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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独酌三大杯

刘辩 他被你打入掖幽庭后

说是冷宫倒也真的不是,只不过把他从凤藻宫里挪出来,原样的摆设,还遵从张天师的指教修了自己的酒窖。所有他喜欢的统统摆上!


你摘下身上的天子剑,免得刚一进去他就拔剑作势要自戕。穿红衣服的小猫躲在帷幕后不知道在唱什么歌——你听了半天,好像是在骂人。


“我的好陛下,怎么,还生我的气?”

你拨开珠帘,轻声道。

男人趴在榻上,手中酒杯歪斜,听见你来猛的翻身跳起来,把酒杯一丢直接扑倒你怀里。


“广陵王!你怎么才来——他们都看我笑话!呜呜,我的脸都丢尽了呜呜呜”原来在气这个,他烧园子,全宫的人都来救火,那可真是天下皆知了。

“你还有脸啊…”


你叹气把他抱起来,“差点把崇德殿都烧了......

说是冷宫倒也真的不是,只不过把他从凤藻宫里挪出来,原样的摆设,还遵从张天师的指教修了自己的酒窖。所有他喜欢的统统摆上!


你摘下身上的天子剑,免得刚一进去他就拔剑作势要自戕。穿红衣服的小猫躲在帷幕后不知道在唱什么歌——你听了半天,好像是在骂人。


“我的好陛下,怎么,还生我的气?”

你拨开珠帘,轻声道。

男人趴在榻上,手中酒杯歪斜,听见你来猛的翻身跳起来,把酒杯一丢直接扑倒你怀里。


“广陵王!你怎么才来——他们都看我笑话!呜呜,我的脸都丢尽了呜呜呜”原来在气这个,他烧园子,全宫的人都来救火,那可真是天下皆知了。

“你还有脸啊…”


你叹气把他抱起来,“差点把崇德殿都烧了。大家也看过你的笑话了,好了,伤到哪里没有?”

“没伤到,就是你给我做的扇子也烧成灰了…呜呜…我好没用…”


他就是用你给他做的刀扇把达兰林点着的。哎,小疯猫。

也不是想骗他。不把他支开,难以腾开手去处理,你也怕五斗米教用手段挟持他。

“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他们谁也动不了你。”你摸着他的手,白皙细腻,真是一双漂亮爱捣乱的爪子。


他腰身纤细有力,挂着宝石腰带。你用手梳理他的头发,柔软冰凉。


“那你还在不在意我…我只要你说你会在意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广陵王…”


刘辩抱住你的腰身,蹭着你的脸。你抚摸着他泪湿的脸颊,哭的眼睛红红的。


“在意你,当然在意。”都在意二十多年了,继续在意下去又怎么了。


“可是…我把你给我的凤位弄丢了,你怎么能把位置给陈元龙…广陵王~慈儿可是你的嫡长女,他们那群男人没一个好人…都欺负我们父女孤苦无依…”


哎,真是被他们父女拿捏住了。

好像之前说讨厌凤位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凤位么,嫌弃礼仪多,现在刚好当你的天师去···慈儿被你养的都敢闯殿了,让师尊带走养养性子。”

“哼,你早就知道慈儿不是个能忍住欺负不还手的···”


他抬脚把榻边的酒壶踢在地上,“都是他们乱来,害得我被那群恶心的人看笑话···等我回去把他们都装在罐子里,倒上灯油严严实实地封起来···让他们也尝尝我被关着的痛苦···”


希望教众们自求多福吧,小疯猫要把所有人的头都咬掉!


“别管他们,广陵王,你是我的…”

虽然吃穿用度还是按他自己的标准,在外面的车架却不能再用凤后的。


所以他出门用的是你之前的亲王车架,带着你的亲王金剑。原本你的广陵亲王就是他哭来的,现在又被他喜滋滋品尝。


车马轱辘声里你正在凝神看宫里递过来的书简。他把着金杯,嘴里含着葡萄酿,伸手要来帮你看是什么烦扰你的政事。


开头:臣袁基…

“不许看了!”刘辩刚升起的听政之心顿时熄灭,马上把桌案上的竹简撇到旁边,作势还要踩几脚才好。


你哭笑不得,“做什么,还不知道士纪要说什么呢。你这么踩坏了我还怎么发还回去?”

今天出门落雨,宫内便道也有些泥泞。他上车换了鞋,那一卷简倒是没留下他尊贵的鞋印,只是捆绑的丝线已经被踩脱落了。


“在宫里嚣张他还不够,我们出门他又来烦!”要不是真的要发还,估计这个时候被他讨厌的东西已经抛飞到马车外了。

悍夫在侧,还张牙舞爪,你做什么也别想忽视他。


说要陪他出来去看刘慈,顺便处理五斗米道事情,结果他出门就好像是倦鸟投林,彻底放弃了宫里的规矩。还没走多远就喝了一罐酒了,你也被他强喂了好几口。


“好,那就不看了。”现在不看等他醉睡着再看,你还不知道这个酒坛子的习惯么,计划通!


“我叫使女把你的书简都拿走!”

哎呦,被聪明的先帝发现了。看来刘辩也深谙你这个小青梅的心思。


你赶忙拉住他要掀帘子的手,不让他喊人来。他收回手转到你脸上来,啮咬着你的手指。


“陪我喝酒吧…这可是最好的葡萄酿。”



书简散乱到你阻止也没用,酒壶又空了,你们共用一只酒杯,喝的面色潮红。


“又怎么了,我的陛下。”你喝的都有点舌头发麻了,他喝着喝着就说热,开始扯着身上的珠宝挂饰随意丢在旁边,又撕开衣领。


你拿着他的扇子给他扇风,他躺在你的膝上,痴痴笑起来,那真是…先帝风姿绝伦。


“广陵王,就这么一直下去好不好…我们不要回宫…你也不要去见那些讨人厌的人…”

喝的口齿不清了还记得说宫里人的坏话,“把那些说我和慈儿坏话的人都吊在宫城上…”


“那我到底是跟着天师浪迹天涯还是回宫教训欺负天师的人呢?”你被他抓住手,抚摸他的胸膛。

“广陵王…你是不是厌了我才废了我…”手指在肌肤上滑动,你触摸着他的心跳,急促敲击着。


“我永远不会厌你。”


