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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一些毛茸茸 于是摸了


并且产生了奇怪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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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立志笑出八块腹肌

【全员】Passione on Ice 25

* 本文为JOJO的奇妙冒险第五部黄金之风全员向同人,AU,全员花样滑冰运动员相关。主线CP茸米,本章茸米糖嗑爆,哥厨请继续狂欢,贝西来了!顺便向四部的小可爱们伸出魔爪。之前有姑娘在评论区问会不会带由花子玩,您点的由花子x康一狗粮套餐已送达!

Tag打本章主要人物/CP: 茸米、里苏普罗、贝西和特里休,希望不会让你困扰。

* 前情提要:在米兰市区队友的注视下,普罗修特的自由滑惨烈落幕,场边观赛的乔鲁诺终于无法忽略心中的疑惑……

* 这章依然有对大哥和贝西的私设,我和阿燃是不会停手的!

* 本章末尾的碎碎念里多图预警,流量党请快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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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打本章主要人物/CP: 茸米、里苏普罗、贝西和特里休,希望不会让你困扰。

* 前情提要:在米兰市区队友的注视下,普罗修特的自由滑惨烈落幕,场边观赛的乔鲁诺终于无法忽略心中的疑惑……

* 这章依然有对大哥和贝西的私设,我和阿燃是不会停手的!

* 本章末尾的碎碎念里多图预警,流量党请快速划过!

* 隔离在家有利于快速产粮,看在我们这么速度的份上,霸霸们留下评论再走吧!

* 我和阿燃 @焦糖化旧业 ,二位一体,不可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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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折红毯依次滚过清冰后的冰面,灯光将体育场内部染上宝蓝色。观众席依旧人头攒动,层叠的剪影映在身后的白墙上,就像起伏的山峦拥抱着入夜后东方的天空。


      领奖台上,一左一右的两个俄罗斯青年绽开年轻又骄傲的笑脸,手掌紧贴着胸口被白布遮挡住的国徽。


      而他们中间,17岁的日本小将东方仗助,是夜空最高处的星星。


      他升入成年组后的第一年就拿下全满贯,而上一位完成此项壮举的是时年18岁的空条承太郎。所有观众为他起立鼓掌,声浪倒灌而下,感谢他带来了今天这套奇迹一般的自由滑。


      年轻、天赋和再加上正确的引导,这位混血选手身上集合了日式滑行的顺畅和美式跳跃的力量。选曲《大河之舞》,4分20秒,4个干净漂亮的四周跳,卡着鼓点的刀齿布横跨整个冰场。他不仅是在滑冰,他是真的带着快乐和自信在舞蹈。


     无法挑剔的选手,超维度的强大。 


     仗助挂着金牌,举着捧花,从观众手中接过日本国旗,绕场滑行挥舞。他显然是激动了,下意识地想把缀满钻片的袖口像校服衬衫一样卷上去。一瞬间反应过来不对,赶紧用花束遮住小动作,不好意思地望向场边的教练和队友。主教空条承太郎先生压了压帽檐,编舞岸边露伴直接一副“我不认识你”的嫌弃表情,引发了场内的一阵爆笑。


     代表意大利的两位选手,普罗修特和米斯达分别以总分267.61和258.84位列第五和第八。有些遗憾,二人总排名之和十三,意大利与明年世锦赛的三个名额失之交臂,但他们还是守住了两个名额的底线——这让观赛的孩子们长舒了一口气。


       意外出现在场边的世青赛冠军,15岁的乔鲁诺让全场的意大利观众骄傲的高呼。他、米斯达还有一位不知名的少女站在一起,朝镜头挥挥手。


       金发碧眼的少年,笑容里满是青春和自信,比烟火还要耀眼。


       他是意大利男单新的希望。




       成王败寇。



       普罗修特披上他的旧外套,向黑暗中空无一人的出口走去,那些欢愉与他无关。


       两个俄罗斯人,分别拿到了273.51和275.63。


       日本人,17岁的冠军,总分322.59。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腰椎在直立的状态下已经不再剧痛,只是保持着持续不断的轻微酸胀。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恢复了,想回头看一眼颁奖典礼的盛况,但上肢轻微扭转带来的尖锐绞痛立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不得用指节摁住痛处,在通道里稍作停留。


