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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吃的兔子酱

【楠巍/生鸣】难为之南瓜与大山(中)|有生子慎入

依然依然依然《难为》番外

还没结束,非常抱歉(叹气

但强迫症必须在这边补齐……

前情提要↓

生鸣吵架,哐哐哐哐哐哐哐……


————正文分界线————


许是劝架太耗精力,第二天沈巍只在林楠笙早起上班时短暂醒了一下,知道他中午回不来之后便安心地睡死过去,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他早饭午饭都没吃,却丝毫没有饥肠辘辘的感觉,胃里像是还储存着昨天的食物,胀胀的抵着他胸口,说不出的难受。

铃声停了两秒,又再度响起,催命般在他耳边萦绕。他无奈下了床,随手披件外套,揉打着睡得发懵的脑袋,伸手接起,「喂,你好……」

下一秒,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依然依然依然《难为》番外

还没结束,非常抱歉(叹气

但强迫症必须在这边补齐……

前情提要↓

生鸣吵架,哐哐哐哐哐哐哐……


————正文分界线————


许是劝架太耗精力,第二天沈巍只在林楠笙早起上班时短暂醒了一下,知道他中午回不来之后便安心地睡死过去,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他早饭午饭都没吃,却丝毫没有饥肠辘辘的感觉,胃里像是还储存着昨天的食物,胀胀的抵着他胸口,说不出的难受。

铃声停了两秒,又再度响起,催命般在他耳边萦绕。他无奈下了床,随手披件外套,揉打着睡得发懵的脑袋,伸手接起,「喂,你好……」

下一秒,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电话那头,罗浮生声音哽咽,「沈巍,一鸣他……流产了……」

等沈巍匆匆赶到医院,陈一鸣已经做完手术,人虽然醒着,但病房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士兵,声称奉了陈长官的命,尽职尽责地谢绝一切探望。

沈巍在来的路上得知,陈一鸣早上到得很迟,脸色很差,说自己不舒服午饭也没吃,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下午有个紧急工作需要他过目,下属敲门没反应,觉得不对才破门而入,就见他昏迷在地,身下一摊血迹。

动静很大,整个部里都传遍了,陈一鸣在救护车上恢复了意识,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士兵站岗,要求把探病的一律挡回去。

他不想见到任何人。

「包括我吗?」沈巍故意虎着脸,架起长官的气势,「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士兵尴尬地瞄一眼旁边垂头倚着墙壁的罗浮生,为难道,「沈长官,不是我们有意刁难,您看这罗长官都在外面……」

言下之意连正牌家属都没进得门,其他人更是免谈。

沈巍心知多说无益,陈一鸣该是听见他来了,若愿意见他,哪里需要他在门前耍威风。

而罗浮生见沈巍也吃了闭门羹,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颓然地顺着墙体滑蹲下来,将头深深埋入两臂之间,估计是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憋得裸露的后脖子胀红一片。

沈巍心里也正难受,更见不得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碍着众目睽睽不好抬脚踹人,忍着火气伏身捞他,「别打扰他休息,去边上说。」

边说边几乎是把他提溜起来,压到稍远处,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罗浮生双目赤红,像拿沙漠里曝晒一天滚烫的沙砾磨砺过一般,想挤也挤不出半点水分,连带着整张脸一寸寸干裂,表情七零八碎分不清在哭还是在笑,「我不知道,沈巍,我真的不知道……」

「我昨天,和他一起等小山雀放学的时候,很认真地同他道了歉,很认真地再次解释我没有迟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当时只是愣了而已,他听完就回了我四个字,我知道了。」他似乎在模仿当时陈一鸣的神色,看起来相当诡异,「非常平淡,平淡得像是不久前的争吵其实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这些年我们几乎没有吵过架,偶尔我闹脾气,他也从来不跟我发火,总是能云淡风轻地就让我冷静下来。昨天算得上我认识他以来,第三次见他真正生气。」

他忆起从前,嘴角轻轻上扬,但也是极难看的,「第一次我口无遮拦,问他是不是在你手下吃过亏,他气得不理我,我哄了一个礼拜;第二次我蓄谋已久,告诉他我还有半条命迟早取代你的位置,他气得揍了我,差点让我那半条命直接交代……」

沈巍听着听着,逐渐变得无奈。

「而这一次,他既没有不理我,也没有揍我。」罗浮生声音渐低,闷闷的从透风的胸口灌上来,「他就只是那么平淡的,开始聊我的工作。他说我这次和林楠笙的行动,远没有抓到黑市的要害,说我们抓小鱼小虾的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说我们下一步下下一步下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一直说到雀丫头放学。」

「我们接雀丫头回家,吃饭,他辅导雀丫头功课,哄雀丫头睡觉,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再好好聊聊了,结果他说,他不太舒服,想早点睡,让我也早点休息,然后回了我们的卧室,躺在我们的床上,没有锁门,没有赶我睡书房,没有冷战没有抗拒我抱着他什么都没有!」他蓦地抓住头皮,终于要崩溃了一般,「沈巍,他就像一个完整的壳,我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沈巍叹了口气,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因为他曾经是你的老师,他更习惯于自上而下地包容你,还没有学会如何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与你沟通。」

他见罗浮生红着眼不说话,又叹了口气,问道,「后来呢?」

罗浮生沉默半晌,自嘲地笑,「我担心他受寒,一晚上都在探他的体温,但他这晚罕见的睡得非常沉,也没有发热的迹象,一切都看起来非常正常。」

「大概凌晨四点,下属来找我,说抓了一个比较大的黑市贩子。我先去了审讯室,七点多把林楠笙也叫了过来,一直待到士兵进来告诉我,一鸣出事了……」

「沈巍,他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神色晦然,一米八的块头却看着像单薄的木筏,于狂风暴雨里摇摇欲坠。

「……行了,他又不是独独不见你,我这个传说中的白月光不也被拦外面了嘛。」沈巍抄着大衣口袋,故作轻松,转移话题,「林楠笙呢?」

罗浮生吸了吸鼻子,「他还在审那窝贩子,鱼挺大,今天都不一定能回。」

沈巍点点头,想着再说点什么,视线无意一扫,却发现有一个中山服男人来到陈一鸣病房前,同士兵交涉了两句,方才还铁将军当门的士兵居然一侧身,似乎要放他进去。

「等等!」他立刻叫住对方,走上前语气不善,「不是说谁都不准进吗?」

中山服男人毕恭毕敬地向沈巍敬礼,士兵紧着解释,「沈长官,他不是探病,是有工作要汇报。」

「工作?」沈巍皱紧了眉,沉声训斥,「天塌了归天庭地陷了归地府,陈一鸣才刚做完手术,有什么火烧屁股的工作必须在病房里说?他梅国把死胖子扔下来了吗?!」

中山服男人可不敢接长官的地狱笑话,不无尴尬道,「沈长官,这确实是时间紧迫,本来上午就要完成的,但陈长官说不舒服,才约的我下午来,您看……」

说着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份文件,呈给沈巍。沈巍接过,一目十行扫了一遍,心里默默掂量一下,知道他所言不虚,合上文件递还给他,不容置喙道,「我负责,回办公室谈。」

同时吩咐自己的警卫员,「把陈长官的副官请过来,下来对接秘书处,这两天陈一鸣的所有工作都交到我这里。」

说完又回头冲着罗浮生语重心长道,「他不见你你在这站成望夫石也只是毫无意义的自我感动,不要浪费时间,回去把家里打理好,让他能安心养病,别在病床上还得为你操心。」

他提起手腕看表,示意道,「雀丫头快放学了,去接她回家,接下来的时间好好照顾她,好好照顾自己,用实际行动证明,你不是孩子了,你可以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地。」

「能做到吗,罗浮生同志?」

罗浮生岂能不知他是刻意说给病房那人听的,感激地朝他笑笑,随后一字一顿,说得如同结婚誓词般郑重,「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家,等他想回来了,随时能回来。」

沈巍深深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的房门,没再多说,带着下属步履匆匆地离开。

等处理完紧急事项,再同副官将陈一鸣手上的任务理出清单,做好接下来一周的工作安排,指针已跳过九点。

沈巍太久没有如此高强度工作过,一把懒散惯了的骨头哪哪儿都在痛。他揉按着腰身,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突然发现堆满了从陈一鸣办公室移过来的文书材料的茶几上多出来一只铁饭盒,这才想起方才忙得两眼昏黑的时候,似乎有下属进来过,说是从食堂打的晚饭,让他趁热吃。

但他大脑正在快速地接收工作讯息,其他的事统统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往中央处理器送。

到现在,他已经整整一天颗米未进了。

大概是饿过头,反而没觉得多饿,他象征性打开饭盒盖,饭菜早已凉透,油脂凝固在表面,黏腻的感觉让他胃里十分不适,多看一秒都可能吐出来。

他皱着鼻子合上食盖,试着想象一些爽口的食物缓解恶心,从酸黄瓜泡木耳到醋熘白菜酸辣土豆丝,然后莫名想起林楠笙蒸的南瓜饭,肚子奇异地呼噜一声。

他很少来办公室,这里自然不会放着他的饭盒,下属帮他打饭会直接用食堂的餐具,那么很显然,这只饭盒是林楠笙的。

林楠笙多半是想告诉他自己晚上赶不回来做饭,但打家里电话始终没人接,猜到他去看陈一鸣了,再楼上楼下一打听,就知道他正在顶替陈一鸣干活。

没跳着脚把他抓回去,反而派人送饭默许他加班,看来昨天的谈判成效显著,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已经顺利迈出。

林楠笙虽然成天和陈一鸣不对付,但真遇着事了,还是很有度量的。

当然更多可能是他确实忙得无暇他顾。

想到林楠笙,沈巍更想吃南瓜饭了。

……或者两个人去胡同里吃碗热乎乎的小馄饨也行,今天没有下雪,馄饨摊子应该都摆了出来。

沈巍知道林楠笙一定也还在加班,不然不可能忍得住这个点了都不来他办公室捣乱。以往林楠笙忙碌的时候,沈巍从不会干涉他,但今天为了一口南瓜饭,他要破例做那个捣乱的人。

他匆匆拿了帽子围巾,直奔楼下两层林楠笙的办公室而去,果然见得下面一派灯火通明,林楠笙虚掩着门,从缝隙里可以看见他正伏案奋笔疾书。沈巍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头也不抬,「进。」

倒是挺霸气。

沈巍推门而入,林楠笙刷刷写完最后几笔,换了另一本文件,依然看都不看他一眼,「说。」

语气沈巍听来稀奇,便故意不应声,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他,猜测他的第三个字会不会是“滚”。

林楠笙本来就在担心他师哥,奈何罗浮生那边出了状况,他担着两个人的工作量实在抽不开身,心里急躁得厉害,只想立刻把这些该死的事情结束,这会儿久不闻来人动静,觉得耽误自己时间,十分不耐烦地一抬头,「我叫你说——师哥?」

心里的人骤然跳到眼前,他愣了一下,身体比脑子反应快,迅速迎上前熟练地给他戴上帽子围上围巾,拢着他永远捂不热的手牵到沙发坐下,连珠炮发问,「你怎么还没回去?我就知道你没人看着就记不住时间,饭吃了吗?走廊里没有暖炉,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把围巾戴好……」

「等你给我戴。」

沈上将经过这段时间刻意培养,撒娇的话越说越顺嘴,再一次成功堵住了喋喋不休的某人,夺回话语权,「现在是我已经结束了,你还没有,但我想你陪我吃点东西。」

他偏了偏头,整张脸只有双眼睛露在外面,一错不错地看着林楠笙,眼底满是笑意,「可以吗,林长官?」

林楠笙于温柔陷阱中精准抓住重点,「怎么突然想吃东西?饿了?晚饭没吃吗?」

沈巍心道岂止晚饭没吃,一天都没吃,但这话他不敢说,含糊道,「不好吃,想吃你做的南瓜饭。」

见林楠笙露出狐疑的表情,他便眨眨眼,十分无辜,「不可以吗?那算了吧,我先回去了。」

林楠笙连忙拉住他,「可以是可以,只是……」

他小心翼翼解释道,「师哥,像我们这里,嗯,这个地理位置,冬天一般,是没有南瓜的……」

沈巍一呆,默默将围巾又拉高了一点,清了清嗓子,镇定改口,「那你陪我去吃胡同口的馄饨。」

林楠笙自然莫无不从,正好他手上工作也接近尾声,他担心沈巍等得更饿,给他拆了一盒糕点垫肚子,自己又埋头苦干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赶在十点前出了办公大楼。

晚饭其实林楠笙也没顾得上吃,两个人在馄饨摊大块朵硕,吃光了摊主最后的存货,吃得整个人从里而外暖乎乎的,十分满足。

结束已经快十一点了,沈巍打了个哈欠,面露疲色,但坚持不让林楠笙去开车,说想同他走走。林楠笙担心他的腿,眉头一皱又要唠叨,他迅速主动牵起对方的手,指腹于他掌心暧昧地摩挲,眼里亮晶晶的,笑得颇有几分狡黠,「陪陪我吧,阿笙。」

沈上将连撒娇都是清清淡淡的,林楠笙却总是吃得七荤八素,什么原则底线统统溃不成军,晕晕乎乎的就同意了。

没有落雪的冬夜被月亮晒得干净,空气里泛着干爽的寒意,吸入胸口依然是冷冽的,但温度在它面前显得浑浊又笨拙,这点冷冽便更像是尘嚣之外的救赎。白日的杂闹此时俱沉于脚底,安静奇异地成为这座城市的底噪,行走的声音都唯恐惊醒什么一般,叫人下意识缓步慢行,轻如点水。

林楠笙不得不承认他师哥的提议真好,在这种环境里走两步,比踩莲台还净化身心,尤其他手里牵着心上之人,只恨时间不是一个圈,不能永远走在这条路上,再也不出去。

然而他们总是要向前,凡尘俗事也总是要追着他们跑。

林楠笙搓了搓他师哥的手,率先开口,「陈一鸣还好吗?」

「不知道,没见着面。」沈巍嘴蒙在围巾后面,嗡嗡地说,语气有些不满。

「那你是准备……?」林楠笙扭头看向他,斟酌着问得含糊,但彼此心知肚明。

沈巍沉默片刻,给了肯定的答案,「副官秘书能做事,但做不了决断,总得有人帮他扛过这一阵。」

他做事向来周全,不待林楠笙顾虑,就直接打破他的顾虑,「你放心,我不像他那样习惯亲力亲为,我只做宏观把握,具体业务该谁负责谁负责,什么时候才该找我拿主意自己心里有数,我不养废物。」

林楠笙自然知道他师哥的本事,只是工作哪有不劳心费力的,他担心会让他师哥本就不算好的身体雪上加霜,这些年才一直反对他承担太多工作。

而今陈一鸣病了,纵观上下无人,他师哥站出来挑大梁实属不得不为,他再担心也只有放在自己心上,总不能真让陈一鸣把病房当作第二办公区。

唉,早知道当初别年轻气盛说什么只愿永远比他师哥低一级,不然现在多少能帮他师哥分担一点。

林楠笙牵着他师哥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同他内心一般纠结挣扎,终于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但还是严肃叮嘱道,「那你要记住,不可以太累,走哪儿都要把帽子围巾戴好,不想戴手套我去给你弄两个手炉,手炉不准离身,三餐准时吃,按时下班——算了,上下班等我过来接送,三餐我给你备好,准点叫人送,盯着你吃完他们才能走……」

他唐僧念经似的,絮絮叨叨说了一路,沈巍起先还因为目的达成态度良好地听教,后面越听越心累越听越头疼,在他说到“只能替两个礼拜,最多十五天,十五天陈一鸣总该休养好了”时,忍无可忍地打断,「你真的觉得他十五天就能休养好吗?」

他白了林楠笙一眼,抽回手揣进自己衣袋,径自往前走。林楠笙连忙跟上,伸手揽上他的肩头,却是没再说话。

沈巍又走了两步,缓缓道,「你知道陈一鸣略通岐黄之术吗?」

这个林楠笙真不知道,他同陈一鸣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陈一鸣又不是爱炫的性子,懂也便稍么声息懂了,不会显摆得人尽皆知。

当然沈巍也没指望他知道,径直说道,「他当初一搭我脉,就知道我有孕了。」他笑了笑,语气转得怅惘,「不说精通,底子总是有的,这样的人,在明知自己有孕的情况下,身体出现一些不适的症状,不可能看不出有没有滑胎的迹象。」

「但他从昨晚,一直到今天下午,不仅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甚至跟没事人一样,正常来上了班,还在快发作时把自己独自关在办公室内……」

林楠笙心里咯噔一下,诧异地看着沈巍,「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沈巍点点头,一声长叹,「他可能是觉得,左右都要打掉,既然它自己想走,就放它走吧。」

林楠笙显然被惊到了,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沈巍没管他,继续道,「事后,他就专门安排了士兵站岗,任何人不得进入病房……」

「包括罗浮生。」

「任何人都不见?」林楠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微蹙起眉,「这状态不太对啊……」

沈巍停下脚步,面向于他,表情十分严肃,「所以我怀疑他产生了心理上的障碍,我以前读过一些国外的心理学著述,他的症状很接近于一种被称为抑郁症的心理疾病。」

他简要阐述了抑郁症患者的行为,在听及“严重者可能会选择自尽”时,林楠笙背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最后,沈巍沉声道,「我不能确定他到底到了哪种程度,但我能确定情况紧急,十五天只够他身体复原,完全缓解不了他精神上的压力,我觉得必须让他离开这个会给他带来压力的环境。」

「我准备明天去帮他申请一个长假,让他丢掉一切——事业也好家庭也罢,出去好好散一散心。如果回来还是不行,那可能就要考虑请医生干预了。」

他将事情描述得箭在弦上,自然任何的决定都不嫌夸张。林楠笙完全被震慑住了,根本来不及细想弦外之音,顺着他师哥的话就说,「好,有需要我帮忙的告诉我。」

沈巍听罢,略微低头极浅地笑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臂意思结束这个话题,回身继续往前走。

林楠笙上来小心翼翼牵住他的手,生硬地开启新话题,「师哥,你怎么懂那么多东西啊。」

沈巍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我被你成天关在家里就知道睡大觉吗?」

「呃……」林楠笙听出来他在噎自己,可不敢深入下去,绞尽脑汁自以为接了个完美的话茬,「那你要不要看点农学方面的书,我让农业上的人……」

话到一半才惊觉不对,让他师哥学农,这不明摆着嘲笑他师哥五谷不分吗!

