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情笨蛋
又名:不同的xql是如何打啵的
*进行一些不动脑子的小甜饼的写,俗套剧情了属于是
*三个小故事分别是三对xql
乌武、影日、大菅分别对应着告白、初吻、同居
#1 花火
乌养系心×武田一铁
背景:某次合宿结束的夜晚,双向暗恋且不相知
—— —— ——
这是一个合宿结束后的季夏之夜。白日的热潮已然退去,让近秋的凉意趁虚而入。寥寥虫鸣控诉着夏日匆匆谢幕,叨扰着夜晚的静谧。
乌野和音驹队的聚餐已经结束,队员们相互道别后各自回到了住处。教练组的交流也接近尾声。在与猫又教练再次握手表达谢意后,小...
又名:不同的xql是如何打啵的
*进行一些不动脑子的小甜饼的写,俗套剧情了属于是
*三个小故事分别是三对xql
乌武、影日、大菅分别对应着告白、初吻、同居
#1 花火
乌养系心×武田一铁
背景:某次合宿结束的夜晚,双向暗恋且不相知
—— —— ——
这是一个合宿结束后的季夏之夜。白日的热潮已然退去,让近秋的凉意趁虚而入。寥寥虫鸣控诉着夏日匆匆谢幕,叨扰着夜晚的静谧。
乌野和音驹队的聚餐已经结束,队员们相互道别后各自回到了住处。教练组的交流也接近尾声。在与猫又教练再次握手表达谢意后,小武老师扶着喝得有些迷糊的乌养教练走向旅舍。
在微凉的夜风中,醉意也被带去了一二。在旅舍的楼下,小武老师的手腕被一把抓住。“小武...陪我聊一会...就在这里...”“今晚要早些休息哦乌养教练,明天一早还要开车回宫城...”但他的手腕没有被放开。拗不过这个不知是真迷糊还是装迷糊的“醉鬼”,小武只好答应陪他小坐片刻。
“哐当”,乌养从一旁的自动售卖机
里取出两罐饮料,并把一罐扔给了已经坐在台阶上的小武。自己“呲”地打开了拉环,坐到了小武的身旁。
小武的手中是一个粉色的易拉罐。“竟然是草莓汽水...”对于这个有些幼稚的喜好,小武总是小心地掩藏着,比如他从不会把喝完的汽水罐扔进办公室的垃圾桶里而且悄悄地扔进公共垃圾箱。他此时更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
乌养不出所料地又买了一罐啤酒。此时再阻止他喝下去也无济于事了吧,小武是这样想的。
“这次合宿小家伙们在飞速进步啊..”乌养喝了一口啤酒,仰头望着夜空。“是啊..我们正在一次次见证小乌鸦们的成长呢..”
这时,乌养的手机振了一下。他这才发现,从下午集训开始后,还没有查看过消息。他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父母打来的电话。
成年人的烦心事往往在深夜集中爆发。乌养不由地皱起眉,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他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上了一根,猛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呼了出去。
乌养点烟时,小武打开了那罐草莓汽水,悄悄地喝了一小口。在外人面前喝这样“幼稚”的饮料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陷入了一阵沉默。
“乌养教练还在烦心相亲的事吗?” 小武试探性地发问,试图打破僵局。他不只一次在训练时看到乌养拿着手机躲到角落接电话,满脸窘迫地应付来自父母的催婚。
“嗯...我不愿意去相亲是有原因的...我其实有喜欢的对象...”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提起提起啤酒罐,喝了一大口,同时用余光偷瞄着小武。
小武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问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她..吗?是一个很温柔,但对什么事都充满活力干劲,...说话很有文采,又很有力量..”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小武老师呢?”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乌养急忙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了小武。
“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哦...”他把声音压的很轻,低头盯着手中的草莓汽水,双手紧握着罐身。在昏暗的灯光下,乌养没有注意到他的脸颊微微泛红。
乌养也愣了一下,神情黯淡了下来。他一仰头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小半听啤酒。之前喝下的酒精开始让他有些“上头”。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他决定赌一把。
他“啪”地把易拉罐立在地上,一下站起来,闪到了小武面前。 他的心跳得飞快。
他想假装镇定,但他无处安放的双手和止不住的口吃让他一败涂地。
“小武...我..我喜..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请..请和我交往吧!”
他感到脸发烫,眼神不由地躲闪着不想同小武的目光相汇。
花火,总是在不经意间绽放,照亮夏夜的一隅。而成年人对于告白的回应也少了学生时代的委婉羞涩,变得“直言不讳”起来。
第二朵烟花升空“嘭”的巨响声中,冒着气泡的草莓味入侵了他的口腔。淡淡的,甜丝丝的草莓味与烟酒味在这一刻混合交织,这是亲吻的气息。小武微微踮着脚,将他柔软温热的唇轻轻贴到了乌养的唇上,留下了一个柔和而青涩的吻。
“我也喜欢你哦乌养君,以后请多多指教了!”说完后,面红耳赤的小武便转身飞也似地跑回了旅舍。
独留乌养一人,惊愕又惊喜地呆站在夏夜的凉风中。
后续:第二天早晨,宿醉的头痛把乌养君折腾得够呛,他甚至有些记不清昨晚小武亲了他这件事。所幸,他没有忘记小武接受了他的告白。
#2 感情笨蛋
影山飞雄×日向翔阳
背景:是刚交往的xql,正处羞涩期
—— —— ——
某个合宿的清晨,天才蒙蒙地亮了,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隐隐地探头。影山飞雄已经醒了。
他刚要睁眼,却被一小团热息打断。热气从他的脸颊拂过,就像是还在窗旁徘徊的阳光一步飞到了他的面前,在凉爽的空调房中显得尤为明显。
热息的源头似乎在努力而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日向这个笨蛋想要做什么..?”
影山只能心中暗想,不敢开口,怕吵醒了他的队友们。
他口中的日向,正是那个躺在他旁边的橙发小个子,
他的男朋友。
要说影山这个讷于言辞,性格“诡异”的“感情笨蛋”是如何找到男朋友的,可称得上是曲折又顺利。
他一开始的确嫌弃日向。
这个小矮子总是异常的热情和自来熟,动不动就会贴过去。“影山,快来给我托球!!要那种—停—在空中的!”
他和日向的配合出奇的默契。
“有点可爱...”他有天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随即又摇了摇头,“这样太奇怪了..”
但摇头没能把这个念头从他的脑子里晃出去,相反,还愈演愈烈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无论是日向冒失地和他撞个满怀,还是在打球时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影山总是忍不住地脸发烫。他只好将脸背过去,生怕自己脸红被日向发现。
除了“牛奶困境”,影山如今又直面了一个更大的难题:到底要不要对日向表明心意?那个单细胞一定会觉得我在开玩笑的吧...
他觉得这事必须有个了结。
“如果这次英语测验及格了,我就去...”
一个富有影山飞雄特色的决断。
不过,自从下了这决定,这位一向认为“日本人不应该学英语”的二传手竟不自知地开始努力学习英语。
遗憾的是,他的测验依然以仅2分的距离没有及格。
人们总喜欢用抛硬币来决定一些事,以致总结出一句精辟的话:“硬币升空的那一瞬间,其实心里就有答案了。”
同理,这2分没能阻止影山的行动,反倒是坚定了他的心意。
他最终是跑去支支吾吾地向日向表白了,脸涨的通红,羞得下一秒就要钻进排球里了。
到此,就是影山飞雄曲折的心路历程。
而戏剧性的顺利就在于,日向听后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影山,眨了眨眼,随后扬起一个大大笑容:“可以哦影山!”
(可以说是用实际行动宣告了影山之前的纠结全为徒劳。
日向看上去天真单纯,其实心思细腻,很会察言观色。而影山却是满脸写着“不屑”“冷漠”,把小心思全都堆在心里,遮遮掩掩,是个典型的“傲娇”。这两位性格迥异的排球队员竟在一系列的机缘巧合下成了意外天造地设的一对。
故事回到这个清晨。
那股热气还徘徊在他的上方,他能做的只有闭好他的眼睛,等待日向下一步的行动。他的心跳本能地加速了。
在他和日向确定关系后,他那傲娇的脾性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有时候日向热情地靠上去,拉住他的手腕或是凑在他的耳旁说悄悄话,他都要羞得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直视日向的眼神。这样别别扭扭的情态,要是被外人看到,怕不是要误解成影山被日向给“强迫”了。
于是乎,发展到这次合宿,这对新晋小情侣仅仅是牵过一次手而已。
热息在慢慢贴近他的脸颊。
“日向这个笨蛋,该不会是要..!!”
“迟钝”的影山君终于机灵了一回。
下一秒,热气停滞了,慢慢地逼近他的脸颊。
那位橙发队员柔软稚嫩的嘴唇落在了他的右侧面颊上。
这种触感只是持续了一瞬就消失了。
仅仅是日向小乌鸦似的一下轻啄,影山的脸便以“光速”发烫。
“日向boke!!”影山心里暗骂着。
害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脸红,他赶忙翻身背对着日向,惊得日向一骨碌躺会自己的位置,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后续:影山的胜负欲莫名其妙地被点燃了。于是,在第二天深夜,等所有人都熟睡后,影山“偷袭”了日向。不幸的是,日向白天玩了命地练习,一到晚上睡得那叫一个雷打不动。
#3 戒指的故事(莫名很ooc的说
泽村大地×菅原孝支
背景:已成年并且同居,是大地警官和菅原老师。
—— —— ——
这二人的悸动在高中萌芽,在大学毕业后开花结果。
春高结束后,大地选择去读了警校,而菅原凭着优异的成绩读了师范专业。
在大学里,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直到毕业那一天,菅原收到了大地的戒指。
早已互通情愫的二人只是把这个小仪式作为俩人感情的增味剂,谁也没有太严肃地对待。大地半开玩笑式地单膝下跪,而菅原也欣然接受了戒指,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毕业后,大地和菅原都顺利地进入了警局和一所小学工作,两人在距离两处单位都不太远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住到了一起。
大地的踏实稳重很快让他平步青云。他不久后就担任了刑事科副组长,但他也会时常去各处宣传安全常识。由于工作的原因,他不方便上班戴着戒指,于是便藏在证件包的小夹层里,随身带着。
菅原温柔细腻,有时幽默的性格让他很受小学生们的欢迎。他上班总是戴着戒指,引得同办公室的女老师们都发出羡慕的声音。有时几个调皮的学生还会“好奇”地凑上去问他:“菅原老师,其他老师的戒指都戴在无名指上,您的怎么戴在中指上呀?”他也不回答,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脑袋。
菅原同时也是一位敬业的老师,经常会把学生的作业本带回家接着批改。等他批完,伸着懒腰走向床边时 忙碌了一天的大地早已酣然入睡。
这位刑事科副组长偶尔也有不繁忙的时候,会被派去小学宣讲安全法律知识。遇上这样清闲的工作时,大地就会把戒指取出来,同样戴在左手的中指上。
这一次他被分配到了菅原教的班级。身为班主任的他却并不知情。他只是在前一晚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您好菅原老师,我是明天要来进行安全教育的大泽警官。我来与您交接一下,请问我明天应该如何做?”
菅原不假思索地回信“大泽警官您好。明天您只要在8:30前到三年六班门口,晨会结束后我会来叫您的。”
于是,菅原就在班级门口,遇到了笑嘻嘻的大地。
“你好哦菅原老师,我是来宣传的泽村大地警官,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大地的“恶作剧”,菅原也假装不认识他。
“您好大泽警官,请进来吧。”他把大地让进教室,而自己从后门进了教室,就站在最后排。
大地讲地十分投入,与孩子们的互动也很融洽。菅原从后方看着孩子们,偶尔也用余光偷瞄大地。
他瞥见了大地左手上戴着那枚与自己的一模一样闪闪发亮的戒指,下意识地取下了自己的,揣进了衣兜里。
大地在孩子们热烈的掌声中离开教室。因为下一节没有他的课,菅原快步跟了上去。
他也没有料到,大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带到了一个就算有学生上课开小差四处乱张望也不会被看到的小角。
还在惊讶于大地对校园的熟知,大地的手就熟练地伸进他的衣袋里。
“菅原老师,你的戒指呢?”
