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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玫瑰落年     好文太多不多截,自己去主页看吧






九离           这也是以为优秀的作者哦,懂我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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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我发作者大大的主页,你们懂我什么意思吧(∗❛ั∀❛ั∗)✧*。




没有说发链接的作者大大不好啊,大大们都很好这是我懒得复制粘贴了所以截图(*σ´∀`)σ



作者大大们都很优秀,为我们写好文坚持的问我们加班加点的更文,牺牲自己的时间就是满足我们的期待,辛苦了作者大大们(*๓´╰╯`๓)♡

风夏韵婉

【all澄】我是男炮灰( 22 )

黑澄勿入!!!


ooc警告⚠


有原创人物


一帮人就开始了野营。

  

一帮人早早的就睡了。

  

只不过半夜江澄是被吵醒的,然后江澄头探出帐篷,发现除了自己和江厌离之外,帐篷都是开着的。

  

江澄:这么大敞门户不怕蚊虫进去吗?而且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去了?

  

江澄也出了帐篷,出来之后就把帐篷关上了,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在那里,江澄就打算回去,虽然是担心他们,可是把自己丢了也不划算。

  

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魏无羡的声音,江澄走过去一看,一帮人在陪着聂怀桑。

  

星光熠熠,魏无羡在哪里巴拉巴拉,蓝忘机眉头一皱...

黑澄勿入!!!


ooc警告⚠


有原创人物











一帮人就开始了野营。

  

一帮人早早的就睡了。

  

只不过半夜江澄是被吵醒的,然后江澄头探出帐篷,发现除了自己和江厌离之外,帐篷都是开着的。

  

江澄:这么大敞门户不怕蚊虫进去吗?而且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去了?

  

江澄也出了帐篷,出来之后就把帐篷关上了,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在那里,江澄就打算回去,虽然是担心他们,可是把自己丢了也不划算。

  

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魏无羡的声音,江澄走过去一看,一帮人在陪着聂怀桑。

  

星光熠熠,魏无羡在哪里巴拉巴拉,蓝忘机眉头一皱,道:“喧闹。”

  

江澄就站在暗处,看着他们。

  

聂怀桑像是有什么感觉,看向了江澄,两个人的视线碰上了。

  

江澄想了想,大概是打扰到他们了,转头就走了。

  

“江澄……”

  

蓝曦臣的声音。

  

江澄加快了脚步。

  

草,找什么找,一帮人在这里约会呢,打扰到人了!

  

江澄躺回自己的帐篷里,平复心情,突然感觉到什么,就转头过去。

  

每个人的帐篷都有一个可以看到外面的透明地方,可以拉上拉链,只不过江澄没有拉上,一个转头就看到了蓝忘机。

  

那感觉就像是班主任在窗外看着学生的感觉,江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直接哽住了,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憋了半天,江澄干巴巴开口:“干…干嘛?”

  

“……”

  

蓝忘机继续看着江澄,江澄也缓过来了,然后也不甘心看着蓝忘机,两个人干瞪眼。

  

大半夜,江澄感觉到了困意,可是看着蓝忘机的模样,江澄总感觉再这样下去,蓝忘机估计要看到天亮,然后就把拉链拉上了。

  

你不睡觉,我要睡。

  

蓝忘机:“……”

  

随后江澄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声音,估计是蓝忘机离开了。

  

江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江厌离睡的很好,江澄不停的打哈欠。

  

“阿澄,昨晚没睡好?”

  

“没,就是没睡够。”

  

江澄看着生龙活虎的魏无羡等人,郁闷了,大半夜不睡觉,现在还能这么活跃??

  

蓝曦臣笑盈盈的看着江澄,道:“可能是还不太适应这里吧。”

  

江澄:“………”

  

江厌离:“不会啊……阿澄可是……”

  

江澄:“好了,阿姐,我们快收拾东西吧,等会我们还要走。”

  

江厌离:“嗯。”

  

一帮人收拾东西,聂怀桑手忙脚乱的,蓝忘机过去帮忙。

  

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不是江澄和魏无羡吵就是聂怀桑问东问西,要不然就是江厌离劝架和解答。

  

好不热闹。

  

要是一晚,只不过今夜没有星星可以看,反而起风了。

  

一帮人在吃食过后,江澄和江厌离就去睡觉了。

  

半夜江澄是被一声惊雷惊醒的,外面大雨滂沱,还伴随这雷声与狂风。

  

江澄那里还睡得着,立马床上衣服走出帐篷,风雨让江澄有些睁不开眼睛,江澄艰难的走到了江厌离的帐篷前,而江厌离也刚好打开帐篷。

  

“阿姐!快准备一下!!”

  

随后其他人也醒了过来。

  

只不过突发意外,一帮人就分开了。

  

他们刚打算离开,他们所扎营的这个地方就坍塌了,江澄掉下去的时候看着上头的聂怀桑又看了看和自己掉下来的那几个男人。

  

不愧是主角……

  

随后就滚了好几圈,身上很疼,江澄就昏迷了。

繁花为君开

【羡澄/all澄】孤莲不孤(2)

本文是一定程度的非典型重生,设计相对来讲有些复杂,后面会慢慢展开。


*因为本文的设计有些特殊,虽然不会特意抹黑任何角色,但不建议mdzs粉观看。不建议mxtx粉观看。尤其不建议wx粉观看。

*作者本人江澄毒唯属性注意。 


*羡澄cp爱情向,all澄单箭头,官配党及时点x

*江澄(目前)重生

*魏哥疑似没出场的一章


=================


第二章


温晁眼睛盯着江澄不放,只觉这清清冷冷的小少年看上去颇为可口,他好久没见到这么招人儿疼的了。温逐流皱了皱眉,在他身后低声道:“少爷,此人是江家少主,怕是不好动。”

温晁哼...

本文是一定程度的非典型重生,设计相对来讲有些复杂,后面会慢慢展开。

 

*因为本文的设计有些特殊,虽然不会特意抹黑任何角色,但不建议mdzs粉观看。不建议mxtx粉观看。尤其不建议wx粉观看。

*作者本人江澄毒唯属性注意。 


*羡澄cp爱情向,all澄单箭头,官配党及时点x

*江澄(目前)重生

*魏哥疑似没出场的一章


=================


第二章

 

温晁眼睛盯着江澄不放,只觉这清清冷冷的小少年看上去颇为可口,他好久没见到这么招人儿疼的了。温逐流皱了皱眉,在他身后低声道:“少爷,此人是江家少主,怕是不好动。”

温晁哼了一声:“我动他什么了,我就是让他过来,怎么了?喂,你!姓江是吧,叫什么啊,你过来,走近点,让我好好瞧瞧——这云梦的水是养人啊,啧,长得水嫩嫩的。”

江澄心里冷笑,面上却平静如常。但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两个人忽然动了,一左一右拦在了他身前。

蓝忘机,金子轩。

江澄:……这又是闹哪出。

蓝忘机和金子轩的眼神都是冷到了极点了。且不说别的,江澄是他们的同窗,情谊总要有几分,这样看着他在眼前被他人如此折辱,他们都忍不了了。

温晁脸色一下就变了,怒叫道:“你们都活腻了吗,敢反抗温家!?温逐流——”

温逐流还没动,蓝忘机和金子轩突然踉跄了一步往前一扑,差点在温晁面前摔倒。江澄从后面给了他俩一人一下,把人给怼开了,分开两位同窗走到了温晁面前。

少年微微低了下头,再抬头时已经挂上了笑容。没有多夸张,只是清浅的淡笑,却不知为何十分让人心动,就像初夏时将开未开的荷花花苞。少年一身云梦水乡养出来的清澈纯净,他的笑像是带着莲香,无意,却醉人。

“怎么敢反抗。”江澄微笑,“能有温少爷庇护,自然是求之不得”

“江澄!”金子轩怒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虽然和魏江两个不和,但因为上一辈的情谊,金子轩其实幼时也是去过几次莲花坞的,和江澄勉强也算发小,后来更是同窗,虽然交集基本上都是打架和吵架,但他自问也算了解这位江家少主——温家便是此刻势大又如何,怎能做出这等姿态!?

“怎么,金家少主是嫉妒我能有温少爷青眼?”江澄冷笑一声,回头轻蔑地看了金子轩一眼,径自走向温晁。

温晁可得意坏了,心痒痒地看着江澄,对旁边的王灵娇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了,满心都是等下怎么伺候这个新宝贝,嘴里道:“那是,跟着本少爷有的是你好处,你们江家本少爷自然会多多关照。”

“多谢温少爷照拂。”江澄一礼,轻轻笑笑,这一笑又让温晁去了不知几魂几魄。

江澄走到温晁快五步的时候,温晁身后的温逐流突然上前,江澄脚步一顿,看了眼温逐流,又看向温晁,没说什么,也没有太大的表情动作,只是眉头轻轻蹙了半分,似乎是在委屈。

温晁顿时感觉人都酥了,立刻道:“先生!没事的,有先生护着不怕。小江少主,你只管过来!”

江澄这才放松似的又对温晁笑了笑,这才走到温晁身边,倒没有立刻去贴温晁,反而对温逐流道:“这位先生既然这么提防我,不如先和先生亲近亲近?”

温晁顿时不乐意了,伸手把江澄抱过来:“你管他!只看着本少爷就成,这是懂不懂事——”

江澄轻笑,温顺地说了几句好话。温逐流还是不敢离温晁太远,但也觉得江澄到底是少年,功力未成,有自己看着翻不出天去。

然而,就在温逐流松懈下的瞬间,江澄忽然转身,翻手就卡住了温逐流的脖子。

他要下手的人不是温晁,是温逐流。

江澄下手极快,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了,包括温逐流。温逐流立刻抬手想要去拍江澄的丹田,然而他的手只抬起了两分,就戛然而止,重重落了回去。

这一瞬间,江澄掌心灌注了极大量的灵力,庞大到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可以拥有的灵力,瞬间爆碎了温逐流的颈骨。


这变故太过突然,温晁眼睛瞪的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眼看着刚刚还让他心动的美人仿佛一下变成了浴血修罗,温逐流软下来的身子被像垃圾一样随手丢开。直到被扔下的温逐流碰着了衣角,温晁才想起来尖叫。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

江澄暗暗松了口气,手指轻轻发着颤,但他很快拢起了五指,悄悄用力稳住灵力。再抬头时又是让人完全看不出破绽的那副云淡风轻:“喊什么,不用你提醒我也记得你。”不过他没有再杀人,温晁的修为可以用“烂到不能再烂”来形容,他和王灵娇都是勉强比普通人多一点点灵力的那种,江澄轻松两下就把人都敲晕了。

一洞的少年少女都瞪着眼睛看他。

“你怎么杀了温家的人!”

一个少年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惊叫着指着江澄:“我们都被你连累了,如果温家怪罪下来——”

“住口!”金子轩怒喝,“江澄做的有何错,难不成真叫那畜生折辱么!温家又如何,被欺到头上来了,难道坐以待毙!”

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最热血的时候,平日见多了温家仗势欺人,忍气吞声的够了,又是被收灵剑、被赶下深洞,早就憋了火,听金子轩这话,大多少年纷纷附和:“说得对!”

“就是,还真怕了他温家不成!”

“温家再大,也只不过是一家,凭什么我们百家都要对他俯首!”

江澄抖了抖袖子,淡淡道:“他说的也有理。”

金子轩回头瞪他,你今天是跟我杠上了吗??

江澄继续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出去了,跟他一样怕温家怪罪的,乖乖留下给温家人当好孩子。”

一个女孩声音有些抖:“可我们要怎么出去?这洞这么高,洞壁又没有下脚的地方,我们的仙剑法器都被收了……”

被江澄怼了的人正脸上发烫,听这话忙应和:“就是!你还能天降什么救兵救我们出去不成!”

他话音刚落,洞口悠悠垂下一根绳子。

众人:“……”

江澄斜睨他一眼:“别跟上,你是要听温家话的好孩子。”说着招呼其他人:“一个个上去。金子轩,你先上去,蓝忘机第二个,你在上面拉他一把。”

金子轩:……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报我一次了。

不过金子轩向来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让女孩子们先走吧。”

“女子力小,上面有个人拉一把还能快些。”江澄试了试绳子韧度,“抓紧时间,隔一丈上一人。你修为高爬的也快些,快点。”又道,“蓝忘机有伤,你第二个别推辞浪费我时间。”

蓝忘机:“……”我还没说话呢。

众人忙按江澄的指示排好了队依次爬出去,各人都是世家下心思培养的子弟,修为都不算差,爬个绳子自然快,没一会儿就上去了个干净,刚刚指责江澄给他们添麻烦的也夹着尾巴排在了队伍末尾,看江澄没继续损人,也灰溜溜地上去了。

但其实众人都有一个疑问:这绳子哪来的?

江澄是最后一个,快上来的时候先把一个大件儿往上一丢,金子轩在上面拉人拉习惯了,顺手一接,看清是啥之后差点再扔回去。

“别扔!”江澄跟着冒头了,手在洞沿上一按,轻巧地凌空拧身翻了上来,“留着有用处。”

他带上来的是昏死的温晁。

江澄简单地说了他的打算,或者说,是他希望在场子弟们会给各家家主带去的话。

联手,伐温。

不少人都露出忐忑的表情,也有热血上头的少年振声应好,但江澄主要看的还是金子轩、蓝忘机和聂怀桑。

其他人不说本人在家里能不能说上话,单是家族实力就要落于下乘。当今局面,有实力对战温家的,还是日后的四大家族。

温逐流的死不过解一时之患,但像温逐流这样的高手温家还有许多,仙门百家如果不联手,曾经莲花坞燃起的业火终将重演。

金子轩和蓝忘机率先答应下来,直言会尽全力说动家里。聂怀桑没立刻说话,但江澄最不担心的反而就是聂家。赤锋尊那样的性格,天然就会是最好的盟友。

江澄引着众人逃出温家的势力范围,各自归家。少年们都没了傍身灵剑,自知留下只会更危险,能跑了一个个跑的飞快,大多数倒都还懂礼,临行前对江澄见礼感谢。

还是金子轩、蓝忘机和聂怀桑没立刻走。

“这绳子怎么回事。”金子轩拿下巴往玄武洞的方向扬了扬。

江澄指:“兰陵往那边走,姑苏那边,清河那边,路痴举手,我送一段。”

金子轩蓝忘机聂怀桑:“……”

“成吧,江兄不想说就不说。”聂怀桑拿扇子挡在嘴前扇了扇,盖住了半张脸,眼里带着些探究,但很快就眯眼笑起来,如果江澄不是从二十几年后来的,肯定叫他骗过去。

“不论如何,多谢。江兄说的事,我也会同家兄讲。”聂怀桑向江澄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蓝忘机看着江澄,欲言又止似的。江澄没有蓝曦臣的技能,一开始完全没意识到,怼了金子轩几句发现蓝忘机一直在看自己,皱眉也回头看了他一会儿,恍然,道:“魏无羡留守江家,没有过来。”

蓝忘机愣了愣。

他确实对魏无羡一直有更多的关注,被兄长打趣了还会不自在,但……

他刚刚,想说的与魏无羡无关。

可被江澄这样问出来,又好像他本来就该去关注魏无羡似的。

又来了。

蓝忘机微微皱了下眉,这种异样的违和感,先前隐隐感觉到一次,现在又来了。

江澄没发现他的不对,应付完他又去推金子轩:“你能不能快点走,老大不小了别这么不懂事行不行。”

金子轩怒了:“我就问个你是不是有计划算什么不懂事?有没有良心?你从一开始就不对,比所有人都冷静,计划还很缜密,你绝对有问题。”

江澄扶了下额头,这些他都承认,但时间太紧急了,事关江家存亡,他哪有那闲心执行计划的同时还隐藏掉痕迹。想了想,还是稍微松口了:“行了别瞪我了,你想拿你那孔雀尾巴抽人吗。我确实有一些计划,至于伐温计划,你肯定更清楚。这一次我是源头,如果我不想办法先下手为强,我江家第一个出事。更具体的事,机会成熟了再跟你说。”

金子轩皱眉:“比如你那位帮忙放绳子的高人?”

江澄含糊地“唔”了一声。

你要我怎么说,绳子其实是你儿子放的?

说出来吓死你。

 

金子轩和蓝忘机终于走了,江澄总算松了口气,独自往云梦的方向去了。

走了不远,树上跳下来一人:“舅舅!”

少年看着比江澄还高了不少,刚刚加冠,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样子。此时穿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眉心有些发红,像是刚刚被什么磕碰着了。

正是金凌,本不该在此时出现在这世上的人。

 

 

 

金凌是江澄在前往温家的路上遇到的。那时快到温家了,江澄盘算着计划,忽然迎面被一人抱住,对方还大喊了一声:“舅舅!”

这时路上已经有些同去温家的少年了,都是出身仙门,彼此不说认识也是脸熟,顿时诸人侧目,眼睁睁看着一个眉心丹砂的金星雪浪扑住了江家少主……他刚喊的什么??

江澄也是懵了,看到金凌的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回到过去的梦,直到发现周围人都在看自己,赶紧一把拎起金凌的领子拖走:“救救你什么啊救,你需要人救吗?过来——”

众人遂散去。

嗐,原来是听差了,还以为叫的舅舅。

 

金凌叫的自然确实是舅舅。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舅舅了,送走江澄的时候强撑着没掉泪,甚至对江澄笑了笑,就为了让他安心。可此时再见到江澄,再也忍不住泪意,像小时候第一次在金家过夜的那天,抱着连夜从莲花坞御剑赶来的舅舅哭花了脸一样。

“……臭小子,之前不是说好了让我不必担心?”江澄轻轻拍拍金凌的头,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泛红,想说点什么,脸色忽然一变,“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阿凌,你也——出事了吗!?”

江澄紧紧抓着金凌的手臂,瞪大了眼睛。他不想说出“死”这个字,可他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死后才在二十二年前的莲花坞醒来的,那金凌——

金凌也才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舅舅,这是在哪里?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等等,舅舅你……是不是变矮了?”

金凌又伸手摸摸江澄的发髻,低头掐了掐江澄的脸,嘀咕了一句:“头发也短了……不过可爱了不少。”

江澄凉凉道:“金凌,你皮痒了吗。”

金凌顿时一个哆嗦,老老实实撒手低头旁边站好。

江澄简单给金凌讲了这边的事,听的金凌眼睛瞪的越来越大。待江澄说完,金凌也把他那边的事讲了一遍,江澄听了这才放心,至少金凌确实没死。

“舅舅你去后发生了很多事,比如那——”金凌忽然止住,“额,大家都很难过。但江逐到底是把江家撑起来了,你别担心,莲花坞一切都好。金家也都好,没有人找我麻烦……就算有我也能应付得来,舅舅教给我的足够用了。我只是……”金凌看向江澄,眼睛又开始红起来,“很想舅舅。”

江澄有些惊讶,金凌的性子三分随的金子轩,七分却像足了自己,并不是什么坦率的人,居然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想舅舅了……

但其实想也是了。只有真的失去过,才会知道只要最要紧的人在,那些口舌之争都是毫无意义。承认自己的情感算不得丢人,待到再也挽回不了却发现没能出口才是真的悔之晚矣。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江澄问。

“啧,你走之后魏无羡来莲花坞闹过好几次,我也是——”金凌正要说,忽然顿住,眼里露出一丝茫然,“我是……奇怪,我不记得了……明明是很,很……”

金凌皱起眉,他过来之前发生的,在印象中是很大的事,印象很深刻,而且分明就在不久前,断没有忘记的道理。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江澄伸手揉揉他头发,只是现在的江澄只有十六岁,金凌却是二十了,江澄比金凌小了不少,这个从前做惯的动作现在居然还需要踮脚,就没什么意思地放下了手。

“算了,想起来再说,你没事就好。我会去查查让你回去的法子。”江澄道,也没去问魏无羡闹了什么。那家伙想还江家的东西被自己又怼回去了,估计是得挺糟心。“只是现在,江家的事我先要放在第一位。”

金凌立刻点头:“那是自然,舅舅,我也会助你。”

江澄眼里浮上一丝笑意:“好。”

不过金凌的衣着太过醒目,江澄就给他找了套衣服让他换了,又把他眉间点的丹砂擦掉。只是金凌常年点着丹砂,就算要擦也总会留些印子,蹭红了都多少还有点儿,江澄心疼外甥,也不擦了。

“反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江澄这么说。

之后江澄照旧去温家,金凌则暗中尾随,也看到了年轻的含光君和……他的父亲。

金凌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看到年轻的父亲时眼眶也忍不住发热,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所有人。他未曾谋面的外祖,他完全不记得样貌的父母,自然还有……舅舅。

不能再让他被那人伤了。

 

 

但是后来,金凌在尾随的一路上看着江澄和其他人的互动,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江澄和金凌会和,一起往莲花坞去。他打算先把金凌安置在江家,只当是客卿。金凌的剑没有带过来,他回去还得先给金凌寻把趁手的仙剑。

“舅舅,这个给你。”

江澄惊讶,竟然是三毒:“你给拿出来了?没什么事吧?”

金凌摇头:“没事,都是低级弟子在看管,而且没有入册,少一两柄他们注意不到。我只拿了三毒和岁华。”

江澄奇怪:“那不给你爹送去。”

金凌:“我倒是想……刚刚你们不是在吵架么,我就顾着听了,忘了跟上了。”

江澄:“那算吵架吗?你是真没见过吵架……”

金凌纠结:“但是我总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有了仙剑自然是御剑走快些,江澄和金凌都御起了剑。江澄把温晁用仙绫锁捆了吊在三毒下头,虽然自己飞着感觉没什么,但旁人视角看着真的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金凌心一横,还是说了:“舅舅,当年我爹跟我娘在一起……真的不是他娶错了吧?”

江澄:“哈!?”

金凌:“我怎么感觉我爹好像是对你有意思啊……不是把你们姐弟俩弄混了吧??”

江澄:……

 

这外甥不能要了。


============TBC============


*如果有发现bug,麻烦带着章节名告知一下,多谢。

*私设不属于bug,明说会改动的地方就是私设。 


谢谢~


期待剧情向评评ww

离殇ᐕ)⁾⁾

羡澄——他和他的鬼将军

   他和他的鬼将军

鬼道羡X鬼将军澄

【无关正文,但是所有关于云梦双杰的文都会放在二三事的合集里】

【私设江澄在原著线一切结束后的一次穿越】

【穿越世界原本无江澄设定】

【略有病娇魏婴设定注意避雷】

【有忘羡戏份设定但是很少】

【设定岐山温家比原著的实力还强】

 【不看到最后脑洞绝对不完整的一篇文】

【跪求各位小可爱读到最后!】

【HE】


我会为你找到一副最适合你的骨头——题记


1.

江澄觉得自己有些头昏脑涨。

他记得自己是在夷陵那里带着弟子们斩除妖魔,大妖临死前周围空间一片扭曲,狂风乍起。...

   他和他的鬼将军

鬼道羡X鬼将军澄

【无关正文,但是所有关于云梦双杰的文都会放在二三事的合集里】

【私设江澄在原著线一切结束后的一次穿越】

【穿越世界原本无江澄设定】

【略有病娇魏婴设定注意避雷】

【有忘羡戏份设定但是很少】

【设定岐山温家比原著的实力还强】

 【不看到最后脑洞绝对不完整的一篇文】

【跪求各位小可爱读到最后!】

【HE】

 


我会为你找到一副最适合你的骨头——题记

 

1.

江澄觉得自己有些头昏脑涨。

他记得自己是在夷陵那里带着弟子们斩除妖魔,大妖临死前周围空间一片扭曲,狂风乍起。

江澄把弟子一个个送出风圈,正准备离开就猝不及防的被拉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就躺在了这里。

一座破庙。

 

2.

江澄扶着发涨的脑袋坐起身子,环顾四周破败的寺庙。一时间竟觉得莫名的眼熟。

还不等他把混乱的记忆拨乱反正,就有人粗鲁的闯进了寺庙。

“蓝湛!你放开我!”

熟悉的声音让江澄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直直的盯着从门里闯进来的人。

 

熟悉的紫色校服,熟悉的蓝家校服。

只不过原本应该干干净净的衣物现在则是血迹斑斑,灰尘点点。

记忆里的魏无羡红着一双眼睛疯了一般的想从蓝湛的怀里挣脱出去。

“你现在去,江宗主他们就白死了。”蓝湛低着头只是紧紧的抱住魏无羡,声音淡淡的却不难听出悲伤。

魏无羡挣扎的身体熄了火,继而剧烈的颤抖起来。

 

江澄闻言猝不及防的出声:“你说江宗主他们怎么了?!”

这下发疯的魏无羡才和蓝湛发现了草堆里的江澄。

蓝湛很警惕的把魏无羡护在身后,江澄看着心里就堵,然后紧接着就听见蓝湛无比冷淡的问:“阁下是谁?”

那家伙,手里的避尘都已经半出鞘,江澄被问的愣住了。

他回答:“我是谁你们不知道吗?”

魏无羡坐在蓝湛身后烦躁的挠头:“你他妈是谁我们该知道吗?”

说着居然也想抽出随便,看样子要不是顾及蓝湛在此,他能直接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杀了江澄。

江澄心里一疼蹙着眉,试探的说道:“我叫江澄。澄澈的澄。”

魏无羡听到他的姓氏挑眉问道:“你姓江?你是莲花坞的弟子?”

江澄想了想,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刚才说宗主怎么了?”

魏无羡闻言低了脑袋不说话,蓝湛说道:“你不知道?”

江澄心里一跳,面上冷静的回答:“我出委托去了,还没来得及赶回去。”

魏无羡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只是垂着头不说话。蓝湛还是尽心尽责的要确定江澄的身份,又问了江澄许多关于莲花坞的问题,江澄难得忐忑的全都回答了。

他发现这里的江家和他那个世界的没有差别,不,应该说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没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个世界没有江澄这个人。

云梦莲花坞的江宗主夫妻只有一位独生女叫江厌离和养子魏无羡。

而江厌离,前些日子已经嫁给了金子轩。

而今日,也正是他的世界里江家被灭门的时间点。

江澄惨白了一张脸,他下意识的也想冲出去,却又停下了脚步。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江澄,他当了很多年宗主,经历了很多的风雨。

没人护着陪着的岁月里,他练就了强大的心性和承受力。

最后他也只是白着脸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远离了蓝湛和魏无羡,坐在破庙的另一边角落里整理自己还是十分混乱的记忆。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

破庙在荒郊野岭,蓝湛每日会出去打野弄些吃的回来。魏无羡受了伤,在庙里养伤。

看在江澄是江家弟子的份上,魏无羡会分给江澄吃的东西。原本江澄并不想受面前这两个人的恩情,却又想起自己现在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江家小弟子,自然是要对宗主样子尊敬顺从些才正常。

于是食不知味的把食物吞下去,然后每天就是冷眼看着那对狗夫夫在那里彼此安慰打气。

蓝湛温柔了眼神和棱角,细心的照顾受伤的魏无羡,给他讲要理智的道理。看的一边的江澄着实眼睛疼,他想赶紧走,却无奈自己的力量因为大妖也是一团糟,只得留下来休养。

 

又过了三天,魏无羡准备和蓝湛离开了。他们得去金家与江厌离还有其他各大世家会和,共同商量讨伐温家的事情。

临走前魏无羡问江澄:“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江澄摇了摇头,带上一副恭敬又惶恐的面具:“弟子只想保住性命,并不想过多参与世家之间的斗争。”

魏无羡闻言脸色一黑,怒声道:“你知道江家的家训是什么吗?”

江澄低眉顺眼:“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魏无羡:“那你”

“魏婴,够了。”蓝湛打断了魏无羡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江澄:“人各有志罢了。”

魏无羡紧紧的握着拳头:“像你这种贪生怕死的鼠辈,不配做江家的弟子。”

“今日起,你就自由了。不再是我莲花坞的人。”

说罢就拉着蓝湛往镇子里的方向走去。

江澄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寺庙的大门开着,冷风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

他想,对于江家的家训,魏无羡一向理解的很好做的也很好,也许上苍真的觉得他不配,所以这个世界里才没有江澄。

 

他放下手,看着魏无羡和蓝湛相携离开的背影,恍惚间想到了观音庙的那一夜。

他义无反顾的,或者说是下意识的挡在魏无羡身前接下那一剑的时候,其实真的很疼。他以为魏无羡会像以前一样来紧张他,可最后他却只收到了一句我食言了。

冷冷的夜里,他捂着伤口避着金凌的诘问回了莲花坞。对魏无羡最后的印象,只剩下他和蓝忘机忘情接吻的画面。

江澄狠狠的摇摇头,开始思索怎么回去。他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那边的江家还需要他。

可是他越想静下心来思考,心里就越慌。

江澄有些烦躁的揉揉脑袋,突然想起魏无羡和蓝湛离开的方向正是和记忆里自己和魏无羡逃亡的时候离开的方向。

他想起之后会发生的事情,脚底比反应更快。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人潮拥挤的街口。

 

他头一偏,就正好看到了在那里买干粮的蓝湛。

紧接着往身后一看,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温家人。

江澄看到了,代表着暗处的魏无羡也看见了。

魏无羡咬咬牙正准备拖着还没完全好的身体冲出去,就被一个大力拽了回来。

下意识的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来人白皙的脖子上,却在看到脸的时候愣了一下。没好气的放下匕首准备冲出去吸引注意力。

“你干嘛!”魏无羡气急败坏的对江澄说。

江澄趁着魏无羡不注意,将魏无羡定住了。

 

魏无羡死死的瞪着江澄:“蓝湛如果出事,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澄瞅着他衣服凶恶的模样冷哼一声,手底下麻利的把魏无羡的外衣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随便的扔到魏无羡的脑袋上。

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捏了一个诀,一双杏眼就变成了令人熟悉的桃花眼。面容从江澄变成了魏无羡。

魏无羡被震住了。

改变自己面容的法术他不是不会,只是这个法术有个非常苛刻的要求。你想变成谁的样子,必须十分了解那人,以至于他的面容深深刻在你的记忆里,才能成功。

魏无羡看他如此轻松,不由得在心底搜索了一番,确定了自己的记忆里真的没有这个人,就越发的怀疑起来这个江澄到底是谁。

相处十几年江澄自然能把现在魏无羡在想什么猜个七七八八,可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无声的嘲笑着他的可笑和愚蠢。

江澄说:“好好活着,给父……宗主他们报仇。”

说罢就一个健步冲了出去,留魏无羡在阴影里注视着他的身影远去。

也带走了那些温家的追捕者。

 

3.

