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例文如图,长期接稿。
价位:3k字以内千字15r,超过3k的部分,每千字按10r计,多约多实惠。
接稿内容:原创oc,同人cp(没接触过的需要一定时间),现代诗歌类,歌曲填词,圈名文……(金主只要宁有钱什么我都能写)
(小小声:不接车不接车)
付款方式:微信或支付宝都可,有500-600字的试看,试看满意交定金,一般为全款的40%-50%。
截稿日期:排单后一周内交稿,如有特殊情况会提前说明。
企鹅2420118806
ps:孩子目前还在备考,7月16号下午考完正式排单,先到先得绝对实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例文如图,长期接稿。
价位:3k字以内千字15r,超过3k的部分,每千字按10r计,多约多实惠。
接稿内容:原创oc,同人cp(没接触过的需要一定时间),现代诗歌类,歌曲填词,圈名文……(金主只要宁有钱什么我都能写)
(小小声:不接车不接车)
付款方式:微信或支付宝都可,有500-600字的试看,试看满意交定金,一般为全款的40%-50%。
截稿日期:排单后一周内交稿,如有特殊情况会提前说明。
企鹅2420118806
ps:孩子目前还在备考,7月16号下午考完正式排单,先到先得绝对实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影后
我是一个导演。
确切地来说,是个拍纪录片的导演。
不同于影帝影后荧幕前的光鲜亮丽,身处幕后的我显然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带着眼镜,就像白羊身上的一根白毛一样不起眼。
哦,顺嘴一提,拍摄只是我的兴趣爱好,算是兼职,而我的正经工作……
程序员?老师?工人?工厂老板?待业人员?谁知道呢,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演,我可以是任何职业。
虽然我没有出挑的外貌,可是我乐于发掘美丽。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我是一个导演。
确切地来说,是个拍纪录片的导演。
不同于影帝影后荧幕前的光鲜亮丽,身处幕后的我显然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带着眼镜,就像白羊身上的一根白毛一样不起眼。
哦,顺嘴一提,拍摄只是我的兴趣爱好,算是兼职,而我的正经工作……
程序员?老师?工人?工厂老板?待业人员?谁知道呢,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演,我可以是任何职业。
虽然我没有出挑的外貌,可是我乐于发掘美丽。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的。
一个小小的镜头,无所不容。
屏幕上女人喝醉了酒,白瓷儿似的脸多了点红,像是引诱人采摘品尝的水蜜桃。
她脚步踉跄地歪进了房间,浑然看不见镜头一般,爽快地将衬衫一脱,露出罩在内衣里的饱满胸部。
嗯,很好。
在屏幕这一端的我不由自主弯了唇角。
现在演戏这样自然不做作的演员可是不多见了,瞧瞧那演技,对镜头都熟视无睹,真实。
那是楚门的世界,真实。
她浑身上下只剩了内衣内裤,躺在大大的床上,魅力女性的洁白肉体占据了屏幕,也占据了我的眼眶。
2号摄像机,往上,很好,多角度拍摄,才能展现出演员的情绪。
我的镜片上倒映着她微张的红唇,性感迷人,让我想起她在性爱中的投入与无处安放的女性荷尔蒙。
深棕的长卷发是窗外黑如深渊的夜幕,残留在唇上的口红是所有看客蓬勃的心跳,迷醉的眼神是撩动喘息的引线。
我战栗着轻轻抚摸屏幕,像是在抚摸我夜色中颤抖的灵魂。
她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影后。
我少年时就看着义父房里“世不可避”的字长大,后来又跟师父走遍山川,一口世道艰险不过方才浅尝辄止,岂敢就此退避?此身生于世间,虽然天生资质有限,未必能像先贤那样立下千秋不世之功,好歹也不能愧对天地自己……
……和你。
《杀破狼》
世不可避,不如迎面直上。
我少年时就看着义父房里“世不可避”的字长大,后来又跟师父走遍山川,一口世道艰险不过方才浅尝辄止,岂敢就此退避?此身生于世间,虽然天生资质有限,未必能像先贤那样立下千秋不世之功,好歹也不能愧对天地自己……
……和你。
《杀破狼》
世不可避,不如迎面直上。
「全球高考」寻找154号监考官 -Chap.5-
Chapter 5
「之前他是怎么和考官A培养感情的来着?违规?挑逗?冒犯?霸王硬上弓?」
闻远:“好什么?”
闻远:“谁跟你好?”
闻远:“你干嘛?你卧底?你搞的鬼对不对?”
闻远:“154呢?154在哪?快把154吐出来。”
他倒在154身上的时候好赖收着点力,没真一屁股把人坐成挤爆了口的牙膏,这回听见老爷子打了个意义不明的招呼,顿时就绷着蹦了起来。
这个人挂着两管凄惨的鼻血,如临大敌那样子看得杜登·刘十分无语:“你以为我想好吗?谁知道随机选个考场居然能随机到你们监考?有这闲工夫我找个系统监考不好吗?”
闻远张着嘴,忽然愣了一下。
这个人显然知道他们不属...
Chapter 5
「之前他是怎么和考官A培养感情的来着?违规?挑逗?冒犯?霸王硬上弓?」
闻远:“好什么?”
闻远:“谁跟你好?”
闻远:“你干嘛?你卧底?你搞的鬼对不对?”
闻远:“154呢?154在哪?快把154吐出来。”
他倒在154身上的时候好赖收着点力,没真一屁股把人坐成挤爆了口的牙膏,这回听见老爷子打了个意义不明的招呼,顿时就绷着蹦了起来。
这个人挂着两管凄惨的鼻血,如临大敌那样子看得杜登·刘十分无语:“你以为我想好吗?谁知道随机选个考场居然能随机到你们监考?有这闲工夫我找个系统监考不好吗?”
闻远张着嘴,忽然愣了一下。
这个人显然知道他们不属于系统。
他虽然偶尔犯傻,但不代表他脑子真的就不灵光。闻远在极短的时间内想通了利害,还没来及开口,对面秦究就切入了话题:“你随机选什么考场?以你的身份还需要来考试?”
闻远闭上了嘴。要论脑子转得快,跟他一起进系统的俩人可能都比他行。
……其实是快把鼻血吸进去了,他不得不闭嘴。
杜登·刘:“我什么权限都被你们限制了,天天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除了系统核心没人跟我交流。我出来当会儿考生怎么了?规则还不准老年人有娱乐活动了?”
秦究:“……”
闻远:“……”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老爷子显然玩得很开心,这生龙活虎的,看上去简直年轻了二十岁。
或许是把考试当强身健体的活动了?
讲个笑话,惩罚通道的守门人被迫失业,于是决定下来当考生体验生活。
闻远捏着鼻子尖声说:“我才不信,你要是真单纯来娱乐活动我当场把门槛吃下去。”
杜登·刘:“……”
老爷子被他气到了,兜里摸了一阵子,掏出一张卡片一下甩到他鼻子上:“去吃吧!”
