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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一种很爽的画法 ...

🤨🕶️🦋

用了一种很爽的画法

  

🤨🕶️🦋

用了一种很爽的画法

  

小狗面包涂黄油(已停更)

哥哥的恋人(3)

EA部分剧情需要,私设了很多

  

  

  “兄弟战争,输在距离”

  

01

  自从家里最小的三个人都高中毕了业,郑云龙和阿云嘎的巡演也越发忙碌,原本打算换个更大房子的计划就搁置了下来,张超因为工作多已经搬出家里在外租房,他让石凯搬去自己房间,没等黄子弘凡反对,石凯自己就拒绝了。


  石凯小时候辗转在亲戚家的经历,让他对家里有一个房间这种事产生了执念,对他而言这是归属的象征,所以尽管张超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不愿意雀占鸠巢。


  上了大学黄子弘凡要他单独租房不住宿舍,起先他一身反骨不听,觉得自理能力十级的自己住个校有什么难的,结果没几天就快被大学宿舍整自闭了。...

EA部分剧情需要,私设了很多

  

  

  “兄弟战争,输在距离”

  

01

  自从家里最小的三个人都高中毕了业,郑云龙和阿云嘎的巡演也越发忙碌,原本打算换个更大房子的计划就搁置了下来,张超因为工作多已经搬出家里在外租房,他让石凯搬去自己房间,没等黄子弘凡反对,石凯自己就拒绝了。


  石凯小时候辗转在亲戚家的经历,让他对家里有一个房间这种事产生了执念,对他而言这是归属的象征,所以尽管张超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不愿意雀占鸠巢。


  上了大学黄子弘凡要他单独租房不住宿舍,起先他一身反骨不听,觉得自理能力十级的自己住个校有什么难的,结果没几天就快被大学宿舍整自闭了。


  石凯已经忘了,自理能力十级,忍耐能力满分的是高中之前的他,光是晚上睡觉要常年开小夜灯这件事就足以产生一些不大不小的矛盾,室友人不算坏,但神经有点衰弱,有光睡不着,委婉提醒他之后石凯只好关了灯。


  关了灯他就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的除了有点怕黑还有就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自从去了云家的第一天起,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独自躺在一张床上。石凯第一次感觉到习惯的可怕之处。


  宿舍睡不好,又加上刚刚入学就得到了一些节目资源,总会有些人眼红排挤,石凯大学生活的开头和高中完全不一样,曲折得很。


  黄子弘凡刚出国不久,每天早起克服时差给他打电话,事无巨细的问,人就是有人关心就会更委屈,委屈了就控制不住的对黄子弘凡发了脾气,“你都不回来,问有什么用?”


  视频里黄子弘凡表情一滞,随即又温柔的哄他,石凯心烦意乱把视频挂了,那边却锲而不舍的发消息,发红包,甚至给他看机票截图,说今晚就飞回来。


  石凯没办法,又把视频接通,黄子弘凡冲着他笑,说,“我家小乖不高兴了,今晚哥哥就飞回来,你看机票都选好了。”


  石凯被他逗笑了一点,让他别闹,然后声音低低的,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的说了一句,“我晚上都睡不着。”


  他有点想问黄子弘凡什么时候回来,又怕他真的冲动了当时就买机票。


  黄子弘凡在哄他这件事上是有办法的,尽管回不来,信息的轰炸还是让他好受了不少。


  但真正冲破他心防的,还是第二天,在另一个城市上大学的梁朋杰出现在了他的学校。


  梁朋杰现在不远处,行李都没带,看得出来是匆忙请假过来的,他笑着对石凯张开手臂,石凯过去抱住他,眼眶有一瞬间湿润,空荡了好多天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尽管还没分化,但石凯早就已经有了分化前兆,能闻得出一些信息素的味道了,他一直觉得两个哥哥的信息素一点也不像别的alpha那样让他排斥,反而安抚性十足。他闻着威士忌的味道,突然也有那么一点想念与此相似的白兰地。


  但是梁朋杰温热的怀抱很快拉回了他的思绪,这是实实在在的安慰,比起语音电话什么的更让他有实质性的依靠,梁朋杰拍拍他的头,声音里都是宠溺的笑意,“不哭不哭,我来陪你两天,怎么委屈成这样啊宝贝。”


  当晚他搬出了宿舍,梁朋杰说房子早就租好了,以后就算有工作,晚上也不用受宿舍制约。


  受郑云龙阿云嘎影响,老云家四个小孩组了个1975的美声组合,本就小有名气,虽然因为黄子弘凡出国读书暂时没有合体演出,但各自还是有些通告要跑,自然不住宿舍更方便。石凯从高中毕业开始也陆陆续续的接触一些舞台,不出意外也是要往娱乐圈走,只是他自己觉得大一肯定要专心上学练好专业才决定住宿舍,没想到反而影响了自己。


  石凯看着梁朋杰收拾房间,忽然想起高中第一天相遇的情景,情况颠倒他倒成了被照顾的那个,连情绪都变得像个小孩子般不成熟。

  

  他小声嘀咕,撒娇似的踢了踢空气,“都怪你们。”

  

  都怪你们两兄弟把我宠坏了,变得一点也不独立不懂事。

  

  梁朋杰没听到他说什么,门铃响了让他去看看是谁。石凯打开门,是外卖到了,除了吃的还有一个小盒子,石凯打开一看,是一盏特别漂亮的兔子小夜灯。


  石凯喊了梁朋杰一声,把小夜灯给他看,大声的说,“这个好可爱啊”,梁朋杰愣了一下,笑着回答说,“你更可爱。”


  晚上黄子弘凡照旧打视频过来,梁朋杰从石凯身后探头,无语的开口,“三点睡七点起,你真是精力旺盛啊。”


  黄子弘凡不理他,只问石凯房子怎么样,见石凯开心的点头,也跟着开心的笑,石凯见他黑眼圈有点重,又想到梁朋杰的话,以为他是学业繁重的缘故,赶紧催人去睡个回笼觉,黄子弘凡答应,又不忘嘱咐他,“晚上记得开小夜灯。”


  石凯点点头,梁朋杰一脸受不了,“能不能别啰嗦了,我又不是个死人。”


  黄子弘凡冷哼一声,“你不是个死人,能拖到现在才去?”


  梁朋杰冷笑,“那你回国啊?”


  石凯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他两又要杠上了,赶紧把话题岔开,草草的结束了这通火药味十足的视频。


  晚上,梁朋杰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石凯连日来的疲惫总算是有了归处,迷迷糊糊间他对梁朋杰说谢谢,梁朋杰叹口气,“对不起,我这么晚才察觉。”


  石凯已经睡着了,没有听到他最后的话。

 

02

  梁朋杰住了两天,赶回去上学,石凯抱着他不撒手,梁朋杰好说歹说承诺有空就过来才让人松手。石凯慢慢的也在之后的日子里渐渐习惯了一个人住,只是改成了出门留一盏灯。

  

  上大学时回家的次数都不多,拒绝了张超要他搬房间的建议,加上黄子弘凡出国不在家,石凯回家还是习惯睡在黄子弘凡房间里,只有梁朋杰回家的时候,才会和梁朋杰睡一个房间。

  

  就连分化的那天,他也是在黄子弘凡的房间里睡着睡着开始发烧。一般有分化前兆的最多不过半年就能分化,可石凯一年了还没动静,梁朋杰起先紧张兮兮的关注他,时间久了连其他人都担心有什么问题,去了医院检查了一轮,医生说是发育有些迟缓才放下心,调侃他小孩子不想长大,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家里没人,难受醒了他胡乱的拿起电话播出去,黄子弘凡略带惊讶又温柔的声音响起,一下子点燃了他不知所措的情绪。

  

  他先是忍不住哭,一半是难受一半是这种时候孤身一人的委屈,黄子弘凡隔着电话听着传来的啜泣声心急如焚,可惜人在大洋彼岸也不能立刻飞回去,只能耐心的一点点哄一点点问,总算让石凯开了口。

  

  可石凯自己也搞不清状况,只知道难受又发烧,迷迷糊糊的又说,“空气里都是柠檬味。”

  

  好歹是经历过分化,黄子弘凡抓住了重点,他一边耐心的安抚,一边指导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石凯打开他的抽屉拿之前留下的抑制剂。

  

  石凯素来怕打针,自己怎么都下不去手,黄子弘凡哄他打开视频,又飞奔去药店买了一只抑制剂,对着视频哄道,“听话,一点也不疼,哥哥跟你一起打,你看我一点都不痛,听话,学着哥哥的样子,一下就好了。”

  

  旁边店员是个中国人,听懂了全程都看傻了,赶紧说抑制剂平常不能乱打,可惜来不及阻止眼前人就面不改色的扎进去了,下一秒就听到手机里传来骂声。

  

  石凯控诉黄子弘凡“大骗子”,翻来覆去的骂他,倒转移了注意力没那么难受了,黄子弘凡笑着任他骂,看着小幺儿汗涔涔又筋疲力尽的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安静下来,才隔着手机屏幕摸摸他的脸。

  

  确定石凯真的睡着了,黄子弘凡才给离家最近的梁朋杰打电话,接通了一改刚刚温柔的样子劈头盖脸的就把人喷了一顿。

  

  梁朋杰刚结束录制往酒店走,接到电话莫名其妙又火气十足的正准备骂回去,听到是石凯独自在家分化了也急得顾不上吵架,赶紧叫车送他回家。

  

  回家路上确定石凯暂时没事两人又开始吵,黄子弘凡说你到底怎么照顾人的,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梁朋杰回我好歹今天晚上就回家了你呢?

  

  吵着吵着开始翻旧账,刚上大学时的事也被拿出来说,梁朋杰本就不满他黄子弘凡在关于石凯的事上总是能比他早一步知道,句句往他肺管子上戳。

  

  “你有本事就马上买机票飞回来。”

  

  “是,电话你打的房子你租的灯你送的,有用吗?人还不是我哄好的?”

  

  “又不是你一个人关心凯凯,他也不是就你一个哥,你能不能收收你那发疯的弟控脑。”

  

  黄子弘凡被噎了半天总算缓了过来,不可思议的反驳,“你好意思说我弟控脑?”

  

  要是张超能听到,肯定会嗤笑一声然后说你两原来对自己脑子情况很清楚啊。

  

  无论两个人吵了一路多么激烈,梁朋杰到家还是自觉的收了声,他进了房间,满屋子的柠檬味,像刚分化的alpha一样,张牙舞爪的肆意在空气中不分对象的攻击所有人,尽管同为alpha的信息素天生互斥,但这一点生理上的影响力在心理依赖之下并没有太多作用,梁朋杰并没有闻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时那样难受的感觉,他试探性的靠近石凯,摸摸他的额头。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没事,不发烧了。”

  

  石凯睡得不安稳,很快就睁开眼睛。看见是梁朋杰,又听对方低声叫自己的名字,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梁朋杰的出现让他此刻脆弱不安的心落了下来,好像每一次他极度需要一个人的时候,梁朋杰都会出现。他低声请求能不能闻闻对方的信息素,梁朋杰怕他排斥,可石凯摇了摇头。


  “如果是你们两的,就不会难受。”


  黄子弘凡在电话那头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刚打的抑制剂似乎起了反作用,他按捺住失控的心情,让梁朋杰好好照顾石凯,听到那边说,“放心吧有我在”,才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他们这对双胞胎向来泾渭分明,领地相斥,尽管黄子弘凡不在,梁朋杰还是觉得别扭,他把人抱回自己房间放在床上,才释放出信息素包裹住怀里的人,看着在他怀里安心睡去的石凯,不由得想起刚刚出现分化前兆的时候,一家人都猜测石凯会是个omega。


  阿云嘎和郑云龙是最盼望石凯是个omega的,大概是生了四个alpha实在太单一,还调侃说要是凯凯分化成omega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个alpha就该发愁以后哪个omega能过得了他这一大家子这一关。


  梁朋杰在这一刻想通了,与其要他和黄子弘凡宠了这么久又争了这么久的小幺儿去讨好不知在哪的omega,不如就留在自己身边吧,两个alpha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低头在怀里人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威士忌和柠檬的气味在空气中交织,而白兰地的气味已经消散,远在大洋彼岸。


——tbc

  

  

  咱就是说,这个学非上不可吗(doge)

  电话之所以打给了黄子弘凡,是因为H在L前面,老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我知道大家应该都想快进到背德部分,但让我们给黄子一点在沉默中变态的时间。

  

  我会时不时放点彩蛋,是一些不影响正文的小片段,其实看不看都无所谓,一般情况下只有一点点,我都选了免粮票就可以解锁的方式,大家随意~

  

  

  

  

  

  

  

  

  

  

  

  

  

 

  


寄了呀

        p2会动!左划!

  (互动摸多摸多!感恩!)

  又是一年上元节,石府大小姐/少爷偷偷离家逛灯会,偶遇执行完任务的黄少侠了!

  上次相见已一月有余,黄少侠开心的险些将石小姐/少爷的名字喊出来。石小姐/少爷连忙上去捂住。

  

我词穷了哈哈哈哈,文化沙漠了!

二传二改打灭!头像壁纸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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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词穷了哈哈哈哈,文化沙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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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三口木君

  纠结骨头颜色所以弄了三个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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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来哼唧

  我流古装拉郎,灵感来源即黄修勾古装写真以及石修勾的某部电视剧。

  p2-4是条漫小甜饼

  .....感觉画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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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玻璃(不授权无料无盈利)

“一起去看海啊!”

“记得带上橘子汽水啊!”


两只小狗真的好可爱啊,于是画了狗狗贴贴,画到一半笔坏掉了呃啊呜呜呜呜,后半部分全是手指在戳戳😫😫😫,效果没达到想象的样子不过还是发了(>﹏<)(>﹏<)希望大家能喜欢吧!!


彩蛋是里面的照片原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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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飞mi

【弘叶题石】老头儿

黄秘书×瓦片


*没有三观没有道德没有逻辑*

*年龄差二十岁*

与原剧情不完全一致

(重发,手滑把之前的删掉了)


小孩儿,你是喜欢那幢远处的大房子,还是眼前这个古板的老头儿?


1.


他们都称呼那个人为黄秘书。


总是跟在厂长身后,事无巨细地照料着陶瓷厂的一切。


但他喜欢叫那个人“老头儿”。


三四十岁的年龄,行为举止却老成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老头儿像个幽灵一样,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周围,投来令他不寒而栗的目光。......


黄秘书×瓦片

 

*没有三观没有道德没有逻辑*

*年龄差二十岁*

与原剧情不完全一致

(重发,手滑把之前的删掉了)

 

小孩儿,你是喜欢那幢远处的大房子,还是眼前这个古板的老头儿?

 

 

1.

 

他们都称呼那个人为黄秘书。

 

总是跟在厂长身后,事无巨细地照料着陶瓷厂的一切。

 

但他喜欢叫那个人“老头儿”。

 

三四十岁的年龄,行为举止却老成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老头儿像个幽灵一样,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周围,投来令他不寒而栗的目光。

 

老头儿总叫他“小孩儿”。

 

老头儿说,将来给他上户口的时候要给他换一个正式的名字,因为“瓦片”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野孩子,到了外头会让人瞧不起的。

 

作为瓦片本人,他倒是觉得改不改名字无所谓,就算改名字,也轮不到老头儿说话。

 

他是个孤儿,厂长收养他的时候他刚好十岁,别人都说他是厂长的私生子,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别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唯一愿意和他玩的人是小磊。

 

小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们说小磊不是厂长的亲生儿子,而是厂长夫人和黄秘书的孩子。

 

没想到那个老头儿表面上正经,背地里居然干着这样的勾当。

 

老头儿自然也知道这些风言风语,可他从来不解释,反而总是故作深沉地看着远处,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小孩儿,你想住大房子吗?”

 

瓦片没见过大房子,歪着头反问道:“大房子很好吗?长什么样子?”

 

2.

 

瓦片被厂长带回家的那天是个晴天,太阳炽热耀眼。他正眯着眼打量这座陶瓷厂,视线中忽然有一个人背对阳光从远处走来,然后站定在他面前。

 

直到那人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他才终于看清楚那人的面貌。

 

厂长喊那人“黄秘书”,告诉对方这个孩子叫“瓦片”。

 

黄秘书低头对瓦片问好,瓦片回以明媚的笑容。

 

起初瓦片也跟着别人喊他黄秘书,那时候黄秘书正值而立之年,为了陶瓷厂的事情没日没夜地忙活,大人们都说黄秘书野心大得很,没准哪天就把厂长搞下去,自己取而代之了。

 

其实大人们也有不知道的事儿。

 

瓦片对制陶很有天赋,厂长让工人们轮流带他,学习一些制陶的技艺。

 

黄秘书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喝茶,总是端着茶杯坐在瓦片旁边,支开工人,一边教他制陶,一边与他闲聊。

 

瓦片说自己从小就没有家,在外头受了许多欺负,也挨了不少打。

 

黄秘书抚摸着瓦片手臂上还未褪去的疤,表情晦暗不明。

 

瓦片觉得这个人好奇怪,让人有些害怕,但又无法拒绝他的靠近。

 

不知何时起,瓦片开始叫他“老头儿”,这并不意味着二人的关系比起之前变得紧密,相反,正是因为瓦片觉得对方忽远忽近,难以捉摸,他想不明白,便将这一切归咎于二人的年龄差距。

 

“老头儿”这叫法,没有第二个人用过。

 

 

他是个古板的老头儿,是个多疑又善变的老头儿,是个神秘莫测的老头儿。

 

他也是个孤单的老头儿。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老头儿冒着雨保护一批新制的陶瓷不受破坏,晚上回家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半点力气都没有。

 

别人都不管他,只有瓦片偷偷拿走厂长家的药,送到老头儿床边。

 

他并不喜欢老头儿,他只是不知道病成这样会不会死,他不希望老头儿死,他还想听老头儿跟他讲那些奇怪的话。

 

但他不会知道,他的出现在孤单的老头儿心里掀起了怎样一番波澜,又滋生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念头。

 

3.