他笑起来,开始吐酒,好像把积日的心结都一股脑吐出来。胃里没有其他食物,混杂着胃液,酸涩烧喉。但是他扶着你的手异常开心。


结果就是你们不得不下车,让使女泼水清洗熏香除味。


清洗过的车厢燃着淡淡的香,漱口又喝了解酒茶的男人躺在软枕上,衣衫半开。支着一条腿,把玩一枚宝石戒指。


刘辩送东西从来都是成箱的,习惯不改,你回礼当然也是成箱的宝石和各色成品首饰绸缎。总而言之,都是从你的私库里掏,他可不吃亏。


惹得刘慈那个小霸王也是个吞金貔貅,爱吃爱玩还爱拔她爹爹的宝石戒指。

两个宝石匣子。



一只手又伸过来,捉住你的脚腕。

你叹气,“天师,我困了。”

鎏金的眼眸促狭一闪,“小道正是来陪您睡觉的…”说罢他低声一钻,直接进到你怀里。


这睡觉到底还是让车厢摇晃起来。

你陷在他胸脯里,手里抓着他的头发,听他哭着哼出声。


互相供奉完毕,两人才精疲力竭昏昏睡去。



车马粼粼走到刘慈待着的地方已经是深夜了。


三四岁的小女娃伶牙俐齿,不知愁苦,哪里知道她爹已经被废,只是觉得爹娘吵架了需要她去劝和。


当然刘辩也不是在乎名位的人,你知道他怕什么,他更怕你把他架在位子上却疏远他,把他丢在旁边不看他。

所以没了位分反而更自由。拿出几个宝石戒指几下就把刘慈哄好了。



“我的广陵王…你在做什么?”刘慈睡下之后,他揉着头慵懒地走过来。

看你认真地磨着竹枝,顿时喜笑颜开。


“做扇子?给我的?就是给我的对不对?”

“给爱玩火的人再做一根火把。”你不紧不慢地磨着竹条,削去毛边,“下次把崇德殿烧了,再修就是了。”


“广陵王~我知道你不恼我了,”刘辩拿起一根竹条在手上比划,“这几根都不错,不如都做成扇子给我,我就夏天用冬天也用,白天用晚上还用它枕着睡觉。其他扇子我都扔了,有了你做的其他的我一个也看不上…”


烛火幽幽,他倚靠在你的肩上,看着你裁剪着扇纱。刀扇并不难做,难做的是做的精致,可堪配他。

被浆过的纱平整光滑有型,正合适做天师手里的把件。


这男人,最爱玩火。也不怕玩火自焚。

你最怕他又玩脱了,引火烧身。烧的这个小娇猫嗷嗷地哭着窜过来,哭着抱怨头发被燎了尾巴被炸了。


“天师满意否?”

一把镶边的刀扇刚刚被你粘好,被他兴冲冲夺走在身前把玩。嘿,还没黏牢呢。


算了,难得看他这么高兴。

烛光下,他却扇如同你们大婚那日。自甘坠落在你的手心,在红烛和婚服的包裹里,褪去一身利刺向你露出柔软无害的身躯……


唔,又想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明明白天才和这个男人供奉过。





怎么想不开做什么天师。

白日他的各类道宝铺陈在地毯上,丝绒般的皮肤更比宝石耀眼。

纵使以天下之财宝相易,你亦不与之易也。


犹记你们大婚之晚,他飞快脱了身上的礼服,帮你摘下头上的冠冕。笑曰:终有一日,亦观你受我所受之苦矣。

冠冕沉重,戴一天还要上告宗庙跪拜行礼,何止辛苦。刘辩之前嚷过的苦真被你尝个遍。


你们瘫在地上,如同幼时你们玩耍之后躺在隐鸢阁的密室里。如同他以死脱身之后来找你,被你掌掴还笑着赖着你。

如同他慌张地在扬州逃到你的车上,你抱着他上药之后他惊魂未定地睡中拉扯你。


你们从年少就被命运扭结在一起,你托举他,他拉起你。在所有的笑脸和哭脸里,逃向你,扑向你。你和刘辩,汉家皇帝和宗室子,在彤管之约里死死缠绕。


史书会刻铭你们,你们会随着竹简被一起埋进墓里,直到骨肉相互渗透,你嵌入他的胸膛,他插入你的怀抱。




金篆史册,铭刻尔名。

汝影入胸,彼魂入怀。



昔日的天子之剑任劳任怨地为撒娇撒痴的张天师做了一匣子扇子?

刘慈来抢差点被她爹拎起来丢出门,还以为他们父慈女孝呢。


“这可是你娘给我的!就不给!嘿,还来抢…”


“爹,你真吝啬,嬢嬢给你做了那么多把,给我一个怎么啦!给我给我我也要…”

刘辩高举匣子得意洋洋,只有一个小炮仗在他膝边跳来跳去快要爆炸。

你做了一晚上手工,正在头晕,小炮仗放弃缠她爹扑到你怀里开始嚎叫。


刘辩小时候也不这样啊!


你不得不把手上的珊瑚珠串塞给小炮仗堵住她的嘴。


























粉笔长不高

赤苇妈妈会照顾到每个小朋友的情绪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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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迎

【代号鸢/你×刘辩】和草包皇后诞下一子之后

*女帝线

*GB,注意避雷

————————————————————

01.

你的皇后刘辩,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稳居中宫多年,一无所能。

成日要么饮酒作乐,要么和你作嗳。

要么饮酒作乐完又缠着和你作嗳。

百般折腾,终于在你称帝三年之后,为你诞下了一位皇子。

小皇子天真烂漫,酒坛子似的可人。

无奈随了他父亲的根基,同样也是个废材。

长到八岁时还不大会习字,你催他背三字经,他跟你说大鸡腿。

急得你一掌拍碎桌案,他这下倒是反应飞快,‘嗷’一声就哭开了。

随即,榻上半醉的那位也跟着闹起来了。

“总逼孩子干什么……又不指望他当太子!”

刘辩噙着眼泪,倾身窝进你的怀里,模样......

