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南瓷】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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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be小说爱好者
2.长篇爱好者
普设
触雷勿入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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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并不知道自己还要困在这个被命名为南斯拉夫的泥潭里这么多久。
对方用三个月的时间,换来了他此后每一天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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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是瓷那一届里面最出名的学生。
成绩好,长得帅,善于交际,最为重要的是当时学校里面唯一一个考上了国内最顶尖的学府的学生。
这在他们那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县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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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be小说爱好者
2.长篇爱好者
普设
触雷勿入不喜勿喷
.
瓷并不知道自己还要困在这个被命名为南斯拉夫的泥潭里这么多久。
对方用三个月的时间,换来了他此后每一天的思念。
.
南斯拉夫是瓷那一届里面最出名的学生。
成绩好,长得帅,善于交际,最为重要的是当时学校里面唯一一个考上了国内最顶尖的学府的学生。
这在他们那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县城里也是很出名的存在。
就是这么一个耀眼的存在,所以瓷才会觉得奇怪对方为什么要邀请他一起去旅游,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最多算得上是说的上话的同学,还是那种遇见了对方开口“好久不见”他才会回答的那种。
简直跟陌生人一样了。
但是看着半夜趴在他窗子上逆着月光看向他的南斯拉夫,瓷又说不出任何的话。
没人能拒绝南斯拉夫,这是瓷和对方相处在一个班三年得出来的结论,包括他自己。
.
毕业旅行说走就走,瓷大半夜订的票,然后收拾行李到了凌晨三四点,迎着刚升起的太阳走到了火车站里。
得亏的是他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面有一对开明的家长,所以他才赶得上和南斯拉夫这一趟的火车。
站在火车站口的南斯拉夫身形高挑,一双赤红色的桃花眼在看见他后弯成了月牙,瓷不合时宜的想自己这提着行李的样子和对方等待的身影像极了他老妈经常看到电视剧里不被看好的小情侣私奔到场景。
我有病吗?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瓷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唾骂自己脑子不好,总想些有的没的。
南斯拉夫上前几步拿过他的行李,瓷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对方的动作更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已经拿着他的行李箱了。
对方眉眼低垂,粉而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缓声道:
“我以为你不会来。”
瓷看着这张和明星比起来也毫不逊色的脸,鬼使神差道:
“没人能拒绝南斯拉夫。”
南斯拉夫愣了一下,笑出了声:
“那我魅力可真大。”
瓷不想在说话了,整天出洋相,他很自闭。
最后两人还是坐上了火车,开启了他们这一段旅行。
瓷问他:
“我们去哪些地方?”
南斯拉夫看着瓷的眼睛:
“任何地方。”
.
这是一场随心所欲到哪玩哪的旅行。
瓷跟着南斯拉夫走过很多名胜古迹,也去过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
每一次到达一个不同的地方南斯拉夫都会留下一张他们的合照存在一个相册里面,关系逐渐熟络起来后瓷开始打趣对方心思这么细腻,将来他和他的伴侣相处一定很开心。
这个时候南斯拉夫只是笑而不语,没有说话,在第三个月的月底,他们到了这段时间最后一个景点。
他们站在高山之上,前面是日出升起的太阳,后面是绵延不绝的群山,在这山与云之间,他们就是最渺小的存在。
南斯拉夫给他们两个拍了一张合照,放在了随身带着的相册里面,最后关上了这本相册,认真的递给了瓷。
金黄的光线落在对方半边脸上,瓷第一眼看过去以为对方是一位遗落在人世仙人。
“送给你。”
瓷看着这本相册,心绪复杂,有种说不出来的烦闷。
但他还是接下来了。
“谢谢。”
南斯拉夫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白色的耳朵染上了粉,瓷在此刻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但是他并不排斥。
对方像是有什么想要说的话,但是到最后却闭上了嘴,沉默一会儿才开口:
“明年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瓷有些奇怪的问道:
“什么答案?”
南斯拉夫看着他:
“我们这三个月的答案。”
瓷不明所以。
.