 

厂长和厂长夫人最近总是吵架,小磊也时常躲在墙角哭。

 

瓦片发现小磊变得孤僻,不爱说话,嘴里却是喃喃自语,原本和睦的家庭濒临破碎。

 

在陶瓷厂的角落里,瓦片找到了许多纸条,从上面的内容来看,小磊正因为父母亲争议不休的身世问题而痛苦万分。

 

就在这时候,陶瓷厂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磊说那是他姑姑,年轻漂亮,可是一来便拿着把刀,当着工人们的面与厂长大吵一架,闹得厂里人尽皆知。

 

工人们背地里说:“呵,又来了个想当厂长的。”

 

瓦片曾经问过老头儿是不是想做陶瓷厂的厂长,老头儿迟疑了片刻,回答说不想。

 

他觉得老头儿在说谎。

 

因为有一天,他看见老头儿在厂长家鬼鬼祟祟地不知做些什么,第二天还请了假,说是进城办急事。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看见老头儿偷偷摸摸地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

 

有点好笑的是,有一次很多人都看到老头儿在陶瓷厂里追着小磊跑,小磊讨厌他,打他骂他,最后像从前捉迷藏一样躲进了大缸里,老头儿焦头烂额地跑了好几圈也不见人,只能回家了。

 

瓦片在大缸里找到小磊,只听见小磊呜咽着说:“他说他是我爸爸,不可能…不可能…”

 

其实这个问题瓦片也想知道,自己真的是厂长的私生子吗?

 

4.

 

陶瓷厂出事了。

 

瓦片一起床就听到外头骚动的声音,他挤到人群里面,看见小磊的姑姑神色焦急地站在中间,而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厂长和厂长夫人失踪了。

 

瓦片下意识地寻找老头儿,却发现老头儿正在身后紧紧盯着自己,目光危险而可怕。

 

他又在附近寻找小磊,而小磊灰头土脸地蹲在一个土坑里,双眼呆滞,胡言乱语。

 

人们都说小磊疯了,避之唯恐不及,只有瓦片执着地跟在小磊身后,试图与他沟通。

 

他会和小磊回忆两人最爱玩的游戏,给小磊分享新买的零食,还会拿来画笔和小磊一起作画。

 

其实小磊也不总是疯疯癫癫的,他偶尔也会很安静地发呆,虽然已经失去与外界正常交流的能力,但他会把心事写在小纸条上,这是他原本就有的习惯。

 

瓦片也不记得那段时间和小磊说了多少话,但他隐约察觉到,对于厂长夫妇的失踪,小磊似乎知道些什么。

 

小磊的姑姑见哥嫂迟迟没有踪迹,便迅速接手了厂长之位。黄秘书则跟着这位新任的可厂长继续经营陶瓷厂。

 

瓦片听到一些流言,大多是猜测可厂长与老厂长夫妇的失踪有关,有人看见过她带着刀进入厂长办公室。

 

瓦片忽然想到些什么,急忙来到小磊面前,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说:“小磊,你那天晚上是不是亲眼看到姑姑拿着刀去找爸爸,把爸爸杀死了?”

 

“她不是你的亲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后来把刀放在哪里了?”

 

5.

 

小磊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了,他写的小纸条也越来越多,瓦片每次看见了便帮他收起来放好。

 

最近瓦片却替小磊感到庆幸,因为陶瓷厂里出现了两份DNA检测报告。

 

其中一张表明:小磊与老厂长没有亲子关系。

 

另一张则告诉大家:瓦片的确是老厂长非婚生的儿子。

 

众人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幸好小磊已经无法接收这些信息了,不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老头儿开始把更多精力花费在教瓦片制陶上,他说:“你是老厂长的儿子,一定要学会这门手艺,将来这个陶瓷厂就是你的了。”

 

瓦片的声音细若蚊蝇:“但是可厂长不喜欢我。”

 

老头儿把瓦片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没关系的…没关系。”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是悲凉。

 

看得出来老头儿心情有些阴郁,瓦片不敢把手抽出来,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老头儿,什么是DNA啊?”

 

6.

 

尽管可厂长不喜欢瓦片,但在DNA报告的权威下,她也不得不认下这个侄子。

 

瓦片13岁那年夏天,黄秘书忽然跟可厂长提议送瓦片到城里读书。

 

起初可厂长不同意,理由是陶瓷厂经营不善,拿不出那么多钱,后来也不知道黄秘书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没多久便改了口。

 

瓦片觉得是因为她本来就不待见自己,送到城里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出发前,老头儿一反常态地拉着他嘱咐了许多话:到了外头要照顾好自己,受了欺负别忍着,关键是要多学点知识,做个有文化的人,等将来做了厂长也不会叫人嚼舌根。

 

瓦片则告诉老头儿多关注小磊,别让他的情况再恶化了。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停靠在站台,瓦片准备上车,却猝不及防地被老头儿拥进了怀里。

 

“小孩儿,我…”

 

汽车刺耳的喇叭声掩盖了他的声音,瓦片没有听到老头儿的后半句话。

 

也或许他什么都没说。

 

 

瓦片头脑很聪明,到了城里学到不少东西,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DNA,看到了这个世界有多大,他也不再是那个没人要没人管的野孩子了。

 

他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钱,上面写的是可厂长提供的生活费。

 

但信上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

 

瓦片摩挲着信封想,那老头儿平日里扣扣搜搜的,寄钱的时候倒是挺大方。

 

7.

 

瓦片在外头一直读到了大学毕业,毕业后在一家电视台实习,人们都叫他石记者。

 

尽管他大学时已经自力更生,但老头儿还是会定期给他寄钱。

 

可不是个古板的老头儿吗?别人现在都用手机转账了。

 

他偶尔也会趁学校放假回到陶瓷厂,小磊仍旧是恍恍惚惚的小孩子模样,所谓的“姑姑”见了他也只是打个招呼,就连老头儿也装模作样地与他保持距离,没说几句话便忙工作去了。

 

他只好在夜幕降临,周遭无人的时候溜进老头儿屋里,把他在城里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老头儿,不出意外的话老头儿会怪他乱花钱,然后让他自己多买几件衣服,吃点好吃的。

 

可那些礼物最终都被存放在老头儿屋里一个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柜里。

 

实习之后石记者第一次拿到工资,他学着老头儿那样把钱叠放得整整齐齐,然后塞进信封里寄给老头儿,信封里有张便利贴,上面画了个笑脸。

 

石记者想,等他转了正,就请几天年假,把老头儿接过来住几天,老头儿围着陶瓷厂转了二十年,还没怎么出过门呢。

 

他还买了一部智能手机送给老头儿,跟他说以后想要联系自己就不需要把话写在寄钱用的信上了。

 

至于那个陶瓷厂,他倒是无所谓。

 

尽管老头儿总说他是老厂长的儿子,理所当然要接管陶瓷厂,可老头儿才是这些年来为陶瓷厂付出最多的人。

 

石记者想,如果将来老头儿能做厂长,应该会很开心吧。

 

正坐在工位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同事讲话的声音忽地飘进他的耳朵。

 

身体顿时像过电一般。

 

“你们说什么?”

 

同事们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不明所以地重复道:“附近村子一个陶瓷厂的陶瓷里掉出了白骨,领导让咱们赶在调查组到现场之前抢一手大新闻,可我们觉得怪瘆人的,不敢去。”

 

石记者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8.

 

后来去“抢大新闻”的自然是石记者。

 

他戴了一顶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在陶瓷厂里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正碰上一群人,说是来调查陶瓷厂最近的事情。

 

石记者遗憾地笑笑,跟他们说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线索,回去怕是要挨领导骂了。

 

可厂长和黄秘书先后迎了出来,小磊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说了些胡话后又莫名消失了。

 

调查人员了解到十年前老厂长夫妇失踪的事情,挖出的白骨经检验正是他俩的尸骨,可厂长与黄秘书互相指责,现场乱作一团。

 

石记者跟着调查组将可厂长和黄秘书的房间搜了个底朝天,却是一无所获。

 

那把理应成为凶器的刀并没有出现。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石记者提到了小磊。

 

“也许小磊那里有线索。”

 

他们在小磊常常玩耍的地方意外发现了许多东西。

 

一份DNA检测报告,证明小磊不是老厂长的亲生儿子。

 

还有小磊手写的纸条。

 

纸条有很多,上面的内容与调查人员已知的线索基本一致。

 

忽然,其中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上的内容让调查人员呼吸一窒。

 

“姑姑拿着刀去找爸爸,他们又在吵架了…但姑姑为什么要杀爸爸呢?她不是爸爸的亲人吗?那把刀…我看到了,在土里,被埋在土里了。”

 

可厂长没办法交出那把刀以自证清白,调查组重新搜寻,没费多少工夫就在可厂长房间外挖出了一把被掩埋在树下的刀,刀刃处有明显的缺损。

 

此时看热闹的老员工一眼便认了出来,当年可厂长在众人面前与老厂长吵架时拿的就是这把刀。

 

可厂长瞪大了眼睛疯狂摇头:“不是我!不是我!这把刀早就丢了,我没有杀人!”

 

调查组为了不遗漏线索,又在陶瓷厂找了许久,只在一个大缸里找到睡熟了的小磊。

 

9.

 

可厂长被带走了,陶瓷厂里人心惶惶,现在谁能当厂长呢?

 

黄秘书因与老厂长夫人的婚外情一直被指指点点,小磊又是婚外情的结果,两人显然都不被众人认可。

 

答案也就呼之欲出:瓦片。

 

老厂长的独子,制陶天赋极好又读过大学,无疑是最佳人选。

 

石记者辞去电视台的工作,在黄秘书的指引下接手了陶瓷厂,他做回了“瓦片”,又多了个“石厂长”的名号。

 

黄秘书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份财产清单,说是老厂长曾经委托他保管的,现在确认老厂长去世,那么也是时候把遗产交给他的亲生儿子了。

 

工人们七嘴八舌:黄秘书能有这么好心?

 

瓦片将清单上的东西照单全收,几笔数目不小的存款,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

 

还有城郊的一幢大房子。

 

瓦片站在大房子门前轻笑,他总算知道老头儿口中的大房子长什么样子了。

 

他对老头儿说:“你倒是个恩将仇报的。”

 

老头儿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想起自己曾在寄给瓦片的信上写过这样一句话:小孩儿,愿你不再受苦,永远幸福。

 

 

夜深人静,瓦片和老头儿并肩坐在水池边上,面前巨大的假鱼张着血盆大口,显露出无声的狰狞。

 

老头儿捡起一颗石子,准确地投掷到假鱼口中。

 

瓦片有样学样,却没扔中。

 

“我要走了。”老头儿说。

 

瓦片盯着老头儿的脸看了许久,红着眼骂他:“胆小鬼。”

 

10.

 

老头儿带着小磊离开了。

 

人们还是骂他假惺惺,以前没见他有多关心小磊,现在倒于心有愧,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了。

 

没多久,可厂长回来了,当然她已经不是厂长了。

 

经调查,那把刀上尽管有她的指纹,但没检测到老厂长夫妇的血迹,刀刃的缺损形状也不完全匹配,她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

 

可陶瓷厂里已经没人相信她了。

 

瓦片给了她一笔钱,劝她认清形势,尽快离开。

 

从此,陶瓷厂的案件成为一桩悬案。人们提起时都会说,那是个有很多秘密的地方。

 

瓦片将陶瓷厂经营得很好,得到了员工们的认可,一些没有根据的闲言碎语自然也就渐渐消失了。

 

“就让那些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吧。”瓦片将石子扔进假鱼的嘴里,现在的他几乎能够百发百中。

 

老头儿说过,扔中了就可以实现愿望。

 

“我想要他回来。”他说。

 

可这次他却迟迟扔不出手上的石子。

 

他想,老头儿这些年来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为了自己的,现在老头儿离开了这个地方,再也不用被人戳脊梁骨,也终于可以为他自己而活了。

 

挺好的。

 

他笑了笑,把石子扔掉,蹲下身想捧一把清水洗脸。

 

水面波动的刹那,一个人的倒影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

 

回来了。

 

11.

 

我们是同谋。

 

罪恶掩埋于废土,虚伪的皮囊却包裹着爱。

 

瓦片曾经藏起一张纸条,上面稚嫩的笔迹写着:黄秘书在土坑里埋了一把刀,他好像很慌张,都没发现我在看着他。

 

那张纸条后来被焚烧成灰烬。

 

瓦片还曾藏起一把刀,刀刃处缺了一块,刀柄的缝隙中混有泥土和干涸的血。

 

他曾无数次在小磊耳边重复问:“姑姑为什么要杀爸爸?她不是亲人吗?她把刀放到哪里了?”

 

直到小磊被错误的记忆充斥脑海,在几近崩溃时亲手写下那张纸条。

 

瓦片保管起那些纸条,十年后,在调查组到达之前将它们放回了陶瓷厂。

 

他还把混有安眠药的饮料递给小磊,看着他喝下,又将他放在大缸里。

 

“什么都不要说,睡一觉吧。”

 

黄秘书的新手机曾收到一条短信:今天有人要去陶瓷厂调查当年的事情。

 

调查组吵吵嚷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时,他用力踩实大树旁的泥土,随即换上笑脸出门迎接。

 

黄秘书曾从可厂长那里偷了一把刀,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派上用场。

 

他曾在老厂长夫妇“失踪”后暗地里散播两份DNA报告,由于传播甚广的流言,从未有人怀疑过报告的真实性。

 

在那之前,黄秘书曾去城里替老厂长取两份DNA报告,他拆封看过之后便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所以只有他知道,小磊是老厂长的亲生儿子,但瓦片不是。

 

他也知道,老厂长的积蓄足以让后代几十年衣食无忧。

 

真相并不重要,自己的名誉也不重要,他的“小孩儿”一定要住上大房子。

 

 

“恶毒。”他这样评价自己。

 

他将小磊送进了精神病院,医生说小磊的身体状况很差,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

 

临走前他看着小磊苍白的模样,嘴角却有微不可察的笑意。

 

12.

 

老头儿还是喜欢端着茶杯故作深沉地看着远处。

 

对了,老头儿最近也搬进了大房子。

 

他的户口本上也多了一个人。

 

老头儿坚持要给小孩儿换个名字,但他想了好多名字都太过复杂,最后还是小孩自己拍板决定的。

 

“你的名字有四个字,太长了,我取两个字的名字就够了。”

 

当然,他还是喊他老头儿,他也还是叫他小孩儿。

 

 

 

人们都说恶有恶报,但谁又知道呢?

 

 

END


Off-white quilt

【弘叶题石】宝,咱俩撞号了

勿上升   ooc预警

无脑小甜饼

本篇极其降智  且看且珍惜


又名《网恋奔现后我被实力劝退了》


01


  最近石凯处了个对象,183,金牛座,前两年刚从美国回来,家里条件也不错。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除了一点。


  他们是在某网站上认识而展开的网恋。


  网恋不好的地方在哪呢,大概就是我听过你的声音,但可能是假的;我看过你的照片,但可能是p的;就连我们在网上每天聊的点点滴滴,也可能是渣...

勿上升   ooc预警

无脑小甜饼

本篇极其降智  且看且珍惜



又名《网恋奔现后我被实力劝退了》







01


  最近石凯处了个对象,183,金牛座,前两年刚从美国回来,家里条件也不错。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除了一点。



  他们是在某网站上认识而展开的网恋。



  网恋不好的地方在哪呢,大概就是我听过你的声音,但可能是假的;我看过你的照片,但可能是p的;就连我们在网上每天聊的点点滴滴,也可能是渣男想空手套白狼的招数。



  “不行。”石凯想到这,猛的一激灵,迅速点开自己和那个名叫“Lars”的用户的聊天记录。



  俗话说得好,面对困难的最好方法就是主动出击。



  于是,石凯深吸一口气,敲了几个字发过去。



  “我们见一面吧。”



  对面回的很快,一句“好,你定地方”砸过来的时候,石凯才松了一口气。



  “市中心旁边那条街上有个小何中餐,时间就周六下午三点?”



  “行,到时候见。”










02


  因为在路上堵车,石凯是卡着两点五十九的秒针到那儿的,他一边推餐馆的门,一边仔细看了一眼手机上那人发来的消息。



  “我穿的黑色毛衣,应该挺显眼的。”



  石凯暗笑一声,这人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啊,这么普通的搭配,给丢人群里还能一眼认出来?



   嘀咕完后,他才抬头望去,然而半秒后,当他的视线转到左边一个靠窗位置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他是看过Lars的照片的,本来他还多多少少怀疑对方会有一些自恋心理的P图,但是现在看到那个黑毛衣……



  对不起帅哥,是在下鲁莽了。



  Lars正如他自己所说,好认的很,可能是黑色把他衬得白(可能也并没有),加上人长的又是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儿,居然让石凯有点今年春天来的这么早吗的错觉。



  赶紧走上去,到那人面前停下, 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自己很礼貌的印象,石凯微微躬了躬身,问:“你好,你就是Lars吧?”



  那人本来在望着窗外发呆,见有人过来了,也赶紧站起身,回道:“你是BIG-K?”



