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怦然心动(第十三章)
早晨,又是周二。
哈利坐在长桌上,手上拿了块吐司,一手握着餐刀挖了块黄油正往吐司上抹。
昨晚临睡前他练习了清空大脑,想着普林斯确实很管用啊,只是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一夜无梦——也许这就是大脑清空过后的成果吧,感觉特别棒。
他可以每晚都做一遍——就算睡前不去想普林斯,他也会想念他的朋友。
而下周去应付斯内普应该没有问题了,只要老蝙蝠不会刻意针对他——但是他知道那可能性低到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站在一起并在槲寄生下亲吻。
“哥们,你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罗恩在和赫奇帕奇的一群人交流结束后赶了过来坐在哈利的身旁拿起好友的那杯喝了一半的牛奶一口饮尽。
哈利略有些不适,他看了眼罗恩,但他的...
早晨,又是周二。
哈利坐在长桌上,手上拿了块吐司,一手握着餐刀挖了块黄油正往吐司上抹。
昨晚临睡前他练习了清空大脑,想着普林斯确实很管用啊,只是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一夜无梦——也许这就是大脑清空过后的成果吧,感觉特别棒。
他可以每晚都做一遍——就算睡前不去想普林斯,他也会想念他的朋友。
而下周去应付斯内普应该没有问题了,只要老蝙蝠不会刻意针对他——但是他知道那可能性低到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站在一起并在槲寄生下亲吻。
“哥们,你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罗恩在和赫奇帕奇的一群人交流结束后赶了过来坐在哈利的身旁拿起好友的那杯喝了一半的牛奶一口饮尽。
哈利略有些不适,他看了眼罗恩,但他的好友肯定不是和他在一个频道,所以他的眼神被罗恩误以为是忘记了周末的那件事。
“帮学社团。”罗恩给哈利做了一个口型,然后又加了一句,“不过现在改名为D.A.了,大家是为了黑魔法防御学而加入的嘛。”
“这事成了?”哈利重新给自己拿了一杯牛奶,他不敢相信居然这么快他们就决定要成立一个自学社团了。
“要看赫敏那边了,我拉来了一些赫奇帕奇的同学,加上格兰芬多内的,加起来有十来个吧,再看看女生人数,然后我们再等赫敏把社团规章写出来,那么这周六应该就能举行第一次的聚会了——靠你啦,我们的D.A.入会大招牌。”罗恩说着拍了拍哈利的肩,救世主的名声就是这么好用。
一提到赫敏,他们的好友便抱着书出现在他们的对面,从她来的方向——看上去她是去了拉文克劳那边。
“搞定了,赫奇帕奇的女孩太胆小了,还是拉文克劳靠谱,一提学习相关,她们兴趣就特别大——我有一个玩得不错的拉文克劳朋友,她说会在拉文克劳内部帮我们问一问。”赫敏一放下书便对着她的两个好友说了她的收获。
“那真是太好了。”哈利为此与好友们碰杯,算是提前为他们新成立的社团欢庆。
乌姆里奇将黑魔法防御课搞得一团糟,而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去准备即将到来的O.W.Ls而如果自学效果惊人的话,也许他们还可以把D.A.推广到整个霍格沃兹。
而那个时候,也许乌姆里奇离开的时间也不远了——如果一个课程再也不需要它的教授,那么这个毫无教学建树只会对其他教授指手画脚把霍格沃兹搞得乌烟瘴气的教授又凭什么出现在他们所爱的学校?
这么一想离脱离苦海的日子也不远了,哈利的心情愉悦极了,就算今天遇见了乌姆里奇两次都无法止住他的兴奋。
粉色青蛙小姐狐疑地盯着她的监视名单上的头号重点关注对象,那双仿若壁虎头上的小眼睛努力地睁大,也许她在思考如何找借口将救世主与一般学生隔离——如果能够把哈利送去威森加摩那她做梦都能笑醒了。
怀揣着升职加薪地位更进一步的美梦的粉色青蛙小姐想起了那位可怜的被救世主抛弃的前女友。
对付女孩向来是威逼比利诱更加有效,而斯莱特林的那群乖孩子,只要摆出部长,他们就自愿成为她的眼线——可惜,拉文克劳在格兰芬多更加吃得香。
只一个小时,在她的百试百灵的小小的不会留下痕迹的手段下,那位被抛弃的可怜女孩便哭嚎着抛却了温婉,被折磨地仿佛暴雨下的玫瑰的她可怜兮兮地趴在桌上,手臂上血肉模糊,散开的黑发缠绕在手上,哑着嗓子吐出了救世主和他的两个同伙的秘密——他们在准备一个秘密集会,叫什么D.A.,怕不是维护邓布利多军吧。
于是第二天一早自觉证据充分的乌姆里奇拦住哈利,双眼迸发出神经病般的神采。