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几天,待在地牢里的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江澄一身是血的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喘气,心里暗骂魏无羡那厮怎么还不滚出来。

他记得在记忆里没有在这里呆这么久。

他的易容术法已经被解开,温晁看见之后本应该失望的离开,却一反常态的每日都来审问江澄。甚至还劝说他把自己知道都说出来,做温家的客卿。

江澄翻了个白眼,觉得这里温晁大概是个脑残,并不是十分想理他。

 

今日却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温晁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走到囚禁江澄的牢门口。

江澄习以为常的扯着血迹干涸的嘴说:“温少爷真是清闲,每天都来看我这没用的小兵小卒。今天又想说什么?”顿了顿,江澄接着说:“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晁笑出声,说道:“今日各大仙家联合终于攻下了第一个温家的据地。”

江澄笑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温晁继而说:“那个据地和这个据地都是关押着最不重要的人的地方。”

江澄皱皱眉,心里泛起了抗拒。

温晁可不管江澄心里什么想法,接着说:“这里和那里只能选择一个先攻。我听说,最后选择了那里的原因,是因为魏无羡的建议。”

江澄别过头没说话。

他突然想起,在这里他并不是江家的少主,和魏无羡也没有那些年的羁绊。

他突然笑了起来,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底气魏无羡会不顾一切的先来救他。

“你想说什么?”江澄动了动身体,费力的靠坐起来。

温晁循循善诱:“江家的少主知道的应该很多吧,你帮助温家赢得这场战争,我答应你重建莲花坞,扶持你做宗主。”

江澄瞪大了眼睛:“你…你在胡说什么!”

温晁笑道:“不是只有江澄你一个人有那个世界的记忆。拜那里的记忆所赐,这里的温家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温家。你帮我,我帮你,两全其美不是吗?”

江澄很快的平静下来,冷笑:“你做梦!我不可能帮你。”

温晁摇摇头:“诶?不对不对,为什么不可能呢?你只需要动动嘴,把我死后你们是怎么打败温家的事情全都说出来,我就把整个莲花坞都还给你。”

“你放心,你爹娘我都留着呢,只要你答应我,我马上送你回去。”

江澄只是冷冷的看着温晁,看他在那里不断的丢出令人诱惑的条件。

“江澄!”温晁也有些不耐烦了:“你若是不答应,我立刻就杀了江枫眠夫妇。”

江澄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

“你要做害死你父母的凶手吗?”温晁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江澄浑身一震,不断的吸气,想要控制住自己。

脑海里不断闪过和父母有关的记忆,他想调动身体里的仙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突然发现浑身都没有气力。

他闻到一股异香,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是温晁搞得鬼

江家被灭之前温晁根本没有见过自己,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留下爹娘。不过是想借此欺骗自己罢了。

为了保持神台清明,他一咬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温晁看见他嘴里流出来的鲜血气急败坏的叫身后的温逐流去给他点颜色瞧瞧,江澄浑身动弹不得,冷着脸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温逐流。

心不断的往下沉:又要…被化丹了吗,可惜我本想把这个金丹回去还给魏无羡的。

 

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腹部到达浑身,江澄忍着一声没吭,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握住了拳头,连指甲刺进手心都没有知觉。

失去耐心的温晁高高在上的坐在红木椅子上,轻轻一句话,就有人能替他把江澄折磨。

盐水浸泡过的竹签一根根的插进江澄原本修长好看的手指,再一根根的拔出来;沾过辣椒水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江澄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他乌黑的长发被大力的扯起来,带着他青白的一张脸。

温晁问他:“你说不说。”

回答他的,只有江澄无尽的沉默。

 

三天后,魏无羡和蓝湛终于带着人来攻打这里。

江澄被人从地牢带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

随队前来的医修皱着眉头处理江澄的一身伤口,对魏无羡摇了摇头。已经换成一身黑衣的魏无羡皱着眉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江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在了他的床前。

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替他受的这些苦痛。

 

4.

江澄昏睡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的傍晚被外面的嘈杂吵了起来。

他刚刚睁开眼睛,房门就被魏无羡撞开,两个人面面相觑。

魏无羡率先反应过来:“温家攻过来了,我让人带你走。”

说着就十分顺手的丢进来一个蓝家校服的弟子,叫他带江澄跑。

江澄也想说话,嗓子却干涩的不行,稍微一出声都有血的味道。魏无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江澄就能反应过来他怎么了,等到他回神,他已经端了水喂在江澄唇边。

他丢下杯子,用被子把江澄一裹,就准备丢给那小弟子。

江澄沙哑着声音揪住魏无羡的袖子:“那你呢?”

魏无羡楞了一下:“我不能走。”

江澄皱着眉:“你这只是无谓的牺牲。”

魏无羡还想说什么,江澄看着他手里沾满鲜血的随便和腰间的陈情,开口道:“为什么不用鬼道?”

魏无羡瞪大了眼睛,上手掐住江澄瘦弱的脖子:“你怎么知道!”

江澄却毫不畏惧的看着魏无羡,说——

 

“魏无羡,把我做成你的鬼将军吧。我带你杀出去。”

 

 

那一夜据点血流成河,魏无羡一支陈情御尸,带着新出炉的鬼将军江澄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便是史书里,夷陵老祖开天辟地的第一战。

 

这里的魏无羡没有江澄拦着骂着,比江澄记忆里更早的接触了鬼道,制作鬼将军的手法没有熟练只有更熟练。

魏无羡十分奇怪连蓝湛都没发现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人会发现,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人现在都是归他所管的有灵的走尸,魏无羡也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情。

 

那一战之后魏无羡名声大噪,再也没有抽出过随便。

蓝湛劝了他很多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又是一次吵架,魏无羡烦躁的带着江澄坐在屋顶上看月亮。他其实明白蓝湛的担心,可他对自己有信心,不会有事的。

江澄变成走尸的过程非常顺利,好像天生就该是这样一样,十分契合魏无羡。

“喂。”魏无羡放下手里的酒壶,叫一旁的江澄。

由于过程十分顺利,如今的江澄除了不会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感官,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比之常人有些迟钝。

江澄呆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我不叫喂,我叫江澄。”

魏无羡眉目含笑,想了想:“那行,我就叫你阿澄吧。”

江澄皱着眉:“不行。”

他想,这里的魏无羡不配叫他阿澄。

魏无羡冷了脸,凑近江澄,伸手勾起他的脸:“阿澄,你就叫阿澄。”

江澄自从结束地牢的一起之后就十分抗拒魏无羡的接触,他此时有些恶心,想要撇开头。

魏无羡却死死的抓住他清瘦的下巴,强迫他直视他。

夷陵老祖拿着对敌人的那种阴冷声音对江澄说:“你是阿澄。”

江澄蹙着眉再也受不住,明明他已经没有感官,却每每靠近魏无羡都觉得恶心难耐。

他打开魏无羡的手,趴在屋顶的青瓦上干呕。

魏无羡脸色青黑,却没有离开。

“我碰你,让你觉得恶心吗?”魏无羡轻声说道。

江澄:“嗯。”他没什么好否认的。

魏无羡却立刻抓着江澄的手压在瓦片上,重重的吻了下来。

江澄懵了一下,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魏无羡火热的舌头伸了进来,江澄的口腔里一片冰凉,一瞬间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一般。

他使了劲,重重的咬了魏无羡的舌头。在魏无羡松口之后趴在那里干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魏无羡黑着脸,抽出腰间的陈情吹奏起云梦耳熟能详的绵软曲调。他好整以暇的斜躺在那里,等着江澄自己主动的从地上爬过来,爬到他的身边来。

江澄竭尽全力的抵抗,却无奈自己已经是魏无羡的走尸。他屈辱的一点点爬过去,僵硬的揽住魏无羡的脖子,慢慢的凑上去。

“魏无羡,你别叫我恨你。”江澄咬牙切齿。

魏无羡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张开怀抱把江澄抱进怀里与他交换一个绵长的吻。

月色下两个人缠绵接吻的声音被屋底下的蓝湛看了个一清二楚,黑暗里握紧了拳头。

 

魏无羡揽着江澄,轻声喘气:“阿澄,这世事从不顺我心。只有你,你不能背叛我。”

 

5.

后来与温家的战争越来越火热,魏无羡一支陈情以一敌百。

江澄跟在他身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魏无羡不再和蓝湛说话,更不再和蓝湛一起并肩作战。反而时不时的就要强行控制着江澄与他亲密,直到蓝湛被抓的消息传来。

 

魏无羡等不及那些世家大族磨磨唧唧的商量,带着江澄就冲了出去。他让江澄带着蓝湛先走。

江澄没办法抗拒魏无羡的命令,他带着蓝湛跑到了山里一处隐蔽的山洞休整,给蓝湛包扎伤口。

他们在山洞里沉默着等了魏无羡两天,没等来魏无羡,却等来了温家的人。

蓝湛受伤,江澄就站在山洞门口的不远处,独自应敌。

车轮战人海战的不知道过了几天,江澄又变的浑身是伤,破破烂烂的。蓝湛在他身后说道:“不必管我。”

江澄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管你?不过是魏无羡的命令罢了。”

蓝湛别过头去。

江澄看着面前还剩不少的敌人,看着自己身上流出的血。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血流干净了就没办法再战斗了。

他余光看了看身后的蓝湛,觉得这可能就是欠的债。

江澄咬咬牙,用了魏无羡教他的血术。

 

蓝湛只觉得只是短短一瞬间,眼前的敌人就都变成了尸体。

魏无羡的鬼将军披头散发的站在尸山血海间一动不动,蓝湛撑起身子往前走了几步,江澄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往后倒退几步。

他悄悄的把自己已经逐渐变为白骨的手臂藏起来,他说:“我用了血术,燃烧了魏无羡给我下的血契,我自由了。”

蓝湛皱皱眉,没说什么。

江澄身后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他往那里走了走,接着说;”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参与这场战争,当初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不想死,才叫魏无羡把我做成走尸。”

蓝湛也是人,他心里此时的确是不断地在叫嚣着让江澄走,可他还是开口:“阁下就算走,也得等魏婴来再走。”

江澄笑了:“我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何还要告知他我的去向?”

蓝湛皱着眉准备强行提力去拉江澄,江澄又往后退了几步,摇摇欲坠的站在河流边。

“我要走了,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你替我告诉魏无羡,我拼全力护了他的心上人,换他给我自由。”

说完就跳进了河里,蓝湛甚至来不及抓住他带血的袖子。

 

江澄随着湍急的河流向下游流去,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肉体在河水的冲击下消失。

周围一片漆黑,他突然就想起那年在温家的地牢里。

他曾经也期待着魏无羡来救自己。

他等了很久,却最后只等到的魏无羡在他和另一处之间,选择了另外一处。

江澄有些自嘲,这个世界里他和魏无羡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到底是为什么还能去期待魏无羡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从那一刻起江澄就醒了,他明白这里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他想挽回很多记忆里发生的错事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里不属于他,不管他挽回什么,属于他的世界的他的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可却会在后来魏无羡让自己顺着他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贪恋他的体温。

大概是因为自己已经变成了走尸,才会那样的贪恋魏无羡身上的温度。

只有气息交换的那个瞬间,江澄才会允许自己做一个美梦,温顺的遵从了魏无羡的全部要求。

就像是那个说“我食言了”的魏无羡,从不存在。

原本急着回去的心思,也因为这时不时光临的“美梦”,被冷静克制一辈子的江宗主搁置了下来。

 

 

血术根本不是能学会的,是魏无羡种在江澄的身体里的。

他那时候原本是把江澄当做自己的最后一道保命符,必要的时候牺牲江澄保护自己。

可魏无羡没有想到,江澄会自己动用这种咒术。

还是为了保护蓝湛。

 

他想,江澄本来就是为了活着才叫他把他变成走尸,又怎么会自毁肉身。

可等他终于找到蓝湛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江澄。

他问蓝湛江澄在哪儿。

蓝湛指了指河水,同他说:“我们遇到了伏击,无奈下他用了血术,获得了自由,从这里回去了。”

“他叫我告诉你,他自由了。”

魏无羡红着眼睛揪着蓝湛的衣领:“你怎么能放他走!?”

蓝湛这些日子看着魏无羡和江澄暧昧本就有气,他开口:“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没来得及拉住他。”

然后顿了顿,冷静下来:“对不住。”

魏无羡没有回答,只是准备也跳下河去。

蓝湛拉住了魏无羡,问他是不是疯了。

魏无羡像是神智都不清楚了,只是说:“我得问问他,我得问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蓝湛不解。

“我要问他为什么竭尽全力想活下来却为了你放弃了,难道我不值得他活下来吗!”魏无羡恶狠狠的甩开蓝湛的手。

蓝湛闻言愣住,轻声说:“魏婴,你……”

魏无羡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不知道怎么和蓝湛解释,心烦意乱的说:“等我把他找回来再和你解释。”

蓝湛心里有些悲哀,解释什么呢?解释你是怎么爱上江澄的?

于是蓝湛说:“我不阻拦你,只是想告诉你他要我转达的一句话。”

“他说他拼尽全力护了你的心上人,还请你放他自由。”

 

魏无羡的身体摇了摇,眼前一黑。

江澄这么做的一切原因真相大白,他义无反顾的跳进河水,向着江澄会在的方向游去。

 

6.

魏无羡想起来以前和江澄缠绵的日子。

虽然每次江澄都是被魏无羡吹着笛子强迫命令的来顺从魏无羡,但是魏无羡知道江澄只是做做样子。

因为只要笛音一停就不会再有控制,可是接吻的时候,那样冰冷的江澄是温顺的。

就像一只猫咪,完全贴合顺从魏无羡的心思。

 

魏无羡知道江澄喜欢自己,所以他肆无忌惮的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上一秒与他接吻,下一秒就把他丢出去独自面对敌人,一身是伤的回来。

可这时候魏无羡又会极其温柔的替江澄包扎,每包扎一处就落下一个轻柔温暖的吻和一声“阿澄乖”。

他在他面前谈和蓝湛结为道侣的事情,和他讲和蓝湛竹马竹马的那些往事。

他期望着从江澄的脸上看出变化,期待着江澄说出那句话。然后他就能笑着说江澄是痴心妄想,说他不配。

可江澄却像深沉的大海,一点变化都没有。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说着祝他幸福。

 

 

从在破庙莫名其妙的遇见到后来江澄代替自己去引开温家的追兵起,来历莫名的江澄就像是在魏无羡心里扎了根,赶也赶不走。

魏无羡以为只是因为江澄替他受了不该受的伤害,他心里不安。可是后来魏无羡总觉得自己原本应该是认识江澄的,他一定要找到江澄问清楚。

 

魏无羡打听到温晁把他放在戒备最为森严的据点。为了救出他,平定自己的心魔,魏无羡日夜兼程不要命一般的一股气打到了据点,一进去就直奔地牢。

他看到那个人一身是血,全身看不到一点完好的地方躺在冰冷肮脏的地上,远处还有伺机而动的老鼠,就等着江澄断气好饱餐一顿。

心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在说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原本应该是最尊贵最干净的。

魏无羡捧着江澄血肉模糊的手突然心如刀割。

他抱起江澄往外走,叫了最好的医修来为他诊治。

医修却只是无奈的对他摇摇头,告诉他江澄无药可救。

他发了天大的脾气,如果不是蓝湛拦着,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杀了那些说无药可救的医修。

他守在江澄身边,等着江澄醒来。

后来温家反攻,魏无羡第一反应就是把江澄送走。他可以死,但是他不能让江澄跟着他死。

于是他带着人去了江澄的屋子。

江澄醒了。

魏无羡来不及高兴,就听到江澄说:“把我做成你的鬼将军吧。”

而他,最终没有拒绝。

 

开始大量使用鬼道之后魏无羡的脾气一天一天的变坏。这些变化其实魏无羡自己心里都清楚,所以他开始避开蓝湛。

他不想蓝湛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江澄成了他身边唯一长久存在的人。

江澄看到了他的胜利,也看到了他的失败。

他用自己平静的眼睛包容了魏无羡的所有。

 

7.

 

魏无羡还是找到的江澄。

找到他的时候,江澄已经半身都是白骨了。

血术的后果就是爆发力量过后肉体白骨,彻底死去。

魏无羡抱着江澄颤抖的呼唤着江澄的名字,一声一声的“阿澄”撕心裂肺。

 

江澄睁开被水泡肿的眼睛,开口:“我在做梦?”

魏无羡被气笑了:“是真的我,阿澄。”他想扶起江澄的手摸一摸自己的脸,却发现江澄的两只手都已经化为白骨。

魏无羡安慰道:“阿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江澄闭眼笑了笑,其实他现在没有知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勾起嘴角。

江澄说:“魏无羡,你曾经问我是不是爱你。”

“是的,我爱你很久很久很久了。从你不知道的时候就爱你了。”

“我等你发现等了好久好久,可能是我方法不对,你一直没有发现。”

“后来你爱上了别人,我也再也等不动了。”

“我等不动了,所以要走了。”

“我们,就这样吧。”

魏无羡的眼泪掉在江澄的脸上。

这是浑身湿透的魏无羡身上唯一滚烫的东西了。

魏无羡抱着江澄颤抖着说:“你别走。阿澄,求你别走。”

 

“你再等等我。”

 

“我只是慢了一点,可还是会爱上你的。”

 

江澄听着他这话心里却没了任何的感觉,他不是他要的那个世界里的魏无羡。

他明白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一个被自己寄托了对别人感情的一个替身。自己跟他置什么气呢?

不管是哪个魏无羡,都和蓝湛在一起了。

莲花坞曾经热闹的地方,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他实在等了太久太久了,真的等不动了。

 

 

江澄从昏迷中苏醒,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莲花坞熟悉的魏无羡的房间。

门口的小弟子惊喜的跑去叫魏无羡,魏宗主。

江澄有些头晕,他想下床,却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再等几天适应,这就是属于你的身体了。”魏无羡欣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澄闻言蹙起眉。

“什么叫,属于我的身体?”江澄隐约有些不祥之感。

魏无羡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想和江澄炫耀一样,叫人拿来镜子,一副要江澄夸奖的语气说:“以前的身体确实没办法在修补了。不过我替你找到了另外一副适合你的骨架皮囊,将你的魂魄移到这上面。”

“你看,我特地挑的长得好看的,与你有几分相似的人。”

江澄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一脸冷淡。

魏无羡低着脑袋很受伤似得问:“你不喜欢吗?阿澄。”

然后他又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你不喜欢也没事,我再给你去找你喜欢的。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同我说,我都给你找到。”

江澄皱着眉想说些什么,门外的小弟子却胆怯的同魏无羡通报蓝二公子又来了。

魏无羡的一张笑脸冷了个干净,对着江澄说:“阿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处理事情,之后就来陪你说话解闷。”

魏无羡走了几步,又笑着回头说:“阿澄,我把咱们的莲花坞已经夺回来了,以后我们就一起在这里生活。”

江澄欲言又止,只能看着魏无羡健步如飞的离开了屋子。

 

8.

 

后来的日子里,魏无羡不再去前线战斗。他一心一意的待在莲花坞,待在江澄身边。

江澄的肉身每隔三个月就要换一次,魏无羡怕江澄不满意,每次都至少搞来三具肉体供江澄挑选。

江澄同他说了很多次不要这样做。

魏无羡只是抱着他笑着说:“阿澄不要任性啦,我说了,我要和你成亲,要和你一起生活在莲花坞。”

然后就会在江澄看不到的地方把江澄身边的佣人弟子统统罚一遍换掉。

江澄知道之后便不再说拒绝的话,他不想连累别人受苦。

 

江澄问魏无羡不去征讨温家吗?

魏无羡回答:“有其他人在,我去不去都不重要。”

“我有阿澄和莲花坞就够啦,什么都不重要哦。”

江澄看着魏无羡日渐妍丽的面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他看到了魏无羡给他准备的肉身里有一个他眼熟的,一个世家的小公子。

江澄气的摔了屋子里一切能摔的东西。

“魏无羡!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魏无羡沉默着不答话,只是在江澄疲惫的时候强硬的抱住江澄给他换骨。

一边动手一边说:“阿澄乖啊,我没杀他,我这都是在战场上找的尸体。”

“我这样爱你,我怎么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呢?”

然后他打开换骨密室里一直存在的冰棺,拿出一只头骨,当着江澄的面轻轻的吻在上面。

黑的发,红的发带,白的骨。

魏无羡如获珍宝的捧着那颗头骨,对江澄说:“阿澄你看”

“这里面是你的骨架。”

“我把它们带回来了,保存的很好。”

“我要对比着它们为你找到最适合你的骨架,让你不用在换了。”

“阿澄,你要相信我。”

“我一定一定,会为你找到一副最适合你的骨头。”

 

江澄冷冷的看着魏无羡,说:“魏无羡,你疯了。”

魏无羡闻言轻柔的放下手里的骨头,跑到江澄身边终于撕破了他温和的面具。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江澄,那双桃花眼眸中含着泪水,歇斯底里:“我疯了?我没疯!”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只是舍不得你。”

魏无羡想凑上去吻江澄,却被江澄躲开。

“阿澄,我说了,我只是比你慢了一点点,可我还是会爱上你的。”

“我爱上你了,你别丢下我。”

“好不好?阿澄。”

江澄闭了眼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说:“魏无羡,你别骗我。”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一年。

这些日子魏无羡突然很忙,江澄一个人在莲花坞呆着。

魏无羡不在,小弟子只能来向江澄通报:蓝湛又来了。

江澄并不想见到蓝湛,可没等他拒绝,蓝湛就带着一把避尘闯了进来。

“蓝湛!蓝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江澄拍了桌子,语气生冷。

蓝湛看见他愣了一愣,试探问:“江澄?”

江澄想起自己的状况,点点头:“正是江澄。不知蓝公子有何贵干,公然闯进莲花坞难不成以为魏无羡不在我就手无缚鸡之力了吗?”

蓝湛却迅速收了避尘,扑通一下跪在江澄面前:“忘机恳求江公子救救魏婴。”

江澄闻言皱眉:“蓝二公子此话何意?我不明白。魏无羡好好的在前头和你们一起打仗,我今早还收到了他的信。”

蓝湛抬起头,江澄才发现他的眼底青黑,显然是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蓝湛一字一句严肃而沉重:“魏婴,跟了温家。”

江澄愕然。

 

 

9.

 

换骨是失传已久的禁书,还是鬼道中的禁术。

当时江澄就要死去,温若寒拿着换骨的残本找到了抱着江澄的魏无羡。

温若寒承诺把莲花坞还给魏无羡,并保证之后所有江澄需要的骨头皮囊都由温家负责,换取魏无羡的倒戈。

魏无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江澄。只要能让江澄留在自己身边,他不在乎和谁是同盟,和谁是敌人。

他本来就是修行鬼道的人,亦正亦邪,从心而活。

 

换骨的要求很高,即便魏无羡是个鬼道天才也改变不了这种逆天的法术。

所供肉体必须是纯阴之体。

可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纯阴之体?

只能退一步选择与纯阴之体的日期相差不多的肉体。

然后用百余肉体将一个肉体供养成纯阴之体。

三个月一换,就意味着要死百余人,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仙门弟子,只要符合条件,温家就会替魏无羡下手把人带回来。

而魏无羡,也需要时不时的替温家上战场,夺回战争的主动权。

 

这一次魏无羡急匆匆的出门,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温家从安插在仙门的暗桩那里得知有一位纯阴之体的弟子,身高体量都和江澄原先的身体十分相近,很有可能就是魏无羡苦苦寻找的,最合适江澄的骨头。

于是魏无羡不再顾及什么,手握陈情他就是无人可敌的魔道祖师。

流血漂橹伏尸百万,只为了江澄。

仙门百家节节败退,魏无羡的性情也越发乖戾,眼看着就要失控。

蓝湛趁着魏无羡不在,一路闯进了莲花坞,想来见江澄。

“只有你能阻止他。”

江澄沉默了很久,说道:“我该怎么做?”

蓝湛回答:“跟我去前线,他现在就在那里。”

一边的小弟子冲上来要阻拦,哭着求着江澄别走,说魏宗主知道了一定会把他们都杀了的。

江澄低垂着眉眼说道:“不会的。”

说着勾起一个现在的魏无羡都鲜少见到的笑容;“你们不知道。”

 

“魏无羡其实特别特别好,最喜欢的动物还是小兔子。”

 

“他只是迷路了。”

 

“等我去把他带回来。”

 

10.

 

看到江澄站在城楼上的那一瞬间,魏无羡几乎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他红着眼睛对江澄旁边的蓝湛嘶吼:“蓝忘机!我他妈把你碎尸万段!”

蓝湛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却极其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避尘。

江澄瞥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然后他看着魏无羡,他立于千军万马之中,手握陈情,飞舞的黑发间有红色的发呆在飘扬。

还是那副无人能敌的模样。

 

“魏无羡。”江澄开口,带了温和的笑意:“别闹了。”

两边都很安静,只有江澄的声音清晰。

有些搞笑的是,也许这场战争的结局要由江澄来决定。

江澄觉得有些太过戏剧化了。

“阿澄……”魏无羡喃喃。

 

“你居然又骗我,是不是当我没有脑子?”江澄佯装怒气,魏无羡果然开始手足无措。

自从他醒了以后魏无羡就一直是这样,他的一举一动都能极大的牵扯魏无羡的情绪。

江澄得意吗?

其实难过更多。

 

其实他们已经错了彼此太多,不管是原来那个世界也好,还是这里也好。

对于这段孽缘,他有错,魏无羡也有错。

时空的错乱使得在这里他们的相遇就是个错误。

江澄想,如果没有他,魏无羡应该会是个令人崇拜的世家公子,会和蓝湛结为道侣,连在以前那个世界里的各种波澜都不会有。

早早的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可是现在魏无羡是个大魔头,人人都怕他。

他助纣为虐,心狠手辣,铁血无情。

不过没关系,江澄想,他会帮魏无羡的。

他会把魏无羡身上一切不干净的都洗干净,就像在那个世界里他从小就给魏无羡收拾烂摊子一样。

 

于是江澄说:“一直折腾着你这样厉害的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魏无羡一愣。

江澄看向蓝湛:“你说希望我挽救魏无羡,可是却不知道,使他做这些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蓝湛眼神复杂的看着江澄,已然是明白了江澄要做什么。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澄笑了起来。

明明是不属于他自己的脸,此刻却笑出了属于江澄自己的模样。

魏无羡一时着迷。

江澄站在高高的城墙边,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城墙。

“我为了好好活着用血术控制了魏无羡。”

“而你,聪明不凡的蓝二公子,也被我骗的团团转。”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棋局不是吗?”

江澄往前踏出了那一步,像一朵跌落的花。

他当着众人的面朝魏无羡轻轻勾了勾手指,魏无羡就飞快的跑了过去接住了江澄。

就像是,江澄真的控制了魏无羡一样。

 

魏无羡接住了江澄。

他们一起缓缓的降落。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慢很慢。

“你想干什么?不是叫你在家等我吗?”魏无羡温柔的伸手整理江澄的头发。

“我都知道了,魏无羡。”

魏无羡的手一僵,装作没事一样:“你知道什么了?别闹了,快回去。”

“那你为什么在温家的阵营?”江澄看着他:“我不是小孩子,魏无羡。”

“哎呀,我偷偷告诉你,我是暗桩,故意的。”魏无羡还悄悄的在他耳边说话,江澄有些心酸的笑。

“够了,阿羡。”江澄启唇,呼唤出口那个昵称。

“阿澄……”魏无羡轻声说:“你相信我,乖乖回去,一切都会没事的。”

“你替温家镇压了仙门百家,你有没有想过之后你怎么办?温家会放任你活着吗?”

“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会发生什么,这也是你即使投靠了温家,也没有这样尽心尽力的攻打过仙门。”

“温家也知道,所以他们放出了纯阴之体的消息利用你。”

“魏无羡,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魏无羡心气江澄不理解他:“可是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那个希望我都要去试一试!”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换骨的代价,那时候你一定不会再愿意做这种事。”

“所以在那天之前,我一定要找到一劳永逸的办法。”

“那些人命,就由我来背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魏无羡把头埋在江澄的颈窝,恳求的说道:“所以你回家好不好?”

江澄冷哼一声:“我回家做什么?我不能看着你走向明明知道是火坑的地方。”

“魏无羡,你发的疯够了。”

说着江澄又无奈笑了笑:“我这样活着,也够了。”

魏无羡盯着他,坚定的摇头:“不够。”

“阿澄,对我来说不够。”

 

他们翩然落地,江澄率先朗声道:“我能让魏婴帮温家也就能让他帮仙门。”

“可我知道仙门的各位是怎么在我服从于魏婴的时候在背后编排我的。”江澄冷哼一声:“若不是咱们这位自诩雅正的蓝二公子捉了我的心上人威胁我。”

江澄调笑讽刺的看着城楼上的蓝湛,他知道就算今天这些鬼话都说完,就算他演的再像,也会有人不相信。

他死以后只能寄托于蓝湛和江厌离会护着魏无羡,会帮他游走。

他相信蓝湛和江厌离一定能够做到。

 

江澄转身看着魏无羡,魏无羡也望着他。

魏无羡想要强硬的直接拉着江澄走,江澄却低声说道:“魏无羡,别叫我恨你。”

魏无羡脚步一顿。

江澄笑:“我能死的方法千奇百怪,你拦不住我。”

魏无羡恳求:“那你到底要怎样?别闹了阿澄。”

江澄却说:“每次你都让我相信你,这一次你相信我一次吧。”

魏无羡:?

“置之死地而后生。魏无羡,我把你和我的命赌在今日。”

江澄的眼睛很亮:“赢,我们一起活着;输,我们一起死。”

然后他难得极其温柔商量的同魏无羡说:“好不好?阿羡。”

 

魏无羡迟疑的看着江澄,江澄在大家的视线盲区拉住了魏无羡的手。

魏无羡身子一震。

江澄轻声说道:“你说你终于爱上了我,我很开心。”

“一直以来我都很醋你和蓝湛的那些往事。”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你应当知道。”

“所以我做不出用我的性命换你活着的事情,我怕你和蓝湛再在一起。”

“所以,原谅我这最后一次的自私。要活,我们一起;要死,我们也一起。”

“好吗?”

魏无羡闭了眼睛,倒吸了几口凉气,沙哑着说:“好。”

“阿澄,只有这一次。”

江澄点点头:“好,这次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再也不违背你了。”

 

11.