  “啊对,是我。”鬼知道石凯当时费了多大的劲才把那一句心里话“哦,你就是我素末谋面的男朋友吧”堵了回去,面上笑容不显。



  两人相认后终于坐下,就当石凯打算把自己花了三个小时找的有风度的语录输出一下的时候,Lars用一腔正气的语气挡住了他。



  “我真名黄子弘凡,”黄子弘凡微笑着把桌上的菜单推到他那边,开始滔滔不绝,“别问凭什么四个字,问就是我也不知道,还有你想吃点什么?麻婆豆腐行吗?”



  “……可以。”石凯其实不太习惯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一上来就说这么多话,但想到自己跟黄子弘凡在网上也聊了那么久,便觉得可能是对方太兴奋了,好容易见缝插针的回了一句,黄子弘凡就又抢过了话头。



  “诶我听说他们家的水煮牛肉也挺好吃的,你知道吗水煮牛肉不浇热油就没有灵魂……我觉得把番茄和苦瓜放到一起简直是暴殄天物,偏偏我之前有一个朋友做饭真的这么搭配过……外星人袭击地球?不可能的,这就跟AI永远超不过人类一样。”



  在黄子弘凡进行了一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通西域,右通东海的演讲后,石凯表示自己的耳朵可能需要一点救援。



  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稍等,”石凯实在听不下去了,必须打断,“我还没自我介绍,黄子,可以这么叫你吧?”



  黄子弘凡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话有点多了:“啊可以可以,抱歉我有点激动了。”



  “没关系,我叫石凯。”



  石凯说了自己的名字后才缓了一口气,把菜单扯过来,正打算随便点几个他刚刚提到的菜,就听黄子弘凡疑惑:“石凯?”



  “对,石头的石,石凯的凯,怎么了?”



  黄子弘凡摇摇头想了一会儿,半天才记起什么:“三个月之前,你是不是参加过一场音乐会?”



  音乐会?石凯有点印象,只记得当时是他那个开酒吧的朋友齐思钧送了一张票去的,他貌似还在那天晚上对某位帅哥惊鸿一瞥。



  这么一回忆,那位帅哥脸又好像可以跟眼前这个话多又密的家伙对上了……



  “不会这么巧吧……”尽管石凯在某些方面是有点小迷信,但是这种巧合未免有点太夸张了。



  “不要多说了,”黄子弘凡稍一俯身,拉住正放在桌上的石凯的手,态度诚恳,“既然咱们俩这么有缘分,又有了感情基础,这样,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媳妇儿了,真金都换不走。”



  石凯被他说的晕晕乎乎的,本来都快要点头答应了,不过突然察觉到一个敏感词汇。



  “别乱说啊,谁是你媳妇儿了!出去打听打听,我石凯,铁血猛1!徒手掰断钢筋是小case,一打十更不在话下!”



  黄子弘凡听到最后表情都有些抽搐:“这还没上花生米呢,你咋就醉了……”



  神智不太清楚的石凯吹了一波牛,也意识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震惊道:



  “咱俩撞号了?!!”



  一时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根据你刚才那一番惊天地泣鬼神,都能把王母娘娘哄得眼花缭乱的描述,”黄子弘凡依然选择保持微笑,“是这样的。”



  漂亮。



  可是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脸蛋儿漂亮,条件也不差的,傻子才把自己又推回相亲的热潮里自生自灭呢,石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着想,做出了“让步”:



  “没事,这样咱俩也不是不能处,要不你就委屈一点,为爱做0吧?”



  黄子弘凡的表情相当难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要为爱做0呢?”



  石凯这是十分悲愤的拍了拍胸口:“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爱也没有那么深。”










03


  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两人都不肯作出牺牲,于是在和平的 AA买单后,这次见面便不了了之。



  能不能谈都是其次的,主要撞号这事儿,真没得商量。



  在石凯收拾好东西,走出餐厅门时,他听到了身后的喊声。



   “石凯,你觉得这顿饭好吃吗?”



  黄子弘凡站在门口,石凯莫名从他身上看出了“燕子,我们还会再见吗”的气势。



  “还可以。”石凯老实回答。



  “那你喜欢我吗?”



  “也还可以。”



  黄子弘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你可以……”



  “滚蛋,”然而很明显石凯猜出了他的用意,“让我当0想都不要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罢,转身离去。











04


  “小齐,快来恭喜我。”



  齐思钧的酒吧也在这条街上,石凯直接拐了个弯就过来了,进去对着正在调酒的齐思钧就嚷嚷。



  “精神病医院在两条街外,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在那儿有个医生朋友,可以帮你先把号挂上。”齐思钧熟悉这个说话的调调,知道来的是他便头也没抬。



  “……你什么时候说话能好听点,”石凯无语,但还是找了把椅子到吧台前坐下,开始复述自己的悲惨经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今天下午要去和那个网恋对象见一面。”



  “昂,见了之后发现是照骗?”



  “不,比这更严重,”石凯眯了眯眼,“我们撞号了。”



  听他这样说齐思钧才有点兴趣的抬起头,问:“结果呢?那么大个帅哥你就让他飞了?”



  “所以我来找你了啊。”



  “我这儿卖酒不卖身,”齐思钧弯下腰,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瓶酒,“但如果你是来求安慰的话,今天免费送你一杯特调。”



  “还是小齐你最懂我了~”石凯有些欠揍的有很嗲的语气说,还在齐思钧把酒收回去之前,直接把杯子抢了过来,就要化悲愤为食欲一口闷下去。



  “诶你别!”齐思钧正想说什么去见那人,一小杯酒已经全部下肚。



  “?小齐你说什么?”



  齐思钧对自己这个朋友的认知又刷新了。



  “……我刚想跟你说这杯酒精度数不低,你慢点喝有助于吸收,而且也对于胃好来着。”



  听完,石凯的脸色很难看:“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05


  “老板,来杯威士忌。”



  说实话,黄子弘凡的酒量并不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进这家酒吧,甚至还要死要活的点了一杯烈酒。



  难道是网恋奔现失败的悲伤吗。



  “ok。”



  齐思钧应下来,就转头到身后的柜子上拿酒去了,黄子弘凡干坐着也无聊,于是起身四处打量,碰巧,在离自己四五个椅子的位置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缓缓走过去,试探性的拿开那人身上披着的衣服,看清了他的脸。



  “石凯!?”



  不得不说,你们俩真的挺有缘分的。



  齐思钧也被他这一声惊呼,喊他转过头来,见黄子弘凡一脸复杂的神色,凭他多年打拼的经验大概能猜出来他和石凯有什么关系。



  “你是……网恋哥?或者说照骗哥?”



  黄子弘凡假笑:“拜托我的脸真材实料,还有你们城里人都这么说话吗?”



  “懂了,”齐思钧顿悟,“你是想当1。”



  “……说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黄子弘凡想着还是对石凯敬而远之吧,没想到后者接着醉意在这个时候嘟囔了一句:



  “哎呀~你说他为爱做0有什么不好嘛~”



  可惜黄子弘凡已经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听清,于是他转头问齐思钧:“你听清了吗?”



  “没……”齐思钧其实只听到了“为爱做0”这个关键词,但他转念一想,你应该为朋友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灵机一动,“听清了,他说他可以在你那为爱做0。”



  “真的假的?你看起来不像好人的样子。”黄子弘凡应该挺喜欢实话实说的。

  


  齐思钧忍下揍他的冲动,提示到:“街对面就有家酒店,说你是我朋友8折哦。”



  “谢谢,但这样不算趁人之危吗?”



  “你现在不上,还有什么时候能上?”齐思钧犀利发问,“赶紧走啊,不然没机会了。”



  “好吧……”黄子弘凡深谙在江湖飘,必须要听人劝的道理,又折返把石凯扶起来,刚要走,又听齐思钧说,“诶你等会儿。”



  黄子弘凡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了,没想到齐思钧可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你还没给钱。”



  “……在这儿等着我呢。”






























END

总结一下,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ʕ⊝⍛⊝ʔ**

山河不眠。

写作文时可以替换的高级成语。✨✨

前程似锦:云程发轫,干霄凌云

积少成多:不啻微芒,造炬成阳

品德高尚:怀瑾握瑜,风禾尽起

豁达洒脱:霁月光风,不萦于怀

珍惜时光:桑榆非晚,柠月如风 

艰苦奋斗:筚路蓝缕,栉风沐雨

奋斗拼搏:奋楫笃行,臻于至善

团结协作:戮力同心,和衷共济

追求上进:踵事增华,踔厉奋发

韬光养晦:韬光逐薮,含章未曜

岁月流逝:星霜荏苒,居诸不息

岁月静好:海晏河清,四海承平

声势浩大:舳舻千里,旌旗蔽空

前景广阔:葳蕤绵延,赓续传承

光耀千秋:彪炳千秋,彪炳史册

脚踏实地:青衿之志,履践致远

十分艰难: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勤奋刻苦:朝乾夕惕,功不唐捐

善于思考:大道行思,取......

前程似锦:云程发轫,干霄凌云

积少成多:不啻微芒,造炬成阳

品德高尚:怀瑾握瑜,风禾尽起

豁达洒脱:霁月光风,不萦于怀

珍惜时光:桑榆非晚,柠月如风 

艰苦奋斗:筚路蓝缕,栉风沐雨

奋斗拼搏:奋楫笃行,臻于至善

团结协作:戮力同心,和衷共济

追求上进:踵事增华,踔厉奋发

韬光养晦:韬光逐薮,含章未曜

岁月流逝:星霜荏苒,居诸不息

岁月静好:海晏河清,四海承平

声势浩大:舳舻千里,旌旗蔽空

前景广阔:葳蕤绵延,赓续传承

光耀千秋:彪炳千秋,彪炳史册

脚踏实地:青衿之志,履践致远

十分艰难: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勤奋刻苦:朝乾夕惕,功不唐捐

善于思考:大道行思,取则行远

充分准备:博观约取,厚积薄发

遵守法律: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积土成山: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增强了:铸牢…的共同基础

提升了:打造…的强劲引擎

提高了:拉进…的共同纽带

打下了:浇筑…的坚实基础

形成了:拓宽…的阳光大道

巩固了:写下…的生动注脚

促进了:激活…的时代伟力

不切实际-凌空蹈虚 

循序渐进-陟遐自迩

长途跋涉-万里躞蹀

不懈探索-臻于至善

品格高洁-雪胎梅骨

品德高尚-渊渟岳立

气质出众-麟凤芝兰

甘于平凡-和光同尘

虚度时间-蹉跎自误

时光流逝-居诸不息

世事巨变-东海扬尘

少年时期-白齿青眉

时光印记-飞鸿印雪

人生短暂-朝露溘至

时过境迁-樵柯烂尽

文化创新-古韵新妍

富有文采-云霞满纸

文笔有力-字挟风霜

语言优美-谈霏玉屑

晏清

【弘叶题石】做个小孩

祝石凯冬月初七生日快乐

是给凯凯的生贺 我的祝福如我的题目

现背伪纪实  ABO向  站位为黄凯

水生香味Alpha×青梅酒味Omega

凯有一点点肌肤饥渴症

ooc我的 一切私设不上升

bgm:《永不失联的爱》


Summary:


            “好担心没人懂你的无奈,

         ...

祝石凯冬月初七生日快乐

是给凯凯的生贺 我的祝福如我的题目

现背伪纪实  ABO向  站位为黄凯

水生香味Alpha×青梅酒味Omega

凯有一点点肌肤饥渴症

ooc我的 一切私设不上升

bgm:《永不失联的爱》


Summary:


            “好担心没人懂你的无奈,

             离开我谁还把你当小孩。”


        ✨我喜欢像星星一样耀眼的你✨


————————————————————————


石凯就是个小孩。

石凯长这么大听过这句话太多次了。

于自己的家人,自己家中最小,很正常;于自己的粉丝,妈妈粉姐姐粉喊自己一句小孩,那也很正常嘛;于自己出来闯荡后认识的一大圈朋友,自己以1999年12月的出生时间几乎是稳稳地坐在忙内幺儿的位置上,哥哥们私下说自己一句小孩,好吧,也可以忍,毕竟他们年纪的确比自己大一点。

但现在这些人也不怎么说这句话了,因为石凯怎么说也是个马上就要二十三岁的人了,而且虽然石凯年纪小,但他心性成熟也懂事,就很少有人当他面这么说。

不过有一个人除外。


“哟,黄子挺细心呐。”自菜全上齐,默默地看黄子弘凡给石凯剥了半天虾的JY随口阴阳一句:“对弟弟挺好啊,也不给哥哥们剥几个。”

黄子弘凡融入3080已经有段时间,阴阳怪气潜移默化不说功力炉火纯青,但这种程度的已经完全能当耳旁风,他一边点点头一边把手上剥好的虾肉放进石凯的盘子里:“凯凯小孩儿嘛,当哥哥的要让着弟弟。”

石凯一个白眼恨不得翻上天,在餐桌下踹了黄子弘凡一脚。

“哎,我给你剥虾你还踹我。”黄子弘凡一边新拿了一只虾给石凯剥壳一边好无辜地投来眼神:“有本事你不要吃,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石凯听了仿佛生怕黄子弘凡下一秒把虾拿回去一样,筷子夹起虾肉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你给我剥的我不吃我傻子。”

“还说不是小孩。”黄子弘凡忍不住快要笑出声。

“大那么七八个月了不起啊?”石凯咽下虾肉,像一只呲牙的小狮子一样,眼看着又要和黄子弘凡互殴起来。

“行了行了行了。”一直低头吃饭没管他俩的郭文韬都忍不住抬头:“赶紧吃饭,别闹了行不行。”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弟中弟,五十步和百步你俩谁也别笑话谁。


黄子弘凡,伯克利啥都教的男高音,声入人心第二小,梅溪湖最年轻的Alpha,3080里话最多最密的小孩,当时即将加入密神的预备坦克,是石凯所有哥哥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仅仅年长了石凯七八个月,却偏偏也是最喜欢说石凯是小孩的一个。

所以石凯就很不服——这谁能服气啊?大家同为99年,你不过早了八个月,整天看自己像大哥看小孩似的很难不觉得你是在占什么当哥的便宜。

石凯看黄子弘凡完全是看同龄人,从声入人心到3080到密神,一直都是。而黄子弘凡看石凯是看弟弟看小孩,也一直都是。

俩幺儿也不是没就年龄问题掰扯过,关键第一石凯说不过黄子弘凡这人嘴太能叭叭了,第二石凯虽然原来武力上是不可能逊于黄子弘凡的,但自从石凯分化成Omega后,遗憾的就是他的确再也打不过黄子弘凡了。

“你俩还打的起来?他什么时候打过你?”听石凯聊起这件事的郭文韬一脸不解。

“他是不打我,不对他谁都不打,我不是这意思。”石凯摆摆手:“他是19年分化的,当时大家经常在一块儿搅和,见的比较多,但他刚分化不太会收信息素。就,你能懂吗?不讲武德!”

“哦。”郭文韬脑子转的快,很快把石凯的话转化成自己理解的意思:“信息素压制呗,他信息素啥味道?”

“水生香。”

“啥玩意儿?”一直躺着任化妆老师摆弄发型半阖着眼补眠的蒲熠星都睁开了眼睛:“这是个啥?”

郭文韬也微微侧过头透过镜子疑惑地看向石凯:“那是个什么味道?”

“水生香。”石凯一句一顿地重复,想转过身解释结果被化妆老师拽回来按在椅子上,只能原地不动继续形容:“他说的这三个字。其实就像泉水一样,有那么点清冷的感觉,但是有甜味的,挺好闻的。”

“那还好啊,作为Alpha的信息素也不冲啊。”蒲熠星客观评价。

“是不冲,但当时他岁数小不会收。”石凯想起那些年不堪回首的经历,当时多少次打闹着没打过还差点腿软,然后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特别懵地问啊我又没收好吗不是怎么收啊。

不行,不能回想,一回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郭文韬提取重点的能力一如既往的优秀,默默地问道:“所以你咋知道还能形容的这么详细啊?”

虽然当今社会开明开放,但大部分AO都会保持适当的距离感。

没见过哪个Omega对不是自己恋人的Alpha的信息素形容得这么形象具体有层次感的。

石凯一下子被噎住了,想着周围还有这么多化妆老师,别引起什么误会,但小眼神慌乱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我多细心啊,观察能力强不行吗?”最后得出结论。自己还点个头,觉得有道理。

蒲熠星又一次忍不住微微侧目——打游戏看不见来人这个时候观察力挺好的哈。

“哦……行吧。”郭文韬看了镜子里的石凯一眼,摇摇头没戳穿弟弟。

那天是《密室大逃脱第四季大神版》第一个密室录制的日子,石凯和蒲熠星郭文韬一个房间化妆。三个人,准确来说是除了间断着补觉的蒲熠星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聊起新加入密神的各位的老朋友黄子弘凡。

正聊着呢,石凯隐隐约约有一种神奇的预感,看化妆老师正好回头找东西没人管自己脑袋乱动,于是一个猛回头,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蹲着过来估计是想吓石凯的黄子弘凡抓个正着。

看着石凯得意地嘿嘿嘿地笑,黄子弘凡有点懊恼,腿蹲的也麻干脆直接调整一下姿势坐在了地上:“你咋看见的我啊?”

