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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tsleep别打豆豆

你x顾飞-婚后日常之骑摩托送老大/老公上班

打着飞娜的tag,但是其实是被顾飞/邱泽蛊的不行,开始自己给自己写代餐


秉承着只要胆子大顾总带回家的宗旨


又名和天花板顶配爹系男友谈恋爱是一种什么体验


顾飞为了早点见到你,疯狂加班,提前3天结束项目,坐上最近的一班的飞机,飞机晚点半夜回到家里,你早就偷偷用他身份证绑定航班信息推送软件,知道他要半夜到家,知道这个男人怕吵醒你,肯定又会睡沙发,所以先发制人,留一盏灯躺在沙发等他,不过到了半夜终于耐不住疲倦睡了过去。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你听到开门声,眼皮仍然抬不起,熟悉到不行的味道慢慢靠近,已经是老夫老妻,你的心还是在不自觉地熟睡中砰砰砰擂打起来。


一个干燥的吻落在眼皮...

打着飞娜的tag,但是其实是被顾飞/邱泽蛊的不行,开始自己给自己写代餐


秉承着只要胆子大顾总带回家的宗旨


又名和天花板顶配爹系男友谈恋爱是一种什么体验


顾飞为了早点见到你,疯狂加班,提前3天结束项目,坐上最近的一班的飞机,飞机晚点半夜回到家里,你早就偷偷用他身份证绑定航班信息推送软件,知道他要半夜到家,知道这个男人怕吵醒你,肯定又会睡沙发,所以先发制人,留一盏灯躺在沙发等他,不过到了半夜终于耐不住疲倦睡了过去。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你听到开门声,眼皮仍然抬不起,熟悉到不行的味道慢慢靠近,已经是老夫老妻,你的心还是在不自觉地熟睡中砰砰砰擂打起来。


一个干燥的吻落在眼皮上,顾飞那无论在什么逆境都能让你安心的气味包裹住了你,伴随着一声叹息,“我的小犟,还是这么犟”,闭着眼你也能想象,顾飞勾起嘴角眯起眼深情地说着这句话。


你是他的

他也是你的


然后身体被轻柔的抱起来再落到那个他为你们共同的新家而挑选的柔软又不失支撑的床垫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顾飞的怀里,一抬眼就是他长到逆天的眼睫毛,虽然你已经熟悉到能说出他眼睫毛的根数,再看到的时候还会忍不住欣赏着发呆。


你转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顾飞抱的很紧,你费了些力气才来钻出来,不过大概是真的累得打紧,顾飞期间嘟囔了几句并没有醒来。


今天有一个报告会,顾飞和你都必须要到场,不过你看顾飞实在睡的香甜迟迟不舍得叫醒他,到了不得不出门的点,才在他耳边吐着气叫他起床,与人前酷到不行的顾总形象不同的,有起床气的顾飞分外的可爱。


乱糟糟的鸟窝头,眼睛闭着,两只手伸起来索要拥抱的姿势,还嘟着嘴索吻

“要亲亲,没有小犟的亲亲我起不来”


平时周末或者假期的时候,你还会耐心地哄着他,反思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不睡床的原因是否与这与众不同的起床气有关,并萌生出送他去体验几天沙发的想法。


今天赶时间,你去卫生间拿了他的牙刷挤上牙膏,一边说着,“那亲一个哦”,一边等顾飞张开嘴就把牙刷塞进他的嘴里。


这百试不爽的叫醒伎俩再一次奏效了,之后就是他麻利的洗漱穿衣,你把早点热好,一起出门前,他趁着你给他打领带的时候偷了一个吻,然后说着“这是你欠我的早安吻”,窃喜着冲出门去按电梯。


不过,到了停车位,看着空空如也的停车位,你俩陷入了沉默。

飞:“我走之前把车送去维护了你没有开回来吗?”

你:“这几天加班,忘了”

飞:“打车?”

你:“这个点打到车大概大家都散会了”

飞:“怎么办”

你:“我来想办法吧”


于是你给同在一个小区的邱晓霞女士打了电话,说顾飞车还没取回来,你赶着上班,邱女士说:“让你王叔骑摩托送你吧”


邱女士还不知道顾飞提前回来了,不然她又得数落着女婿加起班来就不顾身体了。

“妈,我自己骑过去吧”

“不行,你骑车我不放心”

“妈,我可以,不麻烦王叔了”


然后听到背景音里,王叔的声音“娜娜啊,不麻烦不麻烦,你就是我亲女儿,爸爸送女儿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真的不用了,我。。。”还没说完,就被邱女士打断

“顾飞是不是提前回来了,他是不是又拼命加班了啊,他要注意身体。。。”

“妈,我们真的赶时间”


“行吧行吧,钥匙我让王叔给你们送过去,注意安全,真是的,女大不中留,这才几年,小棉袄就去温暖别人了,诶,护短护短,说都不让说”


于是,望峰事务所创始人兼非凡事务所合伙人穿着修身高定西装,长腿无处安放,坐在非凡得力骨干的摩托车后座上,后者仿佛误入fast & furious片场,风驰电掣的在车流里穿梭,几次加速和刹车都让顾飞不得不牢牢的抱紧你。


最后,在帆杨总用笔盖敲打桌面整整100次后,你和顾飞带着些许凌乱的发型和不明意义的衣服褶皱一起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大家的眼神里带着耐不住的探寻和看好戏的期待。


全办公室都知道你们的关系,顾飞恨不得在你胸前的铭牌下加一行顾太太的大字,你有时候还是下意识的的避嫌。


你们两现在仿佛在楼梯间发生了什么的状态,让帆杨总也微微挑起眉毛

“需要我给你们一点空间吗”


从此江湖留下了你的传说


看完大结局速打

这一篇码到快结尾有点灵感丧失,有点仓促,一开始只是准备写几个段子合集,单一个脑洞字数爆了就单发出来了

后面还有正在脑的一篇一起逛宜家的,逛宜家那段太狙我了,十级宜家爱好者狂喜

结网

咋回事飞娜那么甜,咋话题没人

咋回事飞娜那么甜,咋话题没人

家有小糕🐈

【枕上书番外】女儿视角三(完结篇 贼长了)

取个东西?什么东西?

父君他老人家有东西落在西海了?还是西海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

众仙心里炸开了锅,面上却不敢表露,纷纷低头在各自心中腹诽八卦。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那位浮玉神君。浮玉神君半柱香之前就陷入了沉思。

其实自从刚刚看到帝君的时候,浮玉就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那双薄凉的唇,还有高挺的鼻,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可这确然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天地共主。但他向来记忆很好,不会出错的,到底在哪儿见到的呢?浮玉神君开启了一阵头脑风暴却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此同时,众仙已在脑中兜兜转转了八卦一大圈。

这西海因着地界偏远灵气不甚充裕的特点倒一向太平,没什么妖魔鬼怪打它的注意,也没有...

取个东西?什么东西?

父君他老人家有东西落在西海了?还是西海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

众仙心里炸开了锅,面上却不敢表露,纷纷低头在各自心中腹诽八卦。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那位浮玉神君。浮玉神君半柱香之前就陷入了沉思。

其实自从刚刚看到帝君的时候,浮玉就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那双薄凉的唇,还有高挺的鼻,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可这确然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天地共主。但他向来记忆很好,不会出错的,到底在哪儿见到的呢?浮玉神君开启了一阵头脑风暴却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此同时,众仙已在脑中兜兜转转了八卦一大圈。

这西海因着地界偏远灵气不甚充裕的特点倒一向太平,没什么妖魔鬼怪打它的注意,也没有什么上古恶神借此地休养生息,所以自从东华成为天地共主之后,就再没踏足这片土地。

这位早已避世万年的神尊,能有什么东西落在西海?

莫非,真的有什么恶妖将要在此化生?

西海水君一面不敢太近又不想太远地跟在东华身后,一面出声小心翼翼地谨慎问道:“不知帝君来此处取什么东西?是落下的....还是....”

东华略微加快了脚步,他感应到了苍何从一炷香前就一直在打斗之中。

但他的声音倒依旧淡淡地,“本君今早丢了个东西在此地。” 

众仙更加摸不着头脑,今早?今早帝君来西海了吗?

而苏陌叶心中则是没由来地一抖,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按照苏陌叶的了解,帝君这种不在人类学领域范畴之内的生物,若是他在意的东西,那他必定不会弄丢,若真的弄丢了那就必定是个能自己跑的活物,比如说他先前弄丢的媳妇儿。

哦当然,他也时常弄丢他的脸皮,不过这就是另一码事了。

所以这事在苏陌叶看来,与其说帝君丢了个东西,倒不如说是有个“东西”自己跑到了西海。

难道他家那只红狐狸又跑了?苏陌叶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帝君啊帝君,想你昔日在阿兰若之梦让我堂堂一个西海二皇子做牛做马还整日心惊胆颤,不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哈!你媳妇儿又跑了!

苏陌叶心里一阵开怀大笑,表面却拿捏甚好收放自如,做得一派恭敬严肃,“父君且放心,有东华帝君在,定不会出什么大事。”

于是一众人跟在东华身后一路走到西海后花园,光线渐暗,小路也越来越窄,周围阴气愈发浓重。

“这是.....妖?”

“这妖息可不是一般的重啊,这妖起码得有十万岁了!”

“这西海有妖不稀奇,但如此老妖怎会在水晶宫中,我们一干人还无知无觉?”

只觉得水晶宫安保措施低下的众人一时议论纷纷,奈何众说纷纭,最后也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

东华快步前进,步伐却不显慌乱反而颇具气势,将身后一众仙者甩得远远的。

他很有目的地在这迷宫似的小径里兜兜转转,最终在没绕一点弯路的情况下精准地找到了那处有小又偏僻的山洞。

结界?

东华面上带有一丝嗤笑和狠戾。

胆子倒怪大的。

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他抬手一挥袖,紫色的袖袍带出一抹蓝光,一声巨响后,烟尘四起,珊瑚倒塌,蛇妖花了十万年辛辛苦苦建造的结界就被帝君的这么轻轻一挥给破开了。

“哇——”

“嘶嘶——”

结界既除,洞内的朵朵因突然爆炸发出的尖叫和蛇妖的嘶嘶声穿到洞外。

东华一个闪身消失在洞口,瞬间出现在朵朵身旁。

他左手将朵朵搂在怀中,右掌张开,苍何瞬间回至他掌中,剑身迸发出刺眼的光芒。

东华手持苍何剑又是随意一挥,一道极其凶煞的利刃扫向蛇妖。

这一套动作下来不过眨眼的功夫,蛇妖自是没反应过来,那一道利刃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身上。

利刃顶着蛇妖的身体一直向后飞去,竟击穿了整个山洞。

“轰隆隆—-”山洞彻底崩塌,又是一阵巨响。

东华将朵朵原路带出山洞,蛇妖还在山洞的那一头趴着,他还想借他好好动动筋骨。

“好好在这儿呆着,别乱动。”

东华揉揉朵朵有些凌乱的头发。

而朵朵还没从他父君突然出现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那里本能地应了句“哦”。

东华笑了笑,又化作一道紫光,自空中奔向山洞的另一头。

而就在东华刚刚离开之际,被帝君甩开的一众仙人终于在绕了无数弯路后赶到了现场。

为首的西海水君气喘吁吁,他都没想到他家后院居然这么绕,又不由感叹帝君不愧为帝君,法力无边不说方向感还那么好。

只是此时帝君早已不见人影,徒留下这个蒜苗高的小娃娃和旁边的一地狼藉。

小娃娃正一脸无辜地看着水君,而水君又一脸疑惑不解地看回去。

就在小娃娃正和西海水君大眼瞪小眼之际,紧随水君之后的浮玉神君一拍脑门,他终于想起来了!

高挺的鼻,薄凉的唇,他一直没想起来的和帝君神似的那个人,不就是这个小娃娃嘛!

他一方面因自己终于想起来了而浑身舒畅,一方面又被这个想起来的事实吓一跳。

等等,这小娃娃怎么和帝君生的如此之像?

就算她五官还未张开,可那极具特点又十分好看的唇俨然是帝君的缩小版。

巧合吗?感觉不大像......