“波特先生,我刚刚得知你和你的朋友们在准备搞一个军队。”粉色青蛙小姐今天穿了一身粉色蕾丝蓬蓬裙,只看一眼就令人毫无胃口。
“军、军队?”罗恩扯着变声期的公鸭嗓子。
哈利用关爱智障的眼神与乌姆里奇对视,在粉色青蛙生气变成火烤牛蛙之前他恢复了一贯的乖巧。
“乌姆里奇教授,没有军队。我们只是一群学生,成绩都在及格线附近徘徊,而O.W.Ls越来越近了,独自复习效率低所以我们准备一起找个地方看书而已。”哈利笑得一脸的纯良,“魔法部不是鼓励我们多看书吗?”想想他们的自习课般的黑魔法防御课,乌姆里奇就差令他们在课上歌颂魔法部长了。
“是这么没错。”乌姆里奇顺着说了下去,但是她很快就又涨红了脸如同鼓起脸的牛蛙,腮帮子里全都是气,令她整张脸都开始膨胀,“但是你们没有报备!不论何种原因,成立社团就要报备,由魔法部批准后才能进行活动!”她的掐起嗓子发出报丧鸟般的尖叫。
“但是,我们只是聚在一起学习,这不算一个社团吧?”哈利反问。
乌姆里奇深吸口气,她的鼻孔开始冒烟,“狡辩在我这里行不通,波特先生,今晚六点禁闭,你需要多多学习现在的霍格沃兹的新制度。”
哈利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看见了乌姆里奇脸色的洋洋得意,但是他无法反抗,甚至连表达他的愤慨都不可以。
那都会化为邪恶的黑魔法划在他的手上。
上周的禁闭历历在目,乌姆里奇必定是要让他抄写开学时她新颁布的魔法部给霍格沃兹加的规定。
他深恨,但是他现在毫无办法。
晚上,好不容易从乌姆里奇的又一次体罚下熬过的哈利忍着手臂上的疼痛,他迅速上了楼梯,远离那个粉色的令他做噩梦的牢笼。
背靠着墙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清空了他的大脑,然后吐了口气。
也许今晚他不该去八楼,他不能让普林斯见到他现在的样子。
哈利这么想着,他准备直接回格兰芬多塔楼。
“禁闭结束了?”Snape从地板下方一跃出现在哈利的面前,把准备离开的哈利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哈利惊愕地瞪着Snape。
“我听说了,乌姆里奇给你禁闭。”Snape解释了一句,他没说他一直在办公室门外等,在哈利出来后他跟了一路。
“啊,乌姆里奇确实喜欢把她的惩罚搞得全校皆知。”哈利呐了一句,他垂下了头,将右手藏在背后。
“她又对你使用黑魔法了。”Snape意识到这点他的眼中藏着愤怒,声音轻柔如匍匐朝着猎物前进的蛇类。
“普林斯,”哈利出声叫回了准备去那个粉红癖老女人办公室做点什么的Snape,“我没事。”他将他的右手朝着Snape抬起,忍着疼痛,他掀开了袖子,上面连一块红痕都没有,肌肤洁白到能够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只有哈利知道,在办公室的时候,上面满是他写下的字母组成的伤口,鲜血流淌,他在鲜血未干的纸上书写,就连墨水都是他的血。
哈利快速将他的手收回去,他不想多谈禁闭的内容,虽然上周他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们去天文塔看星星吧!今晚我不想再看书了。”哈利忽然提议道,他勾起嘴角,眼中亮晶晶地仿佛星辰坠落在这碧绿的湖泊之中。
“好。”Snape点头,不论哈利是想逃避还是找个心灵垃圾桶,他都会陪他。
【俞亮时光】不搭 番外
不搭的番外终于写完啦,不搭是偏小亮角度,番外偏时光小可爱的角度。
只要你看棋魂,我们就是好朋友!入坑不亏,不好看,你骂胡先煦。俞亮时光超甜,只要你磕俞亮时光,我们就是异父异母亲姐妹!
文笔一般,为爱发电。想要评论,和我互动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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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你真的决定好要回去了吗?”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说道。他手上捏着一枚黑色旗子,一面观察棋盘,一面在落完子后抽空询问时光。
时光是在三年前来到韩国的,参加的是当时一个中韩棋手交换交流的活动。在交流项目结束后,时光并没有立刻回...
不搭的番外终于写完啦,不搭是偏小亮角度,番外偏时光小可爱的角度。
只要你看棋魂,我们就是好朋友!入坑不亏,不好看,你骂胡先煦。俞亮时光超甜,只要你磕俞亮时光,我们就是异父异母亲姐妹!
