犯下的懵懂情爱错误,还是一生遇一人的浪漫际遇。


可他还是吻了左航,不管不顾,无惧无畏。



年少无知也好,一生一人也罢。只要此刻,他朱志鑫紧紧环住了让他高三一整年都开心快活的人,并珍宝般地亲吻了他,这就足够。



雨滴落地,砸在青黑色墙砖上,盛夏就这样来了。


朱志鑫三个多月的假期对左航来说,是浓情蜜意,也是煎熬。


他和朱志鑫有没有恋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一整个夏天,朱志鑫都陪着他。


他们在公园共同大战高二生的暑假作业,在电影院被白色强光照射着睡瘫,在郊外放风筝,在回家的小巷里偷偷亲吻。


在时间长河里,落下无悔绚烂的一笔。



但离别是成长的必修课。无论相恋的人是否做好准备都必须面对。


朱志鑫报道那天左航周末,他没有去送。赌气般的留在家里,明明心里难受得不行,却又别扭不说。


朱志鑫只是官方地留下离开的信息,以一个学长的名义让他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


一场热烈又短暂的爱恋就这样潦草收场。



左航试着联系过朱志鑫,刚开始那年还能偶尔发几句节日祝福,到了后面几年,就只是单方面的祝福。左航在和朱志鑫的聊天界面里再也没收到白色的对话框出来。


就这样,秋日落雨的时间里,左航总是莫名感伤。



却没想到能在又一次感伤里遇见朱志鑫。



他还是热烈地和朱志鑫聊天,在花店关门后左航提出请朱志鑫吃顿饭。对方没拒绝,两人迅速订了餐厅。


时隔多年,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年也已经匆忙长大成八面玲珑的大人。嘴角的青色胡茬在亲吻时不时扎到唇瓣,裹着酒气与热气,被两个久别之人吞进胸腔。


如果不是今日偶然的奇遇,大概这份感情会偷偷被两个人藏匿心间,埋藏多年,不让它结出果实。



如今,藤蔓四延,压抑的情绪与情动都在深夜里传达在唇齿间。银丝牵连,朱志鑫凑上去亲那两瓣鲜红的唇,笑着低语:“怎么办?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左航气笑一声,他狠狠咬了朱志鑫下唇:“喜欢我喜欢到连祝福信息都不回吗?”


朱志鑫无奈将被子往自己和左航身上拉拉,说:“后来手机丢了,换了新的号码,那个时候觉得还是不打扰你了,就要高考了,对你不好。”


“那为什么后来不再加回来呢?”左航步步紧逼。



“我不是想着,既然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找其他办法联系我的话,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我……”朱志鑫垂下头,睫毛遮住大半眼睛,让左航看不清他情绪。


可委屈溢于言表,左航心软成一片,他捧住朱志鑫的脸连亲几下,说:“我那时候不是没想到嘛……”


爱情里的人都是笨蛋,左航这回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原来几年的断联都是两个别扭笨蛋自己导致的。左航想到这,心有不忍,他扶住朱志鑫脖颈再度吻上去……



银辉之下,朱志鑫抚摸左航眉眼,望进那双浅色瞳孔里。他感到自己被河海推着往前,周身温热的水流,包裹他。



他俯身亲吻他的河海,无数下。



end.

毯毯

请听我口令 10

众星捧月酷哥×漂亮病弱小崽

俩人都挺有脾气的 年上


1.

徐城的生日排场很大,毕竟他背后是渝州新能源代表企业,生日会的主角也不只是他,还有他们家公司。晚上来的宾客大多也认不出这帮孩子里哪个是徐城,都是为了借机会和真正有名望的人攀谈。

徐城倒是无所谓,他爸妈单独给小孩在楼上安排了一个厅,他只要老老实实扮演一会儿乖儿子给他爸妈长点脸面,然后就可以溜到楼上跟同学玩。

他换了身衣服,摇身一变就成了另一个人,跟平时在教室里嘻嘻哈哈的模样大相径庭。等一蹿到楼上就立刻把西服外套甩了,招呼同学随便玩,晚上会有司机把人一个个送回家,会客厅还有一个吧台,酒单上都是徐城选的度数低......

众星捧月酷哥×漂亮病弱小崽

俩人都挺有脾气的 年上


1.

徐城的生日排场很大,毕竟他背后是渝州新能源代表企业,生日会的主角也不只是他,还有他们家公司。晚上来的宾客大多也认不出这帮孩子里哪个是徐城,都是为了借机会和真正有名望的人攀谈。

徐城倒是无所谓,他爸妈单独给小孩在楼上安排了一个厅,他只要老老实实扮演一会儿乖儿子给他爸妈长点脸面,然后就可以溜到楼上跟同学玩。

他换了身衣服,摇身一变就成了另一个人,跟平时在教室里嘻嘻哈哈的模样大相径庭。等一蹿到楼上就立刻把西服外套甩了,招呼同学随便玩,晚上会有司机把人一个个送回家,会客厅还有一个吧台,酒单上都是徐城选的度数低但味道好的酒。

平时在学校约束惯了,徐城希望大家来这儿就放松下来,玩得开开心心的。调酒师一晚上得到了最多光顾,很多人没喝过酒也会忍不住想尝尝。

左航睡得挺实,期间徐城跟张极过来看了眼,他安安静静睡着,朱志鑫就坐在旁边看着无声电影。

“怎么不开空调?”张极一进屋就觉得热,看了眼空调:28℃,手摸上朱志鑫的额头“……你发烧了?空调开这么高。”

徐城理直气壮地数落张极:“你傻吗?左航感冒还没好全乎呢。”他凑近看了看左航安静的睡颜,没有一点防备就被可爱冲击——

左航被他们说话的动静吵到,眼皮动了动,把脑袋埋进沙发深处,身体力行表示不想听不想听。

三个人顿时屏息凝神不敢说话,朱志鑫看人还没醒,朝两个不速之客看去,无声用眼神把他们杀了个遍。

“……”徐城立刻没良心地打了下张极,也瞪他。

张极莫名其妙:好好好,都冲我来了是吧。

徐城赶紧勾肩搭背把人拽出去。

他俩回了会客厅,徐城拿了块蛋糕,给朱志鑫发消息。

CX:左航不知道还要睡多久,要不让阿姨送点吃的过去?

过了半分钟。

22X:不用,最多睡到八点

CX:啊?

CX:没事儿,睡就睡吧

CX:错过了不要紧,我明年还请他[/害羞]

22X:。

22X:太晚吃饭肠胃会不好

22X:跟你有什么关系?

……

徐城过会儿甩了个图过来:闭嘴.jpg


电影看到一半,朱志鑫看了眼时间,快八点了。

身边这人还睡得很香,呼吸均匀,毯子被他卷进怀里抱着。

如果不叫醒他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所有人都在外面热热闹闹,觥筹交错。只有这个房间安静得动一下都会发出声响。

时间快到了,朱志鑫轻轻拍了拍左航的肩膀,把人叫醒。

左航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人还在困意里懵着。

等他意识到面前是哪才逐渐清醒过来:“我睡了多久?”

“一小时。”朱志鑫站起来,“先出去吃点东西,还想睡的话我送你回家。”

“外面很多人吗?”

朱志鑫也没出去,不清楚状况,但正常情况应该不少。“应该基本都是我们学校的,其他人都在楼下。”

左航仰头看着朱志鑫,语气抗拒:“我要先吃药……”

但不想在那么多人前吃药。

朱志鑫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那我去拿水,你在这等会儿。”

左航眼巴巴点了点头,又躺下来,拿毯子盖住脸,传出来的声音失了真——“你不要跟别人说啊。”

朱志鑫没回应,左航把毯子撩下来一看,人已经没影了。

他望着天花板回神。这一晚上不仅和好了,也睡饱了。

心情还挺好的!


朱志鑫拿了瓶XL的牛奶,又拿了个玻璃杯子。

左航今天已经喝了两瓶牛奶:“……”

“我要喝水。”他要抗议!

朱志鑫说:“房间里有温水。怕你饿晕过去,先喝点牛奶。”

左航撇了撇嘴,睡醒后确实有点饿。

书包刚刚被他脱在电脑桌上,朱志鑫顺手拎过来。左航拉开书包,里面就放了本练习册,一眼就能翻到随身药盒。

他打开,里面一格一格分了六个格子,装着不同的药,跟当时朱志鑫去他家时看到的差不多。

朱志鑫双手交叉着,看他不情不愿地磨蹭:“八点半前能吃上饭吗?”

朱志鑫一脸调侃。

左航没什么底气地说:“可以啊……”

朱志鑫给他倒好牛奶,左航就拿了药片往嘴里扔。

以为他会抱怨说不想吃药,或者像上次一样撒娇,但左航开始安静地吃药,一粒一粒,还是皱紧了眉头,但没有闹脾气。

朱志鑫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左航吃药,但这样把一大把药吃下去还是够触目惊心的,他小小的身体需要这么多药物来维持现状。

他裤兜里还放了颗糖,本来是打算左航耍赖的话就给他。

但这个人意外的乖。

是因为他面对他爸爸妈妈的时候才会撒娇吗?

左思右想,只能得出这样打击人的答案。


他在一旁看着,脑海里飘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爽。

左航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把每日必须吃的药吃完,才长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说:“我再也不想吃药了。”

花十分钟把药吃完,这已经很快了——但其实是有点难受的。药物和水吃多了都会想吐,尤其是要空腹吃的药。

这个相似抚平了朱志鑫刚才莫名的烦躁。那天他也是这么说的,说完“再也不想吃药了”就趴到餐桌上耍赖。

左航的动作和当时如出一辙,他漂亮的眼睛盯着朱志鑫:“你给我鼓励鼓励嘛。”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声音听着也软绵绵的。对朱志鑫提要求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朱志鑫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有点没辙,如果左航要的是物质的东西他还能轻易点做到,但他要的是情绪价值——这对朱志鑫来说才困难。

他在情感表达上有重重难关,刚刚跟左航说的那些话已经是巨大突破。

左航看出他的为难,但没有放过他,反而笑着催促说:“快点呀。”

朱志鑫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

过了会儿,他才伸手摸了摸左航的后脑勺,说:“……咳,晚上是不是还要吃一次?”

他回忆着模仿左航妈妈那天的动作,只是不太自然。

“嗯。”左航感觉到脑袋被一只温热的手包着,继续问,“然后呢?”

朱志鑫转移话题失败,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左航忍不住被逗笑了:“朱志鑫,你就说一句‘你很棒’‘做得很好哦’,我就会开心的。”

用不着这么视死如归吧。

朱志鑫获得了正确答案,他发自内心说:“你做得很好。”

左航笑得很开心,是特别开心——

他习惯性朝着人张开手,随后才意识到他和朱志鑫没有拥抱过,也不是像爸爸妈妈那样的关系。

而且朱志鑫看起来就不喜欢肢体接触。

他赶紧把手收回来,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哎呀。”

朱志鑫看出来了。从上次看他们家人互动就知道,他们不光喜欢在嘴上表达,也很喜欢肢体接触,抱抱,亲亲都是常态。

可是他没有过这种经历,也做不出同样的回应。


2.

