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61042)九时二十五分,我,坠入爱河
左右有意义
“你就这样…”
“这样?”
为了让发射器更贴合手掌,他甚至脱掉了常佩戴的手套。这个蛛丝发射器的按钮与他用来发射滑索的开关差不多大,倒是很好握住。像迈尔斯指导的那样,莫拉莱斯曲起两根手指,指腹抵在了按钮上。
“对。然后把剩下的手指伸直,集中力气朝下按。蛛丝就‘咻咻’地射出来了。”迈尔斯说。他把头罩掀起来揭过额头,露出一簇柔软的黑色卷发。他伸出那只没有佩戴发射器的手,对准对面的大楼给莫拉莱斯示范,“你要让它粘到那边,这样才能荡起来。”
莫拉莱斯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回自己手上。照着迈尔斯说过的做,莫拉莱斯的指节用力将按在按钮上的指腹往下压。然而不但......
左右有意义
“你就这样…”
“这样?”
为了让发射器更贴合手掌,他甚至脱掉了常佩戴的手套。这个蛛丝发射器的按钮与他用来发射滑索的开关差不多大,倒是很好握住。像迈尔斯指导的那样,莫拉莱斯曲起两根手指,指腹抵在了按钮上。
“对。然后把剩下的手指伸直,集中力气朝下按。蛛丝就‘咻咻’地射出来了。”迈尔斯说。他把头罩掀起来揭过额头,露出一簇柔软的黑色卷发。他伸出那只没有佩戴发射器的手,对准对面的大楼给莫拉莱斯示范,“你要让它粘到那边,这样才能荡起来。”
莫拉莱斯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回自己手上。照着迈尔斯说过的做,莫拉莱斯的指节用力将按在按钮上的指腹往下压。然而不但没有蛛丝喷出,甚至连那枚发射的按钮都纹丝不动。他又按了几回,甚至放弃了摆姿势,双手一起扣在按钮上用力也没能成功。
令人难以忍耐的沉默散发开,莫拉莱斯脱下发射器扔给迈尔斯,“这个坏了。”
迈尔斯稳当当地接住莫拉莱斯扔来的发射器,他早上时还检查过蛛丝的储备,这么快就用完了吗?迈尔斯没有拿着发射器的那只手按下按钮,一条细长的白线在凌乱的风中扭动几下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这下迈尔斯觉得周身的空气更冷了。
“...唔。”莫拉莱斯歪过头,“看来我没能通过验证。”
“嗯…刚上手时确实不太好用。”迈尔斯说着,将发射器重新套上手心,“但我可以支援你。…需要的话?”
“最大承重是多少人?”莫拉莱斯问。
“这个…”迈尔斯陷入沉思,回忆起那些过于极限的时刻来,“呃,一节地铁车厢…那么多?”
莫拉莱斯的眼睛睁大了,里面充斥着迈尔斯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那是介于“不得了”和“你这小子唬我呢”的眼神。
“..取决于我的力气如何。”迈尔斯补上一句解释。
“韧性又怎么样?”莫拉莱斯问,“能够做滑索用吗?”
迈尔斯看了看莫拉莱斯腰带上挂着的那圈钩子,“我不太确定。”他说,“我没试过从中间扯过。你想和我一起?”
“我只和亚伦叔叔搭伙行动过。”莫拉莱斯说,从粉红色的天边过来一阵温暖的风,将他肩膀前的两条辫子吹了起来。他的眼神顺着发辫看向远处的天空,“如果他人可以做到相同的事…对我来说帮助很大。”
“那我就理解成你在招募帮手咯?”迈尔斯顺着莫拉莱斯的目光看过去——看向对面的写字楼。这些平日里灯火通明的玻璃房到了假日就变得寂静,像城市里的废墟般矗立在街道中。最后一抹晚霞,正投射在靓蓝色的玻璃板上,挡住了少年们的身影。
莫拉莱斯走到屋顶的边缘,脚踩上镀金的水泥台。日光落在他身上,紫色的夹克被镀上一层金,他用同样闪耀的金色眼眸注视着迈尔斯,“是的,迈尔斯先生,你的面试开始了。”
迈尔斯吸了口气,“我…怎么做能拿到这份工作?”
