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苏】在异世界直播找老婆(100T)
前情提要:跨越两个世界的直播,有时候也会带来些稀奇古怪的效果......
非典型观影体,被观影对象是穿越到异世界的阿尔弗
国设,米苏唯一CP向,Dover/红色CB向
苏露异体,伊利亚是伊万弟弟
————————
“什么?你说总统先生非要找我?”
阿尔弗雷德一夜无梦,安然睡到大天亮。窗外的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睡眼朦胧的阿尔弗雷德半垂着眼下床洗漱,走到半路惊觉昨日摔断的腿已然完全愈合,蹦跳也毫不费力。他于是兴冲冲地抓起手机欲往医院外跑,才拉开病房门又不免思索:总感觉好像忘了些什么......环视一周安静如常,手机也安静地躺在蓝白条纹病服的口...
前情提要:跨越两个世界的直播,有时候也会带来些稀奇古怪的效果......
非典型观影体,被观影对象是穿越到异世界的阿尔弗
国设,米苏唯一CP向,Dover/红色CB向
苏露异体,伊利亚是伊万弟弟
————————
“什么?你说总统先生非要找我?”
阿尔弗雷德一夜无梦,安然睡到大天亮。窗外的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睡眼朦胧的阿尔弗雷德半垂着眼下床洗漱,走到半路惊觉昨日摔断的腿已然完全愈合,蹦跳也毫不费力。他于是兴冲冲地抓起手机欲往医院外跑,才拉开病房门又不免思索:总感觉好像忘了些什么......环视一周安静如常,手机也安静地躺在蓝白条纹病服的口袋——糟了!原来是他忘了换衣服!阿尔弗雷德于是又闯回病床,三两下给自己打理干净。但床上一坐后,又懒怠这么早去退宿了。
柯克兰不许进厨房(5)
God Bless Burger:HERO已经完全好了,望周知!!!@来交朋友吧 @吟诗作对难煞我 @红茶司康 @世界第一初恋
God Bless Burger:今天早上就出门探索!快来收看HERO直播!
亚瑟是第一个来的,捎来了不怎么愉快的消息:新晋老总统不满于阿尔弗雷德连一句恭喜的话都没发出,三番两次过问他的秘书马克西姆;马克西姆不知该如何与总统坦白美利坚意识体失踪这一回事,只能来求助亚瑟。
阿尔弗雷德听完整回事后明晃晃翻了个白眼:“他都当过一次总统了,该有的流程都驾轻就熟,我在场不在场又有何妨?亚蒂,麻烦你和他说HERO在外旅游,下个星期,下下个星期都不回美国。”
红茶司康:那位先生可能......只是想你亲自给他发一条恭喜?
“啧。”阿尔弗雷德耸耸肩无奈道,“HERO也想啊,但HERO现在这情况也联系不上他......哦,这样吧!你就和他说HERO去火星探险了,没一两个月根本回不来——要是想联系我,就让空叉造个火箭送来火星搭星链!反正他们老板不也想移民火星嘛。”
来交朋友吧:这可是你说的哦,小英雄
来交朋友吧:我们会原封不动的告诉那位先生的,祝你好运
“蠢熊!别给HERO添油加醋——”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阿尔弗雷德有些纳闷。这才九点多不到十点,虽然已经过了医院的早餐时间,但也算是蛮早的了——是有人来拜访吗?会是谁,难不成是伊利亚?
“您好?”
“您好,我是询问处的工作人员。有位名叫马克西姆的先生来找您,他说他是您的秘书......”
马克西姆?
阿尔弗雷德闻言惊愕地看向窗外。即使不可能出现熟悉的身影,仍不免额间溢出几滴冷汗:“他......他现在在哪?”
“请问是您认识的人吗,先生。”工作人员询问道,“他现在在前台,说要找病人阿尔弗雷德·F·琼斯,但不知您在哪个病房......”
“他全名是什么?”
“马克西姆·H·戈德华特。”
糟了,还真是同一个人!
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再望向窗外,然这次不仅仅是惊诧,更是思索起了破窗逃亡的可能性——他如今可算是进退两难了。和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秘书相见,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被揪出秘密;可若是直接跳窗逃跑,更是做实了自己的心虚......且自家秘书都追到苏联来了,伊利亚能不知道吗?他一想到这些风声有极大可能传到伊利亚耳朵里,就不知该怎么辩解为好。虽然坦白自己来自异世界也不是不行,但——
他的思绪一团乱麻,焦躁之余把他精心整备的头发又弄乱了。思虑再三后,阿尔弗雷德只能长叹一口浊气。他敲敲自己的脑门,和工作人员回去电话:“请他上来吧。”
马克西姆见他样貌后第一时间倒吸一嘴凉气,后又宛若有口气没续上来那般报复性地咳嗽不已。阿尔弗雷德着实被他这一通操作吓到了:“这是怎么了?马克,你现在还好吗?”马克西姆却只是喃喃:“天呐,真的是您......琼斯先生,竟然真的找到您了......”他陡然攥住阿尔弗雷德的手,不自知地颤抖不已,什么话也说不出,深邃眼窝里泪水止不住地下坠。
阿尔弗雷德起身拍拍他的后背:“好啦,是我,是HERO啦!马克,冷静,冷静一点!需要喝水吗,要不我找工作人员给你拿一瓶矿泉水上来——”
“请您和我走吧,琼斯先生!”
嗯?
马克西姆面上一惊,警惕地环视四周一圈,突然小声道:“您......您难道是被苏联监视了吗......我刚刚有些太激动了,会不会有影响......”
啊?
马克西姆刚糊弄去了眼泪,这下急的泪水又要出来了:“您要不就现在和我走吧!兰希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您要是愿意随时就能出发——到时候我们回纽约,再去华盛顿,您就铁定安全了!”
