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念廿 念廿 的推荐 sinian53206.lofter.com
退休预备员

说个故事给你听(三十八)

战山为王/娱乐圈/伪包养/HE

神秘富商哥哥 VS 顶流艺人弟弟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三十八)

  月光眩晕,星光稀疏,晚风吹动着院子里的树叶。

  肖战起身调高了卧室里的空调温度,而后坐在了沙发的一侧,瑞凤眼轻睨,望向另一端蜷着腿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王一博攥紧了手中的怀表,机簧按下,表壳弹起,“就是这张照片?”

  “嗯。”肖战点头,“这个怀表本来就是你的。”

  “上面的照片,是你封住的?”

  “是。”肖战点头默认,“过去一个人等待的那么多年,也只能靠着它倾注所有对你的思念了。它是你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少年握着怀表的指节还...

战山为王/娱乐圈/伪包养/HE

神秘富商哥哥 VS 顶流艺人弟弟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三十八)

  月光眩晕,星光稀疏,晚风吹动着院子里的树叶。

  肖战起身调高了卧室里的空调温度,而后坐在了沙发的一侧,瑞凤眼轻睨,望向另一端蜷着腿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王一博攥紧了手中的怀表,机簧按下,表壳弹起,“就是这张照片?”

  “嗯。”肖战点头,“这个怀表本来就是你的。”

  “上面的照片,是你封住的?”

  “是。”肖战点头默认,“过去一个人等待的那么多年,也只能靠着它倾注所有对你的思念了。它是你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少年握着怀表的指节还有些哆嗦,突如其来的过大信息量,总叫人有些不敢轻信,可又对肖战口中过去的故事,充满好奇,“那后来呢?他……我,是什么时候……死的?你……又是怎么长生不老的?”

 





  “呜……”黄埔江上的轮渡来来往往。连马路上都不乏许多美国水兵。

  许熹年开车载着两人停在了南京路的一侧。路上来往的人不少,走路的,亦或是骑着单车的、坐着三轮的。街边大多是各色不一的店铺。

  “三爷,王探长,到了。”

  “不是探长了。”肖战拍了拍身侧王一博的手背,“以后叫少爷吧。”

  “是,三爷、少爷。”

  王一博多多少少也有听说,这半年多来肖战和安青帮的变化,“安青帮已经垄断了上海滩所有的漕运生意。我听说,你要转行,干正经生意了?”

  “嗯,我准备在这里开百货公司。你也知道,现在外面时局动荡。总不能一辈子打打杀杀的吧。”肖战张手,指节自青年纤长的手指中嵌了进去,十指紧扣,“而且,现在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

  “因为你回来了。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无所求。那么多年,只是日复一日的撑着我父亲留下来的安青帮。不瞒你说,这几日夜里,我都没好好睡过一个整觉,我一直在想,其实,我也是有所求的。一博,我想自私一回。等我安顿好帮派里的兄弟,给他们都留上一份能养家糊口的行当。我就退下来,往后,我的人生只想有你。”

  王一博微挑了唇角,“肉麻死了。”

  “哪里肉麻了,都是真心话。”

  王一博嘴上虽然嫌弃,心里却受用的很,转了话题,“既然要改行做正经生意,你也换个称呼吧?这穿了衬衫西装的,叫三爷就不合适了。”

  肖战低头看了看身上王一博特意找人为他定制的西服,不解的开口,“那该叫什么?”

  “叫先生吧。肖先生。”





 

  安青帮的漕运生意依旧继续,只是大大减少了违禁品的往来。肖战在南京路上开了一家新星百货公司。集百货、餐饮之大成。最重要的是,新星和其他百货公司不同的是,借着安青帮漕运上的便利,除了国货外,还引入了许多洋货。一时间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不久后,大家也都知道那个在上海滩仅待了三个月的巡捕房探长回来了。可身份却变了,卸了巡捕房的警服,入了商界,在上海滩经营了一家汇丰商贸行,唯一不变的,便是与那安青帮的肖三爷,依旧关系交好。

  青年踏着急促的步子,从二楼下来。肖战端着餐盘,从后厨入了厅堂,“跑那么快干嘛?”

  王一博拿起肖战托盘里的吐司,往嘴里塞了几口,又仰头喝了小半杯鲜奶,“怎么不叫我起床。我一会儿约了Mr. John谈生意,不好迟到。”

  肖战环抱着双手无奈的站于青年面前,“王少爷,我们家没有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不需要你这样没日没夜的赚钱。再说,昨晚那么累了,就该多睡一会儿。”

  “你就光会嘴巴说。做的时候怎么不悠着点。”青年吃完了手中的吐司,随意当做了早餐,随后朝肖战扬了扬手,“我先走了。晚上熹年会来接你。”

  “那你呢?”

  “崇武和云沛随我一起过去。”王一博说完,便匆匆披上了外套。

  肖战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王一博的胳膊,“王一博,少谈一场生意不会死。今天是我三十五岁的生日。”

  “我知道啊,所以这不是晚上给你在浦江饭店订了包厢庆祝么?”

  青年无所谓的表情看的肖战生气,这位曾经的黑道大佬发起脾气来,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三两步走过去,直接揽着青年的腰,将人扛了起来,背在了肩上。

  “喂,肖战你干嘛?”

  “我觉得你小子欠教训。”男人肩上扛着青年,脚步不停的往楼上卧室去。

  “别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昨晚刚做过。肖战。”青年手脚并用的在男人肩上来回挣扎,一面说着好话,“肖战,你饶了我吧。我腰还痛着呢。”


  王一博被肖战扔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随即便是男人覆上来的身影。双唇被掠夺,青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肖战惩罚般的吮着青年的双唇,吻的王一博喘着粗气。男人叹气,“王一博,我不是让你来给我赚钱的。”

  “我知道。”青年无奈的抬手去揉男人的脸颊,“肖战,是你说的,想趁早安顿好帮派里的兄弟,然后就可以退下来。我是为了我们的余生,在努力。安青帮有向叔叔帮你打理。新星这几年也上了轨道,崇武和云沛也很帮得上忙,待我把汇丰商贸行和租界的关系打通,就将生意交给他们。以后你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男人松手,仰起身坐在床侧,“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我怎么舍得你那么辛苦。”

  王一博往里滚了一圈,然后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好,那就不去了。你陪我再睡一会儿。”

  肖战掀开被子躺在青年的身侧,瑞凤眼微微弯了些弧度,笑的莞尔。

  王一博不解,歪着头问,“笑什么?”

  “我就是忽然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子的场景。”五年前的夏日,那艘归国的远洋轮渡上。

  “所以肖先生,你是早有预谋?”

  男人伸手,刮了青年挺阔的鼻梁,“你说谁预谋?”

  王一博有些理亏的浅笑,抬手挽上肖战的脖子,将男人拉近了些,“所以说是我预谋得逞了。”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半敞开的窗户洒在蓬松的被褥上。王一博将脑袋搁在肖战的颈侧蹭了蹭。不久,便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自耳边传来。王一博累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已经倚着肖战,睡得安稳。

 




  傍晚的浦江饭店车马盈门,肖战向来低调,王一博也没有铺张,只是订了个包厢预备简单的吃顿饭,除了他们,也只有许熹年、何崇武和何云沛。

  “祝肖先生,生日快乐。我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就祝肖先生和少爷一直白头到老。”何崇武先起了头,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许熹年和何云沛显然比何崇武敏感的许多,过去肖战的生日,从来都是和王一博两人过,这是开天荒头一次邀了他们同往,大概也猜到今日肖战有话要说,但又不好挑起这个头,于是只好先跟着何崇武敬酒。

  “肖先生,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说?”

  “熹年,你可真扫兴。”肖战假意怪嗔,接着许熹年的话题,正好开了口,“算了,反正你们早晚要知道。我和一博,准备离开上海。以后这边的生意就交给你们了。新星百货公司和汇丰商贸行就交给熹年和云沛了,熹年跟了我那么多年,性子沉稳,有你在,我放心。还有云沛,虽然年纪轻,跟着我们的时间不长,但胆识和谋略过人,将来必成大器。至于安青帮,崇武你多帮衬着,你虽然脑子没有他俩灵光,但好在知情重义身手好,向叔叔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总之,以后上海的一切,都靠你们了。”

  许熹年和何云沛早有预感,而何崇武被这突如起来的信息给说的一头雾水,“先生,少爷,这上海滩多好呀,你们别走啊。现在整个上海滩黑白两道,包括那租界的洋人,哪个不给你们几分薄面的,在这逍遥快活多好。”

  “我没说这上海滩不好。就我想和你们少爷过几年清静日子不行么,免得你们老烦我。崇武你也是,阿坤都四岁了,你也多陪陪嫂子他们的。别老不着家。”

  何崇武被轻易转了话题,挠着头皮说的心虚,“我哪儿有不着家。”

  许熹年起身,拿着酒瓶往肖战的杯中注了点酒,“肖先生,我知道您决定的事情,我们也改变不了。上海滩的一切有我们给您守着,您放心。如果哪一天,您和少爷想回来,便随时回来。”

  “还是熹年会说话。”肖战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许熹年送了二人回去。下车前,何云沛才朝二人递了个金色的盒子过去,“先生,这蛋糕是少爷昨日亲自去霞飞路的蛋糕店做的,做了一下午呢。我们就先走了,您和少爷好好庆祝生日。”

  黑色的轿车驶离。二人牵着手入了院子。晚风轻拂过脸,带起了一室涟漪。

  白色的奶油蛋糕装在金色的礼盒里,王一博切了一小块下来,装在银色的餐盘上,朝男人递了过去,“生日快乐,福寿安康,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你好歹是留洋回来的,这生日祝福怎么比崇武说的还要俗气。”肖战努着嘴,接过王一博递过来的蛋糕。

  青年扬着小括弧笑的开怀,转而换了说辞,“Happy birthday to you, and I love you forever.”

