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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向我

宿舍闹“鬼”啦(all严)

注意:情节虚构,禁止上升;


---正文---


严浩翔盘腿坐在宿舍的床上,怀里歪歪斜斜地抱着把桃木剑。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手里那本《太上感应篇》上投下一道银边。


"子时三刻,阴气最盛......"他神神叨叨地翻着书页,忽然把脸贴到对面坐在床头的张真源旁边,"张哥!你印堂发黑!"


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的张真源吓得手一抖,手机啪地砸在脸上。"严浩翔!你大半夜装什么神棍!"他抄起枕头就要砸过去,却被另一张床上的贺峻霖拦住。


"让他闹吧,上回他说丁哥有桃花劫,结果第二天丁哥真被私生饭追了三条街。"...

注意:情节虚构,禁止上升;


---正文---


严浩翔盘腿坐在宿舍的床上,怀里歪歪斜斜地抱着把桃木剑。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手里那本《太上感应篇》上投下一道银边。


"子时三刻,阴气最盛......"他神神叨叨地翻着书页,忽然把脸贴到对面坐在床头的张真源旁边,"张哥!你印堂发黑!"


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的张真源吓得手一抖,手机啪地砸在脸上。"严浩翔!你大半夜装什么神棍!"他抄起枕头就要砸过去,却被另一张床上的贺峻霖拦住。


"让他闹吧,上回他说丁哥有桃花劫,结果第二天丁哥真被私生饭追了三条街。"贺峻霖边说边往脸上拍精华水,瓶身映出严浩翔突然放大的脸。


"贺儿你眼角有煞!"严浩翔不知什么时候爬下床,手指蘸着矿泉水在贺峻霖梳妆台上画符,"这是太上老君亲传的净面咒......"


丁程鑫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发梢水滴在严浩翔刚画好的符咒上。"又搞这些封建迷信?"他笑着胡虏了一把严浩翔炸毛的头发,"上次你在宋亚轩枕头底下塞你自己画的黄纸符,害他做梦都在跟粽子打架。"


正说着,客厅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刘耀文抱着枕头探头进来:"翔哥你快递到了呀?这坛子朱砂差点把我绊死......"


"是我新请的铜钱剑!"严浩翔一个翻身窜出去,拖鞋都甩飞一只。马嘉祺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差点被撞了个满怀,眼看着弟弟的把快递箱拆得七零八落,掏出一串铜钱剑挥得虎虎生风。


宋亚轩裹着恐龙连体睡衣飘过来,下巴搭在马嘉祺肩头:"马哥,你说浩翔是不是中邪了?"话音未落,严浩翔突然转身用剑尖挑起他的睡衣尾巴:"此乃镇宅神兽,速速现形!"


"神经病啊!"宋亚轩笑着扑过去抢剑,两人滚作一团撞翻了茶几上的果盘。


葡萄滚到马嘉祺刚拖好的地板上,还被刚刚输了游戏来找严浩翔算账的张真源踩爆了两颗,紫红色的汁液在地上飞溅…


“你们、给我滚出去闹!!!”暴躁开关凑齐,小马哥成功怒了…

--

深夜两点,严浩翔蹑手蹑脚爬下床。月光把其余六张熟睡的脸庞镀成冷银色,他摸出枕头下的黄符,学着老电影里道士的样子用舌尖舔湿毛笔尖,就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在每张床头贴符咒。给马嘉祺画的是五雷符,丁程鑫床头贴了桃花斩,轮到宋亚轩时犹豫片刻,画了个咧嘴笑的卡通饕餮。


"咔嚓"。


浴室突然传来清晰的水流声。严浩翔在重新确认了整整齐齐躺在床上的是六个人后,背瞬间绷直,转手间铜钱剑就已经横在胸前。黑暗中花洒自动开启的声音格外刺耳,蒸腾的水雾从门缝渗出,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蛇形。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他哆哆嗦嗦摸到开关,暖黄灯光下只见空荡荡的淋浴间。热水哗哗冲刷着瓷砖,镜面蒙着厚厚水雾,隐约显出几道抓痕。


冰凉的手指突然搭上肩头。


"啊——!!!"严浩翔的尖叫划破夜空,铜钱剑脱手飞出,哐当砸在置物架上。转身却对上一双惺忪睡眼,宋亚轩顶着炸毛的头发嘟囔:"大晚上练什么剑......"


话没说完,两人同时僵住了。


镜面上的水雾正在自动消退,浮现出七个歪歪扭扭的手印。最可怕的是那些贴在墙上的黄符,此刻全部无风自动,发出哗啦啦的纸张抖动声。


"翔哥你符纸质量不行啊......"宋亚轩声音发飘,恐龙尾巴已经炸成毛球。话音未落,所有符咒突然腾空而起,在浴室上空排成北斗七星阵。


五分钟后,五个枕头齐刷刷砸在严浩翔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宿舍风水绝佳?!"丁程鑫把贺峻霖护在身后,指尖还在发抖。刘耀文举着棒球棍对着空气比划,马嘉祺正在检查电路总闸,张真源已经拨通了物业电话。


严浩翔盘腿坐在符咒圈里,桃木剑横在膝头:"莫慌!待本座开天眼......"话没说完被马嘉祺拎着后领提起来:"开什么眼!你符纸是被浴室的蒸汽吹的!"


"可是镜子上......"宋亚轩刚要说话,整个人突然定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客厅窗帘正在诡异地鼓起,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布料下游走。严浩翔之前贴在窗框的镇宅符突然自燃,幽蓝火苗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蝌蚪文。


"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七个人连滚带爬涌向玄关。刘耀文鞋都来不及穿,扛起严浩翔就往外冲。丁程鑫边跑边数人头:"亚轩呢?亚轩!"


"我尾巴卡住了!"宋亚轩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回头,只见恐龙睡衣的尾巴被茶几腿压住,而燃烧的符咒正飘向窗帘。


"松紧带!快脱!"贺峻霖一个箭步冲回去,张真源抄起鱼缸泼水。马嘉祺摸到墙上的消防警报器用力拍下,尖锐的蜂鸣声中,所有人终于挤进电梯。


青青未眠

彩蛋:小马骗张哥喝醉之后……

马:“你要……乖乖躺着”

彩蛋:小马骗张哥喝醉之后……

马:“你要……乖乖躺着”

青青未眠

彩蛋:小马开始套路张哥了

马:“跟我接吻你也能感受到乐趣,是不是?”

彩蛋:小马开始套路张哥了

马:“跟我接吻你也能感受到乐趣,是不是?”

山音四月

皎皎不自知01

*校园

*冬日治愈〡明恋冰山〡微直掰弯

*万人迷冷面班长×鬼马课代表

*ooc



01


跟随父母在澳洲频繁转校的贺峻霖,刚在新的私立高中读完十年级的上半个学期,便因为父母即将变动的工作再一次离开刚刚适应的环境,他厌烦了一次次相熟即告别的生活,这次怎么也不答应,爆发争吵后坚持一个人回国读书。



“你一个人回去,谁能放心?”贺父放下业务电话,因他这次怎么都说不通的脾气皱起眉头。



贺峻霖偏过头不和他对视,“我在这边你们又没空管我,我也不想跟着你们到处转学,我一个人回国念还不行吗……”



尽管不同意,贺父贺母也拗不过儿子随着年龄增长更加有主见的...

*校园

*冬日治愈〡明恋冰山〡微直掰弯

*万人迷冷面班长×鬼马课代表

*ooc



01


跟随父母在澳洲频繁转校的贺峻霖,刚在新的私立高中读完十年级的上半个学期,便因为父母即将变动的工作再一次离开刚刚适应的环境,他厌烦了一次次相熟即告别的生活,这次怎么也不答应,爆发争吵后坚持一个人回国读书。



“你一个人回去,谁能放心?”贺父放下业务电话,因他这次怎么都说不通的脾气皱起眉头。



贺峻霖偏过头不和他对视,“我在这边你们又没空管我,我也不想跟着你们到处转学,我一个人回国念还不行吗……”



尽管不同意,贺父贺母也拗不过儿子随着年龄增长更加有主见的性格,更何况家里有一张嘴吵得不可开交,澳洲的公司还有几百张嘴等着吃饭,夫妻俩只好顺了儿子的意,在春节前将他的学籍转回了国内。



除了无法获得父母肯定和关心的低落,走下飞机被国内十二月冷风冻僵的贺峻霖,心中还有着不再辗转搬家,能在一个地方长久落定的期待和憧憬。



澳洲舒适宜人的天气和国内相差太多,这么多年的温室生活让他觉得心情恍惚,悉尼还是穿着短袖微风吹拂的夏季,国内却寒风凛冽,哪儿都不舒坦。



与阔别已久的川都再次碰面,即使贺峻霖小学三年级就离开了出生地去往澳洲,也会在归家时生出一些安心,就像老一辈人所说的落叶归根。



调整了整整两个月的时差和饮食,直到接到八中招生办通知他去学校报道的电话,贺峻霖才真正有了孤身回国,之后要开始独自生活的实感。



晶莹洁白的雪在阳光下艰难的融化了一整个冬,厚毛衣和长围巾紧紧包裹着脖颈处细腻脆弱了肌肤,温存被冷风吹散的片刻,不管是学生还是大人,在这个季节总有着统一的默契,双手插兜吸着鼻子,缩着下巴埋头前行。



清晨群鸟啼鸣,刚刚过去一个新年,节日冷清拥挤的氛围还遗留在空气里与新春交织,八中校园内光秃秃的树干上挂着几只小肥啾,叽叽喳喳转着脑袋,圆滚滚的像一串小汤圆。



无法舒展四肢的冷冬,眉头也是紧紧锁住的。早起的晨风,在今天飘来第一缕春天的气息,还很微弱。



两个月前,贺峻霖穿着短袖套着棉服嘀咕着国内的鬼天气,推着行李箱无措的穿梭在机场大厅,见到国内的亲人才松了口气。



两个月后,贺峻霖单肩背着没什么重量的书包,被回升缓慢的气温冷的搓着手,和陪同的小姨踏进了新学校的大门。



已经开学一周,上到校领导,下到各班任课老师,八中学子在随时随地的苦口婆心中,缓慢又痛苦的对抗着假期综合症,睡眼惺忪的在早读冒着泡,浑浑噩噩的强行开机。



为了让这群正值青春妙龄,假期导致四肢大脑都退化的两脚兽们抓紧进入学习状态,高一年级的吴主任开学后一连几天背着手在各个楼层之间转悠,专逮早读溜神,晚读打瞌睡的。



令人犯怵的身影无处不在,惹得年级各班的学生都在私下指名道姓的吐槽,气不过就给对方取各种各样滑稽搞笑的外号。



吴主任名字的缩写被贪玩的男同学在某个晚自习传阅的小纸条上称作“老王八”,于是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学生们私下乱喊一通,见对方靠近,一句“老王八来了!”迅速通风报信,以此苦中作乐缓解学业上的压力。



八中已经在开学的一周里井井有条起来,贺峻霖的出现就像刚结冰的湖面突然被砸了个窟窿,仅仅只是路过其他班级门口,也能引起不小的骚动。



楚颖一头卷发利落的盘在脑后,最喜精巧简约的饰品,职业律师的目光难免锐利,但看向听话懂事的外甥,总是温柔的笑着。



“我们家小霖来的晚,刚回国生活上有什么不适应不了解的,还拜托学校领导多多照顾。”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贺先生贺夫人都是很慷慨的人,这次学校图书馆的修缮添置多亏有了他们。”



一楼的政教处飘着淡淡的茶香和打印机的油墨味,没关紧的门外传来大课间的铃声和学生们嘈杂的说话声。



冬末的阳光霸道的照进窗户,金灿灿的灼烧着地面,贺峻霖站在一旁,听着小姨游刃有余的和几位校领导攀谈说笑,手指卷着书包的带子,捏紧又松开,轻咬口腔粘膜。



蔫了吧唧的校园氛围在一周的循环适应中找回节奏,新周一的升旗仪式结束,八中的学生们便像冒芽的小草,唤醒了身体里沉睡的因子,随着入春回升的气温再次精神抖擞起来。



八中是川都最好的高中,芸芸学子每年中考都卯足了劲考进来。在孩子眼中,考上八中是优秀的证明,在家长眼里,进入八中就等同于一只脚踏进了名牌大学。



贺峻霖在国外成绩优异,校方考虑到高一下学期还未分班,便将他安排进了八中按中考录取分数线划分的重点班一班。



八中十几个老教师一半都在高三,这两年学校招收了许多年轻老师,注入新鲜血液的同时,这群年轻老师和正处于精力旺盛,心事纷乱年级的高中生们是共同成长的关系。



大人们一套套形同太极的语言推拉,听的贺峻霖百无聊赖,从政教处出去就急匆匆想要放飞自己。



“哎呀小姨~我都这么大人了,在澳洲的学校大部分也都是亚洲人,学校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的,回国也没什么不一样,你就别操心了。”



楚颖看着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的外甥,长辈滤镜比砖还厚,觉得对方依然是那个小时候趴在她怀里玩弄项链的小屁孩,不放心的挑挑眉,“你行吗?”



“那当然了!回国两个月我早就适应了,现在能吃能喝能睡,能蹦能跳能上树!”贺峻霖边说边转了一圈,眼神亮晶晶的活宝似的看着楚颖,“No problem at all!”