“我要从这里跳下去。”莫拉莱斯说。
“...什么?”
“我说。我要从这里跳下去。”
莫拉莱斯拍了拍自己的腰间,挂在腰带上的铁钩发出了响声,“我要你把蛛丝从这里穿过来拉住我。不是在我的腰上绕一圈,而是-准确无误地从这个钩子里穿过去。”
“哈?!”
“Adiós.”
并不是朝着某处降落,也不是朝着某处跳跃,莫拉莱斯只是张开了双臂——像是后仰进柔软的床铺或是冰凉的泳池那样,落进了夜幕中。如此写来或许相当浪漫,然而在迈尔斯眼中,莫拉莱斯只是在一秒内快速地跳了下去。
他曾经会犹豫,脑袋里的声音会跳进对话框里展现给所有人那些难题。他也会思考-抑或是质问自己,那个蜘蛛侠会怎么做,那个彼得帕克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这种问题通常得不到回答,因为在思考出结果之前,迈尔斯的本能就会做出行动——
拉住他。
不要让他下坠。不要让他落进黑夜之中。
细瘦的身体冲了出去,雪白有力的丝线从手腕中抛出。视线看不见莫拉莱斯在何处,想捕捉到那在风中摆动的铁钩更是困难。但那时的迈尔斯并不在意面试的结果,想要抓住莫拉莱斯的愿望占据上风,让结实的丝线在他腰上缠了好几圈。莫拉莱斯的体重透过摇摇晃晃的蛛丝传入迈尔斯的手掌,他从楼顶探出头,看见莫拉莱斯还维持着刚才双臂张开的姿势悬挂在空中。
“嗨!”迈尔斯大声叫他,惊魂未定的声音里带上丝抱怨,“你真把我吓坏了。”
“是吗?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敢打赌你面对过无数次这种情况。”莫拉莱斯说,他的头仰过去,双眼中是颠倒的世界。轿车变得很小,像积木轨道上的玩具那样嘟嘟地行驶着。马路是一条灰色的河流,路灯和车灯的光彩泼下去,就像地面上的银河。既然如此,那么车辆、行人与绿色的树冠,便是点缀银河的行星吧。灯火通明的城市中见不到星星,可世界被倒转过来时,见惯的风景却被扭转成了如此美丽的景观。
“那不代表我的心跳不会加速,也不代表我不会担忧和害怕。”迈尔斯说,胸口都夸张地起伏起来。那时-几秒前,他在担心什么呢?他只知道那时占据他的大脑的是特殊的,格外强烈的冲动。他担心莫拉莱斯因此而受伤,因为这轻松的对话而受伤。不仅如此…
不要让他下坠。不要让他落进黑夜之中。
“...喔。”在莫拉莱斯耳中,迈尔斯的声音变得遥远起来。他张大的双眸已经被倒转的城市填满了。这就是蜘蛛侠-是迈尔斯眼中所见的世界吗?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与他完全颠倒的宇宙,涂鸦着相似却全然不同的故事,“这就是你眼中的世界…。”
“我和你说别做让人担心的事,你有听我说吗?”见莫拉莱斯没有回应,迈尔斯有些烦躁地叹息一声,拉下面罩走下楼顶。逐渐开始被雾蓝涂抹的天空竖了过来,迈尔斯看见莫拉莱斯留在原地,他的头因为重力后仰过去,看起来就像…黑天鹅。细长的,流畅的,伸长的脖颈,雕刻出随着呼吸而起伏的喉结与圆润的下巴。莫拉莱斯呼吸着,他脖子上的那层皮肤起伏着。在他身体如过电那样颤抖着紧绷,仿佛快要死去般用力挣扎着砸向床垫的时候,他的脖子也是这样翻着的。