阿尔弗雷德明显没追上马克西姆跳脱的思绪:“你等一下,从头慢慢说......你说我们要去纽约?”
“对啊。”
马克西姆显然没get到阿尔弗雷德的疑虑,就像阿尔弗雷德也没get到马克西姆的焦躁那般,只是一味地劝说:“届时我们借道伊斯坦布尔,再飞伦敦,然后就能去纽约……我已经让兰希给您安排了新身份,到时候我们就装作——”
“不是,不是?”阿尔弗雷德伸手阻止他的滔滔不绝,“HERO有些没听懂……好吧,说实在的,我从头至尾就没听懂过!马克,我就直说了吧,你带我回去是为了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直截了当地捕获马克西姆闪躲的眼神,接连施压:“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马克,你难道仅仅是想将HERO带回美国吗?你先和HERO说清楚,你所说的美国,到底是哪个美国?”
马克西姆显然被阿尔弗雷德闪电几连问问倒了。可换句话说,他更像是被扯下了遮羞布那般,被阿尔弗雷德揭开伪装赤条条地晒在阳光底下。马克西姆擦了擦自己的眼镜片。阿尔弗雷德定睛一看,他的眼镜似乎是特意加工过的,眼镜脚上有走线的痕迹。马克西姆不知为何有些怅然。他敲敲眼镜,在阿尔弗雷德面前毫不遮掩地调拨出通讯界面。他说:
“兰希,执行Plan-B。“
他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阿尔弗雷德等了半晌,却只见马克西姆用悲悯的眼神一刻不停地望他,显然让他都感觉后背一阵发麻。
“马克,你……你和兰希的感情还好吗?还有你们家的那个小孩,HERO记得应该叫约翰——”
“您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马克西姆感慨,“要是从前,您决计不会过问这些事情。又或者说,您似乎也从未在意过这些……不过我和兰希还没孩子呢,您大抵是记错了吧。”
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严肃道:“等您回到宪政国,总统先生会给您安排好新的住处,您只需在那等到战争结束即可......届时若是我和兰希都有幸活到了那一刻,孕育一个宝宝,我会将他取名为约翰的。”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头,赶紧略过前个话题:“乔的身体还好吗?”
“总统先生并无大碍。”马克西姆回答。
“我可以不回去吗?”
马克西姆显然被阿尔弗雷德说出这句话时过分轻松的语气吓到了。他疯狂摇头:“您竟然......不行,您必须回去,您已经三年多没出现在美国本土了......”
而后马克西姆忍不住透露:“中情局先前在苏联找了您好久,但一直没有您的踪迹......这次我也是歪打正着,在网络上刷到了有人拍下的您出车祸的模糊照片,才和兰希一同来了,真没想到确实是您。也想不到您竟然还记得我——您看起来恢复的很好,昨日的车祸就像完全没给您造成任何损伤......这真是太好了!”
马克西姆似乎没看出阿尔弗雷德换了芯。这样一来,倒是还省的阿尔弗雷德再废脑洞去编篡自己的失忆桥段。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马克西姆问。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只是叹息:“你还是没回答我的疑惑,马克......”他甚至劝说:“要不这样?HERO可以想办法安排你们在这边留下来,等到内战结束再——”
这时眼镜内突然接入一段语音:“快出来,马克,我们被发现了!”
是兰希的声音,伴随几声刺耳的枪响。马克西姆焦急大喊:“兰希?兰希!——这里可是莫斯科,他们真是疯了!”随即拽住阿尔弗雷德的手:“完了,那帮人也找到这里来了!您先赶紧和我走吧,不过我们现在机场铁定去不了——我们去边境,然后去阿拉斯加!”
“那帮人是谁?”阿尔弗雷德抽出手来,蹙起眉头不为所动。
“该死的南瓜头——”马克西姆着急辩解,“我们快出发吧!共和国的那些家伙也一直在找您,果然他们也刷到那条帖子了......您可不能被他逮去丹佛啊!”
“丹佛?”
阿尔弗雷德有一瞬的愣神。在下一瞬间,马克西姆突然挥舞拳头砸到阿尔弗雷德脑门上!阿尔弗雷德堪堪躲过,拳头擦着他的发梢挥至空中。
“马克!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可还没等阿尔弗雷德站稳,扑上前准备与他扭打,马克西姆从袖口掏出一根银针,狠狠地扎在阿尔弗雷德的胳膊上!
“抱歉,琼斯先生......您必须和我们回去,这是总统的命令。”
“HERO……唐纳德的人已经来了吧,你们就这么肯定我能‘安然无恙’地去华盛顿......”
相较人类所需多了十倍量的超强麻醉针起了作用。阿尔弗雷德的一只胳膊已然丧失知觉,呼吸也变得愈发困难。然马克西姆甚至又抽出一根麻醉针,慢悠悠地扎在阿尔弗雷德的脖颈上:“没事,我可以保证......他们来晚了。很抱歉,兰希骗了您。我们的私人飞机已经备好了,请放心。”
他背起即将陷入昏迷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刚想挣扎几下,却什么劲都使不出来。他看见兰希也走了进来,手持自己的硅胶面具。她拾起阿尔弗雷德的终端,三两下捣鼓后,终端就完全报废了。至于其他的电子设备,想必他们也都处理好了......阿尔弗雷德熬不住无涯的困意,不得不陷入沉眠。最后一缕清明时,眼前飘过了伊利亚的盎然笑颜。
伊廖沙......
然马克西姆根本料不到的是,在他与阿尔弗雷德交谈时,竟有几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监视”这一切。这场跨越两个世界的沉默直播,在此刻显现出了意外的作用。
OGAS湛蓝的眼眸平静地注视这一切。祂统合起所有联网的摄像头,紧紧跟随着远行的车辆。走出视线就切换至下一个,搞得不像是追踪,倒像是在拍摄007电影。
当小鬼们的助攻,好累(6)
红茶司康:......