果然他牵着的手狠狠掐了他一把,而他师哥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不看,不学,不做。」

「我什么都会完了,还要你来干什么。」

十分理直气壮,十分颐指气使,十分恃宠而骄,十分……可爱。

林楠笙看着他师哥闲庭信步的模样和只露了一点在围巾外面红彤彤的肯定是冻着了才不是害臊的耳朵尖,止不住偷笑,手指滑入他指缝,十指交握,正如连心。

无需多话。

这一天过得属实兵荒马乱,林楠笙也累狠了,回家收拾完躺在床上,怀里搂着他师哥的身子,很快就沉入梦乡。

不一会儿却被人摇醒。

「林楠笙。」

迷迷糊糊听见他师哥的声音,林楠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手摸索到他师哥背后确定盖好了被子,便将他更往怀里搂了搂,自然而然向下探去,嘴里喃喃道,「怎么了……腰疼还是腿疼……没事,我给你揉揉……」

沈巍抓住他乱摸的手,异常认真地问,「林楠笙,你说南瓜什么时候能出来?」

「……南瓜?」林楠笙混沌的大脑只接收到这两个字,本能地答,「我们这都是春播……到八九月吧……差不多八九月就熟了……」

沈巍心里默默掐算时间,许是觉得差不多,满意地闭上眼,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沈巍终于过上了规律的上班生活,每天与林楠笙同进同出,并因为林楠笙没了罗浮生这个帮手突然增大的工作量,经常陪着他加班,于是为了不浪费时间,索性自己也加起班来,往往结束工作两个人都会饥肠辘辘,又在城里四处找宵夜吃,前后折腾下来,沈巍反倒比在家闲养着时脸色红润许多,人也看起来更精神了。

时间很快过去十天,陈一鸣已经可以出院,但本人明显没有打算,病房门口的岗哨一直不见撤,据说除了首长慰问时他礼节性接待了,其他人没一个能进得房门,罗浮生天天给他煲汤送饭,也只被允许放在门外,连趁着里面的人出来拿饭偷偷从门缝瞅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陈一鸣下了死命令,人不走,不吃饭,饿着。

罗浮生无计可施,难受得揪心,还要应付小山雀每日三问“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爹爹怎么还不回来”“你有没有告诉爹爹小山雀想爹爹了”——他没敢告诉女儿实情,生怕丫头哭闹起来给陈一鸣带来更大的压力——但现在他觉得他快要承受不住压力了,不得已又求助到沈巍那里。

沈巍这些日子当然没闲着,他废了大力气才把陈一鸣的假期谈下来,就等着他身体好转可以生气了,是以二话没说当即揣着假条抱着一大摞文件,到陈一鸣病房外叫门。

进肯定是不让进的,但沈上将早有准备,命人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口,大马金刀往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翻着材料隔着门板与陈一鸣喊话,「你见不见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工作你得跟我交接到位。我先整理出了七条,都是你做了一半的,我看你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院,本打算全部推翻重来,但耗费太大上面不同意,所以我必须知道你的思路。」

他语气平缓,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话说在前,里面有部分涉密内容,我也是迫于无奈,才用这种方式与你对接,若出了事,我俩只能一起担着,谁都别想跑。」

说完,他将材料翻回第一页,清清嗓子朗声道,「明白了我们就开始,第一件是——」

话刚起头,紧闭的房门嘎吱拉开一道缝,露出护工局促的脸,「长官,陈长官请您进来。」

沈巍张开手指推了推眼镜,藏起胜利者得意的笑容,神色淡淡地示意副官把资料原封不动抱回去,自己只拎了一只保温桶,悠悠地走进去,并以谈话涉密为由义正辞严要求护工回避。

既然门敲开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是陈一鸣一个人说了算了。

病房不算宽敞,但干净又明亮,东西朝向的房间,外面是医院的康养花园,没有建筑物遮挡,采光非常充足。病床旁就是两扇四开的窗户,难得的冬阳温温柔柔打在陈一鸣身上,衬得他如同一段静止的河流,被记录于油画之上。

他合衣依靠着床头,脸朝向窗外,听见沈巍的小动作也不曾看他一眼,只是轻轻地说,「第一件事,西军连续上报,西南有野兽袭人,警防不支,请求批准武装部队入山,但西军老陈我信不过,所以请了南军方面帮忙打探,我入院前已经给吴邪去过电话,这两天应该会有消息……」

沈巍打断他,「你知道我都能处理好,我不是来跟你聊这些的。」

他将保温桶放置于床头,拧开食盖慢条斯理地布菜,无甚诚意道,「不好意思,跟林楠笙待久了,别的没什么能学的,只觉得这发疯好像好使,便试着用了用。」

说着还要感慨一番,「用了才有点理解,他为什么总喜欢发疯了。很多事情是讲不得道理的,努力想讨个明白求个正义争个对错,就像是一脚踩进沼泽地,越挣扎越陷得深,倒不如破罐子破摔,我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可能反而豁然开朗,柳暗花明。」

他似乎在暗示“你现在也是在发疯”,提醒对方“疯够了就该过了”,陈一鸣也不知听没听懂,还是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沈巍摆好碗筷,自觉大功告成,找了把椅子施施然落座,一扬下巴,「如你所见,我是来送饭的——当然你吃不吃我不管,我的任务是把空碗拿回去,告诉罗浮生你说很好吃,让罗浮生以为自己而今厨艺精湛,就不用每天来缠着林楠笙进修了。」

他说话看似冷漠,实则是告诉对方“你这几天吃的东西都是罗浮生亲手做的”,陈一鸣缓缓偏头看了满满一桌饭菜一眼,神色晦莫难辨,良久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却是开口道,「你先出去吧。」

沈巍可不由他糊弄,直白地说,「我出去给你机会倒掉吗?陈一鸣同志,浪费粮食可耻,你不吃直说,我可以吃,虽然刚刚吃过午饭但我现在很能吃。」

这下陈一鸣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波动,他先是微微诧异,而后嘴角荡开极清浅的笑意,「恭喜,如愿以偿。」

「那倒没有,道阻且长。」沈巍拢了拢外套,念着迟早到来的那场硬仗,头疼地叹气,「我准备等稳定一些,就向他坦白。」

「你说得对,我不能瞒着他,这对他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他意有所指地强调,「既然两个人在一起,那么路途中的任何经历,风景亦或问题,都不独属于某一个人。互为依靠、携手直面、彼此搀扶、同舟共济,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陈一鸣微垂着眼,脸上无悲无喜,仿佛方才动容不过风过涟漪,而风从来不会为谁停留。

沈巍觉得比想象中棘手。陈一鸣和他的极端相似让他们的处事思路几乎同频,只是以前的他更加强硬固执,比较起来陈一鸣就要平和包容许多,偶尔意见相左也是陈一鸣在充当劝解者的角色,他的能言善辩就没在陈一鸣身上实践过。

而今他是被圈在温柔窝里养懒散了,好像什么都看得过去了,陈一鸣原有的固执才因对比物的改变终于凸显出来。

但他们毕竟是相似的,沈巍总归了解他,很快换了个思路,「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想打掉她。」

他右手轻轻搭在小腹上,苦笑道,「我连药都熬好了,却抱着碗坐在那儿,从艳阳高照坐到明月高悬,都做不出喝水这么简单的动作。」

「我有一千种一万种不能留下她的理由,我拼命告诉自己为了胜利为了大局我必须这么做,然后我才发现,任何理由都抵不过一个词——诚实。」

「我们总是需要太多理由去“做”,却忘记了做一件事的初心,不应该是“理由”,而应该是“诚实”,承认自己并不是圣人的诚实。」

沈巍说着,起身缓步走到窗边,目光在开阔的天地间放得长远,声音也随之悠久,像从遥远的过去传回来,「而彼时的我根本做不到对自己诚实,于是我找了更多的理由说服自己暂时不去处理她,这样拖了一天、一天、又一天,直到——」他似乎笑了一下,「她选择了自己离开。」

陈一鸣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而沈巍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跟着就说,「对,她是自己走的,她知道我有太多不得已,她看出来我只是在拖延,她不希望等我拖到拖不下去的那天,真的亲手了结她,她不想这样残忍地斩断我们得来不易的缘分……」

「她自己走,是因为她还想再回来。」

他转过身来,逆光而立,如一棵挺拔的长松,负着太阳,定着人间,出口的话别有一股可靠的力量,「你明白了吗,“ta”想回来——他们远比我们诚实。」

「我已经让她空等了八年,陈一鸣,你又准备让“ta”等多久?」

陈一鸣静静与他对视半晌,开口冷若冰霜,「我和你不一样,他回不来了。」

「我也曾经以为她回不来了,但那只是因为我不肯放过自己。」沈巍毫不客气地回,而后走到陈一鸣床边坐下,语气放缓,「一鸣,我们是一样的。」

「无论是看待世界的态度、处理问题的方式还是我们面对的挑战,都是一模一样的。」他认真地看进陈一鸣的双眼,哪怕那眼里冰封万里寒意刺骨,也毫不退却,「我们都在不合适的时候,意外多了一份牵挂,所以我知道你是想留下他的,不管现实有多少的理由阻止你你就是毫无理由的想留下他。」

「记得吗,做一件事的初心,不是理由,是诚实。」

春雷忽起,狂风大作,冰层裂开微小的缝,几不可觉。

沈巍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继续道,「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浮生不知道——浮生从来就是你我的反义词,你给他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他只会以为是你想说服他,而他没有办法反驳你找出的任何一个理由。」

「一鸣,你做的很多决定,都是你从所谓客观出发,一个人闷头思考得出的结果,包括你们床上玩的花招,明明不是你想要的,却会让对方以为你很想要,真正的骗人又骗己,最后欺骗者还要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你说过你想对自己诚实一点的。」

他缓缓伸手覆上陈一鸣的手背,陈一鸣眼神闪了闪,默默移开视线,却并没有挣脱。

「那个时候你都可以打开自己坦诚你的感情,为什么现在却连承认一个想法都畏首畏尾?你得把你心里的事情告诉浮生,不能让他来猜,你的大道理太义正词严了,他哪里敢猜。」

陈一鸣直愣愣盯着床边的地板,眼眶逐渐泛红,蓦地凄惶一笑,「我怎么跟他说,他那个人只会按他的想法行事,他只会考虑他想怎么做从来不管到底可不可以做,我怎么跟他说?」

「他是第一天这样吗?他当初吸引你的,不就是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拼敢闯不管不顾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起飞的冲劲吗?」沈巍无奈极了,心道你当初被人牵着跑的时候怎么不嫌他不计后果呢,「而且你不是有那么多大道理,他犯冲的时候才该是你讲道理的时候。」

「那他就会嫌我烦了。」

陈一鸣将视线收回,倔强地看着沈巍,眼睛睁得很大努力不让眼泪落下,眨也不敢眨,「我已经不是他的老师了,我不能再说教他,让他觉得我年纪大了爱唠叨。」

沈巍有些怔住,第一反应这太荒谬了,然后冷不丁联想到自己一贯的作为,“说教”“年纪大”“爱唠叨”三个词在脑海里循环回放,吵得他头嗡嗡疼。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扎了一刀,但始作俑者一副脆弱得快碎掉的模样,叫他狠不下心来算账,摇摆挣扎半天,终是一声长叹,「好,我也不说教了,但你这样一个人憋着真的不行,跟罗浮生说不出口,跟我说说总可以吧?」

「……呵。」陈一鸣再次别开眼,拿指尖迅速按了按鼻根眼角的位置,转回来时原有的冰雪未及消融已呈蛛网般碎掉,劈头盖脸砸下来,「沈巍,你给我留点脸成吗?」

而后缓缓曲起膝盖,将脸深埋入两臂之间,一手狠狠抓着手臂,另一手捏紧拳头,声音轻轻颤抖,「你出去。」

沈巍没动,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良久沉声道,「我这些年过得同你一样,林楠笙总是自以为是的为我好,我也总是自以为是的为他牺牲,现在我发现这样的关系是畸形的,所以我决定挽救。」

「挽救当然也应该是两个人的事。」他接上了最开始的话头,「我的挽救是争取,林楠笙的挽救是放手,罗浮生的挽救是成长,而你的挽救——」

他从衣服内袋摸出假条,轻轻掰开陈一鸣的拳头,放入他手心,「你的挽救,是倾诉。」

「我在努力了,林楠笙被迫努力了,罗浮生也在努力了——他把你们的女儿照顾得很好,你应该每天都有听人汇报吧——就差你了。」

他起身,冲着床上依然埋着头但不由自主攥紧了假条的人,语带喟叹,「承诺你的长假,去找那个你愿意倾诉的人吧。」

「别让你的孩子等你太久。」

说完最后一句,他动手收拾着已经凉掉的饭菜,平淡道,「我拿出去热热,一会儿让护工再给你送进来。」

陈一鸣还是不说话,沈巍没再理他,收拾完拎着保温桶走到门口,突然脚下一顿,开口有几分不是滋味,「陈一鸣,我从来不是你的高山,从军校到现在,我始终在平视你。」

「你这样,其实挺伤人心的。」

他低头自嘲般笑了笑,开门走了出去。

很久之后,病房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像风穿过山林,鸣鸟坠于枯枝,大地震怒,将风永囚泽底。

第二天陈一鸣就办理了出院,但并没有回家,只安排警卫员挑了小山雀上学的时段上门替他收拾行李。

罗浮生担心他在外面睡不好,小心翼翼提议自己带着女儿去林楠笙那儿借宿,让他回来好好休息休息。

警卫员夹在当中尽职尽责地传话,几番下来达成一致,小山雀留下,罗浮生滚蛋。

理由是小丫头快学期末了,面临考试,不能太折腾。

「……哼,」沈巍对此回以一声嘲笑,「我当他多硬气,一大把年纪了就知道闹脾气,不害臊。」

他从病房出来就开始对陈一鸣横挑鼻子竖挑眼,也不知道聊什么了聊得不欢而散,罗浮生偷眼去看林楠笙,林楠笙也正瞪着他,两个人都悲哀地发现自己被完全排除在外。

不过罗浮生想了想,以往这俩闹矛盾,陈一鸣都是哄人的那一个,这次估计也不例外,因而立刻明白了陈一鸣托警卫员带给他让他交给沈巍但还没来得及拿出手的小玩意儿的分量,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沈巍,「这是一鸣送你的。」

布包掀开来,里面裹着一只巴掌大的小南瓜,莹润剔透,栩栩如生,还带着这个季节的白萝卜特有的香甜。

沈巍拿指尖戳了戳纤细的南瓜藤,显然非常满意,眉梢眼角放松下来,口气好了不少,「他要出远门了,是该露个面安抚一下雀丫头,不然连着一个月见不到爹爹,小姑娘心里也不踏实。」

「我心里更不踏实……」罗浮生蔫头耷脑地坐着。这些日子他听沈巍的话努力照顾好自己和女儿的生活,外表是拾掇得干干净净,没有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但骨子里透出来的憔悴与疲惫浓雾一般挥散不去。

沈巍只能温言宽慰,「别哭丧着脸了,他这几天天天派人守着雀丫头的学校,你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能够做到完全不在女儿面前露面,已经是默认你可以扮演好父亲的角色。」

「他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把堵在心头的污垢刮洗干净,才能敞开的与你沟通。你得给他时间。」

罗浮生低低应了,随即抬头看向林楠笙,恳求道,「我能不能明天就休假啊,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的车,怕错过了,想早点去井教官那儿等他……」

没等林楠笙回应,沈巍直接发话,「不可以,你要先把工作交接到位,还要和雀丫头说清楚,不能着急忙慌的把她放在我们这就以为万事大吉。」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要说教,「罗浮生,你不小了,不要总是说风就是雨,多动动脑子,看事全面一点做事周到一点,有点责任心三思而后行懂吗?」

罗浮生委屈巴巴地问,「那我错过了怎么办……」

这下连林楠笙都看不下去了,未免他被最近脾气不好的沈上将拿脚踹,无奈提醒他,「浮生,你是管治安的,火车站在你的辖区,你想查到他坐哪趟车很难吗?」

罗浮生一愣,他想过从警卫秘书副官处入手打探,但真没想过还可以这样“以权谋私”。沈巍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这么多年还是没学灵光,干脆跟他挑明,「我已经查过了,他明天下午四点的票,但目的地在他家乡附近,猜测他是想重走当年母亲带他和井然逃亡的路线,这样一路走到井然那儿,至少一个礼拜。」

罗浮生呆呆地哦了一声,抠着手思考半天,再度陷入垂头丧气,「我好想去送送他,但他肯定不愿意见我……」

沈巍是真的想踹他,但他们离得有点远,伸脚够不到,只得作罢,恨铁不成钢地骂,「罗浮生,你长着脑袋真的是显高,才刚说了,你是管治安的,管、治、安——」

他冷冷道,「请问你明天去火车站执行公务他难道还能把你赶走吗?」

罗浮生眼珠子跟串上线似的啪的就点亮了。

他原地跳起来,冲上前给沈巍和林楠笙一人一个巨大的熊抱,「谢谢你们!」

而后一把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一溜烟儿跑到门口,边蹬鞋边套衣服还抽空把衣帽架上的围巾扒拉下来,胡乱往脖子上圈,「我去趟办公室,晚点回来,晚饭不用等我!」

说完一拉把手出了门,整套动作不会超过半分钟,把屋里两个人看得愣了愣,对视一眼,沈巍气乐了,「刚说了三思而后行就来这一出,小兔崽子,教都教不会!」

林楠笙尴尬地挠脸,还没想好怎么辩解,大门突然又砰地打开,罗浮生探进来一个脑袋,问,「你们要宵夜吗?我回来给你们带点?」

沈巍便虎着脸点菜,罗浮生听完重重点头,声如洪钟,「收到,长官!」接着头一缩,门一关,脚步咚咚逐渐远去。

林楠笙望着门口,忍不住笑了,伸手揽着他师哥后腰,感慨道,「这样不也挺好的吗,生活每时每刻都充满了意外。」

沈巍白他一眼,推开他起身走进书房,把陈一鸣雕的萝卜南瓜置于案头,认真调整着位置,转着转着终于还是没绷住,戳戳胖胖的南瓜脸蛋,轻笑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你说是吗。」

他想了想,又悄悄道,「我没骗你吧,陈一鸣就是个雕萝卜的,等以后有南瓜了,让他给你雕南瓜。」

小南瓜安安静静地由他摆弄,脸上纹路生动,仿佛正在眯着眼微笑。


TBC.