 

那一天注定是值得历史铭记的一天。

鬼将军江澄在三军阵前破口大骂姑苏蓝家的蓝二公子小人做事,竟然用自己的心上人来要挟。

骂的难听到以至于被控制的蓝二的竹马——江家的魏婴都挣脱出几分神志,神志模糊的一剑捅死了和鬼将军江澄站在一起的温晁。

继而挣脱了控制神智清明的带着畏缩在城门后的仙门百家一齐反攻,将温家打的节节败退。

局面瞬间翻转。

一月后,魏婴和蓝湛带领仙门百家占领不夜天,杀了温若寒等一众畜生,人世间又恢复了太平。

而那位鬼将军江澄,也在魏婴挣脱控制的当天,死在了魏婴手下。

由金家和蓝家作保,魏婴顺利的继承莲花坞,成了魏宗主。

可按道理来说魏婴应该和蓝湛结为道侣,却在继承莲花坞再也没有提出这件事。

仙门百家众人都以为魏婴是嫌恶蓝二公子曾经做出拿人心上人来威胁的小人之事,纷纷上门劝说。

魏宗主淡淡的拒绝了所有人的登门拜访,只是公开说——

魏某已经有心上人了。

不巧,正不是蓝二公子。

 

 

那天,魏婴杀了温晁以后温家阵营一片混乱。

因为有着另一个世界记忆的温晁已然不是那个草包。

他在温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仙门百家出城迎战。

混乱之中,江澄被一位仙门弟子所杀。那弟子当时朗声对魏无羡说:“魏公子,在下替你报了仇了。”

魏无羡扭头看见江澄像块破布一样挂在那里,当时就失去了理智。蓝湛和金子轩死死的拉住了魏无羡,朝那位弟子道了谢。

魏无羡被金子轩强硬的带走送到了江厌离那里。

魏无羡求江厌离放他走,他要去找阿澄。

江厌离只是闭着眼摇头:“阿羡,现在的你不能再错了。”

魏无羡气愤:“师姐,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阿澄!”

 

最后是蓝湛带回了江澄。

江澄死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等到了魏无羡。

“阿澄!”魏无羡看到他就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把他跑进怀里:“我们快回莲花坞去,给你换骨。”

江澄摇了摇头:“魏无羡,你留我留的够久了。我其实早就该死了。”

魏无羡不听,径自就要出门。

江澄无奈高声说:“魏无羡!我不是这里的人!”

魏无羡停下了脚步。

江澄说:“我来自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世界。”

“那里也有你,有这里的一切。我是江家的少主,和你从小一起长大。”

“我死了就会回到那个地方,不是真的死了。”

“那个世界里也有莲花坞,那里需要我。我已经在这里逗留的太久了。”

魏无羡只是静静听着。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命令你,魏无羡,你必须相信我!”江澄好像有恢复了年少时候的任性

“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等你在这里把莲花坞整顿好了,你就自杀到那个世界去找我。”江澄越说声音越小,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你相信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

“我这样爱你,爱了你这么久,我怎么会舍得你无缘无故的死。没有像个英雄一样死在战场上,反而像个狗熊一样死在平淡的日子里。”

魏无羡好像被说动了。

他沙哑着开口:“那么那个世界里,我爱你吗?”

江澄愣了愣,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想起了那个世界里魏无羡和蓝忘机结为道侣那天他远远看见的那抹红色,突然觉得本来应该没有知觉的身体突然哪儿哪儿都剧烈疼痛了起来。

但他还是说::“还没呢,他还有点慢,还没爱上我。”

魏无羡低下头轻轻的蹭江澄都是血污的额头:“那你多等一会儿,我很快就过去了。那时候,他就爱上你了。”

江澄点点头,有些羞涩也有些甜蜜的笑了:“好啊,我等你。”

然后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没事,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我回去就和他坦白。”

“就再也不用等了。”

江澄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轻,他知道他的时间到了。

他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睁眼看了一眼魏无羡,同他说——

“阿羡,好好活着。”

 

 

射日之征五十年后,莲花坞的魏宗主因为鬼道和旧伤的折磨,驾鹤仙去。

一生未娶;

同一具骷髅合葬。

 

 

——阿澄,其实我知道你都在骗我。

可是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完成的。

我可是寿终正寝的,到了地府,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尾声

 

江澄睁开眼,浑身酸软。

他的外甥金凌一脸担忧的望着他,看他苏醒十分开心的说:“舅舅,你感觉怎么样?”

江澄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那个世界的记忆活像是做了一场梦。

金凌看他好像不舒服的样子,撇撇嘴说:“就不该相信那牛鼻子老道,说什么能重塑肉身,叽里呱啦,差点把舅舅你的命搭进去。”

“什么?”江澄问道。

金凌说:“就是前几日莲花坞来了个牛鼻子老道,对舅舅你说他有办法找回你想找的人,你就同他一起进了一个阵。”

“然后那老道把昏迷的你扛了出来,丢下一句一切随缘,就跑了!”

“所以,那一切都是梦?”江澄的脑袋里现在还是那个世界里的事情,经历是那样真实,竟然只是一场梦吗?

“什么梦?”金凌好奇的问。

江澄摇摇头不肯多言,过了一会儿又说:“被大妖伤了的弟子多吗?”

金凌又愣了:“什么大妖?舅舅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医修来给你看看。”

说着就不顾江澄回答,径自跑了。

江澄也愣住了,难道那大妖也是一场梦?

难道魏无羡和蓝忘机结为道侣也是一场梦吗?

 却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医修看过后,江澄就开始了休养的生活。

他终于从那个世界里脱离出来,确信了现在真的不是梦,是真的世界。

魏无羡根本没有重生,蓝湛还是那个逢乱必出的蓝湛,一切都没有发生。

江澄披着衣服坐在窗边,经常发呆。

他时常在想,不知道那边的魏无羡到底有没有好好生活,有没有听他的话。

如果没有,他就…他就……

江澄有些沮丧,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他的心情近来一直不好,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看的莲花坞的管家也皱眉。

恰逢金凌小公子又要出去夜猎了,管家撺掇着金凌把江澄也拉出去。

金凌虽然有些怕自家这个舅舅,却更担心舅舅的身体。

于是硬着头皮去找江澄。

江澄自然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外甥,也更不想被记忆再折腾,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等到了夜猎的地方,江澄才发现这里就是梦里初见莫玄羽的地方。

他突然有些心跳加速。

如果这一次,没有那样凶巴巴的,而是有条有理的把一切都解释清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忘羡二人的种种了?

江澄想起在那个世界里做鬼将军的经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我们都差那一步,那我就先踏出去吧。健步如飞的江澄这样想。

 

 

听到前面金凌在和人说话,江澄走过去。

果然在人潮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墨发中一如既往的缀着红色的发带,腰间配着一只墨笛。

只是带着一只银面,只露出形状姣好的唇。

江澄只离那个人几步之遥,却此时突然觉得像是隔了几辈子那么长一样。

“你……”江澄开口,余光看见蓝湛走上前挡在那人面前,喉头的话突然就哽咽住了。

那人露在外面的唇却突然勾起一个笑容。

他伸手挡开了蓝湛的遮挡,径自的走向江澄。

“舅舅!”

是金凌担忧的声音。

江澄突然想逃,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他看着那个人闲庭信步一般向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

那个人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江澄熟悉的容貌。

江澄倒吸一口凉气,面前人并不是莫玄羽的样子,而是正儿八经的魏无羡还活着的模样。

他弯起那双好看清澈的桃花眼,温柔的同江澄说——

 

“阿澄,按照约定,我来找你了。”

 

END

 

番外——牛鼻子老道的话

 

我这阵法,能帮你找到你想见的人。

(并且帮他重塑肉身唤回灵魂一条龙服务!)

只不过你会和他在这里经历一番爱恨情仇。

如果你们最后的确是殊途同归,那么他就会回来。

如果你们的确是有缘无分,那么你们之间就会像我给你看到过的另外一种未来一样。

此生再无瓜葛。

 

(PS:另一种未来即就是原著的那个发展。开头大妖的那块,其实是老道给阿澄看的另一个未来。)

 

志心皈命礼,团圆月下,相思树底,订婚殿中。

执掌天下之婚牍,维系千里之姻缘。

慈眉一点,有情人终成眷属。

红绳一牵,逃不过三世宿缘。

拄杖巾囊,奔波于烟雾云霞间。

童颜鹤发,超脱于爱恨情仇外。

大圣大慈,大仁大愿。

牵缘引线,月下老者。

合婚联姻,正缘尊神

 

老道便是那九重天上最吃香的月下老人~



后记——

解释——病娇魏无羡的那个世界只是阵法打造出来的。但是的的确确是魏无羡游荡的魂魄。所以魂魄归位肉体,属于病娇魏婴的记忆也就一起回来了。

没有别的后记。

这篇文是我脑洞最大没有之一!

是我打字时间最长的一篇没有之一!!!!

希望大家喜欢。

拒绝白嫖从我做起!!!

红心蓝手加评论,选一个~

你动动手就是对我最好的鼓励~

星落尘【欠债41】

【霖鑫】谎(上)

贺峻霖在撒一个长久的弥天大谎。

他骗了自己也骗了大家太久了,久到谎言被说了千百次,几乎要烂在血肉里。

承认说谎是很困难的一切事情,也许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愿意撒谎,撒谎总是身不由己的吧。可是贺峻霖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在撒谎,在欺骗,却又固执地那么错下去了。.

他就是撒谎啊,好多年。

之前他不知道撒谎是会上瘾的,他只知道当时的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借口去隐瞒,所以轻易地撒了一个谎,而后一直在重复。

他恨不诚实的人,可他就是不诚实的人。而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丁程鑫。

丁程鑫,你让我变成了我最讨厌的人。贺峻霖想。


若说他们七人之中谁的记性是最好的,贺峻霖一定会说是丁程鑫。......

贺峻霖在撒一个长久的弥天大谎。

他骗了自己也骗了大家太久了,久到谎言被说了千百次,几乎要烂在血肉里。

承认说谎是很困难的一切事情,也许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愿意撒谎,撒谎总是身不由己的吧。可是贺峻霖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在撒谎,在欺骗,却又固执地那么错下去了。.

他就是撒谎啊,好多年。

之前他不知道撒谎是会上瘾的,他只知道当时的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借口去隐瞒,所以轻易地撒了一个谎,而后一直在重复。

他恨不诚实的人,可他就是不诚实的人。而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丁程鑫。

丁程鑫,你让我变成了我最讨厌的人。贺峻霖想。







若说他们七人之中谁的记性是最好的,贺峻霖一定会说是丁程鑫。若要说谁的记性最差,贺峻霖还是会说丁程鑫。

没错,怎么样都是丁程鑫。

不止他吧,不管是谁,一提起二代就要想起丁程鑫,一想起丁程鑫……就只是想起丁程鑫。

若要以丁程鑫的口吻来回忆这件事情,大概会说——那是22年。

在此之前,贺峻霖独自在海洋里漂浮了很久。他可悲地在乎面子,讨厌被忽略又不愿意主动做些什么,他清冷又孤独,不太喜欢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些都是严浩翔告诉他的。他和严浩翔足够坦诚也足够亲密,可严浩翔告诉他这些却是在他们决定“离婚”的时候。

谈何离婚,可大家都这么说。

如果大脑足够公平,分给关于每个人的记忆都是等同的话——那贺峻霖怕是要忘记所有之前和丁程鑫的事情了。没办法,他们一起做过的事情越来越多,冲刷了过去的记忆。

可是,大脑并不公平,贺峻霖也忘不掉曾经。

那些,他其实并不太愿意回想的过去。

刚回来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敏感的,总是觉得自己被忽略,不太愿意主动亲近别人。那会儿严浩翔对贺峻霖很照顾,二人的关系真的很好。也许是因为曾经都被忽略过,所以他们总是第一时间想起彼此。

贺峻霖感激严浩翔的关注,所以他最关心严浩翔会不会受伤。这些因为相似而引发的亲近,被利用,被解读成了爱情。

他们其实是不懂爱情的,可是,他们的感情被强行称为爱情。

抗拒过,排斥过,妥协过……2022年,翔霖离婚了。

这场对抗公司的战役,他们胜利了。

他们需要热度,却不需要炒cp。

贺峻霖记得“离婚”前的那晚,严浩翔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贺峻霖摇头。

“这个年纪,总该喜欢过人了吧。”严浩翔深深看了贺峻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可以选择,你最想上哪所大学?”贺峻霖忽然问。

“大概是……北电。”

意料之中,贺峻霖点点头,说:“我的话……是中传。”

“祝你成功。”

“也祝你成功。”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可以算作谈心的秘密聊天,可贺峻霖却撒了谎。

却不是他撒下的第一个谎。





之前的丁程鑫说,贺峻霖很难交心。

贺峻霖身上似乎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感,像是很多年前的丁程鑫——这是敖子逸的评价。

“刚见面那会儿你虽然看着可爱,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敖子逸想了想,“还挺像别人说的破碎感,很清冷。真的,你和小贺很像的。”

丁程鑫闻言愣住:“以前的我……是这样的?”

“对啊,洋娃娃可不会说话。”

所以,敖子逸陪着丁程鑫长大,又带大了贺峻霖。

他陪着两个相似的人,好像在陪一个人。

可后来的丁程鑫越来越活泼,成了二代的主心骨。他是时代峰峻的桥,活成了时代峰峻的编年史,将一代、二代、三代连接在了一起。

贺峻霖也越来越活泼,有人说他像敖子逸……可敖子逸只觉得他像丁程鑫。

好像没人注意过,贺峻霖和丁程鑫变化轨迹高度重合,几乎成为一个人。

或许他们也是意识不到的——相似总是要别人指出。

起初贺峻霖和丁程鑫其实是有些微微的变扭的——当然,和严浩翔、丁程鑫的变扭比起来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如果严浩翔和丁程鑫的变扭是因为三年的“背叛”,那贺峻霖和丁程鑫之间就是因为一年的缺席。

贺峻霖太没有安全感了,所以他渴望着。可他忘了丁程鑫也是没有安全感的,安全感是相互的。

贺峻霖不明白明明他们三人随便两个人都有满满的故事感,为什么最后被注意到的只有他和严浩翔呢?

严浩翔和贺峻霖是重逢,严浩翔和丁程鑫也是啊。如果贺峻霖需要原谅严浩翔,那丁程鑫岂不是更需要吗?至少,贺峻霖被迫离开过一年。而丁程鑫被困在这座高楼太久了,守望了那么久,那么可悲。

还有谁记得自己是丁程鑫从成都带回来的呢?

那会儿丁程鑫就是真正的主推,真正的主心骨了。公司信任他,会给他看准备新招的练习生。所以,丁程鑫是绝大多数练习生第一个见到的人。

贺峻霖和丁程鑫在成都第一次相遇了。

这就是他们的故事,总是被遗忘的故事。记得某次聊天,严浩翔问他:“那一年,你想谁想的最多?”

没说哪一年,可他们都知道是哪一年。

贺峻霖一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三年,你最思念谁?”

四下无人的房间,他们无需再刻意保持亲密。他们都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是任何人,却不会是彼此。

良久,还是严浩翔说:“最想丁儿。”

严浩翔声音轻轻的:“他太好了,总是让人惦记他。”

贺峻霖还是没有回答。

最后严浩翔都觉得累了,才听到贺峻霖说:“没有,都不太想。想的,都差不多吧。”

这是贺峻霖撒的第一个谎。

他知道自己想谁想得最多,可他说不出来,也不愿意说出来。

贺峻霖太难懂了,严浩翔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怀疑的理由。于是,他就这样睡过去。

可贺峻霖几乎醒了半夜,翻来覆去。只是一句话,他就想起了那风雨飘摇的一年。

虽然风雨飘摇,虽然充满遗憾与不甘却又不算难熬的那年。就是那年,他几乎可以称作是狼狈地逃回了成都。可那年,留下来的又过得真的好吗?

如果思念是双向的,那留下的人承受的思念之苦也是双倍。反而是离开的,最洒脱,最能放下。

贺峻霖承认自己胆小又卑劣,他觉得严浩翔很好笑,如果思念又怎么会离开。却又觉得自己更好笑,自己连承认思念的勇气都没有啊。

总之,那夜他撒下了第一个关于他的谎。可是撒谎是会上瘾的,以后的他又撒下了无数的谎言去圆这个谎。

可是他不后悔。

因为谎言,所以他们得以亲密。





记忆中好像所有人都说过,丁程鑫是最会照顾别人的人。即便没义务,可他骨子里的善良注定让他负重前行。

刚回到公司的那年,贺峻霖敏感又沉默。丁程鑫那么努力,想让贺峻霖走出阴霾,可那会儿的贺峻霖并没有及时意识到。

若是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在丁程鑫第一次试图抓住贺峻霖的时候贺峻霖就不会放开手。他一定会紧紧地抱住丁程鑫,若是如此……又怎么会有刘耀文的事。

如果贺峻霖一直在,刘耀文还会是绝对偏爱吗?都说严浩翔对刘耀文的地位造成了威胁,可贺峻霖在丁程鑫心里的地位也不容小觑。

贺峻霖后悔过那么多次,他和丁程鑫早该那么好了。可偏偏因为阴差阳错,他和丁程鑫走了几年弯路,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双向奔赴。

他急于成长,可他也应该回头看看帮他背着包的丁程鑫的。

喜欢对于少年人来说总是禁忌的果实,却又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或许彼此都明知在这样的年纪是不该过度思考这样的问题的,可他们又总是隐秘地聊起这样的话题。

可贺峻霖嘴中的喜欢,只给过他的偶像。

他太刻意,强迫自己不要想到喜欢……好像只要一想到,就会心驰神往,仿佛之前的伪装都付诸东流。

所以啊,他活的很累。

等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丁程鑫和他都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他是因为天性的疏离和长久的被忽略,丁程鑫是因为上升得太快而被担忧要与团队脱节。于是,他们两个都成了飘离的魂。

有人说他们的亲密像是孤独的灵魂相遇碰撞,可贺峻霖觉得这是他们本质的吸引。

曾经的丁程鑫,是安静到需要敖子逸敲着他们班的窗户找他玩的。而现在的丁程鑫,为了综艺效果为了配合工作而不得不去控场。

丁程鑫控场,贺峻霖热场。

如果有天丁程鑫不再主动说话,不再配合士大夫抛出的问题,不再主导流程,如果贺峻霖只是冷眼看着,如果贺峻霖不再主动热场,不再炒热气氛,那么那时候的拍摄现场会是怎样的呢?会一直安静吗?会尴尬的沉默吗?

大概只有那时候队友啊粉丝啊公司啊才能意识到他们是很重要的吧。

贺峻霖觉得他们本质都是安静淡漠的,所以才会玩到一起去。曾经的他们都觉得自己安静没有安全感那就需要一个热情些能够给自己安全感的朋友,于是乎,丁程鑫带大了同一阵营的刘耀文,贺峻霖也有总是记着自己的严浩翔。

这是他们多年的兜兜转转。

可刘耀文悄无声息慢慢退后,不再第一个走向丁程鑫。而自己和严浩翔……因为公司的过度炒作,让他们都感到厌烦。

最开始他和严浩翔都挺配合的,队友应公司要求也会主动cue他们两个,造成队友起哄的场面。而挑大梁的,是丁程鑫。

贺峻霖其实很清楚他对刘耀文的占有欲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可能是丁程鑫对刘耀文太好了,所以会期待等同的在意。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刘耀文只选择丁程鑫,余光永远看向丁程鑫。可渐渐的,他们的关系不再纯粹,变得复杂。

他们不可避免地有过争执,变扭地推拉,常常冷战。而贺峻霖,成了这一切的旁观者。

那时候的他意识不到这其实是个机会,他知道自己对丁程鑫是有些不寻常地在意的,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袖手旁观,他看不得丁程鑫不高兴,却忽略了所有人都难免失落,为什么独独希望丁程鑫一直开心呢?他注意着丁程鑫的一举一动,知道丁程鑫在起哄文轩时的苦涩与不自然。于是乎,贺峻霖成了文鑫“爱情”的守卫者。

那时候的他想的很简单,既然相互在意,那就不要太为难。所以他甘愿做“会长”,甘愿将一切埋在心底。

刘耀文常常找丁程鑫一起睡觉。如果要拍摄,他会先和宋亚轩躺在一起,然后他们各自找自己的哥哥。严浩翔觉得好笑,乐此不疲地猜测丁程鑫会不会同意刘耀文和他一起睡。

那是严浩翔的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有他一个人在猜,贺峻霖是不会参与的。因为,其实他们都知道答案。

丁程鑫不会拒绝刘耀文,永远都不会。

可很多年后贺峻霖才明白,丁程鑫不是不会拒绝刘耀文,他分明不会拒绝他们中的任何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在他眼里凡是他能做到且不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

于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刘耀文和丁程鑫睡,宋亚轩和马嘉祺或者张真源睡,贺峻霖和严浩翔睡。

那么长的时间里,贺峻霖和丁程鑫的关系也是很平淡的亲近。贺峻霖曾求证过丁程鑫是否在乎自己,发现根本得不出答案。

而他发现,严浩翔在为了他和丁程鑫结冰的关系努力。贺峻霖知道,严浩翔是不会爱人的。可是,在严浩翔一次次主动靠近丁程鑫,即便尴尬也不放弃的时候,贺峻霖第一次发现了严浩翔爱一个人的样子。

虽然严浩翔的努力并没有溅起太大波澜,却让刘耀文产生了危机感。有一天晚上,严浩翔去和张哥睡了,丁程鑫抱着他的枕头敲响了贺峻霖房间的门。

“怎么了?又和耀文吵架了?”贺峻霖平静地问。

“他简直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又在生什么气。”丁程鑫愤愤,和贺峻霖一起坐在床头。

好久了,丁程鑫又和贺峻霖一起睡了。

贺峻霖有些莫名地紧张,手机都刷不下去了。他干脆放下手机,问丁程鑫:“你们怎么了?”

“今天拍完物料他就莫名其妙的。他先坐车回来的,我回来后和他讲话他就装听不见,问他怎么了也不说,烦死了。”

哦,吃醋了呗。

贺峻霖看的明白,八成是因为今天严浩翔和丁程鑫的互动太多了。

贺峻霖什么都没透露,只是安慰道:“青春期呗,谁知道呢。别气了,睡觉吧。”

“还是你贴心。”

丁程鑫躺下,忽然感叹:“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一起睡过了。”

贺峻霖暗想:你也知道啊。可他说:“你随时来。”

“什么呀,严浩翔可离不开你。”丁程鑫顿了顿,说,“真好,你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还行吧。”

贺峻霖闭上眼睛,忽然觉得遗憾。他和丁程鑫的关系跟刘耀文和丁程鑫的关系一比,过于寡淡了。可是,他们小的时候也是很好很好的啊。

他和丁程鑫始终隔着一层膜,却没有讲开的契机。私下里刘耀文一直缠着丁程鑫,贺峻霖又和严浩翔待在一起的时间多。所以啊,没有机会去贴近。

然而,这晚的一夜好眠居然成了他们关系升温的关键。

贺峻霖是很难交心的没错,可他是个绝对真心的朋友。和他倾诉的事情,他都会尽职尽责地保密。于是,丁程鑫试探性地去找贺峻霖,尝试建立亲密。而贺峻霖,也在尝试黏着丁程鑫。

他们两个本质都是敏感而又安静的两个人,都不喜欢主动,习惯性地在一段感情中寻求稳定渴望偏爱。他们缓慢地向对方靠近,终于在同时伸出手触碰到了对方的魂灵。于是,再难分开。

贺峻霖觉得一个人的心里是容不下太多人的,黄宇航和严浩翔的离开才让丁程鑫的心里住得近马嘉祺和刘耀文。敖子逸在丁程鑫的心里住了太多年,刘耀文又占着相当重要的位置,马嘉祺也是丁程鑫很重要的朋友……丁程鑫心里还有几分属于自己的位置呢?

好在,刘耀文的忽冷忽热与试探让丁程鑫的心裂开一个口子,贺峻霖上前缝补。

他们之前一直都是客气的亲近,交流互动一切正常,可就是觉得疏离。贺峻霖看的明白刘耀文的患得患失,也明白马嘉祺的隐忍与野心,却只会安慰丁程鑫。

他从不提醒马嘉祺珍惜,也不提醒刘耀文适可而止。他只是适时地表达关心,妄想丁程鑫彻底接纳他。

可他不明白,这些不是爱。真正的爱不会考虑运筹帷幄,不会步步为营。不会在乎公不公平,也不会计较得失。只会在乎对方的健康与心情,不止安慰对方,更多的是避免让对方难过。

他还是害怕真心被辜负。没办法,谁叫他是风象星座呢?凡事都莫名其妙,不想太在乎对方,又希望对方只在乎自己。他无法确认自己在丁程鑫心里的位置如何,所以一直都留有一定距离。他会和丁程鑫分享各种事情,丁程鑫也会和他说些小秘密,却好像还是不够亲密。直到贺峻霖再忍不住,试探了丁程鑫。

那晚并不多么安静,甚至还有拍摄。可贺峻霖忽然觉得烦躁与心慌,于是开口:“丁程鑫,你有想过和我成为室友吗?”

丁程鑫回答得很快,他说:“有啊。”

明明是一个肯定的回答,可贺峻霖还是觉得可悲。原来他们都期待着可以成为室友,可以更近一步,可以亲密无间。可是迫于站位,迫于公司安排,迫于粉丝群体,他们只能站在两端,遥遥相望。

原来他们都曾朝对方靠近,却又不得不止步不前。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确认了对方也在乎自己的时候,贺峻霖终于敢彻底交付真心。虽然他们还是会分房,可有时候他也会和丁程鑫睡。尽管,次数并不算多。

又一次看到刘耀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贺峻霖端着水杯问道:“又吵架了?”

“没有。”刘耀文嘴硬,在贺峻霖即将敲响丁程鑫房间门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小贺儿,你是不是很喜欢丁儿啊?”

贺峻霖手一僵,平静地转身与刘耀文对视,说:“还好啊。怎么了?”

“就是觉得丁儿很多事情都会和你说。”

刘耀文居然会在意这种事情,既然那么在意了,为什么还是会让丁程鑫难过呢?

于是,贺峻霖说:“你有时间烦闷这些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你们十次争吵有几次是因为你的无理取闹。”

“我没有无理取闹……”刘耀文急切地反驳。

“没有就没有吧。不过,你让丁哥很不开心。”

那晚贺峻霖没有再敲丁程鑫房间的门,走回了他和严浩翔的卧室。他坐在床上,为自己撒的谎而不安。

他说他没有多喜欢丁程鑫。

这不是第一个谎了,而且撒个谎似乎真的没什么大不了。贺峻霖没义务对谁坦诚,他当然可以伪装自己。可是,这个谎是关于丁程鑫的。何况仅一门之隔,他担心丁程鑫听见伤心。

他陷入了不安。

严浩翔注意到了他的不寻常,关心道:“你怎么了?有心事?”

贺峻霖没有说实话,随便应付了过去。夜色中,他听见严浩翔说:“不过我倒是挺开心的。”

“怎么了?”

“今天拍摄刘耀文又挂相了……你看见了吗?”

可是,挂相的何止刘耀文啊。每次严浩翔靠近丁程鑫,大家都会格外关注在意。

贺峻霖太不安了,没有意识到严浩翔这番话是有指向性的,也没发现他的试探。他摇摇头,说:“没注意他。”

“那好吧,真遗憾啊。”严浩翔笑着,没再说什么。

贺峻霖心中的不安短暂地消失了,他不明白严浩翔为什么那么“恨”刘耀文。严浩翔和刘耀文的站位很近,按理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两人却很少交流,大多是严浩翔看着丁程鑫和刘耀文说话,或者是他们一起看着丁程鑫和别人说话。

严浩翔也不是有安全感的人,他够自信,但也怕孤独啊。贺峻霖不明白严浩翔怎么就甘心主动贴丁程鑫,甚至妄图加入丁程鑫和刘耀文。

于是,他问:“就这么讨厌刘耀文?”

“谁不讨厌得了便宜还卖乖,贪婪无度的人啊。”严浩翔懒洋洋的。

是啊,贺峻霖也讨厌。

那晚他们都没再说话,就这样睡了过去。可贺峻霖却无比明白,他绝不能再袖手旁观。他想要的,必须自己争取。

他经历了丁程鑫跟在黄宇航身后,对黄宇航撒娇的时候。也目睹了一群小孩围着丁程鑫博关注,更明白整个十八楼里丁程鑫心中最不可替代的人是敖子逸。那么久,明明他陪了丁程鑫那么久,他却一直是一个陪跑者。

曾经他以为丁程鑫就喜欢和年龄相仿的人玩。先是黄宇航,后有敖子逸,还有宋文嘉,所以贺峻霖也和严浩翔关系很好。可在发现丁程鑫对刘耀文特别特殊的时候,贺峻霖又觉得迷茫了。

如果年龄小的也可以,那为什么不是自己呢?

一直无欲无求的贺峻霖忽然特别想抢夺,去争取丁程鑫的在意。

他觉得自己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人——只在丁程鑫的事上撒过谎。而那些谎言侵入皮肤肌理,随着血液流动,成了生理上的痛,每当丁程鑫在意别人,贺峻霖就会痛一下。可他永远不会麻痹,只是一直痛下去。

可是,他也得让别人痛一下吧。

他熟练使用各种超话,知道在丁程鑫的所有cp里霖鑫是最冷的一队,甚至比轩鑫还冷。可超话并不冷清,在贺峻霖适当地表现娇小体贴时丁程鑫就会男友力爆棚,称呼贺峻霖为“小女友”。

磕霖鑫怎么会缺糖呢?贺峻霖最懂得如何拿捏人心了。

他知道丁程鑫好强,就会“弱化”自己。知道丁程鑫不喜欢女化,就会“女化”自己。他顺应丁程鑫的喜好,让丁程鑫高兴。

可这些并不明显,在十八楼cp史上甚至没留下什么痕迹。没办法,贺峻霖对丁程鑫的争夺实在是太不起眼了。他离丁程鑫很远,比不得风戏完年大四角,所以总是会被忽略。

于是,不知不觉间,他们发生了洗牌,贺峻霖以“贴心小女友”的身份强势闯进人们视线。他会替丁程鑫说出丁程鑫两头跑的忙碌,表达关心与心疼。在分别的电梯里,他甚至流下眼泪。

曾经,因为分别而思念流下眼泪的是刘耀文。现在,是他贺峻霖。

丁程鑫没有注意到,马嘉祺却注意到了。趁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马嘉祺上下打量着贺峻霖,问道:“你最近对阿程表现得很在意啊。这是怎么了?”

最近?呵,明明早就开始了。可惜啊,等你们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取代了很多人的地位了。

“没有啊,我对谁都挺在意的。”

贺峻霖笑着,又撒下一个谎。

路远嘞

【惊封】死亡总是令人难过

五栋楼副本,白柳没有先一步杀死牧四诚。

ooc预警,魔改原著预警

部分事件发生时间前调,看时以文中的为准

漏洞百出预警!!!