左航和朱志鑫到会客厅,他对这里不熟,牢牢跟着朱志鑫,像条小尾巴。

一推门就是吵吵闹闹的场面,人声达到扰民的程度了。这里的布置应该是徐城安排的,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很多人已经扎堆玩得忘形了,音量也不受控制。

左航立马捂了耳朵,等稍微适应了才松开,看到徐城和张极在吧台冲他们招了招手。

吧台区人比较少,大多同学都是拿了酒和饮料就端走了,因此也安静一点。

左航想到礼物还没送,正要过去,朱志鑫把人拉住:“先吃饭。”

左航被他带去用餐区,最后只拿了面条,还有朱志鑫给他拿了一碗参鸡汤。

他想去吧台,朱志鑫先帮他拿过去,自己也拿了点吃的过去。

张极简直服气:“绝了,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吧台吃饭。”

徐城狂笑,但朱志鑫不为所动。左航看了看朱志鑫,学着他也不为所动。

他先从书包里拿出礼物,递给徐城:“生日快乐,这是我做的……”

他不知道同学们送礼物都送了什么,只希望他的礼物不会太出其不意。

他双手递的礼物,徐城赶紧也双手接过来,两个人动作乍一看还有点好笑。

徐城今天收的礼物数不胜数,他打算等有空了再拆,但左航说得他有点按捺不住了:“啊?你自己做的?”

左航点点头,没发现他们的眼神都有些诧异。

徐城眼里的诧异是受宠若惊,张极和朱志鑫是没料到——这小子凭什么?

徐城激动了,嘴咧到耳根:“我没想到你会亲手做礼物……能拆开看吗?”

“可以。”左航笑了笑。

朱志鑫这时提醒他快点吃面,再放要凉了,左航听了很配合地埋头吃面。

徐城拆了包装盒,先看到一张贺卡,然后是个……首饰盒?

他打开,看见一条项链,傻眼了。

“左航,你……”徐城支支吾吾,声音还有点小夹,张极听了都忍不住想打他。

徐城平时不戴首饰,但不代表他不了解,他从小尽孝心的常用方式就是任劳任怨陪妈妈购物,买了少说有一面墙柜。

他能看出来,左航做的这个在其中也一定是特别好看的。

左航抬起头,把面吞下后喝了口汤,才解释说:“哦,我想的设计是你可以当项链戴,然后如果你想换个方式——”他把项链拆开再扣上,平分成两个,把链条勾进石头后面,留下两个接口,“你可以这样——当做耳钉哦。”

他一通操作,其实徐城没有看懂。

在他的了解里,项链就是项链,耳钉就是耳钉啊,怎么切换得这么流畅的?

但左航觉得他只是偷懒了一下,因为时间紧急把需要做的两样东西合成了一个。

左航指了指项链上的两颗石头,见识了徐城家里的富贵以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礼物草率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是石榴石沙弗莱,不是很贵,因为是我向我妈妈借的,我现在还买不起别……”

他愣了一下,因为徐城突然转身趴在张极身上呜呜痛哭,虽然没有掉眼泪:“你的礼物比这俩人还用心,我感动死了……”

这回轮到左航诧异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朱志鑫。

朱志鑫也正看着他,虽然脸色有点臭。

“左航,我的生日在明年二月……”张极迅速自报家门。

他们都没想到左航会给徐城送自己做的礼物,没想到他会为徐城花那么多时间,而且做出来的东西是真的设计得很漂亮——而且这是独一无二的。

只有徐城抹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开始嘿嘿笑,他张开手像平时抱哥们一样拍了拍左航的背,只不过力度不敢太重,说:“我真挺高兴的,第一回有人花这么多功夫给我做礼物,谢谢你。”

张极在徐城身后看见朱志鑫脸色更不好了。

他刚刚回避的拥抱,徐城就这么自然地抱上了……

左航也有些惊讶,他自以为礼物还不错,但徐城收到的礼物肯定都不差,他的肯定不算什么。

可徐城看起来很喜欢。

他被放开后下意识摸了摸脸,也有些不好意思:“没事,你喜欢就好……”

自己做的东西能被喜欢其实会特别开心,特别有成就感。

朱志鑫打断他的傻笑,再次说:“面要坨了。”

左航拿起了筷子,他刚刚吃了小半碗,现在已经不饿了。他说:“我不想吃了……”

他眼睛在调酒师利落的动作上打转,小声说:“我想试试那边的饮料。”

几个人突然都安静了。

张极冲他无奈摇了摇头,就之前朱志鑫对在便利店的自己耳提面命让左航喝牛奶的样子,怎么可能让他喝酒?

徐城就是今天的主人公也不敢同意,虽然这些酒都度数很浅,但是左航的身体状况也是肉眼可见的脆皮,他不敢冒这种风险。

他们都看着朱志鑫。

很奇怪的,明明是左航提的要求,大家都默契地等着朱志鑫决定。

可能是朱志鑫对左航比他们更了解,可能是左航觉得朱志鑫同意的话就不会有人反驳,总之……朱志鑫不知不觉就成了那个可靠的,可以做决定的人。

左航也自然而然假装没看见张极的动作,眼巴巴看着朱志鑫。

他在等朱志鑫同意。

每次左航想要什么的时候都会这么卖乖,简直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先天优势——朱志鑫都能想到他要是不同意左航现在睁得圆圆的眼睛就会立刻改为瞪着他。

“你先喝完汤,就给你试试。”他没有反对。

左航装乖得逞,他点点头正要喝,碗就被朱志鑫端走了。

徐城突然变得黏黏糊糊的,左航吃饭又磨蹭,这汤都已经凉透了。

朱志鑫去换了一碗热乎的。

徐城跟左航说张极的八卦,说他最近又换了女朋友,左航被吊起了好奇心。

他看了眼张极还在慢悠悠喝着酒,好像对此见惯不怪。

“谁呀?我们班的吗?”

如果是其他班的他就不一定认识了。

徐城笑了:“哪儿能啊,肯定是其他班的呀,我们班为了守护班级团结绝不吃窝边草,拒绝同班恋爱哦!”

毕竟万一闹分手了实在很不利于班级团结!这方面张极有不可撼动的发言权。

左航愣了一下,想了想也有道理。

怪不得经常给朱志鑫送礼物的都是外班的,左航寻思着朱志鑫这么受欢迎,那如果想要跟他表白还得先转出三班——但尖子苗苗班的含金量,应该没有人会这么做吧?

左航胡思乱想着,朱志鑫在他面前又放了碗参鸡汤,他心不在焉地舀了一口喝:“……”

汤匙“哐”一下掉回碗里,朱志鑫眼疾手快把他椅子往后挪才没被溅到。

“……你没注意到这是烫的吗?”朱志鑫语气有点急。

左航捂着嘴巴,烫得舌头都麻了。

他被烫得眼泪汪汪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徐城赶紧去找淡盐水,张极去拿冰块,朱志鑫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我看一下。”

左航委屈巴巴的要挣开他,不知道他痛成什么样了还那么凶!

朱志鑫意识到不对,说:“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

左航报复性打了他一下,怨气不小。他都快哭了,但这里还有一些同学,他只能强壮镇定:“……唔,痛。”

左航偷袭根本没什么力度,朱志鑫挨了一下还面不改色,掐了下他的下巴,示意他张嘴:“给我看看。”

左航压低了声音,语气有点恼:“在这里?……”这也太丢脸了!

朱志鑫把他带到吧台后的隔间,那里没有人。

言简意赅:“舌头伸出来。”

……这感觉也太奇怪了!

左航不情不愿地张开嘴,探出一点殷红的舌尖,然后快速捂着嘴,耳朵都红了:“好了吧!”

没起水泡,还好。朱志鑫直起身来,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刚刚是情急之下为了确认左航的状况,但现在想想也有点不对劲……

毕竟是高中生,该懂的也都懂,一些生理性反应不会骗人。

他回想那一幕总觉得喉咙发紧。


两个人相安无事出去,徐城刚好拿来淡盐水,还拿了瓶管家给的喷雾,左航摇摇头拒绝了淡盐水,感觉味道一定不好。

他选择了喷雾,依然痛得皱起脸。

还好那汤不是刚关火就盛出来的,不然晚上要烫得没法睡了。现在痛劲缓了一会儿倒是感觉好点了。

酒是喝不成了。

张极冰块没用上,他看左航一个人无精打采地搅着汤,简直像下雨天的小蘑菇一样蔫巴,有点不忍心:“要不给喝一口吧,这也是意外……”

“是啊。”徐城帮腔,“就一口,不多喝,是吧左航?”

左航真有点好奇那些五颜六色水的味道,被撺掇鼓劲了两下又看向朱志鑫。

朱志鑫拿他没办法。

他起身到吧台里面,跟调酒师说了句,接着拿了几瓶玩意儿到左航跟前。

“体验一下。”朱志鑫说。

他熟练地把冰块放入杯中,薄荷浆、青提汁分别倒在茶匙上沿杯壁流下,接着拿了瓶白色汽水倒进冰块里搅,接着倒进酒杯中。

他没有放酒,但制作过程差不多。张极和徐城自然能看出来他只是按鸡尾酒的做法兑了一杯汽水果汁,只有左航被蒙在鼓里。

他俩不动声色,没有揭死党的底。

朱志鑫把酒杯放到左航面前,他弄了分层,看起来像热带的海洋。

“现在很冰,等下再喝。”朱志鑫提醒他,“你只能喝一口。”

左航敷衍了说“知道啦”,目不转睛看着这杯“酒”,小声抱怨:“你不要凶我了。”

朱志鑫知道是他刚刚说话太急了,左航还没忘,明明刚约定好不能凶人。

朱志鑫低垂眼看着左航,一时没说话。

左航看着那杯酒,问:“这杯酒有名字吗?”

他以为调酒是按照标准配方做的。

“没有。”朱志鑫敲了敲杯壁,里面的汽水翻滚了一下,把底部的绿色搅成丝丝缕缕涌上来,又慢慢沉淀下去。

“我对这方面不专业。”他撑着吧台,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左航,“但这杯说的是,想让你不要生气。”
































鑫鑫(恋爱前):什么亲亲抱抱的要求恕我无法回应!

航崽:你最好是——

江柒.

【TOP登陆少年】养娃实录3

1.


众所周知,苏新皓向来是起的最早的


家里现在有两个小崽子,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在热水壶里备好热水用来冲奶粉


苏新皓刚灌完水,准备回房间洗漱,进门前突然双腿离婚,左脚拌右脚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苏新皓的两只手撑住了地面,没有趴在地上


苏新皓尴尬地做了个俯卧撑,然后抬头准备站起来


这一抬头,眼前多了一个孩子,正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


“啪”的一声,在惊吓之下,苏新皓是真趴地上了


小孩似乎有点好奇,朝着他慢慢爬过来,但腿脚似乎也不怎么好用,“啪”的一声也趴下了


住在苏新皓隔壁的朱志鑫听见动静赶紧出来观望,看见一大一小两只犹如复制粘贴般一样的姿势对...

