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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芒

【winteam】告白(一篇完)

(这圈好像还没格式,标题我就随意了)


/一个脑洞 时间线应该在15集之后

/忍不住自己产粮 太空了这对cp 哭唧唧

/圈地自萌 写的不好 接受批评 在评论区告诉我哦

/中篇吧 六千字 一篇完


cp:winteam-待到重逢时

cr:你芒


[图片]



“哔——”一声哨响之下,原本波光粼粼的泳池水面窜出一个又一个矫健的身影。


游泳社的大一新生们喘着粗气,撑着手坐在泳池边的黑发少年甩了甩头,抬眼看向手里还拿着口哨的人。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


(这圈好像还没格式,标题我就随意了)


/一个脑洞 时间线应该在15集之后

/忍不住自己产粮 太空了这对cp 哭唧唧

/圈地自萌 写的不好 接受批评 在评论区告诉我哦

/中篇吧 六千字 一篇完



cp:winteam-待到重逢时

cr:你芒




“哔——”一声哨响之下,原本波光粼粼的泳池水面窜出一个又一个矫健的身影。

 

游泳社的大一新生们喘着粗气,撑着手坐在泳池边的黑发少年甩了甩头,抬眼看向手里还拿着口哨的人。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了,大家辛苦了。”dean望了一眼win手上的记录表,冲着众人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开始闲聊起来。

 

“行啦都散了吧,除了……”win熟练的扫视了一圈,找到了想要找的人,把口哨一甩。“team,你过来一下。”

 

被叫到名字的人不满的瞪了win一眼,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朝着那个还满脸坏笑的人慢吞吞的走去。

 

从训练的时候win就看出来了,这小包子今天心情并不怎么愉快,从刚进门到现在都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非得抓你来问个究竟。Win仔细思来想去,自己昨天确实没做错什么,也没和team抢被子,空调也按照对方调的温度,被热出一身汗也没冲他唠叨什么,也很注意,没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可能得罪他的地方……

 

“什么事啊大哥,”team的声音唤回了win,他叉着手,一脸不耐烦。“你赶紧说吧,pharm还等着我过去找他。”

 

“真的吗?你和pharm约好了?我怎么听dean说,他等下要带pharm去吃大餐呢。”

 

“反正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等下还有事。”team出乎意料的没有被戳穿的窘态,却显得更加不耐烦。“如果是要说我成绩的事的话等下次训练再说吧。”

 

Win也不顾对方的反抗,拉着team往更衣室走去,社团的其他成员都还没进来,win将team堵在了墙角。

 

“大哥你干什么?”team皱着眉用力推了win一把。

 

“痛吗?”win拉起他的手,“是不是昨晚太过了,你生气了?”

 

“才不是因为这个!我好的很!”team迅速反驳道,红着脸咬牙切齿,随后又发现不对。“不是!我没生气!你闪开,等下他们就进来了!”

 

“你不说我就不走。”win这下真的是一头雾水了,把team的手抓的更紧。“虽然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我们还是要解决问题嘛,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

 

“算了,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关大哥的事。”team叹了口气,妥协的放软了语气。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察觉到呢。可能对他而言,脑子里和自己有关的也就只有那种事吧。

 

“真的吗?”win不放心的看着他。“如果是因为我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的。”

 

“真的啦,我只是因为哥昨晚不让我吃薯片有点郁闷而已。”team谎话张口就来。

 

“小胖子,我那是为了你好,不要仗着自己的成绩还不错就不注意管理自己!”win掐了一把team像包子一样还气鼓鼓的脸颊。“好啦,等下带你去吃好吃的,你先换下衣服。”

 

“知道了。不过我得先去找一下manow拿我放在她那里的笔记,”team拽下对方还掐住自己脸的手,揉了揉脸颊。“你要不先回去吧。”

 

“那你等下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win看着更衣室陆陆续续来人了,也就松开team的手了。

 

“你先出去啦!”team推着win到门口,转身就往更衣室里窜。

 

 

team眼里的落寞win统统收进眼底,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细细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简单的理由,不然team不会故意把他支开不愿意面对他,连表情都管理不好。win并没有想出昨天发生的一切有任何的不妥,甚至到了今天早上两人分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那么就应该是我们分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了……

 

“喂,dean,pharm在你身边吗?麻烦把电话给他我有事要问他……”

 

 

-

 

“诶team,你又迟到了!”

 

刚踏进教室,就听见manow冲着team喊话,一旁的pharm笑着冲他招招手。team白了manow一眼,绕过她在pharm身边坐下。

 

“team,我现在都知道你如果迟到的话,就是p‘win接你来的了!”pharm也跟着manow打趣道。

 

“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刚好和他早上都有课,每次都能在楼下碰到。”team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诶pharm,你什么时候和这女的一样这么八卦啦!”

 

才不想说是因为win开摩托车开太快的话会被我打呢,多丢人啊。team暗自想,要是说出来自己是因为害怕速度才迟到的,又不知道得被这两个朋友笑成什么样了。

 

“什么叫做这女的!team你说话小心点!我可是手握剧本的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是整天看黄色废料想太多!”

 

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掐起来,pharm赶紧拦住他们。“诶诶诶,有话好好说!”

 

“本来就是嘛,有免费的车干嘛不坐。”team没好气地说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pharm,p'dean的课表你应该很清楚啦,不管他有课没课都会送你来,我真的好羡慕哦~”

 

“喂!我,我在帮你诶!”pharm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team看着实在是有意思极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pharm的头。

 

真是便宜p'dean了。

 

“但是你迟到错过大新闻啦!”manow拍下这有爱的一幕后默默收起手机,又开始卖关子了。“team,给你个机会,你和我道歉我就把这个八卦告诉你。”

 

奇怪的是pharm立刻伸手唔住了manow的嘴,team挑了挑眉,定是站的cp有大事发生。

 

“manow大姐,实在对不起小弟刚刚太鲁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team随即拽下pharm的手。“快告诉我deanpharm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怎么就大姐了,不过我人美心善、就不和你计较了。咳咳-”manow清了清嗓子,低下头小声说道。“pharm刚刚亲口承认了!他和p'dean已经互相见过家长啦!”

 

“卧槽?”team一声惊呼,惹来班里其他人的瞩目后,他赶紧也学manow一样低下头。“你们这速度,也太刺激了吧,是不是放假就能把自己嫁出去了啊pharm~”

 

“真是不能告诉你们,就知道你们会这样。不是特意要见家长的啦,是有原因的,你们别瞎想!”pharm紧张的搓了搓手,眼睛都不敢直视他们。

 

manow和team挤眉弄眼的对了下眼神,两人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好啦,你不愿意说我们也就不问了,我们这样也都是替你高兴嘛。”manow说。“再说了p'dean我们都觉得他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你幸福就好。我们都还没遇到过像他这么好的人呢!”

 

team看着pharm红着脸笑的格外甜蜜,方才挤兑他的同时,自己心里也浮现出一些不安。

 

“其实我……”team酝酿了许久的话刚到嘴边,上课铃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他。“没事了,以后再说吧。”

 

该怎么和他们说呢,自己和win八字都还没一撇,更何况在win眼里,也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笑罢了吧。说自己是特别的存在,这个特别又有什么意义呢……

 

pharm坐在team身边,瞥见他不易察觉的皱起了眉毛,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看着摊开的笔记,team只觉得一点都听不下去。他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甩甩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把你从我的脑海里赶走吧,反正,你也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

 

-

 

手表指向六与七之间,team摸了一把肚子,认命般的打通了win的电话。

 

这个男人真是有毒,从刚刚在更衣室的柜子里找到了几包原味的薯片之后,team的气已经消退了一大半。不必多想,肯定是这个男人塞在里面的。win果然是把自己吃的死死的,team无话可说。

 

“大哥,过来接我,我饿了。”team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漠。“我想吃烤肉。”

 

team也就在学校门口等了那么几分钟,就瞧见一辆拉风的重型机车从不远处朝他而来。

 

“上车。”win车架一打,随手丢了一个头盔给team。

 

“你是不是又飙车来的?”team语气有些不满。

 

“先上来,等下再说。”win侧身拍了拍后座。“饿着肚子聊天可不好。”

 

“那…你慢点开呐。”

 

身后的小胖子警惕的将手环上win的腰间,win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学校离烤肉店也并不远,一直都听manow这个吃货唠唠叨叨说这家韩式烤肉很绝,因为是新开的店,team还没来得及品尝。

 

停好车,win拉着team掀开门帘。team深吸一口气,啊!是烤肉的味道!也难怪店里那么多客人了!team还在搜寻位置,win却轻车熟路的拉着他往店里的包厢钻。

 

“大哥来过吗?”

 

“没有,但是我刚刚先来过了。知道你想吃这家烤肉很久了,我预留了包厢。”win撸了一把金发,把菜单往team那边推。“你点吧,我跟着你吃。”

 

team两眼放光的扫视整本菜单,感觉现在就能把他们都吞下肚里。点了一大堆之后,瞥见在服务员诧异的眼神后,team才收敛的放下菜单。

 

“team,你能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吗?”等上菜的空档,win黑着脸把手机放到team的眼前。

 

手机上是一张team和pharm的合影,team伸手揉着pharm的头,笑的格外温柔。从角度上看,应该是早上manow偷拍的那张。

 

“哦咦,manow这女人就喜欢乱拍,还好这张我不丑!”team把手机推回去。

 

“你们在干嘛,为什么你要做这种动作?”

 

“没什么啦哥,就是早上在开p'dean和pharm的玩笑,manow随手拍的而已啦。”

 

“不过,大哥你这照片哪看到的,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原本还一脸严肃的win听到team的话后一愣,随后又一本正经起来。

 

“我吃醋不可以吗?”win挑眉看着team,语气格外认真。“换作是你看到你男人和别人这样的照片,你怎么想?”

 

这下轮到team瞳孔震慑了。

 

win吃醋了?你男人?什么?

 

“你说什么啊哥,这,这是pharm啊又不是别人,不是,”team口齿忽然就不伶俐了。“你干嘛吃醋啊,p'dean都还没吃醋呢。”

 

“team,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说过了,你是我最特别的人。”

 

“我们现在和deanpharm他们不是一样吗?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team脑袋一片空白,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为什么不能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呢?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team立即反驳道,但目光触及到win时,又低下头。“我,我以为你一直在和我开玩笑。毕竟你也从来没有说过,你喜欢我。”

 

“如果不是喜欢,谁能忍受你啊。”win看着team垂头丧气的样子,还是放软了语气。“是因为我从来没给你承诺吗,那我现在告诉你……”

 

“team,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从你来游泳社报道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你了。”

 

“我知道我们走得有点快,过程,可以说是没什么过程,所以你可能觉得我不是在认真对待,但我是真心的想对你好。”

 

“我现在想请你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必急着回答我,等你准备好了,在告诉我答案也可以的。”

 

“team,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win话音刚落,服务员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p'win!我们先吃饭!那什么,我饿了!”team慌乱的绷直了身子,说话的语调都在哆嗦。“饿了就没办法思考,没办法思考就没办法回答问题!我们回去再说,不要着急!回,回去再说。”

 

win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到底是谁在着急啊,看来还是吓到他了,其实不想在这说这些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也就顺其自然都说出来了。

 

可能是迫不及待的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吧。

 

-

 

车子刚停下,win后座的那个人就像屁股着火一样从车上弹下来。一秒脱下头盔后,对方咋咋唬唬的丢下了句再见,就转身逃跑一样的冲向公寓大门。

 

win一抬眼,已经看不见team的身影了。他抱着刚刚team甩给他的头盔,已经笑的看不见眼睛了。

 

害!这小胖子怎么这么可爱!也太可爱了吧!

 

 

team打开房间的门,也不顾一身的烤肉味和汗水,重重的砸进床垫里。

 

刚刚发生了什么,p'win说他喜欢我。天啊,他说他喜欢我!怎么办,他要我做他男朋友!怎么办!要答应吗?该不会又在开玩笑吧。可是他刚刚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应该不会骗我吧!

 

team脑子已经变成浆糊,感觉没办法思考了。耳朵旁好像一直在回响着win说的话,team忽然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等一下,他说他从我进社团第一天就喜欢我了?”

 

“所以他喜欢我这么久了!哇靠!”

 

“我被表白了啊!”

 

team朝着空气喊了几声,又砸到床上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羞耻它围绕着我。team觉得自己现在全身无力,动都没力气动了。一想到win的脸,他就头大。

 

这男人真的有毒啊,难道就真的栽倒在他手里吗……

 

 

湿漉漉的头发还垂在脸上,win从雾气缭绕的浴室里走出来,脖子上耷拉着毛巾。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出了,team应该也不会来了吧。

 

更何况他今晚慌张成那样,想必更加不会来了吧。

 

win拿着毛巾胡乱的蹭了蹭头发,另一只手拔下还在充电的手机。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点进来对话框。

 

[manow,谢谢你把照片发给我。我已经找他算账了。]

 

[不用谢啦p'win,你们可要好好说呐,team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把这张图发给你可不是要让你们吵架的!]

 

[我们没有吵架,]win想了想,随后打字道。[我可舍不得和他吵。]

 

还没发出去,一阵敲门声传来。win疑惑的想了一下,这么晚了谁会过来,放下手机后走向门。

 

打开门后,一团肉朝win砸了下来。

 

“我败给你了,真的是。”team在win怀里蹭了蹭,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啊,小胖子,睡不着啊?”win语气里都带着笑意,低头揉了揉对方那头柔顺的黑发。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team真庆幸自己是在win怀里,不然他就会看到自己现在涨红了脸。

 

“那你现在饿了没,该不会又没办法思考了吧。”

 

team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瞪了一眼win,一把推开他,熟练的朝床那边走去。

 

win宠溺的望着他,抬手把门带上了,也带上了锁。

 

“喂,你好歹给我个名分啊,不然你老来我这里睡觉算怎么回事啊。”

 

“唉你好烦啊,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烦人。”team翻过身面对win,“不是说让我好好想吗?”

 

“那你现在自己送货上门了,我当然要问清楚了。你别说你要来我这里装死。”win捏了捏team的脸,软乎乎的真可爱。

 

“刚刚我躺在床上啊,我就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team拍开win的手,支撑着坐起来。

 

“你太优秀了,你不应该会喜欢我的。你长得又好看,有那么多人追,我就想你肯定都是在和我开玩笑,怎么可能对我认真呢。”

 

“所以从刚刚到现在你躺在床上睡不着就是因为在想我咯?”

 

“你给我闭嘴啊!”team用力捶了一下win的肩膀,皱着眉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一直这样开我玩笑,搞得我…搞得我都不知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我很认真,team,我喜欢你。”

 

team忽然抱住了win,win身上还滚烫着,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他刚洗完澡,还没有穿上上衣,team靠着他的肩膀,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了。

 

“我也是。”终于鼓起勇气,win在耳边听到了小家伙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答案。“我们在一起吧。”

 

“你不能反悔啊,我可听到了啊!”win的手攀上了team的后背,缓缓的抚摸着。“你现在是我的了。”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吃掉了。”

 

“???!”

 

team察觉到不对劲了之后,回过神来已经被win压在了床上。win和平时状态不一样,他的头发还半干着,身上也只穿了一条宽松的长裤。撑在床上的双臂看起来肌肉线条很饱满,隐约透出性感的气息。team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男人有毒。

 

win的唇预料之中的落了下来,team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俯下身压向自己的身体。唇齿之间,这个吻比team想象的更缠绵。win不再是试探性的探索,也不是情欲满满的深吻,这个吻更像是宣示主权。win轻抚着team的脸,微笑着回应着对方。

 

team搂住win腰身的双手慢慢的往下摸索着,win恋恋不舍的松开了team的唇,才发现他已经将自己的长裤扒拉下来了。

 

“你要干什么?”win玩味的挑了挑眉,所幸撑着手压在team身上。

 

“我要反攻。”

 

team被撩的七荤八素,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一样水汪汪的,说出来的话倒是口气不小。win无奈又同情的摇了摇头,伸手就抓住了team放在他腰间的双手。

 

“在我这里,门都没有。”

 

-

 

team:“啊,要死了……”

 

win:“几点了?”

 

team:“不知道啊……”(摸到了win的手机)

 

team:“我靠?你居然和manow串通起来了?”

 

win:“啊?嘿嘿,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有把握把你拿下。”

 

team:“我打死你!啊撕——”

 

win:“悠着点,今天是周末,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慢慢打。”

 

身上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摸索,team只觉得大难临头了,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算了,反正是周末,随他去了。

 

 

-一个插曲

 

pharm;

 

“喂,p'win,我问你,你喜欢team吗?”

 

“如果喜欢的话,要说清楚噢,team其实也是会想很多的人。”

 

“今天我看他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可能是因为你。他原本好像有话要和我们说,却又憋回去了。”

 

“把team交给p'win的话,我就放心了。在我眼里,你是和p'dean一样靠谱的人!”

 

“速速呐!”



-end-



没有兔牙

【VP】长路归家

vegas死后视角,1.5万字一发完结

简介:vegas有一个心愿未了,所以他无法离开。


设定杂糅了电视剧和小说的背景,不要深究

也许算是大结局的贺文?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01.

vegas死了

死在第一家族和第二家族大战后的那场车祸里。

而第一家族的保镖pete失踪了,准确地说,他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大家都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没人能把他找回来。

连taykun忍不住去了一次后也沉默的回来了,然后接连叹了一天气。


下了整整七天的雨,在一个浓稠的化不开的黑夜里终于停了。


02.

vegas...

vegas死后视角,1.5万字一发完结

简介:vegas有一个心愿未了,所以他无法离开。





设定杂糅了电视剧和小说的背景,不要深究

也许算是大结局的贺文?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01.

vegas死了

死在第一家族和第二家族大战后的那场车祸里。

而第一家族的保镖pete失踪了,准确地说,他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大家都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没人能把他找回来。

连taykun忍不住去了一次后也沉默的回来了,然后接连叹了一天气。

 



下了整整七天的雨,在一个浓稠的化不开的黑夜里终于停了。

 



02.

vegas头疼欲裂,用手拨开散落在眼前的碎石,在一堆废墟中坐起身来,他茫然伫立,等双眼渐渐适应,只见一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一枚圆月,洒下银光,间或树影婆娑。

远处房屋微弱闪烁的灯光倒映在水坑里,但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了。

这里很安静。

而这一刻和他被撞飞前的景象快速交错,浮光掠影般从眼前闪过。

他仰起头,如同刚从水中抬头般深深吸气。


 

他想起来,他已经死了。

死在他人生最悲痛欲绝的那一天。

 


vegas是打算就此离开的。

他的人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他的一生不长,却十分疲惫,沉重不堪。

年幼丧母,在父亲的殴打谩骂中长大,还有一个教科书一般的后妈和尔虞我诈的亲友关系。

而现在,他拼尽了全力想证明给他看的那个恶魔父亲已经死在了家族斗争中,唯一的弟弟也因此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他应该可以安心去死了。

如果可以,下辈子给他一个美满的家庭吧,他在庙里拜过的,不是吗,这辈子就算了,下辈子佛祖也要关照一下他了。就像普通人那样快乐的长大,和家人简单地生活在一起,然后有一个懂他的爱人。

 


其实他是有一个爱人的。



那个人总是在笑。

吃到简单的咖喱会笑,看幼稚的动画电影会笑,读无聊的书也会笑。还会变着花样讲述很多带着幻想和假设的题目,让自己向来阴沉晦暗的大脑松一口气,去体验一些从未有过天真和快乐。

他也曾经快乐过的,无论那背后还夹杂着什么。



但是他的爱人并不爱他。

他知道的,但他不介意。

只是在最后这一刻,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回家看看。

 



03.

vegas划过那片熟悉的小河,树影倒映在河中央。

从小桥到院子有5级台阶,却像走了很久,又好像几步就走完了。

门外不远处站着巡逻的保镖,向这边看过来,视线无目的的飘浮了一圈又打了个哈欠和旁边的人交谈起来。

vegas径直穿过他们身边,挟着一阵潮湿的风。


院子很安静,立在这个水面的孤岛上,是他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净土,封闭而安全。他环顾了一下,转身踏进自己的房间。

没来由的,他有点紧张,手心沁出微汗。

 


屋子里也很安静,像铺了一层黑色的幕布,一切都像他走之前的那样,整齐干净,却死气沉沉,只有暗色的光从天窗透过来。

雨珠挂满了阳台外沿的栏杆,拉门并没有关严,呼吸之间成团的雾气出现在vegas面前。



房中间躺着一个人,半蜷着身子,那个人呼吸很轻,断断续续的,像尾垂死的鱼。


vegas站在原地没动,半晌,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pete正在熟睡,多日以来的第一次。在这个夜晚有静悄悄地风吹过来,他终于有些舒展地翻了个身,铁链也随着叮当作响。

vegas低下头,捡拾起那条熟悉的锁链,冰凉刺骨,他顺着链条的源头望过去,蜿蜒的黑色从脚下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床边,最后盘踞在一双纤细的手腕上。


他皱紧了眉头,他锁了他那么久,该是个难以戒掉的坏习惯。

他应该就此警醒,然后远离pete的生活,但脚却又好像不受控地往前试探地踱了几步,想看看床上人的脸。





“vegas?”

黑夜中有轻声响起,犹如破晓的笛声,撕破了宁静的夜。



那些破损的,成灰的、早已不再呼吸的,当听到熟稔声音的一声召唤,所有碎片就忽然从各个角度飞回来,自动拼回一整个完全的图景。


晚风带着远方尘土和雷电的气息,一切宛如梦中,我就像在梦境中与你重逢。





pete看着那道身影伫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他小声嘀咕道,

“为什么这么久才出现在我的梦里”


vegas不敢应声,他好像站在一个处于混沌的命运边缘,他闭了闭眼,把骰子掷下去,等待它骨碌碌滚出一个命运的点数。




“你好吗”他睁开眼,“pete”

“对不起,路有点远,我迟到了”




虽然他搞不清缘由,但忽然庆幸pete只认为这是个梦,万一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和鼻头发红,也会认为这只是梦境里晚风的倒影。


既然已经死掉了,那就让自己当个胆小鬼吧,vegas想,让他们在他的梦里谈一场恋爱吧。

就这一次,第一次,最后一次。

 


于是vegas向那个身影走过去,跨过生和死,跨过无数噩梦与午夜的热泪。

他俯下身躺在旁边,用手拢过那人越发单薄的肩膀,低头认真嗅了嗅他的发顶。


pete翻过身埋在vegas怀里,他牢牢的环住了对方的腰,万籁俱寂,只有鼓动的心跳,他们以这样的姿势相拥着,pete很快又开始做他做了无数次的梦。


梦里有人问他,

“我离开后,你有爱上其他人吗”



 

04.

雨停了,带着湿意的空气从敞开的天窗吹进来。

阳光非常明亮,让人头晕目眩。



pete睁开眼,眼前有个亮亮的光斑。他的思维好像跟随着这道光定住了,一动不动,实际上倒像是那道光找到了他,拨开层层黑夜与迷雾找到了他,光慢慢四散开来,他的睫毛轻轻抖动。


旁边的人马上醒了,好像不曾入睡过。

阳光反射到他脸上,像要流动又像要凝固,连颧骨上薄薄的一层绒毛都照得清楚。


那个人看了几秒天窗上不规则的孔洞,转过头,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开口,

“我们换个大一点的窗户好不好”


pete茫然的点了点头,说好,然后思维慢慢回落到眼前,“怎么样都好”




pete开始在网站上四处浏览,他趴在床上,声音带着一些难以掩饰地雀跃,“我喜欢这个房子的装修,尤其是落地窗。”

“喜欢就买”

vegas像几个月前那样,抱着一个抱枕靠在床边,他静静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环顾了一下周围,放下手里的书,“你真的很喜欢吗,那我们换个房子”

“我是很喜欢,”pete抬起头,望向房间里摆放着的阴暗的陈设,那些遍布着诡异的雕塑和巨幅的画作,孤僻又扭曲,此刻却透露着一种说不明的亲密,

“但是并不想换房子,我很喜欢这里,败家少爷”

vegas无声笑了笑,歪过头想亲他,pete脸上带着点微红,伸手推了推他,“还是大白天呢”

然后他翻了个身,把头搭在vegas的肩窝上。


那个人的肩很宽,看上去坚硬无比,却刚好有一个柔软的凹槽,他让二者完全契合在一起,才心满意足的开口道,

“你想不想养一只新的宠物”

vegas不可置否,翻过一页书,“刺猬死掉了”


pete用头发蹭了蹭旁边人的耳垂,“不,我是说新的宠物,狗,或者猫,当然如果你想养一些蛇或者蜥蜴什么的也可以”

那个人转过头来,仿佛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黑帮都喜欢养狗,狗是一种忠诚而勇敢的生物,但是如果他们和我抢你,我当然选择不养。”

pete被这话弄红了脸,他咳嗽着清了清嗓子,才施施然道,“确实,家里养你这么一只宠物就够了”

没想到那个人却探身过来,把嘴唇降低,擦着自己的耳廓,戏谑着说,“我比宠物可好多了,我对你可是有绝对的忠诚”说着还用眼睛打量起自己腰上的那道纹身,

“我才是最宝贵的遗产,不是吗”


pete的心突然漏掉了一拍,他对面的人言语温柔,眼神缱绻,他似乎感觉到有猫的爪子在自己心上挠。他垂下眼睑,慌乱的去推对方近在咫尺的脸,

“我饿了,快去给我做饭”

 



05.