红茶司康:虽然但是,第一次看这种视角的绑架,有点搞笑
来种玉米吧:真像是看电影一样。可惜的是,当真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呢^L^
吟诗作对难煞我:好看,爱看,多看
入世出世皆随心:这下苏联公民琼斯算是引蛇出洞,为国家献身哩!可不得给他置办一块勋章嘉奖一下!
来交朋友吧:这么说琼斯,是不是有点太伤他了^L^
来种玉米吧:有道理,会给他安排一颗英雄勋章的
来种玉米吧:至于琼斯自己的感受,当然不在考虑范围啦^L^
世界第一初恋:笑死......对不起弗雷迪,哥哥似乎不该笑,但真的很好笑......
马克西姆和兰希载着昏迷的阿尔弗雷德弯进了老居民区。从这里起马路上的测速摄像头就跟不上了。不过这难不倒OGAS。他接管了离车辆最近的送货机器人,跟在驶入的汽车身后继续监视一举一动。
世界第一初恋:等下,出了这一档事,你们有和伊利亚说过吗?
入世出世皆随心:没
来种玉米吧:你说的对,万尼亚都把这事情给忘了
入世出世皆随心:我们应该不用管,发生这种事OGAS肯定会提醒的
吟诗作对难煞我:很好奇会不会有“英雄救美”的桥段......说实在的,很想看!请满足我们吧OGAS!
来交朋友吧:想看(#举手)
世界第一初恋:想看(#偷笑)
红茶司康:想看(#目移)
在群内一片吵吵嚷嚷好不热闹的讨论之外,阿尔弗雷德被马克西姆和兰希合力从后座抬了下来。他们直接将他放到地下室车库地板上。兰希怀疑的目光聚焦在一般路过的送货机器人身上:“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地下室?”她突然拔出枪,下意识地对准了机器人的镜头。
“冷静,兰希,这只是机器人而已......”
马克西姆气喘吁吁地将阿尔弗雷德抬到肩膀上。兰希焦躁地瞥了机器人一眼,最终还是将手枪收了起来。“不至于追的这么快吧......”她在心底祈祷,而后坐上了另一辆车。
看起来他们是想更换车辆后再去往机场乘坐私人飞机离开苏联,赌的就是这边反应速度没那么快好让他们利用时间差逃脱。如果OGAS没有自行接管跟踪工作,如果这一场行动没有第一时间就滞留于镜头之下,只要第一时间没跟上,追击方就肯定会一步慢步步慢,而娴熟的特工们就能带着阿尔弗雷德逃之夭夭——可惜没有如果。
小机器人记下新车的牌照后就被解除了接管,迷茫地在地下室寻找电梯的方位。OGAS的视角再次放回路口的摄像头上。小车悠悠地在窄巷里绕圈,沿着可以避开多数摄像头的小径往机场靠去,甚至还停在测速摄像头本该照不到的盲点糊上新的车牌。可惜OGAS的神通广大着实超出了美国特工的认知。即使在这种行人都不想踏入的窄巷,OGAS还能凭靠超高算力第一时间检测出最近的可飞翔送货机器并让它提供拍摄视角。悬飞着的机器毫不掩饰地将特工们的一举一动录像,就像在贴脸嘲笑对方的垂死挣扎......
唯一奇怪的是,阿尔弗雷德似乎还没有醒。
来交朋友吧:说来,距离琼斯被带出医院,他们已经耗费了多久?
入世出世皆随心:我看看......一小时不到。整体行动还挺快的。
吟诗作对难煞我:小英雄该醒了吧!就算注入了几头牛的麻醉剂也不该醒的这么慢哇。
世界第一初恋:说不定特意带着好几根针,每过一段时间就扎一点进去......毕竟是做秘书的,估计还真能搞到这方面的数据
吟诗作对难煞我:(捧读)哦!可怜的小英雄
入世出世皆随心:(复读)哦!可怜的小英雄
来种玉米吧:(唐突)哦!太棒了小英雄
红茶司康:......?
砰!
原先一直平缓行驶的车辆突然打了个趔趄,而后猛的加速冲了出去。它的左后轮胎瞬间变形,车辙接地划出一条危险的火星,穿过其他行驶车辆嘹亮的鸣笛声和行人的惊呼声,径直冲向前方环岛的中心花坛。爆炸性地声响让大家着实吓了一跳,再回过神时,整个车头竟直接凿进支撑鲜花的钢筋支柱,甚至后车轮还悬在空中一刻不停地旋转!
发生了什么?