*女帝线

*GB,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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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的皇后刘辩,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稳居中宫多年,一无所能。

成日要么饮酒作乐,要么和你作嗳。

要么饮酒作乐完又缠着和你作嗳。

百般折腾,终于在你称帝三年之后,为你诞下了一位皇子。

小皇子天真烂漫,酒坛子似的可人。

无奈随了他父亲的根基,同样也是个废材。

长到八岁时还不大会习字,你催他背三字经,他跟你说大鸡腿。

急得你一掌拍碎桌案,他这下倒是反应飞快,‘嗷’一声就哭开了。

随即,榻上半醉的那位也跟着闹起来了。

“总逼孩子干什么……又不指望他当太子!”

刘辩噙着眼泪,倾身窝进你的怀里,模样瞧着比小酒坛子还委屈。

“再说,孩子头脑有问题,都是你的错。”

他抽噎着埋怨道,颈环上坠的铃铛一晃一晃,响得没完没了。

“……怀胎三月不让我出门,六月不准我喝酒,弄得我心情不好,孩子自然不会好了!”

你垂下眼睛看他,含着怒气冷笑了一声。

“强词夺理。我看你也是该罚了。”

你屈指勾住他的颈环,将他像猫一样提拎起来,走进了内室。



02.

小酒坛子莫名其妙地在殿中呆站了半个时辰,心里想不通明明是自己背不出书,为何却是爹爹受罚。

然而你管不了这些,时辰一到,大手一挥,就指派底下人将这废材带去书房找了太傅。

承德殿总算有了一段清静,没有被这一大一小掀翻顶。

你安心地转回身,刘辩仍衣衫凌乱地蜷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哼唧。

受了好一顿教训,他周身暂时没有一块能看的地方。

你伏过去,轻轻地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

“你自己生出来的废物,自己说怎么办?”

刘辩于是彻底装死,连一声也不敢吭了。

你没有轻易放过他,抬手拨开他的衣襟,将那件才裹上去的袍服重又褪了下来。

“作为皇后,无才无德,也就身上有点儿本事了。”

你贴在他耳边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他闻言,反倒找回了底气,睁开眼睛声势汹汹地喊道,“好啊!已经开始嫌弃我了!”

不等你辩白,他翻过身,猫似的团坐上你的胸口。乌黑如藻的长发垂坠,忽地覆满了你的视线。

“我就知道……什么说孩子废物,不就是在说我吗……你怪我什么都不会干还霸占着位置,妨碍你找新欢了是不是?”

滚圆的泪珠顺着发丝淌落,‘啪嗒’一下砸在你的脸上。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刘辩撇着眉看你,一面变本加厉地下起雨来。

“我不管……是你从小过家家就说要许我做皇后的,现在讨厌我也不能废掉我……”

越说越没边了。

你按着他的后颈,将他抱进怀里,整个儿地揉了揉。

“没说要废你呢,你都给我生了那么漂亮一个酒坛子了,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废你呢?”

替他将泪痕啄吻干净,他的情绪看上去就安定了许多。

趴在你的胸口卷着头发玩了半晌,他仿佛想到什么,眼里缀了光,晶莹莹地盯着你。

“有办法了!我再给你生一个好不好?这次生一个聪明的。”



03.

小酒坛子一连几天见不着母皇父后,探头探脑地又磨到了承德殿来。

你堵在殿门口,不许他进去,“你爹爹有事没空搭理你,三字经背完了吗?背完了去把千字文背一下,别一天到晚只知道闲逛……”

还没数落完,刘辩在殿内语调悠长地唤你,“人家的天子在哪里呀——”

你倏然合上殿门,往内走了几步。

那人卧在榻上,乌发迤地,虚弱无力地朝你招了招手。

“快来看看我……总觉得小腹涨得很,是不是已经怀上了?”

你坐在榻边,见惯不惊地在他的肚皮上呼噜了一把。

“昨夜一口气喝了三坛酒,不涨才怪。”

刘辩扬眉笑起来,主动地扣住了你的十指。

“那我合该再多喝一些,不然小酒坛子长不起来呢。”

“不能再喝,再喝要喝傻了。”

你垂眸沉沉地看着他,“不是说要给我生一个聪明的吗?”

指节勾住半空挂荡的长链条,慢慢地缠绕了几圈。他的颈环被扯得变形,紧紧地扼在咽喉上。

“都拴住你了,为什么不表现得再乖一点?”

你掐着他的下颌,语气平和地告诉他,“没有商量余地的。我会像你上次怀孕一样,把你困在这里,既不让你出门,也不准你喝酒。”




晏迎

【代号鸢/你×张郃】便宜货

*GB,注意避雷

*民国背景小妈文学

————————————————————

整个广陵府邸,他是最不起眼的便宜货。

  

  

01.

你荒淫无度的父亲从生意场上带了个人回来。

据说是一场茶盐交易的附赠品,对方意图卖点情面,因此只值一百三十钱。

你倚靠在主座上,挑起视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局促站立在堂中的男人。

片刻后,起盏饮了一口茶。

一百三十钱。

你暗自思忖着,晨间用饭时摔碎的那把瓷勺也不止这个价。

温度偏高的茶汤入喉,你拂了拂眼前飘渺起伏的雾气,皱着眉开口说道,“他今日出了远差,来信说要我替你安置。”

余光中,男人纤瘦......

*GB,注意避雷

*民国背景小妈文学

————————————————————

整个广陵府邸,他是最不起眼的便宜货。

  

  

01.

你荒淫无度的父亲从生意场上带了个人回来。

据说是一场茶盐交易的附赠品,对方意图卖点情面,因此只值一百三十钱。

你倚靠在主座上,挑起视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局促站立在堂中的男人。

片刻后,起盏饮了一口茶。

一百三十钱。

你暗自思忖着,晨间用饭时摔碎的那把瓷勺也不止这个价。

温度偏高的茶汤入喉,你拂了拂眼前飘渺起伏的雾气,皱着眉开口说道,“他今日出了远差,来信说要我替你安置。”

余光中,男人纤瘦的躯体无缘故地颤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哪里惊到了他。

随即,一点细若蚊呐的人声泻了出来。

“是……都听小姐的。”

“和我父亲睡过了?”

