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虐攻】易碎品
装病成真/全色盲/有抑yu自can情节/年下
1.5w一发完
约稿产物 无医理 勿上升
病弱美人攻*温柔迟钝受
谢时泽*余清嘉
/
余清嘉在医院正式实习的那几个月,时常不在状态。
正式在编的精神科主任负责带他,几天下来,总是夸他聪明灵活,学习能力很强。余清嘉在夸赞声中工作态度也积极,可直到二人熟悉了,他师傅才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
“小余啊,你有心事?”
余清嘉干笑了两声,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也怕对方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于是换了种回答方式。
“家里有弟弟,我刚开始工作,不太放心他。”
老医师笑...
装病成真/全色盲/有抑yu自can情节/年下
1.5w一发完
约稿产物 无医理 勿上升
病弱美人攻*温柔迟钝受
谢时泽*余清嘉
/
余清嘉在医院正式实习的那几个月,时常不在状态。
正式在编的精神科主任负责带他,几天下来,总是夸他聪明灵活,学习能力很强。余清嘉在夸赞声中工作态度也积极,可直到二人熟悉了,他师傅才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
“小余啊,你有心事?”
余清嘉干笑了两声,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也怕对方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于是换了种回答方式。
“家里有弟弟,我刚开始工作,不太放心他。”
老医师笑了笑,便嘱咐他早点回去。为人兄长,有责任心是好事,不用觉得说不出口。
余清嘉坐车从医院回到近郊的别墅区要整整九十分钟。谢时泽前段时间在院子里种了几株腊梅,初冬的温度下只结了一个黄豆大的淡红色花苞。明明是一片生机的画面,落在余清嘉眼里,他却只觉得厌倦。
厌倦的究竟是那个没日没夜等他回来的人,还是这株无辜的腊梅,余清嘉自己也说不清楚。
进屋之后,谢时泽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画画。最近刚刚入冬,偌大的别墅一向冷清,更别说这间宽敞的客厅。谢时泽不喜喧哗,平时晚饭后就会让管家和阿姨们先回去,自己则安安静静的画画,等余清嘉下班。
这样的习惯已经维持了整整三个月。
余清嘉轻手轻脚的绕到谢时泽身后,看着画布上实在称得上毫无美感的作品,越来越想不通谢时泽对绘画的热衷究竟是为了什么。除了底色大面积的亮蓝,其余各种颜色混合着毫无规则的堆叠起来,是个人看了都觉得两眼发晕。
“吃饭了吗?”余清嘉轻声问。
谢时泽这才发觉对方就站在自己身后,他很乖顺的点了点头。随即抬手蹭蹭余清嘉的衣角,深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眼球毫无征兆的颤了一下。
“余哥今天穿的蓝色外套,很好看。”
余清嘉这才发现谢时泽脸色不太好,他习惯性的抬手试了试对方额间的温度,结果发现这个人居然又发烧了。
“你发着烧也不知道添件衣服,客厅温度低,我教了你多少次,怎么还是傻成这样。”余清嘉不免有些焦急,他从一旁的躺椅上扯过一条小绒毯,细心的盖在谢时泽身上,随后将人稳稳的打横抱起。
谢时泽柔软的发丝垂在颈间,他将侧脸乖乖贴在余清嘉肩头,一小缕头发蹭在对方锁骨处。
这样乖顺而自然的动作仿佛已经形成习惯,这一年来余清嘉始终想不明白谢时泽身体怎么能差成这样,一米八多的个子身形匀称,形销骨立这个词和他沾不上边。
可他心肺功能极差,但凡感冒,八成要烧成肺炎,严重的时候能咳出血沫。
把人安置在楼上的卧室,余清嘉才准备去找退烧药。谢时泽一年到头吞药早成了习惯,花花绿绿的药片被他毫不犹豫的咽下,随即就开始迷迷糊糊犯困。
余清嘉在床边守了他很久,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他在医院的工作,下个月就该转正了。
余清嘉算是象牙塔里长大的,从大学到读研,跟临床心理学耗了整整六年。
他原打算毕业后直接进三甲医院。结果现实却无比惨淡,毕业后的半年里,唯一向余清嘉发出聘用邀请的,只有他家几百米之外的私立小学心理咨询室老师岗位。
余清嘉不愿意在师范心理学的岗位上将就,一时间,便成了连自己都养不活的无业游民。
后来他姐打听到一个活,照顾一个有抑yu病史的男孩子。包吃包住的话术听起来像极了在找住家保姆,余清嘉想着自己倒也没落魄到如此程度。
可谢家开价日薪千元。
在金钱面前,余清嘉可丝毫不会挑剔,毕竟挂在身上最没用的,就是所谓孔乙己的长衫。
正式上岗那天余清嘉一直坐车到了近郊,联排别墅整齐划一。他被管家带到一栋三层别墅门前,院子里雕刻精致的喷泉冒着水花,在阳光照射下宛若发光的精灵,映出一片生机勃勃的亮色。
院子里种了大片的绣球花,在温暖的环境中开得繁盛。余清嘉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地方,明明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生机,却让人觉得无端多了几分苍凉和死寂。
后来余清嘉被管家带上二楼,他敏锐的观察着房子里的一切。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小孩子居住过的痕迹。装修风格简约雅致,物品收拾摆放得井井有条。纯白色的木门简约大气,他被领到主卧门口,管家轻轻敲了敲房门,低声喊了一句:“少爷。”
无人回应,管家过了几秒后推开了房门。主卧连着一个宽敞的阳台,房间采光极好,初冬温暖和煦的日光铺满整个房间。卧室收拾的很干净,以纯白色为基调的装修风格处处透露着简约而温馨的气氛。余清嘉看向阳台,隔着一道干净透亮的落地玻璃门,他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轮椅上,手里握着一支沾着颜料的画笔,正对着眼前的画架微微出神。
余清嘉显然没想到,自己要照顾的“小男孩”居然已经成年了。他亲眼看着对方听见门声后回过头,那双温柔而精致的桃花眼敛着暖阳的温度,微笑着朝自己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余清嘉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在谢时泽身边待了一年,陪这个人熬过了最艰难的车祸恢复期。当时看似凶险的腿伤好歹没留下什么病根,只是在阴雨天会痛。“抑yu症病史”对这个人没多少影响,在相处的过程中,余清嘉并未发现对方的心理问题。
三个月前他拿到了医院的工作邀请,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余清嘉是医学生,救死扶伤才是他的本职工作,一个二十七岁正值盛年的高学历人才,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待在谢家。
余清嘉主动跟谢时泽提出了离开的想法,那时还是秋末。谢时泽在餐桌上计划着要去爬山看红枫,余清嘉给他剥了一只白灼虾,思虑良久,还是开口打断了对方的好兴致。
“小泽,我可能,不在这边待了。”
他亲眼看着谢时泽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陨灭,眸中的情绪从疑惑不解转换成不舍和委屈。
“哥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谢时泽依旧强撑着笑意。
“我前段时间收到了市立医院的聘请,可能近期就要去那边实习。”余清嘉耐心解释道,“你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我待在这里没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谢时泽有些激动的反驳道。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染着一层朦胧的水光,微微泛红的眼尾昭示着情绪的变化。余清嘉还没见过谢时泽委屈成这样,他终究不忍心,还是选择了退让。
“那我们说好,我只有晚上能来这边。工资就算了,让你爸爸替我报销路费吧。”
余清嘉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感觉,他一直知道谢时泽不过是自己的雇主。现在自己没时间照顾人家,自然没理由多领这份工资。
那天饭后谢时泽又闹着腿疼,余清嘉耐心的蹲下身按了按对方微微有些肿胀的膝盖,问:“是不是这里疼?”
谢时泽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垂着腿。余清嘉翻找着中药喷剂,却听见谢时泽在身后轻声叫他。
散场的时候谢时泽都记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他觉得胃里难受,等谢珉的司机把车开走,便开始一个人蹲在路边花坛旁吐酒。胃里翻江倒海,酒液灼得他嗓子干哑。谢时泽开始喘不上气,头也昏昏涨涨,每一次呼吸肺里都会扯出一声难听的哮音。酒精的麻痹作用下熟悉的痛感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他勉强打起精神,叫来了谢家的司机。
谢时泽没体会过醉酒的滋味,灯红酒绿的生活离他太过于遥远,从出生起,自己的世界便只有黑白。
全色盲患者一向畏光,大城市中夜间绚丽的灯光在谢时泽这里成了一种无法逃脱的灾难。他喜欢在家里的阳台上画画,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几乎因为昼盲而失去了所有的视力,谢时泽便可以在脑海幻想自己的画作是拥有颜色的,绚烂而美好。
上车后谢时泽给余清嘉发了消息,那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余清嘉说一会儿还有一个病情研讨会,要晚些回去。
他习惯性的问谢时泽是不是有事,那人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回了几个字。
胃疼,哥能回来吗?
紧接着谢时泽便开始在车上犯困,酒精的威力远比他想象中厉害,他痛苦的皱着眉,原本从不晕车的人也因为醉酒得到了头昏脑胀的体验。
司机见状便将车速降低,原本一小时的路程被无限延长。到家的时候谢时泽才被司机叫醒,他冷得打了个哆嗦,抬头却看见客厅亮着橘黄色的暖光。
是余清嘉回来了,谢时泽下意识低头,才发现自己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他拢紧了大衣,穿过打理整齐的庭院,没什么犹豫便开了指纹锁。发现对方就跟平时的自己一样,背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等人。
余清嘉已经睡着了,他蜷缩着身子,眼底明显的乌青让人看了心疼。谢时泽连忙脱下裹着寒意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怀里,生怕惊扰了对方。只是他还没走到楼梯口,余清嘉已经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
“小余哥...“谢时泽望着他笑了笑。
‘‘你身上什么味道?’’余清嘉面无表情的问。
被谢时泽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余清嘉便闻到了明显的酒气,混杂着烂烟和浓重的香水味,将那人身上一贯清新好闻的柠檬香掩盖的干干净净。
他今晚惦记着谢时泽胃疼,推了院里很重视的一个研讨会。作为新人,这样的表现在其他人眼里自然很不合格。余清嘉顶着压力一路回到别墅,迎接他的却只有空旷的别墅和石沉大海的消息。他等到的,只是一个醉醺醺带着一身酒气和混乱气味回家的人。
“我...今晚有点事情。”谢时泽盯着余清嘉黑潭一般的瞳孔,自觉理亏。
“你放我下来。”余清嘉的脸色在一瞬间难看的厉害,他自顾挣扎着,胳膊肘不偏不倚顶到了谢时泽本就闷痛的胃部。对方疼得一颤,却还是强撑着力气把人平稳的放下了。
“所以你是出去喝酒,把自己灌成这个样子,知道不舒服了才把我叫回来,是么?”余清嘉脸上愠怒的神色已经很明显,他坐了整整两小时的车回来,恐怕落在别人眼里只像个赶着照顾少爷起居的保姆,狼狈又廉价。
“我是喝了酒,不过是为了工作。”谢时泽怎么忍心看着眼前憔悴成这样的人再火急火燎的生气,又没法坦白自己家里的事,只好想着先找个幌子瞒过去。
“是,你是为了工作。谢小少爷有出息,就能为了自己的事业去戏弄别人工作的心血。”余清嘉甚至在笑,眼底是难掩的失落,‘‘谢时泽,你是长不大吗?’’
余清嘉一步步的逼问总算磨去了谢时泽醉酒后脸上那点血色,他像个失去灵魂的玩偶一般站在原地,攥拳时指甲都深深地捅进了肉里。可他不觉得疼,余清嘉生气了,口不择言说着伤人的话,才让他真正的觉得心疼。
‘‘哥,我很少喝酒,以后不会了。当时真的胃疼,但是吐过就好了很多,我没骗你的。’’他有些慌乱的解释着,紧张时下意识去碰余清嘉的手背,却被对方敏捷的躲了过去。
‘‘没有以后了。’’余清嘉低声说。
他如今站在这儿,跟对方掰扯这点没什么用的小事,好像一下子就想通了,工作而已。照顾谢时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工作。
生气又有什么意义呢?指望一个没吃过一点苦头的小少爷跟病急乱投医找工作的社畜共情吗?
余清嘉拿钱办事,即便时常被谢时泽那张漂亮的脸蛋迷的七荤八素,但远远不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些日子里对方旖旎的小心思,偶尔落在额间一个浅浅的吻,谢时泽暗自欣喜以为没人发现,而余清嘉只是懒得拆穿。
他今年二十七了,可谢时泽只有二十岁。余清嘉最该往上爬的年纪不该耗在这个偏僻的大宅子里,毕竟谢时泽含着金汤匙无忧的日子,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他是普通人,赚不到钱就会死。而谢时泽的病会好,他会结婚成家。余清嘉照顾不了他一辈子。
‘‘哥,你什么意思?’’谢时泽听得懂,但他不愿意信。
或许没人比谢时泽更摸得透人性,他的母亲是在外的野花。生下他勉强养了十年,平日里几乎是非打即骂,对那个女人来说,谢时泽唯一的用处就是早些认祖归宗,给她自己带来荣华。后来那女人死的凄惨,他终于被生父接回去,可惜他上头有兄长。祖父为了家里的颜面将他好吃好喝的供养在外头,又将他的精神疾病大肆宣扬,对外声称专程找了名牌大学硕士医学生照顾。这场父慈子孝的戏码,为谢家保下了颜面。
谢时泽时常觉得余清嘉是不一样的,他几乎不留余力的对自己好。他和那些管家保姆都不一样,真正走进谢时泽生命里的,只有余清嘉一个。
‘‘你如果真的缺人照顾,我去帮你挑一个靠谱的阿姨过来。’’余清嘉把话说到这份上,意图自然再明显不过了。
‘‘你去哪儿啊?’’谢时泽看对方侧身想要离开,便不管不顾去拦。
“回去工作。”余清嘉头都不回,毫不犹豫的甩开了对方的手。
‘‘哥,你在这里不行吗,你陪着我,我们可以一直都在一起的。’’可谢时泽还是不死心,他不敢再追上去,只站在原地问。他上挑的眼尾微微发红,睫毛在不经意间被泪水打湿,像断翅的蝶。
‘‘你清醒一点吧,谢时泽。你能给我什么,就敢肖想一辈子?’’
那是余清嘉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它成功扼杀了谢时泽最后一丝渴望,抑yu症躯体化的表现久违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谢时泽觉得心脏每一次的搏动都牵扯出密密麻麻的痛感,手上背上顿时爬满了冷汗。震耳的关门声像是终于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谢时泽缓缓跪下去,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余清嘉最后扔下的那句话。
‘‘你能给我什么?’’
谢时泽这些年所有的忍耐在此刻被抹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依旧一事无成。就连被谢珉强行带出去,也会被当作初出茅庐的毛小子看待,他在那些商人身边,只有被灌酒的份。
可这样的认知,却又让他好受了一些。
如果靠努力就能让余清嘉留在自己身边,谢时泽当然愿意拿自己拥有的一切去换。
____
谢时泽的世界只有一种颜色,明度不同的灰色组成他单调而寂寞的世界。
全色盲患者眼里的红色是明度最低的灰,浓郁的血色落在他的眼里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漆黑一片。
谢时泽在余清嘉面前装了整整一年正常人,将那些绝望而晦暗的心思深深地埋在心底。他喜欢站在阳光下冲余清嘉笑,仿佛这样就能洗净自己这些年来所有的不堪。
可惜没有用,余清嘉离开的时候,连半分留恋与不舍的情绪也无。
碎玻璃片划破动脉的时候谢时泽什么都没有想,小臂上横竖交叠的疤痕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恍惚。
藏了那么久,他差点就以为曾经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所有鲜血淋漓的回忆,只是他与余清嘉平静生活中做过的一场噩梦。等自己醒了,余清嘉依旧会像从前一样坐在餐桌前,侧脸映在晨曦微光之下,问自己早上想喝牛奶还是橙汁。
短时间内大量的失血让他眼前泛起一团团黑雾,伴着深灰色的血流,映在谢时泽眼底。他艰难的抬起头,远远看见了余清嘉常穿的蓝色休闲外套,那是谢时泽这些年中最留恋的一抹亮色。
他是昼盲患者,在阳光下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瞎子,摆动性眼球震颤时刻暴露着自己与正常人的差距。可他偏偏喜欢光亮,仿佛只有阳光才能洗去一身的泥泞与尘埃。
医生说他这样的人应该适应黑夜,谢时泽却总是几乎痴迷的注视着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亮色,妄想与对方共同站在阳光之下。
但余清嘉不想。
那句锥心刺骨的话一遍遍在谢时泽耳边回荡,他精神有些混沌,却依然记得余清嘉临走前失望的语气。
“你能给我什么?”
谢时泽曾经无数次尝试过自杀,九岁那年他用母亲不算锋利的修眉刀大力在小臂上划出一道道染血的刀痕,那是他第一次在那个冷漠凉薄的女人脸上看到紧张的神色。
十五岁那年他被祖父关进医院治疗,祖母来探视时心疼的握着自己的手,他在不经意间将妇人的金戒指取下吞进腹中,靠吞金自杀的方式离开了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谢时泽从来都不畏惧死亡,他被人厌弃且充满悲剧的一生,似乎只有死亡才是最合拍的旋律。
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很想活下去。只因为自己舍不得余清嘉。
他在卧室里找出了常备的医用纱布,给右手手腕做了简单的止血。谢时泽在做这些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汩汩的血水透支着生命,他也只是平静着注视着眼前的一片灰暗,拨通了急救电话。
无理取闹没有意义,死亡也得不到余清嘉的心疼和怜悯。谢时泽想给对方的是安定的生活和数不清的财富,而非一纸薄薄的死亡通知书。
/
余清嘉其实并没有离开,从这儿到他自己的家至少一小时车程。到了这个点,他实在懒得折腾。代步车停在别墅区外面,他走的时候外套都没穿,一路上冷的牙齿打颤。
他以为按照谢时泽的性子,这人必然会追出来。余清嘉一路上走得很慢,出了小区身后依然没有动静便也作罢。他在医院忙了一整天,上车开了空调便开始犯困,半梦半醒间,眼前却都是谢时泽的影子。
余清嘉也说不上自己对谢时泽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如今自己负气离开,心里却又是空落落的难受。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眼前似乎闪过一抹红蓝交错的光影。只是那道光消失的太快,余清嘉并没有细想。
上救护车后谢时泽的脸色已经灰败的不成样子,他满身都沾着血色,却还是撑着一口气不肯晕过去。
医生看伤时被那道狰狞的伤口吓得倒吸一口气,手筋生生割断了一根,在难以想象的痛苦之下,谢时泽却始终没什么表情。
“是否有精神类病史?”医生一边做了简单的包扎,一边问。
‘‘没有。’’谢时泽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面前的医生算得上阅人无数,只是时至今日,他还没见过非抑郁症患者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是。’’失血过多带走了一部分体温,谢时泽冷的嘴唇发抖。原本就青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并非有意向医生隐瞒病情,一方面是因为曾经的病情治疗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另一方面,谢时泽也不想在精神科遇见余清嘉。
在彻底陷入黑暗中的前一刻谢时泽甚至在想,余清嘉那么容易心软。如果今天的一切真的被对方知道了,他一定会将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随即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谢时泽不想他这样,也舍不得他承受这些。
谢时泽腕上的刀口缝合了三针,又输了200毫升血。因为对消炎类药物的耐受作用很差,缝合后输液时高浓度消炎药物的注射引起了强烈的副作用反应。
他在输液时感受到了胃部明显的胀痛和恶心,开始心悸,背上逐渐布满了冷汗。因为没有人照顾,谢时泽只能趁着自己还有点力气,扶墙强撑着从走廊的连椅走到了厕所,俯在洗手台前不断干呕着。他细软的发丝沾着汗水黏糊糊的贴在脖子上,微微上扬的眼角一片通红,眼底也蕴着一片生理泪水。漂亮而狼狈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胃里舒服点之后,谢时泽用凉水抹了把脸。透明的水珠挂在这人瘦削的下巴尖上,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在石台侧面,咬牙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余清嘉本是被同事叫来急诊这边处理事务,完事儿后顺便打算洗洗手。他被同事指挥着七拐八拐才找到洗手间,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谢时泽此刻正闭着眼睛忍痛,惨白的一张脸被头发遮了大半,带着几分脆弱的美感。被人搀扶的时候,他甚至下意识说了声谢谢。
‘‘小泽,你怎么了?’’余清嘉看到他这副样子一下子便慌了神,那只瘦削的手没有一丝暖意。余清嘉把它紧紧的包裹在自己手心里,随之想去查看谢时泽的情况。
谢时泽一下子就识别出了余清嘉的声音,他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冲对方笑了笑。
‘‘哥,我没事。有点肠胃感冒,来挂个水。’’
他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伤口撕扯出一片剧痛。血色很快染透了厚厚的纱布。可这些都掩在衣袖之下,余清嘉看不到分毫。
“你昨晚,是真的不舒服?”余清嘉突然意识到这点。
他眼睁睁看着谢时泽黯淡的眸子划过一丝不太明显的光亮,却又在一瞬间消逝。对方只是笑了笑,抬手拨开了贴在脸侧的发丝。
“有一点,但不严重。”谢时泽低声答道。
那一刻余清嘉突然觉得谢时泽的反映有些怪异,好像突然间变得格外乖顺听话,娇纵的小脾气藏的彻底。
“那你……”余清嘉刚准备像往常一样嘱咐他照顾好自己,却被谢时泽的话打断了。
“我知道,哥。你去忙吧。”
话说到这份上,余清嘉自然也不会久留。他有些尴尬的松开谢时泽,轻声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洗手间再次恢复了安静,谢时泽抬起头紧紧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橙黄的灯光并没有为这张惨白的脸添几分血色,反倒是他眼里的红血丝格外明显。谢时泽沉默的擦干手,冷着脸离开了这里。
他早该习惯疼痛了。
被余清嘉搀扶过的手背似乎还隐隐留着余温,那是他能感受到的唯一一丝暖意。重新回到连椅上,谢时泽低头轻轻掀开袖口的布料,用指尖摩挲着渗血的纱布。
很疼,晕染的血色令人心惊。可落到全色盲患者眼里,不过是黯淡的深灰色而已。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余清嘉一直以来退却和顾虑的原因被谢时泽剥茧抽丝般层层分析。最终才发现,问题始终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活下去才有希望,活下去才有让余清嘉回头的机会。可事实上,谢时泽失去余清嘉的那些日子,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着。
冰冷空旷的别墅依旧丝毫没有人情味,从管家到阿姨,那些名义上照顾谢时泽生活起居的人个个都像无关的看客。他们受谢家所托,只需要照看好谢时泽,确保他安安分分的活着而已。
然而即便谢时泽死了,谢家在乎的也不是所谓的亲情,而是不想传出这样的丑闻影响家族名誉。
谢时泽熬不过那些漆黑而漫长的夜,他学会了在酒吧买醉。青年人姣好的容貌纵使放在灯红酒绿之间也毫不艳俗,他表面上醉纸金迷,实际上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在角落的卡座里喝闷酒。
劲爆的辣舞与名贵烈酒都抓不住谢时泽的眼球,他拒绝了无数上前求爱的男男女女,哪怕醉了酒,也绝不会在外留宿。
余清嘉彻底淡出了他的生命,别墅阳台的画架也颜料都被清理掉,换成了散乱的酒瓶。谢时泽早已记不清自己没遇见余清嘉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在拥有过后,便不想过回孤独的日子。
他不再碰画笔,曾经最依赖的阳光仿佛成了谢时泽避之不及的恶魔。他一个人在晚上喝闷酒,白天便在昏暗的房间里补眠。
如果没有余清嘉,他便不再需要光明。
谢时泽睡不着,头痛欲裂的时候便会忍不住通过自残的方式转移注意力,血液像枯萎的花瓣一样滴落,他直勾勾看着,突然便觉得头似乎没那么痛了。
这样混乱而消沉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直到谢时泽因为饮酒过度进了医院,才算消停。
他吐了很多血,因为大量失血造成体温急速下降。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谢时泽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整个人止不住的发颤。
护士轻声安慰他放松心态,谢时泽的眼角却逐渐湿润了。打过麻药后剧烈的痛感便已经减轻,他脑子里昏昏沉沉,却还是极力想保持清醒。
他不害怕手术,亦不畏惧死亡。却唯独担心自己没有机会再见到余清嘉。
术后恢复期刀口始终很痛,他身边只有家里的保姆照顾。一日三餐倒是上心,可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们一向避讳谢时泽这样的,什么年纪轻轻不求上进,半长发显得不男不女,还是个情绪不稳定,会自残的精神病。
谢时泽听多了这些,自然不与他们计较。他在病房里躺了四天才能下床行走,短短几天瘦了一大圈,走起路来像一阵抓不住的微风,瘦削的脊背有着明显突出的蝴蝶骨。
住院部和精神科之间有一段距离,谢时泽当然不会主动过去。他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以这副状态出现在余清嘉面前,无论余清嘉是否会可怜自己,他都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出如此狼狈脆弱的一面。
可最终,他的理智也抵不过思念的折磨。
出院那天他换下病号服,穿了一件简单的纯色连帽卫衣。头发用皮筋简单的扎了个小揪,显得整个人越发清瘦。凭借记忆一路摸索到精神科,谢时泽注视着来往形形色色的人,突然很庆幸,余清嘉选择了自由。从此往后,那栋华丽的别墅成了谢时泽一个人的牢笼。
谢时泽躲在远处,看见了蹲在连椅前的人。余清嘉面前是个患有自闭症的小男孩,今年才四岁。这些年因为父母忙于工作,忽视了小朋友的心理健康问题。直到这个孩子身上出现了明显的感情淡漠,自我封闭等问题时,年轻的夫妻才后知后觉般的带孩子来了医院。
余清嘉温柔的笑了笑,伸手跟对面皮肤白皙娇嫩的小男孩拉了勾,嘴上也是百般哄着:“等小星想跟叔叔讲话了,一定要告诉妈妈。叔叔这里有甜甜的奶油蛋黄仔。”
眼前的小孩也只是点了点头,眸光依旧沉静淡,活像一个历经千帆的小大人。
谢时泽就这样远远的站着,将余清嘉温柔耐心的神色尽收眼底,宛若一个偷窥旁人幸福生活的小偷。他的世界一片灰暗,但仍然向往幸福。
他最终也没有上前打扰,只觉得这样看一眼便够了。谢时泽曾经有幸拥有过余清嘉片刻的温柔,只需这些,便足够他用一生去回味。命运与生活一向吝啬,他没尝过甜的滋味,自然也不会贪心奢望更多。
余清嘉起身的时候看到了玻璃门边的一片衣角,他觉得那抹灰色很是熟悉。可科室的工作实在太繁重,刚送走自闭症的小男孩,眼下,他实在没时间追上去瞧瞧,便也作罢。
可命运似乎总是残忍的,即便是很多年后,余清嘉也同样会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追上去。如果他知道谢时泽离开自己后会活成那样,那么即便磋磨去自己一身骨血,他也不舍得让谢时泽离开。
/
一年后。
余清嘉被院长授意参加医疗器械公司新品发布会这件事,似乎纯属意外。
他们科室主任的太太这几天刚生完二胎,正是最需要人看护的时候。精神科一批新诊疗机器的购入已经和合作公司联系了很久,新品发布会本该科室主任亲自参与选品,可因为时间冲突,对方最后把这份差事交到了余清嘉身上。
理由大约是余清嘉尚且年轻,是科室少有的青年才俊。为人又踏实礼貌。参加这样的活动一来为长见识扩人脉,二来也很给一路带他的科室主任长脸。听到此,余清嘉便不再推脱。
余清嘉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商人们推杯换盏商业互夸,余清嘉作为医院的代表,实在没必要同他们寒暄。自顾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静静的品一杯热红酒,浓郁的酒香与混合果味在舌尖绽开,令人心情极佳。
主持人宣布公司总裁上台致辞的时候余清嘉只是礼貌性的跟随大家一同鼓掌,注意力并没放在所谓的“年轻总裁”身上,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才恍若梦醒。
站在灯光之下的,是自己已经一年没见的谢时泽。
【纬钧】 齐思钧说:大人 时代变了!
#本文又名《理性讨论周峻纬是怎样把简单游戏模式玩成了地狱级》《郭文韬感叹原来BE不是我专属~好耶~》
#梗源:阿蒲那句“总之我们就是一直在答题”//以及周蒲“同居”,于是我决定更让峻纬追齐火葬场
#主纬钧,副郭蒲(带泰戈不妥删) 迫害小何~哈哈哈哈哈~
#毫无关系的前文《郭文韬尊贵的3080之路》
#请喜欢的小可爱留下红心蓝手和评论
——正文——
MG大学有个神奇的电子学生卡
只要开启上面的“打扰了”功能,就会让人看到你设置好的问题,如果对方答对了,两个人就是被鸥老师的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幸运儿
毕竟
只有你能解开我心锁上...
#本文又名《理性讨论周峻纬是怎样把简单游戏模式玩成了地狱级》《郭文韬感叹原来BE不是我专属~好耶~》
#梗源:阿蒲那句“总之我们就是一直在答题”//以及周蒲“同居”,于是我决定更让峻纬追齐火葬场
#主纬钧,副郭蒲(带泰戈不妥删) 迫害小何~哈哈哈哈哈~
#毫无关系的前文《郭文韬尊贵的3080之路》
#请喜欢的小可爱留下红心蓝手和评论
——正文——
MG大学有个神奇的电子学生卡
只要开启上面的“打扰了”功能,就会让人看到你设置好的问题,如果对方答对了,两个人就是被鸥老师的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幸运儿
毕竟
只有你能解开我心锁上的问题,是多么的浪漫
“姐,你确定这不是你不敢告白,而开发的么?”
周峻纬划拉着自己的学生卡,很好,今天他收到的问题又把服务器卡爆了
一个著名心理学教授,头顶‘请背出《成全》副歌部分歌词’跑去暗示心上人唱情歌告白
这个系统唯一的受益者,就是那些“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套娃选手
*
因为晨老师和鸥老师靠着恋爱问答系统终于捅破了两人之间维持了十八年的窗户纸
一时间恋爱问答系统成为MG大学招生简章上最亮眼的那行花体字
周峻纬对此嗤之以鼻
不敢告白的人们哟~
快让爸爸看看你们都暗恋谁~
嘿嘿~
是的,周峻纬手里的系统是实验版,能看到所有人定点对象设置的问题
他把定点对象设置好,很快看到了齐思钧眼中的问答世界——
齐思钧推门而入,看到周峻纬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头顶只有周峻纬能看到的问题从“请在5秒之内说出莎士比亚四大悲剧故事梗概”变成了“1+1=?”
“……”
那天,周峻纬才意识到,哦~原来老齐喜欢我~
*
自此之后,周峻纬每次看到齐思钧,除了感叹他温柔的性格,细腻的心思,以及可爱的笑容,还多了一项——
“《孔乙己》的作者是?”
感叹齐思钧对他知识储备的小看
*
周峻纬对齐思钧是有好感的,毕竟,齐思钧长得好看,性格还好,和他做朋友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
所以,即使周峻纬不太习惯和不熟的人进行身体接触,也没有拒绝过齐思钧一次次的靠近
胜利时喜悦的拥抱
剧本杀时讨巧的趴肩
时不时一个小小的拉手
周峻纬都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纵容了齐思钧
只有在齐思钧“无意识”拉长身体接触的时间时,才会出现避开的动作
周峻纬对齐思钧的好感,仅限在“好朋友”
*
“峻纬~昨天听你有点咳嗽~我给你泡了金银花茶~”
周峻纬瞬间觉得这个小小的学生会会长室,蓬荜生辉,居然能放得下两个骄阳的光芒
一瞬间把他的心烤的暖暖的
“好呀~谢谢老齐~”
慌张又轻柔的接过齐思钧手里的一次性杯,看着小狐狸白嫩嫩的手,被热水烫的指尖泛红
周峻纬皱皱眉头,看来有必要把秘书部的经费裁剪一点,我大MG学生会不配用隔热杯么?
*
周峻纬说,他对齐思钧的好感,仅限于“好朋友”
谁信啊?
*
周峻纬实在不会处理他和齐思钧的这种关系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学、社会学双学位在修学士而已
保罗艾克曼能单挑guo防bu测谎仪,他解决老婆要和他离婚的问题了么?
感情问题,是所有人类难以逾越的鸿沟!
周峻纬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的兄弟热衷给他拉后腿
“韬韬~你看我头顶~我给韬韬专属设计的问题~”
“用抛物线画出r=a(1-sinθ”
郭文韬左右看看没看到笔和纸,直接把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ღ( ´・ᴗ・` )比心
“感受到了韬韬的爱~”
“……”
好烦,这两个人好烦
简直在破坏他多年的研究成果,那篇关于暧昧期心理诉求的论文又要改了
特么有些人一直维持在暧昧期,根本不是情感心理问题,图的头顶实时更新最全最新的百万题库,方便他们去赚各大节目组的钱
*
周峻纬咬牙切齿的看着郭文韬和蒲熠星“背题”
真想摇着他俩的肩膀咆哮,心形曲线的故事只是百岁山的广告编出来的啊!
用假的故事来论证,只会得到假的结论啊!