       这次自己的自由滑拿到了175分,总分267.61,赛季最高的标记像是宣告:这是世界级裁判所恩赐的,最大限度的宽恕。


       在世锦赛的战场上,高级四周算不上罕见的技术,即使把缺斤短两的执行分补回来,短节目和自由滑中3个4Lutz的配置即使完美发挥,依然不够打——排在前四的选手们都有至少四个四周跳。


       而且他们都比自己年轻。


       昏暗通道的墙壁上,玻璃装裱框中贴着即将过期的赛事宣传和广告海报。空气凉且潮湿,普罗修特挺直的身影在玻璃上映出半透明的虚像。


       表演服胸口绽开的孔雀纹随着呼吸微微闪光,像是真正的眼睛。


       他们对视着。


       那目光中是遥远的青涩和叛逆,带着一种辛辣的拷问。


       但此时的他,不得不沉默。

       

    


      “大哥!!”


     昏暗的转角处传来一声呼喊。金发男人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朝声源的方向转身。腰部疼痛让他瞬间皱起眉来,看上去面色凶恶。


     刚刚听起来很兴奋的声音瞬间哑了火,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同一个巨大的护具包从入口的门边畏畏缩缩地挪向他。


     “贝西,你来这里干什么!”


     普罗修特用家乡话朝对方吼到,蓝眼睛像初融的冻湖。


     被称作贝西的家伙一哆嗦,停了下来。


     “啊……大哥我不是故意……我只是……”


     他比普罗修特高,俄罗斯亚欧边境游牧民族鞑靼人的长相,身材壮硕有力。发际线和鬓角剃得干干净净,只留一撮头发在头顶——这是街头霸王发型,和此刻他颤颤巍巍的表情非常不搭。他嘟哝了半天也憋不出句完整的话,手指绞着衬衫底下的冰球队背心,甚至开始后退。


     普罗修特大步上前,上来就是一掌。


     贝西赶紧闭上眼睛。


     他没想到那是个拥抱。


     金发男人拉长了呼吸,在熟悉体温的环绕下,微不可查地闭上了眼睛。


     贝西赶紧放下了那巨大的护具包,一瞬间担心起大哥会不会因为他没来得及洗澡又抬头臭骂他一顿。但察觉到对方僵硬的躯干,他连忙小心地圈住了男人相比自己显得瘦削的肩膀。


     一时间,他们像是沉没在了空气里。


     大哥看上去很累,又积累了很多辛酸,说不定,还很委屈。


     可他不说。


     贝西感到鼻根一阵酸楚,但很快吸了吸:他的直觉很糟糕,不该乱猜的。



     片刻,他感觉怀里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谁让你来看比赛的?你自己的冰球比完了?”


     “我们赢了!”是熟悉的语气,贝西赶紧松手,激动道,“下周要代表伦巴第大区和北边的高中比赛了!”


     “不错。有人找你决斗?”


     “嗯……有。” 男孩不敢撒谎。


     “决斗也赢了?”


     “没…没。” 声若蚊呐。


     “唉!” 


     贝西感到男人瞬间真的生气了,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在普罗修特眼里,冰球决斗的输赢似乎比分数更重要。金发男人眉头紧锁,满脸写着很铁不成钢,伸手一把卡住对方的后脑勺,与表情瑟缩视死如归的小伙子额头贴额头。


      “贝西贝西贝西贝西哟——我可是一直相信着你的——” 


       近距离接受那束锋利的目光哪里好受,但贝西还是睁大眼睛,强忍住了四下里躲闪的本能。


     “虽然一时间被对手挑衅,观众在起哄,裁判也吹哨清场,所有人都逼着你脱下手套。我明白,这是谁都会慌张的。”


     “但是我从让你进家门开始,就一直教育你不能向胆怯低头。谁欺负你,你就得同等分量地回敬,别人打你,你就得打回去!”


     男孩似乎想起了赛场上发生的事情,扁了扁嘴。


     “我气得是你内心的软弱啊,贝西,” 金发男人的低吼吓得他回过神,又闭上眼睛,“你要有所成长,不然就算赢了比赛,你也还是那个妈宝胆小鬼,懂了吗。”


     普罗修特的拳头落到背上,力道却很轻。


     贝西舒了一口气。


     无需多言,他们各自捡起护具包,提起拉杆箱,肩并肩走向走廊尽头的场馆出口。


     “大哥,我……呃,今天你比的好好,贝尔曼旋转也有,好久没见你做过了。” 


     “心情好就做了。你比赛什么比分啊。” 


     “5-1, 5分都是我传的,拿了最佳球员。”


     “下次给我直接得分!” 