流浪马戏团友情向,牧四诚中心向

字很多,一万左右

———————————————

                正文

(一)

在白六瞄向牧四诚的瞬间,白柳也立马唤出唐二打的枪并朝牧四诚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几乎重叠,白柳无法判断是谁先开枪,他只是感觉呼吸突然停止,等待系统通知的时间是如此漫长,长到要让他窒息。...

五栋楼副本,白柳没有先一步杀死牧四诚。

ooc预警,魔改原著预警

部分事件发生时间前调,看时以文中的为准

漏洞百出预警!!!

流浪马戏团友情向,牧四诚中心向

字很多,一万左右

———————————————

                正文

(一)

在白六瞄向牧四诚的瞬间,白柳也立马唤出唐二打的枪并朝牧四诚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几乎重叠,白柳无法判断是谁先开枪,他只是感觉呼吸突然停止,等待系统通知的时间是如此漫长,长到要让他窒息。

“!!!”

刘佳仪、唐二打、木柯都震惊地看向他们的同伴。

那道带走另一个牧四诚的火焰出现在他们认识的牧四诚身上,可怖的绿色从胸口向身体四周蔓延,牧四诚瞳孔开始涣散,嘴角却还是如平时一般扬起一个嚣张的角度,他似乎还想给白六一个中指,然而破碎的身体支持不起破碎的想法,他的身子缓缓倒下,最后破碎消失,只留下一滩血迹。

【玩家牧四诚,灵魂破裂,确认死亡。】

白柳确实要窒息了,他感觉口袋里的钱包在发烫,滚烫的灰烬从缝隙中漏出,几乎要将他皮肤烧穿。

“你的选择很明智,但是动作稍微慢了点。”白六似乎在为他惋惜。

“接下来要不要猜猜我会杀谁?”他的枪口对准了刘佳仪。

白柳和刘佳仪隔着黑桃眼神很轻地对了一眼,刘佳仪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情绪,然后指了指对面的袁光,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白柳也轻呼出一口气,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湿透了。

没有时间想别的,白六是个非常有压迫感的对手,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能绷紧神经,否则,失去的绝对会比现在还要多得多。

“一个一个猜有够无聊。”白六微笑着,他的手飞快在空中出了三个弹道,分别对准了黑桃,逆神和白柳,“一起吧。”

时间似乎变得缓慢,三颗绿色的子弹在空中飞翔,刘佳仪疯了一般奔向白柳,手上拿着四份土地证书,而白柳手上也拿出了一份土地证书。

白六挑了挑眉,轻笑了下。居然在偷丹尼尔的纸币时顺便偷了下来,干得不错嘛。

接下来的行动仍在邪神大人的预料之中,唯一意外的是,白柳竟愿意将胜利拱手相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胜利——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邪神的游戏中活了下来,除了牧四诚。


四人登出副本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木柯三人直接瘫倒在地,白柳更是直接昏迷,而牧四诚……

“牧神呢?”王舜不安地问道。

没人回答。

唐二打向王舜交代了两句,王舜慌忙地招呼着人把白柳带回公会。

白柳意识恢复到可以登出游戏前,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几人沉默地登出游戏,登出点无一例外是白柳家。

马不停蹄的,他们赶往牧四诚的学校。

远远的,他们看见牧四诚怏怏地坐在公交站的凳子上,低着头,安静得几乎不像他。

“牧四诚!”他们喊着他的名字。

他似乎听到了,抬起头,面上瞳中早已没有平日光彩。

他似乎又听不到,失控的公交车鸣起了长笛,尖锐的声音就像死亡倒计时 而他只是呆坐在那里。

“砰——”车辆将他们的盗贼高高抛起,鲜血和肉体在空中翻转出好远,接着便重重地砸在地上,像是熟透的苹果落下来一般,果肉与汁液飞溅着,让地面染上可怖的颜色。

刘佳仪难以遏制地尖叫了起来,她想到了刘怀,那个懦弱的哥哥是否和他的朋友一样,像一坨烂泥砸在地上?她头一次希望唐二打能像平时一样把她当作小孩子捂上她的眼睛,然而唐二打只是沉默地从口袋掏出烟。

长年端枪的手从来都很稳,点烟向来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双手从来没有真正杀死过白六,也没有救下过他珍视的人。

木柯没什么表情,他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叫救护车,以几乎冰冷的语气请他们赶过来,挂掉电话的瞬间,木柯才发觉心脏跳得很快,还很痛,痛得他只能蹲下来,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远处躺着的朋友的尸体,想着这份心跳为什么不能分给他。

东方天际白,无人知昏晓。


白柳醒来已经是比赛两天后了,马戏团的成员们守在他的身旁,担忧地看着他。

他坐了起来,扫视一圈,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我躺了多久?”

“两天。”刘佳仪说。

“……”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了。”白柳说。


(二)

白柳没醒前,一直是木柯和唐二打在处理牧四诚的后事,他们也联系过牧四诚的父母,但对方一直推脱着没有过来,直到下葬前一天才肯过来和他们见面。

差不多是一见面,那俩人便把一张卡推到他们面前,似乎是将他们当作葬礼负责人了。

“牧四给你们添麻烦了。”牧四诚的父亲说,“这里有12万,给他办得好些。”

白柳没有接,“您二位是他的父母,由你们操办他的葬礼会比较好。”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的。”牧四诚母亲说,“明天送完他还要赶飞机呢,忙得很。”

“是啊,你们帮他办就行了。”牧四诚父亲附和,“还有学校那边,老师已经联系过我们了,他的东西你们要就拿去,不要的话扔了卖了都行,不用问我们的……”

“他爹的!难道我们生下来就是错的吗!?”刘佳仪突然发火,把对面两人吓了一跳。

“佳仪。”白柳轻声叫她名字,刘佳仪红着眼看他,不说话了。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骂人呢?”女人悻悻道,“别跟牧四学坏了,他可是从小就偷东西,怎么教都不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也会偷呢……”

“这个我收下了。”白柳打断她,“明天八点会举行葬礼,如果来参加,就不要迟到。”


送走这两人后,四人都有些沉默,他们对于这位同伴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在镜大读书,家中富裕,喜欢摩托和游戏,有点臭美,核心欲望是偷盗,害怕中式本,很重情义也很冲动。而除了这些外,父母、除刘怀外的朋友、过往经历,以及偷盗欲望产生的原因——他们全都一无所知。

穿越多条世界线的唐二打或许知道得多一些,然而那些牧四诚和这个牧四诚总是有些区别,况且,从敌人或者矫治人员的角度了解的东西难免会有失偏颇,说到底,他还是一无所知。


镜城大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拥有悠久的历史,在校园内行走,总会在某个角落无意间撞到一些老古董。

牧四诚住的宿舍楼并不是老物,听说才盖了没几年,很新,很年轻,连外墙都没什么斑驳,在一众沉稳的各种古物里显得如此突出,一眼就能被它吸引。

宿管帮他们开了门。

四人间的宿舍只有一个人住,东西却放得到处都是,很有他的风格。

刘佳仪轻轻抚摸着摆得最为整齐的桌子,上面没什么灰,似乎有人经常使用,就仿佛那人还活着。

白柳注意到另一张桌子上的日历,上面画了许多小红花,他翻了翻,看见了几句话。

“第一次团赛,肯定会大获全胜!”

“流浪马戏团,堂堂登场!”

“刘怀你是不是傻逼啊。”

“把灵魂卖出去了,我觉得他不是魔鬼。”

“在游戏里偷东西也是不对的吗?”

零零散散的几句话,白柳却想到了很多东西。

明明不过几个月的相处,记忆却是像陈酿一般,似乎他们早已认识,只是忘了而已。

刘佳仪凑过来看了看,忍不住骂了句:“你和他都是傻逼。”


牧四诚的墓地是唐二打挑的,异端管理局伤亡率总是很高,久了也就和墓园有了稳定的合作,挑一个好位置总是方便得多。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空一片湛蓝。

出席葬礼的人不多,除了流浪马戏团的四人,只有牧四诚的父母。

牧四诚的朋友比他们想得要少。

天气太好或许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至少这明媚的阳光对于出席葬礼的中年男女来说过于灼热,让他们躁动不已。

“还要多久,待会赶不上飞机怎么办?”

“最后一程了还是送送吧,好歹也花了那么多钱。”

“这么多年我们也没亏待他,他自己没出息又不走运,下辈子别来我们家了,没缘分……”

絮絮叨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听得心凉的人心里烦躁。

唐二打不说话,木柯和刘佳仪也没说话——他们不知道牧四诚对家人的态度。

“葬礼还有很久。”白柳淡淡开口,“有事的话请自行离开。”

中年夫妇闭上了嘴,然后又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

墓园里安静了下来,四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白柳打破了沉默:“走吧,还要准备下一场比赛。”

没有人反驳这一决定,他们深深地看了眼墓碑上的人,那位在印象里活泼的大学生此刻疏离地与他们对视着,仿佛在说他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四人沉默地离开了墓园,牧四诚目送着他们。


白柳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顶上牧四诚,游走一变再变,却始终没有固定下来。

“优秀的游走有很多,”他说,“能为我所用的王牌只有一个。”

少了一张王牌的流浪马戏团赢得很艰难,但到底还是赢了下去。

每赢一场比赛总会有人来看牧四诚,有时是木柯,有时是刘佳仪,有时是唐二打——白柳是不去的。

没有人来时,墓园的时间是静止的。

过了很久很久,或许也没有多久,时间再次流动是因为一个金发的陌生人。

他将一束蝴蝶兰放在牧四诚面前。

“流浪马戏团赢了。”他说,“我以为可以做个了结,然而,你甚至都不认识我。”

“那么,为你改变的我,还有那只蝴蝶,算什么?”

他叹了口气。

陌生人离开了。

时间又静止了。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叶下的茧变成蝴蝶,枝上的幼鸟可以南迁。

一成不变的时间有了新动静。

一座新坟添在牧四诚的旁边,送葬的是白柳和一对有钱的夫妻。

相似的场景,只是天气不一样。

雨落了下来,很快,只剩下白柳一人。


白柳沉默地把伞给了牧四诚,又把外套脱下给了木柯。

他站在雨中,安静地看着他们。

“我知道你不喜欢中式本,”白柳说,“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保佑佳仪和唐队长。”

只有雨的声音。

没有鬼在他面前。

白柳离开了。


(三)

镜城是一所大城市,这里往前有数不尽的古老传说,往后有着蓬勃发展的生机,而在两者之间,又有许多新鲜事。

牧四诚便遇到了这么件新鲜事。

牧四诚是一名镜大的学生,今年刚上大二,被暗评作镜大校草。

他年纪轻轻的,不抽烟不常喝酒,平日就喜欢打游戏、开摩托,社交活动很健康,是一个妥妥的三好青年。

然而就这样一个好青年,现在却遇到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他的手变成猴爪了!

“我靠,我要变成孙悟空了吗?!”牧四诚惊恐地看着自己那长满猴毛、指甲锋利坚硬的双手,想到待会还要上课,他只觉得老天造孽。

“这还上个什么课,待会真被当猴看了。”牧四诚打算打电话让舍友刘怀帮忙跟老师请假,他掏出手机,却看见了几条新消息:

“【异端管理局】由于不可抗因素,部分人群可能会出现身体部位异样变化、凭空拿出不明物品等奇怪现象,请不要惊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想象其消失即可。”

“【异端管理局】牧四诚先生,请于明日下午14:00到18:00期间前往异端管理局(地址:xxxxxx)进行配合检查,如有不便,可联系我们另约时间,或者提供上门服务。请积极配合异端管理局的工作,拒不配合者,或将采取强制措施。如有疑问,可拨打异端管理局电话或上异端管理局官方网站了解详细信息……”

牧四诚傻眼了,虽说异端管理局已经是和警察局一样常出现在新闻里的高频词了,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没什么机会接触的,更何况还是配合异端管理局这种像从小说里跑出来的神奇部门的工作。

“怎么感觉像诈骗呢?”牧四诚暗自嘀咕着,但是眼下也确实不知道该拿这双手如何是好,他也只能照做。

乖乖按短信上的说法做了一遍后,牧四诚睁开眼,毛茸茸的猴手变回他原来白皙修长的人手,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居然不是诈骗……”牧四诚重新审视着这两条短信,话说哪个诈骗要人去条子那?“什么不可抗因素,怎么还能影响到我……”

反正没课,牧四诚决定去一趟。

第二天下午两点整,牧四诚酷酷地把心爱的摩托停在异端管理局门口,然后走了进去。

大概是他来得有点早,异端管理局人还不是很多,除去一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外只有三个人。

“名人啊……”牧四诚视线一一扫过正在聊天的知名天才儿童刘佳仪和木氏集团少爷木柯,最后落在了一个穿白衬衫搭西装的扎马尾男性身上——似乎有点眼熟,也是名人吗?

“喂。”他靠近这人,低声道,“你也是因为异端管理局的短信才过来的吗?”

那人似乎被他吓到了,愣了一下才点点头:“是。”

“我还以为是诈骗短信呢。”牧四诚说,“你说他们要把我们抓去实验吗?”

“你……”那人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天才儿童刘佳仪打断了:“你怎么不来找我们?”

牧四诚有些懵,左看右看,发现她好像在看自己:“你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天才儿童说。

“可我们都不认识啊。”牧四诚这样回道,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我倒是认识你堂哥刘怀,这样算认识吗?”

“……”天才儿童沉默了,不单单她,现场所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呃……”牧四诚觉得自己没说错,却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这种氛围实在奇怪,他硬着头皮打破沉默向一旁穿着制服、个子高大的工作人员询问到底要配合什么。

那名工作人员用牧四诚难以理解的眼神打量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只是示意他先在这等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诡异的沉默又回来了,牧四诚着实有些受不了,主动开口问那位天才儿童:“难道刘怀跟你提起过我?”

“……没有。”天才儿童似乎有些沮丧,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木氏少爷:“你没事吧?”

木少爷摇了摇头,看了眼牧四诚又看向那个白衬衫男子。

“可能……那把枪在白六手上威力更大吧。”白衬衫男子这样说。

白……六?嗯?谁?

牧四诚茫然地看向那名白衬衫男子,对方只是沉默地低着头。

刚刚的工作人员回来了,手上拿着几个盒子。

他挨个分给木少爷、天才儿童和白衬衫男,最后分到自己时,这位工作人员道:“之后要是有什么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啊?哦。”牧四诚茫然地应了两声,他瞥见这人的工作证——异端管理局三队队长唐二打。

好奇怪的名字,但他似乎听过。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对手环,他好奇地把玩了一会,叫唐二打的工作人员又过来跟他强调了些事项并补充了一些异端常识,最后又严肃道:“有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找我。”

牧四诚奇怪地看着他,心想哪有那么多异常,可看见对方那认真的样子,又不由自主地相信着点了点头。

“还有别的事吗?”牧四诚问。

唐二打似乎愣了一下才回道:“暂时没有了,有的话我们会联系你。”

怎么感觉有些沮丧?

牧四诚又看向另外的三人,三人沉默地回看着他,似乎在隐隐约约期待什么。

牧四诚不理解,今天的许多即视感已经把他搞懵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四)

那日后没两天,意外的,天才儿童刘佳仪来到了他的宿舍。

“你找刘怀吗?他去图书馆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说着牧四诚便要去拿手机,刘佳仪却连连摆手:“我就刚好路过过来看看,他忙就别打扰他了。”

“哦——”牧四诚奇怪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书桌,“你要进来等他吗?他坐这。”

“好。”刘佳仪点点头,十分自然地在刘怀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一袋橘子,“给你吃。”

“啊?谢谢……”牧四诚有些无措地接过刘佳仪给的橘子,想了想白吃人家小姑娘的东西似乎不太好,于是从柜里翻出几包零食投喂回去,“吃吗?”

刘佳仪也不客气,点了点头便开了包瓜子,一边嗑一边有意无意地向他搭话。

牧四诚倒也是很耐心地听她讲话,时不时地说两句,聊着聊着顺手剥起了橘子,饱满的果肉在嘴中炸出甜甜的汁水,一点不酸。

这般聊了一会儿,刘佳仪已经吃完了一包瓜子,她拍拍手打算离开,牧四诚这时才发现自己把人家的橘子吃得只剩几个,他颇为不好意思地向刘佳仪道歉并表示自己会给刘怀再买一袋。

刘佳仪摆摆手:“他不喜欢吃橘子。”

“啊?”牧四诚觉得自己和天才确实有些差距,不然也不会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

刘佳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牧四诚。”

“嗯?”牧四诚一愣。

“是牧四诚哥哥。”牧四诚纠正道。

他感觉小姑娘的表情一下僵硬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像动漫角色一样裂开。

“你……不要这么……生分。”刘佳仪艰难地说道。

“?”牧四诚听不懂。

刘佳仪到底还是没有这样叫他。

“这样算是生分吗?”他愣愣地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慢慢消失。

刘佳仪?

他默默地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只觉得很亲切。


这之后又过了几天,牧四诚来到高档服装店取之前定做的赛车服,意外地遇见了正在争吵要不要做腿部护理的异端管理局工作人员唐二打和木氏少爷木柯。

“宣传照只用拍上半身,下半身不做没关系的,而且我还穿着裤子呢。”唐二打极力反对。

“要做就做全套,不然就别做。”木柯打回他的抗议。

“那咱别做了,毕竟我一个经常上一线的大老爷们,搞那么精致干嘛……”唐二打借坡下驴。

“不行,白柳交代了要把你收拾好——”

白柳……白柳……捕抓到某个关键词的牧四诚在心中默念着,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捅不破那张纸。

正想着呢,突然有人叫了他:“……牧四诚,拦住他!”

牧四诚几乎是无意识地把猴爪放了出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拦在了逃跑者的前面。

“抱……抱歉。”牧四诚慌忙地把爪子收回去,“我就习惯性的……呃……”

他也不知道自己习惯性地干嘛,只是无意识地这样做了。

“你……”唐二打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走过来的木柯似乎也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幸好有你拦住,不然得给他跑了。”

“嗨,小事。”牧四诚摆摆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唐二打知道,他告诉我的。”木柯说。

“哦——”牧四诚狐疑地看向唐二打,本来还想问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想到他的身份又觉得很正常,于是便移开了视线。他感觉唐二打似乎松了口气。

“牧先生,您的衣服。”店员招呼他,牧四诚应了句,指了指前台:“我衣服好了。”

“你买什么衣服?我帮你付了吧,就当是你帮忙的报酬。”木柯说。

“这不太好吧……”牧四诚正吃惊着呢,大少爷已经把卡给了唐二打让其去买了单,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赛车服,你要比赛吗?”唐二打把装好的衣服递给他。

“主要是喜欢,比赛倒不常参加。”牧四诚接了过来,“谢了。”

木柯抿了抿嘴,“我知道哪家店比较擅长做这类衣服,你下次可以去那里。这是我的名片。”

“啊?谢谢。”虽然搞不懂木家少爷为什么要给自己推荐店,但牧四诚还是大方地收下了。

“你刚才用了那个猴爪,有哪里不适吗?”唐二打问。

“没有啊。”牧四诚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呼一吸之间,猴爪变出又收回了,“很容易控制,感觉是身体的一部分。”

“那就好,我就怕有什么事。”唐二打也拿出了一张名片,“有任何问题打我电话。”

“啊?”

牧四诚稀里糊涂地得到了两张名片,接着又稀里糊涂地被聘为木少爷的临时手下,负责拦截企图逃跑的唐二打。

看着生无可恋的唐二打,牧四诚起初觉得有些好笑,渐渐地又感觉很怀念。

怀念?真奇怪,他以前和谁做过这样的事吗?

木柯……唐二打……他暗自摩挲着两张名片。

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镜城作为一座大都市,地铁向来是人挤人的,如果不是天气严寒不好开车,牧四诚是不想去搭乘这一交通工具的。

“好多人啊。”牧四诚看着肩膀挨肩膀的车厢感慨了一句,然后灵活地寻到了一个活动空间还算大的角落,接着便设好闹钟戴上耳机自顾自地看手机了。

过了一会儿,牧四诚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疑惑地回头,看见了一个很面熟的人。

那人指了指他的耳机,示意他摘下来。

“嗯?”牧四诚疑惑地照做了。

那人指了指他的包,“拉链开了。”

牧四诚把包拉到面前,看见它咧着个嘴,把肚里装着的平板、银行卡都露出来了。他赶忙检查了一番,好在没有丢什么东西。

“一个人出门不要戴耳机,要把包放前面。”那人淡淡地说了句,见车门开了便径直下去了。

“哎哎哎——”牧四诚追着下了车,两三步便跟了上去,“我还没谢谢你呢。”

他瞥了眼牧四诚,“你看好你的包就算谢我了。”

“你这人真奇怪,哪有这种谢法的。”牧四诚说,“喂,我请你吃饭吧?”

“你很闲啊,随随便便请陌生人吃饭,也不怕被卖了。”

“我觉得你不是陌生人。”牧四诚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人,长头发、薄嘴唇,长得还怪不错,当然没有他帅,“我都想起来了,你还没想起来吗?”

那人离开扶梯的步伐一愣,差点给绊倒,好在被牧四诚扶住了。

“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嘛,路还是要看的。”见他稳住身形,牧四诚也松开了手,“之前我去异端管理局配合工作,还问过你有没有收到短信呢。”

“……没印象。”他一边将币投进机器里一边提醒牧四诚,“你是这个站下吗?现在下去还能赶上最新一班。”

“不是,但也差不多。”牧四诚跟着出了站,“你去哪?”

他瞥了眼牧四诚,“约会。”

“去哪约?”牧四诚不依不饶。

“有没有人说过你现在像个流氓?”他似乎有些无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可没跟着你,只是刚好顺路。”牧四诚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聊会天不行吗?”

“聊什么?”他看起来妥协了一些。

“嗯……我们之前认识吗?”牧四诚想了想,道,“或者在异端管理局之前我们见过吗?”

似乎没想到是这种问题,那人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看着很眼熟,但是我想不起来你是谁。”牧四诚说,“这段时间我遇到了好几个这样的人,刘佳仪、木柯、唐二打——那天下午,他们也在异端管理局里。”

“……说不定是你的错觉。”

“肯定不是。刘佳仪就算了,木柯——那个鼎鼎有名的木家少爷和异端管理局的队长唐二打也知道我名字。”牧四诚振振有词,“我可没厉害到让两个那么厉害的人特意记我的名字。”

那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反驳道:“木柯记忆力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记一个人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唐二打作为异端管理局的一份子,记忆有污染风险的人是他的工作内容。”

“你们几个果然认识,那我也肯定不是错觉!”牧四诚说。

“这两者之间不能画上等号。”

“我觉得可以。”

“不行……”

两人交谈之际,已经上到了地面,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不自觉地让人闭上了嘴。

“呼——这鬼天气。”牧四诚骂了句,决定不和对方争辩了。“你刚刚说什么‘污染风险’,那是什么?”

“墨水滴到清水里,会让清水颜色产生变化,滴得越多便越黑,把墨水换成异端,清水换成普通人,这样你明白吗?”他轻声道,“和异端接触久了就会慢慢变成怪物,连灵魂都会成为怪物的模样。”

牧四诚听得有些发愣,“我什么时候和异端接触过了?”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要往哪走?”

牧四诚愣了愣,“右转过马路吧。”

“不想等红灯的话最好现在就过马路,还有20秒。”那人淡淡道,“我要直行了。”

“啊?哦。”牧四诚满腹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迈开了步伐,刚在斑马线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盖过对方本就不大的声音,牧四诚只能看见对方的嘴巴动了动。

“白——柳——”

恍然间,牧四诚那扇一直捅不破的窗户纸似乎在读懂这个人说出的名字时消失了,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让他不禁失了神。

等到他回过神来,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抛到半空,不受控制地伸展着。

“牧四诚!”

有人这样喊道。

你这不是认识我吗,大骗子。

牧四诚这般想着失去了意识。


(五)

牧四诚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他是个小偷,大家都不喜欢他,连父母也讨厌他,他只能一个人长大,直到高中,有个女孩成了他的同桌,不仅倔强地要监督自己改掉偷东西的毛病,还固执地为他和老师争辩,简直天真得离谱。

但牧四诚很高兴,这是他第一个朋友。

当牧四诚想要回应她时,一辆失控的公交车带走了这个明媚的少女,鲜血流淌在他面前,他知道,自己害死了一个关心他的人。

后来他上了很好的大学,并被卷入了一个奇怪的游戏里。在那儿,他苟延残喘,他拼死挣扎,一个人赢下一个又一个游戏,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追杀。在喘息之余,他会好心地帮助自己懦弱无能的朋友,然而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他愤恨,他不满,他打定主意不会原谅这个人,然而当他痛恨的生命真的逝去时,他只觉得心里难过。

“四哥,对不起!”

又是公交车。

便利世人的工具是他命途里的死亡专列,一次又一次地带走他珍视的朋友,或许有一天他也会登上这辆车,到那时,是否有人愿意为他送别?

“牧四诚。”

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他应声看过去,只看见四个模糊的面庞。

“多大个人了还封建迷信。”小女孩皱着眉头看着他。

“这把匕首和我,我们都不想你死。”戴眼镜的男人这般道。

“我相信,这个世界线真的会有所改变。”高个子男性笃定地点头。

“我说过,你是我手中最有价值的一张牌,我不会让你死的。”烈火中,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这般说道。

“为什么?你们到底是谁?”

“蠢猴子,你怎么还没想起来!”

“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个世界线已经很完美了,但还是有点瑕疵。”

“牧四诚,对不起。”


牧四诚慢慢睁开眼,泪水早已在脸上划出痕迹。

“醒了?感觉怎么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看过去,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只是这一次他不会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骗子……大骗子!”

他挣扎着起来,抓住白柳的领子大声地质问着:“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什……你想起来了?”白柳愣住了。

“我怎么会忘了?!”牧四诚哽咽着,“别想丢下我!”

“怎么那么吵?他醒了?”被病房动静吸引的三人从门口探头进来。

“搞什么啊,我在门外都听到你们的动静了。”刘佳仪抱怨。

“怎么哭了?很痛吗?”木柯关切道。

“刚做完手术不要坐起来啊,伤口会裂开的。”唐二打担忧道。

“你们几个大骗子!”牧四诚松开白柳的领子,用袖子擦着流不完的泪水,“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们!”

三人一愣,和白柳交换了下眼神,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呸!明明是你忘了我们先的!”刘佳仪骂道,眼角却是有些泛红。

“好久不见了。”木柯笑道。

“想起来就好。”唐二打也点头笑道。

“抱歉。”白柳诚恳地说,“我以为,现在这样就好了。”

牧四诚“呸”了一声,“只是你觉得而已。”

白柳笑了笑:“欢迎回来,牧四诚。”

“嗯。”牧四诚哽咽地应了声,“我回来了!”


(六)

为了庆祝牧四诚出院以及回归,白柳等人一起去吃了大餐。

“还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结果还是火锅。”牧四诚嘴上这样说,下起筷来却是一点不含糊,眼疾手快地把毛肚拿到自己跟前。

“又没人跟你抢。”刘佳仪吐槽。

“我再叫两盘吧。”木柯说。

“再拿点酒!”牧四诚补充。

“我带了。”唐二打拿出两瓶看起来就很贵的红酒。

“刚出院就喝酒,你也够能耐。”白柳这般说着,却也没反对。

几人吃着喝着,没一会儿,除了喝果汁的刘佳仪都有些许醉意,但牧四诚是真的喝多了,他左手拿着酒瓶,右手企图去摸刘佳仪的头,被刘佳仪嫌弃地躲开。

“你们是不知道,刘佳仪那个时候非常乖巧地叫我牧四诚哥哥呢!”牧四诚贱贱地“模仿”着,“牧四诚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刘佳仪否定三连。

“没事,牧四诚哥哥记在心里了,哥罩着你!”牧四诚拍着胸脯,一副老大的样子。

刘佳仪满脸黑线。

“唐二打是三队队长是吗?”牧四诚转移迫害对象。

“对。”唐二打点点头。

“感觉好像个老妈子啊。”牧四诚吐槽,“一直问我有没有事,医院的护士都没你问得勤。”

“呃……”老妈子唐二打第一次被人说像老妈子,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木柯好有钱哦,”牧四诚看向木柯,傻呵呵地笑着,“能帮我买橘子吗?”

“……你不能多要点吗?”家财万贯的木柯头一回感觉自己的钞能力被人看不起了。

“白柳……”牧四诚又看向白柳,这次却没有那么快给出下文。

“你可以直说的。”白柳淡定地看回去。

“你……你……”牧四诚支支吾吾,就在众人快要没耐心时,他突然“嗝”的一声,下一秒便“yue”地吐了出来。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刘佳仪嫌弃地把书包拿去卫生间,唐二打四处找拖把,白柳一边帮他顺背一边给他递水,而木柯则去前台问解酒药。

等到三人回来,牧四诚早已趴桌呼呼大睡了。

“我的书包都是酒味了。”刘佳仪无语。

“让你牧四诚哥哥再买一个。”白柳笑笑。

刘佳仪满头黑线,“你也喝多了?”

“那倒没有。”白柳道,“准备回去了,过来搭把手。”

唐二打应声过来背起牧四诚,却听见他小声的梦话:“白柳你好扣啊,就出一百积分……”

“这不是很多了吗?”唐二打笑笑。

几人付完钱缓步离开火锅店。

严寒冬日,雪花渐落,牧四诚正做着一个好梦。

                  <END>———————————————

                   彩蛋

(写牧四诚因车祸昏迷而做的梦时的产物,放在醉酒后的梦里说不定也还不错)

牧四诚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他是个小偷,大家都不喜欢他,连父母也讨厌他,于是他只好一个人长大,一直到了高中,有个女孩成了他的同桌,还倔强地监督自己改掉偷东西的毛病,可是当牧四诚想要回应她时,一辆公交车带走了这个明媚的少女,之后又带走了自己的朋友刘怀——那个怯懦无能、为了活下去反复背叛自己的傻蛋。

牧四诚很难过,他仅有的朋友都被命运带走了,他孤零零的站在人群里,抱着最喜欢吃的橘子不知道要分给谁。

“你买那么多橘子吃得完吗?”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小小的女孩在看着他,“给我两个。”

“橘子性凉,我就不吃了。”女孩身后,戴金丝眼镜的男性说。

“天那么冷,要不吃火锅,橘子正好可以当饭后甜点。”高个子男性提议。

“唐队长请客?”个子矮上一截的男性问。

“难道你请?”高个子男人反问。

“唐队长提出来的,当然是唐队长请。”那人微笑道。

“想来也是。”高个子男人无奈摇头。

“走了走了,吃火锅。”女孩似乎很开心,后脑的马尾一蹦一蹦的。

看着这几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橘子安排好,牧四诚不禁有些发愣。

“杵着干嘛?不想吃?”那个有些抠搜的男性看着他。

“你不吃的话我们就不点毛肚了。”女孩也看向他。

“不想吃火锅吗?海底捞也可以的,别点太贵就行。”高个子男性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要不叫我的厨师做吧,这样想吃什么都可以。”戴眼镜的男性财大气粗地表示。

“牧四诚,想好了没?”他们看着自己。

牧四诚眼睛发红,用力地点了点头,“走走走,吃火锅!”

