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高那点事
关于林静恒小时候不长个子的问题,陆信将军一直很发愁,怕他将来进入高等学校被同学欺负(并不会),或者产生自卑情绪(多虑了)。
陆信还在门口画了身高线,贱嗖嗖地说:“你看,这棵小草秧子就是你,旁边的大树就是老爸,虽然你永远也不可能像老爸这么高大威猛,但也要向着这个目标努力追赶哦。”
林静恒心想:“呸!”
于是他每天就仇恨地盯着那两根身高线。
有一天,陆信哼着歌回家,没换鞋,先撩拨了一下爱炸毛的小静恒,不料小静恒没炸,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陆将军的头顶——陆信比他自己的身高线高了好几公分,一百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还能长个子,这是吃了什么违禁肥料吗?
陆信这才想起来,他今天见过自己那个傻大个亲卫,为...
关于林静恒小时候不长个子的问题,陆信将军一直很发愁,怕他将来进入高等学校被同学欺负(并不会),或者产生自卑情绪(多虑了)。
陆信还在门口画了身高线,贱嗖嗖地说:“你看,这棵小草秧子就是你,旁边的大树就是老爸,虽然你永远也不可能像老爸这么高大威猛,但也要向着这个目标努力追赶哦。”
林静恒心想:“呸!”
于是他每天就仇恨地盯着那两根身高线。
有一天,陆信哼着歌回家,没换鞋,先撩拨了一下爱炸毛的小静恒,不料小静恒没炸,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陆将军的头顶——陆信比他自己的身高线高了好几公分,一百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还能长个子,这是吃了什么违禁肥料吗?
陆信这才想起来,他今天见过自己那个傻大个亲卫,为了长官的尊严,特意穿了双有内增高的军靴,差点在少年儿童面前露陷!
上将当场吓出一身冷汗,于是像远古封建时代的日本女人似的,曲着膝、迈着小碎步溜走了。
好几十年以后,林静恒长大了,比大言不惭的陆信高两公分。
陆将军要是活着,恐怕要准备一双内增高家居鞋了。
可惜,没地方打他的脸了。
北疆一段不为人知的小事
上礼拜说到,沈将军咸鱼翻身,终于趁大帅被醋熏得五迷三道时涮了他一把,让他吃了一颗花球,抽到了那张字条。
如果单说“慰藉”,顾昀的慰藉有很多,长庚美人排第一,但除他以外,好吃的、好玩的、过命的兄弟、丧着脸的沈易,王伯种的娇花、老霍喂的宝马……人世间种种能让他驻足欣赏、笑上一笑的东西,都留着他的情,自然也都算他的慰藉。
可是,“行到水穷处”,指的又是什么时候呢?
顾昀第一眼看见这行字的时候,想起的不是他年幼失怙、耳聋眼瞎的那段日子。
一来那是太久远的故事了,二来么,后来好几十年一直也是这样,他反正也习惯了。现在再回忆,反倒是小时候在侯府称王称霸的那几年,事情都模糊了,偶尔想起一些片段、亦或...
上礼拜说到,沈将军咸鱼翻身,终于趁大帅被醋熏得五迷三道时涮了他一把,让他吃了一颗花球,抽到了那张字条。
如果单说“慰藉”,顾昀的慰藉有很多,长庚美人排第一,但除他以外,好吃的、好玩的、过命的兄弟、丧着脸的沈易,王伯种的娇花、老霍喂的宝马……人世间种种能让他驻足欣赏、笑上一笑的东西,都留着他的情,自然也都算他的慰藉。
可是,“行到水穷处”,指的又是什么时候呢?
顾昀第一眼看见这行字的时候,想起的不是他年幼失怙、耳聋眼瞎的那段日子。
一来那是太久远的故事了,二来么,后来好几十年一直也是这样,他反正也习惯了。现在再回忆,反倒是小时候在侯府称王称霸的那几年,事情都模糊了,偶尔想起一些片段、亦或是听王伯他们提起,都觉得不像自己身上发生过的。
他想起的也不是西洋军围城的那回,那时候,他已经是个成熟强大的男人了,该懂的不该懂的事情都懂了,该想的不该想的思虑,他也都虑过了,已经没有人再敢在“侯爷”前加个“小”字了,提起玄铁三部,人们想到的是他顾昀,而不再是老侯爷顾慎。他是国破家亡之前最后的一道墙,没那么多闲工夫感怀自己。
让他想起“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类字眼的,要说起来,其实是隆安皇帝刚即位时,他奉命护送北蛮世子加莱荧惑出关的那一次——
那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晚,明明已经是三月,北疆还没有一点活气,这里的天地也像是给冻住了,永远也亮不起来似的,牛羊的尸体被狼群藏在深深的雪坑里,人顶着风走一回,刮破的口鼻就会腥得呛嗓子。
沈易身披轻裘玄甲,马还没站稳,就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帅帐前,没来得及掀帘子,里头先传出一阵闷闷的咳嗽声,沈易吓得手一哆嗦。
守在帅帐前的正是北疆驻军统领,忙道:“不是大帅,是陈公子。”
“陈大夫?”
“是,听人说,陈公子身体不好,冬天向来不出门的,今年破例赶过来,刚出关就赶上这场风雪,好人的身子骨都吃不住,何况是他?给人治病,大夫刚到,自己就快躺下了,唉!”
沈易雪天跑马,一身寒气,怕自己贸然闯进去雪上加霜,便缩回了掀帐的手。
他清俊从容的眉目间多了几分焦躁,不过几天,两腮都凹了下去。交到卫兵手里的马好似和主人心神相连,也在不安地踱着步。
“皇上交代,让我们痛痛快快地把那蛮人世子送回去,然后回西边去。”沈易压低声音同那统领说道,“按理早该动身了!西北大营沿路都护所派人问了几次。虽然玄铁三部在,迟到个十天半月,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可这都快一个月了!”
统领也同他一样,几乎是耳语的音量问道:“大帅还是……”
沈易摇摇头。
“到底因为什么?”统领疑惑不解道,“大帅少年时就是在西北长起来的,他就算回京城水土不服,也不应该喝不惯这北关外的风啊!来时不是好好的么?莫非……是蛮子捣鬼?”
“不是,”沈易不愿多说,眉目间阴鸷一闪而过,摆手道,“快别问了。”
正这时,一个少年从帐中走出来,出来差点没站稳,先给朔风刮得原地晃了晃,这才吃力地出声道:“沈将军来了,我家公子请您进去稍坐,他准备施针了。”
“哎……”沈易迟疑着,末了还是没说出什么,“哎!”
太原府陈氏二公子陈飞云,神医妙手,却不能自医,天生体弱多病,多年来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出门,回去必要大病一场,至于千里迢迢地赶到苦寒的关外,那简直相当于“舍命相救”了。
于情于理,听他咳成这样,也该让他休整几天,可是“陈公子保重”的话在沈易舌尖上转了数圈,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他实在是没了办法。
帅帐里火烧得很热,一股暖气扑面而来,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些许血腥味。
“灭几个火盆。”陈公子的声音从帐里传来,他脸上蒙了一层细纱,以防咳嗽惊扰病人,声音闷闷的,“不怕热坏了他么,你家大帅几时怕过冷?”
他咳嗽的时候手会抖,便不敢自己下针,只在旁边细细地指点药童,比自己亲自动手还紧张,一眼也不敢晃神,不过一会,额前已经见了细汗。
沈易没敢过去,远远地等在门口。
小半个时辰,才见陈公子直起腰:“好了。”
顾昀好像有了一点意识,被药童扶起来,沈易正要拔腿上前,就见他一把拨开药童的手,伏在床边呕出口血。
沈易吓得魂不附体:“子熹!”
顾昀离开人手坐不住,软绵绵地往一边倒去。
陈飞云一边在旁边运笔如飞地开药,一边说道:“没事,我给他提提神。”
沈易:“……”
顾昀哑声道:“……陈二?”
陈飞云一愣,问沈易:“你们这两天没给他用耳目的药吧?”
沈易连忙摇头,伸手探顾昀的额头,摸到一手冷汗,温度却是降下来了。
陈飞云想了想,低头在自己袖口上嗅嗅,笑道:“狗鼻子。”
顾昀眼前一片模糊,很吃力地认出了沈易,病恹恹地说:“你们把他招来干什么?多事……我又死不了。”
“大帅啊,”沈易苦笑道,“今早熬粥的大锅就是压在你身上煮熟的,你再烧下去,就成我大梁第一块人型紫流金田了。”
顾昀本来就听不清,这会还耳鸣,更是没听见几个字,他仿佛也不关心沈易说什么,头一歪闭了眼,不知是又晕过去了,还是闭目养神。
“沈将军,我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哭丧个脸?”陈公子抖了抖写完的药方,又咳嗽起来,咳得眼角泛红,说话却还是带着笑意,这人总是乐呵呵的,用陈公子的话说,他们这些生下来就活不长的,已经很惨了,再不能比别人想得开,岂不是惨上加惨?
沈易心说:这不废话么?找大夫的,十个有八个是有病,难道还要放一挂鞭庆祝庆祝?
但跟他陈公子不熟,不便太不客气,于是低头抱拳道:“劳烦陈兄特意跑一趟。”
“不打紧,顾帅救过舍妹,又对我的脾气,回头等他好了,让他给我写个扇面就是了。”
沈易忙问道:“那他这场病到底……”
“病因是什么,沈将军应该知道吧。”陈飞云冲他笑了一下,“他年轻,武将的底子,只要这三天里能吃进饭去,人就不会有大问题,放心。”
顾昀的病因是什么呢?
年前,他心急火燎地带着四殿下赶回元和先帝病榻前,见了老皇帝最后一面。
他对老皇帝说:“皇上若去,子熹就再没有亲人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没有。
顾昀不是任性的病人,三军主帅,也没地方给他撒娇。端药喝药、端饭吃饭,他醒了以后,亲卫遵医嘱,给他熬了一碗稀烂的肉粥,顾昀没有二话,一口不剩,都喝了。
沈易听说,大大地松了口气,太原府陈家的人,说话总归有谱。
谁知没到半夜,才让针压下去的高烧又卷土重来,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沈易闯进陈公子的帐子,却意外地发现那白衣公子好像在等他来一样,已经穿戴停当。见了沈易,陈飞云眉目不惊:“我说的不是吃饭,是吃进饭……走吧,我再去给他施一次针。啧,这都是治标不治本啊。”
沈易率先走出帐子,替陈公子挡了挡风雪,突然回头低声问道:“要是,三天过去……”
陈飞云顿了顿,呵出一口凉气:“那……将军,恐怕就恕在下才疏学浅了。”
沈易的心微微一沉。
三天眼看就要过去,顾昀这个看似配合的病人毫无起色,人像抽干了精神似的消瘦下去,要命的是,别人说什么也没用——他聋在自己的世界里,谁的话也听不见。
到了第三天傍晚,眼圈通红的亲卫再次端来吃的东西,顾昀终于偏头避开了。
亲卫快哭了,手足无措地看着走进来的沈易。
顾昀略微抬了一下脖子,朝小亲卫笑了一下,摇摇头——你这面汤煮得挺香的,但是反复折腾反复吐,嗓子太疼了,实在有点咽不下去。
“没事,你先出去。”沈易接过汤碗,盖上,放在一边的小火炉上,冲亲卫挥挥手,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副琉璃镜,别在了顾昀的鼻梁上。
冰冷的金属框架有些刺激,顾昀略微清醒了一些,好一会,才攒够了冲他打手势的力气——什么事?
沈易神色复杂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京城……京城来的回信,你……”
他俩连哄再骗地瞒着长庚,偷偷摸摸离开侯府,半路上顾昀抓掉了一把头发也没想好怎么哄,干脆逼沈易代笔,自己誊了一份寄了回去。
长庚回信了。
那个元和先帝与北蛮人的孩子。
而他之所以流落民间,在雁回乡下长大,就是因为三十蛮族死士偷袭玄铁营那件事,他的母亲给他的父亲做了替罪羊。
顾昀透过琉璃镜,面无表情地和沈易对视片刻:“……出去。”
沈易抿抿嘴,把信筒放在他床头,往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子熹,你……”
回答他的是一声脆响——顾昀把信筒拂落在地。
沈易怀疑自己出了昏招,只好再去求陈大夫想办法,帅帐里安静得连一丝风也没有了。
顾昀靠在床头,几乎要被这一场大病掏空了,他好像突然掉进了一个悬崖,他的前二十年都在深渊的另一侧,仿佛是刚刚走过,回头看,却又遥不可及。
他偏头看了一眼滚在地上的信筒——半个月以前,他还在盼着这封回信。想他的小长庚刚刚满心欢喜地给他过完生日,他却第二天就不辞而别。
想那孩子心事重,一定很伤心……
顾昀的手消瘦得只剩一层皮,青筋跳了出来。
“十六,吃药了!”
“……别动,小心热粥烫着你!”
“义父,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我不去,还得练剑呢!不学好本事,将来谁照顾你?”
“义父,吃完面再进门。”
那碗面里还有蛋壳,煮成了糊,跟沈易刚才放在火炉上的那碗差不多。
火炉缓缓烤着碗底,细微的气味从缝隙里溢出,像是……正月十六那天,京城肃杀萧疏的天寒地冻里,那个迎他迎到门口的碗。
顾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他突然挣扎着爬起来,膝盖一软,又跪在地上,他随手拽过帐子里的一把割风刃,当拐棍撑着自己,把滚远的信筒捡了回来,脱力的手抖得厉害,好半天才拆开。
“义父尊前:自别后,偌大京城,远近无亲,唯有片甲相伴,聊以慰藉……”
我身边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你的一片肩甲。
侯府梅花快开败了,希望你临走的时候看见了那花,否则它的心意就白费了,又是一年徒劳。纵使以后年年花开,也不是这一朵了吧。
西北军务繁忙,我是不是不能经常写信打扰?
你肯定忙得很,一点也不想我……但我就不一样了。
京城太寂寞了,除了你,我没有别人可以思念了。
顾昀的手有些捏不住信纸,割风刃“呛啷”一下掉在了地上,金属的震颤声传出去老远,亲卫们吓得鱼贯而入。
那天晚上,顾昀忍着疼,灌了半碗和着血腥味的面汤,竟没再吐了。
陈公子妙手,断得很准,三五天后,他果然已经能起床走路了。又半月,几乎痊愈,他亲手把北疆的秘密埋在了这里,连同自己那一副脱下的骨。
从此方才算是去了少年轻狂气,他长大成人、刀枪不入了。
大军浩浩往西行去,烟尘千里。
【碎碎念】我要么是可能疯了,要么是真的疯了
终于收到Unconditional Offer了。虽然日期是5月1,我真是今天才收到更新。
拉夫堡大学体育学院博士√。课题是三种文化环境下的电竞赛事服务质量模型量表,及电竞观众动机衡量与建模。是奔着它世界排名第一的体育研究学院去申请的,递交申请之后发现这两年拉夫堡大学综合排名跟研究能力排名全都进了全英前五,一度以为凉凉(。没想到过了。震惊,我读本硕的时候根本都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学校(。
这大概是之前的人生中每次被迫做不喜欢的事情时那句“都是为了以后有资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兑现的时候了。
用电竞强行切进了传统体育赛事的学术研究。为电竞在学术界发声,让学术界为电竞发...