     “我……”


     “但是干的漂亮。”


      “嗯…嗯!”


      男孩好像已经习惯了和普罗修特说话的节奏,还有余力思考些其他的事情。


      “那个……大哥,有件事……”他不安地将手伸向护具包外侧的拉链,那里面装着某个职业俱乐部的试训通知书。


      “怎么?”


      “啊……” 贝西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那个好久不见的贝尔曼,以及刚才拥抱时男人紧绷的背脊,“没事,婆婆告诉我她今晚做烤猪肘还有红菜汤。” 


      他总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贝西的高中是寄宿制,普罗修特平时住俱乐部的运动员宿舍。他们米兰的小房子为了不至于常年空着,租了一间卧室给一位丧夫的佛罗伦萨老妇人。她知道这相貌天差地别的兄弟俩都是运动员,所以比赛日结束后总会做些合他们胃口的传统菜,让这间拼拼凑凑的小屋在手工食物的烟气里更像个真正的家。


     “切,我就吃一点点啊!你不要指望我,给我多吃点。”


     “好……今天你都在家吗,不回队长那边?”


     “晚点再说吧,” 金发男人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加快了步伐,“饿了,先回家。”


       普罗修特腾出一只手,缓慢抚平自己前额和头顶翘起的碎发,接过贝西递给他的地铁一卡通。


       就像一个烟火表演散场时的普通游客。



       * * *


       “三!二!一!”


        软木塞“啵”得一声弹出,浅金色的香槟伴着白色泡沫喷涌出瓶口,划过玻璃幕墙后米兰市区瑰丽的黄昏。


       “庆祝世锦赛圆满结束!”


       十几种不同的语言交织在一起,各国选手在满溢的酒香中,欢呼着为这场全年最重要的比赛画上圆满的句号。


       运动员的生活其实极度单调。赛季中,不是在比赛就是在去比赛的路上;休赛期,暗无天日的冰演和赞助活动,见缝插针地训练,编排新节目,上难度,养伤。他们在冰场上永远光鲜亮丽,而冰场下其实几乎没有私人生活。


       除了今天。


       赛后的酒会上可以穿上礼服,稍事放松。这里没有观众、只有极少的媒体:这是花滑运动员小圈子里的尽情狂欢,毕竟英雄惜英雄。


       米斯达兴冲冲地拉着乔鲁诺和特里休一起去玩了,刚好补齐原本作为教练组一同前来的布加拉提和阿帕基和空座。两个没有成年组大赛经验的孩子面面相觑,但没人能拒绝如此热情的邀请,迷迷糊糊就被骗了过去。


       黑发青年难得心甘情愿地,摘掉了那顶他爱不释手的毛线帽,换上了唯一一身黑西装。面料是羊毛和涤纶混纺的中等品,缺乏纯毛面料的柔润感。但在晚间的灯火里,它不会暴露不出阳光下略显廉价的反光,配上黑色的皮鞋,显得身形修长挺括。他无视了呆板的领带,解开两颗扣子,领口微敞着,露出麦色皮肤。


       米斯达抵着大门,等特里休走进去。女孩抬起头悄悄瞥了他一眼。挤在一起观赛之后,她感到米斯达这个人貌似没有四个月前那么讨厌了。和他探讨技术很尽兴,而且其实他挺绅士的。


       虽然如此。特里休嫌弃地打量着一身素净的青年,随手取了厅内装饰花束里的一只白玫瑰,别进了米斯达胸前的口袋里。


       乔鲁诺和米斯达肩并肩入场,他就穿着自由滑《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那件珍珠白的丝绸衬衫和一条黑裤。金发碧眼的十五岁男孩甚至不需要特别穿搭打扮,自己就已经和宝石一样闪耀。


       这场酒会和传统概念里的并不一样。开场时,四个项目的冠军们一起开了香槟,那就是今晚唯一的酒精饮料了。


       而泡芙塔?千层酥?栗子蛋糕?