“我还用看见你?我闭上眼睛都知道你小子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

“咋做到的啊?”黄子弘凡坐在地上,亮亮的眼睛里全都是单纯的好奇。

石凯没有回答他,扯了几个话题就把小话唠的注意力转走了,看着他讲话的时候始终暖洋洋的笑脸若有所思。


怎么做到的?因为石凯确实对黄子弘凡的信息素比较敏感。

这种东西必然不可能和黄子弘凡说,否则听起来很像个变态。但石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黄子弘凡的信息素,干净而清新,凉凉甜甜的,有点沁人心脾的意思。

怎么会有Alpha的信息素一点都不冲而且柔和还好闻的呢?石凯有时候想。

总之石凯很喜欢。

石凯有一点肌肤饥渴症,对于一些人与人之间的良性肢体接触需求比别人多,缺乏触摸到一定程度就会身心都不太舒服,出现一点点烦躁和焦虑的苗头。

所以只要有熟人在,石凯就会很和他的哥哥们贴贴,哥哥们也宠他,虽然不知道有肌肤饥渴症这回事也任着他靠。

不过石凯最喜欢挂在黄子弘凡身上。

因为水生香味道的信息素实在是太舒服了,很难不让人心驰神往。


“石凯,走,探险。”密室里,黄子弘凡举着灯向石凯招手,表情上甚至十分兴奋。

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单线任务别带我。石凯摇头如拨浪鼓,转身退后一连退缩操作行云流水。

“冲冲冲,”看出石凯害怕,黄子弘凡收了笑意正色道:“出事我不可能跑,我跑了我是你儿。”

其他好哥哥催促着自己先跟黄子弘凡下去看看再说,石凯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那么一秒钟,脚就已经踏进了传送的衣柜。

柜门关上,里灯亮起,脚下的升降机关慢慢地下沉。石凯胆小,不安感本能地升起,他很顺手地从黄子弘凡身后伸出手搂住对方的腰身。

一个Alpha一个Omega如此没有距离感的举动黄子弘凡是一点排斥都没有,就任着石凯从身后抱着他。石凯抱着黄子弘凡,前胸几乎是紧紧贴着前面人的后背,脑袋就靠在这人的肩颈侧,唯一的距离感可能就是有意识地避开对方贴了抑制贴的腺/ /体而已。

石凯额头抵着黄子弘凡的肩,大概是因为黄子弘凡信息素特别干净清爽的原因,平时收着信息素的时候他身上的味道也比很多人都好闻的多。干净清新的山泉一样的味道环绕周围,仿佛有魔力一般涤荡所有的不安和焦躁,那么的安心和妥帖。

其实在此之前,石凯与黄子弘凡已经很久不见了,但这一瞬间掉入水一样清澈纯粹的包围,仿佛直接回到了曾经梅溪湖朝夕相处的那些年。

第一个密室剧院魅影单线行动的这一个搂腰,之后两人一起参加的几个密室里,石凯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黄子弘凡,黄子弘凡也看得出石凯的依赖,后面每次石凯从背后抱住自己的时候,自己都会握住他搂着自己腰的手。

石凯的手其实比黄子弘凡的手还大,黄子弘凡不太能握得住,他就经常摆弄着把弟弟的手指全都收到自己手心里最后再掂一下,才觉得舒服。

这些小动作黑灯瞎火的密室里看不见,但是播出了之后整个世界都看得见。这一拥抱一握手,一对崭新的cp逐渐显示出了突破万里北极圈的趋势。


“哎,哎。”默默跟着听了半天甜腻腻的小情歌的黄子弘凡终于坐不住了:“怂哥,我还在这呢。”

至少别当着我面放我和石凯的cp视频行吗!

被好弟弟抓包的刘小怂咳嗽了两声:“挺好看的,你不也看吗?”

“什么话,我啥时候看了?”

“你少来吧你,上回你搁哪看那什么你俩cp切片当我没看见?”

结果弟弟不经逗,刘小怂笑着随便几句话秃噜完黄子弘凡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话唠失灵都不会说话了。

“嘿,啥意思啊?”敏锐地发现不对的刘小怂猛地坐起来,探究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小黄弟弟。

黄子弘凡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慌乱的光,最后挣扎失败,闭了嘴挠着后脑勺微微往后仰,眨了眨眼睛点了个头,默认了某种意思。

刘小怂环绕了四周,屋里没有别人,于是压低声音确认:“啥意思?你是喜欢石凯吗?”

黄子弘凡轻轻地嗯了一声道:“是。”


黄子弘凡喜欢石凯。

不是一见钟情的惊艳,而是久别重逢后悸动。

黄子弘凡第一次见到石凯,是在声入人心。录制很辛苦,连录十二个小时直干到了后半夜去,每一个人都很累。

这种时候往往就需要八一起义的第一声枪响,这个人就是当时唯一一个比自己小的石凯,以年仅十八岁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站在首席老高的位置野人一样喊的可大声说为什么录这么久饭也不给他们吃,可有意思的是喊委屈了还坐在那里哭。

虽然最后石凯为哥哥们争取了一顿马路牙子边的肯德基非常值得赞扬,但实话来讲,当时第一次录节目的黄子弘凡只觉得这个人多少沾点毛病。

那时候都不熟,熟了之后俩小孩迅速地get了对方的脾性,然后打打闹闹玩在了一起,那段时间都是非常纯洁正义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哪怕后来石凯分化成Omega黄子弘凡也都是没有起意的。

友情变质在重逢后。

在梅溪湖的日子永远都是黄子弘凡心中的港湾与故乡,和梅溪湖的每一位好兄弟相处的时光也都是终生难忘,时间流淌但情意不会搁浅,朋友们散落天涯,有的人去奔赴了遥远但辉煌的前程,有的人依然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并肩下一段时光,黄子弘凡都很感恩且珍重,他相信只要情谊还在山水之间总有再相逢。

他相信的是正确的。黄子弘凡与石凯许久不见再重逢,当石凯真正站在自己面前两个人线下再见面的时候,黄子弘凡心中实在感慨。

石凯这些年变样了,也长大了,原来稚嫩青涩的脸已经成熟长开了一点,身体看着也比当时更壮一点了,看起来的确不像个小孩,更像个大人了。

不说再见就一定会再见,黄子弘凡有点感慨地向石凯伸出手说好久不见。

石凯不善抒情这一点倒是没变,扭捏地握上了黄子弘凡的手两个人轻轻地撞了下肩膀,说道好久不见。

许久不见后的重逢一定是会令人想要珍惜的。而且黄子弘凡是什么样的人呢,你把他扔到一个人堆里,他可能最后和每个人都会唠的挺好,但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会无意识地靠近他最熟的人。

何况都是梅溪湖的孩子,哪有什么边界感的概念。自己当哥哥的,理应保护弟弟。

但就是在这一次一次的保护中,当光熄灭,全世界都暗了下来,他从背后环住自己的腰,他的手就被自己握在手里,后背模糊地感受得到他的一声声心跳,侧颈和后肩处对方软软的头发的触觉——每一个瞬间,每一处不起眼,拼凑成了一场浪漫的陷落,他陷落于他背后的人,情一往而深。

你说为什么呢。黄子弘凡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黄子弘凡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黄子弘凡为什么会喜欢上石凯。精彩的就是根本没有为什么。

黄子弘凡一向自由得如同天上的清风、山涧的溯溪,欢快地奔向目的地而不过多地留恋旅途中某处极美的风景。但他若是在某处留下了一分情之所钟,那一定是全心全意的认真,不问来由,只要心动。


“所以,喜欢凯凯不需要理由。”仿佛说了一个世纪终于颠三倒四地讲完他的情路历程的黄子弘凡长舒了一口气,一边喝了口水润嗓子一边看一眼听着的刘小怂啥反应。

黄子弘凡说了挺多句,但语速快话实在有点密加上“黄子弘凡喜欢石凯”这个信息具有一定冲击力,刘小怂其实没有完全听进去黄子弘凡说的每个字,结合开头结尾听个大概意思cpu加载完毕后简单直接地说:“就是你是认真的是吧。”

“那当然。”一百个认真。

“那行,需要好哥哥帮你不?”

黄子弘凡战术后仰:“啥?不用,你上哪帮我说的像你有对象似的。”

“黄子弘凡你个小白眼狼!”

好哥哥给你出主意就被你这么对待,行,不管了。刘小怂直接拿起手机躺平装死,反正这俩人的事也没啥可操心的空间。

黄子弘凡想起什么,腾地起身靠近拍了拍刘小怂的腿:“诶,你们上个密室是不是有单线行动啊?我听说石凯去的?”

“是,咋的,你要为他出头啊?”刘小怂现在一个白眼都不想给这个逐渐有长恋爱脑迹象的弟弟。

“不是,为啥是他去啊?”小黄不理解,怎么说好哥哥们也不会让夜盲的弟弟去啊。

“那题上写未婚卯兔者,那在场就石凯属兔他不去谁去啊。”突然想起黄子弘凡也属兔,刘小怂突然接通脑回路,很懂地啊了一声:“你在的话的确就不一样了,咋了,遗憾上了?”

“那可太遗憾了。”黄子弘凡咬着后槽牙嘴硬:“你咋不上?丸妹不说你99年的吗?”

“哎呀黄子弘凡你可闭嘴吧你!”


表示不需要好哥哥帮忙必然不可能是嫌弃好哥哥,黄子弘凡只是觉得,感情这样的东西应该顺其自然。

他理解好哥哥想撮合成全弟弟的心情,但是他不想吓到石凯,有些事他觉得他可以自己来。

自己来的结果就是,明明感情基础挺深刻,暧昧的进度条就拉的极其缓慢。

知道真相却被禁了言不让开麦的憋屈人士刘小怂屡次表示,你俩手都拉了抱都抱了Alpha跟Omega的距离感你俩是一点也没有你搁那磨叽啥呢?

虽然没有直接知情但也间接看出来端倪的蒲熠星郭文韬等人也多次尝试旁敲侧击推波助澜,奈何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呆瓜。

你上啊,这季都收官了你等着什么时候说呢。私下的密神收官聚会上,郭文韬实在忍不住给黄子弘凡使眼色。

接受到大概信号的黄子弘凡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石凯。

他们几个聊了会天就玩游戏,石凯替黄子弘凡喝了不少酒,这会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在游戏上。

感受到目光,石凯转过头:“怎么了?你上劲了?”

“没有……我又没喝多少上什么劲。”黄子弘凡略带无语地抻着长音,脑子里还在想着暗恋的事情。

“行……”石凯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看着黄子弘凡的眼神甚至有点幽怨?

他最近很不对劲啊。

为什么感觉黄子弘凡最近仿佛总有心事一样?错觉吗?

石凯想不明白,搭不着那根筋,摇摇头转了话题:“几点的飞机?”

“一早上,八点。”黄子弘凡摁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后半夜两点四十了。

石凯蹙眉:“那还来得及睡一觉吗?”

“应该来不及,我回酒店打会游戏。”黄子弘凡不在意状。

“还打游戏你,让你粉丝知道你大晚上不睡觉打游戏不得急死。”石凯喝完了杯里最后的一点点酒,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嘿,”黄子弘凡也喝了一点酒,听不得这样有挑事嫌疑的话:“怎么说,什么意思,你就说你陪不陪我打就完了。”

“打,干嘛不打。”石凯抱着胳膊想了想:“那来我家打呗?”

黄子弘凡喜出望外,连连点头仿佛怕他反悔:“要!”

然后黄子弘凡喜滋滋地低着头给助理发消息让他帮着把自己房退了,隔着对角线郭文韬远远地看着,不忍直视。

这满脸的荡漾,也亏了是石凯,否则谁看不出来。


石凯家不常来客人,这也是黄子弘凡第一次成功在石凯这登堂入室,于是他先自己蹬掉鞋回身说一句先等一下,于是嗒嗒嗒地往里跑找一双拖鞋给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乖乖地应一声好,在玄关处好奇地东张西望。

石凯家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收拾得不算干净整洁显然也是真不见外,冷白色的灯光照亮整个客厅。

等下,他怎么记得进来的时候石凯没有开灯?

“你先穿这双吧兄弟。”石凯嗒嗒嗒地从礼物出来,把一双拖鞋摆在地上。

黄子弘凡低头一瞧,那是一双一双奶油黄的小熊拖鞋,甚至有点卡哇伊。

黄子弘凡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你别是整我的吧兄弟,你平时挑拖鞋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结果眼神下移停在了石凯脚上一双色彩饱和度极高的花袜子上,黄子弘凡陷入了沉默,再看一眼这双拖鞋似乎感觉不仅没什么不合理而且似乎已经是万幸了。

黄子弘凡认命地脱了鞋穿上那双小熊拖鞋,随口一问:“诶对了凯凯,你今天出门忘关灯了吗?”

“什么灯?”石凯没反应过来。

“客厅灯。”黄子弘凡指了一下。

“啊。”石凯了然,摆摆手:“我从来都不关的。”

“咋不关灯呢?这得多少电费啊,要是天天这样,咱们收工还晚。”黄子弘凡跟着石凯往里走,坐在沙发上随手抓过一个幸运抱枕团在怀里问道。

石凯别开眼神:“我怕黑,夜盲,不行?”

“没有没有没有,没说不行。”黄子弘凡及时认怂。

“行了行了,上号。”石凯摇摇头,重新切入主题,打开手机准备登录王者荣耀。

于是凌晨三四点,两兄弟决战王者峡谷,成功凭借技术说话渡劫升了段,一局结束对方水晶破碎两人相视一笑,虽然熬夜眼睛里都有血丝但目光都是闪亮的。

有点像大学的时候和室友通宵开黑。某局死在地上等复活的石凯无端联想。

石凯偷偷把眼神从手机屏幕上移到身侧的黄子弘凡身上,对方没有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地专注于手里的操作。

这些年下了节目后大家各自成长,其实相见的机会并不算多。但石凯感觉得到,每次和黄子弘凡待在一块的时候,他都很舒服。不止是因为水生香的独特魅力,也有黄子弘凡这个人的原因。

石凯也毕业了,全面走上社会,各方面也觉得自己成熟了,也不会当自己是个小孩。但黄子弘凡仿佛是自带什么开关,只要黄子弘凡出现,那石凯必破功,幼稚而跋扈,两个人在一起如同大学生,甚至高中生。

就可能黄子弘凡现在还在读?跟他一块干出凌晨四点打王者这事很显得青春?

石凯不知道,石凯就当是了。

又一局绝地反击,“Winner”出现的那一刻两个人默契地抬起头击了个掌,手指穿过对方指缝扣住对方的手晃了晃才松开。

黄子弘凡放下手欲言又止:“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石凯答得干脆。

“哎?”

“有事启奏,快点,战事不等人。”石凯甩了甩刘海,一副我还治不了你的样子。

“禀皇上,臣有点饿了。”黄子弘凡顺着时间的梗就下。

石凯放下手机:“怎么的你要朕亲手给你做饭?”

“那……我做你敢吃吗?”黄子弘凡无辜地眨着眼睛仿佛无害地轻轻笑。

石凯无语,想了想为了自己家厨房安全考虑,还是揉了揉眼睛起了身:“行,你想吃什么?”

“你家有什么我吃什么。”得寸进尺成功,黄子弘凡的心开心地怦怦跳。

拉开冰箱门看到鸡蛋和米饭的石凯笑着喊一声:“那油炸蛋炒饭?”

“多久的事了都!”当年英勇再次call back,黄子弘凡脸瞬间变烫,幸亏石凯看不见。

“好了不闹了不闹了,就蛋炒饭行不行,你也知道弟弟平时工作忙,冰箱里没啥吃的。”

“行行行,谢谢好弟弟。”黄子弘凡嘿嘿笑着,从客厅转悠到了厨房,靠在门边悠然自得地看着石凯做饭。

于是石凯一抬头就看见黄子弘凡一只胳膊撑着自己家的厨房门边,很随意地靠在那里,眼睛里困倦和兴奋参半,微微垂着看着自己手里正在忙的工作。

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看愣了,石凯嘴角一抽:“你在我家拍海报呢?”

“啊?”好看不自知的黄子弘凡有点发懵。

“你出去,你出去。”石凯有些微微的局促:“大厨做饭不能被打扰。”

“嫌我碍事了这是。”黄子弘凡蒙圈且委屈,不过还是乖乖地溜达回了客厅。

抬眼确认黄子弘凡已经回去后,石凯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

石凯一向对黄子弘凡没什么边界感,就在刚刚那个微妙的瞬间,仿佛某种奇怪的电路接通,他突然就看到了他哥哥身上属于一个Alpha的蛊惑力。

没有黄金玫瑰与歌舞烟酒,而是在厨房灶台与柴米油盐,显得唐突且莫名。

石凯回过神,把打散的鸡蛋液下入热好的油锅,漂亮的蛋花在油中蓬松起来,诱人地长成金灿灿的云朵。


“哇——谢谢凯凯。”黄子弘凡小狗眼亮晶晶,抻着长音接过石凯盛好的蛋炒饭:“看着还不错嘛。”

“你尝一口,我也好久没做饭了,不确定。”石凯抽了张纸巾擦手上的油,有一点点紧张地留意黄子弘凡的表情。

黄子弘凡舀了一勺饭刚含进嘴里就一边腮帮子鼓鼓囊囊地拒绝一边肯定地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你是这个,真的很棒。

微微满足的石凯嘴角上扬:“话说像你这种出去留学的,还不会做饭的,我都特佩服。”

“为啥留学的就不能不会做饭呢。”黄子弘凡理直气壮地碎碎念:“波士顿又不是没有好吃的餐厅。”

石凯闻言歪过头:“哎哟,消费水准挺高啊黄少爷,哪天带弟弟见见世面?”

“那当然——如果有机会。”

黄子弘凡是夹带私心的。他是真的有想过如果有机会,他想带石凯去看波士顿与伯克利,想带着自己最喜欢的人去重游自己异国求学的地方。

但现在黄子弘凡自己都回不去学校——且不说出国形势的事,这个梦想要实现,前提是人得追到啊。

黄子弘凡拌着碗里的饭,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石凯,心想这算不算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虽然没有多么浪漫,但是足够真实,会是一个恰当的表白机会吗?