意外和明天到底谁先来没有一个人能说准。
至少瓷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回去后各自去自己的学府报道,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瓷没有接受到过南斯拉夫的消息了,直到过年回家,父母偶然间从餐桌上提起一嘴那个和他一起旅游的孩子在车祸身亡了,瓷才知道南斯拉夫在那三个月后的事情。
他回到房间,呆坐了一会儿,然后从自己衣橱里面翻出来了一本相册,那就是南斯拉夫送给他的相册。
他细细翻阅,将相册从头翻到尾,他也没看出什么答案。
只是对方拍照时眼睛总是看向他,垂眸的角度格外深情,这个时候瓷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同性爱,他只感觉到了奇怪,心里有什么在破土发芽,在这些照片里南斯拉夫的眼神下。
往后的日子里面瓷总是会在学校里面时不时提起这位英年早逝的朋友,他说起南斯拉夫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后来有人问他,你们两个是情侣吗,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摇头。
“我们两个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你不知道同のの性のの爱吗。”
“这是什么?”
“同の性之间的爱情。”
.
被一语道破的东西总是在无意间发生的。
瓷翻看着这本相册许久,终于明白了南斯拉夫的眼神,和那天说出的话。
对方用三个月来告诉他自己的感情,但是瓷现在才明白。
他从来不知道同の性也能相爱,知道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去。
南斯拉夫用三个月给他们创造了一个回忆,瓷用往后明白了这段回忆的爱。
11、【美瓷】光年心距
线索:
1.只写美瓷
2.不写英法
你是我甘愿沉陷的命中注定,下个瞬间,请你记起我。
黄昏余晖吻上地平线,染着醉意的云霞铺于天际,风声在退潮暮色中溅成夏意。
很多个这样的黄昏,他都曾静静注视着旁座的瓷,温软的轻风沿窗溜进,拂起他绸缎般的发尾,最后匿入那人鎏金色的虹膜。
他最喜欢有时和瓷面对面自习,两人都和摊开的书本一样安静,互不干涉地专心着自己的琐事,偶然抬头去看摇曳着的树木与日光,再借机偷瞟对方发间的红宝石碎光,浅茶色的发梢会随风轻触主人脸颊的绒毛,金属的笔杆在纤细指尖回转,不时就顿笔写下新的一行,总是会在对...
线索:
1.只写美瓷
2.不写英法
你是我甘愿沉陷的命中注定,下个瞬间,请你记起我。
黄昏余晖吻上地平线,染着醉意的云霞铺于天际,风声在退潮暮色中溅成夏意。
很多个这样的黄昏,他都曾静静注视着旁座的瓷,温软的轻风沿窗溜进,拂起他绸缎般的发尾,最后匿入那人鎏金色的虹膜。
他最喜欢有时和瓷面对面自习,两人都和摊开的书本一样安静,互不干涉地专心着自己的琐事,偶然抬头去看摇曳着的树木与日光,再借机偷瞟对方发间的红宝石碎光,浅茶色的发梢会随风轻触主人脸颊的绒毛,金属的笔杆在纤细指尖回转,不时就顿笔写下新的一行,总是会在对方偏头看过来时慌忙遮住扉页草稿,再在他放松时去看让他沦陷的泥沼。
有时被看得久了 ,瓷会转头轻声唤他的名字:“美利坚?”
他往往会被这种专注的眼神看得一愣 下意识地的“我喜欢你 在心尖滚了几圈,最后就会变成简简单单的“嗯。”
他没办法不承认,在面对他的眼睛时自己所有的勇气都会缩进壳里,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他和瓷的初遇始于一个无端的雨天:
南城的天是上了漆的墙,一下雨就冲刷成湿漉漉的蓝。
美利坚向来讨厌这种低温的潮湿,尤其是在他没带伞的情况下。
身上的校股已经在暴雨中被浸得湿透,水滴不时从发梢滑落,把发丝黏成一络一络,他抹了把脸,烦燥地“喷”了一声。
“这个鬼天气真是...〞
正想着,头顶忽得罩入一片纯白一一风雨倾刻停歇。执伞的人眉眼冷淡,鎏金色的眸子干静无波,却让他的心比风雨更飘摇。
明明是同样的校服穿在对方身上却格外清肃冷然。
“美利坚同学 要一起走么?”意外地,面前人向他发出邀请。
“这个鬼天气真是太好了。”他头一次换了想法。
潮鸣的雨声响在耳畔,扰乱着感官,他甚至无心思考对方如何知道他的名字。
他听见自己说:“哦…好。”
于是,伞下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雨水由伞面下滑,落到伞挂,再跃进水坑激出
一朵朵烟花。
他们一路无言,进到同一所学校,再上到同一层楼,最后在仅隔了一个过道的班级挥别。