  “啧,王少爷你是欺负我听不懂是么?总是时不时的崩出几句英文来。”

  王一博也不解释,“总归是好话。”

  肖战将餐盘里的蛋糕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大口,嘴角沾染了白色的奶油,凑过去亲在了青年柔软的双唇上,“嗯,很甜。还有,我也爱你。”

  王一博不可思议的微怔,“你听得懂?”

  “I love you too.”肖战抵着王一博的额头蹭了蹭,“刚好只听得懂这一句。”

  “肖战,你真的想好了,抛下上海的一切,跟我离开。”

  “自然。”肖战抬手,抹掉了王一博唇角沾染的点点白色奶油,“我19岁接管安青帮,今年35岁,够长了。人总归是自私的,往后的日子,我只想陪你一起过。”

  “嗯,余生很长,我们一起慢慢走。”

  “不问世俗,只问我心。心之所向,行之所往。”


  男人眉眼柔情,过去王一博也未想过,自己不过是回一趟上海,短短三个月,便会将心留在此地。那时他孤注一掷回来时,他的母亲便问过他,到底是什么,可以重要到让他抛下一切,回这乱世。当时的王一博不懂回答,现在的王一博却懂了,“肖战,陪我去趟美国吧,我想让我母亲看看你。然后告诉她,你很好。让她可以放心。”

  “好……”

  “哐当……”一声,手中的餐盘连带着银色叉子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白色的奶油落在木质地板上,显得突兀又黏腻。肖战脸色一瞬间煞白,攥着胸前的衣襟,锁着眉头,从椅子上侧身倒了下去,顺带踢翻了一侧的红木椅。

  王一博惊呼着扑过去扶起突然倒地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拢在自己的怀里,“怎么了?肖战,肖战。”

  “有,有毒……”男人大口喘着气,环视了四周,最后眼睛落在了桌子上剩余的白色蛋糕上,“蛋糕,蛋糕有毒。”

  “怎么可能,这是我亲手做的。怎么会有毒?”王一博不可思议的摇头,分贝下意识的提高,瞬间乱了分寸,“不会的,不会的。肖战,肖战,怎,怎么办?”

  “给,给熹年打电话,叫,叫医生。”


  王一博被吓得六神无主,按着肖战的吩咐匆匆拨通了许熹年的电话,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肖战中毒的事,又匆忙挂了电话,跑回男人的身边,将人扶到沙发上,揽着人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男人的唇角一股一股浓稠的血液往外不间断的涌,王一博颤抖着手去抹掉那刺眼的猩红,却怎么也抹不干净,粘稠的液体沾染了青年的手掌,瞬间染了红。

  温热的液体自青年微红的眼眶涌出,落在男人的掌心上。

  “别哭,没,没事,的……”男人的声音愈发的低沉。

  “肖战,别睡,你别睡。你怎么这样,刚刚才说好的,要陪我回美国见母亲,我把余生都给你了。你要是走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肖战,医生就快来了,你别睡,别睡。”王一博哭的惨烈,一句一句的控诉。

  男人断断续续的听着,却提不起气来说些安慰的话。眼前的光影逐渐昏暗,而青年那张曾经刻在他骨子里的面容,越发模糊。


  身边忽而落了空,男人被放平躺在了木质沙发上,连带着脊背都染了些微凉。

  王一博用了全速跑上了二楼的卧室,拍着自己呼吸急促的胸口,平复了呼吸,又抬手抹掉了唇角四周浓稠的液体。翻箱倒柜的将东西全倒了出来。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落了一地,终于让王一博,在书柜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个白色的小瓷瓶。

  青年几乎没有犹豫,攥紧了小瓷瓶,大跨步的跑下了楼。

  男人隐约间感觉到有人俯下身,颤抖的吻了他的唇,略带苦涩的药丸顺着青年的吻一并送入了口中。

  王一博直到见到肖战喉结滚动,咽了口水,确保男人已经吞下了药丸,才终于松了口气。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到男人的白色衬衫上,瞬间晕开了花。

  厅堂里的摆钟来回的晃动,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青年脱力似的靠在男人的胸前,听着那低微的心跳声,“咚、咚、咚”的轻响。

  声息渐微,迷糊了视线,暗沉了景象。

 




前世:黑道大佬哥哥 VS 巡捕房探长弟弟

现世:神秘富商哥哥 VS 顶流艺人弟弟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

默念:没有很虐,没有很虐,没有很虐。

自从进入民国回忆篇章后,这篇文的热度成断崖式下跌,好了,我知道了,大家都不喜欢看虐,其实我也不喜欢虐,我是亲妈。

下一章,应该是民国最后一章了。



日常求点赞,求关注,求推荐,求评论~







退休预备员

所念皆星河(一)

战山为王/娱乐圈向

十八线小糊咖哥哥VS富二代留学生弟弟

所念皆星河 星河皆是你




(一)

  街边的霓虹灯忽闪忽闪的,也颇有些过年的氛围。

  肖战循着手机上的定位,站在一所独栋带花园的小洋房面前。

  两边是密密麻麻的绿植,也剖有些隐蔽的错觉。

  奈何他虽混沌娱乐圈两年多,至今依旧是个十八线小糊咖,这种躲藏狗仔私生的事情,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更别说如今他身在伦敦,还是个家家团圆的除夕夜。


  肖战摘掉脑袋上扣着的帽子,象征性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按响了小洋房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仰头看着眼前的来人,愣了几秒,才...

战山为王/娱乐圈向

十八线小糊咖哥哥VS富二代留学生弟弟

所念皆星河 星河皆是你




(一)

  街边的霓虹灯忽闪忽闪的,也颇有些过年的氛围。

  肖战循着手机上的定位,站在一所独栋带花园的小洋房面前。

  两边是密密麻麻的绿植,也剖有些隐蔽的错觉。

  奈何他虽混沌娱乐圈两年多,至今依旧是个十八线小糊咖,这种躲藏狗仔私生的事情,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更别说如今他身在伦敦,还是个家家团圆的除夕夜。


  肖战摘掉脑袋上扣着的帽子,象征性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按响了小洋房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仰头看着眼前的来人,愣了几秒,才顿顿的开口,“你找谁?”

  姑娘怕是认生,虽说肖战长得人模人样的,但183的大高个,加上因为劳累而半哭丧着的脸,一下子杵在人面前,也颇有些压迫感。

  忙收了表情,敛了敛笑容,“你好,我找周阳。”


  “战战,你终于来啦。”肖战话没说完,一个高瘦的男人飞奔到了他的面前。没来由的一把朝人抱了上去。

  “起开,周阳你有病啊。”肖战有洁癖,别看他平时一副温煦笑脸好相处的样子,其实跟人都保持着一定的疏离感。

  要不是周阳跟他同寝室睡了四年,早一脚把人给踢翻了。此时也只好皱着眉头,嫌弃的把人给推开。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吧。”周阳一手还搭在肖战的肩膀上,边说边带着肖战往客厅走去,“你看我们都几年没见了。说好一起出国,雅思都考好了,结果你竟然跑去混娱乐圈了。哟,大明星。”

  “你少给我酸。大明星个鬼。”肖战随着周阳进到大厅,才看到里面好说也有三四十个人,早知道他才不来。

  若不是初来伦敦为了纪念发了个朋友圈,也不会让周阳逮了个正着。直接连续五个电话追过来非让人过来聚聚,想着除夕夜孤家寡人到底挺孤单,才扛着疲惫的身子在连续工作12个小时后,依旧赴了这个约。

 



  “周阳,哪里搞来的小学弟,太帅了吧。”肖战和周阳互看了一眼,才意识到来人说的小学弟是指肖战。

  也是了,肖战工作完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赶了过来,为了配合这期杂志的主题《年少有为》,肖战虽然只是主角身后的布景板,但还是给做了学生般模样的造型。

  “啧啧啧,你说你这几年倒是越来越帅了啊。真教人羡慕。”

  周阳说完,肖战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个特渗人的假笑。

  周阳太了解肖战了,很自觉的闭了嘴。肖战这人啊,表面温柔好相处,实则霸道又好强。


  见人终于闭了嘴,肖战才泱泱开口道,“早知道这么多人,我就不来了。这也太吵了。我明早还要工作呢。”

  “肖战,你怎么说话呢。好歹同居四年。人都在伦敦了,你还能拒绝我。再说了,今天是中国的除夕夜,在这里的都是回不了家过年的可怜人。”周阳说着眉眼也低落了几分,不复刚才的张扬。

  肖战不是个喜欢探究人隐私的人,自然听明白周阳的话中有话,也不追问。只不过刚刚走进来的时候,肖战已经看清了在场所有的都是华人,“都是你同学么?”

  “嗯,都同校。不同年级不同系的都有。”

  “你是主人,你去招呼你同学。”肖战说着要转身。

  周阳忙一把拽住人的手臂,“你不会刚来就要走吧。”

  肖战看出了人眉眼间的失落,其实肖战一直是个念旧情的人,若不是他自己想见周阳,怕也是没人能逼他,“我不走,我找个安静的角落休息一会儿。”看着周阳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保证过了12点跨完年再走,行了吧。”


  听完肖战的保证,周阳才松开一直拽着肖战手臂的手,“那行,你先休息一会儿。倒计时的时候来找你,一起看烟花,是不是很浪漫。”

  “滚。”肖战刚刚才有些感动的情绪一下子被周阳给恶心到了。推了人一把,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副厅的小沙发空着,便径直走了过去。

 




  肖战确实太累了,伦敦的工作三天排的满满当当,连倒时差的时间都没留给他们,不过有工作就算不错了。若不是这工作报酬少,又在新年,怕也是轮不到他身上。

  肖战是个不听话的主,虽然签了经纪公司,但却不逆来顺受,一个十八线小糊咖还敢黑着脸去跟高层拍桌子。

  跟他不熟悉的人都觉得他情商高适合娱乐圈,可跟他熟悉的人,却觉得他骨子里的性格太刚了,根本不适合这个鱼龙混杂的娱乐圈。

  当然肖战进娱乐圈简直是个迷,那时的他已经毕业一年,有着一家规模尚可口碑尚佳的工作室,所有认识他的同学都知道他年少有为,一个作品能卖20万。

  结果他却一声不吭,一个社畜轻装上阵跑去了闯荡娱乐圈。

  很多人都问过他理由,他都笑笑打着马虎眼过去了。对外的统一口径也只是因为喜欢唱歌罢了。



 

  肖战闭着眼睛靠在偏厅的沙发上休息。

  间或的有人声来回走动,倒也没人过去打扰。

  不知何时,右侧的沙发轻轻陷了下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很好闻。肖战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沉得睁不开来。



  淡淡的香味似乎离他又近了些,直到手臂轻轻被人拍了几下,肖战才下意识的睁开眼睛。

  一张放大了的脸近在眼前。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张放大了却依旧好看到过分的脸。冷白色的皮肤,饶是如此近距离也看不出什么瑕疵。

  见人愣住,面前的人,颇不好意思的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开口道,“对不起,打扰你了。就是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想充一会儿电。能跟你换个位置么?”