再联合之前对她的认知,认识折颜上神,有灵识的发簪,价值连城的玉佩.....他猛然又想起帝君说两个时辰前他丢了个东西在这儿。

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比起仅停留在猜测的浮玉神君,在西海水君另一侧的苏陌叶则直接看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先前就十分肯定,帝君此次必定是来寻人的,只是没想到这次离家出走的不是他媳妇儿而是他闺女。

他此前在九重天曾见过白朵朵一面,故而一眼就认了出来。

此番莫约是朵朵溜出来玩,帝君前来捉她回去吧。

只是不是凤九再次离家出走,苏陌叶觉得这瓜虽然吃到了,但却没有想象中的甜,他有些失落。

 

“小丫头,你可知帝君去哪儿了吗?你又可知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朵朵此时犯过想来,知道父君大约是顺着苍何找过来了。她倒是不担心自己被训,因为自己和哥哥出去胡混只要不把自个儿折腾出事来,他们干出什么样的混账事父君从来都不过问。

相反,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那位水蛇爷爷。

不过,父君将她救了出去,她还是很开心的,果然父君就是父君,不管自己在哪儿,只要遇到危险,他就一定会来的。

朵朵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的。

朵朵这么想着,对上了西海水君试探的眼光。

她想起了刚刚西海水君问的话,对答如流道:“是这样的,这里原来有个洞,里面住着位水蛇爷爷,我不小心进了洞,却被这洞外的结界困住了,方才父....方才帝君他进了洞将我救了出来,不过他可能一时没掌握好力度把洞劈穿了,现在帝君去洞那头找水蛇爷爷了。”

“原来如此...”西海水君捋捋胡须,再一次感叹帝君不愧为帝君,隔着这么大老远还隔着一个结界都知道西海住了条蛇妖,还专程前来消灭他。

帝君心系天下,普度众生,实乃我等之幸事啊!

西海水君对帝君的崇拜之情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显然忘了帝君方才说的是来取个东西,而非除个蛇妖。

苏陌叶则在一旁摇着折扇心中凄凉:父君近年来年事渐高,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了,唉,大哥逍遥的日子盛不了几天喽……

 

与此同时,山洞的另一侧——

蛇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个悲剧。

而他这辈子的悲剧就在遇到帝君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从小生在这灵气稀薄的西海,修炼了十五万年还没修出人形,又被迫整日藏于一个小山洞里。这已经够悲催的了。

可他今日不过就是见到那戒指有几分贪心罢了,却没想到竟贪到了东华帝君的女儿身上。

若他先前知道那戒指是东华帝君的半心所制,借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惹那小丫头。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水蛇爷爷还是迎来了悲剧的巅峰。

东华每次随手一挥,紫袍一扬,蛇妖就要飞出去个十丈之远,这位帝君似乎故意将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他每次都被打得嗷嗷叫,却都是皮肉伤,并不致命。

但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一开始东华挥出的光刃只将他朝后方打,可后来,这位帝君似乎觉得不太过瘾,就开始将他朝上打。

第一次他只转了一百八十度就头朝下的落了地。

他浑身上下一阵剧痛之间瞧见那位帝君甚是不满意地摇摇头,又将他打了上去。

这次他转了三百六十度,呈扁平状摔在了地上。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这位帝君在他身上不知施了什么术法,他竟一丝法力都使不出,只能任由东华捏扁揉圆。

他疼的浑身直抖,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可他又瞧见那位帝君还是不甚满意,他思索看一下,走了几步,换了个角度对着自己又是一挥。

这次他转了七百二十度整整两圈不说,还外加了一个后空翻,他重重地砸在了对面的山头上,彻底晕死过去。

恍惚之间,他看见那位神尊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东华看着浑身鲜血淋漓一动不动的蛇妖,捋了捋挥得有些不平整的衣袖,面无表情地转身去找朵朵。

 

彼时,朵朵正在西海水君地逼问下交代了事情的原委,但却不包括自己的身份。

她依然坚持自己十里桃林忘带帖子的仙童,尽管西海水君坚持他未曾给桃林送过帖子。

朵朵觉得,父君那么好那么温柔,她不想丢父君的脸,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父君的女儿。

于是当东华在众仙扑通扑通地跪地声中缓缓落在朵朵身边时,朵朵一面学着别人作势就要对东华下跪,一面拼命地向东华眨眼睛。

东华自是不会让她跪,随手将她拎了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她拼命对自己眨眼。

“这又是唱哪一出?”东华有些好笑地问道。

朵朵只能继续以眼神示意她父君。

东华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回头正对上她那双还在眨巴的凤眸。

这双眼睛,与另一只小狐狸简直如出一辙。

东华古井无波的黑眸中染上了几分温柔。

“还没闹够?”

朵朵觉得自己彻底装不下去了,干脆自暴自弃,直接趴在她父君地肩膀上,小手臂顺势环上了东华的脖子,玩起了他后脑勺处的银发。

而此时,还跪在地上的一众仙人,正在满地找被惊掉的下巴。

东华帝君,在太晨宫避世万年的尊神,就是那么容易让别人近其身的仙吗?是那么平易近人的仙吗?

众人觉得自己眼珠子也要掉下来了。

而此时苏陌叶则一收扇子又双手作揖,朝前躬身一拜,出生道:“苏陌叶见过白朵殿下。”

紧接着,恍然大悟的浮玉神君也作揖:“浮玉见过白朵殿下。”

此时西海水君那不大灵光的脑袋瓜算是反应过来了。

传闻八百年前东华帝君迎娶青丘女帝为帝后,并得一子名唤白羽,两百年后又得一女,取名白朵。

原来,这位便是太晨宫的那位小帝姬。

他与身后一众仙家也赶紧作揖,“见过白朵殿下。”

东华声线清冷,“帝姬还小,你们无需多礼。”

“谢帝君!”

东华平淡却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蛇妖就在后山躺着,本君封了他的法力却并未将其处死。你们一族且看着办吧。”

“是,臣定然好好处理此事,不负帝君期望。”

东华没有回答,因为就在西海水君作答之时,他早已幻作一道紫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臣等恭送帝君!”

众仙又跪了一片。

就算他早已不在此处,但太晨宫这位东华帝君的威严,没有人敢挑衅。

 

其实东华此次完全可以杀掉那蛇妖。

但他知道,处死蛇妖,朵朵定不愿意。

因为他晓得她同另一只小狐狸一样,看似胆大包天整日闯祸无所畏惧,实则有一颗怜悯之心。

况且朵朵还这么小,他也不大想当着她的面杀生。

可就那么放过那条蛇着实有些便宜他了。

于是东华就只能借这条蛇来给自己松松筋骨解解闷,却没想到这么不经打。

 

待回到太晨宫后,一家四口用过晚膳,滚滚去偏殿看书,而凤九则十分好奇地拉着朵朵进了寝殿,想让她将今日闯的祸好好叙述一番。

而东华则坐在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

半柱香后,凤九听着朵朵讲述她这西海一日游的种种经历,不由拍手大赞绝妙,但转念一想,又皱了皱眉,“其实吧,这个祸你闯的还是有些拖拉了,若是我的话,断不会像你这般窝囊。”

进来换茶的重霖被门槛绊了一下。

凤九毫无察觉地悉心教导道,“那蛇妖既想要宰你一笔,那你就应该先将他搞个半死,让他知道你的厉害,再接着跟他谈条件,要知道,像他这种妖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朵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凤九接着分析,“但这也不能怪你,主要是我当时只给你讲了第一层而未告诉你第二层,不过你还是年纪太小,经验不足啊!”

出门的重霖又被绊了一下。

凤九继续眉飞色舞道,“但是你不用担心,你六百多岁就在西海干出此等大事,比我有之过而无不及,你这般天赋在我的指点下定能.....”

东华别有深意地挑了挑眉,轻飘飘地看了眼凤九。

凤九剩下那句“登峰造极”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帝君面无表情的脸,察觉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妙。他.....他不会生气了吧?一向能屈能伸反应机敏的凤九立马从善如流,亡羊补牢地改了口:“这个嘛,但是....但是呀,你好歹也是一国的帝姬,平日应该学着更加温良恭俭,勤勉...”凤九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闯祸时他老头用来教训她的那一通文邹邹的话,勤勉...勤勉后面是什么来着?卡了半天的壳她终于在朵朵疑惑的视线中想了起来,哦,对了,“勤勉和顺,端庄有礼,矜持不苟,谨遵礼法,切不可再为此等有失体统之事。”

呼,她竟然全都背下来了。

好在她之前闯的祸够多,将这番话听了个够。不过这也要感谢他老头说来说去不过就那几个词。

只是凤九觉得自己这番话和前面的一番见解放在一起简直驴头不对马嘴。也不知道此时朵朵能否意识到情况的转变,也跟着她一同从善如流。

她看着朵朵逐渐迷茫的表情,心下为朵朵捏了把汗。

为了竭力挽回这个局面,她又绞尽脑汁地搬出了许多在她看来一派胡言但被众多板正神仙奉为圭臬的大道理,讲得天花乱坠,企图将朵朵先蒙骗住,改日再将在她自己总结的真正的大道理传授给她。

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小脑瓜能不能接受的了。

凤九一边满头大汗地胡扯瞎掰,一边时不时撇一眼坐在隔壁那尊一动不动的雕塑,雕塑面无表情,一双黑眸看不出喜怒。也不知他这个表情到底有没有生气。

她自然没看到,东华盯着她那张润了茶水有些发亮的粉嫩小嘴在说话时一张一合许久后,喉结上下动了动。

后来,凤九着实词穷,卡在那里无奈的看着朵朵,眼神里颇有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哎!她的女儿怎得就不会像她和姑姑昔日那般与自己唱双簧呢?

今日这场景若朵朵有颗她姑姑的脑子,她定然不会落得这个词穷尴尬的下场。

果然还是年龄尚小,见识浅薄经验不足罢。

她觉得自己往后还是要多加引导。

“说完了?”东华不紧不慢地声音从头顶飘来。

她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帝君眼中似乎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

“朵朵,去找你哥哥吧。”

东华微抿一口茶,不知为何,今日这茶倒是比往常味道好。

“哦....”朵朵满脸疑惑地被重霖牵了出去,一向懂事的重霖还颇为贴心地为帝君他老人家把门合了上。

待重霖和朵朵走后,屋内一时陷入沉寂,凤九觉得有些尴尬。

就在凤九又要开口说什么时,东华双眼有些幽深,唇角微勾,坐在床上突然向凤九伸出手来。“小白,过来。”

凤九愣了一下,马上乐颠颠地跑过去,他应该没生气。

凤九刚把手放入他手心,东华便猛的一拉,她只觉天旋地转,再一睁眼,就已是帝君在上她在下的情景了。

“你,你刚刚没生气吧,我不是.....”

凤九剩下的半句话被帝君全数含入口中。

帝君拖着她的后脑,攻势猛烈,两人的舌头疯狂地缠在一起。

凤九被这突如其来地吻搞得晕晕乎乎的,她一边本能地回应着帝君,一边用那浆糊似的脑子从帝君之前勾起的嘴角确认他刚刚只是逗逗她这个事实。

她居然又被摆了一道!她还大费口舌地胡扯了那么久!他就在旁边看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的笑话!

她一时怒火中烧。

她觉得自己简直太窝囊了,她这才意识到帝君这个吻大概是为了让自己不因又被耍了一次而生气。

可她青丘白凤九是那种区区情爱之事就能收买的人吗?

凤九觉得自己不能总是这样屈于帝君的淫威之下,正要反抗,帝君的上身突然送了力道,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她的前胸紧紧地贴着帝君温暖坚实的胸膛,她的手缠进了他如瀑披下的发丝中,有些痒痒的,她本能地贪婪地嗅着那股淡淡的白檀香。

帝君看着她微微挑眉,他的大手在她腰下轻轻地揉弄着。

她感到全身一阵电流穿过,麻麻的。她一直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其实,她一直挺喜欢帝君的温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那样弄....

她默默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

然后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好吧,我是那种人。

她又被收买了。

她用手臂箍住帝君的脖子,正要亲上去,帝君却突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凤九也呆呆地看回去。他真好看。

比她小叔还好看。让她总是看不够。

“你说,朵朵这般性情,究竟是遗传谁?”

凤九傻了。这是什么问题?他难道想让她回答是遗传她吗?感情今天这事儿怪她啊!

