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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右向多cp合集 漫画&茶绘

p1冴洁,p23内斯洁,p4二子洁,p56女装注意,p7性转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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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酥酱

【悬日】起点亦是终点

文不对题✔

很充足的车尾气✔

设定恋爱已八周年🈶

三月份就写完了但是因为太懒现在才发👉🏻👈🏻

  

  

  

  

又是一年曼哈顿悬日。


二人沐浴在夕阳中,用着看似极其短暂却又漫长的十五分二十秒来偿还曾经缺失的这六年。


“不会再遗憾了,对吗?”小艺术家歪着头问。


“是啊,不会再遗憾了。”硅谷新秀这样回答,虔诚地像是在完成最庄重的仪式,并俯身亲吻了曾经拉他走出泥潭的神明。




苏洄忽的笑了,睁开了他的双眼。在那一瞬间,宁一宵只觉得眼前是一只蝴蝶施施然张开了双翅,正要翱翔于天际。苏洄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将他们二人与外界的喧嚣隔离开来,宁一宵发现......

文不对题✔

很充足的车尾气✔

设定恋爱已八周年🈶

三月份就写完了但是因为太懒现在才发👉🏻👈🏻

  

  

  

  

又是一年曼哈顿悬日。


二人沐浴在夕阳中,用着看似极其短暂却又漫长的十五分二十秒来偿还曾经缺失的这六年。


“不会再遗憾了,对吗?”小艺术家歪着头问。


“是啊,不会再遗憾了。”硅谷新秀这样回答,虔诚地像是在完成最庄重的仪式,并俯身亲吻了曾经拉他走出泥潭的神明。




苏洄忽的笑了,睁开了他的双眼。在那一瞬间,宁一宵只觉得眼前是一只蝴蝶施施然张开了双翅,正要翱翔于天际。苏洄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将他们二人与外界的喧嚣隔离开来,宁一宵发现他现在内心无比平静,就算是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也无法躁动他的心,这是属于苏洄的独有的魅力。


“有且只有宁一宵适配,”宁一宵望着苏洄那双正含满笑意的的晶亮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想。



“你在看什么?”宁一宵的目光过于坦露,倒是激起了苏洄的好奇心,他悄咪咪地凑近宁一宵,想要用手招呼一下他的眼睛,却不想在白皙的手腕探出袖口之时一把被宁一宵“钳制”住,拉进了怀里。


“嗯,我在想,小猫今天这么好看,要是能被我藏在身边一辈子就好了。”宁一宵注视着苏洄的双眼,语气无辜但又很真诚。


听到宁一宵如此直白却幼稚的言论,苏洄只觉得好笑,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身边说:“小猫一直都是puppy的。”


宁一宵听了后很满意,戳了戳苏洄的腰,弄得他一阵瑟缩,继而说:“小猫今天很听话。”


苏洄刚开始听到宁一宵称他为小猫时还会羞赧,到现在已经能坦然接受一切了,“我每天都很听话。”


“哦?真的吗?那上次让你在床上......你还......唔......”宁一宵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洄捂住了嘴。燥期的苏洄总是活力满满,甚至曾有在宁一宵公司里大声喊他“老公”的壮举,那时宁一宵的耳根罕见的红了,这会儿却是完全颠倒过来,苏洄羞得红了脸,趴在宁一宵的肩头不说话了。过了半晌,他又小声自言自语道:“下次会的。”


“好,puppy帮小猫记下了,我们先回家。”宁一宵异于常人的听力让苏洄瞪大了双眼,恨不得穿越回上一秒捂住那个“口无遮拦”的自己。


宁一宵精明地像个猎人,这不但体现在他的工作中,更表现于他对苏辉日常的“诱导”中,刚刚他抱着苏洄什么都没说,就是在等他自己说出那番话。苏洄与宁一宵重逢后不敢对他轻易许诺,怕重蹈覆辙,这是宁一宵总会展现出他最大的那耐心,去等苏洄做出的每一个承诺。


但是这位猎人现在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手中的猎物。。宁一宵反剪着苏洄的双手,跟在他身后慢慢悠悠地散起步,似乎还在进行着某些角色扮演。不过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很快就被二人的粉丝认了出来。


“快看那是不是Shaw和Eddy!没想到能在街上遇见!”粉丝们激动地拿出手机拍照。


在这种姿势下亮相,苏洄只觉得害羞。宁一宵适时放开了他的双手,在后面看见苏洄对着粉丝招了招手,“是我,我们现在要回家了,下次再见。”之后他又小步地向前跑开了。


看来是是真的害羞了,宁一宵快步走上前环住苏洄,用右手揉了揉他的脸,语气轻佻地说:“小猫今天很害羞。”


怪谁?!苏洄气得要咬宁一宵伸到他嘴边的手指。于是乎,街边的路人能看到一只炸了毛的猫气鼓鼓地拉着他身后的人飞快地走回家。




“闭眼。”快到家时,宁一宵突然把手捂在苏洄的眼睛上,苏洄感觉很有趣,因为他想起了宁一宵和他在晚上做过的事,于是他轻轻眨了眨眼。柔软的睫毛扫过宁一宵的手掌,但他不为所动直接把苏洄扛回了家,和他一起跌进沙发里,进行了一个绵密而悠长的吻,直到苏洄吻的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他,去冰箱里把一个时空胶囊形态的蛋糕直接端到他面前。


“苏老师,”宁一宵突然这样称呼他,“我的装置艺术可以得到您的认可吗?”


那是一个装饰有时空胶囊的浅蓝色蛋糕,与之前苏洄的个人装置艺术展上的作品颇有几分相似,苏洄不禁瞪大了双眼,凑近了些仔细端详起来。


时空胶囊的内部是大小不一的晶莹的雪花碎片,上面分别写有1224和0228的字样,它们铺展在了底部,似有雪天过后般的绚烂。在后方有俩个悬在空中的稍大片的雪花,上面没有任何字样和花纹,这让苏洄感到更加好奇。


苏洄正要开始问,只见宁一宵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按开了一个遥控机。那一刻所有的雪花腾空而起,漫天飞舞着,最后汇聚到了后方的两片大的雪花上,缓缓拼出了15:20的样式。


15分20秒,是他们爱情最初的模样。


“苏洄,八周年快乐。”宁一宵在他耳边说。


苏洄的嘴巴惊讶地张成一个“O”字,对他来说设计这样的一个小艺术品可能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但是对于不懂装置艺术的人来说可能比登天还难。他无法想象宁一宵是如何设计又如何悄无声息地完成它的,于是他抬头看向宁一宵,“你是怎么......唔......”


“嘘,先接个吻。”宁一宵的嘴覆了上来。


苏洄在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想,宁一宵他好像真的很有天赋,什么都是。


一吻毕,宁一宵正打算把时空胶囊拿下来,却被苏洄按住了双手。苏洄精心地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发到了他的社交账号上,配文是:起点。


很快就有他的粉丝回复:“这是Eddy的新做吗?好好看!”看到宁一宵的作品被粉丝认可,苏洄一边笑着一边回复:“不是哦,是Shaw做的,我很喜欢。”



宁一宵刚把蛋糕切好就回头看见苏洄正兴致勃勃地戳着他的手机,半晌都没搭理他。他走过来抽出苏洄手中的手机,在看清他新发的置顶评论后满意地把它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欺身压了下来,“本来想先吃蛋糕的,现在我觉得两个一起吃也不错。”他抹了一把奶油到了苏洄的嘴唇上,细细品味着,而后又发觉眼镜太碍事,抬手摘下眼镜随意滴扔到了沙发上。苏洄怕眼镜被压坏,一边支起身子一边手去够,却再次被宁一宵压了回去,听到他略带严肃的语气说:“躺好。”


苏洄活像一条搁浅的鱼,失去了水的滋润,现在又丧失了行动能力。衣服一件件被宁一宵拨开,裸露的身体被暴露在空气中,却又因细腻湿热的抚摸和舔舐而放松下来。宁一宵照顾到了苏洄的每一处,尤其是刺着“More than one night”的纹身,看着他因紧张而小幅扭动,宁一宵感觉气血上涌。


想要吃掉他,宁一宵想。


......


第二天一早,苏洄见到宁一宵的社交账号上更新了一条动态,配文是:“Eddy新作,我很喜欢。”很显然地呼应了昨晚他的那条回复。苏洄满怀欣喜地点开了图片,却发现那赫然是昨晚滴落在沙发上的奶油,与深色的布艺沙发相映成趣,组成星云的模样。是很浪漫,但苏洄接着往下翻,发现网友们的脑回路已经完全偏离航线后,他面带红晕去找宁一宵理论去了。


“一宵!你怎么把这个发出去了!我还要面子的好不好!”苏洄打断正在做早饭的宁一宵,自认为很有气势地摆出一副“理论”的姿态。


宁一宵付之一笑,捏了捏苏洄的脸,拿出手机来示意他,“那你就是还没刷新。”


屏幕上,是宁一宵不久前刚刚放上去的一张图,配文是:终点。


那是宁一宵趁他熟睡时拍的二人婚戒的合影。


再往下翻,他瞥见了经常活跃于宁一宵评论区的某位知情人士。


知情人士在下方评论道:“我们就像莫比乌斯环上的两个点,不论分开多久,我们的终点依然与起点重逢,我们依旧是那个我们。”


这条评论被顶到了最高,因为宁一宵在下方回复说:“对。”







别想了家人们知情人士是我学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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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星极(专心吃猫版本)

[璃月]关于世界称号这回事01

*时间线在帝君正式退休后,集体掉马

*迫害卯师傅



        空面无表情的蹲在万民堂边,啃着桌子上顺来的金丝虾球,看着璃月港的人们逐渐从乱成一锅粥变得心照不宣。

       就为数不多的变量来看,似乎只有他和几个仙人们看不到这些称号。


       『古华派之光』『行侠仗义』行秋神秘兮兮的凑近旅行者: “你不想知道仙人在凡间的样子吗?”

 ...

*时间线在帝君正式退休后,集体掉马

*迫害卯师傅



        空面无表情的蹲在万民堂边,啃着桌子上顺来的金丝虾球,看着璃月港的人们逐渐从乱成一锅粥变得心照不宣。

       就为数不多的变量来看,似乎只有他和几个仙人们看不到这些称号。


       『古华派之光』『行侠仗义』行秋神秘兮兮的凑近旅行者: “你不想知道仙人在凡间的样子吗?”

       ……你以为你就不认识璃月的仙人吗。

       一旁的『千岩军教头』也被成功说服,他沉思片刻说到:“而且,也许是个扫黑除恶的契机!”



       “那个,你们不怕出问题吗?”空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但既然不卜庐的那位仙人都没有觉察到异常,那应该是没有坏处的吧。”行秋指了指路过的七七,收获茫然的一瞥。

        据说这位僵尸小可爱脑袋上悬浮一个称号『救苦渡厄真君』,反正空看不到。


        旅行者瞅了瞅和自己名字一样空空如也的头顶,欲言又止,淹没在群众的海洋里放弃挣扎。


        这是天理开的玩笑吗。


        旅行者认真反省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

        今天就不该惯着派蒙的馋嘴,如果没有带她来万民堂找香菱觅食,就不会发现聚集的人群,就不会看到被团团围住的锅巴,就不会知道那个称号,就不会被公开处刑——

        群众里有人指出空脑壳上的称号:『异世界来客』『蒙德城荣誉骑士』『非酋』


      『世界级妹控』


        别拦着我要逃离提瓦特大陆!!!!!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啦!”

        派蒙和他维持着同样的坐姿,排排坐,一同生无可恋的看向锅里的菜:“派蒙才不是应急食品,更不是什么时之魔神,派蒙就只是派蒙!”

        小不点嘟着嘴,看起来对那个奇怪的称号很是不满。金发少年动作一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附和道:“没错,派蒙是最好的旅伴!”

        两人不约而同的托腮,扭头看向一无所知的锅巴。


        锅巴看不到自己的称号,神智也没有恢复到可以交流和理解复杂情况的阶段,被人群包围的前任灶神只是很开心:他很久没有被人们注意到过了。

        顶着几个称号,他在大家伙身边窜来窜去,发出开心的卢卢声。据说是这样几个称号:『魔神·马克修斯(失忆)』『灶神』『万民同行』,以及被加粗放大的『万民堂吉祥物』。


        好吧,也不算是坏事。空失笑。


        万民堂的卯师傅和女儿对视良久,在对方心虚讨好的笑容面前败下阵来。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卯师傅嘟囔了两声,手里的麻布随手搭在肩上,转身就去柜台忙活去。他随意挥挥手,算是放过了香菱。


        今天顾客比以往来的多,卯师傅倒不意外,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反正锅巴天天就在店里,回头再感慨也不迟。

        总归有一个魔神在前,不会有什么更让人炸裂的事情了吧。


        就这样忙碌了一个上午,借着仙人的名头,万民堂今日生意可好上不少。

        没过多时,聚集的顾客们忽然没了声。卯师傅忙的抬不起头,心知肯定有什么带着新称号的人,他手底下速度不慢的拾掇,试图挤出点时间看热闹。


        “唉呀,今天万民堂的生意真不错呀。”

        “萍姥姥您来了啊,这确实也到饭点儿,您先——”忙碌的卯师傅一抬头,一愣,可算知道乡亲们为什么不说话了。


         顶着『歌尘浪市真君』称号的萍姥姥还笑眯眯的看着他,等卯师傅的下文。


        是仙人啊。卯师傅抹了把脸。

        璃月有仙人守护,卯师傅是知道的,自家女儿有个教武术的师父,卯师傅也是知道的,但如果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得,这热闹又看到自家头上来了。


         顶着一群人的目光,卯师傅放下手里的活计,冷静的招呼:“您要不先来点金丝虾球?香菱那孩子早上才从港口收的海虾,就一个字儿,鲜。”

         “好啊,也来看看这丫头又有什么新点子。”

         “呀,是萍姥姥!”看到熟人,派蒙开心的伸手打招呼“这里这里,香菱把虾球放这里啦!”

        “是小派蒙啊。”

         萍姥姥乐呵呵的回复,熟门熟路的在万民堂觅食。空挪了挪自觉给对方让个位置。


        都是熟人,萍姥姥也不怎么讲究,只是好奇的问了问:“怎么今天大家都不干活,光看着我这个老婆子啊。”

        “额……”

        不等空扯开话题,派蒙就拍拍脑袋提醒:“说起来,香菱准备试一试杏仁豆腐呢!”

        “如果魈在这里,他应该会很喜欢——”

        等等!空勉强刹住车,却不出意外听到万民堂外小声的惊呼。

        旅行者眼神死,起身:“我去接魈。”

        “记得加菜!”派蒙补充。


        今天仙人们是来开会吗?