糖小西

教授们的恋爱日常

然×巍(普通教授设定)

双暗恋


喝咖啡事件后,沈巍就真的没在学校里,再见过井然了。

虽然有对方的号码,但始终没有勇气去直接询问。

也许就和弟弟说的一样,不解风情的人谈什么恋爱。

沈巍其实也有些懊悔的。

他跟井然相处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恐怕触犯到对方的底线,但又因为他总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也会克制不住地真情流露。

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遇到坏人,担心他被骗。

现在回想起他说这些的时候,井然脸上微妙的表情,和他欲言又止的那一句「呃,沈老师,我已经29了……你不会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吧?」

——那哭笑不得的模样是他之前从没看到过的。

井老师一定觉得他啰里啰嗦...

然×巍(普通教授设定)

双暗恋




喝咖啡事件后,沈巍就真的没在学校里,再见过井然了。

虽然有对方的号码,但始终没有勇气去直接询问。

也许就和弟弟说的一样,不解风情的人谈什么恋爱。

沈巍其实也有些懊悔的。

他跟井然相处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恐怕触犯到对方的底线,但又因为他总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也会克制不住地真情流露。

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遇到坏人,担心他被骗。

现在回想起他说这些的时候,井然脸上微妙的表情,和他欲言又止的那一句「呃,沈老师,我已经29了……你不会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吧?」

——那哭笑不得的模样是他之前从没看到过的。

井老师一定觉得他啰里啰嗦,古板又无趣。

沈巍握着钢笔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眉头也跟着轻轻一蹙,纸上就立刻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就这么心不在焉,胡思乱想了一上午。

糟糕的一切结束在年级主任的会议上。

因为主任出差的原因,会议改成线上,所有老师都在一个vx群里。

开会之前,沈巍看到了井然。

尽管他不能完全确定,只是凭借着对方的昵称是Ran,头像也是非常简单的建筑设计图来判断。

他平时不怎么玩这些,所以操作起来总显得笨手笨脚。

他实在是很想他,所以几乎是大脑空白着发过去一个好友添加申请。

但是发过去以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填写备注。

井然是不会加陌生人的吧,和他同样是建筑系的老师有些甚至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但刚刚头脑一热发的申请,清醒以后再发第二次就有些困难了。

但是

井然居然通过了。

并且

他主动发过来一条信息「巍?」

沈巍还没看清,消息就撤回了。

重新发过来的是「沈巍老师?」

沈巍的vx比井然的更简单,头像是生物实验室的操作台,名字是W。

井然当然能认出来他。

他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无语地眨了眨眼睛,本来是给沈老师添加的备注怎么直接发成信息了。

还好他撤回的及时。

他前几天来意大利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和他打声招呼。好不容易处理好所有事,就在群里看见沈巍便想去加他,结果手机一震,对方手快了一步。

井然回消息的时候,手心莫名其妙地出了汗。

等到添加完成,他才发现自己的过分紧张,掩饰地清咳了两声,却怎么也忍不住笑。

就像那天沈老师「教育」他不要这么单纯,要有防备心的时候。

工作室的人立刻投过来无数个八卦的眼神。

平日里苛刻又严肃的老板抿了抿嘴唇,面无表情地望了回去。员工们瞬间低下头,闭着眼敲键盘去了。

井然的vx状态里都是冷冰冰的建筑图,只有一条是原创的。

看视角应该是从车内拍的,是一片很漂亮的花海。

配的文字只有一句话「美好的偶遇:)」

沈巍迟钝的大脑思考的极其缓慢,他的脸慢慢在发烫,过了好半天才发现这条状态的日期。

就是他送井然回家的那天。

小巍养护指南

【all巍】 雏菊1

“动物世界中的食肉动物爱上了食草动物,是源于荷尔蒙的悸动,还是捕猎的本能。”

ABO版BEASTARS,世界观重塑,非典型ABO。

all巍,攻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友情。 


1

新纪元元年,omega平权运动取得阶段性的暂时胜利,国家元首身为alpha给自己做了腺体割除手术,并明文规定alpha未经omega个人意愿不得肆意使用信息素压制,国家对omega的权利保护得到空前的重视。


性别教育是每个学校的必修课,但即便是再好的教育也不能改变一些人的恶性,原始的欲望总会随着被动的压迫和主动的试探而显露于世。九月初,不过刚开学的时间,龙城大学话剧......

“动物世界中的食肉动物爱上了食草动物,是源于荷尔蒙的悸动,还是捕猎的本能。”

ABO版BEASTARS,世界观重塑,非典型ABO。

all巍,攻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友情。 


 

1

新纪元元年,omega平权运动取得阶段性的暂时胜利,国家元首身为alpha给自己做了腺体割除手术,并明文规定alpha未经omega个人意愿不得肆意使用信息素压制,国家对omega的权利保护得到空前的重视。

 

性别教育是每个学校的必修课,但即便是再好的教育也不能改变一些人的恶性,原始的欲望总会随着被动的压迫和主动的试探而显露于世。九月初,不过刚开学的时间,龙城大学话剧社内就发生了一起恶性奸杀事件。

 

一名大三omega的残尸被发现在戏剧表演舞台的观众席下,尸体的表面附着着青青紫紫的淤痕,手腕处有被明显勒过的痕迹,肛门破裂,体内未检测出alpha残留物,原本想通过腺体信息素匹配追踪嫌疑人,但死者的腺体竟然已被整个切除,这起案件的手段极其残忍,性质恶劣,在发现后校方高层几乎立刻压下了这个消息,采取手段让知情人都闭了嘴。才开学,学生都刚回校,本就不安躁动的心若是听说学校出了命案,再加上正是新权政府严查的时期,所引发的后果就不是几个校董能承担得起的了。

 

暂时性压下,再暗中调查,找到凶手后再移交警方,是这些尸位素餐的高层一致通过的决定。而被害者就由他的那些或被买通或被威胁着闭嘴的家人带去匆匆火化埋葬。

 

2

龙城大学话剧社,校级五星社团,由表演组、道具组、舞蹈组等部门组成,到这一届的社长是建筑设计学院的大三学生井然。井然,表演组的扛把子,在社期间的每一场演出都座无虚席。之所以这么受欢迎,一个是因为他精湛自如的演技、情绪饱满而吐字清晰的台词功底,一个是因为他突出的外形优势,俊美的容貌、高挑的身材,既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又带着年少成熟的自信从容,偏又显得云淡风轻的清冷,让人看一眼就会不自主地被吸引。

 

除了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井然的专业课成绩排名也是学院第一,两个学年来囊获的奖学金和比赛奖金已经足够大学生活的支出,还能拨出部分供给社团活动,基本实现了经济独立——哪怕井然的家族企业发展在龙城已经是凤毛麟角。这些优秀的履历,使得井然的迷恋者几乎可以从东校区排到西校区再排回东校区。

 

井然对追求者的态度一直温和有礼,不过也拒绝地毫无余地,偏偏对着他的脸又不好发作,只能落寞地退下,因为你知道,自己失败了也无所谓,井然不会喜欢任何人,他最爱的永远是建筑和话剧。

 

 

大三刚开学,新生入校,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又开始如火如荼地布置了,即将又有一批历经千锤百炼的怀揣梦想的年轻血液注入这所龙城最优秀的学校。迎新晚会更是表达龙城大学生生活形态和人文情操的舞台,晚会不仅深受每一届老生新生的期待与喜爱,在网上的直播及其回放更是有相当高的点击量和点赞好评,而众多优质的节目中,每一年迎新晚会的压轴节目都是属于话剧社的专场。

 

井然是社长,自然知道社团内成员“退学”的事情,但他无权做主任何事,起码现在不能。他能做的,只是配合校方压下恐慌,紧锣密鼓地操办迎新晚会的表演工作,通过这次演出重聚人心,让一切回归正轨。

 

 

3

林楠笙,龙城大学的大二学生,大一时加入话剧社,大一学年一直待在道具组负责后勤。

 

原本招新的时候,负责的小姐姐一直希望他加入表演组,毕竟他的外形特征在现在的表演组也是相当稀缺的。但是林楠笙的拒绝干脆而执拗,最后只好把他安置在了道具组,就算不上台在社团里活动着也是极养眼的。林楠笙不习惯也不喜欢抛头露面,身为alpha时刻与他人保持得体的距离,高挑的身材让他与其他人交谈时不免微微弯腰,看上去竟然有点驼背,况且林楠笙知道自己的信息素过于刺人,所以他学会了收敛,习惯了隐藏。

 

没有人在意alpha说了什么,你说的话都天然被打上了性别的标签——强势的、不公正的、傲慢的、不客观的。只有在发生性别冲突的时候,alpha被自然得推出台面,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真正拥有话语权的alpha会说着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这个国家应该大同民主,ABO的权利和义务都是平等的” 诸如此类。

 

 

今天是周末,社长在学生活动中心预约了一下午的时间进行彩排,林楠笙身为万能的后勤人员,自然也大清早就被从被窝中揪出来,四处奔走取材料送材料布置舞台调试道具。

 

“小林啊,把灯再照过来点,要让观众都看到我们几个的脸。”台上胡奇抬起头冲林楠笙喊道,林楠笙把探灯稍移,明亮的光线清楚地照在胡奇他们脸上。

 

忙忙碌碌一场彩排下来,林楠笙已然满头大汗,棕栗色的短发末梢微微打湿,虽然穿着宽大的白衬衣和工装裤,劲瘦的腰线还是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即使没有演员组的妆容修饰,林楠笙的皮肤依然白皙得遭人嫉妒,五官锋利帅气,明明应该是俊逸爽朗的少年人,却刻意敛了锋芒,垂眉颔首,就像是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没有攻击性的beta。

 

排演结束,刚从楼上下来,一个一米七左右小男孩就啪嗒啪嗒地跑向林楠笙,勾着人的胳膊笑得像只可爱的拉布拉多犬。“笙哥,一起去吃晚饭呀。”罗诚同林楠笙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上了大学还一起选了金融系,虽然都是alpha,但是罗诚生得可爱,个子又比林楠笙小一段,两个人一起罗诚就像林楠笙的小跟班一样。“你先去吃吧,社长说还要开个会,我晚点回来,给你带零嘴赔罪。”说着,林楠笙抬手揉了下罗诚圆乎乎的脑袋。

 

话剧社是五星级社团,除了活动室外社长还有间单独的办公室,现在大家就在井然的办公室门外,门内是表演组的正在安排工作。忽然门内传来胡奇大声的囔囔,隐约还有人低声的劝架,舞蹈组和道具组的同学们在门外面面相觑,忍不住推开门去看。胡奇红着脸,带有攻击性的信息素直直朝井然扑去,身边劝架的有几个omega已经开始难受,井然紧蹙着眉忍耐着。胡奇还在愤怒的指责:“井然,凭什么让我去幕后啊,那我那么多天的训练算什么?我告诉你,你们omega不就是长得好看的花瓶吗?有我们alpha有体力有实力么?”

 

井然面色阴沉的可怕,很少看见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毕竟他向来处事得体和圆滑。林楠笙看着胡奇即将举起的拳,上前一步将人拉开,小心地朝胡奇释放了一丝极具威慑性的辛辣的姜黄信息素,胡奇与他对峙了几秒,收了手,“林楠笙,你好样的,你站在omega那边,帮着他们打压alpha在社团的地位。”林楠笙已经收敛了信息素,只微微绷紧的肌肉线条还透露着危险性。

 

“我希望你明白,这是演出的需求,后勤工作同样重要。”井然已经恢复如常,“好了,林楠笙,去把窗户打开通通风,你等会儿留下,舞蹈组过来说一下具体安排。”

 

短暂的会议交代了最终的岗位安排,大家陆陆续续收拾了去吃饭了,只留下了还在打扫卫生的林楠笙和等他的井然。

 

“想不到你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刚才还挺刚的嘛!”

 

林楠笙抬起了头,看见井然挑起眉朝他友好地微笑,社里一年来,一个台前一个幕后,倒还是第一次两人私下单独谈话。不得不说,井然长得真好看,性格还好,刚才被那样威胁还没有失态,但林楠笙显然不擅长和omega谈话,顿了半天,只应了声:“哦。”

 

井然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揪住林楠笙的衣领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两人身高差不多,林楠笙被揪得一个踉跄,“我看你挺厉害的,晚上帮我们放个哨呗!” 井然笑了笑,"今晚上活动室不开放,我们偷偷排一场,如果关门值班大爷来了你提前通知我们一下。"林楠笙愣了愣,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原来优等生也可以这样的吗?

 

4

因为晚饭后又陪着井然他们重新排演了一遍,到结束已经天色很晚了。回宿舍的路上,林楠笙卷起衣袖背着背包走得慢悠悠,他喜欢独自散步的时刻,特别是在无人的校园,夏夜的风带着轻微的凉意,他可以回顾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今天他第一次在有omega的场合放了信息素,也不知道大家也没有害怕他,会不会讨厌他。

 

忽然,冷风夹着什么气息不刺骨却惹得林楠笙神经一紧——他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的omega的气息,淡淡的草莓香,明明很轻微,却惹得林楠笙血液沸腾,自身体每一寸血管的血液似乎都开始疯狂地流动,腺体隐隐发胀,信息素控制不住地想要往外溢。

 

林楠笙一直都可以隐藏自己的信息素,收敛自己的攻击性,这是他的家教,也是父亲用血教会他的道理。可是此刻,隐忍了多年的欲望在血液里疯狂地叫嚣,自从分化后不曾有过的悸动再次烧红了他的眼,让他清明的双眼都染上了血红。他晃了晃脑袋,四处张望,他看见了那个omega,是个清瘦的男生,手里似乎提着一个公文包之类的,背影显得步履匆匆,似乎意识到了信息素的外溢所以抬手又遮了遮衣领,把后颈掩盖了起来,欲盖弥彰。

 

 

沈巍路过学生活动中心的时候,几乎立刻地察觉到了情期的突然爆发。他原本打算趁着夜晚人少去实验室拷贝一份实验数据,却没想到还是在半路上发作了,强大的意志力让他立刻加快了步伐,刚才来的时候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得赶快回去打抑制剂。没走几步,一股陌生alpha的信息素就向他释放了过来,沈巍的步履僵了僵,即便是不会被标记的体质,沈巍还是感到天生的恐惧,是源自天性的本能,他不喜欢因为信息素的压制而被迫地承受。他不喜欢,可他不能改变,也无法抗拒。

 

他很想拔腿就跑,但是发软的腿根本跑不过一个被激发潜能的alpha,没跑几步,他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环住,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几步,被冲击得跪坐在了地上,身后的躯体很烫,一双手臂紧紧地从后肩环至胸前,像钢钳一般让沈巍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辛辣的姜黄味刺得他头顶冒汗,终是软了身体,背靠着陌生的男生压抑地喘息着,这该死的性别。

 

林楠笙在看到那人跑走的时候,几乎不受控制地飞奔过去,等到意识再次回到大脑,香甜的omega就被自己揽到了怀中,甜甜的草莓香熏得林楠笙发晕,鼻尖凑到后颈轻轻闻了闻,温热的鼻息喷吐到敏感的腺体,怀中的omega微微颤抖着,却不反抗,也不出声,但是林楠笙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恐惧。内心顿时一阵煎熬,他不能对陌生的陷入危险的omega做出这种事情,这是趁人之危,他不能做这种事情。可是怀中的人已经软倒在自己怀里,可是他的信息素对自己的吸引力太过强烈。

 

在这个时刻,竟然没有一个人动作,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坐在地上,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剧烈如鼓的心跳声。不过一个是因为兴奋,一个是因为恐惧。

 

“学长!”表演组的段天婴喊了林楠笙一声,林楠笙猛得回过神,一愣神手臂上的力也收了几分,沈巍终于凭着一口气用力推开林楠笙,消失在了夜色中。

 

 

5

林楠笙看着omega的背影,半晌回到学生活动中心门口,段天婴焦急的神态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缓了几分:“学长,刚才井然学长把腿摔伤了!”