在下一瞬,闪着红蓝灯的便衣们瞬间从车流里钻出,将这个环岛花坛团团围住。他们部分举起手枪对准汽车,大部分则将群众疏散开去。很快这个环岛变得空空荡荡了,连伏在电线上的麻雀都扑腾散开,只剩警笛的嘶吼一刻不停地响彻。
警员们举着手枪一步步地靠近。OGAS非常贴心地将视角转换到离车辆最近的执法摄像头上。他们举着防弹盾牌一把扯开了门,定睛一看,车内的惨状着实让人惊诧:映入眼帘的是整张脸鲜血淋漓的阿尔弗雷德。他仰躺在后座大口喘气,手中紧握着的手枪仍在不住颤抖。而前座的马克西姆和兰希就不够幸运了。碎裂的玻璃碎片和喷溅的鲜血和脑浆混杂在一起,早就丧失了呼吸。
阿尔弗雷德抬眼。他试着动了动手臂。而后什么也没说,将手中的枪甩了出去。
拾走手枪后,警员们将伤者阿尔弗雷德抬出车辆,送上担架,平放在事故现场不远处安歇。阿尔弗雷德从被发现的那一刻起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任由他们折腾,平躺在担架上,胸脯缓慢地起伏。而他等来的也不是附近医院的急救车。一辆一眼望去并不起眼的黑车驶过重重设下的路障和警车,一路被放行到了环岛的最中心。
伊利亚从黑车后座走出,大张旗鼓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压了压头顶的黑帽,赤红色的眼眸平静地仿若一潭死水。他朝警官出示自己的克格勃身份证件后,走到阿尔弗雷德身旁,居高临下地看他。阴影覆在阿尔弗雷德的头顶。阿尔弗雷德费力地眨眨眼扯出一抹笑容,像是想说些什么,可胸脯颤动后只能发出如破鼓风箱般的嘶哑的“嗬嗬”声,什么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伊利亚也只是眯起眼,晦涩地注视着阿尔弗雷德的头顶,最后挥来两步外静候的警察,嘱咐:
“车里的两位......就葬在公墓里吧。这辆汽车也不用留着,抬去废品站即可——”
伊利亚又深深地瞥视了一眼阿尔弗雷德。
“——至于他,抬我车上去吧,不用麻烦急救人员了。”
他哀叹了一声,貌似无情地转过身去,缓缓走远了。
TBC
【Logos x白铁】(现代paro)1.初遇
是架空现代,大家一起和平过日子的世界线
(标题未定……起不出来 随缘起吧 之后再补上 先放一个合集出来)
大概是继承家业的小少爷女妖x自力更生的工人猫猫
目前cp仅log费 如果有出现其他cp会打预警
很多名词职业是自己的个人理解有错误请多多包涵
不知道会不会被我写成群像……大概会是个中篇幅的连载系列 努力保证周更
暂时就这样 以后的东西写到以后再说
那么进入正题
费斯特其实不是第一次见Logos。...
是架空现代,大家一起和平过日子的世界线
(标题未定……起不出来 随缘起吧 之后再补上 先放一个合集出来)
大概是继承家业的小少爷女妖x自力更生的工人猫猫
目前cp仅log费 如果有出现其他cp会打预警
很多名词职业是自己的个人理解有错误请多多包涵
不知道会不会被我写成群像……大概会是个中篇幅的连载系列 努力保证周更
暂时就这样 以后的东西写到以后再说
那么进入正题
费斯特其实不是第一次见Logos。
大概在半个月前,费斯特的奶奶工作的工厂(也是费斯特业余时间学习的工厂)的所有权被交接给了其他人。准确来说,整个厂区的所有权都被交接给了另一个人,平时负责进行工作情况的汇报和交接给总负责人的那位自然也换了人。
费斯特也不知道那个职位应该叫什么,毕竟他还有很多想要学习的东西,暂时没什么精力去了解厂子的高层结构是什么样的。
“费斯特,你知道吧。今天会有新的负责人来和凯瑟琳交接工作。他们似乎并不打算给工人大换血,可太好了。”
“确实是好事。不过毕竟换了人,肯定还是会有人员变动的。哎……说实话我不懂这些,虽然我也想帮奶奶分担一点……”
“行了,别这么颓废,往好处想,你们还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呢。”
“诶,来了来了,凯瑟琳走出去了,费斯特,你要不要去看看啊,新的接洽人长什么样。”
费斯特眨了眨眼睛。
他其实没有很大兴趣,但是想一想,自己以后肯定会一直在这里待下去,至少现在费斯特是这么想的。所以去认识一下这位新的上司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坏处。
“那就去看看?我想想,毕竟我现在还在工作……我借一下这个,只是路过的话,奶奶应该不会管我吧?”
费斯特抱起了放在工作台的一箱子工具,他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决定了就会去做。
“被问起来该说什么好呢……不过如果是谈正事的话,奶奶应该注意不到我吧。”
真要被问起来,就说自己只是帮忙跑腿把工具送回去的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费斯特抱着工具箱偷偷向会客室的窗户瞟了一眼。
他运气不错,虽然门关上了,但窗帘没有拉。他的奶奶凯瑟琳正坐在窗户边上,而那个人正坐在奶奶的对面,正好脸面对着窗户。
那张过分年轻且漂亮的脸让费斯特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对方比他要修长高大一些的身形,费斯特差点以为对方是女性。
对方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他的反应相当平静,甚至对着偷偷瞄他的费斯特露出了一个微笑。
“诶?!”
费斯特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惊呼。显然这个声音引起了凯瑟琳的注意,费斯特抓紧时间脚底抹油一下开溜。
“刚刚那位是?贵厂还有如此年轻的员工?”
“您说那位啊?他不算正式的员工,只是我一个对自己的理想有点执拗而且任性的孙子罢了。”
“他喜欢这里,我就让他业余时间过来打工学习。如果这样不合规矩,我可以让他以后不要参与厂里的工作。”
“没什么不符合的,倒不如说我没有扼杀别人爱好的习惯。只要他能做到和其他人一样的工作,那对我来说就没什么差别。”
“感谢您的理解。那么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
小跑出老远的费斯特抱着工具箱在车间门口发呆了好一会儿,直到前辈们喊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新的负责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啊,而且长得也挺好看的……
费斯特的形容词匮乏,他很难对对方的外貌做出什么评价,待前辈们问起,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看起来年纪比我大一点,但也差不多大。是个长得很好看的萨卡兹。”
其他的形容,他还真说不出来。
“萨卡兹……我还以为萨卡兹们都是当雇佣兵的呢,居然还会经商啊?”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哈,现在有不少新兴的公司都有萨卡兹领导人呢,之前那个叫罗德岛的公司你没听说过?”
工友们一边工作一边吵吵闹闹聊成一团,费斯特倒是突然没什么心思工作,放下手里的工具箱,脑海里是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以及那个微笑。
在见过他之前,费斯特确实没想过,有男性可以用“漂亮”这个词汇去形容的。
“……同学?你在走神?”