        卯师傅对突然出现的少年仙人笑了笑,假装对方头上没有『降魔大圣』『护法夜叉』这样金光闪闪的称号。

       也没有『遗孤』『深埋于心的业障』那样缠绕着不祥气息的痛苦。

       卯师傅手下的动作一顿,毫不意外乡亲们遮遮掩掩的叹气。


        “这位仙——这位客官,您想吃点什么?在吃虎岩,我万民堂的手艺可是一绝。”

       少年仙人下意识开口拒绝:“不,我只是来找——”

       远远的跑来一位少女,慌忙叫住他:“等等,降、呃……魈!今日是香菱掌勺,您可以试试她的杏仁豆腐,口感风味都是一绝。”

       “——要一份杏仁豆腐。”绿发少年相当自然的改口,随后偏头看向叫住他的蓝发少女:“你怎么在这儿?”

        居然没在月海亭加班。

        “刻晴拜托我找香菱取一下她的虾球,刚好我来寻旅行者。”甘雨有些困惑的歪歪头“不过刻晴今天好奇怪,对出门很抗拒的样子……”

        那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称号了吧。听到麒麟小声的低估,刚冒头的空不禁捂住脸。不管是作为『玉衡星』还是『霆霓快雨』都不至于如此,那……难道是类似『岩王帝君隐藏粉丝』之类的——

       咳,那确实。


       卯师傅认出这位少女:是前段时间常来的甘雨。多亏她,现在大家终于知道这位仙人的名号了。

       自然,这位蓝发少女也是璃月港熟人。大家以为她是月海亭的得力干将,认识仙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少在今天之前,都觉得她是个普通的居民。

        嗯,普通。

        指『麒麟瑞兽』『咕噜咕噜滚下山真君』『璃月最长加班记录保持者』『人型归终机』等一系列称号的持有者。


       所以为什么叫咕噜咕噜滚下山真君?


       姑且无视围观群众的视线,金发旅者冲两人打招呼:“魈,甘雨小姐,要一起拼桌吗?”

       “嗯。”

       “那……卯师傅,加三份甜甜花酿鸡和五份摩拉肉。”

       “小派蒙要的吧。”卯师傅慢悠悠抱起胳膊“总算记得这里没有渔人吐司了。”


       看着结伴走进餐馆的两位仙人,不管是老板还是其他什么人都已经麻了。

       璃月传说中高不可攀的仙人们,原来都在人间啊。


       “呃……原来璃月真的遍地是仙人啊。”来自蒙德的杰理才发现自己忍不住屏息,他和姐姐面面相觑,显然都没想到美食之旅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摊主掩饰住自己诧异,换上骄傲的表情:“那是自然,我们可是与神同行的国度。”

       即使仙人的时代已经远去。


       杰理被姐姐捂住嘴,打断输出。

       明明璃月的神已经离开了。弟弟委屈的看着姐姐。

       送仙典仪刚过去没多久,戳人痛处的事她才不干。姐姐翻了个白眼。

       他们坐在摊位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品尝四处收集的特色小吃。

       见到这么多仙人后,来自蒙德的美食家们忽然对神的存在有了实感。杰理叹了口气:如果能见到他们的风神就好了,哪怕让他吃一辈子中原杂碎他也愿意……

       在这方面,每年都能见到岩神的璃月人总能得到衷心的羡慕。

        不过,今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杰理想,如果风神也遭此不测……蒙德的大家肯定也会很难过的。


       忙碌许久后,卯师傅坐在柜台边,看着屋里热热闹闹的一大桌仙人,有些感慨。

       从璃月建立开始,这些前辈们就没有离开过,想到这点忽然就安心了很多。


        有这几位在前,后来的烟绯、留云借风真君与理水叠山真君也就不那么……

        才怪。


       “那个烟绯真的是仙人吗为什么法条用的比我们人类还要灵活啊!”

        “那位真君的称号也有点多啊……『我爱发明真君』、『很会聊天真君』——『两块禽肉真君』?”什么玩意儿混进来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不敬仙人可是要有报应的!”

        “可是往生堂的那位客卿天天说岩王帝君,不也没——”

        “……等等,那是什么?”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钟离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往生堂堂主自昨日就跑去了无妄坡,仪棺小妹也早早出门,是以空荡荡的往生堂无人察觉钟离的身份,客卿遛弯自然也就没人阻拦。退休后日常赏花摸鱼的老大爷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是今日见到他的人都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鹅,完全说不出话。

        接连沉默三条街后,钟离寻着朋友们的足迹踏进万民堂,思考自己做了什么激起民愤的事情才能引起这样的动乱。

        连田铁嘴都不说书了……


        这、这不是幻觉吧?

        强作无事发生的卯师傅愣在原地,作为一个厨师,双手却颤抖到无法控制菜刀。直到那个身影越过他的视线范围,他才缓缓与围上来的其他人对视。

        喂,我没看错?卯师傅不敢置信的与解翠行老板对口型。


        没人笑话卯师傅夸张的动作,只是默不作声的用余光注视着往生堂客卿的背影,看着那石珀般灿烂的称号。


        『岩神·摩拉克斯(退休)』

        『岩王帝君(退休)』

        『往生堂客卿』

        『尘世闲游』


        以及『璃月居民』




弗里达烧衣

『潮斯AU』黑白过家家

熟悉的黑帮pa,不一样的味儿,全文9k字

类型:搞笑动作爱情,

灵感来源于《史密斯夫妇》



马浩宁也没成想,自己作为一个资深密探,学了那么多犯罪心理学,最后都用来抓男朋友打麻将了。可就这样也经常被骂跑,因为理不直气不壮,毕竟当初拐到高斯就是在麻将桌上。


——那天也是多亏隔壁邻居孙傲攒了个通宵局,他下家就是高斯,一头乱毛,皮肤又白人又瘦,还穿了件白衬衫,听说是做室内设计的,整个人艺术得不得了。大伙儿打辽宁麻将,刚进门高斯还有点脸红说自己是贵州人不太会,结果一上牌桌就杀得尸横遍野日月无光。当马浩宁第三次成功放炮,终于憋不住飙了句国骂:......

熟悉的黑帮pa,不一样的味儿,全文9k字

类型:搞笑动作爱情,

灵感来源于《史密斯夫妇》


 

 

马浩宁也没成想,自己作为一个资深密探,学了那么多犯罪心理学,最后都用来抓男朋友打麻将了。可就这样也经常被骂跑,因为理不直气不壮,毕竟当初拐到高斯就是在麻将桌上。

 

——那天也是多亏隔壁邻居孙傲攒了个通宵局,他下家就是高斯,一头乱毛,皮肤又白人又瘦,还穿了件白衬衫,听说是做室内设计的,整个人艺术得不得了。大伙儿打辽宁麻将,刚进门高斯还有点脸红说自己是贵州人不太会,结果一上牌桌就杀得尸横遍野日月无光。当马浩宁第三次成功放炮,终于憋不住飙了句国骂:你他吗……高斯就眨巴着眼睛攥他的手,“不好意思啊哥哥。”

 

后来的很多次,马浩宁都义正严辞地说自己是柳下惠,一点儿没被美色所迷惑,但是孙傲揪着他领子想哭:“你再说?拆了清一色给人喂牌除了你马浩宁还他吗有谁啊,你了不起你清高,我裤衩都快输没了。可以想一想,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厨子来说,吃半个月泡面得有多大的心理伤害啊。”

 

马浩宁反驳:那我不也陪你吃了半个月泡面吗?

孙傲说我呸,给高斯忽悠到手我看你吃屎都香。

 

尽管当晚马浩宁心猿意马,仍然没好意思要高斯的电话号码。回家之后收到微信好友申请,对面说:“你好我是昨晚坐你下家的高斯,有个事儿很不好意思……”

 

马浩宁自信一笑:“怎么,喜欢我?”


高斯回复:“不是,我最后一把幺鸡是暗杠,你少给我40。”

 

 

 

高斯其实也挺后悔,自己可是黑帮四把手,年轻有为,精明了小半辈子,怎么让只傻狗忽悠到手了。傻狗名叫马浩宁,供电局小职员,天天打卡上下班,那点工资也就够天天吃泡面,还得靠他往泡面里加肠。高斯后来看不下去,搬到马浩宁家给他做饭,这才让他吃口好的。

 

狗吃口东西都得知道感恩呢,马浩宁不,天天话多得要命,跟在屁股后面数落他这个数落他那个,早饭吃太少啊,熬夜太晚啊,说他一个室内设计师给自己家造得像猪窝一样啊,包括不让他打麻将。高斯气得要死:“老子打麻将赢多输少,属于一种赚钱的副业,你会不会过日子啊?”

 

马浩宁驳回:No,你一打起来就成天成宿不睡觉不回家,不睡觉损害了个人的身体健康,不回家影响了男朋友我的心理健康。

 

高斯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但是想想又坐下了,给自己小弟发微信:今晚找几个人去拆电缆。


小弟人都傻了:高哥,咱黑帮有这项业务吗?

 

高斯说:电缆挺值钱的,偷完了不用上交。

 

小弟马上表态:主要是为高哥您肝脑涂地,谈钱多俗,我们虽然业务不熟但是热情似火,小试牛刀一把全当体验生活。当晚就干了票大的,一口气偷了一条街电缆,半个东城区都电路瘫痪。马浩宁接到通知时内心极其崩溃:高斯这招属于歪打正着,他本来作为密探,供电局只是掩护身份,也不用真的去修电缆,但是停电停这么大,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警探局老大发话,让他跟杜海皇滚去巡街。

 

高斯给他送出门时笑得阳光灿烂:“哥哥好好工作,你为东城区带来光明,供电届的蝙蝠侠啊。”转头就从围墙后面刨的小门翻进孙傲家,麻将都摆好了,大打特打。

 

马浩宁当然不知道他是黑帮的,也不知道电缆是他让人偷的,更不知道他让人偷电缆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事儿干好方便他跑出去打麻将的,否则肯定要气得当场掏枪跟他中门对狙。马浩宁一门心思觉得自己男朋友是个死阿宅,乖巧好看嘴巴贱,人见人爱还烧了一手好菜,出门巡街就巡街吧,当溜食儿了。

 

等他后半夜回来,高斯已经躺床上玩手机了,一派望夫石成了精的模样,过来亲亲热热地抱他“哎呀终于回来啦好辛苦”。马浩宁没忘老本行,发现高斯的外套动了位置,身上有烟味,体温也比平时高一些,就问他,“你是不是出去打麻将了?”

 

高斯当然不承认:“怎么可能。”

 

马浩宁发微信给孙傲:你是不是跟高斯打麻将了?

孙傲回:我睡着了,不是本人,手机打的字。

 

八九不离十。马浩宁煞有介事地举着手机说:诶,孙傲怎么说你欠他10倍让我给?

 

高斯一阵风从卫生间冲出来大骂:老子都说了那是青七对不是清一色,20倍一个子儿也不能少,还敢讹我家钱?

 

马浩宁冷笑:好小子,打的还是贵州麻将是吧?

 

高斯被马浩宁教育到天亮,教育得嗓子都喊哑了。

 

 

 

一个秘密警探,一个隐藏黑帮,俩人装模作样的生活本来也就这么平常,但好日子肯定没这么一帆风顺。有天老大把高斯叫过去说,好消息,你要升职做二当家了。

 

高斯坚决不干。做四把手才能有现在这么悠闲的日子,大事儿有老大老二处理,小事儿有老三打扫,他现在摸鱼摸得美滋滋还能养条小傻狗,谁要升职啊。老大说,不干也得干,坏消息就是老二老三都死了。

 

行动暴露,谈合作的时候被某个警探局密探撞见,听到了关键信息。地下交易枪/////支,警探局当场来了个包饺子一锅端,枪没了,人也死了,损失惨重。还好有收获,活捉了一个探员叫彩虹人。

 

彩虹人惜字如金,一句一句往外蹦。她说不知道密探是谁,好像也不大重要,像编外打杂的,平时没见他有什么重要任务,偶尔老大打电话慰问一下,批几张报销单而已。

 

高斯不信:能撞见这么重要的交易,还撞得这么准,这种人是编外打杂的?就问小弟,是不是交易地点太不隐蔽啊,小弟说不可能,钻进地下隧道里不可能不隐蔽。

 

好么,物理意义上的地下交易,高斯服了。再问彩虹人也问不出什么来,听线人说彩虹人从不说谎。

 

密探可以慢慢查,枪可等不了,高斯当即拍板和警探局谈判,用彩虹人换枪回来。警探局老大听了条件也拍板,马浩宁你去。

 

马浩宁想哭:凭什么,让我一个八百年没参与过行动的人挑大梁,你也真是有魄力,干脆做美郭总统得了,原子内个弹都能发到月球上玩炸金花。

 

老大很沉着:凭什么不是你,你带回来的情报,东城区又是你的辖区,舍你其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给你批那么多条子都是白批的?

 

马浩宁心里大翻白眼,舍我其谁那就真舍我呗,你养我个屁了,批一堆条子加起来不够塞牙缝的,多两盒泡面都不给批,也多亏你不是美郭总统,要不底下人全被逼成共内个产主义,马///克///思地下有知能乐抽过去。

 

没办法,领导有令必须得听,马浩宁苦哈哈准备送命,另一边高斯也犯愁,谈判交易时间是大清早,比闻鸡起舞都早,又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家,万一见了血还要收拾,怎么糊弄马浩宁那个狗鼻子?他想了个损招,把马浩宁弄生病,他不就没心思查自己了吗。

 

真黑帮,就是得对男朋友下手狠一点,高斯晚上给马浩宁水里偷偷加了安眠药,然后送去泡澡,生生泡了三个小时冷水,马浩宁醒过来就发了烧,一张小黑脸烧得通红,骂高斯都骂得有气无力:你他吗谋杀亲夫是吧,怎么不叫我起来,水都凉了。

 

高斯赔着笑说对不起嘛,我CAD画入迷了。

 

——真正的歪打正着。后来高斯庆幸,也是老天保佑福至心灵,要是没这么一出,那天就会和马浩宁当面撞上,双双GG。

 

 

 

清早他留了字条说去和客户谈合作,偷偷溜出门钻进小弟的车一油门走了。不一会儿杜海皇就来了,狂敲马浩宁家门,动静撼天震地:“马哥,马哥起来去谈判啊!”

