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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落叶

这两天画的世民相关

p2是风疾发作,p4是限定小哭包秦王,p5是黄金甲小将军凯旋

这两天画的世民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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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王之王

【老枪】38 往有太阳的地方走

*随手搞一个现代刑侦par

*云五无cp纯友谊

*年龄和人设都有巨大的更变

*这个OOC我先O为敬

 


 

 

 

白珩做了个梦。

她一般不做梦。

梦这个东西就像个和平年代的奢侈品,即便是噩梦都难能可贵,是只有活在安定里的人才能享受的特权。

白珩的前半生,跟安定这两个字毫无关联。

所以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懈怠了。

她在自家的床板上睁眼,从撩起眼皮到精神彻底苏醒只花了五秒钟,精神顿时紧绷,手往枕头下一探,还是那老三样,一柄刀、一把枪、一只芯片。

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保命工具,刀是跟歹徒近身肉搏的防身利器,芯片是她的命根子,一代...

*随手搞一个现代刑侦par

*云五无cp纯友谊

*年龄和人设都有巨大的更变

*这个OOC我先O为敬

 


 

 

 

白珩做了个梦。

她一般不做梦。

梦这个东西就像个和平年代的奢侈品,即便是噩梦都难能可贵,是只有活在安定里的人才能享受的特权。

白珩的前半生,跟安定这两个字毫无关联。

所以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懈怠了。

她在自家的床板上睁眼,从撩起眼皮到精神彻底苏醒只花了五秒钟,精神顿时紧绷,手往枕头下一探,还是那老三样,一柄刀、一把枪、一只芯片。

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保命工具,刀是跟歹徒近身肉搏的防身利器,芯片是她的命根子,一代FM的基础代码和实验数据全在里头,哪怕在迭代过后显得老旧无用,但白珩还是莫名其妙地将其保留在原处。

白珩的手没有停下,继续往里面探。

枕芯里没有照片。

搁置在边上充电的手机忽然响起电话铃声,规律的段落式音频只响了三声,紧接着被挂断。

这是她跟她远叔设置的暗码。

那时候白珩就意识到了,这只是一场梦。

梦这个东西,是难得糊涂,也是难得清醒。

她知道这是一场梦了,却不记得为什么做了这一场梦,脑子上的褶皱好像给熨斗熨衬过似的整洁光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知道这是一场梦。

因为远叔早就死了。

人的脖子上有肌肉和骨骼,有着能支撑起整个头颅的力量,巴掌长的小刀很难将其彻底割断;可那刀刃却像是鲜果里挣扎匍匐的蠕虫,不断往前爬行,撞破血肉跟经络,收割腐烂的成果。

气管被捅穿的时候,人就只能发出“嗬嗬”的出气声,仿佛电压不稳的宿舍用小型冰箱。再往边上划就割破了颈总动脉,温热鲜血像自助餐蘸棉花糖的巧克力喷泉似的喷涌而出,泼在人的眼眶、鼻孔、唇边,顺着嘴唇的脉络渗进舌尖,尝到的第一种味道竟然是鲜甜。

想吐。

好恶心。

人的本能让她的胃酸翻涌,呕吐感顺着食道狂奔而上,企图将内里的痛彻心扉、疲惫不堪、道貌岸然一并倾泻干净。

如果那时吐出来了。

她想。

如果那时吐出来了,她或许会变得干净一点,变得轻快一点,连沉重的灵魂都减轻负担。

可那时候她听到了。

“——快跑!!!”

白珩脚下生风。

她跑得很快,跑得非常快,跑得从来没有如此快。

翻江倒海的胃在身体里颠簸着,好像端了个随时都要爆炸的水气球。可她不敢停下,每一步都像踩在镜子上,给玻璃踩得寸寸龟裂,散落身后的碎片渣子反射出残日的余晖,每一片都能给她的丑陋映得清晰。

她甚至分不清那是谁喊出来的话,是远叔,景姨,还是那个贪生怕死的自己。

有研究说,人在经历重大创伤后,为了保护自己,大脑或许会选择性地遗忘部分记忆。

可是白珩没有。

可能大脑远比她更清楚,这具躯体,这颗心,到底是多么冷血的东西。

破旧的临时小屋忽然在眼前扭曲、变换,简单床铺带着人一起坠落,白珩掉进尸山血海。

昏暗、阴湿的霉味充盈鼻腔,白珩低下头,就见有人分别拽住她的两边腕骨,拖着她往前走。

那两具躯壳连男女都分不清了,指尖低落着血,好像浑身上下每个窟窿都在流泪。那掌心刺骨地寒凉,顺着筋脉传递到感官中枢,却将她从骨血铺成的沼泽里硬生生拔出来,一步一个蹒跚着往前走。

白珩连挣扎都懒得挣扎。

她懒散地躺着,心里竟然没有惧怕。或许是知道这只是场光怪陆离的梦,而不是走马灯;或许是明白,子弹那傻逼派出来的狗打中的是她肩膀,又不是心脏,顶多是贫血跟废一条胳膊的事儿,这两人还能把她拖进阎王殿轮回不成。

又或许,那两只手的触感和纹路叫人过分熟悉,即便他们真的要把白珩往地府门口拽,她也只觉得心安。

好像小时候偷逃出福利院玩,直到太阳西沉,路的尽头缓缓走过来两道急切身影,牵着她去找回家的道路。

你们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你们终于想起我了,要带我一起走了吗?

头顶的光越来越亮堂,白珩闭了闭眼睛。

她只觉那两具躯体停顿了。

她睁开眼。

“——线人白珩,你被录用了。”

清澈但不单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腕被人死死地勒紧,用的力气仿佛要给她血管挤压爆炸。

光离她很近。

白珩压下眼帘,从睫毛的缝隙里看去。

手从无尽无穷的光里伸出来,仿佛来自太阳,在刚才一系列不符合现代医学、物理学跟核心主义价值观的情节下竟然显得格外正常。胳膊上是雪白的警服衬衫袖口,不染尘埃,不沾污渍,连一点血红都看不见。五根手指修长而冰凉,仿佛除了心里装的正义以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像跟她有仇似的抓得牢固,生怕少用了一分力气,就会脱力,就会让她往下滑一分,里脚底的尸骨更近。

紧接着是第二只手,第三只手,第四只手。几乎不分前后,掌心攀上她小臂骨以上的每一寸,握紧了就不愿意松开。

有的手跟蒲扇似的宽大,分布着坚硬枪茧,光是视线的接触都觉着粗糙。但她知道这是个温和良善的人,有着跟外表截然相反的细腻内心,凶狠跟严厉都是他表达关照的手段。整个人像一辆挡在前方的坦克,横冲直撞,一往无前。

有的手简直给消毒水腌入味儿,带起的清风都让人忍不住打喷嚏。但她知道这是个不顾一切的人,骤然从坦途跌进下水道,站起来拍拍泥浆就能躲藏。心里的爱其实很小很小,就这么慷慨地分成好几份,悄无声息给了在乎的所有人。

有的手连残存的稚嫩都没洗干净,金贵、天真、白净,好像平凡地与世无争。但她知道这是个狡猾精怪的人,默不作声把脑子转动得飞快。前因后果疑虑猜忌都被勘察个清楚,却又将其埋藏在心,给大伙们都众生平等地留有余地。

白珩知道自己怕死。

她从小就怕死,是因为求生欲作祟,想简单地活下去,想要看见明天是晴日还是阴雨。后来怕死,是因为怨恨撑着脊梁,愤怒支住头颅,用尽力气,想报一个横跨了二十多年却从未间断的仇。

直到现在,她还是怕死。

她这样的人,孤单地来到这个世界,又孤单地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那几只手把她抓紧,白珩就缓慢地想起来了,尘世间有她眷恋的人和事物。

福利院的绘本上写过,人类把这种东西定义为“家”。

她要回家。

白珩回过头。

那两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停在了原地,似乎畏惧着光芒。一个头颅半拉挂在脖颈上,靠着几根经络连接,一个眼眶外边吊着两颗眼珠,满脸的红色不知是血还是泪。

“我要走啦。”白珩轻声说。

躯体没有动作,直到白珩的视线被强烈的光芒占领大半,她才隐约见其中一人缓缓抬起手,僵硬地挥挥胳膊。

——好好活。

她甚至分不清那是谁说出来的话,是远叔,景姨,还是这个贪生怕死的自己。

白珩轻巧地笑着。

手拽着她的手,把她彻底扯去光明的那边,沉底的身体逐渐上浮,最终破水而出——

 

























“哗啦!”

白珩睁开眼。

无菌病房寂静无声,天花板洁净昏暗,仪器发出规律动静,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一个人。

白珩对着那抹白怔愣很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麻药的劲儿过了,胸腔就这么轻微地起伏一下,肩膀处传来的疼痛都钻心。

白珩忍不住“嘶”一声。

喉管干裂,干涸得吓人。

心里竟然只剩下一个念头。

罗浮警局的线人最好能走医保,她想。

不然我就真的完蛋了。

 























树洞里的通道很窄,掀开隐蔽的盖子,下面就是爬梯,顺着下去,能看见一条悠长昏暗的通道。

丹枫领路,应星殿后,景元给夹在中间。

往前多走一厘米就会踩到丹枫的鞋帮子,前面传来一声极不情愿的“啧”;站原地犹豫一秒就会被应星踩到鞋帮子,身后人动作顿一顿,竟然还恶人先告状:“你停什么停?”

景元说那你们弄死我啊。

他以为自己会闻到那种阴暗潮湿的味道。

毕竟是园林的地底深处,四周没有任何亮光,唯一的光源是丹枫端在胸前照明前路的手机自带手电筒,越往里走景元就越觉得这俩人是准备带他盗墓。

什么千年老尸,王侯陵墓,一个棺材板里带的随葬品就比他老爹老娘打了半辈子的江山还要贵,带出来后跑到黑市上倒腾几手换成武器,一人一台加农炮给子弹家大门都轰烂。

便携式反坦克导弹也行,景元不挑。

知法犯法,一队风范。

这段路不算远,却因为漆黑而显得格外漫长,等景元想到专案组解散后他要去大排档点一百二十的串串爽一把时,前面丹枫忽然停住脚步。

下一秒景元鼻梁跟丹枫后脑勺狠狠碰撞,再下一秒背后传来额头碰头骨的闷响跟应星“嗷”一声痛呼。

鼻子是软骨,丹枫倒没什么感觉,摸索着给封闭大门开了锁。

他转头,沉声说:“到了。”

两只手推开门,里面明亮的光从缝隙透出来,而后逐渐扩大。

一只手捂鼻子一只手捂后脑勺的景元登时愣住了。

第一瞬想到的是,你们这帮人出门怎么不关灯啊。

第二瞬想的是,他对他老爹老娘打了半辈子的江山还是不太了解。

没有千年老尸跟王侯陵墓,没有棺材板跟随葬品,没有加农炮跟反坦克导弹。

门后是个一点不简易的停尸房,格局之宽敞,从天花板到地板都有光滑瓷砖包裹,一面墙的铁皮柜肃穆而立,随便抽开一个遗体冷藏格,就有大片大片雪白气体沉到脚底。

“这里是……”

景元没说出来话。

丹枫先一步进了房间。

他像是很久没来过,表情称不上怀念,只是绷紧了肩膀,张开口把肺腔里的二氧化碳排出去,又给这个空间里的新鲜空气吸进气管,仿佛交换某种讯息。

“我妈妈留给我的秘密基地,镜流也不知道。”他回答,“这是我第一次带人进来,所以建议你们两个在三秒之内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应星当时就不屑了。

“否则?你要在这里杀了我俩?”