“阿蒲~你看我的问题~”
郭文韬仿佛知道周峻纬的心思,瞪了他一眼后,再次满眼憧憬的看着蒲熠星
蒲熠星歪歪头,嘟起嘴
“即使我有影视博主的头衔,楞个也不知道历史当第一个长篇胶片电影是辣一个嘛~”
“诶~把这道题记下来~知识盲区~知识盲区~”
郭文韬一脸天真无辜
“啊~你不知道啊~快点记下来~万一之后考到呢?”
好!你俩真的不得了!行了吧!
*
每次郭蒲“背题”的时机,都让周峻纬怀疑,他俩拿的不是恋爱问答系统,而是针对周峻纬的内心窥视系统
“这个系统好~这个系统好~”
一直在一边玩switch的齐思钧抬起头
周峻纬倒是一点都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尴尬,只是惊讶于,老齐对他的爱已经不掩饰了?
哦……
到底怎么才能让好朋友放弃独饮爱情这杯苦酒
*
周峻纬为了不尴尬的离齐思钧远点,跟着蒲熠星去参加节目了
节目组还让周峻纬和蒲熠星展示了一下MG大学的特色系统
周峻纬抱着赶紧拍完赶紧完的心情,直接敲开了蒲熠星的大门
彼时蒲熠星正在勤勤恳恳的做游戏直播,周峻纬穿着三保暖十分接地气的出现在镜头前,意识到自己入镜了,连忙转身装作找东西,随手拿了一定荧光绿的帽子
只能靠着看蒲熠星直播一解相思之苦的郭文韬,把手里的手机一摔
“周峻纬他是不是内涵我?”
在唐九洲舍命阻拦下,郭文韬没展示徒手拆床,为周峻纬回来遭受“天变了”打击后保留下了最后的温暖
*
“小齐哥~小齐哥~快帮我拦住文韬啊~”
唐九洲哭唧唧的求救
而齐思钧看着蒲熠星的直播间,眉头紧皱
*
【来给观zong朋友们解释一下~因为恋爱系统只有你绑定的对象才能看到你问的问题,所以,就算我们使用cu来,你们也看不到~于是我们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写下我们看到的问题】
蒲熠星做了一个短小的解释后,就眼神示意周峻纬举起自己看到的问题,自己也写好问题后举起来
【zou峻纬你ze问的是什么问题哟~zi蛛是不是昆cong,不是!是动物!】
【那阿蒲你这个问题呢?《儒林外史》的作者是谁,曹雪芹啊~】
【…………好!现在屏幕前的观zong朋友们知道了吧~在恋爱问答系统下,就算对方的问题很简单,疑似引导你告白,你也可以用达错来拒绝他!】
【嗯?我答错了?】
事实证明,“孔乙己的作者是谁”,也许表达的是齐思钧对周峻纬能力上限的挑战!
*
整个陪录的过程,周峻纬都觉得非常不自在
先是没有人提醒他两个城市之间的温差
当他第二天穿着短袖站在寒风中,蒲熠星却裹得像个福娃,BGM是郭文韬视频通话的声音“峻纬啊~不用提醒峻纬吧~峻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明显就是对于周峻纬抢了他陪录名额的报复
周峻纬的心情一落千丈
“有男朋友帮忙看气象了不起哦?”
他在郭文韬和蒲熠星的视频通话界面,勒着蒲熠星的脖子,看得郭文韬再次升起徒手拆床的冲动
周峻纬和蒲熠星闹了一会就放开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里置顶的聊天窗口,寂静如雪
以往周峻纬就算是回老家过年,齐思钧都会帮他查好回家时间段所有天气预报,并且附赠事实更新,深怕火力壮的小太阳被他老家的狂风骤雪冻成东北特色常温食品
“老齐一定一会就给我发天气预报了~”
说着还把上次齐思钧发的天气预报怼到蒲熠星脸上
他没有男朋友,但他有好朋友啊~
*
“哇……啊……zou峻纬你和小齐……过年的时候,是你在东北,他在山东吧?”
蒲熠星看着周峻纬的聊天记录,真诚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周峻纬把手机从蒲熠星手里拔出来,仿佛深怕他一不小心来个清屏,扫走他曾经知道天气变化的美好过去
“是啊”
蒲熠星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好一会一个战略后仰
“那你们有必要,互相发对方家乡的天气预报么?”
“还每一个小时定时更新,外加分享当时最适合的服装搭配,小红书都没你俩专业”
*
周峻纬说,他把齐思钧当好朋友
嗯~反正他自己挺信的
*
蒲熠星这句话让周峻纬的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但这对于现在的周峻纬来说并不是重点
又刷新了一下聊天界面,天气预报还没发来
嗯~会发的~
一会就发来了!
*
并!没!有!
录制的四个小时里,周峻纬生动的阐释了什么叫做,蒲熠星在台上唱跳,他在台下上吊
从老神在在,变成屁股底下有电门,怎么坐都不舒坦
第一个小时周峻纬处在翘着二郎腿,偶尔看一眼手机,心情轻松自在
第二个小时周峻纬放下了二郎腿,有些焦躁的抖着腿,拿着手机转来转去
第三个小时周峻纬已经不抖腿了,而是不停的开机关机,这垃圾录影棚一定没覆盖5G
第四个小时周峻纬嘟着嘴看着黑屏的手机,不错过它任何亮起的时机
“叮咚~”
是wx!
周峻纬笑的连小虎牙都蹦出嘴边雀跃的探向手机
【峻纬~我用一下你的吹风机】
是唐九洲
周峻纬心里的小火苗被一盆凉水浇灭,冒着的残烟还呛得眼睛发胀,赌气式的回了句【随便】
见唐九洲不再回复,只能强制自己压下想要询问齐思钧动态的心
【艾玛~峻纬你维持了半个小时的正在输入,所以我到底能不能用你的吹风机啊?我头发都干了呀~QAQ】
唐九洲的“七尺硬汉QAQ”彻底让周峻纬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
*
好朋友而已
偶尔忘了提醒他天气变化也正常
周峻纬尝试自己和自己和解,可是蒲熠星并不想和他和解
“小齐哥给你发天气预报了么?”
“阿蒲,我要提醒你,作为心理学专业,为了了解倾诉者的内心变化,我们一般在比较正式的聊天时,都会录音”
蒲熠星歪着头懵懂的眨眨眼睛
周峻纬嗤笑一声
“我这有15G你暗恋郭文韬时的心路历程,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全学校公放”
蒲熠星撅起了嘴,感受到了来自学科压制的恶意
*
“应该是觉得文韬告诉你了,你肯定告诉我,就没给我发吧”
周峻纬看着手机,说出了他觉得最合理的解释
“piapiapia”
蒲熠星鼓起了掌,在周峻纬“12个G”的目光中,努力咽下了到了嘴边的“不愧是心理学高材生,自我催眠的本事真是厉害”
一时间两人的休息室里,只有蒲熠星努力的鼓掌声,没有任何不和谐的阴阳怪气
*
虽然蒲熠星什么都没说,可是对他有一定了解的周峻纬,那点小孩子脾气彻底被挑起来了
剩下的几天里,任凭狂风骤雨,他就是T恤、短裤、人字拖
亏得他身材保持良好,硬是穿出了后现代混搭时尚风
哪怕全剧组+全宾馆的人都觉得这个帅哥,很难不说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可他们终究还是表示
帅的。
帅的。
是帅的。
冻得鼻涕眼泪一起流,还非要在蒲熠星和郭文韬视频聊天的时候,充当背景板,只因为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文韬边上入镜的小白胳膊和米白色毛茸茸小外套的袖子——太特么眼熟了!
就是周峻纬去年过节发的“小红书”指南
“啊欠!”
“啊——欠——”
“啊————”
“周峻纬你练嗓么?”
被打搅了一日一次聊天机会的蒲熠星,十分嫌弃的看向背景板,早知道你是有声的,就应该毒哑了带回家
*
周峻纬难得的没和蒲熠星计较,而是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拿出手机,放在床上,他则乖巧的跪在地毯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黑屏手机,就差虔诚的焚香
“叮咚~”
周峻纬觉得这声天籁,唤醒了他身体里的免疫细胞,连感冒病毒都瞬间杀死了
【峻纬~我能借你那件白衬衫穿一下么?我要和明明参加文化汇演】
“……”
周峻纬变成了气鼓鼓的河豚
他就应该先把唐九洲拉黑!
*
【随!便!】
周峻纬狠狠的按着手机屏幕,回复消息,感冒病菌再次席卷而来,好似比上次更加凶猛,这次是带了攻城炮来灭他的
他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就算不发天气预报,都知道我感冒了,至少问候一声嘛~”
小周弟弟有点怀念曾经感冒的日子,那时候小齐哥哥会跑去借食堂,用东北大米给他熬着香喷喷的大米粥,一口下去,都是乡愁啊~
*
周峻纬思乡了
*
带着乡愁满满周峻纬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
“对嘛!”
“文化汇演!”
免疫系统再次战胜了病毒,周峻纬仿佛打了肾上腺素,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
跳下床,三步两步走到电脑前,翻找起两个礼拜前的邮件
“主持……齐思钧,悬疑短剧山间别墅,齐拉花饰演者齐思钧”
“两个任务哦~”
“难怪没空~”
周峻纬见识过人性阴暗、提查过世间百态,终能保持着赤子之心,靠的什么,靠的就是坚强啊!
*
然而,所有的美好,终究是泡沫
周峻纬回到宿舍的那一天,回到了开篇,他怀疑自己穿越后的震撼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他的宿舍里!有人坐着他的椅子!抱着他的老齐!!!!!
*
“峻纬,让让,你宿舍在边上”
蒲熠星扒拉开堵门口的周峻纬,拎着箱子进了门,坐在齐思钧床上的郭文韬立刻跳起来,扑向了他的蒲
周峻纬后退两步,看了看房门号
哦,还真是齐思钧和蒲熠星他们宿舍
又看了看宿舍里的人,郭文韬、蒲熠星、唐九洲、邵明明、齐思钧、马赛克
那为啥这个宿舍里的人员配置和我们宿舍那么像?
*
周峻纬有点不好意思的撤出门口,眼睛一瞟一瞟的看着齐思钧,可齐思钧除了那句“回来啦~辛苦辛苦~”后,就再没跟他说过话
当然,这句寒暄,也可以当做齐思钧是对蒲熠星说的,毕竟他现在在给蒲熠星倒水
确定了宝贝儿子有人管之后,齐思钧就坐下,继续和马赛克头对头的看着一个本子
在看什么呀?至于挨得那么近?
还看!还看!
背吧背吧,不知道所有本子都要经过学生会的审核么?等你们背完了我全都pass
周峻纬坐在行李箱上,扒着门框往里看,小气吧啦的脸上写满了不痛快
门和门框衔接的铁钉都快被他抠下来了,可他不敢离开一步,谁知道他一走,那个马赛克会不会又扑到他老齐身上
*
周峻纬心理麻麻酸酸的,就好像有谁拿着小图钉在他心脏上扎洞洞,每扎出一个洞,还坏心眼的抠两下,然后用劣质的麻布把洞堵上,麻布砥砺着他最柔软的心室,同时也堵得他心里发闷透不过气
唐九洲和邵明明两个小孩还坐在门口“小声”嘀咕
“何运晨和齐妈是不是长得有点像?”
“哦哦哦哦哦~真的耶~继郭蒲之后,又一对世另我!”
唐九洲说完就觉得脖子一凉,回头正好看到周峻纬气鼓鼓的抠铁钉,那靠着电钻钻进去的铁铁钉,已经被他抠的摇摇欲坠,靠着最后的顽强仍旧没离开衔接的铁皮片
唐九洲不明白谁招惹他哥了,让他哥都变身他爹了
但是!为了心中的对哥们的义气他还是要说
“峻纬,别抠了~”
“再抠漏风,阿蒲能来找文韬,明明能来找我,小齐哥找谁去啊~”
“或许可以找何运晨?”
邵磕磕非常和适宜的接了一句话,随即——
“唰——”
“嗡嗡——”
“pia——pang——”
一整扇门摔进了宿舍,砸在地上,吓得蒲猫猫缩手缩脚,九明大叫妈妈,而他们的“妈妈”扒住了何运晨的肩膀,何运晨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
*
齐思钧扒肩膀的动作太过熟悉
他们以前每次去玩密室的时候,小狐狸都会怯怯的趴在他身后,修长的手指扒着他的肩膀,
放射般的衣褶以白皙的手指为起点,在周峻纬的肩膀处扩散开
每一个动作的变化都会牵扯褶皱的变化,每次周峻纬的余光瞥见那小白指头和小褶皱都觉得,这是他心室状态的投射
齐思钧仿佛是在抓他的心脉
稍微歪歪头就会看到齐思钧骨骼形状完美的腕骨,黑漆漆的环境里他白的不明显,却特别扎眼
“怦怦”
“怦怦”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周峻纬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来的
“哦~原来我也不是贼大胆啊~”
非常完美的错过的旖旎的风光,并且为了掩饰自己的“胆小”,身体一个劲的前倾,躲避齐思钧的攀爬,将齐思钧独自留在可能跳出虫子的环境里哭唧唧
:)
*
现在气的拆门的周峻纬,一下就回想起了过去
突然有点怀疑自己过去几年的优秀学员怕不是做梦?
学心理学的,始终没有正视自己的心理
如今只能噘着嘴委屈巴巴的给宿管掏钱赔偿,一边掏钱还要一边听着何运晨安抚齐思钧的声音
“……”
“老师,我心情不太好,我给您三倍,我能再拆两扇门么?”
*
周峻纬发现,他走了两个礼拜,天!就变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不做点什么就抓心挠肝的
手在身上摸摸搜搜,手机、学生卡顺着不太深的裤子兜一起滑了出来
粉嫩嫩的学生卡进入了他的视线
周峻纬突然想起,之前因为每天收到的问题太多,就关了系统,但是关之前似乎是连接了齐思钧的视角,也就是说可以看看齐思钧视角下的他人对齐思钧的提问
周峻纬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说“这是窥伺,是不道德的”,一半在说“看吧看吧,难道不想知道有多少人喜欢齐思钧么?”
周峻纬瞟了一眼正在安门的齐思钧,和他身边帮忙且被周峻纬化为马赛克的何运晨
抠哧学生卡的手自己产生了意志
打开了系统——
“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
《成全》突然响遍楼道间
周峻纬脸颊绯红,此时此刻,他觉得,恋不恋爱不重要,劝姐姐把学生卡的开机音乐改下才是重中之重
*
周峻纬红着脸走进自己的宿舍,等整首《成全》播完了才敢冒头,比起先看到齐思钧眼中的世界,他先接收到的是自己收到的问题
目光移向齐思钧
今天老齐会问什么问题呢?
周峻纬突然觉得“1+1=?”这种问题好有意思哦~
如果齐思钧现在问,他一定快速回答!
“请在5秒内写出5种jun wei的写法”
“……”
周峻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时间就已经过了,再次确认学生卡上的对象是齐思钧后,抬起头,看了过去
“请在5秒内回答曹雪芹著作的《红楼梦》之前的中国四大名著都有哪些”
“……”
“曹雪芹”是不是在内涵我?
周峻纬恍了个神,再次超时
“五岁诵六甲 十岁观百家 十五岁能赋相如 说的是谁?5、4、3、2、1”
这次居然直接倒计时了
“……”
加拿大长大,大学才回来的周峻纬,感受到了姐姐对他文学素养的齐岱
*
【峻纬~你看~姐姐升级了题库,这个题库里都是国文比较难的题,我设置了一个小程序,只要是对着你问问题,就会自动跳转到这个题库,你肯定答不上来~】
【以后就不会有人拿着小学数学题来烦你了~】
连着两条来自姐姐的爱,让周峻纬真想给她一个亲人温暖的拥抱
果然,全家全宿舍当助攻的桥段,只出现在电视剧里
*
周峻纬一边心里安慰自己“不是老齐提高了难度不是老齐提高了难度不是老齐提高了难度”,一边看向齐思钧到底收到过多少人的问答
“个、十、百……2115086……87……88……105太快了吧!”
还特么有零有整的,搞得跟WB粉丝数似的!
*
温柔的齐思钧甚至有空的时候,给每个问题都回了话“谢谢你的问题,对不起,我能力有限回答不上来~”
温柔自嘲的面对了一百多万个“1+1=?”几十万个“八百标兵奔北坡下一句是?”
周峻纬看得心又酸又软
老齐太好了~
这帮拿着1+1的人就是小看你的智商!根本不用理!
↑周峻纬式双标无处不在
*
周峻纬划拉了几个问题后,就看累了,还是先关注眼前的吧
他偷偷的把视线挪向何运晨——
“行政法包括行政复议法、行政处罚法、行政监察法、政府采购法、国家公务员暂行条理等(一般行政法)。食品卫生法、药品管理法、治安管理出发条理(特别行政法)
那么,请问,法字有多少比划?2小时内作答”
“…………”
周峻纬舔舔后槽牙,回到宿舍,从床头柜拿出拳击手套
围观全程乐的开心的郭文韬终于动了,连忙拽住周峻纬的胳膊,把盛怒拳王留在了宿舍里
周峻纬在郭文韬、蒲熠星、唐九洲抱胳膊、抱腰、抱腿,周峻纬眉毛倒竖,一拖三仍旧在前进,邵明明瑟瑟缩缩的堵着门,不让他爹出去祸祸,整个宿舍像极了生化危机三人牺牲一人出逃的冥场面
“他演我是吧!他演我是吧!前面整那一大串有什么用!”
小周公子,潇洒倜傥,温润如玉,道存目击,今天,被情敌气的飚出了一口天然的乡音
*
自从周峻纬加载了齐思钧的视角,就觉得身边全是用千奇百怪问题觊觎他老齐的人
“郭文韬一拳500,周峻纬肌肉紧实,用郭文韬的拳打周峻纬的肌肉,是拳打散了蛋白质,还是肌肉让拳头骨折呢?”
“噗嗤~”
齐思钧在对方期颐的目光中扑哧一笑
“小老弟~你自相矛盾学的很好嘛~”
“拔丝地瓜放两勺糖还是放两勺盐?”
作为拔丝地瓜终极爱好者,齐思钧忍了又忍,面带微笑的送走了这位小老弟
“我觉得撒贝宁主持的一点不好,难道没有人和我有一样的感受么?”
等等,这已经超过了知识问答吧?这个为什么在题库里?姐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周峻纬还在思忖,齐思钧已经撸胳膊挽袖子冲上去了
“老齐!老齐冷静!不能回答!不能理他!”
*
周峻纬给齐思钧的嘴上贴了一块胶带
“上吧!老齐!”
齐思钧摸摸胶带看看周峻纬,低头一笑,就在周峻纬以为他害羞的时候,小狐狸抄起手边一切能打的东西
“哐哐哐”的扔向刚才问题的人
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在密室里,打模特的小乖乖
周峻纬坐在一边就看着齐思钧撒气,看着那个人被齐思钧打跑
啊~太阳好大~
照的老齐好漂亮~
照的眼睛好胀啊……
*
一旁观战的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千奇古怪的问题,变得统一了起来
“撒贝宁的学历?”
“撒贝宁的专业?”
“撒贝宁的外号是什么?说出三个即可”
“撒贝宁当过多少次学院短剧《明侦》的侦探?”
“撒贝宁的宁字多少笔画?”
又是你何运晨,你就会问人笔画是吧!
情况反转,齐思钧连忙抱住撸袖子的周峻纬
何运晨看看周峻纬,又看看齐思钧,低头改了个问题
“撒贝宁说自然界中最稳定的几何结构是什么?”
“……”
“老齐你别拽我啊!他是在内涵我是吧?”
“是吧~”
*
齐思钧拉着周峻纬走到了学生会办公室,周峻纬仍旧是气鼓鼓的,齐思钧却好像已经开心起来了
看着小狐狸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周峻纬心里酸酸胀胀的
“你在高兴什么?”
“不会是有人的问题问到你心里了吧?”
“还是说有你喜欢的人问你问题了?”
齐思钧嘴上还贴着胶带,装作生气的模样,把头甩到一边,鼻子里发出一声乖乖的“哼~”
这明显的撒娇行为,在周峻纬看来就是小狐狸被告白的实锤
“不会吧,不会你真的看到了吧?老齐~老齐!老齐你看看我~”
周峻纬把头发叨成了鸡窝,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乖巧的趴在齐思钧身边,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像只弃犬
他说不出你别去回答别人的问题,因为错的不是齐思钧,如果齐思钧真的喜欢周峻纬,喜欢累了,不想喜欢了……
也是他的自……
他的自……
周峻纬想不下去了,自不自由的都是放屁!这个时候就需要唯心主义!
*
周峻纬板过齐思钧的脸,委屈巴巴的噘着嘴低头,把自己头上的问题展现出来
“齐思钧最喜欢吃的东西是?”
“齐思钧最喜欢的主持人是?”
“齐思钧最喜欢的颜色是?”
“齐思钧最擅长的科目是?”
每个问题针对齐思钧本人,比“1+1”还定点专问
“最后一个问题!”
周峻纬突然抬起头,比了个1,又低下头,让齐思钧看他的头顶
“齐思钧最喜欢的人是?”
*
周峻纬抬起头,看向齐思钧,两人对视许久
齐思钧撕下嘴上的胶带
“峻纬”
“嗯嗯~”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俩两情相悦?”
“嗯嗯~”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会在一起了对吧?我是你男朋友了对吧?”
“对对~”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当初直播里你有阿蒲宾馆房间卡可以推门就进?”
“呃……”
“为什么你问阿蒲的问题那么简单!”
“呃……”
“为什么你在阿蒲和文韬直播的时候,显得和阿蒲那么亲密!”
“我能解释!老齐你听我说……”
“你是不是想拆我磕的cp?!是不是?!我可以单身,但是我的CP必须天长地久!周峻纬你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后记——
周峻纬:…………我是没想到老齐的点在拆cp…………
——后记的后记——
郭文韬后知后觉:o(゚Д゚)っ!→ (▼ヘ▼#) → (╯‵皿′)╯︵┻━┻
周峻纬的床终究还是能挺过这个寒冬
——后记的后记的后记——
周峻纬抱着被子:老齐收留一个呗~
蒲熠星:有些人开窍之前是真的傻,开窍之后是真的骚
——完结——
PS:我收了,我还是没忍心让峻纬火葬场,我是爱他的(大概
小何不喜欢小齐哥,不如说喜欢不是爱情,小齐哥那么好,谁会不喜欢呢~
【纬钧】拥抱夏天的风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高中校园爱情
——
01
过了一个新年,周峻纬把头发剪短了些。
支棱起来堪堪齐到眉毛的刘海被别起一点,露出光洁的额头,干净又清爽,被刘海封印了一个学期的颜值完全显露,校服搭在肩上,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像拍海报似的倚在校门口一棵树下不知道在等谁,路过的女生时不时便停下脚步窃窃私语。
“老齐!”视线在人群中精准捕捉到自己要等的人,周峻纬直起身子喊了声。
心电感应似的,听到声音的同时齐思钧便回过了头...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高中校园爱情
——
01
过了一个新年,周峻纬把头发剪短了些。
支棱起来堪堪齐到眉毛的刘海被别起一点,露出光洁的额头,干净又清爽,被刘海封印了一个学期的颜值完全显露,校服搭在肩上,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像拍海报似的倚在校门口一棵树下不知道在等谁,路过的女生时不时便停下脚步窃窃私语。
“老齐!”视线在人群中精准捕捉到自己要等的人,周峻纬直起身子喊了声。
心电感应似的,听到声音的同时齐思钧便回过了头,两只小狐狸似的眼睛闪着光,看到来人后兴奋地迎上去,然后就被人掐了一边脸颊。
齐思钧:“?”
周峻纬摇摇头,揉揉小狐狸刚被自己掐过的地方,“怎么过了个年还瘦了?”
“我有在刻意控制好不好。”齐思钧回忆起家里人热热闹闹一起吃好的而自己缩在一边啃苹果的悲惨时光,“看来效果还不错。”
“那我这学期再给你养回来…”周峻纬不满地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齐思钧猛地转头,细碎的刘海被风吹乱,遮住了眉眼,鼓起腮帮子吹了吹。
周峻纬伸手帮人拨开“挡住世界的门帘”,脸上尽显无辜纯良,“我啥也没说。”
02
“我送你去教室吧。”蒲熠星拎过郭文韬肩上的包,被重量坠得身子一歪,又讪讪放了回去,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郭文韬低头抿抿唇,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在嘲笑我吗韬韬?”没有任何兴师问罪的意思,蒲熠星仿佛在陈述事实。
郭文韬放下自己一直上扬的嘴角,眼神真挚,“没有,你身强力壮。”
“我也觉得,至少还能多走一段路送你去教室。”蒲熠星满意了。
一直被无视的邵明明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你们俩就在隔壁有什么好送的?蒲熠星你去我们班就跟回家似的你知道吗?”
“三步路也是路。”来自学霸的严谨。
邵明明:“……”
“明明!”
满满愉悦之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过头去,满身少年气的大男孩向几个人奔来,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映着一圈好看的光晕。
“过年好啊!”唐九洲一胳膊揽上邵明明的肩。
邵明明被带得一个踉跄,“唐九洲你能不能有点时间意识,元宵节都过了!”
“哎呀这不是想当面再祝福一次嘛。”唐九洲两只眼睛笑成弯月,发出“鹅鹅鹅鹅鹅”的笑声。
郭文韬用胳膊肘捅捅蒲熠星,“你养的鹅来了。”
蒲熠星冷静地撇清关系,“是周峻纬养的鹅。”
唐九洲:“……”
你才是鹅。
03
“等等,英语听写作业是什么?有这事?”唐九洲震惊地看着右边周峻纬从书包里搬出来一摞作业。
“你没看班级群吗?”周峻纬举起最上面的听写本,“每天50个单词,可重复默写。”
完了,唐九洲绝望地趴上桌子,泪流满面,悔不当初,“那群我给屏蔽了…”
“九洲又来喝茶了啊?”何老师打开办公室的门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笑着调侃。
“你的听写作…”
“等会儿!”
撒老师的教育活动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看着唐九洲熟练地从自己桌上的试卷后面摸出一次性纸杯,小跳步去倒了杯水。
“好了您说吧。”唐九洲两只手握着杯壁正襟危坐。
“你不觉得应该给我倒杯水才对吗?”撒老师诧异。
“我编理由也是很费口舌的,体谅一下。”唐九洲非常认真。
嘿,这小兔崽子。
撒老师很想吸氧。
“别紧张,好好编。”隔壁的何老师握拳做一个加油打气的动作。
唐九洲接收到鼓励,“放心,常客了,我是专业的。”
撒老师:“……”
你还挺骄傲?
04
距离高考还有100天。
正在记笔记的齐思钧桌上落下一张叠得方方正正又工工整整的面巾纸。
“嗯?”齐思钧扭头去看旁边的周峻纬,后者瞥了眼讲得慷慨激昂的老师,偷偷做了个打开的动作。
——中午要不要出去吃?
齐思钧咬着笔帽想了想,低下头把纸条用手掩住,一边抬头盯着老师假装认真听课的样子,一边奋笔疾书。
多年上课传纸条获得的技能,盲写。
——去哪儿?
——带你去吃烧烤
——太油了,有没有清淡点的选项
——拉面?
——这个行,就我们俩?
——那肯定啊,对了我买了个新游戏机,等下了晚自修给你玩
——你不怕舍管查到啊
周峻纬一边想回什么一边又把手伸向唐九洲桌上的纸巾盒。
这回齐思钧桌上落了两张面巾纸,一张依旧叠得工整,一张被揉成一团,表达着传送人的烦躁。
齐思钧先打开了工整的那张——藏好就行了,我藏在我叠好的被子里,聪明吧?
最后随手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齐思钧的错觉,越看越觉得跟周峻纬本人笑起来挺像的。就像二月下旬的明朗天气,都让人心情好。
齐思钧又打开了另一张——我是唐九洲,拜托你俩从笔记本上撕张纸吧,我快没纸上厕所了
齐思钧瞬间收起脸上的所有笑意。
求求了,唐九洲用口型说。
05
距离高考还有90天。
三月初,下了一场绵绵细雨,不像前段时间还凛冽的冬风,春风凉中带着些许暖意,春天来得很突然。教学楼底下的桃树今年花骨朵冒得早,从上面看就是一团有些稀疏的嫩粉色。
整个世界仿佛一幅不着重彩的写意画。
朦朦胧胧,神神秘秘。
学校为解决高三学子无聊的生活煞费苦心,人性化提供了高三学生可向舍管阿姨点歌的活动。
点每日叫早的歌曲。
原本的凤凰传奇瞬间变成了非主流流行歌曲大聚会,今天是缅怀80年代的《爱情鸟》,明天是致我们逝去的青春的《不分手的恋爱》。
周峻纬爱点让人听不懂的英文歌。
齐思钧喜欢听民谣。
蒲熠星和郭文韬多半会找一些怀旧又清新的歌。
邵明明的一定是当下最潮的男团女团主打曲。
唐九洲不太一样,他热衷于土味歌曲。
“这就是你分手的借口~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蒲熠星在《爱河》DJ版的动感旋律中直挺挺从上铺坐起来,一把薅了自己的眼罩,从身后抽了枕头砸向对面还在梦中舞动“影流之主”的唐九洲。
“唐九洲!又是你!!!”
其实蒲熠星对周峻纬点的歌一般都没有什么意见。
但他实在受不了耳边响着《泰坦尼克号》主题曲的时候,周峻纬在底下冲齐思钧深情凝望。一个满含深情,一个红着脸继续干自己的事。
蒲熠星:“……”
不是,你就没觉得这歌有点不祥吗?
06
距离高考还有70天。
这群人一般下了课都是结伴一起去食堂,有人打饭有人占位置,分工十分明确。食堂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建筑,没开门的时候所有人都盼着能赶紧进来,真进来了又纷纷开始生无可恋。
也太多人了。
“峻纬!”
“老齐!”
被人流冲散的周峻纬跟齐思钧在人山人海中努力找着对方,好不容易对上视线,中间又仿佛隔了万水千山,根本挤不过去,只能“含泪”无语凝噎。
“他们在演偶像剧吗?”占好座的蒲熠星开着上帝视角看这对“牛郎织女”似的人被来搭鹊桥的“喜鹊”拦截。
“无奖竞猜,他们俩一会儿相遇了会不会拥吻。”唐九洲敲敲手中的筷子。
“别想了。”郭文韬捂着一边耳朵夺了唐九洲手里的筷子,“会被请家长的。”
“都这样了为什么他们俩还没在一起?”邵明明终于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
“大概,是觉得早恋不太好吧。”蒲熠星悠悠解答。
“……”
“明天是周末,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玩?”邵明明提议,“唐九洲放下我的鸡块!”
“好啊好啊,我们靓仔出gai。”唐九洲躲开邵明明来抢的筷子。
另外四个默契地埋头吃饭没一个接话的。
周峻纬把碗里的鸡排用筷子切开一半放进齐思钧碗里,后者拼命摇头。
“周峻纬你这个心机boy就是想把我养胖,然后就没人喜欢我了。”
“想多了,永远都会有的。”
邵明明:在?听听我说的吧?
周末出街的果然只有唐九洲跟邵明明两个人。
感受着又跟前几天不同的“春风似剪刀”,唐九洲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然后掏出手机轰炸蒲熠星。
“你不准备回一下吗?”来串门的郭文韬看着一直在震动的手机问道。
“好。”蒲熠星从善如流,噼里啪啦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回什么了?”邵明明踮起脚凑上去看。
“886。”唐九洲面无表情。
07
距离高考还有60天。
齐思钧很喜欢吃一个牌子的棒棒糖,宿舍里屯了一大罐,除了上课时间看到他,这人嘴里多半叼着根棒棒糖。
棒棒糖就是最普通的果味糖,多了根棍儿而已,味道不算特别精致,吃多了会觉得腻,但齐思钧很满意。包装纸是透明的,放在灯光下面看整颗糖都晶莹剔透,闪着彩色。
周峻纬有一次拿了一根,苹果味的,长得很梦幻,圆滚滚的糖在嘴里滑来滑去,不太爱吃甜食的他愣是吃出点苦味来。
甜到发苦。
这之后的几天他都没忘记这个味道。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味道吧,有漂亮的外壳,主调是甜的,但回味起来甜里也带着苦,一旦尝过就忘不掉了。”周峻纬叼着最后剩下的糖棍感慨。
“你连表白都没有,在这儿谈什么爱情呢?”蒲熠星无情吐槽。
周峻纬没有在意,舔干净糖棍上最后一丝甜味。
到这里才是他最满意的味道。
丝丝甜意沁入心脾,一切都刚刚好。
他好像有点懂齐思钧喜欢在哪里了。
周峻纬晚上是翻墙回来的,发短信让齐思钧在操场边等着。
“老齐——”
刻意被压低的声音传来,齐思钧抬起头,怀里被丢进一个小小的糖罐,三年间不知不觉跌跌撞撞长大的男孩坐在墙头,笑着抬起手捉了一缕月光吹散。
糖罐里只有一根棒棒糖,新出的樱桃口味。
周峻纬一只手撑着墙头一跃而下,带着满身未散尽的月光落到齐思钧面前,含笑看着他。
齐思钧拧开手中的糖罐,拆了包装将糖放进嘴里,跟以往一甜到底的味道不同,樱桃味的有点酸,刚好调和了那股子腻。
空气变得暖和,周峻纬眼神微动,低下头避开糖棍跟齐思钧共享了这份酸甜。
他没说错,确实是尝过便再难忘记。
少年在月下携着风拥抱。
无悔将对方写进自己的青春里。
后来偶然看到樱桃的英文齐思钧才知道,周峻纬那天的告白不是情到深处的冲动,而是一场早已计划好的陷阱,等着小狐狸落网。
08
距离高考还有55天。
高三的生活确实枯燥,每天对着做不完的卷子和写不完的作业。一直这样下去迟早被逼疯,唐九洲决定找点乐子。
“看恐怖片吗?”唐九洲神神秘秘地挖空自己的纸巾盒,左右看了看,迅速将手机塞进去。
“你当心被抓。”蒲熠星瞥了眼。
“调静音就行了。”唐九洲摆摆手,“嘘,老师来了。”
电影是三个人一起看的,但被抓的只有唐九洲一个人。
“哎你俩继续看啊,正精彩呢。”唐九洲戳戳左右两个人,没有得到回应。
茫然地抬起头,蒲熠星正在笔记上用红笔圈重点,周峻纬在认认真真看课堂练习。
“什么东西这么精彩,给我也看看。”撒老师说。
唐九洲:“……”
何老师给唐九洲端来一杯水,和蔼可亲地摸摸他的头,“没事,你是专业的,拿着你的武器上吧。”
“九洲。”撒老师清了清嗓子,“虽然你经常气到我,但你成绩很好,老师相信以你的成绩,总会有人头落地的一天的。”
唐九洲:“……”
老师,是出人头地。
您是不是故意的?