 

马浩宁要不是怕扰民是绝对不会爬起来开门的:“我不是跟老大请过假了吗,生病,重感冒加发烧,去不了。”

 

杜海皇蹲在他床前假哭:“我知道,但是老大让我去,说我也是情报功臣之一,值得历练。”

 

马浩宁说你别哭了,再哭邻居得以为我死了,120都不用来直接改灵车给我拉走。让你历练就历练呗,多好一机会舍你其谁,养兵千日用兵……

 

杜海皇说你打住,我又不是傻子,这一套老大都说过了。对面是黑帮啊黑帮,马哥你别见死不救,我自行车都没骑,把你那警/////////车给开过来了,总得给我个面子。

 

马浩宁真诚地握住他的手:车,你开对了,那堆枪全在警///////////车后备箱里,去吧,情报功臣天选之人,名垂千古永垂不朽。

 

杜海皇就是这么被赶鸭子上架的。他运气挺好,对面的黑帮头子看起来并不想跟他拼命,还戴了个鱿鱼头套,给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一手交人一手交枪,要是不看两边对指的几十条长短热兵器,还真以为岁月静好两家公司搞团建呢。

 

杜海皇连警局都没回,火急火燎就回了马浩宁家报告情况,说是成功把彩虹人换回来了。马浩宁退了烧精神头也好了不少,问黑帮头子长什么样,他从来没见过还真有点好奇。

 

杜海皇说别提了,对面清场搜身做的都很仔细,那个领头的带了头套也看不见脸,但看身上瘦不拉几的挺年轻,应该是个小伙儿。

 

马浩宁更好奇了,年轻小伙儿当黑帮头子,演什么偶像剧呢,问杜海皇有没有录像。

 

“怎么可能,周围一马平川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还藏摄像机?”杜海皇递过来个扣子,“只有我身上的纽扣录音。”

 

马浩宁翻出设备听了一会儿,突然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连骂三句卧槽。杜海皇挠头说,“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眼熟啊。”

 

马浩宁白着脸说就你这智商,以后也就告别自行车了。

 

怎么会是高斯……怎么可能是高斯呢……

 

另一边的高斯无缘无故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打完擦着鼻子让小弟去查警车编号对应的警员名字,来的小胖子看起来不太聪明,以后应该可以利用一下。小弟不一会儿就递回来一张纸,资料全在上面。

 

高斯打开一看,猛地合上,心脏狂跳:不会,一定是打开方式错了,定了定神又打开,上面那个警员的名字他很熟悉,照片就更熟悉,马浩宁。

 

怎么会是马浩宁……怎么可能是马浩宁呢……

 

两边都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被他演了。

 

 

 

马浩宁顾不上感冒,火速和杜海皇回局里去做声纹分析。高斯到家的时候一看家里没人,心慌得要命,一边照常做饭一边思考细节问题:自己以前是四把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所以应该没人知道自己和马浩宁的关系,暂时安全。枪支交易自己没参与,不可能是马浩宁从自己身上挖的情报,自己安全。高斯头痛,怎么早没看出来,真供电局员工应该会挣得比马浩宁多吧,看他平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出息,警探局薪资水准真是不咋地。

 

门开了,门关了,马浩宁进门,看见高斯正在做饭,莫名有点心虚。想来也离谱,猫和老鼠同床共枕了大半年,还是只大老鼠,这说出去谁信啊。

 

高斯心怀鬼胎,主动发问:“今天下雨,你感冒了还出门啊。”

 

马浩宁假笑,“同事来探病我送送他。”

 

高斯一摸他外套,“送挺远吧,送了得有二里地。”

 

马浩宁急了,“又不是别人,我司著名傻瓜杜海皇,怎么你还怕我跟他有奸情?倒是你,有事务所同事打电话来说你文件落办公室了,但是今天没上班。”

 

高斯坐在桌前扣手,“啊,对不起我去打麻将了。”

 

有问题,一看就有问题,马浩宁发起攻击,“今天赢多少?”

高斯答:“四百多吧。”

 

马浩宁问,“手气最好那把咋样。”

高斯秒答:“中发白暗杠翻四番。”

 

马浩宁又问,“输过吗?”

高斯咬牙切齿:“杠上开花,小傲翻两番。”

 

马浩宁一抬眉毛,“嗯?我不在的时候不是都你说了算打贵州麻将吗,这次打辽宁麻将了?”

 

沉默,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空气中都能听见啪啪电火花,精神高度紧张,都知道自己暴露了,只是不知道暴露到哪种程度。小情侣此时的脑回路达到前所未有的空前一致:他不会想弄死我吧。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无限延长,他们坐在餐桌两边,一张短短的桌子都像横亘了高山大川,拉得那么长。看不清对方的脸,总觉得雾蒙蒙发白,血压狂飙到危险的临界值时,人会有点发晕,眼前也模糊。不能动,一点都不能动,哪怕晃一秒的神,对方就可能在这一秒动手。

 

马浩宁想说点什么,他实在有太多问题已经顶到喉咙口了,刚一张嘴——

 

砰,砰砰。

 

两人同时一把掀翻了桌子,满头冷汗,两把手枪对着,大眼瞪小眼,还真有那么点含情脉脉的意思。马浩宁骂了一声“cao”,高斯平时就爱惹眼,连枪都是亮闪闪的银色,金牛座pt92,死骚包。

 

 

 

没人开枪,是敲门的动静,孙傲在外面喊:“开门啊你俩,我家停水了,来借个厕所。”

 

高斯心里大骂你这种眼力见就该拉裤兜,和马浩宁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站起来,一边举枪对峙,一边往门边慢慢挪。孙傲还在嚎:“快点啊,憋不住了。”

 

马浩宁气得半死:“喊个屁喊,不行就拉外面,你家那君子兰半死不活的施个肥正好。”

 

孙傲说你再不开门我给你家钓钟柳施肥,马浩宁这才着急,我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小紫花可别遭你毒手,和高斯眼神一对,两个人假惺惺搂在一起开门,孙傲抬头就发呕:“至不至于,你俩至不至于。”

 

马浩宁很正经,“赶紧拉完赶紧走,别耽误我俩办事儿。”他说的实话,俩人背后的枪还顶在一起呢。

 

孙傲恍然大悟之后一边往厕所冲一边发呕:“这么早就办事儿,年轻人太有激情了。”

 

高斯无语,看了一眼马浩宁,办事儿?就你?马浩宁还没反应过来就下/////体一痛,高斯已经从他胳膊下拧开,端着枪离他八丈远,一吐舌头,“办不了了吧,老子自己用玩具也不劳你费心。”马浩宁心里暗骂高斯天使面孔表子做派,攻人下三路必遭天谴。

 

厕所门口,他俩又持枪对骂起来,一左一右像两个关系不好的门神。马浩宁问你先说我先说,高斯说说个屁,不都挑明了吗。马浩宁咬牙切齿,合着你小子一直骗我,高斯手里枪一抬,你才骗我吧,骗财骗色骗感情,你们警探局跟我玩杀猪盘啊。

 

孙傲在里面喊:“你俩吵架能不能大点声我听不清,出来急没带手机,拉屎都没有乐趣。”

 

马浩宁高斯一起吼他:闭嘴,然后接着吵。马浩宁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高斯想了想说我其实不会CAD,但是蒙你蒙久了就学会了点。马浩宁气结。高斯又说其实我知道你不能吃辣,我每次故意多放两勺辣椒油。马浩宁脸都绿了问还有呢。高斯说还有一回你手电筒莫名其妙没电,在乌漆墨黑电井里碰到头那次,是我给你电池抠了拿去玩无人机了。

 

马浩宁气得一扳保险,高斯赶紧道歉说无心之失无心之失。马浩宁问还有吗,高斯回忆了一下,“咱俩没交往那会儿,你记不记得在酒吧有个女的跟你要完电话,过了会儿又泼你一脸酒?”

 

马浩宁说记得,怎么,你造谣我人品不好?

高斯嘻嘻一笑,“怎么会呢,我跟她夸你技术很好。”说完还抛个媚眼。

 

马浩宁没忍住骂了一句草,你真的是个小表子。

 

 

 

好好的话没说两句,又吵起来了,由于刚刚高斯交待的矛盾涉猎范围广泛,俩人从国计民生吵到锅碗瓢盆。孙傲冲完水还在里面劝,“哎呀小夫夫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好吵……”门一开,两把枪,孙傲半句话没说完,两眼一闭嘎巴就倒地上了,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

 

端着枪的两个人也没想到他破防这么快,愣了一会儿,高斯说,要不换冷兵器吧,我怕流弹崩死他。马浩宁这回生气了,你还心疼他?手一抖,砰,一颗子弹擦着高斯耳朵边过去,头发都烧焦一绺。

 

高斯果断开火,马浩宁大喊误会也不好使,只好回枪自卫,低头找掩体之前还不忘把厕所门勾上,给昏迷不醒的孙傲保住一命。从走廊打到厨房,马浩宁甩枪的时候还在记仇,警探局扣死算了,国产92式除了弹匣还算大哪里比得上人家,天天省钱也不知道都省哪去了,造粪坑吗?

 

子弹有来有回,同时用光,一人15发不多不少,这个停顿就显得很尴尬。马浩宁先反应过来,举了把菜刀当防御,高斯手更狠,直接抽水果刀当飞镖,那么细的手腕劲儿还不小,刀甩出去插到门板上“当”的一声,听得马浩宁一身鸡皮疙瘩,“你这都哪学的旁门左道啊。”

 

高斯说,“这叫江湖智慧,你懂个屁。”说着又摸了几把西餐刀。

 

马浩宁一边躲一边骂,你他妈真是除了高绰嘴里没一句真的。高斯冷笑,老子高绰也是装的。

 

正好这时候刀也扔完了,马浩宁冲上去就给他按地上打,“你再说一遍?”

 

高斯抬起膝盖冲他肋骨就是一下,“我就说就说,就是装的怎么地。”

 

俩人扭打在一起,马浩宁那些格斗技术全忘九霄云外去了,直接用头撞他鼻梁。高斯鼻子一酸,眼泪鼻血一起飙,揪着马浩宁头发就掐他喉咙,拳头指甲轮番登场,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碗盘从桌子上被震到地上,摔得稀碎,他俩也顾不上避开,打着打着都遍体鳞伤,分不清谁身上是谁的血。

 

高斯压着马浩宁扇耳光,给马浩宁扇得眼冒金星,头往后磕,突然撞到个软绵绵的东西。高斯嘴里“嘶”的一声,抬手又给他一巴掌。马浩宁觉得脸上湿乎乎的,一摸一片血,他赶紧拽住高斯的手,发现好大一个口子,被瓷片喇的。高斯一抹眼泪说cao你妈,刚刚就应该让你后脑勺开瓢,谁管你啊。

 

都停住,一片静默,高斯的胳膊像鸡血藤,道道艳红从手心一直爬到袖子里,有诡异而残忍的美感。他失血不少,嘴唇都白了,呆呆地舔了一口手腕,说,好腥啊,然后笑了。马浩宁心里一软,又气又恨,掐着高斯脖子就啃上去,高斯骂他是狗,他说对我就是狗,狗跟你睡这么久,有问题吗?

 

可能肾上腺素飙得太高,就会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杏玉,俩人骂骂咧咧地做了,做的时候也像打架,互相攻击互相谩骂。马浩宁说你他吗抬高点,腰不行就直说,高斯说傻b你用点劲啊,年纪轻轻羊尾了是吧?

 

——起码这次敢肯定,谁的高绰都不是装的。俩人做完精疲力尽,动都动不了,在厨房地砖上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早上被马浩宁的闹钟叫醒,高斯有起床气,丧着脸问,“这是哪?叙////////利//////亚吗?”

 

横竖是没精力收拾战场了,各自勉强冲个澡换身衣服,尴尬,非常尴尬,仇人还要共用衣柜,还要一起挑衣服,而且还在对骂。一个说“还没死呢?挺能活啊”,一个说“看你妈看,再看给你眼珠子挖了”。骂完互相竖中指,也不装了,一个开车去警局,一个上车回黑帮,都想着今晚回来一定弄死他。

 

 

 

高斯的老大说,要报仇,把密探找出来杀了。马浩宁的老大说,他们新上位的二当家是哪个,摸清楚才好下手。

 

他们都说,不知道,我去办。说的时候都有点想扇自己两巴掌,怎么这样没出息,为个熟悉的陌生人撒谎。

 

除了高斯,帮里再没人知道密探是马浩宁,高斯也不告诉他们,带上几把长短枪,让他们大人的事儿少打听,他亲自去。旁边几个小弟窃窃私语,有人问咱这个二当家能行吗,看起来白白净净不像有经验的,另一个人让他赶紧闭嘴:你知道他之前怎么年纪轻轻当的老四吗?剥头皮组里的翘楚,专业灭口,一步一个尸体爬得那叫一结实。

 

高斯听见了,拍拍小弟肩膀说,别听他渲染气氛,杀人又不难,杀多了就没感觉了,真的,我都麻了。

 

马浩宁那边也没人知道高斯的身份,虽然有个杜海皇,但约等于白给,以至于马浩宁头头是道地瞎掰黑帮头子是个女的,杜海皇听完还一脸茅塞顿开,“我觉得合理,又白又瘦穿得宽松,戴头套是为了盖头发,声音是变声器,我都懂了,想明白了,我真是太聪明了。”马浩宁当场心就稳稳放回肚子里,打算着如果彩虹人表示异议,就给她打成黑帮卧底,反正有杜海皇帮他二对一。

 

 

 

晚上高斯给马浩宁发微信说去之前抓到交易的地方见一面,马浩宁说好。没再说别的,没说不要带别人,没说事情怎么处理,这方面他俩总有一种奇怪的默契。高斯坐在地下隧道里抽yan,长枪扔在脚边短枪揣在怀里,看见马浩宁摇摇摆摆走过来就问,你以前都在这种鬼地方工作?快风湿关节炎了吧。

 

马浩宁说,那怎么办,总得装得像点。你怎么知道那个偷听到的人是我?

 

高斯说拜托,哪个密探闲的没事在电缆隧道里晃悠啊?

 

沉默了一阵,马浩宁问,接下来怎么办?

 

高斯慢悠悠从怀里掏出枪,颠在手里,“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高斯单手持枪,像开玩笑一样眯起眼睛对准他脑门儿,双眉之间,枪口下马浩宁的眼睛在昏暗的手电光里还是那么亮,一动不动盯着他看,仿佛认识他还在昨天,马浩宁给他发微信,没皮没脸地说不就40块钱吗,我请你看电影抵债行不行啊?

 

那天马浩宁站在街对面等他的眼神也是这样,后来他醒来的每一天清晨马浩宁都是这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永远都在重新认识他,永远在无声地说:哇,你真好看,我好想认识你,好想跟你在一起。

 

高斯放下枪,吸了吸鼻子说,“还能过不?” 