然后丹枫点头首肯。

“如果你现在把遗书跟谅解书都写好,我不是不能勉为其难成全你这个心愿。”

“……”

应星气笑了:“勉为其难个屁,你难道不是一直有想揍我一顿的愿望?”

丹枫面不改色:“从我教了你半个月后你还能给我考出来生物三十分的那天起就有了。”

“三十一点五。就你这破记忆力还好意思开会睡觉?”

“你是因为最近存在感太低了,所以想找点老掉牙笑话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吗?”

应星捏紧了梆硬的拳头。

不能动手,应星,不能动手,给他一拳他真的当场能死给我看。

丹枫暗地里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妈的死嘴,别说了,他给我一拳我真的能当场死给他看。

边上目睹两边全程的景元说你们有病吗。

他盯着墙壁上的遗体冷藏格,316不锈钢在冷光底下泛着波浪一样的纹路,能把他半张脸照出轮廓,却看不清真切的五官。

“为什么会在这里建一个停尸房?”景元问。

“谁知道呢。”身后丹枫耸肩膀,“说不定是令尊令堂建来跟我妈聚餐吃生鱼片呢。”

“……”

“开玩笑的。”丹枫顿一下,“我妈不吃生鱼片。”

“。”

“所以呢?”景元两只手揣进外套兜里,“把我们拐卖到这里来,就只是为了专门讨论咱们老一辈的口味喜好吗?”

“不喜欢这个话题吗?”丹枫问得很真诚,“我还可以给你准备马卡龙和卡布奇诺当下午茶。”

景元沮丧地蹲下去,双手搓搓脸。

一米九多的大个子,蹲下时也是一大坨,神情沮丧得叫人可怜,两边懊恼的眼珠子跟剥好的瓜子似的,捧着脑袋时像朵耷拉耳朵的向日葵。

给应星看得当场母爱泛滥,往丹枫背后肩膀上抽了一巴掌,差点给丹枫抽飞出去。

“打我干嘛!”

“对我们人民群众好一点!”

丹枫说你完蛋了,你真的完蛋了,下次给你打饭的时候我要往你米饭里埋三公斤小米辣。

他疼得呲牙,手按在肩膀上揉了好几圈,又看见底下景元偷摸瞥了他两眼,目光撞上后飞快地撤开视线。

小朋友装什么呢。

丹枫叹口气。

他上前两步,在景元假装毫不在意的注视里越过一米九向日葵的身边,伸出手拉开下排最中间的冷藏格。

寒意从景元的裤脚渗透进脚脖子。

尸体被深蓝色裹尸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安静躺在钢制平台上。丹枫抿着唇角,将裹尸袋前的拉链拉开,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

“要不是知道她这张脸是整出来的,”应星靠在边上墙壁旁,抱着胳膊面色复杂,“我真的会以为白珩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妹。”

丹枫点头默认。

即便在监控里见过那张脸,景元还是忍不住站起来。

那真是一张跟他姐有百分之九十五相似度的脸。

其实细看是能看出区别的。白珩的骨相立体,纯天然百分百的五官不是盖的;而白宿杉的脸则更平淡,能从某些角落看出医疗手段调整的痕迹,眉眼的细微差别也能暴露出两人的身份不尽相同。

白宿杉残留在那张灰败脸上的很安详。

但白珩是那种,即便就是死也要死不瞑目,瞪圆了瞳孔请苍天辩忠奸,刊登上报能止小儿夜啼的人。

“白宿杉不能在警察手里。”对面丹枫声音幽幽地,“子弹要警察得出‘白珩已经死了’的结论。她替子弹干了那么多年,树敌不少,如果彻底失去这个合法身份,她就必须回子弹身边,否则活不过半个月。”

“为什么不寻求警方保护?”

应星沉声问。

丹枫浅浅地看他。

“不是每个警察,都是镜流和你。”

强大可靠,刚正不阿,用人不疑。

应星闭口不言。

景元盯着那具尸体,差点入了神。

恍然间他忽然意识到这个行为其实很不礼貌,又羞赧地扭转过头,与墙壁面面相觑。

他知道子弹戕害过很多人。

可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见到死人。

甚至,按照过往的调查,这个人跟子弹黑暗的“恢弘伟业”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关联仅仅只是她跟白珩的长相几乎相同,于是就成为了被谋害的目标,遭受以性命为代价的无妄之灾。

就像一颗距离地球无数光年以外的小行星。

突然就爆炸了,残片变成宇宙垃圾,在寰宇里无根无凭地漂流。

可地球睁眼看着,却还以为那颗小行星仍然存在,默不作声反射着某颗恒星的光芒。

甚至不知道它早就碎了。

甚至不一定曾注意到它的存在。

景元看书看得多,不记得是从哪则故事里获得的感想。但他偶尔会想,很多罪犯之所以罪无可赦,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再不断刷新一个正常人认知的底线。

耳边传来一阵拉链的刺啦声,是丹枫动手将裹尸袋重新合上,又把尸体推回冷藏格。

“景元,白珩应该跟你说过,你父母留下的遗产,那些运输航道,还有白珩自己的价值。但那些只是白珩对子弹的价值,是她保命的东西,是她手里的钥匙。”

“她有钥匙,我有让她这把钥匙仍然能起到作用的锁。”

丹枫莫名停顿了一下。

他把手按在冷藏格的把手上没有松开,即便裹着手套也清晰可见关节,略微膨胀的手指指节彰显他的用力。

“但景元,如果没有锁在价值连城的保险柜前面,那么这把锁和这枚钥匙都将毫无意义。”

“你就是那只遗留下来的保险柜。”

景元怔愣住。

丹枫说得很慢,就像他给警局里那些实习生收烂摊子一样,即便每次再无奈,再费解,也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生怕有人听不清楚。

“你的父母均毕业于我国最厉害的生物医学工程专业,在博士毕业后建立远景公司进行生物制药等相关研究。”丹枫看着他,“这些是你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是,你的父母同时还在着手另一方面的研究。”

景元死死盯着他的嘴,见那薄唇开了又合。

“——人造器官。”

四个字像柄神斧,给景元的混沌天地凿开一个巨洞。

“最初只是你父母的投资,后来在子弹的威胁中成为他们的主要研究方向。‘老枪’计划成立后,则被转为特殊保护下的秘密研究,从所有档案里抹除。”丹枫垂了下眼睫,这个动作让他的眼白也被阴影笼罩,“公家的器官库常年供不应求,在最佳治疗时间内配型成功更是要用上半辈子的气运。而人造器官的优势则在于,不仅可以让所有人都及时配型,还能针对特殊体制、特殊情况、特殊要求,定制特殊的产品。”

“这项研究投入了你父母几乎所有精力,如果能够成功,那就是一块珍馐般的肥肉,也是子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获得的东西。”

景元忽然开口。

“是‘子弹’,还是子弹?”

“是子弹。”丹枫回答,“是子弹,这个人。”

景元咬紧牙关。

“子弹越来越急了,她迫切地想要得到你这只保险柜。”丹枫终于松开了手,骨骼因为用力太久而微微犯疼,“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景元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整个空间都坠进钟表的缝隙,连强光下的些许尘埃都随之凝固。

大概是这份沉默过了头,良久后丹枫询问:“有什么感想?”

景元抬头。

“没什么感想。”他扯起来一个微笑,“就是觉得,我对我老爹老娘打了半辈子的江山还是不太了解。”

边上应星微微蹙起眉头。

景元看懂了他在问什么,连忙拿手指搓搓鼻梁:“我没事儿,刚刚溜号想事情去了。”

这个世界怎么能这么糟糕呢。

景元不记得自己上次思考这个问题是什么时候了。

学哲学的人,总逃不过那几个话题。莱布尼茨提出最优世界论,又被伏尔泰讽刺驳斥;柏拉图坚信真善美自古便客观存在,萨特说人们在强行赋予给世界意义;卢梭信任自然的社会结构能改变世界,斯宾格勒却认为文明已经超越周期的峰值,逐渐走向毁灭的衰败。

大四有节专业课,每节都像在打辩论。左边说我理解你的观点、尊重你的想法、同情你的遭遇、捍卫你的发言权,但是你先听我说一句,于是噼里啪啦掏出一大堆论点。然后右边人抱着胳膊冷笑,说你放屁。

景元坐在中间,微笑地看两拨人马你死我活,心里想的是,生活索然无味,人类点评社会。

他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也从来不参与这种争论,不强求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

大概是因为他早就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他其实是个很吝啬的人,一点美好都不愿意放过。父母的爱,侦探小说里的坎坷,搓麻将时白绿小块儿碰撞的声音,馒头冒起热腾腾的白烟,从中间掰开一条缝,往里面塞致死量的果酱。

景元觉得自己像个芝麻跟西瓜都想去捡拾的贪心鬼,抛不下人生里的无数幸福,尽量不去判断真实还是虚伪,有了这些做依仗,才有力气一次接着一次面对前路的坎坷和肮脏。

现在他才觉得,多少有些小看这个世界了。

多少有些高看自己了。

怎么能这么糟糕呢。

景元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要抓第二把的时候,背后应星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有力量:“别抓了,再过几年后脑勺谢顶你就知道后悔了。”

景元说你丫咒谁呢。

他幽怨回头,还没说话,就被应星两只手捏着肩膀又提溜着转了个方向。

“你学哲学的,脑子里想得比我们都多。如果你只是普通老百姓,我建议你现在出门找个网络好一点的地方,预约你那个治好了你好几个学长学姐的心理医生。”

应星顿了一下:“但是你现在是子弹重案组的一员。”

和平年代,这里就是一线战场,注定是要见识血泪伤痛。

“过来人的经验,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事情。”

应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情永远不会过去,所以我们才要看着前面。不管是为了谁报仇雪恨,还是为了谁沉冤昭雪,还是为了让更少的人受害,让更多的人永远不要走进黑暗,像曾经的受害者一样闭上眼睛躺进裹尸袋里。”

“我知道。”景元声音闷闷的。

“你知道。”应星重复一遍,“你只是脑子知道,我是说,让你的心也知道。”