  面前的人声音有些低沉,说话的语气有点软,倒不像他的这张脸,看着那么冷清。

  见肖战没反应,面前的人又补充道,“因为要等一个电话。麻烦了,谢谢。”

  肖战这才反应过来,忙收敛了盯着人的表情,露出了惯有的笑容,“当然没问题,不麻烦。”说着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肖战离远了些,才仔细看清了来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白皙的脸上还有明显的宝宝肉,栗色的头发乖顺的垂在脑门前,看起来年纪挺小。

  肖战又想起刚刚周阳说的话,今天在场的都是没办法回家过年的“可怜人”,于是一向来不喜欢主动搭讪的他,这一刻却开了口,“等家里人电话吗?”

  身旁的人明显的一愣,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只不过刚刚抬眼的瞬间,肖战分明看见了少年眼睛里转瞬即逝的失望。

  肖战倒也不再刨根问底,自然的转了个话题,“小朋友,读几年级了?”

  “大二。”少年回答完却愣了一下,“你才是小朋友。”

  肖战的笑容深了几分,看着面前的人,也确实是个小朋友。这么一算,怎么说也得比自己小个五六岁。

  “你笑什么,你看着也跟我差不多大啊。”

  这时候肖战忽然庆幸,今天拍的主题是《年少有为》,要是拍的是什么《商务人士》,那可就完全一副不同的模样了。“我跟周阳同岁,应该比你大挺多的。”

  少年煞有其事的蹙着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直球的丢过来一句话,“嗯,那是挺老的了。”

  肖战虽然不觉得自己老,但也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明明应该生气的时刻,却忽然被少年认真的模样逗的有些好笑。



  半晌,少年又朝他开口,“你想去看烟花么?一会儿会有烟花。我们去阳台吧?”

  “你不是说有电话么?”肖战记得很清楚,面前的人刚刚是为了充电才请求他换的位置,这几分钟的简单交谈,可并没有见到少年接到什么电话。

  少年把充电器的线拔了下来,塞进了牛仔裤的口袋里,“不等了,走吧。一会儿所有人都窝在花园里,我告诉你,其实阳台的视角才是最好的。”

  少年表情冷淡,语气却甚为诚恳。

  肖战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朝少年抬手示意了一下,“走,听小朋友的。”

 



  说是少年带他来看烟花,可自从两人上了阳台,倒也一直相顾无言。

  少年双臂抵着栏杆就这么趴在围栏上,淡漠的看着前方。

  正是肆意张扬的年纪,可肖战却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不该有的成熟。

  肖战就这么默默的坐在少年身后的藤椅上。在漫天星辰的映衬下,大概画面过于美好,源于艺术生的本能,肖战拿出手机,按下拍摄键,将少年单薄的剪影和漫天星辰入了框。



 

  伦敦二月的天气湿冷,卧室里开了暖气不觉得,这会儿在阳台上坐久了,才令人觉得寒风刺骨。

  肖战起身回到偏厅拿了自己的呢子大衣和羊绒围巾。

  把围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却将大衣披在了少年的身上。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才让少年回了神,转头看着肖战略显深邃的瑞凤眼。

  沉默了几秒,将头扭了过去,又复而开口道,“你小时候放过烟花吗?”只不过没等肖战回答,少年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小时候,我妈总是不让我放烟花,都是我外公偷偷的买给我。”说完还低头笑了一下。

  少年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奶膘更明显了,带着深深的小括弧。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个少年五官精致,不输于娱乐圈的任何一个小鲜肉,只不过有些清冷,叫人不容易靠近。

  可刚刚笑起来的模样,才让肖战觉得,少年有些过于漂亮了。笑起来的时候,还哪里有刚刚清冷的模样。

 



  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久违的寂静。

  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

  肖战上前,在少年身侧学着他的模样,将双手搭在了围栏上。

  过近的距离,让肖战又一次闻到了少年身上淡淡的香味。

  有些突兀的开口道,“新年快乐。”


  此时的少年已经恢复了刚才的清冷,微怔了一下,便朝他转了头过来,“你是不是傻啊,伦敦有时差,现在北京时间都早晨八点了。过完年很久了。”

  肖战被少年突如其来的耿直给逗笑了,他哪里会不知道有时差。只不过看周阳煞有其事准备的倒计时和烟花,又见少年饶有兴致的邀请他来阳台欣赏烟花。才应景的觉得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不过,肖战也不反驳,看着少年一脸真诚的模样,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这日子都过混了。”

  “我以前没见过你?你跟周阳同班么,读研?”少年这才想起这场周阳组织的跨年会,在场的应该都是同校的留学生。大多数人他都脸熟。但却对眼前的人没什么印象,应该是没见过的。要不然以肖战如此出众的样貌,他一定会记得才对。

  肖战笑着转过身靠在围栏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周阳的同学,不过是大学同学。恰好除夕在伦敦工作。在周阳的盛情邀请下,赴了这场约。”

  肖战笑起来瑞凤眼弯弯的,饶有一副蛊惑人心的模样。


  眼前的少年有一瞬的呆滞,随即被周阳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给吓回了神,“肖战,你不是说等我一起倒数么?让我好找。”周阳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肖战一脸嫌弃的推开了即将凑上来的周阳,“我又没跑,你这么激动干嘛。小点声,耳膜都给你震破了。”

  只不过肖战和周阳交谈的瞬间,刚刚还和他一起站在阳台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身后的藤椅上,还放着刚才肖战披在少年身上的那件黑色呢子大衣。

 




  肖战守约在周阳的别墅里待到了十二点半,分开的时候,用了各种理由才稳住了周阳欲送他离开的盛情。

  然而肖战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回到一楼的客厅里去找寻那个少年的身影。

  虽是萍水相逢,肖战也很快就会离开伦敦,却还是想着应该跟少年说一声再见才对。

  不过来来回回找了两圈,都没有看见少年的身影。或许过了十二点,少年也已经离开了。

  就在肖战有些失望的转身时,看见一个高瘦的身影从偏厅走来,背着光,看不清五官。肖战却一眼认出了该是那个少年才对。


  待少年走进,肖战还没来得及开口,少年倒是先出了声,“你在找我吗?”

  肖战有些诧异,却也很快收了情绪,微挑了眉,“是啊,我要走了。小朋友不送送我吗?”

  少年自从阳台下来后,便回到了刚才的偏厅,重新插上了手机的充电器。

  然而在看到肖战在客厅一副寻人的模样时,下意识的就觉得是在找他,于是便有了如今这幅面对面的对话。

  听到肖战要走,少年倒也有些失落,随即点了点头,“这里不好打车,我帮你叫辆车。”说完顿了一下,似乎还没有回答刚刚肖战的问题,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送你。”

  肖战也点头,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肖战的步子很慢,许久都没有回头,却笃定的认定少年肯定会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保持了微弱的距离,在热闹的新年氛围歌曲中,穿越过客厅三五结对的人群。

  走到玄关时,肖战才缓缓扭过了头来,看着依旧跟在身后的少年,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只是浅浅的露了个笑容。

  肖战的笑容很好看,很治愈。这也是他一个十八线小糊咖现有的极少的粉丝喜欢他的地方。

  少年看的有些出神,回以他的却也是扯了扯嘴角,小括弧悄悄的爬了上来。

 



  肖战将一直挂在手上的呢大衣披在身上时,少年才有一种人真的要离开了的错觉。

  愣神的瞬间,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刚想拒绝,大有转身回去拿自己外套的架势,肖战像能看透他下一步动作似的,先他一步叫住了他,“别回去拿了,时间不多了。”

  少年也不知道肖战这句时间不多了指的究竟是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花园大门的两侧,一人靠着一侧门框。

  别墅的位置比较偏,少年给他叫了车,就这样沉默的陪在一边。

  少年淡淡的香味浅浅的往肖战的鼻子里钻。


  车灯忽闪忽闪的朝这边闪烁了两下,车到了。

  肖战朝少年挥了挥手,往车门走近了两步,“小朋友,再见了。”

  肖战想,这个再见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念想,两个天南地北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何来再见。

  “再见。”少年也木讷的朝他挥了挥手。

  看着肖战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少年刚转身,复而又听到身后肖战朝他喊道,“喂。”

  肖战缓缓摇下了车窗,右手手肘撑在车窗上,朝少年挑了眉,“小朋友,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少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你不也没说你叫什么名字么。

  只不过最终还是乖乖的自报了大名。

  “王一博。”

 

 

———————————————————

第一章就5000+的文字,非常有诚意了吧~

十八线小糊咖哥哥VS富二代留学生弟弟(这个人设随着故事发展会变;)

先试发一篇,看看大家有没有兴趣。

以前更文都是大概设想好了才开始开坑的,这次真的后面都还没有完全构思好,另外,狼空降后,还没追完,可能更文会比较慢。请大家见谅。等捋顺了会加快进度滴。


日常求点赞,求关注,求推荐,求评论呀~



海格。

要不要在年夜饭上随便露一手?!真的很简单,有手就会!

要不要在年夜饭上随便露一手?!真的很简单,有手就会!

夏也末

✨中国传统色|白色系 | 五光十色的白!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五颜六色的白!!!