文笔一般,为爱发电。想要评论,和我互动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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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你真的决定好要回去了吗?”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说道。他手上捏着一枚黑色旗子,一面观察棋盘,一面在落完子后抽空询问时光。
时光是在三年前来到韩国的,参加的是当时一个中韩棋手交换交流的活动。在交流项目结束后,时光并没有立刻回国,而是选择留在韩国深造学习。
“嗯,我已经耽误太久了。我现在已经达成我当时留下来的目的了,我有必须回去的原因。”时光专心看着棋盘,说话间没有止顿地下着棋。
在这里的每一天,他总是在不停地重复着一样的生活。他珍视下的每一盘棋,想尽可能多学到一点什么,他做梦都希望能够早点回去。
“我输了”持黑棋的男人放下两颗棋子,认了输。“时光,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棋手。这三年你还真是成长了不少,各方面,你就这么回去了,我还真挺不舍得的。”
时光笑了笑,“这三年,和你们学到了挺多的,我真的特别高兴能够碰到你们,也特别舍不得你们。”时光顿了顿,语气变得更为坚定,“但有个人一直在等我,我已经让他等了很多年了,我不舍得再让他等了。”
男人伸手拍了拍时光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自己都懂。时光笑着点头回应,眼神望向窗外,望向了家和爱人的方向。
知道时光终于决定回国的时候,洪河是又震惊又开心的。但是他心里又觉得有那么一丝理所当然,时光和俞亮之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时光可以走三年,但他不可能走一辈子,他做不到一辈子不见俞亮。
“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都想死你了。”洪河拉着先前弈江湖的一群朋友给时光办了一个接尘会,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有联系,知道时光回来了也都迫不及待想见面。
他们这一群人似乎都格外幸运,虽然中间经历了很多挫折苦难,但每个人的结局都称得上圆满。
沈一朗定段失败后出国交换,第二年全胜定段,也按他的承诺找回了白潇潇,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岳智虽然没有如他所愿成为俞亮认可的对手,但也在一个不错的队伍当主将,过些机会可能还有机会和俞亮对上局。洪河和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妹告了白,林厉前辈竟然丝毫没有为难就同意了,这年前林灿还被诊断出有了身孕,洪河这是一下子就升级为人生赢家,即将走向巅峰的那种。
这次接尘会每个人都挺尽兴,太长时间没有相聚,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趣事可以分享,聊聊这三年,又聊聊当年。
这三年里的每一天,时光都是紧紧地绷着弦的状态,但在这些人面前,他可以放下一切,好好放松一次,如此想来,时光甚至觉得连岳智的脸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成年人的宴会少不了喝酒,多年不见的好友聚会更是少不了酒精的助兴加持。时光酒量差的不行,但喝得倒不少,洪河劝了几次没劝住,索性也就由他了。
宴席散场的时候,大家打完招呼也都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宴会是洪河给时光张罗的,大大小小的事也都一把揽了过来。待安顿好所有人后,洪河返回了包厢,看着时光站在桌子旁半弯着身体,双手虎口撑着膝盖缓神。他脸颊通红,眼尾泛着水光,显然是喝多了。
“不是兄弟说你啊时光,你这酒量不行就别喝那么多,把自己整那么难受。”洪河走向前,到了杯茶递了过去。
时光站起身,接过了茶。“我这不是高兴嘛,这么久没见面,还不许我开心开心啊。”
洪河没顺着往下说,倒是反问了句:“诶,时光,你回来前想好了怎么处理你和俞亮的关系了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三年俞亮参加的比赛挺多的,我看了几场,棋力增长的那可不是一点两点。”
“早想好了,我已经想好三年了。”时光躺到了靠边的沙发上,两眼放空地望向了天花板。
“我再多一句嘴哈,你当年和俞亮两个人一直小打小闹的,怎么那一次你就这么坚定地走了?明明两个人都那么在乎对方,你也真舍得,俞亮也真狠得下心不去找你。”洪河看向了时光,这个问题是他倒是一直没弄明白,他本以为那只是一次和往常没什么分别的争吵,最多闹不过个把月,结果谁能想到这两个几乎形影不离的人,一分开就是整整三年。
“那段时间有个中韩棋手交换的项目,挺适合我的,我一直没狠下心去,刚好就应着这个机会去了。”时光闭上了眼睛,停顿了一会儿。“我和小亮那段时间,一直在吵架,我们以前也一直吵,但那是不一样的。想要一辈子在一起,要考虑的事情就不仅仅是下棋了。”
太过年轻的少年人太过单纯,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其实我和小亮也都知道我们有多不一样。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长大之后的经历,看到的人和事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有不一样的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的处理事情的方法,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下棋风格,甚至,连饮食的口味都完全不一样。”
“这些问题,如果只是普通朋友,那就不是问题。但我们不是,我们不只是普通的朋友。所以这些问题都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我和他之间的矛盾,那个时候的我和他都调节不了的矛盾。”
“洪河,真的,你根本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我和他有多累。每天都在吵架和好吵架和好,真的和好了吗?未必吧,我们只是懒得计较,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我那个时候太幼稚了,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学会怎么去爱人,怎么在感情中包容对方,我们只是在一次次争吵中,消耗对彼此的爱,我不想这样,我知道他也不想。”
“他那天晚上提了分手,我真的特别生气,你说这感情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他就是再生气也不应该提分手啊。所以我就答应了那个项目,我本想用这一年的时间,让彼此都好好冷静冷静的。”
但世事是不如人料的,你现在所设想的,未必就是以后会做出的决定。
“但在一年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瓶颈期,我找不到突破的方法了。我只能看着小亮在国内参加各种比赛,一步步走到越来越高的位置,看着我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我突然就不想回去了,应该说不是不想而是不打算回去,我得追上他的步伐,我想和他并肩。”