进门前美利坚警了一眼他班上的标志:一班。
隔天,美利坚动用关系转了班。
那人看见他时有一瞬间的讶异,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美利坚理所当然地把位置选在了他的旁边。
他从别人口中知道,他就是那位不近人情的学生会长,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知道了那个特别的名字一瓷。
他是典型的东方美人,眉目冷淡,眼型狭长,这使他看人时总带着无法忽视的薄情疏离,眼下的小痣点缀,增添几分妷丽。
像是水墨画的玫瑰诗篇一美利坚想到这个不合时宜的比喻
如何接近瓷成了问题。
十七岁的美利坚用了最幼稚的办法吸引心上人的注意力。
他知道瓷一向周三下午巡查,于是就每周三下午第五节逃课,以便顺利让瓷逮住他。
每次他都会懒散地站在砖墙边观望,晚风鼓起黑白色校服,少年人单薄的肩胛撑出一块蝴蝶骨,同样长度的校裤向上卷起小部分,露出白净的脚腂。他会在他真的看到人追到他面前时,装作恶劣地冲他勾起一个笑,接着躬身似乎要跳下去,却每次都会在那之前就被瓷揪回教室上晚自习。
瓷摊开的记载本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名字,似乎成了一种特殊记号。
结果就是美利坚总被罚在升旗仪上念检讨,这时候他脸上会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漫不经心读着字句,态度比前一个上台领奖的瓷更为嚣张。
美利坚还总是弄得一身伤痕。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一声不吭,狠戾地像匹狼,然后带着一身伤回到教室。一旦瓷在旁边,他就会瞬间松懈下来,撩起衣服 指着其实并不严重的伤口 给他看 ,委委屈屈地说好痛。
他自己并不很介意这些伤,甚至很多时候可以规避的伤害也受了,因为他知道有人会心疼他,不过是付出点无关紧要的代价,他觉得不亏。
东方人这时候会先蹙起眉,用颇为无奈又带着几分怒气的神色回望他:
“你怎么又打架?疼死你活该。〞
但美利坚只要垂下眼来,摆出认错的姿态,再之后用雾蓝色的瞳孔盯着他看上一会,瓷往往会心软下来,妥协着去翻找酒精与棉签,再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瓷似乎总是对他格外纵容,让美利坚怀疑他和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学生会长是否是同一个人。
很多作业美利坚都故意装作不会,然后再让瓷来给他讲解。
他讲题的时候捏着笔杆,音色清透透丽,如投珠入盘,美利坚会分神看他纤长的指尖,看他镀了光的墨发,描蓦他浸满霞光的亮熠瞳影,以及耳坠上叮呤作响晃动着的红宝石剪影。
他的手撑在桌面,偏头去看瓷写在草稿纸上的演算过程,两个人的手臂贴在一起,隔着无法觉察的微距,仅剩下一颗心脏的距离。
雨后的黄昏总是潮湿,落日的残光碾展气流发生色散,半截彩虹也被拢上沉昏色调,最后落在他眼底,美利坚看着这样的瓷,看他虹膜中映着的模糊运山。
一
夏天总能为少年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例如扰乱的心跳,例如不经意间的碰触,以及他耳后的日落薄色。
教学楼风声四起,他拉往瓷的手腕奔向天台。
“去哪?
美利坚回头,细碎金发凌乱地散在风里,露出深邃的眉眼,钴蓝的眸子柔和,像浸在湖中的月亮。
带着笑意的回答混在奔跑时扬起的风,含混不清,他听见美利坚说:
“我要带你去追夏天”
学校的天台是视野最佳的观景地,风声短暂消弥,他们亲密地抵着肩共赏太阳最后的辉煌,小小的残霞滑进发间,聚在眉骨处,明晃晃的,像一枚金色记念币。
瓷递来的糖被他咬碎在齿间,一片沁润的甜,
糖纸捏在手里,被折叠成星星形状。
霞光 格外漫长 ,撷取燃烧的月光 ,将彼此的侧脸定格成限定影像。
“你追到夏天了吗?”
东方人看着他笑, 曈孔中倒映出流光溢彩的夏。
“追到了。”
他看着对方的眼眸轻答。
美利坚十七岁的夏天,是晚霞,橘子糖,落日以及微燥的奔跑风流。
晚自习的铃声候然打响,晚霞坍塌缩陷成为一剂拉长的薄云,像东方人墨发上束着的桃红色丝带。
美利坚偏头戳了他一下:“不回教室?上课了。”
身为学生会成员,瓷其实有权利在晚自习期间做别的事,但他以来没有用过这项特权。
他转头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淡淡:
“不回”
美利坚“哦”了一声,娑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你这算逃课么?”