黄昏时分,暮色也像被暴雨清洗过,露出原本浆果一般的颜色,像碰洒了紫丁香的颜料。

四周深灰色的房檐,天青色的石阶都显得色彩柔和起来。


“星星呢”pete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面条,侧头望向窗外,期待道,“今天天气这么好,晚上会不会有流星”

vegas注视着他,轻轻笑道,“没有出现的话我就讲给你听”

“你看到过流星吗”

“是啊”他伸手拨开他的发梢,凑过去亲他的眼睛,“而且我预感今天会有流星雨”

“没有怎么办”pete仰起头,眨眨眼睛,睫毛蹭在对方的手掌上。

“没有的话我就陪你吃最辣的菜或者给你种一园子的花”



等到更晚的时候,他们一起来到阳台上,空气潮湿,绵软得像羽毛,天空中涌动着浓云,树梢的影子深长。

vegas身上披着御寒的毯子,pete缩在他怀里,半截脸藏在毛毯之下,只露出一小块耳朵、小半个面颊和长长的睫毛。

“我们为什么要像个连体婴儿一样缩在一件毯子里?”

“因为我想搂着你。”vegas回答得非常简洁,得到了pete恼羞成怒的肘击。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整座岛安静下来,远处的山间偶尔有夜莺的啼叫,风掠过山谷裂缝时,带出呜呜的回声,流星一直没有出现。

pete拉了拉vegas的袖子,轻声道,“vegas,你冷不冷,我们回去吧”。

vegas低下头去吻pete的侧脸,把唇贴上去轻轻磨蹭。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讲我小时候妈妈带我和macau看到的流星。”


“那时候我还很小很小,在家外面的山谷里,它们就像是一颗小行星爆炸后留下的纯净的结晶,在空中快速的滑行,还有些像水中的游鱼,一晃而过,然后再一次出现,一颗接着一颗”


“那天晚上整个星空像一块巨大的幕布。无数光从一点爆炸开来,然后仿佛海浪涌动一般洇染在整块幕布上,你能把每束光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它们速度很快,即使是再细微的光,你也能感知它们的存在。”


pete安静地听vegas讲述,听他讲星空的美,它带来的无穷无尽的震撼。他一直抬着头,也一直看着天空。

而vegas则慢慢转回头,静静看着他。

卧室的灯在距离他们20厘米的斜上方,他们的脸都被映得橘红,更像是日出的颜色,而不是日落或者黄昏。



“vegas”

“嗯?”

“等这边的事情都结束我们就去春蓬好不好?”他轻声说,“不管是谁胜利了,我们都离开好不好?可以带上macau,或者我们找个海岛定居,买一所不大不小的房子,装得下我们三个人就好。以后,我们说不定可以再添一只猫,或者一只狗,或者去领一个孩子回来。


“房子要有一个大一点的阳台,我们可以在那里整夜整夜看星空,看岛上的天、它的海、看连绵起伏的山脉、看日升月落。要有可以锻炼的大一点的空地,我们可以比赛,也可以为对方计数。还要有一间书房,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在那里安上落地窗,抬眼就能看见窗外的景色。


“还要有一个小小的花园,种满花草,你可以在那里再养些别的小动物,但是一年四季都要有盛开的鲜花。


“你还可以在树林里教我骑马,我们可以去湖上划船,可以背上包去爬山,在那里野营,站在山的顶端去触摸星光。


“我们可以在草地旁边骑自行车,坐在那里无所事事,喂上一天的鸽子。在无人的地方你可以带我飙车,在午夜去环岛一周。或者牵着手去附近商店买曲奇饼干和蛋糕,以及琐碎的日用品,我们可以在岛中央拉一块巨大的幕布,然后坐在草坪上边喝啤酒,边看一场完整的电影。


“冬天的时候,我们可以出岛去旅游,去哪里都可以,任何国家,只要你想,去北欧看雪看极光,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燃起壁炉,坐在温暖的客厅里,靠在一起看书,抬眼就可以看见落地窗外堆起的雪。


“我们会吵架但是不会分开,”pete抓着vegas的手,急切而慌乱的朝他确认,“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vegas”


vegaa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星子与闪动的星光,夜空反射在他眼底,一片澄澈。



“不会。”他笑道,“从来只有你离开我。”

“你答应我了?”pete转身抱住vegas,“你可是答应我了,别骗我。”

“不骗你。”

 



06.

拂晓之后是黎明,

然后,是日出。

日出是这样开始的:浅蓝色的天空里,最远处一朵小小的云首先变成粉色,然后是橙黄,橙红,像一颗逐渐融开的糖果,把整杯水弄得甜滋滋的。



新的一天pete就在房间的书桌前看书,窝在温莎椅上摇摇晃晃,发出木头与地板摩擦的咯吱声,vegas隔着一个伸手可触的距离,在一旁画画。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纸面发出的簌簌声。


pete抬起头,空气中的月桂花絮像藻类一样游弋,撞在脸上手上,他眨眨眼,忍不住凑过去,“你在画什么?”


“把你昨天对未来的构想做了一个整理。”vegas放下笔,抖掉画本上的铅笔碎屑。

“我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家,根本意义上的一个家。”

以至于在睁着眼睛或闭起眼睛的时候,在现实或是梦境里,他都不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


pete瞪大眼睛,嘴角弯上去又克制的抿起来,把笑意绷在嘴唇的纹路里,眼睛在有一点倦意的脸上闪闪发亮。

然后他叉起双手顶住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vegas正在整理着的画本,在书架上抽出一本新的笔记本出来,开始学着vegas写写画画。


这立刻勾起了vegas的好奇心,他凑过去,pete却立刻拿背对着他,用手藏藏掖掖着不给对方看。vegas马上蹙起眉毛,他伸手搂住pete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带,“为什么不给我看”

“这是我的日记本,是隐私。”pete把头从对方怀里探出来一部分,手里紧紧抓着笔记本,不放弃的争辩道。


vegas笑了起来,从眼角开始向上轻轻扬着,他放开pete,起身去柜橱里开始翻找。


椅子上的人好奇的伸着头看他,他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有些破破烂烂的塑料工具箱和一个小小旧旧的叠成七巧板形状的纸包,然后他晃晃头,狡黠一笑,“继续写你的少女心事吧,匠人要去种花了”

 



中庭走廊边有一块空地,围了一圈低矮的灌木,零零散散的长着几丛开败的欧石楠,铁锈色的叶子们模模糊糊地黏在栏杆周围。

vegas拎着工具箱在旁边蹲下来,积水和苔藓枯叶在身下轻微作响,他打开那个被岁月腐蚀的有些过分的纸包,认真又专注地摆弄起来。


pete抱着日记跟过来,从窗边端起一杯水,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神却不可思议地打量庭院里的人,

“你真的要种花?这可不是随便可以种活的吧”


vegas捧起一抔土,从纸包里抖出几颗小小的圆圆的种子,小心翼翼的埋在土壤里,用小铲子轻轻拍了拍,“小时候悄悄种过的,之后被我爸发现叫人都铲掉了”



落日的光晕打在他背影上,pete咽下杯子里最后一口冷水,像吞了一把针。

于是他穿过走廊走到对方身边,也随着蹲下来,摸了摸潮湿的土壤,转过头认真的问道,“是什么花呢”

“等它们长大你就知道了”vegas松完最后一块土,用手轻压了压,“要好好照顾它们啊”

pete把头凑近了一些,俯下身嗅了嗅,仔细端详,又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


“好”“我们一起”



vegas看着他,面前的这个人正蹲在层层树荫之下,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的在他脸上跳跃。

他眼底的笑意亮得两道星河一般。


vegas忽然伸出手把pete怀里的日记本扯过来。然后笑着在pete气急败坏的大叫中一边躲着对方的抢夺,一边游刃有余地翻看。

日记本最新一页是一副半成品速写,正是vegas刚刚侧着身子低头画画的场景,笔画不算多却十分生动,不仅标明了注释和日期,最下面还煞有其事地签着一行作者落款,


2022年,pete于家中


照在纸页上的阳光好似被风拉长了影子,他的心跳仿佛也跟着慢放了一下。


家。

一瞬间他有无数的话想说,但它们涌上喉咙口的那一刻,却又都奇迹般的消失了。

新的记忆覆盖了旧的记忆,犹如涨起的潮水抹掉沙上的脚印。

最后他在跑过书桌时抽了只钢笔翻过来飞快地涂改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丢给pete。


pete接过来发现落款处自己的名字被涂黑了,旁边歪歪扭扭的写着,

vegas妻子,于家中。


好像刚刚慢放的心跳顺着纸张又渡到了pete手中,然后蔓延到他的肩膀,传到心口,心脏也轻轻颤动。

 



07.

晚饭后,他们对坐在窗台的茶几旁边,晚风在身体两侧卷起嘶嘶的涟漪。

投影机放着pete刚刚蹲在那边精挑细选了半小时的电影,是一部很老的片子,影片中男主角的家族有着超能力,可以回溯到过去,改变命运引起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但是不同于其他类似设定电影的残酷,这部电影的回溯显得有些过于温暖和治愈。


在这个临近夜晚的黄昏,光线朦胧得奇怪。像是一个心怀爱恋的人,欲言又止地在原野中徘徊,金色足迹渐渐盖满整片大地。


vegas在用小刀削着果皮,一圈圈的果皮孤零零的摊在桌子上,绕成一个圆形。

黄昏的光就要消失了,那最末的一点点金色,闪耀在他的颧骨和手背上,蝴蝶似的落在那儿。他把果肉递过去,说天气有点冷下来了。

pete小口的嚼着苹果片,手里捧着一杯热热的参茶,慢悠悠的点点头。


电影进行到那个大雨滂沱的婚礼,男女主在暴雨中接吻,影片里男主正紧张的问,

“你是不是想要一个阳光明媚的婚礼?”

“不用,一切都不需要重来,一生只这一次就好。”



pete突然沉默了下来,几秒后才把温度偏低的那条腿伸到在对方的膝盖边。

“如果我也有这种超能力就好了,那我一定回到过去,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揍你一顿,然后不打不相识的和你成为朋友”

vegas看上去像被逗乐了,站起身给对面这个还在天马行空的人杯子里重新续上热水,“或许你也可以写封信给过去的我”他回应道,“警告我要抓紧时间和你谈恋爱”

他再次转过身,注视着阳台外庭院的熠熠灯光,在微凉的空气中显得有些微茫。

“不要浪费一分一秒”


pete停下来歪过头看他,几秒后才抱怨道,“如果我还没有来得及提醒你就被你抓到了呢”

“那你可以事先写好一封定时邮件,如果不顺利无法取消的话,就会自动发出去,而且为了让过去的那个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在里面写满了我的秘密,最好再写写我的童年,然后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的伪装,最后警告我如果不按照你说的做,我养的宠物就会统统死掉。”

vegas看着他,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这样我一定会相信的”

pete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的,我们联手算计那个可怜巴巴的你,一定会成功的”



vages把手里的最后一块苹果切成薄片,放入口中,苹果酸涩的味道马上蔓延到整个口腔里。

“没有成功也没关系,反正我总会找到你的”

过去的黑暗无边无垠,可是你在这儿,pete,所以黑暗也十分美妙。

 



08.

窗外风声,潺潺未停。

pete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但是此刻他安心地沉沉睡去。

梦里的景象凌乱模糊,他和旁边的人依偎着蹲坐在一个角落里,风雨冰冷,衣衫湿透,雨点抽打在身上犹如鞭笞,但靠着旁边人的半边身子却奇异地暖。

然后他听见自己问,天什么时候会晴?

那人说,很快。

那我们要去哪儿?

去现实。

虽然场景混乱无比,但pete能清楚地感到,有冰凉地唇尖蹭在他冰冷的耳廓上,喷着热气轻轻翕动,带着令他酥痒不已的狎昵。

梦里的话音犹如呓语……“现实”,那个词的音节,听来让人心悸又无限神往。

 



再醒来时是早晨。pete睁开眼睛,阳光透过帘子缝隙洒了一地。身上的睡衣还在,被子盖得很严实,床头桌放着两杯昨夜的参茶。

vegas坐在床前的沙发椅上,背对着他,头歪在肩膀一侧,双手十指握在一起搁在大腿上,耳机线绕了半圈垂在胸口两侧,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他扫了一下墙上的表,才不到8点。



晨光把椅子上的那个人镀成了浅金色,黑色的头发也被染成了栗色,整个人有一层毛茸茸的光圈。在光下,那个人的面部线条变得更鲜明,看起来却柔和又温暖,这个角度还可以看到一个圆圆的发旋和一段白皙的后颈。


pete想,他看起来坚硬又柔软。这两种矛盾的特征展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竟会是这么和谐。




声音突然停了,房间里安静得空气都不再流动,那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pete赶紧闭上眼,一动不动地侧躺,保持沉睡的样子。

但是他全部感官都像蜗牛或蝴蝶的触须一样伸进空气里,探测那个人的动作。

脚步声停在耳旁,他能感觉到有个影子正站在床头看着他,就像一种暖洋洋的光照过来。

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弯起上半身,尽量避开他的肢体,手撑在自己鼻尖和后颈两侧,床垫缓慢地向下凹陷,有微风从面上拂过去,令他的身子和搁在枕头的手腕都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他应该正在背对着微光站立,他感觉那双眼正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自己,脸上的温柔像要燃烧起来。



他会俯身吻我一下吗?pete想。

……没有。也许他怕把我弄醒?


手腕轻轻移开了,然后是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应该是vegas正在换衣服。

然后他听见他蹑足走出卧室。再打开房门出去,簧锁“咔哒”一声碰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pete立即一翻身滚到床的那一边。那一半床单上、毯子里,还残留着一点体温。

下面搁双脚的地方稍微有点凉。他伸展开肢体在被单上划动,努力想把床单的每一丝温度留住,不舍得让它冷掉。

最后他把脸也从枕头上挪下来,钻进毯子下面,贴在那个人的脊背搁过的位置。


vegas早起出门是去干什么呢?也许是晨跑,也许是会面,他特意换了衣服,一定有要见的人,那一定不是porsche,会是谁呢,他认不认识?



他躺在那愣了一会,突如其来的不安感像手风琴一样徐徐拉伸,明晃晃地显露在他脑海的夹层里。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正在房间里毫无头绪的联想,他感到有点心烦意乱。

他决定悄悄跟过去,他有这个资格。




外面的阳光好得像是在献殷勤,全都软绵绵的铺在那个人身上,金属轻轻碰撞的丁丁声,都轻微的传到耳边来,还伴随着一股浓烈又熟悉的味道。

 

“咖喱?你特意换衣服出来是为了来做咖喱饭?”

pete看着面前凌乱不堪的厨房,不可思议的来回转动着眼球,发出了几个无意义的惊叹的音节,他张了张嘴,

“这是什么需要避开我偷偷做的事吗”


而厨房里的那个人正站在料理台前,围裙乱七八糟的搭在腰上,上半身还沾着酱料的痕迹,左手边的pad正播放着美味咖喱饭的教程视频。

他右手笨拙的拿着刀,用看起来十分不熟悉的姿势切着一块滚圆的土豆,闻言紧张地抬起头,带着少见的被戳穿时的不知所措,

“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你为什么来厨房还要换衣服”pete的眉毛重新蹙起来,他走过去,看着那一桌被切的形状不一的食材。


锅里的水已经咕嘟嘟的烧开了,正咿呀呀的叫着,vegas把切好的辣椒丢进去,又加入一些南方的特有香料,和煮熟的鸡肉混合在一起,他一边搅拌一边才回过头道,

“睡衣是之前买的情侣款,我的厨艺很糟,不想弄脏”

阳光转了个圈,凝结在那双晃动的手腕上,像水滴聚集在屋檐。他脸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微红。




pete在窗边坐下来,面前盘子里的咖喱配了满满的鸟眼辣椒,还点缀着几颗长芫荽,混合着南姜的味道浓郁的散开来。

vegas端着一瓶红酒过来,看着面前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盘冒着热气的咖喱饭,直到自己坐到椅子上才急匆匆的拿出勺子开始品尝。

他把面前的杯子倒满酒,又给pete添上一勺饭,把自己的盘子往对面推了推。

“有没有人说过你吃东西的样子非常好看,就像对每一口食物都特别欣赏珍惜似的。”

那个人嘴里塞满了咖喱饭,只能先比出一个赞的手势,才把酱汁咽下去说道,

“是真的太好吃了,完全看不出你是第一次做”

他从对面盘子挖出一块炖的很软烂的胡萝卜放入口中,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

“说真的,你可以考虑做个厨师什么的了”

vegas把手里的酒喝干,舔了舔上唇,

“喂饱你就够了。”

“咳咳”pete瞪大眼睛,脸涨红起来,面颊被食物撑得鼓鼓的,他用手拍了拍胸口,把一口气顺下来。


vegas笑起来,递过一杯水,又仰头把重新满上的酒再一次饮尽。

酒气里带着悠长的微微的苦涩味道,后面藏着花朵和雪松木的香气,然后有橄榄、坚果、杏子的清甜回甘。


窗外的一对冬鹪鹩在高处一根枝条上一递一声地鸣叫,蹦跳着窜上树梢,朝这里望来,眼睛黑亮。


现在气氛很好,酒的味道也那么刚好,他实在不应该提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但是酒精的醇香和面前食物氤氲的热气却好像放慢了他些许的思维。



“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错过了两次,希望这次能成功”

最终他小声说道,

“我也没尝到过,都打翻了,不知道好不好”

他抬起头在阳光下看着面前的人,他的表情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只是看着他,目光灼灼。



pete的心却好像被这个目光浅浅的蛰了一下。

那一下极轻微,轻得像是蜜蜂翅膀碰一碰花瓣,但是蜂针却很深,直戳进心底。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觉从针口处蔓延开,似乎要顺着留到血液里。


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vegas笑的时候眼底也带着这种意义晦涩的伤感,还有自己浑然不觉的那种沉郁。


现在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个时候他在vegas眼中看到的痛苦,是他自己的倒影。



 

09.

夜色变得更深的时候起了风,鸽灰色的云压得有些低,仿佛要从天幕上落下来,整个天空开始倾斜,看着离地平面更近了。


浴室里蒸汽环绕。

象牙白的浴缸里有水流不小心溢出来,淌了满地,不远处的洗衣机在旋转运作,偶尔发出一两声吱呀声。

刀片刮蹭的声音细小又清晰,像蚊虫撞上灯光的炸裂声,vegas忽然松开手,pete的手随着他一起放下来。


“你很紧张。”

vegas盯着他手里的刀片,又凑近了一点,把左边的面颊和下巴抬高一些角度,

“现在拿着刀片的人变成你了,怎么比之前还紧张?”

pete用手捧着他凑近的那半张脸,小声道,“我没有帮别人刮胡子的经验,怕弄伤你”

“唔,我们两个之间,通常都是我弄伤你吧”vegas摊开手,饶有意味地捏了捏对面的手指,狡猾的笑道。

pete瞬间意识到这是一句双关语,他把刮胡刀贴着他的下颌缘举起来,红着脸恼怒道,“不要再调戏我,现在可是风水轮流转了”说着又抬了抬手上的刀片。

vegas不在意的笑笑,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暖光灯,灯光很亮,带着令人炫目的光圈和热度。


浴室的温度又上升了一些,雾气铺开在镜子前。


vegas把背贴在镜子上,沾走了一部分水珠。

镜子前的人微张着嘴,隐去笑容,神情专注,仿佛自己的胡渣是什么需要慎重对待的机密任务。


刀片轻柔的滑过自己的下颌线,拿着刀的人呼吸很近,气息不均匀的打在脸上。


突然一点疼痛从下巴处蔓延开,面前的人立即松开手,急迫地眨眨眼皮,目光定在那处,伸手想碰一下,又停下,“这儿,流血了。”

vegas垂下眼睛,“啊,那怎么办呢”“很痛诶”


他本意是想逗弄一下对面这个看起来十分紧张的小动物。

但是那个人的脸却忽然在视野中变大,越来越清晰,近在咫尺。他用嘴唇触到下颌拐角处的伤口,小心翼翼的舔了舔那儿的湿渍,滚热的舌尖触着一小块凉凉的皮肤。



vegas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沉重的鼓声一般。

于是他弯下腰用力在那嘴唇上面咬一下,观察自己留下的牙印。

pete的眼眶张得很大,眨也不眨,瞳孔里清清澈澈,目光却带着一些被蛊惑的迷茫,同时感到焦灼,脆弱,信赖又温柔。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从浴室到房间,气温下降的很快。他们跌跌撞撞的躺倒在床上,天旋地转间拉过毯子裹住两个人还带着湿气和水珠的身体。

vegas凑上去紧贴着pete的身子,腰蹭着他的髋部,嘴唇刚好对准他耳朵的位置,张开嘴,把他的耳朵连同耳坠一起含进口里。

pete呻吟出来,他的小腹收缩,剧烈地鼓荡了两波。

pete总会这样,有时候会被vegas的激烈弄得喘不过气,但在vegas俯身亲吻他的时候,又温柔缠绵的妥协。

没人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风推着云,云在夜空里走得飞快,一大片乌云遮挡了月亮,轰隆的雷声渐大,由远及近。

最终他们在一种有着确切重量和形状的美妙中彻底松弛下来,vegas用脸颊紧贴住pete的脸颊,又在鼻尖上轻啄了一下,扬起右臂,搂住pete的脖子,手指在那已经被汗水浸透的短发里拧紧。



外面开始下雨了。

他感到一种从未获得过的安宁,这个怀抱可以照亮下雨天和所有的坏时刻。

他望向外面漆黑的雨夜,慢慢开口道,“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怪胎,就像生活在大雨里的行尸走肉,浑身都能滋生出潮湿阴暗和偏执”

他接着笑了一下,“或许也像都市传说里的雨夜怪人”


pete却坐起身来,翻过身跨在他身上,用双手掰过他的头,包裹住下颌,拇指搁在耳垂下面那一小块柔软的皮肤上。外面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vegas看着正俯视他的人,他的眼神明亮,语气坚定,一字一句地说,



“你是暴雨,那我就撑伞来爱你”

“我爱你,vegas。我爱你”

语气带着vegas从未感受过的坚决,认真和固执。




它带着光穿透了已逝去的无数白昼和长夜,重新点亮了所有黯淡的梦境。




vegas睁大眼睛,他想他应该尽量表现得更得心应手一些,但他只能呆怔怔地望着他,嘴唇僵在打开状态里,一时间浑身上下莫须有的伤口突然都撕咬似的疼起来。


他说:“……你哭了。”


这时vegas才发现两边脸上痒得厉害,他伸手一摸,下巴上挂满了泪滴,有一些已经流到了脖子里。

他抬了抬右手,不过没能抬高,pete低下头,捧起他的手,埋进脸去。

他的眼泪落下来,砸进了他的眼眶。

很快那只手就被打湿了,像淋了雨一样。

窗外的闪电温柔下来,犹如星光一样闪烁在眼底。




10.