“洪河,你知道这三年间我最难过的什么时候吗?不是天天下棋打谱累到吃不下饭,不是成宿成宿熬夜复盘,而是我想到他之前也有六年都是这么过的,并且他承受的外界多方压力,可能比我更大。我好像一下子就更能明白,俞亮当时赢我的时候为什么会哭了。每次想到这些,我就好难过。我很庆幸这三年,我突破了自己的瓶颈;也很庆幸,我发现了自己有多在乎他,在乎到明明他不在我身边,可我生活的每一处都有他的痕迹,我无论是看到什么,碰到什么,都能想起他。”
这三年过去了,时光除了比先前更为瘦削外,在外表上没什么很大的分别。可这一大通话,却让洪河真切地感受到了时光的成长,他在分别之中感悟到了爱,逐渐摸索着爱人的方法。
夜色已经深了,时光拒绝了去洪河家的建议,林灿有了小宝宝,不好搅扰到她休息。最终时光还是在附近酒店住下了,母亲和爷爷睡眠一直不太好,省的大晚上折腾他们。
深夜,时光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没有开灯,周围一片漆黑,街道上也听不见什么声响,整个人仿佛进入了虚空的另一个世界。
他有些恍惚,觉得自己仿佛还在韩国,天一亮就又要投入日复一日的打谱对弈复盘之中。心里油然而生的悲伤紧紧将他包裹,肺部的空气似乎在一丝丝被抽离,他快要窒息了。
一夜未眠,时光一大早便回了家。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一时间竟让他湿了眼眶。
他终于回来了。
收到方绪主办的棋手交流赛邀请的时候,时光在压抑不住的狂喜和期待的同时,也有一丝忐忑,他早就做好了和俞亮对弈的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许心慌。
这盘棋下得很快却很稳,天才的棋手们,在对弈之时可以放下一切,心无旁骛,棋比天大。
时光曾无数次设想过这盘棋的落子,他也知道,俞亮亦是如此。
他们在对局中你来我往,针锋对决,两个人都不甘弱于下风,从而成就了这盘几近完美的“世纪和棋”。
这是一盘极耗精力的棋局,更是一盘让人极其享受的棋局。在如释重负的轻松背后,时光感受到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快感从他的心脏绽开,向四肢蔓延开来,酥酥麻麻。
这是一局时光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棋。棋逢对手从而碰撞出一盘完美的棋,是每一个高水平的棋手所梦寐以求的。
而俞亮,注定是他的棋逢对手。
这局对弈正如方绪所预料的那般,在围棋界引起了轰动。
各方媒体争相报道,说的无外乎是强强对决,棋逢对手。更有甚者,已经在预测他们下一次对弈的结局,在期待他们一争高下。好像在所有的媒体眼里,他们两个就是天生的对手,注定要和对方彼此纠缠,死磕到底。
时光正式地邀请了俞亮共进晚餐,用的是不正式短信形式。这也是时隔三年,时光第一次主动联系俞亮,哪怕他曾在无数个夜晚,看着这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发呆,哪怕他曾无数次想点开这串数字,告诉远在天边的心上人,自己有多想他。
时光难得的穿上了黑西装,甚至还专门打上了领带。他想在这样一个正式的场合,看上去和俞亮更相配。
他们在餐桌上静默无言,时光知道,俞亮在等自己开口。他也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一直都是俞亮主动的更多,俞亮那么一个内敛温润的人,在面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时,好像总是有无限的勇气先迈出那一步。
感情是双向奔赴的过程。这一次,时光想先迈出这一步,以后他们之间的路,两个人一起走。
“你瘦了。”时光开口了。他准备了很多想要说的话,唯独这句,是他没有准备却在见到俞亮的那一刻就想说的。但他也是几乎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俞亮落泪了。
看到俞亮眼泪落下的时候,时光整个人都慌了。他没有想到简单三个字会让俞亮有这么大的反应。所有准备好的话此刻都忘得一干二净,脑子就像是卡壳一般,完全无法思考,他只是本能得去安慰俞亮,他不想看到俞亮的眼泪,他心疼。
时光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眼泪,尤其是俞亮的眼泪。他向来见不得别人哭,无论是因为自己走丢而哭的江雪明,还是因为自己离开家出去租房而偷偷抹眼泪的母亲,亦或是因为无法下棋而落泪的褚嬴。
他见俞亮哭过三次,第一次是幼年和自己对弈输棋的时候;第二次是少年赢了自己的时候;而这第三次就是现在重逢的时候。每一次的眼泪,都像是滴在他的心上,让他好慌张,完全不知所措,乱了阵脚。
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俞亮的眼泪,只能笨拙地把自己以为珍贵的东西给他。小时候是把最珍贵的手表送给他;长大一点后是想向他证明自己;而现在,他想向他约定一辈子。
他伸手轻轻抓住了俞亮放在桌上的手,他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哪怕是被拒绝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但俞亮没有拒绝,俞亮从来都没有学会如何真正拒绝时光。他向来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唯独这门名为“拒绝时光”的课程,他学不会。
他总是轻易地向时光妥协。面对时光,他一败涂地。
俞亮反扣住时光的手腕,他抓得很紧,仿佛一松开眼前之人就会消失不见如三年前一般。
三年,他等太久了,他也很想他。
时光看着眼前的人,那个他日思夜想三年的人,那个早已融入他的生命,再也无法抽离的人。
一抹酸涩从鼻尖涌起,他湿了眼眶。但他没有落泪,他咬紧牙关生生将眼泪压了回去,眼尾憋的通红。他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没有说,他不想用自己的眼泪让俞亮妥协,虽然他早已经知道俞亮永远会向他妥协。
“他们说我们彼此相克,是天生的敌人,将来定会一争高下,我不喜欢。”
“对手,朋友,爱人,家人,知音,我们可以是任何一种关系,但又绝不只是任何其中一种关系。”
“很多人说我们不搭,可我觉得,我们才是真正契合的灵魂。”
“时光可以和俞亮分开三年,但时光不可以和俞亮分开一辈子。”
“俞亮,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
曾经在无数个黑夜里响起的话,第一次等到了回音。
少年人的一腔爱意被心上人接住,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心尖。岁月的红线将两个人的生命轨迹缠绕在一起,用此后数几十年的光阴,编织出名为爱的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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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所以,你们复合之后就再也没有吵架啦?不能够吧,三年不见面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了吗?”