“啊,抱歉!”
费斯特已经拿着在学校图书馆借阅的书,站在这唯一的空座位旁边发呆好一会儿了。
对费斯特来说真的很难不走神——毕竟谁知道,曾经见过的,可能会成为自己以后的上司的漂亮男性萨卡兹,现在正坐在费斯特的对面呢?
费斯特今年刚进入这个大学,学习的自然是工程学。他一开始就对这方面有兴趣,也会往图书馆跑,找一找有没有没看过的相关书籍。
一时兴起的寻找确实让他翻出了不少有阅读价值的书。不过他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看完,于是打算先拿几本在图书馆里看,耗掉今天一天的时间。其他剩下的书,他再整理一下借出去慢慢翻阅。
原本他打算直接站在书架边看的,但是他要待的时间不短,再加上他还打算做点笔记,一直站着的话,会很累。今天图书馆人又不少,他晃了半天才发现了这一个空座位。
“你大可以先坐下再思考你需要考虑的事——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坐。”
对方的表情很轻松,点点头示意费斯特可以坐在这里。
“好……那我不客气了。”
虽然有点尴尬……对方不知道有没有认出自己?毕竟也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那天对费斯特来说,也只是惊鸿一睹而已。
“你的名字……是费斯特,我没有记错吧?”
“诶?是的……”
不仅记得,还知道名字啊!是奶奶告诉他的吗?
现在毕竟是在图书馆,费斯特只能忍住不因为惊讶而发出奇怪的声音。对方的声音也压的很轻,图书馆内要保持安静,这可是常识。
“……称呼我为Logos就好,日后我们还有许多相逢的机会。”
青年微笑,合上了原本在他面前摊开的书,封面上是费斯特不懂的文字,似乎是萨卡兹所用的种族语言,这完全不是费斯特一个菲林擅长的领域。
“我有事需先行离去,这一片安静的角落就留予你了。”
“……啊,好的,谢谢?”
这人说话有点难懂啊。费斯特没敢真的把吐槽说出口,对自己(可能的)上司说这话未免有些没礼貌了。
“那么,期待我们的再度相逢。”
Logos拿起了合上的书本,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那样,对费斯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之后才转身离开。
[五伏 娱乐圈]无惧海(二十八)
伏黑惠一晚上没有睡好,他心思繁乱迟迟无法宁静,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又噩梦缠绵,一会儿觉得自己漂浮在海上,一会儿觉得自己躺在五条悟的温泉别馆,纸格门在脸上投下恐怖的影子,他坐起身来,却又发现榻榻米变成了惊风狂雨中的救生艇。
惊醒之后他干脆放弃了继续强迫自己入睡,掏出手机又看了一次虎杖几小时前发来的肉丸菜谱,他记忆力很好,其实一直记得一清二楚,但总是怕明天丢脸,为了确保不会出错睡前特意去问了虎杖。
看完菜谱之后他走到二楼露台上去眺望外面漆黑的海面,深夜的海边非常静谧,风尤其冷,伏黑惠站了一会儿想要返回去拿一件外套,却忽然看到五条悟卧室里亮着灯光,他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想要看看五条悟为什么这...
伏黑惠一晚上没有睡好,他心思繁乱迟迟无法宁静,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又噩梦缠绵,一会儿觉得自己漂浮在海上,一会儿觉得自己躺在五条悟的温泉别馆,纸格门在脸上投下恐怖的影子,他坐起身来,却又发现榻榻米变成了惊风狂雨中的救生艇。
惊醒之后他干脆放弃了继续强迫自己入睡,掏出手机又看了一次虎杖几小时前发来的肉丸菜谱,他记忆力很好,其实一直记得一清二楚,但总是怕明天丢脸,为了确保不会出错睡前特意去问了虎杖。
看完菜谱之后他走到二楼露台上去眺望外面漆黑的海面,深夜的海边非常静谧,风尤其冷,伏黑惠站了一会儿想要返回去拿一件外套,却忽然看到五条悟卧室里亮着灯光,他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想要看看五条悟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工作,靠近后却听到里面传出了五条悟说话的声音,伏黑惠并不记得昨天晚上有其他人到小屋来,他屏息听了几句,却发现自己听不懂。
然后他想起这种语言在哪里听过,五条悟曾经在《海深海凉》的片场接过一个电话,当时他也说着这样难懂的语种,那么想必他现在又是在打电话,而电话彼端,显然还是当初的那个人。
伏黑惠的心脏瞬间下沉,仿佛一路跌落到潮湿冰冷的地板下面,他感觉自己赤裸的双脚冻僵了,以至于无法移开脚步,他知道自己站在门外偷听的行径很是不齿,但这个时候,好奇与妒忌彻底凌驾了道德。
他忍不住倾斜上身,将耳朵尽可能地贴近那扇薄薄的门扉,五条悟压低的声音便更清晰地传了出来,他好像在说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讲这种语言时声线与平日有很大区别,语气词好像也很多,偶尔停顿片刻,还会愉悦地发出轻笑声。
伏黑惠多听了几句,他的理智在说快走吧,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跟什么人在这样晚的时候通电话,但他就是无法支配双腿,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缘故,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存在,他自虐式地听着五条悟亲昵宠溺的笑声,这一刻才终于深刻地看到了自己与五条悟之间的距离,他太不了解他了,或者说他对五条悟根本没有任何了解的部分,他生得太晚也来得太慢,即便到今天他们有了少许交集,那也只是由单纯的工作产生的,这部电影拍完,他们还是要走向全然不同的方向。
他知道五条悟有不成文的习惯,他很少跟同一个演员合作第二次,捧红乙骨忧太和禅院真希之后他的作品中再没有出现过这两个人,伏黑惠明白自己也不可能有例外。
他们就是离得很远,哪怕现在只是一墙之隔也无济于事,这堵墙无限高又无限广,他摸索着每一寸砖石,终于找到了一扇仿佛能够跨越墙壁的门扉,然而那扇门是紧锁着的,他没有钥匙。
