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桂】生者逝者
含r
捏造决裂前一夜,大概是“如果红樱篇桂真的死在似藏刀下,高杉将如何面对桂的死亡”这样的故事。
假死后为潜入船内调查红樱,桂小太郎选择给发小下了迷药…没想到药效失误,神志不清的高杉把自己误认成来已死在红樱刀下的,前来索命的,桂小太郎的亡魂了?
算了…至少高杉这家伙再混账也不会对死去的发小动手动脚吧。桂小太郎是这样想的,但高杉晋助此人好像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有道德感。
那晚当似藏回来,吵闹地展示长刀上的血迹时,万齐默不作声地扭头看了一眼船尾的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这是桂那家伙的血,”似藏依旧在兴奋,“只一击就软绵绵倒下了,这样的人怎么配和……”
又子皱了皱眉。
“晋助大人忙了一...
含r
捏造决裂前一夜,大概是“如果红樱篇桂真的死在似藏刀下,高杉将如何面对桂的死亡”这样的故事。
假死后为潜入船内调查红樱,桂小太郎选择给发小下了迷药…没想到药效失误,神志不清的高杉把自己误认成来已死在红樱刀下的,前来索命的,桂小太郎的亡魂了?
算了…至少高杉这家伙再混账也不会对死去的发小动手动脚吧。桂小太郎是这样想的,但高杉晋助此人好像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有道德感。
那晚当似藏回来,吵闹地展示长刀上的血迹时,万齐默不作声地扭头看了一眼船尾的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这是桂那家伙的血,”似藏依旧在兴奋,“只一击就软绵绵倒下了,这样的人怎么配和……”
又子皱了皱眉。
“晋助大人忙了一夜,”女孩不高兴地说,“你在这里吵闹,会打搅他休息的。”
似藏这才闭上嘴,但依旧恋恋不舍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刀尖上的血迹。
甲板上的夜色逐渐黯淡成日光,万齐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又看了看高杉所在的房间。
不知什么时候,窗子后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高杉很忙,所以桂这个名字不会在他脑海里停留太久。
他在战场多年,非常清楚在生死之上,一个人的身手与气运总是五五开的砝码。
就好比桂,桂会被红樱击败吗?他不这样认为。但桂会被红樱杀死吗?他也没什么定论可以下。落刀之际,一个分神一个回眸就足够血溅当场。就算是桂,真的静悄悄死在红樱刀下也并非毫无可能。
古怪的情绪无需对其他人袒露,第二天清早他依旧神色自若地出现在鬼兵队,目光扫过那柄妖刀,甚至轻蔑地笑了笑。
“这样的刀足够杀人?”
他问,然后淡漠地看着似藏炫耀起他手上的那束长发,纯黑如同水墨,垂坠下来丝丝缕缕的。
桂的长发。
高杉知道桂总在自己的头发上下心思。
以前银时和桂开玩笑,说假发,你把你这头发看得和命一样重要。
桂嘟嘟囔囔,说可是我留了很久呀。
有一次高杉在战场杀红了眼,没有按桂的战术及时撤退,小命差点搭进去。等高杉浑身是血地回到阵地后,桂赌着气不理他,只是背对着他一遍遍用清水洗净侧扎的长发。
他有点尴尬地站在桂身后,难得语塞。
桂抿着嘴,突然向他伸手。
“梳子给我。”桂语气冷硬。
高杉赶紧把那块木梳递过去。
桂皱着眉,坐在他面前一遍一遍地将长发梳顺,过了很久才开口。
是暗暗为潜入失败而气馁。
可是高杉却没有做下一步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脸,眼神也并非完全清明。就在桂觉得自己快撑不住时,高杉才缓慢地开口:
“变成鬼也要来找我索命吗?”
桂眨眨眼,有点困惑,随后恍然大悟。
药效还是有一点的,高杉现在身体无恙,但意识还是不太清醒的:高杉现在是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被似藏一刀砍死,眼下无声站在他面前的乃是桂小太郎的亡魂。
那正好,桂转转眼睛,决定将计就计。
人死为大嘛,想必高杉不会对鬼做什么,更不会把他抓……
他还窃喜地这般想着,突然嘴角吃痛,桂“嘶”地惊呼一声,才发现高杉已经狠狠咬上他嘴唇。
干什么干什么?桂挣扎起来,可是刚刚受过伤的身体到底不如高杉有力。后脑刚被高杉身后扣住,就听到对方冷笑一声,下一秒舌尖顶入口中,他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
他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吗?我都死了为什么还亲我?