 

“刚才排舞的同学没注意,快要摔下舞台的时候被井然学长揽了一把,然后学长就摔倒,伤到脚了,脚踝马上就肿起来了,下周的表演可能……。”

 

井然疼得皱眉听着段天婴的陈述,开口打断:“没事儿,下周我能上台,林楠笙,你背我去医务室上点药,快点。”

 

井然负了伤,但还是坚持每天彩排,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林楠笙有次路过休息室,闻到了浓烈的药味,井然宽大的戏鞋里的脚裹着纱布,纱布上染满黄色的药液,井然皱着眉换纱布,外面传来社长的呼声,他立马收了神色,撑着身体又如往常般无恙走向舞台。

 

他是真的很热爱舞台吧,林楠笙想。身为omega,井然真的很强大。

 

“楠笙,你愣什么神呀?”道具组的大壮过来拍了拍他的背,“舞台上要摆几盆花,咱学校不是有园艺社吗?咱去那里借几盆花吧!”

说着拉着林楠笙就往外走。

 

“啊?我们学校还有园艺社的吗?”林楠笙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社团,还是在学校这么偏僻的北侧。

 

“因为这个团里社员一直挺少的,这几年就社长一个人操办着呢,社团没有评上星级,社长又没有精力搞招新,等他毕业了这社团应该就没了。”大壮叨叨地念着,不知不觉俩人就走到了园艺社。

 

社长低着头在浇花,林楠笙觉得他的背影很熟悉,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草莓香味……是昨晚那个omega!林楠笙猛然想起,原来园艺社社长就是昨晚那个被自己扑倒的omega,立马僵直了身子,不安地攥起拳头,他还记得自己吗?昨晚那么黑,他没有回头,会看到自己吗?要不要道歉,他会不会害怕?

 

天人交战之际,沈巍回过头来,看到门边愣愣地站着两个人。刚想开口问,还在愣神的林楠笙就听到大壮大声说道:“那个,你好,我们是戏剧社的,要准备迎新晚会的演出了,想要想你借几盆花,请问可以吗?”

 

沈巍温和地笑了笑,林楠笙觉得他比花还好看,声音也很温柔,“当然,院里的花都是今年新开的,你们自己进来挑吧。”

 

大壮在前头走了两步,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转身对林楠笙说:“对了,我还要去教务处找主任盖个章,楠笙,就麻烦你把花搬过来了,随便挑两株撑撑场面就行了。”说完,大壮朝两人抱歉地一笑,又对林楠笙说了声抱歉,就转身往教学楼那边跑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林楠笙的错觉,大壮的背影看上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楠笙和沈巍两人面面相觑,还是沈巍先开了口:“你好,很少见到你啊,你也是话剧社的演员吗?”林楠笙愣了一下,他……好像没有认出自己,“哦,我是道具组的,平常都在幕后,不上台的。”

 

沈巍了然地点了点头,“你的外形条件很好,如果表演的话,肯定也很受欢迎的。”林楠笙看着沈巍望过来的笑颜,心漏了半拍,沈巍他,真的很好看。

 

 

6

两人一起搬了几株花到门口,林楠笙回来又帮着沈巍给院里的花浇了水,“你好像很会栽花,这院子里的花都是你一个人种的吗?”林楠笙问。

 

沈巍给身前的月季修枝,闻言也未抬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是的,这里蚊虫比较多,采购之类的活都要去校外运输,挺费时费力的,我有时间,就过来操办一下,主要还是学校气候环境好,这些花自己也生得好。”不知道为何,林楠笙感觉沈巍有点落寞,想出声安慰又怕笨拙的开口冒犯了人家,这时,沈巍放下剪刀,转身把一小盆粉月季放到林楠笙手掌上,“呐,这株月季开得不错,你带回去放社团里吧。这株送你了,当做你今天帮我浇花的感谢!”

 

 

花太多,结果就是林楠笙和沈巍两人都搬不走,于是沈巍就让林楠笙跟着去房间里拿推车,一进房间,里面香甜的草莓信息素更浓郁了。林楠笙眉头跳了跳,所幸早上刚打了抑制剂不至于像昨天一样失控,但还是闷红了脸,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置物架和箱子,推车就在架子旁放着,沈巍过去拿,林楠笙就背靠着房门,一边看屋里的构造。

 

沈巍似乎平常会在这里休息,床上有一张毯子和一件沈巍衣服同色系的外套,其余的装饰很少,桌上有一本《园艺花卉种植指南》和几本笔记本。这时沈巍推着小车过来了,看到林楠笙红着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笑了一下,把车递给他,林楠笙小心地把车接过,还因为手指触碰到沈巍的手掌心差点蹦了起来。

 

沈巍忐忑地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林楠笙立马摇了摇头,又向沈巍道了声谢,说演出结束后,会把花和推车一起送回来的,就打开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巍站在窗口看着男生跑到门口,又小心地把花都搬上车,还有那小株月季也一并放在上面,推着车慢慢离开了,沈巍又慢慢坐到床边,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落寞。

 

 

7

林楠笙把花运回剧场的时候,井然已经撑着拐杖站在台下了,台上是其他的演员在排戏,井然一边看着,时不时地给出点意见和指导。大壮看到林楠笙回来了,过去帮他一起搬花,悄悄问道:“怎样,你没出什么事吧?”林楠笙莫名其妙地看他,眼神里带着疑惑:“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就是……”

 

“林楠笙,大壮,你们把花先放到舞台两侧吧,等开演前一晚再搬出来。”井然这时候排好了戏,慢慢向这边走来,他看了眼花,“花开得很好,但也很脆弱,放好,平常注意照看着。嗯。”他看到林楠笙脚旁还有一小盆粉月季,语气忽有些生硬地问道:“这不是我们要的花吧?”

 

“哦!这不是,这是那位社长送给我的。”林楠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井然点了点头,说:“那你们再辛苦一下了,结束之后帮忙把剧场门关好,钥匙就先放你这吧。”

大壮福至心灵地应声道:“好嘞,然哥你放心,我们会关好门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井然拄着拐离开了,林楠笙看了眼井然,想去帮忙,但大壮叫他把道具收一下,于是他

还是往台后跑去,末了回头看一眼,井然已经骑着电动车离开了,不过那个方向似乎不是往宿舍楼……

 


你的小蒜
【四季山庄·十二时辰】 “这是...

【四季山庄·十二时辰】


“这是最平凡的一天啊”

【四季山庄·十二时辰】


“这是最平凡的一天啊”

阿泽啊阿泽

【周温】孔雀东南飞(事业狂首领×心机表贵妃)

❗本章温温九霄修罗场。

想了想这篇应该也是全是beta(中庸)的世界观吧,男可生女可育。

疾病方面大家不要较真,文内谣言来自资料和一些文学作品,欢迎医学生来给我科普。

皇帝私设叫赫连荣,我知道原著叫赫连翊!不用提醒我!这个是剧情需要!

食用愉快~


2.


那只白孔雀自从被周子舒抓回来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不吃不喝,温客行换了好些东西喂它,没用,眼看着孔雀像朵花似的枯萎下去,他出身神医谷却没学过给禽兽治病,一点主意都没有。


孔雀睡在温客行腿上,将脑袋埋在翅膀下,皇帝也招来许多说是能给禽鸟看病的郎中,也都没辙。


温客行叹口气,何必呢?心病,药石无灵。


他摸...

❗本章温温九霄修罗场。

想了想这篇应该也是全是beta(中庸)的世界观吧,男可生女可育。

疾病方面大家不要较真,文内谣言来自资料和一些文学作品,欢迎医学生来给我科普。

皇帝私设叫赫连荣,我知道原著叫赫连翊!不用提醒我!这个是剧情需要!

食用愉快~



2.



那只白孔雀自从被周子舒抓回来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不吃不喝,温客行换了好些东西喂它,没用,眼看着孔雀像朵花似的枯萎下去,他出身神医谷却没学过给禽兽治病,一点主意都没有。


孔雀睡在温客行腿上,将脑袋埋在翅膀下,皇帝也招来许多说是能给禽鸟看病的郎中,也都没辙。


温客行叹口气,何必呢?心病,药石无灵。


他摸摸孔雀那身洁白却日渐暗淡的羽毛,唤来宫女:“去,差人打副棺材吧,叮嘱匠人要用些轻的木材。”


几天后,棺材制成,温客行对孔雀道:“听闻你故乡有条圣河,人离世后将尸身投入河中,是最神圣的葬法,但我没本事,不能将你尸身送归故里,那便给你入殓后,投入大庆大河之中,身体亦随水而去,望你魂魄飞向忉利天上,若得见善见城主,求他度你一度,来生就做一只麻雀,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未尝不是好事。”


孔雀抬起头来,无力哀鸣一声,倒了下去,脑袋歪在温客行掌心,再没了声息。


温客行让宫人将孔雀已死的消息禀告皇帝,自己将尸身妥善安置,站在窗前,长叹一口气。


他不明白周子舒用意,那夜周子舒将他吓了个半死,却又什么都没多说,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他乖乖回寝殿。他用神医谷要挟他安分些倒是能够理解,但何苦将他强留宫中?难不成还想让他给皇帝吹吹枕边风?借此把持朝政?


温客行日日惴惴不安,没等到周子舒,却等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即将出世的皇子之母,薄昭仪。


薄昭仪进殿,不顾沉重的身子,跪倒在温客行面前,哭求道:“贵妃娘娘!求娘娘行行好,救救妾的孩子!”


温客行皱眉,挥退左右,只留下顾湘,闭门,与薄昭仪谈了许久,直到日薄西山,才命人将薄昭仪抬回她自己的寝殿。


顾湘端着杯茶,凑到温客行背后,噘着嘴问他:“哥,这样好吗?”


温客行看着薄昭仪的背影,叹息道:“缓兵之计罢了,我还需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等终于见到周子舒,又是数十天之后了。


周子舒大白天从窗口翻进来,吓了正在独自写字的温客行一跳,笔墨在纸上飞出长长一条,好好一幅字算是毁了,“光天化日,你就敢往后宫钻?!”


周子舒不以为然:“我就是赫连荣的眼睛,我不想让他看见的,他什么都不会看见。”


温客行疑惑,“什么?”


周子舒道:“我表面上是亲军都尉府指挥使,但实际上是直属赫连荣的‘天窗’之主,天窗掌巡查缉捕,监察百官,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温客行不知他有何用意,戒备道:“皇上与我说了,我都知道。”


“他竟连这些都和你说了……”周子舒喃喃自语,“也是,第一次见面,你曾口称我为‘周首领’,我提起天窗你也并未惊异,我早该想到。”


温客行听这话像是要把他杀了灭口似的,小心翼翼问道:“您与我说这些作甚?”


“因为在下有求于贵妃娘娘,当然要拿出点诚意。”周子舒笑,“您就没注意到,陛下对您恩宠正浓,最近却来得很少?”


温客行当然注意到了,但他最近因为眼前这个大祸患寝食难安,根本懒得思索那皇帝干什么去了——更何况温客行巴不得他不来。


“因为他根本来不了。”周子舒径自说下去,“最近南方疫病盛行,病人轻则面部溃烂,重则眼鼻残疾,竟已传到京城,这还不算完,也不知哪里流行起的怪异谣传,说有所谓得了那疫病的女子,面若桃花,就是开始发病了,若能和男子共度春宵,将病过给男子,女子方可痊愈。搞得现在一片混乱,天子脚下,瘟疫盛行,已经闹到人人自危的地步了。”


这消息从周子舒口中平平淡淡地说出来,对温客行来说却不亚于平地惊雷,他突然感到从脚底升上来一股寒气,顺着脊背爬上来,让他浑身颤栗——他原以为皇宫是这天下消息最通达之处,即使在后宫中,若哪里有灾病难以应对,皇帝总会来找他——不曾想,不曾想!那皇帝真真只是相中他皮囊,半点不曾将他的医术才华放在眼里!


他要他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用金银财宝压断他双翼,用绫罗绸缎捆住他手脚,从此做宫中万千绢花之一!


温客行疯了一样,运起轻功就要往外走,周子舒一惊,飞身而上去追他,横臂去阻拦他,温客行伸手抵挡,翻腕将周子舒的手压下去,周子舒顺着他的力道将手臂收回,另一只手又攻过来,温客行脚下一踏与他拉开点距离,直接摸出匕首,在手上挽了个刀花就冲周子舒面门刺去,周子舒见这人掏了兵器也不和他客气了,腰间白衣出鞘,将匕首挡开,运起流云九宫步冲上去。


温客行身穿数层华服,重得要命,行动不便,匕首常常是还未命中周子舒,就被他自己的宽袍大袖挡住,温客行大为光火,下手越发没了招式,居然急急向后退去,将匕首掷出,见周子舒将匕首弹开,便不要命似的,空手和周子舒过起招来。


周子舒也知和温客行硬碰硬自己讨不到便宜,见温客行怒火上头,便转攻为守,消耗温客行的体力,待温客行气息不稳防守空虚时,一手刀劈在他后颈,把人放倒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温客行便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手脚都被奇怪的铁链绑住了,用蛮力挣不开,用内力也震不碎。


“别白忙活了,天窗特制的,大罗神仙也跑不了。”


温客行恨恨冲周子舒看过去,“你要谋权篡位,好啊,我帮你就是!我将那狗皇帝杀了不就是了?!干嘛拦我!”


周子舒冷笑,“赫连荣在位三年,虽然子孙福薄,但仍有皇后为其生下的一个病弱嫡子,此时暴毙,让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继承了皇位,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此时朝中尚且无人能服众,无人把持朝政,群臣无首,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你不想活,不想让那丫头活,也不想让神医谷好过,我却不能让你胡作非为!”


温客行像是要吃了他一样,吼道:“老子过不了这日子!要做贵妃你来做!你干脆杀了我,我死后必化厉鬼,日夜以你大庆国祚为食!”


周子舒冷眼看着他发疯,“疯够了没?他要你做供人赏玩的笼中雀,我又没说你只能任他摆布。”


温客行愣住,“什么意思。”


周子舒道:“我乃天窗之主,大庆之地,有什么奇书异典、神草仙药、疑难杂症……你若想得到,我都可以为你收集来,”他盯住他的眼睛,“只要你肯为我所用。”


温客行不答,周子舒也不急,他将匕首和匕鞘捡回来,塞回温客行手中,又用双手把着他的手腕,借着温客行的手将匕首收回鞘中,盯着他双眼,道:“你要走出这深宫,就用自己的脚,一步一步,踩着所有阻止你的人的尸骨——包括我的,但前提是你得有那个本事。”


温客行瞪着他,“你等着。”


周子舒轻蔑一笑,“我等着。刚才我说的话,你可以慢慢考虑,但现在,你得和我走一趟。”


周子舒并未给温客行松绑,直接将温客行打横抱起,飞出宫墙,只见宫墙外柳树下拴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周子舒将他放下,从马上解下一顶幕篱,戴到温客行头上,便又要将温客行抱起送上马,温客行赶忙挣扎几下,“你想什么?!两个大男人,压着这一匹马?!”


周子舒不以为意,竟然还和掂量什么货物似的掂了掂温客行,“你未免小瞧这马,比你还重的武器箱它都连我一并驮过,你这重量,算了吧。”


温客行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流氓的行径,惊得合不拢嘴,周子舒就趁这个空档将他丢上马侧坐好,自己正要上马,又被温客行打断:“等等!”


周子舒气道:“又做甚!”


温客行呵呵一笑,“周首领,你个子比我还矮些吧?坐在我身后不会被挡了视线?”


周子舒被温客行这话搞得一阵气闷,毫不客气地拽着温客行大腿将他往后拉了拉,自己别扭地上了马,温客行笑嘻嘻地将被绑住的双手套到周子舒腰上,还感叹周子舒这腰“腰似劲柳”。


周子舒实在想不通,这人刚刚还要打要杀,怎么转眼就能这么不要脸地开他玩笑?思及此便也流氓似的摩挲两把腰间白嫩细长的双手,冷笑着说了一句“那你可抱紧了”,也不等温客行反应,双腿一夹马腹,马便嘶叫一声,离弦的箭般冲出去,吓得温客行惊呼一声,真的抱得更紧了。


周子舒心里一阵畅快,骑得更快了。



温客行感觉被越带越偏,不过片刻,便被周子舒带到一座寺庙内。


“为了赈灾,朝廷已和寺庙商讨,于寺内设‘疠人坊’,如今能寻到的病人都在京城几处寺庙中。”周子舒一边解释一边将他抱下马,“这病似乎不可触碰患者,此番你不可切脉,只可‘望闻问’,能行吗?”