马浩宁呼了一口气,笑起来,“看你呗。”

 

 

 

事实证明,或许他俩在忠诚方面有待商榷,但是骗人的功力只增不减,谁说情侣凑一块儿就变笨蛋?他俩加一起能有一千六百个心眼子。高斯先说,你不能活着,你活着我就活不了,马浩宁说那好办,找个替罪羊替我死呗。说完一拍大腿:我们那有个法医叫羊头人,怎么样,这个名字听着就很合适。

 

高斯无语:尚且不说羊头人招你惹你了,他是法医,身材轮廓和手上的痕迹都跟你不像,你当黑帮看不懂尸体都是傻逼?

 

马浩宁说那我再想辙,反正让人替我死了就可以。

 

高斯问那你警探局档案怎么销?马浩宁说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我彻底转成地下工作者,档案就会封存,谁也查不到。

 

他俩是真缺德,把主意打到了警探局老大身上,马浩宁慌慌张张送来封黑帮的恐吓信,老大拆开发现是他这几年放的黑帐,事无巨细全在上面,还很贴心地附了几张他搂着美女进酒店的照片,信上劝他不要紧张不要担心,这都只是copy,只要你和我们友好相处,这些东西自然不会到你领导和你老婆手里。警探局老大满头大汗,马浩宁杵在旁边煽风点火:“老大,那个高斯还弄死吗?”

 

老大头很痛,“弄死个屁。”

 

马浩宁递过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那我转成红色线人得了,以后帮您死盯高斯,保证不让他轻举妄动。”

 

老大当场签字,拍着他肩膀很欣慰地说小伙子你有未来,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你怎么这么积极?”

 

马浩宁很诚恳:“还不是图线人的津贴高嘛。”

 

有了老大的支持,诈死都变得容易多了,马浩宁大摇大摆在太平间里挑尸体,一块块白布掀起来动手动脚,法医羊头人跟在他后面给尸体道歉:对不起他不懂事儿,就算报仇也找他别找我,冤有头债有主,各位爷心里得有谱。马浩宁心里骂他真是太烦人,这帮死人也不容易,死都死了还得不了清静,不想还魂都得让他烦诈尸。

 

最后还是选到一个挺满意的尸体,乐颠颠拉到地下隧道给高斯显摆,高斯检查了一下表示认可,身形相似肤色相似,难得的是手上有疑似握枪的茧子。“怎么弄的,不会真是你同事吧?”

 

马浩宁抽了一下嘴角,“不是,好像生前是个看门的,爱在食指上挂钥匙。”

 

任务完成,俩人亲亲热热勾肩搭背往外走,走到一半停住。高斯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忘了点什么事儿?马浩宁点头,好像还挺重要。

 

卧槽,孙傲!

 

好几天没见孙傲了,就说他怎么这么消停,他俩在家枪战的第二天早上就没见这人的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不知道都听见了多少。高斯和马浩宁一起狂拍孙傲家门,让他赶紧滚出来。孙傲在里面夹着嗓子喊不是我,找错人了。

 

马浩宁说你这动静只可能是孙傲或者米老鼠,米老鼠可不怕枪击,想试试吗?

 

孙傲开了门就主动蹲在墙角认错,“两位大哥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以前的日子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沉舟侧畔千帆过夫妻双双把家还……”

 

高斯问他,你都听见什么了,老实点交待。孙傲说我听见你俩枪战,刀战,还有床……高斯赶紧说你打住,我是说你听见我俩说什么了。孙傲说那谁听得清啊,动静太大了,啊我不是说你俩叫的动静……

 

在被马浩宁暴锤一顿之后,高斯还是很友好地拉着孙傲站起来,“傲哥,别理他,以后咱还要做邻居呢。”

 

孙傲很感动,“那肯定的,有事儿指定义不容辞。”

 

高斯一个猛回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孙傲心说完了,废了,恶人夫夫啊,吃人不吐骨头渣子,我当初就应该重拾祖先在野外生存的原始快乐,直接拉在君子兰里。

 

 

 

终于知道好日子得来不易,这是高斯的感叹,因为从此他进家门多了一道工序:先开车停到孙傲家车库,装作跟孙傲住一起,原来为了打麻将在围墙掏的小门派上用场,从那翻回家,每天都是铁人三项,灰头土脸,开门就能看见马浩宁正翘着脚打游戏。马浩宁很有眼力见,也不管队友死活一扔手机,“终于回来了,高斯贴贴贴贴。”

 

马浩宁提前过上了养老的日子,自从诈死就很少出门,每天在家躺躺歇歇点外卖,下巴都养出来两层。老大问他盯梢盯得怎么样,他异常坚定: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老大问他有没有机会做掉高斯,他就痛心疾首:不好办啊,他家有个厨子非常狡猾,会飞菜刀。

 

厨子本人并不知情,还在问马浩宁:为啥我家门外总有人晃悠,看起来鬼鬼祟祟的。马浩宁说你仔细想想吧,是不是今早去买菜的时候顺谁两个西红柿。

 

自从在家闲极无聊,马浩宁也动了打麻将的心思,在孙傲家攒局,别人不敢带,喊了杜海皇。高斯撸胳膊挽袖子说来来来,看我怎么杀你们就完事了,马浩宁把他袖子又放下,“宝贝跟你商量个事儿,能玩辽宁麻将吗?”

 

高斯说不能,今天你的钱老子赢定了,亲夫夫明算帐,别看我,我是小表子蛇蝎心肠。

 

杜海皇听得云里雾里,问马浩宁你俩什么关系,马浩宁说他是我爹,我是他对象。杜海皇咂摸了一会儿又说,马哥,你爹的声音好熟悉啊,我总觉得哪里听过。

 

马浩宁洗牌的手一僵,转头对他说,海皇,既然到这一步了那有件事情必须得做,给你五秒钟,把耳膜戳破。

 

 

 

 

The end.

一颗不长大的针叶树

【潮斯】马浩宁说高斯明明喜欢的是他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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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今天起得格外早,连高斯都没起床,马浩宁轻手轻脚收好地铺,站在床边看了高斯一眼,然后退出了房间。

  他这一宿没睡深,总是醒醒睡睡,每每睁眼天色就更亮一分。

  最后还是在五点半彻底醒了,天是厚重的灰蓝色,马浩宁躺在那发了很久呆,躺得有些麻了就翻了个身,沉默地看着高斯。

  高斯睡觉总喜欢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只露出点头发。马浩宁知道这件事还是去年录羊村同床的时候,他开玩笑问高斯会不会把自己憋死在里面。

  高斯笑着说那不能,马哥睡觉踢被子,正好给我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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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今天起得格外早,连高斯都没起床,马浩宁轻手轻脚收好地铺,站在床边看了高斯一眼,然后退出了房间。

  他这一宿没睡深,总是醒醒睡睡,每每睁眼天色就更亮一分。

  最后还是在五点半彻底醒了,天是厚重的灰蓝色,马浩宁躺在那发了很久呆,躺得有些麻了就翻了个身,沉默地看着高斯。

  高斯睡觉总喜欢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只露出点头发。马浩宁知道这件事还是去年录羊村同床的时候,他开玩笑问高斯会不会把自己憋死在里面。

  高斯笑着说那不能,马哥睡觉踢被子,正好给我换气。

  马浩宁被他这扯淡的说法逗笑了,反驳:“那你马哥能和你睡一辈子啊?我老婆不得气疯了。”

  只记得当时高斯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轻声回答:“是哦,可能我注定要英年早逝吧。”

  然后马浩宁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让他呸掉晦气话,高斯照做了。

  想到这些马浩宁下意识要皱眉,随即发现眉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皱的了,后知后觉,他有些震惊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从下而上看床上睡着的高斯。

  于是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

  他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加了很多奶,然后端着坐到餐桌边发呆。

  昨晚高斯说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出现,就跟上学时临考前抱佛脚记答案记魔怔了一样,来来回回几句话盘旋来盘旋去。

  马浩宁不是傻子,高斯话里话外的意思呼之欲出。上一刻马浩宁还在为和高斯的关系有缓和而暗自高兴,下一刻高斯说我想试着去喜欢别人了,你不用再为我为难。

  这无非像是给了他一巴掌,把他猝不及防打懵了。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或许是高斯屡败屡战的告白让马浩宁失了分寸,他从来没想过哪一天高斯会不再喜欢他了。

  这不是说马浩宁是个怎样自负或白痴的人,他只是一边不觉得世界上会有永恒的爱,一边又觉得高斯会一辈子在原地等他,自然到好像这两点本就不相矛盾。

  他甚至来不及去细想究竟高斯是为了不喜欢自己才去喜欢别人,还是因为喜欢别人才不喜欢自己了。不论因果关系如何排列都不在马浩宁的接受范围之内。

  他细数回想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让高斯做出这么多次放弃的决定,同时意识到有太多时刻都足以成为他退缩的借口。

  高斯这么多次说喜欢时平白而来的勇气不知道产自何处,扪心自问,难不成会来自马浩宁抗拒的表情和平直的嘴角吗?

  其实更勇敢的人从来都是高斯,因此马浩宁只能是那个贪于享受被爱的过客。

  实际上从高斯开始讲述那个女孩子和他多么投缘的时候马浩宁就开始在内心幻想对方的模样,最夸张的是他曾猜想过那个女孩会不会有和自己相似的眉眼,或是欢脱的性格,总之就是哪一点与他太相像,以至于让高斯产生了好感的错觉。

  或者说这个人是不是高斯编出来的理由,对马浩宁做出最后的试探。

  但他很快唾弃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并为自己的卑劣感到羞愧。

  总而言之他为这件事找了许多个荒唐不荒唐的理由,只是始终不情愿接受这个事实。乃至他忽略了高斯告诉他这件事的初衷和他过分纠结的原因,变得更加郁郁寡欢。

  马浩宁越想心中越是难掩的气闷与冲动,如果有一个契机,他想,如果有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会现在就去把高斯搖醒,让他把这件事说得更明白。

  第二个起床的是孙傲,开门看见马浩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吓了一跳,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昨晚没休息好?

  马浩宁如梦初醒,把杯中凉透的咖啡一口灌下去,龇了龇牙:“没事,是不是到饭点了?我去把他们叫起来吧。”

 他快速站起身,为时运感到窃喜,眼神已经看向高斯房间的方向。

  孙傲却喊住了他:“没事,今天我出门买吃的,回来了再叫他们吧。高斯这几天一直跟我说想吃肠旺面了,我今天闲,正好逛一圈给他找找去。”

  马浩宁有些魂不守舍,脚步迟疑地退了回来,随便应了两声,好像没有了这个无足轻重的借口他就无法踏入那个房间一样。

  

14.

  高斯起床的时候马浩宁已经出门了,他如愿吃上肠旺面,边大口吃边嫌弃这味道还是不够地道。

  孙傲佯怒说那你别吃了,又被高斯护食拒绝,最后刮他一个白眼:“口味不同你不也一样吃这么香嘛。”

  高斯想了想,说是哦。

  难得周五放得早,高斯坐在工位上打了会儿游戏腻了,想说晚上要不要再去喝一次酒,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喝酒本身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决定闲散在家,坐在客厅地板上逗逗猫,然后奴性地求猫大爷给拍两张照片,发了条久违的朋友圈。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孙傲和杜海皇同时跳出房门,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马哥微博。

  高斯愣了一下,迅速找手机,但急上头忘了手机在哪,站起来东摸摸西摸摸,海皇说你手机不是在胸前衣兜里吗,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急匆匆点开微博,立马下拉刷新了两下,然后往下翻了几条,马浩宁的长微博赫然出现在眼前。

  高斯仔细阅读了两三遍,偶尔停下来想想哪个句子会不会有歧义,等确认没问题后终于翻到评论区,一连看了好几条,认定舆论大方向还可以才真正安下点心。

  然后在这条微博底下评论了一个抱抱的表情,发送后想了想,又编辑了一条“这不是你的错”。

  马浩宁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出头,他脸色不是很好,想必在回来之前已经应付了不少人的电话,高斯有些担心地看他,主动去厨房热了杯牛奶来。

  他安静地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把牛奶放到桌上:“你还好吗?看起来很疲惫。”

  而马浩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开口问他:“你今天发评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心之人会用什么话去揣测你?给你颠倒黑白?”

  高斯蹙了蹙眉头:“想过,但那又怎样?”

  面对他的真诚,马浩宁沉默了两秒,他意识到高斯真的不在乎大家会说他什么,但他却在乎马浩宁的声誉。

  他语气不再那么重,带着些道不明的暗喜,紧张地舔了下嘴唇:“小斯,站在我们这个位置,是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对是错的,只有他们才有权利评判我们。”

  高斯目不斜视地看着他,轻轻地笑了:“马哥,如果你自己都不坚定自己的正确,那些爱你的人要用怎样的底气去保护你呢?”

  马浩宁彻底失语了,他逃开高斯的眼神,四处乱看着,嘴唇张张合合,颇有兵荒马乱的感觉。

  良久,他才看着地板说:“我明白的,谢谢你,高斯。”

  而高斯只是笑笑,并没有说客套话。


15.

  一整个周末都很空闲,马浩宁的事情解决完后大家都轻松了些,即便难免有激烈的言论,但并不足以把白的说成黑的。

  高斯一连出去了两天,第一天早上九点半出的门,晚上七点左右才回来,手里提了盒盐水鸭。

  一回来就笑盈盈地招呼孙傲,说是别人送的,让他以后做给大家吃。

  第二天中午还没吃饭就把嘟比装进猫包里拎走了,马浩宁问嘟比怎么了,高斯边穿鞋边回答:“哦,嘟比没事。就是朋友来上海玩,说想看看猫。”

  马浩宁思虑了一番,还是开口:“哪个朋友,老家的吗?”