高杉疯了,桂呆呆地想,他绝对疯了,他居然在亲吻一只鬼,一只死去发小化作的鬼。
高杉对桂呆若木鸡的态度非常不满意,轻啄了一下他作为惩罚,才慢腾腾地松开他。
桂终于得空呼吸,脸色难看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吻技还是这么差,死人还喘不过气吗?”高杉嘲讽地问他。
“道德还是这么败坏,对死人也能这样吗?”桂以牙还牙,“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高杉冷笑,附身摸了摸他的后颈。
“是啊,如果我能困得住你的亡魂,”他的手指意味深长地划过桂短短的发尾,“我就把你用符咒锁起来,陪我永世不得往生。”
他是认真的,桂盯着那只绿眼睛打了个寒颤,这一刻他有点后悔了。
他知道高杉是个疯子,但是……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就因为我死了吗?”他喃喃。
高杉不说话,只是弯腰把他牢牢锁在怀里。那怀抱的力度之大让桂觉得高杉是真的疯了,就算药是他桂小太郎本人下进酒里的,遇上疯成这样的高杉也属于无妄之灾了。
半夜入户打探消息,情报的毛都没摸着还惨遭屋主非礼。桂叹息一声,正想说点什么缓解这尴尬氛围好方便脱逃,下一瞬身体却突然悬空,自己竟被高杉毫无征兆地打横抱了起来。
就桂的感受而言,这就有点暧昧了,他不情愿地挣扎起来——这时他本人又忘了刚刚的接吻有多越界了,只是高杉牢牢锁着他的膝弯和手臂,挣脱起来动静又太大,拧了几下无果,桂便妥协地软了手脚。
高杉对桂的妥协很满意。
“假发,你已经死了。”
高杉说,同时抱着桂转身走向里屋,那里有他平时休息的榻榻米。
“扣住一只鬼……有错吗?”
(后续下划
【高桂】女装被弟弟发现了
伪骨科一发完,在古板哥哥和风情姐姐间晕头转向的男高晋的苦恼(
是上个月和小z老师@seagull不吃seagull 口嗨写出来的,我这么说是在炫耀哦,是在炫耀我们这两个月以来每天都要聊高桂哦😗😋
“青春期小孩难养得很!”
这句话在人妖酒吧还是蛮罕见的,在一个看起来只是二十出头的和服美人口中听到更是罕见,几个男人频频侧目。
酒吧头牌假发子小姐正端着酒杯气呼呼地和西乡老板娘这样抱怨着……而从老板娘她们的表情来看,这样的对话大概不止一次发生。
“晋助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嘛,”老板娘试图宽慰假发子,“兄弟之间有这样的争吵很正常,那孩子很快就会和你道歉的。”
“他才不会。”假...
伪骨科一发完,在古板哥哥和风情姐姐间晕头转向的男高晋的苦恼(
是上个月和小z老师@seagull不吃seagull 口嗨写出来的,我这么说是在炫耀哦,是在炫耀我们这两个月以来每天都要聊高桂哦😗😋
“青春期小孩难养得很!”
这句话在人妖酒吧还是蛮罕见的,在一个看起来只是二十出头的和服美人口中听到更是罕见,几个男人频频侧目。
酒吧头牌假发子小姐正端着酒杯气呼呼地和西乡老板娘这样抱怨着……而从老板娘她们的表情来看,这样的对话大概不止一次发生。
“晋助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嘛,”老板娘试图宽慰假发子,“兄弟之间有这样的争吵很正常,那孩子很快就会和你道歉的。”
“他才不会。”假发子抓着酒杯又抿了一口,“明明给他做了荞麦面晚餐……一口不吃就算了还冲我发脾气,坏小孩,”
“高中生菜单要求很高的,天天荞麦面确实吃不来。”西乡安抚似的笑笑,“今晚就在吧台发泄情绪吧。”
人妖酒吧自然不会真的叫人妖酒吧,只不过都是熟客,口耳相传而已。假发子小姐作为头牌,自然也有这间酒吧内外的双面人生……比如很多人不知道,看似熟练的假发子实际上今年也才二十一岁。
把人生分为AB面的话,这个在酒吧里谈笑自如的假发子大概是B面吧。
A面的假发子,不,也许叫做桂小太郎先生更为合理,和假发子相比天差地别。
桂小太郎,男,二十一岁,东大在读生,家里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还在读高中的弟弟。按照常理,这样一位优等生不太可能出现在酒吧……
“人妖酒吧很赚钱呀,我弟弟读书补习很贵的。”桂面试时是这样解释的,“而且假发子很好看对吧。”
老板娘无言以对。
桂的弟弟是一个有点小脾气的高中生,经常能听到桂提起。那孩子名叫高杉晋助,据说也很聪明,只是还在叛逆期,没事就要和哥哥小吵一下。
“等长大就好了,”西乡宽慰桂,“这个年纪的孩子闹脾气很正常。”
“我再也不要吃你做的饭了!”