       都不存在。


       这里只有基础的,低糖烘焙的糕点,而且一般只有男士品尝一两块。女运动员们则为了保持身材有严格的忌口,即使在夏休期也不会放松。几种不同口味的气泡水倒在叠在一起的高脚杯里,代替了本该在这种场合出现的酒精,气泡从杯底部涌上,没有颜色。它们也都不甜,只有淡淡的水果香。


       穿梭在清淡的食物中的选手们却真切地快乐着:所有的重担在此都卸下了。



       或许会有人注意到普罗修特没有来吧,但也没有人问起。少女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取了饮料。她只找到了她的同伴们。


       “你们两个是不是接下来就就没有比赛了?”


       特里休望着两人身边的糕点,不感兴趣地转过身,抿一小口杯中桃子味的气泡水。


       “嗯……”米斯达有些窘迫地试图吞下口中的草莓蛋糕,“唔……其实。”


       其实他比完赛赶回酒店冲澡换衣服,不仅比了赛,还饿了大半天。


       “接下来还有世团赛吧?”乔鲁诺笑着看着他吃完,加入提问的行列。


       “今年意大利没有拿到世团赛名额,”米斯达抹了抹嘴角的奶油,“布加拉提和阿帕基休赛了,冰舞就没有合适人选了,双人滑也一直没人。不过日本人肯定会去,这次东方仗助这么猛,他们应该能和美国人和俄国人抢团体金牌。”


       “啊!乔鲁诺在这里!”


       说日本人,日本人就到了。金发少年挥挥手,和小跑来的康一愉快地碰杯。


       乔鲁诺似乎和他们关系很好。


       广濑康一,那边的小个子,米斯达记得他。之前和乔鲁诺光明正大蹭过他的饭,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转眼间他就和乔鲁诺建立了革命友谊。


       乔鲁诺像是和康一抱歉地小声说着什么,但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不必在意。随即追着康一来的日本选手发现了他们,一拥而上地和乔鲁诺打招呼,包括这次的冠军。


       几个男生拿来了一小盘饼干,拉着乔鲁诺和米斯达玩起了“30秒内看谁吃得多”派对游戏。


       康一因为图快第一个倒下,喝干了一整杯饮料才吞下嘴里的饼干,瘫在椅子上,奄奄一息地嘲笑对手。乔鲁诺吃了一口就觉得其中有诈:这可是能瞬间吸干口腔水分的苏打饼,索性默默细嚼慢咽。葡萄丘第一能吃的虹村亿泰和米斯达不打不相识,两人在彼此较劲的眼神中都塞下了第六块饼干,但很快同时呛到,吹了对方一脸饼干屑。


       场下的东方仗助完全是个爱热闹的高中生,虽然刚赢了冠军很开心,但他没有一点架子。他一口气塞了好几块饼干在腮帮里,用尽全身力气咀嚼着。亮闪闪的眼睛不时瞥着对手的战况,让乔鲁诺想起饿坏了的仓鼠。


       “男孩子们的快乐好简单哦。” 两个女孩走到托腮观战的特里休边上,其中长发的那个评论道。


       是叫做由花子和铃美的两个日本女单选手,特里休认出了她们,两人都比镜头里更漂亮。


       “你也是选手吗?”铃美将一小盘莲雾和草莓放在特里休面前,女孩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花果香。


       “谢谢、嗯……我还在青年组,还在努力。” 她点点头,报以微笑。庆幸自己没有站起来:在一群身着礼服裙的美丽姑娘中,只有她穿着Polo衫和牛仔裤。


        两个日本姑娘很快为两败俱伤的男孩们取饮料去了,特里休望着她们的背影,把杯中淡而无味的气泡水一饮而尽。


        很快,音乐响起,disco灯球开始旋转。


        气氛变得更加热闹。双人滑和冰舞的搭档中有几对情侣,在起哄中率先走进了圆桌中央,聚光灯下的空地。在这里,不需要遵守任何规则,也没有打分,没有排名,每个人都可以像孩子一样尽情地手舞足蹈。


       松开了赛场上麻花辫的由花子,放松的长发还带着些波浪。脸红的康一被他的女神拉进舞池,仗助和亿泰在拍着手大笑。一直都是party king的米斯达不甘落后,拉着乔鲁诺往前挤,他也没忘了邀请特里休。