温客行傲然笑道:“我会玄丝诊脉,但且不论这个——若让周首领在夜间蒙上双眼,您就杀不了人了吗?”


看着这人神采奕奕,胸有成竹的样子,哪怕他出宫时换了一身不起眼的便装,但竟让周子舒觉得这比他在宫中一身华服的样子更加光彩夺目。


周子舒定了定神,带着他和院内方丈见了礼,引着他往疠人坊走去。


温客行走近,透过小窗望了望室内,自语道:“果然。”


周子舒问:“什么?”


温客行解释道:“听你讲病症时就有猜想了——此病南方多发,谷内谓之曰‘大风’,常常给山下人布施药材,传到中原来无人认得,才以讹传讹,传出那么个荒唐解法。”


周子舒听见疫病有救喜形于色,正要出言询问,忽然被一声“师兄”打断,温客行眼见他面色惊慌起来,朝着声音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俊秀少年朝着周子舒奔来,周子舒见了他厉声问道:“你来这地方作甚!”


少年嘻嘻笑着,“担心师兄啊!便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言罢冲着周子舒身后探头探脑,“这位是?”


周子舒蹙着眉,将人拉到一边去了,看样子是在说教,少年鼓着腮帮子,不服气似的,被周子舒说了几句,又耷拉下脑袋,乖巧点点头,周子舒竟然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那少年便又开开心心笑起来,走了。


温客行看着两人,怅然想到,他还以为周子舒是下凡的菩萨,心里除了苍生没有其他,不想,原来“菩萨”心里也有一人,让他在能够拯救苍生的药方前,为那人变色离去。


那少年离开后,周子舒还站在原地目送,半晌那少年背影都看不见了,才一步步走回来,询问起药方。


温客行淡然道:“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以啮人,无御之者,却可以医治此病;另外,百越之地有断肠草,剧毒,取其干根,去除内外两层皮,将木质切片晒干,每用四钱,以五斤水煎煮两个时辰,取褐色药液五两,早晚分服。两个药方不可混用,药材即刻派人去寻,但不可大肆采摘捕杀,否则子孙后代经此疫病,无可御之。轻症者,便用荆芥、细辛、地骨皮、苦参、苍耳子、防风挫片,加水蒸煮,用药汁熏洗遍身,每天多洗数次即可。”


说完见周子舒点头,也不管他记没记住,又道:“周首领刚刚说的那话,可还作数?”


周子舒愣了一下,点头道:“作数。”


温客行便说:“我答应周首领,还望首领大人不要食言而肥。”



不得不说,周子舒其人虽然心狠手辣,但对有用之人的诺言他还是当一回事的。温客行回来没几天,就有天窗的人潜进宫内动工,专门给他修了个巨大的暗室,内置数个大紫檀木柜,内里摆满了各类医书药草、金针银丝,用得上用不上的,一应俱全。


周子舒日日忙得很,不常来看,常来监工的是那日温客行见到的小师弟,梁九霄。


也是,天窗任务多艰险,在宫里修密室,可是个顶好顶好的差事了。


温客行和这梁九霄相处几天,倒是惊异周子舒居然把这小孩儿护得这么好,没干过什么昧良心的事,也没什么心机,想知道什么,不消三两句话就能把话套出来,傻乎乎的。


“贵妃娘娘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好人!”梁九霄傻笑着吃着顾湘亲手做的甜点,嘴角还沾了点豆沙。


温客行无奈,用手帕抹了一下他的脸,“不是和你说了几遍了,别叫我贵妃娘娘了。”


“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嘛。”


温客行摆摆手,“那就和阿湘一样,私下里叫哥。”


见梁九霄应下,温客行又好奇起别的事情来,“你师兄怎么想起来建了个天窗?”问完又顿了顿,“不能说就当我没问。”


梁九霄耸耸肩,“没什么不能说的,阿行哥也算我们自己人了。那时我们遇到些麻烦嘛,师兄心系天下苍生,便带我们投奔了朝廷喽。”


温客行一阵好笑,怎么就把他当自己人了,“那你可知你师兄每天都做什么?”


“师兄每天神出鬼没的……我也不清楚。”梁九霄挠挠头,傻笑道:“但我知道师兄是为了黎民百姓好,为了我好——师兄说,等大局已定,便带我浪迹天涯。”


温客行闻言微微敛了笑容,点点头,垂眸呷茶,不说话了。


事成之后,你有佳人相随,天涯相伴,而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又该如何出这宫闱……



tbc.



下章假car应该可以飙起来,已经写了三千了,但是最近是不是不能带颜色?有没有小可爱知道wld怎么发文🦆!教教我!


笑死,本来这篇小短文黑深残,疯批周子舒直接强取豪夺贵妃,一波虐身,一脚油门开到火葬场,两个疯批抱团去世,结果大纲出来画风大变,变双强事业批宫斗抵死纠缠,虐身变虐心了。


文有变成长篇的趋势,好气哦。


打个预防针嗷,宫斗有些奇奇怪怪的事件,涉及偷q、美人计(就是前文提到的越人族长和北夷之王)、qj,但是相信我洁癖也能看(但是看这文的还有这么纯洁的人吗?),故事很复杂,真的,相信我,文里没有比老周更过分的人!


我可太喜欢宫斗了,我最喜欢虐心了嘻嘻嘻~


看大家的兴趣,要不要开个小番外?如果开了,双疯批be线和老实深情阿絮×在逃贵妃温温你萌想看哪个呀?番外产完我真的要开新脑洞啦!

阿泽啊阿泽

【周温】孔雀东南飞

✨疯批事业狂周×被逼疯贵妃温

✨《宫中雀》后续

没有想到我真的把《宫中雀》当个系列产出了,但是我不想画图了(跑)

芈月传剧本,悲伤、虐、狗血,但爽,另一条故事线老实深情周×在逃贵妃温,有脑洞了,和图一样看心情产不产233

食用愉快~端午安康~


1.

温客行望着窗外出神,半晌没有动,再提步时双腿已然酸麻,他一个趔趄,差点扑倒。


“娘娘!”宫人被他吓到,赶忙来扶他,却被他一一挥开,“我没事,都退下吧,让本宫一个人待一会。”

“……是。”


只有顾湘还留着,一脸着急,温客行看她一眼权当安抚,把顾湘也遣走了。


宫殿中只剩下他一人,他解开了孔雀脚...

✨疯批事业狂周×被逼疯贵妃温

✨《宫中雀》后续

没有想到我真的把《宫中雀》当个系列产出了,但是我不想画图了(跑)

芈月传剧本,悲伤、虐、狗血,但爽,另一条故事线老实深情周×在逃贵妃温,有脑洞了,和图一样看心情产不产233

食用愉快~端午安康~


1.

温客行望着窗外出神,半晌没有动,再提步时双腿已然酸麻,他一个趔趄,差点扑倒。


“娘娘!”宫人被他吓到,赶忙来扶他,却被他一一挥开,“我没事,都退下吧,让本宫一个人待一会。”

“……是。”


只有顾湘还留着,一脸着急,温客行看她一眼权当安抚,把顾湘也遣走了。


宫殿中只剩下他一人,他解开了孔雀脚上的锁链,抱起孔雀,一个人往宫墙边跑。


他一路上屏息凝神,躲开守卫,站在数丈高的朱墙下,忽然抚摸着孔雀的羽毛落了泪。


我飞不了了,哪怕我能飞出这宫墙,但我飞到天涯海角都逃不掉了——起码你要飞出去,往天边飞,天下之大,死也别死在宫中。


那孔雀昂起脖颈,并未啼叫,却不舍似的蹭蹭他的侧脸。


温客行将脸埋进孔雀背羽之中,半晌咬了咬牙,双手用力一抛,那孔雀借力振翅飞起,倏忽落在宫墙琉璃瓦上,扑棱着翅膀,还傻乎乎转头,要告别似的看着他。


傻鸟,快跑啊!


温客行急得跺脚,而皇帝带着一群人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


皇帝跑过来,将温客行揽入怀中,一迭声地叫他“爱妃别急”,温客行却只是看着那孔雀,又不能出言让它快跑,急得直咬嘴唇。那孔雀通灵,长吟一声,转过身去,眼看就要展翅高飞,温客行却敏锐听见衣摆猎猎声,皇帝身后有一玄色身影运起轻功,平地而起,一步就踏上了墙头,长臂一揽就将那孔雀捉了个正着。


不是周子舒又是谁。


那人抱着孔雀稳稳落下,恍然好似天人携凤凰,但那青青白白落在温客行眼里却是满目灰败,眼里泪水又是没能忍住,失魂落魄坠下来。


周子舒单膝跪下来,将那除落了几根羽毛半点没伤到的孔雀呈上,“陛下。”


那孔雀在周子舒掌间剧烈挣扎着,却半点挣不脱,洁白双翅被那铁钳一般的手抓得紧紧得,爪子毫无章法地胡乱踢蹬,无法自毁,也逃不掉,温客行连忙将孔雀抱回来,孔雀被他抱在怀中顺了顺毛,不挣扎了,把头搁在温客行肩上,哭泣似的哀鸣起来。


温客行向周子舒看去,见他面上无悲无喜,越发绝望。


周子舒见温客行看着自己,垂下眸子,嘴上道:“贵妃受惊了。”心里又想起那夜月明星稀,温客行一袭白衣,手中握着天下最锋利的匕首,嘴里说着天下最毒辣的话,眼里却与此时一般凝着泪——


“贵妃这般身手,若想自毁,谁也拦不住,何必要拉周某下水?”周子舒伸手搭上温客行的腕子,“贵妃不想死,只是想周某带您飞出这宫墙,是也不是?”


温客行明白周子舒不是个傻的,便直言不讳,“是。”


周子舒却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摩挲着温客行皎白的手腕,道:“贵妃快松手吧,纤纤玉指,别留了疤。”


温客行皱眉冷笑,“周大忠臣,你帮是不帮我?”


周子舒轻笑,突然神色一凛,一甩衣袖,一阵药粉“唰”地扑在温客行面上,温客行被迷的一昏,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竟然已经被周子舒压在了石桌上,匕首早已脱手,摔在地上铮然一声。


周子舒握住他双腕,将他紧紧钳制,“贵妃话说得不对,周某做了什么,竟让贵妃以为在下是忠非奸?”


“你?!”


“嘘——别吵醒了陛下。”周子舒温柔地说,“贵妃武艺高强,想走的话,天窗也是拦不住的,那让在下猜猜,是什么绊住了贵妃娘娘?”


周子舒沉吟半晌,笑道:“刚才那丫头说‘她家哥哥有话对我说’,一般的婢子怎敢与贵妃兄妹相称……但贵妃想走,抱着她一起走也不是不可,那便是有什么把柄握在陛下手中……”


周子舒说一句,温客行气红的脸就白一分,待周子舒说到“把柄”二字,温客行的脸早已毫无血色,“别说了……”


周子舒却不停,接着说道:“听闻前段时日太后病重,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您突然揭下皇榜,妙手回春,药到病除,陛下感怀,便将您留在宫中,封您为贵妃。天窗人虽然不得探听太后广宁宫和陛下乾化宫中事,陛下也不准在下细查,但也不难猜出,贵妃娘娘这般医术,想必出身神医谷吧?”


温客行在周子舒身下抖如筛糠,周子舒却丝毫不怜香惜玉,“温……贵妃是圣手温如玉之子,温衍。”


温客行眼中泪水终究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半月前的温衍还不是贵妃温客行,那时他鲜衣怒马,快意天涯,年少轻狂,不信天下有他治不了的病。当他看见皇城外那张寻人为太后治病的皇榜时,傻乎乎便揭了下来,入了皇城,便再也没出来。


皇帝问他从何处来,他朗声便答“神医谷”,他以为皇帝给的是金银和荣光,却不想是绵延百里的大聘。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他还能跑到哪里去?他若逃了,小小神医谷,随便寻个由头,便给填平了。


温客行这才知道,世间有病,神佛难医,其名:贪、痴、慢。


缓了半天,温客行倔强地扯出一个轻蔑的笑,“你知道这些又如何,我说了,我此生尽毁,便让这盛世为我陪葬,你帮不帮我!”


周子舒看着他眼角未干的泪痕,也笑了,“周某说了,贵妃话说得不对,看人不准,在下不是忠臣。”


温客行瞪他:“诓人罢了。”


“非也非也,”周子舒摇头,“周某不在乎龙椅之上是谁,贵妃想要陛下的盛世陪葬尽可以去试试。但是不巧,周某知道些江湖上的小秘密——若是江湖中人知道神医谷里有什么,贵妃猜猜,神医谷多久会被灭谷?”


温客行终于被抽了魂似的,梗直的细长脖颈脱了力,后脑“咚”的一声磕在石桌上,头歪向一边,眼中暗淡一片,周子舒看着美人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却升起一阵扭曲的快意,他将脸埋进贵妃颈窝,深吸一口气,嗅得一阵龙涎香气,“娘娘别急啊?虽然周某不能将这盛世送给娘娘,但刚刚周某说不在乎龙椅之上是谁,也确实不是诓您的,您若愿意……”周子舒将唇凑近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吻了吻,“周某可以让当今圣上给您垫棺材。”



不知道我有没有表达清楚,疯批邪佞周子舒要扳倒昏君了,不但要扳倒昏君,还要利用玩弄妖妃。

有新脑洞了,正在画,这篇看心情和大家的兴趣更不更嘻嘻大家要是没兴趣就不更了嘻嘻嘻

再次,端午安康~~

阿泽啊阿泽
宫中雀 周子舒第一次见到那妖妃...

宫中雀


周子舒第一次见到那妖妃,是在皇帝书房。


那人见到生人不闪不避,歪在皇帝身上,实在有碍观瞻。周子舒汇报要事,皇帝也不曾让他回避,他就静静坐在那,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皇帝衣袖,见周子舒瞪自己也丝毫不惧,抬起一双横波目,目光像刀一样将周子舒一片忠心捣个粉碎。


这还不算完,临走,皇帝竟阻止周子舒查这妖妃,也不许天窗人跟着。


周子舒叹息,挥手将下属遣散。


这日天竺为与我朝修好,送来一只罕见的白孔雀,帝大喜,为此设宴款待使者,只是宴会上却不曾见到那雀鸟。


夜里,周子舒得信,有一官员夜访天竺使者,不知有何目的,周子舒让人继续盯着,自己不敢稍有怠慢,入宫面圣...

宫中雀




周子舒第一次见到那妖妃,是在皇帝书房。


那人见到生人不闪不避,歪在皇帝身上,实在有碍观瞻。周子舒汇报要事,皇帝也不曾让他回避,他就静静坐在那,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皇帝衣袖,见周子舒瞪自己也丝毫不惧,抬起一双横波目,目光像刀一样将周子舒一片忠心捣个粉碎。


这还不算完,临走,皇帝竟阻止周子舒查这妖妃,也不许天窗人跟着。


周子舒叹息,挥手将下属遣散。



这日天竺为与我朝修好,送来一只罕见的白孔雀,帝大喜,为此设宴款待使者,只是宴会上却不曾见到那雀鸟。


夜里,周子舒得信,有一官员夜访天竺使者,不知有何目的,周子舒让人继续盯着,自己不敢稍有怠慢,入宫面圣,却直接被请进了后宫。


宫人推门,周子舒跟着进入,只见那妖妃枕在皇帝膝上,与皇帝一起看着那天竺送的白孔雀,那雀鸟就在不远处,一只脚上系着铁链,叫声清越哀婉,声声泣血。


那妖妃看着这美丽的鸟儿,面上却不见喜色,“陛下,它是不是想家了?”


皇帝嘴上诱哄:“怎会,它是在哀叹自己美貌不及爱妃。”


周子舒撇过脸,不愿再看。



周子舒汇报完要事,心中凄凉,站在宫外久久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丫头跑来传信:“我家哥哥有话和你说!”


周子舒皱眉,却还是跟着这丫头,一路到了后花园,只见那妖妃褪下层层锦缎,只着一身白衣,洗尽铅华呈素姿,长身玉立,在月光之下白得透明,像是双足一点,就要飞向那广寒宫。


“周大人,您恨我吗?”


那妖妃回过头,目光看得周子舒一阵心惊,恍然之间扪心自问,若自己是皇帝,想必也是愿意为他烽火戏诸侯的。


“您必然是恨我的。”


妖妃自顾自说下去。


“越人族长见我后夜不能寐,送我一支玉箫后一病不起。

“北夷之王见我后魂牵梦萦,秣马厉兵势要攻入我王都。

“皇帝视我为掌上明珠,今日天竺送的白孔雀,他看也没来得及看就送进了我宫中。”


他说着,走到周子舒身前,手腕一翻竟翻出一把匕首,利刃出鞘,寒光毕现!