他摸出菅原的戒指,捧起他的左手,温柔地把戒指推上了手指,一直顺到了指根。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大地...”菅原嗔怪地低语了一声。
大地不管这个。随即又在菅原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并且他佯装委屈地说道:
“菅原老师上班不可以偷懒哦,要把学校的任务好好按时完成。在家就应该做在家里应该做的事!”
后续:那一天菅原确实没把作业本再带回家,不过大地也没能如愿以偿地做他想做的事。原因是菅原像个教导主任一样“教训”了大地一晚上,不允许他在学校再胡闹了!
一个热知识:戒指戴在中指上的意思是“热恋中”
(所谓父母爱情大概就是在平淡长久的感情中又不乏一些调皮活泼吧!)
[AC] Wakey Wakey Eggs and Bakey (中)
1963
“你知道你不必为了春天到了就把我叫醒,对吧?”
蛇把自己裹在羽绒被子上,把被子拧成一把巨大的毛巾,它兴趣缺缺,尾巴尖儿甩来甩去,“我既不会饿死,也对花粉不感兴趣,以防你忘了,Aziraphale,我算是睡过了上一个一百年。”
“不是春天,亲爱的,以及,当然,我知道。”
Aziraphale说,他记得,并且对Crowley过去睡了一百年这件事不感到什么特别的喜悦。他站在床边,双手照例搅在一起,仿佛很抱歉,又仿佛受了冤屈,“春天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已经是六月了。我觉得——”
他说了一半停下,看着蛇扭头瞥了一眼窗外。
“哦是的,”蛇说,就像完全明白了似的,“你最爱的玫瑰花开...
1963
“你知道你不必为了春天到了就把我叫醒,对吧?”
蛇把自己裹在羽绒被子上,把被子拧成一把巨大的毛巾,它兴趣缺缺,尾巴尖儿甩来甩去,“我既不会饿死,也对花粉不感兴趣,以防你忘了,Aziraphale,我算是睡过了上一个一百年。”
“不是春天,亲爱的,以及,当然,我知道。”
Aziraphale说,他记得,并且对Crowley过去睡了一百年这件事不感到什么特别的喜悦。他站在床边,双手照例搅在一起,仿佛很抱歉,又仿佛受了冤屈,“春天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已经是六月了。我觉得——”
他说了一半停下,看着蛇扭头瞥了一眼窗外。
“哦是的,”蛇说,就像完全明白了似的,“你最爱的玫瑰花开了,是吗?”
天使喜欢玫瑰花,蛇知道天使喜欢玫瑰花。
蛇觉得那就是原因,Aziraphale看得出来。
它转头看了一眼Aziraphale,“所以,什么计划,天使?”
蛇在床上滑行,松开被子,把自己盘起来,Aziraphale看着它,极其想往它头上放一顶小红帽子,蛇看着他,神情明显在说不管Aziraphale在想什么,它都不喜欢。
“我在想,我是说。”
Aziraphale不知道自己在磕巴什么,“不一定是玫瑰,我们还有时间留给玫瑰。”
他看着Crowley,蛇有眉毛吗?他想,因为Crowley绝对在挑眉。
“紫藤萝,诺丁山,我们可以开车出去,然后找个好地方吃午饭。”
蛇变成了Crowley,他把床单扯在身上,弯起一条腿,一只手撑在上头,他托着腮盯着天使,红色的长卷发落在他瘦削的肩膀上。
“这就是你把我叫醒的全部理由。”
他嗤笑了一声,却听不出恶意。
Aziraphale觉得自己耳朵一热。
“是个好理由。”
他故作镇定,挺直了脊背,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Crowley大笑。
“你说是就是吧,”那双金黄色的眼睛凝视着他,“Aziraphale。”
-------------
不是那样的……对吗?
Aziraphale想。
他只是——他不是——那不是——
Aziraphale不得不深呼吸了好几次,哪怕他不需要氧气。
他现在体会到的惊慌是了悟吗?还是更深的误解?
Maggie说的,是人类才会有的事,他们,他和Crowley,不是像那样,他们之间不是那样的——
爱。
这个词第一次听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不是说Aziraphale不爱Crowley,完全不,也不是说他觉得Crowley不——天哪那个词——他知道他们之间有某种东西。他们只是从来没有给那样东西命名过,但Aziraphale并不怀疑他们能一样地感受到它:一种感情,模糊而强大,沉重,像是重力,但又轻盈,像鸽子的羽,炽热,像是岩浆,但又清凉而温和,像是1963年那个可怖的严冬之后终于到来的夏天,吹拂过他面颊那柔软的一缕风。
它——
它不可言说。
Aziraphale相信那和人类一时的沉迷是完全不同的。
他不是在看轻Maggie对某人的爱,只是,他不确定那可以解释他对唤醒Crowley这件事强烈的渴望,他以前没有这样,真的,不然Crowley怎么可能睡过一百年?
倒不是说他喜欢那个恶魔杳无音信一百年。
一点也不。
或许只是冬天,他想,只是这个冬天让他觉得孤独了。
但愿能再来些访客,Aziraphale想,他坐在桌边,稍稍冷静了下来。
或许他可以见见在世界“本应是”末日时认识的朋友们,然后他就会忘记这些,也会忘记那个词,最重要的是,他就可以不去打扰Crowley了。
Aziraphale下了决心,于是他坐下来,在他的书桌前,然后提笔写了几张明信片,他邀请阿尼斯玛和牛顿,还有亚当和他的朋友们(是的,包括狗)一起来伦敦做客,他们可以进行一些圣诞节前的采购,而Aziraphale会带他们去他喜爱的法国餐厅。
他用了一点小小的奇迹把写好的明信片投递出去(它们闪着光自己飞向了外头的邮箱),还没来得及放下笔,门就被推开了。
Aziraphale抬起头,然后立刻站了起来,险些撞翻了茶几。
“哦别这样,老兄(Oh Come on man)。”
Gabriel说。
Aziraphale的眉毛挑高了,他努力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去提及天使长的口音,“……你也好,Gabriel。”
Aziraphale不知道自己还能靠单纯的许愿得来访客,还是这么不寻常的一位,他把一杯啤酒(Gabriel坚持要的)和一包薯片(他没有问为什么)放在Gabriel的面前,随后端着他的那杯茶,坐在了Gabriel的对面。
“我能帮你些什么吗,Gabriel?”
Aziraphale问道,天使长的神色和平常——即从创世到现在的所有时间——不同,Aziraphale说不出来变化了的是什么,这让他有点紧张,哪怕他知道在奇迹的作用下,Gabriel看不到睡着的蛇,但Aziraphale依旧有些不安,天使长对恶魔颇有成见,Aziraphale打量着他,Gabriel穿着他精工细作的灰色三件套,端坐在Aziraphale有些旧了的扶手椅里,以一种审慎的态度,抿了一口啤酒。
然后又抿了一口。
“你了解人类。”
他说,顿了漫长的一顿。
“也了解恶魔。”
人类,确实如此。
恶魔,他了解一个,也只需要了解一个。
Aziraphale颇为自满地点点头,抿了一口茶。
“你认为恶魔可爱吗,Aziraphale?(Do you think the demons are lovable, Aziraphale?)”
Gabriel说。
Aziraphale呛住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天啊。
他想。
为什么人人都要来跟他谈爱?
他简直不得片刻闲暇。
而且,也不是说他就是什么专家。
“这问题从何而来,Gabriel?”
Aziraphale问道,Gabriel紫色的双眼注视着他,然后转开了。
“只是,了解对手。”
他说,“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作为一个天使,爱上了一个恶魔吧?这样荒谬的事情可能发生吗?哦我的老天。”
他说,干笑了两声,“那将会是可耻的,Aziraphale,那将会是有罪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是可笑的。上帝创造我们,让天使和恶魔分居两边,目的就是为了一场大战,好知道谁是好的一方,当然是我们,毫无疑问,根本不需要去想。我想恶魔是不值得爱的,他们顽固,狡诈,邪恶,而且根本一点也不好看,”他恶狠狠地说,“他们冷酷无情,他们毫不体贴,他们根本没有天使的好品味,音乐?不过是杂音,他们从根上就坏了,不是吗?我保证是这样。他们绝不会去看看什么荒芜墓地里天使的雕像,他们没有心。”
不知道为什么,Aziraphale觉得Gabriel并不是真的在跟他说话,但Aziraphale不在乎,他已经被惹恼了。
而且,他已经不归天堂管了,对于前老板,Aziraphale的尊敬有限。
“不。”
Aziraphale说。
“……什么?”
Gabriel盯着他。
“我说不。”
Aziraphale说,抬眼看了一眼睡在角落里的蛇,他再一次感觉到那不可言说的——此刻他倒是确实知道那是什么,在这一刻,它的名字叫做为Crowley辩护的强烈愿望。
Aziraphale几乎想伸出翅膀把Crowley包裹起来,哪怕Crowley沉睡着,什么也没听见,不会被Gabriel说的话冒犯。
Gabriel到底对哪个恶魔如此不满,他不在乎。
他在乎他的这一个。
-
“你怎么能这么说?”
Aziraphale开口,“你真的认识一个恶魔吗?任何一个?”
Gabriel看着他,Aziraphale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们有些是很糟,但不是每一个。”
尤其不是Crowley。
Crowley是不同的。
Aziraphale看着他的时候,时常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一簇小小的火焰,有时候他觉得那是因为Crowley头发颜色的缘故,有的时候,他觉得那是Crowley眼睛颜色的缘故,但他知道,在他心底的深处,那不是因为Crowley的外表。
在他发现Crowley把约伯的山羊变成乌鸦来假装他们已经死了的时候,在Crowley大声阻止女孩自杀的企图的时候,在他每一次做了善事却又严厉地禁止Aziraphale夸奖他的时候,Aziraphale都觉得Crowley看起来很明亮。
那是因为那簇小小的火,就在墨镜之下,恶魔的躯体之下,永恒地燃烧着。
他的确不知道其他的恶魔如何,但他知道Gabriel一定错了,因为他认识的那一个——Aziraphale险些要说“他的那一个”——确实有一颗心。
不仅如此,当Crowley用黑色的翅膀遮蔽住他;当Crowley对他说我不会带你去地狱的,天使,你不会喜欢;当Crowley去教堂解救他,甚至还从火海里救出了他的书的时候。
那火焰更明亮了,他只是站在恶魔的身边,就觉得自己会被烫伤。
那是错觉吗?Aziraphale不知道,但那些时刻,他觉得那簇小小的火是为他燃烧着的。
只为他燃烧着。
如果这是错觉,他并不想纠正自己。
因为,天哪,他真心希望是这样。
Aziraphale站起身来,直视着Gabriel的双眼,“你对你不了解的事物妄加评论,你对他们根本一无所知,却能这样地——看低他们,这不公平。”
“为什么?”
Aziraphale诘问道,“为什么明明——明明可以选择了解的时候,天使们却从不这么做?”
——小心,问不该问的问题,会让你惹上麻烦。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但他不在乎。
“我——认识的恶魔,他是,他好过,一切,对我来说。”
Aziraphale咬了几次舌头,但他还是说完了这句话。
Aziraphale以为Gabriel会勃然大怒,但他没有,天使长看着Aziraphale,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我去了医院的妇产科。”
Gabriel突然说。
Aziraphale愣住了。
“我知道了,一般助产士不会是个鞋匠,生孩子也不需要拔出父亲的肋骨。他们出生时都一样,红红的,皱巴巴的,哭起来的声音像天堂里的警报。”
Aziraphale感觉胃拧成了一团,数千年前的谎言被揭穿,他依然充满罪恶感,Gabriel却没有再说什么,似乎也不打算对他发难。
“我知道他。在他是恶魔之前。”
Gabriel说,Aziraphale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Crowley,“我以为在他堕天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所有人的爱,但显然不是。”
他站起身来,思索片刻,在Aziraphale桌上留下了两张纸钞,“再会,Aziraphale。”
“等等!”