———————————————

碎碎念:

在原著上动刀写二创比老子手搓期末考答案还要难,再这样写我就是狗。

23年最后一天去漫展看见有两个人COS牧四诚,但是在最有勇气集邮时跟丢了,在追上时又失去了勇气(悲)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写牧四诚的同人文。

有点对不起牧神,这样子虐了他。

车祸、失忆、重生(?)、醉酒、“你的名字”……一应俱全(划去)

感觉木柯和唐二打有点难写,高冷和老实有点难把握呢。

本来应该有陆驿站、谢塔等人的戏份,但是我摸不准他们的性格,就没写了。白柳登场没有谢塔在旁,感觉不符合逻辑,虽然我写得也漏洞百出就是了。。。

昨天刚考完试,应该不会有挂科,不要让我像牧神一样补考啊!!!(牧四诚:你礼貌吗?)

晚了几天,但是新年快乐啊!!!




尘缘途

【all四】朋友 刷玛丽苏副本吗?

*猴宝妈妈对不起你,一不小心宠4变整4 

 

Summary:

神说,这是祂为你一人铸就的乌托邦。

 

 

——————————————————————

 

 

牧四诚感觉白六针对他,并且有证据。

 

早该销声匿迹的前邪神左手撑头姿态优雅,右手敲击两下桌面,将对面牧四诚的注意力拽回自己身上:“还没选好吗,牧神?”

 

选不出来,也不想选。

 

牧四诚嘴里发苦,他将目光从桌上一溜色彩艳丽的小说封面上移开,艰涩地开口:“不是……你到底要干嘛?”

 

白六很享受牧四诚...

*猴宝妈妈对不起你,一不小心宠4变整4 

 

Summary:

神说,这是祂为你一人铸就的乌托邦。

 

 

——————————————————————

 

 

牧四诚感觉白六针对他,并且有证据。

 

早该销声匿迹的前邪神左手撑头姿态优雅,右手敲击两下桌面,将对面牧四诚的注意力拽回自己身上:“还没选好吗,牧神?”

 

选不出来,也不想选。

 

牧四诚嘴里发苦,他将目光从桌上一溜色彩艳丽的小说封面上移开,艰涩地开口:“不是……你到底要干嘛?”

 

白六很享受牧四诚苦恼的样子,微笑着耐心给他解释:

 

“我最近发现这类书很有趣,准备以它们为蓝本推出新游戏。所以,想请牧神帮忙测试下。”

 

桌面上的玛丽苏小说一字排开,类型囊括温柔霸总、异国王子、黑道病娇、纯爱救赎、冷硬军官,应有尽有。

 

白六手肘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歪着头笑眯眯地说:

 

“选个喜欢的吧。”

 

 

 

 

 

“我他妈一个都不想要啊——!!”

 

牧四诚猛地惊醒坐起,后背上冷汗淋漓地黏着睡衣。梦里的压迫感过于真实,白六那个逼人像真的回来了一样。

 

要是现在在游戏里,牧四诚估计他的精神值应该已经跌下安全线了。

 

不行!还是得找白柳确认下!

 

牧四诚脱了睡衣跳下床,光着脚跑到衣柜前找衣服。他刚睡醒还迷糊着,直到拉开柜门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昨天是白柳生日,晚上团建大家闹得太过,他喝大到连自己最后睡的哪儿都不知道,但这个房间既不是他家,也不是他在白柳那儿的住处。

 

这是哪里?

 

牧四诚毛骨悚然地后退两步,并在听到开门声时迅捷回头:“?!”

 

“醒了吗?”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玻璃投射在来人身上,金边眼镜反射盈盈光亮。木柯推门而入,看向他的视线在四目相接的瞬间又躲开,白皙精致的侧脸染上薄红:“还没想好穿什么吗?也不用太紧张的。”

 

“害,原来是睡你家了,吓我一跳。”

 

盗贼原先绷紧的腰背骤然放松,牧四诚大剌剌地蹿过去准备勾上小少爷肩膀,心里还在不明所以地犯嘀咕:

 

紧张什么?选衣服有什么好紧张的?

 

然后就被木柯下句话钉在原地:

 

“只是见个父母而已。你放心,无论他们是什么态度,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牧四诚:……啊?

 

什么见父母?什么在一起?

 

可怜他母胎solo至今并始终坚信自己是直男,谁料一朝梦醒好队友变男朋友,还摁着他一脚踹开柜门,这走向也过于炸裂了点。

 

当场石化的牧四诚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木柯套上衣服,又十指交扣牵着手走出别墅大门,才终于找回了思考和语言能力:

 

“等会儿……是我想象的那种,‘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那种,见家长吗?”

 

在车旁扶着门的木柯失笑,本来挡在车顶前防止牧四诚上车撞到头的手宠溺地揉揉他:“牧神是看轻自己,还是看轻我?五百万就把我们卖了。”

 

跟在木柯身后亦步亦趋的老管家抽出手帕抹眼泪,欣慰地哽咽道:

 

“好多年没看到少爷笑得这么高兴了。牧先生,少爷是真的很喜欢您。”

 

不是,大爷这可不兴瞎说的。白柳回来时候木柯笑得那不值钱样儿,您不能转头就忘了吧。

 

牧四诚眼睑略略抽搐,腹诽的这会儿功夫木柯已经躬身坐进了车里。他握住牧四诚的手,在后者越发惊恐的眼神中露出温柔又认真的神情:

 

“你不要怕,也不需要讨他们欢心,反正也不和他们住在一起。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抓握的力道逐渐加重,牧四诚没忍住嘶了一下,木柯看他的眼神有种莫名熟悉的、令他不适的掌控欲:

 

“牧四诚,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但你绝对、不能背叛我。”

 

手里传来卡片硬质的触感,牧四诚低头,在看清木柯塞过来的东西前,眼前突然浮现出了熟悉的面板:

 

【恭喜玩家牧四诚解锁怪物书——温柔霸总 木柯】

 

【攻击方式:刷爆这张黑卡】

 

卧槽……

 

白六那个狗比真把他丢进玛丽苏副本了。

 

牧四诚打着哈哈拼命往后挪,后背贴上车门的瞬间就开始反手摸索找开关:“哈哈哈报意思啊木柯,我肚子疼我回去上个厕所。”

 

木柯神色立刻转为担忧:“很难受吗?我马上找私人医……”

 

牧四诚及时开门下车,听到这儿眼疾手快用黑卡堵住木柯的嘴:“可别!用不着!”放过霸总文里的私人医生吧,他顺势将卡片向下插进木柯胸前的西装口袋里,转身撒腿就往别墅跑:“我去去就回,都别跟着了哈。”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打死他也不可能回去的。

 

行踪诡谲的盗贼从后窗翻身而出,朝木柯那边做了个鬼脸就迅速逃离了别墅区。

 

但问题是,现在去哪儿?

 

一路狂奔后体力下降得厉害,牧四诚精神萎靡地在路边瞎逛,双手背在身后愁眉苦脸地踢小石子儿泄愤。

 

悬浮在面前的古书样式面板只解锁了第一页,后面的翻不动,也不知道还剩多少。见鬼的怪物书上连弱点都没有,就算自己下得去手攻击,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那这副本的通关条件该不会是要集齐怪物书吧?

 

牧四诚看看压线的精神值,愁得脸都皱成一团:别吧,光一个霸总版本的木柯就够吓人的了,全来一遍那他在通关之前就会精神值清零了。

 

他一路心不在焉地晃悠到公交车站附近,直到几辆标志熟悉的工程车横在面前挡住去路时才猛回过神:

 

“唐队!”

 

牧四诚惊喜地三步并两步奔过去,他以前从来没觉得异端管理局能带来那么大的安全感:“靠你们效率够高的啊!我和你讲,白六那……”

 

他话都没说完,只见唐二打手一挥,指挥从车上下来的全体队员:

 

“全队听令,从这里开始,三天内撤掉本市所有公交站台;三个月销毁国内全部站台和公车,半年后确保全球没有任何一个公交站台和一辆公交车。开始行动!”

 

“是!”

 

牧四诚:……啊??!!

 

身边迅速投入这项离谱任务的队员看得牧四诚目瞪口呆,这群人是受异端污染导致集体精神降维了吗?虽然唐二打依然是冷静可靠的样……

 

等会儿。

 

“操!唐二打你放老子下来!”

 

高大健硕的三队长行动果断不容抗拒,单手一捞就把他扛上肩膀,彻底被吓醒的牧四诚破口大骂:“你他妈抽的什么疯!点姐和陆驿站知道你这么瞎来吗!还有……”

 

他忍无可忍地一指不远处的副队:“大哥你清醒点!苏恙就在那儿杵着呢,你是眼睛坏了还是脑子瞎了!!这回别指望我给你出主意追人!放我下来!!”

 

一米八几的男大学生疯狂挣扎,可惜唐队长身体素质更强,手臂铁箍似的扣住他腰间:“别闹,这里危险。”

 

异端管理局的三队长素来冷面冷心,这会儿罕见地放软语气,俊朗凌厉的五官都蒙上浅浅柔情,诡异到牧四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样虚伪的诱哄声绝不是唐二打能说出口的。

 

“牧四诚,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除了我,没人能伤害你。”

 

【怪物书刷新——冷硬军官 唐二打】

 

【攻击方式:绝对守护】

 

我勒个去……

 

张牙舞爪的牧四诚动作一顿,垂头丧气软下来不动了:

 

完蛋,本来以为是援兵,没想到是敌军。唐二打不比木柯,想跑可没那么容易,何况这副本诡异到连怪物弱点都没有……

 

额前的碎发被吹动起来,正思考如何脱身的盗贼敏锐地翕动鼻翼,紧接着双眼一亮:

 

“阿曼……”

 

好耶!一局靠不住还有三局嘛!

 

周围骤然狂风大作,唐二打拉开双腿稳住身形,玫瑰银枪瞬息就出现在右手中。牧四诚趁机双膝顶住唐二打小腹,撑着他肩膀用力挣开桎梏。

 

“呼——”

 

卷尾猴盗贼向后小跳几步,还没站稳就落入另一个怀抱,阿曼德抬手将唐二打困在飓风锁链中,侧头安慰他:“别怕,我来救你了。”

 

……说早了,三局也靠不住。

 

牧四诚默默避开副队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谢谢你。但情况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善呢,预定怪物书三号朋友。

 

狂风中的唐二打并没有被困太久,他脸色冷凝急速前攻:“三局什么意思?把人留下!”

 

阿曼德毫不恋战,唐二打的队员就在附近,他孤身一人占不了便宜,于是揽住牧四诚迅速发动技能借飓风掩护进入游戏,直接被传送进了黄金黎明工会内部。

 

 

 

“呕——”

 

短短几分钟变故太多,一会儿被顶着胃扛在肩膀上,一会儿又被拉进飓风里转圈,牧四诚晕乎乎扶着阿曼德干呕两下,心里怒骂这群家伙和白六怕不是都有那个大病。

 

……但他平常有这么脆皮吗?不太对劲。

 

牧四诚正要点开面板检查数值,却被身后阿曼德打断了。对自己被亲切问候毫不知情的副队长轻抚盗贼后背,温声询问:“感觉好点了吗?”

 

害,这家伙态度太好都有点不习惯了。

 

牧四诚考量了下录下阿曼德黑历史再回去嘲笑他的可行性,最后在娱乐和自保间选择了后者,他随意摆摆手和阿曼德拉开距离:

 

“小意思,你牧神是谁啊。那什么,身份特殊我就不久留了哈,免得有人说你引狼入室是吧……”

 

“你是我的爱人,谁敢说你?”盗贼开溜的动作被打断,三局的二把手扣住他手腕,迅速欺身而上从背后搂住他,双手环绕着护住牧四诚的小腹:

 

“是不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生气了?”

 

牧四诚:……啊???!!!

 

这剧情是不是太他妈魔幻了?!

 

牧四诚强忍想给阿曼德做开颅手术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脑子坏了?什么孩子?我怎么可能和你有孩子?”

 

阿曼德无奈叹气,耳廓上的潮热呼吸让牧四诚打了个寒噤,小王子散落的棕发在敏感的颈窝蹭蹭:“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罪好不好?这次想要什么,珍惜道具还是积分?或者黄金、珠宝、地位?”

 

眼前的场景瞬间变化,他们出现在现实中古罗伦王宫的巨大露台上,下面是无数欢呼着向他们挥洒金粉祝福的人民。身后广受爱戴的小王子拉起盗贼的手覆上自己面庞,紧贴的距离让阿曼德侧头的动作变得像一个暧昧的亲吻:“还是我?”

 

“牧四诚,与我一起,成为这个国度的主人吧。”

 

【怪物书刷新——异国王子 阿曼德】

 

【攻击方式:成为我的王妃】

 

谢谢,哪个都不用了。

 

牧四诚都懒得看面前徐徐展开的怪物书,使劲推开阿曼德试图索吻的脸:“你省省吧,太肉麻了我不适应。你还是和我作对干架的时候比较正常。”

 

“感情里,先动心的人就输了。”被推开的人并不气馁,王子殿下牵着牧四诚的双手单膝下跪深情款款:

 

“做你一辈子的手下败将,我也心甘情愿。”

 

【怪物书刷新——异国王子 阿曼德(支线)-三生宿敌】

 

【攻击方式:向你投降】

 

牧四诚面无表情:“……别,我是你手下败将,我求求你放过我。”

 

另外,攻击方式居然有守护和投降是不是太离谱了?白六终于江郎才尽了吗?

 

……但有一说一,精神值的确有被攻击到。

 

头脑越发晕晕胀胀,牧四诚感觉自己急需精神漂白剂,不然怎么连视线都模糊了……

 

“牧四诚!”

 

身披紫纱的女孩在众人惊呼中翻上露台,大范围蒸腾而起的毒雾遮天蔽日,小女巫厉声喝道:“进游戏!”

 

被毒药无差别攻击的牧四诚神智昏沉,但长久磨合后的身体下意识服从战术师命令,两人在浓雾遮掩下前后进入游戏消失了踪迹。


被截胡的小王子沉下脸色,紧跟着也登入了系统。

 

 

 

游戏里人群熙攘,刘佳仪谨慎地避开几拨搜寻,带着牧四诚七拐八绕进游戏池用完解药,才有惊无险地在牧四诚他们寝室登出了。

 

假期的大学宿舍空空荡荡,牧四诚对坐在床上的小女巫眼神绝望地双手合十:

 

“拜托,别告诉我你也是这play的一环。”

 

小姑娘笑容甜美却不否认,盗贼先生绷不住地捂住脸呜咽一声:“艸……怎么连小孩都不放过,你不是只有九岁吗,这是要逼我三年起步吧……陆驿站你在哪儿老子要报警……”

 

刘佳仪打断他崩溃的碎碎念,举起食指晃了晃:“你可能是误会了,”

 

她招手指挥眼泪汪汪的牧四诚蹲下来抱她,慢条斯理帮他擦掉眼泪:“我呢,主要是陪我哥来的。”

 

小妹妹亲昵地搂上他脖子,指指门口说:

 

“猴子,有兴趣做我嫂子吗?”

 

牧四诚顺着刘佳仪的手指看去,门外刘怀一脸腼腆地抱着大捧鲜艳的红玫瑰,系统通知面板在大男孩开口的同时弹出:

 

【怪物书刷新——被救赎的兄妹(兄 刘怀)】

 

“四哥,我最庆幸的事,就是考上了大学,不仅带佳仪走出了那个地方,也让我遇到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玫瑰映衬的,刘怀通红着一张脸缓缓走近牧四诚面前,双眼亮晶晶湿漉漉的像只刚回家的流浪小狗:“对不起,四哥,我、我曾经伤害过你,真的很对不起。”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是我在是这个世界上,和佳仪一样最重要的家人。”

 

“你热心、仗义、善良、体贴、聪明,还很帅气……你是我见过世上所有美好品质的集合,你是我于黑暗中向往的骄阳。”

 

热泪滚下脸庞,站在阳光下的刺客终于勇敢地直视盗贼:“我喜欢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

 

“牧四诚,我绝对不会再放弃你。所以,再次回到我身边来吧。”

 

【攻击方式:请和我交往】

 

哇 哦……

 

牧四诚被刘怀前半段的真情剖白感动到无与伦比,直到最后两句把他残忍地拉回现实,心路历程跟过山车似的。牧四诚脸色尴尬,他本来听得动容都打算接过花了,现在不上不下卡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嗯,你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或者,”

 

刘佳仪适时打破僵局,她正被抱着坐在牧四诚手臂上,此时双手捧住青年的脸:“如果你愿意等,选我也可以哦。相信我哥也会同意的。”

 

女孩近在咫尺的面容稚嫩,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已经隐约有了绰约美人的风姿:“毕竟一起经历的那么多世界线里,尤其是被白六奴役期间,会真心对我好的、我最喜欢的,也只有你哦。”

 

“牧四诚,你还会像过去的六百多条世界线一样,永远陪伴我、义无反顾地奔向我的吧。”

 

【怪物书刷新——被救赎的兄妹(妹 刘佳仪)】

 

【攻击方式:禁断爱恋】

 

……遭不住了。

 

牧四诚深吸一口气,说了句告辞就把刘佳仪和玫瑰一同塞进刘怀怀里,转身义无反顾地拉开窗门,一脚踩上窗沿准备纵身往下跳。

 

这见鬼副本到底还有几个怪物,一起上吧,让他早死早超生算了。

 

然后他就看见楼下乌泱泱聚了一群人,其中木柯、唐二打、阿曼德等人尤为显眼。

 

他们在牧四诚开窗的瞬间齐刷刷地看过来,然后像锁定了猎物一样死死盯住他不放。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牧四诚心虚地后撤步,准备退回房间。没想到被上方突如其来一股怪力带动着摔下楼去,一时之间到处都是此起彼伏喊他名字的惊呼。

 

嘁,区区五楼,还摔不死他。

 

但是……

 

牧四诚艰难抬头:到底是哪个傻缺作弄他?管这怪物有没有弱点,老子今天就要把他头拧下来:“你丫——”

 

卷尾猴呲牙咧嘴地就要骂人,却在看到来人的瞬间瞳孔紧缩:


“小丑!!”

 

“Ciao, bello~”

 

绑了缓降器从天而降的丹尼尔大笑着环抱住牧四诚,双手持枪绕到盗贼胸前对着人群一阵扫射,呛人的硝烟气息中,鲜丽油彩勾勒出癫狂嗜血的凶戾笑容:“除了教父,接近你的人统统都该去死!!”

 

“牧四诚,你的身体、灵魂和信仰,都只该停留在这里。”

 

【怪物书刷新——黑道太子 丹尼尔】

 

【攻击方式:灵魂碎裂枪】

 

卧槽你他妈不按常理出牌你怎么技能都不带换的啊!!

 

牧四诚已经要飙泪了,他疯狂扒拉小丑从腋下环抱着他的双手,拼命让子弹射偏向天空,完全忘了面前的不过是模拟他朋友们做出的怪物,声嘶力竭到破音:“不行不行,这位是真的不行!!”

 

“住手啊——!!”

 

“所以,前面的几位你愿意考虑,是吗?”

 

霎那间,一切静止。

 

一片磅礴死寂中,熟悉的身影从凭空出现的裂隙里迈出,前邪神笑容闲适向他打招呼:“新副本怎么样,玩得开心吗牧四诚?”

 

“……白六。”

 

丹尼尔在白六出声的刹那松开手,牧四诚也像瞬间被抽空了力气,身体和精神高度紧绷后的疲惫一齐上涌。好在他们离地面已经不过两米,牧四诚咬牙打算就地一滚硬抗冲击,却被无数拔地而起的柔软触手轻巧托住。

 

白六轻笑着五指收拢,捻动拇指时,停留在牧四诚脸侧的触手亲昵地蹭过他面颊软肉:“行礼就免了吧。”

 

“啧,”牧四诚嫌弃地拨开触手又后退两步,忍着头晕警惕道:“鬼才给你行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别拿测试这种鬼话糊弄我。”

 

男大学生脸上还带点婴儿肥,捏起来手感不错。看来白柳把他养得很好,白六颇为可惜地收手:

 

“我想让你高兴啊。”

 

牧四诚一怔,随即僵硬地扯起嘴角呛声:“少来套近乎,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识相的赶紧放我回去。”

 

眼见牧四诚双手抽长为猴爪作迎战姿势,白六叹息着走上前:“干嘛着急回去?这里不好吗,所有人都爱你。”

 

直面邪神的压迫感太强,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脏上,牧四诚咬紧牙关,身体绷紧成拉满的弓弦,连瞳孔都紧张地缩成一条竖线。

 

肩膀从身后被冷不防拍上,牧四诚条件反射地回身攻击:居然能在他全神戒备时潜行至身后,恐怕至少是S+级面板的怪物——

 

——锋利指尖停滞在来者鼻尖。

 

“诚诚,学校放假了吧,我们来接你回家咯。”

 

“宝贝,妈妈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对他来说许久未见的、都有些陌生的两夫妻笑意盈盈地环住他,像是完全没看见他杀意未褪的眼神和武器。他们如同一对正常的、宠爱孩子的父母般来接他放学,这是牧四诚期盼了十数年、乃至已经彻底死心放弃的场景:

 

“欸,你明天是不是有机车比赛?爸爸送你去吧,正好我们也去给你加油。”

 

“哎呦年轻人的事儿你瞎搅合什么,这么干儿子要不好意思的。”女人嗔怪地推丈夫一把,她朝沉默凝视他们的孩子眨眨眼睛:“爸爸妈妈装粉丝给你、给你打……打尻?是这么说吗老公?”

 

鼻子很酸,眼皮也涩涩的抬不起来。

 

头……好晕、疼……

 

牧四诚无法承受地摇头后退,想把颤抖的手抽回来,又贪恋这瞬间虚幻的温情:“不是真的……”

 

父母温柔慈爱的身形在眼中迅速模糊,牧四诚甩头想摆脱越发严重的晕眩感,些微温热的湿意划下脸颊时,有棉质感跟着摩挲而过:

 

“牧四诚同学,”

 

他睁开眼愣愣地望向女孩,袁晴晴还在担忧地拿手帕帮他擦拭:“很难受吗?身体不舒服的话不要勉强,我和班主任老师说我们俩这次请假,下次单独给他道贺,心意到了一样的。”

 

“虽然老师和同学们都会有点失望吧,大家一定想你了。”

 

头痛欲裂。

 

牧四诚呜咽一声避开他们的触碰:都是、假的……

 

“只要你想,他们就是真的。”

 

白六从后面扳住他脸颊,强迫牧四诚直视他们,神明一步步诱哄信徒走入祂精心布设的仙境:“我会赐予你渴望的完美人生,牧四诚。”

 

“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但你绝对、不能背叛我。”

 

“不……”

 

牧四诚头脑昏沉,他无力的推拒被轻易化解。父母、袁晴晴、以及不知何时聚拢过来的阿曼德、木柯等人簇拥着他,他们攀着牧四诚的手臂和身体在耳边反复呢喃,掩盖了系统冰冷急促的警告声:

 

“我爱你,牧四诚,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系统警告:玩家牧……精神值震荡,不稳定状……】

 

“留在这里吧。”

 

【系统警告:精……急剧下降——下降至……】

 

“我绝对不会再放弃你。所以,再次回到我身边来吧。”

 

白六的声音与他们重合,牧四诚眼前一片模糊,只有白六还是清晰的。手指从牧四诚激烈起伏的心口一路向上,划过不自觉滚动的喉结,最终抬起他的下颌靠近自己,神明的语调轻柔蛊惑:

 

“你还会像过去的六百多条世界线一样,永远陪伴我、义无反顾地奔向我的吧。”

 

纷乱混杂的记忆洪水一样涌入,神牌盗贼痛苦地呻吟喘气,身体彻底脱力软下去。


身边环抱他的众人手脚扭曲抽长,最终变成触手攀援而上,逐渐包裹吞没了牧四诚的四肢和躯干。


白六揽过牧四诚的腰,那里盘桓的触手识相地撤出位置:

 

“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除了我,没人能伤害你。”

 

牧四诚看向白六深渊般的眼底,那里像黑洞一样在吸食他的灵魂,牧四诚眼底暗红诡异地流转闪烁,神智恍惚地重复道:“待、待在你身边……”

 

“乖孩子……”

 

“牧四诚,你的身体、灵魂和信仰,都只该停留在这里。”

 

阳光明媚的校园场景像被火燎了角的照片,开始迅速剥落成灰烬消失,最终露出幕后拉莱耶神殿的样貌。


白六如蛇一般贴上牧四诚发软的身体,视线从他逐渐失去聚焦的双眼下滑至未闭阖的唇:

 

“这是神明为你一人铸就的,”

 

粘腻甜蜜的诱惑声渐轻渐缓,最终融化在交缠的唇齿间:

 

“——乌托邦。”

 

不断侵略的触手终于覆盖上双眼,最后的光亮也被剥夺殆尽,牧四诚彻底沉坠入神明编织的黑甜乡。

 

“与我一起,成为这个国度的主人吧。”

 

 

 

 

 

 

 




 

 

 

 

“砰——!”

 

平地炸起一声惊雷,纠缠神牌的触手退潮般飞速逃散。牧四诚也猛一个激灵从迷糊中清醒过来,随即就被邪神近在咫尺的脸吓得爆了句粗口。

 

白六啧一声放开了他,直起身笑眯眯转头:

 

“哎呀,这么快就找来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在乎他嘛。”

 

白柳从撕裂的时空裂缝中走出,手里的骨鞭因为高频次穿梭世界线还环绕着噼啪火花:“你是不是闲得慌,退休以后改行做人贩子了?”

 

“不要说那么难听嘛。”白色骨鞭破空迎面袭来,白六虚空一握,召唤武器挡住了攻击:

 

“友好点小继承人,神明打架会影响世界和平的。”

 

牧四诚趁空挡跐溜一下窜出去,像被拐卖后的小宠物终于重见主人似的冲回白柳身边,却在人面前猛一个急刹车停住,抓耳挠腮愣是不敢上前。直到对他脑回路了如指掌的搭档不轻不重一记毛栗敲上他脑门,卷尾猴才嗷一声搂紧了流浪者的脖子,呜哇呜哇地嚎成了救护车:

 

“白柳!没触发怪物书的正常白柳!你怎么才来啊我快被整死了嗷呜呜……”

 

白六对牧四诚下手一向都狠,估计这回又受不少罪。体恤队员的马戏团长揉揉埋在自己脖颈处哭得一抽一抽的毛脑袋,语气温和地开口:

 

“长本事了牧四诚,不仅敢灌我酒,现在还怪我来得晚。”

 

牧四诚一噎,心虚地缩起脖子挪开几步,气消了些的白柳满意地替他整理了下被触手弄乱的衣服:


“害得我宿醉又加班,考虑下回去后怎么赔罪吧。”

 

“不要自说自话哦,小朋友们。”白六甩手将骨鞭彻底舒展开来,尘土飞扬处再次出现了人群:“牧四诚已经答应我,要留在这里了。”

 

“这里是我给他建造的游乐场,是牧四诚专属的乌托邦。”

 

“乌托邦?”

 

白柳淡然地环视四周:“就这个全是假货的地方?你眼光这么差?”

 

牧四诚被白柳扫过来的目光激了下,立刻两指朝天赌咒发誓说他不是他没有。

 

“哪里不喜欢?可以调整啊。”白六随手拽来最近的阿曼德,召唤出刺客的匕首后捏住人偶的脸仔细端详起来:“是脸?还是性格行为和你所认知的有偏差?没关系,多修改几次就好了,真的假的也不会有什么差别的。”

 

“别动他。”

 

牧四诚脸色难看地上前几步,白六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想起那些被刻意编排、最终以悲剧结尾的世界线,他沉声道:

 

“也别拿那些低劣的仿冒品来和我的朋友相提并论。”

 

青年深深看了眼对面两个中年人,父母的眉眼是他从未见过的宠溺和慈爱,可牧四诚无法自欺欺人地忽视那神情举止间微妙的僵硬感,最终还是攥紧拳头狠心撇过脑袋:“我还没可怜到,要用这些假的东西安慰自己。”

 

“没有就没有,我认了。”

 

牧四诚弯腰挑了块石头掂量两下,长宽高都在五十公分上下,装备的怪物书和低精神值附加的狂暴属性让他拿起来毫无负担。卷尾猴盗贼将石块向上抛起,随即旋转身体带动全身力量狠狠一记膝击,受到冲击的巨石瞬间迸裂成无数细碎尖锐的石砾,枪林弹雨般射向对面。

 

牧四诚没抬头看他们被击中消失的样子,他在嘈杂声中微不可察地叹息:

 

“哪怕是神,也没有资格擅自替他们规划人生和喜好。”

 

被制造出来的怪物本能回护主人,蜂拥至身前的怪物一片片倒下消散。白六松开阿曼德,祂在漫天石砾中缓慢地摩挲鞭柄,最后拍拍手,收起了武器和剩下的怪物。

 

抱臂旁观的白柳挑眉:“放弃了?”

 

“只是这回合而已。他不喜欢这些玩具,我不勉强。”白六无所谓地摊开双手,祂看向满眼警惕戒备的盗贼,每个曾全身心依赖过祂的小猴子似乎最终都会走到这一步:

 

“牧四诚,我要你亲口宣誓永远忠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呵,你六百多条世界线都没成功过,现在更不可能了。”白柳无情嘲讽,骨鞭划开联通时空的通道,把边呲牙炸毛边搓手臂的搭档拎到门前:

 

“牧四诚会和我们在一起,那个世界称不上完美,他人生中不可避免要经历缺憾。”

 

“但有人真心爱他,有人视他为唯一。没人试图控制、或利用他。”

 

“牧四诚有我们,他不会因为失去价值就被辜负。”

 

白柳拍拍男孩后背,通往最终世界线的大门洞开,在昏暗的神殿中闪耀着温暖而夺目的光彩:

 

“回家了,牧四诚,大家都在等你。”

 

 

 

 

 

不可能吗?