白色系好淡雅呀~哪个是你心中的白月光呢?

中国传统色系持续更新中,喜欢就点赞关注吧!❤️


【缟羽】琼笙每应秋生起,缟羽微连夜色明。

【余白】白绿色曰余白,浅红色曰出炉银。

【凝脂】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浅云】小抹淡随寒露立,半横细入浅云笼。

【月白】酒渴起夜汲,月白天正青。

【酂白】登高新酒倾酂白,吊古空山涌帝青。

【皦玉】皦,玉石之白也。

【二目鱼】二目白,鱼。


颜色出自《中国传统色·故宫里的色彩美学》(郭浩、李健明 著)一书...

✨中国传统色|白色系 | 五光十色的白!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五颜六色的白!!!

白色系好淡雅呀~哪个是你心中的白月光呢?

中国传统色系持续更新中,喜欢就点赞关注吧!❤️


【缟羽】琼笙每应秋生起,缟羽微连夜色明。

【余白】白绿色曰余白,浅红色曰出炉银。

【凝脂】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浅云】小抹淡随寒露立,半横细入浅云笼。

【月白】酒渴起夜汲,月白天正青。

【酂白】登高新酒倾酂白,吊古空山涌帝青。

【皦玉】皦,玉石之白也。

【二目鱼】二目白,鱼。


颜色出自《中国传统色·故宫里的色彩美学》(郭浩、李健明 著)一书

✨图片均为夏也末原创,🚫禁止商用二改


啵萝蔡包
收信人:肖战 见字如面。 深思...

收信人:肖战
  见字如面。
  深思熟虑,犹豫再三,我终于拿笔写下了这封信。
  我很少这么正经叫你,肖战。
  2018年那个夏天,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那时拍《陈情令》,我清楚地记得天气很热,但不及我们半点热烈。
  我总爱叫你战哥,因为你比我大六岁,我也总喜欢调侃你老。但在我心里,你其实一点都不老,你永远是我心目中那个意气风发,温柔帅气的肖战,真的。
  或许我一开始是真的把你当哥哥的。但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可能是细心的人,倒计时赶零点为我庆......

收信人:肖战
  见字如面。
  深思熟虑,犹豫再三,我终于拿笔写下了这封信。
  我很少这么正经叫你,肖战。
  2018年那个夏天,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那时拍《陈情令》,我清楚地记得天气很热,但不及我们半点热烈。
  我总爱叫你战哥,因为你比我大六岁,我也总喜欢调侃你老。但在我心里,你其实一点都不老,你永远是我心目中那个意气风发,温柔帅气的肖战,真的。
  或许我一开始是真的把你当哥哥的。但这份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可能是细心的人,倒计时赶零点为我庆生?可能是温柔的人,陪我在屋顶看星星?又可能是小财迷,花大价钱为我买头盔?还可能……
  我猜,一定就是某一刻,我心中塌了一块儿。
  你对所有人都热情,温柔又耐心,我从没遇到这样的人过。可能我是贪心的吧,我想永远都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们的故事永远不要结束。
  我见过这个世界太多的恶意,因此你的种种都让我动容。好像之前遇到所有的坎坷,都是在为你我的遇见铺路。这样想来,这个圈子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堪。
  我自诩没喜欢过人,但我清楚感知到,我对你的这份感情,太不寻常了。不寻常到,占有欲像野草般不断疯长,犹如藤蔓攀岩而上,直击我心底最软之地。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原来这就是前辈们总谈道的喜欢吧。
  但我认为,“爱”还要更恰当些。
  我喜欢也热爱很多东西——滑板,街舞,赛车,演戏……这些东西我都想做到最好。
  但“爱”不一样,我想包容你的所有。即使这个大哥哥,有时幼稚的小脾气,我也想毫不吝啬,统统收入囊中。即使别人都说,我王一博好胜心强,我也心甘情愿地输给你。即使……
  我是个敢说敢做的直肠子,因此我说了。我对你大喊“弟弟爱你”,我很认真,从未这么认真过。但你好像没有理解,把它当成玩笑话了。没关系,以后我还会说很多很多遍,你会明白的。
  之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之间的沟壑渐渐夷为平地,我很开心。我变得爱笑了。我开始筹划,怎么将我的心意说出口。我认为你也是喜欢我的,那么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别退缩。
  我坚信爱迎万难。
  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媒体开始用我们大做文章,网上的负面消息如浪潮一般汹涌,顿时吞没了我们。好长时间,我得不到你的一点消息,更别说见面。你就像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一般,只留给我一段段回忆。
  三个月,却好像三年一样久,我知道,这三个月我们都过得不好。因此我退缩了,我害怕对你造成影响,保护不了你。你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真的太不容易了,我不忍心。
  外界传来太多的信息,都在告诉我,我是错的——爱迎万难,我却忘了现实的流言蜚语和这个圈子里无数的恶意。
  我开始把我这份爱意小心翼翼地掖在心里,尽量像无事发生般又开始了枯燥无味的工作。
  又过了好久,我们依旧没见面。
  每天劳累的工作后,即使再疲惫,也忍不住偷偷从微博知道你的动向。无数次在心底默默道晚安。打字又删除,打字又删除,犹豫不决很久也不敢发出的问候。这些都像巨大的枷锁般压抑得我喘不过气。
  我的爱丝毫不减,反而是思念如潮,波涛浪涌。
  我翻看从前见面会时的影片记录。你的声音,伴着台下观众的欢呼声一出来,我的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发了疯的往下掉。指关节被咬破了皮,我躲在酒店的被窝里,憋的汗泪满面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否则就再也收不住了。
  我甚至怕有时一个冲动,立马横跨大半个城市去找你,然后抱着你,把你揉碎进骨子里,永远不分离。 
  大半年,整整大半年没有见面。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有吧?有吧。
  微博之夜,我们终于要见面了!知道消息的那天晚上,我把微博之夜的嘉宾阵容看了百八十遍,指尖一遍遍划过你的名字,胸腔中仿佛有什么要跳出来。
  领奖时,我们中间隔了三四个人,我的眼神不住地往你那边瞟,但你也一次次的刻意避开。我知道镜头很多,观众的目光很毒,所以我不忍心怪你。但我忍不住失落。那些你躲开的时刻,我的心都绞痛。
  我们躲避了好多好多镜头,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躲避我的目光?
  就让我自私这一回吧。
  世界人来人往,好乱好吵,所以我想要这世上最温柔的人陪我一起走下去。
  那么肖战,我现在问你,你愿意牵我的手吗?我们可以一直一直携手同行。
 另:我爱你。
  
寄信人:王一博

青瓷刻烟雨

  滕瑞雨滕科长,您还记得自己是个重度洁癖吗

  滕瑞雨滕科长,您还记得自己是个重度洁癖吗

欢欢吃糖_

青藤(1)

  先婚后爱 

  微虐 追妻 abo

  

  ——————————————————

  大约在十四年前,王一博曾经在青藤湾救起过一个alpha男生。那时候他也不太大,十岁而已,那个男生比他稍微大一些,后来问说是十三岁。

  “见义勇为”的王一博救人时刚刚完成分化,身体还在发热,他从小被父母寄养在乡下的姥姥家,学习上没怎么用心,却学了一身爬树游泳一类的技能,在见到青藤湾里扑腾着的水花时,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而那一跳之后,从来身强力壮的王一博忽然变得体弱多病了,他分化反应还没完全消散便贸然下水,水里那人又因为求生意志,死死抱着他,害得王一博呛...


  先婚后爱 

  微虐 追妻 abo

  

  ——————————————————

  大约在十四年前,王一博曾经在青藤湾救起过一个alpha男生。那时候他也不太大,十岁而已,那个男生比他稍微大一些,后来问说是十三岁。

  “见义勇为”的王一博救人时刚刚完成分化,身体还在发热,他从小被父母寄养在乡下的姥姥家,学习上没怎么用心,却学了一身爬树游泳一类的技能,在见到青藤湾里扑腾着的水花时,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而那一跳之后,从来身强力壮的王一博忽然变得体弱多病了,他分化反应还没完全消散便贸然下水,水里那人又因为求生意志,死死抱着他,害得王一博呛了许多水,拼着一口气上了岸后,王一博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便看到乡医院的天花板,惨白一片。王一博嗓子哑得像要冒火,身上也痛而酸麻,在姥姥的哭诉中,他捕捉到了自己的病情。

  “天杀的兔崽子呦,谁让你去救人?呛水出了肺炎,感染了!大夫说你这肺子以后好不了了!受风就咳,喘不上气,和哮喘差不多,活蹦乱跳的身子骨折腾成这样,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啊!”

  王一博想安慰姥姥,开嗓却只是咳,那咳嗽的感觉终于让他后怕起来,咳意铺天盖地,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他喘不上气,可喉咙却越来越痒,于是他再不由自主的咳,那窒息感更强。

  在姥姥哭着去喊医生的时候,王一博咳昏了过去。

  昏迷之间,王一博真的以为自己死掉了。他的意识陷入一片混沌,互相飘着,却组合不成任何思绪。

  身体一次次带他回忆——青藤湾的水是绿色的。水面漂浮着支离破碎且腥臭的藻类,水下遍布着随水流动的植物,四岸边是惨绿的青苔,因为过度的湿气而湿漉滑腻,那么让人生厌。王一博努力抱着溺水的人去岸边,那人却像阎王派来的索命罗刹一般,死死抱着他,王一博被拉得失去平衡,大口脏水呛进身体里,他试着用一只腿游泳,连蹬带划的,把那人拽上了岸,而瘫在地上时,惨白的阳光刺得王一博眼睛痛,他来不及呕吐,再没有意识。

  后来呢?后来——

  王一博从疲累感中缓缓苏醒,他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动弹不得,他挣扎着想睁开眼,病房外有朦朦胧胧的说话声。

  “要是肺子有问题也就认了,就当是积德了,可这孩子刚分化了omega,被水一激,医生说以后生育也受影响,成了个病秧子,谁要呢?”