自从时光和俞亮复合之后,每天那都是容光满面,神采飞扬的。虽说作为朋友吧,洪河他应该对此表示祝贺,但他到底忍不住疑惑,这各方面差异如此之大的人,分开三年以后就可以不闹别扭了吗?
“没啊,我们还是经常吵架的,不过吵归吵闹归闹,我们现在吵完架复盘那可是和下棋一样认真的。”时光拍了拍俞亮的肩膀,向他扬扬头,小表情里还带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的得意。
俞亮微微笑了笑,宠溺的揉了揉时光的头发。
“没事,吵就吵吧,总有一天,会吵够的。”
吵架会有尽头,但我们的爱不会。
分开的三年,让他们更深刻地认识到了对彼此的爱,昔日不懂爱人的少年人,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
“靠,你们真腻歪,这要是给别人知道围棋界王不见王的双子星私底下吵架都是调情,不知道得疯多少人。”洪河话音刚落,就被时光拿当年的糗事怼了回去,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得不亦乐乎。
俞亮在一旁看着他们闹腾,时不时应和时光几句。在洪河的言语中,他想起了与时光和好的那天,他们在昏暗的夜晚里亲吻,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满天星光在没有灯光的黑幕中,将他们照亮。
【琉璃/初遇】枯荣
午觉起来,更新前速打。
好了安心洗澡等更新,食用愉快,没有下文。
时间线是一切都结束后,火葬场警告,伪情敌警告。
【琉璃/初遇】枯荣
又名:我是你爸爸
01
褚璇玑近日里被罗睺计都烦得要死。
当日大战过后,这搅乱天地秩序的煞星便被她以大枯荣术封印于灵台紫府之内。
她找了禹司凤两年,罗睺便在她脑子里聒噪了两年,且还专挑她不爱听的说。有时候讲“你的司凤伤透了心,不要你啦。”,有时候又讲“你们又不是同族,指不定他找了只生得漂亮的金翅鸟妖,就把你给忘了”。
璇玑六识未全时嘴拙,如今有了血肉,也还是不大会在口头上与人争锋,往往郁闷了半日,才记得气...
午觉起来,更新前速打。
好了安心洗澡等更新,食用愉快,没有下文。
时间线是一切都结束后,火葬场警告,伪情敌警告。
【琉璃/初遇】枯荣
又名:我是你爸爸
01
褚璇玑近日里被罗睺计都烦得要死。
当日大战过后,这搅乱天地秩序的煞星便被她以大枯荣术封印于灵台紫府之内。
她找了禹司凤两年,罗睺便在她脑子里聒噪了两年,且还专挑她不爱听的说。有时候讲“你的司凤伤透了心,不要你啦。”,有时候又讲“你们又不是同族,指不定他找了只生得漂亮的金翅鸟妖,就把你给忘了”。
璇玑六识未全时嘴拙,如今有了血肉,也还是不大会在口头上与人争锋,往往郁闷了半日,才记得气呼呼顶回去一句:“这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计都却显然不是这么想。
“怎么没有关系!你我血脉相通。”他说完还挺得意地补充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你爹。别人生孩子怀胎十月,我生你,还粉身碎骨了一遭呢。”
璇玑只是不会吵架,但脑子还是清楚的,当下立刻道:“那是白帝要你生,又不是你要生,照你这么说,难不成白帝还能是我妈?”
罗睺:“......”
闺女你这想法未免也太可怕了!
02
褚璇玑不喜欢罗睺,实在因为他就是个乌鸦嘴。
时隔八百六十一日,她终于在尧光山找见了她的小凤凰,但小凤凰的身旁,居然真的多了一只漂亮得不得了的鸟妖。
鸟妖叫舒妄,瞧不出年岁,眉眼秀丽,说话做事,瞧着让人打心底里觉得舒服。她在草屋外头简陋的厅堂里接待了璇玑,很周到地准备了茶水与吃食,嘱咐璇玑:“你远道而来,先用些茶水洗洗尘,司凤估摸着下午会醒,你去院子里等等,我一会儿给你摘桃子吃。”
璇玑愣愣地由着她安排,乖乖地喝茶,过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问:“你同司凤,是怎么认识的呀?”
舒妄笑道:“我是修慈悲道的,在此地沉睡多年,司凤来了后想搭个茅草房子,打地基的时候,把我从地底下挖了出来。说起来,也全是缘分。”
璇玑低下头,“嗯”了一声。
她紫府中的罗睺哈哈大笑,道:“哎呦喂你瞧,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她是从底下挖出来的。你这只小凤凰,可真能捡.....你看那小腰细得,啧啧。”
舒妄的腰细不细,璇玑全没留意。
她的满腹心思,都放去了院子里那棵病树,与满树的桃花上。
况是春暮,落花如雨。
树病至如此,尚还活着,那禹司凤的心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03
舒妄估摸得极准,下午璇玑坐在树下头剥桃子的时候,司凤醒了。
他早年受了重创,伤及根本,如今白日里清醒的时候并不多,乌黑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束在身后,目光沉静而温和。
两人其实已许久没见,璇玑满手桃汁,十分无措,一时也不知道该先擦擦手,还是先打个招呼。
司凤递了帕子给她,在她身旁坐下,柔声问:“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璇玑双手绞着帕子,低头不说话。
她想过两人重逢的样子,但不应当是这样的。他要是生气,她可以扑上去抱着他耍赖,他要是逃走,她就追上去。
可她的小凤凰既没有生气,也没有逃走。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待她还是这么温柔、耐心,给她递帕子,陪她坐在树下,听她说话。
可璇玑心里知道,这不对。
有什么东西,似乎不太一样了。
她心里像堵了一口巨石,冷不防罗睺道:“他怎么待你这样客气?”