1.


众所周知,苏新皓向来是起的最早的


家里现在有两个小崽子,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在热水壶里备好热水用来冲奶粉


苏新皓刚灌完水,准备回房间洗漱,进门前突然双腿离婚,左脚拌右脚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苏新皓的两只手撑住了地面,没有趴在地上


苏新皓尴尬地做了个俯卧撑,然后抬头准备站起来


这一抬头,眼前多了一个孩子,正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


“啪”的一声,在惊吓之下,苏新皓是真趴地上了


小孩似乎有点好奇,朝着他慢慢爬过来,但腿脚似乎也不怎么好用,“啪”的一声也趴下了


住在苏新皓隔壁的朱志鑫听见动静赶紧出来观望,看见一大一小两只犹如复制粘贴般一样的姿势对着趴在地上,短暂地摒弃了自己的道德,直接笑出声来调侃:“你俩跟对方初次见面先对着互相磕一个?还好是你自己怎么都不吃亏”


苏新皓微笑:“闭上你的嘴,扶我起来”


2.


朱志鑫先抱起小的,再扶起来大的,仔细确认两个都没摔伤,开始打量多出来的苏小帅


苏新皓此时还在感慨:“不愧是小时候的我,都摔了还不哭……”


话音未落,苏小帅的表情就变了,先是撅嘴,然后两只小肉手紧紧抱住朱志鑫的脖子:“哇啊啊啊啊啊……”


哭得撕心裂肺,哭声响彻整个宿舍


朱志鑫赶紧哄孩子,还不忘吐槽:“合着不是不爱哭,是反射弧太长了才反应过来”


……


等到左航把苏小帅抱走拯救朱志鑫,朱志鑫上衣的“半壁江山”已经湿得透透的了,左航赶紧让他换衣服去


还不忘调侃苏新皓:“你真是从小肺活量就好”


3.


另一边的张泽禹和张极正在给三个孩子冲奶粉,摇奶瓶


张极吐槽:“天天这么摇奶瓶,我肱二头肌都练得非常完美了,可以去当调酒师了”


张泽禹把摇好的奶瓶试了试温度交给张小宝张小吉苏小帅,见三个崽崽排排坐开心地喝奶,又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这群小家伙天天只想着骗点瓶瓶奶喝,一点不考虑别的”


张极摸着下巴思索:“那要不,给他们上点课?教育得从娃娃抓起”


下一秒,左航就送来一记肘击:“还抓娃娃教育,我现在还能抓你教育呢!别折腾这群娃娃了行不?”


张泽禹边看热闹边哈哈大笑:“左航恨不得把张极变成张小吉”


张极:……Ok,fine.


……


几个小的喝上了瓶瓶奶,几个大的也该吃饭了


左航打开冰箱,在想做什么早点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冰箱门上的一个罐子上


“张极!来厨房帮忙!”


张极妈妈之前给他们寄来了一罐自己家做的葱油,让他们自己煮个面就可以直接拌好做成葱油拌面


4.


众所不难周知,我们登的带娃风格是:有危险的时候,他们是最有安全感且靠谱的;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们是最危险且最不靠谱的


更何况从小到大都不算乖巧的07line呢?


张泽禹看着手舞足蹈的三个小登,突然就有了鬼点子


然后鬼鬼崇祟地拽过了另外两个大的


三个人讨论着讨论着还忍不住笑出声来,最后一点头:“就这么办!”


三个小登:怎么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


“接下来,请top登陆幼年组合带来歌曲«辣味蛋饺»!”


三个大登提溜起三个小登,手机放着歌,强行让三个小登跳起舞来


苏小帅不愧是舞担,被苏新皓这么摆弄着玩一点也不害怕,还笑得很开心,甚至能跟着音乐节拍卡点扭扭自己的小屁股


张泽禹作为计划提出人,玩得很开心。张小宝也觉得新奇,也挺开心的,非常配合张泽禹


张极玩得也很开心,呲着大牙给张小吉整了好几个空翻


张小吉也还活着


……


“第三套全国小学生广播体操,七彩阳光,现在开始!”


“预备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张极今天是致力于给自己上难度了,前空翻后空翻侧手翻什么都敢整


张泽禹和苏新皓也逐渐被带偏


5.


等朱志鑫和左航刷完奶瓶,把餐具都收到消毒柜里,就在客厅里看到了让他们此生难忘的景象:


想让自己柔韧性更上一层楼的苏新皓和不是在Breaking就是在劈叉的苏小帅


过于想长高于是“拔苗助长”的张泽禹和被迫长高的张小宝


动作很像在摇花手的张极和一味高难度动作的张小吉


朱志鑫:?


左航:?!


07line:危


据前线记者22x报道,当时Left老师头上好像在冒火,似乎自带红眼特效……


6.


现场的情况是,苏新皓张极张泽禹乖乖站在墙边罚站,头上顶着一本台历,台历上又顶着一杯水


“站好了,”左航微笑,“台历湿了可就卖不出去了,卖不出去了李总就少赚一份钱,李总少赚一份钱你们也就少赚一份钱……”


朱志鑫推着大婴儿车哄着三个孩子睡觉,还不忘偷偷探头查看情况


得到左航一个警告的眼神


朱志鑫缩缩脖子,看看车里的三个小孩,又偷偷看一眼三个大的


看来求情是不可能了


目光移回还有空位的大婴儿车里,朱志鑫开始思考这群小崽子的出现顺序


那下一个出现的,是他们的小助手,还是带着几个小不点捣蛋的小老大呢?




江柒碎碎念

哈哈哈小养娃和大家好久不见啦,最近真的超级忙,但请大家相信即使我写的慢也会写完不会弃坑的好不好?我不想写流水账一样的东西敷衍你们

另外,出于综合发展考虑,小养娃正式分家啦!喜欢的快来订阅吧~也要辛苦小宿舍的大家两边跑了。我与@包子昂大厨 将共同建设小养娃这个系列,后续也会出一些关于小养娃的小剧场漫画,先画个大饼,敬请期待~

祝大家看文愉快!520快乐呀~记得点喜欢推荐关注哦~

本篇剧情顾问@^楊北北🐏 @阿瞳想放假

宿舍大群!想加入讨论的宝子快来,也有可能被我抓来当剧情顾问享受超前点播哦~

Yeah

想扑进他怀里,抱着细腰,猛吸身上的香气🥵

想扑进他怀里,抱着细腰,猛吸身上的香气🥵

Schatz

分手后我和前任弟弟在一起了

ooc归我 勿上升!!

前期鑫左 结局极航

前任-朱志鑫

张极对左航一见钟情

01

朱志鑫第一次把左航带回家见父母的时候,是一个暑假,那也是张极第一次见到左航。张极觉得自己沦陷了。

左航刚进门的时候,啵啵就跑了过来。

“你爸妈养的狗吗?好可爱。”左航蹲下摸了摸。

“我弟养的,纯血柯基,叫啵啵。”

张极正从房间里出来追啵啵,就对上了左航的眼睛。

好漂亮的男孩子。这是张极的第一想法。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就落入我哥手里了。这是张极的第二想法。

“你好,我是左航。”左航起身和张极打了招呼。

张极这才注意到左航眼尾有颗浅褐色的小痣,美的让人挪不开眼。他笑了...

ooc归我 勿上升!!

前期鑫左 结局极航

前任-朱志鑫

张极对左航一见钟情

01

朱志鑫第一次把左航带回家见父母的时候,是一个暑假,那也是张极第一次见到左航。张极觉得自己沦陷了。

左航刚进门的时候,啵啵就跑了过来。

“你爸妈养的狗吗?好可爱。”左航蹲下摸了摸。

“我弟养的,纯血柯基,叫啵啵。”

张极正从房间里出来追啵啵,就对上了左航的眼睛。

好漂亮的男孩子。这是张极的第一想法。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就落入我哥手里了。这是张极的第二想法。

“你好,我是左航。”左航起身和张极打了招呼。

张极这才注意到左航眼尾有颗浅褐色的小痣,美的让人挪不开眼。他笑了笑:“我叫张极,你是我哥的…”

“男朋友。”朱志鑫揽住左航的肩,语气里带着点占有欲的意味。

啵啵跑到张极腿边,又看向左航。张极看出来,啵啵也喜欢这个漂亮的男孩子。

张极去厨房给左航倒了杯水。

"谢谢。"左航接过水杯时指尖相触,温度转瞬即逝。他抿了口温水,"你和你哥长得不太像。"

“我们父母是再婚,他妈妈是我继母。”

朱志鑫从卧室拿了本相册回到客厅,就看到张极坐到左航旁边,两人离的很近。

“聊什么呢?”朱志鑫走到左航另一侧位置坐下。

"在说你们爸妈再婚的事。"左航翻开朱志鑫递过来的相册,指尖停在朱志鑫中学时期的照片,少年歪戴着棒球帽,眉眼桀骜,"你们都很上镜。"

张极探过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左航耳际:"哥从小就是校草,不过..."他故意拖长尾调,"现在有了对比才发现,还是航哥你更好看。"

左航被他撩的耳朵红了:“你也好看。”

张父和朱母这时候回来了。

“小航来了啊。”

左航站了起来:“伯父伯母打扰了。”

“不打扰,你们聊,我和你伯父去厨房做晚饭。”

朱韵和张明哲去厨房做晚饭,张极去厨房帮忙。客厅里就剩下左航和朱志鑫。

“宝宝~”朱志鑫躺在左航腿上,“能不能亲一下?”

“你家里人都在呢。”左航推开他,“你起开,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朱志鑫拉住他,“不用,有张极在。带你去我房间。”话音刚落,就把左航拉回了房间。

刚进房间,朱志鑫就把左航抵在门上亲,直到怀里人喘不过气才放开他。

“唔…”左航感觉自己嘴唇都肿了,抬手捏住朱志鑫的脸,“我嘴巴都肿了!长辈在家里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忍不住嘛…”

“哼!”左航推开他坐到了懒人沙发里玩手机,朱志鑫凑过去,把人抱到自己怀里。

“看什么,我也要看!”

吃过饭后,朱志鑫送左航回家。

左航问,“你弟弟今年多大啊?看起来好高。”

朱志鑫不满,“19,你怎么老问他,我要吃醋了!”

左航踮脚亲了一下他脸颊“好啦,哄你。”






02

开学后,张极发现左航其实是自己所在学院的学生会会长,于是也成功进入了学生会,最后一次面试还是左航面试的。

开完会左航带着张极去食堂吃饭。

张极开口:“我还以为航哥你和我哥在一个学校的。”

左航笑了:“我和朱志鑫是在外校联谊认识的。说起来我应该算你半个学长?我学俄语和法语的。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学的德语和法语。”

张极挠挠头“其实第二语言我当时想学俄语的,但是我错过了选课时间只有法语和西班牙语了。”

“法语那个教授其实很好说话的。”

“那我不会的地方可以问你吗?”