“……”

你迟迟等不来回答,不得已地、厌烦地转过脸正视他。

第一眼先落在他粉白色的绉缎旗袍上,金银丝织的芍药花衬着衩口处的腿根,浮艳又浪荡。

第二眼上移盯住了他的这副相貌。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实在是一种很直观很出挑的漂亮。

无论怎么看也不止一百三十钱,大抵是早就被人□烂了的货色。

“问你呢。”

你似笑非笑地催了他一句。

美人低眉敛目,终于艰涩地应道:“嗯,睡、睡了。”

“哦,那这么说……”你顿了顿,兴致盎然的,“算上之前被我父亲玩死的,你是我第十五位小妈了。”

美人愕然间抬起眼睛,看着你好整以暇地下了座,向他慢步靠近。

“我会让下人收拾一处院子给你。”

你伸手扶住他不盈一握的腰段,俯首贴耳,别有深意地咬着字。

“祝你在这里过得愉快,小妈。”

  

  

02.

你甚至懒得询问他的名字。

不过这的确也是没有必要的事。

因为你很少再见过他,尤其在你的父亲回来之后。

只是偶尔拐过廊道时会听见底下人聚在角落嚼舌根,说那新上位的总是被你父亲圈在房间里,日夜折腾,过分到一周要请三次医生。

“唉,可怜……”有人依稀这么叹道。

可怜吗?

你停下脚步,隔了一段距离,遥遥地望着园林深处的那道身影。

他正倚坐在八角亭中,双手交叠在膝上,整个人打量着像是比初见时清瘦了不少。

肩骨薄纸似的,再收形的旗袍穿在他身上也显出松垮。

是有点儿可怜。

你心底想着。

可怜又下贱。

棕褐色的雕花亭柱蓦地被人用指节轻轻一叩,他循声见到是你,眼底又熟稔地浮出几分惶恐不安来。

“……小姐。”

他顺从地将脸埋低了些,忽而反应过什么,慌忙地离座,朝你行了礼。

举止笨拙难看,分明还是不懂礼数。

你垂眸盯着他脖颈间的淤青与红痕,在这一瞬间清楚了父亲的打算。

一个用完即扔的便宜货,是不需要费心的。

“坐吧。”

你神情冰凉地矗立在他身侧,直过去半晌才纡尊降贵地捻住他的衣领,替他往上扯了扯。

“身上有痕迹就该选一件严实点儿的衣服。”

你不无鄙夷地说道,“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他面色苍白地坐着,唇间几番嗫嚅,终于张口说道:“你父亲……不许我遮着。”

你意味不明地放了手,没有再作声。


四周开始度过一段漫长的寂静。

他逐渐松懈了身躯,一双桔梗紫的眼眸悄无声息地转去欣赏林中的景色。

你百无聊赖地顺沿着他的目光,发觉他只是爱看那堵掩藏在丛林最后的荒废了的青墙。

翻过青墙,是广陵府外行人如织的城心街道。

“怎么?”

你倏尔一笑,“想从这里逃出去?”

他闻言,似乎很意外的,“没,我没有。”

“……我父亲这么待你,你不想离开?”

他于是有些无措了,沉默着,只一味低头摩挲自己腕口昂贵的丝制衣料。

“哎,”他的声音轻得有些模糊了,“比起以前在赌场里被人打来骂去的生活,现在已经很好啦。”

语罢,他整理衣襟起身。

“我先走了……”

他小声说道,维持指尖提着衣领的姿势,有意地不再让你看到那些污糟的痕迹。

“你父亲他快回来了。”

“……等等。”

你喊住了他,“我是不是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他站在石阶下,愣愣地提着衣领。

良久才答,“张郃。”

他展开一个粲然的笑容,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叫张郃。”

  

  

03.

一连几日夜里多梦,梦的全是他的模样。

你汗涔涔地睁开眼睛,在榻上几次辗转反侧,终究还是睡不着了。

以往倒不是没有失眠的时候,你犹豫少顷,满腹思绪地披衣出门,决定夜游散心。

内院从你的卧房起,往北不到百米就是你父亲的居所。

三更的府邸很静,你鬼使神差地沿着直廊往前,说不明白是为了看到什么抑或是想去见谁。

然而等到真正走近时,你不免心头一跳。

庄严沉肃的堂屋前跪着一道单薄的身影。

是张郃。

你不自觉地加快步子赶到此人跟前,气息未定地俯视着他。

“怎么跪在这里?”

张郃恍惚地仰起脖颈与你相望,仿佛被夜风打得不太清醒了,而后动作迟缓地撩开了自己素净的衣袖。

青白骨瘦的臂肘上横亘着十数道血肉绽裂的鞭伤。

“……他抽到第十三下的时候,我没忍住喊疼了。”

他的嗓音沙哑发抖,“所以要我出来反省……”

你没有耐心再聆听下去,自顾自地伸手搂住他的腰肢,就要拉他起来。

“别跪了,去我房里上药。”

“不行……不行,”他撑在你怀中微弱地抗拒着,“他发现的话……”

你出奇凶狠地按制住他,心平气和地提醒道:“你现在跟我闹出动静,他发现得更快。”

“……”


你因此顺利地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卧房,

在这样一个寻常不过的夜晚,你未曾预料到几刻钟前还在为梦境而失落,几刻钟后梦中人就自投罗网。

深空孤渺不见星月,星月尽数纳入臂弯。

你坐在床边,自背后紧密地拥抱住他,沾着止疼药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缠绕起伤口。

他的躯体仍然细微地战栗着,月白的长发冰凉地蹭过你的耳际。

“疼吗?”

你低低地问,贴着他柔腻的面庞,安抚似的吻他的脖颈。

“很疼吧。”

亲吻蜿蜒着,挑开衣襟继续深进,一路野火燎原,逐渐变了味道。

被你推入枕间的最后一刻,他几乎已经束手就擒,仅有的一点力气也改作为欲拒还迎。

他扬着脸听话地勾住你的肩脊,只偏口中还窝囊地喃喃着,“你父亲……知道的话,不会放过我的……”

“我父亲?”

你不厌其烦地捂住他的话,继而嗤笑了一声。

“我父亲他老了。”

  

  

  


晏迎

【代号鸢/你×张郃】小白花爬床指南

*GB,注意避雷

*新来的密探连爬床也要人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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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张郃本月第十次出现在你的床榻上。

你站在他面前,如常地解去外袍,继而垂下眼睛心平气和地打量他,“我好像说过很多遍了,带你回绣衣楼是不要报酬的。”

“不是,不是报酬……”

张郃团坐着,磕磕绊绊地答道:“……郭嘉先生告诉我的,绣衣楼入职测试……每位密探须陪殿下睡一夜才能通过。”

“……”

你直盯着他发边如血的花饰,将满腔愕然咽下之后,总算勉强地应出一声。

“噢……”

诱骗纯情无知小白莲,郭嘉,你死了。

“殿下……”

他双手紧攥着袖边,连关节都绷得泛红,“不上来吗?”......