       谁料少女甩给他一个背影,


       “我回去了,才不要弄得一身臭汗。”


       

       然而特里休并没有回酒店的房间。


       踱到街上,米兰的春日夜晚依旧寒冷,站在街灯的暖光下也于事无补。


       她想起在酒会上见到的那些女孩,俄罗斯的女孩子,日本的女孩子……她们的15岁是逐渐走向职业巅峰的年纪。她又像自我安慰似的,想起了普罗修特。26岁时饱满沉着的表演,仍然干净锋利的用刃——但那即将消逝美感在震颤之余又带给她本能的恐惧——女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大多完结在21岁前后。


       现在15岁的自己,还被困在国内的青年组。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姑且向着理想前进的现在,她总是被丢在后面的那个。


       少女昏昏沉沉地打量着自己灯下的影子。



       可我能做得更好的。


       她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这大概是贝利克罗先生刚刚关店的时候——随即毫不迟疑地拨通了电话。


       她不想再等了。

      

       “……贝利克罗先生吗?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 * *


       跳了一个小时舞的乔鲁诺和米斯达笑着从电梯里走出来。


      真的是整整跳了一个小时,在冰上优雅自如的乔鲁诺不会在平地上跳舞,可真是出乎意料。


      你是不是意大利人啊?居然不会跳舞?米斯达差点这么问,但他想了想乔鲁诺的身世和童年,默默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音乐切换,更加欢快,从一开始的狐步,变成Swing dance:爵士舞中欢快活泼的一种。两人需要手拉着手,脚跟脚尖交错着踏向地板,伴随着上半身的飞速转动。灵巧,有趣,特别适合party斗舞,北美选手们已经跳得飞起。


       米斯达拍拍胸脯,小心地摘下口袋里的白玫瑰,把西装外套脱了。


       “我来教你。”


       就像乔鲁诺刚来Lagoon时,他自告奋勇教对方滑行技巧时一样。


       但事实证明,在教跳舞方面,米斯达绝不是个好老师。他只教了五分钟基本舞步,就完全失去耐心,连带着自己的腿都要打结。耳边的音乐轰响,眼前的灯光闪烁,两人间的温度在悠悠爬升。


       他望着面前笔直还矮一些的金发少年,对方用熠熠闪光的绿眼睛回望自己。


       去他的规矩,舞步。


       全都抛之于脑后了。


       两人先是在舞台中央跳,接着更多兴奋的选手们都跑了上来,他们就挤在人群中,偶尔还会踩到对方的脚,可真要庆幸现在脚上套的不是冰刀。


       没有章法地,两只脚并在一起,比谁跳得更高,用陆地训练的劲头,单脚跳,抱膝跳。


       乔鲁诺感觉他把之前的人生中预存的开心份额都用光了,一直到散场,才笑着擦擦额头的汗,折返去拿了他在酒会开始前暂存在前台的行李。


       门卡刷开。


       大箱子,冰鞋包,和巨大的布丁狗玩偶被一股脑推进房间。


       米斯达挠挠他的卷发,一想到乔鲁诺是搬着这么多东西从世界另一端赶来的,心情更加感激和复杂。观赛和跳舞的时候他还有所收敛,现在屋内只有他们,他终于可以捞起乔鲁诺,和他肆无忌惮地抱在一起。


       弹簧锁的锁舌滑落。


       一切都安静下来。


       只有心跳不减。


       米斯达感觉到这不正常的心率,下意识地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视线上蹿下跳,但很快被墙边的布丁狗吸引了注意力——暖黄色巨大身体却顶着一张可爱的脸,简直和他的六只pistols一模一样。


      他长舒一口气,当即放开怀里的人,奔去捧住玩偶的耳根,嘴里念念有词。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Number 8了!”


      “等等,那是什么?” 到手的米斯达投奔了布丁狗,乔鲁诺瞬间疑惑。


      “名字啊!哦,我家有6只金毛,因为没有4号,所以名字是Number 1开始到Number 7,” 在舞池里当老师的短暂经历显然已经让这位青年膨胀了,他突然玩心大起,一把抱起那只米黄的大狗,“现在它是8号,归我了!”