景元不再说话。

应星也不着急,只是往他背后推了一把。

“对于你们这种天生就喜欢想很多东西的聪明人,很困难。”

他笑着,即便笑着五官也严肃唬人,即便五官严肃唬人却也笑着:“所以,你得先把步子迈出去,别的待会儿再说。等你见过一次大获全胜,你就明白那种感觉了。”

“咱们肯定能见到的。”

景元不见得认同前半部分,却还是为了那后半部分点了点头。

他挪着步子往门那边走了两步。

应星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边上忽然传来丹枫的声音:“我原本还有点担心你。”

应星瞥过去眼睛。

“担心什么?”他问。

“火场里。”丹枫言简意赅,“我身边的人有前科,所以希望不要出现模仿犯。”

应星嗤笑一声。

“只是一时间没想通,我又不是你们这种一根肠子掰成三十二瓣去绕的人,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也就想通了。”

丹枫端详着他。

“何况五险二金很宝贵,我不会像某些傻逼一样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放弃宝贵的公务员职位。”应星正色,“如果你真的担心我想不通,可以把你每个月的全勤奖都无偿让给我,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学长。”

丹枫冷漠绷直嘴角。

“做梦。”

应星大笑两声,背着手也往门口走。

后面丹枫也跟上来,没忍住闷笑出来。

他们离开停尸房,往有太阳的地方走。

 






















镜流蹲在医院大门门口,掏了掏兜。

戒烟很久了,突然就又有了那个冲动。

但也只是微弱的冲动而已。

远处的警察蹬蹬跑过来,在镜流面前刹了个车,然后站直了等着挨训。

没别的原因,找个车位停车的功夫,楼上线人被狙击枪狙了,得知消息后的警察小伙儿当场认定自己十年内仕途无望,心如死灰中美团下单一根荆条,准备来个负荆请罪。

荆条还没送到,面前中队长伸出手。

当时警察小伙儿已经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

然后听见镜流冷冽的声音。

“有打火机吗?”

“有、有的。”警察小伙儿愣一下,手忙脚乱掏出来一个,“镜队,给。”

镜流把打火机捏在手心里,直到塑料壳给体温侵染。

超市收银口一块钱一个的便宜玩意儿,粉色的壳子在太阳底下显出几道斑驳划痕,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的主人喜欢把它跟家门钥匙放一个兜里。

“镜队,你要烟吗?”警察小哥小心翼翼问。

对面好几秒钟没有声音,过了会儿才回答:“不用,我不抽。”

她心里还是在反复重复着梁终那几句话。

就赌谁是最后的赢家。

如果最后你输了,我来杀你;我输了,你来杀我。

“咔”一下,镜流给打火机摁出火焰。

蓝色的火苗在太阳直射下尤其不显眼,好像随时都能熄灭。

就像有些人的生命一样。

“……子弹,活不长了。”

镜流极其小声的喃喃自语,连离她最近的警察小哥都没听清:“镜队,您说什么?”

“没什么。”

镜流把火机塞回小警察手里,“走吧。”

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那个,我还有个问题。”

两人脚步一顿。

应星抬头,就见景元站在门口,一根手指抻直,脸上挂着疑惑。

“丹枫不是也有心理医生执照吗?为什么他不能给我治?”

应星噎了一下。

那边丹枫嫣然一笑。

“因为我的特长是危机谈判和临终关怀,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














TBC.

我想念当初一章三四千字就能打住的自己。

妈的我写写写写键盘冒烟!

我一直都是靠自己写的东西判断精神状态的,比如我写完白珩的第一段后不过两个小时,情绪就崩溃了三天。所以拖了一周时间才发出来,私密马赛。

压力大了就喜欢激情消费,大半夜狂吃两张稿,朋友在微信里求我把mhs删了。

【以下两段请勿划线评论或者发表什么看法,更别提什么双厨狂喜,因为老子现在很不喜】

这里特别提一下上章写的禁毒江中队长,写的时候没过脑子随便找了个大姓,发出来看了评论才反应过来,但因为我又没错所以懒得改。

肯定是欢迎大家热情讨论的,但同人作品下对着随便一个npc发散思维想到别的作品实在没有必要。何况人家警花儿三年植物人之前都已经正处级支队长了,比人中队长高了仨级别,瞧不起谁呢都😕

狗王之王

【老枪】11 去当那把会炸膛的老枪吧,镜流

*随手搞一个现代刑侦par

*云五无cp纯友谊

*年龄和人设都有巨大的更变

*这个OOC我先O为敬

 

 



 

来总局捞我。

上警车时,镜流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给丹枫发消息。

三秒钟后丹枫在耳机那头漠然开口。

“想屁吃。”

 




















丹枫最后还是带着景元打车去了省局。

原因很简单,镜流和应星的两条狗命不要紧,但景元还年轻,不能失去姐姐。

哪怕这个姐姐对景元来讲仍然才认识一周时间。

人刚到门口就被刑侦支队偷偷溜出来买饮料的人看到了,那边年轻人也是非...

*随手搞一个现代刑侦par

*云五无cp纯友谊

*年龄和人设都有巨大的更变

*这个OOC我先O为敬

 

 



 

来总局捞我。

上警车时,镜流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给丹枫发消息。

三秒钟后丹枫在耳机那头漠然开口。

“想屁吃。”

 




















丹枫最后还是带着景元打车去了省局。

原因很简单,镜流和应星的两条狗命不要紧,但景元还年轻,不能失去姐姐。

哪怕这个姐姐对景元来讲仍然才认识一周时间。

人刚到门口就被刑侦支队偷偷溜出来买饮料的人看到了,那边年轻人也是非常想进步的,手里的奶茶往边上一扔拔腿就跑,争取做第一个把“丹枫主任亲自莅临省公安局”这个重量级消息通知到他们副支队长的人。

果然,丹枫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大楼,还没敲响三楼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尖锐的女声:“镜流!你又擅自往外头传消息!”

办公室里陈秀林把桌子拍得近乎散架,应星假装自己不存在,独自窝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玩指甲,镜流毫无畏惧地抱着胳膊坐在陈秀林的椅子上,说话十分理直气壮:“干嘛?我只是通知我今晚的夜宵搭子我不能按时赴约了,又没一封举报信到上面说你滥用职权扣留我跟我的副队长。”

“什么滥用职权?到底是谁滥用职权?”陈秀林脑门冒青烟,恨不得一拖鞋底板把镜流抽到九霄云外,“三年前中央就说的明明白白了,你!不准再靠近跟子弹相关的任何案件!现在倒好,你不仅不避嫌,还上赶着参加,线人还是子弹面前的红人!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吗?”

“哦,所以呢?”镜流把脑袋抻过去,“砍死我?”

陈秀林是真的想把她砍死:“镜、流——”

“咳咳,抱歉打扰了。”

陈秀林猛地哑火。

只见丹枫冷静地打开门,跟回家似的走进来找沙发坐下:“没事你们继续,我只是带着弟弟过来见见世面,顺便打听一下今晚这顿大排档还能不能吃得成。”

对比起来景元就显得十分拘束,跟个系统跟宠一样追在丹枫屁股后面跑,丹枫坐下后他看看周围所有人,觉得不坐下显得自己很不合群,于是紧跟着也在丹枫身边落座。

这下整个办公室五个人就只有陈秀林一个人站着,偏偏镜流像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一样占领她的专属椅子,碍于丹枫在场陈秀林又不能给她拽起来一脚踹出门去,只能站在原地瘪嘴生闷气。

这种蜜汁尴尬持续了大约三分钟,最后还是景元打破了平静。

原因是在场每个人都有事情可做,镜流在椅子上扮演镇山石,应星拿指甲抠墙皮,丹枫随手摸了本仙舟人民警察行为准则来读,陈秀林抱着胳膊生气了但不说等人来猜。只有他一个像山里迷路的家养小公鸡,昂起脖子看看天再低下脑袋看看地,左边瞧瞧右边瞅瞅,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场景格格不入。

“……那个。”他默默举手,“白珩现在在哪里啊,我可以见她吗?”

陈秀林刚光顾着生气了,完全没注意这个陌生面孔。她威严扫视在场所有人,问景元:“你是哪个队里的?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见白珩?”

“我叫景元,额,”景元侧头低声问丹枫,“队里是什么意思?”

丹枫代为解释:“他是白珩的弟弟,身份是普通人民群众。”

陈秀林虎躯一震。

边上镜流幽幽开口:“哎呀,我看到了什么?刑侦副支队长竟然在自己的地盘对普通人民群众这么不客气?这还有天理吗?这是人民公仆应该有的态度吗?这不值得一个投诉电话吗?”

“待会儿我把陈警官的警号抄给你。”丹枫附和。

他记得我的警号!

陈秀林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但碍于面子又不得不强压喜悦,假装自己毫不在意。

“欸。”应星悄声问,“她脸是不是抽筋了?”

镜流看了一眼:“不用管她,她就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冷漠开口:“我听得到。”

应星惊讶:“咱们系统里竟然还有恋爱脑?军毕的时候没有把他们全部筛去门口开奶茶店吗?”

“我还是听得到。”

“我想喝奶茶了。”丹枫感叹。

“我还是……”陈秀林咬着牙齿,开门对着外面喊,“小陆!去门口带杯奶茶回来!”

“双拼奶茶三分糖少冰。”

“双拼奶茶三分糖少冰!快去快回!”

“谢谢。”丹枫点头。

“妹宝,我也想喝。”镜流对着陈秀林招手。

陈秀林一巴掌把她举起来的手拍下去:“你给我滚他妈的。”

那边几个发小你一言我一语打得火热,景元看了半天,弱弱地把手放下了。

然而陈秀林虽然气得脑壳疼,但还没忘记边上有围观群众。她按了按鼻梁:“那什么,景先生,您姐姐现在正在医院进行例行检查,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结束,那之后你们可以先行回家,明天早上还要麻烦白小姐来省局问话。”

“人不用扣在你们这儿?”应星惊讶。

陈秀林的表情极其不满,但还是只能遗憾摇头:“没有证据。子弹的人各个口风紧的要死,一个字都不愿意说,所以现在白小姐仍然只是受害者,需要等明天对她问话后才能下定论。”

“太好了。”镜流拍拍手,“咱们五个还能赶上吃夜宵。”

陈秀林瞥她一眼:“我没说你能走。”

“啧。”

镜流往后一靠。

陈秀林看了她很久,转头对丹枫抛了个眼神。

丹枫心领神会,站起来带着人就要往外走:“饿了,先出去吃一顿,你们聊完打电话告诉我们……应星你愣着干嘛?走啊。”

“啊?啊?哦。”应星连忙站起来,又不确定地指指自己,“我也能走了?”