闻远定睛一看,一张准考证,姓名那一栏还挺讲究,写的漂亮的花体英文:Duton.Liu。
估计是自己给自己打的考生卡,这洋气的名字真是有够风骚。
闻远:“……”他现在鼻疼脸更疼。
杜登·刘冷笑:“干吃噎不噎?也没味,我帮你找找这屋子里有没有调味料吧?”
闻远的脸扭曲了一下,刚想说什么,秦究就忽然笑了一声:“不是,老爷子,你能出去吗?猜到我们哪儿来的猜不到我们来干什么?为了你的心脏安全着想,我建议你现在、立刻随便换个考场,找哪个地儿都行,玩什么都随意,别在这行不行?妨碍执法好不好?”
杜登·刘瞪他:“你以为我不想走吗?我看见他就知道这场考试肯定捞不着好的。”
他伸手指着秦究旁边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游惑,痛斥道:“果然你们这撮人进了系统就跑这儿来了是吧?我真后悔给自己设成了普通考生,要不是出去就直接死回核心我早就走了,还轮得到你来说?”
他是真的憋屈狠了,满脸都写着“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吗”。
不过想想也是,任谁落败后被关小黑屋关一年,好不容易摸索到点娱乐活动能让自己开心一下,结果把他揍得落花流水那群人又阴魂不散地来了,而且架势就是“我要搞事”以及“我要搞事”以及“我要搞大事”,能不逮谁跟谁呲牙么。
秦究:“……你现在是考生?”
老爷子磨牙:“如假包换,一点威胁都没有,你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要能有威胁,他第一个把秦究做掉。
秦究转脸:“闻远,确认一下他的权限。”
杜登·刘倒也配合,被biu了一下之后闻远看了看,冲秦究点头:“是普通考生没错。嗯,权限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秦究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
系统里惊天动地那一战中的反派大BOSS落到如今境地,还真是有点令人唏嘘。
秦究脑子里麻烦事儿爆仓,就先大度地放了他一马:“算了,暂时不跟你计较。”
他没急着带人走,转脸把注意力放在了游惑身上:“对了,你还知道我是哪位么?”
旁边看热闹的那位打量了下他,奇怪道:“……我应该认识你?”
他旁边蹲着的那朵蘑菇正是于闻小朋友,系统生成的考生还挺逼真,于闻一直费解地看着他哥和秦究互动,闻言哆哆嗦嗦地举了手:“我作证,我哥才进来,这是第一场考试,应该不会认识您的。他……他就人冷了点,我们都是良民,第一次犯规,什么都不知道。”
秦究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于闻小朋友应景地哆嗦了下:“能……对我哥好点吗?”
秦究……没支声,因为目前不太想恐吓青少年。
得,又失忆了,还在系统里又捞到一个抢答小能手帮他回话。
一切就像他们刚认识那天,不同的是秦究什么都记得。
记得的这位没太悲哀,只是觉得牙疼:“那……你耳钉呢?有印象丢哪了吗?”
游惑两边耳垂上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物,更没有打过耳洞的痕迹。
他抬手碰了碰耳朵,顿时更加疑惑:“……耳钉?”
这位监考官,001号,怎么讲话没头没脑的?还是个自来熟。
抢答小能手也很疑惑:“我哥从部队出来,会有这种东西吗?一直也没看他戴过啊。”
秦究沉默。
记不得他,耳钉不在……系统不会是把游惑恢复成了考官A那个阶段,而且还卡在他俩初见之前的时候吧?
刚还调侃闻远能和154从头培养感情呢,他自己这会儿也迎头撞上了。
游惑看他的眼神疏离且冷,冷中有点莫名熟悉的感觉,和他们真正在猎人小屋见的那一面极为相似,却又不太相同。
说不上来哪儿不同。
之前他是怎么和考官A培养感情的来着?违规?挑逗?冒犯?霸王硬上弓?
……他目前一个都不想尝试。
秦究身心俱疲。
不知是不是和正常的游惑在一起时间长了的缘故,他冷不丁看见这样的爱人,总会有种……他的感情缺失了很多的错觉。
不过或许也因为游惑在正常世界里生活久了的原因,目前站在他面前这位精神尚可,没有刚开始那种站会儿都能打瞌睡的倦懒感,算是秦究目前唯一能得到的安慰。
闻远在那边和老爷子对完线,收到老大的目光,拎着“桥”跑过来验证游惑身份。
小屏幕上显示的乱码成了压倒秦究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见结果的瞬间,秦究在心里问候了系统一个标准的素质三连。
154疯了,游惑傻了,捕获程序没了,闻远被同化了,全世界就剩他正常了。
这还能速战速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某监考官001心情很糟,脸阴得滴水。
众系统内耗牌考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三十六计》(15.)
15.
#完结啦(本章主沈陈)
#感谢大家的陪伴
#我不管最ooc奖就是我的
极致理性碰撞极致浪漫。
这种情况,不是打得激烈就是爱得火热。
沈易觉得他和陈轻絮应该属于后者。
“所以,我没什么要担心的?”他看着陈轻絮收起就诊本,米色的高领毛衣并没有让她本人显得随和一些,陈轻絮闻言回头,眼里意味有些复杂。
“沈先生,上一个没事就找我闲聊天的人还是长庚。”
“那您的意思是说。”沈易起身,仗着比她高半头的身高,头抵着木质的书架,头发软软地贴在额上,在顾昀嘴里的憨批瞬间就变成了绵羊。
“我找您来要么是得到一则婚介所广告,要么是……”
收获爱情?
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怕陈轻...
15.
#完结啦(本章主沈陈)
#感谢大家的陪伴
#我不管最ooc奖就是我的
极致理性碰撞极致浪漫。
这种情况,不是打得激烈就是爱得火热。
沈易觉得他和陈轻絮应该属于后者。
“所以,我没什么要担心的?”他看着陈轻絮收起就诊本,米色的高领毛衣并没有让她本人显得随和一些,陈轻絮闻言回头,眼里意味有些复杂。
“沈先生,上一个没事就找我闲聊天的人还是长庚。”
“那您的意思是说。”沈易起身,仗着比她高半头的身高,头抵着木质的书架,头发软软地贴在额上,在顾昀嘴里的憨批瞬间就变成了绵羊。
“我找您来要么是得到一则婚介所广告,要么是……”
收获爱情?
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怕陈轻絮下一秒就让他滚蛋。
城市的风夹着细雨,沈易撑起一把黑伞,口袋里的电话适时响起,接听键甫一按下,顾昀那比他笛声更聒噪的声音瞬间侵蚀了沈易的耳膜:“两个小时前就给你打电话了,你还磨叽!你信不信你一进门我把火锅招呼你脸上?”
“耐心。”方才在陈轻絮面前强作游刃有余的人面对顾昀又恢复了本色,沈易皱皱眉,不自觉拔高了声音,“嘿顾子熹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医生怎么说来着,你那嗓子还吃火锅?”
长庚的声音远远透过话筒传来:“是清汤锅——话说沈先生,你那边是堵车了吗?不方便的话我接你?”
沈易看着脚下被润湿的路面,不自觉笑出了声。
“发春呢?”