“我是学生会长,不算,“这句话在舌间滚上一圈,又被咽下。
“嗯。”
“瓷”他叫他。
“嗯?”东方人转过眼来看他。
他眼脸下垂,平日看着总有些薄情的意味,但当他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显出浅淡的温柔。
日落不知何时已经殆尽,云飘着,淡淡的蓝,比美利坚的曈色要稍浅上几分。
他听见轮渡载满货物轰鸣着驶向域海深处,不知斜立在哪个角落的白色钢管被风侵蚀出松疏锈斑,思绪像潮汐,随同那人的呼吸共同涨落。
“你介意再违反一条校规么”
“…什么?”
瓷愣了一下。
“我是说…〞
美利坚吸了口气,温热的暮风牵过他的手,他终于攒起了勇气。
“我喜欢你。”
对面的东方人倏忽之间笑开。
“你是在诱导学生会长带头早恋么?”
有很亮的月光,平铺地面,盐粒一样。
但光线仍是很薄,耳骨也好薄。当万物都变得单薄的时候,就很容易窥见一些不曾坦露的秘密。瓷的手掌轻轻贴在他耳下,血管微弱跳动,软骨也苍白脆弱,耳洞是此刻唯一的疏光孔。他其实看不清美利坚的眼神,只能感受到掌心虚握着的血管在跟从心脏振颤,像被压住双翅的银色蝴蝶,也许,下一秒他会收获一个来自面前人的吻。
“我可以亲你一下么”
羞涩的,大胆的,热烈的,来自少年人的诉求。
瓷没有说话,只是松开贴着他耳畔的手。
对方的无言被胆小鬼视作拒绝,他攥了一下手心刚想后撤一步,却意外地被拉住了。
蓝晏的暮色里,只被二人见证的圆满月色,共同聆听少年的告白愿望。
瓷轻拉他过来,微微仰头,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吻,印于他的唇角。
我不想告诉你我的答案,于是以一个月光下的吻见证真心。
美利坚完完全全的怔愣了。
刚才的献吻宛若幻梦,让他整个人都䑃胧。
“你这算是答应了么”
“嗯。”又是颇为简咯的答案,却让他的心顷刻之间涨满,像被塞进一罐加了很多糖的,清凉的白桃汽水。
“现在,快回去上课吧,我的男朋友。”
回去的路上,夜风中,美利坚声音很轻:
“明年春天,我们还能在一起么”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
因为我想带你去看,看云雀栖息在点绿的枝桠,看三月时分绕满河岸春野的薄雾,看草籽一粒一粒坠在土壤,看浸了雨的一尾月亮,看人间盛赠的第一场春光。
这些他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笑:
“因为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对方当时愣了—下,转头过来看了他很久很久,眼里是他看不太懂的莫名神色,最终嗯了一声。
一
他发现瓷对他的了解过于透彻。
包括精准知道他喜欢吃LinXe品牌的松露巧克力,知道他因为总不爱吃早餐而有轻程度胃病,知道他最钟爱碎冰蓝玫瑰…
他给美利坚的感觉像是两个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久到过了一辈子那样。
可是在美利坚记忆里他们之前分明未曾有过交集。
他问过瓷为什么偏偏是他。
那时对方敛下眼,草稿纸上的演算式被拖出一条长痕,他看着他的眼睛开口:
“你相信么,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他那时尚不懂其中含义,只把这当作另类的告白。
“那我也是你的命中注定。”他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回应,同时又借机向爱人讨一个吻。
周未,他们一起去环岛骑行,气流将他们的衣衫灌满蔚氧,瓷就坐在后座上紧揽住他的腰。
“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你会找到我么”
“…什么?”