黄子弘凡心不在焉地揉着额角,一具体想表白的事,他心里就乱,分神之下竟然直接呛到了。

“哎哟哥们我说你……”石凯有被这人的不能自理无语到,拍了拍他的背帮着顺气,还直接抽过一张纸上手去擦黄子弘凡嘴边刚咳出来的几滴饭粒。

心上人的手隔着一层纸巾剐蹭过自己的嘴唇,黄子弘凡动都不敢动,又不敢表现得不自然,只能一块收拾着桌子糊弄过去这段只有自己心虚的暧昧氛围。

算了吧。把擦桌子的纸团成一团的黄子弘凡想,今天就算了吧。

虽然擦嘴只不过是日常粘糊的梅溪湖兄弟太正常不过的一个动作,可石凯这是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Alpha的意识啊,放哪个其他Omega能给自己的Alpha好朋友擦嘴的时候眼睛里满眼都是单纯的社会主义革命情?

主要是对标自己的问心有愧,对方的未开情窍就格外明显。

黄子弘凡把自己的心绪咽了下去,在心里淡淡地叹了口气。

弟弟,什么时候能开点窍。


后来吃完饭没过一会黄子弘凡的助理就来接他去机场了,石凯不方便送,就让黄子弘凡到家给自己打个电话报平安,黄子弘凡比了个美式敬礼意思是已阅。

黄子弘凡关上门离开时,天已经亮了,淡青色逐渐从苍穹中褪去,漂亮的蓝白色如水彩一样在窗外恣意涂刷。

天亮了,石凯就把客厅冷白色的灯关掉了。

黄子弘凡问他,为什么他家一直开着灯,其实他是不好意思和黄子弘凡说实话的。

石凯的确怕黑,可他也怕孤独。

石凯小时候算是半个留守儿童,父母为了他的未来缺席了他的大半童年;成年后他自己出来打拼这么多年,也的确独居惯了,性格也很独立,不会觉得自己一定需要人来陪。但大家都是人,谁没有个相对脆弱的时候,石凯也不能例外。

出门工作之前把家里灯都打开,这样回家的时候拉开门家里就是亮堂的,仿佛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回家。

石凯想让自己家是亮的,不会有人等着他回家,那有一束灯光等着他也好。

这些话打死都不和黄子弘凡说,肯定被他笑话,多大的人了矫情什么。石凯心里自己跟自己扭捏,在家里转悠,眼神无意识地扫过黄子弘凡来过的所有角落。

沙发、抱枕、餐桌……每一处似乎都留下淡如游丝若有若无的水生香。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关心黄子弘凡了?

可是……环视着眼前自己家的样子,眼前仿佛有一个小人儿快乐地溜达,石凯的心有点变软。

可是,黄子弘凡在自己家里,的确让石凯感觉还挺好的。

石凯不习惯带人回家,黄子弘凡例外。石凯不会觉得谁在自己家里让自己觉得特别好,黄子弘凡例外。

似乎真的应了当年声入人心收官,自己写的小作文那里写给黄子弘凡的那一段话——全心全意地对他是因为把他当家人。

也好啊,也没什么。石凯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走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睡觉去了。


密神四录制结束,黄子弘凡回了北京,石凯继续在湖南工作,两个人的联系从线下又回归到了线上,没事的时候联机直播打个游戏,也算安逸平稳。

个鬼。

他//妈的俩小年轻追个人跟挤牙膏似的恁费劲呢?用不用来个电视剧让你俩先演个六七十集啊?刘小怂有一天忍不住了就是这么跟黄子弘凡发语音的。

没多久,就收到了黄子弘凡的回复。

刘小怂做好了接受话唠弟弟六十秒语音方针轰炸的准备,看清难得只有四个字的时候极为意外,赶紧仔细看看是发了什么。

黄子弘凡:他不开窍。

刘小怂:他不开窍你告诉他不就完了吗?怎么的是你追人家还是人家追你啊?

黄子弘凡:不是呀哎呀不是这回事。

黄子弘凡:就是他压根没把我当成个Alpha你懂吗?

黄子弘凡:就是假如你喜欢一个女生,你俩处得跟哥们似的,你在这为了啥时候表白抓心挠肝的时候,人家搂过你脖子大喇喇地说压根没把你当男的。

……

靠。

不看了,这小子说话让人不适。刘小怂把手机扣过去闭目养神。

比喻能力过强,过于一针见血。


黄子弘凡那边饱尝暗恋的酸涩的同时,石凯这边也不好受。

石凯发现他的肌肤饥渴症似乎有一点点加重。

他最近的焦躁和不安似乎在一天天不明显地增长,如同一根柔软的海草挠动着心脏里面,让人难受得很。石凯不陌生这种感觉,他知道是肌肤饥渴症又犯了,可是问题大就大在,这次缓和不好了。

石凯会休息的时候靠着自己的经纪人哥哥,他的经纪人哥哥知道他的毛病从来不说什么,但石凯发现,以前有用的那些肢体接触现在都不管用了。

仿佛心底诡异地升腾起一种邪火,什么东西都浇不灭,什么都不能安抚自己没来由的焦躁。

很烦人,真的很烦人,石凯讨厌一切影响自己工作状态的东西。

前几天苦茶籽小队联机的时候石凯就发现自己的状态已经被影响了,本来他就是个管不住嘴的性格,这下子更妥了更没个把门的,说了好一些惹出幺蛾子的话来,临要下播了他开始看弹幕才一拍脑门反应过来:妈的,完球。

下播后石凯挨个给郭文韬刘小怂黄子弘凡发了微信说他直播的时候状态不太好说的话不太合适可能影响到好哥哥们直播效果了。郭文韬柔柔地安慰他没有关系他没放在心上,刘小怂也收了阴阳怪气的劲叮嘱他在根据反馈合理改善自己的同时不要消耗自己。

好哥哥都是好哥哥,石凯都记在心里。

而黄子弘凡直接回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那个,石凯,事情是这样昂。”

黄子弘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石凯的心情突然就神奇地宁静了一点,他也没注意自己声音怎么就放轻了:“嗯,你说。”

“首先我本人是不可能介意这些东西的,毕竟咱俩谁跟谁啊我是不可能觉得你有哪里不对的。这是前提。但是这是直播昂凯凯,咱俩私下你想怎么说怎么说,直播的时候多少注意一点。我不介意我真不介意,但是咱有一说一,注意一下这个事情是不是也对你自己更好一点啊。”

黄子弘凡的话的确多,但声音温柔,谨慎仔细,无处不照顾石凯的情绪。听着流水一样的话,石凯突然觉得他说什么不是很重要了,他就是想听黄子弘凡的声音。

其实石凯很清楚,黄子弘凡是多么需要认可的一个人,又是多么敏感的一个人。之前有一次自己临时早下班和郭文韬出去吃饭,不是故意不叫黄子弘凡的,被他知道了都让他暗暗委屈了好一阵。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自己又是如此经常的迁就,自己无论是打游戏急了还是开玩笑怎么骂他几句也好,他从来不会生自己的气。

石凯心里有些动容,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自己衣角的布料 。

“我不是说你要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我们都是为了自己变得更好嘛。”黄子弘凡在那边忐忑地咬了咬嘴唇:“我的立场就是,我们家石凯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当然知道你是好孩子,稍微注意一点,对你自己的直播效果也是好的呀。”

说完石凯那边好久好久没有动静,黄子弘凡心里小人对着手指反思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重了让石凯误会了,正寻思着解释,那边就响起了石凯的声音。

“黄子弘凡。”石凯的声音很轻:“我想见你了。”


石凯是真的想见黄子弘凡了。

一通电话,北京湖南,一千四百八十九公里,在这遥远距离的连接间,顿悟就是这样不打招呼地姗姗来迟。

石凯意识到,自己的肌肤饥渴症不是缓解不了了,而是变成了只有黄子弘凡能缓解,甚至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安心。

换种说法,石凯在意黄子弘凡不是因为他信息素好闻抱起来好抱,不是因为自己需要人陪所以格外在乎他,而是因为他是家人,他给自己带来快乐与寄托,他让自己再见不到的日子里自主产生思念与依恋,他让自己开始自觉期待下一次的重逢。

再换种说法,石凯喜欢上了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我想见你。

黄子弘凡,我喜欢你。

我心底有种火焰,将我和其他人区分开。而你是最清澈最柔和的水,如山中甘泉,只有你能够洗涤我心里所有的阴霾,只有是你我才会愿意放心大胆地去依赖。


爱有天意期待自会重逢,巧就巧在重逢于两个人出道的四周年。

其实还挺感慨的,一转眼就四年了。明明感觉第一次见对方一张青涩稚嫩的脸还在昨天,如今竟然已经是四年已满而重逢了。

而这个四周年,的确也不是个风平浪静的四周年。

因为撞上了石凯没有预兆而提前的发/ / /情/ / /期。

本来肌肤饥渴症加上Omega双重叠buff生活就很不便,偏偏又太久没见到黄子弘凡了,肌肤饥渴留下的焦躁累计到了一定程度,一天的工作下来,对方的水生香又萦绕在自己周围,来得大概是有点突然,发/ / /情/ / /期就这样提前了。

这一次来得特别突然特别快,是石凯从来没有遭受过的,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往地上栽倒。

“哎,凯凯?”黄子弘凡眼疾手快地扶住石凯,却看着对方逐渐潮/ /红的脸和水润的眼睛一时慌了神,意识到什么情况后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碰,想抽手却已经来不及了,石凯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黄子弘凡在空气中闻到瞬间由一点逸散而爆发的青梅酒味——属于石凯独特的信息素,清酸的酒香在撩拨自己的心,黄子弘凡的呼吸也不自觉重了起来,好在脑子还算清醒,得赶紧应对眼下这个棘手的局面。

黄子弘凡一边一只手扶住石凯,一边焦急地到处翻找抑制剂,各种抽屉翻遍了却愣是一个没找着,还乒乒乓乓地带倒了不少东西。

“黄子……”石凯难受得声调都变了:“找到了没有?”

“没有啊……”黄子弘凡也着急,可越急越乱,偌大一个休息室竟找不着一管抑制剂。

半个身子都瘫软的石凯实在是难受得不行,生理上的感受乘着内心爱慕的云梯,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理智,最后结合为一瞬的疯狂,石凯带着也就这个时候才有的勇气,攀上黄子弘凡的上身紧紧地揽着他,靠他的水生香来安抚自己内心的焦躁。

“石凯……”看着石凯直接扑进自己怀里的黄子弘凡阵脚乱了一个度:“凯凯,你在干嘛?”

石凯理智的弦已经断得差不多了,却又不愿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服软,抬起略微倔强的眼睛道:“你看不出来吗……”

“啊?”一个念头闪过心中,黄子弘凡眼睛里逐渐有欲/ /望染上,但他不敢确定。

“标记我一下,黄子。”石凯闭上眼咬咬牙狠心说出了口:“就当先帮个忙,真的,很难受。”

这句话尾音甚至直接变了个调,石凯赶紧闭上嘴,自欺欺人地埋进黄子弘凡的颈窝自己看不到就当谁都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看平时倔强跋扈的心上人此刻在自己怀里抖作一团却又收着不服软的样子,任是哪个Alpha都不可能忍得住。黄子弘凡声音都有点忍得压了,强撑着理智确认道:“认真的吗凯凯,你不后悔吗?”

“不……你快点!”太磨叽了。石凯心里一时气恼,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轻轻地咬^  了一下黄子弘凡的侧颈。

成功点火。黄子弘凡扣着石凯的后脑勺落下侵略性的吻,夺取对方滚烫而紊乱的呼吸。

……

石凯的信息素是青梅酒味。以青梅酿造的酒,度数不高,味道以清酸为主,带一点甜味,酒香独特,特点是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但贪杯的话你就会沉醉其中。

黄子弘凡是个酒量尤其浅的人,酒精的味道对他而言其实很危险。但在这种时候,此时此地,青梅酒的醇香均匀升腾在爱意与暧昧里,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沉醉。

沉醉于这浪漫,沉醉于这荒唐,沉醉于他如青梅酒一般回甘悠远的心上人。

……

黄子弘凡小心翼翼咬|  |上石凯的腺/ /体,注入自己信息素。

一个简单的临时标记。

山泉注入青梅酒,流水生香,相传漫长。

酒精于水中稀释,爱意于潮起处生生不息。


临时标记事件后,两个人的关系成功发生了质的改变,准确来说,是质的提升。

因为两个人心里都门清了,真的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临时标记后,黄子弘凡自认自己Alpha的性别属于占便宜的一方,事后还是极其认真诚恳地和石凯道了歉,石凯当时脸都红透摇摇头说没事,反正都是自愿的嘛。

反正我喜欢你嘛。

反正你也挺喜欢我的,对吧。

两个孩子不傻,心里都知道。

按理说,换做别人很可能这事之后两个人就从暧昧变为正式在一起。黄子弘凡和石凯没有的原因大概是,两个人都在乎一段感情的认真与庄重。

既然是认认真真的喜欢,就要认认真真的开始。

真诚的偏爱,不存在任何敷衍。虽然石凯已经不小了,但在黄子弘凡眼里,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弟,他永远都是小孩。

小孩就是小孩,小孩就该有糖吃,尤其是他的小孩。

一场认真的告白,是一定要有的。


壬寅年,冬月初七。

石凯的二十三岁生日。

周围有其他好兄弟善意的微笑与起哄,他们举着手机的闪光灯左右摇晃,满脸都是兴奋与希冀。

“生日快乐。”

黄子弘凡穿过众人的目光,羞涩但坚定地把生日皇冠珍重地戴在石凯头上。

低头戴上皇冠,抬头看见爱人。

石凯这个时候就已经很感动,但下一秒黄子弘凡牵住他的手,靠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脖颈上:“我带你看个东西。”

“什么?”石凯有点好奇。

黄子弘凡抿了抿嘴,拉着石凯的手就往旁边房间跑。

后面一众好友见状纷纷起哄,这两个人可真行,有什么是好兄弟看不得的吗?

其实氛围烘托到这里,黄子弘凡要干什么,其实石凯已经非常清楚了,感动与心动交响成乐章,爱意震耳欲聋,但他还是很期待很期待,因为他知道黄子弘凡有多么偏爱他,所以格外期待这一刻地来临。

可当他真的看到这一分心意时,仍会被他的用心和赤诚震惊。


是星空。

一大片星空。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地面上摆着投影仪,万千星辰在天花板流转,仿佛容纳整个宇宙的浩瀚。

投影的确不是什么稀奇的技术,但是这个影像做的真的太美太美了。

黄子弘凡率先坐下来躺在了地上,石凯看了他一眼,会意,也躺在他身边,两个孩子脑袋挨着脑袋,仰望这片璀璨的星空。

“你知道这是哪里的星空吗?”黄子弘凡侧躺过来,望向石凯的眼神柔和似水。

“这个要怎么看出来?”

黄子弘凡微微一笑。

“是波士顿的夜空。”

大洋彼岸,北美大陆,我成长与求学的地方,我与你分享这里的星空。

“我拜托我在校的同学帮我收集的素材,我想与你一起看我看过的这片星空。”

“因为……你也喜欢星星。”

“而我喜欢像星星一样璀璨的你。”

石凯转过头,直直撞进黄子弘凡满眼热烈的爱意。

石凯调整了一下呼吸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没有像星星一样璀璨。”

“我喜欢星空,但自始自终,我只是一个仰望星空的普通人。”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从声入人心到名侦探学院,石凯一直对自己的定位都很清晰,他独特,也还不错,但很多人都不会喜欢他这个样子的。

石凯都能理解,石凯都能接受。

每个人总有自己喜欢的样子,也总有自己不喜欢的样子。石凯知道,自己脾气挺不好的,不如自己身边其他人那么出色,也确实是有点没有荧幕前顾及受众感受的意识的,这些导致他不会受到那样多的瞩目,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机会。

但石凯就是石凯,他自己就是他自己。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每个人都有自己成长成的样子,石凯就是这个样子,普通而与众不同,永远仰望星空。


黄子弘凡静静地听着石凯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孩子对自己的看法,默默地扣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

“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样子和见解。”黄子弘凡直视着石凯的眼睛:“而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我就觉得我们家石凯最特别了。”

黄子弘凡从小到大性格温和受人喜欢,被不知道多少人宠在手心,受哥哥们疼爱的程度可谓当地非著名收哥机。可被爱如黄子弘凡,也有一个他自己想好好爱着、想放在手心疼爱的人。

是他唯一的弟弟。

年龄这个事,其实真的挺悬乎的。黄子弘凡的确没大石凯多少,只有七八个月,但他实打实的看着、也打心眼里觉得石凯和00后没差的,是个小孩,真的是个小孩。

黄子弘凡有看石凯不在他身边这些年上的别的综艺,的确很懂事,经常照顾他的哥哥们,但黄子弘凡还是坚持,石凯是个小孩。

说他偏爱也罢,说他五十步笑百步也罢,反正黄子弘凡就是更心疼石凯一点。他也就在石凯面前当一次哥哥了,何况还是给自己喜欢的人当哥哥,那自然是全心全意,泼出去的水他连盆都不带要的。

石凯在节目上把小孩心性收了五六分,但在名学第四季寻找宝藏的凌晨四点,看到石凯坐在小区外面哭那里时,黄子弘凡心里如同被细小的针扎了一样轻微的疼,良久后仰头叹了一口气。

人总要成长,小孩会长大,这些他都知道。

然而爱赋予被爱者权利,他愿意石凯在他面前就单纯的做个小孩,像风一样自由恣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自己心甘情愿兜着他的喜怒哀乐,反正自己很清楚,石凯也是一样的爱自己。

我永远都站在你一回头就找得到的距离。

我的意思是我想永远陪着你。


感动的快要哭了的石凯硬是生忍着不愿意在黄子弘凡面前哭,别过半张脸:“你才是小孩。”

黄子弘凡转转眼睛:“那你喜欢我吗?”