“我在追姑娘。”沈易难得没有回呛他,那壁厢顾昀敏锐地察觉了什么,懒洋洋道:“你追陈医生要能成功,母猪都能上树。”
万一呢?
沈易挑眉不予应答,拦下一辆出租车,遁入车流隐匿在雨幕中。
木桌上的钢笔没有合上笔盖,主人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被雨模糊的玻璃发愣。
半晌后陈轻絮收回目光,坐回办公桌,神色如常开始看病历,唯独手机播放器里的悠长缓慢的小提琴曲还在房间徘徊。
Liebesleid,《爱的忧伤》。
如果有足够熟悉陈轻絮的人在场,他就会惊讶地发现,陈医生这是有心事了。
而通常情况下,陈轻絮解决心事的方法,就是做高数。
从这一方面来说,她与李长庚是同一种人,不过陈轻絮更聪明一些,她能足够冷静地去判断自己的感情。
于是乎她发现一个不太寻常的现象——沈易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好像要多了一些。
距上次沈易厚着脸皮挤进她诊室“看病”已经过了半个月。
陈轻絮结束了工作,沏了杯咖啡,正准备把昨天的论文做个收尾,手机屏幕忽而伴着震动亮起,她挑挑眉看清了发件人,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拿起手机的速度比平时快了那么一秒。
所谓从细枝末节窥见全貌,就这么一秒,其实也就意味着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沈易与她因一张海报相识,也终将以相同的方式将他们两人的关系升华一下。
许是因为所谓“音乐会”的缘故,陈轻絮穿得稍微正式了一些,收腰的黑色小摆裙,披在肩上的长发柔顺妩媚,涂了薄薄一层口红的唇轻启:“我倒还没听说过,因为请一个人听演奏专门做一张海报出来的。”
“那你现在见识到了。”沈易丝毫不觉得他这行为多么幼稚,让开路取下礼帽躬身行礼。
“Welcome,my lady.”
陈轻絮觉得荒唐,性格的原因,她总是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无巨细规划好,但就眼下场景而言,事态已经完全不受她控制了。
她抬起黑色漆皮的高跟鞋,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房间,鞋跟与地面相击,与沈易的心跳完美重合。
一曲终了,她迎上沈易炽热又慌张的目光,保持着作为被表白人的矜持,看着沈易丝毫没了方才拉琴的气场,话都说不利索。
“我觉得,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沈易被噎了一下,一抹红迅速窜到了耳底。
他扭过头轻轻闭了闭眼,壮士断腕一般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一下以另一种身份相处。”
“母子吗?”
Double kill。
彼时的沈易并没有意识到,陈轻絮看似咄咄逼人,其实不过是要求他把话说明白而已。
可沈易确实也这么做了。
“如果我余生只能选两个事物为伴,那一个是琴。”
“另一个是你。”
他一手举琴单膝跪地,低下了头,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掠过他的指尖,接过了他的小提琴。
“我愿意试试。”
没有玫瑰与香薰蜡烛,那把琴是他最重的心意。
十分钟后,正在开会的顾昀收到了一条信息。
他瞄着台上口若悬河的经理,偷偷打开微信,沈易这句话简洁极了,却再次刷新了顾昀对他的认知。
“子熹,母猪能上树了。”
晚九点,顾昀与长庚一起下班回家。
沈易教着厨艺几乎为零的陈轻絮做饭。
口干舌燥的经理还没喝口水就接到了来自老婆的质问。
沿着河堤遛弯的一对老人一言不发,步伐却出奇一致。
情人节的夜热闹喧嚣,路边卖花小姑娘的脸被玫瑰映得满脸红晕。
爱情这场游戏,耍什么三十六计。
我只要我爱你。
——————end——————
废话:
呜呜呜我写完了,我太勤奋了,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感谢大家的陪伴与鼓励,无以为报,只能尽我所能奉上让各位满意的故事。[鞠躬]
完结后休息一段时间,点梗慢慢写,一定会写的!(但是什么时候成品我就不知道了)
很幸运与各位一同度过这段时间。
我是匆匆过客,但我不会停歇。
《三十六计》(14.)
14.
#一级警报已经拉响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还有比顾昀能把笛子吹好更ooc的吗?
因着顾昀的缘故,我也在手机上搜了几首长笛曲来听,印象中它的声音是清新透彻且富有动感的,例如《卡门》,作为一首在西洋各乐器领域都有极高地位的曲子,遇上长笛才算是把那种律动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现下传到耳里的笛声又与我从前听的不太一样。
他半个身子靠在钢琴上,随意不拘,但看上去却不突兀,戴着金丝眼镜的脸庞略微低垂,柔和的白光铺在他的发尾,显得眼尾朱砂泪痣更夺人了些。
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笛身上舞动掠出残影,和着隐隐的钢琴声,沉静,莫名抚平了我的心跳。
我收回之前...
14.
#一级警报已经拉响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还有比顾昀能把笛子吹好更ooc的吗?
因着顾昀的缘故,我也在手机上搜了几首长笛曲来听,印象中它的声音是清新透彻且富有动感的,例如《卡门》,作为一首在西洋各乐器领域都有极高地位的曲子,遇上长笛才算是把那种律动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现下传到耳里的笛声又与我从前听的不太一样。
他半个身子靠在钢琴上,随意不拘,但看上去却不突兀,戴着金丝眼镜的脸庞略微低垂,柔和的白光铺在他的发尾,显得眼尾朱砂泪痣更夺人了些。
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笛身上舞动掠出残影,和着隐隐的钢琴声,沉静,莫名抚平了我的心跳。
我收回之前那句话,顾昀不用心则已,一用心惊人。
听众席很安静,笛声轻得像风,温柔得过了分。
演出结束后,我踩着苏州河边的树影,问他:“那首曲子叫什么?”
他回过头看我,歪了歪头,轻勾唇角道:“月若流金。”
不错,是他的风格。
话音甫一落下他又添了一句:“我谱的曲,给你的。”
实话说,我一直不知道我与顾昀的感情究竟谁更主动一些,又或者各在对方生命里占据着怎样的角色。
我曾经以为我是被救赎的那一方,他把陷在过往里的我拼命地拉出来,扇我几个巴掌逼着我往前爬,当我真出来后再把我一脚踹开。
后来我追上他才发现,原来真的有人惯于掩藏伤痕。
他在前面插着兜慢悠悠走着,到底身高腿长,不一会便把我甩了段距离。
晚风是凉的,因为我的奔跑争先恐后地扑在我的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眼窝留了下来,视线模糊,让我想起了那个雨天,拍在办公室窗玻璃上的雨幕,又恍然变换成我们从村子里回来后的那个夜晚,我也是这样跑着,去找我的光。
还好这次我跌入了一个真实的怀抱,我听见他轻笑。
“多大人了还哭?心肝过来,我给你舔干净。”
回到家第一天适逢工作日,晚上他接我下班,路过酒吧不由分说把我拽了进去。
晚上十一点半,正是人头攒动的时候,几个男人眼见顾昀闪了进来,几乎是同时迎了上去,却被他一个接一个拍开。
酒吧老板坐在柜台后,看着顾昀面色阴沉。
后者完全察觉不到似的,兀自上楼回了房间,片刻后手里攥着一堆东西扔在老板面前,我看着他把身份证户口本合同文件什么的一一摊开,桃花眼几乎是笑成一弯月。
“我来辞职。”
我仍坐在上次那个调酒师对面,他心不在焉地递给要酒的客人一杯龙舌兰,听得顾昀此言倒吸一口凉气。
我用指节敲敲桌子,他惊惶回神,声音尽管放低,仍压制不住语气里的钦佩:“哥,你太厉害了。”
我顺走他手边的果盘,借着昏暗闪烁的灯光去看那边对峙的两人,酒吧里光线暗沉,但我敢说,那老板的脸色已经黑到了灯光都无法匹敌的程度。
顾昀笑里透着坏,认认真真看着老板一笔一画在文件上签了字,转向我的方向抖抖手里东西,示意离开。
我看着调酒师,回答了他刚才的话。
“我也这么觉得。”
废话:
晚上十点多还有一更。
《三十六计》(13.)
