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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宴臣下楼时，余光看见江离正坐在桌前与付闻樱谈话，看得出两人相谈甚欢，付闻樱脸上挂着笑。

  

  看到孟宴臣下楼，付闻樱赶忙招呼着孟宴臣坐好。

  

  江离安静吃饭，付闻樱会给江离夹些菜，也会问些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江离也一一回应。

  

  孟宴臣看着如此和谐的一幕，竟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着自己从来没怎么对江离关心过，孟宴臣夹起一筷鱼肉，放在江离的碗里，本想着让两人关系和谐，怎么也没想到，原本还有些热闹的饭桌突然安静。

  

  付闻樱开口：“宴臣啊，江离不吃鱼的。”

  

  听到付闻樱的话，孟宴臣有些尴尬，江离开口打圆场，笑着对付闻樱和孟宴臣说：“没关系的妈妈，哥哥只是关心则乱嘛。谢谢哥哥。”

  

  说完就岔开话题，继续和付闻樱交谈。

  

  付闻樱被江离哄说着，脸上又露出笑意。

  

  等到用完餐，付闻樱也因为要处理些事务就离开了。

  

  只留孟宴臣和江离在客厅。

  

  江离率先打破平静，看着孟宴臣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了？哥哥。”

  

  孟宴臣还是有些拘谨，他从来没有同许沁以外的女生说过话，向来处理事务游刃有余的孟宴臣此时此刻第一次竟然显得有些笨拙。

  

  江离看着孟宴臣如此，生出些笑意。

  

  半晌，孟宴臣才挤出一句“有机会好好聊聊吧”就离开了。

  

  江离看着孟宴臣离去的背影。

  

  11点。

  

  正准备上床休息的孟宴臣听到了敲门声，他还在思考是谁会这么晚找他，第一反应是付闻樱，孟宴臣原本放松的神经也开始变得紧绷起来。

  

  打开门见到的却是穿着睡衣的江离。

  

  看见门被打开，江离就赶忙推着孟宴臣进去把门关起来还不忘解释道：“我可是趁着妈妈不注意来的可不能让妈妈发现了。”

  

  来到房间，江离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孟宴臣，等着孟宴臣开口。

  

  孟宴臣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下换江离尴尬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我明天可就要和妈妈去见见那些人顺便学习学习，估计最近就没机会来找你。也就今晚有空了。”

  

  孟宴臣推了推眼镜，思考着该如何和江离开口。

  

  江离也就安静的坐着，等待孟宴臣发话。

  

  可面对几乎没怎么交流过的江离，孟宴臣总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开始悄悄打量起江离，江离无疑是美的，此时此刻穿着睡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副安静美好的油画。

  

  江离似乎也察觉到了孟宴臣的眼神，原本从容的江离突然有些羞涩。

  

  孟宴臣感觉到江离的不适应，有些歉意的开口：“抱歉，我只是在想如何和你好好相处。”

  

  听闻此言，江离有些疑惑：“我一直认为我们相处挺融洽的。”

  

  “我说的不是像兄妹，而是像家人一样，我在对许沁和你之间，一直有些偏心。”

  

  话毕，一时两人都没再发话，偌大的房间有些安静。

  

  “其实，我一直能察觉到哥哥你对许沁姐姐的一些心思。”江离打破平静，可却换来了孟宴臣的不平静。

  

  孟宴臣有些恼，偏头看着窗外。

  

  “你放心，我不是来批判你的，如何爱人，去爱什么人，都是自己决定，而自己的决定都由心来决定。”

  

  “我知道哥哥你一直认为孟家生活太压抑，你讨厌妈妈的掌控欲。”

  

  “比起反对，我当然希望哥哥幸福，如果你是真的爱许沁，我当然也会支持。”

  

  “但我希望哥哥明白，爱人先爱己。”

  

  “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到的却是一个痛苦的你。这份痛苦，也许是妈妈带给你的，也许是你自己带来的。”

  

  说完，江离就起身离开。

  