 

从时空裂隙中刮出的飓风随着门的关闭而消弭,静默许久的邪神并拢两指,一张卡牌凭空出现在他指尖——

 

神牌,盗贼。

 

平心而论,牧四诚、尤其是这个还未成长到极致的牧四诚,根本不值得神明大费周章。

 

每条世界线的衍生物都严格恪守邪神的处事准则,失去价值的资产没有存在的必要,白国王手下的永远都得是最趁手的工具:

 

木柯和丹尼尔是忠心的犬,左右护卫从来乖顺虔诚;刘佳仪是冷漠自利的猫,纵使阳奉阴违也懂得理智地趋利避害。

 

唯有牧四诚是例外。

 

卷尾猴盗贼永远乖张桀骜,是除了小丑那个疯子之外,另一个黑白两道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怪胎。他确实误入歧途、也曾杀人如麻,却要固执地在炼狱中恪守原则,哪怕代价是违抗白国王的命令。

 

牧四诚太过磊落而鲜活,在浓稠血腥的无边晦暗中格格不入。无论如何训斥、鞭打,也不能让他彻底臣服。于是无一例外,盗贼永远都最早因为外溢而被舍弃。

 

邪神无数次叹息,遗憾这精心挑选的灵魂价值有限,不能永久为衍生们所用。纵使受神明偏爱,也难逃被榨净价值后的宿命。

 

卷尾猴盗贼,到底野性难驯。

 

直到祂亲眼目睹了白柳身边尚且青涩的神牌:


孤僻倨傲的牧神卸下心防肆意笑闹,闲暇时在队员面前放心地犯蠢撒娇,危急间无条件为战术师的计划放弃尊严,乃至焚尽灵魂。


神明从未见过这样明媚又忠贞乖顺的盗贼,他从前只会在白六手下矛盾而痛苦地挣扎,最终无一例外地变节叛离白国王的阵营。


被磨棱蒙尘的璀璨星辰,如今终于大放光彩。

 

可笑啊,偷盗者竟死于奉献。


于是神明迟钝地、被发掘出了零星兴趣。

 

期盼了658条世界线的继承人也没能抹杀祂的存在,永无终结的生命太过无聊,寻找乐趣是白六唯一的行动宗旨。

 

这只是第一次尝试。看来让盗贼臣服的答案并非仅有宠爱。


神明缱绻地摩挲牌面,眼中笑意越发深邃。

 

除了自身的死亡,祂从未遇到不可能的事。

 

目之所及的巍峨神殿与广阔海面溃散成斑驳光点,最终全部消弭成看不到边界的空茫纯白。

 

白六曲指将神牌举至面前,亲吻盗贼的唇角:“再见牧四诚。”

 

祂微笑着向后倒去,带着笑意的话语随着身体散落为光点在空中久久回响:

 

“下次再见。”

 

 

 

 

 

 

-End-

 

 


本篇隐藏玛丽苏桥段:

白六(无意识)追妻火葬场



最后 随机抓人挑个CP放送彩蛋:

除64和唐四以外皆可,周日17:00公布结果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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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唤雪梅花天

【花方】何日归家洗客袍(上)

换命IF 3:换命后小宝失忆跑路小花追人火葬场(我天哪我怎么还能if 3)

之前写了十几万字长篇虐小宝,突然很想换个口味虐一下花花…………尽量不ooc地搞搞狗血爽一下。


1.

方多病从昏黑睡梦中醒来时,感觉身体空乏,四肢百骸都在隐隐作痛。

他慢慢坐起来,感觉头脑一片昏沉,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又是为什么在这里。窗外是日暮,天色昏黄,屋内半明半暗,他坐起来以后低下头,发现床榻边还有干涸的黒血。

看起来还不少。

他心想,是我吐的血吗?我的身体不是十岁就已经好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但他再向后想,却感到头痛。他记得他能走路后去了京城,读了国子监,却不...

换命IF 3:换命后小宝失忆跑路小花追人火葬场(我天哪我怎么还能if 3)

之前写了十几万字长篇虐小宝,突然很想换个口味虐一下花花…………尽量不ooc地搞搞狗血爽一下。






1.

方多病从昏黑睡梦中醒来时,感觉身体空乏,四肢百骸都在隐隐作痛。

他慢慢坐起来,感觉头脑一片昏沉,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又是为什么在这里。窗外是日暮,天色昏黄,屋内半明半暗,他坐起来以后低下头,发现床榻边还有干涸的黒血。

看起来还不少。

他心想,是我吐的血吗?我的身体不是十岁就已经好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但他再向后想,却感到头痛。他记得他能走路后去了京城,读了国子监,却不喜仕途,只一心想考入百川院……然后呢?他现在为什么在这里?这看着似乎是哪一家客栈,而且看这平平无奇的条件,是他本该不会看得上的客栈。

他想不起来,头却越来越痛,干脆不再想了,想下床给自己倒一杯水。桌上只有冷茶,他也顾不上,却没想到他手抖得很,才端起杯,便没有拿稳,杯子摔在地上。

他怔怔看着地面上的碎片,心中默念一声抱歉,给店家添了麻烦。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潦草喝完,想要去清理床边血迹和摔碎的杯子。他找来一块抹布打湿,蹲下去时,突然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流畅,好像已经做过许多次,因为那些血必须要清理。他身体里有剧毒,血里自然也有,虽然应该不会这般轻易因触碰传播,但总不好冒险,这里四处都不过是些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不过他又想,他现在好像也是普通人。

他发觉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中毒的,又为什么没有了武功,而且,感觉上去,并不是第一次忘记。

他蹲在地上,突然把抹布放在一边,在日暮的残阳里掀起衣袖,看见手腕一片黑红狰狞的脉络。这让他想起了什么,他将手探入衣襟内,取出一张薄薄信纸。

那纸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血迹。但血迹并没有模糊字迹,方多病就着阳光看信,信很短,但他看了很久。

然后他重新把信叠好,放回衣襟内,慢慢并指点住胸前两处大穴——奇怪的是,这件事他也像做惯了,本是空乏的气海中不知怎的聚起了内力,中正平和,想要压制身体经脉中的毒,只是气力不足,无法续接,被内力一逼,他又吐出一口血。

房门也正是在这时突然被人打开的。一大片阳光自门外落进来,洒落桌前,方多病觉得有些刺眼,向后退了退,蹲在阴影里,抬头去看。

那个走进来的人背着光,看不太清晰面容,方多病闭了闭眼,想看得更清晰一些,却还是认不出来,只好问:“你是谁?”

那人又走近了一些,走到桌边,低着头,不知道是在看方多病,还是看地上那些血。

这个不速之客的声音仿佛有些发颤:“……你不知道我是谁?”

方多病看着他的脸,现在他能看清了,那好像的确是一张很面熟的脸,看见这张脸和那面上的神色,方多病好像突然有些眼热,想要落泪,但他非常严重地怀疑,那是因为他也突然感觉非常头痛。

他就这样忍着头痛,问:“我……应该认识你吗?”

 

2.

自李莲花在普度寺醒来,他已经找了方多病三个月。

那一日,他回了四顾门,却在莲花楼外毒发,又被方小宝发现已经献出了忘川花。后来他神智昏沉,被方多病连夜背上普度寺,等他再醒来,却已经发现,方多病消失了,而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但无了和尚什么都不说,只是叹息一声。

所以李莲花只好自己找。他先寻了方小宝的爹娘,发觉他们只收到一封信,知道方多病说自己要远行去寻碧茶之毒的解法,他们不知情况,还关心李莲花身体可好。李莲花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们自己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很可能中毒的变成了方小宝,因愧疚而沉默。既然方小宝没有说,他也不该让二位徒劳担忧,还是先找到方多病是正经,他只好又去找笛飞声。笛飞声行踪不定,他没能找到,只好去赴东海的约,问他知不知道方多病的下落。

笛飞声没有说话。但李莲花看见他的神色,就明白他定然知道什么。

于是李莲花质问:“他在哪里?”

笛飞声平淡说:“你我将这场打完,我便告诉你。”

于是李莲花知道,和他说话谈判是没有用了,只会浪费时间,干脆动手。这回东海聚了许多人,看上去好像他不像十年前一般孤身奋战,但实际上,依然是只有他孤身一人。他才解了毒,笛飞声也不久前才重伤过,虽然突破后伤愈,但也只是伤愈,内力远不及巅峰时,所以他们二人竟也打得平分秋色。过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双双耗尽体力内力,还是以笛飞声险胜半招告终。他的剑尖抵在笛飞声心口,而笛飞声的刀横在他的脖颈,论速度,是他的刀更快,所以算他胜半招。

但李莲花却根本不在意这场胜负。

“你赢了。”他说,“从此以后,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现在告诉我方小宝在哪里。”

笛飞声却看着他,微微皱眉。

“你四处寻人,耗费心力不曾休息,状态并不算好,我虽胜了,依然算不上多公平。”

“我不会再陪你打第二次。”李莲花声音微沉,“方小宝呢?”

笛飞声的神色更加复杂,他甩了一封信给李莲花。

“自己看。”笛飞声说。

李莲花把那封信捏在指尖。他们二人站在海中一片突出的礁岩上,离岸边有一段距离,离所有看客都有一段距离,不会被听到,也不需要顾虑其它,但李莲花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却迟迟不敢打开这封信。

他害怕自己会看到一封绝笔。

但就算是绝笔信,他也必须要看,所以他最终还是抖开信纸。

这封信不是写给他的,也并不是绝笔,只是方多病给笛飞声解释了来龙去脉——从李莲花献出忘川花,到他决定引毒上身并且独自离开去寻一线生机的来龙去脉。他甚至还在信里拜托笛飞声拦住李莲花,不要找他。

李莲花把信看了三遍,才捏着信纸抬头,说:“所以,你要拦着我找他?”

笛飞声只是冷哼了一声。

“你把我的忘川花献出去,是要保他,他引毒上身,是要保你。你们二人的纠葛,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不会阻止他,也不会拦着你。你找得到他,是你本事,找不到他,是他的命。”

李莲花说:“如果他死了呢?”

“如果你们两个总有一个要死,”笛飞声依然平淡地说,“也不是我来决定谁去死。”

他看着李莲花,又道,“你放下自己的生死都能这么轻易,为什么会放不下别人的?”

“我常常拼自己的命,你擅长拼别人的命。”李莲花说,“我们不一样。”

“方多病想必和你一样。”笛飞声道。

李莲花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既然方多病和你一样,他不曾阻止你,你又哪里来的立场,去阻止他?

对于这样的问题,李莲花只能沉默。他沉默了,笛飞声也不再说什么,运起轻功,飘然离去。

他独自离开了,四顾门的那些人才终于敢靠近,然而还未走近,便遥遥看见李莲花以剑支撑,突然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

他的那些往日旧友们连忙加快脚下速度,要赶到他身边扶他,却见他又已经自己站起来,全不理会旁人,也飞身而起,追着笛飞声离开的方向而去。

但他没有追上笛飞声。也是因为,他追了一半,意识到没有意义。

笛飞声的确也会寻找方多病的下落,或许已经找到了,也一直在关注,但他说了不会告诉李莲花,就不会告诉李莲花。这是他对自己朋友所持坚持的一种尊重,就好像当时李莲花不让他告诉所有人他的身份,他也同意了一样。

这没有关系。事实上,只要笛飞声也在关注,那么无论方小宝在哪里,李莲花起码安心一半——至少万一出事,笛飞声不会就那么看着。

至于他自己能不能找到,就是他的本事。

所以李莲花重新冷静,收拾心情,不再漫无目的地乱转,而是回了莲花楼。

他回到莲花楼,才发现,方多病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给他留。

方多病把自己那块天机山庄价值连城的玉佩,留在了莲花楼。

 

3.

这块玉佩如今被李莲花挂在自己腰间,在终于找到方小宝的时候,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地上的血迹移开,把玉佩解下来,想要还给他。

方小宝蹲在阴影里,神色有些茫然,有些痛苦,很迟疑地接过去了。

“这为什么在你那里?”他喃喃问。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把它留给我。”李莲花努力让自己很缓和地说。

他看着方小宝如今的样子。他蹲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李莲花都不知道他缩起来会有这么小,或许从前确实没有,因为他瘦了很多。仅仅三个月过去,当初那个活泼到令人无奈的小少爷就已经变得很单薄,脸上的肉也没有了,看起来有些嶙峋,十分苍白憔悴,唯有唇上还有血色,那却是被真正的血染就的。

李莲花看着他,感到心中空洞,仿佛被万箭洞穿那般空洞。他这一生去过常人从未得见的高处,也吃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他经历过师兄的死、师父的死,经历过好友背叛、亲人反目,无不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但他没有想到,经历过那样的一切后,这种痛苦,竟然还能再发生在他身上。

他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眨了眨眼睛。

方多病看见一颗水珠砸落在面前的地板上,微微一怔,再度抬起头。

“……你哭了吗?”他迟疑地问,“为什么要哭?”

他安慰道,“我从小身体就很不好,吐一点血而已,很正常,你不要害怕。”

李莲花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又落下一滴泪,但很勉强地轻轻笑了笑,也蹲了下来。

“小宝,”他伸出手去,“让我看看你。”

方多病却很突然地退了一步,险些撞在床沿,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李莲花也被他吓到了,马上也站起来,后退一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他看起来可能有点伤心,因为方多病半蹲着,一只手扶着床,神色变得愧疚。

“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有讨厌你。”他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李莲花感觉自己几乎心碎:“为什么我要离你远一点?”

“我不知道。”方多病说,“但我不想你离我太近。”

所以三个月以来,他一直在躲开他。哪怕现在他好似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都还记得,要躲开他。

李莲花站在暮气沉沉的残阳里低头,门外的余晖照进来,恰好照亮了一半桌椅,李莲花站在有阳光的那半,方多病在另一半。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条线,就好像分割出两个世界,泾渭分明地将他们隔断而开。

隔断开的是阴阳,是生死。

李莲花好像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对方小宝做了什么。

他说着李相夷傲慢,他又如何不傲慢,只因为他比方小宝长一些岁数,经历得更多,放下得更多,就轻视了年轻人的痛苦。他以为李相夷与方小宝不过半面之缘,李莲花纵然和方多病引为知己,也不过只认识不到一年,一年时间,算得了什么呢?他不过只是方小宝漫长人生中的萍水相逢,他乡之客。人这一生,总有那么一课是必须要学的,那就是分离。他以为,从前李相夷教会了方小宝拿起,如今他想来也该教会方小宝放下。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放下。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放下。每个人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东西,也各不相同。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是方多病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方小宝竟然敢把这样的毒引到自己身上,他敢冒这样的风险,就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人生,甚至放开了自己的所有亲缘。

他或许确实还是教会了方小宝放下。只不过,他放下的那些,并不是李莲花想要让他放开的。

而如果真有那样的东西,让方小宝无论如何、摒弃生死都必须要抓住,甚至因此已经快要死了,那他难道真能放得下吗?

李莲花惶然地站在原地,心想,他恐怕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能将一切都放下。

所以他向前走去。

他从暗沉的余晖里,越过了那条线,跨进黑暗中。

 

4.

但他还是没能靠近方多病。

方多病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这不足以威胁李莲花,毕竟方小宝现在甚至都没什么内力,真正让李莲花不敢再动的,是他看见了方小宝的神色。

他看起来真的很害怕,甚至在微微发抖。

李莲花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他能认出这种神情不是装出来的。就算已经不记得他是谁,方小宝也不应当会害怕他,所以李莲花心里知道,方小宝真正害怕的大概是别的。

是什么呢?是曾经总被他骗,总被他留下,总阻止不了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无法改变他的任何决定,还是总留不住他?

李莲花在心中苦笑,还是只能向后退开。

“我不会伤害你。”他还是安抚地说,“我能帮你……我能缓解你的毒。”

他只是退开一点,方多病明显放松多了,他没有说什么,但李莲花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大概是相信的。

所以李莲花继续说:“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我是个大夫,只给你看看脉。”

但方多病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摇头。

“我不相信你。”

李莲花沉默片刻,说不受伤是假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方多病皱起眉,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奇怪。

“我不是……那种不相信你。”方多病解释,“我相信你认识我,应该不会伤害我。只是,我还是希望你离我远一点。”

他看了看李莲花的神情,又补了一句:“抱歉。”

李莲花这回真的苦笑起来。他摇了摇头,“你不用抱歉……你不相信我,这是我的错。”

“方小宝,”他低声说,“我知错了。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

方多病好像有片刻被动摇了,但他最终还是摇头。

李莲花静了片刻。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屋里一片漆黑,李莲花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一边点起蜡烛,然后又尝试了一次:“我不做别的,我只帮你压毒,你或许就能想起来。”

李莲花自己就曾是碧茶之毒的资深受害者,他知道这毒的效果如何,方多病现在的症状不太像碧茶入脑,他神智清晰,也没有失明,只是失忆了。在见过阿飞的操作后,李莲花现在对医治失忆也有了些经验,猜到了一种可能。无了和尚用梵术护住灵台,能撑半年不至于毒素入脑,但方小宝的扬州慢毕竟没有他强,毒发之后欲入灵台却不得入,汇于百会穴,又没有足够强的内力能将毒逼至别处,或者会导致短暂的失忆。若有他帮助,应该能解决这种情况。

但方多病愣了一下,手指捏住了衣摆,想起那封血迹斑斑的信。他沉默很久,还是摇头。

“我忘记的那些事情,”他说,“很美好吗?”

平心而论,李莲花想,算不上美好。方大少爷踏入江湖,又被骗又吃苦,发觉亲爹是个坏透的人,还险些牵连全家因违逆被株连,后来又身中剧毒独自离开,这一桩桩一件件只能说是糟糕透顶。从头到尾,除开破了些案子救了些人,可能没一件是好事。

所以他也只能道,“不算特别美好。”

方多病于是抬起眼睛,那双眼睛此刻有些黯淡,但依然清澈,黑白分明,他这样看着李莲花,说:“那我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呢?”



TBC. 



随想随写,没想好后续怎样(但应该还是会有后续吧……吧…………

楠木婉宁

【六四】美色误人

牧四诚烦躁的挠了挠头,整个人暴躁无比,恨不得进游戏刷五十个中式恐怖本。

但他不能走。

看着床上脸色红润异常的流浪马戏团会长白king,他长叹一口气:“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真是难搞。”

丹尼尔木柯都因为走私线的原因不在别墅,刘佳仪扔下解药就走了,她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毒死,这样不仅拿不到刘怀的灵魂纸币,还容易给自己搭进去,这就很不值当了。

与是,照顾白六的活就交给了一点不会照顾人的牧四诚身上。

他看着烧到三十九度神志不清昏睡过去的人,计从心起,凑到他身边。

“老大?”

白六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

“老大你怎么样?”

白六闭着眼睛命令:“你去开个窗户。”

“不能开窗户。”

静默良......

牧四诚烦躁的挠了挠头,整个人暴躁无比,恨不得进游戏刷五十个中式恐怖本。

但他不能走。

看着床上脸色红润异常的流浪马戏团会长白king,他长叹一口气:“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真是难搞。”

丹尼尔木柯都因为走私线的原因不在别墅,刘佳仪扔下解药就走了,她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毒死,这样不仅拿不到刘怀的灵魂纸币,还容易给自己搭进去,这就很不值当了。

与是,照顾白六的活就交给了一点不会照顾人的牧四诚身上。

他看着烧到三十九度神志不清昏睡过去的人,计从心起,凑到他身边。

“老大?”

白六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

“老大你怎么样?”

白六闭着眼睛命令:“你去开个窗户。”

“不能开窗户。”

静默良久,白六闷声说话,听起来心情很糟糕:“你在我旁边有什么用。”

避免你被烧傻。

牧四诚自然不能这么说,他抓起被白六扔到一边的被子,用力蒙在他身上:“冒汗就好的快。”

“牧四诚,我劝你在我好之前逃出去。”白六声调不算愤怒,只是看起来没力气管压在他身上的人。

因为发烧的原因,白六从脸蛋到耳尖都是红色的,看起来,格外虚弱。

牧四诚坏心思刚起,就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老大?”话音刚落,没等他说写下一句话身形倒转,牧四诚被压在了他身下。

牧四诚惊呆了:“老大你不算没力气吗?”

看着白六越来越近的脸,牧四诚被钳制住的手在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

一个吻落在唇上。

牧四诚瞪大了双眼。

就在他以为他要说什么虎狼之词不可言说时,白六出声了。

“传染你。”


“???”

不是怎么突然跳转到少儿频道了?


牧四诚被气笑了:“老大,你幼不幼稚?”

白六像是突然间没了力气,整个人压在牧四诚身上,脑袋贴近他的胸膛不在出声。

牧四诚很久都没有离白六这么近了,上次两人紧紧相拥是在游戏副本中,那时他还……挺怕鬼,整个人挂在白六身上,也是在那时被刘佳仪叫做猴子。


他沉默良久,没有推开他。

可能是这个人形火炉的原因,牧四诚困倦的闭上了眼,两人就在床上相拥而眠。




过了不知多久,走廊传来了刘佳仪的声音:“我拿了新的解药,这个效果会好一些。”说罢推门而入。

他看牧四诚很久没有出门以为他对白六做了什么。

没想到是真的……做了什么。


他神情呆滞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牧四诚听到声响睁开迷茫的双眼,起身就看到石化的刘佳仪。

迅速观察现在的处境,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不动脚有一瞬间抽筋,往前越着急越出错,脚趾直接创到旁边的床头柜,他便秘似的表情倒在床上,这时还不忘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佳仪往左挪了挪把解药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真是美色误人啊。”

9044

小三楼日记(13)

【左新房】

“咳咳咳咳…yue~~~

woc苏新皓你给蚊子族谱杀了?”

清晨左航刚推开舞蹈教室的门就看到苏新皓拿着一瓶六神驱蚊水在舞蹈教室里面四处留香


嗯,真香,香的左航想掉头回家。


“诶?左航你来了?”苏新皓转头看了一眼左航:“快快快把门关上,别把蚊子放出去!”


左航一脸吃了粑粑的眼神但还是照做的把门关上了:“你睡一觉把脑仁睡没了?这蚊子你还养着?”


“没有,昨天我睡觉嗡嗡吵了我半宿,今怎么着我也得凎死它三代!”


“大清早的我真想不出来梗辱骂你!”

左航一脸无语的拎着早饭放在桌子上,给自己拿了杯豆浆,指了指桌子上的快餐...

【左新房】

“咳咳咳咳…yue~~~

woc苏新皓你给蚊子族谱杀了?”

清晨左航刚推开舞蹈教室的门就看到苏新皓拿着一瓶六神驱蚊水在舞蹈教室里面四处留香




嗯,真香,香的左航想掉头回家。



“诶?左航你来了?”苏新皓转头看了一眼左航:“快快快把门关上,别把蚊子放出去!”




左航一脸吃了粑粑的眼神但还是照做的把门关上了:“你睡一觉把脑仁睡没了?这蚊子你还养着?”




“没有,昨天我睡觉嗡嗡吵了我半宿,今怎么着我也得凎死它三代!”




“大清早的我真想不出来梗辱骂你!”

左航一脸无语的拎着早饭放在桌子上,给自己拿了杯豆浆,指了指桌子上的快餐盒:“吃饭!吃完饭干活。”





“嗯行,你先……”苏新皓说话的嘴顿了顿,伸手掀起了舞蹈垫子上的被窝腾出一大片空地,

“随便坐,我去洗漱。”




左航闻言停了一口凎完豆浆的心思,皱着眉头开口辱骂:

“真狗啊苏老师,自己约的6点半,我以为我到这您都得废寝忘食的坐立不安呢!合着遛傻小子玩呢?”





“别骂了左校长。”

苏新皓一边听一边拿牙刷毛巾,听左航还没开骂下一轮,连忙回头双手合十鞠了个躬:

“人有悲欢离合,事有轻重缓急。”




左航听完苏新皓的话直接想要快进下一轮的辱骂,苏新皓看情况不妙连忙接话:

“我速推好吧,给我一局的时间!”




“你!”



“六分钟!六分钟行吧!”



“滚!”




看着苏新皓连滚带爬的出了教室门,左航又品了品手里的豆浆,环顾了下四周,眼神落到了苏新皓临时搭建的垫子床上面



熟悉的小花被,不知道从哪抻出来过了季的羽绒服,左航试着躺了躺,嗯,鸭绒的,还算是个合格的枕头,



偏偏头除了一根延伸出来的充电线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左航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把苏新皓的拔了扔到了一边,把自己20%电量的手机插了上去。




充电线有点短,躺着玩手机有点不方便,左航伸手艰难的把苏新皓的手机够了回来,反反复复的思苏新皓的密码,不过脑子不走心,完全凭运气再碰。



锁了,一分钟。



左航也终于消停了,躺着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等一分钟还是等苏新皓回来。



好像两件事是同步发生的,在左航听见苏新皓的声音的时候,一分钟也刚刚巧到了,左航鬼使神差的按了一串000000



不对,一个小时。



左航不动声色的犯坏,把手机扣在了床垫上,对苏新皓说:“先吃饭吧。”



“嗯嗯行,啥馅的包子啊?”

苏新皓看了眼在垫子上七扭八歪的左航倒也懒得管,拆了袋子喝了口豆浆浅浅跟左航搭了一句。




左航裹了被子闷闷的回:“什么馅也都花露水味儿,旋吧!”



得,多余问,苏新皓无奈地点了点头,平白无故吃个包子也被噎一口。




苏新皓吃饭向来是金贵,吃的少话也少但还是吃得慢,等苏新皓吃完的时候,左航早起的脑袋已经开始懵懵的发晕了。


“左航”



“嗯”苏新皓听到左航回话了,但没感觉出他要起的意思,便又叫了一声:

“左航,我吃好了。”




左航朦朦胧胧的意识回笼,嘴比脑子先动:

“吃好了你找点活儿干呗。”





苏新皓纳闷左航说的什么话,叫他来就是商量合作歌曲的事,手指敲了敲桌子:“那你干嘛啊?”





“趴活儿!甭管我!”左航吼完这一句紧了紧被子把头埋得更深了。






苏新皓这才明白过来左航犯困耍小孩子脾气,轻笑了一声走过去:

“你在这儿睡就白起这个早了,现在都七点……

左航你杀我手机了来的!?”

苏新皓一翻手机赫然写着停用一小时。






左航听得平白无故一声雷,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吼个腿儿!不就一小时!”




“左哥你造不造歌曲大纲小旋律都在手机里?”


“我知道啊。”


“那左哥你知不知道我iPad电脑都没登微信QQ。”


左航听完僵僵的摇了摇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左航试图在苏新皓眼里找出一些不确定,但最终还是没有,两个人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左航开了口:“再睡会儿?”




瞅着左航探究似的眼神苏新皓提不起气来再说什么,从善如流的答了句:“我看行。”




左航听到肯定的答案后,往旁边移了移,让出了半个垫子给苏新皓,两个人躺着一个羽绒服团,脑壳贴着脑壳,一番折腾下来,好像困意不再轻易降临。




左航有些无聊,轻轻搭了句话:“你为什么要住在公司啊?”



“减少通勤时间啊。”苏新皓犹豫都没带犹豫答出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的一句话。




左航听完沉默了好久,久到苏新皓以为这个话题都要结束了,左航又开了口:


“你知道吗?人不思考说出来的话大多是编出来掩藏真实想法的假话。”



……




苏新皓不答左航就接着说:

“你是我和朱鑫儿最不担心的弟弟,这次搬的太突然,也太果决了,我俩都没来得及问你什么。”



“没事儿,我……



“你听我说完吧。”

左航这次没让苏新皓搭话,谁都清楚,苏新皓现在说出来的话大多是迂回的假话,

“我和朱鑫儿一直觉得你成熟又上进,不怎么照顾你,甚至有时候会把你当成可以喘息一下的空间,直到这次你坚决的搬来公司,我们好像才发现你也是有青春期有叛逆期的小孩儿,



可是,苏新皓,你放飞就放飞的彻底一点好吧?连离家出走都计划好几天?今天搬个自行车,明天搬个大钢琴的?哪有小孩顾及这么多的?”






苏新皓现在真的不知道作何反应,抒情也不是搞笑也不是,偏头对上左航询问的眼神,苏新皓好像明白今天不交代点什么东西出来就不太合适了:

“我啧,我怎么说,我也不是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事儿,就是哎呀就是……




苏新皓有时候的词不达意只有朱志鑫懂,但苏新皓也明白朱志鑫不单单懂他一个人,他好像和这个世界都是同频的,谁的话都可以听明白,渐渐的苏新皓不要求朱志鑫只是自己的朋友,他本该是个光,到哪都是中心点。




“你是有什么事儿要有独立空间思考一下吗?”



苏新皓有些惊讶但也不奇怪,“是。”



“这个人是避无可避,必须要你搬出来吗?”




“是。”



“这个人是我吗?”




苏新皓向来知道左航直白勇敢,但就这么直冲冲的说出来,让苏新皓也有点吃不消:


“是但不是,我没有跟你闹的意思,我只是想想。”




左航来之前就觉得八成是因为朱志鑫或者自己,搜刮出来的只字片语指向性太明显的偏向自己,

但能直白地问出来也是左航自己没想到的,就像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输入最后一个密码一样。”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到苏新皓在思考是不是左航误会了些什么,偏头看了看左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回去看着天花板的侧颜,


苏新皓不由得觉得岁月静好也就是这个样子,安静的空间里,苏新皓好像听见自己言语的那根弦被打通了一样:

“左航。”



“嗯?”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不变量。”



“?”



“因为你好像是为赢而生的,你努力你上进,而且你还很聪明,让我觉得你天生就拿了上帝给的偏爱剧本,让我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都陷入一些不自信的挣扎。”



”左航觉得他该说些什么,就像开导顺顺恩恩一样,但直觉告诉他别说话,苏新皓还没说完,他不是弟弟。




“但是,在近几天,我依稀发现你好像不是竞争对手,你像是跟我同频共振的那个人,

不是朱志鑫的那种向下兼容,是单单,你懂我我懂你的朋友。

在刚刚,我确定了!在我囫囵吞枣含糊不清你却懂我的时候,我确定了,你是!




我还是挺感谢你,刚刚逼问我的那几句话,让我感觉你想要到我的世界里来看一看。”




“苏老师,恭喜你。”



“嗯???”



“恭喜你想明白啦~”



苏新皓有点语结:“喂!我内心剖白这么多,你就回我个这儿?”



“有问题嘛?苏老师,你自己不是分析得挺好。”




左航看着受挫的苏新皓,轻轻送上一个脑瓜贴贴:“你说的没错啊,你我就是同频共振的一路人。”

七七不是柒

第三十四章

        因为大家都互相不是很熟悉,所以宿舍内的氛围很微妙,每个人自己做自己的事,几乎不怎么说话。

  就这样,尴尬的氛围持续到九点,大家就都各自上床睡觉了。

  宿舍内很安静,只有细小的呼吸声和门口格外突出的“哒哒”声。左航还没有困意,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脑袋里想的乱七八糟。

  先是进入这个世界的奇怪规则,然后是穆祉丞和余宇涵,再想到朱志鑫今晚说的话……左航烦躁地想,他怎么变得这么爱胡思乱想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着,半夜,左航似乎听到一阵巨响。他半睁着眼,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却怎么也醒不......