对于这件事,还有个人也很有话说。
齐思钧苦着一张脸抓住郭文韬两只手,“我一共瞟了四眼,三眼都是高能你能懂我的感觉吗?”
09
距离高考还有50天。
“哎,蒲熠星不在吧?”唐九洲紧张地数了数宿舍里的人,“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嗯?”邵明明凑过来。
“蒲熠星谈恋爱了!”唐九洲一边想“哦哦哦”一边又极力克制着音量,“还是异地恋!”
郭文韬眉头一跳。
“你怎么知道的?”齐思钧本来靠在周峻纬身上打盹,瞬间来了精神。
“我前几天手机不是被收了,就借他的手机查作业,结果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唐九洲眯起眼,“他的百度检索记录可太精彩了,什么异地恋如何保持感情、怎样谈好一场异地恋还有异地恋走入婚姻殿堂的几率。”
“哇…”所有人一齐惊叹,藏挺深啊。
郭文韬又把脑袋埋低了点。
“文韬你知道是谁吗?你们关系那么好,孩子想吃瓜。”唐九洲问道。
郭文韬一哽,“…我怎么知道。”
后来唐九洲才知道,蒲熠星的异地恋指的是,出门左拐三步的隔壁班。
唐九洲看着蒲熠星跟郭文韬的聊天记录陷入了沉思。
我看不懂你们小情侣了。
“哎蒲老师,作业借我抄抄。”唐九洲讨好地凑上去。
蒲熠星淡淡看了他一眼,“去找周峻纬借。”
把我甜蜜的地下恋情捅出来还想抄我作业?
“可以。”周峻纬欣然同意,把卷子丢过来,“但你不要再像上次一样,连名字一起抄上去了好吗?”
“……”
10
距离高考还有30天。
为了高三学生的身体健康,学校特别为他们开展了每日晨跑的活动,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下,是一群快枯萎的祖国花朵。
“要我说,真是为了健康着想,不如早上让我们多睡会儿。”唐九洲哈欠连天。
“我同意。”齐思钧快挂到周峻纬身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阿蒲怎么不说话?”周峻纬托了托齐思钧的腰。
蒲熠星一边大喘气一边白了他一眼。
你看我还能说得出话吗?
“真的,来个人给我一拳清醒一下吧,我困死了。”唐九洲皱着脸吐槽。
“你是来找我给你一拳的吗?”旁边的郭文韬慢悠悠问道。
“是啊,文韬你…等等,文韬?!”唐九洲清醒了。
“九洲可真是喜欢我啊,有兴趣转过来吗?”何老师笑眯眯地小跑着路过。
唐九洲猛地回头,后面自己亲爱的舍友们笑得前仰后合。
因为太困跟错班的唐九洲:“……”
“唐九洲给我回来!小周小齐别谈恋爱了跑起来跑起来!小蒲看看前面的文韬是不是充满了动力!”撒老师精神抖擞。
谈恋爱的小周小齐:“……”
充满了“动力”的小蒲:“……”
您知道的太多了。
唐九洲迈着小碎步回来,看看蒲熠星又看看撒老师,满脑子只有四个字——老当益壮。
11
距离高考还有10天。
全员进入了拼命学习的状态,就连唐九洲也不每天去办公室追着要手机了,天天一张口就是英文单词跟数学公式。
当然了他们还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减压方式”,友好又亲切。
“唐九洲我警告你啊你不要乱扔我的作业。”蒲熠星蓄势待发,生怕唐九洲真从讲台上扔过来。
“接好了!”唐九洲将作业本横着用力飞出。
岁月静好谈恋爱突然脑门儿上被“哐当”的周峻纬:“……”
“唐九洲给我站住!”齐思钧愣了三秒,冲过去卡住唐九洲的脖子,最后两个人笑着倒在地上。
“嚯…”唐九洲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我砸的是周峻纬为什么小齐哥这么激动?”
“你想想你砸周峻纬哪儿了。”蒲熠星撇嘴。
“脸。”唐九洲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你把周峻纬那张脸真搞破相了齐思钧不跟你拼命?”蒲熠星恨铁不成钢。
周峻纬顶着额角的OK绷心满意足享受小男朋友的爱抚。
“会不会留疤啊?”齐思钧满满的担忧。
唐九洲:“……”
我该怎么评论这场由见色起意开始的爱情故事呢?
12
距离高考还有5天。
日上中天,地上着起了火。
这种穿长袖会热穿短袖会冷的天气,所有人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下一场雨,驱散空气里的闷热。春天早就随着落下的桃花远去,现在空气里满满都是茉莉花的清香,与栀子花香缠绵悱恻。
趁着午休,周峻纬偷偷在桌子底下牵了齐思钧的手,手心里的薄汗带着点黏意,微微分开时会被小小挽留一下。
齐思钧皱了皱眉,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干嘛呀…”齐思钧低声问道。
“突然想这么干了而已。”周峻纬声音温温柔柔,通过连在一起的桌子传进齐思钧的耳朵里。
周峻纬的手比齐思钧稍微大一点,也更加骨节分明,相比较之下,齐思钧的手软绵绵的。皮肤触碰的地方温度逐渐上升,齐思钧朝周峻纬的方向挪了挪。
“不嫌热啊?”周峻纬嘴上这么说,身子也跟着挪过去一点,在快要越过安全距离时停住。
两个人互相盯着看了会儿,突然一起小小笑出声。
“睡觉吧。”周峻纬说。
本来想用午休时间继续复习的蒲熠星摘下眼镜揉揉眼睛,不再去看这两个人的小动作。
异地恋真辛苦啊。
小蒲叹气。
13
距离高考还有0天。
黑板上的数字终于到了零。
周峻纬跟齐思钧没有被分到一个考场,依依不舍分别后坐上各自的校车,找了个可以看到对方的窗边位置。
周峻纬敲敲窗户,那边齐思钧好奇地扭过头。
在窗户上哈一口气,周峻纬用指尖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
齐思钧耳根一红,猛地拉上了窗帘。
像是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周峻纬就那么静静等着。果然,几秒后,从窗帘后伸出一只白净的手,飞快比了个心。
收到小心心的周峻纬低下头偷笑。
坐在旁边的唐九洲:“……”
救命啊,咱花钱上学就是为了来看别人谈恋爱的吗?
三天考期很快过去。
齐思钧看着突然空荡荡的宿舍还有点舍不得。
三年前刚搬进来时的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电影般闪过。
其实蒲熠星一开始看着不太好相处,这人仿佛没什么感情,对任何事永远淡定自若,不会主动跟别人说话。
当然了,除非别人先找他。
这个别人特指唐九洲,话多又活泼,两个人当初为了这事还打了一架,齐思钧第一次知道原来学霸也是会打架的,还挺凶。最后自己跟周峻纬一人拉一个,惹得隔壁宿舍都出来看。
“老是一个人待着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啊?”唐九洲张嘴又扯到嘴角的伤口,嘶嘶抽气。
从那之后齐思钧突然发现,蒲熠星好像变开朗了,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唐九洲,直到后来蒲熠星带了郭文韬来串门。
合着跟唐九洲一点关系没有。
跟邵明明的相识挺戏剧性的,两个心理年龄差不多的小朋友因为都喜欢校外的一家奶茶店相识,一路聊吃的聊回了宿舍,齐思钧叹为观止。
邵明明高三上学期一直在外集训,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填了艺术生。
直到有一天出去聚餐喝了点酒,邵明明难得没有成为气氛的制造者,红着鼻尖道出缘由。
“因为,我也想离你们更近一点啊。”
“抬头看看明明。”齐思钧将邵明明揽进怀里,“我们正看着同一个月亮呢。”
至于周峻纬。想到这里,齐思钧突然低头莞尔,唐九洲也没说错,他确实是见色起意。很幸运,这个永远可靠又有安全感的人现在是自己的了。
“老齐?”周峻纬伸手在齐思钧面前晃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齐思钧摇摇头,关上了面前的宿舍门,伸手在门上轻叩两下,当是远行前的最后告别。
他们在这里相识相知,又从这里出发奔向各自的天高海阔。
14
没有人想到,学校还有毕业晚会这个东西,要求每个班出一个节目,撒老师将这项重任在微信交给了唐九洲。
唐九洲:“……”
这是报复。
三天前痛哭流涕仿佛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了的告别历历在目,每个人都羞耻又默契地没提这件事。
“燃烧吧NZND是什么东西?”何老师拿着节目单问道。
“我也挺好奇。”撒老师将目光转向舞台。
然后两位老师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多才多艺的学生们。
他们分别是。
邵·我最美丽·明·哎我帽子呢·明
唐·我特别协调·九·镜头到底在哪里·洲
郭·永远慢半拍·文·还不记得动作·韬
蒲·我学过跳舞我很行·熠·我一点都不僵硬·星
齐·没有我卡不上的点·思·郭文韬别看了我也不记得动作·钧
周·我是谁我在哪儿·峻·为什么主持人要加入·纬
两位老师在台下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是绝对不会买毕业晚会的碟的。”周峻纬说。
接着他收到了群里来自撒老师的消息——因为已经毕业了,所以这次老师自己出钱给你们买了碟,每个人都有,惊喜吗
一直沉稳如老父亲的周峻纬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
15
“怎么感觉今天的星星比以往都要亮?”齐思钧靠在周峻纬肩上评价道。
六个人在足球框前坐了一排,一起仰着头看星星。夏天连操场上的草都比平时更茂盛,坐在上面软绵绵的,因为没到盛夏时间,夜晚的风还是凉的,舒服的紧。
没有人说话,时间就像风一样悄悄地逝去流淌。
“我们来对着星星许愿吧。”邵明明突然提议,“等过十年二十年我们又相遇了,到时候记得告诉对方愿望实现没。”
“这个提议不错,我先来,我想…”唐九洲闭上眼。
“不能说出来!”邵明明打断。
“好吧。”唐九洲瘪嘴。
蒲熠星左右环视一圈,每个人都在认真闭着眼睛思考,只有他还在撑着胳膊看星星。
自己好像没什么愿望。
侧头看了看乖巧地双手成拳抵在胸口的郭文韬,蒲熠星脑子里闪过什么。
好像,有愿望了。
周峻纬不知道齐思钧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定定看着这人仰头很久都没有睁开眼。
周峻纬凑近过去,在白皙的脸颊上迅速偷了个吻,齐思钧猛地睁开眼睛。
“你干什么!”齐思钧小声抱怨,“我才许到明明的。”
周峻纬哑然,确实是齐思钧能干出来的事,给每个人都许一个愿望。
“放心,他们都闭着眼睛。”周峻纬回头看了看,对上唐九洲目光如炬的眼睛,默默直起身子挡住齐思钧的视线,“没有人看见的。”
唐九洲:“……”
心真脏啊周峻纬。
“不如…”气氛正好,周峻纬晃着脑袋起了个旋律的头,“让我们抬头望着天,在星空下面许个愿…”
空旷又安静的操场上只剩下歌声悠扬。
不如让我们抬头望着天
在星空下面许个愿
短暂的分离会让我们去了解
这个复杂的世界
也许等到了重逢的那一天
见到一张张熟悉的脸
回忆校园时每次难过或考验
如今却变成重新
开始的起点
16
回家的时候没有打车,两个人沿着路灯压马路,周峻纬走在前面,后面齐思钧跟着很幼稚地踩这人影子。
“夏天来了啊。”齐思钧突然感慨。
“夏天早就来了。”周峻纬停下等几步。
齐思钧笑着张开双臂,任风拂过面颊,“果然还是夏风最舒服。”
身后突然拥上来一个人,齐思钧放松地向后靠去,将自己嵌进周峻纬的怀中,路灯下两个影子重合在一起,分不开一般。
周峻纬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最好的爱情是什么?
你拥抱着夏风,而我拥抱着你。
00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当年许的愿望是什么?”齐思钧脸上还带着情欲过后的红潮,软绵绵地趴在周峻纬身上。
周峻纬把被子往上拎了拎,盖过这人肩头的红痕,“很想知道?”
“其实也还好,就想知道实现没。”齐思钧往上挪了挪,支起身子跟周峻纬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回答从相碰的唇齿间溢出。
“早就实现了。”
01
夏天又要到了。
————FIN————
最后那首歌来自于当年双孖JL的《我们》,qq音乐能找到
对流【53/终章】你好同学,有人给我五百,让我追你
【很久很久以后,蒲熠星才想起来,大概就是这个瞬间,那双眸子带着初生的阳光冲他稳步走来的时候,他决定要把毕生的温柔给这样一双眼睛。】
齐思钧像拖个麻袋一样把周峻纬从帐篷里拖了出来。
上来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之首,拎起耳朵就喊,“二狗子!起床了!”
隔着两个身位的邵明明耳朵都生疼。
周峻纬醒了个大概,还浑浑噩噩的,就着本能往齐思钧身上攀,“干嘛呀,这不是太阳都没升起来呢……”
齐思钧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是来看日出的,...
【很久很久以后,蒲熠星才想起来,大概就是这个瞬间,那双眸子带着初生的阳光冲他稳步走来的时候,他决定要把毕生的温柔给这样一双眼睛。】
齐思钧像拖个麻袋一样把周峻纬从帐篷里拖了出来。
上来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之首,拎起耳朵就喊,“二狗子!起床了!”
隔着两个身位的邵明明耳朵都生疼。
周峻纬醒了个大概,还浑浑噩噩的,就着本能往齐思钧身上攀,“干嘛呀,这不是太阳都没升起来呢……”
齐思钧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是来看日出的,太阳要是升起来了你看什么?荷包蛋吗?起床!”
周峻纬晃悠了两下好歹把眼睛睁开了。
郭文韬一边把刚热好的寿司递给周峻纬,一边狐疑地看着同样昏昏沉沉的蒲熠星和唐九洲,“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蒲熠星眼睛都没睁开,竖起一根手指,“华山论剑。”
人没醒透的时候是吃不下东西的,拇指大小的寿司在周峻纬嘴里嚼了半天,嚼得整个没味儿了,压着喉咙才吞下去。
齐思钧在山头上铺了个野餐布,一群人蹲在坐在躺在两三平米一块布上,初春天又冷,早上树上都有霜,山头上冷风吹过来嗖嗖的,野餐垫上的人都裹着羽绒服,两手揪着领子左右拉着,整个人蜷着,东倒西歪,打背后看过去就跟一群叙利亚难民一样。
齐思钧可以说是唯一一个精神的。
早上跟着闹钟醒了,一睁开眼就是郭文韬红彤彤的小脸蛋,那边不自主地往他怀里拱了一下,声音黏糊,“小齐……”
当场齐思钧就很想冲出去暗杀蒲熠星。
然后收拾完走出帐篷的时候,就看到了蒲熠星。
人蹲在对面帐篷门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迷瞪着,包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白面馒头一样的脸蛋缩在领子里,看见齐思钧走过来慵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像个晨起的猫咪。
可爱得齐思钧蹲下来对着蒲熠星的馒头脸就是一顿乱搓一边说着哎呦妈妈的好大儿真可爱以后可要对我的漂亮女儿好。
早起就撸了猫的齐思钧当然神清气爽,盘腿坐在餐垫头里,肩膀上倚着行尸走肉的周峻纬,手里拿着寿司餐盒,一个个往周峻纬嘴巴里塞,那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咀嚼机器。
“我跟你们说,我做过好多攻略了,这里是我能找到离咱学校最近,看日出最漂亮的地方了。”
手指头往下划了一下,“底下是春田,网上说,初春的时候底下田地里绿油油的,初阳照上去特别好看。”
邵明明在树边上架起了周峻纬的照相机,一边还在嘀咕,“自己带的相机自己都不伺候好。”
唐九洲靠在邵明明的小腿上,看着东方已经开始慢慢泛光的天空,“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什么?”
“照相啊。”
“我根本不会。”邵明明伸手敲了一下唐九洲的脑壳顶,“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都太废物了。”
话说着还是认命地把眼睛凑到取景器前头,
周峻纬一看就是不爱惜相机的主,都不知道是取景器脏还是镜头脏,看东西模模糊糊的,左边山头上还有芝麻大个黑点。
邵明明皱着眉头朝周峻纬喊,“擦镜头的布有没有?”
周峻纬半睡不醒的,态度比邵明明还差,“没有,你用袖子管得了!”
“擦坏了怎么办?”
“再买!”
邵明明低头骂,“资本主义糟粕。”
还是好歹拿了张餐巾纸,擦完镜头干净了很多。
天光其实已经发亮了,但山头那边还压着。
有条好明显的分界线,下面已经一片光亮,上头还压着一层淡淡的黑色,像给水和过的墨一样。齐思钧掐的点很好,光正探头,还没照上来,拉近镜头可以看见脚下的田,是旱田,夹在山中间,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半暗里看着还有些干枯。
“哎。”唐九洲锤了锤邵明明的小腿。
“干嘛?”邵明明低头。
“待会太阳升起来之后,那边俩,”唐九洲压着声音,指了指那边四个人,“至少有一对得嘴一个。”
邵明明眯起眼睛,“为啥?”
“拜托。”唐九洲拍了一把邵明明的波棱盖,“日出哎,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之一。”
“咱这儿这老多人呢。”邵明明把头转过去,“不会。”
“赌不赌?”
邵明明慢慢慢慢地又把头回来了,“赌什么?”
“我赌他们会亲,你赌他们不会。”
“我是说,赌什么?”
唐九洲鼻梁上架着眼镜,但滑下来了一点,这会儿对话的俩人都不大清醒,看背景都模模糊糊的,就眼前这双眼睛特别真,跟王家卫的电影似的。这会儿要有旁白,应该也是暧冖昧缱冖绻的。邵明明寻思着,唐九洲大概是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了。
然后唐九洲推了一把眼镜,“赌钱吧。”
邵明明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哦……哦就赌钱啊?”
唐九洲一脸天真,“不然呢?”
邵明明飞快地摁了摄影,一屁冖股坐在了唐九洲面前。
突发行为,动静又大。
唐九洲给吓得后退了一下,但被邵明明揪着衣服又拉回来了。
像个不倒翁,晃荡一下停了。
“既然要赌钱,那就多赌一点。”
唐九洲眯起眼睛。
邵明明眼里的光他太熟悉了,这一赌给他人赌没了也说不定。
“我们赌个戒指。”邵明明凑近,“婚戒。”
唐九洲眨巴眨巴眼睛。
“如果你赢了,你来买戒指,我嫁给你;如果我赢了,我来买戒指,你嫁给我。”邵明明伸出三根手指,“三年,等我们毕业。”
唐九洲很认真地想了想,“我怎么觉得,谁都没赚到呢?”
“就这么想赚我的?”
唐九洲抬眼去看邵明明竖着的三根手指,中指上套着个简单的素戒,象征热恋中。
他伸手握住邵明明的手指,从半空中拽下来,包进手掌心里。
“好。”捏了捏手心里的手指,“买定离手。”
太阳升起不是动画片里啵一下从地平线底下弹出来那种,是一个很慢很慢的过程。几个城里人都没看过日出的,困是困了点,但心头还是兴奋。一开始还扯东扯西,打齐思钧昨天戴的毛线帽聊到郭文韬小时候读书多卖力再到唐九洲家里到底有多少鸡再到蒲熠星这人相处起来多费劲。太阳真打山头那块儿往外冒的时候,话也说尽了,人也心静了,慢慢就没了声音。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蒲熠星还满心想着倒要看看朝阳是个什么样子,但光芒打山头那边散开的时候,却神使鬼差地转过了头。
他其实心里有数,阳光散开在山脚下的田地上,大概是个什么样子。
干枯的草会站起来,发黑的叶子会绿起来,田埂上的公鸡可能会送出今天第一个打鸣。
所以他更好奇朝阳底下的郭文韬是什么样。
郭文韬的侧脸顶顶好看,蒲熠星很早就知道了。
第一次吸引他的是那天在酒吧厕所里,昏暗的灯光底下,一双兔子一样水润润的眼睛,那时候蒲熠星满心以为这会是个很柔软的人。后来再看见侧脸,才知道郭文韬更适合从侧面看。眼睛还是柔软的,往前看的时候温柔,斜着看过来的时候更温柔,但打眉骨到颧弓再到下颌都是坚毅的线条。看人的时候总不自觉看他的眼睛,看他低垂睫毛,看万物都带笑,少有人看得到那样的眼睛包在怎么样硬朗的骨相里。
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人总是乖巧的,说话不会大声,也不会试图去说服别人,但也绝对不会轻易被别人说服。
Alpha总有劣根性,天生就是想要保护、想要控制。其实蒲熠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意识到这两件事儿他一个都别想在郭文韬身上做到。
然后,他接受了。
郭文韬面相踏实,蒲熠星起初以为这人安稳,大概是不爱变化的。
后来那个大他十天的哥哥慢慢教会他了,变化是种什么东西,大胆又是怎样的。
蒲熠星自己也认识得到自己像个大孩子,总要去飞,总要蹿到云端上。他以为他是那个风筝,要郭文韬牵着他慢慢走在地上,那样才好。后来他飞着飞着忽然就看见郭文韬打云那头冲着自己走过来,他问绳子在哪里,那边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说。我给你栓在地上了啊。
那不是个世俗的人,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胆怯。
郭文韬是懂得运筹的,一点都不想输。
他看朝阳的样子比别人都宁静些,嘴角微微翘着,偶尔眨眼,纤长的睫毛滑过下眼睑再抬起,山后的光走出来的一刻就铺在他脸上,面颊亮晶晶的。
大概是看得太久了,郭文韬也察觉到了,慢慢把眼神带过来。
眼神走得慢,时间都会慢点。
很久很久以后,蒲熠星才想起来,大概就是这个瞬间,那双眸子带着初生的阳光冲他稳步走来的时候,他决定要把毕生的温柔给这样一双眼睛。
“干嘛?”郭文韬问。
“没事。”蒲熠星低声,“看看你。”
“好看吗?”
蒲熠星是知道他会问这个的,回答得很快,“一般。”
郭文韬干脆把整个脸转回来了,“你再好好看看。”
“真一般。”蒲熠星很认真地看着他,“比我差多了。”
“那确实。”郭文韬承认地很快,伸手摸了一把蒲熠星的下颌线,“你好看多了。”
背后齐思钧终于忍不住了,“你们爱得真肤浅。”
唐九洲跨过齐思钧整个贴过来,“哥,亲吗?”
蒲熠星吓得撞在郭文韬肩膀上,“谁亲?你,和我?”
“屁。”唐九洲整个趴在齐思钧腿上,“你和郭文韬。”
“干嘛?”
“快点。这关乎我男人的尊严。”
郭文韬皱着眉头,“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这边失败了的唐九洲又转头问齐思钧,“你们亲吗?”
齐思钧一脸的“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傻了”,“没事亲啥啊?”
“这可是朝阳哎,这么好看!”
齐思钧动了动肩膀,肩头上的人脑袋瓜子跟着晃了晃,“你看他这个状态适合亲吗?”
唐九洲迅速行动,噼里啪啦拍周峻纬的脸,“起来起来!亲嘴了!”
周峻纬睡眼朦胧,“什么亲嘴?……亲嘴烧蛮好吃的。”
“……”
唐九洲跟条蛇一样游回去了。
齐思钧听见唐九洲跟邵明明说了什么,邵明明笑出了声,笑得三角架的支架一抖一抖的。
风景本来就能影响人的心情,朝阳慢慢的,看得齐思钧心里也安定。
要不是旁边还拖家带口的,齐思钧都要觉得是他和周峻纬私奔了,开了一辆敞篷的雾蓝色老爷车,两座,卡其色的椅套,驾驶座在左边,周峻纬一手开车一手搭在他膝盖上,他一手拿着香槟一手压着草帽,一路顺着西海岸线到了这一片朝阳面前,他们坐下的时候,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像个新的开始,从今往后,他们又该有个新的故事。
想得齐思钧鼻头居然酸酸的。
周峻纬这会儿贴着抑制贴,但身上依旧有股淡淡的玫瑰味,是齐思钧闻了很久很久的味道。
他清楚周峻纬身上的每一种味道,从小时候的奶香,到长大一些之后一股淡淡的洗衣球的味道,再到打篮球之后的汗臭味,夏天吃完冷饮之后香芋棒冰混着橘子汽水的味道,到现在时浓时淡的玫瑰味。
他像看了一期花开,从冒芽到盛开,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虔诚的见证者。
也是最后的采颉者。
没人再能拥有那股花香,他的童年和青春都生长在呵护的使命中,最后却亲手折了茎叶别在胸冖前,讽刺又温暖。
好在朝阳够亮,水份够足,离了土的玫瑰一样生长。
齐思钧柔声开口,“周峻纬,我爱你。”
肩膀上的人没声音。
齐思钧转过脸去看他,“喂,我说我爱你。”
那边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盯着朝阳,咽了口口水。
“我有点想吃烤面筋。”
“……”
当唐九洲穿着一身白衬衫骑着自行车从林荫小道那头过来的时候,邵明明有种穿越感。
唐九洲还一个漂移,咔嚓一下停在宿舍楼面前。
邵明明打牙缝里往外挤字,“什么情况?”
唐九洲一脸兴奋,“上车啊,带你兜风。”
“这才十几度,大哥。”
“校园爱情不就是白衬衫和单车吗?”唐九洲跨在自行车上,笑得满脸褶子。
“是。”邵明明上下打量了一下,“但不是这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的白衬衫,也不是凤凰牌自行车。”
唐九洲眨了眨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上世纪的知青,家里刚添了老三件,马上要骑着自行车带我去河埠头洗衣服了。”
唐九洲还不耐烦了,“你就说上不上来吧。”
邵明明拧着手,没动。
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觉得这会儿应该拧着麻花辫,但是没有,那就只好拧手了。
唐九洲静静地看着他。
背后全是返校的学生,行李托着一个两个三个,还有的滑着画板、骑着平衡车,唐九洲看上去都不像一个时代的。
邵明明噗嗤一声笑出来,“上车上车,来都来了。”
凤凰牌自行车还是有它的好处,后座坐下去的时候软垫还弹了一下,有种很复古的感觉。
“扶好了啊。”唐九洲喊。
邵明明翻了个白眼。
车吱呀呀出发了。
“喂,”邵明明踹了唐九洲一脚,“别忘了咱俩赌的啊。”
“啥呀。”唐九洲在前面装傻,“赌了啥?”
邵明明直接拿膝盖撑着后座直起身,凑到唐九洲耳边,“你总有一天要嫁给我!”
唐九洲车把一扭。
“你快下去!祖宗!危险动作!”
“拉倒吧!轮椅都开得比你快!”
齐思钧隔着人流和那个男人对视。
男人穿着一身西装,温文尔雅,眉眼温柔,嘴角带笑,一如初见。
齐思钧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他正在人生无数个无助关头之一,那个男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五分钟之后,护士叫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并大声喊出了肛冖裂两个字。
从此,齐思钧的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王春彧是在校门口等跑腿的。
这会儿他就特别恨这个疫情,但凡跑腿的能进学校,他还至于在这里见到一生之敌?
齐思钧支着行李背着书包乖乖地站在校门口,像在等人,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能远远地看着王春彧,笑得一脸和煦。
看得王春彧鸡皮疙瘩噼里啪啦掉。
齐思钧倒是心态平稳。
这是他第一次在除了教室和医院的地方见到王老师,很有新意。
他看着跑腿的跑到王春彧面前,递给他一束花,输了码,然后转身急匆匆走了,王春彧还很有礼貌地说了谢谢。
转过身,齐思钧就站在他身后。
都看了这么长时间了,不打招呼实在不符合社会生存守则。
王春彧抱着花走过来,“返校了啊。”
“王老师好,”齐思钧微微鞠躬,“嗯,今天刚回来。”
“看见你朋友圈了,去爬山看日出啦?”
“嗯。”齐思钧应。
“年轻真好。”王春彧感叹了一句。
“也看见老师的朋友圈了。”齐思钧微笑,“新婚快乐。”
王春彧没忍住面颊一红,“谢谢。”
齐思钧身边方圆百里都是不宜久留之地,王春彧招招手,“那我先……”
“嗯嗯,老师走好。”
王春彧前脚刚走,后脚周峻纬拖着两个行李箱和两床被子都跑过来了。
气喘吁吁的,“不是,哥,你就拿个登机箱,你让我……等我喘口气……拿这么多?!”
“我不是Omega嘛。”齐思钧眨眨眼,伸手去接周峻纬背后的包,“再帮你背个包行了吧?”
“包里都是阻隔剂!咱都用不上,带它干嘛?”
“以防万一嘛。”齐思钧拍拍周峻纬的肩膀,“怎么这么久?妈跟你说什么了?”
刚把两个人送到学校,齐妈妈就招呼齐思钧先走,说有事要单独跟周峻纬说。
“你爹回来了?”齐思钧合理怀疑。
“没有。”周峻纬顺了顺气,“叫我好好照顾你。”
齐思钧啪地停了脚步。
周峻纬一头撞了上去,“不是,哥,我都这么辛苦了,你就别给我添堵了成吗?”
“这话不是一般都是对我说的吗?”齐思钧转过身,“上学期开学那会儿,我妈还跟我说了好几遍你喜欢喝凉水,要我监督你喝热的。”
“时代是会变化的。”周峻纬一脸冷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还有呢?”
“还有,他们本来准备了两套房子,说咱俩娶媳妇,一人一套。”
齐思钧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呢?”
“咱妈拿着计算机摁了半天,跟我说两套并一套能买多大,几成首付,剩下的钱去投资,最后有几个基金很好,有俩基金经理特别靠谱……”
“多大?”齐思钧问。
“忘了。”周峻纬傻笑着,“就记得咱妈说,以后小齐就是你的人了。”
齐思钧翻了个白眼,“你做梦。”
“怎么就做梦了,你自己看……”
周峻纬话还没说话,被一声嘹亮的“齐思钧!”打断。
探出头去,唐九洲打那边摇摇晃晃地骑着自行车冲他们来了,也就两步路的距离骑了半年,蹬的是凤凰牌,穿的是上世纪的白衬衫,后座还有个把脸埋在手里不打算见人的邵明明。
唐九洲使劲挥手,“开学快乐!回见!”
然后吱吱呀呀又过去了。
齐思钧一脸呆滞。
“他俩是要干嘛?去河埠头洗衣服吗?”
敲门声响的时候,郎东哲正在给他的研究报告做收尾。
以为是学生,郎东哲回得礼貌,“请进。”
然后门开了,没人,先探进来一束百合花。
郎东哲瞬间放下笔,“在忙,搞快。”
王春彧有点委屈地钻进门,“什么态度嘛。”
“都三十的人,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花里胡哨?”王春彧面无表情地伸出无名指,“有这个花里胡哨吗?”
郎东哲扁扁嘴。
“咱可说好了。”王春彧把花放在旁边,伸手把郎东哲桌上花瓶里烂掉的花扔进垃圾桶,“这个算你的求婚戒指,不做准的,结婚戒指得我来挑。”
“你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吗?”
“有。”王春彧把百合一支支抽出来塞进玻璃瓶里,“寝室里墙纸已经铺好了,你回去看。”
“能铺得……”
“我亲手铺的。”王春彧迅速打断。
“嗯。”郎东哲绽开一个微笑,“一定很漂亮。”
“好了。”王春彧伸手笼了笼花,“每天早上到办公室的时候浇个水,别浇太多,小半杯就好了,太阳大的时候注意遮阴,过几天就开了。”
“干嘛?”
“保证你工作好心情。”王春彧插着腰,“还有,随时都记得我。”
郎东哲笑着低下头。
“走了,还有教案要整。”王春彧理理领带,转身就走。
都走出办公室了,还探回个头来,“工作顺利,我的丈夫。”
门啪地关上了,百合抖下两滴露珠来。
春季开学还有第二次社团招新,广场上排得满满的。
蒲熠星刚给郭文韬发语音说了在这里等他,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人。
郭文韬打人群里挤过去,都知道他大二了,也没人招呼他,从摄影社走到滑板社,再到戏剧社、魔术社。
经过学生会的时候忽然被人揪住手臂从人群里扯了出来。
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进了五张红色钞票。
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得逞的眸子,清冷的眼镜反着光。
“你好同学,有人给我五百,让我追你。”
FIN.