Aziraphale叫住他,Gabriel转过身。
Aziraphale把钱递了回去,“错误的人类知识,你——不需要给我小费,明白吗?这里不是酒吧。我和你谈谈,是不需要收钱——”
他突然反应过来,看向啤酒和薯片,“你去了酒吧?人类的酒吧?”
Gabriel没有回答他,只是把钱收了回来,他停顿了片刻,“我明白了。你和我聊天,是因为他们说的男人的情谊(It is the bro thing)。”
他用一种非常郑重的语气说道。
“人类的知识,明白了,非常有趣。”
“……完全不是这样。”
Aziraphale深吸一口气,“别灰心,慢慢来,就只是……别学杂了,好吗?”
-
看着Gabriel离开,Aziraphale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他坐回到书桌前的椅子里,看着熟睡的蛇,他想念Crowley的眼睛,他想念他们一起坐在桌边,随便说些什么,随便吃点什么,如果这是一个Crowley醒着的冬天,又能有什么坏处?
Aziraphale站起身来,伸手过去,犹豫片刻,把手轻轻地搭在了蛇的身体上。
蛇没有一点反应,安然地受他抚摸,微凉的鳞片挨着Aziraphale的手掌,Aziraphale轻声叹了口气。
曾经他们几十年不见面都是常事。
而现在,两个星期。
Crowley只睡了两个星期而已。
但他已经快到不能承受的边缘了。
Aziraphale觉得自己一定出了什么大问题。
可他不能继续想下去,他太疲惫了,需要人类的手段来恢复——比如睡一觉。
Aziraphale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又走了两步,又再次折返。
“Please forgive me.我不能,我不能忍受把你单独留在这里。”
他说,轻轻抱起蛇,带着一种微妙的窘迫不安,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
他笨手笨脚地把蛇摆放在了床的正中央,下面还垫了个方方正正的靠枕。
活像个圣坛。
不需要他脑子里幻想出来的Crowley的声音来告诉他,Aziraphale都知道,这看起来可真是太荒谬了。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没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把靠枕和上面的蛇一起往床的一侧扯了扯,然后自己尽可能远地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他挥了挥手,灯自动灭了,Aziraphale盯着天花板,蛇的呼吸声极其微弱,Aziraphale转过身,保持着距离,在黑暗里凝视着蛇的方向。
面对Gabriel时的愤怒已经消退了,可还有些别的什么留下来。
——我以为在他堕天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爱。
Aziraphale闭上眼睛,试图放下Gabriel这句话给他带来的沉重的痛苦。
——但显然不是。
当然不是,他想。
因为我——
他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回到了那个答案面前。
那令人恐惧,又令人兴奋,Aziraphale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蛇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他的身边,缠上了他的手腕,尾巴尖就塞在他因为受到惊吓而握起来的手掌心里。
Aziraphale结结巴巴地开口。
“Cro——Crowley?”
没有人回答他,卧室里依旧是一片寂静,但缠在他手臂上那沉重的重量是真实的,Aziraphale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视觉,便看到蛇是用尾巴绞住了他,从小臂到手腕,蛇依然呼吸均匀,头搭在之前的软垫上一动不动,Aziraphale不确定他之前冬眠的时候会不会乱动——是的,他确实没有跑进卧室看Crowley的习惯,他尊重他的朋友,请相信他这一点——还是这只是因为Aziraphale在旁边的缘故。
他不知道。
但他莫名其妙地感到被安慰了。
他掌心里蛇尾那极其轻微的起伏给他带来了一丝平静。
“我希望你没有听见那些,你很可能没有,我是说,你睡着了,不是吗?”
Aziraphale轻声开口,“我知道你有一颗心,你不愿意让我赞扬它,也不愿意让我提到它,但我知道你有,我知道你在乎,亲爱的,我知道你觉得你自己——不可饶恕。”
“但我想要宽恕你,如果我能。(I want you to be forgiven, if I can help with that.)”
Aziraphale侧过身,靠近Crowley,他闭上眼睛,想起创世之初的那片花园。
Aziraphale做了个梦。
蛇穿行在灌木之下,鳞片闪闪发光。
它没有去到夏娃的耳边,诱惑她吃下那颗苹果,它来到了一个天使的身边,吐出鲜红的蛇信。
——叫醒我。
那一点鲜红蔓延开来,变成卷曲的红色长发,它的眼睛,明亮的黄色,是火焰的焰心,焰心变成阳光,滚烫地倾倒在他们身上,雪白的沙滩,白色和黑色的羽毛覆盖住了一切。
——欲望,天使,你无可否认。
梦的画面回归到他怀里的蛇,或者说,下半身是蛇,上半身是人形的Crowley,他的黑色翅膀残破不堪,仿佛被圣水烧化了,Aziraphale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心痛,他用自己的翅膀把Crowley罩起来,把他们两个一起罩在里面,Crowley拥抱他,他们从来没有如此亲密,Aziraphale伸手环抱着他的腰,低头亲吻他的肩膀,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你想要叫醒我。
蛇说,用一种通晓一切的语气,他看着Aziraphale,眼睛里带着一丝狂热,还有一丝狡黠,Aziraphale抬眼看他,而Crowley恰在此时低下头迎上他的嘴唇。
——你想要拥有我,你想要庇佑我,我可怜的圣灵。
“我想。”
Aziraphale悄声说,虔诚宛如告解。
“但让你来救我,你多开心啊。”
【好兆头/CA】完美爱人2
*一句话: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突然互换了身份。因为一个轻率的愿望。
06
亚茨拉斐尔在清冷的公寓中醒来,首先想起的便是他们的不欢而散。
那天,他独自坐在铺满天丝绸布的餐桌旁,眼看着满桌佳肴原封不动地失去温度,手中的叉子重如千斤。他把餐食打包,全部送给了街角的流浪汉,剩下最后一个点心盒捏在手心,刚要递出,又改了主意。
回到书桌前,亚茨拉斐尔虔诚地把纸盒内的蛋糕取出,重新摆入镶有玫瑰色烫金花边的白瓷盏中。他坐在柔软的四角椅上,挺直身子,拿起银白的小勺,小心挖下蛋糕的一角,慢慢送入口中。
精致的糕点入口即化,然而毫无滋味。亚茨拉斐尔迟疑着挖了第二勺,还是索然无味。他叹了一口气,摇...
*一句话: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突然互换了身份。因为一个轻率的愿望。
06
亚茨拉斐尔在清冷的公寓中醒来,首先想起的便是他们的不欢而散。
那天,他独自坐在铺满天丝绸布的餐桌旁,眼看着满桌佳肴原封不动地失去温度,手中的叉子重如千斤。他把餐食打包,全部送给了街角的流浪汉,剩下最后一个点心盒捏在手心,刚要递出,又改了主意。
回到书桌前,亚茨拉斐尔虔诚地把纸盒内的蛋糕取出,重新摆入镶有玫瑰色烫金花边的白瓷盏中。他坐在柔软的四角椅上,挺直身子,拿起银白的小勺,小心挖下蛋糕的一角,慢慢送入口中。
精致的糕点入口即化,然而毫无滋味。亚茨拉斐尔迟疑着挖了第二勺,还是索然无味。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起身冲了一杯热可可,端回桌前坐下。
天使安静地捧着最爱的白瓷杯,吹了吹香气四逸的液面,含了一口咽下。
苦的。
豆大的泪水砸进杯里,比热可可还要滚烫。亚茨拉斐尔不甘心,又尝了一口,更苦了。他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
都是克劳利的错!他抓起角落里的电话,一边抽噎一边拨动转轮。他想和恶魔再吵一架,告诉他都是因为你我的热可可才会变苦的,所以接下来的一百年我都不会再同你多说一个字。呼叫没有接通,直接转入了留言信箱,罪魁祸首轻浮外加稍许兴奋的声音从听筒飘出:
“嗨,我是克劳利,我现在去赴约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邀约,我劝你千万不要来打搅我听到没有你这混蛋,你为什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这个电话已经太迟——”
亚茨拉斐尔啪地一声摔下电话。
冷静,一定要冷静。天使一边深呼吸,一边用肉乎乎的手掌连连拍打自己的脸颊,把剩下的泪憋回去。
不能就这么认输亚茨拉斐尔,你是个天使,天使绝不会放弃爱,天使在以爱为名的战役里绝不认输!“不是恶魔就不懂恶魔的爱”这种话完全是无稽之谈!
亚茨拉斐尔擦干眼睛,毅然奔向书海。鼓足干劲的天使架起金丝眼镜,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
那个讨厌的恶魔,竟然说我不懂他的爱,你给我等着!亚茨拉斐尔恨恨地想,看我弄清楚再找你说个明白,一定要说得你哑口无言!
转眼间,窗外从日光大亮变成霓虹闪烁。亚茨拉斐尔一口气看完第十一本书,终于泄了力气,直直地瘫倒在扶手椅里。他一无所获地扶着前额,发出一声哀叹。为什么这些书都语焉不详?亚茨拉斐尔摘下眼镜,捏着酸胀的眼眶,思绪逐渐涣散。有没有更快的方法?比如,如果我也变成恶魔的话,是不是就能弄明白了?当然,他当然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天使不会无缘无故变成恶魔,没有这样的捷径,这个念头转眼便被抛到九霄云外。短暂歇息后,亚茨拉斐尔又提起一口气,站起身,在订购单上写下更多更长的书名。哪怕把全世界的书籍搜寻个遍,他也立誓要找到恶魔之爱的真相。这是一场关于爱的战争,胜利属于光明阵营。
接下来的几天,亚茨拉斐尔都把自己锁在店里,读更多,更多,更多的书,一夜接着一夜,一天接着一天。直到巨变来临的那刻。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疲惫的天使坐在落地灯前,眉头紧皱,埋头于书卷。忽然,一道惊雷炸开,紧接着天旋地转,待他回过神时已经重重地跌倒。亚茨拉斐尔以为自己被雷击中了,挣扎着想要起身,脊柱上放射状的电击感让他再次倒地。冰冷的汗水从额上渗出,他咬紧牙关,生抗这剥皮削骨般的疼痛。又一道闪电划过,疼痛如浪卷般飞速退去,之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亚茨拉斐尔仰面躺在地上,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一切还没有结束。尖锐的嗡鸣毫无征兆地钻入脑壳,周遭的空气瞬间沸腾,犹如翻涌的岩浆。他反射性地捂住头,一息过后,他感到整栋建筑在排斥他。壁炉上的圣像,屋顶的十字架,甚至不起眼角落里悬挂的橄榄枝都齐齐射出看不见的利剑,让他几乎无法维持肉身。
亚茨拉斐尔颤抖着发现,他体内的神力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险、混沌、叫嚣着撕碎一切的地狱之火。
他变成了恶魔。
亚茨拉斐尔不明白自己如何招致这一切。他拖着初生即残败的身体,一步一步颠簸地走出书店,这幢300年来不断滋养着他的身体和灵魂的庇护所,他位于人间的伊甸园。
凌乱的雨点,昏暗的路灯,冰冷无人的街巷。亚茨拉斐尔闷头奔走,控制自己不要回头去看那栋建筑发出的橘色光亮。
起初,他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像一只幽魂不知所终。脚下道路铺陈,他逐渐意识到,这是他心之所向最深切的方向。
路的尽头是克劳利。
07
恶魔坐在空荡的客厅。这所公寓的设计装潢都是极简派,没有多余的走线,没有多余的色彩,外加主人的习性,没有多余的烟火气。亚茨拉斐尔十指交握,抵着额头,将脸尽可能地贴近胸口。
他感到懊悔,因为做了非常过分的事,现下还没法原谅自己。前一晚,在他刚变成恶魔,形容狼狈、无处容身时,是克劳利义不容辞地收留了他。而他,亚茨拉斐尔,只因想起自己求爱被拒便恼羞成怒,将最好的朋友赶出家门,逼他承受与自己同样的痛苦——遭逢身心剧变后被逼离开栖居地——那样叠加在一起的双倍折磨。
难道我真的从内到外都变成恶魔了吗?