“……能。”

“谢谢领导,领导再见。”应星飞快地跟着丹枫跑了,临走时还贴心关上门。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陈秀林闭口不言,镜流微微阖上眼睛假寐。

两颗脑袋里装的是八百个心眼子,陈秀林知道镜流的心思,镜流也了解陈秀林的习惯,两边都在等着对面先开口。

“镜流。”

这场无声角逐最终还是陈秀林先败下阵来。她摁住桌子撑起上半身,眼神里藏着一股无名怒火:“你明知道镜叔死之前明确命令过你不准再接近这个案子了,可你暗地里还是在瞒着所有人查。”

镜流没吭声。

这意思就是默认,但仿佛事不关己的态度让陈秀林心中的火气燃烧得更烈。

“镜流!说话!你嗓子眼儿被梁终那个狗日的混账给毒哑了吗?!”

“唉……”镜流不情不愿开口,“你现在权限比我高多了,能查到的都查到了,非要找我确认做什么。”

陈秀林气得眼冒金星:“我这是在帮你!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连警徽都别想要了!明年清明节你就在监狱里过,连去镜叔坟前磕头上香倒酒都去不了!”

“那不是正好吗,你和丹枫替我去,你还可以跟你的枫哥哥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双人约会。”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镜流还是高高挂起的姿态。

陈秀林在心里反复默念咒语大纲,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她深呼吸好几口气,终于强行压住怒火,平静问:“镜姐,你起码给我透个底,要是真出了事儿,只有我还能帮你一把。”

镜流终于抬起眼皮,好好看着面前的人。

小姑娘长大不少,记忆里还是一边流口水一边追在他们后头喊哥哥姐姐的丫头片子,转眼间警服已经能穿得这么匀称,浅色衬衣深色长裤,显得手脚都修长。

一开始,镜流没有把这个小三岁的妹妹当成什么重要角色。

陈秀林大学毕业刚进系统的时候镜流已经快要升职当副支队长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前面是强大也经验丰富的父亲兼师父,身边是默契还可靠的梁忠,案子破了一件又一件,每天睁眼就是现场闭眼直接昏厥,根本无暇关心其他事情。

不过那时候她狷狂自傲,觉得全世界的罪恶都会被她绳之以法,大概也想不到今天。

“谢了,妹宝,我知道你的意思。”镜流对着她笑了一下,“但这个案子我一定得查下去,不止为了我自己。”

陈秀林说你知道了个屁。

“好了。”镜流从椅子上坐起来,“还有什么事情就全都一次性说完吧,然后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送我进去之前能不能让我出去吃顿大排档?我今天打了一下午真人版开心消消乐,真的很饿。”

“你他妈怎么不饿死!”

陈秀林再次爆发,猛地抽开抽屉,从里面掏出来一打厚实文件就往镜流脸上摔:“签字!签完给我滚!案子没破之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镜流一愣神。

这些文件在空调房里待了太久,薄薄一片蕴含着无尽的冰凉。她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所有滑落的纸张,只见第一页的最上方用标准字体清晰地写着几个大字:‘子弹’专案组申请报告书。

镜流睁大眼睛。

她连忙略过无数条款、守则以及限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申报人的签字区域还空着,等待人将名字填写上去。

镜流已经是个老警察了,向上面打了无数次报告,一眼就能看出这份的不同寻常之处——这份报告还有一栏“担保人”。

那里已经签上了名字,娟秀字体清晰写着三个大字:陈秀林。

“你最好能把这个案子破了,不然你都没脸回来见我。”

镜流站了起来。

站得笔直,脚后跟并拢,手贴裤缝线。

上一次用这样的姿势面对什么,还是在国旗、国徽底下宣誓的那天,胸口给佩戴上了警号,肩膀处的毛毡被黏上警徽,那之后她就成为了一个警察。

陈秀林对她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去当那把会炸膛的老枪吧,镜流。”

“让那颗射程足以跨越整个仙舟省的子弹,在你怀里爆炸得连灰尘都不剩下。”

 



















“——你把我的哈雷砸了?!!”

丹枫掏掏自己的耳朵。

改天得去体检做个听力测试。

大排档露天的圆桌子,白珩刚从医院打车回来,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药水味道。此时她把桌板拍得叭叭响,眼睛里冒的火要把应星整个人都烤成香喷喷小乳猪:“你知道那玩意儿多贵吗?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美刀!算上改装、海运运费和各种保养总共花了我将近三十万!你赔我三十万!”

“姐,姐,你冷静。”景元连忙给她从凳子上拽下来,“应星跟镜流也是为了救你才把车子弄坏的,你也不能一股脑全怪他们身上。”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辆车!你知道我在它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吗?我甚至给它取了名字,我叫它名侦探小五郎——而你!你和镜流把我的小五郎砸得稀巴烂!连块铁片子都没给我留下!”

“现场这么惨烈?”丹枫小声问应星。

“不至于,但证物科调查过后发现非法改造,被交警大队拉走报废处理了。”应星同样小声回答。

白珩怒视应星,应星立刻端起酒瓶子咕嘟咕嘟灌下去。

镜流来迟一步,拉开椅子就坐下:“说什么呢?”

景元压低声音:“在说你们把白珩哈雷撞坏的事情——”

镜流屁股没挨到椅子一个假动作又站起来,毫不留恋扭头就走:“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衣服领子立刻被拉住,应星笑得很灿烂:“队长,这是咱们一块儿犯的事儿,你他妈也别想跑。”

镜流当场就想把副队长的五根手指头全部掰断然后逃之夭夭,然而时间已晚,白珩踩着桌板跳下来降落在镜流面前,两只手抓着镜流的肩膀就把她当成超市门口的摇摇车:“你说!我的小五郎怎么你们了!它那么无辜!那么善良!你们为什么要让它就这么香消玉殒?”

镜流艰难地把她手从身上扯开:“说得好像你买车的钱都干净似的,本来你的名下所有财产都该全部充公的,只丢了一辆哈雷而已算什么。”

“放屁!”白珩打开手机给她看银行收入支出账单,“这些都是我在前公司做假身份的时候赚的!每一条来路都清晰!老子在那个破组织打了十来年白工没赚到一分钱!”

这番话实在震撼人心,连镜流都被这份抠门给震惊到了。

景元嘴里的烤串掉到地上,半晌后他慢慢道:“……怪不得一个人只给三颗子弹呢。”

“行了坐下,都别吵了,丢不丢人。”丹枫给白珩拽回位置上。

镜流这边终于得以落座,桌上的菜基本上齐,应星脚边上已经有三只空玻璃瓶,丹枫抱着他的双拼奶茶三分糖少冰慢慢嘬。

白珩抬起手就往她脸上扔了两瓶纯生,被镜流稳稳接住。

“谋杀?”

“喝。”白珩理直气壮地踹一脚地上三打啤酒,“现在是我们家小五郎的丧席,喝不完都他妈不准给我下桌子。”

镜流向周围扔出求助眼神,应星马上躲开了,丹枫给她一个怜悯的表情,说这你自己招的线人。

景元看不下去了,捞起一瓶想帮人分担一点,手指刚碰到瓶口就被白珩一巴掌拍掉了:“你不准碰!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滚去喝唯怡豆奶去。”

“……姐,我真的二十五了。”

这边吵吵闹闹,镜流干了一瓶啤酒,把玻璃瓶子砸在桌上。

“各位,宣布一件喜事儿。”

“案子解决了?”景元身体前倾。

“梁终死透了?”白珩语气激动。

“你又降职了?”应星迫不及待。

“局里下达必须保持办公环境卫生整洁的新规定了?”丹枫眼神发亮。

镜流抹了一把嘴,在众人目光中语气冷静道:“都他妈做梦呢?”

“……”

“对子弹的特别行动组已经提交申请,等待上面审批,计划预计正式成员四人,编外成员一人。”

白珩愣愣眨眼睛。

“不出意外,以后咱们就真的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镜流向其他人点头示意,“来,先叫声队长听听。”

·










TBC.

妈的破地方,纯粹的网差。

斫江

一点玛恩纳相关

一点玛恩纳相关

1、
叔身上特别有意思的一点,他从来没让自己被临光或者骑士等概念束缚住,他对自己的认知从一开始就是我是玛恩纳,只是我。家族不能带来什么,父亲的历史也不能带来什么。临光对他来说只是意味着家人的姓氏,以及一句不畏苦暗的生活方式。所以,即便十年过去,对他来说也不会构成什么太大的折辱。叔不会被各种花名迷惑。对比临光家三个小辈都有依靠编号来确认自己人生信念的意思,叔的行为表现的很坦荡,我就是我。
来自他人的希望有时也会成为拘束。人们总希望拥有别致名号特殊地位的人能够带来不同的什么,却往往忽视了在名字和背景之下活着的是有血有肉的人。人能意识到这一点,就不会被什么所拘束。就不至于成为他人的囚牢。以......

一点玛恩纳相关

1、
叔身上特别有意思的一点,他从来没让自己被临光或者骑士等概念束缚住,他对自己的认知从一开始就是我是玛恩纳,只是我。家族不能带来什么,父亲的历史也不能带来什么。临光对他来说只是意味着家人的姓氏,以及一句不畏苦暗的生活方式。所以,即便十年过去,对他来说也不会构成什么太大的折辱。叔不会被各种花名迷惑。对比临光家三个小辈都有依靠编号来确认自己人生信念的意思,叔的行为表现的很坦荡,我就是我。
来自他人的希望有时也会成为拘束。人们总希望拥有别致名号特殊地位的人能够带来不同的什么,却往往忽视了在名字和背景之下活着的是有血有肉的人。人能意识到这一点,就不会被什么所拘束。就不至于成为他人的囚牢。以希望的名义去行奴役的事实,。不站在道德高峰上去审判而是用一双眼看清现在。。这和人们喜欢的浪漫故事往往相悖。没有天降的神明。没有谋算一切的智者。没有从一开始就看到全局的计划。只有在现实中摸爬滚打不断,适应不断变换的现实中的人。叔的魅力可能就在这里。旁人眼中十年磨难,亲朋死散好友沦亡,哪一项都足以让一个人信念崩塌。但叔走过来了,而且还会走下去。你依然可以像年轻时那样相信他
所以和叔比较相近的其实是妹宝。只是妹宝出生更晚。没有真正经历过衰败带来的恐惧和担心,在一种窘境里能找到自己的栖身之地,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并且奋斗终身。妹宝在比赛的结束部分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于所谓骑士、临光家的荣耀究竟怀有怎样的感情,明白自己真心想做的是什么,明白自己的天赋和极限在哪里,明白那种感情究竟是向往还是赌气。一旦明确自我,先前的犹豫就不会成为人的拘束。人就能朝自己真正向往的方向走。旁人的议论。其他人眼光中的荣辱再不能影响自己分毫。
叔为什么可以成为武艺冠绝的存在?因为叔也同样专心。专心了,便心无旁骛。就可以彻底投入。哪怕锋利的剑刃要被藏起,心中的剑从未丧失它的锋芒。

2、
临光家不是寻常骑士,形容临光一家或许最适合的词还是“满门忠烈”。怎样的一族人?不为虚名,不谓荣华,不贪功绩,不寻富贵,不娇纵,不宠溺,托付的只有坚定意志和不畏苦暗。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
也难怪托兰一群人愿意跟着他的步伐前进。你见惯这片大地(1/1)的暴虐与不公,从地狱烈火里走出来,看见一个真真正正在为了现状痛苦与愤怒的人,一个愿意站在弱者一方而不拘于名节世俗的人。原本是活在浪漫小说里的人物,只存在幻想。现在睁开眼,好嘛,竟然真有这样一个人。
而他真的会为了你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游侠游侠,名字里藏着一个侠字。言必信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千里诵义者也。立气齐,作威福,结私交,以立强于世者,谓之游侠。
于是会想十几岁的玛恩纳随父亲游览。出发前夜,哥提剑与酒过来对练。金色光雨里哥满意倒下:“看起来没什么能难倒你了。”又倒酒,叹息自己竟有这样强悍的兄弟。叔不喜欢酒味,只是陪着。哥醉眼惺忪:“所以,玛恩纳。你会把这份强大用在何处呢?” 