13.
#现在跑还来得及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ooc太爱我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沉迷电影,一个周末把张国荣所有片子刷了一遍,最负盛名的《霸王别姬》却是放在最后的。
不说别的,光看徒弟们不好好练功扒了裤子挨打,砖头厚的木板打得一片青紫,就足够把我看得屁股隐隐作痛。
我对艺术没什么追求,自知不是走那条路的人,小时候也没想着往那边发展。
“传于我辈门人,诸生须当敬听;自古人生于世,需有一技之能;我辈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以后名扬四海,根据即在年轻。”
不管唱曲弹琴,画画书法,还是雕塑建筑,演戏写作,其实很早以前本来也该只是谋生的手段,到了一定炉火纯...
13.
#现在跑还来得及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ooc太爱我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沉迷电影,一个周末把张国荣所有片子刷了一遍,最负盛名的《霸王别姬》却是放在最后的。
不说别的,光看徒弟们不好好练功扒了裤子挨打,砖头厚的木板打得一片青紫,就足够把我看得屁股隐隐作痛。
我对艺术没什么追求,自知不是走那条路的人,小时候也没想着往那边发展。
“传于我辈门人,诸生须当敬听;自古人生于世,需有一技之能;我辈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以后名扬四海,根据即在年轻。”
不管唱曲弹琴,画画书法,还是雕塑建筑,演戏写作,其实很早以前本来也该只是谋生的手段,到了一定炉火纯青的地步,便有人折服于其中。
此时此刻也就成了艺术。
这种层次上的升华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但我相信,触碰到它的那一刹那,没有人会不惊服。
沈易指尖拎着根指挥棒,在白炽灯照射下闪着熠熠的光,指着谱子的手不停,嘴上也没闲着。
“我说这张飞还能绣花呢,您这不只是把自己眼睛搞坏了,手也换了吧?”
顾昀嘴被笛子占了去,说不了话,但看他略微紊乱的气息以及脸上明显按捺下的不爽,再想想之前他张口就来的“秃驴饭桶混账东西”,不难知道他年少时没少压榨沈易。
丢掉一个东西很简单,再捡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易从柜子里拿出那支精致华丽的长笛时,说顾昀不动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斜斜靠在软软的椅背上,仍然摆着架子,非要沈易把笛子塞进自己手里。
忽略他眼里闪着的光,我倒还真会信他压根不在意这东西。
可当笛声充斥了这间琴房时,我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不配。
指法什么的过个一圈倒是能想起个七七八八,可技巧气息一旦偃旗息鼓就再难重新抓回来,一个音阶还没吹过去,他阴着脸转过身对我道:“出去。”
我猝不及防被点名,自觉地离开房间,带上了门。
催人尿下的笛声呜呜咽咽响在墙的那一侧,我忍着笑,回味了一下他刚才的表情。
顾昀那样的脸皮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说句实话,还挺……可爱的。
确立了关系后的我的心态仿佛陷入了夕阳红阶段,比高考结束那一天还要悠闲轻松。
他们俩的训练我插不了手,急是没有用的,只能等着那仿佛虚无缥缈的承诺自己到来。
出乎意料的,它来得很快。
沈易全国巡演的最后一站在苏州,临行的前一天顾昀拿过我的手机,摆弄了一阵后又扔给我。
我看着没来得及退出的线上订票的界面,又回头望望捧着我的保温杯俨然副养老模样的他,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无辜又狡黠。
“沈易给你买不了票,需要身份验证。”
明明只是平淡而普通的一句话,却点着了我心脏的引线,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一般。
“我穿哪件?”
离演出还有一个小时,顾昀却浑身上下只披了件西装外套,抓着一黑一白两件衬衫无法抉择,明明不是我要上台,然而看着他不急不慢地挑选,我算是体会到了所谓老母亲的心路历程。
“诶呦哥哥咱抓紧着点行吗?”我随手拎起一件白色衬衫,就连他因走动露出的腰线都无心欣赏,“就白色吧,你穿白的好看。”
他挑挑眉,拐进了换衣间。
我则揣着颗惴惴不安的心,像一个普通的观众那样,溜进观众席,然后意料之外地与陈轻絮打了个照面。
我惊愕了一瞬,然而看见她手上沈易的专辑,心里便明白了大半,面上仍状若无意道:“巧啊陈医生。”
她笑了,不过片刻之后她就意识到刚才那一笑让她高冷的形象崩得渣都不剩,索性也不再遮掩:“巧什么,不都是被沈先生请来的?”
她说罢,停顿了一两秒,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着道:“怎么?情感问题解决了?”
陈轻絮没跟顾昀见过面,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我曾经的叙述,还没等我开口,她又扬了扬手里的节目单:“或许我今天晚上有幸见一见这位勾魂夺魄的小妖精?”
这还是我的形容,很久之前我就说过,这一类的形容放在顾昀身上,完全是褒义词。
最后一支曲子演奏完毕,沈易将琴拎在手里,左手拿过了话筒。
“抱歉还要占用各位几分钟时间,今天晚上,我特地邀请了一位故友作为这次巡演的特别演出。”
“既是故友,意思也就是我们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等会儿他要是砸了我的招牌,可不关我的事啊。”
观众席响起一阵轻笑,台上的人又开了口。
“他遭受过挫折与蔑视,承担过恶意与伤害,但我庆幸他仍然选择从悬崖最黑暗的地方爬上来。在此祝愿大家,当生活被黑夜笼罩时,各位都能找到自己的信仰。”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台上灯光骤暗,我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轻轻响起,随后他站定,灯光复又亮起,他抬起头,目光穿过空气,穿过人群的衣角,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有神,要是他不说我还真不信他近视。
他拿起刚刚被搁下的话筒,像是对谁说话,又像自言自语。
“刚刚你让我穿白色衬衫,但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选了黑衬衫。”
“不为别的,因为只有黑夜才有月亮。”
“你就是我的月亮。”
废话:
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双更完结。
放心,明天顾昀哥哥会吹笛子的!一定会的!我会穷尽我毕生词汇去形容那是怎样的天籁之音!三日不绝!余音绕梁!(害我真的不是黑粉吗)
最后一章可能长顾的戏份会少一些,说道说道陈姑娘和老妈子。
最后求大家康康200fo的点梗。
《三十六计》(12.)