  “哎呀。”高斯站起身咧开嘴憨笑了一下,“就是之前在云南碰见的那个女孩,她看见我朋友圈发了嘟比,就找了我,说正好这两天要从江苏转到上海,想见见嘟比。”

  看着猫包里躺着摇尾巴的猫,马浩宁心里不是滋味。他握着水杯,往前凑了一眼:“别去了,嘟比脾气这么大,等会儿把人挠了。”

  其实有些事情显而易见,都是成年人了,暗话还有什么听不懂的。

  想看猫或许只是一个借口,那个女孩多半对高斯有意思,否则当初也不会答应和一个陌生男人结伴同游。

  马浩宁的手指在亚克力板上戳了戳:“你看嘟比都不高兴,他在猫包里待着不舒服,你别折腾它,万一出去应激了怎么办。”

  昨天高斯出去一天可能就是去车站接她了,然后大概是陪着去酒店放东西,可能进了房间,可能在楼下大厅等。但他这么绅士,不会让女孩一个人拿行李上去的。

  之后女孩也许要补个妆,然后高斯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如果没有沙发还会是床上——等她,接着两人挑选要去的目的地,再说说笑笑地走出去。

  高斯低头确认嘟比的情况,只用发旋对着马浩宁。

  “就别去了不行吗?”马浩宁收回手指,心想需不需要像以前耍赖时那样对高斯撒个娇或者什么的,是不是会更加有用点?高斯总是会心软的,给他无限制的复活卡,或者是妥协地哄他。马浩宁吸了吸鼻子,“不要去,今天就在家陪我玩,我好不容易把事情忙完了。”

  高斯发现嘟比没什么状况,抬起头看着马浩宁,他为难的眼神落在马浩宁的眼睛里,即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马浩宁突然阻拦他,但还是尽量温和地开口回绝:“不行的马哥,人家都在等我了。”

  马浩宁有些着急,他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一把抓住了背包的带子:“你不要去。”

  到这时候高斯才觉察到马浩宁有些不对劲,于是探究地看着他。

  究竟是为什么让马浩宁变得如此没有分寸,他自己本人也三言两语讲不清楚。只是当听到高斯意外直白的解释以及他自己的种种推测浮入脑海后,他变得有些怨恨,随即感到嫉妒。

  再当他照常用自己的伎俩企图迫使高斯对他投降后却发现失效,恼羞成怒紧随而上,再变成不知所措的失望。

  好像突然间有什么习以为常的东西支撑不住了,他毫无章法地在空气中乱抓,却掏到了一手空。

  一切都如此反常,无论是固执离开的高斯还是倔强留他的马浩宁,都变成了不似他们寻常的角色。

  对视过后,高斯收回眼神,轻轻地、不确定地问:“马哥,你怎么了?“

  马浩宁鼻尖酸涩,毫无预兆掉出一颗眼泪,吓了高斯一跳,惊慌无措地放下猫包擦拭他的脸颊,着急地问到底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人说什么了?别听他们的。

  但马浩宁哭得止不住,眼泪越擦越多,高斯始终紧张地蹙着眉头。

  “高斯,你可不可以别去?你别喜欢别人好不好?”他哭地开始抽气,高斯怕被其他人听见,只能一直拍着他的后肩安慰。

  一旦情绪崩溃,想说的话就跟开了闸门一样吐露出来,马浩宁断断续续地说,但因为抽气让人难以听懂几句。

  高斯有耐心地安抚他,沉默着,他看了眼脚下被哭泣的马浩宁吸引的嘟比,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到马浩宁抒发完,意识到自己失态,努力平复情绪,寻找高斯的眼睛,想从里面挖出自己需要的答案。

  “马哥,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高斯关切地问他。

  马浩宁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怎么突然…”高斯没说下去。

  马浩宁的眼神从高斯脸上失望地移开,眨着慢慢向下,没有回答。

  高斯叹了口气:“马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早点回来的。”


16.

  最后还是没能留住高斯,马浩宁平躺在床上,心里觉得高斯这次可能真的是要放弃了,又不断推翻重构这个结论。

  唯一的理由是高斯看见他哭就说会早点回来。

  他还回想刚刚在门口那抓马的一幕,自己都有些意外怎么会哭成那样,甚至还止不住,后知后觉感到后悔,为自己毫无缘由的冲动和矫情懊恼不已。

  但他心里又很明白,彼时站在高斯面前,胸口就像被人用塑料膜堵死一般喘不过气,只剩委屈和不忿争先恐后挤上脑袋,掐着他的神经要求他哭。

  所以即便时光回溯,他马浩宁还是会哭得像个神经病,甚至不得不哭。

  马浩宁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按住了所有的五官,他带着哭过后的余韵深深喘气,直到愈发憋屈,再次喘出一声不自已的哭腔来。

  他扯着向下的嘴角,再也忍不住了,啜泣着低声咒骂自己:“我为什么永远都这么愚蠢?“

  二十五岁,二十五个春秋,马浩宁曾在众多个迥异的岁月里尝过坐立难安的滋味,很多次遇见爱情他都觉得是此生唯一,被拒绝后心如刀割,此刻心境与那些时候那么相似又不尽相同。

  因此他心里已经明白了流泪的原因,并全身心地为此感到痛苦不堪。

  他无法承受和接受自己喜欢上了高斯、或一个男人的后果,但也不愿意强迫自己相信这只是出于不再被偏爱的不甘心。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跟用鞭子在他的心脏上鞭挞无异。

  他浑浑噩噩在床上挣扎了两个多小时,干瞪眼看天花板发呆,然后沉默地流眼泪,崩溃地抓头发,再看天花板的另一个角发呆。如此轮回地折磨自己,直到床上一片狼藉,被泪水蹭湿的地方一簇簇压在不同的地方。

  他又侧着身看濡湿的地方出神,用手指在上面抹了抹,继而无法忍受地扯皱它。

  三点半左右,他头脑昏沉,强打着精神站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走回来一把扯掉脏透了的床单,直接倒在封着塑料的床垫上。

  直到他死尸般躺在上面的第二十二分钟,门外传来孙傲的嚷嚷声:“高斯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不在家吃饭吗?”

  然后窸窸窣窣的,就听不清什么了。

  马浩宁下意识逃避地缩了缩身子,他明白高斯一定会来找自己,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见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样子适不适合见。

  可无论他在这里如何纠结害怕,高斯仍旧是高斯,他抬手扣响门板,空空空的声音雷一般震在马浩宁的耳膜上,让他紧闭上眼睛。

  “马哥,我能进来吗?”

  马浩宁没有回答,他再次无法自制地想要逃避,且这一次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更强烈。但他同时害怕高斯不得到回应就会离开,那么以后大概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像今天这样有开口的冲动了。

  高斯没有继续敲门,但是在马浩宁憋出一句闷闷的进来吧后他就紧接着打开了门。

  看到屋内的情况他有些诧异,眼神没办法从皱巴巴的床单和裸露的白色床垫上挪开,来回探寻三次后最终看向坐在床边的马浩宁。

  “马哥,你还好吗?”他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坐下,只好站在一边。

  马浩宁盘起腿:“嘟比回来了?”

  高斯点点头:“在客厅呢。”

  “怎么样?嘟比喜欢她吗?”马浩宁问。

  高斯微妙地泛起笑意:“嘟比还是那样,对人很霸道,差点挠伤她。”

  闻言马浩宁感到了一瞬间的愉快和优越,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开口又是压抑疲惫的声音。

  他抬头对上高斯的神情,遂迅速落荒而逃,垂下脑袋。

  “马哥,今天中午你到底…?”高斯迟疑地问出声,马浩宁状态差得很明显,屋内一片狼藉他也不是看不见。

  马浩宁打断他的疑问:“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吗?”

  高斯愣了一下。

  “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我吗?”马浩宁又问。

  高斯看着马浩宁的侧身,坨着的背,垂着的脑袋,僵直的唇角,交握在一起的手和上下较劲的两只大拇指。

  他难自已地皱起眉头,几乎是叹息地开口:“别这样马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本来我以为你会一直喜欢我的。”马浩宁倒回床上,转头对高斯笑着,卷曲的刘海顺应着斜向一边,露出一点额头,显得他有些幼态,“所以当你说你喜欢上别人的时候,我有点难过。”

  高斯看着他的眼睛和微笑,张了张嘴:“难过只是一时的。”

  因此马浩宁移开眼神,收起了笑容,频繁地眨着眼沉默。

  对于此时的高斯来说,或许已经止痛,或许已经在痛中麻木,因此不能再共感这种难过。很自然,对于选择了轻拿轻放的人来说,过去所受的苦楚都只是过去,再提起时一笑而过,飘飘然说也就这样吧。

  这才是寻常。

  “那就快乐地去喜欢她吧。”

  马浩宁爬起身凑到高斯面前,亲吻了他的嘴角。

  在高斯错愕又难堪的神情中悲哀地用大拇指在他的嘴角擦拭一遍,继而留恋地又擦一遍,然后放下手。

  “别再喜欢我了,小斯。”


17.

  三天后的午后,女孩结束了在上海的游玩,高斯将她送回机场,然后打车回公司。

  他推开玻璃门进来,笑意盈盈地把工牌缠好挂绳放在桌角,然后走到沙发边,对着孙傲和杜海皇张开双臂,露出犹如他赢了游戏时那样骄傲的神色:“宣布一下,我谈恋爱了!”

  面对这样的八卦杜海皇更为激动,孙傲则是先愣了一下,然后一边把鬓角的头发绕到耳后一边好奇地问这么快,什么情况。

  高斯被他们拉着坐下来,独占了那个网络最好的位置,而这两人看他的神色就像是看唯一的信号源一样热切。

  “早上帮她拿着行李去机场入口,到的时候她接过拉杆一路顺着滑坡滑下去,我就在后面看着她,很灵气,很肆意,当时有些砰砰直跳。

  然后忘了迈步。

  她的头发比之前见面的时候长,到了肩膀的位置,小跑的时候会在空气中飘动。

  转身的时候也在飘,她抓着行李箱,在台阶那头问我。

  ‘高斯,我挺喜欢你的,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楚,只是我当时事发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就傻站着,现在想想不该这么呆的!真的太呆了!”

  说到这里杜海皇和孙傲都发出啧啧起哄的声音,羊头人等一干八卦群众也被逐渐吸引过来,显得尤其高兴。

  只有马浩宁坐在沙发另一边,强挂着嘴角的微笑刷他毫无目的的手机,以此显得稍微不那么格格不入,正常一些。

  只是他嘴角抽搐成了不能控制的身体反应,让他的假笑处处都是破绽。

  即便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真正听到高斯说这种话,还是会恍惚,第一反应仍是觉得高斯喜欢的明明是自己啊…

  然后自责说马浩宁你傻逼吧,这都多久前的事了。

  羊头人作为最初为高斯的人生大事操碎心的媒人,即便这桩缘分不是由他促成的,却还是不免投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对啊!你怎么能让对方女孩子先告白!赶紧创造机会补上你的真情告白。”

  高斯腼腆地笑被包围在人群之中,马浩宁用余光也看不真切,于是微微侧过头,看着他们。

  然后有人问:“接着呢?你就答应了?”

  马浩宁心说这是什么烂问题,人家都说自己恋爱了,还需要问这种废话吗。他对这类笨话感到烦躁,于是站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

  但此时没人对事外的他注意。

  于是他舔舔嘴唇,离开了这块地方。

  高斯的话,大概是那种面对喜欢的人的告白会笑着眯起眼,害羞一下,然后坦然地回答好啊的人吧。

  他还比较勇敢,不会像自己这种人一样因为害怕就错过别人的爱,他会牢牢抓住爱与被爱的机会,所以一定会答应。

  马浩宁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对着镜子看了会儿,然后擦干走回客厅,恢复那个嬉皮笑脸的老板的嘴脸,混在人群之中大声地吵闹:“这么高兴的日子,那你不得请哥几个吃顿好的?”

  高斯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笑意未减半分,坦率回答好的,必须的。

  看着他这么轻松的样子,马浩宁却还是呼吸停滞了一瞬,他马上安慰自己,没事的,你不是知道你们其实在很短暂的一瞬间相爱过吗?







END…




后言:(是剖析和自白,请选择性观看)


  首先承蒙大家的喜爱。

  其次在评论里我也看到对于结局安排的不同声音,先对想要he的各位说一声抱歉,这篇文从在我脑海中构成那天就天生是一篇be。最主要的原因是在我的感知中,小马的性格不是那种那么容易能接受自己弯了的人,他会恐惧并且抗拒,强迫自己回归“正位”。

  小高呢,如果看了我之前写的文的人可能会发现我更爱以小高的视角写故事,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和他像,能从他的行为中摸索一点背后的想法。因为相似,所以熟悉吧。

  在这里的小高是温柔、勇敢、克制去爱的人,他通常不会主动,但意外主动了。爱别人容易的时候往往会爱自己很难,只是某些时刻从沉沦中清醒过来了,就捡起自己的倔强和果断、不愿轻易回头,也不会心软。

  而这里的小马,他享受被爱,甚至拿捏这种爱认为这是自己的专利。但在这种陌生的爱情里,他不情愿思考,因此在相爱的情况下不知道相爱。他规避爱的风险。

  同时他是希望小高能快乐的,难得冷静下来思考一回,他说你去爱别人吧,以此来逃避伤害和成全小高,营造所谓两全其美的结局。他是个不怕痛只怕光天化日的人,也是个会放手的人。

  当然以上只代表这个系列的两个人,特别是小马的部分,oc成分比较高,不要上升哦宝宝们。更何况我眼里的他们也从来不是完整的他们,只是一粟罢了。

  此外,这个系列从头至尾还是埋了很多暗线的,意有所指的地方太多了,至此它无论如何都只能是一个悲剧。


  没想到这个系列会被这么多人喜欢,从一开始我只是随心所欲的写故事,到了这一章越写越有压力,反复修改,觉得会不会哪里太突兀了,哪里太不自然了。

  我问自己,小马因为这件事破防在小高面前情难自已地哭是正常的吗?然后自我回答,感情迸发的时候,什么都是正常的。

  压抑太久,迸发得愈加激烈愈加意料不到,或许错过得就更痛了。

  于是找了个理由让自己别再改了,小心面目全非!但我还是没办法保证这么安排没有错,只能交给你们来评判了。


  最后把我之前写在另一篇文里的一句话送给或许会意难平的各位:

  我们总说得偿所愿得偿所愿,每个人都把类似的词挂在心口,以至于忘了错失和错过才是大部分常态,这四个字就像诅咒一样萦绕,让不能如愿这种平淡的事实也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爱情也不是人际关系的最佳终点嘛,况且我一个女大生懂什么爱啊哈哈哈~以上矫情话大家看个乐吧!