那孩子是这样说着,气鼓鼓地离开饭桌,重重地摔上门。
浪费粮食可不是武士之道,桂也很生气,不知道那么美味的荞麦面为什么晋助不肯吃。
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写作业,还翘掉了珠算课补习……总戴着耳机不肯好好和哥哥说话,即使独处一室这小子也只知道玩手机,高杉晋助让他头疼。
他气呼呼地打扫桌面,冲着小孩紧闭的房门大喊一声“那我不管你了”,然后从房间里抽出新买的女士和服,推门去酒吧上班。
今天不理这小子了,桂生气地想,和顾客们喝酒不好吗?
……
晚上八点,酒吧正式开场,桂终于后悔了。
这臭小子跑酒吧来了。
其实窝在房间里,也听到楼下桂离开时的动静。
高中生高杉晋助闷闷不乐地靠在窗边,虽然直到哥哥是为了自己好,但每天都想着做荞麦面也太过分了吧!明明是大学生,却那么死板那么讲究,从来都板着脸正正经经和自己说话,一点额外乐趣都没有!桂就是这样一个枯燥无聊的哥哥。
他才不要像桂一样。高杉是这样想的,然后灵机一动,开始搜索家附近的酒吧。
这小子敢来酒吧,又逃课。
这是桂的第一个念头。
高杉甚至贴了纹身贴,戴着中二病的眼罩,大摇大摆就要点酒。
不能让高杉知道自己在这里打工。
这是桂的第二个年头。
他“噌”地站起来,走到叛逆高中生身边,假声笑了起来。
“这位客人想要什么?”
高中生呆呆地看着他。
“抱歉……”男孩突然磕磕绊绊地说,“只是觉得您和一个人好像。”
身后的酒保发出大笑。
“这种搭讪太老套啦,小鬼。”
高杉脸烫烫的:“我说的是实话……”
一阵脂粉香气扑来,假发子小姐突然在他面前竖起一根手指,笑吟吟地开口:“第一次来?我是假发子。”
高杉的脸更红了。
冷静,冷静,桂小太郎。
桂对自己说,打工的事情不能暴露,而且……而且西乡说过,这个年纪的孩子有暗恋的女孩子就会好管很多。
这孩子平常也不和他袒露心事,今天干脆拼一把,趁机忽悠一下这小鬼得了。
他故作大方地坐到高杉身边,长发暧昧地扫过高中生的鼻尖,他把一杯鸡尾酒推到高杉手边。
”姐姐请你的,长岛冰茶,百分之百的可乐和百分之零的酒精。“他慢条斯理地说,”在烦心什么?“
喂,那分明只有可乐吧!
那天高杉在他的吧台坐了很久,离开的时候假发子小姐挥挥手示意他凑近点,然后轻轻拥抱了他一下。
高杉感觉自己的衣兜里多了点什么。
“等出去再拿出来,听话。”
那张美丽的脸让他头晕眼花,高杉只知道点头。
假发子小姐笑眯眯地牵起他的手:“我送你出去。”
高杉站在屋外,如梦初醒,只觉得做了一场虚幻的大梦,梦里漂亮的姐姐温柔地冲他笑,耐心地听他讲烦心事:不喜欢的荞麦面晚餐,不理解自己的死板的哥哥……假发子小姐那么成熟那么美丽,托着脸颊耐心地听他讲话,偶尔还会握住他的手,软软的凉凉的触觉反复现在还在掌心。
他从外套内兜掏出了假发子留下的纸条。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记得加我呀。
ps:肥皂加卸妆水可以洗掉口红印哦。
假发子小姐这样写道。
他脸一红,一翻衣领,淡淡的唇印蹭在上面。
是拥抱的时候……高杉恍然大悟,得在桂回家前洗掉。
回到家时高杉已经重新关上了门,桂不想再打扰,只是目光扫过洗漱间,看到一瓶新买的刚开封的卸妆水,和晾在一旁的已经洗干净的衬衫。
桂眨眨眼,不说话,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手机里没有新的消息。
桂有点沮丧,高杉没有添加假发子的好友,难道他不喜欢假发子吗?