有番外
【纬钧】克拉普瑟的长岛冰茶 20
*非典型ABO咳咳咳文学。
*伏特加味儿Alpha纬 x 椰林飘香味儿Omega钧。
Summary:他递给我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告诉我它来自克拉普瑟。
——
“不管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永远都不会是你的错。”周峻纬吻了吻齐思钧的额头,“你不欠西区,你也不欠我。”...
*非典型ABO咳咳咳文学。
*伏特加味儿Alpha纬 x 椰林飘香味儿Omega钧。
Summary:他递给我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告诉我它来自克拉普瑟。
——
“不管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永远都不会是你的错。”周峻纬吻了吻齐思钧的额头,“你不欠西区,你也不欠我。”
他很想去看了看齐思钧的神情,想捧着对方的脸去吻他眼角的泪水。可齐思钧就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他一动就被抱得更紧。
Omega没有说话,整个包间里面也仅仅是回荡着他偶尔抽一抽鼻子的声音。周峻纬也没有催他,只是一如既往地慢慢顺着他的头发,低头去亲吻他的腺体。
齐思钧抖了一下,没有抗拒。
在那处脆弱的皮肤上,浮着一层深红的疤痕,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刀尖刺入过的痕迹。周峻纬盯着那处伤痕许久,知道齐思钧缓过神来把他推开,他才开口去询问。
“除了这个,贾先生还对你做了什么?”Alpha伸手点了点他的后颈,“你说过会对我永远坦诚。”
齐思钧拗不过他,只好轻轻把自己的卫衣下摆往上拉了点,露出腰腹处依旧贴着的纱布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伤,你看我和阿蒲文韬谁身上没挂过彩。”像是感受到了对方有些压制不住的怒气,他赶紧凑上去拉了拉周峻纬的指尖,“很正常的,没有伤到内部器官,我可灵活了。”
周峻纬是有气没处撒。
齐思钧的新仇和二十年前的旧恨汇聚到一起,让他忍不住想掘地三尺把贾先生挖出来,然后折磨到生不如死。
欠整个西区的人是贾先生,欠周峻纬的也是贾先生,这一切都和齐思钧没有关系。
“……”但是有气也舍不得对齐思钧发的人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一边勾着对方的手指,坐在他身边和小情侣聊天似的谈论起主要目标来,“二十年前,到底是什么样的?”
“……说出来可能不信,贾先生其实一开始的目标是东区。”提到这边,齐思钧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周峻纬的眼睛,“你以为周家灭门是因为几区厮杀,其实不是。芯片的内容不完全是真的,之前了解到的内容也是一样。”
“你的意思是,小齐哥从始至终都是贾先生的目标?”另一包厢的唐九洲听到郭文韬的话更加做不出了,一张小包子脸拧成一团,有些愤愤地吹着沙发扶手,“那小齐哥一开始接近贾先生那么顺利也有理有据了,他们相互对对方不信任,都以对方的性命为目标。”
郭文韬点了点头,对唐九洲的这番话表示附和:“但是现在让我不太能想得通的是,贾先生明明有那么多可以直接杀死小齐的机会,为什么要偏偏等到发现小齐和峻纬的事情之后才动手?”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小齐不只是小齐,他还是甄红。”蒲熠星大爷般地横躺在一张长沙发上,抬手指向郭文韬,说话的声音因为姿势而有些断断续续的,“就像是我还是Eazin,你也是Stefan一样。我们俩的关系人尽皆知,南北两区本来就不好啃,相比之下东区虽然是块硬骨头,但要彻底啃了也不是不可能。贾先生不可能在东区群龙无首的时候站出去,东区不会服气的。”
“但是峻纬哥和小齐哥走得那么近,他就不怕因此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事情吗?”唐九洲对此表示瞳孔地震,“现在老男人心都那么大的吗,是看不起年轻人还是咋地?觉得我们年轻我们阅历少,吃的盐没他多?”
好弟弟说话就像是缓和气氛,他这话一说就连郭文韬都没忍住笑了出声。
“人家毕竟半只脚在棺材里了,多牛啊,我们能比吗?”蒲熠星撇了撇嘴,抬起屁《股往郭文韬那边挪了挪,“好弟弟还是单纯——周峻纬是周家后代,养一匹狼本来就是有风险的事情。养好了就是自己的枪杆子,养不好就毁掉。贾先生根本不在意周峻纬的死活,说他把周峻纬当成牵制齐思钧的工具都没有问题。”
说到这边,蒲熠星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后仰着脖子去看自己恋人的脸:“二十年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齐被送到郎老师那边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点血,当时太紧张了,就没太留意。”郭文韬说,“后来出于保险心态郎老师又去检验了一下血液,你猜怎么样?”
“是郝先生?”唐九洲不确定地举手发言,然后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那小齐哥现在还好吗,伤得严不严重啊……”
他的语气听上去透着浓浓的担忧,郭文韬给他比了个一个一切OK的手势,才让小孩儿放心了些。
“但是郝先生小齐见过,不可能认不出来。”蒲熠星皱了皱眉,“你是说,有两个郝先生吗?”
“郝先生和贾先生其实是同卵双胞胎,而小齐之前一直见的那位,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包括我们查了那么久,查到的都是那个替身的资料。顺便,甄先生是贾先生的表叔,按照某些情况来说,贾先生是东区的顺位继承人,但他这人本性实在是太狠厉,从各种方面来看,都不如小齐。”
翻个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的蒲熠星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那就是说,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已经为小齐量身定做好了。收养周峻纬也只是后来控制齐思钧的一个手段而已?”
“所以二十年前根本没有什么真相,周家的灭门也只是因为误杀而已。本来想解决小齐的,没想到周夫人在要紧关头保护把小齐保护地很好,反倒是自己……。”郭文韬点了点头,回想着齐思钧和自己说过的话,“贾先生为了制造混乱,索性伪造了一场简单的纠纷。你知道的,在他眼里,人命向来不值钱。”
说到这边,郭文韬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个时候的刺激对于小齐来说太大了,他被周夫人带进周家的密道,在缝隙里面目睹了一场屠杀,本来就已经足够害怕了,没想到几年后因为收养峻纬的事情,把甄先生推上了死路。甄先生死后的第二天,甄红就被迫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唐九洲已经说不出话了。过大的信息量让他开始恍惚,眼神迷茫着求助面前的两位哥哥。
“那小齐哥现在……”
“峻纬在陪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所以一直忘记了什么的是小齐,而不是周峻纬。”蒲熠星有些烦躁地把沙发上的靠枕扔到一边,“小齐怎么想起来的?”
郭文韬:“……说来惭愧,芯片里面的内容我们早就做了拷贝。可能是里面半真不假的内容刺激到小齐了吧,毕竟记忆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说法。”
“那言下之意就是,当时北区的事情,也是贾先生一手挑起来的?”蒲熠星看向郭文韬的方向,后者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许久,他认命一般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重新瘫回沙发上,“虽然很想去看看小齐,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周峻纬这个瓜皮好使。韬韬,我想喝长岛冰茶了。”
郭文韬凑过去,和自家这位忙了好一阵子的恋人交换了一个吻。
好在唐九洲还沉浸在大信息量之中没有反应过来,不然怕是马上弹起来冲出包间,大喊着这不是我应该承受的东西。
“这不是你的错,老齐。”
在他们隔壁的包间里面,周峻纬把齐思钧圈在角落,双手捧着后者的脸强迫对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齐思钧的眼神闪烁着,眼角由于哭过的原因,还带着一丝薄薄的红色。
褪去了甄红光环的人蜷缩在Alpha双臂圈出的一角中,被真相折磨着的精神令他痛苦不堪。齐思钧从一开始就想搞清楚二十年前的事情,然后为了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人报灭门之仇。但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了一圈,源头竟然是自己。
他作为甄红的时候穿着的红色西装上的颜色,是血染上去的罪恶深红吗?
Collapsar。
是吞噬,是崩坏。
是为了自己野心不断埋下尸体的贾先生,是得知真相之后再也无法绷住情感和镇定的齐思钧。
是二十年以来,从未离开过的黑夜。
——TBC
ps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想改个bug。标题应该是克拉普瑟的椰林飘香才对。
因为之前标题谁说alpha一定要喝长岛冰茶的言下之意是我喜欢椰林飘香,但是好像评论催更的时候一直和我提长岛冰茶长岛冰茶让我下意识就把长岛冰茶扔到标题了——事后想了想纬钧和长岛冰茶有半毛钱的关系啊!老婆明明是椰林飘香啊!
我好痛,其实很早之前就想到改了,但是懒得要死。现在以后无法回头了好家伙。(……)算了就这样吧我下一篇起名的时候一定再三检查。
呜呜。想改。到时候从头到尾修一下吧,就是微博那边好麻烦了。
记第一次情报公开 || 南北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来自邵明明的……情报公开?
01 ...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来自邵明明的……情报公开?
01
“注意隐蔽,两点钟方向有敌人接近。”
“收到。”石凯迅速收了枪,矮身滚进旁侧浓密草丛之中。密集的子弹追着他的脚后跟打,可没有一发能追上小豹子似的敏捷身躯,尽数钉在沙地上掀起小小烟尘。等他藏身好之后,对面的枪声才稍稍停歇。石凯舒了口气,快速趴稳,重新把枪端好。
“隐蔽完毕,”他一只手扶了扶在滚动中歪掉的耳机,眯着眼道,“距离有点远,但是从人数上算,对方应该是只剩指挥官和一名战士。”“狙击受阻,有障碍物遮蔽,”那头的郭文韬再次发出指示,声音沉稳清澈如潺潺流水,具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先制造点动静,让他们暴露出來。”
“收到。”石凯咧嘴一笑。他观察了一下地方位置,重新爬了起来,将枪背到身后,慢慢将手伸向手枪枪套。距离太近,如果只是为了制造混乱,让郭文韬有机可乘,埋伏狙击,那用手枪似乎更好隐蔽。
石凯用手肘支撑身体,匍匐前进,直到他看见矮墙之后两个人影,迅速一跃而起,连开数枪,精准追击。红色漆料出现在对方的帽子上,石凯心中一喜,以为自己不需要狙击手的配合已经把指挥官击毙了。
谁知他正打算摘耳麦大呼胜利时,郭文韬的声音骤然冷了八度:“注意隐蔽!”石凯浑身一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心口处就被打上了一团蓝色漆料,震得他上半身发麻,止不住倒退两步。而于此同时,他的余光处突然窜出一个军绿色身影,手持枪向前滚翻扑去。
竟然还有人?!石凯下意识要开枪,举起手臂后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沮丧极了,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场模拟战的结果是二分队获胜。
本来已经处于劣势的二分队,凭借着仅剩的狙击手郭文韬的精准枪法,在长时间的埋伏后,“击毙”了放松警惕的行动组一分队指挥官,为二分队长期以来位于下风的战绩添上了亮眼的一笔。一分队连连感慨,明明他们战术完备,甚至设计了障眼法引诱石凯暴露,从而击杀一员要将并判断狙击手的位置可还是没有能够打到最后。
郭文韬在石凯冲动暴露后没有开枪击毙那故意出来送人头的一分队诱饵。他就像一根草,牢牢地和石头傍在一起,纹丝不动,沉着地分析战局,耐心地运用枪里的每一颗子弹。如果不是他,在石凯暴露之后,狙击手也会被对方快速端掉,二分队将陷入只剩指挥官无人保护的险境。
一分队大多数还是解放军,在这种树林中作战比习惯城市建筑中活动的特警们要娴熟一些。于是他们更是佩服二分队这次的行动,认为郭文韬牺牲队友且没有下意识击毙诱饵的决定,虽显得有些冰冷,却是在当时最好的选择。
他们邀请郭文韬今天一起吃午饭,但是郭文韬低头擦着枪,客气地笑笑,婉拒了。他往湖边的方向看了看,若有所思。
02
“怎么了?还不去吃饭啊?”坐在湖边吹凉风的石凯扭过头一看,郭文韬从他身后走来,随意地坐在他旁边,将手中的冰可乐递了过来。石凯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喝。
郭文韬顿了顿,“嗤啦”一下拉开易拉罐的拉环。语气平淡:“是不是在怪我刚才的模拟战没有救你?也是,如果在真实的作战中,我没有开枪,那你肯定已经……”“没有没有!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石凯瞪大了眼睛,颇有些惶恐地拼命摇头,直到郭文韬停下来不说话了,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才耷拉着肩膀,闷闷开口。
“我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连人数都会判断错。我平时讨论战术的时候,就不太能跟得上大家,实战的时候更是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哥,你没有救我是对的,我没有怪你,都是我没用,你要是救了我,我们今天肯定就输了。”
“为什么这样说自己,”郭文韬喝了口冰可乐,惬意地眯了眯眼,温声道,“对方狙击手太强,我们前期输得太多,很多人根本没有撑过几分钟就稀里糊涂地被狙掉了。可是你还能活到最后一轮,虽然对方的狙击手一直在追着你打,可是他们的子弹根本追不上你。而且一队用那两个帽子设局骗我们,如果不是你去打了,我可能也会暴露的。你不是没用,只是在战场上,没有经验,没有足够准确的判断。”
他没有安慰弟弟,只是平静地替他分析着今天的战局,可石凯却能从那些理性中,找到了些许被安慰的力量。郭文韬一直谦虚地说对方的狙击手厉害,可在石凯出局后,他是先端掉了狙击手,再击毙指挥官的。这样厉害的哥哥,却没有把他的失误当作是重点来批评……石凯偷偷松了口气。
“谢谢文韬哥……”
“你应该谢谢自己,谢谢这样努力的自己,”郭文韬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记得蒲熠星跟我说过,你刚刚进二队的时候,连枪都拿不好。”石凯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队长怎么这都和你说啊。”好吧,就算是不说,作为特警,体测的时候自己那个成绩已经够难看了,难看到足够引起郭文韬的注意了。
郭文韬眉眼一弯,继续说:“可是今非昔比啊,你现在已经是一分队的重点研究对象了。他们的狙击手死死地盯着你,战术中一直把你放在需要尽快解决的前列。我一直知道你在悄无声息地进步,甚至比当初在竹叶青里的我更有存在感。——敌人的重视,这是你的价值。你应该知道。”
石凯低着头,双手无意识地搓动,喃喃道:“重视……吗?”郭文韬把喝了一半的可乐递给他,这会儿石凯并没有拒绝,而是直接接过灌了一大口,还颇为可爱地打了个气嗝。
“你和九洲不一样,他待在队里的时间多,也经常爱整些漂亮话逗哥哥们开心。再加上他现在……情况特殊,大家难免对他注意力更集中些,”郭文韬搭着他的肩膀,“你在特警时间长,三天两头就要被抓回去特训,跟队里相处少了一些。但其实,不只是我,所有人都知道,你一直有在非常认真地成长。”
“你很有能力,而且,很有未来。”
突如其来的谈心没有显得刻意而煽情,石凯眨眨眼,可就是觉得胸口一热,鼻子一酸。虽然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没有想起来,但他确实是二队里年纪最小的。大概是像郭文韬说的,他在队里时间短,又没有唐九洲说话讨喜,很多时候大家都忽略了他才是最接近孩童年龄的人,他才是刚刚长大就被迫和他们一同上刀山下火海。
“哥,你被这么说,好像是我在和九洲争宠一样哈哈哈……真没有……”石凯搓了搓鼻子,干笑了几声,“能跟大家一起我就很开心了,真没有想这么多。”“我知道,但是,”郭文韬淡淡地说,“我还是想说,你很棒。”石凯又眨眨眼,终于忍不住把头别到一边,不敢让郭文韬看见自己越发绷不住的表情。
可能是因为都出身特警,尽管郭文韬自带仙子结界,最开始看上去并不好接近,但石凯还是觉得和他亲切。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偶像和目标,就是郭文韬。他非常努力地追逐,想要成为像郭文韬那样的人。可如今,郭文韬却坐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分享同一罐可乐,还告诉自己“你很棒”。
他以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努力,可一旦有人停下来告诉他,我一直在看着你……石凯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突然转过头,对着郭文韬说:“哥,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成为和你一样厉害的人!……我要成为你!”
郭文韬一怔,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缓缓摇头道,“不,你不应该成为我,你要成为你自己。——你要成为,比郭文韬更厉害的石凯。”
“当你足够厉害的时候,我们的战术也会发生改变。我会救你,而你也有能力,保护我不被发现。”
“……我知道了!”
你要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你也应当成为,赤链蛇的骄傲。
03
用过午餐以后有会议,邵明明说是上头的情报发下来了,要给大家讲讲。可是人不齐,据说唐九洲在闭关,而蒲熠星又一直联系不上训练中的郭文韬和石凯,就和周峻纬一起去了科研区和武装区,打算当面和他们交代,再一起过去开会。
看着二分队的队员们兴高采烈地在光荣榜上粘贴代表胜利的红星,难得的喜悦气氛让周峻纬的脸上带上了一抹淡笑。站在他旁边的蒲熠星注意到了,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笑得出来,你自己说说,你现在拿得起枪了吗?”
周峻纬表情淡然,甚至根本没看蒲熠星:“没有。”从体测到现在,他没有再进过枪击训练场。所有的训练他一项不落,就算是让仙子滚在泥潭里他也没有半句多言。但是,他从来没有拿起过,哪怕是手枪。身边的行动组同事们匆匆走过,周峻纬一个一个地扫视,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可真好意思,”蒲熠星又叹气,看他那副样子,作为队长的忧愁瞬间涌上心头,甚至比当事人还要焦虑,“峻纬,我理解你没办法攻克心理难关,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一件事。”周峻纬听他语气已经不是开玩笑了,才挑眉看向蒲熠星。
“枪虽然会害人,但是它也是可以保护人。万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有后悔的一天。”蒲熠星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字,说给他听的。
周峻纬没说话,呆立在湖边的树下,冷风吹拂也没反应,几乎成为了另一棵树。他鲜少看见蒲熠星眼中迸射的光芒,竟然一时间感到震撼。他的队长一向眸中情绪浅淡,除了对着郭文韬时有半分热烈,很少这般犀利。如同射向沙场的箭,尚在弓弦上时只让人感觉危险,可若已经射出,只会让人感觉天地无处逃。他一直以为蒲熠星更像是睥睨天下的孤山侠客,却忘了他手中持着的是出鞘见血的利剑。
——蒲熠星比郭文韬更加锋芒毕露。周峻纬几乎立时就想起了王鸥曾经同他说过的话。
周峻纬在想,就算当初被竹叶青注意到的是蒲熠星,那他多半也不会被选中。在二队的这段时间已经稍微削弱了蒲熠星身上的少年锐气,特别是经历了冥河一事之后,他身上有了重担,不敢再让他的队伍跟着他随意冒险。而就算如此,蒲熠星也绝对谈不上是一个温宁的人。
“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让我翻译的、王鸥老师跟你说的那句话。”
蒲熠星怔了怔,无奈:“你又转移话题。”周峻纬不理他,犹自说着:“写作‘你是我选进二队的人’,可应当读作‘蒲熠星,我选你是因为,你有你的本事’。”说得对,王鸥了解任何人,在这方面,她比自己强。周峻纬有些郁闷地想。
04
“红!骷!髅!——”邵明明在大白板的最高处,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大字,嘴里边喊着。
“邵明明别踮脚。”唐九洲在下面小声憋笑。
“好了好了,”蒲熠星见邵明明眉头一拧,马上就要发作,连忙出来打圆场,“人家明明好不容易出来讲一次材料,大家就认真听听吧,内容还是很重要的。再说了,人家是我们二队副队长,现在赤链蛇情报与信息组的骨干,大家都放尊重点啊。”
得到蒲队的肯定,邵明明瞬间嘚瑟,还恶狠狠地剜了唐九洲一眼:“听见吗?……副队长!骨干!尊重!”“好好好……哈哈哈哈!”唐九洲忍不住笑,整个人埋在蒲熠星的背上疯狂抖动。
邵明明清咳了几声,开始翻动着手里的资料,进行情报公开。
“红骷髅”,从七八年前开始活跃于H市的恐怖组织,主要的标识就是镶嵌在倒水滴中的血色骷髅头。经济目的尚未被发觉,甚至连政治目的也不甚明确。因为信奉“红仙人”,以“红仙人”作为一切行动准则,所以本质上,应该是被划分为宗教主义恐怖组织,类似于骇人听闻的伊斯兰国。
他们的每次行动,都会在现场留下不同的、繁复的血色图腾,而提取出主要结构,就是那个血色骷髅。制造过几起爆炸案,火烧过不少村庄,杀害边境村民无数,再加上研制生化武器恶意挑起生化危机。事实上,红骷髅的罪恶早就罄竹难书。至于这个“红仙人”,因为是治病敛财的神,在相对经济落后的H市还是有一定吸引力和影响力的。不少村民不顾家中被残忍杀害的亲人,也要固执地成为“红骷髅”,成为“红仙人”的忠实信徒。
“仙人有仙人的懿旨,凡是不相信仙人的,都会受到惩罚,”郭文韬补充道,“起初大家是不相信的,因为所有人都能看见,杀人的是信徒,是活生生的人。但后来生化危机开始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大家没有见过这些,也缺乏对现代科学和医学的教育和了解,所以轻易地相信,那是仙人在惩罚不听话的人。”
“倒也不知道他是仙是鬼,”齐思钧撇撇嘴,道,“信仰这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邪教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存在。”
蒲熠星盯着白板上贴的血色骷髅图片,下意识地咬着笔头:“这个红仙人……确有其人吗?”“阿蒲你是傻了吗?”邵明明抱着文件夹,满脸关怀。
“我明白阿蒲的意思,”郭文韬却沉声说,“如果他们所信奉的红仙人确有其人,就说明其实竹叶青根本没有抓到那条最大的鱼。红骷髅的行动都由这条大鱼指使,所谓仙人,不过是个故弄玄虚、心理变态却强大至极的罪犯。”
“相反,”蒲熠星眼睛一亮,默契地接上话,“如果红仙人只不过是一个幌子,那么所谓狂热的信徒,也就是一个假象。他们利用红仙人去完成他们的目的,却清楚地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仙人,一切都是人类的大脑在作怪。”
“制造爆炸,却坚信不疑是红仙人降天火,制造生化武器,却说是红仙人散播疾病……这很矛盾,怎么想都不合理吧,”周峻纬摸摸下巴,转头问郭文韬,“竹叶青当初有逮捕过红骷髅成员吗?审讯资料还在吗?”
郭文韬想了想,说:“逮捕过,但因为我在竹叶青的时候,并不是核心成员,很多事情他们都不让我知道,所以审讯资料,我基本上是没有看到过的。我能知道的就是,他们通通一口咬定自己是信徒,甚至恐吓竹叶青,笃定我们一定会遭到红仙人的报复。”
会议室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蒲熠星咬着笔头,突然手往后拍了拍埋在他肩上的唐九洲:“九洲呢,九洲怎么看?”
“九洲啊……”身后迷迷糊糊传来一声。齐思钧眼睛都笑弯了,下意识接话道:“九洲不会喝酒?”“你该不是睡着了吧?”邵明明瞠目结舌,心想自己的讲解怎么还自带催眠效果呢,一定都是唐九洲的错。
“没有没有,”唐九洲坐直了身子,眼睛里一片清明,说道,“我只是在想,你们刚刚提到了两种可能性。一是,红仙人存在,以神的身份在暗示他的信徒们做事。这种情况比较糟糕,因为大鱼确实没有落网。但是我觉得,这也挺符合实际。因为可以解释为什么竹叶青必须留有后手,为什么明明结束战斗了却还要悄无声息地建一个基地,还有为什么明明逮捕了要员但红骷髅死灰复燃。”郭文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和蒲熠星匆匆对视了一眼。
“二来,就是单纯的人为作恶,披着宗教主义外皮的、纯粹的、唯物主义下的行为。但在这种情况中,竹叶青应该已经把所有红骷髅骨干抓完了才对,莫非……还有漏网之鱼? ”
唐九洲顿了顿,接着说:“所以我在想,结合前两种,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情况。就是,红骷髅中,既有游离在外围的、对红仙人坚信不疑的信徒,也有处于核心的、知道红仙人就是幕后操纵者的非信徒。”——换句话说,有的人是真的在信仰邪教,而有的人,是在利用邪教。那么,红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呢?蒲熠星皱着眉头。
转椅“吱呀”发出动静,一直沉默的潘宥诚支着下巴,弯着大眼睛,一字一句缓缓开口:“现在唯一明朗的是,不管红仙人存在与否,红骷髅之所以能死灰复燃,一定有背后扶持的势力。也就是说,大鱼也好,小鱼也罢,我们能清楚得知,——竹叶青,确实没能斩草除根。”
周峻纬看着他,忽然右眼一眯。
FIN
【纬钧】克拉普瑟的长岛冰茶 19
*非典型ABO咳咳咳文学。
*伏特加味儿Alpha纬 x 椰林飘香味儿Omega钧。
Summary:他递给我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告诉我它来自克拉普瑟。
——
周峻纬的脑子有些懵。蒲熠星看到这人屁股还没坐热,桌上的长岛冰茶还没喝上两口,就再一次站起身冲了出去,速度快到邵明明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非典型ABO咳咳咳文学。
*伏特加味儿Alpha纬 x 椰林飘香味儿Omega钧。
Summary:他递给我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告诉我它来自克拉普瑟。
——
周峻纬的脑子有些懵。蒲熠星看到这人屁股还没坐热,桌上的长岛冰茶还没喝上两口,就再一次站起身冲了出去,速度快到邵明明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就是西区大佬吗。”唐九洲的手悬在键盘上空,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蒲熠星端起自己的那一杯长岛冰茶,仰着脖子灌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像是个老大爷一样对着自己的好弟弟语重心长:“你不懂,这是爱情的力量。”
唐九洲:好的,又是好弟弟不配了。哥哥们开心就好。
这边剩下的两人还在继续翻看未知真假的芯片里面的内容,另一头冲出去的周峻纬又陷入了一片茫然。
上次偶然进入的地方看上去并非是东区的据点,之前他在齐思钧手机上安装的定位系统也已经被清除,地下拍卖场也只是一个娱乐场所,这样想来,他居然连去哪里找齐思钧都不知道。
但是人长了一张嘴和一个脑子,就是在必要时候用的。Alpha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郭文韬的号码,坐在自己的摩托上有些急躁地按着握把。
他想到齐思钧之前和他说,如果知道自己骗了他,记得狠狠报复。
周峻纬当时没有给出回应,他一度认为齐思钧会原谅他的错事,他也会原谅齐思钧的欺骗。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喂,峻纬?”郭文韬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背景音听上去还有些嘈杂,也不知道在哪里,“你要找小齐吗?”
心里的想法被对方一语道破,他倒也不想再继续绕弯子:“对……我,我联系不上老齐,想了想,觉得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来圣玫瑰吧。”郭文韬顿了顿,“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去诗奈尔也可以。有些重要的事情可能要和阿蒲和九洲他们具体面谈一下。”
“是不是芯片的问题?”周峻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直觉一向不太准,希望这次也是一样。
“……啊,你们也发现了啊。芯片真伪现在还不能完全断定,但是贾先生的确还没死。”郭文韬说着,好像捂住了话筒和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转而继续和周峻纬说,“具体死者身份暂时无法敲定,小齐让你和九洲阿蒲说一声,一起来圣玫瑰吧。”
所有的矛盾纠葛其实在性命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周峻纬一边给蒲熠星发了短信,一边从后座上顺起头盔戴好,发动引擎先一步往圣玫瑰去。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
之前碍于身份和各种情况,他对夜店总是有些敬而远之。酒吧或许还会去两次,但是圣玫瑰的门可是一次都没有进过。
摩托的引擎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郭文韬往窗外看了一眼,抬腿轻轻踢了踢齐思钧的脚。
“说好的不想见?”他的语气多少有些调笑。
“哎呀文韬你就别取笑我了……”齐思钧双手捂着脸,窝在沙发一角不愿见人,“想见的,想见的还不行吗!”
郭文韬起身,安抚性的拍了拍这位Omega的肩膀:“我先下去把他接上来,你一个人想想要怎么办。再不济给你们俩单独开个包间,交流完感情再出来说正事儿。”
沙发一角的Omega点了点头,伸手把一旁的小毯子直接蒙到了脸上。
郭文韬非常明事理的重新开了一个包间,然后给蒲熠星留了简讯。他将周峻纬带到齐思钧所在的包厢门外,有些沉重地给这位好弟弟道了一句加油,紧接着转身进了另一个包间。
打扰别人谈恋爱是要天打雷劈的。北区大佬闭眼默念两句,去饮水机那边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刚才被一路带上来的时候周峻纬还没有来得及去打量圣玫瑰的内部配置,但是乍一眼看上去和酒吧的差别也不是很大。因为歇业的缘故,大厅的灯只简单地留了两盏来照明,其余的地方都显得昏暗无比。
他站在阴影里面,伸手有些局促地敲了敲门,然后按下把手。
“啊你们来——”齐思钧的声音从角落闷闷的传出,周峻纬往来源的方向看去,对方正抱着一条空调毯,只露出一双眼睛,正好和他对上。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被噎在喉咙里,齐思钧的脑子也有点懵。
是自己很久没有听到过的语气了。Alpha这样想着。
齐思钧原本做好的心里建设在只见到周峻纬一个人的时候碎了个一干二净。好在东区大佬的头衔也不是白给的,他眨了眨眼,重新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先给周峻纬倒了一杯白开水。
“晚上喝咖啡容易失眠。”Omega把玻璃杯放在木桌上,“茶也是。你们最近因为这点事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了吧,所以还是不要再喝点兴奋的东西了。”他说着,伸手随便给周峻纬指了个地方,示意对方可以坐下。
可周峻纬没有。他看着齐思钧的侧脸,毫无预兆地缓缓开口:“文韬说你不想见我。”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低沉,但全然没有压迫感。齐思钧愣了一下,抬眼看向周峻纬。
他在委屈。
瞪起来极具侵略性的眼睛里面现在写满了受伤,周峻纬的脑袋半低垂着,立在那边无措又固执的样子像极了饱受冷落的大狗狗。
齐思钧很想告诉他自己没有,他现在是众矢之的,他不可以因为自己的私心把周峻纬拖下水。
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从始至终都吃周峻纬这一套,但凡对方有一点示弱的趋势,他的心肠就再也没法硬起来。Alpha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很多时候肆无忌惮地仗着这一点,在和他交往的时候得寸进尺。
“我没有不想见你。”齐思钧叹了一口气,说。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们高中的事情你不告诉我,私下的调查和涉险也不告诉我,包括拍卖场的内幕,包括你的伤,你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要和我分享。”周峻纬开口。他的语速不快,一字一句却像是重物坠落一样,压在齐思钧的胸口,“是你觉得我不能够和你站在一起吗?”
不是的。齐思钧闭上眼,缓慢且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抱抱我吧,峻纬。”Omega向面前的恋人伸出双手。他的声音浮着一层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却都哽在喉咙,化作被压抑的呜咽声,“我是想见你的,一直以来都想见你。”
周峻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自己念了半个多月的人搂在怀里。他很想把齐思钧都揉进自己身体里面,但是他不敢。他不确定齐思钧的身上哪里有伤,只能低头吻着对方的侧颈。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老齐,这本来就不是你应该做的。”
“可是,可是峻纬……”
周峻纬感到有什么液体顺着他的衣领内侧,贴着他的皮肤下滑。他伸手揉着Omega的脑袋,轻声安抚:“老齐,没事,我们不着急,我们慢慢说。”
齐思钧的声音压抑而痛苦,宛若一根长钉刺穿Alpha的心脏。周峻纬下意识地抱紧了他,耳边还未消散的声音依旧回荡着。
“这是我欠整个西区的——峻纬,这是我欠你的。”
——TBC
ps
啊我最近看有好多姐妹说要再刷前文觉得看不懂剧情线。
——看不懂才是正常的啊因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剧情啊!
这篇一开始想走西幻的剧情,因为很多设定用在西幻会比较好做设计,但是当时西幻没什么人看长岛冰茶又有人在催,索性直接结合起来了。然后就导致之前的设计基本上没法用嗯嗯嗯。……
这篇基本上都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咕咕的日子是不知道后续应该怎么安排才没有动笔。我是想一章写一章发一章的人,这篇后续怎么发展我也不清醒,就比如我昨天写的时候才冒出来一个脑洞说贾先生要是没死会怎么样,然后就真的这样写了——明明写上一章的时候想的还是好家伙这人终于给我解决了。
……写同人嘛,真的非常随心所欲了。反正写得爽看得爽就好了,所以大家不要浪费时间去纠结剧情线啦。
长岛冰茶一开始就是为了爽,没有像瑞达木希那样想要写得温暖和鼓励。所以大家不用急纠结那么多啦。
给大家比心。
【纬钧】克拉普瑟的长岛冰茶 18
*非典型ABO咳咳咳文学。
*伏特加味儿Alpha纬 x 椰林飘香味儿Omega钧。
Summary:他递给我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告诉我它来自克拉普瑟。
——
芯片应该是被清洗过,上面虽然看不出什么血污,却依旧能闻到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晚分别之后,他和齐...