叔后来总忍不住回想这句话。醒着想,梦里也想。

3、
叔在外应酬。知道自己高了,但又不想一身酒气地回去。临光家的人不会用问题换回更多问题,他多半会迎上更加沉默的呼吸。叔明白这点,找便利店买气泡水和报纸。坐在离家不远的长椅上。虽说有报纸。也没多少看下去的心力,就只是愣着。
叔一直都有很好的辨识力,更何况那的确是一簇不容易忽略的光。决定离开的时候朝向身后说一声:年轻人别在外面逗留。
玛嘉烈从漆黑里走出来。叔看一看她,刘海上有露水。有什么东西坠在心里,让他逐渐呼吸不得。叔让出长椅的一部分,和小女孩坐下来,分享同一片宁静。皮鞋与运动鞋,脚尖朝着同样的前方。底盘是不一样的坚硬与柔软。叔回忆自己如女孩这般的年纪,游侠的皮靴正踏过沾满露珠与血水的草地。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叔说,这不安全。玛莉娅人在哪里?她没问题吗?
那里有祖父在,没问题的。这里有我在,玛嘉烈顿一顿,叔叔也在这里。
这是你对喝醉之后迟迟不归的醉鬼的叮嘱吗?叔说,你有应该去守护的家人。
这里有叔叔。
叔不吭声。良久才叹息:这种时候你倒是孩子气。
您会厌烦这样的方式吗?
哪还有我讨论喜欢的份。叔感慨,长大了啊。
还是说……叔叔会更喜欢孩子气的部分?
叔摇摇头,伸手比划一个高度。那里写满玛嘉烈成长至今的距离:你只需要是你就很好了。
他手腕轻巧一翻,托住降落下来的几点露水。玛嘉烈拎着包跟在后面,眼眶被温柔的金色填满,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暂停这一刻,临光家的人总是很擅长从梦中清醒,并为意识到自己的幼稚轻笑。不久的将来,她想,希望您能原谅我更多的“孩子气”。

4、
托兰上岛之后,听博说起叔对他的评价。萨卡兹整个笑眯了眼:“他真这么说?和我不熟?完全不认识我?”
“千真万确。”博说。
“这样啊。”托兰扬起脸,眼神陷入更遥远的时间里。“不难理解,那对他来说,大概也是一段不愿提及的历史吧。年轻到肆无忌惮,勇猛到义无反顾。第一次见面,我们在沾满露水的篝火前一起度过深夜,他拿树枝穿起一条鳞兽,甚至没意识到可以在肉上面撒盐。就这样的东西,他一直当成食物。风雨里赶路,洞窟中过夜,直到遇见我们。什么样的骑士老爷受得了这种待遇?”
博点点头:“所以他不会是你认为的‘那种’骑士。”
“骑士名号不能换得赏金猎人的尊重,临光的姓氏可以带来好奇但不足以成为火把。愿意和那时的我们站在一起的从来只是玛恩纳.临光,毕竟你想诶。”托兰咳嗽两声:“我还不是骑士,只是一介游侠而已。认知很明确。”
他手抚摸剑柄,温和坚定仿佛拥抱旧日时光。嘴里模仿叔那个调调,不忘偷偷观察后面有没有战场机动卓越的人影出现。讲着讲着,人又忍不住笑起来:“但不管怎么说,玛恩纳——甭论游侠、骑士还是后来的什么,应该还是喜欢那段日子的。
博静静听。托兰笑一笑:“放轻松,毕竟,身为最强赏金猎人的我。可是很愿意回忆那个时候。和那个固执的家伙不一样,这点我可是如假包换。”

5、
玛叔给年幼的小侄女读《最后的骑士》,多少也有点自己的写照,不知故事中的人物依然存在,固执地要杀死大海。故事中的人物拥有旅伴,大洋之下最初的深海猎人头也不回迎上海嗣,卡西米尔最后的骑士迎上资本建构的风车,面对难以改变的现实依然坚守自我,不畏惧,不妥协,不随波逐流,在日暮时分苦苦寻路,在破灭时刻以身入局。失望者往往是最虔诚的希望者,拒绝祈祷者势必拥有需要他回返的故土,离群索居者仍然拥有牵挂他的同伴,寡语少言者依旧怀抱属于他的坚守。年长者,依然奔波,依然诚恳,骑士与猎人,同一片大地,总要相遇在同样的路上。

6、
玛叔这种人的生活从来不在此处,只是在模仿第欧根尼打起灯笼到大街上找人,属于一种明知故问,但又何妨生点气。似乎平生所历不过两字:“失望”,但失望总好过完全绝望。
于是决定不讲,不允许言语简单发生,更不允许它就这样平稳落地。它就活该经历波折,被热情和欢笑冲昏头脑,得到讥讽和鼓励,扭曲成不完全不成熟的形态,仿佛这才是应该捍卫的信仰,远比热爱重要,远比存在重要。无非走进昏暗,远远就能听见一点插科打诨,落两句自嘲而已。
没办法,一个不在此处的人永远都会活成其他人眼中的威胁,你可以看见箭矢在加速,却不清楚它最终会朝向何方。

7、
玛叔和卡西米尔如今的日常之间永远存在一种张力。他就像个挥之不去的证据活在每个人眼底心底。你在相处中会知道这个中年人有很好的修养和性格,在面对上司时有些过分谨小慎微。但当你和他交换文件,一起参加团建,在上司的起哄声里碰撞酒杯,你血肉手指不小心碰上坚硬臂甲,当他充满歉意地向你微微低下头,会有个声音在头脑里尖叫,提醒你眼前这个人来自一个征战者的家族而他的的确确杀过人。你知道这尖叫声绝不仅仅在你耳边响起,虚弱者的挑衅是为了自己的心安,是想倚仗自己如今所属的钢铁巨兽碾压属于过往的历史遗迹,那些属于历史的就活该让他们成为故事!故事没有威胁没有恐惧不应该继续保有价值。但同事的微笑,上司勉力支撑的表情里都藏起最尖锐的问题:他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在这里干嘛?他在卡西米尔干嘛?!

8、
玛叔在荒野当游侠,偶尔回家。哥正在训练场教闺女一些常识,正愁源石技艺的表现方式,看见玛叔回来,人很高兴:这里有高手出现。
玛叔那时还有些孩子气性,不屑哼气,手上动作一闪,顷刻间地面洒满光雨。小女孩站在金色的余烬里,微微张开嘴,眼睛瞪得溜圆:……好漂亮!
小叔收剑入鞘,还是哼一声,张开手,接受小侄女跌跌撞撞的拥抱。小叔提着后背的衣褶把尖叫声和小朋友一起带离地面。小叔好高,直率,挺拔,太阳下的一棵树,是所有小孩歆羡的那种传奇和家人。小孩笑出一溜响,比剑可以发出的金光还灿烂耀眼。笑累了,软软糯糯趴在小叔肩膀,手里还攥着他的衣领。亮闪闪的叔叔是此地的陌生人,陌生人却是最亲近的家人,叔叔在这个家里和她年龄差最接近,叔叔和自己是同类;叔叔也要在餐桌上听父亲和爷爷的唠叨,还不能移开椅子跑掉或者捂上耳朵,叔叔不能挑食必须专心应对盘子里的西兰花,叔叔比自己倒霉。玛嘉烈很满意自己这样的发现,拿叉子叉走叔叔悄悄移到盘子边缘的蔬菜,放进嘴里很英勇地咀嚼,迎上叔叔的目光,很英勇地将食指比在嘴唇:这是我俩的秘密。
小叔不笑,很庄重地点头。
亮晶晶的叔叔离开家投奔他的长路,玛嘉烈也迎着风长大长高离开家乡。来自不同时段的游子终于相见却要用对决印证彼此信念,一番战斗,玛嘉烈得到前任家主的肯定和算不上渴求的胜利,站在此地再次生出根须,此刻的她直率,挺拔,一棵生于卡西米尔迎着各地风雨成长的树,如今也担得起遮蔽风雨的重任。她心里还留一个空。久别重逢,没能见到那一场金色的光雨。风平浪静以后她表示自己的遗憾,叔摇摇头,很平静地叹息:剑是杀人法,美丑何来?
那些真正漂亮到令人念念不忘的到底是什么?
玛嘉烈笑一笑,目送叔叔踏上远行的背影。此刻她站在大骑士领的最高处,远眺国境线上那道光雨。雨为谁落下,又为何收起。玛嘉烈觉得自己明了这其中的意义。叔叔去找寻他的执念,玛嘉烈回到她的执念。记忆到这终于甘心转一个弯,和她重归旧好了。

9、
玛叔挂断电话,嘱咐搬运工人小心,看他们有些步履不稳,自己上前两步帮忙扶住橱柜。工人对他的臂甲有些诧异,眼睛落在玛叔平静无波的眼睛上,喉结滚几下,倒也没说什么额外的话,只是点点头,算道谢,也附带一些惊讶。英雄的后裔也不过如此。一件事,你要是足够在乎,那就是困境。决意不在乎就成为处境。处境是无需多加在心的习惯,是被迫直面的现象,健康时根本意识不到呼吸存在,一旦外力冲撞,肋骨骨折,喘气都变成一种煎熬。更与呼吸类似,不需调动额外大脑,不需要花费更多精力运作。它就这样平平常常地出现,发生,经历,然后结束,或者永远不结束。托兰从窗户跳进来,撞见这一幕的终结。看玛叔如何挽起袖口。衬衫穿在游侠身上也算服帖:感觉如何?
玛叔看他一眼,没回复。他跟收账公司的来人一笔一笔计算支出和收入,确定古老橱柜能够平掉一笔账目。办事员公事公办,从本子上撕下一条清单。玛叔接了,打开皮夹仔细收好。托兰不需要用余光去确认那里的厚度。
我该去跟老爷子问个好吗?托兰说,我难得来一次。他忍不住预估一些玛叔的反应,玛叔收好皮夹,跟他随便比个请的手势,自己眼睛看着窗外,外面是冬天,灰白笼罩一切。两个人对冬天有所准备,衣服厚实,在这样的氛围里依然会感觉冷。托兰侧着脑袋看一眼时钟:大孩子应该要放学了。
玛叔:她自己应付得了。
托兰点点头:下次来,我再跟老爷子问好吧。
玛叔还是比个手势,意思明确。托兰又点点头:下次这座钟不知道还在不在。
玛叔捕捉到漫不经心中的小心翼翼:没关系的。
他举起没有臂甲的那只手,指指窗外:至少还有太阳。
托兰就笑笑。

10、
想玛叔身边的人其实也难做。
每个人多少都能意识到玛叔在经历一些没办法言说的问题,但又亲眼看见玛叔不曾卸下他的臂甲。
每个人都清楚这个人到底具有怎样的实力,又亲眼看着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好像就冷眼看着一切坏下去。
脑海中升起的许多疑问也足够逼疯这些和他朝夕相处的卡西米尔人:
你到底为什么还在这里?
是什么让你一忍再忍?
你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不表现出应有的愤怒和憎恨?
你的这副姿态是要表现给谁看?
你到底是在折磨哪些人?
你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拔剑?
你准备要杀哪些人?