  刚刚那番话，是江离一直想对孟宴臣说的，江离有时都怀疑自己没有心，看着人们因为爱情而欢笑，流泪，甚至痛苦，江离都觉得没必要。

  

  那些话，也是江离作为孟家女儿，作为孟宴臣妹妹而对孟宴臣说的话。

  

  江离是清醒的，江离爱别人，爱给她带来美好生活的孟家夫妇，但江离更爱自己。

  

  江离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江离离开后，孟宴臣依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一直以来对许沁的爱。

  

  他是爱许沁的。

  他是爱许沁的吧？

*我流校园paro茄冰

*一些之前想人设和剧情时，为了给故事定个基调零零散散摸的东西，没有什么连贯剧情，有些可能会画出来

*这个趴kaito的姓用了同人流传最广的那个，名就用了写作海斗的汉字。

*这两天回老家了闲着没事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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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真正要做的事，神威乐步一向非常清楚。

即使在高中第一年时，放弃搞乐队，破天荒跑去参加剑道部——只是因为那个在国中毕业的暑假亲口否定自己音乐实力的父亲，当然，他矢口否认自己那时只是赌气。

“因为度过了那段像修禅一样每天上下挥木刀的时间，我倒是确信自己更想做的事了。”

还得是它，神威乐步用手背拍了拍吉他包，用眼神如此示意。

听着他热情地解释自己不算久远的过往，始音海斗只是点了点头。

神威乐步丝毫不介意对方的简单回应，他深知和这位学长相处的要诀就是等待，于是他一言不发，只是侧过眼睛去看越过自己肩膀边的侧脸。

“敢去尝试不同的事情，很厉害。”

果然如他所料，对上了那双海蓝色的眼睛。

“学长倒是能不受任何影响，一直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更厉害吧。”

“那是因为…我只会做和音乐有关的事而已。”那双眼睛又低了下去，被刘海挡住。

“但学长想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一件吧？”

对方又点了点头。

这次不会有回应了，神威乐步在心里如此确信着转过视线。

但自己左手边的人却突然开口了，那是比平时还要轻一些的声音。

“不过，现在…可能开始有别的想做的事了。”

野猫从街角的阴影里忽地探出脑袋，钻进灌木丛生的院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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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地坐在教室后座，无论午休还是放学后都独自行动，不展现兴趣爱好，不参与课间闲聊，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

这样的行为准则，在人人随波逐流、躁动不安的校园社会里，绝对会反变得更加显眼。

能忍耐寂寞做到这一步的青春期男生，不是希望借此装酷、保持神秘感以吸引更多女生倾慕，就是那种因为种种原因，被霸凌孤立地无法融入集体的可怜人吧。

神威乐步觉得这两种非此即彼，当然，那也是他认识始音海斗之前的想法，因为这位学长就是那第三种情况。

因为他确实没有多少存在感，同时，他也的确不需要任何社交。

“因为一个人比较轻松。”

这是始音海斗本人的回答。

“这人内心还挺强大的嘛？”剑道部后辈听后如此评价道，“话说你今天放学后还要去找他吗？他明明都说一个人比较轻松。”

神威乐步把书包往背后一甩摆摆手走出门去。

“他又没说我让他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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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音海斗不是很擅长对付热情的人，但是那个总是来主动找自己的后辈，给他的感觉却不太一样：

他确实是热情且真诚的人，但是他明显懂得界限在哪。

由音乐开始彼此认识，之后的相处也以此为联系，除此之外就不再涉及更多。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单纯又直接的人际关系，同时很快也适应了总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除了音乐，始音海斗认为自己的内在没什么价值可言，而他音乐的存在感又太过强大，无论演奏还是歌声，存在感如同暴雪，铺天盖地之后万物都会被掩盖那样，它没法接纳至今为止接近的其他声音。

高一那年，进入学校同好办的音乐社团，第一天就因为自己的演奏似乎太出风头而被人排挤了。

他没有希望过真的和谁一起度过青春的大好时光，对他来说所有事都不重要，但是唯独这点他不会退让：他的音乐只能做他自己。

而神威乐步不一样，这个主动要与他结成搭档的人就像一团火。他发现了，这团即使在暴雪中仍然闪闪发光的、像太阳一样的火；

他没发现的是，自己早已不自觉走过那个不成文的安全区，在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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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去年相比，这首曲子还真是变了不少啊。”