        因为大家都互相不是很熟悉,所以宿舍内的氛围很微妙,每个人自己做自己的事,几乎不怎么说话。

  就这样,尴尬的氛围持续到九点,大家就都各自上床睡觉了。

  宿舍内很安静,只有细小的呼吸声和门口格外突出的“哒哒”声。左航还没有困意,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脑袋里想的乱七八糟。

  先是进入这个世界的奇怪规则,然后是穆祉丞和余宇涵,再想到朱志鑫今晚说的话……左航烦躁地想,他怎么变得这么爱胡思乱想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着,半夜,左航似乎听到一阵巨响。他半睁着眼,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觉得很困很困。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第二天,他罕见的生物钟紊乱,差点起不来,还多亏了同宿舍的一个男生叫醒了他。

  他睁开眼时还有点迷糊,洗漱打理的过程还是懵懵的状态,甚至他感觉这一觉似乎睡得很久一样,头都微微有些疼。

  然而这并不只他一个人,朱志鑫同样如此。不过相比之下,朱志鑫表面倒是显得平静多了。

  因为起的晚,所以他们收拾的速度很快,去教室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但是没有一个人跑。

  到教学楼楼底,左航瞄了一眼矗立在正中央的巨大雕像,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奇怪,昨天明明没有这种感觉啊,怎么今天这雕像存在感就那么强呢?

  

  上课的时候,左航表面上听得很认真,实际上灵魂已经神游了。这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知识听得他很烦,听多了他怕他世界观崩塌。再者就是他今天无法集中注意力,想睡觉。

  第一节课下课,左航似乎才回神,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朱志鑫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他疑惑地看着朱志鑫。

  “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不舒服吗?”说话间他伸手摸了摸左航的额头。

  左航摇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朱志鑫的手:“没有啊,就是感觉集中不了注意,就算什么也不想。”

  朱志鑫没说什么,左航又问:“对了,昨天凌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

  “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觉昨晚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很响的声音,但是我却觉得好困,根本睁不开眼去看。你呢,昨晚睡得怎么样?”

  朱志鑫捻了捻手指,若有所思:“我也睡得很沉,可能是太累了。”

  左航皱眉,是吗?他们也没做什么吧昨天?难道是他听错了,还是在做梦?

  好在他也没纠结那么多,第二节课依然无法集中注意力,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一早上。

  中午去食堂,走出教学楼看见那个雕像,心里又一阵发毛,拉着朱志鑫快步离开这里。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雕像很奇怪啊?”

  朱志鑫一边将盘子里的红烧肉往左航碗里夹,一边回答他:“发现了……按你们民间的风水说法就是那玩意儿过于盛阴。”说着他嗤笑一声,“而且那雕像修得很‘不合规矩’。”

  “什么意思?”

  “看得出修的是一个女人,这里是学校,教学圣地。可是这个雕像却很露骨,雕像上的女人不修边幅,衣衫不整。你觉得有哪个学校会在教学楼放这样一个雕像?”

  “你观察的真仔细。”

  “还有一点,这个雕像整体没于阴暗处,你没发现这么大的太阳都不怎么晒得到它吗?况且它坐向为坐西向东,向阴不向阳,是极阴。”

  “没想到你还懂风水。”左航诧异,虽然他听不太懂,但还是感觉阴凉阴凉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嗳,够了,你别给我啊,你自己吃啊。”

  朱志鑫笑了,不再继续给他夹菜,道:“行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以后多注意一点那玩意儿就可以了,别离它太近。吃饭吧。”

  

  吃完饭,两人将餐盘放回餐具回收处。

  一个人突然摔了一跤,手里的餐盘打翻了。朱志鑫眼疾手快地将还在放碗筷的左航拉到一边,幸免被泼出来的汤汁溅到。

  左航刚把碗筷放好,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出去,他懵了一下,下一秒就扑到了一个坚硬的怀里,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松露香,好像还有一点点玫瑰的花香。很奇怪的香味,但很好闻。

  直到朱志鑫略微焦急的声音响起,左航才回过神。

  “你没事吧?”

  左航反应过来,连忙推开朱志鑫,皱眉道:“咳咳咳……我,我没事,谢谢。”没人看到他耳尖红了。

  朱志鑫认真看了看左航,确认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左航没事,但是一旁没来得及躲开的人就有事了。一个女生差点被那人绊倒,校服上还被泼到了大片的汤汁。校服吸水,很快晕泅开一片油渍。个别人背后也沾上了一点点油渍,豆粒大小。

  女生一下就受不了了,尖叫道:“啊啊啊!我的衣服,你眼瞎吗?看不见前面有人还是看不见路,这么平的地都能摔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个摔倒的人满脸歉疚地跟女孩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女孩不依不饶,一直在破口大骂。

  左航紧皱眉头,想要开口,却被朱志鑫拉住。

  她旁边的一个女生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行了,薇薇,别骂了,注意形象。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那个叫薇薇的女孩这才鄙夷地看了眼那人,“切”了声和自己的朋友走了。

  众人散开,食堂清静了不少。左航不解地看了看朱志鑫,仿佛在问,你为什么阻止我喊那个女生?

  朱志鑫淡淡地说:“还记得昨晚我和你说的吗?”

  “记得,可是……”

  “出事了那就是她自己的命数,你帮不了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你现在的好心是多么的可笑,她们或许根本不会领你的情,还有可能害了你。况且刚刚那种情况,你觉得你又能帮得了什么?提醒她?可是她已经做了,你说了也没用。”

  左航一时无言,朱志鑫又说:“好了,走吧,去上课了。”

  

  女生宿舍内——

  “我先去换衣服,你在外面等我吧。”薇薇对同伴说。“好,那你快点,要上课了。”

  关上宿舍门,薇薇皱着眉,嘴里小声骂道:“真是的,给我衣服都弄脏了,还要我洗,烦死了!”

  她刚换好衣服,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一道声音传来:“薇薇,你换好了吗?”

  她应了一声,说“马上”,然后拿起脏衣服丢进脏衣篓里,去开门。

  可是当她打开门却没看到自己的朋友,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李潇,潇潇?你在哪?”

  “奇怪了,人呢?不会走了吧,这没意思,一分钟都不等……潇潇?”

  薇薇嘟喃着,准备将宿舍门关上然后自己去上课,却看见宿舍里洗手间的位置好像有人。她奇怪的走过去想要看看是谁:“谁在那里?潇潇是你吗?潇潇?”

  她刚走进去,宿舍门就“砰”地关上了,吓了她一跳。这时,卫生间的人影不见了,她有点害怕了。

  “潇潇是你吗?你快出来,别吓我啊……”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薇薇身子抖了一下,慢慢的回头,心跳感觉快要跳出来。

  “啊!”彻底回过头,薇薇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腿软的站不稳。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看得见一小半惨白的皮肤和一张血红的嘴。红衣女人低着头,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堪堪遮住身体。

  薇薇哭喊着:“你……你别过来,你是谁!”

  红衣女人慢慢朝她走来,明明是赤着脚,却每走一步都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是高跟鞋落到地面的声音。薇薇不停的往后退,直到她退到浴室的窗前,无路可退,红衣女人这才抬起头看她。

  这一抬头,差点没给她送走。长长的头发下一只猩红狰狞的眼睛露了出来,眼睛瞪的很大,感觉下一秒就要掉出来。而另一个眼眶则空荡荡的,眼眶周边血肉模糊,一圈黑红的腐肉坠着,甚至还可以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女人微微勾唇,这一笑使得她看上去更加诡异。她缓缓伸出一直手指头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薇薇颤抖着不敢说话了,她崩溃的看着红衣女人的动作,下一秒脑海里一下子跳出一句话。她瞪大了眼睛绝望地摇头,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呜呜”的呜咽声。红衣女人盯着她,血红的嘴巴张合。

  “校规第七条是什么?”

  空灵沙哑的声音传入薇薇的耳朵中,她死命地摇头不语。下一瞬,红衣女人只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薇薇眼前,她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红衣女人的突然靠近,吓得薇薇尖叫一声。

  女人惨白的手指放到薇薇嘴边,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大声尖叫。

  “校规第七条是什么?”

  薇薇哆哆嗦嗦地想要拉开和红衣女人的距离,却无济于事。她想要逃,却逃不走。不知她哪来的力气,使劲推开红衣女人,就要往宿舍外面跑。

  身后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扯着她的头发,使她动弹不得,仿佛要将她的头皮给扯下来。“啊!”猛地,她被拽入浴室,门被关上。里面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一下下使劲拍门的声音。

  许久,惨叫声和拍门声渐渐消失,只留下浴室门上一个个血红的掌印还有血液喷溅的痕迹。

  宿舍门外再次传来一阵阵敲门声:“薇薇,薇薇,你还没好吗?要迟到了!”

  李潇不时地敲门,神情逐渐不耐烦。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率先冲进她的鼻子,她恶心的差点呕出来。伸手推门的同时,她低头就看见有红色的液体顺着门缝淌了出来。

  门被推开,从浴室一直到宿舍门口,红色的液体大量流淌着。李潇心里有些害怕,隐约有了猜测,自己的伙伴可能……

  她小心翼翼地跨进宿舍,避开这些刺鼻的血液,朝着浴室走去。刚走到浴室门口,就被吓到了。眼前的场景血腥残忍,门上全是血掌印,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这里的味道更加难闻。

  她颤抖着手想要打开门,却不料门自己开了。只是稍稍瞥了一眼,她就差点吐出来。薇薇死状凄惨,全身上下都是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她的嘴巴被残忍的割了下来,不见了。李潇忍着恶心,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快速跑出宿舍。

  等她离开后,宿舍的门又重新关上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一句低哑的话。

  “校园内禁止大声喧哗……”

  

  “叮铃铃……”放学铃响,左航和朱志鑫立马起身离开教室,奔向食堂。

  路上,学校广播突然响起:“各位同学,下面通报一则违纪处分。吴薇薇同学,严重违反校纪校规,学校将严厉处罚该学生,并予以淘汰!”

  听完广播,众人都沉默了。左航走在路上,突然问朱志鑫:“你觉得什么是淘汰?或者说淘汰以后,她的下场是什么?”

  朱志鑫想了一下,说:“淘汰,可能是以后都没机会了,她已经出局了,在这个世界。在这里,淘汰意味着死亡。不仅仅是她,我们所有人都一样。”

  左航沉思,“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就像不论在哪里都一样的,胜者为王,失败,就是失败,下场不会好。我们要把握住机会,不要被淘汰了。”朱志鑫说。

  吃完饭回到宿舍,他们发现宿舍内已经回来了一个人。“王宇,你回来这么早啊。”

  “对啊,今天没怎么有胃口,所以只有林夏去吃饭了。”王宇回答。这个王宇就是今早叫左航和朱志鑫起床的男生。

  “这样啊。”左航没再多说,他随口问一句也是出于礼貌。而一旁的朱志鑫则从进宿舍看见王宇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沉着脸盯着王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人各忙各的,过了很久,朱志鑫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王宇是吧,昨晚睡得怎么样?”

  王宇温温一笑,说道:“还行,睡得挺好的。”

  “哦,这样啊,真羡慕你,昨晚我有些失眠,半夜还醒了一次呢。你说是吧,左航?”

  左航:“???”不是,你失眠cue我干嘛?

  “啊……是,对,我也醒了一次,睡眠不太行,半夜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我就醒了。不过我也没注意。”

  王宇脸上细微的表情都被朱志鑫收进眼底,他又说:“啊是吗?好像我也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没注意听,以为是做梦呢……”

  朱志鑫笑笑,没再说话。

  快八点的时候,朱志鑫对左航喊:“快睡觉吧,别洗了,快八点了。”

  宿舍其他两个人也早早就睡下了。

  “嗷,好的。”左航擦擦手回到自己的位置,熄灯上床睡觉。

岁岁不是笨小孩

十三楼•月亮不说话14

tf三代古代探案群像,左航主角

可以磕兄弟情cp,强调一下兄弟情

新手写文,文笔不好求放过

私设,请勿上升正主

ooc警告⚠️

  

本单元主角:✨朱志鑫✨

本单元其他出场人物:左航,张极,张泽禹,苏新皓,张峻豪,余宇涵,童禹坤,陈天润,穆祉丞,邓佳鑫,姚昱辰


  

     “也许,你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

                     ...

tf三代古代探案群像,左航主角

可以磕兄弟情cp,强调一下兄弟情

新手写文,文笔不好求放过

私设,请勿上升正主

ooc警告⚠️

  

本单元主角:✨朱志鑫✨

本单元其他出场人物:左航,张极,张泽禹,苏新皓,张峻豪,余宇涵,童禹坤,陈天润,穆祉丞,邓佳鑫,姚昱辰


  

     “也许,你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

                                     ---朱志鑫

  

  

  

  清晨的京城,十三楼的木质门扉半掩着,透出微微的暖黄灯光。晨雾缭绕,轻轻拂过门前的青石板路,仿佛给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薄纱。酒馆内,木质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食物的香气。

  

  “哈~欠ヽ(´o`;”穆祉丞睡意朦胧地走下楼,看着已经开始忙活的童禹坤和姚昱辰,迷迷糊糊问道,“早啊~航哥他们回来没有?”

  

  “没呢,去了宰相府,估计得折腾一阵子。”童禹坤一边回答,一边打开窗子,清晨的薄雾弥漫进来,外面的啸天和土豆突然叫了起来,童禹坤望了望窗外,“咦?这不是……飞飞?”

  

  穆祉丞一个箭步冲上去接到了飞飞扔来的小纸条,我们的“信使大人”便轻轻松松地飞进酒馆厨房享受早餐了。

  

  “航哥的。”穆祉丞一边看一遍说道。

  

  看完后,递给了童禹坤,径直走向了正在认真查账的姚昱辰。

  

  “小姚,再借几个烟雾弹呗?”穆祉丞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姚昱辰。

  

  “没了,最后几个上次给左哥带去防身了。”姚昱辰耸了耸肩,继续算着今天所需的食材价钱。

  

  “那你再做几个嘛~急着用~”穆祉丞抓上了姚昱辰的肩开始摇起来。

  

  “你以为那东西很好做吗?要时间的,我现在又没时间……”

  

  “…………”

  “想旷工就直说-_-#”

  

  “诶诶诶,我先说好啊,账必须有人在这给我算着!”童禹坤突然过来插了句话。

  

  “噢~那就没办法了~我继续算呗~”

  

  “…………”

  穆祉丞看着故意暗示着什么的小姚,咬着唇纠结了半天{(-_-)}---(♯`∧´)

  

  “行行行,我来算!你老人家快点去做!”

  

  

  

  


  

(宰相府)

  “你确定要把那群人丢给他们?!”张极一边观察着望海苑的情况,一边回头小声问着身后的左航。

  

  “放心,我相信恩仔他们,会有办法的。”左航压低着身子,回答。

  

  “你这是把我们往哪带呀,不是要去后宫吗?”一旁的张泽禹疑惑道。

  

  “嘘!”张极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指了指前方的几个侍女和侍卫,待他们走后,才又直起身,领着左航和张泽禹进了望海苑的大门。

  

  “这里是望海苑,我姐的住处。”张极刚进屋子就关上了大门。

  

  “你姐姐!”张泽禹小声惊呼,无法理解现在的处境。

  

  “放心她不在,前段时间和好闺蜜去外面玩了,应该还要几天才会回来。”张极一边快速走进内室开始翻衣柜,一边回答。

  

  “啊?但是这跟我们要去后宫有什么关系呀!拜托!时间紧急呀!”左航也不理解张极的奇怪行径,催促道。

  

  “你们不是要进后宫吗?我说了后宫不好进,寻常男子是不能在后宫随意活动的,何况找人!后宫的安防守卫可比你想象的厉害得多!”张极一边翻着那些五彩斑斓的女子服饰,一边解释。

  

  “所以?……(・_・;”左航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用惊恐的眼神望着终于捣鼓完转过身来的张极。

  

  “所以,你们……”张极指了指呆呆站着的两人,举着手中的衣裙,说出了令两人崩溃的一句话:

                    “得伪装一下。”

  

  

  航、宝:现在跟余宇涵和张峻豪换还来得及吗(╯﹏╰)

  

  

  

  

  

(皇宫)

  

  “草民张峻豪,拜见陛下。”

  张峻豪跪在御书房的地上,恭敬地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行礼。

  

  “渝城的宫用品生意已经谈妥,下月便可开始向宫中运货……(省略,我编不下去了)”


  “好,做的不错。”皇上欣慰地点点头。示意张峻豪可以离开了。

  

  可是地上的人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皇上疑惑道。

  

  “啊,是这样陛下,实话实说,草民是与南安王世子殿下一同回京的,知道了世子殿下要大婚的事,今日刚好进宫汇报,不知可否……见见世子殿下,想聊一聊……”张峻豪回道。

  

  “啊……当然!老二,带张公子去拜访拜访……张公子向来和我们阿志关系挺好啊,不错!你们也都多向阿志学学,多跟有用的人交交朋友,听到没?”皇上笑着安排道。

  

  “是。”二皇子先是吃了一惊,马上答应下来,咬了咬牙,挤出一个假笑对张峻豪说道,“张公子,跟我来。”

  

  “那就,多谢二皇子殿下了。”

  

  

  

  

(去朱志鑫临时住处的路上)

  

  “这不是宰相家的三公子张极嘛,怎么今天也着急着进宫啊。”二皇子和张峻豪迎面碰上了张极,二皇子拖着令人厌恶的长语调问候。

  

  “一伙的?”走过时,悄悄地在张极张峻豪身边小声问道。

  

  “与你无关。”张极低声回答翻了个白眼。

  

  “哼,劝你们早点放弃,没用的。”二皇子拍了拍张极,站在张极身后的两个侍女旁停了一会儿,笑道:“新侍女挺漂亮的。”

  

  张峻豪愣了愣,走过时突然感受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空气。回头望了望,那三人已经走远了,心里奇怪,但还是跟上了前面的二皇子,毕竟……

  

  他有自己的任务。

  

  

  

  简陋的房间门被推开,朱志鑫猛地抬头,看见了意料之中的人。

  

  “顺顺!”

  

  “好好聊,帮我也劝劝他,少做无用的挣扎,毕竟,我们来日方长。”二皇子轻蔑地笑了笑,丢下张峻豪转身就走。

  

  “哦,再祝你一句,新婚快乐!”

  

  

  

  张峻豪翻了个白眼,赶紧走近朱志鑫。

  

  “阿志哥。”

  

  “苏新皓都安排好了吗?”

  

  “嗯,他已经在找提供百里芷芳信息的人了,她的形象有许多都是虚报的,令陛下和皇后欢喜的《山河图》是二皇子找外城的绣女织的,整理内务的假象也是将军府故意营造出来的,余宇涵已经去找证人了,到时候呈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看。”张峻豪汇报着目前的进展。

  

  “好,但是我母妃那边……”朱志鑫听完心里涌起一阵感激,但想起昨晚母亲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你放心,张极他们会想办法的。”

  

  “他们?”朱志鑫奇怪道,还有谁?

  

  “左航和张泽禹也来了,虽然我今天没看到,他俩估计得偷偷溜进来。”

  

  “他们也来了?!”朱志鑫惊讶道,心里一阵异样的温暖。

  

  “可是……他们进的了后宫吗?”

  

  “呃……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张峻豪挠挠头,抱歉地回答。

  

  “张公子,聊好了吗?我们世子殿下现在需要静养,好好准备大婚,就不打扰了吧。”外面传来二皇子带来的侍卫的声音。

  

  “令牌在岁华殿十一号书架第十九个格子的木匣里,你知道怎么用。快点走吧,别让他们起疑。”朱志鑫小声说道,一边将张峻豪推向门外。

  

  “等我们。”

  张峻豪回头望了望,做了个口型。

  

  

  “嗯。”

  

  

  

  

  

  

(通往后宫的小路上)

  

  “啊啊啊啊啊!(#゚Д゚)我要回去杀了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左航被张泽禹和张极拽着艰难地往前走着。

  

  两人都憋着笑,试图安抚刚刚应该可能大概是被“调戏”了的左航。

  

  “好了好了,进去找王妃最重要~”张极轻轻拉了拉左航“新衣服”的长衣袖。

  

  “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左航一把甩开,轻吼道。

  

  “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嘛~”张极委屈巴巴地回答。

  

  “走,去试试。”

  

  三人来到后宫大门口。果不其然被守卫拦住。

  

  “张公子,后宫不可随意进入。”

  

  “怎么,我来替我姐找皇后娘娘拿点东西都需要你们拦了吗?”张极冷冷地问道。

  

  “抱歉,公子,二殿下说了,今日能进后宫的只有百里小姐,其余人都在准备世子殿下的大婚,还请……不要为难。”守卫上前摆出了武器,示意着退回。

  

  “……………”

  张极眯了眯眼,转身离开。

  

  

  

  “什么啊!那个不长眼的没事找事啊!”左航刚走不远真的憋不住这口气了,一边抱怨一边想脱下那套别扭的衣裙。被剩下两人赶紧拖到了一旁没什么人的小林子。

  

  “先别脱啊,再……再想想办法。”张极劝道。

  

  “还有什么比我们直接闯进去更好的办法吗?我又不是打不过!”左航像是铁了心的要摆脱这套丢人的东西。

  

  “他刚刚说……今天只有百里小姐能进……”

  张泽禹扶着下巴小声说道。

  

  

  

  “谁在那儿?”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三人身后响起。惊得三人赶紧回头看。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侍女走来,脸上蒙着面纱。

  

  “张极公子?!”蒙着面纱的女子惊喜地说道。

  

  “这位小姐你是……”张极一脸困惑。

  

  “我是百里芷芳,很高兴……能见到你。以后……可能要经常见面了。”说着说着,女子声音扭捏起来,虽然蒙着面纱,但不难猜出面纱后的脸应该已经红了。

  

  “你们是哪的侍女?我刚刚听到了争吵声,你们不会是想以下犯上吧,张公子放心,我可以解决———”话还没说完,百里芷芳便被一招打晕,倒在了地上。

  

  “小姐(;´Д`A———”

  

  砰!   砰!

  

  两个侍女也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左航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冒犯了。”

  

  

  

  

  

  

  

(后宫门前)

  

  蒙着面纱的女子带着两个侍女缓缓走来。

  

  侍卫看见女子身上的将军府令牌,缓缓退后,问候道:“百里小姐。”

  

  蒙面纱的女子微微颔首,刚踏入大门,便被侍卫叫住。

  

  “小姐,这两位是……新侍女?”

  

  三人脚步一僵,“百里小姐”回头点点头。想继续往前走。

  

  “小姐为何不说话?(´・ω・`)”守卫有些好奇地问道,语气倒不是严厉而是带着些关心。

  

  一个侍女回头用有些别扭的声音说道:

  “小姐今日嗓子不好。”

  

  “哦,那小姐注意身体。”侍卫也没有起什么疑心,“百里小姐”便点点头继续往里走。

  

  “对了。”

  侍卫又说了一句,吓得三人又回头。

  

  

  “你也注意点嗓子,听着怪别扭的。”

  

  

  

  

  

  

  

⬇️下面是岁岁的碎碎念:

  *哈哈哈,573超绝女装组~来几张不放彩蛋的(⁎⁍̴̛ᴗ⁍̴̛⁎)顺序是:航、宝、极

  *再放几张在彩蛋吧(⁎⁍̴̛ᴗ⁍̴̛⁎)

  *感谢新老朋友的支持和陪伴~

  别忘了小红心❤️和评论!!!  


   

  

⭐非野柚子冰

[花方/夷方]回溯(十三)

[图片]


方多病和笛飞声到达天机山庄的时候,方多病知道天机山庄向来不招待武林人士,所以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面具,边给笛飞声戴上边说:



“等下我叫袁健康,你叫南海阿飞,不管发生什么,不准在天机山庄动武。”



来的路上方多病再三叨叨,不准动武,不准打架,不准杀人,不准摘下面具。



你小子要是敢把我老家拆了,我跟你没完,方多病在心里编排着。



笛飞声被他烦的真想把这小子打晕了,结果一回头对上了方多病那谁怕谁的眼神。算了,不和傻子计较。



结果到了天机山庄,还没等门人通报,就见琵公子拎着个水桶出来浇花,三人刚好打了个照面,方多病这才知道他娘何晓惠跟着......


方多病和笛飞声到达天机山庄的时候,方多病知道天机山庄向来不招待武林人士,所以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面具,边给笛飞声戴上边说:



“等下我叫袁健康,你叫南海阿飞,不管发生什么,不准在天机山庄动武。”



来的路上方多病再三叨叨,不准动武,不准打架,不准杀人,不准摘下面具。



你小子要是敢把我老家拆了,我跟你没完,方多病在心里编排着。



笛飞声被他烦的真想把这小子打晕了,结果一回头对上了方多病那谁怕谁的眼神。算了,不和傻子计较。



结果到了天机山庄,还没等门人通报,就见琵公子拎着个水桶出来浇花,三人刚好打了个照面,方多病这才知道他娘何晓惠跟着他爹出去玩去了,留下她的师兄琵公子管事。



他和阿飞俩人被琵公子领进别院,还没说明来意,就见琵公子拿出了卜筮,方多病心下了然地摇摇头,他的师叔还是这么喜欢占卜。



他和阿飞各卜一卦,一卦接一卦,一爻接爻。算的是命,也是运。



卦卦落定。




方多病握着手里的卜卦,凑过去去看笛飞声手里的那一卦。



“阿飞,咱俩卦象一样哎。”



“是吉卦。”



琵公子却盯着方多病手里的那一卦脸色怪异得很,他久久不言,方多病注意到了琵公子的眼神,可刚与琵公子对上视线,琵公子手里剩下的卜卦却全部散落在地。



那散落在地的卜卦几经轮转,落地之时却成了大凶之兆。



方多病纵使不信这命运之说,却还是心下一紧,他准备去拾起那地上的卜卦,却被琵公子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方小宝,你还是不乖。”



方多病刚刚捡起一支的卜卦,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一句话,方多病手突然一抖,那卜卦又重新跌落在地。



“琵公子你……”



“你应该叫我师叔,方小宝。”琵公子向来柔和含笑的语气突然变得锋利。



方多病刚出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琵公子的这句话生生截住了话头,方多病是以蹲在地上去捡拾卜卦的姿势去看站在桌边的琵公子,琵公子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突然想起幼时,自己那时还在轮椅上不得动弹,他的师叔过来哄他给他算卦,每每算完都不告诉他凶吉,只让他自己去看去猜去学,但他的师叔从来不让他自己给自己算卦。



方多病并不是一个喜欢听命算卦的人,但他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他的师叔越不告诉他,他就越要知道。



后来他学会了卦象,他的师叔每每给他算出来的卦都是吉象,他突然就想起他的师叔说的不允许他自己给自己算卦。



方大少爷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于是他当着他师叔的面给自己算出了一卦,那一卦,是大凶。



他的师叔有个习惯,就是给别人算完卦之后都会把他人抽出的卦象送给他,可是这一次他的师叔不仅没有把卦象给他,反而捏着那个大凶的卦紧皱着眉头,他的师叔一向温和善人,可是那一次,他却是第一次在师叔的眼神中看到严肃。



再后来,他的母亲就不同意他练剑,也不同意他入江湖,他从家仆的口中得知,那个大凶的卦象里说他在江湖里有一劫。



方多病当时不信,就算信了,他也要自己去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劫数,凭什么要困他一生。



于是他当时一腔热血入江湖,就不信什么难渡的劫。



直到他遇见李莲花,直到他知道李莲花就是李相夷,直到他收到那封绝笔信,他才彻底明白,他的劫数早在他七八岁时收到那把木剑的时候就注定的了。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此劫难渡。



琵公子叹了一口气,他也蹲了下来,一点点去捡拾那散落一地的卦:“你从小就不听话,什么事都要和我们反着来,我很开心能见到长大的你是这般平安健康,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小宝。”



“逆天改命这太荒唐了。”琵公子捡起了最后一支卦。



“师叔……”方多病干笑了几声,的确荒唐,他稀里糊涂地到了这里,可是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说什么让他放弃是绝不可能的。



“既然师叔知道了我是谁,也知我来所求何事,所以师侄在此冒昧地向师叔请求一样东西,若是这东西有逆于命运,那这逆天的账记我头上便是,师侄定不会让师叔为难。”



琵公子却再也没有多说一句,他默然地听完方小宝的这句话,只是沉默了片刻,复而又重新温言道:“小宝,长大的你变了很多,和小时候一点儿也不像,说话语气也变了很多。”



可是还没等师叔师侄二人开始叙旧,家仆便又赶来通报:“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四顾门门主李相夷的人求见。”



方多病下意识望向了刚刚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笛飞声,笛飞声却是一脸来就来了打一架的表情,方多病无奈,准备扯着笛飞声找个地方躲躲,这天下第一第二别在这天机山庄打起来了。



“不见见吗?”琵公子看他慌张的神情忍不住出口询问了一下。



“不了,师叔,借你的地方躲一躲,要不然等下该把你这天机山庄掀了,我娘回来肯定有唠唠的”方多病说完失礼赔笑几声就推着笛飞声入了隔院的厢房。



笛飞声看着趴在厢房窗口往外偷瞄的方多病,一把将他揪了回来:“原来你是天机山庄的小公子,你不好好享受你的荣华富贵,跑来这里受什么罪。”



“哟,笛大盟主,我回来帮你解蛊毒让你少受十年罪,怎么没见你谢谢我。”



方多病躲开笛飞声丢给他的一个白眼,就又继续趴回了窗边,他却看到了家仆将李相夷领去了后院,那是他小时候经常练剑的地方。



怎么会去那里。



他的师叔肯定早就明白他在江湖里的劫为何,也知他的宿命纠缠,他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场见面并且完全切断李相夷与这时候还是小孩子的方小宝的联系,可师叔还是带李相夷去见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师叔?”方多病问他



“因为你的劫数只有他能解”这是琵公子给出的回答。



这劫数,因他而起,因他而解,因果轮回,宿命纠缠,说着万般不信命,可偏偏绕来绕去还是逃不过命。



方多病看着在后院竹林间消失的红衣,只思索了片刻,便突然改了主意:



“师叔,麻烦你帮我一个忙,你的那枚罗摩天冰不用给我了,你交给相夷便可。”



他想要知道我在找什么,那让他知道便是。若是我说出的话他不信,那便让他自己说出这些话。



琵公子看了一眼他的师侄,欲言又止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知道他的师侄倔得很,他知道,这场劫,其实远不止在方多病接过那把木剑时就开始的了,他们的宿命,生来便是纠缠不清的。



到底是谁在救谁呢,这谁说的清。











李相夷猝不及防被方多病撒了粉尘迷了眼,等反应过来时方多病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前院,却看见了刚好在浇花的琵公子。



那琵公子放下浇花的水舀便从怀里摸出了那枚天冰:“有个小公子说你或许想知道他在找什么,便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这是何物?”