璇玑猛地抬头。
“褚璇玑。”罗睺还嫌不够,总结了一句,“我觉得你完了。”
04
禹司凤待她的确客气许多。
他还是称她璇玑,晚膳的时候还亲自给她做了小面,看着她吃完。
舒妄没在,璇玑问了一句,司凤说:“我们不是人族,不需这些,平时也就逢年过节,才喝上一两口。”
璇玑问:“舒妄是只什么鸟儿呀?”
“是孔雀。”司凤笑道,“白色的,不过尾巴上的翎羽泛红,像夕阳的颜色。”
璇玑想了一下,道:“那一定很漂亮。”
司凤给她夹了菜,道:“嗯,漂亮的。等她回来,让她变给你看。”
璇玑不说话了,她脑袋里的罗睺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说的吧,司凤他是只鸟儿,你又不是,他在你这里吃了亏,终于开始懂得看漂亮的雌鸟儿了。这是好事,说明他长大了,成熟了。”
璇玑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全掉在面里。
司凤听不见罗睺说话,自然也不知道这傻丫头在伤心什么,低头去擦她的眼泪,柔声问:“怎么了?不好吃么?”
他声音越温柔,璇玑便越发觉得伤心,她自己慌慌忙忙地擦眼泪,低着头,一口一口,将面吃干净了。
05
屋子够大,晚上舒妄回来给她在内室整理了床铺,见她样子有些呆呆的,便拿了果脯喂她。
璇玑抱着装果脯的罐子,这才觉得心情略微平复了些。
她问:“这些年,司凤过得还好么?”
舒妄想了想:“他身体不太好,其他还好吧,我给他搜罗了人间的集册,他最近爱读吕坤的书。对了,你从前认识他么?他的翎羽是怎么啦?”
璇玑轻声道:“都是我不好,我那时候不懂事,害得他没了翎羽。”
“你也别这么难过。”舒妄给她掰果子,宽慰她,“他人很好,从没跟我提过这事,可见把你当成真朋友,半点都没有计较。”
璇玑“嗯”了一声。
舒妄看她还是不开心,便摊开手掌,从掌心幻化出根光华灿烂的长羽来,笑道:“给你瞧个好东西——我用女娲石与自己掉下来的尾羽给他织了这个,等织完送给他,保管比原来的还好看。”
璇玑只觉得嘴里的果脯酸涩得很,偏偏罗睺还要火上浇油,在旁边添油加醋地道:“闺女,我看这个姑娘比你好,既有情趣,又有品味,我如果是司凤,我也不要你这根木头。”
璇玑被他说得又想掉眼泪。
窗外夜色沉沉,舒妄一双清凌凌的美目盯着她,笑容转瞬即逝。
06
第二日起来,璇玑盯着红红的一双眼睛,向司凤和舒妄告辞。
罗睺晓得这小姑娘的心思,她不懂得拐弯,又做不出强迫心爱的小凤凰的事儿,半是傻气,半是赌气,把自己给憋坏了。
司凤听说她要走,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摸了摸她的头,问:“预备去哪儿?身上有干粮么?银子够不够?”
璇玑声音轻轻地,道:“有干粮,够的。”
司凤又嘱咐了几句,最后说:“要是玩得累了,再回来玩,到时候我让舒妄给你酿果子酒吃,好不好?”
璇玑垂着头,心里头想:
我才不要喝果子酒。
她此刻才体味出无知无觉的好处来:那个时候,她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想,喜欢他,便告诉所有人自己喜欢他。
可是现在不行。
她想:
司凤他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我也不能说。
他不来找我,没有挽留我,我便自己躲起来,然后偷偷地,远远地,看着他。
这样也很好,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很满足。
07
离开的当夜褚璇玑发了噩梦。
梦中她周身被什么东西缚住了,动也不能动,等醒来,发现自己真的被缚住了,绑着她的东西似绳非绳,形似傲因索,却牢固得多。
她置身一片黑暗当中,头顶略有些光亮,周围很香,一直在晃动,似乎是被装在了个什么东西里,叫人带着走。
她在灵台唤了几声罗睺,发现罗睺也毫无回应,这才有些慌了:她此刻浑身乏力,气力全无,连拔出崩玉的力气都没有。
是谁绑了她?冲着谁来的,司凤有没有事?
她正想着司凤,便听见了司凤的声音。
他说话很好听,离得不远,说的是:“这是什么?
另一个声音笑道:“沉香炉,你闻着能睡得安心一些。”
这是舒妄的声音。
璇玑伸手碰了碰四周,果然闻到了木头的香气,敢情她这是被施了术,装进了香炉里。她试着叫了几声,外头全无动静,想来全然听不见她讲话。
她想不通是何人将她困在此处,更不明白封禁在灵台的罗睺为何不见了,只得耐下性子,留心外面两人讲话。
只听舒妄问:“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走了,你不难受吗?”
