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乔】狐狸前辈你怎么栽在小猫手里了!
狐妖和猫妖的小故事嘻嘻
萌萌小猫萌萌小狐都来让妈妈rua一把。。。
为了一碟醋包饺子系列,,内容不精慎看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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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漂亮小猫来钓狐狸了!
01.
季少一说作为一个狐妖最重要的就是哪怕万花丛中过也要片叶不沾身,而不是像某些狐狸那样,随随便便被外面一只漂亮小猫钓走。
......
狐妖和猫妖的小故事嘻嘻
萌萌小猫萌萌小狐都来让妈妈rua一把。。。
为了一碟醋包饺子系列,,内容不精慎看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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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漂亮小猫来钓狐狸了!
01.
季少一说作为一个狐妖最重要的就是哪怕万花丛中过也要片叶不沾身,而不是像某些狐狸那样,随随便便被外面一只漂亮小猫钓走。
02.
柏闻听到这番言论表示无言以对。
他端着咖啡杯就要离开餐厅,被季少一回头喊住:
“诶柏闻,殊殊子待会儿是不是要过来啊?”
语气欠嗖嗖而“漫不经心”,柏闻果然停住了步子。
狐狸停顿,狐狸踌躇,好狐狸决定遵从猫嘱。
三秒后柏闻往厨房去了,季少一一边在心底狂笑一边给乔殊发消息:
红狐狸是好狐狸:哎呀哎呀,殊殊子真是好福气啊~
猫好:?
猫好:他又喝冰的了?
红狐狸是好狐狸:那哪儿能啊,都说你好福气了……一听你要来咖啡都倒了
猫好:。
猫好:心虚了,没吃早饭是吧
季少一又是一乐,乔殊洞察力惊人,柏闻不吃早饭空腹喝咖啡等等恶劣行径,无一不被狠狠打击,甚至有时能从他们三言两语里远程分析柏闻的活动轨迹。
偏偏某人……某狐还乐在其中。
季少一难以理解又啧啧称奇,见对面说马上到,还给他们带了早餐顿时大喜过望,回了个表情包便去叫俩小孩儿起床。
碰巧和端着杯子出来的柏闻撞上,又嘿嘿一阵乐,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好笑。
谁能想到,几十年连花都不看一眼的老狐狸,就这么栽在了一只小猫身上。
03.
最初认识时,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后面能走到一起。
镜头前两团同框要么是商业微笑,要么就是两位队长的掰头,乔殊往往是戳在一旁看着,偶尔顾子尧嘴跟不上时插两句。
柏闻朝他望过去时,只觉得这人眼睛真是漂亮极了。蔚蓝的澄澈下涌动着疏离的光,带着天然的冷意看过来。
美丽又极具攻击性。
柏闻无端联想到尖锐的碎瓷片,又自己否定掉这个比喻。
他不需要以缺憾的锋利来武装自己,他是天生的狩猎者。
柏闻看着那片蓝恍了神,片刻后又自嘲,狐狸精的本性真是怎么都藏不住,早晚有一天要露出尾巴的。
怎么会有人因为一个对视就认准了余生?
柏闻对乔殊露出一个笑,礼貌的点头致意,好像一位知趣的绅士,移开在对方身上停留过久的目光。
看吧,不是他找借口,他真的看了好久才动心。
04.
顾子尧觉得自己队友最近好像对自己的怨种竹马很感兴趣。
“嗯……其实,对实力很强的前辈有好感,很正常吧?”林致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句话。
“那这怎么解释?”夏予扬指着桌上的吧唧,“居然把队长跟柏闻前辈的周边买来放一起!难道柏闻前辈在小乔哥心里已经和队长一样重要了吗,这简直危言耸听……!”
“扬扬,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快递到了一起拆呢?”林致试图找出一个借口为乔殊开脱。
顾子尧一点都不买账,“上次借小乔B站账号,历史记录全都是柏闻舞台动作拆解。”
“想要学习进步?”
“小乔哥送柏闻前辈的生日礼物比给我们的还贵!”
林致无言以对,选择放弃抵抗,转而加入他们。
“这么说小乔最近确实和柏闻前辈走的很近……上周末他还是坐柏闻前辈的车回来的,都没跟我们说呢。”
“还有这事?”
夏予扬震惊,“可是小乔哥不是还给我们提回来一袋烧烤?”
顾子尧也不太相信,“柏闻会让烧烤上他的车?”
林致一摊手,“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决定直接问。
05.
“交从过密……?”乔殊满脸的不解,“队长你在说什么?柏闻实力确实很强,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就去细看了他的舞蹈动作……吧唧是一起到的所以放在一起,生日礼物那是因为队长送的也便宜,我送的肯定也不能太低,对吧?”
夏予扬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在林致与乔殊之间来回打转,林致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真的不是和小乔串通好了。”
顾子尧越想越觉得蹊跷,“你们最近经常见面?”
乔殊想了会儿,“这几天好像是有经常碰到……?”
好一个“经常碰到”。
林致拍拍顾子尧肩膀,“那,柏闻前辈经常送你回来吗,小乔?”
“可那又不是特意的……这几次去公司都挺巧的,在车库前后脚碰见了。”
好一个“挺巧碰见”。
夏予扬依旧不死心,“你们是不是还经常聊天到半夜?”
乔殊下意识回复,“是……夏予扬,你诈我?”
恰好只是随口一说的夏予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乔哥你怎么还来真的啊!!!!!
顾子尧已经断定对方心怀不轨。柏闻又是让步给烧烤开后门,又是违反生物钟熬夜陪聊……下一步又是什么,爱他就陪他遨游峡谷?
当然这些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问题还是:乔殊到底知不知道柏闻他不是个人?
06.
“柏闻你绝对有问题!”
江恪不可思议,“让我们教你打游戏?”
季少一难以置信,“你?现在?游戏?”
柏闻冷静一推眼镜,“最近压力确实大,我也需要一些发泄的途径。”
江恪猛猛摇头,“不不不你绝对是没睡醒……啊不对你是不是熬穿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就是啊就是啊你怎么跟隔壁殊殊子学呢,这样不……”季少一突然卡顿,脑电波诡异的连接到了另一个维度。
“你怎么不找殊殊子带你打游戏呢?”
柏闻目光中隐隐流露出赞赏、渴望与无奈,“你想我们两个隔空呛起来然后怒拔红馆网线?”
“破坏公物不好吧柏闻?”
“谁说是我要拔了。”柏闻给他们弹了个游戏邀请,“到时候受不了的不知道的是谁呢……请。”
许向安愁眉苦脸的在他身后跟江恪季少一抹脖子挤眼睛,脸上写着“季少江恪哥你们就快去吧我也不想靠拔网线劝架啊”。
“……”
为了世界和平,为了红馆家规第一条。
07.
“叩叩”
十一点钟,红馆三楼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出人意料的,三楼的大爷(划掉)居然还没睡,声音也清晰平稳不见丝毫困意。
季少一推开门进来,走到柏闻身边坐下,假装没看见对方手机上的游戏界面,“柏闻啊。”
柏闻“嗯”了一声暂停排队,非常礼貌的放下了手机,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他。
看看看看,多有教养的狐。
季少一对同伴的行为感到满意并像个大爷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这都半夜了咱就不来那些虚的了奥,就是吧,你觉不觉得你最近……”他斟酌着措辞,“有点,呃,开屏?”
柏闻:“?”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上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柏闻揉了揉眉心,轻叹,“想说什么直接说,以及,”他停顿一下,勾起一个很浅的笑,“我有分寸。”
季少一看着他的笑莫名打了个哆嗦,“噫……柏闻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设了?你害怕点我不正……不是,你正常点我害怕。”
柏闻敛了笑,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少一。”
他的视线落在一旁手机上的游戏界面上,“我不会乱来,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季少一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行,我信你。你一直比我靠谱多了……是吧?”
柏闻点头。
08.
靠谱个鬼。
季少一脸色差的肉眼可见,送走LASER四个人转头就往三楼跑。
柏闻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开门自觉又迅速,就是脸上毫无悔过之意,对他的到来也像是早有预料。
季少一关上门,几乎是立刻咬着牙缝低吼,“柏闻!你脑子晕了??你的分寸呢,全喂滚爷了?”
柏闻默默后退半步,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刚刚团建游戏中话赶话出了个柜,在一众或惊讶或绝望的嘈杂与视线中,他还是清晰的接受到了来自季少一的死亡凝视。
“少一,你先冷……”
“我冷静不了!你嘴上说的倒好,啊?结果呢?这就是你的‘有分寸’、‘我放心’?”
“不,但是……”
“人妖殊途四个字你们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不对殊殊子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个狐狸精?你跟他说了没?”
柏闻放弃挣扎,干脆向他露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界面,季少一一秒安静,面色也转为惊恐,拼命冲他比划口型:
他到底知不知道啊我不会给你帮倒忙了吧???
乔殊在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季少一,你先冷静一下。”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是狐狸,我也……不是个人呢?”
“?”
09.
季少一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什↘么↗?”
听筒那边声音远了些,听不真切,似乎是乔殊在和队友交涉什么,没一会儿又清晰起来。
“我回去找你们……等会儿细说。”
他匆匆撂下一句话,电话便挂断了。
季少一凌乱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找回声音,“ber,什么意思?殊殊子他……”
窗户边传来细微的响动,季少一话头猛地一收,转头看去。
一只漂亮小猫站在三楼外面的窗台上,歪头往里瞧。见他们没注意到自己,还礼貌地举起右爪轻轻拍了拍玻璃,直到他们看过来。
人,给我开窗。
季少一:“……”
柏闻倒是淡定,走过去拉开窗户,放小猫进来,“怎么在外面变回来了?也不怕被拍。”
季少一愣在原地,看着那只疑似乔殊的小猫钻进柏闻怀里,舒舒服服的打了个滚儿,心安理得的让他给自己擦干净爪子。
好无助,这对吗。
【大列巴尖叫.jpg】
从此,世界上又多了一只怀疑人(划掉)狐生的狐狸。
【柏乔/季乔】沉沦
建设一些脚踏两只船的坏猫()
ooc有,道德败坏三观不正有,亲爱的们别较真,看看爽过就好(老实巴交)
真的!!!巨ooc!!!!!!!!
脑洞上头产物,猫不会干这种事(跪
先给猫磕一个(心虚望天
......
建设一些脚踏两只船的坏猫()
ooc有,道德败坏三观不正有,亲爱的们别较真,看看爽过就好(老实巴交)
真的!!!巨ooc!!!!!!!!
脑洞上头产物,猫不会干这种事(跪
先给猫磕一个(心虚望天
最后祝大家食用愉快——(小心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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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闻第一次遇见乔殊,是在Y市有名的一家gay吧里。
酒吧绝非他喜欢的清净地,夜里这个点更是嘈杂的时候,形形色色的人混迹于此,借着昏暗的灯光与酒意纵情、放肆。
柏闻进来的不是时候,店里有人闹事发酒疯——瓶底摩擦声,刺耳的喊叫声一进来就冲击着他的耳膜。
但他只是顿了顿,视线在那人身上一扫而过,鎏金色的眼瞳藏在镜片后,看不清底色。
他甚至礼貌的说了声“借过”,却是毫不掩饰嫌弃的绕了最远的路离开这个是非地,身后很快有酒保上来,制住了那个人。
不过这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柏闻目标明确的绕到角落里一个包间门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单开出一个包厢来。
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的许可后伸手,身后声浪却骤然低下去。
他面不改色的继续自己的动作,余光突然瞥见一抹亮色。
有些晃眼。
这回动静他没有无视,转而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就被钉在了原地。
“……”
人都是视觉动物,柏闻从不吝啬展示自己对漂亮物品的偏爱,人当然也一样。
他收回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手,驻足打量那个带着吉他登台的人。
打底的黑衬衫着实凸现肤色,细腻如白瓷的皮肤在光下镀上一层柔光,领口半敞着,露出一截显眼的锁骨。
零零散散的冷色金属光芒点缀在黑衬衣上,张扬夺目却不喧宾夺主——原因无他,这人长的实在太惹眼了。
明亮而清澈的蓝色眸子隐约泛着水光,似乎生理上还有些不适应骤然打在身上的灯光;昳丽精致的面容上挂着疏离的神色,视线在下面转过一圈,却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
柏闻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两人从始至终没有对上过视线,甚至乔殊都没有朝这边偏一下头。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柏闻缓缓推了下眼镜,在心底想。
真是……俗气又老套的戏码。
Love at first sight.
柏闻一直站在门前,直到里面一直等待的朋友发觉不对,探头出来问他怎么了。
“噢,你是不是……”
朋友的视线落在乔殊身上,顿时恍然大悟,露出善意的促狭笑容,显然也是知道他的性子。
“来吧来吧,我认识这里老板,待会儿给你介绍。”
第一次见面,确实不急这一时。
朋友积极的介绍了乔殊和他认识,又跟来凑热闹的店长一起缩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拿三个月的酒钱打赌柏闻是想玩玩还是动了真心。
听得一清二楚的柏闻:“……”
大概明白过来的乔殊:“。”
好在乔殊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似乎就是来走个过场,礼貌的朝柏闻笑了笑。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话头,不尴不尬的聊了一会儿,柏闻和乔殊兜着圈子试探彼此,时不时还要刺对方一句,竟有几分棋逢对手的感觉。
再之后自觉牵完红线的两个朋友找了借口开溜,只剩下两个人,内容也就开始不自觉的发散。
乔殊原本只是跟老板关系不错,听他说要介绍人也没多反感,想着来看一眼也不亏,就跟着来了。
谁知道碰上个……这么对胃口的。
乔殊藏起眼中探究的意味,又收了收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琢磨着要不要先装个乖。
刚刚对着陌生人确实没忍住炸了刺儿,不知道现在收来不来得及……
能在这种地方混的风生水起,想也知道不会是多么单纯的人。可偏偏他那双澄澈如水的蓝眼睛,就是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你是M大的学生?”
柏闻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乔殊回过神,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看不出来?去年刚刚毕业。”
话说到这份上,再一探听,柏闻居然还能算得上是他的学长。
柏闻轻轻晃了晃杯中酒液,对今夜的好运气忍不住心生感慨。
这人从性格到长相都太让他喜欢,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可惜今天时间实在太晚,两个人也都不是会接受419的,交换了联系方式便起身告别。
“聊的很愉快,柏先生。”
乔殊站在门口处朝他微微一笑,“后天见。”
柏闻回以微笑,“后天见。”
乔殊并不是每天都来演出,柏闻特地问了日子说来捧场,实际上来干什么……
自在不言中。
……
乔殊摸出手机,低头一边回复室友的消息,一边往大路上走,快到路口才发现吉他忘了背。
他匆匆赶回店里,低头径自往包厢去,却在吧台附近撞上了人。
“嘶……抱歉。”
他急刹住脚步,往后退了退,就听到一声散漫带笑的“没关系”,下意识抬头看了眼。
原本满不在意的带着黑口罩的人,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诶诶,小帅哥叫什么?我是季少一,你认识我吗?”
这样搭讪的方式……放在平时乔殊怕是理都不会理。
不过对方看起来很期待,难得他现在心情好,干脆停下顺着对方话头想了想。
竟还真让他想到了。
乔殊隐约回忆起店长带自己来店里时介绍过,有一支经常在这里演出的乐队。
“你是他们的……”他思索着开口,实在是想不起乐队的名字,干脆含糊蒙过去,“吉他手?”
“bingo~”
季少一打了个响指,狐狸眼弯起来闪着狡黠的光,却依旧没放弃他蹩脚的老搭讪套路,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请你喝一杯怎么样?放宽心,不过我手那种,不会让你一觉醒来就要报警抓我的。”
乔殊没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老狐狸……
酒还是没什么喝的必要,乔殊神色淡下来,笑意转瞬即逝,礼貌拒绝,“谢谢,不过我今天确实赶时……”
对方胸口有什么在光下闪了闪,似乎是个项链挂坠。
乔殊被晃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
“你也喜欢四季乐队?”
他讶然出声,四季乐队是个有些年头的自由乐队,已经许久不活动,他身边就是搞音乐的也没几个知道的。
居然在这里遇上同好了?
季少一低头看见胸前的乐队标志,顿时了然,再抬头对上那双有些惊喜的蓝眼睛,自然的咽下了那句“他们吉他手是我爸”,转而点头,一脸诚恳:
“是的,我最喜欢‘雨季’那首,你听过?”
乔殊眼睛又亮了亮,犹豫片刻,“听过,还有‘辰星’……都不错。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空联系,今天实在……”
季少一“善解人意”的点头,摸出手机,“好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
算算日子,距离在酒店遇到那两个聊的很来的人,已经过去两个月,乔殊的生活依旧没什么不同的波澜,倒是颇有规律。
柏闻平日里工作忙一些,不会常有时间跟他闲聊。但他在艺术方面造诣颇高,很多地方都跟乔殊合得来。
两人见面一般是在狸猫酒吧,聊的话题也多是围绕乔殊最近写的新歌,或者偶尔聊一聊学校里的趣事,甚至还聊过乔殊未来的就业问题。
最重要的还是两人性格与三观确实合得来。
两个人边界感都蛮强,分寸感极强,从不碰对方雷点,用柏闻的话来说就是——“跟一个不会对你心怀不轨的聪明人说话很舒服”。
几乎是一个眼神、一个停顿,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说到这儿——平心而论,乔殊也没去刻意营造什么好学生的人设,柏闻当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什么纯情男大(毕业版),但两人都能感觉出来,柏闻还是对他有蛮厚一层……滤镜。
具体表现为,他会在看着乔殊仰头灌下一杯烈酒时皱眉;在他被心怀不轨的陌生人搭讪时主动帮忙解围;会在他偶尔要来“点缀”的牛奶里扔两块方糖……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至于他更深处究竟存的什么心思,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有戳破。
可就算没有戳破,乔殊对他偶尔的过界行为也十分纵容。放下酒杯会朝他示意一下;默认其实没什么立场的他警告大胆上前的搭讪者;带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乖巧,慢慢喝掉一整杯甜牛奶……
像两个蓄势待发的猎手,相互在对方地盘边缘试探,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拿下猎物。
到底谁是那个猎物?