兄弟两人的房间仅仅一墙之隔,此时也不知道晋助在想什么,只是毫无动静。
说起来,那孩子今天对假发子说的话,可比对桂小太郎说的要多多了。
他垂头丧气。
高杉说,他不喜欢荞麦面。
好吧,明天给他买早餐吧,总不能一直不吃饭。荞麦面……自己吃掉好了。桂其实有点不开心,其实汤底他也会变着花样做的。更何况每天早上早早起床,在上学或者打工前替高中生准备好早餐还有午餐便当,时间就这么短,他也很辛苦的!
桂靠在枕头上,继续盯着手机发呆。
高杉还说,他觉得哥哥很无趣。
桂不太开心。
和漂亮姐姐就那么多话,和哥哥就像闷葫芦……好吧!
他想了很久,晋助小时候也是很喜欢自己的……很小的时候晋助喜欢黏在他怀里,放下就会不高兴。至于他自己,一直专注地照顾这个毫无血缘的弟弟,除了学业几乎没有自己多余的事情,连恋爱都不曾谈过。
结果小孩说他无聊。
小孩真过分。
他这样胡思乱想了很久,久到凌晨,晋助从房间鬼鬼祟祟地溜去卫生间,好像又在洗什么东西。
又过了十分钟,晋助又溜回房间,一切归于平静,桂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假发子小姐终于收到了那条期待已久的好友申请。
桂困得有点睁不开眼。
今天的早餐他妥协了,特意强撑着熬夜后的困意,早起去便利店买了简单的三明治和养乐多——小孩爱吃——又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趁着晋助还没起床急急忙忙出了门。
可能是因为身为无趣的哥哥,和弟弟吵架后却不敢面对;也可能是因为身为多情的姐姐,欺骗了高中生以后心里有些许愧意。
但愧疚归愧疚,他是不会放弃假发子这个身份的!
手机一亮,晋助果然来了消息。
桂盯着屏幕,若有所思。
“然后你就……女装骗了你弟这么久?”
西乡问他。
桂毫不心虚地点头。
晋助是他最爱的弟弟,但同样的,晋助也是他最头疼的弟弟。
加上联系方式的第一天,桂再一次旁敲侧击。
“昨晚的课你去上了吗?”
晋助只是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听到哥哥的话,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小骗子,桂咬牙切齿,同时意识到自己现在说什么晋助都不会听了。
一直相反,晋助对假发子可不是这样,诚实得很。
他转转眼睛。
“晋助,”桂最后一次耐心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下次不许逃课了。”
晋助有点诧异地看着他。
桂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点开手机,暗中决定假发子的身份还是要装下去。
“哥哥又和我生气了。”
那孩子这样闷闷地说。
桂勾起嘴角,捧着手机飞快打字。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晋助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上学?”
小孩明显犹豫了很久才发出这条:
“可能是吧。”
“虽然我哥哥很古板,但他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晋助很谨慎地措辞,“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给他点荞麦面外卖就好了。”桂不假思索,因为晚上下工没吃饭,饿了。
晋助难得犹豫了一下。
“您怎么知道他喜欢荞麦面的?”他问。
桂闭着眼胡说:“你那天喝酒时说过吧?再说荞麦面这样美味,当然大家都爱吃。”
晋助有点困惑地发了一个小猫表情,不过这不重要,因为当晚他真的吃到了荞麦面。
有时候还会聊一聊学习什么的,不过更多时候,话题总会拐到桂自己身上。
实话实说桂自己也很诧异,毕竟弟弟生活里已经很少主动亲近自己了……可是和假发子聊天时,他才发现他的晋助似乎总在为自己而苦恼。
晋助说,哥哥好像总是工作到很晚,哥哥一个人在东京也很辛苦,哥哥这几天迷上了做饭团……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本人有点头疼。
但是作为姐姐,还是非常温柔地给小孩回消息:
“你乖一点就好啦,”姐姐这样说,“不要乱翘课,多把时间放在功课上,你哥哥一定会很开心的。”
然后放下手机,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教育失误。
有时还会在酒吧见面,小孩前脚翘掉课,后脚就推开酒吧的门,让桂气不得骂不得,只在心里窝火。
“姐姐身上的香味……很熟悉。”
晋助有一次犹豫地说。
假发子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超市最常见的洗衣凝珠啦。”
”和哥哥一样的味道。“晋助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有点招架不住了,桂决定换一个话题。
”你好像不太开心?“
小孩困惑地点头,然后攥住假发子的手。
“姐姐,”他很小声地说,“你……你和哥哥,会觉得我幼稚吗?”