“……明知故问。”石凯露出笑脸,眼泪顺着含笑的眼睛流下。

黄子弘凡伸出手揩掉石凯脸颊的泪,石凯安心地躺进了黄子弘凡的拥抱。

“想听歌。”石凯搂着黄子弘凡说。

“听什么?”

“随便什么,此情此景,你觉得符合这个氛围就行。”石凯狡黠地笑。

这给黄子弘凡出了个题,他把脑子里曲库过了一圈,迷茫中看了一眼石凯,突然有了灵感,清清嗓子开唱。


“走过陪你看流星的天台,

熬过失去你漫长的等待。

好担心没人懂你的无奈,

离开我谁还把你当小孩。

我猜你一定也会想念我,

也怕我失落在茫茫人海,

没关系只要你肯回头望,

会发现我一直都在。”


两人对视一眼,顷刻间默契完成交流,男中音合进男高音,和声配对,声音相合,共同随意而浪漫地唱出只有这片星空听得见的二重唱。

互相声嘶力竭地给对方看,你是我永不失联的爱情。


在一起之后,黄子弘凡搬进了石凯的家。

黄子弘凡有尝试着自己跟着石凯学做菜,事不过三之后就被弟弟明令禁止自己收手以后做饭他一个人来就行了。

这一天石凯正在做饭,他的手机响了,黄子弘凡帮石凯拿了手机递到他眼前看一眼。

石凯瞥了一眼:“免提。”

于是黄子弘凡帮石凯接通并按了免提,对面响起一位奶奶苍老而慈祥的声音,是石凯的外婆。

“喂,婆婆诶。”

“在做饭,肯定好好吃饭,放心吧婆婆。”

“嗯对,黄子在我旁边。”石凯得意地看了一眼黄子弘凡,黄子弘凡立刻挤眉弄眼地回应过去。

对面老人家心情很好,咯咯咯地笑着。

“有人陪着好哟,一个人孤单的呐……”

石凯微微垂眸,再次抬起眼睛时,眸中星光熠熠。

“是哟……”


对了,还有一件事。石凯出门工作的时候,再也不需要留着家里点灯亮着了。

长夜归程,他知道家里有人等他。

带着一颗星空糖,奖励征战归来的麋鹿王。

如青梅煮酒,顺细水长流。


————————————————————————

祝石凯23岁生日快乐,少年如风恣意栖息。

字酥

【炳南/PatPran/ohmnanon】奇诡周五(已授翻)

 Ohm在Pat身体里醒来……

 恶作剧于是接连发生了。

  

 ):)

  

 原文来自ao3,这里无法放原站,需要的话可以私信我。也可以用你的镜像打开,名字是Queer Friday 。

 非专业,有翻译的不好的地方,敬请指正。

  

):)

  

  闹钟闹个不停,残忍地把他从睡梦中拽起来。

 他毫无起床的欲望,感觉似乎只睡了5分钟,他在床上呆呆地坐着,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个哈欠,对着窗外眨了眨眼睛,忽然锁起了眉。

 完全陌生的景色。

 他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他从未见过。

 他的心脏开始在他的胸膛...

 Ohm在Pat身体里醒来……

 恶作剧于是接连发生了。

  

 ):)

  

 原文来自ao3,这里无法放原站,需要的话可以私信我。也可以用你的镜像打开,名字是Queer Friday 。

 非专业,有翻译的不好的地方,敬请指正。

  

):)

  

  闹钟闹个不停,残忍地把他从睡梦中拽起来。

 他毫无起床的欲望,感觉似乎只睡了5分钟,他在床上呆呆地坐着,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个哈欠,对着窗外眨了眨眼睛,忽然锁起了眉。

 完全陌生的景色。

 他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他从未见过。

 他的心脏开始在他的胸膛里狂奔。难道他昨晚喝醉了?昨天是他的生日,他唯一一件能记得比较清楚的事情是他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是和……

 “你能哪怕动一下下吗?不然我就自己去外面打出租车。”和Nanon。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当他看到Nanon走进房间,然后走向衣橱的时候,他的心率总算逐渐慢了下来。Ohm抹了一把脸,干笑了两声。

 “哈,该死的,我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Nanon停下了他在衣橱里寻找东西的动作,转过身看着他,眉梢皱在一起。

 “Non,我们现在在哪儿?”

 “你什么意思?”

 Ohm于是指了指周围,Nanon的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你说我们的卧室吗?”

 Ohm忍不住笑了,又看了看四周,这一次他仔细浏览了一下这个房间。电视机,窗户旁的帘布,床头柜上的唱片机……还有床上的布娃娃。他注意到了那个娃娃,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肯定被用了很久,它和一般电视剧中出现的道具很不太一样……它看起来,像是真的。

 “Pat,你怎么了?”

 Ohm猛然间抬头看他。

 他在和他开玩笑?可是他在Nanon的脸上所有所能看到的全部只有疑惑和一丝担心,那表情的背后毫无隐藏着的嘲讽和玩笑的痕迹。肾上腺素在Ohm体内奔涌,他蓦然将手中的娃娃扔回床上,下床,绕过Nanon走出房间。客厅的样子和他们拍戏时搭建的确实完全相同,可……这怎么可能呢?拍戏时搭建的场景应该早就不在了,这地方应该被归还给他的所属者,或者单纯只是空着,一直等到下一个拍戏的剧组的到来。

 Ohm慢慢踏入客厅,似是踏入了那段回忆,这个地方还保留着他们拍摄第十二集的时候的模样。他拼命地试图抑制过快的呼吸,只感觉头重脚轻。

 真是一个诡异的梦境,是梦,是──

 他胡思乱想着,直到有一双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有重量,有温度。

 “Pat?”

 他转过身,面对Nanon。

 “我,我不明白,你在开玩笑对吗?”他几乎在乞求。他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他妈一点也不好笑。Nanon眉头紧锁,他抬起一只手,和另一只手一起放在他肩膀上。

 “Pat。”

 Ohm却把他的两只手都一下子推开,他心中疯狂蔓延生长的焦虑和紧张,突然转化成了难以抑制的愤怒。

 “别这么叫我!”

 Nanon因为他突然而来的爆发畏缩了一下。他看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愧疚感又开始在Ohm胸膛里蔓延,他迟疑了一下,反过手抓住Nanon的手腕:“对不起,我只是想……呃,别叫我Pat。”Nanon缓慢地点了一下头,抿了抿唇。

 “好,我不叫了。”他挣脱了对方的手,安抚似的把手再次放在了Ohm的肩膀上,这次他的动作很轻缓。“那么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Ohm几乎想哭了,可是他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当他再一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我的名字!Ohm,叫我的名字。”

 Nanon再次点了点头,他的眸子紧紧跟随着Ohm的目光。

 “OK,Ohm,”他像是对着一个孩子,纵容宠溺地笑了笑,“那么……我叫什么名字?”

 这次Ohm发出了一声气喘似的笑,忍不住嘲笑这个滑稽的问题。

 “Nanon,你叫Nanon。”

 Nanon死死咬着唇,他又一次锁紧眉头。当他细细端详着面前这个人,像是在揣摩他话中的情绪和深意,当他再次试图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很慢,很谨慎。

 “可是,”他说,“我叫Pran。”

 Ohm嘲弄的弯着嘴角,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可是当他看到Nanon紧紧地板着脸,毫无玩笑之意的时候,Ohm的笑凝在脸上。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Ohm真的快疯了,他清楚Nanon绝不可能戏弄他这么长时间,别说Ohm的反应已经足够让他停止。是,Nanon有时候确实让人发指,但是绝不可能残忍到逼Ohm到这步田地。

 Ohm起身,凝视着观察Nanon。他开始慢慢发现一些细微的不同,或许眼前这个人比Nanon更年长一些,他的头发更长,和他们在拍两小无拆时一样。

 太荒诞了。

 “Pran?”Ohm试探性开口。

 他向着Ohm点头。

 Pran向着Ohm点头。

 Ohm猛地放开了抓住对方手腕的手,像是被眼前这个人烫伤。他快要昏厥,巨大的冲击让他心脏皲裂,筋骨揉碎,以至于他只能听到他心脏猛烈撞击胸壁的心跳声。

 Pran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进了客厅,走向沙发,推着他让他坐下,然后轻轻跪在他面前说着什么,可Ohm 惶然间像是变成了聋子,血液泵击皮肤的声音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不可能是真的,是完全悖离常识的。他的双手颤抖着,似是想要徒然的抓住什么。直到Pran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看我。”

 Ohm照做了,看着这个分毫毛疵都长得及其像Nanon却又不是Nanon的人。“深呼吸,好吗?深呼吸,跟着我做。”他向他示意跟着他动作,Ohm随跟着他,几分钟之后心跳的频率开始慢慢减速,他却感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就是这样,继续。”Pran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他口袋里的手机,或许在查看消息什么的,Ohm不是非常确定,试图只专注于他的呼吸。“很好,做得很棒。”Pran朝他笑了笑,眼睛里只写着真诚,嘴边有浅浅的酒窝,“我跟公司说请一天假,好吗?”

 Ohm点头。他感觉像是一整桶冰从头浇到了底,寒冷彻骨。他低下头看他的手,发现它们还在颤抖。

 “别怕,这没什么,这只是肾上腺素导致你不够清醒,躺一下然后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会叫你。”

 Pran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然后走进厨房,和他正在拨号的人通电话:“嘿Mili,今天可能得呆在家里了,Pat有点不太舒服……”而Ohm试图听对方的声音让自己放松下来,他没有听进去他到底说了什么内容,只是单纯体会着他说话的语气和节奏。

 他太像Nanon了。有一些转折的语调有细微不同,但是可以辨别出来。如果他闭上眼睛听的话,就完全一模一样了。

 记忆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溯,昨天晚上的晚餐,他爸妈也在,还有他弟弟。呼吸又开始慢慢急促起来。他睁开眼睛,看着Pran的脸,只看见对方的目光中的担心几乎快化为实体。

 “Pa—Ohm?”

 Ohm朝他虚弱的微笑,接过他手中的水。“我已经跟公司打了电话,然后你妹妹说她会告诉你爸说你今天请假…”

 妹妹?Love…不,应该是Pa。哈,全疯了。他猛地灌了一口手中的水。

 “我们或许该谈谈……谈谈你在想些什么。”Pran说。

 Ohm置若罔闻,目光落在了Pran的手机上,“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Pran挑眉,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有些犹疑,但最后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Ohm一下子立起,开始拨打他爸的电话。

 空号。

 他没有挂断,一直到没有感情的机器声音响完,接着不死心地咬着嘴唇再尝试了一次,没有奇迹发生,一模一样的空洞的机器音。他把眼睛紧紧闭上。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想尖叫直到把嗓子喊破。

 “Ohm…Ohm?”他根本不想睁开眼睛,不,他根本不想呆在这个地方。直到Pran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Ohm忍不住畏缩了一点和他保持距离,接着,他看到Pran的脸上不意间流露出来的受伤,愧疚再一次爬上了他的尾椎。Pran的脸也是Nanon的脸,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看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更糟糕了,更别说这受伤是因他而起。

 “抱歉。”他握住了Pran的手,但Pran没有看他,只是轻轻按了按他的手掌心。

 “我没事,”他再一次把他拉上沙发坐好,“我们得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来吧。”于是他们坐下了,Ohm始终握着他的手。在某种意义上,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他自己,这只手几乎是支撑他仍然坐在这里的力量,或许因为这只手和他朋友的手是同一双,和那只他可以紧紧抓住,可以给他安慰的手是同一双。

 “来吧,”Pran深深呼出一口气,“告诉我你是谁。”

 *

 N a…Pran的目光失焦了整整几分钟,面部表情完全空白。Ohm绝望地叹了一口气,他刚才告诉他了一些事情──额──所有事情,关于他的生活,他的家庭,工作,还有Nanon的事情。当Pran的目光重新聚回到他的脸上时,Ohm习惯性的微笑,可是当Pran的手指触碰他的额头以便试探温度的时候,他的笑容碎得七零八落。

 “我没病,”Ohm推开了他的手,却也没有放开,只是又把那只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你只是不相信我。”

 Pran叹了一口气,脸上原本完美的表情被刚才Ohm告诉他的那些话撕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我……我相信你相信这件事情发生了,你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或者宇宙的演员……”

 Ohm忍不住弯弯嘴角,想起了他和Nanon被邀请参演的另一部剧,也是和平行宇宙和置换身体有关的故事。可是当Pran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Ohm的笑容又凝成了标本,Pran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并且Ohm知道他要开始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看一下医生吗?”

 Ohm的心脏沉寂了下去。他们都认为他疯了,没有人不会这样想,Pran会让他去看医生反而恰好说明他是一个正常人。他只是太仁慈,不会直接嘲笑他,斥责他。

 Ohm紧紧咬着他的下唇,他凝视着Pran担心的面孔……真的吗,或许他真的疯了?所有在他脑海里徘徊的回忆都是真的吗?在脑海里编造出这样一个和他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命,编造出这么多不一样的,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人是可能的吗?

 “Pat?”

 Ohm把自己从沉思当中打捞起来,目光从地板上移到了Pran的脸上。Ohm不是个傻瓜,他能看到Pran死死藏在他眼眸之后的东西──恐惧。他懂,当自己深爱的人吵嚷着一些可怕诡异的疯言疯语时没有人不会害怕,哪怕是上帝避之不及,可这就是Pran如今所要面对的。

 “我在这里。”Ohm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试图安慰他,“我去。我去看医生。”

 他看到Pran的身体陡然间放松下来,面上的棱角变得更加柔和,当他起身的时候Pran抓上他的手机,已经开始打电话,Ohm猜测或许是打给医生的。

 Ohm把自己深深地浸在沙发里……他仍然凝视着Pran。仅仅只是消化吸收目前的情况就已经足够让大脑休克一段时间了。Ohm知道目前只有两种可能性,或许,他醒来的时候确实穿梭到了另一个时空,那个他所饰演的角色所在的时空;

 又或许,他只是确实他妈的疯了。

 不管怎样去看一下医生总不是一个没用的方法,或许医师可以给他们一个答案,告诉他们哪一个可能性才是真实的。

 *

 “压力太大。”

 Pran迅速看了看医生,又瞟了一眼Ohm,已经懒得掩饰他脸上极其不悦的表情。

 “这种事情确实偶尔发生。”

 Ohm突然间有点想笑,而Pran看起来已经开始计划谋杀对面那个想笑的家伙。

 “经常有人认为自己是其他人是吗?”Pran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Ohm一边憋笑一边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膝盖。当Ohm觉着Nanon很生气,而Ohm想要抚慰他的时候,他通常会这么干。Ohm已经快兜不住他脸上的笑意了,Pran对这个动作的反应和Nanon一模一样:有点恼怒地试图深呼吸,集中注意力,放松肩膀。

 可是他和Nanon之间一般接下来会发生的动作并没有发生,Ohm的笑意慢慢散了,放开了Pran。失望的苦味卡在喉咙里。

 “是的,不管你信不信,但是这种事情其实常发生……”医生笑了,然后看着Ohm,“你依然记得你旁边这位对吧?记得你和他一起生活的记忆?记得你的童年?”确实,Ohm记得所有的一切事情,但是绝大多数好像都是以前记忆中没有的,当他来到这个世界便突然涌现出来,使得Pat的形象更丰满。

 童年时期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十几岁时他们之间那几乎称不上友谊的友谊,成年之后他认定了面前这个他与之比较争夺打架的人就是他要厮守一生的人……这一切记忆都使得Pat的形象成为了他应该成为的样子,一个有血有肉的,会哭会笑会生气会难过的人。

 电视剧里,Ohm表面上看起来和Pat似乎确有相似之处,可是当他真正来到这个世界,Ohm发现他们的灵魂迥然相异。

 他的目光滑向了Pran。

 “对,我都记得。”Ohm看着Pran对医生说。医生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对着他赞赏地顿首。

 “所以你只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和你的男朋友—”

 “未婚夫。”Pran自动毫不犹豫地纠正他,熟练得可怕,看起来他不是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好吧,未婚夫。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Mr.Siridechawat离开你太长时间而导致的心理压力,不仅如此,像类似结婚这样的巨大变化的到来,有时候会让他过于紧张。大脑时常在这时给我们开一些不太好笑的玩笑,哪怕事情其实是在往好的方向改变。”医生摆上了一副似乎已经排练过千百遍的微笑,这是他多年以来不停完善,早已臻至完美的动作,能够确保他的病人有安全感。

 屁话。Ohm转头凝视着Pran,却发现自己无法通过这个方法来安放自己慌乱的心跳。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仅仅只是电视剧的话,事情不可能这么单调……如果这并非真实,那这必然是个喜剧。

 但是没有人笑的出来。

 *

 “Pran?”