尾音上翘的连读透着实实在在的好心情,她盯着贺峻霖看了几秒,噗嗤一声笑出来,“行吧行吧,知道你最喜欢交朋友,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新同学了。”



贺峻霖迅速点点头,欢快的像只小狗。



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大课间充满青春热血气的铃声中,零星走过一些穿着冬季校服的学生,时不时投来视线。



八中的冬季校服是黑色冲锋衣的款式,男生肩膀上的装饰线条是蓝色,女生则是粉色,高饱和的颜色撞破了沉闷的黑,让少男少女的面庞生动起来。



贺峻霖刚来还没订校服,只能穿自己的衣服,软绵绵的面包服和橘绿相间的围巾,都让他看起来那么格格不入,气定神闲的气质,路过的学生只是看个背影,也能感受到物质生活在人与人之间竖起的壁垒。



有钱人家的孩子随便套件衣服,就算是慵懒的逛着超市,也能展现出旁人精心打扮也无法营造的精致感。可能是更加细腻的皮肤,可能是对商品价格的置若罔闻,也可能是举手投足间天生的松弛。



楚颖手腕挎包抬手替他整理额前顺毛的碎发,“你一个人回国读书,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在,谁都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贺峻霖乖乖的低着头,尽管在澳洲这些年和对方拢共没见过几面,但儿时建立起的深厚情谊,让他非常愿意亲近楚颖。



“没关系的,家里有阿姨,有事情处理不了我一定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小姨漂亮温柔,生活阅历丰富,小姨见到他就会打心底里关心他,贺峻霖在楚颖面前,能肆无忌惮的露出乖宝宝的样子,有同龄人身上没有的纯真,也会在脑中闪过父母背影的某一瞬,觉得怅然。



“小姨先不走,小姨陪你等班主任,要把我们小霖宝贝亲手交到你们李老师手里,小姨才放心啊。”



“什么宝贝啊小姨……”贺峻霖难得不好意思,原先咋咋呼呼会把这话当做夸奖的孩童天真,在成长为肩膀挺拔的少年后,开始对裸露在外的情绪感到难为情。



接下来的半个学期里即将成为贺峻霖班主任的人,是一个说话得体,气质大方的女老师。他们在办公室等了几分钟,对方才远远的朝他们走来。



贺峻霖对李素馨的第一印象很矛盾,并不是她有着大部分不受学生待见的老师特质,而是她鼻梁上那副又丑又扁的厚眼镜片下,是一双年轻的眼睛,看起来并不符合这身老人味很重的教师穿搭。



全是技巧,毫无审美。



对一切事物追求美感的贺峻霖来说,实在费解。国内外的生活差异,他在半个小时前和楚颖一起被拦在门卫室时,就已经深有体会。



不明情况的保安大爷指名道姓要出入校门的请假条,乍暖还寒的冬末初春里班主任一身四件套混搭感的穿搭出现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让贺峻霖觉得新生活很有意思。



他拎着书包等小姨和班主任交谈几句,才和对方挥手道别。



大课间后的教室静不下来,作为一生都很关键的中国学子,忙里偷乐是最大的趣事。



纸折的飞机缓缓跃过教室上空,英语课代表正急匆匆的在学习小组之间来回徘徊,催促各个组长提交作业,后排几个皮猴儿踩着凳子跳下去,惹得前排几位女同学惊声尖叫,嫌弃的骂了几句。



“快快快,拿我的抄!别不带脑子啊,记得故意错几个……诶诶诶!蠢蛋,那是我学号别抄了!”

“你们后排男生能不能别往前挤了!”

“天气怪冷的,挤挤暖和。”

“滚啊……杯子里的水都被你们撞洒了。”

“下节什么课?”

“不知道。”

“你还能知道什么?”

“我卷子呢——!谁看见我135分的宝贝卷子了?!笑得这么鸡贼,靠,肯定在你那儿!”

“上节课留的那道数学大题你解出来没?”

“没啊,那题是我等凡人能解开的奥秘?你还是等班长回来再问一遍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听说我们班一会儿要来个帅哥转校生,国外回来的。”

“真的假的,外国人吗?有多帅?”

“刚刚二班课代表告诉我的,她课间检查的时候看见了,说那个转校生可帅了,尔等不可高攀。”

“我去,一般帅哥我不屑一顾,帅成这样那我就必须要看一看了……”



新班级在弘文楼二楼的楼梯口,隔壁就是语文组的大办公室,一墙之隔,教室内七嘴八舌的讨论声混在一起,听着不真切。



跟在李素馨身后进班,贺峻霖觉得自己可能是开天辟地第一人,作为一早露面就强势成为话题中心的国外转校生,对新班级的好奇心竟然要比讲台下坐着的一班学生还要强烈。



“上课铃响了几分钟了?还在吵!”李素馨双手撑在讲台上,手边是课代表匆匆放下的教案,原先平和的脸色忽而一变,严肃拧眉。



“开学一周了,课堂纪律还要我一遍遍强调,看看人家隔壁二班,没有老师也安安静静上自习,再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教室断崖式的安静下来,后排的话痨男生们心虚的挪着板凳坐好,眼神飘忽不敢对视,在威压前怂的快过闪电。贺峻霖抿着嘴角,看戏看得他快忘记准备了一肚子的自我介绍,似乎有点理解班主任的穿搭路线了。



“班长人呢?”李素馨推了下眼镜,表情有一丝缓和,朝前排的女同学抬抬下巴。



五组的小组长性格活络,立刻跳出来举手回答:“报告老班,班长上节课就被语文组的魏老师叫走了,好像是作文比赛的事情。”



贺峻霖目光滑过去,看见后排靠窗空着两个座位,一个堆放着课余的试卷,一个干净整洁,课桌上的书和黑色的笔袋都规规矩矩的摆好。于是贺峻霖扫了眼教室,思考自己会被安排在哪个位置。



“行,我知道了。”李素馨了解后迅速点头后退一步,转头看向等在教室门口吸引了大部分学生视线的人,咳了声道:“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他是从澳洲回来的,生活和学习上的差异,大家多多包容,多多带他融入我们这个大集体,让他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掌声欢迎。”



一班的学生很热情,打消了贺峻霖心中唯一的一点紧张,摘下围巾正视大家。他站上讲台抬手和大家打招呼,眉眼盈盈处的清丽在他笑起来的时候最大程度的释放,今年迟到的春日都要为他晃神。



“大家好,我叫贺峻霖,崇山峻岭,沛雨甘霖。”



字正腔圆,一点也没有英文口音,配上贺峻霖相较于其他男生更加流畅柔软的面部线条,冬日的光也迫不及待的钻进窗户照亮他细腻的肌肤,前排女同学心头的小鹿差点一头撞死在胸腔里。



“卧槽卧槽姐妹,我懂你为什么说帅的不可高攀了……”

“不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脸,竟然有人敢直接长成这样?”

“不必多说,姐要换男神了,一个班的傻狗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的一根头发丝啊!班长除外!”

“难以想象我们一班最辉煌的时刻不是稳坐年级第一的成绩,而是同时拥有这么多帅哥啊……”



台下窃窃私语,逐渐在贺峻霖风趣幽默的自我介绍里躁动起来的气氛,被李素馨皱起眉笑着一个眼神按下去。



“好了,大家都互相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抓紧时间上课,班级里刚好暂时就一个空位置,贺峻霖你就先坐到——”



“报告。”



教室的门被一班唯一缺席的人敲响,贺峻霖比所有人都更先投去视线,在那停滞的数秒里,倏尔睁大了眼睛。



黑发黑眸和一身黑色冬季校服,还有对方微微喘息时呼出的热气,都在空气中清晰可见。少年站在教室门前,眼睛被侧身的阳光反射出漂亮的浅棕色,画面和许久之前的某个午后重合,让贺峻霖有些不敢相信。



他听见有人小声的喊对方班长,对好学生难以掩饰欢喜的李素馨,见到对方也同样神奇的笑起来,好脾气的出声调侃。



“呦,咱班的当家人回来了,快,把你的新同桌领走吧。”



李素馨招招手,走进教室的男生,眸中流淌过意外的神色。



“我去,是你?费迪南德?”讲台上的人率先开口,“我叫贺峻霖!”



对方优越的眉骨下有一双澄澈的眼睛,轻皱眉头回忆未果,声音淡淡道:“嗯,严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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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绣成球

雀跃

雀跃4

贺峻霖中途下了车后,准备去超市买点食材做饭。严浩翔看到他之后让司机停在路边,贺峻霖看着他从车上走下来觉得有点错愕,乖乖的朝他问了好。

贺峻霖不自觉的扫了一眼跟在严浩翔后面停车下来抽烟的人,不知道严浩翔打的什么主意。

“贺峻霖,一起吃个饭吗?”

贺峻霖笑着看着他:“前辈请吃饭,肯定要去的。”

贺峻霖上了严浩翔的车,严浩翔说了个地方,司机轻车熟路的带着他们去了某粤菜馆,而且老板看到严浩翔也没有多激动,看来是常客了。进了包厢后,严浩翔没有让贺峻霖点菜:“有什么不吃的吗?”

“葱。”

严浩翔挑挑眉:“不吃葱啊,我不吃洋葱。”

贺峻霖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关系,笑了笑没有接话。严浩翔也...

雀跃4

贺峻霖中途下了车后,准备去超市买点食材做饭。严浩翔看到他之后让司机停在路边,贺峻霖看着他从车上走下来觉得有点错愕,乖乖的朝他问了好。

贺峻霖不自觉的扫了一眼跟在严浩翔后面停车下来抽烟的人,不知道严浩翔打的什么主意。

“贺峻霖,一起吃个饭吗?”

贺峻霖笑着看着他:“前辈请吃饭,肯定要去的。”

贺峻霖上了严浩翔的车,严浩翔说了个地方,司机轻车熟路的带着他们去了某粤菜馆,而且老板看到严浩翔也没有多激动,看来是常客了。进了包厢后,严浩翔没有让贺峻霖点菜:“有什么不吃的吗?”

“葱。”

严浩翔挑挑眉:“不吃葱啊,我不吃洋葱。”

贺峻霖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关系,笑了笑没有接话。严浩翔也没有觉得尴尬:“我在广州出生,对粤菜有特别的好感,很久没来了。没有问过你,也是抱歉了。”

严浩翔说着抱歉,但是贺峻霖无论从他语气还是神情都看不出他有半点抱歉的样子。贺峻霖看着他,没有动,他从来不知道男孩子可以长得那么好看。

“好看吗?”严浩翔冲着贺峻霖笑了笑。

贺峻霖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好看。”

严浩翔冲他眨了眨眼睛:“贺峻霖,你知道吧,一直有人跟着我们。”

贺峻霖点点头:“反正我也不亏,蹭一蹭你的热度对现在的我来说,只有好处。重点是,我快没钱吃饭了。”

果然,贺峻霖跟电视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严浩翔眯着眼睛,光穿越玻璃打在贺峻霖的脸上,严浩翔可以清楚的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这是他出生29年,第二次对一个人那么感兴趣,第一个是贺呵呵,第二个是贺峻霖:“你和综艺里不一样,很不一样。”

贺峻霖优雅的冲他笑了笑:“难不成,严先生和戏里一样吗?”

“这倒也是。”

菜上了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中途严浩翔给贺峻霖夹了几次菜,都是含葱的。贺峻霖没有其他反应,沉默的把菜塞进嘴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严浩翔很怀疑,怀疑贺峻霖并不讨厌葱或者就是贺峻霖实在太能忍太能隐藏自己了。

吃完后,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的眼睛:“贺峻霖,如果我开始贩卖梦想,你要不要把你的灵魂卖给我?”

贺峻霖愣了几秒后笑了笑:“我去下厕所。”

贺峻霖进了卫生间后,立马收了脸上的微笑。刚刚,严浩翔的表情实在太魅惑人心了。

严浩翔坚持要送贺峻霖回家,贺峻霖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他现在需要引起别人的关注,需要提高自己的曝光度,而送上门的严浩翔是最好的工具。

贺峻霖坐在副驾驶,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帮我?”

“没有帮你,我只是突然想跟你吃顿饭。”严浩翔盯着路况没有去看贺峻霖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贺峻霖的表情是无懈可击的,起码这个时候还是这样。他仿佛就像是为了在娱乐圈生存而塑造出来的娃娃,严浩翔琢磨不透他是否有感情和情绪。


贺峻霖掏出手机看了一会微博,他现在粉丝数有渐渐的在上去,可是怎么样也是有限制性的增长。贺峻霖皱了下眉,之前贺呵呵的微博都是有人专门打理的,他没怎么花心思。

毕竟艺人的工作比想象中要忙很多。

虽然模仿着之前的套路发也行,可是对于贺峻霖来说还是太耗费时间了。他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贺峻霖下了车后礼貌的说了谢谢,严浩翔看着他:“我都送你回家了,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贺峻霖一直就不喜欢别人进出他的房子,感觉就像自己的领土被别人侵犯一样不舒服。之前他住的房子,只有经纪人和敖子逸到过。连他很宠爱的后辈unvi都没有去过。

严浩翔看着他,一双欧式大眼睛电力十足:“不可以吗?”


贺峻霖不至于去讨好严浩翔,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得罪严浩翔。位置越高的人,就越喜欢给别人穿小鞋,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封杀小虾米的戏码在娱乐圈也是上演了一出又一出。

“可以。”

“你好像很勉强?”

贺峻霖点点头:“我不太喜欢别人来我家。”

严浩翔想了想,意味深长的唔了一句,然后接着说:“就算你这样说,我也要去。我对你实在太好奇了。”

仅仅是因为好奇吗?

贺峻霖有着有180实打实的身高,而严浩翔有187。他只要低头,就能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贺峻霖的发旋。严浩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贺峻霖一僵,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很可爱。”

贺峻霖看着他:“我觉得说我很帅气比较合适一些。”

严浩翔收回了自己的手,手掌里还残留着贺峻霖头发的软:“嗯,很帅气。话说回来,你知道贺呵呵吗?”

贺峻霖没有回答,严浩翔好似不用他回答,继而接着说:“我上次在综艺里听到你唱他的歌了,让我很惊艳,第二次听的时候让我觉得你有模仿他的唱法,虽然不是很明显。”


贺峻霖点点头:“嗯,喜欢的艺人。”说完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我最喜欢的艺人。”

自己喜欢自己天经地义,也没有什么要不要脸的问题,而且贺峻霖本来就喜欢贺呵呵。

严浩翔低头笑了笑:“很有眼光,我也很喜欢他。他每部电视剧,电影我都有刻下来,每张专辑都有买。”

贺峻霖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他出道不久吧。”

贺峻霖点点头:“有些年头了。”

“你跟他很像。”

贺峻霖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很有明星像?”

严浩翔摇摇头:“不是,你们两个人长得不像,但是感觉,给我的感觉很像。”

“我当是夸奖,到了,进去吧。记得换鞋。”贺峻霖打开门换好鞋子摆好。

严浩翔乖乖换好鞋子走了进去,很简单整齐的地方:“你有女朋友了?还是请保姆了?”


贺峻霖:“我自己打扫的,喝水还是饮料?冷的还是冰的?”

“可乐,冰的。”

贺峻霖勾唇笑了下:“啊,我忘记了,我只有温水。你要吗?”

严浩翔没有恼,冲他笑着点点头。

花晏之宴

«花杀»15

全员恶人,黑道强强,群像

全文车速飞起,慎入

脏,乱,涩🚗

祺鑫文轩翔霖

又名《引火烧身》

  

  

  

   


  我在声色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严浩翔是个意外。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对我的珍视。

  真的是蛮奇怪的呢。

  我见过人类最肮脏的贪婪,却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善意。

  他的感情太干净了。

  原谅我。

  我想毁了这份干净。

       ——贺峻霖......