沉思间伏黑惠忽然听到五条悟的声音中的情绪有了变化,他的语气变急音量升高,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和穿鞋的声音,伏黑惠顿时吓得冷汗淋漓,赶快闪身躲进旁边空着的一间卧室里,果然下一秒五条悟就飞奔出来,连外套都没有穿好就急匆匆下楼去了。
伏黑惠在黑暗中静立着,听到很远处响起了跑车引擎的咆哮声,他返回露台,果然看到两只明晃晃如同太阳的车灯掠过滨海公路,转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那瞬间伏黑惠心里却只是想,肉丸火锅应该不用做了。
——
果然五条悟没有再回来,第二天天亮,几乎一夜没睡的伏黑惠听到小屋附近有脚步声,他从阳台往下一看,是好几天没见的助理新田新。
新田说家入小姐让他来接自己回东京,公司安排趁着剧组休假给Cosmic做了新的工作安排,伏黑惠虽然心有不舍,但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独占五条悟足够奢侈,他很快收拾了带来的东西,跟着新田回了东京。
他与虎杖钉崎已有近一个月没有见过,偶尔只是发几句短消息保持联系,两人见到他都很兴奋,兴致勃勃地问他拍电影是不是很有趣。
伏黑惠不敢说自己差点丧命片场的事情,只说压力很大累得要死,又被他们捏着脸骂凡尔赛。
三个人折腾了一会儿就被家入叫去会议室开会,说等《海深海凉》拍完就安排他们三个以新EP的形式回归舞台,暂时配套签售会演唱会和综艺老三样,然后还会安排一首电影片尾曲给组合,听到这个日程安排,虎杖和钉崎的眼睛都在放光,毕竟他们从前在加意即便出专辑也很难拿到除加意自制之外的大厂牌综艺通告,更别说参与大荧幕电影制作的曲目。
会议结束之后伏黑惠问虎杖和钉崎最近在做什么,虎杖说他在上声乐课和舞蹈课,钉崎则被一对一的演技和台词老师整日折磨,伏黑惠一听便知道盘星的造星能力和策划水准都远在加意之上,毕竟加意是那种极其短视只知道拼命压榨艺人赚钱的类型,而盘星则想得更长远很多,明白如何给不同的艺人规划不同的道路。
但想到盘星,又不自觉地想到五条悟,伏黑惠刚刚才稍稍扬起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
虎杖走到休息室的饮水机旁正想问伏黑惠喝水还是咖啡,就看到他耷拉着肩膀一副怏怏沉郁的样子,便戳了戳正在摆弄发型的钉崎,然后倒了杯水走到伏黑惠旁边。
伏黑惠接过水杯,道了声谢,虎杖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了?”
伏黑惠惊觉自己没能好好掩饰情绪,尴尬地猛喝了几口水。
“别骗我们,”钉崎捏他的下巴,“你是个有什么事都会写在脸上的人你知道吗?”
“有吗?”伏黑惠有些慌乱,但被虎杖和钉崎一左一右夹着,他也不能逃跑。
“是不是剧组出了什么问题才停工的?”虎杖问,伏黑惠没想到他这样敏锐,但要说自己现在胡思乱想,也不完全是因为停工的事情。
“剧组其实没什么问题。”伏黑惠很认真地说,“是我自己有点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情?”钉崎追问。
“现在还不好说……”伏黑惠躲避他们的目光,确实,他忽然发现自己在暗恋五条悟这种事情的确太过惊世骇俗,说出来反倒像个恶作剧一样,恐怕连虎杖和钉崎都不会信,而且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种情绪十有八九根本得不到回应,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平白被这两个大惊小怪的家伙笑话。
“你真的很少这么犹豫,”虎杖投来担忧的视线,“真的没关系吗?”
钉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噌地站起身来走到伏黑惠对面,然后蹲下平视他的脸:“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伏黑惠一愣,然而瞬间的迟疑已经错失了说出令人可信答案的机会,虎杖也像个弹簧似的蹦起来,做出了伏黑惠意料中的夸张举动,然后他又瞬间蹲下,在钉崎旁边没有必要地压低声音问:“是西宫小姐吗?”
伏黑惠头疼欲裂,简直不知道该说对还是不对,他的确入戏,但与西宫桃的相处中他确信自己完全没有产生任何私人感情,不过这样一想他也觉得万分奇怪,他从来觉得自己冷淡,却在与五条悟的短暂相处中竟理所应当地心生爱慕,他既年长又难懂,所在的位置与经历的人生都与自己大相径庭,但他的心还是轻而易举地偏移,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山崩地裂摧枯拉朽,变成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置信难以理解的模样。
“不是她。”伏黑惠只能否认,他不想说实话,但也不能牵扯无辜的演员。
“不是吗?”钉崎打量他的脸,感到非常不解,“你们公开定妆照之后就有很多粉丝觉得你们般配呢,桃惠cp最近特别火你知道吗?”
伏黑惠基本不上网,也不管粉丝怎么想,但钉崎很喜欢到处吃瓜看八卦,对粉圈动态了如指掌,听他这样说,伏黑惠一脸诧异:“啊?不是吧……”
“也有可能是电影的前期造势,”虎杖看到伏黑惠的反应,相信他确实对西宫桃没有什么想法,便安抚道,“你不用太在意。”
他虽然这样说,但伏黑惠却忍不住多心想到了另一层,电影主角炒cp这种事情在娱乐圈并不鲜见,可如果这样造势真的是盘星授意,那必定要经过导演五条悟点头才行,他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里那豆飘摇闪烁的烛火“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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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说他真的是男的·中
前文戳头观看,标题即剧透。
“你摸。”
“不好吧,伏黑……这不好吧。”
“别废话了,摸!”