“罗摩天冰,锁着南胤巨大秘密的东西。”



李相夷还想问,可琵公子却显然不愿说了,只丢下了一句:“李门主,某的师侄,名叫方多病,因为体弱多病常年困在轮椅之上,他的娘亲怕养不活,便也没起大名,他的乳名唤方小宝,你可唤他为小宝,我觉得你日后或许会想知道这些。”



小宝小宝……



琵公子的话说的模棱两可的,听得李相夷是左右摸不着道。



“李门主,虽是人各有命,某本不便多说,可……”琵公子示意了一眼李相夷手里捏着的吉卦,又继续叹道:“他连卦象都要拿自己的吉卦来换你的凶卦,又怎么会将你推入囹圄。”











回到四顾门之后,李相夷便查了所有南胤的资料,然后他意外的发现,一品坟和元宝山庄都和南胤有关系。



而四顾门手下探查来的消息里,有单孤刀与最近新起的一个小门派万圣道的书信往来,其中截获的几张书信里,是南胤的文字和标志。



李相夷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师兄,与他早就异心。



那日,门主房间燃着一盏烛火,李相夷握着吻颈彻夜未眠,他反复擦拭着吻颈,突然想起来那日囚牢里小宝说的那句:“贺家之子为何死于城外,云铁又落入谁的手中?”



失神间,手中吻颈失力割破了李相夷的指尖,指尖的血滴在了吻颈剑刃上,吻颈便幽幽散出蓝光。



云铁吸血散蓝光。



他红了眼眶,烛火在他婆娑的泪眼里反复跳跃,李相夷眨了眨眼,泪便从他的眼眶滑落下来。自他入江湖之后,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无力过。



那明灭不定的烛火间好像映出了他们流浪时师兄在极寒的冬天用别人不要的裘衣将他裹入怀里,他们瑟缩在破庙里的一角,屋外是漫天大雪,那雪皑皑下了两天,师兄将最后一块干粮给了他,然后将他搂入怀里告诉他:



“等哥哥以后出人头地了,我就带你住进大房子,我们每天都吃大鱼大肉,我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冻,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小相夷不知道什么是出人头地,但是他对师兄说的那些话很是开心,于是他用冻得有些发颤的童音乖乖应着:“好,那我们拉勾哦,哥哥不能骗人。”



“好,拉勾。”



小相夷记得那天师兄将他裹在怀里护得很好,一夜过后雪停了,小相夷兴奋地想喊他的师兄去看外面那银装素裹的世界,可是他的师兄却躺在寺庙神像的座下闭着眼瑟瑟发抖,他的师兄生病了,那天小相夷趴在师兄身边哭得很凶:“哥哥也要丢下我了吗?”



可神像只是半阖着目冷眼看这场痛哭,他的师兄开始发烧开始意识模糊,小相夷第一次觉得神佛这般无用。



“哥哥不丢下你”师兄用发烫的手握住哭得很凶的小相夷的手,一遍遍告诉他,不要哭,哥哥不走,哥哥不丢下你。



李相夷从单孤刀消失之后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他听到一声刺耳的断裂声,好像要把现在的师兄和幼时对他千般万般好的师兄生生撕裂开来。



李相夷握着吻颈,趴在桌子上彻底痛哭起来,他这一次哭得像那雪夜破庙里的孩子。李相夷迟钝地觉得那一场雪好像陆陆续续地下了十几年,迟钝到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些寒意。



等他们都出人头地的时候,等李相夷终于回过头来看他的师兄的时候,却猛然发现早就物是人非了。



一直心高气傲的少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李相夷甚至最后还在想是不是因为他从来不听师兄的、自己一意孤行导致的。



可是那个在雪夜里把他搂入怀中的师兄,也是曾真真切切爱过他的。



但那个对他千般万般好的师兄,早在被漆木山收养的十几年前,就已经彻底留在那场大雪里了。



命运,是一个很捉弄人的东西。

FuyBeryl

首发晋江


欢迎一起打卡互推!


7末世背景

15.28.29有女主


——

红心蓝手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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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汀

【六四】什么!牧神竟然给白king置气?

点击即看六神哄人(不是)

4000+

tag不对会改  

虚假的热恋期小情侣闹矛盾。


真实的没有真实。


看清楚,六四六四!雷者别入!没有其他cp!只有六四!OOC致歉。

白六不是白柳!自割腿肉,别喷!

  

第一次写六神的同人,人物性格把握很可能不到位,会尽力努力不ooc,还有,我看完全文的而且是三刷。

  

重中之重:圈地自萌,标题那么大还要点进来骂我的我纯当眼瞎找茬会骂回去。

  

  

  


世人总是在愚昧中嘲笑自己的愚蠢,懊悔着走向明知错误的歧途。


他们在欲望中拜来自深渊海底而出的神明。


在假惺惺地抵抗和悔恨中不断献祭自己的痛苦。...

点击即看六神哄人(不是)

4000+

tag不对会改  

虚假的热恋期小情侣闹矛盾。


真实的没有真实。


看清楚,六四六四!雷者别入!没有其他cp!只有六四!OOC致歉。

白六不是白柳!自割腿肉,别喷!

  

第一次写六神的同人,人物性格把握很可能不到位,会尽力努力不ooc,还有,我看完全文的而且是三刷。

  

重中之重:圈地自萌,标题那么大还要点进来骂我的我纯当眼瞎找茬会骂回去。

  

  

  


世人总是在愚昧中嘲笑自己的愚蠢,懊悔着走向明知错误的歧途。


他们在欲望中拜来自深渊海底而出的神明。


在假惺惺地抵抗和悔恨中不断献祭自己的痛苦。


从此邪神同罪恶永恒。





男人漆黑垂落的长发在海面扑卷过来的海风撩动中纷飞,他手中漆黑的骨鞭滑落暗沉的血液。


他的眉眼在风衣的衣领中明暗,身后咆哮的海浪十米来高,震涛骇浪,倾天的压迫感如巨掌擎住人的咽喉。


末日之下,天灾当前,人类的卑微和乞怜,何其微不足道。


男人不紧不慢,从容地走向海岛上,崩溃,逃散的人群。


所有人的哀嚎,悲恸,茫然,

丝毫没有使他动容。


有人于精神崩断口处 ,恍恍惚惚间,听见男人在笑。


很轻的笑,被呼啸的风一吹而散,却传到离得近的几个人耳中。


“我来收取你们曾经向神承诺的代价。”


男人的语调平静,毫无波澜。


下一刻,海啸天崩,排浪薄陆,千里万境,洪水滔天。


“叮——”


“恭喜玩家白六,《孤岛的求生者》副本已通关。”



“牧四诚呢。”


白六从游戏池登出的时候,第一次没有一眼看到那个懒洋洋靠在一边,打扮的异常酷炫醒目,喜欢嘴里叼根棒棒糖的青年。


青年总是不羁又懒散,见他出来也是不以为意,仿佛丝毫不在意在游戏池里的白六的死活,但只要有空闲就会在登出口等白六。


白六从来不将伤口带出游戏,所以最开始,牧四诚看他全须全尾得倒从来不说什么。


后来牧四诚搞到了窥探游戏池的道具,看清白六一如往日的疯狂游戏战术后,他就开始对白六骂骂咧咧地教训。


当然,白king永远只是一成不改地微微笑着,时不时答两句,或是漫不经心的安抚或是不乏恶劣的戏谑。


当然,他的行为丝毫不改。


……


而此刻,白六平静地扫过四周,目光落到木柯的身上。


闻言,木柯表情分毫未改。仅仅扶了扶鎏金镜框。


“我方才看见牧四诚登出了游戏池,应该是回了公会。”


这几日,丹尼尔回了辛奇马尼家族,刘佳仪因着发生了一起福利院猥亵幼女的案件,异常难得的主动领了相关案件的任务。


流浪马戏团的核心队员就只剩下了白六,牧四诚,和作为流浪马戏团对外领导者,不下游戏池的木柯。


白六顺理成章邀请牧四诚和他打双人副本。虽然牧四诚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但亮的发红的眼眸彰示了他的意动和兴奋。


牧四诚从来都很难抗拒和白六一同打副本时濒临死亡又绝地求生的疯狂冲刷而出的酣畅淋漓的快感。


闻言,白六无意识摩挲了一下硬币,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升起的兴味。


牧四诚这是,在同他置气?


一反常态地早早离开游戏池,简直明明白白摊开告诉白六。


我生气了。


白六思索了一瞬,轻易摸透了牧四诚的心理。


因为他在游戏副本天灾前将他提前清出了副本?


游戏池的这个副本有个非常有意思的结尾,当天灾的预警响起时,所有玩家就不能再通过缴纳积分离开游戏副本。


简单来说,到了终局,不是通关,就是死亡。


白六猜出了这个游戏的结尾,他并不觉得还很有价值的他的王牌盗贼可以从这场起于拉莱耶的暴雨中存活下来,所以他提前一骨鞭将牧四诚抽出副本。


除了这个,他的确没有再做什么值得牧神生气的点了。


“走吧。”


想清楚后,白六脸上依旧是无波无澜的平淡,木柯只是恭敬地微微低头,跟在了白六的身后。

  

  

  

  

  

牧四诚的房门被敲响了。


不轻不重,很规整的三声。


还松松懒懒躺在床上,没个正行的牧四诚心里翻了个白眼。


“进。”


门外的木柯没有进来,只是隔着门板,冷漠地道。


“会长叫你去他房间。”


“哦。”


牧四诚答得慢吞吞的,木柯只是传递了信息,几乎是说完就走。


其实自从牧四诚和白六公开了恋爱,白六房间的单人床就换成了更大的双人床。


牧四诚基本就同白六睡在一起,除了某些时候出任务回来太晚,牧四诚会回自己房间外,这还是第一次,牧四诚主动回自己的房间要过夜。


尽管白六没有亲自来叫他,牧四诚也不敢怠慢,然后真让白六亲自过来。


牧四诚非常清楚地知道,要是那样,他今晚很可能就死在白六房里了。


他抓了两把头发,踩着拖鞋走上了楼,站在白六房前,敲了敲。


“老大?我进来……”



话未说完,门就被猝不及防地打开,牧四诚就看到,褪下外衣,只剩个白衬衣,黑发松松散散披在肩上的白六站在门前。


似笑非笑看着他。


牧四诚还没收回的手,就被白六看似轻柔地抓住,一拽,牧四诚就由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跌进了白六的房间,房门被关上了。


牧四诚:“……”


他嘴里的“老大,你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了”硬生生地转了个弯,闭了嘴。


白六微笑着,松开了抓着的牧四诚的手。


“来了,坐吧。”


  

  


白六不紧不慢盛了一杯水,摆在牧四诚身前的茶几上,橘暖的灯光顺着他漆黑的,垂到肩的头发,竟然隐约使他带上了亲近的温柔。


牧四诚看着白六,看的出了神,骤然反应过来,被自己涌起的想法恶心的不行。


白六看上去的的确确算是个“温柔”的人,和他合作好几年,牧四诚没见过一次他急眼的模样。


但是熟知白六本性的人。

温柔?可以温柔笑着杀人的温柔么?


“生气了?”


白六半倾着身,居高临下,没有机质的漆黑眼眸如同深邃的漩涡,不自觉引人深陷。

  

“因为我提前将你清出了游戏?”


提起这个,牧四诚就啧了一声,别过了头。

  

但他不准备继续僵持下去,毕竟这次是白六主动叫他。

  

白六最富有欺骗性的其实就是这点,见牧四诚生闷气,他便将牧四诚叫了回来,语气不算冷淡,莫名给了牧四诚一种被包总纵容的感觉。

  

仿佛牧四诚无论是为了什么而生气他都会耐心听着,然后改正。

所以 牧四诚没太多好气。

  

“白六你这人真他妈要钱不要命。”


越是回想,牧四诚胸口越是憋闷,其实白六清他出来他也没什么所谓。


——毕竟那个疯子做的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可牧四诚没有想到,那个副本完全已经超出了整个游戏副本难度的范畴。

  

他原来以为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三级副本。


可是终章居然是来自神明的应许之地的呼唤。


和神级游走npc一样,这就是游戏BUG。


牧四诚现在都还记得明晰副本深藏的规则的时刻,如坠冰窖的感觉。


一直等到听见白六通关,他才退出游戏池。一时实在不想再见到白六那张焊死了微笑的脸,他果断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他妈,明知道那个副本的结尾就是条死局,还生怕死不了的往上撞。”


牧四诚又转过了头,想要紧紧盯着白六,看出这个人波澜不惊外壳下的情绪,却在转头间,遽然为白六眼眸里突兀的一闪而过的情绪一震。


一点稀薄的笑意,和其他更为奇异的牧四诚看不懂的各种情绪揉杂在一起,深邃得摄人心魄。


牧四诚莫名有点毛骨悚然。


就像是被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注视着灵魂。


不过好在,白六的那种眼神闪过之后,就恢复了平常的淡漠。

  

“喝水吗?”

  

白六站直了身子,没有接牧四诚的话茬,只是笑着道。

  

牧四诚心烦意乱,拿起白六给他盛的水,仰头喝了一口,杯子放下时,一两滴水珠溅出来,落在桌子上。


“你图什么。联赛赢的那几年,你积分应该多的花都花不完,非要通关那个副本,那副本有什么奖励是你命都不要也要得到吗?”


听着牧四诚的话 ,白六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我只是不喜欢游戏输。”白六又用那种,让牧四诚骨子里发麻的目光看着牧四诚,饶有兴致笑着道。


“你担心我。”


平平淡淡的语调,牧四诚却炸了。


这人一副淡漠的样子,可牧四诚谴责的是他!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仿佛还是牧四诚劝着他别赢游戏一样。


不知为何,看着牧四诚愤懑不平的样子,白六莫名轻轻笑了。


他看着牧四诚,声音竟忽然温柔了下来。


“更何况,我有把握,不会死在游戏里。”


牧四诚被这语调膈应得浑身难受,又诡异地生出一点不可置信的想法。


白六这是在……哄他?


虽然他信白六就是有鬼,但是……但是他温柔中带点蛊惑的声音,将并不十分坚定怀疑白六的牧四诚有了动摇。


“我以为牧神和我合作这么久,应该很信任我的能力。”


不就是因为合作这么久,加上谈了几年恋爱,他才更清楚白六的秉性。

才更不相信好吧。


“令牧神担心,的确是我的过失。很抱歉,牧四诚。”


白六还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指节轻轻碰上牧四诚的嘴唇,轻柔地抵住牧四诚还未说出口的话语。似笑非笑着如此道。


闻言,牧四诚愣了一下。

  

随即大为震撼。

  

???!!!


白六是被夺舍了吗?!!


何方神圣,不是,何方小贼,连白六的舍都敢夺!


天知道牧四诚就算是和白六谈了对象,白六所有决策也会轻描淡写解释后一意孤行,从来不容他人置喙,更别说,给人道歉。


一个彻头彻尾,虚伪专制的独裁者。


道歉???


牧四诚匪夷所思。


果然拉莱耶的末日灾难不容小觑吧,白六这不,也栽了。


白六凝视着牧四诚神游天外因而飘忽的眼神,收回了手,脱下了皮革手套。


“牧神?”


牧四诚被清冽的嗓音一唤,霎时回神。


“还生气吗?”


白六淡淡地问。


牧四诚还未脱离震撼,下意识摇了摇头。


随即,他就看着白六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

  

蓦然 ,牧四诚的危险预警一下子震耳欲聋般响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爬上他的脊背。


“虽然牧神不生气了,可我生气了。”


果然,要完。


白六说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牧四诚已经头皮发麻,开怪物书跑路的想法都有了。


不过可惜,牧四诚是个要面子的,暂时还做不出当着白六的面转身就跑的事情。


所以,他被白六轻而易举压制住,放在了床上。


双手被白六戴着的领带紧紧缚住,压在头顶。


尽管牧四诚可以挣断领带,但他不敢损坏属于白六的财产。

  

特别是,当白六亲口说出,他生气了的关口。


“你对我的不信任,以及生气后选择的逃避,并且需要我去找你给你解释。”


白六漫不经心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纽扣,看得牧四诚喉结滚动了一下 。


艹,早就知道今天怎么样也逃不过这一遭。


牧四诚开始检讨,他为什么要自作多情因着这人不要命而同这个人置气。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牧神。”


“或许需要你也给我一个解释?”


带笑的语调,伴随着青年因被贯穿而忍不住的闷声。

  

  

  

  

白六留下来,倒的确不仅仅是为了拿那个游戏副本的所谓奖励。


他需要让游戏池的副本登陆现实,从而收取人贪婪的代价。


不过邪神的这些流绪,永远不需要给任何人交待。


事毕后,白六看着牧四诚。


外面正值黎明前的至暗。


而这个很早前让白六莫名产生了情绪,而与之产生了性的关系的灵魂,正带着与所有灵魂不同的特质,和白六留下的烙印熟眠。

楠木婉宁

【六四】倒霉超能力

叮叮当当金属炸裂的声音混合着周围人的尖叫,牧四诚一脸烦躁的蹲在不起眼的角落,口中含着一颗橘子味的糖果。

远离喧闹,牧四诚回头看了一眼英文标识,是赛车的意思。

他已经好久没来这里了,好不容易来怀念一把,一来就发生这种两车碰撞人员重伤的事情。

他这些日子好像觉醒了什么超能力。

要么就是去木柯新投资的项目建设场地看项目时工厂上方钢管断裂砸到了人,还有正常走在路上但凡接近他距离超过三步的人都会倒霉,无缘无故的倒霉。

比如擦肩而过掉进井盖,亦或者走路明明没看手机却直直的撞到电线杆上。


要不是知道是意外,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可以谋杀接近牧四诚的一切人类,无论是男是女。

牧四诚回去路上,亲眼......

叮叮当当金属炸裂的声音混合着周围人的尖叫,牧四诚一脸烦躁的蹲在不起眼的角落,口中含着一颗橘子味的糖果。

远离喧闹,牧四诚回头看了一眼英文标识,是赛车的意思。

他已经好久没来这里了,好不容易来怀念一把,一来就发生这种两车碰撞人员重伤的事情。

他这些日子好像觉醒了什么超能力。

要么就是去木柯新投资的项目建设场地看项目时工厂上方钢管断裂砸到了人,还有正常走在路上但凡接近他距离超过三步的人都会倒霉,无缘无故的倒霉。

比如擦肩而过掉进井盖,亦或者走路明明没看手机却直直的撞到电线杆上。


要不是知道是意外,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可以谋杀接近牧四诚的一切人类,无论是男是女。

牧四诚回去路上,亲眼看着一位和他擦肩而过的小朋友的冰淇淋被风吹到地上,而小朋友站在原地大哭。


小孩都不放过。




牧四诚不由得陷入自我怀疑:“我是不是觉醒了什么超能力?”

这个能力好像还是刻意避免伤害他本人,而广泛的让他周围的人全部倒霉。


牧四诚回到别墅,不信邪的去骚扰(划掉)拜访团队中其他队员。


结果是,在丹尼尔身边路过丹尼尔的子弹走偏在原有的目标酒瓶上击中了远方距离酒瓶目测好几米远的树上,收获了丹尼尔一顿意大利脏话。

牧四诚颇为心虚的轻手轻脚走开,虽然听不懂太多,但感觉他骂的好脏。


在木柯身边路过时原本在安全范围的咖啡杯体突然裂开,咖啡撒到了木柯的笔记本电脑和看起来很重要的资料上。

牧四诚在木柯脸上看到五颜六色转变为黑,像是想要骂什么但是不知道骂什么的憋屈感。

他心虚的去找刘佳仪。


刚要敲门,门内砰的一声。


牧四诚举在空中的手放下,门却开了。

刘佳仪顶着被爆炸弄的杂乱如鸟窝的头发和犹如去工地挖了一天一夜的矿才有的炭黑出现在牧四诚眼中。

牧四诚闭了闭眼,努力克制住表情,嘴角拼命向下压。


想笑,但感觉现在笑不太好。


“滚。”

牧四诚难得没有留下来拌嘴,走到转角终于压制不住笑意大笑出声。

刘佳仪看着那就差笑到晕厥的背影:“牧四诚,你任务重伤别来找我要解药!!!”



牧四诚终于确信自己身上有能让周围倒霉的能力,控制笑声却压不下嘴角的笑容,走到白六门前。

咚咚咚————

“老大,我进来了。”牧四诚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白六的身影,他控制住兴奋的声音向落地窗前办公座椅走去:“老大你看什么呢?”

他当然不会傻兮兮的告诉白六谁接近他谁就会倒霉,他来找白六的目的就是单纯的让他倒霉一下。

白六没有回话,眼睛一直盯着桌面上正在播放视频的电脑。

牧四诚疑惑的走到白六身旁,注意到电脑中正在播放的东西,与其说是视频,不如说是电视剧。

牧四诚还在疑惑为什么白六会突然看这种他一直以来都说浪费时间且不真实的剧,就听到白六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觉不觉得有点眼熟?”

牧四诚看向剧中主角:“他是玩家?”

“没错,他的技能在游戏多人混战时发挥的作用不错。”白六说着,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牧四诚看了很久的剧,猛然间想起来他来找白六是干什么的。


怎么回事?他不应该倒霉吗?不应该喝水的时候呛到或者玻璃杯突然裂开撒他一身水吗?

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还和没事人一样?


他正那么想着,白六突然转头,牧四诚瞳孔睁大。

不会吧,白六能读我心声?

他嗓音平淡,没有一丝不耐:“有事么?”

牧四诚放下了心,他想多了。

“没什么,就是。”牧四诚飞速组织语言,他静默片刻,犹豫问道:“老大,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白六微微挑眉,耸了耸肩:“没有。”

“有没有什么觉得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有。”闻言,牧四诚眼睛亮了亮。

接着就听到白六的下半句:“你。”

“……?”

“你之前见到我恨不得躲到九霄云外,今天倒是主动来我办公室了。”白六抬手暂停了正在播放的电视剧:“按照佳仪的话来说就是。”

“牧四诚,你中邪了?”


白六顶着牧四诚复杂的目光神色平静的于他对视。

终于,牧四诚率先忍不住移开眼:“没中邪,就是想和老大多呆一会儿。”

白六挑了挑眉歪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牧四诚极其拧巴的用仿佛不会的中文解释了一下:“避开霉运。”

白六收回视线,在电脑屏幕上的电视剧开始正常播放,牧四诚不信邪的往白六身边挪了挪。

周围没有变化,只是窗帘被风吹起来了,牧四诚颇为烦躁的啧了一声,凑得更近了。

正当他思考为什么他的超能力对白六没用时,白六的声音在牧四诚耳边响起。

“牧四诚,你在往我怀里靠我会以为你今天是来投怀送抱的。”

牧四诚脚下一滑,想要后退身子却向前倒去,双臂下意识放在白六的肩上,整个人以一种扑挂的姿势倒在白六身上。

没有漫长的粉红色泡泡对视,牧四诚直接起身九十度鞠躬:“老大!对不起!我脚滑了!”字正腔圆,仿佛白六是那个不安分会因为一个意外就对他进行职场潜规则的无耻之徒。


没等白六在说话,牧四诚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出去:“老大我走了。”

风风火火,与来时一模一样。


牧四诚心中不停抱怨。

为什么接近白六倒霉的就变成我了?!


路过二楼,牧四诚想要再次验证,走到木柯身边:“干什么呢?”

“打印重要资料。”木柯回答他,顺手将新印出来的资料放进碎纸机里。

“?”牧四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

验证成功,超能力范围攻击对象分人。


牧四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了,只记得木柯的脸色不是很好。

但是他记忆力好,完美的再次复刻几页相同的资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牧四诚感慨的笑了笑:“记忆力好就是不错,要是我犯这毛病早该被白六抽了,根本没时间思考那几张纸上的那么多字。”

罪魁祸首牧四诚走的不紧不慢。

远离白六,倒霉的就不是我了。

上次丹尼尔在游戏副本使绊子,找他去。

牧四诚表情喜悦的去别墅后的狙击场地。

沈誉

【牧四诚中心】他可是王牌啊

*我心中的牧牧

*一点护崽子文学)(x)


summary:白柳:他是我手中最有用的王牌游走,轮不到你们评判他的价值。


——————

牧四诚应该算得上流浪马戏团里最有人情味的成员。


倒也不是说他弱,没有能力——噩梦新星榜第四的牧神怎么可能没实力。

只是比起在无数个世界线踽踽独行的唐二打、视白柳为信仰的木柯以及八岁就能面不改色使用毒药杀人且绝顶聪明的刘佳仪,他太像一个正常人了。


他的许多情绪都很外露,非常容易受外界因素影响,会在意自己的偷盗技能会不会给战队抹黑,会介意自己有没有好朋友,甚至会在意自己每次进游戏的造型——就算深知在副本里打起来不论多好看的衣服都白搭。...

*我心中的牧牧

*一点护崽子文学)(x)


summary:白柳:他是我手中最有用的王牌游走,轮不到你们评判他的价值。


——————

牧四诚应该算得上流浪马戏团里最有人情味的成员。


倒也不是说他弱,没有能力——噩梦新星榜第四的牧神怎么可能没实力。

只是比起在无数个世界线踽踽独行的唐二打、视白柳为信仰的木柯以及八岁就能面不改色使用毒药杀人且绝顶聪明的刘佳仪,他太像一个正常人了。


他的许多情绪都很外露,非常容易受外界因素影响,会在意自己的偷盗技能会不会给战队抹黑,会介意自己有没有好朋友,甚至会在意自己每次进游戏的造型——就算深知在副本里打起来不论多好看的衣服都白搭。


流浪马戏团作为一个新公会,在成立的第一赛季以堪称强硬的态度闯入了玩家们的视野。伴随着一场场团赛的展开,有许多不明事理的观众被主持人极具诱导性的话术误导,在论坛上对牧四诚百般质疑。


【牧四诚不就是跟白柳跟的早,不然怎么可能轮得到他,国王公会黄金黎明,哪个大公会的游走不比牧四诚强】

【理性讨论啊,牧四诚智力值低于马戏团平均水平了吧?】

【牧四诚是真不听战术师的话啊,这性格也太冲动了】

【说真的啊,牧四诚和小女巫那个配合,真就小女巫把奶喂到嘴边了呗】

【木柯这么冷静的性格怎么忍和他一队的!】

……


白柳自从不需要自己收集信息之后就再也没打开过论坛,木柯唐二打刘佳仪都不是会到论坛上凑热闹的性格,整队在开始打联赛之后还没事儿刷论坛的只有牧四诚。


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牧四诚开始在整队的训练结束之后单独进游戏池刷副本。他们的训练量是唐二打按照他们的身体素质和面板属性专门定制的,他单独偷偷加练了两周,睡眠不足+体力透支让他在正式训练中接连犯了两三个诸如没抓稳,没跟上唐二打攻击节奏等非常低端的错误,这样的错误在联赛中是致命的。


在训练结束之后的会议中,白柳很罕见地在会议中狠狠地批评了牧四诚,白柳平时情绪很淡,也很少在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单独批评某个人。

看着表情冷淡到极点,唇角抿得很直的白柳,刘佳仪和木柯一个低头用裙子擦喷雾瓶,一个翻转手中的刀,就连唐二打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在白柳的直视下,刚刚的训斥和论坛上的那些话不断交织在牧四诚的脑海中,不堪不甘诸多情绪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低着头把手狠狠紧攥,指甲扣进掌心很快就有血流出来弄脏了他身上的白卫衣。

见他一言不发白柳没有逼问,挥挥手让人都走后留下王舜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本来也没指望能直接从牧四诚嘴里问出来。他早就注意到牧四诚精神状态不对,在开会之前就叮嘱王舜在牧四诚不注意的时候用技能看看他最近到底怎么了。

王舜很为难地说他的读心能力基本上是游戏里数一数二的,队里的人都拿他做过特殊训练,很难看到。白柳一脸平静地说放心,他有办法。


原来是这种办法,还有什么能比被白柳当着全队责备更让牧四诚精神恍惚呢。王舜一边感慨白柳下手真狠,一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了解到的汇报出来。


“我大概看了一下,论坛上有些话说的确实很难听,需要我用公会的名义在上面发一个声名吗?”王舜询问白柳

白柳轻笑了一下“不用,我能处理好。”

“好。”王舜停了一下,没忍住对白柳说“会长,牧神他挺小孩子脾气的,他应该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白柳点头“所以不用公会。”

不然他只会觉得自己又在给公会添麻烦。

唉,现在小孩的心理真难猜啊。不过维护队员心理健康也算是让灵魂保值的必要流程之一,他可以接受。


登出游戏之后白柳在没有牧四诚的群里大致描述了一遍故事经过,白柳说完群里诡异地沉默了一分钟。

刘佳仪:他真的是大学生吗?和论坛上的一群只会逞口舌之快的人较真成这样?

唐二打:他这种训练对身体机能损耗特别大,等明天我给他看看。

木柯:白柳,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白柳:有

白柳:从根源解决问题,让他们闭嘴就好了。


第二天牧四诚从宿舍载入游戏,莫名其妙地发现大厅里来来往往的玩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像是害怕,像是忌惮。

自从他加入流浪马戏团,和那群神经病一起打联赛开始这种表情已经很少出现在和他处于同一个维度空间的玩家表情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思忖片刻点开个人面板上的论坛,之前讨论得沸沸扬扬飘在最上面的帖子的置顶是他一群神经病队友中,被他评价为最有病的会长的发言。


白柳:他是我手中最有用的王牌游走,轮不到你们评判他的价值。


白柳:请不要再让我听到诸如此类的发言了,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在和你进入同一个游戏的时候手滑哦。

这是在回复一个长篇大论地讨论牧四诚“不配”的帖子,全篇看似中肯,实则充斥着个人偏见和迎合观众心理。

牧四诚也看过。


他鼻子发酸速度拉到最大,跑到马戏团公会门口。

除了他木柯刘佳仪等人都已经装备好在等他,见他跑过来白柳把在手里摆弄的骨鞭收回系统

“人齐了,那就走吧。”

“今天和黄金黎明约了训练赛。”


牧四诚一腔感动激情被白柳平平淡淡的语气憋到肚子里,最后说了一句豪情壮志的

“嗯!!!”


————————

看菲比分析有感,那么厉害的修女都会看走眼,别的玩家看走眼应该是必然的吧。

回礼是小女巫对这件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