“还没好吗”

床上那个刚刚才表白完的人正眯着眼睛无聊的摆弄着手指,“我好饿,今天真的花费太多力气了。”


vegas打开厨房壁橱最下面的柜子,里面空无一物,明天真的要去采购了,他想。

再买一些泡面,还有厨具也该换了,很多刀具很久没人用已经钝化了许多,还要添置一个新的烤炉,用来烤一些饼干做夜宵,花园要用的工具,新的画板和颜料,阳台的遮阳伞,要买的实在是太多了,他的思绪越飘越远。


“随便什么都可以,我饿的可以吃下一头水牛”卧室里的人还在大声叫嚷着。

vegas只好从拥挤的购物清单中回过神,探出头回应道,

“家里好像没有吃的了”

“等我明天去买吧,明天还有很多东西可以一起买回来”

“哦…冰箱还有一个鸡蛋,或者给你蒸个鸡蛋怎么样,还是你想吃水煮的”




一连串的声音仿佛撞到墙壁又反弹了回去,带着稀薄的空旷感。




vegas披着昏暗的光线,双脚仿佛被钉在地底。

他手松开,像慢动作一样把手里的鸡蛋放在桌子上,面容里有一种不可置信却又十分平静的哀戚。

窗外充塞着不断落下的水花,雨滴与窗柩撞击出格啷格啷的声响。

 


“vegas?还没找到吗,为什么一直不回答我”



他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渐渐透明的双手,用手胡乱地抹了一下脸,沾上了一大片泪渍,然后泪滴从掌心中央没有阻力地穿了过去,全部落在脚下灰色的地毯上。

地毯上那块水渍越来越深,水渍的形状慢慢变大,覆盖了他整个视线,像极了太阳直射进眼里那一瞬间的盲视,他忽然想起了濒死那刻最后的愿望。




原来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原来他的愿望是这个。

 



车不受控制的向左边急速打转,巨大的冲击力从前挡风玻璃那边猛地冲撞过来。vegas在天旋地转的一瞬间,觉得死在此时此刻真的不算太坏,他太疲倦了。

据说人临死之前一生的画面会像幻灯片一样飞速闪烁播放,vegas脑中闪过的种种画面犹如夕阳下的海,每朵浪花都在闪烁金光。

然后他看见一个身影朝自己飞快跑来,那个身影非常模糊,看不清动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异常的清晰,甚至可以看清眼角的褶皱与线条。

仿佛希区柯克的变焦镜头一样,拉长了每一秒的画面。


pete为什么在哭啊,谁对他做了什么吗,还是谁又惹他生气了,他是不是又没吃饱饭,他们都不给他吃饭吗?他为什么哭成那样,或者他想要什么吗?他那么爱第一家族爱他的少爷,他们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他?


vegas的头脑开始混沌起来,所有的场景都被大力搅合在一起,他仰起头,太阳光直直的照射进眼里。

在意识消失的那一秒他想,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今天的风真好啊,

如果能等到pete说爱我就好了。

 




他转过身,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

他看到自己正在一块块碎裂开,化为透明的灰烬,随风而去。

腿,手臂,躯干,脖子,头颅。

最后一块消散的是眼睛,他的眼睛还倒映出刚刚pete的模样,他正以无尽柔情凝望他,直到烟消云散。

 


 

11.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taykun又一次来拜访,他踏上水面上唯一的那座小岛,安全屋,或者说是那个人的家。

他拎了一个有些大的包裹,身上还挟裹着湖水带来的雾气和冷意。


此时天光尚未完全消逝,台阶两边的光已经亮起来,庭院里却还暗着,轮廓有点模糊,像是从雾里脱出来的。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屋里那人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不和外界有任何交流,像个入定的雕塑。直到天黑入睡前才僵硬地拉过放在旁边的锁链,一圈一圈的紧紧缠绕在手上,压出一个个深深的红痕。

他知道他把自己彻底锁起来了,就困在这里。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平日积攒的所有脾气都无法发作分毫,因为那时面前的那个人仿佛自己的声音只要稍大一点就会破碎到拼不起来了。


 

现在他又一次站在这里,窗户是打开的,潮湿的风涌进窗口,风摇晃着水雾和星辰。

但是他依旧觉得和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而屋子里的那个人正坐在床边,手里抱着一个抱枕,看上去好像在发呆。


taykun叹了口气,走过来想挨着那人坐下来,他靠近了两步却又决定还是站在桌边,他立在那,半晌才从旁边的果篮里取出一个苹果,不熟练的开始削皮。

他一边削皮一边尽量放轻声音道,“父亲…还是想举办一个葬礼。”“给第二家族的人,毕竟他们在那场大战失去了…许多人”


pete茫然的抬起头,机械地移动着视线,脖子发出骨骼碰撞的咯咯声,taykun又问“你在这里坐了多久”


pete看着果皮从刀锋边缘旋转落下,他说不记得了,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梦境忽然中断,等你从梦里醒来,头几秒钟手里还握着一些灰烬,一点碎屑,但转眼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pete接过一半苹果咬一口,舔舔嘴唇上的汁液,说道,我不太吃水果,不过梦里好像吃了很多。


taykun没说什么,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

他们许久都没有再开口,窗外树梢有不知名的鸟儿鸣叫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迷路的缝叶莺。


 


直到黎明开始渲染昏暗的天空,天色朦朦胧胧地显现了一点白光,在雾气中死死浮沉着,跟着前来的保镖把饭送进来,看见pete怔怔地坐在床边。


多日以来的梦境与现实让pete的脑子变得有些混沌,他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咖喱饭,听到有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来,

“你来尝尝这咖喱饭怎么样,vegas?”他下意识的问道,

很久,他没有等到答案。

然后pete叹了一口气,将那勺咖喱面无表情的送到嘴里。


窗外的雾气已经散开了,阳光刺透了云层照在墙上,洒下一串斑驳的光影。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惊起了房梁上的缝叶莺。

 



“还有这个”taykun在门边站了一会,递过来一枚戒指,黑金色镶着龙纹,背面印着第二家族的图样,仿佛斟酌了很久才艰难开口,“porsche让我带给你的,说是收到了vegas的遗嘱”


“是一封定时邮件,他的遗嘱里说希望能把戒指留给你。”





pete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枚戒指,好像瞬间全部的场景都变得停滞不前。无数碎片在他眼前闪过,是无数珠光荧荧的黄昏,夜晚和黎明。


他猛地站起身,冲到书桌旁边,拉开最下面的那个抽屉,一本厚厚的,黑色皮质的画本正静静地躺在里面,封皮还泛着崭新的光。


他的手颤抖了几下,捧出那本画册,翻开第一页,是那张他曾经画的半身像,上面还留着涂改的痕迹,被人撕下来小心翼翼的夹在了里面。


他接着翻开第二页,第三页…再往后,都是手绘的素描画,有带着落地窗和整面书架的房间,有种满缅栀子的花园,有草坪上的皮质秋千和马匹,有立着电影幕布的广场。

有他谈到的梦想中的一切。

 


封底有小小的花体字英文写着一串地址,

是一座离着春蓬不远的小岛。

 


pete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梦中的温暖被汽车尖锐的鸣笛声抽走,他在漆黑的房间里紧紧攥着手里的那厚厚的画本。

“——你在这里,对不对”

空气不会回答,房间不会回答,世界静默着。


 

旁边床上平坦的被单稍有一点皱褶,枕头上还留着一个浅浅的凹印,像有人短暂的躺过的痕迹,似乎走得匆忙,忘了把褶印怕掉。

pete站在床前,看着枕头上的印子,慢慢坐下去,先放倒后背、肩膀,又慢慢把头搁下去,脸挨在那浅坑旁边。

就像与谁面对面躺着。

他伸出手摸一摸那凹印,又在上方的空气里张开手掌,就像贴着谁的脸,从眉心、鼻梁、到嘴唇,下巴,一路顺着虚拟的曲线抚下去。


眼泪大滴大滴地从pete的眼角滑落,很快地就聚成一小滩水洼,他拿起来那枚戒指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又一次无声地哭了起来。许久以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我饿了”


“你听到了吗,我饿了”


“vegas…”


“你又一次把我丢下了啊”


“可是明明我是来爱你的啊”


 


12.

porsche走进来的时候看见pete在窗边坐着,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但他知道,他是在想一个人。


这段时间pete经常在后院一坐就是一天,他现在越来越瘦,脸颊的位置深凹下去,形成一团刺目的阴影。


有脚步声靠近。pete惊动了一下,他回过头,对着porsche露出一个麻木的微笑,porsche走过来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pete,少爷嘱咐我来看看你——你更瘦了,对吗?”

porsche知道pete心里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从他的心里除去。但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了。“pete,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pete摇摇头。

porsche叹了一口气,他微微前倾看着pete的眼睛,“想想,pete,他会乐意见到你这样吗?——vegas会吗?”


眼泪几乎是瞬间从pete的眼睛里涌了出来,他双手捂着脸,倒在por的肩膀上,痛苦地呜咽着。

 

“我想他……我好想他……”

 

porsche用双手紧紧抱住pete,感受到这个人在自己怀中不停颤抖着。


永远地失去一个人,意味着再也不能看见他、再也不能听到他说话、再也不能和他触碰相拥、再也不能对他再说一句我爱你。



pete在那一天永远地失去了vegas。

 



尾声

pete又做梦了,这次是一个不太长的梦。


梦里vegas站在流理台边微笑的看着自己,狭长的眼睛随着表情轻轻上挑,然后弯成一个明亮而温暖的弧度。


他说他要走了,很高兴他们之间还是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回忆,现在不得不离开了,但是不要担心,接下来的日子他会换个方式一直陪伴在pete身边,他保证pete晨跑的空气里有他,种满鸡蛋花的庭院里有他,春蓬的小船上和圣诞的海岛也会有他,pete要活很久很久,然后他们就会再相见。

 


梦醒了,pete推开门,中庭外面花香四溢,一片生机勃勃,他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去迎接他的生活,然后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END.

 

 

 

无时无刻不在OOC

【穿书】当我穿越之后我都干了什么③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放下对漂亮妹妹的喜爱。


毕竟我的初衷是想活着。


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终。


活着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后宫之中。


于是我决定去讨好后宫最高领导人——狗皇帝。


皇帝实在太狗了,我一边吃橘子一边想,就是因为他,漂亮妹妹才讨厌我的。


太和殿真的很大,也很凉快,我进去时,狗皇帝正在吃葡萄。


见我进来,他眼睛都亮了:“失忆的皇后!”


这什么称呼?我压不住火气了,微微一笑:“狗皇帝。”


一时间太和殿有点安静,只听得“砰”一声。


我大惊:“凉荷!你怎么晕过去了?!!”...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放下对漂亮妹妹的喜爱。


毕竟我的初衷是想活着。


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终。





活着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后宫之中。


于是我决定去讨好后宫最高领导人——狗皇帝。


皇帝实在太狗了,我一边吃橘子一边想,就是因为他,漂亮妹妹才讨厌我的。





太和殿真的很大,也很凉快,我进去时,狗皇帝正在吃葡萄。


见我进来,他眼睛都亮了:“失忆的皇后!”


这什么称呼?我压不住火气了,微微一笑:“狗皇帝。”





一时间太和殿有点安静,只听得“砰”一声。


我大惊:“凉荷!你怎么晕过去了?!!”





其实我也意识到自己太猖狂闯大祸了,于是我扛起凉荷准备来个800米女子负重跑。


刚转身欲走, 突然听见后边传来一句:“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我的嘴始终快了脑子一步,等我反应过来时,狗皇帝已经热泪盈眶的冲上来了。


“亲人呐,”他一把拽住我,“你也是被迫穿过来cosplay的吗!”





他这一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吓得我手一松。


于是怀里的人就这样掉了。


只听又“砰”一声。


我和狗皇帝都兴奋了:“凉荷,你醒啦!”





凉荷最终还是被带去太医院了。


走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背影,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三维女装米老鼠。





狗皇帝很开心,手放进怀里掏了半天。


然后掏出一副纸画的自制扑克牌来。


他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斗地主吗?”





很有诱惑力。


但很可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自制力超强的人。


我摇了摇头:“不,我想保皇。”





最终我还是坐下来斗地主了,只不过两个人的斗地主。


不配拥有地主。

无时无刻不在OOC

不能说的爱情(戚夕)

  • "你见过爱情吗?"

  • 三观不正慎入!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是对枚祺一见钟情的。


彼时我正站在新生招待处,他突然很兴奋地跑过来,在看清我的脸后又一脸尴尬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同学,认错了。


本是一个普通又常见的意外。


我却被他开始时的一脸明媚勾了魂。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等到再次在军训结束的那个迎新晚会上看见他时,他已经变成了全校的男神。


我旁边的女生好像对他很是狂热,一直在激动的挥舞着荧光棒。


我好奇而又热切地问:"他是谁啊?"


"枚祺啊,"她满眼都是星星,"我...

  • "你见过爱情吗?"

  • 三观不正慎入!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是对枚祺一见钟情的。


彼时我正站在新生招待处,他突然很兴奋地跑过来,在看清我的脸后又一脸尴尬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同学,认错了。


本是一个普通又常见的意外。


我却被他开始时的一脸明媚勾了魂。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等到再次在军训结束的那个迎新晚会上看见他时,他已经变成了全校的男神。


我旁边的女生好像对他很是狂热,一直在激动的挥舞着荧光棒。


我好奇而又热切地问:"他是谁啊?"


"枚祺啊,"她满眼都是星星,"我超爱他!我考这个学校就是因为他!"


我突然很难过,原来他不是星星的闪耀而是太阳的光辉,可以让每个人都看到感受到。


而那个女生太激动了,她不仅用我的手机重重地打出"枚祺"二字,还主动加了我的微信。


"你很漂亮啊,"我听见她说,"交个朋友好不好嘛?"


 "好啊,"我看着台上轻声说,"我叫戚夕。"





大学的生活并没有小说描述的那样丰富多彩,反而有着枯燥,每天都为了学分奔波着。


我太懒了,为了晚五分钟起床无招不用。


室友露露是个很精致的人,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涂着口红吐槽刚起床的我:"戚夕啊,你能不能好好洗把脸,咱别浪费了父母给咱得资源行吗?"


每当这时我都擦干水冲她讨好的笑:"我就知道露露最关心我啦。"


寝室四个人,我只和露露形影不离。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她太单纯了,丝毫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简单的利用她。


用她的红装满面衬出我的素面朝天,用她的浓妆淡抹衬出我的清水芙蓉。


然而我很快就后悔了。


我们高数课是有助教的,经常出现的是一个名叫凌峰的学长,温润如玉、谦逊有礼和上称的面容让他赢得了表白墙上众人的表白。


但是我对他感兴趣的理由不止是这些,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枚祺,他是枚祺的室友。


这天我依然算好时间准备晚他一步进入教室,却被意外闪了一脸——讲台上整理资料的不是往常面色认真的凌峰,而是唇角带笑的枚祺。


我一时呆愣住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请进,"他看向我,笑意盈盈,"老师还没来,不会批评你迟到的。"


我想我当时一定傻极了,还是露露在后面轻推我一把,我才如梦初醒。


那节课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出神。


大概是我发呆的或许明显,一下课露露就拉住我,一脸认真:"你怎么了?"


"啊?"我笑了一下,"太困了,昨晚睡的太晚了。"


我在撒谎。


为了保护皮肤,我每天都睡的很早,今天那么不在状态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会因目标猎物的不同而改变衣着妆容。


枚祺出现的太突然了,而我的今天的穿着打扮是凌峰那种性格的男生所喜欢的。


我讨厌这种不在股掌之间的失控感。


不过失意并不会持续很久,老天像是补偿我似的,以同样令人意外的方式把凌峰送到了我的面前。


秋季的阳光依旧明媚,等我拿起手机发觉没电再习惯性地扭头时,才意识到我平日里的百宝箱露露今天没和我在一起。


"后厨再在做吗?"我充满歉意地说,"我想退单,手机没电了。"


"在做,"前台的姐姐很不耐烦,"你想想办法。"


正当我进退两难之时,身后位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我来吧。”


很熟悉。


我下意识地调整好表情向后看去——凌峰已经扫好了码在冲我笑:"我记得你,你总在我后面一步卡点进入教室,是不是啊,戚夕学妹?"


周边的人都看向了这里,我的脸“刷”一下红了。


 "是……"我气若游丝,"不好意思啊学长,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他笑着递给我一个充电宝,"多扫一下码也叫麻烦吗?"


他的笑容太温暖了,我想起初见凌峰的那天,露露晃着我的肩膀狂笑:"太帅了啦!戚夕!他太帅了!笑起来也太暖了!你说他像不像邻家初恋大哥哥!……"


我同意露露的每一个字,即使我的初恋并不是什么邻家大哥哥。


那天下午凌峰没有离开,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种看不见的缘分,将我们接下来半天的行程都串在了一起,顺理成章的,我们加上了联系方式。





凌峰的微信号和他本人的性格其实不太相符,五个连在一起又毫无意义的数字,看起来冰冷冷的,既不温和也不认真,我曾于一次聊天时提起过它。


这完全是我心血来潮的一次打趣,但他却一反温柔的常态 ,甚至连文字都带着一种严肃,使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


他说,戚夕,你什么都不懂,别乱猜,也别自以为是。


这次的聊天使我们的关系一度崩盘,我按捺不住火气地把他拉黑,他却于两天后找到了宿含楼下。


当露露批斗我不知珍惜、室友用羡慕的语气劝我时,我才真正有了一点开心和得意,预估着消息已经传满了半个宿舍楼,我换了件碎花长裙出门——我太了解自己了, 我是如此享受着众人的瞩目。


凌峰看起来很疲惫,像是几天没睡好的样子,拿着一摞不知是什么的纸,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对不起小夕,我错了。"


我感到很有意思:"学长哪里错了?"


他没有接话,只是拘谨地站在那儿,阳光掠过他的发梢和鼻梁,使脸部的轮廓更加分明好看。


"小夕,"他看着我,"我刚做完实验,本来应该会宿舍的,但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两条腿就这么走过来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笑了。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的方向截然不同,隔着十万八千里。


他的话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仍然是那个被人疼着,宠着的戚夕。


内心在不动声色的考量着——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是收网的时间了。


我记得村上春树曾经说过,正是因为不能称心如意,人生才有意思。正当我准备按照模拟过千百遍的套路说些什么时,一个无数次出现于我的想象中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计划。


"小峰,还有戚夕学妹,"那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们好啊。"


我一扭头,看到了枚祺面带微笑的脸。


那一瞬间,我听见我自己心中山体崩塌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猛然间意识到,原来枚祺在我心中早已不是作为猎物而存在。


于是想说的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我只能强挤出一个笑脸:"学长…"


大概是我太过于惊慌了,以至于我没能看见凌峰阴下来的脸。


"下午好啊,"他一字一句地说,"祺哥。"





大学的日子其实过得也很快,夏天的衣服脱下来换上秋季的,等我满页面找羽绒服时才惊觉冬天已经来了。


凌峰真的是尽职体贴的好男友,虽然我们两个依旧处于暧昧期这个尴尬阶段。


这个冬天的初雪来的格外早,不到11月中旬就飘起了雪花,我是个很怕冷的人,如果不是凌峰在楼下唤我,我是万不肯在休息时间怕出被窝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黑色的羽绒服配上黑色的裤子,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什么东西。雪花落在他的发间,显得格外冷清。


我突然莫名的一阵心酸,开始后悔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凌峰真的是个很好的大男孩,是我太自私了,一直妄图把他和枚祺都抓在手里,但很明显,枚祺对我兴趣平平——他甚至都没加上我的微信。


"小夕,"他一看到我就笑了,"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喜欢猜礼物的游戏,这说明我被人爱着:"口红?项链?应该不是衣服。"


他朗声笑起来——他很少笑的这样开心和不顾形象,即使这样会让他显得很可爱,然后他悄悄地拉开一点衣服,露出一只毛茸茸的头:"猜错了,不过奖励依然有。"


我抓住他的胳膊尖叫起来:"是金毛吗!是金毛吗!凌峰你再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他带着笑摇了摇头:"嘘,太冷了——它在睡觉呢。"


这一句话提醒了我,兴奋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全跑光了:"可是,室友不会同意的…怎么办啊凌峰。"


他一直在笑,我一抬头,正好撞进他黑的发光的眼眸。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眨了眨眼,把右手从口袋里移出来,一道亮银色映入我的眼睛,我惊讶的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串钥匙。


"从今往后你就没有那么多烦人的室友了,"他把钥匙放在我的手心,"你的露露将是你唯一的室友,我猜她肯定会同意你养这个小家伙的。"


"那你呢。"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就后悔了,然而再收回去也不可能。


像是看透了我的顾虑,他摸了摸我的头:"小夕,我是男生,而且平常事情比较多,住校比较方便。"


太贵重了,我摇摇头,这种单纯的对我好的心意太贵重了,我收不起。


"别犹豫了,"他拉住我的手,"我带你去看一眼你再做决定好不好,我们快去快回,然后我们去蹭祺哥和他新女友的火锅。"


我的心沉了,凌峰嘴里的祺哥只能是枚祺,作为直男的他并没有什么聊天技巧,每次都从身边人开始说起,由于关系较近,枚祺成为了他天天谈论的人,我也是从他口中才知道枚祺的丰富经历的。


枚祺很受人喜欢,枚祺对所有女生都很好,枚祺昨天和学姐出去了,枚祺今天和学妹吃饭了,枚祺特别善良所以他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女生……


正是这些消息,让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秋天,连冬天的悄然而至都没察觉。


我是一个很会自我保护的人,正是这些消息让我做出远离枚祺的决定,即使我再也不能忘掉那天下午那个一脸明媚的少年。


"不去了。"我挽住了凌峰的胳膊正欲离开,谁知转身就又被意外糊了一脸。


花坛旁边站着的赫然是枚祺,他正低头和一个女生说着什么,笑语盈盈。那个女生十分眼熟,是迎新会上坐我身边的女孩。


喉头发紧,大概是由于北风的原因,我感觉到自己的脸是僵硬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干巴巴的重复:"凌…凌峰……我…想吃烤肉。"


 "好啊,"凌峰总是很顺着我,但不知为何,这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股带着恨意的快意,这快意融进冷风中,令我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他说,"那我们就去吃烤肉。"


我放弃了。


鱼胜出了,打渔的人终于决定和鱼在一起了。




不知什么原因,搬家的聚餐推迟了两周。凌峰的朋友很多,我不得不下楼去买杯子。


"戚夕。"背后有一道很熟悉声音传来。


是他,我知道。这声音在我梦里轮回过千百遍,我转过身,果然看见枚祺逆着风向我走来,没有任何预兆的,他就对我说:"你要永远记得我。"


你看这个人。


你看他那么自私,我却还在为他心动着。


"嗯,"我不知道北风是否将我的话朝相反的方向吹去了,"我会记得的。"


我会记得你的,枚祺,我笑了,因为你那和我再无交集的一生,是我不能说的爱情。

无时无刻不在OOC

不能说的爱情(凌峰)

      我刚见到枚祺时,他正在宿舍里痛哭。

      那么难过那么悲痛,仿佛在哭什么天塌下来的事。

       以至于我没办法直接推门说:"你好,我叫凌峰,是你的新室友。"

      但当我在门外犹豫的那一瞬间里,我便听见他迅速整理好了情绪甚至还洗了把脸。...


      我刚见到枚祺时,他正在宿舍里痛哭。

      那么难过那么悲痛,仿佛在哭什么天塌下来的事。

       以至于我没办法直接推门说:"你好,我叫凌峰,是你的新室友。"

      但当我在门外犹豫的那一瞬间里,我便听见他迅速整理好了情绪甚至还洗了把脸。

      于是我刚进去时,看到的就是他坐在床上玩手机的画面。见我进来,他还眼角带红的笑着向我打了声招呼。

      好像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好像刚刚的一切是门口的我的幻听。

      只是他忘记向新室友做一个自我介绍。



      枚祺是一个很能忍的人,他睡觉很轻,经常被同宿舍的一个胖子的呼噜声吵醒。这时他便会下床,喝水,吃我不知名的药,有时会对着胖子的床位叹口气,实在被吵的睡不着时便会再竖个中指。

      他很帅,被拦住表白或者是被索要联系方式是常有的经历,但他从不当一回事。

      枚祺有很多优点,多到我每天都可以发现他的一个闪光。

      本来事情就应该这样发展下去,但转折就这么突然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午后。

      我和前女友结束了聊天,然后在分开时,她说,凌峰,你总在说你室友。

      我一下子呆住了,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我感觉我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然后看着那个空洞毫无生机的自己说,分手吧。

      不出所料我换回了一个巴掌,但我感觉到了凌驾于疼痛之上的轻松。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一切早有预示,是我没发现而已。

      从很早很早以前,甚至早到第一天他交叉着双腿坐在床上眼尾红着对我说"嗨"的时候,我便被他的好看,被他的光芒耀了眼。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所在之地。

      我喜欢他。

      这个念头是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厌恶,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但我爱他。

      我确确实实、明白无疑的为他心动着。

      我开始躲着他,但又忍不住探寻有关他的一切,直到我某天在他枕头下看到之间抑郁的药物,一切才有了解释。

      他的痛哭、他的忍耐、他的难过。

      原来我每天都在透过他的皮囊看他的脆弱。

      我不知所措起来。

      心都在抽痛。

      那天晚上他又被吵醒,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吃药,而是坐在床沿,看着我:"凌峰,你好久都没看我了。"

      那一瞬间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加速、加速、再加速。

      "你没睡,"他颇为肯定,"你只有两点多才能睡着,这个时候你是清醒的。"

      心脏骤停了,我试图平缓我的呼吸声。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作答,大脑是一片空白。

      他却叹了一口气,朝我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脏上,和我的心跳一起,震的我鼓膜发疼。

      然后他停住了,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凌峰,"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你喜欢我吗?"

      血液一下冲上头顶,使我感到一阵又一阵如海浪般冲击的眩晕。

      不是喜欢。

      是爱你,枚祺,我爱你。

      我听见自己五脏六腑和七情六欲都在透过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冲他叫嚣着。

      但我不能说话。


      我和枚祺的关系就这么变了,谁也没挑破,但又心照不宣的心知肚明。

      他会在点咖喱盖饭时给我点一份宫保鸡丁,然后外卖到时再将他碗里的胡萝卜一点一点地挑到我碗里。我会在买可乐时给他带包烟,即使他从来不提。

      他很挑食,不喜欢吃的东西几乎可以凑出半本菜谱。我每次都要一点点的挑出他盘子里的香菜、青椒、蒜丁、葱末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我们从不接吻,也不拥抱,但他会在课堂上桌子下悄悄地握住我的手,然后摆弄我的手指;他也会在图书馆无人说话的环境中,在翻书页的声音的掩盖下用膝盖碰一碰我的腿,或是用胳膊捣一捣我的手臂;我们也会心血来潮地在双休去一趟影院,然后在黑暗的掩护下十指相扣。

      他比我大一个月,我总喜欢叫他"祺哥",而他则会一脸笑意地叫我"小峰"。

      这是一场注定不为人知的爱情,他的病情使我必须小心翼翼的去保护他,不能使他陷入任何舆论的漩涡,但饶是如此,我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就像木偶师,牵着一根连在我心脏上的细线,一举一动都令我心跳不止。

      我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我是真的爱上他了,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

      我甚至像热恋中的小女生一样把微信号改成了他的名字,MNOPQ1215225——

      MQ.LOVE。

      我知道,他是我不能说的爱情。



      但是当一些与主流相反的bug发生时,就总有一些力量妄图去修复它,戚夕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修理工具。

      当我和枚祺顺利升上大二并且成功在学生会占据一席之位时,戚夕来到了我们的生命中,悄然无知地在我们的生活里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她以行星撞击的冲击力将我们碰离原来的轨道。

      迎接大一新生是每个学校的传统,那天学生会长等系列骨干因市里临时活动通知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面对领导们的视察,百忙之中他随手一指:"枚祺,凌峰,你俩带些人,去接新生。"

     答应了他的委派是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后悔到每当我想起这句话,都恨不得穿越回去给以前的我和他一人一脚。

      枚祺和戚夕就是在那天相遇的。

      我记得那天是个很明媚的天气,明媚的一如枚祺脸上的笑容。

      我记得他笑着对我说,今年的新生里有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漂亮到比他以往见到的这班花那校花加起来还要好看。

     我记得我听见了自己咬紧牙关时骨骼发出的声音。


     如果平心而论,戚夕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小姑娘。

     上帝好像多偏爱了她一点,给她的什么东西都要比别人多一些。她的好看程度不亚于明星的精修,甚至比一些十八线小明星更多一些典雅。情商很高,和她说话基本不会有什么不舒服,也没有仗着自己好看的外表做一些出格的举动——刚开学那天的行李甚至全是她自己搬的。

     总而言之,她身上好像没什么让我反感她的理由,但是我确确实实反感又提防着她。

      学校大一高数课有时会需要一些高年级助教,本应去当助教的学长好不容易才平衡了考研和恋爱,并不想接管这个烂摊子,于是他找上了看起来较好说话的枚祺。

      "我去吧,"然而在他开口之前我便打断了他,"让我去吧张哥,祺哥这学期挺忙的。"

      我听见自己如机械般的声音,无机质的脱口而出,我的脸十分僵硬不自然,内心却无比清醒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不能给枚祺任何接触戚夕的机会。

      我终于找到了那些反感从何而来,我爱枚祺,相及之下我不会讨厌他任何语言、行为,但我又厌恶他话里话外的含义,所以我只能将仇恨转移,具体化到戚夕身上。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恶劣的本源。

      我是如此不堪。


      起床一直是戚夕难以克服的困难,她每次都要在我后面卡着点儿进教室,带着一脸的歉意,呆呆地看向讲台上的老师或我。

      她基本每天都素面朝天,和她身边的女孩对比鲜明,却胜那女孩不止一筹。有时我会想,如果不是祺哥,那她应该是我比较欣赏的类型。

      然而没有如果,现实就是我每天都会在心里对她投以冷眼,希望她有朝一日可以从学校里消失。

      枚祺也真的如我所说越来越忙了,学生会副会长大有退位让贤之意,他一人干两人的工作,还要准备几个大型比赛,忙的几近吐血,我们再也没有一起去过电影院。

      从一开始的十指相扣到后来的少量接触再到如今的鲜少说话,我能感觉到,他在逐步抽离我,这是情侣分手常用的套路。

      我感到了危机和恐惧。

      我不能让他离开我。

      情绪的爆发是于一个周六的晚上,那天我抑制不住思念地去买了我们常去的影院的票,却震惊的发现和我相隔两个座位的人,是一个女生和枚祺。

      电影开场五分钟后他们才进来,黑暗的环境完美的掩盖了我的怒火,我听见那个女孩沉重的喘息声。

      等第二天再见到枚祺已是中午,当时宿舍里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话痨胖子和瘦子室友早已去了食堂,钥匙开锁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游。

      枚祺带着一脸风尘回来了,我抬头看向他。

      "吃了么。"他随口招呼一句。

      "没胃口,"我没收回视线,任凭目光钉在他身上,"不过我知道祺哥肯定吃的很饱。"

      "没,"他没听出我话里有话,只是走了过来,随意的坐在了我身边,"饿着呢,吃酸菜鱼怎么样?"