炎热夏日的黄粱一梦让少年的脸有些发热,他紧紧攥着蛛丝,走了几步到莫拉莱斯身边。然后他发现莫拉莱斯的双眼并没有在看着他,而是看着远处——犹如一碗打翻了泼洒下来的颜料那般的灿烂天空。虽说是天-苍穹,宇宙,但当世界扭转过来时,天空就成了海。这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海洋之中,座头鲸那样的星座跃出了海平面,喷出流星编织的水柱。许个愿吧,迈尔斯想,来许个愿。
城市里是无法观星的。但是星辰同时存在于两个孩子的眼中。我们将其成为世界的碰撞,或是爱情。
莫拉莱斯张开双臂。这样做想保持平衡简直徒劳无功,因此他这样伸展着只是想感受流动的风而已。鞋底踩在光滑的墙壁上,莫拉莱斯,缓慢地迈开了腿踏出第一步,并稳稳落下去。
于是莫拉莱斯又走了几步。像新生的婴儿那样,控制不好平衡,走得跌跌撞撞,多亏迈尔斯拉紧了他。但他还是那样行走着,走在平滑的墙壁上,走在颠倒的天空下,走在宛如群星一样璀璨又遥远的地面之上,他走向交叉的宇宙,走向迈尔斯。
后者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比纤细的蛛丝更加直接,体重、温度、还有跳动的心脏,全部都令人安心地交到了迈尔斯的手中。会接好吗?能接好吗?从被自己夺走命运的“我”中溢出来的,比交缠的蛛丝还要复杂的情感,比自己的生命还要沉的真心,还有比此刻的天空还要纯粹的爱。
“...这就是你行走在我家窗外的感觉吗?”
诉说着爱,那张嘴用低低的声音诉说着爱。告诉我,告诉我你的故事,你全然相同又不同的故事,将你的世界也给我。莫拉莱斯如此诉说着,他抛出的滑索绕紧了迈尔斯的心脏,一时间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但那感觉非但不使人痛苦,反而会觉得满足。
“比这个稍微快一点。”迈尔斯说。不久前还五彩斑斓的天空如今也已经变成静谧的深蓝色,夜晚像一层银色的纱轻柔地披在了城市上空。只有最为遥远的天际还残留着浅浅一抹紫色,“吻我吧,迈尔斯。”他说,“一下也好吧,就这一刻。”
【锤卢补档】blood moon(血月)
2015年1月15日首发于贴吧。
2020年2月8日收录至老福特。
雷点大概是失忆?
【序章】
猩红之月冉冉升起,
虔诚者的血液流淌成河,
轻薄的假相欺骗众生。
猎杀者潜行于夜幕之中,
指引道路的尽头。
钟楼响起送葬之声,
墓碑长出枯萎的枝桠。
圣光终将彼此辉映,
复仇的子弹妄图击碎黑暗,
幽魂所能看到的,
是那坚韧的意志已被锁链侵占。
——《卡尔萨斯的亡灵预言》
【正文】
伊芙琳被火焰灼烧木柴的“噼啪”声吵醒,她不安的扭了扭肩膀,手腕处便是一阵刺痛。伊芙琳低头去看,发现紧缚住自己的麻绳不知不觉中已经磨开了暗蓝色的皮肤,嵌入肉中,而那异于常...
2015年1月15日首发于贴吧。
2020年2月8日收录至老福特。
雷点大概是失忆?