“可以。”

“谢谢航哥。”



国庆假期,朱志鑫在校门口的银杏树下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左航倚着花坛低头回消息,浅驼色背带裤松垮地挂在纤细腰肢上,裤袋边缘还垂着上个月朱志鑫买给他的挂坠。本该是独属于他的画面里,突兀地闯入了张极修长的身影。

“阿志!”左航抬头时眼尾的小痣跟着弯成月牙,轻快地朝这边跑来。朱志鑫却直直盯着站在原地的张极——少年单手插兜倚着路灯,黑色卫衣衬得皮肤冷白,眼神却炽热得能灼穿空气。

“你怎么在这?”朱志鑫刻意越过左航,将质问的目光钉在张极脸上。

“没抢到国庆回家的票。”张极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航哥说顺风车还有空位。”他特意咬重了“航哥”二字,尾音拖得漫不经心。

左航自然地挽上朱志鑫手臂,宽松的外套蹭过他手指:“车快到了,一起回去吧。”见恋人紧绷的下颌线,他仰头在对方耳畔低语:“小极好歹也算你弟弟,别总凶他。”

“他对你不怀好意。”朱志鑫喉结滚动,任由左航拉着朝的士停车点走。身后传来张极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像根细针反复扎在他后颈。秋风卷起银杏叶掠过三人脚边,朱志鑫突然觉得这场回家的路,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






03

两年后,左航毕业进入外交部工作,主要负责俄罗斯的业务,朱志鑫选择了去法国继续读书,为此左航还跟他吵了一架。

左航质问他:“之前不是说好一起去俄罗斯吗?”

朱志鑫抱了抱他:“我申请了宝宝,但是我只拿到了法国和德国的交换生名额。就一年,等我好不好?”见左航没说话,朱志鑫把头埋进左航肩膀,“我保证,我会尽快回来的。”



半年多以后,左航因公出差要去法国,他给朱志鑫发了消息。

LEFT【猪猪包,告诉你我要去巴黎出差一周。】

LEFT【你那天有没有课呀。】

LEFT【图片】

22X【你直接来我公寓吧,我估计那个时间段在回公寓路上。我把密码告诉你。】

22X【这边比国内冷,你多带几件外套。】

LEFT【好噢。】






04

从出发到落地,左航都很开心,张泽禹吐槽,“你这大半年没见,都给你激动了。”

左航:“你单身狗不懂。”

“要我说,你就没发现在咱那实习的小学弟,就那张极对你很上心嘛?”

“他是朱志鑫弟弟,他说的朱志鑫让帮忙照顾一下。”

张泽禹瞪大了眼睛“不是?他俩还有这层关系?”

左航“人家父母是再婚,我说你能不能别八卦了?”

“我就是看他挺关心你的嘛,上个月你在办公室晕倒那次,是他送你去医院的吧?”

左航想起上个月自己发着烧带病工作结果晕倒在办公室,醒来后已经躺在医院病房里了。



落地以后,张泽禹问“你真不跟我先回酒店?”

左航“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回去。”

左航拿着朱志鑫给的地址,四十多分钟后就到了公寓楼下。


当左航推开朱志鑫学生公寓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不属于朱志鑫尺码的运动鞋,让他原本炽热的心瞬间量了半截。换了鞋走进厨房,却发现了冰箱顶上的番茄。要知道,朱志鑫最讨厌的食物就是番茄。光是闻到番茄的味道就会皱眉的人厨房里怎么可能会有番茄。左航不由得疑惑,为何番茄会出现在朱志鑫的公寓里?

左航转身发现了靠在沙发扶手上的皮夹克外套,朱志鑫以前很不喜欢的一种风格,从来都不会穿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解锁的声音。朱志鑫进门就看到左航手里拿着一件皮夹克。

朱志鑫挠挠头:“阿航,你怎么到了也没给我发消息啊?”

左航没有应他的话,举起皮夹克外套“不解释一下吗?哪怕你换风格这衣服也不是你的尺码,还有厨房里的番茄是怎么回事?”

朱志鑫上前正要抱左航被左航躲开了。他开口解释,“我导师的侄子暂住在我这。他叫凯文,他妈妈是中国人…”

左航打断他,“真的只是暂住吗?我说你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就怪怪的,我上个月住院给你打电话,没说上几句就被你挂断了…”

“航航,我真的没有…”朱志鑫从背后抱住了左航“我真的只是让他住在这一段时间直到他找到房子而已。”

左航挣脱朱志鑫的怀抱,“朱志鑫,你不觉得你的解释很苍白吗?”说完便摔门离去。



左航跑到了街上,冷静下来后,给张泽禹打了电话。

“航酱?你这么快结束的吗?”

左航抹了抹眼泪,“小宝,能不能来接我?”

张泽禹感觉到手机另一头的左航情绪很不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回酒店我再跟你说吧。”

左航站在路灯下,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和行人,忍不住又哭了。他一直以为只要朱志鑫完成学业回国,就能和朱志鑫一直在一起了。可是今天自己来了巴黎,使他对这段感情产生了怀疑。

左航望着街对面拥吻的情侣,又一波眼泪夺眶而出。他总以为隔着时差的早安晚安,能把感情熬成浓稠的蜜,却忘了距离也会稀释温度。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朱志鑫曾牵着他走过的石板路,在记忆里重叠又碎裂。



张泽禹很快就赶到了左航发的定位,回酒店路上左航都没说一句话。回到酒店后左航就开始工作,张泽禹也不好多问,给他倒了杯热水。

张泽禹给张极发了消息。

眨眨眼【你哥把左航怎么了?】

眨眨眼【他去见过朱志鑫后回来就不对劲,跟个工作狂似的。】

BBBB【?】

BBBB【他哭了?】

眨眨眼【哭完了已经。】

BBBB【其实我上个月就觉得我哥不对劲了,我发现他秒删了一个朋友圈,两份意大利面图片,一个是番茄一个是黑椒。他从来都不吃番茄的。】

眨眨眼【我刚问左航了,他说他跟朱志鑫吵了一架。等我们处理完业务回国你来机场接他吧,我真的不太放心。】

BBBB【我?】

眨眨眼【抓住机会,说不定左航就是你的了。】

BBBB【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眨眨眼【弟弟,你都把喜欢左航写在脸上了。】






05

四天后,左航和张泽禹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出口的时候,左航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出众的张极。

“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拿着…”

张泽禹搭上左航的肩“我让他来的,他实习也快结束了,给他放两天假,让他带你散散心。你一直绷着不难受吗?”

“可是我工作还没交接呢。”

“我回去交接工作。”张泽禹从左航手里取走文件袋,“你现在需要发泄情绪,别一个人憋着。”

等左航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泽禹已经把文件带走了。



张极把格瓦斯塞进左航手里,拉过了左航的行李箱,:“我订了山顶的民宿,很适合看日出,一起去吗?”

“嗯。”

“那先去吃火锅?我订了你爱吃的那家店。”

“好,听你的。”



二人抵达山顶民宿的时候。夜色彻底笼罩了整座山,山间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打破寂静。左航裹紧身上的毛毯,轻声说了句:“谢谢。”声音里满是疲惫。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张极在他对面坐下,目光温柔又心疼,“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陪着你。”

左航摇了摇头,强撑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都过去了。”可话音刚落,眼眶就不受控制地红了。

张极起身坐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将左航轻轻搂进怀里。左航先是一僵,随后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他埋在张极肩头,无声地抽泣着。张极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哭出来就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



不知过了多久,左航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眼神却比之前清亮了许多。张极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航哥困了就去睡会儿吧,快要日出的时候我叫你。”张极低声说道。

左航点了点头,在张极的搀扶下走进卧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左航望着天花板,张极替他拉好被子,转身准备离开。

“张极。”左航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张极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别走,陪着我。”左航的话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张极心跳猛地加快,喉头滚动了一下,轻声应了句“好”,便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左航伸出手,张极立刻握住,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让左航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在张极温柔的注视下,左航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安稳的梦乡。

张极就这样静静地守着他,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思绪却飘得很远。他心疼左航的遭遇,也庆幸自己有机会能陪在他身边。窗外月光如水,洒进房间,张极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让他心疼又心动的人,不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






06

凌晨四点多的民宿寂静无声,张极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他望着左航熟睡的侧脸,月光透过纱帘在他眼下投出淡淡的青影,睫毛偶尔颤动,像是停在花上的蝶。

"航哥,醒醒。"张极伸手轻轻摇晃他的肩膀,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扰这份安宁,"快要日出了。"

左航睫毛翕动,缓缓睁开眼。意识回笼的瞬间,他有些恍惚,直到看见张极近在咫尺的脸庞,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窗外还蒙着浓重的夜色,星辰却已黯淡,天边泛起一抹极淡的鱼肚白。

"我看了一下天气预报,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张极晃了晃手机,起身时顺手拉开厚重的窗帘,"要不要先喝杯热茶醒醒神?"

左航撑着坐起,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睡皱的衬衫领口。他揉了揉发懵的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以前和朱志鑫说要看日出,他总说太折腾。"话音落下才惊觉失言,正要开口补救,却见张极端着热茶走来,神色如常。

"趁热喝。"张极把杯子塞进他手里,陶瓷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山顶风大,我拿了件外套。"他转身从椅背上拿起一件薄外套,在左航面前抖开,"要我帮你穿吗?"

左航耳尖发烫,茶汤在杯里晃出细碎的涟漪。他仰头喝完剩下的茶,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主动伸出手臂。张极垂眸替他套上衣服,动作自然得像是重复过千百遍,指尖擦过锁骨时,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通往观景台的木质台阶覆着露水,张极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确认左航的脚步。天边的白意渐渐染上绯色,远处传来山风掠过松林的沙沙声。观景台边缘架着张极提前支好的三脚架,相机已经对准东方。

"来。"张极拉着左航在躺椅上坐下,又将毛毯仔细裹住两人,"天气预报说今天还能看到云海。"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擦过左航耳畔,带着薄荷糖的清冽气息。

左航靠在椅背上,望着天际线由粉转金。霞光漫过云层的瞬间,他忽然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查资料,偶然翻到一句诗——"晓看天色暮看云"。那时他对着这句诗发了很久的呆,心想若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遍晨昏,该有多好。

"张极。"他偏头看向身旁的人,对方睫毛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在晨光里闪着碎钻般的光。

"嗯?"张极转头时,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左航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靠在他肩头。远处云海翻涌,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金色的浪潮铺天盖地漫来,将他们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张极悄悄伸手勾住他的小指,感受到对方微微一颤,却没有抽离。






07

梅雨季节的雨丝斜斜掠过落地窗,左航用透明胶带封住最后一个纸箱时,指腹被胶带边缘磨得发红。

门铃声骤然响起。左航揉着发酸的手腕起身,原以为是搬家公司的师傅,防盗门打开的瞬间,清新的柠檬香气混着雨雾扑面而来。张极撑着黑伞站在楼道里,白衬衫领口沾着几星雨水,右手拎着两杯冻柠茶,塑料杯壁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淌。

"不是说写论文?"左航侧身让他进屋,目光扫过对方鞋尖沾着的泥点,"下雨天跑什么。"

“导师说了论文没什么问题,就等答辩了。拿到毕业证办理入职我可就是你同事了。”



客厅中央堆着七八个整齐的纸箱,角落里孤零零立着折叠好的衣架。张极绕开纸箱走到客厅坐下:"都收拾好了?"