可帝君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她没注意到帝君带跑了话题,也没注意刚刚被耍弄的事儿早已被她忘在九霄云外了。

凤九左右思虑,凭良心说,帝君虽毒舌且爱捉弄人,但不大闯祸。或者说,他就算闯了祸也能自己收拾的很好。而似朵朵这种先找好大腿再闯祸还留了一堆烂摊子的,确然是自己的作风。

鉴于凤九一向是只敢作敢当有良心的红狐狸,她自知理亏,躲开帝君如炬的视线,将脸歪向一侧。后来她实在受不了头顶那对要见她盯出个洞的视线,她随手拽了拽手边乱糟糟的银发,蚊子哼哼似的说:“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毕竟这种事儿,我幼时都玩腻了的。”

“幼时?”,帝君疑惑地重复,“我竟不知你何时长大了。”

凤九:“.......”

帝君又将脸贴了上来。贴得很近,但却没有亲她。帝君用一种极其深沉的眼光看着她的眼睛。他的鼻尖正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她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凤九还不容易清醒一点的脑子又成了一滩浆糊。

没出息!她在心里暗骂道。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腰,胸前的柔软正好蹭在帝君的胸膛。

帝君漆黑的瞳孔中浮上一丝欲火。

他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轻轻道:“那夫人觉得,为夫该如何罚你呢?”

---------END--------


好啦这个小故事就算完结了  白朵朵大名叫白朵哦(o^^o)

最后放个叶青提的小片段 全当彩蛋吧 我私心还是挺喜欢这个片段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滚滚面无表情,声音有些清冷,“我是父君的孩子,自然与他长得有几分相似。”

比起容貌,这位殿下的这身气质和个性,倒与帝君更是别无二致。

但是...但是......叶青提的手轻轻抚上他的眼角。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似是在抚摸某样易碎的珍宝。

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但是,你有小九的眼睛。”

那双大而明亮的凤眸,那双明明轮廓极为美艳甚至是妖媚,却总能溢出点点清纯笑意的丹凤眼。

那双曾在他无数个梦中出现的眼睛。

滚滚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喜欢,你为何不去争取?”

叶青提一怔,一霎那的失神过后又缓缓地笑了。

他说,“因为,有个人教会了我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更完啦 就是这样 ✌️

这次仔细检查了 没有错别字✌️

同样 喜欢的姐妹们别忘了留下你们的小♥️♥️哦(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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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书番外】重霖视角

自从太晨宫多了一位帝后,重霖的生活就一直在拣下巴中度过。

重霖将这晴天霹雳劈掉下巴之感归根于自己先前几百年在太晨宫不够尽职,对帝君的心思还不够敏感。

他堂堂东华紫府少阳君座下唯一的随侍仙君,居然像个外人一般直到兵藏之礼才晓得帝君他老人家动了尘心,更让他感到羞愧难当的是,像三殿下,成玉,司命,小燕这些平日不大有机会在帝君身边打转儿的人竟然也一早就晓得这件事。

所以,几百年后的今天,他们几位才能恩爱秀于前后左右而面不改色。

作为一位好歹也活了几万年的神仙,他也实在佩服,毕竟,他就从没有这么好的定力。

比如说,近日魔族始祖少绾有要苏醒的趋势,天君请来了一十六位天皇和墨渊上神一同前去魔族...


自从太晨宫多了一位帝后,重霖的生活就一直在拣下巴中度过。

重霖将这晴天霹雳劈掉下巴之感归根于自己先前几百年在太晨宫不够尽职,对帝君的心思还不够敏感。

他堂堂东华紫府少阳君座下唯一的随侍仙君,居然像个外人一般直到兵藏之礼才晓得帝君他老人家动了尘心,更让他感到羞愧难当的是,像三殿下,成玉,司命,小燕这些平日不大有机会在帝君身边打转儿的人竟然也一早就晓得这件事。

所以,几百年后的今天,他们几位才能恩爱秀于前后左右而面不改色。

作为一位好歹也活了几万年的神仙,他也实在佩服,毕竟,他就从没有这么好的定力。

比如说,近日魔族始祖少绾有要苏醒的趋势,天君请来了一十六位天皇和墨渊上神一同前去魔族商量对策,当然,也三番屡次地托重霖务必请太晨宫里那尊大佛一同前往。

只是,帝后娘娘才搬回太晨宫不久,帝君还在享受和帝后娘娘蜜里调油的婚后生活,是个鬼神难近的时刻。此时去找帝君让他去一趟魔族,显然是个危险的举动。

于是,被誉为解语花的重霖仙官就转而去找了帝后娘娘。

彼时帝后娘娘正在小厨房做糕,帝君就在隔壁的花园撑了个躺椅,一边钓鱼一边看滚滚小殿下扑蝴蝶。

重霖撇了眼窗外的帝君,先鞠躬朝屋内粉色的身影行了一礼,见帝后娘娘回头看他,就用蚊子哼哼般地声音在凤九耳边交代了。

在重霖印象里,这位帝后娘娘一向是个敢做敢当,说话算数的人,所以当时凤九二话不说便爽快地应下了这事儿他也没有怀疑是否有敷衍的存在,不过,帝后娘娘的那句“这事儿还得要等到睡时再跟他说”倒是让他十分疑惑,为何一定要睡觉时才能说?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三日后帝君果真一脸愉快地从太晨宫启程去了魔族,总算让重霖送了一口气。

果然不愧是帝后娘娘。在随帝君一同前去魔族的路上,重霖心中如是赞叹道,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待半个时辰之后魔族大殿之上,他嘴角一阵抽搐。他总算明白了凤九用的是什么法子。

彼时诸位真皇魔君各执己见,场面僵持难下,天君恍然想起帝君近日竟一句话还没说,就出声请帝君示意一二。

于是乎,全场神魔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倚坐在大殿顶端的紫衣神尊身上。

而帝君他老人家,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旧低着头不知摆动什么东西,从他这个角度看,倒像是在捋袖口。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重霖觉得刚刚请帝君发言的天君着实尴尬又没面子,故悄悄拂身上前,正要开口,却冷不丁地瞧见那紫色衣袖下隐隐约约抖出几条通红透亮的尾巴,而帝君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帝后娘娘捋着毛,他不由看向东华的脸庞。

高挺的鼻,薄凉的唇,幽深的眸,渗入的阳光正好铺满他银色的发丝,氤氲出白色的光华,显得整个人都清贵高华,不可亲近。这般尊神才有的气场,这确然还是十几万年前他第一次拜见时的那个东华帝君。

凡人活在红尘俗世中,神仙活在三清幻境里。但那位紫衣的尊神,却像是既浮于红尘俗世外又浮于三清幻境外。

他记得有谁说过,东华目光中的淡漠,是内心的虚无,是真正视天地万物皆为空无。

是了,这才还是天地共主该有的气度。

只是,此时帝君的唇角微微勾起,眉梢轻挑,眼角溢出点点柔和。他那双空寂了三十六万年的眼睛,如今尽被温柔填满,里面倒映出一只红色的小狐狸。这是重霖侍奉帝君十万年来都不曾见过的表情。

他从来不曾想过,昔日满手鲜血,浑身戾气的天地共主也能与温柔这个词搭上边。

在他的印象里,帝君或许已不动兵刀,遁入佛心许久,但帝君的心依然是冷的。就算隔着那重重佛经,隔着那与三殿下毒舌拌嘴时昙花一现的笑,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帝君心中的千尺寒冰,遍地冻土。

然而此时帝君看着那只小狐狸,像是看穿了时光的尽头,像是看到了无尽的永久,像是看破了亘古的永恒。

有那么一霎那,重霖觉得,帝君又不是那个帝君了。

“咳咳....帝君,就这件事不知有何高见呢?”墨渊终是看不下去了。

重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并不希望有人打破刚刚那副画面。不过似乎,帝君和帝后娘娘在一起无论干什么,都是一幅极美的画面。郎才女貌,凡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呐……

“少绾法力仅次于本君,与墨渊正好打个平手。她若真想重启神魔大战,除了本君和墨渊,你们谁也拦不住她。”紫衣的神尊缓缓开口,“不过此事乃墨渊家事,与本君一概无关,与在做的诸位,更是无关。”

话罢,东华缓缓起身,自殿上走下,步履不疾不徐,紫衣间那团火红垂下几条尾巴,在步幅间微微摇动。

东华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的眼中布满星光。

一人一狐,就这么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离开了殿堂,仅留下一阵似隐似无的佛铃花香,和远处歌女的低声吟唱: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一生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情之一字,着实妙哉。







家有小糕🐈

【枕上书番外】东华自叙---东华这一世的心路历程

我叫东华。

 其实这个名字起的很随意,不过是地名中取得两字凑在一起的结果。不过这没什么,我一向都很随意。

 三十六万年前,我化生在碧海苍灵。

 那时候碧海苍灵一片荒凉,寸草不生,妖魔横行。我是从石头中化生而来的仙,无父无母,无人庇佑,自然也就无人教化引导。

 当然后来知鹤的父母收养了我,不过收养这词,他们顶多占了个养字。他们只是施予我饭食罢了。平日里,他们是不大想我在他们眼前晃悠的,幸而我对他们也无甚情感,所以还是过着在碧海苍灵和妖魔胡混,无人管教的日子。

 我像一颗疯长的野草。长好了,长歪了,还是长坏了,全凭我自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

我叫东华。

 其实这个名字起的很随意,不过是地名中取得两字凑在一起的结果。不过这没什么,我一向都很随意。

 三十六万年前,我化生在碧海苍灵。

 那时候碧海苍灵一片荒凉,寸草不生,妖魔横行。我是从石头中化生而来的仙,无父无母,无人庇佑,自然也就无人教化引导。

 当然后来知鹤的父母收养了我,不过收养这词,他们顶多占了个养字。他们只是施予我饭食罢了。平日里,他们是不大想我在他们眼前晃悠的,幸而我对他们也无甚情感,所以还是过着在碧海苍灵和妖魔胡混,无人管教的日子。

 我像一颗疯长的野草。长好了,长歪了,还是长坏了,全凭我自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那些想拿我修炼的妖,我在碧海苍灵无人问津。

 我的心智是在打架之中快速成长起来的。或者说,我的价值观也是在打架之中逐渐塑造的。

 或许是我由天地灵气化生的缘故,我于修行一道天赋异禀,于打架一道,更是无人能敌。

 我打架时,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不仅仅用刀枪正面战斗,我会设陷阱,会下毒,会借刀杀人会坐收渔翁之利......

 我曾在说要公平决斗时下过毒,也曾在决斗之前将对方的子嗣偷来做人质。

 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那时候,我不知道阴狠,狡猾,毒辣这些词,也不知道这些作为即使放在魔族妖族之中也是无法忍受、引以为耻的。不过我说过,我是一颗野草,没有人会告诉我这些,也没有人会引导我走向所谓的正人君子。

 于是我毫无负担地遇神杀神,遇妖斩妖,取其命丹供我修炼。哦对了,所谓命丹是洪荒时代修炼的捷径,类似于吸食生人,在那些自视清高的神族来看,靠命丹修炼无异于尚未驯化的野兽生吞猎物。

 只是恐怕神族做梦也没想到就是样一只未经驯化的野兽最终坐上了天地共主的位子,庇佑神族千年万代。

 就这样,我在碧海苍灵度过了无聊的十万年时光。

 这其中唯一能引起我兴致的是一株凤羽花。碧海苍灵一向是一片荒土寸草不生,我平日几乎没见过什么花儿草儿的,所以那次在我化生的灵石旁看到那朵凤羽花,我又是诧异,又感到很有趣,很兴奋。

 我发现这株小小的凤羽花居然也有自己的命丹,虽然柔弱,却泛着淡淡的暖光,很美丽。她和我之前遇到的所有妖物都不同(有命丹的皆是妖物魔物)。照常来说,我十万年来从未放过任何有命丹的东西。这株凤羽花还未成形,取其命丹不过随手一挥,十分简单,我应该为这份白送的甜点感到高兴。

 但是我没有毁了她。相反,我幻出个罩子圈住了她,放了些灵气进去供她修养。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得不偿失没有意义的事情。

 后来有个人告诉我,这件事说明,我心底还是深埋了一丝人的特性,我还是具有人识的,只是一直没遇到能唤醒它的那个人。

 现在回想,我当时留下了那朵花大抵是出于趣味和好奇,因为那朵花不在我预计的轨道范围内,不在我为这世界写下的剧本之内。

 是的,我一直觉得自己这一世就像看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戏,而且我还为他定下了剧本。