【序章】
猩红之月冉冉升起,
虔诚者的血液流淌成河,
轻薄的假相欺骗众生。
猎杀者潜行于夜幕之中,
指引道路的尽头。
钟楼响起送葬之声,
墓碑长出枯萎的枝桠。
圣光终将彼此辉映,
复仇的子弹妄图击碎黑暗,
幽魂所能看到的,
是那坚韧的意志已被锁链侵占。
——《卡尔萨斯的亡灵预言》
【正文】
伊芙琳被火焰灼烧木柴的“噼啪”声吵醒,她不安的扭了扭肩膀,手腕处便是一阵刺痛。伊芙琳低头去看,发现紧缚住自己的麻绳不知不觉中已经磨开了暗蓝色的皮肤,嵌入肉中,而那异于常人的蓝色血液顺着手掌落了一地。
脚下踩着的土地泛着诡异的紫黑色,伊芙琳抬头看看天空。
一团象征着不详与灾厄的黑云几乎笼罩了整个岛屿。
“哦,暗影岛。”伊芙琳懒散地换了个让自己坐着更舒服的姿势,“你居然就这么轻易地通过了征服着之海,若所有人类都像你这样,恐怕暗影岛这片扭曲得土地,也会划在你们的名下,而不是属于一群非人类。”
即使身处的立场互相敌对,也阻止不了伊芙琳欣赏这个有着优秀战斗本能的人类。
“我需要的是一个带路人,而不是一个聒噪的女人。”卢锡安的眉头拧紧,他手中的圣枪上膛,枪口对着伊芙琳的眉心。
伊芙琳无所畏惧,注视着卢锡安的双眼,“今天可是血月啊,我呢,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所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后半句话伊芙琳并没有说出。
卢锡安见她笑得分外妖娆,心中伊芙琳的话语中肯定有什么诡异,加上他只有眼前这个“俘虏”可以引路,卢锡安别过脸去,将枪支别在腰间。
血红的月亮突破云层的遮掩,清辉洒下,伊芙琳痴痴看着血月,用卢锡安不可听闻的声音念出了三个名字,“伊丽丝,卡莉斯塔,还有...锤石。”
伊芙琳陡然挣扎着站了起来,麻绳嵌入手腕更深,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你要做什么?”卢锡安警戒地拔枪,枪口再度对准了伊芙琳。
伊芙琳妩媚笑着,“走吧,趁现在有月光,我给你带路,通往锤石所在处的道路。”
卢锡安并不是第一次踏上暗影岛这片土地,只是暗影岛的地形复杂,岔路也多,没有人带路十分容易迷失方向,永远葬身于其中。
灵活地穿梭于灌木丛中,伊芙琳时不时回头去看一步不落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卢锡安,眼底满是惊讶。
多么出色的肉体,多么耀眼的灵魂之光,难怪...
伊芙琳放慢了脚步,想要让这段路程久一点。
“可以问你是如何得知【血月】是暗影岛生物最虚弱的时候吗?”
“弗拉基米尔的远古意志。”卢锡安隐隐听到有钟声,他皱眉询问,“什么声音?”
伊芙琳停下了脚步,透过茂密的丛林,依稀可以看到远处一座古老的钟楼沐浴在血色月光中。钟声一开始飘忽不定,几下过后,渐渐变得清晰沉重。那声音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卢锡安心底的那份仇恨在一刹那被勾引出来,令他红了眼睛。
“约里克的钟声,还是那么...可怕。” 伊芙琳用高跟鞋的鞋尖在地上画着圈,“每一次听都令人血脉喷张,用人类的话是这么说的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呢...”
这钟声是指引那些迷途的灵魂通往彼岸,在灵魂听来有如天籁,但人类听来,便会摄魂夺魄,勾起心底的所有负面情绪,尤其是——仇恨。
“那里,是什么地方?”卢锡安强压下心中翻腾不已的怒火,他的眼中偶尔还会掠过几分红光,但已经能够克制住,不让自己失控。
“掘墓者的坟场,也是锤石的幽冥监狱。接下来的路,不需要我带了吧。”
卢锡安从口袋中摸出小刀,割断了绑着伊芙琳手腕的绳子。伊芙琳将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背着手冲卢锡安微笑,而后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请小心一些,圣枪游侠。”伊芙琳的话语散落在风中。
卢锡安定定心神,毅然踏上了通往钟楼的道路。
血红的月光照亮前行的路,卢锡安握紧两把圣枪,小心翼翼。
钟楼下的坟场荒凉无比,墓碑与枯藤枝桠纠缠在一起,乌鸦站立其上哀鸣。卢锡安远远看去,便看到那一道血红的幽魂。
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老友,卢锡安的走到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地方时,血红幽魂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幽魂一手拿着锋利的镰刀,一手提着忽明忽灭的灯笼,静止在月光下,仿若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
“锤石,将赛娜的灵魂还给我。”卢锡安戒备地用圣枪对准了幽魂。
“多么美丽的月光。”锤石不慌不忙,仿佛枪口对准的不是他。幽魂的声音嘶哑,可他的笑声却尖锐无比,“掘墓者的钟声,可是代表了送葬啊,圣枪游侠。你迫不及待的寻来暗影岛,是为了将灵魂贡献给我吗?”