*GB,注意避雷

*新来的密探连爬床也要人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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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张郃本月第十次出现在你的床榻上。

你站在他面前,如常地解去外袍,继而垂下眼睛心平气和地打量他,“我好像说过很多遍了,带你回绣衣楼是不要报酬的。”

“不是,不是报酬……”

张郃团坐着,磕磕绊绊地答道:“……郭嘉先生告诉我的,绣衣楼入职测试……每位密探须陪殿下睡一夜才能通过。”

“……”

你直盯着他发边如血的花饰,将满腔愕然咽下之后,总算勉强地应出一声。

“噢……”

诱骗纯情无知小白莲,郭嘉,你死了。

“殿下……”

他双手紧攥着袖边,连关节都绷得泛红,“不上来吗?”

你随着邀请俯下身,淡淡地与他对望。

皓齿明眸,香温玉软,如此鲜见的美人一连十次送上门来你却迟迟不下手——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爬床,爬床,可不是光爬上床就行的。”

你低声开口,含着一点引导的意思,“倘若我跟你上床,你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知道。”

张郃埋着脸,轻轻地咬字,“该先脱衣物。”

随即身体力行,他迅速地开始卸除自己肩胛上的护甲。薄红的指尖卡在硬冷的关扣上,颤如蜂蝶振翅,慌乱非常。

你于是抬手,安抚似的拢住了他的十指,“脱衣物也是有取舍的,护甲外袍要脱,然而这个……”

汗涔涔的指尖由你牵着一路向下,慢慢地勾住了腰间那段坠着流穗铃铛的红色细带。

“这个应该留着,”你挑起目光看他,语气温和地重复了一遍,“留在你光裸的身躯上,做□时跟随频率一摇一晃,想必会有很好听的声响。”

他愣愣地听着,愣愣地被你推倒在床榻上。

而后蓦然反应过来什么,一点眉心略微地蹙起,像是委屈像是要哭,但终于没有。

你依旧是居高临下,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完全地掌控了他纤弱的肢体。

“你的义父义兄理当多教你一些的……”

“不过没关系,既然落在我手里,我会更有耐心。”

  

  

02.

「广陵近日传言,色中饿鬼广陵王以猥亵部下为乐,绣衣楼中多名新人均惨遭毒手。」

你自案前云淡风轻地将今早送来的新鸢报收进书卷底层,转回视线,那位传闻中的新人密探正长身玉立在小榻边。

从方才进书房到现在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张郃已将自己的衣物褪得所剩无几,只余留一件素白的里衣和腰间系得松松散散,欲掉不掉的铃铛细带。

他实在乖巧听话,还记得你教导的这么取舍衣物容易勾人情趣。

察觉到你的关注,他扬起睫羽,怯弱地浮出几分笑意,俄而举步缓缓地向你走来。

金红相间的流穗铃铛衬在素净的衣料上,一晃一响,叫人神摇目夺。你配合着空出一点位置,任由他放大胆子,主动地坐进你的怀中。

弱柳扶风的腰段如同献祭一般地奉送进掌间,你虚虚地把持着,生怕再多下一点力道,他就要连骨带肉地折碎在这里。

“才几日呢,就很有长进了。”

你俯首,同他耳鬓厮磨,“知道怎么借外物勾人,知道靠近我时你有肆无忌惮的权利。”

他不明原因地战栗了一下,随之更紧密地贴住了你。

像是一种渴求庇护的动物本能,原先分跨在两侧不足二两肉的腿根忽然隐晦地蹭了蹭你的腰腹。

将欲出口的话音停顿,你注视着他,不动声色的反应似乎已经被误认为是默许。

美人扶着你的肩骨,那点似有若无的蹭动渐次转变成一阵鲜明而富规律的研磨。

纵然生涩,却使你受用。

你因此宽容地舒开眉眼,询问道:“谁教你的?”

他不自觉地受了一惊,唇间嗫嚅半晌才迟滞地跳出来几个字,“书上,学的。”

“是吗?”

你莞尔一笑,情绪暧昧地捏了捏他努力起伏的腿根肉,“那往后便再勤勉一些,继续学,继续做给我看。”

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褒奖,美人的眼瞳难得的亮了一亮。

“今晚,”他立时开口袒露道,“今晚……还有,我都给你看。”

  

  

03.

你未曾预料掀开帘帐瞧见的会是这样一副风景。

白皙的、丝缎质地的躯体犹如供品一般横置在你的被枕之上,腰部挂缀的血线铃铛散落直至膝关,几近被人臆想成一条生灵的尾巴。

你久久地移不开眼,而后在某一瞬间又突然地辨清那尾巴另有其物。

一种难以言说的白绒绒的玩意儿从张郃的腿心处延伸出来,柔软地与铃铛耷拉在一起。

“是由白鼬的毛皮制作的坠子,里面……是一角玉。”

张郃背对着你伏下身,以便于你能够完整地欣赏到那冰凉的异物严丝合缝地卡入他尾脊的情形。

明明无处不皎白,偏让人觉得无处不绮丽。

你闭了闭眼睛,出奇从容地伸手,顺着他的脊骨一寸寸划下,最终驻留在末端那块微微凹陷的皮肉上。

“只凭你一个人,弄不到这样的东西。”

“是……”

他浑身剧烈地发着抖,即使你毫无责怪他的意思。

“是我请郭嘉先生给的……他说这个,叫‘浴室’……殿下会喜欢。”

“玉饰?”

你轻笑了一声,悠悠地拉长了语调,“噢,原来是玉□。”

“殿下……”

他已然颤抖得稳不住身形,喉间接连哽了几次,终于熟练地吐出来一句求饶。

“对不起……我有点难受……”

  

  

  

无需追忆昨天

打牛若那一场,小泉说这不是你徒弟吗?

是谁一边否认一脸傲娇的样子!

打牛若那一场,小泉说这不是你徒弟吗?

是谁一边否认一脸傲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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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给文约的配图所以重新发一...