      我点开软件,想找些什么东西来分散注意力,但一切都是徒劳,我忍不住,忍不住用最下流的思想去猜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

      那一会儿的嘴和大脑是不受控制的,等我回过神时,只看见枚祺深色复杂的看着我。

      "你都看见了什么。"他轻和的问。

      我没有回答,一点一点地划着页面:"我想吃水煮鱼。"

      然而枚祺摁住了我的手,强迫我正视他,他没回答好还是不好,只是加重了语气:"告诉我,小峰,告诉我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该怎么回答你,我的祺哥?

      我该怎么告诉你实际上我什么都没看见,大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线根本无法让我去证实我的猜想。我又几乎夺路而逃又怎么会知道你接下来干了什么?

      我该怎么回答你,我的枚祺?我的理智告诉我如果我再说些什么那我终将走到尽头。

      我没有说话。

      他看了我两秒,之后猛一下站起来,拽住了我的领子强迫我站立,然后就这样吻了上来。

      那是我们之间第一个亲吻,它粗暴的不像是爱,反而更像一种诉求,我们尝遍了对方嘴里每一处地方,我用力地咬着他的下嘴唇,直至血腥味儿弥漫至肺里,他回应似的咬着我的舌头。

      接下来本该是一个多么限制的场景,然后我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一下推开了他。

      "对不起,小峰,"他好像在颤抖,又好像没有,"对不起。"



      戚夕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生,我见过她的高数作业和物理实验报告,条理清晰,思维发散。她的成绩也奇迹般的好在别人都低空飞行及格线时她已经稳拿奖学金,我并不能确定自己能骗过她。

      但我没有其他选择。

      枚祺对戚夕的兴趣明显区别于其他女生,从一开始他就多次表达过好奇,从没有一个女生能让他惦记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阻断他和戚夕的碰面。

      这真的是一个很艰难的任务,为此我甚至背下了他们两人的行动轨迹图。不过万幸的是虽然枚祺的行踪多变多样,但戚夕的却乏善可陈,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行动都是为了学分。

      然而事情并不会总是这么一帆风顺,被辅导员突然叫去的我实在分身乏术,于是枚祺代替我完成了助教任务。

      回来之后他整个人都是轻和的,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大一化学系的戚夕学妹,真的带着一种可爱的傻气,就那样呆站在门口……"

      枚祺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人可爱,这是他第一次,把这么温柔的一面露出来。

      狼烟四起,烽火瞭望。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正如我所掌握的那样,戚夕的行踪依旧简单,周五是她去吃一家鸭血粉丝的日子,我只需在她进店后的下一秒跟上即可完成一场完美的"偶遇"。

      上帝终于站在我这边一次,这次她身边不仅没有了那个咋咋呼呼的室友,还陷入了手机没电的困境,而我只需要多扫一下码就可以完成一半的任务。

      她的脸羞的很红,我长舒了一口气。

      到手了,一切都按设想进行着。



      枚祺不安分的性子使一切都变得危机四伏,最近有一个自称是他高中校友的学妹几经辗转加上了他,多次的约见和纠缠使他去女生宿舍的频率大幅增加,我不得不再次担忧起来。

     不是担心那个女生,她不是威胁,枚祺"认真"和"玩玩"的态度相差甚远,我一眼就可以分辨。

      认识他那么长时间,他只对戚夕抱有认真的态度。

      而我现在都还没有把戚夕攻到手,我不能功亏一篑,我不能让这两人相见。因为如若有机会,枚祺一定会行动。

      我想到了一个最笨却最有效的方式——把戚夕送走,契机就是她一直想要的金毛。

      我要把能随时出现在枚祺身边的,所有的障碍,全部铲除。

      事情进行的几乎顺利,如行云流水般的通畅,甚至还有附加奖励——戚夕终于在我透露的有关枚祺的半真半假的消息下,选择了远离枚祺,还答应了我的表白。

      在夹雪的冷风中,我听见自己又恨又快意的声音。

      真好啊,祺哥,不是吗?

      我冲着远处那个毫无察觉的身影笑着。

      就像你那天哭着向我说对不起一样,就像你否认关系却说爱我一样,我也在用我独特的方式来爱你啊。

      我是如此深深地、窒息地爱着你啊,枚祺。

      即使你是我不能说的爱情。


Susacano

许久以前我听一个写手说过,“对于某一类产出者来说,产出本身的意义要大于人的意义”,当下我的第一个想法是,那不就是把人当成工具人吗,后来在和朋友探讨这个话题的时候就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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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我到现在依然保持着相同的看法。我一直觉得,爱是唯一的产出动力来源,我对他们的爱,他们对彼此的爱,是使我笔下的文字拥有力量和价值的唯一因素。


许久以前我听一个写手说过,“对于某一类产出者来说,产出本身的意义要大于人的意义”,当下我的第一个想法是,那不就是把人当成工具人吗,后来在和朋友探讨这个话题的时候就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一年过去,我到现在依然保持着相同的看法。我一直觉得,爱是唯一的产出动力来源,我对他们的爱,他们对彼此的爱,是使我笔下的文字拥有力量和价值的唯一因素。


蓝牙耳机

我想要你

不懂主动追求的小严总x默默喜欢的贺小少爷

先离后爱/追妻火葬场

7k一发完


01


贺峻霖搬走后一个月,严浩翔才再一次回到了他们曾经一起居住过的地方。


这是他签了离婚协议之后第一次走进这里,听曾经留在这里的保姆阿姨说贺峻霖收到协议书后第二天就找了搬家公司离开了这个地方。临走时特意嘱咐了她记得常来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浇水,还叮嘱了家里哪些地方是容易积灰的,说了一大堆,没有一句跟严浩翔有关。


听在严浩翔耳朵里,又好像字字句句都与自己有关。


阿姨是个很健谈的人,很喜欢他们两个,说什么也都没有什么太避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一个月...

不懂主动追求的小严总x默默喜欢的贺小少爷

先离后爱/追妻火葬场

7k一发完





01




贺峻霖搬走后一个月,严浩翔才再一次回到了他们曾经一起居住过的地方。




这是他签了离婚协议之后第一次走进这里,听曾经留在这里的保姆阿姨说贺峻霖收到协议书后第二天就找了搬家公司离开了这个地方。临走时特意嘱咐了她记得常来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浇水,还叮嘱了家里哪些地方是容易积灰的,说了一大堆,没有一句跟严浩翔有关。




听在严浩翔耳朵里,又好像字字句句都与自己有关。




阿姨是个很健谈的人,很喜欢他们两个,说什么也都没有什么太避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一个月以来的逃避心理而感到心虚,严浩翔回来之前专门给阿姨打了个电话,阿姨三句不离贺峻霖,一个劲地劝严浩翔回心转意。




"小贺是个多好的孩子啊,你怎么就不满意呢?"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严浩翔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是贺峻霖提出的离婚。




他也只是笑了笑,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的牵强。




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却因为前任主人的细心嘱托,整个屋子还是干净整洁的样子。就连边边角角的灰尘都没有放过,贺峻霖知道严浩翔有洁癖,刚搬进屋子时完全按照严浩翔的需要给家政写了一便利贴的注意事项。




严浩翔在床头柜里找到那张便利贴,没有被收走,连带着很多贺峻霖留下的小纸条包括买东西的小票一起被收在了柜子里。




好像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痕迹都还在,只是贺峻霖走了。








一个月前,贺峻霖专门把离婚协议寄到了严浩翔出差的地方。




连带着已经签好字的协议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上没有任何温存亲昵的话语,就像是在简单的汇报工作,告诉严浩翔他们两个合约解除的条件已经成立了,既然对于彼此已经没有什么帮助和利益牵扯,干脆抓紧时间把婚给离掉。




所谓合约,其实也没有白纸黑字,没有任何法律效应。他们两家是世交,那时候严浩翔遇到了些麻烦。




贺家重情重义念着早些年严家的扶持,不仅答应帮助严浩翔度过难关,甚至还担心直接帮助会让有心人做什么文章,专程来见了严浩翔一面,提出了两家联姻的方案。




抱着贺峻霖也不会答应的心思,严浩翔同意了,没有想到,贺峻霖也同意了。



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变得非常奇怪,以前的贺峻霖对于严浩翔来说遥不可及,是他年少至今的梦中情人,是寥寥几面就刻进心底的人,却也是高高在上的贺小少爷。




他们的第一次正式会面,贺峻霖带着微微笑意冲严浩翔打招呼的时候,这份合约对于严浩翔来说就是以心动为前提的,而不是为了得到帮助度过难关。




但他不敢,不敢告诉贺峻霖答应贺先生联姻方案的原因,甚至一看到贺峻霖的眼睛都会下意识想要避开。




于是专心工作,努力让自己的思想完全沉溺在事业里面。




收到离婚协议的严浩翔死死盯着晕开了一点油墨的签名,克制不住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和贺峻霖是用一纸合约绑在一起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份合约会被解除。一直以来严浩翔都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贺峻霖一定也跟他想的一样,假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顺其自然把日子过下去。



当这份有些美好的幻想被对方猝不及防地打破,严浩翔只觉得生气,只觉得贺峻霖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想着干脆就遂了他的意,甚至没有纠结超过一天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他回来,贺峻霖就已经搬走了。




严浩翔从衣柜里找到的贺峻霖放在角落忘记收走的衬衫,上面还残留着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鬼使神差的,他把衬衫折叠好收进了自己带来的行李箱。




他是打着收拾东西的名义回来,却什么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贺峻霖的衣服。



傍晚时分严浩翔接到一个电话,是刘耀文打来的。




刘耀文是唯一一个他们感情全程的旁观者,贺峻霖所不知道的关于严浩翔的感情他全部都知道,尽管他并不为此感到荣幸。




"贺儿明天晚上参加了个酒会,你也知道他不喜欢这些所以这次他答应赴约轰动还是蛮大的,"刘耀文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心里想说的话开始劝说模式,"我跟你说,这是兄弟唯一能帮你的。你要这次不去,下次不要聚个餐就喝高了然后拽着我哭天抢地。"




"关我什么事,我才不……"严浩翔还没有来得及给自己辩驳完,就被刘耀文打断了。




"你上次拽着我嚎霖霖怎么不要你的录音我还留着呢,你好好想想吧。"还没有等到严浩翔开始骂人,他就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憋着笑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还没有一分钟,严浩翔的电话又拨了过来。



"刘耀文,你应该可以帮我搞到一张邀请函吧?"




02




时隔一个多月,严浩翔再一次见到了贺峻霖。




他不确定贺峻霖是不是瘦了些,本来就清瘦的人感觉西装外套下的腰身又纤细了不少。




但严浩翔甚至都没有抱过贺峻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跟爱情有关的举动。只有拍结婚照的那一天他顶着被打死的风险搂了一下贺峻霖的腰,还马上被人躲开了。




贺峻霖处理人际关系,展现少爷风范的样子严浩翔通通没有见过,只知道现在站在不远处身处一些名流之间的贺峻霖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看上去交谈得非常融洽。




而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贺峻霖好像不太喜欢跟严浩翔说话。两个人除了日常的交流甚至连房间都不在一块,严浩翔也一度怀疑过贺峻霖答应结婚是不是因为他爹用什么条件要挟他了。




站在原地发愣的一会儿功夫,严浩翔就被几个公子小姐团团围住。




他们应该是已经听说了严浩翔和贺峻霖离婚的消息,虽然没有出言讥讽这一段一看就很有目地的婚姻,语言里却句句带刺。穿着正装却人模狗样的男人一边说都是大男人多来几杯,严总不是能屈能伸嘛就不要拒绝他的酒,一边一个劲跟严浩翔碰杯。




几个女孩都站在旁边笑,严浩翔不是没有想过反击,他如今也越走越好没必要受这样的委屈。酒精上头脑子却变得晕晕乎乎,眼睛里一片模糊酒会纷杂的光线也变成了光怪陆离,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眼睛里只剩下了贺峻霖。



下意识的,就不想反抗了。



他不喜欢喝酒,也不太会喝酒。不喜欢社交,口才也没有贺峻霖好,这会儿大脑短暂失去清明,只能够白白挨欺负。



低下头,严浩翔只想一个人待着。



"我没有跟他离婚。"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介入打断了这一群人的一人一句,贺峻霖手里还端着那个高脚杯,看着眼前严浩翔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刚刚还嚣张的几个人瞬间不敢说话了,任凭贺峻霖抓着严浩翔的手腕,带着他离开了是非之地。




刚刚离开有人的地方来到僻静的走廊角落,贺峻霖正想着把严浩翔的秘书叫来送这个醉鬼回去,就被猝不及防地圈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他抬头,正好对上严浩翔红着的眼睛,饱含着像是痛苦和难受的情绪,似乎还带着不舍。




"霖霖,不走。"




他小声说着,仗着自己体格的优势把贺峻霖抱得死死的。不顾贺峻霖的挣扎,几乎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贺峻霖的身上。



在贺峻霖眼里,现在的严浩翔就像是一座高楼面临着坍塌的风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严浩翔,显得脆弱,不堪一击,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走,白白站在那里,以为自己酒量很好吗?"贺峻霖没有理会严浩翔像是自言自语的念叨,发现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挣扎,犹豫了一下还是强忍着怒气教育他。



闻言,严浩翔埋下头来蹭了蹭贺峻霖的颈窝,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语气里充满着骄傲。




"只要我不反抗,你就会来找我。"




贺峻霖低下头没有说话,幸好这时严浩翔的秘书找了过来,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老板就像个人形挂件一样挂在了他的前夫身上,一时间进退两难。



"严浩翔不喜欢醒酒汤,你给他泡点蜂蜜水就好。"贺峻霖不顾严浩翔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扒拉开他的胳膊,扯了扯皱掉的西装。



"还有,以后这种酒会,不要随便让他参加了。被别人看见了,不太好。"




03




刘耀文觉得他是疯了才会接受一个大半夜突然醒酒的严浩翔。




突然醒酒也就算了,关键是人还没断片,那双眼睛清醒得刘耀文听了来龙去脉只怀疑贺峻霖被严浩翔摆了一道。




只是严浩翔一开口,刘耀文就发现清醒只是表面。




大半夜闯人家门又不进去的小严总靠着门框,就像是青春伤感文学的男主,顶着乱糟糟的刘海一脸的悲伤又坚决,"我一定要把霖霖追回来。"



刘耀文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你现在回心转意有什么用,你看你之前多怠慢人家。"




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刘耀文还是没有忍心真的不让人进门。专门泡了壶茶,两个人就跟养生老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半天没人说话,刘耀文忍不住就开始吐槽起了严浩翔。




不说还好,一说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严浩翔马上就一脸后悔,看上去人都要皱到一块儿了。



"我不知道 ……我怕他在怨我,给他的人生强加上了不应该存在的婚姻。我不敢回家,我回家他也不说话,是在生我的气吧。"严浩翔感觉自己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现在明明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却像青春期失意的少年。




"耀文啊,如果他是喜欢我的,那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刘耀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够让严浩翔好受一点,他们认识的时间蛮长,他眼睁睁的看着严浩翔为贺峻霖一次一次破了例把自己放任在黑夜里面难受,早就已经领会到能够解救严浩翔的只有贺峻霖。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喜欢你?"



凡事还要从根本找原因。




"他今天为了给我解围,在公共场合说我们没有离婚。"严浩翔有理有据。



"那可能是于心不忍。"




"我感觉得到啊,"严浩翔把脸埋进自己的手心,估计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他一言不合就开始落眼泪,"我抱他的时候,我感觉得到啊。"




"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我不回家失望了,所以才那么坚决地跟我离了婚。"




事到如今,刘耀文觉得他说什么都是浮云了。




他叹了口气,拿出餐巾纸擦掉严浩翔滴在地上的眼泪,然后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




"那你说,如果真是这样,你还追得回来吗?"




04




不对劲。




好像从上次那一场酒会过后,贺峻霖的生活就变得不对劲了。




他一度怀疑严浩翔是不是对他们公司有什么企图,类似于需要踩点安炸弹那种,上班下班的时候总是能用余光瞄到那个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人儿。




大哥,麻烦你对你比保安大叔高了大半个头这个事情有点数。贺峻霖觉得这个人那么明显他却还要装作看不见也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更何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阴魂不散也让他觉得很头疼。




直到一天早上来公司收到了非常朴实无华的早餐以及非常不符合严浩翔身份气质但是签着严浩翔名字的便利贴,贺峻霖才意识到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都用粉红色的心形便利贴了,严浩翔不是疯了就是性转了。




早餐被分给了辛辛苦苦来上早班的同志们,贺峻霖想了想,还是口嫌体正直地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小包子。酱肉的,虽然味道大,但是他喜欢。




然后他就每天能收到酱肉包,通过细心观察,贺峻霖发现自己的贴身小助理果然已经被严浩翔收买了。




小助理欲哭无泪地道歉表示不能怪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贺峻霖看着那副模样也不好批评什么,挥挥手让人赶紧去工作,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生气。




严浩翔这又是要整哪一出?




贺峻霖还记得他和严浩翔刚刚结婚同居的日子,严浩翔经常都不会回家,一次两次就算了,时间一长直接就打破了贺峻霖想要回家能够有人在等他的幻想。





而幻想的源头,不是来源于贺峻霖对家有什么执念,全都是来源于严浩翔这个人。




第一次见到严浩翔应该是在一次产品发布会上,那时候的严浩翔还没有现在这么有棱有角,还没有那么成熟,但是那双眼睛沉静又深情,站在台侧的贺峻霖匆匆往台下扫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他偷偷观察了很久,瞒着家里人几乎每一次严氏的发布会都会到场。




他喜欢严浩翔站在台上的样子,非常出挑,带着自己的魅力和独一无二的吸引力。他也喜欢私底下的严浩翔,表面是高冷的小总裁,实际上异常温柔从来都不会压迫员工。听说还在办公室里面养了一只小猫咪,员工偷拍他逗猫的照片通过些渠道流传在了贺峻霖手里,几乎是那个时候,贺峻霖就感觉自己没有出息,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彻彻底底心动了。




所以贺峻霖完全没有拒绝婚约的可能,他甚至想过无视掉那些前提,就当是普普通通的结婚就这么跟严浩翔在一起一辈子。




也许严浩翔不会喜欢他,但是日久生情温水煮蛙,也许不知不觉就有了感情,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严浩翔重新将公司运营步上正轨,直到严浩翔已经不再需要贺家的帮助,贺峻霖都没有看到那样的希望。



严浩翔对他是没有感情的,所以都不愿意回来,唯一的温柔和让步就是在半夜给贺峻霖发一条消息,告诉他今天还是不回来。




怎么可能不害怕,贺峻霖没有那么坚定的感情也没有足够的底牌,也不想难得来人世间走一遭却落得这么一个不能与爱人两情相悦长相厮守的下场。




仔细想想,他也不是非严浩翔不可。




于是就有了那份离婚协议,不到两天就寄回来签好字的协议非常干脆利落地终结掉了贺峻霖的希望。




后来严浩翔总算不再躲到保安大叔的后面,截住了准备下班的贺峻霖。




他抿着嘴唇一脸严肃,犹豫再三却还是问贺峻霖愿不愿意跟他回家。





没头没尾,甚至没有对他之前的行为包括现在的行为做出一丁点的解释,贺峻霖只觉得没有来由的烦躁,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他不懂,对严浩翔的举动感到不解,也不愿意再回到他的身边。




05



原本以为拒绝过一次严浩翔长了记性就不会再来纠缠。




那件事情过去三天后,贺峻霖却再一次看见了严浩翔。

这一次不在公司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小叛徒把贺峻霖给出卖了,严浩翔直接就出现在了贺峻霖家门口。长相出众身材优越的男人站在路边,引来了路人的频频侧目。




因为上班方便,贺峻霖买的房子只是普通的单元小区,而豪车就这样随意的停靠在小区门口。纵使贺峻霖再怎么想要忽略掉严浩翔,他也没有办法放任严浩翔逢人便说是来找他对象的,他对象叫贺峻霖,住在哪哪哪。





简直不要脸,从古至今,就没有见过哪个有钱人这么干过。




终究还是丢不起这个脸,贺峻霖一脸冷漠地带着得了便宜就卖乖的严浩翔往家里走。




结果走到家门口人又不进去了,严浩翔眨巴着眼睛,站在门口,"我要是进去了,你会生气吗?"




"你知道就好,我觉得作为我的前结婚对象,我们还是避点嫌比较好。"贺峻霖非常高兴严浩翔有这样的自觉,几乎是逃跑似的甩下一句话,也不管严浩翔还站在屋外就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手机收到一条微信,发件人的对话框上一次出现是在两三个月前。




"晚安,洗了澡记得吹干头发。"




没有任何怨气,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关心。贺峻霖一下子就感觉理智出走了一秒,眼眶酸酸的,关上手机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来自严浩翔的晚安。











"贺儿,我发誓,我就是进来而已。"




一大早起来上班,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严浩翔,贺峻霖已经在思考是不是应该举公司搬迁或者工作人员大换血,他的身边已经不安全了全都是严浩翔的卧底。




传话什么都还好说,怎么人直接放进来了?




秃头的保安大叔拿着严氏新研制的生发药剂非常认真地跟贺峻霖发了消息道了歉,说,对不起贺总,诱惑太大,我寻思着咱们小严总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将就将就。




神他妈将就将就,有本事你来将就。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一脸无辜的样子,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你别逼我赶你出去。"




话音未落,本来还坐在沙发上的人突然站起了身,全身上下都带着和往常不同的压力,一步一步逼近还站在门口的贺峻霖。




"如果我说我出去了就无路可走,你还会赶我出去吗?"他的语气里隐忍着忧伤,分明是在死缠烂打,贺峻霖却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跳剧烈加快。




他知道,如果被严浩翔困住,他是完全没有办法抽身离开的。





"你在这搞电信诈骗呢就你还无路可走,你再不走我就无路可走了。"贺峻霖别扭地偏过了头,"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啊严浩翔?"




贺峻霖能给的都已经给他了,严浩翔也已经不需要他了,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严浩翔了。




语气里压抑的愤怒和委屈过于强烈,刚刚还态度强硬的严浩翔一下子就乱了阵脚。他看着贺峻霖一下子红了眼圈,下意识伸手想要去给他擦眼泪,却被意料之中地拦住了。




"你要我的公司,我的资产,你要我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严浩翔答非所问,不管贺峻霖会不会生气,伸出胳膊牢牢地把人控制在自己怀里。他明白,如果这一次再松手,可能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我是问你要什么。"




贺峻霖很快平复了心情,他倒是要看看严浩翔到底抽什么风,强迫自己不去想严浩翔身上男士香水的沉木香,不去想现在是清醒的严浩翔在抱着他。




"我要你。"




"只想要你。"




严浩翔吻了他的耳垂,轻声说。




贺峻霖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安静得一片羽毛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答应伯父提出来的联姻。但是我喜欢你,喜欢了好久好久了,我也是鬼迷心窍,我就答应了。"严浩翔说着,贺峻霖还是沉默不语。




"我害怕你会生我的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喜欢你。对你来说没有结婚之前我们都是陌生人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敢,我一想到你可能会怨恨我我就觉得很难受。我就干脆不回家了,想着有一天你愿意安安心心陪我过日子了,我再追你。"




"先斩后奏是不对的,但是我就是喜欢你啊,霖霖,不讲道理的喜欢。"




"然后你就走了,我很后悔签了字。"严浩翔说着说着自己都快哭了,但是他又不能哭,从他起了照顾贺峻霖的心的时候,他就不想在贺峻霖面前是一个软弱的人了。"但是你走了也没有关系,我来找你就好。"




贺峻霖已经自暴自弃了。




他全身心沉溺在了严浩翔的怀里,只能听见严浩翔在他的耳边说话,听得见喜欢也听得见后悔,潜意识里也一直在响应着发出原谅他的声音。




半晌,严浩翔感觉有一双手放在了他的背上。贺峻霖回抱住了他,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你要是真的想要,我就给你好了。"



他生来就不懂得,怎样去不喜欢严浩翔。




06




贺峻霖还没有经历过严浩翔天天回家的生活,一时间感觉非常不适应。




如今无论工作早晚严浩翔每天都要回来,去外地出差也要跟贺峻霖一通软磨硬泡一定要把人带上。




"我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哪里忍心让你回家独守空房。"




此时他们在奔赴外地的飞机上,贺峻霖闻言毫不客气揪上了严浩翔的耳朵,"害怕独守空房的难道不是你吗。"




严浩翔马上转身回抱住贺峻霖给爱人顺气,"是我是我,一天见不到霖霖就想得慌的是我。"




"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等你重新结婚啊……我还想要那本红本本,霖霖~"不知道为何严浩翔又想起了这茬事,拉着贺峻霖的手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只管撒娇,坐在他们身后的秘书起身就上厕所去了。




"那本子就那么重要?"贺峻霖斜着眼睛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马上正襟危坐。




"本子不重要,本子上是你和我很重要。"




"严浩翔。"




"嗯?"