耳道内尽是风声,他只听到几个模糊的音节。
但对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说:
“我爱你。”
他这次听清楚了。
东方人鲜少这样直接地表达爱意,他的爱多为含蓄,他会每天在他桌上放他喜欢的巧克力,会给他帮早餐,会在情人节塞给他一大束碎冰蓝,但就是不说〞我爱你。”
但他知道唯一卖那款巧克力的商店和瓷的家隔了三条街,知道每天的早餐都是他亲手做的,因为本区的美国餐馆从不卖油条和麻圆;知道他的那束花藏了“Je t'aime de tout mon coeur”(我全心全意爱着你的贺卡。他知道瓷爱他,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爱他。
一
瓷不见了。
准确来说,是他的瓷不见了。
瓷依旧在那里,但不是,不是他熟悉的瓷。
这个瓷不了解美利坚,不会对他笑,不会给他带巧克力,也不会给他做早餐…
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再有。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谬,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所有人只会觉得他疯了。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没有变化,瓷只是学生会长,一直一个人,从没有过一个叫美利坚的恋人。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他不是我的瓷。
但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信,他真真正正成了他一个人的瓷,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他就这样突然而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美利坚近乎疯狂地去翻找瓷送他的东西,妄图找到那么一点印证,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剩下的只是一本日记,上面是瓷的署名。
他盯着那个名字,呼吸都急促起来,翻开第一页就掉下眼泪。
“亲爱的美利坚,这是写给你的。当你看到这样东西的时侯,我大概率已经不在了。实验失败了,但我很高兴终于又见到你。在我原本的世界,我们早已分别…”
信的最后一行写:
“我知道这种日子终会消弥,但是,清记住: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句话说了三遍。
原来,你说的命中注定是这个意思啊。
眼泪又坠下来,再被他用手背急急忙忙擦去。
不能哭,打湿了就看不清字了。
他弓起脊背蜷缩地抱着日记本,如同正在拥抱某个人一样。
晴天,但雨倏忽在落。
他似有所感回头,濯亮风铃在檐尖划出轻响,他看到了,终于看到了。
“瓷!”
他呼喊着爱人的名字,跌跌撞撞跑进雨幕。
光影筛在东方人身影里,他的乌发,他的唇,他的面容,都是苍白。
对方看着他,唇微微张开,扬起的弧度似乎是在酝酿一个很浅的笑,并不说什么话。
“我爱你“美利坚重复道,“我爱你,我爱你…”
早知道,我那天就应该说一万遍我爱你。
可是,我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说呢?
世间偌大,而自己是他的遗物,深困泥沼,再不能前进一步。
现在是春天了,你没有和我在一起,可是我还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有一天忽然消失,我会找到你,直到停止生命的那刻。”
如果回忆是一个人的灵魂,那我拥有你的片刻,你的,只有我洞悉过的存在与炽热。
12、【美瓷/俄瓷】越界示爱
[美瓷/俄瓷]越界示爱
线索:1.给英法做过饭
2.个人作品小于40篇
【论Ame被当狗耍的一天……】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又暧昧,空气中溢满香氛的浓甜,美利坚一手转动着盛满红色酒夜的高脚杯,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在卡座与吧台间扫视来回穿梭的不同身影。
一身昂贵的休闲款西装,一上来就要了最贵的卡座,明显是为了猎艳而来。
"Ame,你那杯子里的酒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满的,不能喝就放下吧。”
英吉利坐在一旁,两条长腿交叠,看着美毫不留情地奚落。
“你懂什么,高度数的酒自饮就是浪费,用来灌我中意的宝贝才是最合适的,醉到不省人事后想跑都跑...
[美瓷/俄瓷]越界示爱
线索:1.给英法做过饭
2.个人作品小于40篇
【论Ame被当狗耍的一天……】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又暧昧,空气中溢满香氛的浓甜,美利坚一手转动着盛满红色酒夜的高脚杯,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在卡座与吧台间扫视来回穿梭的不同身影。
一身昂贵的休闲款西装,一上来就要了最贵的卡座,明显是为了猎艳而来。
"Ame,你那杯子里的酒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满的,不能喝就放下吧。”
英吉利坐在一旁,两条长腿交叠,看着美毫不留情地奚落。
“你懂什么,高度数的酒自饮就是浪费,用来灌我中意的宝贝才是最合适的,醉到不省人事后想跑都跑不掉,多有意思。”
美笑嘻嘻地举起高脚杯朝着英的方向,对着空气碰了个杯,然后继续在酒吧搜寻心仪的猎物。
不能喝就不能喝吧,找这么多借口干什么。
“全是庸脂俗粉,别看了。”法兰西点了几杯低度数的鸡尾酒独自慢慢品着,对其它卡座浓妆艳抹的男女不屑点评道。