思绪触及引线的那一刻,亚茨拉斐尔猛地摇头,全力甩开脑中的黑雾。一切都是暂时的,他缓慢、坚定地告诉自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打破这可笑的境况,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没错,要开始行动起来,让一切恢复如初。亚茨拉斐尔终于积攒力量,起身处理前一夜的狼藉。他调动尚未掌握要领的魔力,一件一件地修复屋内破碎的玻璃。
裂纹粘合,器皿表面重新变得光洁。亚茨拉斐尔站在井然有序的房间中央,四下环视。就算恢复如初,有些裂痕也是存在过的,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就再也没有办法忘记。
那件钟爱的羊毛大衣突兀地撞上颜料弹,留下刺眼的蓝斑时,他放弃使用奇迹。创伤无法被治愈,即便是神力,面对心灵的伤痕也无能为力。克劳利听完他的抱怨,无奈地绕他转了一圈,嘟起嘴,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一刻,衣服和心灵的瘢痕同时蒸发了,再没有留下苦涩的印记。亚茨拉斐尔知道,这是独属于克劳利的魔力。创伤无法被治愈,但创伤可以被言说。克劳利听见了他的诉说,克劳利回应了他的苦楚,那伤痕便沉入意识之海,永远安静地沉睡了。
可如今,他的心上布满裂痕,是克劳利亲手刺碎的,就在曾经的恶魔表示“我并不爱你”的时候。亚茨拉斐尔摩挲着完好的玻璃瓶,瓶内空无一物。
08
恶魔披着白衣,端着水瓶,心不在焉地给唯一一盆植物浇水。清水滋润了根茎,青翠的绿植舒爽得抖动起枝丫。他拿起喷壶和方巾,仔细地擦拭每一片叶子。
“亲爱的宝贝,你真好看。”他轻抚叶片,由衷地赞叹。“可怜的小家伙,你被主人留下了,这不是他的错,你不要怪他。”
自从搬进这间屋子,这株可怜的小植物还从未受到如此温柔的呵护,感动得几乎要萌出花苞。亚茨拉斐尔从长久的沉思中回过神,记起克劳利的嘱托。鞭策,好吧,至少走个过场。
“你要长得更绿,连一个微不足道的黄斑都不能有,知道吗。”他的指尖顺着叶片上的纹路滑下,拍了拍枝干,温声细语地说,“你明明是最高大最美丽的一个,可只有你被主人抛下了,这多不公平啊。今天开始,你要拼命吸收养分,比以往更茂盛、更健壮,让所有同类都自愧不如,这样你的主人就会只爱你一个,他的眼里只有你,从此再不会离开你……”
绿植哗啦啦地一抖擞,亚茨拉斐尔仿佛大梦初醒,猛得移开双手。
“上帝啊!”他睁大了眼睛,哆嗦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将自己绊倒。
“上帝啊,我都做了些什么……”他心如刀绞,虚脱一样跪倒在地,“我竟然教唆一个纯洁的生灵滋长嫉妒之心!”
亚茨拉斐尔痛苦地揪住前襟,任由强烈的悔恨将自己吞没。
这就是成为恶魔的真相吗?他终于避无可避,也终于在内心确认,自己真的变成一个恶魔了。绝望的潮水席卷,几乎将他溺毙。
09
克劳利双手插兜,无所事事地在古董书店内逛了一圈又一圈。这里他再熟悉不过,就算闭着眼睛也能一步不差。没什么可供消遣的新鲜玩意儿,除了一堆没拆封的包裹,那是亚茨拉斐尔订购的书,早上刚送到。
若是平时,他绝对没有兴致多看哪怕一眼。但现在不一样。亚茨拉斐尔疑似开启了单方面冷战,克劳利不想下次见面时绞尽脑汁想出话题又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堵回喉咙。他得未雨绸缪。
百无聊赖的天使把包裹捞到跟前,随意扯掉外包装。亚茨拉斐尔可能会生气,他快速衡量着,但只要提到书他一定没法闭口不言,尤其是刚到的稀罕货。
他蹲在地上翻翻捡捡,想挑一个顺眼的读一读。克劳利懒散地扫视它们的封皮,慢慢地,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这些书竟然无一例外地列出“恶魔之爱”、“不可告人的密辛”、“三千年深情”之类的邪乎字眼。克劳利拎起其中一本,优哉地踱到书桌前坐下,翻开书,准备装模作样地读上几页,眼神一转,恰巧又瞥见桌上古董电话歪在一旁,便抻长胳膊把电话拨正,但它显然出了什么故障,无法再使用了。应该是不小心磕坏的。
克劳利靠在扶手椅里,歪着头支起下巴,心思转了一圈又一圈,面上再次浮现出志得意满的笑。
果然,天使是不会放弃爱的。克劳利想,只不过这次轮到我做天使了。
他端起书边的白色瓷杯,捏着它小巧的翅膀放在眼前端详。可可饮料放置了很久,但尚未腐坏。克劳利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亚茨拉斐尔的身影,坐在他如今的位置上,低头看书。
他不禁模仿起记忆里那人的姿势,像千百次用目光铭记的那样,矜持而优雅地捧起天使翅膀的小瓷杯,咽下一小口可可。
味道还不赖。克劳利咂咂嘴,又尝了一口。
挺甜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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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短,太忙了还来不及写到转折点,就是发出来证明一下我没跑路。。。特别感谢大家的红心小手和留言!!看到超开心的!!ps大家太热情了,作为一个弃坑惯犯感到压力山大
【娃畅/19】AA
车厘子 omega畅 * 威士忌 alpha娃
圈地自萌/所有人物纯粹私设/包办|婚姻
00
地下停车场里通亮。
来人理了理西装,皮鞋踩在地上,踏踏声。暗沉的黑色布料下隐着更深的黑色细纹,若不是地下室发白的灯光照的透亮,很难看见。
刘畅抬起表看了眼时间,循着手机上显示的车牌号,停在一辆黑车前。
车的双闪是亮着的,火也没熄。刘畅抬手去,纤长的指节叩了叩车窗。人一手插在口袋里,倾身去身线修长。
慢慢地车窗摇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抬眸看过来,刘畅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怎么是你啊?”
人唇角也跟着咬起来,车...
车厘子 omega畅 * 威士忌 alpha娃
圈地自萌/所有人物纯粹私设/包办|婚姻
00
地下停车场里通亮。
来人理了理西装,皮鞋踩在地上,踏踏声。暗沉的黑色布料下隐着更深的黑色细纹,若不是地下室发白的灯光照的透亮,很难看见。
刘畅抬起表看了眼时间,循着手机上显示的车牌号,停在一辆黑车前。
车的双闪是亮着的,火也没熄。刘畅抬手去,纤长的指节叩了叩车窗。人一手插在口袋里,倾身去身线修长。
慢慢地车窗摇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抬眸看过来,刘畅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怎么是你啊?”
人唇角也跟着咬起来,车里的人按了键,车门响了一声,目光也示意他上车,重新把车窗摇了上去。
刘畅长叹了一口气,绕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车上的人,一看就是喷了不少的发胶固定住的发型纹是纹理是理。一双漆黑的眉毛像沉水,可耳朵上的银环又自折光辉。有棱角的轮廓在较暗的空间里,兀自切割着夜色。
他转过头来,唇薄薄的,血统优势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天生俊美。
刘畅认识他。
这人和他拍卖时候叫价一样,私戳戳的都带着侵略性。
刘畅纵横商场快十年,十八岁那年,从他爸手里接过家里的产业,他爸二话没说开着牧马人带着一群人去边远地区做慈善去了,留下来的的大大小小摊子都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业界莫不称他一声刘总。
他家家业雄厚,公司多年来在诸多领域都有所生根。最近圣华拍卖场正在拍一件唐朝的珠宝,刘总亲自看那色泽,想着给国外的老母大人一个生日惊喜。
这人就是在拍卖场认识的,叫价咬的紧,咬的刘畅心烦。临了人突然报了个天文数字,把刘畅也懵了一下。
于是那串原本可以收入囊中的珠宝也插上翅膀飞了。
刘畅叫秘书去查,这么一查可好。
分公司那边报上来的业绩下滑和这么个事正好来了个巧合。
库都斯江,艾尼娃尔。
刚从俄罗斯留学回来的商界新贵,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坐了他对家的那个交椅。没出几个月,不仅让他们家在服装业的业绩被吃了三分之一,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拿走了他想要的珠宝。
刘畅一抬头看见人就没有好脸色,可人却是一副无辜模样。
刘畅想起来今天来的事,更是气的浑身上下都发热了。
这就是他妈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来,万里挑一的包办婚姻吗??
01
刘畅摸了摸后脖颈,把抑制贴按的再紧一点。自打上了车,他就感觉到不舒服,车里隐隐的有一股酒的味道,仔细闻,还能嗅出来,大概是威士忌。
“你喝酒怎么还开车?”
刘畅皱眉。
人贴着靠上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刘畅才意识到什么。
这是人的信息素。
也是他妈口中,给他找的,一顶一的alpha。
刘畅立刻把抑制贴又按的更紧一点。
如果问外界,昌陆的刘总是个什么人?
那得到的答案多半都是,人美心狠,绝顶的alpha。烟草香一燃起来,又深沉又沙哑。
可实际上。
刘畅是个omega。
车厘子香在抑制贴下拦都快拦不住了。
分化那年,雄心壮志的少年人拿到体检单心咯噔一下,甜滋滋的车厘子香熏的他脑壳疼。从那个时候起,刘畅身边触手可得的最多的东西,就是抑制剂。
撸起袖子,就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针眼,陪他度过了昌陆再崛起的日日夜夜。
刘畅原本不抽烟。
但是为了隐藏,他都会点一只烟,从被呛开始一点点吸,看白烟腾起来,包裹住他苦心孤诣藏起来的车厘子。
但最近出了点麻烦。
也许是因为用了这么多年抑制剂快有抗药性了,不仅敏感期变得更短,而且每次都更剧烈。从原来的一针到现在一次就要两三针,都不太奏效。
刘畅就和他的私人医生偷偷商量,再搞一批高强效的抑制剂。
也许因为他的要求确实有点吓人了,这事还是传到了他妈耳朵里。
他当然知道这么多年他妈没骂他也是心疼他,不说而已。
这次他拿命玩,他妈当然坐不住了。
他妈打开视频电话,背景还是室内泳池后的大落地窗,人美丽动人的躺在长椅上,挑了眉就开始训他。
这都没什么。
结果他妈最后给他来了句,我给你选了人,你给我去结婚。
他开口要拒绝,他妈的气场都快隔着屏幕杀过来了。
他妈开始天花乱坠的形容。
这孩子是他发小姐妹家的儿子,那人长得是一顶这的好,能力是一顶一的强,而且听说情史清清白白。
他妈声小了下来。
还混血优势。
刘畅人就差给他昏过去了。
他拿着手机在屋里来回走,说服股东都没这么费口舌,他妈就是油盐不进,还继续补刀。
可不能再让你胡闹下去了,我还想要孙子孙女呢。
你要你自己生啊!
刘畅气的跳脚。
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都是个奇迹。
他妈一脸惆怅,仔细看却是姜是老的辣。
他妈是个beta,是个影星。
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扯证,培养感情,最好我回国后就能听到好消息。
哦对了,你的信息我都给人发过去了。你们可以约个时间去把结婚证办一下。
他妈wink。
小畅畅,没有拒绝的余地哦。
但凡他妈wink。
就是这个事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不管你怎么挣扎我最后也可以让你老老实实这么做。
刘畅还想说什么,人就舒开她美丽的身线,跳进了水里。
所以,传说中的发小家的孩子,他妈钦点的儿婿,就是眼前坐的这个抢了他给他妈礼物的小子。
好家伙。
“我不结婚。”
刘畅开口。
“小屁孩,你才多大。”
“我成年了。”
人抬眸,那张脸冷冷俊俊的。
“干妈说让我看好你。”
干妈?