都不需要多余做什么。
玛叔用自己的存在挑衅整个卡西米尔。

11、
为卡西米尔旧日的功勋擦洗身体时,两个人都会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不是没有话题,今天发生的一切,参与的会谈,公司里了解到的信息。有那么多的信息画布一样在他眼前摊开,或许不是仅限于现在,阴谋和注视从许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在他眼前盘旋,只不过那时的游侠信手一挥,就将闹人的蝇虫隔离在自己的思维以外。斯尼茨对此是什么反应?兄长只是微笑,说太专注于向前奔跑的人往往很难去注视路边发生的一切,也正因如此他们会愈发一往无前为后来者开辟新的道路。每个人都应该有这样一段时间,斯尼茨说,没有对比,回忆来临时如何判断现状是否是幸福?
崭新认知,崭新发现。懂得和实践从来是两码事。他不再是那种有权利心无旁骛的年轻人。要是放在若干年以前,全新的世界一定会是他在餐桌上喋喋不休的话题。这时,伟大的西里尔就会正色,用餐叉轻轻敲打他的餐盘,提醒他保持临光家应该有的严肃和庄重。但属于年轻人的热血怎么可能被老年人的嘱咐轻松打断?能让那沸腾休止的从来只是自己的决心。
承担一切的决心会召唤寂静,伴随荒原上的一切变得无声无息。
他也曾经护理过受伤的病患。游侠嘛,受伤是家常便饭,更不要提还有那骇人听闻的矿石病。他欢喜对抗,总能拥抱胜利,但英雄的羽翼从来没办法覆盖所有人。每到伤者出现的时刻,总有一股微弱电流经过他的耳畔,隐隐透出的失败痕迹让他坐立不安,营帐里逐渐充满一种鼻腔里无论如何都散不去的血腥味儿。他这时总会莫名其妙记起西里尔的叮嘱,老宅为了避免潮腥气,习惯开窗通风,无论如何也应该让那股气味散开一点儿。他手就放在厚重的、与外界的一切隔绝开的门帘上,托兰捂着头走过来,按住他的手,轻轻摇头。受伤的人渴望太阳,但受伤的人又见不得风。还在叹息和呻吟的每个人都像是活生生的囚鸟。
他的听力从来都是极好的。就这样注视托兰露出一个无声且缓慢的笑。笑也需要努力,当哀叹声和痛惜声太过集中,他偶尔会生出一种冲动,想用什么尖锐的东西扎破自己的耳膜。愤怒就从胸腔里最深处的那个部分慢慢向上延伸。他特别想喊,想对什么发一发脾气,想发泄心中那股淤塞的火。又是托兰,还是很安静地看他,慢慢摇头,眼里是当时的他看不懂的那些神色。
后来的他逐渐明白,面对正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痛苦,保持通达与安静是一种对他人的慈悲。西里尔非常擅长安静,他在战场的名号常与寂静和死亡相关。如今的西里尔仍然擅长安静,每一次的擦洗和护理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安宁的审问。安静会扰乱心绪,惹人胡思乱想。小时候西里尔这个名号远远大过父亲。他很难向别人描述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会在和别人介绍时掩藏不住骄傲地诉说西里尔在战场上的英姿,他亲眼看到的,属于曾经一起踏上的战场,在卡西米尔无人不知的传奇里,咂摸属于自己的名号。那些活在传说中的绯闻轶事,似乎压过了名为父亲的部分。
他逐渐长大,开始属于自己的游侠生涯,游侠自有自己的天地。荒野里人们正在经历的一切苦痛胜过了和家息息相关的那颗心。在家停留的时间不多,有时候偶然听托兰他们问起,脑子里也只是恍惚间勾勒一个家的影子,新家庭和新生儿的出现,又大大盖过了原本属于西里尔的那些部分。等这一次回归,玛嘉烈应该会讲话了吧?再下一次,应该会扶着大人的腿学走路了吧?再大一点,就能试着第一次举起武器和她的父亲对峙了吧?像若干年前的斯尼茨和他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挑战的神话,每个临光都要活成自己的临光。不是谁的后继者,不是谁的影子。那永恒不败的西里尔去了哪里?西里尔站在画面边缘,在笑容里逐渐融化,一点点,成为其乐融融背景下那个和蔼的老者。
和蔼,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语可以和西里尔扯上关系,正如荒原上的他无法想象西里尔会如何耽于病痛。
他用沾了水的纱布擦拭老年人的肌肤,没有血,不会有血,血是荒原的呼告是消散的曾经。折断角的托兰捂着头勉力冲他微笑,西里尔一生流过的血不会在此刻涌现。然而现在年轻的临光家主能做什么?为人子的他能够挽留什么?在这样的黑夜里,玛恩纳临光又该成为什么?
护理结束后他总会习惯性的检查旁边的抽屉,任由黑洞洞的抽屉吞噬自己的目光和情绪。和阅读报纸没什么区别。西里尔当然不会做那种懦夫般的行为,但这不妨碍他终于成为一个会为什么担心的人。
年轻的游侠在脑后发出轻巧的一笑。
他站起来,打个招呼,慢慢退出去,手按在开关。耳边响起那个雄浑低沉的声音:等等。
什么话也不必说,他回返,坐在那张床前,英雄,功勋,伟大的临光,西里尔——不,他的父亲只是伸手,取来沾过水的手帕,颤抖着抬手,一点一点,替他擦拭沾满汗水的脸。
难为你了。
他有些愕然,几乎是瞬间做出反应,牢牢地托住那只手。坚硬臂甲传来的质感让老人微微皱眉,用力攥了两下,想到什么,似乎放了心,用尽全身力气,握了握玛恩纳长满剑茧的手。
真的,谢谢你了。
他摇摇头,巨大的疲惫感涌上来。他强撑着精神朝外走,步伐稳健,毫不犹豫。临光从来就是这样的临光,两个孩子还在熟睡,他不能吵醒她们的美梦;病榻上的老者刚刚睡下,他不能增添更多的担心。他这个人,从来没彻底伤心过,也许再不会有这样的伤心。

12、
对叔的摧折是一种缓慢且不动声色的提醒,生活在身边所有呼吸视听与每个瞬间。这座城的历史和现在是他的监管者,叔用存在无声对抗整座城市的未来。

13、
所以叔最后的无权授勋也是一种且从绝处读侠气。
不抱自己存在特殊的幻想就更能明白所处之地的规则,不成为某个人的梦幻导向,远离可能存在的憧憬,也就可以逐渐理解所有人,毕竟“憧憬是离理解最远的距离”…… ​​​

何方化身千亿

按原著定场词:「直裰冷披黑雾,戒箍光射秋霜。额前剪发拂眉长,脑后护头齐项。  顶骨数珠灿白,杂绒绦结微黄。钢刀两口迸寒光,行者武松形像。」

设想他大约是这样意境萧索的形象

按原著定场词:「直裰冷披黑雾,戒箍光射秋霜。额前剪发拂眉长,脑后护头齐项。  顶骨数珠灿白,杂绒绦结微黄。钢刀两口迸寒光,行者武松形像。」

设想他大约是这样意境萧索的形象

悬笔不可追

朱棣立绘和照影是两种感觉,立绘是一种一路走来死了5678个老公之后淡淡的寡感,奉天靖难喊了四年终于喊累了,此后人生信条是拎着大炮看谁不爽就踩着肩膀用炮管向他脸上怼,真理只在射程之内,陛下不愿多说。

照影是年轻时候,劲儿劲儿的,属下庆功的方式是簇拥着殿下把他抛起来,庆功宴上敬酒的时候随手一搁佩刀,他的属下盘算着如何加餐,他盘算着如何向南京写捷报,言辞恳切,真实不虚。他讲道理。

那时候他还以为漠北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溪山饮马好不快哉,可以一辈子跟大家这样过下去不知老之将至。朱棣看过很多书,读过南朝太子汇编的文选,《饮马长城窟行》念过也就念过了,许多年后回过头来细想,这首乐府诗里的最后一句是上言加...

朱棣立绘和照影是两种感觉,立绘是一种一路走来死了5678个老公之后淡淡的寡感,奉天靖难喊了四年终于喊累了,此后人生信条是拎着大炮看谁不爽就踩着肩膀用炮管向他脸上怼,真理只在射程之内,陛下不愿多说。

照影是年轻时候,劲儿劲儿的,属下庆功的方式是簇拥着殿下把他抛起来,庆功宴上敬酒的时候随手一搁佩刀,他的属下盘算着如何加餐,他盘算着如何向南京写捷报,言辞恳切,真实不虚。他讲道理。

那时候他还以为漠北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溪山饮马好不快哉,可以一辈子跟大家这样过下去不知老之将至。朱棣看过很多书,读过南朝太子汇编的文选,《饮马长城窟行》念过也就念过了,许多年后回过头来细想,这首乐府诗里的最后一句是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第一句是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江月望相似
初,安石且死,悔其所作《日录》...

初,安石且死,悔其所作《日录》,命从子防焚之,防诡以他书代。

一个私设的魂荆凝魂场景,生命走到终点试图毁掉自己半生心血的老王与在文字灰烬的余温中诞生的墨魂,老去的枯木、焚尽的草木灰、与新生的枝丫,新花与故吾

画师@绛问号 老师人超好超有耐心

私稿勿用,违者必究

初,安石且死,悔其所作《日录》,命从子防焚之,防诡以他书代。

一个私设的魂荆凝魂场景,生命走到终点试图毁掉自己半生心血的老王与在文字灰烬的余温中诞生的墨魂,老去的枯木、焚尽的草木灰、与新生的枝丫,新花与故吾

画师@绛问号 老师人超好超有耐心

私稿勿用,违者必究

垚七_₍˄ุ.͡˳̫.˄ุ₎ฅ˒˒

【宇宙实验组】一切尘埃落定后

*被六人八蛇一蝾螈的航天小组硬控遂摸

*第三次暴雨结束后

  

  

  

“嘿!你醒了!”