伏黑惠臭着一张脸,捏住虎杖悠仁的手把它往自己胸上摁。虎杖不愧是一拳砸穿过墙壁的人,饶是伏黑惠用力捏住他的手腕也没有把那抗拒的手往他胸前移动分毫。在大家吃瓜看戏的凝视下,虎杖悠仁红了大半张脸。
“没关系,我不是女生,你只要摸了就会明白的。”
伏黑惠耐下性子解释,他现在只想出了这一种证明自己的方式,寄希望于虎杖感受到他硬邦邦的胸肌之后可以直面现实。虎杖在他的坚持下,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前文戳头观看,标题即剧透。
“你摸。”
“不好吧,伏黑……这不好吧。”
“别废话了,摸!”
伏黑惠臭着一张脸,捏住虎杖悠仁的手把它往自己胸上摁。虎杖不愧是一拳砸穿过墙壁的人,饶是伏黑惠用力捏住他的手腕也没有把那抗拒的手往他胸前移动分毫。在大家吃瓜看戏的凝视下,虎杖悠仁红了大半张脸。
“没关系,我不是女生,你只要摸了就会明白的。”
伏黑惠耐下性子解释,他现在只想出了这一种证明自己的方式,寄希望于虎杖感受到他硬邦邦的胸肌之后可以直面现实。虎杖在他的坚持下,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只被捏住的手颤颤巍巍的向伏黑的胸部靠近。
他就在那时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强如野兽一样的直觉向他叫嚣着危险的信号,他在夏天感受到了如坠冰窟的寒意,甚至超越了他遇见过的最有压迫感的咒灵。他猛地回头,发现五条悟右手插兜,左手掀起了眼罩一角,一只苍蓝之瞳正凝视着他即将触碰到伏黑惠胸的手。
五条悟没有做出任何威胁的动作或者口型,他甚至还是笑着的,但是虎杖不知道为什么接收到了一个信息:如果他真的碰了,那他现在就可以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了……
不想那么快就达成夙愿的少年憋红了脸,给伏黑惠鞠了个躬,“对不起!我果然喜欢的还是詹妮弗·劳伦斯!”
“哈?”伏黑惠说,“谁管你啊,给我摸——”
“好好、玩闹时间到此结束!”五条悟出现在他们两人中间,单手覆盖住他们正在角力的双手,“大家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吧?今天就散啦。”
不要质疑五条悟的决定应该刻在了所有人的共识中,大家乖巧的从校医室鱼贯而出,临走前给伏黑惠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伏黑惠也顺势起身,还没走到大门,五条悟就亲昵的贴了上来,慢条斯理的说:
“惠啊,最近和我住吧。”
九年,五条悟九年的教导把伏黑惠从一个正常人的世界拉到了他的身边,他曾经让他的小孩靠在他身上,极尽耐心的教导他召唤十影的手势;曾经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把还在长身体的孩子打翻在地上,看他咬牙爬起来再度冲锋。
五条悟把自己理解的东西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伏黑惠,可唯独没有教会他如何拒绝自己。他凝视着伏黑惠,看那孩子从抗拒到同意,一如往常。
“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安排呢?”
伏黑惠在自己寝室整理还没写完的报告,五条悟斜斜的依靠着门栏,注视着他有些忙碌的背影,“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防止惠再跑出去抓着别人摸你胸吧?”
“……不要把我讲的好像是暴露狂一样,我要揍您了。”
“可是惠刚刚就是这样欺负悠仁的吧?我很担心惠呢。”
五条悟从来都是个有话直说的人,他的一记直球打的伏黑惠不知所措,反而有些怀念那个喜欢在自己一脸血的时候乘凉吃甜品拍照纪念的无良老师了。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末了,伏黑惠只能干巴巴的憋出一句。
五条悟的房产证多的可以用来打扑克,幸好这几年推行了指纹锁,不然他身上的钥匙可以挂的和门卫大爷一样丁零当啷。他们心照不宣的回到了银座的那一处,伏黑惠在津美纪沉睡后到入住高专前,就同五条悟一起住在那里。
那是在十五楼的大平层,采光很好,只要起的够早就能看到阳光是如何一点点在这个繁忙的城市铺开,车如流水高楼林立,给初次见面的伏黑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再大的震撼都会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被磨灭,他基本上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日出,每一天都在努力和赖床的五条悟作斗争,几乎给累出了少年白头。
“在想什么?”五条悟看他一个人站在电梯里发呆,凑近了问他。
“在想伊地知先生真是辛苦。”
他喊五条悟起床平均要花半个小时,期间还要抽出时间准备两人份的简易早餐,每次推开五条悟卧室的大门都能看见他又睡出了一个人类理解不了的姿势,他已经陆续见过把头塞进被子里装尸体、人在床上被子在床下、被子在床上人在床下、人和被子一起在床下这样莫名其妙的睡姿——从令人头疼来看,五条悟也是世界最强的。
伏黑惠的指纹几年前就录了进去,就算他在高专住了一年,最大的那间客房还是没有另作他用,桌上甚至还有敞开的书,仿佛他只是出门溜了个弯。得益于定时来打扫整理的家政人员,伏黑惠并没有看到什么龙卷风扫过的狼狈现场。
“我现在订餐,惠可以先回房间整理一下。”五条悟坐在沙发上,两条天怒人怨的大长腿交叉着塞在桌下。他回到家后就顺手取下了眼罩,白色的碎发一部分遮住了眉眼,他随意扒拉两下,抱怨道又要去剪头发了。
“我想吃怀石。”
“那个还是去店里吃吧,我看看……今晚吃法餐怎么样?”