会吗??
桂问自己。
应该会的吧,这样一个倔强别扭的小孩,宁可躲在酒吧也不愿意坦诚地在家和自己聊聊心事,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做功课,幼稚的小孩。
他心里叹气,把晋助轻轻揽到怀里。
“可我们都喜欢你。”
假发子也好,桂小太郎也好,都很喜欢你。
哥哥也好,姐姐也好,都会有自己的生活。
高杉晋助坐在床上,无声地叹气。
已经很晚了……桂还没有回家。
这几天桂不仅早出晚归,身上还总沾着女人的脂粉气味。
一开始他有点不放心,可是今天见过假发子后,他突然缓慢地意识到,也许自己不配不放心。
桂的人生不是绕着自己转的,桂在大学有自己的生活,假发子离开酒吧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们愿意把自己的精力分给一个高中生,并不意味着他们理应如此。
桂说不定谈恋爱了吧,他闷闷地想。
有点嫉妒,有点嫉妒。
不知什么时候他终于睡着,大脑昏昏沉沉,他梦到有人温柔地撩起他的额发。
是假发子……不……是桂。
他很难形容梦境里那个人是谁,有时候是穿着漂亮和服的假发子,更多时候是他那爱抿着嘴的哥哥桂小太郎……还是说他们本来就有着相似的五官?
高杉被梦境的真实感烫得一哆嗦,但很快,他就无暇感叹了。
桂跪坐在他膝盖上,一只手点在他胸口,另一只手探进身下,红着脸咬住自己的衬衫下摆。
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桂当然不可能如此风情……可他还是呆滞地任由自己被梦境拉入深渊,任由梦里的桂温柔地吻上他唇角,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染上一层不正常的红,他不觉得羞耻也不觉得尴尬,只有欣喜和兴奋。
”哥哥。“
反正是梦……放纵一下也无所谓吧。反正是哥哥……总会原谅我的,对吧。
他睁开眼,原来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一切寂静。
他并不想对自己解释什么,自己对梦里的哥哥犯错了,但那又怎样,桂不会知道。
他打开卧室的门,打算去卫生间简单清洗一下贴身衣物。
……桂的房间亮着灯。
高杉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这时候跑去桂的房间并不好,尤其在他刚刚把对方当成幻想对象的情况下。
可是桂回来了……这么晚还亮着灯。
桂把假发子的衣服丢在床上,自己也疲惫地坐回椅子上。
这几天在酒吧都很晚回来……因为反复地想晋助的事情。
说起来那孩子在别扭什么啊?完全想不明白。
也想不明白接下来如何面对晋助……如果晋助知道自己就是假发子的话,大概会觉得哥哥变态吧。
一定会的,他有点懊恼,青春期小孩太难搞了!叛逆的中二小孩更是难以应付!
……晋助。
好头疼呀。
卧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他看到晋助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向自己。
桂眨眨眼。
“我以为你睡着了……”桂说,“太晚了,快回去睡觉。”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你回来太晚了。”
高杉很小声地解释,正打算听话地回房间,桂床边一抹熟悉的紫色突然打断了思路。
女士和服,眼熟得不能再眼熟,因为今天还有人穿着这一身拥抱了他。
“晋助?”