终于收到Unconditional Offer了。虽然日期是5月1,我真是今天才收到更新。
拉夫堡大学体育学院博士√。课题是三种文化环境下的电竞赛事服务质量模型量表,及电竞观众动机衡量与建模。是奔着它世界排名第一的体育研究学院去申请的,递交申请之后发现这两年拉夫堡大学综合排名跟研究能力排名全都进了全英前五,一度以为凉凉(。没想到过了。震惊,我读本硕的时候根本都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学校(。
这大概是之前的人生中每次被迫做不喜欢的事情时那句“都是为了以后有资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兑现的时候了。
用电竞强行切进了传统体育赛事的学术研究。为电竞在学术界发声,让学术界为电竞发声,这个想法由来已久。但如果真的要追溯某个重要的节点,2016年斗鱼的活动,算是其中一个。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那个活动→气得我当年放了个大悲咒。
当Marin俯身用他动过刀子的手腕撑在地上,用他和其他选手一样久坐不适的腰架起一个节目助手,在那里做俯卧撑的时候,我哭成一个超级大傻逼。即使隔了两年,在打这行字的时候,我也还是眼睛湿了。
电竞于我当然不只是英雄联盟,也不只是MarinFaker。我坐在沙发上哭不只是因为那是Marin,也是因为那是社会对电竞的一种态度,一种完全是闹着玩的娱乐态度。所以我哭是因为愤怒因为不甘也因为对大环境无能为力的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能理解它有别于传统体育,我也理解它有求于娱乐这个标签,但是我真的想告诉世界,电竞它远远不止这样。我打MOBA7年来遇到的对手,队友,粉丝们,他们的热爱他们的态度,远远不止这样。我看着选手们,他们的汗水,我们的汗水,他们的泪水,我们的泪水,远远不该只是这样。
可我说了也没用。我只是一个斗鱼好像都没有几级的观众。我的话语会被弹幕淹没,我的争辩会被喧嚣掩埋,我喊什么也没人听得见。
但我真的很想喊。
我是观众的时候他们不听,那我就换一个他们肯听的身份。
不只是我的热情,我还承载着我去看过的每一个现场所有喊破嗓子哭红眼睛的观众的热情,还承载了我亲眼见过也好屏幕里见过也好的选手们的热情。
电竞从经济影响、市场理解及定位、运动员培养及管理、人事结构、赛事规范、投资运营、IT科技、心理辅导及身体理疗、亚文化形成与影响、社会价值观引导、艺术设计政治发展外交合作国际贸易翻译策划教学裁判……全部全部全部全部都需要人才。
期待越来越多人,可以为电竞发声。
收到offer之后,有人问是为了什么读这个学位呢。我觉得答案太多了,上述的理由就是一个很理想化的口号,但我是真真切切地在喊着。多半也因为我那深入骨髓的中二属性【。
可无论怎样,为了整个电竞行业更好更强更规范,为了让所有真心热爱电竞的从业者受益,为了让更多学术人才把成果应用给电竞,为了所有信任电竞的人……
为了更好的电竞文化和粉丝体验。
为了从各个层面,更好地保护电竞选手们。
我一直都说,喜欢的力量会让一个人努力变成更好的自己,但是我现在发现,喜欢的力量还会让一个人变成更穷的自己【自闭.jpg。
我特么要勒紧裤腰带满世界打工求资金凑学费了,还不算研究费用和出差开会的旅差费。要当三年小白狗了【不是。
已经给暑假找好了兼职,估计会用很多时间用来拼命赚钱交学费……
我要么是可能疯了,要么是真的疯了√。
What can I do for you, MaRin.
You never know, how much I can do, for you.
佐小白
2018.5.8
【马厂】哨兵之死 (一)
SmlzXClearlove
(向导韩金X哨兵明凯)
设定有一些是搜的,有一些是我编的,不用在意细节。
------
其实这只是一次B级任务,明凯一般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他是一个A级哨兵,塔发现他的时候就给他评定好了等级,在S级哨兵很稀缺的帕里,他可以说是塔里最强的存在了。
他赶到任务地点-一个废弃厂房附近的时候看到了陈宇浩。
作为侦察型向导,陈宇浩在塔里一般担任着联络员的身份,把发生在帕里各处的紧急情况汇报给塔,再通过塔联络到执行任务的哨兵向导。
“怎么只有你自己?”
陈宇浩往明凯身后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某个本应该一起过来的身影。
“我一个人就够了,”明凯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里面什么...
SmlzXClearlove
(向导韩金X哨兵明凯)
设定有一些是搜的,有一些是我编的,不用在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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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只是一次B级任务,明凯一般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他是一个A级哨兵,塔发现他的时候就给他评定好了等级,在S级哨兵很稀缺的帕里,他可以说是塔里最强的存在了。
他赶到任务地点-一个废弃厂房附近的时候看到了陈宇浩。
作为侦察型向导,陈宇浩在塔里一般担任着联络员的身份,把发生在帕里各处的紧急情况汇报给塔,再通过塔联络到执行任务的哨兵向导。
“怎么只有你自己?”
陈宇浩往明凯身后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某个本应该一起过来的身影。
“我一个人就够了,”明凯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里面什么情况?”
“绑匪哨兵,B级,拒绝进行进一步交涉,提出的要求是巨额赎金并且护送他安全出境。”
“人质呢?”
“人质是个普通人,情绪稳定。”
陈宇浩收回自己的精神触手,他刚刚在绑匪不注意的地方勘察了一下内部。
“知道了。”
明凯往上拉了拉衣服拉链,把手塞进口袋里,朝厂房走去。
陈宇浩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话却说不出口。
确实,这只是一个B级任务。
韩金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塔里整理文件。
“你快过来,明凯有危险,我控制不了他。”
如果陈宇浩不打电话,韩金连明凯去执行任务了都不知道,即使他们两个在法律上是伴侣关系,也是塔里同一个执行小组的同伴。
韩金赶到的时候看到厂房周围围了一圈人,没看见明凯在哪里。
用精神触手去找了一下,只有微微的反应。
“韩金!”陈宇浩朝他拼命挥手。
人群之外韩金看到有个人躺在地上。
是明凯,而他的精神体小七-一只小小的英国短毛猫正一脸防备地看着韩金。
“他怎么了。”韩金看了一眼明凯紧闭的双眼。
“执行任务过程中,人质突然觉醒了,是个A级哨兵,狂暴过程中误伤了明凯……”陈宇浩的语气中带着愧疚,怪他,如果前期侦测有发现人质的异常,更加谨慎一点制定任务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韩金用手把明凯揽过来。
用精神体在明凯的精神图景里走了一圈。
“没有外伤,不用担心。”检查过后,韩金得出了结论。
应该是在遭遇危险的一瞬间就加强了精神屏障,所以并没有受到攻击。
这确实像明凯能做到的反应。
“没有外伤?”陈宇浩有些疑惑,“那他为什么昏迷?”
“……”韩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精神游离。”
精神游离,由于长期没有办法得到向导的精神梳理,本身意志不足以抵抗由于过于敏锐的感官带来的精神攻击,某些哨兵会出现游离症。
“你们两个不会是……”陈宇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消化自己听到的消息,“三年来,都没有进行过标记?”
韩金不置可否,无视摆出攻击姿态的小七,俯下身抱起了明凯。
远离了人群。
精神体虽然有一定攻击力,尤其是小七这种脾气非常差又格外对韩金抱有敌意的精神体,在明凯游离状态下也只是一个花架子。
能保持实体已经很不容易了。
苦苦支撑着保持实体,是想保护他吗?
韩金和明凯,虽然说是伴侣,但是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合。
三年前。
韩金拿着最新一批的入塔名单走向上级指挥的办公室,落日的余晖顺着窗子照进走廊,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分出明暗交错。
这个时候塔里面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回家了,只留下了一些还在加班的人。
还有一些没事找事做的人。
比如韩金。
他曾经是一个优秀的向导,有着过人的控制力和分析能力,是塔里最强大的向导之一。
但是那只是曾经而已。
他把本来很快就能做好的工作,故意拖长,他总是把自己变得很忙碌,至少是看起来忙碌。
把多余的时间都消磨在塔里。
并不想回家。
韩金的影子在走廊上被拉得很长,寂静的塔里似乎只剩下钟表的嘀嗒和他的脚步声。
直到他走到了指挥室门口,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那个人站在窗边,吊儿郎当地依靠着墙壁,背着光的脸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指挥官出去了。”
韩金听见那个人说,声音懒洋洋的,却莫名有点好听。
韩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叫明凯。”
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让韩金有些疑惑,塔里面每天都会有新的人来,旧的人走,他并没有兴趣认识每一个路过他的人,甚至在对方自报姓名之后也没有回应的打算。
韩金的冷漠似乎并没有打消明凯的热情。
“现在说可能有点突兀,但是我觉得你早点知道也好,”明凯站直了身体,往韩金这里迈了一步,“下周开始,我就是你的执行搭档了。”
执行搭档,塔里面某些哨兵需要配备向导才能更好更稳定地执行任务,一一对应关系,执行搭档往往会成为伴侣。
“我会代替陈博,成为你的伴侣。“
明凯不再背光的脸终于清晰地露在韩金面前,韩金看不懂那个笑容的意义。
他只知道,自己并不喜欢面前这个看起来过于自信的人。
更不想从这个人口中听到陈博的名字。
---
韩金把明凯带回了家。
说是家,他们两个住的房子比起大部分塔里的哨兵向导来说是有点寒酸的。
塔的工资是很高的,考虑到哨兵异于常人的感官会受噪音的污染,所以大部分哨兵和向导组成的家庭都会在比较安静的郊区购置别墅。
韩金的不一样,他和明凯住在一栋普通居民楼里面,锅碗瓢盆的生活气息从每一层每一户传来。
他们仿佛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中,但是却又和普通人的生活格格不入。
明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耳边的声音很轻,即使他此刻没有力气建立足够强大的精神屏障也不显得难以忍受。
是韩金建立的屏障,而且他为自己进行了精神疏导。
明凯看向窗外,夕阳透过拥挤的楼房刚好洒进了他的屋子,橙色的余晖落在他身上的被子上,他伸手摸了一下,好暖。
角落里的一声低吼吸引了明凯的注意力。
“纳尔?”
一只黑色的豹子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它用牙齿咬住了被子的一角,把被子又往明凯身上扯了扯。
明凯嘴角上扬,伸手摸了摸纳尔的头。
那是韩金的精神体,一只叫做纳尔的黑豹。
某种意义上说,比它的主人可爱一点。
韩金在做饭,嗅觉逐渐恢复的明凯确定了这一点。
他们两个人很少有机会一起吃饭,韩金下班的时间总是很晚,明凯虽然会接各种任务,但是因为大部分任务都没什么挑战性,很快就可以回家。
刚结婚的时候,他有尝试过和韩金说早点回家,但是最终他发现他改变不了韩金。
于是也就作罢了,明凯吃腻了周边的小餐馆,就开始自己学着做饭做菜。
虽然做得不好,吃起来也津津有味。
他不知道韩金会做饭。
明凯从床上爬起来,游离症的后遗症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他的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
他挪到厨房,韩金应该是刚刚做好了饭菜,正拿着铲子往盘子里盛菜。
“醒了?”韩金手上动作没听,头也没回。
明凯点点头,也不管韩金能不能看到他的动作,看着韩金把饭菜都摆好,没有上手接一下。
“吃吧。”
韩金把筷子给明凯。
明凯又点点头,自顾自地埋头吃了起来。
相顾无言。
甚至眼神都不曾对上。
韩金其实有话想说,但是一贯不喜欢第一个开口的他,想等着明凯先说点什么。
结果是等了很久,明凯饭都要吃完了也没有说一句话。
“游离症……”韩金还是开口了。
明凯像是突然被惊醒一样,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面坐着的人是会说话的。
“啊,游离症……谢谢你照顾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明凯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傻笑起来。
“游离症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你知道吗?”韩金看着明凯的表情,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明凯又往嘴里塞了几口菜,没有回答。
游离症是因为什么,
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清楚。
随着年龄的增长,未结合的哨兵对于精神疏导的需求会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不能得到向导及时的帮助,就会陷入游离状态,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图景。
明凯没法说出口,他有点怕。
怕韩金说出离婚的字眼。
从结婚以来,他一直在怕这个。
看他不回答,韩金也没再问。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种情况总该是要去解决的。
第二天一早,韩金就去了塔,他要负责汇报明凯的情况,明凯今天则得到了批准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天。
走进塔韩金就感受到了一点异样的地方。
周围的人似乎过多地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似乎还在窃窃私语。
这种情况之前是没有过的。
韩金其实并不在意大家在讨论什么,直到他听清了几句话。
“他们根本没有标记过,只是表面伴侣。”
“没标记不代表没有爱啊。”
“怎么可能,爱他你会忍得住?如果是我早就爬到明凯床上了。”
韩金脚步顿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处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停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结婚三年以来,韩金觉得自己对于这段婚姻的态度没有变过。
韩金一开始没想明白为什么非得是他,当时的他对除了陈博之外的任何人都没有兴趣,更不想在没有从痛苦中完全恢复的时候去和一个陌生人结为伴侣。
韩金的个人意愿对于塔来说,是无用的。
他还是和明凯去注册了结婚,仅仅是去注册了一下,没什么仪式,也没有誓言。
他把它当成塔给他的任务。
却没想过,这对明凯来说是不是也仅仅是一个任务。
“韩金?”
田野来的时候韩金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发呆。
“你在看什么?”
田野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地方。
韩金收回了目光,“有事吗?”
“昨天被送进塔的那个哨兵,就是你们执行任务遇见的那个,任务记录有吗?”
“嗯。”韩金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起身从打印机里拿出了刚打印好的两张纸,用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飞快签好名字,递给田野。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就直接给我?”田野接过资料,大概扫了一眼。
韩金坐了回去,端起右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天气逐渐变冷了,茶凉得很快。
田野撇撇嘴,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惜字如金还是有交流障碍,“对了,你和明凯……不会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吧……”
“说的什么?”
意料之外,韩金直接开口反问他。
“呃……”看韩金的反应,田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就是说你们两个是假结婚……”
“需要我把结婚证打印出来发给你们看吗?”
韩金的语气变了。
“不是,韩金,你别说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证件能证明什么?”田野的语速变快,这是他有点生气的表现,“明凯不小了,如果你们两个真的不行还拖着干什么,没有塔的监控,没有绑定的向导,你们还他妈的住在闹市……你想让他死啊?”
死?
韩金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不再回应田野,而是又一次把目光放到窗外。
是,哨兵是会死的。
就像陈博一样。
不知不觉中,帕里的冬天就要来了。
-----TBC
英雄继承者(117)
诶你们,我开始连更了反而热度还没有以前的一半了,怎么肥四,你们真的都放弃继承者了吗2333!!我真的弃坑写短篇去了啊喂【拿出手绢揩泪。
算了,反正你们也都吃准了我是不会弃坑的_(:з」∠)_。驼妹的见面很快了,虽然方式可能比较特别。我会在tag里标明每一章的人物,如果有在等特定角色的小天使记得先看一眼tag。
这一章解释了一下对这个世界历史的一个重要的设定,是这一整个长篇故事的起因,也践行了我对于反面角色也必须有血有肉有因有果的理念。并不是想要洗白什么或者非要给世间万物一个解释,而是我希望一个故事有始有终,一个角色也是。
——————我是不行我要去写两篇马壳休息一下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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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花】降落
请勿上升真人,圈地自萌呀
写的很随意,人物性格极其ooc
降落
可惜他忘了,他不是风无法让他降落。
(1)
宋京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右眼放肆地痛,那种痛让他不得不撕心裂肺地呼叫起来。然后就是病房门被护士猛然打开,“别碰,”对方厉声喝止了他的动作,他右手颤抖着想去碰触那个伤口。护士带着厚重的面纱口罩,让宋京浩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对方拿出纱布、镊子和消毒药水。
整个过程宋京浩都保持沉默。他在努力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大脑里面像是被塞满了大团大团的棉花一样,堵得让他心烦...