周子舒瞬间竟是没能反应,这才知道这妖妃武艺高强,还以为自己要被一个后妃抹了脖子,出师未捷身先死,却不想这人却将匕首倒转过来,自己握着刀刃,手上瞬间沾满鲜血,镶嵌着宝石的握把送到了周子舒眼前。


“世人皆道我是红颜祸水,但又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当这祸水?周首领,您若赤胆忠心,要么就求皇帝将我放了,要么就玉石俱焚将我杀了。


“否则,温客行此生尽毁,我要这盛世为我陪葬!”



周子舒想,原来他叫温客行。

酒九

【温周】重回我妈是天窗首领那些年(85)

————

“阿絮,你调戏我!”

周子舒笑得更加开怀:“怎么?只许你温大善人占我便宜,就不能让我欺负欺负你?”

说话间,他的手并没有闲着,从殷红柔软的唇滑至棱角分明的侧脸,动作极轻极柔,像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但是说话的口吻还是带着挑逗之意:“老温,喜欢我这样欺负你吗?”

这做派,像极了秦楼楚馆里的风流浪子在调戏纯情小娘子。

温客行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又有了上升的趋势,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循着本能诚实地回答道:“喜……喜欢的,阿絮,我好喜欢你呀。”

自喻风月老手的周子舒被这一记直球击得猝不及防,暗叹这人于情事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无论是什么样子,都能轻轻松松地撩动自己的心弦。

以后可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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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你调戏我!”

周子舒笑得更加开怀:“怎么?只许你温大善人占我便宜,就不能让我欺负欺负你?”

说话间,他的手并没有闲着,从殷红柔软的唇滑至棱角分明的侧脸,动作极轻极柔,像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但是说话的口吻还是带着挑逗之意:“老温,喜欢我这样欺负你吗?”

这做派,像极了秦楼楚馆里的风流浪子在调戏纯情小娘子。

温客行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又有了上升的趋势,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循着本能诚实地回答道:“喜……喜欢的,阿絮,我好喜欢你呀。”

自喻风月老手的周子舒被这一记直球击得猝不及防,暗叹这人于情事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无论是什么样子,都能轻轻松松地撩动自己的心弦。

以后可得好好看着他点,绝不能放任这人在外头喝得伶仃大醉,到时候真被拐进那青楼当了花魁可就不妙了。

周子舒不动声色地用长袖卷走酒壶:“你啊,就乖乖坐着,等会吃过月饼之后我给你找一找醒酒药,你到时候吃了再睡,嗯?”

免得这人第二天起来头晕难受,死皮赖脸地黏在床上不提,还非要软磨硬泡地拉着自己作陪。

温客行脑子迷迷糊糊的,一句话听得断断续续,只当阿絮说让他乖,到时候才能一起睡觉。

哎呀,阿絮今晚好直接,他好喜欢啊。

他立马端端正正地坐好,一双手乖乖地交叠置于膝上,望向心上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好~我都听阿絮的。”

周子舒被温客行乖乖巧巧的样子逗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奖励,想着难得见老温露出这么软乎乎的一面,自己的反攻大计今晚有望成功了。

温久久本是想让爹娘第一个品尝出炉的月饼,结果走到半路就发现这两人在凉亭里大眼瞪小眼,不对,是深情对视。

娘亲的眼神尤其的不对劲,就像是要把爹爹生吞活剥了一样;但是爹爹的眼神看起来懵懵懂懂的,也任由着人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她当即止住了脚步,踩着灵活的小碎步倒退着走出了院子,生怕迟了一点就因为看到什么不能播的大场面被灭口。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年轻时候的娘亲路子居然这么野,居然可以这么熟练地调戏爹地。那架势,说是闻遍美人香的青楼常客绝对没有人怀疑。

不过醉酒的爹爹也真的是一改往日的风流倜傥,整个人都纯情得不行,这么大的反差换成谁都忍不住啊?

温久久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这两个人为什么这么爱喝酒了,尤其是逢年过节更是不醉不归。

这有些事情,可不得喝酒助助兴,换换口味嘛。

住脑!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离谱。

她还是先把月饼给还在练功的成岭送过去,然后去找找房间里找找看有没有醒酒药,等过一段时间和月饼一并给爹娘送过去好了。

也不知道今晚之后,爹爹和娘亲是不是要反过来了。


————

感谢@微澜 的打赏,爱你😘

酒九

【温周】重回我妈是天窗首领那些年(84)

放松心情,来吃个温周特供的小甜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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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秋佳节,明月当空,圆如玉盘。

温客行和周子舒对坐于庭前,石桌上理所当然摆着两壶美酒。

几杯浊酒下肚,惯爱附庸风雅的温大才子吟道:“好时节,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阿絮,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行,不醉不归。”

周子舒随口附和着,看着脸上泛着薄薄红晕,明显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温客行,未雨绸缪地思索起这么大一只老温,等会醉了要怎么处理。

他可没忘记之前这人喝醉之后是什么德行,比最黏糊的牛皮糖还要黏上一百倍不说,还要仗着自己喝醉为所欲为,没皮没脸地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那街上玩泥巴的三岁小娃娃,都要比醉酒的温客行显得成熟稳重。...

放松心情,来吃个温周特供的小甜饼吧~

———————

正值中秋佳节,明月当空,圆如玉盘。

温客行和周子舒对坐于庭前,石桌上理所当然摆着两壶美酒。

几杯浊酒下肚,惯爱附庸风雅的温大才子吟道:“好时节,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阿絮,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行,不醉不归。”

周子舒随口附和着,看着脸上泛着薄薄红晕,明显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温客行,未雨绸缪地思索起这么大一只老温,等会醉了要怎么处理。

他可没忘记之前这人喝醉之后是什么德行,比最黏糊的牛皮糖还要黏上一百倍不说,还要仗着自己喝醉为所欲为,没皮没脸地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那街上玩泥巴的三岁小娃娃,都要比醉酒的温客行显得成熟稳重。

“阿絮~你在想什么呢?理理我嘛!”

温客行见周子舒半晌不说话,又是去扯他的衣袖,又是用撒娇的语气去喊人,像个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似的傻傻地想尽一切办法,只为引起心上人的注意。

“在呢,叫魂啊?”

周子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想着自己起码不用再担心这人什么时候喝醉了,因为他已经喝醉了。

不过……喝醉的老温怪可爱的,想捏一下。

他这样想着,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附身上前,一只手已经覆上了温客行绯红的脸颊。

温客行乖乖地坐着一动不动,纤长的手指攒着腿上的布料,眼神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阿絮……这是要主动亲自己吗?那他要不要配合一下闭上眼睛啊?可是……阿絮这么好看,他想看着阿絮的眼睛亲亲。

温客行犹在纠结之际,只觉得脸侧的软肉痛得一个激灵,又见周子舒憋不住地笑出了声,才反应过来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的眼睛一下泛起了水雾,委屈巴巴地控诉道:“周子舒你这个大坏蛋!我的脸不是面团,掐那么大力干嘛?”

说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发现被掐的地方烫得吓人,碰一下便泛起一阵麻麻的痛觉,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周子舒哪见过温客行这么娇气的一面,心底当即化作了一汪春水,柔声哄道:“好,都是我的错,那我补偿你好不好?”

说罢,他便再度俯身上前,轻柔地吻上了温客行的侧脸,正好吻在了自己刚刚掐过的地方。

“现在呢,还痛不痛?”

“不痛……才怪。哎呀,我都快疼死了,你快点多补偿补偿我。”

温客行的演技实在是浮夸,奈何周子舒偏吃这套愿者上钩,真就顺了他的意,让细细密密的吻轻柔地落在他的眼眸,唇畔和鼻尖。

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原来这世间上比烈酒更易醉的,是心上人柔情似水的亲吻。

“老温,我突然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爱吃甜食了。”

“为什么啊?”

周子舒邪魅一笑,指尖摩挲过爱人殷红柔软的双唇:“这里确实很甜,让人欲罢不能。”

温客行眨巴着眼睛,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很久才明白阿絮是把自己比作了甜品,胭脂色的红晕瞬间从脖子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他家阿絮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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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食言了,还是没忍住码了一个小甜饼,算是给大家也给自己放松一下心情吧。

那么晚安,答应我就算难过也不要太久哦,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绿酱

公主的恶龙(第二弹)


🈲️二传🈲️商

公主的恶龙(第二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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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想西蒙

温周温:师父!你快放开师叔

假如温客行是用阴阳册救的周子舒(一次性发完)

又疯又可爱又病娇的周首领,迷人哦

时间线:武库救人后

……

    温客行先周子舒一步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面前的周子舒,满是爱恋

   “阿絮啊,阿絮,你怎么这么傻呢,明明是那心机深沉的天窗之主,怎么…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呢”

    他哪里会修炼什么六合神功呢,他是温客行啊,他是圣手妙手的儿子甄衍啊,六合神功他的确不会,但是阴阳册,他却懂。他本就是神医谷的人

    他幼时贪玩,调皮。神...

假如温客行是用阴阳册救的周子舒(一次性发完)

又疯又可爱又病娇的周首领,迷人哦

时间线:武库救人后

……

    温客行先周子舒一步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面前的周子舒,满是爱恋

   “阿絮啊,阿絮,你怎么这么傻呢,明明是那心机深沉的天窗之主,怎么…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呢”

    他哪里会修炼什么六合神功呢,他是温客行啊,他是圣手妙手的儿子甄衍啊,六合神功他的确不会,但是阴阳册,他却懂。他本就是神医谷的人

    他幼时贪玩,调皮。神医谷所有人都说阴阳册不可以碰,他偏要拿去玩,他是小时候偷偷的学过了,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懂阴阳册了,其实有一种办法的。

    只要他将自身内力注入阿絮体内,保护住他的心脉,以命换命,不可避免,虽然阿絮一开始会疯狂一些,但是只要他为阿絮服一个月的药物辅助。便回恢复正常

    巧就巧在他用了这个办法,刚好能活一个月

   ……

    温客行看着对面的阿絮,他说

  “对不起,阿絮,你这么好,不该和我一起下地狱”

    温客行毫不犹豫用胳膊擦掉了嘴唇上的血。然后抱着昏迷的阿絮,回到了四季山庄,并且吩咐,谁都不能进来,他在原地调息,准备迎接第一场恶战

   …… 

   周子舒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全身都在呐喊着

   血!血…

   温客行直接在后面抱住了周子舒“阿絮。阿絮,你醒了”

   周子舒下意识反手就将温客行甩了出去,温客行只感觉到了疼痛,他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周子舒狠狠的扔到了墙上

   周子舒看到温客行喷出来的鲜血,他有些痴狂,血…,好好闻,好好看

   他掐住了温客行的脖颈,将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他看着温客行越流越多的鲜血,他越发的开心

    周子舒腾出另一只手,用手指蹭了一点温客行的血,细细品味

   “你的血好好喝,你在流一点给我喝好不好”周子舒仰头,看向温客行

    温客行实在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他试图张嘴说话,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见温客行不说话,周子舒就更加疯了,他再一次将温客行扔了出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喝你的血,说啊!”周子舒将温客行的脑袋砸向后墙

    看着温客行身下的地面慢慢布满了他的鲜血,周子舒兴奋极了

   “再多一些!再多一些啊!”

    温客行缓了缓,他用自己仅仅恢复一成的内力为自己治疗,这才有力气说话

   “阿絮…,你听话,我去外面拿药,回来就给你放血好不好”

   “血?你要给我喝你的血?真的?”

   “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好不好,我一会就回来,有人叫你,你不能答应,听懂了吗,阿絮,等我回来就给你血,好多好多的血”

   “那好吧,那我要先收点利息!”周子舒一把咬上温客行的嘴唇,直接把他嘴唇咬破,疯狂的吸血

   “这里的血。很甜,我很喜欢”

   ……

    不出一刻钟,温客行拿着一份饭菜和一碗药进了屋子

   “阿絮,来吃点东西,然后喝药”

   “我不要,我要喝你的血,我要红色的血!你骗我!”

    “阿絮,这个就是用血做的啊”

     周子舒不疑,直接将白粥喝了个干净,喝进去后,他发现不对。这根本就不是血,他气的直接将碗扔到了温客行额头上

    “你骗人!”温客行被砸的直冒金光,他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子舒就把他压在身下,舌头舔过那被砸出鲜血的额头

    “好香好香…你的血好香”

    ……

    日复一日,温客行每一天都是血淋淋的从房间里出来,每次不是额头被砸出血来,就是脑袋,没有一天不是血腥的,四季山庄的弟子看着心惊。

    “师叔。你疼不疼啊,你不要去了,我去,我去给我师父送药”张成岭此时正在给温客行上药,伤口太多了,他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傻孩子,不要怕,你师父会好起来的,他只是因为副作用疯了一点,你看,他不是每天都在乖乖吃药”

     ……

    终究是温客行小看了这阴阳册的副作用,他每日和周子舒躺在一个房间,就在他熟睡之际。周子舒突然爬了起来,将白衣剑刺入了温客行的肩膀,温客行被生生疼醒

   “阿絮…疼。好疼啊”温客行还没完全清醒,他还处于混沌中,不然他是不会喊疼的

    陷入疯狂的周子舒怎么会心疼他,他脑海里全是对鲜血的渴望和爱恋

   周子舒似乎没有听到温客行喊疼,他用力按着温客行的伤处。然而这一次却没想流出很多的血,温客行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似乎下一秒就过去了

    一个人的鲜血有限,自然会有即将流光的时候,周子舒见挤不出鲜血,他就想往别处找,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眼前一黑,被人打晕了

    是毕星明

   “师叔!你怎么样了,师叔,你不能在和师父待在一起了,你会死的!会死的!”

   “我不待,你待吗,你给他送药吗”

    毕星明毫不犹豫,他抓住了温客行的肩膀“我去!我去给师父送药,您不能再去了,你会出事的…”

  “傻孩子,你怎么能去的,你会出事的,好了,听话,扶我起来,我去治伤”

  “师叔!那你呢,你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等师父清醒了,他会痛苦的,师叔,你死在师父手里的话,等师父清醒了,他会很疼的”

  “星明…,你别再说了,反正我迟早都要死”

  “师叔你说什么!”毕星明刚要在问些什么,他就两眼一黑

  “师叔…”

   温客行吐了吐舌头,说漏嘴了,他真是变蠢了

   温客行瘫坐在床上,看着师徒二人一样的姿势倒着,他有点无语了,这样好了一躺躺两,本来还想着让星明扶着自己出去治伤的,唉

   温客行只好扶着墙,一点一点的移步,他还要把毕星明给拉出去,省的阿絮醒过来发疯,真是不省心

   ……

   第二日毕星明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他冒了冷汗,他竟然梦到师叔快死了,真是莫名其妙

   温客行为了让毕星明确信自己是做梦了,他还在毕星明面前蹦蹦跳跳,好一副活泼的样子,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张成岭看到自家温叔这么活泼,他开心极了,直接就扑过来,温客行本就是装健康,一下子就被张成岭扑倒了

   肩膀上的伤口立刻崩开,毕星明这回非常肯定,温客行是真的要死了,才不是什么做梦!

  “师叔!你还装,你为什么要死了!你说啊”这毕星明嗓门还挺大,搞得整个山庄除了周子舒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周子舒神智全失去,他肯定也知道了,整得温客行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星明,你听错了,你是在做梦” 

  ……

   周子舒那十九个弟子把温客行围在中间,一个一个的叽叽喳喳的逼问他怎么回事,搞得温客行实在没辙了

   “这。这不是要救你们师父,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你们放心,我肯定先把阿絮救活,在死的,阿絮醒过来也不会记得我,你们就好好跟着阿絮重振四季山庄”

   不出所料,温客行被这十九个弟子骂了

  “谁问你这个啊,师叔,我们关心的是你,你不能死!你和师父要好好的”

   阿絮这辈子最执念的就是四季山庄,他会记得四季山庄,其他事情他都会忘掉的,所以,温客行才说,不会记得他

   这时候,周子舒从外围跳了进来,他直接飞跳在温客行身上,他抬头就要咬温客行

  “师父!你快放开师叔!”众弟子连忙把周子舒往外拉

  “师父!”