  “您放心,不论多少医疗费,我们都会负担到底,一博是我们家的恩人,哪怕治不好,我们也负责!您、您看我们家孩子怎么样?这样,不如就让他们——”

  那声音吵得王一博睁开眼,医院的光刺得他眯起眼,旁边忽然站起一个人影,“蹭”地跑了出去。

  “人醒了。”

  不过王一博没撑到医生赶来,又睡了过去。睡和昏是不一样的,他已然捱过了最难顶的一关,所以只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手上留下几十枚针眼,便抱着大包小包的药片出了院。

  他救上来的人叫肖战,比他大三岁。

  那天的人影也是肖战,虽然同样呛了水,且肖战比他呛得更多,医生说再晚个几分钟,肖战也许就淹死了,不过alpha的体质的确比他好很多,非但没像王一博一样沾上一身难缠的病,还早就出了院,在王一博昏迷时便能坐到王一博的病床边。

  大人们在病房外谈话的时候,他们就在病房里面,面面相觑的坐着。肖战家在大城市里,很富有,主动为王一博交付了单人病房的费用,单人病房很大,两个小孩子在里面,除了空荡就是空荡。

  肖战对王一博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

  “没事。”

  王一博已经能正常说话了,他胸口的窒息感不再明显,只是暂时还不能下床走动,他好奇问:“你为啥掉到水里去了?”

  “我在岸边滑下去的,那个围栏坏了。”

  “哦。”

  “为什么要救我?”

  “啊?”

  肖战将剥好的橘子递过去,又问:“你都没分化完,怎么敢下水救我的呢?。”

  “再不救你你不就死了吗?以后学学游泳吧,实在不行我教你。”

  “好。”

  王一博被橘子酸的整张脸皱起来,肖战却忽然靠过来,双手捧住王一博的脸,郑重其事说:“我会负责到底的,如果以后没人要你,我娶你。”

  在某个瞬间,王一博一直不太好用的嗅觉忽然恢复了,消毒水的气息铺天盖地钻进他的鼻腔,他睁圆双眼,手边的被角被他抓成皱巴巴的团。近在眼前,王一博第一次发现自己救上来的人长得很好看,好看到不爱读书的人词穷,肖战长得这么好看,王一博甚至不记恨肖战在水里时,因为求生意志而死死抱着他的欠打模样了。

  而肖战捧住他脸的手心是暖的,暖意催生的悸动,足以让王一博怦然心动了,不过少年并不懂得那感觉是什么,只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下意识的恼羞成怒。

  “你有毛病啊!我牙!”

  对了,王一博救人的壮举,还让他损失了最后一颗乳牙,也不知是在水里大口呼吸时掉的,还是爬上岸时被磕掉的,总之肖战又是罪魁祸首。

  王一博住院的时候,知道了很多肖战的故事。

  肖战住在国家最繁华的城市里,那里车水马龙,繁华热络,肖战家里经商,很富有,富有到连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王一博也感受得到,肖战经常为王一博带来他从没见过的水果与美食,如果不是王一博住的村子有秀丽的风景,他们此生是不会相遇的。肖战比他大三岁,是alpha,信息素是柑橘的味道,王一博有点喜欢那柑橘的味道。

  大人们都对王一博关怀备至,尤其是肖战的父母,王一博对待夸奖总是害羞,更别提肖战的妈妈声泪俱下的感谢他那一幕,让王一博比救肖战的时候还要紧张。

  在大人们纷纷散去之后,王一博忍不住问肖战:“我的病到底有多严重啊?”

  肖战愣了愣,没回答他,而是反问:“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就是——”

  就是总会止不住的咳嗽。

  王一博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咳意打断,他费力地大口喘息,压下胸腔涌起的窒息感,因为激烈的咳嗽,他脸上染上明显的粉色,肖战熟练地翻出抽屉里的喷雾剂递给他,王一博颤抖着手接过,而后大口吸进喷雾,那咳意才渐渐止住了。

  王一博平静下来后去看肖战,肖战逆着光站在他床边,对他说:“会好的。”

  肖战身上有小村庄里从没出现过的矜贵气质,说出的话极有说服力,王一博点点头,然后又继续望着自己的输液管,看那液体一点一点流进身体里。

  

  王一博出院的时候,肖战也陪在他身边。

  肖战的妈妈让肖战留在王一博家里,直到肖战开学。王一博没去深究肖战妈妈这样做的原因,但他偷偷的开心了一会儿。肖战和他别的朋友都不一样,肖战长得更好看,穿衣服也好看,一举一动都好看。

  肖战的妈妈在王一博出院的当夜坐飞机离开了,王一博曾偷偷趴在门后,听屋子里的谈话。

  “妈妈要飞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会让你赵叔叔留在这保护你,你要留在这里住一个月,怎样做都清楚吧?”

  “嗯。”

  “你不是小孩子了,一博救了你,不仅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家的,人家因为这件事留下了后遗症,是金钱不能弥补的,我们要懂感恩,你更要对他好,知道吗?”

  “嗯。”

  “他们家不同意去城里,以后你每个假期都回这里来,你懂妈妈的意思吗?”

  “好。”

  透过木门的缝隙,王一博能看到肖战的侧脸,朦朦胧胧的,他们家的灯总是昏暗,姥姥说了许多次要换一个好的电灯泡,却舍不得花钱。

  王一博很喜欢肖战的妈妈,肖战的妈妈会把头发一丝不苟地盘成一个完美的团子形状,肖战的妈妈身上有香味,浓郁但不刺鼻,肖战的妈妈好像很喜欢他,经常送很多吃的到病房里,只是拉着他的手边哭边鞠躬的样子还让王一博有些后怕。

  少年不怕批评,最怕会让他害羞的夸赞和道谢。

  肖战的妈妈在离开之前,还摸摸王一博的头,说:“阿姨要上飞机了,一博会和哥哥好好相处的,对吗?”

  王一博用力点点头。

  直到肖妈妈的车开远了,王一博才问身边的肖战:“坐飞机是什么感觉啊?”

  “你没有坐过飞机?!”

  “没有。”

  肖战想了想,回答说:“就是在天上飞,可以看到云。”

  “哦。”

  “以后我可以带你坐飞机。”

  “真的?”

  “真的。”

  王一博兴奋地伸出小指说:“那拉钩!”

  他们的小指还没缠到一起,王一博便捂住胸口,背着风转身,方才迎面的冷风让他胸闷,背过去才好一些。

  姥姥从弥漫的烟雾里走出,招呼他们:“快来吃饭吧,别呛风了!”

  王一博闻见香味,撸起袖子嚷:“今天有鱼!”

  肖战却在他身后提醒:“先洗手吧。”

  “噢噢。”

  不知怎么,肖战的提醒让王一博脸上发紧,他轻咳几声,然后洗了一次时长最久的手,他们同用一盆水,肖战也洗好了手,王一博顺手将那盆水泼到门外,肖战却满脸震惊:“你就把水倒在地上?”

  “对啊,水不倒在地上,那得倒在哪儿呢?”

  肖战环顾四周,却发现王一博说的竟然是对的。

  乡村大多数是平房,初来乍到时,只觉得古朴温馨,可真的住下,又是另一种感觉:厚重的土地变成了弄脏鞋子的罪人;诗意的炊烟也会呛得人睁不开眼;趣味的狗吠挥之不去,便变成了扰人清梦的聒噪。

  因为家里的地方小,王一博和肖战睡在一张床上,他关心肖战:“你是不爱吃鱼吗?感觉你晚上没有吃多少啊。”

  “没有。”

  养尊处优的肖战早习惯了以四菜一汤作为最简陋的配置,他从不必主动挑鱼刺,也更没吃过大米和小米掺着做出的主食。那条鱼还好,不算难吃,可他被鱼肉里的刺突然扎到,没和王一博说,只是自己默默吐了出去。

  乡村的天仿佛黑得格外早,玻璃窗外的漆黑那么幽深,房屋外有奇异的声音,来源于田野间的昆虫。

  王一博的头伸过去,问:“肖战,你睡不着吗?”

  为了让肖战能更舒服一些,王一博出院回家后,便提前找出了全新的床单和被罩,和他最爱的枕套,图案绣着几只黄色的小鸭子,这些本来是过年的时候,姥姥才会给他用上的。

  “嗯。”

  隔壁房间传来鼾声,王一博压低声音:“为什么?你饿了吗?我可以去西屋给你拿点东西吃。”

  “不是。”

  肖战看看王一博的脸,又转头看看床下。

  “我还不太适应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

  “土。”

  肖战告诉王一博:“我觉得土有一种腥气。”

  王一博努力去嗅,却只闻到肖战身上的柑橘香。

  他懵懵懂懂的,却本能的有点沮丧,肖战怎么会讨厌土的味道呢?他根本闻不到,这里是他生长的地方,那他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吧?肖战会嫌弃他吗?可王一博用力地嗅自己身上的气味,什么都没闻到。

  

  

  

  

  

  

  

  

  

  

  

  

  

  

  

休憩「wb:此间休憩」

【博君一肖】《宿敌》01

*架空背景/高干双A

*军官上校x高官之子


剧情简介:

两年前,肖家长子意外离世,逍遥国外的次子肖战成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在哥哥葬礼上,他见到了自己未来政治生涯中的宿敌——王一博。

两年后,从前随心所欲的肖二少摇身一变,成为京城太子党中的核心人物。再次和王一博相遇,两人将如何展开一次次权力与智慧的交锋?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生死博弈之中,谁能成为胜者,谁又会甘拜下风?

【风云翻涌之中,你是我的宿敌,也是我至死不渝的爱人。】


正文:


庄严肃穆的葬礼上,肖战穿着一身黑西装立在一旁,他年轻的脸庞白得像一张纸,眼神有些空洞,目光始终落在眼前那张笑容灿烂的黑白照上。

母亲断...


*架空背景/高干双A

*军官上校x高官之子


剧情简介:

两年前,肖家长子意外离世,逍遥国外的次子肖战成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在哥哥葬礼上,他见到了自己未来政治生涯中的宿敌——王一博。

两年后,从前随心所欲的肖二少摇身一变,成为京城太子党中的核心人物。再次和王一博相遇,两人将如何展开一次次权力与智慧的交锋?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生死博弈之中,谁能成为胜者,谁又会甘拜下风?

