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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前期总有种"趁着经费多,在离谱的剧情里多画画美人"的感觉,阴影厚实,线条圆润,拿捏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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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露

【银土】回头看一眼围城

*全文1w2

*重要角色死亡预警

*是纯爱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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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1w2

*重要角色死亡预警

*是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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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没没

【银土】写了两页就丢在角落里的日记本每家都会有一摞

🎶:《カタオモイ》——Aimer

*全文1.4w

*纯爱小银的暗恋碎碎念日记


“僕の心は君にいつも片想い 好きだよ,

我一直都是单恋着你 喜欢你,

分かってよ 分かってよ 分かってよ,

你是明白的 你是明白的吧。”

  

  

【以下正文】

  

2月28日 天气晴

神乐那家伙昨天去找澄夜公主玩儿了,带回来三个日记本,说以后大家都要一起记录生活。我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告诉她下次如果要从公主那里带回来什么,要带能吃的或者能变现的。然后被她用这个本子拍脸上了,鼻血滴在了封面上,所以这本变成了我的日记本。......


🎶:《カタオモイ》——Aimer

*全文1.4w

*纯爱小银的暗恋碎碎念日记


“僕の心は君にいつも片想い 好きだよ,

我一直都是单恋着你 喜欢你,

分かってよ 分かってよ 分かってよ,

你是明白的 你是明白的吧。”

  

  

【以下正文】

  

2月28日 天气晴

神乐那家伙昨天去找澄夜公主玩儿了,带回来三个日记本,说以后大家都要一起记录生活。我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告诉她下次如果要从公主那里带回来什么,要带能吃的或者能变现的。然后被她用这个本子拍脸上了,鼻血滴在了封面上,所以这本变成了我的日记本。

 

真是的,这种生活有什么好记的啊?现在还会做写日记这种事情的不是只有放暑假的小学生和思春期少女吗?人家少女有钱买些可可爱爱的小贴纸贴在日记本上,我们家能往上贴的只有白米饭粒哦?

 

总之不知道写什么,今天早上看了结野主播,结野主播说金牛座会为工作忙到猝死,其他的记不住了。所以我去打了小钢珠,输了个精光,然后用从自动贩售机底下找到的几枚硬币买了jump。其实并没有什么因果关系,反正这是我的日记,不打算给别人看。

 

话说日记不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写什么的流水账吗?

 

 

 

3月3日 天气晴

今天揽了个修屋顶的活儿,委托费应该够吃半个月的鸡蛋拌饭了。修完屋顶去老爹那里吃了团子,微凉清爽的初春就应该配这种黏糊糊的温热甜食,风一吹汗就消了一半。

 

然后我就看见那家伙了。领着乌泱泱一群人黑压压地从那边走过来,嚣张地站在大街边分配任务,也不管那身黑制服极其破坏初春浅色的朦胧美。笨蛋下属们散开后他自己点了根烟站在街边,眼下的乌青隔老远我都能看见,结野主播诚不欺我。烟很快燃尽了,一半是他抽的,一半是风抽的,他把火星碾灭在小巷的墙上,那双时刻瞳孔大开的青光眼就瞟到我这边了。

 

“看什么看。”

 

糖分大神在上,是他先招惹我的。

 

于是我回敬:“谁看你了啊?你是什么自我意识过剩的小鬼吗?穿了身滑稽的文艺汇演表演服就觉得全世界人都在看自己于是趾高气昂的小学生吗?硬要说也是你很碍眼挡住了我欣赏风景吧,税金小偷侵犯三好市民发呆的权利应该去哪里投诉?”

 

“无业游民有空发呆不如多赚两个子儿给宠物狗买点狗粮怎么样,听说上面要颁布动保法了。”

 

吵到这里,那个棕色头发的抖s小子从旁边的便利店一边伸懒腰一边出来了,眼罩都还没摘。那家伙又瞟了我一眼,和抖s走远了。

 

然后是例行的打小钢珠,今天被小钢珠神眷顾,半个月的鸡蛋拌饭变成一个月的份了。

 

晚上路过常去的居酒屋,发现长谷川在里面,旁边的酒喝到一半。我走进去坐在他身边,果然这家伙已经半醉了,这时候跟他喝酒是最容易让他请客的。长谷川又当了出租车司机,收入甚至比我还稳定一点。虽然很不爽,但这样一来让他请客就更理直气壮了。

 

坐下时老爹还在忙别的顾客的下酒菜,我把居酒屋环视了一下。那家伙居然也在,只不过我们坐的是靠墙角落里的桌椅,他坐在吧台边的位置。我告诉长谷川我家神乐要我们写日记这件事,长谷川很懂地说青春期小女孩嘛,多正常。我反驳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记日记的嘛,歌舞伎町哪一天和哪一天有不一样。长谷川哎了一声,说这你就不懂了,日记嘛,本来就是用来记一些没法和任何人说又不想忘记的东西的。我说那可能最蹩脚的特工才需要记日记。长谷川哈哈哈哈地笑,说也可以记暗恋嘛。

 

我想了想,觉得合理。作为jump男主,我从头到脚都被无良作者扒了个遍,从不堪回首的过去到内裤款式颜色。如果说有什么“无法提起又不想忘记”的东西,大概也就只有我正在进行时的暗恋了。

 

长谷川看见我不说话了,开始絮絮叨叨今天碰到的奇葩乘客,我一边剥毛豆一边偷瞄吧台。长谷川问我在看什么,我说帅哥真可恶啊。

 

真可恶啊,为什么他一出现,居酒屋的破旧就变成情怀,吵闹就变成烟火气,连灯都自带柔光档了。

 

长谷川看过去,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说原来是那位副长先生啊,人家跟我们哪一样呢。然后又絮絮叨叨说开了。

 

我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嚷嚷道:“哪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长谷川连忙让我小声点,但是居酒屋本来就吵闹,那家伙听不到我的。

 

唉。你不懂。我叹了口气,对长谷川说。我们是一样的。我喜欢他。

 

长谷川点头,胡乱地嗯嗯着,说喜欢这种情感,本来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已经醉得没办法沟通了。

 

酒喝完的时候我还没到酩酊大醉的程度。我从长谷川的皮夹里掏出酒钱,然后架着他离开了。路上他还说着不着调的胡话,我把他扔到安全的垃圾桶边,回家了。

 

长谷川醉死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在抬杠:“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他?”

 

我怎么不知道呢。那家伙做着一份伟大的工作,手下有一帮愿意追随他到死的忠实伙伴,巡逻的时候被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仰慕,方方面面都是个不可小觑的男人,但我只觉得他是路边昂首挺胸、气势汹汹、戴着白领巾的骄矜的黑色猫咪。

 

长谷川是知晓我暗恋的第一个人。但其实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是左上角日期的第二天,写下这行字的时候长谷川应该刚好在歌舞伎町的某个小巷里,从垃圾桶边的纸箱里醒过来,对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所以我的暗恋大概还能好好保存在这本日记里。

 

希望它永远不见天日。

 

 

 

3月9日 天气雨

今天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在便利店随手买一把伞回家是普通人的选择,但不是穷人的选择,所以我缩在屋檐下面等雨过去。没过一会儿我看见那家伙也冒着雨远远跑过来,一头扎进同一个屋檐,额发被打湿了贴在额头上,烟头上的火星也被浇灭了。

 

那家伙穿着便服,看样子今天休假。我们一如往常地吵了几句,老生常谈的那几句,然后就没有再吵了,像两颗受潮了只能崩起几粒火星的烟花,雨天总是会让人感觉有点忧郁的。我之前的忧郁来自因为潮气而更加蓬松的天然卷,现在的忧郁来自雨一停我和这家伙就要分道扬镳。他看着雨幕,斜倚着墙,我蹲在他脚边,他说我像只鹌鹑。我在脑子里搜刮一圈,没想到什么更有攻击力的形容词。我们之间很少有这种近距离相安无事的场合,之前总是吵吵闹闹的,情感叫嚣得再大声也能被掩盖过去。现在不行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给面子,像要给我的暗恋配bgm一样。语言系统暂时被喜欢攻占了,说不出一句轻飘飘的嘲讽。那像鹌鹑就像鹌鹑吧,鹌鹑挺可爱的。

 

初春的雨总是下不长,雨很快变小了,落在身上像绒毛,他直起身说了句回见就走了。我蹲了半天,腿麻得要命,暂时站不起来,只能看着他往街头走的背影。暗恋的人和巴浦洛夫的狗没什么区别,狗一听见铃声就流口水,人一看见暗恋对象就开心。这种开心和那个人的外貌,和自己的欲望,和他会不会喜欢自己,和两个人能不能谈恋爱都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一种条件反射。视网膜里的视野就那么大,只要有一个视神经捕捉到那个人的影子,全身的细胞都像看到世界杯日本2:1德国一样开始欢呼。这就是暗恋。觉得他的个子比别人高,真好;他的头发比别人黑,真好;他的腰比别人细,真好。至于为什么高就好?为什么黑就好?为什么细就好?像“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一样无解。

 

晚上去了定食屋吃饭顺便喝酒,刚好那家伙也在。说起来,他休假的时候一定会来这里来着。能让我们和平相处的地方不多,雨天算一个,战场算一个,老爹的定食屋算一个。我点了宇治银时盖饭,点了一些盐水毛豆炸鸡肉串鱿鱼丝之类的下酒菜,酒可以蹭他的。他会半真半假地抱怨上几句,但是最后还是会大方地分给我。配主食还是要用冰啤酒,苦涩和麦香伴着扎喉咙的气泡一起灌下去,会让人在温暖中抖上几抖。他像自言自语似的吐槽不靠谱的上司和下属给他增加了多少工作量,我一边扒饭一边含糊地应和,等吐槽了个七七八八时,他的土方special狗粮也吃完了。老爹帮我们温上烧酒,上好下酒菜,我盯着他袖子滑落后露出的手腕发个饭晕,猛然意识到他也在看我,该我说点什么了。

 

我想了想最近发生过什么,日记的事没法说,和长谷川喝酒的事没法说,我又变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不知道为什么,他哼了一声,骂了一句“臭天然卷”,拿走一串我的鸡肉串,恶狠狠咬下。

 

这时我发现我们基本没有怎么好好叫过对方的名字。

 

我叫他税金小偷蛋黄酱中毒V字刘海青光眼混蛋,他回敬我无业游民甜腻腻臭天然卷死鱼眼,词汇量跟我比要单一很多。哪怕是明明可以好好叫名字的场合,我叫他多串君,他叫我万事屋的。

 

我把这个发现分享给他,他问我你是不是喝傻了,烧酒还没喝到一半呢。

 

可是我没办法告诉他我真的对着街边团子店的三色团子练习过叫他的名字,这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用他的名字称呼他,这种行为本质上与在草纸上一遍遍写暗恋对象的名字没什么区别。

 

结果一来二去就变成了拼酒,谁先喝醉了谁就要叫对方的名字。他欣然应下这个幼稚的赌局,但却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必赢的,无论是他叫我的名字还是我叫他的名字都是我占便宜。大概心态真的能影响酒量,喝了一会儿他就数不清摆在碟子里的毛豆粒了,而我摇着酒杯里剩的一点酒液,大脑空前亢奋,理智都用来维持语气的轻描淡写:“愿赌服输吧青光眼混蛋。”

 

他半个人趴倒在桌上,小半张脸埋进肘弯,绯色顺着他的脖子爬上脸颊,眼睛迷糊地半闭着,柔顺的黑发也有点被揉乱了。他努力地用手撑着头,可怜又可爱地晃着脑袋:“啊……叫你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喂!别醉到把我的名字忘了啊!

 

然后他又哼哼着说:“哦对了……坂田银时……坂田是姓,那名字是……”

 

“银时……银时……”

 

“银桑……哈哈哈哈……银桑……”

 

我几乎从凳子上蹦起来,分辨不出是他呢喃的“银时”更让我心动过速,还是带着戏谑的“银桑”更让我想哭。有没有人管一下啊?这里有人恃靓行凶。这种事可以找警察吗?啊,他就是警察来着。

 

后面的事情我自己记不清了,是老爹告诉我的。老爹说他看着我对空气打了一套王八拳,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凑到那家伙身边,用和他一样的姿势趴在吧台上,像午休时假装午睡避着班主任说悄悄话的小孩。我故作凶巴巴地对他说:“再来一次,求你了,给你三百円,再来一次。”

 

我捂着宿醉的脑袋,没法直面昨晚的自己。老爹不顾我死活地继续讲,我在发现那家伙彻底醉倒后开始发酒疯,揪着老爹问店里有没有监控,有的话请把刚才的录像备份一份给我。

 

很遗憾,老爹的小店里唯一称得上是电器的东西是那口可以定时调温度的炉子。

 

总的来说是开心的一天。

 

大概能让我继续坚持我的暗恋很久。

 

 

 

3月20日 天气晴

一周前做找猫的委托时,发现原来的一家小酒馆变成了宠物店。神乐对我和新八三令五申,不许去宠物店,去了就是背叛定春。第二天我买jump回家,路过那里,店家为了招揽顾客,把一个猫爬架摆在橱窗边。各式各样的猫趴在上面,像圣诞树上装饰的绒球,挂着价格高得令人发指的价签,憨态可掬,恶意卖萌。我的意思是对钱包的恶意。

 

起初我是不屑的,离那家宠物店不远处就有一条流浪猫聚集的小巷。它们不好看,伤痕累累,只在饿的时候才冲人卖萌,作为拼尽全力活着的穷人我当然更共情流浪猫们。更何况我曾经也是它们中的一员。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我在橱窗里看见了那家伙,比其他猫身形大一点,毛色乌黑发亮,长而柔顺,只有从下巴到肚皮一带的绒毛以及四只爪子是雪白的,像随风而动的蒲公英。眼睛是蓝色的,像果冻一样的海水。它不像别的猫一样顽皮躁动,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趴在猫爬架上,目光凝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老天爷,您是看不下去我的暗恋了,所以亲自给我送代餐来了吗?

 

我承认我被它的眼睛蛊惑了,我靠近橱窗把一只手指按在上面,它打了个哈欠,把爪子按在对应的位置上,粉红色的肉垫被挤得扁扁地贴在玻璃上。

 

我沦陷了。

 

店里的店员小姐姐看我站在橱窗前走不动步,从里面走出来,热情地给我介绍这只什么挪威森林猫,问我要不要进店看一看,我拒绝了,我说我买不起。在被它吸引前我就看过它脖子上的价签了,把我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到这个价格。小姐姐很大方,说不买也可以和它互动一下,它脾气特别好。我再一次拒绝了,隔着橱窗看看它已经很好了。

 

我私心给它取名,叫十五。因为在它之前的那位叫十四。

 

后面的每一天我都借口出门然后绕路到橱窗前看一看十五,有时候它睡着,有时候它会像认出我一样冲我叫,虽然我听不见它的声音。店员小姐姐还是会问我要不要进来摸一摸,我还是拒绝,说家里的狗子不让。

 

但其实我不是没动摇过,十五没贵到要倾家荡产的程度,小姐姐也说实在喜欢想买,分期付款不是不行。猫粮也不用担心,从定春碗里偷一点就够它吃得饱饱的。要是把十五带回家,虽然嘴上说只爱定春,但第一个背叛定春的一定是神乐。澄夜公主的那只波斯猫她就喜欢得要命,每次回来都粘一身猫毛。新八也喜欢猫……还是猫娘来着?反正都差不多吧。老太婆也喜欢猫,连长咧了的猫女她都爱得像眼珠子一样。

 

但是。但是。

 

我忍住了。

 

今天买东西回来,路过宠物店,十五已经不在了。店员小姐姐说有人来把它买走了,是个长得很漂亮很温柔的有钱人家的小姐。

 

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我还是失落地在街边一屁股坐下了。曾经属于十五的猫爬架被别的猫占据了,这猫特别笨,我把手指按上去,它不懂有玻璃,拿爪子拍,拿牙齿咬,玻璃被它蹭得一片狼藉。我把手收回来,努力说服自己,十五去过更好的生活了。可以天天吃肉,不用卖萌也能吃最喜欢的罐罐,玩具说不定都镶了钻,还可以被漂亮小姐姐撸得打呼噜。而我今晚还是吃已经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鸡蛋拌饭,没有漂亮小姐姐,晚上打呼噜还可能被神乐踹肚子。

 

我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坐到夕阳把我的影子都拉长了。然后另一个长长的影子出现在了我脚边,那家伙的影子倒映在玻璃窗上。

 

“乱扔垃圾,罚款三百円。”

 

“税金小偷有什么资格说无辜市民是垃圾。”糟糕,今天心情太差,吵架水准快要创历史新低了。

 

他好像看出来点什么,问我堵在人家店门口干什么,犯罪中止一样要抓回去蹲局子。我看着他的眼睛又想起了十五,这双眼睛总是打破我的很多底线。我说我喜欢的猫被买走了。他了然地说,早就告诉你努力工作赚钱了。我说我买得起,养得起,但是我不能带它回家。

 

“为什么?”他也坐下来,坐在我旁边,青色的烟在他指尖袅袅升起,火星明明灭灭。脚边有一个还未消失的雨洼,倒映着由火红过渡到靛青的天际线。我们之间隔着一点距离,差不多是宠物店橱窗玻璃的厚度。

 

我说:“因为它会有更好的生活。买走它的人不需要借钱才勉强买得起它,不用让它跟大狗抢食,它不用睡在纸箱子做的窝里。阿银其实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啦,我从来都没想过把它带回家去,真的,它那么可爱,一定能过上超级好的生活,我没必要横插一脚。但是它真的太可爱了,每天都隔着玻璃和我击掌来着,应该允许我伤感一下。”