 我不知道这种认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我看着这世间万物,看着碧海苍灵一代代妖王诞生又羽化,一代代魔物化生又在厮杀中覆灭,看着各族之间讨伐征战,看着遍地生灵涂炭……

 我觉得这像一出大戏,而我却从未参与其中,我是戏外之人。我要做的,是好好享受这出戏给我带来的兴奋与乐趣,然后预测这场戏后续的走向。

 我的预测一向都很准。因为还没有哪个人让我无法一望见低,没有哪个种族包藏我不知的秘密。

 各族战争中的遍地血腥和人心险恶并没有让我觉得可怕,或许因为我曾经理所当然地干过那些事,或许因为我不曾获得教化引导,在我看来,这些手段全都在我预料之内,是小儿科,是我玩腻了的玩意儿,而我不过是在看着这天下之人摆弄我玩剩的玩具而已。

 但是那朵花,却不在我的预料之内。碧海苍灵在我的剧本中,至少二十万年之内不会有任何非妖非魔的灵物出现。而且,我见过的所有命丹,都是丑陋无比的。

 可是她不一样,我觉得她很漂亮,很美丽。

 我感到很惊异,我想看看这朵花后续会怎么样,所以我救了她,而不是毁了她。

 这就是我在碧海苍灵十万年遇到的唯一值得我关注的事。

不,这是我从诞生之日到三百年前,遇到的唯一值得我关注的事。

 这世间之无趣着实是我没想到的,我这个看戏之人,甚至都无法理解戏中人存在的意义。

 在天下太平之后,一本本佛经取代了我手中的苍何。这简直是我最无聊的日子。我甚至都没有兴趣再看这天下了。这场戏变得平庸无奇,不值得我为它分心一二。毕竟各族都不过如此,热衷于勾心斗角而至道法衰靡。

这世间,也不过如此。

直到......直到我遇见了她。

 

她,一个只要我光想想就感到幸福的人。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往生海边。其实那时候的境况我已不大记得,因为当时在我眼里她和别人没有区别。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无法一眼望穿的人。我看着她,嗯,就是一个年幼不知事的小帝姬而已。这种女人,我见的不要太多。单纯的,活泼的还有阴暗的,有心计的....三十六万年了,什么样的人我未曾见过?她也不过如此,无甚区别。

 

但后来的那次见面,她着实给了我一些实在的印象。

在喜宴上,穿着白衣的少女抱着一盆具苏摩花磕磕绊绊一路走来,我看着那娇小玲珑的身影,觉得憨态可掬,有点滑稽,有点搞笑。

甚是有趣。这是我对她的评价。我突然对生活有了兴致,毕竟,我原以为这世间除了那位连三殿下,大抵都是一般的无趣。

紧接着,她一脚将花盆踢向我的额头。她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结果。她傻愣愣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看着她的眼睛,明明是一双极其妖媚的眼睛,里面却闪烁出点点清纯的笑意。

她的眼睛好看极了。

一双凤眸又大又亮。我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惊惧胆怯,没有看到那些女仙眼里一览无遗的爱慕,没有看到那些小辈对我的谦卑和敬仰。

她眼里有的,是一丝调侃,一丝无奈,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

她似乎并不感到害怕。

她似乎,并不把我当作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地共主来看;她似乎,将我看作一个很普通的人。是了,她竟将我看作一个人。我有些吃惊。毕竟连连宋这样能与我拌嘴的仙对我终归还是有几分恭敬与敬仰不可越过。

他们从未将我当成人看,他们不曾以为我也会有人的情感(当然我其实也没有),他们将我看作一尊挂在墙上供他们瞻仰的大佛,是个物什罢了。

我开心了或者不开心,他们不曾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我的存在意味着四海八荒的太平,他们的安乐。当然,我也无需他们在乎,我一向是个很随意的人,是个无心之人。

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我承认,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人。

我煞感新奇,兴致大增。

她倒是反应机敏,迅速回头,指责起身边的小树精。

那晚过后,我知道了,她叫白凤九,是青丘刚刚继任的小帝姬,我曾经的同窗的孙女。

在与她后来的几次交锋中,我更加确信她对我的看法。她虽嘴中一口一个帝君,表面做派甚是谨笃谦卑,挑不出一点毛病,但每次他将她惹毛时,她眼里的怒火中烧和想要将我砍成八段儿的意念倒也一览无遗。

她倒是从未因为身份和辈份而对我有所包容和畏怯。

“强者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弱者而存在的,此次如若我不保护他们,我就成了弱者。”

这句话我记了好长时间。

她竟是这么理解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么?她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将整个北荒扛在自己肩上吗?她不过三万来岁的一届幼狐。我看着她认真的双眼,里面充满了坚定。有些时候,她棱角分明,像炸了毛的小刺猬,幼稚得像三百来岁的小娃娃,有些时候,她又显露出不符年龄的老成稳重与成熟圆滑,她在有些事情上,懂事得令人心疼。

我就这样不自觉地一点一滴地关注着她,追随着她,她是那么的生动,将近乎麻木的我从无尽无休的黑暗中拉进了一片五彩斑斓。

等我有一日霎然反应过来时,我的眼里就只剩她了。

我恋爱了。

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她那么漂亮,那么聪明,那么勇敢,那么活泼又那么懂事。

爱上她,我心甘情愿。我甚至感叹自己眼光之毒辣,能第一时间发现她这个珍宝。

只是她带给我的远不止于此。

在梵音谷的洞中,她挥舞着一柄小剑冲在我身前,和缈落打得热火朝天。我看着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专注而无一丝惧意。

我呆呆地坐在她后面,她这是要保护我吗?

我知道这种保护简直不自量力,说白了就是一篇笑话,但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模样,平日里那些嘲讽堵人的话,我竟一句都说不出口。

咚咚咚...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觉得心头暖暖的,脸上有些发热。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我很喜欢。其实,只要与她相关的,都有些奇妙,但我都很喜欢。

是她,赋予了我一颗人的心。

是她,让我从神变成了人。

从前我没有心,现在我的心只为她而鲜活跳动。

连宋时常吐槽我堂堂天地共主竟然看上了一只毛还没长齐的小狐狸,“东华,你沦陷了......”

我甘之如饴。

在别人看来我与她的年龄着实不大合适,但我却觉得这样就挺好。我比她大那么多,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让我先尝到了,这样她就能少走弯路,少碰荆棘,在我的庇护下她就能做回那只活泼灵动的小狐狸,无忧无虑地成长。

再后来,连宋告诉我,她曾经那么地喜欢过我。

我激动得不行,我觉得,上天不曾赋予我家人,也不曾施舍给我一颗心,但它让我认识了小白,这就足够了,我第一次如此感谢上天。

只是,她曾经在我这里吃到了太多苦头。

三十六万年以来,我第一感到了无措与害怕。

她会不会恨我?她会不会喜欢上了别人?她会不会不要我了?我会不会已经来不及了……

我随她进入了阿兰若之梦。连宋后来问我,我卸下九成法力时可有一丝犹豫?

犹豫?做选择时才会有犹豫,但这于我并非选择,这是本能。不知不觉,我竟已经那么喜欢她了。

“东华,你若有事,你叫这四海八荒如何?”

四海八荒?不过一场无趣却不散的戏罢了,如此过眼烟云,甚至比不上她的莞尔一笑。

我与她在阿兰若之梦里误打误撞成了夫妻。她并不知道我就是东华,所以在我跟前言语也无甚忌讳,时常提起她曾经喜欢过的一位紫衣神尊。

“帝君他很好,只是我太累了……”

三十六万年了,我算是终于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每每她提起东华帝君,我都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我多么想立刻就告诉她,我就是东华,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喜欢你好久了。

但我不能这么说。因为她似乎已经放弃我了,若是我跟她摊牌,怕是连近她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我借着息泽的身份接近她,向她示好。同样,正如在碧海苍灵没人教我做个正人君子一般,也没有人教我该如何谈一场恋爱。于是,我就将自己在打架一途琢磨出的技巧全数用在了小白身上。

连宋曾说我这般举动简直是不要脸,但我觉得没什么,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再说,我做事从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若她喜欢上了我,还会在意我是怎么追到她的吗?

后来她元神归位,她想起来一切。

“原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帝君啊……”

她原谅我了。

我一向是个理智冷静的,但此刻我脑中却一片浆糊,我有些晕晕地看着她额前的凤羽花,我觉得此刻她说什么我都会听,哪怕她叫我杀尽天下之人,我也在所不惜。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早已不再是那个戏外人。

红颜祸水。

我脑中恍然冒出这么个词,但马上又自我否定。

小白这么好,怎么会是祸水呢?

经过一番波折,我与她终于在一起了。那晚她的声线有一丝颤抖,有一丝温柔,有一丝羞涩。她说,“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不要你呢。”

她贴在我的脸颊亲了一下,胸前的柔软蹭着我赤。裸。的手臂。

我觉得浑身如火烧一般地难受。

我回头,正对上她那双好看的凤眸,里面的温柔就要溢出来。她笑了,心满意足地笑了。水珠自她额间滑落,那朵凤羽花愈发妖艳。不知为何,她今夜格外的美。

那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晚。我记得她的每个表情,记得她说的每句话。

她将她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

我用吻描绘着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她的轮廓是那么完美,她那双向来清澈的凤眸中被迷离充斥着,我第一次觉得,她是这般的妖媚。

她用那副蠕软的嗓子轻轻唤我,“东华....”

我心弦一颤,她像一个漩涡,要将我融化其中。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扯着我的心。

我早已不知道理智两个字怎么写了,我脑中仅有一个声音不断回响,她是我的,她必须是我的,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必须是我的......

此刻,我早已不再是九重天挂在墙上的尊神,我是一个人,一个渴望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的寻常人。

那一夜,是我最珍视的一夜。是我铭记一生的时刻。

她说我对她这样感觉像是梦一般,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后来,我们出了阿兰若之梦,我带她去了碧海苍灵。

我大概也有十万多年未曾涉足这片土地了吧。

碧海苍灵与我同生同长,我的心境,就倒映出了碧海苍灵的风景。

我记得十万年前我离开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而如今这里青山绵延,碧水如天。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当年化生的地方,如今长出了一颗参天佛铃树,漫天花雨飘飘洒洒,小白正站在那棵树下,对着我傻傻地笑。

我看着她清丽的脸庞,又傻傻地笑了回去。

我们就要大婚了。娶她做我的帝后,是我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

只是,天意弄人,上天似乎是要再给我们一个考验。

东窗事发,妙义渊崩塌,姬蘅这个我从未注意到的女人竟跳出来要我休妻。她坐在地上拿着龙鳞要挟我,我却一眼都不想看她。

真是恶心。

早知如此,我宁愿当年不曾认识孟昊。但孟昊曾救我一命,这个大恩,我确然记得。不过,要挟这两个字,却有些可笑。笑话,若我有一天竟被一个女人要挟,我这天地共主大抵也白做了。

我不可能休妻的。

我承认,我从来不是一个善人。她区区一个魔族公主竟敢把心思动到小白身上,绝对不可饶恕。我其实本打算直接杀了姬蘅,至于他父亲的恩情....是我对不住他,但我说过,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只是,如今妙义渊以我一成功力是无法压制的,我需要魔族的帮助,我需要旭阳,所以我不能杀她,还必须将她安顿好。

但我没想到的是,小白彻底的误会了。

缘浅而情深,说的就是我俩。

我们相互爱慕,确总是在误会与错过之中。

记忆继续向后推移,彼时我造出了星光结界,我将要羽化。

我知道自己总有羽化的一天,但却从没想到会这么快。遗憾吗?后悔吗?我这么问自己。

不遗憾,因为我死了,缈落才能消失,只有缈落消失了,小白才能安全地长大。我留给她了我的半心,会护着她,她以后飞升上仙上神,都不会有危险。

我也不后悔。

虽然如果我不曾入阿兰若之梦,不曾爱上她,我也绝不会落入今天这个境地。

但我从来不后悔爱上她,从来没有。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刻我都是最开心的。也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我才感到自己的活着的,我的心才是鲜活的,跳动的。

为她而死,我心甘情愿。为她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只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的一颦一笑,我竟都看不到了。

她长大后是什么样子?她还会再爱上另一个人吗?