12.
#感谢各位!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真的很ooc,真的
十二月的夜是透着黑的,我耳朵许是冻得失去了知觉,又好像听不见了任何声音,隔壁大楼漏水的水管滴答作响,脚下踢着的石子叮零桄榔偏离了既定路线,撞在了我心上。
撞得生疼。
高大的路灯散发着幽幽昏黄,我俩不知是谁先停下脚步,任凭影子被拉长,灼热的呼吸与太过炽烈的感情缭绕在一起,让人生生失了理智。
“意乱情迷”这个词,百度百科上是这样说的。
指当一个人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因紧张”害怕引起的一种心理上的变化,简单说就是被情谊扰乱迷惑了正常的心性,被外来的情感影响了正常的思考。
同名的有电影...
12.
#感谢各位!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真的很ooc,真的
十二月的夜是透着黑的,我耳朵许是冻得失去了知觉,又好像听不见了任何声音,隔壁大楼漏水的水管滴答作响,脚下踢着的石子叮零桄榔偏离了既定路线,撞在了我心上。
撞得生疼。
高大的路灯散发着幽幽昏黄,我俩不知是谁先停下脚步,任凭影子被拉长,灼热的呼吸与太过炽烈的感情缭绕在一起,让人生生失了理智。
“意乱情迷”这个词,百度百科上是这样说的。
指当一个人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因紧张”害怕引起的一种心理上的变化,简单说就是被情谊扰乱迷惑了正常的心性,被外来的情感影响了正常的思考。
同名的有电影、音乐作品等等。
但彼时的我觉得,这个解释完全不能真正表达出这个词给人带来的迷醉与诱惑。
欲与情一同烧灼,我甘愿沉沦。
我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耐心细致过,我看着他难耐地蹙起眉,一口咬在我肩上,不服输地喘息道:“你要不行就换我——”
他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我适时用嘴堵住了他的骂骂咧咧,进入的瞬间我看见素白的枕上洇了一滴水痕,仓促抬头间,他又像是发觉什么了一样,将双眼埋进凌乱的长发里,我轻捏着他的下颌,强迫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直视我。
抱着他昏昏沉沉睡过去的瞬间,我蓦然想起一个大问题。
陈轻絮和沈易。
陈医生对于那场独奏会背后的猫腻丝毫不知情,但显然沈易并非如此,他上台前我看着他用目光对我致意,又飞速扫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陈轻絮,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很短,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是沈易的理想型。
因为被一个人惊艳到后是什么样子,没人比我更有发言权了。
左右这两人都是沉稳内敛的性子,沈易要真有心结识,也用不着我瞎操心忧虑。
我伸长了胳膊轻抚他曲线优美的脊背,温热且真实的触感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他像着了凉般无意地打了个激灵,我忽而想起那故事里这值得最温柔呵护的身体遭遇过什么。
“别怕。”这话像是对他说,但我更倾向于自言自语,我将他揽到怀里箍得更紧,却被他一巴掌拍开:“想勒死我啊?”
他许是察觉到我情绪不对,索性支起半个身子,被子因为他的动作轻轻滑落,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
“记得上次我带你去我家回来时,冲咱俩叫的那只大黑狗吗?”
我没有应答,他也不在意,继续道:“那处宅子就是原来的酒庄,他死性不改,强/奸了我们村一个女孩,那女孩子很棒,报了警取了证,又在村里找遍了那些曾被他或猥亵或侵犯过的孩子,我怕他到死丧乐也只能放首《铁窗泪》喽。”
顾昀没有点明那个“他”是谁,然而我俩心照不宣,我看着他神色轻松地说着这件事,莫名又有了些心疼:“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的。”
“哪样?”他挑了挑左边的细眉,唇角一勾,那张总是没个正经神色的脸倏然放大在我眼前,从未见过的郑重浮现于我眼底,立体的五官没了笑意加持,严肃冷淡,却让人觉得他所说出的话足以有千钧之重。
“我放下了。”
“因为你放下的。”
草,这男人太会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拥有他,全身心的。
翌日清晨我醒来,他仍像上次那样,只穿着件单薄的睡衣靠在阳台围栏上,听着对面楼的孩子练钢琴。
“这个音错了。”
“这一小节节奏不稳。”
“对全曲理解不到位啊。”
我看着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选择了沉默,我插不上嘴,因为这件事,我没有任何办法去帮他。
他又转过头来,眼里盛着的光第无数次让我心跳漏掉一拍。
“想看看我水平如何吗?”
《三十六计》(11.)
11.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不ooc是不可能的
高亮:本章可能有让你略微不适的内容(强女干),我不怕你骂我,因为在我已经提醒过你的情况下你还往下滑,我就知道跟你讲理也没用。
“休止符没看见吗?到这里是四三拍,你吹的什么?”
没有暴怒与厌烦,那眼神冷静得甚至称的上残酷,顾昀把右手背在身后,悄悄活动了一下折断的还未痊愈的小指。
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一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东西,哪怕这东西涂了满身炫目色彩。
银制的长笛握在手里,凉丝丝的,顾昀看见自己映在上面的扭曲的影子,青面獠牙,吓人得紧。
两层楼的复式别墅,...
11.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不ooc是不可能的
高亮:本章可能有让你略微不适的内容(强女干),我不怕你骂我,因为在我已经提醒过你的情况下你还往下滑,我就知道跟你讲理也没用。
“休止符没看见吗?到这里是四三拍,你吹的什么?”
没有暴怒与厌烦,那眼神冷静得甚至称的上残酷,顾昀把右手背在身后,悄悄活动了一下折断的还未痊愈的小指。
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一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东西,哪怕这东西涂了满身炫目色彩。
银制的长笛握在手里,凉丝丝的,顾昀看见自己映在上面的扭曲的影子,青面獠牙,吓人得紧。
两层楼的复式别墅,阁楼用作琴房,沿着窄窄的楼梯走下来,墙上挂着不计其数的荣誉证书与钉在上面的奖牌,楼梯口的书桌里塞着沾了薄灰的乐谱,随手抽出一张,五线谱令人目眩神迷。
木质的地板,踩在上面嗒嗒作响,大大的客厅角落放着一架废旧的钢琴,锯木头般的音色已不允许它再享受演奏者的抚摸,但作为装饰,没有谁比它再合适了。
顾昀调了调琴凳,坐在了上面,几乎是无意识地将脊背挺直,傲慢得像是将《英雄交响曲》撕碎的贝多芬。
这是他表达自己的方式,用最专业最无可挑剔的技巧,去折磨自己的耳朵。
音符行云流水地在指缝间诞生,老钢琴仿佛苟延残喘得了肺病的老人,提着一口气半死不活,拉风箱一般地喘息。
毫无节奏章法可言的《克罗地亚狂想曲》在黑白色块中宣泄,沈易从隔壁探出半个头来,莫名感受到愤怒的悲鸣,可这声音实在让人无法恭维,他只能隔着窗子,大喊一声:“你抽风啦?”