*非典型ABO咳咳咳文学。
*伏特加味儿Alpha纬 x 椰林飘香味儿Omega钧。
Summary:他递给我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告诉我它来自克拉普瑟。
——
芯片应该是被清洗过,上面虽然看不出什么血污,却依旧能闻到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晚分别之后,他和齐思钧像是又失去了联系,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样,像是他俩根本没有遇见过一样行进生活着。
想要知道二十年前真相的人不仅仅有他和齐思钧,还有蒲熠星和郭文韬,还有唐九洲和石凯,还有郎东哲和罗予彤。他们像是自发地被看不见的阴影蒙蔽了双眼,自发地分成两个暗地对立的阵营相互制约。
他们想要从对方手里得到的是对二十多年前的事件的回应,是在假象之下他们所坚信着的虚假真实。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又或是谁的一个小举措引发了蝴蝶效应?
周峻纬是被东区的车一路安全地护送到诗奈尔的楼下。他的衣兜里面的芯片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那一瞬间,他突然很想让齐思钧和他一起回来。
甄红也好,齐思钧也罢,都不会因此影响Alpha的认知。邵明明还是和往常一样把他带进包厢,然后坐在边上为他们调酒。
唐九洲从一片蓝色的荧光里面抬起头去看周峻纬。
“查到了,峻纬哥。”他推了推眼镜,“你本来应该在2000年的1月7号被甄先生收养,但是因为贾先生——”
他的话语在周峻纬对他递上那片芯片的时候止住。上面还没消散的味道让他多少有些范围,少年捏着鼻子从Alpha的手里接过,还没忍住念叨着嫌弃上面的腥味。
“说个刺激的,芯片是从贾先生的大脑里面取出来的,比较新鲜,所以还有味道。”他像是故意要逗弄一下唐九洲般地解释,随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去看屏幕,“你说甄先生?他和甄红什么关系?”
“大脑?”蒲熠星没忍住皱了皱眉,“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这些消息那么保守?”
“看看不久知道了嘛。”唐九洲说着,喝了一口桌上的果汁,把芯片连通电脑内部数据,“甄先生是齐思钧的干爹。后来因为四区的事情,可能就直接把齐思钧当成了继承人培养吧。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如果一开始是甄先生收养你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你会改名叫甄纬吗?”蒲熠星喝了一口调好的长岛冰茶,“算了吧,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
芯片连通的瞬间电脑一下子陷入了短暂的黑屏,周峻纬看着唐九洲嘴里的果汁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开始鼓着腮帮子敲下一连串他看不懂的代码。短暂的操作之后,在那一片漆黑中缓缓浮现出一行英文来。
COLLAPSAR。
周峻纬认得这个单词,直译的话是崩坏的意思,但是在广大才华横溢的网友的添油加醋下,又可以理解成——
自我陨落的古老星体,利用自己的重力一步一步走向成为一个黑洞。
贾先生想证明什么,又想做什么?他想把自己比喻成这个星体,然后变成黑洞来吞噬所有的势力吗?
这是野心吗?
蒲熠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们边上,三颗脑袋挤在一个屏幕前盯着显示出来的文件信息不敢眨眼。
根据最后现实的时间,不难看出这枚芯片是在领养周峻纬之后才被植入的。距离现在最近的信息录入时间显示着2001年年初,刚好是收养一年之后。
由此看来,周峻纬的控制权对于贾先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你不仅是贾先生的一杆枪,也是贾先生手里最重要的筹码啊。”蒲熠星一目十行地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资料,似笑非笑地对周峻纬扯了扯嘴角,“好兄弟,这我是真的没有猜到。”
贾先生彻底铲除周家是在收养周峻纬的两年前。Alpha突然想到之前在齐思钧的笔记本上看到的那些八位数字,垂下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齐思钧也一直在调查,在距离危险最近的地方以身试险。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毫无预兆地砸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吓了另外三人一跳。
蒲熠星没想到只是看了这一点就能让自己的好兄弟生出那么大的反应。他琢磨了一会儿,出声寻求周峻纬的确认:“小齐也知道这些,对吗?——或者说,他不仅知道,甚至对这些时间和事件都一清二楚。”
Alpha的紧绷反应已经足以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唐九洲被他们两个人挤在中间不敢说话,卑微弱小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毕竟哥哥们的感情生活和他关系不大,这个时候乱说话说不定下一拳头就在自己脑袋上标记。
“其实小齐和我们是高中同学,这事儿你可能记不清。他这人比较低调,就算是喜欢你也没太敢往你跟前凑。我和韬韬多少问过几次为什么,他都说还不是时候。”蒲熠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之前还在想是不是小齐比较保守,现在看来不是。”
“是贾先生还没死,是西区还没真正地物归原主。”唐九洲还是没忍住插了一嘴,“小齐哥办事儿可麻利了,要是真的天时地利人和,早就和峻纬哥结婚了,说不定我都能抱侄子了。”
拳头会不会砸下来不知道,现在的唐九洲只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个勤劳勇敢的好助攻。
“甄先生是因为要收养你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所以才灭口的。”蒲熠星的手指划过屏幕上一行字,“贾先生或许是想把你灭口,但是又觉得控制着你或许更有意思。甄先生死后所有的担子几乎是一夜之间落到了小齐的身上——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甄红,他还只是齐思钧。”
“西区的据点的平面图怎么那么像是周家老宅的平面图,峻纬哥,你眼熟吗?”唐九洲一边看着每一层楼的截面做出3D建模,一边旋转着给周峻纬看。后者的呼吸听上去似乎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压抑的怒火就在爆发边缘。
“除此之外,贾先生和南北两区还有关系吗?”Alpha抿着唇,面色并不是很好看。
“一开始是没有南区的。”蒲熠星接话,“当初交战太过于强烈,撒老师本来想让我和韬韬一起去南边避一避,没想到韬韬执意坚守北区。南区不能失守,所以我就去了。”
“后来呢?”唐九洲问。
蒲熠星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好兄弟:“后来我就和韬韬分手了,当时整个北区没有韬韬的消息,但是周峻纬却说韬韬和他在一起。”
“你怀疑文韬叛变?”周峻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还陷在上一轮信息消化中没走出来,现在又被拖到下一个水坑里面,“不是吧,就因为这事儿你们俩闹到现在?”
“我哪里和韬韬闹了,我和韬韬现在好着呢,倒是你这种母胎solo人士懂得挺多的啊。”蒲熠星阴阳怪气了两句,转而拉回状态,“我是带着撒老师的口信走的,所以在南区彻底稳定下来之前,我不能离开。北区在何老师接管了一段时间后重新交给韬韬,我们是后来才复合的。”
不对。
好像哪里不太对。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在贾先生的安排中,从一开始周家的灭门,到南北区的纠纷和建立,到甄先生的死亡,到他的领养,看上去非常流畅,但却总觉得好像有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贾先生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他的野心吗?
不,不尽然。他做的这一切,倒更像是在想四区索取他想要的一切,更像是一种贪婪而无止境的汲取。
周峻纬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把自己印象里的贾先生和信息里所描述的那样对号入座,却发现总有一部分没有办法合上。
一旁的蒲熠星和唐九洲好像也像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份芯片里面所标注的二十年前的事情,包括那些领养和剿灭的记录,真的都是真实的吗?
如果贾先生真的有这样的心思,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最应该首要铲除的人,是……
“是甄红。”蒲熠星闭上了眼,“小齐已经成为他现在最大的威胁,大到不得不除,而且越早越好。”
——TBC
3.双杀
周峻纬作为心理医生,平时在刑警大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从一些因为收到了一些刺激而导致精神有些错乱的目击证人或者信息提供者身上套取情报,这个过程简称审讯。
这个做法一度被石凯、唐九洲和曹恩齐三个人认为不讲人情味。
最后还是在周峻纬神秘莫测的的笑容中选择了安静如鸡。
后来,周峻纬的危险程度在一群小孩子心中仅位于郎东哲之下。
周峻纬自己对于这种方法不置可否。
他自己表示,有用就行。
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个方法用在自己同时身上的话,那画面就非常精彩了。
周五晚上9点多。
整个刑警大队全员被召唤了回来。
那个omage...
周峻纬作为心理医生,平时在刑警大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从一些因为收到了一些刺激而导致精神有些错乱的目击证人或者信息提供者身上套取情报,这个过程简称审讯。
这个做法一度被石凯、唐九洲和曹恩齐三个人认为不讲人情味。
最后还是在周峻纬神秘莫测的的笑容中选择了安静如鸡。
后来,周峻纬的危险程度在一群小孩子心中仅位于郎东哲之下。
周峻纬自己对于这种方法不置可否。
他自己表示,有用就行。
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个方法用在自己同时身上的话,那画面就非常精彩了。
周五晚上9点多。
整个刑警大队全员被召唤了回来。
那个omage的尸体已经被带回来了。郎东哲正在法医室进行解剖。
这也是一群小孩子比较怵郎东哲的原因。
既能治疗活人,也能解剖死人······只能说一句技能满点。
石凯立即保护了现场,然后迅速的叫来了不受这漫天的信息素影响的Bate曹恩齐。
曹恩齐来的相当迅速,可能是郭文韬发在群里的一拳500的视频起了作用,大家估量了一下自己肋骨可以接受的程度,果断的从家里跑了出来。
曹恩齐检查了一下现场。
巷子很黑,没有灯光,全是垃圾,四周居民区的垃圾都堆在了这里。
简单概括就是脏乱差。
曹恩齐深入巷子检查的时候,石凯站在外面说:“那个死者是一个挺好看的小男孩,大学生样子,干干净净的,真是不知道,犯了多大的仇啊,把人杀在这种地方。”
曹恩齐听着他的话,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大学生?知道什么大学吗?”
石凯头脑还有一点点不清醒:“不知道,亮黄色的校服,好像还有一个校徽,但是没来得及看清楚,人就被带走了。”
“亮黄色?”曹恩齐思索了一下眉头:“芒城大学!”
石凯就算喝了酒,刑警的基本素养还在,也马上反应过来:“芒城大学?不是非富即贵吗?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曹恩齐摇了摇头:“现场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警戒线封着,先回去吧。”
曹恩齐和石凯回去的时候,警局里也是乱糟糟的一片。
火树老师在紧急查找受害人的身份,没有任何指向性,大海捞针一样。石凯和曹恩齐告诉了火树老师他们的推断,建议火树老师可以从芒城大学在读学生起手调查。
除了这里,还有一个相当棘手的事情。
审讯室里,周峻纬在“审讯”唐九洲。
审讯室外面的隔间里,队长郭文韬通过监控器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
情况不容乐观,唐九洲当时已经是醉了的状况,而且还是看着凶手在自己面前杀人逃跑,可是他自己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刑警毕业。
身为警察的责任感和面对杀人犯的恐惧感一起涌上心头,把唐九洲困在深深的折磨之中。
好在周峻纬的功底不是盖的。
周峻纬从唐九洲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渐渐拼凑出来了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样貌。
身高1米8左右,身手敏捷,三步跨上了墙头。
唐九洲自己的精神状况处于极大的恍惚之中,周峻纬也不忍心继续折磨他。
对单向玻璃示意了一下,表示可以结束了。
石凯和曹恩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郭文韬的旁边,看到周峻纬的示意,曹恩齐马上出来,在审讯室开门的时候从周峻纬手中接过了完全瘫软的唐九洲。
是的,作为一个非刑警专业出生的信息位,今天晚上目睹的一切都远远超过了唐九洲的认识范围。
虽然他很清楚刑警都会面对这些,但是知道和能够接受是两码事。
郭文韬看着唐九洲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压榨伤残人员,决定放他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唐九洲死死地拽住曹恩齐的手,双眼含泪地看着郭文韬:“我家太大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我能呆在这里吗?”
一时间,郭文韬也不知道重点在第一句还是最后一句。
但是看着唐九洲氤氲的双眼,好像你只要一拒绝,我马上就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坚定眼神,郭文韬同意了。
就在这个时候,火树老师站了起来。
一般他有动作,代表着有消息。
“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郭文韬一个晚上都被搞得有点神经衰弱了,现在处于暴躁的边缘。
火树老师看了看郭文韬的脸色,决定不在死亡线上疯狂试探了。
“好消息是,死者身份查到了,芒城大学三年级在读生甄诚,omage,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家里蛮有钱的。”
郭文韬点了点头,示意火树老师继续说下去。
“坏消息是,刚刚接到报案,甄诚的另外两个舍友回寝的时候发现甄诚的下铺郝心被人一刀割喉,死在了床上······”
【纬钧】你可能不会爱我
cp 纬钧 竹马变情人 HE 1.2 w+ 一发完
私设多勿上升 欧欧西属于我,爱属于平行时空的他们
双方都有前任设定 不是渣男
带一点南北
——————————————
00.
关于你我有一万个白日梦。*
01.
上午十点,齐思钧怀抱一大束白色洋桔梗站在医院门口。
人长得好看,一头小卷毛也看得出来好好打理过,金丝眼镜优雅地架在鼻梁上,一身低调的浅卡其休闲西装,一眼望去气质卓绝,引得医院门口来回的人频频侧目。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
cp 纬钧 竹马变情人 HE 1.2 w+ 一发完
私设多勿上升 欧欧西属于我,爱属于平行时空的他们
双方都有前任设定 不是渣男
带一点南北
——————————————
00.
关于你我有一万个白日梦。*
01.
上午十点,齐思钧怀抱一大束白色洋桔梗站在医院门口。
人长得好看,一头小卷毛也看得出来好好打理过,金丝眼镜优雅地架在鼻梁上,一身低调的浅卡其休闲西装,一眼望去气质卓绝,引得医院门口来回的人频频侧目。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要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的时候,余光就瞥见一个提着包的年轻男孩拖着脚步一点一点向他走过来,眼睛四处张望,像是在寻人。
齐思钧抬头看了看脸,嗯,应该是他。
“程琰吗?”
男孩闻言一怔,“嗯……我是。”
“我是齐思钧。”
齐思钧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包,然后把怀里的一大捧洋桔梗塞到他怀里,转身打开后备箱把包放进去。
“走吧,周峻纬让我来接你。”
程琰愣了愣,却也没有多问,乖乖地去拉车门。
“哎……”齐思钧赶过来拦住他的动作,“你还是……坐后座吧,后座……宽敞些。”
“哦,好。”
程琰点点头,转头缩进后座,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后座……好像也不怎么宽敞啊。
副驾驶的位置也调得太靠后了吧,平常坐的都是什么长腿妖精?
齐思钧显然也注意到了,心虚似地摸了摸耳朵:“那个……副驾驶刚刚放了花,有点湿。”
他别开程琰递过来或狐疑或探究的目光,又说:“平时……很少有人坐我的车,前排都是拿来放东西的。”
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啊齐思钧。
别说程琰了,狗都不信。
齐思钧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回,低下头把副驾驶位子往前挪了一大截,还万分体贴地帮程琰收了收大衣的衣角,才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仗着后排看不见他的表情,齐思钧才稍稍喘了口气,偏过头边系安全带边问,“喝水吗?中间的小抽屉里有。”
程琰轻轻嗯了一声,打开来看到一排整整齐齐的青柠气泡水。
他拿了一瓶打开,“你也喜欢喝这个呀?”
齐思钧正在发动车子,顺口答道:“不是,是jun……军、军队里的朋友推荐给我的,我挺喜欢的。”
绝了。
齐思钧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强装淡定地踩下油门把车开出去,一边悄悄瞥向后排,去探程琰的表情。
可惜,后座上的男孩子一直低着头看花,并不能看出表情。
这气氛,也太尴尬了。
一向话密又害怕冷场的齐思钧今天破天荒地不想开口。
可是方才这一连串的诡异对话让他如坐针毡,他不自在地抬手点了点方向盘,踌躇了一会儿,试探着打破车内逼仄的沉默:“那个……你要不要听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
齐思钧讪讪地闭了嘴,又听见后排传来幽幽一句。
“峻纬哥……为什么不来接我啊?”
前三个字拖得有点长,黏糊糊的。
齐思钧心里一梗。
“他公司临时有会,实在走不开,才拜托我来接你。”
“哦……”
听见人声音低落下去,齐思钧下意识语无伦次地帮周峻纬找补:“哎你别怪他,他真的是强行被老板留下来开会的,都怪那个无良黑心老板蒲熠星,明明是周末却硬要拉人加班,真是太过分了。你相信我,峻纬他真的很想来接你的,你看他还让我给你带了花来。”
男孩子听见最后一句倒是高兴了些,“这花真是他让你给我买的?”
“当然了。”齐思钧深吸一口气,一脚油门踩过了正值黄灯的十字路口。
“他说你喜欢。”
02.
齐思钧带着一颗百转千回想杀周峻纬又想杀自己的心把人送回了家。
“那我上去啦。谢谢小齐哥!峻纬哥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好,下次让他请你们来家里吃饭啊。”
齐思钧:谢邀,不必。我一点都不想再来。
总觉得这句话里的“朋友”,“你们”,和“家里”被莫名加重了音调,听着怪刺耳的。
虽然他明明知道,对方并没有跟周峻纬住到一起。
但就是心里堵得慌。
目送人消失在电梯口,齐思钧转身坐回车里,顺了一会儿气才把手机掏出来,噼里啪啦给某人发了一条消息。
“人帮你送到家了。”
对面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像是证明自己真的在忙一样。
“谢啦老齐,改天请你吃饭。”
紧接着又发过来一张撒娇卖萌的小浣熊表情包。
齐思钧一点不买账,气呼呼地敲字:“以后这种破事别找我,自己男朋友自己接。”
这次周峻纬没再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又被蒲熠星抓去开会了。
也好,省得他的回复让自己更生气。
齐思钧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只能坐在驾驶座上自己跟自己生气。
他伸手从副驾驶座椅靠枕上揪过那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对着他开始叨叨叨地数落:“齐思钧你多没出息,你说说你,图什么,啊?他让你干啥你都干,让你帮忙接男朋友出院这种事你也干?你还帮人买花?还他说让你买啥就买啥,人家喜欢洋桔梗就给人买洋桔梗啊?他连你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你还巴巴地帮他给男朋友买花?你是不是缺心眼儿,你说,啊?”
齐思钧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用手指猛戳小狐狸脸颊上的毛毛,“齐思钧你能不能硬气点?你能不能不惯着他?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不喜欢他啊?
他哀嚎一声把脸埋进小狐狸的毛毛里。
不能,他不能。
妈的,太怂了。
03.
齐思钧有一个秘密。
他心里很早就住进一个人,他一笑是山川,眼神是长河,转身是风光万里美景如画,从此春夏秋冬都是他。
岁月是个神偷,却已经赠予他们好几轮春秋,算得上慷慨。
该心满意足的。
04.
齐思钧和周峻纬很早就认识了。
两家父母是至交好友,又搬到一起做了一墙之隔的邻居。两家小朋友自初中起就是同学,因为小了一岁,周峻纬只能跟在齐思钧屁股后面晚一年上完初中,又接着三年高中一朝高考,再来便是四年大学,满打满算共行了十年时光还不止。
从一开始的“岱岱,岱岱”到“老齐,老齐”,都是时间的悄无声息和不讲道理。
只有“峻纬”亘古不变。
熟悉起来的契机是很玄妙的事情。
不是齐思钧先跟小男朋友牵手被周峻纬抓包,就是周峻纬先跟男班长表白被齐思钧撞见,总之就是一阵天时地利人和,齐思钧和周峻纬被对方按着头同时向各自爸妈出了柜。
是同时,并不是一起。
但是并排在家门口的小台阶前罚跪倒是培养了两人的革命情谊,从那以后他们就开始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摸摸搜搜,踩着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建起了友谊的桥梁。
兄弟情延续到了大学,齐思钧成了周峻纬的wingman,教室食堂运动场,一招“Have you met Jacky”能给他玩儿出花来。而周峻纬变成了齐思钧的娘家人,每个想追齐思钧的人都要先过他这关,凡是没有周峻纬体贴没有周峻纬温柔没有周峻纬随叫随到的,通通叉出去。
嗯?颜值?
没有人敢跟周峻纬比颜值。齐思钧也就非常体贴地没设这道门槛。
但是喜欢这种感情,是很玄又很不讲道理的。
齐思钧偷偷在日记里写。
也许是那一天我抱着你的外套坐在台下看球,散场时你走过来问我,老齐去吃饭吗。
也可能是那晚天降大雨,我在图书馆自习到闭馆,而你举着伞拎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横跨了半个校区跑来接我。
又或者是那个午后,我笑话你洗完袜子忘了晾的时候,你一边挠我痒痒一边说不许笑啦,再笑我就亲你啦的时候,我戛然而止的笑声,和事后慢半拍的羞赧。
总之就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啊,周峻纬。
齐思钧暗暗叹了口气。
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05.
齐思钧不是没想过表白。
只是他向来胆小,又习惯性自卑。明明自己在学校也是万花片叶不沾身的学长白月光,学业和交际都游刃有余手到擒来,可每每到了周峻纬面前,他总惊觉自己一无所有。
只有一颗真心,重约三百克。
思及至此,他所有的勇气和冲动就自动偃旗息鼓。
齐思钧眼前没有校草滤镜,没有偶像滤镜,没有校园风云人物传说的滤镜,所以他看见的每一个周峻纬都是真的,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好的周峻纬。
他比所有人都更明白这一点,由此更觉得自己一腔爱意分外单薄贫瘠,无法与他的小王子相配。
于是只能犹犹豫豫不敢开口,一朝有勇气一夕又歇下去。
他总是安慰自己说,再等等吧,再等等。等一个好时机,就去跟周峻纬告白。可是等来等去,哪有什么好时机呢。
反正都不是周峻纬爱他的时机。
一下就过了好几年。
齐思钧坚韧如常没被懦弱拖垮,命运却像打定主意不让他好过。他看着周峻纬一次又一次追寻着他的爱情,结束又开始,简短迅速但循环往复,始终没有开花结果。
趁周峻纬还没找到真爱,趁周峻纬还在自己身边,他想,他得抓紧时间。
可是他后来又想了想,抓紧什么时间呢?
在某个他们把酒言欢促膝长谈的夜里,周峻纬曾经问过他,他理想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齐思钧花了很大力气才把自己的慌乱和心虚藏进一个笼统的模糊回答里,只留一点小心翼翼的,不易被人察觉的试探在外头。
然后他反问周峻纬,“所以峻纬,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呢?”
彼时,他身旁的少年眼睛晶晶亮,一字一句珍重又天真: “老齐,我想去追那种热烈的,不顾一切的,甚至飞蛾扑火的爱情。”
齐思钧听完低下头,把眼眶里无形的热意落进酒杯,仰头喝光了剩下的啤酒,像烈日里吞下一把尖刀。
然后他笑着说,“好啊,那就去追吧。”
“你会有很好的爱人的。”
06.
齐思钧仿佛给自己下了套禁制令,从此他面对周峻纬的恋情再也没有思绪外放的时候。
人前人后他都是周峻纬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会吐槽会回怼,也会深更半夜去酒吧接他回家。
就像他胃疼的时候,周峻纬还是能比他自己更快在抽屉里找到他该吃的药。
周峻纬一如往常地絮絮叨叨,边给他递药熬粥暖肚子,边念叨他怎么还没找到一个体贴靠谱会照顾人的男朋友。
只是他没发现,齐思钧从大二那年开始,就再也没交过男朋友了。
07.
但是,比周峻纬敏锐百倍的人有的是。
听说周峻纬让齐思钧帮他接男朋友出院的当天晚上,文韬气势汹汹地把齐思钧逮到了邵明明的酒吧,撸起袖子苦口婆心。
他说小齐你既然喜欢那就去告诉他,行就行不行就打到他说行,何苦委屈自己这么多年。
齐思钧咕嘟咕嘟灌了半杯威士忌不加冰,豪气干云地一抹嘴角,“好啊文韬。”
对面眼睛一亮,“你终于想通了?”
齐思钧点头,“等我忙完手里这个case,帮组里把这季度的数据做好,再把M市那个招标项目拿下,我一定去跟他表白。”
文韬:“……”
这少说也要大半年,等你表白周峻纬会不会连孩子都有了?
“小齐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齐思钧眯着眼睛打断他,“我也想做个潇洒利落的人,像你,像阿蒲,想做什么就去,想要什么就说,要么相爱要么就此道别。”
“可是我舍不得。”
他眼眶一向浅,今晚却始终没有眼泪掉下来。
齐思钧趴在桌上,歪着头叫他,“韬。”
“我舍不得跟他一拍两散,也舍不得委屈他爱我。”
08.
文韬咬牙切齿。
文韬无可奈何。
沉迷加班但早已看穿一切的蒲熠星:真是造孽哟。
09.
齐思钧刚吃完晚饭还没来得及洗碗,门铃就响了。
门一开,周峻纬对着他笑出一口小白牙,拎起啤酒晃了晃。
齐思钧见怪不怪,后撤一步把人让进来,转身又进了厨房。
“哎老齐——你怎么都不搭理我?”
周峻纬把啤酒放在茶几上,像个小尾巴似地跟在齐思钧身后探头探脑,“你都吃完饭了呀……”
齐思钧弯腰拉开冰箱,头也没回,“又来我这儿蹭吃蹭喝?”
“今天保证只蹭吃!喝的我自带了!”
周峻纬眼尖,一下就看出他手里的是日常用来煨汤的小瓦罐,连忙凑上去讨好地摇尾巴,“老齐你最好了,赏我口吃的呗。”
齐思钧“嘁”了一声,“家里没菜了,拿剩鸡汤给你下点面吃,别挑啊。”
“不挑不挑,我们齐老师的手艺天上有地下无,清水煮白菜都比满汉全席好吃。”
——周峻纬人生一大特长:吹齐思钧的彩虹屁。
下一秒就被正主一脚踹进了洗手间,“洗手去!贫得你。”
周峻纬常年不规律加班,晚饭既不准时又不定量,有时候馋了又懒得自己做,就会花个十来分钟横穿一条小马路来齐思钧这里蹭饭吃。齐思钧嘴上嫌弃,却也是真心疼他加班太辛苦,所以在家常备煲好的汤底和各种放得住的食材半成品,这样人来的时候菜就能很快上桌。
鸡汤面里卧个鸡蛋再烫一把小青菜,香气四溢又好消化,周峻纬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干净净,打了个满足的饱嗝,这才拖着齐思钧到小阳台坐着,美其名曰——饮酒赏月。
齐思钧抬头看了看厚实绵密的云层,抬手拉开一罐啤酒,没拆穿他。
“说吧,一夜春宵值千金,大晚上的不去享受你热烈的爱情,来我这儿干嘛?”
周峻纬挠了挠头,“那啥,我分手了。”
齐思钧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就开始嘲笑他:“哟,又分一个?这次是为啥啊?”
“还能为啥,感觉不对呗。”周峻纬看起来倒也不是很伤心的样子,“开始是觉得挺心动的,看他做什么都挺可爱,就想着试一试,万一是真爱呢。”
齐思钧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了一声。
周峻纬早就习惯他这种反应,也没在意,继续自说自话:“可是相处一段时间以后感情没有升温反而冷却下来了,我想了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就分了。”
“啧啧啧,峻纬,你这是欠了多少情债啊。”齐思钧说,“这些年你说过的分手连起来能绕地球两圈了吧?”
“才没有,再说这次真不是我先提的。”周峻纬无辜。
嗯?
齐思钧想起那天在楼下,程琰笑意盎然跟他道谢,却明里暗里宣誓主权的模样。
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主动分手的样子。
“喂,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了?”
周峻纬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不是我没有老齐你别乱说。”
那人家怎么舍得分手哦。齐思钧表示怀疑。
周峻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凑过来说,“哎老齐,你说好不好笑,他跟我分手的时候居然说,我应该跟你在一起。”
齐思钧手一抖,啤酒罐磕在桌上,叮咣作响。
周峻纬只当他是吃惊,也没多想,还顺口开了个玩笑,“齐老师也不必这么嫌弃我吧?”
齐思钧默不作声地抿了口酒,“要不,我们试试?”
周峻纬想都没想,“行啊。”
齐思钧又没声儿了。
周峻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齐思钧的表情比他想象的认真太多,才反应过来。
“老齐你认真的?”
“怎么,看不上我?”
“那哪儿能呢,我们老齐绝代风华与世无双。”周峻纬下意识反驳,显然慌了手脚,说话都不利索了:“但、但是,咱俩也太熟了……”
“不够热烈不够飞蛾扑火,是吧?”
齐思钧笑笑,“也是。”
文韬你看,我都还没开口,就已经被拒绝很多次了。
10.
周峻纬醒来的时候,齐思钧已经出门上班了。冰箱上贴着便签纸,说醒酒汤和早饭都在锅里,但要热一热才能吃,还叮嘱他吃完才准去上班。
他对着便签条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对折起来收进钱包。
哼着歌去洗漱,扭头看见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枕头,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老齐昨晚又睡沙发了啊。
11.
“喂,老齐?”
“峻纬吗?不好意思啊,我今晚约了相亲对象见面,就不跟你们连麦啦。祝你和朋友玩得开心!”
“哎等……”
齐思钧吊着一口气说完,没等周峻纬反应过来就挂掉了电话,然后靠在沙发上深呼吸,像劫后余生。
这已经是他近一个月来第五次拒绝周峻纬的邀约了,不论是吃饭游戏还是别的。
但他还是不习惯,每次拒绝都很费力气。
算了,齐思钧在黑暗里闭上眼睛。
总会习惯的。
12.
如果说,大晚上被拉来酒吧陪人喝酒这件事让蒲熠星很烦躁的话,那么周末大晚上被拉来酒吧看周峻纬发酒疯这件事简直就是在他狂躁的边缘线上反复横跳。
“周峻纬,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
“不然怎样?”周峻纬勉强抬眼分他一点目光。
不然我叫韬韬把小齐藏到天涯海角去,你自己一个人哭去吧!
蒲熠星咬牙切齿。
然后他坐下,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给你十分钟自由陈述时间,速战速决,说完了我好回去陪韬韬。”
周峻纬招来酒保,往蒲熠星的长岛冰茶里添了一个大冰球,才闷闷开口,“我觉得老齐最近在疏远我。”
蒲熠星“嗯哼”一声,示意他继续。
“我俩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每次找他出来他都说有事,不是要加班就是要出门,今天居然说要去见一个相亲对象所以拒绝跟我联机打游戏!”
蒲熠星:请问跟你打游戏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周峻纬摇摇头,“我就是举个例子嘛,就是……哎呀说不清,反正老齐不太对劲。”
蒲熠星放下杯子,决定大发慈悲提点一下这只迷途的浣熊,“行吧,那我来问问你,要是你跟你那些小男朋友约会的时候……”
周峻纬皱眉打断他:“什么我就那些小男朋友,说的好像我脚踏好多船一样,而且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你严谨点。”
蒲熠星忍了一下没翻白眼,“行我严谨点,假设啊,假设你跟你某一个小男朋友约会的时候,小齐突然给你打电话,你选约会还是选小齐?”
周峻纬眉头皱得更紧,“老齐才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也不会打扰我约会,你这假设不成立。”
这回蒲熠星没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假如你约会的时候老齐给你打电话,让你陪他去医院,你去不去?”
“那肯定去啊!看病这么重要的事,约会怎么比得了?”周峻纬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蒲熠星改换思路,开始循循善诱:“那要是你男朋友和老齐同时打电话,但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老齐啊!”周峻纬想都没想,“你俩就住他隔壁,这种时候他给我打电话而不是给你和韬,一定是你俩不在家没人陪他去,那我当然得去。”
行,逻辑清晰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蒲熠星自暴自弃:“假如你男朋友孤身一人在医院看病给你打电话让你去陪他老齐也在医院看病我和韬韬都在旁边所以他完全不需要你帮忙但他还是给你打了电话而且他们俩不在同一个医院隔着十万八千里你只能去一个人身边你!选!谁!”
周峻纬沉默,周峻纬若有所思。
周峻纬抬起头:“老齐真的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陪他吗?”
蒲熠星:我累了,毁灭吧周峻纬。
周峻纬磨磨蹭蹭半天,“我,还是选老齐吧,因为……”
蒲熠星摘下酒杯边缘的柠檬片塞进他嘴里,“你打住吧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周峻纬乖乖闭上嘴恰柠檬,牙都酸倒了还是忍不住问:“所以呢?”
蒲熠星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看他,“你这个选择,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周峻纬表情迷惑:“啊?这能有什么问题?上次老齐胃疼住院,我不就是在医院陪他而没去……”
“是,你宁可在医院陪老齐办出院手续让我和韬韬在旁边干看着,也不陪你当时的男朋友回家见家长。”蒲喷喷下嘴稳准狠。
周峻纬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不是老齐嘛……”
忍无可忍的蒲熠星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我看你脑子有点问题!”
周峻纬思索了一下,重新捋了捋思路,恍然大悟般拍案而起:“所以我可以为了老齐牺牲男朋友,为什么他却为了没见过的相亲对象而拒绝跟我打游戏?齐思钧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仗义!”
蒲熠星:你他妈那是仗义吗你给我好好想想!
13.
蒲熠星终于明白了,这俩人折腾十几年还没修成正果不是因为周峻纬没有心。
而是因为他没有脑子。
14.
没有脑子又喝得烂醉的周峻纬从宿醉里醒来,盯着蒲熠星发来的消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蒲熠星]:你好好想想,你怕失去小齐,真的是怕失去一个朋友吗?
周峻纬本想继续拉着蒲熠星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然后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艹,为了让我思考也不必如此绝情吧?
他想了想,又戳了戳文韬,但这回他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先稳住敌人。
[周峻纬]:你们是让我想明白我喜不喜欢老齐?