请勿上升真人,圈地自萌呀
写的很随意,人物性格极其ooc
降落
可惜他忘了,他不是风无法让他降落。
(1)
宋京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右眼放肆地痛,那种痛让他不得不撕心裂肺地呼叫起来。然后就是病房门被护士猛然打开,“别碰,”对方厉声喝止了他的动作,他右手颤抖着想去碰触那个伤口。护士带着厚重的面纱口罩,让宋京浩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对方拿出纱布、镊子和消毒药水。
整个过程宋京浩都保持沉默。他在努力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大脑里面像是被塞满了大团大团的棉花一样,堵得让他心烦。
他的哥哥拿着一束雏菊花进来,他看向宋京浩的眼神似乎想诉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宋京浩环视了一圈房间,“今天几号了,”声音嘶哑地不像是他自己的喉咙,他挤出这几个字之后就剧烈地咳嗽。
“喝点水,”哥哥毕竟是男生没有那么温柔,也没有那么细心,凉水被灌进喉咙的时候宋京浩的咳嗽声更大了。
“今天是5号,”一边回答了宋京浩的问题,一边拉起了窗帘,外面正是盛夏太阳晒得人眼发黑。
距离宋京浩自残弄伤自己的右眼已经过去了3天,而3天之前他刚刚得知韩王浩以最佳选手的姿态闯入了W5世界总决赛。他还记得英文频道上那个肤白貌美胸大的美女主持和羞于回答问题的韩王浩,他还记得自己的王浩在异国他乡的体育场里接受众人欢呼的景象。
宋京浩很豪爽地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他拿起被护士放在一旁的遥控器。电视里正在转播W5总决赛最后一把,左下角的选手摄像头偶尔会拍到正在全神贯注比赛的韩王浩。
「这不是韩王浩,是peanut选手。」
电视机左上角有个白噪点,他干扰着宋京浩集中注意力。白噪点不停地闪烁,宋京浩发现自己的心跳渐渐加速,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等到宋京浩的哥哥再拿着温水进来的时候,电视机里面正在放着赛后采访,输液管被人强行拔出来了药剂滴落了一地,宋京浩刚刚在输液的左手手背上渗出点点血迹。
“决赛前夜你在想些什么呢?”哥哥不知道这是什么比赛,但是他觉得电视机上这个美女主持真的很漂亮,所以他没有第一眼就发现宋京浩疯狂的行为。
Peanut的手心微微渗出了点汗,他悄悄用另一只手握住话筒,他现在有点耳鸣,在心理学中的解释是因为人极度兴奋从而导致的。
“其实昨晚我没睡好,几乎失眠了,”有些发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紧张,他忍不住又往奖杯陈列台看了一眼。
这是韩王浩职业生涯的第三年,去年他加入了一只重建的队伍,一路打入了总决赛。虽然在冠军赛憾负,但是一直不同意他走电子竞技这条路的家人谅解了他,他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选手变成了一个被粉丝追捧的选手。
即便是第二次打入决赛,但是韩王浩还是有些失眠。
他将酒店的灯光调暗,戴上了耳塞怀里面抱着的也是自己习惯的玩偶,脑子里面迷迷糊糊想睡觉却又那么清醒。
「王浩呀睡不着的话,就想着我的名字,然后倒数三秒我就会去找你的。」
(2)
韩王浩真的没有半点读书的天分,成绩单虽然不至于惨不忍睹,但是也很难考上大学。临近毕业老师把就业意向表发了下来,韩王浩第一次把电子竞技选手光明正大的写出来。
他没有读书的天分,但是时下热门的游戏W他却很强势,好几次以路人的身份登顶了。
可是他的家人却希望他能继承家里的烤肉店,毕竟独子。
“你这是有心理障碍!”回家韩王浩继续被母亲责骂,他早就习惯了,从客厅的茶几上选了一颗颜色饱满的苹果,咬一口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门。
他以为心理障碍这个词语不过是母亲在菜市场的道听途说,直到一周以后他爸妈开车把他从学校接出来,把他强行带到所谓的心里诊疗所来看病。
这一切发生的事说起来简单,却又太黑色幽默了。
诊所的生意格外好,他被父母压在等待室里面排队。坐在旁边的年轻人拿着一本画册在看,就算是没有艺术天分的韩王浩也知道是梵高的画册。
闲来无聊他盯着那个年轻人看,对方眉眼像是很清秀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上衣,灰色休闲裤上似乎沾上了一点点颜料。
原来是个画家,韩王浩收回视线,却又忍不住看上去这么正常的人怎么也会来心里诊疗所。可能是生活压力太大了,韩王浩内心对于艺术家还是很敬佩的。
“你一直盯着我看呢,”对方放下画册,眼睛整个笑眯了起来。这样经典的搭讪放在心里诊疗所却很违和,这让韩王浩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你也生病了吗?”
韩王浩猛然摇头,自己不过就是想去打个职业,怎么也和生病扯不上关系,“哥哥,你是陪人来的吗?”
对方也摇头。
气氛有些尴尬了,“emmmm,那一定是和我一样,被父母强行抓来的。”
微微思考了一下对方也同意了,“准确来说是我哥,”他把手里的画册放到随身的背包里面,“我叫宋京浩,你叫什么呢?”
父母先被前台小姐带去登记了,韩王浩正好无聊又偶遇同道中人自然也乐得认识,“我叫韩王浩,我想去当电子竞技选手,家里人非觉得我是有病,”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往门的方向看了看,压低声音了说,
“哥,我准备过几天就离家出走,反正我靠打游戏也能养活自己,干嘛非要被认为是神经病。”
宋京浩听到最后三个愣了愣,“你这样离家出走不好,”对于年轻人来说电子竞技并不是一个奇怪的行业,宋京浩的好友就投资了几款时下火热网游的战队,干的也是红红火火的。
面前这个小男孩却不以为意,他皱了皱鼻子,“难不成真的被当成神经病?”宋京浩在那一瞬间觉得时间变慢了,就像是以前他被家人关在阁楼上,只能看着沙漏里面的沙子缓慢落下一样。
有着情感障碍的他突然觉得这一刻很美妙。
“这样吧,”这是宋京浩这么多次来做心理治疗里唯一一次被人搭讪,他想起了昨晚自己临摹的Muse画像,“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
那个时候韩王浩虽然看上去像是个小大人一样,内心却也无比的柔软,他扬起微笑,
“哥哥,真的太好了,你真的是救了我。”
(3)
现场的女主持人还在等着peanut回答问题,他却想起了昨晚自己半睡半醒之间梦到的和宋京浩的初遇。
在那个心里诊疗所,在自己对未来迷茫的时候,在自己被所有人否定的时候,是宋京浩救了他。
“我很开心能获得冠军,我等了三年,我觉得我配得上。”被岔开的话题,和现场火热的气氛,都被摄像机通过电子信号向全世界转播。
韩王浩手心又微微发汗了,他看着从体育场顶棚散落下来的彩纸片,他内心叹了口气。三天之前他和宋京浩说了分手,但是这一刻他却有点希望宋京浩能看到他夺冠的样子。
宋京浩通过高清转播台已经看到了韩王浩夺冠的样子,哥哥发现他拔下了输液管,“你这小子,真的是fen....”话没说完他就嘘声了,宋京浩的病一直是家里不能说的秘密。
宋家是医学世家,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连锁医院的院长,母亲是国立医科大学的校长,宋家大哥是国家药剂研究所的副所长,就连小妹也在国外医学研究室。
唯独宋京浩是一个画家,还有严重的情感障碍,他是遗传自他的奶奶。
16岁的时候宋京浩第一次发病,他那个时候唯我独尊每天能学习到半夜两三点,早上六点多就起来去晨跑,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一个画家,想成为一个外科医生。
当时父母都很忙没有过多的时间关注他,家里的保姆只以为宋京浩是勤奋认真,还经常夸奖他。那个时候的宋京浩读一本名人传记就能热血沸腾,第二天在学校组织演讲活动讲着家国情怀。
这种状态直到他大哥从国外读书放假回来,他发觉宋京浩太不正常了,才带着宋京浩去了私人心理诊所。
情感障碍这个结果让宋京浩像是被按在了冰水里面,然后他选择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宋家赶紧带他开始了心理诊疗,外加上药物控制,宋京浩直到成年的时候才能把控住自己的情感。
“这都是假的呀,”宋京浩这么对自己警告着。
直到遇到了韩王浩。
(4)
其实韩王浩嘴上说着要离家出走,但是真的回家一冷静之后还是不敢。
虽然他不敢离家出走,但是却敢逃学去上网,何况他刚刚掉到了天梯排名第三,这几天他还是忙着冲分外加想找找几个半职业队伍试试。
刚刚和一个半职业队伍的教练谈完,韩王浩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看见暴怒的父亲站在他面前,
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韩王浩的左耳朵迅速发烫烧红了起来,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耳边传来父亲的训斥,
“臭小子,我早就警告你不要再沾这些东西了,你是要气死我吗?”
这些天的压力和对未来的迷茫突然在这个瞬间压垮了韩王浩,面对暴怒的父亲,左脸因为疼痛而被烧红了。
“那你就当我死了吧,”韩王浩甚至没有来得及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就这么气冲冲地跑出了网吧。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过了两条街道,这个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钱和手机都在外套里面。
现在要他低头认错又回家也是不可能的,路边就是公园,韩王浩抓了抓自己有点油的头发,“明天再去找阿南他们吧,”反正自己是男生在公园长椅上将就一夜又能怎么样。
第二天才蒙蒙亮,韩王浩就被狗叫声吵醒了,一晚上挤在公园长椅上面,睡得他腰酸背痛的。他本来是打算去找阿南的,但是走到半路他却放弃了。如果现在去找好友,对方的家人势必是会通知家人的。韩王浩现在对于未来还是迷茫的,但是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要走电子竞技这条路。
他来到自己假期打工的网吧,先借了点网费就开始通过自己平时的网游赚钱。GS是时下另一款火热的RPG游戏,和w这类moba游戏不一样,它非常吃装备。韩王浩熟练的上线下副本,靠着倒卖装备和帮人练级赚钱。
其实很多人都暗示他可以靠代练w来赚钱,而且来钱比GS倒卖装备更快。但是韩王浩有着高中生独特的自尊,觉得自己就算被饿死也能破坏自己热爱的这个游戏。
结果就是韩王浩已经好几天没能吃上一顿饱饭了。
他渐渐就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终究还是会像父亲屈服的,之前联系好的半职业队伍也要下个月才开始有比赛。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向父亲认错回家,要不就接一些w的代练单子。韩王浩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半,网吧里面没有几个人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突然想到那天在心里诊疗所里面遇到的那个人,但是没有手机的他也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宋京浩的病情反复的很严重,他一会展现出狂躁型人格,一会又是抑郁型人格。他哥哥逼着他每天都来心理诊疗所报道,昨天晚上因为看了一会社会新闻,宋京浩热血沸腾了一晚上。今早起的也早,就小跑着去心里诊疗所报道。
刚好韩王浩也结束了“工作”,在诊所外面不抱希望地等着宋京浩。
(5)
宋京浩的右眼可以插线了,他下的手狠,眼睛想要恢复视力已经基本不可能了。他的手术结果家里人早就心里清楚,出院的那个早晨,他哥哥害怕他情绪波动厉害还亲自来接他。
“又不是小孩子了,”宋昌浩接过行李,看着自己哥哥这样的架势宋京浩忍不住吐槽。他的左眼带着面纱眼罩,加上这几年他走的艺术路线,反而很有味道。
宋昌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个弟弟他总归是有些愧疚的,他本以为那个男孩子能给宋京浩带来一些正面的影响,加之家里人也不是那种死板的家庭。但是他现在眼前的这个宋京浩,他的弟弟,却让他很失望。
这几年他也了解了不少关于情感障碍,只有通过不断的心理干预和药物治疗才能控制住。
“京浩,我帮你把东西都搬回家里了,”这是父亲的意思,宋京浩之前搬出去和韩王浩同居,家里人看着他状态挺好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发生了这件事之后,父亲自然不会在同意。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跟着车里面的广播哼着歌。
“你,和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哥,你说我是不是神经病?”
猛然的刹车让宋京浩撞在了车门上,随之而来的就是宋昌浩的怒吼,“你怎么能这么想自己,京浩?!”
后面行驶的车辆不满地按着喇叭催促着他们赶紧发动。
宋京浩摸了摸自己左眼上的纱布眼罩,“哥,我还没画完的那副Muse你给我搬回家了吗?”以哥哥的执行力,估计他和韩王浩曾经的家里面只剩下了对方的东西。
“宋京浩,你回家好好待着,别再刺激爸妈了。”
“诶。”
(6)
宋京浩却凭着一腔热血就把韩王浩带回了家,就连宋昌浩交代每天去报道的心理诊所他都没去。他看着站在心理诊所外一脸窘迫的韩王浩,就像是社会新闻里面走投无路的少年,他甚至都没有细问韩王浩。
家里的人该去上班的去上班了,保姆似乎也出门去买菜了。
宋京浩翻了几件自己以前读书时候穿的衣服,让韩王浩去浴室先把自己洗干净。餐桌上还摆着早上没吃完的三明治,也被宋京浩顺到了房间。
他自己脑补了一个,一心追求电子竞技的年轻人不顾父母反对离家出走实现梦想的故事。
“你放心,我已经和我朋友打了电话,你可以去他投资的职业战队试试,”等韩王浩洗完澡出来,宋京浩不仅仅给他准备好了食物衣服,甚至还帮他解决今后的去路。现实的困境突然全部迎刃而解,韩王浩兴奋地有些发蒙。
即便是宋京浩高中穿的旧衣服,套在韩王浩身上还是有些宽松,裤子系上皮带裤脚还卷起了几圈,衣服的领口过低不得不往后提了提。
“京浩哥,”韩王浩的声音止不住有些发抖,“能遇见你我真的是太幸运了,真的!”
这句话说出口简单,但是对于宋京浩来说却无疑是一枚炸弹。情感障碍让他很难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也很难体会到别人对他的感情。他曾经无意间听到过,宋昌浩和自己的诊疗师抱怨自己感情很迟钝,和以前那个自己不太一样。
“京浩他其实很爱你们,”医生很耐心地和他哥哥解释,“他只是不懂。”
但是这样不懂得表达爱的自己,原来也是被需要的吗?
(7)
进入了职业战队的韩王浩并没有发挥他路人王的实力,甚至连一半都没有。教练看过他几次训练赛之后,也委婉的和他表示失望。
韩王浩加入职业战队的兴奋感也渐渐被焦虑取代了,他花了更多时间去练习,虚心和队友沟通学习,但是却一直坐在替补席上。
战队每个月会有一次统休,队友们都回家或者是去约会了。韩王浩既不想回家,也没有朋友约他,休息日的训练室也不会开门。
准备就这么睡过去,但是他却接到了宋京浩的电话,
“不能回家吧,”宋京浩猜到了韩王浩的窘境,“我带你去玩吧。”
虽然说是带韩王浩去玩,但其实宋京浩今天是准备去写生的,在郊外的一处花田。他开车很稳,韩王浩像是个小学生一样稳稳当当的系好安全带,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坐我车副驾驶自己系好安全带的人,”宋京浩是有暗指的,不错的家境和外表总是给他带来很多运气。
但是韩王浩终究是情窦未开的少年,他惊讶地说,“不系安全带是违反交通法规的,而且很不安全。”认真的语气很好的取悦了宋京浩。
写生的花田离市区不算太远,宋京浩找了个位置架好画板,“你去附近玩吧,”他怕韩王浩看他画画无聊,但是对方却没有动。
“哥,我能和你聊聊吗?”