不知道。
一切都还未见分晓。
跟季少一相处就直接许多。
他很会找话题起氛围,打字聊天表情包也是一套接一套,即使乔殊有时候像个冷酷无情的话题终结者,也不用担心冷场。
如果说柏闻与他聊音乐,就是单纯的喜欢与欣赏,最后往往会偏到一些“实用性”方面的建议上,季少一就是在音乐创作的内容方面与他有许多共鸣,给了他带来了不少灵感。
乔殊跟他说话显然就更肆意一些,言辞间也大胆许多。有些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混在一堆废话里说出来,乔殊也就装着没注意到,有时还冷不丁出言怼回去。
他有时会对着与季少一的聊天框想不明白,对方哪来的这么多话可以说,哪怕只有一句话,也能拆成好几个字儿发出来造成一排的效果,总有时间牵着他绊着他。
或许他不知道的是,季少一也并非对每个人都有那么多话说。
后来,乔殊应邀去看了他们乐队的演出,按季少一所说,去看看他的全部。
站在舞台上的季少一和平常的季少一,俨然是两个人。褪去了他一贯的懒散,多了几分认真与洒脱,每一个动作都自信张扬。
他在万众瞩目下,在乐声的高潮里,笑着与台下的乔殊对视。
这人总是发着光的啊。
乔殊在人声鼎沸中静默不语,闭了闭眼,想要压下脸颊上的燥热。
季少一谨慎的与他保持着朋友的界限,尽管他看起来在情场上是那样游刃有余。
他总是胆怯着,与乔殊对视也总是做那个先败下阵来的胆小鬼。
可是他就是像夏日淅淅沥沥的雨,在乔殊心里氤氲起雾气。
逐渐不可或缺。
……
夏日的蝉鸣声经久不歇,仿佛没有尽头。阵雨伴着晚风到来,沾湿了行人衣摆,也洗净了深绿色的树顶。
这晚乔殊一如既往的来到狸猫酒吧,人还不算多,一眼就能瞥见正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柏闻。
离上台还有一段时间,乔殊收了伞便往他那边去,打算先跟他聊会儿。
谁知还没走到一半,背后突然听见一声极为熟悉的:“殊殊子~”
他偏头看过去,下一瞬便被人揽住了肩,往吧台带了两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乔殊瞥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人今天又开什么屏,张扬的涂鸦外套与破洞牛仔裤,叮叮当当的饰品挂的满身都是,柑橘尾调的香水味颇重,被外面沾上的潮湿的雨水气息裹挟着扑过来。
不过几日没见,这人头发又长了,靠过来的时候发梢在乔殊颈侧扫过,有些发痒。
乔殊往一旁偏了偏头,抬手抵住他的脑袋,却没推开,任由对方靠在自己身上,“怕雨天路上堵车……你自己找地方坐着,起来。”
季少一撒开手,“行啊,待会儿下来一块儿喝一杯,那边等你啊。”
“嗯……嗯?”
乔殊一怔,猛然想起他原本要去一起“喝一杯”的人。
不远不近的角落里,对方正把一只喝空的酒杯放回桌上。
低垂着眼没看他。
“……”
乔殊心里有什么模糊的界限被打破了。
柑橘气息仍旧在鼻尖萦绕不去,他心中莫名升起两分怪异的感觉,看着柏闻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好像有点贪心。
乔殊的演出时间不长,下台前环视一圈,原本想着跟季少一招呼一声再去找柏闻,却看到季少一身边多了个白发红挑染的男人,兴致勃勃跟他说着什么,似乎是他们乐队的人。
乔殊当即脚步一拐,连招呼也不用打了,轻快的朝柏闻那边去了。
“柏闻?”
他坐到柏闻对面的沙发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久等了,上次的事都忙完了?”
柏闻没说话,视线落在他身上与往常有些不一样,气氛一时间僵住。
“……柏闻?”
乔殊揣着明白装糊涂,淡定的端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继续唤他。
柏闻明白他不会主动说了。他倏然收回视线,“抱歉,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
乔殊“噢”一声,晃了晃杯中酒液,“今天怎么换口味了?”
柏闻看他仰头尝了一口,后又忍不住蹙眉说不出话的样子,到底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喝不习惯别硬喝,这酒度数确实高,按你平时的架势喝,明天肯定要头疼的。”
不消他说,乔殊自不会勉强自己,搁下杯子招来服务生,按老样子叫了一瓶酒。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略过了刚刚的小插曲,气氛重新轻松起来。
这边聊的还算顺畅,另一边就不同了。
季少一拎着酒杯,面上少见的没什么表情,视线落在乔殊那桌就没有收回过。
一旁江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啧啧”两声,“老季你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喜欢哪个?金毛的还是黑毛?”
季少一看着那边的动向,闻言轻笑一声,“黑头发的,什么金毛黑毛……吗喽派你来打探消息的吗。”
乔殊背对着两人,江恪努力半天还是看不见他的正脸,遗憾作罢,“成成成,待会儿我去厕所的时候偷瞄一眼。”
季少一搁下酒杯,顺手抓了一把头发,语气懒散,“偷感这么重做什么,要看大大方方看呗。”
江恪抓住他话里关键,“怎么着,咱们老季要主动……卧,槽?”
江恪话说一半紧急刹车,瞪大了眼睛看着乔殊的方向,一把薅住季少一的胳膊。
季少一面色几乎是立刻冷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突然站起来, 又朝柏闻俯身的人,搭在桌上的手悄悄攥紧。
“这是……”
江恪质疑片刻,“你也没说这小同志有喜欢的人啊老季,那你现在难道……”
季少一踹了他一脚,“什么喜欢不喜欢,反正没在一起。”
江恪摇了摇头,一副痛心至极的样子感慨,“唉,老季啊老季,我想过你会栽,没想到栽这么快。”
季少一安静下来没回话,有些走神。
现在应该算是……
各凭本事吧。
“真的只是朋友,柏闻。”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隐隐有对峙的意思;乔殊缓缓说完,在看见对方眼底仍未消散的郁色后思索片刻,突然站起身。
柏闻怔了怔,就见他俯身朝自己靠过来,附耳低语,“还是你很介意我靠近他?像这样?”
见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乔殊轻笑了笑,“那你呢?你喜欢我?”
他问完停了两息,就坐回去了,面上依旧是若无其事的坦荡模样。
可是有些话挑明了就是挑明了,藏不回去了。
柏闻把自己重新倒满的酒杯推到乔殊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希望我喜欢你,乔殊?”
“……”
乔殊没先喝,抬手给杯子转了个圈,这才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柏闻眸色暗了暗,那是他喝过的地方。
还真是不怕惹事的猫啊。
乔殊看着他的反应,突然笑起来,把杯子一推,一双蓝眼睛眨动时缱绻又勾人,“走了。”
柏闻一向稳重自持的表象被打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坚持不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全身心沉醉于此。
他知道自己将要得偿所愿。
酒吧外,两个人站在晚风里,乔殊突然转身,脚边的水洼倒映着两个贴的极尽的身影。
乔殊扯着他的领带直接吻了上去,蓝眼睛缓慢的眨了眨又闭上。
柏闻同样一句也没多说,在唇齿间跟他你来我往的交锋,直到两人都觉得缺氧,不得不同时分开。
乔殊喘着气,手里还攥着他的领带,低低的笑起来。
“里面太闷了,换个地方,不介意吧?”
柏闻平复了一下呼吸,“我家离这里很近,如果你想的话。”
乔殊送开手,在他肩上点了点,“我想啊,不过……柏先生应该不会让随便什么人去你家里吧?”
“柏闻,我是你什么人啊?”
又是一吻落下,只不过这次主动的人换了一个。
“男朋友。走了。”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心电感应。
季少一再抬眼看时,柏闻正巧快走两步站到了乔殊身侧,隔着人群挡住了他的视线。
“怎么走了?”
江恪探头看过来,“叫你不早动弹,你看你看,叫人捷足先登了吧?”
季少一心里也觉得不对,可那两人眨眼间已然消失在店里,与此同时他放在外套兜里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
ny5_:碰到个朋友,一个人过来喝高了,我送他回去
ny5_:下次请你
ny5_:【小猫蹭蹭.jpg】
季少一沉默半晌,给他回了个表情包。
但愿是他想多了。
……
……
晚上七点整。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乔殊走出来勾下口罩,熟门熟路的走到一户门前,还未及抬手,门便从里面打开。
“殊殊子,晚上好啊~”
季少一打了个呵欠,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穿的黑色T恤,头发凌乱的散在后面,本该挂在手腕上的发绳不知所踪。
乔殊进门放下手里的袋子,“你不是号称养生达人,怎么这个点一副刚起的样子?”
季少一合上门,转头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子,把提前热好的牛奶端出来,“这不是赶进度么,俩小孩儿毕业忙的不行,小羊也是碰上期末周抽不出空……”
他在乔殊身侧落座,把杯子放到小茶几上,没忍住打了第二个呵欠,“这不……我跟江大帅哥就多干点儿。”
乔殊摸了摸杯子,温度刚刚好,“你们不是自由乐队?这么赶做什么。”
“此言差矣,”季少一打开乔殊带来的袋子,“毕业嘛,总要来点不一样的回忆……”
他翻看着乔殊带来的资料上的笔记,很快没了动静,陷入自己的思绪;乔殊习以为常的没有打扰,拿起自己上次没看完的书接着看。
往后翻了两页,从书里掉出来一张纸片,轻飘飘的落在乔殊膝盖上。
乔殊拾起纸片,目光顿了顿。
潦草的手写字迹,他这段时间看过太多季少一的手稿,自然认得他的字什么样子。
两句歌词模样的句子,张扬肆意的排列在纸面中央。
【海底是星光的故乡】
【溺亡在你眼底的深蓝】
“……”
乔殊好像没看见似的,若无其事的把纸片夹回书里,身旁的季少一仍旧没有反应。
他搁下书去拿手机,指尖刚刚触碰到,旁边季少一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提示有新消息进来。
186小恪爱:你小暗恋对象明天没演出,烧烤否?
手机锁屏情况下看不全消息,但与“演出”联系起来,乔殊已经猜到了这个暗恋对象是谁。
他眼睫颤了颤,垂下目光拿起自己的手机,凭着肌肉记忆解锁。
即使早就有所打算,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他还是会感到紧张。
违背伦理道德带来的的负罪感和即将沉浸入全新世界的兴奋感拉扯着他。
乔殊低垂着眼看手机,而一旁看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动向的季少一,悄然捏紧了手中纸张。
江恪那消息不是他有意安排的,属实是天助他也,可乔殊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
原本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乔殊对自己的喜欢是的真还是他太自恋,可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反应……
他开始忍不住的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心急,稍显焦躁的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心情。
乔殊觉察到身侧人的异动,扭头看他,“你很难受?哪里不舒服吗?”
季少一抬眼,对上他带着紧张意味的眼睛,忍不住苦笑一声,“殊殊子,说好的陪我喝两杯?”
乔殊默然半晌,低头给回了柏闻一句“有点急事,明天去接你”,答应下来。
“好。”
酒精在很多情况下都意味着失控、放纵与感官上无限放大的刺激。
所以早上七点季少一睁眼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他皱眉摁了摁后颈,宿醉又抱着人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的感受并不好,他现在浑身都……
嗯?
他一时间愣住,低头小心看过去。
乔殊皱着眉蜷在他傍边,身上还盖着他随手扯过来的外套。
季少一喉结上下动了动,回忆叫嚣着冲进脑海。
失控好像是理所当然的,连个下酒菜都没有,喝高了的他就那么拉着乔殊……
季少一此刻脸色精彩极了。乔殊当时的状态显然也不清醒,干的事也都有几分上头的意思,被亲了之后当场咬了他一口,跟他在沙发上胡闹起来。
要不是酒精作祟,办不到最后一步,季少一都怀疑他们两个昨天就能滚到……上去。
季少一头一回这么恨自己的生物钟,宿醉之后居然还这么准,比起清醒的面对这一切,他更想抱着人窝在沙发上继续睡。
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味道。
但既然已经醒了,他只能压下心底的兵荒马乱,以及那一丝半甜不酸的味道,小心的把乔殊抱起来往卧室走,把人放好又回来收拾混乱的残局。
等到收拾好拿起手机,看见第一个又是江恪那条消息,他实在是没忍住,抓着头发,低声骂了一句。
“艹。”
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真心要用真心来换。
可是乔殊直视季少一眼睛的一瞬间,忍不住想起的全是前一天的混乱。
一步错步步错。
可他又不是什么好孩子,他早知道自己贪心得很,宁愿最后一无所有,眼下也选择都要。
季少一跟他坦白时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指尖都紧张的在抖,又尽数被他收进眼底。
于是他垂下眼睫,露出一副被打动的模样。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落在他的耳朵里仿佛变了调,显得那么虚伪又荒唐。
眼前的人情绪从紧张不安过渡到震惊与欣喜,都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他蓝色的眼睛显得那么澄澈,那么真挚,仿佛不容任何肮脏。
他说……
“我答应你。”
从各个方面来说,乔殊都是一个相当舍得出去,也相当敢做的人。
他平日里或许没什么强烈的欲望,可一旦遇上自己真的想要的——
那便轻易不会撒手。
他野心勃勃,筹谋想要两颗真心。
他知道这样维持不了很久,可他不在乎,他只是这么想了,就这么付诸实践了。
他其实不喜欢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选择了放任自己。
清醒的沉沦,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
乔殊到餐厅的时间不早不晚,进去一眼就能看见季少一在座位上低头摆弄手机。
他好整以暇的停下步子,果不其然,半分钟后手机轻震了震。
他了然的挑了挑眉,朝他走过去。
季少一总是能很快捕捉到他的靠近,笑着抬起头,“殊殊子~”
乔殊在他坐下,看了眼已经倒上茶水的杯子,“怎么又早到了?”
“嗐呀,这不是太想见你了吗。”
季少一狐狸眼弯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里第无数次感慨他男朋友可真好看。
乔殊看着菜单,头也没抬,“说实话。”
季少一撑着下巴,“行吧,其实是我们乐队的人刚刚在这儿团建来着。”
乔殊勾了几道菜,把菜单扔回他面前,“你们乐队两个小孩儿毕业,带他们到处玩。那我呢?”
他在桌下踢了季少一一脚,“别太偏心啊,男朋友?”
季少一被他这一声男朋友喊的差点把筷子扔出去,“哪儿能啊殊殊子,你想要什么?必须满足啊。”
乔殊歪了歪头,“连这个都要问,你不觉得很没诚意吗?”
“唔,那倒也是。”
季少一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给你表白的那首歌做出来了,弹给你听好不好?”
“这么老套,有没有点新的?”
乔殊往前倾了倾身子,暧昧的压低嗓音,“不然我送你一份……礼物?”
桌子下面,他脚尖暧昧的顺着季少一小腿滑过,在脚踝处蹭了蹭。
桌子上面,他微微仰头看着对方的眼睛,蔚蓝深处满是无辜之色。
季少一倒吸一口凉气,他家小猫这也太勾人了。
不过说起来他们在一起快两个月,他还真没吃上过。
乔殊曾逗他,说他看着那么会,怎么实际上那么纯情,他也无言以对。
稍一挑拨便乱了阵脚,实在可怜的紧。
这可怎么是好。
菜端了上来,乔殊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认认真真剔着鱼刺。
季少一心乱的不行,心不在焉的吃着饭,魂儿不知道飘到了哪儿。
乔殊突然说去卫生间一趟,他也就停下了筷子,等他的时间里顺手拿过手机。
五分钟过去,乔殊还没回来,他下意识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倒是还热腾。
有新消息进来,他低头点开,是许向宁。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莫名一跳。
商场三楼,许向安和许向宁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闲逛,等去买冰淇淋的夏予扬和江恪回来。
“哎,扬扬怎么还没买完?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许向安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马上就要吃饭了,吃那么多冰淇淋也不……乔殊哥?”
许向宁听见耳熟的名字也看过来,“嗯?哪儿呢向安?”
许向安眯了眯眼,不太确定的指了个方向,“那儿……嘶好像是他……”
他往那边看了半天,发现对方身边还有陌生人也不好意思开口喊住,万一认错了多尴尬呢……
许向宁歪了歪头,“用相机放大一下看看?”
“哎对啊!”许向安掏出手机,点开相机对准那边,放大……
黑发青年转过了头,只留一个背影。
许向安一个手抖按下了快门。
“看样子应该是……不过身边好像有其他朋友。季少呢?”
他没多想,只以为他们又碰上了其他朋友,倒是许向宁听见后抿了抿唇,眼底有些莫名的神色。
“哥哥把照片发我一份吧,我还没有乔殊哥的照片呢。”
“行啊。”许向安照做,发完才反应过来,“唉不对,你要张背影照干什么?”
许向宁低头捣鼓手机,“哎?还真只有背影啊……那我们下次见面再拍吧。”
“就是啊,诶他们走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扬扬和队长吧。”
“好~”
吃了吗宁:【图片】
吃了吗宁:少一哥你不是说跟乔殊哥过二人世界吗
吃了吗宁:怎么还有别的朋友?还是你染头发了?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重起来。
季少一看着聊天框里许向宁的消息,点开了那张照片。
穿着浅粉色衬衫的黑发青年背对着镜头,微微仰头跟身侧西装领带全副武装的人说话,靠的很近。
而那人一头金发,眼熟的晃眼。
“……”
又是他。
某些许久不曾提起的念头重新被翻出来,先前那点旖旎的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座位上,直到面前有人落座。
“季少一?”
乔殊刚回来就看见他脸色不对,皱了皱眉,开口唤道。
季少一单手攥紧了手机,抬眼看他。
乔殊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衬衣,领口处亮晶晶的银饰还轻轻晃着,黑发在脑侧扎起一个小啾啾,狐狸发绳隐约还能看见。
他能看清对方眼里的担忧与关心,还是忍不住的心软,压了压其实无限接近真相的思绪,“怎么去这么久?”