收到了给文约的配图所以重新发一下,BE预警


风裹着细雨打在肿起的左脸,凉意渗进盛怒难却的身体里,岩泉一绕小区疾走两圈,肾上腺素的作用渐渐消退,他迟来地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它并不来自于脸上的那一大块淤青,而是切实地作用在心脏深处的某一个地方。

这是今年的第五十七次争吵。他在心里数着。

走进家门看见地上狼藉一片,不见及川彻人影,岩泉一先从橱柜里翻出药膏,边抹边嘶嘶地吸气,不知不觉眼泪就掉在手臂上,烫人似的引起一阵灼烧感,伤处离眼睛很近,因此每眨一下眼都牵扯到面部神经,绵绵的痛意让大脑有些麻木,他用手背抹掉眼泪,用力地吸两下鼻子,动手开始收拾客厅。

凌晨四点,岩泉一拟完离婚协议,走出书...

收到了给文约的配图所以重新发一下,BE预警


风裹着细雨打在肿起的左脸,凉意渗进盛怒难却的身体里,岩泉一绕小区疾走两圈,肾上腺素的作用渐渐消退,他迟来地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它并不来自于脸上的那一大块淤青,而是切实地作用在心脏深处的某一个地方。

这是今年的第五十七次争吵。他在心里数着。

走进家门看见地上狼藉一片,不见及川彻人影,岩泉一先从橱柜里翻出药膏,边抹边嘶嘶地吸气,不知不觉眼泪就掉在手臂上,烫人似的引起一阵灼烧感,伤处离眼睛很近,因此每眨一下眼都牵扯到面部神经,绵绵的痛意让大脑有些麻木,他用手背抹掉眼泪,用力地吸两下鼻子,动手开始收拾客厅。

凌晨四点,岩泉一拟完离婚协议,走出书房正好碰见及川彻回来,他身上带了点酒气,瞥见岩泉一的左脸,下意识地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低头进了房间。岩泉一把离婚协议放在餐桌上,留下钥匙和一支笔,拉着行李箱出门,他们养的狗mikasa在门口缓慢摇着尾巴,凑上去边呜呜叫边舔岩泉一的手,岩泉一蹲下去揉它的头,“我会来接你的。”

候机室里人来人往,巨大的电子屏显示岩泉一的航班还有两小时起飞,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没有睡觉,一阵一阵的恶心涌上喉头,岩泉一冲进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干呕,眼前花花绿绿一片,外面嘈杂的声音和呕吐物让人烦躁,他抬头看着镜子里泪流满面的自己,狼狈地用水洗脸,碰到肿起的地方又被痛得泛起泪花。

及川彻蜷缩在床上试图入睡,翻来覆去直到七点也没睡着,起床刷牙洗脸,给狗的食碗里倒上狗粮,带它下楼慢跑两圈,洗完澡给俱乐部发信息请假,深吸一口气坐在餐桌前认真看那份离婚协议,因为是双方达成共识的和平离婚,所以只是简单地分配了婚内财产,及川彻送给岩泉一的那套房子归及川彻,两人养的狗归岩泉一,及川彻在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三张都签完之后他站起来环视四周,几个小时前他们在这里吵了结婚七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架,但岩泉一收拾过了,现在看来有一种诡异的风平浪静。

你其实最爱你自己了吧。

及川彻耳边回荡着岩泉一说的这句话,听到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不解、愤怒、不可置信都化作那一拳打在岩泉一脸上,岩泉一毫无防备地脸上挨了一下,钝痛从他的眼周扩散到整个大脑,痛觉伴随着头晕眼花,他扶着沙发才勉强站稳,及川彻觉得一直以来积攒的所有怨气都上涌到心头,他气得发抖,右拳像有火在烧,这把火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不明白岩泉一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他妈就爱我超过爱你自己?每一次吵架不是我追着你和好?什么时候你主动找过我?我就活该一趟一趟地飞去美国看你的冷脸?别太过分了,过不下去就离婚!”

“好,那就离。”说完岩泉一夺门而出,从及川彻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风。



青叶城西一行人到达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花卷缩紧身体抱怨为什么要在大冬天办婚礼,松川给他围上围巾,顺手搂着他往前走,矢巾和渡推着两车行李,剩下的大部分人在毕业之后是第一次见面,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散漫地跟在他们后面,松川简单和及川彻通知一声安全落地,就一起前往岩泉一订好的酒店。

第二天睡到中午,是被信息铃声吵醒的,及川彻很早就起来准备了,此时正一边化妆一边自拍,末了发十几张角度只有微妙不同的自拍照到专门为这次婚礼拉的群里,夹杂一张偷拍的岩泉一换衣服,看到一众夸岩泉一穿西装好帅的回复他不甚满意,用力点击手机发出:我不帅吗?!花卷引用他的其中一张自拍:眼角卡粉了哦。及川彻这边的人看惯了他那张脸,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倒是岩泉一的朋友连连夸奖他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及川彻满意地关上手机闭眼任由刷子在眼皮上扫来扫去。

门口的迎宾牌上用英语写着:欢迎见证一场没有输赢的爱情比赛。场地很小,走进去的一路都有气球和白玫瑰花环绕,每个座位上都有一份伴手礼和一张手写贺卡,上面写着对每一个人的祝愿。三点左右客人落座完毕,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心,细碎的说话声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被百合花簇拥着的光圈。

“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来到及川彻和岩泉一的婚礼!感谢大家怀着对他们的祝福亲赴婚礼现场!我是今天的主持人Alborán,在新人上场之前首先请大家观看一段VCR。”

大屏幕上缓缓流动着他们一起度过的十年青春,有从父母那里要来的小学时一起文艺汇演的视频,也有第一次输了比赛之后摆臭脸的及川彻和很不服气的岩泉一,不过更多的是他们长大之后的互拍,及川彻被咖喱烫到之后像小狗一样伸着半截舌头在外面,及川彻感冒鼻涕差点流进嘴里,及川彻训练休息时对着镜头比耶和灿烂地笑,然而岩泉一不知为何对镜头特别敏感,一拍到他镜头就惨遭捂住,只能拍到他十分模糊的侧脸,视频的最后全场灯光都暗下来,伴随着一首西语歌的播放,两位身着正装的新人分别出现在花道的两头,灯光重新亮起,打在他们身上,及川彻直直望着对面的岩泉一,眼波流转,岩泉一不自在地想揉鼻子,又意识到会把妆蹭掉,装作整理衣服,及川彻一边无声跟唱歌词一边款款走向他,走到面前时正好唱到“sólo tú,Solamente quiero que seas tú……”岩泉一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牵上及川彻的手,因为紧张所以满手都是汗,一开始差点滑落,及川彻用力地回握,紧紧牵住他走到一旁。