 

说这些时我不太敢看他,但我能想象到他皱着眉思考的样子。他不必知道我意有所指。暗恋的人都是这样的,像从缺到满再到缺的月相一样,有一个周期。刚开始觉得他真好,我真喜欢他,哪怕他永远不知道,只要能看到他一无所知地笑笑就好了,仿佛追着自己尾巴的小狗。但即便如此也还是会动摇,妄想会像加了曼妥思的碳酸气泡一样疯狂,直到到达一个满溢的峰值,罐子被现实打破一个洞,那些粉色泡泡一样的东西哗啦啦地从洞里流出去,消失在干涸的沙土中。

 

我的罐子现在就差不多被清空了。但是没关系,这样的罐子我还有一堆。

 

他很长时间没说话,我陪他把那根烟抽完,烟灰簌簌地掉落在那个小水洼里。我知道他其实不是善于安慰人的类型,比起语言,他是个彻彻底底的行动派。可恶,想到这里我罐子里的粉色泡泡好像又开始积累了。

 

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拍拍衣服,夸张地伸展四肢试图表达我没事,他没动。我拎起放在一边的购物袋,检查一下鸡蛋们是否完好无损。在翻到第五枚鸡蛋时,我听见他说: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它每天都等你来,每天都和你击掌。

 

“可能它更喜欢和你在一起。”

 

我的罐子又满了。

 

 

 

3月27日 天气晴 (这一页夹着一朵褪色的樱花)

最近樱花开起来了。一觉醒来,从万事屋二楼望过去,公园全浸在粉色的雾里。我掐指一算,算出最近万事屋还有闲钱,可以去赏樱了。

 

出门的时候老太婆和凯瑟琳小玉硬跟了上来,碍于老太婆手里那几瓶好酒,我没强硬拒绝。去公园的路上阿妙拉上了九兵卫,又遇上带着晴太一起出来玩的月咏和日轮,拐过街角碰见又来参观的屁怒吕一家,然后是长谷川。本来是三人一狗的配置,结果队伍莫名其妙越来越大,一大帮人走在街上,被路人纷纷侧目。真受不了,想甩开这些人好好喝一杯。

 

到了公园,另一帮人浩浩荡荡从那边走过来,果然又碰上了那些家伙们。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我们和真选组这帮人早就没有那么看对方不顺眼了,只是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我嘲讽的话还憋在喉咙里没来得及说出来,神乐的伞和阿妙的便当盒先一步飞了过去。随后争抢地盘的野餐垫子五颜六色地铺了一地,每年都是这样的,说着抢地盘,抢着抢着就乱糟糟地坐在一起了。

 

我和那家伙都只是在被殃及时才帮腔着呛上几句,我们坐着的垫子远离以神乐和总一郎为中心的东部战区,樱花花瓣不受惊扰,悠然飘落,落在酒盏里惊起一个转瞬即逝的饱满的涟漪。神乐打累了,跑过来歇一会儿,看见我和他坐在一起,说我投敌。我说笨蛋只顾着打架,聪明的人已经学会了假意讲和然后吃穷税金小偷。神乐恍然大悟,又精力充沛地往那边跑。

 

他一把夺过我的酒盏,喝掉了倒映在里面的云,说:“天然卷混蛋,我还在这儿呢。”

 

我表达了不带半点真诚的歉意,趁着他仰头喝酒的那一刻把他的酒盏勾了过来。酒盏里面有一朵难得一见的完整的樱花,正随着酒液的晃动缓缓打转,我把酒喝干,把花挑出来包进手帕里,他笑我怎么像个青春期少女,我说我缺个书签。

 

“看jump也要书签?”

 

“不行吗?”

 

“可是你不是有吗?”

 

我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然后他突然就开始笑,笑得脸颊都开始泛红,像那种想给别人讲笑话但是先一步把自己逗笑的家伙:“你……哈哈哈哈……你不是有你的脸,脸吗?看完了就把书盖在脸上什么的……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开始笑这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笑得停不下来,脑袋都要缺氧了。我们两个笑得像被加热的爆米花,等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他咳嗽着抹眼角,我撑着手臂拍胸口,他说:“我们好像有点醉了。”

 

他今天穿着便服,藏青色的和服,离近了看有草木暗纹,贵得很低调。刀也没带,这倒是新奇。我骂了两句税金小偷,顺势问他怎么今天不穿队服也不带刀了,他说今天出发的时候本来是穿了队服带了刀的。

 

“我和近藤先生都穿戴整齐了,队长和一些老队员也是,结果一集合发现好多队员穿着便服就来了,刀也不带,什么炊具烧烤食材调料倒是带的蛮齐。”说到这里他哼了一声,感觉下一句就是“士道不足切腹吧”。

 

“结果有个臭小子还理所当然地说‘春游就是要穿便服啊,穿制服带刀是对春游大神的不尊重’,听起来倒很像你这个混蛋的论调。再说穿队服就很扫兴了,我们就去换了便服。”他的酒喝完了,把空空的酒盏底展示给我看,挑眉示意我倒酒,我拿他这种表情没什么办法,一边“遵命”着一边倒了。他抿一口,接着说:“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没错,春游是该这样。”

 

这一波樱花算是早樱,今天既不是传统节日也不是周末,所以公园里人并不多,这帮税金小偷能出来偷得浮生半日闲纯粹是因为编制扩大后有了轮班的人手。之前他们都是穿着制服带着刀,凶神恶煞,把来赏樱的普通人吓退一片。赏樱喝酒时也时刻严阵以待,酒喝完了立刻回到岗位上,对待春游大神的态度像敷衍公司年会的社畜。他说今天看到队伍里没几个人穿队服才发觉,队里原来的伙伴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了,大多数队员都是没经历过之前那一遭、在战后才加入真选组的年轻人,理所当然地不懂之前的事情。这家伙说这些的时候并不是指责或者蔑视的语气,反而很得意似的,眼神看着远处闹成一团的队员们。樱树林因我们的到来而吵闹着,拼酒的声音、烧烤滋啦滋啦的声音、还有不知道哪个多才多艺的队员带了吉他来,和一堆人醉醺醺地合唱的声音在树林里萦绕不绝。

 

于是我说:“这样的理所当然,不就是我们拼了命追求的东西嘛。”

 

为了大多数人不再需要懂怎么在战乱中苟活,怎么时刻保持警惕提防随时可能会来的敌袭,为了大多数人理所当然地说“春游带什么武士刀啊,带把水果刀就好了”。

 

理所当然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他听了我的话又开始咯咯笑,我说你是真的醉了,他有点不服气,支起身体想拿酒瓶,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摞酒盏。酒盏大多数是真选组带来的,给可以喝酒的成年人一人分一个后还剩下好些,都放在我们这里。他看着翻倒的酒盏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那些灰扑扑的朴素的小碟子一个个摆开,摆在樱树的树根边,一个个斟好酒,倒完了晕晕乎乎地数来数去,不知道数没数出什么名堂。最后喃喃:“好像不太够啊……”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再去找几个。我知道他是倒酒给哪些人,于是赶紧把他按坐下,说:“行了行了,不够让他们轮流用好了,还在乎这个。”不知道他又想了些什么,像小朋友似的重重点头:“就是,有的喝就不错了。”

 

我们两个都没再说话。

 

我抬头看云,天上的流云已经换了几茬,现在飘在头顶的是一只大白狗,有点像定春,但很快被风分成两朵。他低着头数蚂蚁,蚂蚁可能是被我做的甜食吸引了,触角左探右探,堂而皇之爬上野餐垫,他皱着眉把那一碟大福拉到身后保护起来,我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

 

有人说人不活一辈子,而是活几个瞬间。那么这一刻我是确实地活着的。

 

很快东部战区也平静了下来,日头开始往西坠,神乐开始挨个野餐垫搜刮没吃完的食物,新八一手拽着她一手拽着阿妙,看着姐姐别醉得太厉害。虽然很少夸奖他,但他其实是一个过分懂事的小孩,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一个可靠的男人了。

 

那些年轻队员们喝到兴头上,开始闹大猩猩。大猩猩被他们灌得不省人事,抱着树干嚎阿妙小姐什么时候嫁给我,被阿妙塞了一嘴暗物质,口吐白沫着倒下了。大猩猩闹完,他们冲着这家伙过来了。他跟我已经喝了不少,要是站起来,三步直线都走不出来。但他意外地很会在下属面前演戏,就是演到最后开始两个字三个字地往外蹦,多说一句都会暴露自己数不清手指这个事实。

 

我被挤在人堆外面,在一群挤来挤去的躯干间瞄到他泛着红晕的脸。

 

突然就很想祝贺他梦想实现,祝贺我们梦想实现。

 

但是已经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了。

 

 

 

3月28日 天气阴

昨天喝了太多酒,连怎么回家的都不太记得了,早上宿醉的头痛把我从梦里敲醒,疼得像被定春一口咬在头上。醒来时被过于美好到有些让人恼火的春光直刺眼皮,显然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是不可能记得睡前拉窗帘的。口腔里干涩得要命,喉咙也沙哑,但对于经常宿醉的我来说还算适应。

 

我在“去厨房喝水”和“拉上窗帘睡回笼觉”之间犹豫了一下,把被子掀开,猛然发现被子里不只有我一个人。

 

旁边那个人有着非常眼熟的V字刘海,我只瞧一眼就遍体生寒。只能说还好我一直睡榻榻米,而不是那种酒店里高高的大床,要不然头上就要多出一些肿胀和淤青了。

 

虽然这种类似整蛊的剧情已经上演过一次了,但我还是不免感到些许崩溃。但还好昨天没有喝到断片失忆的程度,被酒精锈住的大脑经过这样一刺激很快记忆回笼,我想起来昨天同样喝得意识模糊的这家伙被那个抖s王子丢下不管,被我以为是自家的孩子一起带回来了。

 

大清早被这样吓一跳,残余的酒精蒸发得所剩无几,找回理智后我开始有点遗憾。明明漫画上和喜欢的人同床醒来都是在柔和的晨光中朦胧间看见那家伙熟睡的脸,我莫名其妙错失良机,现在心中的天平开始向“不拉窗帘但睡个回笼觉这样就可以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和这家伙一起起床了”倾斜。

 

遗憾的是这家伙很快也醒了过来,坐在被褥上捂着脑袋对着周围的陈设发愣。我猜他大概也在经历我正在经历的头痛口干嗓子哑,所以在通知他“昨晚是阿银好心带你回来的,请你支付留宿一晚的房费”后,我就去厨房倒水了。我们家没有蜂蜜这种高档食材,我在杯子里放了两块冰糖,喝起来就是有点甜味的水,完全没有润喉解酒的功效。他喝完了把杯子递给我,说麻烦了,样子迷糊又乖顺,像露着肚皮的猫科动物。

 

我问他要不要吃早餐,一千円起价,他重新露出那种对我的德行嫌弃又无奈的表情,说随便你吧。

 

前些天万事屋连日盈利,我买了一只整鸡。内脏做成杂煮,剩下的肉和骨头一起放进锅里和洋葱胡萝卜鲣鱼干之类的食材熬了四个小时,熬出一锅高汤。炖得软烂的肉渣菜渣被我们捞出来拌饭吃掉,高汤做成浓汤块,后面我们的鸡蛋拌饭升级成了鸡蛋拌高汤茶泡饭。骨头喂了定春,至此这只鸡被我们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安心地去了。宿醉的一个症状是饥肠辘辘但没食欲,我挖出两块浓汤冻,放在锅里的开水里化开,又下了两把挂面,奢侈地磕进两个鸡蛋,调料只有盐,端出来的时候做作地撒一点葱丝,两碗热乎乎的亲子丼版汤面大功告成,定价一千二百円。他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发丝上还在滴水珠,一边用毛巾蹂躏头发一边问亲子丼里的“亲”在哪里,我说虽然你看不见,但妈妈一直都陪伴在孩子身边,无处不在。他说你这是欺诈消费者,我说汤是用鸡妈妈熬的,怎么了?

 

我们坐下来吃饭,面对面。平时不管在定食屋还是居酒屋,我们都习惯并肩坐着,所以这大概也是我第一次面对面看他吃饭。明明看着是个高冷严肃的帅哥,但是吃饭的时候很不拘小节,很不讲究地把面吸得呼噜呼噜响,腮帮子支起一个很圆润的弧度,随着咀嚼的动作一动一动,是仓鼠的行径,让做饭的我心情很好。

 

为了吹散酒气,厨房和客厅的窗户都打开着,清晨的穿堂风和叽叽喳喳的鸟鸣让人感觉很惬意。他问我中国妹怎么不在,我说神乐去阿妙那里住,刚刚打来电话说要和阿妙新八一起去阿妙的笔友家温泉旅行一周。我问他怎么不着急上班,他说休假到今天中午。阳光被割成方形的几块摔在地板上,因此光脚踩在地板上也很温暖,屋子里除了碗筷的磕碰声和我们琐碎的交谈没有别的声音,有一种只在家人之间显露的温馨氛围。

 

我吃得快一点,放下碗筷对着空气中的某个点放空。突然就很想这种氛围延续下去,我可以每天给他做饭,但他得付我饭钱,毕竟喜欢他和穷是互不相干的两码事。

 

我回过神来时发现他震惊地望过来,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咽。我这才发现我竟然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大概有两三秒钟我飞快地思考怎么找补,几乎出幻觉闻到了CPU干烧引燃天然卷的焦糊味。我结巴着开口说,是因为神乐和新八全走了,一个人接不到什么好活,才想着发展点副业。他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完蛋了的时候,他说,也不是不可以。

 

啊?

 

他吃完了放下碗,说屯所的食堂最近在改建,他已经外食了一周。

 

“费用怎么办?”他十指交握,像个谈生意的大老板。

 

费用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又没真的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看起来确实把他糊弄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开始漫天要价:“一顿一万円。”

 

“你要是这么不想做生意我可以送你进去吃牢饭,这样一样能解决问题。”他反唇相讥。

 

我们来来回回拉扯几个回合,他还是先投降了,从皮夹里翻出一张卡,隔着桌子递过来,说可以用这个。

 

“这是什么?”我把那一张薄薄的卡片放在指尖玩弄。

 

“我的副卡。”

 

“来人啊,这里有公职人员公然苞养纯良市民。”我拉着长音扯着嗓子喊。

 

“包你个头!”他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别人家雇保姆也会这样吧,别少见多怪了。你出力我出钱,买食材用这个付,很公平吧。”

 

我说你不怕我乱花吗,他说卡上的流水会同步到他的手机上,每个月有消费额度,花完了就没有了。

 

好吧。

 

就这样我和他稀里糊涂地达成一致,吃完饭他穿戴整齐说要走,临走前问如果没时间过来的话饭要怎么办,我推着他的后背装作不耐烦,说我会找人搞定的。

 

啊对了,在这里稍微记一下,一会儿要联系那个痔疮忍者看看他是不是还在干外卖员。

 

 

 

4月2日 天气晴

今天是“阿银定食屋”开业的第六天……开什么玩笑,哪有只有一个顾客的定食屋啊。

 

总之我给喜欢的人当了六天厨子。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没时间过来,我刷他的卡买了个乐扣饭盒,每天吃饭前做好便当,托服部全藏送到屯所,服部的服务物美价廉,空饭盒送回来时还留着那么一丝余温。

 

但是这并不是没有好处的。最大的好处当然……是光明正大花别人的钱吃了不少好吃的,还不用担心那两个臭小鬼来抢食。不过前天拎着一兜子蛤蜊鱿鱼对虾从超市里出来时,被在街上巡逻的那家伙逮个正着,没过一会儿手机上立刻收到他发来的警告短信。屈服于金主大人的威严,我把原计划准备做的奶油蛤蜊汤换成了蛋黄酱蛤蜊汤,把配炸鱿鱼圈的番茄酱换成了蛋黄酱,于是顺毛成功。

 

还有一个好处是,晚上一起喝酒不用再跑出去了,可以直接在万事屋这边喝。不过这一点好处是对他而言的,拿钱做饭的我并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一般下班后他会直接带着酒来,我在此之前把下酒菜准备好。但昨天不是,昨天下酒菜都快凉了我才接到他的电话,说今天出外勤不在屯所,回去拿酒要迟一点过来。我说别麻烦了,直接过来吧,酒我这里也有。

 

新八成年礼的那一天,楼下老太婆送了我们一人一瓶清酒。酒是好酒,千金难求,老太婆说以防那时她已经不在了,给我们以后结婚成家用。这酒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酒瓶被岁月打磨出磨砂的质感,瓶颈上系着红绸,挂着写着我们名字的木牌,瓶身上写着酒名「一期一会」,三瓶并排珍藏在万事屋的置物柜里。

 

我把我的那一瓶取了出来。

 

我想这不算辜负老太婆,毕竟我觉得他大概是我这辈子会喜欢的最后一个人了。我以后不结婚,那这瓶酒拿出来跟他分享也算合情合理。

 

我把红绸解下来,木牌摘掉,过于暧昧和郑重的酒名用用来包瓶身的毛巾遮起来。给他倒好酒的时候他正好敲门进来,我把下酒菜端上茶几,我们就地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那条缝隙里。

 

老太婆给的确实是好酒,入口清甜绵柔,回味却馥郁辛辣,余香霸道地徘徊在喉咙和鼻腔里,正如酒名。他说你竟然有这么好的酒,又问这酒叫什么名字。“一期一会”四个字卡在我喉咙里说不出口,于是随便编了个名字糊弄他。酒的后劲很大,我们喝了小半瓶便不敢再多喝。喝到最后天黑了,但谁都懒得从地上坐起来去开灯,于是我们并肩坐着看窗外的月亮被托上对面的屋顶,月光像雨水一样从阳台灌进来,沾湿我们的衣摆。

 

我忽然觉得这可能就是我们的终点,我会和我喜欢的人做一辈子酒友,这也很了不起。他以后会成家,永远不知道我喜欢他,但我们还是可以偶尔一起喝酒,偶尔在街上相遇,直到变成两个皱皱巴巴的老头。这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然而这一切都在今天中午化为泡影了。

 

今天他只有上午工作,中午便到万事屋来吃饭。万事准备就绪,香喷喷的米饭焖在电饭锅里,味增汤盛到碗里放凉,新鲜的时蔬和鱼虾挂好了面糊只等下锅油炸,我让他在沙发上坐着等一下。然后大门被哐当一下拉开,神乐戴着一顶大得离谱的遮阳帽,领着定春一起冲了进来。

 

“小银我回来了阿鲁!”