"嗯,该扔的昨天全清了。"左航拿起冻柠茶抿了一口,酸涩的柠檬味混着薄荷凉意在舌尖炸开。他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想起三天前收拾衣柜时,从夹层掉出的那对情侣钥匙扣——朱志鑫的那枚早不知去向,自己这枚小熊挂件的丝线却早已褪色。

张极喝了口柠檬茶:“我哥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明天回国要来找你。我觉得你俩应该谈谈。”

左航这几天屏蔽了朱志鑫的所有信息,点开微信,一连串都是朱志鑫的消息。最后一条发来的是【我明天中午到国内,我去找你。】

“你希望我和他谈谈?”

“我觉得你俩应该好好说清楚。”



左航从法国回来无非也就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朱志鑫这个时候回国来追他无非就是为了挽留罢了。



门铃声响起,这一次是搬家师傅。左航起身太急闪到了腰,张极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慢点,你先歇会我来帮你。”

张极给师傅开了门,帮着师傅一起把箱子搬下楼。

约半小时后,张极上了楼,从怀里掏出了药贴:“我刚问了一下药店的人,说这个可以缓解。”

"嘶——"药贴贴上皮肤的凉意让左航轻颤,张极立刻抬头,眼里盛满关切:"弄疼你了?"

“还好。”

“一会你坐副驾,我来开车带师傅过去。”

“好。”






08

翌日,左航中午午休发现自己落了u盘回家找没找到,于是就开车去了朱志鑫的房子。拿完u盘正要离开的时候,朱志鑫开门进来了。

朱志鑫拖着行李箱立在玄关,对上左航的目光:“我看到你的车在楼下我就赶快上来了…”朱志鑫看左航扶着腰,问“你腰怎么了?”

“闪了一下,擦过药了。”

"钥匙给你。"左航从口袋掏出黄铜钥匙,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他侧身要绕过对方,却被行李箱横亘的阴影拦住,"朱志鑫…我们…到此为止吧。"

“就因为张极?”朱志鑫抱着左航,“你听我说好不好…”左航被朱志鑫抱的很紧,左航使了全力也没有推开。

“朱志鑫!放…放开,你弄疼我了。”

“我只是怕失去你,我嫉妒张极在你身边,明明我才是你男朋友!”

“可是…是你把我推开的,朱志鑫…”左航红了眼眶,“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想过要跟你结婚的。”

“对不起…”

左航推开朱志鑫“不重要了。那个满眼都是我的朱志鑫早就不见了。”左航把钥匙放在了鞋柜上。关门前他说,“阿志,下次再遇到喜欢的人,不要再弄丢了。”



朱志鑫走进书房,翻出了抽屉里的戒指盒,“原来你一直没发现啊…”朱志鑫拿起戒指盒叹息道,“不过我也用不到了。”

朱志鑫盯着手中的戒指盒,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单膝跪地,向左航递出这枚戒指的场景,如今却只能成为永远无法实现的遗憾。

他缓缓打开戒指盒,两枚对戒静静躺在丝绒衬垫上,折射出冷冽的光。一枚内侧刻着“ZZX & ZH”,另一枚刻着“ZH & ZZX”,这是他特意定制的,寓意着两人永恒的羁绊。可现在,这些甜蜜的印记却像尖锐的刺,一下又一下扎着他的心。

朱志鑫将戒指盒重新放回抽屉深处,关上抽屉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他破碎的心声。






09

左航驱车回到办公楼,看到张极在楼梯口手里拎着一个饭盒。

“航哥!”

“你怎么过来了,下周不是就要答辩了吗?”

张极把饭盒塞进左航手里:“我问了张泽禹,他说你去找我哥了,我看你很久没回来想着你没吃午饭给你从食堂打的。”

“谢谢。”

张极望着左航接过饭盒的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紧张得连耳根都泛起红晕。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颤抖却无比坚定:“航哥,其实我今天来,不只是送午饭。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太久了,再不说我怕自己会后悔。”

左航握着饭盒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向张极。只见少年平日里清亮的眼眸此刻盛满了郑重与忐忑,像是藏着无数的星光与心事。

“从第一次在我家见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张极自嘲地笑了笑,“那时候你是我哥的男朋友,我只能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看着你和他在一起。”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温柔而专注,“后来我哥出国,我看到你对他一点一点失望,我既心疼你受伤,又自私地庆幸自己有了靠近你的机会。这段时间,我陪着你难过、陪你看日出、陪你经历所有的情绪,我才发现,我对你的喜欢,早就深入骨髓了。”

左航的心跳陡然加快,饭盒里饭菜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他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

“航哥,我不想再等了。”张极向前一步,与左航仅隔半步之遥,“我知道你受过伤,我也知道让你重新相信爱情很难。但我想告诉你,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把你缺失的安全感都补回来。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左航望着张极眼底真挚的光芒,过往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少年早已在他心里种下了一片温柔的森林。

“张极,我…”左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再次受伤。”

“我懂。”张极轻轻握住左航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你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我明天的飞机回学校,七月份才会入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

张极松开手,转身准备离开,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左航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手中的饭盒还带着温度,可他却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回到办公室,左航将饭盒放在桌上,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发起了呆。张极的话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响,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与陪伴,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他想起在山顶民宿时,张极彻夜守在他身边,想起每次工作疲惫时,张极总会适时递来的热牛奶,因为自己不爱喝咖啡。

张泽禹午休起来准备接水,发现左航盯着餐盒发呆。

张泽禹走到左航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肩:“你坐这多久了?还有十分钟上班了,还没吃饭?”

“没胃口。”

“想啥呢?心不在焉的。”

左航摇了摇头,“没什么。”

张泽禹挑眉,“少来,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是不是张极那小子跟你表白了?”

左航猛地抬头,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张泽禹翻了个白眼,“就你俩那互动,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神色认真起来,“航酱,我知道你之前被伤得很深,可张极对你是真的不一样。他从在学校的时候就默默守在你身边,做了多少事你心里清楚。”

左航垂下头,轻声说,“我知道,可我真的怕了…”

“怕什么?”张泽禹拍了拍左航的肩膀,“怕再次受伤?可一直缩在壳里,就永远感受不到被爱的温暖。张极那小子,我敢打包票,他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你看他,每次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

左航嘴角微微上扬,脑海中浮现出张极的模样,心底那层冰封已久的角落似乎开始融化。

“而且,”张泽禹凑近,坏笑着说,“你不觉得张极长得帅、又贴心,还和你这么有共同话题,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要是不答应,多少人得抢着要他。”

左航被逗笑,抬手推了推张泽禹,“去你的。”

“好好想想吧,别错过了这么好的人。”张泽禹起身,拍了拍左航的背,“我先去忙了,要是想通了,就赶紧抓住机会。”




下班后,左航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他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全是张极的身影。




第二天左航工作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张泽禹拿起文件轻轻拍了一下左航的头:“弟弟还没走呢就开始魂不守舍的了?”

左航脸颊一热,下意识反驳:“别乱说!”可笔尖在文件上晕开的墨团,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慌乱。张泽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那片墨迹,故意拖长语调:“某人明明心里在意得很,还嘴硬。”

左航作势要还击,张泽禹躲过左航的手,笑嘻嘻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话说回来,张极今天下午的飞机,你真不打算去送送?”

左航握着笔的手僵了僵,目光落在日历上被红笔圈出的日期,心脏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他垂眸盯着自己反复摩挲笔杆的手指,喉咙发紧:“我、我工作还没忙完…”

“得了吧你。”张泽禹一把抽走左航手下的文件,“剩下这点收尾工作我帮你弄,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机场。”见左航还在犹豫,他直接拽住人往门口推,“给你叫的车在楼下等着了,航班号发你手机了。”




车子刚在机场停稳,左航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他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在安检口附近,他看到了拖着行李箱的张极。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背着黑色双肩包,正一步三回头地朝入口走去,脸上满是失落。

“张极!”左航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安检入口大厅里回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紧张。

张极猛地转身,眼中瞬间亮起惊喜的光芒。他扔下行李箱,朝着左航飞奔而来。两人在人群中紧紧相拥,周围嘈杂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航哥,你怎么来了…”张极的声音带着哽咽,手臂紧紧搂着左航,生怕他会消失。

左航靠在张极肩头,平复了一下呼吸,轻声说:“张极,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再错过你,不想让自己后悔。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张极激动地将左航抱得更紧,眼眶泛红:“真的吗?你没骗我?”

左航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张极的眼睛,点了点头:“真的。这段时间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不想再因为害怕而错过这么好的你。”

张极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他轻轻捧起左航的脸,小心翼翼地靠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让你每天都开心,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

这时,广播里传来催促登机的通知。张极恋恋不舍地松开左航,说:“我得走了,等我回来?”

左航抬手帮张极整理了一下衣领,“嗯,我等你。”

目送张极进入安检口,左航才慢悠悠走出机场。



眨眨眼【怎么样?左航去找你了吧?】

BBBB【谢谢。】

眨眨眼【还得我出马。回来请客吃饭。】

BBBB【一定。】






10

张极毕业典礼那天,和老师同学拍完毕业照,转身就看到了树底下熟悉的身影,手里还捧着一束向日葵。

少年迈开大步朝着树底奔去,黑色的学士服在身后扬起,像展开的羽翼。

“航哥!”张极几乎是扑进左航怀里,带着薄荷香的气息将人紧紧包裹。他把脸埋在左航颈窝,“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

“你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缺席?”左航笑着把向日葵递给张极,指尖擦过对方掌心时微微发烫。

"这是给我的?"张极把玩着向日葵的花茎,突然将花束往鼻尖凑,"不过我更想要这个。"话音未落,他已经吻住左航的唇,左航耳尖瞬间染上绯色。



张极牵着左航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左航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他轻声问:“朱志鑫妈妈真的不会介意吗?”

张极握紧他的手,转头看向他,眼神坚定又温柔:“不会的,妈妈人很好,而且…我哥但现在也没和她坦白跟你分手的事。”

到了家门口,张极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妈,我回来了!”

朱韵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笑容:“小极回来啦,快带小航进来坐。”可当她看到张极牵着左航的手,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小航?你和阿志…”

还没等朱韵问完,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朱志鑫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左航和张极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张极没有理会朱志鑫,拉着左航的手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妈,我们先回房间了。”

朱韵看着他们的背影,满心疑惑,转头看向朱志鑫:“阿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航怎么和小极在一起了?”