全员恶人,黑道强强,群像

全文车速飞起,慎入

脏,乱,涩🚗

祺鑫文轩翔霖

又名《引火烧身》

  

  

  

   

 

 


  我在声色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严浩翔是个意外。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对我的珍视。

  真的是蛮奇怪的呢。

  我见过人类最肮脏的贪婪,却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善意。

  他的感情太干净了。

  原谅我。

  我想毁了这份干净。

       ——贺峻霖

 

 

 

 

 

 

 

 


  张真源靠在南山居的大门口,看着马嘉祺转身上车,离开南山居的身影,不自主地摸了摸鼻子,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他回头看向院中央的丁程鑫。

 

  丁程鑫正低头默默地嚼着最后一口软面包,感觉到被人注视着,丁程鑫缓缓抬头,冲着张真源软软地笑。

 

  张真源浑身一抖。


  他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丁程鑫要支走马嘉祺。


  不过很明显地是,这件事对他和裴竹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就算是马嘉祺走了,陆岁也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丁程鑫身边,根本不用担心丁程鑫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事实上,他是马嘉祺的朋友,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全心全意地帮着马嘉祺,告诉丁程鑫支走他的目的不单纯才对。

 

  或许是因为……


  张真源把目光放在了一旁安静吃饭的裴竹身上。


  ——或许是因为不想在把裴竹搅弄进去。


  他倒是想看看丁程鑫要做些什么。


  张真源笑着对丁程鑫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拿出水果,却又在丁程鑫的视线盲区内打开了手机——


  “马嘉祺,你家玫瑰不大对劲。”


  “我知道。”


  手机那端的马嘉祺似乎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回复的文字中掺杂着平静,“倒是想看看他的计划。”


  计划?


  张真源刚想打字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可突然闻到了一股芬芳馥郁的玫瑰花香。张真源迅速抬头,丁程鑫正依靠在门框上,单薄的身子似乎教风一吹便会倒下。他的脸色有点病态的白,眼睛却是出奇的好看。他漫不经心地瞧着张真源,视线轻轻扫过张真源手中的手机。


  张真源莫名地被看出一身冷汗。他下意识地把手机挡了一挡,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了丁先生?”脑中却疯狂地思索着回复丁程鑫的话术。


  丁程鑫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教张真源心底隐隐地不安起来。


  丁程鑫的身体有多不好他是知道的,如今出现在他身边,若不是他身上自带玫瑰香气,他八成也根本没办法察觉到他的到来。


  这才是让张真源心惊胆战的地方。


  可丁程鑫似乎没有问张真源手机的打算。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张真源,轻声道:“拿药吧张医生,我们要走了,陆岁有任务的,他有点急。”


  张真源没多说什么,沉默着点头,转身向楼梯走去。


  丁程鑫没有跟着,他安静地看着厨房台面,拿起了水池内洗好的大颗草莓。


  他是喜欢吃草莓的。


  他沉默地咬了一口草莓,感受着酸甜的果汁在口腔内爆开。

 

 

 

 

 

 

 


  丁程鑫的身体其实不是很好。


  张真源收整着给丁程鑫配的药剂。


  他身体在六七年前应该遭受过重创,具体原因检查不出,但是他现在体虚,常年畏寒倒是无可置疑的了。


  但是他看得出来,在身体受伤之前,他也是个遭受过长期训练的人,且实力不低。


  现在仅凭身体检查还是弄不明白他身体是怎么垮掉的,还是要继续调查研究。


  张真源有些心不在焉。


  他没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他的心思更多地扑在医学上,身手不是很好,却也不至于一点异动声响都听不到。

  

  丁程鑫身手轻盈得像一瓣飘落的玫瑰花瓣。

 

  可以想象丁程鑫在身体没有出事之前身手该有多厉害。


  可是这就很自相矛盾,丁程鑫如果出事之前很厉害,那他又是怎么被毁了身子。


  这是个无解命题。


  或许背后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张真源盖好药剂的盒子,起身走到别墅外的时候,丁程鑫已经站在小院内等待他多时了。


  丁程鑫拿着那碟洗好的果盘斜靠在裴竹身后,聚精会神地看着裴竹演算实验数据。


  他似乎是看不懂,可没人在意,他自己也并不在意。

 

  裴竹面前摆着一大堆实验药剂,头也不抬,似乎是没察觉张真源的身影。


  陆岁已经准备好车了,丁程鑫捞了一把果盘里仅剩的三个草莓,抬头对张真源明媚一笑。

 

  “我先走了张医生,麻烦你费心啦。”

 

 

 

 

 

 

 


  送走丁程鑫的张真源并没有松一口气。


  他总觉得自己心底里惴惴不安。


  裴竹此时已经收整好自己的实验数据,正在收拾面前各种药剂的桌子。


  裴竹是个很乖的小孩。

 

  也是那样喜欢医学。


  或许是因为医学是他的爱,又或许是,为了他。

 

  ——他的小竹子健康快乐就好。

 

  张真源温柔地瞧着裴竹的动作,虽然稍显稚嫩,看起来有些可爱,却还是有条不紊。

 

  裴竹的成绩向来很好,他打算报考北宁大学——那是张真源的母校,也是张真源任教的大学。

 

  或许他的小竹子某天,就会踏入他的课堂,认真地听着张真源教授知识。

 

  张真源思绪纷乱。他坐在裴竹的不远处小憩,却被裴竹一句话惊得浑身冷汗——

 

  “我的异氟烷好像少了一瓶诶。”

 

  张真源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

 

  “你确定吗?”

 

  “确定啊。”裴竹有点摸不着头脑,“可能是我随手放到屋子里了,一会儿我去看看就好了啊。”

 

  张真源瞧着桌子上繁复精密的实验仪器,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不用找了。”

 

  “已经被人拿走了。”

 

 

 

 

 

 

 

 

 

 

 

 

  其实丁程鑫的借口很拙劣——马嘉祺心想。

 

  他似乎都懒得掩饰自己的目的,几乎是都在明晃晃的告诉他——我就是要把你支走。

 

  其实任何借口对于马嘉祺来说都是无效的。

 

  马嘉祺回来的过早,这在丁程鑫的眼里,这是个意外。

 

  按照正常来说,马嘉祺此时此刻应该和宋亚轩在马家老宅。

 

  但是却因为宋亚轩的爽约而来到了他的身边。

 

  对于小玫瑰来说,这是意外的,也是制约。

 

  他需要马嘉祺不在他身边。

 

  他甚至都懒得找借口去完美地骗过马嘉祺——那确实是不可能的,他并不在乎马嘉祺是不是怀疑他,因为他只需要马嘉祺不在现场就行了。

 

  所以马嘉祺也并没有顺着丁程鑫的话去找严浩翔——他的车行驶在回庭花别苑的路上。

 

  路边高楼憧憧,马嘉祺看着在商场大屏上循环播放的刘耀文的广告,一时间有点恍惚——刘耀文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来着?

 

  十七岁……

 

  十八岁……

 

  他记得自己从自己堂哥马嘉宁手里接过伤痕累累的丁程鑫的时候,就是自己十七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玫瑰瘫软,狼狈,浑身的血几乎是在昭示着身体的主人曾经遭受了多么严重的虐待。

 

  但他却满身玫瑰芬芳。

 

  马嘉祺垂眸看着卧倒在自己脚边根本无法动弹的丁程鑫,缓缓蹲下身,撩起丁程鑫被汗濡湿的发。

 

  被笼罩在微长的发丝下的那双眼,望向他。

 

  他长了一双漂亮至极的眼睛,眼角沾着血,勾起丝丝缕缕的魅态——那并不是应该属于这样一个气质,但很奇怪,并不突兀。他皱着眉,那双眼睛却清澈异常,盛满了泪。

 

  他似乎很痛苦,又似乎是疼极了。

 

  马嘉祺微微疑惑地歪头看他——他似乎很痛苦。

 

  但什么是痛苦?

 

  他懂得痛,那是伤痕和血液所带来的的体感冲击——那什么是痛苦?

 

  这是他第一次在丁程鑫的身上看到痛苦两个字——他之前明明是那么冷傲的一个人。

 

  丁程鑫的身体坏透了,甚至连像个健康人一样活动都做不到。他只能睡在马嘉祺为他准备的床上养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

 

  日子渐渐流逝,身体渐渐好转。

 

  他不是疤痕体质,他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几乎教人忘了他曾经身上的那些可怖的伤痕。

 

  新生的皮肤细腻柔软,似乎是天生的白净。他的脸色愈发的白了,白到病态。

 

  但他的眼中盛着的,依旧是那么简单清澈的目光。

 

  变的是马嘉祺。

 

  ——马嘉祺是知道自己的变化的。

 

  他曾经懵懂,曾经心软,他笨拙地学着怎么温柔地照顾着人,但他不会。

 

  他天生就不会。

 

  他养着一幅假面,却最终把那副假温柔的样子牢牢地刻在了骨子里。

 

  但就是这样柔软的丁程鑫,再次对他说出那句话——我不会为你停留。

 

  然后消失在他的世界。

 

  他依旧是那个智谋决绝的丁程鑫。

 

 

 

  那是马嘉祺与丁程鑫的初见。

 

  那时马嘉祺十一岁。

 

  十一岁的少年人正生长在爷爷奶奶的庇护下,做着温室的花朵,他没有经受过磋磨,自然也并没有自保的能力。

 

  于是他成了马家的软肋,成了被绑架犯绑走的人质。

 

  他天生贪恋罪恶,贪恋血液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但是他被他的爷爷奶奶束缚住,并没有接受过家族里的练习。

 

  他没办法自救,没办法脱离,只能被动地等待着救援。

 

  于是那个仅凭着三言两语便挑拨了绑架犯,反杀成功的丁程鑫,几乎成了马嘉祺唯一的执念。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少年。

 

  那时的少年还未曾有这样一身独特到让他上瘾的玫瑰香气。

 

  马嘉祺忘不了那双看着清澈却带着寒意的眸子,忘不了他三言两语调拨了两名绑架犯之间的关系,也忘不了他拿着刀捅入绑架犯身体里的样子。

 

  他似乎对解救人质没有兴趣。他只是自顾自地擦掉了脸上被溅上的血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

 

  马嘉祺听见自己在喊他。

 

  十一岁的马嘉祺实在是单纯的很,他固执的以为马家是最好的归宿。他痴迷丁程鑫的身手,痴迷丁程鑫临危不乱的步步谋算。他几乎是带着炫耀一般的对着丁程鑫说,我是马家的人,我是马嘉祺,你身手真好,来马家吧,做一个真的杀手。

 

  那时候的丁程鑫暗自打量着面前的懵懂少年,清冷地笑。

 

  他说——

 

  马嘉祺,

 

  我不会为你停留。

 

  你并不值得我为你而停留。

 

  可现在的丁程鑫却依旧在他身边。

 

  想到这的马嘉祺重新恢复了好心情。正巧红灯,他拿出手机刚刚准备链接车载蓝牙,张真源的电话便打乱了他所有的节奏。

 

  电话那头是裴竹。

 

  “R.rugosa,我是裴竹。”裴竹的声音有点抖,带着对组织头领的畏惧,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抖动的身体。

 

  “花杀”组织很大,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杀手都和马嘉祺认识,只有夜来几人是马嘉祺的得力助手,才会一起住在庭花别苑。

 

  裴竹有些特殊,他是组织上层人员,却因为张真源的缘故并不住在庭花别苑,可同陆岁一样,跟在马嘉祺身边的人其实不会这么怕他,因为他们知道马嘉祺性格如何。

 

  可现在的裴竹却带着下属对于首领的畏惧。

 

  马嘉祺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就听着听筒那边传来裴竹有些失真的声音——


  “丁先生拿走了我的异氟烷,在一段小路边迷晕了陆岁和司机,现在……不知道在哪了。”

 

  “什么叫不知道在哪了?”马嘉祺的声音陡然蒙上一层冷意,电话那边的裴竹似乎不敢搭话,过了几秒,张真源的声音回答了马嘉祺所有的疑问——

 

  “马哥,丁程鑫逃走了。”

 

  沉寂。

 

  “好,好极了。”气极反笑,马嘉祺从胸腔里哼出几声带着残忍的笑,冷声道:“把你的定位发给我,裴竹,告诉格桑查监控。”

 

  没有平时的不疾不徐,没有气定神闲的调笑逗弄。


  裴竹心底暗暗叫糟——马嘉祺是真的生气了。

 

  平时脾气很好的人,生气起来总会令人心惊。

 

  哪怕马嘉祺的温柔是假面。

 

  丁程鑫逃不走的。

 

  他的计划太简陋了,几乎是背水一战。

 

  裴竹不知道丁程鑫为什么决定慌张逃离,可马嘉祺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那天晚上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是那天晚上吓到他的吻。

 

  马嘉祺的欲求是丁程鑫本人。

 

  这是足以让丁程鑫崩溃到想马上逃离的原因。

 

  马嘉祺咬着牙哼笑,听着电话里裴竹发过来的监控中丁程鑫的逃跑路线——

 

  小玫瑰。


  找到你了。

 

 

 

 

 

 

 

 


  被粗暴地捏着一只手硬生生拖回别墅摔在沙发上,丁程鑫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身体上迅速出了一层虚汗,半眯着眼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他身上还是那身精致得体的黑色礼服,就连袖子上都带着精美的白玉袖口——这是丁程鑫在早上亲手给他带上的。

 

  马嘉祺垂眸半蹲在丁程鑫身边,缓缓地笑起来。但他表情阴沉极了,眉眼间透出一股从未在丁程鑫面前出现过的狠厉。他自上而下地垂视着丁程鑫,随后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幽怖,激得人不寒而栗。


  “跑啊。”

 

  马嘉祺声音里带着危险至极的笑意,手指捏住了丁程鑫的下颌。力道很大,几乎要把丁程鑫的下颌骨捏碎拆分掉。

 

  他像是一只撕裂伪装的狼,他从未如此对待过他的小玫瑰。

 

  如今是。

 

  六年前更是。


  丁程鑫吃痛的闷哼一声,眼里瞬间续起了泪,被迫仰着头与他对视。

 