他搭在腿上的手悄然攥紧,但凡不是那个人,他都不会这么怀疑。
可偏偏就是柏闻,在一起后他也跟乔殊询问过,对方的回答更是经典中的经典。
“真的只是朋友而已,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实在算不上是个很好的回答,可他就是愿意相信。
但是相信是一回事,不安是另一回事。
且不说在一起之前就常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乔殊现在嘴上说了八百遍的介绍你们认识,也从没实践过。
乔殊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普通朋友也就他那个室友林致,对谁都客气又温和,算能跟乔殊熟一些。
尽管没跟这位打过交道,连名字都是从乔殊嘴里得知,他却本能的觉得对方不是表面上那样绅士有礼。
尽管他的打扮看起来就是个事业有成的年轻人,可是放在酒吧,还站在乔殊身边的时候——气场就完全变了。
明明是十足的大帅哥,却让他这个颜控都没多少欣赏的心思,只觉得这人骨子里就危险极了。
乔殊依旧皱着眉,看起来心思根本不在回答问题上,“遇见认识的人了,就聊了几句……你怎么了?看着真的不太好。”
季少一继续追问,“噢……谁啊,我认识吗?让你扔下我这个正牌男友不管聊这么久?”
乔殊安抚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看上去真的以为他在吃醋,说出来的却是季少一最不想听到的话。
“你应该不认识,大学同学。”
他的隐瞒让季少一心情跌到谷底,冷意顺着四肢蔓延,握着筷子的指尖紧的都有些泛白,他勉强笑了笑,“是吗?我还是不太了解你这些朋友啊。”
乔殊筷子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法再装做没看出来,“你……很在意?”
他承认自己不太想回答季少一,存了几分逃避的意思,这种事谁能做到理直气壮的撒谎?
可当他再次出声,眼里又是那样无懈可击的歉然与不知所措,好像真的第一次意识到问题,“抱歉,我的问题,忽视了你的感受……”
他声音似乎与平常无异,却又写满歉疚,“这周末我叫几个朋友,把你介绍给他们,好吗?”
性格使然,乔殊鲜少有这样温声哄人的时候,像是犯了错的猫,犹豫的朝人露出肚皮,还会蹭人伸过来的手指。
季少一心跳不争气的错了节奏,不得不承认他被这样的表情取悦到了。
本来他对着乔殊就容易心软,现在更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我……没有不信你。”
乔殊朝他露出一个笑来,“没事,我理解。我们可以慢慢来。”
季少一笑意总算真了许多,微微别过脸,“哎,搞这么正式……还怪不习惯的,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乔殊“嗯”一声低下头,敛去眼底神色。
见朋友……还真是个大麻烦啊。
今天柏闻下班的时间早了一些。
他从办公室出来前看了时间,按乔殊的习惯,这样正好能碰上他,几乎不用等。
如他所料,刚从公司大楼里出来,就看到路对面站着的黑发青年,正低着头摆弄手机。
还很没有安全意识的戴了耳机。
柏闻推了推眼镜,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柏闻_w:耳机摘了,抬头。
下一秒,四目相对。
乔殊收起手机,给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站着别动。
柏闻站在原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
乔殊卫衣上印着打呵欠的卡通小猫,白色的卫衣绳是柏闻亲手打的结,在身前跟着动作一晃一晃。
柏闻视线落在他腿上,停了一瞬。
那好像是他的裤子。
出神间乔殊已经走到他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了然的主动开口,“我刚刚去了你家,倒水喝的时候不小心泼到身上了,就换了你的衣服……”
他抬眼去看柏闻的眼睛,“你不会介意吧?”
柏闻收回视线,淡淡道,“……明知故问。”
乔殊嘴角的浅笑乖觉又无辜,“柏总不怕被公司的人认出来?”
柏闻带着人往停车库走,“我上班不穿私服。而且,我是老板,认出来又怎样?”
乔殊在心底喟叹一声,真是壕无人性资本家,把话又扔了回去。
“啧,明知故问。你是老板谁敢把你怎么样?”
睚眦必报的小猫。
柏闻在心底点评,然后又询问,“你去我家干什么了,看我有没有藏人?”
乔殊已经看见柏闻的车,悠悠的逗他,“柏总,你这话说出来就说明你有藏人不往家藏的觉悟了。”
“很危险啊,我该怎么办?”
柏闻替他拉开副驾车门,眼神示意还站着不动的他,“怎么办?那你再看紧一点。”
乔殊心安理得的上车,系好安全带,又听见他的后半句,“别给我偷人的时间,乔老师意下如何?”
“……”
乔殊在兴趣培训机构兼职,周六周天都要去上课,柏闻知道后时不时就会冒出一句“乔老师”,亲昵又带着和孩子们完全不一样的意味,每次都喊的乔殊一激灵。
这次效果也不差,乔殊当即老实下来,说话间顺带回答了他上车前的问题:
“我已经把琴包放你家了,待会儿路口右转。”
他靠着椅背转头去看柏闻的侧脸,对方目视前方,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看不出是个有路怒症的,“乔老师带你逛夜市。”
柏闻路怒症很多人知道,乔殊也有过不让他开车的想法,可柏闻跟他出去从不肯带第三个人,司机都不行。
而他又不会开车,只能被迫习惯了。
乔殊在旁边坐着时会提醒他,尽量分散他对路上车辆的怒气,这样也就算了;可乔殊这个一点儿也不坚定的,五次有三次看着看着就开始对着柏闻的脸发呆放空,最后直接睡过去。
柏闻于是也只能减缓了车速,让车辆行驶的尽量平稳,好让他睡的更安稳些。
好在乔殊今日还有些带路的自觉,没有直接昏倒,一路七拐八拐到了地方,柏闻才发现周围空荡,哪有一点夜市的影子。
“你确定是这里?”
乔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你看看现在几点呢?先去吃点儿东西。”
柏闻不置可否,两个人在附近餐厅简单吃了点,更多还是在里面消磨时间。
难得有这样什么都不干窝在一起的时候,可惜是在外面,乔殊也没好意思往人身上靠。
他们像任何一对普通的爱侣那样,在餐厅共进晚餐,谈笑间对视,眼底的倒影只有对方。
解决掉盘子里最后一块苹果,乔殊扔下叉子起身,还伸了个懒腰,“走了,在这里还能找到夜市,我真是个天才。”
柏闻没忍住“呵”了一声,弯了弯眼,竟是毫无原则的附和,“……嗯。”
苹果的清甜依旧在唇齿间残留着,他看着眼前青年的背影,快步跟上,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乔殊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他,柏闻平日里克制又自持,鲜少会在外面有这样明显亲昵的举动。
他回握住对方,大胆发言,“你怎么这么黏人?”
柏闻:“?”
他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乔殊的手,“这样就算黏人了?”
乔殊轻轻吸了吸鼻子,已经闻到夜市上各种小吃混杂在一起的香味,转脸朝他露出一个笑,“那你可最好一直黏着我,别走丢了。”
柏闻在半小时后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
他举着两串洒满辣椒粉的烤串,看上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在人流中尽量保持不动,环视四周。
不过等个烤串的功夫,熙熙攘攘人群中,哪儿还有乔殊的影子。
他皱眉尽量往边上站,可这样总免不了跟人挤在一起,他很快放弃逆着人流停在原地,跟着人流走到了一处人较少的地方。
烤串塞到先前买的小吃袋子里,柏闻腾出一只手,给乔殊发消息问他在哪儿。
对方没有回复,估计也还在人堆里。
他略一思索,干脆自己先逛,打量着周围的小摊。
夜市这种地方对他确实陌生,他看着一个又一个挂着小灯冒着热气的食品摊子,热情推销的手工小摊……
乔殊说他的家乡有很多这样的夜市,不想他们这儿,找遍全城也就这么一处。
他说他小时候很喜欢来着这种地方,跟着人群慢慢走、慢慢瞧,感受路边不一样颜色的灯光落在身上,温暖又漂亮。
他的目光在思绪中柔和下来,突然手边一个卖草编的小摊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小的摊子上摆了许多草编的小饰品,有挂件,钥匙扣……看的人眼花缭乱。
引起他注意的是一排小猫挂件,很巧,他在乔殊的钥匙上见过。
他停下步子,问摆摊的中年人,“您好,这个怎么卖?”
中年人似乎并不怎么急着做生意,看他一眼然后拨弄了一下小猫摆件,“这个啊,这个不单卖的,这是一对儿。”
柏闻顿了顿,重复,“……一对?”
“对啊,”摊主把小猫旁边的草编狐狸往前拨了拨,“你看,都是我女儿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得让我把猫和狐狸一起卖。”
柏闻垂眼去看那只狐狸。
不好看。
没有旁边的小猫好看。
摊主乐呵呵的继续道,“小伙子,有女朋友没有?有的话买一对儿回去呗,都是手工编的。”
柏闻依旧低着眼打量那一排小猫,“您一次都没单卖过?”
“没啊,”摊主挠了挠头,“这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大家都是带一对儿回去啊。”
乔殊那挂件可不是挂了一天两天,柏闻不觉得他会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等很久再送人,何况他自己已经挂上它那么长时间。
那就是送了别人了。
柏闻身侧捏着袋子的手无意识紧了紧,“……我没有女朋友,买个别的吧。”
“成!你看这个……”
柏闻再次从人群里挤出来,拿起手机看乔殊回的消息。
shu:我在……我在哪儿你也找不到啊
shu:你去哪儿了,我去找你
shu:【小猫张望.jpg】
柏闻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明明是他们之间再常见不过的对话,却让他感到无比不安。
他点开对话框,输入几次都又删掉,眉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皱的有多紧。
周身的低气压如有实质,旁边摊位的彩灯照过来好像都没有那么明亮了。
他握紧了手中草编的小玩意儿,微凉的草茎硌在掌心,压的他有些疼。
正要把最后一版消息发出去,左肩膀被人拍了拍,他下意识侧头,却没看到人。
“……”
他反应过来又朝右看,果不其然乔殊正站在他的身侧,一如既往的懒洋洋的样子。
他打了个呵欠,“我找了你好久,看见竹筒粽子都没吃。”
依旧是熟悉的,信任的,带着倦意的撒娇一样的语气。
很难解释的清为什么他在看见乔殊的瞬间下意识缩回了手,没让他看见那个草编挂饰,“在哪儿,我们回去找?”
“早过来了,下次吧。”
柏闻喉结动了动,简短的应了一声,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好像已经凉了。”
乔殊扒着袋子看了两眼,“嗯,凉了。别管了,我们去找下一家。”
他语气轻松,柏闻看着他眉眼间浅淡的笑意,心口跳的厉害。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肆意生长,几乎是所有过去他在意没在意过的细节,一个挨一个往他眼前蹦。
吉他包上多出来的狐狸贴纸;毫无规律的忙碌推辞;甚至在一起,前上一秒还看见的人下一秒就消失无踪……
一桩桩一件件,快要撞破他的理智。
但他看着眼前乔殊披着光、带着笑的眉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提。
他只是应道,“好。”
……
夏夜的晚风很快就散,贪心的猫躲了一季的树荫逐渐淡去。柔软的月光皎洁依旧,却没了往日透彻。
……
——————————————————
全文其实2w+但是只发出来1.6k为什么都得都懂()
四五千字车尾气没敢抬上来()
祝大家新年好啊新年好~
【邪簇/黑苏】紧急恋爱计划(上)
无厘头搞笑文,ooc,放屁股拉黑。
“苏万把我甩了。”
黑瞎子发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躺椅上无聊地刷朋友圈,这个消息弹出来的一刹那,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我这个徒弟还没谈呢,怎么他这个百岁老人先谈上了,不过我这个小师弟还真是牛,能把瞎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快乐的情绪很短暂,因为他下一秒就又发了一句话。
“他现在和黎簇去处朋友了。”
我在思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苏万身边竟然还有第二个叫黎簇的,难道现在黎簇已经取代张三成为惯用名了?
他的第三句话打断了我的幻想,“不是,那俩这么多年怎么现在看对眼了?”
秀秀和小花回得最快,都回了一个问号,胖子应该还在村口和...
无厘头搞笑文,ooc,放屁股拉黑。
“苏万把我甩了。”
黑瞎子发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躺椅上无聊地刷朋友圈,这个消息弹出来的一刹那,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我这个徒弟还没谈呢,怎么他这个百岁老人先谈上了,不过我这个小师弟还真是牛,能把瞎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快乐的情绪很短暂,因为他下一秒就又发了一句话。
“他现在和黎簇去处朋友了。”
我在思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苏万身边竟然还有第二个叫黎簇的,难道现在黎簇已经取代张三成为惯用名了?
他的第三句话打断了我的幻想,“不是,那俩这么多年怎么现在看对眼了?”
秀秀和小花回得最快,都回了一个问号,胖子应该还在村口和人瞎扯,没空看手机,小哥又去钓鱼了,如果钓上了估计又带着他的大鱼去集市转悠,如果没有就正在回来的路上。
我感觉我应该回点什么,但实际我感觉我比黑瞎子还冤,起码他还曾经拥有,我这鸭子都快煮熟了苏万给我锅掀了。
想问小花咋回事,我俩的聊天页面还停留在黎簇上周日程惯例汇报上,末了小花还发了一个鼓励我的表情包——“轻松拿捏”。
我看着那个表情包,心里翻江倒海,小花此时竟然引用了那条,说,“撤回了哈”。
我简直要悲痛欲绝,不是,你上次不是还说这是玩暧昧阶段,我俩未来可期吗?怎么现在就撤回了!
就这样,在四开头的年纪,我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失恋,正准备不吃不喝来祭奠我的爱情,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用胖子的卡订了三张去北京的机票。
“所以你一不小心误触打开12306,不小心输入我们的身份证号,再一个不小心选择我的卡支付并且输入了我的密码?”胖子下一秒就来电话了,他语气震惊,但我正在失恋,这样也有情可原。
于是我回复他,“嗯。”
胖子没有继续说话,立马挂了电话,我想他可能急忙跑过来安慰我这个失恋人士,绝不会为了那机票钱叽叽歪歪。如果他真的要追究,我就告诉小花上次他输牌是因为这家伙出老千。
回来的胖子果然是担心我——在我说我要告诉小花他坑骗他之后,小哥此时拎着他的大鲤鱼回来了,我知道马上江湖上又要流传一段钓鱼佬的传说。
情场失意,但兄弟鱼场得意,我当然不会心里不平衡,也不会让小哥去收拾我们三个人的行李。
闷油瓶是自愿的,绝对不是因为我跟他说要带领大家把他支付宝那只赛博鸡给偷走。
就这样我们三个都因为失恋的我来到了瞎子的四合院,有时候兄弟们太担心我也是一种情感上的负担。非常凑巧,刚坐了一会,苏万就过来收拾行李。
黑瞎子让苏万也把他一起收拾走,苏万婉拒了,说让他的银行卡休息一会吧。
看来已经取了几趟,这次苏万彻底拿完了,他正准备走,但可能因为也是担心失恋的我,多呆了一会——绝对不是因为小哥拿着刀在门口站着。
“师兄,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背叛鸭梨的!”这孩子,成天打打杀杀,黎簇也真是,这种对象谈起来多费劲,为什么就不能选一个气质温和博闻强识见多识广英俊帅气的四开头的目前在福建龙岩居住的身份证是33010019770305xxxx的帅哥呢?
苏万挣扎着,死活不说他为啥突然移情别恋,结果突然掉出一张小纸条。
【恋爱计划】
嚯,这小子还给他和黎簇整了个恋爱计划?
我们凑在一起看,第一天告白,第一周上一垒二垒,第二周同居,月中首次夜间活动,之后循序渐进。
“为什么我和你到同居这步花了半年,”黑瞎子颇为不平,“这小子和你第二周就同居?”
我也愤愤不平,我和黎簇暧昧阶段就半年呢,这小子计划开加速器了啊!
小花展开那张纸,仔细端详着,“苏万,你这计划做完和提分手是一天,无缝衔接呀?”
他语气还蛮温柔的,但苏万已经吓得泪眼汪汪,吐露真情,“师傅,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但现在事急从权,我迫不得已啊!”
什么迫不得已有能和黎簇上床这种好事,能不能让我也迫不得已一二三四五六下?
这边四合院里面还在闹着,门口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黑色冲锋衣紧身裤马丁靴,身材比例堪称完美,是黎簇。
“怎么还没收拾好?”他问苏万,结果却看见我们几个,愣了一下,但好歹懂点礼貌,一一问好,虽然跳过了我。
“花儿爷,胖爷,张大神,你们在这干啥啊?”
还能干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
苏万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那什么,我男朋友来了,我先走了哈。”
黎簇表情好像他已经是苏万800年的男朋友了,听到这个词没意思惊讶,对着我们点点头示意再见。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我立马喊了一句,不是,苏万好歹还认错了,怎么我的暧昧对象对我没有一丝愧疚之情!
“呃,”他好像有点无语,但也不想在这种不利情况下和我起冲突,随便说了句,“你这衬衫真丑?”
所有人怜悯的目光集聚到我身上,我真的失恋了,我这次专门穿的他上次说还行的那件!
“拜拜。”苏万蹦出这么一句,然后火速开溜,瞎子表情很是忧愁,但不爱了就是这样,无法挽留对方的离开。
“都怪黎簇。”黑瞎子表情有点阴沉。
“难道不是应该怪苏万吗?”我大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我和我徒弟处得好好的,他给我戴绿帽,你说不怪他怪谁?”
“难道不是苏万移情别恋,好死不死爱上了黎簇,让我到嘴鸭子都飞了!”
“行了,”小花语气很不好,他似乎不想看两个老男人掰扯,胖子倒看得津津有味,“苏万那张纸是从一家顺义酒店那拿的,我让前台查一下监控,看看那天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不愧是小花,我很欣慰,在这件事上,黎簇除了犯了不爱我的错,其他肯定一点问题也没有。
彩蛋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黎簇苏万视角),不影响后续剧情阅读。
【邪簇】花吐症
*OOC预警
*本章8k,黎簇第一人称
*别的cp有的我家cp也要有!双结局可以挑喜欢的看
第1天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在下,我坐在堂口的办公室看着窗上划过的水痕发呆,注视着水珠一滴接着一滴滑落。
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胸口沉闷得很,连带着脾气也爆了几分,手底下的伙计见状一个两个像个鹌鹑似的听话。
我寻思着自己平时身体挺好,就干脆归类于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尽管我的年假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种异物感将我的嗓子折磨得发痒,我忍不住便咳了起来,比去年感冒时还要厉害些。
咳着咳着那胸口的郁结之气好像也被咳散了,我还觉得挺好,直到一片白色的花瓣施施然地落到手心。
我对它看了半晌,怎...