他的房间里是一个大到夸张的步入式衣柜,各色衬衫外套一字排开,大多都是些五条悟一时兴起买下的,有些连商标都没剪就被留在这里落灰。伏黑惠因为腹上的伤口没有痊愈,挑了一件宽松的居家外套,长长的下摆遮住一半的大腿,下身是一件随手取下的灰色长裤。
等到伏黑惠把自己安顿好之后,五条悟已经把室内的窗帘拉下,昏暗的房间里仿佛只有那双湛蓝的眼睛在熠熠生辉。伏黑惠习以为常的走到五条悟身边,把半个身体埋入沙发,还顺手捞了一只犬形抱枕埋在怀里。
家庭影院。
他初次接触咒术界的时候也从一部电影起步,他怀里抱着咒骸,五条悟非要和他挤在一个沙发上,像是俄罗斯套娃一样度过了鸡飞狗跳的两个半小时。他被揍,他弹起来撞到五条悟的下巴,五条悟一边捂着下巴一边哈哈大笑给他青掉的眼眶拍照留念,最后两个人一起思考怎么在津美纪面前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惠啊。”五条悟当时揉着自己的下巴,感觉像是被海胆的刺给扎穿了,“你做到了特级咒灵都做不到的事情哦,要好好的挺直胸膛自豪一下!”
彼时的伏黑惠还是个处在叛逆期的伏黑哥,脾气比海胆头更炸人,扬言下次一定要再揍您一顿。
他们在这里从钢铁侠1追到了雷神3,五条悟是个不给别人观影体验的人,喜欢翘着二郎腿往嘴里大把大把的塞糖分翻倍的焦糖爆米花,如果是他早就看过一轮的电影,还会在放映前恶趣味的把结局剧透给你。
从前的伏黑惠不习惯和五条悟一起看电影,被剧透了大概四五次之后终于心如死水,练出了一旦有感兴趣的电影上线就要第一时间拉着五条悟一起观看的习惯,后者摆出一副欠揍的笑脸,说啊呀惠真是好热情,真是个粘人的孩子。
五条悟捏着遥控器在不停的选片,嘴里嘀嘀咕咕说早就期待的电影结果两个人的行程一直碰不上,啊烦死了干脆以后周六周日我把手机卡拔了我们一起双休吧!
请不要任性五条老师,我不想看到伊地知先生哭着在我们家门前上吊,我也不想礼拜一一早起床就听说日本某个地区被特级咒灵炸平了。伏黑惠面无表情的棒读,抿了一口五条悟给他准备的冰咖啡,有些惬意的眯上眼睛。
这次的电影是一个纯喜剧,荒诞的剧情和演员夸张的表情加上精彩的玩梗,饶是伏黑惠一副天生冷淡的个性都被逗得轻笑几次。——然后乐极生悲。
腹部的伤口不知道是坐姿的关系还是呼吸频率太快,被牵扯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长好的伤口又被撕裂开,索性没有出血,除了一阵尖锐的疼痛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伏黑惠轻轻皱眉,用手捂住了伤口部位。
“惠,怎么了?”五条悟坐直,他的六眼可以看穿一切,但是他给自己的小孩留下充分的隐私,除非事情有些严重,不然他不会主动去“知道”。
“有些疼。”惠说,“但没什么。”
“啊。”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像是迟钝的理解了什么。他连桌子带冰咖啡一起移开,留下了足够环抱住伏黑惠的空间。
他的手很大,且足够热,贴上伏黑惠小腹的时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缓慢又温和的贴上他的下腹部。那还在疼痛的伤口像是被药膏包围了一般,从刺痛变成了钝痛。
“是这里吗?”五条悟问。
“是的……”
伏黑惠从没有离五条悟这么近过——好吧,就算他小时候和悟先生挤过一张床,但是他初中之后就学会分房睡了,所以四舍五入一下他还是非常的僵硬。五条悟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他下意识的瑟缩一下,有些怀念宽大的立领校服。
“惠真是的,明明和虎杖这么没有距离感,怎么对我就这么警惕了?”
五条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但伏黑惠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于是他也强作镇定的回答:“如果老师是指我是男生这件事情,您也可以来验证的。”
五条悟不说话了,他的手还轻轻地覆盖住惠的小腹,但是一只空余的手正在缓慢的、像是随时可以被阻止那样的探向更下的地方,毫不费力的拉开裤子的松紧带——
伏黑惠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下意识的朝身后靠了靠。一个本就是亲密无间的环抱姿势哪有什么可以脱逃的余地,伏黑惠把自己往五条悟的怀里塞,于是五条悟轻轻的笑出声了。
他是个喜欢笑的人,伏黑惠听过他嘲笑别人、听过他讽刺的冷笑、也听过很多真心的开怀大笑,但没有哪一次是如此的低沉,带着从没有接触过的侵略性,五条悟说:
“惠也知道我很危险了吧?不要来邀请我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并没有留下什么挽留的余地。伏黑惠看着他的背影,耳朵和脸颊还因为刚刚过分狎昵的氛围而一片通红,一只脱兔从影子里蹦了出来,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一直到他被兔子堆埋起来之前,伏黑惠都没有理解为什么心脏会跳的这么这么快。
他们的冷静期一直到傍晚,五条悟敲了敲伏黑惠的门:“我给你买药了喔?”
据说是和家入硝子更近了他的情况而选择的对自己目前最有帮助的药,伏黑惠穿着兔兔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客厅,桌子上放着一黑一白两个杯子,是当初为了买搬到高专的生活用品而逛街时候一起买下的。
是什么药呢……伏黑惠怀抱着希望打开塑料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
粉色的卫生棉和两袋止痛药。
五条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惠,硝子说你生理期不能吃冷的了,我把法餐取消了,今晚我们来吃寿喜锅吧。惠你有在听吗?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