  

  

一颗不长大的针叶树

【潮斯】马浩宁说高斯明明喜欢的是他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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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纸糊的暖黄色床头灯,还是去年末在集市上买的。那时候在火锅店吃完饭马浩宁开车载几个人一起去旁边的集市看看,平日里上海也是车水马龙,却没有过年这样轰轰烈烈充满人情味的时候。

  他们把车停在两个路口外某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下车徒步走过去,免得堵在半路。

  集市里人潮涌动,好在他们体大,在里面硬挤出一条路。马浩宁一眼看中纸灯笼摊上的小狗灯笼,说这画得好像高斯。

  高斯眯着眼左看右看,反驳说一点也不像。

  很像啊,你看这眼睛鼻子嘴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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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纸糊的暖黄色床头灯,还是去年末在集市上买的。那时候在火锅店吃完饭马浩宁开车载几个人一起去旁边的集市看看,平日里上海也是车水马龙,却没有过年这样轰轰烈烈充满人情味的时候。

  他们把车停在两个路口外某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下车徒步走过去,免得堵在半路。

  集市里人潮涌动,好在他们体大,在里面硬挤出一条路。马浩宁一眼看中纸灯笼摊上的小狗灯笼,说这画得好像高斯。

  高斯眯着眼左看右看,反驳说一点也不像。

  很像啊,你看这眼睛鼻子嘴巴,一窝生出来的一样。马浩宁继续逗他。

  高斯被他惹得无奈,随便指了一个,喏,这个像你。

  马浩宁说你认真的吗?

  这才让高斯真正看去一眼,发现自己指的是一个画了两条虫的灯笼,笑着说自己真不是故意的,没仔细看。

  老板插进话来,介绍道这是快要羽化成蝶前的两条虫,寓意不要总想着日后的浮华,偶尔要看看眼下的实地。

  得到找补,高斯说这是好的劝言,乐呵呵地把灯买下了,当场送给马浩宁:“给,多看看眼下拥有的吧。”

  现在回想,也不知道当时这句话是有心所指还是无意,自然无从找说法了。

  不过这个纸灯笼至今还被马浩宁保存好放在床头,想在潮湿的南方保存好这玩意并不容易,马浩宁最初也没有多么上心珍惜它,但这灯笼却自个儿好好的留下来了。

  只是今晚点完,以后就不可能再有机会亮了,除非替换掉里面的蜡烛。

  马浩宁把袋子收到礼物堆里,旁边就是上次高斯送他的生日礼物。

  现在后视镜上都不让挂东西,他就收好放在柜子里,一次没拿出来过。如今再打开才想起这件事,又想起那张没读完的卡片。

  他想了想要不要继续读完,最后还是把柜子合上了。

  高斯说不想再喜欢他了,他还去看他的告白究竟是在给谁难堪呢?


9.

  昨晚忘记拉窗帘,虽然窗户小,但是阳光却正好照在了脸上,因此高斯起得很早,眼睛都肿着。

  他用手臂挡在眼前,就这么躺着,像是没有苏醒,脑海里却开始一遍遍过着昨晚的事情。

  执意拒绝直播的要求,离开家乘车去了手工店,花了几个小时做了一个银的羽毛挂饰,乘车回家,跑步进小区,乘电梯上楼,把礼物送给马浩宁,许愿。

  “你就跟我说一句话——别再喜欢我了——就好。”

  高斯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是很坚定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直视着马浩宁的眼睛,没有退缩与躲闪,把自己的诉求清晰而猛烈地传递给他。

  但是马浩宁没有实现他的愿望,连这几个字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一言不发。

  高斯的心瞬间承受不住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质问:“为什么?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喜欢你了。”

  马浩宁这个人很坏,明明不喜欢他,却经常摆出一副深情眼看他:“很晚了,去洗漱一下睡觉吧小斯。”

  但高斯却没有放过又想逃走的马浩宁,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一路攀到手背和手指,他意犹未尽地握了握,紧盯着他的脸和眼:“马哥,我最后求一次答案,你给不给?”

  实际上这么明显,无论高斯如何苦苦追求告白多少次马浩宁都不会喜欢他的,可痴恋让他无数次向同一个人抛出同样的问题,得到无数次不同的解答,却都指向否认的结局。

  这么多次的自我折磨和解剖,终于让他承受不住了,赤裸无余地站在这人面前,再无半分颜面。

  握着的手悄无声息地挣扎出来,高斯只是瞥了一眼便心下了然,马浩宁看似正义地站在他对面,瞧上去倒像在互诉衷肠。

  “…生日快乐高斯,又长大一岁了。”马浩宁故意答非所问。

  高斯抬手搓了搓脸,将叹息掩于其中,说迟了,已经十二点零三了。

  不过他还是暗自决定不要再喜欢马浩宁了,虽然暗自决定过很多次,次次以失败告终,但这一次他还是觉得自己是认真的。

  未闻说喝酒才不是治愈失恋的好方法,酒喝到脑子时就像显影液泡过一样,那个人的影子就更加深刻了。

  听完高斯笑笑,说那怎么才是。

  “辞旧迎新,既然做不到不喜欢,不如换个人喜欢。”未闻老神在在地说。

  高斯说行啊,你下次找个我喜欢的款来。

  未闻不说话了。

  不过高斯有把这话放在心上,这之后羊头人再拿些其他人的照片给他看他也不再敷衍了,仔细去看这些人的眉眼,总觉得陌生得很。

  高斯看来看去,最后还是顶着羊头人热切的眼神回绝了:“看人跟看猫也差太多了,猫五个里能有三个看着喜欢的,人却一百个里挑不出一个顺眼的。”

  羊头人并不因为他没看中谁而失落,反倒觉得这孩子终于是一只脚走出失恋的痛苦里了,开始向外发展了。

  “没事没事,以后我再帮你留意,好事多磨嘛。”

  高斯笑笑表示感谢。


10.

  日子不咸不淡总是得过,两人之间平时总是别扭,只有拍摄的时候会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一起打闹,一关摄像头又分道扬镳。

  于是眨眼间到了十月份,高斯终于轮到放假,计划来一次云南徒步,很早就开始准备要带的东西和衣服。

  杜海皇和孙傲比他还兴奋,偶尔在网上刷到什么注意事项,就会转头问高斯这个带了没那个带了没,高斯一遍遍确认,笑着吐槽他们跟老妈子一样。

  他一个人走不让人省心,孙傲说还是报个团一起去吧,高斯说他不习惯跟不认识的人一块,大不了以后每一天都打电话来报平安。

  羊头人开玩笑你不如干什么都汇报的好,吃饭拍张照,喝水拍张照,上厕所也拍张照。

  高斯眉毛一跳说太夸张了吧,上厕所都要拍?

  “野外上厕所也很不安全的好吗!万一被野生动物攻击了呢?”

  他无语,心想就算真的被攻击了你们也来不了啊,只能徒增笑料吧。

  羊头人在一边看着,马浩宁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没有参与感,局促地瞟来瞟去,他以为这两人还因为之前那件事拉不下脸没和好,于是起哄道:“你就每天给老板汇报吧,犬类动物比较警觉,有事情报警快。”

  这下两人都僵了一下,高斯将目光移向别处,马浩宁则是挂起假笑眨着眼。

  他不想让气氛冷场,叫其他人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于是生硬地接上一句:“带点厚衣服去吧,那边冷得早。每天都打个电话过来,让大家安心点。”

  其实他说的也都是废话,该想到的高斯早就想过了。但高斯还是点点头,说好的。

  高斯走的那天是马浩宁开的车,他帮忙把高斯的行李箱扛上后备箱,然后一路载着他去机场。

  快到门口的时候马浩宁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

  高斯笑笑说又不是小孩子了,又说会注意的。

  马浩宁下车帮他拿行李,递到高斯手里的时候高斯突然说了句:“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好久没出去玩过了一样非常期待,昨晚都激动得睡不着。”

  闻言马浩宁笑了起来,说还是别太贪玩,没什么比安全重要,落地就给他打个电话。

  目送着人走进机场大门,他才坐回驾驶座上,调转车头往回开。

  游玩的前三天大家都能感觉到高斯的快乐,他时不时就会发照片汇报一下自己在干嘛,只不过不是单独发给老板,而是发在群里。

  有时候是吃的菌子,有时候是新买的手绳,更多的是他拍的山高水阔,云卷云舒,只有两张自己的照片,大概是找人给他拍的,游客一样拘束地站在护栏前比着剪刀手。

  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捧场,说这看着真好吃啊,这衣服真有意思啊,这照得真丑啊。然后哈哈哈笑成一片。

  马浩宁也点开看过,两张照片来回看,笑他怎么拍照片姿势都不变,永远是剪刀手。

  他思索再三,回复了一句:这个手绳挺好看,给我带个。

  高斯好一会儿没有回复,马浩宁点开群聊又退出来,下拉刷新一下又点进去,心想高斯可能在玩没看手机,于是关了微信。

  直到手机响起提示音,他犹豫了一下点进去,发现是羊头人艾特高斯,说老板让你带礼物。

  马浩宁说不是礼物,我掏钱。

  半分钟后高斯大概才看手机,在群里回复了一句好的。

  然后马浩宁收到了他的私信,一张拿着手绳的照片,还有一句话:马哥,这个颜色行吗。

  可以。

  马浩宁点开照片看,发现那双手不是高斯的,高斯手指不算纤细,骨节也不明显,更显圆钝。可是照片里的手要小些,指甲圆润饱满,手指节节分明。

  他问:你和谁在一块?

  高斯回复:结识的驴友,发现挺合得来,干脆搭伴走了。

  马浩宁又说好,注意安全,别被人骗。

  放心吧,我有数的。


11.

  秋慢慢入冬,连下了三天雨,天气骤然凉了很多。马浩宁开着车去商场打算买点东西,但是下着雨天又黑,刚要把近光灯换成远光灯,突然嘭的一声,他猛地踩了刹车,僵在原地。

  高斯连夜赶回来,拖着行李来到派出所,一脸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孙傲摇摇头,也是满脸疲惫:“警方查了监控,是那个人自己喝了酒闯马路翻栏杆,当时天黑路滑,车一时停不下,把人撞出去了。”

  虽然人没死,但下半身估计是终身瘫痪了。

  高斯听完整个来龙去脉,抬头看向关着门的调解室。

  虽然这件事警方判定责在对方,但是马浩宁也不能完全摘开,对方家属哭天抢地,让马浩宁赔她儿子的腿。

  马浩宁从始至终垂着头,说会承担医疗费用。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安慰到这个母亲了。

  “马哥已经被问一天了,还没吃上几口饭,我去买点吃的,等会儿他出来填填肚子。”孙傲知会高斯一声,高斯迟钝地点头,于是他叹了口气扶着膝盖站起来。

  看样子今天晚上能弄完回家。

  高斯拖着他的行李箱坐在派出所大厅里的长椅上,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浩宁出来的时候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急切地盯着他走来,双手握在一起,不自觉往前迈了一步。

  “怎么样?”他问。

  马浩宁摇摇头:“没事,能解决。”

  “你怎么样?还好吗?”高斯又问。

  马浩宁摆出惨淡的笑:“我还好。”

  他只字不提高昂的医疗费和赔偿,也没有力气向高斯解释这一切,只是靠坐在椅子上,死气沉沉地盯着派出所的墙,然后叹了一口冗长的气。

  高斯在他身边坐下,安抚地在他膝盖上拍了拍。

  “马哥,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自责。”

  马浩宁盯着他的手:“嗯,我明白的。”

  当晚终于被放回了家,杜海皇开车来接大家,路上谁也没说话。回到家后高斯把行李放好,替马浩宁拿了换洗衣服,让他先去洗漱一下。

  马浩宁出来后看他坐在沙发上发呆,犹豫再三走过去坐下。

  高斯突然一手抓住马浩宁的膝盖,语气颇快:“马哥,我怕这件事兜不住被传到网上,到时候流言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与其被人误解,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马浩宁有些惊讶,但他很快收起脸色点点头,反倒宽慰似的把手掌覆盖在高斯的手上,收力握了握:“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然后告诉大家的。”

  高斯才安心地重重点头。

  “原来你还会想这些。”马浩宁说,“我一直以为你并不是很在乎网络上的争论。”

  自从他加入到这个团队以来,高斯总有种处在情况外的感觉,他向来不会去想别人的揣测会有多么恶毒。

  有一回在镜头前高斯不小心打到了杜海皇的眼睛,马浩宁审片的时候评价说看着又痛又好笑,问高斯能不能放进正片里。

  没有半分犹豫,高斯说行啊。

  马浩宁佯怒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恶狠狠地说:“你傻啊,这个播出去指定有人揪着骂你!”

  而高斯只是缓了缓神,说是哦。

  如今这人居然也开始明白人言可畏了。马浩宁不知道他是太关心自己才思虑过多,还是真的短短一年就成长了几分。

  他没有松开手,依然是覆着高斯的手背:“不好意思,害得你提早结束了假期。”

  高斯摇头:“本来过两天也要回来了,没什么区别。”

  马浩宁一笑了之:“下次有机会大家一起去,当作补偿。”


12.

  自打从云南回来,马浩宁能明显感觉到高斯对自己的态度变好了,有一回高斯坐在沙发上转头四处看,发现其他人都在忙,于是喊了马浩宁一起打游戏。

  当时马浩宁有些诧异,但没表现出什么,走过去坐下了。

  他们坐在一块打游戏,打急了也会嚷嚷两句,互相嘲讽对方技术不行。

  仿佛一切回到一年前,最为亲密无间的时候。

  马浩宁一堆事情缠身,有时候忙得头不着地,还要时不时去医院看望那个年轻人恢复得如何。

  很多时候他都要半夜才能回家,孙傲会留一碗暖身子的奶茶放在桌子上,马浩宁也不热一热,端起来喝了把碗扔到厨房。

  只是这种时刻高斯多半睡了,就那么一回是醒着的。

  “怎么才回来,听到开门声吓我一跳,以为家里进贼了。”高斯还半眯着眼,探出头看向厨房。

  马浩宁刚喝完奶茶,说没事,你早点歇吧。

  但高斯没回去,他裹紧衣服走到马浩宁身边,推开一张椅子坐下了:“你最近一直往医院跑吗?那边怎么样了?”