 

说实话,分别几天,我还是有点想念他们的。但此时此刻我只希望神乐别回来。

 

她很快冲进客厅,然后又咋咋呼呼地叫起来:“十四也在!”

 

曾经神乐对那家伙的印象还停留在“小银的死对头”、“我死对头的上司”时,对他是没什么热情的。但是经历了许多,现在这家伙在神乐心里是“会给我发工资的人”和“会给我买醋昆布请我吃家庭餐厅的人”,除了一些需要坚定立场的场合——比如赏樱大会——见到他甚至比见到我还要热情。

 

那家伙还算镇定,只是端着水杯对神乐点了点头,神乐只当他是来委托的,闻着饭的香味转身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厨房,我用拿着锅盖的那只手拼命抵挡才成功组织她一头冲进油锅。

 

“啊!小银你怎么背着我做天妇罗阿鲁!明明之前怎么求你你都嫌麻烦不做的!”

 

我被她一句话搞得满头大汗,只希望一道厨房门足够隔音。我试图转移话题问她吃没吃饭,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一盘食物上,比较好打发,只是摸着肚子遗憾地说可惜阿妙请她吃牛排吃到饱,要不然还有胃口吃天妇罗的,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厨房。然而我还没来得及为保全了食物和暗恋舒一口气,又听到这丫头在客厅大叫:“小银!你怎么把婆婆送给我们结婚用的酒喝掉了阿鲁!你跟谁喝了!”

 

我冲出厨房,两眼一黑。

 

神乐举着那瓶酒,酒液少了三分之一,那家伙坐在沙发上看着那瓶酒瞪大了眼睛,我经常嘲笑他瞳孔大开,可此时我一眼也不敢往那边看。

 

完蛋了。

 

有一分钟的时间,我的大脑完全空白。

 

我做了那个情况下最愚蠢的决定,就是慌张和结巴,说些不着边际的怪话,间接坐实了我心里有鬼。神乐没得到回答开始大声地质问、猜测,而那家伙一双眼睛闪着我读不懂的情绪,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一个谎也撒不出来。在慌张和绝望中,我被神乐吵烦了,揪着她的后脖领拎到卧室里谈判,签订不平等条约,用一个月的烤肉换取她暂时不再提这件事。我走出卧室,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瞒不下去了,再怎么挠头也不可能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于是我说,我们出去走走。

 

他答应了。

 

我边走边想该怎么开口,没想到一直走到河堤还是一个字也没憋出来。他停下脚步说别走了,你解释吧。初春的阳光不算热辣但很明媚,河面像碎了一地的玻璃,反射出刺眼的光线,撕破了我关于未来无数个把酒言欢的夜晚的幻想,把我的狼狈照得无处遁形。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立刻变成脚边那朵被风吹秃了一半的蒲公英。

 

我说,土方君,其实我喜欢你,对不起。

 

我在河水的倒影里偷偷看他的表情,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一样焦躁气愤,看起来想把我推进河里去,吸了一口烟才把情绪压住,说,我不想听这一句。

 

我很茫然,但他没有给我再次开口的机会,说:“我喝了你结婚用的酒,怎么办?”

 

我被戳中痛处,只能假装无所谓地开口:“其实不要紧,我没打算结婚,喝了就喝了。”

 

“不行,我要负责任。”他固执地开口。我说真的不用,他再一次斩钉截铁:“不行。”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请他喝那瓶酒当然是我别有用心,既然喜欢的情感永远无法传达给他,那么就这样被他喝掉也可以。他不需要知道这酒代表了什么,他只需要知道酒好喝就行了。如果他真的一边说着“要负责”一边掏钱出来当场两清,我真的只能一边哭一边日剧跑跑回无万事屋了。三十代大叔的心也是需要呵护的。

 

在我胡思乱想沉默的片刻,他已经沉不住气了,相当粗暴地揪着我的领子让我面向他,再一次恶狠狠开口:“喂!你这家伙,我说我要负责,你听懂了没有!”

 

我问:“怎么负责?”

 

他说:“你把那句话重新说一遍!重说!”

 

都说人在面对无法承受的现实时,大脑会启动保护机制转移注意力。我盯着那双比春水蓝得更深沉的眼睛,耳边听到的是附近某棵树上黄莺清脆的叫声,现在想来可能是在嘲笑我反应迟钝,枯树开花春风都吹不醒。

 

我突然福至心灵,试探着开口:“土方君。”

 

他说:“嗯。”

 

“我喜欢你。”

 

“嗯。”

 

“和我在一起吧?”

 

“好。”

 

 

 

10月2日 天气晴

万事屋大扫除时竟然找出这么一本东西,我都快忘了这个日记本的存在了。

 

是土方君找到的,本来大扫除也没想让他做什么,但是他非要做,我就随便丢给他一把鸡毛掸子让他掸架子玩。他掸书架的时候把它扫落在地,拿起来大声问我这个本子是干什么用的,我说什么本子,他说噫,封面上还有血,恶魔召唤书吗?

 

我听到这个立刻冲了过来,顺带撞倒两个凳子,还好赶在他翻开之前抢过来了。我搪塞他说是神乐的日记本,青春期少女你懂的,就喜欢这样每个本子写两页然后就扔到角落里落灰。他盯着封面上那两滴鼻血对“青春期少女”表示怀疑,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说起来我上周在公园里见到了十五,就是我一见钟情的那只猫。说实话,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它。它还是和我记忆里一样毛乌黑柔顺,眼睛蓝得深邃,唯一的问题是它变成了一个球。反正我是想象不到什么样的好生活能让一只猫的体宽直逼体长。抱着它的小姐姐我还很面熟,土方说是松平大叔家的那个独生女,也就是我曾经的情敌。我暗戳戳地想她抢了我的梦中情猫,我抢了她的梦中情人,OK fair enough。她现在也结婚了,身边的那个男人英俊挺拔,温柔体贴,唯一的问题是肚腩微凸,也有变成球的趋势。

 

小姐姐见到我们很热情地打招呼,主动让我们和猫玩。虽然没有给土方看过我的暗恋日记,但是交往之后我把很多暗恋时的事当情话讲给他听,我说我对十五一见钟情是因为它很像你。如今土方得见十五真容,一脸复杂地看着我,我只好辩解我遇到它时它真的不是这样的。

 

我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十五鼻头前,十五上上下下嗅了嗅,突然伸出爪子和我击掌,指尖传来猫咪肉垫柔软微弹的触感。然后它轻柔地喵了一声,和我曾经的想象完美重合。

 

至此我的所有暗恋全部得偿所愿。

 

啊对了,在这里稍微记一下,一会儿要把这个本子拿去烧掉。

 

 

 

End.

空城

无名之事-第四章-第三回

-一个看不出来但是三字母设定的清水文
-觉得也差不多得让他俩谈谈恋爱了(提醒自己这是个cp文……),然而也就那样吧……
-其他预警见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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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半夜里被热醒了,发现自己被银时紧紧地箍在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前。他扒拉了银时几下,从那双手臂中艰难脱出,坐起来消消汗。经过这番动作,银时也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摸索了一气,发现土方在一边坐着,反倒有些不满地问他怎么了。看他那一脸蠢样,土方只有叹气的份儿。

“没事,睡热了。”他回答。

“会感冒的。”银时拉扯着他的腰带。土方确实觉得后背发冷,便又躺下了。银时马上拥了过来,活像......

-一个看不出来但是三字母设定的清水文
-觉得也差不多得让他俩谈谈恋爱了(提醒自己这是个cp文……),然而也就那样吧……
-其他预警见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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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半夜里被热醒了,发现自己被银时紧紧地箍在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前。他扒拉了银时几下,从那双手臂中艰难脱出,坐起来消消汗。经过这番动作,银时也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摸索了一气,发现土方在一边坐着,反倒有些不满地问他怎么了。看他那一脸蠢样,土方只有叹气的份儿。

“没事,睡热了。”他回答。

“会感冒的。”银时拉扯着他的腰带。土方确实觉得后背发冷,便又躺下了。银时马上拥了过来,活像头熊,土方没处躲,只好让他抱着。不过这次的温度很舒适。银时的鼻息悠长缓慢,但不知为何,土方察觉到他没有睡。

“怎么了?”土方小声问。

“……做了个梦。”银时回答。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下了一窝蛋,孵出了三男两女,全都吵着要吃奶。”银时说到一半,土方就开始打他,两人在被窝里笑成一团。这话全是扯淡,土方知道,但不想戳穿。面对这种时候的银时,土方总觉得自己像第一次遇见耗子的猫,既没有技巧与之周旋,也没有威严和相应的理智逼他就范;他畏手畏脚,只能眼睁睁看着银时逃离。土方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银时的谎言让他刺痛,这明明是借题发挥的机会,但他就是下不了手。

真没出息。土方叹着气,偎在银时胸前。方才笑闹的余韵雾化成淡淡的缱绻之意,银时用手指缓缓梳理他的头发,土方顺势仰头,去吻他的下颌。土方平时少有这种小动作,银时不由得一愣,但没有问他怎么了。

被察觉了。土方慌忙找了个话题:“你说,神乐他们一家为什么要来这里?”

“人家不是说了吗,因为喜欢地球,就来了。”银时闷闷地回答。

反正江华是这么说的。

为了感谢他们把女儿送回家,那位天人少妇请他们进屋坐了一会儿,为他们沏了一壶清甜的花茶,并在递给土方的那一杯里格外丢进两朵干花苞。茶水被映得有些发红。

“是玫瑰。”江华告诉他,好像那就能打消土方的迟疑似的。

见人家正在准备晚饭,银时和土方也没有久留,喝了杯茶,聊了几句就告辞了。江华并不挽留,但要他们答应一定再来。临走之前,是土方问了那个问题。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土方说,尽管他心里并不这么想。江华回答他的时候语气和神情都很真诚,这一点他是能够分辨的。他就是没话找话。

“哦?”银时闭着眼睛哼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探子?”土方开始胡乱发挥,“只是假装成一家人,其实爸爸是间谍,妈妈是杀手,两个孩子都有超能力。”

银时在眼皮下面翻着白眼:“为什么这么牛逼的一家人会住在咱们村儿!来这里探什么?农业生产状况吗?”

“那谁知道了!万一他们侦查好了,要在这里建个基地什么的,天天抓地球人去搞实验呢?这么个破村子,多好下手!”

“赶紧睡吧,记得顺手把脑袋里的门带上。”

“总悟肯定是叫他们盯上了,神威那孩子试探他呢,说不定哪天,总悟从私塾回来时脑门儿上就多了只眼睛。”

“是是,手里还牵着条狗。”银时把他抱紧,试图用胸肌堵住他的嘴,“你可真是个活宝。”

土方借机闭了嘴。银时很快又睡着了,这回他没再做梦,安稳地一觉到天亮,留土方独自为自己的卑怯懊恼。

-

他们并没有很快就去拜访江华,并非忘了或者不想去,而是觉得“师出无名”。

土方最近一直很留心银时,不难发现他是真的不在意对方是天人这件事。对此,土方倒也没有十分意外。家国大义固然是个参战的好理由,但已见识和经历了那么多事件的土方起码明白了一件事:同一场战争对不同的人意义是不一样的。银时是为他自己才知道的原因走上了战场,经历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苦痛,它可能十分简单,一句话就能说清楚,却同时沉重得让他开不了口。

土方想起了初遇银时时他那深重的沉默。现在的银时是他们两个中话多的那个,但土方知道他并没有完全好起来,甚至可能永远都没法完全好起来。而土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为此感到无能为力。银时已经很不容易了,不需要再背负上他的内疚。

就这样,土方再一次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感情搁置一边,忘了自己也背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最不需要的就是再负担另一个人的种种问题;他忘了自己也不曾对银时倾诉过任何事,尽管他应该那样做,也需要那样做。但他就是注意不到这些,也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能够理解银时。他还暗自觉得走运,因为银时尽管深受战争的侵扰,却不曾粗暴地待他。这份温柔,土方十分珍惜。

于是他草草收拾了心情,毕竟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他操心呢。

虽然一时找不到拜访江华的借口,但银时成功地凭一己之力把赏樱搞成了一件大事。他选了地点,挑了好酒,列了菜单,准备了野餐的垫子,还怕地上凉,又额外给土方备了个大蒲团;他甚至还给自己和土方添置了赏樱穿的衣服。银时搞得如此隆重,勾的近藤勋也心痒起来,但他对门生提起同去的时候,被几个知情识趣的家伙劝阻了:先不说土方如何,银时那个架势显然是准备去约会的,所以咱们就别一块儿去了,会被驴踢的。近藤恍然,便作罢了。

土方也没什么自觉,直到看见了银时给他买的那身衣服才意识到这一点。那身衣服充分体现了银时对色彩的喜好:红藤色的襦绊,藤鼠色的和服,身上有星点樱花花瓣点缀;腰带是京紫色条纹的,外搭一件有衬里的浅葱色羽织,上面没有花饰,真是谢天谢地。土方自知是个没什么审美的人,平时只会穿出不了差错的深色衣服。银时为他置办的这一身虽然没有艳色,但对他来说也算是“花枝招展”了,土方看着都脸红。

一旦有所察觉,土方也开始对两人的出游有了期待,而且有点后悔答应带着总悟一起去了。

赏樱当天,一向赖床的银时提前起来,先到厨房把食盒打点好,然后回来帮土方梳头穿衣。土方的头发已经能正常地扎起来了,但银时非要帮他梳头,为的是给他弄个发型,插上一只木簪子。由于簪子上只有一朵珠母做的樱花,土方只是抿抿嘴,没有拒绝——他瞥见了银时没敢拿出来的胭脂盒,就当两人各退一步吧。收拾好之后,土方望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觉得他不太像自己。镜子里的那个大概是银时梦想中的土方十四郎,艳丽,虚幻,仿佛一场春梦。但春梦总比噩梦好,所以土方并不介意,反正这次赏樱就是为了让银时开心,今天他可以做银时想要他做的任何人。

不过总悟对盛装的土方没什么感想。这个精明的小孩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自己不是今天的主角,于是果断去关注对他来说更有价值的食盒了。

由于赏樱的地点有点远,银时和总悟已提前告假,没去参加道场的早课。像怕别人看见打扮起来的土方似的,银时带着他们从后门出了试卫馆。沿着山根走了几里地,登上一道平缓的山坡,就看见那片樱花了。说是一片,其实不过二十余棵,但都是相当高大的老树,开花极盛,很值得观赏。原本并不把赏樱当回事的土方见了也不由得感动,一心想来的银时倒是不怎么激动,他忙着将垫子铺好,摆上东西,招呼土方过去——总悟是叫不住的,这小子已经在樱花树下跑开了,活像第一次看见下雪的小狗。

虽然是一大早,但土方没有拒绝银时为他倒的酒。一片花瓣险些飘进他的杯子里。看着它被微风拂开,最终落在膝头,跟衣服上的点缀挨在一块儿,土方的心情也跟着悠扬起来。他将杯子往嘴边送去,却听见银时轻声咋舌——他正擎着手,等着土方来碰杯呢。这人也太来劲儿了。土方无奈地瞅他一眼,跟他碰了一下,两人一齐喝了这第一杯。

酒是好酒,只是有点凉,土方摆摆手,叫银时别这么快给他倒第二杯。于是银时独自喝了一杯,又倒上一杯。土方心想他这是打算醉卧樱雪么,刚要开口劝他别光顾着喝酒,不是来看花的吗,却见银时凑近过来,吻上他的嘴唇,把在嘴里含了片刻的温酒渡给了他。土方一时反应不及,匆忙咽下,从嘴角洒出几滴,顺着下巴滴到了衣襟上。他臊得不行,脸上和心里热成一片,赶紧一边擦嘴一边去看总悟。总悟不在附近,他正在攻击最大的那颗樱花,想让它掉下更多花瓣,然而没什么效果。看土方满脸的慌乱,银时笑得不行,被土方照肩头怼了一拳。这一拳力道不小,银时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肩,一边自夸饲养有方。土方不理他,假借擦拭酒渍来掩饰脸红,又开始庆幸带着总悟来了,不然这家伙一定会摁着他做些出格的事情。

又喝了两杯后,银时仰头看着不住飘落的樱花,开口道:“这是我第一次在樱花树下喝酒。早些年,老师带着我们一起去赏樱,但不让我们喝酒。后来,我们自己去赏樱,就去了那么一次,还打起来了,带去的酒全洒了。”

土方看着他,心跳得比刚才被喂酒时还快。银时在说过去的事,而且是笑着说起的。话语里似乎没有什么深远的含义,但土方还是不由得注意到一些事,比如银时并不提及名字的“我们”,比如那个老师缺席的“后来”。那后面是一小段停顿,土方知道那是留给自己的。他焦急地摸索着那个模糊的话头,想要将其延伸,然而没有成功。

“后来呢?”他笨拙地问。

“后来?”银时看上去并不失望,他的空杯中的盛着花瓣,“后来我们到河边去打水漂,谁输了谁去买酒。我输了,带着钱走了。”

“没回去?”