宋京浩拿出颜料和笔刷,“王浩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打职业和我想象中落差有点大,”语气听上去很失落。
铅笔草草几笔就勾勒出了不远处的花田的轮廓,“王浩呀,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你是我心目中最棒的选手。”
但是韩王浩却不满意他的回答,“什么呀,哥也没有见过几个职业选手啊,甚至连这个游戏也不会。”
正在勾勒的笔尖突然停下,宋京浩有些诧异,“王浩觉得做哥哥心中的第一不好吗?”
(8)
领完奖杯,合照完,选手们就都退场了。
比赛转播也在主持人的总结词下结束了。
战队经理跑来一个一个的拥抱他们,“后天的飞机回国,我的英雄们,”说完他一把抱住走在最后的peanut,“特别是你,小子,打得太棒了!”
“那下个赛季给我加点薪吧!”
经理没有追究他,只是咧开嘴大笑着说,“那希望我们peanut选手不要狮子大开口呀。”
韩王浩曾经想过去问宋京浩,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国外参加比赛,甚至已经给他买了飞机票。可是等到他真的准备去给宋京浩打电话的时候,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太可怕了。
他努力地让自己摆脱宋京浩的影响,可是每次累到极限的时候,又忍不住反问自己,为什么要去摆脱呢?
现在的peanut已经是可以随意掌握自己职业合同的选手了。
韩王浩想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9)
宋京浩带韩王浩去放过风筝,就在韩王浩第一次输掉了进入季后赛比赛的第二天。
那是他自己画的一个风筝,是神话里面一只不知名的鸟,他用了好看的颜色将它画的栩栩如生。韩王浩的心情并不好,但是他捧着的那只风筝一路上吸引了许多小孩子羡慕的眼神。别人手里都是小摊贩买来的,重复印刷的风筝。
而他手里的那一只是宋京浩花了一晚上时间亲手画的。
小朋友的语气里满是艳羡,这极大的满足了韩王浩的虚荣心。手上的风筝线绷紧了,风筝也是飞的最高的。
韩王浩流了很多汗,但是却也真的玩的开心,把比赛的失利忘得差不多了。
还有战队决定解散二队的那天,韩王浩被通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宋京浩带着他去了美术馆,其实他没有半点艺术天分。但是像是为了逃避现实的烦恼,他逼着自己去看那些看不懂的油画,
嘴里问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的问题,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穿衣服啊,”
“为什么这个小孩子也不穿衣服啊?”
宋京浩也耐着心给他一个一个解答,然后就走到了一副油画面前,还没等到韩王浩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你知道这是谁吗?”
韩王浩看着那个精灵俏皮的女人,摇了摇头,
“是Muse,是灵感女神,”
宋京浩很少这样认真,“王浩,我说真的,你对我来说就是Muse,我独一无二的Muse.”
他说的那样真切,韩王浩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他害怕自己的呼吸破坏了这样的气氛。现实中明明有那么多不顺意,但是真的在宋京浩的世界里,韩王浩觉得自己真的是永远。
这样的气氛适合接吻。
(11)
韩王浩在夏季赛来临之前没有找好战队,他不得不休息一个赛季。父母任然没有原谅他,所以宋京浩成了他逃避现实唯一的港湾。
为了配合韩王浩大量的游戏练习时间,宋京浩也从家里搬了出来。
说服家里人不难,毕竟自从和韩王浩在一起之后,他们都觉得宋京浩稳定了很多。但是宋昌浩却有自己的担心,他害怕这对同性恋人,万一没走下去,只会更加刺激宋京浩的病情。
房子是宋京浩自己亲手挑的,小小的两室一厅,卧室被韩王浩当成练习室,另一间房被改成了宋京浩的画室。
韩王浩是被娇惯长大的,他不会做饭,宋京浩就学着做饭给他吃。一开始做的很糟糕,韩王浩总是吐着舌头说难吃,宋京浩却笑着说,
“王浩你应该要喜欢的呀,这是我做的饭。”
可是难吃也是真的呀,韩王浩争论着说。
再过两天就是宋京浩的生日了,手头拮据的韩王浩正绞尽脑汁想该送什么礼物给宋京浩。他在网上看到了梵高巡回画展,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宋京浩时,他正在看的那本画册。
“我们去看梵高的画展吧,”韩王浩订好了票,这是普及展所以票价能让他接受。
去看画展的那天,宋京浩醒的很早,
“王浩呀,我曾经读到过一则梵高的轶事,”
韩王浩迷迷糊糊地应答了一声,
“梵高喜欢一个妓女,要进那个妓女的房间需要五法郎,可是他却没有这笔钱。”
“那个怎么办呢,”韩王浩半梦半醒间回答着,
“妓女曾经说过很喜欢他的耳朵,要是他没有那笔钱,可以将耳朵送给她。”
“我也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真的。
(12)
夏季赛进行到了一半,联赛里一个中游的队伍突然对韩王浩抛出了橄榄枝。韩王浩拿到这份合约邀请的时候其实犹豫了一小下,他之前本来想接受宋京浩的提议,去国外休养一阵子。宋京浩和他讲了自己的病情,韩王浩觉得自己应该要陪伴着他。
他们的护照和签证都已经办了下来,但是韩王浩却收到了这份合约。
本来是想推掉的,但是韩王浩却收到了父亲的电话,“你还说你这不是心理疾病,我看你就是有了网瘾!!!”
韩父是一个古板的人,独子不愿意继承家里的店子非要去打什么电子竞技,搞了大半年什么成绩都没出,还死在外面不回家。
气到极点的他打了这通电话想要骂醒韩王浩,却激起韩王浩的逆反心理,他一冲动就接受了新战队的邀约。
新加入的战队同一位置的前辈先转幕后,自然对韩王浩毫无保留的教学。韩王浩在赛场的风格真的一改之前的憋屈,越打越顺手,战队的成绩也随着他加入进入到了前列。
宋京浩去看过一场韩王浩的比赛,看得他心惊肉跳,
他对自己说,这不是韩王浩而是peanut,却一晚无眠。
打出地区联赛的决赛,韩王浩和队友一起参加开幕式的彩排。队友指着空荡荡的运动场,“等到明天这里就会坐满了人,”
另外一个队友十分俏皮地说,“会有可爱的小姐姐大喊,peanut选手万岁!”夸张的表情逗得韩王浩哈哈大笑,也忘掉了压力。
韩王浩无比期待那个盛大的舞台,他会站在最中央,站的最高。
(13)
拿到了地区联赛冠军之后,韩王浩突然觉得自己曾经是多么蠢。
就像现在拿到了世界冠军的peanut选手,所有来采访他的媒体都会将他视为英雄。
“京浩哥,你应该为我开心。”
宋京浩却没有回答他,油画被他画了又改,画里的人却越来越不像peanut,像极了初见的韩王浩。
「可是,王浩,我的爱是占有。」
宋京浩洗完澡在浴室的镜子前,就着还没散去的雾气勾勒着韩王浩的眉眼。他能感受到韩王浩的逃离,却无法收回自己的心,他压抑不住自己想要把一切献给对方的心情。
他炙热的嘴唇不断地亲吻着镜子里自己画的韩王浩,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直到镜子上雾气散去,宋京浩再也看不到那个韩王浩,只有外面电视机上还在转播的比赛里的peanut选手。
(14)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杰宝】有狐绥绥·人间
Jackeylovexbaolan
捉妖师X狐狸精
国际三禁 ooc
“喂,喻文波你说人没了心能活么?”
“你是不是烧鸡吃多了脑子不好使了?心都没了,当然不能活。”,喻文波撩开马车帘子,向王柳羿伸出手,示意给他一点吃的。
“真的不能活了?”王柳羿低声喃喃自语
喻文波想起长安捕风楼里那个两鬓斑白的落魄中年人,沉吟一会儿道“也不是不能活,有些人自愿把心给别人了,虽然活着,可我觉得他们有时候比死了还难受”
“自愿?”,王柳羿心想人类真傻,心那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会自愿给别人。
有些心疼地从油纸袋里掰了只鸡腿递给喻文波,看着少年捉妖师的背影,王柳羿又开...
Jackeylovexbaolan
捉妖师X狐狸精
国际三禁 ooc
“喂,喻文波你说人没了心能活么?”
“你是不是烧鸡吃多了脑子不好使了?心都没了,当然不能活。”,喻文波撩开马车帘子,向王柳羿伸出手,示意给他一点吃的。
“真的不能活了?”王柳羿低声喃喃自语
喻文波想起长安捕风楼里那个两鬓斑白的落魄中年人,沉吟一会儿道“也不是不能活,有些人自愿把心给别人了,虽然活着,可我觉得他们有时候比死了还难受”
“自愿?”,王柳羿心想人类真傻,心那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会自愿给别人。
有些心疼地从油纸袋里掰了只鸡腿递给喻文波,看着少年捉妖师的背影,王柳羿又开始发愁了。
这个人可不傻,不会自愿把心给他的,而且自愿给了,比死还难受,王柳羿不懂死有多痛苦,只明白这不管对人还对妖都是件非常值得恐惧的事。
可要让他伸爪子剖了喻文波的心出来,王柳羿知道,他舍不得。
自清平镇出来,他俩买了辆马车直奔东南,喻文波临走前在捕风楼接了几个小任务,在遇见王柳羿之前已经做完了七七八八,这是最后两个任务之一,千灯城外的浔阳镇上有户人家疑似被妖怪缠上了,会去寻常人家闹事的妖成不了气候,捕风楼一般拿来给喻文波这样的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练手。
到浔阳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王柳羿把旋波给他的提灯拿出来,火石擦亮点了蜡烛,用来照明。
喻文波把灯提到眼前看了看,“你这灯除了比别的灯好看点,也没发现什么别的作用啊,遇到危险它也没反应”
王柳羿一脸黑线,“你所谓的危险是指咱俩被山里的黑熊追着跑了好几里山路,还是遇到去捉鸡的时候遇到了毒蛇?”
“说的好像你没跑一样?”,喻文波面色发红,有些不好意思,他师傅教了怎么捉妖,可没教他怎么对付两人多高的变异黑熊啊,那熊又不是妖,捉妖师的法子起不了作用。
一路斗着嘴,两人找到了苦主陈员外家。
陈员外招待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用过了饭,方说了家里的事。
原来不是妖物作祟,而是鬼事。
陈员外家乃浔阳镇大户,镇外上千亩的地都是陈家的,还在千灯城里开着几间铺子,陈员外的儿子还在六年前中了举,日子过的很是和美。
可自打陈举人两年前纳小之后,家里就怪事不断,起先是后厨养的鸡全死了,之后不久,在前院看门的两条狼狗也在一个晚上死在了前院到后院门口。
陈家太太觉得事情有异,便找了法师过来驱邪,法师在家中做法,用问米的法子召来了陈家先祖,道是家里的姨娘妨家。
陈举人忍痛,将自己喜欢的瑟瑟姨娘沉了塘。
原本以为事情得到了解决,可没想到就在瑟瑟姨娘沉塘后七日,陈举人就出了事,淹死在了瑟瑟姨娘沉塘的那口池子里。
这下子镇上人都慌了,有老人说瑟瑟姨娘八字带煞,死的时候有冤屈,于是化作厉鬼来找陈家人索命。
可没想到这瑟瑟姨娘不只恨陈家人,陈举人之后,又有几个同族的陈氏男丁遭了祸。
人心大乱,为了防止瑟瑟姨娘继续为祸,族里出钱从千灯城请了镇宅符回来,又花大价钱请捕风楼来人处理此事。
喻文波听完来龙去脉,心下后悔不已,世人皆知捕风楼负责处理天下奇邪诡事,可捉妖跟捉鬼不是一回事,他只学了降妖,怎么捉鬼还真的不精通,这种事一般是捉影阁的去管,捉影阁在捕风楼自成一派,很少跟外人打交道,怎么这事就到了他的手上。
可任务已经接了,只能硬着头皮一试。
同陈员外要了糯米黄纸朱砂还有坛黑狗血,让陈家人贴好符纸闭门睡觉,他带着王柳羿先试试这女鬼的斤两。
夜到子时,王柳羿和喻文波背靠背,同坐一只柳木长条凳,凳子放在陈员外家前院中庭,四下寂寂无声,云遮月的天象,除了王柳羿脚边有提灯照着的地方,各处都黑黢黢的。
王柳羿正待多抱怨两句,喻文波往后院方向看了看,竖起右手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
王柳羿狐妖化形,听力灵敏,“噔噔噔”有脚步声从后院传来,又轻又快,来人应该身量很小,急匆匆地迈过后院的花园小道,穿过了垂花门,经过养了鲤鱼的荷花缸,在抄手游廊里疾步快走
待脚步声在响到近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人躲在柱子后,偷偷看院中的两个少年人。
“谁?”,王柳羿试探着问道
廊柱后有个小人探出半个身子,晃了晃,声音细嫩,怯生生的,“是我”
原来是陈员外的小孙子,陈举人的独子。
“哥哥,你们守在这里是为了抓鬼?”小公子今年才四岁,是个矮豆丁
王柳羿朝他笑笑,回道“当然”
“那鬼能抓到么?”
“她出来作祟就能抓到”
“她们都说是瑟瑟姨娘的魂在作祟”
“他们是谁?”
“奶娘,青桃,碧柳,她们都这么说,可瑟瑟姨娘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瑟瑟姨娘是好人?”
“我在梦里被坏人追,是瑟瑟姨娘出来帮我挡着坏人”
“柳羿哥哥,你说真的是鬼魂在作祟么?如果是我们陈家的错,那这鬼为什么不来找我们陈家,而去镇上别的人家作孽呢?”
王柳羿正待回答,一直没出声的喻文波捅了捅他的腰,王柳羿看向喻文波,见他盯着地上瞅,也跟喻文波的视线去看。
原本燃着蜡烛的提灯居然变了光色,从昏黄变做了幽绿。
王柳羿心下咯噔一声,咽了口唾沫,想着要说些什么打发了小公子。就听见喻文波开口道“这么晚了,你如果不回去,奶娘找不到你会吓坏的。”
“那我这就回去”,小公子很是乖巧,又对着王柳羿道“柳羿哥哥,你要记住我的话。”
“好,我记住啦,你是个好孩子。”,王柳羿硬生生让自己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还跟小公子挥了挥手。
噔噔噔,小公子迈开腿跑走了。
喻文波搭上王柳羿肩膀,调侃道“你为什么不去送送他,这么小的孩子,大晚上的,没有灯照着,磕了绊了,可怎么是好”
“你为什么不去送?”,王柳羿塌了塌肩,没好气道。白浮山有旋波镇着,干净的很,王柳羿出生以来,只见过狐妖和花草精怪,如此诡异的情形他也是头一次见,难免有些慌乱。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从后院自己跑出来。”,喻文波嘴角上翘,语气玩味。
王柳羿看了看放在地上的提灯,颜色变回了昏黄色,忍不住问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个人。”
“那我的灯?”
“有问题的不是孩子,是操控孩子的东西,如果咱俩现在去后院,一定能逮到东西交差。”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又不傻,故意引我去后院,肯定是有备而来。”
“说来也怪哦,如果真是瑟瑟鬼魂作祟,没道理不纠缠陈员外一家,而去害别的陈家人啊。”
“你这灯不错,明天借我用用。”喻文波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是还需要确证。
“好啊。那咱们接下来干嘛?”