十四、五岁的少年已经有些葬爱家族的潜质,他潇洒地按下最后几个琴键,没有理会小指处传来的隐隐痛楚,蔑视地看向隔壁拎着琴弓的邻居:“不,抽风的是这个世界。”
“呵。”沈易翻了个白眼,托了顾昀的福,小小年纪的他已经磨炼出了出奇的耐心。
“你这种饭桶是不会懂的。”
看,耐心就从此中来。
就照顾昀这张成天在被打边缘疯狂试探的嘴,要不是沈易脾气好,几年前的小顾昀可能就看不见现在的太阳了。
顾昀的父亲是警察。
缉毒警。
鸟儿自哀乐与罂粟中孕育,展翅时带着奇异的芳香,猎人被吸引目光,擦得锃亮的枪管与香烟纠缠不休,手指微动,火舌烧灼,最后的音乐还未震彻天穹,已经化作云下细雨,淅淅沥沥。
一个夜晚是足够改变很多事情的。
比如那两层楼的复式别墅一夜之间被贴上封条,乡下陈旧的破屋一夜之间填满生气,白花花的乐谱一夜之间成了跳动的火苗,烧得人的心脏都是灼热的。
“以后没有钱给你学这些了,你会怪我吗?”
母亲的面容在火光里和父亲重叠在一起,真实且残忍。
他摇摇头,却在半夜裹着冷风,扒开余烬残灰,找回了那支握在手里凉丝丝的长笛。
当初是你让我遇见它的,现在要不要扔掉它可不是你说了算。
十几岁的孩子最有主意,那银白色的梦想被封作回忆,悄悄收进了梦境里。
但显然顾昀还是低估了“贫穷”这个谁都无法解决的最大的问题,金贵的少爷没怎么吃过苦,模样倒是养得齐整。
乡下酒庄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半秃男人,平时帮过他家里不少,顾昀对他没有多少戒心。
那晚的天空绸缎一样,滑溜溜的,微风轻轻缠绕着谁的挣扎,乡下房子修得矮,从窗子里望出去,顾昀能看见一路沿着麦田的茅屋里的一星烛光,却是血红色的。
争斗呜咽,谩骂暴力,灭顶绝望。有时沉默顺从不是因为愿意,而是因为无用。
他听见有女人骂骂咧咧闯进来的声音,酒庄老板娘出了名的母老虎,棍子毫不留情地招呼到自家男人身上,又仿佛发现一个更有趣的猎物一样,发了狠地朝他攻击,少年赤裸的挺直脊背就这样弯下去,母亲踉踉跄跄赶来,挤进围观的人群,跪在床前将他揽进怀里,雨点般落下的棍子好像发了狂,然而还是比不过他从缝隙里看见的那些眼神。
惊愕,鄙夷,嫌恶,让他觉得反胃。
他瞒着母亲退学的时候,班主任颇为惋惜,直言成绩这么好的孩子干嘛要放弃上学的机会,他只笑笑,还是像从前一样在课桌上装逼地留了句话。
“何人知我霜雪催,何人与我共一醉。”
后来这张桌子被暗恋他的小姑娘占着,死也不让擦。
熟悉的繁华让顾昀有了一些虚假的心安,但很快,生计又成了最大的忧虑。
他一没学历,二没背景,从前那点子旋律在他脑子里已经没了多少位置——要操心的东西太多了,将虚假的念想扔掉,于希望中宁愿选择无希望,何乐而不为。
路过“鼓点”时,他匆匆从玻璃上瞥了眼自己的影子,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还有一张脸。
啧,说他不求上进也好,自甘堕落也罢,换做别人,刚刚成年,没毕业文凭没过人本事,恐怕也没有更好的生存之道。
顾昀这张脸无论放在哪都不可能不吸引目光,第一个客人很快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翌日清晨他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发愣,身边的空气还残留着昨晚的迷醉。
顾昀放下手机闭上眼,忽的胃里翻涌,他拖着还不太利索的双腿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做得多了就习惯了。
老板是这样跟他说的。
于是他戴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面,好像他真的习惯了一样。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早上醒来将空空的胃吐到反酸是种怎样的痛苦。
与那个男人上床实属水到渠成,半夜,美人,酒精,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气氛。
顾昀从前为了讨人欢心会故意夸张一些,但那晚他拍着胸脯保证,一切反应都是真的。
包括第二天他看着那男人慌慌张张逃走,兀自在床上笑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他这次一点都不想吐。
他将脚下的六便士碾碎。
因为他好像又看见了月亮。
《三十六计》(10.)
10.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ooc和我锁了
沈易给我换了四张贵宾票,按他的说法,是有什么朋友想来也可以送出去,可我始终不太明白,他说的“朋友”,有没有顾昀的份儿。
于是翌日晚上直到检票前一秒,我仍在计算从会场到酒吧往返的时间够不够赶上开场,可那点冲动却像是漂浮在潮湿空气里的一点火星,差了那么一点,才能燃烧起来。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说过,陈轻絮的脸完完全全就是一女版霸道总裁,说得不好听点就是面瘫,然而她看向我塞在她手里的票时,冰山脸终于算是有了些讶异:“哪找来的?”
我思绪飘飘悠悠,望着会场上空折射着昏黄灯光的...
10.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ooc和我锁了
沈易给我换了四张贵宾票,按他的说法,是有什么朋友想来也可以送出去,可我始终不太明白,他说的“朋友”,有没有顾昀的份儿。
于是翌日晚上直到检票前一秒,我仍在计算从会场到酒吧往返的时间够不够赶上开场,可那点冲动却像是漂浮在潮湿空气里的一点火星,差了那么一点,才能燃烧起来。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说过,陈轻絮的脸完完全全就是一女版霸道总裁,说得不好听点就是面瘫,然而她看向我塞在她手里的票时,冰山脸终于算是有了些讶异:“哪找来的?”
我思绪飘飘悠悠,望着会场上空折射着昏黄灯光的水晶吊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别人送的。”
这是事实,只不过我隐去了一些细节。
她没有答话,平静无波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我逃窜的眼神,仿佛要用冰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
我莫名其妙想起了美杜莎。
“你状态不太对。”
我听见她说。
或许吧,但我已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去问自己我原来是什么状态,应该是什么状态,正常人是什么状态,又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个状态。
她可能洞悉了我的想法,轻叹口气道:“今天晚上好好放松一下吧,贵宾票的好处可能就是离舞台近一点?”