      “不行,你放下。”


       两人在床边迂回环绕,米斯达抱着这么个大东西,显然行动不便,左躲右闪。


       乔鲁诺像是一只猫科动物,优雅地和他周旋,他倒并不在意那个玩偶,只是陪着米斯达玩。用出乎意料的迅猛,街头混混打架的招式,撑着床板跳过来,把米斯达一把牢牢扑倒在了床垫上。


       毕竟,乔鲁诺之所以会引起布加拉提的注意,最终来到Lagoon训练冰场,是因为他一拳把找茬的路卡打成了脑震荡。


       乔鲁诺压在米斯达的胯骨上,眨巴着绿眼睛,一脸单纯无害可怜巴巴,实际落在米斯达肢体上力量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附下身,两人的脸贴得越来越近,一些散落的金发落到米斯达的脸上。


       仿佛对方就是他盘中的甜点。


      “好玩吗,米斯达。”


       黑发青年浑身像是过了电,在那汪深不见底的绿色中感觉到了危险。


       但他就突然失去了对于危险最基本的条件反射。面前面色微红,说得上是美丽的男孩子足以让他完全忘记曾经心心恋恋的沙排美女。乔鲁诺微卷的发梢,浓密的下睫毛,还有不明显的唇珠,全都将金发女郎的编码推倒重写。


       “额……那个……”


       没说完,乔鲁诺就把上半身都贴了上来。


       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直没扣,而福葛借给乔鲁诺的衣服也符合他一贯的品味,胸前大敞。乔鲁诺的皮肤相比而言白皙得多,带着一抹粉红。


       热的像要烧起来的温度让他出汗。


       年轻人嘛,很容易就……



       嗡嗡——



       落在床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乔鲁诺的身体猛得僵硬了一下,随即他从米斯达身上撑起。


      “逃过一劫”的米斯达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亮起的屏幕上,是一个没见过的绿色软件logo上,有几条接连跳出的新消息,在图标的右上角堆出扎眼的红色。


       “这是什么?”


        黑发青年理了理领口,半坐起来。


       “Line,日本人的WhatsApp。”


       乔鲁诺的语气严肃,甚至没有回头。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冷了下去。


       


       康一:


       你问我的事情我问过由花子了。


       关于普罗修特。


       她觉得你应该看看这个。



       他居然还记得。


       乔鲁诺眯起眼睛,记忆回到了离开韩国前,在首尔街头快餐店那个出于无心的问询。


       消息的最后,附上了一长串不知所云的字母,是个网址。


       他没有犹豫,戳了进去,随即弹出的是一个私人博客。


       一片日志的标题用日语写着:一对非顶尖的选手被所有人忘却,需要多长时间?


       乔鲁诺直接用意大利语念了出来,米斯达疑惑地皱起眉头,挪了挪,凑得更近。他们简短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开。


       是一个视频。


       黑底,黄字。


       Hotel California。


       加州旅馆,老鹰乐队至今不落的经典。


       但这是什么东西?


       坐在床上的二人面面相觑。


       进度条在匍匐,直到黑色褪去,一片熟悉的亮白。音乐响了起来。


       这是一套花滑节目吗?


       有些模糊的屏幕上正向观众致意的两个选手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其中一个惊人得高大强壮,另一个身材紧凑。他们身上的黑色与金色,闪闪发光。


       “是普罗修特。”


       乔鲁诺当即认出了他们中的一个。


       金发的,一定是普罗修特,不会错。这种气质大概过多少年都不会变,但当时明显更加稚嫩年轻。那种屏幕和时间都滤不去的气势,那种极其骄傲的自信,彼时也许可以称作年少轻狂。


       密集轻快的电吉他拨弦,美国西部的摇滚乐。


       鼓点出现了,Eagles的主唱,他们的灵魂就是鼓手。观众显然也对这一刻翘首以盼。


      这首歌包含着一股乘着叶子和药片的后劲,在中西部公路上飙车的感觉。四起的、土黄色的烟尘,老旧福特车,漆黑荒芜的公路一往无前,被高速冷却的风撕扯着头发。


       踩着第一句歌词的,是一个惊为天人的twist。


       普罗修特被直直地抛到可怕的高度,双臂前后收紧,身体与地面水平,完全滞空——好像他没有任何重量。


       随即他被一双手稳稳接住,顺畅地回到冰面上滑出。


       这轻松地像是假的,几乎让观众以为自己也出现了幻觉:两个孩子差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更吓人的,是紧接着的一个抛4salchow。