“回房休息,睡个好觉,处理完这件事,拿到封红,就能去千灯城了,到时候带你去吃雪花酥和虾橙脍”
翌日,喻文波开了法坛,装模作样一番,还真在陈家后院捉到一只鬼,用符封起来,当着族老的面将符烧了,带着王柳羿吃了顿好的,两个人混了个肚子滚圆,就辞行了。
将马车放在浔阳镇外的一处树林,等到天黑,二人又回了浔阳镇上,燃起提灯,翻墙进了陈家后院。
灯在后院东厢房变了颜色,这是陈举人遗孀李氏的屋子。
“你是自绝,还是要我动手?”喻文波对着紧闭的房门道。
“我从未害过一个好人”屋内人道,听得出是个娇弱女子。
“那瑟瑟呢?”
“是她活该!”房门突然大开,一阵大风扑面而来,有双利爪直冲喻文波的胸口。
喻文波下意识的推开王柳羿,喊到“快躲开”,又闪过身,单手从背后取下佩剑。
王柳羿错身间看见了来人的脸,登时恶心的不行,下意识的就把手里的提灯砸向了李氏。还有空抱怨“喻文波,这是什么东西啊,丑死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惨叫,李氏居然被灯砸到在地,哀嚎不已。
拔了剑还以为要大战一场的喻文波看看躺在地上的李氏,又看看满脸无辜的王柳羿,嘴角抽了抽,又把剑放了回去。
“爱而不得,所执日盛,怨恨渐增,一念而成魔,她入魔了。”,喻文波解下手上红绳,念了两句咒语,红绳自动拉长,将李氏绑了起来。
“你不该害人的,入魔又造杀业,回不去了。”,喻文波对着试图挣脱绳索的李氏说道。
“是他负我,是他负我。”李氏流下两行血泪。
“瑟瑟没有作祟,你不仅害死了她,连她的魂魄都不放过,将她拘在后院日日折磨。陈举人是酒后意外落的水,根本不是冤魂索命,陈举人一死,族中有人觊觎你家钱财,你便宣称陈举人死的蹊跷,借瑟瑟之名先下手为强,想要打消外人谋划。可是如此?”
“你既然都已经清楚,又何必问我。”
“你也是个痴人,罢了,我送你走。”,喻文波运起掌心雷,打散了李氏的魂魄。
“枫叶荻花秋瑟瑟,陈举人真是个妙人”王柳羿看着李氏魂飞魄散,眼都没眨一下,还有闲心念诗。
“他这两个女人,都是蠢货”,喻文波站起来身来,伸个懒腰,“走啦去找陈员外结尾款,族长家的酒席该吃完了。托家带小的,生怕咱俩搞不定李氏,殃及他们。”
“陈员外真是一手好算盘,你真要放过他?”王柳羿想想那个貌似忠厚的老头,觉得心下腻歪。
“我们捉妖师管不得人间事,他怕李氏,所以放任李氏害了瑟瑟,儿子死了,为了保住家产,向李氏哭诉,借李氏之手杀人,而后又借我们的手除了李氏,一环套一环,人老成精啊,可他再怎么样都是人,人的事,我管不得。”,喻文波解释道。
这出戏里,没有谁是无辜的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瑟瑟出身不正,妄图以妾凌妻,陈举人言而无信,妄想娇妻美妾齐人之福,李氏化魔视人命如草芥,陈氏族人因贪欲而害己,陈员外借刀杀人,有因便有果。
这样的事,喻文波跟在师傅身边,见过很多,所以他从不高估人性。
打个哈欠,眸子一片清明,王柳羿牵住喻文波袖子“走吧,带我去吃雪花酥和虾橙脍”
“王柳羿,你没有心”,喻文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狐妖。
“什么?”王柳羿摸着自己胸口,心脏在缓缓跳动,沉着而有力。不满地嘟囔道“我明明有,不信你摸”,说着就拉住喻文波的手,要他摸。
喻文波握着王柳羿的手,指骨修长纤细,很好看,就是有些凉,打个哈哈“我是说你没心没肺的。”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哪有那么大度,被魔附身过的孩子,陈员外将来有的磨,一报还一报,谁也跑不了。你不怕那孩子将来也入魔?”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那孩子现在是人,我便管不得,将来入了魔,我才能管。”
“切,还说我没心没肺,你不也一样,咱俩谁也别说谁。”,王柳羿拉着喻文波往外走。
边走边想,心中有些了悟,这就是人间?
对,这就是人间,鬼蜮妖魔,魑魅魍魉,难抵叵测人心的人间。
人间啊,还真有趣呢。
【杰宝】有狐绥绥·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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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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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波自从找到“王柳羿”,每天夜里都不敢睡实,虽然他是前途远大的捉妖师,可也架不住有个化形狐妖睡在身边,有时候半夜惊醒,喻文波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看,不对,应该是有妖在盯着他看。
绿色的眸子,狡诈而邪恶,不怀好意。
忍不住转身去瞧,王柳羿却是半点看不出是醒着,卷了大半铺盖裹着自己,嘴微张,有口水顺着往下流,睡得四脚朝天,刚化形没多久,睡着了妖力控制不住,狐狸耳朵从黑发间冒了出来,还挺可爱。
他,一个以捉妖为本业的人,居然会觉得妖可爱。
喻文波崩溃地闭上眼,他恨自己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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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波自从找到“王柳羿”,每天夜里都不敢睡实,虽然他是前途远大的捉妖师,可也架不住有个化形狐妖睡在身边,有时候半夜惊醒,喻文波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看,不对,应该是有妖在盯着他看。
绿色的眸子,狡诈而邪恶,不怀好意。
忍不住转身去瞧,王柳羿却是半点看不出是醒着,卷了大半铺盖裹着自己,嘴微张,有口水顺着往下流,睡得四脚朝天,刚化形没多久,睡着了妖力控制不住,狐狸耳朵从黑发间冒了出来,还挺可爱。
他,一个以捉妖为本业的人,居然会觉得妖可爱。
喻文波崩溃地闭上眼,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心大一些。
王柳羿这么蠢的妖,他用不着太过防备,摸摸化作红线缠在手腕上的缚妖绳,喻文波心里安稳不少,这么弱又有点傻的三星妖物太难得了,多忍一些时日,把狐妖骗回长安,他就能出师了。
到时候,他一定要问问狐妖为什么要冒充王柳羿的身份
真正的王柳羿又去哪儿了?
最有可能的猜测让喻文波压在了心底,他不太愿意相信身边睡着的狐妖会做杀人替身的事。
“不要相信妖,也不要以人的想法去揣测妖,妖心里永远不会有人性,此谓人妖殊途”,这是师傅说过无数次的话。
遇见王柳羿是在九日前,瘦弱的少年伤了腿,白浮山下清平镇上的客栈老板娘看他可怜,收留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杂事,给他口饭吃。
喻文波因为师傅交代来清平镇找人,刚在客栈订了房间,就有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问他是不是喻文波。
当然不能傻乎乎地回应我就是,喻文波颇为警惕道“我叫罗小黑”
“你不要装啦,我有你的画像,我是王柳羿,家里让我去长安拜师学捉妖。”,少年笑得人畜无害,眼睛弯成月牙形状,非常狡黠。
喻文波会被师傅收为弟子,是因为他天赋难得,他天生灵目,妖魔精怪的伪装都逃不脱他的眼,师傅修行三十年,捉妖降魔无数,在鉴妖上也不如他,师傅总是感叹他这双眼,就是天生用来捉妖的。
狐妖的化形术非常高妙,喻文波怕他是只大妖,只得虚与委蛇。
同行几天才发现原来是只涉世未深的小妖,于是找到机会就脱身的打算被打消,他这次出来是为了游历天下,如果能捉到一只三星妖物,师傅就允他自立门户。
眼下这一只刚好够三星,妖力不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前人与虎谋皮,他倒好,与狐谋皮。
王柳羿再弱也是化形妖物,喻文波也没有十分把握能拿下,可他向来大胆,当捉妖师,胆子小了是不成的。
这厢喻文波辗转反侧,那厢狐狸倒是睡得相当好,正梦见跟喻文波商量吃什么。
喻文波提议中午抓只兔子烤来吃
“兔子多可爱啊,可爱的食物再好吃我都不会吃的。鸡就不一样了,长得丑肉还好吃。”
喻文波翻个白眼,“咱俩都到这地步了,少爷您能别将就了么?”
“不能,不吃兔子,你背我去抓山鸡,我抓鸡可有经验了”,宝蓝心说,我要是不讲究,你的心早就被我给剖了,我是实在舍不得这副透着生气的皮囊。
喻文波的相貌太合他的胃口了,对于王柳羿包袱的介绍信宝蓝没当回事,他一只妖怎么去学捉妖?替王柳羿报了杀身之仇,用狐火把几个匪类烧的渣都不剩,宝蓝原本打算在清平镇养好伤就走的,可没成想喻文波提前到了,这个人类长得好看,宝蓝打定主意跟他走一程,玩累了就杀掉,回山去找狐狸妈。
说起来都怪那道天雷,天雷要是迟点来,他现在就还在白浮山上跟青红抓鸡吃,自从下了山,连白浮山的鸡都没得吃了,山下的鸡到底是不如家里的。
当那道该死的天雷降下来的时候,宝蓝正躲在洞府后头偷吃自己烧的叫花鸡,没有丝毫防备,轰隆一声,被雷劈个正着,当场就晕了过去。
正在洞府里写大字的青红听见动静,提了裙子磕磕绊绊往外跑,几十步路摔了三跤,咬咬牙,顾不得旋波的教导,原地化作狐形凭着感应向山后飞蹿。
白浮山主,大妖旋波正领着几个儿女在云英台收集沆瀣,冷不防听见青红一声尖利呼啸“嗷呜,娘!不好啦,小九被雷劈晕过去啦!”,震得青玉杯里收集好的金竹液洒了大半。
旋波将剩下的金竹液往外一泼,咬牙切齿,声震云霄“不就是被天雷劈了一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话音刚落,青红就衔着晕过去的宝蓝跑到了云英台底下。
“可小九头毛都被烧焦了,到现在还没醒。”,青红是只红毛狐狸,皮毛光滑水溜,石榴花开欲燃般的色泽。
旋波提溜起宝蓝的后颈,鼻子凑近闻了闻,嫌弃地拉远,“再装昏,你以后没鸡吃。”
宝蓝睁开一只眼,怯生生瞅了下旋波,撒娇道“天雷提前了,不然我才不会去后山捉鸡”
说罢扑腾起后腿,试图让旋波放他下来。
“你怎么就长不大呢”,旋波把宝蓝烧焦的头毛握在手里,卷成了个旋儿。
“餐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含朝霞。”宝蓝把头毛从狐狸妈手里挣脱出来,摇头晃脑道“旋波,我们是妖啊,月华吸了还不够,天天餐菊饮露,有什么滋味,就算有一天得道,也是顶没意思的事,我宁愿不成仙,更何况,几百年来,不管人还是妖,没有能得道的,快活一天是一……啊痛痛痛,娘我错了,你快放开”
宝蓝话还没说完,旋波怒从心起,用手扭住了宝蓝的耳朵。
触怒旋波的下场是被一脚踹出了白浮山,“不是想快活么?去人间快活,你可给你娘我争争气,别像几个大的一样,连个成妖任务都做不好。”
小狐狸被亲妈踹出狐狸洞,包袱干粮都没有,只有一盏据说是危险时刻能护身的鎏金提灯,惨兮兮地下了山。
作为大妖旋波唯一亲生的孩子,宝蓝并未享受到来自母亲的任何特殊待遇,连名字也是跟着前面的兄弟姐妹取得,取名的时候拿出图谱,用骰子掷到哪种颜色便叫什么名字,随意非常。
若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继承了更好的血统,旋波讲古,言之凿凿地宣称她出身涂山氏。
宝蓝出生不过百年,就启了灵智,开灵智十八年又迎来了化形天雷,作为妖,这样的修为进展着实值得惊叹。
可宝蓝是不信他血脉来自涂山氏这个说法的,自龙门关闭,各大修行地纷纷隐世,如果他狐狸妈是涂山氏的狐狸,现在应该待在早已不知踪影的青丘,有没有他都两说,怎么会待在白浮山这种地方。
此次下山,旋波给了两个任务,第一个是取回一颗人类的心,第二个是找到青丘。
宝蓝对此颇为摸不着头脑,旋波向来严禁他们这些小狐狸造杀孽,他满山追着野鸡跑是狐狸天性,狐狸不吃素,这是天道,不伤天和,所以旋波虽然看不惯,可到底是宠小儿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多数时候装作不知道。
这样的旋波却要他带一颗人类的心脏给她,这人没了心肯定得死,宝蓝倒是无所谓,在他看来人和山里的野鸡兔子没什么区别,挖一颗人类的心跟取一颗动物的心的难度也不会有什么高下之分
这任务着实简单了点,可第二个任务就太难了。
青丘隐世,摆明不能被轻易找到,他一只刚化形的小狐狸哪有这个本事。
幻化作一只面容清秀,唇红齿白的人类少年,宝蓝蹦蹦跳跳地下了山。
啃着从猎户家偷来的鹿肉,在山脚,宝蓝看到了个倒毙在山间小道旁的人类。
人类刚死不久,魂魄还未散,正茫然地飘浮在尸身周围。
宝蓝蹲下身,看了看死掉的人类的脸,太普通了,宝蓝熄了挖了他的心回去交差的念头,太早了,这么早回去肯定会被揍的。
更何况这人长得不好看,就算挖心也要找个好看的人的心挖出来带给狐狸妈。
宝蓝倒也没觉得他能完成任务,青丘肯定是找不到的,他想的是下山就好好玩一圈,玩够了,再考虑怎么交差的事。
翻开人类的包袱,里面有张路引,狐狸妈跟他讲过,现在虽然人类世道不算太平,可还是有朝廷管的,行走人世,一定要弄张路引。
路引打开,原来这人叫王柳羿。
宝蓝拍拍人类的脸,抬头对逐渐消散的魂魄道“你有什么心愿未了?我替你达成,你借我你的名字,咱俩两清好吧,你不答应我就当你同意啦”
说完这话,宝蓝自己忍不住笑了笑,他化形未久,妖力收拾不住,看起来有股邪气,惑人又可怖。
旧文重发,想捡起来写,怕你们忘了这第一篇
【杰宝】不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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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读书的时候,导师给几个同门下断语,说到王柳羿,讲的是“柳羿,你的好也是你的不好,聪明在了人情上,好坏难知”
当初不以为然,现如今回过头来看,是恳切之言,聪明颖睿,少年时同谁都处的来,觉得是天赋,后来历世渐深,青春的太阳落了,见到的人性幽微之处也多了起来,见人如照镜,同行人脸上的暗影,自己脸上也少不得,难以接受的不是旁人,是自己。
周末的上午总是要睡懒觉,昨晚跟喻文波胡闹了一夜,像养了只喂不饱的大狗,永不魇足,十点钟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看到情潮未褪的乖顺面容,突然想起了导师的话。
王柳羿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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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读书的时候,导师给几个同门下断语,说到王柳羿,讲的是“柳羿,你的好也是你的不好,聪明在了人情上,好坏难知”
当初不以为然,现如今回过头来看,是恳切之言,聪明颖睿,少年时同谁都处的来,觉得是天赋,后来历世渐深,青春的太阳落了,见到的人性幽微之处也多了起来,见人如照镜,同行人脸上的暗影,自己脸上也少不得,难以接受的不是旁人,是自己。
周末的上午总是要睡懒觉,昨晚跟喻文波胡闹了一夜,像养了只喂不饱的大狗,永不魇足,十点钟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看到情潮未褪的乖顺面容,突然想起了导师的话。
王柳羿喜欢喻文波的占有欲,他在情欲纠缠里得到久违的安全感。
把自己当做祭品呈献,感受到喻文波恨不得吃了自己,欲望热切而汹涌,最终却未大快朵颐,而是慢嚼细咽的享用,体味到被吞食的温柔
身体所有的感官被打开,所有的词语,句子都抛却,往事全数扔在已经过去的寥寥春日,不必历历说清过往,更省得矫饰与谎言,王柳羿只想饮酒纵情,肌肤相亲,哪怕醉死当涂,也多多少少有豪情与快乐,不必谈起曾经,王柳羿愿意当个清醒的傻子,喻文波不在乎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他也不介意喻文波的隐瞒。
可总有麻烦找上门,不解决好像是要出大事的。
对着镜子笑了笑,王柳羿知道他长了张无害的脸,缺乏攻击力。
去厨房拿了昨晚准备好的食物,自从搬来这个住处,生活很规律,每周喂三次小区里的流浪猫狗。
今天是这周最后一次。
喂完食物回来,喻文波正在家里翻箱倒柜。
“在找什么?”