镜音连粗粗看完手上的乐谱，如是评价道。

此时始音海斗正背过身帮他换琴弦。听到自己的弟弟突然开始评价自己的曲子，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

“这个是…”

“不是夹在吉他包里了吗？刚刚不小心看到了。”

镜音连漫不经心地说到，继续盯着乐曲，用食指打着拍子。

“你觉得…怎么样？”

“感觉不像你以前的风格了……呃…我也没说不好啦。”

看到始音海斗露出有点低落的表情，镜音连又赶忙加上一句。

“这首歌，之前是打算写抒情曲的吧？你以前不会写这么激烈的歌。”

从今年春天，始音海斗的身上逐渐发生着从未有过的变化。这一切镜音连看得很清楚。

“没有这回事…我偶尔也会想写这种的…”

——看吧，他现在甚至还学会躲过视线把话题糊弄过去了。

“要是铃看到这首歌，她一定又要夸张地质问你‘海斗哥居然会写这种歌！这种的只有受爱情煎熬的人才会写啦’之类的话，对吧？”

连面无表情地学着某个不在现场的女孩子的语气，甚至还学得有六七分像。

如他所料，海斗哥侧过去的脸明显红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情，琴弦被人拨动也会是这种感觉吗？”沉默片刻之后，始音海斗开口说着，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谁知道呢。”镜音连感到有点烦躁，他清楚始音海斗在烦恼的对象是谁。而他对那个人有些天然的抵触。

之前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后辈”，自家哥哥口中的“朋友”时，对他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这个人是熟知怎样接近别人，和他人处好关系的类型。他能够保持着足够的热情与适当的距离，始终站在始音海斗身边，在音乐上足够吸引他的同时，还不把他吓跑。

他了解自己哥哥的性格，所以才会觉得：对方聪明过头了。

“你要是真的那么想知道，直接和那个长头发的说不就好了？”镜音连叹了一口气，将乐谱塞回原位，皱着眉头转过身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始音海斗顿了一顿，继续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因为他是个温柔的人，所以无论他是否对我有那个意思，他都不会拒绝我的。”

“得了，我觉得他压根不是那种老好人。”

镜音连忙背身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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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他、在旧教室听到他的歌声时，神威乐步紧紧地被他的音乐所吸引。而之后，他感受到的却不仅于此：

这个人消失大半的存在感——他的“自我”，都被塞进了一件抓不住的东西里。

自己选择音乐，是因为他主动接近和享受音乐带来的乐趣——这是神威乐步面对音乐的态度。

而始音海斗不一样。

他所有的情绪、感受、甚至是爱，这些构成“始音海斗”本人存在感的东西，都被满满塞进他的音乐之中了。

是音乐反过来证明了他的存在。

但是，这样的存在形式过于危险了。

“这样的人可不是什么内心强大的人。”神威乐步如此想着，深知窥探到这一步的自己已然越界、只是维持着那条界限存在的样子：维持着那份只要自己伸出手，就可以抓住他的距离里，直到那天为止。

他没办法忘记这位平时情绪几乎没有多少波动的前辈，在那天狂风暴雪般的独唱之后，满脸泪水看向他的瞬间。

那时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始音海斗与世界的联系只存在于一根绷得紧紧的线，而这风筝线脆弱得仿佛随时会断，一瞬间就会被吹到不知哪里去。

他只是站在那条线外面，一如往常地看着他海蓝色的眼睛：与以往不同的是，那不再是平静的海面。

他无法不向这摇摆不定的风筝伸出手去：从唱出的第一个字开始，神威乐步就一直用余光看着右前方的他。

像是不看着他，不抓着他，他就要像断线风筝那样被风裹挟着砸向地面那样。

间奏时，他看到始音海斗侧过头，身形摇晃了一下。那双眼睛看到自己，仿佛在求救那样流下泪来。现场很吵，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学长话语平静一如往常，却带着像是带着琴弦崩断的声音。