*OOC预警
*本章8k,黎簇第一人称
*别的cp有的我家cp也要有!双结局可以挑喜欢的看
第1天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在下,我坐在堂口的办公室看着窗上划过的水痕发呆,注视着水珠一滴接着一滴滑落。
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胸口沉闷得很,连带着脾气也爆了几分,手底下的伙计见状一个两个像个鹌鹑似的听话。
我寻思着自己平时身体挺好,就干脆归类于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尽管我的年假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种异物感将我的嗓子折磨得发痒,我忍不住便咳了起来,比去年感冒时还要厉害些。
咳着咳着那胸口的郁结之气好像也被咳散了,我还觉得挺好,直到一片白色的花瓣施施然地落到手心。
我对它看了半晌,怎么看都是一片花瓣。
快速回顾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后,我非常确定自己除了鲜花饼并没任何吃花的癖好,以及在进行研究的时候,我咬了一口,这也不是百合。
思来想去,最后我把它裹进餐巾纸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拿出手机给苏万发了一句“在吗”,但是又在半分钟后把这两个字撤回了。
苏万在十几分钟后回了我一个问号,估计是在问我撤回了什么,我发了句“没什么”就退出聊天界面没再管他。
第2天
我就知道,是债都得还,这不,大清早就被苏万给堵门来了。
我顶着没睡醒的鸡窝头打开家门,看着外面衣冠整洁的苏万,语气是说不出的幽怨。
“哥,大哥,我叫你苏大爷还不行吗,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啊!”
说着给人放进了家门,苏万熟稔地打开冰箱拿了盒牛奶坐到餐桌上拿起我昨晚买的面包就咬了一口。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公园里大爷大妈已经开始健身了。”
我决定捍卫一下年轻人的权益,“众所周知,年轻人是一款凌晨睡十点起的生物。”
然后我就看着苏万从他的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放到我面前,“所以我给你带了高铁站的咖啡,不用谢。”
哆啦A万,名不虚传,我看着他的包感觉完全没有可以放进一个保温杯的空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塞进去的。
我拧开杯盖喝了一口,平平无奇。
“据我所知,连夜坐高铁回北京的苏医生现在应该在自己家休息准备参加下午的讲座,而不是在早上五点半跑到冤种兄弟家里吃早餐。”
他要是真的敢专门跑过来吃早餐,我绝对会杀了他。
苏万抬起了头,“鸭梨,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因为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我俩,发小,我哪件事你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你昨天撤回的那条消息,绝对有情况。”
这时候有一个非常了解你的好朋友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真不是什么大事,我保证要是真的很严重绝对会跟你说。”
苏万还是一声不吭盯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一边脑子里还在想现在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那在他看来我们俩妥妥的就是俩傻逼在互相干瞪眼。
当然,要不说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呢,苏万最后还是败下阵来选择勉强相信我说的话,临走时还从我家顺了根香蕉走。
第3天
我就说我没事吧,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咳嗽,还顺手给堂口抓了几个混进来的老鼠,就这么点小伎俩还想对付我?道上一些老古董真是昏了头了。
……咳,嗓子有点痒,赶紧喝口茶压一压。
第4天
我看了眼窗外,晴空万里,感觉特别适合晒衣服晒被子。我一边转上洗衣机,一边唾弃自己终究是成为了和老一辈人相似的模样。
想着衣服都洗了被子都晒了,干脆把家里收拾一遍吧,于是瘫在沙发上的我立刻直起身先把地吸了一遍。
其实真要说,那我就是纯闲的。
平时救援队和堂口的事加起来给我忙得恨不得给自己分成两个使,结果突然一下救援队也闲下来给批了年假,堂口也安分了很多,我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前两天还去堂口坐坐,结果昨天晚上二把手的伙计居然就给我撵出来让我既然休息了就好好休息,简直倒反天罡。
正擦着书架呢,我的目光突然就停在了一本相册上,久久不能挪开。
我这下就起了逆反心理,强硬地让自己扭头不去看它,然后把书房里里外外打扫了两遍还没出去,抓心挠肝地老是想着,最后气得我把抹布一摔,然后走过去把相册抽了出来。
显得我之前的自我挣扎像个傻逼。
相册一打开,黄沙便乘着热风在我的鼻腔里翻滚,我没有在意,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里面第一张照片就是我拍的胡杨林,技术特别烂,还有残影,越往后翻倒是拍得越好了,毕竟有关大摄影师手把手教学外加用生命威胁。
不过现在想来,吴邪当时的那些威胁跟逗小孩儿玩儿似的……操,差点忘了,我当时就是小孩儿,所以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再往后翻,我就看到了吴邪,沙海里的吴邪。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连呼吸都放轻了,手指在照片上勾勒出他的轮廓看了许久,最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翻了页。
嗓子里的痒意又开始骚动,这次来得汹涌,我只来得及把相册放到书桌上,然后就躬身咳了起来,咳得比上次还厉害。
直到嗓子被咳得生疼我才停下,看着手里的两片花瓣久久不能回神。
客观而言,这花瓣看上去新鲜得很,就跟刚摘下来一样,我甚至闻到了若有似无的清幽香气,上次还没有的,估计是因为这次多了一片。
我坐到椅子上,发现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仰头对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把相册放回书架,给自己约了个全身体检。
第7天
昨天出门买烟被路过的小姑娘问香水牌子了,给我问得满头问号,我说我没喷香水,结果她说我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像是花香。
我瞬间就沉默了,这两天天天一片两片地咳花瓣终于还是给自己腌入味儿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最后只能说刚从花店出来,估计是沾上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我看着站在医院门口向我挥手的苏万,只想问到底是谁告诉他我今天要来体检的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扭头就走,可惜我现在是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非常善于接受世界给予我的惊吓,所以我闲庭信步走过去跟他打了招呼,就好像我们本来就约好了要在这里碰头。
“你也来体检?”
苏万摇了摇头,“我是知道了你要来体检过来陪你的,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我不是很想探究他的信息源,毕竟这小子在我身边安了不少卧底,连我的二把手他都能策反,我懒得管,也就由他去了。
“我能有哪里不舒服啊,单位要求罢了。”
这倒是半句实话,毕竟我除了咳花瓣还真没有哪里不舒服,甚至因为休息了一段时间气色都好了不少。
苏万也因此没有怀疑,陪着我做了一天的检查。
中间有一次差点被他发现,幸亏旁边一个小孩儿闹起来了,不然以苏万的细心程度还真糊弄不过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苏万,一开始我确实是想要找他商量的,可一想那才一次说不定后面就不咳了就给消息撤回了。
后面几天越咳越多,但因为前脚刚给他敷衍过去了便心虚得不敢再找他说,渐渐的就成了现在藏来藏去的现状。
我把虚握在拳心的花瓣揣进口袋,突然有点想抽一根烟,可禁烟标识就杵在我面前,我也只好从苏万包里捞出来颗薄荷糖给自己解解馋。
第10天
体检报告终于出来了,我把一堆纸质的报告往边上一丢,拿起照的片子细细看了好几遍,想要从里面找出我体内长了一株花的证据。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片子显示我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我又拿起被丢到一旁的报告,上面除了一些年轻人共通的亚健康状态完全没有提及什么异样之处,我甚至可以算是非常健康。
我皱紧了眉,又咳了两片花瓣出来,熟练地丢进垃圾桶。
网上没说法,医院查不出,我虽然最近没下地但也只能往地下去想了。
最坏的情况,我可能会死。
一想到这里,吴邪的面容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搅得我胸口闷痛,然后我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这次是三片。
也许是最近咳太多伤着嗓子了,其中一片花瓣上若隐若现地带上了一缕血丝。
第11天
我到堂口把库存的古籍帛书全翻了出来一个一个翻看,什么都没找到。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去问黑眼镜,他活得久见识广,至于张老师这位经常性失忆症患者就不提了。
可是被黑眼镜知道了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就等于吴邪知道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况且他在雨村养老养得好好的,又何必拿我这些破事儿去烦他。
烦闷的思绪又占据我的胸腔,我刚暗道不好,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几片花瓣从口中飘落。
算了,我摩挲着胸口的无事牌心想,往外再找找吧,实在不行就告诉苏万和好哥,多几个人总归能找得快点。
第12天
打工人的假期总有过完的时候,我又该上班去了。
好在回来第一天没什么大事,我就坐在工位上刷着手机摸鱼。
刷着刷着,我停了下来。
【吴邪:小哥巡山带回来的野兔,今晚加餐!】
配图是张老师万年不变的淡漠神情,手里拎着一只棕色的兔子。
往下一滑,评论占满了我一整个手机屏幕,我翻回去点了个赞然后划走了。
又刷了两条,我拿起手边的水杯猛灌起来,喝了足足500ml才停下,打了个水嗝。
第15天
我咳出了四片花瓣,不好的预感开始笼罩在我的心头。
第17天
我最近总是跑神在想自己到底什么情况,然后就在工作的时候没抓稳绳子让树枝给捅进了肚子,回来上班没两天又重新喜提两个月病假,不愧是我。
第18天
病假在家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查资料。
我真的从大学毕业之后就没有这么勤奋过了。
第19天
新月饭店给递了个帖子,说是又要开拍卖会了,我翻了翻拍品介绍看到了一张商周时期的帛书,立马给尹南风那边回了信说自己一定到。
最近我大张旗鼓收各种古籍帛书已经引起了各方注意,连解老板都给我来了电话进行问候,可就是一点线索没找到。
我暗下决心,这次要是还是没有,就跟苏万好哥摊牌。
第20天
我发现我一想到吴邪就会立马开始咳。
不是,吴邪他真就是来克我的呗。
我一边咳得眼泪都开始流,一边把十年前在阿善动酒店仓库里骂吴邪的话又骂了一遍。
他应得的。
可是等我擦干眼泪看清地上躺着一朵花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我缓缓蹲下拾起它放到眼前仔细端详,是桔梗花。
然后我倏地握紧右手,任由透明的花汁顺着指缝滴落到地板上,然后把它扔进垃圾桶,全然不见最初的清尘之姿。
第21天
人果然是一款叛逆的生物,越是想着不要想什么,就越是要想。
我好不容易花了几年时间把吴邪塞进记忆的角落,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跑出来跳两下,如今倒好,我又开始满脑子都是他了。
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我现在像个迪士尼公主一样,走两步就是几片花瓣,再走两步一朵花便落地了,家里的垃圾桶满得比重感冒的时候还快。
至于间接后果,我摸了摸自己裹着绷带的腹部叹了口气。
众所周知,咳嗽是需要腹部发力的,这就导致了我的伤口在愈合和撕裂之间不断拉扯,就是不好,医生最近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第24天
今天苏万约了我一起去下馆子,我没敢答应,要是吃饭吃着吃着他突然夹着一片花瓣问我菜里怎么会有这个那就是恐怖故事了。
第26天
我走进新月饭店的时候门口的店伙计查都没查就给我放进去了,也就是所谓的刷脸,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深刻感受到自己拼搏十年确实没白努力。
大厅里热闹得很,以往司空见惯的场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刺得我太阳穴里的神经针扎一样地疼,于是我快步走上二楼包厢,手下把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确实感觉好了一些,然而下一刻,更大的喧闹声传来。
我没忍住揉了揉太阳穴往下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我咳了满手的花瓣。
我已经习惯了,所以还有闲情逸致庆幸房间里都是心腹,就算再怎么吃惊嘴巴都严严实实。
把用过的餐巾纸往后一递,我再次将目光转向了下方。
吴邪。
我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手不自觉摸上了无事牌。
我们已经快一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新年大家一起去喜来眠吃饭的时候。
直到吴邪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解家包厢里,我才后知后觉收回目光。
心脏沉闷地跳动,喧闹声又开始顺着毛孔渗进了我的内脏,各种想法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就是不让我看清。
有点想吐。
我垂下眼眸举起茶杯连喝了两口,任由滚烫的茶水一路灼烧穿透我的身体。
然后一直到拍卖会结束我都没再看见他,也不知道他们哥儿仨千里迢迢跑来北京是干嘛。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想碰见吴邪,不然要是真的当着他的面吐出一朵花我就只能说这是一个魔术把花给他然后当场表白了,说不定胖爷还会在旁边起哄喊“答应他答应他”呢。
想着想着我就被自己的离谱给整笑了。
真实情况只可能是打破我好不容易和吴邪建立起来的微妙平衡,说不定要再过十年我们才能重新好好说话。
我随手把两朵花扔给手下让他处理干净,见到真人的影响还是太大了。
我又坐了一段时间,就是不想撞上他们那群人,可是当我打开门听见一声“小鸭梨”后,我就知道了什么叫是祸躲不过。
胖爷笑眯眯地朝我走来,我也不好扭头就走,叹了口气朝他们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同时还神游天外想着这人都快走光了他们怎么还没走,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解老板还是老样子,我们都在北京时常也能见到,胖爷一头黑发看着刚染没多久,张老师是张家人就更不用说了。
我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吴邪身上,他冲我浅浅一笑,温润如玉,容貌看着也年轻,哪有十年前那一身匪气满身沧桑的样子。
雨村确实养人。
“哟,小鸭梨还戴着这个无事牌呢。”
胖爷顺着衣领缝隙瞄到了无事牌的绳子,这绳子比较特殊,纯手工编制,所以多少有点粗糙,看到了绳子自然也就能知道底下挂着什么。
“毕竟是胖爷给的新年礼物,这玉的成色还这么好,不戴可惜了不是?”
闻言胖爷就看向吴邪,挤眉弄眼的,估计又是什么铁三角的默契之类的,我没有什么探究欲,我只想赶紧走,因为痒意又爬上了我的嗓子,我现在忍得闷痛。
可吴邪他不放过我。
“黎簇,最近怎么样?”
要是可以我真的很想说:“求你了闭嘴吧,你每蹦一个字我就想咳一下。”
可惜我是个体面人,只是惜字如金说了句“挺好的”,然后眼见要到出口了就立马与他们告别,余光中看到吴邪凑在张老师耳边说了句什么,张老师摇了摇头,紧接着吴邪就蹙起了眉头,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
在胖爷“有空来喜来眠做客啊”的说话声中我坐进了车里,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充斥了车子整整三分钟。
就像是要惩罚我的强行忍耐一样,花瓣片片带血,车里爆发出浓烈的花香和血腥味,我眼前发黑,几乎感觉内脏的碎块也跟着咳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屏幕亮了,我点开一看,是吴邪给发了消息。
【吴邪:小子脸色不行啊,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别老惦记着亲力亲为。】
我骂了一句脏话,把手机丢到一边已读不回。
我算是看出来了,吴邪今天就是专程来要我的命的,他再多说两句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一男子在车内吐血身亡。
然后我又怒咳了一分多钟。
第27天
没有……还是没有……
我瘫倒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一种无力感将我包裹。
近几年我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了。
最后我还是认命地打开手机点了语音通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连做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我。
“喂?好哥,拜托你件事儿。”
第28天
苏万除了上厕所之外已经寸步不离跟着我快24个小时了!能不能来个人给他拉走啊!
“苏万!你是医生!你现在应该去医院上班坐急诊救死扶伤随便什么都行,而不是在工作日的时候跑来写你的观察日记!”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拿起桔子砸向那个坐我沙发上看电视剧的逆子。
逆子接住桔子剥了皮吃起来,“首先我有年假,其次你应该感到荣幸,这种私人医生贴身问诊还提供情绪价值的服务是古代皇帝才有的待遇。”
“你这桔子挺好吃的,哪儿买的?”
“……”
“楼下水果店5块钱一斤。”
都是上辈子造的孽。
“所以苏医生看出什么来了吗?”
苏万昨天一来就把我的体检报告翻了十几遍,然后对着我又是听胸音又是看喉咙的,也没研究出什么来,我就不信过了一晚他就能想出点什么。
果然,他摇了摇头,整个人都变丧气了不少。
他悄悄抬头,试探着说:“要不……去问问我师傅?”
“不用,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没什么事儿嘛。”
我态度坚决,苏万也拗不过我,只好叹气默认了我的选择。
第31天
人还是不应该立flag,我看着洗手池里红色的花瓣脑子有些发懵,过了很久才想起来拧开水龙头,花瓣重新变回白色。
这不是我第一次咳出带血都花瓣了,可是我知道这一次不一样。
一个抬眸,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唯有嘴唇红得惊人,我用手背随意一抹,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我扯了扯嘴角,这病怎么还有二阶段啊。
幸亏前两天给苏万赶走了,不然让他看到这架势肯定不管不顾哭着就去给认识的老师一个个求助去了。
好吧,不会哭着去,但是绝对会去。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联想跳跃到庆幸自己拒绝了吴邪今天出去吃个饭的邀请。
这人最近有事没事老来烦我,搁以前他想干什么我陪了也就陪了,可现在特殊情况,他的热情属实让我有些消受不起。
第33天
我说这病有二阶段是在开玩笑,但是它是真的在身体力行地告诉我它真有。
三天前我还就着鱼香肉丝炫了两碗饭,今天我对着一碗白粥都只能勉强喝下。
正常的病不都应该是循序渐进地加重吗,怎么到了我这儿就突然一下变成这样了呢?
我要是现在去体检,在体检报告上肯定一句好话都没有。
哦,我这病不是正常情况啊,那没事了。
第34天
完蛋了,没瞒住,没想到最后掉链子的竟是我自己。
我看着面前抓住我手腕的吴邪默默转过头一言不发,想要挣开却发现挣脱不开。
吴邪皱紧眉头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往两边摆了摆似乎在观察什么。
“你化妆了,淡色的腮红和接近唇色的口红,是因为气色不好所以想要遮掩?”
他用拇指蹭了一下我的嘴唇,“刚涂上去的,嘴角还有一些水渍,配合上你衣袖口的血迹……你吐血了?还不想让我们知道?”
?