“衬衣”
“哪一件?”
“有云纹绣花袖口的那件。”
“哦,那件啊,我捐了。”
“捐了?”
“对啊,前天街道王阿姨动员大家给灾区捐东西,我就把家里的旧衣服收拾了一下,能捐的都捐了。我在网上又给你买了五件,过两天就到,很快的。”
“哦”
“要不要一起洗澡?”,王柳羿突然转变话题,说完用手指了指头顶。
“好啊。”喻文波心里叹口气,他家的小狐狸果然什么知道。
浴室里开了风暖系统,莲蓬头水流哗啦,王柳羿又拧开浴缸上方水龙头放热水,他喜欢泡澡。
“怎么不把带血的那件衬衣给扔了?”
“时间太紧了,我来不及安全处理掉。”
“放家里不是更危险?”
“他们把这事当普通刑事案处理,谁都不想把事情搞大。”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事的?”喻文波含糊问道。
“我把衬衫绞了,带血的那块掺到肉里喂了流浪猫狗,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捐的那件是我自己的,幸好我恋旧,这么多年都带在身边。”,王柳羿答非所问。
“我没杀人”
“那董方鹏?”
“他心脏右生,我故意捅的左胸。”
“那他是被谁给?”王柳羿比了个划脖子的手势。
“我没想到他们会跟在我后面给董方鹏补了一刀,下手真狠。”
“为什么要杀他?”
“为了钱”,喻文波很坦荡,他做这一行的原因很简单,来钱快,只要下手够利索,省了麻烦又清净。
董方鹏这个单子是喻文波四个月以前接的,这是计划里的最后一个单子,董方鹏连续三年,每两个月飞一次美国,喻文波原本计划是在董方鹏出差的时候动手,他最大的错误在于认为这次是跟往常一样的商业暗杀。
“怎么会搅和到这么麻烦的事情里?”
“我的信息源出问题了”,喻文波反复回想当时的情景,也许布置从他接下这个单子就开始了。
“你是不是要回去处理这件事?”
“我必须去总部问清楚”
“其实,没有这件事你也不会留太久对不对?”
喻文波有些呐呐,他在想也许他选择回来看王柳羿就是个错误。
“阿水,我不太想问那件事,我也不想知道当时在果敢发生了什么,你总是在做噩梦。”
王柳羿明白喻文波忘记不了,也走不出来,更拒绝原谅他自己。
“我是个该死的人,他们都死了,凭什么活的是我。”
王柳羿抬眼看了看喻文波,浴室里雾气弥漫,水汽蒸腾,男人的脸有些模糊,真是张好看的脸,不适合当杀手,适合当个荡子,他笑起来有种痞气,叫人喜欢,不笑的时候是少数,十八岁以后王柳羿就很少见到喻文波了,见一面很难,要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过了几年更难了,只能偶尔接到电话,每次都像是长久告别,他们俩之间太远了,王柳羿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彼此的呼吸也能听半个小时,王柳羿不敢挂电话,联系稀薄而脆弱,可他是喻文波跟现实有限的关联之一。
王柳羿看着眼前人的细长眉眼,喻文波这次没笑,当年那种隐隐会被辜负的预感成了真,他有点难过。
王柳羿只给喻文波讲了导师光鲜亮丽的前半生,没有讲过导师的后来 ,导师进监狱了,判了四十年。他从6.12股灾里赚了3个亿,还没来得及花就被当成了弃子,扔出去当了替罪羊。
他们这些学生谁也没能帮到他,各扫门前雪都来不及,哪里管得了他人瓦上霜,王柳羿偶尔去看看他,带几本书给他看。
那时候王柳羿是快活的,世界仿佛唾手可得,只要够聪明,掌握充足的信息,把握住时机,挣到钱的速度和数量比开动印钞机还要快。
直到有一天凌晨,有个投资人从二十八楼楼顶一跃而下,王柳羿看着他断了气,三点的金融街是亮着的,可灯火阑珊处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柳羿同那个投资人喝过酒,在印度尼西亚的日惹,他们一道去看了婆罗浮屠,那是一处古老的遗址,据说当年整个婆罗浮屠被建造在水中,是湖泊中开出的莲花,塔群自上而下望去犹如一个巨大的曼荼罗,是座现世的坛城。
“浮屠原本是佛的称呼,后来人们管佛塔也叫浮屠,婆罗浮屠建造用了七十五年,一千多年几十万工匠日夜不休,锤凿而成,他们修的是哪个浮屠?”
“我原本想学历史,可最后还是学了金融。”
投资人当年或许真的应该去学历史,他应该去学生物,他们这群吸噬金融血液的人,修不了自己的浮屠。
后来王柳羿离开了导师,修了教育学学位,再后来,喻文波回来,然后又离开。
如果运气够好,也许有一天,他俩做得到昏昏灯火话平生
可他的运气好像一直不怎么样,人生里很多事也不会有所谓的圆满
经书上讲:你必仰起脸来毫无斑点。
你也必坚固,无所惧怕。
你必忘记你的苦楚,就是想起也如流过去的水一样。
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虽有黑暗,仍像早晨。
王柳羿的夏天,结束了
那段该在青春期结束的幻梦,也该结束了
鲸鱼沉没在沸腾的海洋,鹰飞跃过静止的山峦,鲤鱼从冰箱里取出酿好的梅子酒,微醺的酒意里,想起了池塘的波光。
那只鹰乘日而来,影入水中,成就了鲤鱼的梦。
【cp马壳】犬系与猫系的日常之《关于番茄炒蛋那些令人窒息的操作》
心血来潮突然给这个系列摸了一篇。依然带着邻居厂荡,但是戏份不多就不打tag打扰了【鞠躬。
爱生活爱马壳爱你们❤❤。
——————————我是喵喵喵的分割线————————
Faker跟隔壁的导演学了一道菜,认认真真地坐在餐桌边整理笔记。这是一个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的星期日,天蓝得透亮,白云也懒洋洋。Marin也没有加班,刚去后院里用浇花园的水管给Lucifer清洗了猫砂盆,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辣椒和番茄。
厨房里刚刚新买的蓝牙音箱传来撩人心弦的萨克斯,有几分浪漫也有几分慵懒,是Faker喜欢的风格。而外面院子里拿着水管试图在篱笆墙上冲出一个爱心痕迹的Marin,倒...
心血来潮突然给这个系列摸了一篇。依然带着邻居厂荡,但是戏份不多就不打tag打扰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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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er跟隔壁的导演学了一道菜,认认真真地坐在餐桌边整理笔记。这是一个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的星期日,天蓝得透亮,白云也懒洋洋。Marin也没有加班,刚去后院里用浇花园的水管给Lucifer清洗了猫砂盆,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辣椒和番茄。
厨房里刚刚新买的蓝牙音箱传来撩人心弦的萨克斯,有几分浪漫也有几分慵懒,是Faker喜欢的风格。而外面院子里拿着水管试图在篱笆墙上冲出一个爱心痕迹的Marin,倒更像是活在一个欢天喜地的BGM里。
Faker把本子举起来,对自己没有一个错字工工整整的字迹感到非常满意,点了点头放下本子,决定撸起袖子干一票大的。Marin一般不赞成他进厨房的,而且总是用让人听着还挺舒服的理由把自己劝走,但是这一次Faker下定决心了。
他偷偷从厨房的百叶窗往外看,看到Marin穿着天蓝色的宽松衬衫,卷着袖子,一条穿了很多年专门用来干园艺的牛仔裤,正举着水管残害他家的篱笆墙。一个人在那儿拖着管子左冲冲右冲冲,自己玩得不亦乐乎。Faker松开百叶窗,刚要转身,发现Lucifer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这台面上,似乎刚才也在跟自己一起看着外面的Marin。
但是是一副关爱智障的表情。
Faker于是赶紧从储藏柜底下掏出一个Sainsbury的袋子,里面是他昨天出去开会回来路上专门去买的食材。他拿出一兜番茄,在水池边认认真真地洗了起来。而Lucifer则是跳到了桌子上的塑料袋旁边,用爪子扒拉了两下,就把脑袋往里面钻。
洗了三遍番茄,Faker在一个广口碗里摆放好,端详了两秒钟,有点不确定地拿起来仔细闻了闻。这应该是洗干净了吧?应该是洗干净了……他还是拿起厨房纸巾一个一个全擦了一遍,像是宝石检验员一样举着一个个番茄迎着阳光仔细打量,满意之后才回去看笔记下一步是什么。
Lucifer在袋子里发出哧啦哧啦十分欢腾的声音,被Faker连猫带袋子拎着放到了走廊里。
你不知道猫科动物对于领地意识很强烈的吗?一厨房不容二魔王,你先外边待会儿。
【烧水,将西红柿放进去烫皮后扒皮。】
Faker在电水壶里烧上水。
【打鸡蛋将蛋液搅匀至起泡,如喜欢蓬松口感,可加入微量料酒。】
Faker面前左边是碗,右边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用了小半盒的鸡蛋。该打几个?Marin平时都是用几个?应该好好问问那个导演他跟金融分析师平时都用几个,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打电话问,但又觉得这么个问题就打电话过去,也显得自己太弱了。反正鸡蛋这种蛋白质,多吃点也补充营养,而且一个这么小,多打几个应该没错。
十二个鸡蛋。
水开了,Faker找出来Marin炖汤的煮锅,把西红柿放进去,然后浇热水,等了三十秒,再把热水倒掉,开始一边吹手一边扒皮。
外面的Lucifer还在疯狂玩塑料袋。
更外面的Marin还在疯狂玩水管,试图在他喷出来的心形图案上找到最佳彩虹的位置。
【诺导独家秘笈:如果切一些长尖椒放进去会和番茄的味道非常协调。】
洗,切。
【把西红柿切成丁,少许蒜切成片。】
切,切。
【热锅热油,先将蛋液炒蓬炒熟,盛出备用。】
开炉子之前,Faker犹豫了一会儿,之前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让他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心一横就拧开了。
【锅内重新下少许油,下蒜片尖椒,炒出香味后下番茄,大火炒软后小火煮出汤汁。】
下油,炒炒炒。
【加入少许味极鲜提味,放入鸡蛋,按照口味放入盐。完毕。】
味极鲜,鸡蛋,盐。
Marin兴高采烈地从后门进来,发梢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晶莹透亮的水滴,神采飞扬的模样像是刚看球回来的大学生,刚要跟Faker说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就被穿着Headmaster围裙的Faker吓得僵在了原地。
炉灶上他用来炖咖喱的锅传来一阵浓郁的番茄味,Faker手上贴着一眼看过去他有点数不过来的创可贴,还试图放到身后藏起来,炒锅煮锅大碗小碗堆在水池子里老高,台面上的小食品垃圾盒里摇摇欲坠的鸡蛋壳上勉强盖着已经快滑下来的盖子。
Lucifer慢悠悠地从走廊里进来,尾巴一盘坐在Marin脚旁边,一大一小一起看着Faker。
事实就是炒完鸡蛋切完番茄之后Faker发现炒锅炒不下这么多,翻箱倒柜发现能盛下的只有Marin的咖喱锅了。还好这堆番茄比较给力,下汁够多没有熬糊。
Marin先把炉子关了,拿消毒喷雾给Faker处理了一下刀伤。原来隔壁那导演刀工熟练,跟Faker说切番茄的时候为了防止汁液流失,可以直接在碗上面用手托着切,力度拿捏好就行。但是他忘了对面认认真真在听的那个人快三十年了也没拿过几次刀。Marin又气又心疼又想笑。
不过圆满的是,这一锅西红柿炖鸡蛋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Marin让隔壁导演和金融分析师来两家人连着吃了三顿饭才吃完。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金融分析师让导演给Faker买了一大堆烹饪入门书,亲自送了过去,被Marin直接没收在了走廊里。导演说你别这样,我没完成任务我回去要跪榴莲皮。Marin说你别这样,我还想让Faker跟我家厨房多安让无恙两年。
Lucifer在角落里埋头吃着猫粮,抬头看向这两个大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然而经过上次被集体夸奖了做的好吃之后,Faker对做饭的兴致越来越高了。准确来说,是对精进自己番茄炒蛋技术的兴趣越来越高,他研究了四海八方关于番茄炒蛋的食谱,尝试了红酒番茄,水果番茄,原生态番茄,自家番茄,散养鸡蛋,家养鸡蛋,山鸡蛋,乌鸡蛋,尖椒,彩椒,辣椒,放糖,放番茄酱,放味极鲜,放蒜,放葱,放洋葱之后,写了一个笔记本的心得。
而Marin只有一个心得,就是最近几年都不想见到西红柿了。
那段时间他给Lucifer喂猫粮的时候都是一脸羡慕外加渴望地看着小碗里的肉,有一天他依然那么蹲着看Lucifer吃,Lucifer低头闻了闻,小舌头舔了一下鼻子,抬头看着Marin,然后往旁边让了让,给Marin倒出了半个身位。
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番茄统治的日子,有一天Marin改完了图纸拖着饥肠辘辘却并不十分想进餐厅的身体从书房走下来,发现Faker在餐桌边拿着勺子若有所思地咂着嘴。
他转头看到Marin,笑着说哥你快过来。
Marin看了一眼桌子上果不其然地红配黄,有点心塞。但Faker的表情让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Faker拿着勺子的右手盛了一勺递到Marin嘴边,左手在勺子下方托着。积极配合的Marin一口全吃了进去。
番茄软而不化,鸡蛋弹而不松,粘稠与紧致恰到好处的口感,浓郁的番茄味被配料滋润的酸甜刚好,汤汁滑而润,咽完嘴里也不腻。
看着Faker那样既得意又有点不太放心地看着自己的模样,Marin真想连人带菜一起吃了,然而虚弱的头大师现在只有吃菜的力气。
十里八村关系好些的邻居都被Marin安利了一遍自家Faker的番茄炒蛋,艺术家和大学生就不用说了,连导演那个一米八的侄子也领到了一次性便当盒。
但是Faker对厨房的兴趣在完美的番茄炒蛋制作出来后,就迅速消失了。他又变回了每天一丝不苟干工作分析复盘和数据的主教练兼总经理。Marin当然是很乐得要回厨房的所有权,而且坚决落实了半年之内不碰番茄的决心。这半年他还干了件事就是把那天下午自己玩坏了的篱笆墙一点点修了回去,虽然用了这么久来补偿那一个下午的任性,但Marin还是干得十分起劲,虽然他偶尔回头也会在百叶窗帘后面看到Lucifer关爱智障地看着自己。
就是那个任性的下午,他拉着Faker出来站在自己喷出的大型心前面,自己举着水管找好角度向上喷洒,水帘在心的上面挂出一道弧形的彩虹,晶莹透亮,映在Faker的眼睛里。阳光明媚,水帘轻盈,Faker笑得就像那年夺了冠的模样。而Marin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一刻这一幕,就最好地诠释了幸福。
所以即使要为此修半年篱笆墙也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那个番茄炒蛋,半年之后Marin突然馋了这一口去问Faker想不想做的时候,Faker放下手里的报纸,洋洋得意地翘着猫唇道,当初那么努力就是为了有一天你也会来求我做东西给你吃。
Marin两手撑在他的沙发两侧,腰身伏下去在他耳畔说道,那我天天都有想吃的东西要求你啊。
Faker从拖鞋里抽出脚来蹬了他腿一脚,说吃吃吃就知道吃。
Marin左手收回来抓住他的脚踝,眯眼一笑,整个人欺身而上。
门口本来看热闹的Lucifer转身走开了。
我明明是只猫,每天净吃狗粮了,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易燃【cp马壳】附火字旁目录链接
火字旁系列观看顺序:
《重燃》:2017年1月宣传片。“这一次,由我不由你。”
《灼烧》:2017年2月9马壳决前奏。“能让你苏醒的人,只有我。”
《余烬》:2017年2月9马壳决后记。“那个人从一开始…就看穿你了啊。”
《烈焰》:2017年3月15马壳决前奏,marin理发事件。
《浮烁》:2017年4月 AFs确认进入春季季后赛。
《灿阳》:2017年4月 突然互相喂糖的应援。
《炽热》:2017年7月洲际赛及日常赛。一个拉灯直球。
《业火》:2017年10月11月,世界赛。
一个个找可给我累死了【。我应该...