【风云翻涌之中,你是我的宿敌,也是我至死不渝的爱人。】



正文:


庄严肃穆的葬礼上,肖战穿着一身黑西装立在一旁,他年轻的脸庞白得像一张纸,眼神有些空洞,目光始终落在眼前那张笑容灿烂的黑白照上。

母亲断续的哭声从隔间传来,今天她已经哭昏过第五次了。父亲在首座的白布椅上正襟危坐,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来来往往祭拜的人,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

死去的人是肖战唯一的哥哥,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在国外兴致勃勃地参加艺术展。他的人生好像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从那一刻起,他失去了大哥的庇佑,他再也不是肖家醉心艺术、无忧无虑的二公子,他成了肖议长唯一的儿子,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他大哥肖昱死于一场意外事故,和朋友去山区短途旅行的时候,他在环山公路上出现意外,汽车跌落悬崖,车毁人亡,就连尸体都被爆炸的汽车烧毁。

现场排查显示,汽车本身并未发现问题,排除谋杀嫌疑,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事故。

肖战不相信这是真的,痛苦地哀求父亲彻查到底,势必要把害他大哥的人绳之以法。

可父亲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与其哀求我,不如让自己变得强大,这场流血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葬礼还在一片肃穆中举行着,在一群黑衣黑服的祭拜者中,忽然有一个身穿深绿色的军装的男人踏步走进大厅。

他看上去和肖战差不多年纪,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鼻梁挺直,神色肃穆,眉宇间自带一抹厉色,他把一束白色的花束放到灵堂前,盯着肖昱的照片看了两秒,然后躬身拜了三拜。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肖战抬起了眼睛。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了一瞬,随即那人便很快移开了视线,快步离开了葬礼大厅。

肖战沉沉的目光盯着那人的背影走远,他不知自己在看什么,似乎冥冥之中,那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羁绊的错觉。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看见父亲正站在自己身边。

“看见他了吗?”父亲淡淡开口道。

肖战看着那人消失在阶梯上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

“王司令的儿子,王一博。”肖议长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大儿子的遗像,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悲伤。

“以前他是你哥命定的对手。”肖议长伸出布满青筋的手,用力握住了自己唯一的小儿子,“从今天起——他是你的宿敌。”


两年后。

肖战走进包厢的时候,袁麟一行人已经等待许久。今天是他们这帮京城太子党一月一度的聚会,上面有什么决策,家族有哪些动向,都会在聚会上提前通个气,避免因信息疏漏伤及哪家的利益。

“哎呦我们肖少爷,您可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们可都要散场了啊,不是说好八点的吗,你看这都几点了?!”袁麟推开身边的女伴,起身夸张地迎上来。

见肖战来了,场子里所有人几乎都起立迎接,毕竟如今肖战所代表的肖家如今在京城的地位可谓数一数二。

肖战如今才二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在政务部担任要职,和其他领导的儿子们相比,那可是最有出息不过,谁承想两年前还在国外作画看展的肖二公子,如今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便能在政坛有所建树。

“你们会这么早散场?”肖战清浅一笑,那笑容似乎一瞬间就点亮了暗沉的包厢,“有你袁大公子在,我看这场子至少要续到明天早上。”

袁麟可惜地撇撇嘴,“你不是有宵禁吗,我就算再想续,你走了也没什么意思啊。”

自从两年前肖战的大哥去世后,肖夫人便如同神经质一般,对自己唯一的小儿子倍加关注,甚至会在夜里设置宵禁,总怕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肖战倒也对外面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也不是他洁身自好,只是他天生冷淡自持,对于风月之事向来不感冒。

肖战刚一坐下,一个学生妹模样的女孩便自动坐了他身边,面带恭敬地为他斟上一杯酒。

他淡笑着接过,顺势喝了一口。

女孩名叫乔灵,是会所的陪酒小姐,人如其名,看上去倒是清纯又有灵气,不像是混迹于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

自从肖战第一次来点了她作陪之后,会所的杨总便很有眼色地每次都安排她过来,杨文鑫和肖家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安排的人自然可信。

看到肖战一笑,乔灵不禁脸色一红,她纵是见惯了各种男人,但像肖战这样位高权重、温润优雅又相貌绝佳的男人却如凤毛麟角。

她安静地坐在一旁,继续为肖战倒上酒,场子里的人都知道,肖少爷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身体,能陪在肖少爷身侧便是她最大的殊荣。

“对了,听说王家那位今天回京了,阿战你知道吧?”袁麟喝着酒问道。

“听说了。”肖战接过乔灵剥出的果仁,不紧不慢地放进嘴里,“上个月不是在境外行动上立了功吗,听说回来就要论功行赏。”

“这人现在势头很猛啊,底下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袁麟面带担忧。

“没关系,不该是我们的人,强留也留不住。”肖战说着对他微微一笑,“再说动静大未必是好的,容易惹祸上身。”

看到肖战平淡从容的神色,袁麟也不再多想,毕竟凭他这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只知道跟在肖战身后听他部署就好了。

在聊了一些政策动向之后,袁麟忽然想起了:“对了,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吧,想过怎么办吗,要不要哥们儿帮你好好办一场。”

“不用了。”肖战看起来像是有自己的主意,“我在拟定请柬,到时候专门请一些人过来,可能会对我们未来的发展有所帮助。”

“行,你尽管邀请你想请的人,我给你提供鲜花美酒就够了。”袁麟如今在能源部就职,情商智商都不算低,但他比谁都知道,若是和他们这群人的核心人物肖战比较,他还存在很大差距。

“肖少,听说肖夫人近期在张罗着给你选人,有合适的人选了吗?”肖战和袁麟正聊着,忽然,旁边一人试图加入进来。

肖战瞥了他一眼,是财政口的某二代,“你怎么知道的?”

感受到肖战眼里的冷意,那人不由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妈告诉我的,我有个表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和您以前一样也是学过艺术……”

肖战端起酒杯,淡淡地喝了一口,“可是我现在已经对艺术没兴趣了。”


晚上十点,一辆加固改装过的黑色轿车低调地驶入位于特区的肖家大宅。肖战从车上下来,远远就看到母亲等在客厅门口的身影。

“妈,这么晚还没睡?”肖战快步走过去道。

“我看你还没回来,想说再等等你。”肖夫人握住他的手说。

“我不是给您发信息了吗,说了十点前肯定回来。”

肖夫人握着他的手进屋,“我还是亲眼看着你回来才安心。”

肖战有些无奈,但还是回握住母亲的手,温声道:“妈,以后我要忙的事会更多,晚回来也会是经常的事,您安心在家养养花、作作画就是,不要总是挂念着我。”

“可是你哥都……”肖夫人说着手指颤抖了一下,没再说下去,“要不然阿战——你放弃走仕途这条路吧,妈妈留给你的财产可以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你爸那边我去说——”

“妈。”肖战关上门,打断了母亲的话,“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从我两年前选择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弃。”

“阿战……”

肖战幽深的眼神盯着橱柜上那张全家福,“就算为了哥哥,我也不会放弃的。”

注意到他的目光,肖夫人眼眶泛红,许久没说话,片刻才换了个话题,“我发给你那些女孩子的照片,你有喜欢的吗,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姑娘。”

“不用了,妈,我心里已经有人选了。”肖战淡淡道。

“有人选了,谁啊,你有喜欢的人了?”

“见过一面,算是喜欢吗?”肖战微笑着看向母亲,那笑容里似乎沁着一丝凉意,“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比起喜欢,更重要的是合适吧。”


三天后,肖战被通知参加一场内部会议,他来到会议室的时候,除了坐在首位的部长,他第一眼便看到了副首座的王一博。

他今天穿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白衬衣、黑领带,一头黑发剪得很短,明明一身沉闷的装扮,穿在他身上却显得他比两年前还要年轻一些。

两年间他见过王一博几次,有时是陪同领导慰问,有时是在表彰大会上,王一博惯常是一身笔挺的军装,看上去年轻稳重又英姿勃发。

每次见到他肖战总会想,如果他们不是天生的对手,也许会成为朋友,但命运使然,宿敌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

也许下辈子,他们会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赤道宇宙

傲骨4

傲骨4

是宇擒顾纵

缉毒警陈宇x消化病学中心外科主刀医生顾魏


陈宇开车赶回局里,大家明显刚到,有的还穿着睡衣,没准刚从床上补觉爬起来,更离谱的是有人穿着西装,明显是刚约会完,这在陈宇这支队里属于国宝级别,大家各个都是硬汉,九死一生不知多少回,哪有时间管那么多儿女情长。一群人围着穿西装的人逼问是否脱单,还让他改天带着嫂子来,那人挠挠头“没谈成呢” 


大家还想再问,杨队拿着一摞资料和笔记本进来,叫他们坐好,严肃地拍拍桌,

“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召开紧急会议。面包车的线索断了,逮捕的几个人今天去监察的时候发现时口吐白沫,已经中毒而亡,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审问的时候也没有......