吴邪他是拿显微镜在看吧!不说化妆提气色这个问题,我袖口的血迹芝麻点大,我自己都没发现,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到的啊?
我看了眼对面慢悠悠喝着茶完全不想管这边事儿的解老板,决定将沉默践行到底。
脑子里不断回忆前两天看的星座运势是不是说我最近会水逆,不然怎么明明是和解老板谈合作吴邪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现场,而且我借口去洗手间回来后不到三分钟老底都快被吴邪给掀了。
“黎簇,说话。”
吴邪强行把我的头掰正,强迫我和他对视。
我垂下眼睛不想回答。
我的身体说它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几乎无法控制地,我捂着嘴弯下了腰,咳嗽声充斥了整个房间,浓烈的花香爆发开来,血液顺着我的指缝蜿蜒着流下。
我狼狈不堪,等终于停下的时候如果不是吴邪扶着,我铁定会瘫坐在地上。
吴邪看着血液里的花瓣神色凝重,解老板也收起了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吴邪的声音里带着我无法理解的颤抖与恐惧,但我只是低着头跟他说:“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被他们俩个架去了医院做全套体检。
第35天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我记得我上次体检等了两三天才出报告,如今在解家的私人医院一个晚上结果就出来了。
结果肉眼可见的不好。
他们俩想让我住院,我不同意,最后被强压着塞进了住院楼最豪华的那一间。
第36天
苏万来探望我,我让苏万帮着我越狱,结果这小子握着我的手让我好好养病,给我气得让他赶紧滚蛋,说我今天接了太多客累了要休息了。
这倒是真话,除了吴邪这个我不理解为什么要来全天陪床的,解老板,黑爷,胖爷和张老师都来看了我一眼,我差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马上要撒手人寰了。
苏万被我一赶也没硬要留下来,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朝他扔了半个桔子,他接住之后吃了一瓣,然后跟我说:“鸭梨,这个桔子不好吃,又酸又涩的。”
屁!我看了看手里剩下半个桔子,明明甜甜的可好吃了。
但我也没多说,翻了个白眼掰了根香蕉扔过去。
他要是敢说香蕉也酸那我下次就把一整个榴莲扔他头上。
好在苏万接了香蕉笑了笑,离开了我的超豪华plus ultra病房。
第37天
我趁着吴邪不在展开了越狱大计,然后在快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被抓回去了。
他在我身上装定位了?我检查过了没有的啊。
第38天
吴邪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书,神色专注,活脱脱一副读书人的样子。
我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长久且专注地注视过他了。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却越发强烈地吸引着我,让我沉沦。
许是我太过直白,他抬头看了过来,我知道他是在问我怎么了。
我顺着阳光看向窗外,“你说你一天天的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干嘛,我又没什么大事,你还是回雨村接着养老吧。”
被子下我的双手紧握,掌心产生了些微刺痛。
吴邪合上书,眼底流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我就愿意在这儿守着,不算浪费时间。”
我松开双手,给了吴邪一个“你真闲”的表情。
“走吧。”
吴邪拿起我的外套走到我床前。
“去哪儿?”
我一边下床一边问,他把外套给我披上。
“外面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呗。”
第40天
医生们还是对我束手无策,我知道吴邪动用了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去找我到底生了什么病,可是毫无进展。
我最近咳得越来越频繁,整个人也一下子消瘦了好多,吴邪的焦虑都快溢出来了,早就戒掉的烟也重新拿在了手中。
我看着吴邪又摸了烟盒走出去,胸口酸涩异常,然后咳了一大口血。
看着被染红的手心,我想着也许应该把遗书写起来了。
第43天
好哥给我来了消息,自从上次跟他和苏万摊牌,我好几天没联系到他,要不是他手下跟我说他没事儿,我都打算跑去东南亚找他了。
我点开微信,看到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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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簇邪】雏鸟与春日
黎簇重伤后苏万撮合下黎簇和吴邪敞开心扉的故事,全文4000+,瓶邪背景下黎簇无果的爱情。
“吴邪,你补救不了。”
“欠我的不是现在这个你,欠我的是沙漠里的那个神经病。”
“但是,我只能恨你了。”
------------------------
正处于实习期的苏万在半天的忙碌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息,还没来得及脱下白大褂就带着止不住的怒气走进医院顶楼的单人病房。
“右手骨折,左脚扭伤,多处内脏受伤…”苏万面无表情地读着病床前的诊断单,缓缓抬头看向病床上的黎簇,“你这是又C4炸自己啦?”
黎簇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打着吊针,脑袋上缠着绷带,脚上敷着药膏,腹部还缝了几针,听到苏万的...
黎簇重伤后苏万撮合下黎簇和吴邪敞开心扉的故事,全文4000+,瓶邪背景下黎簇无果的爱情。
“吴邪,你补救不了。”
“欠我的不是现在这个你,欠我的是沙漠里的那个神经病。”
“但是,我只能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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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处于实习期的苏万在半天的忙碌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息,还没来得及脱下白大褂就带着止不住的怒气走进医院顶楼的单人病房。
“右手骨折,左脚扭伤,多处内脏受伤…”苏万面无表情地读着病床前的诊断单,缓缓抬头看向病床上的黎簇,“你这是又C4炸自己啦?”
黎簇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打着吊针,脑袋上缠着绷带,脚上敷着药膏,腹部还缝了几针,听到苏万的质问,不自在地扭头看向窗外,小声嘟囔着:“那斗比我想象的凶险…”
“你还知道凶险啊?”苏万无奈地扶额,“刚和你那一起下墓的伙计聊过了,明明火药干粮都快用完了,风水也算出来是大凶,你竟然还往里闯,就不能先回去重整旗鼓再来吗?”
黎簇默不作声,只是盯着窗外假装看风景。
苏万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吴家的伙计抢占先机,你就是不想让吴老师顺心。”
黎簇猛地转过头来,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神情:“吴邪?我做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苏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走到黎簇床一边摆弄着他的点滴,一边尽量放轻声音用哄小朋友的语气慢慢劝说。
“鸭梨,你成熟点吧,放下对吴老板的恨,走出来吧,别再那么固执了。”
“当初的事都过去了,虽然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但也未必将我们引向穷途末路。也许这一切本来就是命中注定呢?”
黎簇安安静静地听着,病号服再加上一身伤,这时看来竟有了几分不同于平时的乖觉模样。
看来他也不是油盐不进,苏万觉得有戏,继续苦口婆心地说教,“所有人都在向前走。你何必总和自己过不去呢,闹得双方都不体面。”
黎簇闻言嗤笑一声,开口满是讥讽:“体面?我凭什么要顾及他的体面?”
好了,半天白干,苏万内心有些崩溃,果然叛逆小孩还是不能太惯着。他开始转换战术,“你怎么还是一身刺?”
“就你该恨?我和好哥本来和这些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无缘无故被扯进来都是因为你。我还运气好点,好哥当初多惨啊,都和你闹得反目成仇了。”
“我和好哥也该恨啊,连我们都和解了,你还在耿耿于怀啊?”
黎簇拒绝回答,只是看向窗外,无动于衷地说了句:“我饿了。”
苏万准备的演讲都堵在喉咙口,黎簇这是要赶他的意思了。他看了看时间,确实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还是别饿到这个病号好了。
于是苏万只得妥协:“行吧祖宗,我给你带饭去。”
他走之前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黎簇为何一直盯着窗外。顶楼并没有太多风景,淡蓝的天空占了一半的篇幅,下半部分是齐整的高楼与错落的树顶。
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过了不久房门打开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百无聊赖中的黎簇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向门口:“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出现的并不是苏万而是吴邪,黎簇瞬间睁大了瞳孔。
多巧啊,吴邪穿着黑色毛线和棕色夹克,恰如初遇时的模样。半高领衬得脖颈愈加修长,宽松的外套反而显出内里勤于锻炼的身材,只是那一张脸和记忆中比起,添了几分风霜。
虽然是一身休闲的打扮,手中还拎着个颇为丰盛的果篮,但黎簇总觉得他和那果篮格格不入,应当拿着咖啡和手术刀才对。
当时留下的PTSD让黎簇的后背时隔多年又开始隐隐作痛,或许他这次下斗还伤到了背部?
初春的空气还剩余几分冬日的刺骨,吴邪进来的时候似乎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一晃而过的凌厉,随着简短的寒暄在温暖的室内瞬间消散。
“你怎么来了?”黎簇看向吴邪,尽量抑制着声音中的颤抖。
为了稳定黎人馆的形势,控制外界的流言,黎簇这次重伤被尽力隐瞒了,只有几个心腹和苏万知道。那么吴邪会来探病,大概率是——
“苏万告诉我的,他说你受了重伤。”吴邪走进来把果篮放在床头,“不过我看你这精气神倒是不错。”
果然是苏万,早知道刚刚对他客气点好了。
这么多年,黎簇也不是没有向前走,他已经开始学会在很多事情上顺其自然,却唯独不敢和吴邪独处。
旁人在时尚且还能维持着表象的体面,可若只有两人,黎簇的戾气和情绪便再也收不住了。他会自动开启防御机制,把自己变得浑身都是扎人的刺,掩盖着荆棘之下那羞于见人无人知晓的真心。
吴邪走到床前打量着诊断单,抬头就是一句:“黎簇,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呵,我的命和你吴邪有什么关系。”黎簇盯着吴邪轻笑一声,眼里满是鄙薄。
吴邪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这点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何德何能和你一样…”
“不管多危险,还是不顾自身安全固执地要去做,对一切谜团都保持着异样的热情,不管在这个过程中经历过怎样惊险的际遇。”吴邪早预料到黎簇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继续解释,“事实上这大概是一种病态的固执,我花了很多年才能够彻底放下心中的执念。因为我那过剩的好奇心,我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也无数次接近死亡。”
黎簇翻着白眼转头看向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来看我就是为了说你年轻时如何如何吗?借我的狼狈来回忆一下你当年的事迹?”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吴邪长叹一声,起身打开果篮,挑了一个苹果,去洗手间稍微洗了洗,坐下开始削苹果。
黎簇仍旧保持着看风景的姿势,只是余光时不时地瞟向床边那个削水果的身影,一时间病房内只剩下切割苹果皮的窸窣声。
像是发现了黎簇的偷瞄,吴邪突然抬头笑了笑,如冰雪初消,带着几分春日的温柔。黎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目光。
吴邪并没有去看黎簇的反应,只是继续低头专心地削着水果,语气状似不经意,打破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沉默:“我确实欠你很多,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我会继续尽我所能寻找他的下落。”
吴邪顿了顿,继续说:“其它的方面,不管是金钱还是圈内的人脉,我都做到的都会尽力相助。”
黎簇听到这里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吴邪,眼中里满是狰狞的血丝。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吴邪,你以为我在乎你那点钱和人脉吗?你欠我的就想这样打发?”
随着手中的水果刀转了个角度,冗长的果皮长条也到了尽头,优雅地掉在垃圾桶里。吴邪终于停下了一成不变削苹果的动作,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看削得完美的水果,满意地递给病床上的黎簇。
黎簇见自己的怒火就这样被吴邪的从容打发掉,就像尖锐的刀锋掉进了棉花堆,满身锐气无人承接,一时也哑了火,收敛起了几分。
但他并不伸手去接,只是冷冷地扫过吴邪那有些不合时宜的笑容。
吴邪见他没反应,耐心地说到:“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看不上这些物质上的补偿。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不光因为我自己的愧疚,还因为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憎恨步入我的后尘。”
“我自己也有猜测,但我不想妄断正误,我还是想听一听你内心的想法。”
吴邪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苹果,放慢了语速 “黎簇,我不想在你心里只是个敌人。”
黎簇微微一怔,放轻呼吸缓缓抬眸。他看向吴邪的眼神,他知道吴邪是认真的。
他突然就很想哭。
黎簇那自以为无坚不摧的尖锐外壳就在吴邪的轻轻几句话下溃不成军。或许吴邪就是有蛊惑人心的天赋,黎簇为了保护自己竖起利刺,却在这一刻很想丢盔弃甲袒露真心。
谁让那是吴邪,是让他心甘情愿的绑匪,是他一辈子绕不过的劫数,是他年少无知时爱与恨的最终流向。
该从哪里说起呢?满天的黄沙,伤痕累累的后背,入喉的烈酒和呛人的烟头,还是隔绝人世的地下城垒里,只有梦中一面苦苦支撑的孤立无援?
“我之前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思绪纷飞,黎簇不知从何说起,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缓却不平静。
“但是你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于是我发现,原来我的人生,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黎簇接过吴邪手中的苹果,低头继续说着。
“吴邪,我最开始是真的恨你。”
“在你把我按在桌上用刀挑开背后的缝合线的时候,在海子旁的车队下挖出一具具干尸的时候,在沙漠中没日没夜只为走出去的时候,在寄来的尸体中发现沈琼的脸的时候,在C4爆炸后没有死反而一身伤的时候…”
“我是真的诅咒过你骂过你希望你死,但在幻境中见到你时,我也是真的愿意帮助你实现那个计划。虽然现在说起来很荒谬,但是当时我竟然觉得,我有义务拯救你。就算我之后遇到过很多次危险的情况,很多次都想一了百了。”
黎簇的语气无比郑重,“但是吴邪,我是真的想帮你。”
年轻人的一切都爱憎分明,恨是轰轰烈烈的,爱也是轰轰烈烈的。那由崇拜与迷恋发酵而来的爱意未曾说出口,就在大功告成的志得意满之时,猝不及防地被判处无期徒刑。
吴邪听到这里终于变了表情,他的眼底露出一丝悲悯来,与他如今不再年轻的脸庞相得益彰,像是怜爱世人的长者。
可黎簇不需要吴邪的垂怜,他不想做吴邪茫茫同情对象中的其中一个。
“不要对我露出那种神情,吴邪,我不要你可怜我,我最开始碰到的你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黎簇狠狠地瞪了吴邪一眼,吴邪无奈地笑了笑,微微耸了耸肩,单手摊开做出继续说的姿势。
黎簇深吸一口气,此时声音已经不再颤抖,而言语间讥讽更胜一筹:“计划完成了,你匆匆忙忙就去了长白山。那大阵仗,行内谁不知道吴小佛爷带上全部家当去接张起灵,还真是一段佳话。”
黎簇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可我呢?我遍体鳞伤地在火车上醒来,只有我一个人。吴邪,你也太薄情,我是帮你铲除汪家的功臣,可你就这么轻易地抛弃了我。”
“如果你能一直这样薄情,一直都是沙漠里那个神经质的吴老板也好,我至少心里还能平衡。可是你现在呢?你现在完全和沙漠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黎簇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可他偏偏不看吴邪,只是盯着手里的苹果。
吴邪终究是走出了当年的沙漠,洗去一身风沙,褪去冷漠无情、无所不用其极的外壳,回归了最初的、温柔得像西湖水的模样。只是那温柔,始终都与黎簇无关。
黎簇没有在铺陈十年的残酷计划中因失去价值而淘汰,却在尘埃落定后被一个完全陌生的吴邪亲手抛弃了。
他熬过非人的折磨,促成疯狂的计划,他以为自己是吴邪的救世主,可吴邪不要他了。
少年的怒吼沉寂下来,良久吴邪终于打破平静。他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注视着黎簇那渐渐平息的眼神,流露出一点歉疚来:“抱歉,当时我以为,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有无限可能,我不想影响你的抉择,所以我完全退出了你的生活。”
吴邪的眼神飘移开,不知看向何处,“当时的我还太偏执。至于张起灵,他确实是我的执念。”
黎簇听到吴邪亲口说出张起灵的名字,不争气地眼眶微红,“说真的,我多多少少听过你和张起灵的那些事,他能跳下三十米的悬崖救你,我也能赌上整条命助你完成计划。”
“吴邪,他是你的执念,我未必不能也留在你身边。”黎簇终于暂时放下坚守的尊严,像一头摇头乞怜的小兽,湿漉漉直勾勾地盯着吴邪。
至此隐秘的爱意和相伴的憎恨昭然若揭,黎簇这些年来竭力藏匿的一颗真心,就这样开膛破肚暴露在空气之中。
吴邪有些头疼,黎簇恨他的原因他早已料到,但若只是纯粹的恨意就好办了。那固执的怨恨还掺杂着太多别的东西,吴邪无法用原来擅长的那一套化敌为友的做法来面对黎簇。
果然是个难搞的小孩啊,吴邪不知道在心里哀叹了多少次,反复斟酌着语言轻声细语:“黎簇,我带你上路,对我有依恋是正常的,你这只是雏鸟情节。只是你还太年轻,有些感情你还分辨不了…”
黎簇目光灼灼地扫过来,脸上挂着早知如此的表情,“不要拿年轻压我。我知道有些事强求不了,我知道你不愿意。”
吴邪沉默了,最后也只能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黎簇看不清吴邪的表情,但少年脸上的悲哀是如此强烈。
他再次开口时,已经没了一贯的锐利,而是悲凉的自嘲。
“吴邪,你补救不了。”
“欠我的不是现在这个你,欠我的是沙漠里的那个神经病。”
“但是,我只能恨你了。”
最后黎簇看向窗外。树上杂乱的枯枝搭建的鸟窝里,嗷嗷待哺的雏鸟还是无人问津,可它也会羽翼渐丰,也会翱翔天际。
日头照在头顶,严寒之后难得阳光有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是春天啊。
【瓶簇】勿忘我
ooc致歉 有一两句黑花
等张起灵睁开眼时,眼前不再是一片荒芜的雪原
他似乎正处于一片花海当中,蓝色小花开的正盛,明明不处于花期,却透露出勃勃生气
他抱紧了黑金古刀,警惕的望着周围
那是少数能够陪着他的东西 至于其他的?除了瞎子以及一座院子也没有什么了
不过瞎子成天到晚呆在一个墓里发呆,他不明白,但他想那应该是瞎子很重视的人
朋友?亲人?又或者是…爱人?