   周子舒很听温客行的话,他说过,有人叫他,不能答应,他听话了,所以他是不是就能随便咬了

   温客行正好现在尴尬着呢,见到阿絮来了,直接把阿絮扛走了,飞速的跑到房间里,阿絮正在舔他肩膀处流出的鲜血,也就没有反抗

   等他舔完了,他话都不多说,直接就跳了下来,把温客行踹开了,温客行大伤未愈,自然受不了,直接撞上了门,门都被撞开了,他直接落到了门外的地上

   噗,温客行终是承受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屋内的周子舒看着门外温客行唇上的鲜血,他蠢蠢欲动,然而他看到那群,温客行不让他搭理的小孩子竟然碰了温客行。他有一种猎物被人抢走的怒火

    身子比脑袋快,他的身子早就飞奔过去,那些弟子门都被他打的四处散乱,甚至有不少都吐出了鲜血

   “不要!阿絮,你不要搭理他们,我们回屋,好不好”

    温客行看向毕星明等人,幸好…幸好都是小伤,不然,阿絮可是会恨死自己的

    ……

    一月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总之很快就过去了

    温客行也明白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他今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咳血了,他已经时日无多了,好在,他这辈子的目标都到达了

    他这辈子,一共就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替父母报仇,第二件事替阿湘找个好人家,第三件事。让阿絮好好活着

    如今,赵敬惨死,阿湘嫁人,阿絮马上痊愈,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

    他什么都想了,唯独漏下了自己

   “成岭,这是秋明十八式的剑谱,现在温叔把他交给你,希望你可以带着他,和你师父一起,重振四季山庄,发扬秋明十八式”

   “温叔…,那你呢,你要不行了,是吗,温叔,能不能别死啊。我,我…”

   “傻小子,哭什么,你不是还有你师父陪你,还有你那十八个师弟呢,再不济,你湘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张成岭泪眼朦胧,他抱着温客行的腰“可是,可是,温叔,我想要你陪着我”

    ……

    温客行拿着最后一碗药,去了周子舒的房间,想起自己快死了,还有点遗憾

    他进门前,先是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确定他是笑容满面的,就放心进入了

   “阿絮,该喝药了,喝了就给你放血好不好”

    周子舒一口就喝了个干净,他直接把温客行扔到床上,疯狂的啃他,啃的温客行脖子胳膊,甚至是手,都有口子,那些伤口如同涌泉一般的流着血

   温客行只觉得头晕眼花,阿絮是要弄死他吗。

   温客行没办法抬起手,将周子舒打晕,周子舒感觉到了风声,于是在他晕过去的同时,温客行的胸口也被他打了一章

   噗,温客行只觉得自己的血都快被自己吐干净了。他爬了下去,将周子舒安置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第二日清晨,温客行替周子舒把了脉,确定周子舒已经痊愈,他低下头来,在周子舒的嘴唇上亲了一口“阿絮,对不起,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说完,温客行这才出了房门

   桃花树下,众弟子正围在旁边,温客行坐在树下“傻孩子,一群傻孩子,我没救了,所以让我早点了解自己好不好,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温客行解开了自己的上衣,他的皮肤漏了出来,全身上下都是伤疤,甚至大多数都是不出一个月的新伤,这是谁留下的,不用想都知道

   “我真的好疼了,让我轻松一点吧,活着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温客行不是受虐狂,如果不是救活救好阿絮的念头支撑着他,他早就死了,他早就受不了了,阿絮打他的时候,他真的好疼,明明知道不是阿絮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心痛

   最终,温客行自刎于桃树之下,他倒下的姿势都是那么的美,随着他的倒下,桃花落了下来,温客行倒在了树干上

   桃花落在他的脸上,唇上,胳膊上,身子上,锁骨处

   而他最后一句话是

  “等我死后,便偷偷把我埋了吧,别让他知道了”那个他,自然就是,那四季山庄庄主周子舒

   周子舒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众人身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树下的人,他很美,是他印象中的人

   是温客行

   是他的爱人

   是他周子舒此生最重要的人

   他刚刚醒过来,脑海里只剩下温客行

   此时看到温客行躺在树下,他脑海中浮现了他们这些日子,他对温客行的施暴

   噗,他看着温客行躺在树下,鲜血吐出,而他最后一句话是

  “不要碰他”

   ……

   是温客行算错了,是温客行小看了自己在周子舒心中的地位,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早就是他温客行,而不是别人

   被放到屋里的周子舒,此时正陷入昏迷,他嘟嘟囔囔的在说着什么

 “老温。对不起,对不起”

 “老温,你疼不疼啊”

 “老温,你是不是傻啊”

   张成岭正打瞌睡,他在给周子舒守着,见自家师父念念叨叨,他连忙把周子舒叫醒了

  “师父,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对血的渴望”

   周子舒没有说话

   在想起之前他失去神智的时候,温客行哄他的话

   “阿絮,有人叫你,你不要答应,乖哦”

   “阿絮,你不要搭理他们,我们回家”

   ……

    想起这些话,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老温,我听你的,不搭理他们,他们叫我,我也不答应,你能不能回来啊,我想你了…老温…”

    周子舒隐隐约约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是温客行,他再笑

   “阿絮,吃饭了,乖哦”

   “阿絮,你听话,吃药了”

    张成岭看着自家师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也是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秀秀想西蒙

花魁教你驯服男人(6)

天窗首领周子舒ⅹ青楼花魁温客行


………


     世间万物,唯有美人不可辜负


………


     那日周子舒完败归来,他就去了天窗磨炼厨艺,做出的食物,全部拿来让天窗手下尝试,在周子舒做出第一百盘煤炭后,炸毁第十间厨房后,众人终于忍不住了,他们齐心协力将周大首领送了出去,简单来说丢了出去

    “周首领,放过天窗的厨房吧,放过我们这群正处于青年阶段的孩子吧”

     周子舒被扔...

天窗首领周子舒ⅹ青楼花魁温客行


………


     世间万物,唯有美人不可辜负


………


     那日周子舒完败归来,他就去了天窗磨炼厨艺,做出的食物,全部拿来让天窗手下尝试,在周子舒做出第一百盘煤炭后,炸毁第十间厨房后,众人终于忍不住了,他们齐心协力将周大首领送了出去,简单来说丢了出去

    “周首领,放过天窗的厨房吧,放过我们这群正处于青年阶段的孩子吧”

     周子舒被扔的迷迷糊糊,真有那么难吃吗,周子舒站在天窗门口,看着禁闭的大门,他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

    然而,他刚刚吃了一口,就喷了出来,好吧是,是有点难以接受

    里面的天窗众人本来都准备被他们的周首领痛打一顿了,然而,他们的周首领就只说了一句真的有那么难听,就走了

    秦九霄不以为意“这你们就不懂了,咱周首领有心爱之人了,性子都温柔了呢”

    这时候,一个小兵小心翼翼的举手“我知道,周首领肯定喜欢那天仙阁的花魁?我每次去看温温,都能看见周首领,因为温温,我还打卡了每天都能见到周首领”

    “难怪那天他脸色那么差,哈哈哈,北渊哥也太损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未来嫂子哈哈哈?”

    ……

    “温温,忍大侠来看你了!”铃铛从外面小跑进了天仙阁

    “小铃铛,慢一点,别摔到了”温客行抓住了铃铛的手,她才没有差点摔了

    “忍大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小可了”此人叫忍冬,当年挽葵带着他逃出神医谷,正是这位救了他们,不然怎么会有现在的花魁温客行

    “我们阿行的美貌已经传遍天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周子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客行和忍冬坐在一起,身子都靠在一起了

     酸。好酸,周子舒假装随意的坐在温客行另一边“温温,想我了没”

    “哈哈哈,阿行,既然你有朋友来,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好!我们下次见,你可不要跑的太远了!”

     ……

    “你今天抽风了吗?昨天刚刚见过,哪里有什么想不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是一日都离不开温美人!”

     温客行直接把周子舒推远了,“你能不能先不要说话”

   “为什么”

   “我有点恶心,肉麻”

    周子舒:……

    ……

   “我想了想,我们还是比舞剑吧,你的那些,我都不会”

    周子舒暗自幸庆,他可是会流云九宫步的。流云九宫步绝对是天下第一优美的功法

    然而温客行的话,浇了一盆冷水在他头上“算了吧,你们四季山庄的流云九宫步,我也会,没什么好比的,不是你输就是我赢”

   “温客行!我就想问问,你有什么不会的”周子舒简直崩溃

   “这是不一样的,我可是花魁,靠卖艺吃饭的,自然都要会一些,你是天窗首领,会打架就成了,我也不容易啊,每天都要练好多东西”

    周子舒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温客行的衣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流云九宫步?”

   “放开!”

   “不放!你先告诉我”

    温客行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周首领,我在说最后一遍,放开!”

    周子舒刚刚想说不放,看到温客行的脸色,他的手就软了,松了下来

   “滚出去。滚!”温客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他和师姐被追杀的那段时间。他们神医谷手中有阴阳册,那些人都是为了阴阳册,师姐被打伤,他被那些人反复用这个动作抓起来扔出去,他忘记不了那日,地上的血

    周子舒见温客行痛苦的捂住自己脑袋,他后悔了,他到底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个呢,他上了床,在后面抱住温客行,强制的抱住他,让他动不了,然后腾出手给他按摩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见温客行逐渐冷静下来,周子舒也松了一口气

    ……

   “对不起啊,老毛病了,没有伤到你吧”温客行还是有些愧疚的,这是他的阴影,怪不得周子舒

   “很疼吧”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很疼”

    温客行沉默了,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发现,就连他最亲近的师姐都是不知道的,他不想让他师姐担心,也就没有说过

    他…是第一个

   “帮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这件事情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我完全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为什么。你需要治疗”

   “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可是愿意的很”

   ……

    @鱼是乎 @小熊铃铛 感谢友情出演

秀秀想西蒙

周温:花魁教你驯服男人(2)

天窗首领周子舒ⅹ青楼花魁温客行


………主cp:周温  副cp:乌七


     世间万物,唯有美人不可辜负


………

     温客行不动声色的远离了周子舒“周首领,虽然你是这天窗的首领,小可也不会屈服,小可卖艺不卖身,还请尊重我”

     这时候,一个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看是谁想要占我师弟的便宜”

     看到女子进来,温客行站起身来,乖巧的喊了一声...

天窗首领周子舒ⅹ青楼花魁温客行


………主cp:周温  副cp:乌七


     世间万物,唯有美人不可辜负


………

     温客行不动声色的远离了周子舒“周首领,虽然你是这天窗的首领,小可也不会屈服,小可卖艺不卖身,还请尊重我”

     这时候,一个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看是谁想要占我师弟的便宜”

     看到女子进来,温客行站起身来,乖巧的喊了一声“师姐,你放心,阿行卖艺不卖身,不会因为权力屈服!”

     挽葵本是来看看温客行的。谁知道刚进来就听到有人臭不要脸的想要占她师弟便宜

     挽葵看着认真保证的温客行,终是笑了“阿行真乖”

     周子舒也没有觉得被冒犯了“哦,原来是姐姐啊,失敬失敬”

    “谁是你姐姐,怎么你是首领你就了不起啊,没听说过我师弟只卖艺不卖身的吗?”

     七爷在一旁笑的拢不住嘴,哈哈哈,他!天窗首领,周子舒!头一次泡人,泡成这个样子!

   “还有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

     周子舒站在风中凌乱,他看着旁边同样被赶出来的景北渊,竟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哈哈哈,子舒,你这丢脸丢到了,花了二十万换了个扫地出门!笑死我了”

    “乌溪,你来了啊,北渊非要来这里看什么花魁,要不是我拉他出来,他还不走呢”

     景北渊闻言,转身,他没看到自家小毒物“子舒,你学坏了啊”

     然而他再次转身就和乌溪撞上了“啊哈哈,小毒物,你怎么来了,我们回家吧,都怪子舒,非要看什么花魁”

     七爷换来的就是被乌溪扛回家,看样子自身难保

     看到这个场面,周子舒也笑了,不过笑了一会才发现,最起码北渊还有人把他扛回家,他可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好意思笑别人的

    ……

    “师姐,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温客行在一旁坐好

    “顺路。便过来看看你”

     温客行转过身来“霖月姐,帮我补个妆吧”

     宋霖月听到温客行喊她,也就进来了“温温,你都这么美了,不补妆都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在认真的补妆,妆容对于温客行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温客行此时还在想,到底周子舒有什么目的,他一会叫人去查查,他知道周子舒的,二十年前,神医谷灭门,他当时也不过八岁,在以前,他和周子舒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并不相识,周子舒是真的木头,突然逛青楼,花二十万,肯定有目的

     宋霖月的手指滑过温客行的嘴唇,替他抹口脂

    ……

     周子舒回到天窗,一直很郁闷,他的脑海里都是温客行,这个花魁真的好美,可惜死了。如果他没有犯贱非说什么抱一抱,他最起码能看到他跳舞的!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他后悔了,能不能重来一次啊

     看样子面对面跳舞就只有一次,他还错过了,真是没用的很!

    秦九霄看着自家师兄思春的样子,也是非常的幸灾乐祸“师兄,你是不是在想美人啊,你有没有体会到当初我的感受啊”

   “九霄,明天多练五百遍流云九宫步”周子舒说完,甩袖就离开了

   “师兄!你不讲武德!难怪师嫂不要你哼!”

   “一千遍”

    ……

    周子舒非常果断的去了景北渊的府邸,他看到乌溪在一旁给北渊按摩,他又酸了,他什么时候能抓住温客行的心

   “小毒物。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省的某个思春没有对象的人疯啦”乌溪宠溺的看着七爷

   “好,你不许和他去青楼,这是不对的!”

   “好啦,小毒物,我知道了,以后不和子舒不学好了”

    周子舒目瞪口呆,他真是见了鬼了,难道不是他要去看温客行的吗,和我不学好?

   “子舒,说吧来干什么”见乌溪出去,七爷也就直说了

    “这不是想问问你,怎么才能追到人,唉!也就你能指教指教我了,我们四季山庄那些旧部,都是一群单身狗”

    “对他好,就行了”

    “是吗,那他做这个工作一定很缺钱,不缺钱谁会去卖唱,等我明天就去给他砸钱”

    “呵呵呵,祝你顺利”

    “嗯哼,等我追到了,就给你包红包”

     七爷心想,能追到就怪了

     见周子舒真的要这么办,景北渊连忙抓住要走的周子舒

    “你真要砸钱追人?”

    “是啊,我觉得你说的对,以前我去青楼的时候,那些女子不都是见钱眼开吗,就很开心,他一定会很开心,我去砸个几万”

    “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这样,小心被打”

    “北渊,你这整得我不会了!你不是说对他好吗,对他好就是要给他钱啊,难道不对吗”周子舒非常不明白

     ……

    感谢妖孽 友情出演的师姐挽葵

    感谢@德云社小学生 友情出演的宋霖月

 

     

     


秀秀想西蒙

替身重生后转身当王(完)

替身重生后转身当王(6) 

周温双重生,前世温客行替身,堕胎抽血一切痛苦全部都受了,是一个阿絮重生后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

     周子舒穿着厚重的衣服,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他一点肌肤都不曾漏出,他坐在周家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内,如今一切都步入正轨,好像温客行那疯魔的样子都是一场不太美好的梦境

     然而周子舒知道,温客行更知道,那不是梦,而是一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

     “周总,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

替身重生后转身当王(6) 

周温双重生,前世温客行替身,堕胎抽血一切痛苦全部都受了,是一个阿絮重生后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

     周子舒穿着厚重的衣服,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他一点肌肤都不曾漏出,他坐在周家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内,如今一切都步入正轨,好像温客行那疯魔的样子都是一场不太美好的梦境

     然而周子舒知道,温客行更知道,那不是梦,而是一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

     “周总,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一旁的秘书看着周子舒泛白的脸色终究是不忍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家里有私人医生”

     至于为什么能出现在公司,这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

     自从自己到了温客行的小别墅,温客行的性子就越来越发狂,大有疯了的意思,他开始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已经有人格分裂的味道了

     期间温客行最大的乐趣就是用铁链锁住他的手脚,看着他跪倒在他的脚下

     他暴虐到已经开始热爱血,他喜欢用长鞭抽他的身体,喜欢鲜血从他身上流出来的感觉,他甚至会通过这个感觉到满足,感觉到复仇的快感 

     奇怪就奇怪在,他温客行愿打,周子舒也愿意挨

      到了后来,温客行就更会玩了,他那天看着跪在地上鲜血淋漓的周子舒,他笑了“我说,小周总,你是不是该继承周家的公司了”

      周子舒抬头看了一眼疯魔的温客行,“阿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答应过我…”

       ……

       周子舒很快就get到了温客行的新玩法,毕竟锁着人凌虐,已经被他玩腻了,他要玩的就是…要人上赶着被他…欺负

       温客行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说了一句,小周总,你是不是该继承公司了

       那次以后,周子舒便能出去了,他的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每天又被温客行抽打,身体早就虚弱了。虽然每天都有治疗,但每次都是旧伤未愈便添新伤

       ……

       正如周子舒所想,他的生活变了样,从一开始的只能在别墅里活动,早中晚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配合温客行玩各种手段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多了起来,温客行也玩累了,如今也已经改成了,白天周子舒要在公司处理事情,晚上自己爬回去

        更直接就是,我放你出去,放过了你,你大可以不回来,从此逍遥,可是…这可是你自己不要脸非要爬回这个地狱

        温客行知道,他也了解周子舒现在的心理,他不会不回来,更不会斩断两个人最后的羁绊,所以说这场凌辱,也是很有趣的

       他最新的玩法就是…我看着你不要脸的自讨苦吃,自找虐受

       ……

       到了晚上,周子舒已经很累了,忙碌了一天,全身的剧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

      周子舒在回到别墅门前,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是从公司走到这里的,温客行也不允许他坐车

      周子舒背靠在墙上,这一段路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也顾不上伤口了

       “周总,既然已经到了,是需要我来请你进来吗,还是说…你准备…回家了?”温客行慵懒的声音从别墅内响起

      “怎么会,阿行,你知道的,我一辈子都不会走的”周子舒缓了一口气,便打开了门

      温客行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这几年来,温客行一直都是这样,他似乎爱惨了这个动作

      ……

     “阿行,你今天想要怎么玩呢”周子舒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跪在沙发上

     先是外面的西服外套,再是里面的衬衣,鞭痕遍布他的皮肤,手腕上的铁环几乎是他身体上最显眼的东西

     这一步不是为了别的,是温客行需要检查,他有没有给自己卸掉过铁环

     温客行掐住了周子舒的下巴“周总,外面的空气还好吗,外面的阳光怎么样啊”

     “不好”周子舒也不躲。直视温客行的目光

     温客行抬起另一只手,在周子舒的脸颊处轻轻拍打

     “周总,说谎可不对,我看你…喜欢的很”

     ……

     在说了这句话后,温客行后退到了沙发边缘,他玩弄起自己的手指

     “来,周总,我知道你也不怕羞,继续脱”

     “阿行…我…”在羞耻的他们都玩过,可是,可是这到底是在客厅,不是卧室,也不是密室

     “怎么,周总不愿意?不愿意就滚回你们周家”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不容置疑的目光,他到底还是手落在自己的皮带之上,他慢慢解开了皮带

      ……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阿行?爹娘来看你了,你在家吗”

      周子舒哀求的看着温客行,可不可以,不继续了

      “滚!”