  马浩宁也坐下了,只有一盏顶灯悬在两人头顶,照得鼻尖萤萤一点。

  “好在年轻,恢复力强,最后做一次手术就差不多了,只是以后都得靠轮椅走路。”

  高斯抬手笼住马浩宁的手,轻拍两下:“你尽力了,谁也不想的。”

  “嗯。”马浩宁扯扯嘴角,看着高斯要起身,说去给他拿衣服换洗,叫他早点上床休息,不要每天这么辛苦,他忽然拉住了高斯的手,抬头看他惊奇不解的眼神,“今晚我能在你的房间睡吗,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高斯想说不行,想问为什么,也想说你怎么了,但最后于心不忍,话到嘴边变成好吧,别吵醒别人。

  马浩宁洗漱完进了房间,高斯给他留了一点灯,他摸索着在地铺上躺下了。

  两个人瞪着眼看天花板、窗帘、墙角,没人先开口说话。

  因为担心马浩宁半夜被嘟比当脚垫,高斯把嘟比关在了门外和六一凑合一晚,当个散养小孩。

  所以屋内格外的安静。

  但高斯还是很快憋不住了,他抬起胳膊压在额头上,突然深呼吸一口气,打破了沉寂:“那天你送我到机场,其实我的飞机临时通知延误调整了半小时,我就更改了航班。然后遇到了一个女孩,她坐在我旁边,我拿着平板看电视。她跟我说她忘下电影了,问我能不能一起看。”

  马浩宁有些茫然,他不明白时隔两个月高斯为什么会突然跟他说飞机上遇到的女孩,只是挑起皱着的眉头听。

  “我说没问题。然后我们一路看一路聊天,她说她也来自贵阳,也喜欢猫,也跟我一样来云南徒步。我们很投缘,便约好了一起搭个伴。”

  高斯的声音很轻,又因为是在夜里,尽量压低着嗓子说话,因此马浩宁听得心里沉闷起来。

  他不明白高斯到底想说什么,只觉得烦躁,很想说别讲了,睡觉吧。但这是高斯的房间,他才应该是闯入别人地盘守规矩的人。

  讲故事的人还没说完,高斯翻了个身,直面马浩宁的方向,看着他的侧脸。

  “和她一起游玩的那几天我很快乐,几个瞬间会觉得怎么这么不真实,我都有一年没觉得快乐过了,她仅仅四五天就能带给我。”

  马浩宁也翻了个身,背对高斯,他不知道高斯是否还在看着他,即便他都已经转身了,是不是也还固执地盯着他的背影,就像高斯一直以来表现的那样。

  “所以说,马哥,原来人也不是没了谁就不可以的啊,原来我也能把精力分到其他人身上,转移感情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难。”高斯嘴唇有些发干,温暖的室内空调平静地吹着,让他们的心都鼓噪起来,“你以后就可以安心了,我现在再看自己从前,也觉得陷入感情不知轻重的样子很蠢,今后我会试着慢慢不喜欢你的。”

  高斯说着轻轻哼笑了一声,大概是嘲讽自己。

  “我很高兴你今晚说要来这里睡觉,因此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相信其他事情也都会迎刃而解的。”

  他听起来真的很轻松,光是听就能感觉到这个人放下了两年间悬挂在心口的大石头,那块石头早早就勒得他无法咽气,他却不肯松开手里的麻绳,磨得手掌全是烂肉。

  而背对着他的马浩宁不发一言,一只手攥着被角,紧皱的眉毛压住闭紧的双眼,半张脸都挤进了枕头里。

  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身体大幅度地起伏着,只是隐藏在黑暗中不轻易为人发现。

  床上的高斯依然盯着马浩宁的背,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也想说,但再说下去就没必要了。

  如果仍有刹不住车的风险,倒不如比悬崖勒马更早停下。

  “晚安啦,马哥。“

  高斯很轻地吻了吻靠着的枕头,最后容许自己幻想一回这是马浩宁诀别的后背。








TBC…


文中涉及到的所有专业内容都是半蒙半编的。

/彩蛋: 高斯的卡片内容——

  马哥,祝你生日快乐。

  记得去年今天借着你的好运也向生日神蹭了一个愿,我告诉它想要像你一样勇敢。大概是实现了,但很多事情并不会因为勇敢变好。

  今年也容许我蹭一个愿望吧,祝马哥能够快乐,我们都能快乐。


一颗不长大的针叶树

【潮斯】马浩宁说高斯明明喜欢的是他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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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天高斯照常从门口进来,一路走到沙发边,笑着张开双臂,喜滋滋地宣布:“我谈恋爱了!”

  马浩宁怔在原地,眼看着杜海皇和孙傲站起来拥到高斯身边八卦,他依然是怔在原地。

  他们三人都一副很激动的样子,眯起眼睛露着牙齿,张口闭口说的话却依旧在马浩宁的思绪之外了。他现在只是很迷茫,高斯谈恋爱了。

  也不是说高斯谈恋爱很奇怪,更不是说高斯不能谈恋爱,毕竟他又年轻又好看。

  可是问题是——马浩宁想扯出一点配合的微笑却失败了——问题是明明高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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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天高斯照常从门口进来,一路走到沙发边,笑着张开双臂,喜滋滋地宣布:“我谈恋爱了!”

  马浩宁怔在原地,眼看着杜海皇和孙傲站起来拥到高斯身边八卦,他依然是怔在原地。

  他们三人都一副很激动的样子,眯起眼睛露着牙齿,张口闭口说的话却依旧在马浩宁的思绪之外了。他现在只是很迷茫,高斯谈恋爱了。

  也不是说高斯谈恋爱很奇怪,更不是说高斯不能谈恋爱,毕竟他又年轻又好看。

  可是问题是——马浩宁想扯出一点配合的微笑却失败了——问题是明明高斯喜欢的是他啊?


2.

  关于高斯喜欢他这件事,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

  马浩宁恋爱经验丰富,很早就感觉到了高斯的心思,但他既然不打算答应自然就不打算说破,想让这个平衡一直持续下去。

  因此高斯出乎意料向他表白的时候,马浩宁首先确认了三件事:是不是喝酒了?有没有受刺激?自己做错什么事了?

  表白的那个人全都否认,面无表情看着他:“我一直觉得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是不会没有感觉的,我自认天生演戏信念感差,肯定全身上下都是马脚。倒不如直接告诉你我喜欢你,果敢一点,谁也别再猜了。”

  这番话就像是要去就义,把马浩宁听笑了,说自己从没听过这样的表白,可能因为以前都是自己给女孩表白。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小斯,所以这种话说过一次就够了。”马浩宁收敛笑容看向高斯。

  高斯沉默很久,又说是个解脱。

  按照两人的约定,还是要像以前一样相处。马浩宁自然是没什么关系,高斯不是这样舒坦的人。他尽力保持表白时义无反顾的心态硬着头皮敞亮了两天就憋不住了,第三天开始就变成老板一出现就戴上降噪耳机剪片,老板一开会就低头狂记开会内容,老板一上桌吃饭他就赶快塞完回工位。

  孙傲牙痒痒,骂他别太卷了。

  他却微微笑,你以为我怎么当上副总的?

  其他人云里雾里,只有羊头人在第三次目睹高斯戴上耳机摘下耳机的流水线动作时发现了端倪,背着手遛到马浩宁跟前,搭上他的肩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马浩宁迷惑地反问。

  羊头人搭着他走进办公室:“你和高斯怎么了啊?“

  马浩宁不说话,在一边粑粑头套上捏来捏去,编好了才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相亲我不给假,结果失恋了,跟我赌气呢。”

  羊头人作为已婚人士感同到了苦命鸳鸯的身受,从椅背上直起身:“你真不干人事哈!”


3.

  结果羊头人就开始给高斯物色相亲对象,为此特意加了楼下组委会大妈的微信,进了沪漂相亲群,手机就没停过响。

  天天举着pad放在高斯眼前,问喜欢年上还是年下,主动的还是内向的,高斯被问麻了,打断他:“你为什么不去问海皇?”

  “当然是你更着急啊!”羊头人回答。

  在一旁旁听的马浩宁有些心虚,生怕一不小心给戳穿了,但又不能做什么,只好在原地心不在焉地剥瓜子。

  高斯以为羊头人是在说海皇年纪小,就没再反驳,只是在屏幕上划拉两下,说我不喜欢这种的。

  羊头人说没事,还有很多,你好好看看有没有顺眼的。

  但高斯还是随意划了几下,说实在不喜欢这种。

  羊头人皱起眉,拍上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高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总会找到比那个人更好的人的!”

  话毕马浩宁嗑瓜子噎到了咳个不停,高斯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黑一白,完全处于这个情景剧的状况之外。


4.

  但他也很快就明白了,盘算半天还是决定直问马浩宁是不是说了什么,心里做好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表白的事情已经被捅出去了。

  可马浩宁说不是,他打了个谎说高斯失恋了,羊头人才特别上心。

  高斯思索片刻,好像也没说错。

  “你还是劝羊头人别忙活了,我暂时喜欢不上别人。“高斯看着地板说。

  马浩宁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啊啊了两声复回神:“行,我回头说说他。”

  自从高斯坦白心意以后马浩宁有意约束自己的行为,减少接触的机会,减少独处的时间,以及减少说上话的可能性。

  很明显的是高斯很受伤,他向来是个细腻而敏感的人,很多话又习惯憋在心里,一向活得憋屈。马浩宁曾经宽慰过他在兄弟们面前大可以畅所欲言,如今也不敢再提了。

  因此马浩宁生日那天高斯脸色一直不好。他硬着头皮坐在角落陪完了整场直播,看着荧光里马浩宁吹蜡烛的侧脸时回想起去年此时。自己借游戏对他说爱你,却没有得到哪怕是玩笑的回应,生生冷掉了场子。

  原本气氛可以不至如此,当时他控制不住表情下意识远离一惊一乍的马浩宁,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开得起的玩笑放在他身上就是错。

  今时今日豁然开朗,原来当时马浩宁就看穿了他的心意,也曾暗地里拒绝了。

  是他自己没有听明白,被爱日推上坡,对警告声视若无睹。

  高斯鼻尖酸涩,因此抬头看向别处,赶在白织灯亮起之前恢复神态。

  马浩宁笑着吹灭蜡烛,羊头人按亮灯,海皇和孙傲海豹式捧场,高斯反应慢半拍,用手指掩饰地摸了摸眼头,继而融入到鼓掌的行列里。

  马浩宁看起来如往常一般转头对高斯命令:“去办公室把我的头套拿来。“

  第一反应高斯没想到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呆了好几秒,马浩宁又大声嚷嚷你干嘛呢,他才被推着站起来,轻轻拨开马浩宁的手,笑着说这就去。

  十一点下播,高斯看着其他人收拾,自己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但很快又出神地坐回去了。

  他听着杜海皇回房间的声音,孙傲去厕所的声音,羊头人收拾设备。再眼看马浩宁拿着手机出门,一路往办公室走。

  桌面上的手机屏亮了,他下意识去看,是微博的推送。已经十一点二十多,高斯突然发现自己还没和马浩宁说生日快乐。

  他抓起手机跟上马浩宁的步伐,推进办公室的门,对上那个人一脸错愕的表情,说:“祝你生日快乐。”


5.

  实际上在做自媒体之前马浩宁从没觉得生日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在火起来他也只是在这个日子例行公事官方营业。

  有时候他会觉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庆祝几十年前的某个瞬间,年复一年,是件很愚蠢的事。

  但是这些年都这么大费周章地过了,慢慢自己也就麻木了。

  哦,今天是生日,要直播,记得发微博,中午吃完饭去做个妆发,设备也要调好。

  有时候就是太把自己融入工作了,而不是让工作融入生活。

  晚上直播之前高斯暗暗向自己提过说不参与这次直播了,他思索再三选择拒绝这个请求,劝他考虑一下粉丝的反应。

  高斯没有坚持,也没有点头认同他。

  因此马浩宁能感觉到这一晚高斯的状态不是很好。

  他试过捏捏高斯的手腕或是在他肩膀上拍一拍来唤醒他,只是效果甚微。

  所以当高斯略显风火地打开他办公室的门说生日快乐的开头几秒,他实在没有反应过来。

  “好,谢谢你。”马浩宁弯起嘴角挂起一个微笑,客气地看着高斯,以回应他的祝福。

  高斯顿了顿,继续说道:“给你买了礼物,放下桌子下面,你看到了吗?”

  显然马浩宁并没有注意到,经过提醒他才低头看了一眼脚边,发现有个墨绿色的小袋子,弯腰捡起来:“刚刚没发现,我等会儿拆开看看。”

  高斯说好,然后犹豫地退出了办公室。

  但马浩宁还是先把礼物放在了一边,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事,几次皱眉疏眉,最后合上屏幕,目光才全然落到袋子上。

  他看了两秒,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头是一个紫色的玩具挂坠,看起来很适合绑在车里的后视镜上。

  马浩宁把玩了两下收了回去,伸展了一下腰背后站起身打算回家,拎着袋子都走到门口要按下灯的电源按钮了,却忽然想回头检查一眼,正好发现落在桌角边的一张卡片。

  他收回手,走过去捡起来,认出上面是高斯的字体。

  写得不多,他很快读了两行,没再看下去,放进袋子里了。


6.

  时隔一年,多亏平时马浩宁舍得把车让给杜海皇开,如今他的车技已经好多了,偶尔得马浩宁允许,可以开车载其他两人一起去公司。

  因此高斯很多事情不愿意再麻烦马浩宁的时候就会转头去麻烦杜海皇,一通电话拨过去撒点娇油腻他一下:“好哥哥,你有空开车来接下我不?我好像有点喝多了。”

  欺负老实人是一件坏良心但屡试不爽的事,谁叫杜海皇每次都会心软。

  他开车总是很谨慎,椅背打得笔直,安全带没有松懈过,每次过十字路口脑袋都转得跟拨浪鼓一样。

  所以当高斯瘫坐在副驾驶第三次发出干呕的声音的时候杜海皇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高哥,这是马哥的车,我觉得吐车上两百块钱应该不够赔。”

  高斯深呼吸一口气:“海皇,你快点买车吧。”

  然后又干呕了一声。

  杜海皇左右看着想找个道停下让高斯躲草丛边先吐个干净,但一时没找到,无奈地抱怨:“你以前都不喝酒的呀,今年这是怎么了,每半个月就喝大一回。”

  高斯假模假样地哈哈一笑:“我的本性藏不住啦!”

  不过高斯酒品还行,从没真在车上吐过,也没有耍酒疯让杜海皇为难,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安安静静,一晚上过去焕然新生,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餐桌边。

  杜海皇佩服他是真牛逼。

  孙傲说这酒喝完还挺省事,醉了直接人间蒸发不惹一点麻烦。

  只有马浩宁端起老板架子痛骂这三人:“肝通通喝坏。”

  但是这晚高斯喝完酒杜海皇没来,一出门看见车窗里是马浩宁的侧脸,他酒醒了小半,垂着眼坐进后座,吸吸鼻子问他不是给海皇打的电话么。

  马浩宁放下手机从后视镜里扫他一眼,发动了车子:“他在朋友家,今晚不回来。”

  闻言高斯哦了一声,手指磨擦了几下,最后闭上眼靠在车窗玻璃上装死。

  马浩宁开车不爱放电台和音乐,高斯干坐着不能动难受得很,再第不知道多少次做小动作的时候终于选择自暴自弃睁开眼,一抬头发现马浩宁正在后视镜里瞟自己。

  他慌了一下:“怎么了?”