“神威君，我想了很久，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神威乐步跨步上前揽住始音海斗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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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用尽力气在唱，但始音海斗感觉自己的声音仍旧很遥远。他的头发痛，没有戴眼镜的模糊视线逐渐蒙上一层光晕，在他的面前闪烁着。

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他本能地唱着自己的歌，仿佛自己的身体是吉他上的弦，正被反复拉扯着，声音则是被动发出的那样。

吉他停下，鼓声间奏紧接而来，始音海斗转过头去，看向伴奏吉他手的位置，寻找属于这首歌的那个人：朦朧模糊的视线中，只有那人的脸清晰可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清楚。】

脑海里充满杂音，开口说出的话被淹没在杂音之中，没留下一丝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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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点别的事…你之前不是说，等冬天过去之后，要再和他去一次海边吗？”

“……等等，勇马，你是天才吧？”

剑道部的后辈皱了皱眉毛，似乎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夸张赞赏十分不耐烦，旋即露出一副看到麻烦事的表情。

“我说你，不会真的没别的想法吧？”

“如果你是说我和学长的关系…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

本来表现得毫无兴趣、已经背过身去的后辈猛地转过头来。

“…不是吧，难道是那次live 之后的事吗？”

“是啊。”

神威乐步猛地叹了口气，仿佛刚刚的兴致全部被一扫而空。

“那天是他向我告白的。”

“啊啊是吗？那还真是意外呢！”

剑道部的后辈露出一点也不意外的表情，夸张地说着。

“但你有什么好郁闷的，你不是早就想对他出手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神威乐步把手机塞回口袋

“感觉自己当时像输了一样。”

“又来了，青春期男生可怜的自尊心？”

“小鬼就不要装成熟了。”

如果是平时，神威乐步肯定会与后辈斗几句嘴才算完，而今天只有一阵沉默。

“看起来现在你满脑子只有你的学长罢了。”勇马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向天台的出口走去。

“只能祝你加油扳回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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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刚过时，始音海斗的歌正写到最后一段。一直没有灵感。他们曾以此为由去了一次海边——这是始音海斗少见的请求。

在他们出门时，天还没有暗沉下来，丝毫没有下雪的迹象。而乘车到达时，雪却悄悄开始落下、步行到海边时，已经下得很大了。冬季的海风夹杂着雪花，消融在灰蒙蒙的天幕与海平面之间。

“有人说过学长你是雪男吗？”

吸了一大口冬日凛冽的海风，神威乐步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边，对着身边的人打趣到。

一般这种玩笑话，始音海斗都不会作出任何反应，甚至会在停顿后认真询问话中含义。这种独特的冷场天赋让勇马来回吐槽过很多次。

但是这次不一样。

听到这句话之后，始音海斗转过头看向他，笑了起来。

呼出的热气与乱糟糟的飞雪没能阻止神威乐步看清他少见的、轻松的笑容与闪闪发光的眼睛。

想要穿过风雪亲吻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在这一刻于神威乐步的脑中萌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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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音海斗最近都没有来上课。

从那次live结束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似乎一直不算好——被上得过紧的发条、在八音盒转动的末尾只能发出断续的声音。

这段时间对于神威乐步时间格外难熬。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

这期间，始音海斗回来上过两次课、去班主任的办公室，然后在放学前离开——这是三年级的人告诉他的。两次，他都没有来找过自己，甚至通过邮件告诉自己，神威乐步不免有些气恼。

放学后他习惯性地走到三年级的走廊，碰见始音海斗的同班同学。

午休一趟放学一趟，每天雷打不动地来找他，始音海斗的大多数同班同学已经和他很熟了，甚至他们其中可能很多人都没有和始音海斗说过几句话，但是已经能和神威乐步熟到互开玩笑的地步了。

“啊呀，后辈君，今天也来了啊？

“担心始音君的话直接给他打电话不就好了？”