啊呦干妈??
刘畅气的车厘子香都要酸了,冷笑。
“那你回去告诉你干妈。让他要干儿子别要亲儿子了。”
刘畅伸手就要去开车门。掰了两下也没办法,想起来这是人控制的。
“我要下车。”
刘总威严。
“不行。”
库总也不示弱。而且立刻上的档启动车。
“你干嘛?”
刘畅一双眼凶的溜圆。
“去结婚。”
娃尔往后倒车,左手从怀里抽出来一个绿色的小本本。
“我妈连户口本都给你了???”
“嗯哼。”
“刘总。”
娃尔一个转方向盘,车就转了头。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是你搬过来,还是我搬过去。”
“你别想!”
刘畅凶他,果然人看着他,又掏出了一把钥匙。
……瞅这样他妈估计是把他小时候穿过的开裆裤都给人展示过了!
人看着他,也没有多余的话。车慢慢的开出去,但还没到门口,就又停了。
刘畅对上人的目光。
“我没强人所难的癖好。”
年轻人目光干干净净的。
“干妈说的对。你这信息素是要藏不住了。”
他凑过来,刘畅本能的向后躲。
人伸手来,他一个没拦住,就被人揭了抑制贴。
“刘总也不想被人发现身份吧?”
一车的车厘子香泉涌一样,通通露了出来。带着甜美又清新的味道。
人看上前来,越来越近,刘畅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人像是看出了他的反应,伸手来按住他。
另外一只手撩开了他的长发,露出来他纤长的后颈。
刘畅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刻伸手去反抗,下一刻被人抓了个正着,人一口咬了上去。
刘畅一声草就疼地骂了出去。
人退了回去,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
“这只是暂时标记。”
“刘总,现在不是你想不想。是你需要一个alpha。”
“抑制剂对你不太起作用了。”
“我们可以约法三章,等你找到了能护着你的alpha,我们就离婚。在此期间,我会暂时保护你。”
“谁要你保护?”
刘畅疼的眼圈红了,凶起来就没了气势。
“那你可以试试,现在下车,看看有没有饥不择食的alpha?”
年轻人轻轻的勾了个笑。
刘畅闭麦,扭过头去不和他说话。
娃尔就又启动了车,往民政局开。
“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
“库都斯江,艾尼娃尔是吧。”
刘畅偷偷的又摸上后脖颈去。
人一咬,确实叫嚣的体内体外都安静多了。他把手深入口袋,又拿出来一个黑色的抑制剂贴。重新贴了上去。
“抢我珠宝,夺我生意,逼我结婚。”
“圣彼得堡高材生,荣新总裁,二十四岁。”
刘畅像一只找机会反击的猫鼬,小爪子锋利。
咬牙切齿。
“哼。”
“小,弟,弟。”
tbc
🍁“负责”(下)
@不思翊 这里夹着姐妹的点梗哦~❤️❤️❤️
感觉自己写的有一点点水,下篇努力💪💪
之后刘畅不知为什么每次出门遛狗都会碰巧遇到娃尔,有时是一出门就直接看到娃尔和娃娃一起摇着尾巴迎上来,有时是在某个地方突然就窜出来。
不过刘畅每次都没有问,由着娃尔和娃娃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由着小白最后和娃娃并排走,由着娃尔走在自己的身侧。...
@不思翊 这里夹着姐妹的点梗哦~❤️❤️❤️
感觉自己写的有一点点水,下篇努力💪💪
之后刘畅不知为什么每次出门遛狗都会碰巧遇到娃尔,有时是一出门就直接看到娃尔和娃娃一起摇着尾巴迎上来,有时是在某个地方突然就窜出来。
不过刘畅每次都没有问,由着娃尔和娃娃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由着小白最后和娃娃并排走,由着娃尔走在自己的身侧。
娃尔这段时间一直被娃娃拉的满地跑,在看到小白和刘畅的时候娃娃才会安静下来。
不过娃尔也能理解,娃娃这是想老婆了。
刚开始几天娃尔的确是谨遵刘畅要求紧紧地看着娃娃,见到其他狗狗不论公母都扭头就走。可时间长了他发现其实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娃娃根本不去搭理其他狗狗,对于其他母狗更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现在唯一能让娃娃激动的原因就是感受到小白在附近。
刘畅对于娃娃的表现挺满意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别碰我!走开!”到“轻点儿蹭,别弄脏我衣服!”。
娃尔也在逐渐的相处中发现刘畅那天的暴躁纯粹是因为被气的,但是其他时候也过于忧郁了,丧的气质占了主导。
“嗡嗡——”
娃娃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嘴角不自主地上扬。
畅哥:今天怎么样?
娃娃就知道刘畅会问这个,给一旁玩闹的小白和娃娃拍了个照片,发给了刘畅。
刘畅一周前在外地遇到了一个很大的订单,但因为放心不下小白一直搁置着。
不过一次客户打电话来催的时候正巧被娃尔听到了,便自告奋勇地提出照顾小白,让刘畅放心出差。
刘畅的确不想放弃这单,毕竟这是给小白坐月子的钱,还是要赚的。
最后刘畅在娃尔的再三请求下妥协了。
临走之前,刘畅将小白日常生活习惯在一张拖了地的纸条上列了出来。
娃尔自信满满地接过去,然后一脸苦笑地还了回去,请求刘畅打印出来。
这艺术家的字迹……还真是豪放啊……高深……
畅哥:嗯,辛苦
娃尔_waer:畅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畅哥:……
畅哥:明天
娃尔_waer:真哒!
畅哥:嗯
娃尔_waer:那我给你接风👍
畅哥:神经病吗……
娃尔_waer:😢😢😢😢😢😢😢
畅哥:……行🙄🙄
娃尔_waer:好嘞!
第二天,娃尔早早地准备好了大餐。
“当当当!”
这么暴躁肯定是刘畅没跑了。
“来了!”
娃尔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路小跑去开了门。
门一开,门外站着一个熊猫……鼬。
“哥……你几天没睡了……”
娃尔实在是没想到刘畅会憔悴到这个地步,被刘畅的黑眼圈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刘畅和刘畅的行李拉了进来。
“滚,我本来就有卧蚕!”
得,一看就是没睡好,暴躁的不行。
不过还没等娃尔开始找补,身后一黑一白就扑了上来。
小白此时肚子已经近乎垂在地上了,自然跑的慢一些。娃娃倒是无孩一身轻,一下子就将累到虚脱的刘畅扑倒在地。
刘畅一累的时候脾气就不好,更别提被扑倒在地了。但是毛茸茸的脑袋凑上来的一瞬间,刘畅扬起来的巴掌就变成了抚摸。
“娃娃,别舔!哎呀!烦死了!”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是语气中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
这时小白也赶到了,气喘吁吁地把娃娃挤开,扑到刘畅怀中。
“小白,爸爸回来啦!想死我了!”
看到小白被照顾的精神状态着实不错,刘畅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抱着小白左看右看。
娃娃被挤开后在旁边摇着尾巴看看刘畅看看小白,又挤了回去。
“行行行,也想你了~”
身上一只狗就已经让刘畅受不了了,再加上一只刘畅真的要散架子了。
“好啦!你们快把畅哥压没气了~”
一旁的娃尔在旁边笑够了,扒开两个激动的小孩,拉住刘畅的手把刘畅扶了起来。
如今天气转凉了,刘畅归心似箭更是一路小跑回来,身体其实冷的不行,此时娃尔身上的热量从手上传递到他的身体,一直热到了心里。
“畅哥~想我了吗?”
刘畅看着一脸期待的娃尔仿佛屋里是一人三狗。
想不想的,反正都回来了。
……不过还真没体验过家里有人等你回来的感觉。
“神经病……”
娃尔本来也就是逗一逗刘畅,在他这里又不是第一次碰灰,没当回事,拉着刘畅来到了餐桌前。
“当当当当~畅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大餐!”
还有大餐?挺用心的嘛~
刘畅一挑眉,看向餐桌。
然后两个眉毛就锁到了一起。
大盘鸡……
鸡肉和土豆冒着热气,飘在表面的红油充分展示着菜品的口味,空气中也弥漫着刺鼻的辛辣的味道。
辣的……
“大盘鸡!我做的!尝尝?”
此时娃尔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看到刘畅僵硬的表情。
“啊,那真是谢谢你了。”
刘畅带着一脸“谢意”入座,在娃尔的星星眼下吃了一口。
味道真的很好,但刘畅也是真的一点也不能吃辣,嚼了几下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但硬是咽了下去。
然后……辣意直接呛到了嗓子,咳嗽的更厉害了,简直是要吐出来的感觉……
声音大到里屋的小白和娃娃都闻声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娃尔吓了一跳,以为刘畅只是呛到了,赶紧到冰箱里拿解辣的牛奶。
“畅哥。”
刘畅被辣的眼泪流了出来,抬头一看是牛奶,脾气一上来把牛奶一巴掌拍走了。
“我……咳咳咳!我不喜欢牛奶!咳咳!”
“那,我去给你榨果汁吧。”
娃尔知道刘畅不喜欢喝水,没想到牛奶也是禁区,只能现去榨橙汁。
一番折腾,刘畅终于是回魂了。
“畅哥……你是不是吃不了辣啊?”
娃尔盯着眼睛通红的刘畅疯狂地喝橙汁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他可能是吃不了辣,疯狂心虚起来。
“你才看出来?”
刘畅不知还是不是被辣的,翻了个大白眼,嗓子明显有些哑了。
“对不起畅哥,我不知道……”
娃尔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开始搅衣角。
娃娃估计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也跑到娃尔身边坐下来冲刘畅安安静静地摇尾巴。
小白见娃娃突然乖巧了,走到娃娃身边安抚式地蹭了蹭娃娃。
“我又没说要怪你……”
刘畅没想到娃尔会这么自责,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菜很好吃,但是我吃不了辣。这样吧,你在这儿照顾小白它们,我再去做一点儿。”
“真的?好,厨房里食材不多,随便用。”
听刘畅这么说,娃尔也是松了口气,回应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刘畅眼里像极了娃娃。
所以……醋汤?
这回轮到娃尔嘴角抽搐了。
他……也不太愿意吃酸的。
“食材不多和没有食材是两码事儿明白吗?”
刘畅在厨房翻了半天只翻出葱姜蒜,只能做了一锅醋汤。
“算了,尝尝吧,我不经常做饭。”
刘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其实是期待的。
“好。”
娃尔盛了一小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吼呵!”
娃尔被酸的面部抽搐,但还是竖起拇指表示赞赏。
这锅醋汤下来家里一瓶醋估计就见底了吧。
“真的好喝?”
刘畅没有瞎到看不清娃尔的脸。
“真的真的,好喝的!”