英刚想附和一句,一转头却看见美的光直勾勾盯着一处,明明是微醺,红晕却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后根,一看就是兴奋过了头。
话硬生生卡在嘴边,英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吧台的角落。
“你又看到什么……卧の草。”
背光处的角落确实难以引起注意,但那人只要看上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目光。身段修长优雅的青年,柔软的黑色长发用鲜艳的红绳扎起,垂到肩头的几缕发丝贴着白皙精致的侧脸,独自一人买醉的身影隐隐透露几分忧郁,神秘又性感。
“fu*k,意外收获。”
在英法二人震惊的目光中,美将高脚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将的杯子扔在桌上,直直朝吧台走去。
不过作为猎艳寻欢的高手,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坐在猎物旁边,而是隔了两个座位坐下,又要了一杯长岛冰茶,目光从侧面观察着漂亮的东方青年。
可能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他端起高脚杯时白瘦的手腕微微颤抖,珊瑚珠般的酒液滴在白玉似的手背上,划出一道旖旎的痕迹,让人有些不忍拭去。
美见青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眼神却始终清明,不见一丝醉意,不由得感到焦躁起来。刚下肚不久的烈酒仿佛火一般,灼烧感蔓延至全身,脑子也开始有几分不清醒。
酒量和酒品一样差,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英法二人同步摇头叹气。
“怎么喝这么多还不醉……”
原本以为这种自己灌自己的猎物更容易得手,美却想不到这人千杯不醉,急得他脖子伸老长往角落里看,嘴里还不住念叨。
“在看什么?”
就在美按耐不住准备上前时,背后突然传来凉飕飕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身披风衣的高大男人坐在了他旁边,紫色眸子里全是冷意,只是美半醉状态下却没察觉,拉着人就开始絮叨起来。
“你看角落里那个,啧啧啧,那脸,那腰,极品中的极品,是不是?不过哥们你可别打主意,这个美人我势在必得,绝对不可能失手……”
他每多说一句,俄的脸色便黑上一分,但看出美半醉,愣是没打断他的YY,直到美说到已经在酒店开好房了,俄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语气阴冷慢慢道:
“你看上的这个人,我认识。”
“这么巧?!”美欣喜道,“那快给我出点主意,要是成了下回我请你喝酒。”
“简单啊,”俄冷笑道,“他很容易追到手的,按你平时搭讪的手段来就行了,我会在旁边盯着你们的。”
最后一句话尤为气急败坏。
于是美利坚就这么兴冲冲地上了,后背投来的三道目光各不相同。
瓷确实很难喝醉,不然也不会一杯接一杯烈酒灌自己,他脸颊绯红,头脑却清醒得很。早就注意到美利坚藏不住一点的炽热目光,做好了会被搭讪的准备,倒是惊讶于他忍了这么久才出手。
“Hi honey~”美撩了撩微微被打湿的金发,眼里是看得出的醉意。
瓷转头,微仰下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笑得勾人:“有什么事吗?先生,您似乎关注我很久了。”
“聪明的宝贝儿,这都让你发现了,”美被他楚楚动人的水眸撩得起火,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捆回酒店房间泄火。
“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肯定是第一次来吧?不然我怎么可能没印象。”
“嗯,确实是第一次。”瓷仿佛在忍笑,肩膀轻微颤抖,朝美身后看了一眼。
“今晚你的消费由我买单,”美抬抬手对吧台的服务员示意,“现在还在一个人喝酒,肯定事先拒绝了不少搭讪者吧?我能有幸陪你吗,甜心?”
“当然可以,”瓷微微笑道,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小巧的喉结轻轻滚动,看得美刚压下去的火又烧上来。
“不过我要提醒你,先生,我一直坐在这里,没有人来搭讪我,你是第一个。”瓷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面对情迷意乱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的美,稍稍后退了一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
“嗯?没人搭讪?怎么可能……”美愣住了好半天,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
“你要猜猜为什么吗?”
身后传来阴冷的声音,美只觉后背一凉,不由自主转过头去,对上斯拉夫人冷到可怕的眼神。
然后领子就被提了起来。
“我男朋友,好看吗?”俄的语气颇为咬牙切齿。
瓷眯着眼,在一旁笑得开怀。
…………
“哎哎别动粗别动粗……”
“别打了!你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要不让他打两下得了…反正也死不了
人……”
一阵喧闹过后,美利坚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被英法二人往卡座的方向拖,还回头大骂俄是疯狗。
英:“我说了他搭讪不会成功的。”
法:“不能喝去小孩那桌,以后都不跟他一起出来了。”
瓷看热闹不嫌事大:“哎,别忘了买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