“没回去。”

土方撇嘴:“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银时眉毛一扬:“谁叫我路上遇见买冰淇淋的店了!那种稀罕物能不尝尝么?虽说尝得有点多就是了。”

土方又吐槽了几句,然后有些心惊地听银时带着笑意问他:“你呢?”

这真是叫人为难,因为土方的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关于樱花的记忆。他记得最清楚的一颗樱花已经半死,因为树干里被人藏了金子。但即便如此它还是年年开花,一次只开几枝,参差地支棱在树干上方,完全不美。后来,因为那些金子,有人死在了树下,当时土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但那大概不能叫赏樱。

这种荒蛮的记忆只会煞风景,银时难得这么放松,更叫土方觉得拿不出手。于是他从中小心地挑拣出一个事实,呈给银时:“这是我第一次赏樱。”

银时看看他,表情温柔,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并不尖锐的探究。土方突然觉得今天这身打扮很“安全”,这层光鲜的“包装纸”不会轻易暴露他内里的黑暗。于是他镇定地给两人倒酒,递给银时一杯,后者接过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太阳完全照到他们这边了,银时便躺下来,枕着土方的腿,原本就睁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只大懒猫。土方看着他想,心里翻腾着细小的泡泡,痒痒的,想要亲他一下。总悟转悠到了附近。土方捏起银时的一缕头发,轻轻绕在指尖。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享受着久违的三人时光。总悟自己玩够了之后就跑过来,说饿了,要吃东西。既然是出来玩的,规矩就不必那么多了,土方准许他打开食盒,但得先擦擦手。他用水打湿手帕,抓过总悟不停扭动的手来。总悟的手脚都不大,土方推测这孩子将来也没什么长头,大概高不了,只求别太矮就行。不过小归小,总悟的手却一看就很有劲,前些日子训练时在手掌磨出的几个水泡破了两个,有点渗血,但他依然毫不在意地抓这抓那,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土方帮他撕掉死皮,仔细擦拭,怕泥土留在伤口里。

总悟被擦得不耐烦,嚷嚷着疼,抽走了手,赶紧开食盒去了。土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便跟银时说了起来。

三天前,近藤勋收到了一封信,来信人叫清水八十五郎,是天然理心流在江户的分家继承人。这人在前不久刚继承了家里的道场六所馆,因此专门致信到宗家来打招呼。近藤勋告诉土方,六所馆虽然是分家的道场,却远比蜗居在这个小村中的宗家试卫馆要兴旺,除了因为开设在江户,还因为清水家另一项更受瞩目的产业——赛马场。

清水父子算是典型的“开国”受益者,两人都很有远见和商才,与天人合作开办江户赛马场至今不过几年的工夫,便积累了雄厚的财富,随即跻身名流,成了江户城里的新贵。然而新贵毕竟是新贵,难免要叫人看做暴发户。父亲在世时,清水八十五郎碍于老人家对师门的尊崇,对此只能隐忍;如今他自己做了当家,便把心思打在了自家的流派上。天然理心流虽然不是什么名震天下的大流派,但已延续三代,也曾盛极一时,如果能成为门派的宗家,清水家的历史便能厚重起来,他本人也能赚得一个风流名声。

前代宗师近藤周作的去世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天然理心流创立之初便规定,宗师之位不得父子相传,须得在同辈之中经过比试,由胜出者担任,以此确保流派活力常在。近藤家能连任两代宗师虽说有近水楼台之便(近藤勋的祖父曾是流派创始人岛崎武藏的养子),但其实力也是经过比试考验,获得了众人认可的。近藤勋虽然继承了近藤家的家业和试卫馆剑术师范一职,但只要未经比试,就不能算是天然理心流的宗师,近藤家的宗家之位便暂时成了虚设。

“所以这个清水多少郎是想跟咱家大将比划比划呗?”银时懒洋洋地问。

“八十五郎。”土方纠正他,“他那封信倒是很客气,说想邀请近藤兄到江户去做客,但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

“那不是挺好的吗?不就是宗师吗,让那个七十五郎当好了。”银时满不在乎地说。

“是八十五郎!”土方叹了口气,“你怎么跟近藤兄一个反应。他昨晚把信拿给我看,说打算接受邀请,到江户去看看,比试也可以比试,但如果清水真的那么想要宗师这个位置的话,让给他也无妨。”

“那不就得了。说不定六十五郎一高兴,把赛马场的收益送咱们几成,咱们可就发达了。”银时美滋滋地说。

“八十五郎!为什么越来越少!”土方弹了他脑壳一下,总悟边啃鸡翅边笑,“那种钱能收吗!老爷子不得气得在棺材里翻身!宗师的位子绝不能让出去,不然咱们这个破道场拿什么来招门生!”

“你啊!”银时一脸认真,“试问还有哪个道场有如此美艳的经理!”

土方抓起一个饭团塞他嘴里。“我已经劝过近藤兄了,宗师和宗家的地位必须保住,就当是为了慰藉老爷子在天之灵。希望他能往心里去吧。”

“你都这么说了,那家伙不可能无动于衷吧。”银时嚼着饭团,抬眼看看他,“太狡猾了,十四。”

是啊,太狡猾了。土方自己也这么觉得。说实话,他并不真的认为试卫馆会因为失去宗家的地位而倒掉,就算只凭着近藤勋的人望,想要招生也不会太难。争夺宗家之位,也许正如近藤和银时所认为的那样,是件无聊的事情,但土方总觉得不能心甘情愿地拱手相让。他希望近藤勋赢,而且相信他能赢。清水八十五郎的目的是名望,势必会把场子做大,门面做足,也就意味着一旦近藤勋在这个“客场”获胜,便能扬名江户。

土方认为近藤勋不该被限制在这个小地方,未来当成大器。

但这件事对近藤勋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看到银时的反应后,土方不禁怀疑自己是真的多事了,心里烦闷起来,不自觉地绷着脸、噘着嘴。银时看看他,心想这孩子也太认真了,又认真又可爱,怎么就落到我这个混蛋手里了呢?他刚想说几乎浑话逗逗他,却被总悟抢了先。这小子已经就着他俩的对话啃完了一个鸡翅,并且迅速抓住了重点:“所以我们都要去江户了是吗?我也可以去是吗?”

“你去干嘛?净添乱!”土方驳斥道。

“我得去!我也是门生,得参加比试!”

“是啊,万一总悟赢了,宗家就是‘冲田家’了,这个我刚才没有想到。”银时摸着下巴说,“那我们都去吧。”

“能有那种万一吗!谁要跟小鬼比啊!把他打伤了怎么办!”

“不许小看我!我前天还在道场打赢了石川!我不管,我就要去!”

“我也要去!”

一个新加入的声音吓了他们三个一跳。神乐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毯子上,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从天而降的。一看见她,总悟二话不说,啪的一声盖上了食盒。神乐的口水刚流到嘴边,又委委屈屈地收回去了。

“你怎么……”土方刚开口,只觉得花瓣突然大把飘落,头上的树枝飒飒响了几声,神威便打着伞从树上跳了下来。这孩子大概以为手里的伞能帮他减速,发现没有之后还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它一眼。

“神乐!叫你不要乱跑了!”神威按住妹妹的脑袋,向银时和土方略一鞠躬,“小妹给二位添麻烦了。”

“喂!就没有给我添麻烦吗!”总悟不满自己遭到无视。

“哎呀,你也在啊!”神威歪着头,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是第二个食盒,看上去差不多高呢。”

“混蛋!”总悟撸着袖子跳起来,神威做个鬼脸,笑着跑开,也不管妹妹了。两个小子追打起来,没一会儿就跑远了。

银时坐起来,招手叫神乐到他那边去,把小姑娘抱在腿上,帮她挡着太阳:“就你和哥哥两个出来玩儿?”

“妈妈也来了,妈妈在后边儿。”神乐回答,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食盒。土方不太懂得逗孩子玩,看着她只觉得心软,便打开食盒,拿出一只塞得满满的手卷给她。神乐接住吃的,道谢的的同时就咬下去了。银时扶着她的小手,帮她拿稳那个过于饱满的卷子。

总悟又跑回来了,把神威的伞往地上一扔,扎到土方身前,说他也要吃,然后也抓起一只手卷,看着神乐,用力咬下一大口。然而神威不见踪影,土方往周围张望,看见江华一手提着儿子,另一手提着个仿佛楼宇模型的巨大食盒,胳膊下面还夹着一卷毯子,正穿过花雨走过来。许是为了出来游玩,江华今天也稍微打扮了起来,穿了身珊瑚色的旗袍,外罩一件雪白小褂,头发盘起来,插了只珍珠簪子。银时冲她招招手,土方局促地望着她,不知该不该起身去帮忙。

尽管负荷不小,江华还是一路走得仙气飘飘。到了近前,先把儿子和食盒往地上一放,随后便把毯子铺在了土方他们旁边,两家拼到了一起。

“不介意我们加入吧?”江华笑盈盈地问,人已经坐下了。神乐从银时腿上下来,跑去坐到了妈妈怀里,神威则自己坐好,抱起自家食盒的第一层,吃了起来。

“怎么会介意呢?”银时看着那个夸张的食盒,一脸深沉,“再欢迎不过了!简直蓬荜生辉啊!”

江华笑起来。“我还一直等你们到我家来玩儿呢,没想到先在这儿碰上了,看来这朋友咱们是注定要交上的。”

“说什么‘朋友’,太见外了。”银时冲总悟坏笑,“明明是‘亲家’,是吧?”

土方抿嘴偷笑,不知道银时是否意识到这话意味着他认了总悟这个“儿子”。而总悟只当听不见,专心吃着东西;神威的表情有点僵硬,看来已经挨过教训了。江华并不介意这小小的玩笑,还逗女儿说要不要嫁过去。神乐忽闪着大眼睛,仔细想了想,说嫁也可以,但必须每天都有鸡蛋拌饭当下午茶才行。几个大人都被逗笑,江华告诉他俩这些日子神乐一直惦记着那碗鸡蛋拌饭,缠着她做给她吃,但总说味道不对。她问土方到底是怎么做的,土方这才得了开口的机会,跟江华聊了起来。

不知为何,江华让土方感到紧张。他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江华会让他莫名地想起老家的那道悬崖。土方很喜欢那道悬崖,经常站在上面,眺望更远的地方。他从不往下看,知道自己可以轻易地死在下面,这念头让他清醒,且能获得一种奇妙的慰藉。

闲聊之中,他们对江华一家的了解慢慢加深了,得知他们来自数十光年外的一颗星球,那颗星球曾经独属于一支名为“夜兔”的强大民族。但后来,他们抛弃了彼此,星球陷入静默,夜兔流落于宇宙各处。“我们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江华说,语气并不骄傲。

来地球是她跟丈夫神晃两个人的决定。神晃是个星际猎人(土方不太确定那是干啥的,但没有问),是他把地球这个地方告诉了江华,终于让本打算固守废土的江华心生向往,决定到这里定居。

“结果就选了这么个小山村?”银时问,给江华倒了杯酒。

“我们也在几个大城市住过,都不喜欢。”江华简单地回答,慢悠悠地喝下半杯。

神乐听见爸爸的名字后就开始追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但神威似乎无动于衷,眼皮都没抬,并以惊人的速度吃到了第三层。江华摸着女儿的脑袋,回答说也许快了,神晃前不久刚写信回来,说他就在距离地球仅四光年的一颗星球上,协助当地的居民解决一个有关太阳的小问题,完成工作之后就会回家。她说得那么平常,而土方甚至无法想象“四光年”究竟有多远。相比之下,“去江户”听起来也不那么像一件大事了。他又想起了那道悬崖。

因为被神威神乐兄妹带着,总悟今天突破了自己的饭量,吃了个十二分饱,几乎是放下筷子就在土方怀中昏昏欲睡了。神家兄妹也是一样,于是江华把自家的毯子挪到旁边的一棵樱花树下,把伞插在一边,让三个孩子在上面午睡。两个男孩隔着熟睡的小神乐小声闹腾了一会儿,很快也都睡着了。江华和土方把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孩子们身上。

等他们回到银时那边,发现他也睡了。这家伙喝了不少酒,早就醉了,已经有好一会儿没正经说话,只是傻笑,睡了也好。其实土方也有点晕乎乎的,但他认为自己没醉,便打起精神简单收拾一下,重新坐好。江华也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只螺钿杆的铜锅玉嘴烟袋,又拿出个绣着一对金蝙蝠的黑色绒布荷包,捏出烟丝仔细地装好,用火柴点了,缓缓吸上一口,然后又是一口。半晌,她才发现土方在一脸认真地看她抽烟,顿时忍俊不禁。

“你真可爱。”她毫不客气地评价道。土方一惊,脸一下子红透了。江华露出狡黠的神情,用烟袋指指银时,“他怎么追的你?”

“追”?土方可没这个印象,吓倒是吓了几跳。但他不想在江华面前那么说,于是设法为他与银时那段并不美观的初遇贴上一层金箔,答道:“他救过我的命,还愿意跟我一起抚养总悟。”

江华也许在期待一个更有趣的回答,但她水一般清静的目光中只流露出对土方的好奇。她问:“你多大了?”

“就快十八了。”土方如实相告。

“那总悟君是……”

“便宜儿子。”土方自嘲道,心头稍微皱了一下,“逃难的路上捡来的。”

江华点点头,又安静地抽起烟来。她抽完了一袋,边嗑烟灰边说:“这玩意儿我当年抽得凶,要了孩子就不怎么碰了。不过在这种日子里,果然还是很想抽一口呢。”说罢,她在酒杯里涮涮烟嘴,用手帕擦擦,就着热烟锅重新装好烟丝,递给土方:“哈美克的一等烟草,尝尝。”

土方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江华点燃火柴,土方凑近火苗,小心地吸了几下,将人生中的第一口烟咽了下去。一股醇厚的香气瞬间布满他的舌面,喉头泛起一股复杂的甜香,随后是一阵尖锐的烟熏味,呛得他咳嗽起来。土方擦擦咳出来的眼泪,又吸了一口。他听见江华在说这烟丝是调配过的,里面加了“好东西”,但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眼前的景色看上去也是一样。正午的阳光有这么明亮么?土方记不清了。他只闻得周身一片馨香,耳畔有儿童的喃喃嬉语,视野的尽头是一座小山包,上面长着一棵孤零零的歪脖树,却不知为何开满了樱花;树下坐着一个不足周岁的白胖小童,正抓着花瓣玩耍。

奇妙的是,土方并没有因这幻象而陷入混乱,反倒分外清醒。他继续抽烟,有点想知道江华吸食这烟草的时候会看见什么。是故乡么?还是某种被掩埋在她那没有裂隙的娴静之下的无解悲痛?但土方决定不去问她,以后也不会问。他只是抽着烟,默默地看着那幻景,直到银时和总悟醒来,将他卷入现实。

土方把烟袋还给了江华,没道谢,也没留恋。


佑幸

【枭鲸】正义人捡到了反派前男友

还是扔回去吧


平平无奇酒馆打工仔臭脸猫猫x小本生意玩具销售员憨憨狐狸


【捡到个大垃圾】


  “好久不见,迪卢克老爷。”旅行者空和派蒙正坐在吧台前,两人手里各捧着一杯不同毫升的葡萄汁。这是天使的馈赠近期的高人气新品,原料来自晨曦酒庄的新鲜葡萄,纯天然无添加老人小孩都喜欢喝。


  派蒙正用两只小手捧着她心爱的小果汁,还不忘八卦道:“对了,在来的路上我们听说酒馆前阵子重新装修了。”


  迪卢克面色如常,空却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


还是扔回去吧





平平无奇酒馆打工仔臭脸猫猫x小本生意玩具销售员憨憨狐狸








【捡到个大垃圾】


  “好久不见,迪卢克老爷。”旅行者空和派蒙正坐在吧台前,两人手里各捧着一杯不同毫升的葡萄汁。这是天使的馈赠近期的高人气新品,原料来自晨曦酒庄的新鲜葡萄,纯天然无添加老人小孩都喜欢喝。


  派蒙正用两只小手捧着她心爱的小果汁,还不忘八卦道:“对了,在来的路上我们听说酒馆前阵子重新装修了。”


  迪卢克面色如常,空却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


  “没什么,有些设施该换了而已。”迪卢克仍是手臂交叉在胸前,语气淡淡地带过了原因,他转而问道:“这次去哪里游历了?”