张起灵穿过花海,漫无边际的走着,多日紧绷的脑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他不该这么快放下警惕的
他知道,但奈何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牵引着他的内心 他不知道,...
ooc致歉 有一两句黑花
等张起灵睁开眼时,眼前不再是一片荒芜的雪原
他似乎正处于一片花海当中,蓝色小花开的正盛,明明不处于花期,却透露出勃勃生气
他抱紧了黑金古刀,警惕的望着周围
那是少数能够陪着他的东西 至于其他的?除了瞎子以及一座院子也没有什么了
不过瞎子成天到晚呆在一个墓里发呆,他不明白,但他想那应该是瞎子很重视的人
朋友?亲人?又或者是…爱人?
张起灵穿过花海,漫无边际的走着,多日紧绷的脑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他不该这么快放下警惕的
他知道,但奈何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牵引着他的内心 他不知道,但身体的本能不抗拒
穿过花海便看到一片平坦的草地 少年人在草地上奔跑
等他走近,才发现“自己”也坐在草地上,正柔和的看着奔跑的两人
虽然脸色没什么变化,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丝丝暖意骗不了他自己
幻境吗?
奔跑中的两人停了下来,一个少年盯着他,跑向花海,等跑回来时怀中抱着一大束花
等花被塞进怀里,花香弥漫在鼻腔中,张起灵才终于缓过神来
少年人冲他眨了眨眼,笑得开心
“又忘了呀…没关系,你好呀,我叫黎簇,交个朋友吗?”
见张起灵不说话又补了一句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黎簇拉起张起灵的手跑向坐着的众人,许多人令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在看到黑瞎子时,张起灵瞳孔一缩,对方看了他一眼后轻轻摇了摇头
等到黎簇又跑过去和吴邪追逐打闹时,黑眼镜不顾坐着的其他人,自顾自开口
“哑巴,瞎子有时候还怪羡慕你的”
“?”
“你把他忘了,他就找过来了。你说花儿怎么这么狠心啊,瞎子替他守了这么久的墓,连瞎子梦里都不乐意来”
黑瞎子看着怀中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的人,嘴角的笑都带了苦涩
张起灵低头看着手中的花
“叫什么?”
一句似乎挺无厘头的话,黑瞎子却很快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勿忘我”
勿忘我…
脑海中闪过无数零碎的记忆片段,头不断发疼,就像是永原先被封锁的东西突然被打破一个洞里面的东西疯狂向外涌
“小哥,帮我买东街的糖葫芦”
“小哥小哥,这花好看吗,这花叫勿忘我,你下次要是在忘记我 就多看看这花 说不定能想起来”
“小哥,你又跑哪去了!”
“小哥!小心!”
“…张起灵,你不准忘了我,不然…小爷做鬼都不放过你”
脑海中最后一句话响完,张起灵想起了一切,包括黎簇为他挡枪,死在他怀里时说的话
他抬头,对上了黎簇的笑颜,却又眼睁睁看着黎簇倒在了花海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周围的世界开始崩塌,黑瞎子看着怀中的人,最终只是吻上对方的额头
等张起灵醒来,看着手中的蓝色花朵,一滴泪珠打在了花上
张起灵想起刚刚,最后一刻时黎簇从血泊中跑过来给他塞了一朵花以及嘴上柔软的触感
拳头握紧又松开
“…傻子”
张起灵做不出什么表情 只是带着那朵花从雪原中硬生生带回了以前与黎簇一起买的宅院
从记忆中藏钥匙的地方找了已经蒙了尘的钥匙时,旁边还有一小张卡片
【小哥,又忘带钥匙了?难为你还记得这里有把钥匙 快进来吧 说不定小爷在等你】
走进家门,房内早已蒙了一层尘,用手指抹去照片上的灰尘,张起灵静静的看着照片中抱着自己笑的灿烂的黎簇
相框后面写着的字是他们在一起第一年是写的
【祝我们小哥幸福美满,年年有我 TVT】
勉强把灰尘弄干净后,勿忘我插在花瓶中放在相框边,在几乎昏暗的房间中,张起灵的话很轻
不会了,不会再忘记你了
————————
作者写的私设可能有点多,别骂别骂别骂
蓝色勿忘我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不要忘记我
今天突然想起这个花就写了
【簇邪】择日死
“吴邪,你把我害成这样,怎么有脸安心过年?你还记得自己欠我多少吗?”
黎簇今年过年又来雨村了,吴邪看起来并不意外。自从吴邪定居在雨村后,黎簇时不时会找由头来几次,且在每年年节前雷打不动地出现。每次出现也不怎么提正经生意上的事,基本是翻旧帐倒小茬儿,专程过来给吴邪心里添堵。
胖子端着盆菜从院子往厨房走,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黎簇,“别杵着吵架了,每年都是那么几句...我手上活儿这么多也没个眼力价儿,想留下吃饭就赶紧进厨房帮忙来。”
黎簇没再说话,提着包进门了,路过吴邪时还挑衅似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黎簇不用看吴邪的表情就知道吴邪根本没生气,他现在做什么对吴邪来说都不痛不痒。进...
“吴邪,你把我害成这样,怎么有脸安心过年?你还记得自己欠我多少吗?”
黎簇今年过年又来雨村了,吴邪看起来并不意外。自从吴邪定居在雨村后,黎簇时不时会找由头来几次,且在每年年节前雷打不动地出现。每次出现也不怎么提正经生意上的事,基本是翻旧帐倒小茬儿,专程过来给吴邪心里添堵。
胖子端着盆菜从院子往厨房走,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黎簇,“别杵着吵架了,每年都是那么几句...我手上活儿这么多也没个眼力价儿,想留下吃饭就赶紧进厨房帮忙来。”
黎簇没再说话,提着包进门了,路过吴邪时还挑衅似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黎簇不用看吴邪的表情就知道吴邪根本没生气,他现在做什么对吴邪来说都不痛不痒。进到院子里才发现家里来了几个邻居家的小孩儿,坐在桌子旁边一人捏着一个面团玩得不亦乐乎。吴邪也在院子里找了个地儿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聊着天。吴邪刚才对他不冷不热,但对小孩儿还算耐心,一群人说说笑笑倒有些过年的意思。
说实话,黎簇也知道自己来找吴邪的理由并不高明,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对白,听起来像放高利贷的人在年底冲业绩会说的话,而且是最没新意的那种。
可是他没办法,吴邪现在很少主动联系他,吴邪已经把他丢下了。吴邪不在他身边,那他在沙漠还是哪个安全的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即便黎簇认为他已经把爱恨表达得足够明显,他也经常怀疑吴邪在这么多年里是否承认过他的感情。他和吴邪是有过亲密的时刻的,他曾经可以在和吴邪一起睡觉的时候缠在吴邪身上,甚至半暧昧半威胁地咬他的脖子,等等行为都被吴邪默许。不知道这些亲密是归功于吴邪对他的可怜还是根本无动于衷,总归不是出于爱情,否则吴邪现在不会把他扔在一边。黎簇曾天真地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在吴邪心里有一席之地,可纠缠到现在,他开始有些绝望地承认他的爱恨都不在吴邪的考虑范围内,他对吴邪来说好像只变成了个时常不请自来的有些交情的别家小孩儿,还不幸被归类到烦人的那一种,叫嚷地向吴邪讨一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他对吴邪的爱与恨长在一起,滋养出一颗缠在心上的毒瘤,一呼一吸间都会给他带来痛苦。虽说连根拔起会使他轻松些,但除去这颗毒瘤的同时也会带走他心上的所有血肉,他必死无疑。与其这样滑稽又痛苦地待在吴邪身边,不如一了百了。拜前几年朝不保夕的日子所赐,黎簇现在对死并没有什么抵触,换个说法,黎簇更期待能短促而痛快的死。只是黎簇不打算放过那个给他下毒的人,他要罪魁祸首和他一起死。黎簇认为这是天经地义。
为了确保吴邪血债血偿,黎簇打算亲手杀死吴邪。他计划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了,也明白此事并不太好达成。吴邪之前做的事九死一生,哪天突然死了也不让人意外,但现在吴邪被保护得很好,黎簇经常来找他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为了熟悉雨村的情况,方便伺机而动。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黎簇有信心吴邪对他不再设防。
年夜饭照常是在院子里吃的,席间又聊天又喝酒,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吴邪在后半场慢慢显出困意来,用胳膊撑着脸在桌子上休息,带着醉意的眼半闭着放空。后来胖子喝多了酒,自己摇摇晃晃地回屋了,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席了,现在桌子上就只剩两个人。黎簇不加掩饰地看着吴邪,渐渐竟有些出神。吴邪真的已经不年轻了,黎簇想,他是看着吴邪慢慢变老的,所有他们一起经历的事并不是只在黎簇一个人身上留下了痕迹。脑子里他和吴邪的共同度过的时间像走马灯一样重映,听说将死之人的记忆才会这样翻涌,这是个谋杀成功的好兆头,黎簇有预感今晚可以把吴邪和自己一起杀死。
黎簇在离吴邪半米远的地方静静坐着,摸了摸袖子里藏毒药的小纸包,他刚才趁吴邪不注意已经把毒下到了自己面前的茶杯里,只差哄吴邪喝下去。没等他把茶喂给吴邪,吴邪先推了一只碗到他面前,用手点点碗沿。
“把汤圆吃了吧,你刚才一点儿都没尝呢。”
“我吃饱了...”
“馅儿是我调的,汤圆是我包的,煮也是我煮的...你不吃的话就别回去睡觉了。”
“我要是不吃呢?你别威胁我。” 黎簇觉得奇怪,吴邪没察觉到自己说话又轻又缓吗?醉鬼的语气根本吓不到任何人。
吴邪低低笑了几声,拿了个干净的勺子放在黎簇手里,又不说话了。
黎簇一手扶着碗一手拿勺子,不明白吴邪怎么在喝醉的同时还能注意到自己吃了什么的,有些遗憾于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很多次吴邪放在他身上的眼神,不太自在地舀起第一个汤圆。
汤圆很好吃,但不巧因为吃汤圆两只手都被占着没空灌吴邪毒药,今晚的谋杀计划只能暂时搁浅。黎簇不一会儿听到张起灵回来的声音,再抬头看吴邪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身上还多了件薄外套。
初三还没过完,黎簇就打算离开了。或许是因为吴邪给他煮的汤圆太好吃让他心软,又或许是后面没找到独处的机会,他没能在这几天杀死吴邪。
黎簇临走前,撞见了前几天刚来过这儿的几个小孩儿,扒着门框说要吴邪下次去钓鱼的时候带上他们,得到吴邪的肯定答复后又叽叽喳喳地笑着跑走了。虽然吴邪有时把黎簇当小屁孩儿的感觉让他不爽,但他此刻很羡慕小孩儿可以随口就找吴邪许下一次相见,自己却还要扯什么欠债还钱蹩脚的理由。黎簇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憋屈,忍不住向吴邪开口。
“吴邪,我明年要来,后年也要,没问题吧?”
黎簇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做出决定,他今天要先当小孩儿。不等吴邪回答,他又说:“你有意见也没用,这都是你欠我的。”
吴邪刚逗了小孩儿几句,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退,声音里还藏着温柔,说话的语调在黎簇听起来好似调情:“我拦着你你就不来了?别废话了快滚。”
黎簇吹了个口哨,脚步轻快地走了。他感觉心情好多了。当小孩儿怎么了?他和吴邪刚遇见的时候,不就是个家庭不幸福的普通小孩儿吗?小孩儿的他打算先不去决定那些重大的生死问题,他会先囫囵活着,也放纵吴邪先这样活着。
他们会择日再死。
【花邪】我家的木头风情万种
#all邪汤底
“花儿爷,你能不能管管吴邪。”
电话那头的胖子语气绝望,北京的解某人没有上下文做不出阅读理解。
“每天都有人来撬你老婆。”
解雨臣闻言哦了一声,心道他都已经习惯了。
从最开始的吃醋到现在的平静,解雨臣经历了一段相当漫长的脱敏过程。偶尔看那群人对吴邪求而不得,被吴邪气得恨不得吐血也挺有趣,浑然忘却曾经他也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但他足够聪明,那群人供着吴邪,解雨臣把吴邪当人,陪他笑任他哭,哄他入睡。命运在他们身上雕琢下相似的刻痕,如一株脉络相合的花开向两边,他比谁都知道吴邪想要什么。
其他人没有真心吗,当然有,甚至因为他们的心埋在风霜深处更显得弥足珍贵...
#all邪汤底
“花儿爷,你能不能管管吴邪。”
电话那头的胖子语气绝望,北京的解某人没有上下文做不出阅读理解。
“每天都有人来撬你老婆。”
解雨臣闻言哦了一声,心道他都已经习惯了。
从最开始的吃醋到现在的平静,解雨臣经历了一段相当漫长的脱敏过程。偶尔看那群人对吴邪求而不得,被吴邪气得恨不得吐血也挺有趣,浑然忘却曾经他也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但他足够聪明,那群人供着吴邪,解雨臣把吴邪当人,陪他笑任他哭,哄他入睡。命运在他们身上雕琢下相似的刻痕,如一株脉络相合的花开向两边,他比谁都知道吴邪想要什么。
其他人没有真心吗,当然有,甚至因为他们的心埋在风霜深处更显得弥足珍贵。他们于尘世行走太久又或涉世不深,所以想不明白,空捧着满腔真心茫然四顾,直至烫伤自己。
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纯粹浓稠的心意,还会被人拒之门外。
在雨村时,吴邪有段时间身体很差,应该说大部分时间他的身体都像一堆废铁,身边的人恨不得天天替他磨去铁锈。张起灵也是如此,察觉到吴邪的呼吸节奏不对就会立刻奔到他身边。
青山如笔,绿水为墨,挥出的天地沾尽灵秀。吴邪有段时间愿意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看胖子做饭,张起灵喂鸡,想想生命似乎抚过他的脸,在他的血脉里滚动,然后决绝离开。
晚上他痛得睡不着,嗓子里养着热风,迫切要愚弄灵魂,静静看着自己的身体碾成模糊的肉泥,他几乎清醒地知道下一秒哪里会痛。
吴邪知道那两个人也睡不好,张起灵或许就站在他门外,一夜夜守着不会打开的门。他觉得有些可笑,那个每天早早催促他睡觉的人,却又陪他熬夜。
第二天吴邪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小哥,实在不行买个耳塞吧,影响睡眠。”
张起灵垂着眼拒绝,他本就怕听不到他的呼吸。
吴邪大为感动,为了不再打扰他们飞到了北京窝到解雨臣家里,理由是占地面积大折腾不到旁人。
给胖子他们报了平安后感慨,“我估计小哥可能把我当成他的鸡崽养了。”
解雨臣听后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可能在他眼里我这十年还是什么长进都没有吧,轻易就能把自己玩死。”
解雨臣不理解吴邪的惆怅,但他支持。
他都有点同情张起灵了,如果不是情敌他都愿意帮着解释两句。在吴邪心里,可能拜观音都不如拜小哥来得心安,可观音身在佛门,张起灵本不该与其争辉,在吴邪这里他早与俗世割席太久,应当证明他并非两眼空空。
黎簇是第一个来看吴邪的人,他标榜自己对吴邪恨欲持久,求个了断反而愈发纠缠粘连。他痛骂吴邪不懂收敛,骂他不懂照顾自己,骂他是一心求死,可吴邪咳两声他就拧开保温杯递过去,手上抑制不住发抖。
吴邪对他愧疚,这是他最锋利的攻势,他学到了吴邪的狠绝,但没学到他的疯执。
按照解雨臣说,他如果是黎簇,管吴邪疼成什么样,那点愧疚要锻成坚韧的锁链,困住吴邪的手脚将他拖拽到自己身边。像是台风一样从风眼开始向外侵略,要将愧疚化成疼惜,吹得吴邪心里一片狼藉。
伤到吴邪又怎样,是吴邪先伤害了他,那点伤害都会软化为孽果,逼着吴邪自己混着两人的血泪吞咽下去。
可惜这小子不懂,他看到了吴邪的慈悲不忍得寸进尺,这怎么争得过一群豺狼。
吴邪就只当黎簇是小孩,毁去他人一生是该承担因果。
解雨臣心中喟叹,可世上有句话,叫恨比爱长久。
黑瞎子来的时候赶上解雨臣出差,他把吴邪薅到四合院里,捏着他的下巴来回观察,说他像是聊斋里被妖精吸去精气的书生。
吴邪立刻反驳,“我这段时间可是住在小花家的,你觉得他家闹鬼吗。”
黑瞎子啧了一声。
苏万路过,他觉得师傅的意思是,我说他是妖精你个傻子。
有了吴邪之后黑瞎子这两天买菜都勤快了点,天天拎着碧绿的菜叶晃悠。卖菜的大妈好心多给他放了两棵小葱他没要,说是长得不好看对身体不好。
大妈被他噎住,小伙子看着挺精神脑子不正常。
“家里来客人了啊,看你买的这么多。”
黑瞎子嘿嘿一乐,“住进来个寡妇。”
饶是大妈阅历丰富都没想到这茬,“有孩子吗?”
“没有,他男人不行。”
大妈一脸同情,感觉看透了什么语重心长,“你可别做错事啊。”
黑瞎子大方承认,“得抓紧,怕他男人诈尸。”
大妈叹了口气,偷摸给他塞了点韭菜。
解雨臣回来接人的时候听到两个大妈在巷口闲谈,说有个一身黑的帅小伙养了个寡妇在家,男人年纪轻轻就不行还短命,跟了这个才知道滋味。
他几乎是带着杀人的气势冲进黑瞎子家,看得吴邪怔愣在原地。
“怎么,这趟不顺利?”
解雨臣冷笑,“不顺利,听说我死了。”
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黑瞎子,“这是什么计划吗?”
黑瞎子思索片刻,“寡妇养成计划?”
结局是解雨臣当晚就把人按在床上告白,成没成先不说好歹占个位置。
他是发现了,只要不摊开吴邪就是想不到有人馋他身子。
哄到手之后依旧有一群人对着吴邪开屏,解雨臣看着吴邪跟他们聊天福至心灵问了一句。
“你知道供妻吗?”
吴邪被他问懵了,眨了眨眼呆了一会儿,忽然扑到他身前凶神恶煞。
“你找别人了?!”