为了能让在座的人都听懂,作为发言人的花卷和及川彻的队友Fonsi苦练了很久英语,最终成果也没有辜负他们的努力,台下人被他们引得阵阵发笑,花卷说其实高中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及川彻顿时表情大变:“真的假的!我还以为隐藏得很好呢!”Fonsi说每一次岩泉一来阿根廷及川彻都像要被接回家的小狗一样,一下训就哼着歌收拾东西回家,岩泉一转头笑着问真的吗,看到及川彻捂着脸大喊别说了,笑意更深地揉揉他的后脑。

“今天是二零一八年六月二十五日,在这个寒冷但又充满爱意的冬日,及川彻和岩泉一经过相识相知相爱,今天终于修成正果,他们将携手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底下响起掌声,“彻,你深爱的岩泉一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请你用最深情的眼光看着他,并对他说出你爱的誓言。”

及川彻拿手卡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小岩,十六年前你第一次牵住我的手,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会和你像今天这样举行相伴度过余生的仪式,十六年里我们常常比赛,比谁先到达前面那根电线杆,比谁先吃完一碗拉面,比谁小测的分数更高,大多数时候我们胜负均分,但我们从没比过谁更会爱人,因为我承认我比不过你,你总是成熟又稳重地走在我的前面,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回头拉我一把,被你爱着是莫大的幸福,但我不会一直无为地享受这份爱,我会追上你,”及川彻抬起头对上岩泉一的眼睛,“直到我能够像你爱我一样爱你,我相信就在不远的将来。”

及川彻在岩泉一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有风吹来百合的香气,“一,听了彻爱的告白,想必你也有很多话想说,现在也请你对他说出你爱的誓言。”

“及川,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些话,但我觉得现在是说它们的最好时机,你是我心中最厉害的排球运动员,当我第一次看见你在职业赛场活跃,我尘封已久的用来存放排球的那半颗心脏疯狂跳动,那一瞬间我小有遗憾的青春突然和你一起发起光来,谢谢你带着我的梦想一起走下去,我爱你曾经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但是好在后来你与我一同分享这个秘密,”岩泉一顿了顿,“我会等到你追上我的那一天,然后再超过你。”

“及川彻,你是否愿意和岩泉一结为连理,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困难或是幸福,都对他不离不弃。”

“我愿意。”及川彻泪光盈盈。

“岩泉一,你是否愿意和及川彻结为连理,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困难或是幸福,都对他不离不弃。”

“我愿意。”

在众人的欢呼中他们给对方戴上戒指,然后久久地拥吻在一起。

松川转头看见花卷脸上的泪痕,惊呼一声:“花卷你哭啦!”

“你别说那么大声!”花卷掐了一下他的大腿想让他收声,可还是被及川彻听到了,“不会吧小卷,真哭啦?”

花卷掏出餐巾纸抹眼角,举起手边的香槟,“敬你们!”




家门在九点半准时被敲响,及川彻在原地静默坐了十秒,揉乱头发,很刻意地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去开门,“我来接mikasa。”及川彻侧身让岩泉一进屋,“你几点的飞机?”

“不关你事。”

狗被动静吵醒,从卧室里走出来,闻到岩泉一的味道明显地兴奋起来,扑到他身上,岩泉一蹲下去招呼狗,屋子里陷入一阵沉默。岩泉一理好绳子牵着狗要走,及川彻扯住他的衣角,“飞长途太累了,留下来住一晚再走吧,让我和mikasa好好告个别。”

狗在两人中间抬头看,眼睛滴溜溜地转,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毫不知情,及川彻上前两步,伸出手想摸岩泉一的左脸,快要碰到的时候岩泉一猛地转头,他的手停在空中,“还痛吗?”岩泉一不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脚尖,停在空中的手转而摸上脖子,“对不起。”

“你给我的东西都放在这里面,一起还给你。”岩泉一把手上提着的一个包递给眼前的人,包有点重量,及川彻接过来时手一沉,“飞机是明天的。”他的头倏地抬起,迎面撞上岩泉一凑过来的鼻子,一阵酸意涌上鼻腔,不知道是因痛产生的眼泪还是因为别的产生的眼泪从脸上滑落,他们完全称不上温柔的吻里带着咸味,渐渐地从唇舌之间漏出一些哽咽声,及川彻一手按住岩泉一的后脑,一手急切地去扒他的衣服,他们跌跌撞撞一同倒在床上……两次过后两人都没有再来的力气,气喘吁吁地并排躺着。

“没什么好道歉的,这一天迟早会来。”

“你新的房子找好了吗?”

“找好了。”

“mikasa坐飞机的证件什么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岩泉一翻身面对及川彻的后背,“我没有后悔认识你,只是,只是我们太不一样了,磨平棱角的过程太痛苦,与其继续这段错误的感情,不如就停在这里。”

及川彻把头埋进枕头里,“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难道不觉得我们已经重蹈过很多次覆辙吗,如果你想下一次打在我的右脸——”

“我不想。”及川彻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呜咽声回荡在房间里,“如果……我们一开始没有认识……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岩泉一张了张嘴,“可是我也没有……后悔认识你……”他把本来要说的话又吞下去,“这样就好。”

岩泉一被一个工作电话叫醒,他轻手轻脚走到客厅去接,接完发现及川彻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不用送了,我叫了车。”

及川彻点点头,看着岩泉一收拾东西,目送他牵着mikasa走出门,“办手续是十九号对吧?”

“嗯。”

“遛狗的时候注意别让mikasa吃草丛里的东西。”

“好。”

“拜拜。”

“拜拜。”

一个星期后两人在市政厅门口碰头,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及川彻穿了一身黑,戴了黑帽子和口罩,把大半张脸都遮住,手续办得很快,女工作人员只是粗略地扫了他们两眼就盖了章,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字,大概在心里认定他们和一时冲动就结婚的年轻人没什么不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段婚姻的开始与结束都是在多么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果。出来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岩泉一指指停车场,“要不要去吃个饭?”