  “去了璃月。”空刚说完,派蒙就在一旁抢着夸赞璃月饭馆的菜有多美味。空注意到迪卢克似乎又变得比刚才更加不高兴了一点,但是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迪卢克在某小吃货不停叭叭的背景音中说道:“我也去了一趟璃月。”


  “诶?迪卢克老爷也去了吗。”派蒙终于放弃了将所有好吃的菜都列举出来的想法,因为她根本没记住几道菜的名字,只记得有多好吃了。


  空看了看迪卢克,直觉他去璃月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他不好意思多问。但是派蒙可不管这些,她又吸了口果汁,替旅行者问道:“你去璃月哪里玩了?太可惜了竟然没有遇到你。”


  “嗯,去办些事情。”迪卢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眉头微皱,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变得生动了一些:“还捡回来了一个‘大垃圾’。”








【你是小狗吗】


  达达利亚目送旅行者和托克一同离开,他松了口气,放弃了原本强撑着坐起来的姿势。


  墙后遍地都是被他暴力拆卸掉的遗迹守卫,而始作俑者此时正缩在角落里,身上时不时传来的脱力感让他没休息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得亏这破地方足够隐蔽,不会有人没事路过。自尊心极强的执行官想到这里不禁又往角落里缩了缩,直到柔软的橘发贴到墙上。邪眼戴头上有点硌脑袋,他摘下来拿在手里。


  我就睡一小会儿,达达利亚想。




  等到迪卢克顺着线索一路调查到璃月这处废弃的研究所时,见到的就是这位愚人众执行官靠着墙睡觉的情景。


  跟愚人众有关的遗迹里有愚人众好像挺正常的,但怎么偏偏是他最不想见到的这位。


  想到这里,原本正蹲下来观察这位可疑对象的迪卢克伸出手推了推他,没想到睡着的达达利亚根本不经推,就这么轻轻一下他的脑袋就开始贴着墙壁往下滑,而且越滑越快,看上去蠢透了。


  迪卢克及时托住了他的脑袋,免得这位执行官后脑勺的头发摩擦起火。


  达达利亚仍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垂落的呆毛正跟随呼吸频率做着有规律的晃动。他半张脸埋在迪卢克手心,看上去安全又无害。


  换做是别人早就被他这副模样骗过去了,可惜他遇到的是迪卢克。


  迪卢克满脸嫌弃地想将执行官像拎小鸡崽一样拎起来,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高。最终只能勉强把达达利亚抱起来的迪卢克不得不垮起个批脸。


  达达利亚更是不见外,他感觉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于是主动地靠进迪卢克怀里,还蹭了蹭他的领口。有点硌人,比我的邪眼还硌人,睡梦中的达达利亚不满地咕哝。


  被蹭的迪卢克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是小狗吗?”他转身看了眼刚才的墙角,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团大垃圾扔回原地。


  达达利亚垂在外头的手晃来晃去,手里的邪眼摇摇欲坠已久,此刻终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看好了,这是你自己丢的。”迪卢克说着,把不安分的毛绒脑袋按回去:“我是不会帮你捡的。”








【我打】


  达达利亚在去璃月前先去了蒙德。这毕竟是最年轻的执行官第一次离开至冬出趟远门,像小学生春游一样哪都想去看看也是正常的。


  他来到了蒙德的酒馆,想知道这里卖不卖火水。谁知年轻的红发酒保扫了他一眼,神色淡漠地说道:“不向未成年出售酒精饮品。”


  “未成年就可以当酒保吗?”达达利亚反驳道。


  别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俩是一言不合就开打。


  两人从蒙德城的大街上一路打到晨曦酒庄,有无辜的丘丘人不幸被迪卢克大剑上的火焰燎着了,下一秒就被达达利亚刀刃上的水花浇灭。


  烈火遇纯水,就这么蒸发了一路,直到把晨曦酒庄的葡萄架给炸倒了,打尽兴的两人才终于肯停手。


  “这庄园的主人是谁?”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闯大祸,达达利亚望着这一地焦黑狼藉还冒水的葡萄架:“告诉他我会赔偿的。”


  没想到这人还有点良心,迪卢克摇了摇头说道:“我来赔就行。”刚才打架也有他一份,更何况他就是这里的主人。


  “你一个酒馆打工的能有什么钱?”达达利亚认为这个酒保是在逞强。


  迪卢克看了他一眼:“难道你很有钱?”


  达达利亚在对方略带怀疑的目光中嘴硬道:“我虽然做的是小本生意,但是积蓄还是有一些的。”这下他听起来更像是那个逞强的了。


  赔偿的事最终不了了之,因为晨曦酒庄的主人是个极为大度的人,他手一挥就表示这点小钱根本不重要。说着,毫无心理准备就被拉出来扮演庄园主人的小厮用余光忐忑地看了迪卢克老爷一眼,也不知道老爷交代的台词他说对没有。


  从此达达利亚和迪卢克不打不相识。他俩一个是辛勤工作的酒馆酒保,一个是国内生意不景气所以出国谋生计的玩具销售员。给自己想的人设共同点就是都挺穷的。


  “请你喝。”迪卢克将一杯冰镇的果汁推到达达利亚面前,这个至冬来的小年轻见状客气地摆了摆手:“不用,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喝吧,最近老板发奖金了。”迪卢克面无表情地编了个理由。当然,这个老板就是他自己。


  “那你们老板还挺好的。”达达利亚一看不好推辞,便接过了杯子,想着下次也要请迪卢克喝一杯,理由就说最近有个傻子出高价买了他的玩具。


  执行官的眼睛映着酒馆里的灯光,看上去亮晶晶的:“今天打吗?”他觉得还是应该直奔正题。


  迪卢克曾经怀疑过这位玩具销售员是不是有什么打架癖,达达利亚跟他说这是因为至冬不太平,不想打架的玩具销售员不是好至冬人。他就这样被搪塞了过去,没有细想也不想细想。


  不得不承认,跟达达利亚打架的确是挺爽的。


  迪卢克像个合格的摸鱼员工一样放下擦了第十二遍的杯子:“今天换个地方打吧。”


  两人从白天打到黑夜,打累了就直接躺倒在草地上,还可以嗅到塞西莉亚花的香味。这里是蒙德的摘星崖,此时夜晚来临,空中的星星似乎近到触手可及,达达利亚伸出手抓了两下,意料之中什么都没抓到。


  “畅快!”执行官翻了个身,望向一旁的迪卢克:“下次还打。”


  迪卢克皱了皱眉:“下次?”祖宗,怎么这次刚打完就想着下次了。


  达达利亚误以为迪卢克是不满次数太少,于是急忙补充道:“不仅是下次,还有下下次,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打一辈子。”


  迪卢克被他毛头小子一般傻乎乎的发言逗笑了,虽然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达达利亚坐了起来,身后的绶带被夜风吹得高高扬起。他眼底似乎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我喜欢斗争与强敌。”


  “只要你能让我变强,我也可以从此喜怒哀乐都为了你。因为我不在乎这些。”








【他真的卖玩具】


  达达利亚翻阅着戴面具的下属递上来的情报,一时之间没有表情:“你说他不仅是天使的馈赠酒馆的老板,还是晨曦酒庄的主人,根本不是什么穷酒保?”


  “是的,公子大人。”


  达达利亚有些出神:“那我之前打坏的葡萄架也是他的?”


  并不知道执行官大人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但下属还是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公子大人。整个晨曦酒庄都属于迪卢克。”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达达利亚揉了揉眉心,他光猜到迪卢克不简单,没想到他这么不简单。有钱就算了,还是什么蒙德的暗夜英雄,暗中清扫黑暗保护蒙德城。


  作为“黑暗”一员的达达利亚在想今天还要不要去天使的馈赠。




  与此同时,迪卢克正在酒庄里听负责搜集情报的人详细地介绍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公子,又名达达利亚。


  这下轮到迪卢克不说话了,没想到痛恨的愚人众就在自己身边晃悠。


  迪卢克沉默良久,才说道:“所以他不是什么玩具销售员?”


  情报员愣了愣,没想到迪卢克老爷的关注点在这一条。“老爷,据我所知公子真的卖过玩具。”


  “……”


  那他还挺诚实。




  掉马甲的两人最终相遇在天使的馈赠。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他满脑子都是:妈的蒙德暗夜英雄!


  迪卢克也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他满脑子都是:妈的愚人众执行官!


  当吟游诗人温迪像往常一样过来买酒时,当然这个买酒不一定付钱,酒馆的大门终于不堪重负地倒了下来。


  温迪满头问号地停在破破烂烂的酒馆门口,如果不是他刚才亲眼看见门倒下来,他还真分不清楚到底哪个大窟窿才是门。


  迪卢克从酒馆里走出来,他拧了拧衣角,拧出了一大把水。而四周的墙壁焦黑不堪,这里面显然也有迪卢克的“功劳”。


  “迪卢克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迪卢克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吟游诗人,“让风告诉你。”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吃瓜人】


  达达利亚费力地睁开眼睛,过度使用魔王武装导致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醒来之后浑身酸痛。执行官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这里好像不是璃月。达达利亚顾不上疼痛“噌”地一下爬起来,警觉地扫了一圈四周。床边的矮柜上摆放着他的邪眼,还有一杯紫色的液体,里面的冰块化得差不多了,杯壁上正不断地冒出小水珠。


  达达利亚凑近杯口嗅了嗅,嗅到了属于葡萄的酸甜。他才注意到这个地方有些眼熟。


  “大垃圾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捡个大垃圾回来?”派蒙正好奇地围着迪卢克左问右问。空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该知道,正在他想办法让派蒙不要问的时候,“大垃圾”本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达达利亚在吧台前看到了熟悉的金发,他兴奋地冲空挥了挥手,由于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牵扯到了酸痛的肌肉,导致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而迪卢克似乎很乐意看到他吃瘪。


  “伙伴,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达达利亚如同迷路的小狐狸终于见到了亲人,身后的尾巴摇得正欢。


  空看了一眼迪卢克,正准备说清楚:“不是...”


  “是他。”迪卢克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你妈的为什么,他只是个无辜的吃瓜人而已。


  一旁的派蒙终于放弃迪卢克飞向了达达利亚,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家伙,于是好奇地伸出小手戳了戳达达利亚的脸:“原来你就是迪卢克老爷捡回来...”


  “派蒙。”空及时打断了派蒙防止她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他的危机预感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天使的馈赠。


  “我们走吧派蒙。”


  “不行。”派蒙紧紧抱住了她的葡萄汁:“我还没有喝完!”


  什么叫派蒙一般的队友啊。








【葡萄不接受】


  达达利亚状态还没恢复,他脚步有些虚浮地在空旁边坐了下来,这一下坐得他脑袋又有点晕,不得不用手撑住额头。


  空亲眼看到迪卢克想伸手扶达达利亚。他觉得事情越发复杂起来。


  迪卢克全当刚才的举动没人看见,语气冷淡地说道:“这里不欢迎愚人众。”


  “那我走。”晕乎乎的执行官刚从位置上站起来,就随着惯性往前栽去。这回迪卢克及时扶住了他,并看了一眼空刚伸出来又缩回去的手。


  “已经连门口的方向都分不清了吗?”迪卢克语气中带着讥讽,他贴心地把人按回了座位。达达利亚坐了一会儿,眩晕有所缓解,他从兜里掏出一袋子摩拉放到吧台的桌子上。


  迪卢克双臂交叉在胸前:“什么意思?”


  “之前打坏了你的葡萄架。”达达利亚想了想,又掏出几枚摩拉放在桌上:“还有楼上那杯葡萄汁。虽然我没喝。”


  这句话就像火苗,一下子点燃了引线。


  “你为什么不喝?”迪卢克语气中的不快都要溢出来了:“葡萄都为了你被榨成汁了你还不喝?”


  达达利亚略带茫然地看着迪卢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因为不喝葡萄汁被人指责,还说的他跟个渣男一样,“那我向葡萄道歉。”


  达达利亚不干坏事的时候这幅乖顺的外表总是能迷惑到别人。就像他现在这样顺着迪卢克的意乖乖服软的样子,想让人伸出手把他头发揉乱。


  迪卢克心情好了一些,但嘴上仍不饶人:“道歉也没用,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旁的派蒙听得手一抖,杯子摔了个稀碎。


  这下达达利亚更加茫然了:“啊?我们什么时候交往过?”


  派蒙看着空空的手心,她觉得这个杯子好像碎早了。








【家事】


  “咱们赶紧走吧派蒙。”空拍了拍呆愣愣飘在空中的应急食品,这下就算是情商如派蒙也知道这地方不该呆了,况且她没喝完的果汁还摔了个稀巴烂。


  两人偷偷摸摸地走到门口,背后突然传来两道冷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尖锐声响,还伴随有水元素遇到火元素蒸发出的水蒸气。


  派蒙双手捂住脑袋:“快跑旅行者!不要回头!”


  空急着去够门把手,那门突然被人从外拉开了。“早啊迪卢克老爷,我又来买酒...发生什么事了??”不干正事的吟游诗人正好撞上匆忙逃命的旅行者。


  达达利亚用水刃挡了大剑一下,光是这一下就震得他虎口发麻,稳不住身形连连后退。


  “不是说要跟我打一辈子?就这点水平?”迪卢克怒极反笑。


  达达利亚的手背被剑柄拍了一下,手里的水刃直接被震飞,掠过了空和温迪的头顶。


  “嘶,好危险。”温迪苦笑一声:“看来我又来得不是时候。”


  “迪卢克老爷,这回又是什么事情?”总不可能又是让风告诉我吧。


  迪卢克在达达利亚摔倒前把人捞了起来,他手套没盖住的地方已经青了一大块,看上去惨兮兮的。迪卢克捏了捏他的手背,力气耗尽的执行官只能靠在他怀里疼得吸气。


  “没什么。”迪卢克见状轻微扬了扬嘴角,回答道:“家事而已。”










fin





达系丘丘人

【枭鲸】玫瑰与酒(上)

祝我鸭鸭生日快乐啊!!!

文很雷,是在稻妻每走一步要被劈一次的轰隆隆的大雷。内含达达双🌟,少爷达达双女装,双17岁,中一些奇怪的药物,牙疼的关系,还有一个被深渊人体改造过的达达。

这是一个关于初恋的故事。 


part1 至冬烈酒


01+++++


迪卢克在三天前进入季米特里的领地。 


根据新的情报,这位在邪眼的研究中很是深入的贵族,其生日将近,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机不可失,正好可以混进那座密不透风的府邸。 


他迎着风雪推开小镇酒馆的门,热浪和酒气扑了他满头满脸,里面人声鼎沸,女人的大笑声,酒客的调笑语,还能在偶尔的...

祝我鸭鸭生日快乐啊!!!

文很雷,是在稻妻每走一步要被劈一次的轰隆隆的大雷。内含达达双🌟,少爷达达双女装,双17岁,中一些奇怪的药物,牙疼的关系,还有一个被深渊人体改造过的达达。

这是一个关于初恋的故事。 



part1 至冬烈酒


01+++++


迪卢克在三天前进入季米特里的领地。 


根据新的情报,这位在邪眼的研究中很是深入的贵族,其生日将近,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机不可失,正好可以混进那座密不透风的府邸。 


他迎着风雪推开小镇酒馆的门,热浪和酒气扑了他满头满脸,里面人声鼎沸,女人的大笑声,酒客的调笑语,还能在偶尔的高音里能听到些两天后生日宴会的信息。 


"一杯蒲公英酒。"迪卢克挑了个吧台的角落坐定,壁炉的热气融化了他发梢的雪。


 "外来的小哥,不来试试我们的火水吗?"酒保热情的对他打招呼,"烈酒配冰雪,软绵绵的蒙德酒,可不适合冬天!" 


"不了。"迪卢克拒绝了酒保的提议,"火水这样的烈酒更适合北原人,我这种温暖地方来的,可受不住这等烈酒。"


酒保没再推荐,一杯蒲公英酒摆在了迪卢克面前。同时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橘色短发的漂亮女人,还带来一阵劣质香风。


 "给我来杯火水!" 迪卢克侧头看去,对上一双暗沉沉的蓝眼睛,眼睛的主人对他眨眨眼,脸埋在毛茸茸的围领里,笑着凑上来,不同于一般女人声音婉转,听起来有点哑,"这位少爷,今晚需要陪伴吗?" 


酒馆门外响起铁器的声音,冷风从大门灌进来,季米特里的私兵正守在门口,卫兵首领把酒馆的老板叫出门,手指屋内,像是询问着什么。


"这位少爷,我可是从至冬的国都来的,"女人又在迪卢克耳边强调一次,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没人可以拒绝我的服务呢!" 


看着门外的卫兵挤进人群,往里走来,迪卢克伸手搂过眼前女人的腰,"该怎么称呼您?"


"莉娅,"女人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叫我莉娅就行。"


 两人在吧台的角落里抱成一团,迪卢克直接掀起了女人的裙子,把她抱上凳子,他的手一路向上,摸到莉亚大腿根的匕首一顿,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直接把腿挤进这个女人大开的双腿。


 "两位冷静一下,例行检查!"年轻的民兵看着眼前的场景脸都红了,然后他越过白花花的大腿,在迪卢克的胳膊后边看到那位来自首都的,艳名远播的莉娅小姐。 


莉娅小姐红着脸看着他,一双蓝眼睛水汽弥漫,平日里雪白的面孔也浮上来红晕,看起来被亲的很舒服。


 "打……打扰了!" 


一轮搜查很快结束。和官兵一起消失的,还有角落里亲的难解难分的两人。 


莉娅带着迪卢克穿过风雪,走进暗黑小巷里,他们到了镇子的外围,莉娅引着他走进一家亮着灯火的小屋。


"这么长的裙摆真是碍事。"莉娅进了屋就脱了裙子,穿上了壁炉边烘烤的暖烘烘的棉衣棉裤。"这位少爷,您自助吧,收拾一下,我们聊聊接下来的计划。" 


迪卢克依旧站在门,情报里的线人是个妓女,但眼前的人是个男人。 "冻土之中,是否有风声?" 