解雨臣被他无语住,他的担忧简直荒谬。
他起身将吴邪压在身下,“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位置没有自知之明。”
唉,又要哄生气的祖宗了。
#一开始审核没通过,某个字是错字。
#我原以为是黑瞎子的问题,改了半天,冤枉他了
萧逸×你 连续吃泡面被发现
这几天萧逸外出有任务,你下班回家既不想做饭,又不想点外卖,晚饭就用泡面对付着随便吃点。
萧逸经常打来视频,有时候你也懒得瞒他,反正也骗不过他,就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没好好吃饭。不过大多数为了让萧逸在外面放心,你就骗他自己已经吃过外卖了。
萧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会不厌其烦地嘱咐你要好好吃饭。你也胡乱应付着,想着反正萧逸又不在家,天高皇帝远,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过为了防止萧逸忽然回来给你一个措手不及,你每天上班都会把吃剩的泡面桶送下去。
按照萧逸昨晚说的,他今天就回来了。你美好的泡面生活就要结束了,还有点舍不得呢。
你下班后先去买了些菜,打算补充一下空荡荡的冰箱,然后再庆祝他这次任务顺...
这几天萧逸外出有任务,你下班回家既不想做饭,又不想点外卖,晚饭就用泡面对付着随便吃点。
萧逸经常打来视频,有时候你也懒得瞒他,反正也骗不过他,就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没好好吃饭。不过大多数为了让萧逸在外面放心,你就骗他自己已经吃过外卖了。
萧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会不厌其烦地嘱咐你要好好吃饭。你也胡乱应付着,想着反正萧逸又不在家,天高皇帝远,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过为了防止萧逸忽然回来给你一个措手不及,你每天上班都会把吃剩的泡面桶送下去。
按照萧逸昨晚说的,他今天就回来了。你美好的泡面生活就要结束了,还有点舍不得呢。
你下班后先去买了些菜,打算补充一下空荡荡的冰箱,然后再庆祝他这次任务顺利完成。
回家后看到萧逸,你直接飞奔过去就是深深的拥抱。
萧逸把你纳入怀中,双臂收紧,几日未见的思念顿时有了实形。
“好想你啊…”你嗅了嗅萧逸身上的气息。
萧逸忙着赶回来,衣服上黑雪松的味道已经淡的不能再淡,可萧逸的感觉是任何香味都不能替代的。
你先去换衣服,萧逸便处理你买回来的食材。
“这几天都吃的什么?我怎么看冰箱什么都没有?”萧逸边把食材放到冰箱边打量着你,言语表情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滋味。
“我这几天都没做饭,基本是订的外卖。”你有些心虚地洗着菜,马马虎虎地答着。
“嗯?是吗?”萧逸不知道从哪拿出你的手机,“找出记录来我看看。”
“你偷看我手机!”你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瞟,赶忙转移话题。
“刚刚附近超市阿姨给你打电话,说你这几天经常吃的那个泡面,今天只剩下一桶了,问要不要提前给你留出来。”萧逸把手机递给你。
“我顺着她的话问了才知道,你这几天都是买的泡面。”萧逸面色有些不虞,“你刚刚怎么跟我说的,这几天点的外卖?”
你不知道该怎么说,被拆穿后只是低着头。
“说话。”萧逸的音色沾了点冷。
“我错了。”你抬眼看着他,马上认错,手指抠着自己的衣角。
萧逸倚在冰箱上点点头,眼神淡淡的,无声地示意你继续。
“以后不吃那么多泡面了。”你过去拉着萧逸的手,朝萧逸撒娇,“我错了,萧老板就原谅我嘛~”
“我看你下次还不长记性。”萧逸瞪了你一眼,拿你也没办法,只叹了口气,“行了,做饭吧。”
“你不生气啦。”这次怎么这么好哄,你有些诧异,之前都要哄好久才肯原谅你,甚至有时候还要补偿。
“不生气?气你不好好吃饭,气我没好好监督你。”萧逸侧过身垂眸切菜,让你看不到他的情绪。
你这下是真有些慌了,抻着身体探到萧逸面前,赶快保证道,“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会一直吃泡面了,你别生气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萧逸捏住你的脸,手上微微使了点劲。
“你最好了!”你踮高亲了一下萧逸的唇。
萧逸揽上你的腰俯身吻了下来,“嗯,宝贝晚上可以仔细说一说我到底哪里好……”
【齐司礼】当你刷帅哥视频被发现
阳光明媚的周末,你躺在懒人沙发上安逸地刷着手机,齐司礼则在厨房准备着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嗯?!”突然,你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腹肌帅哥,你有些心虚地看了齐司礼一眼,快速划过手机,不小心给屏幕上的视频点了个赞。
“在看什么?”齐司礼把刚做好的桂花糕放在你面前,鎏金色的眸子里带着探究。
“没啥呀,就刷刷小视频,你要一起看吗?”你挪了挪位置,想让齐司礼坐在旁边。
“好。”齐司礼勾了勾唇,坐在你旁边,一只手环在你的腰间。
你继续往上刷着,突然,刚才那个腹肌帅哥的视频又出现了,视频的旁边还留着你点赞的痕迹…..
你心中暗叫不好,忙把手机熄屏,悄悄观察着齐司礼的反应。
“某人喜欢这种?”齐司礼......
阳光明媚的周末,你躺在懒人沙发上安逸地刷着手机,齐司礼则在厨房准备着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嗯?!”突然,你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腹肌帅哥,你有些心虚地看了齐司礼一眼,快速划过手机,不小心给屏幕上的视频点了个赞。
“在看什么?”齐司礼把刚做好的桂花糕放在你面前,鎏金色的眸子里带着探究。
“没啥呀,就刷刷小视频,你要一起看吗?”你挪了挪位置,想让齐司礼坐在旁边。
“好。”齐司礼勾了勾唇,坐在你旁边,一只手环在你的腰间。
你继续往上刷着,突然,刚才那个腹肌帅哥的视频又出现了,视频的旁边还留着你点赞的痕迹…..
你心中暗叫不好,忙把手机熄屏,悄悄观察着齐司礼的反应。
“某人喜欢这种?”齐司礼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醋意。
“我…不小心刷到的…手误点的赞…”你开始解释了起来。
“哦?不小心刷到又不小心点了个赞?”
“真的!相信我嘛!我男朋友身材这么好,我干嘛要去看别人…”你解释着,顺便还夸了几句。
恋与:当你发朋友圈:今天收到玫瑰很开心啊😘
ooc致歉
当他们看到你朋友圈后在群里冒泡
可一起食用:每日一问:许教授什么时候开课
周棋洛:Ծ‸Ծ嘤嘤嘤,可怜的洛还在家里孤寂😭😭😭
周棋洛:@李泽言,你偷我家,谋权私用,不批准阿薯假期,偷偷带她去玩😭😭
周棋洛:我哀求远哥好久的假期🙃
李泽言:幼稚,我现在在开会,那个笨蛋还没来汇报
周棋洛:Ծ‸Ծ@许墨,大狐狸,是不是你😡
凌肖:呦,总裁上班开会也摸鱼呢😗
李泽言:我记得某个大学生还在上课吧!
凌肖:准备翘课,水课而已!
周棋洛:(눈_눈)说得你专业课也很认真似的!
许墨:[^]...
ooc致歉
当他们看到你朋友圈后在群里冒泡
可一起食用:每日一问:许教授什么时候开课
周棋洛:Ծ‸Ծ嘤嘤嘤,可怜的洛还在家里孤寂😭😭😭
周棋洛:@李泽言,你偷我家,谋权私用,不批准阿薯假期,偷偷带她去玩😭😭
周棋洛:我哀求远哥好久的假期🙃
李泽言:幼稚,我现在在开会,那个笨蛋还没来汇报
周棋洛:Ծ‸Ծ@许墨,大狐狸,是不是你😡
凌肖:呦,总裁上班开会也摸鱼呢😗
李泽言:我记得某个大学生还在上课吧!
凌肖:准备翘课,水课而已!
周棋洛:(눈_눈)说得你专业课也很认真似的!
许墨:[^]-[^]凌肖同学,麻烦回到座位上!
李泽言:👍
周棋洛:👿👿👿😏
白起:👍
凌肖:啧,(挠挠茄子头)(阴阳怪气)
许墨:这节课很多同学都是冲着凌同学来的呢,要是凌同学走了……
凌肖:😅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魅力
周棋洛:阴阳肖上线
凌肖:😅家都被偷了,还好意思说我,孤寡
周棋洛:😩😩😩阿薯到底在哪!
许墨:@白起[^]-[^]
白起:……
凌肖:别不老实😅
白起:……
周棋洛:Ծ‸Ծ老实点!
白起:……不是我,要是我会先发制人,也不至于老是被你们偷家!
凌肖:😏有道理
周棋洛:😁有道理
白起:……
李泽言:所以说……不是我们几个里面的!
凌肖:@许墨,上课取消,我去找
许墨:凌肖同学,你觉得呢![^]-[^]
凌肖:😅那算了,记得给我加分,我回答问题了
许墨:那个是我点名提问,不是你主动的哦!
凌肖:🙃谁提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周棋洛:大学生的愚蠢😂
凌肖:😅你们今晚最好检查一下避雷针质量
凌肖:我今晚一个个劈过去
李泽言:……
白起:……
周棋洛:我查到阿薯手机信号就在公司啊Ծ‸Ծ
白起:我也是
凌肖:@李泽言😅
李泽言:刚刚让魏谦查了一下,是公司礼物!
白起:……
凌肖:😅
周棋洛:(눈_눈)
许墨:[^]-[^]
彩蛋是他人视角下的他们(没有周棋洛的,因为他独自一个人!)
【齐司礼×你】捡到一只绿茶小狐狸
狐狸的嗅觉很灵敏,每次你距离家还有很远的时候齐司礼就能感觉到,他算好时间,等你到家正好能吃上刚出炉的点心。
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令他魂牵梦绕的丝丝甜腻清香中,参杂了一些……讨厌的味道。
你讪讪地靠在门边,双手挡在身后,对上齐司礼阴冷的目光,愣是不敢前进一步。
“拿出来。”
“我可以解释……”
齐司礼微微颔首,长叹出一口气,你多希望他能笑一笑,然后像从前一样亲亲你的额头,然而他并没有,反而面色更黑。
“不拿出来就把它扔出去。”
你没办法,耷拉个脑袋迈进屋内,从身后捧出一只呆萌小狐狸,小狐狸看起来像是流浪了一段时间,脏兮兮的,抱着你的手腕瑟瑟发抖。
它看看齐司礼,又看看你,......
狐狸的嗅觉很灵敏,每次你距离家还有很远的时候齐司礼就能感觉到,他算好时间,等你到家正好能吃上刚出炉的点心。
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令他魂牵梦绕的丝丝甜腻清香中,参杂了一些……讨厌的味道。
你讪讪地靠在门边,双手挡在身后,对上齐司礼阴冷的目光,愣是不敢前进一步。
“拿出来。”
“我可以解释……”
齐司礼微微颔首,长叹出一口气,你多希望他能笑一笑,然后像从前一样亲亲你的额头,然而他并没有,反而面色更黑。
“不拿出来就把它扔出去。”
你没办法,耷拉个脑袋迈进屋内,从身后捧出一只呆萌小狐狸,小狐狸看起来像是流浪了一段时间,脏兮兮的,抱着你的手腕瑟瑟发抖。
它看看齐司礼,又看看你,然后顺着你的胳膊爬到你怀里,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啊!齐司礼,你吓到他了。”
齐司礼只知道你带回来一只公狐狸,没想到这狐狸这么心机,他气的牙痒痒,一把拎起小狐狸的脖子就要把它扔出去。
“你干嘛?”
“它是灵族,不是你以为的可怜兮兮流浪狐。”
“它还这么小,说不定是跟妈妈走散了回不去家了呢。”
“它已经成年了。”
小狐狸在齐司礼手中挣扎,四个爪子往你在的方向扑腾,圆溜溜的眼睛水盈盈的,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可是它还不会化作人形,就这样放出去很危险的。”
“哼,那是他笨。”
小狐狸听见齐司礼骂他笨,一瞬间炸了毛,努力挣脱他后跳到你肩膀上,小身体埋在你的颈窝,不肯抬头,毛茸茸的尾巴在你耳边讨好似的轻扫。
“齐司礼,好宝宝,留他一晚上吧,明天一早你就把它送回霖岛好不好?别把它丢出去…”
小狐狸在你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抬头,对着齐司礼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齐司礼顿时怒火中烧,但是看着你担心的样子又不舍得发脾气,只能咬紧牙关憋出几个字。
“今晚就送走。”
你打算给小狐狸洗一个澡,齐司礼不同意,那就让齐司礼洗,结果小狐狸不同意,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最后还是麻烦岐舌给它洗了。
齐司礼一声不吭坐在床边,周身似乎都在冒黑气,好像只要踏入那范围一步,就会被毒液侵蚀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打了个冷颤,默默给自己打气。
“狐狐——”
齐司礼用一只眼睛漫不经心地瞥了你一眼,又转过头不理你。
“你生气啦?”
“没有。”
“你生气超级明显的,是不是吃醋啦?你别吃醋嘛,我就只是把它当作一只小狐狸而已……”
解释的话没说完,你突然被一抹黑影笼罩,扑鼻而来的檀香瞬间包裹你的全身,几枝藤蔓将你的手脚固定在床上,在你未回过神来之际,他清冷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有我一只狐狸还不够吗?”
话音带着些许委屈,末尾轻轻颤抖着,一声叹息分叉在沉静的空气里。
齐司礼起身与你拉开些距离,那双眼睛蒙上一层你看不懂的情绪,在昏暗中尤为明亮。
“这是我们的巢穴,你总要捡一些东西回来,从前捡阿猫阿狗,现在捡狐狸……那么以后呢,以后你会不会捡回来一个人?”
细密的吻落在你的耳廓,你有些发痒,下意识着手去推他,突然之间手中被塞进一团毛茸茸的尾巴。
“喜欢狐狸吗?是喜欢尾巴?还是喜欢耳朵,我的可以给你摸……”
他顶着两只粉嫩的狐耳,凑在你脸旁,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看。
你的心底有了答案,关于他眼中的情绪,只是你不敢承认,齐司礼,会怕你离开他吗?齐司礼,也会求一个人留下来吗?
想来是会的,从前他说:“你身边总有那么多人,他们都需要你,没有人比我更需要你。”现在他说:“这是我们的巢穴。”
你有时候觉得齐司礼太爱吃醋了,明明是很小的事情,明明你根本没有那种想法,但是此时此刻你才明白,他从来不是担心你爱上别人,他只是想要一个独属于你和他的空间。
这空间是抽象的,就像巢穴,是只属于你们的家,巢穴中的信物,是只属于你们的回忆,而你,是他一生的妻子。
你不想让齐司礼陷入爱不爱的谜团之中,你们的爱应该是澄澈的,是坚定的,是至死不渝的。
你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再揉揉他的耳朵,浅浅地吻在他的嘴角。
“我喜欢你,因为你而喜欢狐狸,天下的狐狸千千万,但都不是我的狐狸。”
齐司礼松开藤蔓,躺在你身边抱住你。
“我只要一只叫齐司礼的狐狸,尖尖的耳朵,亮亮的眼睛,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哪怕你没有了耳朵和尾巴,哪怕你不再是狐狸,我也喜欢你,我也爱你,只爱你。”
“……”
齐司礼没说话,眉眼渐渐软下去,长长的羽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轻轻晃动。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巢穴。”
你的手牵住他的手,引导着抚上自己的心脏,齐司礼感觉到强烈的跳动,抬眼看见你笑了笑。
“这里,也是我们的巢穴,再容不下任何人。”
齐司礼会吻上来,你知道。
在他俯身过来之前,你就已经闭上眼睛等待那熟悉的触感。
一吻轻柔绵长,细如春风,几乎道尽他所有丝丝痒痒的爱,想再给你更多一点,更多一点……
“抱歉……”
“抱歉什么?”
“我……绑了你。”
“其实这样还挺有意思的,下次可以试试。”
你眨巴眨巴眼睛,看他自责的样子心里心疼,他只说抱歉绑了你,其实真正抱歉的他不说你也懂。
没关系,我们都是爱里的差生,但我们都不是坏孩子。
“你没个正经。”
“略。”
你冲他俏皮地吐吐舌头,把他逗笑了。
只要笑了就好了,笑了可就不许一个人偷偷不开心了,也不许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齐司礼x你】当你们冷战了
*祝我们小齐生日快乐!
*生日就不吃甜饼了
*冷战梗(冷战是为了剧情,77怎么会和你冷战呢?)
*ooc!抱歉!
———
你和齐司礼吵架了。
你当然吵不过毒舌、冷漠、还垮着个小狐狸脸的齐总监。
可齐司礼并不觉得你们吵架了。
“吵架?我没有和你吵架,是某只笨鸟自己对我叽叽喳喳的。”他甚至觉得你气呼呼蹬他的样子很有趣。
可以,不愧是气死你。
吵架最侮辱人的点莫过于对方根本没有意识到你们在吵架!
所以你们冷战了。
当然,这也是你单方面宣布的。
......
*祝我们小齐生日快乐!
*生日就不吃甜饼了
*冷战梗(冷战是为了剧情,77怎么会和你冷战呢?)
*ooc!抱歉!
———
你和齐司礼吵架了。
你当然吵不过毒舌、冷漠、还垮着个小狐狸脸的齐总监。
可齐司礼并不觉得你们吵架了。
“吵架?我没有和你吵架,是某只笨鸟自己对我叽叽喳喳的。”他甚至觉得你气呼呼蹬他的样子很有趣。
可以,不愧是气死你。
吵架最侮辱人的点莫过于对方根本没有意识到你们在吵架!
所以你们冷战了。
当然,这也是你单方面宣布的。
当你从齐司礼办公室返回设计部的时候,同事们见你面带愁容,也跟着惆怅起来。
满满首先来安慰你,“姐妹,不论齐总监说了什么都别放在心。谁还没被他训过呢?”
郝帅立刻点头,“是啊,虽然齐总监又帅又有实力,但是高岭之花的脾气……啧啧啧。”
“哎,谁说不是,白瞎了这张脸啊,竟然是个这样的性格。”
“但是齐总监真的!脸蛋天才!”
“脸蛋天才?这又是什么形容词?”