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我想要哭出声来。

但恍然间,我竟又看到她的身影。

我愣了。

她遥遥地看我一眼,眼里尽是心疼。这次,她又是拿着那柄小剑,一身红衣,挡在我身前,她的眼里依旧是视死如归的无畏。

只是,这次我却没有把握助她渡过这一劫了。

缈落的红绫正中她的胸口,苍何也同时贯穿了缈落的身体。

妖尊已除,她也奄奄一息。

我紧紧地把她圈在怀中,似乎如此就可以让老天不要带走她。

我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她似乎有所感觉,就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东华,你说句好听的话哄哄我....”

她的嗓音依旧蠕软。

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她倚在我的肩头,我能感到她的体温渐渐流失,能感到怀中的娇躯渐渐软了下去。

我肩头的重量徒然一增。

我浑身僵硬。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搂着她,看着这漫天花雨,看着结界那头的浊息渐渐消逝。

我知道,我也要羽化了。

我不敢到害怕,反而有点期待。

没有她的世界,我竟一刻都不想多待。

这样也好,我对自己说。她陪我一同死去,那她还是我的,身心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我把头埋在她的肩头,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意识也渐渐涣散......

这样,就好了吧。

但事实上,这样远不算好。两月后的今天,我牵着她的手,倚在那棵佛铃树下,如是想到。

“在想什么?”她把脸贴过来问。

“在想你。”我微微挑眉,伸手拂去她发稍上的花瓣。

“想我?”她的声音带上一分俏皮与好奇。她转坐为跪,双手托起我的脸,那双好看的凤眸直勾勾地看着我,亮亮的。她额间的凤羽花在身后花海的映衬下似乎跳起了舞。

我微微一笑,主动把脸贴了过去,她的睫毛几乎要扫到我的脸颊。

我在她鼻尖轻轻落下一吻。

“我在想,三生有幸,才会遇见你。”



(我写得十分开心 也希望各位看的开心~ 但这仅仅是我眼中的东华,如有OOC 集美们见谅哈)

(中间阿兰若那里按照的是电视剧的走向 觉得没有改记忆那一段整个小说都变甜了很多) 

枕上书是东华从神格走向人格的过程。

上苍赋予东华一身绝世的修为,凤九却给了东华一颗跳动的心。

家有小糕🐈

【枕上书番外】女儿视角二

其实在苍何响应朵朵的那一瞬间,东华就知道他家这只狐崽子又要干出一番大事了。

苍何不是单纯的佩剑,他的神元早已和苍何连在一起,虽然苍何有自己的灵识,却不妨碍东华感应它的一举一动。

他自是感应到了苍何附在一只九尾狐身上,一路直奔西海。也自然知道后来苍何出鞘,大打出手,还幻出了护身结界。

某只狐崽溜出去一趟干了一番什么样的大事业不要太过清楚。

只是当时他与小白正芙蓉帐暖度春宵,一番巫山云雨正在兴头之上,他自然分身乏术,没那个闲心去管她。

毕竟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惹出了天大的祸事,苍何在,至少能保她毫发无伤。她若无受伤之险,且叫她在那西海多玩玩吧。至于面子么……面子究竟有何用?这是东华三十六万...

其实在苍何响应朵朵的那一瞬间,东华就知道他家这只狐崽子又要干出一番大事了。

苍何不是单纯的佩剑,他的神元早已和苍何连在一起,虽然苍何有自己的灵识,却不妨碍东华感应它的一举一动。

他自是感应到了苍何附在一只九尾狐身上,一路直奔西海。也自然知道后来苍何出鞘,大打出手,还幻出了护身结界。

某只狐崽溜出去一趟干了一番什么样的大事业不要太过清楚。

只是当时他与小白正芙蓉帐暖度春宵,一番巫山云雨正在兴头之上,他自然分身乏术,没那个闲心去管她。

毕竟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惹出了天大的祸事,苍何在,至少能保她毫发无伤。她若无受伤之险,且叫她在那西海多玩玩吧。至于面子么……面子究竟有何用?这是东华三十六万年以来最大的疑惑。

他曾经在连宋的吐槽下也好好思虑过面子一事,只是一番认真思索下来竟全是疑惑,因为他真的没能领悟面子这个虚幻缥缈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实际用途。

在东华看来,有了面子不过别人夸他几句,这个事儿就算他没了面子四海众生还是会对他顶礼膜拜,赞不绝口。而失了面子,别人不过背后扯几句八卦而已,不过嘴皮子功夫,于他毫发无损。

如此看来,面子一物,确然可有可无。

于是得出了这么个结论的东华,日后为人处事用连宋的话来说,就是脸皮渐与城墙比肩。


可一码归一码,他不要面子,不代表真的会把这只巴掌大的小狐狸丢在西海不闻不问。

先前是有“要事”在身,现在要事了结完了,自是该去将她捉回来。

东华不疾不徐地走至一十三天尽头,脚尖轻点,修长的身型幻作一道紫光,直奔西海。

 

而此时,西海的某个小山洞中,一阵哀嚎响彻整个结界。

彼时朵朵正乖巧地坐在结界之中,颇有兴致地观摩苍何一颗一颗地挑去蛇妖尖锐的利齿。

论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朵朵也有些无奈。毕竟她也是个善良的小帝姬,如此折磨一个手下败将,确然不该是青丘白家人的作风。

半个时辰前,也不知是蛇妖适应了神剑的威压,还是苍何自己敛了剑气,总之那蛇妖算是缓过来些许,脑中也算清醒了点儿。

于是朵朵打算开始同蛇妖谈条件。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谈条件也是一门学问。九九说,与敌人谈条件,要不卑不亢,分析双方利弊,既不让对方觉得你羞辱他而动怒,破罐子破摔与你同归于尽,又不能让对方觉得你有求于他非他不可,狠狠地宰上你一笔。

九九还说,这些都是她毕生饱经沙场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定要谨记,他日说不准就能用上。


朵朵感叹她娘亲实在料事如神,也十分庆幸先前自己将这番真知灼见牢记于心,不然今日她保不定要在这蛇妖手里吃个大亏。

于是,又将这番道理在心底过了一遍的朵朵开始与蛇妖谈条件。

她将小身板做的笔直,目视前方,尽力让自己的眼光凛厉而不失柔和,委婉而不失威严。

她清了清嗓子道:“水蛇爷爷,你看此番我陷入这阵法出不去,而你碍于苍何也从我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如你将我送出洞去,我便将苍何收回,然后我们各自安好互不相扰,如何?不然我们这般僵持不下,于你于我都无甚好处。”

朵朵一番话一气呵成脱口而出,她说完又在心底过了一遍,嗯,分析利弊,不亢不卑,本殿下果然是个天才!

朵朵在心里又将自己里里外外夸了个遍,觉得以自己惊为天人的领悟力,只要她娘亲愿意教,她定能闯遍天下一路无阻。

可这番话在蛇妖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蛇妖原本趴伏在地上,正思索着究竟是放她走以保自己平安还是赌上一把让她交出戒指再放她走。

可就在他决定选择稳妥一点的前者之时,对面的小娃娃突然坐得笔直,两眼瞪得大大的,在他看来甚是凶恶又甚是诡异。她的声音也多了几分与年龄极度不符的严肃与威严,可怎么听怎么感到奇怪,她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的啊!


蛇妖看着她如今这副意气风发,端庄严肃的模样,对比之前她的一脸害怕,蛇妖觉得,这女娃娃是有所仪仗在要挟他,羞辱他。

他好歹也是个修炼了十五万年的蛇妖,也算是妖界的老祖宗,就算道行再不济,又怎轮得到这么一个小娃娃骑在他头上?

虽然这完全是个误会,但事实就是如此令人扼腕。

于是蛇妖心下一怒,决定破罐子破摔,今日必须要拿到那枚戒指。

蛇妖嘶嘶地吐了吐芯子,一脸凶恶,“小娃娃,想出去?把你身上的戒指交出来!老身便放你回去。”

“戒指?”朵朵愣了愣,她没想到这蛇妖竟会要这枚戒指,但她又马上否决,使劲地摇摇头,“不行!这戒指是九九的定情物,说什么都不能给你!”

“不给?”,蛇妖张开了血盆大口,“那你就与老身一起一辈子都呆在这个洞里.....”蛇妖话还未说完,苍何便直接将他冲着朵朵一柱擎天的那颗门牙打掉了。

“嗷啊——-”蛇妖哀嚎出声,巨大的蛇身在地上蜷缩起来打着滚。

苍何似乎觉得甚是有趣,又似乎觉得与这蛇妖谈条件没什么意义,还不如直接动手,于是趁着蛇妖张嘴哀嚎之际,又敲掉了他的另一颗门牙。

蛇妖又是一阵惊天动地地鬼哭狼嚎。

于是,苍何有转了个方向,想要再度下手。

在苍何敲掉蛇妖第一颗牙时,朵朵吓了一跳。

不对啊,她与蛇妖应该还有一番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苍何怎么直接动手了呢?

但当苍何连续打掉蛇妖两颗牙并不留喘息地开始寻找第三颗牙时,她意识到此时与蛇妖再心平气和地谈条件是不可能的了,所幸就只能屈打成招了。

唉,她堂堂青丘白朵朵,一位集美丽,可爱和善良等一众美好品质于一身的小帝姬,竟要对一位年迈体衰的老爷爷下此狠手,着实不应该啊不应该。

可朵朵又觉得这个场面甚是新奇甚是有趣,就忍不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兴致勃勃地看水蛇爷爷与苍何斗智斗勇。不,应该是苍何单方面和水蛇爷爷的牙玩捉迷藏。

 

 

与此同时,西海的寿宴早已酒过三巡,水晶宫的大门除了几个把守的门卫,一片冷清寂静。而西海水晶宫外的不远处,一位紫衣银发的神尊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走来。

 这件事若要让凤九去,不,应该说若要让除帝君以外的任何人去办,都必定要给自己施个修正术,敛了真容再悄悄潜入,将小狐崽悄悄带出,整个事力求无声无息,不留痕迹。

可这件事偏偏就由帝君来办。

以阿兰若之梦中帝君宁愿给全境之人施法也不愿给自己施修正术的劲头来看,行事低调这四个字,东华一向不大晓得是如何写的。

当把守在宫门的小仙远远地看见一抹紫色的欣长身影缓缓逼近,有些疑惑,这时候竟还有客人迟迟赶到吗?

待走近些看到那一头如瀑的银发和额间墨蓝色的护额,不由大惊。

紫衣银发,这这这,这可是太晨宫那位神明不见尾的东华帝君啊!

天呐!众人心里是一阵天打雷劈。

“哇----”

有个年幼胆大不大懂事地直接叫出来声。

这声感叹倒是让各位都回了魂儿,一众小仙顿时又慌又乱,又激动又紧张。

侍卫头领趁着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冷静,让身边的小婢子赶紧去通知水君,一边率领一众小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向那抹紫色身影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小仙叩见帝君!”

东华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步履稳健,紫色的衣摆蹭过侍卫头领微微颤抖地手,若有若无的白檀香悄然散开。

“嗯,起来吧。”

威严而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跪了一地的小仙们颤巍巍地起了身。

声音好好听!听上去好年轻!传言果真不虚!

众小仙在心中暗自赞叹,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震慑四海八荒的天地共主啊!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今日他们这些没身份没地位的小仙,竟亲眼见到了帝君他老人家!这是自己上辈子积的福啊!

众小仙心里虽无比激动,面上却都眼观鼻鼻观心,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脚尖,除却微微颤抖的身体,一切看上去还挺正常的。

竟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偷看一眼帝君的真容。

开玩笑!这可是曾经统领六界的天地共主!传说中的东华紫府少阳君啊,是上古史书的主人公,是他们只能在书上才能见到的神仙,是传说里才有的人物啊,是这天上地下辈分最高,地位最为尊崇的神仙了!

今日竟让他们见到活的了!他们见到了帝君本尊!

小仙们正努力保持自己的身体不再一抖一抖地晃当,远处又传来一片扑通跪地的声响。

“西海水君携阖族上下叩见东华帝君!”

“臣等叩见帝君!”

只见不远处西海水君匆匆赶来,以他为首扑通扑通地又跪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东华声线冷清,挥了挥手:“无需多礼。”

“谢帝君!”