莉娅回头看他,炉火给他橘色的头发镀上了浅浅的金光,"永夜尽头,飓风会带来清算的怒火。" 


莉娅看到迪卢克的神情舒缓下来,他也笑了,"少爷,您可以叫我阿贾克斯,您这次行动的助手。"


至冬地广人稀,迪卢克只身进入这片冻土,把自己的后路和情报网,都关在了冰雪之外。他想起那个在酒馆里勾引他的人,烛火照亮了一双蓝眼睛,睫毛很长,忐忑和真挚从那双眼里流出来。 


或许他值得信任。 阿贾克斯确实值得信任,他拿来了季米特里府邸的图纸,还有一身看起来比较新的长裙。


"进入大领主的地盘,女人比男人容易的多。"阿贾克斯举起手中的长裙,"少爷,您作为我引荐的新人,提前熟悉一下打扮吧。" 


时间过的很快,季米特里的宴席开场了。 


迪卢克是第一次穿女装,夹着钢板的裹胸勒的人喘不过气,还好他身量高挑,面相看起来有些稚气,穿着裙子看起来也还顺眼。


阿贾克斯就不一样了,他个头刚过一米七,身条看起很细,裙子里的海绵垫把平坦的胸部撑起来,脸上带着一点特别的风情,看起来就是一个高挑的窈窕女人。


 "我只能把你带到管家那里。"迪卢克想起阿贾克斯的话,"我需要将一个纯洁的女人献给领主,以求未来的我可以在这片领土求生。" 


阿贾克斯给他教授如何将匕首藏在裙摆里,裙撑里的毒针怎样翻出。他还帮迪卢克梳头发,一边赞叹手下发丝的质感,"少爷,你长得很漂亮,还有一头火红的头发,我很喜欢。" 


果真管家在看到迪卢克后眼神一亮,满意的搂着笑的明艳的"女人",他捏捏怀中人的屁股,"不愧是莉亚小姐的妹妹,确实美丽。" 


"不过你确定他还是个雏?"


"我们的前路都砸在这上面了,我哪里敢欺骗季米特里大人呢!" 


迪卢克假装害羞一直低着头,余光看到阿贾克斯环抱眼前的男人,那双漂亮的手卡在管家的脖子上。


 "拜托你了尼亚,咱们的未来都在你的手里。"阿贾克斯过来拉他的手,那双蓝眼睛笑着看他,"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 


然后他又回去勾着管家的脖子,把人带远了。 


迪卢克跟着引路的女仆,穿过无人的长廊,爬上螺旋的楼梯,来到了府邸的塔楼。塔楼里的房间很是奢华,屋里的烛火很明亮,餐桌上的汤散发着热气,酒来自晨曦酒庄。屋子的中心是一张宽敞的大床,被褥被垫的很高,不知叠了多少层,被深红的床幔围起来。 


迪卢克想起阿贾克斯给他讲述季米特里的喜好。


"咱们这位领主,也喜欢红头发。" 


"而他的领土里,是没有红发的姑娘的。"


"少爷,抓住机会,下面我会帮你看住的。"  




part2玫瑰爱情 


阿贾克斯笑着混迹在人群中,看到领主离开了宴会厅。


他盘算着时间,屋侧巨大的时钟告诉他迪卢克超时了,他略一思索,再次找到管家,请求让他见见自己的妹妹。


管家暗示捏捏阿贾克斯的腰,阿贾克斯也很识趣,跟着他走到僻静处,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风雪,他的脖子被扭断之前,是一双笑的弯弯蓝眼睛。


阿贾克斯回到宴会厅里,氛围已经有些混乱,伪装的府兵已经三三两两离开,或许他和迪卢克的计划早被识破,这是给他们二人下的囚笼。


这下也不虚再掩饰,事出紧急,他的神之眼泛起微光,水刃劈开一条前往塔楼的通路,到塔顶后他一脚踹开紧锁的大门,里面的季米特里领主已经快被迪卢克掐死了。 


他急忙上前拦住迪卢克,"被围了,我们走!" 


迪卢克松开手,留下季米特里面色发青的倒在地上。 眼前一片模糊,迪卢克已经很有戒心了,却忽略了阳台燃烧的香氛。 


阿贾克斯已经跑到了窗边,水枪一捣,玻璃应声碎裂,冷冽的寒风吹进来,迪卢克的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阿贾克斯看着府兵朝高塔汇聚而来,回头再次催促,却看到迪卢克走路不稳,踉跄朝他走过来。他急忙过去扶迪卢克,才发现手下的皮肤温度高的不正常。 


"少爷,你中套了。"阿贾克斯摸摸迪卢克的额头,"还能坚持吗?"


 热浪从腹部卷上来,迪卢克的呼吸都是热的,他勉力站起来,强行集中精力,"我们的房子在哪个方向?" 


阿贾克斯指向西边,"飞行的话十分钟就够了,少爷能坚持住吗?" 


迪卢克顶着寒风,从高空跃下,"我们走!" 


一路吹着寒风,迪卢克清醒不少,两人直接冲进房屋,快速换好了衣服,都没再隐藏实力,合力突破城门守卫,将一切抛诸身后,等待痕迹被风雪掩埋。


等领主守卫赶到两人的房间,除了两身破烂的女性裙装,早已人去楼空。 


两人并没能跑的太远,他们进入森林后,迪卢克就已经坚持不住了,不知道季米特里的熏香从什么渠道来的,欲望又开始燃烧他的身体,还在影响他的理智。


他看到阿贾克斯在前面开路,动作很干脆,枯枝尖刺没有一个落在他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壁炉边阿贾克斯暖橘色的头发,边缘发着金光,脱下的裙子里是两条笔直的双腿,还有雪白的皮肤,像是一捧新雪,在至冬被他融化。


阿贾克斯感觉迪卢克没有跟上来,转身回去询问他的情况,迪卢克呼出的热气包裹了他。 


迪卢克的轻吻滚烫,他的身体因为药物作用体温更高,阿贾克斯感到了热烈的温度,他的身体仿佛被什么控制了,甚至拿不动他们的补给物资。 


他不想推开迪卢克,或许还有一点不舍得,他被迪卢克推进雪里,轻吻从额头雨点般落下,粘粘乎乎的亲吻还落在阿贾克斯的脸颊,鼻尖,最后迪卢克喘着粗气问他,"我可以亲你的嘴巴吗?" 


"你会记得吗?"阿贾克斯发问,他伸手摸迪卢克的脸,热度快要把他的手烫伤了。 


"我会的。"获得神之眼的人类除了能够使用元素力,他们接受神明的祝福后,身体素质也会得到极大的提升,迪卢克在黑夜中看着阿贾克斯的眼睛,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我一定会记得,如果你愿意,我还想带你去蒙德看看。" 


"蒙德的风很温暖,有蒲公英,还有蒲公英酒,我还可以带你去……" 迪卢克的话没能再说下去,因为阿贾克斯吻了他。


 *******一群小河蟹【走微博】******* 


阿贾克斯抱住迪卢克,碎发蹭蹭迪卢克的耳畔,"少爷,叫我埃阿斯吧。"


"我家人都这么叫我。" 



part3红围巾与浓白鱼汤 


迪卢克背着阿贾克斯寻找合适的露营点,阿贾克斯明显熟悉雪国的天气,指引他们找到一个合适的洞穴,迪卢克使用邪眼点燃了火焰,很快,阴冷灰暗的洞穴在火焰的烘烤下变得明亮温暖起来。


两人暖和后清理身体,换上了干净衣物,映着火光,这对年轻人一对视,脸都红了起来。 


"少爷,你看着火,我去外边找找水源。"阿贾克斯把迪卢克按坐在火堆边,从行李里拿出一条红色围巾给他围上,"这是我妈妈给我织的围巾,等结束了我让她也给你织一条。" 


"要不我们一起去吧。"迪卢克站起身,昨天一夜,他干什么都想和阿贾克斯一起。 


"冰天雪地我一个人反而更快,"阿贾克斯连忙拒绝,"少爷可要看好咱们的口粮啊,我们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迪卢克目送阿贾克斯的背影消融在一片白茫大地,环视周围,准备收拾两人乱七八糟的行李。


他先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后拿起阿贾克斯的背包,晃动间一个金属物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迪卢克伸手捡起来,看清了手里的金属徽章,感觉寒冷一寸一寸从脚底爬上来,最后附上了他的脊背。在一瞬间,他的心凉的彻底。 


一枚愚人中的士兵徽章。 


是他的情报网早就被渗透了吗?


"莉亚"出卖了自己,然后被杀死,阿贾克斯顶替了"莉亚"的位置。 


阿贾克斯的目的是什么,出卖他吗? 


他的名字在至冬的通缉令里榜上有名,他的人头赏金几乎可以买下半个晨曦酒庄。 这是愚人众的阴谋吗,利益和暴力无法打动摧毁他,就卑劣的使用感情吗? 


迪卢克坐在篝火边,直到阿贾克斯一脸欢欣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没能从寒冷中走出来。 


"少爷,我搞到一条鱼,咱们可以喝鱼汤了!" 阿贾克斯坐在篝火对面,支起了一口小锅,关照锅里滚沸鱼汤,在一片氤氲雾气里对他笑。 


迪卢克犹豫了。 


阿贾克斯是要取他性命吗? 


但是阿贾克斯哪里有半点要他命的行为,那双蓝眼睛看着他,满溢的情感他都不敢接下。 


又或许阿贾克斯只是一个底层的士兵,由不得自己,不知道自己执行的是什么任务。等一切结束了,他可以带着阿贾克斯和他的家人一起离开至冬,晨曦酒庄有房间常年空缺,蒙德吹起的温柔风,总比这冻土之上的寒风更宜人。 


阿贾克斯让迪卢克喊他埃阿斯。 


这是家人才能喊的名字。 


埃阿斯递给他一碗鱼汤,鱼汤浓白香气四溢,还有一个落在脸颊边的亲吻。


"来吃饭吧!小少爷!"埃阿斯笑的眉眼弯弯,"等事情结束了,来我家做客吧!" 


"我的家人们都会喜欢你的。"


"好。" 迪卢克的胃里是暖和的鱼汤,烫的他心里的冰雪融化,他在这片冻土之上,看到了暖橘头发的埃阿斯,是暖意融融的春天。



——tbc——

岑晨

【all达】总有p友想上位 Ⅰ

▲更新时间不定,随时可能会坑,坑了看我简介

▲搞一些直球砸脸还能百分百闪避的直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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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利亚睁开眼的时候迪卢克已经走了,他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床头柜上的闹钟正正好好八点半,窗帘拉得严实,一点晨光也没透进来。


床边给他摆了拖鞋,可他偏偏要光着脚,床头是熨好的衬衫,沾着迪卢克常用的那款古龙水的味道。


达达利亚也不想这么讲究的人怎么会跑到床边喷香水,他倒是说过挺喜欢这个味道,没怎么介意就穿上了。


迪卢克给他做了早餐放在微波炉里,旁边贴着便签,他定好加热的时间打着哈欠去洗漱。


昨晚随手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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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利亚睁开眼的时候迪卢克已经走了,他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床头柜上的闹钟正正好好八点半,窗帘拉得严实,一点晨光也没透进来。


床边给他摆了拖鞋,可他偏偏要光着脚,床头是熨好的衬衫,沾着迪卢克常用的那款古龙水的味道。


达达利亚也不想这么讲究的人怎么会跑到床边喷香水,他倒是说过挺喜欢这个味道,没怎么介意就穿上了。


迪卢克给他做了早餐放在微波炉里,旁边贴着便签,他定好加热的时间打着哈欠去洗漱。


昨晚随手一扔不知道滚到哪里的手机叮叮铃铃响起来,达达利亚趴在地毯上从沙发下面摸出来。


牙刷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喂”。


“还在刷牙呢,你在哪,我去接你。”


“迪卢克家。”


对面也不跟他废话,“啧”了一声就挂断了。


九点整散兵到了楼下,达达利亚叼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坐进去,又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冷哼。


“今天火气挺大,大清早的,谁惹你了。”


散兵又不说话了,一脚踩下去就把达达利亚的疑惑混着那口饭颠下去,副驾的人骂他有病,手忙脚乱的把安全带扣好。


到了公司楼下散兵停了车,达达利亚解开安全带,手刚搭在门把上还没用力就被扯着领带拉回来,湿漉漉的舌尖把他嘴角的酱汁卷走,顺带给了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晚上跟我走?”


达达利亚舔舔唇,等着散兵帮他整好领口。


“好。”


坐电梯的时候遇上女士,狭小的空间里烟味实在明显,达达利亚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余光瞥见他动作的女士翻了个白眼。


“换香水了?不是你的风格啊。”


“嗯?哦,不是我的,沾上了。”


好像知道散兵为什么生气了,达达利亚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看在女士眼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行了行了,不就在楼下抽了一根,我这就到了。”


电梯门一开也不等达达利亚解释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看上去火气也不小。


达达利亚向来不管他这个脾气暴躁的同事,头都没抬一下,也懒得伸手再去按一下关门键,就等它自己合上。


他的办公室在女士上一层,平常也遇不上,毕竟喜欢迟到的是女士不是他,要不是迪卢克昨天折腾的太晚早上也没叫他,他八点半应该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不过也没人说什么,员工都各忙各的,上司迟到那能叫迟到吗。叶卡捷琳娜甚至问他吃饭了吗,要不要下去帮他买一份。


“吃过啦,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昨天为了早点下班堆了不少工作,达达利亚翻了翻,认命的一头扎进工作里,一坐就是一上午。


被敲门声从工作中拽出来时达达利亚才发觉腰部酸痛,果然昨天晚上太过了,他一边想着下班要跟迪卢克诉诉苦,一边头也不抬让人进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停在办公桌前,却没人说话,达达利亚趁翻页的功夫抬眼看了一下,才发现是温迪。


“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都没理我。”


达达利亚摁亮手机,竟然有三十多条消息。


“抱歉,忙着工作没注意到。”


他无意识的揉了揉腰,喊沙威添了只椅子。温迪把猎鹿人外带的餐往桌上一放,搬着椅子坐到他旁边。


“年轻人不能太纵欲呀。”


温迪说着把椅子转过来,发现有点费劲又拉近了些,帮他揉腰。达达利亚顺势趴进他怀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这话你该跟迪卢克说,不能因为要出差就压榨p友啊。”


温迪捧起他的脸,掌心挤着他脸上那点肉让他撅起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我比他温柔体贴,干脆只留我一个就好啦。”


达达利亚不以为意,拽了拽温迪垂在脸侧的小辫子让他松手,伸手拿过外卖看他都带了什么来。


“你又这么说,有这闲心不如回去赶稿,你的编辑催稿催到我这里来了。”


“他毕竟跟了我很久,很了解我嘛。”


达达利亚吃着饭空不出嘴吐槽他,撇了他一眼,那眼神大概是在说“你还挺得意”。


“诶嘿,晚上有约吗?”


达达利亚指着那条未读的「晚上想吃什么」给他看,备注是矮子。


“好吧,至少我们共进了午餐。下次空出时间记得先找我哦。”


达达利亚敷衍的点头,看他那样肯定没往心里去,转头就会忘记。温迪心道小没良心的,又伸手捏了捏他鼓鼓囊囊的脸才走了。


不过没办法,达达利亚是真的忙,甚至加班一小时才把堆积的文件处理完,抬起头来眼花脖子疼,散兵不知道已经在他对面坐了多久。


他揉着后颈往后一瘫,没骨头一样往下滑,散兵伸手捞住他。


“来了多久了?”


“你在骂新合作的甲方是傻逼的时候进来的。”


达达利亚一脸麻木,看来骂了好几个。散兵扯着他站起来,又补上一句:“因为对方想给独眼小宝多加只眼。”


达达利亚一下就站直了,义愤填膺的喋喋不休起来。什么独眼小宝之所以叫独眼小宝就是因为它只有一只眼嘛,托克最喜欢这一版的独眼小宝了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改改改就知道改……


散兵敷衍的嗯哦对三连,用安全带把他捆到副驾上却捆不住他挥舞的气势汹汹的手。


“中午问你想吃什么没回我,下班在门口等了你半个小时也不出来,现在亲自把你从楼上请下来你还要在我车里指挥交响乐团?”


达达利亚一秒安分下来,看他没有真的生气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了解我口味,你做的我都爱吃。”


即使知道他不过是说两句好听的让自己消气,散兵还是不可抑制的弯了唇角。而且这话也没错,比起那几个家伙,他认识达达利亚更久。


达达利亚一进门就像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换了鞋,扯了阳台一条毛巾去洗澡。等他穿着散发着另一种洗衣粉味道的睡衣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热乎的饭菜。


“以后要是没人管我的一日三餐了恐怕我都不习惯了。”


散兵给他夹菜的手顿了顿,还是落到他碗里。


“突然说这种话干嘛。”


不管最后你选了谁,还能少了你一口饭?散兵心里嘀咕,没说出来。


“昨天我妈打电话催我带人回去给她看看,我哪有人能带回去啊,真头疼。”


“昨天……迪卢克知道这事儿吗?”


“怎么突然问他?没跟他说,这种事跟p友有什么好说的。”


散兵听了明明心里很得意,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的开口:“我们不也是那种关系。”


“你不一样。”达达利亚说,但他也完全没搞懂这人想听的是什么,“在那之前我们可是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这种事跟朋友说说还是可以的吧。”


朋友……怎么感觉还不如p友。


“那你,有没有打算?”


“打算什么?”