锤石的笑声将乌鸦惊得扑棱棱飞起。
回答锤石的是一枚闪耀着银光的子弹。
子弹带着圣光穿透了幽魂虚幻的躯体,锤石发出一声闷哼。
“真是心狠手辣的人类。”锤石摊开双手,镰刀与灯笼落在地上,他缓缓握拳,看着因为受到圣光伤害而稀薄起来的双手,“如果今天不是Blood Moon,恐怕我还真不敢这样吃你一颗子弹。”
卢锡安惊诧。
锤石拾起镰刀,向前一步。
“弗拉基米尔,很成功的欺骗了你啊。”锤石将镰刀抛掷向卢锡安,卢锡安躲避不及,被锤石用锁链缠住。将卢锡安拉近,锤石仰天大笑,用幽冥监狱包围了自己与卢锡安,“没错,血月之时,暗影岛大部分生物都会最为衰弱。但是...弗拉基米尔没有在远古意志上写,复仇之矛,蜘蛛女皇,魂锁典狱长不在此内。因为我们三个,是血月的信徒,伴随血月而生,亦可为血月而死。”
“所以,我并不是你眼中的蝉。而你,依旧是那只可怜的小螳螂,卢锡安。”锤石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卢锡安的脖颈,粘稠温热的血涂满了锤石整个手掌,“甜美的气息,为什么你不肯发出哀求的声音呢?”
锤石的手越发用力,卢锡安试图挣扎,却没有任何效果。
大动脉被划开,血液飞溅,卢锡安眼中的光黯淡下去。
“脆弱的人类。”锤石将手指伸入口中,舔舐着,“美味至极。”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灯笼,便回身去捡。失去了锤石支撑的卢锡安,因为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听到闷响的锤石回头,发现人类白色的外衣已经彻底被猩红浸透。
“别死的那么快啊,你的赛娜,还没看你最后一眼呢。”锤石将灯笼丢向卢锡安。
卢锡安听见赛娜二字,手指略微动了动,他费力的抓住灯笼,随后被牵引到锤石身旁。他艰难地吐字,“赛娜...”
人类愚昧的感情。锤石冷笑。
锤石晃了晃灯笼,将赛娜几乎透明的灵魂放了出来。
“卢锡安!”赛娜尖叫,妄图扑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滚开!”锤石的厄运钟摆,击飞了女人的灵魂。他用锐利的镰刀刺入卢锡安的心口,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剥离出了男人的灵魂。
那样凝实,那样耀眼的灵魂,比任何人的灵魂都更加的坚韧。
“真美啊...”锤石舔了舔嘴唇,将还在迷茫中的男人的灵魂搂入怀中,头埋在卢锡安的颈窝里,狠狠呼吸着,“甜美的气息,真让人欲罢不能。”
“卢锡安...”赛娜怔怔的漂浮着,身躯越发稀薄,最后化作泡沫消散了。
锤石没有理会因为巨大刺激而自行消亡的赛娜,他放开卢锡安,眼中带着狂热,抓着他曾视为生命的灯笼,狠狠杂碎在地。无数带着强烈怨气的灵魂呼啸而出,锤石强行聚拢了这些几千年来他珍爱的灵魂,融入卢锡安灵魂的体内。
那耀眼的灵魂越发亮了。
卢锡安的灵魂睁开眼,他的眼神茫然无措。那么多灵魂汇聚在他体内,无数记忆的碎片冲散了他原本的念想,他已经不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眼前的幽魂是谁。
他看着锤石,只觉得这具幽魂有着强烈的亲切感。
锤石向着卢锡安伸出手,卢锡安没有犹豫,他将手搭在锤石的手心。血红的月光下,两具灵魂重叠在一起。
“卢锡安,永属锤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