  丁程鑫长了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眸子明亮而灵活,平常如同沉在水潭之下的黑曜石一样的眼瞳,如今却闪着凄楚的光,因着剧痛蓄满了生理泪水,轻轻一眨便落了下来。

 

  马嘉祺似是觉得新鲜,他盯着丁程鑫看了一会儿,随后便松开桎梏,轻轻地触了触那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哼笑了一声。

 

  丁程鑫下意识的闭上了眼,没躲。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哭。”

 

  丁程鑫睁开眼。

 

  马嘉祺的手附在他的锁骨上,慢慢划到了丁程鑫的喉结上,“第一次是在青山妩。”

 

  说着用手,勾了一下丁程鑫的侧颈。

 

  “怎么就哭了呢……”

 

  丁程鑫浑身敏感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往后撤了一下。

 

  他想起青山妩那场荒唐的重逢。

 

  想起这双手是怎么把他桎梏住。

 

  想起在马嘉祺寻找东珠无果后,又是怎么从他的身体里,摸出那颗洁白无瑕的玉珠。

 

  丁程鑫呼吸陡然重了起来。

 

  马嘉祺的贪念对他来说是恐怖,是惧怕。

 

  那是他从未涉足过的无人之境。

 

  他半眯着眼,看着马嘉祺,也轻声道:“我不想留在这里。”


  说完这句,丁程鑫忽地笑了一下,恍惚间却教马嘉祺看到了初见时那带着冷傲的他:“你知道的,我不会为你停留……马嘉祺啊……”

 

  丁程鑫的声音轻轻,抬头看他的时候似乎永远饱含着深情,但仔细品来,却又像是无情到极致。软软的,柔柔的,如同小猫一般,用毫无攻击力的肉垫搔过心口,却又是玫瑰身上的荆棘,带着隐晦的危险感。

 

  “我知道。”马嘉祺点头,却似带着面具一般毫无温度,“你不愿为我而停留。”

 

  马嘉祺哼笑一声,慢慢俯下身子,嘴唇几乎碰到了丁程鑫的脖颈,热气源源不断地扑在丁程鑫侧颈,丁程鑫的身子几乎霎时间就抖了起来。马嘉祺敏锐地察觉到身下人的反应,凉凉的笑,如同耳鬓厮磨一般低语,“那么,就让你,因我而停留吧。”

 

  马嘉祺微微抬头,伸出手来不紧不慢地理了理丁程鑫耳旁的碎发,“本来想着宴会结束回来再上你的——不过现在也没差。”

 

  他温柔的笑,却又似恶魔般低语——


  “我的小玫瑰好容易哭的。”

 

  “没办法,那就多哭一哭吧。”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拖更是我的错

  但我也确实是不是故意的,不然也不会为了码字更新写到现在

  只能说原谅我,and我会努力不拖更的

  花杀是真的难写,我在努力呈现最完美的作品,请原谅我的🕊️

  我不是煞笔,我当然知道拖更不好,可我还是没写完,对不起

  下一章是车

  1.6k解锁

  期待宝子们的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

 

青青未眠

《不晚》后续番外 03 🚀

 

简亓是被一杯凉水泼醒的。

 

混沌的酒精让大脑宕机,冰凉的液体顺着耳鬓滴到肩膀上,许久,他的思绪才稍稍清明。

 

拧着眉心睁开眼,视线里只有两条修长的腿,下垂的手里拿着一只空掉的水杯。

 

简亓顺着那只青筋微凸的手臂把视线往上移,入眼的,是刘耀文隐隐含笑又居高临下的脸。

 

简亓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反了你了。”

 

但是对于简亓的慍怒刘耀文并没有露出半点害怕,他转身将手里水杯放到茶几上,顺势坐进了沙发里,长腿交叠,周身矜伐的气场一点点漾开。

 

“早就想反了。”刘耀文深呼了一...

 

简亓是被一杯凉水泼醒的。

 

混沌的酒精让大脑宕机,冰凉的液体顺着耳鬓滴到肩膀上,许久,他的思绪才稍稍清明。

 

拧着眉心睁开眼,视线里只有两条修长的腿,下垂的手里拿着一只空掉的水杯。

 

简亓顺着那只青筋微凸的手臂把视线往上移,入眼的,是刘耀文隐隐含笑又居高临下的脸。

 

简亓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反了你了。”

 

但是对于简亓的慍怒刘耀文并没有露出半点害怕,他转身将手里水杯放到茶几上,顺势坐进了沙发里,长腿交叠,周身矜伐的气场一点点漾开。

 

“早就想反了。”刘耀文深呼了一口气,“今天总算逮到机会。”

 

“所以刚刚吃饭…你那两个朋友,都在帮你灌我酒是吧?”简亓问。

 

刘耀文突然变得高兴,“那可不止他们俩,丁程鑫是贺峻霖一伙的,他也在帮我,我哥看不惯你,也在帮我,所以啊简老师,你今天,醉的不冤。”

 

简亓看着眼前放肆的人,眼睛微微眯了眯,这一刻,他才突然有了些实感。

 

亲手调教的小狗以他都觉得意外的速度快速长成了狼崽子,举手投足,思维谋算,全带着他当年的影子。

 

些许欣慰,简亓轻轻笑了笑,抬手想把身子撑起来可,刚抬到一半,一股牵拉感就扯住了他的手腕。

 

转头去看,他这才发现,他此时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而他的手脚都被绳子绑住然后拴在床的四角。

  …

  后续去🧣编辑记录看(同名)

  密🐎在彩蛋里

 


青青未眠

彩蛋:小马在积极准备玩亚轩

“那你今晚应该会很漺😂”


彩蛋:小马在积极准备玩亚轩

“那你今晚应该会很漺😂”


青青未眠

彩蛋:简亓和耀文的“友好沟通”

简:“我下巴到现在都是酸的”

彩蛋:简亓和耀文的“友好沟通”

简:“我下巴到现在都是酸的”

青青未眠

彩蛋:小严到底醉没醉?

“把握住机会,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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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住机会,睡他!”

奶粉销量

【翔霖|ABO】发情期后你还爱我吗?27

本章又名奶粉在线散播恐育情绪



/先婚后爱|ABO|带球跑|追夫火葬场|狗血虐文|HE

/草莓百利甜A×清冷薄荷O

/深情暗恋倔强坚强严×一心搞事业薄情不婚主义贺


27


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贺峻霖越来越焦虑,情绪处在崩溃的边缘,孕期抑制剂的副作用也慢慢显露出来,头部神经经常痛不欲生,丁程鑫在一边也帮不上任何忙,寻常的止痛药剂已经没有办法抑制长期使用孕期抑制剂导致的疼痛了。


“你先别急,马嘉祺从张家的医院里买到了十支S级酒精类Alpha信息素制作成的镇痛缓释剂,应该是严浩翔的信息素,”丁程鑫握住贺峻霖汗涔涔的手,“晚上就能到了,生产时候会...

本章又名奶粉在线散播恐育情绪



/先婚后爱|ABO|带球跑|追夫火葬场|狗血虐文|HE

/草莓百利甜A×清冷薄荷O

/深情暗恋倔强坚强严×一心搞事业薄情不婚主义贺



27


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贺峻霖越来越焦虑,情绪处在崩溃的边缘,孕期抑制剂的副作用也慢慢显露出来,头部神经经常痛不欲生,丁程鑫在一边也帮不上任何忙,寻常的止痛药剂已经没有办法抑制长期使用孕期抑制剂导致的疼痛了。


“你先别急,马嘉祺从张家的医院里买到了十支S级酒精类Alpha信息素制作成的镇痛缓释剂,应该是严浩翔的信息素,”丁程鑫握住贺峻霖汗涔涔的手,“晚上就能到了,生产时候会好一点。”


这种“好一点”,大概就像是买车满五十万减一百块的优惠券那样的“好一点”,贺峻霖看着医院的天花板,一阵剧烈的阵痛过后他还分得出神来想着这么一个冷笑话。


“到底不是严浩翔的信息素,阵痛缓释剂里起到镇痛作用的说白了还是S级的酒精信息素自带的麻痹功能辅以一些药物,效果没办法和严浩翔的信息素比,”马嘉祺被拦在待产室外面,只能通过丁程鑫的电话和贺峻霖沟通,“如果你坚持不住,我死也会把严浩翔带到你面前。”


贺峻霖疲惫不堪地喘息,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宫缩带来的剧痛会从哪一秒开始,会不会比上一次更来势汹汹,他唯一能够知道的,只有接下来的每一秒钟都难捱无比。


“不要,去,找他,如果,他没在,我还能,用我想好的,以后的路,来支撑我自己,如果,我看见,他厌恶这个,孩子,我大概,会撑不下去……”


话音还没落,一阵呼痛的低吼声传了出来,一阵比一阵还要剧烈的疼痛让贺峻霖瞬间红了眼睛,护士检查了一下说才开了不到两指:“尽量保持点体力,以免后面没力气。”


贺峻霖转头按掉了和马嘉祺的通话。


太狼狈了,疼痛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不能够再丧失尊严,他无法让一个Alpha看到这样的自己。


严浩翔,严浩翔,严浩翔。


不论是因为快要失效的临时标记而产生的依赖,还是肚子里骨血对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的不满,贺峻霖满脑子就只有“严浩翔”三个字,死死抓住的被子几乎快要被扯破,咬碎了牙额头沁满了汗液无法缓解疼痛的万一。


“杀了我吧……”


开了三指之后,无痛打进了贺峻霖的脊椎里,麻木感盖住了持续的宫缩带来的痛感,可是依然无法做到完全无痛,下身撕裂的痛楚清晰得宛如钝刀划在脑子里。


那一刻,贺峻霖真正意识到,孤独是什么感觉。


周围的人非常多,Alpha医师、Alpha助理围在他身边,丁程鑫在旁边鼓励他给他喂水,谁好像都知道他是痛的,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有多痛,只有他一个人深切地经历无法用任何东西代替的“生产痛”,疼痛已经带走了他的理智和尊严,只要能赶紧结束这一切,杀了他都可以。


进入产房的所有人全都进行了严密的信息素隔离,整个产房里只有满溢的薄荷味越来越浓烈,绝望跟随着几乎快要完全消散的草莓百利甜的味道深深钻进了贺峻霖的身体里,仅仅那一缕都让他像吸毒一样上瘾。


马嘉祺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十四个小时之后,贺峻霖那边才有了消息,一个女孩,七斤六两。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贺峻霖已经晕过去了。


“没想到你会这么关心Omega,”丁程鑫洗净了手上的血,换下了防护服,一出来就看见马嘉祺来回徘徊,“十四个小时没睡?”


马嘉祺松下口气:“多谢你了。”


“贺峻霖也是我的同学,高中的时候他帮过我家里,我在这里是我应尽的义务,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还好吗?”


丁程鑫摇摇头:“麻醉过去的时候才开到八指,哭得撕心裂肺快要晕过去了,胎位有点歪哭喊着要转剖,后来才正过来了。堂堂贺家的小公子怎么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面生产?他的Alpha呢?”


“你别管了……”


“每次都是这样,”丁程鑫皱着眉,“马嘉祺,你不可能一手统筹所有的事情。”


“到了那一天再说。”


“你!”


-


贺峻霖生下贺念之后第七天就悄悄地回了S市,第一件事就是偷偷去见了严浩翔妈妈。


“阿姨,能不能和我说说您现在的情况?”


陈倩看着贺峻霖,眉目里有些压抑,但还是照着贺峻霖的要求指着床底让贺峻霖把最近一次的例行检查和之前所有的病历本都找了出来。


“听,不,清,看,不,清,说,话,这,样,”陈倩喘了一会儿气才继续说,“霖,霖,脸,色,差。”


贺峻霖局促地摸了摸脸:“没有,昨晚没睡好,我了解了情况了就去帮你咨询医生,您不要和严浩翔说我来过。”


“为,什,么?”


“他……他大概不想见到我,他能撤诉对我来说已经非常感激了,等我再多做一点,我会去找他的。”


陈倩急忙拉住贺峻霖的手,喉咙发出“嗬哧嗬哧”的声音,显然是急得狠了:“他,不,会。”


“阿姨,您别着急,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们两个会处理好的,我再不走严浩翔就要回来了……现在碰面,不好。”贺峻霖温声安抚陈倩,温柔地把陈倩的被子掖好,手法和严浩翔一模一样。


“霖,霖,好。”


贺峻霖闻言莞尔笑笑:“阿姨,我经常来看你。”


贺峻霖前脚刚走没多久,严浩翔就到了家,陈倩着急地撑着坐起来,拿出语音器:“霖霖是不是生孩子了?他看起来好憔悴,他今天来看我找我要了病例,可能是想帮我找医生治病。”


“什么?”严浩翔条件反射地否认,“他?不可能的,贺峻霖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的。”


陈倩继续敲着键盘:“我不会看错的,霖霖一定是刚刚生过孩子,他的信息素有很细微的变化,带了一点奶香味,绝对不会错的。”


严浩翔手里拿着的包“啪嗒”掉在地上,他的嘴唇翕动着:“孩子?贺峻霖?和我的,孩子?”




——TBC


青青未眠

彩蛋:浩翔和张总开始虐了

“互不相干,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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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简跟张讲训诫马的一些经过

互相伤害但非常暧昧

简:“嫁不成我弟,你嫁给我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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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病弱小严的文啊 或者中长篇文里有也👌cp也行 all严也行 

    孩子文荒了

    救救孩子吧

  救救孩子吧💔

  🙏🙏😘🥹

有没有病弱小严的文啊 或者中长篇文里有也👌cp也行 all严也行 

    孩子文荒了

    救救孩子吧

  救救孩子吧💔

  🙏🙏😘🥹

青青未眠

彩蛋:《小严决定带着鞭子去张总的办公室挨打》

严:“你办公室的门是透明的吗?”

张:“可以变成不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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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你办公室的门是透明的吗?”

张:“可以变成不透明的”

正经人正经文

双生,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我是严浩翔,我杀了人,警察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们说得对。




我非常冷静的清理好现场,将尸体切碎,丢到了河边。




几天后,警察发现了尸体,成为惊动全国的大案,看着警方对凶手一点头绪没有,我有些兴奋的睡不着。





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的我有些饿,所以我选择出门。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蛋卷,我想要一盒蛋卷。”





我看着面前这个面脸笑容的年轻人,眼睛亮晶晶的,一笑起来消瘦的脸颊像是被充了气的气球,变得圆润起来,我也学着他僵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想我的笑容并不好看,甚至可...