"悄悄告诉你个秘密,离婚协议我忘记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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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天

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小严x擅长隐忍的小贺

伪骨科/双向/微校园

6.5k甜文一发完


01


"你别再来找我了,找我多少次也没有用的。"


严浩翔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女孩,以及跟在他身后面面相觑的几个人,甩下一句话也不管他们是否还要说什么,背上自己的包就扬长而去了。


什么学生会职业,就算会长亲自来邀请他也一点都不重要。今天中午贺峻霖说要请他吃饭,严浩翔走得飞快,生怕自家小哥哥等急了。


要是让贺峻霖等久了他可是会生气的,老难哄了。严浩翔在心里默默吐槽,表现出来的却是抑制不住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认识他...

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小严x擅长隐忍的小贺

伪骨科/双向/微校园

6.5k甜文一发完










01


"你别再来找我了,找我多少次也没有用的。"




严浩翔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女孩,以及跟在他身后面面相觑的几个人,甩下一句话也不管他们是否还要说什么,背上自己的包就扬长而去了。




什么学生会职业,就算会长亲自来邀请他也一点都不重要。今天中午贺峻霖说要请他吃饭,严浩翔走得飞快,生怕自家小哥哥等急了。




要是让贺峻霖等久了他可是会生气的,老难哄了。严浩翔在心里默默吐槽,表现出来的却是抑制不住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认识他的同学从旁边经过都要感叹一句今天翔哥真是心情不错。











"严!浩!翔!"




刚走出教学楼就有一团黑影朝这边跳过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贺峻霖。严浩翔张开胳膊顺手就把人给接住,贺峻霖冲他笑得开心,平时只露一点的小兔牙也放弃了矜持,朝主人开心的情绪妥协了。




严浩翔也不问,等到贺峻霖呲着个大牙乐完,才伸手拿过贺峻霖的包,一副乖巧的样子。




"所以今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不对呀,我似乎也没看见新闻。"




平日里对自己的钱包颇为爱护的贺峻霖竟然主动提出要请客吃饭,看上去还非常开心,严浩翔就忍不住要调侃两句。话音未落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贺峻霖看上去气哼哼的,说话的语气却是掩盖不住的小骄傲。




"你哥我,第一次给杂志投稿,就赚了这个数。"




他伸出手比了一个八,严浩翔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修长的手指和泛着浅红的指尖上,随口说,"才80啊,那我今天节约点,你请我吃碗面得了。"




刚说完,脑袋上又挨了一个巴掌。




贺峻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拍完脑袋还不解气又去戳戳严浩翔的额头。"八百啊八百,难不成我的实力只值80块钱吗?"




连挨了两巴掌严浩翔总算是消停下来不敢乱说话了,手臂自然地攀上贺峻霖的肩膀把人半搂在怀里,听着贺峻霖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学校后街又开了几家好吃的饭店。











他们最终选择了一家风评最好的炒菜。贺峻霖难得大大方方地把一本厚重的菜单放在严浩翔面前,人有钱了不一样,他挥一挥手让严浩翔想吃的随便点,说哥有钱了,养一个严浩翔绰绰有余。




严浩翔嘴上说的明白明白,看似非常阔气地一连点了三个荤,全都是贺峻霖爱吃的。




这家饭店里的酒水是免费的,满满两排冰柜里面陈列着各种饮料。严浩翔奉命去拿贺峻霖爱喝的葡萄味的小汽水,没有贺峻霖平时爱喝的那个牌子只好拿了个替代。




想了想又去免费的零食区拿了点曲奇饼干,贺峻霖总是会忘记吃早餐,听说这家店上菜的速度挺慢,怕他饿坏,得先给他拿点东西撑一撑。




他刚把装了点心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得到贺峻霖一句撒娇意味明显的谢谢,还没来得及暗爽,就有人出现在他们的餐桌旁边,指着严浩翔好奇地问贺峻霖这是谁。




估计是严浩翔不认识的,贺峻霖的熟人。




贺峻霖闻言顿了一下,随即笑着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说,"这是我弟弟。"




拿着冰汽水的手细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严浩翔闷不吭声地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




不太好喝,明明应该是甜味的汽水却像是加了过多的碳酸。




还好没有给贺峻霖喝,就算是严浩翔都觉得鼻子酸的眼泪要出来了。




02




归根溯源,他们俩人并不是亲兄弟。




在严浩翔刚刚上小学的时候母亲就改嫁了别人,过了没有多久父亲就带回来了另一位阿姨。那位阿姨还带了一个小崽子,比严浩翔小只了不少的小崽子,初次见面时根本不敢正眼看严浩翔和他的父亲。




对于父亲还有贺峻霖的母亲,严浩翔并没有任何怨恨的情绪在里面。




他懂事的早,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自愿离开,知道他们两个人并不是对方正确的人。听说贺太太准备搬过来时心里还忐忑会和严浩翔相处不好,自己儿子会受欺负,后来发现严浩翔明明是弟弟却像是一个哥哥一样,总是放心地把两个小孩留在家里就跟着严父出去旅游了。




可以说,贺峻霖是严浩翔默不作声从小护到大的。









初中的时候贺峻霖还是瘦瘦弱弱的,看上去不至于弱不禁风,但是因为长得幼嫩脾气又好,难免不会受到欺负。受到欺负他也不会跟严浩翔说,直到严浩翔不小心碰到他的腰,听到他吃痛的声音。




贺峻霖被严浩翔按着撩起衣服,他的腰上残留着大片淤青,是因为被推倒的时候撞到了桌子角,又撞到了地面。




当时的严浩翔没有说什么,责怪了一句贺峻霖被欺负了也不跟他说,就板着一张小脸去家长在家中放着的医药箱里拿来了药膏,害怕揉开的过程把贺峻霖给弄痛,动作轻柔地就像是羽毛落在贺峻霖的腰上,不痛,有点麻麻的痒痒的感觉。




第二天贺峻霖放学的时候偶遇了欺负他的几个男孩,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男孩子脸上都挂了彩,还看见贺峻霖就跑。




这下贺峻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严浩翔把人家给打成那样,一回到家就质问严浩翔为什么打架,说严浩翔不应该因为他就一个人去找那么多个人打架,很危险。




他急得都快哭了,严浩翔手足无措地安慰着,最后一把把哥哥抱在了怀里。"我才没有找他们打架呢,我是好孩子,不会让贺儿生气。"




这样的解释一点都没有根据,严浩翔见贺峻霖不吭声了,又说,"要不你自己来看,我根本没有受伤。"




"贺儿,你要相信我。"




从小严浩翔就会轻车熟路地装可怜,偏偏每一次都能对贺峻霖奏效,委屈的表情还没有戴上几秒,就轮到贺峻霖来哄他了。











贺峻霖快速生长的时期比同龄的男生慢了一些,等到大家都一米七多一米八的时候贺峻霖刚刚过了一米七。




他总是会为身高而苦恼,个子不高配上那张脸让他看起来总像个小朋友。




严浩翔外出研学的时候接到贺峻霖的电话,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贺峻霖在干什么,明明显示的是通话中也能听到对面有隐隐约约的汽车鸣笛声,偏偏贺峻霖不说话也不挂断电话,两个人就这样举着手机沉默了好几分钟。




最终贺峻霖先挂了电话,整个过程除了严浩翔在询问,他一句话都没说。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大伙都回了住宿的地方,天也都黑了下去。严浩翔却完全没有办法平静下来,生怕贺峻霖出了什么事,跟同宿舍的人交代了两句就带了个手机还有钥匙匆匆忙忙就走了。




他翻过基地围墙的时候摔了一跤,手掌擦出了一片血。严浩翔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光荣负伤,他脑海里只有汽车鸣笛的声音,还有贺峻霖隐隐约约的呼吸声。




父母又出去玩了,打开家门,二楼的房门打开,灯光是亮着的。




他松了一口气,上了楼看见贺峻霖坐在书桌边发呆,眼圈红红的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哭过。严浩翔一下子就紧张了,快走几步也不等贺峻霖说什么就去抱住贺峻霖的腰,一个劲儿地喊哥,直到贺峻霖埋下头在他的颈窝,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只是因为身高的原因被换掉了舞团的C位,贺峻霖摇了摇头,说严浩翔你其实不用回来的。




"那肯定不行。"严浩翔被贺峻霖推开非常的不满,又不管不顾地抱了回去,"研学也没有那么好玩,住宿的床也不舒服,我回来蹭蹭哥的床睡。"




不是兄弟,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们却是亲密与感情超越了血缘障碍的亲兄弟。




只有严浩翔很早就知道,那不是弟弟对哥哥该有的感情。




高考结束后严浩翔舍不得贺峻霖只身一人去陌生的城市,在提交志愿的最后一天晚上,他沉默良久,最终修改了自己的高考志愿。




去哪里都好,都有他想要的专业。最重要的是,贺峻霖会去哪里,哪里会有贺峻霖。




命理就像是被打上了守着贺峻霖的符号,严浩翔总是觉得,从贺太太牵着贺峻霖的手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候,那个像是一个兔崽子一样的小哥哥,就已经和他彻底绑定了。




一天一天,严浩翔守着贺峻霖过,又怎么甘心只能和他做兄弟。





03




严浩翔最近有些不一样,贺峻霖觉得他看上去并不太想理自己。




他哪里在严浩翔这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一度觉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他,严浩翔也一定会是那个背离全世界的人,严浩翔永远不会不理他。




而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贺峻霖几乎都能感觉到严浩翔每一句话的敷衍,包括每天就算不见面都会进行的聊天也没有进行。微信里少了一个人就像是直接被卸载掉了,下了课第一时间拿起手机,也没有看见询问有没有吃饭的新消息。




贺峻霖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严浩翔。




人都是会长大的,人长大了总会有秘密,总会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他不确定严浩翔是不是有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能确定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应该跟严浩翔共同去分担,严浩翔也绝对不应该冷落了贺峻霖。




严浩翔不理他,他就去找别人玩。












最近隔壁宿舍搬来了个老乡叫丁程鑫,可俊一小伙,对贺峻霖这样的老颜控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人也挺好的,跟贺峻霖也很合得来,两个人认识不过几周都快要混成一生至交。这会儿严浩翔不理贺峻霖了,敷衍贺峻霖了,贺峻霖有的时候干脆就直接搬去跟丁程鑫一块睡。




这可苦了严浩翔。




他想着贺峻霖怎么就不知道哄哄他,明明不开心已经那么明显了,怎么贺峻霖还没有哄哄他。




两个人共同生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过冷战或者吵架的时候,现在冷战起来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就像是直接分道扬镳了,平日里不再一起去吃饭,晚上不会窝在一个被窝里看电影,别说看电影了,睡都不睡一起了。




就算严浩翔心里再怎么难过和不愿意,两个人也还是分开了一段时间。




不是没有懊悔,一开始的严浩翔只是突发奇想想要确认一下贺峻霖心里他重不重要。




他一直都在等,等贺峻霖什么时候也能洞察他的不开心,等贺峻霖重新回来,他还想抱着香香的哥哥睡觉。




好兄弟说你干脆去道歉算了,听严浩翔说那么大堆他也没有听懂两个人究竟是怎么闹的矛盾。但是贺峻霖一看就不像会挑事的人,所以只能是严浩翔的错,就应该严浩翔去道歉。




严浩翔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想让贺峻霖哄哄他,这又犯什么错了?








直到两人的父母打算来看他们,顺便接他们回家吃顿饭,已经冷得快要裂掉的关系才重新开始回暖。




贺峻霖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在父母面前也跟严浩翔闹矛盾。




他这段时间不是没有想过主动去哄一哄严浩翔,去问问严浩翔怎么了,如果是自己的问题再去道个歉。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做错了,只能把这一些现象都归为严浩翔开始烦他,自然而然就不可能去道歉了。




现在却是局势所逼,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严浩翔。




"我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但是爸妈要来看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去见他们。"贺峻霖回宿舍的时候严浩翔午觉刚刚睡醒,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贺峻霖坐在床沿,一脸严肃地说。




他严肃的样子很可爱,义正辞严讲道理的样子也很可爱,严浩翔光顾着去看贺峻霖了,根本就没有仔细去听贺峻霖跟他讲的那些大道理。




贺峻霖也发现了严浩翔的心不在焉,一下子脾气又上来了。谁爱劝谁劝去吧,就没见过那么吃力不讨好的活,拉下脸来去找了这人怎么还不领情?




他正准备走,却被人一把抱住了腰。




严浩翔靠过来,脸贴在贺峻霖的腰上。




刚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一些低哑,又带着几分软绵绵的慵懒,"贺儿,你别离开我。"




贺峻霖没有来由地心里一颤,被严浩翔抱住的地方,触摸到的地方都觉得有些发烫就像是有热流涌过。他听出小朋友是委屈了,该哄了,也都主动出声挽留,就当是这段时间严浩翔遇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小孩子闹脾气,心里一软,好几天的坏心情直接一笔勾销。




"不走不走,一直留着。"




他背过手去抚摸严浩翔软蓬蓬的头发,软下声音哄着。




严浩翔闷着声音,"那你搬回来。"




"好。"




"你保证下次不跟丁程鑫住一间了。"




"你这是什么小朋友发言…"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箍在腰上的手臂紧了几分,贺峻霖赶紧投降,"知道啦,以后只跟你住一间,行了吧?"




严浩翔这才满意了,却还是抱着贺峻霖不松手。




看样子是憋坏了,贺峻霖有些无奈。严浩翔可喜欢抱抱了,就像是有什么拥抱上瘾症,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也都是把贺峻霖扯到怀里抱着。




要抱就抱吧。贺峻霖叹了口气,他从来都拿严浩翔没有什么办法。




04




饭桌上两个人还是粘的慌,家长看到眼里,都没有忍住相视一笑。




没有人不喜欢重组家庭的两个孩子有很深厚的感情,贺太太一直都觉得很走运,自己家的两个孩子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了都还是形影不离,不管以后他们分别会走什么样的路,好像都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会分开。




气氛轻松,贺太太没有忍住开起了玩笑。




"我说小严,等以后小贺交女朋友了,你们总不能还一直粘一起吧?"




确实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她只是调侃一下整个人都快要贴在贺峻霖身上的严浩翔。却不知为何,刚刚还十分开心的严浩翔一下子沉默了下去,也不再贴着贺峻霖,低着头闷声不吭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他知道贺太太只是在开玩笑,也知道他看上去非常的依赖贺峻霖,就好像没有贺峻霖不行的样子。




但是这一句玩笑话却像是什么魔音一样,严浩翔没有办法克制住不去想,一想就会忍不住想更多。他都快忘记了,贺峻霖迟早会离开他,他们只是兄弟,各自都还要成家立业。




一想到这个严浩翔就觉得难受的不行,甚至都快要掉眼泪了,眼睛酸胀得难受。




过了几分钟,他突然低着头道了别,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速度快的贺峻霖都没有来得及拉住他,拿着筷子愣在原地看着空荡的门口。




他好像有点摸不透严浩翔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捱过一顿饭,礼貌地离开了座位。贺峻霖看着外面已经完全黑掉的天空,知道严浩翔一个20岁贼能打的年轻人不会出什么危险,他突然跑出去的原因却像是一个钉子打在贺峻霖的心上,根本没有办法忽视。




正准备出门去找,张真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说小贺,严浩翔多少有点毛病。"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像是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贺峻霖勉勉强强能够听清楚张真源的声音。




"他拖着我来酒吧了,我寻思着他莫非受到了什么伤害需要兄弟我陪着借酒消愁。可是你猜怎么着?"他顿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人家旁边桌在拼酒,他可好,跟个啥似的站在原地让买酒也不买,说你会生气,不能让你生气。"




"我寻思也是这个理吧,但是他只是来酒吧没干别的你就不会生气吗?"




贺峻霖捏紧了手机,不愿意承认自己听到这一番话后心中的情绪。




过了半晌,他松了劲,"你把地址给我,我来接他。"











严浩翔倒是乖乖的跟着他走了,一点没有挣扎,张真源离开的时候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珍稀物种。




一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没有人说话。贺峻霖在前面走,走过水泥板松动的道路时能够听到严浩翔跟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严浩翔。"他叫了一声,听到了严浩翔的回应。




"不要耍小脾气了。"贺峻霖说着,脚步慢了下来。他不喜欢这种没有办法控制的感觉,不喜欢严浩翔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不想让他知道的感觉。贺峻霖不知道今天饭桌上到底是哪一句话让严浩翔不开心了,从酒吧到现在走了十几分钟,他却根本没有提这件事情。




严浩翔沉默了十几秒,突然站在原地,不走了。




"贺峻霖,我可以不耍小脾气。"他原地蹲下,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峻霖没有见过这样的严浩翔。




他印象里的严浩翔从来都没有无助的时候,从来都是无坚不摧的样子。现在却像是被抛弃的孩子蹲在路边,没有哭,只有身子在微微颤抖。他怕贺峻霖生气没有真的去借酒消愁,却还是被里面各种各样四溢的情绪打乱了心神,憋闷了太久的感情一下子喷涌而出。




"怎么了?"




他走到严浩翔面前也蹲了下来,直到严浩翔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睛,才放轻了声音问道。




下一秒,贺峻霖看见严浩翔的眼睛红了,他伸出手来扯贺峻霖的衣袖,说话的声音很小,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我爱了你那么久,怎么办?"




我根本没有办法放开你,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你,怎么办?我不想看着你成家,怎么办?




我陪了你那么久,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他又怎会知道他的爱意明显的根本藏不住,几乎是从一开始,在贺峻霖的眼睛里那份情爱早已无处遁形。




只是这一份爱太过于沉重,也并不普通,他们都无法预料到见不得光的爱面世过后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不知道它能不能被接受,不知道它如果被硬生生剥离出来还能不能再继续生长。




他们不能背德,他们是在背德。




早已有了共同的心意,贺峻霖一直都知道他们两个是永恒的双向,却只能帮着严浩翔去藏住这一份感情。他一向擅长隐忍,可以忍受每一次牵手的心跳,每一次拥抱的悸动,每一次想要亲吻的冲动。




看着这样的严浩翔,贺峻霖突然觉得他不能够隐忍了。




他好爱严浩翔啊,这个一向无坚不摧的人只要流露出一丝丝脆弱,他就破防了,就只想不顾一切了。










贺峻霖轻轻拿起严浩翔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




昏暗的路灯灯光下,严浩翔看见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微微发红,里面藏着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贺峻霖所流露出来的感情。一瞬间心意相通,都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都是在对对方的告白。




"我很爱你。"贺峻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严浩翔的手自发性地贴紧了自己的脸,感受到那一份平静下面颤抖的弧度。




"你可以继续爱我。"




他看着少年人的目光从难以置信变成了欣喜,暗淡无光的眼眸也变成了天上星,只觉得这样就够了。就算如此,严浩翔亲吻下来时却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担忧,尽管如此,这一切却又马上融化徜徉在了奔流不息的爱意中。




贺峻霖半靠在严浩翔的怀里,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条适用于他的真理。






一天一天,你守了我那么久,我身边早就只剩你的位置了。










end


好的这又是一篇虽然没有写出想要的感觉,但是我还是很喜欢的文章,好家伙

之前没有尝试写过伪骨科,也不知道这一篇的观感怎么样。然后我的狗血文确实把我自己都狗血到,所以我可能过段时间,或者过几天再去写后续的剧情,反正他肯定会有后续的~~然后好像就是有伙计说没看懂吧,就是下一篇还是分一下,还是一发完也得考虑考虑。

就可能放肆沦陷前面的剧情也不是很明朗,可能我会把分篇章删掉,然后等到写完一发完吧


评评~

晚了诶

《暂时晚安》

《暂时晚安》

文/晚了


|腹黑护短宠人A×软萌葡萄味O

|易感期|双向暗恋|甜|5.3k+完


*


床头柜的水果糖没有盖好盖子,各种味道的硬糖混在一起,白色的糯米粉裹在外层。缩在被窝里的人伸了伸懒腰,白皙的手臂陷进柔软的枕头中,手腕的黑色留香珠压出一道红色的痕。


贺峻霖昨天在赶跟进项目的策划案,睡的很晚。他的头发蓬松杂乱,头顶的呆毛在空中不乖巧地摇晃,额前的碎发戳着眉间,痒痒的。他随手撩起自己的头发,踩着拖沓的步伐打开卧室的门。


浓郁的雪松味在空间蔓延,清冽又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贺峻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暂时晚安》

文/晚了


|腹黑护短宠人A×软萌葡萄味O

|易感期|双向暗恋|甜|5.3k+完






*






床头柜的水果糖没有盖好盖子,各种味道的硬糖混在一起,白色的糯米粉裹在外层。缩在被窝里的人伸了伸懒腰,白皙的手臂陷进柔软的枕头中,手腕的黑色留香珠压出一道红色的痕。




贺峻霖昨天在赶跟进项目的策划案,睡的很晚。他的头发蓬松杂乱,头顶的呆毛在空中不乖巧地摇晃,额前的碎发戳着眉间,痒痒的。他随手撩起自己的头发,踩着拖沓的步伐打开卧室的门。




浓郁的雪松味在空间蔓延,清冽又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贺峻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漂亮的桃花眼前蒙上水雾,半晌才察觉腿软地扶住门框,Alpha信息素的浓度实在超标,酥麻的感觉从尾骨窜上头顶,嵌入每个细胞。




葡萄味的Omega控制不住自己溢出来的,贺峻霖只感觉自己的心被烫的快要融化。他缓了一会才直起身,咬牙切齿地快步走向客厅,看着慢悠悠倒着柠檬水的罪魁祸首。




“严浩翔!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信息素啊。”刚起床的贺峻霖软软的,被信息素影响的脸蛋红里透粉,像蒸熟的糯米团子。严浩翔喝水的动作不停,还毫无负罪感地给贺峻霖倒了一杯水。




贺峻霖和严浩翔认识三年,合租两年。Alpha和Omega同居好坏参半。贺峻霖接过冰水大口喝了半杯,末了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水珠,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




雪松味和葡萄味交织融合。严浩翔皱了皱眉,他也才刚睡醒还犯懵,如果不是贺峻霖提醒,他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超标了。但还是想打趣贺峻霖,严浩翔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故意向贺峻霖靠近。




“怎么了?”

“我警告你,你这是在勾引我!”




贺峻霖很喜欢口嗨,什么话都有可能从跳脱的思维里说出来。Omega穿着单薄的纯白色短袖,刚过大腿根的黑色睡裤,露出纤细素白的小腿,精致的脚踝泛着星星点点的红。




呼吸的时候锁骨和腰线跟着起伏,然后纯情清亮的眼眸盯着严浩翔,对他说他勾引他。严浩翔的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宠溺,清了清嗓子,故作沉稳地压低声音。




“策划案备案了吗,这次推进的模板有信心被选中吗,别到时候又被退回了。”闻言,刚刚还在气头上张牙舞爪的猫咪立刻被扑灭了嚣张的气焰。贺峻霖瘪了瘪嘴,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严浩翔收敛了信息素,贺峻霖还是觉得尽在雪松味的温泉里,整个人热腾腾的。严浩翔是公司部门的总监,策划部门分好几个小组,每周五例行开会,报告工作进程。




看着发蔫的贺峻霖,严浩翔才叹了一口气,微微俯身和贺峻霖对视。周围好不容易淡下去的雪松味,又措不及防地冲击碰撞到自己。




贺峻霖猛地推后一步,被人抢先环住腰搂了回来,像羽毛轻轻刮搔过心尖,贺峻霖的指尖软的抬不起来。后腰是贺峻霖最怕痒的地方,偏偏Alpha还不知轻重地揉了两下。




贺峻霖瞬间噤了声,所有话都被酸涩的喉咙抵住。眼尾透露着不自知地媚,眼角许些泛红。严浩翔这才伸手不轻不重地捏住贺峻霖脸颊的软肉,白皙的脸颊被手指按出红色印子,哄小孩似的又把话题拉回了争论信息素的问题。




“好了,我下次注意。”




最怕的就是一语成谶。贺峻霖甚至想让时间倒流,在严浩翔说自己这次的方案会不会退回时捂住他的嘴巴。




方案也不是做的不好。贺峻霖站在合作公司交接负责人面前,低着头挨训的时候发愣的想。只是因为没有采取对方公司的策划要求,负责人憋着一口气没出,才抓住贺峻霖这个受气包。




“贵公司就是这么对待合作方的吗?”