不止呢,凭贵宾票甚至能出入后台呢。
这是沈易的独奏会,后方只有一台钢琴伴奏,我俩提前入了场,贵宾席的确离舞台很近,身后传来许多人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让我想起了那天脑袋里的马蜂。
它好像又发现了新的乐趣,抖掉身上残存的已经干涸的血——我的血,拍拍翅膀,在我耳边低低盘旋。
沈易上了台,着装比那天他为我演奏时还要正式,他调了调琴弦,将琴架在肩上,望着它的眼神深情而厚重,却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别这样,我不想想起曾经也在顾昀眼里活着的圣洁。
第一首曲子是《云雀》,经典名曲,倒不是因为我恶补了一下功课,节目单上写的有,名称简介什么的一应俱全。
陈轻絮听得很专注,还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曾经我笑她二十一世纪了还保留着一些在现代人看起来落伍的习惯,她也不甚反驳,仍自得其乐。
现下我看着她钢笔在纸张上不疾不徐地摩擦,忽然有些理解了古人练字静心是为何意。
“我出去一下,抱歉。”我对她低声说着,弯着腰在昏暗的灯光下狼狈奔逃,会场外安安静静,只听得见寒风呼号。
我忽然很想抽一支烟。
我从前不抽烟,因为小时候我就是泡在我妈的烟味中长大的,对这味道有生理上的反胃。
有一次做时顾昀说他不喜欢那些男人身上的烟味,那些人一靠近他,恨不能把他眼泪熏出来。
我握着从隔壁超市买来的一盒烟,包装上的塑料膜在路灯下闪着光。
今夜的风格外大,我将两只手重新塞回兜里,望了望渺远的天空。
有人从身后揽上了我的脖子,我没有动,因为那怀抱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错了。”
他声音低低的,泛着些哑。
我那些羞愧自责,甚至与他堵的气,在听到他这句话时 一瞬之间都顺着我转回身拥抱他的动作飞速溜走。
我没有原则。
因为顾昀就是我的原则。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古人诚不欺我。
他的唇有些干,曾经我让他多喝水,他不听,说哪有在酒吧天天喝水的。
纠缠不息的深吻过去,我稍稍拉开他与我之间的距离,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我想知道你。”
正如我昨天所说,这是个病句,但无所谓了,我想知道他的一切。
“好。”
废话:
说着这章会长,我又短小了orz……
下章大帅视角回忆杀,相信我真的会长。
《三十六计》(9.)
9.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或许你知道我要说哪三个字母
他黑色的西装周正而严谨,捧起琴的那一瞬间,原本并不太严肃的姿态也立刻庄重起来,他凝视那把小提琴的眼神有些微微刺痛我的眼。
如果一定要形容那种眼神,我选择“圣洁”这个词语。
然后我恍然,这个眼神,在顾昀那里我也是看到过的——在他视线与那管长笛接触的刹那。
于是我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愈加无所适从。
沈易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彼时我边尾随边胡思乱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却不料敏锐如他,索性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我,眼里有些敌意,也有些探索的欲望。
“交个朋友?”
当两...
9.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或许你知道我要说哪三个字母
他黑色的西装周正而严谨,捧起琴的那一瞬间,原本并不太严肃的姿态也立刻庄重起来,他凝视那把小提琴的眼神有些微微刺痛我的眼。
如果一定要形容那种眼神,我选择“圣洁”这个词语。
然后我恍然,这个眼神,在顾昀那里我也是看到过的——在他视线与那管长笛接触的刹那。
于是我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愈加无所适从。
沈易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彼时我边尾随边胡思乱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却不料敏锐如他,索性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我,眼里有些敌意,也有些探索的欲望。
“交个朋友?”
当两个人相遇的原因是因为另一个人时,就注定了接下来的交流不会直白地展开。
正如眼下,明明我俩对对方的好奇已经透过眼睛漫出来了,却还是能出奇耐心地再等上一支小提琴曲的时间。
他拉的曲子我很熟悉,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星爷的电影里作为配乐出现过,虽然在喜剧电影里的出场显然不会让我与这一个个音符再进行一次沟通,可音乐是共通的,这倒所言不虚,它通过演奏者的肢体而宣泄,与演奏者相生,也与演奏者共存。
高亢,悲哀,抖动的琴弓在我眼里晃成了虚影,我忽的感受到了那阵难以言喻的哀恸。
时间过得很快,他将琴放回琴箱,来了一句我很生疏的外语。
“Zigeunerweisen,《流浪者之歌》,也叫《吉普赛之歌》。”
“吉普赛这个民族从不定居,备受歧视与无止尽的流浪,大概已经刻在这三个字骨血里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意有所指,我只是意识到他快要进入了这次会面的正题,强打起了精神,等待着他的下文,却不料他给我科普完知识后只是静静坐着,我们俩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嘛,我先开口。
“我想知道顾昀。”
这句话要说其实是个病句,句子成分不完整,但我却没有再补充上什么。
我想知道他的一切。
沈易笑了,开着暖风的房间有些热,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衣。
“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但是能把他影响到这种程度,你也是挺厉害的。”
我没看出自己对顾昀有什么影响,反倒是我影响了他一般,最后把自己的心也搅得稀碎。
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挑了挑眉:“狗血言情剧没看过吗?女主要救重病的母亲被迫嫁给男二,被男主他妈看不起让女主离开自己儿子,或者被女配用弟弟妹妹来威胁,等等等等,这种情况下,女主对男主说的‘我不爱你’,可信度有多少?”
且不说我没看过言情剧,就算我熟谙霸道总裁的千层套路,横亘在我与顾昀面前的,恐怕几百个得了癌症的弟弟妹妹都比不上。
“生活的确没有那么狗血,它有的只是现实。”
“想知道顾昀的过往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片刻,他对我眼里迸射出的光感到很满意,起身拉开了门,友好地把我请了出去。
“明天来听我独奏会,我就告诉你。”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他似有似无的自言自语。
“因为六便士,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了月亮。”
废话:
双更成就达成✓
虽然都很短,我知道。
明天可能会长一些。
《三十六计》(8.)
8.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ooc了,别看了
陈轻絮行动一向迅速,不过五分钟,我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电子票,条形码冷冰冰地排列着,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我出着神,开始翻通讯录,然而翻到最底仍没有看见我想找的人。
哦,原来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这残酷的世界。
我转回身,黑夜里的路看不太清,但是于我而言无所谓了,稀碎的石子踩在橡胶鞋底下,像是公主床褥下的豌豆,扎在左胸某个正鲜活跳动着的东西上,如鲠在喉。
与顾昀的初见是我念完大学,回到这个城市工作的第一天,他晃着杯里红酒靠在玻璃门上,丝毫没有一点挡了别人路的自...