我是严浩翔,我杀了人,警察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们说得对。




我非常冷静的清理好现场,将尸体切碎,丢到了河边。




几天后,警察发现了尸体,成为惊动全国的大案,看着警方对凶手一点头绪没有,我有些兴奋的睡不着。





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的我有些饿,所以我选择出门。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蛋卷,我想要一盒蛋卷。”





我看着面前这个面脸笑容的年轻人,眼睛亮晶晶的,一笑起来消瘦的脸颊像是被充了气的气球,变得圆润起来,我也学着他僵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想我的笑容并不好看,甚至可能有些吓人,对面的年轻人的笑脸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活力。





“蛋卷在这边,这款最近在做活动,满九十九送一个玩具。”




年轻人热情的介绍那些花花绿绿的赠品,零零碎碎的堆在箱子里,也让我想起了那具破碎的尸体。



“是吗,这些真漂亮。”



“您喜欢就好。”





“你也是,你也很漂亮。”




我看着年轻人衷心的夸赞到,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感染到了我。




我已经记住了他的笑容。




“谢谢您的夸奖,”





店里生意忙碌起来,年轻人被领导叫走了。





“先生您先挑选,收银在电视下面。”




年轻人指了指不远处挂在顶上的电子屏,上面播放的新闻节目。





我没有在意,随意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蛋卷,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是视线已经瞧瞧的追着年轻人的背影走远了




我盯着年轻人忙碌的背影,随手拿了几盒蛋卷



很显然,对这个年轻人的兴趣已经超过了蛋卷对我的吸引力。




“经过警方不懈努力,惊动全国的碎尸案已经有了重大突破,警方发现关键性证据”



“证据……”



这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来到大屏下,边排队边看着



“我们在河里发现衣服的碎片,被埋在淤泥里,非常隐蔽,但经过我们的排查,还是发现了,凶手作案时穿的就是这件衣服,上面提取出了受害者的血液,按照血液量来说,这件衣服应该是曾经包裹过尸体的碎块,运送到这个地方。”



屏幕上警察展示着一件黑色衬衫,滔滔不绝的讲述着。



废物。



我想着。




这件衣服根本不是我穿的,我穿的明明就是紫色。



我扯着身上有些皱巴巴的紫色衬衫,上面还有浅浅的啫红色痕迹,幸好衣服原本颜色的很深,污渍不是很明显。



怎么洗不干净呢?



我正想着,一只手突然拍上我的肩头,沉浸在自己情绪的我突然被打断,我不受控制的一个激灵,僵硬的转过头准备大骂这个打断我思考的人。



“真的是你!我还怕我看错了,你怎么在这啊。”




我转头看到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黑衣服,呆着金丝眼镜,我会以为我是在照镜子。




“……溜达溜达。”



“那你溜达的够远的,”



贺峻霖噘着嘴,扒拉了一下我的购物车



“你就吃这个啊,跟我回去吧,我们吃火锅。”



我点点头,把篮子里仅有的几盒蛋卷放进贺峻霖的购物车。




“先生您随意选择一个吧。”



“……谢谢”



我在赠品篮子里,仔细挑选了一个深紫色的玩具车,上面带着黑色线条,看起来有些酷酷的。



“你买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贺峻霖不解,他总是不能理解我在做什么,如果他不是我哥哥,我敢肯定我这辈子也不会认识这种人。




是的,他是我的哥哥,双胞胎哥哥。





他成熟、稳重、阳光、善于社交。和我截然相反。




“对,不好看吗”




“好看,但是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



贺峻霖吹了下挡住眼睛的刘海,把沉甸甸的购物袋塞了一个在我手上,自己拎着一个健步如飞。



“快走,回去吃火锅。你看你瘦的,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我跟着贺峻霖回了家,看着他忙碌的准备着火锅。




“你的衣服怎么这么脏”




贺峻霖是警察,他的观察力一向很好,只一眼就注意到了我衣服上不易察觉的污渍。




“没事,就这样吧。”




“给你穿我的吧,这件应该可以。”




贺峻霖打开了衣柜,和他活泼性格相反,她的衣柜都是严肃的黑色。




“我不喜欢黑色。”




“那没办法,我只有这种颜色的衣服。好洗。”




“·······”




“你还敢嫌弃我,给我穿。”





贺峻霖见我一动不动,索性直接上手扒开了我的衣服,在我的拒绝下硬是套上了他的衣服,洗衣粉淡淡的香味包裹了我。




“还有,你怎么总是穿这件紫色的衣服,都旧了,一点都不好看。”



贺峻霖总是嫌弃我的衣服。




“快放肉,水开了。这个肉可是我花了不少功夫弄来的,可好吃了。”




贺峻霖兴奋的将肉片丢进锅里,新鲜红润的肉一进锅就变得发白,开始卷曲成一团。贺峻霖不停的催促着我,急切的想要和我分享他发现的新事物。




我看着肉片在锅里翻滚,思绪跟着蒸汽蒸腾上升。




“救命啊!求你····别杀我····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男人被捆住双手双脚,动弹不得,随着我一步步逼近,他只能在地上蠕动着逃跑,光滑的地板上很适合蠕动,我进一步,他就退一步。





奈何狭小的出租屋空间有限,我只走了三步,他就靠到了床边。





“你别过来,救命啊!”




“放过我,我不该对你动歪心思,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孩子呢,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别喊了,这片是烂尾楼,你生前……不会人会发现你的……”





男人顺着床底的缝隙钻了进去,床下黑暗狭小的空间的确让我一时间确定不了他的位置。但我一点都不着急,站在床边静静的等待着。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从床下发出,我笑着抓住男人的衣角,将吓破胆的男人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被你发现了呢。这是你的前辈。”




“求求你别杀我,救命啊”




“……”




“翔仔……”





“翔仔你想什么呢,肉都熟了,快吃啊”



贺峻霖打开电视机,夹起肉片直接放进嘴里。听着电视机里的声音当做下饭佐料。



“对于这次案件的凶手您有什么看法呢。”



“我认为,这次案件情节严重,手段残忍,处理尸体手法熟练,凶手可能是连环作案,而且极有可能从事相关行业……”



“票定的几号来着”



“七月十五,”




“行,我尽量腾出时间来,你怎么选了个中元节去游乐园,还去鬼屋,不害怕吗。”





“最近案子挺大的,警局都放不了假,我尽量挤出时间来吧。”




我点点头,把肉片沾满蘸料塞进嘴里,散发着膻气的肉只剩下了料汁的味道。




是的,我的双胞胎姐姐,她是个警察。




而我,是个凶手。




警察满大街寻找的凶手,此时正在和一个警察吃火锅,拉家常。




想到这,我开心的笑出声。




贺峻霖似乎已经习惯了我这种神经质的行为,对我突然的大笑视若无睹,专心的涮着火锅。




“我去上个厕所。”



贺峻霖的出租屋不算大,几步就能穿过卧室去到卫生间。




一条小小的过道,我也走了很多次,没有留心脚下,被床上伸出的衣角绊了一下,踉跄着稳住身体。





我看了一眼专心涮火锅看电视的贺峻霖,把露出的衣角塞进床底。




时间过得很快,饭还没吃完贺峻霖就被警局一个电话叫走了。




“你慢慢吃,走之前记得把衣服晾起来。”




“好。”




我点点头,哪怕早就没有了食欲,在贺峻霖面前还是装出一副很贪吃的样子,这样贺峻霖会很开心。




“翔宝真乖,我走了。”




我面对紧逼的大门挥挥手,又煮了点肉进锅里,硬撑着把所有的肉都吃了下去,才慢吞吞的开始打扫房间。



我的衣服被贺峻霖用清洁剂泡过之后才丢进洗衣机里洗,上面褐色的污渍已经淡的用肉眼看不到了。



贺峻霖总是在这些地方细心,但是屋子里却乱成一团,床底下都是垃圾。



我把垃圾都清理干净撞进黑色的垃圾袋里,看了一眼阳台上潮乎乎的紫色衬衫,穿着贺峻霖的衣服出了门。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狭小的箱子里是没有路灯的,只能靠着旁边居民楼透出的灯光勉强的分辨出方向。




我提着垃圾袋走了很久,才在天桥底下找到了一个垃圾桶。



“先生!是你啊,你也住在这附近吗?”



垃圾桶下面突然伸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亮晶晶的,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




“是啊,我来散步。”




我开心极了,和年轻人攀谈起来。




我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记住他的名字,没有听他说的话,随意的应和两句。




现在,我满心满眼的都是年轻人活泼、富有生命力的笑脸。




“我们要一起走走吗。”




我发出了邀请,学着年轻人的样子笑了笑。



我是个很会模仿的人,第一次没有学会,第二次一定没问题。



“好啊。”



“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第一次看你笑的时候居然还被你吓了一跳呢。”




“是你笑得好看。”




你看,我就说我很擅长模仿。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七月十五,我和贺峻霖约好去游乐园的日子。




前一天我还特意给贺峻霖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他只是说他一定会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是的,线索渐渐浮出水面,凶手还是没有头绪,整个调查组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贺峻霖不得不忙。




而我这个凶手,还在规划着游乐园的出游计划。




和一个警察。




我一早就等在了门口,知道中午贺峻霖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不先进去。”




“我怕你找不到我。”




贺峻霖脸颊通红,喘着粗气,把外套塞进我手里,一屁股坐在长椅上。





“你脸上怎么弄的?”




“没事,被蚊子咬了。”



我摸着脸颊上的红肿,哪怕过了好几天,还是没有消退。




“都中午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贺峻霖没有细究,摸出手机回复消息。




“好啊。”





“走。”




吃过饭我拉着贺峻霖去了鬼屋,三进三出之后贺峻霖在怎么也不肯再进去了。




说来也奇怪,贺峻霖胆子这么小的一个人,是怎么有勇气当刑警,每天面对那么多骇人的尸体。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我还有一个小时,咱们去晚点别的吧。”




“好吧,那我们去打气球吧。”




“走·······”



贺峻霖刚抬起屁股,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头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去吧,我去帮你打你想要的那个加菲猫。”



“翔宝·······对不起,等我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再陪你好好玩。”



“没关系·······”




我看着贺峻霖的背影挥手,他越过人群,义无反顾,没有回头看我。




“没有以后了。”




不出所料,贺峻霖又忙起来了。




天桥下发现了新的尸体,天气炎热,虽然时间不久,但是尸体已经开始腐败,散发出恶臭的味道,身体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手脚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流浪狗把手臂当成磨牙棒叼来叼去,最后藏在了窝里,被喂流浪狗的大爷发现了。




贺峻霖到现场的时候天桥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周围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都散了都散了,这种热闹都看,小心受害者半夜去找你们。”




贺峻霖驱散了人群,戴好口罩手套,深吸了一口气,钻进了警戒线内。




尸体的惨烈程度,饶是自诩经验丰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贺峻霖也忍不住胃里翻涌。




地上一片一片黑黢黢的苍蝇,人一走近就嗡嗡地四散逃跑。尸体的四肢都已经不见了,肚子上也有一个大洞,内脏被动物们拖的到处散落,肠子一头连接着身体,另一头被扯出老远,缠绕在杂草里,法医正在小心翼翼的清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咬的都是缺口的肠子就会不小心断掉。





“呕~”




贺峻霖没忍住干呕了一下,中午的饭在胃里翻江倒海。




“他的头呢。”




是的,破碎成这样的一具尸体,脖子上空空如也,和手脚处的断口不同,脖子上的切口整整齐齐,平整的像是被人一刀切断,只留下一个碗大的缺口。





“还没有找到,最近又有下雨,现场还没有找到有利的线索。”





“先把尸体带回去做个尸检。”




“小李去看看周围有没有监控。”




“桥下的垃圾桶呢?”




贺峻霖环顾四周,这个地方离自己住的地方有十几公里,算不上近也说不上远,自己有时候路过这个天桥,经常能看到桥下有个绿色的大垃圾桶,自己还和严浩翔调侃过。





现在这个垃圾桶却不见了踪影。






“垃圾桶?这里我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这个垃圾桶可能有线索,你们找一找。”




————————————





“贺队,检测报告出来了,死者男性,20岁左右,身高185左右,体重大约130斤,死亡时间在七月8号晚上八点到9号早上八点之间,肺部只找到了三分之一,局部肿大,不排除窒息死亡,心脏丢失,估计是被那群猫狗吃了,但是左边第三根肋骨上有缺口,脊椎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好,辛苦你了,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还没,已经在排查了,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失踪人口里也没有找到复合条件的。”




“先确认身份吧。”





“小李,监控呢?”




“贺队,我带人找了,方圆五十米连个人烟都没有,桥下正好是个监控死角,看不见一点,凶手怕是个老油条了。”




“扩大范围,出入这片区域的车辆和人都做个筛查。”




贺峻霖反复看着现场拍出来的照片,视线不自觉的放在了半个月前的碎尸案的案宗上。




打开文件夹,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件黑色的的衬衫,死者的血液将衬衫凝固在一起,皱巴巴的被揉成一团塞进尸体的腹腔内。




那是一件受害者完全穿不上的衬衫。



上面还缺了一颗扣子。




“贺队,找到了!”




贺峻霖接起电话,对面的小警员兴奋的声音差点刺穿贺峻霖的耳膜。





“找到了什么?”




“找到了死者衣服上的扣子。”





“·······”




“死者衣服都碎成渣了,拼都拼不起来,还要扣子干什么。”




“······行吧。”小警员瞬间泄了气,看着手里的扣子。





贺峻霖看着视频里那颗黑色的小纽扣,再次翻开了碎尸案的卷宗。




“·······带回来吧,我知道扣子是哪里的了。”




——————————————




自从贺峻霖将两个案件并列在一起后,警察很快筛选出了凶手的范围,将名单打印出来分开排查。




说实话,贺峻霖在名单上看到严浩翔的名字后完全没有在意的,但是经过几轮筛查过后,名单从一打变成了薄薄的一页,严浩翔的名字依旧留在嫌疑人名单上,贺峻霖就不得不开始重视起来。




其实从案发时间和地点上来看,严浩翔有充足的作案时间;监控也清晰的拍到了严浩翔进入案发路段的身影,穿着黑色的衬衫,提着黑色的塑料袋,再出来的时候塑料袋已经没有了。




但是整条路,只有失踪了的那一个垃圾桶。



贺峻霖在办公室对着这份名单枯坐了一整晚,烟灰缸被贺峻霖扎成了刺猬。




抽完最后一支,贺峻霖捏扁烟盒,下意识的摸向放烟的抽屉。



什么也没有摸到。




“贺队,我们其他的都排查完了,就剩下一个了,你看·······”





小李推开办公室的门,饶是经常抽烟的他也被屋子里的烟味呛了一下。




严浩翔他也见过,有时会来接贺峻霖下班,也不爱说话,乖乖巧巧的抱着贺峻霖的外套坐在大厅,有时坐在贺峻霖的办公室,和贺峻霖长得很像,但是周身的气质要比贺峻霖温和很多。




“·······我自己来。”




贺峻霖手伸向警服,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旁边的便服。




“你们十分钟后再出发。”




“······是。”





——————————————————





“严浩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亲爱的哥哥。”




严浩翔在贺峻霖打开大门,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严浩翔就明白了了贺峻霖是为什么而来。




贺峻霖一夜没睡,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严浩翔忙前忙后的倒水、削水果。




“贺儿,怎么又一夜没睡,要注意身体啊。”




“来,吃个橘子。”


贺峻霖没有接,看着严浩翔拿橘子的手,白嫩细长、骨节分明。





“我因为什么没睡,你不清楚吗?”