朱志鑫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妈,我和左航分手了。”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张极带着左航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关门,他就将左航抵在门上,眼神里满是炽热的爱意:“航哥,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干了…”说着,低头吻住了左航的唇。左航先是一愣,随后闭上眼,回应着这个充满占有欲与深情的吻。





END



祝航酱十九岁生日快乐呀!

冬日小嗑

【鑫左】同居🚷

疫情期间小情侣同居那些事,ooc,禁上升

[图片]

山城的雾总是来得突然。二月的重庆,湿气裹着寒意从嘉陵江面爬上来,钻进每一条巷弄。

 

左航站在阳台上,看楼下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拉起警戒线。

 

“说是至少要封半个月。”朱志鑫说,他头发有些乱,显然是刚起床不久,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睡衣,是借的左航爸爸的。

 

昨天,朱志鑫来左航家讨论新舞,谁料半夜突然封控,他被困在了这里。

 

左航家不大,三室一厅的老房子,是父母早年置下的产业。

 

卧室里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两个生长期的少年挤在上面,翻身时总能碰到对方。

 ...

疫情期间小情侣同居那些事,ooc,禁上升

山城的雾总是来得突然。二月的重庆,湿气裹着寒意从嘉陵江面爬上来,钻进每一条巷弄。

 

左航站在阳台上,看楼下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拉起警戒线。

 

“说是至少要封半个月。”朱志鑫说,他头发有些乱,显然是刚起床不久,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睡衣,是借的左航爸爸的。

 

昨天,朱志鑫来左航家讨论新舞,谁料半夜突然封控,他被困在了这里。

 

左航家不大,三室一厅的老房子,是父母早年置下的产业。

 

卧室里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两个生长期的少年挤在上面,翻身时总能碰到对方。

 

第一晚最是难熬。

 

朱志鑫贴着床沿睡,半边身子悬在空中,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左航面朝墙壁,背脊绷得笔直,连呼吸都要刻意放轻。

 

半夜朱志鑫翻身,手臂搭上左航的腰,两人同时惊醒,黑暗中谁也没说话。

 

后来便渐渐习惯了。第四天夜里下起雨,雨点敲在遮雨棚上噼啪作响。

 

朱志鑫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拽他衣角,睁眼看见左航蜷成一团,睫毛在昏暗里颤抖。

 

“打雷了。”左航声音很小,几乎被雨声淹没。

 

朱志鑫还没完全清醒,手臂已经自动环过去,把发抖的身体搂进怀里。

 

“睡吧。”他说,掌心贴在左航后背,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摸到凸起的脊骨。

 

那天之后,床中间那道无形的界线消失了。

 

左航睡觉不老实,常常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扒在朱志鑫身上,脸埋在对方颈窝里,呼吸间全是少年特有的清爽气息。

 

朱志鑫则会在他动作时下意识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得更深些。

 

白日里他们找各种事打发时间。

 

左航教朱志鑫煮重庆小面,站在他身后指导放调料,胸口几乎贴着他的背。

 

朱志鑫学得不快,总是掌握不好度,辣椒放多了,两个人吃得鼻尖直冒汗。

 

朱志鑫笑着给他递水,手指蹭过他湿润的唇角,两人都愣住,左航低头猛灌水,耳尖红得像碗里的辣椒油。

 

客厅则成了临时练舞室。

 

没有镜子,他们就对着电视机黑屏校正动作。跳双人舞段时,朱志鑫的手掌贴上左航腰侧,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某个转身动作时,左航没站稳,向后跌进朱志鑫怀里,后脑勺撞上对方下巴。两人跌坐在地上,朱志鑫的呼吸喷在他耳后。

 

“没事吧?”朱志鑫问,手还扶在他腰间。左航摇头,却迟迟没有起身的意思,像是贪恋这一刻的温暖。

 

阳台成了他们最常去的地方。左航家楼层不高不低,能看到远处长江大桥上车流稀疏。

 

左航趴在栏杆上,看下面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挨栋楼送菜。

 

朱志鑫站在他身后,双臂撑在栏杆两侧,像把他圈在怀里。重庆的黄昏来得迟,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想吃火锅了。”某天左航说。朱志鑫正在整理床铺,闻言回头看他,阳光透过纱窗在他脸上投下光斑。

 

“等解封了,我请你。”朱志鑫说。但他有时候会想,其实一直这样也挺好。


小小的房间里装着他们小小两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彼此。

 

晚上他们挤在沙发上看电影,老旧的空调嗡嗡作响。左航嫌冷,把脚塞进朱志鑫腿间取暖。

 

电影放到一半,朱志鑫感觉肩头一沉,左航靠着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

 

他轻轻调整姿势让人靠得更舒服些,拨开左航额头的碎发,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很久。

 

雨又来了。这次是暴雨,雷声震得窗户发颤。

 

左航在睡梦中往热源处钻,额头抵着朱志鑫的锁骨。朱志鑫半梦半醒间收拢手臂,掌心贴在他后颈轻轻揉捏。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床上相拥的轮廓,又很快被黑暗吞噬。

 

清晨雨停了,窗外梧桐树叶滴着水。

 

左航先醒,发现自己整个人缠在朱志鑫身上,腿/在对方腰间,姿势暧昧得让他耳根发热。

 

他小心地抽身,却被睡梦中的朱志鑫搂得更紧,嘴唇擦过对方喉结,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模糊的咕哝:“再睡会儿……”

 

封控比预想得要久,先是半个月,后来又变成一个月、两个月。


解封遥遥无期,但奇怪的是,他们被困在小小天地里并不觉得无聊。

 

后来一切那么水到渠成。他们学会在黑暗中接吻,学会模仿亚当和夏娃,品尝伊甸园里不该吃的果实。

 

正是最血气方刚的年纪,试了一次后就再也无法停下。于是他们开始各种尝试,和着雨声,任玉望的横流淹没自己……


……


左航抬头,在闪电亮起时看见朱志鑫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

 

激烈的吻一点点落下,竟比这雾一般的山城还要惑人。

 

 


姜小鱼🧀

三代以来粉圈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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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丸子

放肆

骨科 无三观

小疯狗


我喜欢我哥。


这听起来似乎是有悖人伦纲常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我觉得其实还好。


男人可以喜欢女人,也可以喜欢男人,我是男人,我哥也是,所以我喜欢我哥这件事合理且成立。


我第一次见我哥的场景实在不太美妙。我是我爸乱搞弄出来的私生子,我妈费尽心思十几年想上位一直没成功,后来他和我爸在又一次乱搞的路上出了车祸,没了。


汽车爆炸,他俩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


报应。


我差点成了孤儿。不过还好,我哥他妈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在我差点死在我爸给我妈.........

骨科 无三观

小疯狗

 

 

我喜欢我哥。

 

这听起来似乎是有悖人伦纲常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我觉得其实还好。

 

男人可以喜欢女人,也可以喜欢男人,我是男人,我哥也是,所以我喜欢我哥这件事合理且成立。

 

我第一次见我哥的场景实在不太美妙。我是我爸乱搞弄出来的私生子,我妈费尽心思十几年想上位一直没成功,后来他和我爸在又一次乱搞的路上出了车祸,没了。

 

汽车爆炸,他俩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


报应。

 

我差点成了孤儿。不过还好,我哥他妈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在我差点死在我爸给我妈在郊区买的别墅里时,这个善良的女人和我哥救了我一条狗命,他们收养了我。

 

我觉得我遗传了我妈的心理畸形,当然我是指别的,不是我喜欢我哥这件事。

 

这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值得被歌颂和赞扬。

 

畸形是指其他的。

 

比如我知道我爸我妈死了的时候我拽着几个朋友在ktv里唱了一天一宿。

 

然后买了把锋利的水果刀,回家自杀去了。

 

没死成,遇见了我哥。

 

所以我觉得我哥是天神下凡,他是我的救世主,他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他的,所以我这个人也是他的,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不是说没有阿姨的份,我哥是他儿子,我属于我哥,四舍五入我还是个很懂得感恩的人。

 

我那天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我哥。

 

他那张漂亮的惊为天人的脸就离我几十厘米的距离,我差点流鼻血再次失血过多被送进抢救室。

 

他眉眼间似乎参杂的许多复杂的情绪,但是我压根儿不care,我只在乎他的脸真他妈的漂亮。

 

浓黑的眉,深潭似的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润饱满的嘴唇,就连他眼梢那丝冷漠都无情的恰到好处。

 

我不是颜狗,但此刻也不得不为他的脸惊叹。

 

他跟我爸…哦不我们爸,眉眼是有几分相似的,但我就一点也不像那个男人了。

 

我跟我妈如出一辙。

 

当然我第一眼并没有喜欢上他,我甚至厌恶他,我只是惊叹他美貌而已。

 

我妈在外人眼里虽然是个不要脸破坏人家庭的小三,但于我而言,确实我多年唯一的港湾。

 

现在我的港湾被这个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炸的渣都不剩,我快恨死他了,但他也死了,所以我只能把恨转移到我哥身上。

 

我用尽全身力气打了我哥一巴掌,他被我打的偏过头,许久没能缓过神。

 

我挺佩服我自己的,够不要脸,够有勇气,小三的儿子打正宫的儿子,这无异于被养在宫外的弃子进了皇宫就给了太子一巴掌。

 

不对,皇上死了,现在这个人才是皇上。

 

我爸,那个烂人,有钱,非常有钱。他卡上的零我看一眼可能都读不出来具体数目,要掰着手指头数,个十百千万。

 

但我才不稀罕他的臭钱,我从小就被人骂是小三的孩子,下水道里的老鼠,见不得光的蛆虫,我恨死他的钱了,也恨死他了。

 

我哥真的缓了挺久的,他扭过头来看我的时候脸上的巴掌印都肿起来了,跟他那张漂亮脸蛋儿十分不搭。

 

但我却笑了,扯下氧气管和吊针推开他要去推窗户。

 

他力气不大大,是我顺着他的力气走回了床上,我这是给他面子,让他有台阶下。我要是想来真的,他大概只会被我拖下去,我们两个一起摔成烂泥。

 

哦这是二楼,那就一起摔断大腿,或者是胳膊。

 

他压着眼底的怒火,掐着我的脖子,愤怒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张极,你再作死我真的会弄死你。”

 

“傻逼,弄死我你他妈会坐牢。”我自己死就没事啦,你拦着我干嘛。又要弄死我,又不让我死,自相矛盾嘛不是。

 

无聊。

 

我被他掐的要断气,脸色青紫,差点翻白眼死了,还好他及时收手,我扶着他的胳膊猛咳,咳出来的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我故意的。

 

就是要弄脏他。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除了第一天阿姨来过,剩下的每一天都是我哥在照顾我。

 

他这个人挺有当保姆的天分的,除了要每天收拾我打翻的饭菜以外,还要负责把我收拾干净。

 

他越生气我越开心,我总是问他,你什么时候死啊?