“当然是谈一次试试,不可能一直一个人吧。”


达达利亚毫不在意的扒了一口饭,“我不是有你们吗。”


散兵也不清楚他是真的想不到还是故意装傻,不过以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了解,达达利亚可能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没人挑明这件事,他们都怕被选择的不是自己,他当然不甘心维持这样的关系,可若是连这层关系都没有了,他们就真的永远只能是“朋友”了吧。


“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是真的想问,只是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达达利亚疑惑的看着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还才说话:“你们一个两个的今天都怎么了?温迪今天也说这件事,是不是背着我打什么赌了?”


散兵那颗吊起来的心被他漫不经心的打回肚子里,什么啊,他在紧张什么,就这家伙!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又往达达利亚碗里添了些菜,“吃你的饭吧!”


“莫名其妙。”散兵脾气不好经常生气,他想哄的时候就说两句软话,不想哄就随他去了,今天都哄了一次了,这次他就懒得管了。


吃过饭他就趴到床上瘫着,散兵洗完澡进来一看,他正跟迪卢克打视频,哼哼唧唧抱怨自己腰酸腿软,还在办公室坐了一整天,身子都要散架了。


散兵坐到他大腿上,两手顺着他睡衣下摆摸进去,手法娴熟的给他按腰,达达利亚舒服的一抖,可怜巴巴的语调抖出一股媚来,两人都想说些什么,又因为隔着手机还有另一个人到底什么都没说。


迪卢克让他早点睡觉,说回来再补偿他,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散兵就把视频挂了。


“老实趴好,别乱动。”


达达利亚整张脸闷在枕头里,嗡嗡的哦了一声。


他一开始被按疼了还哼哼两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趴着睡着了。散兵费劲把他翻过来,又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挤了挤才盖上被子安心睡觉。


他第二天又蹭散兵的车去上班,准点坐到办公室里,腰好了不少,还有闲心翻了翻昨晚睡着了没回的消息。


钟离说明天就是周末了要不要去他那住两天,达达利亚思索一下好像没什么别的安排回了个好,手指还停在屏幕上凯亚的电话就打进来。


“我这次的案子终于结了,来陪陪我?刚好明天是周六了。”


“你晚了一秒,我刚刚答应钟离先生去他那住两天。”


“诶——那好吧,晚上出来陪我喝酒总行了吧?”


“应该可以吧,我跟钟离先生说一下让他别来接我了。”


“跟他说我会把你送到他家楼下的。”


钟离一向好说话,也是淡淡一个好,还嘱咐他要好好吃饭。


 下班的时候他一出门就看到凯亚那辆骚包的跑车,初秋的天气还是燥热的,他随意解了上面两颗口子,胸前的线条要露不露,好几个路过的妹子都在偷瞄他。偏偏凯亚没自觉一样,看他出来还给他抛了个飞吻。


“你私下这幅不靠谱的样子要是让你的客户看见了,恐怕以后都没人找你打官司了。”


凯亚护着他的头让他坐进副驾,身上那股跟迪卢克截然相反的刺激的香水味黏人的在他鼻尖打个转,让人没办法不对这人印象深刻。


“你在意的只有这点吗?我穿这身可是专门给你看的。”


他说着凑上去亲达达利亚的脸,一只手扶着他侧脸一点点把唇移到他唇上。


达达利亚没太抗拒,还是在他把自己的嘴堵上之前把话说出来:“别,我第一次见你你就这么骚包好吗,别把锅给、唔……”


车子停在天使的馈赠门口,达达利亚随手拍了一张发给迪卢克,也没管对方回了什么跟着凯亚走进去。


这是迪卢克开的清吧,说起来他这些炮友有不少都是在这里遇到的,迪卢克虽然嘴上没说过,其实对他在这里找炮友的做法很不赞同,他也只当男人看不惯,倒是很久没再找不认识的人约过了,毕竟保持固定关系的这几个都有些让他吃不消了。


迪卢克发了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只好在群里问达达利亚跟谁在一起,凯亚进门就点了一杯午后之死,才没时间看手机,只有钟离回他人陪凯亚去喝酒了。


迪卢克这才松一口气。


散兵说他不用这么担心,达达利亚早就好了,与其担心他又出去乱找人不如想想他们几个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一人留下,全员出局,只能有这一种结果。


几人都是这种想法,群里又回归了安静。


这群是温迪建的,他倒是看得开,说既然大家都跟达达利亚有关系不如就一起把他看住了,别让他又自己跑出去找别人。


不过最先开始行动的也是温迪,他迫不及待想要走进那个年轻人的生活,从达达利亚被诊断痊愈的那天他就已经动了心思。


可惜对方实在迟钝,直球砸脸也面不改色,他有时也不满达达利亚招惹了这么多人,可他也明白,如果不是那个原因,这样单纯的人也不会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他拿下盖在脸上的书,没什么心情吃饭,翻出达达利亚上次没带走的外套抱在怀里,蜷缩着入睡了。


凯亚扶着喝得烂醉的人坐进车里,钟离问要不要送他一程,凯亚摆摆手说自己叫了代驾。


看着车开远他才收起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倚在车上,感受夜风吹过滚烫的双颊。


他叹息一声,把已经叼在嘴里的烟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任重道远啊。”


也不知是在说戒烟还是别的什么。


白阋行(痛苦社畜)

【达荧R】夏夜谈

🚚,ooc,现pa,秘密特工达x作家荧,乘凉文学

——————————

花园洋房,此处是达达利亚的房产。

但住客……大部分时候只有荧一个人。

夜虫低吟,后花园外侧的河道有水流涓涓向前的声音。此处的别墅区都是不超过三层高的低矮房子,于是,坐在后花园乘凉的时候,可以看到漫天暗淡的星斗,以及一望无际的、城市边缘的轮廓。

荧用叉子叉起一块西瓜,送到嘴里,然后将叉子放回果盘,抱着书,继续发呆。

说是发呆其实也不尽然,荧是作家,这样的发呆是文学思考的一部分——身下是竹制的躺椅,躺椅就放在阳台的雨棚下面,正对着花园和外面的河流,脚下点着盘香,虽听虫鸣,却不被蚊蝇叨扰,这样充满生命力和声音的场景...

🚚,ooc,现pa,秘密特工达x作家荧,乘凉文学

——————————

花园洋房,此处是达达利亚的房产。

但住客……大部分时候只有荧一个人。

夜虫低吟,后花园外侧的河道有水流涓涓向前的声音。此处的别墅区都是不超过三层高的低矮房子,于是,坐在后花园乘凉的时候,可以看到漫天暗淡的星斗,以及一望无际的、城市边缘的轮廓。

荧用叉子叉起一块西瓜,送到嘴里,然后将叉子放回果盘,抱着书,继续发呆。

说是发呆其实也不尽然,荧是作家,这样的发呆是文学思考的一部分——身下是竹制的躺椅,躺椅就放在阳台的雨棚下面,正对着花园和外面的河流,脚下点着盘香,虽听虫鸣,却不被蚊蝇叨扰,这样充满生命力和声音的场景,反而衬得观景人心下平和。

躺椅右侧是一个低矮的茶几,上面放着果盘和一支蜡烛,再右侧是另一把躺椅,上面躺着一只收音机。

“至冬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绝不……”

收音机沙沙地将自己接收到的电波源源不断地变成声波放送出来,奇怪的是,虽然国际局势紧张,作为万千普通民众中的一个,荧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危机感,除了——除了此刻不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达达利亚。

 

荧是作家,是写遍了世界上奇异故事的人,可即便是再跳跃的思维,她也不知道她的……男朋友?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切都是秘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认识的达达利亚只是一个存在,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这种不真实感经常会伴随着达达利亚的消失而出现——与之相反的,每次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论是与他交握的火热双手、与他共同生活的这栋房子、与他交合的这具身体、以及那些快要被刻进脑海的“我爱你”,达达利亚的存在都深深地占据着她的生活。

 

她想起他们的初遇。

是至冬的寒夜,在一家城郊的小酒馆。

被编辑退稿,于是来酒馆里买醉,就这么简单。

有人上来搭讪,被她用最粗鄙的话语骂走,可也许因为这朵在酒香中绽放的白花过于娇艳,不停地、不停地有人上来想和她说话。

荧觉得很烦,于是干脆埋头装睡。

接下来,搭讪的人向她伸出了手,冒犯地摸上了她的腰。

至冬国的女人们生来彪悍,第一位出手的人,被荧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也许是因为出手的力度太大,她没有站稳。

下一秒,摔倒的身体坠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她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然后,耳边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呵斥:“你们打算纠缠她到什么时候?”

荧抬头,看清了搂着自己的男人。

身下的怀抱并非冷冽的,那是一个十分钟之前刚刚走进酒吧的男人。在冰雪的风尘退去之后,那具身体有着健康的热度,那双手以一个并不冒犯的力度扶在她的腰侧,并且随时准备着借力帮助她重新站起来。

荧将视线朦胧地投向他的脸庞。

青年人长相俊美,有一头橙色的头发,微微翘起一些,上面停着一些雪屑,一双蓝色的眼睛里透着没有光泽的黑。

荧说了一句“抱歉”,然后青年摇摇头,回了一句“没事”。

然后她站了起来。

 

从pao友到恋人,他们走了很长的时间。

他们的第一夜就是在酒馆附近的小旅馆,木质的客房墙壁,光线不太好的钨丝灯,忽闪的壁炉火焰。窗外是寒风呼啸,可室内的温度却出奇地高。

她与达达利亚都不是来猎艳的,只是好巧不巧,他们都在那一天碰上了艳遇。

荧至今仍然不太记得那一夜的诸多细节,毕竟她喝醉了——当然,和他上床是她自愿的,达达利亚很好,或者说,他们在这方面很合得来。

后来,达达利亚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找到了她的联络方式,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叫荧?

达达利亚只是微笑,说:我记得你的脸。

她又问他: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达达利亚还是笑:我说了,我记得你的脸。

只要记得她的脸,他就可以利用手中的权限,从公民数据库中找到这个人。

达达利亚是这方面的天才,毕竟……他就是干这个的,他是一个服务于至冬国情报部门的特工。

荧当时不知道他的职业,即便现在的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达达利亚永远都不会告诉她保密的内容。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达达利亚像个幽灵,在雪夜、在清晨、在暴雨的午后,在安适的黄昏,他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客厅、她的卧室、甚至是她出差临时住的酒店。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有些不一样,有时晒黑了许多,有时身上被不知名的虫子咬了好多包,也有时,挂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荧下意识地觉得达达利亚应该不是什么犯罪团伙的人,于是便从未过问那些伤痕的由来,但当他们都决定走出炮友的关系,向精神的更深层次交流进发的时候,荧最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达达利亚手中端着一杯鸡尾酒,他们正在街边的一家酒吧的屋棚下躲雨,蓝色的酒液被送入他的口中,达达利亚似乎罕见的有些不安,他笑着眯起了眼睛,换了右脚支撑自己的身体,半晌才开口:“这个……不能说。”

荧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语毕,她夺过达达利亚手里的酒,赌气似的一饮而尽。

又是醉醺醺的一晚,又是酒吧附近的小旅店。

次日清早,当荧醒过来的时候,达达利亚已经走了,她记忆中满地的狼藉早已经被他收拾干净,自己的身体也被他清理过,床头有一个纸袋,里面是他给她新买的内裤,哦,旧的那条昨天被撕了。

又是一年,就像那一年的冬天格外漫长一样,他们的相处也煎熬了起来。

她第一次问他:过去的一个月去了哪里?

他回答:保密的。

她第一次问他:一个月不见,你做了什么呀?

他回答:保密的。

她第一次问他:你是怎么受伤的?

他还是回答:保密的。

好消息是,除了上床,他们开始约会了。

荧渐渐地在碰壁中找到了问话的方法,比起问他去了哪里,她会问:“你的旅途愉快吗?”

达达利亚会回复:嗯,还不错。

比起问他做了什么,她会问他:“工作一切顺利吗?”

达达利亚会思考一会,然后点头、或者摇头。

比起问他伤口是怎么弄得,她会先吻他,然后心疼地问:“疼么?”

不论伤口深浅,橙色头发的青年都会把眼睛眯得跟狐狸一样,然后说:“疼。”

她知道他是骗她,怎么会疼呢?达达利亚受过很多重伤,但就像他本人很可靠一样,他背后的医疗团队也可靠得吓人。

但荧还是心疼他,还是吻他,还是让他的撒娇得了逞。

又这样过了一年,两人得了闲,去往了至冬北部的一处雪山,放了个五天的小长假。

一个短途的旅行是检验你的伴侣是否适合结婚的考试。

结果是,他们很合适。

于是,在冬日的湖上,在冻得发白的冰面上,两人垂着吊杆,荧对达达利亚说:“我想要个家。”

达达利亚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思考了很长的时间。

他的生命属于这个国家,他也许会在某一个行动中带着功勋死去。

老实说,他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思考这些问题,然后不知不觉,自己就已经和荧得过且过的过了那么久。

但不论是答应她,还是拒绝她,都是对自己和她不负责的行为。

最后,达达利亚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在两天后的一个深夜,在一个男人最容易冲动的,与爱人交融为一体的夜晚,在高潮的余韵中,不小心把真心交了出去:“我也想要一个家。”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两人再次来到冰面上,达达里亚想起昨夜的话,不得不尴尬地补充:“昨天晚上的话……我,有一个顾虑,是……”

是我爱你,但无法给你陪伴一生的承诺,因此,这个决定要看你。

他知道自己渣透了,即便这种渣是形势所迫。

也许是对于辩驳的不齿,也许是不愿意看到她失望的表情,鱼竿适时地震了震,达达利亚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而说:“鱼咬勾了。”

他必须承认,他是个在战场上无所畏惧的战士,但在面对自己最爱的人面前,他是个害怕做决定的懦夫。

小长假结束之后,达达利亚又一次消失在了荧的生活里。

荧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于是继续自己的生活,写小说,然后交稿,然后从信箱里取稿费支票,再去银行提现、存钱。

直到两周后的一天,她的信箱里多了一份通知。

她不知道达达利亚的职业,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

但从那一天开始,达达利亚所属的军队通知她,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到了她的名下,他在军中填写的紧急联系人是她、亲属是她、遗产继承人……也是她。

这说明达达利亚在军队档案里更新了自己的信息,而荧,在他那里,除了没有结婚证之外,完全就是亲属待遇。

一份沉默、炽烈而沉重的爱。

荧捏着那张通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一次见面,在达达利亚的要求下,她搬进了达达利亚的房子,也就是荧此时此刻乘凉的这一幢。

荧再次抬手,想去拿果盘里的叉子,而下一秒,她的手被温热的大手捏住,一边的收音机“咔”地一下被关闭,然后橙色头发的青年凑到了她的面前,吻上了她。

舌尖交缠,西瓜的汁水从他的口中渡了过来,一个清甜爽朗的吻。

“什么时候回来的?”荧回过神来,看他把收音机放在了地上,在对面的躺椅上坐下,干脆自己站了起来,坐到达达利亚的腿上。

“就刚刚。”达达利亚将人拥住,然后轻轻地吻她,从嘴唇到脸颊,再到鬓角的发根,最后是耳垂和脖颈,“这几天过得好吗?”

“嗯,还不错。”荧也吻他,“在构思新书。”

“讲什么的?”

“嗯……讲一个特工和他的爱人的故事。”

他们都知道,荧说的是他们的故事,但关于他的职业……荧从未问过,达达利亚也没有告诉过她。

“哦?那他们,结局怎么样?”达达利亚直接跳过了内容,询问书的结局剧透。

“你不打算等我写完自己看吗?”荧吻他,问。

“嗯……自己看没有你给我讲的好啊。”青年人轻吻她的脖颈,“我喜欢你的嗓音,真的。”

无光的蓝色眼睛眯起,像两颗尚未打磨好的夜泊石原石,荧拿他没办法,于是说:“特工死了。”

“嗯?”达达利亚愣了一下,对这个结局颇为意外,“我以为是退役、退休之类的?”

“死了。”荧肯定地回复道,她把腿收起来,搁在达达利亚的躺椅坐垫上,好让他更好地抱住自己,“因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在雪国的列车脱轨事故里死去了。”

“一年后,他和他的爱人出现在了其他国家,改了名字和身份,开始了新的生活。”

“哦,是诈死。”达达利亚恍然大悟。

“嗯,我想要一个好结局。”也许是达达利亚多心了,他觉得荧意有所指。

“做吗?”他问。

“嗯。”荧轻轻地回复,“先洗澡,我已经洗过了。”

“嗯。”

达达利亚并不是在这方面很猴急的人,但毕竟他们聚少离多,在爱人香软的身体入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想再忍耐了。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荧听着水声,起身,换了一盘新的盘香,她从阳台走回了室内。

浴室换了新的洗发露,上周用的是石榴味的,这周买了新的,橙子味,他喜欢这个多一些。达达利亚敏锐地察觉到,阳台上的人打开了落地门,进了室内,似乎是往厨房去了。

女孩子的脚步声轻盈而安逸,伴随着鼻腔里飘荡的橙子味,达达利亚被淹没在一片平凡的幸福的泡沫里。

这个任务结束就申请退役吧。

他突然想,反正他的年龄也差不多了。

荧端了一杯红酒从厨房里出来,回到了阳台,她将红酒放在茶几上,弯下腰,重新打开了收音机,将声音调到最大,然后起身,把雨棚撑起来,把整个阳台变成了一个敞开而私密的空间。

做完这一切,在无光的暗夜中,在达达利亚擦着发上的水珠走进阳台的时候,荧对着远处的河岸,褪下了睡裙。

那是一片在暗夜的逆光中美好至极的风景,荧的身躯分别挡住了星空、城市、河水反光的一块,她的双腿隐没在深色的、草丛组成的背景里,女孩子抿了一口红酒,微微转过头,嗓音比低吟的虫鸣更有磁性,像一片羽毛扫过达达利亚的心尖。

她看向他,将酒杯递给他,对他说:“有点冷啊,你不过来吗?”