乌泱泱的一群人又哗啦啦地起身。

这群人里大都是西海贵族,或是来自四海参加寿宴的神仙,皆地位尊崇,故而虽内心激动,却也能勉强维持身型稳定,光看表面倒是滴水不漏。

这里面大概分三种人,一种是以西海水君为首的,同先前的小仙们一样,觉得三生有幸今日简直鸿运当头回家定要烧香拜个老祖宗,把帝君亲临的事向诸位祖宗分享,以耀家门,改日遇见亲戚好友也定要大肆炫耀。

第二种则是以西海二皇子苏陌叶为首的,见过且了解东华帝君的,不觉激动,只觉一阵心惊胆战。以昔日在阿兰若之梦的经历来看,这西海并为发生“四时之错行,日月之代明,造化之劫功”这等关系天地安危的大事,那帝君今日来此处,必是为了私事,那就必无好事!苏陌叶只得在心里暗暗向西海一众老祖宗祈祷,甚至巴不得西海也徒然蹦出来个缈落二世。

还有一种是以浮玉神君为首的,因为也算是神族的老祖宗,随没见过东华帝君,惊喜是惊喜,却也不至于激动得丢了脑子。

浮玉神君透过人群偷偷地打量着这位受六合八荒朝拜的尊神。

书上曾记载,东华帝君“一袭紫衣清贵高华,皓皓银发宛若青丘冻雪。”

可此时浮玉觉得,这书上所写着实不能形容出眼前这位尊神风姿的万分之一。

身型凛凛,步伐稳健。

鼻梁高挺,明眸皓齿,红唇薄凉,剑眉浑如刷漆。

世间万物为之失色。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这世上竟有如此好看之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句诗蓦然浮现在神君脑中。

一袭紫衣高贵无双却带着清冷与淡漠,一举一动之间,将天地共主的气度诠释地淋漓尽致。

万千银丝如瀑,用玉冠束起,在光亮下氤氲出阵阵白光,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看着有些不大真切。

他明明站在那里,却又感觉里这个世界那么遥远。

浮玉神君觉得他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似乎,这世间没什么景物能入得了他的眼。

有那么一瞬间,浮玉神君又觉得自己和这八荒六合的一众仙人都不过时寻常凡人罢了。

这位举手之间便可定天地律法掌六界生死的紫衣神尊,才是真的仙。

“不知帝君不远千里莅临西海,有何要事吩咐?”

水君两手作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令身后一众人为他的老腰捏了把汗。

东华面无表情地径自向山洞走去,“也没什么,本君来取个东西。”





好啦东华来啦~ 还剩一章这个小故事就可以完结啦 明天大概不能更 

希望这次没有错别字😫 

喜欢的姐妹们别忘了留下你们的小♥️♥️

(o^^o) 


家有小糕🐈

【枕上书番外】女儿视角 一(小女儿上线啦)

我叫白朵朵,是九九和父君的女儿。我如今已有六百多岁了,我有一个哥哥叫滚滚,但叔叔阿姨们都叫他白羽殿下。

近日我与哥哥双双被父君从太晨宫撵了出来。

哎,九九和父君又要闭关修炼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甚明白,为何旁的神仙闭关修炼几百年才一回,而父君和九九却时不时就要闭关一下。而且,为什么闭关修炼一定要在寝殿里呢?

果然我还只是一届小仙童,见识短浅,这为仙的规矩我还是要好好学一学罢。

被父君撵出来,对我的心情也无甚影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偷看他们修炼被抓,于心理上我早已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

我有些无聊地溜达在九重天上,我其实一向不大喜欢这里的。

奈何近日天族出了些境况,需要我父君前去听政,...

我叫白朵朵,是九九和父君的女儿。我如今已有六百多岁了,我有一个哥哥叫滚滚,但叔叔阿姨们都叫他白羽殿下。

近日我与哥哥双双被父君从太晨宫撵了出来。

哎,九九和父君又要闭关修炼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甚明白,为何旁的神仙闭关修炼几百年才一回,而父君和九九却时不时就要闭关一下。而且,为什么闭关修炼一定要在寝殿里呢?

果然我还只是一届小仙童,见识短浅,这为仙的规矩我还是要好好学一学罢。

被父君撵出来,对我的心情也无甚影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偷看他们修炼被抓,于心理上我早已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

我有些无聊地溜达在九重天上,我其实一向不大喜欢这里的。

奈何近日天族出了些境况,需要我父君前去听政,我们阖家就从碧海苍灵搬到了太晨宫。

且不说这九重天的建筑如迷宫般错综复杂,那层层叠叠的屋檐简直压的我喘不过气。更重要的是,这里不分白天黑夜,我捉不了萤火虫,看不到星星,也睡不好觉。

哎!

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哥哥在偏殿看书,他最近愈发寡言老成了,自是不会理我,果然求人不如求己,今日天气看着真好,我还是自行溜了吧。

光景不待人,须叟发成丝。

夫子教导我们要珍惜时间,大抵就是这个意思罢。如此美好的光景,再不溜出去玩儿,我的头发也要像哥哥一样变白了。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出去玩,我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不过,一向深得九九言传身教的本殿下我自然晓得出去野混也有一套保险措施。

其一,记得带上兵器,以防危险。

我偷偷又摸进太晨宫,找到了父君的书房,堆了九九不少折子的书桌对面,苍何剑正端庄肃正地被支在墙上。

“苍何苍何!”我扒着门轴将头探进去,悄声说到。

墙上的神剑略微抖动了一下。

“快来跟我来,我有要事要办。”我冲他挤眉弄眼,不过他看不看得见我就不晓得了。

苍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晃了晃身子向我飞来,它绕着我转了几圈,接着化作一片紫烟消散空中。

我知道,它这是以灵体的形式附在我身上罢了。

那么,武器的问题解决了,九九还说过什么来着?哦对了,其二,要有信物,谨防恶霸,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信物......

九九和父君有什么信物呢?既然是信物,那必定是十分珍贵的,具有特殊意义的。

这么想着,我想起了九九长年戴在手上的那枚半心戒。

这枚戒指九九一向是从不摘下的,只是最近父君得了一块汇聚天地灵气的宝玉,已修出了灵识,就又为九九做了一枚戒指,说是对魂体有好处。以九九的气息去滋养它,来日宝玉化成人形,便可认九九为主。

父君还用下脚料给我和哥哥各打了一支短簪。

具有灵识的玉,她日化形认主,其忠心是人心不可相比的。

九九很是喜爱,就暂时将半心戒收了起来,转而戴起新的玉戒了。

于是我又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九九的化妆盒,拿了那枚戒指放在衣兜里。

我晓得我父君是这世上辈分最高的神仙,也晓得我兜里的这么戒指乃父君的半颗心所化。有了父君的半心,大概没有恶霸会打我主意了罢。

嗯,信物也解决了。

我又想起了其三,找好靠山,以防闯祸。

靠山么,父君虽一向不大要面子,但九九是青丘女帝,却不能不在意青丘的颜面。九九曾对我和哥哥千叮咛万嘱咐,出去干了好事方可自报家门,干了坏事千万别说自己是青丘的人。

这个靠山显然不大靠谱。

我又转而想起了十里桃林那位老不尊的折颜上神。

折颜一向较为护短,位分也高,而且也不喜同我们这些小辈计较如何丢了他一代洪荒上神的颜面。

很好,那我今日就是十里桃林的小仙童了!

我觉得自己简直天赋异禀,第一次出逃就策划得如此完美。嗯,其实主要是九九将我教的好。但我对她说的几条法则有如此领悟又能贯彻落实加以运用,这就是本殿下我聪明绝顶的体现了。

于是,我领着苍何剑,带着半心戒,顶着十里桃林小仙童的身份在洋洋得意中腾了片小云朵,离了九重天。

我很有目的地飞向了西海。

今日是西海水君的寿宴,整个西海连带着隔壁的西荒都一片欢腾,我自然也很想去凑凑这个热闹。

———————白朵朵分界线——————

话说当朵朵到达西海之时,宴会还未开始,宫殿大门前有些拥堵,侍女们正一位一位地查看请帖。

朵朵傻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可没有请帖啊。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打算现在远处观望稍许,再寻个法子溜进去。

这一退,她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别人的小腿。

她当即回头,对上了一双狭长好看的丹凤眼。

“漂亮哥哥,你是谁呀?”

眼前这人的年纪俨然不会太小,朵朵觉得至少比她娘亲要大一些。

但父君曾教导过她,遇见好看的男人要叫哥哥,因为如果叫叔叔,就和九九是同辈人了,父君说这样他会很烦恼的。

“哥哥?”

浮玉神君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不过蒜苗高的小娃娃。

浮玉神君是南方第一仙山藏瑶山之主,掌八荒草木,如今已有十万五千多岁。

“那你又是谁啊?”

“我是十里桃林折颜上神座下的小仙童,今日听闻水君万年大寿,奉我家上神之命前来道喜,奈何我出门一时匆忙,竟忘带了请帖。”

“折颜上神?”

这个小娃娃竟是如此来头他有些不相信。不过他不相信的是她竟只是个小童子,而非十里桃林这个出处。

藏瑶山乃四海著名的储玉之山,他一届山神这百十万年来于珠宝一项见识广博,所以在朵朵还未回头时他一眼就看出她头上那支看似简朴的白玉莲花簪大有来头,乃无价之宝。

那是支储了天地精华,已有灵识的簪子。

一块玉石本非灵物,若想要吸收天地灵气必定要天时地利人和,这已然不易,能够储有灵气的玉石这六合八荒也寻不出几块。而她头上这簪,竟已修出了灵识,他日化形,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能有这块玉的小丫头,必定不会是个童子。

再看她的衣着首饰,她虽身着简单素雅的水蓝裙,但袖口领口处繁杂精密的刺绣令人难以忽视,还有她腰下裙裾间隐隐露出的七彩琉璃玉佩,也是价值连城。

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小丫头家中定然非尊即贵。

只是,修出灵识的玉,他一个名闻四海的珠宝收藏家第一次见到竟是在一个小娃娃身上。更令他愤慨的是,有这么一块玉,也不知是谁竟用来做簪子!还给一个小娃娃带着出去四处招摇。

当然他一时也忘了寻常的仙很难一眼看出这块玉的与众不同。

“漂亮哥哥那你能带我进去吗?”

朵朵出声问道,她俨然承了她娘亲的那副蠕软嗓音。

浮玉神君自知这女娃来头不小,怕是哪个世家的小姐偷偷跑出来玩罢了。不过他确然对她的身份有些好奇。作为一个自允识尽天下珠宝的收藏家,他有些不甘,他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好啊,那我便带你进去吧。”

于是白朵朵就这么跟着这个漂亮哥哥混进了寿宴,而浮玉神君也就趁这个机会,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朵朵聊起了她的身世。

“你叫什么?”

“我叫朵朵。”

“你是一个小仙童?”

“是啊,我就是十里桃林的仙童。”

“这样啊,那你倒是说说,平日里折颜上神都干些什么呢?”

“折颜吗?他呀,”朵朵学着白浅上神十分老成的口气,又突然想到一个小仙童是不能如此直称主人大名的,“啊,我是说....我家上神,他平日好与白真上神弹琴赏月,品茶对弈。”

“是吗,那他还做些什么吗?你又是如何认识他的?”

“他平日里也就酿酿酒,摘摘桃子,然后去抢我....去抢白真上神磨的簪子。”朵朵顿了顿,思虑着待会儿去哪儿玩,没留神一句话就顺了出来,“我认识他,因为九九认识他啊,我自然就认识了呗。九九说我出生时,还是他....”

朵朵一个急刹车,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果然第一次自己出来,还是不甚娴熟。她在心里默默反省着。

“九九?九九是谁啊?”