“当然知道,你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我们有心灵感应的,小时候你想什么我都能猜到,你也是。”




严浩翔牵起贺峻霖的手,将橘子放在贺峻霖手里。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就坐一会。”贺峻霖掰下一瓣放进嘴里,是苦的,“是你做的吧。”





“你觉得呢?哥哥。”




严浩翔摆弄着面包,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给我煎个鸡蛋吧。”





“你不是说我煎的鸡蛋是糊的吗。”




“那你快点出锅不就好了。”




严浩翔挑挑眉,无奈一笑。




“好吧,都听你的。”




严浩翔打开旁边的橱柜。里面藏着的小冰箱正对着贺峻霖。




“哥哥,还记得咱们上次去鬼屋吗?有个转角的厨房里,柜子一打开,里面就是个人头。”





严浩翔嘴里和贺峻霖回忆着,手上动作一点没停,打开小冰箱,冷气遇到室外瞬间化为白雾扑到严浩翔脸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直冲鼻腔。




冰箱里面的层板都被拿掉了,正中间端正的摆着一个人头,空洞无神的眼睛挂着冰霜,正对上贺峻霖的视线。


  



贺峻霖皱着眉捂住鼻子。




严浩翔看着白气消散,从门上的隔层拿出鸡蛋。





“贺儿,你吃溏心蛋吗,我最近新学的,做给你吃。”






“好啊。”贺峻霖叼上了一支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严浩翔煎鸡蛋。“你还有三分钟。”




“够了。”




严浩翔熟练的将鸡蛋打进平底锅,看着鸡蛋在热油的炙烤下噼里啪啦的冒着泡。




“两分钟。”




严浩翔默默的翻了个面,靠在大理石台面上,看着鸡蛋在心里倒数。




“三···二····一·····”




“哥哥,来尝尝吧。”




严浩翔捏着盐粒在鸡蛋周围撒了一圈,又掰了一支西兰花当做装饰。




“哥哥我喂你。”




严浩翔夹起一小块鸡蛋在盐堆里滚了一圈,塞进贺峻霖嘴里,忽视掉贺峻霖抽搐的嘴角。




“怎么样?哥哥,好吃吗。”




在贺峻霖说话前,又夹了一块滚满盐粒的鸡蛋塞进贺峻霖嘴里,然后一把捂住贺峻霖想吐的嘴。




“这是我给哥哥做的最后一顿饭了,哥哥一定要吃光哦。”




“你这是想带我一起走吗。”




“我是怕你忘记我。”





“······忘不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严浩翔满意的笑了笑,消瘦的脸颊鼓起,露出一口大白牙,像是干瘪的气球被充满了气,硬朗的线条也变得柔软起来,看起来竟有几分小时候的可爱。




“哥哥,楼下有人在等我了,你在这里乖乖吃完,我先走了。”




“我和你一起·······”





“不,贺儿,这次我要自己走。”





严浩翔把鸡蛋和筷子都塞进贺峻霖手里,把贺峻霖按在餐桌旁坐好,自己转到厨房拔下小冰箱的电源,抱着小冰箱出了门。




关门的一刹那,严浩翔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头看着贺峻霖挥了挥手。





“哥哥,再也不见。”

山岚_

Chapter.『21』

  “所以,他俩实践了?”

  听贺峻霖解释了一通,严浩翔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正常,看看宋亚轩,又看看张真源。

  虽然也很怪,但是比他俩搞到一起容易接受。

  

  

  “你能不能别拿你们弯人的那套来想我们直男,我疼让他给我揉揉怎么了,他打的他不得负责啊。”

  宋亚轩抬头,冲严浩翔翻了个大白眼。

  

  

  “所以你们两个怎么突然想到实践了?”

  严浩翔还是不懂,明明宋亚轩一直知道圈子的存在,可之前在黎海的时候从来没有表现过特别浓厚的兴趣,他一度认为宋亚轩不算圈里人。

  

  

  “你实践需要理由?想干嘛就干呗。”

  宋亚轩觉得他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所以,他俩实践了?”

  听贺峻霖解释了一通,严浩翔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正常,看看宋亚轩,又看看张真源。

  虽然也很怪,但是比他俩搞到一起容易接受。

  

  

  “你能不能别拿你们弯人的那套来想我们直男,我疼让他给我揉揉怎么了,他打的他不得负责啊。”

  宋亚轩抬头,冲严浩翔翻了个大白眼。

  

  

  “所以你们两个怎么突然想到实践了?”

  严浩翔还是不懂,明明宋亚轩一直知道圈子的存在,可之前在黎海的时候从来没有表现过特别浓厚的兴趣,他一度认为宋亚轩不算圈里人。

  

  

  “你实践需要理由?想干嘛就干呗。”

  宋亚轩觉得他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就突然诞生了这样的想法,又恰好张真源是个没有固定被动的主,他俩约了很奇怪吗?

  

  

  “你在黎海那么多年也没约过啊,我还以为你只是被我影响了解了一些呢。”

  贺峻霖也跟严浩翔一个想法。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背着宋亚轩,所以宋亚轩可以说是他带进圈的,因为他,所以知道了这个群体的存在。但宋亚轩算不算圈里人,其实他还真说不好,毕竟宋亚轩除了口嗨以外从来没有实际行动。

  

  

  “张哥帅啊,戳我心巴了,我约他我血赚。”

  宋亚轩说得理所当然。

  这倒不假,张真源那身材,那脸,那技术,绝了,他稳赚不赔。

  

  

  “你挨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张真源一直坐在旁边给他揉伤,闻言默默叹了口气。

  

  

  “他说什么了?”

  贺峻霖好奇地问。

  

  

  “他哭着说张真源你王八蛋。”

  张真源无奈地学了一遍宋亚轩的语气。

  嗯……虽然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被动把安全词定成“张真源你王八蛋”,宋亚轩是有点离谱在身上的。

  

  

  “你有证据吗?没有别瞎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宋亚轩一听,立刻厚着脸皮耍赖不承认。

  

  

  “那我下次全程录音。”

  张真源认真地点头,被宋亚轩反手捶了一拳头。

  “录你个鬼啊。”

  

  

  “你俩还准备有下次?”

  这回轮到严浩翔吃惊了,他是知道张真源习惯的,不喜欢在圈里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从来不跟同一个被约两次。

  “你们两个要处长期啊?”

  

  

  “也不算?就是觉得还挺合适,都挺满意的,而且又是朋友,可以做个实践搭子。”

  宋亚轩想了想,给了一个合适的形容。

  “毕竟我算公众人物确实不方便,反正他想约别人我也无所谓,不用跟我有什么制约。我想约的时候找他就行了,至少能保证保密性。”

  

  

  “行啊你,那么多人想拿下张真源都没成功,让你小子破例了。”

  严浩翔听明白了,摸摸下巴,觉得挺新奇。

  圈里倒不是没有这种完全止步于实践的关系,只不过他从入圈起就没往那个方向考虑过。无论丁程鑫还是贺峻霖,都是完完全全投入感情和精力在相处的,没想到宋亚轩这么洒脱,居然选了这种方式。

  

  

  “你能不能别用你们gay的词汇形容我了,什么叫拿下啊,都说了是实践搭子。”

  宋亚轩无语,随手抄了个橘子砸严浩翔。

  

  

  “不是,主要是我太震惊了,你们两个……靠,我突然感觉全世界都在背着我实践。”

  严浩翔接住橘子剥了,掰成四份分给几人,最大那份递给了贺峻霖,且用他最无辜且无害的表情看着人儿。

  “霖霖……”

  

  

  “滚,你晚上打我打少了吗?”

  贺峻霖很淡定地抢过橘子。

  这家伙在情事里动手动脚可从来没少过。

  

  

  思考了一下自己前不久上床时在贺峻霖屁股上留下的巴掌印,严浩翔有点惆怅。

  总觉得跟老婆的调情拍和那些不太一样,但是他好像也确实约不了其他的。

  

  

  “你们的话题能不能别这么少儿不宜,怎么感觉你俩一开口空气都变黄了。”

  宋亚轩恨不得把耳朵切下来。

  受不了小情侣。

  

  

  “在座各位有哪位能称得上一句少儿?”

  严浩翔不屑地哼了一声。

  没对象的人不会懂的,哎。

  

  

  “我女。”

  宋亚轩指向趴在沙发另一端打瞌睡的鼠标,扒拉了一个泡泡糖扔进嘴里,然后继续敲电脑。

  鼠标:💤💤💤

  

  

  “明天周末,你不去遛鼠标,刘耀文又要轰私信了。”

  贺峻霖在翻微博,刷了两页一挑眉。

  “喔,没事了,他大冷天吃多了冰棍牙疼,被他哥揍了,你俩同步养伤吧。”

  

  

  “今天我哥到公司来了,问了我一下网上那个事。我跟他们聊了会儿,准备下个月五号发工资,请他俩吃饭。”

  等到基本上都聊完话题结束了,严浩翔这才想起跟他们说白天的事。

  “霖霖肯定要跟我一起去,我哥说要喊张真源,你去啵?”

  

  

  “行啊,我晚上一般都没事。”

  张真源朝九晚五,工作不怎么忙,很痛快就答应了。

  

  

  “亚轩儿,你也去蹭个饭?晚上我们都出去吃家里没人。”

  严浩翔便又问宋亚轩。

  

  

  “不去,你们去吧。”

  谁料到一向蹭饭最积极的宋亚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邀约。

  这下连贺峻霖都没想到,敲了敲他的脑袋。

  “你不会吧?严浩翔请客你都不去啊?”

  

  

  “真不去,我给你们看家。”

  宋亚轩用口香糖吹了个泡泡,越来越大最后砰的一声炸开。

  

  

  “你陪我去撒,不然就我一个不认识人的好尴尬。”

  贺峻霖还以为他在玩笑,在他下一个泡泡吹到巅峰时用手里的牙签戳破了。

  “严浩翔请他哥可不会吝啬,肯定得有一桌好菜,你不去太可惜了。”

  

  

  “不去,我太帅了,去了怕被看上继承百亿家产。”

  宋亚轩捶了贺峻霖一拳,哼哼道。

  “而且我是神秘的大佬,去了马甲就掉了。”

  

  

  习惯了他天马行空的梦话,谁也没当回事,嗯嗯啊啊应付了。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

  “那你更要去了,我还真想看看你能掉出个什么ssr装备来。”

  

  

  “我真没开玩笑,外面如饥似渴想抓我的人多着呢,一会去了回不来了。”

  宋亚轩猜到他们不信,又很认真地解释了一遍,虽然还不如不解释。

  

  

  “别理他严浩翔,你直接算他人头。”

  贺峻霖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直接摁头攻击,把宋亚轩的白日梦掐了回去。

  

  

  宋亚轩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然后躺平了,趴回去享受工具人张真源的揉伤服务。

  算了,反正人都在涟城了,掉马是迟早的事,摆烂了。

  

  

  张真源全程吃瓜没参与,只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又多捞了一顿饭。

  还有三顿海底捞没兑现呢。



————

被屏的想s

源轩实践过程是粮票彩蛋 免费的

高粉还有一个鑫文的番外 🧣山岚_lan


吃荔枝容易上火

我们可能只是饭搭子 03

/合租文学 




3.为什么躲我



严浩翔在附近熟食店和超市溜达了一圈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慢悠悠地回家,他倒不怕宋亚轩发现他骗他,毕竟他纯粹是玩心大起,就想知道这个心大的、连同居了一个月的室友都认不出的房东还能离谱到哪里去。


一进厨房,严浩翔就端着一个假笑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他甚至想过自己的左脸比较优越,特意露出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结果那人抬起眼看了他好一会,才漫不经心地问:“所以,你说的做好了就是现在这样?”

 

不是探究的语气。

就像是为了打破沉默气氛的随意一句搭话。

也许他压根没把严浩翔要请他吃饭这件事放在心上。

 

宋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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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为什么躲我



严浩翔在附近熟食店和超市溜达了一圈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慢悠悠地回家,他倒不怕宋亚轩发现他骗他,毕竟他纯粹是玩心大起,就想知道这个心大的、连同居了一个月的室友都认不出的房东还能离谱到哪里去。


一进厨房,严浩翔就端着一个假笑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他甚至想过自己的左脸比较优越,特意露出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结果那人抬起眼看了他好一会,才漫不经心地问:“所以,你说的做好了就是现在这样?”

 

不是探究的语气。

就像是为了打破沉默气氛的随意一句搭话。

也许他压根没把严浩翔要请他吃饭这件事放在心上。

 

宋亚轩回家就换了睡衣,还戴了一个很圆的黑框眼镜,大概是因为笨重的眼镜把他的凌厉疏远带走了一大半,再看他反倒显出些憨态来,毕竟严浩翔进厨房之前,宋亚轩正在和一瓶1.5升的大椰汁斗争,把它倒在他的陶瓷杯里。


那陶瓷杯里还有一个勺子,之前没留意过,现在才发现那勺柄是一只可爱的橘猫。

 

“对。”严浩翔麻利地把各个快餐盒摆上,笑得挤眉弄眼的,“我已经做好请你吃饭的准备了。”


严浩翔通常喜欢采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以达到烦人的效果,然而很可惜宋亚轩还在和他那杯椰子汁斗争,慢吞吞地喝了半杯椰汁,才不紧不慢地和他搭话,很敷衍的一句,“谢谢。”

 

严浩翔把打包好的热米饭递到他面前,把快餐盒摆得整整齐齐地,坐下了,“还没和你正式打过招呼呢,我叫严浩翔,也是S大金融系的。”

 

宋亚轩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类似于惊讶的情绪,“啊,S大。”


他咬字很慢,吐字也很慢,但慢慢吞吞地吐完三个字后,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刚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敷衍式回答,这给严浩翔逗笑了,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他语速平缓地说着:“S大挺好的。”


“那你应该是我的师弟。我是17届的宋亚轩。”

 

“是。宋学长应该不记得了,我们两个还有过一面之缘。”


“是吗?”