“这点诚意真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下次是否还要与你们合作——”




在贺峻霖面前咄咄逼人,奈何贺峻霖的脾气很软,不会为自己辩解。他当时选取自己的方案也是因为对方的策划漏洞百出,Omega垂着头听着,像没有生气的布偶。




严浩翔在大厅门口等了半天,都没看到贺峻霖的身影。他莫名烦躁地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手肘上还挂着脱下的藏青色西装外套。还没踏入会议室的门,踩在空荡的走廊上都能听到谩骂的声音。




“请问我们组,发生什么事了。”严浩翔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缓步走向贺峻霖。合作公司的负责人像又有了底气,语气越来越轻飘,甚至还上下打量着贺峻霖。




“你们组一个策划人竟然敢不尊重合作公司的意向,所以我才说,不该录用Omega来工作,乱做决定没有规矩。”负责人一边摇头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




贺峻霖咬住下嘴唇,樱红的唇瓣被咬的发白。没有人比他对这里的方案更加上心,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扯了扯严浩翔的衣角,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寻求依赖和安全感。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严浩翔的气场很大,信息素在Alpha中也很有压制性。雪松的味道直直压迫对方,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像狮子在黑暗中睁开眼,抬眼就要撕碎猎物。




“我们家呢,就是Omega做主。”




严浩翔的声音低沉沙哑,却一字一句敲打在贺峻霖的心上。所有的烦闷和委屈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负责人被严浩翔的信息素压的喘不过气,弓起身子。严浩翔不疾不徐地开口:




“你也可以选择和你的公司反应,放弃与我们合作,你也不过只是个联系的人,策划也不是你做苦也不是你受,毫无用处的提案被pass只能说你能力不足。”




“我是这次策划案总监,我都不舍得训他,你——有什么资格?”严浩翔的最后一句话在贺峻霖的脑袋里盘旋,贺峻霖不知何时被牵着手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贺峻霖用另一个手揉了揉脸颊,热热的。两人一句沉默,贺峻霖能明显的感受到严浩翔的心情不好,他捏了捏严浩翔的指尖,声音很软,像棉花糖在热牛奶里融化。




“那你现在是不是要训我了?”贺峻霖贴近严浩翔,把自己说的什么事情都要被操心的样子,委屈地撅了撅嘴,抬眸的时候眼神却在讨好,严浩翔终于施舍地瞥了一眼他。




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疼着的宝贝。在公司被无缘无故地说了一顿,Omega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怎么也生不起气了。




“谢谢你嘛,严浩翔。”贺峻霖乘胜追击。看着严浩翔紧绷的下颚线慢慢放松,轻车熟路地对着严浩翔撒娇,似有若无的葡萄味缓和着严浩翔的情绪,他抬手用食指的关节敲了敲贺峻霖的额头。




收获葡萄味的Omega一声故意的“诶呀!”却让人心情愉悦。贺峻霖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红晕从脖颈爬上耳根,严浩翔宠溺的轻笑一声。




“你是不是傻。”




被护着的感觉真好。






*




这次的项目成功跟进。贺峻霖的策划案功不可没。公司晚上选了一家新开的酒吧举行聚餐当庆功宴,各组的成员都来参加,贺峻霖刚开始就迷迷糊糊被灌了几杯酒。




包厢的灯红蓝交织,偶尔夹杂着橘黄色昏暗的光。幻彩的灯光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贺峻霖猫着眼睛看向严浩翔,看他被黑暗勾勒出的轮廓。酒劲缓缓上头,脸颊热的发烫,像要烧起来,




“听说这次方案是小贺推进的,恭喜恭喜。”还不等贺峻霖缓一缓,就有不断的人来和他敬酒,甚至还有Alpha直白的搭讪。贺峻霖是生的好看,特别是那双桃花眼,偏偏眼角下垂,总在不经意间勾起别人的保护欲。




贺峻霖都想不清他喝了多少杯了,只能露着职业微笑一一碰杯下肚。严浩翔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右手摇晃着玻璃方杯,杯子里的威士忌泛起白沫,严浩翔的指腹描摹着杯沿。




说傻还真的是傻,就知道对着别人傻笑。严浩翔咬了咬后槽牙,垂眸间刘海遮住了眼帘,在脸颊打下一片菱形的阴影看不清情绪。贺峻霖恍惚间感受到有人环住了自己的后腰。




还没等反应过来,熟悉的雪松味就包裹住自己。贺峻霖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回味着甜苦的果酒,刺卝激紧绷的神经放松,几乎下一秒就要倒在严浩翔怀里睡着。




不是搭肩也不是搀扶住手臂,而是暧昧的搂腰。Omega的骨架本就比Alpha小,被严浩翔轻而易举地搂在怀里,侧头靠着他的肩膀小憩,红唇微卝张,呼吸喷洒在严浩翔脖颈处。




严浩翔的占有欲不言而喻,无声宣誓着所有权。聚在周围的同事都纷纷散开,贺峻霖的脑袋已经晕的看到重影,热卝浪从小脑蔓延到整张脸,白里透红的脸颊蹭在严浩翔的肩头,火星燃起火焰,开始舔卝舐空气,剥夺氧卝气。




又被严浩翔救下来了。贺峻霖乖巧地窝在严浩翔身边,各种杂乱的声音都置若罔闻,只能听到严浩翔小抿着酒的声音,还能想象到他凹凸有致的喉结是如何上下滚动。




“我们回家吧。”贺峻霖在严浩翔耳边小声嘀咕。




门刚刚落锁,一进门贺峻霖就脱掉鞋踉踉跄跄地走进客厅。严浩翔一没注意贺峻霖,转头就看到Omega已经趴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挪动着身体,偶尔翻滚两下,最终坐在地上脑袋靠着沙发,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




严浩翔轻叹了一口气,摘掉手表和眼镜随手放到玄关的鞋柜上。他今天少有的穿了运动装,宽松的灰色运动裤,纯黑的短袖衬得他的冷白皮肤色,青筋隆结的手臂透露着男性的荷尔蒙。




贺峻霖觉得自己吹了吹晚风,脑袋已经很清醒了,只是身体有些摇摆。闷热的温度让贺峻霖觉得自己快要蒸卝发了,他发懵地伸手撕开后颈的信息素阻隔贴,清甜的葡萄味充盈空间。




“贺儿,别坐在这儿。”

“想睡觉。”




Omega的葡萄味竟然有甜涩的味道,不像是成熟透的紫色葡萄,而是清爽的青色葡萄,青涩的果实总让人有想去探索的欲望,想知道能达到怎样食髓知味的程度。




严浩翔习惯性地捏了捏贺峻霖的脸,又用指腹抹去贺峻霖眼角残留的泪痕,“那就洗洗去床上睡。”轻轻哄着,两人靠的很近,贺峻霖的眼眸没有焦点地注视着茶几的一角。




视线慢慢移向严浩翔,四目相对。贺峻霖和严浩翔认识那么久,早就知道严浩翔眼眸的蛊惑力,深邃又看不透,像深海暗波涌动的浪,却让人心甘情愿献上自己。




贺峻霖懵懵地眨眼,长睫毛下垂又掀起来。清澈无辜的眼眸仔细端详着严浩翔,他摸了摸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指尖发麻颤卝抖。




“严浩翔,我喝醉了。”

“嗯。”




“我现在好想和你谈恋爱。”

“…”




“但我喝醉了。”贺峻霖砸吧着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葡萄的甜味还在偷偷缠绕着Alpha,他自顾自地松了一口气,“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是在说胡话。”




严浩翔的心跳像暂停几秒,小猫溜的很快,严浩翔伸手要去抓的时候只摸到了尾巴。贺峻霖扑进床里,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他用侧脸蹭着枕头,裹上被子就准备好好睡一觉。




扩香石忘了滴香薰精油,英国梨与小苍兰的味道似有若无。严浩翔跟着贺峻霖走进卧室,雪松的味道又像前几天早上一样,出奇的浓郁,只要严浩翔不刻意收住,就会让角角落落都沾染上雪松味。




贺峻霖真的是,把撩完就跑诠释的淋漓尽致。严浩翔才不管贺峻霖是醉了还是想睡觉,他长腿三两步走到贺峻霖床边,掀开纯白色的被子就将人揉进怀里。




似乎今晚不问清楚不让人休息。严浩翔的大手不安分地从背卝脊滑到后腰的软卝肉,贺峻霖纵使困的已经懒得动一下,却还是卝敏卝感卝地抖了抖身子,抵在严浩翔肩膀的手,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领。




雪松的味道简直诱惑人,贺峻霖又醉又困,大脑彻底放松,遵循着自己的本能。他睁开眼睛,又陷进了严浩翔的深情眼里。




醉酒的贺峻霖胆大包天,明明是他缩在严浩翔怀里,却还是微微仰头,在严浩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有一颗甜葡萄亲了亲严浩翔的嘴角,“你真的很帅。”很让人心动。




“这句绝对是真心话。”






*




贺峻霖觉得他完了。




他现在想到自己对严浩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真的觉得自己该换个星球生活了。贺峻霖最近躲着严浩翔,本来一起七点出门,他硬是早起一个小时。知道严浩翔有早睡的习惯,就深更半夜出来活动。




贺峻霖接到了新的策划提案,他转开糖果盒,随便挑了一个水果味卝含卝在嘴里。又忘记睡前给自己热杯牛奶,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的门,还没走两步就和严浩翔面对面撞上。




“想躲到什么时候?”严浩翔刚洗完澡,身上还透露着水汽,雪松的味道嵌入贺峻霖的肌肤,后颈的软卝肉泛红,有许些发卝肿。严浩翔双手撑在贺峻霖身后的桌面上,将贺峻霖圈在怀里。




贺峻霖的呼吸都带着颤卝抖,羞得想把自己藏起来。Omega对严浩翔有着不自知的信任,在家里从来不用阻隔剂,葡萄味散发着诱人的甜味,严浩翔难得有种控制不住的晕眩。




他揉了揉贺峻霖的脑袋,哑着嗓子开口:“到底喜不喜欢我?想清楚,想清楚了今天就能在一起了。”




熟悉的声音说着让人恍惚的话。贺峻霖的心跳紧张地快要跳出嗓子眼,彷佛装满了的油罐,被丢进一根薪火,瞬间爆炸。嘴里的糖粘在口腔,蔓延的甜味滑进喉咙。




严浩翔的面色不太好,甚至从下垂的眼眸中看到了疲惫。只是抓住贺峻霖说这句话,就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严浩翔喝了两口水就回卧室休息,留下贺峻霖一个人忐忑不安。




凭什么要他自己想清楚,想知道严浩翔喜不喜欢自己就这么难吗,这算严浩翔的变相表白吗,那为什么不说清楚。贺峻霖赌气地皱了皱眉,怒气上头就冲向严浩翔的房间。




“严…”刚开门贺峻霖就差点再一次被浓郁的信息素激到腿卝软,他后颈瞬间烧到滚卝烫的温度。这下连着锁骨都沾染上星星点点的红。




严浩翔坐躺在床上,燥热和烦闷的感觉笼罩着自己,来不及收敛自己的信息素。贺峻霖有些担心严浩翔发烧,他顾不上自己的反应,走上前用手背测着严浩翔额头的温度。




“你好像发烧了…”贺峻霖咽了咽口中的糖水,用舌头将硬糖卷起来,放到另一边,硬糖磕碰到牙齿的声音,“要不要吃点药。”硬糖再次磕到牙齿的声音。




细微的声音在严浩翔的感官无限放大。他只觉得贺峻霖口中的硬糖发出的声音,挠的他心痒。他慵懒地抬眸,伸手抚上贺峻霖的后颈,仰头双卝唇相贴,贺峻霖感受到雪松味涌入口中,水果糖被人夺走,柔软的舌卝尖被允了两下。




警铃大作。贺峻霖愣在原地,看着严浩翔将抢去的硬糖嚼碎。突然想到最近一周家里浓郁的雪松味,这根本不是发烧,这是Alpha的易感期。还没缓过神,就被严浩翔扯进被窝里。




“贺儿,你对我来说真的很珍贵。”严浩翔将脑袋埋进贺峻霖的肩窝,用鼻尖蹭着软肉,更加甜腻的葡萄味窜入鼻息,挑动人的情绪。




Alpha的易感期格外粘人,贺峻霖甚至觉得自己立刻就要被严浩翔揉进怀里,“啊…”贺峻霖发出小声的单音节,他感受到严浩翔的唇瓣贴上葡萄味最浓的地方,凌迟般舔卝舐着。




因为很珍贵你,很喜欢你,所以你不能受一点委屈,所以在你没答应之前一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定会对你负责。严浩翔只是抱着贺峻霖,用单薄的信息素味,企图抚平自己的易感期。




很难熬,严浩翔的额角甚至都忍出了汗水。贺峻霖明明香软在怀,却还在克制。舔舐越来越重,贺峻霖已经软的化成了一滩水。




严浩翔有时候真的很木讷,贺峻霖深呼吸,鼓起勇气慢慢地环住严浩翔的脖颈,红唇寻找着Alpha的耳垂,然后轻轻卝含卝住。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严浩翔的手先卝隔卝开卝衣服,贴卝上后腰的卝肌卝肤。




刚刚还乖巧献上自己的人,突然像一条扑腾的鱼,不安地动了动,想脱离严浩翔的桎梏。贺峻霖恼羞成怒,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严浩翔!你知不知道我后腰很怕痒!”

“嗯,知道。”




我故意的。严浩翔变本加厉。贺峻霖眼角淌出了眼泪,腰卝的两卝侧被严浩翔的大卝手卝握卝住,陷进柔软的床褥里。




Omega被标记后的感觉很舒服。贺峻霖全身发软地依赖着严浩翔。严浩翔低头亲了亲贺峻霖的额头,又碰了碰他的嘴角,宠溺又轻声的说。




“晚安。”

“不行!这是能是暂时的晚安。”




贺峻霖开始持娇恃宠,明明累的不行,还要和严浩翔据理力争。白皙纤细的胳膊环住严浩翔的腰,葡萄味和雪松味暧卝昧卝交卝织,空间的温度上升再上升。




“你明天起来要说清楚你到底有多喜欢我,还要给我买蛋糕吃,要和我告白。”




严浩翔又宠着。




“好,那暂时晚安。”






end. 

作者有话说:周末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晚上好宝贝们 期待已久的快乐周末终于来了 写这篇的时候觉得《暂时晚安》这个题目真的太浪漫了 因为明天睁眼就能见到你 所以暂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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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Susacano

《考察期》

下/翔霖/ABO/孕期/办公室恋爱

双向暗恋/先标记后谈情/全文6.4k/HE

年下腹黑伯爵茶A x 要强上司云呢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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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句“看你表现”说得倒是轻巧,事后想来还真是一时脑热就什么都不顾了。

好在这听似不情不愿的短短四个字于他、于严浩翔、于他们两人所意味着的一切,早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对方完完整整、稳稳当当地接收了——


是接纳,是责任,亦是期盼,沉甸甸的,一股脑儿地抛砸到严浩翔手心上;他却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近半个月来贺峻霖总是贪睡,尤其午后更是困倦得厉害,便索性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来睡上一两个小...

下/翔霖/ABO/孕期/办公室恋爱

双向暗恋/先标记后谈情/全文6.4k/HE

年下腹黑伯爵茶A x 要强上司云呢拿O

*




4

一句“看你表现”说得倒是轻巧,事后想来还真是一时脑热就什么都不顾了。

好在这听似不情不愿的短短四个字于他、于严浩翔、于他们两人所意味着的一切,早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对方完完整整、稳稳当当地接收了——

 

是接纳,是责任,亦是期盼,沉甸甸的,一股脑儿地抛砸到严浩翔手心上;他却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近半个月来贺峻霖总是贪睡,尤其午后更是困倦得厉害,便索性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来睡上一两个小时,醒来再接着开会批文件。

 

好久没睡得这般安稳了。

即使在近两米长的沙发床上,他却还是习惯侧躺着、双手抱住膝盖将身体蜷缩起来窝在一隅。

睡梦中仿佛有一股馥郁清新的浓茶气息,混杂着柑橘和柠檬香气,熨帖地将他整个人都覆裹住,舒适得一整个午后他都睡得很沉,像在一场美梦里陷得很深——

 

以至于从朦胧中悠悠转醒,撑开沉沉的眼皮,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时,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意识恍惚了好一会儿。

 

“睡醒了?”

直到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轻柔柔的,他愣了两秒,才“嗯”地点头应了一声,嗓音微哑软糯,夹带着一点儿慵懒的鼻音。

 

严浩翔就坐在他边上,见他醒来,便自觉地将方才释放的安抚信息素收起来一些,免得刺激到Omega敏感的腺体。

贺峻霖察觉到他的举动和萦绕在身旁变得轻淡的醇茶气息,有一瞬间没由来地觉得不高兴;却又在坐起身看见披在他身上的那件沾染了茶香的西装外套时心里一动,连向来清冷的眉眼都好似软了下来。

 

他边揉着眼睛,问严浩翔:“……几点了?”

难得看到他这样温软不设防的模样,严浩翔差点儿看愣了,回过神后唇角的笑意难抑,柔声回答道:“快六点了,外面的人都下班了。”

 

听到这话他才真正清醒过来,原本半眯着的双眼一下子睁得圆圆的似乎很惊讶,“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啊……”

“嗯,是挺沉的,”严浩翔笑着接他的话,凑近了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他的嘴角,“睡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突如其来拉近的距离让贺峻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在办公室被调暗的灯光下落了小片阴影。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严浩翔在调笑他,霎时觉得恼羞脸热,抵着对方的肩膀推了一下,“要你管了吗?”说完才想起来是他说的那句“看你表现”——是他赋予严浩翔对他负责的权力,包括爱他、管他的权利。

 

他没使多大的劲,轻易就被严浩翔一把握住了手,裹在他干燥温热的掌心里轻柔地拢了拢。

这下子贺峻霖脸更烫了,目光垂下来不敢看他,却没有挣扎把手抽出来。他抿了抿唇,结结巴巴地开口:“这、这么晚了……你怎么、怎么还在这儿啊?”

 

严浩翔挑眉轻笑,指尖拨开他额前睡乱的刘海,眼神专注,动作温柔。

“我总得争取一下表现的机会,你说是吧,贺总?”

 

 

5

日子也算过得不紧不慢,Omega的肚子在第四个月逐渐开始显怀,微微隆起的弧度单凭宽松的衣服已经无法完全遮盖住。

 

贺峻霖盯着全身镜中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叹口气,拿了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交待接下来半年在家工作的安排。

而公司的严经理也总算是如愿以偿,顺理成章地连同工作一起,打包住进了贺总家里。

 

说来人前的贺总可是如假包换的Alpha,性子清冷,处事雷厉风行,身上的信息素更是冷而强势。

这下怀了宝宝待在家中好一段时间没出门,自他分化后就受阻隔贴和Alpha香水抑制的Omega腺体离了束缚,便肆无忌惮了起来,把整间屋子熏得像浸泡在云呢拿甜香里一般,又与一缕清新的茶香混融在一起,难舍难分,气味相悖却完美契合。

 

 

食欲不振、头晕乏力、孕吐等一系列的妊娠反应都比一般的来得更迟。贺峻霖刚扶着洗漱台吐了个没完,浑浑噩噩间看到身旁的严浩翔紧皱着眉头、眼眶微红,小心翼翼地给他顺着背的样子,心里想肚子里那个小东西也算懂事,前两个月倒没在公司使劲折腾他俩。

 

可即使不在公司,在家工作也得工作,他这会儿才吐空了胃,书房里却还有一堆文件等着他逐一批签。

只是现下他整个人都难受得紧,手脚几乎脱力,连坐着都没劲;躺下来又觉得胃不舒服,头脑昏晕的,好不容易才探索到最舒服的办公姿势——

 

严经理坐在办公椅上,贺总跨坐在他腿上头挨着他肩膀,阖着双眼聆听他在耳边给自己读文件内容。

 

严浩翔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柔声说话时带着几分缱绻;他手里拿着文件认真读着,另一只手一边轻拍着怀里人的背脊,倒像在哄小孩儿睡觉。

 

怀里的人确实有些困了,枯燥的商业文件无疑极具催眠的效果,尤其他正被抱在一个温热舒适的怀抱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Alpha身上醇郁清澈的伯爵茶香,莫名地让人身体放松,心里安定。

 

感觉到耳畔轻浅的气息逐渐平稳,严浩翔放下手里的文件,偏过头在Omega柔软的发顶轻吻了一下。

再次开口时喉咙却忽然有些发涩,声音又轻又哑。

 

“谢谢你。”

 

 

6

到外地出差一周,回程的航班起飞时,机窗外正下着雨;没想到跨越了半个太平洋后,在清晨五点半降落在熟悉的城市,竟也赶上这边初秋的第一场雨。

 

严浩翔带着一身室外的氤氲湿气回到住处时天已快亮透。空气中充盈着一股淡淡的云呢拿香,在他开门进屋的一瞬间扑鼻而来,好闻得仿佛能洗涤人心肺。

他阖上眼深吸了一口香甜,没忍住从喉咙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出差一周属实不能算长,尤其每夜都通视频电话,可严浩翔就是想这口云呢拿想得不行,硬生生将十天的工作行程浓缩至一周。

那头酒会刚结束,就风风火火地赶往机场搭最近的一班航班,也没来得及提前跟贺峻霖说一声。

 

到了怀孕中期的Omega依旧贪睡,却总是睡得不安稳——有时是被肚子里那个翻来滚去活跃得很的小东西闹腾得睡不着觉,有时是夜里小腿抽筋愣是把他给痛醒过来。严浩翔心疼得紧,想到航班抵达的时间还早便舍不得吵他,下了飞机也只是给他发了条微信,意料之中的没收到回复。

 

屋外细雨纷纷扬扬,沁凉的雨水将严浩翔的西装外套打湿了一小片。他脱下湿漉漉的外衣随手搭在饭桌上,便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来到房门前。

推门而入的一刹却发现双人床上只剩下两个枕头一床被子,本应安睡在床上的人不知道怎么缩成一团窝在窗旁的小沙发上睡着了。

 

他呼吸一窒,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几秒钟后,才近乎无声地叹了口气,放轻脚步走近睡在沙发上的Omega,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自从严浩翔每夜都抱着他睡觉,他已经好久没像这样抱着膝将自己蜷缩起来才仿佛能勉强抱住一点儿安全感入睡。

 

可他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眉间微蹙,羽睫轻颤,眼脸下泛着淡淡青紫,不知道多少天没酣睡过,单薄的肩膀上却还披着严浩翔临走前特意留在衣橱里的那件西装外套。

 

心口像是蓦地被狠狠攥了一下,痛得酸软,猝不及防。

 

严浩翔就这样看着他的Omega,满心满眼都是疼惜和愧疚。两分钟后,才堪堪忍住了那一阵鼻酸,起身将Omega抱起来轻柔地安放在床上。

 

似乎在他出差的短短一周里,贺峻霖的肚子又被撑大了一点儿。医生说怀孕中期胎儿吸收营养特别快,而数月以来贺峻霖却好似变得更轻更清瘦了,只有微微隆起的小腹越来越大。

 

严浩翔隔着一层绵软的睡衣在他的肚皮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小坏蛋,别跟我的宝贝抢营养了,好吗,乖。”

 

他给贺峻霖盖好了被子,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温柔而珍重。

 

直到看见贺峻霖微蹙的眉头终于舒朗了一些,他才转身到浴室去洗澡,把在不到半天前的酒会上留下来的淡淡酒气冲洗掉。

 

 

用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床上的人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

严浩翔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指腹轻柔地摩挲他手背软滑的皮肤,“我吵到你了?”

贺峻霖摇摇头,声音温软微哑,“……没有,我闻到你了……”说着好像想起什么,打了个呵欠半睜着眼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呀……都弄好了吗?”

 

“嗯,都处理好了,你放心继续睡会儿。”

“那你也睡,”贺峻霖反握住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辛苦了,很累了吧。”

 

心腔倏地一阵酸涨,汹涌得连眼眶都发涩。

 

“……不累,你才辛苦。”

 

严浩翔在Omega身旁躺了下来,手轻轻搭在他腰间,从背后将香软的云呢拿揽进怀里。

“睡吧。”

 

身后的怀抱温热结实,舒服得他一阖上眼就快要抵挡不住困意。

朦朦胧胧间,他清晰地感受到Alpha心口那颗搏动的火热就抵在他的背脊,仿佛正一下一下、沉沉地敲在他心尖上。

 

 

窗外正下着细雨,淅淅沥沥地响彻了整个世界。

 

他梦见他站在伞下,雨中的声音他听不真切。

 

可此刻他却分明听见了有一颗心脏在说爱他。

 

 

 

FIN完

 

 

在周末结束前发出来了,希望看得开心呀,感觉这个故事还有挺多可以续写的空间,如果喜欢的人多的话会考虑写个婚后带娃番外吧(?)


喜欢的话可以点一下小红心和小蓝手,期待评论,感谢阅读和支持!

 


清稗

敢问爱人何来罪过

全文1w4 | 伪十八楼编年史

张真源视角 现背群像 不要上升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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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这样说.

是全世界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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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      May17      17:20     张真源  : .........


全文1w4 | 伪十八楼编年史

张真源视角 现背群像 不要上升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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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这样说.