8.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ooc了,别看了
陈轻絮行动一向迅速,不过五分钟,我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电子票,条形码冷冰冰地排列着,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我出着神,开始翻通讯录,然而翻到最底仍没有看见我想找的人。
哦,原来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这残酷的世界。
我转回身,黑夜里的路看不太清,但是于我而言无所谓了,稀碎的石子踩在橡胶鞋底下,像是公主床褥下的豌豆,扎在左胸某个正鲜活跳动着的东西上,如鲠在喉。
与顾昀的初见是我念完大学,回到这个城市工作的第一天,他晃着杯里红酒靠在玻璃门上,丝毫没有一点挡了别人路的自觉,又或者挡没挡路不要紧,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酒吧最好的招牌。
我就那样路过,偶然的一个抬头,他看着我笑。
我不知道别的男人对他作何想法,但是现在,我把我此刻的脚步与心脏的悸动称为“爱情”。
酒吧上“鼓点”两字的LED灯已经熄灭,我看着顾昀慢条斯理地从远处走来,与他说话的那个男人站在他身后,胸口微微起伏,显然两人刚刚进行过一次不太友好的对话。
那男人的脸乍一看很熟悉,仿佛刚刚才见过。
但显然此刻的我没有办法细想,因为他走到了我身边,问我来干什么。
我喉结上下动了动,重新找回奔跑时消散在空气里的声音。
“我,明天想带你出去玩。”
我记得这话我说过,他听到这句话时笑得很开心,把我拉上楼送给我一个深吻,像是一个普通的被取悦的情人,而现在他的笑容让我陌生极了。
“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
我听到一个干涩的声音提出疑问,我不愿承认那是我,这样就好像他不是在对我说话一般。
他甚至没有思考一样,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我明天要好好上班了,我不能总在你身边的。”
“你说过你爱我的。”这话听起来像是情侣之间小姑娘的撒娇,可我本人完全不敢奢望面前的人会软着声音来哄我。
他这回倒是正色了一些,桃花眼里的流光溢彩透过镜片,有些烧灼了我的心。
“我不爱你。”
哦妈的,这一刻终究是来临了对吗?
我设想过无数顾昀说出这句话的场景,但每一次无论我怎样对这段故事修修补补,最后我才后知后觉,场景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预料的不解与愤恨,更别提怒火与难过,我看着他如渣男般绝情地转过身,忽然那被我死死压制着的恶意与攻击欲就这样挣脱了我的束缚。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可显然这句话成功阻碍了一下他的脚步,他直视着我,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深邃与成熟。
“你以为我的命生来就是当鸭子吗?”
我再次落荒而逃。
上一回这样狼狈,还是第一次跟他约后。
我目光忽瞥到那个刚刚离开的男人的身影。
很好,我倒要看看这人有个什么神通了。
《三十六计》(7.)
7.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是真的ooc
夜晚的村庄是当今世界已寻不到的寂静,好在道路无人,我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开车,履行一下我的驾照该有的使命。
天窗开着,他探出半个身子,随意束起的头发随着风狂舞,偏偏这人即便顶着如金毛狮王的发型,颜值还是很能打,让我想起以前看武侠小说时,里面骑在马上迎风疾驰的意气少年。
闪烁的昏黄车灯惊扰了门外浅眠的大黑狗,它竖起两只耳朵,四条长腿一撑站了起来,抖抖黑溜溜的油光水滑的皮毛,对着我俩就开始狂吠。
许是夜晚太过安静,拉长声音的雄浑的犬吠掠过我们的耳朵拂过麦浪,听起来像是草原...
7.
#无大纲裸奔(预计15章左右完结)
#社畜设计师庚×gay吧MB昀(注意避雷)
#是真的ooc
夜晚的村庄是当今世界已寻不到的寂静,好在道路无人,我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开车,履行一下我的驾照该有的使命。
天窗开着,他探出半个身子,随意束起的头发随着风狂舞,偏偏这人即便顶着如金毛狮王的发型,颜值还是很能打,让我想起以前看武侠小说时,里面骑在马上迎风疾驰的意气少年。
闪烁的昏黄车灯惊扰了门外浅眠的大黑狗,它竖起两只耳朵,四条长腿一撑站了起来,抖抖黑溜溜的油光水滑的皮毛,对着我俩就开始狂吠。
许是夜晚太过安静,拉长声音的雄浑的犬吠掠过我们的耳朵拂过麦浪,听起来像是草原的狼嗥,我忙拽了拽忘乎所以的顾昀:“别招猫逗狗了,等会人家主人出来骂你。”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回车里,带来一身寒气,伸手拧开了车载音响,熟练地调到一个频道,女主播温柔细腻的声音传来,正念着一首诗。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他没有喝酒,却仿佛醉了一般,兀自摇头晃脑了一会儿,道:”顾城。”
我没有多想:“你喜欢顾城?”
“不喜欢。”他安静了下来,静静靠着车座靠背。
“为什么?”
我不常开车,因此方向盘在我手里时我总是格外紧张,没有去看他此时的表情。
过了很久我没有听到回答,等红绿灯时扭头一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我时常觉得,在舞池里成为全场焦点的他也好,在不同男人间游刃有余的他也好,在我面前会难得流露一些个人情感的他也好,这些都不是真正的顾昀,唯有在睡着时,平日里被嬉笑淡化的傲气与风骨凸显出来,此时他才有一点他本该有的样子。
嘈杂的喇叭声打破了和谐气氛,我慌乱抬头,才发现面前的信号灯不知何时变成了绿色,我的停滞不前引起了排在后面的司机们的众怒,我忙踩下油门,赶在被骂之前发动了车子。
快到酒吧时他醒了,只是没睡够般懒懒地不说话,我将车停在酒吧门前,看见一个男人拉着酒吧经理正说着什么,他气质随和却也儒雅,两人的交流不知进行了多长时间,那男人皱起的眉头渐深,经理也愈加不耐烦,最终不欢而散。
顾昀本已下了车,看见那男人的瞬间,脚步却几乎不可察觉地停顿了片刻,下一秒他又去拉车门,像是要坐回车里,无奈男人已经看见了他,郁结的眉头舒展开来,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子熹”。
“你先回去可以吗?”他亲了亲我的额角,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吻是多么仓促张皇。
他说完并没有等待我的回答,仿佛这不是个问题,只是为了告知我而已。
他与那个男人走向远处,没有什么暧昧举动,只是静静地说话,我看了片刻,一丝惊惧又悄无声息地在车里蔓延。
别乱想。
我深呼吸着告诉自己。
他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们也没有交往,虽然他经常说爱你,但并不代表他就是这样想的,你慌个什么劲。
我身边的女同事每天都在给自己洗脑男朋友是爱她的,尽管她男朋友约会迟到,忘记她的生日,整日沉迷游戏。而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洗脑顾昀不爱我,尽管他面对我时极尽温柔,迁就我想要的一切,可我总是,觉得不够真实。
我悄悄下了车,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奶茶店时买了一杯,我平时是不爱这些东西的,此时此刻吹着深秋的风,拿着热乎乎的东西,总是会给人些许安心的。
手机屏幕闪烁一瞬,我点开微信,是陈轻絮发来的消息。
尽管她上回给我介绍婚介所,但并不代表她作为医生就能拒绝病人的心理诉求,我花钱,她倾听,双赢。
一来二去我俩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以金钱为支撑,稳固极了。
那是一张海报,我点开大图,只记住了什么“著名小提琴演奏家沈易莅临本市巡演”,片刻后她又发来两个字。
“去吗?”
我对音乐没什么兴趣,让我一秒钟之内说出一位音乐家的名字我只能想到郎朗,我本要下意识拒绝,眼前忽又浮现出那陈旧的长笛,打出来的字就完全变了个意思。
“要两张票,谢了。”
将手机塞回兜里,我的思绪放空了片刻,忽而想到在车上我问顾昀的那个问题。
他为什么不喜欢顾城?
是因为顾城与妻子初见两情相悦,最终挚爱死于自己斧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