  马浩宁摇摇头,打着方向盘驶向左侧:“我就是好奇你每次都跟什么人能喝成这样。”

  高斯扒下后座的镜子,就着自动感应灯检查自己的脸,发现只是红了些,喝得有些浮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随即把镜子合回去。

  “我是说你这半年都在跟什么人喝酒。”马浩宁在红灯前停下车。

  高斯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红色灯牌的街边小店,回答:“大学的朋友,有些毕业后留在上海发展。朋友又叫来他们的朋友,娱乐场所,人总是不停变动的。来来往往,我怎么记得住有哪些。”

  马浩宁有片刻没有说话,像是不打算接话了,但又突然出声打断了高斯的神游:“下次带我去玩玩看。“

  被扯回神的高斯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拒绝了他:“我不要。”

  “为什么?”

  “我喝酒的时候不想看见你。”

  “…为什么?”

  高斯揉了揉刘海,觉得很困:“因为我喜欢你啊,清醒的时候能克制自己,喝醉了以后你叫我怎么把持?”

  马浩宁彻底闭口不言,车内死寂了足有半分钟,他才破天荒地调出了电台。

  他的态度比起以前也有些变了,一开始他还会直接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或者我不会喜欢上你的。到现在他已经选择性逃避,一遇到这件事就当缩头乌龟,不言不语。

  目睹一切的高斯倦态地笑笑:“你不喜欢听下次就别对我好奇心这么重,我们互相尊重点。”


7.

  转头是高斯的生日,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快,孙傲最近赶巧在研究新的菜谱拍视频,一拍桌子决定今晚由他下厨做顿大餐。

  高斯拒绝直播营业,说大餐也免了,今天肯德基疯狂星期四,给每人点个桶吧。

  第一个双手双脚赞成票的自然是杜海皇,他甚至挑好了晚上一起玩的游戏和手柄,全然没把马浩宁的黑脸放在眼里。

  “为什么不直播?你今晚有事吗?去年生日就已经依着你没播了。”马浩宁抱怨似的问了一句。

  高斯眨眨眼,回想去年确实因为他和朋友约好聚会而拒绝了直播,马浩宁一视同仁也不在其他两人生日的时候营业,以免传出不和的谣言。

  现在他还是不愿意迁就,于是舔舔嘴唇低下头:“每一年只有这一天是属于我的日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应该不算过分?”

  这下其他人再不好说什么,马浩宁也只能是压压嘴角无话可说。

  高斯一碗水端得平,每个人点份一模一样的炸鸡桶,六一和嘟比各享一根只有大节日才会拿出来的贵猫条,高斯做完这一切就像弥留之际分配好遗产一般欣慰地看着大家,然后抓了抓头发,站起身往门口走:“今天请容许我破例早退一回,过个私人生日。”

  离开家后高斯直往车站走,七月还是炎热,每两分钟就走出一身汗,但他步履不停,行色匆匆。

  马浩宁就站在窗边看着他走出小区门,彻底无影无踪后才咬了一口捏在手上的炸鸡。

  他实际上不能明白高斯的任性,虽然他能感觉到这几个月来高斯对自己一直态度不算好,但他一直理解为是表白失败的恼羞成怒。

  时间一长,想不通怎么能怒这么久。

  只是高斯的言语行动中透露出越来越多对他的抗拒和疏远,让他没办法再坐视不管。他们是一个团队,心不齐还有什么可言的。

  马浩宁也试过尽力抛开那些感情的层面合高斯进行交流,但每每都会被对方戳到痛点:“你越装作不在乎就看起来越在乎,就差把我恐同但我不能说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当即马浩宁否认自己不恐同,高斯说没什么差,看起来都一样。

  马浩宁从来没有觉得和一个男人交谈可以这么疲惫,彻底明白过来唇枪舌战是什么滋味。

  后果就是把气都撒在了杜海皇身上,冲进他的房间问他为什么在屋里吃辣条,吓得对方一动不动。

  种种事情,次次交流,都把两人推得越来越远,关系越来越差。即便他还是能察觉到高斯喜欢他,但是对方现在就像是全副武装得刺猬,一提这件事就高攻而起,反倒扎得马浩宁千疮百孔。

  因此像今天对于直不直播这样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引发的争吵,马浩宁认为就是高斯的倒刺在叛逆。

  但他还是为高斯留了门,其他两人吃饱喝足都回了房间,马浩宁一人坐在客厅看一部英文电影。

  高斯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十二点,气喘吁吁地开了门靠着墙壁换鞋。

  马浩宁坐起来盯着他,心说无论如何还是要祝他生日快乐。

  高斯小喘着气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纸袋子,他走到马浩宁身边,把纸袋递到他面前:“给你的。”

  马浩宁疑惑地接过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再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坠着银制的羽毛。

  他不能明白为什么高斯会送自己一条项链,在高斯生日的这天,他希望高斯不是因为喜欢而犯了糊涂。

  “什么意思?”他开口寻问。

  高斯看着那条项链,电视的屏幕光在他身侧一闪一闪的,女主角激奋地讲着听不懂的语言,此外一切都那么孤寂。

  “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礼物了,以后再送你什么,都只是因为节日的礼貌,而不是因为我喜欢你。”高斯开口语气有些平淡,让这些话像是从他那两片嘴唇间飘出来的,显得不近人情,“今天马上就会过去,我许个生日心愿,希望你能对我说一句话。”

  听到这些马浩宁小心地皱起眉头,他害怕高斯会利用这个理由让他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情,因此他的呼吸都几乎停滞了片刻,惊恐和警惕爬上眼角,呼之欲出。

  只不过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停顿的缝隙间,高斯将一切都收入眼底,他试探的答案明明早在几百年前就该了然于心,却还是自我搓磨地又试探了一次,让心死得更不后悔一点。

  他面如死水,只有嘴巴动了动:“你叫我别再继续喜欢你了吧。”






  

TBC…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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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殊

【潮斯】听老板的话(R)

每当我写几篇xql的甜甜日常,就要提一辆车来奖励自己(doge)


  


不玩Cosplay了,是现实向的阴暗批小马


 

  


  01


  高斯在剪前两天录的桌游视频。


  他刚从头到尾把完工的成片放了一遍,准备发给马浩宁审核,转头就见心里想的人站在身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他被吓得一激灵,差点从工位上跳起来。“咋了马哥,在这干站着干嘛,吓我一跳。”拍拍胸口,他仰头问。


  马浩宁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向前一步去揉高斯的头发,又指着电脑说:“我刚刚在这看你放视频呢——”


  他停顿了一下,又十分温和地开口提出建议:“要不把第一局删...

每当我写几篇xql的甜甜日常,就要提一辆车来奖励自己(doge)


  


不玩Cosplay了,是现实向的阴暗批小马


 

  


  01


  高斯在剪前两天录的桌游视频。


  他刚从头到尾把完工的成片放了一遍,准备发给马浩宁审核,转头就见心里想的人站在身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他被吓得一激灵,差点从工位上跳起来。“咋了马哥,在这干站着干嘛,吓我一跳。”拍拍胸口,他仰头问。


  马浩宁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向前一步去揉高斯的头发,又指着电脑说:“我刚刚在这看你放视频呢——”


  他停顿了一下,又十分温和地开口提出建议:“要不把第一局删了换个替上吧,我感觉那一段海皇开的玩笑有点不太妥当,怕给你俩招黑。”


  闻言,高斯歪头把进度条拖回去,反复看了几遍,有些纳闷,也有些犹豫:“有吗……?我觉得这段节目效果挺好的,删了有点可惜。”


  反正他没琢磨出海皇这段有什么不妥的。


  马浩宁只是笑着,眼镜后的目光沉沉:


  “乖。”


  “哦……”高斯终是没再坚持,当着马浩宁的面选了片段点击“截取”,把整局游戏删掉。


  马浩宁是最懂观众的,既然他说不合适,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听他的就好了。


  “辛苦小斯了,”马浩宁俯身撑在桌上去啄高斯的嘴角,在他耳边沉吟,“晚上让小傲给你做排骨吃。”


  高斯红着脸点点头,什么视频删不删的早就飞了,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


  


  “乖。”


  


  02


  高斯和小傲出门采购日用品。


  两个宅男好容易出趟门,小傲便提出要在商场转一圈。


  “我对象生日快到了,给她个惊喜。”小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难得有些害羞。


  “哦~”高斯揶揄了他两句,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小傲在首饰柜台给他女朋友买了一对耳钉,不巧他的卡今天被限额,两人嫌小笔小笔付太麻烦,高斯就先帮他垫了钱。


  哪知他俩刚刚迈出商场,马浩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咋啦马哥?”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对面人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只是一通日常关心的电话。


  “刚出来,马上就回去了。”


  “你奶茶喝了温的还是热的?有没有偷偷吃冰?”


  高斯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十分心虚地捏了捏手里冰凉的奶茶,咬着吸管支支吾吾地回复:“温的温的,没有吃冰……”


  “喝完了别丢,把标签带回来我检查。”


  高斯开了免提,两个人的对话小傲听的很清楚,他还在心里笑话马浩宁粘高斯粘的要死,就听马浩宁话锋一转:


  “你去首饰店买了什么?”


  “我的我的,马哥,”小傲抢答,“给我女朋友买的,我卡今儿限额了!”


  “哦……”马浩宁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只是带上了几分戏谑的笑意,“我还以为小斯你买来背着我偷偷送给哪个小姑娘呢。”


  高斯只当他又在开玩笑,连忙关了免提红着脸拿着手机走开:“什么小姑娘啊你……知道啦,买了买了!你就惦记这个……”


  小傲对小情侣俩见怪不怪了,于是就在原地等他打完,可大脑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把马浩宁刚刚的话过了一边,忽然品出些不对味来。


  恰好高斯也挂了电话走过来,小傲就装作随口问:“马哥咋知道你又喝奶茶又买首饰的?”


  “嗯?”高斯被问的愣了一下,不甚在意地回答,“他看了消费记录吧,我微信什么的都绑他的卡。”


  “他让你绑的?”


  “对啊。”


  小傲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还想开口再问,却被高斯打断。


  “怎么办啊小傲!”他捧着奶茶一脸为难,“他不让我喝冰的,我上哪去找个写温的标签啊!”


  


  03


  今天team里的一个员工把小侄女带来公司了,因为是学校临时放假不得已出此下策,小伙子冲马浩宁道歉的神情无助又委屈。


  不过马浩宁一向是个大度又随和的老板,点头的同时还顺道宽慰了人两句。


  好在八岁大的小姑娘听话又懂事,乖乖待在办公室不吵不闹,唯一的缺点就是特别爱粘着高斯。


  现在的小孩子精明得很,一眼就能从十几号人中挑出模样最好看脾气也最好的那个,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很甜。


  高斯瞧着小姑娘讨喜,也是十分欢快地抱着人剪视频,甚至点了杯奶茶给她,连马浩宁的消息都顾不上回复。


  最后被老板在茶水间逮住,按在磨砂玻璃上亲。


  随时都有人会进来的开放空间,甚至背后隔着一层毛玻璃就是自己的同事,即使高斯是老板娘这件事早就成为公司心照不宣的秘密,但这种刺激的事情还是惹得高斯小脸通红。


  “……唔,别闹!”高斯挣脱马浩宁的怀抱,羞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银丝。


  “小斯喜欢小孩子?”马浩宁前倾,靠在高斯剧烈起伏着换气的胸膛上,牵起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


  高斯只当他吃一个八岁小孩子的醋,便笑骂他几句,忽略了他话中的深意,更忽略了他暗沉的眸光。


  马浩宁撅着嘴,委屈巴巴地蹭他的颈窝:“可是你都不理我了……你别跟她玩呗……”


  “听你的听你的……”高斯摸摸他的毛,随口哄道,“最喜欢你了,不会不理你的。”


  


  04 

  


  05


  隔天上班小傲去翻最近录的废片,好挑出些有意思的放到官号上当花絮。


  他翻到高斯的视频,被其中一局逗的直乐。


  但他记得前两天发出去的视频里没剪这一局,于是便有些纳闷地扭头问旁边工位的高斯。


  那人整个蜷缩在椅子里,无精打采地喝着马浩宁刚给他点的热奶茶,光明正大的在上班时间摸鱼刷小视频。


  小傲看见他露出来的腕骨上带着扎眼的掐痕。


  高斯的反应很迟钝,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怎么,回忆了半天才哑着嗓子说:“……马哥说不太合适,让我删掉了。”


  小傲听完满头问号,跟当初高斯的反应一样,立刻拖着进度条反复看了好几遍。


  直到他看到某一两秒海皇激动地晃高斯的肩膀,因为动作幅度太过剧烈而不小心把高斯的衣领扯歪,露出了一大片白到晃眼的皮肤。


  当时几个人都在哈哈大笑,压根没人注意这一点,更遑论在乎。


  他出于直觉,在这一幕按下暂停,转头看了因为被视频逗笑而舔着嘴唇上一个新伤口嘎嘎直乐的高斯一眼。


  不会吧,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他扭过头,把这熟悉的诡异感觉晃出脑袋。


  可下一秒,他只觉得肩膀一沉。


  “干什么呢孙傲。”


  马浩宁又突然出现了。


  小傲被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马马马马哥,我在这挑废片呢,粉丝招呼着要看花絮……”


  “高斯的废片有什么好看的,全是录废的游戏,”马浩宁冲他露出一个笑容,“赶快删了吧,我看着都嫌烦。”


  这笑落在小傲眼里却是分外阴沉,只觉得那双瞳孔漆黑,不见几分笑意,尤其还感觉到肩膀上逐渐收紧的力气。


  他打了个寒颤:“……知道了马哥。”


  马浩宁这才满意地松开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去逗高斯。


  耳边传来小情侣的窃窃私语声,小傲不敢再多看一眼,忙不迭地把视频删干净。



 

千里Rosth-
画了第四章里我想对齐司礼的大尾...

画了第四章里我想对齐司礼的大尾巴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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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璞_

叹人间一曲风流唯少年

*未成年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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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吟耳汤

---来到光与夜的边界,请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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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皆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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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恶魔和黑天使太涩了

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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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崽妈妈永远爱你!

“我说过要按照我说的做吧,真会添麻烦啊你。”

“太好了陆光,这……意外嘛,你能来救我真是太好了!我都快憋死了…”


————————————————————

(关于表情的问题:只是想着小孩子做错事会承认但被训了又有点委屈撒娇的感觉,所以画的也确实是小小时,比起图更像是表情包,和你们想的有出入算我的锅,顺便合集强迫症就把第三张也整过来了)

第一张有授权给"MS的周边"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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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mpestad
dbq,本来是想拿这梗生点草的...

dbq,本来是想拿这梗生点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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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咸兔

摸了个小短篇

基本上是小时的视角

比较抽象 大家随便看看就好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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