怕刘畅不信,娃尔再次喝了一大口,并成功做到了表情管理。
刘畅其实早就明白了大半,内心里说了句“傻子”,忍住了上扬的嘴角,似是相信了一般点了点头,喝起了自己的那碗。
这顿饭娃尔喝了一大碗醋汤,刘畅也很捧场地又吃了几口大盘鸡。
娃尔吃完牙有点儿酸,胃里翻江倒海不停地返酸水,刘畅则是喝橙汁喝到不断上厕所,嗓子也不负众望地发炎了。
一旁的娃娃馋鸡肉馋了好久,被刘畅投喂后辣到一头扎进水碗里洗舌头,逗的刘畅又被辣呛到也跑去漱口。
小白马上要生了。
就算知道狗狗生宝宝不用人那样麻烦,刘畅还是坚持让小白在医院生。
自从小白被推入手术室后,娃娃在外面不停地走来走去,刘畅和娃尔不知为什么也有些紧张起来,都暗暗祈祷一切顺利。
结果意外还是发生了。
小白其实身子挺虚弱的,这是当年被刘畅从垃圾桶旁边捡来的时候就落下的,生下第四个宝宝时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医生将最后一只小狗拉出来的时候,那只小狗已经没了呼吸,抢救了半天依旧没有动静。而第三只小狗在出生5分钟后不知是被什么堵住了气管也停止了呼吸。
刘畅听到这个消息时直接腿软了下来,被身后的娃尔扶住了。
他们都不自主地将小狗看成了自己的家人,都为此感受到了巨大的悲痛。
接下来的事都是娃尔去办的,包括在小区旁埋葬那两只小狗的尸体。
“畅哥,喝口水吧。”
娃尔见刘畅自从回家就坐在落地窗旁望着小狗被埋葬的方向一动不动,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倒了杯水。
“不喝……”
刘畅动了,不过是将头转到面前不远处卧在一起的不知自己失去了两个孩子的娃娃小白和三个小宝宝。
娃尔抿起嘴来,在刘畅旁边坐下了。
坐下来的的一瞬间,刘畅就蹭到了娃尔的怀里。
娃尔顿时僵硬了,但内心并没有抵触,感受到刘畅在发抖更是张开了怀抱将刘畅圈入更深的怀抱。
他感受到了刘畅的依赖。
后来刘畅和他说了很多很多,从他刚开始毕业后留宿街头不敢和父母说到从垃圾堆里捡到小白,以为黑只是脏的后来发现真的是黑的却懒得给小白改名再到后来的种种。
他甚至亲口说,遇到娃尔之前,他的生活真的没有灵魂。
刘畅应该是哭了,埋在娃尔的颈窝中无声的抽泣。
娃尔没有再打扰他,任刘畅带给自己的肩头两点温热。
最后,刘畅累的睡着了,但是是放松释然般的睡着了。
娃尔看了看同样依偎在一起睡着的娃娃和小白,以及团在它们之间的三个小团子,拉过一旁不知是那只狗狗的小毯子给刘畅和自己盖上,抱着刘畅也睡了过去。
“畅哥当初说小狗一人一半,可是只有三只怎么分啊?”
“……你说怎么办?”
“畅哥直接把自己给我吧,我都负责好了~”
end.
🍁白鼬(五)
兽人设定,私设如山🙏🙏🙏
校园文
主坎丧,微其他盗墓cp
白狼坎×猫鼬丧
本章关键词:同 床 共 枕
美丽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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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刘丧不停地大呼小叫说胡话,问了好几次路,坎肩才找到刘丧家的位置。
是一栋...
兽人设定,私设如山🙏🙏🙏
校园文
主坎丧,微其他盗墓cp
白狼坎×猫鼬丧
本章关键词:同 床 共 枕
美丽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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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刘丧不停地大呼小叫说胡话,问了好几次路,坎肩才找到刘丧家的位置。
是一栋很老的楼。上到二楼,坎肩将背上的刘丧卸了下来。
“咳咳,是这儿吗?”
饶是坎肩体力再好,此时负重将近75公斤走了两公里外加两层楼,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扶着墙咳嗽两声才开口问到。
“对对对!就是这儿!”
刘丧一改往常安安静静的样子大喊了一声,震的整栋楼的声控灯都亮了。
伴着坎肩无奈的表情,刘丧从兜里摸出了钥匙开始开门。
“诶,这钥匙是不是坏了?怎么开不开了呢?”
刘丧使劲转动钥匙,但门没有被打开。
“钥匙坏没坏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这样使劲捅猫眼,我估计它要坏了……”
坎肩无奈地拿过钥匙,将门打开了。
进屋后坎肩转身准备让刘丧进门,发现刘丧靠着墙,迷迷糊糊的已经要坐下去了。
坎肩赶紧将刘丧扶起来领进了门,转身去拿书包时,听到刘丧呕了一声,跑进了卫生间吐了起来。
坎肩赶紧关上门,找了好几个房间才找到卫生间,看到刘丧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黑地的。
坎肩静静地等了一分钟,刘丧才吐完,又要往地上坐,才转了几个房间把刘丧扶到卧室的床上。
坎肩回去将马桶里的呕吐物冲了下去,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回屋给刘丧把嘴擦干净,又洗干净手巾挂回去,这才暂时松了口气。
回到屋里,刘丧已经滚到了床上,正皱着眉头蹭着床单。
坎肩叹了口气,但也觉得这样的刘丧挺有意思的。像是知道了对方的秘密一般,坎肩觉得这样的刘丧哪怕是张起灵也没有见过,再加上刘丧这样真的很好玩,坎肩突然感到很开心,于是笑了出来。
刘丧被坎肩这一声笑吵醒了。
“嗯?你笑什么?”
“啊,没事。”
刘丧眼睛睁开了一个小缝,撇向坎肩的方向,招了招手。
“你……嗝,你过来!”
坎肩疑惑地走过去,刚一俯身,刘丧就像装了弹簧一样坐了起来,没有轻重的双手“啪”的一下拍在坎肩脸上,两只手捏住坎肩的脸就开始揉。
“大狗狗~~大白狗~~”
坎肩被揉的很诧异,想要安抚刘丧,但对于被当作是狗还是有些不满的。
“是狼……”
刘丧眯着眼睛撅起嘴来。
“就是大狗狗!”
“是白狼……”
“大狗狗~”
刘丧此时就像小孩子一样,撇了撇嘴,收不住的猫鼬圆圆的小耳朵露了出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汪……”
“我就说你嗝是狗嘛~还说是狼……开学时我就看出来了!”
刘丧听后,很是满意,轻轻拍了拍坎肩的脸,又把自己砸回了床上翻滚起来。
坎肩看刘丧这种状态突然有些头疼,感觉自己如果现在就走的话这祖宗估计会大半夜跑出去撒欢。于是在再三思考后,坎肩走出屋掏出了手机。
“喂,儿子?怎么还不回家啊?”
“妈,我同学今天出了点儿状况,喝了点儿酒,我想留在他家照顾他一下,就不回家了,行吗?”
“啊……这……你的哪个同学啊?是吴邪他们吗?”
坎肩的妈妈从来没听儿子有过这样的请求,不禁有些疑惑。
“啊,是刘丧。”
“哦~你那个同桌啊。真是的怎么还喝酒了呢?挨骂了?还是失恋了?”
“额……不是……但也差不多……”
坎肩正要往下说,就听见屋里传来了刘丧的叫声。
“你才失恋!你全家都失恋!”
电话另一头的坎肩妈妈被震的一愣一愣的。
看来是真喝多了……
“……那行吧,你好好照顾同学吧,有什么事打电话啊!”
“哦,好嘞妈。”
坎肩一身冷汗地挂了电话,突然想到一脸奇怪的事情。
诶?刘丧是怎么听到我说话的?我离得挺远的啊……
当坎肩再次回到屋子里时,发现刘丧已经彻底变回了猫鼬。眼镜和耳机都扔在了一边,此时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
坎肩大致回忆了下刘丧家的构造,发现刘丧家里只有这张双人床,连张沙发都没有。
算了,那就睡地板吧……
于是坎肩在一旁的柜子里翻到了一张薄薄的被褥,正准备往地上铺。
“大狗狗~”
床上的刘丧又开始乱动了,手在空气中乱抓。
“要大狗狗~”
手抓不到东西的刘丧在睡梦中委委屈屈地撇起嘴来,小声呜咽起来,身体更是不安分地扭动。
坎肩犹豫了一下,将手伸了过去。谁知刘丧一碰到坎肩的手就一把拍开,继续嘟囔着。
坎肩收回被打的不轻的手,为难地皱起眉头。
要狗狗……那……
这次坎肩的思考时间长了很多,但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尝试一般将头伸了过去。
皱着眉的刘丧一碰到坎肩毛茸茸的耳朵,立马“哼”了一声,浮现出一种小孩般的满足感,开始搓起来。
犬类的耳朵很是敏感,坎肩的耳朵不住的颤抖着,眼神透露出一点儿委屈,但又不敢乱动。
就在坎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宽敞的双人床。
坎肩眼睛一亮,完全变成了一匹白狼,跳到了床上。
将刘丧不知为何堆满了床头的枕头顶开,坎肩侧卧在床头,让与自己比起来小小的猫鼬枕在自己的肚子上。身体将刘丧圈住,头轻轻靠在刘丧头的左边,右边蓬松的狼尾将猫鼬完完全全的盖住。
被包围的刘丧显然很是满意,往坎肩的白肚皮上蹭了蹭,双手抱住狼尾巴蹭了蹭,总算是消停并睡过去了。
坎肩看到刘丧不再乱动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一次见到刘丧的完全形态,的确是比其他猫鼬大了一点,但在坎肩这匹也是体型较大的白狼面前,依旧是很“可爱”的样子。
坎肩愣愣地看了刘丧很久,脑子里也想了很多,最后终于是因又累又困,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天刚刚开始亮起来,刘丧就因没节制的醉酒被头疼疼醒了。
按照他日常猫鼬“垒窝”的习惯,哪怕是头疼的不行,不知不觉中恢复人形的刘丧醒来的第一件事依旧是摸索自己堆满床的枕头。
不过今天并没有摸到枕头,反而抓到一把毛发,紧接着十分清晰的呼吸声和头下的起伏冲击着刘丧并不清醒的感官。
刘丧内心一愣,猛地睁开眼睛,转头就看见一只大白狗趴在自己身边,同时也被自己枕在身下。
卧槽!
刘丧惊坐起来,刚要一巴掌扇过去,突然昨晚的记忆涌入刺痛的大脑。
昨天晚上……自己喝醉后遇到了几个流氓,然后好像是有人来了帮了自己。那个人……好像是……
坎肩!
刘丧借着微弱的光亮再次凑近看了看,这不是狗,是狼,是匹白狼。
刘丧又迷起眼睛看了看四周,好像是自己的卧室。
所以……昨天是坎肩把自己送回了家……
那他为什么不走啊?为什么还睡在这儿了?
刘丧盯着白狼想了半天,觉得头更疼了,大脑中的血管在不住的跳动。于是刘丧一手揉着头,一手准备叫醒坎肩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坎肩在睡梦中发出一种幼兽撒娇般的声音。
刘丧看着日光参杂着月光下熟睡的白狼,愣了一下,那只手没有拍下去,反而轻轻碰了碰离自己最近的,湿漉漉的狼鼻子。
又是一声轻轻的呜咽,坎肩抽了抽鼻子,甚至还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刘丧的手,头也蹭过来了一点,已经无法完全盖住刘丧的尾巴扫了两下又不动了。
此时有种异样的感觉阻止了刘丧叫醒坎肩,反而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再次安分地躺了回去,甚至主动往坎肩的狼头那边靠了靠,将脸埋在坎肩脖颈处。听着坎肩有力的心跳,闻着他毛发中不知是想象出来还是真实存在的淡淡的奶香味,继续睡了过去,连头痛都无法阻止睡意。
事后想来,他自己都说不明白是为什么,可能只是因为头痛吧,他只能这么解释了。
反正今天是周六,就不用早起了,没错吧。
tbc.
【娃畅】小花生成长日记
合法结婚设定/治愈向/圈地自萌
刘畅和娃尔婚后的第二年,他们在孤儿院领养一个小娃娃。
这事说到底都是缘分,两个人工作基本到了一个稳定期,家庭内外也打点的明白,平时虽然忙,但是刘畅总要抽出时间去常去的那家孤儿院看看。
他大包小包带着吃的,总是怀里抱着一个,身边又围着一堆,格外细心的给小姑娘扎头发。娃尔和他去的时候,就和长不大似的,跟小男孩们一起弹玻璃球。
两个人只要都有时间,通常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对。婚后娃尔更是让他哥实现了没有腿的日子,系着围裙忙里忙完,晚上更是伺候着人好生舒服。
有彼此在的日子,像是阳光被粘到了墙上,格外的坚固。去孤儿院是...