听着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齐司礼,原本心情很差的你也加入了他们的“编排”。
郝帅:“我觉得齐总监一定是母单。”
猫哥:“不会吧,齐总监的追求者都能排到巴黎吧!”
满满:“母单?有可能的!毕竟总监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你也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座大冰山。”
所以,你怎么冷战得过大冰山呢!
*
中午你没有去办公室和齐司礼一起吃午餐,下了班回家也一声不吭。
同居的事情是你争取很久齐司礼才同意的,所以你不敢不回家,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表达你有多火大。
这种诡异的沉默立刻被第三个人感知到,岐舌趴在齐司礼肩头悄悄说道:“老齐,妹子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都不说话。”
齐司礼正看着新刊杂志,头也不抬地回道:“是吗?难得清净。”
坐在对面沙发玩手机的你,默默捏紧了拳头。
吵架的起因真的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可不知怎么就争执起来。
齐司礼必然知道自己在生闷气的,但他没有任何反应,像逗鸟一样看着你自己炸毛。
坏狐狸!
你重重地锤了一下抱枕,然后“哼”了一声径直回了房间。
你走之后的客厅,岐舌觉得室温都下降了几度。
“老齐,妹子看起来真的心情不好,你要不要去哄哄?”
齐司礼依旧看着杂志,甚至拿出笔在圈圈点点。
他无动于衷。
“老齐啊!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岐舌随后也离开了客厅。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齐司礼一人,他放下杂志,手里依旧紧紧握着钢笔。
显然他没有从这本《动物世界恋爱版》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齐司礼并不是无药可救,他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药去救。
所以,到底该如何哄人呢?
沉默了一会,齐司礼掏出手机,用老年人的手速在屏幕上写着什么。
「女朋友不开心怎么办?」
「女朋友心情不好的原因。」
「女朋友非觉得我们在吵架……」
看着网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齐司礼的眉头紧皱起来。
齐司礼并不迟钝,他当然知道你的不开心,只是——
突然听见外面的汽车引擎声,齐司礼立刻起身,他的表情难得惊讶。
笨鸟这是——离家出走?
*
当你把车停在公司楼下,你才发觉自己真的太冲动了。
可你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明明有了异样,为什么还能熟视无睹?你不喜欢齐司礼将争吵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明明只要一句软话就好。可是两个人,一个怒气冲冲,一个若无其事,这哪里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呢?
“就不能哄我一下吗,齐司礼……”
你在意的根本不是争吵,而是齐司礼的态度。好像任何时候,从始至终,都是你在“追逐”他。他仿若高高在上的神明,你在祈求他的怜悯。每一次都是你在服软,每一次你都是那个更主动的人。你不觉得齐司礼有多喜欢你,因为至今为止,你们的交际都像是你个人在“强求”。
可恋爱不该是这样的。
你只是希望齐司礼迁就你一次,这不应该是个奢望。
“齐司礼,你真的在乎我吗……”
你下了车,初秋的夜晚有些冷了,你搂着自己边走边叹气,打算去便利店买点零食。
“这不是楼上的设计师吗,今天一个人?齐总监呢?”
“……他在家。”
“你一个人加班到这么晚啊?”店员妹妹很热情地招呼了你,你买了喜欢的小吃和饮品,结账以后才意识到自己买的又是双份。
你坐在便利店里最里面胡思乱想,甚至做好了在这里待一夜的打算。
反正齐司礼也不会来找自己吧。
你想着想着,没一会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也并没有注意到从外面匆匆闯进的人。
下一秒,一双手贴住了你的脸。
“穿这么少就跑出来。”齐司礼看着你买的双人份食物,打趣道:“这么饿?都敢直接开车了。”
他坐在你的旁边,你扭过头不看他。
毕竟很多次你看到他的脸就不生气了。
该死的脸蛋天才!该死的老天,干嘛让齐司礼长成你最喜欢的样子。
见你依旧板着个脸,齐司礼开口道:“笨鸟觅食结束了吗,先回家。”
“不回家!”
你说完这句就后悔了,因为你生怕齐司礼来一句“那你以后也不要回家了”。
你抿了抿嘴,偷偷瞥了一眼齐司礼的表情。
他还是面无表情,宛若冰山。
你深吸一口气,装出很有气势的模样,“齐司礼,不要和我说话了,我们在冷战!”
“冷战?”齐司礼只觉得自己又了解到一个恋爱新词汇。
齐司礼的大脑飞快转动,冷战在恋爱中是分手前兆的意思吗?
他立刻扳正你的身子,看着你一字一句道:“我们没有冷战。”
“我们就是在冷战!”
“我永远不会和你冷战。如果你还在为上午的争论不开心,我可以道歉。”
你轻轻摇了摇头,“齐司礼,你不用道歉。”
争论没有对错,何来道歉?
“我需要的也从来不是道歉。”
齐司礼看着你泪眼婆娑,又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他只想为这次子虚乌有的争吵画上句号。
“是我的错。”
“让你伤心——是我的错。”
你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搂住齐司礼哭了起来。
*
你被齐司礼带回了家,在便利店买的食物成了你们的夜宵。
你小口小口喝着酸奶,突然见齐司礼端来一盘小饼干。
“早就烤了,现在吃刚好。”
你指着某块动物造型的饼干,问道:“为什么别的都这么精致,这只狐狸这么敷衍啊。”
“不好看吗?”
齐司礼拿起那块狐狸饼干。
小狐狸耷拉着耳朵,眼睛是x,嘴巴也是x。
“跟别的比,不好看。”
你很奇怪齐司礼把代表他自己的狐狸做成这样。
“这是对他的惩罚,因为他是一只笨狐狸。”
“笨狐狸当然没有笨鸟可爱了。”
“你就拿他出气吧。”
你笑着接过饼干,“拿他出气是吧?那我要——”
你亲了一口“笨狐狸”。
他并非不懂感情,他并非不懂情绪,他并非不想哄你。
只不过他历经千山万水,恋爱倒是头一次。
“原谅你了。”
谁让你是恋爱新手呢。
Fin.
————————
你:恋爱新手?那么齐司礼是处——
77: ?
【萧逸】弃猫效应
萧逸 / 2k
被丢弃过的猫咪再被捡回来后会表现得特别乖,因为会担心再次被丢弃。
*一切ooc
*点梗见置顶
*不要白嫖
//
复合的第二十五天。
你白天因为没听萧逸提醒多吃了一个冰激凌,晚上在家就开始胃疼,疼的靠着门框睁不开眼睛。
你看着眼前着急向你冲过来的萧逸,他说着关心你的话,却隐忍的额上出汗,你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觉得这样的萧逸其实也不好过。
分手前。
你来了例假,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想起来结...
萧逸 / 2k
被丢弃过的猫咪再被捡回来后会表现得特别乖,因为会担心再次被丢弃。
*一切ooc
*点梗见置顶
*不要白嫖
//
复合的第二十五天。
你白天因为没听萧逸提醒多吃了一个冰激凌,晚上在家就开始胃疼,疼的靠着门框睁不开眼睛。
你看着眼前着急向你冲过来的萧逸,他说着关心你的话,却隐忍的额上出汗,你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觉得这样的萧逸其实也不好过。
分手前。
你来了例假,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想起来结果带卫生巾疼的死去活来,刚散会准备去问女同事借一个的时候就接到了萧逸的电话。
你下楼,着眼就是那个高挑的男人和他身边那辆黑色重机。
你忍着疼痛走到萧逸面前,他的脸色却极不好。
明明是下定决心要生气让你哄哄他的,却在看到你冒虚汗时还是心软了。
他拿出一包你常用牌子的卫生巾还有五袋红糖姜茶包,递到你手上的动作温柔嘴上却不饶人。
“知道自己宫寒还不带红糖水,专门给你买的那些茶包你一包也不喝?”
“我只是忘了带了嘛……”
“忘了带?那卫生巾呢?这种必需品你也会忘带?”
他皱着眉头撇着嘴,像一只生气的小狗一样,他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在你眨眨眼无声冲他撒娇之后就泄了气。
“算了。小笨蛋……你以后还是记得要拿上,如果不是我给你送了你现在肯定很难受。”
“知道啦萧老板,你最好咯~”
萧逸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然后揽着你的腰往怀里勾了勾,他的手捏了捏你每次来例假都会酸的腰,小声又心疼的问你:
“……是不是很痛?”
你揉了揉他又开始锁起来的眉头,想让他开心一点。
“没有啦,本来是有点痛的,但是看见你就好了。”
“别生气了,我还要回去呢,你快点回车队吧。”
萧逸叹了口气,即使知道这是在楼下不太方便,还是没忍住轻轻在你小腹揉了几下才松开手。
“那你下班我来接你。”
“好。”
因为吵架误会分手后,萧逸第二天就后悔了,天天去你家门口堵你。
想送你上班也好,送你去哪儿也好,只要能在你身边替自己说几句好话他也是乐意的。
但你存心想让他长点记性,故意冷落了他一阵,过了一个多月才答应和他复合。
那时候除在热恋期的萧逸虽然也会无止境的惯着你,但也会因为你偶尔的不关心自己身体而闹小脾气。或者碰见想靠近你的情敌也会耍脾气生气要你哄哄。
总之有时候像个哥哥一样,有时候也像一个喜欢闹脾气的绿瞳小狗一样。
而复合之后,你却觉得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他对你依然百依百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在一些情景下,他却不会生气了。
你忘带东西他也不会说你丢三落四,而只是说着好然后驱车带你回去取。
出门逛街遇到和你搭讪想要微信的男生,被你拒绝后也不会向你阴阳怪气,只是自顾自沉默片刻装作无所谓。你看得到他忍得发白的嘴唇,还有低头才能看见的他紧握的拳头。
他好像是比从前更加爱你,但好像也没有。
他不再闹脾气,不再吃醋。你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
就再比如现在。
他看着虚弱的你皱起了眉头,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隐忍的脸色发白但是还是忍着耐心的问着你是哪疼。
他刚想把你抱起来,却被你按住了手。
他抬眼看向你。
你强打精神,直起了背。
“……萧逸,你怎么了?”
他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还是没说话。
“你说话。”
你语气沉重,他看着你像是真要生气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低着头,别扭的说道:
“我就是怕你又不要我了。”
你心一沉。
你是萧逸长这么大唯一喜欢的姑娘,和你谈恋爱,他从来都是捧在手心里,更别提接受和你分开。
自从分手之后萧逸几乎每天都失眠,想着明天该用什么借口假装和你偶遇,睡着之后做梦梦到和你谈恋爱时的事情又会难过的睡眠质量下降。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包括接受不了你和他分开,接受不了不能随时拥抱你和你亲吻,接受不了你从此离开他的生命,也接受不了你有新的另一半。
分手的那个雨夜和你的眼神,几乎已经刻在了他心脏里。
所以在你答应和他复合之后他才会开始患得患失,不敢和你耍性子,怕你生气,怕你要走,怕你又要和他分手。
你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沉默片刻。
“就算我不答应和你复合,我也不会找别人的。”
“因为你在我心里就是唯一的。”
萧逸抬头看你。
“我喜欢你,所以我喜欢看你吃醋,我也喜欢你看见我不爱惜自己身体时和我生气的模样,我不在乎你是否真的生气,因为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你在乎我。”
“喜欢我不是要对我百依百顺。”
“你不是我的下属,我们是要一起生活的伴侣。关系是平等的,爱也是平等的。”
萧逸看着你愣了好一会儿。
沉默半晌还是先把你抱到床上喂你吃药。
你看着他皱着每天眉头跑过来跑过去,想着是不是自己刚说的话太重了他有点难过。
吃过药后吐着舌头说了句“好苦”。
萧逸熟练的往你嘴里塞了颗柠檬糖。
然后别扭的说道:
“谁让你不听话要吃。”
“下次不要一次性吃那么多凉的东西,不然还会疼,还是要吃这么苦的药。”
你笑了笑,眼睛亮亮的。
然后凑上去,轻轻在萧逸唇角落下一个吻。
他即刻反客为主。
你知道,比起胃疼,他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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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场面有点太过分了——那些女孩不论各个年龄、各种风格,都用很狂热的眼神追随着他。
你并不算太惊讶。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天你就发现,这里许多女孩都不是“土著”,大概都和你一样来自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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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
酒吧里面的萧逸很显眼。他穿着黑色的皮衣外套穿走在人群中,挺拔的身影让很多女人为之驻足。
不过场面有点太过分了——那些女孩不论各个年龄、各种风格,都用很狂热的眼神追随着他。
你并不算太惊讶。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天你就发现,这里许多女孩都不是“土著”,大概都和你一样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这些女孩攻击性太强,你觉得还是先保命比较重要,于是一直低调地混在人群中。
本以为追到的酒吧女孩会少些,看来你还是有些低估她们的热情——外面看起来快下雨了,你没有带伞,打算今天先离开。
结果刚走到门口,大雨倾盆而下,你只能有点狼狈地在屋檐下避雨。
半晌,高大的男人走出来,你听见周围有女孩问他:“帅哥,可不可以载我一程?”
但都被他拒绝了。你扭头望向他们一眼,果然看见了直男的酷盖萧逸。
你见状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下一秒,他竟然抬头和你对上了视线。
他问:“要我送你一程吗?”
大雨中视线变得模糊,你愣了几秒,才发觉他竟然是在问你。你下意识答到:“我没带伞……”
“我知道,所以我问要不要载你回去,我带伞了,你在后面撑着就好,”萧逸看着你,“我不是图谋不轨的坏人。”
你忍不住又笑一下,你当然知道他不是。于是你在一众女孩嫉妒的视线中走向他。
“那就谢啦。”
把你送到了楼下,他把自己的伞递给了你:“你拿着。”
你摇摇头:“我就剩几步就到啦,这雨这么大,我把伞拿走了你怎么办?”
“放心,我还有别的。”
“那我怎么把伞还给你?”
萧逸看着你:“把手机号给我。”
你:“哦哦……啊?”
【齐司礼】
设计中心最近的气氛很奇怪——具体表现在很多新来的女孩都很积极地去齐总监办公室交稿。
猫哥啧啧称奇:“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一届新人可真狠。”
你暗自点头,谁说不是呢?为了接近齐司礼她们也真是拼了。
在这一众卷王之中,你心安理得地选择了做个咸鱼。没办法,现实世界做社畜久了,来这里完全鼓不起干劲来。
“咦,你在这儿啊,我还找了你半天,”郝帅突然从背后冒出来,“齐总监找你。”
你愣住:“我?!确定吗,我最近也没犯什么错吧?”
李满满笑说:“别那么紧张呀,说不定是表扬你。看来你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啦。”
你:“……”齐司礼怎么可能会专门找来就是为了表扬你?
很忐忑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你正对上齐司礼的视线,有种差生摸鱼被抓包了的感觉。
“齐,齐总监?你找我吗?”
他点点头,递给你一份文件:“看看这个,感兴趣的话下班前来找我。”
你打开看了一眼,是最近齐司礼负责的一场大秀。新人们为了这个机会抢破了头,没想到你就这样拿到了入场券。
大概看你久久不动,齐司礼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猛地摇头:“没,没有。齐总监,我是很想参加,但是我怕我做不好给你添乱——”
终究是社畜的恐惧心理占了上风。
对面的男人把一叠设计图纸递给了你:“这些图纸,回去好好看一下,有不理解的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不是什么笨蛋问题都有时间解答。”
你选择性地忽略了最后一句,眼神一亮:“好!谢谢总监!”
【夏鸣星】
夏天的草莓刨冰就是最大的幸福——你坐在甜品店里对夏鸣星如是说。
“就是说!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家小店,没想到这里的甜品都这么好吃。”
他挖了一勺香草冰淇淋递给你:“啊——”
你“嗷呜”一口吞掉,含糊着抱怨他:“还不是都怪你,最近桃花这么旺,之前的甜品店完全都不敢去了。”
“冤枉啊大小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莫名其妙,”他直摇头,“她们冲上来就说要我的签名,我以为签了就好,结果突然就问我记不记得她。有说八岁就和我认识的,有说五岁就和我认识的,还有更离谱的说襁褓里就和我认识的……”
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你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夏鸣星委屈巴巴地看你:“姐姐,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是不是被坏人盯上了。”
“怎么会,”你笑着摸摸他的头,“因为我相信你嘛。我们汤圆哪有那么好骗?”
夏鸣星的脸色顿时又明媚起来,还带着点骄傲:“就是,哪有那么好骗?!”
阳光下你撑着脸看他,心想,好不好骗先不说,很好哄倒是真的。
【陆沉】
这是本周第三次在电梯里遇见陆沉了。不过是第一次电梯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今天你为了新品的大秀加班到凌晨,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已经回家了。
你笑着和他打招呼:“老板好。”
他向你点点头:“晚上好,你看起来有些累。这么晚了才下班,很辛苦吧?”
“为了新品嘛,忙过这一阵就好了,”你说,“老板你不也是很晚才下班吗?”
“嗯,有些事要处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你愣了一下:“啊,打车回……”
陆沉的脸上难得没有了笑意:“这么晚,太危险了。不介意的话,待会我送你回去。”
你犹豫一下:“好,那就谢谢老板啦。”
“不客气,兔子小姐。”
“……”
他叫得太过自然,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你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咦——?!”
陆沉解释道:“抱歉,总觉得你很像可爱的小兔子,刚刚不小心就这么叫了出来。失礼了。”
“没有没有,小兔子确实很可爱,”你回忆起这几天办公室的情形,“最近好多女孩都在戴兔子的胸针或者饰品呢。”
大概都在追求“兔子小姐”的头衔吧?
陆沉一时间没有说话,眼神中闪过你看不懂的暗芒。
你歪头看向他:“老板?”
“嗯。那些制作精美的饰品也很可爱,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真正的小兔子。”
陆沉这样说着,眼神却一刻不错开地盯着你,让你忍不住怀疑他说的这个“小兔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兔子。
电梯降到了一楼,他很绅士地为你挡住电梯门:“走吧,兔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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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和未婚夫的部分在彩蛋里啦,彩蛋字数1.2k➕。周严的部分算是陆沉部分的后续(所以带了一点陆沉),查理苏的部分是有人来冒领“未婚妻”身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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