眼前的人眼皮跳动,含章鼎在床头蹦哒,鼎和坚硬的栏杆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惹得命名日刚醒来就蹙起了眉。


“哼,还得是我,你们身体也太不行了,一个个都晕这么久。只有库珀花环和远旅醒的要早些。”


“我们...没死?”


“说什么胡话呢?我们成功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公告栏那里被表彰了!”


小蝾螈激动地搓了搓爪子,那个迷你工牌还系在它的尾巴上,摇摇晃晃的。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传来一道略显疲惫的女声:


“含章鼎,命名日怎么样了?库珀花环那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被六人八蛇一蝾螈的航天小组硬控遂摸

*第三次暴雨结束后

  

  

  

“嘿!你醒了!”


眼前的人眼皮跳动,含章鼎在床头蹦哒,鼎和坚硬的栏杆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惹得命名日刚醒来就蹙起了眉。


“哼,还得是我,你们身体也太不行了,一个个都晕这么久。只有库珀花环和远旅醒的要早些。”


“我们...没死?”


“说什么胡话呢?我们成功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公告栏那里被表彰了!”


小蝾螈激动地搓了搓爪子,那个迷你工牌还系在它的尾巴上,摇摇晃晃的。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传来一道略显疲惫的女声:


“含章鼎,命名日怎么样了?库珀花环那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说完指针就推开了门。


看见活蹦乱跳的含章鼎和已经睁开眼的命名日,她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燃起一股无名火。


“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冷周六还没醒,现在只能和她头发上的小蛇交流——那只还有点害羞,问不出冷周六的具体状况。”


“你先别动。”眼看头裹纱布的命名日要直起身,指针喝止住了他,“你当时额头着地,肿了很大一片。”


“当时我唰的一下就躲进了鼎里,以为自己要死了。自由落体给我撞的脑袋晕。”它作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好好休息,我去找医护人员来。”




北方哨歌和那两位小英雄说完再见后,来到冷周六的病房,看见那只没有晕过去的小蛇。


“嘿小蛇,你姐姐还好吗?”


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小蛇一下子消失在冷周六的头发里。


感受到头发里的动静,病床上的冷周六缓缓睁开了眼。


“北方哨歌?!——嘶”她一激动,牵动了脑内神经,“他们都还好吗?”


“不要激动,他们都醒了。暴雨把我们带到了1977年。好好休息吧冷周六同志。哦,那位基金会的小伙子头裹纱布的样子还有些好笑。”


北方哨歌看上去心情不错,看来他们不仅成功了,还都平安无事。


“我该去叫指针来了,你们都悠着点,别又把对方气个够呛。顺便说一句,她还是很关心你们的,虽然不知道还会不会把你们再揍进病房。”


说完,北方哨歌向她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我们的大实验家终于醒了。”


指针听说冷周六醒后就奔向病房,虽然嘴上不留情,但她的黑眼圈暴露了一切。


“路德维希先生给航天小组批了两周的人道主义假期。”指针拿出一张签了字的通知,“我们已经把获得的数据交给了总部,露西女士他们正在展开新一轮的研究。”


“emmm...你的论文呢?要不要算上我们的名字。”冷周六靠近指针,向她开了个玩笑。


“……你自己写。”


冷周六伸了个懒腰,腹部的拉伸让空空如也的它叫了两声。


“啊……好饿...这个时代还有那家餐馆吗?”她是指航天小组刚成立那天他们一起聚餐的那个地方。


“很遗憾。”指针垂下眼叹了一口气,“镇子上只剩一家餐馆了。那个地方变成了一家邮局”


“……”是啊,暴雨...


“那,库珀花环她...”


“她醒来后就意识到了。”指针欲言又止,“远旅一直在她身边。”


“仅剩的那家味道怎么样?”冷周六扯开了话题,他们都平安无事,她不想让氛围凝固起来。


“你觉得这两天我忙前忙后给你们收拾烂摊子还有空去分部外面吃饭吗?”


“哈哈,辛苦了啊指针同志。”冷周六笑了笑,“明天叫上他们去吃吧。哦别忘了北方哨歌,我们伟大的理线学家。”


“……最早后天,你们刚醒就别瞎跑了。”


“不打算揍人了?”


她就知道。


“累了,我也去歇着了。”


指针无奈,转身带着那张纸离开了。


“二号,你听见了吗,她刚才说数据给了露西女士他们。”一条小蛇冒出来说。


“我说什么来着,航天用处大着呢。”




完全清醒后的冷周六打算在分部随便转转透会气,顺便去吃点东西。


“盒饭还是这么难吃。”冷周六用餐具点了点盘子里的饭,“他们怎么不直接喝机油,能量补充的更快。”


没办法,她还是把饭全吃光了,实在是太饿了。


“不知道修好的鱼缸怎么样了,小鱼没吃东西不会死吧。”


冷周六想着,意料之外地遇到了从实验室方向走来的库珀花环。


“哦嗨,冷周六女士,您醒了。”小姑娘也很惊讶,“我上午还听指针女士说您没醒呢。”


“勇争倒数第一。”冷周六开了个玩笑,“你刚才是去实验室了吗?”


“是的,去看看新来的鱼。虽然指针女士不让我乱跑。”


“好巧!”看来她们都没好好听指针的话。


“嘶嘶——二号,那位女士真的不会生气吗?”它说的是指针。


库珀花环听见这话也笑了起来。


“远旅呢?她没跟你一起吗?”


“我在实验室就没看到她了。可能是去其他地方散步了。”


“……阿涅娅!”一道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走廊。


远旅小跑到库珀花环身边,拿出了她的小提琴。


“找、小提琴...阿涅娅、听歌。”


原来她是去找在传送过程中丢失的小提琴了。


*一阵愉快的小提琴声。


“我们的小宇航员安全落地,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远旅露出了笑容,脸也有些泛红,像是着急不知道说什么——她还没有学会很多这里的语言。


“听。”


她再次拿起小提琴演奏起来,情绪比之前要更高昂一点。






聚餐日很快就到了,冷周六永远是最早到的那个,紧接着来的是北方哨歌。


“嘿,感谢你们没忘了我。”北方哨歌刚进门就冲冷周六打招呼,“不过饭钱可以找拉普拉斯报销吗?我实在是没这么多钱。”


“看来指针她又要头疼了。”气氛瞬间活络起来,“哦!你可提醒我了,含章鼎那家伙传送前跟我说所有东西都打折呢,不知道还算不算数。”冷周六打了个响指,她头上的小蛇嘶嘶的冒出头来。


“嘿,我是说实验原料,没想给你们买东西。”


“希望我们没有来晚。”命名日抱着含章鼎走进门。


“我刚才怎么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是不是你,冷周六?”含章鼎拍了拍它的鼎。


“在夸你的贡献呢。”北方哨歌开口。


这下可把含章鼎哄开心了。


命名日的头还有些肿,白色纱布把他脑袋裹了一圈又一圈。


餐桌上的两位女士注意到后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命名日摊了摊手,“好了好了,你要的东西。”


命名日拿出一袋鱼食递给冷周六。


“太感谢了,希望这次的小鱼可以活的久一些。”


几人又喝着热水聊了一会,指针带着两位小姑娘进了门。


“车在路上遇到了点状况。”指针看了看表,“还好没迟到。”


“倒也不用这么遵守时间,工作外的聚会而已,别把自己搞的太紧张。”


“我是不是还没跟你们说,库珀花环之后要继续跟我学习理线学了。”


库珀花环点了点头:“是的,多亏理线学!”


远旅看见库珀花环笑,自己也很开心,嗯,是为朋友开心。


“维拉女士昨天走的时候告诉我了。”指针倒了一杯水,“恭喜,理线学后继有人了。”


人到齐后,命名日拿出了自己雕刻的小玩意送给大家,又递给指针一袋泡面。


指针不明所以。


“冷周六跟我说要带给你的。”


“里面有蔬菜包,希望不会太难吃。”冷周六解释道,算是对之前的一个回应:航天非常有用。她朝指针笑了笑。


“你去太空看见星星了吗?宇宙景色怎么样?”命名日对小宇航员问道。


“宇宙,它很美,星星也是。”库珀花环给自己加了一杯牛奶,给远旅切了一块蛋糕,“每个星球的暴雨症候都不一样。”


远旅听懂了前面一句,微笑着看向库珀花环。


“但是我没有见到上帝。”库珀花环想起了之前命名日说的话。


“哈哈哈这个不要紧,正好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报酬。”


“说的我也想上去看看呢。”含章鼎眼睛亮亮的,看向库珀花环。


“以后有机会带你上去。”


含章鼎又变成了一缕烟,好像很高兴。


“你们的‘电子遗书’还在我这。”指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数据卡,扔给冷周六。


“我建议这段录像全普列谢茨克循环播放。”


“说不定还能放到总部那里,露西女士肯定也会看到。”


“真的要这样吗?”命名日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其他同事看见了岂不是很尴尬。


“我相信肯定会非常励志,大家都会被激励到的。”小蝾螈说。


冷周六沉默了一会,把数据卡放回自己的口袋里:“留着吧,毕竟是我们小组完成的第一个实验,也是拍摄的第一条视频。——嘿,我们小组正式成立了吧?”


“当然,还收获了科研经费,以后的项目也有救了。”指针举起一份项目组成立文件。


“经费!”


“那群灰白格子知道这件事吗?”北方哨歌向命名日询问。


“我们,emm,领导应该知道了。”命名日寻找了一下措辞,“这次拿回的数据这么有用,他们应该也很高兴才对,况且我还能拿两份工资。”

  

“你们工作狂……”


“未来我们会更好的,理线学也是!”库珀花环扬起了大大的笑容,远旅在旁边跟着点头。


这里没有人再遗憾,大家都在为更好的明天努力,都在不断前进。


“没错,再来干个杯吧,为我们!”


为航天,为理线学,为未来,为大家。

30000000000
没有人觉得启示队很诡异吗?先是...