桂不明白弟弟突然顿住的原因。
高杉摇摇头,居然抬起脸冲他露出一个非常非常乖巧的笑。
“没事的,晚安啦,哥哥。”
他重重咬下最后两个字,然后轻轻关上门,留下桂一个人困惑不解。
这样啊……
高杉摇摇头,罪恶感突然消失不见,取之以代的竟是窃喜和得意。
哥哥还会和自己一起生活很久,他不着急。
【高桂】和天使分手的具体步骤(完)
天使晋x魔王桂
恭喜晋晋用真诚的道歉追回小魔王(?)追回的关键是…
后面没精力写了,有点赶,不想改了因为我着急新pa
说是人质,但待遇还是不错的。
总之高杉一个天使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住进地狱,顺便一提,还是魔王的隔壁。
只是魔王大人一天都没有露面……坂本说那是因为魔王太忙了,即使在地狱,很多恶魔也没有完全信服这个新上任的小魔王。
“地狱好不容易等来了新魔王,倘若他没有出现倒还好,可他都觉醒了,当然不愿意放弃战争了。”坂本说,“怀璧其罪,掌握着一方极端的力量就是这样的,你作为另一端的力量应该能理解。”
高杉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那晚他没有睡觉,只是坐在床边发呆。到了午夜房门...
天使晋x魔王桂
恭喜晋晋用真诚的道歉追回小魔王(?)追回的关键是…
后面没精力写了,有点赶,不想改了因为我着急新pa
说是人质,但待遇还是不错的。
总之高杉一个天使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住进地狱,顺便一提,还是魔王的隔壁。
只是魔王大人一天都没有露面……坂本说那是因为魔王太忙了,即使在地狱,很多恶魔也没有完全信服这个新上任的小魔王。
“地狱好不容易等来了新魔王,倘若他没有出现倒还好,可他都觉醒了,当然不愿意放弃战争了。”坂本说,“怀璧其罪,掌握着一方极端的力量就是这样的,你作为另一端的力量应该能理解。”
高杉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那晚他没有睡觉,只是坐在床边发呆。到了午夜房门“吱呀”打开,一脸疲态的桂走进来,看见他还醒着竟然呆了两秒,随后倒退着就要出门,假装无事发生。
高杉快步走过去,一把将试图逃走的魔王拽回来。
桂闷闷地哼了一声。
“走错了。”
“你在自己的地盘走丢?”高杉反问。
“我也是刚来啊。”桂反驳,似乎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又赌气地不说话了。
高杉看了他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还是应该先开口。
“对不起。”
桂点点头。
“你是应该对我说对不起,因为你是个骗子。”他叹气,“……但我现在没心思在思考这些事情了。”
“松阳先生说得对,我现在需要你。”桂那双小兽一样的瞳孔眯起来,“你是人质,你最好听我的。”
高杉点点头,顺着桂的话头:“我听你的,你要什么?”
桂指指自己:“亲我,不愿意也得亲。”
亲亲亲,高杉哪能有不情愿的道理。走过去捧住桂的脸时他看到桂故作镇静地闭上眼,毫无松弛感地攥紧了手指。
“别这么紧张。”高杉哭笑不得,手指蹭了蹭桂抿起唇角,“张开点嘴。”
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磨蹭。”
那只好遵命了,天使先生侧过头吻住小魔王,一只手垫着桂的后脑,另一只手很自然扶上他的腰。接吻是一个有点耗费氧气的活动,更何况桂嘴唇软软的,实在容易被诱惑到上缴一切空气。平常总是无意识抿起的下唇被高杉恶作剧一样轻轻咬过,随后探进更深的地方。唇齿交合了不知多久,桂皱皱眉,摇晃了两下松开高杉。
高杉托着他后腰声音发哑:“还有什么吩咐?”
小魔王把头埋在他胸口,再抬起头时竟然换了一副神色。
“我没有满足啊。”
他冷笑一声,把高杉推倒在床上。
这时的桂看起来才像一只正统的恶魔,眼神桀骜又贪婪地跨坐在高杉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只坏天使。
很难说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上位者,又或者两个人都是天堂与地狱至高力量的拥有者,这样不清不楚的身份差才是他们应得的。
魔王说一不二,说要到最后一步就真的做到了最后一步。只是到了最后一直紧绷的情绪实在支撑不住,腰一软突然捂住脸就要踹开高杉。
“是不是觉得奇耻大辱?和我这样的恶魔发生关系?”桂背对着他闷闷地说。
“没有。”高杉无语,“我之前是……”
桂缩进被子里。
“我难受。”他小声打断了对方,“你记得松阳先生说什么吗?”