       高大的搭档将普罗修特强有力地,向斜上方抛起,凶猛无情。在一米高,时速高达40公里每小时的劲风中,他从容地转过四周,不断压低缓冲的膝盖让落冰柔若无声。


       一瞬间,这和上午那个低空的四周跳重叠在一起。


       那个缺少的,向上的力。


       忽然间一切都明朗了。


       “双人滑?”米斯达难以置信地喃喃出声。


       而乔鲁诺不说话:他说不出话了。


       眼花缭乱的托举接踵而来,在超过两米的空中,两人的连接只有一个手掌的面积。和冰舞不一样,这是危险的,是在刀尖上起舞的技术——需要完全的,把命都交给搭档的信任。


       这显然是两个非常不同的人,但他们在冰上那么和谐。同步的单跳,后压步与转三,和普罗修特一样爽利的用刃,一样的疯狂。


       不,那个男人比普罗修特还要疯狂。


       You can check out any time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他们将敞篷的车紧挨着彼此,斜刺着刹停在荒原,冰花盖不住慑人的刹车痕。


       屏幕中高大的男人抬起头。


       他有着黑色的巩膜和红色的瞳仁。


       像是恶魔的颜色。


 -TBC- 感谢你读到这里!霸霸们给我一些评论吧!

作者有很多很多碎碎念,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别听我的,以下内容可以滑过):

至此,对应现实世界2018-2019赛季(相当于去年)的赛程就写完了!

进度条正式走了百分之50%了!

1)有没有人猜到队哥是双人滑的呀www之前评论区有读者疑惑,队长这么高的身材,能做花滑运动员吗?

在双人滑里,高大的强壮是“男伴”的必要条件。让我们看几张照片

这是标准的,冰舞选手的身材(照片为加拿大虚假爱情名将Virtue/Moir, 请对比文中的茶布两人)


这是同样来自加村的双人滑组合,Duhamel/Radford的身材(Radford拉叔足足有190+)

在双人滑里,你要做的事情是这样的:

来自俄罗斯青年组小将 Apollinaria Panfilova & Dmitry Rylov的triple twist(我眼中全世界最美的捻3)


来自德国选手(已退役)Aljona Savchenko & Bruno Massot的拉索托举(进入托举的方式我可能记错了,看花滑的朋友请纠正我)


来自我们隋文静和韩聪的螺旋线旋转(不知道翻译是否恰当如有错误请纠正我)



所以你没有队长的身高和肌肉,你根本搞不来双人滑。

2)关于冰球:

贝西真的是,极其适合打冰球。身材健壮,重心稳定,而且贝西+工具=无敌,拿着冰球杆横扫全场吧!

冰球比赛的对抗性和暴力性都极强,很狂暴,但是很好看。比赛时每队六人上场,三个前锋,两个后卫,还有一个守门员。球刀其实比花刀更尖锐危险,国际冰联规定运动员要穿好护胸、护肘、护裆、护腿和头盔等护具,所以贝西要带着一大包东西。

从规则上说,冰球比赛里其实是不允许打架的,但在真实比赛中,出于战术的需要,以及增加比赛的对抗性和激烈程度从而吸引更多的观众,一些比较激烈的“身体对抗”是被裁判默许的。

但是在倡导业余原则、禁止过度商业化的奥运会上当然是被严格禁止的啦。

3)关键词,“万能”的花滑日饭

日本的观众全世界最牛逼!(复读三遍)

你总能在日台找到最高清,最古老的视频;来看日本观众写的花滑四国语言应援手册(图偷自微博):




4)最后的最后,安利两套大河之舞给大家:

Jason Brown 2014 全美锦标赛自由滑 介绍过很多遍的传奇三周套选手

本乡理华 2016 世界锦标赛自由滑 一个日美混血的漂亮姐姐,喜欢她的自信,可惜已经因为伤病沉湖很久了

今天本应该是我最喜欢的俄罗斯女孩Alena Kostornaia第一次参加世锦赛大喜的日子(比得好大喜,比不好大悲),可惜比赛没有了,2020年的蒙特利尔世锦赛只会在我们创造的世界中存在了,令人唏嘘。很多选手真的看一场少一场,祝福她健康,无论在场上还是场上都前程似锦。所有选手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