 Pran停下了手上擦盘子的动作,他手上那个可怜的盘子已经被他握着不动整整7分钟了。他抬眼看他,眸子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眉头自从医生那里回来便一直紧绷着。手边是一些医生开的放松心理的处方和一张写着请假的几天的请假条。

 “我很抱歉。”Ohm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Pran刻意摆在脸上的面具似乎被撕裂了一条口子,内疚爬上了他眉头紧锁的额头,他放下手中的盘子和洗碗巾,犹豫着地向Ohm的方向走过去。

 “你没必要道歉,我应该才是要说对不起的那个人,这其实都是我的错……”Ohm看到Pran心烦意乱的表情,内脏似乎被揪紧了,就像他看到Nanon带着的同样表情时会有的反应。

 “别这么说……”这次是Ohm抬步向前走,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把手围上了Pran,把他罩在自己怀里,就像他和他以前朋友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手臂下的温度似乎都是相同的,相同的身体,相同的重量,相同的身高,他回抱自己的方式也一模一样,他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Ohm忍不住把自己窝在他的颈弯,把他的味道吸进肺里。他呼吸的触感喷在他的颈处,让对方忍不住轻笑出声。不,他们的味道有些不同。他窝在怀里的这个人闻起来是那样香甜,和他在拍剧的时候想像过的真正的Pran身上的味道很相似。而Nanon的味道……他闻起来更像是种对心灵的安抚。

 Ohm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让自己放开Pran,反而不由自主把手上的力度加紧了,将对方抱得更紧。Pran回靠在他的肩上,眸子看着他,他的眼神忽然慢慢慢慢地变得疑惑起来。像是他也注意到了对方身上和自己熟悉的那个人的某些不同之处。

 “怎么了?”

 Ohm不是没有想过说谎,他大可假装已经相信医生的话,相信他刚才所有奇怪的举动都只是因为生活变化太大而造成的心理压力……他大可以假装他是pat,轻松地把问题解决,可是他做不到。

 他没有办法说放下他的生活就可以放下,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所深爱的人,还有……Nanon。他不可能就这样无所顾忌地抬头往前走,毫无留恋地把他们全都抛下。

 假如真的他疯了,可以,那就这样吧。但是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寻找这件古怪事情背后的原因,除非有一天,他终于被送进了疯人院。

 “我不是Pat。”Ohm凝视着Pran,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有点畏缩似的移开了目光,不敢看眼前的人,他太疲惫了。Pran看起来好像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这反而让Ohm吃惊,因为如果有人向Ohm讲这种故事,他肯定会笑他发了疯。但是Ohm必须跟Pran讲清楚,因为如果他想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他必须有Pran的帮助。

 他把手轻轻抚过Pran的脸颊,“我必须提前说,对不起。”

 然后他低头吻他。

 这动作好像只是单纯因直觉在驱使,Ohm意识到这可能没有什么用,尽管他希望有用。如果面前这个人确实是他的灵魂伴侣,如果那些在他脑海里突然浮现的回忆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一切荒谬的事情应该就至此结束。

 Pran开始回应他,直到Ohm把这个吻加得更深,可是当他把嘴唇轻轻张开时,Pran突然把头转开。

 Pran颤抖着,不可置信的后退,Ohm随着他的动作放开了他。Pran把手伸向自己的嘴唇,突然一下变得束手无措。

 Pran眨了眨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是Pat。”

 Ohm简直无法形容这句话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安慰,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当他再次张嘴试图道歉的时候,对方打断了他,Pran指着他,满脸恼怒:

 “你要再敢吻我我就打爆你的头。”

 Ohm忍不住笑了,感谢佛祖他还没完全丧失理智,至少他确实不是Pat。他随着Pran坐在沙发上,对方面色苍白如纸。

 “你还好吗?”

 Pran轻轻嗤笑一声,依然拒绝和Ohm目光接触。

 “好个鬼。我男朋友的身体——”

 “未婚夫。”

 这句话终于让Pran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满是恼怒。自从Nanon说他是Pran开始,这是Ohm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成,未婚夫。我未婚夫的身体被某个在电视里饰演他的人给占据了。我不知道Pat在哪,他死……”

 Ohm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膝盖。Pran一般不会表现得这么戏剧化,至少他了解那个的Pran不会。

 “不,他不会死,他大概是……”他妈的,Pat大概也在和Ohm经历相同的状况,他可能在Ohm的身体里,可能也和他一样极度茫然,但是Ohm知道Pat肯定今早不会和他一样这样极度恐慌,“他和我一样,在我的身体里……”还在我家里,在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Ohm忽然感到一阵不爽,他的心揪紧了。

 “你那个朋友,就是长得很像我的那个,他会相信Pat的话吗?”

 Ohm笑了,他知道,比起Pran,Nanon更容易相信这个诡异的故事。

 “或许会吧。”Ohm看着Pran的脸,对方的脸因为慍怒已经皱成一团,于是Ohm又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突然之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奇特的想法,好像悟了对方在恼怒什么。

 “额,你别害怕,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有任何亲吻发生的,Nanon从没……”

 Pran挑眉。

 “我是说,我们不是……”Ohm试图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总之就是不会发生的。”他又把手附上了对方的膝盖,轻轻按了按。

 Pran叹出一口气,仍然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好吧。为了解决问题,我们最好明确一下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你不是说你准备了什么现场表演来道别吗?”

 Ohm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Ohm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试图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 我家人们和我一起吃了晚饭,然后还有Nanon还有Nanon的家人……接下来就是庆祝的蛋糕。”

 哦,蛋糕端上来之后他许了愿。

 会不会是…?

 “还有呢?”Pran问。

 Ohm回头看着他,Pran挑了挑眉,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还有我许的愿望。”

 Pran疑惑地皱起了眉。

 “我当时希望我和他之间不要结束,我希望我不需要和Pat说再见,然后还有这一部剧……”

 Pran笑了,可声音里冰冷彻骨,毫无笑意。

 “恭喜,梦想实现了,永远活在这部剧里吧。”Pran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沮丧,Ohm感觉自己的心被他的声音揪紧了。就如同Pran好像已经丧失了所有能够让Pat回来的希望,似乎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不。

 “肯定有让他回来的办法…”Ohm唇边的微笑有点悲伤的酸意。如果Nanon在这的话,他肯定能知道怎么办,他绝对能想出10,000,000种解决方法。他看了这么多小说漫画和电影,他有像喷泉一样永不枯竭的灵感。

 “我们或许需要一个智者……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

 Pran看起来更疑惑了,眼睛眯了起来斜睨着他。

 “就是那些知道我们目前处境的人,电视剧里面主角总是去问哪些智者关于他们的事情……有时候是一个教授或者一个僧人,或者,我不知道,或许是一个他妈的图书管理员……”

 一阵铃声。

 他们俩同时转头注视着Pran的手机,“老妈”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着。

 “我爸!”Pran突然说。这一次轮到Ohm疑惑的看着他,“我爸他是一个狂热的科幻小说爱好者!”

 Ohm的惊讶抑制不住地从他的眉眼里流露出来。

 “怎么了?”

 “在剧里面,你爸…被提及的次数不多。”

 “噢。大部分是我们的爱情故事对吧?”

 他们俩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Pran转开了头。Ohm的嘴角嚣张地威胁着上扬成一个弧度,Pran的耳朵尖红得很彻底,充着血却很可爱。Nanon和Pran会为同一件事情脸红。

 “我是说,我和Pat的故事。”

 Ohm轻哼了一声作为回答,Pran说话的时候他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

 “所以你要跟你爸怎么说?”Ohm问。Pran重新转过头来看Ohm,眼睛却聚焦在他的唇上,“说一个朋友需要他的帮助,因为他跑到别人的身体里了,被困在另一个宇宙中?”

 Pran耸肩,眼睛仍然盯着他的嘴。

 “好,行,我知道你会说。”Ohm笑了,但是很快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对方严肃的表情。Ohm慢慢开口说:“你能确定他乐意见我吗?”

 Pran皱了皱眉,但是很快一个戏虐的笑容,像春日冰雪融化一样,在他脸上破冰般展开。

 “当然。”他说,“今晚我们会一起吃个饭。”

 Ohm茫然的愣在原地。

 “对,你没听错。Pat……哦,现在看来是你咯。祈求得到我父母的祝愿吧。”

 “……”

 “什么!?”

 Pran的笑容在脸上越来越明艳,一发不可收拾。

  

  ):)

  原文作者目前并没有更完。她说可能不久之后会出下一章nanon视角的,如果你们会喜欢的话,我也会接着翻。

  希望大家多去原站留下kudos支持原作者!

伲安

倾宫【上】

皇帝炳x后妃农


封/建文学,既然是宫廷设定必不可能是纯爱,必然会有饼和其他人的描写,毕竟后宫文嘛......

十分三/俗!十分封/建!带有泥塑和生子设定!地位差有,ooc很有,雷者勿入!雷者勿入!


第三人视角,活在别人视角下的炳南。

高亮:虚拟文学创作一律不要上升现实。

古代abo设定,无发情期和信息素,因为感觉在古代里提一些abo名词很怪,所以尽量不提,但是是存在这个设定的。

一切为了剧情合理化设定

A=天乾,B=中庸,O=坤泽

————————————————————


我是在建元三年入的宫,当时连后来宠冠六宫的昱贵君也不过同我一样,是个刚入宫的新人罢了......

皇帝炳x后妃农


封/建文学,既然是宫廷设定必不可能是纯爱,必然会有饼和其他人的描写,毕竟后宫文嘛......

十分三/俗!十分封/建!带有泥塑和生子设定!地位差有,ooc很有,雷者勿入!雷者勿入!


第三人视角,活在别人视角下的炳南。

高亮:虚拟文学创作一律不要上升现实。

古代abo设定,无发情期和信息素,因为感觉在古代里提一些abo名词很怪,所以尽量不提,但是是存在这个设定的。

一切为了剧情合理化设定

A=天乾,B=中庸,O=坤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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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建元三年入的宫,当时连后来宠冠六宫的昱贵君也不过同我一样,是个刚入宫的新人罢了。


不,倒也不是全然一样。昱贵君,也就是当初的黄公子,他的家世是当时同批新人里最出挑的,父亲是正三品吏部尚书,在朝堂上虽说不是最为显贵的,却可是个实打实的差事。瞧瞧这来头,是我这个七品小官的女儿怎么也比不上的。但我也不怕些什么,皇宫里的盛衰荣辱,又哪里是能由家世决定的呢。


刚入宫的时候,那姓黄的凭借着好家世得了个正六品才人的位份,又是同批新人里为数不多侍了寝的。但这也不算什么,我当时只觉得,他出身好,父族在朝廷上也出力,要是和我们这群非得绞尽脑汁儿才能见皇上一面的人一样,那才奇了怪了。但黄乐荣刚进宫时的宠爱委实不算多,三个月过去了,也不过侍寝两次。


陛下是个念旧的人,自登基以来宠幸的人多为潜邸旧人,不说当时如日中天的慕容贵妃和姜德妃,就连不算得宠的定昭容和秦修媛侍寝的次数,也远远不是我们这些小妃嫔能比得上的。


这也难怪,当初先帝为了一个他国和亲来的公主,留下了不少烂摊子,靠着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和外戚,才能安稳地登基,只是前朝不安定,后宫就不能安稳。


姜德妃原是姜皇后,是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明媒正娶的原配,就在新人入宫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直接毁了慕容贵妃的容,她这事儿,做得太明目张胆,又太无所顾忌。加上慕容贵妃又是宫里最受宠的人,陛下大怒,直接废去了她皇后之位,又日日去安抚贵妃,任谁看了都要感叹真真是受宠。


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在这个后宫里人人自危的情况下,黄才人悄无声息地就晋了位,赐封号:琼。


高位嫔妃的斗争牵扯不到我身上,我没胆量也没能力掺和到那儿去,心思就无可避免地放在了我们这群新人里,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除了羡慕嫉妒外,心里还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当时没注意,后来在我用读书打发着后宫百无聊赖的日子时才忽然有了一些清明。书上这么写着: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永以为好也!


黄乐荣的父亲是陛下甫一登基就提拔的人,父亲在前朝站稳了脚跟儿,原先迟迟不肯选秀的陛下忽然就松了口!我心中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当今陛下举世无双,自他从先帝手上接过来这个伤痕累累的王朝时,这个国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哪个正当好年纪的坤泽入宫真真是对他一点儿肖想也无,就算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不会倾心于她,至少也不会属于这个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


可事实并非如此,这个在其他人眼中威严地不容亵渎的男子不是不会爱人,他早在她、他们还不知道的久远的过去,就好像已经把心给了别人。


我就这么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过着,期间倒是发生了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儿,宫中有流言传出,说是琼贵人拒绝了慕容贵妃的拉拢,反倒是跑去了芳嫔的阵营里去了。贵妃和德妃势同水火先不说了,芳嫔也和贵妃不对付着呢,甭管皇帝心里怎么想,这后宫里头单论宠爱,没有人能及得上贵妃。说起来,三个月过去,这琼贵人的位份一升再升,侍寝次数也不见多,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次,就这也是多次贿赂了皇帝身边小太监的结果。甚至于连我都已经开始怀疑当初的推断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过得宠的也罢,不得宠的也罢,都不是我能开罪得起的。我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多次去琼贵人那儿打探,一来二去倒也和他熟稔了起来。


他长得是真好看啊。

他的脸上有着男性的清俊与女性的柔和,杏色的瞳孔配上甜杏一般的眼睛,叫人看上一眼,就能在心里头甜出蜜来。有时我为了讨好他,总说些逗人的话,他也受用,冲你一笑时脸上就会出现浅浅的酒窝。


我曾经问过他:“乐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贵妃娘娘的邀请反而去找不得宠的芳嫔呢,你若是怕依附贵妃娘娘树大招风,可芳嫔娘娘也确实.....”


“也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对吧,我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拿手支着头,神情也懒懒的,看起来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我是有点小心机和小野心的,要不然也不能似乎在察觉到陛下的心意时,在别人都急着拉拢高位妃嫔时去投靠黄乐荣,我的愿望很简单,既然眼看着是没有出人头地的命了,那也不妨找个结实的靠山平安终老。


可我也确实算不上聪明,就像我现在难以看清琼贵人平静的面孔下藏了什么心思,我不明白,也就直接问了,这几个月的相处还至少让我可以判断他不是会好端端害人的人。


“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因为我讨厌慕容婉兮,讨厌她对我的炫耀,而陈炳林不喜欢那个什么芳嫔,就这么简单。”


慕容婉兮,是贵妃的闺名


而陈炳林......


我因为害怕捂住了张大的嘴巴,胆战心惊地环顾四周,好在周围只有我和他的贴身侍人,他的侍人倒是见怪不怪,我的婢女可是吓得浑身发抖。


我不知道他到底该多么有恃无恐,竟然直呼天子名讳,又能说出比他位份高得多的嫔妃的坏话,就在我一边担心他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找错靠山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在这一刻我在他身上看不出后宫嫔妃的影子,而是好像看到了一个少年打马街头过,该与友人煮酒论茶,那么的恣意,那么的意气风发。


他不该入宫的,他不该在这里。


我忽然为他感到难过,连追问他为什么要大笑都忘了,直到一双手轻轻扯了扯我的脸颊,未下去的笑意还停留在他的声音里:“你的反应真有意思,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害怕,好姑娘,别学我。


那一天发生的事儿就这么无疾而终,虽说弄明白了琼贵人的态度,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就笑得那么开心。


是真的开心吗?那句别学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婢女提醒我说不定是琼贵人故意炫耀他比我得宠呢,毕竟他也算侍寝了三次,而我到现在除了选秀那日连皇帝的面也没见过。


她说得也不无道理,毕竟他捏我脸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全天下有一个宝贝而只有他有似的。


自出了他的未央宫后,我的情绪就一直低迷,婢女以为是她的话刺激到了我,一路上都在小声劝慰着我,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让她把今日在琼贵人宫里听的话都烂在肚子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我心情十分不好,偏偏也是在今天皇上召了我去侍寝,宫人们都在祝贺着我,只有我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被人清洗干净送去圣宸宫的时候,我的婢女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说小主可千万别哭丧着脸。


这一次侍寝也是我第一次看清当今圣上的脸,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这么英俊的人!那是完全不同于琼贵人样貌的一张脸,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双唇,还有那双只要看向你就仿佛天地间只有你一人的桃花眼。


这个夜晚前半段我是清醒的,后半段迷迷糊糊就过去了,回宫时宫人们欢天喜地地迎着我,说皇上给了我们小主好多赏赐。



后来的时间里,陛下会偶尔在白天召我过去伴驾。我这边自得清闲,后宫其它地方却不大太平,今天德妃和贵妃御花园里又互相陷害,明天几个位份低的又互扯头花,琼贵人的侍人今天被定昭仪的婢女嘲讽不受宠,明天又被贵妃的婢女暗地里讽刺了一顿,终于在定昭仪晋位成妃的前一天,黄乐荣把除了姜德妃外的两个高位嫔妃都得罪了。


可是其他人越是闹,他们在后宫里的威信就会越来越下降,看着贵妃终于在给芳嫔下毒不成后降位成了淑妃,芳嫔报复回去后又成了常在,姜德妃本来都成贵妃了,也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给慕容淑妃下了个套,被发现,还是德妃。


只有黄乐荣,也不惹事,反而又升了两个位份,进宫快一年,他已经是容华了。幸运的是,在这段闹腾的时间里,陛下召他侍寝的次数也多了,连我因着和他交好的缘故也沾了光,倒不是我也受宠,只是吃穿用度上比以前好了些许。


那些日子里我经常舔着脸到他那儿蹭吃蹭喝,有的时候我来的时候皇上也在,他也不介意,明明皇上还没发话,他就大大方方地叫我落座。我在那里见到了陛下和黄乐荣真实相处的日子。


他们一起下棋,聊天。下棋的时候谁也不让着谁,陛下甚至还会因为黄乐荣偷偷作弊生气地拿软枕打他,而黄乐荣就反身一躲直接钻陛下怀里去了。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们两个就像我家后院儿里养的两只小狗,一黏在一起就分不开了,陛下会抱着黄乐荣拿脸蹭他的酒窝,黄乐荣就啃着陛下的下巴,我甚至还能听到那个九五至尊撒娇地在他的妃子耳边说:“呐,荣荣,再亲我一口好不好呐,再亲我一口。”


黄乐荣就会被耳边的吹气痒得咯咯直乐,最后再当着我的面狠狠亲皇上一口。


他们聊天,聊天南海北,聊塞外江南。有时候还会因为西北那儿到底是一天都热还是只有白天热吵起来。


“你个没出过京城的娇娇大少爷!西北夜晚是冷的!是冷的!”