火字旁系列观看顺序:
《重燃》:2017年1月宣传片。“这一次,由我不由你。”
《灼烧》:2017年2月9马壳决前奏。“能让你苏醒的人,只有我。”
《余烬》:2017年2月9马壳决后记。“那个人从一开始…就看穿你了啊。”
《烈焰》:2017年3月15马壳决前奏,marin理发事件。
《浮烁》:2017年4月 AFs确认进入春季季后赛。
《灿阳》:2017年4月 突然互相喂糖的应援。
《炽热》:2017年7月洲际赛及日常赛。一个拉灯直球。
《业火》:2017年10月11月,世界赛。
一个个找可给我累死了【。我应该想个tag来解决这个问题。
为什么火字旁停了这么久,除了我心痛心累还懒以外,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用以往那种半纪实的手法来写转会的事情。估计看了这个题目,大家也能猜到下一章是什么了。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既然这个系列一开始就决定了用这个风格,那么再痛我都会坚持下去。
国际三禁,毕竟无论cp怎么样,都请继续爱marin爱faker啊!
爱马壳,爱你们❤❤。
【是恣意狂奔的烈马接受了缰绳,是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的凌风之志许下了归期,是把我的兵线给你,把我的TP给你,把我命中带风的灵魂和呼啸而去的心重新刹住,背对天下面对你,双手奉上。】
————我是boomshakalaka的分割线————
2017年11月20日,AFsMarin宣布离队。
Afreeca freecs的Twitter下面地震也就算了,SKT的Twitter也仿佛遭到了水军的抢滩登陆。
S5是英雄联盟月活人数和观赛人数达到巅峰的一年,它的崛起不仅成就了电子竞技在体育领域的地位,成就了英雄联盟在电子竞技的地位,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观看量达数亿的舞台上,成就了在群雄逐鹿中以不败金身斩获桂冠的那批SKT队员们。
11月22日,SKT Bengi重新连接。一场气势磅礴的日出,似乎就要呼之欲出。全世界都在屏息瞩目。
“当我想到SKT新的上单应该是什么样的人时,我想这个人在上路需要极强的压制力,以此为中下的发育,而且需要有极其强大的通过TP技巧来参战的能力。这样一个人,现在是自由人。”北美解说Chris Smith已经很委婉了,相比之下他的同事已经很嗨地替ogn给2018lck春季赛的宣传片都想好了,土拨鼠式咆哮着只差一个某人归队了。
嗯,是归队,不是加入。
而在韩国,即使是再密不透风,还是有传言从俱乐部之间飘到了媒体里。然而媒体也抠不出实锤,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地打让人抓耳挠腮的太极。粉丝之间也像明明都心知肚明却还是互相捂着嘴巴,只有在完全卸下心理负担的私聊窗口一遍遍吼叫他快回来啊。即使不是某人或某队的粉丝,看客们也津津有味地围观着,不时也突然蹦出一两个类似实锤的消息或者训练截图,惹得粉丝们一阵假装冷静却最终失败的躁动。
11月25日,李相赫从俱乐部内配的健身房里跑步回来,说是跑步,其实就是用4.5的速度快走四十分钟。他并不排斥运动,但是跑步的时候带眼镜不舒服,摘掉又莫名有种不安全感,所以就改成了快走。这样也有好处,就是不会出太多汗。
换了衣服洗了把脸,穿上队服外套,神清气爽的猫唇少年小快步走下楼梯,准备开始今天的训练任务。
刚推开楼梯间到走廊的大门,看到裴俊植正两个胳膊挂在一个背影的肩膀上,金正勋站在旁边正笑着说话,目光越过裴俊植看到了后面走过来的李相赫。
“相赫。”他抬了下手。
裴俊植和那个白色卫衣的背影,一同转过了身。
李相赫脚下的速度瞬间归零,半秒钟后才重新迈出淡定的步子。
“景焕哥。”
“相赫。”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合同谈妥之前选手可以这样直接进入俱乐部的吗?谈妥了……吗?
张景焕今天没有戴眼镜。李相赫备战世界赛后就没有见过他了,看起来这些日子他好好调整了自己的身体,不仅气色健康了,之前久坐导致颈椎不适而时常不自觉弯腰的动作也已经没有了。他深褐色微卷一丝不苟的发型下是那熟悉的平和与自信的眼睛,白卫衣上一枝梅花斜得恰到好处不苍白也不张扬,一如他本身一样。挺直的身姿微微被裴俊植压得有点斜倾,自然得打招呼就好像要集体训练之前在门口的一个偶遇。
“他今天过来谈事情,我带他顺便看看现在基地的样子。”金正勋回答了李相赫眼睛里试图掩饰的疑问,但是却避重就轻地将最敏感的话题一带而过,“没事你该训练训练,下午四点训练赛前吃点东西再过去。”
李相赫应声。世界赛后张景焕的短讯他回的都很言简意赅,自然也是没有见过面。转会期对他而言也随着自己合约的顺利确定没再有更多关注。他从来不觉得队伍表现不佳,是单独哪个位置的问题,而自从2015年后,他也学会了对队友的去留不再有心底的执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态度让他变得更加像一个职业运动员了。
他不是没想到张景焕回来的可能性,但是他对此前论坛和新闻里的大肆宣扬更多是付诸一笑,甚至浏览过标题就没有点开。他平时读书的时候就深有体会,有些人自身会带着一种实力与魅力相辅相成的戏剧感,让人忍不住成为他的观众,在心里描绘畅想着这个人像故事角色一样的过往和前方。李相赫自信自己是这样的人,但他刚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张景焕。可他也是最切身学习到,张景焕是一个多么喜欢击碎观众心中剧情的人。
所以他既不肯承认自己对这些传言的任何心情,也压根不打算把它当成一个真事去对待。他反复提醒自己,这只是一个工作伙伴的变动而已,任何私人感情,都不应该有。我想要赢,我只想要赢,只要能赢,是谁都行,是他不是他,都行。
许是隔了太久了,他竟然没意识到这份心情和两年前何其相似。
直到此时此刻他和张景焕在基地里擦肩而过。他余光看到张景焕带着笑侧着头看向自己,直到训练室的玻璃大门关闭在自己身后。
这个过程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快到张景焕那含笑的眸子他都没来得及想起曾经是多么熟悉,慢到张景焕身上若有若无的咖啡与阳光的味道在自己呼吸里挥之不去。
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世界却好像也沸腾了。
身体变热了,身体却也好像变凉了。
握住鼠标才发现张景焕原来比快跑更能让自己出汗。
“太淡定了,这也太淡定了。”裴俊植的脑袋在张景焕肩膀上,跟张景焕一起隔着训练室看着李相赫戴上耳机登录游戏的背影,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他歪头想看看张景焕会不会感觉到受伤,却冷不丁看到了旁边的大脑袋上盎然的笑意,和炯炯有神的目光。
李相赫这一把辛德拉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很电音。无论是走位补刀还是把人打残了调皮地原地抽筋,都有一种动次打次的既视感。把对面对线的卡牌打得受到了不少精神伤害。
张景焕对于李相赫不温不火地反应这大半年已经很习以为常,实话实说这比他刚回来的时候已经进步很多了。八月份那一把直球打过去似乎颇见成效,也是用了这漫长的九个月,他才明白了李相赫之前对他失望和心冷的原因。但是也同样让他明白了这份余烬下还有着脆弱又纤细的火苗。
他跟SKT谈的很坦然。他在首尔机场看到从北京归来的李相赫时,就已经对这个决定可能带来的责任、压力与舆论狂潮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比起这些外界的东西,对张景焕这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对自己妥协的心理准备。
什么是对自己妥协。
就是恣意狂奔的烈马接受了缰绳,是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的凌风之志许下了归期,是把我的兵线给你,把我的TP给你,把我命中带风的灵魂和呼啸而去的心重新刹住,背对天下面对你,双手奉上。
张景焕跟着裴俊植走进了训练室,坐在两侧在训练的选手都纷纷回头打招呼,他一如既往地礼貌又略带腼腆地回应,象征性地往两边各走了几步,然后就走向了李相赫。
游戏椅赞助商已经换了,李相赫还是喜欢带内塞耳机,两根白色的耳机线在他修长的脖颈两侧。多久没有这样在你旁边看你比赛了,相赫。
“还不走吗?维克兹和塞恩过来了啊。”
“啊?”李相赫下意识去看小地图,“没有吧,刚才他们不是在打风龙吗?我推掉这个塔。”
“快走了,你被抓死的话巴龙要掉了。”
“推掉就走,推掉就走。”
二十二秒后李相赫瞪着自己的黑白屏幕很努力地绷着自己想笑的嘴角。
“还是不听话啊,”张景焕松开揽着椅子背的胳膊,笑着说道,“现在在队里彻底没人管得住你了吧。”
“哥要是回来不就有人要管我了。”李相赫说得很随意,鼠标在装备栏里快速地转动点击着。身后却是一阵让人心跳加快的沉默。
这里是训练室,张景焕什么也无法多说,他笑着安静了几秒钟,旋即说道,“说的就跟我在的时候你就听过话一样。”
“你如果回来也要跟我一样不准叫性雄或者性雄哥了,要叫教练了。”
“这有什么Afreeca的教练也比我小啊。”
“也对啊,比哥大的确实不太多。”李相赫转动椅子回过身来笑得很调皮。
这句话对张·1991年2月12日·老年人(伪)·景·被怼的很没有排面但还是要保持微笑·焕造成的伤害,却都被眼前人笑得露出小虎牙的笑容给抵消了。
多久了,我终于,见到你再次对我这样笑了,相赫。
“相赫你这是被谁带坏了?裴俊植,你给我过来,我们相赫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坏蛋干的?”
“哥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两年被相赫支配的恐惧。”
张景焕并没有逗留很久,他走的时候李相赫“正好”起来去洗手间,便跟金正勋一起在训练室门口跟他送别了。
“说起来景焕啊,今天还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不知道你有印象么。”金正勋送他到电梯口,突然想起来说道。
张景焕回忆了一下,还不到金正勋生日,也不是什么夺冠和获奖的日子。他笑着摇摇头。
李相赫笑着问金正勋,“离队官宣两周年?”
“你怎么回事啊,”金正勋对张景焕笑道,“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还亏我们都记得你自己竟然忘了,啊伤心了,相赫我们走。”
张景焕张了张嘴,最后笑得很妥协。
电梯亮了,张景焕进去,按了1楼,跟二人道别。他看着李相赫,画面被两侧徐徐合上的电梯门关闭……却被打断了。
李相赫仗着自己的体形在门关了一半的时候站了进来。电梯门停顿了一下又要打开,被李相赫反手摁了关闭的按钮。
已经准备走人的金正勋站在原地一头问号,赶紧补充了一句相赫送下去赶紧上来。
电梯门关上了,开始下降。
李相赫就站在张景焕面前和电梯门之间,呼吸几乎彼此都能听见。
张景焕突然伸出手,从李相赫身边伸过去,把1到13楼全部的键都按了一遍。这个过程中两个人始终目不斜视地看着对方,从眼睛,到嘴唇,再到眼睛。
电梯安静地停在了12楼,打开,合上。
11楼,打开,合上。
“再不说话?哥就要走了哦。”张景焕喃喃道。
“你,”李相赫又跟今年和张景焕作对那阵子不用敬语的说法一样,说道,“要回来吗?”
“你想我回来吗?”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张景焕想问的话,在听到李相赫说完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
“你想回来吗。”李相赫又问了一遍。
张景焕看着他,往前凑近了一分,“告诉我,你想我回来吗,只说想,还是不想。”
李相赫觉得好绝望。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快得如同15年春天时一样,无论受了多少伤下了多少决心,无论多么心止如水多么冷若冰霜,在这一刻那种熊熊燃烧的自己再度复活了。
他用了那么久才踩灭了那灼烧自己的火焰,此刻重新烧了起来,就在他左胸口的位置,用他最熟悉的速度和热度。
他觉得绝望是因为他明明不想再重新经历这些,他明明想好了再也不要重蹈覆辙,他明明想好了的……
如果这一次我说想,我就是再一次把自己心中的柔软呈现到你面前,而这一次,你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让我痛到窒息。
如果这一次我说想,你会不会毅然决然地抱紧我,会不会吸取我们曾经彼此伤痕中的回忆和悔意,然后不再放开。
“想。”
那一刻火山爆发,那一刻极川融化,那一刻陌上花开,那一刻瓢泼雨下。
赢的总是你,两年了我准备了这么多,最后赢的还是你,这真的,太不公平了。
李相赫闭上眼,被一双胳膊紧紧搂在了怀里。
END.
英雄继承者(114)
两边剧情终于要相交了,自从开战之后笔记写了一堆来计划剧情的发展和汇集,感觉自己上学笔记都没这么认真过【。
日常表白读者小天使们❤❤。
——————果然还是写文最爽了的分割线————————
赵志铭对着Mystic再三道谢之后还是挣扎着下来自己走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去看,那SKT的男生默默地走后面跟着,和自己目光对上后也只是跟刚才一样唇角一挑,读不出什么其他内容来。而且后者似乎除了那句我要见你们总指挥之外,什么也不愿多说。
这个SKT的人一遍遍说的那个要给童扬带话的队长……自从Marin出现在学院里之后,每次跟SKT的人打交道,不是情况紧急就是战争恶化,虽然他...
两边剧情终于要相交了,自从开战之后笔记写了一堆来计划剧情的发展和汇集,感觉自己上学笔记都没这么认真过【。
日常表白读者小天使们❤❤。
——————果然还是写文最爽了的分割线————————
赵志铭对着Mystic再三道谢之后还是挣扎着下来自己走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去看,那SKT的男生默默地走后面跟着,和自己目光对上后也只是跟刚才一样唇角一挑,读不出什么其他内容来。而且后者似乎除了那句我要见你们总指挥之外,什么也不愿多说。
这个SKT的人一遍遍说的那个要给童扬带话的队长……自从Marin出现在学院里之后,每次跟SKT的人打交道,不是情况紧急就是战争恶化,虽然他们确实都很强,但还是搞得赵志铭对SKT的人现在心情很复杂。
“不看路的话,会摔跤的。”对方和赵志铭对视两秒钟后,淡淡地说道。
刚才开始跟在Lovelin后面默默走着有点瘪的兮夜,闻言笑着抬头看看爱萝莉,又看看后面的人。
“Marin没死?”一行人从没有虚空兽在的一片巨石残骸和石坑之间向回走着,确实容易摔跤,但是作为这几个人里唯一一个经历了Marin解封全程的,对方那句话让赵志铭简直有太多问题想问。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赵志铭扭头又问了一句,“喂,Marin怎么复活的,他现在在哪,他要跟我们总指挥说什么?”