合法结婚设定/治愈向/圈地自萌
刘畅和娃尔婚后的第二年,他们在孤儿院领养一个小娃娃。
这事说到底都是缘分,两个人工作基本到了一个稳定期,家庭内外也打点的明白,平时虽然忙,但是刘畅总要抽出时间去常去的那家孤儿院看看。
他大包小包带着吃的,总是怀里抱着一个,身边又围着一堆,格外细心的给小姑娘扎头发。娃尔和他去的时候,就和长不大似的,跟小男孩们一起弹玻璃球。
两个人只要都有时间,通常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对。婚后娃尔更是让他哥实现了没有腿的日子,系着围裙忙里忙完,晚上更是伺候着人好生舒服。
有彼此在的日子,像是阳光被粘到了墙上,格外的坚固。去孤儿院是刘畅经常做的事,娃尔也不问什么,就跟着他,牵着他的手,帮他拿东西。
最初,刘畅心情很低沉的时候还会问,会不会很遗憾,没有自己的小孩。
娃尔总会认真的看他的眼。哄他好一阵,用荤话逗他,直到两个人都过了高潮,才冷冷静静的在人耳边说话。
畅哥。
——我听我妈说。
她是遇见了我爸,才想结婚,想生我和我弟。
我又不想和别人结婚。
更没想过和别人生孩子。
他把人抱在怀里,又笑的讨打起来。
你要是不甘心,咱们再试试。
他哥是会捶他胸口的,不过大多不会太用力。娃尔会牵住他的指尖,轻轻吻。
他大概明白,他哥为什么会经常去孤儿院。
他哥是一个拆开自己花费多年缝好心口的人,把里面不多的阳光掏出来,给每一个他想去温暖,想去改变他们的生活的孩子。
那种给予,纯粹的远超过他的想象,他哥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温柔与细致,连他都只想远远看着不去打扰。
所以那天,孤儿院送来了一个新的小女孩。她的父母刚刚车祸去世不久,家里又没有什么人可以接管他,刚刚四岁的小女孩哭的特别凶,民政部门只好把他送到了孤儿院。
刘畅就是停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
那个小女孩也同时看了过来,哭的更凶了。边看着他边掉眼泪。
他说妈妈。
妈妈。
站在刘畅身后的娃尔看到人立刻绷了起来,慢慢的走过去,把小女孩抱到怀里,小女孩就真的不哭了。
她把头埋到人怀里,安安稳稳的,呆了好一会,估计是太累了,睡着了。
娃尔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只是看到屋里人都安静了,他哥垂着眸,心软的怕不是都成了水。
娃尔开口。
哥,要不,我们领养她吧。
冲动是魔鬼,爱心也是。
两个人快速的把手续办完,才反应过来,他俩很都没养过孩子。
所以鱼姐她妈电话里劈头盖脸的骂过来的时候,俩人都死活挺着,这肯定不能把孩子饿死。
好在孩子四岁了,不用他俩从头学起。
小女孩特别喜欢粘着刘畅。
刘畅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奶里奶气的回答。
我叫花生。
花儿的花,生命的生。
刘畅的心突然就咯噔一下。
当年演重启的时候,胖子扔到刘丧手里的那把花生,一颗一颗重新落到他的心尖。
他蹲下身来,把小花生的发捋好。
“小花生,那从今天开始,我做你爹爹好不好?”
小花生盯着他期待的眼神看了半天。
甜甜的声音才低低的冒出来。
“……妈妈。”
对于小花生喊刘畅妈妈这个事,刘畅费了好多力气也没改过来。
可能娃尔天生,就和小孩子混熟的快,小花生跟着他在家里捉迷藏,然后张口就喊娃尔哥哥。
……
孩子你差辈了你知道吗。
但小花生的脾气真的和他一样犟。
刘畅装凶让他喊自己哥哥或者爹爹或者爸爸,小女孩拿他也有办法,俩大眼睛一耷拉,就开始掉眼泪。
娃尔把人抱走的时候,刘畅啧啧感叹。
这不当演员都可惜了都。
小花生来的第一年。
俩人工作大大减少了一半。
三叔第一次看到小花生的时候看了刘畅三圈。
你生的?
猫鼬知道人这又拿他打趣,马上有回话了。是是是呢,这不您亲外孙女嘛。
这次小花生一开口讨人喜欢的喊了句爷爷。
给半个老年人喊的心尖都化了,假批的痛快了不少,免不了之后继续讹压岁钱。
小花生远比他们刚想的要能适应新的环境,只是刚开始,大多数时间都缠着刘畅,晚上也要在他怀里才睡的着。
他和鱼姐一样的聪明人小鬼大。
娃尔常常委委屈屈的从背后抱住人,咬着人耳根说,自打小花生来了,咱俩多久没快乐了。
刘畅只好哄完了小孩,哄大孩,俩人去隔壁屋,把门锁上,然后才开始喘。
不关门刘畅还真怕这个小厉害突然推门而入然后开口。
妈妈和娃尔哥哥在做羞羞的事情吗。
不行。
这绝对不行。
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他们真的好喜欢小花生。
她太懂事了,吃饭也很乖,还知道不要浪费粮食。还会讲让人开心的事逗工作回来的他们开心,两个人走不开,刚送到叔那边时,他们还会担心,会不会惹麻烦,结果娃尔匆匆赶回来的时候,三叔和人俩正认真的在玩纸牌。
……
总之小花生真是个神奇的小姑娘。
两个人也特意减少些工作,赚钱是一方面,可是既然他们决定要陪小花生成长,那么工作少接一点,钱少赚一点,就是一种格外值得的付出。
因为小花生的童年,只有一次。
两个人花了大功夫把家里做了个新装修。大手牵小手,出去给她买衣服,总会买回来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裙子。
偶尔刘畅也会在袋子里发现娃尔夹带的给他的女装私货。
给她买最大的那个气球,到游乐场,看他娃尔哥哥给他用弹弓赢下来那只大熊。买冰淇淋,一人一个口味,谁都在对方那里偷一口。
小花生笑的很开心。
刘畅笑的很开心。
娃尔和从前一样笑的没心没肺。
小花生五岁生日的时候,整个公司的哥哥姐姐们都来给他过party,鱼姐看到小妹妹更欢腾了,带着人满屋子跑。
两个人就把这一天,定为为人父母的第一个纪念日。
多一个人,多一分消费的日子,肯定是比两个人要多消耗一点。但俩人谁都没话说,反而一边好好的计划起来。
刘畅看着操着一口疆普的话认真的跟他讲教育,他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太可爱了。
认真的娃尔太可爱了。
他立刻上去亲了人一口。后果就是被捉住讨了一个深吻。
小花生很漂亮。
是家里的小公主。刘畅是大公主。
俩人带着小花生去农场玩的时候总能刚起来以前相濡以沫的日子。
所幸最美好,还是在相濡以沫,相濡以沫的还是他们。
小花生拿着pad和娃尔哥哥一起追刘畅的剧的时候,一屋子两个人乱叫。一个喊老婆,一个喊妈妈。
娃尔把人背起来的时候太轻松了,把小花生抱起来打悠悠。后来有一次刘畅偷偷的问他你能不能也背个我。
客厅里通常都三个垫子。
刘畅和娃尔偶尔打游戏,小花生坐在中间瞎加油。
难得的是,小花生让刘畅竟然开始做点饭了。
六岁的时候过年,三个人一起包饺子,后来捞出来一锅韭菜汤。
在有别人家的臭小子来和小花生打交道的时候,刘畅和娃尔通常都看的那叫一个紧。
俩人一瞬间就知道什么叫姑娘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小白菜,但总有一天要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瘪犊子抱跑。
小花生还是会喊刘畅妈妈,外人在的时候给他面子,喊他哥哥。
他知道刘畅哥哥就喜欢在爸爸上占娃尔哥哥便宜。
时间真的不抗过。
上了幼儿园,开始写作业,刘畅十分担心娃尔的疆普带坏小花生,于是一个桌子上大的小的都学汉语。
小花生可以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娃尔还是没忍住,开心的跳了个breaking。
有一天,刘畅给小花生整理书包,突然间没有征兆的就开始掉眼泪。
娃尔赶紧把人哄住,小声问他怎么了。
小花生写了一篇小作文。
题目叫做我的两个爸爸。
我有两个爸爸,我有了新家。
娃尔突然就想起来,他俩抱小花生回来那天,小花生睡着了,两个人傻站在门口,刚刚做了决定,还有点恍然。
可夕阳在天边染出来了晚霞。
那些娃尔从前可以从他哥眼里看到的碎片,被光缝合,也像是彩霞一整片。
“准备好了吗。”
刘畅突然回过头看他。
“现实已经足够难熬了。”
“准备好,一起为他造一个梦吗?”
可现在。
小小的田字格沉甸甸的。
这不是梦。
是现实被改变了。
娃尔轻轻吻了吻人的眼角。
“孩子他爹爹。”
“到上学时间了。”
end
【娃畅】清平往事录/1
半古文/伪浮生六记/大宋日常恋爱
题
北宋年间,杭州巷路,民风开放,人家富足。
西子平冬荣夏,小城春花秋实,有佳话诞此,由吾拙录。
因此卷所云,乃平常人家二三事,无权政家国,唯儿女情长,平平往事,清流岁月,故名清平往事录。
言及此情,人叹其殊,吾所谓,其不过千千若水中一瓢,芸芸众生一登对。其殊虽在此情乃二子之间,但自古爱恨面前,何有男女。情念欲海,众生各取。
吾录此二人事,亦为此意,南杭百姓无嗤笑者,皆乐此音,况天下乎?
情至真如此,无人可妄言矣。风流三百事,笔下言不尽,唯情绵绵长。
杭州清氏作于康定年。
半古文/伪浮生六记/大宋日常恋爱
题
北宋年间,杭州巷路,民风开放,人家富足。
西子平冬荣夏,小城春花秋实,有佳话诞此,由吾拙录。
因此卷所云,乃平常人家二三事,无权政家国,唯儿女情长,平平往事,清流岁月,故名清平往事录。
言及此情,人叹其殊,吾所谓,其不过千千若水中一瓢,芸芸众生一登对。其殊虽在此情乃二子之间,但自古爱恨面前,何有男女。情念欲海,众生各取。
吾录此二人事,亦为此意,南杭百姓无嗤笑者,皆乐此音,况天下乎?
情至真如此,无人可妄言矣。风流三百事,笔下言不尽,唯情绵绵长。
杭州清氏作于康定年。
【娃畅/14】蝴蝶。/终
海王高岭之花畅 * 憨憨白切黑学生娃。
故事写到最后,只有圆满。我觉得自己满足了,真的满足了。蝴蝶是最近最能表达我所想说的那些细微的情感,属于他们的救赎了吧。
每一篇都比上一篇要递进,要更自然好像故事就是该这样的,到今天写到了掉眼泪。
我无比开心,希望这个故事也可以打动你。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海王高岭之花畅 * 憨憨白切黑学生娃。
故事写到最后,只有圆满。我觉得自己满足了,真的满足了。蝴蝶是最近最能表达我所想说的那些细微的情感,属于他们的救赎了吧。
每一篇都比上一篇要递进,要更自然好像故事就是该这样的,到今天写到了掉眼泪。
我无比开心,希望这个故事也可以打动你。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娃畅/14】蝴蝶。/预
本章助理视角/以后第三人称
高岭之花海王 老板畅 * 憨憨长情 大学生娃
会是个中长,期末到了随缘更,圈地自萌,希望喜欢。
刘畅是我老板。
我是他助理。
能被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打杂,对我来说,真是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事。
没有人不知道,这是一朵高岭之花。
他的头发有点长,平常总是扎起来。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很瘦,裤脚一定要熨的笔直,领带一定要亲自打,放的板板正正,金丝眼镜下一双眼拒人千里。
我一路连滚带爬地进了终审面试,他就坐在我对面,我捏的手心的汗都...