璇玑抱着膝盖坐在香炉里,还是想哭。
司凤似乎是笑了笑,道:“她的性子很活泼,强留在这山上,怕不会开心。”
舒妄道:“你可以去追她,告诉她,你一直想着她,仍旧想同她在一起。”
司凤叹了口气,道:“谁说我仍旧想同她在一起?”
舒妄:“你不想么?”
“从前想过。”司凤道,“现下已经不想了。”
璇玑愣愣地听着,虽然并没有觉得意外,却仍旧觉得心里抽了一抽。那抽动似自己有灵,一下,接着又一下,抽得她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08
她兀自伤心着,外头的谈话却还没有停。
舒妄也叹了口气,道:“你这样的人,难怪活不长久。”
司凤:“嗯。”
舒妄问:“嗯是什么意思?”
司凤道:“她活得开心,偶尔想起我,来见一见我,如看我也活得不错,便不会再愧疚。”
舒妄:“你不同她在一起,怕的就是她看见你平时的样子吗?”
璇玑停止发抖,她将双手贴在香炉壁上,仔细地听,只觉得双耳发烫,心口也在发烫,只听舒妄说:“可是你不说,她便不会知道你每个月只能醒几个时辰,不会知道钧天策海仍在蚕食你的神魂,更不会知道你为了见她这几个时辰,做这一碗面,要受多少痛楚与折磨。”
司凤的声音比平日里更温柔:“她不能看见这些。”
舒妄道:“可是司凤,她很伤心。”
外面很安静,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大概是有什么人,用签子挑着灯芯。
隔了很久,她才又听见司凤的声音。
“不会太久,总有一天,她会忘记我,然后过得很快活。”
璇玑没有动。
那使人颤抖的痛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绵密、也细致的疼痛。这种疼痛使得她怀疑,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心里,把那个从未爱人的褚璇玑,吞吃了个干净。
她忽然什么都不再害怕了。
09
舒妄终于放下香炉出了门,房间里弥漫着沉香的味道,司凤正要灭灯,却见榻旁的香炉中光芒乍现,一个人扑了出来,将他撞倒在床榻上,然后将头埋在他胸前,不起来了。
司凤吓了一跳,低头去看,隔了半日,才轻声道:“璇玑?”
璇玑不肯动,过了会儿,才道:“昨日见面,你共杀了我三次。”
她双手抱得很紧,司凤有些头痛,问:“你......你先起来好么?我何时杀过你了?”
璇玑红着眼睛替他数:“头一次,七百多日了,你瞧见我,一点也不开心,没有跑过来抱住我,我被你杀死了。”
这简直不讲道理。
璇玑不理他,继续又道:“第二次,吃面的时候,你说你不是人族,还说舒妄好看,我被你杀死了。”
司凤愣住了。
他的前襟湿漉漉的,璇玑哭得很委屈。
“第三次,我向你告别,你只知道问我有没有银子,却没有留我,我被你杀死了。”
遇见这个小姑娘,凤凰的骨头越来越硬,心却只有越来越软。
他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璇玑感受到了他的回应,思绪终于明晰,讲话也终于顺畅起来。
”若没有了你,我便像.....便像此际院子里的那棵树,纵开满树的花,内里都是冷的、死的。”
“司凤,这天下生灵千千万,只有你才能杀死我。
”可也只有你能让我活。”
“这个道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呢?”
10
百年一世,生死枯荣。
褚璇玑这棵病木,总算是开了花。
【FIN】
题外话:
罗睺去了哪里?
罗睺发现自己元神被人硬生生从璇玑体内提了出来,做手脚的人正是那细腰长腿的舒妄。
他试了试,自觉不能反抗,感到十分恼怒:“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对我闺女做什么?”
舒妄不咸不淡地瞥了掌中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罗睺,道:“你是不是缺心眼?闺女女婿的壁脚你也要听?”
她此刻周身的威压终于隐隐有些压不住了,罗睺仔细瞧了她半日,大骇:“你你你你.......”
对方冷冷地盯着他。
罗睺:“......孩子他妈???”
白帝:......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一梦黄粱
宠溺叽x老祖羡
(一)梦起
“我代他喝,你满意了么?”
蓝忘机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黑衣男子拿着一只空了的酒盏,正将盏底露给他人看,不禁微微睁大了双眼。
这是......
金麟台......?
蓝曦臣道:“魏公子?”
一人低声惊呼:“他什么时候来的?!”
魏无羡放下酒盏,单手正了正衣领,道:“方才。”
这......这是......
金光瑶迅速反应过来,依旧是热情无比,道:“不知魏公子光临金麟台......”
这是魏婴在金麟台问温宁下落的时候。私闯斗研厅,逼问金子勋温宁的下落,然而找到温宁时,温宁已然身死......就有了后来的杀害督工,携温氏余孽逃入乱葬岗,有了叛出云梦江氏...
宠溺叽x老祖羡
(一)梦起
“我代他喝,你满意了么?”
蓝忘机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黑衣男子拿着一只空了的酒盏,正将盏底露给他人看,不禁微微睁大了双眼。
这是......
金麟台......?
蓝曦臣道:“魏公子?”
一人低声惊呼:“他什么时候来的?!”
魏无羡放下酒盏,单手正了正衣领,道:“方才。”
这......这是......
金光瑶迅速反应过来,依旧是热情无比,道:“不知魏公子光临金麟台......”