 

他说,会弄死我之后再去死。

 

哦,想跟我同归于尽是吧,那我偏偏不如他的愿,我好了,我出院了。

 

我住进了左航家里,还跟他住进了同一个房间。

 

其实吧我有自己的房间,在三楼,跟左航还有阿姨不在一层。

 

但是我不愿意,第一晚我又吵又闹,惹得全家不得安宁,连做饭的阿姨都跟左航他妈说她惹了个大麻烦回来。

 

我就是不想自己住,怎么了?

 

还不让小孩吵闹一下吗,我刚多大,怕黑怕鬼有问题吗,更何况我刚失去父母,全世界最惨的就是我了。

 

我哥,左航,扯着我的头发扇了我一巴掌,我瞬间安静下来了,我不是怕他,我是疼的,他这一巴掌完全没收力气,我的鼻血都流出来了。

 

阿姨惊呼一声,我却偏着头笑了,笑得古怪瘆人,鼻血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我在他们眼里估计是地狱爬出来的青面獠牙的恶鬼。


但是,左航是真狠,特疼,真的。

 

左航扯着我的领子把我拽进了他的房间,把我甩到他的床上。

 

我真怀疑他的床是铁板,我的肩膀好痛,手肘也好痛。

 

他是要杀了我吧,这么大的力气,我是个刚出医院的病人,他用这么大的力气怕是要把我摔成残废,一辈子匍伏在他的脚底下。

 

王八蛋,其心可诛。

 

“张极,你要是再作死……”


我掏掏耳朵打断他,“就弄死我是吧,左航你有没有点新意,说来说去就是这一句话。”

 

我顺势躺在他的床上,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唉,我说我要死你老是破坏我的好事,反过来还要弄死我,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他看了我一眼,漆黑眼眸深不见底,我又瞬间噤若寒蝉。

 

行,实话实说我的确有点怕他,他这个眼神总是让我想到丛林深处蛰伏在暗处嗜血的猛兽,突然癫狂起来就会把我撕成碎片,把我挫骨扬灰。


他的眼神却十分冰冷,随时让我坠入冰窟。


他恨我……也许吧。

 

但巧了不是,我也恨他,我们还真是血脉相连好兄弟。

 

过了须臾,他说,“你是该活着,活着替你妈赎罪。”

 

搞笑,赎罪?凭什么,我这些年承受的骂声还不够赎罪吗?我妈都死了还不够赎罪吗?我有什么罪,如此罪大恶极啊,还要赎罪?

 

我虽然有那么一丁点怕他,但我嘴上从来不要认输,“去你妈的,老子凭什么赎罪,老子爱活就活,不爱活明天就去死,你还能24小时看着我吗?”

 

他还是那副活死人的表情,他说能。

 

贱得慌,我在心里评价。

 

然后大笑了一声说,好。把脱下来的衣服裤子扔到地毯上,用他的杯子喝了口水床头的奖状还是什么什么证书当作杯垫,接着拽过他的被子盖在身上。

 

我说关灯睡觉。

 

他看着我没动,于是我又大喊了一声,关灯,睡觉。他才终于动了动。

 

好笑,他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却还是忍住没对我动手,不过说实话,他再给我一拳,我可能又要故地重游,躺回那张病床上了。不开玩笑,我现在很虚弱,刚才吼那几声都是装腔作势,他再不关灯,我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我睡不着。


我认床。


你要问我在医院那几天为什么不认,那我只能说我认床这毛病也间接性发作。


我不睡他也别想好,于是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他的桌子上,一手遮住他的练习册,“别写了,陪我睡觉。”


他让我滚。


才不呢,我好困,我要让他陪我睡,于是我笑了,“你不陪我,我就去死好了。”


他的目光阴鸷,我看得出他现在真的想弄死我,我看着他,满目挑衅,似乎最终的目的是激怒他而不是让他陪我睡觉。


但是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真的单纯的要他陪我睡觉而已。


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一片鲜血融成的海,烈火燃烧,我母亲扭曲的身影在火海中消亡,她的面庞化为森白的骨,尖叫嘶吼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盘旋扩大占据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星火碎片将我隐匿之处点燃,我在火光中无处遁形,我好像快被拉近那片血茫茫地无边无际的漩涡中,大火要把我吞噬了。


我现在只能拉住眼前这颗救命稻草。


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心一道深深的沟壑。


我促狭地笑了,“哥哥,不会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吧?”


杯具在地板上散落成无数碎片,我赤着脚踩在上面,锋利的瓷片扎进我的皮肤,我感觉不到疼似的,微笑着命令他,“现在关灯,陪我睡觉。”


他骂我是疯子。


苍天可鉴,我只是个需要人陪的孤儿罢了。


他帮我把扎进肉里的碎片拔了出来,用酒精消毒的时候我没忍住,疼的叫了出来,但我又觉得太丢面子,于是拉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疼的皱起眉,但是没吭声。


左航,这种事上还挺能装逼,但我忍不了,我怕疼,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受伤很丢面儿,于是我赌气拉过被子遮住头,一点被子都没给他留。


冻死他。


但我其实很心软,后半夜我醒来看他蜷缩在床边我又忍不住分了他一半被子。


毕竟我们身体里有着二分之一相同的血液,他死了,我就真成孤儿了。


我以前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东西睡,床上四处可见的毛绒玩具,我哥床上光秃秃只有我和他,所以我只能委屈自己将就着抱他了。


准确的说,是钻进他怀里。


主要是我怕把我的胳膊压麻,左右衡量,他还是要包容我。


他怀里很暖,热烘烘的,我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沉冷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滚开。”


“不要,”我说,“我冷,你借我抱抱怎么了,小气什么。”


我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的弧度变大,呼吸声也变得沉重,但也只是几秒,他没推开我,我这一觉睡的很好。


他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应该不怎么样,因为早上起来我看见他眼底一圈乌青,下巴冒出一层青涩的胡茬。


这得一宿没睡吧,愁的雄性激素分泌过旺了都。


不过这跟他这张脸太他妈违和了,他这张脸放在哪都是妥妥的万人迷男一,还好他这个人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从卫生间出来他就又变回那个清爽的男高中生了。


我跟他同一届,阿姨把我的学籍转到了我哥地高中,我跟他同班。


但我今天上不了学,我的脚没办法下来走路。


不不不,其实也能,但是疼,我怕疼啊,所以我叫他背我去学校。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能冻死人,他说“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他妈爱去不去。”


嚯,昨天谁说二十四小时看着我来着,怎么出尔反尔,一晚上就把昨天誓言都忘光了。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我也不是,嘻嘻。


我说,“那好吧,抱我去洗个脸不过分吧,哥哥,哦对了还好帮你弟弟我扶下我的小兄弟,我站不稳。”


他背着书包转身就走了,关门前讥讽道,“不能自理就尿裤子里吧,我给你找个保姆给你洗干净。”


羞辱我是吧,我抄起杯子扔回去,没砸中他,碰到了门框,玻璃碎了一地,他对我冷漠地笑了笑。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没等我从床上起来,门又被敲响,是昨天那个阿姨,她似乎对我有些忌惮,安静的打扫完房间里的碎玻璃渣又小心地看向我,“小少爷,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哈,这个称呼真的是让人想笑,让我想想以前大家都怎么叫我来着,啧算了,不堪入耳,不想了。


我又休息了三天,这三天我没出过我哥的房间,就连吃饭也要他端上来我才吃。


去上学第一天,我的脚还是有点疼,除了上学放学我就坐在椅子上。


班级里的人都对我很好奇,毕竟学校这个地方,屁大点风吹草东就人人皆知,何况左航是个耀眼引人注目的存在。


所以我和他的关系,几乎瞒不住。


我也没想瞒着,我比他们还瞒不住,我跟老师申请和他做同桌,上课地时候总是跟他说话,他不理我,我就自己说个不停。


我跟他当了一个月的同桌,我俩的关系也人尽皆知,学校里又开始流传我的风言风语。


大家看我的眼神又和从前一样,探究好奇充满着打量,似乎很想剖开我的胸膛,把我的心挖出来仔细看。又或者是好奇,怎么会有人脸皮如此厚。


最开始我身边凑上来的那几个人开始渐渐疏离我,班级里的人也很少再有人和我打招呼。


甚至有人看我的眼神不加掩饰的厌恶。


我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个都这么正义怎么还不大方的包容我,还要处处挤兑我,他们是要借着憎恶我的由头来洗脱自己身上的罪恶吗。


以恶制恶,两两抵消了是吧,太不要脸。


左航这几天心情好像也不太好。


啧,他心情不好什么,我被孤立这不是正好赎罪了吗。


难不成他还想我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围着我转这才叫赎罪吗,这他妈叫享乐。


不对,这个王八蛋肯定心里偷着乐呢,心情不好什么的都是装的吧。


我平常叫他帮我写个作业他都让我滚,现在因为我被孤立不开心我要把这个想法说出去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这样大家不仅觉得我脏还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得了臆想症。


周六班级组织了校外活动,两两一组。


我烦愁了一会儿,没人跟我一组怎么办呢,那不去了吧。


我其实是个乐天派,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就像他们骂我是婊子的儿子我一般都喜欢不要命的跟他们打一架。


打不打的赢另说,反正谁都别想好过。


后来我妈不让我打架,我就装作听不见。


车到山前必有路,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


所以我不去了。


但是,左航却把我手里空白的纸条抽走,在纸条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嘶,我就说他是圣母心,心软只会害了自己。收纸条的同学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拿到纸条后居然不背着我就问左航,“你确定考虑好了吗。”


左航听到这话似乎很不高兴,他好看的眉毛皱起来,不怎么友善的看着他,“我写的不够清楚吗?”