傲骨4

是宇擒顾纵

缉毒警陈宇x消化病学中心外科主刀医生顾魏


陈宇开车赶回局里,大家明显刚到,有的还穿着睡衣,没准刚从床上补觉爬起来,更离谱的是有人穿着西装,明显是刚约会完,这在陈宇这支队里属于国宝级别,大家各个都是硬汉,九死一生不知多少回,哪有时间管那么多儿女情长。一群人围着穿西装的人逼问是否脱单,还让他改天带着嫂子来,那人挠挠头“没谈成呢” 


大家还想再问,杨队拿着一摞资料和笔记本进来,叫他们坐好,严肃地拍拍桌,

“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召开紧急会议。面包车的线索断了,逮捕的几个人今天去监察的时候发现时口吐白沫,已经中毒而亡,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审问的时候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算是断了,这是尸检报告。”

杨队把电脑里的内容投屏,“死亡时间今早凌晨两点到两点半,面包车应该是一队敢死队,每个人都吃了毒药,以防被捉住时不被我们审出点什么,他们怎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目前仍未知…” 

“会不会是故意引开我们,掩护真正的运输队?”陈宇抱着臂,眉头紧锁,“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前后的监控我们都看过多次,并未发现嫌疑车辆,海关那边也向我们反映过了。现在起,改变原计划,先按兵不动,见机行事,利用…”

陈宇要来了电脑,一遍遍的重复那天面包车案的监控,他们真的只是掩护这么简单吗?时间过去那么久,几乎每日都有安排人监察监控寻找可疑车辆,可是一直没有风声,这与他们的推测大相径庭。


突然的变故让警队临时开展新的计划,人没了,线索断了,监控也一无所获,该贩毒运输案陷入僵局,进度也止步不前,上头已经将限定的时间压下来,大家遇到这样无头绪的棘手案子已有多次,往往破案的关键,就在不经意间的细节中,可是无人是神,没有人知道在哪。


散了会,已是月黑风高,云雾将月光的光亮笼罩在迷雾里。

陈宇去停车场取车,打火时瞄见停车场的角落里停了一辆车,“谁的车?之前怎么没见我们队有人开?”坐上副驾驶的漾子闻言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一惊“我艹真晦气邪门,是那辆面包车,估计之前拖回来的,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东西就放那了。”

“不是”陈宇嗅了嗅空气,“你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掉的味道。”漾子看了看四周,同行取车的警员们也都闻了闻,点点头,面露惊恐“是从面包车里发出来的。”

大家被震惊到没再说话,陈宇捏紧了方向盘,深吸了口气,又松了手,翻出备用匕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涛子漾子跟我来查看一下,其他人赶紧喊人过来。”


打开面包车车位的灯,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越来越浓,三人捂着鼻子绕着面包车搜查,陈宇躬身进入车辆后座,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座位的皮套,果然摸到什么,一拉,是一个折叠的桌椅。光线过暗,陈宇只好打开手电筒照明,“涛子过来搭把手,把这个皮套撕开!”

两人合力往左右方向扯,皮套被扯下,露出灰色的车椅,涛子伸出手按了按,扭头跟陈宇对了眼“有东西,似乎是个箱子”气味越来越强烈,几乎要让人昏厥。

正当两人憋着气把箱子从里面想办法拿出来的时候,检查车头的漾子倒喊了声“宇哥!有情况!妈的恶心死我了!”陈宇只好让涛子自己先把椅子用匕首划破取物,自己躬身又钻出了车外,“怎么了?”车头的盖子已被漾子掀开,他正往里面看着什么。

“这桶汽油里是什么玩意!”


一阵脚步声传来,杨队和五六个警察小跑着来到车前,陈宇简单地说了情况,很快两个可疑的东西都被取了出来,一个带锁的箱子和一罐散发着浓浓的腐烂味的汽油桶。

用锯子锯掉锁,他们也看清了箱子里和汽油桶里漂浮着的东西,“卧…卧…”几个人愣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陈宇紧捏着鼻子发誓这是他见过最可怖的东西。



不如欲饲

【撒野】别哭(番外篇)

“谁电话。”

蒋丞看着他,语气冷淡。

顾飞很不明显地用手按着胃,对着蒋丞笑了笑:“我先接个电话?”

他看起来很为难:“都打了三遍了。”

“我他妈问你谁打来的!”

“哎,”顾飞迅速地捞过桌上的水和药片:“我吃药。”

蒋丞都不稀罕看他。

“敢给我吃下去再吐出来,我会把你打到这辈子吃饭都要人喂。”

“打残了我养你。”

顾飞很迅速地点了点头。


昨天蒋丞终于见识了什么叫无赖。

无赖唧唧歪歪地哭了一通又开始深情告白以及悲伤道歉,最后折腾了一晚上累到抱着他就睡熟了的时候蒋丞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乍一听很让人心疼又欢喜,实则细想屁用没有。

其实他在来的时候就没想着顾飞会跟他说实话...

“谁电话。”

蒋丞看着他,语气冷淡。

顾飞很不明显地用手按着胃,对着蒋丞笑了笑:“我先接个电话?”

他看起来很为难:“都打了三遍了。”

“我他妈问你谁打来的!”

“哎,”顾飞迅速地捞过桌上的水和药片:“我吃药。”

蒋丞都不稀罕看他。

“敢给我吃下去再吐出来,我会把你打到这辈子吃饭都要人喂。”

“打残了我养你。”

顾飞很迅速地点了点头。


昨天蒋丞终于见识了什么叫无赖。

无赖唧唧歪歪地哭了一通又开始深情告白以及悲伤道歉,最后折腾了一晚上累到抱着他就睡熟了的时候蒋丞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乍一听很让人心疼又欢喜,实则细想屁用没有。

其实他在来的时候就没想着顾飞会跟他说实话。

他们都不是掏心窝子的性格。

就是插科打诨黄出天际也能精准绕开所有痛点的人。

要么就不说话。

刚才顾飞腆着个脸看的他都快上手了,结果顾飞就还是笑笑不说话,然后我躲我再躲,你要打我我还躲。

两个人的事情要两个人解决,但只要有一方不配合,那就是俩哑巴的最大悲哀。

蒋丞嗓子没缓彻底,着急了也就自动消音了。

俩人对坐了三个小时,安静发呆以及对视就得有两个小时。

剩下的全是他妈废话。

……

“丞哥,”顾飞托着腮看他:“你别发呆了。”

蒋丞试着张了张嘴,都懒得瞪他。

“我跟你说,”顾飞继续催促:“你要不就亲自给李炎打个电话,你问问他到底啥事儿。”

“……”

“就,这是他短短十分钟里打的第三个电话了,”顾飞声音不高不低:“万一有个什么急事儿呢对吧?”

“我他妈……”

能发出来声儿还能忍到现在都不骂你?

蒋丞叹了口气。

他知道顾飞为什么不问他嗓子怎么了。从昨晚第一面到现在,哪怕担心都写在脸上,焦虑和揪心几乎化作实质,视线逡巡在他脸上,马上就要看出花来。

但顾飞就是死也不问。

光看能看出来个什么?你他妈看不出来我嗓子怎么了你还不问问?

你不是担心我?你忍什么?


你也知道我不跟你做亏本买卖。

各自担心对方,就是因为自己不想说所以也忍着不问。

闭着眼能摸索到什么呢。


“许行之明天就过来。”

顾飞伸手去拿电视遥控器,被蒋丞一巴掌拍掉——这是自谈话开始的第四回。

“约个时间,顾淼……这事儿还是看你。”

顾飞偏过头去,翘着腿坐歪着没吭声。

蒋丞语速很慢,声音也不大,但顾飞一定能听清楚。

他松了松劲也靠在沙发上。

楼下小孩叫嚷的声音挺大,还有大货开过去的声音,听着应该都挺熟悉,就像蒋丞备考那段时间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

不细听的感觉才像备考时候的感觉。

因为学习和顾飞是蒋丞高三的全部内容,满满当当的,别的什么都塞不进去。

“我知道了。”

蒋丞看了看顾飞。

“治吗?”

“治。”

顾飞没看他。


“行。”


“二淼的事儿明天见了许行之再说。”

蒋丞站起来,动作很慢的走到顾飞面前,看着顾飞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姿势略显僵硬。

“说说你的。”

给我好好说你他妈怎么回事儿。

蒋丞眯了眯眼。

“抬头,看着我。”

顾飞别扭的很,半天要死不活的动弹了一下,还是被蒋丞踢了一脚的。

蒋丞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时不时消音的状态。

因为他现在竟然能做到心平气和的等着顾飞跟他说出个三四五六以及七八九十来。

顾飞在乎的东西不是很多,蒋丞想,后来又想想,他不在乎自己还能在在乎谁。

他没心琢磨顾飞心里是怎么想的,哪怕自己已经在这两周里自行打通了七经八脉,他也还是能做到拼了命的理解然后说服自己。

顾飞的问题不解决,他们俩好不了。

知道以上真理的地球人都能手拉手绕赤道三圈。

顾飞自己能不知道吗?

他相信,只要自己现在说出来类似于“顾飞我俩和好吧”这样的话,顾飞能毫无心理压力的就抱上来,然后该怎么亲热还怎么甜。

蒋丞看着他。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

……

顾飞,我就在这儿。

自己走过来,看着我,向着我。

走过来。

……

“给李炎回个电话吧。”蒋丞拿出自己手机,“我出去一下。”

顾飞迅速地转过头看他:“你去哪儿?”

蒋丞回头看他,愣了一下。

顾飞立马抬手开始很迅速地擦眼睛。

“……我马上就回来,顺便给你买点粥。”

“……”

“你能正常吃东西吗?”蒋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就是,每一次都……”

“可以。”顾飞声音不大:“……你不能走。”

蒋丞有点无奈:“我不走我怎么给你买粥啊?”

顾飞看着他:“我吃的时候,你别走。”

“有人看着……我会尽量控制。”

蒋丞转身推开门。

“好。”


许行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蒋丞?”

“是我,学长,”蒋丞又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张嘴:“你……这会到哪儿了?”

“在服务区,我稍微在车里躺会。”

“就是……”蒋丞咬了咬牙,他顾不上太多了。哪怕许行之这会也许根本没有精力陪着他分析顾飞。

……

“您知道神经性贪食症吗?”