“不用了,五点的飞机。”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坐上去,岩泉一也不作停留,转身下电梯去停车场,只剩宏伟的市政厅目睹往来不息的开场与落幕。




散场时天已经黑了,几颗星星点缀在夜幕里,寒风吹不散众人的热情,看花卷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松川提议续摊,“来的时候我发现前面有一家装修很有品味的酒吧,就去那里吧。”

见岩泉一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手机,及川彻好奇地凑到他身边一起看,是松川发来的一段视频,花卷明显喝得有点多了,大着舌头说着语序不清的话,“在拍吗?”松川说在拍,“我真的太欣慰了你们能懂吗,他们居然能走到今天,没有人会比我们更知道他们有多不容易,对不对?”镜头转向纷纷点头的其他人,花卷一把拽过手机,“拍我!我想说啊,我真的想说,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虽然及川吧,有时候有点讨人嫌,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们要好好的,听到没!”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及川!你要是敢对岩泉不好我第一个揍你!虽然我打不过你……”他垂下头,安静了几秒后眼神飘忽不定地重新看向镜头,脸颊浮着一层绯红,“我希望……十年之后还能和你们一起喝酒,还能看到你们在一起……”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到松川肩膀上,松川把手机调成自拍,“他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总之祝你们百年好合!明天带我们到附近转转哦~”

视频结束,手机倒映出两人的脸,及川彻回到镜子前给自己卸妆,“小卷真是喝了不少啊。”

“看他挺开心的,偶尔放纵一下也好。”

“对了,我还买了烟花,要不要出去放?”及川彻捡起角落的一个黑袋子,里面装了几个圆锥形状的烟花,“等我穿个衣服。”

室外温度很低,岩泉一穿了一件长羽绒服,走出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站在台阶上看及川彻点烟花,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响,点了半天才点着,火花簌簌地升起,把及川彻的半张脸照亮,他笑着回头,“漂亮吧!”岩泉一一时看出了神,“……漂亮。”

放到第三个的时候风突然大起来,把竖直向上的光柱吹得歪倒在一边,岩泉一刚想说放完这个就走吧,不经意间抬头看见白絮从头顶飘落,“下雪了…?”

“什么?”及川彻没听清。

“下雪了!你看!”岩泉一指向天空。

“真的诶!我从没听说过布宜诺斯艾利斯还会下雪!”他拿出手机看社交平台,“看他们说上一次下雪还是1918年,到今年刚好一百年,我的天……”

岩泉一走下去用手指捻起地上薄薄的一层雪,很快它们在指尖化为一点湿润,及川彻把他拉起来,环住他的腰亲上去。雪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亲吻殷红的颧骨和鼻尖。呼出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形成一团白雾,及川彻衣服穿得很少,岩泉一把他裹进自己的羽绒服里,雪下得越来越大,他们抱得越来越紧,一吻完毕又难舍难分地抵着额头喘气,“百年一遇的雪,百年一遇的我们,遇到小岩真的很幸福。”岩泉一拨掉他头上的雪,“我也是。”

及川彻看着满头白雪的岩泉一,心中有无尽的爱意在翻滚,“等到我们都变成老爷爷了也要像这样拥抱。”

“嗯。”岩泉一埋在他颈窝闷闷地回答。




再见面是在奥资赛。日本三比二赢了阿根廷,比赛结束后队员例行握手。岩泉一站在阴影里和主教练交流这场比赛,从十几米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谢谢,手里圈画的笔僵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动作。及川彻擦完汗随队从对面离场,恰好岩泉一要说的话也说完了,和队伍一起往反方向走,两人隔着赛场擦肩而过。

Qycy.bu酱

  春风十里 不如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离   我的前辈们______赤也

  故事还长,赤也别慌。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_______柳莲二

  人生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_____幸村精市

  生活不全是利益,更多的还是相互成就和相互温暖___真田玄一郎

  也不知道卷毛小海带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跟其他小狗出去吹海风,噗哩...___仁王雅治

  我们相识的那天起,我的生活就有了不一样的颜色___柳生比吕士

  我的零食分享只专属赤也__丸井文太

  默默的照顾一个迷糊的学弟,也是不错的生活调味剂____胡狼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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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们毕业了,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聚会!让我们再最后一次疯狂一下吧!放松心情!迎接我们未来的生活。

瑟拉酱
一边加班一边偷偷摸个小黄。 私...

一边加班一边偷偷摸个小黄。

私心在动画版人设后加了个小辫子(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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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拉酱
跟上次烦烦的q版凑一对

跟上次烦烦的q版凑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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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拉酱

 周末要出门所以提前发一下圣诞贺图(o゚▽゚)o  

依旧是蠢蠢的Q版_(:3 」∠)_感谢大家的不嫌弃

以及最后,Merry Christmas!!MuaMuaMuaヽ(゚∀゚)メ(゚∀゚)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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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肝菌_
半死不活的混更~! 小盆浴们吼...

半死不活的混更~!

小盆浴们吼啊w~

万圣节快乐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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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lico
十分钟涂鸦十分潦草随便看看随便...

十分钟涂鸦十分潦草随便看看随便啃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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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lico
“喻!文!州!你又买咁多秋葵!...

“喻!文!州!你又买咁多秋葵!”

“秋葵营养好丰富噶^^”

【潦草的小涂鸦们都要画成夫夫日常了,发展成这样真的带胶布吗?

【依然感谢百度粤语翻译

【年关将近局太多跑出去各种约好多天没有摸板子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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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lico
“老韩,借个火呗。”“啧。”#...

“老韩,借个火呗。”“啧。”

#不高兴先生今天也嫌弃着没节操先生#

韩钱包为了剧情需要他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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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lico
跨年啦~画了温暖的蓝雨fami...

跨年啦~画了温暖的蓝雨family一家三口!

2014年感谢有你,2015爱将继续!

荣耀,再玩十年也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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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lico
【新年ver 感谢官方给少天穿...

【新年ver

感谢官方给少天穿了腿袜!【安详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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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lico
给双花便签本的图完工啦!!ca...

给双花便签本的图完工啦!!call me劳模!

背面图案是我大双花教的教徽【误

大孙和乐乐简直闪瞎我,感觉画完后视力下降了呢【。

帮主催怕怕宣传一下~附一个调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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