宋亚轩低下头搅着碗里的米饭,严浩翔不清楚宋亚轩的喜欢什么口味,干脆都打包了点,宋亚轩只夹了几片青菜,正努力将饭包进菜里。


他过了几秒才回:“不记得了。”

 

真是坦诚。


这自成一派的铜墙铁壁似的搭话模式让严浩翔莫名羡慕,要不改天他也找时间练练?这四面八方把人话给堵死的本事,在社会上发疯刺激赶退各路妖魔鬼怪应该很管用。

 

正想着,听见宋亚轩十分挑剔地说:“太腥了。”

“你下次不应该买这家店。”


是一盒烧鹅,严浩翔还没尝过,夹了一筷子,大概是因为他深受学校饭堂的荼毒,把它细细地品味了一番,也觉得比学校好吃了一万倍,“还行吧,不腥。”


真是挑剔。他在S大肯定不好过。

 

严浩翔刚刚吃过饭,胃正胀着,装模作样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宋亚轩吃饭的时候除了犀利地评价某道菜并不好吃,其余时候都很安静,安静得严浩翔饭饱后碳水作用,差点两眼一闭,在餐桌上睡过去。


左看看右看看,眼神就落在了宋亚轩的脸上,宋亚轩安静时没有什么攻击力,这让他有了些打量的勇气,原来他的下颚处有一颗小痣,耳边也有,那是很暧昧的位置,打量太过,就对上了他平淡的、不带有生气的眼睛,他正沉默地看着他,不带询问与纠结,好像他的冒犯都无关紧要。


莫名其妙地,严浩翔突然慌了一下,移开眼神,说:“你近视?”

完美的借口。

愚蠢的问题。

 

“有点。”

“有点是多少?”严浩翔想起了网吧那一遭,站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站都站了,破罐子破摔地问,“这样看得清楚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看得清吗?”

 

宋亚轩非常给面子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应该可以。”

严浩翔哦了一声,手撑着椅背,弯下腰来,“我怎么感觉你不可以呢?”


毕竟当时离他比这餐桌之间的距离还近呢,结果直接略过他和金侃侃打招呼了,他是什么很大众脸的人吗?还是说宋亚轩完全、完全就没有意识到他这个人的存在?

 

“熟悉的人可以。”

 

严浩翔沉默了两秒,不知道哪根线搭错了,“哦,所以是因为我和宋哥哥太不熟了,才没认出我的。”


严浩翔延续着他撒娇时像糖泡一样的粘稠的声音,他撒娇简直是手到擒来,从小到大,从大一到大四,男生宿舍恶心人的那一套他学得很透,从一开始的无法习惯,到面不改色整改全宿舍,金侃侃对他的恶性撒娇无法容忍,曾在大三三令五申,再撒娇就把他从512扔下去,直接将他碎尸万段。

 

他太习惯了。或者说他遇上宋亚轩这样淡漠冷静,情绪很少波动的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起了些挑逗的恶趣味。


餐桌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严浩翔脸上玩味的笑容也摇摇欲坠,世界在这一刻真正崩塌。此时此刻,半只脚踏进社会的严浩翔,才开始意识到这个社会的残忍。


情绪上头容易成小丑,真是一个恒古不变的真理,虽然不知道谁发明的,但严浩翔决定从今天之后将此真理铭记于心。


很幸运的是,宋亚轩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很认真地吃着碗里的菜,平和得严浩翔怀疑刚刚那一幕只是一个错觉,甚至过了很一会,宋亚轩才放下筷子,语气温和,“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严浩翔从没觉得这道把他置若罔闻的声音如此美妙。

 

快速收拾好厨房的东西,严浩翔急速躲进了房间里,强制刷了一个小时手机无法平静,发了个朋友圈,企图用五十块众筹一个无痛死亡的方法。


他平时发朋友圈并不多,这一发就引起围观了,金侃侃还在网吧开黑,私聊他说你要不然出门左拐和我开黑算了。

网吧,悲剧的起源,不去。


就连在国外旅游的四床也忍不住扣了小窗,“活久见啊,严少。”


严薇直接微信转他一千块,“别死外面了。”


严浩翔刚刚敲下,“谢谢你咧,我的好姐姐。”手一顿,怎么看姐姐都别扭,干脆删掉,“谢谢你咧,我的姐。”

 

严薇:?活不下去就滚回家,家里少你一个赚钱的不会死。

严浩翔无奈地发了个语音:严薇,你不会安慰人可以不安慰的,OK?

 

诸事不顺。

严浩翔把手机关了,烦。


刚推开门准备去洗澡,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的宋亚轩,他的姿势鬼祟得像贼,明明是在自己家,但脸看起来很正直,调整了两秒,把卡递给他。


严浩翔才发现原来宋亚轩也有诙谐的气质,只是他的淡漠外表太具有欺骗性。


宋亚轩冷静地说:“祝贺你入职。”

“超市的购物卡,里面有三千块。”


三千块!那么多。严浩翔不敢拿,“不太好吧。”

尽管三千块可能也就宋亚轩几十分之一的工资。

 

“没关系。”宋亚轩顿了顿,“我看你挺爱做饭的。”

“那里的生鲜还不错。”

 

宋亚轩嘴里能吐出不错,那应该是真的不错,严浩翔接下了,出于礼貌,“行。那我以后做饭请你吃。”

“不是刚刚那顿。”

 

“好。”

 

不知道是否出于错觉,严浩翔抬眼看他时总感觉他的嘴角弧度微微上扬了一点,是很克制的笑,笑得也很拘谨,但他莫名觉得这就是一种很愉悦的、似乎达成某种目的的笑容,很淡,却和平时很不一样,整个人都温和了。

转瞬即逝,像摇晃镜头里的一抹白光。

看错了吧。严浩翔收起卡,看着宋亚轩回房了。

 

躺在床上,严浩翔把玩着那张黑色的超市购物卡,真稀奇,宋亚轩居然给他送卡。


琢磨了好一会,茅塞顿开似的,前后连线,他整个人蹦起来,难道在揶揄他?

“他好像很爱吃面。每天晚上都要煮。”

“我看你挺爱做饭的。”

 

恶趣味!

肯定是在揶揄他。


不行。他不允许这种非必要不重要的误解存在。他把卡放在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决定过几天给做一桌菜,大秀一下他从小被他爸妈他姐轮流鞭笞磨炼起来的厨艺。

 

严浩翔周一正式入职,新来的第一天没有给他交代什么任务,可他在工位上如坐针毡,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胆战心惊,下午带他的组长外出,他一个人干坐了一下午,无所事事,但下班的时候累得差点吐出来,感叹这班真不是人上的,想立马赶回家,结果地铁里乌压压的人,严浩翔随波逐流,想他姐真贴心,未卜先知,不然他滚回去做家庭主夫算了。


在摇晃的车厢里思索,一想到回归家庭,严浩翔觉得自己像滚筒里的洗衣珠,像锅里翻炒的土豆丝,列车缓慢暂停,停靠在站台,严浩翔抬起眼确定了一下,到站了,算了又活过一天了,回去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严浩翔拿着宋亚轩送的卡在超市无所畏惧地购入了五颗土豆,两根辣椒,一盒肉和一袋青菜,拿着菜回家的路上,路过网吧。

鬼使神差地。

他想,宋亚轩不会又在里面吧。


找了一圈又一圈,有点庆幸不在,却在抬头时,看见了斜前方的一排角落里,坐着一个后脑勺圆圆的,很好认的人,正戴着耳机和眼镜,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里的海绵宝宝动画片。

 

严浩翔站在原地,没忍住笑了,像是对自己现实满地鸡毛的荒谬的嘲笑,而这人下班后气定神闲地,好像不知疲惫,或者说格格不入地坐在网吧里睡觉,有家不回,游离在这个城市之外。

 

严浩翔走了过去,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桌子,宋亚轩抬起头,抬眼朝他看来,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把电脑上播放的动画暂停了,摘下了耳机。


耳边的头发被他摘耳机的动作弄得有点乱了。

眼神清亮,巴掌大的脸看不出什么倦意,正认真地盯着他。

 

严浩翔都有点不好意思对上他的眼睛了,他觉得下班的自己像佝偻的小老鼠,宋亚轩亮得跟小月亮一样。

 

他微微偏过头,半开玩笑地问:“怎么不回家?”

“难道是在躲我?”

 

没得到回答,宋亚轩沉默了几秒,声音卡嗓子似的,咳了一声。

严浩翔愣了愣,靠着桌子,叹了口气,低低地笑了,无奈地说:“真躲我啊?”

 

宋亚轩答非所问:“现在回。”

 

严浩翔头一次觉得诚实不是一种美德。它有无形杀人的锋利。


越看这网吧越不顺眼。

走出网吧,忍不住唾弃一眼,正巧碰到蹲在门口吸烟的彪悍一米九的老板,一身肌肉梆硬,皱着眉看他,语气非常不爽,“你干嘛!”

 

严浩翔干笑,“网吧不错。”

个屁。

 

果然,诚实有时候真的能杀人。

 

路上很安静,坐电梯上行时的沉默的空气差点把严浩翔绞死,他选择开口调和气氛。

“吃饭没?”

“没。”

宋亚轩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要做饭?”

“嗯。”严浩翔想了想,补了句,“用你给的卡买的。要不,我们一起吃晚饭?”

“反正,也是用你的卡买的。”

 

宋亚轩安静了几秒,他说:“我还没吃饭。”

“为什么躲我?”为了缓解得不到回答的尴尬而不得已搜肠刮肚挤出的一个问题,几乎是和宋亚轩的声音同步响起。

声音同轨的瞬间,好像把空气里的沉默都震碎了几分。

有种不言而喻的味道。


这一瞬间简直是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这句话准备的。

 

尴尬和笑容总是同时出现的,连宋亚轩都没忍住,为了缓解尴尬一样,笑了出来。

 

宋亚轩没回他的问题,像安慰似的,很有情商地说:“你好像挺不错的。”

“你人。”

“挺不错的。”

 

严浩翔淡定地哦了一声,扭头靠在后门上,感觉自己脖子到耳朵都红了,电梯上的金属好像映着他脸色不太正常的样子。

搞什么啊。

这楼的电梯怎么那么慢!

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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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某宋:某严喊你哥哥,你的反应是?

某宋:冲击力不亚于彗星撞地球


吃荔枝容易上火

我们可能只是饭搭子 02

/合租文学 日久生情




2.他为什么不回家


严浩翔的煮面计划在他连续煮了七天,却都没等到宋亚轩回家时,彻底泡汤,洗完碗,严浩翔躺在沙发上,点进宋亚轩微信里,才发现他还没有和他微信打过招呼,聊天框里还很生硬地停留在对方已经添加你为好友。


聊天是不可能的。


严浩翔纳闷了,还有点越想越心酸。他煮个面想膈应一下宋亚轩,守株待兔似地等了七天,结果这七天人影都没见。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严浩翔翻了个身,又想这事不该是他管的,起身路过客厅时,没忍住往回走了走,看见阳台那绿植被照顾得很好,叶子水嫩嫩地,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似乎是没有注意过宋亚轩的出门时间,他颠倒...

/合租文学 日久生情




2.他为什么不回家


严浩翔的煮面计划在他连续煮了七天,却都没等到宋亚轩回家时,彻底泡汤,洗完碗,严浩翔躺在沙发上,点进宋亚轩微信里,才发现他还没有和他微信打过招呼,聊天框里还很生硬地停留在对方已经添加你为好友。


聊天是不可能的。


严浩翔纳闷了,还有点越想越心酸。他煮个面想膈应一下宋亚轩,守株待兔似地等了七天,结果这七天人影都没见。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严浩翔翻了个身,又想这事不该是他管的,起身路过客厅时,没忍住往回走了走,看见阳台那绿植被照顾得很好,叶子水嫩嫩地,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似乎是没有注意过宋亚轩的出门时间,他颠倒日夜的作息自然很难和宋亚轩碰上面。

他自作主张地给两盆绿植浇了水,才慢步走回了房间。


微信收到金侃侃的信息,问:“怎么样,住了一周,还不错吧?”

严浩翔发了句:“他为什么不回家?”

“不会是对我的无声抗议吧?”

“我不会要流落街头吧?”


金侃侃:不可能。别想太多。可能他很忙吧。现在那些大厂加班可严重,我晚上九点多骑小电驴回家他们那还灯火通明呢。

严浩翔:你这做中介也加班加得那么严重?

金侃侃:这不废话。哪里不用加班。

严浩翔:….我,流浪汉不用。


过了几分钟,金侃侃发了张截图过来,是他和宋亚轩的聊天记录,宋亚轩的微信头像和他人挺不搭的,是个眼睛很大很圆的可爱小猫咪,鼻子凑在镜头上。

金侃侃:宋哥,这次的租户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宋亚轩:嗯。还行。

金侃侃:是不是挺乖的挺帅的?

宋亚轩那边过了好几分钟才回:“他好像是挺帅的。”


好像?好像是几个意思?还有这个问题要想那么久吗!

严浩翔自诩自己长得还行,但宋亚轩看他的眼神确实看不出欣赏,跟看一地长的短的黄的白的鸡毛一样,情绪又淡又冷,可能还有点烦。


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宋亚轩发的 像是吐槽的一句话:他好像很爱吃面。每天晚上都要煮。


严浩翔浑身过电,几乎条件反射地立刻想到了宋亚轩低眼看他,提醒他做好饭要立刻收拾好,不然会打扰到别人休息的样子。


严浩翔立马澄清:“我没有天天煮面。”

金侃侃调侃:没想到你出了宿舍,这么贤惠,严桑。


严浩翔劈里啪啦地敲下:“给我内推一下,我也要做中介,即可到岗。”

他实在是太闲了,闲得无聊才会天天给宋亚轩煮面。

金侃侃:???