“黄乐荣你别拿这个说事儿!我去过西北,白天热得人直冒汗,晚上能热到哪儿去!”


“你是不是当天就被接走了!”


“那也是热!一天都热!”


他们争吵不休,我都听烦了,反正结局最后不是陛下先认输服软就是黄乐荣亲几口的事儿。


我从未央宫回来的时候,也有不懂事的小宫女抱怨道:黄主子和我家主子那么亲,为何不在陛下面前提携我两句。


我说不出话来,在那些时光里我不嫉妒他,真的。


我只是感觉好难过好难过,黄乐荣的反应明晃晃地显示出无论是陛下之于他,还是他之于陛下都是最特别的。陛下心念着的人是黄乐荣,黄乐荣也心念着陛下。可是所有人都觉得皇上是可以被分走的,他还要陪好多好多人,他最喜欢的人是黄乐荣,陪得最多的人却是慕容贵妃,然后是姜德妃,再然后是定昭仪和秦修媛,他被他放在好远好远的地方,这对于相爱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好好笑,我这一生已经不会得到爱了,却还要为相爱的人不能长相守而难过。


也许我永远也不能忘记,当我第一次侍寝时,那个现在是未来也要永远挂着丈夫名号的男人在看到我说出的第一句话:


“不要害怕,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和荣荣交好”


我的前半夜是清醒的,因为我当时一边回忆着黄乐荣清爽的笑声一边听着我身边这个男人的细细低语:


“朕事务繁忙,有些事情不能事事周全,荣荣肯让你接近他,肯定是信得过你的,他脾气对着亲近的人有些娇纵,有个人在宫里照应他也好,也希望你能包容他”


“你能和我说说荣荣他最近怎么样了吗?朕好久没去看他了,朕怕他过得不好”


“不要骗朕,他这段日子如何你一五一十地讲给朕听”


我说:

“他生活上过得是不错的,陛下不必担心。就是慕容贵妃拉拢他失败了,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妾今天问起这事儿的时候琼贵人一直在笑,妾不明白为什么。”


“皇上......”


我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平生第一次有如此大的勇气直视着眼前这个九五至尊,


“如果您真的如此在意又如此爱着一个人,请珍惜他,时间是短暂的,相爱的日子一旦被辜负,就会溜走。”


我们彼此之间都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第二天来临,我也还是不明白那天的黄乐荣,为什么忽然笑了。


后来所谓的伴驾,也大都是我在旁边讲述黄乐荣这几天干了什么什么,谁谁谁又惹他不高兴了诸如此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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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死活发不进超话的产出专区里😣











越

【Ohmnanon】花吐症

随便写写 没有逻辑

一发完


(一)


       曼谷的傍晚总是潮湿而闷热,Nanon烦躁地坐在公寓大门口的椅子上,迫切希望Nonnie能赶紧过来把钥匙不知道丢哪的他从这个鬼地方拯救出去。


       不过有时候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如想象一般完美进行,拯救他的人是来了,Ohm Pawat开着他一尘不染的车停在了Nanon面前。Nanon看着逐渐摇下的车窗......

随便写写 没有逻辑

一发完





 

(一)

 

 

       曼谷的傍晚总是潮湿而闷热,Nanon烦躁地坐在公寓大门口的椅子上,迫切希望Nonnie能赶紧过来把钥匙不知道丢哪的他从这个鬼地方拯救出去。

 

       不过有时候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如想象一般完美进行,拯救他的人是来了,Ohm Pawat开着他一尘不染的车停在了Nanon面前。Nanon看着逐渐摇下的车窗,感觉嗓子眼又开始蠢蠢欲动。

 

       上个月在曼谷最大的医院,Nanon被诊断为花吐症。

 

       “我还有一个月就死了?”Nanon很不可思议地又重复了一遍。有点上了年纪的主治医生一边慢悠悠地往电脑里面输病历,一边不甚在意地接话:“一个吻就没事了,现在给你心爱的孩子打电话,晚上病就能好。”

 

        “可是我在搞暗恋。”Nanon惆怅地回头看了一眼Nonnie。Nonnie脸上并没有一个一个月之后就要失去哥哥的人该有的伤心欲绝,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Nanon更惆怅了一点,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问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可以不伸舌头吗?”

 

        Ohm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他:“你脸好红,外面很热?你怎么不坐副驾驶?”

 

       Nanon捂着嘴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Ohm还在看他,他只好收紧五指,把破碎的紫罗兰花瓣藏进手心里。

 

        “生病了吗?”Ohm伸手过来要摸他的额头。“小感冒,怕传染你。”Nanon哑着嗓子躲开了。Ohm的手在半空中僵住,脸上一下子露出了Nanon熟悉的扁嘴表情。

“啊啊好了好了。”Nanon见不得他这样,只好额头凑过去在他手上轻轻贴了一下。Ohm终于满意地转过头去发动了汽车。

 

      “Nonnie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到我的公寓里说,关乎你的生命,是必须要在我的公寓里打一把游戏否则会被车撞吗?”

 

        喉咙里泛起一股痒意,Nanon使劲咽了一下口水:“才不是,是我没带钥匙,她最喜欢胡编乱造。”

 

       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Ohm又开口道:“BBS是不是有机会拍第二季啦。”

 

        “才没有,你听谁说的。”

 

        “如果你觉得我影响到了你的之后,我……”

 

       “Ohm,别说这些。”Nanon忍到了极限,说完这句话又开始使劲咳嗽起来,大有把肺也一并咳出来的架势。Ohm只好收了声,闭紧嘴巴专注地当起了司机。

 

       我该怎么开这个口。Nanon在心里思忖,要不把他拉过来说,Ohm,给我亲一口,反正又不是没亲过。这么翻来覆去地做了一会心理建设,车缓缓停在了Ohm的公寓门口,Nanon鼓起勇气开口道:“Ohm Pawat,给我……”

 

       “P‘Ohm!我打你电话不接,只好来你公寓找你,刚好就碰到你了耶!”笑容甜蜜的女孩敲了敲车窗,看见他在后座又乖巧地点头打招呼,“P‘Nanon,你也在哦。”

 

        Nanon又想咳嗽,勉强朝她点了一下头。

 

        Ohm露出一点为难的样子,问她有什么事。她手舞足蹈地解释说自己亲手做了一条手链想送给他。

 

       “钥匙给我吧,我自己上去。”Nanon面无表情地朝他摊开手。

 

       “可是你在生病。”Ohm掏出钥匙,看起来还是犹犹豫豫。Nanon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手:“去吧,人家亲自给你送东西,不陪人家吃顿饭吗。”Nanon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色发白,另一只手已经把花瓣攥得稀巴烂,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他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大咳特咳,或许还需要大哭特哭一场。

 

        烦死了,真的烦死了。一马桶的紫色花瓣晃得Nanon头晕目眩,不过只要不看到他好像就不会咳得那么严重。他想。

 

       可是我得亲他啊!Nanon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烦躁的人,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正在和甜美女孩约会的Ohm Pawat,要不还是死了算了,死的前一天邮寄一份遗书给Ohm,告诉他自己多喜欢他,让这个讨厌鬼自责一辈子。他会自责吗?

 

       算了,真有那一天估计自己也舍不得。Nanon回到沙发上坐着打开了游戏,打的时候又开始头晕,大概是花吐症的并发症。既然坐着头晕,那就躺着好了,然后他就在沙发上蜷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他梦见自己只剩下几天时间,咳嗽得越来越频繁,不见到Ohm也会不停咳嗽,严重到没日没夜地吐,只好把行程全推掉。Ohm来看他的时候家里堆满了紫罗兰,有碎的花瓣,也有完整的花。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亲密的朋友竟然得了这样的病,望向Nanon的眼神充满了自责与可怜。梦里Ohm问他:“你喜欢谁,喜欢到要死也不愿意告诉他吗?”Nanon说,我的喜欢可能会给他增添负担,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Ohm伸手来摸他的脸,问是我吗。

 

       Nanon说,是你。然后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不要你来可怜我。”

 

        Nanon醒了,眼前Ohm的脸和梦里Ohm的脸诡异地进行了重合。他吓得一下子弹坐起来,又因为头晕狠狠地摔了回去。

 

       “怎么回事!”Ohm吓得要冲过来搂他。Nanon一只手竖起制止了他,另一只手扶着额头缓了半天才坐起来,又想到看见Ohm自己会犯病,于是打算闭着眼睛和他说话:“没事,没吃晚饭不小心睡着了,可能低血糖犯了。”

 

       “我给你带了炸鸡,还是热的,起来吃点吧。”

 

       炸鸡!Nanon肚子饿得咕咕叫,听到这句话感动得要掉眼泪,脸上还是闭着眼睛面无表情道:“我现在不饿。”

 

        “吃点嘛,而且你不是生病了吗,我还买了药,等我研究一下,吃完炸鸡正好吃药。”

 

       Nanon睁开眼睛盯着他,想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你又不喜欢我。

 

       开口却是:“你女朋友呢?”

 

       “她才不是我女朋友,我不喜欢她。”Ohm过来搂他的腰想把他扶起来,一靠近被他身上灼热的温度烧着了:“你怎么这么烫!”

 

        大概又是花吐症的并发症,看来不太好瞒。

 

       “去医院吧。”Ohm直接不容置疑地下了命令。一只手环着Nanon的腰把他整个人抱着拎了起来,额头顺势抵上了他的。两人隔得太近,呼吸缠在一起,Nanon盯着那两片湿润的嘴唇,回想起BBS海边那场戏时这两片嘴唇的触感,那天两人都喝了酒,他的嘴唇也是这样湿漉漉的,柔软的,带着一点凉气,亲上去的感觉和看起来的感觉也差不多,不过亲上去的味道是甜的。

 

      失去理智前,Nanon推开了他,跑到厕所锁上门用力咳嗽起来。

 

      “Non,你听起来很需要去医院。”Ohm在外面焦急地拍门。刚才Nanon的脸色非常不好,额头也烫得吓人。他不知道Nanon最近怎么了,对着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也不似从前那般动不动要亲亲抱抱,有时候上手还要躲。他都理解,毕竟二人以后都会有更广阔的路要走,趁早给自己、给粉丝打预防针对大家都好。只是Nanon这些举动让他非常难受,好像心被剖开一块,带着血,空落落地让他很难过。

 

      “你烧得很厉害,让我进去好吗?”Ohm还在不停地拍门。Nanon感觉快要咳出血来,又生怕这个家伙急了会破门而入,只好哑着嗓子喊道:“我没事,也不去医院,你把炸鸡热一下我出来吃。”

 

      “不行,为什么不去医院,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对彼此坦诚的吗?”

 

        门开了。

 

      “别逼我了,Ohm。”Nanon眼眶发红,发梢上带着水珠,看起来摇摇欲坠,身后一室花香。

 

 

(二)

 

      急诊室里人很少,二人戴着口罩,挑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挂上了点滴。医生说并不是花吐症的并发症,只是普通的受凉发烧,这让Nanon宽心了一点。不过Ohm看起来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Nanon一边不住地咳一边安慰他:“就是小感冒,我都没担心,你担心什么。”

 

       Ohm瞪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跟那个人表白?”

 

       “不急,不急。”Nanon跟他打哈哈,“还有半个多月,我组织一下语言。”

 

      “你告诉我是谁,我去给你带过来。他不愿意我敲晕了绑过来。”Ohm心里又酸又气,苦涩的感觉充斥着口腔。怎么会有人不喜欢Nanon!居然有人不珍惜Nanon!要是Nanon喜欢的人是他,他一定马上给他一个吻,决不让Nanon受半点病痛之苦。不,他宁愿得病的人是他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借着生病的由头光明正大和Nanon表白了。Nanon还在想怎么糊弄过去,装死了大半个晚上的Nonnie终于打电话来了:“怎么样,你表白了吗?”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你要急死我了!”Nonnie在那头气得直跺脚,急症室太安静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隔五米都能听见,Nanon慌忙地去捂手机,生怕她说出什么话让Ohm察觉出端倪来:“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一定找机会。挂了。”

 

        “你喜欢的人是……”

 

        “我好饿,想吃炸鸡。”Nanon打断他。

 

       “噢对你还没吃东西。”Ohm站起身来挠挠头,“我去便利店给你买点吃的垫垫肚子好吗,点滴打完就去吃炸鸡。”

 

       “没事,不急这一会。”Nanon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手掌里捏着一朵小小的花,脸上却是露出了Ohm很久没看到的酒窝。打断对方盘问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只想Ohm能在身边:“让我靠一会,点滴打完喊我。”

 

 

(三)

 

      虽然这天是糊弄过去了,但Nanon的症状随着时间的推移表现得一天比一天严重,没过两天吐出来的花已经带上了斑驳的血迹。他没告诉任何人,但还是被Ohm发现了,在他咳嗽到没办法直立行走,只能推掉所有行程在家里休养的时候。在自己的家里不用特意跑去厕所,病痛折磨得他没什么力气,发病的时候便俯身在床边不管不顾地吐了起来,Ohm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那天不明不白地被Nanon混了过去,等Nonnie送来钥匙把人送回家了才意识到没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每天晚上都来敲门,不过不出意外地统统被Nanon拒之门外。Nonnie也表示她什么也不知道。这天她终于经不住Ohm的软磨硬泡把备用钥匙给了他,他得了空便气冲冲地来到Nanon家门口,打算破门而入进行严刑逼供。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些带血的花瓣——这让他魂飞魄散。

 

      此时Nanon想藏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奈地伏在床边喘气,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气急败坏朝他走来的家伙。Ohm大概刚参加完什么活动,梳了一个背头,露出了他最爱的美人尖,身上的黑衬衣还没换下来,恍惚间让他以为看见了Pat。Nanon不合时宜地想,真帅。

 

      “我们真的需要谈谈。”Ohm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Nanon脸色苍白,前段时间圆润起来的脸此时又尖了,看起来像个命不久矣的绝症病人。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要命不久矣了。

 

        Ohm坐了下来,床边陷下去一块,他看着Nanon,手掌轻轻地抚上那两片因为压抑的咳嗽而翕动着的蝴蝶骨,眼睛里闪烁着晦涩与哀求:“求你了……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些……但是你应该去试试……没有任何一个善良的人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去而不管不顾的。”

 

        Nanon有点惊讶地抬起头,他听见Ohm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事实确是如此,有一行泪从Ohm的左眼顺着脸颊滑落在被子上。

 

        Nanon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嘶哑了数天的声音变得清澈一点:“你在为我哭吗,Ohm?”

 

       “是,我他妈就是在为你哭,我见不得你喜欢别人,见不得你生病,但我更见不得你死!”Ohm恶狠狠地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又有更多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滴落下来,“蟹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在意我哭不哭?你能赶紧去找那个该死的人要一个亲吻吗?”

 

       “你为什么……咳……你为什么见不得我喜欢别人?”Nanon挣扎着坐起来提出了第二个问题。Ohm气得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他抱了个满怀。Nanon没说话,只是回抱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Nanon的发尾、衣领全都被Ohm的眼泪打湿,Ohm终于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开口了:“你听好了,Nanon Korapat,我见不得你喜欢别人,见不得你生病,见不得你死,统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老子喜欢你。哪怕你这个混蛋总是莫名其妙地躲我,有意无意疏远我,喜欢别人喜欢到宁愿自己死也不告诉他,我他妈还是喜欢你!现在,你告诉我是谁,我把那个人给你带过来,以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今天说的话你当一个字也没听见……”

 

        Nanon捧着他的脸,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他唇上。

 

       Ohm脸上挂着一副茫然的表情,然后反应过来:“哦,告别吻是吧,以后朋友都不打算做了,好绝情啊你。”

 

        Nanon低头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朵完整的、艳丽的紫罗兰从他唇间落在了Ohm的手背上。

 

        Nanon感觉脸要烧起来了,手上还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摸了一把Ohm留在自己脖子上的眼泪和口水,然后尽数抹在他的黑衬衣上,嘴里磕磕绊绊道:“告诉你是谁了,你以后……你还要我装作没听见吗?”

 

       终于意识到到底怎么回事的Ohm看见Nanon逐渐红润的脸颊,莫名其妙也害羞起来:“你……是我吗?”

 

       “不是,是一条小狗。”

 

       “你喜欢我吗?原来你喜欢的是我,non,原来你喜欢到死也不愿意表白的人是我!”Ohm高兴了一会,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早说?只是一个亲亲,我们平时也经常亲亲的。”

 

        为什么?因为我以为你有别的喜欢的人,怕告诉了你你会可怜我,怕我们以后再也做不成朋友。

 

       Nanon摇摇头:“因为怕某些小狗太嘚瑟,尾巴摇上天。”

 

      “不说算了,我给你带了超好吃的炸鸡,给你拿过来。”Ohm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那朵漂亮的紫罗兰放在床头柜上。

 

       Nanon朝他招招手:“过来再给我亲一口。”

 

       “你说的哦。”

 

       “不准伸舌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