大中午的外面倒是很热闹,钢厂的太阳从来都是看着很温暖系列。所以哪怕蒋丞刚从出租屋里出去就被冻了个半死,还是看在太阳的面子上多走了几步路。

粥很好买,楼下早餐店就有。

但他忽然就想买两个馅饼。

王旭他们家的馅饼。

……

王旭还是很热情,感觉好久没见更热情了,把他让到了以前他们经常吃的那个包厢里去,活也不干了就一直陪着蒋丞扯东扯西。

倒是一句没提顾飞。

虽然蒋丞也不太想和他扯,但也坚强的在吃饼的同时搭话。

也只是嗯啊两下,间歇性消音阻碍了他。

于是只能认真吃,饱得也很快。

“我去端羊肉汤!我跟我妈说蒋丞回来了她都不信,说你大城市上大学的突然跑回来干什么……对啊你突然跑回来……”

“我去趟卫生间。”蒋丞打断了他,笑了笑:“没事儿。”

他刚出包厢,还在犹豫要不要给顾飞也带两个,门口两桌上的人说话声音之大让他回头看了一眼。

人也不多,看着有点像社会青年。

莫名有点熟悉。

他拐弯去了卫生间,站在门口没进去。

不仅是因为这几位青年朋友看着很熟悉,说话的内容也有点钢厂文化那么个意思。

嘴里嚼着东西,边吃边说,听起来就更像了。

“操……他妈那个怂逼还跪着求,我真第一次见这么怂的……太他妈丢人了操……”

“……有他妈啥可牛逼的?天天就跟狗一样围着顾飞转……”

蒋丞愣了愣。

还没等他完全理解啥意思,又听另外一个说:“我跟你说,早晚得找回来。江哥的鼻梁都碎成那样了……”

店里很吵,他能听清楚的不多,听明白的几乎没有。

但蒋丞在一个瞬间就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和顾飞的第一面。

分手以后的第一面。


他那会刚下飞机,行李就在刘帆开过来的小货后棚里。因为在路上就给李炎打了电话,所以出租车是一路开过来的。

这个地方他没来过,但听李炎的语气是顾飞也在,而且还不让他直接来,他就有点莫名心慌。

他还记得的顾飞唯一瞒过他,自己出去挨刀子的那一次。

沿路的街面儿越来越荒,他耐不住焦虑让司机开快点,最后都快要飞起来了,但还是晚了。

……

顾飞不仅衣服上蹭着血,按在地上打人的拳头也几乎被血覆了一层。

他跑过去,蹲下来,看见顾飞的眼神在看见他后瞬间变得迷茫。

连眼睛都是通红的。

像要流血。






顾飞着实是有点饿了。

他看了眼手机,到了饭点。但他不敢出门也不敢给蒋丞打电话,跟李炎通了电话又听着罗宇几个嘲讽了一波。

说发了个视频,笑的,让他也看看。

听着欠揍,他饿的心烦。

他点开那个视频,正在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给那辆摩托车默哀的时候,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操。

“怎么着手机烫手啊?”蒋丞面无表情,关了门踢了鞋,一手一个袋子走进来。

“丞哥。”他坐的很端正,不太敢看蒋丞。

蒋丞瞪了他一眼:“等着我喂您吗?”

他迅速摸下沙发,坐到了小茶几跟前儿。

“先喝点粥,”蒋丞拉开袋子:“馅饼趁热,皮儿捂塌了就不香了,我小跑回来的。”

“抓紧吃。”蒋丞坐在小沙发里,看着他。

顾飞的饥饿感在闻到馅饼香味之后迅速升级成了胃痛,饿的疼。他乖乖咽了两大口粥,抓过馅饼看着蒋丞:“你吃了吗?”

蒋丞笑了笑:“急不死你,我吃过了。”

顾飞没犹豫,在正常两口一个的节奏里硬是加成了五口一个并且每口还要多嚼几下。

吃快了……会胃疼。

但很明显,他还是太简单,蒋丞也就没打算让他好好吃这顿午饭。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打的是谁?”

开门见山,顾飞准备好的没派上用场。

他顿了顿,还是把嘴里的咽下去了才说话:“不知道叫什么。他欠了刘帆钱,没还上。”

“那在我找你之前呢?”

顾飞咬了一口饼,说不清楚:“就那人叫来打架的呗。”

蒋丞看着他,没说话。

顾飞也没说话。

事实上他都不清楚蒋丞这种其实我啥都知道我就是考验你说不说实话的状态是哪儿来的。

这种情况不慌才怪吧?!

顾飞喝了口粥:“那小子欠钱不还,最近刘帆他们几个也都闲的没事干,就说要不出去打球去,然后就刚好在那边碰见了。”

他说的都实话,那是个露天球场蒋丞肯定能看出来。

每一句都是实话。

顾飞嘴里东西还没嚼完,打算喝口粥顺顺,没想到刚端起来就被蒋丞踢了踢小腿。

他转头,塞了一嘴东西没法说话,就看着蒋丞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意的指着他,声音不大:“你给我把粥放下,慢点吃。”

顾飞放下粥,嘴里东西再噎也要吃下去。

因为他心底很没底。

……

他知道蒋丞要问他什么。

但这并不代表他准备好了相对应的回答。


“继续吃啊。”

顾飞低下头,两下把剩了一半的馅饼塞到嘴里,抽了张随便擦了擦手,团了团就把纸扔到桌子上。

“哎!”蒋丞没动,“你把垃圾扔桶里行吗?”

顾飞没说话也没看蒋丞,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蒋丞看着他,刚才为了说话微微前倾的姿势一动没动,就那么直直愣在原地。

楼下这会比刚才要热闹了不少,大概吃了午饭都跑出来了,大概是因为这会太阳最暖,大概是因为……

因为房间里太安静了。

蒋丞慢慢放松了身子,也靠在沙发里,离顾飞两米远。

“怎么,”他半天清了清嗓子:“刚不还是小兔子乖乖么。”

顾飞低着头盯着地砖上的一小条裂缝。

“行。”

蒋丞调整了一下坐姿。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好说话,也不想给顾飞太大压力。

“江滨鼻梁碎了,你打的么?”

顾飞没说话,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也不是很明显,但在蒋丞看来就是一清二楚。蒋丞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不想再绕弯子了。

……

“你跳那个脑残楼的时候为什么跳完我就跟你表白了你知道么?”

“你知道我在拽你,你不稍微扑腾两下死的不是你一个,这你也不清楚?”

“还是说,你就是觉得自己一点问题没有,都是糟心事儿找上你,你就委屈的不行天天望天痛哭觉得世界不公人事无常,是么?”

顾飞还是那么坐着,发着呆,视线落不到半空就散了。

蒋丞都惊叹于自己嗓子竟然能这么争气,这一串话说下来没卡带的。

“你说你不想拖死挺好的一人,就转头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哟,”蒋丞笑了,看着他:“您圣母啊。”

“不对,”蒋丞突然摇了摇头:“你是被迫害妄想症。”

他看着顾飞依旧很平静地坐在那儿,突然就有点心里揪着疼的感觉。

他深呼吸了几口。


“顾飞,看我。”


顾飞转头看着他。

“神经性贪食症的发病诱因到现在都没有专业医理可以解释,我也只是大概知道你也许真的没力气了。”

“你也许没料到闭上眼怎么都睡不着了。”

“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蒋丞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顾飞就抬着脸看着他。

好像这辈子没见过一样。

蒋丞也盯着他,知道也许这段时间自己的憔悴都会被尽收眼底,还有眉毛末端的那道疤。

但他们需要这样的一个时刻。

面对面,恰好能看清对方面容的,也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时刻。

在不再十指紧扣之后。

……

“你嗓子怎么了。”

蒋丞笑了笑:“应激反应。”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飞皱了皱眉:“我……”

“你打了一架,直接和你对上的俩人都住了八千的院,你觉得挺爽?”蒋丞打断了他,感觉声音已经很哑了:“打人的时候怎么想的?”

顾飞低了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缠的绷带。

“害怕吗?”

顾飞猛的抬起头,看着蒋丞。

“我问你,害怕吗?”

顾飞呼吸有点急促,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暴力倾向,他以为自己只是想通过大幅的体力消耗来消除罪恶感,只是方式过激了一些,只是想寻求一些心安理得沉底的契机,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但丞哥问他害不害怕。

顾飞。

你害怕吗?

顾飞就像个迷茫着踉踉跄跄的瘾君子,脚踩在悬崖边上了突然低头一看,觉得活着也挺好,可以不用真的死掉,细水长流的痛苦他不是受不住。

但吊儿郎当无所谓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又会看到身后的蒋丞。

蒋丞不喊他,也不拉他,甚至不会冲他摇摇头。

就那么站在那儿看着他。

看着他疯疯癫癫地自暴自弃,看着他圈地自守作茧自缚,脖子伸出去让人栓上链子还要自觉无奈的承受一切。

……

他明明牵过他的手。

他明明回头看过来时路,他明明会满足于蒋丞带来的温暖与光芒。

他明明还有机会走到蒋丞那儿去。


“哭什么。”

他回过神来,蒋丞笑着给他抹掉眼泪,摸了摸他的脸。

顾飞觉得蒋丞没离他这么远过。

也没这么近过。

他几乎是急躁地抓过蒋丞的手:“你在吗丞哥?”

蒋丞好像也哭了。

两个人视线都模糊了,看对方都看不太真切,但谁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半晌,太阳从云层里挣扎出来,出租屋的小窗子里透进来阳光,柔柔熨熨地,像化在温水里的蜂蜜,看着倒是很心安。

眼泪终于积蓄到再一次划过脸颊,顾飞看清了蒋丞。

……

蒋丞没发出声音,只笑着冲他比嘴型。

顾飞看着,仔细辨别着。

丞哥在说什么?

啊。

那分明是两个字。


“别哭。”



——————————————————————

感谢@lolon 的点梗!

《别哭》的四篇都有她的陪伴,从灵感到剧情再到发展,以及完结时她给我的长评以及粮票。

只能说,因为喜欢撒野,我来lof的这两个月为每一篇都付出了我的全部心血,一直在努力做各种尝试,也一直为自己的小小进步而欣喜,为大家的支持和喜欢而感动。她对我的所有帮助与鼓励都成为了我所有不成熟的时刻最大的依靠。

撒野是我的起点,我会永远保持热爱,永远为爱我的姑娘们写好每一个字。

感谢撒野,感谢你们。


快去
老婆!你简直酷毙了!!!穿梭在...

老婆!你简直酷毙了!!!穿梭在黑夜的特工美女!

老婆!你简直酷毙了!!!穿梭在黑夜的特工美女!