【下走afd,wid8057474】

岑晨

【520all达/枭鲸 随机掉落】站街

“我昨晚是想勾引你,我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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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是想勾引你,我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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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N

摸摸公子狐

*公荧梦女向

*原发NGA

*即兴乱敲小段子

*已完结


1.爪爪

公子在椅子里低着头睡着了。你本想转身出去,身体却很诚实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似乎睡得很沉,你发出的一些小小的响动并没有影响到他。
他还是像最初遇见时那样,半露着一截小臂,戴着一副很贴合手型的黑色手套,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只是表情平静得有些陌生。
你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伸出了手轻轻点在了他没有被手套覆盖的手背。
他没有被你的小动作惊醒,这给了你莫大的鼓舞。你得寸进尺地用指尖摩挲着他手套边缘,一路摸到了他与同龄人比起来有些纤细手腕。
与他交过手的你毫不怀疑这对手腕所拥有的力量,但它同时又是这样的美观,一切都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的肌肉...

*公荧梦女向

*原发NGA

*即兴乱敲小段子

*已完结


1.爪爪

公子在椅子里低着头睡着了。你本想转身出去,身体却很诚实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似乎睡得很沉,你发出的一些小小的响动并没有影响到他。
他还是像最初遇见时那样,半露着一截小臂,戴着一副很贴合手型的黑色手套,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只是表情平静得有些陌生。
你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伸出了手轻轻点在了他没有被手套覆盖的手背。
他没有被你的小动作惊醒,这给了你莫大的鼓舞。你得寸进尺地用指尖摩挲着他手套边缘,一路摸到了他与同龄人比起来有些纤细手腕。
与他交过手的你毫不怀疑这对手腕所拥有的力量,但它同时又是这样的美观,一切都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的肌肉,恰到好处的骨感,摸起来紧致得无可挑剔。
你按捺不住,将手指挤进了他的手套。贴合完好的手套被你的动作卷上去了一些,露出了他半个白皙的手掌。
你贪婪地抚摸着他的掌心,与拇指下方肌肉富集的柔软的大鱼际不同,他的掌心略显有些粗糙还分布着一些茧。
这是一双武人的手,且一刻都未曾放松练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根本无从拒绝这双手的触感。你的四指轻点着他指根的茧,拇指将手套一点点拨开,一点点进入他的圈套。
毫无知觉。
他突然握紧了你送到他手中的手,笑眼弯弯地像只捕到猎物的狐狸。
“我喜欢小小的恶作剧,”他在你的手背落下一个轻吻,“希望你也是,大小姐。”


2.耳朵

“唔啊啊啊!!!”
你毫无防备地被他捉住了手,又做贼心虚,吓得差点被往生堂抬走。
“哎~被偷袭的好像是我吧,怎么大小姐这么大反应?”
公子笑眯眯地把一弹十米远的你拉近身边,也不松手,就这么欣赏着你的慌里慌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他挑了挑眉,“洗耳恭听。”
“我没有想偷袭,其实……其实我吧,很依赖触感。对,就是非常依赖这个。哎呀,女孩子嘛,看见可爱的漂亮的事物就会想亲手摸摸看的。”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还要再摸摸看别的吗?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你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你的鬼话,还是又想出了什么奇怪的点子,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把你的手往自己脸颊上引。
你只知道他如果不放开,光凭自己是没有办法抽回手了,就只能由着他去。
他的脸颊比意想之中的更富有弹性,不知道是不是拥有水属性神之眼的关系,从接触到手背那一刻开始,你就感觉到他的皮肤十分细腻,脸颊上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怎的,柠檬它围绕着你。
他已经成长成了青年的模样,英朗的下颌也初见了些端倪。但是靠近耳鬓的地方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细小绒毛,像是只刚熟的桃子。
他将你的手带向了耳侧,顺着耳廓的轮廓缓慢地描摹。同样几乎只有皮肤包裹着,手背和耳朵的触感就完全不同了。
那一层薄薄的软骨,比肌肉硬一点,比掌骨软一点,轻柔地挤压着指腹。你将食指指侧贴住他的耳背,拇指小心地揉捏他的外耳廓。柔韧的触感萦绕在你的指间,连他的耳尖悄然升温也没有被你发现。
你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摸起来更让人愉悦,大脑里的多巴胺浓度高得已经让你有些忘乎所以。
“我姑且还是愚人众之一,在我面前放松警惕成这个样子真的好吗?”
你闻言回过神来,撞见了他那双深潭色的眼。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横环在你的腰间,迫使你无法轻易离开他的怀抱。
“我也很依赖触感。眼睛会产生错视,耳朵会听到谎言。遇见美丽可爱的事物的时候,就会想亲手证明她的存在。”
他依旧笑着。
“看来我们会很合得来。”


3.火焰史莱姆与至冬执行官

他好像认为你没听懂,环着腰的手又将你推得离他近了几分,而后轻咬着指尖将另一只手从手套里退了出来,眼看着就要抚上你的脸颊。
你回过了味儿来,脸上像是被跳起来的火焰史莱姆狠狠砸过,烫得厉害。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触感依赖都是我瞎掰的没有的事啊啊啊啊!!!”
他叼着手套噗嗤一笑,卷了卷你耳边浅金色的垂发,就把手收了回去。
“不过没想偷袭是真的。”
“的确,”他把手套拿了下来,“一早就被发现了的话不能叫做偷袭。”
“所以你一直在装睡吗!”你回想起之前以公子睡着为前提的那些胡作非为,感觉那只砸了脸的史莱姆不光在脸上反复弹跳,最后还炸裂开来。
“在知道是大小姐来了之前,的确是睡着的。但你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就装了一会。”
“好像没听说过至冬人有闭着眼睛就能看见东西的本事。”
“我认识你的脚步声,”他笑意未收,“穿着轻便的软底低跟靴子,款式独特,脚步轻盈果断,声音间隔不算太短,是来找我的,而且没有急事。对不对?”
你难以置信。如果是你的兄长能认出来,你倒不感觉奇怪。可是眼前的这个青年武人,与你相识的时间可能还不到你们双子相处时间的零头。
他看穿了你的想法,“再怎么我也是执行官,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还有……”
他朝下指了指。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你的右手一直按在他的腹部。
你记不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也许是他圈着你的腰让你贴近他的时候,也可能是他将你的手引向自己的时候,还可能是最开始被他捉住轻吻手背的时候。
你已经无法思考。脑子里各种念头杂糅在一起,搅成了一团乱麻。
“你的手好凉,不然再多放一会?”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嗯好,你讲。”
现在的你大概只能讲得出“你听我解释”这几个字,却对于瞎掰所需要的脑部运算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这些负载塞得满满当当,你的大脑甚至都没有余力控制身体逃走。
而你悲伤地发现,除了超负荷运转的应激区域以外,其他的绝大部分正在艰难地消化右手传回来的触感。
你想起了曾经在某个异界旅行时见过的大理石雕像。虽然没有机会触摸,但你相信除了体温和肌肉组织弹性无法相提并论以外,其余的都汇集在了你的右手之下。
“怎么了?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你摇了摇头,“已经忘了。现在比较想知道你在至冬时的饮食结构。”
“知道列巴吗?”
“啊?”
“是一种黑麦烤的面包。在至冬民间有一个共识,无论有多大的分歧都不能率先使用列巴攻击对方。
它的物理杀伤力巨大,但它却又是我们的主食。它锻炼了我们坚韧的性格和强大的消化系统,你摸着的这些都是为了帮助消化列巴而锻炼出来的。”
“啊???”
你惊诧地抬头,看见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瞎掰的,没这回事。”

4.伏特加小姐与列巴少校

“意思是腹肌不是腹肌,是列巴粉碎机?”
公子点了点头,“所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介意。”
他的冷笑话使你的大脑释放出了一些缓存,一个魔鬼点子趁机出现在了你的脑海。
“那你能表演一下那个吗?”
“哪个?”
“就是特别有气势那个。”
他稍加思索,“你对至冬究竟是有什么误解啊喂……”
“哎~可是我在蒙德的时候听说之前来推销‘火水’的至冬商人都会这么做诶?还是说‘公子’大人,不行?”
你故意在“不行”的位置停顿了一下,他明白了你的意图,却爽快地上了钩。
“可是大小姐都不怎么跟我比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普通商人也能做到的事情,执行官却做不到,那不就是不行吗?”
你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但是也只能选择继续诡辩。
“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事先说好,就这一次。”他将斜戴在头上的红色面具遮住了脸,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达瓦里希,伏特加!乌拉!”
你爆发出的笑声几可媲美当时围困蒙德城的暴风。如果不是岩帝仙蜕现在已经在黄金屋里了,他说不定也要来看看这引起璃月震颤的源头。
公子轻轻稳住你的身形,让你侧身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表情被面具遮挡,但是深潭般的双眼一直温柔地凝聚在你身上。
“满意了?”
你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不怪我,是列巴先动的手。亏你想得出来,愚人众能改称号吗?要不干脆叫列巴少校好了?”
“那我以后叫你伏特加小姐?”
“这是什么至冬式硬核童话故事的主角吗?哎哎你怎么把面具戴上了?”
你说着把他的面具移回原位,他本想出手阻拦,但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最终又放弃了。面具下的他脸红到了耳根,双唇抿成了一线,别别扭扭地把眼神移向旁边。
“唉好不容易从结了冰的河里钓上来了鱼,收线的时候却被鱼尾甩了两巴掌当然要遮一下咯。”
“啊?这么严重吗?”
他看向你,哭笑不得:“大小姐,要求清醒的人表演至冬酒鬼醉酒行为是什么人间极刑啊?”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你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凉凉的吧?有没有感觉好些?”
他在你的掌中微微颔首,轻轻闭上了双眼,长而密的睫毛交错在了一起。
“在蒙德的时候不是没见过喝醉的人,一开始听猫尾酒馆老板娘说起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她夸大其词,原来真的会这么喊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不过人都喝醉了,梦回布尔什维克也不奇怪吧。”
他说了一个听起来挺陌生的名词,发音非常具有至冬风味,你隐约觉得跟那句欢呼有些渊源。
“你喝醉过吗?”
“我?用酒来涂抹伤口的时间比较多。除非被冷风吹到无法控制身体,一般是不会喝的,更别说喝醉了。就是……”他睁开了眼,笑意盈盈地望向你,“算了,没什么。”
你被吊起了胃口,但是他却怎么也不肯接着讲。在你表示要把他的刘海扎成一个特别傻的揪儿的时候,他才勾勾手示意你附耳过来。
你没多想地把耳朵贴近他的唇边,等意识到又中了他的圈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的耳垂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他的鼻息混着若有似无的柠檬草香充斥着你的颈间。
“大小姐要是再多摸摸我,可就真的会醉了。”

狂徒

【公钟】契约精神 07

现代架空ABO

我发了两章 前面还有一章 别看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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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隔天晚上,当钟离穿戴整齐,把手轻轻放在达达利亚的臂弯上时,达达利亚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不用紧张,”钟离说,“走个红毯而已。”

“没紧张,我我我不紧张。”

达达利亚跟着钟离往慈善晚宴的会场走,感觉自己快要同手同脚了。他刚知道有走红毯的环节,而且自己还是以钟离男朋友的身份出场,这实在是没办法不紧张……

“等会儿我用几号表情?”他悄悄问钟离。

钟离回想达达利亚的表情演习:“走红毯时是要笑的,其他时间的话……就四分漫不经心的那个吧。”

“还有三分鄙夷和三分冷漠呢。”达达利亚补充。...


现代架空ABO

我发了两章 前面还有一章 别看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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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隔天晚上,当钟离穿戴整齐,把手轻轻放在达达利亚的臂弯上时,达达利亚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不用紧张,”钟离说,“走个红毯而已。”

“没紧张,我我我不紧张。”

达达利亚跟着钟离往慈善晚宴的会场走,感觉自己快要同手同脚了。他刚知道有走红毯的环节,而且自己还是以钟离男朋友的身份出场,这实在是没办法不紧张……

“等会儿我用几号表情?”他悄悄问钟离。

钟离回想达达利亚的表情演习:“走红毯时是要笑的,其他时间的话……就四分漫不经心的那个吧。”

“还有三分鄙夷和三分冷漠呢。”达达利亚补充。


他们现在身处慈善晚宴会场的门口,正在等待工作人员核实邀请函。这次晚宴的主题是关爱重症儿童,璃月商会中地位比较高的企业家基本都在场,还有几家媒体。达达利亚本来担心自己在愚人众的身份如果被媒体报导了,会对钟离有影响,不过钟离说这几家媒体他已经事先沟通好了,所以他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来时的车上,达达利亚学习了晚宴的流程,主办方致词结束后,几样企业家们与其他赞助方提供的古董珍品会进行拍卖,拍卖所得钱款全部归慈善基金会所有。车上有一册拍卖品清单,两个人在一番刻苦研究后(钟离负责研究,达达利亚负责刻苦看钟离研究),选定了一副和田玉麻将作为目标。用钟离的话说,买回来至少还有点用处。他的“全都要了”习惯并没有发作,因为这类晚宴上的拍卖品珍藏价值都不高,参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捐款。

邀请函核实完毕,达达利亚和钟离走上了红毯。达达利亚在假笑到面部肌肉都有点扭曲的同时,非常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出现或多或少地震惊了一些人,尤其是有三四个人一直盯着他和钟离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个人是谁?就是……有点秃顶的那个,一直盯着我们看呢。”达达利亚悄悄和钟离咬耳朵。

钟离往那边瞥了一眼:“哦,那位是分会的李总,旁边是他女儿。他为什么盯着我们看,你马上就知道了。”

钟离说得不假,主持开始致词时,盯着他们看的几位企业家果然都一一找上门来。

“钟离先生,又见面了,”李总笑容满面地跟钟离打招呼,转向达达利亚,“这位是……您的朋友?”

“他是我的恋人。”

钟离示意愣住的达达利亚,让他接茬。达达利亚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你好,我叫达达利亚。是钟离的男朋友。”

李总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寒暄两句之后就离开了他们的桌子。达达利亚看他回去之后和他的女儿说了两句什么,两人均是一脸菜色。他好像才明白过来。

“他这是,想给你介绍他的女儿……?”

钟离继续吃菜:“想介绍我们联姻。他很执着,每次见面都会提起。”

接下来和另外几人的对话也如出一辙,都是给钟离介绍omega的。在他们眼里,钟离作为适婚年龄、事业有成的alpha,除了从事的行业不太吉利之外,确实是个绝佳的联姻对象,只不过他们大概万万没想到,钟离会直接带一个alpha过来,跟他们摆明。

钟离看着离开的几人思量,等到他们回去查出达达利亚的身份,估计更加不可能继续纠缠,毕竟这群企业家里还没有人敢不识相到和俄罗斯黑帮的人作对。在这种层面上,达达利亚看着就不好惹的身份确实非常好用。解决了一个棘手问题的钟离如释重负,终于专心享受起晚宴的菜肴。

而达达利亚在应付完这些人之后,开始暗地里观察起了他们。女皇保佑,他还记得自己有任务要完成。


他今天主要的目标其实是名为“凝光”的人,璃月会长的助理,据他所知,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知道会长真实身份的人。如果会长的指示都是经由凝光向外界发布,那么凝光本人就是会长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从其他人对凝光尊重的态度来看,有这样猜测的人不在少数。

凝光的位置不难找,就在展台下方第一排的桌旁。他们入场之后,和别人不同,凝光似乎并没有对他们予以特别的关注,达达利亚总觉得这一点不是很自然。在基金会主持讲完致词之后,就轮到凝光登台致词,代表璃月会长感谢在场的各位今天来参加这次慈善活动。

在这种宴会上,大家往往都在忙着交际与活动,无暇进餐,但坐在角落里的钟离和达达利亚,除了开场时应对了那几位锲而不舍想要介绍对象的人之外,基本没有人找上来,因此两人得以好好享用菜肴,不得不说是一股清流。桌上原本提供了刀叉,可还没等达达利亚安下心来,钟离就把他的刀叉拿走了,只留下一副筷子。

达达利亚塌下脸:“筷子,太难用了……”

钟离面色不改:“好好练,不要偷懒。”

在拍卖环节,钟离顺利以五十万的价格拍下了麻将,捐款的份额也达标了。进餐结束后,达达利亚以去洗手间为由离开,进入停车场。

停车场内的空气比起会场更加冷而阴森,达达利亚四下观察片刻,找到了停车场的“工作人员”,他提前安插的人手。

“怎么样?”

“都布置好了。”那人回答。

达达利亚简单检查了手下的工作。经过他的筛选,包括凝光在内的七位会长相关人士的车上隐蔽布置下了窃听器与定位装置,这是他开展调查的第一步。检查完毕后,他转身想走,却看到停车场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绝对超出他意料之外的身影。


还有一段



TBC


丝弦_东都何老师

再小声讲一句:

基于国际形势,尤其是意识形态层面的争端,我个人是赞同“墙”在现阶段存在的。所以我不会去做孟姜女。

但墙内的世界,本可以更好。

再小声讲一句:

基于国际形势,尤其是意识形态层面的争端,我个人是赞同“墙”在现阶段存在的。所以我不会去做孟姜女。

但墙内的世界,本可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