这是魏婴在金麟台问温宁下落的时候。私闯斗研厅,逼问金子勋温宁的下落,然而找到温宁时,温宁已然身死......就有了后来的杀害督工,携温氏余孽逃入乱葬岗,有了叛出云梦江氏。
可是,可是魏婴不是已经死了,死了么?四大家族打头阵,把乱葬岗一锅端了。
蓝忘机手指卷了卷,到底是没敢掐自己一下,目光近乎贪婪的扫视着那个浑身戾气,说话咄咄逼人,语气急切的黑衣男子。
魏婴见话谈不拢,废话了半天都没问出温宁下落,不禁一股怒气燎上心头,又急又气,把手一压,放到了腰间的陈情上,刹那间,大厅里的气氛就变了。
蓝忘机突然清醒过来:“魏婴!”
然而不待魏婴答话,却又转身看向惊怒交加的金子勋,道:“金公子,温宁现在何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包括魏无羡都抬头看向他。
金子勋敢和魏无羡叫板,一是在场没有云梦江氏的人,只魏无羡一个人;二是金光善有意打压魏无羡,又是在金麟台,金家的地盘。可谁知蓝忘机突然出声了,蓝家是金家贵客,蓝忘机又是蓝宗主唯一的弟弟。金光善想一家独大,也不能在此和蓝家闹出点不愉快。这么一想,金子勋面上青青白白,倒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蓝曦臣诧异的看着自己这个出声的弟弟,联想刚刚在金星雪浪花海边的一席话,“兄长,我,想带一人回云深不知处。”又想起过往种种,忘机说的这一人,怕是,怕是就是魏无羡了。
顾不得惊讶,忘机一向公正分明,偏是遇上了这个人,而魏公子所言也不无道理,蓝曦臣紧跟着出言:“金公子,若是你知温宁下落,还请告知魏公子吧。是非对错,总得找到人才好。”
事已至此,“子勋”,金光善面色不太好的道,“既然如此,那温宁的下落到底在哪?”
金子勋咬了咬牙,半天还是道:“穷奇道”。
“早说不就完事了。”魏无羡冷笑一声,“蓝二公子,蓝宗主,多谢”。一转身,已是要出斗研厅,想必是急着去寻温宁下落了。
蓝忘机突然向前走了两步跟上他,道:“一起”。
闻言,魏无羡睁大了眼睛,心想,蓝湛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刚刚帮他说话,可能是看不惯金子勋胡搅蛮缠拖延时间。那么现在要跟他一起,是个什么情况???
还不等他想清楚,蓝忘机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
[蓝曦臣:“......”(好的弟弟,我知道了弟弟👌 这句沙雕脑洞大家当没看见!靴靴)]
蓝曦臣看了看那浅琉璃色的瞳,心里想着自己的猜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转身对着首座的金光善行了一礼:“金宗主,就让忘机跟着一起去吧,他会和魏公子一起处理好这件事的”。言下之意,已是说会看着魏无羡,会查明温宁的情况,蓝忘机素来赏罚分明,公正不二,有他出面,定是不会徇私有误。
金光善不好的脸色都快溢出来了,然而蓝忘机的名声他也是知道的,固然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勉强道:“蓝宗主哪里话,不过区区一个温氏余孽罢了,蓝二公子处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让他们去吧”。
下了金麟台,魏无羡都没反应过来,神色古怪的看着蓝忘机,顿了顿还是说道:“蓝湛,方才,谢谢了,不过,你不用跟过来的,那温宁对我有恩,本人又是个木讷胆小的结巴,我向你保证他绝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又是温情一脉的,医者一脉,救死扶伤,你应该也听过,没什么不好的传言对吧!”蓝忘机只看着他:“一起”。
“呃......”,魏无羡心里都要挠墙了,蓝忘机今天是怎么了?跟着我干什么?还想把我抓回云深不知处关起来?
蓝忘机道:“速去,迟恐生变”。
魏无羡反应过来,是了,得赶快去,温宁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得赶快告诉温情找到了。说着也顾不得蓝忘机了,快步在兰陵城中七拐八转,转进一条小巷,道:“找到了,走吧!”
温情早在巷中坐立难安多时,闻言立即冲了出来。她此刻体虚,有些头昏眼花,脚底一崴,魏无羡刚想伸出手去扶她一把,却没想到又另一个人快他一步,扶起了温情。
“蓝......蓝二公子?”温情不可置信的看着蓝忘机。
“嗯”。蓝忘机道。
魏无羡看着温情虚脱的样子,提议道:“你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我和蓝湛去就够了,一定会把温宁带回来的。”
温情忙抓住他道:“不用!不用!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温宁失踪后,她几乎是用一双腿片刻不停地从岐山跑到了云梦,数日未曾合眼,见到魏无羡后一路发疯了一样地催他求他,此刻嘴唇发白两眼发直,几乎不成人形。
魏无羡只好给她买了几个馒头让她路上吃,三人向穷奇道方向赶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在看到牡丹纹的铁烙,在看到劳工们推推阻阻的顾左右而言他,魏无羡还是吹起了陈情,唤醒了,已经死亡的温宁。
即使是当着蓝湛的面,他也毫不犹豫的一字一句说出了:“温琼林!谁让你们变成这样的,你们就让他们获得同样的下场。我给你们这个权利,清算干净吧!”
奇怪的是,蓝忘机并未阻挠他,反而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一直跟到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