那同学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我不知道左航这个行为是不是再给我招仇恨,喜欢他的女生一抓一大把,甚至不少男生也对他青睐有加,他这次选了跟我一组,无疑是把我推倒了风口浪尖。


这不,刚放学我就被团团围住了,这些幼稚的无脑虫,唧唧喳喳在说什么啊。


什么叫我该离左航远点,什么又叫我该有点自知之明。


该有自知之明的明明是他们,左航是我哥,我干嘛要离他远点,我们俩每天晚上要睡一张床,怎么远啊。


我恶劣的笑了笑,“远不了,我们晚上还得一起睡呢,一个被窝那种。”


不知道这句话激怒了哪个沉浸在幻想中的可怜鬼,这巴掌打的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没看清是谁,只好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摸了摸嘴角渗出的血,抓住了下一个蠢蠢欲动的手。


以前我妈在的时候不让我打架,问题是现在我妈不在了,她挺倒霉的,我不打女生,但不代表打了我我还要忍着。


没这个道理。


我轻轻一甩,她便跌倒在地。


夸张了妹妹,我这个人力气一向不是很大,况且我刚才压根没用力。


这世界总有些蠢货怀揣着英雄主义想象着自己可以英雄救美,比如围观这几个,看到这一幕像群等待已久的鬣狗。


以一敌十不太可能,我真不会打架,以前打架也是毫无章法的乱打,人不要命起来就像疯狗,但我哥说我要活着赎罪,所以这次我没怎么发疯。


拳头落在身上的感觉不太好,我护着头,没什么机会还手。


不能让左航看出来。


但是没遂我的愿,左航不仅看到我没机会还手的样子,还冲进来跟他们打起来了。


他才是疯狗,那几个男生被他打的倒在地上站不起来,周围的女生疯了似的尖叫,我的耳边阵阵刺耳的嗡鸣,我拉着左航,我说,“哥,回家。”


他愣了一下,反扣住我的手将我带离人群。


余晖烧红了整片天空,残光从云层里倾泄而下,我和左航的影子被裁剪成冗长的一片,在残阳下坠中慢慢交织、融合。


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绒光,把我的心照得光亮。


我不是什么贪恋温暖的人,我的骨子里遗传的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冷漠,或许也参杂了些多情,他握住我的温暖而纤瘦的手掌实在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周六的徒步活动,因为打架这事儿我和左航被安排和学校领导坐一辆车,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就像有一万只蚊子在我耳边飞来飞去。


吵死了,他们又在教育人了。


我原本打算等他们讲完顺便道个没诚意的歉就算了,但左航他却突然包裹住我攥成拳头的手,他说,“是他们辱骂我弟弟在先,错不在他,他们必须道歉。”


我愣住,不可置信的看向左航,脑子一片空白,除了手上那一点温暖什么也感觉不到。


又是一阵看似语重心长地教育,实则还是要逼迫我去承认这个错误。


在我即将妥协的时候,左航却抬手蹭了蹭我的脸颊,我从未听到过他如此坚定又倔强的声音,“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他,他没做错的事情不应该让他来承担。”


他挡在我面前,冷若冰霜的眼睛终于对我融化了一回,他用指腹摩挲着我的脸,“别哭。”


我哭了吗?


啧……好丢人。


但居然能看到左航这么对我,没白哭。


车上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静,我和左航坐在最后面一排,我沉默着看向窗外,他也同样缄默不言。


只是,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手心滚烫,我的血液也因他而沸腾不止,仿佛快要烧穿我的皮肤,全都朝他流淌过去。


出了市区,我们便回归了班级队伍,从山脚走上去要很长一段路,左航一直握着我的手。在外人看来,两个男生手拉手似乎是件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左航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


我从小接受了各种各样的眼光和探究,听过无数夸张的流言蜚语,数不清的不堪入耳的辱骂,我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我了,毕竟从我出生起,就已经铸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我生而有罪,就要背负着谩骂用我这一生来赎罪。


大概走了一小时才到山顶,今晚要在这过夜,到了山顶所有人都不停歇的忙碌起来。


班主任常放在嘴里的一句话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畜生用。


其实我不赞同,毕竟这些人里面有几个真畜牲,以偏概全不太好吧。


好吧好吧,我就是不想把这个名头按在左航身上,虽然只是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似的比喻罢了。


帐篷也是自己分组,因为我的存在,其他人也就不愿意和我还有左航一组,搭帐篷的时候只有左航其他班里的朋友过来帮忙。


那个男生来的时候看了我好久,就那么直勾勾的,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直到左航让他过去帮忙搬东西他才移开视线,紧接着我就听见他说,“那个就是你弟?看着就挺倔,挺不好管吧。”


左航听到这话立马回头看我,他见我一脸无所谓又跟他朋友说,“别瞎说。”


这真不算什么,在对我的评价里这算是最友好的一句话了。


左航没让我帮忙搭帐篷,但他们两个笨手笨脚的,半天也没弄好,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拍手让他们起开,没多久就搞定了。


铺好垫子后,那个男生直接躺了进去,对着我们俩个招招手,“一会儿我班任找我就说我不舒服,那堆没意思的游戏我一个也不想参加,你俩别闲着,给我倒杯水。”


左航对着大腿踢了脚,“滚开,你休息我们去哪?”


男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一起啊。”


左航却在这时看向我,片刻后立马转头对男生说,“不行。”


男生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么护着?”


我真想跟他说,左航也就今天护着我,因为老子很丢脸的哭了,但是我跟他不熟,说自己哭了还不如叫我去死。再说了,护着我又怎么样,我哥保护我天经地义。


左航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打包给他丢走。


帐篷帘子拉上,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二人,气氛突然凝结,我尴尬的不知眼神该落下何处,听见他的呼吸声心跳的厉害。


我把手落在左航的左胸口前,他愣住,抬手抓住我的手腕,我看向他的眼睛,纯澈且明亮,我说,“哥,我的心跳的很快。”


我突然拉进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我说,“别动”


然后他就真的没动。


他眼里的情绪还未转化完,我便低头吻住了他柔软的嘴唇。


滚烫皮肤下的心脏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突然快速的跳动起来。


我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下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我得到答案了。”


空气安静了许久,他扳着我的肩膀推开我,平淡的像是我只是简单的拥抱了他一下,他在我的头上揉着,他说,“别胡闹。”


这时候真的很像温柔体贴负责任的大哥,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我慌张的勾住他的手指,“你不可以不要我。”


他摇摇头,“不会。”


“不会什么,”我说,“你说,左航永远不会抛弃账户,你要这样说,永远不可以。”


我这个人做事向来不计后果的,但我这次却怕了,我怕左航让我一个人回那个冰冷的房子,我怕他再也不理我,我甚至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恼火。


他抱住我,安抚着我,一遍一遍地重复,他说他永远不会抛弃我。


我相信他,我只相信他。


下午的游戏左航一直被迫参加,他人缘好,即便是选择了我也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我自己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一直到太阳快落山左航才回到我身边。


手机早就没电关机,我面前堆了一堆杂草,都是我拔的,以我为中心的一小片已经完全没了生机,连路过的虫子也全被我踩死了。


左航赢了一个本子还有个羽毛球拍。他全身都被水淋湿了,但手里的本子却一点水没沾到,他把本子给我,肩膀碰到我的肩膀,我也被沾湿了。


其他人淋了水像是落汤鸡,但他像依旧美得和其他人有壁。


晚饭我们自己会帐篷里吃的面包和泡面,期间一直有人找左航去玩,但是他都拒绝了,我猜是因为我曾经骗他说我怕黑。我的确不怕黑,我只怕一个人,四舍五入,二者可以等同,所以不算骗他。


晚上我依旧钻进他怀里睡,他这次没像以前一样推开我,而是任由我把头靠在他胸前,任由我抱着他的腰。


野外的环境不算安静,夜晚的蝉鸣虫叫,风刮过树叶草丛的沙沙声,隔壁帐篷窸窣的谈笑声,以及左航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我实在太贪恋他的体温了,或许是这么多年除了母亲以外我从未从其他人身上感受过温暖,这让我对左航很依赖,这种感情不同于对亲人的依赖和眷恋,我想靠近他,和他拥抱或者接吻,或者是更亲密无间的接触。


这一晚我睡的很好,或许是和他一起睡的每一晚我都睡的很好。五点多天就已经大亮,许多人早早爬起来去看日出,所以外面很吵,我醒的时候左航还在睡。实际上他比我喜欢赖床,我很早就发现了,每天阿姨叫他起床他都要磨蹭很久,我喜欢在旁边盯着他看,他被我的视线烦到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会掀开被子,蒙到我头上,然后起床洗漱。


最开始看他,只是处于恶作剧,就像我第一次让他抱着我睡一样,纯粹是想恶心他。但时间久了,恶作剧就变成了习惯,我习惯每天早上看着他,让他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


我突然有些慌张,左航会不会以为昨天的事情仍是我捉弄他的恶作剧?


不,这不是恶作剧,我是真的喜欢他。


左航被外面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吵醒,他把小毯子拉上来盖住头,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猜应该是太阳出来了。


他堵住耳朵也无济于事,便怨气冲天地坐起身,我问他,怎么不去看日出。


他还有些没精神,迷迷糊糊回答我,“你进医院那天我已经看过了,什么日落星星日出全都看过了。”


我整个人都僵硬住,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大概清醒了,皱了下眉,看起来似乎有些懊恼,对上我的目光之后又很快移开,想要起身往外走,我拉住他,叫他的名字,“左航。”


他垂眸,嗯了声。


“和我接吻。”我用从前那种令人讨厌的语气,命令似的说。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也同样的和他对视,过了片刻他掐住我的下颌。他吻的很凶,我的嘴巴很痛,但是我不想推开他,大概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要比接吻痛的多。


我们有罪,他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想要被爱,被我喜欢的人爱,而我喜欢的这个人是我哥,我们亲上加亲,我们比别人都幸运。


在家里我们依然装做不熟,刻意的有点假,但是那扇将外界隔离的房门一旦关闭,所有的爱与欲便会立刻纠缠不休。


他在床上和平常不同,他喜欢被吻,他喜欢把头埋在我的肩上用力抱着我,被欲望湮没也会咬着嘴唇不肯叫出声。


我很喜欢听他的轻哼,轻柔的如同猫叫,搔的心头发痒。


他有些过于宽容我了,我能感觉到,即便我故意作恶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他从来都是选择默默接受。


即便疼的流下眼泪也只是叫我吻吻他。


我和我哥的爱情本就至死不渝。


即使被外人发现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这是亲上加亲,我一个人可以充当好多角色,牛得一批好么,各位。我是他的亲人、爱人、知心好友,我甚至愿意当他的狗,这一辈子只对他摇尾巴,永远忠诚他一个人。


所以在被阿姨发现后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哥更没错。


左航永远不会有错。


这个世界就该以左航为中心,全都围着我哥转。


她说的我们败坏道德,说我们不要脸,我都觉得她思想有问题。


我爱我哥,跟道德有个屁关系。


不过我哥好像很不开心,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开心,挺愁的真的。


有人支招说让我离开,让他们母子俩好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我哥就会开心了。


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生活,这问题跟哲学似的,我都没敢问,怕他给我扯一堆大道理。


但我八成也懂,这狗东西骂我不是正常人呢,跟我这种非正常人类在一起就过不了正常生活。


OK,懂了。


我认真琢磨了很久,感觉他说的有道理好像也没道理,但我还是尝试了一下。


我一走就是五年,但我这五年想我哥想的快疯了,最后还是没忍住偷偷跑回去看他。


你问我我为什么知道我哥在哪,我只能说不会监视的疯狗不是条好狗。


挺不巧,被我哥抓了个正着。


真不是故意的,我看那个男的居然敢当着我面摸我哥胳膊没忍住。


左航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似的,挺难搞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真的爱他爱得要死。


但我哥跟我可能真的心有灵犀,有人打分手炮,也有人打复合炮,我俩每一个都没落下。


当天晚上我们俩就滚到了床上,这种感觉没法形容,我说了也没人能懂。


我只能说,我和左航天造地设的一对,身体和灵魂都契合的严丝合缝。


我哥,特别勇,他当着阿姨的面说要把我的户口移到他们的户口本上。


不知道为什么,阿姨这次没拦着,也没像之前一样歇斯底里。


但我其实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我早说过,我脸皮很厚,我那点脆弱只会在我哥面前展现出来。


他是我的靠山,是我的唯一底气。


我爱左航,只能是他,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