作为魔王,他摆脱不了七宗罪赋予他的本能,逃避战争的可能只会让他越来越痛苦。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太多的情感,”桂轻轻地说,“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把这些情感都寄托在你身上,用你化解我对罪恶渴望的本能了。”
“所以我需要你……还有你的身体。”
对你的傲慢,对你的嫉妒,对你的暴怒,乃至贪婪和欲望。说出来有点可耻,桂闭上眼,不打算再听高杉说什么。
高杉扣住他肩膀,无奈地又亲上去。
这是早该主动的生日礼物。
“……还想在你房间睡觉。”桂说,“以前和你睡在一起,梦里毛绒绒的很舒服。”
好吧好吧,天使妥协地放出翅膀,谁让他是人质呢?
他们保持了这种……诡异的身体关系。
高杉每晚等着临幸一样等到桂推门而入,交换一个吻或者被索要更多,只不过这回身份对调,轮到桂大义凛然地为守护世界献身了。
这样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某天桂亲完擦擦嘴就要溜,被高杉一把拉住。
“我很忙的。”桂皱眉。
高杉不松手:“你忙的话更应该休息啊。”
桂挣扎的力度变小了。
“又不是我想的。”他突然很大声地质问高杉,“我被其他恶魔当做工具,我被你们这些天使怀疑,我体内的力量根本压不住,居然要找你这个从来不信任我的天使来克制自己的情绪和欲望!”
“你就应该早早杀了我,高杉。”桂的瞳孔缩成一条线,“我不应该出生,如果没有我的觉醒,天堂和地狱的力量就不会失衡,就不会有人想要战争。现在这一切都因为你没有杀了我。”
“你不是唯一有能力杀死我的天使吗?你的圣剑呢?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我也想回去上学,我那么努力地读书那么努力地过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还要留在地狱当这个魔王?”
他把怒火都发完了,靠在墙上闭上眼。
“高杉,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居然是你骗我的那两年。这算什么啊?你其实很讨厌那段日子吧?”
“喜欢的,”高杉叹气,伸手把小魔王拉回床上,“对不起,对不起。”
桂趴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我把那段时间还给你好不好?”高杉哄他,“我们不当魔王了。”
桂摇摇头:“你做不到,这件事已经发生了。”
“做得到,”高杉轻轻地说,“我刚刚才想到松阳老师他……其实早就给我们暗示了。”
桂困惑地嗯了一声。
“松阳说,你是地狱向天堂开启战争仅有的选择,而我是天堂唯一克制地狱的选择。你记得吗?”他问怀里的桂。
桂点点头,蹭蹭他的翅膀,突然呆住了。
“那如果我们都从天堂和地狱消失的话,他们就不敢对彼此开战了。”优等生怔怔地说。
如果天堂没有毁灭天使,地狱没有魔王,力量平衡之下就不会有战争了。
高杉安抚一样拍拍他后背:“只要我在你身边陪你压制住恶魔的本能,你就可以继续当正常人了,坂本不会吐露你的行踪,你甚至可以回学校读书。”
桂低下头思考了片刻。
“所以天使先生要和我私奔去人间吗?”
某年某月某天,天堂和地狱突然发现,毁灭天使和魔王双双失踪。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坚称这一定是对方下的圈套,命中注定不死不休的他们一定是同归于尽了……是吗?
休学很久终于回来上学的桂同学抱着书摇摇头,不知道。
一回来就喜提期末的他还在忙着补功课,一天灌自己两杯咖啡还是困困的,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
“你这样……路上真的没事吗?”
同学有点担心地拉着他,以防止困得走不成直线的桂直接撞上垃圾桶。
“啊……没事的,有人接我。”桂揉揉眼睛,“明天见。”
他的室友兼考核期男友远远跑过来,搀住困得快原地倒下的桂。
“关系真好呀。”同学说,“明天见!”
桂有点痛苦地靠进高杉怀里。
“我好像要挂科了。”
“不能的,”高杉叹气,“你学得多用功啊。”
“我现在就想睡觉。你背我。”桂说。
停了两秒他又迟疑了:“会不会压到你的翅膀?压塌的话羽毛就不蓬了。”
“翅膀已经收起来了,桂同学。”高杉无力和他争辩,“我和伊丽莎白每天都做羽毛护理,满意了吗?”
桂小太郎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