浮玉神君觉得自己已经将谜底挖出一半了,这个九九必然与小娃娃关系亲密,只要知道了九九是谁,她的身世必然水落石出。

只是小娃娃好像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开始一步步地往后退,“九九,九九是把我送到桃林做童子的人,我是个孤儿,九九心善就帮了我。”

浮玉神君看着小娃娃话毕老鼠见了猫似的脚底摸油一溜烟儿地就跑开了。

他也没追上,小娃娃俨然已起了戒心,此时再去套话实为下策。反正这水晶宫也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与她总归还是会遇上的。

只是,折颜上神向来避世隐居不喜交友,能认识折颜上神还时常到桃林做客的,只能是上古时期的人物,比如青丘白家的几位上神,再比如上古史中以墨渊上神为首的那一帮同窗。

那边浮玉神君正细细排除折颜上神认识的女神仙,这边朵朵已追着一只小海龟跑了一大圈。

这小海龟见她就跑,见她有些追不上了,又缓缓地爬那么几步,就这么半迁半就半引半诱地将她从之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正宫引进了水晶宫一个偏僻的小花园。

这里有点暗,有点冷,朵朵不由打了个冷颤。她看见小海龟钻进了一道缝中,她赶忙跟上去,抬头一看却赞叹出声。

好精巧的小山洞!朵朵看着眼前的珊瑚,他们蜿蜒盘绕,相互攀附,竟垛堞出一个小巧的洞口,不大不小,正好够朵朵进去。若是她再高一点,定要猫着腰了。洞中泛着白色的暖光,氤氲出点点色彩斑斓的灵气。

只是这灵气,怎么让她觉得有点难受呢?

小海龟这时又从洞中探出头来,冲朵朵眨了眨眼睛,绿豆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啊!别跑!”

朵朵也没多想,径直追着小海龟进了洞,可洞中却是一片漆黑。朵朵有些害怕了,她觉得胸口有些闷,有点喘不过气来,她还清楚地感到兜里的半心戒乍然变得滚烫。

她不懂半心戒这般反应意味着什么,她只晓得这是她父君的半颗心,却不晓得有识别妖物之效。

东华的半心戒是滴过血任过主的,除了凤九,其他人不能使用其中法力,也不得半心戒庇佑。但半心戒遇到妖息毒息便会发热,这个效用倒是与佩戴者无甚关系。

朵朵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有危险。

她匆忙转头,想要逃出,可原本回去的路却变成了一条漆黑无尽的小道。

洞口呢?她明明只进来了几步。

“小丫头……进来了就别走了……”

阴森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朵朵后背一凉。

她听见了蛇信子的声音。

“嘶嘶——小丫头,把你兜里的东西给老身,老身给你留个全尸如何?”

她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一双硕大无比的黄色眼睛,里头泛着荧光。眼睛下面是一张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参差不齐,闪烁着暗光,一排排黏液自牙缝中流下,令人恶心又惊惧。

朵朵全身都僵了。

她自小在碧海苍灵长大,即使随其家偶尔跟着哥哥和团子舅舅出去探险寻宝,她也从未遇见如此恐怖凶煞的妖。况且就算遇到,也有哥哥与舅舅挡在她身前,她从来是在后面被保护的那个。

这位六百多岁的小帝姬了,还从没怕过什么。

但这次,她日后每次回想起来,都一阵心惊胆战,浑身战栗,甚至每次回忆都怕得要哭出来,甚至每次噩梦,都有这条水蛇的面孔。

她“啊—”地叫出声来,转头就飞奔。

“哼!无知小辈!”

水蛇嗤笑一声,口中细长通红的芯子一下子伸出十米远,直奔朵朵的衣兜。

“飒飒——”

就在蛇信子离朵朵近数尺近时,她周身蓝光乍现,一层薄薄的结界瞬间张开,将朵朵圈在其中。

与此同时,半空同时闪现一道精光,只见苍何剑身溢出点点光晕,剑气逼人。

霎那间洞中一阵狂风呼啸,风沙四起,上古神器的威压一泻而出。一瞬间,她仿佛看见千军万马驰骋疆场,无数刀光剑影闪过,杀气澎湃,血海肆溢,宛如人间炼狱,又仿佛看见皓月当空,星夜寂静,苍何孤立于上,金光耀眼,万物皆匍匐于地。

这便是哪怕在和平了上万年的如今,依旧名扬六合八荒,另众人闻之丧胆的神剑苍何。

上古神兵之首,神剑之祖,自然不是虚名。

经历了千秋万代的沉淀,经历了日月沙场的洗礼,经历了无尽血海的浸泡,苍何收割的每一条生命都将成为其剑身上的勋章,成为历史的瘢痕。

这把上古神剑,就这样带着已被载入史册,已被渐渐遗忘的那个兵刀时代,又一次凛然浮于上空。

朵朵曾不止一次见过父君打理这把神剑,但那时苍何在父君桌案上静静躺着,任由她因好奇而随意摆弄,甚是淡然。而且从前数次朵朵习剑,皆是苍何与自己对招,父君和哥哥只是在一旁指点一二罢了。那时与自己打斗的苍何,虽有灵性,却不具戾气,她甚至感觉到些许温柔。毕竟以她那半吊子修为哪能打得过一代神兵呢?但苍何还是偶尔放个水泄个洪让她赢几次乐呵乐呵。

所以朵朵一直觉得父君的这把佩剑是个平易近人的神剑,是个十分温柔的神剑,和她父君对她一样的温柔。

但今次见到的苍何,大抵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

清冷出尘的神剑苍何,从来都是一把嗜血的剑。就如同他的主人,从未真正抹去心底的杀伐与血腥。

拥有着如皓石一般的晶莹截面,在天光的照耀下,它生出一丝碧海般的幽蓝色光芒,这和东华的清冷气质,真是融合得天衣无缝。

与朵朵的若有所思不同,那水蛇的境况可谓是急转直下。

水蛇方才伸出信子之时其实心中甚是激动。

他是一条修炼了万年的水蛇精,但因自小在水晶宫长大,对此地的灵气竟产生了依赖,奈何随着身型愈来愈大,他也难以在水晶宫中来去自如,为了吸取灵力,他只能窝藏在这个小山洞中。

他一直都渴望能够早日化形,奈何这里灵气不足,若纯靠自行修炼,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不过上苍垂怜,让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家伙带着这么纯净的一块灵石来到了水晶宫。

自朵朵踏入水晶宫的那一刻,蛇妖就凭借其天生的敏感探查到了一股纯粹的灵力,但碍于修为,并不晓得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命洞中的海龟精前去试探,结果发现这股灵力竟在一个小娃娃身上。具海龟精亲口描述,就在她的衣兜里,貌似是个戒指形状的。

他一阵大喜,就顺水推舟地让海龟精将那小娃娃引入洞中。

就在刚刚,就在他以为自己离飞升化形仅有一步之遥时,他霎然感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威压从天而降。

他只觉得脑中嗡鸣声不断,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山,他便不自觉地爬了下去,匍匐在地,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剑?好生厉害!这西海最厉害的雷神锥竟不及这把剑的万分之一!

“哇塞......苍何你这样好帅啊,你再这样我会爱上你的啊!”

朵朵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些焦虑。

苍何?

蛇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是我听错了吗?苍何?那个十大神兵之首,神剑之祖的上古神剑苍何?

可苍何不是......不是那位神尊的配剑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在一个小娃娃手里?

蛇妖一时只觉一道晴天霹雳正中自己脑门。

他感觉自己快被雷焦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有点找不着北。

“苍何,你先别杀他呀,杀了他我们怎么出去呀!”

这显然是个阵法隐住了回去的路,只怕这阵法只有长年居此的蛇妖才能解。

苍何缓缓地转了转剑身,剑锋又逼近那蛇妖一步。

此时朵朵被保护在苍何幻化出的结界中,而对面的蛇妖趴在地上一抖一抖地喘着粗气,似乎还没缓过劲儿来。

两方就这么僵持不下。

于此同时,太晨宫中----

东华看着凤九脸上久消不散的红晕,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他轻轻替她掩好被角,略微整理下一衣衫,徐步走出寝殿。

一阵白檀香飘过,重霖躬身行礼。

“重霖,照顾好滚滚,本君去一趟西海,片刻就回。”

威严的声线自头上传来。

“是。”

无视重霖不解的眼神,东华大步离去,似又想起什么,背对重霖面无表情地嘱咐道:“若小白醒了,你就告诉她,我去西海抓狐狸崽了。”

“.....是,帝君。”





女儿白朵朵上线啦~ 朵朵小殿下是黑发 与凤九神似却没有凤羽花。

这大概是个有点长的故事 可能要三篇的篇幅

一个专吃散文风的菜鸡也尝试了一番记叙文(当然还是有点形散神散的感觉😭)

最近文笔有点崩 希望看完的集美们能指明问题 我自己已经是当局者迷了 笔芯♥️




Madeleine

枕上书东华凤九番外之纯甜小剧场(10)

近日是高甜片段啊,写了写我心中凤九和东华大婚的场景,还是觉得辞不达意,大家将就着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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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曾经天地共主东华帝君的大婚之日。

凤九依着青丘的礼,前一晚回了青丘,留的东华帝君和白滚滚在太晨宫于次日一早来迎亲。

不过寅时正,凤九已从床上爬起来,去沐浴焚香。待到泡的身子骨都酥软时,凤九才恋恋不舍地从浴桶里起来,等着服侍的婢子为她梳状。

凤九本身就生的极美,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此时一番描眉画眼下来更是绝美中增添一番动人。戴披上嫁衣,蹙金的朱红吉服更是显得她肤白胜雪,风姿无双。

凤九瞧见镜中人的模样,想着果然自己这副样貌能将不仅女...

近日是高甜片段啊,写了写我心中凤九和东华大婚的场景,还是觉得辞不达意,大家将就着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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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曾经天地共主东华帝君的大婚之日。

凤九依着青丘的礼,前一晚回了青丘,留的东华帝君和白滚滚在太晨宫于次日一早来迎亲。

不过寅时正,凤九已从床上爬起来,去沐浴焚香。待到泡的身子骨都酥软时,凤九才恋恋不舍地从浴桶里起来,等着服侍的婢子为她梳状。

凤九本身就生的极美,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此时一番描眉画眼下来更是绝美中增添一番动人。戴披上嫁衣,蹙金的朱红吉服更是显得她肤白胜雪,风姿无双。

凤九瞧见镜中人的模样,想着果然自己这副样貌能将不仅女色高高在上的帝君拉入万丈红尘,一时间心中充满了甜蜜,神色更见娇羞。

这样想着,却见迷谷进来,道:“小殿下快去拜父母吧,帝君领着滚滚小殿下已经在狐狸洞门口了。嗨,竟然有一天能见到东华帝君一袭红衣喜不自胜的温柔深情,小仙真是替小殿下高兴,得了如此的一个夫婿。”

凤九想想帝君站在门口的模样:曾经耿介刚正的帝君今日如此温柔,那还是多么令人欢喜…想着想着,心中一软,朝迷谷开心道:“迷谷你今日如此会说话,回头我去问折颜要桃花醉来赏给你。”

迷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谢小殿下赏。小殿下快去吧,别让白奕上神和帝君等着了。”

凤九在婢女的服侍下带上凤冠,准备去向父母行礼。虽说她莲步缓缓,可凤冠上的流苏还是一抖一抖,大抵是凤九今日几千年的愿望终于实现心中太过于激动了吧。

“女儿拜谢父母养育之恩。”凤九拱手,跪于白奕上神和她母亲面前恭敬的扣了首。

她父亲虽说激动,却还能忍住泪意教导她,“要与帝君和睦相处,互敬互爱;虽说有帝君保护,却也不可凡事过于依赖,须得努力,不可丢了青丘的脸面。”而她娘已是泪不成声,只捏着帕子道:“好好…”

凤九一滴泪打下来,吸了吸鼻子,行了礼告退,向狐狸洞口走去。待至狐狸洞口,只见帝君依旧是那样英俊的相貌、高贵的气度,神色却格外缱绻,一旁的小团子已快语道:“娘亲今日真好看,父君你说是不是?”