     得到温客行的同意,周子舒迅速的穿好了上衣,去了楼上

     ……

     给温如玉夫妇开了门后,温衍第一个跑了进来“阿行,我想死你了”

     温衍上去就给了温客行一个熊抱,温客行笑着把温如玉夫妇和温衍迎了进来

     “爹娘,我这里你们都几年没进来了吧,就光顾着在国外混!”

      ……

      遇人不淑毁的就是一个人的一辈子,温客行的一生都被毁了,他本是那明珠,是娇贵温柔的小公子,最终堕落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单纯胆小的小公子成为了暴虐成性的恶魔

    ……

     他囚禁折磨了周子舒一辈子,同时也囚禁折磨了自己一辈子

    ……

    他这一生没在找过爱人,他每天都在以折磨周子舒为乐趣

    ……

    叶白衣同样一生未娶

   ……

   毁掉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人生

   ……

   温客行不知道的是,一直站在他旁边,支持他,给他递刀,做折磨周子舒帮凶的叶白衣,爱了他两辈子

    叶白衣直到死,也没能光明正大的对温客行说过一句

    我爱你

  ……

    关于温衍(指穿越者)

    

    本来以为,我的出现可以让我的温温过得好一点,可是一切都毁在了周子舒的那一句,温家父母死在他的手里

     周子舒说那句话后,温温就彻底变了一个人,他疯了,我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我爱我的温温,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记得那次在医院,温温带走周子舒的样子

      我甚至记得,那次我去温温别墅,我偷偷看到,周子舒被铁链锁住了手脚,而这样的温温我从未见过,他的眼神都是偏执和疯狂。他拿着长鞭用力的抽打周子舒的身体

       鞭鞭见血,周子舒被他打的皮开肉绽,那次我承认我有些害怕了,周子舒被他打成了血人,我并不觉的温温做错了什么,说句实话,我看书的时候就想把他千刀万剐,可是这一切不该我的温温下手,我怕我的小公子会彻底毁了

      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的小公子啊,终究是被毁了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力吗,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温温注定是个悲剧,我能做到的就只有宠着他,让他在疯魔的时候感觉到温暖

     

       关于叶白衣

       

       其实两辈子,温客行都不曾知道,我爱着他

  

       我们的初遇,便是我心动的时候,后来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我们每天打打闹闹的,大家都以为我们会是天生的一对

  

        前世他嫁人了,我也因为悲伤出了国。直到他死,我才知道他结婚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之后,我为了给他报仇独闯了周家,周子舒只是淡然的看着我,我想和他拼命,可是他却自己慢慢的躺在床上,一点一点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第二世。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却依旧深爱他。

  

         我有些后悔了,我的温客行终究是疯魔了,他的两辈子都毁在了一个男人的手里


       我曾经和他说过,要他收手,可是已经晚了,他已经入魔太深了


       疯,那就一起疯,我纵容他,和他一起施暴


      就这样,他一辈子没有嫁,我一辈子没有娶,阿行我是爱的,我陪他疯了一辈子


      下辈子,该轮到我了吧,阿行,下辈子你该嫁给我了吧


秀秀想西蒙

替身重生后转身当王(4)

周温双重生,前世温客行替身,堕胎抽血一切痛苦全部都受了,是一个阿絮重生后追妻火葬场的故事前文链接第三章 

……

   “是,阿行,你说的对,你的笑容的确是我泯灭的…”

    温客行其实还是很怕周子舒,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心死死的抓着病床上的床单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的手一直抓着床单,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有些酸涩

   “是我欠你的。阿行…,你别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周温双重生,前世温客行替身,堕胎抽血一切痛苦全部都受了,是一个阿絮重生后追妻火葬场的故事前文链接第三章 

……

   “是,阿行,你说的对,你的笑容的确是我泯灭的…”

    温客行其实还是很怕周子舒,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心死死的抓着病床上的床单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的手一直抓着床单,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有些酸涩

   “是我欠你的。阿行…,你别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温客行不甚在意,他放松语气“谁怕你了,周子舒,你以为你是谁,我温家小公子凭什么要怕你”

   “我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了,这是真的,我没骗你”

   “周子舒,你凭什么觉得,你还能伤害到我,你又凭什么我还会任由你伤害我,曾经我喜欢你,所以对父母报喜不报忧,任由你做任何事情”

   “阿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我会好好爱你,好好守护你,不愿在做一把刺进你内心的利刃”

   “即使,你不会再爱我…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是说来玩玩的,我是认真的,阿行,是我亏欠你,是我太死板了,在我以为你哥哥是你后,我便忽略了一切”

   “这是我的报应,阿行…报应只会迟到,不会不来”

    ……

    温客行从床上爬了起来,背对周子舒“周少爷,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那场经历,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境,其实并没有发现,我们没有相遇,没有相爱,一切不过是一个虚空的梦境”

   “现在梦境碎了…你也该醒了,我们不该在见面的,梦境里你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而我,是一个不自爱的…贱男…现在梦境结束了,我们也该结束了”

   “以后,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周家继承人,我做我的温家小公子,岂不快活”

    周子舒上前捂住了温客行的嘴“我求你,不要这么说自己…都是我的错,你不该这样贬低自己的…”

    温客行一手把住了周子舒的胳膊,“别碰我…万事以前,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

   “你不想什么,你忘记了…以前,你是怎么描述我的吗”

    周子舒退后了一步,他当着温客行的面,直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觉得,他自己这张嘴还不如不要,都做的什么混账事,既然他这张嘴就会伤人,不如撕烂了

    温衍在门后很清晰的听到了耳光声。这坏了,周子舒不会又打我的温温大宝贝了吧,书上我温温宝贝可没少被打

   ……

   “周子舒,你不许打我温温!”温衍一下子就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温客行背对着周子舒,而周子舒则是跪在地上,在打自己的脸

    温衍:……这就尴尬了嘛

    也就看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守则,温衍咳咳咳了几声

   “阿行,快给我看看,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快给我看看”

    温衍把温客行转了过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伤口,这才放心

   “周子舒,你玩够了没有”温客行觉得自己可真够绝情的,明明他以前可是…周子舒受一点小伤,他都心疼的不行

    好像现在,即使他死在自己面前,他的心都不会有一点波动

   “没有玩,阿行,我只是想让你解气”

   “那如果…我永远都不解气呢”

   “那就一直打”

   :……

   “没必要的,周子舒,真的没必要,我对折辱你没有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不想报复,不想报仇”

   “之所以…看你自罚自己这么久,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他”为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希望他的孩儿在天有灵,可以看到,他的娘亲没有在懦弱了

   ……

   在病房的三人显而易见,都明白,那个他是谁,是温客行那个未出世便死在温客行肚子里的孩子。

   是那个被亲生爹爹,亲手弄死的孩子

  “周子舒,你走吧,我怀念的是那个在乡镇宠我,爱我,护我的周絮,并非周子舒”

  “你们是同一个人又不是”

  “在我的心里,我的阿絮已经死了,死在了乡镇,回来的是一个爱恨不分,心如蛇蝎,残害亲儿的…周总”

  “但度无所苦…我定迎接汝,这句话,不在是金言了。而是…催命符”

   于他而言,周絮说出这句话。是承诺,是爱意,而周子舒说出,则是苦难,是催命符,可怜他死前。还在念念不忘,这一句可笑的承诺

  “这么放过我,岂不是太便宜我了,阿行,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报复我,你也要想一想,你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阿行,你可能不知道,前世你死后,你父母也在我的手里出事”

   温客行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瞪大了,他转过身来,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对我父母下手?周子舒,你还是不是人”周子舒呸出一口血来,他反而笑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样放了我,太便宜我了,我亲爱的…阿行”

   …

   现在周子舒已经不在想着和温客行重蹈覆辙,他想要在温客行身边,他想要陪在温客行身边,什么代价都行

   一旁的温衍都无语了,他怎么不记得故事的结局周子舒有害了温家父母,最后惨死的可是他,这周子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秀秀想西蒙

天价总裁的替身娇“妻”

古典虐文套路,认错,流产。抽血,都有!虐身,算是个前传,如果有人喜欢,会有后续

……

私设:温如玉生了一对双胞胎,哥哥温衍,弟弟温客行


   


   周子舒掐住了温客行的脖子,将他强行按在墙上,“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嗯?甚至不惜残害手足”

  “阿絮…你说什么呢,哥哥的死,是个意外,不是我做的”

   周子舒听到这句话,他脸上的表情就更阴沉了,他一巴掌打在温客行的脸上

  “既然你这么想嫁给我,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位公子爷,都想了什么招式,来伺候...

古典虐文套路,认错,流产。抽血,都有!虐身,算是个前传,如果有人喜欢,会有后续

……

私设:温如玉生了一对双胞胎,哥哥温衍,弟弟温客行


   


   周子舒掐住了温客行的脖子,将他强行按在墙上,“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嗯?甚至不惜残害手足”

  “阿絮…你说什么呢,哥哥的死,是个意外,不是我做的”

   周子舒听到这句话,他脸上的表情就更阴沉了,他一巴掌打在温客行的脸上

  “既然你这么想嫁给我,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位公子爷,都想了什么招式,来伺候我,亦或者说…勾引我”

  “曾经,你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你说过…”

  “闭嘴!我和衍儿说过的话,你也要偷!” 

   看着周子舒离去的背影,温客行这才捂住自己刚刚被周子舒打过的脸庞

   你说过的,但渡无所苦。我定迎接汝。

   

   


   哥哥,我有些看不透你了,明明,你是那么的疼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阿絮,当年的少年,是你呢,你为什么要和阿絮说…爹爹和我都虐待你呢

  “阿行,起床了吗,如果他周子舒对你不好,你可一定要和爹爹说,我们不怕他”第二日清晨,温客行刚刚起床就接到了温如玉的电话

   温衍已经死了三年,温家对他都是冷漠至极的,温家一向宠爱他,结果这温衍长大后竟然几次三番想要除掉温客行,甚至多次搞小动作,去外面流传温家虐待他的谣言。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客行只觉得自己腰痛难忍…昨夜,周子舒完全是在他身上发泄,温客行的眼睛里饱含了泪水

  “爹,别担心了,他对我很好,你知道的,我们17岁那年,就已经相识相知了”

  “这就好”

 

   


   周子舒命人架住了温客行的身体“衍儿的脸上没有这颗美人痣,割掉,记住,不要让他毁容,他这张脸,可是和衍儿一模一样”

   温客行疼的发出了呜咽的叫声

   不出一个小时,温客行便被强行刮掉了美人痣,他被人扔在地上,疼痛让他几乎爬不起来

   温客行被周子舒生生的拽了起来“你不是想要冒充衍儿吗,这次,就让你当个够”

  “周子舒!你这个畜生!”

  “温客行!这都是你活该”周子舒毫不留情的将温客行扔到墙上

  “记住…别让他死了”


   

  

   听着助理的报告,周子舒难得有些难过,不过也没有持续很久

  “流了就流了,反正,这个孽种,我也不想要”

   助理听到后,都是一脸复杂,他们夫人真的好可怜

   孩子是那次周子舒活活摔没的,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远在国外旅游的温如玉夫妇

   到了晚上,周子舒喝醉了酒,他一脚踢开了房门,他看着躺在床上小声哭泣的温客行,越来越烦躁

  “温客行!你不仅害死了我最爱的衍儿,你这次又弄死了我的子嗣,你说…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温客行哪里有心情理他,他正在悲伤,他那位尚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

   周子舒没有听到回答,他就烦了,他将温客行整个人抓了起来,在他贴近温客行脸庞的时候,他愣住了

  “甄衍…你是我的衍儿…”周子舒疯狂的吻住面前的人

   

   

   

   温客行十七岁那年,曾经化名甄衍去过一个小镇子。他喜欢戏水,也就是在那里,他与周子舒相识

   他们似乎是天生的恋人,在短短的三个月内,他们相识相知,他们每日一起嬉笑

   温客行被温如玉接走的那一天,温客行坐在船上哭了,他舍不得,就是这个时候

  “但渡无所苦,我定迎接汝,衍儿,等我,我会娶你”

   温衍的恶劣,温家众人皆知,唯有温客行不知,他把温衍当成他最好的哥哥,这段感情让他兴奋,快乐,他一点都没有保留的告诉了温衍

   除了那一句

   但渡无所苦,我定迎接汝

  

   


   周子舒的表弟秦九霄出车祸了,需要抽血,而秦九霄的血型极为特殊,周子舒只能想到温客行

   就是这样,还在沉睡的温客行被人强行抓走,带去了医院

  “医生,用他的,抽多少都行,一定要救我表弟!”

  “这位家属,抽血需要自愿”

  “我是他丈夫,我说的算”

   温客行最终还是被人捆住手脚送去了手术室,甚至,他都是迷迷糊糊的被送进去了,他甚至半分钟清明的机会都没有,他很快就被打了麻药

   

   

  

   这件事情闹得有些大,秦九霄活下来了,可是温客行却死在了手术室,他刚刚流产没有很久,身体怎么会承受得起大规模抽血

   温如玉夫妇回国后,迎接他们的竟是温客行的死。他们不停歇的赶到了医院,恰巧就赶上了温客行被盖上白布推了出来

   温如玉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看着旁边站着的周子舒,他话都不说直接给了周子舒一巴掌

   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出奇的发,周子舒当场就出了血丝

   周子舒也有些迷茫…他没想到温客行会死,明明,九霄需要抽的血不多的,他和医生说的话,真的只是一时激动,他没想过温客行会死的

   这时候,护士走了出来,“请问,你们哪个是这位先生的家属,温先生临终前一直在念叨一句话,我想这应该是他的遗言”

   “他说”

   “但渡无所苦,我定迎接汝”

    周子舒只感觉到晴天霹雳,他甚至都站不稳了,温如玉一脚踢了过去,周子舒便直接跪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他知道这句话”周子舒似乎感觉不到痛,他的脑海中都是为什么…

    温如玉气急了“他不知道,难道会有别人知道?阿行,十七岁化名甄衍和你相处的三个月,你忘记了?这句话是你这个畜生说的,你也忘记了?”

   

   

 

   错了,一切都错了…温如玉在得知温客行自结婚以来的所有事情后,他立刻就回公司着手,准备和周子舒同归于尽,就算赔上整个温氏,他也要周子舒一无所有

   事情出奇的顺利,周子舒那边已经属于放弃

   温家别墅外,周子舒站在门外

  “岳父,岳母,求你,求你们,让我在看看阿行”

   温客行的葬礼,已经成为最爆的热点。周子舒苦苦哀求温如玉夫妇想要参加温客行的葬礼也成为了热议话题

  “还请周总回去,温总说过,温家别墅不会让你周家的人踏进一步”保镖面无表情的叙述

   周子舒完全没有了办法,他腿一软,就在别墅外跪下了,周子舒无视了旁边记者和媒体的拍摄,他大声的往里面喊

  “岳父岳母!求你们让我在见一次阿行!你们不同意,我便跪到你们同意为止”

  


   

   

   这件事情迅速在媒体传开

   不到一刻钟,豪门事件便在网上彻底传开,比如温衍是如此忘恩负义反咬疼爱自己的父母。他又是怎么残害手足

   比如温客行和周子舒的十七岁,又比如温衍的横刀插入

   又比如,周子舒是怎么对待温客行,全部被狗仔扒出

   温如玉在医院打了周子舒一巴掌,这个视频迅速走红

   网友们皆在痛骂渣男,为温如玉的行为鼓掌


   


   温如玉最终还是让周子舒进了温家,一来,这周子舒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二来…这毕竟是自家儿子真心爱过一辈子的人

   周子舒显然已经跪了很久,他听到温如玉同意他进去,他便想要站起来,然后他刚起来一点,就又摔了回去

   温客行躺在水晶馆里,面目完美的展现出来。周子舒在水晶棺旁跪下

   他的泪水完全忍不住

  “看也看了,你可以滚了,我们温家彻底与你在无关系包括阿行”

  “保镖,把他扔出去”

  “不要,阿行…阿行,你们放开我!阿行…”


   


   周子舒被扔出了别墅,他魂不守舍的回到了他和温客行的家

   他父母,包括他苏醒过来的表弟秦九霄,他们的电话,他都没有接

   第二天,周家父母连夜坐飞机赶来了别墅,他们一直都在国外隐居,他们也从未想到,周子舒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然而,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周子舒冰凉的尸体

   他死在了,他和温客行日夜缠绵的床上。鲜白的床单,已经染上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