是全世界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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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      May17      17:20     张真源  :  

喜欢人不犯法。





我一贯说不出辞藻华美的漂亮话。


上帝向来慷慨,定是大手一挥往人间洒了不少好文采,偏偏我可怜兮兮不在沐浴之列,于是到了这一天纵使心里有千言万语还是难讲出来,幸而恍惚间福至心灵,想起多年.前曾和同伴看《一代宗师》,宫二临终之时凄凄美美落下一滴泪,含蓄温柔地对叶先生讲“我心里有过你”。


我还记得原话怎么讲——我心里有过你,喜欢人不犯法,可我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





要怪就怪我断章取义,把委婉模糊的临终剖白写成了恢宏大气的直抒胸臆,点下“确认发送”的一刹那我就已经能预见这条博客又会勾起网络上一番轩然大.波,不过这没什么好在乎,他们说我什么都没关系,到底糟糕不过骂我心理有问题。


但是凭什么呢。





仔细算来也有六年余三个月,那时我的博客昵称还不是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而是“时代少年团-张真源”。


团是七个人的团,出道才不久,于是亟待锻炼,公.司还算大气,春天时把我们聚到北.京,请了很不错的老.师给我们上专业课,工作人员同我们说不必担心经费,想学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宋亚轩就勾住我的脖子,凑到我耳边笑嘻嘻地要我陪他上作曲课,我点了几下头准备回答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却忽然被人拽走。


不必想也是刘耀文,那小子年纪轻轻占有欲倒是强得要死,举个例子是有次大家一起吃火锅,宋亚轩看身边坐着的贺峻霖忙着拍照片发微博,就顺手往他碗里扔了一筷子刚涮好的毛肚,刘耀文坐在对面,看到之后咬住嘴里的牛奶吸管直勾勾地盯着贺峻霖,眼神里面有点莫名其妙的…恨意。





严浩翔就坐我旁边,看到刘耀文这副表情长手一伸挡住他眼睛,手里还攥着把刚刚调好蘸料的筷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油.水。


“好看吗刘耀文?”




哦,那就顺嘴提一下,严浩翔爱吃醋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刘耀文。

那时我与他和贺峻霖同住一个房间,要是贺峻霖熄灯前在我床.上多坐了一会儿,他晚上就一定得闹着要贺峻霖到他床.上睡;我录节目时拉了会儿贺峻霖的手,他下一秒就会横跨四个人递一记眼刀给我;贺峻霖洗澡的时候放我写的歌,他刚好进房间听到了,直接走过去敲敲浴室门叫他换一首。




--换什么啊?

--《For You》。




说完了还不忘走到我身边,挠挠头发说没有嫌弃我写的歌不好听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没有,左不过是醋意使然,于是就笑着叫他别这么欠嗖嗖,手抬着捋了捋头顶扎成小辫子的刘海,手腕不小心碰到额头上那颗又红又肿的痘痘,有点疼。



我穿好拖鞋到柜子里翻祛痘贴,但里面的东西收拾得实在有些杂乱,好一会儿也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转头再看看光是表面就已经颇有些混乱的严浩翔与贺峻霖的领地,我叹口气,决定还是去全楼层最整洁的二人卧室,也就是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房间看看。




丁程鑫正靠着枕头玩手.机,airpods插在耳朵里听不见我走进他们房间的脚步声,直到我走到床边他才留意到,然后摘了左边的耳.机问我怎么啦。


我说来要一张祛痘贴,他说好,而后看着门外的方向喊马嘉祺:“狗蛋儿,你把医药箱放哪儿啦?”


那头隔空回话:“进门那个柜子左边第三格。”


丁程鑫听了朝我嘿嘿一笑,我立马会意他是在床.上待得舒服不愿意下去,就笑着跟他摆摆手说那我先走了。





要出门时我顺便把柜子打开拿走两片祛痘贴,回房间的路上经过厨房,马哥在煮面,拉面说的椒麻拌面和豚骨叉烧口味。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筹备新歌忌口,所以队里嗜辣的川渝非川渝成员最近都在疯狂摄取spicy food,不过要是马嘉祺煮且只煮了两份,那大概是一份不辣一份辣,辣的是丁程鑫专属。





讲到这里七人团大致会被无情划分为四部分,马嘉祺与丁程鑫,刘耀文与宋亚轩,严浩翔与贺峻霖,我。




我也曾一度这样想。

但还请不要这样想。




真的不要,喜欢啊爱啊这类感觉很玄妙,生物学把它解释成物质与激素分.泌,心理学解释成.人生而共有之的本能,可我不愿意听解释,他们喜欢就由他们喜欢,我还没遇到喜欢的人我就耐心等,十六七岁的男孩生活里哪里会全是谈情说爱,影响不了我与他们之间丝毫感情,为此搞这般三对带一的滑稽分组就更是,没有.意义。




那晚凌晨我莫名其妙转醒,在一片漆黑中稀里糊涂摸.到手.机,23:59,一天临近结束的时间。

屏幕顶端消息提示栏有个绿色的微信图标,我随手划下来准备看看是谁,看清后却愣了半天也没点开,于是时钟无声无息走到00:00,新的一天。





“夏天来了,给你看看重庆的月亮。”


前言后语构不成因果关系,但说话时常逻辑性缺失的确是这个人的一贯风格,他性子直,说话方式直,拍出来的照片更是直来直去,甚至可说毫无美.感,透着带尘土的玻璃窗拍下来的一牙月亮,焦点对的不算好,看起来是模模糊糊的一小抹。


我想回句话,但输入框里的文.字被我打出来又删掉,删掉又打出来,最终变成礼貌却不出错的“谢谢”。




而后我发了条朋友圈,写作文时常常会用到的一句“露从今夜白”,没打后半句,不想。


熬夜小能手宋亚轩几乎是下一秒就赶过来评论一条:“夜来非主流?”


不是的,我回。




是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月是故乡明。






2017     Mar28    22:59     TF新生-张真源 :

在这里发现了和重庆很像的夜景 ,感觉很亲切,分享给你们.




人都有思乡情结,大抵因为故土山水一脉相承的孕育之恩。


这样讲难免落俗,但事实正是如此,所以当我还是十三岁的小男生时,每每外出看到与重庆有一点相似之处的地方都会雀跃不已,可兴.奋之后又转成平静,毕竟相像不代.表可替代。




我真正的家乡里有更值得眷恋的人事物。




2017年入春稍稍晚,三月份晚上的气温最低时只有零上几度,贺峻霖七点半穿着件单薄衬衫赶到公.司,然后瘫在沙发上来回搓胳膊,丁程鑫看他一眼,转身拿了件牛仔外套盖在他身上,叫他以后多穿一点。


丁程鑫是顶细心顶温柔的人,但他更擅长把自己包装成强.势的霸道的直接的,有些类似于……生物本能产生的拟态与保护色。


那天是三月一号,我与他们四个在录播室里拍第一期 S5  星期五练习生,敖子逸贺峻霖与我坐在同一边,宋亚轩与丁程鑫坐在对面,记得不错的话那一期的主题叫做“魔镜魔镜告诉我”,被贺峻霖直抒胸臆地评价“好土”。




他那时候有个外号叫贺怼怼,人如其称是上对天下怼地,不服不忿时还会怼空气,但他说话足够有趣,像个专.业逗哏的相声演员,譬如这一期星期五练习生,他爆出了日后计入长江国际十八楼黑历.史册的金句,“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那一期录完后我攥着他的胳膊靠在沙发上,无意间说,贺峻霖,其实你长得就挺像兔子的。他听了之后睁大一双圆圆的眼睛,问我哪里像了,我就伸出右手挠挠头发:


“真的,尤其是去年录《喵星人 》的时候,你穿了件又白又粉又毛绒绒的外套,上面还带个有猫耳朵的帽子——虽然是猫耳朵哈,但是你穿起来还是很像兔子。”




我的本意不过开玩笑,但话音落下时却看到贺峻霖愣在我身旁出神。我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把头转向我。

他眼里湿.漉.漉的,是泪。




我看到他这样子忽然就慌了,左右四顾也没发现哪里有纸巾,只好在第一滴眼泪流下来时就拿袖子给他擦干净。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贺峻霖那阵子脆弱的要命,面上云淡风轻甚至有说有笑,背地里不知道一脸委屈地问过我们多少次“为什么他不要我了”。




说起《喵星人》,贺峻霖自然又会想起他。

“张真源儿,你说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还是这样问,我无奈叹口气,垂下头握住他的手,他天生体寒手容易冷,我只好反复摩挲着他的手背,想多产生点热量给他,而后抿抿嘴状似宽慰地笑笑。


“他没有不要你呀,他……严浩翔,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把自己的声音尽量压到最温和,语气颇像在哄小孩子。苏轼写“人有悲欢离合”,正是当时上初二的我在学的道理,说人.世.间聚聚散散没有人会不分离,尽管我们悲伤我们不舍我们痛.哭.流.涕,但时间朝前走,我们无可奈何。


难过的人.大多不喜欢听道理,但我还是揪起袖子来帮贺峻霖擦干泪水,一本正经的扳过他的脸,颇有些严肃又颇有些文艺地讲:


“贺儿,你得相信他。严浩翔永远不会不要你,只是现在你们不能在一起。”





现在你们还不能在一起。



花自向阳开,人终朝前走。




马嘉祺和刘耀文在那年夏天进入家族,一个02年出生一个05年出生刚好隔着所谓“三年一代沟”,那时的马嘉祺比现在还要瘦得多,黑色短裤下一双.腿又白又细,连女孩子都羡慕不来;刘耀文婴儿肥未褪,肉.嘟.嘟的脸看起来就很好捏,个子不高,堪堪与宋亚轩差不多,所以玩游戏时两个人常常会被分到同一组。


马嘉祺刚来重庆时还很内向,因为和大家都不熟悉。我后来听贺峻霖讲,他俩第一次见面时尴尬得很,彼此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就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马嘉祺抿着嘴思考好一会儿,最后只问出一句“累了吧”,也被光荣计入十八楼史册。




说归说,但马嘉祺的实力真的够强,我早前看综艺时就曾听过他唱歌,赵照的《当你老了》,开口嗓音清澈透亮,共情能力十足,又和原唱的温柔爱意不同,更像是儿子唱给妈妈听的——相比舞蹈我更爱唱歌,于是遇到声乐能力强的人时总忍不住欣赏,譬如马嘉祺,譬如宋亚轩。




譬如陈泗旭。


我曾与他合唱南山南  ,他背着手站在我身边。他唱歌时我喜欢转头偷瞄他,可这样的小动作似乎只是在我自己毫无意识之时做出来的,以至于,直到我看到翻唱视.频的成品,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偷看了他那么多次。




小时候还觉得这种动作很奇怪,可后来大家真的就应了歌词里唱的那样各自往南往北走去,后会遥遥无期——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肯定趁着最好的那个时候多看看他们。





最好的那个时候,我们有十个人。


我们整日聚在一起训练,刘耀文年纪小,试训时上的声乐课比我们少得多,唱歌有时会破音,他性子又要强,下了课就来找我们教他。

大多时候他会找宋亚轩,但两个小孩子聚在一起总不会一直讨论唱歌啊技巧啊这些没劲的东西,于是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偏成“晚上你想去吃什么”,“你有没有看过什么什么”,“我觉得某位动漫人物怎么怎么样”——他们俩的兴趣爱好出奇一致,唯一有过的一次争吵是 : 乔治与瑞贝卡到底哪一个比较可爱。





相较于他们,丁程鑫与马嘉祺显得要成熟稳重得多,但这也只限于他们两个不在彼此身边时。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曾亲眼见过他们两个在练习室里拉锯一般你来我往地喊对方“马老.师”“丁老.师”,语气有些腻歪,我听得都起鸡皮疙瘩,转身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下一秒就听到身后他俩的一阵爆笑,夹杂着丁程鑫的一句“咱们两个这样好像有点奇怪”。




哦,倒还算清.醒。


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男生之间的恶趣味而已,但我还是轻轻笑一声转身走掉,心里想的是马嘉祺和丁程鑫这两个哥,真的是还不如我稳重。

对,不如我稳重。




那年公.司给我们准备了一部片子,类似于小.电.影,名叫第二人生。


据编剧所言,我演的是一个业.务能力超群,总是能抢到一线明星独家新闻的顶级娱记。但服化组为我准备的着装实在是不符合这个设定,于是拍第一场戏的那一天,我坐在车上戳戳身边正摆.弄着道具相机的贺峻霖,而后拿右手指了指我白色T恤上的paul  frank:


“贺儿,你觉得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娱乐记者,才会喜欢把一只嘴这么大的猴子穿在身上啊?”





大概是我问问题的语气太有.意思,贺峻霖听完了直接捂着肚子在车座位上笑弯了腰,之后那一天和我搭戏时,他每每视线落到我的衣服上都会忍不住笑,于是连连NG,以至于不到半小时的镜头,我俩足足拍了一整个下午。


当晚我们十个在公.司里煮火锅吃,对着一盘子豌豆尖较了好长时间的劲儿也没想起来它到底叫什么名字,到最后索性就不去想,红油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我隔着一片蒸腾出的水汽看着对面的丁程鑫下了整整一大盒肥牛卷进了锅里,而后提起马嘉祺白色毛衫的衣领叫他陪自己去洗手间。





宋亚轩嘬一口筷子上的蘸料精准吐槽:“你俩上个厕所还上双人的啊?”


“双人厕所…情.侣厕所!”


刘耀文站起来要拿菜,听到这个说法笑着重复一声,又意犹未尽地补充了一句更雷人的说辞,而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指着桌子另一头摆着的盘子说“谁比较方便,麻烦把那个豌豆尖递给我”。




这时我们才大彻大悟那玩意叫做豌豆尖,刘耀文更是因为他这解了我们当日一大惑的伟大举动感到兴.奋不已,差点要跳出三尺高来大喊“看我这个聪明脑阔”,还好被宋亚轩及时压.制着往他嘴里塞.进一块肉,他一边嚼还一边含含糊糊地自夸,被宋亚轩无情地揉了脸。




热气腾腾里我们一边吃火锅一边笑成一片,摄像小哥举着设备把我们的样子拍下来,发到视.频网站后弹幕里疯狂刷屏“考古泪点预定”。

究竟是不是粉丝们的泪点我不了解不好说,但的的确确是我的。




我明白不该沉湎于过去,但美好的东西向来容易引人回忆。



毕竟人是十分麻烦的情感动物,眼下生活不如意,就总爱拿以往的事情出来疗伤。


于是就有了念念不忘。





2018      May10    17:29    TF家族新生-张真源 :

让《你我》在未来能够对对方《念念》不忘



--张真源,我对你念念不忘。




我到现在还对热评第一的那个小姑娘有些印象。


一八年五练的最后一期我准备唱跳原动力,舞蹈动作不算繁复,因为那时候正是中考前夕,我忙着训练的同时还要赶去学校复习。

同桌看我忙得一副憔悴样子,终于在某一天忍不住好奇问了我一句“你每天都累成这样,到底能不能出道啊”,我摇摇头说不确定,同桌咂咂嘴叹口气,说那好亏啊。




我没回话,抿着嘴往函数题下面写了个解。

其实辛辛苦苦去赌一个满是不确定性的未来,真的好亏啊。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舞蹈动作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变得越来越混乱,所以打开手.机准备放两首歌听,随手点开微博,很偶然很偶然地看见了私信栏最顶端的通知,时间提示是“刚刚”。

我点开看了一遍,是很长很长的一大段,大致意思是她正因为高.考将近而焦虑,但最近认识了我,觉得我是很优秀很努力很积极的人,很想成为和我一样的人。




“总之张真源,一起加油吧!”

这是最后一句,很有种日剧里小女生举着胳膊攥紧拳头说“一定要努力啊”的可爱坚定感。

我很感动,言语说不清的那种,简单来说大概就是,原来自己真的可以给那些迷茫的难过的不知所措的人一些前进的动力,那真的太好太好了。

身份使然,我没有办法回.复,于是只好在五练留言时写一句“NEVER  GIVE  UP”,说给她说给自己,说给所有人。




这个世界好大好复杂,什么利益什么好处,被放在砧板上切得大小不一,然后用钩子挂起来售卖,明码标价,锱铢必较,出得起价的才算有缘人。

是,我们大部分时间都不敢与既定规则对峙,但是别放弃啊。





“我没事的,你们别放弃就好了呀。”


七月十九,我在宿舍里最后检.查一遍自己还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宋亚轩和刘耀文跟着我走进屋子里,强忍着不想流露情绪却还是红着眼眶,我转过身去揉.揉他们的脑袋叫他们别多想,出道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不必因为我们影响心情。


敖子逸端着自己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劝,唉呀唉呀怎么啦,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面了,山不转水还转嘛。




结果几小时后他就在飞机上仰着头去憋眼泪,我笑他说你这也不行啊,他没反过来怼我,就只是问了句“以后怎么办啊”。

我揉.揉鼻尖垂下头,轻声说,总有办法的。

虽然我也不太确定,但总归还是有办法的…吧。




那年的好事是我中考成绩还不错,录取进了巴蜀本部,开学典礼我受邀去表演节目,思来想去准备唱一首开学第一课,师.兄的歌,而且轻松直白又符合主题,典礼当天我穿衬衫拿着麦克站在舞台边上候场,裤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按亮屏幕去看才发现是群消息,陈泗旭起头,内容是“张真源开学快乐”。




所以开学有什么好快乐的啊。

我说,陈泗旭,不愧是你。





八月在山城当然是夏天,我放了学爱约陈泗旭一起去吃烤串,他举着洒满辣椒面的藕片问我在高中习不习惯,我说还好,就是规矩有点多。

那你呢?我又反问,他说我也还不错。

然后就无话。




很奇怪,我面对陈泗旭的时候语言系统总是迟钝又笨拙,他又不大擅长和人聊天,所以每每我们两个在一起吃饭,就总会有那么几分钟是沉默着尴尬着,可是我还是喜欢和他一起的那种感觉,会没来由的很放松很心安。

我们也会去公.司训练,我跳blackpink,他憋着笑在身后帮我录像,跳累了我倚着镜子大口喘气,他就忍不住哈哈哈哈笑出声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真的好适合跳这种舞啊。”




“真的啊?”

“对对对,而且看着很开心。”




我往嘴里灌了两大口矿泉水,然后稍微歪了下头朝他笑笑。

那我以后多跳。




他过生日,我和敖子逸一起陪他去逛水族馆,在渝中记忆吃了顿火锅,重头戏是我牺牲自己给他跳了支女团舞,twice的cheer up,很明朗,很元气,他看得很高兴。

但我其实有一点尴尬,不过没关系。


那天他问我,咱们两个有多久没有一起唱过歌了。

趁我还在回想的空档他又跟上一句,你能不能给我唱唱你的新歌啊,我好想听alive版本。




我听完这句话愣了好一会儿。其实他是个颇有音乐天赋而且向来以之为傲的人,但是这几年他真的被磨灭许多傲气,公.司九月下达发行个人单曲的通知,我客客气气问了句为什么没有陈泗旭,得到的回答很直接,因为人气。

我说不清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但我回过神来还是说好,然后给他唱了我最爱的一段。




/仰望着梦的路在未来盘旋,彷徨着也不屈服你一往无前.

一路上跌跌撞撞与脆弱那面,不论往昔与当前,你我从未失约./




我跟他说等明年我也给你唱一遍。

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唱一遍。





2019
      Oct22     23:17    时代少年团-张真源:

不论往昔与当前,你我从未失约




有人说,没有好好道过别的人一定会重逢的。


我相信,但是真真切切落到自己身上时却实在不太好接受,贺峻霖冰凉右手握上我手腕的时候我正盯着茶几上的陶瓷杯子发愣,然后他问我,你什么感觉。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反过去握住他的手揉了揉想让他别那么紧张,虽然事实上,我也一样很紧张。




严浩翔要回来,我老早之前就知道。这什么所谓蜕变之战的消息传到我这里之后不久,我收到他的微信,前后说了许许多多车轱辘话,主旨是他准备回公.司,但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

但事实是,等到终于又见面的这一天,他在见到某个人之前和我们待在同一间屋子里还算是自然,直到那个人出现他才变得扭.捏,纠结,不知所措。

所以,他所说的“我们”其实有些语焉不详,倒不如直接一点,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峻霖。




2018年公.司组.织过一次快问快答,其中有个问题是如果可以回到过去,那我们最想回到什么时候,贺峻霖说不。

“我压根不想回到过去。”

再遇见一次再分开一次,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当然时间并不能倒流,可架不住人会回头。



久别重逢在电视剧里被翻来覆去演成破烂桥段,但很遗憾,现实生活里并没有轻描淡写的黑屏转场配上白色大字“三年后”,现实是这三年里我们各自都迎来送往过日子,之前的事情偶然会想起,但也只是偶然想起,白纸黑字写进日记本,然后就锁进抽屉里。

贺峻霖原本已经明白了这么多道理。




可是严浩翔回来了,他摆摆手说“大家好,我是严浩翔”,分宿舍时玩了点儿小心机和贺峻霖分到一间,还要揉.揉鼻尖捂着嘴笑着“唉呀唉呀”,又在回房间的路上温温柔柔地对他说“没事的”。

于是贺峻霖沉默着缴械投降。

他十五岁,分分合合里明白很多道理,但严浩翔总是唯一真.理。




重逢不止他们,我回来的那晚宋亚轩捧着旺仔空罐子坐在我床.上要和我一起睡,刘耀文走过来抽走他手里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问他怎么那么激动,宋亚轩抿抿嘴,“因为好久没见了啊”。

那天晚上我终于又见识到阔别已久的宋亚轩抢被子功.力,是那种,一手压着我的脖子一手用来拽被子,极其残.暴。

我不堪重负,第二天顶着一夜没睡踏实的黑眼圈去吃早饭,刘耀文递给我一碗紫米粥,看到我那副样子后笑出了声:

“真的,就宋亚轩儿睡觉的那个闹腾劲儿,全十八楼也就只有我能抗衡”。




“…嗯嗯!”丁程鑫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就无比激动地对这句话表示了赞同,

“去年有一天早上我去他俩宿舍叫他们起床,然后我就看见他俩睡觉的姿.势,就是…”

丁程鑫顿了一下,而后抓起身边马嘉祺的胳膊来压到自己脖子上,同时又伸出胳膊来压住马嘉祺脖子,构成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



马嘉祺一愣,而后恍然大悟,腾出自己空闲的手来轻轻敲了敲桌子,接了丁程鑫的话:“对对对,亚轩和耀文他俩睡觉,互相锁喉!互相锁喉你们能想象到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往嘴里送了口果汁:“啊,那真秀呢…”

心里记一笔,尽量少和刘耀文宋亚轩一起睡。




蜕变之战的第一期个人舞台,我唱光来之前。

我好像天生就很喜欢光这种意象,温暖,柔和,充满希望。

整场表现还算中规中矩,导师说韩语,我听不大懂,但还是跟着点头,之后翻译一句句转述给我,我听完了俯下.身鞠躬,说谢谢老.师。




当天我们七个人被分成两组,丁儿和马哥分别做组长。

夜里我起身去宿舍外头倒水喝,撞见丁程鑫端着手机靠墙发呆,我走过去拍他肩膀,吓了他一跳,我说不好意思,然后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想说没事,但话到一半又咽回去,

“我不想和他真的做对手。”




啊,他说的是马嘉祺。

我能懂他们两个,旗鼓相当又势均力敌,关系是好,但也免不了明里暗里较劲,两个人都要强都不甘心,都想.做最好,是良性竞争,也是共生互利。

但现在不同。现在是要他们放到明面上对.着.干,做得不够好的话还会淘汰掉同伴,他不愿意。



“丁哥,”我叹口气环住他肩膀,“我懂,但是没办法,规矩就是这样的”。




丁程鑫好久不回话,手.机屏幕三分钟后自动变暗,他把它揣回裤兜里,又把我手里的杯子端过去喝了一大口水,

“我这么多年都照着规矩走过来的,没遇见过一件好事。”



说完这句他又出了会儿神,然后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

“你等着,哥早晚有一天要叛逆一回。”





丁程鑫就是丁程鑫,他说到做到。




第二次小组表演结束时节目组要马哥从组里选出人来淘汰掉,我们五个坐在录播室等结果,其间刘耀文忽然站起身来关了摄像头,说如果他们非要这么玩的话,那咱们就起.义吧。

宋亚轩笑他是不是中二病发,但也转过头来对严浩翔和贺峻霖说没事没事,大不了我们帮你们想办法。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马嘉祺红着眼睛说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走,丁程鑫一面帮他拍背一面冲节目组表明立场,“我们是不会让谁走的,劝也没有用”,

“总是跟着你们的规矩走,未必是好事”——这是被剪掉的后半句。




马哥后来和我说,其它不论,他觉得像这样对抗一次规则,其实是件很酷的事情,

“我一个人也许只是有想法,但是和丁儿一起,我就有底气”。

马哥是个小思想家,同样含义的话王小波也有说过。




出道那天我们七个人的手叠在一起按下按钮,我们说,我们是时代少年团,而后纷纷扬扬的彩带飘下来,舞台后的灯光转过来,笔直地射.向前方,映出一条光.明大道,一个璀璨未来。



出道夜的一切回想起来都很不真.实,我当晚窝在被子里准备发微博,收到了一条消息。



“出道快乐。”

他说张真源,出道快乐。





2020    Jun17     22:53    时代少年团-张真源:

我的快乐真的很简单



陈泗旭把微博头像换成太阳花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看起来有一点点土气。

他回我,向阳者永生。

我笑他这么一讲土气里又加了点中二,对方瞥我一眼反驳,说那是因为我不懂。

我确实不懂,更不懂的是他违反校规校纪究竟是因为什么,原本这次音乐会我可以和他见一面,但现在不行了。



“你不用管,开心一点。”



我当然开心,整场音乐会我嗨得不行,唯一的一点点遗憾就是他没去。临近结束时二十几个人一起在台上唱街舞少年,刘耀文走过去给宋亚轩戴小红帽,镜头拍了两秒钟之后切走,于是无人留意下一幕。




下一幕是宋亚轩没有话筒用,去蹭刘耀文的,然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对他说了句“我喜欢你”。实在是很突然的告白,刘耀文回寝室学起这段时难得红了耳.垂,说真的是吓了他一大跳,我从冰箱里拿出几盒维他奶,说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亚轩一边插吸管一边笑,说他这人不就那样嘛,贼装,刘耀文就伸出手去捏他脸:“我第一天当你男朋友诶,你就这么说我”。




他们两个准备开始谈恋爱,我们当然乐意帮着瞒,马嘉祺和丁程鑫倒是紧张,反反复复告诉他们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宋亚轩操.着一口不大正宗的重庆口音说好嘛好嘛我们又不是傻.子,马嘉祺就摇摇头,一副实在拿弟.弟们没办法的无奈表情。




十四五岁的小朋友早恋本来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充其量坐在一起时会拉拉手搭搭腿,都在镜头可包容的范围内,那年举国防疫,我们的训练课程却也不能落下,所以在北.京总部呆了两个月有余,其间策划组.织我们录了许多物料,很英明,那段时间我们涨粉不少。


当然随之而来的烦心事倒也不少,举个例子是贺峻霖吃火锅回来拍了两张照发微博,营销号搬出去就变成了炫耀、幼稚、不懂事,粉丝们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其实我们都知道。

我们都知道,只是不能说而已,严浩翔睡觉之前躺在床.上翻手.机,看到营销号的小作文差点骂脏话,

“k…这种造谣怎么也有人信,真的服气”。




贺峻霖刚好从浴.室里推门出来,一面拿着毛巾擦头发一面笑他反应太夸张了,明明他自己都没那么激动,“我以后不发不就好了嘛”。

他确实也没在开玩笑,美食博主小霖铛自那之后就极少上线,霖以食为天的标签被冷落,我点进去看过一圈,然后又默默退出。

我们贺儿,少了点快乐来源。




五月回重庆,又有人跟。

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把摄像机怼到离我不超过十五厘米远的距离拍,如果不是我适时躲过去,估计脸会撞到上面落得一个无比惨烈的下场,但她不在意,还在夸我帅。

…谢谢。




丁程鑫在人群中挤了一遭不小心掉了一条手链,他发觉时飞机已经快起飞,但他坚持要回去一趟,马嘉祺抓.住他手腕拦着,丁程鑫回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又坐回座位里。

“那是…你给我编的那条。”



我有点印象,二月份他们在韩国训练时我和宋亚轩打过一通视.频电.话,想问问丁儿的成年礼该送些什么礼物才好,宋亚轩撩撩刘海对我说,用心就行,马哥还亲手给丁儿编了条手链,灰色的,三股绳,穿了颗小星星。




“就那么舍不得吗丁哥?”