没有人觉得启示队很诡异吗?先是一个神秘宇航员女子挥动手臂,队友的血条就开始变白,紧接着红发男子开始打电话变成木乃伊男子,打着打着还跪倒在地,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而那个音乐家女子,一看也是个狠茬子,搬了那么多乐器上场还要发给队友,更可怕的是超自然女子莫名其妙开始演奏,凭空变出一堆星星在周围旋转

更诡异的是,几个人明明一点伤害都没打,怪就莫名其妙死光了


求你了让我玩一辈子启示队吧就算是十连三金我也会接受的

没有人觉得启示队很诡异吗?先是一个神秘宇航员女子挥动手臂,队友的血条就开始变白,紧接着红发男子开始打电话变成木乃伊男子,打着打着还跪倒在地,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而那个音乐家女子,一看也是个狠茬子,搬了那么多乐器上场还要发给队友,更可怕的是超自然女子莫名其妙开始演奏,凭空变出一堆星星在周围旋转

更诡异的是,几个人明明一点伤害都没打,怪就莫名其妙死光了


求你了让我玩一辈子启示队吧就算是十连三金我也会接受的

是天然机油派

天干物燥,小心饺子

*岁家段子短打



绩老板包了饺子。


实话说,是漂亮的饺子,大小均匀,各个饱满挺立,褶子捏得均匀,皮如玉石般润泽,刚出锅散发着腾腾热气。


众人谦让,谁也不愿意当第一个吃饺子的人。身为大哥,重岳主动站出来制止了这种谦让之风,有以身试毒的英勇,他仔细地品尝了饺子,放下筷子郑重道:“非常有趣的味道,绩弟用心了,外面是吃不到这样的饺子的,大家来尝尝吧。”


大家依旧没动筷子,要真好吃就直接夸好吃,“有趣的味道”翻译成人话多半是胡来。


令醉醺醺的,恐怕没搞清这饺子是谁做的,拎起筷子精准地在盘子里夹了一只,没人看见她怎么吃完的,但她已经喝上了,连连赞叹一口饺子一口酒,日子赛神仙......

*岁家段子短打



绩老板包了饺子。


实话说,是漂亮的饺子,大小均匀,各个饱满挺立,褶子捏得均匀,皮如玉石般润泽,刚出锅散发着腾腾热气。


众人谦让,谁也不愿意当第一个吃饺子的人。身为大哥,重岳主动站出来制止了这种谦让之风,有以身试毒的英勇,他仔细地品尝了饺子,放下筷子郑重道:“非常有趣的味道,绩弟用心了,外面是吃不到这样的饺子的,大家来尝尝吧。”


大家依旧没动筷子,要真好吃就直接夸好吃,“有趣的味道”翻译成人话多半是胡来。


令醉醺醺的,恐怕没搞清这饺子是谁做的,拎起筷子精准地在盘子里夹了一只,没人看见她怎么吃完的,但她已经喝上了,连连赞叹一口饺子一口酒,日子赛神仙,吊着尾巴就要为这饺子写赋。


黍是第三个动筷子的,理论上她最清楚这饺子什么味道,和面擀皮是她教的,还指点了该如何捏麦穗花样的饺子,绩在厨房里煮饺子的时候她就给兄弟姐妹们打过预防针,为了做这饺子弟弟付出了多少功夫和了多久面调馅用了多少食材云云,待会吃的时候能夸则夸,千万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


一阵缓慢且艰难的咀嚼过后,黍矜持的放下筷子,看着绩:“弟弟的一片心意,虽说还有进步的空间……我很感动。”


绩背手站在一旁,笑了笑,不说话。


见状年心中忽生一计,拿起筷子夹起饺子沾了辣椒油一口吞,拍腿直呼天哪!这饺子绝了!如果我的兄弟姐妹还有司岁台的兄弟没吃到这个饺子,我会很伤心的!


夕面无表情地夹起饺子,咬了一小口,仔细地品味,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摇头,表示不懂做饭,说不出名堂,还是让专业人士评价吧。


年呲牙咧嘴地笑起来,她这个角度能看见其实夕只咬了一小口皮,多么熟练的借位手法!其实年也不知道这饺子到底啥味儿,辣椒酱一蘸别的味儿都吃不出来了,但绩做饭什么水平她还是有数的,看黍吃完后这俩挤眉弄眼的反应,这玩意能好吃就见了鬼。


然后他们齐刷刷看向余。


幺弟是兄弟姐妹里的厨子,山珍海味家常小菜,没有余小师傅做不来的,他已经盯了这盘饺子很久,饺子上桌前这小子就在赌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年给他使眼色他都没看见,就顾着和那饺子干瞪眼。


“幺弟这是嫌我手艺粗笨?”绩慢悠悠地开口。


“哪里!包得还是好看的……”余磕磕巴巴地说,低头小声嘟哝一句:“不如说太漂亮了,感觉有点假,莫不是黍姐帮忙做的吧?”


“大致过程是姐姐教的,也有我自己琢磨的东西,这句话我就当弟弟是在夸我了。”绩答复得坦然,“难道说,你怕是被我这盘饺子比下去了?”


“……我怕你?”余反应慢了半拍,瞬间大怒,“你说我怕你?!”


他们那乖巧懂事的幺弟,唯独这时候和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年摇摇头,决定看戏。在哥哥姐姐复杂的目光下,这位最好忽悠的弟弟毫不犹豫地拿起筷子,夹起饺子送入口中。


“……你们这群坏人!”


虽然难吃得要命但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余还是哭着咽下去了,一边哭一边控诉哥哥姐姐们的过分,而令已经喝上头了,一杯接着一杯,黍阻拦不成,扶额叹息。年笑得前仰后合,忽然夕扯了扯她的袖口。


桌上一片群魔乱舞,唯大哥屹立不倒。


他还在吃饺子。


在弟弟妹妹诧异的目光下,重岳悠哉吃完一整盘,放下筷子语重心长道:这馅料搭配新颖,别具匠心,要说起这饺子,在别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做法,例如乌萨斯,例如叙拉古,绩弟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饮食文化博大精深,就算是不同的口味,唯独心意是不会变的,你们这样敷衍了事,是伤了绩弟的一片心……


其余人被说得羞愧低头,毕竟吃一个可以说是给弟弟面子,但如果真的不好吃,怎么会吃完一整盘呢?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没认真尝过这饺子的味道,只能从别人的反应来判断,大哥看破了这一点,让他们无地自容起来。要说这里唯一可能会真尝过味道的也就是幺弟了,可他是厨子,味蕾挑剔点也是正常。


有那张宝相庄严的脸在什么话都极具说服力,年迟疑地拿起筷子,想起桌上还有个人没吃,她猛地扭头,发现那人正在抽筷子。喂,真的假的。她有点想笑。


“大哥说得有理,是有这么回事……我,我再试试。”


余被说服了,又将信将疑地夹起一个,仔细咀嚼。


“呸,还是难吃。”


年终于再也忍不住,大笑着扑到幺弟身上,捏着软乎的小脸半是安慰半是调戏,黍苦笑着给弟弟倒茶漱口,夕面露嫌弃地用筷子挑开只咬了口皮的饺子,一群人围着研究起里面的馅料,小大厨看完更恼了,连连抱怨那盘饺子馅料真是奇葩!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黍姐你也不盯着他由着他胡来,大哥你还骗我吃第二个,令姐……算了,我去给她熬碗醒酒汤……


夕淡淡地说擦擦泪吧,仔细再熬一锅咸汤出来。年接过帕子,在弟脸上胡乱一通擦,安慰道行啦不折腾了,走和我出去看烟火!大哥在这簌簌的泪水面前沉默了一下,有点内疚,“在我看来,这饺子道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他辩解,“天地之大,众口难调,到底是吃过才……”


在角落沉默了很久的望幽幽吐出一句:难吃。


长兄叹了口气。


绩微笑,你们累不累。



-

弟就是用来玩的。


睡个好觉

最近回坑才补完深空波

总而言之一点观后感,,

最近回坑才补完深空波

总而言之一点观后感,,

孤山慕云
是应星哥他的原型宋应星,关于这...

是应星哥他的原型宋应星,关于这个联动,其实很早就想画了。两个应星(?)

  应星这个人设已经很出彩了,他的原型更是厉害的很。

  作为天工开物的作者,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经历,只知道是写过这本农业,手工业百科全书的一位大才,但是这位大才的经历说起来,便是坎坷又“叛逆”的一生。

  他出生的时候,明朝倒计时也快了,那个时候正是天启年间。他自幼聪慧,熟读诗书,中举当然也是意料之中,可后面上天似乎给他开了个玩笑,在此后的十多年里,他名落孙山,父亲也在这期间病逝。

  于是他还是选择承认现实,不再醉心科举,然后,做了件在当时的士大夫阶层里离经叛道的一件事。

  编写一本,农业,手工业的百科全......

是应星哥他的原型宋应星,关于这个联动,其实很早就想画了。两个应星(?)

  应星这个人设已经很出彩了,他的原型更是厉害的很。

  作为天工开物的作者,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经历,只知道是写过这本农业,手工业百科全书的一位大才,但是这位大才的经历说起来,便是坎坷又“叛逆”的一生。

  他出生的时候,明朝倒计时也快了,那个时候正是天启年间。他自幼聪慧,熟读诗书,中举当然也是意料之中,可后面上天似乎给他开了个玩笑,在此后的十多年里,他名落孙山,父亲也在这期间病逝。

  于是他还是选择承认现实,不再醉心科举,然后,做了件在当时的士大夫阶层里离经叛道的一件事。

  编写一本,农业,手工业的百科全书。

  后来,这本书问世了,他在上面“叛逆”地写了一句话,此书,与功名进取毫不相干,真是又潇洒又狂傲啊。

  除此之外,他的书里还有一句震耳发聩的话,贵五谷,而贱金玉。

  此后很多年,他辗转地方做官,筹钱办书院,当个教书先生。

  好景不长,在他年老的时候,明朝正式灭亡了,哥哥服毒殉国,而他,不愿意面对新朝出仕,选择隐居深山。

  到最后卒年不详,踪迹不闻,只余一本天工开物,和还未编完的《宋应升传》

  只是可惜啊,清朝的时候他的书,被列为了禁书。最后是在近代找回来一个流落他乡的拓本。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只是想抒发一下好奇去查了下宋应星的生平过后,那种,不知道怎么说的五味杂陈的感觉,原型和角色都值得被大家看见,和喜欢。

锁囚

你不是背景板

你是主角

♡乔苓♡

ps:谁懂我真的好喜欢众筹的这套衣服……

你不是背景板

你是主角

♡乔苓♡

ps:谁懂我真的好喜欢众筹的这套衣服……

普通市民

短线作战的神!

牙仙备战狂想ing

原梗图在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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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来喽嘿嘿!编辑到第一张了!

启示队人太多所以全加上来了!

防止超载(已经超了啊喂)所以其他人是尤提姆!!(全画上去辛苦我了(误))

牙仙还在等狂想超大杯所以本体没有来(其实是懒得改惹)(加上对奶妈的执着)

短线作战的神!

牙仙备战狂想ing

原梗图在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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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来喽嘿嘿!编辑到第一张了!

启示队人太多所以全加上来了!

防止超载(已经超了啊喂)所以其他人是尤提姆!!(全画上去辛苦我了(误))

牙仙还在等狂想超大杯所以本体没有来(其实是懒得改惹)(加上对奶妈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