对方依然是嘴角带笑,但是语气毫不退让,“队长的话,只对贵军总指挥说。”
……赵志铭眉毛抖了一下。
“阵地,是这个方向的外围吗?”他走到Lovelin旁边。
Lovelin侧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如果有紧急情报,就速度过去。”
少年颔首致意,赵志铭刚想反对,对方脚底琉璃金光翻涌而起。拔地而起的墙幔隆隆得向前绵延而去,把一路上的障碍都顶到了两边。他轻身而上,SKT战服的扎腕宽袖随着这动作飘起的样子就像一双柔软的翅膀,落在墙幔上身体微微前倾。赵志铭抬头,阳光迎面剪出了少年的轮廓,透过琉璃色能量被折射出了彩虹的光,但也只是一瞬间,因为下一秒他已经脚踩岩石沿着墙幔滑远了。留下一个振翅疾飞的背影。
对他来说总指挥一点也不难找。
墙幔之上视野稍广,四下里的战场他飞奔过来救急的时候已经大致有个判断,另一侧那些帐篷营火和明显堆砌规律的巨石应该就是阵地所在,他本来还想寻觅一下主营位置,但是远远地他就看到有个人从别处的巨石上连续两个纳尔的跳跃,落到了自己墙幔尽头正对着的巨石上,双手插在战服裤兜里,正面对自己站好。
大风把那个人头发和战服都向后吹起,模样也在自己快速接近的过程中越来越清晰。颧骨分明的脸上五官秀气,双眼顶风微眯。明明对方身上的衣服有点脏有点破,然而他站在那里,却像是一杆军旗。
少年减速,正准备下来,突然感受到附近有潜行了的能量体,立刻原地落下铺出撒石阵,然而明凯早就预判了他的位置。少年手臂在空中收到一半就停住了,他垂眼看到了琉璃色的匕首刀刃横在自己的颈前。
明凯歪头笑着,“虽然你没有明显的敌意,但见我们总指挥之前,还是先自报家门一下吧。”
少年抬眼,“Korol?”
“嗯,我是。”童扬从巨石上跳下来,示意明凯把猎刀拿开。
少年这才右手放在胸前低头行了个礼,然后抬头说道,“我是SKT代表队候补中单专修Scout,SKT队长Marin要我传达,让贵军迅速后撤。”
童扬心下一惊,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队长说,史籍记载,连接口输送的英雄以五人为单位,不包括在连借口不稳定时自我放逐过来的卡兹克,贵军所在战场必定会面对五个虚空英雄。他还说……”
远处的水晶再一次冒出冲天的紫色能量光柱,童扬皱紧眉头,目光看过去了一眼,然后立刻又回到Scout脸上,对方继续说道“守灵人封印军很快就到。让你们先避战,不要伤亡。”
如果不处在童扬的位置,可能很难体会到这一句增援,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快速跟明凯对视了一眼,明凯立刻点头扭身边跑边喊着香锅,二人跑到一起,一阵琉璃色和深蓝色的能量腾起后同时散在了空中消失不见,连同两个人的身影。
“你队长还有其他口信吗?”
“有。队长要求我协助贵军,听命于EDG Korol防守此处。”他后撤半步,东大陆标准军姿单膝跪地行礼,“李汭燦,战名Scout,前来效力。”
童扬弯腰扶他起来,“好。汇报援军情况。”
“嗯……”他的语气中出现了和刚才传话时所不同的犹豫,“我是在赶来的半路上就遇到了队长。他知道我是谁,但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他是我的队长了。他正在赶往战争学院,给我指明路线之后就让我带话过来,至于联盟具体何时会将守灵人的队伍派来,他只说会很快。”
童扬拍了拍他肩膀,手停在了他的肩头,表情很亲切地注视了他几秒钟,一开口却是一针见血,“是谁的命令,让你前来这边接应Marin。”
紫色水晶枢纽那边传来了微弱却持续的震动,各处战场硝烟与嘶吼声都被卷入了疾风,风从童扬两侧呼啸而过凌乱了他的头发,眼神却纹丝不动。
李汭燦微微张着嘴跟童扬对视了几秒钟。
“张景焕让你效命于我,我现在就是你的长官。西军召唤师特殊军队第三条军规,对长官的任何问题必须给予以自己知识及判断为基准的正面回答。”童扬放在他肩头的手上并没有什么力道,但是李汭燦却感觉迎面而来了巨大的力量,是一种让他非常熟悉,却也意外的力量。那就是在东大陆军事学院时常见的绝对领导力。也许这力量不是来自于这条普通的军规,而是对方那双因为长期疲劳紧张和高度压力导致眼白微微泛红却依然炯炯有神的双眼,还有那不轻不重的语气中不容反驳的威慑力。
童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他看到对面的少年冲着自己莞尔一笑,“是的,长官。”那种犹豫的神色褪去了,多了几分自然却也有沉重,“我接到的是SKT学院院长的密令。密令内容是要我带神器瑞莱的冰晶节杖前往哀嚎深渊的封印之地解救队长。”
原来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好了张景焕要做什么。童扬微微皱起眉,“莱瑞的冰晶节杖,是联盟的神器,怎么会在SKT。”
“SKT学院地处铁脊山脉南麓,龙脉与地下熔浆结合所以水晶能量是大马士革红。战旗被缴的时候院长提出的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要联盟提供冰晶节杖抑制学院下熔浆带来的能量动荡。”
童扬听完,唇角微微翘起,“那么我想,你们学院下面的熔浆从来,就没造成过能量动荡吧。”
这个人用这个借口以战旗为交换,要来了能在关键时刻解放李相赫或者保住张景焕的神器。
李汭燦具有东大陆特色的秀气眼睛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笑道,“是的。我赶路用了两天半,在英格纳峡谷和泡沫泥陷交界处遇到了队长。准确来说应该是被他感知到了,然后拦住了我,要走了神器,交代了我接下来的这些事情。”
这时候灵药带着赵志铭,兮夜跟Mystic已经回到了阵营,在西军带来成为童扬警卫兵的军人示意下前往相应的营地休整。童扬跟他们点了下头。赵志铭绕过那二人的时候放心不下童扬回头望去,李汭燦的目光从童扬眼睛上移开,和赵志铭的视线对在了一起,礼貌一笑。
“嗯,我大概了解了。”童扬重新看向远处悬浮着的水晶枢纽,“看这个样子,恐怕又会有虚空英雄上来。如果Marin所言属实,除了克格莫,这边还会再来一个。且战且退吧。”他看了看李汭燦,“Scout是吗?你就临时加入EDG的队伍编制吧。”
“是,长官。”
“不用这么叫我,西大陆没有东大陆那么严苛,叫我Korol就可以了。去跟队员熟悉下,马上我要你们去协助各个队伍的牵扯撤退。”
“是。”他笑起来露齿的样子,着实看起来很年少,而且有着之前见过的Faker和Easyhoon都没有的一种活泼。说完之后,Scout就带着几分欢悦地走去了后方EDG的阵地,童扬绕过巨石远远地看了几眼,看到了对于Scout的加入目瞪口呆的、两只手撑着腰宛如孕妇的、静止了的赵志铭,忍不住一笑。
如此一来Scout也可以缓解一下Pawn的腰伤。三星集结令后与敌军和虚空兽以十敌百的战斗过度透支了Pawn的体力,看着他表情依然淡定平静始终在战斗的模样,同是曾在医务室做复健的童扬最清楚那背后要忍受多少剧痛。是在拿自己一生都有可能背负下去的伤痛,来为信念战斗。
那句EDG需要我,在童扬耳畔挥之不去。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看大家相处还融洽,便回到了最前面的巨石前,注意力也重新全部回到了眼前的三大战场上。
快点日落吧。
金赫奎高烧退了之后话一直非常少。他之前被虚空法球灼烧的左手已经被治愈,但是每当使用高强度能量的时候还会有细细密密的针扎刺痛感。只是这刺痛跟他心上的感觉比起来,远不值得一提。许元硕一直不离他左右,一方面是因为他是EDG里认输金赫奎最久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在时刻小心他的蓝翼能量暴走。金赫奎经历了前期长久的战斗,暴走,高烧和精神打击,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对一个adc有多疲惫且不说,一个在峡谷里都会为了辅助交治疗的召唤师,被人从自己指尖掠走了田野,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巨大的不信任感,由此而生的愤怒和恨意恐怕才是心魔。
“Deft。”Scout倒是一点也没有因为Deft沉闷的反应知难而退,他听AJ,Mouse,Baeme当然还有爱萝莉大致讲了下之前EDG大战期间的经历,突然转头凑到了Deft和Pawn那边。
Deft抬眼看着这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少年,“你好。”
“主席发装备的时候,我也好希望在场啊。”
Deft以为他在羡慕自己的樱花刀,抿嘴笑道,“这个装备对岩雀没什么用吧。”
“说起来,你们当时怎么知道哪件装备就是属于自己的呢?”
“主席发的。”他记得田野跟自己说过,当时明明看到救赎随着自己的意念亮了起来但却还是给了别人,知道自己有虚空能量后就理解了主席的善意用心,“在感受到正确的召唤师意念的时候,会亮起来。”
“所以你想要樱花刀的时候,它也正好发光了对吗?”
“嗯。”
Scout的笑很温和,口吻似乎也是家常聊天,“所以,你想要田野做辅助之后,他也发光了,对吗?”
Deft几乎瞬间表情静止,他的眼睛盯着Scout。
后者笑道,“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你们的故事。我想他如果是神器,你就是那个对的召唤师。就像你的樱花刀,只要召唤师在,神器总会找回来。”
少年说完,又转身继续投入到AJ那边的话题里去了。
Pawn不动声色地看了Deft一眼。后者身上那股颓然之气似乎在刚才的僵硬之中被冻结了,此时此刻正在碎裂开来。
是啊,那个最初的1%,就像自己相信的那样,已经变成了一个强大的,甚至可能比自己还要强大的,100%。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因为我才成长到了今天,那么你一定能感受到我的意念。然后无论怎样,都会找回来的吧,
Meiko。
天色渐晚,远处已经可以看到淡白色月牙。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是夜幕,夜色一到所有虚空英雄和虚空兽都将退去,留给他们到天亮前几个小时的喘息时间。但是今天并没有那么轻松。
因为水晶枢纽的震动十分反常。Mata和Lovelin都同意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克格莫的回跌对最后一个英雄的传送造成了干扰,而这一轮震动之后再有能量冲天而起的话,上来的就是两个英雄了。
按照Scout的说法,童扬算了一下,张景焕四天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如果用技能马不停蹄地赶路,那么到战争学院应该也差不多了。他们此刻采取后撤避战的方案,也许可以让乱石阵拖住这些英雄一点时间。别说上来两个了,如果克格莫再上来,恐怕真的就要有军人阵亡。
不敢赌天黑了,童扬召起EDG和Lovelin的军队,让他们去协助前方战场向后拉扯撤退,同时吩咐警卫队收拾营地开始后撤。
得令之后AJ Scout和爱萝莉奔赴卡萨丁的位置。Scout一马当先,落地瞬间给场内全员套上了梵文加强的鼓舞盾,给卡萨丁挂上涌动的标记,左右手轮番抬起分别释放出符文禁锢和超负荷。AJ跟夕阳在一侧同时使用巨斧将他勾到一旁,爱萝莉和另外两个军人切出进展武器也一同砍将过去。卡萨丁待巨斧稍纵即逝的晕眩效果结束,便原地一个虚空行走打碎Scout给所有人身上的梵文护盾,反身一个能量脉冲,却被拔地而起的深蓝色沙兵推出了十米远。
爱萝莉有些愣地看了一眼旁边的Scout。虽说是SKT,但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这一手瑞兹一手沙皇,倒是颇有那两位中军统领的风范。
“我算是EDG的雇佣兵,必须要证明自己很强,才有留在这个战场上的价值。”Scout咏唱起杜朗护盾向绕过沙兵的卡萨丁冲过去,“把他往里面拉,增加他和深渊之间的距离。”
Deft Pawn赶赴了赫卡里姆的战场。明凯和追随他过来的卡兹克让这边的战场顺利向乱石阵方向迁移了数百米。看到Deft振作了一些的Pawn也终于放下了心来。毕竟如果Deft再暴走一次,他的身体将无法承受三星能量的侵蚀而必死无疑。
且战且退之际,深渊另一边神庙依山而建的高耸悬崖从上向下晃过了一片片影子。
本来酣战中的战士们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但是不久后一连串破空而来的铁链声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无数的裁决之镰从深渊另一边甩向了虚空水晶枢纽,看似眼花缭乱实则森然有序地瞬间将水晶枢纽绑住,铁链锁成了一个结印式,在完成的刹那水晶枢纽那剧烈的抖动猛然沉寂了。
明凯扭头到深渊另一边有十数个人正紧拽着手中的裁决之镰,他们有的戴着惩戒面具,有的戴着铁面具,全部都穿着极其素简的衣服。其中一个人正从石桥上向这边走来。看到Mlxg已经迎了过去,明凯便嘱咐刚从卡萨丁战场游走过来的卷毛和微笑继续将战场往里拉,自己立刻回去向童扬汇报。
童扬能感受到震动的骤然停止。太远了他看不到结印式,开战以来太多太多的坏消息让他不敢去妄自推测是否是守灵人援军来了。他现在只想把战场从深渊边分散到乱石阵中,夜幕降临前尽可能对虚空英雄造成最多的攻击,天黑之后就要向后撤退了。
明凯从隐形中刹住脚步现身在童扬面前。
童扬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像他开口前的这一两秒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长。
“联盟守灵人,到了。”
终于,到了。
“治疗队全部去桥的方向救伤员。”童扬扭头更改命令,“一队三队替换WE,四队七队替换LGD和OMG。前线交给联盟。Mata你召集RNG配合Lovelin打闪电战给PDD的主力和三星蓝翼创造开团总攻的机会。”
对虚空英雄造成最大程度的重创,才会最有利于守灵人对他们施加控制。而只有控制够稳,才最有希望撑到大陆守护者,Faker,完成两处连接口的关闭。
“明凯,报告深渊边的战斗情况。”
“报告,虚空水晶被裁决之镰的封印阵抑制住了,现在没有更多虚空英雄上来,虚空兽数量有所减少。”
“Pyl的伤情怎么样了。”
“救下来了,手腕重伤右手不能释放技能。”
“共调中伤痛共享,赶紧通知Smlz解开共调。”
“马哥早解开了,扛着轻语上前线了。”
“……把他给我拖回来,没有辅助在不准乱冲。”
“是。”
说完之后,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往旁边看去,看了一秒钟又看向了对方。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童扬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但是他觉得说出来不好,于是没有接话,倒是明凯口快道,“我好像……感觉到了田野。”
另一边卷毛借战斗交替的间隙跟Deft和Pawn说了他和微笑做诱饵,让敌人深入的战术。Deft点点头,做好了之后火力掩护的准备,心里正在快速验算着走位,突然一股强烈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猛地转向一侧。然而目之所及只有巨大的碎石。
……田野,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