几个兴趣盎然的女学生马上叫住了他，嘻嘻哈哈地和他聊了起来。

“打电话还是有点打扰了吧…”

“话说你们是在吵架吗？”

神威乐步没有回应，并且其实他不打电话的理由也很情绪化：只是因为始音海斗不给他任何消息，于是他也在赌气而已。

他行事一向直接，和别人相处时也并不爱计较小事。如果是平时，他早就主动打过去了。但是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与这位学长的相处，变得越来越情绪化。

自从那次live ，看到始音海斗流泪的样子，听到他对自己的告白，以及，自己与他的接吻。他想要认真的告白一次，然后和他交往——本来是这么考虑的，但是，始音海斗仿佛躲着自己一样的行为让他暂且放置了这个念头。

“对了，他今天好像也来了哦，但是直接去的教师办公室，现在差不多刚刚离开了吧……啊，后辈君？”

情报还未听完，神威乐步就迅速跑出了教室，终于在学校附近的街道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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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始音海斗隔着口罩的声音有些沙哑。

神威乐步原本的恼意，在听到这句话开始，就已经消失了大半。

“那两次是因为有小测，我才回来的…这幅样子去见你的话…我…不想让你担心…”

比平时更轻，带着明显的疲惫的声音

“那天说的事…如果有让你感到为难的话，对不起。”

神威乐步立刻就理解了，他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是自己到现在一直没有口头回应的心意。

虽然他确信自己在主动吻他时，已经全数交出了答案。但是，他的学长并不能因此而简单地相信，自己正被人爱着。因为对于自己是值得被爱的这件事，他似乎从未相信过。

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而已。

“学长，我喜欢你。”

神威乐步毫不犹豫地开口了。他看见背对着他的、比自己稍微矮一点的身影震了一下，耳朵和脖颈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泛红起来。

“上次是你先对我说…但我有把握是我先喜欢上学长你的；从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他穷追不舍、却又相当坦诚地说着。

仔细想来，他的确是对始音海斗一见钟情的：从旧教室和他相遇开始，这个学长就像填补了他青春时光中的空缺那样，理所当然地嵌在他心里了。

“每天都去找你也是…除了喜欢你的音乐以外，也是因为想一直看到你才去的。本来觉得你应该会躲开我……”

神威乐步突然想起勇马第一次和始音海斗见面时，他无奈问自己的问题：“你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居然没躲着你吗？”

在冬日清晨的雪地上留下唯一的脚印，允许你闯进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人的世界。

“我也喜欢你的歌声。”

神威乐步这才发现在自己停顿思考的功夫，始音海斗已经转过身来了。

口罩已经拿了下来，脸还是通红，但是带着一副认真的表情。

“所以一开始…我就不讨厌和你在一起。”很快，他又低下头去，小声地说着。

“然后…现在，我喜欢上和你在一起了。”

“即使不做和音乐有关的事…无论和你一起做什么我都……很开心…铃说只有喜欢上一个人才会………”

始音海斗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后辈君一直习惯于直接肢体接触，虽然这点已经了然于心，但是他仍旧不擅长应付这种亲近的行为，只得全身僵硬着，把发烫的脸埋到对方的肩膀里。

“我可真是，完全赢不了你啊，学长。”

环抱着的身体重重叹了口气，在始音海斗耳边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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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到来之时，两人又去了一次海边。

  

站在相同的位置，本一直安静看着远处的始音海斗突然开口问道，就像是从远方吹来的风声。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唱歌…也不再弹吉他了，你还能找到我吗？”

 

神威乐步一如往常地转过视线，侧过眼睛去看越过自己肩膀边的侧脸。

打从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明明是夏天，两人面对面，他的眼前却像蒙上一层风雪。

但是，在思考之前，他优先做出了回答：

“我当然会找到你。”

  

那是他们相遇的起点，但不会是终点。

而且，对于现在的自己真正要做的事，神威乐步一向非常清楚：

  

不需要思考猫箱里还有没有什么有意义有价值，甚至是有生命力的东西；

他想要的只是抓住这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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