“嗯,小白你一直都很好看。”眸中的温柔仿佛能腻出水来,说罢,伸出手来,道:“过来。”

凤九突然觉得这景象一些似曾相识,当年在梵音谷阿兰若之梦中,帝君也是这样温柔的神情,为她戴上安禅树的花环,带她去过女儿节,还说出去就娶她做帝后。如今…白滚滚已这样大,她也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帝后,凤九心中激动不已……

牵上帝君的手,看着白滚滚走在前面,凤九觉得两千年的执着终是有了回报,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一路上,随处可见帝君使幻术布下的佛铃花瓣浮在空中。凤九心中感动不已。帝君握着她手道“喜欢吗,小白?”“嗯。”凤九望着帝君深情的眸子,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

待到碧海苍灵,已是喜乐礼炮声不断,众仙间帝君到来,纷纷站起来行礼。帝君摆了摆手,众仙纷纷落座,大礼开始。

礼台上,只见他二人相貌气度具是登对,虽说凤九小小年纪却已承了女君之位,颇有些睥睨天下的风范,也不知是否是与帝君相处久了的缘故。

待到他二人对拜礼成,帝君便执着手对凤九温柔道,“小白,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呀。”凤九也温温柔柔地回应道。

“嗯,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言毕,又执着凤九的手,面向众仙,“自今日,青丘白凤九便是我东华帝君的帝后”。声音不大,但这坚定的语气却让凤九心中一撼。

“恭贺帝君迎娶帝后。”一时间,座下众仙纷纷起身贺喜,凤九生了泪意,自己终于能和帝君携手同行现于众人了。

一天的喜宴下来,凤九已是精疲力尽,准备去沐浴。帝君见她这副模样,在她耳边悄悄道,“这就累啦?一会儿还有更累的呢…”凤九脸上大红,道“帝君你今日是否喝的有点多…”

“今日行了礼,怎还叫我帝君?”

“那夫…夫君…”

帝君温柔的搂过凤九,道:“嗯我是你夫君。”说罢灼热的呼吸伴着深情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凤九被压在帝君身下,“帝君我要去沐浴…”“明日一早再去沐浴也不迟…”说罢放下了帐子。

红烛帐暖,一夜春宵。

苏_璃

【东华凤九】桃花续写--《天地与你,不过一念间》

Chapter 16

东华紫府文昌少阳君要迎娶青丘女君,这可是即太子夜华和青丘前女君白浅大婚后,九重天的另外一件大喜事了。东华帝君千年前为了天下苍生击退擎苍,原本以为就要这样归于混沌,却不想千年后不仅仅重新醒了过来,还要迎娶青丘女君,并且听说,这青丘女君与帝君育有一子。这上位者的辛秘故事总是各路仙友讨论的话题。


九重天因为帝君的婚事再次的忙开了,但是帝君他老人家依旧没有回到太晨宫,这太晨宫的一切布置皆有司命在操办着。

而帝君却带着凤九和滚滚游山玩水,这老石头开了花,可是天下第一朵大红花呀。等着司命把太晨宫重新布置好,他就迎娶他的九儿回家。

这样前前后后,历时了三个月,终于一切都布置完毕。

这天,...

Chapter 16

东华紫府文昌少阳君要迎娶青丘女君,这可是即太子夜华和青丘前女君白浅大婚后,九重天的另外一件大喜事了。东华帝君千年前为了天下苍生击退擎苍,原本以为就要这样归于混沌,却不想千年后不仅仅重新醒了过来,还要迎娶青丘女君,并且听说,这青丘女君与帝君育有一子。这上位者的辛秘故事总是各路仙友讨论的话题。


九重天因为帝君的婚事再次的忙开了,但是帝君他老人家依旧没有回到太晨宫,这太晨宫的一切布置皆有司命在操办着。

而帝君却带着凤九和滚滚游山玩水,这老石头开了花,可是天下第一朵大红花呀。等着司命把太晨宫重新布置好,他就迎娶他的九儿回家。

这样前前后后,历时了三个月,终于一切都布置完毕。

这天,帝君带着墨渊,夜华,连宋,司命,一身喜服前往青丘,一百零八只彩鸟开道,身后九匹天马拉着喜车。帝君的脸上不再如往常般清冷,微微嘴角扬起了弧度。

凤九坐在狐狸洞中,娘亲和奶奶亲自为她梳头,带上凤冠。直到现在她都是晕晕的,太没有真实感了。三个月前帝君那一句要以帝后之礼迎娶青丘白凤九足足让她傻眼。她真的要嫁给他了!不是在凡间托身的他,她也不是一直狐狸,而是白凤九要嫁给东华帝君了!她从千年以前,就开始一直一直喜欢着的东华帝君。


穿上了用七色彩云定制的喜服,珠玉铃铛的一身,今日那额间的凤尾花特别的亮丽,娘亲取来了喜帕,凤九彻底成了新嫁娘的打扮。吉时到了,在娘亲和奶奶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离开狐狸洞。这下连她也要嫁去天宫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和姑姑为伴。

那一身红衣出现在洞口时,东华心里足足一震,他的九儿!如今,她就是他的了,名正言顺!

迎亲的队伍一路飞向就九重天,沿途留下了一阵凤尾花香,天上的云彩变成艳红,今日黄历:宜嫁娶!

 

【太晨宫内】
凤九一人独自坐在喜床之上,身边站着这天宫最有福气的仙娥,其中还包括了那太子的表妹织越。凤九盖着红盖头,自然是看不到织越那万分羡慕的眼神。

东华在外对着前来的道贺的众人一一的道谢,这司命是帝君跟前唯一行走自如的星君,这来来往往的仙人也是贺一贺星君未来不必如此劳累了。司命嘴角扬起淡淡的恩……姑且算是微笑吧,心里不禁的腹诽着:轻松你的头,你知道这新入门的帝后是何许人?你觉着轻松你试试?这帝君帝后也就罢了,这还有滚滚小殿下呢,你觉着是好差事你来,站着说话不腰疼,想到这今后的日子,司命不由的又多喝了几口酒。也默默的记住了这些仙人的脸,不要让他逮到谁要去凡间历个劫什么的,不然这运薄么,他一定好!好!关!照!

东华帝君依旧难得的儿好性子对着恭贺的仙人们没有一丝的不乐意,但是是不是的发发呆,看看这天边的红霞,在咳嗽两声,这四海八荒的神仙们是多聪明的主儿啊,忙不迭的一边找着各式各样的理由,一边恭贺着帝君帝后美美满满,早生,哦不!多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就纷纷离开了太晨宫。不一会儿,太晨宫大殿之中,就如同往日一般安静。

帝君几步便向寝殿走入,打开门看见满室的红色,灼灼逼人。那喜床之上坐着的佳人,一袭红色嫁衣就如同当初在凡间一般,等着她去挑开那红色的囍盖。帝君轻轻的走过去,一步就像他们经历过的一件事,从在青丘救她,她化身宫女在太晨宫陪伴,凡间那一段甜蜜苦涩兼具的缘分,太晨宫断尾,三生石刻字,若水河救他,生下滚滚,炎华洞醒来,一件一件他们经历过的故事,终于,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帝后!这一步,他们走的太艰辛!他们的记忆他会好好的珍藏!

细数完了这些,帝君已经站定在凤九跟前,织越递上了喜杆,东华接过,轻轻的跳开了凤九的盖头,凤九微微的抬眼,风情无限,羞红的脸颊透露着她的不安,东华轻轻握住她的手,让她定了定神。凤九回握住这个她用生命去爱的男人的手,此时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东华帝君,她也不是万民敬仰的青丘女君,他们不过就是这世上恩爱平凡的夫妻。

喝了合卺酒后,仙娥们也纷纷退下,一室喜色中只有凤九和帝君。凤九怯怯的唤着:“帝君……”

“还叫我帝君?”东华抵着她的额头,轻吐啧啧地道
“额……东华……”凤九刚喝了酒,似乎是晕晕的,但又不是酒的晕,整个脸涨得通红,心里似乎有好多好多的气泡的冒出来,这时候偏偏帝君还在逗她。
“嗯~不对,再叫。”东华偏偏的不放过她,一直在闹腾,嘴唇轻轻的拂过她的眉间,耳边:“好好想想,要叫我什么?”
凤九整个身体无力的挂在他的胸前,女儿香若有似无的飘过东华的鼻尖,令他身体不由的一紧,带对上凤九那汪春水一般的眼睛,真真的陷了进去。一挥手,室内的红烛灭了大半,留下红红暗暗的烛火,不再让凤九挂着自己,抱着她滚进了喜床内。半是挑逗,半是认真:“娘子,好好想想,你该叫我什么?”说着还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头颈,手指也灵巧的解开了嫁衣。
凤九整个人变窝在他的怀中,脑中丝毫来不及想,要叫他什么,整个人就像一滩水一般柔媚,听着她唤着自己:“娘子。”不由的浑身一颤,对!从今日起他便是他夫君了。
她的思绪还沉浸在如今东华已然是她夫君了,是,她嫁给他了!抬眼看见东华定定的看着她:“娘子,你这时候居然还可以发呆,看起来是为夫不够努力?”
东华这凉凉的一句话,也让凤九从思绪中醒了过来,同时也发现这嫁衣早已被东华脱个精光,独独不过留下那一片亮红色的肚兜儿。凤九羞红的脸,但是却也万分媚态的看着东华,双手娇娆的环上了东华的脖子,在他耳边轻道:“相公……”说罢轻轻的咬了一下东华的耳垂。
东华的嘴角扬起了巨大的微笑,放下了喜床的幕帘,一室春光也温暖了这几万年的太晨宫……


陆加糖

番外1 连宋成玉 当枕上书结束后

因为枕上书正在火嘛,所以就写点九重天上的连宋成玉的糖(这个是我打算第二世主要写的)


今日连三又请成玉到芬陀利池赏莲花。

连宋:成玉,东华凤九的事已得善果。你我都不必再为此操心了。近日九重天上无事,这芬陀利池的莲花再美,看久了也略感无趣。不如去我的元极宫小坐一会儿?我有宝物请元君过目。

成玉微微一愣,蓦得想起不久前连宋用笛吹出的美妙景象,脸腾得红了…她赶忙晃了晃手中的扇子,装作很自然地答道:“好吧,难得你如此认真。”

连宋脸上的笑意变弄浓了,目光一贯地带着温柔。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元极宫门口。

成玉一眼便望见了庭院里的秋千。她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不由得发出惊讶的赞叹。这秋千由花藤...

因为枕上书正在火嘛,所以就写点九重天上的连宋成玉的糖(这个是我打算第二世主要写的)


今日连三又请成玉到芬陀利池赏莲花。

连宋:成玉,东华凤九的事已得善果。你我都不必再为此操心了。近日九重天上无事,这芬陀利池的莲花再美,看久了也略感无趣。不如去我的元极宫小坐一会儿?我有宝物请元君过目。

成玉微微一愣,蓦得想起不久前连宋用笛吹出的美妙景象,脸腾得红了…她赶忙晃了晃手中的扇子,装作很自然地答道:“好吧,难得你如此认真。”

连宋脸上的笑意变弄浓了,目光一贯地带着温柔。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元极宫门口。

成玉一眼便望见了庭院里的秋千。她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不由得发出惊讶的赞叹。这秋千由花藤编织而成,被五颜六色的鲜花点缀着。要知道,九重天的神仙平素喜淡雅,这艳丽缤纷的花卉,不大出现在九重天上。这是连三以水君的身份到四海为她特意寻来的。

连宋专注地凝视着她,见她如孩子般高兴,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他俯下身凑近她身边,柔声问她“想不想坐上去,玩一玩呢?”

成玉笑着点点头。

成玉坐上秋千,连宋站着秋千旁,不用神力而用双手轻轻地推着秋千。花的芬芳因秋千摆动的微风而弥漫开来。两人都沉默着,静静地享受这一美好的时刻。

就这样,秋千从下午荡到了傍晚。成玉在寂静中先开口,轻声道:“三殿下,谢谢你的秋千,我该回去了。”

连宋深知成玉的性子,便道:“不知我可否送元君回去?”

成玉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怎么,竟然应了,心头还有些小小的莫名的喜悦。

待到成玉元君的宫殿门口,连宋一脸郑重道:“成玉,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

成玉心头一慌,道:“何事?”

“在你心中,我还是从前那般无赖吗?”

成玉有些讶异,她低下头细思了片刻,随即答道:“不是。”她抬头,对上连宋的目光,脸上添了一抹细微的俏皮的甜笑。

“那今后,便不要再称我无赖或是三殿下了,唤我连宋可好?”

“嗯,好。”

连宋紧张的表情微微放松了,琥珀色的眼眸泛着光。

“无论元君有何事,小仙一直在。”




陆加糖
朋友们,我太无奈了。😂 想不通...

朋友们,我太无奈了。😂

想不通为什么,新的一章没有过审。

我已经申请了再审核。

可以的话,第四章明后天会发出来,莫急莫急。

还有,谢谢各位喜欢💙

朋友们,我太无奈了。😂

想不通为什么,新的一章没有过审。

我已经申请了再审核。

可以的话,第四章明后天会发出来,莫急莫急。

还有,谢谢各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