严浩翔当然没有去做中介,按金侃侃的话来说,一个宿舍四个人就他一个人没出息就够了,虽然严浩翔也并不觉得做中介有什么丢人的,但还是有点五味杂陈。


金侃侃签约那天他们一宿舍还去了附近的酒店奢侈,以前有过很多次聚餐,大多时候都是赶着末班车回宿舍,赶不上门禁,也笑一笑,天大地大,没有所谓的压力,奔跑时的风都是自由的、温和的,可那天却感觉空气里有酸涩的味道,世界像一个巨大的橘子皮,挤压得他们这瓣七歪八扭,躯体在重压下都要烂透了。


严浩翔闷着声问:“你真要做中介啊?”


好歹是S大中文系毕业,他如鲠在喉,想过朋友圈的很多案例,很多中文系的师兄师姐做了公务员,也做了老师,再不然去做了传媒做记者,总而言之很多很多,但中介这两个字的世俗味太浓,好像天然就存在于逼仄、嘈闹的市巷中,平庸寻常,与他们这些总好高骛远、心比天高的毕业生格格不入。


那些想要安慰的话,比如说你可以去做老师啊,你们系不是很多人都做了老师吗?都压下去了,因为觉得残忍,严浩翔叹了口气,“哥们,支持你。你做什么就做吧。”


金侃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安慰我,我懂,毕竟当年我的梦想很伟大,本来还想进影视圈,做主持人,成为成功学演讲大师。但我出去才发现这世界上优秀的人可太多了,不缺我一个,我甚至算不上优秀的人,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毕业生,只是S大不普通而已。”

“当我意识到我是个普通人之后,不夸张地说,我感觉我才真正地又活过来了。”


普通人。

前二十几年没怎么考虑过的命题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活里,或许成为一个普通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严浩翔辗转反侧,盯着招聘软件的一连串信息,好久没睡着,却还是没听见宋亚轩回家的声音。

真忙。

不过,宋亚轩这种应该已经脱离普通人的范畴了,还怪羡慕的。


羡慕。严浩翔想,一怒之下半夜又投了几个简历。


接下来大半个月严浩翔早出晚归,挤在地铁上,多的时候一天面试四五家,晚上到家收拾完倒头就睡,第二天重复如上,面试的公司也有几十家了,要么发了offer后就变卦,工资比谈好的少了一半,要么就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拿着合同死活不签,他底线都快被挑战没了,又快到交房租了,严浩翔舔着脸给家里人打电话,卖了个萌,把这个月的补贴拿到了,挂了电话,短暂地陷入了迷茫,抬眼看见客厅那一棵被照料得很好,叶子都透出生命力的绿植,不由得腹诽,宋亚轩是怎么做到那么忙,却把一切事情弄得井井有条的。

他好累啊。

还不如做一棵绿植。


正丧气着,忽然电话响了,那边的人事声音愉悦地提醒他,恭喜你通过了我们的面试。


之前他的舍友吐槽他看起来做什么都风轻云淡,实际他灵魂里还残留着些悲观主义,只是和他的皮相格格不入,被他硬生生压下去了,接下offer时,他手都冒汗了。

结束了。

严浩翔松了口气,他终于找到工作了,隐隐约约盘旋在他心头的压力卸了不少,他下意识地又走进厨房,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

宋亚轩还是没有回家。


把消息发给金侃侃,金侃侃立马提议为他庆祝一番,吃过饭,两个人相约网吧开黑,金侃侃开着他的小电驴颇为贴心,特意找了一家严浩翔家附近的网吧。


严浩翔走前头找位置,弯弯绕绕,找到了角落的空座,刚刚准备过去,就看见了戴着耳机,头枕在靠椅上,紧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的宋亚轩,他的睡相很乖,没有了讨人嫌的不近人情的眼神,像个没有什么防备的大学生。

严浩翔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在这?

随即想到为什么不回家?他低头才看见了他身后还压着一个包,已经下班了?

他为什么不回家?


没琢磨明白呢,上完厕所的金侃侃回来了,金侃侃大嗓门加上易激动体质,一看见宋亚轩一嗓子差点没忍住,严浩翔下意识挡住他,嘘了一声,“小声点。”

网吧里算不上安静,大多是一遇上游戏就无法控制情绪的男学生,随便吼一声那威力都比金侃侃的大多了。

对上金侃侃十分疑惑的目光,严浩翔面不改色,不带心虚的,“别吵,我在想事情。”


正想着,坐在位置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眼神朦胧,调整了一下姿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他抬起头,眼神慢慢扫过了严浩翔,然后停在了金侃侃的脸上,他声音很淡,但这个时候倒显出些人性来,会打招呼了。

“侃侃?”

金侃侃笑得很灿烂,“啊,是我是我,宋哥,你怎么在这?”


严浩翔脸冷了一半,不动声色地挤了挤金侃侃,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企图把自己纳入宋亚轩视线范围内。

很遗憾,宋亚轩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样,一如既往地冷漠,像不认识的人,他眉头甚至轻微蹙起了几秒,又自我调节好了似的松开了,没理他,只轻声答:“没什么,在这休息一下。”


“你们玩吧,那我先走了。”


宋亚轩抓起包,拉好椅子,从严浩翔身边路过了,眼神都不带挪一下的。


金侃侃:“你俩怎么不熟的?他不会不认识你吧?”

这会轮到金侃侃惊讶了,“不会吧不会吧这都快一个月了,你俩…?”


严浩翔在他的大呼小叫中拿出手机,终于忍不住,打破界限地往那个空白的聊天框发送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条信息。


很没礼貌,也很不符合他们现在的关系的一句话:“你怎么还不回家?”


走在前面的那个身影停了停,在昏暗的网吧里,手机的亮光映亮了他的面庞,他在看严浩翔发的信息。


过了几秒,那个小猫头像弹了出来,“在加班。”


骗我?严浩翔想着。

“我入职了。请你吃饭?”


“不用了。恭喜你。”


严浩翔不动声色地打下:“拜托拜托~~我已经做好饭了,作为室友我们还没有一起吃过饭呢~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吗?”


他姐曾经说过他臭不要脸 遇上点不顺心的事就想要撒娇蒙混过关,严浩翔极度不赞成,他认为他的撒娇不是蒙混过关,那是利器,管他呢,达成目的最重要。


果不其然,那边都被他这波攻击惊讶到了,抬头一看,宋亚轩还站在原地,看着手机出神了。


过了一会,严浩翔看见宋亚轩拎着包消失在了拐角,没有回他。


“不打了。”

“啊为什么啊!”金侃侃已经兴致勃勃地坐下戴好耳机了。


严浩翔把手机揣兜里,露出一个很欠打的嘚瑟笑容,“回家!


“我要做饭去。”


金侃侃愣了两秒,哇了一声,

“真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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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宋:天哪旁边那个人是谁啊、有点眼熟、不太确定、算了略过吧

👇以后吵架

严:也不知道是谁啊。当时站那都认不出就是认不出啊

宋:…




南北北难

【银河系闪耀星】半衫青 十六

#三无连载  入坑谨慎  非典型破镜重圆  半现背

#明天暂时不更这个了  我要去占坑了

#不是刘耀文完蛋了  是他们都完蛋了


16

地府那座桥,只能用稀巴烂来形容了。


刘耀文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地底下已经有人了,还是孟婆那口足有一人高的汤锅,严浩翔半扇身子搭在边而上,老妪腰背佝偻,还是那句,贵客又来了。


千儿八百年不换的嗓音,刘耀文紧赶了两步一手拍上严浩翔的肩膀:你怎么也来了。


严浩翔说,来还债的。


地底下这座桥不知道多少万年,新死鬼熙熙攘攘,一场仗就薄...

#三无连载  入坑谨慎  非典型破镜重圆  半现背

#明天暂时不更这个了  我要去占坑了

#不是刘耀文完蛋了  是他们都完蛋了




16

地府那座桥,只能用稀巴烂来形容了。


刘耀文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地底下已经有人了,还是孟婆那口足有一人高的汤锅,严浩翔半扇身子搭在边而上,老妪腰背佝偻,还是那句,贵客又来了。


千儿八百年不换的嗓音,刘耀文紧赶了两步一手拍上严浩翔的肩膀:你怎么也来了。


严浩翔说,来还债的。


地底下这座桥不知道多少万年,新死鬼熙熙攘攘,一场仗就薄一层,后来身上有大功德或大业障的上了桥,都得忘川下枯骨来抬,要重新修这事儿也说了许多年,可九幽同六合哪一界都不一样,当年后土化身黄泉,黄泉养出了忘川,然后才渐渐有了诸如判官孟婆一流。


前几年十殿在桥头剥橘子吃,核和皮都丢进无根水里,他大手一摊,怎么修,我们就是从桥里来的,医者还不自医呢,我们怎么修?这事儿还是得找你们啊。


千等万盼来了个马嘉祺,十八楼就开始陆陆续续帮着修,刘耀文才从这儿走没多久,还以为都结束了,结果一晃神,又下来了。


他把香灰兑的水泥糊上去,随手打了一道金印加固,抬头问另一边接连不断甩印的严浩翔,你欠什么债了。


这桥上回还能凑活走两个,这回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鬼,散的稀碎,新死鬼挤挤挨挨要上桥,严浩翔守着那个汤锅子,随手六道印记打出去,熙熙攘攘的动静霎时就停了,只剩下十殿勤勤劳劳的拌香灰水泥顺便抽空帮严浩翔回答了个问题:因为就是他弄塌的呀。


刘耀文愕然:你怎么做到的?


奈何桥头一沉,虚空里出来个马嘉祺,后面依次跟着丁程鑫,贺峻霖,张真源,然后是推着陆铎的宋亚轩,黄泉天色昏暗,丁程鑫面无表情的问道:对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让全员都被发配下来修桥的,马嘉祺的纸鸟从西南飞回来的,身上只有六个大字:都给我去修桥。


当时马嘉祺就觉得都和给之间少了俩字,大概是生意人的修养让老爷子憋了回去。


严浩翔一时有些尴尬,指了指昏暗的天。


那会儿丁程鑫才看清楚这昏沉的哪是天啊,是昆仑之下那只不知道多少岁的雪妖。


昆仑那只雪妖从天道堕到鬼道,碍于自身修为,一年睡得时候比醒的时候还多,偶尔也闹那么一两回,之前家里是惦记着送它下九幽,也算解脱,可人家仗着昆仑雪山之利实在难对付,就搁下了,没成想让严浩翔掀了。


自昆仑成山它便在了,万万年遮天蔽日,一朝下九幽,二话不说就压塌了桥。


丁程鑫遥遥冲严浩翔竖起个大拇指,醋罐子翻到神界,这也算数的上了。


还没开口损人,万籁俱寂里传来咔嚓一声。


刘耀文岌岌可危的神经终于崩断了,指着自己新添上去的几块砖问:几位哥哥,能不能下来说?


他到了是说晚了一步。


下一秒刚贴上去的青灰石砖裂开一条口子,连着本来还勉强算留了个样子的桥头碎了个一干二净,桥上六个人猝不及防,集体往忘川底下掉,刘耀文拽都拽不过来,忘川鹅毛不浮,十殿惊声尖叫,齐齐奔向岸边。


马嘉祺眼前有残影略过,他下坠的势头止住一瞬,这一瞬之间身下出现一张巨大的网,马嘉祺反手搂住丁程鑫的腰,两人堪堪悬在忘川之上,贺峻霖有自知之明,桥塌的那一刻直接抱住了张真源这条大腿,现在两个人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勉强维持平衡。


至于宋亚轩就惨点。


陆铎的轮椅掉的太快,被他一把拎住想送到岸边,另一只手却因为反作用力,穿过凭空出现的巨网直直没入忘川,最后一刻有人轻弹他指尖,乌木香气裹住鼻尖,他被人生生抬上了那张网。


严浩翔还穿着那件昆仑标志性的青色宽袖长袍,他这几年越发瘦了点,扯开的领口里胸骨清晰可见,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白,沉进忘川的那截指尖却透着一点粉。


宋亚轩皱了皱眉。


忘川是死地,一点生气闯进去,底下的枯骨就发了疯似的争相扑过来,严浩翔被万鬼拉的又往下一沉,反手撕开一圈衣袖缠住岸边的三生石,把自己扯在了原地。


七个人跟个杂技团伙一样在同张网上极限拉扯,最先崩的却是岸上的刘耀文,哭丧着一张脸问:几位大哥,能不能先下来说话啊。


再摔一次他这颗小心脏就能直接在九幽一条龙了。


十殿在后面拼命点头,但凡有个三长两短,这破桥再修个一百次也过不了他们这些人啊。


马嘉祺搂着丁程鑫看着对角线上的贺峻霖张真源,他们四个在一根线上得一块儿动,马嘉祺眉尖一挑,下一刻两组人双双腾空,网上一轻,严浩翔单手骤然发力,生生把自己提出了忘川。


不知道是不是刘耀文的错觉,那一刻宋亚轩的手腕似乎动了一下。


而下一秒,严浩翔单手抓着陆铎的轮椅把他送到了岸边,直至宋亚轩踩着网借力跃上三生石,浅金色的丝线才重新收回严浩翔指尖,青色长袖落下,遮住枯死的指节。


刘耀文看着砸向岸边的轮椅,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剧情走向,一回头发现先上岸的四个哥哥眼观鼻鼻观心的戳在岸边当瞎子,十殿一看气氛微妙,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优良传统默默退回去拌香灰。


剩下三个一言不发的装第二个字母。


幺儿在万籁俱寂里感受到了生活的重担,以眼神示意四位哥哥无果,只好挑最熟的那个下手扶着额角冲宋亚轩说:轩儿你下来,六合所有生灵一辈子都从三生石上过,你能保证这一脚下去不踩到你祖宗吗,你先下来。


话音未落后背一凉,刘耀文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一回头却依然是不动如山的贺峻霖,五哥用灵活的面部表情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你敢当着严浩翔的面叫轩儿,你完蛋了。


刘耀文福至心灵骤然开窍,再转身对着一只脚就要跨下来的人高喊:你别动。


他觉得自己还有抢救机会,而这个空隙里,轮椅上的陆铎伸出了手,宋亚轩搭着他的手腕跳下了石头,啪嗒一声落地。


黄泉卷过一缕残风,八风不动的贺峻霖终于裂开了,他上次这么无语还是严浩翔不在,北京宿舍跑进一只野猫当着他的面偷家在他床上咬烂了床单那回。


刹那间他恍然,不是刘耀文完蛋了,是他们都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