[文韬]:你说呢
[周峻纬]:行吧,就算我喜欢老齐,你怎么知道他也喜欢我?
[文韬]:……
[文韬]:先不说你这个就算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你跟小齐这么多年你现在问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你?你是没有脑子还是没有眼睛?
[周峻纬]:……
[周峻纬]:蒲熠星你把手机还给文韬。
15.
文韬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周峻纬刚一接通,就听见蒲熠星在那头骂骂咧咧:“韬韬你还管那个瓜皮干嘛……”
“咳咳,我听得见。”
文韬的声音传过来,好像把手机拿远了些,“虽然我也很不想理你,但是为了小齐我还是要说两句,我不管你怎么想,你招蜂引蝶的时候小齐有多难过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不爱他,就痛快点放他一条生路。”
周峻纬下意识握紧了手机,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如果”和它所指向的解决办法都十分抗拒。
文韬的声音顿了顿,“你别不信,小齐对你的心思……挺久了,你俩上学时候的合影一直被他藏在卧室的床头柜里,相框干干净净的,一点灰都没有。”
这条信息是周峻纬万万没想到的。
但他现在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老齐床头柜里的照片,你怎么看到的?”
文韬不以为然,“上次蒲熠星出差,我去小齐家跟他一起睡的时候看到的呀。”
一、起、睡?
周峻纬突然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又不太真切。
“行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再决定。”
文韬郑重其事,“我不知道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周峻纬,你如果爱他,就别让他觉得不值。”
“知道了,我会的。”
16.
齐思钧发现最近周峻纬很不对劲。
给自己发消息的频率翻了一倍不说,还三天两头拎着新鲜食材上门,说要报答他从前慷慨投喂的恩情,变着法儿给他做养胃食谱。
但这都不算什么。
最诡异的是,周峻纬好像不去约会了。
一到周末,不是上门找他出去踏青爬山逛街景,就是拎着吃的喝的陪他宅在家里,看遍了综艺电影电视剧,甚至愿意陪他看恐怖片。
不但不笑他反而帮他挡眼睛给他当抱枕的那种。
齐思钧都要怀疑周峻纬被人夺舍了。
但又舍不得开口拒绝。
连为什么都不敢问。
因为这实在太像他一直想要的生活,和他一直想要的周峻纬。
他总是想,只要他不提,不问,不打断,他就能心安理得地,这样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17.
问题在于,他怀里揣着见不得天光的心思装鸵鸟,周峻纬可不会放任两人这样不清不楚下去。
这段时间以来,周峻纬自觉已经把心意表达得清楚又到位,他不相信齐思钧感觉不到。
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齐思钧看起来无动于衷?
其实他也不是等不起,也没那么快要逼齐思钧做一个决定。
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互相试探了。
对于他和齐思钧之间错过的时间,周峻纬每每想起恨不得捶胸顿足,一想到自己仗着兄弟情头顶青天胡所非为的那些年,他都替齐思钧心疼。
所幸他想明白了自己的真实爱意,一切都还不晚。
应该。
在感情上周峻纬一向行动迅速雷厉风行。
于是,在一个平平无奇月不明星却很稀的晚上,他向齐思钧表白了。
而齐思钧拒绝了。
并且以一副不可置信又带点悲伤的表情望着他。
“峻纬……”齐思钧的声音有点抖,强自镇定,“不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周峻纬一脸认真地反驳,“我没开玩笑,老齐。我是认真的,虽然我最近才想明白,但是我……”
齐思钧像是听不见周峻纬仍在长篇大论的心路历程,他脑海里空空如也,招架不住这些密集而来的信息。
“是因为我前段时间疏远你了吗?”
“什么?”
周峻纬愣住了。
“我承认,你疏远我是我开始思考的契机,但这并不代表我得到的结论不正确。”
“可你就是因为我疏远你了才发现你需要我的。”齐思钧慌不择路地打断他,“其实你只是不习惯我不再对你予取予求了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眼圈已经开始泛红,“峻纬,今晚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别再说了。”
一腔爱意就这么被一句话否定,周峻纬又生气又委屈,眼睛也跟着红了。
他死死地盯着齐思钧,提高了声音,隐隐约约带点小朋友的哭腔:“你明明也喜欢我的,为什么拒绝我,为什么否定我?”
“你别自作多情了!”
对面的齐思钧像只炸了毛的狐狸,“谁说我喜欢你?”
“我自作多情?我大半夜来你这儿蹭吃的,你二话不说就给我做饭,冰箱里常备我喜欢的食物,药箱里有我常用的跌打损伤膏,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酒说胡话,我去应酬喝得烂醉,你打二十公里的车去接我回家。”
周峻纬嗤笑一声,“你告诉我这是我自作多情?”
齐思钧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我善良,我人好,我乐于助人行吗?”
周峻纬都快气笑了。
他抬手抹掉眼角的眼泪,冲着齐思钧大声喊:“你收留烂醉如泥的我那么多次,那么多个晚上,你不是打地铺就是睡沙发。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能跟文韬毫无芥蒂地同床共枕,为什么从来不敢跟我睡一个床,你心里真的没数吗齐思钧?”
齐思钧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为什么要站在客厅跟周峻纬吵架,为什么要站在周峻纬面前,听他一桩桩一件件历数自己愚蠢至极的爱意,然后指名道姓要他承认,这些都是他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而且这些心思由来已久?
然而躲不掉的。周峻纬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和他对峙。
“是,我喜欢你,但那又怎样?”
齐思钧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你会爱我吗?”
“周峻纬,你爱我吗?你是像你所说的,你所追求的那样,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地那样爱我的吗?”
周峻纬没见过这样的齐思钧。
他看着人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连笑都像尖刀,眼泪铺在眼眶底下,洇成一片湖。
齐思钧抬手拨开他被汗浸湿的额发,又替他擦掉了眼角的泪痕,然后低下声音问他:“峻纬,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周峻纬从来不知道,爱自己是一件这么令人酸楚的事情。
他一下子底气全无,只知道低头去拉齐思钧的衣袖,想把满怀的歉疚和心疼都告诉他。可张了张口,又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倚仗着齐思钧的爱才在这个世界上横冲直撞,今晚之前他甚至还觉得自己这些天的殷勤足以用来交换对方的真心。
“老齐,我……”
齐思钧顺着他的力气抬了抬胳膊,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峻纬,别为了我勉强自己,去找你的梦想型吧。”
“你只有一个一生,就别浪费在我身上啦。”
18.
“可是老齐,梦想型是要互相成为的。”
周峻纬握住齐思钧的手腕不让他躲,“我一直以为爱情需要的是激情,是狂热,是盲目,是不顾一切,是飞蛾扑火。但我现在发现那是错的,转瞬即逝的冲动和热烈不是我所要追求的东西。我要的是更踏实的,更妥帖的,用时光和心血浇灌出来的东西。”
齐思钧愣愣地听着。
他真的有点累了。情绪过载,酒意上头,手腕被握住动弹不得,周峻纬望着他的眼里爱意汹涌,快要将他没顶。
“真的吗?”
周峻纬冷静下来,把真心一点一点剖给他看。
他自知理亏,也不敢去想这些年的齐思钧如何背着自己挣扎又隐忍,他的小狐狸深陷于爱而不得的卑微泥潭里许久,他得做那个拉他上岸的人。
“老齐,我说我爱你,不是信口胡诌的。”
“来找你之前,我花了很长时间思考我对爱情的定义。当我闭上眼睛回忆曾经的每一个恋爱对象,但发现他们始终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分量的时候,我才明白,其实你早就已经驯服我了。”
我们才是为彼此倾注过时光的人,我们只能彼此驯服,别无他法。
周峻纬轻轻摩挲着他突起的腕骨,声线低沉又温柔:“老齐,我对未来的所有规划和想象里,都有你。你才是我一直以来的风向标。”
“再给我一个好好爱你的机会,好不好?”周峻纬没忍住泛红的眼圈,像询问又像恳求。
齐思钧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周峻纬屏息静气地盯着他看,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出声惊扰了人,齐思钧就会立刻拒绝他。
良久,齐思钧说,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19.
一个星期后,周峻纬终于接到了齐思钧的电话。
“老齐……”
周峻纬惴惴不安地叫了一声就止住了话音,想说什么又怕说错话惹人不高兴。
“峻纬,你今晚有事吗?”齐思钧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挺平和。
“没,没有!”
“那今晚过来吃饭吧。”
周峻纬惊喜得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好好好!我下了班就过……不对,我现在立刻马上下班!”
刚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叫周峻纬开会的蒲熠星:?
20.
齐妈妈打来电话的时候,齐思钧正在给用来点缀锅包肉的胡萝卜切丝儿。
两个手都占着腾不出来,他就示意周峻纬帮他先按掉,打算一会儿再给妈妈打回去。
没成想周峻纬直接按了接听,开了免提举到他耳朵边。
“岱岱啊,干嘛呢?”
“做饭呢,我忙着呢妈,有啥事儿您快说。”
齐妈妈“哦”了一声,“没啥,就是跟你说一声,周末给你联系了个小伙子见面,你记得带点好看的衣服回来。”
周峻纬眯了眯眼睛看向齐思钧,表情意味深长。
齐思钧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那什么,妈我这周有事儿去不了您帮我回了吧,就这样我要做饭了先……”
“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事,这周末都得给我去见人!”齐妈妈连珠炮似地完全不给儿子拒绝的余地,“要么我亲自押着你去,要么你给我带个人回来!”
“哎不是,妈……”
“好的阿姨,我们知道了。”
电话那头静了静,立刻就认出了周峻纬的声音。
“……是峻纬呀?”
齐思钧瞠目结舌接不上话,周峻纬笑着拿过手机换成听筒模式,“是我阿姨,您放心,我们周末就回去。到时候再跟您和叔叔细说。”
等周峻纬挂了电话,齐思钧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周峻纬你这是干什么!”
“追你。”
齐思钧:追个屁。就冲你,我妈能直接把我打包送给你。
21.
虽然周峻纬和齐思钧大学一毕业就都从家里搬了出去,但周齐两家父母到现在还是邻居,隔了一条十字路和半个小花园。
因此当周峻纬拎着礼物陪齐思钧站在门口按门铃的时候,周爸爸和周妈妈还从隔壁阳台探了个头出来看热闹。
齐思钧脸都红透了,直往周峻纬身后躲,“叔叔阿姨都在家啊?”
周峻纬看他可爱极了,侧了侧肩把人挡在胸前,“嗯,他们估计是想看我是怎么被赶出来的。”
齐思钧:哎?
22.
因为从小没少到齐家串门,齐爸爸齐妈妈都和周峻纬很熟,毕竟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像半个亲儿子,所以周峻纬一进门刚放下东西,就被齐妈妈拉着坐进沙发里。
而站在一边的亲儿子齐思钧则被招呼进厨房帮爸爸做菜去了。
齐妈妈一边给周峻纬剥橘子一边数落自己儿子:“峻纬呀,你看我们岱岱,老大不小了身边也没个像样的人,每次跟他说他都不耐烦,哎你尝尝这个橘子甜不甜,我和他爸总想给他找个好人,可他倒好,给他介绍那么多次相亲,他一次都没去过,你说他……”
周峻纬愣住,“老齐没去过相亲?”
齐妈妈又往他手里塞了瓣橘子,“可不是嘛,我也说不动他。”
可是,他明明听齐思钧吐槽过好几次相亲对象的……
周峻纬忽然明白了什么。
“阿姨,老齐很长时间没谈恋爱了吗?”
“是啊。平时也没见他说起过什么人。他这孩子,不太愿意跟我们说这些。”
周峻纬顺藤摸瓜,“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再谈过恋爱的?”
“嗯……大概四五年前吧。”齐妈妈想了想,“怎么了?”
“没什么。”
想通了所有关窍,周峻纬心里一阵酸涩难当。
他的老齐真是受大委屈了。
“峻纬。”齐妈妈叫他。
“怎么了阿姨?”
“你今天来,不是只为了帮岱岱应付我们,是不是?”
周峻纬笑着应了一声,“什么都瞒不过您。”
“阿姨也不掺和你们小年轻的事,我就问你一句,你会对岱岱好吗?”
“会的,我保证。”
周峻纬转头望向厨房,齐思钧正在偷吃刚出锅的拔丝地瓜,被烫得伸出了小舌头。
23.
回程的路上,周峻纬掐着等红灯的时机说,“阿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我在追你啊。”
窝在副驾座位里昏昏欲睡的齐思钧瞪大眼睛坐起来,“你都跟我妈瞎说什么了?”
周峻纬无辜,“我哪有瞎说?我只是告诉她我爱你。”
直球永远是最有效的告白利器,打得齐思钧措手不及,心里又有点雀跃的小欢喜。
小狐狸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朵尖尖,埋进座位里不吭声。
“所以……”周峻纬停好车,把团成团的宝贝捞出来面对面,“你要不要答应我?”
“嗯。”齐思钧瓮声瓮气,“答应你啦。”
周峻纬哭笑不得,“不用这么勉强吧?我有这么差劲?”
“因为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话,也没有完全相信你……你爱我。”
“那为什么还答应我?”周峻纬逗他。
齐思钧认真想了想,挣脱他的手臂直起身来,难得放肆大胆地直勾勾盯着他看。
“是因为我爱你呀。”
周峻纬被击中了,黑洞洞的枪口开出一枝温柔至极的花。
他用了点力气把人按进怀里,下巴蹭着人毛茸茸的发顶摇了摇头。
“没关系,你现在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你肯给我个机会留在你身边,肯把手交给我,就已经是最大的信任了。”
齐思钧轻轻抬手回抱他。
“峻纬,我想通了。”
“嗯?”
“你这十几年的时光都是我的,我凭什么放你走?”
“嗯,你说的对,别放我走。”周峻纬哽咽着搂紧他,“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24.
听完周峻纬添油加醋的爱情故事,文韬偷偷问过齐思钧。
“小齐你真的想好了?”
齐思钧笑得温温柔柔的,“他可能不会爱我,也可能会。但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了。”
“为什么?”文韬疑惑。
——“因为我就是想要周峻纬啊。”
25.
愿我们在爱里永远天真,永远诚恳。
- End -
————————
* 是小驴老师 《最后情诗》的歌词。
【纬钧】克拉普瑟的长岛冰茶 16
*非典型ABO咳咳咳文学。
*伏特加味儿Alpha纬 x 椰林飘香味儿Omega钧。
Summary:他递给我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告诉我它来自克拉普瑟。
……咕了好久。对不起!
——
过年前到来的就是学生们的寒假。
脱离了学校的青少年们个个像是野了心的鸟,...
*非典型ABO咳咳咳文学。
*伏特加味儿Alpha纬 x 椰林飘香味儿Omega钧。
Summary:他递给我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告诉我它来自克拉普瑟。
……咕了好久。对不起!
——
过年前到来的就是学生们的寒假。
脱离了学校的青少年们个个像是野了心的鸟,抱一甩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浪。
不过这也仅仅是限于别的学生,像唐九洲这样有身份的人还是要被自己的好哥哥们按头在诗奈尔里面工作。
计算机课程学得好的后果就是他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无限拓展业务,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防火墙的攻破这一点。
二十年前的很多相关文件都被层层加密,唐九洲愣是熬掉了好一撮头发,才勉勉强强能挖出上次交递给周峻纬的那一小份资料。但那只是冰山的一角,至于海面下还有多少,无从得知。
贾先生从那天和齐思钧一起消失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周峻纬也没有花时间去继续纠结于对方到底在哪里。他这种像是已经脱离了家庭的生活状态其实并不反常,偶尔在路过西区的时候,多少也能够见到之前的朋友和自己打招呼的模样。
Alpha和他们礼貌地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
他没有看到贾先生停留到来过的痕迹,也没有注意到那些所谓的朋友们看他的眼神。除了最为普遍的礼貌以外,又莫名其妙地多上了几分敬畏和不敢言。
蒲熠星在这一天的晚上接到了甄红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的语气不算明朗,但是意义却是非常显而易见。
——他单独邀请周峻纬一个人,来地下的拍卖场见一面。
一旦牵扯到和地下相关,那必然不会是什么太干净的地方。周峻纬得知这条消息的时候眉头一皱,但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问具体的时间,然后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架着自己的摩托一路飞驰,在简讯上提及的地点上停下。转角处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性,她的指尖夹着一朵盛放的玫瑰,在听到引擎的声音散去后,抬眼分给了周峻纬一个眼神。
“晚上好,小姐。”Alpha伸手把头盔一摘,挂着摩托的把手上,就往女性的方向走去。
在他出门之前,蒲熠星特地和他提点了几句,比如甄红的恶行,又比如他手下有多少人,左膀右臂分别是谁,最后以给了周峻纬对方接头人的联系方式之后才罢休。
女性的脸上带着一张黑白的面具,微微披散在肩上的头发上还带着点香味。不过周峻纬没有过多的注意,反倒是多看了两眼他手上的玫瑰花。
女性把玫瑰递过去,又找出一张面具,看周峻纬全部接下才开始自我介绍:“周先生,您好。我是罗予彤。”
“罗小姐。”周峻纬回了一句,表示了解。
“接下来请跟我走吧,红哥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罗予彤侧身,先一步往建筑物里的暗门走去。那扇暗门其实周峻纬一早就看到了,现在看上去倒像是一早就为他准备好的。
暗门关上的瞬间他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下一秒又被欢呼声掀起的气浪冲到有些耳鸣。走在他之前的女性Beta似乎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周峻纬看到她双手环抱着和守在门口的侍从说了两句,两人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侍从退到了一边。
“一般来说进入这种地方都需要通行证或者邀请函。”罗予彤主动出声解释,“但是红哥的邀请太突然了,有些招待不周,实在抱歉。他现在就在二楼的隔间里面等您,左转楼梯上去就可以,他们看到玫瑰就会为您带路的。”
这种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感觉让Alpha觉得并不好受。他抬头望向舞台上的主持人和一旁的拍卖品,大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或者是一些难以搞到手的军火。那些带着面具的人毫无章法地高声喊着价,主持人敲锤的声音响亮刺耳。
扪心自问,周峻纬并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他觉得这种环境肮脏,声音尖锐下流,就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腐败味道。
而在这种时候,只有手里残存的那支玫瑰,还带着一点沁人心脾的香气。
他跟着指引一路走到包间,门口的侍从非常恭敬地对着他鞠躬问好,随后敲了敲门,说,红哥,周先生到了。
“进来。”
门被应声打开,周峻纬对上一个挺拔艳红的背影。
身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甄红没听到动静,于是放下了手里摇晃着的高脚杯,微微扬起下巴,侧首去看自己身边的位置。
“周先生怎么不坐?”周峻纬看着他的唇开合着,说出的字句却是多少让人觉得无所适从,“是觉得红某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齐思钧三个字在他的喉间囫囵了好久,最后还是被甄红两个字盖过了原貌。Alpha上前两步,坐到另一边的扶手软椅上。
“您找我来——”
“看一场好戏。”甄红轻笑了一声,动手给他倒了半杯红酒,“还希望周先生能赏给红某一个面子。”
赏甄红一个面子这话的分量可是太重了,就连蒲熠星都说过,四区巨头里面,甄红是最难见到的,可见这个排场有多大。现在对方就坐在自己身边,和他说,赏红某一个面子。
“您这是哪里的话,红哥亲自邀请,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Alpha的话不漏声色。甄红点了点头,继而继续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西装裤脚因着他的动作上缩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来。
周峻纬顺着甄红的目光往台上看去。
舞台上似乎刚拍卖完一位少年,呼声被吵到最大,他看着那位只穿着一件衬衫的男孩子在主持人敲锤声中向台下鞠躬,接着被牵到后台,去开始一段所谓的新的人生。
他不知道甄红想给他看什么,但是直觉并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周峻纬侧过头去看甄红,去看他面具下那双半阖的眼,去看他拈着酒杯的修长手指,去看这人身上无法压抑住的懒散和傲气。
“你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甄红笑了笑,“这是我的地盘。您想走也没那么简单,不如好好地坐在这里,等着看吧。”
甄红对接下去会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任何预兆告知,好奇心和未知在周峻纬脑子里相互纠缠,但是他却只想再看看齐思钧。
他其实想问,你之前真的受伤了吗。
但是他没有。
眼下的身份由不得他来做选择,甄红和齐思钧实在是差别太大,要不是周峻纬认得齐思钧的身形,他一定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抽空去想念一下那位消失了快半个月的Omega。
“接下来拍卖的是——”主持人的声音在恢复寂静的拍卖场里面再次响起,周峻纬看到甄红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挥手,玻璃破碎在前方的声音清脆至极。
“昔日西区巨头贾先生的头颅,没有起价,请各位尽情开价吧——!”
——TBC
【纬钧/蒲郭】好事成双(12)
* ABO揣崽崽文学。雷者慎入。
* 前排摆摊:明天截止《天生一对》《吻你26次》《因吹斯汀》预售
正文:
关于“到底应该送未出世的小妹妹什么礼物”这个话题,两大三小讨论了一整顿饭的功夫,东扯西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初步决定做个小摇篮——正好加拿大啥都缺就是不缺木头。三个大宝贝负责设计,资深木工周峻纬负责指导他们制作,而齐思钧的主要工作就是帮他们准备各种工具,顺便瞒着点儿楼上那两个憨憨爸爸——虽然事实上他俩现在还颠巜鸾巜倒巜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呢,你在他们耳朵边喊他们都不往脑子里去。
当天晚上周峻纬收拾好屋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齐思钧...
* ABO揣崽崽文学。雷者慎入。
* 前排摆摊:明天截止《天生一对》《吻你26次》《因吹斯汀》预售
正文:
关于“到底应该送未出世的小妹妹什么礼物”这个话题,两大三小讨论了一整顿饭的功夫,东扯西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初步决定做个小摇篮——正好加拿大啥都缺就是不缺木头。三个大宝贝负责设计,资深木工周峻纬负责指导他们制作,而齐思钧的主要工作就是帮他们准备各种工具,顺便瞒着点儿楼上那两个憨憨爸爸——虽然事实上他俩现在还颠巜鸾巜倒巜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呢,你在他们耳朵边喊他们都不往脑子里去。
当天晚上周峻纬收拾好屋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齐思钧正坐在床头愣愣地出神。他这次算是领教了孕O“敏巜感多思”的厉害了,看爱人有些闷闷不乐的眼神,连忙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轻轻搂了对方的肩膀柔声问他怎么了,在想什么。
齐思钧似是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摇摇头幽幽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小蒲好懂事。”
“咳,慈母多败儿嘛,爹比较完蛋的话儿子自然就会懂事一点。”周峻纬乐呵呵地毫不犹豫地拿蒲熠星的风评下手,得了齐思钧无奈的一记嗔瞪。
“刚才他们说的时候……我就在想子舟子棋有没有想过给弟弟准备礼物。”齐思钧顺着周峻纬的怀抱,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慢慢躺下,最后只剩肩膀和脑袋偎在Alpha怀里,抬着头看他道:“可是我又一想……你说子舟子棋会不会难过,她们当年出生时兵荒马乱的,一直都是单亲父亲抚养。而我们的这个孩子……他一出生就会得到那么多宠爱,峻纬……我,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我们的女儿们。”
周峻纬安静地听完,沉吟了片刻,轻轻将怀中的Omega搂紧了些,顺势低下头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别这样想,老齐。”他知道爱人又在自责当年的事情,然而同为“受害者”,他一时也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干巴巴地先劝了他一句。齐思钧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沉甸甸的小巜腹。父母对孩子的爱,说起来可以做到一视同仁,但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后来者就是比先到的幸运。前一对双胞胎是在Omega的恐惧迷茫和Alpha的毫不知情中降生的,而现在即将来到世界上的这条小生命,迎接他的却是无微不至的关爱和幸福美满的家庭。
齐思钧越想越觉得他亏欠女儿们很多。
心理学大教授自然知道他会这样想,也最怕他会这样想。齐思钧对于过去十年的自责与懊悔,其实从来都未随着他们的复合而冲淡过。周峻纬只能先把人牢牢地抱在怀里,放出信息素试图暂时抚平对方的不安。齐思钧能感觉到Alpha的心疼和无措,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忍不住窝在他怀里,又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好在……我们都有很努力地在爱她们,对不对?”周峻纬把声音放到最轻,小心地斟酌着用词柔声哄道:“而且,这么多年,她们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或许你换个角度想,如果我们早早地在一起了,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加拿大,她们其中的一方就不会拥有现在的生活、现在的朋友了,这种假设对于现在的她们而言,说不定也是一种遗憾呀。”
“可是……”
“所谓家庭完整嘛,其实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爱和尊重。家庭是不是‘完整’也不完全是由人数来决定的,有人家里父母都在四老齐全,可是如果家庭成员之间嫌隙多过爱意,那也照样会鸡吵鹅斗的不幸福。而我们的宝贝,虽然……我们的确缺席了彼此生命里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她们始终是在爱意中长大的,长成了两个温柔、勇敢、会关心别人爱别人的大姑娘——这不就是我们所希望的吗?”
齐思钧被爱人的温柔语调蛊惑,像是心中那头焦躁不安的小动物被宽大的手掌慢慢安抚下来。他垂着眼静了片刻,无意识地轻轻点了点头,可顿了顿还是蹙眉道:“可也许……可是本来,她们可以更好的……”
“啊,原来老齐是觉得子舟和子棋现在不够好呀?”周大专家可算是逮着漏了,当即反客为主地笑嘻嘻问:“你觉得她们哪儿不够好,我去改造改造她们!”
齐思钧自觉失言,焦头烂额结结巴巴地想要往回圆,却被伶牙俐齿的周峻纬一句句挤兑得涨红了脸无话可说。“假设中的她们当然会更好的,假设我们结婚,假设我们准备好了再生孩子……假设中有一万个更好的子舟子棋,有一万个更好的周峻纬和齐思钧——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周峻纬俯下身来,不容置疑地重重亲了一下爱人的唇,语调坚实地进行今晚的总结陈词道:“最珍贵的始终是此时此刻的我们,是我们一步步活到当下、无数选择塑造出的我们。我抱着的是此刻的你,爱着的也是此刻的你。我们的女儿也是最好的女儿,儿子也将是最好的儿子。只要未来我们仍竭尽所能地爱着他们,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齐思钧被他说得又羞又喜,耳廓渐渐爬上红晕,最终唇角含着笑意,红彤彤的一团窝在他怀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点头的份。
终于完成心理疏导的周大教授只觉得比大学答辩还累,到这会儿才总算松了口气,关上床头灯滑进被窝,弓着身子小心抱住了自家Omega。
“周峻纬。”黑暗中自以为哄妻成功的Alpha刚闭上眼睛,就被齐老师语调严肃地点名,吓得他连忙“刷”地一声睁眼答“到!”。
Omega在一片温暖的黑暗中扁着嘴,小小声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矫情?”
周峻纬谨慎地抿了抿唇:“……一点点。”
“那你喜不喜欢我矫情?”
“必须喜欢!”
“那有一天你不喜欢我矫情了怎么办?”
“那肯定是我失了智!请一定马上送我去治!!!”
齐思钧终于忍不住在被窝里乐出声来,被Alpha又憨又油的发言逗得心情舒畅。
“行啦,睡吧!”Omega乐颠颠地仰头在Alpha脸颊上香了一口,在他怀里拱了拱,美美地枕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在郭文韬“生病”的第五天早上,蒲熠星呵欠连天摇摇晃晃地捋着墙根从屋里出来,见到周峻纬第一句话:“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周峻纬奇奇怪怪的瞥了他一眼回答说虽然你这个人确实欠儿了吧唧的经常让人有这种冲动但是我暂时还没打算动手。
蒲熠星双眼失神声音嘶哑地坐在沙发上喝姜糖水:“求求你今天别再给我们做牛肉和生蚝了。”
周峻纬很是疑惑地“啊?”了一声,不解地挠挠头:“那不是给你俩补补吗?”
“兄弟或许你听说过一个成语叫抱薪救火吗?”蒲熠星瑟瑟发抖地抱着他的保温杯红姜糖水,一脸后怕地摇摇头道:“你不懂的话我可以简单地给你翻译一下就以生蚝事郭文韬犹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好好好我懂了我懂了!”周峻纬同情地看着支离憔悴人比黄花瘦的Alpha兄弟,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拍了拍他的小瘦肩膀:“放心今晚就给你俩做点白菜豆腐连虾皮儿我都不带放的啊,给你俩去去火……”
蒲熠星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悠:“我想吃回锅肉——”
“好好好做做做!”周峻纬感觉自己从来没对蒲熠星这么充满父爱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奇地八卦了一句:“你俩,以前,回回都……这样吗?”
蒲熠星闭上眼就是一个大喘气:“你读过《天龙八部》吗?”
周峻纬机械点头。
“知道吸星大法吗?”
“……那不《笑傲江湖》吗?”周峻纬茫然地眨眨眼,一时迷惑是他俩谁记差了。
“……不重要,意思差不多。”蒲熠星撩眼皮看他:“尤其对于被巜吸的那个来说。”
周峻纬:………………懂了兄弟。
刚想说点啥从精神上支持他一下,那边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摸着睡裤里震动的手机扔下句“韬韬找我我先上去了”就呲溜一声蹿回了房间。
周峻纬深情目送着他的背影,此时此刻心里面只有一句无比诚挚的,兄弟保重,祝你平安。
- TBC -
生蚝这种东西真的就……嗯……
还有甲鱼啥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而,周某,一看就是老惯狐高手了,希望他继续努力(doge)
- 硬广位 -
贺岁大片不看后悔:《后宫峻纬传》
新一期的老铯批快乐集:二月轮子集
欢迎大家积极投稿的:【名学24h】2.22关键词【回忆录】
【名学】霍格沃茨记事录(十三)
ABO私设
蒲——长岛冰茶alpha 韬——奶茶omega
周——红酒alpha 齐——葡萄omega
九——橙子alpha 明——香芋omega
南纬铁哥们,北齐好朋友
ooc
勿上升蒸煮
以爽为主,就想谈个恋爱,毫无文笔可言
第十三章
————————
郭文韬真的想仰天...
ABO私设
蒲——长岛冰茶alpha 韬——奶茶omega
周——红酒alpha 齐——葡萄omega
九——橙子alpha 明——香芋omega
南纬铁哥们,北齐好朋友
ooc
勿上升蒸煮
以爽为主,就想谈个恋爱,毫无文笔可言
第十三章
————————
郭文韬真的想仰天长啸并且一拳五百揍他找到了对象的好闺蜜。
齐思钧的狐狸尾巴真的快戳到郭文韬脸上了。
有了周峻纬齐思钧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反正只要在格兰芬多门口露面肯定是来找某个alpha的。
“韬韬,韬韬!”
小狐狸扒在门口,满脸期待。
“干嘛呀!一天天的……大早晨就跑来……周峻纬又不会饿死……”郭文韬起床气颇重,揉着眼满脸怨气的说了口令,给门外巴望的斯莱特林特产的狐狸开了门。
“哎呀我这不是……哎哎峻纬!”
刚起床的郭文韬差点心肌梗塞过去了。
周峻纬刚下楼就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恋人扒拉在门口,导致他下楼的时候差点跌了个马趴。
郭文韬黑着脸回了宿舍。
回去就谋划着“MCZP”计划。
二年级的omega想在三年级当上全院最小的级长,并借着级长的身份顺理成章的扣所有和蒲熠星搭讪的女孩子的分。
管他哪个学院的,说了话就扣。
这样护着,他蒲熠星就是瞎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连到时候要说的话都想好了,比如:
“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吧~”
“哦不好意思,说错了。”
“那你把那句话还给我吧~”
顺水推舟,简直完美,哦不,完美的无可挑剔。
为自己的伟大计划而激动得满眼放光的郭文韬经过腻腻歪歪的某个周姓alpha和某个齐姓omega跟前时装没看见。
他要去他亲爱的何院长那里交申请,申请提前竞选格兰芬多的级长。
话说回来,斯莱特林的某蒲也终于开始急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老是觉得最近去找郭文韬的女生特别多。
周峻纬给他汇报的石凯找郭文韬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其实是真的。
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周峻纬和齐思钧还是顾忌了一下四院的女孩子传播消息和做事的速度,没有大张旗鼓的点明他们在一起的事,但不知道从哪传出去的消息,反正全院的学生都快炸了。
一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猪拱了哪个白菜……
都怪可惜的……
明智点的女生开始从女友粉转成cp粉,不那么明智的就开始闹了。
闹不往纬钧二人身上闹,她们去闹郭文韬。
还有蒲熠星,唐九洲和邵明明。
平白无故她们的恋爱榜上就少了俩,她们急了,拼了命的想得到剩下的两个a和两个o。
omega更是抢手。
所以现在去找郭文韬和邵明明的人多的出奇。
郭文韬身为年级第一,后面更是跟了一溜女生。
蒲熠星面上不动如山,心里急得上火,他真的怕一不小心就弄丢了郭文韬。
真正的斯莱特林开始着手做自己的计划了。
平时不怎么去格兰芬多塔楼的蒲熠星现在天天往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跑。
周峻纬现在也被他急火攻心的好哥们儿弄得心力憔悴。
“哈欠……啊蒲你回去吧……来了我给你看着……”
“不行,你都和齐思钧谈恋爱了,再跟人家说郭文韬是你的人他们也不信……我得自己看着……哦对,明天帮我约下韬韬,我把小齐也叫着,咱们去天文塔上看星星去。”
周峻纬还没答话,蒲熠星就窜了。
“看什么星星……蒲熠星吗……”
“行吧行吧……你把老齐给我带着就行……”有了对象的周峻纬无所谓的耸耸肩,打着哈欠回宿舍睡觉了。
——————————
邵明明扶额。
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
作为一个优秀的助攻,眼看着周峻纬追到了齐思钧,蒲熠星和郭文韬没一点动静。
邵明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成功的助攻。
明明疑惑……
随着这几天来找他的女孩子的显著增多,邵明明也决定在三四年级的时候找个对象谈谈。
不能标记罢了。
那可得慎重点……
唐九洲这个alpha哪都好,就是……
有点飘,感觉脑子不大好……
他和唐九洲现在的关系只能是好朋友,连特铁的那种哥们都算不上,现在去跟他说自己想当他的男朋友,简直天方夜谭,母猪都要上树了。
想来想去,还是先撮合蒲韬二人比较让人有成就感。
想归想着,实际行动肯定要辅助一下。
一个优秀的助攻要善于发现他蒲哥的情敌,于是石凯首先进入了邵明明助攻大戏的视线。
“哎凯,你不知道吧......就这个星期六......文韬生日!哎呀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刚刚才问过他......我走了啊你好好想想......害我还不知道吗,文韬对你多重要? ”
石凯的小心思在邵明明这个鹰眼眼里根本藏不住。
面前的小omega笑弯了眼,咬着橙汁的吸管告诉他文韬这个星期过生日。
他想干什么?真想让他和郭文韬成?