马嘉祺含笑着打趣丁程鑫,对方闻言握着拳头在他面前晃了一圈,于是马嘉祺笑了笑又切回正题,“没事没事,你不是还嫌弃那个丑吗,我回头再编个好看的,给你翻个倍,六股绳,穿俩星星。”



丁程鑫轻轻点点头算做同意,右手抚了抚衣服上的皱褶轻声说了句话,我听的不清楚,但大概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这样被环绕被围观像件工艺品一样被随意拍摄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答.案是遥遥无期,虽然我们都不太愿意接受。

重庆追私更是多,每天上下班都是宛如釜山行一般的阵仗,我们到最后都见怪不怪,直到心心念念的游玩计划被打乱,七个人特意开了一次会,决定拍一期物料来记录我们甩开她们要经历的艰难险阻。真的很艰难,我跟严浩翔贺峻霖三个人像特.务出任务一样仔仔细细地躲开了那群人,结果她们还是能追上来,很难理解。




后来陈泗旭给我打了通电.话,说的不多,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开心点,慢慢来。




开心点,慢慢来。



马哥给丁儿编好新手链的那天,我把微信头像改成了太阳花。

刘耀文说好土,问我是不是准备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我说你不懂。

向阳者永生。




2022     May16    08:23     时代少年团-张真源:

阳光很好,准备启程



两年多的时间足够攒下不少人气,我们也算给公司挣了点儿钱,新团综筹拍计划是带我们国内外游玩六站,第一站地在西.藏,纳木错五月中旬开始化冻,湖光山色,有种雅俗共赏的美.感。




宋亚轩上网查了一番,说是当地夜景很漂亮,特地带了相机去,结果一天下来拍刘耀文的照片要比景色多得多,他想发个微博,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丁程鑫在一旁哎呦两声调侃他,宋亚轩吐吐舌.头说自己也是无意,而后配了颜文.字把图片发出去。

我在主页刷到他的时候贺峻霖恰好提了一袋子甜茶回来——其实就是红茶兑奶粉,杯子的容积小到还不如蜜雪冰城的摇摇奶昔,卖得倒是比抹茶星冰乐还贵一些,我喝了一口之后立马放弃,说贺儿你这真是…好大一笔智商税。




“那怎么呢?你看啊,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什么最重要嘛?开心才最重要对不对。”

贺峻霖晃晃手里的塑料杯子讲自己的大道理,严浩翔凑过来不留情面的反击,“你花钱才是最重要的吧?”

贺峻霖闻言瞪圆眼睛,“啧”了一声想再说话,严浩翔没给他机会:“啊,而且还花的是我的钱”。




马嘉祺正捧着手.机和节目组聊团综录制流程,被他俩吵得有点乱,抿抿嘴做出一副自认为严肃的表情来盯他们,结果是把他们两个逗笑了。

表情包匠人称号诚不欺我,马嘉祺在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里最终还是决定放弃队长威严,好声好气地说了句“贺儿,翔哥,你们要闹回自己房间去闹好不好,我在工作诶”。




丁程鑫抬起头来笑,右手随意抓了几下前几天刚染成深棕色的头发,学着马嘉祺的语气说话:“咳,在工作诶”。

马嘉祺转过头去看他一眼,“你怎么阴阳怪气的呢丁哥?”




“有吗?”丁程鑫还是笑,眉眼弯着,很好看。

马嘉祺点点头。



于是丁程鑫敛起笑容不动声色放下手.机,又凑近马嘉祺一点:“真的有吗?”

马嘉祺连忙摇头。

没有,不是,丁哥,是我的错。




唉。我在心里暗暗叹口气,放下手里天价甜茶准备离开这里,节目组给我们找的住所是家环境不错的民宿,推开门能看见木栅栏后面一圈杜鹃花,五月的月亮不算亮,所以看到的星星多,我抬眼去数一颗两颗三颗,然后累了。




很莫名其妙,我突然想起几年.前重庆一个无雪的冬日,我们许多人在天台顶拍了人生第一场戏。我们按着剧本站成一圈,真的像敬业的演员一样脱.去厚重的外套,只着单衣,冻得瑟瑟发.抖,收工后我们一同去吃火锅,围坐在桌子旁边做游戏唱歌,青春无限好。




好多人说我唱起歌来时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我不太懂,但确实,我唱歌时丝毫不会犯怵,那天夜里我唱了《成都》,好像把自己都完完全全在歌里唱了出来,唱的尽兴,唱的痛快。

后来陈泗旭也唱了一次,弹着吉他的,我反复看过好几遍,矫情劲上来了就想流眼泪。自那以后我再也不唱《成都》,好像把一些东西,都尽数扔在了十三岁时走过的那条玉林路。




伤春悲秋之际宋亚轩端着相机及时出现,站到我身边说要把今天早晨落下的风景都给拍回来,

“刘耀文刚才翻了一遍我相机…尴尬死了”。

我听了之后调侃他,说偷.拍男朋友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宋亚轩说不行不行,就刘耀文那个臭屁的性子,这种事拿出来够他吹上三天。




他们两个谈恋爱总能保持着如同十四五岁小孩子一样的青涩感和新鲜感,这一点一度让我觉得很神奇。

可能因为两个人原本就都是有一点点幼稚的性子吧,我又这样想。



宋亚轩嘁哩咔嚓拍了好几张,我甚至怀疑他焦到底有没有对上。

他从摄像头后面露.出半边眼睛看我,说当务之急不是质量是数量,我说好,那你慢慢赶数量,今天早上拍的可不少。



回房时路过严浩翔贺峻霖的那一间,严浩翔又挑唆贺峻霖陪他看鬼片,笔记本电脑隔着床被子放在他腿上,房间没关门也没关灯,我连严浩翔那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我伸出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声按灭开关又带上门,回到卧室洗完脸收到了来自严浩翔的消息,内容是,好样的兄弟。

我说不客气。




正式开拍的第一天我们找了个小庙供奉酥油灯,摄影机架在四周取素材,但我总觉得对神明有些不尊重。

我屏着气垂头想自己有没有什么愿望要许,但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吉祥如意,平安喜乐,大家都好。

大家都好。




一趟团综拍下来像放了个大长假,从最后一站飞重庆要用九个小时,落地时是晚上十点半,七个人去吃了顿火锅,其间宋亚轩说要喝点酒,被刘耀文无情拒绝。

宋亚轩戳了戳刘耀文的脸然后笑开来,“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呀,啊,未成年?”


刘耀文揉.揉他脑袋说那和成不成年有什么关系,是回来的一路上太累了,现在喝酒不健康。

“未成年怎么啦?我未成年就和你谈恋爱了。”




严浩翔放下可乐杯转头偏向贺峻霖,开启尘封已久的复读机特性:“诶,我未成年就和你谈恋爱了。”

贺峻霖往嘴里塞了块虾滑瞥他一眼,“你说的就好像谁不是一样”。



我见怪不怪,一边往锅里下生菜一边跟丁程鑫马嘉祺吐槽三十块钱合影一次的黑牦牛,丁程鑫听了一会儿,给我夹了两块鸭血抬头换话题,

“泗旭下个月该发新歌了吧”。

我听到他的名字,手里的筷子就习惯性顿住,然后笑着接话。

“对,他这次写的情歌,第一次”。




吃过饭我打车回去,到家时窗外开始下雨,雨声很大,是可以掩盖住城市远处车声的程度。



我又想起很多年.前我们在公.司训练,从地铁出来遇到大雨,闪电不时把天空照亮,雷声殷殷好似巨兽轰鸣,我们各自顶着伞雨水四处横流的午夜街道上走着,没说太多话,回宿舍的时候我们已经全部湿.透,洗漱之后,然后互道晚安。



如今又是雨季,时间过得可真快,我跟他已经这么久没见过面。

我也没再给他唱过光影。




2024    Jun14    21:08    时代少年团-张真源:

我不懂




偶像团体合久必分——当然没有什么太深层次的意思,就只是成员各自分开活动而已,六.月初我有部戏在重庆取景,所以回了公.司一趟,马嘉祺那阵子住在宿舍里忙着写首歌,我去找他时他正一只胳膊拄着桌子喝蛋花汤,桌面空间不大,笔记本电脑和乐稿堆叠成几摞,虽然摆的整齐,但看着还是很拥挤。

我走过去提起他脚边的吉他弹了两下,老古董了,从我还是练习生的时候就在,勤勤恳恳工作这么多年磨出了点伤,但是音还很准。




想当年马嘉祺一首冰箱里没有鸡蛋的demo拖了将近两年才填坑,如今苦于生计,只用一个礼拜就能写出一首旋律和歌词都还不错的歌来,天赋算是必要条件,但他也确实每晚都熬夜到凌晨两三.点——他太拼了,而且是不显山露水的那一种,从小到大都这样。

我摸了摸装汤的塑料碗,没感受到温度,于是开口去叫他,问他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他又对着电脑鼓捣了一会才说好,然后找了我们刚出道时最爱吃的那家快餐店,这两年我的胃出了点问题喝不了太冰的东西,就叫了杯常温.的果汁,一顿饭的时间里两个人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剧组打来电.话要我过去一趟,我就擦擦嘴准备走,离开的时候马嘉祺说了句回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说实话我有时候很不懂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是那种,只要不是在私.密空间里见面,就会下意识避嫌的程度。粉丝内部总有矛盾,我同他们简简单单说的一句话就能被无限放大再放大,到最后团队出活动时彼此之间连互动都少见居然成了最好对策,很累。




我开车去剧组,为了拍一组定妆照,化妆师上粉底的时候我随手刷了两下微博,敖子逸又上了热搜,挺正常,他现在是正当红的00后新秀演员,说话又直又搞笑,每次媒体采访都会爆出些金句。

约莫着化完这套妆还得有一阵子,我就点开采访视频看了一眼,四分半钟,亮点在视频最后,他瞪着眼睛拿带重庆味的普通话和记者说了句“喂小姑娘,你不要乱讲喔”。




可我关注到的不太一样,一分零几秒的时候一位记者问了句:“据说你最近拒接了一部很火的IP剧本是因为和另一位主演不和,真的是这样的吗?”

这件事我倒知道一点,敖子逸拒接的确实是个大IP,耽.改版本,原著很火,翻拍的消息刚一传出来,就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不是,”敖子逸举着话筒的手顿了下,“我只是不太喜欢剧本而已”。





他不是第一次和我说过这种事。他说他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一面要靠翻拍这些东西赚钱,一面又要把剧本改得和原来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是在对那些真正喜欢的人说,你们这些东西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得要我们改一改,它才能顺顺利利的播出来”。




其实我也不懂,就好像,那样的喜欢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一旦被公之于众就会被嫌弃被唾骂,千夫所指,万.人.践.踏。

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我知道那种喜欢,是美好纯粹漂亮,和其他人一样的。





那一刻心里还有些义愤填膺的我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马嘉祺和我吃饭时说的那句“回见”得以在三天后就迅速变现,就是因为这样的事。





六.月十三号网上疯传一组图片,有八.九张之多,是相同的场景,夜里从酒店外拍摄窗户拍到的图片,窗帘没拉好留了一条缝,挺窄,但足以拍到房间里面的场景——是两个男孩子搭着彼此肩膀在接.吻,清晰度一般,但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能分辨的出。

严浩翔和贺峻霖。组图里还有清晰的酒店全景,是上.海的一家五星级,彼时他们两个都在上.海跑行程,粉丝实在无从澄清,只好等着他们本人来发声。




马嘉祺甚至比公.司还要先一步把我们召到一起开.会,第一句是开门见山,“你们觉得现在怎么办?”




“实话实说啊,”刘耀文赌气似的说了句,“他俩这么些年还不够憋屈吗”。




“说什么,你是觉得他们,或者说你们我们,会被祝福吗?”

丁程鑫冷着脸把手.机打开来,热搜词条挂了两天两夜也没掉下榜,点开最火的一条相关微博底下的评论,除去尚且相信他们两个人的粉丝控评模板,和夹杂在中间零星的一些恋爱无罪理论,剩下百分之九十都是嘲讽内涵,和与我无关。

我们是偶像,单纯的谈恋爱都可以被打上出格标签,何况是和队友。




贺峻霖不做声,背靠着椅子闭上眼睛,眼底还泛着疲惫的黑色,沉默很长一段时间才叹出一口气。

“好累啊”。




严浩翔听了就拉住他的手起身,眼神还停在马嘉祺身上。

“没事的,我们会想办法”。





说到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那么酷的一个人,说话做事都不爱绕弯子,更不擅长撒谎,这辈子唯一做过所谓偶像出格的事情就是和贺峻霖谈恋爱,偏偏对他来说又最重要。




所以他最后还是说实话,连同贺峻霖。




“我的勇气和你的勇气加起来,对付这个世界总够了吧”

“我一个人是不敢的,我怕人家说我疯。有了你,我就敢”




是情话高手王小波的至理名言,忘了多少年以前,马嘉祺也说过类似的话。





2026      May17      17:20     张真源  :  

喜欢人不犯法。




我说不出辞藻华美的漂亮话,也不算是讲故事高手,总之这一年贺峻霖和严浩翔退圈已经有一阵子,正在加拿大等着看世界杯,买了拜仁队的球服和一大堆口罩,兴致冲冲地把激动心情分享给我,我正全国各地跑行程累得要命,于是发了一大串柠檬emoji当作回应。



他们两个算是私奔,没被很多很多人祝福,甚至被嘲讽被诋.毁被中伤,但他们很快乐。

至于马嘉祺和丁程鑫,刘耀文和宋亚轩,我一直相信他们有对抗世界违背规矩的勇气,不是现在的话,那就是明天。



可我更觉得,喜欢一个人从来也不该是过错。

仔细想来我也喜欢过一个人,只是不够强烈,只是不够深刻。



十几岁时我与同伴一起在北京训练,他曾经拍给我看,一抹模糊的山城月亮。




END.



-



一切都是虚构.

祝十八楼的孩子们吉祥如意,岁岁平安节节高.



-

加贝严

我可以当你老婆嘛

顶流翔×粉丝霖

隐婚// ooc

算是一个小甜饼

3000+


#严浩翔 演戏#

#严浩翔 开始拍戏#

#严浩翔 终于开始向演艺圈发展#


近日,有几个媒体爆料当今顶流严浩翔主演的电视剧即将上映。大家都为此充满了期待,自从严浩翔参加了《演员的诞生》之后大家都在期待严浩翔以后人生中第一部剧。可是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动静,也不是没有戏,是严浩翔不想。


本来就是顶流的严浩翔在刚开始参加《演员的诞生》时自然被关注了许多,大家都好奇在舞台闪闪发光被称作“严王”的男人演技怎么样。当然,更多的人是在否定严浩翔,觉得像严...

顶流翔×粉丝霖

隐婚// ooc

算是一个小甜饼

3000+




#严浩翔 演戏#

#严浩翔 开始拍戏#

#严浩翔 终于开始向演艺圈发展#



近日,有几个媒体爆料当今顶流严浩翔主演的电视剧即将上映。大家都为此充满了期待,自从严浩翔参加了《演员的诞生》之后大家都在期待严浩翔以后人生中第一部剧。可是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动静,也不是没有戏,是严浩翔不想。



本来就是顶流的严浩翔在刚开始参加《演员的诞生》时自然被关注了许多,大家都好奇在舞台闪闪发光被称作“严王”的男人演技怎么样。当然,更多的人是在否定严浩翔,觉得像严浩翔这种顶流可能也就只会跳跳舞唱唱歌。演技估计和茅坑里的shi一样垃圾。



当时节目还没播出时,网络上可所谓是吵翻了天,一方是在喷严浩翔不好好做偶像来演艺圈干嘛?当那颗老鼠shi吗?另一方则是严浩翔粉丝拼命的维护。当然,贺峻霖哪几天也没怎么闲。



忘了说,贺峻霖,21岁,没什么正规职业就爱追追星,有的时候喜欢在网上骂人,贺峻霖平生没什么感兴趣的事。唯二就是看严浩翔和骂网络喷子。



贺峻霖很享受那个喷别人的过程。就是把他说的无话可说不知道怎么回你,最后处于面子只能无奈的把你拉黑的这种感觉贺峻霖可真的是太喜欢了。所以,在严浩翔的超话里,他可所谓是个神一样的存在。骂了这么多人号没被封也是神奇。



贺峻霖的微博名叫For YAN.不为别的,他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你要是想骂严浩翔,先看看能不能骂过我,连我都骂不过你哪里来的脸去骂严浩翔?赶紧回去洗洗躲在妈妈怀里哭泣吧。



对于一个顶流参加演员的节目,你怎么看?



微博里有个话题,大家为此都展开了讨论,有事看不惯严浩翔借此机会来骂严浩翔的,有是粉丝来支持严浩翔的,当然也是有路人来吃瓜的。



@不知名网友:笑死了一个偶像不好好在自己的领域好好待着非要脱出舒适圈来找骂。



@For YAN.回复@不知名网友:亲,你管的有点多呢。你懂的屁?你是看过严浩翔演戏还是梦到过?你怎么知道他演戏好不好?怎么现在你都牛逼到凭空想象凭空捏了?你那么牛bi怎么不去啊



@一条咸鱼:不是我说,一个顶流的演技能好到哪里去?不是吧严浩翔都这么穷了?不应该吧?



@For YAN.回复@一条咸鱼:不行了我要被你这个放出来的屁笑死了,怎么?谁规定了顶流就不能演技好?你能拉屎就不能撒尿了?真想把你拉的屎再灌你嘴里,本来脑子都缺,还都拉出来多吃点补补



@不知道取什么名字:这个严浩翔名字听着好耳熟,感觉最近一直刷到过,好期待他的表现



@For YAN.回复@不知道取什么名字:感谢这位可爱的小姐姐我们一起期待香香说实话我也好期待呢~



@不知名网友:???你刚刚骂我那个劲儿呢?现在怎么这么温柔?



@For YAN.回复@不知名网友:你配吗?我这人就这样两级反转。所以别惹我,小心我把shi灌你嘴里。



@无名氏:一个粉丝这么拽?不怕招黑?粉转黑了



@For YAN.回复@无名氏:严浩翔缺你一个粉丝?笑死了小妹妹超话几级啊?严浩翔少了你这种脑残粉丝更好,论招黑你不比我更招黑?天天粉转黑的怎么你是嫌粉色太猛男想换个颜色吗?夏天不把你晒个非洲人我跟你姓。也不知道小妹妹粉了几天呢,我有拽的资本你有吗?你没有,你连拽都不配还在这里跟我说这?



@今天香香发自拍了吗?:YAN哥!



@For YAN.:YAN哥在~



@好想香香:YAN哥拽!!



@For YAN.:那必须的,不能让严浩翔丢面子



@熊熊:YAN哥咱回超话聊天吧!不跟他们在这里争,都是群sha/bi而已



@For YAN.:YAN哥这就来。我只是看不惯随便说几句而已,而且我也没说什么(ー_ー)!! 好了等我!来了来了



#严浩翔 超话#

@For YAN.:咳咳咳开个帖子大家都什么想问的都可以来问YAN哥!新粉也可以来YAN哥随时为你解答


1L:yan哥!


2L:哦吼吼终于又可以和yan哥聊天了!!


3L:新粉报道yan哥?所以是男生吗?


@For YAN.:是


4L:我好好奇yan哥的长相


@For YAN.:长的不好看只是一张嘴会说


5L:不不不女人的第六感觉得yan哥肯定和严浩翔一样长的很帅


@For YAN.:我不配


6L:yan哥要相信自己


@For YAN.:不是我不相信是我真的不配哈哈哈


7L:yan哥追过线下吗?


@For YAN.:追过


8L:那为什么没看到过yan哥?


@For YAN.:??那么多粉丝你啷个能看到我就怪了喔


9L:实不相瞒小女不才有见过yan哥


@For YAN.:???


10L:请说出你的故事


11L: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次上海音乐节,我在星巴克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然后那个男孩子手里拿着严浩翔的东西!我当时!嗯?不对会不会是我亲爱的yan哥呢!


@For YAN.:啊...想起来了是我...不过漂亮是什么鬼???不应该是帅吗???!


12L:yan哥你的关注点好奇怪!但是!!你管你那长相叫不好看?那我还配出门吗?!


@For YAN.:??哈哈哈


13L:真棒我又双叒叕的好奇yan哥长什么样了


@For YAN.:相信我你会见到的


14L:哦豁?yan哥发自拍?


@For YAN.:到也不是,哎呦我不能说反正你们就是会见到的


15L:所以!其实我有个很好奇很好奇的问题!!


@For YAN.:说


16L:yan哥是什么粉!


@For YAN.:名副其实 老婆粉


17L:??yan哥我记得你之前还说你是爸爸粉?


@For YAN.:那是因为那场舞台严浩翔太奶了!!我受不了,但是我是正儿八经的老婆粉货真价实!


18L:那以后翔哥贼A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成儿子了?


@For YAN.:不好意思严浩翔他还不配





当时的贺峻霖也只是看严浩翔被人喷了自己心里特别不爽才骂那些没脑子的人,不过其实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严浩翔的演技怎么样。直到他看了《演员的诞生》。



mad严浩翔怎么这么帅!!!!!呜呜呜呜呜爱死了好么!!严浩翔你现在配了!!我给你当儿子都行!!



@For YAN.:我收回之前我说严浩翔不配当我爸这句话!!mad严浩翔好牛儿!!!严浩翔!!我可以!!我太可以了!我给你当老婆!!



1L:笑死了!yan哥??这么没志气!


@For YAN.:在严浩翔面前志气是什么我不知道


2L:好家伙明明前几天还说过严浩翔不配


@For YAN.:我反悔了!


3L:反正我截图了,yan哥相信我总有一天严浩翔会看到的。


@For YAN.:???别这样我害怕


4L:晚了哈哈哈


@For YAN.:你们真棒






#严浩翔 超话#

@For YAN.:嘿水水们!严浩翔终于终于拍戏啦!好巧!!上映那天居然是我生日呜呜呜太开心了!!


哦豁那我就提前祝yan哥生日快乐!


@For YAN.:三克油~


yan哥想好什么愿望了吗?


@For YAN.:

1.严浩翔以后的路一定不要有太多曲折

2.希望各位水水们都能天天开心~

3.想要严浩翔在生日那天跟我在一起啦啦啦


@For YAN.:哎呀!提前说出来会不会不灵了!都怪你们!


不会不会!现在它还不知道!等到了哪天它才会出现的!


!yan哥想到我们真的很!开!!心!!!但是第三条yan哥怕不是在想屁吃(别打我略略略)


@For YAN.:绝对不会!!生日那天就算严浩翔不跟我表白我也要脱!单!


yan哥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For YAN.:没!有!我好得很!


你好个屁


@For YAN.:!举报拉黑一波走?


对不起!!






终于到了新剧上映的那天,6月15日刚好是贺峻霖的生日,贺峻霖早早的起床为的就是成为严浩翔新剧的第一个观众。


“宝贝起这么早干嘛?”


“为了成为你新剧的第一个观众啊”


“真是搞不懂你,真人摆在这里不看为什么要看网络上的我?”


“严浩翔你看看你现在脸没洗牙没刷头发还乱,要不是为了维护你严王的形象我真想把他拍下来发到超话里!!”


“啧这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当然只会在霖霖前展现啦


“?严浩翔你粉丝知道你这么sao吗!”


“你不是我粉丝?你知道就行了~”


“真棒”


到了中午12点,严浩翔准时发了个微博


@严浩翔:12点,一起看剧。


贺峻霖顺势点赞转发


@For YAN.:哥哥~今天我生日想要脱单你看方便跟我表个白吗?//@严浩翔:12点,一起看剧。


@严浩翔:乐意至极呀老婆


其他粉丝:w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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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在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