本章助理视角/以后第三人称
高岭之花海王 老板畅 * 憨憨长情 大学生娃
会是个中长,期末到了随缘更,圈地自萌,希望喜欢。
刘畅是我老板。
我是他助理。
能被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打杂,对我来说,真是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事。
没有人不知道,这是一朵高岭之花。
他的头发有点长,平常总是扎起来。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很瘦,裤脚一定要熨的笔直,领带一定要亲自打,放的板板正正,金丝眼镜下一双眼拒人千里。
我一路连滚带爬地进了终审面试,他就坐在我对面,我捏的手心的汗都黏在一起,脑袋里准备的什么词都忘了,只有那一张脸。
他问说我。
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当时没过脑子,只是看着那白皙的指尖扶了扶眼镜,就脱口而出。
我说漂亮。
然后皱眉了。
我突然发现我死定了。
但是荒唐的是,我被录用了。
我被调到他身边,整理他的行程,时刻准备着接他打来的电话。
他对员工很好。
虽然本人看上去有点冷冰冰的,可我总觉得他不是的,他有着说不出来的气质。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
他开始慢慢信任我。
在工作上。
我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对于公司的什么八卦我听了也就听了,毕竟这里面真真假假都说不清楚,在他面前,我除了做好工作,其他多余的也不会有。
可能就因为我守本分,他又恰巧,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而我因为当年的一个答案,无比的合适。
就像他在我面前什么也不用藏。
因为他知道,我有自己相信的事。
而事实证明。
我就是有一双犀利的眼。
从某一天开始,他开始交给我别的事了。
同时,工资也长了。
我明白。
我不会出卖他什么,一方面,我需要吃饭,需要这份钱,另一方面,他确实人很好,而且有说不出的,给人想帮他疼他的味道。
我是个女的不谢。
那是第一次我知道他面具下是个什么人。
的确
是个美人。
我当时提着两袋衣服敲响了酒店十零零四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不认识,但是我确实没走错。我连眼睛都没有乱飘,直接把东西递给他。
门关上后,我给老板发了东西送到的消息。
那之后,有不同的酒店。
哪怕是老板来开门,我也知道,那床上躺着的是不同的男人。
因为他们的尺码不一样。
我老板的风格很是固定,可是另外一个人,不但身材不一样,有时也是一身西装,有时可能是一套运动服。
我没多问过什么。
我知道他高领毛衣下藏着的痕迹,直到他放在我这里的大胆却又平常的秘密。
我习以为常,我老板也习以为常。
我不多问,他也不多讲。
只是偶尔我去酒吧接他,送他回家的时候。
他迷迷糊糊的解领口。
我那一刻突然觉得,那张微红的面,的确就是我的形容,从未变过。
他的长发一解开,就好像也换了一个人,无比的多情。
他像是蝴蝶。
蝴蝶是不会停留在花上的,因为他有很多很多花,是花在吸引他。
我和我老板有些说不出的默契。
他像是在寻找什么,又有孤单感,可又决绝,从不留情。
我帮他处理好所有的后续工作,帮他拦掉一个又一个找上门纠缠的男人。
我老板眼光都很好。
后来我就知道他的相处模式了。
我看到过他下车前吻了一个人,从此以后再也没和他见面。
而每一套我送过的衣服,都没有重复的主人。
有一天,他问傻里傻气的我。
你还觉得我漂亮吗?
他摘掉了眼镜,递给我一罐啤酒,我看着他一饮而尽。
我说漂亮。
那双眼睛终于让我看清了,我看到,里面有他流连过的花海,可是它太宽,太大,太寂寞。
我把西装外套滴给我的老板。
今夜起风了。
早晨六点,老板给我来了电话。
这次他要了一套,运动服。
开门的人让我惊讶了一下,我老板果然阅人无数。
那张脸也很漂亮,剑眉星目的,看上去又像是西装人士,但是他礼貌的和我说了一声。
谢谢姐姐。
这是我第一次,在有点尴尬的情况下,听人说谢谢。
这人挠着头笑了。回头喊了句畅哥。
我当时站在门外。
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因为昨天已经过去了。
蝴蝶要飞往下一个花丛了。
可惜了。
不知道我老板的下一个床/伴,会不会说谢谢。
end
【娃畅】还是想和你往前走。
感谢微博 @我有喂过长颈鹿哦 点梗,是一篇很温柔的日常,吵架后和好,拉灯啦,希望喜欢❤
所以事情怎么就这个样了。
事儿也过了,人也出去拍戏了,屋里一下子空荡荡起来,热水汽冒出来都慢慢的消失掉。
娃尔走两天了。
刘畅把热水壶拔掉,端了杯子倒出来一杯热水,水流顺着杯壁咕噜噜往下注,人发着呆,手还算及时,在热水迸出来之前把滚烫的壶放下。只是在下意识去拿杯子,又被烫回来。
刘畅嘶了一声,咬着手指。
——畅哥。喝水。
耳朵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听话了,小孩儿那挥之不去的声就响了起来,没劲儿的人穿着...
感谢微博 @我有喂过长颈鹿哦 点梗,是一篇很温柔的日常,吵架后和好,拉灯啦,希望喜欢❤
所以事情怎么就这个样了。
事儿也过了,人也出去拍戏了,屋里一下子空荡荡起来,热水汽冒出来都慢慢的消失掉。
娃尔走两天了。
刘畅把热水壶拔掉,端了杯子倒出来一杯热水,水流顺着杯壁咕噜噜往下注,人发着呆,手还算及时,在热水迸出来之前把滚烫的壶放下。只是在下意识去拿杯子,又被烫回来。
刘畅嘶了一声,咬着手指。
——畅哥。喝水。
耳朵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听话了,小孩儿那挥之不去的声就响了起来,没劲儿的人穿着条纹衣服的人把自己扔到被子里仰面躺下。
早知道就不和娃尔吵架了。
两天前,某大型挂件还在人的身边儿上,直播间这头挂着线,两个人开了一起怀旧主题,玩儿小时候两个人一个键盘的小游戏。
原本两个人挤在键盘腻腻歪歪,亲密接触挺好的,事先刘畅还找出来攻略两个人看了遍,娃尔蹭着他的下巴说哥没事儿我都通关过你别紧张,最后两个人选的都是无敌版,怎么看都是皆大欢喜的一场直播。
可没想到,眼看着要通关了,出了点问题。
虽然小游戏老了,但是还是有一些水准,攻略那么多不可能都记得住,只能记个大概关键点,两个人越打越因为游戏难度在配合上有点跟不上。
一开始刘畅还挑着眉和人开玩笑,娃尔这不行啊。可越往后行进,来来回回复杂,还一直容易出错的操作把本来就愿意懒的人闹的有点累了。一累就开始乏,两个人出错就开始越来越多,直播太久了,娃尔也因为卡顿状态不是很好。
直播间下面人也不是特别多,刘畅瞟一眼还在想,是不是今天的主题没想好,一个溜神就忘了,那边传来一声叹气,两个人又磨了好久,直到到点下播前才折腾的你一句我一句可算熬出了头。
可这下了播就气氛不对了。
也许是两个人都被游戏搞的认真了,后半小段直播两个人都在讲谁怎么做谁怎么搞,怎么通关。
刘畅本来心态就不好,尝试了好几次,最后两个人都开始闹心了,他烦的不想听娃尔那边讲的怎么操作,等再回神这个二外选手也不知道说了一堆啥最后只有一句跟不上我钻进了刘畅的耳朵。
娃尔说他跟不上他了。
本来就难受的人脸就冷了起来,可心大的人扔了游戏就讨上前来和他亲昵。
刘畅半躲闪着,心里面难受着,不是说没有默契吗,你去找有默契的人啊。
娃尔追着他说了一串,耳朵有自己的想法的人听到的都是娃尔解释他和吴磊打游戏的事。
一个人解释着,一个人越回想越觉得自己被嫌弃,看着对方的身影,越来越觉得遥远。
也不知道刘畅在想什么,看着人就开了口。
行,都可以,你说的对,只要你开心就行,答应哥哥好吧。
说完刘畅就关了卧室门,把人关在了外面,人敲门他也不开。人靠在门上,把游戏骂了一百八十遍,又回过来骂娃尔太讨厌了,最后回想起那句跟不上我,一瞬间什么未来都涌了上来。
科班出身,资质那样的好的少年,阳光落下来的样子,怎么能是他刘畅追的上的呢?
现在只是游戏,也许就是事业,再以后就是人生轨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刘畅推开被子,把头漏出来,脑袋一点点清醒。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睡着了,人一点点挪着坐了起来,头还有点沉,身上也懒懒的。
刘畅摸自己的头,感觉还有点热,伸出去摸热水。
桌子旁的一杯热水进了人的腹,暖了个遍,从心到指尖。
都三天了。
他图什么呢。
这几天娃尔和他说话他也爱答不理的,原因就是那句他从一大堆话里面,记得的那几个字。
人靠在床背上。
这次开始骂自己。
娃尔也许说的就是游戏他的速度啊。也许就是什么也没想,就是像他们以前打游戏时候,笑话对方一样。
他直挺的鼻梁上一双眼,都是狗勾的真挚样,哪里会下狠心说狠话的样子啊。
他生哪门子气呢?
生了气就没理他,生了气就自己憋自己,然后瞎想。
可明明,都发烧了,都开始想喝水了,明明三天里没有一天不想起来他,没有一秒,不思念。
刘畅慢慢下床来,往空荡荡的屋子里走。
娃尔,哥哥想你了。
一身睡衣宽松,人出了门就听见屋里面的声音,还没醒的人顺着声音找过去。
中午的阳光照到屋子里刚刚好,厨房里,一个身影背对着他,熟练的在煎蛋,旁边摆好的盘子上落了阳光。
刘畅靠在门边,静静地看他。
他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娃尔的背有多么的宽厚,黑色的长衫只拢出他细瘦却坚实的腰,仿佛一抱上去,就可以把整个重量,都交给他。
他好像可以承下他这些天所有的情绪,这些零零碎碎的伤感,难过,怀疑,都像是找到了归处。
人只是刚刚想了这么多,就直接地抱了上去。
做饭的人停下手放下工具,刚转过身来,就被人一把搂住了脖子,扑过来的人整个人恨不得嵌到他怀里。
刘畅轻轻的开始亲他。
也不说话,也不放他走,也不管火是不是开着,就细细的吻,照顾到唇的每一处。
慢慢的,像是什么都慢了出来,什么都冒了出来,什么都开始化,什么都开始蒸发。
娃尔回手把火关掉,别管蛋熟没熟,他是耳朵熟了。
他把人紧紧搂紧,开始回吻他,抱起他往回走,回到卧室,把人放到床上,自己半跪在床边。
阳光打到两个人脸上,两个人也不说话,安静看了对方好久。
刘畅才反应过来,估计是娃尔回来,看到他睡着了,又发了烧,替他换了衣服,又给他降了温。
他开口,看着人,眼睛诚实着,想说出话却有点羞涩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人声音小小的,却明显着消气了,反过来开始找人了。
娃尔太熟悉也太了解他了。
大狗勾慢慢的挪过来,抬起头看他,把他塞回到被子里。
“因为太想哥了……”
他把被子给人盖上,又试了试他的体温。
停下来认真的看着他,再低头。
“我这几天……想了很久……”
刘畅觉得不好意思,是自己无理取闹了,要打断他。
“对不起畅哥。”
娃尔轻轻的碰他的额头,冰凉却又莫名滚烫的接触,让刘畅心里一动。
“我不该说什么你跟不上我的。”
他的目光温温和和的,也是积攒了太多温柔。
“哥说,只要我开心什么都行……”
“可是没有畅哥……”
“我开心不起来。”
“我才知道我说错了”
娃尔笑了起来,像是那暖洋洋的曦光。
“因为是我要去追上哥的……”
他起身来,递给人只要他在永远就温度适中的热水,直到人降温了放心了,准备回去把蛋煎完。
他还准备给畅哥煎一颗心来找。
可人的手被一巴掌抓住了,回头是人目光灼灼。
手被越攥越紧。
“是我们一起……一起往前走。”
既然未来未知,就没必要提早担心,也许根本不会发生的事。
刘畅一点点把人牵过来,这时候,才开始害羞低头了。
“娃尔……”
“煎蛋可能不够饱……”
他捏的被子尖揪起来,可少年人分明被他喊得停住了。
“我们……我们先做点快乐的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