石凯暗忖。
真成了他也不是不愿意,只不过就他的分析和观察,斯莱特林那个不好惹的蒲熠星,不出所料也是想追郭文韬的。那现在得了邵明明的帮助,他想先蒲熠星一步, 抓住郭文韬的心也不是不可能了。
只不过他怕自己一个beta,会输在对方是个alpha上。
他不信alpha能有那么得天独厚的优势,在追omega方面。
他要拼一拼,看看自己和蒲熠星究竟谁能真正得到郭文韬。
要回去好好准备给他的文韬哥哥的生日礼物了。
“文韬哥怎么会喜欢蒲熠星那个冰山咧?不可能……文韬哥一定会喜欢我的……我会输给蒲熠星?怎么可能……”
skdd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甚至飘……
“成了可得好好感谢邵明明……请他撮顿好的……叫上唐九洲……”
撮合邵明明和他的好哥们唐九洲,他早就有计划了。
——————————
说蒲熠星是个冰山也是委屈他了。
其实ppp先生对别人还是笑着说话的,就是笑的不走心罢了。
出于教养而已。
齐思钧知道,他只有见了郭文韬的那种痴汉的傻笑,才是最真实的走心的笑。
真真正正“from your heart”
蒲熠星开始人为的增加与郭文韬的接触。
“zou峻纬你找小齐去……去去去那边去……我要和韬韬坐一起……”
蒲熠星一边嘟哝,一边挤周峻纬。
“知道了知道了……要你说……老齐老齐~来这边坐……”
“瓜皮……我要教韬韬熬魔药……”
郭文韬虽然说是公认的年级第一,但也不是每一科都是年级第一。
比如魔药。
蒲熠星,撒教授的关门大弟子,才是年级的“魔药小王子”。
二年级就帮撒教授熬了福灵剂,真真是撒教授的掌上明珠。
但郭文韬的魔药,它只是不拔尖,可也不差。
年级第一争不过,魔药第一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也是为了防止谈了恋爱之后o太强a太弱的现象发生。
——————————TBC
涅火 15
#伪悬疑 伪刑侦 同时来谈个恋爱吧
#南北/纬钧/九明
#全员强强
#HE HE HE 全员HE
#中长篇 看情况可能会写成长篇
#ooc 有私设勿上升
#全文架空 现实生活中请遵纪守法
#前文指路合集
Chapter 15
“进来吧。”蒲熠星像是刚起床的样子,头发还因着静电有些翘起,懒懒散散的踱到大门口给开了门,也不管那来者是谁,又窝到沙发边上去了。
周峻纬看蒲熠星一头炸了毛的头发,极其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直接捏起手边的抱枕往蒲熠星那边轻...
#伪悬疑 伪刑侦 同时来谈个恋爱吧
#南北/纬钧/九明
#全员强强
#HE HE HE 全员HE
#中长篇 看情况可能会写成长篇
#ooc 有私设勿上升
#全文架空 现实生活中请遵纪守法
#前文指路合集
Chapter 15
“进来吧。”蒲熠星像是刚起床的样子,头发还因着静电有些翘起,懒懒散散的踱到大门口给开了门,也不管那来者是谁,又窝到沙发边上去了。
周峻纬看蒲熠星一头炸了毛的头发,极其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直接捏起手边的抱枕往蒲熠星那边轻轻的砸过去,权当帮蒲熠星醒神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就这样对我?”蒲熠星半睁不睁的眯着双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你在赌|场里就是这个样子的?居然还会有人觉得Eazin是个大佬?”周峻纬看着蒲熠星脚上的拖鞋都没穿好,走路的时候拖在后跟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我堂堂Starrism Casino的大老板,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好吗?大哥,我还在睡觉,你难道睡觉也穿西装吗?”蒲熠星看着周峻纬穿的像是马上要去结婚的新郎官一样正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以穿,还有,你最多只能算Starrism Casino的总经理。”周峻纬笑的满面春风的指出蒲熠星言语中的问题,气的蒲熠星想直接给他一拳。
“出趟国别的没学会,拿腔拿调倒是挺厉害,行了行了,你今天来不会就是来和我唠嗑的吧?”蒲熠星终于醒了过来,走到厨房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除了这段时间,他也不怎么待在家里,所以家里只有一箱箱的矿泉水堆在厨房门口。
“我去过甄氏律师事务所了。”周峻纬将矿泉水瓶盖拧开,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再慢慢的放下拧上盖子,让蒲熠星看了有一种自己手上拿的不是普通的矿泉水,而是Fillico的错觉。
“嗯哼?”蒲熠星挑了挑眉,示意周峻纬继续往下说。
“和九洲给的信息差不多,确实是一家小型私人律师事务所,只不过……”周峻纬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才又开口,“一般这样的事务所收费标准最多在百分之十左右上下浮动,即使是私人企业也不会差的太多。而我看了甄氏与陶氏的合同,光手续费就近百分之十八了,而陶氏集团的资金基数本就大,这样的一笔长期律师咨询费可不算是小数目了。按这个收费标准,陶氏在S市能选择更有名的事务所可不止一家,独独选了甄氏不像是看上了这块牌子,反倒更像是……”
“洗钱?”蒲熠星听懂了周峻纬的话外之意,“贾氏集团将资金通过这种方式在慢慢转移到甄氏?”
“很有可能,只不过这种合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是上头来查了,也顶多罚款小惩大诫的没个作用。”周峻纬冷哼一声,“别指望上头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S市还是乱的和当初一样。”
“说不定也伸了一只搅浑水的手?”
“你觉得陶氏和那边有关系?”周峻纬不怀疑蒲熠星的判断,蒲熠星在S市这么多年,早已有了自己获得消息的一套渠道,若是下了结论,大抵是可信的。
“或许吧,要不干脆让这把火烧的更乱一些?”蒲熠星直视着周峻纬的眼睛,十分笃定,对于S市将要更浑了的水,毫不惧怕,指关节轻轻的敲击着沙发扶手,漫长而沉稳。
周峻纬品着蒲熠星话里的意思,忽的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好啊。”心理学家自然看到了蒲熠星手上的小动作,半调侃到,“怎的就突然着急了,这么多年不都等下来了。”
“戏不是很早就开场了吗,不搭个楼梯,不白费了人家的大好心思?”蒲熠星的舌尖轻轻在后槽牙舔舐摩擦着,像是在等待蓄谋已久的猎物慢慢走入自己的包围圈。
“唐九洲怎么样了?”周峻纬见蒲熠星聊完了正事,将话题引到了唐九洲身上。
“和你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偶尔支离破碎的想起一些片段也连不起来。”蒲熠星想起了过去,第一眼看到唐九洲的时候,唐九洲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样,大大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惊恐与迷茫。
“哎,急不得的,慢慢来吧。”周峻纬回国之后还没有见过唐九洲,他与蒲熠星之间的牵连,估计也只有唐九洲知道了,哦,或许还有唐九洲身边那个,后来才来到Starrism Casino的男孩。不过能让蒲熠星和唐九洲都信任的人,周峻纬没有必要再去担心什么。
“想起了可未必是好事。”蒲熠星话里话外带着一丝讥讽。
“确实,一个小孩子也下的去手。”周峻纬捏紧了拳头,在大腿上敲了一下,胸膛的起伏看得出周峻纬有些生气了。
“你那时候就不是小孩子了?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比起周峻纬,蒲熠星现在倒是十分平静,很多事情,见的多了,就渐渐有些麻木了,只不过冷漠的外表之下,心脏还始终随着血液的流动在跳跃着,这是本能。
周峻纬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专业能力让他对于自己的情绪调控更加得心应手,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又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情绪上有任何的破绽。
“我先走了,你自己当心点,我知道你有分寸的。”周峻纬看了一眼蒲熠星,虽然两个人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就嘴上从不饶人,但是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与默契,也无需言喻。
“你也是,小心点。”蒲熠星点了点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转身又回了卧室去,大中午的被人扰了清梦,自然是要补回来的。
S市街头的清吧一直生意不太红火,驻唱小哥在里面安安静静的弹着吉他,指尖从弦上扫过,成了这儿唯一的声音。昏暗的吧台里酒保仔细的擦拭着玻璃杯,平时一晚上都未必能迎来一位客人,即使来了,大多也点一杯鸡尾酒默默的听歌。
不过今晚,一个长相精致的男生已经在吧台边上坐了许久了,手边零零散散的堆着几个已经空了的子弹杯。
邵明明抬起头,辛辣的酒随着杯壁灌进喉咙里,用冰块兑过的酒喝上去并不那么猛烈了,口腔中被冰刺激的对其他的味觉麻木了几分,让人总以为自己喝的不过是低度酒。
酒杯放在吧台的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惹得台上的小哥手一滑,弹错了一个音阶,像是一块美玉磕在了地上,碎了一小块下来。
“诶,那个男的已经喝闷酒喝了一晚上了,要是待会醉在我们店里可怎么办?”新来的服务生躲懒钻进了吧台里,和酒保窃窃私语着。
“反正也得开到明天早上呢,那会儿肯定醒了。”酒吧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
邵明明又举起一杯,刚要往嘴边送去,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捏着酒杯的手动弹不得。
邵明明被阻了动作,下意识的皱眉,顺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往上看去,是唐九洲。
“你放开。”
唐九洲难得没有带眼镜,将脸庞显得立体了几分,也成熟了不少,唐九洲虽不知道邵明明怎的突然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但他一来就看见邵明明一个人倚在吧台边上,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灌着,下意识的拦住了邵明明,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继续喝了。
“松开!”邵明明见唐九洲迟迟没有动作,甩了甩手腕试图甩开唐九洲的手,“让我喝。”
“别喝了。”唐九洲轻声向服务生要来一杯温开水,放在了邵明明手边原本酒杯的位置。
“你别管,我想喝。”邵明明将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猛地推开,里面的液体撞在杯壁上洒了一半出来,打湿了唐九洲手腕处的衬衫。
唐九洲看着邵明明无理取闹的样子,莫名有些生气,桌上还有五六杯没动过的酒,唐九洲直接伸手拿了一杯一饮而尽,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直到桌面上只剩下了空杯子。
“够了吗?跟我回去。”唐九洲从口袋中直接掏出一沓钞票放在吧台上,一只手搂着邵明明将他带出了酒吧。
“你干什么呀!”冷风吹在脑袋上让酒精彻底散发开来,邵明明并没有醉的彻底,意识还算清楚,只是走路的腿有些不受控制,重心往唐九洲身上倒去。
唐九洲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邵明明,他今天是特意来找邵明明的,却没有想到是在酒吧里找到邵明明的。
“生日快乐。”唐九洲看着腕表里的时针已经跨过了十二,再慢慢的往一偏移。
“嗯?”邵明明愣了一下。
“生日快乐,明明。”唐九洲又重复了一遍。
“哦,谢谢。”邵明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以后别再一个人喝酒了,对肝不好,要是你还想喝,你来找我。”唐九洲酒量不如邵明明,放在在酒吧里喝的急了,现在脑袋也有些胀,连带着说的话也比平时思考的少了。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邵明明朝着唐九洲勾了勾下巴。
“你听到没?”唐九洲见邵明明没有答应,又追问了一遍。
“唐九洲你是不是喜欢我?”邵明明闭着眼睛笑了一下。
唐九洲被邵明明突如其来的直球弄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你不喜欢我你一直管着我干嘛?”邵明明有些醉了,平日里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唐九洲看着邵明明的眼睛里除了醉意还有低落与颓意,他知道邵明明还有很多的故事没有说给他听,他也知道邵明明出来在他们面前,还一个人承担着很多,可是他太不喜欢这种感觉了,明明已经认识好几年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更别说可以帮上他了,唐九洲无数次从内心中深深的觉得无力。
都说酒壮怂人胆,唐九洲想到这里,突然脱口而出了一句,“是,我喜欢你。 ”
————————TBC————————
要不要尝试点一下最后那个可爱的小句号呢?
你永远都不知谁会跑在拉满的第一步
想要赞评和关注~
《我也是个新手啊》27:双A恋!
是《附属》的后传
南北纬钧开启养娃新副本
九明东春步入恋爱课堂
梦幻联动!
“我是秦明。”
秦明还是老毛病,脸冷的不像话。众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郭文韬皱着眉上下打量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是个alpha。”郭文韬闻到了从未闻到过的信息素,郭文韬小声在蒲熠星耳边把这一信息传给蒲熠星。
蒲熠星看着这人来者不善,感觉他们这群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这张脸虽然带有攻击性,但是还是好看的。没有周峻纬那样的精致,但在人群之中也是独树一帜的。
“欢迎欢迎,我们进去聊吧,这里太热了。”郎东哲抿着嘴心里有点不爽,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除了郭文韬。郎东哲侧过身请...
是《附属》的后传
南北纬钧开启养娃新副本
九明东春步入恋爱课堂
梦幻联动!
“我是秦明。”
秦明还是老毛病,脸冷的不像话。众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郭文韬皱着眉上下打量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是个alpha。”郭文韬闻到了从未闻到过的信息素,郭文韬小声在蒲熠星耳边把这一信息传给蒲熠星。
蒲熠星看着这人来者不善,感觉他们这群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这张脸虽然带有攻击性,但是还是好看的。没有周峻纬那样的精致,但在人群之中也是独树一帜的。
“欢迎欢迎,我们进去聊吧,这里太热了。”郎东哲抿着嘴心里有点不爽,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除了郭文韬。郎东哲侧过身请人先走,秦明扯了扯自己的西装衣角,抬脚先走,男孩和姑娘也纷纷跟上秦明。
就连平时很少不和生人打交道的唐九洲都看出来这些人的来者不善,“敌意看起来很大啊?”唐九洲戳了戳身边的邵明明,邵明明点点头:“不是什么善茬,你看他和郎老师讲话那态度,我们之中除了文韬还有谁敢和郎老师这么讲话?”
画面一转,郭文韬凑到郎东哲面前,嘲笑刚刚被人无视的郎东哲:“哎呀,我以为在我有生之年看不到你被无视的画面了呢?哈哈哈哈哈哈郎东哲你也有今天.....”郎东哲低头看着歪头嘲讽自己的郭文韬,“你再他/妈废话你试试?”
郎东哲脸黑的要死,低气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郭文韬吐了吐舌头:“略略略,活该!”蒲熠星见势不妙,赶紧把自己大猫猫拉回来。
周峻纬和齐思钧却在一旁和他们的画风不同,“两个alpha,一个omega。”齐思钧率先说出来那三个人的第二性别,周峻纬揉了揉鼻子:“那个穿着西装叫秦明的信息素是薄荷,那个脖子上挂着银色耳机的男孩信息素是小苍兰,那个梳着马尾的姑娘信息素是薰衣草。”
齐思钧和周峻纬对了一个眼神,“可以啊周峻纬,连人家姑娘信息素都闻出来了,怎么?对人家有意思?”齐思钧吃飞醋,别过脑袋瓜子不理周峻纬,周峻纬搭着齐思钧的肩膀,“我哪儿有啊?我的心思全在咱家老齐身上,只不过犯了职业病习惯性分析人的信息素了嘛。”
众人各有各的心思,蒲熠星环顾一周,一旁的小夫夫在恶心的腻歪,自家猫猫刚得罪另一个临近爆炸点的炸弹,小情侣在那边不知道聊什么八卦,只有石凯闭着眼站在原地不知道再回味个什么东西。“诶,你干嘛呢?”
蒲熠星撞了一下石凯的肩膀,石凯对着蒲熠星做个噤声的手势:“别吵,我在回味那个姑娘的信息素....”石凯闭着眼深呼吸,鼻腔里全是刚刚从他面前走过的那个高马尾姑娘的信息素。
“你个痴/汉!”
蒲熠星看着石凯这没出息的样子,“你不会看上人家姑娘了吧?”蒲熠星好奇看着石凯的脸,石凯突然睁开眼:“你乱说什么!我哪儿有这种心思,我就是觉得人家姑娘.....”石凯说着说着就脸红了,“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明显就是去甲肾上腺素等儿茶酚胺类物质分泌增加,从而使人心跳加快面部毛细血管扩张。”
蒲熠星用手指着石凯的脸,“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就是觉得人家姑娘挺好看的....嘿嘿嘿....”石凯不好意思低着头挠着后脑勺傻笑,“我说的是你脸红了!”
二楼会议室——
三个纸杯装着温水依次摆放在秦明等三人面前,郎东哲他们坐在对面,形成强烈的两边两个阵营的场面。“这位是刑警一队队长蒲熠星,这是我的搭档也是刑警一队的队员郭文韬,这位是刑警二队队长石凯,这位是痕检科一组组长周峻纬,痕检科二组组长齐思钧,这位是法医科另一位主法医师邵明明,这位是图侦科组长唐九洲.....”郎东哲作为众人的领导也有权利来主持这次的见面会,向龙番市派来交流的三人介绍成员。
带着耳机的男孩端着纸杯喝了口水,也开始介绍自己和旁边的人,“我,我叫秦风,是龙番市市局刑警大队痕,痕检科的科长,这位是我们龙番市市局法医科科长——秦明,这,这位是龙番市市局法医科实,实习法医——陈怡馨,她,她将会在这次交,交流会后留任你,你们市局担任,法,法医科法医助理。”秦风有点口吃,众人听这番介绍都有点费力。
“不好意思,我有点冒昧,您是叫秦风?”
郎东哲还没开口说话,坐在最后的唐九洲先开了口,他从秦风他们刚下车就觉得秦风有点眼熟貌似在哪见过,刚刚在底下用手机一查,才确认了秦风的身份。
“是。”
秦风看着最后那一位穿着黑白色格子衫戴着黑框眼镜的唐九洲,“你就是那个Crimaster上排行第二的唐人街神探秦风?!”众人听到这个头衔都有点吃惊,这个看着外貌平平无奇,笑起来有颗虎牙的男孩居然还是个侦探?
众人惊讶的合不拢嘴,唯有当事人秦风和秦明觉得不足为奇,“我是你,你所说的那,那个秦风。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只是觉得好玩。”秦风笑着轻描淡写的给唐九洲解释,“好了,小凤。”
秦明终于开了口,这个场合不是用于让人追星的,“你们法医科办公室在哪 ?”秦明直接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秦风给众人解释:“我哥,他就是这,这样。还,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众人表示理解,郎东哲强忍着最后一丝耐性带着秦风和陈怡馨去相应的科室,“这人估计能步我的后尘成功的逼疯郎东哲。”郭文韬拖着下巴看着秦明秦风陈怡馨离开的身影好好细品。
“这个秦风我查过了,他办过的都是国际大案,泰国黄金案,美国五行杀人案,日本密室杀人案....是国际破案APPCrimaster上排名第二的侦探。”唐九洲速度快,还没等秦风他们离开两分钟就把秦风的背景资料给调查清楚了。
“那这个秦明呢?”蒲熠星好奇的是全程冷脸相对他们的秦明,“这个秦明倒是没什么大来历,就是很正常的法医科科长。”唐九洲没查出秦明有什么不正常,周峻纬抓住了刚刚几人对话之中的重点,“这个秦风管秦明叫哥?!”
周峻纬看向唐九洲:“九洲,你查查他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唐九洲又重新坐下,拿着笔记本电脑进入公/安警/局内网调查两人的家庭背景信息,“不是,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众人听到唐九洲说这话,刚刚的突破口又没了,“但是,他俩的婚姻状况上都写着已婚!!”唐九洲才发现秦明秦风俩人的信息上都写着已婚,“这个秦风才24岁,秦明27岁,但他俩资料都显示已婚。”唐九洲把笔记本电脑转向蒲熠星周峻纬他们,“不用查了。”
“他俩是夫夫。”邵明明解锁了手机,把刚刚在大门口偷拍到秦明的照片,和刚刚在会议室里偷拍到秦风的照片组了张拼图,给众人看,“秦明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秦风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是同一款对戒。”
“他们是一对已经结婚的alpha。”
【论坛体】弟弟成了我嫂子(2)
沙雕论坛体,一家五口,A那个B那个O
梗源:我的哥哥一开始是我的男朋友后来成了我的老公。
这盛世如你所愿,张雨剑
前文:(1)
————————————————————————
51L/
晚上了,不知道楼主家庭矛盾解决的怎么样。
52L/
其实我觉得楼主就算不想问弟弟喊嫂子,还可以问哥哥喊弟妹啊,这样就不会提高弟弟辈分了。
53L/
感觉楼主是个兄控,肯定不会让自己哥哥降辈分,至于弟弟,垃圾桶里捡来的。
54L/
哈哈哈哈垃圾桶这个也太形象了吧。
55L/
弟弟们:人间不值得。
56L/
所以楼主呢?
57L/...
沙雕论坛体,一家五口,A那个B那个O
梗源:我的哥哥一开始是我的男朋友后来成了我的老公。
这盛世如你所愿,张雨剑
前文:(1)
————————————————————————
51L/
晚上了,不知道楼主家庭矛盾解决的怎么样。
52L/
其实我觉得楼主就算不想问弟弟喊嫂子,还可以问哥哥喊弟妹啊,这样就不会提高弟弟辈分了。
53L/
感觉楼主是个兄控,肯定不会让自己哥哥降辈分,至于弟弟,垃圾桶里捡来的。
54L/
哈哈哈哈垃圾桶这个也太形象了吧。
55L/
弟弟们:人间不值得。
56L/
所以楼主呢?
57L/
估计忙着开家庭会议,没时间理我们。
58L/起司君
不,会议没开成,我进医院了。
回复53L:说出了我的心声。
59L/
????进医院?楼主还好吗?
60L/
咋回事,咋好好的进医院了?
61L/起司君
事情是这样的。
下午我那个傻逼男友考六级没有带身份证,有一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拉在我家了。我就请了半天假回家给他拿身份证,送给他之后我们还计划考完试出去约个会吃个烛光晚餐啥的。饭店都定好了!
62L/
???楼主不会是在和男友去饭店的路上出事了吧。
63L/起司君
不是,是因为我们压根没去成。送完之后我就回家看剧去了,回家发现老三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也懒得管这个混账玩意,关灯开始看悬疑剧。就在我看的正上头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64L/
好家伙,不会是小偷吧,楼主和小偷英勇搏斗受伤了?
65L/
白天还有小偷?那胆子是挺大的。
66L/
应该不是小偷吧,楼主难道看剧不锁家门吗?
67L/
应该是家里人吧。
68L/起司君
对,就是家里人,是我那个挨千刀的三弟和我大哥。他俩从进门都开始亲,边亲边脱衣服,你们不知道那个场面啊,尴尬的我都要用脚趾抠出世界第八大奇迹。
刺激又香//艳
他俩也没开灯,我就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
他俩亲的那叫个如胶似漆、合在一起,老三的手还顺着我大哥的衬衫下摆往上//摸,就在老三亲我大哥脖子的时候,大哥看到了站在黑暗里的我。
GWT:AP(老三的名字),AP。
PYX:?啊?
GWT:你哥,你快放开。
PYX:啥我哥?你不是我哥?
GWT:XQ(我的名字)你二哥,快放开……
然后老三就缓缓地一脸惊恐的扭过头看向我,此时我的手里已经抱好了一个抱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我:pyx,玩的挺刺激啊,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PYX:哥……哥,你听我解释,我……
我:我听你个锤子,你给我站住别跑。
然后我就在追着他打的时候脚趾撞到柜子角了,肿了,被老三和我哥送到医院去了。
69L/
哈哈哈哈,楼主好惨
70L/起司君
气死我了,我的约会也泡汤了。
71L/
所以现在楼主家里什么情况啊。
72L/起司君
回复71L:老四和老五正在赶过来的路上,我哥在照顾我,老三被我男朋友拉到楼梯间训斥了。
说实话,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老实的老三,乖到我男朋友都震惊了。
不行,我还要跟你吐槽我那个傻逼男友。
73L/
哈哈哈哈,楼主真是个话痨啊。
74L/
现在连男友都看着不顺眼了。
75L/起司君
他?刚认识的时候以为是个成熟稳重的男神,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本质就是一个弟弟。这个傻逼考完六级一个电话就给我打过来。
ZJW:LQ!你在哪,我们约会去吧。我都想了一场考试了,听力都没好好听!
我那个时候正躺在担架上送去医院的路上,听见他那兴奋地声音我就头疼。
我: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第一,约会取消了,我撞到脚送医院了。
第二,PYX成了你嫂子,你看着办吧。
然后那个傻逼就非要我把电话给我哥,他要逼问我哥为什么要和老三在一起,最后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我哥分手。
我哥也刚。
GWT: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要不你接受,要不你跟XQ分手。
ZJW:那麻烦跟LQ说一下,分手吧。
我:?????
然后他过来看我的时候是跪在我床前的,然后被我骂完之后又去骂老三去了。
俩混账玩意我都害怕在医院打起来。
76L/
楼主这家庭矛盾,非常深厚。
77L/
剪不断,理还乱。
78L/起司君
我现在都不想剪断了,直接毁灭吧。
刚才老四老五来了,来了之后我都想跟他们断绝亲缘关系。
送到医院之后我就一直躺着睡觉,我哥就把灯给我关了,后来我醒了,给我哥发个短信说想吃东西,我哥就给我把灯打开了,说他出去买点。
那会我刚醒,眼睛受不了光,就把被子拉到头上盖着,结果这个关卡,老四老五来了。
你们猜这俩混账玩意啥反应。
79L/
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
80L/
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哥哥在哪?
81L/
问一下医护人员或者找找大哥?
82L/起司君
你们看看,这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这俩人偏偏剑走偏锋。
他俩以为我死了,直接开始哭丧。把我吵得从被子里钻出来了,然后他俩以为我诈尸了,吓得一后退,正好撞到拎着饭的我哥,然后……
满地狼藉。
83L/
哈哈哈哈,楼主全家去参加欢乐喜剧人吧,绝对第一。
84L/
哈哈哈,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家有儿女,熟悉的快乐。
85L/起司君
你们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累了,快点毁灭吧。不管是火山喷发,外星人入侵地球,还是海啸全球变暖,啥能毁灭的快啥快点来,我受不了了。
86L/
楼主何不趁此开个家庭会议,说清楚这件事。
87L/
你觉得楼主还有心情吗?他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
88L/JOJO
你们楼主已经准备一头撞死了。
89L/
楼上是,知情人士???
90L/JOJO
我是老四,刚发现我二哥开了个楼。
91L/
快说快说,楼主为啥准备撞死。
92L/JOJO
你们知道我弟吧,就是老五K,我二哥对他描述还是太少了,他是我大哥唯粉,是毒唯的那种。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我大哥,简直是他的跟屁虫,还不知道分寸,不像我,对三哥就是单纯的崇拜。
93L/
好家伙,老四听起来也像个唯粉。
94L/
这家也太可怕了,饭圈文化都荼毒家庭了?
95L/JOJO
回复93L:我可不是唯粉,我可是我大哥和我三哥的CP粉,我对象也是。
我给你们说,我对象可神了,他来我家第一次做客都说我大哥和三哥不对劲。当时我送他回家,他在路上问我。
SMM(我对象名字):你大哥和三哥有对象吗?
我:没有,咋了?你看上他俩了?我大哥是个O你俩不合适。
SMM:TJZ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当初怎么看上你了?
我:我脑子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为啥问这个问题。
SMM:就觉得你三哥看大哥的眼神不对,还有他坐在哪里揽着你大哥,那哪里是兄弟的搂抱啊,都恨不得把你大哥搂怀里。
我:我没觉得有问题啊。
96L/起司君
那是你脑子不好,还有啊TJZ,你知道这事为啥不给我说。
97L/JOJO
我没想那多么嘛,就以为是MM想多了。我对象从那之后都磕上我大哥和三哥,我刚告诉他他俩在一起后,他说他当时正在上公关课,当场尖叫出声,然后他们老师就注意到了他,让他自己给自己现场公关。
98L/
哈哈哈哈哈,四弟对象好好玩啊。
99L/
有人注意到吗?四弟没有说清二哥想撞墙的原因,只是平平无奇的秀了个恩爱。
100L/
果然,单身的只有我自己。
101L/JOJO
呀,我这不是忘了吗?刚才我弟知道大哥和三哥在一起的事,然后他就跑去质问我大哥。
SK(我弟弟的名字):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他哪里好了?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不反对,为什么偏偏是他,就算你找不到对象,你可以多等我几年,等我分化了我……我也行啊。
然后这段话刚好被坐着轮椅的二哥听见了,偏偏我二哥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那一瞬间,我看到二哥抓紧了二嫂的手臂,陡然收紧,眼珠瞪得跟个铜铃一样,十分认真地问我二嫂。
QSJ(我二哥的名字):我现在撞死你会不会难过?
ZJW:会,我会让你这帮傻兄弟给你陪葬。
那一刻,我后脊背发凉。
102L/
哈哈哈哈,原来老五也对大哥图谋不轨。
103L/
如果没猜错的话,老五和大哥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吧,好家伙,这次真的缘之空。
104L/起司君
别说了,我要死了。快点毁灭吧,我累了。
105L/JOJO
我感觉我弟也不是真喜欢大哥,但他是真讨厌三哥。
105L/
其实我很想知道老五为啥这么讨厌老三,按理说都是兄弟。
106L/JOJO
这就说来话长了,这回我们正在回家路上,二哥看完病没啥事回家静养了。等我们回去再给大家讲。
107L/
好的好的,坐等。
108L/
太期待了,这不比八点档狗血剧好看。
109L/
蹲一蹲。
110L/
瓜子爆米花又买好,坐等世纪大戏。
【纬钧】父爱如山体滑坡
*abo世界观
*南北九明提及
*ooc勿上升正主
1.
我叫周思齐,虽然名字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但是请不要误会,我是女的。
至于为什么女孩子要叫这个名字?我也问过我亲爱的纬爹,他说当时看到我齐妈第一眼的时候就想的这个名字给他们将来的孩子。
男女无所谓。
对,男女无所谓,所以我也无所谓。
2.
或许有人会觉得女孩子是家里的小公主,但我周思齐从未觉得。
并想送你一句韬叔叔的名人名言。
是你naive了。
“思思,今天周末,我要带老齐出去玩,你自己老样子。”
“哦。”
我没有在哭,我笑的可开心了,真的。
忘了说了,老样子=去隔壁蒲叔叔家借住。
“思...
*abo世界观
*南北九明提及
*ooc勿上升正主
1.
我叫周思齐,虽然名字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但是请不要误会,我是女的。
至于为什么女孩子要叫这个名字?我也问过我亲爱的纬爹,他说当时看到我齐妈第一眼的时候就想的这个名字给他们将来的孩子。
男女无所谓。
对,男女无所谓,所以我也无所谓。
2.
或许有人会觉得女孩子是家里的小公主,但我周思齐从未觉得。
并想送你一句韬叔叔的名人名言。
是你naive了。
“思思,今天周末,我要带老齐出去玩,你自己老样子。”
“哦。”
我没有在哭,我笑的可开心了,真的。
忘了说了,老样子=去隔壁蒲叔叔家借住。
“思思,周峻纬又把你丢过来了?”
“嗯,蒲叔叔。”
虽然说的并无问题,但是能不能照顾一下我幼小的心灵?
什么叫丢!!!
那顶多……顶多……好吧,就是丢。
没关系,这种操作我见多了。
周思齐,坚强点。
3.
既然说到隔壁蒲叔叔,就不得不提及关于我的名字的叫法。
因为我叫周思齐,起初蒲叔叔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是叫我小齐。
然后他就被我纬爹打了一拳。
哦,忘了说了,我纬爹学拳击的。
说实话我当时挺心疼我蒲叔叔的,但是下一秒,我只想心疼我自己。
“这个称呼只许给我家老齐。”
好的,我懂了。
没关系没关系,坚强点,周思齐。
4.
可能是因为我齐妈的原因,我也特别爱吃拔丝地瓜。
“纬爹,我今天想吃拔丝地瓜,可以吗?”
“太难做了,下次吧。”
“峻纬,其实……我也想吃拔丝地瓜……不过你嫌麻烦就(算)……”
那个“算”字的音都还没发出来,我亲爱的纬爹就开口了,“不麻烦,老齐,我这就去。”
然后我就看到纬爹从沙发上弹起来直奔厨房,熟练的系围裙准备开始做拔丝地瓜。
仿佛刚刚那个说难不做的人不是他。
……
好吧好吧,纬爹已经在做拔丝地瓜了,原因不重要,最后有的吃就行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最后不仅没有吃到,还被拎去厨房洗了盘子。
对,是那个曾经装满了拔丝地瓜但是现在空了的盘子。
5.
本来我可以吃到一部分拔丝地瓜的,最后在我纬爹的核善的眼神之下,我满脸真诚的和齐妈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好多作业还没写,就不吃了。”
然后就在我在房间里假装写作业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本以为迎接我的会是齐妈贴心的送来的拔丝地瓜,再不济是水果拼盘,可我万万没想到,是纬爹。
他递给我一沓卷子,然后告诉我,“这是你今天的作业。”
然后嘭一下把门甩上离开了。
您真是我亲爹啊。
就在我保持微笑看着这一沓卷子并表面举止端庄丝毫不慌的把卷子放在书桌上的时候,门又开了。
还是纬爹。
太好了,您终于意识到这沓卷子有亿点多了。
“等等,在这之前,去把拔丝地瓜的盘子洗了。”
然后门又被甩上了。
???
我连忙从书桌上拿出蒲叔叔送的氧气瓶吸了好几口氧,才没被气晕过去。
坚强点,周思齐。
6.
说到这个氧气瓶,是隔壁蒲叔叔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相信是个人都会对这个礼物露出一个黑人问号脸,所以那天我也问了蒲叔叔原因。
他说是他师父送给他的,但是蒲叔叔觉得我比他更需要,所以就转赠给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被冒犯到。
不过事实证明,我确实用上了。
谢谢撒叔叔,也谢谢蒲叔叔。
你们真是我亲叔叔。
7.
我记得有个词叫做父爱如山。
我觉得后面还差几个字。
父爱如山体滑坡。
光我一个人我或许还得不出这个结论,但有隔壁蒲哥哥做另一个例子,我确定,父爱如山体滑坡。
在这里偷偷叫一声蒲哥哥,在蒲叔叔家可不能这么叫。
具体原因请参照我为什么只能被叫思思。
8.
蒲哥哥全名蒲尚韬。
别问为什么,不能播。
反正最后也只能叫小尚。
也别问我为什么叫蒲哥哥不叫尚哥……呃,自行脑补,不合适。
9.
据知情人(蒲尚韬自己)爆料,他和我的遭遇半斤八两。
比如说蒲叔叔想跟韬叔叔过二人世界,他就会被赶到九洲叔叔家里。
然后和九洲叔叔两个人一起拼乐高拼到地老天荒。
不过那是第一次被赶过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第二次去的时候,明明叔叔很贴心的给他准备了一堆卷子,让他好好读书。
不过咱都懂,是为了报复他霸占九洲叔叔。
哦,卷子哪来的?
问我亲爱的纬爹拿的。
据说本来应该是给我的,知道这件事后我连忙发了个红包感谢他。
10.
韬叔叔特别喜欢吃小龙虾,可众所周知,扒虾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于是某天蒲叔叔买了十斤小龙虾,和工具人小尚一起给韬叔叔扒虾扒了很久很久。
他还给我拍了他扒虾堆的虾壳的照片,堆成了一座山。
我给这座山取了个亲切的名字。
父爱如山。
小尚听完感动的不得了,说,“思思,你那个罚抄的一百遍你自己来吧。”
“别啊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该认怂时就认怂,毕竟有人帮忙罚抄大于一切。
更何况他模仿我的字迹已经出神入化了,上哪去找第二个这么合适的好帮手!!!
11.
“思思,今天是我和老齐的结婚纪念日,你去阿蒲那边蹭个饭,明天再回来。”
“哦,知道了。”
等我走出门才意识到不对劲。
结婚纪念日不是上周刚过完了吗?
然后脑子里又响起那句,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是的,我有。
有一张A4纸都写不完的问号。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当我走到隔壁蒲叔叔家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小尚被推了出来。
没错,是推。
小尚一个踉跄差点摔个跟头,还好我及时扶了一把。
然后我就看到罪魁祸“手”的主人——蒲叔叔,非常亲切的说,“思思来啦?那正好,和小尚一块去九洲家。”
我和小尚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无语”这两个大字。
行吧,习惯了,坚强点,周思齐。
12.
到了九洲叔叔家,小尚去按门铃,然后九洲叔叔出来开门了,穿了一身一看就要出门的衣服。
总而言之一个帅字。
“小尚思思?来的真不巧,我和你明明叔叔正打算出门去旅行呢,就等明明化好妆我们就要出门了。”
九洲叔叔顿了顿又说,“不过没关系,这里留给你们,想吃什么就点外卖。”
……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都习惯了,不就是被丢在没有九洲叔叔和明明叔叔的他们两个的家里嘛。
坚强点,周……
算了,我坚强不动了。
我已经裂开了。
父爱如山体滑坡。
时刻让我裂开。
End.
【纬钧】小朋友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竹马竹马
——
00
九月一到,秋色逐渐爬满世界,路边积了杂乱的枯叶,随风旋在行人身后追着,追了会儿又悠悠飘回原地,等待着下一位玩伴。周峻纬一只手抱着最爱的小熊玩偶一只手拖着自己的红皮小行李箱,小小一只跟在父母身后。
“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行至一栋房前,母亲蹲下身摸摸周峻纬的头。
“嗯…”周峻纬轻声应了,抬起眼打量四周,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迈开腿。
不远处的院墙后冒出一个小脑袋,小朋友一双灵...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竹马竹马
——
00
九月一到,秋色逐渐爬满世界,路边积了杂乱的枯叶,随风旋在行人身后追着,追了会儿又悠悠飘回原地,等待着下一位玩伴。周峻纬一只手抱着最爱的小熊玩偶一只手拖着自己的红皮小行李箱,小小一只跟在父母身后。
“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行至一栋房前,母亲蹲下身摸摸周峻纬的头。
“嗯…”周峻纬轻声应了,抬起眼打量四周,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迈开腿。
不远处的院墙后冒出一个小脑袋,小朋友一双灵动的圆眼滴溜溜往外看着,然后扒着胳膊坐上墙头晃晃小腿,迎着秋阳伸了一个懒腰。
“你在干什么?”
“哇!吓死我了!”冷不丁跟下面站着的人对上了眼,小朋友吓得差点直接仰身翻过去。
周峻纬仰着一张小脸与人对视,后者撑着墙头笑眯眯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你就是今天新搬来的?”
“妈妈说,这样非常危险。”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周峻纬认真说道。
“我妈也这么跟我说过,不过我就想爬。”小朋友突然想起什么,“你可别告诉她。”
“小齐——”
周峻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墙那头的呼唤声打断。
“嘘…”小朋友竖起小手朝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眉眼弯成小月牙,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明天我再去找你玩,拜拜啦~”
说完翻身跳下了墙头,片刻后,传来一句稚嫩清亮的“来啦——”。
周峻纬保持原来的姿势看了空荡荡的墙头很久,默默又抱紧了些怀中的玩具小熊。
彼时周峻纬还不知道,日后这个场景在他梦中出现了无数次。
“在看什么?”母亲走近柔声问道。
“没什么。”周峻纬收回视线,“看到了一个很像狐狸的哥哥。”
母亲笑着牵起周峻纬一只手,“那明天可以把哥哥请来家里做客。”
“不用请。”走了几步,周峻纬回过头扬起唇角,“他说自己会来找我的。”
01
“喂,想什么呢?”齐思钧托着下巴看对面直出神的周峻纬,伸手一拍这人。
“啊?”周峻纬猛地回过神,“没想什么…”
搁下手中的笔,齐思钧狐疑地凑上前去,眯起两只细长的眼睛,“撒谎,你不会是早恋了吧?想哪个小姑娘呢?”
“别瞎说,我天天都跟你待在一块儿,哪有时间去找小姑娘。”周峻纬躲开眼神,非常刻意地低头继续写作业。
“唉…”齐思钧长叹一口气,调侃似的,“今时不同往日了,自从你这张脸长开了,就算你不去找小姑娘,小姑娘也会自动来找你。”
“怎么,你吃醋?”周峻纬抬起头开玩笑道。
齐思钧忍不住白这人一眼,“吃个头,听不出来我这是埋汰你呢?不过我有个问题,就过了一个暑假,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怎么就突然长得比我高了?”
听到这儿,周峻纬自豪地抬起下巴,“谁小时候一直拿身高压我一头来着?谁小学那会儿老嘲笑我坐第一排上课来着?”
齐思钧:“……”
“懒得理你。”齐思钧撇撇嘴,“数学作业写完没,写完借我抄抄。”
“你不是吧齐思钧?做哥哥的抄弟弟作业?”周峻纬眼疾手快在这人把一边的练习册抢去前一把抓了藏到身后。
其实原本周峻纬要比齐思钧矮两级,奈何这人脑子非常好,赶着小学直接连跳两级,成功和齐思钧成为了同班同学。
“快点,大不了我把语文作业借你,我搞不明白这些数学符号。”齐思钧说完起身就要去抢,周峻纬脚下一蹬,椅子滑出去老远。
“抢到就借你。”周峻纬直接将练习册塞进衣服里。
“嘿!”齐思钧撸起校服袖子,张牙舞爪地扑到周峻纬身上就要扒人衣服。
“等会儿掐着我肉了!”
“你这身上哪来的肉,少废话给我交出来!”
“咚”一声,椅子禁不住折腾被掀翻,两个人一齐倒在地上。
“嘶…”周峻纬捂着脑袋龇牙咧嘴,还不忘问一句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摔着吧?”
齐思钧揉揉先着地的胳膊肘,嘴里“嘶嘶”抽着气,周峻纬定睛一看,白花花的胳膊上蹭破了点皮,隐隐约约能见到红血丝。
“都怪你。”齐思钧小声埋怨。
“是是是怪我怪我。”周峻纬心疼地捧着这人的胳膊对着伤口吹了吹,“疼不疼?”
小狐狸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苦着脸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疼!可疼了…”
周峻纬立马慌了神,“不会伤到骨头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齐思钧软着嗓子硬是挤出来几滴眼泪,“就是可能不能写作业了,连抄作业也很困难,怎么办呢?”
周峻纬:“……”
这是他妈鳄鱼的眼泪。
后来周峻纬一个人写了两份作业,还得切换字体防止被发现。
“加油,就剩英语作业了,这是你的强项。”齐思钧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剥橘子吃。
“都初三了,你也稍微学点习吧。”周峻纬一边任劳任怨一边吐槽得大声。
“不急,义务教育九年呢,上了高中我会好好学的。”齐思钧晃晃摇椅,忍不住打个哈欠。
等周峻纬终于全部写完,扭头一看,齐思钧团在摇椅上睡着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里咂吧咂吧的,时不时打几个小呼噜。
周峻纬心里软下一块,脱了校服外套轻轻盖到人身上,想想觉得气不过,伸手戳了戳齐思钧的鼻尖。
“就仗着我从来不对你生气为所欲为。”
“唔…”小狐狸哼唧一声皱起眉,把脸埋进校服内。
02
刚进梅雨季,就连续下了一周的雨,夜里停白天下,有时候是倾盆大雨,有时候又是绵绵细雨,刮起的风湿漉漉的,人也湿漉漉的。齐思钧天生发质软,沾上点湿气就会软绵绵贴在额头上,又闷又痒。
“啧。”教室顶上的电风扇吱呀转着,齐思钧烦躁地撩了撩刘海。
周峻纬注意到旁边人的情绪,用笔偷偷戳戳他,压低声音,“怎么了?”
“闷的,都快闷出痘了。”齐思钧叠了张面纸塞进刘海底下,没一会儿就被汗打湿。
“我有个办法。”周峻纬说着拍拍走道那头的女同学,“能借根小皮筋吗?”
女生翻遍书包又找出来一根递过去,周峻纬道了谢,伸手抓抓齐思钧细软的头发,三下五除二给人扎了个苹果头。
“好点没?”周峻纬揉揉这人头顶的小揪揪。
“好像是好了点。”齐思钧晃晃脑袋,小揪揪随着脑袋左右摇摆,一颠一颠的。
周峻纬饶有兴趣盯着看了半天,心里快被“可爱”二字填满,忍不住偷偷拿出手机点开照相功能。
其实周峻纬是想偷拍一张来着,但他忘了关闪光灯,齐思钧差点被余光里的闪烁亮瞎,揉着眼睛伸手抢过手机。
“给我删了。”齐思钧摆弄半天,愣是没破解出密码。
“删了干嘛,多可爱啊,以后逢年过节还能拿出来再给你看看。”周峻纬憋着笑说。
齐思钧深吸一口气,转怒为笑,凭借这么多年的相处经验,周峻纬登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老师我举报!周峻纬带手机!”
“???”
你就是这么对你夏天的救命恩人的?!
到该放学的时候雨果然还没停,周峻纬跟齐思钧在门口面面相觑了半天,互相干眨巴眼睛。
“看我干什么?拿伞啊。”齐思钧捅捅这人。
“拿什么伞?出门的时候我妈不是把伞给你了?”周峻纬瞪大眼睛。
仰着头回忆了半天,齐思钧终于想起来,早上顺手拎了袋垃圾,好像把伞一块儿扔垃圾桶了。
周峻纬:“……”
“干嘛,那会儿又没下雨,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齐思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又傻站了会儿,周峻纬突然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塞进齐思钧怀里,后者愣了愣,“干什么?”
“顶头上挡雨,得跑回去了。”周峻纬蹲下身重新系好鞋带,顺便还帮齐思钧也系紧了些。
“那你呢?”齐思钧顶着外套卡巴卡巴眼睛。
“我身体倍儿棒啊,猛男淋点雨又没关系。”周峻纬满脸的理所当然。
然后身体倍儿棒的人第二天就光荣感了冒,大夏天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边热得冒烟一边疯狂打喷嚏,好在是个周末不用出门。
“猛男?”齐思钧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
“阿嚏!你笑什么,我这是为了…阿嚏…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周峻纬抽了张纸擤鼻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连作业都放下来照顾你了?”齐思钧吹了吹杯子里的感冒药递过去。
周峻纬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不要把不想写作业说得这么堂而皇之。”
“嘶…”齐思钧突然捂着胳膊弯下腰。
“怎么了?”周峻纬赶紧扒拉着人准备查看一番。
“没什么,上次跟你打架的旧伤又犯了,没事,我撑得住,一会儿就去写作业。”齐思钧表情无比真挚。
周峻纬:“……”
可拉倒吧,连个疤都没留还旧伤。
“既然你生病了,那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虽然是因为你受的伤,但我还可以忍,这点痛不算什么。”齐思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周峻纬眉头一跳,瞬间有种感冒都被气好的感觉。
“…作业拿来吧,顺便帮我把电脑桌也搬过来。”
“哎好嘞。”
03
高中时需要住校,凭借着从小斩不断的孽缘,快二十个班,周峻纬跟齐思钧愣是又被分到了一块儿,甚至连宿舍都是隔壁床。
“你爬过来干什么?”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被人拽了拽,周峻纬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齐思钧无比熟练地钻进周峻纬的被窝,一路爬到床头探出脑袋,“睡不着,第一天开学太兴奋了。”
“咳…”周峻纬被身上人压得咳嗽一声,抬手就扯住小狐狸软乎的腮帮子,“你是想开学第一天就压死舍友吗?”
“我很重吗?”齐思钧眨眨眼。
从窗户照进的月光打在小狐狸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一张小脸白净又漂亮,周峻纬定定看了会儿,然后摇了摇头,“睡不着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人养了一只小猪,他每天抱着那只小猪走来走去,后来小猪长大了,长到了二百斤,因为日积月累抱小猪的锻炼,所以那个人还是能抱得动。”
齐思钧愣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你骂谁是猪呢周峻纬?!”
“我可没说,你自己太敏感了对号入座。”周峻纬低笑两声。
两个人在床上扭打起来,床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对面床的蒲熠星终于忍不住了,“腾”一下怒气冲冲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来。
“你俩搞基要不去外面搞?”蒲熠星愤怒地把枕头丢过来。
来个人把这对狗男男带走吧。
齐思钧瞬间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趴在周峻纬身上,后者无辜地摊摊手,下一秒,两个人对视一眼“咯咯咯”低笑出声。
蒲熠星:“……”
也别带他俩了,直接带走我吧要不。
要齐思钧说,高中生活哪里都好,就是开学得先军训,祖国的花朵每天在太阳下暴晒,三天下来枯萎了无数。
齐思钧就是那枯萎的其中一朵。
“你说,我要不直接打个申请说我瘫痪了怎么样?能被看出来吗?”趁着中午休息,齐思钧拉着几个人商量。
“我觉得吧…”郭文韬顿了顿,“这真的是你动过脑子想出来的理由?”
齐思钧:“……”
“他鄙视我。”小狐狸立马委屈巴巴跟周峻纬告状,后者安慰似的摸摸他的头,满眼慈爱,“乖啊,我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瑕疵,要不咱换一个?”
“再站下去我就真要瘫痪了,腿都肿了。”齐思钧生无可恋,一旁周峻纬听完“呼啦”一下蹲下身,卷了人两边裤腿,“哪条腿肿了?”
“这条。”齐思钧动动左边的脚腕,被酸得一激灵。
周峻纬一言不发又把这人左边裤腿卷高了点,放轻动作搓搓这人的脚腕,小心地揉揉捏捏,“痛不痛?”
“还行,再使点劲也没关系。”齐思钧看了眼一边的蒲熠星和郭文韬,耳根有点红,抽回腿,“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事,又不会真的瘫痪。”
“一会儿给你去医务室开个证明,在旁边休息就行。”周峻纬帮人把裤腿放下。
“能开到吗?这也没哪儿伤着。”齐思钧伸手给自己扇扇风。
周峻纬轻笑一声,“当然能,你还不信我?”
周峻纬还真带回来一张证明,姓名病因什么的一应俱全。
“你怎么做到的?他人都没去。”蒲熠星睁大眼睛。
“靠这个啊。”周峻纬指指自己的脸。
蒲熠星:“……”
这才是我们认识的第四天,求求了,别他妈再刷新我的世界观了。
04
高三那年,身边的同学逐渐开始分化,学校宿舍换了又换,就剩周峻纬他们那间成员还是稳定不动,三个alpha跟一个迟迟没分化的,除非想不开哪天打起来,否则他们可以一路手牵手互相折磨到白头。
“我为什么还是没有动静?”齐思钧托着腮愁眉苦脸。
“有的人就是比较晚,不用担心。”郭文韬安慰道,“就像周峻纬发育比较早一样,他都还没成年。”
“你们说,我会分化成什么?”齐思钧转个方向面朝所有人。
“这怎么说?一切看天,不如说说你想分化成什么。”蒲熠星慢悠悠翻看着手中的漫画。
“我啊…”齐思钧偷偷瞥了眼周峻纬,“什么都行,只要不是alpha。”
周峻纬惊讶地偏过头,“你不是从小就一直说自己以后一定是个猛A?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你管我。”齐思钧藏起自己通红的耳朵,“我一年变一回不行?”
郭文韬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两个人,“别的不说,祝你早日分化成omega可以吧?”
齐思钧难得地没有反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骂他?”周峻纬挪着椅子移过去。
“我骂他干什么?”齐思钧不解。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连谁要是说你可爱都要揍人家的。”周峻纬控诉着,“比如我。”
“我给你道歉行了吧。”齐思钧鼓鼓腮帮子。
周峻纬:“?”
揉揉心头的郁结,周峻纬陷入了沉思,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而后用力咬了咬自己的指节。
“你对老齐这个人怎么看?”找了个机会把郭文韬拉出去,周峻纬紧张地问道。
“我应该是什么看法?”郭文韬一头雾水。
“你喜欢他吗?”犹豫半天,周峻纬一咬牙,“他应该是喜欢你的。”
郭文韬震惊到塞进嘴里半个拳头,“你从什么地方得出这个结论的?”
“这个你别管,如果你不喜欢他,以后看在我的面子上话也别说太绝,他这个人从小就爱掉眼泪。”周峻纬认真地拍拍郭文韬的肩。
“你是不是喜…不对,这不算个秘密,你就没想过他不想分化成alpha有别的什么原因?”郭文韬循循善诱。
“反正不是为了我,竹马自古打不赢天降,不是你就是阿蒲。”周峻纬叹口气。
郭文韬:“……”
诱个屁,没得治了。
两相对视无言良久,郭文韬抿着唇拿下这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听我一句劝,再这么惯下去,你俩得一起废了。”
周峻纬:“?”
什么意思?
齐思钧分化得确实很晚,高三结束的第一个暑假才有了动静。
“峻纬…”齐思钧拎着自己的衣领抖抖,试图汲取凉意,“你空调开的多少度?怎么还这么热?”
“19了已经,再低我就该冻死了。”周峻纬恨不得翻出自己冬天的大衣穿上。
“可是我还是热。”潮红攀上脸颊,齐思钧脑袋晕晕乎乎的,胸口处火烧似的难受。
“你是不是病了?”周峻纬抬手覆上这人的额头,烫得吓人,立马关了空调直接把人扛到床边拿被子裹了,“都说空调温度不能打那么低了,看吧,发烧了。”
齐思钧捂着肚子团成一团,颈后皮肤灼烧般一跳一跳的,额上冷汗直冒,下身传来的陌生感觉让他从混沌中捡出一丝清明。
“我去给你找退烧药。”刚一转身,周峻纬就被人拽住了衣摆,“嗯?”
“不用退烧药…”小狐狸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小腹,“我好像,开始分化了。”
周峻纬:“!!!”
下一秒,屋子里爆发出一阵浓郁的苍兰香气。
05
“我该怎么办啊?!”周峻纬哪见过这阵仗,跪在床边不知所措。
“嗯…”齐思钧闷哼一声,“去把门锁上。”
“哦哦哦好!”周峻纬踉跄着锁好门,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返回,“然后呢?”
“然后你出去。”齐思钧脑子也不太清楚,咬着牙命令道。
“好的,我这就…啊?”周峻纬愣住,“刚锁了门为什么要我出去?”
小狐狸被情欲折磨得浑身酸软,过于羞耻而咬着唇不让一点声音泄出,红着脸不愿回答。
“你放心,我之前分化的时候很快就好了,放轻松。”周峻纬撩开人湿透的刘海安抚道。
“我们分化,不太一样…”齐思钧尽量委婉地表达自己想说什么,贪恋地享受着额上的凉意。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周峻纬说着体贴地帮人扇扇风。
齐思钧快气笑了,断断续续发出隐忍的呻吟,脸颊绯红,终于忍不住吼出声:“老子分化成omega了你说有什么不一样?!”
脑子里“嗡”一下,周峻纬傻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还在这儿干什么?”齐思钧压下体内汹涌的欲望,眸底水光朦胧。
“很难受吗?”周峻纬放柔声音哄道。
齐思钧鼻子酸了酸,生理泪水划过鼻梁砸进另一只眼睛里,小声回了句“嗯”。
“要不要帮你叫文韬来?”周峻纬抿着唇问,心里五味杂陈。
“叫他来干什么?”
“来帮你做个临时标记…”
“???”
“为什么要叫郭文韬给我做临时标记?”齐思钧现在觉得,不是自己脑子不清醒,是周峻纬脑子有点什么问题。
“你不是喜欢他嘛…”周峻纬低声回了句。
齐思钧干脆连气都懒得生了。
浪潮一波又一波翻涌上来,不知道是被冲昏了头脑还是突然胆大起来,齐思钧将手伸出被子一把揪住周峻纬的衣领,“你要不现在就把我上了,要不就这辈子都别想干这事。”
“老齐…我发誓我真的很想…”周峻纬突然想起来,“但我好像还没成年。”
“那就做个临时标记别废话了!”
“…你忍着点痛。”
体内热意逐渐退去,齐思钧软在周峻纬怀里喘着粗气。
“还难受吗?”周峻纬心疼地给人擦擦眼泪。
“不难受,就是有点气。”齐思钧翻个白眼不想理这人。
抱着小狐狸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背,周峻纬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所有事,心情一下子有点难以抑制,“你不喜欢文韬啊原来…”
“我喜欢他干什么?让他跟阿蒲继续别扭我快乐看戏不行吗?”齐思钧抓着这人心口的衣物擦擦手心里的汗。
“没想到,那什么…”周峻纬难得红了脸,“就…你懂吧?”
齐思钧:“……”
你现在给我演啥娇羞可人呢?
“喂。”昏昏欲睡间,齐思钧在周峻纬怀里拱了拱突然开口。
“嗯?”周峻纬低下头喉咙里应了声。
“记住了,你欠我个表白。”齐思钧说。
06
“周峻纬加油!!!!!”
“啊啊啊啊啊啊!”
耳边尖叫声不断,齐思钧坐在看台第一排忍不住捂了捂耳朵。
“这年头大家的普遍取向果然是运动型帅哥。”蒲熠星往耳朵里塞了两个纸团子。
“也没有,我看喜欢你这种的也不少。”郭文韬白一眼这人。
“你说他凭什么这么受欢迎?”齐思钧一拍大腿,蒲熠星差点跳起来。
“小齐,下次往你自己大腿上拍。”蒲熠星咬牙切齿。
“再受欢迎不也是你的,你激动什么?”郭文韬帮蒲熠星揉揉腿。
“不太爽。”小狐狸蹂躏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学弟学妹就算了,怎么大三大四的学姐学长也这么疯狂?我以为他们已经被四六级跟考研磨得心如止水了。”
“人嘛,总是要释放一下…哎周峻纬过来了。”
绕过一片热情送毛巾送水的同学,周峻纬趴在看台栏杆上笑眯眯地看向齐思钧,“刚才那个三分球帅不帅?”
“不帅。”小狐狸气鼓鼓的。
“又怎么了?”周峻纬用眼神询问那边两个。
“嫌你太帅了。”
“嫌你球打得太好了。”
蒲熠星跟郭文韬一唱一和。
周峻纬:“?”
“哎老齐,凑近点我跟你说件事。”周峻纬想了想,笑道。
“什么?”齐思钧听话地凑过去。
唇角覆上一片温热,周峻纬伸出舌头舔了舔,末了咂咂嘴,“嗯…桃子味儿的棒棒糖,味道还可以。”
头顶冒着热气,齐思钧缩回身子把脸埋进胳膊里,嘴角偷偷上扬。
看台上尖叫声瞬间降低八个度,蒲熠星竖起了耳朵。
“你听到了吗?”蒲熠星问。
“听到什么?”郭文韬疑惑。
“少男少女心碎的声音。”
齐思钧:“……”
————FIN————
《我也是个新手啊》24:莴笋吃叶还是吃杆?
是《附属》的后传
南北纬钧开启养娃新副本
九明东春步入恋爱课堂
“ze他妈就是你带着老齐来我家抢我韬韬的理由 ?”蒲熠星有一说一很想把手中的香菜一把甩到周峻纬脸上。俩人蹲在厨房里,坐在小板凳上围着一个垃圾桶一人一把蔬菜,在摘菜聊天。“我能有什么办法?老齐的话敢不听?”
周峻纬摘完了手中的芹菜,“我先说好,芹菜牛肉里不许放香菜!”周峻纬几乎是屏着气和蒲熠星聊天的,他手中的香菜味儿直冲自己天灵盖。
“老齐回到家死活就是想见文韬,我能有什么办法,再加上他又怀着孕我更不敢靠近他,生怕他生气一个折腾我没拦住就摔了。只能由着他,快马加鞭的带着...
是《附属》的后传
南北纬钧开启养娃新副本
九明东春步入恋爱课堂
“ze他妈就是你带着老齐来我家抢我韬韬的理由 ?”蒲熠星有一说一很想把手中的香菜一把甩到周峻纬脸上。俩人蹲在厨房里,坐在小板凳上围着一个垃圾桶一人一把蔬菜,在摘菜聊天。“我能有什么办法?老齐的话敢不听?”
周峻纬摘完了手中的芹菜,“我先说好,芹菜牛肉里不许放香菜!”周峻纬几乎是屏着气和蒲熠星聊天的,他手中的香菜味儿直冲自己天灵盖。
“老齐回到家死活就是想见文韬,我能有什么办法,再加上他又怀着孕我更不敢靠近他,生怕他生气一个折腾我没拦住就摔了。只能由着他,快马加鞭的带着他开着车来你家了。”
周峻纬又换了一把蔬菜,“莴笋是吃叶还是吃杆来着?”周峻纬对着手中的莴笋陷入沉思。“吃叶!!!”蒲熠星看着周峻纬扯下莴笋叶就要往垃圾桶丢,立马拦住周峻纬。“你个败家玩意儿。”
“说的你不败家一样,啧。”周峻纬把莴笋丢给蒲熠星,“你饭都还没焖吧?”周峻纬直起身去找电饭煲,一打开里面空空如也,“饭都不焖我看你和文韬吃个屁!”周峻纬挽起袖子,舀米淘米闷饭一气呵成。蒲熠星摘完了菜,收拾收拾地上的狼藉,丢进垃圾桶。
“你也没好到哪去,别跟我扯这些。”
厨房里,周峻纬和蒲熠星俩一边拌嘴一边任劳任怨做饭,客厅里俩毛茸茸缩在一团,抱着一盘草莓吃得不亦乐乎。“文韬啊~~你说我怎么办嘛~~~”齐思钧都快哭了,一边抹着眼泪还得不忘吃草莓,“不就怀个孕嘛,你看我,我还不是老老实实认了呆在家养胎,阿蒲下了班就回来做饭给我吃,多快活,总比天天在警局里看郎东哲那张臭脸好。”
郭文韬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一个接一个草莓往嘴里塞,还没咽下去又紧接着塞进去。草莓汁顺着嘴角流出,“峻纬这么疼你你怕个什么?你想想看啊,不用天天朝七晚六的上班,又不用天天烧脑破案子,呆家里天天游戏电视手机,还有阿蒲亲手做的早餐吃,这买卖很划算啊。”
郭文韬仔仔细细给人掰着手指头算着怀孕期间可以做的事,齐思钧在郭文韬这番洗脑之下,想想似乎自己也不亏。
齐思钧把自己今天被蒲熠星石凯绑着去医院检查的事告诉了郭文韬,想让文韬帮自己收拾蒲熠星。“阿蒲就这个样,一会儿吃饭我帮你说他,好了好了不委屈了。”齐思钧撅着个嘴委委屈屈的样子 ,郭文韬也软下心放下盘子拍了拍齐思钧的肩膀。
“要不这样今儿你就不走了你和我睡,反正你都请假了又怕啥,我们家客房多,让峻纬和阿蒲睡客房去。”
齐思钧飞快同意了郭文韬的提议,厨房里正在忙活的俩人还一无所知。
吃完饭,周峻纬和蒲熠星又担任起了洗碗的重任,郭文韬带着齐思钧俩人溜进蒲熠星的电脑房,开始玩起了蒲熠星的PS4。等周峻纬和蒲熠星洗完碗,就找不到齐思钧和郭文韬俩人身影了。
“老齐呢?”
周峻纬在围裙上擦了擦带水渍的手,寻了一圈没看见齐思钧。蒲熠星切好橙子,放进盘子里,拿着水果叉叉起一块放入自己嘴里,“一定是被韬韬带到房间里去打游戏了。”
蒲熠星才嚼了几口,被橙子酸的面目狰狞。“我靠这橙子怎么这么酸?”蒲熠星把盘子放在茶几上,“这玩意儿估计没几个吃的下去,一会儿倒了。”周峻纬不信邪,也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还没嚼两口就吐出来:“你买的什么破橙子这么酸?”周峻纬赶忙拿起杯子猛喝几口矿泉水,“我怎么知道,看着挺新鲜的我就买了。”蒲熠星躺在沙发上,忙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
“你是不知道,在医院检查的时候为了抽血化验,我石凯王老师仨人按齐妈都按不住。”蒲熠星把今天周峻纬错过的好戏告诉了周峻纬,周峻纬躺在蒲熠星旁边的沙发上:“老齐一直都晕针,所以说每次出任务去法医科送东西都是我去,上次明明在办公室里坐着缝衣服老齐一进门刚看见就晕过去了。抽血他主要是怕疼,婚检我俩去检查的时候,仨护士加上我才把老齐给按住。刚扎进血管,老齐就不动弹了。”
蒲熠星歪过头,“咋了?”
周峻纬拿起遥控器调换了电视节目:“还能咋了,晕过去了呗。”
蒲熠星被逗笑:“老齐看着妈里妈气的,其实也有怕的东西啊?”周峻纬挂了相:“怎么说话的?”周峻纬看了看挂着的时钟,“都这个点了,我带老齐回去了。”周峻纬起身去电脑房里找齐思钧,刚进门就看着俩只毛茸茸带着耳机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屏幕打着游戏。
一旁还有个iPad,上面不停地滚动着字幕:“小齐今天就在这睡了,峻纬你和阿蒲睡客房吧!”
周峻纬又悄无声息退回来了,蒲熠星看着独自退出来的周峻纬:“咋了?不愿意回去?”蒲熠星穿上拖鞋,刚推门进去就看了iPad的字幕。同样也悄无声息的退出来了,周峻纬靠在门板上,“咋办?”
蒲熠星面带假笑:“先说好,我睡床你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